第一章 引子1 - 鬼走阴 - 谭润康1 1945年,国内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贫瘠的陕北黄土高原更是如此,可以说是“家家无存粮,户户无鸡犬”。而在陕北的榆林有一个叫“土疙瘩”的村子,同样也遭受着战事和恶劣气候的双重折磨。 土疙瘩村一共有四十八口人,家家户户靠种地为生,在原本就缺水的陕北,老天爷下点雨水是庄稼唯一的灌溉途径,然而这一年,已经六个月没有下雨,如果再不下雨,意味着今年将会颗粒无收。 在土疙瘩村的西北方向的土塄上有两个相邻的窑洞,一个窑洞是厨房,另一个窑洞是卧室,这是千千万普通陕北农户中的一户人家。这两个窑洞中住了两个兄弟,一个叫李文登,一个叫李文才,李文登为兄,今年十八,李文才为弟,今年十六,三年前父母双亡,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这一天上午正值早饭时间,文登文才家的厨房里冒出阵阵炊烟,不一会儿传来一阵毛发烧焦的味道,又一会儿传来了一阵扑鼻的肉香味,在这饿殍满地的年代,这对孤儿又怎么会有肉吃? 原来,昨日夜里睡觉前,文才在院子里设下了两个老鼠夹,早上一起来听到院子里咯吱咯吱的叫,文才急忙跑到院子一看,原来是两只不长眼的地鼠被夹住,一大一小,不过两只地鼠也都早已饿的皮包骨头,可是话说回来,苍蝇再小也是肉,这年份上能一下子捉到两只地鼠,可真是菩萨显了灵。 文才急忙进窑洞喊了文登出来,兄弟二人欢欢喜喜的将地鼠打死,拿到厨房去生了火,串在铁丝上准备大快朵颐。 闻着阵阵肉香,文才盯着火上的那两只烤鼠眼睛泛着红光,哈喇子流到了嘴边又吸了进去。 “哥……能吃了不!我肚子饿的哇哇叫起来了!”文才蹲在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差一点,地鼠肉要烤的外表脆黄才好吃哩,再等等,再等等!”文登一边转着铁丝一边舔了舔嘴巴说道。 跳跃的柴火将兄二人的脸庞照的红扑扑。 “哥……这两只地鼠,一大一小,你吃哪个?”文才蹲在一边又问道。 “我比你大,我的胃也大,我肯定吃那只大的啊!你的胃小,你吃小的!”文登头也没抬的答道。 “可是……你才比我大两岁……再说,我的胃也不小了,它已经在哇哇叫了!”文才不服的辩道。 “叫也白叫,你没听爷爷小时候给咱们讲那个故事叫什么’恐龙让梨’,你要学着点,咋能和哥争呢!”文登斥道。 “可是……哥……我记得爷爷讲的那什么‘恐龙让梨’好像是哥哥把大梨让给弟弟了!”文才辩解道。 文登倒被噎住无话可说,“文才,你不听话了是不是……” 兄弟二人正在为谁吃大地鼠谁吃小地鼠而争论之间,突然一阵大地摇晃,窑洞上的土块哗啦啦的往下掉。 文登看了看四周,觉得大事不妙,扔掉手里的烤鼠,大叫一声,“文才快跑,是地震!” 文才慌乱之中还要去捡那地鼠,却被文登一把拉住朝窑洞外跑去,二人来到院子时,摇动停止了,看着家里这两口窑洞,吓得文登文才兄弟二人脸色苍白。 第二章 引子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哥……刚才怎么了!”文才问道。 “可能是地震!”文登答道。 “这下停了?”文才问道。 “应该是停了!”文登答道。 “那是不是可以回窑洞吃地鼠了!”文才问道。 “再等一等,爹说过一般大的地震后还有小的地震,再等等!”文登说道。 文才闻言,不情愿的将脑袋扭向一边,因为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属于自己的那只烤地鼠。突然,文才发现自家窑洞左手边的土壁上竟然多了一个洞口! “哥……你看那是什么!”文才急忙指着那个黑洞喊道。 文登闻言急忙顺着文才的指向看去,只见土壁上离地表两米搞的土壁上多了一个黑洞。 “咱家怎么多了个窑洞!爹爹以前没给咱说过咱家还挖过别的窑洞啊!”文登看着那黑洞皱眉道。 “那……那会是啥洞啊……”文才恐惧的问道。 “可能是刚才地震震出来的!走,过去看看!”文登说道。 于是,兄弟二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那个黑洞下面,只见这黑洞离地表有两米左右高,是个直径约一米左右的不规则圆洞,地面上落了一堆土,应该是刚才地震将表土震落,所以掩埋在下面的黑洞才得以显现。 “文才,你去把咱家的小木梯弄过来,我去弄两个火把,咱上去看看!”文登安排道。 “哥……咱真要上去看看?”文才怯弱的问道。 “瞧你个孬样,你的胃有十六了,胆子咋没十六!”文登斥道。 被哥哥说了一顿,文才低下头“哦”了一声就去院子角落搬木梯,而文登则立马去灶火上点了两只火把过来。 二人准备就绪后,文登第一个沿着木梯往上爬,爬到洞口时,文登用火把在洞里照了照,这是一个黑不见底的暗洞,里面隐约散发出一阵阵寒气。 “文才,我先爬进去,到时我拉你进来!”文登扭头朝下面的文才喊道。 “哦……哥……你小心点……”文才应道。 这个年龄的小伙子身手最敏捷,只见文登三两下就将身子钻进了暗洞里,进去后,文登调了个身,趴在洞口对下面的文才喊道。 “文才……还等啥呢!快上来!”文登喊道。 文才闻言,也三两下沿着木梯爬了上来,文登将火把插在土缝里,将文才拉了进来。 兄弟二人站定后,打着火把细细看了一下这个暗道,暗道是倾斜的,但是通向哪里没有人知道。 “哥……我看……咱要不叫二叔过来……”文才看了看黑黢黢的四周怯懦的说道。 “叫他干啥,这是在咱家发现的!咋了,你怕了,要不你在这等,我一个人进去看看!”说着文登就打着火把沿着斜道往下走。 见文登走到前面去了,吓得文才也赶紧跟了过去。 兄弟二人沿着斜道往下大概走了一二十米,终于来到了一间暗室里面。 突然,文才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只听得哐当一声,将文才绊倒在地,吓得文才大呼小叫,文登急忙将文才拉了起来,待文才站定后,文登用火把往地上一看,只见绊倒文才的是一把一尺左右长的青铜菜刀,而在青铜菜刀的一旁,则放着一面直径十几厘米的铜镜。 第三章 引子3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文登急忙将这两件东西捡起。起来后,却发现文才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 文登急忙举起火把朝着文才的目光方向看去,在火把的照耀下,文登看到在距离他俩四五米的暗室中央,竟然摆着一副棺材!! “哥……棺……棺材……”文才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 文登看到那副棺材也是吓软了腿,感到额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 “文才,拉着哥的手……”文登颤抖着嘴唇说道。 黑暗中,文登一把拉紧了文才的手,兄弟二人大叫一声,扭头就往外面跑,一直爬出了洞口也来不及从梯子上下来,直接就从洞口跳到了院子里。 二人落到院子后,已是气喘吁吁,满头是汗,而文登的怀里,还紧紧的抱着那柄青铜菜刀和那面铜镜。 “哥……咋……咋……会是个坟在咱家里……”文才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我也不知道……辛亏跑出来了!”文登大口吸着气说道。 “那咋办……哥……我怕……”文才哭着说道。 “别怕,现在是白天,鬼不敢出来的!”文登说道。 “哥……咱叫二叔过来吧!”文才哭道。 一提到二叔,文登立马变了脸,“不叫他,爹和娘死了这么多年了,他来看过咱们吗?他要是管咱们的死活的话,早就来了,咱没有这个叔,以后你不准再提他!” 文才被文登呵斥一番后低下头不语。 文登这才想起自己怀里的东西,急忙拿出来,“文才,你看!” 文登一手拿着那柄青铜剑,一手拿着那面铜镜! “哥……这就是你刚才从那洞里面捡出来的?”文才问道。 文登看着手里的东西高兴的点了点头。 “这剑能劈柴吗?咱家后院那劈柴的斧头早就不能用了!”文才看着那把青铜剑好奇的问道。 “你傻啊!用这个劈柴!这可是宝贝!”文登说道。 “宝贝?你咋知道的!”文才问道。 “你说墓里面拿出来的不是宝贝是啥,去年我听说隔壁村的李老头在地里挖地时捡到一块巴掌大的铜镜,后来拿到城里去卖了五十个大洋,用那钱给他儿子把媳妇都娶了!你看咱这面铜镜,都快赶上锅盔大小了,怎么着也得卖一百个大洋吧!还有这把剑呢,估计也值不少钱了!”文登兴高采烈的说道。 “啥!哥……你是说就这个铜锅盔能卖一百个大洋啊!奶奶的娘啊!一百个大洋得换多少个烧饼啊!”文才惊道,说着一边就开始扳着手指头算起来。 “吃吃吃,就知道个吃,上辈子猪变的啊!等咱卖了钱,哥给你也娶个媳妇!”文登说道。 “哥,我不要媳妇!娶了媳妇她就得吃咱家粮食,亏本的买卖我不要干!!”文才喊道。 “嘿!你这个小子,刚才骂你傻,这才眨眼间咋变这么会算账,那你不要媳妇你要啥!”文登笑着问道。 “让我想想!”文才仰着头思量道,“我要一个给咱家做饭的,这样咱们就可以每天睡起来有饭吃了,不过,他只负责做饭,不能吃咱家的粮食!” 第四章 引子4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文登闻言咧着门牙嘿嘿一笑,点了点文才的脑门,“你个地主老财,还真会享受,好吧,明天咱就拿这东西进城去,等卖了钱哥给咱家请个佣人!” 于是兄弟俩欢快的去玩了,早就将土壁上的那个暗洞的事抛在了脑后。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晚上兄弟俩在厨房弄了点面疙瘩汤喝了后就早早进了窑洞睡觉。 窑洞里面一张炕,炕的对面是家里的唯一一件家具,一张木桌,文登小心翼翼的将青铜剑和青铜镜放在了木桌上,关好了屋门,然后才安心的准备吹了煤油灯和文才一起钻进了炕上。 就在文登打算吹灯时,文才小声说道,“哥……今晚能不能不吹灯……我怕……” 文登知道文才是又想起了院子里的那个墓穴,文登想了想,反正明天卖了宝贝就有钱了,也不在乎这点,便答应了文才的要求,没有吹灭煤油灯。 于是,哥俩就钻进被窝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文才突然被一阵咕咚咕咚的响声惊醒,文才以为是老鼠,但是细细一听,老鼠弄不出这么大动静啊,再一看身边的文登,睡的正熟呢! 文才急忙循声看去,却看到了一幕让他惊呆的事,只见炕对面的木桌上,那面铜镜竟然自己在桌子上哗啦啦的旋转着,而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文才直接看傻在那里。 突然,煤油灯灭了。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就在文才准备叫文登醒来时,煤油灯却又莫名其妙的亮了。 然而,煤油灯亮的同时,屋子里却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老婆婆,那老婆婆满脸皱纹,散着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腰,穿一身黑,正站在那里看着文才笑,那笑容却不似老人的慈祥的笑容,而是带着一股诡异,笑得文才头皮发麻。 而文才此时已经被吓得喊都喊不出来了,那老婆婆朝文才笑了笑,转过身去,摸起桌子上的铜菜刀,就慢腾腾的朝屋外走去…… 文才一看桌子上,菜刀不见了,是被那老婆婆拿走了,而那面铜镜竟然也不见了,桌子上啥也没有了。 见那老婆婆打开屋门出去了,文才急忙推醒旁边的文登,“哥……哥……快醒醒!宝贝被人拿走了!” 文登本来是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了,但迷迷糊糊中听到文才说宝贝被人拿走了,嗖的一下就崩了起来,脑袋朝桌子上一看,娘的,东西真的不见了! “东西呢?!”文登急忙问道。 “被一个老婆婆拿走了!”文才连忙答道。 “老婆婆!咱家哪来的老婆婆!”文登以为文才没睡醒。 “真的是被一个老婆婆拿走了!她刚出屋子!”文才说道。 文登急忙朝屋门一看,屋门还真敞开着,文登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文才,急忙穿了衣服,文才见状也赶紧穿了衣服。 兄弟二人下炕后慢慢的走出了屋子,来到院子后听到隔壁的窑洞里传来滋拉滋拉的声音,再一看,厨房的煤油灯竟然亮着。 第五章 引子5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莫非还真有贼娃子闯进家里来了?”文登暗自思量道。 文登赶紧去院子里摸了一只铁叉,文才也拿了一把割草用的铁镰刀在手里,兄弟二人壮起胆子朝厨房走去…… 要是放在平常,他俩肯定是没这胆量的,但是今晚不一样,因为他们寄以发财致富的东西被拿走了,是谁谁都不甘心。 厨房的门虚掩着,文登握紧了铁叉,慢慢的推开了屋门,传来咯吱一声,门打开了,文登看到厨房的锅灶前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背对着兄弟二人,身子正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的在那里忙活着什么,而随着那人的身体的起伏波荡,文登找到了那兹拉兹拉刺耳声音的来源,如果文登猜的不错,这人正坐在那里磨刀!! “你是谁!怎们会在我家厨房!”文登两手窝着铁叉指着那人问道。 但是那人却没反应,依旧在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说你呢!跑我家来干啥,我的东西是不是你拿了!”文登怒喊道。 这时,那人停了下来,慢慢的站了起来,文登看到那人手里提着的刀正是自己白天从古墓里拿出来的那把铜菜刀。 那人慢慢的转了过来,正是文才看到的那个老太婆,只见那老太婆笑呵呵的看着文登文才兄弟两人,慢慢的举起菜刀说道,“你是说这把刀吗?” 文登看到对面站着的这个脸色恐怖,笑容渗人的老婆婆,吓得腿都有些软了,“你到底是谁?你跑我家来干什么!” “我是你们请来的啊!你们不是说要个每天给你们做饭的人吗?我就能行!而且我不吃你家一口粮食!”说着,那老太婆就举着菜刀笑呵呵慢慢的朝文登文才两兄弟走了过来…… 三天后,文登文才兄弟二人被人发现死在家里,是被人剁碎泡在了自家的大锅里,同时,人们还发现厨房的案板上多了两样东西,一把青铜菜刀,一面青铜镜…… 60年后,2014年,香港的一次古玩拍卖会上,一件青铜菜刀及一面精美的青铜镜同时拍卖,一位西安富商花大价钱将其购回…… 《鬼走阴》的第一个故事,便是围绕这两件古玩展开的。 《鬼走阴》正文摘要: “人走阳,鬼走阴,八字不硬绕道行!生明器,死阴物,来路不明莫伸手!” 大学毕业后,我跟着村里的孔叔在古城西安里倒腾古玩,入行后我才明白并不是所有的古玩都可以买卖。入行的第一天孔叔就告诉我说,每一件古玩都是有灵性的,在业内将古玩分为“明器”和“阴物”两种,所谓“明器”一般是指祖上传来下的物件,这些东西大多来路清白,私人收藏在家并无大碍。而“阴物”则一般是盗墓或者杀人越货所得来的那些东西,这些宝贝大多性阴,在收藏前必须对其“走阴”,即送走物件上的阴气,如若省了这道工序就放在家里,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我自然是不信孔叔说的这些荒谬之言,文物虽然有历史但是却没生命,更别说有什么灵性。然而,一件事之后,却让我改变自己大学四年所建立起来的科学观以及世界观,我开始发现,在古玩这个行业内流传的一些老“规矩”不遵守还真不行…… (本章完) 第一章 孔武的邀请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故事开始前还是按照管理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余庆年,今年23岁,出生于陕西的一个偏僻小山村,2010年我考上了一所二本院校,虽说我不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娃,考的也不是啥重点名牌大学,但是在我们那个地方能考上大学,那村里人见了你,都必须得竖起大拇指,同时得重新上下打量一下你,然后再啧啧的感叹道,“这娃不得了,脱了农民的皮,将来要做大官!”,所以,高考成绩公布的那一段时间我爸妈脸上很是有光。 分数够上大学才是迈进大学的第一步,紧接下来的便是选专业,家里世世辈辈都是农民,亲戚里也没个懂多少文化的人,所以报专业只得靠自己,当时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单,到处宣扬什么电子商务,经济经融之类专业是如何好就业,如何工资高。于是我便蒙着头报了个电子商务专业。 然而,任何一个行情的变化总是瞬息万变,还不等我毕业,电子商务这个行业就已经出现人才饱和的现象,所以,一毕业我就失业了。 毕业那一天,我没找到工作,我大包小包的背着行李回了家,爹因为我工作的事一夜之间愁白了头,我们老余家丢不起这个人啊,全家人省吃俭用砸锅卖铁好不容易供出个大学生,毕业后还是回到家来挖土疙瘩,这事放在谁身上谁能甘心,那一段时间,我在炕上躺了一个礼拜没下炕,一到夜晚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流,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是个吸血鬼,吸了父母的血汗,却毫无用武之地。 娘看我整天窝在炕上,整个人都变颓了,娘骂我没骨气,“找不到工作怕个啥,实在不行你就去村里小学教书,再不行你就跟你爸种菜种地,只要双手不停,就饿不死的!” 我听了娘的话,下炕刮了胡子,洗了脸,换了身下地的衣裳,跟着我爸去地里帮忙干点活。 刚一出门,就碰到一个头发抹得锃亮,西装革履的汉子经过我家门口。 “孔武回了啦啊,送你爹回来了啊,你爹有你这个孝子可真是享了福喽!!”爹吸了一口旱烟朝那打扮有派头的汉子说道。 “是啊余叔,送我爹回来了,人老了在城里呆不住!这才刚去一个礼拜就喊着让我给送回来!哎!咦!这不是庆年吗?这是放暑假回来了还是毕业了?”孔武看了看躲在爹身后的我问道。 我羞愧的低下了头,没脸看孔武那有派头的样子,更没勇气回答他的问题。 “哎……娃毕业了……工作还在找!先回来给家里帮帮忙!”我听到爹小声说道,一点底气也没有。 “这么说就是还没找到工作喽!哎呀,现在这些用人单位啊,都是瞎了狗眼了,就咱家庆年这才华,别的不说,你看每年回家给家里写的那些对联,那字写的那叫一个漂亮啊!叔,是这样,要不让庆年去我那里上班,给我记个账目啥的,我给一个月开五千,你看咋样?”孔武说道。 第二章 上路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啥?去你那里?一个月给开五千?”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要知道在农村,一家一户的年收入可能也就一两万,这样的工资对于爹来说简直是天价。 “咋的?叔不同意?只要娃肯去,工资好说嘛!”孔武拍了拍腰间的那个皮包说道,一副土鳖模样毕露无遗。 “不是不是,娃肯定想去,就是不知道您那边有啥要求,我怕娃去了满足不了您的需求啊!”不知何时,爹竟然对孔武用起了“您”字。 “咱娃是大学生,肯定干得了那活,要说要求吗,没有啥别的,只要娃的胆子大就够!”孔武说道。 “胆子大?”爹肯定是想不通记账目跟胆子大有多大关系,但是又不能把这个热饽饽给踢掉了,赶忙回道,“娃胆子大着呢,就咱们村那乱葬岗,娃小时候夜里一个人都走过好几趟哩!” 孔武闻言笑了笑,“胆子大就好,那你让娃吃了午饭好好收拾下,我下午要回城里了,你就让娃下午跟我走吧,今天开始我就给他算工资!” 爹闻言赶忙点头,收了扁担,地里也不去了,乐呵呵的拉着我回了家,赶紧叫我娘给我做午饭。 吃午饭时,我闷闷不乐,爹看出了我的心思,问道,“娃啊!不要不高兴,爹知道让你一个大学生给孔武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人打工屈了才,可是谁让人家脑子灵,混成老板呢,你跟着他好生学习学习,只要你下功夫,你将来肯定比他干的好!” 我吞下了一口面,没有响应爹爹的话。 孔武这个人,是我们村子的,今年三十八岁,十二岁死了娘,是他爹一手拉扯大,小学只上了三年级就退学了,整日在家游手好闲,后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曾经听人说他跟着那帮人一起在外地掏墓,也就干挖墓取宝的勾当,后来被公安局抓了关进了监狱,此后村里的人就再也没见过他。 直到三年前,他回了村子,开着一辆黑色奥迪,西装革履,村里人简直认不出这是当年的孔二流子,后来听人说,孔武出了监狱后,做了点小生意攒了些本,后来又开了家古玩店,倒腾了几年古玩彻底翻了身,现在都已经在西安城有了好几家分店,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这次估计他就是叫我去给他的古玩店里当会计。 吃过午饭娘帮我收拾好了行李,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一阵喇叭响,是孔武的车子来了。 爹和娘将我送上了孔武的车子,临走时我看了到了爹娘满眼的期望。 在去西安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上好好打量了一番孔武的这部豪车,看来孔武这几年真的是没少挣钱。 “庆年,大学谈女朋友没有!”孔武突然边开车边问道。 “唔……没有呐……”我急忙答道。 “嘿嘿,不急,你看你一表人才又是个大学生有文化,等去了西安,叔给你介绍些漂亮的姑娘!”孔武笑着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敢再接话,不是我不想在大学谈对象,只是家境窘迫,每个月的生活费尚且成问题,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要找个瞎了眼的姑娘做我女朋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三章 生意经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谨慎的问道,当然也略带一些崇拜的语气,虽然我是个大学生,孔武是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可是眼下,他开得起奥迪,而我,口袋里的钱只够吃奥利奥。 “问呗,和叔还客气啥!”孔武干脆的说道。 “你真的叫我过去给你做会计?”我试探的问道,因为直到现在我都有点不相信孔武愿意一个月花五千块请我一个学了电子商务的嫩头青去做会计,这有点像让一个刚新东方毕业的厨子去开蓝翔的挖掘机。 “那还能有假,我可是当着你爸妈的胸脯保证的,咱这乡里乡亲的,我还能骗你!”孔武笑着答道。 “那……为啥当会计还要看胆子大不大呢?是不是要偷税漏税!我可不敢干违法的事啊!”我急忙说道,因为我一直觉得孔武开那么高的工资请我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有点可疑。 孔武听了我的话,笑了笑说道,“哈哈,我就说嘛,这大学生的脑袋就是灵光,什么事一想就想到了!!” “什么,真的是叫我做假账偷税漏税?”我惊喊道。 “别慌别慌,是偷税漏税不假,不过,咱不偷漏活人的税,不犯法的!”孔武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 “不偷活人的税?”听了这话我愣住了,不知道孔武到底啥意思,“那是偷啥人的税?”我赶紧问道。 “死人!”孔武干脆的答道。 “啥!死人?!”得到的这个答案让我大吃经一惊,偷死人的税,我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孔武这家伙在逗我吓我呢,我看了看他,只见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开着车。 “好了,别瞎想了,先去我那里干一阵子吧,适应了就好了,到时有的是钱让你挣!”孔武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不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反正我想的是,不管孔武给我安排什么工作,总之要是让我做什么犯法的事的话,我立马收拾东西回家! 三个小时后,车子在西安郊外一条偏僻的街道停了下来。下车后,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破败的街道,古老而厚重的建筑,稀稀拉拉的人影,丝毫没有大都市的气息。 “叔!你的店在这里?”我半信半疑的问道。 “是不是觉得这地方破啊!这个镇子叫铜鼓镇,离西安城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车城,镇上这些建筑都是民国时期修筑的,八十年代政府说要在这里修建飞机场,铜鼓镇就一直没有被纳入新城改造之中,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机场选在了咸阳,而这铜鼓镇改建的事也不知何原因被搁浅了下来,所以到现在才看得到这些原汁原味的民国建筑,现在镇上的年轻人大多都搬到西安城里去了,镇子上只剩下些老少了,所以才看起来比较冷清!不过啊,也有好处,在这地方做生意,清静!”孔武关了车门笑着说道。 第四章 宋小雨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就纳闷了,按理来说,做生意谁不想人越多越好,都挤破脑袋想在城中央或者万达广场里弄个门面做生意,可这孔武倒好,偏偏把店开在这偏僻老旧的小镇子上。 “怎么,还想不通?呵呵,先进店里吧,待会我再给你说说其中的奥秘!”孔武见我一脸茫然便猜到了我的疑惑。 孔武指了指街道右手边的一间棕色古墓门匾的店面说道,“这就是叔的店!走,叔带你去看看!” 这时我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棕色沉重的老楠木制成的窗棂,显得端庄沉稳,镶金边的牌匾上蓝色篆体书写着“留宝斋”,虽然我还没进到屋子里去,但是这间古色古香的店面从外表上就给人一种深蕴内涵的气息,而我,很难将这店和它的主人孔武联系起来。 跟着孔武走进了这间店里,正对着大门的是柜台,柜台前正坐着一个发长肤白的小姑娘正在那里玩着电脑,那小丫头看到孔武进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朝着孔武莞尔一笑,“孔叔,这么快就从回来了啊!” “怎么,看你这样子是不想我回来啊!”孔武和那小丫头打趣道。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巴不得您早点回来呢,你一上午不在我整个人都感觉到无聊了!”那丫头嘟着嘴说道。 “是不是真的啊!那好吧,来我给你介绍个新朋友,以后孔叔不在的时候你就不无聊了!”说着,孔叔就让开身子将我拉到前面来,“这是庆年,我们村的大才子,大学生一个,这次让我给挖到咱们店里来了,以后就是咱们店里的一份子了,你今年十八,庆年今年二十二,你就叫他庆年哥吧!”孔武利落的介绍道。 那丫头看着我笑了笑,立马将手伸过来,“庆年哥你好,我叫宋小雨,以后多多关照哦!” 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这么大方,主动来和我握手,反而是搞的我有些脸红了,我急忙将手伸过去,顺便又看了那姑娘一眼,白如凝脂的皮肤再配上天生精致的五官,这要是在我们学校,怎么着也得评个校花称号。 介绍完之后,孔武笑着对那姑娘说道,“好了小雨,今天辛苦了,下班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早点回家去吧!” “还是孔叔叔体贴人,那我可就收拾东西下班了哦!”那姑娘说着就要收拾东西。 “走吧走吧!”孔叔挥手道。 那姑娘三两下收拾好了东西,提着自己的包就出了门,那姑娘从我身前走过时朝着我微微一笑,我也礼节性的回应了一下,同时,我闻到从她身上散发着一股醉人的栀子花香。 那姑娘走后,我才有心思细细看了一下这屋子的布置,屋子的左右两面墙各放着一枣木红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物件,有青铜器,有玉器,有金银,但是没一样我能叫得出名字的,屋子的中央摆着一只巨大的青铜蟾蜍,蟾蜍嘴里喊着一只铜铃一般的香炉,里面散发出淡淡的檀香,让真个屋子都沁人心脾。 第五章 孔武离开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庆年,怎么样,以后这就是上班的地方了!”孔叔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此时的我都已经看得眼花缭乱,“孔叔……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我指着那些叫不上的宝贝说道。 孔武笑了笑,说道,“差不多吧!” “这些都是收购来的?”我又问道。 “嗯,基本全是!”孔武叔说道,顺便端了杯搽递给我。 “可是,这镇子上人这么少,就连这条街道上看起来总共都没多少人,你把店开在这里哪来的生意。”说着我看了看屋外,我这才注意到孔叔店子对面是个座欧式风格的建筑,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像宾馆一样有很多房子,但是没有一间房子的门是开着的,建筑大院的铁门紧缩着,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铁门口放着一只老藤椅,却没有人坐在那上面。 孔叔笑了笑,拉着我坐下后,喝了一口茶说道,“孔叔来问问你,假如,我是说假如哈,你家里有一件祖传的宝贝,而你的家里突然遭遇了变故急需大量的资金,那你会不会卖掉这件宝贝!”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真是遇到了用钱救命的事,我会卖掉的!” “那好!我再问你,咱先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觉得卖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光不光彩!”孔叔继续问道。 “祖上的宝贝到了我手里却没了,肯定不光彩啊!”我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好!我再问你,这样不光彩的事,你愿不愿意让你的熟人知道!”孔叔又问道。 “当然不愿意啊!这要别人知道了还不说我败家!”我连忙回道。 孔叔听了我的回答,一拍手,说道,“这不就结了嘛,来我店里买东西的大多都是遇到急事转手自家的宝贝,我要是把这店开在人多眼杂的城中央,哪个顾面子的人还会拿着自己的宝贝往我这店里走!所以啊,出于照顾客户的心理,我才选择了把店面开在这偏僻的小镇子上!” 听了孔武的话,我顿时大悟,同时也不禁重新打量这孔武,没想到这家伙读书不多,琢磨人的心思倒挺有一套的。 “可是……这么偏僻,就算有人想卖东西都很难找到你这里来啊!”我又追问道。 “做我们这一行的,基本上都是熟人介绍熟人,我这店不大不小,也多多少少有些客户,如果有人想卖东西了,会有朋友带过来的!我这里离西安也不算太远!”孔叔喝了一口茶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说完,孔叔突然放下了杯子,急忙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表,脸上立马露出一股急色,“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庆年不好意思了,本来叔说今晚请你吃个饭的,可我这才想起来前天和一个客户约好了是要今晚谈生意的!” 我急忙起身,“不用请我吃饭的,孔叔,你有事就去忙就行了!” “那好吧!是这样,晚上呢你就住在这店里,这屋子里有个简易卧室,平时都是我住的,你先住在这里,大门的钥匙我交给你一把,然后我再给你一千块钱,先作为你这几天的伙食费,要不够了你给叔说就行了,你要吃晚饭的话,出了门朝又走大概两百米有个川菜馆味道还不错,他们也送外卖,外面电话在电脑桌的抽屉里,你要不想出去就叫他们送外卖来!”说着孔武就霹雳啪来从包里掏出一大堆东西塞到我手里。 第六章 妖艳女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孔叔……你今晚还回来吗?”我问道。 “不回来了!”孔武又从钥匙上串拆下一把塞给我。 “不回来了……那……这些东西怎么办!”我指了指架子上那些宝贝,我心想万一晚上来了盗贼,抢了这些东西,岂不是要全算在我头上! “放心吧,没人要那些的!”孔武自信的说道,“好了,你记得晚上睡觉前关好门就行了,我先走了!” 说完,孔武就拿了包急冲冲的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满脸严肃的对我说道,“噢……对了……庆年,还有一件事没交待你,晚上八点以后就把门关了不要外出,切记!” “哦……我知道了!”我就说嘛,孔武他能真不在乎他这一屋子宝贝。 说完,孔武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店里。 这下店里立马清净了下来,我细细的打量了架子上的每一件物件,一边看一边猜着这是什么年代的物件,得值多少钱,同时暗自感叹这孔武真是心宽,虽说我也会全心全意为他看店,可是没想到他真就这么放心的把自己的这么多物件交给我来保管。 一件件的审视完这些宝贝后,我便可没事可干了,我背着手出了店子,在门口左右看了看,此时已经旁晚时分,太阳已经压山,街道上偶尔有一两个骑着自行车或者电瓶车的人经过,应该是下班回家的人,这时我又仔细看了看对面的建筑,那是个破败的院子,院子里已经长满了杂草,栅栏铁门紧锁,院子里面的建筑有三层,每一层上面都有十几间屋子,但是每一扇大门的屋门都紧锁着。这该不会是个学校啥的吧!我暗自思量道。再看铁门口的那只老藤椅,也已经很破旧了,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扔在那里的。 观察了一阵四周的情况后,我伸了个懒腰,又回到了店里,顿时感到肚子有点饿了,按照孔武走之前的交代我在电脑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家名为“小四川”的川菜馆外卖名片,随意点了两个菜,我就打开电脑玩起了斗地主,一边等着饭菜的到来。 约莫二十分钟后,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音,我正要抬头朝门口看去,一个年龄大约三十几岁,面容俊俏,身材高挑,穿着黑丝短裙的****便走了进来。 “你找……”我愣问道。 “我来送外卖的!刚才是你点的饭吧!”那女人看了看手里的小票问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女人手里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饭盒。 我暗自感叹,奶奶的,这么妖艳的女人用来送盒饭,这家饭店的老板可真大气。 “是我……是我点的……”我连回到。 那女人看着我扬起嘴角笑了笑,“呦!孔老板又换人了!这是你要的饭菜,一共二十三!”那女人走过来将袋子放在桌子上。 那女人的笑容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看的我面红耳赤,我急忙将脑袋压下来在兜里掏钱。 第七章 符咒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女人接了钱后,又朝我诱惑的笑了笑,当然,我只能将她那种难以名状的笑容理解为诱惑的笑容,“还是年轻人胆子大啊!”,说完那女人就转过头咯噔咯噔的猜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看着那女人的背影,我看到黑色的短裙紧紧的裹着女人肥硕的双臀,走起路来性感的左右扭动着,还有女人修长的腿配上丝袜和高跟,我不禁咽了口水,目送着女人出门走远,一直到她的高跟鞋声音走远我才回过神来。 “真是兰博基尼拉粪,可惜了!”,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解开了塑料开始吃饭。 吃完晚饭是已经下午六点多,我看了一眼门外,街道上的人更少了,无聊的我又细细回忆了一边刚才那个送饭来的丰满少妇,看了我以后是她家饭店的常客了,我想到。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刚才那女人临走前好像说了一句话,但是由于我当时的注意力完全在那女人身上,压根没听进去她那一句话说的是啥。 “她一进门好像说了一句‘孔老板又换人了啊!’,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孔叔这里经常换店员?还有她最后一句到底说的啥来着……对了……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年轻人胆子大’还是什么的,她……她这又是啥意思啊!”想到这里,我突然联想道那日孔武在我家门口问我爹我胆子大不大的事情,难道之前的店员都是因为胆子不大才被换掉的?可是,做这一行跟胆子大不大有多大关系,我着实想不明白,算了,还是明天问问孔叔吧! 吃完饭,我又在网上找了一部电影看,看完后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等我回过神来时,发现已经晚上八点半,我突然想起来,孔叔临走前交代我说晚上八点就要关门。现在都已经晚了半个钟头了,这第一天上班就没把老板交代的事放在心上,孔叔要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 我赶忙起身去关了店门,可就在两扇大门合拢的时候,我感觉到头顶突然有东西迅速落下来! 我急忙闪躲开来,一看,原来是个布毯门帘,奶奶的,吓死老子了,以为啥东西。 我再仔细一看,这门帘却有些不寻常,因为一般的布门帘上面无非就是绣的花鸟鱼虫,而这门帘却不一样,上面像是绣了很多弯弯道道,这些图案很是面熟,像是在哪见过。 突然,我想起来,在老家的时候,爹每年七月七鬼节的时候,就好像要用毛笔在红纸上也画了这般弯弯道道烧在院子里,小时候爹给我说过这叫什么符,不过我没有记住名字。 孔叔这是什么意思?整这么大一张符挂在这里,这有点让人觉得诡异,不过,做生意的人,难免要求个平安发财,在店面里供一些财神菩萨,或者挂一些平安符发财符之类的,都是很正常的,也不必大惊小怪,想到这里,我也便没再多留意这张绣在门帘上的巨大符咒,我关好了大门,便回到了后屋卧室里,准备看一会电视就睡觉。 第八章 夜半杂音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换了几个台都是什么热播剧“何以笙箫默”觉得煽情便又关了电视拿出手机在腾讯书城看了一会儿小说,不知不觉便觉得累了,卧室的灯也不及关掉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突然一阵聒噪的吵杂声将我惊醒,我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仔细一听,好像是有人在外面叫喊,而且还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好像还是好几个女人,开始我以为是一群女人在吵架,但是仔细一听,却又不是骂街,那些杂乱的声音中不时传来几声女人娇滴滴的笑声,但是他们在说什么我却一句听不清。我急忙拿过手机一看表,00:30分,我以为天亮了人们都出来活动了呢,奶奶的,咋才十二点过,这大半夜的,是什么人在外面吵呢?还让不让人休息! 此时我也是又困又恼,用被子蒙住头,不想被外面的杂音打扰,但是,街道上那些女人娇滴滴的叫喊声,就好像在我耳边叫一样,让人心烦意乱,压根没办法睡觉! 最后,我是在忍受不了了,心想着出去说道说道,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外面闹腾,有没有一点公德心,街坊邻居不用休息啊! 我穿好了衣服,走到了店里,店里的灯没开,但是街道上路灯透过窗户照进来的余光已经足以将店里照亮,我不打算开店里的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深更半夜的,要是有人看到这店子里放的全是古董,打了坏主意,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 我悄悄的来到窗子前,透过玻璃朝外面一看,奶奶的,外面的景色吓我一跳,对面的院子铁门前竟然站了十几个打扮妖冶的女人,正在那里来来回回的招呼着路上的客人,但是深夜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在那些女人的招呼下,也偶尔有一两个男人被女人拉紧了院子。 我再仔细一看,原来我刚才没注意到,对面的三层建筑上那几十间屋子竟然全部都是灯火通明,而且,就连院子的铁门上那个拱形招牌上也闪烁着红红绿绿的灯光,但是可能由于破败,招牌上那几个大字上的灯早就坏了,所以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娘的!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急忙揉了揉眼睛,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确保自己不是在做梦,但是,皮肉的腾疼痛告诉我,我没有在做梦。这下我彻底懵了,我白天仔细打量那栋建筑的时候,它的破旧完全和现在的灯火通明匹配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帮打扮妖冶的女人又是在这干什么的! 我又急忙观察了一下这些女人,个个穿着暴露,但是我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最后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些女子个个穿的是旗袍,而且旗袍的叉都开到了大腿根,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在看民国的电视剧时,那里面的女人才会个个穿着旗袍。 就在我纳闷时,我看到又有一个女子笑呵呵的将一位路上的男人拉了进去。 “妈蛋!该不会是这些女子在从事不良职业吧!”突然,我想起自己前两天才看到一个新闻说是在云南一个县,老鸨将当地废旧小学租过来,招了一些小姐在里面从事maiyin行当。 那这铜鼓镇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事呢,现在东莞刚大扫黄,全国也都掀起了一股扫黄风,这些行业只有退守到更偏僻的地方才不会被发现,而这栋破旧的建筑不就能提供很好的掩护吗,白天的时候大门紧锁看起来就是废弃的建筑,晚上就用来从事这种生意,压根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第九章 一探究竟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想到这里,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是对的,这肯定是一群从事不良职业的女人在这里干违法勾当。 我俯下身去,趴在玻璃上,想仔细看个清楚这些女人到底漂不漂亮,可就在我聚精会神将目光投向远处时,玻璃后却突然冒出一张人脸来,正好和我面对面,吓得我差点大叫一声,连忙踉踉仓仓后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朝窗户外面一看,竟然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正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仔细一看,这女人的打扮不就是对面那些女子的打扮吗?我刚才一直盯着窗外,这女人何时过来的我竟然一点察觉也没有!! “你……你做什么……”我盯着那女人惊慌失措的问道。 “小哥……出来玩玩啊……”那女人朝我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你……你赶紧走远……我是正经人……我要去睡觉了!”我急忙掩饰住内心的惶恐,因为这是第一次我和站街女距离这么近,而且还被她招呼。 “小哥……别走啊……不要钱的……”那女人急忙说道。 “不要钱我也不敢……你赶快走……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说着我就急忙从兜里摸手机,可是没摸到,我这才想起来,手机还在卧室的床上呢。 “你迟早会出来的!”那女人突然变了脸,朝着我阴笑了一下,然后就又扭着屁股回到了街对面去。 惊魂未定的我急忙又来到窗子前,目送着那女人离去,只见那女人走到对面后,立马融入了那一群女人之中,只见那女人好像和其他女人说了几句什么话,然后那些女人全都变的愤怒起来,齐齐转向我这边,指着孔武叔的店又骂又叫,骂了好一阵子后,那些女人才惺惺的全部回了院子里,看样子她们是收工了! 看到那些女人都进了院子,纷纷上了楼,每人进了一间屋子,顿时,街道安静了下来,但是我的心却静不下来了,这些女子究竟是干什么的,看她们在街上那拉客的行为,还有刚才那女子在窗外对我说的那些隐晦的话语,这不是干那勾当的是做什么呢! 不行,这事我的管管,我想道,要是我没看到也就不说了,可是今天我碰到了,而且就在我的对面,我岂能坐视不管,虽说我也没什么英雄豪情,但是匿名举报为民除害这点勇气我还是有的,于是我便急忙赶回卧室拿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但是刚拿起手机,我却又想到一件事,听说现在的老鸨都在公安局里有内线,往往是市民一举报,还不等警察过来,男的早就收拾东西跑了,警察来了不见人,也拿她们没办法,而眼前这些女子,虽说是在偏僻的铜鼓镇,但是能晚上明目张胆的出来在街上拉客,他们的老板说不定有内线呢,到时我岂不是白费劲了吗?不行,我得先取证,拿到她们从事不良作业的证据再报警,到时还怕她们抵赖? 想到这里,我急忙将手机揣在兜里,同时拿了店门上的钥匙,我打算去对面那栋大楼里一探究竟! 第十章 夜访古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掀开那面画满了符咒宽而厚重的门帘,打开店门走了出去,然后又立马锁了店门,左右看了看,街道上并无他人。 深夜的寒风似乎有点渗骨,我拉紧了上衣的拉链,朝对面那栋老建筑看了看,房子里的灯光依旧院子里却没了刚才热闹,我估计是那些小姐都去忙活 “生意”了,我一阵小跑来到了对面的院子大铁门前,铁门是开着的,我朝里面看了看,院子里长满了杂草空无一人,我抬头看了看楼上,每一间的灯光都亮着,但是屋门却依旧全是闭着的。 我悄悄的溜进了院子,来到一楼的一间屋子前,我将耳朵伏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却听不到有什么动静,我急忙又弯腰溜到窗子前,透过窗缝朝屋内一看,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别无他物,看来这个屋子里没有人,我又赶紧挪到隔壁屋子的窗子前一看,这个屋子里也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但是屋子里也是空荡荡的,我赶忙又看了两个房子,房子的布局都是一样的,但是屋子里都是空的,难道这些女人都不在一楼做生意? 还是今晚的生意还达不到爆棚的程度!就在我疑惑之际之时,我突然听到楼上哐当一声,像是有椅子或者桌子被掀倒,就在我抬头看向二楼时,又传来 “啊”的一下,是女人娇滴又略带 “痛苦”的一声叫。看来在楼上,我急忙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悄悄的顺着楼梯走了上去,这次一定得拍到点证据才行,我想到。 来到二楼后,我慢慢的挪到了第一间屋子的窗子前,透过窗户的玻璃缝,我看到屋子里有一男一女,女的正趴在桌子上衣服散乱,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一个全身****的男人正用尽全力的来回运动着,随着男人的来回运动,桌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女人趴在桌子上也是眉头微蹙红唇轻咬,嘴里发出阵阵叫声,看着屋内的一片****之像,我赶忙掏出手机对准了屋内卡擦卡擦拍了两张,取得这份证据后,我又悄悄的溜到了隔壁的屋子窗子前,我打算再取一份证据,因为这样才更有说服力。 不过当我来到这间屋子的窗子前时,却发现这间屋子的窗户被封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屋内的景象,我打算换到隔壁去,可就在我经过这间屋子的屋门时,却发现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我急忙停下脚步一看,原来这间屋门是虚掩的并没有锁起来,我大喜,慢慢的推开屋门生怕屋门发出一丝响声坏了我的大计,随着门缝的扩大,我终于看到了屋内的景象,只见屋内一个男人正站在床下,男人的上衣未脱,但是裤子却是脱掉了的,我看到一个女人正蹲在男人的下身处晃动着脑袋,而男人则紧闭着双眼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脑袋,整个人的表情很是享受,虽然我看不到女人的正面,但是阅片无数的我自然是知道这对狗男女在干什么勾当,我只能暗暗感叹这些人玩的真他娘的开放,我赶忙举起手机啪啪的拍了两张。 第十一章 诡异老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取到这些证物,我赶忙从二楼撤了下来,边下楼的时候,我就一边拨出了110,但是电话还没打通就自动挂了,我赶忙一看,奶奶的,手机竟然无信号,这是怎么回事,这镇子再破旧也不会没信号吧,要知道哥哥的手机可是移动4G,平时下片也就眨眼的功夫,下楼后我赶忙举着手机在院子里走了两步,但是手机依旧是不在服务区,难道是这破旧的建筑遮住了信号,这不会吧! 我心想还是算了,去街道上试试,反正我人在这里看着,屋子里的野鸳鸯也正来的热火朝天,不怕他们能跑了。 我大步朝铁门外走去,可就在我刚跨出铁门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年轻人!” 吓得我差点扔掉手里的手机,我急忙扭头一看,奶奶的,不知何时门口的那个破旧的藤椅上竟然坐着个全身黑衣的老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这藤椅上可是空无一人啊,我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吓我一跳的老头,问道,“大爷……是你喊我……” 老头看着我,咧起嘴巴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你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从这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啊!” 听了老头的话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先不说这老头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大半夜的坐在这里干什么,他那句“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个活着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又是什么意思?男人?开么子玩笑,哥哥还没谈过对象,至今处男一个呢,顶多叫个男生还差不多!” “大爷……你大半夜坐着干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给他们放哨的,你说你,都这么大年龄了咋还干这事,你赶快离开这里哈,我可要报警了,到时警察来了连你一起抓了!”我威胁老头道。 老头闻言只是摇头笑了笑,继续安稳的坐在那藤椅上,不再发一言。 一看这老头这么犟,不听我的劝告,这么老了真是要钱不要脸了,我也便不再顾虑多余,赶忙拿起手机重拨110,但是手机还是没有信号,我急的摇了摇手机,心想该不会是手机出毛病了吧,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这也太巧了吧,我睡之前还用它看了会腾讯书城的《荒村鬼事》呢,咋说坏就坏了,就在我急的眉毛眼睛一把抓的时候,那老头又坐在那里笑呵呵的发话了,“回去吧,小伙子,回去吧,不要白费劲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说完,那老头便从藤椅上起身,然后就颤颤巍巍的走进了院子里。 看着那老头进了院子,我心想,这老头该不会是去通风报信吧,不行,可不能让他们跑咯,要不然我不是白忙活了吗,我突然想起,白天的时候不是看到孔叔的店里面有座机吗,座机总比手机可靠吧,我用座机报警也是一样的啊,想到这里,我赶忙将手机揣在兜里朝店里跑去,进了店后,我又将门反锁,然后立马来到桌子前拿起电话准备报警,就在我拨号的时候,我又抬起头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对面的建筑,因为我生怕被那帮人跑了。 第十二章 恐怖照片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可是,就在我抬起头透过窗子看向对面的那栋老建筑时,对面的场景却惊得我愣在那里,对面的建筑上刚才还灯火通明,现在却全部灭了灯,而且就连铁门拱形招牌上闪烁的五颜六色的彩灯也不知道何时全部灭了,铁门也关了起来,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只有那个老藤椅还在那里。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动作这么快把!”我惊道,连忙跑过去又打开店门,站在店门口朝着街道左右一看,空无一人,这说明那些人肯定不是从正门跑得, “娘的,动作也忒快了吧!我从对面跑过来最多不会超过一分钟,可就在这一分钟的时间里,这些人竟然撤的干干净净,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院子里肯定有后门,要不然他们不可能跑得掉的,果然是狡兔三窟啊!”我暗自惊叹道这帮人为了生活可也真是练得出了一身奇功了,我打量了一下这三层楼,起码得有十几米高,一分钟能从这楼上跑下来,估计都可以参加奥运会和刘翔争金牌了! “妈蛋,让这帮狗男女给跑了,真是白忙活一晚上,都怪那老头!”我站在门口看着对面暗自骂道,不过心想,虽然他们这次跑了,可是我也多少有点收获,至少还拍了两张照片作为证据,等下次我再发现他们的时候就立马报警,打他们哥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愤恨,便又关了店门,回到卧室钻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可是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我倒睡不着觉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了好几分钟都没睡着,于是我便又从衣服里掏出了手机,寻思着捣鼓一下手机,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当我打开手机后,竟然出奇的发现的信号是满格的, “奶奶的,真是奇了怪了!我做件好事你都要和我作对!”我看着这破手机骂道。 手机虽然是好了,但是已经错过了良机,而现在又睡不着,脑海中不断的播放着刚才在二楼的两间房子里看到的那些荒淫的场景,简直不亚于岛国爱情动作片,想到这里,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又怎能睡得着呢, “对了,我不是拍了几张照片么,拿出来‘欣赏欣赏’!”我寻思道,赶快翻出相册,在里面打开了刚才所拍的那几张照片,可是,当我看到第一章照片时,照片中的场景却差点让我扔掉手里的手机,因为我看到图片中现实的是在一间阴暗破旧的房间里,一张桌子前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趴在那里,那女人正直勾勾的看着我,而她的眼睛正渗着鲜红的鲜血,而那个男人,痛苦的站在女人身后,似乎想要把那活儿从女人身体里挣脱出来,但是从男人的表情来看,尽管他在努力却依旧不能和女人的身体分开,这时我注意到男人的肩膀上有个白色的东西搭在那里,我急忙将照片放大一点,这下我算是看清了,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男人的肩膀上搭着的是一只苍白手掌,应该就是这只手一直在男人家身后推着男人所以男人才无法挣脱,我急忙沿着那只手掌向上看去,我看到了在男人身后黑暗的地方似乎站着一个黑影,而那黑影,似乎也正在盯着我…… 第十三章 不眠之夜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看到这一幕,我直感背后嗖嗖冒凉气,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刚才在二楼明明看到的屋子里面是明亮宽敞的,怎么在手机里就变得阴暗破旧,我刚才明明看到那女人和男人****之时都是快乐享受的表情,他们并无人发现我,可是现在看看这照片里,这女人如同女鬼的模样恶狠狠的盯着我,男人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享受的表情,反倒是痛苦不堪,而且,刚才明明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现在的照片里却有三个人,那个站在黑暗里盯着我的人到底是谁? 我极度怀疑是手机出了问题,因为刚才无缘无故就没信号了,所以我宁肯相信是手机出了问题,我赶快翻过这一张照片去看下一张,然而看到下一张后,我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直往下冒,感到天旋地转,因为在这张图片里,我原本拍摄的是一个女人蹲在男人面前,而我在照片里看到的却是一个骷髅架子蹲在地上,男人站在那里像是被咬住了那活儿痛苦的看着我求救……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语道,“手机中毒了,一定是手机中毒了!”因为往上盛传的各种拍照软件难免有病毒插件,所以我断定一定是手机中了病毒,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会造成这样的事情出现。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决定再次打开相机立马拍一张照i片,看看究竟有没有异常,我赶紧从被窝里爬起来,拿着手机朝着床头的电视拍了一张照片,照片拍好后我赶紧翻出来一看,娘的!让我傻在那里,这次拍的照片好好的,除了电视外别无他物,而且灯光亮度也没问题,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想着想着,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莫非我见鬼了!!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上了大学四年,马哲文化虽说理解不到位,可是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唯物论者,我怎么能又这样的想法!这绝对不可能的!! ”我急忙反驳了自己的念头。 可是……要是刚才不是见鬼了,这照片里这些吓人的东西又怎么解释!!对了……我突然想起,孔叔曾经问过我爸我胆子大不大,还有那个送饭的性感女人,他临走时也说过一句什么还是年轻人胆大,还有那个莫名出现的黑衣老者告诉我说我是这么多年第一个活着从那栋楼里走出来的男人,他们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莫非……莫非还真有邪……想到这里我不敢在想下去,我赶紧钻进被窝里,大气也不敢喘,虽说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可是碰到这么越想越渗的事情,说不怕那是骗自己的。 就这样我一晚上窝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的响动,不过还好,一直到天亮,外面也再没什么响动。 快天亮的时候,我困的实在招架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十四章 孔武到来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可是,我刚闭着眼睛,就听到店门哐当响了一下,吓得我咯噔一下,心想怎么了,有人进来了? 就在我疑惑之际,我听到有人敲卧室的门,“庆年!起床没!”,是孔武的声音。 一听是孔叔,我紧绷的心立马放下了。 孔叔这么早就来了?我看了看手机,才早上五点半! “庆年!起来没!”孔叔又在门外喊了一两声。 “哦……起来了……孔叔……你等一会儿,我这就来开门!”我赶忙说道。 我急忙穿好了衣服,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孔叔,只闻孔叔一身酒气,“叔……你来了!” “嘿!昨晚和那几个哥们谈完生意又去打麻将,一直打到现在,我寻思着反正天也快亮了,就来这里了,没打扰你休息吧!”虽然孔叔身上酒气很重,但是他的思路和语言却一点也不含糊。 “没……没……没有,孔叔,你快进去躺一会吧!”我说道。 “躺啥啊,天都快亮了,我这口渴,进屋拿个杯子喝一口水!”说着孔叔就去屋子里拿自己的杯子。 我看了看门外,天色已经微亮,路上依稀见到几个早起的清洁工在扫垃圾。 我突然想起昨晚的恐怖事情,急忙赶到门外一看对面那栋建筑,三层楼上都黑漆漆的,只能依稀看到门框窗框,没有一丝生气,更别说昨晚的繁华了,而院子铁门前的那个藤椅,还依旧放在那里,我也就好奇了,这破旧的藤椅放在那里清洁工每天都清理街道难道不给收拾了吗? “庆年……你站在门外愣啥呢!”屋内突然传来说话声,是孔叔。 “哦……没事……孔叔……我出来透透气!”我急忙说到,说完我就进了屋子。 这时,孔叔已经端了一杯茶坐在电脑前,“咋样,昨晚睡的如何!”,孔叔享受的喝了一口茶问道。 “哦……那个……还好……还好!”我说道。 孔叔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我拉了个凳子坐在孔叔身边,指了指对面试探的问道,“孔叔……对面那铁门前的老藤椅是谁的啊!每天放在那里……又没人坐,扫垃圾的就也不收拾?” “谁说没人坐,那可每天都有人坐呐!”孔叔放下茶杯满足的舒了一口气说道。 “你是说那个老头?”我问道。 没想到孔叔听了我的话,立马抬起头来,刚才还笑呵呵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老头?你说什么老头?” “那个老头难道不是你说的每天坐藤椅的人吗?”我好奇的问道,不知道孔叔为什么突然间变了脸色。 我话音刚落,没想到孔叔嗖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瞪着我,良久才说道,“庆年,你看到那个老头了?你给我说说他啥样子?” 见孔叔突然变得如此激动,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还是说错了什么,“叔……你咋了!”我怯怯的问道。 “庆年,快告诉我,你看到的那个老头啥样子?”孔武看起来有点迫不及待。 第十五章 你信鬼吗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那老头看起来七八十岁,个子不高,小眼睛大鼻子,待人笑呵呵的,穿着一身黑衣……”我急忙说道。我也被孔叔给吓住了,他怎么会突然就变这样。 孔叔听完我的话一下子就愣在那里,良久,才开口说了说了一句话,“果然是他!”。 “果然是谁啊!孔叔……难道我和你说的不是同一个人?”我急忙问道。 孔叔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说那藤椅上每天都有人坐不过是句玩笑罢了,可没成想你真的看到他了?” “真的看到他了?孔叔,你到底在说啥啊!听的我云里来雾里去的!”我疑惑道。 孔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庆年,你是在那见到那个老头的,什么时候见到的!” “就在对面那个老藤椅上……”我回道,我不敢告诉孔叔昨晚的事,因为他知道肯定会责怪我不停他的话擅自丢下店面跑出去了。 “那是什么时候呢?”孔武继续追问道。 看来不回答是躲不过去了,而我也不想撒谎,便抱着大不了被他批评一顿的决心告诉他,“昨晚……大概……十二点到一点的时候……” “什么!你昨晚出去了?”孔叔听了我的话脸色大变,显得更为激动。 “孔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急忙向孔叔认错。 可没想到孔武又嗖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拉着我左看右看,看完才抬起头,担心的问道,“那……那你人没事吧!” “没事啊!我好好的呢!到底咋了孔叔……”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可是孔武依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问道,“那你昨晚还有没有看到其他东西?”,孔武此时的表情里已经略带恐惧。 刚才已经告诉了他昨晚我出去过,我也不想再多瞒其他的,便将昨晚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告诉了孔叔,并拿出手机给他看了我所拍摄的那两张照片,没想到孔武拿着我的手机看着那些照片,手也慢慢颤抖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死里逃生啊!真的是死里逃生啊!”孔武自语道。 “孔叔……你在说啥啊……什么死里逃生啊!”我越听越玄乎,急忙问道。 孔叔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激动的说道,“庆年,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是闯了一次鬼门关啊!” “闯了一次鬼门关?”听孔武叔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妈蛋,该不会是我昨晚真的遇到鬼了吧,“孔叔,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快告诉我!”我急忙问道。 孔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外,此时天色还未大亮,路上偶尔有早起的行人经过,孔叔脸色匆匆的过去关了店门,然后拉我坐定,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庆年,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听了孔武的话,我内心更是一惊,别说接下来他要告诉我我昨晚是真的见鬼了。 我本能的摇了摇头,说道,“叔……现在不让宣扬迷信……” 第十六章 怨气所在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不是迷信,你就说你信不信!”孔武斩钉截铁的问道。 “不……不信吧……”我犹豫的回到,要是放在以前,我绝对不会由于,可是一经过昨晚的事情,的确是没法解释啊,所以我之前的唯物信念现在多少已经有些动摇了。 “不信?那我就告诉你,你昨晚真的是见到鬼了!”孔武认真的对我说道。 “什么?我见到鬼了!孔叔……你可别逗我……”我感到头皮都发麻了。 “逗你?哼!我问你,你看到的那些女子是不是穿着都和现在的人有些区别?”孔武问道。 我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她们好像穿的是那种老式的旗袍,现在都看不到有人穿那些!” “这就对了!你小子还不信,我慢慢给你说道,我昨日已经告诉过你这铜鼓镇是民国时期修建的,直到现在,这镇子上大部分建筑还是民国时期的,你可知道咱们对面的那个三层建筑在解放前是做什么的?”孔叔满脸诡谲的问道。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对面那栋楼在解放前是个妓院!!名叫怡红院!就咱们这一块在当时可是这铜鼓镇最繁华的地方!”孔武说道。 我以为孔武要说出来个啥,没想到他说对面那栋楼是妓院,更奇葩的是,名字叫怡红院,我就拿了闷了,怎么民国时期的妓院都叫怡红院,就没别的名字了吗?听到这个名字我扑的一下笑了出来。 没想到孔武却一脸正经的呵斥道,“你个傻小子,大难不死还有心思笑,你不信我的话,你自己转过身去仔细看看,你看那铁门上的拱形招牌上立的是哪几个字。 我见孔叔这么认真,便半信半疑的转过身去,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那铁门上的几个大字,娘的,还真是怡红院三个字,之前我没有发现是因为这几个字也是钢筋做的,铁门也是钢筋的,风吹日晒久了,招牌和铁门久了都生锈了,看起来都是钢筋,所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来那几个字。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孔武说道。 “孔叔……你别吓我……我昨晚见到的那些女的真是女鬼?!”我赶忙问道。 孔武严肃的说道,“那还有假?我告诉你吧,这家怡红院在解放前可是铜鼓镇最红火的地方,但是就在解放的前一年,这怡红院就被一把大火烧了,里面的小姐没一个生还,不少嫖客也被烧死在里面!” “什么?全部被烧死了?能有多大的火?一个人也跑不出来?”我问道。 孔武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不了解当年的事情,我听这镇子上的老年人说,当年镇子上有个保安队,那保安队里以队长为首,养了一群酒囊饭袋,不为民生反而处处欺负弱小,更是这妓院的常客,那保安队长在这妓院里一下子处了好几个相好,并许诺她们说要将她们赎出去做媳妇,那些姑娘们便是日等夜等,最后没等到队长的赎身款项,反而是被那队长将自己辛辛苦苦卖身得来的积蓄全部骗走,最后这些姑娘发现自己被骗了,都气愤不已,那老鸨也是个义气女人,看到自己的姑娘这般被欺负,便上保安队去理论,哪知道去了钱没讨到,反倒是被保安队那帮人给轮着睡了,老鸨虽说是开的妓院,可是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蒙受此般屈辱,一气之下便上吊自尽,妓院的那些姑娘见妈妈被人害死,便决定和那帮保安队的杂种同归于尽,于是他们想得了一个计策,决定等下次那帮保安队的人再来的时候,放火将她们烧死,但是为了不引起注意并不让这帮畜生跑了,她们决定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自己在房子里吸引住那些保安队的人,然后让外面的人锁了屋门,最后放火将那些畜生烧死,而与此同时她们也会被烧死,当时这些妓女一共有十六人,而保安队的人有十一个,也就是说可以有五个妓女活下来,但是她们没有人愿意苟活,而且也没人愿意做那个放火的人,因为说也不想亲手烧死自己的姐妹,虽说这是为了杀死那些畜生,最后,他们找到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也是镇子上的老百姓,家里惟一一个儿子在摆摊做生意时被保安队打死,老者老年丧子却无处申冤,对那保安队早就怀恨在心,于是这帮妓女便请那老者来做那放火人,老者钦佩这帮妓女的义气,便答应了,于是那日夜里女子们带着保安队的人进屋子后,老者便将屋门一间一间的锁了起来,然后放了一把大火将这怡红院烧了个底朝天,而老者早就准备好了藤椅,坐在门口一直看着那大伙熊熊烧起,老者坐在那藤椅上又笑又哭,又是喊着儿子的名字,最后,那老者突然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崩进了大火里。当年这段故事在西安,乃至整个西北都很为流传,南京有金陵十三钗,而这些妓女在当时被人们誉为咱们西北的十六钗。大火灭后,怡红院便只剩下一座空架子,还有门前那哥老藤椅,后来解放后,这里被当地政府想作为政府办公楼,但是自从镇政府放到这里,一周之内,连接有五名办事员在房子里好好的上着班突然就大叫一声跑出屋子直接从楼上跳下来摔死了,后来政府无奈只好搬了地方,再到后来,就没人敢进这栋楼,就连门前那个老藤椅也没人敢动,据说前两年,一个保洁工人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个传闻,将这个老藤椅当作垃圾捡走了扔了,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就被车撞而亡,而第二天那把老藤椅又出现在了铁门前……甚至还有人说,经常能在半夜看到这大楼冒起了熊熊大火……” “竟然还有这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孔叔……我昨晚看到的那是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见鬼了!”孔武说道。 “见鬼了……那怎么办……我听人说见鬼了可就活不长久了……”我急忙喊道。 孔武见状,急忙安慰道,“你也别惊慌,你能活着从那栋楼里出来就代表你不会有事的!不瞒你说,在你之前,我也雇过两个男店员,可是没来我这里半个月都没了……” “什么……没了……你是说死了……”我突然想起那个送饭的女人刚进来就对我说道“呦,孔武又换人了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孔武见我吓得额头上直冒冷汗,赶忙拍了拍我的肩膀抚慰道,“别怕,那两个店员是不听我的劝告,擅自半夜出门,而且他们都是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那栋楼里的,据我说知,凡事晚上被那些东西勾进去的男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你能出来,里面是有原因的!” 孔武的话,让我想起了昨晚那个黑衣老者对我说过,我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活着从这栋楼里走出来的男人! “什么原因……她们为什么会放了我?”我急忙问道。 第十七章 辐射变异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是因为他们奈何不得你!要不你昨晚能活着从那栋楼里出来?”孔武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更郁闷了,急忙问道,“奈何不得我?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们下手也找对象?” 孔武闻言,神秘的笑了笑,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壬申年农历七月初四的?” “啥壬申年?壬申年是哪一年?我属猴的,92年的,你说的月份和日期都对!”我急忙答道。 “壬申年就是1992年的猴年!”孔武笑了笑说道。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我急忙问道,虽说这孔武和我在一个村子里,但是他和我差了二十多岁,他又常年在外,我和他基本算是没多少交情,他怎么会清楚的记得我的生日呢,这恐怕连我舅都说出来的问题,他能知道? “呵呵,更纳闷了吧!告诉你,我可是花了不少精力才找到你小子的!”孔武说道。 “找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孔叔你就快告诉我吧!”我已经好奇的无可忍耐了。 “好好,你先别急,先坐定了,我慢慢给你说来,你是大学生,在大学学的知识应该不少吧,你可曾听过一颗叫哈伯特的彗星?”孔武问道。 “哈伯特彗星?这个……我学的不是天文学,这个还真没听过,可是我的生日和这颗彗星有什么关系呢?”我好奇这孔武怎么一下子将话题扯到什么彗星上面去。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来!”孔武见我又犯了急忙安慰道,“这颗哈伯特彗星是1842年一个叫哈伯特的天文学家发现的,所以用他的名字命名,这颗彗星每五十年出现一次,而它的每次出现对于地球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比如1892年的智利火山大爆发,1942年的荷兰大洪水等等,每次都是伤亡数十万人,而之所以哈伯特每次出现都是一场灾难是因为这颗彗星每次出现都带有极为强烈的磁场,彗星的磁场与地球南北两极的磁场相互干扰作用,最终导致火山爆发或者山洪爆发,而1992年,是哈伯特离地球最近的一次,而且当它与地球距离最近时刚好是经过中国上方,准确的说,应该是距离中国的陕西距离最近,但是,让科学家都疑惑的是,这次哈伯特的出现却没有对中国的陕西带来任何自然伤害,但是试想一下,这么一个被公认为‘扫把星’的东西出现真的能这么相安无事吗?后来又有科学家发现,其实这次哈伯特出现时所携带的磁场并不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弱!”孔武说道。 “那为什么没有爆发火山或者发生洪流之类呢?”我不等孔武说完就急忙问道。 “那是因为它产生了一些肉眼看不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的严重性,并不比山洪或者火山的影响小!”孔武严肃的说道。 “这到底是什么影响?”我急忙问道。 “哈伯特的磁场虽然没有对自然界产生破坏,但是却对地球生命物产生了影响,说的更清楚点,就是在它距离地球最近时它强大的磁场改变了一部分生物的基因,当然这些生物中也不排除人类!”孔武说道。 “磁场改变了生物基因?基因突变?”我惊道,我有点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孔武这样一个小学未毕业的人嘴中说出来的,因为我也是上过大学的,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关于外天体磁场辐射的知识,而磁场辐射是会引起生物变异或畸形的。 “不错,算是基因突变吧!因为这些生物的确是已经不同于寻常同类了!”孔武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全陕西人当时都有可能被这哈伯特的辐射导致成为基因变异?”我反问道。 孔武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成年人在自身基因序列下各项生理功能已经发育完全,虽说受了辐射,最多引起病变,但还不至于引起身体某项功能的改变,所以说在这一场灾难中最容易受到磁辐射而发生身体功能突变的便是肌体各项功能尚未发育完全的婴儿!” 听了孔武的话,我傻愣在那里,“孔武叔,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说我……之所以能看到那些,那些东西也伤不到我……就是因为我出生的那一年刚好遇到哈伯特经过,在哈伯特的辐射下,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孔武听完后愣愣的看着我,眼神中略带惊讶,或许他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想到接下来他就要说什么,反正对于我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十足扯淡的事情。 “大学生的脑子就是好使,凡事一点就通,孔叔没看错你!”孔武说道,“还有,你出生的那一天,壬申年农历七月初四戌时,刚好是哈伯特经过陕西上空的那一刻,所以比起其他人,哈伯特对你造成的影响是大于其他人的!” “可是按你这么说……当时陕西省差不多在那一时刻出生的孩子肯定不止我一个!岂不是有很多人也应该和我一样具有这种特殊的能力?”我反问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并不是所有新生儿受到磁辐射后,身体都会产生变异!”孔武说道,“其实在你之前,我已经请过两个雇员,他们虽说不是在哈伯特划过陕西的那一刻准时出生的,但是在时间上也都相差无几,不过……他们虽然也都具有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能力,但是他们却逃不掉魔掌!这说明你和他们还是有区别的,你不仅能看到那些东西,还能和他们交流,最重要的是,你能躲过他们的杀劫!”孔武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直感脑袋发胀,只感觉这不是做梦就是在瞎扯淡,我竟然是个具有能够看到那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人,这多可笑啊,我只有在腾讯书城里看那些扯蛋的恐怖小说时才会看到什么小说主人公是个天生阴性很重的人,能看到鬼魂之类瞎扯淡的话,这下可好了,现实中有人说我受了什么磁辐射,身体发生了变异,能看到厉鬼不说,还能不受其伤害,我真想放声大笑起来,我特么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功能,我自己会不知道?我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功能,我还读毛个大学啊,读了大学工作都找不到,我直接去跳大神岂不是挣的更多。 第十八章 特异功能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武见我如此诧异的表情,知道我是不信他说的话,便笑了笑,问道,“怎么你不信?” “孔叔……可是我……有一点想不通……”我嗫嚅道。 “有啥想不通尽管说出来!”孔武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很好奇,你说我有可能是那种受了哈伯特辐射才能看到某些‘东西’的人,可是……按你这种说法,我这种身体功能的改变应该是自从小就具备的,可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还能还能看到这些东西!突然之间就说我有这种神气的功能的确让我难以信服!”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孔武思考也没思考,直接说道,“那可不一定,因为磁辐射只是改变了你的基因序列,但是功能改变到何种程度还得看发育情况,若发育的完善,你可能小时候就具备了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功能,如果这种基因发育缓慢,那么就可能一辈子你也看不到,按理来说,一个人的身体各项机理在十八岁前发育极为快速,十八岁后发育会逐渐变缓甚至消停,如果说这个人真的受了哈伯特的磁辐射从而发生了基因改变,这种基因所掌控特殊功能具体什么时候完全表现出来还得看这个人的个体发育情况,你之前看不到这些东西,可能是因为你的发育较为缓慢,直到你近几年这种功能才日趋凸显,毕竟你现才23岁,尚处于缓慢发育阶段,但是,如果你已经到了发育完全停止的年龄这种特殊功能仍未完全发育,那么也可能导致这种突变成为无效突变,也就是说这个人虽然受到了磁辐射而且基因也发生了改变,但是后天发育不良导致他无法拥有自己潜在的这种功能,此外,也并不是说,你具有了这种功能就有一定看得见那些东西,因为鬼魂其实也是一种磁场,只有当磁场强度达到一定程度是,被哈伯特辐射过而具有特殊功能的人才能看得见它!如果鬼魂的磁场太弱,纵使你有看到他的功能也是白搭!” “那……什么样的鬼魂磁场才强呢?就像昨晚的?”我连忙问道。 “人在死之前,越是愤怒或者怨恨,死时所产生的磁场也越强,这些死之前怀怨在心的鬼魂便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厉鬼,昨晚那些人,不管是那群妓女,还是那个为儿子报仇而死的老者,都是在死之前怀着一股怨气,可以说都是厉鬼,所以你才可以看得见他们!”孔武说道。 “但是……你不是说对面那栋楼里已经死过很多人了吗?难道他们都是可以看到这些鬼魂的人?”我又反问道。 “非也非也,死的那些人里出了我之前两个店员外恐怕都是些普通人!”孔武急忙否定道。 我听了立马皱了眉头,“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说只有受过磁场辐射引发基因改变的人才可以看到鬼魂的磁场吗,难道其他人也可以?” “鬼魂是一种磁场,自然而死的人怨气较少,磁场也弱,纵使有特殊功能的人也未必能发现这种磁场的存在,而怀怨而死的人磁场也强,他们是无法逃避你们这类特殊人群的眼睛的,也就是说在你们眼里,他们毫无藏身之处,甚至说,你们会误以为他们就是平常人,而在普通人那里,厉鬼并不是随时都会显现,只有当那些怀恨而死的人遇到生前痛恨的人时,他的磁场便会变得更为强烈,这个时候普通人才会看到鬼魂磁场所形成的音像,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活见鬼!”孔武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昨晚看到有几个男人被那些女鬼诱惑进去了!”我说到。 “那些男人肯定都是些薄情寡义的人,你想想,这些妓女都是因为被男人欺骗愤恨而亡,他们成为厉鬼后自然也最痛恨那些薄情寡义的男人,所以当他们感应到那些薄情寡意之人经过时自身的磁场便会变得更为强大,直到普通人也看得见,这个时候他们便会利用自身磁场所形成的映像来勾引男人祸害男人!”孔武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那个黑衣老头呢?”我又问道。 “那个老头是为他儿子报仇而亡,他儿子被恶吏害死,冤屈无处伸张,所以他死后自然是最痛恨那些贪官污吏,要是有贪官污吏遇到他保准没好事,所以说呐,人最好是少干坏事,只有不做亏心事才能半夜不怕鬼敲门啊!”孔武舒了一口气说到。 听了孔武的话,我愣愣的站在那里,始终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我是一个被彗星磁场辐射后从而具有‘天眼’的特殊人!这也太不可思意了。 “好了,庆年,你也别太多想了,据我推测,之前你从没遇到过这种情矿况原因只有那么两三个,第一是你的这种功能是近期才发育完全的,第二便是你之前就算看到了一些东西,你也没有朝那方面想,我看的出来,在这之前你是个无神论者,所以就算看到这些东西,你宁愿是相信自己眼花了也不愿相信是自己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此外还有就是毕竟你才二十岁出头,经历太少,不是在咱们村就是在学校,就算有什么厉鬼你也未必遇得到!”孔武说道。 我沉默不语。 “咋滴,你还是不相信,你要是不相信,今晚我让你彻底相信!”孔武说道。 我抬起头,深沉的看着孔武,“孔叔,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我有一个疑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有什么就说吧,在这里叔就是你最亲的人!”孔武说道。 “那我就说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您见谅!”我说到。 “这孩子说的,啥见谅不见谅的,叔还能和你见外?!”孔武说道。 于是,我思考了几秒,便开口问道,“孔叔……我的生日只有我爸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很久就盯上我了?还有……如果你知道我有这种功能,你请我来你这里又有什么目的,明明之前已经有两个和我一样的店员已经命陨此地!你就不怕我也因此而丧命?”我问道。 第十九章 小雨身世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武闻言,先是顿了顿,看样子是在思考什么,慢慢才说到,“叔咋能不担心你的安全,你昨晚关门前可曾注意到门后面放下来的那道门帘?”孔武指了指店门上面说道。 我看了看昨晚那个吓我一跳,画的糊里花哨的门帘,点了点头,“注意到了,怎么了?” “那是我在法门寺花大价钱请师傅做的一道符,百邪不忌,而且昨晚我叮嘱过你晚上不要出门的,但是我当时有不确定你是否有这种特异功能,所以也不好将话挑明,我心想你从小到大都是个乖娃娃,就算你看到那些风尘女子你也应该不敢出来,再加上有这道符咒在这里保护,应该不会出了大事,可是叔估算错了,没想到你不仅胆子不小还是个有正义感的人,能想着为这个社会除污纳垢,不错,大学没白读!”孔武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这才明白了,原来自己昨晚看到门帘真的是一道巨大的符咒,我也恍然想起,昨晚我站在窗内朝外面看时,窗子前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进不来,可能就是这道符咒拦住了她的来路吧。 “那……叔……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知道我的生日?这个我老舅恐怕都不会记得!”我有急忙问道。 孔武笑了笑,说道,“这个以后慢慢给你说吧,反正为了找你们这样的人,我可是没少下功夫啊!” 见孔武这么神秘不肯透露,我怕也不好再追问,“这么说……店里的那个宋小雨……她也是有这种特意能力的人?哦……不对啊……昨天不是说她才十九岁么,这说明她不是和我同一年的啊!” 孔武闻言笑着站了起来,“小雨啊……是我花了更大功夫找来的……在我们文物鉴宝界啊在清朝时候就有南袁北宋一说,南袁为清末江苏的袁浠澈,北宋是指名震关中内外的一代鉴宝大师宋夔,这二人在清末年间鉴别文物的造诣无人可及,各自都是门徒无数,后来到了新中国成立,在wenge中南袁一派受到压迫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北宋也是只剩下了宋家单脉相传不再将鉴宝技艺传于外人,而宋小雨就是当年北宋宋夔老先生的重孙呐,别看她年龄小,可是她是她们宋家的单脉啊,虽说她还尚未完全得到宋家鉴宝真传,但是就凭她从小耳闻目染那两下子,请她过来给我这点把把脉那都是绰绰有余的,就这,我还是通过关系软磨硬泡才把她找过来的,要不她能来我这,我对她也没啥特别的要求,上班可来可不来,只要店里进东西的时候她能过来给我掌掌眼就行了!” 我闻言愣在那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原来我昨日见到的那个小美女竟然是鉴宝高手,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想起我十九岁的时候刚考近大学,拖着个破行李袋走近校园啥都不会,再看看人家,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啥也不用干,只要把家里祖传的那点手艺继承好了,也别说继承好了,就继承那么三四分,都已经够吃喝一辈子了,想到这里,我不禁黯然伤神。 正想着,突然门外传来车子喇叭声。 “是小雨来了,这姑娘还真准时,我昨晚谈完生意给她打电话叫她明早九点过来,这还没到九点就过来了!”孔武看了看表说道。 正说间,宋小雨就提着个袋子走了进来,看到我和孔叔后满脸笑容,我看了一眼小雨,这丫头今天又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衬衣加浅蓝色牛仔裤,再配一双小清新的板鞋,头发是全部扎到后面去的,没有留刘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清爽利落,我再抱着看高手的眼光细细一看这姑娘,又立马发现连她身上的气质似乎都和一般的这个年龄段的丫头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 “孔叔……看我给你俩带啥来了!”说着,宋小雨就提着手里的袋子在我们面前晃了晃。 “沙县小吃!你咋知道叔没吃早饭啊!”孔武兴高采烈的喊道。 “我还能不知道你,但凡是你这么早来店里什么时候吃过早饭啊!我这出城的时候就给你和庆年哥带了点过来!”小雨笑呵呵的说道,“快吃吧,待会凉了!” 刚才听到小雨喊了我一声庆年哥,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这才刚见一面她就惦记着给我带早饭,当然,或许她只是在给孔武带的时候捎带给我带而已。我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些啥了,只能愣在那里。 “哎呀,还是小雨心疼叔啊!那叔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孔武就急忙将袋子打开,里面是两杯豆浆还有蒸饺混沌,“庆年,快坐,吃早饭!”孔武急忙招呼道。 “哦……哦……”我慌乱之中答了两下,坐了下来。 小雨则坐到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一边问道,“叔,昨晚说的那人今天什么时候带东西过来啊!” “约好的时间是九点半,哦……对了……昨晚我和他谈好的价格是五十万,今天他不来,是他的一个小弟送东西过来,到时你可得帮叔好好把把关,看叔这次是赚了还是亏了!”孔武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而我只是负责低头吃东西,不过从他们的谈话来看,应该是今天又有买卖。 “哎……可别啊叔,咱们之前就说好的,我来您这可是只负责帮您看东西,价格的事我可不管……再说了,依孔叔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说着小雨盯着屏幕嘟囔道。 “好好好!要是亏了就让叔亏吧!反正是没人心疼叔这白手起家才攒的这点家底!要是败光了,叔也想好了,我就去那法门寺做和尚了!”说着孔武假装有些难过了。 小雨瞅了一眼孔武,咧嘴做了个鬼脸,她看出来孔武是故意这样给他苦肉计,“做和尚,叔你还不知道吧,法门寺现在做和尚都得专科文凭啦,你这小学没毕业恐怕进不了法门寺吧!”。 第二十章 惊心动魄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武被小雨这句话给噎住,没想到这小丫头说话不饶人啊,打蛇打七寸的本领倒是掌握的不错,一招就抓住了孔武的软肋,看着眼前这和孔武又闹又笑的小丫头,我突然间又觉得,这不分明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片子么,她就真的能像孔武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学的三分家传秘籍就能鉴定具有上千年历史的宝贝?我开始有点怀疑了。 吃过早饭后,我收拾了一下桌子,刚准备出门去倒垃圾,就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车子停稳后,车上下来两个带着墨镜一身黑色西装颇有黑社会气质的中年男人,为首的一个手里提着一个棕木匣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两人下车后抬头看了看门匾,又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似乎他们找的就是这儿。 我立马想起来刚才孔叔说过好像有什么人要来。 正想间,那两个黑衣大汉便径直走了过来。 “孔叔……你说的人好像来了!”我连忙回头朝里面的孔叔喊道。 正说话间,那两人已经到了门口。 哪儿人进来后,先是摘下眼镜仔细看了一圈孔叔的店里。 “是刘老板的兄弟吧!快里面坐!”孔叔急忙招呼道。 我这才仔细打量那两个人,前面一个壮汉大约四十岁左右,后面的一个要年轻点,大概三十岁出头,中年壮汉五大三粗,脖子上挂了一根拇指粗细的金项链,手腕上带了一串紫檀木手串,看不出是什么来路。 “不坐了,我们带东西过来交给孔老板验货,然后收了钱还得赶回去给刘老板交差呢!”说着,那为首的大汉哐当一声将棕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这才注意到那大汉的右手手掌上少了一根大拇指,手背上有好几条像是被刀子划过留下的刀疤,看得人心惊胆颤。 孔武见大汉这么果决,也不再邀请,便拉过盒子,慢慢的揭开了。 我在一旁急忙伸长了脑袋一看,盒子里装的是一个用黄金布包裹着的东西,孔叔慢慢的揭去了裹布,我才看到里面是装了个圆乎乎的青铜香炉,大概有电热水器那么大。 孔武小心翼翼的用两只手将这香炉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我这才仔细看了一下这香炉,圆不溜秋的像个皮球,脑袋上有个锅盖一样的东西,身体不适封闭的,而是有许多网孔一样,最奇特的是这只香炉的四只脚是四条龙,让我想起了小学课本里张衡的地震仪的模样。 孔武仔细看了一会后,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拿捏不准,转身对身后一直玩电脑的小雨说道,“小雨……帮叔看看呢……” 我心想这下好戏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片子是怎么鉴定这东西好坏的。 只见小雨站了起来,从孔武手里接过那只香炉,上下左右翻捣看了记下,我注意到当她看到香炉底部的时候突然眉头皱了一下,但是那种皱眉稍纵即逝,立马又恢复了以往的表情,看完后小雨将香炉放在了桌子上。 我心想,奶奶的,不会这么快就看完了吧,这才翻腾几下,还没孔武刚才看的仔细呢。 “玄宗年间的青铜镂空琉璃纹龙足鼎,成色不错,是真品!”小雨拍了拍手说道。 孔武听了小雨的话立马喜上眉梢,“那这货我就留下了!” “东西孔老板自然可以留下,六十万,现金,我们现在带走!”那大汉说道。 孔武听了这话刚刚还笑逐颜开的脸庞突然僵硬在那里愣住,“什么,!昨晚不是和刘老板说的好好的五十万吗?咋变成六十万了?” “那是昨晚的价!今天就得六十万,孔老板要实心要这东西的话,六十万是最低价了!”那大汉硬气的说道。 见到这情形,我站在一旁也是愣住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在价格上出现出入,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出问题了。 “你们……这……”孔武是又急又气。 “孔叔……先别急,我刚才只是说这东西是真货,成色也不错,可是……我没说它品相也不错啊!”小雨说道,说着小雨就像拿篮球一样将那香炉握在手里面,然后像揉面团一样,用两手掌将那圆香炉快速的在桌子上滚动起来,香炉的四肢脚迅速的与桌面接触然后又分离,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 “五十万,行的话,东西就留下!”小雨头也没抬的说道,迅速的滚动着手里的香炉。 那两个汉子看着小雨手里的动作神色显得慌张起来。 见那两个汉子不语,小雨加速了滚动的速度,香炉的四只脚在桌子上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四十万,行的话东西留下!”小雨说道。 此时得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不知道小雨到底在干嘛,怎么还突然间就降了十万,再看那两个汉子,已是眉头紧蹙,不停的攒着手掌,似乎很是紧张,后面那个年轻人甚至是额头上流下了汗珠。 小雨见这俩人还是不语,继续加速转动香炉,“三十万,行的话东西留下!” 那两人此时盯着小雨手里的东西都已经是额头上不停的往下冒汗了,就在小雨准备再次开口时,为首那大汉终于憋不住了,“别喊了,三十万成交!” “早这么干脆,哪来这事!”小雨没好气的瞟了那两人一眼,拍了拍手继续坐下淡定的玩她的电脑游戏。 而我和孔叔此时早已经看傻在一边,从孔叔那呆愣的表情来看,估计他也到现在没看明白刚才怎么一回事。 “孔老板,还等啥啊,拿钱啊!”那大汉不耐烦的喊道。 孔叔这才反映过来,急忙说到,“好的,二位等着,我这去去就来!”说着孔武就转身进了卧室。 而这更是让我冒一身冷汗,娘的,别说孔武在我昨晚睡的房子里放了三十万现金!! 只见孔武进了屋子没几分钟,便从里面提了个黑匣子出来,娘的,还真被我猜中了,孔武真的在卧室里放了三十万现金,而我在那屋子里面睡了一晚上竟然一点也不知情。 孔武将黑皮匣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后里面全是晃眼的毛爷爷,一踏一踏的,“二位点点看吧!” 那大汉闻言伸手哗啦啦的翻腾了几下,然后用手掌比划了那么几下钱的厚度,估计觉得是没问题,利索的将匣子合上提在了手里。 “后会有期!孔老板!”那大汉气哄哄的说道,说完就扭头走了。 这时一直玩电脑的小雨突然喊道,“回去告诉你们刘老板,做人要厚道,下次可别玩这把戏了!”我注意到小雨在喊这几句时根本头也没抬,而是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玩游戏,看来她一点也不把这两个外表凶狠的角色放在眼里。 我隐约听到那二人在出门时嘴中念叨,“今天碰到这丫头算是倒了大霉了!” 第二十一章 通古粘法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两人走后,孔武看着他俩的背影不禁感叹道,“真没想到这刘老板是这样的人,昨晚在酒桌上上人五人六孔哥前孔哥后的叫个不停,没想到今天给我玩这招,想吃我一口黑的,可多亏今天有小雨在!哦,对了,小雨,刚才为什么你就随便将这东西在手里倒腾了两下,他俩不仅不敢多要那十万了,反而少了二十万,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叔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呢!”孔武急忙问道,孔武问的也是我迫切想知道的,我紧紧看着小雨,想看她怎么回答。 只见小雨放下手里的鼠标,转过来看着孔武说道,“孔叔啊孔叔,你平日里那么机灵,今天怎么就犯了傻,这东西分明就一残品,你还敢五十万收回来,那你不亏才怪!” 孔武闻言脸色大变,“什么!你说这是个残品?!”孔武急忙拿起那个香炉,上下左右仔细翻看着,大约看了几分钟后孔武的眉头越皱越紧,“小雨啊!这东西我觉得从成色和品相上都不错,怎么就是残品了?”孔武不解的问道。 见孔武还是不能悟透,小雨便亲自站了起来,从孔武手里接过那个香炉,向托西瓜一样托在手掌心里,让香炉的四只脚朝着自己,然后另一只手从桌子上捡起一支铅笔,然后对孔武说道,“叔,听好了啊!” 我和孔武此时都不知道这小丫头要干嘛,只有紧紧的盯住她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小雨用铅笔轻轻的在香炉的一只脚上敲了几下,立马传出了青铜器该有的悠扬婉长的翠鸣声,然后小雨又敲了敲另外一只脚,也是同样清脆悠长的声音,紧接着,小雨将香炉翻转了一下,敲了敲第三只脚,这下,我立马感觉到有点异样了,前面两次敲击发出的声音都是清脆而有回音的,但是这次所发出的声音是一种闷响,就像在敲砂锅一样。 “听出端倪了吧!这只脚是断的!”小雨收了东西问道。 此时孔武已经愣在那里,孔武从小雨手中接过香炉,又仔仔细细的盯着刚才小雨敲过的那只炉脚仔细端详起来,嘴中一边念念有词,”不应该,这东西我看了好几次,看起来一点伤也没有,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孔武的表情很是不解。 ”别看了孔叔,肉眼是看不出来的,一般的放大镜也是看不出来的,必须在高倍显微镜下才能看到断痕!这只脚是被人做了手脚接上去的,所用的粘接手法叫通古粘法,肉眼根本无法分辨!“小雨说道。 孔武听了后身子一颤,”什么,你说……这是通古粘法?“,孔武显得很吃惊。 而此时我在一旁已是听的傻了眼,连忙试探的问道,“孔叔,啥叫通古粘法?” 还不等孔武开口回答,小雨就解释道,“所谓这通古粘法,是文物修补术的一种,一般用于陶瓷器,玉器,金属器物断裂以后的粘结,之所以叫通古术,是因为用这种粘结法粘结的文物根本用肉眼看不出痕迹,完全可以达到古物本身的外表模样,这种修补术起于宋代,兴盛于明代,但是到了清朝晚年这种绝技就销声匿迹了,江湖再难循其踪迹,据我所知,在诺大个西安城里,应该是没人懂这门技术的,看来刘老板这次是从外面请了高人想吃你一口啊!这青铜镂空琉璃纹龙足鼎原本是宋代皇家用品,最珍贵的就是这物件上的四条龙形足底,如果断了一条,原本这东西能卖一百万,估计连一半的价格也买不到了,刚才那两个家伙开口就要六十万明显是在坑你,我故意用这东西的四只脚在桌子上快速滚动,因为粘接的那条腿上有伤,说不定哪一次与桌子碰撞后就会断掉,到时他们的伎俩必露无疑,作假卖残品可是要被同行封杀的,那二人倒也识趣,知道已经被我识破,拿了三十万就走人了,不过,给了他们三十万,他们也不算亏,孔叔你只能说是这一把多少赚一点,但是如果给五十万的话,你保定是要亏一把的!” 孔武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奶奶的!长了见识了,我孔武自认也是在文物界混了十余年了,以前只听过这通古粘法如何高超,没想到今日差点栽在这上面!可真是今天多亏有你在啊,我就说那刘老板怎么会把这么成色品相俱佳的一个东西五十万出手给我,原来是给我下了个套!”说着孔武又连忙用铅笔敲了几下那只残脚,用耳朵又仔细听了听,“对了,小雨,你咋就一下子分辨出来这只脚是粘过的呢,而我却看不出来!”孔武好奇的问道,但是随即孔武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又连忙说到,“嘿,你看叔这记性,咋又把之前的约定给忘了,这是你们宋家不外传的手艺,叔就不打听了!” 而我,此时站在一边恍然大悟,我这时才明白小雨为啥刚才要想玩篮球一样将这东西放在桌子上滚来滚去,为什么小雨的价格会越叫越低,为什么那两个原本还凶神恶煞的家伙看到小雨的动作后会紧张的直冒汗…… 如果说我刚才还对这个小丫头片子有点不服气,可是现在,经过这么一件事后,我已经是服的五体投地了,因为她不仅有着高超的鉴宝术,更有超乎常人的应急能力,就拿刚才那两个大汉来说,我看着他们都有些心虚,而她一个小姑娘像没事一样,轻轻松松就拿下那二人。 小雨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子桌子上的东西,“好了,叔,今天再没啥事了吧,有个闺蜜叫我去逛街呢,我今天就先走了!” 孔武闻言,赶忙笑脸摊开,说道,“去吧去吧,今天可对亏你了,到时月底算工资的时候把今天的利润全给你算上!” “叔说的这是啥话,我我既然答应来你这里上班,干这些都是我职责内的,再说了,就你这单买卖,收了个残品,虽说没亏,但是也不会挣多少,到时再把利润给我了,你喝西北风啊!”小雨笑着说道。 孔武说道,“哎呀,你看叔给忘了,宋家大小姐怎么会差我这点钱呢!哎呀呀,我这记性!” “好了,叔,你就别在这洗涮我了,我走了啊!”说着小雨就提起包走了,刚走两步又像想起啥了,突然转身来,对我莞尔一笑,“庆年哥,我走了哈!” 自从刚才那件事,我已经把她上升为女神高度,远在九天之上,而我一个农村来的穷学生,最底层的吊丝一枚罢了,我已经完全把自己空气化了,高高在上的女神忽略了低低在下的吊丝也情有可原,我原本没想到她还能记得我在这里,可是刚才她分明是想起了,而且还特意转过身来朝我打了个招呼,你说我能有多激动。 “哦……哦……注意安全……”我急忙招呼道,口齿都有些不伶俐了。 小雨朝我笑了笑就转身走了,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我不知道自己大脑里是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外面有车子发动的声音,紧接着我看到小雨开着一辆红色的轿跑从店门前经过…… 第二十二章 “走阴”重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看着小雨开着轿跑绝尘而去,我愣在那里,这姑娘,有钱,太任性了…… “她开的这是奥迪TT,别眼红她,只要你跟着孔叔好好干,年底的时候叔也能送你这么一辆……”孔武突然开口说道,明显他是注意到了我傻愣的看着小雨绝尘而去的样子。 “哦……叔……我一定好好干……”我魂不守舍的说道,其实孔武哪知道我看的哪是什么车,那是宝马是奥迪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车里的人。 “嘿,你小子,叔告诉你这么一个好消息你咋还看起来蔫哒哒的,你小子……该不会是……对小雨有啥想法了吧!”孔武一语中的。 “没……没有的事……没有……”我连忙红了脸否认。 “脸红了……你小子,眼光不错啊……”孔武指着我坏笑道,但是随即他又皱上了眉头,叹了一口说道,“哎,可惜啊,你来晚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好像是西安一家什么餐饮连锁公司老板的公子,那小子我见过,一副挫样,根本没法和你比,我也就纳闷了小雨那么青春靓丽,怎么就看上那货了,哎,可能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这事上面叔还真帮不上你,小雨这姑娘个性极强,而且家境也不错,她喜欢谁不喜欢谁估计她爸妈都做不了主,更何况你孔叔我一个外人呢……” 听到孔武说小雨已经有男朋友了,还是家连锁企业的老板儿子,我的心立马跌入谷底,感到隐隐作痛,自古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这特么绝对又是哥富二代玩弄少女感情的是故事,可是……这关我一个穷吊丝什么事呢,这是小雨自己的选择,我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我能把她从恶少手里拯救了吗,想想真是可笑,我竟然会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没事,庆年,只要你在这店里好好干,能学得到小雨的一招半式,将来要找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孔武安慰道。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决定不再想宋小雨的事情,问道,“叔……你招我来你店里……就是想让我偷学小雨的鉴宝技能?” “有这方面的打算吧,你是大学生,年龄也轻,脑子灵光好用,叔年龄大了许多核心技术都想不通,所以就算每天都看着小雨帮我鉴定文物,我也不是搞得清楚其中的奥秘,而小雨又是北宋家的唯一单脉,叔这小店怎么留得住她,她迟早是要走的,所以叔就想着能不能自己培养一个给店里掌眼的,免得日后小雨走后人才断续啊,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叔之所以请你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安排给你!”孔武说道。 我闻言暗自感慨,果然是商人啊,我就说他怎么会五千块钱请我来他店里打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啥啊,叔?”我不解的问道,因为我觉得叫我偷学小雨的鉴宝技艺就已经算是一件重要任务了,还会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叔要借用借用你身上的特异功能?”孔武神秘的说道。 “借用我的特异功能?你是指……我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的本事?”我惊问道。 孔武点了点头。 “可是这个怎么借用呢?我又不能传授给你!”我连忙问道。 孔武笑了笑,说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给你道来,在我们古玩行业里,是有一些讲究的,你别看每天都有人在出售或者购入古玩,可是这买古玩和卖古玩除了在经济上要算一笔账外,还有一样东西是不能疏忽的,简单点来说,古玩一般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我们称之为明器,一类称之为阴物,明器一般是指祖上流传下来的物件,这些东西大多来路光明清白,没有沾染血腥和阴气,拿来做交易时,卖者只需要考虑是否赚钱或亏本就行,不用考虑别的,而购入者买回去后也大可以摆在厅堂之内,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阴物就不一样了,这类东西一般是盗墓或者杀人越货得来的,往往聚集了喊冤怀恨而死的人临死之时的戾气,是比较邪门的东西,如果买卖者不懂内行的话,贸然将这种东西购入放在家里,小则倾家荡产,大则血灾临头,鉴于此,一种附属于古玩行业的服务行业也出现了,即‘走阴’行业,所谓走阴行业,就是通过法术将阴物身上的戾气阴魂送走,让其离开古玩,确保购入者的生命安全,但是现在这个行业鱼龙混杂,哪有多少大师,大多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没有什么真本事骗人钱财罢了,所以叔的想法是借用你能够看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还可以和这些‘东西’交流的本领,让你来肩负起以后叔生意上对于古玩的‘走阴’流程,当然,叔是不会亏待你的,每成交一笔生意,叔拿出百分之三十的利润给你,这样,要不了多久,你想在西安城买车买房都不成问题,还可以把你爹娘接过来享清福了!” 说实话,孔武最后这几句话打动了我,因为上大学这几年父母为了供我上大学,头发都白了不少,我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挣上大钱让我父母过上好日子,眼下按照孔武的说法,我要是答应帮他做事的话,他许诺我不会少给报酬,而且我细细想了一下,做这事也不算违法,但是我目前唯一顾虑的是,毕竟昨晚我只是和那些东西接触过一次,我到底是否真的具备孔武说的那种能力还有待进一步考核,此外,我要真的有这种能力的话,叫我去干“走阴”的事,那些东西真的不会伤及我的性命吗,我突然想起了孔武说过之前已经有两个店员死于非命,我虽迫切想发家致富,可是我也爱命啊! 孔武见我半天不语,估计是看出了我内心正在挣扎,孔武笑了笑说道,“是不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你有些心虚了?放心吧那些东西是伤不到你的!要不你昨晚断然不会活着走出那栋楼的!” 我沉默不语。 “咋滴,还是不信叔说的,好吧,叔能理解你!是这样,你今晚跟叔去一个地方,叔证明给你看叔没骗你!”孔武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 “去一个地方?去哪里?”我好奇的问道。 “西郊老坟场!”孔武答道。 西郊坟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西郊老坟场?埋人的地方?”我好奇的问道,我不解孔武带我去那里干什么。 “不错,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坟场,之所以叫它老坟场是因为究竟那里什么开始作为坟场埋人的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从民国以来,那老坟场便被弃用,后来发生饥荒,西安城里饿死病死的人没钱安葬的,都被偷偷抬到那老坟场里刨了个坑埋了,后来到了文,革期间,不少被冤死的人也都被埋在那里,再到后来,八九十年代,因为那里地势偏僻,便经常发生凶杀抢劫案,于是几十年间,那老坟场便多了很多无名之坟,相传每到夜里经常可以听到那坟场里似乎像是有无数人哭喊叫冤,所以要说西安那里最邪门,这西郊老坟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前两年政府为了辟谣破除迷信,打算将新的科技城修建在哪里,企图用文化科学来压制邪气,但是这份城市规划信息已经公布了七八年了,却不知何原因迟迟没有实施,据坊间传闻说是,科技城的规划总指挥在项目敲定的当年就不知何原因在家里上调自杀了,而建设厅基建处的处长也在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勒死在一颗老脖子槐树上,从这之后,老坟场的传闻越传越厉害,都说是这些人要计划拆掉老坟场,老坟场里的厉鬼出来阻止了,后来修建科技城的事情又被省里的领导提起过,但是每次都是在计划施工前都要发生一些意外,最后,这件事便被搁浅了,到现在也没了音信!”孔武说道。 “西安还有这么邪门的一块地方?我竟然不知道!”我问演惊叹道。 “是够邪门的,所以今晚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孔武神秘的说道。 “去……去那里……见识……刚才光听你那么一说,我都觉得这地方够吓人的了?咱们还大晚上跑过去?”我胆怯的问道。 “咋滴,怕了?叔是带你去让你更确定的见识到自己的确有能够看到厉鬼的本事,不过,你也别怕,那些东西的磁场远不如哈伯特赋予你的磁场,他们把你怎么样不了的!”孔武保证道。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你呢……你跟着我一块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的安危怎么办?”我担心的问道。 孔武闻言,笑了笑,说道,“原来你是担心叔的安全,这个你大可放心,叔干这个行业这么久,有时候难免收到一些阴物,但是却从来没出过事,那是因为叔早就准备了护身的东西!”说着,孔武就挽起袖子给我看了看他手腕上那一串黑色石头打磨的串珠。 “这是啥啊,佛珠?”我盯着那东西不解的问道。 “不错,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佛珠,你看这串珠子,一共十八颗,其中有十七颗是纯黑色的,唯独一颗是玉红色,而这颗玉红色的珠子,便是这串珠子的核心所在!”孔武神秘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除了颜色以外,这颗珠子还有啥特别之处吗?”我好奇的问道。 “你可别小看这颗红玉珠,它可大有来头了,当年在法门寺佛塔下发现佛骨舍利时,装舍利子的玉匣子里面同时装了十八颗红玉佛珠,而我手上这一颗,便是当年那十八颗中的一颗,为了弥补够十八佛珠,我后来又请人用黑曜石打磨了这十七颗黑珠子作为补替,这么多年来,我在这个行当里风里来雨里去,多亏了有这串珠子保我平安,所以啊,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安危,只要有这串珠子在我手上,百邪莫侵!”孔武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串珠子自信的说道。 “没想到孔叔你还收集到了这样的稀世珍宝!”我惊道。 “稀世珍宝倒谈不上!用来辟邪倒是很灵验的,怎么样,叔给你说的那事,今晚敢不敢去一趟!”孔武问道。 我细细想了一下,如果我真是有这么特殊的本领,孔武开高价叫我留下帮他干“走阴”,这也未尝不可,毕竟要想收获就得有点付出,如果我要是没有这种本领,那我自然是看不到什么,就算去了也没多大危险,思考了一会后,我抬起头,对孔武说道,“好,叔,今晚我跟你走一遭!” “这就对了嘛!”孔武高兴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下来的一天倒也轻松,店里没有其他生意,只有中途孔武接了几个电话,好像是又谈什么新的生意,中午的时候,孔武又打电话叫那家名为小四川的川菜馆送了几个菜,我原本以为又可以见到那个风骚的外卖女郎了,可是令我失望的是,今天来送饭的是个中年男子。 下午更是无聊,孔武昨晚喝酒喝到半夜没怎么好好休息,吃过午饭他就觉得困了,便去卧室里休息,留我一个人在店里无聊的玩着电脑,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很快,当我看完两场电影,打完几盘LOL后,一抬头就发现外面的街道上已经看不到日光,小镇上下班的人也稀稀拉拉的骑着车子往回走。 我刚伸了个懒腰,孔武就从屋里走了出来了。 “睡好了,叔?”我问道。 “这一觉睡得可真踏实!”孔武答道。 孔武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手表,“呦!都六点了号,庆年,收拾一下咱们走吧!” “现在就走啊!”我看了看天还没黑呢,这么早就去? “走,先去城里,叔本来昨晚是要请你吃饭的,结果有事给耽误了,今晚给你补上,咱去城里吃点好的,喝点小酒壮壮胆再去!”孔武说道。 闻言,我也没再说什么,便关了电脑,匆匆收拾了一下,而孔武更是简单,只抱了个上午收进来的那个棕木匣子。 “叔,只带着一件……那咱两都不在其他的东西怎么办?”我赶紧问道。 孔武笑了笑说道,“走吧……没事……这些东西,送给别人别人都嫌重呢,实话告诉你吧,这都是些赝品,谁会把真家伙都这么放在店里,那还不天天被贼惦记着!” 孔武往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孔武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害我昨个下午认认真真站在架子前看了一下午,本想着是被古玩的博大精深给熏陶了下,可没想到竟然全是赝品,不过这也倒解释了为啥孔武就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给他看店了,可是,也有点不对啊,孔武今上午收那件青铜香炉时,从卧室里拿出来的该不会也是假钱吧,要不他就能放心让我一个人昨晚住在这里,房子里还放着三十万现金。 “叔,那今上午的三十万该不会也是假的吧!”我连忙问道,跟着孔武走出了店门。 孔武边关门,边笑着说道,“你觉得我要是拿三十万假钱出来,那两个家伙能走吗?” “那……那这么说,那三十万是真钱喽?你竟然在卧室里放了三十万现金,也不告诉我,昨晚多危险啊,要是有人趁我出去的那一阵子溜进来把钱给偷跑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你!”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想想都有点后怕。 孔武关好门后笑了笑,“那钱是我前一日刚取出来放在卧室里的,我不告诉你,你晚上还能睡个好觉,我要告诉你了,你还睡得着吗?” 说完孔武就去开车门,留我一人傻愣在那里,看来孔武这几年是挣了不少钱啊,三十万他都一点不上心,不过这也给了我莫大的鼓舞,我一定要跟着孔武好好干,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出人头地,让我爸妈过上好日子,不过要实现这个梦想,根据孔武的说法,还是先得核实下我的特异功能再说,要是昨晚那是个乌龙,那别说买豪宅买豪车了,估计一个月五千的工资孔武到时都不想雇佣我了,想到这里,我一头钻进了孔武的车子里,我已经迫不及待今晚的西郊坟场之行,这对于我来说,又怕又喜又忧,各种滋味。 孔武开着车子,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西安城里,孔武将车子停在了一家叫盛世大唐的饭店门口,如此高等级的饭店,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来,孔武倒也不是抠门的人,龙虾鲍鱼红酒上了个遍,吃惯了食堂的我,看着这些东西反倒是不能下咽了,心想着我爹妈要是在多好啊,让他们也吃吃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我两大快朵颐之后已是夜里九点多,孔武看了看表,说还早,又带着我去楼上洗了一次脚,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这更让我暗下决定,我以后一定要像孔武一样成为这里的常客,等享受完之后,已经十点半,孔武看了看表,觉得差不多了,我两便收拾东西下楼了,在大厅结账时,我才知道我两这次一共消费七千八,当我听到这个数字时,我大吃一惊,这么说我今晚消费了3900元,妈蛋,早知道这么多,就让孔武给我买一碗凉皮我蹲在路边吃了吃了得了,省下的钱直接给我兑成现金,够给我爹娘买几头猪回去啦。不过孔武倒像是没事一样,潇洒的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这一刻,我觉得孔武比王思聪还任性。 完事后,孔武便开车载着我一路向西,直到出了西安西城门,出城后,路上的车子便越来越少了,再一直往西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国道上出了跑长途的货运外,基本看不到私家车在这条路上行驶了,我在车子里左右看了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明显我们已经脱离了主城区,来到了郊区,而且看样子,这里连郊区的农村也已经过了,外面看不到一盏灯光。 走到一个岔路的时候,孔武将车子从国道上驶了下来,车子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开始变得颠簸起来,在车灯的照耀下,我看到这条路坑坑洼洼年久失修不说,而且道路两旁的杂草几乎是遮住了道路,留下的可见宽度也就凑合着能走一辆车子大小。 “这条路废弃了,时间久了没人来,所以才是现在这个样子!”孔武突然开口说道,他似乎是看到我对于这种路况皱起了眉头。 “叔……咱现在是不是……就是去坟场的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根据着路面来看,我们要去的地方一定是个早已经很多年不通行的地方。 “没错,估计现在许多人都找不到这条路了,我上一次来这里也是七八年前了,不过凭记忆我还是找得到这条路!”孔武边开车边说道。 “孔叔你之前就已经来过这里?”我惊问道,我不禁好奇他跑这里来干嘛。 孔武点了点头。 “孔叔……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你可别生气啊!”我试探的说道。 “啥啊,问就问吧,跟叔还客气啥,这孩子!”孔武笑了笑说道。 “叔……我听人说……你以前盗过墓……是不是真的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触动了孔武的神经。 孔武闻言,先是愣了愣,后来随即咧开嘴一笑,“没想到连你们这些小屁孩都知道叔的那点不光彩的事情了,没错,的确有这事,而且,为这事叔还蹲过三年监狱呢!” “这事我也知道,是不是你们贩卖文物被抓了!”我又追问道。 孔武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叔是交友不慎啊!” “交友不慎?到底咋回事啊叔?”我好奇的问道。 “哎!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你想知道叔就告诉你吧,也算是给你上一课!”孔武说道,“叔当年刚从村里出来,没有啥手艺,大字又不识几个,没几日口袋里的钱便花光了,就在叔即将流落街头的时候,叔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带叔下馆子,去桑拿,待叔犹如亲兄弟,后来我才明白,他们的饭自然不是白给我吃的,他们是想要叫我去帮他们盗西安城外一座古墓,并许诺事成之后给我二十万,那个时候二十万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利益诱惑之下,我便答应了他们,于是他们便带着我来到了西安城外的那座古墓前,经过三天三夜的时间,我们终于挖通了盗洞,得以从地表下入到墓室里面,为了拿宝贝方便,他们让我留在墓室里,然后留一根绳子和一个蛇皮袋给我,让我把墓室里的宝贝装在蛇皮袋里,他们在上面负责提出来,并答应等文物全部弄上来后他们就会将我拉出来,虽说叔是从农村来的,可是叔也不傻啊,叔当时就想,万一文物都弄上去了,他们把叔撂在这深坑里怎么,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叔就留了个心眼,把那墓室里最大的一口铜鼎留在了身边,准备是等最后一次他们拉我上去的时候我再将铜鼎一起带上去,最后他们一看我手里有这么一个大家伙,不忍心舍弃,便只好将我拉上来,可刚拉到一半时,我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警察来了,然后绳子就松了,叔从七八米的高空毫无防备的摔下去,怀里还抱着一个几十斤的大铜鼎,当时摔在地上后,我感到胸口一疼,就几乎昏死过去,几分钟后,我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下到了墓室里,我睁开眼一看,竟然是那帮人,我才瞬间明白,原来是他们故意将我摔下来,当时我全身已经骨折了好几处,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们将那口大鼎带走,临走时,平日里和我最好的那个兄弟竟然还用铁纤子在我身上狠狠戳了两下,想彻底置我于死地,就这样,叔在血泊里看着他们带着东西弃我而去,我当时以为自己真的是要命绝于此了,不过说来叔的命也大,刚好当日夜里,附近有一农民在地里浇地,发现了异常,便赶了过来,一看地上被掏了个洞,知道是有人盗墓了,便赶紧报了警……” 红衣女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帮杂种,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我恨的牙痒痒。 “哎!也怪不得别人,我自己干的那事也有损阴德,被人整成那样也是罪有应得,从医院出来后,我便积极像警察提供线索,最后除了为首的黑子外,其余人都被抓了,而且警察一举端了一个特大文物盗卖集团,鉴于我立了功,法院只判了我三年,从监狱出来的那一刻,我告诫自己两句话,第一,永远不要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第二,这世上,除了自己的父母,谁也不值得相信!你记住今晚叔告诉你的这两句话,以后你吃不了亏的!”孔武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沉默不语,第一句话我肯定是赞同的,人不管干什么,都不要干违法的事,但是第二句话,我有点不苟同,要是不相信别人,怎么会有真心朋友呢,但是回过头来看看这个社会,人心隔肚皮,还哪有什么真情,想到这里,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等我再次抬起头看向车窗外时,我突然发现在距离七八米的地方竟然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在车灯的照耀下,我看到那女人正站在路中央,面无表情,眼睛死勾勾的盯着我。 “孔叔!快停车,前面有个人!“我急忙喊到。 可是孔武却没有反应,像是啥也看不到一样,并没有急踩刹车,反而是我听到车子轰鸣了一下,车子猛地一下子就提速了,孔武竟然踩了油门。 “孔叔!你干啥!撞到人了!”眼看就要撞到那女人了,那女子也不闪躲,我情急之下,赶忙去抓方向盘,可是没想到却被孔武一把将我打开。 来不及了,就在这一瞬间,车子撞上了那女人,我看到一块红色的东西飞了起来,应该是那女人被撞飞了起来,我急忙回头朝车子后挡风镜外看去,只见一个身影落在了地上。 “孔叔……你到底怎么了,快停车啊!撞死人了!这下完了!撞死人了!”我都有些胡言乱语了。 “别喊了,那不是人,就算那是人,这个点出现在这条路上,不是要抢劫就是要害命!我要是停下来,在这荒郊野外的,连个给咱两收尸的人也没有!”孔武继续开着车往前走。 “什么……那不是人……可是我明明看到那个红衣女子被你撞飞了!”我又急忙朝后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天太黑了,还是车子往前走的距离太远了,已经看不到那个人影了。 “什么红衣女子!我压根啥也没看到!你要不信的话,我这车上装了行车记录仪,你自己回放看!”孔武说道。 我傻愣在那里,孔武竟然没看到那个女人,可是我分明看到了,而且看到她被撞飞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莫非……我真的是用我的特异功能……看到什么孔武看不到的东西? 我有点半信半疑,我急忙点开孔武的行车记录仪,将视频回放了三分钟,这个时间绝对是足够的,因为我敢保证,撞人事件发生距现在最多也就一两分钟,我死死的盯着视屏的回放,生怕错过了刚才自己看到那一幕,随着视频时间一秒一秒的减少,快只剩一分钟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一直到视频结束,我并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除了视频中间突然花了一下,像是受到了什么信号干扰,视频播放完毕后,我傻愣在哪里,看来,我真的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行车记录仪都没有拍下来。 可是……我明明刚才看到那女子站在路中间,那分明就是个活人啊,而且都被撞飞了,不甘心的我,又将脑袋扭了过去,想看看车后面到底还能不能看到那个女人。 可是就在我将脑袋转过来朝后面挡风镜外看去时,眼前的一幕却让我头皮发麻,差点大叫起来…… 抵达坟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当我回头朝后面的挡风玻璃上看去时,我竟然看到一张血淋淋的p脸贴在玻璃之上,那张脸痛苦的扭曲着,脑袋贴在玻璃上长大了嘴巴摇晃着,似乎是要从那玻璃外面钻进来。 “这……这不是刚才被撞飞的那哥红衣女人吗?她怎么会在……会趴在车子后面?”看到这恐怖的场景,我快要呼吸不过来,更别说喊出声了。 “不要去……不要去前面……不要去前面……”就在我惊慌失措之际时,我听到那扭曲的鬼脸恶狠狠的盯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叔……叔……快停车……那东西……在车子后面趴着……”我急忙蜷着身子朝孔武喊道。 孔武没有停车,而是通过后视镜朝后面看了一眼,从他那平淡无奇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啥也没看到。 “那东西现在在干嘛呢?”孔武边开车边问道。 “她……她似乎是要钻进来!”我赶忙回道。 “真是找死!”说着孔武就从方向盘上抬起一只手,从自己另一只手上摘下了那串佛珠,递给我,“庆年,拿着佛珠靠近那东西!”孔武便开车边给我说道。 看那东西贴在玻璃上扭曲着表情,我急忙从孔武手里那串珠子,我知道孔武这串珠子能辟邪,便赶忙握在手里直起身子朝那东西靠了过去,还不等我手里的佛珠靠近后挡风镜,我就看到那东西突然脑袋一扬,痛苦大叫了一身便松开了手,像一张红纸一样被风吹走,“不要……去……”,我听到一阵痛苦的哀嚎之后,那东西便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到那东西不见了,我才常常舒了一口气,额头上不知不觉已经起了一层汗珠。 “叔,那东西不见了!”我说道。 “她不放手就要灰飞烟灭了,我这珠子百邪不侵,能治不了她!”孔武得以的说道。 我不禁又看了看手里的这串珠子,圆润饱满,颗颗泛着光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果然是个好东西。 “叔……下次要在有这东西,你给我也弄一串吧!”我心有余悸的说道,说着就将孔武的宝贝又归还给了孔武。 孔武笑了笑说道,“你可用不上这些个,那些东西伤不了你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看到刚才那东西恐怖的模样,是谁谁能不怕,“”叔……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来头的,为什么要缠着咱们? 孔武思量了一会说道,“虽然我看不到那东西,但是根据你的描述,我估计是个被车撞死在这条路上的冤鬼,找不到肇事者,所以她的鬼魂迟迟不肯离开这里,一直在这里拦车找撞死自己的那个人!”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刚才是那副模样,像是要吃了我一般!”我若有所思的说道,“哦……对了……叔,刚才那东西好像喊了一句话,你听到没……” “她说啥了……叔听不到……”孔武问道。 “她好像喊了一句什么‘不要去前面……不要去前面’什么的,刚才我也太紧张了,没有怎么听清楚?”我皱眉说道。 “她说不要去前面?”孔武也皱起了眉头。 “好像是吧!”我答道。 孔武闻言,骤起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前面就是西郊坟场……莫非……她是叫咱们不要去那里?” “她指的是西郊坟场……可是她为什么不让咱们去那里呢?她和咱们无冤无仇也无恩无惠的!”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哎……算了……不管她了……这一路全是恶鬼,她的话又怎能听的,这西郊坟场就快到了,胆放正,别怕,有叔手上这东西呢,就这些厉鬼近不了身的!”孔武自信的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再加上刚才的确已经见识过了这串珠子的威力,多少也给我一点胆子了,我便也不再去想刚才那件事了。 “叔……西郊……坟场……还有多远?”我问道。 “再有几分钟吧!”孔武说道。 车子继续往前开了一两分钟,路上的杂草彻底将路面遮住,孔武慢慢的将车停了下来,实在是不能往前走了。 下车前,我看看手机,差二十五分钟半夜十二点。 下车子后,立马一股寒风袭了上来,没想到半夜荒郊的风这么大,我不禁拉紧了衣链,不过,在北方,一般有寒风的夜里却都是晴空,月亮也不知何时升了起来,将整个荒野之地照的明晃晃。 “叔……现在咋走啊!”我搓了搓手问孔武。 “原本这条路还可以往上再走走的,可现在时间久了没人来,杂草把路封了,咱们还是不要往前开了,到时车子再陷到坑里去,咱们就不好回去了,反正这里也离坟场没多远了!你看,那不远处就是!”孔武说着就伸手指了指西边。 我急忙抬头顺着孔武所指方向看去,那是一团烟雾朦胧之地,大概距我们一二百米远,像是一个小山包,而且全身像是被青烟所笼罩,可是,今晚没起雾啊! “叔……那地方咋看来有一团雾笼罩……”我胆怯的问道。 “那是这两天郊外农民收小麦烧了麦秸秆产生的烟雾,白天温度高,烟气升到天上去了,晚上温度降低水份增加,烟气又沉了下来,所以你才看起来雾蒙蒙的!”孔武解释道。 “叔……都说你是小学毕业的……我咋看你懂得比我一个大学生还懂得多呐!”我惊道。 “这小子……刚来城里一天就学会说恭维话了……好了,闲话少说,咱们赶快去坟场看看,今晚让你见识见识!”孔武说道。 于是,我俩踩着杂草径直朝那个被雾气笼罩的小山包走去…… 大概七八分钟后,我们走到了山包跟前,透过雾气,我看到前面不远处尽是坟包,有的有墓碑,有的没墓碑,密密麻麻的紧挨在一起,大半夜的站在这里光看着就有点的吓人,同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鸡还是啥鸟类不时的叫两声,让人感到渗到了骨头里,我紧紧的挨着孔武,不敢走远了。 “到了!庆年,眼睛擦亮了,说不定待会你就能遇到些‘东西’!”孔武叮嘱道,然后就见他弯下腰去,似乎是在杂草里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递给我手里两片草叶子。 “叔……这是啥?”我好奇的问道。 “这叫马蹄草!快把他塞到袜子里!”孔武交代到。 坟前有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马蹄草?这东西有什么用?”我接过孔武递给我的那两片草叶子,借着月光一看,是两片形状如马蹄一样的草叶。 “这马蹄草可是行夜路的好东西,人走夜路长长容易遇到鬼打墙,就是在一个地方老是转不出去,俗话说‘毒蛇出没的地方必有解药’,走夜路也是一样的,很多人遭遇了鬼打墙都直接被吓蒙了,可殊不知其实真正的破解鬼打墙的解药就在自己脚下,这草之所以叫马蹄草,一是因为它的形状像马蹄,二是有老马识途的意思,把它塞到袜子里,什么样的东西也迷不了你的眼睛!”孔武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细细打量了下这两片小叶子,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好了,快把它放好吧!”孔武催促到。 于是我也弯下腰去,小心翼翼的将那两篇叶子塞在了袜筒里,等我忙完直起身子时,眼前一幕却让我傻了!刚才还在我跟前站着的孔武竟然不见了!! 我连忙转动脑袋四下一看,娘的!孔武真的不见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他……去哪里了!我弯下腰的一刻他还站在我跟前,这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四下一看,出了雾蒙蒙的烟气就是地上凹凸不平的坟包和杂草,我开始有些心怯了。 “孔叔……孔叔……”我连忙喊了两声。 四周没有人应我,死寂一般。 “孔叔……你在哪里……”我又喊了一腔。 但是孔武还是没响应,我赶紧裤兜里掏出手机,拨打孔武的电话,但是那边是紧促的嘟嘟嘟嘟,根本无法接通,这是怎么回事,活见鬼了。 突然,不远处的草丛里嗖嗖动了两下,我急忙扭头看去,但是草丛里又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该不会是什么‘邪物’吧,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那草丛里一阵尖翠的格叽格叽叫声吓得我差点叫起来,原来是什么野鸟在那里。 孔武不见了,只剩我一个人,看着脚下全是坟堆,我的胆彻底没了,我急忙四下寻找刚才进来的路,想着先走出这片鬼地方再说找孔武,呆在这里太慑人了。 我急忙低下头去找脚下的路,可是杂草丛生,我也不知道刚才是从那个方向走出来的。 我赶快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脚下,想寻找出去的路,我踩着杂草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手电筒的灯光划过一座墓碑时,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像是有个人靠着墓碑坐在那里!!!! 我急忙将手电筒的灯光移到那块墓碑上,空荡荡的,刚才那个人影又不见了,难道是我太紧张眼花了?我思量道。 于是我又赶紧往前赶去,可是,就在我把灯光从墓碑上移开时,在月光下,我分明又看到一个人影蹲在那墓碑前,这次是千真万确,我赶忙倒退两布,不敢再朝前走去,脚下的杂草差点将我绊倒,这次那个人影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在座墓碑前,虽有月光,但是我离那黑影有四五米,我看不清那人的面目。 难道是孔叔,我急忙朝那黑影喊了一声,“孔叔……” 可是那黑影并没有响应我,这时我才想起自己手里的手电筒还开着,我急忙将手电筒的灯光慢慢朝那个黑影移了过去,灯光下,我看到那人并不是孔武,而是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脸色发青,有气无力的坐在墓碑前靠着墓碑,当我手电筒灯光照向他是,他也微弱的睁开眼睛看着我。 “你……你是谁……大半夜怎么会在这里!”此时我更宁愿相信他是人。 “小……小伙子……帮我去买包中药吧!在城南的徐记药铺……”那老者突然开口说话,不过他说话的语气也是有气无力,显得很是虚弱。 “买药?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人……你家里人呢……”我惊慌失措的问道。 “我只有一个儿子……叫鸿福……他娶了媳妇就把我赶出门了……小伙子……我的肝病又犯了……你帮我去买点药吧!”那老人挣扎着说道,说着就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要递给我,我仔细一看,那不是废纸,看起来像是钞票,不过不是现在流通的货币。 我看着老者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很是可怜,这到底是什么人,大半夜坐在这墓碑前,我的余光又瞟了一下那座墓碑,墓碑大半部分被老者的身体遮挡着,不过,左上角却有几个字让我愣住,因为那几个子刻得是“子鸿福”,我这猛地想起,刚才这老头不是说他儿子叫鸿福吗,墓碑上鸿福两个字处在子辈上,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墓碑……应该就是这老者的,看到这里,我又看了看他手里那一卷破烂的也不知是什么朝代的货币,我的头发都立了起来,这老头肯定不是人!! “你……你……是鬼是不是……”我又退了两布颤抖着嘴唇问那老头。 “小伙子……帮我去买包药吧!帮我买包药吧……”说着那老头就窝着手里的钱要朝我爬过来…… 看到这场景,吓得我连忙倒退,也不管那边是出路,在乱葬岗里一顿乱跑,杂草好几次差点将我绊倒,耳边的风呼呼的刮,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喘不过气了,便停了下来,朝后面一看,早就脱离了那片地带,不过朝四周一看,自己还是在这片乱葬岗之中,而且地上的坟包比刚才那一块还多,看得我额头上直冒冷汗,娘的,这鬼地方到底有多大,看不到边啊! 就在我准备喘一口气赶紧再去找出路时,我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痛苦的尖叫声,然后紧接着就是几个男人的怒喊声,像是在呵斥女人,我扭头看去看去,只见烟雾之中赶过来了一群人,大概有四五个。 这次来的是人是鬼?我惊道。 那群男人似乎是抬着一个女人,女人正在不停的挣扎着,男人们不时呵斥着女人放乖点,而且看样子,那群人是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恶鬼难缠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管他是人是鬼,眼下的情形先躲一躲,我赶忙蹲下身子趴在了一个小坟包后面偷看着那群人。 那帮人越来越近,直到离我七八米的时候,他们停下了。 “好了,就这吧,把这娘们给我放下!”为首的一个男人喊道。 其余三个抬着女人的男人闻言赶忙将女人放在了地上,女人立马蜷成一团,“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女人惊恐的喊道。 但是由于天色暗和距离远,我看不清男人和女人的模样,只能大概看清楚女人穿的好像是一身白裙子,我心里还纳闷,现在也十月份了,而且晚上这么冷,这女的咋还穿着裙子呢。 “你说干嘛,你老子欠我们大哥三百万,现在钱没还了人却跑了,我们找不到你爹,只有拿你充数了,父债女还,天经地义!”为首的那男人恶狠狠的喊道,说着那男人好像开始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看到几个男人将女人围在中间。 “你要干嘛……你要干嘛……”女人惊恐的喊道。 “干嘛?你说干嘛,哥几个半个月没碰女人了,今晚好好收拾你,明早再把你交给人蛇,卖到非洲去当妓女,什么时候填上三百万的窟窿,什么时候把你放喽!”说着那汉子连裤子也开始脱了,而旁边其他几个男人也开始脱衣服。 为首的那个男人三两下就把自己扒光了,然后饿狼扑食一样扑向地上的女人,只听见滋拉滋拉几声,女人的衣服像是被扯了,女人惊恐的尖叫着,四肢乱蹬,突然听得男人“啊”痛苦的叫了一声停了下来,像是女人踢到了男人还是怎么得,男人突然“啪”的一下一记闪亮的耳光打在女人脸上,“妈的,敢踢老子命根子上,活腻歪了,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你们几个傻货愣在这里干嘛,还不过来帮我把她拉住了!”,男人朝旁边的几个喽啰喊道。 那几个小喽啰闻言,赶忙蹲下去,一人抓一只胳膊腿,将女人固定在地上,而那个为首的男人再次趴在了女人身上,女人此时被几个男人擒住,动弹不得,只有撕心裂肺痛苦的嚎叫着。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早已是义愤填膺,竟然有这种事发生,我真想冲出去,可是,对方有四五个大汉,我就一个人,我这贸然出去,不是白白送死吗,到时英雄救美没有,反倒在这乱葬岗再添一具孤魂野鬼,再说了……对面那些是人是鬼还分不清,万一要是什么厉鬼故意幻化出什么景象故意吸引我出来呢。 我内心激烈挣扎着,到底该不该现身。 听着那女人痛苦的叫喊着,我握紧了拳头,内心激烈的碰撞着,怎么办,怎么办? 算了,管求他那么多,人生在世,早死晚死都是死,好死歹死都是死,要是这真是厉鬼给我下的一个套,那就算我命中有此一劫,可是万一这不是厉鬼呢,孔武不是说这块地方已经荒废多年,经常发生一些命案吗,要是真的是一群歹人劫持了一个女子来这里作恶,我却躲在这里看热闹无动于衷,我于心何忍! 想到这里,我猛的一下直起身子来,朝那群人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赶快放了那女人!” 我一声大喝,那些男人都停了下来,慢慢的都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看着我。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无法无天了还!”我壮起胆子又喊了一声。 “等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上钩了!”为首的那汉子恶狠狠的盯着我开口说道。 “小兄弟,你快跑!快跑,他们不是活人,专门在这找替死鬼的!”地上的那女人突然喊道。 “什么……果然被我猜准了,这真是个套!看来这地方压根不会有活人出没,都是太傻太天真了!”我暗想道。 “兄弟们,把这小子抓住弄死了留在这里,咱们几个当中又有人可以上路了!”为首那汉子喊道,说着那几个男人就穷凶极恶的朝我跑来。 见这几个饿狼般扑了过来了,我立马腿软了,听孔武说这些东西伤不了我了,可是听他们刚才的话还有现在这穷凶极恶的模样,这像拿我没辙的样子吗,此时,谁不跑谁是傻子。 我赶紧转过身去,两腿使劲一登又朝后跑去,可我还没跑出去两步,突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从我后面挂在了脖子上,然后扑通一下,我就被那东西从后面拽倒,勒得我脖子生疼,有点喘不上气来。 我被拉倒在地,倒在地上仰头朝后一看,那几个东西正朝我跑来,“小子,别以为我伤不了你,今天我先勒死你,等我抓了你的魂再好好收拾你!”为首的那个男人边朝我跑来边喊道。 一看情势危机,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双手抓住脖子上的那根绳子一样的东西,使劲往上一拉脖子就从里面钻了出来,那一瞬间我才看清,那不是一根绳子,而是一根拇指粗细的草藤。 拜托束缚后,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朝前跑去,身后那几个东西一直对我穷追不舍,我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都感觉双脚有些发麻了,可我就是跑不出这片乱葬岗,而身后那几个东西也是穷追不舍。 就在我跑的几乎快要支撑不下去是,突然我脚下一拌,一个狗吃屎重重的趴在了一个坟包上,我心想,糟了,肯定又是那东西用草腾缠住了我腿,这下可完了,我还哪有力气挣脱。 就在我准备再爬起来和那些东西一搏生死时,一个强有力的手臂却将我压了下去伏在坟包后面,“嘘!别动!” 是个熟悉的声音。 我急忙扭头看去,身边趴着的竟然是孔叔。 看到是孔叔,我犹如找到了救命稻草,我兴奋的喊道,“孔叔……是你!” “嘘!别说话!”孔叔一把堵住了我的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原来那几个东西已经追了上来。 鬼打墙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几个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紧紧地盯着他们几个,我扭头看了看孔武,孔武也是紧紧盯着我看的方向。 “孔叔……你也看得到?”我小声惊问道。 “废话,你把他们惹那么毛,这么强的磁场谁看不到!”孔武小声说道。 说话间那几个东西已经赶了过来,我两紧紧的贴在坟包后面大气不敢出。 “大哥!那家伙跑到这就消失了!”一个喽啰对为首的那汉子说道。 “奶奶的,给我找,在我的地方还能让他消失了?赶紧把他抓住了,要不然咱们在这里永远不能投胎超生!”那汉子恶狠狠的喊道。 于是那几人便又继续朝前赶去,我细细一看,他们走过的地方,那些杂草动都没动,很明显,这群人没有任何重量。 见那几人跑远了,我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赶紧问孔武,“叔……你刚才去哪里了!” 孔武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傻小子啊,人傻胆大,不过,叔没看错你!” “啥……啥意思……孔叔?”我不解的问道。 “刚才其实是孔叔故意藏起来的,一是想让你自己确定你的确有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特异功能,二是叔想故意考考你的胆子大不大,因为要干走阴这一行,需要经常和这些阴物接触,胆子必须得大,可是没想到刚才你却遭遇了这一幕,不过,由此也看出来你的确胆子不小,还是个热血青年,叔看上你这一点,以后跟着叔好好干吧!”孔武对我说道。 “这么说……叔……我通过考核了?我以后也可以在古玩界混了?”我兴奋的说道。 “那是自然,不过,眼下,咱们是想办法逃离这里!”孔叔说道。 “这有何难?叔,你不是手腕上有那么一个串珠吗,咱们杀出去就是了,还怕那几个小东西?”我盯着孔武手上那串佛珠知道。 “你真是不懂,俗话说小鬼多了阎王也怕,他们要是一个两个,这珠子断然能制服他们,可现在你没看到他们好几个,你防的了前面防不了后面,更何况这是在他们地盘,弄不好还会有更多的厉鬼出来帮他们,所以咱们还是智取为好,悄悄溜出去不伤一兵一卒才是最佳计策!”孔武说道。 我听了孔武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见那些东西已经不见踪影,我和孔武慢慢直起了身子。 “叔!往那边走,这雾气越来越大,根本看不清咱们来时的路啊!”我看了看四周说道。 孔武这时也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四周,似乎也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走!随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只要能走出这片坟地,到时再找车子!”孔武说道。 于是我两便赶忙直直朝着正前方走去,我刚迈出两步,就听到脚下滋拉一声,我的裤子被坟包旁的一根铁丝挂住,我赶忙弯下腰去解开,一看,娘的,不知什么人倒了一对建筑垃圾,里面恰好冒出几根钢丝在外面,将我裤子划破。 此时我自然也来不及在意这个,赶紧揭开了就跟着孔武朝前走去。 不知为何,突然间坟场里的雾气越来越浓,再加上是晚上,我们的视线范围只有四五米,而且,我刚到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寒冷。 “叔……这烟雾怎么越来越浓?”我不解的问道,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我也不知道,咱们赶快往前走!”孔武似乎有些紧张。 我跟着孔武赶紧往前赶去。 我俩一直往前走了十几分钟,可是还是看不到边,我心里纳闷,这坟场到底有多大,感觉无边无尽一样,以我两这速度,十几分钟怎么着也得走个一两里地吧,可我怎么感觉还是离乱葬岗边界远着,但是我又不好问孔武,于是只有蒙着头继续跟他走。 于是我们继续走了七八分钟,直到我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我啊呀叫了一声摔倒在地,感觉手心生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到皮肉,孔武急忙过来扶我,我一看手,被什么东西划了哥口子,鲜血直流。 孔武急忙将衣服脱下,滋拉一声将袖子撕开一块布,给我包在了伤口上,此时我只感到愧疚,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拖累了孔武。 孔武给我包扎好后,我起身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是我却瞟到脚下那一堆障碍物,说清楚点,也就是刚才这东西将我的手划破的,这是一堆建筑垃圾,但是这却不是一堆简单的建筑垃圾,因为我看到有一个突出的钢丝上面挂着一块布絮,而这块布絮,正是刚才我裤子划破时留下的。 “等一下叔!”我赶忙叫住了孔武。 “咋了!孔武扭过头来紧张的问道。 “叔!咱们好像……好像不仅没走出去……还回到了老地方!”我说道。 “不可能的!”孔武极力反对道。 “你看……我的裤子最开始就是在这里划破的!”我指了指地上的那堆建筑垃圾。 这时,孔武也才仔细一看,那根冒起来的钢丝上挂着的那块布絮,的确是我裤子上少了的那块。 “这……这不可能……咱们有马蹄草!”孔武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袜子里的马蹄草,两片马蹄草都在。 “可是……咱们的确是没走出这块区域!”这下我也是急了,孔武说的这是啥马蹄草,不是说可防止鬼打墙吗,咱们我们还是遇到了鬼打墙。 就在我们两人又惊又怕之时,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空旷的话语,“你们两个,一个天生异禀,一个有奇宝护身,可是今晚仍旧是难逃一死!” “这东西,近不了咱们的身,就用这种障眼法,他是想活活把咱们困死在这里!”孔武说道。 我看了看四周,全是浓雾,也不知道那声音从哪里传出来的。 “那……那现在怎办叔……这马蹄草一点作用也不起!”我惊恐的问道。 “别慌!跟紧了叔,咱们再试一次!”孔武说道。 人鬼契约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于是,我和孔武又沿着老路往前赶紧走去,这次,我两一前一后,确保所走的路线是直线。 然而,二十分钟后,我们再次回到了那堆建筑垃圾跟前。 这次我和孔叔算是彻底蒙了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此时额头上的汗珠已经不停往外冒,汗水将衣服也打湿了,我看了看孔武,虽说他经历比我丰富,可是,看他现在的表情,他也是感到情况不是一般的复杂。 “叔……现在咋办……咱们好像走不出去了!”我看着地上那堆建筑垃圾惊恐的问道。 “别慌……千万别慌……人越慌脑子越乱!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孔武说道,“咱们这个方向行不通,就换个方向试试!”孔武突然转过身子,打算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样行吗……叔?”我怀疑的问道。 “死马当活马医,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总得试试!”孔武说道。 觉得孔武说的有道理,我便和孔武沿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们二人一直往前走了十几分钟,雾气此时已经大到我只能看到前方半米远的孔叔的背影,脚下基本都是雾蒙蒙的了。我感觉这完全是在这瞎转,要是今晚走不出去,后果真的很难说,我此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临死前不能和我的老爹娘做个告别, 又往前走了十几分钟,可是仍旧没有见到边界,此时经过这么一两个小时的紧张奔波,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叔……我有点走不动了!”我有气无力的对孔武说道。 “千万不能停,要是停下了,你就再也没有走出去的力气和信心了!”孔武鼓励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只好又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百米,可是,仍旧是看不到边界,眼前完全白茫茫一片,我感到两只脚都快抽筋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一屁股瘫坐在了一个坟包上,“叔……歇歇吧,我是在走不动了,又累又渴!”我对孔武说道。 孔武见我这样,摇了摇头,也只好停了下来,坐在了我身边。 “叔……我感觉咱们是走不出去了……今晚就不该来这里……我早知道是这样……我打死也不来这里……我想我爸妈了……”我突然就想起了我的老爹娘,他们还在家里等着我出人头地呢,可是谁会想到弄不好我今晚就要挂在这里,死在这个荒郊野外,尸首都找不到的地方,想到这里,我就急的要哭。 “庆年……别这样……一定有办法走出去的!等天亮了,雾气一散,咱们就可以出去了!”孔武见我都急的快哭了急忙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这里的雾气是不会散的,天也不可能再亮喽!”突然,我身后传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 我和孔武被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声音惊得急忙站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透过雾气我隐约看到我们所坐的这个坟包的墓碑前似乎坐着一个人影。 “你……你是什么人?”我惊恐的问道。 “小伙子……刚刚见过面,你就不认识了?”那个黑影答道。 “刚刚见过面?什么意思?”我暗自思量道,不过,看这样子,这人应该是对我们没有恶意,要不,刚才我和孔叔没注意到他时他完全可以偷袭我们。 我慢慢的往前挪了两步,想看清这人到底是谁,可没想到孔武一把抓住了我,对着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走过去。 “小伙子……要走出去这块地方也不难……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我就指路给你们……”那黑影坐在墓碑前说道。 “帮忙?帮什么忙?”我谨慎的问道。 “帮我……帮我去城南的徐记药铺买包药吧……我的肝病又犯了!”那黑影说道。 听了这话,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那个青面鬼老头。 “原来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好奇的问道。 “我一直在这里!”那老头答道。 孔武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问道,“你见过这东西?” “你刚消失不久,我就第一个遇到了他,不过……他好像对我并没什么恶意!”我说道。 孔武半信半疑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样……小伙子……你若是答应帮我去买药,我就告诉你怎么出的去……要不然……这里已经鬼气罩天……就是用来迷惑你们的,没有我的指引,你们是走不出去的,更不要奢望会天亮……天永远也不会亮了……若不信我的话,你们就在这等几个时辰看看!”那老头说道。 听了老头的话,我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孔叔,孔叔此时也是拿不定主意,要是不理他我们继续自己找出路,很有可能还是找不到,要是信了他,万一他和那些家伙是一伙的,我们岂不是完了。我有些犹豫不决。 “小伙子……想好了吗……时间不等人啊……”老头催促道。 “那……那你先告诉我怎么走出去……我就答应你帮你买药……”我说道。 “此话当真?你真的愿意帮我去买药?”那老头见我答应了,有些激动起来。 我也就纳了闷了,都死了成鬼了,还惦记着买药,活着的时候不吃,现在买药来还有毛用。但是,眼下只有他好像能给我们一些走出这片鬼阴地的希望了。 “我当然说话算话,不过,你得告诉我怎么走出这块地方!”我又强调了一次。 “好,一言为定,小伙子,你过来…你拿着我的钱……一直往前走……只要这钱在你手里,就如同我带着你们走……你们肯定就会走出这片地方!”老头说到。 “叫我过去……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啊!”我警惕的说道。 “放心吧!我还指望你给我买药回来呢!”老头说道。 我扭头看了看孔武,孔武点了点头,示意我过去拿钱,同时我看到他将手腕上的串珠取了下来窝在手里,他应该是怕这老头玩什么花招,好到时制服他。 我慢慢的朝那老头挪了过去,待靠近了几乎,我终于看清了那老头,果然还是刚才那个青面鬼老头,还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坐在他的墓碑前。 老头见我过来了,慢慢的将手伸出来,递给我一卷钱,“小伙子,拿着钱走吧……记得答应我的事……三天为限……我只等你三天……你可不要骗我老头……我的肝病犯了……需要药……” 逃出生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好!只要你能帮我们走出这片鬼地方……我就答应你!”我连忙敷衍到,此时我也自然是没真的想帮他买什么药,他说的那个什么城南徐记药铺鬼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现在城市变迁这么快,还哪有什么药店叫药铺的,在说了,他一个鬼,要药干什么,这不是开玩笑吗,所以我想的是,先答应他,如果他能真的将我们送出去,这事后面再说。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帮我去买药!”那青面鬼老头听我这么说突然变得很激动。 “当然……当然啊……不过……你先送我们出去……”我再一次强调道,生怕这青面鬼给我们下套陷害我们。 “好,小伙子……你拿着钱走吧……我在这里等你……三天为限!”老头说道。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上前了两步,伸出手来迅速的从老头手中抢过那团纸币又赶紧退了回来,深怕那老头把我怎么样了,当我的手与老头的手碰触时,我压根没感到什么感觉,就像是在空气中抓了一把,但是我手里却的的确确拿过了那团纸币,我就好奇这老头到底怎么把这团纸币拿起来的,但是眼下的情况,我也没有心思深究这个。拿了钱我就退了回来,看了看手里的那团钱币,不知是何年代的。 “孔叔……咋办……”我看了看孔武说道。 孔武此时也是眉头紧皱,难下断绝,“走吧,就信他一次!”孔武突然下定决心说道。 我想了想,好像当下也没别的办法,不信这青面鬼吧,我们能不能走出去还真是个未知数,要是信了他,有两种可能,一种他真的能让我们走出这片鬼地方,另一种是他和那帮家伙是一伙的,那到时我们只会死的更惨,所以我只能暗暗祈祷这青面鬼没打什么坏主意。 临走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青面鬼,那家伙依旧是在自己的墓碑前蹲着,也正看着我们,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像是在嘲笑我们没有胆量相信他的话。 于是,我跟着孔叔继续朝前走去,我手里紧紧的握着那青面鬼给我的那团纸币,我们一直往前走了十几分钟,可仍旧是看不到一点要走出去的样子。 “叔……那老东西是不是在骗咱们!”我质疑道。 孔武也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雾蒙蒙的前方,一脸茫然,很明显孔叔也不知道此时该不该再往前走。 就在我们二人迟疑之际,突然,一阵狂风大起,吹的地上的草叶乱飞,我顿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一看来这么猛的风,而且就在眨眼间发生,我知道情况不妙,西游记里面妖怪每次出现时不都要刮一阵妖风吗,我心想,糟了,肯定是被那青面鬼给陷害了! 狂风刮的我眼睛都睁不开,突然,身旁的孔武一把拉住我,喊道,“快蹲在地上!” 我和孔武便赶忙蹲在地上用衣服遮住了狂风,就在我暗自叫苦,觉得这下死定的时候,那狂风却又突然停了,就像风扇一样,说来就来,说没就没,只在一瞬间。 感到大风突然停了,我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看眼前,彻底傻了,大雾竟然不见了,四周虽然黑漆漆的,但是确实清晰干净的,我在扭头一看,在我们身后四五十米的地方,一个山包,山包被一股烟气所笼罩,时隐时现,这场面……好熟悉,我们刚来下车后,不就是在这个角度看到了那片乱葬岗吗,难道……难道我们走出来了? “叔……咱们走出来……”我激动的拉着孔武的手喊道。 孔武看了看四周,也是高兴不已,“看来那老者没骗咱们!人都说鬼话不可信!可没想到这次却偏偏是鬼话救了咱们啊!刚才那股诡异的大风应该是老者帮咱们刮走了障眼雾气,你看咱们现在的位置,其实咱们早就走出了那片乱葬岗,但是鬼雾障眼,所以咱们一直看不清周围的场景,这次可多亏了那老头了!”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这老头这么讲信誉,我突然想起自己手里的那团纸币,急忙展开一看,那团纸币已经被自己手心里的汗水弄得又湿又皱,借着月光,我看到那团纸币上印有貌似孙中山的头像,而且面值竟然是壹仟圆的,看着手里这团皱巴巴的东西,再想想这是从鬼手里拿来的东西后背都发凉,我顺手就要将这东西丢弃,可没想到却被孔武一把抓住,“庆年,你干什么?” “丢了啊!现在还留这东西有什么用?咱们都逃出来了!”我不解的说道。 “哎呀!这东西不能扔!”孔武急忙说道。 “不能扔?咋就不能扔?难不成我还真按照那青面鬼说的,去找什么徐记药铺,先不说能不能找到这家药铺,就算找到了,我也不想再会这个地方来了!”我说道。 孔武闻言,连忙摇头,说道,“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你可曾记得刚才那老头一再强调一句话,三天为限,你知道那什么意思吗?他是在向你发出告诫!也就说咱们刚才已经和那东西达成了协议,他送咱们出来,但是咱们必须三天之内把药送给他,要不然,恐怕三天之后,咱两还有祸端啊!人言道,活人好惹,恶鬼难缠啊!” 听了孔武的话,我傻愣在那里,“孔叔……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东西还会缠上咱们……”我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我本就是计划先敷衍一下那青面鬼,等我们出来了,谁还会再去理会他,可是听孔武刚才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错了。 “可……可我去哪里找什么徐记药铺……再看看手里这团民国纸币……现在那个药铺还能存在吗?”我苦恼的说道。 “你也先别急,不管能不能找到,咱们明天白天了先去城南看看,如果实在找不到,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但是咱们绝不能就这么完事了失信于那老者!要不还真是活人不如鬼了!”孔武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觉得也有点道理,眼下只有这样了,明日了我们去城南看看,看还能不能找到那家药铺! 孔武按了按车钥匙,离我们不远处车子的警报响了两下,“走吧,回去吧!” 于是我和孔武赶忙上了车,上车后,坐在扯椅上那一瞬间,我感到无比放松,虽说车内的灯光昏暗,可是我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灯光如此亲切,要知道,这对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我来说,这简直是生命之光。 孔武立马调了头,车子再次驶上了那条颠簸的小路,不过这次我们是往回走。 一路上我和孔武都没说什么,大难不死,我们都是心存感激,对生命的珍惜之情油然而生,而我,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一直想着刚才那个青面鬼老头的事,想着我和他的那个约定,我到底该怎么补偿他,万一我找不到那家药铺可怎么办……‘ 就在我沉思之际,车子突然吱的一声一个猛刹车,我差点碰在车子上,“咋了叔!”我赶忙问道。 “前面有个人!”孔武握着方向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说道。 猛汉张大力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闻言,急忙朝前看去,果然,在距离车子七八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男人!此时他正站在那里看着车里的我和孔叔!! 我大吃一惊,心想,娘的,这条路上这么多厉鬼,来的时候遇到一个,现在回去的时候又遇到一个。 “孔叔,快开车啊!冲过去!”我急忙喊到。 “冲啥冲啊!那是个活人!”孔武说道。 “什么?活人!”我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说道,这特么的看起来比鬼还鬼,怎么就是个活人了。 “你看他身后,车灯照在他身上,留下了影子!”孔武说道。 我这才急忙一看,还真是,车灯照在那人身上后投下很长的影子。 “这……这人……几个意思啊……”我提心吊胆的问道i 孔武没有回复我,而是紧紧的盯着那个血人,就在这时,那人突然摇晃了几下,然后就倒了下去,躺在路中间一动不动。 “叔……他这是咋了?难道是打劫?”我问道。 孔武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异常,“看样子不像!” “那……那怎么办啊?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大半夜这幅模样出现在这里!”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下去看看!”孔武说道。 “什么?下去!”我惊道。 “不下去也没别的办法,你看他躺在路中间,车子也飞不过去!要不你在车里等着,我下去看看!”孔武说道。 “算了叔!我还是陪你一块去,万一有个好歹,两个人好应付!”我说道。 于是孔武从车座下抽出一根警棍,看来这应该是他平时放在车里防身的。 “你跟劲了我!”孔武说道。 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和孔武下了车,小心翼翼的朝那人走去。 等我们走到哪人跟前时,才发现,这人已经昏死过去,虽然脸上流着几道血痕,但是看得出来,这是个十八九岁的嫩头青,可是这更让人奇怪,一个这样年轻的小伙子,应该是在上高中啊,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而且浑身搞的是伤。 孔武放下警棍,慢慢俯下身去,手指放在那人鼻孔处,试了试,“还有气!”孔武说道。 “那怎么办啊!孔叔!”我急忙问道。 “既然碰到了,岂有不救之理,在这荒僻的地方,咱们不救他,他是活不过今晚的!”孔武说道,“来,过来搭把手,咱们把他弄到车子里去!” 没想到孔武倒是个人心肠的大好人,我也被孔武这股人心肠感动了,便急忙弯下腰去,我们两一个人抬头一个人抬脚,想把这小伙子弄车上去,可当我们抬他是,才发现,这小伙重的不得了,起码的有一百八,而且,从他躺着的身材来看,这小伙子应该至少一米八、九,我两吃力的将他抬了起来,可刚挪动两步,那小伙子突然咳嗽了两声,似乎是醒了,我和孔武急忙将小伙子放下,孔武赶快辅道小伙子身边,“小伙子,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那小伙子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和孔武,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挣扎着抬起手臂,指了指裤兜。 “他在指裤兜!”我赶紧说道,“可能他裤兜里有什么东西!”我急忙将手伸进去一摸,只有一部手机。 我将手机拿了出来,看着那小伙子,小伙子挣扎着嘴里哼出来几个字,“表哥……我……表哥……西安体院……张大力……”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表哥张大力打电话?”我急忙问道。 那小伙子吃力的点了点头。 我急忙从打开手机,从电话簿中翻出了表哥名片,显示的是一个西安联通号,我便赶紧打过去了。 电话嘟嘟想了很久,都没人接,我都快要挂电话时,电话一震,有人接电话了,“喂……小飞啊……这么晚打电话……”是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应该在睡觉。 “喂……你是张大力吗?你表弟出事了!”我急忙说道。 “啥玩意……我表弟出事了…我表弟在汉中呢…死骗子,我咒你全家,打扰老子睡觉!”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去,竟然把老子电话给挂了,他肯定以为是骗子了。 我急忙又拨了回去,电话接通后,还不等我说话,“那边就说道,“我说你这人还有完没完,让不让人睡觉,我是学生,没钱让你骗!” “喂!我不是骗子,你表弟真出事了,你看这手机号码,不是你表弟的是谁的,不信你就和你表弟说两句!”我赶紧将电话凑到了那小伙子嘴边。 那小伙子吃力的从嘴中哼了几个字,“表哥……是我……小飞……我从汉中……来……来西安了……”,说完这个,然后就气息有点劲,说不出别的了。 我赶忙将电话收了过来,“怎么样,没骗你吧,你表弟真出事了,我们现在打算送他去医院,你赶紧过来吧!” 估计是那边一听真是他表弟的声音,这下才急了,喊道,“你们在哪个医院,快点告诉我,我给你说,你要是敢骗我,我弄死你!” “叔……咱们去哪个医院?”我急忙问道。 “这里离西安北大医院最近!”孔武说道。 “你赶快来北大医院!”我急忙说到。 “好,我马上过来!”那边挂了电话。 于是我赶紧和孔叔把这个自称小飞的小伙子抬上了车子。 孔叔尽最快速度开着车子,二十分钟后,我们返城,顺利将小伙子送到了医院急诊室。 医生诊断说是胸腔积血,但不严重,不过还是要尽快手术治疗,手术费先交三万。 孔叔犹豫也没犹豫,就去交了手术费。 小飞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我和孔叔在外面等着,就在这时,我手里小飞的电话响了,是他表哥打来的,我接了电话,正说话间,就看到一个也正在打着电话,急匆匆的小伙子朝我们这边赶了过来,那人应该就是小飞的表哥张大力。我挂了电话,朝那人招了招手,他也看到了我们,急忙跑了过来。 等他过来时,我才发现,这好一个结实威猛的小伙子,看上去和我年龄差不多,不过去比我足足高出一个脑袋,要知道,我的身高已经183了,也就是说,这小伙子应该在两米左右,而且看起来身体无比结实,像个运动员。 “我表弟呢?”那小伙子跑过来后一脸担心的问道。 “你就是张大力?”我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威猛的小伙子。 “是的,我是小飞表哥,我表弟现在什么情况?”张大力急忙问道。 神秘吊坠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你表弟……在手术室里面呢!医生说是个小手术……不用太担心!”我安慰道。 “不是你表弟你自然不担心!”那家伙挠了挠头说道。 “嘿!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说话了!我这大半夜好心把你表弟送到医院,还给你表弟垫了三万块手术费,你还朝我嚷嚷!”我被这家伙的狂妄给惹恼了。 “我还纳闷呢,我表弟在汉中读高中,咋就跑到这里来了,而且他怎么会弄伤,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你把我表弟弄伤的,要不,现在这个社会,老太太摔倒了都没人敢扶,你就这么好心救我表弟?还垫钱?”那家伙质疑的看着我。 做了好事却被人冤枉成这样,我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你再说一遍!你这个白眼狼!咋不识好人心!”我向前冲了两步。 “你说谁白眼狼呢,咋滴,你还想动手,你动我一指头试试!”张大力朝我喊道。 说实话,面对这么个大块头,我的确是打不过他,可也不能让他这么冤枉啊。 孔叔一看我俩都有些上火了,急忙过来劝架,“好了庆年,大力,你俩别吵了,大力,你要是不信,待会手术完了,你表弟出来后你问一下他不就完了吗?” 听孔叔这么一说,张大力才有些气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孔叔,完了一屁股坐在了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起来。 就这样,我们三人陷入沉默,没人说话,我是又恼又气,不想再多看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的门一直没打开,我蹲在那里玩着手机,突然,听到孔叔开口了,孔叔盯着张大力的胸前,问道,“小伙子,脖子上的这个吊坠挺别致的啊!哪里来的?” 我这才望去,张大力的衬衣领子是开着的,里面一件背心,脖子上挂了个狼牙一样的东西,上面花花绿绿镶了一些石头。 “夜市……地摊上……买的……咋了!”张大力下意识的保护性的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那个东西,像是怕被孔叔抢走了。 “夜市上买的?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孔叔笑了笑说道。 张大力打开手看了看那个东西,没有再理会孔叔。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打开了,小飞被推了出来,手术很成功,小飞脱离了危险,小飞被送到了病房,但是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给他打了少量的麻醉剂,估计还得半个小时后才能醒来。 果然,半个小时后,小飞醒来了,张大力看到小飞醒了,急忙扑到窗前去,“小飞,你怎么样了!” 小飞一看到旁边的张大力,眼泪哗啦啦的就往下流,“表哥……” “小飞……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在老家吗,怎么来西安了,还成这个样子了!”张大力急忙问道。 “表哥……我……”小飞哭的一塌糊涂。 “好了好了,别哭了,表哥在这了,你不要怕,说实话,是不是这两个家伙把你弄成这样的!”张大力看了看我和孔武对小飞说道。 小飞急忙摇头,“表哥,你别冤枉好人了,使他们救了我,要不是他们,今晚我就……”说着小飞又伤心的哭起来。 张大力一听小飞这么说,傻在哪里,这才意识到自己错怪认了,愧疚的扭过头来看着我们,我将脑袋扭向一边,不想理他。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告诉表哥!”张大力急忙问道。 就在小飞准备说时,医生进来了,医生说时间差不多了,让我们也早点回去,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于是我们三个便撤了出来。 出来后,张大力愧疚的看着我和孔叔,“对不起……我刚才误解你们了……我真不是人……” “好了小伙子!没人怪你!我看得出来刚才是你太担心你表弟了,情急之下说的无心之话!”孔武笑着说道。 “哦……对了……你们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张大力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喊道。 只见他赶忙掏出手机,背过身去拨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我听到他说,“燕三,睡觉呢?快醒醒别睡了,我求你个事,你手边有多的钱吗,给我转两万过来,我这边急用呢!快点啊!急用……”他一共说了两三分钟才挂了电话。 他挂了电话后,走过来愧疚的对我们说道,“我表弟的手术费是你们出的吧,我已经打电话让我朋友转钱了,我把我的银行卡给你,到时钱到帐后里面就会有三万五左右,多的那五千算是报答你们的!”说着张大力就从钱包里掏银行卡。 孔叔急忙制止,笑着说道,“算了,钱的事,先不提,我听你表弟说你是西安体院的,看样子你也是个学生,钱留着给你表弟后续看病用吧,等你什么时候手边宽裕了,再说还钱的事!” “这……这怎么好呢……真是遇到大恩人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张大力憋得满脸通红。 “不用感谢,谁还没个难处,那就这样吧,你就在这着看你表弟,我给你留个名片,我们就先走了!后面有什么困难就打我电话!”孔叔取了张名片递给张大力。 张大力接过后,看了看,“留宝斋?孔经理?你是买卖古玩的?”张大力问道。 孔武点了点头。 这时,只见张大力从他脖子上取下那个吊坠递给孔武,“孔哥,我无以为报,就拿这个东西先抵着吧,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值不值钱,但是肯定是件文物,是我今年十月一在落凤村……”说到这里,张大力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又收住了话,“反正你留着吧,以后我再拿你现在借给我三万块钱找你赎回来!” 孔武看了看张大力手掌中的那串吊坠,顿了顿,又看了下张大力,接过那串吊坠,笑着说道,“好,一言为定,小伙子,我可等着你哦!” 说完,孔武就扭头走了,我白了一眼张大力,赶紧跟了上去! 阴兵守墓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走出医院后,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我问孔叔,“孔叔,现在咱们去哪里?” “回店里吧,在店里稍作休息,天一亮咱们就去城南找那家药铺!”孔叔说道。 上车后,孔叔并没有立马开车,而是打开车内的灯,将刚才张大力给他的那串吊坠放在手里仔细打量起来,我也跟着细细再次看了一下那串吊坠,那是个犹如狼牙般的吊坠,但是却比狼牙大的多,根部镶满了红绿相间的石头,细细一看,那狼牙上还刻满了一些弯弯曲曲的字符。 “叔……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家伙拿了你三万块钱就给你这么一个玩意?你不怕他最后死不认账了?”我好奇的问道。 孔武盯着那串吊坠神秘的说道,“这东西……有来头……这三万块钱没白花……” “有来头?你是说就这么个小玩意能值三万?”我惊道。 孔武放下那串吊坠,说道,“不是这串吊坠值三万块,是它背后的东西……或许是个无价之宝啊!” “无价之宝?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孔武拎起那串吊坠,在我眼前晃了晃,神秘的说道,“你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吊坠,这东西叫定阴坠,乃是西域番邦的异物,是用来给压墓阴兵佩戴的!” “定阴坠?压墓阴兵?什么意思啊孔叔?”我惊问道,我以前听都没听过这些说法,但是光从这些词语上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吉祥之物。 “千百年前,中原汉民与西域番邦尚未统一,但是各自都已经具备不同丧葬文化,中原帝王登基后都会在陵墓修建上大下功夫,不仅有各种机关暗道,还要在陵墓里布下各种阴阵,好让盗墓者有来无回,而西域番邦也是,帝王死后在自己的陵墓里也要布下重重秘术来防止自己的坟墓被盗,而阴兵守墓就是最基本的一道秘术机关,通常是招募生前效忠于帝王的勇猛士兵若干,然后取了士兵体内的器脏以防止腐化,再用泥巴将尸体裹在里面形成一个密封环境,这样尸体就不会氧化,而外边那一层泥巴往往是被塑成高大威猛的士兵雕像,内部才是包裹的尸首,这些雕塑往往被放在坟墓外边或者里面来镇守帝王的坟墓,为了防止这些士兵死后的阴魂永远效忠于帝王,且时刻不离的守护在陵墓旁边,帝王们往往会请巫师们在狼牙上“下巫”制成这定阴坠,每个士兵佩戴一枚定阴坠,这样士兵的阴魂便会被封住,不能超生,不能轮回,世世代代守护在陵墓里,且忠心无二!而那些佩戴了定阴坠的士兵,则被称为阴兵,这边是阴兵守墓 !”孔武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又是头皮一麻,“孔叔……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从阴兵身上取下来的?” 孔武点了点头,“刚见到张大力,我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这串东西,估计那小子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不过他倒是应该谢谢我!这东西死人能带活人带不得,时间久了阳气都会被他吸完,到时死后阴魂也会被招进那帝王的陵墓做看守阴兵!!” 出人命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什么?孔叔,你是说……张大力可能差点因为这个命丧黄泉?”我惊愕道,虽然刚才那张大力让我极为不爽,可是我也没恨他恨到他死的份上,“可是……他一个上体院的大学生,他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玩意的呢?”我好奇道。 孔武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思量了一会儿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当时给我这串珠子时,提到了一个地名,但是,他话到嘴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立马打住了!” “地名?他好像说这东西是他今年十月一的时候去了一个什么村子……”我思量了一会说道。 “没错,他当时说的是落凤村!所以……我估计这东西肯定和那落凤村有关!”孔武推测道。 “落凤村?在哪里?你不是说这东西是给帝王镇守陵墓的阴兵佩戴的吗?难道这东西不应该在帝王坟墓里出现……会跑到一个什么村子里去?”我好奇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这背后有它自己的故事……”孔武说道。 “那怎么办?你就花了三万块钱埋了这么一个东西留在身边?”我看了一眼那吊坠说道。 “不!我相信张大力一定会拿钱来赎这个东西的,到时候……我再找机会从他身上挖掘一些线索!”孔武说道。 “他会拿三万千块钱来赎这东西,孔叔啊……你怎么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你看他刚才那态度,差点说咱两是肇事者,你觉得这样一个满嘴乱喷的人会主动来给你还钱,你信,我可不信!”我嗤道。 孔武笑了笑,不语,发动车子,朝城外驶去。 回到店里时,已经凌晨四点多,经过今晚这么一折腾,我早已是睡意全无,我让孔叔进屋里去睡一会儿,我自己打开电脑斗会地主。不知不觉,连个小时就已经过去,六点半的时候,我看了看窗外,已经天色微亮,清洁工卖早点的已经出动了。 这时,孔叔也出来了,我和孔叔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天大亮了,孔叔看了看外面,说道,“庆年,走,吃了早饭咱们就去城南!” 我点了点头。 可就要在我们收拾好准备出门时,孔叔的手机响了,孔叔接起了电话,“老彪哥啊,咋这么早就起来了?” 孔武说完第一句,我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紧促的话语声,是一个男人的说话声,而且语速很急,而孔武听着电话那边的内容,脸色慢慢变得僵硬起来,看到孔武脸色突变,我的心也悬了起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两分钟后,孔武挂了电话,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庆年,城南先不去了,你跟我去一趟高新区!” “不去城南了?去高新区?到底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先上车吧!上车慢慢给你说!”孔武急匆匆的说道。 于是,我赶紧关了店门,跟着孔武上了车,从孔武的表情来看,我觉得一定出了大事,最起码,是要比我们去城南找药铺的事更急迫。 上车后,我急忙问道,“叔,到底咋了!” 孔武边发动车子边说道,“出人命了!” 断头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一听到出人命这三个字,我又是一惊,急忙问道,“叔……哪里出人命了?” “我一个哥们家,人称老彪哥,和我是拜把子的兄弟,他家里的保姆今早自杀在在他家里了,不过……听他那语气,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电话里他也没细说,我得赶紧过去看一趟!”孔武说道。 ”什么……保姆自杀在主人家……这……还会有这事!“听了之后我也是大吃一惊。 于是,我和孔武火速赶往高新区,西安的高新区原本属于郊区一带,是近几年才划分成为一个新区,所以正处于发展阶段。 孔武的车子驶进了一个叫一品名都的小区,进小区后,我才发现,这个小区里的房子都是独栋别墅,我心里暗惊,看来这里又住了一帮有钱人,虽说这高新区的房价不及城中央,可是能在这里买得起这样一套别墅的,那肯定也绝非等闲之辈。 车子七拐八拐之后,停了下来,看来孔武应该经常来这个“老彪哥”家里。 下车后,孔武带着我朝右手边一栋别墅走去,老远,我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抱着头坐在门前。 “彪哥!你咋在这!”孔武急忙上去。 那男人看到孔武过来后,也急忙站了起来,“孔弟,你可来了,哥……这次摊上大麻烦了!”那人一脸苦相的说道,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人,中等身材,微胖,皮肤白白的,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没下过什么力。 “到底咋了,你慢慢说来!”孔武急忙说道。 那人正要开口,却又停了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我什么,疑惑的看着我。 “哦……彪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侄子庆年,现在跟着我干,都是自己人!”孔叔急忙介绍道。 那人这才释怀,“那好,你们两个跟我进院子,咱们换个地方说!” 于是,这人带着我们进了他们家院子里。 进到院子后找了个石桌坐下,那人一看四下无人,才继续说道,“哎,老弟,今早起来,我家那保姆在我家客厅自杀啦!” “你是说刘姨?她……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以前来你家时,也见过她,觉得她挺开朗随和的啊,怎么就自杀了?”孔武觉得难以理解。 “哎……这事我也想不通啊……刘姨平时不住我们家,他自己在外面找了房子住,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我家给孩子和我还有你嫂子准备早饭,午饭,然后晚上七点吃了晚饭她又回去,所以我就将家里大门的钥匙给了她一把,方便她每天早上来做饭,往常她都是六点到,七点准时做好饭叫我们,可是……可是今早到了七点她一直没喊我和你嫂子,我以为她饭还没做好呢,怕耽误孩子上学,我就出去看,……可是……没想到就看到她……她已经死在我家客厅了……!”老彪哥嗫嚅着嘴唇说道,一个男人变成这样,我看的出来,他是被吓惨了! “自杀?在客厅里自杀?她是怎么死的?”孔武说道。 老彪哥听了这个问题,双手撑在石桌上抱住了脑袋,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似乎他不愿回忆那一幕。 “你要有胆量,你进去看看便知道了……”老彪哥说道。 听老彪哥这么说,孔武疑惑的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孔武,觉得那刘姨肯定死的很不一般,要不然不会把一个大男人吓成这样的。 见老彪哥说不出口,孔武站了起来,看了看我,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进去看看!” 此时我的好新奇已经早被逗起,人的心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道那可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可是却偏偏想知道,就像有的人读恐怖小说,明明怕的要死,却又爱不释手。 我点了点头。 “彪哥,你等一会,我们去去就来!”孔武说道。 彪哥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于是我和孔叔朝大楼走去,来到门跟前时,我发现大门是虚掩的,孔叔慢慢的推开了大门,我和孔叔进了别墅里,也不知道是窗帘没拉开,还是等没打开,屋内比较昏暗,走了两步,我们便来到了客厅了,在昏暗的客厅了,我看到那一幕差点让我瘫倒在那里。 客厅的茶几旁边躺着一具死尸……而且……是一具没有头颅的死尸……准确的说,死尸是有头颅的,不过,她的头颅在茶几上放着……地上流满了鲜血,尸体的手里握着一把菜刀,我还注意到,茶几的头颅正对面,像是放着一面镜子……那头颅放在那里……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看到这场景,我和孔叔都傻愣在那里……这样的场景……是谁谁也说不出一句话…… “走……快出去……”孔武突然拉着我从客厅里跑了出来,我估计孔武的忍耐力也是到了极限。 出来后,我长长吸了一口气,因为刚才看到那一幕,我一直摒住了呼吸没敢大声喘气。 “彪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孔武急忙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刘姨这……来得有点突然啊……我到现在有些想不开!”彪哥急忙说道。 “刘姨的亲人呢,她出了这事,咋不告诉她亲人呢,或者赶紧报警啊!让警察来处理!”我急忙说到。 “哎!刘姨原本有个家庭,可十年前一次车祸中,她丈夫和儿子都丧命了,她自此就没结婚,所以家里就她一个,我当时也是看她可怜才雇佣了她,可谁知现在出了这事,我现在也还那敢报警,她这样死在我家里,说她是自杀的,我信你信,警察信吗?”彪哥带着哭腔说道。 “彪哥……你先别这样……我问你……最近这刘姨可有什么异常或者不对劲的地方?”孔武急忙问道。 “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没有吧……哦……对了……唯一一件最近发生的事就是上个礼拜,你嫂子的一串白金项链突然找不到了,我们当时以为是刘姨打扫卫生时给收起来,就问了下刘姨,可没想到刘姨误以为是我们觉得是她偷了那东西,后来你嫂子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串项链,我们也为此此事给刘姨道了歉,可是,我总觉得刘姨最近因为这事闷闷不乐……可是这也不至于让她自杀啊……”彪哥说道! 三件诡异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倒也是,依我看刘姨的性格,不像是会为了一次小误会就自杀的人,她最多也就不高兴两天,但也绝不会这样做,哦……对了……那你今早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孔武又问道。 ”今早?今早我和你嫂子大概是六点半左右醒来的,不过,醒来后我们并没有马上下床,还在床上躺了大概十几分钟,这中间我听到过客厅里有响动,我知道是刘姨来了在忙活做饭,因为每天早上都是这个样子,而且中途,我听到客厅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我当时以为是刘姨不小心碰倒了什么,所以也没上心,现在想想,应该当时是刘姨自杀后,那把菜刀落在地上的声……后来我出去后,发现刘姨自杀了,当时我整个人都崩溃了,可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你嫂子也跟了出来,你嫂子看到这一幕,差点晕厥过去,还是我急忙把她救醒,生怕孩子突然醒了也看到这一幕再把孩子给吓坏了或者留下什么阴影,我和你嫂子赶紧趁着孩子睡熟把孩子抱了出来,我让你嫂子开车把孩子送走了,我们在城里还有一套房,我让她俩先去那里,临走我随手拿了衣服,也不敢在屋里穿,这都是在院子里穿的,然后我就立马给你打了电话!”彪哥说道。 “这么说……刘姨死之前……除了那件小误会之外,也没别的事了?”孔武皱起了眉头。 “哎……我觉得这事……问题应该不在刘姨身上……”彪哥突然皱眉说道。 “不在刘姨身上?什么意思?”孔武急忙问道。 “空老弟,你还记得上个月我给你打过一次电话吗?”彪哥问道。 “上个月?你是说你在香港那次?”孔武问道。 “嗯,那次我是去参加一次董事会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会上我看中了一件陕北出土青铜菜刀和一面青铜镜!觉得能在那地方遇到咱们陕西出图的东西是一种缘分,我便花两百万把这两样东西买下了,可买下后我又觉得自己亏了,当时还给你打了个电话发牢骚呢!”老彪哥说道。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事,当时你还发图片给我,你两百万买的虽贵了些,可是这是做慈善,我当时还安慰你了呢!”孔武说道,“可是……这事和刘姨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是说这事和刘姨的死有关系,我是说……自从我把这两样字买回来后,摆在了客厅了,然后……家里就陆续出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老彪哥说道。 “诡异的事情?”听到这里,孔武脸色变了,紧张的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孔武,因为我觉得事情的线索或许要出现了。 “没错,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有三件,第一件是那两件东西刚买回来的第一个礼拜的一个晚上,我看完电视后大概十二点多了,我看时间有点晚了就回到卧室睡觉了,可是刚躺下没多久,我突然听到客厅传来电视机的声音,我当时就纳闷了,我刚才明明是关了电视的啊,而且我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每次看完电视,我不仅要用遥控器关了电视,还要去把插销拔了,因为我害怕晚上有打雷闪电烧了电器,当时我还在想,难道是我今晚忘了拔插销了?于是我便下床去看,来到客厅时,客厅的灯是关着的,唯独电视机开着,我仔细看了下,当时电视里正好播放的是央视电影频道的一部电影,外国的,好像叫什么《鬼镜》,总之画面很恐怖,我赶紧关了电视,不过当时我虽纳闷,可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忘了关电视了,紧接着还没几天,第二件让我觉得诡异的事又出现了,有一日,我从外面买了几盆花草回来,因为都是些幼苗,卖主说让如果是放在客厅的话,尽量靠窗多照点光,于是我便将窗子打开把花都放在了窗跟前,因为放了花盆在窗子前,我怕窗帘弄伤了幼苗的叶子,那日夜里我便没有拉窗帘,可是当我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我却发现客厅里黑黑的,我一看,窗帘竟然被人拉上了,而且还弄断了几盆花草,在花盆的泥土里,我看到有人留下了几个手印……我当时以为是孩子乱搞,可是后来我一问,孩子半夜没有起来,你嫂子也没有,当时刘姨还没来,自从这事开始,我就开始留意家里了,第三次事件,是发生在上个礼拜的一个晚上,那日夜里,你嫂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就我一人在屋里,我也是看电视到一两点才回去睡觉,可我刚睡着没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客厅里有滋拉滋拉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摩擦什么金属器物,我当时心想该不会家里进贼了,可是我们这小区,安保特别好,大家花这么多钱买这房子图的就是个安心,贼娃子根本不可能进来,我当时很好奇,便下了床去看,来到客厅时,客厅黑漆漆的,我便打开了灯,一看,客厅四下无人,而那金属摩擦的声音也不见了,我当时就好奇,刚才那声音从哪里来的,因为我家是复式楼层,我又抬头看了看楼上,就在这时,我发现楼梯拐角处的墙壁上投下了一个影子,因为我当时所站的位置刚好处于视线死角,看到不楼梯上站的是谁,我便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可当我再次抬头看时,那影子已经不见了,我赶紧拿了一根防身的棍子上了楼,可是,在楼上我找遍了每间房子,都没有什么发现,但是,我同样也敢肯定,我当时绝对没花眼,墙壁上当时的确是有个人影,从那件事开始……我便觉得家里不干净了……”老彪哥慢慢回忆道。 决定走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了老彪哥的阐述,我和孔武都傻愣在那里,我们面面相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孔武摸着下巴皱起了眉头,良久才说到,“彪哥……你是怀疑……家里之所以有这些诡异的事,是和那两件文物有关?” “我也只是猜测……再没有那两件文物之前,我家里压根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自从那两件文物拿回来,就怪事不断……现在你再看……刘姨那死法……你不觉得诡异吗?那里有人自杀能把自己脑袋剁下来的,她手里拿的拿把菜刀……就是我买回来的那把青铜菜刀,那东西已经上千年了,早就钝的不能用了,它能把人的脑袋砍下来?这得多大的力气啊……还有刘姨的脑袋……放在茶几上……脑袋对面就是那面青铜镜……她好像还在照着镜子……这……这太匪夷所思了……以前人们都说文物是有灵性的……我不信,可是现在看来……或许真是我买的这两件文物出了问题,孔武……你不是倒腾古玩的吗?你给哥分析分析,出出主意,哥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彪哥突然祈求般的看着孔叔。 孔叔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说道,“彪哥……以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和这两件文物有关……不过要真和着两件文物有关的话……可就麻烦咯……” “什么……什么意思……”老彪哥问道。 “简单给你说吧,从你所说的情况来看,你购买的那两件东西极有可能是阴物,也就是有阴魂附在上面,你买回了它,也就是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回了家,现在刘姨又死了,也算是枉死,所以你那房子又多了一条怨魂,我看……这房子暂时是住不得人了!”孔叔说道。 “那……那怎么办……我把这房子和那东西都卖了?”老彪哥说道。 “东西卖了,下一个是谁买谁遭殃,房子卖了,也是谁买谁遭殃!已经出了这事了,不能再让更多无辜人丧命了!”孔叔说道。 “那……那怎么办?”老彪哥急忙问道。 “办法只有一个,走阴!”孔叔说道。 “走阴?”很明显,老彪哥没听说过这个说法。 “不错,走阴,我会想办法把你那两件东西上附着的阴物送走的,同时也给刘姨的怨魂一个交代!”孔叔说道。 “你真能做到?”老彪哥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孔叔看了看我,自信的说道,“要说以前,还真有难度,不过,现在我有这个把握了!” “那怎么现在怎么办呢?”老彪哥赶忙问道。 “把刘姨的尸体收拾了,放在那里不是事,刘姨还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孔武问道。 “没了……她只说过她以前还有个远房侄子,但是早已经失去联系了,所以她算是孑然一身!”老彪哥答道。 “那就好办,咱们先收拾屋子,把刘姨的尸体装起来,下午我和庆年可能要去一趟西郊坟场,到时把刘姨葬在那里吧,至于刘姨租房子那里……你负责去解决,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刘姨已经死了,我不想让警方介入这件事,要不只会越来越麻烦!”孔叔说道。 “这个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好!”老彪哥赶紧答应道。 于是,我和孔叔,老彪哥,壮着胆子再次回到了屋里…… Ps:各位朋友,大家是否在生活中产常遇到这样的困扰呢,比如说朋友、同学、同时、长辈、晚辈要过生日了,一心想买个实惠的礼品,但是去了礼品店一看那些玲琅满目的商品,贵的吧,买不起或者觉得不实用,便宜的吧,又没新意或者不好看,所以总是在选礼品的这件事上要纠结很久,大家仔细回一下是不是自己一直欠着某个朋友,或同学,或亲戚的一份礼物呢,迟迟没有送出,就是因为觉得没有合适的礼物。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来解决这件烦恼,当然就是送一本小说,一本精彩绝伦的小说,送书给好友,永远也不过时,更何况是有作者亲笔签名的呢,还能得到作者为接受礼物的好友送上一段真挚的祝福语,这永远是限量版的,有新意的礼物。当然,不过生日也可以送礼物啊,谁说送礼非得找节日呢,平时送礼才能更拉近关系,还有什么比送一本作者签名书更好的呢,或许你该尝试一下啦!更给力的是现在买书就包邮!当然,也不一定要送别人,有时候,给自己送一件独到的礼物也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哦!《诡盗》实体书,作者谭润康成名作,诸多大神联袂推荐,目前余量还有几本,低价零利润售完收摊回家,大家抓紧时间了,需要的加微信号tanrunkang进行购买,这是作者本人的微信号。另,推荐作者一个微信公众号“荒村鬼事”,大家可在添加好友的公众号搜索里搜索,每日深夜推送恐怖故事及未解之谜,欢迎大家关注。最后要说的是,咱们《鬼走阴》的官方群号是:439962686,喜欢本书的朋友们快到碗里来吧! 徐记药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来到屋子后,孔叔让老彪哥找了几双塑料手套和塑料袋子麻袋,准备好之后,我们就开始动身,看着地上那血淋淋的尸体,我迟迟下不了手,最后还是孔武胆子大,硬是一个人把刘姨短了头的身体和脑袋装进了塑料袋,然后又装到了袋子里。 “庆年,愣着干嘛,去把地上那柄青铜菜刀拿去冲洗一下!”孔武边忙边说道。 我“哦”了一声,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捡起了那把青铜菜刀,我的手碰倒那东西是,我感觉到它寒彻入骨,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像提着一只死鸡一样,拎着这把刀跑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冲洗,看着血水被冲走,我的手都不禁开始颤抖起来…… 干完后,等我出来时,老彪哥已经拿着拖把在清理地上,地上的麻袋也扎好了。 “把这两件东西收起来吧,原来放哪的,现在还放那里!”孔叔对老彪哥说道。 “你是说……还放在家里?”老彪哥惊道。 “哪里出的事自然要放在哪里,如果可以,今晚我就给这两件东西走阴!”孔叔说道。 听孔叔这样说,老彪哥也没说什么,赶紧从我手里接过那把洗赶紧了青铜菜刀,收了那面铜镜重新摆在了客厅的柜子上。 忙完之后,我在屋外放风,老彪哥和孔叔把刘姨的尸体弄到了后备箱上,当然我也不敢保证摄像头拍到没有,不过就算拍到,保安一看是业主在,估计也不会多疑。 一切就绪后,我和孔叔打算去驱车去城南,找那家徐记药铺,不管找得到找不到,我们下午都得去一趟西郊坟场把刘姨埋了。 而老彪哥则负责去解决刘姨租房那边的事情。 于是,兵分两路,我们就分头去干了。 一路上,熙熙攘攘,但是估计没有人会敢想象我们车子后备箱里装着一个死人,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开车上路。 终于,到了城南,孔叔载着我在城南几条主干道饶了几圈,可就是没见到什么徐记药铺。 “叔……咱这样找恐怕不是办法,我觉得这徐记药铺肯定是多年以前的事了,现在肯定早就不在了,就算在,或许也早就不叫这个名字了,这城南这么大,咱们能把每个胡同找过去?”我说道。 “那你有什么建议?”孔叔问道。 “我觉得咱们还是找一家老字号药店去打听打听,这同行之间肯定通气啊!”我建议道。 孔叔思量了下,点了点头,“叔没看错你,脑子够灵的!” 于是,孔叔带着我来到了据说城南唯一一家百年老字号药店“恒仁堂”。 进药店后,我就看到门口有个老中医坐在那里,发须苍白,大概有八九十岁了,估计是药铺请来给病着免费就诊的医生吧,但是此时正处于业务清淡时间段,所以老中医在那里悠闲的翻着一本看起来很古老的书籍。 一进去就有业务员上来满脸笑容的问我们需要什么药,可是当一听到我们不买药是来打听地方的立马变了脸,还没等我们开口就说了一句“不知道”,然后就冷冷的走了。 估计是一旁的老中医看不惯了,摘下眼镜,说道,“小伙子,你要打听什么地方,或许我老头知道哩!” 我一看老中医开口了,心想,对呀,我该一进门就问这老中医的,以他的年龄,如果他是土生土长的老西安,有啥他不知道的。 我便赶紧上前去问道,“老医生您好,我想打听下这城南有没有一家徐记药铺?” 老头听了我的话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你是说城南的徐记药铺?” “怎么?城南有很多徐记药铺吗?我说的是大概在七八十年前就已经叫徐记药铺的那一家!”我赶忙说道。 “城南从民国到现在只有过一家徐记药铺!”老中医答道。 “这么说……您是知道这家药铺了?”我一听老头这么说,激动的问道。 老中医疑惑的打量了一下我和孔叔,警惕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徐记药铺做什么?” 拿到中药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我们是去那家药店买药的!”我急忙回答道。 “买药?那家药店十几年前就关门了?你买什么药?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家药店的,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最多也就二十岁,药店关门时你应该才刚学会走路吧!”那老中医谨慎的问道。 “我……我是帮别人买药……”我连忙解释道。 “帮别人买药?帮谁买?”那老中医继续问道。 此时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老头吧,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问这么多干嘛。 可是我一想,昨晚我压根没问那青面鬼老头叫什么名字,只隐约记得老头说他儿子叫鸿福,我便说道,“我是帮……帮鸿福他爹来买药的!” 那老头听了后,身子一颤,紧张的看着我,“鸿福……你说的可是刘鸿福的爹……” 我也不知道那鸿福到底姓什么,但是看老中医这样子,他一定是认识这个叫鸿福的人了,所以,我便点了点头。 “你买什么药?”老中医激动的问道。 “肝疼……治肝病的……”我答道。 那老头一听,显得更为激动,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说道,“等到人了!二十多年了,终于等到人了!” 我被老中医的激动给镇住了,我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变这样,而且说的什么等到人了,我更是听不懂,我看了看一边的孔武,孔叔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老中医……您到底知不知道徐记药铺啊!”我连忙问道。 老头拉着我的胳膊,四下看了看,说道,“走,咱们出去说!”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老头拉出了药房。 出来后,老头问我,“你是怎么知道徐记药铺的,是谁让你来买肝药的!”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是鸿福他爹!”我有些不耐烦了,老头的问题简直太多了。 “鸿福他爹!看来真是应梦了!小伙子,我叫徐根生,你要找的那家徐记药铺……就是我开的!”老头看着我说道。 “什么!!徐记药铺是你开的!”我惊道,因为我压根就没想到,一不小心问路,还问了个正着。 “没错!你说的鸿福他爹!和我小时候都是在一个胡同长大的,人都叫他刘大耳,他晚年时得了肝病,又遇到一个不孝的儿子,活活被病死在房子里,他临死前的那几天来过一次我的药铺,说让我帮他弄点肝药,他过两天来拿,可是我给他的药弄好了,他却自此以后再也没来,后来我才知道,是他儿子娶了媳妇后嫌他得病累赘,经常要花钱买药看病,便将他关在了屋子里活活被病魔折磨死……从那以后,我经常夜里做梦梦到刘大耳坐在一个墓碑前捂着肝部痛苦的给我说他的肝疼,叫我给他送药来,可是却没人知道他死后被儿子埋在了什么地方,这个梦一直缠绕了我二十多年,之前前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刘大耳还是坐在那墓碑前,他告诉我说,最近要有一个小伙子来找我帮他拿药!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突然梦境就变了,知道今天遇到你……原来他说的是真的!”老头对我们说道。 “什么……您……您是和那位老伯……一起长大的?原来这里面有这么一段故事!”我惊道。 “哦!对了,小伙子,你们又是怎么遇到刘大耳的,他死了都二十多年了!”老中医好奇的问道。 我刚要开口,一边的孔叔就捅了捅我,生怕我老实讲出来。 “哦……这个……”我面露难色。 老中医闻言笑了笑,也不为难我,说道,“不能说也罢,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事情的确存在却不被科学认可的,这么看来,小伙子,你可算是幸运的人啊!” “老伯,那……您能给刘伯开点肝药吗?他说了叫我一定得带药回去的!”我说道。 “开药可以……不过……你的告诉我刘大耳的坟在哪里,我找了这么多年没找到,我一定得抽空好好去看看他!”老中医竟然和我讲条件。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看了看孔武,孔武点了点头。 于是我便把青面鬼老头的坟在西郊坟场的事告诉了老中医。 老中医也将信誉,立马回药房给我们抓了两幅中药,拿了药临走时,我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从兜里掏出昨晚青面鬼老头给我的那一卷纸币,交给了老中医,老中医看了后竟然潸然落泪…… 告别老中医后,我和孔叔上了车,朝西郊坟场赶去…… 发现异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路上,孔叔给老彪哥打了个电话,问老彪哥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老彪哥说一切妥当,然后孔叔让老彪哥带两把铁锨来西郊逢场汇合。 于是,我们再次沿着昨晚的路一直来到了西郊坟场,白天看这里时才发现,晚上的烟气早就没了,和其他地方一样,只是乱葬岗里全是数不清的坟包,杂草丛生的地上偶尔也露出一两根大白骨,也不知道是人的还牲畜的。 我和孔叔正准备去寻找昨晚那老头的坟墓是,听到有车喇叭响,回头一眼,几十米开外,一辆应色轿车驶了过来,应该是老彪哥。 果不其然,车子停下来后,是老彪哥,老彪哥从车后备箱中取出两把短锨跑了过来。 “这地方还真难找!不过安全!”老彪哥四下看了看,荒无人烟。 “好了,人来齐了咱们赶紧做事吧!”孔叔说道。 于是,孔叔和老彪哥把刘姨的尸体从车后备箱弄了出来,一直抬到了乱葬岗深处,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块巴掌大的空闲地方,而我则提着中药拿着铁锨紧忙跟在后面。 准备就绪后,孔叔和老彪哥开始挖坑,还没挖几下,老彪哥就全身是汗了,我只好换过老彪哥,我和孔叔花了近一个小时,在地上才挖了一个一米见深,半米宽的坑出来。 埋了刘姨后,老彪哥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去吧?”老彪哥问道。 “还不能回去,我们还有事!”孔叔说道。 “还有事?啥事?”老彪哥惊问道。 “我们得找一座坟!”孔叔答道。 “找坟?找什么坟?”老彪哥好奇的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孔叔答道。 于是我们三人开始找昨晚那青面鬼的坟墓,可是因为昨晚天黑,我们也是瞎撞才碰到了那老头,现在虽然是白天了,可是这乱葬岗里上百座坟墓,要找到那座坟还真要花些功夫,不过,我们也不是乱找,因为我记得那墓碑上有鸿福的名字。 功夫不负有心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在乱葬岗的东北角找到了青面鬼老头的坟墓,这时我才看清,那墓碑主人名叫刘达尔,应该就是老中医说的刘大耳,而那墓碑由于风吹雨晒早已褪了色,看起来起码也得有个十几年的历史。 “叔……这种药咱们该怎么交给他呢,放在他坟前?”我问道。 “只有烧了他才能拿到!”孔叔说道。 这是我才想起一般给死人送东西都是烧,比如现在清明上坟给先人烧个爱疯、电脑啥的。 不过这中药也都是草药,熊熊大火下一会儿就化成了阵阵青烟。 看着中药化成灰烬,我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希望这老头说话算话,他帮我一次,我还他一次,彼此再无牵无挂。 大火同时也烧光了老头坟墓上的杂草,就在我们要走时,孔叔却突然弯下腰去,用手拨了拨坟包上的灰烬,从里面拨出一块白色的小土疙瘩,孔叔看了看后,皱起了眉头,然后用手刨去了坟包表面的一层覆土,覆土下里面显露出一层白花花的东西,孔叔又急忙换了个地方,刨了两下一看,下面也是一层白花花的东西,看来这坟包的覆土下面还铺洒了一层什么白颜色的东西。 “孔叔……你找啥呢……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孔武直起了身子,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这坟有问题!” 江湖邪术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不对劲?什么……什么意思孔叔?”我急忙惊问道。 孔武没有立马回答我,而是顺手从我手里拿过铁锨,三两下在那坟包上扒起来。 看着孔武严肃的表情,我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我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孔武三两下用铁锨把坟包上面那一层覆土扒去了,坟包立马变了颜色,竟然变成了白色的,我细细一看,原来是坟包上撒了一层白灰一样的东西,而白灰上面又覆盖了一层黄土,所以才不被人发现。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这坟包惊问道。 “这是阳灰,也就是咱们平时见得石灰粉,这东西性热属阳,是刻阴的好东西,在坟头上撒上一层阳灰的术法叫‘雪花盖顶’ !这绝对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孔叔说道。 “雪花盖顶?为什么这么说,这样做有什么含义吗?”我急忙问道。 “用阳气十足的阳灰洒在坟头上,就相当于用了个罩子将死去的人的阴魂罩住,使其不得逃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墓里面还有一道邪术,青灰盖面!”孔武说道。 “青灰盖面?这又是什么?胡箩卜盖浇面我倒知道!”我急忙问道。 “所谓青灰盖面,便是用锅底灰洒在死者的面部,这样做的目的是可以遮住阴魂的眼睛,让其变成鬼里面的瞎子!这青灰盖面往往和雪花盖顶配合使用,都是江湖秘传的邪术,比如有人谋财害命了他人,又怕那人死后化成厉鬼报复,便会请来‘高人’提前下手镇压,通常的做法便是先给死者面部蒙上一层青灰,遮住阴魂的眼睛,这样阴魂就无法找到仇家,再用阳灰盖顶,彻底将阴魂封在墓穴里!永世不得超生!”孔武解释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不禁打了个寒蝉,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说道,怪不得昨晚我看到那老头面色青紫,原来是被盖了阳灰,不过也有个问题升上心头,如果按孔武的话,这老头应该是看不到我啊,可是他昨晚又是怎么看到我的呢,虽说好奇吗,但是眼下还有比这更急迫的,所以我也没有把内心疑惑说出来。 “可是,这青面鬼老头又得罪了谁人,什么人竟要下如此狠心对他!”我不解的问道。 孔武皱起眉头说道,“听刚才那老中医说,这老头和他是一起长大的,是被自己的儿子活活折磨死的,我估计****手的不是他儿子就是他儿媳妇!” “世上竟有如此恶毒之人,真是养儿如养虎啊!”我不仅感叹道。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推测,我估计这里面的事情没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孔武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点了点头,我宁愿相信是这样,也不愿意相信儿子会给父亲下如此黑手。 “那……孔叔,咱们怎么办?”我问道。 孔武思量了一会儿,说道,“这老头昨晚有对咱们救命之恩,咱们虽说今日按照约定送药过来,但是还是难抵救命之恩,虽说他死的凄凉,但也无害人之心,我们不妨帮他一把!” 威胁阴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了孔武的话,我觉得也有道理,于是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做人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他有恩于我们!”,说完才感觉这话哪里不对劲,细细一想,这还哪谈得上是什么见死不救,这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等等!你们要干嘛?我咋在旁边听了这么多还糊涂着哩!”老彪哥在一旁开口说道。 “彪哥,这事我以后慢慢给你说,我们现在要挖开这座坟墓!”孔叔说道。 于是,我便和孔叔一起动手,将坟包上的土一锨一锨的铲走,足足干了一个多小时,我已是汗流浃背,地上的坑也越来越深,可是还是没碰到棺材,就在我心生疲惫之时,突然,孔叔一铁锨下去,听到哐当一声闷响,像是碰到了什么实物上午,孔叔拔起铁锨,带出了一些已经腐化碎木屑,木屑上粘着一些已经退化的红色漆斑。 “挖到棺材了!”孔叔说道。 看着孔叔挖出了棺木,我的心头一颤,要是一个月以前,我晚晚也不会料到自己会有一天在一片乱葬岗中干掘人坟墓的事,我只有用自己是在救人这样的话来安慰一下自己颤抖的心灵了。 “快帮忙挖啊,庆年,愣在这里干嘛!”孔叔突然对我喊道。 “哦……好……”我这才回过神来。 我提起铁锨使劲铲了下去,哐当一声,铁锨刃应该是碰到了棺木上面,震的我手生疼,我用力向上翘了一下,一片棺材板被我掘断,透过这个缺口,我看到棺材里黑黢黢的。 孔叔用铁锨塞到棺材缝力再一使劲,只听得哐嚓一身,那棺材板被大面积撬开,眼见棺材盖就要起开了,我连忙上去搭了把手,我们二人合力一撬,咔咔几声,棺材盖被翻开了,一股黑气立马从棺材里散了出来,同时带着一股扑鼻的腐臭味,直往鼻子里钻,我赶忙扔了铁锨捂住鼻子后退几步。 站在离棺材一两米远的地方,我朝棺材里一看,里面躺着的是一具人骷髅,几十年的时间,寄生虫早已分享了他身上的所有皮肉,骷髅裸露在外的四肢是白色的,唯独骷髅头是靑灰色的,看来让真让孔武猜对了,这人死之前是被人用青灰蒙了面。 “彪哥,你车子里有水吗?”孔武问道。 “有……怎么了……后备箱里一箱农夫山泉呢……”老彪哥此时站在旁边也是看傻了。 “拿两瓶过来吧,我给这老伯洗洗面!”孔叔说道。 老彪哥闻言,便小跑了去自己车里拿水。 几分钟后,老彪哥拖着全身的肥肉气喘吁吁的拿了几瓶水过来,孔武叔打开全部浇在了那骷髅头上面,清水立马冲去了骷髅头上的青灰,让骷髅显现出了原本的骨头颜色。 一切忙完后,孔武又盖上了棺盖,朝那棺材三作揖,然后又开始埋土,见状,我也赶紧过去帮忙,十几分钟后,我们便把这老头的坟又给重新埋好了,当然,那些沾染了阳灰的土我们自然是没再给老头盖在坟头上了。 忙完这一切后,我也学着孔武给这老头鞠了三个躬,以表达他昨晚的救命之恩。 完事后,我们便驱车往会赶,当然不是回孔武的留宝斋,而是去老彪哥的别墅,因为今晚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回到城里时已经中午,我们三人在馆子里简单吃了点饭就回了别墅,回来后孔叔让老彪哥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就走了,去看他的媳妇和孩子,只有我和孔叔留了下来。 “叔……你有什么打算!”送走老彪哥后,我站在门口问孔叔。 “庆年,昨晚的事已经证明你的确是能看到阴物了,咱们今晚的走阴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孔叔说道,说完孔叔就走进了别墅,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客厅后,我重新打量了下这间房子,不禁暗自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就这一层估计就得有个200多平米,更何况这房子还是两层的。 孔武进客厅后什么也没干,而是径直走到了柜子前,从柜子上拿下了那面青铜镜。 我也急忙凑了上去,孔武仔细翻看了一下那面铜镜,铜镜一面光可鉴人,虽说经历了几百年或者几千年的历史,但是却依旧崭新如初,铜镜的另一面是花草鱼虫。孔武又拿起了那把菜刀看了起来,而我却不敢看那菜刀一眼,因为我想起自己刚才拿着它冲血水时的情景,我想不出,这样一把刀到底是怎么把刘姨的脑袋砍下来的。 “叔……这……这东西上面……真的会有阴物?”我质疑道。 “如果老彪哥说的都是真的,那极有可能!”孔武说道。 “可是……我也没看出来它和其他的青铜器有啥区别啊!”我连忙问道。 “说它是阴物,并不代表不干净的东西会一直附着在它上面,从老彪哥把它带回家的那一刻,它可能就转移地方了,不过,它肯定是藏在这栋房子的某个角落!一般来说,阴物平时是进不了活人的屋子的,除非受到活人的邀请,要不自有宅神将他拦在外面,可是如果这阴物是被主人主动带回来或者邀请过来的,那宅神也没办法,一旦阴物入住,再要想把他清理出去可就不容易了,所以说,平时在外面千万不要乱捡什么东西拿回家,因为保不准你捡的哪一样东西就是被阴物附着了的,”孔武叔看完这两样东西后又摆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而我,听了孔叔的话,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暗想辛亏我以前没有乱捡东西回家的习惯,不管啥值钱的不值钱的,就算我捡到我都是尽力找到失主归还,同时,我也赶忙转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生怕真的像孔叔说的那样,此时此刻说不定某个角落正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 “不用怕,现在是晌午,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刻,阴物是不敢出来的!”孔叔说道,怪不得孔叔拿着那两样东西像没事一样。 “那…孔叔……咱们该怎么走阴……怎么才能把那东西送走呢?”我连忙问道。 “阴物聚在这古董上的都是戾气,说明他们死之前有不明之冤,或者心怀怨恨,死后魂魄愤愤难平便化成了戾气,正所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要让那阴物心服口服的离开古董,自然是要解开他心中的怨气,从而化解了戾气,当然,如果这条软法子走不通的话,咱们只有来硬的了,打破它的魂魄,彻底让它灰飞烟灭,戾气也会随之消失的!”孔叔说道,说完,孔叔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似乎是用刚才说的那段话威胁或许正藏在屋子某个角落的阴物。 镜中有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了孔叔的话,我愣在那里,因为孔叔始终没有说出来具体如和走阴。 “我去洗个手!洗把脸!”孔叔看了看衣服上全是刚才挖坟的尘土说道,说完,孔叔就去洗手间了,留我一人傻愣在那里。 孔叔走后,我转过了身,看着柜子里摆设的那两样东西,青铜菜刀我自然是不敢再动了,我拿起了那面铜镜,碰倒它时,感觉这面铜镜似乎比那把青铜菜刀还冰凉,握在手里就像拿了一块冰似的。 我仔细看了看这面铜镜,有北方的大碗碗口大小,镜面摸上去除了冰凉在指尖滑动外,还有就是光滑无比的平整度让人惊叹古代技术的完美,竟然能将金属打造成如此光滑整洁的镜面来。 我举起镜子照了照,镜中的我无论是清晰度还是真实度都很高,完全可以和现在的玻璃镜媲美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土头垢面,这都是刚才给那青面鬼老头开坟时的尘土,全部站在了头发上和脸上,再加上汗水浸泡,完全变成了一个大花脸,心想,等待会孔叔出来后,我也去好好洗个脸吧。 就在我打算把镜子重新放到柜子上去时,突然,我的余光看到镜子中我的身后闪过一道白光!!像是一个影子迅速从我身边飞过! 我急忙回过头去,一看,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洗手间传出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孔叔也没出来,午后的阳光正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照了进来,别墅外面的大路上不时传来一两声汽车的喇叭声,我心想,今天太阳这么好,可能是汽车从外面经过时透过窗子反射进来的光线吧。 想到这里,我也没有太在意,举起手,轻轻的将那面铜镜固定在了柜子里的底座上,可是,就在我双手固定镜子时,我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这一看,让我连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镜子也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翻滚几下后平躺在了地上,我敢保证,我刚才的确没有花眼,因为当我抬起头看向镜子时,我清楚的看到镜子里也有个人同时抬起头看着我,然而,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一个头发花白散乱的老太婆,脸上布满了皱纹,她抬起头朝我笑了笑,我清楚的看到她裂开的嘴里少了几颗牙齿!! 估计孔叔是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急忙从洗手间跑了出来。 “庆年!怎么了!”孔叔一看到我爬倒在地上急忙过来扶我。 “有……有……有人……”我指着那镜子惊恐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孔叔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急忙问道,“哪里有人?” “她……她在……在镜子里……是个……是个老太婆……”我连忙说道。 孔叔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看了看离我一两米远,被摔在地上的那面铜镜。 孔叔放开我,慢慢的朝那面铜镜走去,从地上捡起了那面铜镜,拿在手里照了照自己,我心惊胆颤的看着孔叔,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那张老太婆的脸。 孔叔朝镜子里看了一会儿,愣了半天,才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也看着孔叔,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东西,但是当我看向孔叔时,我才发现,孔叔的眼神似乎不在我身上,而是在我的后方,似乎,他是看到了我什么有什么东西。 看到孔叔这怪异的眼神,我下意识的想到,该不会是我背后有什么吧, 我急忙转过头去,但是身后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孔……孔叔……你看啥呢……”我急忙扭过头问孔叔。 孔叔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将眼神聚焦在我身上,说道,“哦……没事……” “这镜子里啥也没有啊!不信你看!”,孔叔耸了耸肩说道。 说着就把镜子朝我照了照,我看到镜子中确实已经没了那张老太婆的脸。 “我刚才明明看到有……有一张老太婆的脸……”我急忙辩解道。 孔叔看我我急了,急忙朝着我摇了摇头,似乎是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我看着孔叔奇怪的表情有些不能理解,孔叔这什么意思,有嘴不说话,离我这么近打什么暗语啊。 等我要开口问时,孔叔皱起眉头看着我,又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什么。 察觉到孔叔的行为有点异常,我便不开口了,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孔叔拿着那面镜子也站了起来,一边说道,“我看你是昨晚没休息好眼睛花了吧,这大白天的,你能看到啥!” 说完孔叔就将那面镜子重新放在了柜子里去。 我傻愣愣的看着孔叔。 孔叔放好镜子后,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傻愣在着干啥呢,看你这脑袋和脸上全是土,快去洗洗吧!” 我看了看孔叔,我实在想不通啊,要是放在以前,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孔叔可是比我更紧张,可刚才是怎么了,我都吓得趴在地上了,他非得说是我眼花了,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看孔叔现在的样子,我要执意问,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于是我只好依孔叔的意思,去洗手间好好洗了一把脸,冰水立马冲去了一天了疲惫。 等我出来时,孔叔竟然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我彻底无语了,要知道几个小时前,那沙发前的茶几旁边可是躺着过一具无头尸的,他竟然能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看起电视来!这孔叔到底是怎么了,我着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洗完了?过来看一会电视吧!”孔叔说道。 “哦……我……我不看了……”我不自禁的看了看刘姨尸体躺过的那块地方,似乎那里还像是有个人形痕迹一般在我脑海里闪浮着。 “不看?那好吧!今太阳也不错,咱们出去转转,顺便买点东西回来!”孔叔说着就关了电视从沙发上站起来。 “哦……”我应了下。 我俩整理好后,便出了门,走到院子里时,太阳彻底照在我的身上,暖烘烘的,我这才感觉到刚才被惊吓的寒气被太阳这么一照,全没了,心里也踏实多了不再哆嗦了。 “叔……刚才……”我跟在孔叔后面问道,因为我一直很好奇孔叔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先别说话,上车再说!”孔叔头也没回的说道,语气很急,步子也很紧。 身后有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见孔叔加快了步伐,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上车后坐定后,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孔叔……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似得!” 孔叔没有急着发车,而是扭过头来,一脸严肃的问我,“庆年……你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什么模样……” 我很好奇孔叔刚才明明说镜子里啥也没有,而且还说我眼花了,他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是个老太婆,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怎么说也得有个六七十岁了吧,我在镜子里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看着我笑……那种笑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让人感到阴森可怕……”现在回想起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张脸,我还感觉后背直发凉。 “那就没错!是她!”孔武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的样子。 而我,看着孔武的样子却更加迷糊了,“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刚才不是说你在镜子里啥也没看到吗?难道你刚才骗我?你看到她了?” 孔武点了点头,“是的,我是看到她了,不过,不是在镜子里!” “不是在镜子里?那是在哪里?”我急忙问道。 “在你身后!”孔叔说道。 “什么?!!在我身后?什么时候!”我大吃一惊,急忙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倒在地上,我去捡起那面镜子,当时我的确没在镜子里发现什么,可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你的肩膀上……多了一只布满皱纹的枯手……而当时,你的双手都是撑在地上的,我隐约看到你身后蹲着一个人,不过,你的身体遮住了她的面目,我只能看到她露出来的那散乱的头发……当时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急忙握住了我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如果她当时要是敢对你有什么动作,我一定当时打的她魂飞魄散,不过,她就出现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就消失了……”孔叔说道。 听了孔武的话,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我这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我那一会儿看到孔叔的眼神不在我的身上,像是在看我身后什么东西,当时我就料到我身后是不是有什么,可是当我转过头去时,身后空空如也,啥也没有,估计那东西那个时候已经不见了。 “竟然还有这回事……那……当时你为什么一直朝我摇头要我不要说下去!”我急忙问道。 “你也不想想,要按常理,我在平时是看不到那东西的,等我能看到的时后,她的戾气已经很重了,导致磁场加强形成映像,也就是说,那东西在你身后的时候,她已经很愤怒了,我在想……她是不是因为我在去洗手间前所说的那些威胁她的话而感到愤怒,所以想给咱们点颜色,但是她却没有伤到你……而且很快就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当时我不让你说话,是想着看她能不能在出现,她要是再敢出现在我视线里,我手里的佛珠就毫不犹豫的朝她甩过去……”孔叔解释道。 阴阳平衡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你是说她的手……当时都搭在我的肩膀上了?可是却又突然消失了……”我思量道。 “没错……她的手当时离的你脖子越来越近,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是我估计她最后是发现她根本伤不了你便赶紧撤了,这东西能杀无辜的刘姨,心肠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不过那东西可能还不知道你受过哈伯特彗星的磁辐射,你的磁场比他她的还强大,她又怎么能伤到了你!”孔叔说道。 虽说我现在毫发无损的坐在车里,可是要真像孔叔刚才说的,我也算是鬼门关又走了一遭,“我也始终想不通……那老太嘛要祸害人家刘姨……难道做鬼就可以乱杀无辜,阳间有阳间的法治?阴间就没有阴间的规则?”我愤愤不平的疑惑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世间阴阳平衡,活人造一份孽,必要偿还一份孽,那老太婆生前肯定是受了什么冤屈,含冤而死,所以她身上充满了戾气,她只有不断的祸害活人,让更多人的含冤而死,从而来释放她身上的戾气,直到她所杀的那些人的含冤量能够和她身上的冤气平衡她才会住手,这时自然有阴曹将她带入地府轮回,在这两种冤气未达到平衡前,阴曹是不会管她的,活人造的孽就由活人来偿还,这边是阴间的法则,也是大自然的法则,举个例子,你看人类,乱砍乱伐,那么等待人类的就是洪水泥石流,人类吃尽天下活物,那么等待人类的就是sars(非典病毒)和艾滋病毒,世间万物都是平衡的,有损必有补,这便是真理!”孔叔娓娓道来。 听了孔武的话,我愣在那里,“那孔叔……按你的意思……那东西死前含冤在心,不杀够人……她的冤屈就不能释放尽?阴阳就无法达到平衡?那咱们还白费什么劲!” 孔武笑了笑发动了车子,说道,“这个问题我在屋子里已经回答过了,咱们走阴的任务就是用和平的办法化解厉鬼心中的怨气,如果这条办法行不通,就只有将她魂魄打散强行泄怨,总不能为了她的怨气未达到平衡而却牺牲更多的无辜人吧!大自然的灾难咱俩掌握不了,但是这件事,咱们是可以办到的!” 听了孔武的话,我沉思在那里,车子驶出小区后,我才问孔武,“孔叔,咱们去哪里现在?” “去置办一些东西回来!”孔叔说道。 “置办东西?什么东西?”我急忙问道,心想,这个节骨眼了,还要买啥东西。 “今晚走阴,我是怕万一咱们说服不了那东西,到时又不能一招将她毙命,再让她给跑了可就麻烦了,所以,在走阴前第一件事就是必须把场地封住,如果那东西跑到外面去,这次走阴不仅算是失败了,而且还是闯下大祸了!那东西生前含冤而死,死后又被人逼走,到时肯定会怨气翻倍,变本加厉的报复无辜之人!!”孔武说道。 我听了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何况,我以前压根没干过这事,现在第一次就接触这么棘手一件事,我越想越没信心。 孔武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道,“别怕庆年,你要吃这口饭,那迟早都会有第一次,有叔在你身边指导你,只要咱俩配合好了,这件事不算难,比这更棘手的我都见过呢!” “叔……这些阴阳之道……你都是从那儿学的啊……”我好奇的问道,因为从小到大在我脑海里听村里人评价孔武,要么是不学无术,要么就是二流子,没想到他几年没回村,竟然懂得这么多了。 孔叔笑了笑,说道“当年我从监狱里出来,洗心革面,发誓再也不干违法的勾当了,但是自己以前毕竟已经干过那么多掘人祖坟的事了,为了弥补以前和罪过,同时也好好让自己杂乱的心静一静,我就去法门寺呆了两年,在法门寺的那两年我认识了海灯法师,这些东西,都是随他老人家云游的时候学到的,只不过一些皮毛罢了!后来我除了法门寺从商,没想到以前学的东西竟然能派上些用场!” “海灯法师?他还活着吗?”我好奇的问道。 “他老人家还健在呢,不过今年都101岁高龄了,上个月我还去拜访过他老人家,不过,听他的计划这个月是又要云游四方去讲法,估计得到明年年初才能回来,到时我带你去见见法师,你身上天生就具有的这种本领,法师估计也会很感兴趣的,到时看法师能不能再给你挖掘挖掘你身上的潜力,如果他老人家愿意传授你一招半式,到时怕叔这个小店就容不下你喽!”孔叔说道。 我听了孔武的话赶忙解释道,“叔,你这说的哪儿的话啊,先不说海灯法师愿不愿意指点我,就算他要传授给我毕生本领,就算他能让我得到成仙,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要不是你把我带出来,我现在还在家里跟我爹在地里刨土疙瘩呢!” 孔武笑了笑,“呵呵,你能这样说,叔没看错你!” 我知道孔叔刚才是故意那样说,因为他费劲心思好不容易逮到我,他肯定怕我跑喽?不管他再满嘴仁慈,可他毕竟是商人啊,正所谓是无奸不商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孔武叔说的那个活了101岁的海灯法师,孔武才跟了他两年,就从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变成了现在出口成章文化水平比过大学生的成功商人,有机会我一定得让孔叔带我去拜访拜访这样的高人。 孔叔驱车带着我去市场里买了红袍铁观音茶叶和一卷红布绳后就要走人,看着这简单的两样东西我愣在那里,“叔……就这点东西?咱不买点糯米啥的?林正英电影里不都用糯米驱鬼么?”我问道。 孔叔笑了笑说道,“电影没骗你,糯米是有驱邪的功效,不过那都是些最基本的路子罢了,咱们这次不用糯米,得改用另外一样更厉害的东西!这个市场里没有,叔知道哪里有,现在就带你去!” “改用另外一样更厉害的东西?什么东西?!”我急忙好奇的问道。 黑狗血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犬齿!”孔武说道就上了车。 “犬齿?什么意思?”我也赶忙钻进了车子里,“孔叔……你该不会说的是狗牙吧……”我试探的问道。 “没错,就是狗牙,不过不是狗的臼齿,而是最锋利的那几颗犬齿!”孔叔边发动车子边说道。 “那咱们岂不是还要弄死几只狗?这不好吧!狗可是人类最忠诚的小伙伴啊!”我急忙说道。 孔叔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咱们用的这犬齿可不是取自那些小泰迪啊,或者哈士奇之类这些家养宠物身上的,而是有专门的肉狗养殖场,都是些国外培育的肉狗品种,我知道离这个市场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屠宰场,咱们去那里看看!”孔叔边开车边说道。 听了孔叔的话我才放心了,要不叫我去从什么小泰迪嘴里拔几颗牙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叔……狗牙还有驱邪的功能?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我好奇的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说这世上最能和阴物挂上钩的动物,莫非狗和猫了,不过猫性阴寒,属招阴之物,而狗性阳热,乃是辟邪之物,人看不到东西狗却能看到,如果家里养了狗,半夜狗突然狂吠不止,但是屋外却没有动静,这个时候一般就要注意了,可能是有阴物路过或者想入侵,而狗之所以能够驱赶阴物,就凭借的是一双能够看到阴物的夜眼和口中那几对锋利的犬齿,阴物见了都要退让三分!”孔叔解释道。 听了孔叔的话,我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种说法,我也不禁暗自感叹,孔武竟然懂得这么多这种知识,这才跟了他两三天就学到这么多。 孔武一路驱车,直到来到了钟楼附近的一个小巷子才停了下来,跟着孔叔下了车就进了行子,在一所老院子跟前,孔叔停下了脚步,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乱七八糟的狗吠声,似乎同时有几十只狗在狂叫。我想这大概就是孔武说的那个养狗地吧。 我和孔叔进了这家院子,果然,院子中央两排铁栅栏,里面养的全是肥的瘦的黑的黄的肉狗,起码的有上百只。 我们刚一进去,一个中年男子看到孔叔后,急忙放下手中的狗饲料笑呵呵的跑了过来。 “孔老板,又来了……这次是要黑狗血啊还是要狗牙!”那老板擦了擦手上的狗食说道。 看这样子,这老板和孔叔应该很熟,孔叔应该是经常来他这里买这两样东西,所以还不等孔叔说话,他就知道孔叔的来意。 “二十只犬齿,一定要上颚齿,还有,再来一碗狗血,一定要黑狗血,我这次是用到大事上去,你可别给我掺假,价钱我不会少给你的!”孔叔说道。 “瞧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次货,现在啊,我每次宰了狗,都把那最好的上颚齿给您留着呢,我就知道保不准哪一天你会过来拿!您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黑狗血我这就让后面的场子给你弄!一定是最新鲜的!”那狗场老板说道。说完,那老板就朝后面喊道,“快给孔老板弄一碗黑狗血去!” 狗圈里一个穿着沾满了狗血的屠夫衣服的年轻人听了后赶忙挑了一只黑狗拉到了后院去,我想大概是去屠宰了。 而那老板也赶紧跑到后院去了,应该是去拿狗牙了。 一两分钟后,那中年老板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包纸,跑到孔叔面前后,赶忙拆开一看,里面全是黄白相间的獠牙,獠牙根部还带着一些肉血丝。 “孔老板,您看看,二十颗犬齿,全是上颚齿,锋利的很!你看满意不满意!”那老板一脸笑容的说道。 孔叔拨看了下那些狗牙,应该觉得还可以,便点了点头,那老板见孔叔觉得还可以,便赶紧又给包了起来。 正忙间,刚才拉狗去后院的那个年轻屠夫提了个塑料袋走了过来,“老板,狗血弄好了!” “孔老板,你摸摸!这是刚放的黑狗血,还热乎乎呢!”那老板结果塑料袋后急忙提起来对孔叔说道。 孔叔自然没有伸手去摸,只是看了下,我想他应该是在看分量够不够,孔叔点了点头,对那狗场老板说道,“我相信你!” 然后就从兜里要掏钱,我见状急忙从那老板手里接过了塑料袋和那包狗牙。 孔武给了一沓钞票给那人,具体多少我没看清,不过至少也得五六百的样子,我暗想,这些东西值那么多吗? 拿了东西后,我和孔叔便撤了。 上车后,我们便准回老彪哥的别墅,此时已经下午三四点,太阳已经没有中午十分那么烈了。 “叔……不是说要狗牙吗,怎么又多了份黑狗血!”我坐在车上提着那塑料袋问道。 “黑狗血和狗牙一样,都有驱邪的功效,我是怕今晚让那东西跑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才决定再加上黑狗血的!”孔叔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眼下买了这几样东西,怎么个用法又是个问题,看来待会儿回去得好好学学孔武到底是怎么用这些东西驱邪的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回到了别墅,我正要提着买的那些东西进屋子却被孔叔赶忙拦住,说道,“庆年,这些东西不能拿进屋子,要不然咱们要干什么岂不是完全暴露了,再说了弄不好这黑狗血和狗牙还会惊到那东西,它受到惊吓后,就不好再让他出来了!你拿着东西在这等着,我去屋里找个盆子和一碗热水过来!咱们就在院子里准备开始布置场地,太阳已经快下山,没多少时间见了!”孔武安排道。 听了孔武的话,愣愣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孔武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是我只有听他安排,他说怎么就怎么,于是我提着那些东西全部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而孔武进屋去拿的小铁盆和热水。 两分钟后,孔武拿着盆子端着一碗热水出来了。 孔武将热水放在石桌上后,对我说道,“庆年,把买的茶叶泡在里面!” 我赶忙依照吩咐做。 而孔武,则是解开塑料袋,把那黑狗血倒在了盆子里,我瞟了一眼,那狗血真的是黑的犹如墨汁,又稠又浓。 孔武然后拿出买的那一卷红绳,放在了黑狗血里开始浸泡,用黑狗血浸透红绳的每一个角落。 而我的那碗茶水,茶叶下进去后,渐渐的舒展开了,清水也逐渐变得青淡透亮,孔叔边在黑狗血里搅动着红绳子边看了一眼茶水,急忙说到,“茶叶舒展开了,赶快把茶水倒进狗血里,再泡那碗茶水就过时了,不能用了!” 闻言,我急忙端起茶水倒进了狗血里,孔叔赶快搅动着红绳,茶水和血水立马融合在一起浸泡着红绳。 大概搅了几分钟后,孔叔大概觉得是差不多了,便从血水里捞出了那一卷红绳放在了石桌上,然后甩了甩手上的血水,对我说道,“你看好这些东西,我去围着房子走一圈!” “围着房子走一圈?”我好奇的问道,但是还不等我问个明白,孔叔就已经去了,留我一个人傻愣在那里! 准备走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只见孔武跨着大步子像是在丈量距离一样围绕着老彪哥家的别墅走了一圈,然后才回来。 “叔……你在量距离?”我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算算二十颗犬齿怎么分布,一共106米,平均五米左右一颗分布比较合适!”孔武计算道。 说着,孔武就从那包纸里摸出几颗犬齿开始用红绳子打了个结套住犬齿,然后又用胳膊丈量了大概五米的距离开始绑下一颗犬齿,就这样,我看着孔叔全部把那二十颗犬齿绑在了红绳上,然后孔叔交给我一头线绳让我提着,他自己手里拿着另一头,带着我来到了别墅外墙根下,然后像铺设管线一样,围着别墅一圈将这穿了犬齿的红绳全部埋在了土层下。 铺完之后,孔武又仔细检查了一边,确定没有裸漏在外面的部分之后才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说道,“这一步算是完了!” “那叔……咱们接下来干什么……”我急忙问道。 孔武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五点多了!咱们收拾收拾,去吃晚饭,然后再回来,该干嘛干嘛!” “该干嘛干嘛,这是指的啥意思?”就在我还不解之时,孔武已经去收拾东西了。 收拾了东西,我和孔武回到客厅时,因为太阳已经下山,客厅没开灯已经显得有些昏暗,而且再加上老彪哥一家都搬走了,屋子里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实情况,每当我站在客厅里看到茶几旁的那几块地板时,我的脑海里就不禁闪出刘姨那具无头尸躺在那里的样子,直让我后背发凉。 就在我发愣时,孔武已经洗了手脸从洗手间出来,招呼我去洗漱。 于是我赶紧去洗手和脸,洗完之后我和孔叔便出门去吃饭了。 我们二人找了个湘菜馆,点了几样小菜,席间孔叔看我不怎么动筷子,知道我是担心今晚的事,于是便问道,“庆年,咋滴,是不是在想今晚的事呢,是不是有点怕了?”孔武果然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看着桌上的菜没有回他。 “叔给你说,干什么事都有风险,胆量、风险、收入,这三者是成正比的,你知道叔这几年为什么这么快就发家吗,难道你真以为叔是考倒腾古玩发家的?你也看到了这几天叔就做了一单生意,而且还收了个残品,那东西最多挣个几万到十几万,叔倒腾古玩是其次,叔的主业啊,就是利用在海灯法师那里学到点的东西来给古玩走阴,这才是来钱的主要途径,那些有钱人花几百万买回个阴物,最后被搞的没法请我去走阴,走完阴之后按理说这些东西都安全了,可是大多数人都有心理阴影了,谁还想把这么个东西再放在家里,结果几十万甚至更便宜处理给我了,我再倒手一卖,赚的钱翻了好几倍,你叔我这几年走阴的活大大小小接了几十件,虽说也遇到过凶险的情况可从来没出过事,所以你放心吧,有叔在,不会出事的,更何况,以你的体质,根本不需要叔的保护,等今晚走阴成功后,明天我估计彪哥就要把这两件东西出手,以我和他的关系,我帮他这么一个大忙,他弄不好一分钱不收把这两件东西过手给我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叔再转手一卖,那两样东西怎么着也得百万以上,到时叔和你对半分,至少给你这个数!”说着孔武就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我知道孔武说的是五十万,说实话,这个诱惑对我太大了,第一单就能挣五十万,是谁谁不愿意呢,更何况孔武说的也没错,不冒险不付出哪来的回报呢,我这次跟着孔武出来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发财要出人头地,只要不违法,我什么都干,孔武能****为啥不能干,我可不想再回去挖土疙瘩了。 孔武看到我心动了,于是赶紧叫了一瓶白酒,说是给我这第一次走阴壮壮胆子。 到底是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酒过三巡之后我已经有些微醺了,但是我敢肯定我没有一丝醉意,只是感觉全身热乎乎的脑到有点发胀,绝不止于说是有点神志不清。 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和孔叔便出了饭店,孔叔也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了,我们便打了个的回到了别墅区。 回到彪哥家后,屋子里黑黢黢一片,孔叔摸索着打开了灯,刺眼的光芒照的我有些不适应,璀璨的灯光下更显得老彪哥的别墅富丽堂皇,孔叔倒好直接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而我赶忙去上了个厕撒了泡尿。 回到客厅时,也不知道是喝的那两杯二锅头给了我胆量还是咋的,我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和孔叔看起了电视,白天所害怕的事现在一点感觉也没了。 我两就这样看了一个多小时电视,孔叔看了看表,十点多了。 “走吧!要不去休息了吧!”孔叔问我。 孔叔不问则好,一问我还立马来了困意,昨晚在西郊坟场折腾了一晚上没怎么好好睡觉,现在困意可算来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们来这里可不是睡觉,今晚可是有正事要干的,但是我看看孔叔的样子,在外面是还叮嘱我两句,这一回来,压根就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提都不提一下今晚要怎么做。 “额……那叔……要不就休息了吧!”看孔叔也没要交代点啥的意思,我也只好答应了,再说了我也是的确想去躺躺了,要不今晚干正事时提不上劲怎么办 孔叔关了电视后我们便来到卧室处,彪哥家的一楼有四件卧室,都是门对门的布置着,一间是老彪哥和她媳妇的卧室,一间是孩子的卧室,另外两件看样子是客房,当然我们也只能住这两件客房,但是床都不大,两个大老爷们肯定是没法挤在一起的。 “庆年,你住这件,我住隔壁!”孔叔说道。 闻言,我愣了愣,心里暗暗叫苦,果然被我预测对了,一人一间,特么得叫我一个人住一间房,你倒是好有那佛珠护身百邪不侵,可我呢,嘴上说那东西的原形伤不了我,可她要是再整把菜刀过来像弄刘姨一样把我给剁了,我也不是铜头铁臂啊。 孔叔好像看出我的犹豫了,“咋了,怕?” “哦……不……没事,孔叔,一人一间行!”我赶忙答应道,我可不能让孔叔小看了我,要不他以后还怎么再带我出来搞钱,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强颜欢笑的答应了。 孔叔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早点睡吧!”然后他就要进屋去,完了又突然回过头来说道,“有事记得叫我!” 我总算感觉到孔叔说的这句话里稍微包含了点别的意思,我心领神会的连忙点了点头。 进屋后,我关上了屋门,一屁股躺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喝了酒脑袋有生疼,胀胀的,我听到隔壁的门也哐当一声,可能是孔叔也关了屋门。 我又爬起来把门反锁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样起不起作用,但是起码在我心里能有一点安慰。 锁好门后,我脱了鞋上了床,借着酒劲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反正那个时候我已是睡的昏昏沉沉,连自己在那躺着都不知道的那种程度,突然,熟睡中的我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连忙抬起头来,“啪啪啪”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没听错,我正要开口问,门外就传来孔叔低沉而急促的声音,“庆年,快醒醒!有情况!” 一听这话,我头皮一麻,糟了,终于来了! 就在我准备从床上爬起来时,我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孔叔跑去追什么东西,然后屋外就静悄悄的了。 我赶忙穿好鞋子,打开了屋门,走廊昏暗的灯开着,客厅里一片黑漆漆的,我再一看隔壁孔叔的房子,屋子里灯亮着,但是孔叔不在里面,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孔叔的鞋子也没穿,在地上放着,看来孔叔下床时情况很紧急。 但是,此时整栋楼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孔叔去了那里,走廊里的等较为黑暗,还不足以完全照亮客厅,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环视了一圈客厅四周,空无一人,奇了怪了,刚才孔叔还在敲门,这前前后后不到一分钟,孔叔跑哪里去了。 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孔叔……” 但是四周无人回音,我一个人站在走廊灯光下看着黑漆漆的四周,而孔叔也没有了踪影,突然,我有些不详的预感。 “孔叔……”我又喊了一声,但是此时我的声音已经没了底气,略带颤抖,是谁说这个时候也胆子发虚。 突然,一股冷风迎面袭来,我纳闷道,这屋子哪来的冷风,风怎么会吹进来,但是我又不敢万千走到黑黢黢的客厅里去,我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前一照,娘的,我找到了冷风的来源,客厅的大门竟然开着,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和孔叔晚上回家后就把大门锁了啊,怎么又开了,莫非,孔叔刚才那一阵疾跑,就是打开门去了外面,可是他去外面做什么,就算是那东西现身了,我们也早已经在外面布好了东西,根据孔叔的意思,有那红绳和狗牙在外面,它断然是跑不出这栋房子的,那孔叔去干什么,我拿着手电筒,壮着胆子朝大门走去。 越靠近大门我感觉到从门外吹进来的风越大,我不知道此时是几点,但是估计我刚才睡了有两三个小时,此时大概不是凌晨一两点也差不了多少。 我借着手电灯光慢慢的挪到门口处,我朝外面看了看,院子里有几盏昏暗的灯光,外面大路上的路灯也亮着,可是就是不见孔叔的人影,这下我可就纳闷了,心想,孔叔能跑哪儿去? “对了,孔叔应该带电话了!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吗?”想到这里,我赶紧翻出电话薄准备拨电话,可就在这时,我身后的客厅里突然传出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像是有人打开了水龙头!!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赶紧转过身去,一看,浴室的灯竟然亮了,千真万确,浴室的灯亮了,老彪哥家的浴室处于走廊的尽头,走廊两旁是均匀布置面对面的四间卧室,我睡的房子靠客厅,孔叔睡的房子就挨着浴室,此时浴室正好和我的位置面对面,而我也清清楚楚的没记错,刚才我看孔叔房子时浴室的灯是关着的。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一定是有人打开了灯,并打开了水龙头,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被眼前的景象蒙住。 就在我愣愣的盯着浴室的大门时,突然一个影子慢慢的投到了浴室的玻璃门上,那个影子在门上一晃,一晃,我知道浴室内一定有人,但是我却看不到那人是谁,是孔叔还是…… 断头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一听到出人命这三个字,我又是一惊,急忙问道,“叔……哪里出人命了?” “我一个哥们家,人称老彪哥,和我是拜把子的兄弟,他家里的保姆今早自杀在在他家里了,不过……听他那语气,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电话里他也没细说,我得赶紧过去看一趟!”孔武说道。 ”什么……保姆自杀在主人家……这……还会有这事!“听了之后我也是大吃一惊。 于是,我和孔武火速赶往高新区,西安的高新区原本属于郊区一带,是近几年才划分成为一个新区,所以正处于发展阶段。 孔武的车子驶进了一个叫一品名都的小区,进小区后,我才发现,这个小区里的房子都是独栋别墅,我心里暗惊,看来这里又住了一帮有钱人,虽说这高新区的房价不及城中央,可是能在这里买得起这样一套别墅的,那肯定也绝非等闲之辈。 车子七拐八拐之后,停了下来,看来孔武应该经常来这个“老彪哥”家里。 下车后,孔武带着我朝右手边一栋别墅走去,老远,我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抱着头坐在门前。 “彪哥!你咋在这!”孔武急忙上去。 那男人看到孔武过来后,也急忙站了起来,“孔弟,你可来了,哥……这次摊上大麻烦了!”那人一脸苦相的说道,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人,中等身材,微胖,皮肤白白的,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没下过什么力。 “到底咋了,你慢慢说来!”孔武急忙说道。 那人正要开口,却又停了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我什么,疑惑的看着我。 “哦……彪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侄子庆年,现在跟着我干,都是自己人!”孔叔急忙介绍道。 那人这才释怀,“那好,你们两个跟我进院子,咱们换个地方说!” 于是,这人带着我们进了他们家院子里。 进到院子后找了个石桌坐下,那人一看四下无人,才继续说道,“哎,老弟,今早起来,我家那保姆在我家客厅自杀啦!” “你是说刘姨?她……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以前来你家时,也见过她,觉得她挺开朗随和的啊,怎么就自杀了?”孔武觉得难以理解。 “哎……这事我也想不通啊……刘姨平时不住我们家,他自己在外面找了房子住,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我家给孩子和我还有你嫂子准备早饭,午饭,然后晚上七点吃了晚饭她又回去,所以我就将家里大门的钥匙给了她一把,方便她每天早上来做饭,往常她都是六点到,七点准时做好饭叫我们,可是……可是今早到了七点她一直没喊我和你嫂子,我以为她饭还没做好呢,怕耽误孩子上学,我就出去看,……可是……没想到就看到她……她已经死在我家客厅了……!”老彪哥嗫嚅着嘴唇说道,一个男人变成这样,我看的出来,他是被吓惨了! “自杀?在客厅里自杀?她是怎么死的?”孔武说道。 老彪哥听了这个问题,双手撑在石桌上抱住了脑袋,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似乎他不愿回忆那一幕。 “你要有胆量,你进去看看便知道了……”老彪哥说道。 听老彪哥这么说,孔武疑惑的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孔武,觉得那刘姨肯定死的很不一般,要不然不会把一个大男人吓成这样的。 见老彪哥说不出口,孔武站了起来,看了看我,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进去看看!” 此时我的好新奇已经早被逗起,人的心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道那可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可是却偏偏想知道,就像有的人读恐怖小说,明明怕的要死,却又爱不释手。 我点了点头。 “彪哥,你等一会,我们去去就来!”孔武说道。 彪哥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于是我和孔叔朝大楼走去,来到门跟前时,我发现大门是虚掩的,孔叔慢慢的推开了大门,我和孔叔进了别墅里,也不知道是窗帘没拉开,还是等没打开,屋内比较昏暗,走了两步,我们便来到了客厅了,在昏暗的客厅了,我看到那一幕差点让我瘫倒在那里。 客厅的茶几旁边躺着一具死尸……而且……是一具没有头颅的死尸……准确的说,死尸是有头颅的,不过,她的头颅在茶几上放着……地上流满了鲜血,尸体的手里握着一把菜刀,我还注意到,茶几的头颅正对面,像是放着一面镜子……那头颅放在那里……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看到这场景,我和孔叔都傻愣在那里……这样的场景……是谁谁也说不出一句话…… “走……快出去……”孔武突然拉着我从客厅里跑了出来,我估计孔武的忍耐力也是到了极限。 出来后,我长长吸了一口气,因为刚才看到那一幕,我一直摒住了呼吸没敢大声喘气。 “彪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孔武急忙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刘姨这……来得有点突然啊……我到现在有些想不开!”彪哥急忙说道。 “刘姨的亲人呢,她出了这事,咋不告诉她亲人呢,或者赶紧报警啊!让警察来处理!”我急忙说到。 “哎!刘姨原本有个家庭,可十年前一次车祸中,她丈夫和儿子都丧命了,她自此就没结婚,所以家里就她一个,我当时也是看她可怜才雇佣了她,可谁知现在出了这事,我现在也还那敢报警,她这样死在我家里,说她是自杀的,我信你信,警察信吗?”彪哥带着哭腔说道。 “彪哥……你先别这样……我问你……最近这刘姨可有什么异常或者不对劲的地方?”孔武急忙问道。 “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没有吧……哦……对了……唯一一件最近发生的事就是上个礼拜,你嫂子的一串白金项链突然找不到了,我们当时以为是刘姨打扫卫生时给收起来,就问了下刘姨,可没想到刘姨误以为是我们觉得是她偷了那东西,后来你嫂子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串项链,我们也为此此事给刘姨道了歉,可是,我总觉得刘姨最近因为这事闷闷不乐……可是这也不至于让她自杀啊……”彪哥说道! 两鬼夹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看不清那个黑影到底是谁,我以为是孔叔回来了,便急忙喊道,“孔叔……刘……刘姨……”,说着我就准备朝孔叔那边摸爬过去。 因为刚才的惊吓,我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我急忙从地上捡起,手机的手电筒还开着,可是,当我捡起手机那一刻,手机手电筒的光芒划过客厅的黑暗,匆忙之中,我的余光瞟过我以为是孔叔的那个影子,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的是,原来那并不是孔叔,而是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老太婆,为了确保自己没看走眼,我急忙举起手机朝那个黑影仔细看去,没错,那的确不是孔叔,而是一个头发蓬乱的老太婆,老太婆的脸上挂着诡异而又熟悉的笑容正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我,那种眼神让我后背发凉,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这张诡异的笑脸,不就是白天我在铜镜里面看到的那张脸庞吗? 惊恐之余,我看到老太婆手里提着的是一样东西,仔细一看,是一把菜刀,准确的说,是砍掉刘姨脑袋的那把青铜菜刀。 我再一扭头看浴室方向,刘姨的无头尸还站在那里,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姨竟然把自己的头颅从水池里捞了出来提在手里,那颗头颅上正往下哗啦啦的滴着水珠,让我惊恐的是,当我看向刘姨的脑袋时,刘姨的头颅竟然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我,而且脸上慢慢慢慢浮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那种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和那老太婆的笑容如出一辙…… 没经过大世面的我,此时彻底被吓瘫了,孔叔此时也不知道去哪了,强大的恐慌涌上我的心头,我有一种预感,我今晚要挂在这栋别墅里了,但是求生的欲望还是让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只感觉自己的两只腿在打着哆嗦,靠着墙才站得稳,就在我刚站定,我突然看到门口那个黑影慢慢朝我移来,我急忙扭头看去,只见那个老太婆正举着手里那把青铜菜刀,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慢慢朝我走来。 我四下一看,前后都没有了退路,我便赶紧猛地一闪身,钻进了孔叔的卧室,进去后我急忙将门反锁,然后又把床头柜移了过来堵在门后,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挡住那东西,我现在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寻求一些心理安慰了。 门锁好后,我傻愣愣的站在门后,我不知道那东西现在走到哪里了,是不是已经站在门前了。就在我死死的盯着卧室门的时候,突然,哐嚓一声,门震了一下,吓的我后退几步,然后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闷响,门又震了一下,这声刚完,又是哐嚓一声,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闷响,这两种不同的声音有规律的交替着,卧室门被打的来回震动。 我知道是外面那两个东西在攻击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哐嚓的脆响应该是那老太婆在用菜刀劈门,而那咚咚的闷响,应该是……刘姨提着自己的脑袋在门上撞击着…… 我想不出来外面此时是怎样的场景,两个厉鬼,一个拿着菜刀,一个提着自己的脑袋,正此起彼伏的在门上狠击着…… 看着卧室门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就连门框边周围的墙皮也在哗啦啦的往下掉,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照着个样子下去,再撑不到五分钟,我估计这扇门就要被拆烂了。 我心想这次是死定了,孔叔啊孔叔,你可把我害惨了,你到底去了哪里,这关键时候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带着那串可以保命的佛珠跑得无影无踪,嘴上说那些东西伤不了我,可是那把菜刀可是不认人的…… 就在我几近绝望之时,突然,我听到身后的窗子被人拍的啪啪响,我心想,不至于这样吧,该不会窗子那边也有东西要攻进来?我急忙转过身去一看,只见窗子外面露着一个脑袋,正在那里啪啪啪的拍着窗子,我仔细一看,心头一惊,这人不是孔叔吗? 击退邪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回过头去仔细一看,没错,这人正是孔叔,因为老彪哥家的窗户离地表比较高,所以孔叔只能露出一个脑袋,一只手不停的在玻璃上拍打着,嘴里也喊着什么,但是我听不清,估计是老彪哥家的窗户隔音效果太好了。 看到是孔叔,我心头先是一惊,再是一喜,急忙跑过去打开窗户,“孔叔……你去哪了…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不见了……”我急忙喊到,见到孔叔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孔叔满脸仓急的说道,“哎,别提了,我中了那东西的调虎离山之计,你快去把客厅门打开,我进不来了!” “我出不去啊,那东西已经攻到卧室门口了!”说着我又朝后看了一眼,我是大门已经被打的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冲破。 孔叔这才看了看屋内的情况,发现情况果然已经变得很糟糕了。 “门快被攻破了,你得赶快想个办法出来!”孔叔急忙说道。 我看了看这窗子,四周都是装了拇指粗细钢筋做成的防盗栏,还怎么出的去。 孔叔立马也已经是意识到我此时是处于一个进退维谷的地步了,孔叔思量了一会儿,急忙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那串佛珠递给我,“庆年!拿着这个!去门后守着,一旦那个东西攻破大门,就把这佛珠朝她甩去,记住,一定要快准狠,因为你很有可能只有一次机会!” 见到孔叔把这么一件利器交给我,我赶忙接过来了,因为我知道有了这个东西便可以保命了。 但是我转念一想又不对啊,“孔叔……你把这个护身的东西交给我了……你怎么办……”我急忙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我只要不进屋去就没事,屋外布了阵,那东西出不来的!”孔叔说道,“你赶快去准备吧,没时间了,记住,一定要瞅准了,快准狠!”孔叔最后交代道。 我点了点头,紧紧握着孔叔的佛珠,守在门后看着卧室门被打的摇摇晃晃,随时可能被攻破。 就在我拿着手里的佛珠,像个守门员一样,极度紧张之时,突然,哐的一下,卧室门被冲开,吓我一跳,门刚打开,一股疾风就朝我刮来,风中,我看到一个黑影举着一把菜刀朝我袭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也顾得不三七二十一,猛地将手中的佛珠朝那东西扔了过去,估计那东西也是没料到此时我手里已经有了防身的东西,所以我的佛珠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那黑影,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就是一声哐当,像是什么金属器物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等我定睛一看时,那黑影已经不见了,在离我一米左右远的地板上,那把青铜菜刀直直的插进了木地板中。 我恍然明白,一定是我刚才那一下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那老太婆,并将她手里的这把菜刀打落。 我惊魂未定的看了看门外,啥也没有了,那老太婆不见了,刘姨的无头尸也不见了! 厉鬼现身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小心翼翼的朝前走了两步,脑袋谈出门外左右一看,屋子里静悄悄的,啥也看不见,我赶紧弯腰捡起那串佛珠紧紧的窝在手里,生怕那东西又从哪里冒出来攻击我。我站在走廊里仔细的环视了一圈昏暗的客厅里,确定是没有异常情况后,我赶紧冲到客厅大门前,将大门打开,孔叔此时已经是在门外等着我。 见到我把大门打开了,孔叔急忙拉着我问道,“怎么样庆年,没有受伤吧!” “没有!辛亏你这东西了!”我说道。 “那东西呢?”孔叔急忙将我拉出客厅大门,生怕那东西又来袭击。 “应该是被我打伤了,现在不见了!”我说道。 孔叔半信半疑的朝昏暗的客厅里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屋里,打开了客厅了灯,灯光立马将整个客厅照的通亮。 “庆年,如果那东西刚才真的被你击中,那估计他现在就算不是魂飞魄散也是元气打伤,这个时候她的磁场一定很弱,说不定她就躲在房子的某个角落,你一定要看清楚了,咱们要趁胜追击,不要给那东西恢复元气的机会!”孔叔说道。 我闻言点了点头,将佛珠戴在了手腕上,小心翼翼的跟着孔叔进了客厅,我仔细的环视了一圈客厅里面的每个角落,什么也看不到,我朝孔叔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什么发现,孔叔看了看卧室方向,皱起了眉头,估计孔叔是怀疑那东西可能藏在几间卧室的某一间里。 孔叔挥了挥手,示意我跟进了,因为这个时候佛珠在我手里,所以我才是关键人物。 我赶紧跟了上去,可就在我刚要进入走廊,我的余光突然感觉到客厅好像有个黑影急速闪过,我急忙转过头去,客厅啥也没有,只有落地窗的窗帘在摇晃,根据我余光所看到的场景,我的知觉告诉我刚才一定是有个东西藏在窗帘后面,就在我和孔叔要去卧室时,那东西从窗帘后逃了出来,而根据刚才那黑衣闪过的方向来看,那东西是经过客厅跑向摆放铜镜的柜子了。 我朝柜子方向看了看,啥也没有,但是我刚才余光所见,以及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东西隐藏在那里,但是我却看不到他在哪里! 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疑惑的看着我,我指了指柜子,示意那边有情况。 孔叔点了点头,示意过去看看。 我和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柜子前,柜子里摆的全是老彪哥平时从外面弄来的一些木雕、瓷器等文玩,但是我的目光一眼就落在了那面铜镜上面,因为我感觉问题一定在这面铜镜上面,我小心翼翼的从柜子上取下这面铜镜,拿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下,镜中,我清楚的看到我自己,没有什么发现,也没有如期的出现那张老太婆的脸。可就在我心生疑惑之时,我突然感觉到铜镜有点变化了,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而且在我手中快速的震动起来,就犹如蜜蜂的翅膀一般震频快的我快握不住铜镜,短短几秒钟,铜镜的温度突然急速上升,变得像是一块烧红的碳一般,直到我再也握不住将铜镜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我也感到自己手腕上那串佛珠也变得温热起来,但是温度却没有铜镜那么灼人。 孔叔看到情况变了,急忙叮嘱我,“庆年,快从手腕上取下佛珠准备应付!” 我赶忙后退两步,拿着佛珠紧张的看着那面掉在地上任然在不停旋转的铜镜! 突然,铜镜倒了下去,不再旋转。 与此同时,我看到靠近柜子的墙角多了一个身影。 我赶忙抬头仔细一看,是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太婆蹲在那里! “孔叔……她……她出来了……”我急忙后退两步喊道。 “在哪里?”孔叔也赶紧退到我身后问道,“她的磁场太弱了,我看不到她!”孔数补充道。 “在……在柜子旁边的那个墙角!她蹲在那里!”我赶紧说道,我握着佛珠,生怕那东西突然袭过来。 “蹲在那里?她在干什么?”孔叔惊问道。 “不i知道啊……她就那么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连忙回道,一边紧张的看着那老太婆。 “你试着和她交流交流……”孔叔连忙说到。 “和她交流……我……我说些啥啊!”我紧张的问道。 “随便说些什么,你想知道的都可以问她!估计她是被你打伤了,动弹不得,你不必惧怕她!”孔叔说道。 闻言,我便张口问道,“刘……刘姨……是不是你杀得……” 问完后,我紧紧地盯着那东西,那老太婆蹲在墙角,低着头,也不说话也没啥动作,不知道她听不听得到我的话。 “我问你话呢!刘姨是不是你杀的!再不说话,小心我的打的你魂飞魄散!”说着我就举起手里的佛珠,威胁那东西。 果然,这么一威胁,还真起了点作用,那东西突然慢慢抬起了头,朝着我冷笑起来,满脸的皱纹都蜷在一起,嘴里也脱了几只牙齿,看着她那渗人的笑法,我都有些后背发凉,不知道她在冷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刘姨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害她!”我厉声问道。 “她太懦弱了,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来的自在,哈哈哈!”那东西冷笑道。 “你说刘姨懦弱?什么意思?她那里懦弱了?”我不解的问道。 “她被怀疑拿了主人的东西,其实东西根本不是她拿的,可她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难道不是懦弱吗?”那老太婆反问道。 突然我想起白天时老彪哥给我说过他媳妇项链不见的事情,可那完全是一场误会。 “刘姨不辩解是因为刘姨觉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刘姨也是为了不进一步恶化关系才忍气吞声的,这能算懦弱吗,就算是懦弱,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能杀了她?”我质问道。 吐露心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懦弱!懦弱就能有好报吗?我就是因为太懦弱……”说到这里那老太婆似乎有些抽泣起来。 我立马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而且看这老太婆的样子似乎是什么令她想起了伤心往事。 老太婆蹲在那里身体一抽一抽的抽泣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子,我立马心软了,就连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厉鬼身份也抛在了脑后,“老婆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妨说出来,如若我们还能帮到你,我一定会帮你的!” “你帮我……你怎么帮我……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死的不甘心啊……不甘心!”老太婆突然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似乎她想起了什么让她愤怒的事情。 我知道这老太婆的情绪已经快崩溃了,孔叔给我说过一定要先来心理战术化解怨气,如果软的不行再来硬的,我便赶紧劝慰道,“老婆婆,你有什么困难就尽管说出来,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到你,我这个人也命苦,我生下来就没见过我爷爷,我奶奶在我五岁的时候也过时了,可是小时候不管我闯了什么大祸,我爸要揍我的时候,都是我奶奶护着我,我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了我奶奶,这辈子我不跟爷亲不跟爹娘亲,就跟奶奶,老奶奶,你有什么委屈怨恨,就说出来,我要是能帮到你,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完这段话,我自己都抹了一把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大堆“感人肺腑”的话来,就差跪在这老太婆面前认奶奶了。 “小伙子,你不用说这些违心的话了,我知道你们此行的来意,既然近日已经被你打伤,我估计我也是逃不掉了,我会自行了断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若想听我的故事,我就慢慢给你说来,这几百年来,我这一肚子委屈还从未向外人道过,今日时辰不多了,说了这些,一切就土归土尘归尘吧!”老太太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是明宪宗朝代的穷苦百姓,因为我厨房的活儿做的还不错,人也算勤快,后经人引荐就进了当朝的袁牧将军府做仆人,平时负责将军府上的饮食及将军夫人的洗漱等活,在我入府两年后,北方匈奴入犯,袁牧将军被皇帝派往陕北一代守关,作为随从我也跟着袁将军一家老小来到了陕北,一次在给袁将军的一个小妾梳妆之时,我留意到她闺房的那面铜镜十分漂亮,便夸赞了两口,那小妾告诉我这面铜镜是袁将军出行前皇帝御赐之物,然而,问题就处在这面御赐的铜镜上,当日下午,那小妾突然来找我,说那面铜镜找不到了,翻遍房子上上下下都找不到,一口咬定是我早上见到那面铜镜精美便起了贪心偷走了,叫我交出来,可是我的确是未曾拿过那面铜镜,我一个穷苦妇人怎敢打起皇帝御赐的东西的注意,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那小妾见我不交出东西,便告状到袁将军处,袁将军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比较暴躁,一听小妾梨花带雨的说皇帝御赐的铜镜被我偷拿,便不由分说将我关在了柴房断水断米让我交出东西,如果不交出铜镜就不放我出来,在第三天的时候,我已经饿的奄奄一息了,这时袁将军的夫人来了,她原本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知道那面铜镜不是我拿的,便叫我连夜逃跑,不要再留在这里,但是我心想,东西不是我拿的,我相信总有一天铜镜会找到,还我一个清白,反而要是我逃跑了才说不清了,于是我没有听从夫人的意见,继续留在了柴房里,可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第二日,袁将军与匈奴在关外一战大败,吃了败仗的袁将军恼羞成怒,见铜镜还没找到,便在我身上出气,将我拖到大堂,严刑逼我交出铜镜,可是……我的确是没拿那面铜镜啊……我拿什么叫出来,袁将军见我宁死不着,便给我用了刑法,灌铅,活活将我弄死……”说到这里,老太婆情绪彻底失控,失声痛哭起来。 “灌铅?什么是灌铅?”我好奇的问道。 这时,我身后的孔叔却开口了,“灌铅事故时候的一种刑法,是用烧熔化的铅水灌进犯人的嘴巴里,铅水的温度往往能达到两三百度,比开水还要烫几倍,铅水灌进去犯人必死无意,就算烫不死,潜水灌进肚子里后与肠胃一接触便会结块,铅块的重量足以穿破肠胃致人死亡!” 听了孔武的话,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古时竟有如此残酷不人道的酷刑,让我没想到的是,这老太婆竟然死的如此惨烈。 “更气人的是,我死后当天晚上,那面铜镜竟然又出现了!”老太婆说道。 “是谁偷了铜镜?”我急忙问道。 “谁也没偷,那铜镜就在小妾的房中,是那日中午她午睡时照了镜子,然后就顺手将铜镜压在了枕头下,一觉起来后却忘了这事,所以才冤枉是我拿了铜镜……后来事情真相大白,袁将军也没惩罚他那心爱的小妾,反倒是他的夫人于心不忍,见我穷苦叮当,入葬都没一样像样的陪葬品,于是便建议袁将军将那面铜镜和我生前常用的那把菜刀与我陪葬,可能是袁将军此时也感到冤枉了我愧疚了与我,便答应了!可是……事情就能这么完了吗?这口怨气我咽不下……我忘不了那烧红的铅水灌进喉咙时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活活被烫死……而冤枉我的人却还舒舒服服的活着……这口恶气我老太婆咽不下啊……化作厉鬼也咽不下……于是……我入葬的第二天晚上……我回到了袁府……用菜刀剁了他们袁府上上下下三十二口人,除了袁夫人!可是……我仍不解气……这么多年来,我虽已化作冤魂厉鬼,可我看不惯那些欺负仆人的恶主,为此我杀了不下百人,我也看不惯那些受恶主欺负还忍气吞声的仆人,忍气吞声是没有好下场的,就像我,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我杀了他们,对他来说才是一种解脱!”老太婆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了老太婆话,我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老太婆杀了刘姨,而且我暗自感叹辛亏老彪哥及早找到了孔叔,要不然,估计下一个造毒手的就是老彪哥了。 魂飞魄散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你这是什么道理,就算你心存怨气,但你也不能滥杀无辜啊!”我对那老太婆说道。 那老太婆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看着我冷笑道,“任你怎么说,我从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哈哈……哈哈……”那老太婆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我气愤的说道。 那老太婆大笑着,发出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那老太婆停止了笑声,缓慢的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小心我手里的佛珠……打的你灰飞烟灭!”我急忙恐吓到,一边退了两步,不知道那老太婆要干什么。 老太婆似乎并不惧怕我的恐吓,而是继续朝前走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我真的将老太婆元气打伤,老太婆走起来一摇一晃的,就像病重的人。 “尘归尘,土归土,尘归尘,土归土……”那老太婆走到地上的那面铜镜跟前后突然停下来厉声喊起来,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而且声音越来越刺耳,我急忙要捂住耳朵,就见客厅的灯突然闪起来,一黑一亮仿佛是电压不稳,犹如恐怖片里厉鬼要出现一般的场景,我心想,糟了,这东西又要耍什么化招,突然,那老太婆的身影在闪烁的灯光之中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地板上那面铜镜突然快速在地上旋转起来,而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都能听到那旋转产生的嗡嗡急速声,而与此同时整间客厅的灯光也犹如迪厅的闪灯一般忽闪忽闪着,就在我神经绷紧之时,突然,砰的一声,像是一声巨雷炸响,吓得我赶紧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孔叔也跟着我赶紧蹲了下来。 可是,就在我们以为那东西要放什么大招出来时候,屋里的灯突然停止了闪烁,客厅也恢复了平静,我慢慢抬起头一看,那老太婆早就不见了,铜镜却还在地上,不过,铜镜已经不是一面完整的镜子,而是四分五裂成好几块散落在地上,见状,我急忙跑了过去,蹲下一看,娘的,那铜镜还真分成四五块了,而且每一块的断面都十分整齐,像是刀子切饼一般切开的,我伸手想捡起一块拿起来看个究竟,可是手刚碰到那东西,一股钻心的灼热让我赶紧把那块碎片丢在了地板上,那东西竟然犹如刚从火炭里取出来的一般,烫的摸不得,我再看那碎片刚才散落的地方,竟然把木地板都烧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老太婆去了哪里,这好好的铜镜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要让一面铜镜分成此般模样,那得多大的外力才做得到。 “那东西自行了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孔叔站在了我的身后。 “自行了断?”我不解的问道。 “也就是自尽了!”孔叔解释道。 “鬼也能自尽!”我惊道。 “她自己强行把自己的怨气聚集的磁场打散了,也就是魂飞魄散了!那家伙把自己的磁场聚集在铜镜上强行打散,磁场散乱之前就犹如微波炉中的磁场一般会给载体加热,所以这铜镜的散片才会发烫,而磁场破散之后发射出的散流也会影响到房子中电路中的电流,所以刚才整间屋子的灯光都会跟着闪烁!”孔叔说道。 “什么……她竟然自己把自己灭了……”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只可惜这老太婆直到最后都没有悔悟,还是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错! “庆年,你在想啥呢!”突然,孔叔弯下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 “哦……没事……孔叔……”不知道怎么的,这老太婆如此方式的自行了断多多少少让我心里有些失落,甚至说,是有些伤心悲哀,因为老太婆生前被灌铅折磨而死,死后化成厉鬼仍然以这种痛苦的方式了断,做人做鬼命运都如此悲惨,怎能不叫人心生怜悯。 “好了,快起来收拾收拾,这次走阴算是成功了,你干的不错!”孔叔说道。 我看着地上散落的铜镜碎片长长叹了一口站了起来。 “孔叔,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 “把这房子收拾收拾吧,还有两三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到时给老彪哥交差!”孔叔说道。 我“哦”了一声,便准备去客厅里找扫帚和簸箕将这些随铜片清理掉,可是,正当我要经过走廊时,我的余光突然瞟到,浴室门口方向好像站着一个黑影!! 阴阳汇聚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心头一紧,急忙转头一看,竟然是刘姨……是刘姨的无头尸……刘姨正提着自己的脑袋站在浴室门口…… 看到这场景,我吓得连忙退了两步。 孔叔发现我有异常,急忙扶住我问道,“怎么了庆年……” “是……是刘姨……”我紧张的看着刘姨说不出话。 “在哪里?”孔叔急忙问道。 “她在浴室门口站着……”我指了指浴室方向说道。 “刘姨是被那东西害死的,死后阴魂又被那东西控制,现在那东西已经魂飞魄散,刘姨的阴魂应该也自由了!”孔叔说道,说完,孔叔抬头看了看老彪哥客厅悬挂的钟表,此时是凌晨三点半,“庆年,你赶快给刘姨说,让她出了别墅区朝右走,前行一百米的地方有个易初莲花购物超市,那超市正处于五条大路的交叉口,乃是阴阳汇聚之地,白日聚阳夜里集阴,她去了那里自然会有过路赶阴的阴差将她接走,这样才能及早轮回投胎。” 我听了孔叔的话,虽然不懂得什么五路口阴阳汇聚之类的说法,但是眼下孔叔怎么说我只有怎么照办,于是我赶紧对刘姨那无头尸说道,“刘姨……你赶紧走吧……出了小区往右走有个五条大路的交叉口,你去那里会有人带你走的!” 说完,我紧紧的盯着刘姨,但是刘姨没有反映,好一阵,刘姨才慢慢的举起另一只手,指向了客厅大门方向,我看了看刘姨这奇怪的姿势,又看了看大门方向,客厅大门是紧闭的,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刘姨这姿势什么意思。 “怎么样了?她走了没有?”孔叔又问道。 “没呢……刘姨还在浴室门口站着……不过……她一只手指着客厅大门那边……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疑惑道。 指着大门,孔叔听后也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看了看客厅大门方向,突然,孔叔一跺脚,喊道,“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狗牙串还在屋子外面呢,有那东西在,刘姨怎么出得去!” 我一听这也才想起来,我们布的阵就是防止邪物从屋子里逃出去,如果不撤了阵法,刘姨又怎么出得去,估计留意那姿势就是给我们示意外面还有阵法在呢。 于是我赶紧和孔叔打开客厅们,来到外面屋前屋后的收了那狗牙串,等我忙完之时,正要进屋去,却猛的发现,刘姨已经站在了客厅门口。 看那样子,刘姨是要出来。 我赶忙拉着孔叔让开一条道,只见刘姨换换的从客厅里走了出来,离我和孔叔越来越近,我不敢再看刘姨那血淋淋的身体,我赶紧低下了头,手里却紧紧窝着那串佛珠,随时准备甩出,因为我心里也没底啊,保不准刘姨跟我玩阴的呢。 刘姨的阴魂走路是没有声音的,我只感到一个黑影慢慢的从自己跟前饶过,虽然我低下了头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瞟了一眼刘姨,就在我低头朝刘姨的阴魂看去时,我发现刘姨手里提着的那颗脑袋也正斜向上瞅着我,昏暗的路灯下,我看到他的脸庞上流下一些泪花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水还是泪,可是,我转年一想,鬼又怎么会流泪了,刘姨的眼神就那么愣愣的盯着我,直到她离我越来越远,她的视线再也看不到我,刘姨的眼神中包含了一种让我说不出的感觉,悲悯?可怜?委屈?我也说不上来,反正那种眼神在我脑海里持续了很久都无法挥去,我目送着刘姨提着自己的脑袋一直消失在昏暗的路灯下,越走越远,直到我也看不到她。 这时,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刘姨走了吧!” 我点了点头。 孔叔闻言,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事终于算是解决了,叔没看错你,你果然是块走阴的好料子!不管老彪哥要不要转手他那把青铜菜刀,孔叔都额外奖励你十万块,作为对你这次的奖励,以后跟着孔叔好好干吧,只要你好好干,孔叔保证,要不了一年半载,你也可以拥有这么一套房子了!到时候尽可以把你爸妈从乡下接过来享清福了!” 孔叔又给我来这套心理战术,看来他是牢牢抓住了我急于挣钱孝敬父母这条软肋,不过,他刚才答应,不管老彪哥那边什么意思他都愿意单独给我奖励十万块,的确是让我心动了,要知道十万块钱,得让我老爹娘在地里刨多少土疙瘩,如果孔叔的话兑现了,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桶金啊! 但随即,还不等我暗自高兴一阵,孔叔又转脸说道,“不过,你也别太大意了,以为走阴都这么简单,你孔叔我这几年,大大小小走阴的活干了几十件,可以说这次算是比较轻松的一次的,并不是所有的怨魂都这么好说话,都这么好对付,也不是我的那串佛珠能镇住所有的怨魂,我曾经有好几次都差点丧命,哎……这些事以后再慢慢给你说来,不过,现在有你加入了,以你的长处再加上叔这几年总结的一些经验,只要咱两小心谨慎,是不会出大问题的!”,孔叔随即又给我打了一剂预防针。我内心不禁暗暗佩服孔叔这驭人之道,一张一弛,恰到火候。 彪哥答谢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和孔叔回到了老彪哥家的客厅,我把客厅地板上的青铜镜碎片收拾了一下,孔叔数这些碎片都没用了,让我装到垃圾袋里明天扔了就行了,完事之后我们再回到卧室处一看,我睡的那间客房的卧室门已经被撞的稀巴烂,像是遭了土匪一般。 大势已定,我和孔叔这下全身轻松,睡意也没了,孔叔只好拉着我去陪他看电视,等天亮了就把老彪哥喊过来。 坐在沙发上孔叔倒是饶有兴趣的看起了电视,边看还边吃起了茶几上的点心,而我,刚坐沙发上看了没十几分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窗外一声汽车的喇叭声将我惊醒,我急忙睁眼一看,窗外已是天色已亮,估计是小区里早起的人都要去上班了,再一看旁边,孔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而电视还开着,看来孔叔这两天也是累惨了。 早上天气冷,我怕孔叔感冒了,正要起身去给孔叔盖毯子,孔叔却也被我惊醒。 睡眼忪惺的孔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展了展胳膊打了个哈欠说道,“天亮了!” 我“哦”了一声。 “该给老彪哥打个电话把他叫过来了!”孔叔说道就从兜里摸出手机给老彪哥打电话。 电话里老彪哥一听事情搞定了,自然很高兴,说他马上就过来。 果然,二十多分钟后,别墅外几声骑车喇叭响,我估计是老彪哥回来了。 我刚打开客厅们,老彪哥就站在了门外。 老彪哥神色慌张的站在门外,打量了一圈客厅里,迟迟不敢进来,似乎他对这屋子还心有余悸。 “怕啥,进来吧!我两不是好好的在里面呢嘛!”孔叔说着就把老彪哥拉了进来。 “这事真搞定了?”老彪哥急忙问道。 “我还能骗你,庆年,去把那铜镜提来给老彪哥看看!”孔叔说道。 我领命急忙去拿。 “彪哥,这次亏的你及时把这事告诉我,要不我估计……啧啧……”孔叔皱眉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但是老彪哥肯定懂孔叔的意思。 我将碎铜片提过来放到了老彪哥面前,老彪哥急忙捡起一块,又疑又惊的拿起一块仔细翻看起来,脸上的表情时而惊恐,时而诧异。 “昨晚到底发生啥事了?你俩没啥大碍吧!”老彪哥看完那些碎铜片后心有余悸的问道。 于是孔叔把昨晚的事情仔细给老彪哥讲了一遍,当然,孔叔的描述也稍微夸张了一点,我明白这是好待会在老彪哥那里邀功请赏。 老彪哥听完后,惊得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愣了好一阵才反映过来,这也才意识到昨晚我是为了他家这事立了大功了,赶忙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小兄弟,站着干嘛呢,赶快坐下,坐下!” “老彪哥……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屋子里的邪物已经给你清理干净了,虽说青铜镜毁了,可那把青铜菜刀还在呢,你这次也没损失多少!”孔叔说道。 老彪哥闻言,眉头一簇,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急忙说道,“孔老兄啊!你赶紧把那把菜刀拿走吧!我一个子儿也不要……你不是倒腾这种东西的嘛,这东西交给你最合适了!我现在一看到那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有……这屋子虽说没了邪物……可我还哪能在这继续住下去,这次可给我留下巨大的心理创伤了,你要有能耐,帮哥把这房子也卖了吧,当时六百万买的,现在肯定不止这个价了,多出来钱全当给你做报酬了!” “这……这那行……兄弟之间……一点小忙而已……你要这样我以后可……”孔叔急忙推辞到。 而我已经在旁边听的内心澎湃啊,果然如孔叔所言,老彪哥要把那把青铜菜刀白白相送,可是孔叔没预期到的是,老彪哥连房子也要卖了,这下孔叔又可以从中赚一笔,我已经开始暗暗算计孔叔这次可以赚多少,而我又可以分到多少。 还不等孔叔说完,老彪哥激动的一把拉住孔叔,“孔老弟,你还知道是兄弟,那你就别再推辞了,你要再推辞,可别怪老彪哥以后不认你这个兄弟了!”老彪哥语气强硬的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孔叔只好顺坡下驴了,答应了老彪哥那“过分”的要求,当时看着孔叔脸上装出来的那分勉为其难,我不禁暗自感叹,孔叔这太入戏了,就这演技,还不秒杀那些金马奖、金鸡奖的影帝影后? 第一桶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和孔叔谈了一阵后,老彪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得赶快赶回去,就不陪我们了,改日再好好请我们吃饭答谢,房子的事他会尽快安排人过来搬家,等房子腾出来后就交给孔叔找个下家卖了,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看着老表哥离去的背影,孔叔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说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这次没白干,等这些事全部处理好后,叔再和你好好算分成的事,这次啊,你小子运气好,就这一把,估计够你小子高兴一阵了!” 听了这话我自然是十分激动,不知道这次到底能分到手多少。 “那叔……咱现在干啥呢?”我掩饰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没事了,收拾东西去吃饭,好好喋一顿(陕西方言,吃一顿的意思),然后回店里看看,好几天没去了!”孔叔说道。 然后我和孔叔收拾了一下东西,走的时候自然是没忘了那把青铜菜刀,另外还捎带了那些碎铜片。 一切就绪后我和孔叔驱车返回的路上找了个馆子好好吃了一顿,肚子填满后我立马觉得整个人也充实多了,于是我们又驱车出城往铜鼓镇赶去。走到半路人烟稀少的国道上时,孔叔打开车窗交代让我把那些碎铜片丢了。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回了店里,车子还没停稳,我就留意到店门是打开的。 “叔……店门咱们走的时候不是关着的吗?怎么被打开了!”我惊问道,心想该不会是两天没来店里遭贼了吧! 孔叔闻言也急忙看了看,皱眉了眉头,但是随即孔叔好像又发现了什么,眉头立马松弛了下来,只见孔叔指着不远处说道,“瞧,那不是小雨的红色奥迪TT吗,肯定是小雨来店里了!”,顺着孔叔的指向,我才注意到店面前方大概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一辆红色轿车,好像就是小雨上次开的那辆。 我和孔叔下车朝店里走去,进店门后发现,果然是小雨在店里,小雨正在店里打扫卫生呢,不过我立马注意到店里并不止小雨一个人,还有个小伙子正坐在柜台后的电脑前。 “呦……小雨……这可使不得,千金大小姐给我这小店打扫卫生我可受不起啊!”孔叔打趣的说道。 “叔……你们回来了啊!这两天你们去哪了,昨天我过来店里一个人没有,今天来的时候又是一个人都没有!”小雨问道。 孔叔没有直接回答小雨,而是朝柜台方向看了看,很明显孔叔也注意到了电脑前的那个小伙子。 “怎么……男朋友也带过来一起上班了?我的个天啊,我要把这事说出去,一个北宋传人,一个商业巨头继承人,都搁这给我看这小店,全西安城谁能有我风光?”孔武偷笑。 听了孔叔的话我也是心头一震,原来那小子是小雨的男朋友,不过那小伙子侧对着我,我并不能看清他的全貌。 “叔……每次一见面你就洗刷我……”小雨嘟嘴说道,说完又扭头朝里面喊道,“孟海,孔叔回来了,打个招呼啊,你钻到游戏里去得了!” 那小伙子闻言,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孔叔不惊不喜的说了声,“哦!孔叔回来了!” 然后小雨又说道,“还有这个是庆年哥……” 可是还不等小雨说完,那小伙子嗖的一下就又转了过去噼里啪啦的打着键盘玩起电脑来,甚至连我看都没看一眼。 小雨羞愧的看着我,想要替我道歉,我耸了耸肩,笑了笑,示意没有什么,其实内心早对那狂傲不逊的家伙已充满了不满和反感。 店面本来就不大,一下子进来四个人坐的地方就明显不够了,小雨似乎也看出来了,便对孟海喊道,“孟海……你不是说要去万达逛逛吗顺便看个电影啥的,现在孔叔他们回来了,咱们就早点走吧!” 那小伙子头也没回的喊道,“别嚷嚷,再玩一盘!” 我走近了一看,原来那小伙子正在专心致志的玩dota呢。 十几分钟后,那家伙突然一阵狂排键盘,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估计是游戏打输了有些气急败坏。 临起身,我听到那家伙嘴里骂了句,“什么破电脑,耳机都没有,害老子这盘打输!”说完就转身从柜台走了出来。 小雨已经收拾好了在等着他。 等那小伙子站起来一转身我才看清他全貌,个子没我高,大概一米七左右,瘦胳膊瘦腿,长得谈不上帅,甚至可以说有点猥琐,当然这只是我站在我的角度来谈他。 那家伙从柜台走出来后,头都没抬看看我和孔叔就朝店外走去,小雨急忙拎着包跟了上去挽住了那小伙子的胳膊,临出门扭过头来朝我们喊道,“孔叔,庆年哥我们走了哈!” “好好玩去吧!”孔叔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一直到二人上车,我也没看到那桀骜不驯的公子哥回过头来打个招呼,看着他那背影,我越看越萎缩,真是想不通小雨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没教养没礼貌没修养没内涵没品位的家伙,难道真的仅仅因为他有钱,要是小雨真的是因为他有钱才和他在一起,那小雨可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看着二人离去,孔叔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知道孔叔也是对于刚才这小伙子的无礼感到郁闷着呢,我正想吐槽两句,可话到嘴边一想,还是算了吧,人家是连锁公司的公子哥,我一个穷小子,我有什么资格去评论他人呢。想到这里,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比较清闲的,孔叔去城里谈了几次生意说要把那把青铜菜刀卖掉,同时也给我带了几本鉴别文物的书籍过来说让我好好学习,我每天在店里除了看书就是玩电脑,平时吃饭经常点外卖,心想还能不能再见到一次那个妖艳的外卖女郎,可是从上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女的,每次都是个男的送过来,搞的我好几次都不想点他们家的外卖的,但是每次都是抱着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态度又去叫外卖,可是每次都让我失望。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过了一个多礼拜,孔叔突然拿了一张银行卡给我,告诉我说这是上次老彪哥事件的酬劳,卡里一共有六十万,当时听了这话我都懵了,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张卡,手里和额头上哗啦啦的冒汗,激动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没想到自己一夜功夫就挣了六十万。 鬼事再起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告诉我这六十万里有十万是青铜菜刀的利润,四十万是房子出售后的利润,还有十万是他如之前所言奖励我的。 拿着手里的这张卡,立马弥补了前几日那个叫孟海的小子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的创伤。 就在我激动的难以言语表达之时,孔叔的电话又响了,孔叔赶忙去门外接电话,我听到他接了电话后喊了一声彪哥,估计是老彪哥打来的电话。 孔叔出去后,我把这张卡拿在手里翻过来看翻过去看,就恨不得立马找个ATM把里面的钱转到我自己的卡上去。 就在我一个人暗自窃喜之时,孔叔走了进来,拍了拍柜台,对我说道,“庆年,收拾东西走了!” “去哪?”我急忙问道。 “去城里见老彪哥,他说今晚要请咱两好好吃顿饭答谢一下,但是从谈话中,好像他又不止这一件事,他说有桩生意要介绍给我,我问是什么,他又闪烁其词不肯在电话里直说,只说是到时等咱们去了再告诉我!不管怎样,老彪哥有请,咱们就收拾收拾上路吧!”孔叔说道。 闻言,我赶紧换了件衣服,穿上自己当时找工作时定做的那套小西装和皮鞋,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一身衣服了,心想着今晚保不准老彪哥要在什么星级饭店请吃饭,我穿的也不能太埋汰啊,好歹我现在也算是身家六十万的人了,临走,我不忘把孔叔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揣上,我怎么舍得和这东西离开一分钟。 等我和孔叔进城后已经下午六点多,因为正值下班时间,路上有点堵,所以等我们赶到约好的富龙大酒店时,已经七点多,一下车便、有服务员过来帮忙泊车,下车后,我抬头立马看到了饭店名字下面的五颗星,果然被我猜中。 我们如约来到包房时,老彪哥已经点好了菜在恭候我们,不过房间里并不止老彪哥一人,还有另外两个生面孔,都是四十多岁、肥头大耳模样的人。 一阵寒暄坐定后,老彪哥给我们介绍了另外两人,一个是西安商报的王总,一个是中国五建西安分公司的刘副总,我不知道老彪哥带着两人过来干嘛,或许只是因为是朋友过来凑凑热闹吧,毕竟如果这么大的桌子只坐我们三人的话略显空荡。 席间,老彪哥连敬几轮,以表达对我和孔叔的感激之情,但是席间另外两人始终显得比较拘束,似乎放不开,笑的时候也是皮笑肉不笑,心事重重的样子。 酒过三巡之后,老彪哥也突然抹去了脸上的笑容,看了看四周,叫服务员都撤了出去顺便把门关好,没有招呼不准任何人进来,搞的神秘兮兮,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公布一样。 一切就绪后,老彪哥神秘对孔叔说道,“孔老弟,上次我家的事之后,我看出来了,你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这次,我给你介绍一桩生意!” “生意?呵呵,什么生意?”孔叔试探的问道。 老彪哥指了指身边的两位老总,说道,“生意在这呢!你不是能驱邪物吗?这次王总好像也遇到麻烦了,而且这麻烦还不小,可把王总给愁坏了,你要是能把这事给摆平了,以后西安商报你想登多少广告都没问题!”老彪哥笑着说道。 孔叔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哦?王总也收了不干净的古玩?” 王总闻言皱眉急忙摇头,“哎……不是不是,我没收藏古玩的爱好,不干净的东西也没在我家里!” “没在家里?那在哪里?”孔叔好奇的问道。 “在单位呢!”王总喝了一口酒难掩愁容的说道。 “在单位!”孔叔闻言更是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孔叔急忙问道。 此时我在一旁也是彻底被吊起了好奇心,想知道王总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 王总看了看身旁的刘总,愁眉苦脸的说道,“刘总……这事还是你来细细给孔总说说吧!” 大厦鬼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一直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刘总闻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事情还得从去年三月份说起,王总的商报大厦就是我们五建公司承包修建的,工期为一年,因为去年上半年雨水较多,影响了工期,所以下半年我们工期比较紧张,去年七月份的时候,大楼修建到了中部的第九层,当时正在浇灌横梁,一个现场的女造价员在记录施工数据时不慎失足掉进了正在浇灌的水泥坑里,当时浇灌机正大量往坑里浇灌水泥,那女工掉下去后没有十几秒的时间就连头带脚陷入了水泥坑里消失不见,根本没有事件去营救,就算能营救上来估计也都窒息死亡了,而且还得耽误工期,所以我们内部商量决定后便没有打捞女工的尸首,而是筑在了水泥层里,后来我们花了大价钱才摆平了这件人命案,而且商报大厦也如期修建完成并交工,今年一月,商报全体员工就搬进了新的大厦里,刚开始的几个月都相安无事,可是从今年四月份开始,大厦里就陆续出现了一些怪事……”刘总说道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嘴唇不禁嗫嚅起来。 “什么样的怪事?”孔叔急忙问道。 “第一次出现怪事是发生在一个大厦的女保洁员身上,因为她负责四楼到九楼的保洁工作,每日夜里她都会把每一层的卫生打扫的干干净净,可是当她第二天早上来上班时,却发现九楼的楼道里多了一些烟蒂,可她记得自己昨晚明明是把楼道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了,而且她是最后一个离开九楼的,晚上不可能有人在里面加班,那这烟蒂又从哪里来的呢,就为这事,领导觉得使他工作不认真,扣了她好几次的工资,保洁员本来一个月就没多少工资,被扣了自然不甘心,于是她便下定决心在九楼蹲点,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害她被领导批评还丢了工资,于是那日夜里,她没有和工友一起下班,而是留在了九楼蹲点,可是……那日夜里她再也没回去……第二日早上……当人们发现她时,她死在了楼道里,死状诡异……她身边多了一些烟蒂不说,她的手里……还夹着一根没烧完的香烟……后来这事我们报了警,可是警察又是现场勘察又是调看监控视频,一点线索也没找出来,虽说案件诡异,可是当时我们也没朝那方面想,只是想可能是保洁员遇到了变态杀人凶手,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我们便加强了大厦的巡逻工作,聘用了七八个保安对大厦晚上进行巡逻,可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完结,就在保洁员死后的半个月的一个晚上,两个保安夜里两点多坐电梯去十四楼巡逻,可是当电梯走到九楼时突然停了下来,电梯门就打开了,当时两个保安还纳闷呢,因为没有人按九楼啊,而且当时已经两点多,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在大楼里,电梯门打开后他俩就看到门口就有一个穿着保洁员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这二位,两位保安以为眼花了,正要看个仔细,结果电梯应急灯一闪,等灯亮时,那个女人又没了,可这中间就短短十几秒,这下可把这两个保安吓的直接瘫在电梯里面,因为他俩来这里后也听说了九楼保洁员的事情,两人赶紧按电梯又下来了,不敢再上楼去巡逻,这事儿在第二天在整个大厦都传开了,我们了解到情况后当也立马调看了电梯里的录像监控,监控里看到看到了这两个保安当时的状态很诡异,而且在视频里并没有看到连两个保安说的那个女人。。而且两个保安一口咬定当时应急灯闪了一下,可是我们在监控里看到应急灯闪了两下!这事闹大以后,全商报社的人都知道楼里闹鬼了,王总也是被舆论压的没办法,赶紧把我找来,问我是不是当时因为建楼时女造价员死在楼里所以才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当时我也不信这个邪,心想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想,我带了几个年轻胆大的后生,决定夜访大厦九楼,看看到底是什么在作怪,当日夜里我们几个喝了几瓶啤酒,深夜后就坐电梯来到了九楼,刚到九楼时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当我们走到楼道里时,怪事就出现了……我们几个都听到楼道里不知何处传来清脆的搓麻将的声音,而且还有男男女女的叫喊声,像是一群人围在一起打麻将,我们当时纳闷,什么人这么晚了在楼里打麻将,于是我们几个挨着把九楼每个房间都看了过去,可是就是没发现什么人影,但是那打麻将的声音和那些男男女女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就像是在耳边响一样,我们几个又赶紧把九楼每个房子都看了个遍,依旧是没有什么发现,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有点诡异了,赶紧带着几个小伙子从大楼里撤了出来……现在回想这事……都还有点后怕呢……我一直没想明白,当时那麻将声和谈话声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刘总说到这里嘴唇都颤抖了起来,很明显他回忆起当时的事情还很后怕! 前往报社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和孔叔听了刘总的话后,都愣在那里,我看了看孔叔,孔叔的眉头慢慢紧缩了起来,似乎预示着他对这件事也不是很有把握。 “怎么样,孔弟,事情就是这么个事,现在他们商报社啊,人心惶惶,都散成一盘沙了,上级给王总的压力也大,叫尽快解决这件事,不知道你老孔有没有把握解决这件事!”这是老彪哥在一旁发言。 孔叔思量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事都持续这么久了,难道你们报社就没采取过其他措施?” “肯定采取了,大仙大神也请了好几个,钱也没少花,可要么是来了看一圈就说没得治,摇摇头就走人了,要么就是刚做法完的那几天有点效果,可是过一段日子就又犯了!我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老孔兄啊,听彪哥说你是高人,我这才想着请你出山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情,你要是能帮我摆平这件事,价钱好谈!”报社的王总几乎是祈求道。 孔叔左右为难的看了看老彪哥,又看了看两位可怜巴巴的老总,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我还真没把握,之前我干的都是给古玩走阴的活,那不干净的东西是附在古物上的,好歹有个目标,可现在这事……不好办啊……” “咋不好办呢?你就把那栋大厦当一个大的古玩不就完了么?那东西反正就在那大楼里!你就别谦虚了老兄,我知道你行的!”这时老彪哥说道。 听了老彪哥的话,孔叔愣了愣,似乎老彪哥的话给孔叔提供了灵感,老彪哥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孔叔以前都是给小物件驱邪,这次只不过是把以前的小古玩换成了一座大厦而已。 “那好吧!我就试试!不过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孔叔思量了一会儿后说道。 两位老总一听孔叔答应了,急忙端起酒杯相敬。 一杯烈酒下肚后,孔叔继续说道,“那明天我先来报社看看,摸一下现场情况!” “没问题,那就这样说定了,孔兄明日一定要来了啊!我明天上午和刘总在报社恭候大驾!”报社王总说道。 谈定之后,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我们几人觥筹交错直到夜晚十点多。 酒足饭饱之后,老彪哥找了代价将我们几人送回去,因为离铜鼓镇有点远,所以孔叔让我去他那里住一晚。 来到孔叔家后,我才发现孔叔家的房子也真够大的,虽不是独栋别墅,但房子面积和装修绝对算得上金碧辉煌,一点也不比老彪哥家的差,这足以看出孔叔的财底也算是雄厚了。 回到家后,我两洗漱完后就昏头昏脑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要不是孔叔来敲门估计我会一角睡到下午。 等我洗漱完毕后,孔叔已经做了些早饭等我,我们简单吃后,就出了门。 根据昨晚王总提供的地址,我们在未央宫园附近找到了新建的商报社,下车后,这栋气势恢宏的大楼吸引住了我的眼神,我抬头看了看这大厦,怎么着也得二三十层,一个报社能在西安这地段上盖起这么一栋大楼,看来是不差钱的。 孔叔站在楼下左右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慢慢皱起了眉头,摇头叹气到,“怪不得啊!” 我听了后却很纳闷,急忙问道,“什么怪不得啊!” 孔叔指了指四周,说道,“庆年,你看看着周围的环境,能看出点啥端倪吗?” 我急忙扭头看了看四周,繁华的大街,挺拔的高楼,大城市的街道不都这样吗,没啥区别啊。 我疑惑的摇了摇头。 孔叔又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前天晚上,我让刘姨去哪里找阴差回地府?” “易初莲花购物商场啊!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孔叔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再想想,我开始怎么说道!” 我细细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孔叔说过什么五路交叉阴阳汇聚什么,我赶忙一看这报社的位置,娘的,还真被我猜对了,这报社也恰好处在五条大路的交叉点上! 孔叔似乎看出了我已经领悟了其中的奥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上去看看!” 虚假阵法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和孔叔刚要进大厅时,就看见两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出来,定睛一看,那不是昨晚喝酒的王总和刘总吗,二人走上来满脸笑容的握住孔叔的手,连忙说道,“孔老弟啊,恭候大驾多时了!” 寒暄几句后我们进了大厦,孔叔倒也干脆,直截了当的说,“咱们去九楼看看吧!” “现在就去?”似乎刘总没预料到孔叔比他还迫急。 “现在就去!”孔叔肯定的答道,说着我们几人就进了电梯。 “那好!不过你们先去王总办公室坐一会儿,我去十楼库房拿钥匙!”刘总说道。 电梯上到九楼时没有停,直接到了十楼,到时楼后刘总出了,我们和王总继续上。王总才说道,“这座大厦一共17层,九楼是中间层,九楼以下的层数报社都外租给了其他单位做商业用房,九楼以上才是报社办公所在的地方,以前九楼是报社的库房楼,报社的一些机器设备办公用品都在九楼放置,但是后来出了那事以后,人心惶惶,保管人员和清洁工都不敢去九楼了,后来有大师建议将九楼封锁起来,把设备和人员都撤离了,尽量不要再让员工去九楼!所以我们就又把库房搬到了十楼,刚才刘总就是去十楼的库房拿九楼的钥匙!咱们先去我办公室坐坐,等刘总拿了钥匙再一起去!” 正说间,电梯在十四楼停了下来,出了电梯后,我们跟着王总径直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进屋前,我看了看对面的房子,是副社长的办公室,一个男的正坐在那里认真的浏览者什么网页。 进屋后,王总立马把大门关了起来,似乎是怕被别人看到我们进他办公室来了。 门关好后,王总急忙尴尬的笑着解释道,“孔老弟见谅啊,现在这政策不讲的是科技兴国吗,不让讲迷信,何况我们这些政府直属机构呢,虽说这事已经成了报社人人皆知的秘密,但还是要遮一遮啊!” 孔叔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只见孔叔慢慢走到了王总办公室的窗子前,在窗前朝楼下打探起来。 这时王总到了两杯茶给我一杯,给孔叔一杯。 “看啥呢!孔老弟?”王总边把茶水递给孔叔边问道。 孔叔缓缓的转过头来,接了茶水,皱眉问道,“楼下门口那两个石狮子你们单位弄的?” 王总闻言,先是愣了愣,但随即便用略带钦佩的眼神看着孔叔说道,“高!果然高啊!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那两个石狮子是在九楼发生了怪事之后才弄过来的,当时事发之后我们请了个在西安本地还略有名气的大仙过来看了看,他来看了之后,说我们这大厦刚好处在五路交叉点上,这五路交叉点在夜晚正好是阴魂过路聚集之地,所以比较容易收纳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让我们弄两石狮子过来放在门口镇镇邪!” 孔叔闻言,冷笑了笑,问道,“那效果如何呢?” 王总闻言就皱起眉连忙摇头,“别提了,钱没少花,费事不少,一点作用没起!” “能起才怪!报社处于阴阳汇聚的五路交叉点没错,容易招纳不干净的东西也没错,可是这‘大仙’连不干净的东西在哪里都没搞清楚,要整治的东西明明在大厦里,却还独独在大厦门口放两个石狮子把守,这不仅治不了那东西,反而相当于把那东西困在了大楼里!那东西想出去还出去不了哩!不在楼里打麻将干什么?”孔叔略带戏虐的说道。 王总闻言就傻愣在那里,孔叔随即又看了看窗外问道,“那一楼大厅前那个圆形水池又是怎么回事?” 听孔叔这么一问,王总更是傻楞了,眼神中的钦佩感更加强烈了,连忙回道,“孔老弟,你简直是神了,连这个你也看出来了!这水池是后面我们又请的另一位大师帮我们做法时他提出的建议,说是什么以圆代日,用来增加大楼的阳气!” 孔叔笑了笑,说道,“好一个以圆代日,你们这都从那请的泥腿子大师啊,你见过有太阳里装水的吗,水火不相容,这阵法自身就矛盾了,还怎么驱邪!” 王总闻言,突然觉得孔叔说的也有道理,又气又恨。 正说话间,有人敲门,王总过去把门一打开,是刘总,手里提了一串钥匙过来! 寻找鬼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见钥匙拿来了,孔叔提议我们现在就去九楼看看。 于是,王总便带着我们出了办公室,准备去九楼,除了王总的办公室时,我看到对面副总编办公室的那个男的还在那里浏览者网页,我心想当领导真舒服,上班就是茶水上网。正想间,那男可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我看到那是个嘴边一颗大痣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的胖男人,面貌很是丑陋。 跟着刘总和王总,我们又回到了电梯里,王总按下了九楼。 电梯在九楼停了下来,我们几人走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刷了红漆的大门,门上挂着一把狗头大锁,把整个楼道封住,不打开这扇门根本进不了九楼。 孔叔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扇大门。 我估计这又是什么大仙给出的主意。 刘总从钥匙串里翻出了钥匙,打开了这扇血红的大木门。 木门打开的一瞬间,立马一阵尘土落了下来,一吸空气全吸到了鼻孔里去,这足以看出的确已经很久没人打开过这扇门了。 让我感到吃惊的是,木门打开后,里面竟然还有一道铁栅栏门,也是锁着的,看来报社为了防止有人进入这层是花了功夫的。 透过栅栏,我看到楼层里黑漆漆一片,一点光线也没有,完全不像是白天,时间久了没人打扫,地板上积了薄薄一层尘土,一踩一个脚印。 我看到刘总在打开这扇铁栅门时似乎手臂都有些颤抖了,捣鼓了半天才打开,低头嘴里说到,“要不是这次有你们陪伴,就算是大白天,我也不敢来这地方了!” 从这句话,足以看出上一次的恐怖经历给刘总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 铁门打开后,我们走进了楼层内部,刘总赶紧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走廊里的灯才亮了起来。 才刚走了两步,孔叔突然停下脚步,问身边的刘总,“刘总……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女工被水泥埋在了什么地方?” “记得啊…怎么了…当时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刘总说道。 那你带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 “去那个地方看看……”刘总面露难色,但随即又答应道,“好吧,走,就在走廊尽头的右手边的第二个房子!” 在刘总的带领下,我们朝那间房子走去。 可能是因为这层楼时间久了没人用的缘故,走在楼道里,我感到莫名的寒渗,全身都有点发凉,边走我边看走廊左右两侧的房间,每一件都是大门紧锁,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 走到刘总说的那间屋子前时,刘总停了下来,“要进去看看?”刘总再次确定到,似乎他不是太愿意打开这扇门。 “把门打开吧!”孔叔说道。 见王总在场,刘总也不好说什么,“哦”了一声,便低头去找钥匙开门。 在刘总低头开的时候,我看了看四周,离我们不远的走廊尽头,我看到墙上的标识,是两间厕所,一男一女。 门打开后,刘总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将门推开了。 寻找女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刘总打开门后迟疑了一会儿走进了黑漆漆的屋里,我们随后进去。 进屋后刘总摸索着打开了屋子里灯,我这才看清,这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大概有四五十个平方左右,屋子里的设备已经搬光,只有地上还残留了一些废纸散落在房间,房间的几个窗户上都挂了一层厚厚的窗帘,将外面的阳光遮得密不透风,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这里以前是我们的一个打印室,后来出了这时候,设备都搬到楼上去了,为了避免外部事态外漏,我们用窗帘把整层楼都封住了,对外就说是九楼是技术层!”王总说到。 王总刚说完,刘总又补充道,“技术层就是整栋大厦安放通风排气以及排水的管道及设备的楼层,只有这样说,才能给外面一个交代,为什么我们的九楼是空起来的,其实我们这座大厦所用的技术比较先进,管道都布置在墙壁里,根本没了什么技术层,把九十年代修筑高层房屋时才会有技术层这么个说法!” 孔叔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女尸埋在什么地方?” 刘总闻言指了指房子的一个角落,“大概……就在那个位置,具体在哪儿说不好,因为水泥当时没凝固,人要掉在水泥坑里坑肯定会有沉陷!” 孔叔闻言,慢慢的朝那个墙角走了过去,我和王总也急忙跟了过去,只有刘总看着那个墙角,愣了一会儿才跟了过来。 孔叔走到那墙角跟前后,仔细打量了一下那面墙,然后用手摸了摸墙面,接着用手换着地方敲了敲墙面,但是并不能听出有什么异常。 突然,孔叔转过头来问道,“如果这面墙拆了,会不会对大楼的安全性造成干扰?” “拆了这面墙?”刘总惊道,“这道墙只是隔离墙,不是受力墙,拆了也不会有太大影响的,孔弟……你该不会是想找到那女尸吧!” 孔叔顿了顿,说道,“这只是初步想法,但是还得搞清楚情况后再下决定。” “哎……我看难,因为当时那女工被埋的地方大概就在这里,但是具体在什么位置没人说得清,拆了这道墙也不一定找得到尸体啊!”刘总满脸愁容的说道。 孔叔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思量了半天才说道,“没事,我也只是先来了解以下情况,具体情况还得再深入了解以后再做定夺!” “还……还要怎么深入了解?”刘总不解的问道。 孔叔顿了顿,抬头看着两位老总说道,“我打算等晚上了来这里一探虚实!” 此话一出,让两位老总都大感震惊。 “什么……你晚上要来这里……”刘总显得很吃惊! “我得先确定问题是不是真的出在这里!然后才能对阵下药啊!”孔叔说道。 刘总闻言皱着眉头不语。 王总思量了一会儿,说道,“孔老弟说的没错!这事的确得对症下药,不能再拖了,前面两次一点效果都没有,现在整个报社人心涣散,我们急需解决这件事!既然孔老弟为了我们报社的事这么亲力亲为,我们也不能不付出,今晚我来安排人给孔老弟做助手吧,毕竟我们自己的人更了解这边的情况!”说完,王总就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刘总。 刘总自然也是聪明人,立马明白是王总想安排他晚上来陪我们。 王总急忙皱着脸,满面恐惧的说道,“王总……今晚……我儿子六岁生日,我答应要陪他……”,也不知道刘总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从他的反映来看,他是极不情愿接下这件活的。 孔叔后悔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王总听了后瞪了瞪刘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这样吧,孔老弟,今晚我就陪你门一起来探个究竟,到时我再在保安队里挑个可靠健壮的小伙一起,咱们四个人应该没问题了!”王总说道。 刘总听了很是惊讶,因为他没料到王总会亲自上。 孔叔听了后也略带惊讶,因为按理来说,这种比较危险的事当官的一般都躲得比谁都远,没想到这王总倒是个反例,自己主动请缨要参与进来。 孔叔思量了一会说道,“那好吧,有你们自己人参与进来,相信这事很快会水落石出的!” “那就这样说好了,咱们今晚几点行动呢?”王总问道。 “具体时间我下午再电话通知你吧!”孔叔说道。 事情敲定以后,我们几人便撤出了屋子。 一旁的刘总似乎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撤出九楼,关好两道大门后,刘总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地狱走了一遭一般。 回到王总的办公室时,我看了看表,已经上午十一点多,孔叔说要走了,可王总执意要留孔叔和我吃午饭,最后执拗不过,孔叔只好答应。 他们几人便开始闲聊各自生意上的事情,而我则闲的无聊,踱步到王总办公室的窗前欣赏着窗外和楼下的景色,站在窗前,我也仔细看了下刚才孔叔所说的楼下的那两个守门石狮子,还有圆形的水池,可是,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好像是小雨!从走路姿势和打扮上来看,的确很像是小雨,她正和另外一个姑娘一起从大厅里走出来走到那圆形水池旁边,但是毕竟距离太远,而我又在正上方,看不清那人到底是不是小雨,直到最后,我看到她和那女的一起上了一辆红颜色的车,我才彻底确定那人肯定是小雨,因为不可能这么巧那人也有一辆和小雨的车子颜色外形一模一样的车子啊。 可是,这下我想不通了,小雨她来商报社干什么?她们家不是倒腾古玩的吗,怎么会和商报有关系?但是随即我又想起,王总说过,这座大厦九楼以下是租给其他商户的,小雨出现在这里也不能证明小雨是来报社,说不定小雨是来这里干其他事情呢!只能说太巧了,我好不容易进城办件事,还和小雨碰到了。 几人聊了一会儿,看时间也快到饭点了,王总也打电话在附近的酒店订好了包房,我们四人便又去吃了顿,因为下午还要开车先回铜鼓镇准备准备,所以中午大家都没喝酒,只是简单吃了些饭。 饭毕,简单告别之后,我和孔叔便驱车往回赶。 车上,孔叔问我,“庆年,刚才在九楼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没有啊!我只是感觉那层楼有些渗人,可能是因为常年封闭没有阳光照进来的缘故吧!”我答道。 孔叔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哎……我感觉这次的事不怎么好办……当初真不应该拦下这活儿!” 第一次见孔叔这么愁眉苦脸,我立马意识到了事情可能真的有些难度! “怎么不好办啊叔?你是说那东西可能不好对付?”我急忙问道。 孔叔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只是心里的感觉吧!哎……算了,回去好好准备下,今晚先探个虚实再说!” 交易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和孔叔回到留宝斋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车子刚停下,我就看到小雨红色的奥迪停在门口,我心中暗想,上午小雨刚去过报社,下午怎么就又跑到店里来了,难不成又把那个富二代男朋友带过来了? 进到店里时,果然发现小雨在店里,不过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看到他那猥琐的男朋友。 “呦!大小姐怎么来了……你这么高的出勤率叔都不好意思啦,只要叔有事的时候给你打个电话你能来给叔掌掌眼,叔就心满意足了,没必要每天往这跑,要不叔都要考虑是不是该给你涨工资了!”孔武笑着朝小雨说道。 “你们两个大忙人每天跑得不见人,还不许我来啦?”小雨抬起头笑着说道,“我今天中午去和闺蜜吃饭了,吃完我寻思着过来看看,可谁想你俩都不在,连个看店的人都没有怎么会有生意啊!” 听了小雨的话,我立马想起上午我在王总办公室看到小雨是和一个女孩一起上了车,估计就是她说的那个闺蜜了。 “嘿!最近事比较多!我两进了一趟城!这不才回来嘛!”孔叔说道。 见小雨在这里,孔叔也没有多给我说什么,孔叔说让我进屋去睡一会儿,估计是为晚上做准备,但是我一点困意也没有,孔叔只好自己进屋去休息了,让我和小雨多交流下熟悉一下。 孔叔进去后,我也没事可干了,小雨也没有说什么,正在专心致志的逛着淘宝。 “小雨……你上午是不是去……商报社大厦了?”我尝试着打破这种沉寂的气氛。 “咦……你怎么知道的……”小雨闻言急忙转过脑袋来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显得很是吃惊。 “我和孔叔上午也去那里了,我看到你了!你和一个女孩在一起!”我笑着答道。 “你看到我了?那你怎么不喊我一声呢!”小雨惊道。 “当时我在十四楼,你在楼下,喊你你也听不到!”我答道。 “十四楼?那不是报社的行政层吗?你们去那里干什么?”小雨急忙问道。 “嘿!你怎么知道十四楼是行政层?看来你对报社很熟悉啊!”我也感到很吃惊。 “我那个闺蜜就在报社十四楼上班呢!我上午就是去找她的!”小雨说道。 闻言我更感到吃惊,看来今天差点就和小雨碰面。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孔叔去报社干嘛呢,难不成孔叔要登广告?”小雨追问道。 “没有……哪会啊……我们是去报社的王总……”我答道。 “找王总?王总有东西要卖给孔叔?”没想到小雨的好奇心这么强。 “没……没有……是其他事……”我支吾道,我怕小雨再问下去就要刨到根上了。 “我去……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子……好吧,商业机密不愿告诉我我也就不打听了!”小雨说完就略显生气的转过头去继续玩她的电脑。 而我是又急又无奈,既怕小雨误会我是对她不坦诚,又怕泄露了今晚的行动,因为我不确定这事孔叔让不让小雨知道。 于是,屋内的气氛再次尴尬起来,我坐在柜台旁没事可干只有玩起手机来! 大概沉寂了十几分钟,小雨突然唰的一下转过来,吓我一跳,只见小雨愣愣的盯着我,想说什么却又没立马说出来。 “小雨……你怎么了……”我诧异的盯着小雨问道。 “庆年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小雨突然开口说话。 “请我帮忙?”我很吃惊小雨一个大家闺秀会请我一个穷小子帮什么忙,我能帮上她什么。 “你不是去过报社大厦吗?今晚我想让你陪我去报社拿一样东西!”小雨突然变得可怜兮兮的说道。 “去报社拿东西?今晚?”我立马蒙了,糟了,难不成小雨知道我们今晚的事了? “今晚?你有什么落在报社了?”我急忙问道。 小雨低下头顿了顿,抬起头说道,“哎……其实也不是拿……我是想让我你陪我去报社偷一样东西?” “什么!偷……偷东西……”我惊道,“偷什么东西?你想在报社偷什么东西……”,我有点不相信这话是小雨说出来的,这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干起鸡鸣狗盗之事了。 只见小雨又低下了头,咬着嘴唇,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良久,小雨才抬起头,真诚的看着我,“庆年哥……我说给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要不我可就麻烦大了……” 看到小雨这样子,我意识到小雨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一股怜香惜玉的热血立马涌上头来,我拉了拉凳子更靠近小雨,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快告诉我,我发誓不会告诉别人的!” 小雨沉默的看着我,似乎她也从我眼中看到了我的真诚,才继续说道,“哎!其实也不是我遇到麻烦了,是我那个闺蜜……” “你是说今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她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哎,说来也尴尬,我那个闺蜜去年才进的报社,因为当时她的学历并不占优势,所以面试时差点被刷下来,不过我那个闺蜜的身材和模样那绝对是没得说,标准的大美人一个,可能就是因为这点,当时面试的主考官,也就是报社的俞副总才破格把她留下,不过……那余副总也没打什么好主意……他发短信说让我的闺蜜必须陪她一晚才给她解决工作问题,我那个闺蜜家境一般,还是外地人,初来西安急需一份工作,而那次招聘会中不乏名校毕业生,甚至还有不少研究生,如果我闺蜜不答应俞副总的条件,那个工作根本不可能轮到她,当时也不知道我闺蜜怎么想的,她就脑子一热真的去陪那俞副总睡了一晚上,本来两人说好只陪一晚上然后俞副总就替我闺蜜解决工作的,后来工作的确是落实了,不过工作以后,那俞副总还经常骚扰我闺蜜,不断提出开放的要求,我闺蜜自然是不答应了,因为当时他们说好了只发生一次关系,可没成想这俞副总说话不讲信誉,我闺蜜果断就给拒绝了,可谁成想那俞副总竟然拿出一部视频……没想到他们第一次开房时俞副总竟然偷拍了视频……我闺蜜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中了俞副总的圈套,他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想用那部视频要威胁我闺蜜就范,和他长期保持不正当的关系,我闺蜜是又气又恼,报警吧,大伙都知道了这事对自己名誉也有损,不报警吧,就得满足俞副总的****,要不时刻得担心他把视频放到网上去,到时可就身败名裂了……所以现在逼得没法了,我闺蜜向我求助……我这才想到了这个馊主意……把那部视频偷出来销毁了……” 听了这话我傻傻的愣在那里,因为我没料到这种电视剧里上演的情节竟然发生在了我身边,“你说的那个俞副总……可是王总办公室对面的那个副总?”我问道。 小雨闻言眼睛一亮,“怎么,你认识他?” 我摇了摇头,果然被我猜对了,就是那个嘴边长了一颗黑痣,肥头大耳的丑八怪,第一眼看到那人,我就觉得这人一脸色相,果然还没我猜中了,他竟然干出这种龌龊之事,我越想越气的牙痒痒。 商定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狗东西,竟然干出这种事,他把视频放在什么地方,我今晚正好要去报社大厦,到时我一定帮你弄出来!”我气愤的说道。 “什么……庆年哥……你今晚也要去报社大厦?”小雨闻言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我。 这时,我才猛地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怎么就把这件事让小雨知道了,都怪我刚才听的太入神,心头一气,就把这事给忘了。 “我……我……这个……”我支支吾吾道。 “你怎么啊……庆年哥…你和孔叔是不是今晚有什么活动…是不是孔叔不让你告诉我……”小雨突然问道。 “这个……我……”我竟一时语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雨。 就在我十分尴尬的时候,后面屋子突然走出一人,“我可没那么说过你,你别诬陷我,不过……我们今晚这事……你一个小姑娘家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我急忙抬头一看,竟然是孔叔。 “孔叔……你不是睡觉去了吗?”我和小雨不约而同喊出口。 孔叔扣住了衣领,说道,“就你两聊天这声音这么大,我能睡得着?” “啊……不会吧……孔叔……这么说我刚才给庆年哥说的事情……你都听到了……”小雨显得更为尴尬。 “你可别怪我啊,我可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谈话的,我本来都要睡着了,可一听这事,我还哪睡得着!”孔叔说道,“不过,你放心啊,孔叔可不会到处去乱讲的,这败坏姑娘名节的事孔叔从不干!” 小雨听了后,也没法了,毕竟孔叔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岂能收回,“那孔叔……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我的确很想帮我这个闺蜜……” 孔叔思量了一会儿,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能拿到那部视频的原本最好,这样才能以后不再让那姑娘受威胁!” 小雨一听这话,立马兴奋起来,“孔叔……这么说你是赞成让庆年哥帮我去拿视频了?哦……对了,你们今晚去报社大厦到底是做什么?” 孔叔顿了顿,说道,“小雨,孔叔让庆年帮你拿东西没问题,必要的时候,孔叔也会出手帮你,你朋友有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管,但是,今晚孔叔和庆年去大厦的目的……你就不要多问了……你只要知道孔叔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就行了,你要是不答应孔叔的条件的话,那孔叔就不让庆年帮你了!”孔叔笑着说道。 小雨一听,立马嘟起了嘴,“好吧好吧,搞的神秘兮兮,谁稀罕知道一样!那我这就给我闺蜜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还有,叔,你们晚上几点去报社大厦,到时我们好准备准备和你们一起去啊!” 孔叔闻言,惊道,“什么,你……你们也要去……” “废话啊?我们不去,庆年哥怎么知道那存视频的优盘放在哪里?”小雨说道,“再说,俞总办公室门上的钥匙我闺蜜也已经准备好了!” 孔叔一听,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吧好吧,可希望今晚你们别出什么篓子,今晚我原本和庆年去找王总的,不过这样也好,我到时会找机会缠住王总和保安,让庆年脱身去帮你们搞视频,不过最好是只让你闺蜜一人在十楼等庆年,你就在大厦楼下守候就行了,来的人越多风险越大,等得手后就让你闺蜜就赶快走人,千万不能让王总他们看到了!要不今晚这事办不成不说还会惹一身麻烦!” 小雨思量了一会后,说道,“好吧,就听你的,到时我在楼下接应我闺蜜,等她一拿到视频我们就撤离,绝不影响你们干事!” 孔叔听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开始行动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接下来我门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一切商定之后已是下午四点多,小雨就匆匆离开,说是要进城去接她的闺蜜,把今晚的计划告诉一下她的闺蜜。 小雨走后,我和孔叔又商量了一下今晚我们调查行动的具体方案,完事后空输给王总打了个电话,说是今晚十点报社大厦门口见。 一切妥当之后,我和孔叔也收拾了下进了城,在城里吃了碗西安老马家羊肉泡馍,逛了逛大雁塔,看了看未央湖的夜景,等到快十点的时候,我和孔叔便驱车来到了报社大厦。 车子刚停稳,我就看到大厅里走出来两个人,前面的那个是王总,后面跟着一个身材健壮的小伙子,跟我年龄相仿。 我和孔叔刚下车,王总就赶了过来,“孔老弟,你可算来了!” “约好的事我怎能毁约!”孔叔答道,说着,孔叔就抬头看了看大厦,九楼以上基本全灭灯了,只有九楼以下的个别层数还依稀零落的有几间屋子开着灯。 “怎么这么玩了还有人在大厦里?”孔叔皱眉问道。 “那都是其他商户在加班,自从大厦里传出闹鬼的事情后,基本上每晚八点以后大楼就走空了,除非有个别商户急需加班才会多留一会儿,但是也都是最晚到十点半左右,估计要不了一会儿,这些人也都该走了!”王总说到。 孔叔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哦!对了孔老弟,我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报社的保安小张,小伙子踏实肯干,手脚也利索,所以这次我把他叫过来和咱们一起!”王总介绍后面的小伙子。 孔叔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身材结实皮肤黝黑不爱说话的小伙子,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小雨打过来的,我急忙走远了接电话,“小雨,你们在哪了?” “我们在大厦对明年的马路旁边上呢,我现在看得到你和孔叔!”小雨说道。 闻言我急忙抬头朝大厦对面看去,果然,马路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红色的车子,小雨和她的闺蜜应该都在车里等着了! “那好,待会儿你等我信号,我闪你电话的时候,你就让你闺蜜上十楼等我!”我说到。 “什么,让她一个人去?她说他们大厦好像传言晚上闹鬼还是什么的,她一个人不敢上去!”小雨说道。 我一听心里想完了,小雨还是知道这件事了,不过估计她还不知道我和孔叔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摸清大厦闹鬼的事情。 “闹什么鬼啊,尽扯些有的没得,那好吧,到时你让她在一楼大厅等我,我下来接她!”我说道。 商定之后,我挂了电话。 刚才打电话时,我用余光留意到大厦里陆陆续续走出过好几批人,我抬头一看,果然,刚才还亮着灯的那几间房子都灭了灯,估计是那那些人都走了。 等我回到大厅时,他们几人似乎都已经在等我了。 孔叔看了看腕表,说道,“好了王总,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上去吧!” 于是,我们几人进了电梯,王总直接按下了九楼,电梯缓缓朝九楼上升…… 诡异事件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电梯到达九楼后“叮”的一声停了下来,门打开后我们几人走了出来。 王总转过身去示意后面的保安小张把红漆大木门打开,木门打开后,小张又紧接着打开了那扇拉缩的铁栅门,此时,楼道里比白天更为黑暗,那股渗人的寒气也更加强烈,小张急忙打开了手电筒,把楼道里的灯全部打开了,这下才感觉好点,但是因为时间久了没人在这一层工作,楼道的灯上估计也都沾满了一层灰,所以不是很明亮,昏暗昏暗的。 我们进了楼道,孔叔走在了最前面,带着大伙朝走廊尽头走去。 “孔老弟……你这要是去……上午去的那间房子?”王总在后面问道。 昏暗的走廊里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就是王总说话的回音。 “没错,我怀疑之前刘总他们听到有人在谈话以及打麻将的声音就是从那间出事的屋子里传来的,咱们今晚过去第一个就把那间屋子的灯打开,把房子照个通亮!看看到底还会不会有啥动静!”孔叔说道。 于是,我们紧忙跟在孔叔后面,来到了白天我们去过的那间屋子跟前。 我们几人退到一边给保安小张腾开地方,小张急忙找到房子的钥匙,准备打开屋门。 可就在这时,孔叔却突然紧促喊了一声,“等等!”,让我们几人都绷起了神经!因为我知道大伙这一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很镇静,但是心里面肯定都和我一样紧张着呢。 只见孔叔愣愣的盯着地上,就是保安小张的站着的地方。 “叔……怎么了……你看啥呢……”我急忙问道,不知道孔叔发现了什么。 孔叔没有回答我,而是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地上,然后慢慢的拉开了保安小张,让小张站到一边去了。 只见孔叔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盯着地上看的越发仔细,我也急忙朝地上看去,可是除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和杂乱的脚印外,啥也没有啊。 就在这时,只见孔叔伸出一只手掌,在地上比划了几下,然后才慢慢抬起头,神情很凝重的对我们说道,“有人来过这里!” “什么……什么意思……”王总听了后很震惊,也很疑惑,不知道孔叔什么意思,急忙问道。 “有人来过这里了,是个女性!”孔叔说道。 “什么?有女人来过这里?不可能的,只有咱们几个上午来过,这地方已经封锁了好几个月了,大家对这层楼避之不及,怎么会有敢人跑到这里来!”王总急忙否定道。 见王总不信,孔叔从小张手里接过手电筒,慢慢的照在了他目光聚集的地方,“你看,这个脚印!” 我们急忙闻言仔细看去,只见孔叔灯光聚集在了一个留在尘土的脚印上,可是在这个脚印旁边还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并不稀奇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这应该是小张刚才开门留下的,或者咱们上午几个人过来时留下的!”王总急忙说道。 孔叔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手掌在那脚印上丈量了一下,“长度20cm左右,宽度10cm左右!我再给你量下旁边其他几个脚印!”,说着孔叔有随便从杂乱的脚印中选了个,量了下,“长度26cm,宽度14cm!” 量完后孔叔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果断的说道,“不管是上午一起来的刘总,还是现在在这里的几人,身高都差不多在一米七武以上,脚印也应在25cm以上,这个脚印无论从宽度还是长度上都不符合今天来过这里的几人的脚印规格,这明显是一个身高在160~165cm左右的女人留下的脚印!而且从这脚印留在尘土上的样子来看,这应该也是今天留下的,所以我断定今天一定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了!” 王总闻言,彻底傻愣在哪里,半天才说到,“这……这不可能的……九楼的钥匙……没有我的批准,其他人是不能擅自借用的!而且……以现在的情势来看……没有那个女同事敢胆大到再来这个地方了……” 顿时,我立马觉得事情诡异起来,头皮有点一阵阵发麻,我看着那个神秘的小脚印,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留下的,我试图从这个脚印追寻下去,但是因为我们几人今天来来回回好几趟,地板上已经看不到其他类似的小脚印,全是杂乱的脚印,无法分辨,要不是孔叔眼睛尖,估计这个特殊的脚印我们也不会发现。 孔叔闻言也不语了,似乎是在思量什么,但是从孔叔的表情来看,估计他也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今天偷偷来了这里! “小张,赶紧打开门!”突然,孔叔说道。 小张闻言,急忙上来打开了屋门。 孔叔走进屋子,用手电筒在墙上找到了开关,想把屋子里的等打开,可是按了好几次,屋子里依旧是黑漆漆的,看来是灯坏了! “这……这怎么回事……白天来的时候灯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坏了!”王总惊慌的说道。 因为这间屋子也不算小,所以屋顶有两盏灯,但是两盏灯现在都亮不了了,要是一盏灯坏了还可以理解,但是两盏灯同时坏了的确有些诡异。 “看来是有人做了手脚了!”孔叔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有人做手脚?这……这怎么可能……”王总觉得有点不可能。 昏暗的灯光中,孔叔冷笑了下,没有作声。 “孔老弟……该不会……是……那东西作祟吧!”王总推测道。 听王总这么一说,我也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人!活人!那脚印一定是活人留下的!”孔叔坚持道,“看来是不想有人咱们调查这件事!”孔叔继续说道,说完孔叔就打着手电筒朝百日看过的那面墙走去。 我们几人也急忙跟了上去,孔叔来到那面墙跟前,用手电筒照了照那面墙,打量了一下,和白天无异。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的小张呼吸有点紧促起来,我和孔叔急忙转过身去,用手电筒一照,只见小张满头大汗,眉头紧蹙,脸色苍白。 “你怎么了!”孔叔急忙问道。 小张捂着肚子,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 “肚子有点疼?你有胃病吗?”孔叔急忙问道,因为从小张表情来看,这种疼痛应该很强烈,要不一个小伙子也不会被整的满头大汗。 “没有……就是突然才疼,可能是今晚吃了点烧烤惹得事吧!”小张说道。 “哎呀,这事都怪我!我晚上请小张吃的烧烤!还喝了两瓶冰镇的啤酒,估计现在吃坏肚子了!”一旁的王总急忙解释道。 “那赶快送你去医院吧!”孔叔急忙说到。 小张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就是肚子憋得慌,想上厕所,上个厕所应该就没事了,你们身上带纸了吗?”小张急忙问道。 我们几人急忙身上一摸,都没带纸。 “那你赶紧先去对面上厕所,我办公室有纸,我这就去给你拿!”王总说道。 我一看这情景,知道脱身的机会来了,正愁脱不了身帮小雨呢,这下机会就来了,急忙说到,“王总,我上去拿吧!我跑得快!” 孔叔也见机行事,说道,“王总,让庆年去拿吧!你就不必跑上跑下了!” 王总一听他也答应了,急忙把钥匙拿给我。 他扶着小张去了屋子对面的厕所里! 我拿了钥匙,一路小跑,出了两扇大门后,急忙给小雨打电话让她通知她闺蜜在楼下等我。 等我做了电梯刚到一楼,就看见一个身材高挑,长发飘飘,穿着时尚的姑娘也走进了大厅。 那姑娘也看到了我,朝我走了过来,等走进了我才看清这姑娘也是标准的一个美女,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巴,长相不比小雨差,身材甚至比小雨还略高一筹,但是一想到她和那丑八怪副总睡过,我暗自感叹真是可惜了。 “你就是庆年哥吧!”那姑娘走过来就吵我打招呼。 “你是小雨的朋友?”我急忙问道。 “嗯,我叫吴倩……我……”那姑娘自我介绍道。 “好了,赶快上楼吧!没多少时间!”我打断了那姑娘的话,因为一想到她陪那老总睡过觉,我心里这道坎始终过不去,所以我也不感兴趣她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尽管她长得还不错,只想赶紧帮她办完事送她走。 进电梯后,我们一直来到了十楼,十楼的走廊灯都亮着,我们径直来到了俞副总的办公室前。 “钥匙呢!”我扭头问那姑娘。 她赶紧递给我一把钥匙,我接过钥匙时都感觉那钥匙滑溜溜的,估计这姑娘也是很紧张手心都湿了。 我急忙打开了屋门,摸索着打开了灯。 “优盘在哪里,赶紧找!”我说到。 那姑娘急冲冲的跑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把手一直伸到了抽屉最里面,在里面摸了一会儿,果然摸出一只优盘来。 “你确定是这个?要搞错了可就白来了!”我说到。 “一定是这个!我曾经看到过!”那姑娘说道。 我思量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保险,最好是能当面验真一下。 我赶紧打开了电脑,辛亏他的电脑没有设置密码,我把优盘插到电脑上一看,好家伙,这优盘里竟然有七八部视频,而且全是以人名命名的文件,看来吴倩不是这家伙第一个糟蹋的姑娘了,我立马找到了一个叫吴倩的文件,果然在这里面,这下我放心了。 “你能确定他没再别的地方备份,比如什么网盘之类?”我问道。 “没有,就这个一个优盘,他也不敢传网上去去,这东西要是被破解了,对他也很不利!”吴倩说道。 于是我拔下了优盘,递给吴倩,“这东西交给你了,把你自己的删了,至于其他人的,只要你不外传,甚至还可以拿着去威胁俞总,看他还敢不敢以后对你不敬!”我建议道。 吴倩接过优盘,咬了咬嘴唇,“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会全部删掉,完了我就辞职!” “哎!随你吧!好了赶紧走!”我说这就关了电脑。 临出去,我摸了一包桌子上的卫生纸。 就在我关了灯,准备锁门时,我突然发现,黑漆漆的屋子电脑桌前像是坐着一个黑影!! 我心头一惊,急忙又打开灯,仔细一看,电脑桌前啥也没有! “庆年哥,怎么了……”吴倩见我有点异常急忙问道。 “哦……没事……赶紧走吧!”说完,我就关上了大门,我不确定是自己刚才的确看到了什么,还是自己眼花了,我只知道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关了门之后,我赶紧送那姑娘进了电梯一直到一楼,因为我不敢让他知道我要去九楼,所以只好先把她送走。 那姑娘临走时,愣愣的盯着我,也不知道她眼中是泛了泪花还是本身姑娘的眼睛就水汪汪的,反正她就那么一直盯着我,半天才说道,“庆年哥!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 “说这些干啥啊!赶紧走吧!别让其他人发现了!”我赶紧劝道。 那姑娘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离开了。 等她走后,我拿着卫生纸赶紧坐电梯来到了九楼。 等回到原地时,发现孔叔和王总都在门外等着呢,小张还没出来。 “拿来了?”王总看了看我手里的卫生纸,问道。 “拿来了!”我喘着气说道,把钥匙还给了王总,“小张还没出来吧,我给送进去!” “还没呢,赶紧给拿进去吧!”王总说道。 于是我正要进厕所,厕所里就走出来一人,我们俩来了个满怀撞,我一看,这人不是小张吗,我这纸还没送进去小张怎么出来了? “你没上厕所?”我急忙问道,心想难道小张没上出来,所以没用到纸。 “上了啊!”小张便洗手便说道。 “上了?你不是没纸吗?你又找到了?”我好奇的问道。 这时,小张也转过身来,满脸疑惑的问道,“刚才不是你递纸进来给我的吗?” “什么?我递纸给你……我……我才刚从楼上下来!”一听小张的话,我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都傻在那里! 关铁门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什么!你说什么……刚才不是你……”小张也傻愣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似乎有点被吓傻了! 这时,王总和孔叔也急忙冲了进来,“怎么了?”王总急忙问道。 我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那包卫生纸,说道,“纸我还没送进去,他就出来了!” “可是……刚才明明就是你的声音!”小张急忙说道。 “等一下……你们这什么情况!”王总急忙问道。 “我刚进厕所,就看到小张出来了,可我明明还没送纸给他,他非说刚才已经有人递给他纸了,而且这个人还是我,我可是刚刚才从楼上下来的,王总和孔叔看见了的!”我急忙说到。 王总听了我话,傻愣在那里,孔叔也皱紧了眉头,觉得这事有点诡异,但又不清楚到底我们谁说的是真是假。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张你说说!”王总急忙问道。 “刚才……我正蹲在厕所里……才没一会儿就听到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我就从厕所门与地面的缝隙处看到一个黑影靠近,紧接着,有只手从缝隙里塞了进来,手里窝着一卷纸,我当时心里还想,这小子跑的挺快啊,这么快就把纸送过来了,我接过纸后,赶忙说了声谢谢,可是外面的那人并没有做声,而是在外面愣了几秒钟,然后说了句‘只有三天’,说完这句话,我就看到那身影离开了,听那脚步声是走出了厕所,当时我还在纳闷,我说了声谢谢,这小子怎么给我来一句‘只有三天’?这是什么意思呢?等我上完厕所一出来,就和庆年碰了个满怀撞,结果他说他是来给我送纸的,而且说……刚才那个人不是他……”小张说道,眼睛睁的愣大,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似乎他也想不通,如果刚才那个人不是我,那会是谁呢? “你瞎说……庆年这才刚刚下来,我和孔总都在外面看着呢,根本就没有人进厕所里面去,谁会给你送纸!”王总气愤的否定道,可能他觉得一定是小张在说假话吧。 “我…王总……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给我送纸进来了,要不……我用的什么擦屁股?”小张委屈的说道。 “你先别急,小张,你说刚才那人说了一句话,你可听清他的声音就是庆年?”一直没发言的孔叔这时开口问道。 “那人的确是开口说话了,就说了一句‘只有三天’,然后他就走了,那声音的确就是庆年的声音,要不然,我没看到那人的面目,也不会随便就说那人是庆年啊!”小张急的满脸通红。 这下事情可算是复杂了,孔淑和王总刚刚都在门前等着,他们的确是没见到有人进出厕所,那么,小张那个说的声音和我一样的送纸人会是谁呢,他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只有三天”又代表着什么呢! 顿时,周围的气氛陷入一片诡异之中,我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有点快要竖起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楼道里传来一阵卡啦卡啦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关那扇铁栅门…… “糟了……有人在关那扇铁门!”孔叔突然反应过来,然后就朝外冲去。 我们几人也急忙赶了过去,要知道要被被锁这长年没人来访的地方可就完了! 诡事再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在井看到那女孩骑在孔叔身紧紧的掐着孔叔的脖子,虽然心里很是着急但是也没办法,只有祈祷孔叔能翻过身来,这时,我看到孔叔的右手在身胡乱摸索着,似乎像是在摸他脖子挂着的那个麻布袋子,终于,孔叔把手塞进了布袋里,只见孔叔嗖的一下从那麻布袋里摸出来一个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东西劈面打去,那女孩随即尖叫一声,便趴在了孔叔身一动不动,孔叔急忙将那女孩翻到一边,摸索着从地爬了起来。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叔……你没事吧!”我急忙担心的问道。 孔叔站起来后一只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朝我摆了摆,示意没有什么大碍,孔叔从地捡起手电筒,看了看那女孩,觉得她应该不会再反击了,才把手里的法器重新装入了麻布袋之。 孔叔咬着手电筒蹬着井壁重新往爬,不过这次孔叔的动作远不如刚才利索了,我知道孔叔肯定是哪里摔伤了,十几分钟后,孔叔终于从井里吃力的爬了出来,我赶紧将孔叔扶住,我细细一看孔叔,胳膊和腿各擦破了一大块皮,衬衣沾了一大滩粘稠的红白物,应该是那女孩刚才倒在孔叔身时从脑子里倒出来的。 “叔……你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我赶紧扶着孔叔问道。 孔叔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只是扭伤了腰,没什么大碍!” “咱们赶快回去吧!小雨那里有药,回去给你药!”我赶紧扶着孔叔要往回走。 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我突然发现脚下遗落着一个棕色的钱包,我赶紧弯下腰去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身份证和一张学生卡,仔细一辨认后我认出来这身份证的人正是那女孩的,这钱包应该是刚才女孩爬井檐时从衣服里掉落出来的,身份证显示女孩的名字叫霍燕飞,四川三台人,1992年生,学生卡显示她是四川一所高校的大三学生。 “把这个带吧,到时出去了把这交给女孩的家人!”孔叔说道。 我点了点头,赶紧将那钱包装好。 我扶着孔叔朝村子里走去,可才走出两步,突然身后的悬崖方向传来一阵巨大轰隆声,像是无数巨石从高处滚落,我和孔叔急忙转过身去,用手电筒朝声音的来源方向照去,但是距离太远,我们看不清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估计可能是雨后塌方或者滑坡什么的。 我和孔叔在那里愣了愣,孔叔才说到,“走吧,先回去,等天亮了再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应该是滑坡了!” 此时只能顾眼下,于是我赶紧扶着孔叔朝戏楼走去,刚走到门口,看到张大力和小雨等人打着手电筒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孔叔……你们怎么才回来……可把我们急坏了……”张大力看到我们后急忙围来。 “谁让你把她们带出来的!”没想到孔叔却不由分说对张大力劈头一声吼,“我不是交代过你在我回来之前不准把她俩带出那屋子吗?” “我……”张大力被孔叔吼的低下了头。 “孔叔……这事怨不得大力……刚才我们本来是在屋子里耐心的等着的,可是三四分钟前,戏楼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们都以为是你和庆年回来了,便急忙打开了屋门,可是却发现戏楼里黑漆漆的,张大力急忙用手电筒朝戏楼里照去,却发现一个人影背起戏台下的那具长毛尸朝门外跑去,于是张大力赶紧追了过去,可是等我们出来时,外面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在我们疑虑之间,看到你和庆年朝戏楼走来了!你们这一路走来,难道没发现什么人吗?”小雨说道。 我和孔叔闻言傻愣在那里,因为我们一路走来啥也没看到啊。 “什么……你说……有人把那黑毛僵的尸体背走了?”我惊道。 张大力和小雨齐齐点了点头。 见状,孔叔二话没说,也顾不得腰疼了,赶紧拨开人群朝戏楼里走去,我也赶紧跟了去,我们回到戏楼里后朝戏台下一看,娘的,那具原本已经被孔叔干翻的黑毛僵的尸体竟然真的不见了,地只有一摊黑血和那把原本是插在黑毛僵脑袋里的匕首,匕首旁边似乎还有写了一行字,孔我们赶紧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等我们走近了一看,地那一行字让我心头一颤,原来那一行字是用血写的一连串的“死”字,我细细数了下,这一排“死”字不多不少刚好六个,而我们,也恰好是六个人。 看着这一排血淋淋的死字,我们几人愣在那里,吴倩赶紧躲在了我的身后,拉着我的衣服嘴里嘟囔道,“我怕……” “刚才我们只忙着追那人了,却没留意到他还留了一行字在这里!”张大力看着那一排血字惊道。 “你说那人背了那尸体走,没和你们发生什么纠缠?”孔叔急忙转过去问道。 “没有,等我们出来时,那人已经背了尸体朝门口跑去,我们连他的正面都没看到!”张大力急忙回到。 “那你觉得那会不会是个女人?”孔叔问道。 “女人?!绝不可能,我虽没看清那人的面目,但是从他那背影来看,身高绝对在一米八以,而且虽然他身背着尸体,但是从台下到大门口他只用了几步跨了过去,动作十分敏捷,像身没压着任何东西一样,当时我还在暗暗惊叹这人一定是个身体异常强壮的人!”张大力解释道。 孔叔闻言,疑惑的看了看我,我似乎从孔叔的眼神里读出了些什么,根据张大力的描述,刚才背走尸体的人应该不是那女鬼,可是要是不是那女鬼还会有什么人在这村子里呢,还有,他抢走那尸体有什么用呢?现在看来,这个村子的形式的确有些复杂了,不仅仅是那女鬼,同时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东西也潜伏在这个村子里。 这时,小雨才发现了孔叔身的伤和全身的血,急忙担心的问道,“孔叔……你这是怎么了……” “小雨,快把你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拿过来,孔叔受了点伤!”我急忙说到。 小雨闻言,赶紧跑到戏台去找药。 “庆年,你们有没有找到那疯丫头?”这时张大力问道。 “那姑娘……她死了……”我如实说道。 “什么……她死了……”吴倩和张大力同时惊道。 “怎么死了?”吴倩惊问道。 “可能是天黑……她不小心掉进村口的井里……摔死的!”因为吴倩在这里,我不好直接把女鬼的说出来。 “这个地方真是太邪门了!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好不好,庆年哥!”吴倩惊恐的乞求道。 “天一亮了咱们走!”我说道。 这时,小雨把药水也拿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给孔叔进行了药和包扎。 完事后,我们打算回到戏台再歇一会儿,因为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坐着总在这傻站着强,反正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我们只有祈求能顺利熬过剩下的这几个小时。 在我正要经过戏台那个被黑毛僵顶破的窟窿时,突然,那幽黑的窟窿传来了一声微弱的男人咳嗽声!吓得我赶紧闪躲了好几大步。 “里面还有东西!”我急忙大声喊道。 大伙也赶紧散开,紧紧的用手电筒照向那黑窟窿的地方! “咳咳……咳咳……”那黑窟窿里又传来几声咳嗽声,这下大伙可都听到了。 大伙围着那个黑窟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十分紧张。 我心想,该不会这洞里还有个黑毛僵吧,我已经做好了迎接那东西窜出来的准备,但是,我们几人提心吊胆的在那里傻楞了好几分钟,也不见那洞里有什么大的动静,只是间隔性的传出来一两声咳嗽声。 孔叔看了看大伙,小声说道,“大力,你带着小雨和吴倩退到一边去,我和庆年过去看看!” 张大力闻言,赶紧拉着两个小姑娘躲远了,顺便帮他手里那把匕首扔给了孔叔。 孔叔接过匕首后朝我挥了挥手,我们俩打着手电筒慢慢的朝那黑窟窿靠近过去,如果不搞清这窟窿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也没法安心继续在这休息。 我生怕又像最开始一样那黑毛怪嗖的一下窜出来杀我个措手不及,所以我每走一步都极为小心。 我和孔叔一直走到了那黑窟窿跟前,也没见什么怪物窜出来,但是那咳嗽声却没有停,我站在黑窟窿旁边,将手电筒的灯光照了进去,我看到这窟窿里黑漆漆一片,隐约往外散着一股黑气,也不知道这窟窿下面到底有多大有多深,突然,我留意到孔叔所站的木板下方竟然露出了几节青石台阶!!! “叔……你看……有台阶……应该是通往下面的!”我急忙指着那台阶说道。 孔叔赶紧弯腰朝下面看了看,等孔叔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疑惑,我知道他肯定也没到这戏台下面竟然还大有章。 我看了看孔叔,从孔叔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的想法,他是想下去看看! (美克文学-) 勾魂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了小雨的话,我彻底傻了,为了避免是小雨看走眼的情况,我又急忙问道,“小雨……你是大概什么时候看到……我背着小张出来的!同时有没有看到别人?” 小雨顿了一会儿,说道:“就是吴倩刚出来没多久,她刚回到车上,我正要开车走,就看到你背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距离吴倩出来前后不过两三分钟吧!当时就你两个人吧,我也没看到有其他人!” “那你可看清了……那人的确是我?”我问道。 “那当然是你啊!别看是晚上,我视力好着呢!再说就算我一个人看错,吴倩也不会跟着看错吧!嘿!庆年哥,你这问题怎么怪兮兮的,难道刚才那人不是你?哦……对了……你和孔叔到底今晚那么晚了到底去那大厦里干嘛了,我可听吴倩给我说她们报社最近晚上闹鬼呢!”小雨好奇的问道。 “好了好了!你就别打听了!你忘了你和孔叔的约定了?好了,你俩赶紧睡吧!我也要休息了!就这样吧,我先挂了!”此时我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淡淡的汗珠,我果断挂了电话,坐在副驾驶上,我傻愣在那里,半天缓不过神来。 “庆年……怎么了?”孔叔发现我有点异常急忙问道,“小雨刚才给你说啥了?” 我扭过脑袋,愣愣的看着正在开车的孔叔,答道,“小雨……说她看到我了……” “小雨看到你了?你们拿优盘时小雨也跟着上楼了?”孔叔最初并没太多在意。 “没有……她没有……她是说……她在大厅出口看到了我……而且……当时我还背着保安小张……不仅她看到了……就连她那个朋友也看到了……可是……叔……刚才咱们一直在一起,我根本没有背过小张……叔……你懂了吗?”我颤抖着嘴唇说道。 孔叔闻言,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转过头来也傻愣愣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你说什么?小雨看到你背着小张出了大厦?” 我点了点头,把小雨刚才电话里对我说的话仔仔细细又转达了一边给孔叔。 孔叔听完后眼睛睁的更大,半天不说一句话。 突然,孔叔猛地低下了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大喊一声,“还来得及!” 然后就猛地发动车子急速向前驶去,走了几十米遇到一个调头岔口,急忙调过车头,向后驶去。 我在一旁不知所措,急忙问道,“叔到底是怎么了!” “我明白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孔叔边开车飞车便说道。 “叔!你明白啥了!咱不是回家吗?你咋又调过头往回开啊!”我急忙问道。 “咱们现在去医院救人!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孔叔脸色匆忙的说道。 “去医院……救人……你是说保安小张?”我推测道。 孔叔点了点头,“没错,这下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咱们差点送了一条人命,希望现在赶到还来得及吧!” “叔……到底咋回事啊!”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庆年,你还记得当时小张说递给他卫生纸的那个人朝他说了一句话是什么吗?”孔武问道。 “好像是……什么……只有三天吧!怎么了孔叔?”我急忙问道。 “对!的确是这句话,当时我还纳闷那东西给小张留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刚才听了小雨给你说的事,我总算明白了!那东西留下的‘只有三天’应该是指小张的生命还有三天!”孔叔说道。 “什么!孔叔你说…那句话代表小张的生命只剩三天?”我问言惊诧道。 “没错!小雨和他朋友在大厅门口看到你背着小张的影像应该就是那东西带走了小张的魂魄,人的魂魄在最初离开身体时最容易被人看到,所以小雨和她朋友这样的普通人也才能看得见,他们之所以看到的是你背着小张,是因为从一开始,那东西就幻化成你的样子来迷惑小张,所以小张刚才才一口咬定是你递给他卫生纸的!”孔叔说道。 “什么……孔叔……你是说……小雨她们看到的我背着小张……其实是厉鬼幻化成我的样子把校长的魂给带走了?”我推测道。 孔叔闻言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这样!” “可是……要是这样的话……也有一点说不通啊,既然小张的魂都被带走了,他刚才怎么还能说话,咱们把他送到王总车上时,只是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也没其他特别严重的症状啊!”我疑惑道。 三魂七魄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顿了顿,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常言道,人有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人在要死的时候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生病时就是七魄散了,所以要用药物去阻止它散发.如果七魄散去半数就容易鬼上身,所以身体虚弱的人或者生病的人最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要彻底带走人的三魂七魄只有阴曹的阴差能做到,而且必须在人的阳气快散尽之时,一般的厉鬼缠身是无法将人的三魂七魄尽数带走的,至多七魄带走三四魄,三魂带走一二魂,但是如果被厉鬼勾魂之后不尽早招魂,人肉体内的其余魂魄也将会慢慢散尽,直至阳气散尽,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人遇鬼之后并不会立马死去,而是持续发烧生病胡言乱语,直到最后才慢慢死去!” 我听了孔叔的话似乎明白了一些,说道,“孔叔……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东西化成我的样子带走小张的魂魄……其实只是小张体内三魂七魄的一部分?” 孔叔闻言点了点头。 “可是……那厉鬼为什么偏偏挑小张下手呢?”我不解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人只有在生病时身体虚弱才容易招致厉鬼,正常人头顶都有三把阳明火,分别处于人的脑袋上方以及左右肩膀之上,呈品字形分布,健康人的有三把阳明火护顶,邪魅自然退避,只人在杀生或者生病之后,阳明火便会减弱,这个时候才极易遭致鬼魂缠生!”孔叔说道。 “可是……小张只是吃了烧烤肚子吃坏了,难道这么小点病也算吗?”我疑惑道。 孔叔闻言,皱着眉头愣了愣,说道,“我看可没仅仅吃了烧烤那么简单!” 听了孔叔的话,我沉思起来,孔叔是话里有话啊。 正当我要继续追问时,孔叔却拿出了手机,放开免提,边开车边拨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孔叔急忙说到,“王总,你们到哪里了?” “到医院了,刚把小张送到病房,医生给开了两瓶吊针,正在输液呢!”王总说到。 “那小张的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孔叔问道。 “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小张的病情突然加重,在后座上又吐又说胡话,尽说些什么‘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之类的话语,当时可把我吓惨了,送到医院后医生看了看,给开了些麻醉药和两瓶吊针,打了麻醉针后现在小张睡着了!”王总说道。 “那好!你先看住小张,我和庆年马上就过来!是在502医院吧!”孔叔说道。 “什么……你们不是回去了吗?”王总一听我们要来显得很是吃惊。 “好了,现在我在开车,先不说了,等待会儿见了面再说!”孔叔说道。 “好好,急诊室病房107,你直接来就是了!”王总说到。 说完,孔叔就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我们赶到了502医院,下车后,我和孔叔就急忙朝107急诊病房跑去…… 来到医院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来到病房时,王总正坐在病床前守看着床上昏迷的小张,小张旁边立着一瓶点滴。 “你们这么快就来了?”王总见我们进来后,急忙站起来相迎。 孔叔进病房后,先看了病床上的小张,小张还是脸色苍白,呼吸也很缓慢虚弱。 “医生怎么说他这病情的?”孔叔急忙问道。 “医生只是做了个基础检查,从他不停呕吐的病症上来看,推测说是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刚才护士又给抽了血,具体情况还得看测血结果!你们不知道,这一路上,小张就像疯了一般,不停的乱喊乱叫,可把我给吓惨了!”王总答道,不是还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哦……对了,孔总,你们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又辙回来了?”王总突然问道。 孔叔正欲言语,突然发现病房门还开着,便使了个眼色给我,我会意后急忙去关了病房大门。 门关好后,孔叔才继续说道,“王总,本来我是打算明天再来找你把情况说下的,可眼下没时间了!小张这病不能拖了!要不他不会活过三天的!” “什么?你怎么……这么说话?”王总显得很吃惊。 “哎……你可能还不知道,咱们今晚都中招了,被算计了!”孔叔说道。 “什么?中招了?你是说……给小张递纸的的确是厉鬼?”王总急忙问道。 孔叔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事也没那么简单,那女人的脚印以及要把咱们关在九楼的那绝对是个活人干的!所以咱们其实从一开始就中了别人的圈套!而那东西留给小张的那具‘只有三天’其实是说小张的性命只有三天!他的魂魄在厕所的时候就被那厉鬼带走了!只是咱们没发现!要不然小张的病情不会突然变得这么严重的!” “你说什么……小张的魂魄被厉鬼勾走了?可是……他为什么偏偏找小张下手,当时咱们俩也都在外面啊!”王总似乎还是有点疑惑。 “这个问题我已经在路上给庆年说过了,之所以那东西找小张下手,是因为小张身体因为某种原因生了急性病,使得身体变弱,所以才让那厉鬼有机会带走小张的魂魄,要是咱们几个人当时被关在九楼,到时困上几天断水断米,身体也会逐渐变得虚弱,到时咱们几个都会被那东西趁机带走魂魄死在九楼的!所以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人鬼预谋好的圈套让咱们钻进去!”孔叔说道。 王总听了这话傻愣在哪里,脸上的表情很是恐惧,“这么一想,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要是咱们几个被关在九楼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平时电梯根本不会在九楼停,保安卫生员也不会来九楼,而且和楼道隔了两层大门,到时咱们喊破嗓子不一定有人听得到!但是……会是什么人这么做呢?咱们这次行动也就这几个人知道啊!”王总疑惑道。 我看了看孔叔,孔叔似乎也很犹豫,似乎有话在嘴边却很犹豫。 “王总,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孔叔试探着。 “孔弟,你我有话尽管说吧!”王总道。 见王总这么说,孔叔也就不犹豫了,问道,“你和那刘总很熟吗?” 王总闻言愣了愣,“你是怀疑刘总?哎!刚才在大厦里我也怀疑过他,可是现在我觉得不可能了!” “为什么这么说?”孔叔急忙问道。 脱离嫌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说了你可能都不信!你们猜我刚才碰到谁了?”王总问道。 我和孔叔摇了摇头。 “我刚才碰倒刘总啦!”王总说道。 “什么,你碰到刘总了?在哪里?”孔叔急忙问道。 “就在这医院,我来给小张挂急诊号时,看到刘总正在取药处拿药!我当时还纳闷,他不是说今晚儿子生日要陪儿子吗?后来一问才知道,他儿子晚上十一点多就开始发烧了,于是他把儿子就送到了医院,他当时还说要帮我照看小张呢,我硬是没让,这孩子生病了做爸爸不赔在身边怎么行!”王总说到。 “刘总十一点多就来医院了?”孔叔自语道。 这下可算是线索彻底短了,本来我和孔叔都把目标锁定在刘总身上了,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刘总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那么,想置我们于死地的人会是谁呢?这着实让人费解。 “王总……你确定这事就你,刘总,老彪哥还有我们两个知道,其他人没人知道?”孔叔问道。 王总闻言急忙摇脑袋,“绝不可能其他人知道,这事我哪还敢声张,这传出去就是将迷信的做法,我堂堂一个省直属机构的老总宣扬迷信这不是砸自己饭碗吗?” “那就怪了!老彪哥是不可能了,这事和他没什么利益关系,而刘总虽然没参与今晚的活动,可是也没时间作案,再有就是小张,现在病成这样,更不可能是他自己害自己!”孔叔自语道。 “哎……我现在也很郁闷,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作祟!”王总叹气道。 “算了,事情总有搞清楚的时候,咱们现在还是救人要紧!”孔叔突然说道。 “救人?救谁?小张不是已经在医院了吗?”王总急忙说道。 “医院?呵呵,在这地方呆三天小张保证一命呜呼,他现在已经散了魂魄,要想留住命,就得赶紧把被带走的魂魄招回来,趁现在还来得及,比较好好处理一点!要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孔叔说道。 “你是说……要给小张招魂纳魄?”王总惊道。 “没错!”孔叔点了点头。 “可是……现在在医院……怎么办?”王总疑惑道。 “得赶紧把小张弄出去,在哪里丢的魂魄就在那里找回来,报社外面是个五岔路口,小张的魂魄一定是被带到那里去了,咱们得赶快赶回去,要是晚了小张的魂魄被阴差顺路带走了可就麻烦了!”孔叔交代道。 “可小张……还输者着液呢!”王总说到。 “拔了吧!再不走没时间了!”孔叔看了看表说道,“王总,你去外面开车,顺便看看有没有护士在外面,我和庆年负责把小张扶出去!” 王总听了后傻愣在那里,“这样行吗?我觉得……要不还是在医院……保险一点!好歹这里有先进的设备!” 看来王总还是不怎么相信孔叔刚才的言论,或者他觉得小张就是病了,住一晚上医院输两瓶药水就好了。 “你要是想他三天后阴阳两隔,就按你说的办吧!这事我也不管了!”见王总到现在还这么不开窍,孔叔有些生气的说道。 小张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王总见孔叔有点恼怒了,思量了一下,抬起头说道,“好吧,孔老弟,我相信你!” 说完,王总就站起来,“你们在这等着,我先去外面看看走廊有没有护士,安全的话你们再出来,我再去开车!” 王总打开病房门,站在走廊里看左右看了下,深夜的病房走廊里静悄悄的。 王总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可以出来,然后他就大步跑着离去开他的车了。 孔叔小心翼翼的拔掉了小张手臂上的针头,因为小张长得也结实,我和孔叔费了老大劲才把他从床上弄下来,我两一人扶一个肩膀,慢慢的把小张弄出了病房。 还好走廊里没有巡视的护士,我两一路上生怕被护士看到,走到大厅时,挂号的护士也趴在那里睡着了,我两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把小张架起来快步走出了大楼! 王总早已把车后门打开等着我们。 一番折腾后,我们三人终于把小张弄上了车子。 “庆年,你坐王总的车子,你们先送小张到报社大厦,你们就在一楼大厅等我!我回去拿些东西马上就赶过来!”孔叔交代道。 “好的,孔叔,你快去快回!”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估计孔叔是回去拿给小张招魂的东西。 于是,我们兵分两路开始行动。 车子走到半路时,我突然听到后座的小张开始哼哼唧唧起来,像是在痛苦的呻吟,“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这些词语。 “又来了,我送他来医院的路上他发疯般的喊了这么一路!现在估计是刚才医生给打了麻醉药疯不起来了,可是又开始胡言乱语了!!”王总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躺在后面的小张说道。 听到小张不停的在后面说着胡话,我正要打算转过头去看看小张,可就在我刚转过脑袋之时,小张也是与此同时突然眼睛就睁开了,双眼怒瞪着我,然后就大叫一声呲牙咧嘴的伸出双手朝我抓来,我闪躲不及,小张双手环抱在座椅上,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嘴里恶狠狠的喊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被小张掐的有些呼吸不过来,感觉血液都憋在了脑袋上,王总见状,急忙将车子停下,我想掰开小张的手,可是没想到小张的力气却越来越大,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快要被挤出来了。 王总见状的发了急,也过来帮我,可是我们两人硬是无法挣脱小张的束缚。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小张咬牙喊道,双眼中充满了凶狠地盯着我,双手掐的越来越近。 王总见根本掰不开,顺手操起车子前面放着的玻璃底座的装饰品就往小张的脑袋上砸去,只听得小张“啊”的一声,然后就松开手一头倒了下去。 我连忙大喘几口气,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后座的小张,小张像是昏死了过去。 王总也大口喘着气看着小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了。 “王总……赶……赶紧开车……待会来不及了!”我咳嗽了两声交代王总。 “哦……好的……”王总说道。 说完王总就赶快发车继续前进。 而我继续盯着小张,看到他胸口还在一起一伏的呼吸着,我知道小张可能只是被砸晕了,而我更怕这家伙又突然发起疯来,所以我打算接下来这一路我都紧紧的盯着他,以防他突然攻击。 孔叔归来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不过这一路上小张再也没有醒来发疯过,我们顺利将小张送到了大厦门口,我和王总掺扶着小张来到了大厦一楼大厅,我们将小张放在了排椅上。 我看了看外面的马路上,除了偶尔才有一两个跑夜路的出租车经过外,路上别无他人,孔叔也还没到。 我和王总焦急的在大厅里等了几分钟,可是孔叔还是见不到踪影。 而排椅上的小张好象又复苏了,嘴里开始模糊不清的嘟囔起来,双手不时还举起来在空中乱抓几下。 我的心是等的越来越急,我终于按耐不住,掏出手机想要给孔叔打个电话,可就在我正要拨号的时候,我看到大厅外来了一辆车换换的停下了,定睛一看,心头一喜,那不就是孔叔的车子吗。 果然,车子停稳后,孔叔拎了个包大步朝大厅走来。 “孔叔……你终于来了!”孔叔进大厅后,我急忙围上去。 “小张现在人怎么样了!”孔叔看了我急忙问道。 “在那躺着呢!孔叔你快过去看看!”我指了指小张说道。 孔叔大步来到小张跟前,将包放在了地上,蹲下身去给小张把了把脉,又揭开小张的眼帘看了看,眉头立马皱起来了,“魂魄已散去六七分,得赶快给他招回来,要不然小张三天也活不到!” 孔叔说完又急忙看了看表,脸上表情更为沉重,“快三点了,咱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要是过来四点小张的魂还无法召回,那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小张了!”孔叔扭头看了看我和王总说到。 “啊!那可怎办啊!孔老弟……你可得想办法救救小张啊!小张是我叫出来的,要不然我没法交差啊!”王总看着小张脸色煞白犹如一张白纸,直到小张的病情又加重了,急忙求孔叔。 “我断然会尽力的,这点你放心,我现在就给小张招魂,你俩协助我!王总你负责在大厅外把风,我招魂期间,绝不能让任何人进大厅来,要不惊了聚魂,就算把小张救活了那也是个疯疯癫癫的人了,庆年,你就在这里扶着帮助我施法,这期间你多留意点整个过程,争取把这一套都学下来!”孔叔交代道。 我感觉孔叔现在完全已经是把我当他的徒弟来培养了。 我和王总闻言都点了点头。 王总立马起身去大厅外把守。 而我则跟着孔叔开始忙活起来。 “庆年,你帮我把小张的上衣解开露出胸膛,鞋子退去露出脚板!”孔叔交待道。他自己则忙着从提过来的包中掏东西。 我急忙领命将小张的衬衣解开两只鞋子也给扒掉。 忙完后我一看,孔叔正在地上的黄纸条上快速的画着横七竖八的符咒,我急忙凑过去想学一学,可是孔叔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记不下来这一串符号是怎么画出来的。 孔叔大概写了有这么十几张黄符才停了下来,然后孔叔又从包里摸出一节口杯大小的竹筒来,顺便扔给我一团缠在一起的花花绿绿的布条,说道,“七种颜色的布条各抽出一条来,我待会儿要用!” 准备过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闻言,我赶忙从那团布条里小心翼翼的找出来七种颜色各异的布条出来,这些布条不仅颜色不一,而且长度也是有长有短,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等我忙完后再一看孔叔,发现他正在小张的胸口上涂着一团血色的东西,我再一看,小张的眉心间也被孔叔点了一团红色,而这些红如颜料的东西正是孔叔从那节竹筒里摸出来的。 “孔叔……这是什么东西?”我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这东西叫辰砂,辰砂你可能没听过,但朱砂你一定听过,辰砂是朱砂里品质最好的一种!”孔叔说道。 “那……你把这东西涂在小张身上有何作用呢?”我不解的问道。 “这你就有送不知,辰砂最初用在赶尸上,是因为这东西能封住人的气魄和三魂,我会把这辰砂分别涂在小张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封住是为了留住他的七魄不再外泄,之后,还要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因为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剩余的三魂封在小张体内,但因辰砂有毒,所以塞入口中的辰砂一定要适量,许多施法者往往就是因为掌握不好这个量,不仅没将魂魄召回来,反而将人毒死!”孔叔边忙活边说道。 我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孔叔的手法,只见孔叔依次将辰砂涂在了小张的七窍出入之地以及三魂出入之所,完毕后,孔叔擦拭掉手上的朱砂,又将之前写好的纸符依次贴在了小张涂了朱砂的七窍之处,然后在用七色布条将这些纸符绑紧在所贴之处,继而又拿出几道纸符卷成细条状依次插入小张的耳、鼻、口之中。 孔叔对我说,“这道符咒叫招魂纳魄符,其作用是是引导招回的魂魄各归其位!” 说完后孔叔又从包里摸出一串叮当作响的铃铛,每个铃铛只有大拇指甲盖大小,串成一串,稍微一摇便叮当作响,只见孔叔将这串铃铛小心翼翼的缠在了小张右手的五指之上,“要是小张的魂魄回来了这些铃铛便会响起做以指示!”孔叔给我讲解到,我边看便记,将这些诶过程做法牢牢记于心中。 原本以为一切就绪了,可没想孔叔又从包里摸出一个小木盒子,从中取出食指长一节银针一般的东西,在小张的五指之上一次刺破,放了几滴血出来,然后急忙将五指之上的血珠接在纸符之上,连同一罐浆糊递给我说道,“去把这些沾了血的纸符贴在大厅门口!这座大厦处在阴阳汇聚的五路岔口,各种阴魂都聚集于此,待会做法之时难免招来其他魂魄,这些厉鬼要是侵占了小张的身体,到时在再要想将其赶出可就要费不少功夫了,你将这沾了小张血水的纸符贴在门口便可保证除了小张的魂魄可归来外其他厉鬼皆不可靠近!” 闻言,我急忙拿了纸符跑去门外贴,正在门外把手的王总见状也急忙过来帮我。 镜中的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贴好纸符后我回到了大厅里,孔叔将自己手腕上那串佛珠交付与我,说道,“庆年,你拿着佛珠躲避一下,我若带着佛珠,小张的魂魄断然不敢靠近!因为当时那东西是幻化成你的样子将小张的魂魄带走的,所以你也必须回避,要不小张的魂魄看到你也不会进来的!记住,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露面,我叫你出来时你再出来,要不咱们就功亏一篑了,本来就没多少时间了,经不起再折腾一次!” 我接过佛珠,点了点头! 拿了佛珠之后,我走到大厅里面,躲在了一楼的走廊里面。 站在走廊里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外面大厅里隐约传来一阵念念有词的聒噪,是孔叔的声音,估计是孔叔已经开始在外面为小张招魂。 我站在走廊里看了一眼,这条走廊长大概有二十几米,左右两边各有十几间屋子,每间屋子的灯都关着,门也关着。 虽说我不能在场,但是我的内心同样是无比紧张,只祈祷孔叔这次能成功帮小张化险为夷。 外面大厅里孔叔的念叨声越来越响亮,但是孔叔在念叨着什么我却一句也听不懂。 这种等待往往是痛苦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始终没有听到孔叔喊我,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内心的焦急促使我在走廊里徘徊起来。 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来到尽头后,我发现走廊的尽头是行人楼梯,许多大楼都是把行人楼梯放在走廊尽头,这也不足为怪,而与楼梯正对的墙面上装了一面四四方方的镜子,镜子上方贴着几个大字“正衣冠端品行”,估计这是给上下楼梯的用来整理外表用的。 我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连续几天没怎么好好睡觉的我在镜子里看起来已是有些憔悴,几日没剃胡须让这种憔悴显得更为明显,在镜子前孤芳自赏了一会儿后,我又挪开了步伐,准备又返回大厅那一端,因为我怕孔叔喊我的时候我却不在。 我转过身去要朝走廊另一端走去,可迈出去两步,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呵呵”两下,像是有人发出的笑声! 惊得我立马转过身去,一看,身后并无人。 然而,我的余光却在墙上的那面镜子中发现了异常。我竟然看到侧墙上的镜子中有一个人影!我急忙定睛一看,差点让我瘫倒在地上,因为我看到镜子中的那个人竟然是我自己!! 当我的目光看向镜子里的“那个我”的时候,他也正在镜子里看着我,而且正在朝我咧嘴笑,那种笑容表面看起来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但是他的盯着我的眼神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渗人感,似乎是要吃了我一般。 我很清楚镜子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自己,第一,因为我已经离开了镜子的正前方,镜子里不可能再照到我的身影,第二,此时的我根本没有笑,而镜子里的那个我此时正朝我笑得厉害,第三,那面镜子是刚好朝着楼梯的,在镜子里我看到“那个我”是站在楼梯台阶之上的,因为镜子连同他的下半身也照了出来,他不仅模样和我一般,就连穿着也是和我一样的。 追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很明白镜子里的不是我,而是“那东西”。 我急忙握紧了孔叔交给我的佛珠,后退了两步,虽说有佛珠在手,但是此时就我一个,我难免还是心虚,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跑。 可就在这时,镜子的那东西突然转过身去,朝楼上跑了上去,在镜子里我清楚的看到那东西沿着楼梯上去,跑到楼梯转弯处时,那东西又转过身来,在镜子里朝我笑了笑,然后转了个弯就不见了!应该是上到二楼去了。 见那东西突然跑了。我反而不知所措,那东西到底是想干嘛,想要谋害我?却不像,要不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要跑了,我想回去把这情况告诉孔叔,但是立马又想起孔叔正在做法,而且特意交代我不要露面,以免惊了小张的魂魄。 难道这东西是在示意我跟上去?可眼下就我一个人,要是这是那东西给我下个套,我一个人能不能对付得了还是个问题。 可是要是不上去看看,或许这珍贵的机会就稍纵即逝,自打在西郊坟场和那青面鬼以及老彪哥家的老婆婆遭遇之后,我感觉其实厉鬼只不过是心中存有怨恨,若要能帮他们化解怨恨,其实还是很好对付的。想到这里,我心里立马觉得也不是那么虚了,或许我就能凭我的哦三寸不烂之舌帮王总他们解决了大楼闹鬼的烦恼呢?要是真凭我一人之力就解决了这件事,那孔叔还不得更加另眼对我相看。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无名热血给了我勇气,我决定跟上去闯一闯,或许这次就是我一展身手的机会,要实在不行,还有孔叔的这串佛珠护体,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于是我赶紧朝楼梯方向跑去,沿着楼梯向上爬了一层后,我在楼梯转弯的缝隙处仰头朝上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只是隐约听到楼上楼梯间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声音很微弱,似乎离我距离已经很远,从这笑声听,我估计那东西已经上到三四楼的位置了,于是我加紧朝楼上追去…… 边跑我边看着楼梯拐弯处贴的楼层数字,从二变为六,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我却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我停下来喘了口气,我听到那呵呵的笑声似乎就在上一层,我又急忙追了上去,等我爬到八楼的时候,那时隐时现的笑声终于不见了。 我知道在网上走一层就是九楼了,也就是传说中的鬼楼,我在八楼朝上看了看,楼梯间的灯光很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因为我明白,如果我继续再往上走,就真的可能要和那东西碰面,而一旦遭遇,会发生什么,我心里也没有底,我紧紧的将孔叔给我的佛珠握在手里,站在八楼与九楼的楼梯拐弯处,我再一度犹豫了,要不要上去,上去的话,危险是必然的,现在撤下去还来得及,可是,不上去的话,我气喘喘的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岂不是做了无用功,证明自己的机会也就这样没了。 中了圈套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内心一段挣扎之后,我还是决定上去一探虎穴,给自己一个机会,当然我也不是被好胜心冲昏了头脑的倔牛,要是真遇到什么难缠的事,我会毫不犹豫的撤离的,我可不想在这里把姓名就搭上了。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抬起步伐沿着楼梯慢慢的朝九楼上去…… 终于,我来到了九楼,第一眼我就看到了通往九楼楼层的那扇大红门,然而,让我惊颤的是,大红门竟然是开着的,两扇门之间的缝隙足以钻进去一个成年人。 而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晚上我们几人撤离九楼时,小张是用钥匙把这扇大红木门锁了的,怎么现在又被人打开了?难道是那东西进出打开的,这么说,这东西应该是又回到了九楼?站在距离木门一两米的地方,我看了看黑漆漆的门内,我悔恨自己没有带手电筒进来,只能又拿出手机凑合。 我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朝里面照了照,里面那扇铁门也是开着的,铁门的缝隙也只够钻进一个成年的宽度。 我举着手机慢慢的朝木门走去,走到木门前时后,我轻轻的将木门推开,然后朝第二道门走去来到铁门前后,我把铁门拉开了一点,好顺利进到门里面去,同样,这样也便于万一我进到里面后发生点什么事撤离起来宽敞,可是,就在我一只脚刚踏入铁门内,我身后突然传来“叮”的一声脆响,我愣在了那里! 立马,我反应过来,这是电梯的声音,我意识到电梯在九楼停下了!这说明有人在用电梯!! 我急忙撤了出去,跑到木门外一看,电梯大门刚好合上,没有给我机会看清电梯里是什么人,我赶忙跑过去按电梯按钮,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电梯显示这红色闪动的下向箭头,电梯正快速的往下移动,九……八……七…… 我脑子立马反映过来,一定是有人正在坐电梯往下走,想到这里我猛地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同时我也立马意识到,可能我中了圈套,那东西故意诱我上九楼来,然后他自己再找机会下去……而一楼的大厅里,此时正是昏迷不醒的小张和已经把佛珠交于我的孔叔,还有一个手无寸铁的王总,钥匙那个东西现在以我的模样出现在一楼大厦……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了圈套之后,我立马发疯般朝楼下跑去…… 我努力加快速度朝楼下奔去,为了赶在那东西之前来到一楼,我几乎是一次下三四个台阶,就这样蒙着头,我一直往下跑了几分钟,我抬起头看了看,楼层显示的四楼,还有三层楼,我赶紧又往下跑去,我发了疯一般沿着楼梯转弯往下跑,自己也不知是转了几个转,就是觉得怎么三层楼这么高,以我现在的速度几十秒应该就下到一楼了,可是现在却还没到一楼,我又急忙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楼层数,然而这一看,却让我直感头晕脑胀,因为墙上贴的竟然是六楼!这……这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是四楼,我这都往下跑了好几层了,怎么又变成六楼了!这……这不可能的…… 绝望至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满头大汗的我被眼前的看到的彻底击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在楼梯里也能遭遇鬼打墙? 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每下一层看一眼楼层上的数字,我就不信能眼睁睁的遇了邪。 我扶着楼梯手往下跑去,每跑到拐弯处,我都抬头一看楼层数,随着我不断下降,楼层数一直从六到二!如果不出意外,我再下一层,应该就到一楼了,然而,当我沿着二楼楼梯向下走了一个转弯之后,楼上贴的数字却让我大吃一惊,因为那上面赫然写就“九楼”!我再定睛一看,那两扇大红木门也在我面前,而且还是刚才那个被我推开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九楼!可是……我刚才明明一直在下楼梯,为什么反而又会来到九楼! 我朝楼层的另一端一看,电梯已经显示停在了一楼!也就是说,那东西应该已经到了,那么孔叔他们岂不是有危险了?而我此时拿着孔叔的佛珠还被困在这里,我急的满头大汗,我想要给孔叔打个电话,没想到手机拿出来怎么按开关屏幕都不亮,手机上的呼吸灯还在一闪一闪,说明手机并没有关机,但是屏幕就是无法显示,扣了电池重启也无法成功。 见楼梯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我心生一计,既然刚才那东西是坐电梯下去的,而现在电梯已经停下,为何我不试试电梯呢,说不定电梯就能下到一楼去! 想到这里,我急忙揣起手机,朝对面的电梯跑去。 来到电梯跟前后,我连续猛按几下电梯按钮。 果然,指示箭头开始闪烁着电梯正在往上升,看到电梯一层一层的升上来,我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一半,看来走电梯这条路应该是行得通的,然而,我没料到自己高兴的有点早了,电梯上升的字数显示到八楼的时候,突然红灯一闪立马又变为一楼,而红色的箭头继续闪烁着表示电梯又在重新向上升,我傻愣在在那里,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电梯再一次显示即将上升到八楼的时候,我紧紧的盯住那个数字,电梯上到了八楼,红色箭头继续显示上升,然而,下一个数字却显示的不是九楼,而是重新变为一楼! 这下我算是完全明白了,我已经被彻底困在了这座大楼里,根本无法再回到一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电梯前,看着那不停闪烁却始终无法上升到九楼的电梯,我不知道一楼此时发生了什么,孔叔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内心万份的悔恨感顿时涌上心头,热泪禁不住就流了出来,我知道不管今晚发生了什么,不管是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出事还是全军覆没,这件事都应怪我,是我的利欲心害了所有人。 绝望之后,我踱步到楼梯旁,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之上,身体的疲惫加上内心的绝望,已经使我感到快拖不起自己的步伐,瘫坐在台阶上,我内心百感交集…… 然而就在我坠入绝望之谷的时候,突然,我听到电梯那边传来“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是电梯停稳后的声音,我急忙转头朝电梯方向看去,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 女鬼现身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我看到电梯里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女人,面容姣好,长发披肩。我看向那女人时,那女人也正愣愣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扑腾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盯着那女人,因为我知道,现在能来这各地方的人,多半都已经不是活人! 那女人出了电梯,缓慢的迈着步子朝我走来,我急忙后退两步,后背就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而那女人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慢慢的朝我逼近。 “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我拿出孔叔的佛珠紧紧窝在手里指向那女人! 那女人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答我,继续朝我走来。 “站住!再不站住我不客气了!”我朝那女人吼道,一边瞟了一眼脚下的台阶,准备在关键时候撒腿跑。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真的被我的发怒镇住了,她在距离我大概四五米的地方时突然站在了那里,不再往前走。 “你不要怕!我不是来害你的!”那女人突然开口朝我说话,但是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那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这东西想玩什么花样。 “我是来帮你离开这里的!”那女人说道。 “帮我离开这里?!”听了这话我愣在那里,但是立马,我又清醒过来,“别开玩笑了?帮我离开这里?你费尽心思把握骗到这里来困住我,现在又说要帮我离开这里,你觉得我会信吗,你想要干什么就直接放马过来,别拐弯抹角玩花花肠子!”我怒喊道,同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因为我立马想到,难不成这东西已经在一楼祸害了孔叔他们,现在又返回来收拾我?想到这里,我是又恨又怕。 “我真的是来帮你的,你我曾经相遇,你救过我,今日我还你恩情!”那女人说道。 “我救过你?别特么瞎扯淡了,我何时何地见过你!更别说救过你!”我一听这东西就是在编什么套子给我听。 “前几日,西郊坟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就是当日夜里被那群恶鬼抓住用来诱惑你现身的那个女鬼!”那女人说道。 她一提这事,我仔细一回想,还真有这事,那日夜里我和孔叔去了西郊坟场,我当时看到一群男人抓了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朝坟场里走来,最后还是我挺身而出,但是没想到却中了那群东西的圈套,将自己暴露出来。这女鬼能说出当日夜里的事情,莫非……她真是那日夜里的那个女鬼?而不是这栋楼里的那个邪物? 见我有些犹豫了,那女人继续说道,“我本是被歹人奸,杀后抛尸在西郊坟场的一名女子,没想到死后我的怨魂却被坟场一帮厉鬼所控制,专门用我来诱惑男人做替死鬼,不能轮回超生,这么多年来,死在我手里的男人不少,但是那些男人都是起了色心才被那帮恶鬼害死,唯独有你,站起来挺身解救我,虽然当时我是被逼无奈为了诱惑你现身而和他们上演的一场戏,不过你肯挺身出来救我,这份恩情我难以忘怀,今日,我就还你这份恩情!” 逃离梦魇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了这女人的话语,让我开始有点相信,她应该就是我那日夜里挺身而出在西郊坟场解救的那个女鬼了,虽然其我是上了他们的当。 “那……那你是如何脱离西郊坟场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有难?”我疑惑道。 “原本我是被那帮恶鬼控制不能超生的,可前日坟场突然来了一位高人,一场大法之后,像我这样被困在西郊坟场的怨魂都得以解脱,所以今日夜里我赶来这五岔路口赴阴曹轮回,没想到就看到了你身在劫难,所以前来助你脱离困境,也算是还我欠你的一分恩情!”那女人说道。 “高人解救了你?会有这么巧的事,这么多年了都没人去哪西郊坟场,偏偏这几****就得就?我给你说……你要是敢骗我……我手里这家伙可不留情,到时定让你灰飞烟灭!”我半信半疑道。 “跟我走吧,没有我的帮助,你是离不开这里的,我知道你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但是就是因为你的这个特质,反而是困住你的魔障!”那女人说道。 说完,那女人便转过身去,又缓慢的朝电梯里走去。 留我一人傻愣在哪里。 到底跟不跟上去?从她所言可以断定,她的确是那日夜里我再西郊坟场遇到的女鬼,但是我不知道她今日来这里到底是如她所言是要报答我,还是另有别的预谋想祸害与我。但是如果不相信她,我在这里又无法脱身,孔叔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相信她,反正留在这里多半也是等死,还不如冒一次险,她要是玩什么花样,我就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我跟了上去,跟着那女人进了电梯,进电梯后,我没有按电梯开关,那女人也没有碰触任何开关,那电梯就自动关上了门,一楼的按钮变为红色,电梯就开始下降起来。 我握紧了手里的佛珠站在与那个女人成对角线的电梯一角,内心自然是十分紧张,我瞟了一眼那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无神的盯着电梯大门。 “你……你是从楼下上来的……那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楼大厅有三个男人?他们怎么样了……”我试着问道,因为我现在很关心孔叔他们几人的安危。 “有东西要祸害他们,不过你放心吧,他们已经化险为夷了!!”那女人说道。 “化险为夷?”我不解道,因为我知道孔叔赖以护身的东西都交给了我,他拿什么对付那东西。 “是的,你的一个老朋友救了他们!”那女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朋友?我的老朋友救了他们?”女人的话让我更为疑惑。 正说间,电梯突然“叮”的一声清脆响,我一看,显示到了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我探出脑袋朝外一看,娘的,还真是一楼大厅,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排椅上坐着的孔叔和王总。 我急忙大喊一声“孔叔!”然后就犹如见到亲人一般撒腿朝孔叔跑去。 孔叔看到我从电梯里出来,也是又惊又喜,急忙站起身来,大步朝我走来。 跑到孔叔跟前后,看着孔叔熟悉的脸庞,我差点哭出来,“叔……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庆年,你跑哪里去了,叔刚才差点找遍了整栋大楼就是没找到你,可把叔给急坏了!你没事吧!”孔叔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关切的上下打量着我。 惊险一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没事……孔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着我就有些难过起来。 孔叔急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别说了……哦……对了……你是怎么逃离那东西的魔掌的?”孔叔急忙问道。 “是她带我下来的……”说着我就扭头朝后看去,可是却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 我急忙四下张望,才发现那女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大厅,在大厅门外站着,而她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是一个衣衫褴褛驼背勾腰的老头,我打眼一看,这老头怎么有些面熟,再仔细一看,这……这老头不正是……那日夜里我遇到的那个青面鬼老头吗?我看向那老头时,那老头也正看着我,慈祥的朝我笑了笑,像是在跟我打招呼,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站在那里,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刚才在电梯里那女人给我说有位老朋友化解了孔叔的危机,我当时还纳闷这位老朋友是谁,原来是西郊坟场里的那个青面鬼老爷爷。 看到那老头竟然也来了这里,而且还救了我和孔叔一次,我顿时心怀感激,正要跨步出去打个招呼,可那老头和那女人见我过来了,却突然转过身离去,朝马路上走去。 见到二位突然要离去,我急忙跑出大厅,可是,还是没赶上,那二人似乎是有意躲避我一般,等我来到大厅外时,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了马上边上,老头站在马路边上,转过身来,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回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马路上走过来一队人马,大概有几十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排成一列,缓慢的沿着马路边上正步履缓慢的朝大厦这个方向走来,我留意到这对人马的为首是个穿藏青色长袍的老者,似乎是他带着这一列男男女女往前走,而那些人个个都是面无表情,也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只是缓慢的抬着步伐朝前走着,像是被押送的犯人一般。 然而,令我吃惊的是,那对人马看似步履缓慢,行走速度却一点也不慢,刚才还离我有几十米的距离,转眼间,还不到两分钟,那队人马便走到了大厦对面的马路上,我站在大厦门口愣愣的盯着这队形色诡异的路人,心想这大晚上的从哪来的这帮人出来散步? 当我看向那队人马时,队列为首的那个穿着藏青色的老头也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看了一阵,这时我才看清,那老头看起来瘦骨嶙峋,但是却精神抖擞,步伐稳健,留着一嘴山羊胡子,头顶一尊白色布帽,有点像维吾尔族人头上带的那小白帽一般。 老头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后,又转过了脑袋,继续带着他的队伍前进,等队伍快经过大厦门口时,我看到那青面鬼老头和那女人也突然转身加到了队伍的尾部,跟着那队人马缓慢的朝前走去,当老头经过大厦时,老头再次扭过头来,朝我笑着挥了挥手,以示再见,顿时,我突然想起来,孔叔曾经告诉过我,这大厦位于阴阳汇聚的五路交叉口,白日活人多,夜晚多行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队人马多半也不是什么活人,要不然青面鬼老头也不会和那女的跟着他们走的。 我目送着这队人马越行越远,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人走了出来,我扭头一看,是孔叔,孔叔身后是王总,王总扶着小张,小张虽说看起来还是有点虚弱,但是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这说明孔叔刚才招魂应该是成功了的。 “庆年……你看啥呢……”孔叔问道,说着孔叔也盯着我刚才一直注视的地方看去。 “那老头走了!”我叹了口气说道,说完我扭过头去想再看那老伯伯一眼,可是当我再次望去时,刚才那队人马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老头?”孔叔盯着马路前方迷茫的问道。 我知道他啥也看不到,因为这个时候就连我也啥也看不到了。 “哎……”我叹了口气,我知道那老头已经走了,“哦……对了……孔叔,小张现在怎么样了?”我急忙盯着小张关切的问道。 “小张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体比较虚弱,休息几天应该就可以恢复元气!”孔叔说道,“哎……刚才可真是凶险,小张差点就殒命此地了!”孔叔心有余悸的说道。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急忙问道。 孔叔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不知道,我让你躲避起来后我就开始做法给小张纳魂,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在我做法过程中,我突然感到一阵持续的微风徐徐刮进大厅朝我这边刮来,我知道是小张的魂魄找回来了,果然,没过几分钟,小张身上恢复了红润,可是就在我以为这么轻而易举就把小张魂魄招回来时,我突然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响停在了一楼,然后电梯门就打开了,我开始以为是你在电梯里,可是电梯打开后我才看到,电梯里空无一人就在我疑惑之际,电梯里突然涌出一股疾风朝我吹来,瞬间我意识到要遭了,我也立马想起,刚才只贴纸符时只顾防止外面的阴魂进来霸占小张的肉体,却忽略了这栋大楼里还有个恶鬼在里面,无名大风吹的小张身上的纸符哗哗作响,几欲吹跑,我急忙按住符咒,因为要是符咒被吹跑了,小张还未纳进身体的余魂就再也进不来了,可就在这时,小张突然双眼怒睁,双手不停的在空中乱抓,表情极为痛苦,最终不断的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意识到是有东西想再次把他的魂魄带走,看到情况有些危机,我急忙喊你,想用佛珠驱走这东西,可没想到我怎么喊你你也不应,我心想这下糟了,招魂时最怕遇到恶鬼捣乱,这下小张可能没得救了,可就在这时,突然大厅外狂风打起,两扇玻璃大门被一阵大风冲开,直朝我和小张刮来,我当时心想,今晚是遇到大麻烦了,这一定是外面的厉鬼也冲进来了,可是,没想到,这一阵大风过后,小张竟然变得平静了下来,我最开始以为小张是死了,可是一探气息,竟然还活着,而且脸上的血色也正在慢慢恢复,我一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东西就收手了,王总这时也赶忙跑了进来,见小张无恙,我才放了心,但我立马想起你却不见了,于是我让张总照顾小张,我连忙从你刚才走进去的一楼楼道一直追到了十四楼,一路边走边喊,始终没见到你的人影,我心想这下完了,你一定是糟了那东西的毒手!” 惊人的结果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了孔叔的话,我连连扼腕叹息,“哎……孔叔…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没想到我的冲动,差点害死人!” “算了,庆年,别这么说!你能安全回来就好!哦……对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哪里了?我找遍了每一层都没看到你,你怎么又从电梯里出来了!”孔叔好奇的问道。 我叹了口气,摇头说到,“我是中了那东西的圈套,它诱我上楼,然后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谜障将我困在了大楼里,我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再次回到一楼!最后,是一个女的把我救了出来!我才得以和你再次相见!” “一个女的救了你?这里哪里的女人?”孔叔闻言惊道,连忙四下张望寻找我口中的那个女人。 “是那日夜里我在西郊坟场遇到的一个女鬼,当时我以为她被人迫害,便一时来气挺身而出救了她,一件小事没成想她却记恩在心,今日恰巧来到这五岔路口见我有难便救了我,哦……对了……孔叔……你一定不知道刚才是谁救了小张!”我突然想起了那个青面鬼老伯伯说道。 “是咱们在西郊坟场送药给他的那个青面鬼老伯伯!是他在危急关头解救了小张!”我言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孔叔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是救我的那个女鬼告诉我的!当时我很担心你们,是她告诉我说你们已经被一位老朋友营救,当时我还纳闷会是什么老朋友,没想到来到一楼后我才看到,原来是那位青面鬼老伯伯!”我说到。 “什么?你说……他刚才就在这里?那现在他人呢?”孔叔急忙问道。 我扭头又看了看那队伍消失的方向说道,“已经走了,刚才一个身穿藏青色袍子的老头带了一队男女老少从这里经过,那老青面鬼伯伯和那女人都尾随其后一起消失了!” 孔叔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立马抬头紧张的问道,“哦……对了……你说那个领队的老头是怎么样的一个老头?” 我不知道孔叔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我细细回忆了一下说道,“个子不高,身着一身藏青色青袍子,头顶一副圆兜白布帽,面相清瘦,却很精神!” 孔叔闻言后立马一惊,急说道,“你可看清楚了?” 看孔叔惊诧的样子,我不解的点了点头,“看清楚了啊,当时他带着队伍从大厦前经过,还看了我一眼!孔叔……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些人全是鬼魂,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我略带得意的说道。 孔叔连忙摇头,说道,“哎呀,你有所不知,你刚才看到的那领队的老头可不是一般的鬼魂,那是阴曹地府的领阴官!常人要是看到领阴官,十有八九是活不到半个小时了,你小子倒仗着天赋异禀还敢和他对视!”孔叔心有余悸的说道。 “领阴官?”我惊道,因为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没错,这领阴官是阴曹中较低级别的一个阴差了,其地位略低于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勾魂使者,通常是人将死未死弥留于尘世之际,就有黑白无常等勾魂使者前来勾去其魂魄脱离肉身,魂魄一旦脱离肉身,人也就气绝而亡了,但是这个时候人的魂魄并不会立马下地府报道,而是在阳间继续弥留七天,去看看自己常去的地方以及相见的亲人,这个阶段叫做中阴,也就是阴阳过渡阶段,等满七天后,便会有领阴官前来将这些魂魄带到阴曹复命,这些领阴官一般都是当地那些善人死后,阎罗君念其生前行善,便给封予的一个级别较低的阴曹官衔,其职责便是专门负责引领所辖区域亡魂前往阴曹地府,根据你刚才所描述的,我估计你正好遇到了领阴官引魂路过,而那老伯伯和那女人,估计也是跟着一起去了地府轮回超生了!” 听了孔叔这么一讲解,我猜明白自己刚才见到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样解释我就能明白了,那女的告诉我说她死后魂魄被西郊坟场的厉鬼控制,不得轮回超生,是前日一个高人去了西郊坟场,一场大法之后才解救了想她这样都被困在西郊坟场的孤魂野鬼,所以我估计她和那青面鬼老伯伯今晚都是赶来这阴阳汇聚的五岔路口进阴曹轮回,没想到却遇到了咱们这事,所以才出手相救!” 孔叔闻言点了点头,叹息道,“看来咱们那日开棺为老伯伯洗去青面揭掉阳灰是作对了,当时咱们谁又会想到会有今日老伯伯出手相救呢,要知道这扇大门上贴了占了小张血水的纸符,阴魂硬闯万一不成功便会灰飞烟灭,这老伯伯为了救咱们也算是拼了,所以说啊,人生再世,要多行善事,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因果轮回,善恶有报,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应在自己身上!”孔叔感悟道。 听了孔叔的话,我由衷赞同,因为当日开坟时,我内心还在抱怨孔叔是不是管的太宽了,那么大的太阳干这体力活,跟自己又没有多大关系,没想到其实那日做的好事最后是帮了自己。 “是啊,鬼不一定都是恶鬼!人也不一定都是善人!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我补充道,说完我顿了顿,突然我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哦!还有,我刚才一直也在好奇一件事,那女鬼告诉我说是前日有高人去了西郊坟场才解救了他们,咱们不是也是才刚去过西郊坟场吗,那地方乱葬岗一片,怎么会有什么高人去那地方!”我好奇道。 孔叔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思量半天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真想不明白,先不说那高人为什么去那里,但就放眼西安城来看,能有能力解脱那一片孤魂野鬼的人,寥寥无几,绝不会超过一把手,可是……这些人应该是不会去那个地方的!” “哪那女鬼说的高人会是谁?难道是过路打抱不平的善人?”我疑惑道。 孔叔闻言,单手托住下巴,眉头紧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大家不语之时,小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和孔叔见状急忙围上去,问道,“你怎么了,小张?” 小张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道,“嗓子突然一股灼热感,难受的很!” 孔叔闻言,惊道,“糟了,一定是辰砂进到喉咙里去了,刚才小张醒来后我已近让他用清水清洗过了嘴巴了,估计残留未净!” “那怎么办啊!”看着小张难受的表情我急忙问道。 “得送医院去用专业的仪器清洗,要不然会烧成哑巴的!”孔叔说道。 闻言,我们几人感忙收拾了大厅玻璃门上的符咒和孔叔带来的那一包东西,收拾完后赶紧开车又把小张往刚才那家医院送。 送到医院后,急诊室的医生见到我们后二话不说就是劈头大骂一顿,说我们私自带走病人,差点害得他丢了饭碗,我们连连赔不是,那医生一阵骂后气也消了,又赶紧为把小张送到手术室给小张洗胃。 一个小时后,小张终于出来了,不过被这么一番折腾后,小张躺在床上已经没力气动了。 这时,医生拿了一张化验单进来了,说这时第一次来医院时小张的抽血化验单,化验单显示小张血液里检测出异常高水平的磷化锌,这应该就是导致小张突然腹泻和全身无力的原因,医生又告诉我们说这种磷化锌是毒鼠强的主要成分,也就是说,小张并不是吃烧烤坏了肚子,而是中了毒药! 听到医生这么一说,我们几人都傻愣在那里! 怀疑刘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什么!不可能的,晚上是我请他一起吃的烧烤,我吃啥他吃啥,我喝啥他喝啥,我都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中毒!你们的化验单是不是搞错了!”王总觉得医生一定是搞错了。 那医生白了一眼王总,将化验单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我们是三甲公立医院,这点职业素养还是有的!你要是不放心,就再去做一次化验!”,说完,那医生扭头就要走,走到门口时又突然转过身来,没好脸色的说道,“这次可别再把病人偷弄出去了,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说完,那医生就走了。 我们三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这……不可能的……小张怎么会中鼠毒!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王总摊了摊肩膀无辜的说道,生怕我和孔叔怀疑是他让小张进食了什么毒药。 “好了,王总,你别担心,没人会怀疑你的,要不你今晚也不会和我们一起闯虎穴的!咱们先静一静,等小张醒了后再仔细问问!”孔叔急忙安慰道。 于是,我们几人便静下心来坐在病房里耐心的等待着小张的醒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在椅子上的我都有点开始打瞌睡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小张醒了,我急忙睁开眼一眼,孔叔和王总都已经围在了小张病床旁边,我也急忙赶了过去,一看,小张还真的醒了。 “小张……你先别急着起来……就这么躺着好好躺着休息!”王总见小张终于醒了,总算是安心了一点,“小张,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得好好想一想再回答!”,刚叮嘱完王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张看着王总,点了点头。 “你好好想一想,在今晚我请你吃烧烤之前,你有没有吃过或者喝过别的东西?一定要仔细回忆一下!”王总急忙问道。 听了王总的问题后,小张皱起了眉头,像是在仔细的回忆着饭前发生的一切,过了一会儿,小张突然扭过头来,开口说道,“刘总……” 虽然小张的声音还很虚弱,嗓子也刚才受了点伤,但是我们几人依旧听的清清楚楚,小张说了“刘总”两个字。 听到这个词后,我们三人对视了一下,王总急忙追问道你,“你说哪个刘总?是五建公司的那个刘总吗?” 小张点了点头。 这时,我们几人更为疑惑了,这事和刘总有什么关系? 王总急忙问道,“小张,你说清楚点,刘总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正在楼下大厅值班站岗……这时就看到刘总从电梯里下来了……他临出门时……看到时我在值岗便停下了脚步,便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顺便递给了我一罐啤酒,说是什么德国的高级黑啤,让我开开胃,一下午……我只喝过那么一样东西!”小张有气无力的说道。 听了小张的话后,我们几人都傻愣在那里,我相信大伙的疑心此时都聚集在了刘总给小张的那罐德国黑啤上了。 就在我们疑惑之际,王总突然一拍大腿,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他!” 我和孔叔都被王总这一喊给惊住,孔叔急忙问道,“到底怎么了,王总!” 王总看着我俩,说道,“一定是刘总!” “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说?!”我急忙问道。 王总看着我两继续说道,“你们有所不知,今天下午孔老弟你刚给我打了电话约定好晚上几点行动,刘总就来我这里了,为今晚不能参加咱们行动的事再次给我道歉,我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谁家没个事儿,别人孩子过生日,我能抓着他不放?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生他的气,见他这么诚恳的亲自过来给我解释,我便把今晚的行动计划告诉了他,还把我决定带小张一起参加行动的消息也告诉了他,其实啊,他比我更早认识小张,小张原本和他是老乡,都是河南商丘的,小张当时来西安后还是他介绍到我们公司的,我看小张这小伙子身体不错,人也老实便把他留在了报社当保安。和刘总谈了一阵后,刘总突然从手里提着的袋子里摸出几罐包装精美的啤酒出来,说是德国的精品黑啤,在国内还买不到,是他托朋友从国外带来几瓶回来,所以他拿了几罐来送给我,当时我只看到他从袋子里掏了好几罐出来摆在我的桌子上,但是临了,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从桌子上拿走了一罐了重新装载了袋子里,当时看到这场景,我多多少少就有点不高兴了,虽然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不在乎那几罐啤酒,可那有把礼送到人跟前又收回去一点的,这不明摆着不尊重人吗?但是我也不好意思为了这一罐啤酒当面说他什么。一阵寒暄之后,他便走了,说是早点回去给儿子过生日。现在细细想来,一定是刘总送的那几罐啤酒有问题,最后他又得知我今晚会叫小张和我们一路,所以他临时收回了一罐啤酒,而这罐啤酒恰恰是他下楼后送给小张的那罐啤酒!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啊!这小子一定是想用这啤酒毒我,可是我当时想到晚上要请小张吃烧烤和冰啤,所以就没拆开尝尝,我要是当时拆开尝了,估计现在我也躺在这里呢!”王总越说越气愤。 听完后,孔叔急忙问道,“可也不能因为一罐啤酒就下这么绝对的结论吧,或许他只是真心实意的想送你东西,而且你也说了,他和小张是老乡,他临时想起小张在下班值岗,所以拿回一瓶送给小张尝尝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孔叔害怕王总冤枉了刘总,所以谨慎的反驳道。 “一定是那小子,小张一下午站岗都好好的,喝了他的啤酒就中毒了,不是他的问题是什么?你要不信,我明天就让人把那些啤酒送去化验,再说了,我之所以怀疑他小子,也不单单因为啤酒这件事,是因为我突然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王总说道。 “哦?什么事情?”孔叔急忙问道。 王总的推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哎……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从别人那里听闻来的!”王总突然变得神秘起来,说着就扭头看了看病房门有没有关好,见病房门紧闭之后,才转过头来继续说道,“你们可知道那个当时被浇在水泥墙里的女工是刘总的什么人?” 听到这个问题,我和孔叔疑惑的对视一下,都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是刘总的情人!”王总神秘的说道。 听到王总的话,我和孔叔都是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那女工是王总的情人?”孔叔半信半疑道。 “千真万确,这事他们五建公司上上下下可都知道,相当于一个公开的秘密,那死去的女工原本是个三十出头的漂亮寡妇,丈夫车祸中死亡,刘总借着自己领导的位置,一来二去便和这小寡妇给勾搭上了,估计刘总一开始只是想和这寡妇玩玩,可没想到那小寡妇倒挺有心计的,套住刘总后便一直逼着他和原配离婚,后来听说这事闹的挺厉害,那女工还曾经找上刘总家里去闹过呢!当时这事弄得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刘总也是被整的没了办法,但也拿那寡妇没办法。可没想到就在那次,那女工在工作时突然失足掉入水泥坑,在场的工人赶忙通知当时正在工地监工的刘总,据说当时刘总赶来时,要是停工赶紧想办法救那女工还是来得及的,但是刘总站在旁边愣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工被活埋在水泥坑里!”王总慢慢道来。 我和孔叔听后,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刘总和这死去的女工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后来大厦出了闹鬼的事情,我便把刘总请来商量怎么办,因为当时这栋大楼就是他们承建的,所以他们肯定要为这事负责,可是刘总在解决这件事上推推委委好几次,总是有点不是太配合的意思!”王总继续说道。 听王总这么一说,我回想起白天上午时,我们和刘总一起去九楼时,不管是打开九楼的大红木门时,还是打开那间房子时,刘总那颤颤巍巍犹豫不决的形态就闪现在我脑海里,当时我就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是不是胆子太小了,虽说传闻这层楼闹鬼,可是现在是大白天,而且身后还跟了这么多男人,他在害怕什么,莫非还真如王总所言,这事里面有蹊跷? 孔叔闻言,沉默了一阵子之后抬起头来说道,“我觉得就算有这事,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下断论一定就是刘总给小张下的毒!” 王总见孔叔还是不相信他的推断,显得又气又急,急忙站起来,“好,既然你不信,咱们就去儿科找他,反正他今晚也刚好在医院,咱们去当面和他问个清清楚楚!”王总建议道。 孔叔闻言,思量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既然如此,我陪你去,尽快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孔叔又低头对我说道,“庆年,你就留在这里看守小张,我和王总去找刘总!”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于是,这二人便出了病房。 他们二人走后,我让小张不要过分担心,好好安心养伤。 没过一会儿,小张就睡着了,看着小张睡着了,我也无聊的靠在椅子上打起盹来,临闭眼前,我看了一眼病房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将我惊醒,我急忙真开眼一看,是孔叔和王总回来了。 但是他们二人走进病房时,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和沉重,给我一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样?孔叔……有没有找到刘总?”我急忙问道。 孔叔看了我一眼,表情很严肃,没有说话。 待二人坐定后,孔叔才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可能真和刘总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么说……你们见到刘总了?他承认是他干的了!”听孔叔这么说,我急忙问道。 “没有,我们并没有见到刘总!”孔叔摇了摇头说道。 这时一边的王总略带愤怒的喊道,“何止是没见到他,我压根就被那孙子给骗了!他儿子今晚根本就没来住院!” “什么……他儿子没住院?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最开始送小张来医院时也恰巧碰倒刘总了吗,刘总还告诉你说他儿子发烧了也来住院?”我惊问道。 王总叹了口气说道,“那是没错,当时我的确是在挂号处碰到他,他是说他儿子病了来住院,可是刚才,我和你孔叔去三楼儿科住院部,挨着把每个病房看过去了,压根就没见到王总,我们开始还想是不是刘总已经带着儿子出院了,可是跑到值班医生那里一问,结果更让人吃惊,医生说今晚只来过两个生病的孩子,而且都还不是发烧,现在都还在医院住着呢,今晚根本就没有什么姓王的男性家长带孩子来看病!!我这才意识到,当时我一定是被那小子给忽悠了!”王总气愤的说道。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刘总怎么会知道你带着小张来医院了?他就那么巧的也出现在医院里?还被你碰到?”我不解的问道。 “所以说啊,我敢断定今晚的事一定是刘总在捣鬼,他先是给我和小张送了毒啤酒,然后又想把咱们几个锁在九楼,可是最后事败没有成功,他便从楼梯逃跑,可是明明坐电梯才是最快的逃跑路径,他为什么要走楼梯呢,就是因为他知道楼梯没摄像头而电梯里有,最后他一定是躲在了楼下某个暗处,看到咱们四个都活着从九楼出来,他知道今晚的事情失败了,所以他怕咱们最后会怀疑到他身上,所以他就必须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明,于是他便尾随我一直到了医院,然后假装不经意和我相遇,再告诉我说他儿子也在这里住院,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怎么想,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了!”王总推断道。 听了王总这一番推论我震惊在那里,这一连串看似有点仓促却细思严密的推论让我大吃一惊,看来这王总之所以能当上领导,这脑子绝对是够用的,能想到常人不能想到的地方,而且还构思的如此严谨不留漏洞。 孔叔的伤心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看了看孔叔,孔叔也皱着眉头愣在那里,不过看孔叔脸上的表情,他似乎也觉得王总说的有些道理。 “王总……你推断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事和刘总一定有关系,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咱们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依我看,不如这样吧,等天亮了你回到单位后,悄悄安排人把那些啤酒拿去化验,这事千万要找个可靠的人办,如果刘总来找你或者打电话联系你,你一定要装作咱们根本没有怀疑到他一般,他若问起你有没有喝那啤酒,你就说没喝,昨晚是因为和小张吃了点烧烤吃坏了肚子才来医院的,切不可让他知道是喝啤酒中了毒,要不然,他肯定会想到大家会把中毒的原因锁定在他送的那几瓶啤酒上面的,到时难免打草惊蛇,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装作让他觉得咱们啥都没察觉到,然后在暗处观察他,我想他肯定还会再有所行动的!”孔叔说道。 王总闻言,思量着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就按你说的这么办,先不揭穿这家伙,看他还要玩什么花样!” 接下来的时间,孔叔又和王总商量了具体如何监控刘总的事宜,不知不觉窗户外面天就亮了。 王总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早上六点多,又看了看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小张,对孔叔说道,“好了孔老弟,这一晚上也把你折腾的够呛,你和庆年都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这边会尽快把啤酒拿去化验,同时我会细心留意刘总的,他要有什么异常,我及时通知你!” “那你呢,你也一晚上没休息,小张还在病床上!”孔叔关切的问道。 王总笑到说道,“这算不上什么,想起我九八年当兵的时候,南方发洪水,我们去抗洪连着一个礼拜没睡觉都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小张的病情现在也稳定多了,我待会给报社保安队长打个电话,让他今天过来照顾小张,我就回单位去了!” 见王总这么安排,我们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寒暄几句后,我和孔叔便先撤了,这几天连着折腾,我都有些吃不消了。 出病房后孔叔说今天不去店里了,去他家里好好休息一天,我估计孔叔也是累的撑不下去了。 于是,我两吃了早饭回到孔叔家里,一人一间房子,进屋就栽倒在床上睡着了,快中午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我一看原来是小雨的电话,小雨兴冲冲的告诉我,说她那个闺蜜已经给王总提交了辞职申请,而且王总也爽快的给签了字,下午就去办离职手续,所以她问我今晚有没有空,那个叫吴倩的想请我吃顿饭,感谢一下我,当时我正在睡的头晕脑胀,想了想今晚应该没什么事,便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后我又蒙着头昏睡过去,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也不知道一直睡到了下午几点,我听到客厅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才醒来了,出去一看,好家伙,不知道孔叔是什么时候起来的,竟然出去买了菜不说还做好了一大桌饭菜,惊得我目瞪口呆。 “快过来坐,庆年,昨晚辛苦你了,不过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了,所以孔叔亲自下厨好好犒劳一下你!”孔叔笑着说道。 看着这一大桌的鸡鸭鱼肉,我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急忙跑过去坐定,我感到我的胃已经迫不及待的在肚子里翻腾了。 “叔……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你也太贤惠了吧!”我边端起碗狼吞虎咽边夸赞道。 咽下一口饭后,我更是惊讶,这味道简直一点也不比这两天吃的星级酒店的差,“叔……你这都从哪学的……太了不起了,你赶快把你这套厨艺也交给我吧,我觉得这东西比那什么捉妖降魔的本领还厉害!”,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要是学到了孔叔这套厨艺,那在我以后的把妹道路上岂不是又给我增光添彩了。 孔叔笑了笑说道,“只要你想学,孔叔定当倾囊相授!” 连吃几大口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试探着说道,“孔叔,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你这小子咋还是这样子,孔叔就不喜欢你这一点,有啥话就直接问吧,在孔叔这里没啥该文不该问的!”孔叔说道。 听孔叔这么说,我也是放心了,便放下碗筷,正经的问道,“孔叔……你说你,房子吧,有这么大一套,车子吧,奥迪一辆,银行里的存款估计也不少,放在当今的社会绝对是个白金王老五啊,你咋么就没考虑过给我找个婶子呢?” 话到这里,孔叔突然停下手里的碗筷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才说到,“你有所不知,其实孔叔是有过一段婚姻的,当时孔叔才和你这个年龄差不多,刚来西安十分落魄,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一个饭店遇到了那位姑娘,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她是我这辈子非娶不可的人,为了得到她,我每日拼命的赚钱,以至于后来走上了邪路,不过孔叔还是比较辛运的,花了三年功夫,孔叔终于追到了她,而且她还怀上了我的孩子,得知她有了孩子,当时我兴奋不已,就想着再做一单买卖挣点钱就买了房子作为我们的爱巢和她结婚,不过天公不作美,也就是在那一次,孔叔因为盗墓被判刑三年,然而,等我出来时,她已经嫁为他人妇,不过,她还是坚持把我们的孩子生了下来,是个男孩,现在算算年龄,应该也有十五六岁了吧!”孔叔语气中满是感慨和悔恨。 听了孔叔的话,我傻愣在那里,没想到孔叔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见勾起了孔叔的伤心往事,我急忙想道歉,“孔叔……我……” “不用说什么,没什么的,孔叔对于感情这种事早就想开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也不会被你得到的!这也是孔叔这么多年来再一直没找对象的原因,你明白吗?”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内心还是不怎么明白孔叔到底是到现在还放不下那女人还是再一直没遇到自己的缘分。 孔叔谈了口气说道,“罢了,吃饭吧,给你一个没谈过恋爱不知情为何物的毛头小子说这些也是白说,好好吃饭吧,多吃点!” 话音刚落,孔叔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便想了,孔叔拿起一看,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自语道,“是王总!” 和小雨的误会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赶紧接了电话,这个电话打了大概有七八分钟,中途我只听到孔叔说过几个“我知道了”,脸上的表情时而紧张时而放松,其余时间都是王总在电话里说话,但是因为声音太小了,我压根听不清王总说的什么。 孔叔挂了电话后,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是王总?王总说什么了?” 孔叔放下手机说道,“蛇出洞了,咱们赶快吃饭,今晚准备再次行动!” “你是说……刘总?”闻言我大吃一惊,急忙我问道。 “没错,王总刚才打电话说,刘总下午去他办公室找他了,刘总一来就十分关心王总到底有没有喝昨天他送的那几罐啤酒,王总便按咱们提前商量好的回答了刘总,而且,刘总多次有意无意打探昨晚咱们去九楼的情况,似乎他在担心什么,甚至还主动提出来立马再陪王总去九楼看看,不过被王总给拒绝了,王总说他觉得刘总一定是在担心九楼里面的什么东西,所以他想进去看一看,但是现在是上班期间,他一个人贸然去九楼很容易被发现,而且没有王总的允许,任何人是不许独自去九楼的,所以他邀请王总一块去,嘴上说的是关心大厦的安危,其实心里面肯定怀着什么鬼胎,被王总拒绝后,刘总便悻悻离开,但是王总推测,刘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王总邀请咱们今晚一起去埋伏在大厦附近,静候刘总现身!”孔叔说道。 “看来昨晚刘总和九楼里的那‘东西’一里一外联合起来作祟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我惊道。 “没错!”孔叔点了点头应道,突然孔叔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王总刚才打电话还说他上午派人把那些啤酒拿去化验了,你猜结果怎么着?” “怎么着?”我急忙好奇的问道。 “那些啤酒里全有毒鼠强成分,但是含量不算太高,喝一罐还不致人命,但是多喝几罐可就要死人了!”孔叔说道。 “好家伙,可真够狠的,这下咱们可算是有真凭实据在手里了!不过想一想这家伙对自己老乡到还算仁慈,只给了小张一罐啤酒,还不足以要了小张的命!”我说到。 “他那哪是仁慈,你还没看出来,这刘总狡猾着呢,他之所以只给小张一罐啤酒是有原因的,你想想,他要是一次性给小张两三罐,万一小张下班后全喝了,到时立马出了人命,还不查到他头上,但是他只给小张一罐啤酒的话,小张喝了最多就是过一阵子表现出中毒反应,身体元气大伤,但是估计那个时候小张已经跟着咱们在九楼里巡查了,到时自然会有那东西帮忙收拾了小张!何必他亲自动手!”孔叔说道。 “可是……也有点不对劲啊,那他一次性给王总好几罐,他就不怕王总全喝了中毒而亡?”我不解的问道。孔叔闻言,笑道,“说你是刚毕业的毛头小子,你也不想想,王总的身份是可是省政府直属的事业单位领导,现在纪委管理的这么严,王总敢在办公室连喝好几罐啤酒?喝的满脸通红的坐在那里等别人来拍成照放到网上去?就算他喝估计也就是打开一罐当饮料尝尝,再说了,以王总的身份,他什么东西没见过!几罐高级黑啤就能把他馋成那样?” 听了孔叔的话,我又是一层冷汗,好一个刘总啊,步步心计,而且都盘算的这么精细,我不禁感叹不知是自己太年轻善良,还是这世事太凶恶,平时看起来还算老实诚恳的刘总竟然有如此深奥的心急。 孔叔看了看表,说道,“好了,赶紧吃饭,待会饭菜都凉了,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等咱们吃完饭收拾一下估计就六点了,我和王总越好的七点在大厦附近见面商量今晚对付刘总的计策!” 闻言,我赶紧端起碗又往嘴里扒了几口饭。 吃完饭后,靠在沙发上,我感到十分满足,要知道从早上回来我一直睡到下午四点,现在又大吃了这么一顿,这几天的疲劳总算是一扫而光,看来今晚就算是熬个通宵也不在话下了。 然而,就在正坐在沙发上享受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我急忙掏出来一看,是小雨的,这时我脑子突然嗡的一下,因为我猛地想起,自己中午睡觉的时候好像答应了今晚要和小雨以及她那个闺蜜一起吃饭,可是现在……我不光是自己吃了饭,而且今晚还安排了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看着电话,我不知道该不该接。 这时一旁收拾饭桌的孔叔看到我拿着手机傻愣在那里,喊道,“庆年,谁的电话,怎么不接啊!” “哦……小雨……小雨的电话!”我连忙如实答道。 “小雨的电话?那你怎么不接啊!”孔叔说道。 看来这下是糟了,都怪我自己大意,竟然把这事给忘了,看着电话一直在响,看来不接是不行了,我只好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庆年哥?你在哪里啊!我和吴倩已经收拾好了都出门了!咱们今晚要不就在……”小雨兴冲冲的在那边说道,不过,我立马打断了小雨的话。 “小雨……那个……今晚……我……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了!”最后我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口。 小雨听了我的话,愣在了电话那头,仿佛有点不相信这是我说的话,顿了几秒后才说到,“庆年哥,开什么玩笑,你不是明明都答应了今晚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小雨……真是对不起,我今晚不能去了……我有急事!今晚真的有急事!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急忙解释道。 “急事?什么急事?我不管!你今晚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你既然都答应了,那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应该来赴约!”小雨在那边有些气愤的说道。 “小雨……我……我真有急事……今天这事是我不对……改天我向你俩赔罪还不成吗?”我连连回话。 “看了你铁了心不来是吧!好,余庆年,枉我叫你一声哥!你就把我当猴儿耍吧!”说完小雨就挂了电话!留我傻愣在那里。 “怎么了?庆年!”一边的孔叔应该是察觉到我们这次通话有点异常了,连忙问道。 “哎……和小雨之间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我苦笑道。 孔叔闻言,笑了笑,说道,“好吧,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孔叔就不多问了,小雨这丫头不发脾气时看起来挺温柔的,要是发了火可难对付着哩,大家千金都这样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办法解决吧!” 说完孔叔就端着碗碟进了厨房。 我坐在那里郁闷起来,正犹豫要不要给小雨打个电话再解释一下时,手里的电话又响了,一看是小雨的,我急忙接了起来。 可是,还不等我说什么,电话那边的小雨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余庆年,我只想最后告诉你一句话,吴倩知道今晚要见你,在镜子前化妆就花了一个多小时,衣服换了好几件,结果你说你不来了,你知道这样有多伤人吗,你做事不要太过分了!”说完,小雨立马又挂了电话,根本没给我发言的机会! 等待现身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小雨挂了电话后,我愣坐在沙发上,没想到小雨平时看起来温柔可人的,一点也不像骄横的千金大小姐,可是一遇到事,还是要爆发出来,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本了还打算给她打个电话好好解释一下的,以现在的情况看,我打过去只会招来一顿臭骂,弄不好还要搞得小雨对我的误会更深,这事就先不提了吧,等过几天她气消了之后,我再找机会好好给她赔不是吧,当然还有那个吴倩。 孔叔从厨房出来后看到我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多半也是猜到了点什么,笑着说道,“女人心,六月天啊,说翻脸就翻脸了!这次算是领教了吧!” 我耸了耸肩苦笑了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孔叔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一直到窗外天黑了下来,孔叔看了看表,马上快七点了,孔叔才起身说道,“好了,咱们动身吧,我和王总约的七点在大厦门口见面!” 于是,我们二人驱车一直到了报社大厦门口,车到门口后,却不见王总的人,我和孔叔正在纳闷透过车窗扫望之时,孔叔的电话响了,因为孔叔还在开车,所以就按了个免提。 电话里传来王总的声音,“孔老弟,你们来了啊!” “你在哪呢,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孔叔好奇的问道。 “朝大厦对面的楼上看,我在三楼窗户口!”王总说道。 我和孔叔急忙朝马路对面的楼上看去,果然一个脑袋从三楼一间房子的窗子里探了出来,我们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王总,王总正伏在窗子上和我们打电话。 孔叔笑了笑,说道,“你怎么跑那里去了!” “嘿,这地方可是我今天白天盯了一天才找到的一个好地方,从这间窗户可以看到对面大厦的一切动静,绝对是藏身观察的绝好地方!”王总语气略带自豪的说道。 我急忙细看了一下,原来那栋不起眼的楼是一个叫“蜗居旅馆”的小宾馆。 “你可真是花了心思了!”孔叔笑着说道,“对了,你吃饭没有,要不要我们带些上来!”孔叔问道。 “我下班就回了一趟家,昨晚一晚上没回去,今晚回去看了下孩子和媳妇吃了饭才出来的!你们把车停远点吧,离大厦越远越好,要不被刘总那老狐狸发现什么异常咱们可就白忙活了!”王总叮嘱道。 觉得王总考虑的也有道理,于是孔叔又把车子开过了一个拐弯街口后才找了个停车场把车子停了下来。 然后我和孔叔徒步走回了那家小宾馆。 等我们上到三楼时,王总早已站在房间门口等着我们。 等进房子后我才发现,这房子面积不大,里面倒摆了四张床,不过除了床之外,这屋子里也没其他摆设了,我知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青旅”,专门提供给那些穷游的背包客的落脚之地。 一进屋,王总就赶忙把门关好,然后就拉着孔叔来到窗子前,非得让孔叔看看自己找的这个位置和视野都算绝佳的风水宝地,看完之后,王总又急忙从自己包里摸出一个望远镜,笑呵呵的说道,“这是夜用望远镜,是我去年带着全家去内蒙草原搞帐篷旅游时买的,可是当时没派上多大用处,一直在家里放着,我寻思今晚这东西一定有用就给带来了!” 看着王总兴冲冲的介绍着自己手里的装备,我心想,这家伙看来是对这件事越来越上劲了,考虑的比我们还周全,可真是个干刑侦的料,去报社当老总都有些屈才了,这要是干刑警,还不早混到公安部去了! 我们几人坐定后,孔叔开始安排今晚的任务,孔叔说道,“今晚咱们的主要目的是暗中观察刘总的行动!当然,前提是他今晚会出洞。不过也不能排除他今晚不来的因素!” “他不可能不来的,下午我看他那神情,慌张的很哩,他肯定会有所行动的!不过……他今晚要真的不来,我打算在这守一个礼拜,我就不信他沉得住这气!”王总打断孔叔的话说道。 孔叔看了看王总,说道,“但愿如你期望的这样吧,但是,一定要记住,如果他今晚现身,咱们一定要稳住,切不可鲁莽的打草惊蛇,先摸清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干什么,以及他和九楼里的那东西到底还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咱们今晚光跟踪他就行了?暂时不下手了?”王总惊道。 孔叔点了点头,“没错,还没到机会,我们做这一行,没有把握是不会下手的,因为机会只有一次,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要是不能一次性铲除那东西,以后再要向整治这个惊弓之鸟可就麻烦了,弄不好还会把它惹毛了变本加厉的祸害无辜之人。” 王总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孔叔的计划。 于是,接下来我们几人就耐心的在房子里等待着,只有王总时不时的趴在窗子上朝外看几眼,我知道王总心里现在一定很急迫,巴不得那刘总现在就现身。 孔叔看了看表,说道,“王总,不要心急,现在才八点多,街上人多眼杂,他应该不会选在这个点来的,你先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昨晚你也没休息,白天又上班,这里有我来监守就行了!” “哎呀,孔老弟,我的心一直扑腾扑腾紧张的很,哪里还睡得着啊,算了,我还是在这守着吧,你这才和他见过几面,我怕到时你认不出他!”王总不放心的说道。 孔叔闻言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好由王总去了。 看着在窗前的桌子边守看着,我也就放心了,拿起手机靠在床上玩起微信圈来。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多,窗外原本聒噪的吵杂声也渐渐淡了下来,估计是深夜快来了,狂街的人也都陆续回家了。 又熬了一个小时,时间过了夜晚十一点,窗子外几乎没路人的声音了,只有偶尔几辆车子高速经过的轰鸣声。 我从床上爬起来,也凑到窗子前朝外瞟了瞟,王总赶紧把我脑袋压低了,说道,“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望外看,要不就算刘总来了还不被他发现!” 闻言,我赶忙压低了脑袋,透过窗子,我看到对面的报社大厦已经几乎是全部熄了灯,整个大楼可以说是黑漆漆一片,只有每一层的楼梯处的窗户才亮着,而大街上,早已是看不到行人了,只有偶尔才经过一两个跑空车的出租,但是这些出租都是急速而过,根本没有在这附近要停下的意思。 出现转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王总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一点二十多了,王总皱眉道,“奇了个怪了,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孙子不会真的不来了吧!”,王总看着窗外有些担心的说道。 “先别心急,再等等!”孔叔宽心道。 于是,我们几人趴在桌前,继续耐心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时间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突然,孔叔紧盯着窗外,眉头紧锁,急忙拨了拨旁边的王总说道,“王总,你快看,来了一辆车子!” 我和王总闻言,赶紧朝这孔叔的目光方向看去,果然,大厦跟前的那条单行道上正从西面开过来一辆车,但是由于距离还比较远,又是晚上,车还打着路灯,所以我们看不清那辆车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总觉得这俩正开过来的车子那里怪怪的,突然,我才发现是车速的问题,因为按理来说这个点还跑在路上的车子无非这么几种,一种是跑夜路的货车,一种是出租车,还有一种就是急着回家的私家车,但是无论哪一种,在这车流量极少的大马路上都应该是疾驰而过,而我们眼前这辆车子,却行驶的速度非常缓慢,而且,这辆车子似乎是越往前开,速度越慢。 看到这里,王总急忙从桌子上摸起自己的夜视望远镜,拿起仔细瞧起来。 “娘的,是那孙子的车!黑色本田,车牌尾号018,赶紧藏好了,那家伙终于来了!!”王总急忙喊道。 闻言,我立马紧张起来,等了一晚上,这刘总总算是来了。 孔叔急忙起身去把房子的灯关了,屋子陷入一片漆黑,不过这样也好,刘总在外面起码看不到屋内的我们了,而我们却照样可以观察他。 只见那辆车子慢慢的往前开着,我估计是刘总那老狐狸故意开慢点好观察四周的环境有没有异常,不过,车子再慢最终还是终于驶到了大厦跟前,车子开到大厦跟前的马路边上后停了下来,我们几人站在黑漆漆的屋内都不敢大口呼吸了,死死的盯着那辆黑色的本田车子,等待着车内的人走下来,然而,让我们失望的是,那车子在大厦门口停了有三四分钟,车内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下来。 就在我们几人纳闷,那刘总到底在车内等待什么之时,突然,那车子又发动了,然后就是一阵轰鸣,急速朝前驶去,那速度绝对可以上高速了。 我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住愣在那里,眼看就要看到庐山真面目了,可就在这时车子却莫名其妙的绝尘而去,谁能想得通。 “怎么回事?难道他发现咱们了?不应该啊!”黑暗中,王总又急又气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他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吧!”孔叔也疑惑的说道。 此时我看了看那车子离去的方向,那辆车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总叹了口气后,摸索着又把灯打开了,灯打开后,我看到王总脸上挂满了失望,而孔叔脸上则更多的是疑惑。 我们几人站在房子里对视了一下,沉默了几分钟,没人说话。 最后王总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抱着脑袋郁闷的说道,“他娘的……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孙子太他么狡猾了!” 孔叔看了看我,我们二人都没有说什么。 “罢了,以后还有机会,只不过是再要想逮到他估计就没这么容易了!”孔叔惋惜的说道。 我们大伙都傻愣起来,不知道刚才到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我问孔叔。 “回去吧!今晚是没可能了,只能以后再找机会!”孔叔说道。 没法,我们几人只好收拾东西走人,鸟儿已经惊弓逃跑,我们再守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看王总苦着个脸失落的坐在床边不动,我便过去帮他收拾桌上的望远镜。 可是就在我拿走望远镜转身离开时,我的余光不舍的朝窗外又瞟了一眼,可是,就是这一瞟,我却发现了新的情况,因为我看到在距离大厦不远的地方的路灯下,正有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朝大厦这边走了过来。 我急忙闪推两步,小声喊道,“孔叔……王总,你们快过来,有情况!” 王总闻言,嗖的一下从床边窜起来,和孔叔来到了窗前。 我指了指窗外,说道,“你们看,有个人像是小跑过来了!” 孔叔盯着灯光下那人影立马皱起了眉头,“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独自走在街头,看那样子像是个男人!” “该不会是流浪汉或者醉汉吧!”王总推测到。 这时我才反应道,我手里不就拿着望远镜吗。 我急忙拿起望远镜,一看,将那人的面目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竟然是刘总!刘总一路小跑朝大厦这边过来! “快!快躲起来!那人是刘总!刘总!”我急忙说道,喊我我就转身大步跨过去立马关了屋子的灯。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刘总!”黑暗中,黑暗中王总从我手里几近是抢过望远镜,显然他不相信我说的,想要自己一看究竟。 “奶奶的!还真是这龟孙子!真是奇怪了,他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是走回来的!他把车子开哪去了?”王总又惊又疑的说道。 孔叔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明白了,这家伙果然是老奸巨猾啊!他一定是和我们一样,怕被人发觉他来这里了,所以把车子开远了找了个地方停下来,然后自己步行过来!刚才咱们都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异常逃跑了,其实根本不是那样,他只是去停车了!” 王总闻言,舒了口气说道,“看来这孙子的智商不在我之下啊,平时看起来闷头闷脑的,谁知满肚子坏水!” “好了,别说话了,大家藏好了,别被他给看到了!”孔叔急忙说到。 此时,那个人影已经马上要走到大厦楼下了。 我们几人在黑暗中死死的盯着那人影。 只见那人来到大厦楼下后,并没有立马急着进大厅,而是站在门口左右顾盼了一阵子,确定安全无恙之后才大步溜进了大厅里。 “他进去了!”王总激动的说道,“咱们现在怎么办?”,王总急忙问道。 “先别慌,估计他是奔着九楼去的,先等一两分钟,确保他进电梯后咱们再下楼跟过去!”孔叔急忙说到。 刘总的诡异行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于是,我们三人在房子里等待了大概两三分钟。 孔叔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说道,“咱们行动!” 于是,我们三人赶忙出了屋子,下楼朝对面的大厦赶去。 来到大厦一楼大厅时,大厅里空无一人,电梯显示停在九楼,看来孔叔推断的没错,这家伙果然是坐电梯去了九楼。 “这家伙已经上去了,咱们赶快跟上去吧!”王总迫不急到的就要去按电梯,却被孔叔一把拉住,孔叔摇头说道,“不能坐电梯!万一他还没进到楼层里去,电梯到时再一响动,岂不是惊了他!” “那怎么办?”王总郁闷道。 “走楼梯最保险,大家脚步都放轻点,到时快到八楼时,你和庆年原地待命,我悄悄上去先看个究竟,确保无恙之后你们再上来!”孔叔说道。 于是,我们三人连忙蹑手蹑脚如同做贼般朝楼梯跑去,一直沿着楼梯一口气爬到了八楼,一口气爬了八楼,面不红心不跳是假的,但是大伙也都不敢大声喘气。 我和王总按照孔叔的意思留在了八楼待命,孔叔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溜上了九楼。 过了一小会,孔叔又蹑手蹑脚的从九楼下来了,朝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没问题,让我们赶紧往上走。 我和王总来到九楼时,发现九楼的大红木门和那扇铁栅门都被人打开了,楼层的走廊灯也被人打开。 “好家伙,这孙子竟然偷偷配了九楼的钥匙!”王总小声气愤的说道。 孔叔急忙做嘘状,示意王总不要出声。 孔叔在前面带头,我们几人悄悄的溜了大门里面,进到楼层里后,我们几人脑袋贴在墙壁上,探首朝走廊里看了看,楼道里空无一人,并不见刘总的身影。 当时我就纳闷,大门开着,说明这家伙一定是进了九楼了,可是人呢? 这时,只见孔叔挥了挥手,指了指楼道末端的方向。 我立马明白,孔叔的意思应该是刘总进了楼道倒数第二间房子,也就是昨日他带我们去的那间房子。 我和王总点了点头,表示领会了孔叔的意思。 孔叔突然弯下腰去,把脚上的鞋都拖掉了,并示意我们也赶紧脱掉,我当时还纳闷,孔叔脱鞋干什么,后来见王总也跟着脱了,我才反应过来,孔叔应该是要去那间屋子外面一看究竟,而穿着鞋子的话,走在这寂静的楼道里,不管你再小心,发出的声音再小,也会给你放大变得很清晰的,所以孔叔建议我们脱了鞋子走过去,走在楼道里几乎是没有声音的,领会之后,我赶忙脱掉了脚上的鞋子。 于是,孔叔带着我们小心翼翼的朝楼道尾端走去。 楼道左右两边的房间门上都有一个小玻璃窗口,外面的人可以通过这个窗口看到房间里面,我们一路走来,所有的房间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然而,等我们快要靠近走廊尾端时,我惊奇的发现左手边第二间屋子大门的玻璃上投出一束亮光,看来孔叔是猜对了,那家伙果然进了那间屋子。 我们几人弯着腰蹑手蹑脚的来到屋门前,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但是屋门却是紧锁的,我们几人悄悄的伏在门边,通过门上的玻璃窗口朝屋内看去。 果然,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我们看到了一个人影,是个男人,他正背对着我们站在屋子的一个墙角处,而那个地方,就是昨日白天的时候,刘总说的那个女工被活埋的部位。 刘总面朝墙壁,似乎是在盯着墙壁上看着什么,但是因为他背对着我们,所以我们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只见他愣愣的站在那里,连续好几分钟一动也不动,就像个正在站岗的士兵一般笔直的立在那里。 我朝那面漆白的墙壁上看了看,可什么也看不到,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啊,我心里纳闷道,这刘总站在那里什么呆呢。 就在我疑惑之际,屋内的刘总突然扑腾一下就跪了下去,跪在了那面墙跟前,刘总这个举动着实把我给惊住了,就在我发呆之时,只见刘总突然像小鸡啄米一般,跪在那里朝着那面强开始快速的磕着头,虽然门是关着的,但是我们依旧隐约听得到刘总的脑袋每次与地面碰撞时发出的咚咚声,而且,他边磕头,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像是说什么“错了,错了”之类的话语,但是因为声音太小,我们根本听不全也听不仔细。 我们几人看着刘总在那里朝着那面白墙猛磕,都惊呆在原地,刘总要这么磕下去,不撞傻也要脑震荡。 大概磕了有几十下,刘总终于停了下来,停下后,他又慢慢从地上爬来起来,又开始愣站在那面墙前开始发呆。 我心想,他不会又要在那里站个好几分钟吧。可就在这时,刘总突然动了,只见他双手放于胸前,像是在解胸前衣服的纽扣。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把身上的衬衣脱掉甩在了地上,里面只剩一件背心,接着,他又把背心也脱掉了,整个上半身都光了起来,然而,事情并没有完,他脱完上半身后,又开始解开裤子,把裤子也脱掉了,只剩里面一件红色大裤衩,看着刘总诡异的行为,我们几人傻愣在那里,刘总这是要干什么,表演脱衣舞? 就在我看的目惊口呆之时,刘总弯下腰去,把内裤也脱了丢在了地上,这下刘总是完全赤身裸体的站在了那里。 看着刘总光腚站在那里,我心里更是又惊又疑了,这刘总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把自己扒光了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刘总似乎像是朝着那面墙说了一句话,是一句很短的话语,大概也就四五个字,但是因为声音不大,而且门还关着,我根本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孔叔和王总听清没有,但是看他俩那茫然惊措的表情,估计也是和我一样此时对于刘总的怪异行为又惊又疑着呢。 就在这时,刘总突然光着身子慢慢坐在了地上,然后又慢慢的躺了下去,整个人摆了个“大”字躺在那里,以至于我连他那翘起的那“玩意”都看得见了! 张大力找上门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都常说某地闹鬼,但是大家都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厉鬼经常出现在那个固定的区域,而不是像活人一样四处活动,那是因为厉鬼出没的地方一般都是其生前被杀害、抛尸、掩埋之地,死前戾气形成于此地,并附着于某件具体的事物之上,附着物在那里,厉鬼就在哪里,所以对于厉鬼来说,这块地方就是他的诞生地,其活动范围也一般是在附着物附近,这样对厉鬼来说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一旦有什么危险它可以及时躲避起来,或者说保证自己的附着物被其他更厉害的东西控制,要是它的附着物被活人控制,也就成了我们常说的‘养鬼’了,要是被其他更厉害的厉鬼控制,那就是‘鬼养鬼’了,这样一来,只能听命于他人,永世不得超生!而咱们刚才在九楼刚才遇到的那东西,她死在那报社大厦里,尸体依旧被水泥封埋在墙体里面,所以说她的附着物也就是那面墙,一般来说,她只会在大厦里活动害人,不过她刚才正在吸取刘总的精、气、神,也就是‘鬼吸阳’,一旦当她吸取了足够的精阳之后,她便可以不受辅助物的束缚,到时就可以四处为害了,等那个时候,再想抓到它,几乎是比登天还难了!”孔叔说道。 “原来是这样……要这么说的话……我总算想通一件事了!”王总闻言后说道。 “想通什么事了?”孔叔急忙问道。 “我上个月也见过一次刘总,当时我就看到他额头上包了纱布,我还好奇问他怎么受伤了,他说是去工地监工时不小心碰伤的,现在回想一下,他那额头上的伤,肯定也是像今晚那样碰出来的!”王总回忆道。 孔叔闻言,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么说,那女鬼对刘总这样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咱们还不赶紧行动,到时再让那东西给成精跑喽?”王总一听这话发了急。 孔叔倒是淡定的说道,“王总先别慌,我刚才已经观察过了,那东西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只不过,咱们是该抓紧时间了!” “那……孔老弟……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这事我可就完全靠你了,这东西要是不除,这大厦就没法安宁,到时再出一两条人命,我这个社长位置不保虽小,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的人!我这报社大多员工都是有家室的了,你一定得想想办法啊!” “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帮报社摆平这件事的,等我回去和庆年好好策划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等下次刘总再出动时咱们就动身!一举将那东西消灭!”孔叔说道。 王总闻言,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叔,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回去还是……”我问道。 “等一会儿,等那刘总出来再看看!”孔叔说道。 于是我们三人在窗前继续守候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大厦大厅里走出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出来时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像是个醉汉一般行走着,出了大厦后,就又朝之前来的方向返回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看着那醉汉走姿的刘总我惊问道。 “他那是刚被厉鬼吸了精阳,血气虚弱导致的四肢无力!”孔叔说道。 “那这……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我急忙问道,因为我担心这家伙钥匙突然挂了,我们下次还哪来的诱饵。 “放心吧,他能活着走出来,大的问题肯定不会有,那东西要想要他的命,他就不可能再走出来,他只是被吸走了部分精阳,顶多萎靡一阵子,还不至于要命,看他今晚这样子,估计得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子才能恢复,我琢磨着等他下次精元恢复的时候,那东西又要把他招去继续‘鬼吸阳’了,所以,王总你可一定得留意,如果下次刘总再来找你,或者你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一定得及时告诉我,我好和庆年提前准备!”孔叔叮嘱道。 王总闻言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这个期间,你一定把九楼封锁好,尤其是晚上,一定不能让其他人去那个地方!”孔叔又补充道。 王总闻言连忙允诺。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几人便退了房各回各家了,等他日有了消息再做商量。 回去的路上,我问孔叔,“叔……你说咱们到时要收拾那东西时……万一她又逃回到墙里怎么办?咱们还真把那堵墙拆了?” 孔叔思量了一会儿说到,“所以说这就是这次任务的难处所在,咱们一定要赶在那东西逃回之前将那面墙封住,断了她的后路!” “把墙封住?这墙怎么封?”我不解的问道。 “这也是我现在正在琢磨的事,等我想好后再告诉你吧!”孔叔舒了口气说道。 于是,我也再没多问什么,跟着孔叔回到了家里,洗漱完毕后我两便睡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了早上八点过,要不是孔叔来敲门喊我吃早饭,估计我还能再睡两个小时。 吃了早饭后,我问孔叔今天怎么安排,孔叔让我收拾一下待会去店里看看,都好几天没去店里看看了。 于是我俩便收拾了下出了门驱车朝铜鼓镇驶去。 来到店里时,已经上午十点,好几日没来过人,店里的桌子凳子上已经落了淡淡一层尘土,我便找了个抹布仔细的打扫起店里的卫生来。 可就在这时,我听到点门外有车子停靠的声音,急忙转过头去,是一辆出租车,我正纳闷,这刚开店门就来生意了? 出租车挺稳后,车后门打开了,下来了两个年轻小伙子,个子都十分挺拔,看着这两小伙子,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才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张大力和他的表弟小飞吗?这两个家伙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正惊疑之间,这两个家伙已经走到了门口,张大力走在前面,看到我在店里后,像没事一样的朝我笑了笑,打招呼道,“忙着呢?”因为上次的事,我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所以我没有回复他,他倒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就走进了店里。 舅爷惨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听到有人走进来了,扭头看了下,估计最初也是没想起这两个小伙子是谁,愣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急忙起身相迎,“大力!小飞!你们怎么来了!小飞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康复还好吧!” “一点小手术,没事的,昨天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今个儿就赶紧带他来您这里,好好答谢一下您的救命之恩啊!”张大力急忙笑着说道。 “你看你这个做表哥的,这小飞刚出院,你不让他好好养伤,到处乱跑伤怎么能好得快!”孔叔说道,急忙拉了两个凳子让张大力和小飞坐,又对我喊道,“庆年,赶紧给大力和小飞倒两杯茶水!” 闻言,我心里顿时不舒服了,让我给这没教养的家伙端茶送水,我自然是极不情愿的,但是孔叔的话我又不好不照做,只好蒙着头去端了两杯茶水过来分别递给二人,小飞倒客气的说了声谢谢,那张大力接过茶水时啥都没说,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只顾着和孔叔攀谈。 “叔……我看你也是耿直的人,我就不卖什么关子说那些没用的客套话了,这次我带小飞来呢,一来是让他当面感谢一下你和庆年兄弟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自当没齿难忘,二来呢……是想……”说到这里,张大力低下了头,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孔叔看着面露尴尬的张大力,顿了顿,恍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拿回你的吊坠?我给你好好保存着呢,就在里面卧室,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说着孔叔就要起身回卧室拿东西,却被张大力一把急忙抓住。 “不是不是,孔叔,我不是来要东西了,那东西就当我送给你了!我这次来是想来告诉你……你那两万块钱……我可能得延迟点还你了……不过你放心,我到时一定连本带息还给你,一分钱都不会少的!”张大力说道。 听了张大力的话,一旁的我也是暗吃一惊,因为按我之前的预料,这家伙用一个破旧的吊坠换了孔叔两万块钱,明显是他赚了,我琢磨着这家伙应该不会再来找孔叔还钱了,估计躲我们都躲不及呢,可是我想错了,这家伙竟然主动找上门了,虽然不是来还钱,但是他肯把目前的难处说出来,以及做了还钱的保证,我觉得这一点张大力还是比较血性的,因为从现在的社会状态来看,讹人的多还债的少,要是张大力这事放在个别人身上,这两万块钱弄不好真要打水漂,到时连个谢谢也落不下。 孔叔闻言,愣了愣,继而笑道,“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事千万别放在心上,叔知道你还在上学,这事等你工作以后再说吧!要有什么难处,还尽管朝叔说!能帮到你的,叔一定帮你!” 张大力闻言,低下了脑袋,我似乎是看到他的鼻翼抽搐起来,我心想,这家伙不会被孔叔这番话感动的哭了吧! 我刚想到这里,张大力突然扑腾一声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了孔叔跟前,然后又转过头拉了拉旁边的小飞,说道,“小飞,跪下!” 小飞闻言,也立马扑腾一声跪在了孔叔面前。 兄弟俩的这一举动着实把我和孔叔惊了一跳。 “大力……小飞……你俩这是干啥!”孔叔急忙从凳子上下来蹲下去扶二人。 “孔叔,我张大力不是知恩不报的,爹娘从小就教育我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我一个从农村来的穷大学生,现在的确无以为报,我就和小飞先给您磕三个头吧!您的救命之恩,我和小飞会记在心里的!!”张大力红着眼睛噙着泪水说道,就要弯腰磕头。 一看这还来真的,我也赶紧过去帮孔叔扶这二人,一番死拉硬拽之后,总算把这两个人高马大的兄弟给拉了起来。 兄弟二人坐在椅子上都抽着鼻子红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我赶紧抽了卫生纸递给二人,此时,我心里之前对张大力的不满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因为我没料到他会给孔叔跪下,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已经是这个年代了,要不是真有报恩之心,哪个大小伙会给一个还算不上熟人的人跪下磕头呢?看来我又得重新看待这张大力,就冲他刚才这热血一跪,我也得由衷佩服他。 扶起来后,兄弟二人都红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不语,为了打破这尴尬,孔叔关切的问道,“对了,那日夜里,小飞怎么会浑身是血的一个人出现在荒郊野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大力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哎!小飞那日夜里是刚从汉中老家坐火车来西安找我,可刚一下火车站那些野的司机就围上来问他去哪,我表弟和其中一个司机因为一些小的推搡起了争执,便被另外几个野的司机强行塞到车内,也不知道是拉到了什么地方暴打了一顿后便丢在了野外,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他这小民那天晚上可能就真的不保了!” 我和孔叔闻言后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你们报警没,现在的黑车司机简直太猖狂了!”孔叔愤慨的说道。 “报警了,警察还在追查之中!”张大力说道。 孔叔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孔叔又打量了一下一直坐在旁边低头不语眉头紧锁的小飞,问道,“我看小飞这年纪也就十六七岁吧,怎么出这么远的门没大人陪吗?” 张大力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小飞自小就没见过父母,刚出生就被人遗弃在村口,后来被我舅爷发现后收养回家,可以说我舅爷是他最亲的亲人了,可是就在前两天,我舅爷惨死……小飞也算是彻底失去了世上的这唯一一个亲人,舅爷走后,他在老家算是举目无亲了,于是学也不上了,坐车来西安投靠我!” 孔叔闻言,怜悯的看了看坐在一旁还在抽鼻子的小飞,说道,“孩子真是可怜啊!哦……对了,你说你舅爷惨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孔叔好奇的问道。 张大力听到这个问题立马抬起头,愣愣的盯着孔叔看几秒,然后问道,“孔叔……你信这个世界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吗?我的意思是……你信不信真的有鬼?” 我和孔叔听到这个问题都惊颤了一下,我疑惑的看了看孔叔,孔叔疑惑的看了看我,我们都很好奇张大力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但是机敏的孔叔立马察觉到,无风不起浪,张大力突然来这么一句,应该是和他舅爷的死有关的。 扒皮噩梦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看了看脸色突然变得惊慌起来的张大力,笑着反问道,“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上面?那叔问你,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我知道孔叔这样问其实是在故意诱探张大力刚才想要说却没直说的话。 张大力闻言后,果断的点头回道,“我信!因为我曾亲身遭遇过!” 说到这里,张大力垂下了脑袋,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你遇到过?!”孔叔惊道。 我听了张大力的回答也是吃了一惊,这张大力不是正在上大学的学生吗?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没错,就在今年十月一,而且我差点丧命,所以我敢肯我舅爷的遭遇一定也是遇了邪!”张大力肯定到。 果然,张大力再次提到了今年十月一的事情,这是孔叔一直盘算着想从张大力那里知道的事情,因为孔叔很想知道张大力到底从哪里来的那个阴符吊坠,但是张大力这次还是没有说明白他今年十月一到底遭遇了什么。 孔叔倒也耐得住性子,并没有直接问他十月一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继续问他舅爷的事情,“大力,能给孔叔说说你舅爷的事情吗?孔叔不才,前几年曾拜在一高人门下习得几年方术,周易乾坤、八卦阴阳都略懂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帮你解惑!” 张大力一听这话,立马两眼放光,仿佛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急忙问道,“孔叔……你真的懂阴阳八卦?” 孔叔微笑点了点头,“你不妨说来听听,孔叔给你把把脉!” 张大力闻言,扭头看了看一直坐在他后面低头拨弄着手指头的小飞,用胳膊捅了捅小飞,说道,“小飞,把你在老家看到的事情给孔叔说说!” 小飞闻言,抬起了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环视了一圈我们,然后面露尴尬的看着张大力,“表哥……我……我记不清了……” “咋还记不清了……你那日晚上怎么给我说的,你再重复一边不就完了吗?”张大力见表弟在关键时候这么不给力便有点急了。 但是我看得出来,应该不是小飞真的记不清了,而是他对于回忆那件事产生了恐惧感,致使他不愿意再去回忆那件事情。 估计孔叔也是看出来了,便劝阻到,“算了算了,孩子不愿意就罢了,你来说说吧!!” “我说?我也是听表弟给我说的,只怕我说的没那么清楚,毕竟我不是亲眼所见!”张大力尴尬的说道。 “没事,能说多少说多少,我自有断决!”孔叔说道。 张大力闻言便也不再推脱,回忆了一会儿,开始娓娓道来小飞转述给他的那件事情,“我舅爷家在汉中青木川的一个大山沟里,整个村子也就那么一二十户人家,而且因为地广人稀,全是山脉,所以每一家和每一家几乎都是隔着山头相望,家族里凡是年轻点的都出去打出工了,家里就小飞和舅爷两人,半个月前的一个下午,我舅爷在老家去世了,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亲戚朋友没人告诉我,因为他们都知道我那几天要代表省上去北京参加一项体育比赛,他们害怕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影响我的比赛,所以都瞒着我,舅爷去世的事我也是小飞来的头一天才知道的,舅爷死后,亲戚朋友从四方赶回来,在村子附近的山沟里,给舅爷找了块坟地,修了墓穴把舅爷好生安葬了。安葬完舅爷之后,大伙又商量了一下小飞以后的生计问题,因为之前都是舅爷带小飞,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小飞是从村口捡来的,但是大伙并没有因此把小飞就当外人看,最后亲戚们商量每个月每家每户出点钱,供小飞上高中,如果他考得上大学,就一直供他大学毕业,考不上大学就一起出点钱把他送到技校去学点什么技术。把这些事都商定好之后,大伙给小飞留了些钱便陆续都返回城里去上班了,毕竟在外面上班不能请假太久,亲戚朋友都走后,家里就剩小飞一个人了,最开始的前几天都还好,可是就在舅爷过了头七之后的第一个晚上,怪事就出现了,小飞做了一个梦,梦见舅爷被人绑着手吊在了院子里的大槐树上,那人用指甲一层一层的扒着舅爷腿上的皮肉,每扒一层就扯下一层血皮,鲜血至淋,疼得舅爷嗷嗷直叫,直喊小飞去救他,小飞当夜就被吓醒了,一个十六岁的娃,夜里一个人在家里,又做了这样的梦,心里的恐惧是可想而知的,接下里的半晚上小飞就没睡觉,原本小飞以为这只是一个噩梦,可是等到第二天晚上小飞睡着的时候,小飞竟然又做了同样的梦,舅爷被人吊在院子里的槐树上一层一层的扒着皮,小飞说那个人就那么一层一层的生扯着舅爷生上的皮肉,舅爷就一声一声的嚎叫着,梦中小飞想去制止他那人,可是他怎么也无法靠近那人,而且,在梦中他始终看不清那人的到底长什么样子,那人的脸上似乎是浮了一层雾气,怎么也看不清,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舅爷被人扒皮哭叫着他的名字……就这样一个噩梦,小飞连着做了四个晚上,直到第五个晚上的时候,这个噩梦已经不再简单的是一个噩梦了,因为小飞不仅又做了这个相同的噩梦,而且被院子里的一阵惨叫惊醒,那叫声的确是舅爷的喊声,舅爷在院子里痛苦的叫喊着小飞的名字,可是等小飞彻底清醒仔细一听窗外后,外面就啥动静也没了,但是小飞一打瞌睡稍微有点迷糊,那叫声就又出现了,真切的就仿佛在耳边叫喊一般,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吓得小飞再也不敢打盹了,一个人窝在炕角一直等到了天亮,天亮后小飞穿了衣服,打开大堂门准备去学校,可是,大堂门打开的一瞬间,院子里的一幕把小飞吓得瘫倒在了地上,因为小飞看到院子里的大槐树的树脖子上真的挂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那具尸体被人扒了皮,血肉模糊,小飞认出来那就是舅爷的尸体后,大叫一声就夺门而出,但是他逃出院子的时候,发现院门却是关好的,也就是说,昨晚并没有人打开院门进来过……” 张大力讲到这里,有些讲不下去了,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着,而我和孔叔,已经是听的出了神。 “我有点疑惑,小飞不是说那人被挂在院子里扒了皮血肉模糊吗,小飞又是怎么认出那人就是舅爷的尸体呢?”孔叔听完后不解的问道。 “孔叔,这你有所不知,舅爷年轻时参加过抗。美。援。朝战役,被榴弹炸飞了一只脚,所以舅爷的一条腿上是没有脚的!活着的时候走路也是打着枴的!小飞就是冲着这一点,才认出来那血淋淋的尸体是舅爷的!”张大力解释道! 祸端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了张大力的话后,孔叔托住下巴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问题。 良久,孔叔才抬起头来问道,“小飞该不是因为舅爷去世……伤心过度而导致的幻觉吧……” “绝对不会,开始我也这样考虑,因为我们那边的农村自古就留下老话,说老年人死后在头七的时候要回家来看看,我想是不是舅爷刚去世,家里的亲戚朋友走后把小飞一个人留在家里给吓得,但是我和他交谈之后,我发现他的脑子清醒的很,一点也不像出现了幻觉的人,他说他那晚上的确是听到院子里舅爷在叫喊,早上也是分明看到了舅爷的尸体被挂在院子里,而且整个院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舅爷尸体上滴落下来的血水把院子里的泥土都泡湿了,我一听他这么说,我就觉得这事多半是真的,因为人再出现幻觉,不可能听力,视觉,嗅觉都出现问题吧!”张大力解释道。 张大力的话音刚落,小飞也开口了,嗫嚅着嘴巴说到,“孔叔,你要相信我,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敢肯定我那日早上所见全部属实,我虽说还没上大学,但在高中里也多少学了些自然科学的知识,什么是真的,什么虚幻的,我还是分得清的,那日早上看到院子里的场景我当时的确是被吓惨了,但我敢保证脑子肯定是清醒的,这点心理素质我还是有的!!”小飞为自己辩解道。 孔叔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思量了一会儿问小飞,“舅爷去世前的几天可曾有过什么异常?” “异常?”小飞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思量了一会说道,“舅爷的去世来的有点猛,因为舅爷一直身体不好,大病小病没断过,舅爷临死那两天连续发高烧,去乡里卫生所输了两瓶吊针好了些,可一回家就又烧起来了,而且嘴里不断的说胡话,再后来,还没到晚上,舅爷就没撑住走了……”小飞说道这里就有些难过起来。 “你是说舅爷临死前说过胡话……那你可记得舅爷说啥了?”孔叔闻言急忙问道。 小飞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开口答道,“舅爷好像连续叨叨了好几句什么‘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怪我……’这样的怪话,我当时还纳闷,舅爷嘴里说的这都是啥啊,我就问舅爷在说什么,可谁知我每次一问舅爷,舅爷就睁开眼睛一把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停的喊‘小飞救我……小飞救我……’,当时舅爷看着我的眼神十分凄厉,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舅爷脸上出现过那么凶恶的表情,当时也是把我给吓惨了!” 听了小飞的回忆之后,我看了看孔叔,孔叔也看了我一眼,我们两人脸上都挂着相同的疑惑。 “看来舅爷临死前说的可不是胡话啊!”孔叔说道。 “不是胡话?你的意思是……”张大力立马反应过来。 孔叔看着张大力点了点头。 “舅爷和小飞住在一间院子里,那东西却只找舅爷的麻烦,小飞却安然无恙,看来它是有目的性的!”孔叔推断道。 “有目的性?这话怎么说?”张大力不解的问道。 “我来问你,你舅爷生前可曾干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孔叔问道。 “过分的事情?孔叔你是指……”张大力还是不解。 “我说的是可能和人命案有关的事情!”孔叔点破道。 “那这可多了……我舅爷的一生可颇具色彩,丧在他手里的人命估计他自己也数不清!”张大力说道。 “哦……此话怎讲?”孔叔闻言皱紧了眉头急忙问道。 “我刚才不是提过吗,我舅爷年轻时当过兵,参加过抗美援朝,据舅爷说他当年在战场时带了一个班的兵,每人一支步枪,三颗手榴弹,去偷袭美军阵营,七八个人活生生把宰了美军二三十人,后来舅爷屡次在战场立功,战役结束后,上面要提拔舅爷为团长,但是舅爷却放弃了高官厚禄,带着舅奶回到老家来种地了!我小时候舅爷还经常给我将他当年在战场用刺刀拼杀美国鬼子的事情呢!”张大力讲到。 孔叔闻言却连连摇头,“这不算!战役虽说有生死,但是上战场前每个人都知道此行自己可能有生有死,参战那一刻就相当于签了生死薄,生死由命,所以战场上不管是杀敌还是被杀都算不上害命!你再好好想想,舅爷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张大力困惑的挠起了脑袋,“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突然,张大力一拍大腿,喊道,“我想起了一件事,不过那是舅爷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 孔叔闻言,急忙问道,“什么事情,快说来听听!” 张大力喝了口水,便继续说道,“这事我也是听我爸爸说起过一次,后来我好奇,还亲自问过舅爷,可谁知舅爷一听这个问题,脸一黑,一巴掌给我呼过来,闪的我耳鸣挠晕,舅爷指着我的鼻子凶喊道,以后不准再问这件事。从此我再也不敢在舅爷跟前提这件事,不过今日细细一想,那是的确是因为舅爷年少无知害了一条人命啊!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解放前舅爷家以前是青木川的数一数二的地主,我舅爷的爸爸,当时在青木川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里媳妇就娶了四五个,但是俗话说树大招风啊,那个年代战乱,土匪横生,在舅爷大概四五岁时的一个夜晚,舅爷家里突然窜来了一绺子土匪,各个背枪抗刀凶神恶杀,来了就要抢钱,舅爷家虽说当时财大气粗,可也惹不起手里有枪的土匪啊,于是只好交出了一些钱财来免灾,可是谁知就在那些土匪的了钱财要走的时候,一个土匪的二当家突然犯了大烟瘾,便又朝舅爷的父亲索要‘土’,也就是鸦片,听我爸说,我们那边那个年代都把鸦片不叫鸦片,而叫土,我寻思这可能是当时的行业黑话吧,舅爷的父亲拿不出土,那些土匪便不信,因为那个年代几乎有钱人家都是要抽鸦片的,就像现在有钱人抽雪茄一样,是一种身份的代表,可是舅爷家当时真的没人吸大烟,所以自然是拿不出那些土匪要得土了,土匪见舅爷的父亲不听话,便喝令手下把舅爷的父亲绑起来吊在了院里的树上,边打边让交出土来,当时舅爷也小,才四五岁,压根不知道那些土匪要得土是啥,只以为那些土匪指的是地上的泥土,见到土匪把自己爹绑起来打便过去哭着喊着对他爹喊道,‘爹……他们要土你就去给挖啊……’,土匪一听,好家伙,你果然是在家里埋了‘土’,你儿子都说让你去给我挖,于是边又是对舅爷的父亲一顿毒打,最后还是交不出,那些狠心的土匪便一把火把舅爷的父亲吊在那里活活烧死了!临走还把舅爷的父亲以前取得那几房媳妇都抢了走,从那以后,舅爷家就算是衰败了,我们那一带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而且还为这事编出来个顺口溜,说什么‘童言一出,万贯散尽,烧死地主,肥了老匪!’来描述舅爷小时候一句无知之言酿出的祸端。” 孔叔的计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了张大力说的这件事,我似乎隐约感受到了点什么,张大力的舅爷被人吊在树上扒了皮,而张大力舅爷的老爹,被人吊在树上烧死,两个共同点是都是被人吊在了树上,不同点是,舅爷是先死了,而且都被埋了,然后又被活生生的挖出来吊在树上扒了皮,而舅爷的老爹是活着的时候就被人吊在了树上,而且是活活烧死的! “两个人虽说死法不一,但都被吊在了院子里的树上……这里面会不会……”我推测道。 “你是说……是舅爷爹的鬼魂来找舅爷报仇了?当年舅爷一句童言害他被人烧死,他现在就来找舅爷报仇?好让舅爷也感受一下被人吊在树上的滋味?”张大力反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也只是我个人推测!” 张大力咧咧嘴,表示不信,说道,“这应该不大可能吧,当时舅爷年龄还小,虽说因为一句话害的他丢了命,可舅爷当时少不更事,压根不是存心那样说的啊,再说了,那有老子和儿子算命帐的,虎毒还不食子!你说是不是孔叔……” 我看了看孔叔,孔叔眉头紧锁,没有响应张大力。 良久,孔叔才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事还真有些复杂,咱们光凭在这臆断,是很难找出事情的真相的!” “那…孔叔…你有什么高见?”张大力急忙问道 孔叔突然一脸神秘的凑近了问道,“你想不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想啊,那可是我亲舅爷,我一直就怀疑舅爷死前说的那些胡言乱语,让舅爷的死有点不明不白,而且死后还被人挖出来扒了皮,我这做外孙子,能咽下这口气吗?”张大力表决心道。 “那好!既然你想搞清楚,孔叔愿意帮你,咱们一起回趟你老家!把这事调查清楚!”孔叔说道。 张大力一听这话,看着孔叔愣了愣,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喊道,“我早就想回去一查究竟了,孔叔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去?” 孔叔点了点头。 我在一旁却纳闷了,心想,孔叔怎么又揽上这摊子事了,报社的事还没解决了,现在又来一桩,接报社的活吧,那是王总亲口允诺了要给一笔不菲的劳务费,而张大力舅爷这事,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张大力穷学生一个,先前欠的两万块钱还没还呢,这次再去帮他调查舅爷的事情,岂不是还的自己往里面搭车费伙食费,真不知道孔叔是怎么想的。 但是张大力脸上的兴奋立马又没了,环视了一圈孔叔的店面,不好意思的说道,“孔叔……好像有点不妥吧……你要走了……那你这店面怎么办?没人看着还怎么做生意!” 孔叔笑了笑,说道,“这个你放心吧,你也看到了,孔叔这店开在这小镇上,基本也没什么生意,耽误几天不打紧的!” 张大力闻言,脸上又浮起了光彩,说道,“这么说孔叔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回老家去了!” 孔叔肯定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这还欠你两万块钱呢,你这下又为了我的事忙活,去了要耽搁几天现在还不知道呢,我真给您开不起工资啊!”张大力尴尬的说道。 孔叔笑了笑,说道,“我一分钱不要,而且,你和小飞的车费和饮食,全由我包了!” “什么……这……这怎么行……万万使不得……孔叔你要这样,我真的不好意思了……”张大力连忙推辞。 “没啥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你一个学生,哪有什么钱!”孔叔笑道,说完后,孔叔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你如实回答孔叔一个问题就行了!当然,你不回答也没事,孔叔不会为难你,答应你的事孔叔照样会做!” 一听孔叔这么说,我立马明白了,高,果然是老姜辣啊,我就说孔叔一个做生意的,怎么突然变成了大善人,这也帮那也帮,原来孔叔这一切都是为这句话铺路呢,试想下,如果孔叔直接问张大力那个阴符吊坠的事情,张大力能告诉孔叔吗,但是现在不同了,孔叔先是应诺了张大力这么多事,又是借钱又是答应帮助调查舅爷的事情,让张大力良心上过意不去,然后孔叔再掏出杀手锏来探问这个问题,这个时候张大力基于对孔叔的亏欠,他的防备也就松懈了许多,孔叔打听到这个消息的几率也就打了很多,所以,我心中暗暗感慨,自己和孔叔比起来果然还是太嫩,看来以后得好好跟孔叔学学这些心理战术了。 只见张大力听了孔叔这个问题,突然脸上涌现出一股警惕感看着孔叔,张大力也不是傻子,他就能不想想孔叔和他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为什么要接二连三的帮助他,这下,估计他预料到孔叔要要开出价码了。 “什么……什么问题……”张大力警惕的问道,已经完全没了刚才表态时说的什么孔叔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之类的热情,看来,他终究还是对这个刚认识的孔叔心存警惕,不过,这也能理解,是谁谁能不警惕,别人不图你啥光给你好处,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啊。 孔叔这下倒变得干脆了,直接了当的问道,“大力,你能告诉我,你给我的那个吊坠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那个吊坠……”张大力估计是没预料到孔叔会问这个,张大力瞪大了眼睛看着孔叔,迟迟不语。 “怎么……有难处……那就算了,不回答也罢,孔叔答应你的照样会做,不影响什么的!”孔叔故意装作啥事没有,其实我知道孔叔这是欲擒故纵,故意装的很大度,这样反而让张大力良心过意不去。 “孔叔……我……”张大力低下了头,脸庞憋的通红,我看的出来,他此时内心应该是十分矛盾的,吊坠背后的秘密和孔叔的这份恩情正在激烈斗争,他不知道何去何从。 决定去汉中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见张大力这么为难,便拍了拍张大力的肩膀,说道,“算了大力,别为难自己了!这事就当孔叔没问过!忘了吧!” 张大立听孔叔这么说,急得满脸通红,看着孔叔说道,“孔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事关乎我的一个朋友的家族往事……我当初答应过他不外传的……再者……就算我告诉,这未必是一件好事,我去过那个地方,实在是太邪门了……所以……孔叔……你最好不要知道那个地方,更别想着去那里……太危险了……” 看张大力说的这么诚恳,我们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是真的想发自内心为孔叔好才不告诉孔叔,还是把孔叔依旧当外人看。 孔叔见到这个份上了,张大力还是不愿意多透露,便也不好再强迫了,长长舒了口气,倚在椅子上说道,“好吧,大力,叔能理解你的想法了!不过,有件事叔还是得告诉你,虽然你没回答叔那个吊坠从哪来的,但是叔还是知道,那东西是从古墓里弄出来的,对不对?!” “这……叔……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大力大吃一惊的看着孔叔,同时,他这也算是默认了孔叔的话。 孔叔笑道,“我不仅知道那个东西是从古墓里拿出来的,而且知道那个东西叫定阴坠!” “定阴坠?”张大力闻言皱眉喊道,很明显,他还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只是看着像吊坠所以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没错,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定阴坠是做什么的,孔叔简单给你解释下吧,这定阴坠一般出现在皇家墓室里,皇家墓室一般都会有镇墓阴兵,而这定阴坠就是挂在阴兵身上的符咒,以确保阴兵忠心不二的守护皇陵!但是这定阴坠要是挂在活人身上,不消半年的时间,便会病魔缠身越来越虚弱,直至阳气散尽而殒命!”孔叔说道。 “什么……你是说那东西活人带着会丧命?”张大力惊喊道,脸上挂满了惊恐,“没错……孔叔……那东西的确是我从古墓的士兵石俑上摸出来的,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些石俑是守墓阴兵,更不知道那吊坠是什么定阴坠!之时觉得很酷所以才戴在脖子上的!” “这么说……你是进过那个古墓了?”孔叔试探问道。 “我是进过……可是……哎……孔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真的答应过我朋友不把这件事外传的…而且…那真的是个很邪门的地方……我去过一次打死再也不想去了……”张大力话刚说到一般又给警惕的掐断了。 孔叔见多次尝试都撬开不开张大力的嘴,便只好作罢,直了直身子,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咱们不提这个话题了,来说说回你舅爷家的事情吧,你和小飞回去好好休整一下,收拾好了给我打电话,咱们就动身去汉中!” “那这样的话,不如咱们明天就动身,越早越好,我巴不得现在就能回去!”张大力也不再提那个话题。 孔叔思量了了一下后,点头答道,“好!没问题,那明日上午我打电话与你,到时开车来接你们!” 谈定之后,几人又闲聊了十几分钟,张大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要带着小飞走,孔叔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本来说六兄弟二人一起吃个午饭,但张大力说回城里还要带小飞去医院做个复查,所以孔叔也就没强留,送到门外时刚好遇到一辆返程的出租车,孔叔便给拦下把兄弟二人送上车顺便还把车费也给付了。 我和孔叔回到店里后,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叔,你明天真的要去汉中帮他们调查他舅爷的事情?你刚才那么追问他他都没把那吊坠的事情告诉你!你还要继续帮他?我觉得他舅爷这事可不怎么好解决啊!” 孔叔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说道,“他不说归他不说,我看得出他还是对我有戒心,但是俗话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啊,既然我都答应了,就不能食言,他舅爷这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有些棘手,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是个好机会,我刚好通过这次行动打消他对我的戒心!!哦……对了庆年,你愿不愿意跟我去?你可想好了,此行可能真的是肉包子打狗,只有出的没有进的,更谈不上挣多少钱了!” “孔叔,你这说的什么话,既然你要去,那我肯定得陪你去,挣不挣钱都无所谓,我可没那么世俗!”我急忙说道。 孔叔闻言,笑了笑,说道,“那好,那明日上午咱们一块收拾收拾,然后进城去接大力和小飞,从西安到汉中,走高速的话也就四五个小时,再转到青木川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不过在晚饭前咱们应该可以抵目的地!” 闻言,我点了点头,“哦……对了孔叔……那咱们去了汉中,王总这边的事怎么办呢?那东西还没收服,咱们就这么撇手不管了!” “怎么可能撇手不管,这也不是孔叔的作风啊!你当孔叔真没考虑这些啊,那东西刚吸过刘总的精阳,估计暂时还不会有太大的动作,而刘总要恢复精元怎么着也得一个礼拜甚至更长,所以这段期间属于咱们的空闲期,一旦等下次从王总那里得到刘总再要行动的消息的时候,咱们就赶紧往回赶,还好汉中离西安不远,就算咱们晚饭后出发,晚上十一点前也是可以赶回来的!”孔叔说道。 闻言我点了点头,原来孔叔是这么安排的,不过这下可有的忙了,既要跑这头又要跑那头。 不过,有个问题却越来越困扰着我,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孔叔,孔叔为什么一直对张大力的那个吊坠背后的故事那么感兴趣,甚至是不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想从张大力得到相关的信息,既然孔叔都知道那东西是从古墓里拿出来的了,他还为什么要一直追问下去,难道他想知道那个墓穴到底在哪里?可是,知道这个古墓位置后他又能干什么呢,去盗墓?不大可能吧,他已经栽在盗墓上一次了,怎么还可能再去干这违法的事情,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孔叔也不像挨打不长记性的人啊,而且他还时常教导我不要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情。想到这里,我越来越是想不通,不知道孔叔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他也从未给我提过他为什么这么想知道吊坠背后的故事。 抵达荒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中午的时候,我和孔叔叫了外卖,于是接下来的半天又是昏昏沉沉啥也没干就过去了。 太阳落山后,我和孔叔又返回了城里,晚上和孔叔去西安著名的大唐不夜城转了一圈,撸了点串喝了点冰啤,就回家睡觉了,因为明天还得赶高速,不早点睡怎么行。 第二天早上,我正睡的香就被孔叔叫醒,我想起今天要去汉中,赶忙穿好衣服下了床和孔叔一起去收拾东西,主要是一些野外防身的东西,睡袋手电筒药品之类的用品,虽说这些东西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出门在外带了总比不带好。收拾好之后,我们两简单吃了早饭,一看表已经九点过了,这时张大力也打电话来了,说他们也已经收拾好了,在体院门口等我们。 于是我和孔叔赶紧出门驱车去接二人。 来到体院门口时,二人已经提着行李在那里等着我们,二话没说,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后二人便上了车。 几句寒暄之后,我们便出城上高速,高速路上,孔叔和这兄弟二人攀谈了一会,但后来因为孔叔要专心开车,所以就在没说什么,而我,虽然对张大力的看法有所改善,但是上次在医院时毕竟我们冲突过,所以对他我还是爱理不理,所以孔叔不说话了,我也坐在副驾驶上眯起眼不再说什么,而那兄弟二人则坐在后面各玩各的手机。 中午的时候,我们在半道加了油吃了饭,此时正行驶至秦岭段,挺拔巍峨郁郁葱葱的大山景色美不胜收,我们稍作休整后又继续赶路,终于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车子抵达了汉中,根据张大力的描述,舅爷家在汉中略阳县黑河镇一个叫五道坎的村子,在张大力的指引下,又颠簸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到了黑河镇,张大力建议我们把车子就停在镇上,因为车子不一定能上的去舅爷家的山路。 我一听这话就蒙了,虽说我也是农村的,可是我还没见过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车子开不上去路。 下车后,我立马感到有点冷嗖嗖的,这里的气温明显要比西安低好几度,我仰头张望了一下四周,好家伙,这镇子纯粹就是在山沟沟里找了一块平地修建的,四周一望全是高不见顶的青山,山顶上云雾缭绕,再看这镇子上,竟然还有人赶着毛驴驮着东西来赶集,整个镇上的建筑几乎没有超过十层以上的大楼,这种种迹象都已经表明,我现在已经身处中国大山的一个偏远贫穷的乡镇里。 张大力说这黑河镇的海拔就有一千多米了,所以气温要低一点,而我们要去的五道坎村大概在一千七百多米的海拔处,从这镇上到村子里压根就没有汽车可以行驶的道路,只有一条一米多宽的人工山道,村里人平时再山上菜点菌子山药之类的都是赶着毛驴下来,要是没事的话,一年四季也下不了几次山。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这四周巍峨挺拔的山峰,俗话说的好,要致富先修路,可是在这种地方,修路比致富还难呐。 孔叔看了看四周的情景如此,也只好听取张大力的意见,在镇子上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小宾馆把车停了,然后我们几人背上行李步行去五道坎村,当从张大力那里得知从这镇上到五道坎村要走一个多小时,我又是发了一阵晕,急忙摸了摸包里提前准备好的脉动和士力架,看来今天带的这零时算是带对了。 出了镇子后,我们就一直沿着山路往上爬,刚开始的时候那山路还有好几米宽,可是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山路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窄,直到最后大约也就能横着同时走两个人吧,看来张大力还是真没骗我们,山路旁边是一道宽有几百米的大深沟,大深沟的对面又是一座大山,深沟里树木郁郁葱葱,不时传来几声怪鸟叫。 没爬多久,我就有些气喘吁吁了,我扭头看了看张大力,这家伙倒是面不红气不喘,还主动帮孔叔拎包,看来这体院出来的体质就是不一样,不过这下可就苦了我,我看了看被雾气笼罩的山峰,问张大力,“还有多远才能到你舅爷家?” 张大力看了看我,貌似不屑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接着张大力又指了指路边的山沟说到,“你看这山沟,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泥石流堆积形成的平台,咱们现在正好上道了第一个平台,舅爷家就在第五个平台处,所以叫五道坎村。” 我一听这话就彻底晕了,感情走了这么半天才走了五分之一的路。 孔叔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摇了摇头继续朝上走去,看着几人都继续往前走,我也只好又跟了上去,这贼船上的代价太大了,我叹息道。 一路上,我们偶尔在路边看到一两户人家,但是这些人家的房子都是盖在半山腰的,而且一家一户的距离少则几百米,多则上千米,根本不像我老家那里,虽说也是农村,可都是邻居挨邻居,张大力告诉我们说这是因为在山上要找点平地实在太难了,要找出个能同时盖两户人家的地地更难,所以这里几乎不存在挨家挨户的说法,村民到底住哪里,是靠那里有可以盖房子的平地决定的。 我问张大力现在政府不是有政策说要把山区居民搬迁出来吗,怎么还会有人住在这么艰苦的地方,张大力苦笑了下说道,政策归政策,这政策前几年就出来了,但是一直还没实行下来,就算实行下来,这里的村民世世代代在这大山里住了几百年,还不一定愿意搬走哩。 又爬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我们终于上到了第五道坎,张大力指了指前方,说再走两百米就可以看到舅爷家了。 本来是已经气喘嘘嘘的我累的半死不活了,可是一听到张大力说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我的疲惫感立马没了,但是心跳却加快了,也不知道是爬坡爬的,还是张大力这句话刺动了我的神经,因为我想到了张大力给我讲的他舅爷那恐怖的死相,弄不好那间院子里真的有个被扒了皮血淋淋挂在树上的尸体等着我们去拜访,而且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那尸体会不会已经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散发着腐臭不说尸体血肉上面还沾满了苍蝇和肉蛆,当我们打开院门的时候院子里苍蝇乱飞,一股恶臭扑向鼻孔,想到这里我神经不禁颤抖了一下,不敢再往下想,但是脑海里却反复设想出待会儿我们一打开门院门会看到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可能人就是这样吧,明知道有些事情很恐怖,但是大脑却就是不受自己控制,偏偏就往那些最恐怖的场景上联想。 我看了看其他几人,孔叔听了张大力的话看着前方脸色也变得沉重严肃起来,而小飞更甚,不敢往张大力指的方向看,似乎他极不情愿再回到那个地方去。 几个小时颠簸之后,我们即将到达目的地,来之前,我心里多多少少觉得这事有点刺激,想尽快抵达这里一探究竟,当然也不是说我就没有同情心,别人舅爷死了我还觉得刺激,我说的是恐惧和好奇给我带来的刺激,而此时,当我知道我所处的位置离那间院子只有不足两百米时,那股刺激感和好奇心已经当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内心时隐时现恐惧和心跳,我看了看表,此时已经下午五六点,山上的天色似乎晚的比较早,山顶的雾气也正逐渐降了下来,我们四人站在山路上,没有人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尸体不翼而飞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怎么了你们这一个个的看起来都这么神色凝重的,怎么了,怕了?“张大力看着大伙喊道。 这时,小飞开口了,小飞低着头嗫嚅到,“哥……我不想回去……” “你不想回去?为啥?你怕了?怕啥,那可是亲手把你带大的爷爷,你忘了爷爷生前多疼你,没有他能有你?就算他化作了鬼他还能把你怎么了?”张大力见小飞胆子这么小呵斥道。 被张大力呵斥一顿后,小飞低头不语了。 孔叔连忙劝阻到,“算了,别说小飞了,毕竟是个孩子,害怕也是正常的,咱们赶快去家里看看啥情况吧!” 于是张大力在前面带路,孔叔跟着张大力,我和小飞走在最后面,我发现越往前走,小飞的步伐越慢,似乎他已经不想再往前靠近,我停下脚步,拍了拍小飞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小飞的眼神中闪烁着恐惧,看着我愣了愣,最后又跟上了我的步伐。 往前走了一会儿后,路边分出一条小道,这条小道更窄,是在石头上凿出来的,只能容纳一人经过,透过稀稀疏疏的树木,我看到小道是通往一处农宅的。 张大力停下脚步说道,“前面那个就是我舅爷家!咱们走快点!” 说完张大力便大步朝上走去,我很纳闷,这家伙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明知道自己舅爷可能在院子里吊着,却像没事人一样,真不知道他是胆子大还是急于想揭开舅爷死去的真相。 我和孔叔随即跟了上去。 来到屋前时,我打量了一下沿着这座院子,四周的墙壁是用泥巴垒起来的,两扇发黄的木门半开着却不足以看到院内的场景,从外面看,这就是一所普通又破旧的农宅。 站在距院门四五米的地方,张大力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盯着院门发愣,愣了十几秒后,他突然转过身来,说道,“孔叔……这就是我舅爷家……咱们现在进去?” 张大力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言语也有些吞吐起来,看来这家伙到底也还是害怕的嘛,我以为他真的是胆大到天不怕地不怕了。 孔叔打量了下这所院子神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朝大门方向走去。张大力也急忙跟了上去。 我正要跟过去,却又想到身后的小飞,便转过身去,小声对小飞说道,“你先在这等一会,我们进去看看再说!”,我是怕万一到时血腥的场面再把小飞给吓到,本来他身体就还带着伤。 小飞恐惧的点了点头。 我急忙跨步跟了上去。 来到屋门前时,孔叔停下了脚步,迟钝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慢慢的把院门推开了,两扇古老破旧的院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让人感到鸡皮疙瘩都要起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接受一切血腥场面的准备。 院门打开后,我迫不待的朝院子里看去,果然,我看到院子中央有一颗高大粗壮的槐树,然而,槐树上面并没有如我预期的那样挂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整颗树尽收眼底,树上啥东西也没悬挂! 看到这一幕,我只有一个念头,小飞一定是当时看走了眼,还非说自己当时很清醒,看来我们这次是白跑了! 张大力看到槐树上并没有悬挂着舅爷的尸体,急忙冲进了院子里,我和孔叔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院子里后,张大力急忙抬头仔细打量每一个枝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去!啥也没有!难道真是小飞出现幻觉了!”张大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小飞没有出现幻觉,是真的!”这时,孔叔突然喊道。 我们急忙朝孔叔看去,只见孔叔此时正眼睛愣愣盯着张大力的脚下。 我急忙朝张大力脚下看去,那是一滩血,只不过血水已经渗入泥土之中,只有一层淡淡的黑褐色血浆层凝固在土表,而且加之时间有点久,被血水浸泡的泥土也已经变得微干,以至于张大力踩在上面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张大力也急忙朝自己脚下一看,看到自己正踩在一谈黑色的东西上面,吓得急忙跳开了。 原来,刚才一进院子,张大力只顾着往头顶看,却忽略了脚下,而孔叔在门外一眼看到树上并没有尸体后,就赶紧看地上是不是如小飞说的那样滴了很多血水,果然,就被孔叔发现了这摊已经凝固的血浆。 “这……这是什么东西?”张大力脸色惊恐的盯着那摊东西问道。 “是血浆!已经凝固的血浆!”孔叔说道。 “这怎么会有一堆血?”张大力惊疑到,很明显他已经忘了小飞告诉他的那些细节。 “庆年,你快去把小飞叫进来!”孔叔急忙扭头对我喊道。 闻言,我急忙跑出去叫小飞,小飞此时站在距离大门七八米远的地方,靠近都不敢靠近,我出去后把院内的情况告诉了小飞,多次阐明院子里没有舅爷的尸体后,小飞才愿意跟着我进来。 见到小飞进来后,张大力就朝小飞质问道,“小飞,你不是说你没看花眼吗,舅爷的尸体呢!” 孔叔急忙挥手制止张大力不要呵斥小飞。 小飞从进院子就始终吓得不敢抬起头看眼前这颗老槐树,孔叔朝小飞靠近了几步,拍了拍小飞的肩膀,示意小飞放松点,然后轻声问道,“小飞,你还记得当时爷爷在哪里吊着吗?” 我看到小飞的身体不断哆嗦着,良久小飞才伸出手指了指斜上方,不过这个过程小飞还是头抬都没抬一下,可知当时的场景给他心里留下了多么深刻的阴影。 不过小飞在这院子住了十几年,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他自己现在站在院子的什么地方,以及那棵树在哪里长着,所以小飞的指示还是有很大的可靠性的。 孔叔急忙朝小飞的指向看去,那是个大腿粗细的树杈,离地面大概三四米高,而那树杈刚好不偏不倚的位于那摊血浆的正上方。 很明显,小飞没有瞎指。 可是,尸体呢,血浆明明还在这里,尸体去了哪里?小飞不是说他看到爷爷的尸体是挂在树杈上的吗,怎么不见了,难道被什么人给卸下来了? 夜袭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孔叔思量了一会儿后,问张大力,“大力,你说会不会是小飞那天夺门而出之后,家里没有人了,然后又有同村的人过来探望,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后帮着把爷爷的尸体给收了?” 张大力闻言思量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可能性不大,舅爷家的位置有点偏,刚好处于整个村子的最顶部,村里的人没事不会跑山上来的,而且舅爷家离最近的一户人家也要走个十几分钟,所以很少有人来串门,除非说是要借个什么锄头铁锨东西之类的才会找上门来,但是这地方还有个风俗,就是一般谁家有人去世了,头一个月外人是极愿意去他家的,迷信的说是怕沾染了晦气,在这种交通闭塞的地方,是很讲究这些说法的,就算是家里没粮食吃了,大伙宁愿饿个几天也不愿意上门来借,所以舅爷刚死的这一个月内应该不会有人来造访的!” “这就奇怪了!”孔叔闻言皱起了眉头。 而我趁机打量了一下院内的场景,左侧是一间厨房,正前方是一间大堂,大堂的门也是虚掩着的,不过透过门缝看得到里面是黑漆漆一片的,大堂内左右各一间屋子,每间屋子都有一面朝向院子的木框窗户。放眼看去,所有的房间几乎都是泥巴加麦秆砌筑起来的,很难看到有水泥和砖头等现代化建筑材料。 这时孔叔又开口了,问小飞,“小飞,你还记得爷爷的坟在哪里吗?” 小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孔叔问道。 小飞又点了点头。 “叔,你要去看看舅爷的坟?”张大力急忙问道。 孔叔点了点头,“我想看看坟墓有没有异常!” 张大力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对啊,咱们去看看舅爷的坟不就知道了吗?不过咱们可得早点行动了,村里的坟场在山沟方向,离这里还有一段路呢,这天马上就要黑了,山路本来不好走,夜路更不好走!” 于是我们几人急忙把行李放在院子里,从包里面摸了手电筒,就急忙跟着张大力和小飞出了院子,临出院子时,我看到孔叔突然弯了下腰,像是在地上捡了什么东西,但是我看向孔叔的手时,却发现他手里啥也没有,所以我就也没再多想,孔叔是最后一个从院子里出来的,出来后,孔叔小心翼翼的把两扇门拉起来闭着了。 然后我们跟着大力和小飞沿着门前的小路返回大路,然后又沿着大路往上走了一截,才看到有条小路是通往上郁郁葱葱的大山沟里的。 “大伙都小心点,这条路不好走,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所以杂草基本是把路遮完了!”张大力边在前面走边说道。 这条路的确不好走,本来就几十厘米宽的路,结果脚下还全是杂草,根本看不清路在那里,还好小飞比较熟悉一点,我们只好跟着他往前摸索着走。 小道两旁的树木繁茂,再加上天色本来就快黑了,所以走在这小道上让人感觉很阴暗和压抑。 突然,草丛里窸窣窸窣的窜动起来,吓得我急忙停住脚步,心想,娘的,这地方看起来没被开发过一样,该不会是什么豺狼虎豹吧。 没想到走在前面的小飞却主动安慰到,“别怕,那可能是野兔或者什么野猫,大型的野兽是不会来这条沟的,这条沟两侧都住着人家,有些村民就靠打猎为生,所以野物是不会来主动送上门的,但是翻过这条沟可就不好说了,据说去年的时候有人在隔壁一条沟里见到过黑瞎子!” 闻言,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住这个地方,不仅生活不好过,还得时刻担心有没有野兽窜上门来。 又往前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前面的小飞终于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前房说道,“坟场到了!” 我急忙抬头看去,果然在杂草丛中有一片空旷之地,密密麻麻的分布了几十座坟墓,而有一座坟墓因为坟包上插着花花绿绿的花圈而显得特别显眼,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应该就是张大力舅爷的坟墓。 我们几人急忙朝那坟包赶去,来到坟包跟前时,我仔细一看这坟包,完好无损,而且坟包上的花圈也都好好的插在上面根本不像是有人动过土,更别说是有人挖开过坟墓了!看来孔叔的推算错了,我暗想道。 就在我满腹狐疑的时候,张大力兄弟二人却扑通扑通跪在了坟包前,连接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起身。 我看向张大力时,张大力已经是红了眼睛。 “叔……怎么办?”我看了看那完好无损的坟包小声问孔叔。 孔叔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只是摇了摇,没有吭声,看来孔叔现在也摸不到线索了。 孔叔朝前走了两步,靠近小飞后问道,“小飞,你见过爷爷下葬的场景,你现在仔细看看爷爷这墓……有没有啥异常?” 小飞已经上高中了,自然知道孔叔什么意思,急忙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坟包,然后转过头来,一脸茫然的对孔叔摇了摇头。 这时,张大力围了上来,问道,“这下可怎么办孔叔,爷爷的坟墓看起来并没有被动过,难道小飞看到的那具被扒了皮的尸体不是舅爷的?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啊,那尸体明明少了一只脚,不是舅爷又会是谁呢?”张大力的眉头紧缩着。 孔叔没有回应张大力,而是在低头思量着什么,从孔叔的表情来看,孔叔现在也是一筹莫展。 孔叔叹了口气,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绕开话题说道,“天快黑了,咱们回去吧,回去再做商计!” 见孔叔心情如此沉重,我们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而且此时天色的确已经黑了,可视范围也急剧下降,如果我们再不往回走,待会可真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于是,我和孔叔打开手电,我们几人急忙又沿原路返回,打着手电筒艰难的摸索着前进,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再次站到了院门口,张大力刚要上去推开大门,却被孔叔猛的一把拉住,“慢着!” 孔叔的行为吓我们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我们急忙齐齐看向孔叔,只见孔叔打着手电筒,慢慢的靠近那两扇大门,用手电筒的灯光聚集在左手那扇门的铁把环上仔细看起来,我心里纳闷,孔叔凑这么近是在看啥呢,这门环上能有啥?我也急忙凑过去一看,可是我并没发现什么。 可是就在这时,孔叔突然猛地倒退一步喊道,“不好!有人进院子了!” 鬼脚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什么!有人进院子了?”我和张大力不约而同惊喊道。 “叔……这门不是走之前你闭的吗,现在不也好好闭着吗,你怎么说有人进院子了!”我不解的问道。 “你俩有所不知,刚才临出院子时,我看到地上有一根细草叶,便弯腰把它捡了起来,闭门的时候,我轻轻把那根草叶压在了门环下面作为记号,如果有人一推门,门环就会摇晃,而门环一摇晃那草叶子便会掉下去!”说着孔叔把手电朝上了门前的地上,果然,我们看到一节手指长短的细竹叶落在地上。 听了孔叔的话,我立马想起临出门时,我的确是看到过孔叔在院子里好像捡了什么东西,不过当时没想到孔叔会留这么一手,这也足以看出孔叔是个十分有心计的人,干什么事都要留一手。 “这会不会是风把门吹动了?门环一摇晃,那叶子就落了下来!”张大力推测道。 “不可能,你看看这门闭的这么严实,就算风把门吹开了,那风又能把门吹闭得这么严实吗?你试试这地方哪有什么风?”孔叔说道。 孔叔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地方虽然冷,但却几乎不吹风。 张大力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孔叔,我问道,“孔叔……那怎么办……咱们现在还要不要进去?”,心里暗想,真不会有什么趁我们出去溜到院子里去了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到底是人是鬼? “进去看看,不进去今晚住哪里?大伙都小心点!小飞你先留在门外不要进来,等我们确定没事后你再进来!”孔叔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 于是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张大力顺手从门前的柴堆里捡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拿再了手里。 张大力上前去慢慢开了院门,我和孔叔急忙将灯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移步到院子里,这时,我发现原本是半开的大堂屋门被人推开了,我挥手指了指大堂方向,孔叔和张大力立马领会我的意思,孔叔看到院子一角立着一把锄头一把铁锹,便拿了过来,分给我一把锄头。 我们三人呈掎角之势慢慢朝大堂包抄了过去。 来到大堂门口时,我和孔叔用手电筒在大堂里扫了一圈,灯光扫动中,我突然看到黑暗中有一张人脸,吓我一跳,我急忙将灯光聚焦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堂内摆着一章桌子,而桌子上立着一块黑白相片,相片上是个面无表情的老头,而这老头的脸,正是我刚才灯光闪过时看到的那张脸,原来是舅爷的遗像。 扫视一圈后没有在大堂内发现异常,我们三人提着家伙便进了大堂,进大堂后,张大力摸索着打开了大堂内的电灯,昏暗的老灯泡这才给了大堂一些光明,紧接着我们几人又搜寻了大堂里的两间屋子以及和大堂只有一门之隔的后院,可是均无所获。 “叔……啥也没有?那东西是不是已经跑了?”我问道。 孔叔没有回答我,只是满脸狐疑。 这时一旁的张大力耐不住性子了,急忙问道,“别急,我有点蒙了,你俩一直说的‘那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啊?” “你觉得呢?”孔叔反问道,把这个问题留给了张大力,然后孔叔就打着手电筒出了大堂。 “我觉得?我觉得?啥意思?”张大力站在那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我跟着孔叔出了大堂,孔叔来到院子后,站在大槐树下仰着头用手电筒把槐树照了个边可是啥也没发现,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那摊血土,血土上留着张大力之前无意踩的两个脚印,正当我要把灯光移开时,我却觉得有这双脚印有些点不对劲,我急忙又仔细一看张大力的那一双脚印,终于发现了问题在哪里,原来在张大力的脚印旁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脚印,那两个脚印比张大力的脚印小,而且没有张大力的脚印踩的深,所以看起来不是很明显。 我急忙喊孔叔,“孔叔,快看,这血土上怎么多了两个脚印?” 孔叔闻言,急忙把手电筒灯光也聚集在血土上面,张大力这时也出来围了过来。 我重新细细打量了一下那两个脚印,大约要比张大力的脚印小四五厘米,而且根据留下的脚印来看,这人应该穿的是平底鞋,而且鞋底上是没有花纹的那种。 “大力,你把小飞叫进来!”孔叔盯着那脚印看着,一边说道。 张大力闻言,急忙出去把小飞拉了进来,我们几人都围在一起后,孔叔用手电筒扫了一眼我们几人穿的鞋子,我们穿的鞋子的鞋底都是机器加工出来的,也就是说都是鞋底有纹路的那种,而且,我们几人都是身高在175以上的,脚明显要比那个脚印略大一筹。 “孔叔……这脚印……咱们来之前就留下的?”张大力盯着那脚印推测道。 “不是,是新留的,你看这脚印和你的脚印接茬的地方,都把你脚印压出来的凸面又给压了下去,这说明这脚印是在你的脚印之后留的!”孔叔说道。 我们急忙仔细一看,还真是孔叔说的这样。 孔叔又急忙用手电筒在这摊血土的四周仔细搜寻了一边,却再没有发现类似的平底脚印,似乎这个脚印只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也消失在这个地方。 “院子里再没有这样的脚印!”孔叔蹲在那里疑惑的看着我们。 我们几人此时都站在那里傻楞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突然间就复杂了。 从那双脚印来看,在我们去看舅爷的坟场这个过程中,的确是有人出现在这个位置过,可是那个人是谁,他又去了哪里,为什么院子里其他地方没有类似的脚印,难道这个人从天而降又遁地而去??这一系列问题都深深困惑住了我,我没想到刚来这里,就遇到了这种扑朔迷离的问题。 “看来是有人已经盯上咱们了?!”孔叔站起身来满脸严肃的对大家说道。 “什么叫‘有人’盯上咱们了?孔叔,你这话啥意思啊?这‘人’你指的谁?你倒是告诉我啊!”张大力问道。 孔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不是我不告诉你,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家今晚把院门和大堂门关好了,睡觉也不要睡太死了,以防万一!” 茅房有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了孔叔的话,我看到小飞和张大力的眼神中同时闪过一丝恐惧,而孔叔盯着地上那脚印,脸上更多的是迷茫失措,我从来没看到过孔叔脸上出现过这么无助迷茫的表情,我站在那里也傻楞了,或许孔叔这次真的是遇到了从未遇到的情况。 但是孔叔随即又说到,“大家也不必过分恐惧,稍作留心就行,俗话说活人头顶三把阳明火,阴阳鬼使尽避之,何况你们都还是大小伙,阳气重的很,只要不做亏心事,咱们就不怕啥厉鬼找上门!”孔叔看到大家都不说话了,又急忙安慰大伙道,毕竟他是这里的长辈,而且只有她懂得阴阳八卦之说,要知道他的一句话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心理作用。 于是孔叔果真也不再去提这件事,安排张大力把院门关好了,又和我把行李都拿进了屋子里,刚好大堂内两间屋子,而且每一件屋子里的大炕也都不小,睡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和孔叔占了一间,大力和他表弟小飞占了一间。 安顿好之后,我们几人下了厨房,这山上也没啥好吃的,厨房只有一些香肠和肉哨子等易保存的东西,于是我们便动手弄了几万热气腾腾的油泼辣子臊子面,一大碗吃下后,虚慌的心里才多少得到了些安慰,顿时也觉得这山上没那么冷了,但是整个晚饭时间也没人多说什么,孔叔也只是蒙着头吃饭,我看得出孔叔这是在思考事情。 收拾了厨房之后,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在这大山上也没啥可干的事,我们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两间屋子都没有屋门,所以一出自己的屋子便能看到对面屋子的场景,而且对面说什么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回到房子后孔叔还是一言不发,脱了衣服就上了炕,我也跟着上了炕,我们各睡一头,准备躺下时我看了一眼孔叔,孔叔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没睡着,他只是在思考问题,见孔叔这样,我也没说什么,就拉了灯,屋子陷入一片黑暗,我静静的躺在了炕上。 躺下后我听到张大力和小飞在对面屋子谈话,张大力要关灯,小飞不让,说是自己害怕,张大力叹了口气后说道,“你这个怂包啊,好好,不关就不关,睡觉吧!” 然后对面就没响动了,我估计这二人也是躺下了。 夜晚的山上安静得出奇,既没有行人的聒噪,也没有车辆的嗡鸣,整个屋子只能听到我和孔叔的呼吸声,听着听着,我就有些犯困了,毕竟白天走了那么多山路。 可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间,炕那头的孔叔却说话了,“庆年,睡了没?”孔叔小声说道。 我立马醒来,回到,“还没呢,孔叔……你也还没睡?” “哎!今天这事……一点眉目也没有!我睡不着啊!对了,庆年,你对这事有啥想法没!”孔叔问道。 “我……我也是一头雾水呢!”我如实答道,“孔叔……那怎么该怎么办?” 孔叔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来都来了!哎……看来眼下要找线索只有一条路了!” “啥路?”我急忙问道。 “开棺验尸!”孔叔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开棺验尸……你是说打开……舅爷的棺木……可是咱们下午不都已经去看了吗,那坟墓好好的呢,不像是被人动过!”我虽然很吃惊,但也只小声说道,生怕被对面屋子那两兄弟听到。 黑暗中,孔叔冷笑了一下,“你还真信这表面的东西!” “那你的意思……舅爷的尸体可能已经不再棺材里了?”我惊道。 “是不是这样开了棺自然就知道了!”孔叔说道。 “那……这话怎么给那兄弟二人说呢……这开人祖坟的事……不好说吧!他兄弟俩答不答应还说不好呢!”我说道。 孔叔叹了口气说道,“哎,所以这也是我所顾忌的,以什么方式给他们说,本来下午在坟场我就想把这个想法告诉大力的,可当时看他们兄弟二人见了舅爷的坟又磕又拜又哭,而且当时咱们又没看出坟墓有啥异常,我要直接所想开坟看看估计他兄弟俩也不怎么会答应,但是现在事情到了这里,如果不开棺一验就彻底没了线索!” 听了孔叔的话,我思量了一会儿,觉得孔叔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如果舅爷的尸体还在坟墓里,那那天早上小飞看到的那个被扒了皮的尸体又是谁的呢,看来这事也真只有开棺一验了。 “那你打算怎么告诉他们兄弟呢?”我问道。 “这事我在想想吧,明早我找机会和大力谈谈!”孔叔说道,随即孔叔又叹了口气“好了,庆年,早点睡吧,时间不早了!” 我“哦”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如果换作是我,我该怎么给张大力开口。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我被尿憋醒,晚饭后喝了两大碗面汤,睡前没上厕所,现在起了反应了,我爬起身来,睡的昏昏沉沉,因为怕打扰到孔叔休息,我就没开灯,顺手摸其枕头边的手电筒救出了屋子,出屋子后,我发现对面的房间果然亮着灯,看来这兄弟二人还真是开着灯睡觉。 茅房在后院,大堂的后墙上有一道小门,打开这扇门便可以可以到后院。 迷迷糊糊中我摸开了后门的插销,打开手电筒拖着昏沉的步伐朝茅房走去,可是当我打着手电筒走到距离茅房一两米的时候,茅房里突然咳嗽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深沉的男音说道,“有人!” 当时我正睡的晕晕乎乎,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张大力或者小飞在厕所里蹲着,于是我只好拖着步伐回去,心想待会再来上吧。 我又回到了大堂里,可是就在我准备惯性的顺手关后门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不对啊!我刚才打开后门时,这门……明明是插着插销的……也就是说后门是从里面关着的,如果屋子里有人出去了,门怎么可能还从里面关着,想到这里,我一声冷汗,急忙扭头朝张大力屋子一看,结果更让我吃惊,那兄弟二人都正在炕上熟睡着呢!我立马清醒过来,瞌睡一下子就没了,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刚才睡的昏昏沉沉耳朵花了?可是……刚才我明明听到有人在茅厕给我说了句话,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不行,我得去看看!搞清楚到底是我睡的迷糊耳朵听错了还是怎么一回事! 墙头上的人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想到这里,我又急忙打开了后门,朝后院走去,来到后院后,我打着手电筒,慢慢的朝茅房走去,这时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了,山上好像起了夜风,吹的只穿了睡衣的我直打哆嗦,我的手电筒灯光始终聚集在茅房方向,生怕自己双眼又看花了什么,我慢慢的来到了茅房跟前,轻轻的推开茅房的木门,木头门打开时发出一阵怪叫,我屏住呼吸用手电筒快速在厕所里扫了一圈,虚惊一场,茅房里什么也没有,而且我特意朝茅坑里看了一眼,没有刚排泄的东西。 怪了,难道真是自己白天爬山太累了,晚上睡的太昏沉,以至于听错了。我站在茅房门口思量到。不过,看到茅房里没有东西我也就放心了,因为我更宁愿相信是我自己听错了。 我进了茅房,痛快的撒了泡尿,顿时感觉舒服多了,走出茅房后我准备回去,但是走在黑漆漆的后院里,我却总觉得这后院哪里怪怪的,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停下脚步,用手电停照了一圈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就像有一双幽幽的眼睛在某个角落盯着我看,而我觉浑然不知一般。 突然,我听到茅房方向传来瞄的一声猫叫,我急忙将手电筒照去,只见一只也不知道是野猫还是家猫的大黑猫正从茅房顶上跳到了后院的围墙上,然而,与此同时,我看到墙上并不只有那只黑猫,墙头上竟然还有一张苍白的人脸,那张脸正在那里盯着我!!! 我大吃一惊,急忙将灯光朝那张脸移了过去,可还不等我看清那长脸,那张脸就突然从墙头窜了下去不见了,以至于我压根没看清楚,那到底是张男人的脸还是女人的脸,是张老人脸还是张少年脸,只是在灯光闪过的那一瞬间觉得那张脸在黑漆漆的夜里显得煞白,白的有些恐怖,而那只黑猫,站在墙头,扭头看了看我,眼睛里发出渗人的蓝光,然后瞄的怪叫了一声就跳下了墙头消失不见了。 我站在那里完全被刚才看到的一幕吓傻了,怪不得我刚才总觉得浑身像是长满了刺一般不舒服,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原来还真有一张脸在暗处盯着我。 我急忙转身朝大堂跑去,进了大堂后,我赶忙把后门关好,然后就进了屋子把灯打开,“孔叔……快醒醒!”我急忙喊道。 孔叔闻言,睁开了睡眼忪惺的眼睛,看到我穿着睡衣拿着手电筒满脸惊慌的站在地下,孔叔嗖的一下就直起了腰i,紧张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大力?” “我刚才看到了那东西!”我急忙对孔叔说道。 “你看到了那东西?!”孔叔闻言后显得很是惊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孔叔急忙问道。 于是我便把刚才去上茅房以及在墙头看到那张苍白人脸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交代给了孔叔。 孔叔听完后坐在炕上傻愣在那里,眉头紧皱半天一言不发。 “你确定你看到的那是张人脸?!”孔叔再次确定到。 “绝对不会有错的,我看到他在盯着我,然后就快速把手电筒移过去,可还不等我看清楚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那人就不见了!”我急忙解释道。 孔叔闻言立马解开被子,说道,“带我去看看!” 于是我两拿着手电筒赶紧又出了屋子,而对面那兄弟两人依旧睡的死沉,一点也没因为我们的讨论而惊扰到。 我和孔叔来到后院后,我急忙用手电筒给孔叔指了指我刚才发现那张人脸的位置,孔叔用手电照着那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又沿着围墙四周看了一圈,可是这次我们什么也没发现。 孔叔站在院子愣愣的看着后院的墙却皱起了眉头。 “叔,你在想啥呢?”我好奇的问道。 “庆年,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刚才在墙头看到的那张人脸时有没有看到他的肩膀或者手臂之类的?”孔叔问道。 “没有……只有一个脑袋,下巴几乎就是和墙顶平起的,没有露出身体的其他部位!”我回忆道。 “那这么说就奇了怪了!”孔叔显得更疑惑! “什么奇怪了?!”我急忙问道。 孔叔用手电筒指了指后院的墙面,说道,“你看这面土墙,怎么说也得有两米多高,按照咱们的生活经验,一个人如果要趴在比自己身高还高的墙面上窥探院内的情景,那么他的双手应该是紧抓在墙边上,然后才能用力把身体托起来,从而才能看到院子里,可是按照你说的,你刚才只看到那人的脑袋,并没有看到他的肩膀和手臂,哪那人是怎么攀上这墙面的,难道那是个两米五六的高人?” 闻言,我大吃一惊,暗想,还是孔叔看事缜密,我刚才就没想到这个细节,对啊,这墙也不矮,为什么我刚才只看到一张脸伏在墙头,却没看到那人的其他部位,这时一个恐怖的念头的闪过我的脑海,除非……那人的双脚根本没着地,而是漂浮起来的,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做到只把脑袋探出墙面! “那……孔叔……这么说……刚才我看到的就是……”我不敢再推测下去。 孔叔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说穿,而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墙头方向,压低声音说道,“看来那东西已经盯上咱们了!” “那怎么办?”闻言,我急忙的问道。 “先回屋子去!”孔叔说道,扭头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大堂里突然冲出一个人,吓了我和孔叔一大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张大力,但是张大力的脸色却有点不对劲,不像是来上厕所的,而是满脸惊慌。 还不等我们开口问张大力,张大力就喊道,“孔叔……原来你们在这里……快来看看小飞吧!” 闻言,我和孔叔都愣在那里,“小飞?小飞怎么了?”孔叔急忙冲上去问道。 “孔叔,你还是快进来看看吧!”张大力满脸惊慌的拉着孔叔就要进大堂,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爷爷现身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我们来到屋子时,发现小飞躺在炕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脑袋不停摇晃着,嘴里嘟囔着,“不要抓我爷爷……放开我爷爷……”说着,小飞还要挥起握紧的拳头在空中挥舞两下,像是在攻击什么东西。 看小飞这样子我不禁疑惑起来,我们刚才出去时这兄弟二人还好好的在睡觉呢,这前前后后不过五六分钟,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 孔叔看着炕上的小飞这个样子,立马皱起了眉头,问张大力,“小飞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 “就刚才……两分钟都没有……我正睡的熟……小飞突然一脚把我给蹬醒了,我醒来一看,他就开始这样,四肢乱打,嘴里不断说胡话,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我这才赶紧来叫你们了!”张大力急忙说道,“孔叔,你快看看小飞这是怎么了!”,张大力祈求道。 孔叔上前两步去,抓住小飞的右手,把住手腕处,把了把脉,然后又摸了摸额头。 张大力急忙凑上前来焦急的问道,“孔叔,小飞这是怎么了?” “小飞被惊了魂!脉相很乱,而且有些微烧,大力你和庆年去弄点热水和毛巾过来,顺便找两根针!”孔叔交代道。 “针?什么样的针?”张大力急忙问道。 “缝衣服的针就可以!”孔叔答道。 于是我们二人急忙去提水壶拿盆子毛巾,张大力又去翻箱倒柜找缝衣针。 不一会儿我们东西准备全了返回屋子里。 孔叔拧干热水毛巾盖在了小飞额头上,然后让张大力上炕上去把小飞的胳膊抓牢了,只见孔叔紧紧抓住小飞的右手手掌,把小飞几根指头攒在了一起,然后用铁针在每个手指的手指间挨着刺了一边,每刺一下,小飞的身体就不禁的颤抖一下,不一会儿,小飞的五根手指头尖上都冒出了一滴黑血。 然后孔叔又让张大力把小飞侧过身去,用一根铁针在小飞的脖子后面扎了一阵,这一针可能是有些疼,小飞痛苦的喊了一声。 扎完后,孔叔又把小飞翻了过来,说来也灵妙,刚才小飞还张牙舞爪双手乱打,这一扎完针小飞就安静了下来,也不说胡话了,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看着小飞终于平稳的睡着了,张大力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问道,“孔叔……小飞这是怎么了,睡觉前都还好好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这样了!” “他这是被惊了魂!”孔叔说道。 “惊了魂?什么意思?”张大力不解的问道。 人身体虚弱的时候就容易这样,在睡梦中梦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或者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就会把自己的魂给吓到,表现出脉相紊乱,四肢乱动的现象,那是因为他的意识还在梦魇中挣扎,始终无法恢复元神,刚才我给他扎了手指,俗话说五指连心,刺激了他的神经系统从而让他恢复了自身意识,又刺了他脖子后的风池穴,风池穴可驱体寒,从而排走他体内的邪气。 经孔叔这么一介绍,我才明白了孔叔刚才那一系列行为是在干什么,看来孔叔这几年是学了不少东西,连医学也懂一些,现在在我心目里,孔叔简直都快赶上百科大全书了。 “可是……小飞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惊了魂!”张大力想不通的说道。 “可能是和他刚做完手术身体比较虚弱有关!你去给他倒杯热水,我看他的嘴唇有点干了!”孔叔说道。 张大力闻言急忙去倒水,水端过来后,张大力扶起小飞,这才像个哥哥关心弟弟一般给小飞喂水喝。 喝了两口水后,小飞又躺下了,过了两分钟,小飞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眼神环视了一圈我们几人,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表哥张大力身上,颤抖着嘴唇说道,“表哥……刚才……爷爷回来了……我看到爷爷了……” “什么?!你是说舅爷?你看到舅爷了?”张大力闻言惊喊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和孔叔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小飞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飞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我和孔叔站的地方说道,“没错……刚才爷爷回来了,就在这个地方站着!” 张大力闻言,急忙摇头,表示不信,说道,“怎么可能,我也一直在这屋子里睡着,我咋就没听到啥动静,再说了刚才你也一直在睡觉,你怎么能知道爷爷进来了,还站在这里,你是不是做梦了!” 小飞摇了摇头说道,“没……我亲眼看见的,爷爷当时就站在这里,当时我还看到庆年哥和孔叔正从屋内出来打开了后门……” 原本我和孔叔都以为如张大力说的那样,小飞是做了个噩梦,毕竟他受了那么多惊吓,做恶梦也很正常,可是小飞一说他看到我和孔叔去了后院这话,我立马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因为刚才我的确是和孔叔一起出了屋子去后院的,这么一说,小飞说的并不是梦话。 “那你刚才看到爷爷时……爷爷在干什么?”孔叔急忙问道。 “爷爷就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我,啥也没说,不过……并不是他一个来的……还有一个人……”小飞突然补充道。 我和孔叔一听这话,又是大吃一惊。 “什么……还有一个人?是谁?”孔叔急忙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他的脸……很模糊……就像一层雾一般……不过我记得他……就是他把爷爷吊在院子里扒了皮……!”小飞说道。 “那他和爷爷来这里做了什么?或者给你说了什么没有?”孔叔急忙问道。 小飞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爷爷没有说什么…爷爷脖子上挂着一根铁链子,铁链子的另一端在那人手里握着……爷爷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然后就不停的流眼泪……当时我想喊出来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后来我看到你和庆年哥出了屋子,我就想喊你们,可是还是喊不出声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得,我突然脑子晕了一下,眼前一黑,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等我再起来时,就是看到你们几个在这里了……” 决定开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听完后,孔叔大惊,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刚才那东西进来了我们却浑然不知!” “什么……孔叔你的意思是……小飞刚才看到的是真的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没察觉到?”张大力急忙问道。[燃^文^书库][].[].[> “他不是来找你的,你自然无法察觉!”孔叔说道。 “可是……孔叔,这样说的话,有个问题我也想不通,要是按照小飞的说法,咱们从屋子里出来时,那东西掳着爷爷已经在小飞这里了,可是为什么当时我朝这间屋子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发现?”我好奇的问道,因为我我知道我自己是有能看见阴物这个特长的,而为什么这次小飞看到了,而我却没有看到,难道我是特异功能失灵了? 没想到我这个问题却把孔叔给问住了,孔叔思量了好一会儿也无法解答。 这时,小飞又开口了,说道,“孔叔……你们一定要救救爷爷,他刚才站在地上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我流眼泪,被那东西用铁锁链锁着,我感觉他又要折磨爷爷……” 听了小飞的话,我们也很是郁闷,爷爷到底得罪了什么东西,它要这般对待爷爷,可是小飞一直却说自己看不清那人的面目,所以我们也无法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放心吧,小飞,孔叔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孔叔安慰小飞。 其实我是知道孔叔虽嘴上这么安慰小飞,但他此时心里肯定是没多少把握的。 孔叔叹了口气,对张大力说道,“大力,你出来下,我有话给你说!” 说完孔叔就出了屋子,朝我们那间屋子走去,张大力疑惑的看了看孔叔,又看了看我,不知道孔叔搞得这么审美到底要给他说些什么。 但是看孔叔走了,他也只好跟了上去,我看了看炕上的小飞,安慰了他一下,然后也跟了过去。 进到屋子后,孔叔沉着脸坐在炕边,张大力在地上站着。 “叔……咋了……”张大力试探的问道。 “大力,刚才小飞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看这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得赶紧解决,要不恐怕你舅爷就再也无法轮回超生了,彻底被那东西控制后就有受不完的折磨!”孔叔说道。 “我也很心急,可是怎么解决啊,孔叔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我都听你的安排?”张大力慌张的说道。 “你真愿意听我的安排!”孔叔问道。 “只要能让舅爷解脱怎么都行!”张大力肯定到。 “那好!那我就给你直说了吧,我……我和庆年商量明天想开棺看看!”孔叔直截了当的说道。 “开棺……你是说挖开舅爷的坟?”张大力惊道。 孔叔点了点头。 我此时的心也是提着的,紧紧地盯着张大力,不知道张大力会不会接受孔叔的建议。 “可是……孔叔……我们这地方有老传统说开先人的坟会折后辈的阳寿的……毕竟我还算不上这个家族的长辈……这么大个事恐怕我得请示一下……”张大力面露难色。 “大力,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这事目前也只能靠你拿主意了,你要愿意咱们就抓紧时间,明日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就动身,至于你担心的后辈折阳寿的事情,开棺验明之后我会用法藏替你们家族渡劫的,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庆年只能从其他方面找线索了,但是这样要花更多的时间!”孔叔给张大力解释道。 张大力闻言低下了头,咬着嘴唇犹豫着,我知道这事张大力要是做不了主那这事肯定是没希望了,他要再去请教什么长辈,那些人比他还迷信这些老传统,他们要知道这事,还不臭骂张大力一顿。 过了一会儿,张大力抬起了头,眼神笃定的看着孔叔说道,“好吧,孔叔,我听你的……明天按你的计划咱们去坟场!” 看到张大力终于算是答应了,我可算舒了一口气。 于是我们便敲定明日中午时分一起去坟场开棺一探究竟,同时孔叔也叮嘱张大力就不要把这事告诉小飞了,以小飞现在的情况,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而且小飞被爷爷一手拉扯大,和爷爷的感情自然也最深,我们去干这样的事,小飞在一旁也看不下去。 张大力闻言点了点头,孔叔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多,天亮还有一会儿,于是孔叔让张大力回去再休息一会儿。 张大力走后,屋子就剩下我和孔叔二人,我们二人此时自然是再睡不着了,孔叔叹了口气靠在了墙上,眼睛看着房梁上发愣,我知道孔叔是在思量今晚发生的这些事。 “庆年……你也再睡一会儿吧!还得几个小时天才亮!”孔叔突然开口对我道。 “孔叔……我睡不着了……我在想,要是咱们明天开了棺发现爷爷的尸体在里面怎么办?如果不在里面又怎么办?这荒山野岭的我们又该去哪里找那‘东西’!”我说道。 孔叔闻言,低头不语,良久才说到,“但是这也可能是目前唯一能为这件事找点线索的途径了,要是不这样做,就连最后查清真相的机会也没了,而且你也已经见识过了,那东西竟然当着咱们的面进了大堂,可是连你也没发现,这说明这东西道行很不浅啊!” 看孔叔的这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孔叔似乎意识到这件事很棘手,看来这次孔叔是真遇到了麻烦事了。 “孔叔……你以前干了那么多走阴的事……就没遇到过像这样一筹莫展的事……”我问道。 “遇是遇到过一次,当时我也是没法了便回到法门寺去求助我的恩师海灯大师,大师出手才帮我摆平了那件事,可是眼下,咱们在这大山上,大师又去云游四方,就算我想找他老人家帮忙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孔叔答道。 闻言我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因为我想道,毕竟我们还没和那东西正面交手,但是孔叔却已经连连好几次表示这东西不好对付了,这也太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而且在我印象里,孔叔的道行也不浅啊,八卦乾坤那一套他信手拈来,怎么这次还没和那东西交手就发这么大的怵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孔叔也没再多说什么,孔叔继续思考他的问题,而我却慢慢的又有点瞌睡了,直到最后我终于扛不住了,便只好又钻进被窝里继续睡觉了…… 阴阳煞气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第二日早上时,我被孔叔叫醒,原来张大力早已经起来去厨房做早饭了。[燃^文^书库][].[].[> 我和孔叔也赶忙穿好衣服下了炕,去厨房一看,这家伙已经生起火开始忙活,我和孔叔要帮忙他却死活不肯,说让我们去洗漱,做饭这事交给他就行了。我和孔叔执拗不过,只好先去洗漱,等我们洗漱完之后,张大力已经把饭菜摆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倒也简单,稀饭馒头萝卜头腌菜。 张大力进屋把小飞也叫了出来,小飞昨晚好好睡了一觉现在看起来也无大碍了。 我们几人吃过饭后,孔叔就去收拾他的东西,我看到他从行李包里掏出了那日夜里去大厦里时带的那个帆布背包,我识得这包里面装的都是他做法时常用的那些东西。 吃完饭后我和张大力把锅碗洗刷,孔叔已经背着包从大堂里走了出来,小声对我们说道,“大力,你去给小飞说声咱们要出去,但是不要告诉他实话,把他稳住在家里就行了!已经十点多了,咱们早点动身!” 张大力闻言点了点头便进了屋子去找小飞。 我和孔叔趁机在院子里找了两把铁锨和一把铁镐拿出去放到门外。 没过一会儿,张大力就从大堂出来,伸手比划了个oK的手势表示搞定小飞。 于是我们关好了院门,一人一把家伙,赶紧朝坟场走去,此时太阳已经升至半山腰,但是路边杂草上的露水还未蒸发,走了几步山路裤子和鞋子就全被露水打湿,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一心想着待会要干的事情。 走了将近大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再次来到了坟场。 在孔叔的安排下,我和张大力小心翼翼的把插在舅爷坟包上的花圈全部移开,因为这些东西开完棺还是要回归原位的,不能让别人看出异常来。 孔叔看了看表,又抬头看了看太阳,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整个阳光铺洒在山沟里,所以比起昨日下午阴森的气氛敞亮多了。 “时间快到了!大力,你可记得你舅爷阳寿多少?”孔叔突然扭头问张大力。 “舅爷的阳寿?应该七十二了吧!对的,没错,舅爷今年是七十二了,他前年过的七十大寿!”张大力思量了一会儿说道。 “七十二,如此推算舅爷生于1942年属巳蛇生肖,庆年今年23属辛羊,那你呢,大力?”不知道孔叔为什么突然算起每个人的年龄和生肖。 “我今年也23了属羊的,我上学上的晚!”张大力说道。 这时只见孔叔掐指开始算起来,嘴中嘟囔着什么,“子午相冲,金木相克……” 过了十几秒,孔叔说道,“那就没问题,咱们当中没有人和舅爷的生辰八字冲突的,要不理当回避的!” 说完之后,孔叔又急忙包里摸出纸墨笔,迅速的在黄宣纸上画了三道符,各折成一个三角形,然后又摸出三根红绳,每人一道符一根红绳,孔叔说道,“把符装在身上,红绳系在右手手腕上,待会开坟之时这两样东西可以挡阴阳煞!” “叔……啥是阴阳煞?”张大力边往胳膊上绑红绳边问道。 “世间有,多聚于坟场、医院、监狱等地,活人要是被冲了阴阳煞,轻则重病不起,重则一命呜呼,这坟场就属聚集之地,咱们几人都不是本村的,理应算作外人,贸然闯进了这坟场之中短期停留不会有大恙,但是在这挖坟开棺难免会冲撞坟场煞气,所以要用这符来镇煞!”孔叔说道。 “那……孔叔……咱们当日夜里去西郊坟场为何不采取这避煞措施?”我不解的问道。 “那****带你去就是为了让你见识坟场的煞气,要是用了符咒,岂不是违背了初衷?”孔叔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犹如醍醐灌顶。 “好了,闲言少叙,大伙准备动手吧,待会儿干活的时候大家尽量少说话!”孔叔交代到。 我和张大力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于是,我们三人各人拿一把家伙,抡起来开始挖坟。 此时正直太阳越来越热的时候,不一会儿,我和孔叔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衣服,只有张大力体质好一点还在挥舞着铁锨挖着,我也不知道他这一铁锨一铁锨的挖着自己亲舅爷的坟心里是作何感受的。 我和孔叔歇了一会儿继续又开工,终于,在大半个小时后,地面的掩土算是被移开了,我们开始朝地下挖,有了上次挖那青面鬼老头的坟的经验,我知道再要不了多久我们马上就可了以见到棺材了。 果然,又挖了二十多分钟后,突然张大力一铁锨下去,铲上来许多黄纸钱,这些纸钱夹在松软的泥土之中,被泥土里的潮气给打湿潮看起来软乎乎的。 张大力看到有纸钱出现了,立马停下了手里的铁锨,脸色都变了,看了一眼我和孔叔,孔叔点了点头,示意这是要见到棺材了,因为我小时候也见过埋人,知道这些纸钱是棺材下葬后人们洒在墓坑里的。 接下来,我们几人挖土时都放轻了力度,因为说不好你哪一锨下去就会碰倒棺木。 果然,几分钟后,孔叔一掀下去咯噔一声闷响,铁锨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和张大力都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孔叔,孔叔把铁锨从泥土里提了出来,铁锨刃上带出一些红漆皮和木屑,看来果真是挖到棺材了。 于是,接下来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把这一层浮土清理到一边去,立马整幅漆红的棺材盖便显现在了我们眼前。但是这个时候棺材盖还是揭不开的,因为在棺材的四个角还分别有一个拐角钉(一种形状像订书机钉子的大铁钉)把棺材盖和棺身钉在一起的,孔叔从我手里接过铁镐,把铁镐尖塞进拐角钉里,使劲一撬,铁钉便脱落了,孔叔围着棺材转了一圈,把棺材四周的铁钉全部撬掉,这下棺盖才算是可以揭开了。 在孔叔的指挥下我们三人站在同一边,小心翼翼的把铁锨和铁镐插进棺材盖的缝隙里,准备一起用劲将棺盖移开,这次的棺木可不比那青面鬼老头的棺材,那棺材已经年久腐烂,没多少重量,而眼前这幅棺材,一看就是用山上上好的松木制成的,就这棺盖单说也得两三百斤,人少了还真撬不动。 准备就绪后,孔叔看了看我俩,给了我们一个眼神,示意准备一起发力开棺,我和张大力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过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跟着孔叔的节奏,我们三人同时用力,终于将厚重的棺材盖撬到一边。[燃^文^书库][].[].[> 棺材盖打开的一瞬间,我急忙朝棺材内瞟了一眼,然而,让我吃惊的是,棺材内空空如也,只铺了一床蓝色金丝绒被子和一只黑色枕头,棺材最边上摆放了一些衣物和其他小物件,应该都是舅爷生前常用的东西。 看着空荡荡的棺材,张大力愣在那里,“舅爷人呢!”张大力盯着空空如也的棺材惊道,似乎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我和孔叔对视了一下,孔叔的表情到很淡定,似乎他早就预料到是这结果,所以孔叔显得不是那么吃惊。 只见孔叔蹲下身子去,仔细环视了一圈棺内,棺内原本应该铺放整齐的被褥被翻得散乱不堪,棺材边上放的是舅爷生前的一些生活用品,喝水的铁杯子,烟锅烟袋,碗筷以及一些衣物,这都是民间风俗,要把死人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和常用的东西全部打包陪葬,说是方便人到了阴间继续使用。 突然,孔叔的目光愣愣的盯在了棺材尾部不移动了,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疑惑,我急忙顺着孔叔的目光看去,棺材那一端叠放了一沓黑色的衣物,像是寿衣,寿衣旁边放着两双布鞋,一双是灰色的,而另一双,竟然是鲜艳的红色,而且红色的鞋面还绣了各种花草图案 ,这……这分明就是一双女人的绣花鞋!!可是,舅爷的棺材内怎么会有一双女人的绣花鞋!舅爷去了阴间也不能用这东西啊! 孔叔赶紧挪步伐到棺材的那一端,蹲下身去费了老大劲将那双红色绣花鞋从棺材里拎了上来。 我和张大力也急忙围了上去。 和棺材内其他衣物一样,孔叔手里的这双绣花鞋看起来也是一双新做的鞋子,鞋面上没有沾一丝尘土,鲜艳的颜色精美的绣花暗示着它的主人一定是个很爱美的女人,孔叔用手掌比量了一下这双鞋子的大小,只比孔叔的手掌长一点,这也再次证明了这双鞋的确是为女人量身定做的。 “舅爷的棺材里怎么会有一双女人鞋?难道是有人放错了?”看着那双绣花鞋我不解的问道。 “不可能的,我们这里最注重先人入葬,棺材内备每一样东西都必须是慎重又慎重的,棺内的衣物鞋子被子床单必须是新的,而且得摆放的整整齐齐,舅爷帮丧事时几乎家里的人全都回来了,大伙不可能这么大意放一双女人鞋在里面!”张大力急忙否定到。 孔叔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张大力的说法。 “那这双鞋怎么会出现在舅爷的棺材内?”我疑惑道。 孔叔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慢慢的把那双绣花鞋翻了过来,让鞋底朝上,当我们看到那双鞋的鞋底时,我们几人都大吃一惊,因为这双鞋鞋面上看起来干干净净,而鞋底上则站了一层灰褐色的泥土。 我急忙仔细一看,忽然想起来,这土的颜色,不正和院子里那摊血土的颜色一模一样吗?难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院子里那个脚印……就是这双鞋留下的……”张大力也立马识出了鞋底上沾的血是来自哪里的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看到的那双鞋印,是平底的,没有花纹,这一点完全符合这双绣花鞋,因为这双绣花鞋纯手工布料缝制,鞋底也是布面的,根本没有什么花纹,那双脚印比张大力的脚印要小很多,而且在地上留下的印痕远没有张大力的脚印深,就淡淡的一层,这几点也完全符合这双绣花鞋的特征。 “莫非这就是?!”孔叔突然皱眉开口说道。 “?!”我和张大力不约而同喊出口,我以前从没听孔叔提过这个名词。 “孔叔,什么是?”我急忙问道。 “说实话,我也没见过,只是听师傅提起过,今日见到这场景只是觉得和师傅说的有些相似,所以妄加推测这可能是。一般来说人死后都会投胎转世,但是有些人因为意外死亡,其鬼魂却迟迟无法进入阴曹轮回,比如车祸而亡的,高出坠落摔死的,溺亡的等等,这些鬼魂要想转世投胎必须找到一个替死鬼,也就是通过诱惑用相同的死法害死一个活人之后,他才可以赴阴曹转世投胎,但是并不是所有鬼魂都这么急于转世投胎,相反有些鬼魂并不想入阴曹转世,他们出于某些原因想继续留在阴阳两界的过渡处完成生前未完的遗愿,然而,大自然是有法则的,就像阳间有生老病死,阴间也有轮回超生,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所有的人死后其鬼魂必须在一定期限内到阴曹报到,若是过了这个期限还未到,那么就会有阴差前来锁魂,为了躲避阴差的锁魂,这些鬼魂必须找一个替罪羊,把自己身前的罪孽全部过继到这个替罪羊身上,让替罪羊代其去阴曹接受赏罚轮回,这样他自己就可以永久的留在阴阳交界处不受阴曹管辖了,而他们要找的替罪羊,往往不是活人,而是刚去世的人的鬼魂,因为这些鬼魂刚刚离开阳间,浑浑噩噩最容易掳来做替罪羊!这种鬼魂之间过继生前罪孽的行为便称为,之后,厉鬼便会在处留下自身一件物品,以表示这个新鬼已被俘虏,同时也有告诫其他厉鬼不要再来侵扰或抢夺的意思!”孔叔娓娓道来。 我和张大力听后都愣在那里,只听过有活人替人坐牢,没想到这死后也有替人去阴曹偿罪的说法。 “孔叔……你的意思是……我舅爷被什么东西给俘虏住了?”张大力急忙问道。 孔叔不确定的说道,“我也没具体见识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听师傅说过有这么回事,今日见这场景有点像师傅描写的情景,所以,我这也只是个推测!” “我看多半是了!你想想小飞昨晚说的……他到那个东西用铁链锁着舅爷,舅爷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看着小飞只是默默流泪。这一定是那东西抓住了舅爷,想让舅爷提他去阴曹赎罪了,舅爷昨晚来应该就是来看小飞最后一眼了,舅爷活着的时候最疼了小飞了,他一定是放心不下小飞才来看小飞的!”张大力激动的说道。 烹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可要是这样的话,那女人到底是谁?她从哪里来的,村里从古至今又不是没死过人,她为什么偏偏找舅爷来做替罪羊?还有……她为什么不想超生轮回,她究竟还有什么遗愿未了?”我一连发了好几个疑问。 孔叔听了我的话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这也是咱们接下来该调查的问题,而且,以现在情况来看,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一旦那东西把舅爷交给阴差,舅爷入了阴曹就不得不替她赎罪,在地狱里有六道轮回之说,分别为天道、人道、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前三道都是善道,后三道是恶道,生前如果做的善业多,便可进入三善道,但是如果生前行恶大于行善,那么就会轮入三恶道,遭受无尽痛苦,舅爷一个人身上背负两个人生前的罪业,被打入三恶道的概率可就大多了,到时舅爷就有受不完的苦难,所以,咱们一定得抓紧时间了!”孔叔说道。 张大力一听舅爷可能要被划入三恶道,这下可急了,又急又愁的喊道,“可是……咱们现在连这个东西是谁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怎么救舅爷啊!” “你先别急,大力,咱们现在也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起码通过这次开棺咱们知道那东西应该是个女鬼,接下来咱们就沿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小飞是唯一和那东西近距离接触过的人,虽然他没看清楚那东西的脸,可是咱们可以从小飞那里得到他的一些其他特征,然后再细细琢磨舅爷生前到底有没有和什么女人有过节!”孔叔说道。 眼下我们也只有听从孔叔这样的安排了。 于是孔叔将那双绣花鞋包好,放在一边,然后我们三人又重新盖好棺盖,把坟堆再次埋好,埋好之后,我和张大力又把之前的花圈拿来插在了坟堆上面,等坟堆上的表土干了之后,应该是看不出来这坟被挖开过。 临走时,孔叔对张大力解释道,“大力,本来开完坟的确是要做藏法超度死者的,要不然会折后人的阳寿,可是眼下你也看到了,舅爷的尸体根本不再棺材里,也就谈不上让先人尸骨重曝日下大不敬的说法了,所以这藏法也就不必做了,做也是白做,浪费时间而已!” 张大力闻言点了点头,这些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不懂的,只能听孔叔怎么说他就怎么来,不过孔叔自然也没必要骗他。 于是,我们几人收拾好了东西赶紧又往回撤,准备回去好好在小飞那里询问一下那东西的特征,采集更多的有用信息。 等我们回到门口时,太阳已经升至头顶,此时临近中午,还没进院子,我们就看到院内的厨房烟囱在冒着阵阵青烟,张大力惊道,“怎么舅爷一去世小飞这小子就变得这么懂事了?都知道自己烧锅做饭了!” 说着,我们几人就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来到院子时,果然看到小飞正一个人坐在厨房里一下一下的拉着风箱扇火(因为农村的锅灶都是泥巴或者土砖砌筑的,烧火时必须往里面吹风火势才能越来越大,风箱就是一种往锅底压风的人工装置,通过推拉箱干把风压到锅底。),也不知道他锅里煮的什么东西,已经烧的热气腾腾。 “小飞,中午做的啥饭?”张大力把铁锨往墙角一扔问道。 但是厨房的小飞没有理会张大力,依旧坐在那里惯性而缓慢的拉动着风箱。 以为是拉动风箱的声音让小飞没听见张大力的话,张大力在院子里洗手的时候,扯起嗓子又朝小飞喊了一句,“小飞,锅里舀一瓢热水出来,我们要洗手!” 但是小飞依旧是没听见一般,在哪里机械性的拉动着风箱,甚至连头回也没回一下。 这下张大力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我和孔叔也立马察觉到有些异样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啊,我们都进院子这么一会儿,而且这么大的动静,小飞不可能没听到啊,那他就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只是机械的拉着风箱,而且锅里也不知道煮的什么东西,沸腾冒出的热气已经快弥漫在整个厨房里了,他能没看见,烧锅烧有这么烧的? 想到这里,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而且我这么一仔细观察还发现,小飞拉动风箱的动作似乎很生硬,而且极为规律,每一下都是不快不慢,就像一个机器在工作一般…… 发现异常后,我们三人急忙停下手里的活,互相对视了一下后,朝厨房走了过去。 来到厨房门口后,张大力把脑袋探进去,又喊了一声,“小飞……” 但是小飞依旧没回音,只是背坐在那里拉着风箱。 我们仨人小心翼翼的迈进了厨房里朝小飞走去。 来到小飞跟前时仔细一看,小飞的表情让我们大吃一惊,小飞竟然是眼睛闭着坐在这里不断的推拉着风箱,另一只手时不时的从地上摸一些柴火塞到锅底去,但是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就像睡着了一般。 张大力见状大吃一惊,立马过去就要叫醒小飞,没想到却被孔叔一把拉住,“别碰他!”孔叔急忙厉声制止道,似乎张大力一碰小飞就要犯了什么天条一般。 我被孔叔这一喊也是惊了一跳,不知道着小飞到底是怎么了,是醒着还是在梦游。 张大力急忙收回了手,愣愣的看着孔叔,脸上浮现出了惊恐。 孔叔的脸色此时也变得异常的凝重。 孔叔对张大力摇了摇头,示意张大力不要去碰小飞,随后,孔叔又把目光聚集在了那正在冒着蒸汽的大锅上面(农村的锅一般都很大,不像现在的炒锅那么小,口径一般都在半米以上,所以在农村一口锅可以做出够十几个庄稼汉吃的饭来),孔叔看着那口正在喷着蒸汽的大锅,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孔叔伸出手慢慢的将锅盖揭开了,锅盖一揭开,一大股水蒸气立马散出来,我急忙后退两步,同时一股煮白肉的味道扑鼻而来,雾气朦胧之中,我听到锅里的开水哗啦啦的翻滚着。 老和尚的话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雾气散尽之后,我终于看到锅里煮的是什么东西了,那是一团形似泡在水里的麻袋一样的东西,正随着开水的沸腾在锅中央上下翻滚着,但是我看的出,那东西绝对不是什么麻袋,而是一团已经被煮的发白的皮肉,锅边四周漂浮着一层血色的泡沫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白色的浮油,再加上锅里不断散发出的那股腻人的蒙油味,差点让我把早上吃的东西呕吐出来,我急忙捂住鼻子后退了两步。[燃^文^书库][].[].[> 锅盖揭开后,热气逐渐散尽,锅里沸腾的水也逐渐平淡了下来,可是,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随着开水的缓慢上下翻滚,锅底竟然浮上来一张人脸一样的东西,然后,这张人脸又随着开水的翻腾慢慢的沉到了锅底,就在那张人皮面具浮起来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那张人脸上面布满了皱纹,虽说它已经被开水煮的发胀了,但是仍旧难以掩盖这一特征。 看到这一幕,我差点瘫倒在地上,因为我终于知道着锅里煮的什么东西了,那分明就是一堆人皮!! 估计张大力这时也是看清了锅里煮的什么东西,只见张大力突然“哇”的一身捂住嘴巴就往厨房门口跑,跑到门口双手扶住门框在那里难受的干呕起来…… 孔叔见状急忙将锅盖又盖在了锅上,我敢保证我要是再多看一眼锅内的东西,我也会像张大力一样立马呕吐。 “庆年,你扶住小飞!”孔叔急忙对我喊道。 闻言,我就要弯腰去扶小飞,这时,只见孔叔弯下腰去,握起拳头将中指凸出来像个锥子一样猛而迅速的在小飞胸口上猛击了一下,小飞“啊”的痛苦闷叫一声便倒了下来,幸好我也已经准备好,及时将小飞扶住了,于是我和孔叔急忙将小飞抬出了厨房放在了院子里,小飞还在昏迷不醒。 张大力脸色苍白,喘着大气,看来刚才是把张大力给干呕坏了,张大力双手叉在腰间,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厨房说道,“那……那是……那是舅爷的脸……我认识……舅爷的下巴处有一颗榆钱大小的瘊子(黑痣的俗称)!” 还不等孔叔说话,我怀里的小飞突然咳了两下,像是要醒来,我们几人急忙围在小飞身边。 小飞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们三人,睡眼朦胧的问道,“孔叔……表哥……你们回来了啊……我咋在院子里……我不是在炕上睡觉吗?”小飞看了一下院子四周惊问道,很明显,他对于刚才的事浑然不知。 张大力急忙关切的问道,“小飞,你没事吧……你真不记得刚才的事了?” “刚才的事?什么事?你们出门后我就回炕上睡觉去了…我只记得……睡着后我做了个梦……我又梦到了那东西……”小飞摸着脑袋恐惧的回忆道。 “你梦到啥了?”孔叔急忙问道。 “我梦到我正在炕上睡觉,然后就听到窗外有个女人的声音喊我名字,我便起来朝窗外看去,但是当我看向窗外时,那女人已经转身朝厨房方向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我便下了床跟了出去,看到那女人进了厨房,我也跟了进去,在梦中我感到我的脑子是清醒的,但是四肢却似乎不受控制,只能跟着那女人走,来到厨房时,我看到那女人背着我正在锅里倒什么东西,那女人似乎知道我进来,头也没回的对我说道,小飞,坐下生火吧,待会儿会有人来讨食,你就将这锅里的东西舀一碗给他!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女人叫我干啥我就干啥,我便坐下开始拉风箱生火烧锅,那女人在锅里放完东西后才慢慢转过了身子,那一刻我才看清,原来是他……那个在院子里扒爷爷皮的人,它的脸上似乎永远浮着一层雾气让我无法看清它的面目,当时我一看是这东西,吓得我就像起身逃跑,可是我坐在那里却怎么也起不来,手脚完全不听使唤,那东西突然弯下要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好好烧吧!待会会有人来讨食的!’,然后冷笑了一下,就走出了厨房,到底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了,然后……后面的事……我也就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心口突然猛地被击了一下,然后我就醒来了……”小飞说道。 张大力闻言,又气又急,说道,“哎呀……小飞,你这哪里是在做梦,你知道你刚才在锅里煮的是什么东西……那是……” 孔叔急忙挥手制止张大力把真相说出来,要是小飞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把舅爷被扒下来的皮肉放在锅里煮了,那 小飞得该有多难受。 张大力这时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怒,突然站在院子里朝四周大声喊道,“他,妈,的,你这狗,日的,你有本事就找我张大力来,你接二连三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算什么,狗娘的养,你有本事就出来…老子在自己亲舅爷家里来吃饭,怎么就成来讨食的了………” 张大力气的在院子里又跳又骂,骂了一阵子终于骂不动了张大力这才停了下来。 小飞这时也已经自己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看着张大力又跳又骂他都不知道刚才是出了什么事。 见张大力不折腾了,我贴身伏在孔叔耳边问道,“孔叔……刚才这事你怎么看……看来那锅汤是给咱们两个外人准备的了……不过……这东西竟然能白天出没……” 孔叔闻言,皱起了眉头,看了看一旁的小飞,小声给我说道小飞在这里,暂时不要提这个话题了。 正说间,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噔噔瞪”清脆的敲击声,我们几人急忙抬头望去,只见门内走进来一个身穿灰色褂子的的老和尚,而那清脆的声音正是老和尚敲击木鱼所发出的,老和尚身后还跟着一个看样子才七八岁的小和尚。 待和尚走进院子后,我细细一打量那老和尚的样子,老和尚发须皆白面目仁慈,看起来少说也有起八十岁了,虽瘦骨嶙峋但看起来却精神抖擞步履生风,而那小和尚,还不及老和尚腰间高,估计也就七八岁,也穿着一身素衣像老和尚一样背了个布搭,我心想这肯定是老和尚带着小和尚出来化缘了。 果然被我猜对了,这老和尚进院子后,对我们四人一一鞠躬,然后说道,“老僧空云,乃对面山头灵谷寺主持,近日寺庙重建,特地外出四方化缘,今日恰逢行至此地,时值中午,故来贵舍乞斋一碗,正所谓‘功德碑上记一笔,罪业簿里消一遭!” 没想到这老和尚刚说完话,张大力就不耐烦的说道,“功德功德,功德在哪里,佛祖在哪里!赶紧走,没有斋饭施舍给你!” 看来舅爷的事已经彻底把张大力整得耐心丧尽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孔叔见张大力这胡乱发火,对一个没招惹他的出家人都出口不逊,急忙制止道,“大力,切莫出口胡说!” 那老和尚见张大力发火赶人,倒也没有反驳,依旧是有礼貌的朝我们四人各自鞠了一躬,然后笑道,“罢了罢了,出家人不为难他人,施主若是不便,老僧自当去往别处!”,说完那老和尚就要带着小和尚转身离开。 老和尚转过身去朝院门走去,可刚走了两步,老和尚又停了下来,顿了顿转过身来,环视了一圈院子,继而摇头说道,“院中树一片,妻儿不相见,灶房沿墙建,主凶不主吉。”说完,那老和尚便又作了个揖,然后就牵着小和尚大步朝门外走去。 我和孔叔听了老和尚突然冒出的这几句话,都愣在那里,孔叔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孔叔,面面相觑,老和尚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几句,他想表达什么? 突然,孔叔像是悟透了什么,急忙起身朝门外追去,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老和尚相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我和孔叔赶到门口时,那老和尚正带着小和尚沿着门口的小山路往下走,孔叔急忙追上去,喊道,“大师,请留步!大师,请留步!” 那老和尚听到叫喊声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们。[燃^文^书库][].[].[com]我们跑到老和尚跟前后,那老和尚照旧是礼貌的一作揖,笑道,“两位施主,有何吩咐?” “大师真乃高人,我为刚才那后辈出口无礼向大师道歉,希望大师不要和后生一般见识!”孔叔急忙替张大力道歉。 老和尚笑着摆手道,“怎会怎会,佛自有佛道,容得下天下褒赞辱骂!” “大师,刚才您一番话真可谓是点破杀机,大师能如此慧眼绝非等闲之辈,大师既有胜人法道,又恰巧路逢此地,何不留下来帮众生化解了这冤孽?!”孔叔说道。 那老和尚上下打量了一下孔叔,然后问道,“我看施主举手投足之间到也有几分佛门之相,也不像这大山之中的农户,敢问施主可就是为特地为此事而来?!” 孔叔闻言急忙向老和尚作了揖,说道,“师傅果然识人,实不相瞒,我是法门寺俗家弟子,法号净虚,师从海灯大师!” 那老和尚闻言一惊,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孔叔,说道,“你是海灯大师的俗家弟子?” “不错,我曾遁入海灯大师门下三年!刚才听闻大师法号空字辈,这么算来我当叫大师一声师叔!”孔叔说道。 “海灯大师乃是咱们陕西,乃至整个西北佛家佛家弟子皆马首是瞻的人物!我和海灯大师也曾有过几次短暂的会晤,大师的修为的确令人望成莫及,这次有海灯大师的弟子在此坐镇,想必会顺利解决此事的!”老和尚说道,似乎是在拒绝孔叔的挽留,说完和尚又要走。 孔叔急忙拦下和尚,“大师且慢,实不相瞒,我虽拜师海登法师,但大师修为高深莫测,岂是我辈能朝夕之间就能悉数掌握的,所以我学到的也只是大师的一些皮毛,而且全都是一些乾坤易法,像大师刚才在院中所点拨的相地术我几乎不懂,眼下这事的确难道了弟子,超出弟子的能力范围,还望师叔能出手相助,帮这一家共渡冤劫啊!” 老和尚闻言,看了看我和孔叔,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摇头说道,“佛来佛去,自由因果,看来今日行至此地,也确是佛祖安排!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你,帮你一程!” 我和孔叔一听这话自然是高兴不已,有了大师相助,相信这件事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得到解决,于是孔叔便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简单扼要的给大师讲了一遍。 大师听完后眉头紧锁,只叹息道,“业障啊!都是业障!” 随后有对我们说道,“不过,我得先送我这小徒儿回灵隐寺,这事与他无关,灵隐寺就在对面山头,等我安顿好寺院一切后,我再赶过来,估计也就到了傍晚时分,到时相见之后再做合计吧!” 孔叔闻言,连忙赞同,而我却不这么想,心想这老和尚也太疼爱这小弟子了吧,还是他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怕保护不了小和尚,还要把小和尚送回去再来。 老和尚和我们分别时,从怀里摸出三粒金丹赠与孔叔,说道,“院子里的那少年虽与邪物遭遇,但还好那东西并无伤他之意,只是他身体有些虚弱所以更容易受那东西控制,这是三枚归元丹,你拿去与他服下,可保他身体恢复前不再遭受那东西干扰!” 孔叔接过那三枚药丸后,连连感谢。 商定之后,我们便与老和尚告别。 一直看着老和尚和小和尚走远了我和孔叔才转身朝院里走去。 路上,我感叹道,“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正在咱们一筹莫展之时却遇到了这老和尚,不过,也不知道这老和尚到底有没有两把刷子,能不能帮咱们解决这件事!”,在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疑惑的,因为我觉得孔叔已经够厉害了,这是孔叔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那老和尚真的就比孔叔厉害许多,一出场就秒杀孔叔? “今晚等他来了先看他什么说法,有没有货到时自然会显现出来!”孔叔说道。 我又看了看孔叔手里捧着的那三颗黄灿灿的丹药,说道,“叔……以前我只在和电视里见到这些出家人动不动就能掏出几颗还魂大补丸,没想到今日一见,还真有这事!” 孔叔说道,“出家人不像咱们普通人,稍微一有病就往医院药店跑,他们通常都是在山上采一些山药回去后熬成药丸以备病时所需,不过你也别看这些小药丸,有时候比去医院花大价钱买来的进口药还管用!” “希望小飞吃了这药能好点吧!”我说道。 孔叔把那三颗药丸放在鼻前嗅了嗅,说道,“闻起来倒也像是草药,不过这东西暂时还不能给小飞吃,等老师傅晚上来了再说!” 听孔叔这么说,我愣了愣,随即我反应过来孔叔为什么这么做了,孔叔一定是还不放心那老和尚,我想想也是,平白无故的突然家里来一个老和尚,然后给了三颗丹药说是可以治病,可是谁知道这老和尚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是好心还是坏心,毕竟往嘴里吃的东西还是要慎重,万一就这么给小飞吃了,到时再出点什么时,晚上老和尚再不见踪影,那岂不是说理都没地方了。我暗暗感慨自己和孔叔比起来还是太粗心大意,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我和孔叔重返院子时,张大力已经把小飞扶进了屋子里躺着,见到我们回来后,张大力急忙问我门去追那老和尚做什么,孔叔便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张大力,张大力闻言后悔不已,连连说自己刚才是有些怒气冲心了所以才冲撞了那老师傅,打算今晚等老和尚来了亲自向老和尚赔不是。 孔叔见张大力有错就改也没再为这事多做什么言论,只是对我和张大力说道,“你俩在这照顾小飞,我去把厨房收拾了!” 乾坤阵法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一直在努力服务书友,所有反馈均能快速处理! ①群已满,请大家加②群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孔叔皱着眉头脑袋扭向一边从厨房端了一盆东西朝院门走去,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我知道他是连盆带汤一起扔了。[燃^文^书库][].[].[com]没过一会儿,孔叔也不知道从厨房哪个角落又搜寻到一口小锅,拿到院子里开始架锅,我知道孔叔是想在院子里重新搭建一个临时灶台,厨房那口大锅算是废了,但是我们这几天又不能不吃饭,所以孔叔只好重新搭灶,见状,我让张大力在这看着小飞,我去院里帮孔叔搭灶,灶搭好之后,我和孔叔生了火,用家里的存粮简单做了些面食给大伙填了填肚子,下午时候大伙也都没事干,只有等着那老和尚的到来。 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太阳很快就下了山,天也渐渐黑了起来,我和孔叔张大力几人坐在院子里耐心等待着老和尚的到来,但是眼看着天色逐渐变黑,而那老和尚却迟迟未现身,我有些开始担心起来,这老和尚是不是中午逗我们玩的,或者说他也看出来这东西不好对付而吓得不敢来了?他说送小和尚回去只是一个脱身的借口罢了。 正在思量间,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步伐声,我急忙抬头看去,正是那老和尚来了,老和尚肩上背了一个大背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的啥东西,看起来沉甸甸的。 孔叔急忙起身相迎,“大师,您来了!” 大师面容慈祥的点了点头,说道,“让你们久等了!” 老和尚进院子后,孔叔急忙让座,“大师,您这一路来回奔波还未进斋吧,不如咱们先吃点东西再做坐商计!” 老和尚闻言连忙摆手,说自己出门前带了干粮,中午之所以来化斋是因为袋中确实没了干粮又带一小徒弟,现在自己带了吃的如果再吃他人的,那就算犯了贪,违了佛家戒规。 孔叔也算是佛家弟子,自然知道一些这些戒规,便也不再强劝。 于是我和孔叔生活又忙活做晚饭,张大力见机赶紧抽身去给老和尚赔礼道歉,老和尚倒也大度,压根没和张大力计较。 饭做好后,我们几人连忙吃饭,而老和尚还真从自己布袋里摸出一两块干饼子坐在一旁啃起来,孔叔怕噎着老和尚,连忙给老和尚倒了一碗清水,老和尚连忙道谢。 匆匆吃了晚饭我们就收拾了摊子,此时天上已经泛起了点点明星。 一切忙完之后,大伙都坐定了,就只等老和尚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老和尚说道,“刚才你们吃饭之际,我又重新审视了一边这间院落,这间院子坐西朝动,大门正对堂门,堂门又与后门相对,三道门连成一线,整间院子又位于朝阳山坡之上,所以每日清晨太阳升起之际第一道晨光便会从三道门之中穿插而过,阳气源源不断,这样的布局在风水上叫做一线穿堂,主大吉,但是,这好风水却被院中这颗老槐树给破了,老槐树恰好位于大堂正端前,进门的阳气便被这颗槐树给遮住无法行入大堂之中,正所谓‘气喜直不喜曲,直则生情曲则生煞’,主大凶,再看这厨房,沿墙修建,正好位于右手方,而院子的左手方却没有相应的建筑物,堪舆术之中有左青龙右白虎之分,这院子明显是青龙方空虚,白虎方突出,而白虎属煞气星,属于凶星之类,也是主凶,所以原本风水上乘的一间院子变成了凶上加凶,这样的格局,屋主世代有灾难之相!要想破得这凶相,只有拆了厨房,砍了大树,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如何处置,你们下去再自作安排!” 我们几人闻言,急忙又打量了一下这院子的布局,没想到这看似寻常的布置,却充满了凶险,孔叔连忙谢过大师的指点。 老和尚接着又说道,“就今晚这事来看,那东西最有可能从后院进来,因为院子背阴朝阳,后院乃是藏污纳阴之地,只要咱们守住后院,一定能等到那东西现身!” 闻言,我看了看孔叔,孔叔似乎也赞成老和尚的说法,于是我们便答应按老和尚说的来。 我们几人急忙赶到后院,来到后院后,老和尚从背过来的布袋里一一摸出了一大堆法器,我大概看了看这堆东西中有铜镜、铜铃、铜盂、铜壶、佛珠等物,每一件东西上面都镌刻了佛家印记,后来老和尚才告诉我们说这些都是他们寺院开过光的镇寺之宝。 老和尚准备好这些东西后,起身在后院转了一圈,边转嘴中边念道什么“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之类我完全听不懂的话语,转了一圈之后,老和尚依次将布袋里取出的东西摆成了一个近似圆形的形状围在院子里,我大概数了一下,一共是七样法器。 摆好法器之后,老和尚让我去前院拿铁镐过来,于是我赶忙跑了过去将铁镐拿来,只见老和尚用铁镐在每一件法器旁边都挖出了一个小坑,然后将七间法器掩埋在了土坑之中,我们要过去帮忙,却被老和尚拒绝,老和尚说自己的阵法只有自己最懂。 看着老和尚忙活着,孔叔在一边看的入了神不禁暗叫了一声“果真乃高人!”,而我自然看不出高在那里,心想只不过是埋了几个东西就高了?也看不出有啥高端的东西啊! 忙完之后,老和尚又依次检查了一下每间法器埋置的方位,确定无误之后,又走过来对我和张大力说道,“院门外有竹叶,你们去弄一些进来!” 我和张大力虽不知道老和尚要竹叶作甚,但老和尚既然要求,我们只好赶紧去弄竹叶。 弄了一大堆进来后,只见老和尚把那些竹叶轻轻的盖在了每一处埋放法器的位置,弄好这一切之后,老和尚才拍了拍手走了过来,说道,“布置好了,只等邪物前来了!” 孔叔在一旁连连叫绝,“大师果然乃是高人,好一个,将每一件法器的属性和五行八卦的卦位完美结合起来!阵法精密绝妙,堪称一绝啊,晚辈自叹不如!” “能认得,也不枉你跟着海灯大师修行三载,不过,你可看得出我这可有什么特别之处?”老和尚突然问孔叔。 同归于尽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老和尚笑道,“好眼力,没错,我这乾坤阵还有一个别名,叫做八卦离虚阵,故意虚设八卦之的离位,而八卦卦位之离卦属下阴之为,所以虚设离位相当于给阵法设了个缺口,等那东西一旦进入乾坤阵之,我再念动法咒封住缺口,其他卦位的法器会破土而出一起锁住那东西,到时它想逃也逃不掉了!” 闻言后孔叔恍然大悟,急忙说到,“今日大师又给晚辈了一课,真是受益匪浅啊!” 随即,张大力又摸着脑袋问道,“大师,有个问题我也想不通,你把那些法器都已经埋在土里了,为何还要用竹叶遮起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老和尚笑道,“你有所不知,我这些法器都是佛家的至阳之物,如若这么埋在土里,那东西还是会察觉到,到时它肯定不会再现身,而之所以用竹叶将它盖起来,是因为竹子乃是清雅之物,可以吸取至阳之物的盛气,从而不让那东西察觉到此处已经设了阵法!” “原来是这样!”张大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燃^文^书库][].[].[com]./// 孔叔看了看表,已经夜里十点。 老和尚交代大伙把前院门关好,然后各自回房间休息,装作没事一样,只待那东西的到来。 张大力带着小飞回了房间,老和尚,我,孔叔我们三人呆在另一间房间里,大伙回到房间后都没有说话,老和尚坐在凳子打起了坐,将脖子那串佛珠摘下拿在手里开始不停的撵起来,孔叔也在思量着什么,只有我一人没事可干,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里也像猫抓一般,又急又痒,只等着待会看这老和尚如何抓到那东西,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女鬼到底是何方神圣! 终于,又熬过了两个多小时,孔叔又看了看表,已经马快凌晨,这时,老和尚也突然睁开了眼睛停止撵珠,将佛珠重新挂在了脖子,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去看看!” 于是我们跟着老和尚出了屋子来到后门前,在我要打开后门时,老和尚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道,“不可!”,我赶紧又将手收了回来。 只见老和尚慢慢弯下腰去,却从门缝打量着后院。 我和孔叔见状也急忙贴在了门,从门缝朝后院看去,今夜倒也月明星稀,虽说没有灯光,但是皎洁的月光也将整个后院照了个通亮。 透过门缝我看到后院一点动静有没有。 这时,张大力也赶了出来,看来这家伙也不像错过这好戏,一来急忙贴在门缝朝外看,“怎么样了,那东西来了没!” 孔叔急忙做嘘状,示意不要声张,张大力见状赶紧了嘴。 “大力,你去进屋把小飞守住,记住,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也不要出来,你今晚的任务是照看好小飞!”孔叔把张大力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我……照看小飞……”张大力有点不情愿,看来他是很不乐意错过这场好戏,但是孔叔的安排他又不能不听,只好不情愿的回到了屋子里,临进屋他还不舍的看了一眼我们,我也同情的看了一眼张大力。 我再次伏在门缝观察着后院里的一切动静,大概是过了三四分钟,我突然察觉到墙头闪过一个影子,我心一惊,心想不会那东西出现了吧,急忙仔细一看,原来是昨晚看到的那只黑猫,那只黑猫沿着墙头走了一圈,然后跳到了茅厕屋顶去。我死死盯着那只黑猫,看它想干啥,那黑猫在茅厕屋顶转了两圈,似乎是想跳到后院来,但是最后却没跳下来,只见它在茅厕顶徘徊了一阵子后,嗖的一下跳不见了,好像是跳了大堂的屋顶,脱离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孔叔和老和尚有没有注意到那只黑猫。 在这时,老和尚身突然发出微微的噼啪声,我急忙低头看去,只见老和尚脖子的佛珠正在剧烈抖动,老和尚一把稳住佛珠,脸色大变,说道,“那东西来了!” 我们急忙朝门外看去,但是后院里却一直是静悄悄的,啥动静也没有。老和尚手里的佛珠却在不停的颤抖着,而且抖动的越来越厉害,但是外面却始终一点动静也没有,在我们三人聚精会神的趴在门缝紧紧的盯着后院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后背袭来一股冷风,吹的我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我立马意识到身后有东西,正当我要转过身去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幽幽而凄厉的女人声音,“你们是在找我吗?” 我们三人急忙朝身后看去,只见大堂内竟然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没有面孔的人,或者说,她的那张脸浮着一层白茫茫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从她那刚才发问的声音和那消瘦的身材来看,这是个女鬼,而且我也知道,这是小飞口说的那个无脸人,也是我们一直要找的人。 我心里暗惊,老和尚不是说那东西指定会从后院进来吗,而且还布置了什么最厉害的乾坤阵法,结果都是些什么啊,这东西什么时候进的大堂我们都不知道。 “果然是你!”老和尚看着那无脸女鬼惊道。 “和尚,五十年前正是因为你不帮我所以才导致我惨死山沟,现在我化作厉鬼你仍不放过我,今日我新帐老账一起和你算!”那女鬼突然厉声朝老和尚说道。 “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既然你要祸害人间,那也休怪今日我替天行道!”老和尚也厉声说道,手里紧紧抓着脖子的佛珠。 听了二人的对话,我却有些迷糊了,怎么听他们对话的口气似乎在五十年前他们有过恩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女鬼不应该是和舅爷有冤仇吗,怎么又扯了这个老和尚,我越来越迷糊了,孔叔知道这一僧一鬼要动手了,急忙将我拉着躲到墙角。 看来乾坤阵是用不了,不过说时迟那时快,老和尚嗖的一下从脖子脱下那串佛珠朝那女鬼套去,女鬼见佛珠飞来,急忙一闪躲凭空消失了,这时,大堂地竟然多了一只黑猫,我细细一看,这不是刚才我在后院看到的那只黑猫吗?难道……这黑猫是这女鬼……,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只黑猫没有跳到院子里去,而且我也明白了这女鬼是怎么饶我们的视线来到大堂了。 那黑猫趴在地双爪朝前,朝着老和尚露出尖牙狂叫了一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老和尚扑了过去,老和尚闪躲不及,那黑猫一下子跳到了老和尚身,等我再看向老和尚时,却又发现那黑猫不见了,扑在老和尚身的竟然是那个女鬼,那女鬼一把掐住了老和尚的脖子,老和尚的法器基本全部都埋在了外面,连脖子的那串佛珠刚才也落了空,现在可谓是空手两拳了,被那厉鬼抓住后,老和尚想要念动真言来对付那女鬼,可是老和尚念了几句后,那厉鬼虽然痛苦的嚎叫却死死不松手,甚至是越抓越紧,直到掐的老和尚根本念不出真言,只见女鬼突然发力把老和尚往大堂外面拖去,一看情势危急,我们再不出手恐怕老和尚危险了,孔叔急忙从手腕卸下自己的那串珠子朝老和尚扔去,“大师,接住!” 老和尚急忙挣扎着扭过头来,一把抓住了孔叔扔过去的佛珠,老和尚接到佛珠后,猛地朝那女鬼头部盖去,大概是女鬼没料到还有这么一招,躲闪不及,被老和尚一掌盖面,女鬼可能是受不了佛珠的法力,痛苦的嚎叫着松开了手,老和尚这时却没有松手的念头,只见老和尚拿着佛珠的那只手压在女鬼的额头,一直将女鬼朝大堂外推去,最后将那女鬼定在了那大堂门口的那颗大槐树,女鬼痛苦的嚎叫着,四肢狂舞,似乎瞬间要灰飞烟灭,突然那女鬼厉声惨叫一声,“和尚,吧!” 话毕,我和孔叔看到一只胳膊粗细的树杈从老和尚背穿了出来,顿时,老和尚后背鲜血直流,打湿了整件僧袍,而那女鬼一声惨叫之后也消失不见了。 见老和尚被这不知从那冒出的树杈戳穿,我和孔叔大惊,急忙跑了出去。一看,树的下半身,也是刚才老和尚定那女鬼的地方竟然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截胳膊粗细的树杈,直穿老和尚的胸口!而那女鬼也消失不见了,我明白这肯定是那女鬼干的。 老和尚站在那里奄奄一息。 “大师……你……”孔叔看着老和尚的血如泉涌急的不知道该说些啥,说实话,这个结果是我们谁也没有料到的。 “大师!我们这救你下来,送你去医院!去了医院一定能将你治好的!”我急忙安慰老和尚,其实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从这里要下山,算是白天也要走个两小时,更别说是晚了。 这时张大力和小飞也跑了出来,看到大师这个样子都是担心的不得了。 “别碰我,你要把我放下来,我命顷刻休矣,你若不放我下来,我还能撑一阵子!”老和尚虚弱的说道。 老和尚笑了笑,说道,对孔叔说道,“那东西已被我打伤封在这槐树之无法脱身,明日等到午时阳气最盛的时候,你一把火将这槐树烧掉,便可彻底灭了她,同时……我也求你一件事,到时……你把我的遗体……也一并烧在这槐树之,算我给那东西赔了不是,好了结了这么多年来我的一个心结!” “大师,你不能死啊!”张大力见老和尚都已经在安排后事了,急的快要哭出来。 “小伙子,不要愧疚,这都是命,都是因果轮回啊!!其实半个月前我料到我命不久矣,今日我诳了你们,口说是寻门来化缘,其实我是来了解这桩冤孽!”老和尚颤颤巍巍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很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实这是一件关联了两代人的离故事,这件事牵扯到我、我师父‘语不尽’(老和尚师傅的道号,是个道行很深的算命先生)、王志清(张大力的舅爷)、王绪和(舅爷的爹)以及素珍(女鬼生前的名字)五个人,现在我命不久矣,志清的后人也在这里,我把这件藏在心里五十多年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吧!” 风水惹的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于是,老和尚便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给我们讲述了这个两代人之间的离的故事, “那一年我三岁,当时连年灾害又逢军阀混战,家里实在养不起我们兄妹六人,村里饿死或病死的人越来越多,于是父母趁我晚熟睡便把我卖给外人,这样做虽说狠心了点,可是起码我能有一口吃的了,后来我才知道收买我的人是名震关内外的风水大师‘语不尽’,此人看风水的本领已经登峰造极,可以说是到了点石成金的地步了,但他年至五十任仍无妻无儿,于是便想收养一后人,当时恰巧经人介绍知道我父母想卖个男仔,他来一看之后,觉得我倒与他有几分眼缘便把我纳入门下,准备作为他的接班人,我的师傅虽说风水修为极高,但是这人却也有个严重的缺点,是脾气暴躁、心胸狭隘,见不得别人对他不尊重,若是有人冒犯了他,睚眦必报。[燃^文^书库][].[].[com]更多精彩请访问人们之所以叫他‘语不尽’,是因为在他看风水之时,常常是说一半留一半给雇主去自己思量,而这‘语不尽’的外号里还有一层意思,是不管谁做错了什么或者哪里得罪于他,他从来不当面指正,而是直接找机会报复。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才酿造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那一年我五岁,一次偶然跟随师傅来到了这五道坎村,当时恰逢王绪和(王绪和是舅爷的爹,舅爷的名字叫王志清)的父亲刚去世,王绪和得知村里来个风水大师后,便急忙跑来求我师傅给他爹看一处吉穴下葬,王绪和一是出于孝心,想让他爹在下边住得舒坦,二也是指望王家有萌,长宜子孙,师傅起初并不答应,后来经不住王绪和的软磨硬泡,见这王绪和倒也心诚,先生前先生后的乞求于他,才答应帮忙给王家找一处吉穴,因为以师傅当时的名声,基本是不给寻常百姓看穴的,而是经常游走于那些达官贵人财主富绅的门第之间,师傅知道这五道坎村也全是些穷人,所以对酬礼不是有很大兴趣,反正都是些穷苦人家也没多少钱财,事完之后随东家意,封多少算多少也不计较,和穷人计较了名声不好听。但师傅特别在意这些穷东家 “敬”他,这一点可是丝毫马虎不得的,若是 “敬”到师傅了,让你受益匪,若是哪里一个不小心,没 “敬”到师傅,以师傅狭隘的心胸,那可惨了,到时你是红包封得再厚,他也不买帐,这王绪和倒也懂礼数,把师傅接到家里后冷了热了,咸了淡了,处处小心翼翼地把理师傅伺候得周到,当时我也是第一次在王家见到了王志清(也是舅爷),当时他还是个刚出生半年的婴儿。 在王家休整两天后,师傅便带着王绪和跋山涉水,观脉查砂,去给老太爷寻找吉穴,师傅果然名不虚传,很快在山一眼泉水旁边找着了龙脉,师傅当时用罗盘查看方位之后,说此地有‘壬骑龙背,金生丽水’之象,是块难得的宝地,便对王绪和说这儿了吧,这个风水好,这个风水名叫月照青龙,主大贵,王绪和听了很是高兴,但是高兴了一会儿后他问师傅,师傅啊,这处风水葬下后,会有什么征兆吗? 师傅便如实回道,说下葬后这眼泉水会干枯,王绪和看到这泉水的下游乃是一片大垄,垄里尽是田,百姓在这山种田,雨水少的时候主要是靠这泉水维持生计,王绪和看了看这眼泉水,泉水清洌,旁边还放着几个大碗,泉边的几块大右头被磨得油光发亮,显然是这附近的百姓经常常来这儿喝水休息,这王绪和倒是个心善之人,思量了一会儿后对师傅说,先生啊,这山没有好水,泉水干了,到这里劳作的乡亲们渴了,可咋办呢? 人家会骂咱的。这个风水咱还是不葬吧,劳烦先生再找一处。师傅当时听了,虽然也有点儿不高兴,可是没太往心里去,心想着穷人再帮一次,于是又带着王绪和翻山越拎寻找吉穴,不久又找到了一处,师傅细细看着罗盘,说道,此处‘食神生财,火炼秋金’,这儿吧! 这个风水好,这个风水名叫雄鸡啼晓,主大富。王绪和听了挺高兴,高兴了一会儿后他又问,先生这个风水葬下后,会有什么征兆吗? 师傅又如实回答说,距离此处不远处有一座灵隐寺,这风水葬下后,佛祖不来了,庙也废了。 王绪和知道这个寺庙,而且也知道这周边的村落里的善男信女,村夫乡民,有事没事都是到这座庙求神请愿。 因为这一带只有这么一座庙。王绪和想了想对师傅说,先生啊,周围这几个村子全靠菩萨护佑着,要是废了,村民们有祸没福的,可咋办呢? 人家会骂咱的。这个风水咱还是不葬吧。劳烦先生另寻一处,并连连道歉说先生您辛苦了,后头我给您多算一份资费。 其实老王这话也是陶心窝的话,并没有别的意思,葬一个死人,却累得先生找了三处风水,多算资费礼,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料师傅闻言,却脸色大变,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样子,我知道师傅当时是生气了,觉得这老王定是在戏耍他,本来师傅没冲他家钱财去,好心好意跋山涉水忍饥挨饿为他找了几处吉穴他却偏偏不识抬举,太不尊重自己的劳动成果了,可能是从那个时候师傅打算要教训一下这王绪和了,便又装作脸无声无色,二话没说当下带着老郑径直来到一处光秃秃的小山顶指着满地的乱石,故作神色惊讶对老王说,这个地方最好了! 此乃七星拱照!大富大贵也!东家你要问葬下后有什么征兆。我告诉你,风调雨顺,一切如常,尽管放心是了。 老王虽然不懂风水,可看着眼前的乱石岗子,心里不免忐忑,师傅当时看出了老王的心思,当下道,《道德经》有言道可道,非常道……,王绪和本来只是一个庄稼人,除了对师傅的学识毕恭毕敬,唯唯诺诺之外,哪里会想得到别的玄机,当下释然了,师傅又问,东家你可满意? ,老王忙不迭地应道,满意!满意!多谢先生!当时我留意到师傅一边和颜悦色地客套,一边别过头,脸却露出一丝冷笑。 很快,王绪和在这乱石岗子建好阴宅,让他爹住下了,一应事毕,老王摆下酒席,封好礼盒,重谢了我师父,师傅便带着我告辞而去,后来我才知道,师傅所说的关于乱石岗所谓的 “七星拱照”,其实都是师傅胡诌出来诳王绪和的,原来那山顶非但不是 “七星拱照 “,倒是另有其名,叫做”七杀绝地”,葬者祸事不断,鸡犬不宁,乃是极凶之地,师傅是嫌老王不敬重自己所以想要教训一下老王。 转眼过了两年,师傅带着我有事又路过五道坎村,突然惦记起老王家,心想也该破败了吧,看看去! 当下起了意念,找到了老王家里,正巧当日老王在家,连忙招呼我们进屋,进去后才知道,好家伙,这王家两年来一点破败的迹象也没有,相反,两前更红火更兴旺了,不仅扩大了院子,还重新修葺了大堂,家里存粮也是多的吃不了,老王依然是老实的老王,看见师傅门,连称贵客,一边忙着让座茶,一边吩附家里屠杀鸡鸭,要款待师傅,席间喝茶闲话,老王连连感激师傅,说是师傅帮他们王家找了一处吉穴,自从先人安顿在那好地方之后,这两年来王家真是做啥啥顺,事事称心,大富大贵虽还说不,但这日子过得是踏实,而这一切老王认为都是拜先生所赐! 其实师傅当时只要顺水推舟这事也算了。可师傅生来心胸狭隘,而且对自己的堪舆之术颇为自信,师傅觉得他是不会看错的,那乱石岗明明是‘七杀绝地’,怎么会这样呢? 师傅想不通,便决定留下一探究竟。所以老王席间说的那几句真心实意的感谢话,听在师傅的耳朵里,全变成刺了。 吃过晚饭,师傅对老王说要去邻村找一个老朋友,晚不回来住了,谁知告辞出门之后,师傅却重新来到了埋葬老王他爹的乱石岗前,找个地方伏下来,一动也不动的死死盯着那坟,因为师傅觉得这坟一定有名堂! 师傅今日夜里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名堂。看着眼前这乱石岗,眼前的一切,还是和两年前一模一样,满山光秃秃大石头,寸草不生,十分慌寂,师傅戌时山,伏到亥时将尽,眼前什么动静也没有,师傅掐指一算,子丑寅卯,子属水,可这儿燥得露水都打不湿,不会是子时,寅卯属木,可这儿连根草都不会长,也不会是寅卯时,丑属土,又为金墓库,看来如果有名堂,那一定是在丑时,那日夜里是个晴朗的夏夜,深夜蓝黑的天空缀满了星星,满天星斗,星光灿烂,子时过,交丑时,果然不出师傅所料,名堂来了,有动静了,那乱石岗突然天崩地裂,乱世滚动,在一阵低沉的轰轰声,王绪和他爹坟包慢慢地裂开了,里面的棺材缓缓升了起来露出地面,吸收着满天繁星撒下的金色光芒,看着这一切师傅是惊得目瞪口呆,师傅行走江湖数十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师傅知道这是万里寻一的众星拱月之象,师傅当年寻找到这乱石岗时只考虑了白日的地相,却没考虑到夜晚的地相,这乱石岗一到晚便是众星拱月,师傅心里气不过,第一次看穴看走了眼师傅又气又急,心想原本要教训下那王绪和,没想到却帮助了他,于是师傅便生了歹意,决定趁这棺材升出地面去把棺材破坏了,从而破了这众星拱月的风水,可是没想到师傅正要往这山坡爬去,突然晴天一劈雷闪电打在了师傅脚下,天空传来一阵空荡深沉的话语,告诫师傅不要破坏王家的风水,王家世代宅心仁厚所以才能享用这众星拱月之宝地,师傅知道这是五方揭谛之的守灵神,见有神灵庇佑,近不得这坟墓,师傅只好退了下来,等到丑时将过,那棺材又颤颤抖抖的降了下去,重新落回到坟墓里。 如果师傅聪明一点,心胸开阔一点,这事此打住,那也还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可惜师傅当时愤怒交加着了心魔,而且在魔道越走越远,回不了头了,师傅决定要逆天行道,一定破了王家这风水,与天决一高低,第二天,师傅又回到老王家,享受着老王热情的款待,晚饭后师傅告诉老王,说这院子的风水要是再改一改,王家家里以后必出宰相,老王此时已经对师傅信服的五体投地,也不多疑,便问师傅如何改进,师傅便出了个主意,让老王下山买一棵二十年以的大槐树移栽在这大堂之前,槐树枝繁叶茂,象征着子孙无数,立在院子央可以荫护后代,然后再把这厨房拆了,沿墙修建在院子的右手边,正所谓‘厅堂有右,高官厚禄’,老王一听这话,十分高兴,第二日便下山去买大槐树,于是接下来几日,师傅亲手指导王家在院子里移栽了槐树,又重新修建了厨房,这一切安顿好之后,师傅便心满意足的告辞了,可谁知,此时师傅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天怒,折煞了自己的阳寿,师傅当日在下山的路不慎失足滑入沟底摔死,没了师傅我便成了孤儿,所幸后来被灵隐寺的老方丈收我入了佛门,再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王家虽说成了这一带的大地主,但师傅布置的双煞阵也慢慢起了作用,因为这双煞阵极为凶猛,很快压下去了王家祖坟的福泽,直到那一年祸事来临,王家树大招风,惹来了土匪,又因为王志清的一句童言,王绪和被土匪吊在树活活烧死,王家被掠夺一光,从此王家算是败落了下来。 然而,这事并没有完,十八年后,我和王志清之间又有了一场恩怨……” 守灵一夜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老和尚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话,气息明显变弱,孔叔连忙劝老和尚不要再讲话了,老和尚摆了摆手,示意孔叔不要劝他,让他说完。[燃^文^书库][].[].[com]复制网址访问更多精彩请访问 老和尚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那一年,我二十三岁,在老主持的收留下我在灵隐寺当了十几年的和尚,王志清当时也已长大成人,据说十五岁成了家室,原本老王家指着王志清再次开花结果壮大家族,可是王志清婚后却一连生了四个女儿,王志清却不知这其的缘由,只怪罪是自己的老婆是丧门星要断了他们王家的烟火,于是便对自己的媳妇心生厌恶,没过多久,他又对三道坎村一个叫素珍的姑娘心生暧昧,这姑娘我当时也见过,曾经多次来过灵隐寺祈福,模样长得十分标志,两人一来二去便情愫加深,然而好景不长,素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这事放在当时可以说是和杀人放火齐名的,因为当时新国刚成立,新法也随之颁布,政府正在大力整治旧社会的一些不良风俗,如旧社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逛窑子是合法的等等都是首当其冲要被根除的恶习,王志清虽说没有三妻四妾,但是在婚外和另外一个女人有染,并且致使对方怀了孕,这种罪名在当时可是不小的,轻了判个十几年,重了判个几十年也有可能,眼看这素珍的肚子一天天要鼓起来,王志修也是十分害怕,后来他便想出一个恶主意,让素珍找个其他男人嫁祸,起初素珍自然是不答应,但无奈王志清紧逼,素珍也只好妥协,可是那个时候哪有那么容易去找个男人嫁祸,结了婚的男人没几个敢对其他女人有什么想法,所以素珍自然是接近不了其他男人,最后,素珍找到了我,不过,素珍没有用什么坏法子引诱我,而是直接把实情告诉了我,想让我帮王志清担下这罪名,虽说我是佛门人,但我看得出素珍是很爱王志清的,然而,正是因为我是佛门人,所以这事我万万不能答应,因为我一旦答应,这不仅仅牵扯我个人的声誉,更是会毁了佛家名誉,尽管我很是同情素珍,但我还是将她送走了,临走我看到的是她满眼的绝望和茫然,找不到嫁祸的下家,王志清的计谋便得不到实施,眼看事情再往下拖注定是要暴露了,王志清便起了杀心,他把素珍骗到了悬崖边推入了山谷之,等人们发现素珍时,素珍已经气绝身亡,山坡的荆棘将她的脸完全划烂,要不是看穿着当时没人会认出那是素珍,人们只以为是素珍自己失足坠入悬崖,所以没人追究这事,素珍怀了身孕的事自然也没人知晓,后来,过了两年,王志清始终良心不安,便放下全家老小去参军抗美援朝,想在战场结束自己的生命,也算是为人民做点贡献,可是他却偏偏没有死在战场,等他下次再回到五道坎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瘸子,而在他参军的这几年里,他媳妇和小女儿先后病死,再次回到村里,他已习性大便,平时沉默寡言不爱出门,这一过是几十年,在他年近甲子之际,一次偶然机会他在村口拾得一被人遗弃的男婴,如获至宝的他对晚年生活又有了信心,于是他辛辛苦苦十几载将这男婴养大成人。一个月前,老王突然来灵隐寺找我,原本是两个仇人,但是相见时都已年近古稀胡须发白,再也不谈过往的是非,老王告诉我说他最近身体已大不如以前,自感命不久矣,但他最近时常在家里看到素珍的影子,素珍说是来找他索命报仇,他自知亏欠素珍倒也不怕偿命,但是他怕素珍伤及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孩子,所以祈求我出手相助,不要让素珍祸及孩子,半个月后,我得知老王去世的消息,我知道,如若王家院子里的双煞阵不除,灾难是不会断绝的,算素珍不来找麻烦,恐怕日后还会有其他祸端,两代人的恩怨都已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应该在祸及第三代人了,所以我知道我是时候出手了,所以昨日我才特意门来化缘的……” 听完老和尚的话,小飞和张大力已经泣不成声,小飞摇着头始终不相信自己的爷爷年轻时是这样的人。 老和尚笑了笑对小飞说道,“孩子,人生在世难免有迷了眼的时候,但重在能够及时收手认错,你爷爷一生战场死敌有功,拉扯你长大不易,他是个好爷爷!” 老和尚说道这里时气息已经若得实在不能再弱,我们知道老和尚是撑不了多久了,这么久的时间伤口不停在流血,失血过多也足以引起死亡了。 老和尚又挣扎着堆孔叔说道,“记得,明日午时三刻,不能差一分一毫,准时烧了这颗大槐树,把我的尸首也一并烧了,骨灰替我送回……送回灵隐寺……” 说完老和尚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眼看着老和尚要咽气,我们几人无不痛心但又无可奈何,几分钟后,老和尚升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了气息。 见老和尚仙逝,我们虽心痛但也只有接受这个现实,我们合力将老和尚放了下来平躺在地,用衣物给老和尚遮了面,孔叔从老和尚那里收回了自己的那串佛珠,孔叔看了看时间,正是凌晨一点,孔叔提议今晚除了小飞外剩下的几人给老和尚,也算是报答老和尚的相助之恩,没想到小飞却不答应了,执意要留下来一起为老和尚守灵,孔叔只好答应了小飞,于是我们四人便一直在老和尚身旁守候到了天亮。 天亮之后,孔叔吩咐我和大力去外面找一些干柴火过来,为午烧掉大槐树做准备,他和小飞留下做早饭,于是我和大力便去外面找干柴。 在大山找柴火最容易不过,还不等他们将早饭坐好,我们两人拾回来的柴火已堆了一大堆。 早饭做好后,我们几人匆匆吃了东西,孔叔去后院把老和尚昨晚布阵的法器全部收了回来,然后我们用柴火将大槐树围起来,并按照老和尚的遗愿,将老和尚的尸体也靠在了槐树旁,一切准备绪后等午时三刻一把大火烧了这棵老槐树。 命格至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终于太阳升至了正头顶,孔叔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叫我和张大力去点燃火把,准备烧树,闻言我和张大力赶紧将火把点燃举在手里,万事具备,等孔叔一声令下。[燃^文^书库][].[].[com]( . .  )/// 孔叔低头看了看手表,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说道,“大力,庆年,午时三刻已到,点火!” 闻言,我们二人将急忙用火把将早堆在老槐树旁边的柴火引燃,因为这些柴火都是我们从山捡回来的,而现在又值金秋,天干物燥,所以柴火堆一遇明火便噼里啪啦的烧起来,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我们几人急忙后退几步,烧了几分钟后,柴火堆里便传来一阵阵皮肉烧焦的刺激味道,我急忙捂住鼻子,我知道那是大火在烧老和尚的尸体,很快,熊熊大火将整个槐树引燃,秋季的槐树也早已脱了水份,见火燃,整个粗大的躯体被凶猛的火势包围起来,火苗冒出有大堂房顶那么高,大火的温度越来越高,我们几人连忙后退,眼看着这大火足足烧了快一个多小时终于烧到了树冠,可能是因为树根部位已经燃尽导致大树失去支撑,在这时,那燃烧的树冠突然倒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厨房之,熊熊大火很快将整个厨房也引燃了,但是我们几人却都没有要去救火的意思,反而要感谢这大火,一把烧了祸害王家两袋人的双煞阵,刚好免得我们再去动手拆除这厨房了。 大火又烧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只剩些余火了,此时,院子里的大槐树也已被烧的只剩个黑炭桩子在那里,厨房也已烧跨,看着只剩个树桩在那里,我心想,按照老和尚所言,被他封在树里的那东西应该也在这熊熊大火之灰飞烟灭了吧! “大力,舅爷没了,现在屋子也破败成这样了,你有什么想法?”孔叔叹了口气,看着狼藉的院子问张大力。 “我打算让小飞转到西安读高,到时也让他也考体校,他这体格没问题的!”张大力说道。 孔叔思量了一会儿说道,“也好,毕竟让小飞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也不好,接到西安去,好歹和你还有个照应!那既然如此的话,咱们不如尽快收拾收拾走吧!” 于是,小飞和张大力回屋子里捡重要的东西打包带走,我和孔叔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的拨开烧完的余炭,找到了老和尚的尸首,也不知道是火焰温度不够还是烧的时间不够长,老和尚的**虽然烧尽了,但是灰烬堆里却留了一堆骨架在哪里,从头颅到身躯每一根骨头都被烧的黢黑像一根根碳棒一样,看着这堆东西我发起了愁,老和尚说让我们把他的骨灰送回灵隐寺,但是眼下这么一大堆东西,要弄到灵隐寺去还真不好办,不过孔叔却不以为然,只见孔叔摊开早准备好的裹布,从骨架堆里小心翼翼的取出老和尚的一节指节包在了裹布之。 “这……这完了?”我惊问道。 “拿一块带到灵隐寺去做个交代行了,好让他的徒弟有个念想!!”孔叔说道。 这时,小飞和张大力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我们四人便重新背行李准备出门。 走到院门外后,张大力让我从他兜里把钥匙掏出来锁了院门,因为他两只手里都提了东西已经腾不出第三只手。 于是,我便拿了钥匙,准备将两扇大门拉起了锁,可是,在两扇门即将合拢的一瞬间,我的余光突然瞟到,院子里像是有一只黑猫的影子嗖的一下窜进了大堂里,我大惊,急忙将门推开朝大堂看去,但是此时大堂里却看不到什么异常,我暗惊,心想该不会那东西没烧死吧,但是也不应该啊,老和尚昨晚将那东西打成重伤封在老槐树里,而且我们也已经按照老和尚的说法在午时三刻烧了老槐树,大火燃烧的时候我们也没发现任何异常,那东西应该没这么顽强吧,盯着满院黑炭,我心想,难不成是我刚才看眼花了,大堂前全是槐树烧完后留下的黑黢黢的炭木,颜色和那黑猫的颜色无异,抬头仰头之间难免看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何必这么紧张呢? “庆年,留念啥呢!咋了,才在这住了两天舍不得走了啊!”张大力在后面喊道。 “哦……没事……”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锁了院门,转身跟了去。 小飞说他去过山沟对面的灵隐寺,从这里到灵隐寺得两个多小时。 虽说路途遥远再加现在大午,秋老虎依旧不饶人,背着行李走了一会儿汗流浃背了,但是大伙也不曾抱怨,老和尚为了帮我们解决这件事,生命都付出了,把老和尚的遗骨送回灵隐寺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果然,跟着小飞一路走来,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在郁郁葱葱的山坡之看到了一间寺庙,从门匾得知这正是灵隐寺。 敲开门后,开门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老妇人看着门外的我们几人愣了愣,随即说道,“你们是……送空云法师骨灰回来的?” 老妇人的话,让我们大吃一惊,因为我们还没说是来干啥的,她猜到了结果。 “老奶奶,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惊问道。 老妇人一看我们果然是,立马难过的低下了头,“法师昨天下午出门前已经料到自己此去无回,所以他走时已经交代了后事,并说今日会有人将他的遗骨送回灵隐寺,叫我好生接待你们。” 闻言,我们大惊,我暗自叹道这老和尚果然高人,竟然能算道如此精确之事。 正话间,我看到小和尚从佛堂跑了出来,朝门口方向跑来。 “渡净,快过来!”老妇人朝小和尚喊道。 小和尚来到门口后,心急的用大眼睛急忙在我们几人之搜寻了一圈,似乎是在找老和尚,见人群之并没有老和尚,小和尚的眼睛瞬间红了,然后咧开嘴哇哇哭了起来。 老妇人急忙弯下腰给小和尚抹眼泪,说道,“娃呀,不哭不哭,不是昨天答应了师傅说不再哭了吗,怎么又哭了!” 我心想,这小和尚虽说是出了家的和尚,但是他始终还是个娃娃,娃娃的感情又怎能大人呢,说控制能控制住。 孔叔从怀里把包裹了老和尚的遗骨拿出来交到了小和尚手里,小和尚拿着老和尚的遗骨哭的更厉害了,老妇人一顿好生招呼才给哄住。 小和尚不哭后老妇人急忙招呼我们寺院里坐,来到院子后,我们才发现这寺院之松柏郁郁,翠鸟鸣啼,一幅祥和之象,院落正方便是大雄宝殿,殿内青烟缭绕,佛意盎然,坐定后,老妇人便去给我们端来了素斋,说是老和尚交代了我们今日要来,所以他早早准备了瓜果素斋等候我们。 席间,我们才得知这老妇人本也是山下农户,不过几年前其丈夫和儿子在外打工双双遇难,老妇人心灰意冷,才来了寺庙,法师见她可怜便将其收留在山做饭,而这小和尚也是老和尚去陕北云游时发现他在街头乞讨,见其可怜才带回来的,后来一问才知道他的父母双双车祸去世,这寺庙原本也他们老少三人,现在法师仙逝,今后只有他们老少两人相依为命了,说到情深处,老妇不禁掩面擦泪。 我们听后也是为之动容,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之多的不幸之人。 孔叔思量了一会儿后说道,“大娘,我倒是有一提议,不知你觉得如何,你要是愿意,带着小和尚跟随我们一起去西安吧,我负责给你找份轻松的活路,小和尚还小,不该让佛门牵绊,让他还俗了吧,他学的事我来负责!” 我没想到孔叔突然发了这么大的善心。 老妇人听了孔叔的话,顿了顿,说道,“老妇我今年六十八,算去城里也没多大意义了,再说了我这把年纪了只想过得清静,所以我还是打算留在这灵隐寺替法师继续供养这些菩萨,渡净现在才六岁,孩子这么小出家当和尚着实可惜了,我也想他能有个好的前途,但是法师当时带渡净回来时说过,渡净这孩子命理属于至阴之命格,能通阴晓灵,这辈子注定是不平凡之人,但是其八岁之前是一生最危险的时候,必须得在佛门这样阳气鼎盛的地方度过才可保其平安,待其过了八岁之后,劫难消尽,方可顺利成长,所以先生你要是愿意帮渡净一把,等过两年再来此地吧,到时我会把渡净交给你让他还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过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我也心安了!” 听了老妇人的话,我和孔叔都大吃一惊,急忙又打量了下坐在一旁捧着老和尚遗骨低头抽泣一言不发的小和尚,没想到这小和尚竟然有如此命理,从外表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见老妇人这么说,孔叔也不好再强说什么,知道点头答应。 难熬的一下午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见休整的差不多了,我们便起身与那老妇告别,孔叔把老和尚的法器也交还给了老妇保管,同时赠与老妇一张名片,告诉老妇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尽可按照面的地址和电话联系他,临走之时,那小和尚抬起头噙着泪水看了看我们几人,煞是让人心疼,我暗自祈祷着小和尚能在这里健康快乐的成长吧。[燃^文^书库][].[].[com]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出门之后,我们四人便继续朝山下黑河镇赶去。 路,我问孔叔,“孔叔,刚才那老太婆说小和尚是什么至阴命格,可以通阴晓灵,到底什么是至阴命格?” 孔叔边走边答,“这至阴命格便是出生日期从年到月再到日一直精准到时刻都是至阴之时,这样的几率及其微乎,千百万人之可能也找不出一例,而具有这样的命理的人生来便容易招惹阴物,所以存活率极低,这小和尚也幸亏是遇到了空云法师,要不然以这样的命理能不能活过八岁还真难说,算活过了八岁身的阴煞有所减弱,但是仍会不时招致阴物,所以算过了八岁,他要像想正常人一样生活还是有困难,但是俗话说一件事物有弊有利,这至阴命理要是控制好了,便可利用自身可以通阴晓灵的特点入地府下阴曹如同出入自家门户,这样便可以提前知晓自己甚至是身边人的阴阳祸福,从而避灾趋利!” “竟然如此神,那他该如何才能控制好自己的至阴命理呢?”我又急忙问道。 孔叔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也是我所担心的,目前我认识的人里面,恐怕只有我师父海灯大师可以帮他,但是要帮他必定会耗费海灯大师大半精力,师傅已年寿过百,我怕他承受不了!” “那……那怎么办……您两年以后还打不打算将小和尚接过来,如果接过来又不能保证他的安全,还不如让他继续待在寺院,起码这样他的人身安全没有问题!”我说道。 孔叔闻言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事再说吧,容我下去再好好想想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于是我们四人也不再谈这事,路孔叔突然想起报社的事,这几天也没见王总打电话过来,于是孔叔便主动给王总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结果王总说这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有了动静他会及时通知我们的,孔叔便挂了电话,因为孔叔预期的那东西再次出手也是要等到刘总元气恢复的时候了,而这怎么着也得一个礼拜以。 接下来一路我们又说又聊,再加舅爷的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所以大伙心情也算是较放松,走了两个多小时的下坡路,在下午五点左右,我们几人终于赶到了黑河镇。 在镇,我们几人显示找了个馆子大快朵颐了一顿,这几天确实在山没怎么吃好,所以饭菜一来我们几人犹如饿狼扑食,几下盘子底朝天了。 本来我们打算是在这镇子住一晚,但吃完饭时见天色也不算太晚,而这里到西安也四五个小时,所以孔叔又建议要不赶回西安得了,大伙也都赞成孔叔的建议。 于是我们取了车,便往西安赶。 还好一路顺利,也没遇到堵车,在晚快十点的时候,我们终于下了西安高速站,孔叔邀大力和小飞去家里住一晚,大力却婉言拒绝了,说自己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可以住下他和小飞,让孔叔不要担心,执拗不过,只好将这兄弟二人送到了西安体院,临下车时,张大力对孔叔却没了以往的那么多感谢的客套话,只是简单的留了一句,“孔叔,等我回去安顿好小飞,我会来找你的!” 然后兄弟二人下车拿了行李走了。 兄弟二人走后,孔叔发动车子,我们两人往孔叔家里驶去。 路,我还是按不住内心的好,问孔叔,“叔……你说张大力这次会不会把定阴坠的事情说出来呢?” 孔叔只是笑了笑,说道,“到时你知道了!” 听了孔叔的话,我有点犯蒙,不知道孔叔啥意思,不过看他的表情,他应该是很怀期望的,我也只好希望事情能如他所愿吧。 回到家后,我和孔叔好好洗漱了一下,几天的疲惫和污垢全被洗去,洗完之后时间也不早了,我两便睡了。 第二天早,孔叔如期叫醒我,吃过早饭后我两便又赶回了铜鼓镇店里。 午我打扫了一会店里的卫生,午和孔叔照旧叫了外卖,刚吃过饭,孔叔的电话响了,孔叔接了电话后,笑着对我说他待会儿有桩小买卖要去处理一下,我问他要不要我一起去,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安心呆在店里吧!但我却总觉得孔叔这笑容怪怪的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 半个多小时后,孔叔收拾了一下走了,可孔叔前脚刚走,我正准备打开电脑看看电影玩玩游戏啥的时候,我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急忙扭头看去,屋内走进来俩美女,定睛一看,这不是小雨吗,而小雨旁边的那个正是那日夜里我见到的吴倩,两个人都打扮清新,穿着时尚,看样子不是逛完街回来是准备去逛街。 小雨盯着正在吃惊的我阴笑道,“余庆年,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 “小雨……你……你怎么来了!”我惊道。 “我怎么不能来了?你别忘了我在这店里班的你还没来呢!”小雨气质高昂的说道,一改以前的温柔,看样子今天她是来带着吴倩报那天的一箭之仇了。 “我……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店里了?”我急忙解释道。 “我给孔数打电话了啊!要不我怎么会知道你回来了,孔叔还说了,今天下午你班的时间是属于我的!所以你必须听我安排!”小雨得意的说道。 听了小雨的话,我突然才反映过来,孔叔吃完饭接的那个电话肯定是小雨打过来的,而孔叔,根本没去看啥小买卖,而是故意躲避这尴尬的场景,把我一个人甩给小雨任由小雨处置,我内心暗暗叫到,好一个孔叔啊,我说刚才孔叔看着我笑得有些怪异,原来是和小雨合起来整我,枉我每天对他孔叔前孔叔后的。 但是也没法,眼下小雨已经带着吴倩杀伤门来,我是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乖乖范,赶紧搬凳子倒茶水让两位美女入座。 “余庆年,你少献殷勤了,你次犯的错可不是你今天倒杯茶水搬个凳子能完事的!”小雨仰着头说道,对我的热情不打不睬,到时吴倩站在一旁看着我忙的手忙脚乱捂住嘴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不停笑,像是在怜悯我当下的遭遇一般。 “我的大小姐,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嘛,我那天的确是有重要事,你放过我吧,我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我乞求道。 “赔礼道歉,本姑娘可不稀罕你的赔礼道歉,要不是看在吴倩的份,我才不会来找你!”小雨说道。 看来今天下午是挨定跑不脱了,我也只好认了命,便服软的说道,“那好吧,你说你到底想干啥,我都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小雨一听这话立马来劲。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谁让我招惹了你!”我答道。 “那好,你赶快收拾东西,关了店门跟我们走!”小雨说道。 “跟你们走?去哪里?”我警惕的问道。 “咋了,刚刚说了啥都听我的,现在反悔了,放心吧,我们不会卖了你的,在说了,算我们想卖还不一定有人愿意要你呢!”小雨说道。 “你……”我憋的说不出话,好家伙小雨,不得罪的时候挺温柔一姑娘,得罪之后这嘴巴可是一点也不饶人,见我又气又急又反驳不了小雨,吴倩到时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没法,我只好关了店门跟着二人走,来到门外时,我才发现小雨今天没开她的那辆红色奥迪,而是停了一辆黑色陆虎,车驾驶位坐着一个人,我心想,不会吧,小雨还有专人司机? 走到跟前一看,那人带着一副墨镜,似乎有些面熟,我突然想起,这不是孟海吗,也是小雨那个富二代猥琐男友。 孟海在车内转过头来看了看我,扬起嘴角朝着我笑了笑,嘴里不断的嚼着什么,脸满是不屑和挑衅,我没料到勐海竟然也一起来了,所以我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早知道这家伙也来了,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小雨出门的。 “愣什么呢,快车啊!”小雨在后面推了我一把。 我这才反应过来了,看来今天下午注定是个极度不爽却要强颜欢笑的时间了。 我便打开了车门了车,不过只有吴倩跟着我坐在了后排,小雨则坐在了副驾驶,都坐好后,孟海问小雨去哪里,小雨说老地方,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老地方是哪里,既然已经了贼车也只好任凭摆布了。 车开后,小雨突然转过头来,笑盈盈的对吴倩小声说道,“倩儿,不是买了东西嘛……怎么还不拿出来……” 这时吴倩才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从自己包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红着脸说道,“庆年哥……这是我……送给你的一点心意……” 我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她们说的那个东西竟然是要送给我我的,我看了看那盒子,好像是盒男士洗面奶,但是从这精美的包装来看,这东西应该价格不费。 “这个……我不能收……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么客气……”我急忙推辞道。 这时前面的小雨又发话了,说道,“你收下吧,这可是今年秋季推出的最新款男士套装,花了三千多块钱,都快赶吴倩一个月工资了!” 一听这话,我大吃一惊,又急忙瞟了那东西一眼,虽说包装精美,可我也没想到他会值这么多钱啊,我急忙摆手,“这么贵的东西那我更不能收了,你看我这张脸,压根不值这么多钱啊!” 我从车内的后视镜注意到我刚说完这句孟海又是不屑的笑了笑,不过他也没发表什么言论,只是继续开他的车。 见我执意不肯要,吴倩急的满脸通红眼睛也湿了,像是要哭的样子,最后,还是在小雨和吴倩的共同劝说下,我才收下了这东西。 见我收下了礼物,吴倩看着我立马脸心满意足的笑开了花。而我心里却是百感焦急,几千块钱的洗面奶,我拿回家给我爸妈说这东西值几千块,他们能信吗?还有这吴倩我怎么感觉她好像不仅仅是要感谢我,从她看我的眼神,我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我心里明白,我对她是没多大兴趣的,现在又收了她这份大力,所以我更感揪心。 车子很快驶进了城里,在一家万达门口,孟海把车子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 “小雨,咱们这是要干嘛啊!”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安排。 “看电影!”说着,小雨掏出了几张电影票在我面前晃了晃。 下车后,小雨给了我两张电影票,说这是我和吴倩的,我看了看是下午三点半的《痞子英雄》,还是两张连座,看来这是小雨故意安排的了。 进电影院后,我才发现,原来小雨给我的两张票和她手里另外两张不在同一排,她和孟海在前面一排,我和吴倩在后面一排,我心想这小雨可算是煞费苦心了。 开始开始没多久,我注意到孟海伸出胳膊把小雨揽入怀,而小雨也顺势小鸟依人的靠在了孟海的肩膀,而我坐在他们身后,看着此情此景我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我终究想不通,小雨到底看了那家伙哪一点?难道真的是钱吗? 电影两个多小时后终于结束,我是一点也没看进去电影演了啥,坐在我旁边的吴倩却看得津津有味。出了电影院后,我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谷底,但是我却又不得不继续掩饰心的矛盾。 看完电影已经五点多,到了饭点,小雨又安排了一起去吃饭,我虽已是极不情愿再去了,但是又不想驳了吴倩和小雨的面子,所以只好跟着头皮再走一遭了。 余庆年被打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小雨已早在酒店订好了包间,席间小雨和吴倩倒是又说又笑活跃气氛,而我却迟迟高兴不起过来,更不想搭理孟海那家伙。[燃^文^书库][].[].[com]/// 吃完饭后,到前台结账,一共四千多,孟海潇洒的前台刷了银行卡,彰显了他公子哥该有的风度。 出了酒店大门后,小雨对我说她要和孟海去狂街买点东西,不陪我和吴倩了,让我带着吴倩找地方去玩,最后再负责把吴倩送回去。 我知道她会这么安排,好创造出更多的自由空间给我和吴倩,我也纳闷了,我这才和吴倩只见过一面,而且我也从没表示过我对吴倩有什么意思,她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虽然我心里极度不爽,但我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来,要不多没绅士风度。所以我只能强颜欢的答应了。 说完小雨朝吴倩坏笑了笑,吴倩自然知道小雨是什么意思,害羞的低下了头。 于是,小雨便挽着孟海的胳膊一脸幸福的走了,临走,孟海又戴起他的墨镜,阴阳怪气的朝我笑了笑,我真有想冲去揍那猥琐的家伙一顿的冲动。 看着二人幸福的背影,我叹了口气,扭过头问吴倩,“想去哪里?” “随你!你说去那里去那里!”吴倩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那随便转转吧!”我说道。 于是,我两便沿着街道往前走去,一路我没说什么,吴倩也低头不语。 两人沉默着走过一段路,吴倩突然抬起头问我,“庆年哥,你信不信缘分?” 说实话,吴倩这个问题把我给问住了,虽然我没谈过恋爱,没啥经验,但是我也不傻啊,我知道她的潜台词是感觉和我有缘。 顿时,我感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既然对吴倩没有什么意思,何必还陪着她逛什么街呢,浪费的时间越多越容易让她产生错觉。 我急忙掏出手机看了看,“哦……那个……吴倩……不好意思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不能陪你逛街了……你先自己回去吧!” “急事?什么急事?严不严重,要不要我陪你去!”吴倩一听我说有急事,显得我还急。 “哦……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我先叫个出租车把你送回去吧!”说着我去路边拦车,吴倩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巴。 终于拦了一辆车把吴倩送去,临走吴倩还问我以后还能不能再约我出来,我说以后再说吧,其实心里巴不得那司机赶紧开车,车子走后,我心里犹如放下了一块石头,长长舒了口气。 我赶紧给孔叔打电话,“孔叔,你在哪呢?” “在……在外面忙生意啊!”孔叔答道。 “够了孔叔,到这个时候你还骗我,小雨全给我说了!我说你还是不是我叔啊,尽把我往火坑里推!”我抱怨道。 孔叔在电话那头大笑道,“我说你小子,不报答我反而怨我,我要不这么做,小雨能这么容易原谅你吗,好了好了,这事咱们先不说了,你现在哪呢?你和小雨他们还在一起吗?” “小雨他们已经回去了,我现在一个人在信息大厦这呢!”我说到。 “那你赶紧回家来吧!我在家里等你!”孔叔说道,说完挂了电话。 我知道这里离孔叔的小区走路也二十几分钟,所以我不打算坐车回去,反正正值旁晚天气凉爽,一个人在西安街头散散步也不错。 一路边走便散心,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快回到孔叔家了,再穿过两条小巷子到小区了。 这是位于小区后门的两条老巷子,只有两米多宽,两边都是砖墙,墙根下全是堆的垃圾和附近开小店的人晚来这小便的痕迹,虽然这是回小区的捷径,但是平时很少有人走这条小道。 刚走进小巷子没几步,突然,我看到前面迎面走来两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面露凶恶的盯着我大步朝我走来,我急忙停下来脚步,因为我发现这二人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他们像是冲着我来的,等他们靠近了,我看见两人从身后抽出了一根短棍。 “你们……你们想干嘛?”我急忙后退两步说道,心想多半是遇到小混混抢钱了! 那二人没有理会我,只是提着棍子恶狠狠的盯着我朝我大步走来。 看再不跑可能要吃亏了,我急忙转身向后跑去,可是这时,我才发现,后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堵了,两个非主流打扮的小伙子提着短棍正在那里等我。 看来今天是被吃定了,我心里暗暗叫苦,俗话说双拳不敌四手,更何况我手无寸铁而他们却各个手持短棍。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惊慌失措的喊道。 “你是余庆年吧!”其一个染黄毛戴墨镜的小伙子恶狠狠的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名字?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大惊,因为一般街头抢钱的,都是随即选取下手对象,而这几人竟然能喊出我的名字,难道是早有预谋,可是我快速的在脑海里搜索了一边,我刚来西安没几天,根本没得罪任何人。 “你是余庆年行了,今个儿哥们几个是来替人教训一下你,主家让我顺便带句话给你,癞蛤蟆别老惦记着天鹅肉,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这次先打断你一条狗腿给个警告,下次再有非分之想直接扔护城河喂鱼!”说完,那小伙子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几人开打。 只见话音刚落这四人一起举起棍子朝我砸来,我急忙双手护住了脑袋,紧接着便是啪啪几下闷棍声,那几根棍子火辣辣的落在了我的手臂和背…… 几棍子下去,我便被打趴在了地,我紧紧的护住脑袋,因为我知道胳膊腿打断了可以接好,脑袋被打坏了可不好修复了,今天这挨打看来是挨定了,我只能努力把伤害降到最小了,我捂着脑袋等待着犹如雨点般的棍击,可是,事情并不如我想的这样,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声,然后传来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喊了一声,“嘿!”,四个打手听到这个招呼,都停下手的棍子朝身后看去,看是什么人想要多管闲事,我躺在地也赶紧趁机偷瞟一眼,只见巷子那一端正飞奔过来一个体格彪悍的大汉…… 鬼匣出世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只见那人飞奔过来,突然弹跳起来在一脚踩墙一个飞腿借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了另一条腿,将一个黄毛混混踢的人仰马翻在地,那魁梧汉子落地之后又迅速的抓住另外一个混混的胳膊,像拎小鸡一般甩飞趴在墙,然后咚的一声闷响顺着墙根溜下来站不起来。[燃^文^书库][].[].[com] 我急忙抬头朝这大汉看去,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因为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是张大力,见是张大力前来营救,我急忙从地爬起来,张大力将我拉到他身后护起来,这时对面的一个汉子举着短棍砸了过来,还不等那短棍落下来,张大力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拉,然后用手肘朝那人胸前猛力一定,那汉子便倒地,捂着胸口极为痛苦,而此时,四个小混混只剩下一个,而这个看起来要其他三个混混瘦小一点,但是仍旧却要做最后的搏斗,轮着棍子大叫一声冲了过来,张大力却也不闪躲,反而是迎面冲了去,待靠近了一个鲤鱼打滚,将那小青年背在了背,然后一用力,甩出去四五米远,那家伙落地后捂着胳膊疼得呲牙咧嘴。 “还不快滚!以后见你们一次打一次!”张大力朝地那几个落魄的家伙喊道。 几个青年见出现这么一个能打的帮手,知道再纠缠下去也不会占便宜的,便从地摸滚起来狼狈的跑了。 看着那些人屁滚尿流的跑远了,张大力这才转过头来,问我,“庆年,你刚才没事吧!” 而我此时还沉浸在张大力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之,简直太神勇了,以前我只觉得这家伙长大五大三粗,没想到这么能打。 “哦……没事……没事……今天亏的你来了!要不这顿饿揍我是挨定了!”我揉了揉胳膊感激的说道。 “你是怎么惹这帮家伙的?”张大力随即疑惑的问道。 “我……”我说道嘴边却打住了话,并不是因为我不知道幕后指使是谁,刚才我被打趴的那一瞬间,我已经想到了是谁,除了孟海别无他人,他一定是觉得我在打小雨的主意,所以想教训教训我,但是这话我不能给张大力说啊,要不多没面子,我立马话峰一转,“这是几个街头混混,想抢我钱!” “哦……这样,那你有啥损失没?”张大力急忙打量了我一下问道。 “辛亏你来的及时,要不还真可能要挨一顿丑打不说,还要折点钱财!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没看出来你竟然有这伸手!”我惊讶的说道。 “嘿,数学不会,物理不会,但打架绝对在行!我们体校的也这点特长了!以后谁要再敢找你麻烦,你给我说,我一定叫他满地找牙!!”张大力挥了挥拳头得以的说道,刚夸他两句没想到这么快又表现出了原本的傻相。 我立马又问道,“哦……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知道,我本来是带小飞出来买点衣服,逛街恰好走到这附近,在街看到了你,不过当时我们在马路对面,喊你名字你没应,估计是太吵没听见,后来我看你进了这巷子心想也算了,但是随后我又看到两个黄毛青年提着棍子跟在你后面也进了巷子,我立马察觉有点不对劲,便急忙赶了过来,没想到碰到这一出了!”张大力说道。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小飞呢?”我问道。 “你看那不是吗?”张大力指着巷道一头说道。 我这才发现,小飞正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那里呢,张大力挥了挥手小飞才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庆年哥!你没事吧!”小飞关心的问道,没想到两天没见,小飞的心情变得以前好多了,都会主动打招呼了。 “没事!今天多亏你大力哥了!哦……对了,孔叔家在这里,你们要不跟我一起去坐坐?”我急忙说到。 “不了不了,我正打算明天去店里找他呢,今天我不去了!你赶快回去吧!我和小飞差不多再逛一会儿也该回去了!”张大力连忙推辞道。 几番挽留张大力都不想去坐,我也不再强留,便将二人送走,感激之话溢于言语之间。 回到家后孔叔一眼看到我身的擦伤和衣服的泥土,问我这是怎么了,进门前我也早想好绝不把这事告诉孔叔,因为孔叔一旦知道这件事,弄不好会影响他和小雨现在的关系,所以我说是走在巷子里不小心滑倒擦破了皮,孔叔也没怀疑,让我赶紧去洗个澡换了衣服。 第二日,我和孔叔吃过早饭便来到了店里,一来店里我照旧干起了我的本职工作,先打扫一次卫生,正忙活间,门外来了一辆出租车,我立马想到这应该是张大力兄弟二人,果然,车内下来的真是二人,张大力左右手各提了一大袋水果走来。而我却傻愣在那里,因为我想起我昨天忘了给他交代不要把挨打的事告诉孔叔,要不然我昨天给孔叔说的谎言不是暴露了吗?这家伙说话三大五粗,待会他绝对要提昨天的事了,看来我是完了,我暗想道。 “庆年,看啥呢,还不过来接我!”张大力朝我喊道,闻言我这才反应过来,跑出去把这兄弟二人接了进来。 坐定后,孔叔和张大力一阵寒暄之后便都沉默了下来,张大力这小子见没话说了便盯着我看了几眼,我立马一股不详的预感,恨不得扑去把他的嘴给堵住,他看了我一阵后,果然说出了让我无尴尬的话,“庆年,昨天的伤好点没!那几个小混混再没找事了吧!” 一听这个问题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可在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店里突然跑进来两个黑衣男子,一高一矮,年龄都在三十左右,两个男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店里的,每人手里抱着一个紫檀木匣子。 “大皮、二皮,你们怎来了?”孔叔急忙起身看着那两个汉子说道。 那两个黑衣男子冲到柜台前两下,各自将怀里的紫檀木匣子放在了柜台,不停的喘着粗气,像是被狼撵过来的一样。 “孔哥……这……这……这两个匣子……卖给你……五十万……”高个子汉子喘着粗气伸出一把手说道,说完还不停的看着门外,似乎是担心什么东西追过来一般。 孔叔看了看桌子那两个紫檀木匣子,又看了看神色慌张站在柜台前不停扭头看门外的这两个汉子,疑问道,“你俩从哪来的这东西?金猪哥知道吗?” “你别管了!五十万,一口价,这东西你要了绝对不会亏!钱你这里有多少现金先给我们多少,剩余的我留个卡号,你到时打给我们,孔哥,这可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你一定要把钱如数打给我们,我是相信你才来你这里的!”那高个子男子说道,说的同时还在神色恐惧的不停扭头看门外。 说完,那汉子拿起柜子的笔和纸留银行账号,而此时,我也是在一旁看的傻愣起来,我看的出来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个,哪里有来买东西的都不讨价还价,一口咬定要五十万的,而且神色这么慌张,像是要赶着去做什么事一样,太不正常了。 高个子在纸留号码时我看到他的手颤抖的厉害,笔似乎都拿不稳,而那个小个子则紧张的在不停的扭头看门外,像是担心什么追过来。 号码一写好,那高个子便塞到孔叔手里,“孔哥!快给我拿钱吧!手边有多少先给多少!” 可在这时,屋外突然唰唰冲过来几辆黑色大奔,都停在了门外。 那两个汉子一看有车子来了,急忙说道,“孔哥,东西收好了,不能落在他们手里,还有钱一定要打到账号!”说完二人撒腿朝门外跑去。 可刚跑到门外,那几辆大奔车内下来几个黑衣人将二人围住,这时,门外发生了我这辈子都难忘和震惊的一件事,只见那几个黑衣人从怀里突然摸出枪来,朝着那兄弟二人一阵乱枪,兄弟二人犹如筛糠般倒下。 刺耳的枪声,血腥的场面,犹如****电影里的场景,却真真实实发生在了让我眼前,我完全被吓傻,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下的法治社会之。 孔叔也是被惊到了,但是孔叔还算是见过大世面,愣了愣之后赶忙将那两个紫檀木匣子塞到了柜台地下。 那几个黑衣人击毙那兄弟二人后便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结实留着短须平头的大汉,这大汉满脸横肉,而他身后的那一帮提枪的家伙也个个凶神恶煞,顿时,屋内一股黑云压境的气势,我看到张大力也情不自禁的退了两布,这家伙虽然能打,可再能打还能快过子弹,所以害怕也是情理之的,何况我们并不知道这帮杀人不眨眼的黑衣人是什么来头,想干什么。 那帮人进来后,孔叔急忙走到柜台前,抱拳朝那为首的大汉说道,“原来是二魁,许久不见啊!” 那大汉倒看也没看孔叔一眼,环视了一圈店内,“三哥,几年没见,生意做的不错啊!” “哪里哪里!都是金猪哥给面子才有口饭吃!”孔叔急忙说道。 “好了,三哥,我也不和你溜圈子了,把匣子拿出来吧!那东西是金猪哥的,你碰不得,念在你以前在帮会时的功劳,你交出匣子我和兄弟们不会为难你的!”那魁梧汉子说道。 孔叔闻言,犹豫了一会儿,二话没说,便走进了柜台里,弯腰去拿东西,我心想,孔叔这下把两个匣子一交出来,刚才那大皮二皮的命可算是白葬了。 可谁知,孔叔却只从柜台下拿出了一个匣子,稳稳的放在了桌子,然后没事一样的看着那汉子,示意了下东西在这里。看到孔叔只拿出一个匣子,我愣了,心想孔叔这是想干啥,人家都已经追门了,孔叔难道还想贪一个,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此时看着这帮揣着枪的冷面杀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汉子走过来先是打量了一下柜台的东西后,然后又伸手摸了一遍,端起来翻转着验看一边,断定这是他们要的东西才抱在了怀里,只留下一句,“三哥,后会有期!”,然后带着那帮人出了店门,我看到出去后,那帮人把两具尸体抬了车,然后几辆车便依次离开了。 直到那些人走了,我还是没缓过神来,觉得脚底飘忽飘忽的,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还是做在实际。 “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枪杀人,这……还有没有王法……我们每天挂在嘴的法治明去哪了!不行,这事得报警,人命关天!”张大力颤抖的说道,说着要掏手机。 “别白费劲了,报警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这些都是金猪的人!”孔叔在一旁答道。 “金猪?金猪是谁?难道杀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可是两条人命啊!”张大力激动的说道。 “别说他们今天杀两个,算杀五六个,警察未必都管得了!你是不知道金猪是谁,他的背景,书记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孔叔说道,我从来还没见过过孔叔如此怯一个人。 “这……他能有多大背景,多大的老虎现在不会被打倒,这个社会还有王法吗?”张大力不甘的喊道。 “好了,以后别提这事了,今天大家看到的事都烂在肚子里吧,要是说出去祸患无穷!”孔叔说道。 听了孔叔的话,张大力也不再反驳了,傻傻的站在那里。 “孔叔……你和刚才那些人认识?”这时,一旁的我问道,因为我很好为什么那二魁要叫孔叔三哥。 “我刚来西安误入歧途混过帮派,当时帮派还没这么强盛,金猪排行老大,我是老三,二魁老七,这人是特种兵出身,身手了得,为金猪摆平了不少事,刚才死的大皮二皮也是金猪手下的人,我在帮派时和这二人关系还不错,后来我出狱后便退了帮社,专心来做生意,这几年金猪的帮派越做越大,听说是因为靠了一棵大树,现在别说在陕西,算是西北五省,金猪一跺脚这地也得颤三抖!这样的人惹不起,他靠的那棵大树以至于法律根本制约不了他,要不他能猖狂这么多年?”孔叔说道。 “那既然……这金猪如此有来头……你怎么刚才还敢私藏一只匣子,而且那二魁也没说啥,拿了一只匣子走人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道。 孔叔闻言,身子颤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对我说,“庆年,快去把店门关了!” 闻言,我赶紧去关了店门,返回来时,孔叔已经把匣子端出来摆在了柜台。 我细细一打量这紫檀木匣子,外表质朴厚重,一看是个老玩意,大小犹如一个鞋盒子,而高度却要鞋盒子高一倍,匣子四周雕刻着花鸟鱼虫之类的精美图案,盒子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天然檀木香,虽说这匣子精美别致,可是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珍贵之处,值得那帮人杀两条人命来抢这东西。 “叔,这不是个木匣子吗?他们为什么不惜杀掉两个自家兄弟拿回这东西!”我好的问道。 孔叔没有理会我,而是把那匣子端在手里细细翻看了个边,看着那盒子,孔叔脸的表情越来越沉重,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嘴里不停喊着,“这不会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 看着孔叔这怪的表情,我和张大力面面相觑。 “孔叔……什么不会是真的?”我急忙问道。 孔叔颤抖着手把这匣子放在了柜台,脸时而兴奋,时而震惊,还略带惊恐,表情极为复杂,让人难以读懂孔叔当下的心思。 “庆年,大力,你们看,这匣子有什么怪之处没有?”孔叔激动的说道。 我和张大力闻言,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匣子,可实在也看不出啥端倪,这是个匣子嘛,只不过精美一点而已。 “叔……这是个装东西的匣子啊,老一辈人都有这东西,我奶奶好几个呢,现在还在家里放着,只不过普通人家的没这精美罢了!”我不解的说道。 没想到孔叔听了更为激动,“说得对,这是个匣子,可是你看看这匣子和你家的匣子有什么区别!” 闻言,我又瞟了一下那匣子,可是仍旧看不出啥异同。 “孔叔,你别逗我了,快告诉我吧!”我不耐烦的说道。 孔叔把那匣子捧在手里,给我们翻看了下,“你说这是装东西的匣子,匣子一般都是带锁的,可是你找找,这匣子的锁在哪里?” 我闻言这才一留意,好家伙,孔叔不说我没注意,孔叔一说我这才留意到,这匣子还真没锁,周身更没锁孔锁眼之类的,可是这样的话,这个密封的匣子又怎么打开呢?难道这是个实心的,只是看起来像匣子罢了? “孔叔,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东西没有锁孔如何打开?”我不解的问道。 “这是关键所在了,我现在不敢相信这东西会在我手里……”孔叔看着那盒子兴奋的说道。 “孔叔这到底啥东西啊,让你变成这样?”我问道。 “我现在还不敢妄下断论,我得让小雨的爷爷帮我掌掌眼!是不是我预料的这东西,到时再告诉你们!简直太不可思了!”孔叔拿着那盒子说道,仿佛着了魔。 “那不对啊!孔叔……看你这样子这盒子一定很重要,可是我有件事想不通,这么重要的东西,为啥大皮二皮交给你两个,而你却只给那二魁一个,二魁也没说啥走了?”张大力不解的问道。 孔叔闻言这才冷静了下来,说道,“你们有所不知,金猪经常吩咐手下四处搜罗古玩,搜罗来的东西都投其所好的拿去孝敬他的那棵大树,大皮二皮一定是在某处得到了这两样东西,然后叛变了,想卖点钱私吞了,因为如果这东西已经交到了金猪那里,他俩是不可能再有机会拿出来偷卖的,所以我推测金猪应该还没见到这两个匣子,二魁也没见过,而他们一下车把大皮二皮打死,所以到底有几个盒子也没人说的清了,说实话,当时只拿出一个时,我也是心惊胆颤,因为我不是十分确定二魁一定不知道这匣子有两个,所以我先拿出一个,他要是当下开口要另一个的话,我再交出来,他若是不要,那他肯定不知道二皮大皮其实是给了我两个匣子的!” 听了孔叔的话,我和张大力都抹了一把冷汗,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孔叔这么冒险去留下它。 本章完。 下章提示下章提示,经过小雨爷爷鉴定,这匣子乃是传说流传了几百年的“阴阳鬼匣”,我们手里的正是“阴匣”,传闻阴阳二匣之记录了李自成的宝藏之谜,宝藏地图藏在阳匣之,寻宝口诀藏在阴匣之,同时打开两个匣子才可以获取宝藏,然而当我们费劲周章打开了阴匣,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寻宝口诀,相反里面有黄纸两张,记载了一件发生在民国初期的恐怖事件,纸说江苏偏远地区的一个小村子一月之内五百多口人死了三百多口,死亡的原因十分诡异,相传村子不知从何起开始有了闹鬼传闻,夜晚会有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鬼游荡于村子之,凡是看到女鬼的人,男人第二日必坠井溺亡,女人第二日必悬梁自尽,一月之间,村子从兴盛到衰败…… 而与此同时,我们也发现,我们费尽周章打开的只是匣子的的表层,至于夹层如何打开,里面藏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这阴阳鬼匣到底属于何人,藏宝口诀去了那里,是什么人留下了这两张黄纸在里面,他和这个闹鬼的村子有什么联系?记载的那个失落的**还能否找到,村子闹鬼的背后隐藏这什么,一个女鬼真有如此之大的能耐?村子最后的命运又是什么,而我们,又是否有胆量去前往这纸记载的**解开这一切谜团,深夜,我们是否还会看到那个游荡于村落之的女鬼?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总之有太多的谜团在恐怖和未知之等待我们去解开…… 阴阳鬼匣背后的恐怖事件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不行,我现在得去找小雨的爷爷!”孔叔说着要把这东西包裹起来要走人。[燃^文^书库][].[].[> “那我们呢?”张大力急忙问道。 “你们要是不介意安全问题,跟我一起去吧!”孔叔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张大力看了看小飞,想要让小飞先自己回去,因为张大力也知道这事有危险性,谁也说不好二魁他们会不会再杀将回来,但小飞却没有撤离的意思,张大力最后也拿他没办法,便给孔叔说,“好吧,孔叔,我们跟你一块去!” 于是,等孔叔把那东西包好后,我们几人便关了店门了孔叔的车。 孔叔让我坐到了后排座把匣子抱好,张大力坐在了副驾驶,开车后孔叔立马给小雨打了个电话,问小雨在哪里,小雨说她在家里,孔叔说有件重要的东西想要宋老太爷亲自掌掌眼,小雨顿了顿,随即说拿过来吧,爷爷正好在家,孔叔立马挂了电话加速朝城里返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一处名为天裕华都的别墅区,得知孔叔要来造访,小雨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候,下车后小雨立马注意到了我怀里抱着的东西,瞟了一眼后问孔叔这是什么东西非要找爷爷亲自看,孔叔神秘的看了看四周说先去家里再说。 而我,这次见到小雨的感觉却怪怪的,没有了以往那么强烈的好感,可能是因为孟海和我之间的事吧,但是看小雨这样子,她应该还不知道孟海背着她干了什么,而我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她,更何况今天这场合。 来到小雨家后,我才发现,小雨家远老彪哥家的那套别墅富丽堂皇,小雨一路带着我们了楼顶,楼顶一个看起来七十多岁的老太爷正在阴凉的棚架下浇花。 “爷爷,孔叔来了!”小雨说道。 老头子这才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们,慢慢的放下的水壶,笑着说道,“孔老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孔叔急忙迎去,“宋老太爷,时间久了没来看您,您最近身体都还好吧!” 老太爷坐在了藤椅,示意孔叔也坐下。 因为楼顶椅子有限,所以我们几个包括小雨都是站在了旁边等待二人的谈话,而我此时也才看清这老头的模样,白发苍苍,面容慈祥,虽素衣布鞋却气场不凡,我心想原来这是名震关内外古玩界人称“北宋”的宋老太爷,这人果然气度不凡。 “孔老弟,我听小雨说你有件东西你要让我掌掌眼?”老太爷倒了一杯茶推给孔叔。 “没错,宋老师,这东西还非您掌眼不可?”孔叔说道。 老太爷闻言端起一杯茶,喝到,“哦?孔老弟这么说话谦虚啦,这西安城都里有些什么东西我还是清楚的,以老弟你现在的水准,这些东西是真是假都骗不过你的法眼的!” “宋老师,这次的东西……是从外面来的,而且……学生不才……实在拿不准主意才来找您老人家的!”孔叔说道。 宋老爷子见孔武这么说这才了点心,说道,“外面来的东西?那东西带了吗?” 孔叔急忙转过头来朝我挥了挥手,我赶紧抱着匣子过去放在了茶桌,然后揭开了裹布,当匣子展现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宋老爷子的眼神突然闪了一下,然后愣愣的盯住了那匣子,脸表情由悠闲立马转为震惊。 大概有十几秒,老爷子才回过神来,急忙坐直了身子,放下手里的茶杯,将匣子端在手里仔细揣摸起来,老爷子翻看了一阵匣子突然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没想到这东西又回到西安了!” 足足揣摩了四五分钟,老爷子才将匣子重新放在了桌子,东西放下后第一句话问孔叔,“这东西你从哪来得来的?” 老头子此时脸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悠闲,而是一脸紧绷。 “这……这是我刚从一个友人处收来的,宋老师可识得这东西?”孔叔打幌子说道。 老爷子闻言,愣了愣,随即说道,“孔老弟,给你两条路,第一,把这东西赶紧交给政府保管,自己亏了多少钱财也别去计较了,第二,赶快把这东西转手出去。这东西留在身边一天,多一天危险,弄不好性命顷刻休矣!” 我和孔叔闻言都大惊,这老爷子还没说这是啥东西,却说出了这么一句骇人的话。 孔叔急忙问道,“宋老师……这么说您认识这东西?” 只见老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你都把东西带门了,我估计你心里肯定也已经有答案了,你倒是先说说你认为这是什么!” “这个……学生不才,从未见过这东西,只是从行内道听途说一些传闻……若学生猜的没错……这东西可能是传闻之的‘阴阳鬼匣’,不过学生实在才学疏浅,不敢妄加断论,还望老师指正!”孔叔说道。 老爷子喝了口茶,长长舒了口气说道,“你没看错!这东西的确是阴阳鬼匣之的阴匣!只是没想到我老朽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东西!” “这么说……宋老师您之前见过这东西?”孔叔闻言激动的问道。 老爷子闻言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五十年前当我还和你带来的这些小伙子差不多一般大的时候我在西安见过这东西了!传闻这阴阳鬼匣乃是明朝末年高丽进贡给大明崇祯皇帝的一份贡礼,当时进贡的匣子一共有两只,一阴一阳,均由高丽国制锁高人研制,这匣子的独特之处是一旦把东西锁在里面,如果没有口诀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如果想要强行毁坏匣子拿出东西,那么匣子自带的自毁装置便会把匣子之内的物品也毁灭,正是由于这匣子具有一套诡秘莫测的开锁心法,所以这对匣子被称之为阴阳鬼匣,后来李自成起义,攻到北京城,把崇祯逼绝路自缢于景山,李自成到了皇宫后把宫内宝贝一洗而光,自然也包含这对阴阳鬼匣,后来吴三桂打开关口放多尔衮进来,李自成抵挡不住满清铁骑便带着所洗劫的宝贝撤离北京城,后来李自成节节败退,一路逃到江苏,但此时李自成的军队已经元气大伤,很快,满清占领了大半个江山,李自成的残余部队也被消灭,李自成变成了全国通缉的首犯,他不得不带着仅余的几十个随从以及那十几车从皇宫抢夺而来的宝贝四处躲藏,最后他们躲到了江苏一个偏远的山区之,李自成一心想着护好这些宝贝等待以后重新再招兵买马卷土重来,为了保证这些宝贝万无一失,他便想到利用这阴阳鬼匣,相传他把这十几车的宝藏全部埋藏在一个神秘地方,然后把标识了藏宝的大概埋藏位置的地图放在了阴匣之,而把寻宝口诀藏在了阳匣之,并把知道开锁口诀的外人全部杀害,阴阳两匣分别交给他的两个儿子保管,并把相应的开锁口诀传授与两个儿子,因为这两个匣子所采用的开锁系统并不一样,所以兄弟两人所得到的开锁口诀只能打开自己手里的那个匣子,而无法打开对方手里的匣子,所以只有两个兄弟齐心协力团结一致之时两个匣子才会同时打开,如果有一方起了邪念想窃取宝藏是不可能成功的,然而这样做了他还是不放心,生怕别人将两个宝匣齐齐抢走并威胁他的儿子交出口诀,他便又生一计,花重金从湘西请来一巫师,对两个匣子都下了阴蛊咒,而解咒的术法也只有他们李家人才知晓,外人并不知道。所以,算有人抢走了匣子,并且顺利打开,可是凡是在打开匣子时看到里面东西的人,三天之内必死于阴蛊咒!李自成为了保护这批宝藏真可谓是心机费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后来李自成的皇帝梦还没有实现一病呜呼,而他的两个儿子也都不成才,没有将他的梦想付诸实践,所以这两匣子便从此再没被打开过,一代一代的流传了下来,直到最后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匣子的下落。最开始,我也以为这都是些江湖传闻,可是直到五十年前,我在西安见到了这一对阴阳鬼匣!不过这匣子当时并不是我的,而是他人的,后来这个匣子在几个月内易主几十次,但是每一个拥有它的人都没能活过一个礼拜,要么为了抢夺匣子被暗杀,要么不清不楚的诡异死亡,直到后来听说这两个匣子被东北一个商人带走,这段发生在西安的连续惨案才得以消停!” “那当时这匣子有没有被打开过?”孔叔急忙问道。 老爷子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不得而知了,我当时也只是和这匣子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那这么说……您也不知道这匣子该如何打开了?”孔叔好像有些失落。 “怎么?莫非你想打开这匣子!”老爷子闻言很惊讶的问道。 孔叔犹豫了一下,说道,“宋老师,您可是咱们关首屈一指的鉴宝大师,见过的器物自然无数,可是……看到这个可能关乎大批皇家宝贝藏身之地的匣子,您真没动过心?” 没想到老爷子一听这话立马拉下了脸,“宝贝?宝贝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你是当年没经历过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年轻人,我告诫你,赶紧把这匣子交了或者转手,留在手里迟早是祸害!” 孔叔的鬼心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可是……宋老师…哎…实话对您说了吧!这匣子我也来之不易,您也知道这东西有多少人翘首期盼得到,说不定明天不在我手里了,所以……您要是知道这开锁的秘诀,告诉学生吧!”孔叔突然祈求宋老爷子。[燃^文^书库][].[].[com] .v  d  .  m 没想到宋老爷子却突然发了火,“原来你来我这是弄开锁口诀来了!我说多少遍了,这东西碰不得,碰不得啊!” “可是……宋老师……”孔叔还想要说什么,宋老爷子却气的拍了两下桌子,大发雷霆,说道,“给你好话说尽怎么不听,我这里没有啥开锁口诀!你快走吧!不要再来找我!”老爷子开始下逐客令了。 见老爷子发了火了,小雨赶紧去拉了拉孔叔的袖子,示意孔叔不要再说什么。 孔叔看了看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也罢,那学生不打扰了,您老在家静养身体,学生改日再来看望您!” 老爷子气的扭过头去没有理会孔叔。 孔叔起来后包好了匣子,抱在怀里看了看我和张大力,耸了耸肩,说道,“咱们走吧!” 于是,我们也只好跟着孔叔朝楼下走去,小雨也立马跟了来,可还没走几步身后传来老爷子叫喊,“小雨,你去干啥,你给我回来!不准你接近那个匣子!” 小雨只好停下来,无奈的看着老爷子,“爷爷……” “你给我回来!不准去!”老爷子又喊了一声,小雨转无奈的看了看我们,说让我们先走吧,她不送了! 于是我们几人告别小雨后便抱着匣子下了楼梯,出了小雨家门。 车后,孔叔一言不发。 我继续坐在后座抱着那个匣子,看着这匣子,此时我心里也在犯着迷糊,打开这东西真的能找到李自成的宝藏?这多天方夜谭的事情!而且还有什么阴蛊咒?人看一眼会死掉?也太邪乎了!不过,现在对于这些事情,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我抱着这个匣子,心里也多少有些忐忑。 “孔叔……你为什么想打开这匣子?难道真是为了李自成那什么所谓的宝藏?”我好的问道,因为我觉得既然宋老爷子苦口婆心劝告我们不要打这匣子的主意,自然有他的道理,以他的学识,他是不会乱说话的,可是孔叔为啥却执意要打探这匣子的开锁心诀呢,除非他是真的对这批宝藏动了心思,要不然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庆年,大力,小飞,你门几个刚才在店里可都是看到过的,这匣子的确是有两个,宋老爷子也说了这匣子一共是两个,一阴一阳,故曰阴阳鬼匣,根据野史记载这两个匣子里分别藏封着李自成宝藏的藏宝图和寻宝口诀,现在咱们手里的这个是阴匣,二魁抢走了阳匣,那阳匣子最后肯定会落在金猪的手里,金猪也不是吃素的,他肯定也会找高人看这匣子,到时他要知道这匣子是阴阳鬼匣,你觉得这阴匣还能在咱们手里呆多久,他要是把两个匣子都拿到,那后果不堪设想!”孔叔说道。 “可是……根据老太爷的说法,这两个匣子的内部构造都十分精密,算拿到匣子没有开锁心法也是打不开匣子的!”张大力不解的说道。 孔叔冷笑了下,“精密?那是对于几百年前来说,现在的科技都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以金猪的能力他能想不出办法把这匣子打开?” “可……不是说匣子被下了咒……打开它的人一旦看到里面的东西都活不过三天吗?”张大力又问道。 “算真的被下了阴蛊咒,那要死的人也轮不到金猪,到时匣子一打开,金猪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去搜寻那批宝藏,到时咱们再想插手难了,宝物一旦落到金猪手里能有啥好下场!”孔叔说道。 “那咱们按照老爷子的意见赶紧把这匣子交啊,交给政府,让政府保管!”小飞说道。 “没那么简单,相信要不了几天金猪会来找这阴匣,金猪的关系无处不在,而且他在面又有人,交给政府说不定还没放在咱们这里安全哩!”孔叔说道。 听了孔叔的话,我觉得孔叔虽然说的也在理,那杀人不眨眼金猪不是什么好东西,物自然不能落在他手里,但是我却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是我还是想不通孔叔为啥一心想要得到这开锁秘诀,他难道真不怕这里面真有啥要命的阴蛊咒,难道他真是为了挽救国家的物不落入坏人之手,甚至为了替国家保护物牺牲了自己?我觉得这也太说不通了吧,他一非领导干部,而不是国家公务员,毕竟他只是一个做事以前为目的的商人,保护物这事和他多大关系他要来操这闲心,我觉得孔叔还没这么大义凛然的公仆精神。那孔叔这么急于打开宝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虽然我想不通,但是这个话我又不能直接问孔叔。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我问孔叔。 “一定要得到开锁心绝,看宋老爷子刚才的反映,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等旁晚他气消点我再来求他!”孔叔说道。 我们几人见孔叔这么执着,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哦……对了……孔叔,为啥你和老爷子看了这东西后都断定这是阴阳鬼匣里面的阴匣呢,我明明感觉大皮二皮抱过来的那两个匣子一模一样啊!”我不解的问道。 孔叔边开车边说道,“你摸摸那匣子表面的雕花,是不是全是凹下去的!” 闻言,我赶紧把手伸进去一摸,还真是这样,那些雕刻的花纹全是凹下去的。 孔叔继续说道,“雕刻里面有阴刻和阳刻,图案凸起来的雕刻方式称之为阳刻,而图案凹下去的则称之为阴刻,这也是判别阴阳二匣的关键所在!” 孔叔先开车把张大力和小飞送回了体院,兄弟二人下车时,孔叔再三叮嘱二人切不可将今日所见所闻之事说出去,张大力自然之道这事的严重性,立马给孔叔保证绝不泄漏半点,而且告诉孔叔,如果这事还需要他帮忙尽管开口,我心想这张大力倒也义气,要是一般人见到这杀生之祸的事情早躲得远远得了,而他到这个时候了却还想着能帮点啥忙不。 看着兄弟二人离去,我知道孔叔今天虽然得到了这匣子,但也错了错过了一件重要的事,因为我有直觉,今天张大力来店里找孔叔绝不是来瞎转悠,而是他已经想好了要把定阴坠的事情告诉孔叔了,可是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桩事,所以把这张大力的计划也给搅黄了! 得到开锁心诀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送走张大力兄弟二人后,我问孔叔现在去哪里,孔叔说去店里,把匣子放在店里。[燃^文^书库][].[].[com]更多精彩请访问 闻言,我大惊,连忙问道,“这匣子是大皮二皮送到店里来的,如果二魁真要回来找这阴匣,肯定也会先去店里的,咱们把匣子再拿回去岂不是自投虎口吗?” 孔叔笑了笑,“那你恰恰说错了,一般人要是得到这么一件东西首先做的事肯定是把它藏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那帮家伙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更何况二魁这个人和我在一起呆过几年,他知道我做事较谨慎,但是这次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把它放在二魁认为不可能的地方!” “你是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我惊道。 孔叔点了点头。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店里,孔叔将匣子重新藏在了柜台之下,藏好之后,我们便锁了店门重新返回城里,此时已经晌午,我和孔叔一阵奔波也是饥肠辘辘了,找了个地方吃了午饭,本来孔叔打算等傍晚时候再去找宋老爷子,但是他终究还是按耐不住性子,因为按孔叔的话说是这事多拖一分钟多一份危险,也多给了金猪他们一份机会。于是,吃完午饭,孔叔提议去找宋老爷子。 重新来到小雨家门口,铁门紧锁,院子里也看不到一个人,孔叔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年妇女,像是保姆打扮,那女人过来后也没开门,只是隔着栅栏对我们说,“宋太爷说他要午休了,不相见任何人,你们请回吧!” “没事……大姐……那我们在这里等宋老师!”孔叔连忙答道。 那女人也没多说什么,传了话又回去了。 于是我和孔叔二人在午的大太阳下曝晒着,只希望这宋老爷子能赶紧午休起来把门打开,可是,事实证明我想的太简单了,我和孔叔一直从下午一点等到下午四点,足足暴晒了三个多小时,站的我都有点口干舌燥了,可这院子里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家里没人一般,我心想我和孔叔在这站这么久了,宋老爷子不出来也罢了,小雨也不出来看看,难道小雨不在家或者被她爷爷给禁起来不让见我们? 直到快五点时,客厅门终于又开了,不过出来的既不是宋老爷子也不是小雨,还是那个大妈,我心想,终于出来个人了,这下总算可以见到老爷子了,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太简单,大妈走过来开了院门,不过并不是请我们进去的,她随即又关了大门。 “大姐……宋老太爷他……”孔叔急忙问道,可还不等孔叔说完,那大妈白了我和孔叔一眼,好声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赶紧走吧,老爷子不想见你们!” 说完那大妈便扭头走了,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个空袋子,依照这时间点来看,大妈应该是去买菜了。 见等了一下午这宋老爷子面都没露一下,而且一点也没有要见我们的意思,我心里此时已经多多少少对这老爷子有点不爽了,算你德高望重吧,也不能这么不人道吧,俗话说门是客,可那有如此待客之道。站了一下午,我腰酸背痛口干舌燥,我感觉再站下去我要虚脱了,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便对孔叔说道,“叔……这老爷子也太……哎……我有些累了,我先坐这歇一会儿!” 可还没等我坐在地,孔叔急忙拉住我,一脸严肃的说道,“庆年,再坚持一下,为了代表咱们的诚意一定要在这站着等老太爷,说不定他在屋内看着咱们呢,老爷子最在乎这个,别打马哈哈!” 听孔叔这么一说,我也是无语了,只好硬着头皮再站下去。 期间,大妈也买菜回来了,可是压根没理我们,进院子关了门。 夜幕渐渐降临,路灯也凉了,宋老爷子家客厅落地窗的窗帘始终紧拉没打开过,不过我们还是看得见客厅的灯亮着,里面有人影闪动,此时正是饭店,我估计宋老爷子一家应该正在吃饭呢,而我,和孔叔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口给人家当保镖,我肚子此时也是饥肠辘辘,我问孔叔打算站到什么时候,孔叔盯着客厅灯光处说老爷子什么时候出来站到什么时候,听了这话我差点瘫倒在地,看来孔叔为了打开这匣子也是拼了。 我心想着,这都晚了,老爷子总不该让我们在这站一晚吧,但是,今天说来也怪,每每我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还全成为现实了,快十一点的,老爷子家客厅的灯灭了,几间房子的灯也灭了,他们竟然都睡了,也没人出来招呼一下!!我看了看孔叔,孔叔却还一点撤离的意思也没有。 孔叔无奈的扭过头来,对我说,“庆年,今天叔不该带你出来的,辛苦你了,你要累了,现在可以在这坐着歇一会儿了,我来站着行了!” 见孔叔这么说,我心的抱怨倒没了,说道,“孔叔,不要这么说,我陪你!一定等到这老爷子开门。” 我和孔叔一直从寂静的深夜一直等到了冷清的黎明,天也渐渐亮了,班的人也都开始去班了,我看了看表,已经早七点多。 然而,在我们继续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客厅里终于有动静了,我看到客厅窗帘被人拉动了一下,露出一个人影,我仔细一看,那人正是宋老爷子,宋老爷子正在注视着我和孔叔,一看是宋老爷子,我赶紧收腹挺胸双腿合拢站直了,宋老爷子在窗内看我和孔叔还在这站着,摇了摇头又拉了窗帘。 我心想,这老爷子什么意思,不会再让我们站一天吧。 半个小时后,客厅门开了,又是那个大妈,大妈手里像是拿着个什么东西一路朝我们走来,走到门口后,大妈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孔叔,冷言冷语的说道,“这是宋太爷给你们的,拿东西赶紧走吧!” 我这才看清,那是一张叠着的白纸。 孔叔急忙从大妈手里结果那张纸,揭开之后,我瞟了一眼,面写着几行字,孔叔看了这几行字后突然变得欣喜若狂,差抱着我喊一声,“庆年,拿到开锁心决了?” “什么?拿到心决了?”我大惊,心想这纸不会是写的心决吧。 孔叔急忙将纸递给我,兴奋的说道,“你看!” 我赶紧接过纸来,仔细一看,面写着遒劲有力的两行钢笔字,语曰,“浑然一天宝,千牛不得进,若要此物开,夜来观井月,二八一分际,冰火两重天!” 这几句话,我连着读了两边,硬是没读懂这说的啥意思,也没感觉这是啥开锁口诀,这老爷子到底卖的啥关子,给我们几句晦涩难懂的诗句来难为人。 鬼匣被打开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这开锁心决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呢?”我不禁疑惑到这老头子是不是在晃我们。[燃^文^书库][].[].[> “好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做讨论吧!”孔叔急忙将纸收起来说道。 于是我和孔叔赶紧开车出了小区,先找了个地方美美吃了一顿早饭。回到店里后,孔叔重新把匣子抱出来,说得换个地方了,我提议拿回家去,这样没人打扰,孔叔却极力反对,因为如果金猪要找他,那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可能是他家里。最后孔叔说去城里找个酒店开间房,不过开酒店也不能用他的身份证,得用我的,因为他怕用他的会被金猪追查到。 于是,我和孔叔赶紧抱着匣子带着口诀重新返回城里,在大雁塔附近找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店入住。 来到酒店房子之后,孔叔立马反锁了房子,然后将窗帘拉起来,这才将匣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事情是好好研究下老爷子给的这开锁心决,因为要是搞不懂这几句话,匣子还是打不开。 孔叔将那张纸掏出来铺在了桌子,对我说道,“庆年,快过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这心法到底说的什么意思!”,闻言我赶紧拉了椅子靠了过去,只见孔叔一字一句的按照面的话又读了一边那口诀,“浑然一天宝,千牛不得进,若要此物开,夜来观井月,二八一分际,冰火两重天!”,读完后,孔叔紧皱眉头,指着这两行口诀说道,“这第一句‘浑然一天宝’倒好理解,应该是说这东西构造精密,犹如浑然一物,第三句‘如要此物开’意思也很明了,但其余几句较难懂了,你看这‘千牛不得进’,千牛应该是指代一样东西,而观井月又在暗示什么?这东西和井之月有什么关系?还有这最后两句,二八一分际,冰火两重天,着实难懂,庆年,你是大学生读的书多,你来给叔分析下这几句话可能是什么意思?”孔叔满面愁容的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孔叔对一样东西这么无可奈何,我又细细读了一边这几句心决,也是找不着要领,只能推测着说道,“叔……我觉得这‘千牛’会不会一种什么万能钥匙,这‘千牛不得进’应该是说这个浑然天成的宝贝十分结实可靠,算很厉害的‘千牛’也无法打开它,至于‘若要此物开,夜来观井月’这两句根据字面意思应该是说要打开这东西要在夜晚去井边看井里的月亮,可要是按这个意思的话更怪了,开匣子跟看月亮有毛关系啊,还有,我觉得这心法最关键的应该是最后两句‘二八一分际,冰火两重天’,可是这两句话我完全看不懂,这二和八分别指的什么,又哪来的什么冰火两重天?”我一筹莫展的挠头说道。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不过也别灰心,咱们慢慢琢磨,一定能悟透,开锁心决都在眼前了,不能轻易放弃了!再好好想想!”孔叔摸着那匣子安慰我说道。 在我两盯着那几行心法苦苦思寻之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突如起来的响声吓了我一跳,我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是小雨打来的,小雨打电话做什么?我暗自思量。 “叔……是小雨的电话,要不要接?”我问道。 “小雨?”孔叔也很疑惑小雨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接!赶紧接!”孔叔急忙说道。 我便接了电话,小雨问我我们在哪里,说他她去店里找我们却发现店里空无一人。 我急忙说我们在外面,小雨追问到底在哪里,说她要过来找我们,但是又没明说找我们干什么。 我堵住电话请示了一下孔叔要不要告诉小雨我们的所在地,孔叔思量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于是我便把地址告诉了小雨,小雨说她马到,然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问孔叔,“叔……你说小雨现在找咱们做什么?该不会是老爷子突然想明白了,让小雨来告诉咱们这心诀到底说的啥意思?” 孔叔摇了摇头,说道,“不太可能,昨天你又不是没见到,宋老爷子压根不想让小雨靠近这个匣子,又怎么会让小雨来帮咱们解口诀!” 我想了想也是,看来我还是太乐观了,什么事都老爱朝好的方向想。 半个小时后,我和孔叔对解开这几句心诀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 我和孔叔对视了一下,我猜应该是小雨来了,但是孔叔没有立马去开门,而是把匣子包好藏在了衣柜里面,把心诀也收好后才去开门,为了以防万一,孔叔开门前在猫眼里确定是小雨一个人后才打开了门。 小雨进来后孔叔立马将门又锁。 “你们两个大男人大白天跑酒店来还把门关的这么严实,在里面干啥呢!”小雨一进门阴阳怪气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爷爷良心发现了叫你来帮我们开匣子的?”我急忙问道。 “别提了,我这次出来都是背着我爷爷出来的,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是来找你们了,还不气的心脏病都犯喽!”小雨把包往床一扔说道。 听了这话我顿感失望,本来还心怀迹等着小雨送来好消息,谁知道等来的是这结果。 “听你们这口气,似乎匣子还没打开啊,我爷爷不是已经把开锁的方法告诉你们了吗?”小雨反问道。 “别提你爷爷给的那口诀了,压根看不懂!”我说到。 “看不懂?怎么会呢,拿来我看看!”小雨惊道。 “怎么,听你这话,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爷爷给我们写的是啥?”我惊问道。 小雨一瞪我,说道,“废话,我哪有机会看到,早吃过饭,我看到爷爷趴在桌子写了几行字,然后交给张妈拿出去送给你们了,可他写的啥我压根没看见,这不,我才找机会偷偷溜出来来找你们,看你们把那匣子打开没!” 听了小雨的话,孔叔愣了愣,但也没表现出跟我一样的失落,随即笑道,“小雨,你来的正好,我和庆年正愁着怎么解开这心诀呢,你来了刚好帮我们出出主意!”说着,孔叔从怀里掏出那张纸交给了小雨,小雨接过纸后,小声读了一遍面的心诀,随即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良久,小雨才抬起头说道,“前四句我大概懂,但是最后两句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但是我感觉爷爷给的这个开匣心诀最关键的部位也是最后两句了!” “说的有道理,我和庆年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理解的这前四句?”孔叔急忙问道。 小雨便解释道,“‘浑然一天宝,千牛不得进’应该是说这宝物犹如浑然天成一般紧密,连最为锋利的千牛刀也打不开,而‘若要此物开,夜来观井月’应该是说要打开这个宝物,必须得在夜晚看看井里有没有月亮,而最后两句‘二八一分际,冰火两重天’我却有些想不明白这二八分际和冰火两重天指的什么!” 我和孔叔听了后都点了点头,觉得小雨说的有些道理,小雨的观点和我的想法唯一不同的是,我觉得千牛应该是一种开锁工具,而小雨则说那是什么千牛刀。 “小雨,你刚才说的那千牛刀是啥东西,我还以为这千牛指的什么开锁工具呢?”我不解的问道。 小雨闻言,看了看我和孔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对冷兵器了解有多少,相传在战国时期,楚国第一兵器锻造师牛汉花了七七四十九个昼夜打造出了一把薄如蝉翼却削铁如泥的利刃,并取名为千牛刀,后来这把千牛刀进贡给楚王,楚王对其爱不释手带着这把宝刀打了不少胜仗,所以这千牛刀也出名了。这心诀里面所说的千牛不得进,应该是指那锋利无的千牛刀也无法打开这匣子!”小雨说道。 我和孔武点了点头,觉得小雨解释的应该是正确的,而我也对小雨再次刮目相看,看来她在鉴宝世家所接受的熏陶在关键时候还真能派用场。 孔叔舒了口气继续说道,“果然人多力量大,看来咱们几人现在是对这心决的前四句达成一致的观点了,而且都认为打开匣子最关键的线索是最后两句了,但是难也恰巧难在这两句,咱们再好好想一想,这‘二八一分际,冰火两重天’到底是指的什么意思!”孔叔托住下巴皱眉说道。 “对了,孔叔,匣子你可有带过来,我想看看,看能不能在匣子找到线索!”小雨环视了一圈房子发现没有匣子便问道。 孔叔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将匣子藏在了柜子里,赶紧又取出来摆在桌子让小雨看。 只见小雨把那匣子端在手里翻看了一圈,像是在找锁眼,但是这匣子哪能找得到什么锁眼,要找得到我和孔叔早找到了,看着这个怪的匣子小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自语道,“这东西没有锁眼也罢了,我细看了下,这东西竟然周身竟然没有一丝缝隙,如果这真是能打的开的个匣子的话,那么肯定有匣盖和匣身两部分,要不然怎么往里面放东西?” 一听小雨的话,我觉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东西真打得开,那么它的盖子和身体算接触的再紧密也总得有点缝隙吧,匣身不可能什么痕迹都没有的,看来小雨的分析能力的确是超人一筹啊,真不知道她才这般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头脑。 正在我出神之际,小雨突然扭过头来闪着大眼睛盯着我问道,“庆年哥……一寸等于多少厘米?” “3。3m吧,这个小学生都知道的啊?”我不知道小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小雨闻言立马又转过去,只见她用自己的手掌在那匣子面把匣子的长宽高都量了个遍,量完之后,她抬起头对我和孔叔说道,“我量了下,这匣子长40m左右,宽25m左右,高35m左右,但古时候没有厘米制,一般都以寸为单位,所以这匣子要是放在古时候,其规格应该是长12寸,宽8寸,高10寸,而在这三种不同的尺寸之,只有高度10寸是可以二八等分而不产生余数的,正好符合心诀之‘二八一分际’的说法,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设想,这匣盖和匣身的分界线应该在匣子高八寸的地方,也是说这匣子全高十寸,而匣身占八寸,匣盖占两寸!这样的设计例对于一个匣子来说还是很符合常理的!” 我和孔叔闻言大惊,为什么我们没想到这一点,而小雨这才把匣子拿着把玩了一会儿会得出如此靠谱的推论。 孔叔闻言愣了愣,然后立马从小雨手接过匣子,在灯光下仔细打量起来,像是在寻找小雨所说的匣盖与匣身接缝之处,但是也不知道是屋内灯光不够亮还是那缝隙着实太微小,孔叔并没有立马找到,孔叔将匣子抱着来到房间的窗子前,将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立马将房子照亮,在充分的光线下,孔叔仔细的翻看着那个匣子,但是眉头却一点也么有松懈下来,看了足足好几分钟后,孔叔才抬起头摇头对我们说道,“还是找不到一丝缝隙!难道小雨的推论是错的,或者说这东西做的实在是太精细了,肉眼根本看不出来有缝隙?” 小雨的推论并没有得到验证,哪里出了问题呢?大伙又都不语了。 “不对……有点不对……咱们忽略了一个问题!”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小雨和孔叔齐齐问道。 “你们看‘二八一分际’的前一句是什么?是‘夜来观井月’,这句话放在‘二八一分际’之前应该是有它的道理的!而咱们现在却偏偏忽略了这句话!!”我说到。 “你的意思是,要想看到这‘二八一分际’,必须得在夜晚井有月之时?”孔叔问道。 我点了点头。 “可是……在太阳这么充足的光线下都无法看到匣盖与匣身的分际线,夜晚在昏暗的月光下能看到了,你觉得这说的通吗?”小雨质问道。 说实话,小雨的问题把我给难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于是,屋子又陷入一片沉寂,三人都在蒙头思量着这个问题。 突然,小雨一拍腿,高兴的喊道,“我想明白了,庆年哥说的没错,这东西应该是只有在月光下才能看到分际线!” “为什么这么说?”我急忙问道。 “庆年哥,你也过大学的,难道你忘了高时物理老师说过,光线之所以能在空气传递,是因为空气漂浮着许多微小的尘埃颗粒,光线正是通过这些颗粒相互的反射才得以传播,但是光线越强颗粒之间反射的程度也越厉害,试想下如果这匣子分际线微小到连一般的尘埃都容纳不下的话,光线越强反而是越看不到这条分际线,太阳光和灯泡光灯都属于强暖光源,而月光则是淡冷光源,所以我推测匣子的二八分际线应该是在月光这样的冷光源下才看得到!”小雨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匣子只有等待晚月亮出来了才能看到分际线,可现在西安雾霾这么严重,还哪看得到什么月亮!”我说道。 “也不一定非得月光,荧光灯也属于冷光系!”小雨说道。 “那这么说一般的验钞灯可以了?”我问道。 “没错!”小雨说道。 “那还不容易,钥匙挂的那种小型验钞灯一个十几块钱,街到处都是,我这去买一个回来!”说完我动身去买验钞灯。 十几分钟后,我顺利带了两只验钞灯回到酒店房子。 小雨让把房子光关了,窗帘拉,以免强光影响观测,屋子黑漆漆之后,我们三人围在了匣子旁边,等待着看能不能如期找到分际线,只见小雨打开了验钞灯,在匣子半身开始仔细搜寻起来,事实证明小雨的推断是正确的,果然,小雨用验钞灯在离匣子最方大约两寸的地方发现了一条头发丝还细缝隙,那缝隙在荧光灯的照耀下终于现形,此时我们几人激动不已,总算是找到了匣盖在什么地方,可是,随即问题又来了,这匣盖该如何打开,孔叔赶忙打开房灯将匣子抱在怀里紧紧抓住匣盖使劲掰了几下,想打开那匣盖,可是谁知这匣盖却像和匣身长在了一起一般,纹丝不动。 “孔叔,别费力了,小心触动这匣子的自毁装置,要打开这匣子应该还是要用到最后一句‘冰火两重天’!”我劝孔叔道。 这时,小雨又开口了,“其实这个问题在你下去买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在思考了,如果咱们真用冷光找到了分际线,又该如何打开这匣子呢?” “那你思考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想法?”我急忙问道。 小雨摸了摸匣盖的部位,说道,“你和孔叔也都看到了,这匣盖和匣身的确是有分际线的,那么为什么匣盖却打不开呢,我觉得原因只有一个,是这匣盖和匣身像是一对扣子,匣盖一旦塞入匣身之便紧紧的和匣身扣在一起,要想靠单个人力是根本无法拔开这么大一个扣子的,如果借用其他力量强行打开,又会触动自毁装置,所以要想用和平的方式打开这匣子,必须得琢磨透最后一句‘冰火两重天’什么意思!而根据我的理解,这匣子乃是等紫檀木制成的,紫檀木具有良好的温度传导性能,所以要打开这一对扣子,必须同时用到冰和火,用火的高温来加热匣身,使匣身膨胀,匣口扩大,同时用冰块的低温来降低匣盖的温度,使匣盖收缩尺寸变小,这样这个大扣子自然不用费太大力气可以打开,这是我所理解的‘冰火两重天’!” 小雨说完,我和孔叔完全傻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雨,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要不我拜你为师得了!”孔叔佩服的五体投地! “少来了孔叔,还是赶紧试着能不能打开匣子吧!”小雨得意的笑道。 说干干,我们立马决定试一试小雨的办法,冰块好说,酒店一般都有,但是要加热匣身不容易了,因为这个匣子是木质的,所以不敢直接放在火加热匣身部位,以酒店的条件只能用毛巾沾了热水慢慢捂。 于是,我赶紧下楼找来了冰块,孔叔在房子里烧了热水,一切准备绪后,我们开始分头行动,我负责把冰块裹在布里对匣盖降温,孔叔和小雨负责烧水用热毛巾捂匣身。 期间,孔叔又试着拔了两次匣盖,但是都没成功,我一摸匣盖,还不算太冰,而匣身也不算太热,于是毛巾稍微温度一低,孔叔赶紧又换来一块更热的捂住匣身,而我面的冰块也已经开始融化,换了两三次毛巾之后,匣身终于被暖的热烘烘,而匣盖也因为冰块融化而变得十分冰凉。 “我感觉温度差不多了,再试一次!”孔叔说道。 我急忙稳住了匣子的下半身,孔叔站着用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匣盖,使劲往提起来,突然,匣盖卡擦一声响,像是扣子被拔开一般的脆响,匣盖动了!! 我们几人愣在那里都不敢大声出气了,没错,匣盖的确是动了!!整个匣盖都被孔叔拔高了一两厘米了! “叔……匣盖动了!匣子能打开了!小雨,看到没,匣盖拔动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的说道。 二人此时盯着匣子也张大了嘴巴愣着,脸又惊又喜,因为大伙都没想到用这个方法还真打开了匣盖!! 然而,孔叔并没有用力一下子把匣盖拔起来,而是停在了那里,突然满脸严肃的对我和小雨说道,“庆年,你和小雨赶快撤出房子,把门给我关,没有我的招呼千万不能进来!” 见孔叔表情突然由惊喜变为严肃,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孔叔……” “难道你没听小雨爷爷说吗,这匣子是被下了阴蛊咒的,凡是在匣子打开之时看到匣子里面东西的人,如果不能解咒三天之内必死无疑,你和小雨赶紧撤出去,我好打开这匣子!”孔叔语气严厉的说道。 “什么……孔叔……你打算亲自打开这匣子……可要是真的这匣子被下了阴蛊咒……那岂不是……”我惊慌的看着孔叔说道。 “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办法,要是不拿到匣子里的东西,迟早会落在金猪手里,如果真的有什么阴蛊咒之说,那也是天意所在,安排我孔某人来打开这匣子,我也认命了!!”孔叔貌似大义凌然的说道。 “可是……孔叔……”我还想再劝劝孔叔。 “好了,庆年,什么也不要说了,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叔,赶紧带着小雨出去!你要是不认我是你叔,那咱两从今日起形同陌路!”孔叔语气严厉的对我说道。 “孔叔……我……”我急的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在这时小雨却发言了,“好吧,孔叔,既然你意已决,我和庆年出去是了!”说完,小雨拉了拉我,示意我该出去了,我没想到小雨在这个时候却我狠心,当然或许是她已经看出来孔叔心意已决再说什么也是白搭!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小雨给拉出来的。出门后,我听到孔叔把房门反锁了起来。而我傻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开匣子时的那股喜悦早已没了,心里全是对孔叔的担心,我不敢设想如果那匣子里真的被下了什么阴蛊咒,会是什么后果,而我更是想不通,孔叔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打开那个匣子。 我和小雨守在门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知道屋内此时现在什么情况,孔叔有没有打开匣子,如果打开来了,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我琢磨着孔叔应该是打开匣子了,但是耳朵贴在门一听,屋子里却没有任何动静,透过猫眼往里一看,孔叔正背对着大门坐在桌子前,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见孔叔没有来开门,我和小雨只好继续等着。 这一等又是七八分钟过去了,可是孔叔还是没有来开门,这时,我心里有些发急了,孔叔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呢?小雨看了看手腕的表,对我说道,“咱们已经出来十五分钟了,孔叔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该不会……”,说到这里,小雨担心的皱起了眉头。 “你可别吓我……”我急忙说到。 “吓你……你听听屋子里是不是啥动静也没有……”小雨说道。 本来我心里已经急的一团乱麻了,现在又被小雨这么一刺激,我是实在等不下去了,我得看看孔叔到底怎么样了,我急忙转过身去,敲了敲屋门,“孔叔……开开门……” 但是我从猫眼看到孔叔坐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我叫门一样,我又用力拍了几下门,喊道,“孔叔,快开开门……”,可是屋内仍然没有动静,这下我是真的被吓惨了,我看了看小雨,小雨脸也写满了惊恐和担忧! 不行,我得赶快进去看看,我扭了扭门把手,但门是在里面反锁的,所以打不开,情急之,我突然想起门卡好像在我身,我赶紧掏出来,刷了下,房间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和小雨赶紧冲了进去…… 本章完。 下节提示孔叔打开了阴匣,阴匣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孔叔到底怎么了,阴蛊咒是否应验,敬请期待下节! 一分可怕的书信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和小雨冲进去之后,发现孔叔愣愣的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几页发黄的纸张,孔叔盯着那几张纸一动不动,而我再一看匣子,匣子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燃^文^书库][].[].[com]. “叔……你没事吧……”我喘着气看着孔叔担心的问道。 孔叔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和小雨,满脸失落的说道,“匣子已经被人打开过了!” 看到孔叔能开口说话,我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又听孔叔说这匣子已经被人打开过,立马又大吃一惊,“什么!!匣子被人打开过了?!那……那寻宝秘诀呢?小雨的爷爷不是说这阴匣里有什么李自成的寻宝秘诀吗?” 孔叔满脸沮丧的说道,“没有什么寻宝秘诀,只有这个!”,说着,孔叔颤颤巍巍的拿起面前的那几张泛黄的纸张,递给我说道,“只有这个,你看看吧!”,孔叔的失落无不表于言语之。 我接过那几页纸,愣在那里,因为我不能接受我们费尽心思打开的匣子竟然是已经被人抢下下手打开过的,更不能接受孔叔冒着生命危险打开了匣子,里面却没有他想得到的寻宝口诀。 我拿着孔叔递给我的那几张泛黄的纸张,低头一看,这是几张老宣纸,已经发黄发旧,一看知道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纸密密麻麻写满了杂乱的蝇头小楷,像是一份书信,我急忙从第一行读起,因为几页纸全是用繁体字写的,而且都是竖排书写,所以虽然只有三页纸,我却足足读了有十几分钟,待我读完这份书信,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刚才冲进来时孔叔会是那个表情了,因为这几页纸记录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是一份署名为“凌虚子”的道长写给其师兄“霁云道长”的书信,书信落款时间为民国十三年,也是说,这份书信距今已经快有九十年的历史,信记载凌虚子道长外出修道,行至江苏江阴县一个叫木子村的地方后发现此处民风异常,百姓家家户户无不披麻戴孝,凌虚子道长觉其诡异,人生老病死本不算稀之事,但怎么可能整个村子之每家每户都有人去世,于是便找村民一打探才知道,这木子村半月之前起了鬼事,一到深夜便会有一身着红色旗袍的女鬼游荡于村子之,凡是看到其面目的村民,不等第二日天亮,男的便会跳井身亡,女的便会悬梁自尽,更有小部分人平白无故的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半个月以来村里已经陆陆续续没了几十号村民,所以才有了现在整个村子都披麻戴孝的场景。而这木子村本也更是来头不小,据村民讲述这个村子全是李自成的后人,当年李自成兵败,便带着族人隐居于此地,后来又怕被清廷追查只好将其“李”姓拆开,化作“木子”,所以这村庄才叫木子村,几百年来李氏人在次繁衍生息至今,虽谈不繁华但也安康无事,但不知何缘故半月前村子里闹起了鬼事,现在平均每日都会有一两个村民诡异死亡。凌虚子道长见此情形,随即决定留下帮村民驱除祸害,这也是出家人的道义所在,于是当日夜里便埋伏在村静待女鬼现身,果然,深夜子时刚过,那女鬼现身于村,凌虚子便前去缉拿,正与那女鬼酣战之,村突起黑风,凌虚子双眼被迷不能视物,黑暗之,忽身后传来一阵疾风,道长闪躲不及,被一闷棍击晕在地不省人事,第二日起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处院落之,身受重伤,而院生有一火堆,火堆之架一大锅,锅全为人脑,密密麻麻摆于锅烹制,锅旁摆有数双碗筷,碗内留有血肉残滓,像是有人刚刚在此地食完肉品所留,但四探院并不见一活人,凌虚子大惊,急忙挣脱绳索负伤逃离,出了院子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大片山之,也不知此为何地,踉踉跄跄奔波数小时才逃出大山,来到山脚下发现以一村落,而此村落正是木子村,百姓见到凌虚子道长归来,甚为关心,关心之余急忙询问昨晚的情况,凌虚子深觉此地诡谲异常,人鬼难分,便未如实回答昨晚战况及白日所见场景,赶紧找来纸墨写书信一份,托人送到九华山请其师兄“霁云道长”前来相助,共同驱邪出魅。 而当时凌虚子道长给他的师兄霁云道长所写的那份书信,正是现在我手里所拿的这份。 看完这份信,我整个人傻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而小雨,刚才也一直凑在我旁边看着,她现在也是整个人都蒙了,脸的表情时而恐惧时而疑惑。 “怎么会这样……匣没有藏宝诀不说,还留下这么一份书信……这信所言……会是真的吗?”我自语道。 “应该假不了,从这书信的字体笔画软弱无力来看,执笔之人当时必是身受重伤,从纸张的黄旧以及笔墨的褪色来看,这份信应该的确是几十年前留下的,如果不是真事,谁当时会想着写下这么一分书信来恶作剧呢?”孔叔说道。 “可是……要是这份信所言是真话……这份信在当时应该是被送往九华山霁云道长处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个匣子之?”我不解的问道。 孔叔舒了口气说道,“道长的信出为何会现在这匣子之现在恐怕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这未必不是好事,打开匣子咱们没有拿到藏宝诀,这书信也不曾提及宝藏的一个字眼,但是通过分析咱们还是可以得出一些很可喜的线索,如书信已经明确说明,凌虚子道长当年抵达的这个村子叫木子村,是李自成兵败之后躲避官兵追捕而遗留下来的村落,村全是李家后人,而按照传闻李自成的宝藏应该在藏在村落周边,寻宝的口诀和地图藏于阴阳鬼匣之,而这阴阳鬼匣应该是由李自成的后人保管的,现在道长的信出现在这阴匣之足以说明李自成宝藏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这时,一直沉默的小雨发话了,愁眉说道,“我的关注点却不在什么宝藏之,而在这份信,犹如庆年所说,如果这份信所记载的是真的,那么这份信当时应该是被送走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李自成后人的匣子之,一份书信用得着用这阴阳鬼匣保存起来吗?还有,书信也说了,这木子村安康无事了几百年,为什么突然之间闹鬼,为什么男人看到那女鬼会跳井,而女人看到会吊?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凡事都是有因果的,而这一点书信之并未交代,至于木子村最后是否躲过了这一场劫难,女鬼有没有被解决,凌虚子道长最后怎么样了,霁云道长是否赶过来助阵,这些都是未知的,甚至说,这个木子村现在还存不存在都是个未知数!” 木子村诡异事件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了小雨的话,我和孔叔都沉默不语了,小雨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都这么多年了,改革开放变化巨大,江苏又处沿海地带,这木子村还能不能找得到都说不好,更别说这宝藏的事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急忙说到,“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咱们为何不先在网上找找这木子村的线索呢,这样就可以节省不少精力!” 孔叔和小雨一听都很赞成我的想法,刚好酒店房子里就有电脑,我赶紧打开,按照凌虚子道长信件上所提及的位置在百度里输入了“江苏江阴县木子村”,按了回车键以后,百度立马显示了搜索结果,然而结果是令人失望的,百度里并没有搜到一个叫木子村的地方,但是百度最上方的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根据相关法律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这意味着什么,我想经常百度搜索敏感信息的朋友肯定知道,这意味着”江苏江阴县木子村”在国内属于禁查词汇,可是,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要把一个村子的名字屏蔽掉? “叔,搜不到咱们想要的信息,好像被屏蔽了!”我扭头对孔叔说到。 孔叔皱着眉头盯着屏幕,思量了一会儿对我说到,“庆年,从网上进到江阴县的官网去,看能不能在县志里面找到点线索!” 闻言我赶紧搜索江阴县官网,进去后才发现江阴县其实现在已经改县为市了,不过是县级市,我在官网里果然找到了网络版的江阴县志,一番苦苦寻找之后,一个令人激动的字眼终于出现,我还真在县志辖区板块一栏里找到了木子村这个字眼,不过只有寥寥一句话,说木子村属江阴县宿山镇管辖,解放初期更名为母子村,至于为什么要改名只字未提。 我又赶紧返回百度,输入了江苏江阴母子村作为关键词搜索,搜索结果出来后,仍然不是很理想,只有一条相关新闻,是2009年9月的江阴日报报道的一则新闻,说是年9月21日~9月25日,江阴连遇暴雨,身处山区腹部的母子村受泥石流威胁,政府连夜将全村人转移,第二日清晨泥石流爆发,母子村全村被掩埋,之后就全是什么政府英明领导英明所幸提前转移才没有导致人员伤亡的褒赞了。除了这条消息,再没有任何相关母子村的信息,而且,最上方依旧显示了“根据相关法律部分内容未予显示”这句话,看来只是想让我们看到能看到的,不能看的还是给屏蔽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木子村不让搜,母子村也不让搜,不过,即使如此,有个问题还是已经确定了,就是江阴的确有个木子村,只不过解放后不知何缘故改为母子村,如果改名之前的这个木子村真的是凌虚子信中所提的那个木子村,那么这就说明木子村并没有在那次劫难之中消亡,而是一直延续到了解放初期改名为母子村,而根据新闻显示这个母子村在2009年9月被泥石流彻底掩埋,不复存在。 “我觉得这事里面定有蹊跷,你看百度显示,明明是把母子村的其余信息全部给屏蔽了,可为什么独独留下了泥石流这条新闻?你们有没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小雨在一旁问到。 “你的意思是,是刻意想给外界表达一个母子村已经被泥石流掩埋不复存在的消息?也就是说……这则新闻可能是假的?母子村并没有遭遇什么泥石流,这则新闻只不过是刻意放出来掩饰某些真相的?”我大胆的推测到。 “算你聪明,我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小雨说到。 “那咱们又怎么鉴别这新闻的真假呢?”我急忙问到。 小雨不屑的笑了笑,说到,“亏你还上过大学,有种软件叫翻墙软件你不知道啊?咱们现在在百度上所得到的信息都是经过筛选之后的在国内显示的,但是如果用了这翻墙软件之后,就可以与国际网相连,显示一些在国内看不到或者被屏蔽的信息!”小雨说到。 “这个我听倒是听到,但是没用过!”我说到。 “那你还坐着干嘛呢,还不腾开地方!”小雨说到。 我赶紧起身把地方给小雨让开,站在一旁准备看小雨如何操作,只见小雨坐定后下载了个什么软件,然后又是安装又是注册又是改ip网关什么的,忙了十几分钟后小雨终于说搞定了,小雨重新在系统里输入了江苏江阴县母子村几个关键词,我和孔叔都紧紧盯着屏幕,期待这次能真的搜到一些更有用的信息,小雨按了回车键后,屏幕上一下子涌现出几十上百条关于江苏江阴县母子村的帖子和新闻,最新的一条信息是两天前澳大利亚一个华人网友在网上发的一个求救帖,说他的六个好友四天前结伴前往江苏母子村探险,但是一去不返,而且六人目前都处于失联状态,此外还有一个月前英国一家网站报道说中国江苏南京某医科大学三名大学生前往母子村旅游探险,失联一周后被警方发现三人全部吊死在村子祠堂之中,至于为何会上吊,警方一直未公布调结果,还有比利时一家论坛报道2010年一位三十二岁的比利时探险家和妻子慕名前往中国江苏母子村探险寻宝,结果二人空手而归,但就在返回比利时的第二天晚上,夫妻双双死于家中,死因是夫妻各执一把尖刀插入对方心脏一刀毙命,这对夫妻的互相残杀的原因排在比利时2010年十大未解之谜之首,在比利时引起不小的反响,甚至在2009年一家泰国网站把中国江苏母子村和泰国阴三角以及苏格兰爱丁堡玛丽金街并成为当今世界上最恐怖的三个地方…… 总之,类似的信息还有很多很多,但是只要有江苏母子村这个字眼出现,一般都伴随着“人员失联”、“离奇死亡”、“恐怖诡异”等等不好的词汇。 看着这些信息,我们三人都愣在那里。 “要不是小雨用这个翻墙软件,还真不知道原来母子村发生过这么多事情,不过这也证明了江阴日报2009年那则泥石流的新闻的确是假新闻,这翻墙软件上明明搜索到很多2009年之后关于母子村的诡秘事件!”孔叔盯着屏幕惊道。 各怀鬼胎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现在怎么办孔叔!这木子村总算是找到了点线索,可是这匣子早已被人打开过,里面的寻宝秘诀也不见了,会不会李自成的宝贝早被人给找到了?”我疑惑的问道。[燃^文^书库][].[].[com].(首发) 孔叔皱眉思量了一会儿说道,严肃的看着我说道,“庆年,我还是打算亲自去一趟木子村一探究竟!” 听了这话后,我大吃一惊,“什么,你要去木子村?” 孔叔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而且越快越好,一旦金猪他们提前下手了,到时可麻烦了!” “可是……咱们不是都看到这的报道了吗?这木子村异常诡异,怪事不断,是个十分危险的地方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孔叔目光深沉的说道。 听了孔叔的话,我们三人都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孔叔才抬起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到,“庆年,我心已决,我打算明日动身前往木子村,此行前程未卜而且危险性很大,要不……你别去了,留在西安城等我!” “什么!我不去了?那……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去岂不是更危险!”我惊道,虽然通过那些报道我已经知道这木子村不是个什么善地,可是我也没从想过让孔叔一人独身前往那里,“不行孔叔,这样太危险了,怎么着也得有个人陪着你,万一有点意外,还有个照应!”我连忙说道。 孔叔闻言,再次陷入沉思,良久,才抬起头叹了口气说道,“庆年,不是叔不让你去,的确是因为这次路途遥远不往常,而且现在咱们对那边的情况除了的这些报道外,可算是一无所知,风险是不可预估的,叔怕害了你啊!” “好了孔叔,别说这些了,如果你要去,那我一定得陪你去,我不放心让你一人去,这次算是虎穴,我也决定跟着你闯一闯了!”我下定决心说道,其实说句自私的心里话,我一方面是担心孔叔安危,另一方面,此时我也很好那批宝藏的下落。 孔叔似乎被我这句话所感动到,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才说到,“那好吧,既然如此,叔带你去!” “那不行!你们都要去的话,那我也要去!”这时一旁的小雨说道。 “什么!你也要去?”我和孔叔同时惊道,瞪大了眼睛看着小雨。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们能去我不能去?是不是嫌我是女生?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的那种,你们别小看我啊!”小雨说道。 “宋大小姐,你别跟着瞎闹了,你又不是没看到道长的那份信和那些传言,这个村子可是要闹鬼的,到时再让你出点意外,你爷爷,还有你那富二代男朋友,哪个能饶了我和孔叔?”我知道小雨这个时候应该还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所以只好借着这鬼事吓一下她。 可谁知一点作用也没起,反而激起了小雨更大的兴趣,“鬼?哈哈,我还从没见过呢,倒是很想见见!反正我不管,我这次是去定了,你们不让我跟着那我单独去,反正我今天的事我也都知道了,你们找得到木子村,那我也肯定找得到,说不定还你们早到呢!”,小雨无赖的说道,不过,看她这样子,她这次还真是非去不可了! 我看了看孔叔,看孔叔如何决断,孔叔估计也知道小雨这丫头的倔脾气性格,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谁让今天的事让她参和进来而且全知道了呢,现在她执意要跟去,孔叔也是没了办法,只好叹气摇头说到,“真是那你没办法,那好吧,让你跟着吧,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此行一切安排必须听我的,任何人不得单独行动脱离队伍,还有,你爷爷那边的事,你自己解决好,可别到时让宋老爷子知道了怪罪我!” “这么说……你们是答应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找宝贝这事,没有我这样的人才怎么行呢?放心吧,爷爷那边和孟海那边我自有办法解决!”小雨高兴的手舞足蹈。 这下好了,看来小雨这丫头压根没意识到这木子村的危险程度,她最多把这次行动当作一次野外探宝,觉得刺激新鲜而已,而什么闹鬼之类的话题,在她看来可能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既然如此,我现在和庆年回家收拾一些外出要带的东西,小雨你也赶紧回家安排安排,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八时我会给打电话,到时通知你在哪里汇合!”孔叔说道。 于是我们三人便赶紧把匣子重新包好,准备各回各家收拾东西。 抱着匣子出了房间后,我们朝电梯走去,快到电梯时,刚好经过楼层的公共厕所,孔叔说他要进去方便一下,让我和小雨在电梯门口等他一下。 孔叔进去后,我和小雨便在电梯门口等着,开始我两和也没说啥,过了十几秒后,小雨突然抬头问我,“庆年哥?我想问你个问题?”小雨神秘的说道,说着一边看了看厕所方向,像是在担心孔叔听到。 “啥问题?”我好的问道。 “你说……孔叔会不会自己把藏宝诀藏起来了……反正当时匣子打开时咱两都没在房间里面!也没人看到匣子里到底有没有寻宝口诀!”小雨满脸疑惑的问道。 听了小雨这个问题我先是一愣后是一惊,我想不通小雨怎么会这么想孔叔,她这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啥,以前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小雨看起来这么天真无邪的一个小姑娘,可心计却如此多疑,至少我从一开始到现在压根没怀疑过孔叔是不是把藏宝口诀藏起来了却给我们说没见到,因为我觉得在这事孔叔也没必要骗我啊,可是,现在小雨一提,我虽然不相信孔叔私下藏了口诀,但是我心里也多少有点疙瘩了,因为匣子打开时的确只有孔叔一人在场,至于匣子里有什么,除了孔叔谁也说不清,另外一个是,要放在其他事,孔叔应该是很欢迎我参与进去的,因为他找我加入他的团队是看我可以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他认为这对于事件的进展和调查是有很大帮助的,可是刚才,孔叔最开始却不怎么想带我去,后来还是我再三求情,孔叔无奈才答应的,这么想想难道孔叔真的是如小雨想的那样,把匣子里的藏宝口诀藏起来了?他想一个人自己前往木子村去?虽然此时我心里也多少起了点疑窦,但是面子我肯定不能站在小雨这一边跟着一起怀疑孔叔啊,我立马回过神来坚决否定道,“瞎想啥呢?咱孔叔是那种人吗?他要拿了寻宝口诀,还会叫你跟着去吗?你这年纪不大怎么心眼这么多?” 小雨看着我愣了愣,随即扑哧一笑,“看把你给急的,人家不过是开个玩笑嘛!这么护着孔叔,真是难得的叔侄情深!” 这时孔叔也从厕所出来了,问道,“你两在谈啥呢,有说有笑的?” “哦……没事……孔叔……瞎聊呢!”我急忙说道。 孔叔来了后,我们便做了电梯下去,此时也已值午,本来孔叔要留小雨一起吃饭,结果说小雨说孟海还等着她呢,孔叔只好让小雨走了,我和孔叔也只好地在酒店吃点自助餐再回去收拾东西。 席间,饭正吃到一半,孔叔突然抬起头来问我,“庆年,你觉得小雨怎么样?” “小雨?挺活泼可爱的一个姑娘啊!怎么了孔叔,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不是我更早认识她吗?”我好的问道。 孔叔停下筷子,冷笑了笑,“活泼可爱!”,脸的表情很是古怪,似乎话里有话。 “孔叔……你到底想说啥?”我不解的问道。 孔叔顿了顿,才扭过头来对我说道,“你难道没发现小雨今天来的有些‘巧’吗?而且你真认为凭她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不到半个小时能解开这阴阳鬼匣的开锁心决?” 听了孔叔的话,我傻愣在那里,今天这二人是怎么了,没想到小雨刚刚才在我面前怀疑了孔叔,孔叔现在又反过来在我面前怀疑小雨,人和人之间还有基本的信任吗? “叔……你啥意思……你是说……小雨是有预备而来的?”我急忙问道。 “我也只是这么推测,还不是很肯定,不过以我对宋老爷子的了解,宋老爷子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这辈子最大的爱好是古董,现在能找到李自成大批宝藏的阴阳鬼匣放在他面前了,他能不动心?所以我估计小雨这次来,恐怕替她爷爷来的!!”孔叔说道。 “替她爷爷来?这……这有点说不通啊,如果这样的话,当时咱们去找宋老爷子看匣子时,他当时应该帮咱们把匣子打开啊,这样他也能亲眼看到这匣子里到底有些啥啊!”我不解的问道。 孔叔叹了口气说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也是他做事高明之处啊!” 闻言,我不知道孔叔说的这高明到底高明在了那里。 “既然孔叔你怀疑小雨,那为何刚才还答应带她一起去呢?”我问道。 “事已至此,不带是不行了,你没听她说,咱们要是不带她,她自己去,今天的事情她已经全部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带着她,万一老爷子真有点啥想法,让小雨跟着咱们反而可能是咱们反败为胜的棋子!”孔叔说道。 听了孔叔的话,我算是彻底没胃口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没匣子之前大家都好好的,一个匣子扯出这么多事,大家表面相安无事,私下却已各自打起算盘互相怀疑揣测,难道这是所谓的人心?我有些开始退缩了,还没去木子村,人人已经,我夹在间到底该信谁? 我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便急忙一转话峰,问孔叔,“对了孔叔,咱们要是明天去江苏的话,那报社大厦的事怎么办,到时去了江苏可不容易赶回来了!” 孔叔思量了一会儿,说道,“本来我是打算等那东西下次再对刘总鬼吸阳的时候把它彻底灭掉,但是现在看来时间是不允许了,我只有今晚再出手会会那东西了,能灭了灭了,灭不了将它封住了!” “封住?怎么个封法?”我好的问道。 孔叔却没有直接回答,“到时再给你说吧,你一定好好学着点!咱们可是靠这个吃饭的!” 闻言我连连点头,吃完饭,我正和孔叔要走,这时,孔叔的电话却来了,孔叔掏出手机一看,皱眉说道,“是王总的!” 决定动手除掉厉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王总现在打电话会是什么事呢,孔叔赶紧接起了电话,二人交谈了几分钟后,孔叔挂了电话,孔叔神情严肃的对我说道,“庆年,今晚准备行动,王总那边有动静了!” “有动静了?王总怎么说的?”我急忙跟着孔叔出了酒店,边走边问。[燃^文^书库][].[].[com]更多精彩请访问 车后,孔叔发动了车子这才说道,“王总说刚刚刘总又去找他了,问他最近对九楼那事有什么打算,王总知道刘总这是来打探虚实,所以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看刘总的样子这几天恢复的还算好,所以王总估摸着这刘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估计他这是又要出洞了,所以先来摸一下情况,刘总走后王总赶紧打来电话把这情况给咱们说一下,不过,有件麻烦的事是王总说他今天下午要坐飞机去北京开会,所以今晚陪不了咱两了,次的事已经把保安小张吓得都辞职了,所以……咱们要是今晚行动的话只有咱俩隔了,可按我的计划,这次行动至少得三个人配合才行,王总现在一走人手不够了!”孔叔皱着眉头说道。 听了孔叔的难处,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人,张大力!从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他处处不顺眼再到次他在小巷子救我,我对这家伙的看法算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变,这家伙虽然脾气较冲,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是为人还是较忠厚靠谱的。 “孔叔……要不把大力叫过来帮忙!!”我提议道,因为我想着张大力已经知道我们不少事了,而且这人也较老实靠谱,叫他过来帮忙最合适不过了。 “张大力?”孔叔皱眉思量道,“也好,眼下也没他更合适的了!” 于是孔叔赶紧给张大力打了个电话,让张大力今晚不要安排什么事情,我们这边有行动,张大力问也没问啥事便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我们先去报社那里找王总拿了九楼的钥匙,好方便今晚王总不在时行动,然后又驱车回到孔叔家里把明天要路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然后再次换了一家酒店,将行李和匣子藏好之后,孔叔便带着我出去准备今晚收拾那女鬼的东西了。 还是老地方,孔叔来到了那家养狗场,我以为孔叔这次还是要买什么狗牙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孔叔这次要的却是黑狗血,而且要求老板必须得是现杀的黑狗放出的血,老板领了命立马安排后面屠宰场为孔叔宰了一条大黑狗,那黑狗血在油漆桶里足足接了大半桶,收了黑狗血后,孔叔又带着我去了一趟菜市场,我心想来菜市场买什么,只见孔叔一到菜市场挑了一只生龙活虎的大公鸡扔在了车后备箱里。 回去的路,我问孔叔还需不需要其他东西,孔叔说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只要今晚把握好时机有这两样东西已经足够了。 我问孔叔那黑狗血和大公鸡都是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孔叔这才给我道出了他今晚的计划,孔叔说,如果今晚刘总再去九楼,我们趁那东西在对刘总鬼吸阳的时候杀将进去,因为那东西在专心致志吸取刘总精阳的时候最容易对付,到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黑狗血泼在那堵墙面,断了那东西的后路,然后该大公鸡出场了,俗话说公鸡一叫分生死,可知这公鸡的鸣叫对于克制阴物是十分有效的,但是大晚要让一只公鸡打鸣却不容易,因为公鸡这种东西一般不到点是不会乱打鸣的,所以这个时候要用到“拧鸡”,所谓“拧鸡”,是将公鸡的脖子顺时针拧转几圈,拧到似断非断的时候停手,这个时候公鸡的气管在脖子里便是极度扭曲的,但是因为气管并未被扭断,所以公鸡还是能呼吸的,只是不能发出叫声了,看起来有些奄奄一息罢了,到要派用场的时候,将公鸡掏出来放在地,使劲在公鸡的脑袋拍一掌,公鸡受到疼痛的刺激,脖子便会转几圈又恢复原位,这个时候公鸡的气管便会再次摆顺,长时间的通气不畅突然又变得通畅了,公鸡便会有所不适应,在气管通畅的那一瞬间公鸡便会情不自禁的叫出来,这一声打鸣对活人来说没什么,但对于阴物来说却切要害,因为一声公鸡鸣叫之后,阴魂便会因为无处可遁而现身,这个时候抓住时机猛的一刀下去砍掉公鸡的脑袋,将公鸡脑袋扔过阴魂的头顶,阴魂便算是被定住了,到时要杀要剐都任由处置。所以孔叔计划是今晚先用黑狗血泼在那面墙断了那东西的后路,再用“拧鸡”将那东西定住,最后用佛珠将那东西魂魄打散彻底灭了那东西,还大厦一个安宁清静! 等弄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孔叔打了个电话把张大力叫了出来,这次张大力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小飞,一问才知道,张大力已经在西安给小飞联系了一家私立高,今天小飞已经去课了。 我们找了个馆子坐下边吃边聊,席间孔叔把报社大厦的事情给张大力简单介绍了下,可没想到张大力这小子竟然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或者觉得恐怖,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答应今晚和我们一起行动,我心想,这家伙以前到底经历过啥事,似乎都对这些东西麻木了,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孔叔接下来又把今晚的任务都安排了下,到时我负责泼黑狗血,张大力负责斩鸡头,孔叔负责用佛珠将那东西除掉。 吃完饭后,我们便带着黑狗血和已经被孔叔拧了脖子的公鸡去报社对面的那家宾馆开了间房,好作为今晚观察之用。 夜晚闲来无事,我们几人在房子里看了会电视,一直到快十点时,大厦所有的灯都灭了,我们才打起精神来准备等待刘总的到来。 这一等是近两个小时,终于在零点过十分的时候,一辆车子缓缓驶了过来,我仔细一看正是刘总的车子,像次一样,刘总先是在报社楼下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又加速离开,约莫十几分钟后,刘总独自一人小跑着返回来了,见刘总溜进大厦大厅后,孔叔一声令下,我们几人便赶紧各自拿着各自的东西下楼朝对面的大厦跑去…… 失算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来到大厦里里后,我们还是按照老办法,从楼梯赶紧往九楼爬去,加这次是提了大半桶黑狗血,还不到九楼我已经有些气不接下气了,但是再怎么累我也得忍着,不敢发出什么大的动静,因为在这寂静空荡的大楼里,弄不好稍微一点响动惊到了刘总,那我们今晚可算白忙活了,我们几人悄悄摸到九楼后,发现两道门都已经被打开,看来刘总已经进去了,我们三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楼道里,楼道里空荡荡的,如果不出意外刘总应该是已经去了那间屋子,我和张大力跟着孔叔悄悄的朝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走去,果然,来到屋子跟前后我们发现屋子里有灯光从门的窗口照射出来,我们三人紧紧的贴着墙壁探头从门的小玻璃窗口朝屋里看去,可是结果让我们几人大吃一惊,因为屋里的灯虽然亮着,可是里面却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压根不见刘总人影!!刘总人呢?我们几人傻楞在那里,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看到刘总进了大厦,而且九楼的两道大门都被人打开,这足以说明刘总的确是来了九楼,可是他人呢,怎么会不在这间屋子里。[燃^文^书库][].[].[> 在我们三人傻楞之际,大门方向却出来了哐嚓哐嚓的金属碰撞声音,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糟了,是有人在关那扇铁栅门,我们急忙朝大方方向跑去。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次小张来的时候我们也差点被锁在里面,没想到现在又昨日重现,但是,我不知道这次我们还能不能赶得及制止大门被关。 等我们跑到铁栅门处时,栅门已经被锁,而那两扇大木门也正被人拉着即将关,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我看到关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总,不过我注意到刘总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背竟然还背着一个人,那个人只从刘总的肩膀出露出一个脑袋,我清楚的看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女鬼,次在屋子里吸取刘总精阳的那个女鬼,我看向那女人时,她也盯着我,脸慢慢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而刘总却是面无表情,动作僵硬,我仔细一看时,竟然发现刘总的眼睛是闭着的。短短几秒,两扇大木门被拉起来关了,刘总和他背的那个女人也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我站在那里深深意识到,这次我们是着了那东西的道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什么时候被那东西盯的浑然不知。 看着刘总和那东西这样消失,我们几人是干急没办法。 这时,我隐约听到木门外传来“叮”的一声清脆响,是电梯停下的声音,那东西要去哪里? 孔叔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急忙转身又朝走廊另一端的那间屋子跑去,我和张大力也急忙跟了过去,来到屋子跟前,孔叔急忙打开了房门,冲进屋子里来到窗前,拉开窗帘朝楼下看去,没过几秒钟,我们看到刘总从一楼大厅走出来,我看到那个女人还趴在刘总的背,而且,她似乎知道我在楼注视她一般,她也扭过头来朝窗子方向看来,一直到刘总出门拐了弯消失不见。 “孔叔…那东西…不见了!”我惊道。 孔叔感叹道,“真是玩了一辈子鹰反而被雀儿啄了眼睛!没想到那东西早觉察到咱们了!今晚准备的东西也是白忙活了!” “那现在怎么办,那东西已经出了这栋大楼!”我急忙问道。 孔叔叹了口气说道,“那东西还没彻底完成吸阳擅自借着刘总的身体离开它的寄身之所,这非同寻常,因为厉鬼一般不到关键时候是不会离开寄身之地的,一旦离开,在黎明之前如果赶不回来,那它再也回不来了!” “难道是那东西知道咱们今晚是来灭掉她的?所以赶紧跑了?”我急忙问到。 孔叔皱眉思量道,“这个不得而知了,或许有这方面原因,但我总感觉却又不止这些?”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刘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张大力急问道。 孔叔摇头说到,“那东西已经脱离大楼,以我的能力算是无计可施了,要是我师傅海灯大师在,或许还有办法,这下可得看刘总的教化了,生死有命,因果报应!”,看来孔叔是很不看好刘总的下场。 “哎,如果刘总真有个三长两短,也算是他玩弄别人感情见死不救的报应了!”我安慰众人道。 “好了,咱们赶快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吧!”孔叔舒了口气说到。 我们三人急忙又走出房间,可当我们来到楼道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只见大门方向正涌来一大股浓雾,将整个楼道淹没,正开始汹汹的朝我们这个方向涌来。 “孔…孔叔…这怎么回事?”看着那气势磅礴的大雾我惊恐的问到。 “是那东西留下的障眼法,看来她是想把咱们彻底困在这大楼里,不过大家不要慌,今晚带的这东西看来又用得了!”孔叔说到,随即,孔叔对张大力喊到,“大力,准备拧鸡!”。 张大力得命,立马从蛇皮袋里掏出那只被拧了脖子的大公鸡,放在地使劲一拍那公鸡的脑袋,那公鸡的脖子果然立马转了几圈恢复原位,紧接着,那大公鸡便伸长脖子啼鸣了一声,鸣叫之后,迹立马出现,楼道里那气势汹汹的大雾突然像是被蛇咬了一般立马又退缩了回去,直到消失不见,楼道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只见孔叔从我手里接过那桶黑狗血,将手塞进去沾了些黑狗血,边往前走边洒在路,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和张大力急忙跟了去。 我心想,本来想着这些东西是用不到了,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没白准备。 来到铁栅门跟前后,我急忙掏出钥匙,试着把手从铁栅门的缝隙里塞过去打开了这道铁门,不过接下来的大木门不好办了,因为铁栅门的缝隙足以将胳膊塞过去,而两扇木门之间的缝隙最多也一指头宽。 在我和孔叔犯愁之际,张大力突然将手掌侧着塞到门缝里试了试,可以抓住一扇门,张大力对我和孔叔说道,“叔,你和庆年让开!” 我和孔叔对视了下,不知道张大力要干什么,但是看他那样子是准备要来点什么大动作了,于是我两只好后退了几步给张大力把地方腾出来,只见张大力用手掌侧着抓住一扇大门,试着轻轻拉了几次,似乎是在寻找发力的方向,我心想,不是吧,张大力该不会是想硬生生把这大门给掰倒吧。 在这时,张大力闷叫一声,猛的一用力,只听得哐嚓一声,然后是砰砰几下铁锁掉在地的声音,那大门竟然被活生生被张大力给拉开,我仔细一看地的铁锁,张大力竟然把挂锁的铁板从木门扯断,所以这锁才会掉到地,木门才得以打开,但是,这得用多大力气才能做到这一点,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整个人都被惊呆,而孔叔,也是被惊得张大了嘴巴,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找到木子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在我和孔叔惊得目瞪口呆之际,张大力转过头来,拍了拍手,像没事一样对我们说道,“赶紧走啊!愣啥呢?” 我和孔叔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收拾了东西出了大门。[燃^文^书库][].[].[> 我们坐电梯一路下来出了报社大厅。 车后,我才长长舒了口气,终于逃离了那个地方。 孔叔坐定之后,转过头来,盯着张大力神秘的说道,“大力!孔叔明天要和庆年去江苏办一件大事,想邀请你一块去!” “你们明天去江苏办大事?去做什么……”张大力惊问道。 于是,孔叔便把如何打开匣子以及匣子里发现了什么等等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张大力,听完后,张大力惊得傻愣在那里。 而我也是暗吃一惊,孔叔怎么突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张大力,还主动邀请张大力参与进来,莫非刚才孔叔看张大力的身手了?也难怪,这一路谁也保不准有个什么意外,有张大力这么一个天生神力体格威猛的悍将跟着,相当于世多了份保险,我琢磨着孔叔肯定是这么想的。 我和孔叔都盯着张大力,等待着张大力做回复,张大力犹豫了一会后,最后答应了孔叔的邀请。 其实,我觉得张大力的加入对我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因为现在小雨怀疑孔叔,孔叔怀疑小雨,两人各站一边,我夹在间,张大力要是参加进来,反而是给我这个间人多了个同伴。 于是,孔叔把张大力送回了体院,让张大力回去好好休息,明早八点我们准时过来接张大力一起路。完事之后,我和孔叔也回了酒店休息。 第二天早七点多,我和孔叔收拾了东西,带好匣子,在酒店吃了早餐然后驱车去体院接张大力,同时打电话让小雨也赶紧往体院门口走,我们在体院门口聚合。 来到体院门口时,张大力已经背着行李在那里等我们,问他吃过早饭没,他说早已吃过等我们来出发了,孔叔看了看四周,却没发现小雨到来,正打算给小雨打个电话催一催,小雨的红色奥迪出现在了视野里。 车停稳后,小雨从车里下来,不过,不知小雨一人,竟然还有吴倩,看到吴倩的第一眼,我整个人都傻了,心想不会吧,小雨竟然要带她去,而且事先连个招呼也没给我们打,她还真把这当户外旅游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看了看孔叔,孔叔似乎对于小雨又带来一个陌生人的做法也是感到很无语和不满,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小雨解释说吴倩现在失业了,心情不好,所以才借着这次机会带吴倩出来散散心! 完了,看她这样子还真把这次江苏之行当作旅游了,不过,现在人都来了,我们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让人家再提着行李回去吧,所以只好硬着头皮一起路了。 吴倩似乎见到我很兴奋,急忙朝我挥手,兴高采烈,而我却感觉一点也不好,只是礼节性的回复了下,没有怎么鸟她。 因为张大力和小雨还不认识,于是孔叔便简单的给二人互相介绍了下,团队人员算是定了,我们立马出发路。 因为从西安到南京得一千多公里,再从南京转到江阴又得二百多公里,而我们也不可能一路只赶路不休息,所以我们预期的是第三日午到江阴市。 经过一天多的长途奔波,终于在第二日凌晨我们到达了南京,在南京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一大早我们又驱车来到二百公里外的江阴市,来到江阴后,根据当时在县志获得的信息,木子村隶属宿山镇管辖,而且我已经在地图核实过,整个江阴市也宿山镇和黎溪镇的交界处才有山峦地形,其余部位都是平原,这一点倒和凌虚子道长的信件描述的吻合,因为凌虚子曾经在信件交代过,他和那女鬼交手之后不慎被击晕,然后等他醒来之后便已是在一所院子之,他逃出院子后发现自己身处大山之,奔波了数小时才逃出大山,在山脚下发现了木子村。所以根据县志的记载和凌虚子道长的信件所提供的线索,我们来到江阴后的第一个目的地锁定了身处山峦地形附近的宿山镇,通过地图我们看到整个宿山镇地形南北窄小而东西狭长,在辖区的最北边刚好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山脉,如果我们推测的没错,这木子村应该在这山脉附近。 来到宿山镇后,我们果然在镇子的最北边看到了一条延绵起伏的翠绿山脉,而那山脉从东到西至少也有几十公里长,山脉的最高点更是已经穿了云霄之,我们把车子停放在了宿山镇,准备背着行李在镇找个本地车子送给我们过去,可是当我们在街拦出租车时,那些车子停下来后,司机一听我们要去木子村,都是先一脸怪异的表情打量了一下我们,然后立马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宿山镇没有这个地方,紧接着一踩油门跑了,多的一句话也没有,连接挡了四五个出租车都是这样。 我们几人这时都有些犯傻了,我急忙站在街边再次展开地图细细打量起来,难道是我看错地图了,或者说县志县志记录的有错,木子村根本不在宿山镇。 在我们几人犯难之际,这时走过来一个身穿黑色恤小短头的青年神秘的问我们,“你们是不是找母子村?”,那青年问我们的时候,声音很小,还不时的警惕的环视着四周的环境,像是怕被街其他人听到或者看到。 一看突然有人过来问我们,而且提到了木子村三个字,我立马感觉来了希望,急忙问道,“兄弟你知道这地方?” 那人伸出了五个手指,在我们面前划了下,压低声音说道,“这个价,带你过去!” 我这时才注意到,那庆年身后停着车一辆黑色的亚轿车,看来这小子是跑野的的,专门在这揽生意。 “你是说五十?”我盯着他问道。 他冷笑了下,又挥了挥手,说道,“一口价,五百!” “什么,五百,你怎么不去抢人啊,看我们外地来的好欺负啊!”小雨一听这价格立马了火过来要理论。 那小子一看小雨大声嚷嚷起来,像是躲鬼一样急忙后退几步,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赶紧走吧,不做我们的生意了。 孔叔这时急忙前去,将那小青年拦下,小声说道,“兄弟莫见怪,五百五百,只要你能带我们去!” 那人贼溜溜的看了一眼孔叔,又环视了一圈四周没人注意,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赶紧拿着东西车。 所有行李都放在了后备箱,因为只有一辆车,却要坐五个人,只好让体格较大的张大力坐副驾驶了,我们剩下四人在后排挤着坐了,四人里面也只有吴倩倒很乐意这种坐法了,紧紧的挨着我傻笑。 车子走后,小雨又还不甘心的说道,“我说你们这些野的,也太欺负人了吧,那有开口几百几百要价的,你不怕我记下你的车牌好给你们交警局发电话?” 那小子一改刚才的神秘和鬼鬼祟祟,无奈的说道,“姑娘啊,你以为我这是乱要价呢,要不你还是去外面拦出租,你要是拦到一辆愿意送你去木子村的车,这五百我不要了,我还返给你五千!” 听了这话,我们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孔叔急忙不解的问道,“小伙子,这是为啥?” “为啥?因为他们谁要敢带你们去,饭碗是指定要丢了,说实话从这搭车到木子村也几十块钱,谁会为了这几十块钱把自己饭碗弄丢了!也是我这种人,不跑车没饭吃了,所以啊,朝你们要五百一点也没少要!”小青年说道。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出租车去木子村要丢饭碗?!”我急忙追问道。 那小青年冷笑了下,反问道,“我看你们这样子,也是打算去木子村寻宝的吧!” 一听这话,我和孔叔都傻愣了,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小伙子……你是不是以前经常送我们这样的客人?”孔叔故作淡定的问道。 “何止经常啊,自从我今年半年跑车以来,你们这样的人,我已经送了几十批了,全国各地的都有,甚至还有老外,都是来寻找什么李自成的宝贝的,可是最后呢,宝贝没寻到,倒是把性命搭了!”那人说道。 “把性命都搭了?什么意思?”孔叔闻言故作无知的试探道。 “怎么,难道你们还没听过木子村的传闻?那你们敢来这里?那地方现在可是个荒村,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具体的事,我这小年青也给你们交代不清楚,只有老一辈才知道一点,反正邪门的很,十个人进去九个人出不来,这几年外地不少人慕名来探险,怪事出了不少,政府又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对外把这木子村的消息给封锁了,而且不允许任何公共交通送旅客去那个地方,一旦发现严惩不贷,所以你们刚才拦出租,司机一听你们要去那里都摇头,谁敢送你们去那里!现在也只有我们这些野的敢往那里送人了。不过,也不是说我们这些跑野的的啥钱都挣,趁现在还没走远我还是奉劝你们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去那个地方,要不去的话现在折回去还来得及,我收你们一百行了,如果你们执意要去,我也不拦着,不过奉送你们一句话,晚天黑之前一定要离开那木子村,要不后果自负。我这半年来,往那里送了几十个人进去,只见到一个人出来了,而且出来时已经是疯疯癫癫了,都是因为不听我的劝告,晚非要在那里过夜,我啊,也是没办法,要不是家里老娘有病急等着用钱,我才不会来做着把人往鬼门关送的缺德活!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如果要去木子村,晚前一定要出来!”那小青年多次强调道。 小青年话音刚落,吴倩却不屑的说道,“坑钱坑钱呗,既然我们了你这车,答应给你五百,你还扯这些有的没得来吓我们这些外地人干嘛啊!说的要你跑一次车像去一趟鬼门关一样!” 小青年闻言,冷笑了笑,摇头说到,“吓你?呵呵!反正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决定到底要不要去?” 我看了看孔叔,孔叔也看了看我,我明白这小青年应该不是在吓唬我们,我们来之前已经多多少少知道这个地方有些诡秘莫测了,现在都快走到家门口了,难道又因为小青年几句话给撤回去? 我看着孔叔点了点头,孔叔也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孔叔对小青年说道,“谢谢小兄弟提醒,我们听你的,晚之前一定离开那个地方!” “这么说,你们是决定去了?那我可加速了!”小青年说道。 孔叔点了点头。 小青年便不再说什么,车子提速后专心开起车来,我看到车子是朝山脉方向开去,车子逐渐远离了宿山镇城区,刚开始路边还陆陆续续有一些人户和小店,但是越靠近山脚方向,窗外越荒凉,直到最后,我们发现路两旁已经彻底没了人户,只有偶尔一两件破败的砖瓦房,但是看起来都是很久没住人的那种,连道路两边都长起了杂草,这说明这个地方的确不怎么有人常来。 车子施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眼看再往前开个几公里要到山脚下了,车子却停了下来,那小青年说道,“好了,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前面的路在09年的时候被政府给挖断了,是防止有人去那个地方,你们要去找木子村的话,剩下的路只能步行过去,木子村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没去过,但是大概位置在前面的山脚附近,你们自己去找吧!还有,记住我的话,夜晚来临之前一定要离开那个地方!” 下车后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晒得正红,又看了看眼前这连绵起伏的山脉,高大巍峨,郁郁葱葱,估计我们要走到那山脚下,怎么着也得花一个多小时。 见鬼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从车取下了行李,孔叔给那小青年支付了五百大洋车费,并谢过那小青年,小青年得钱后掉过车头,一溜烟跑了,只剩我们几人大包小包的站在那里。[燃^文^书库][].[].[com]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这里是咱们要找的那地方吗?”小雨用手搭凉棚看了看不远处的山脚下问道。 “应该是!那青年不像是在骗咱们!”我看了看地图说道。 “庆年哥,刚才那小伙子在车说的那些吓人的话你信不信?”吴倩突然问我。 我看了看吴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道,“不知道,还是先找到木子村再说吧!” “那你帮我拿着包吧,还有这么远的路,我拿不动了!”吴倩说着把包递给我。 我看了看吴倩那个小包,也书包大小,我知道她是故意想和我套近乎,她一个女生,我也不好拒绝她,还好我自己也没带多少东西,所以帮她拎了包,吴倩立马脸笑得开了花,撑起伞说要为我打伞遮阳,我立马以打着伞不好赶路给拒绝了。张大力倒也有绅士风度,主动帮小雨拿了东西。 收拾好后,在孔叔的带领下,我们朝山根下走去。 往前大概走了一公里地,我们突然被一道铁丝拦住去路,这道铁丝有两米多高,顶部还缠着一圈一圈带刺的铁丝圈,估计是怕被人翻过去,我们扭头看了看这道铁丝栅栏,像是火车道两旁的铁丝护栏一样,左右两侧都不见尽头,至于一直延伸到了什么没人说的清,而铁丝对面的公路也被人挖断,挖出了一个三四米深的大坑,看来算有车能冲破这铁,也飞不过这大坑啊,我心里暗想,当地政府为了阻止外面的人前往木子村可也算是费了功夫了,但是俗话说,天无绝人指路,早我们苦恼如何翻过这道障碍时,一旁的小雨却突然喊到,你们看,那边有个洞,可以钻过去! 我们急忙顺势看去,果然,在道路左侧的第三格铁丝格被人剪出了一个大洞,应该是之前前往木子村的人留下的。 我们急忙背着行李,依次从那个缺口里钻了过去,总算是翻过了这道屏障,此时我们看眼前的山脉,已经清晰无,连山的树木基本也都看得清了,但是我们沿着山脚下扫视了一边,并没有发现什么村庄。 我们几人沿着公路继续往前走去,一直快走到山根下时,被一条宽约十几米的小河拦住了去路,四下一看,并未找到过去的桥,看来要过河只有光着脚趟过去了,幸好这条河也不深,到膝盖处,于是我们脱了鞋子,手牵手度过了这条河,来到河对面后,便是郁郁葱葱的山林的,可能是因为常年没人来这地方,所以脚下根本找不到路,只得踩着杂草小心翼翼的自己开路往前走去。 “孔叔……这地方压根看不到啥村子啊!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张大力背着行李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山峦,这地方一点也不我们去汉黑河镇那里的山峦逊色。 孔叔蹲下身去从杂草里抓起一把土,看了看,说道,“这土里全是沙,说明这一块以前全是河床,村子怎么会建在河床里!” 孔叔话音刚落,吴倩喊到,“你们看那边!” 我们急忙闻言顺势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杂草里竟然扔着一个农夫山泉的矿泉水瓶子,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能看到这现代化的东西,我们急忙赶了过去,我捡起那瓶子一看,生产日期是2014年10月11日,也是说,这瓶矿泉水是半月前生产的,这样看来,最近这几天一定有人已经来过这地方了。 很快,孔叔在瓶子附近找到了一条隐藏于杂草之的小道,而这条小道是通往山的,根据孔叔的推测,那些人应该是沿着这条小道了山。 “应该是这条路!要不要跟去看看!”孔叔看着我们说道。 “眼下也没其他路可走了!”张大力看了看四周说道。 于是,孔叔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人跟在后面,沿着这条小道向爬去。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这种山路,小雨和吴倩实在是走不动了,要求休息一会儿。孔叔便让大伙停下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 在我们休息闲聊期间,孔叔突然喊了一声,“大伙都别说话!” 我们几人被孔叔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惊住,急忙停下来不再作声,四周立马变得静悄悄的。 “怎么了孔叔……”我急忙问道。 “你们刚才听到没……前面山谷里好像有人在喊话!”孔叔一脸严肃的说道。 “有人在喊话?没……没听到啊!”我急忙看了看其他人,大伙都一脸茫然,表示并未听到什么异常。 我们再次安静下来,想听听孔叔说的那个声音,但是我们保持安静了两三分钟,再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刚才的确是有人在喊话,是从前面山谷方向传来的!”孔叔肯定的说道,“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闻言,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跟着孔叔往前走去,心想难不成是刚才我们都在说话没听清,前面真的有人在喊话,要是这样的话,可得赶紧过去看看,因为我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店用翻墙软件搜木子村的消息时,第一个看到的消息是有个澳大利亚的华人友说他有几个好朋友前几日来木子村探险,已经失联好几天,我心想该不会是那帮人吧! 我们几人急忙朝前面赶去,大约又沿着山路走了大半个小时,孔叔突然停下了脚步,傻愣愣的站在前方的悬崖边。 “孔叔,咋不走了!”我在后面问道。 孔叔没有回答我,我们几人赶紧跟到前面去朝山下一看,好家伙,山沟下面竟然是一块巨大的平坦之地,在沟底央,坐落着一座规模不小的村落,只见那村落里的道路规划整齐,房屋点缀有秩,村子里树木郁郁葱葱,整个村子被四周的山峦所包围,安静祥和,宛然一个人间仙境。 “这……这该不会是咱们要找的木子村吧!”小雨站在悬崖边朝下面看着说道。 “我看十有**,你们看这村子里,道路一个人也没有,村里既没有鸡鸣也没有狗叫,安静的有些出,刚才开车送咱们来的那小伙子说,这木子村已经荒废了好多年,我看弄不好是这个村子!”张大力说道。 孔叔盯着沟里那村子点了点头。 我看着沟这个看不到一丝人影的村庄,心里也开始在想,难道这真是李自成当年为了躲避朝廷通缉而带着族人来此藏身的木子村吗,看这村子四周的环境,被群山所包围地形极为隐蔽,山的道路也极为坎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而这沟底却极为平坦,适合居住和耕作,倒也符合当时李自成是在寻找一处长久藏身之地的说法。 “谁说村里没人,你们看,那房顶不站着个人正朝咱们挥手吗?”突然,一旁的吴倩指着沟里的村庄喊道。 闻言,我们急忙朝沟里看去。 “在哪呢?”张大力急忙问道。 “左角白色屋顶的那间房子!”吴倩急忙喊到。 我们急忙在村落搜寻着,果然,在一间白色屋顶我们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正朝我们举起双手挥舞着。 “看到了,果然有人!看来刚才孔叔没听错!这沟的确是有人!”我兴奋的说道,也急忙朝那人挥手示意! “他正朝咱们打招呼呢!”小雨高兴的喊道,“咱们赶快下去看看吧!” “打招呼?……我怎么感觉……有点怪呢!”一旁的张大力说道。 “怪?那里怪了?”小雨问道。 “我怎么看着……这人不像是在朝咱们打招呼,而是……在挥手示意叫咱们不要下来!!”张大力皱眉说道。 闻言,我急忙又看了看,那人站在房顶举起双手朝我们不断挥舞着,要是张大力不说,我肯定以为是这人朝我们打招呼,但是张大力这么一说,我越看越觉得这人好像真是在摆手示意我们不要下来。 “先别说这些了,快下去看看怎么一回事!看是不是还有别人,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孔叔说道。 于是我们跟着孔叔赶紧沿着悬崖边下山的小路往村子里跑去。 因为这条下山的小路修筑在悬崖边,小道也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前进,所以我们得时刻盯着脚下的路,等下到一半时,我再次抬起头朝刚才那白色屋顶看去时,却发现那白色房顶却空无一人了,那人竟然不见了! “叔!你们看,刚才那人不见了!”我急忙喊道。 众人闻言,也急忙停下脚步,朝刚才那地方一看,那人还真不见了,我们急忙扫了一圈整个村子,不见一人,村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人去了哪里? 看着这空荡荡的村子,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孔叔,我怎么也感觉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孔叔急忙问道。 “咱们刚才在路休息时,离这村子那么远你说你听到沟里有人在喊话,可是……咱们刚才站在这村子面,那人也看见咱们了,这直线距离也不算远,他要想跟咱们打招呼或者想说点什么,用语言岂不是来的更直接!而那人只是在那里默默的挥舞手臂,从始至终没发出过一点响声!”我疑惑道。 养尸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的问题一出,大伙都不开腔了,沉默在那里,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燃^文^书库][].[].[com]··小·说··首·发 “我看大伙还是赶紧去村里看看吧,找到那人不知道了吗?在这费脑子空想有什么用?”小雨说道。 于是,在孔叔带领下我们赶紧沿着小道往村子赶去。 来到村口时,我们第一眼看到了村口有两口大井,不过这两口大井看起来却有些与众不同,两口大井紧挨着,距离也一两米宽,两口井一大一小,大井井口直径大概有两米多宽,小井直径大概一米余宽,大井的井口造型更是独特,用青石凿成了一个的巨大的龙头,龙口大张,威猛无,从龙的眼睛再到龙的胡须以及龙脖颈的鳞片都雕刻的栩栩如生,而这龙头的方向是朝着旁边那一口井的,龙口刚好位于小井井口的正方,这种独特的造型我以前从未见过,孔叔看着这两口井也皱起了眉头。 “你们看,这龙口之是湿的!像是有人刚从井里打过水!”张大力指着那龙头说道。 我们这才凑过去仔细一看,还真是这样,龙口之的确是湿的,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口大井的构造,原来这口井的井水被压来后会流经龙头从龙口之流出来,现在这龙口之还在不断的滴着水珠,看来的确是有人不久之前来此打过水。 虽说这口井的造型独特,不过我们这个时候也没多想什么,因为在国化里一般有水的地方百姓都要修建龙王庙之类来镇压,以求风调雨顺,所以这井修筑龙头最多算是造型独特但也不足以为怪。 我们赶紧朝村子里走去,来到村里才发现,这里的农村和北方的农村完全不一样,北方的农村修筑房子大多用的土和沙,村里的路也全是土路,而这个村子,村里几乎所有的房子和道路都是清一色的大青石构建而成,道路宽敞整齐,质朴却不失庄严,只是,铺路的大青石的石缝之间长满了杂草,家家户户院门紧闭,院门早已掉了漆皮,门积了厚厚一层灰土,这种种迹象足以说明这个村子已经荒废了很久。而这个村子的人家似乎都喜欢在门口栽几颗树,这些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栽的,早已长的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完全把头顶的阳光遮住,让人感觉走在这村子的巷子里有一股阴凉阴凉的感觉。 “这……这村子里的人……都去哪了?”吴倩边走便看着两边家家户户紧闭的大门疑问道。 “你没听开车那小哥说啊,这村子早废弃了,看这样子也得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没住过人了!”张大力边走边看说道。 花了七八分钟,我们终于走完了一条巷子,我粗略的数了下,这条巷子大概住了二三十户人家,没有一家的大门是开着的,而且一路走来也是没发现任何一个活物,整个村子里静的好像睡着了一般。 “走……咱们去发现屋顶那人的地方看看!”孔叔提议道。 于是我们赶紧朝村子的西北方向赶去,因为刚才我们在高处时看到那人是站在村子西北方向一间白色屋顶之的。 刚出巷子拐了弯,眼尖的吴倩发了那间白色屋顶的房子,“你们看,在那里!”吴倩指着前方说道。 我们急忙抬头超前看去,果然,在距离我们两百米开外的地方,一间外形像是庙宇一般的房屋出现在我们眼前,而那间房子的房顶一片雪白,像是下了一层雪一般,在周围的青色屋顶之显得格外耀眼。 看到那白色屋顶的房子后,我们几人赶紧背着行李跑了过去,心想着看能不能找到刚才那人。 可是,等我们来到那屋子前时,才发现附近早已空无一人,那人不知道那人跑到那里去了,我细细看了一下眼前这所外形庄严的屋子,屋门紧闭,门落了厚厚一层灰,铁制的门把手也早锈迹斑斑,我再抬头一看那屋顶,原来屋顶铺了一层白色的瓦,所以远看起来屋顶才是一片雪白。这时,我又留意到这屋子的两扇大门挂了一个牌匾,牌匾的漆皮早已脱落,但是还是隐约看得出有四个大字的痕迹,“李家祠堂”。 “你们看,是‘李家祠堂’,看来咱们真的是找对地方了,这个村子应该是李自成当年留下的木子村!”我兴奋的指着那牌匾说道。 “祠堂的门好像也没锁,咱们进去看看,祠堂一般是供放族氏牌位的地方,如果这真是李自成留下的村子,那李自成作为这个村子的开山鼻祖,这祠堂里肯定会把他的牌位或者画像啥的供在里面!”张大力建议道。 孔叔闻言点了点头,决定进去看一看,但是在进祠堂前,孔叔扭过头来对大伙说道,“咱们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虽说这地方早已荒废,但这祠堂毕竟曾经是供方李家先人牌位的地方,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大伙待会儿都注意点,不要有什么不礼貌或者不尊敬的举动,免得惹了麻烦!” “有啥麻烦啊!孔叔……你咋也把什么神啊鬼啊挂在嘴,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迷信!”吴倩似乎对孔叔的话感到很不屑。 没想到孔叔却脸色一变,义正言辞的对吴倩说道,“我没有吓你!” 吴倩被孔叔吼了下,有点不高兴了,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跟着孔叔慢慢的走台阶,来到大门前,门那一层厚厚的尘土及两扇门之间完整的蜘蛛说明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这道门了。 孔叔犹豫了一下后,伸出手慢慢的推开了这两扇门。 门打开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怪叫声,尘土也立马飞扬起来,我们急忙捂住鼻子嘴巴后退几步,待尘土散去之后,我们才踏进了这祠堂之, 来到祠堂之一看,祠堂地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一些木板和其他杂物,整个祠堂呈长条形的,长有十几米,宽却只有两米多,显得十分窄小,正对大门的墙壁架了四层架子,架板早已落满了尘土,我猜测这应该是供方祖先灵位的地方,但是放眼看去架子却空荡荡的,不见一个牌位。 “你们看,这里留了一个!”,张大力指着架子下的一张桌子喊道。 我这才低头一看,只见这桌子散倒着几个陶瓷香炉,香炉旁边有一块横放的木牌。 孔叔捡起那个牌位,用手拭去了牌位的尘土,我凑过去一看,排位写着李氏月娥之灵位,旁边还有两行小字,生于光绪二十八年丙寅月,卒于民国十三年丁卯月。看样子这是一个名叫李月娥的人的牌位,只是不知为何其他族人的灵位都被收走了,而偏偏将她的牌位遗落在这里。 “生于光绪二十八年丙寅月,卒于民国十三年丁卯月,这么算来这个叫李月娥的人只活了二十二年,这么年轻死了?孔叔……庆年……你们还记不记得凌虚子道长的那份信,面好像说的凌虚子道长是在民国十三年云游至此地的,你们说这个女孩会不会是……”小雨盯着那牌位疑惑的说道。 闻言我和孔叔齐齐看向小雨,小雨要不说这句话我还真想不到,但是她这么一提,我还真有点怀疑小雨的推测是不是真的,这姑娘是不是也是被凌虚子道长信件记载的那东西给害死的,要不然怎么二十二岁死了,而且还恰好逢在村里闹鬼的那一年。 孔叔看着小雨愣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小雨,而是扭过头来把那灵位安安稳稳的放在了架子,然后朝那灵位鞠了个躬。我想可能是因为在祠堂里,孔叔不便多说什么吧。 孔叔鞠躬间,我又细细打量了一下这间祠堂,因为从我进这祠堂,我总感觉这祠堂里那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眼睛的余光里晃来晃去,但是我找了一圈却也没发现祠堂里有什么活动的东西,直到最后,我向后退了一两步,我终于发现了异常!!我急忙抬头朝头顶看去,只见房顶的大梁并排悬吊着三根拇指粗细的麻绳,正是那绳子吊在那里一摇一晃,而那三根绳子,每个绳子的尾端都打了个圈,大小刚好和人的脑袋差不多,像是用来吊的绳子一般,看到这一幕后,我突然感到后背一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因为我想到一件事,那天在酒店搜到的信息之,好像有一条说的是,南京一所医科大学的三名学生来木子村探险,结果被人发现时三人都在村里悬梁自尽了,看着那摇晃的三根绳子,我心想,那三人该不会是在这吊的吧。 这时张大力发现我一直盯着房顶看,便问到,“庆年,你仰着脖子愣在那里看啥呢?” 我指了指头顶的那三根摇摆不停的绳子。 其他人也纷纷抬头朝头顶看去。 “我怎么感觉……这绳子打的结……好像电视里演的吊用的啊……”吴倩看着那绳子说道。 “祠堂之不要乱说话!”孔叔急忙制止。 吴倩闻言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但是从大伙盯着着三根摇摆不停的绳子的表情来看,我估计大伙此时心里都发毛了,因为这也不怪吴倩说,是谁看到这么三根带环的绳子挂在这里都会联想到这是用来吊的。 而我心里,此时却在犯着另外一个迷糊,这三根绳子为何会在这里不停的摇摆,像是有三个看不见的人挂在那里摇摆一样,现在村子里一点风也没起,压根不存在风把绳子吹的摇摆这一说,而刚才孔叔推开门时也是小心翼翼的打开的,而且门和绳子的距离又这么远,更不可能是门打开的一瞬间带进来的风把绳子吹动的。这三根绳子这么挂在那里摇啊摇,晃得人心里发毛…… 孔叔盯着那那绳子看了一会后低下了头,我看了看孔叔,孔叔满脸疑惑,我知道孔叔现在心里肯定和我一样的想法,但是孔叔却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言论。 在这时,吴倩又指着屋子的一端喊道,“你们看,那里还有一道门!” 闻言,我们急忙将注意力从绳子转移开来,齐齐看向吴倩所指的方向,果然,在屋子的最边还有一道木门,只是这道木门刚好修在架放牌位的这堵墙,所以刚才进门之后我们都没发现堂内还有一扇门。 我说这祠堂怎么修的长度和宽度有点不对称,原来是还有内堂。 我们跟着孔叔朝踩着地横七竖八的木板朝那道木门走去,来到门前才发现这是一扇独门,门挂有铁链,但是门并未锁,孔叔慢慢的推开了那扇门,因为这间屋子属于堂内屋,所以较昏暗,房门打开后屋内的一幕让我们大一吃惊,屋内竟然摆放着两副血红的大棺材!!看到这场景我差点连退几步,吴倩忍不住惊恐“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急忙躲在了我身后。 棺材本令人生畏,而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这两副棺材竟然是血红色的,面的红色油漆鲜艳欲滴,两副棺材看起来湿漉漉的像是刚涂的红漆一般,可是屋子里却闻不到任何漆味,看着祠堂里破败的景象和地厚厚的一层尘土,再看着这两副崭新的棺材,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我们几人都傻愣在那里…… 我们几个都吓得不敢进屋子去,只有孔叔迟疑了一会儿后走了进去,见孔叔走了进去,我这也才跟了进去,张大力也跟了进来,吴倩和小雨吓得紧挨在一起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进屋后,我细细看了一下那两副并排放在一起的大红棺材,棺身通透红亮,虽然屋内昏暗,但棺盖还是泛着光泽,整个棺盖像是在红色的石头撒了一层水珠一样鲜艳,孔叔围着这两副棺材走了一圈,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孔叔……这……这里怎么会有两幅新棺材……”我壮起胆子问道。 孔叔眉头紧锁,紧紧的盯着那两副棺材说道,“这不是新棺材,这棺材起码有七八十年了……” “什么……七八十年了……可这棺材看起来湿漉漉的,像刚刚涂过油漆一般…你说它三五天我还信…怎么可能会有七八十年了……”我觉得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不懂,这棺材之所以一尘不染,而且看起来总好像面洒了一层水雾,是因为这不是一般的棺材!”孔叔说着又蹲下去打量起这两副棺材。 “不是一般的棺材……那是……”张大力不解的问道。 这时,孔叔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说道,“这是两副!!” 恐怖来袭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养尸棺?!”我和张大力都惊得合不拢嘴吧。[燃^文^书库][].[].[com]. “孔叔……何为养尸棺?”我急忙问道。 孔叔低下头看了一眼前这两幅血红的大棺材,说道,“养尸棺起源于湘西,养尸、赶尸、伐尸乃是湘西巫蛊术最诡秘莫测的三种蛊术,而在这三种蛊术之又以养尸最具有难度,因为要养尸,必须在人死后三个时辰内用辰砂将其七窍封堵,防止魂魄外散,然后再将尸体放入养尸棺之,而这养尸棺更是有讲,必须用等的阴木制成棺材,这些阴木必须是生长于大山背面从未见过日照的五阴之木,然后再用药术方配成‘妨魂’涂在棺材之,‘妨魂’也是咱们现在看到棺材表面这鲜艳欲滴的东西,棺材涂了‘妨魂’,阴魂便被封在棺内,因为‘妨魂’这东西里加了一种吸湿材料,所以这棺材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会吸收空气之的水份,所以这棺材才看起来像是湿漉漉的,所吸收的水份正是用于给棺木营造一种阴冷潮湿的环境便于养尸,而养尸最特的地方在于养尸人必须每月极阴之夜用自己的鲜血注入棺木之喂养阴尸,在养尸期间,养尸人不得食荤腥泄元阳,必须保证血液的纯净,这样所喂养的阴尸才具有较高的忠诚度,否则会变为恶尸不受养尸人的控制!养尸时间越长,棺里的阴尸也越厉害,忠诚度也越高!” 我和张大力听了孔叔的话,傻愣在那里,“孔叔……你是说……咱们眼前这两幅棺材里可能有阴尸……”,张大力面色惊恐的看着这两副棺材说道。 孔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别怕,这养尸是个专业活,棺内的阴尸一般只听令于养尸人,没有养尸人的法令,这阴尸是不会出来为害的,其他人也唤不醒这阴尸!要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给你们长篇大论的讲这些了!” 听了孔叔的话,我紧绷的心才松了下来。 “可是……孔叔……这村子的祠堂内怎么会摆放着两副养尸棺?会是什么人把它们留在这的?”我疑惑道。 闻言,孔叔也皱起了眉头,继而说道,“看这两副棺材至少得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养尸源于千里之外的湘西,而这村子身处江苏腹部大山之,在交通不便利的七八十年前要想把养尸术从湘西带到这个闭塞的地方,估计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和张大力急忙问道。 “是有人刻意从外面请来了养尸人!”孔叔答道。 “有人刻意从外面请来养尸人?我觉得这养尸这可算不什么好事……为什么要把这东西引到村子里来?”张大力不解的问道。 孔叔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不过养尸一般都是用来以邪制邪的,也是用所养的阴尸去对付一些更难缠的阴物,这样法师做法镇压阴物更有效直接,而且可以降低法师与阴物冲突时的伤亡率,当然,到了后来渐渐的也有用养尸来谋财害命为非作歹的了!眼前这两副养尸棺到底是何用意不得而知了!” 看着这两副养尸棺,还有外面横梁悬挂的那三根摇摆不定的绳子,我开始觉得这个地方的确是有些诡异了,因为我们初到此地遇到了这写怪诡秘之事,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在我们几人站在那养尸棺前发呆之际,外面突然传来“啊……啊……”两声痛苦的惨叫,是个男人沉闷厚重的声音,男人的惨叫吓了我一跳,等我反映过来,孔叔已经朝门外冲去,喊道,“快出去看看!” 我们几人赶紧跟着孔叔冲出了祠堂,来到外面时,我急忙四下一望,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 “声音是从西边传来的,过去看看!”孔叔说道。 于是我们又跟着孔叔赶紧朝巷子西边跑去,可是一直跑出了巷子,还是没见到一个人影,刚才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发出痛苦的嚎叫,而他现在又去了哪里?我看了看其他人,大伙脸都挂着些惊恐。 “我看这地方……真的有些邪门……要不……咱们还是回去了吧!”吴倩突然说道,刚才还嘴硬的她,这才遇到这么点事害怕了。 “我看是回不去了……”这时张大力突然盯着南边的天空说道。 我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南边山头正涌过来一股黑云,有点像是暴风雨要来的样子,俗话说,北来云润润土,南来云下破天,看着那滚滚黑云压了过来,我意识到异常磅礴大雨即将到来,可是这黑云来的也太诡异了,我们进祠堂前都还晴空万里,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压过来一阵黑云。 看着那气势汹汹而来的黑云,我们几人都傻眼在那里,“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待会下雨了走不了了!”吴倩拉着我的衣服乞求道。 “来不及了,从这里走出这大山至少得两个小时,马要下大雨了,一旦下雨山路更不好走而且全是悬崖峭壁!我看咱们还是赶快找个地方避雨吧!”孔叔说道。 孔叔话音刚落,巷子里起了风,而且这风似乎越吹越大,刮得巷子里的大树都开始摇摆起来。 “赶紧找地方!”孔叔带着我们背着行李又朝村子里跑去。 我们连接跑了两个巷子,没有发现一家人的院门是打开的,而此时已经狂风四起,吹的大树哗哗作响,树的飘下来叶子打在脸生疼,黑云已经压到了头顶,这使得原本阴暗的村子显得更为昏暗,像傍晚即将到来一般。。 “你们看!那边是什么!”小雨突然指着正北方喊道。 我们急忙看去,只见在巷子的尽头,有一座西式风格的建筑物,像是个教堂,而那教堂的门是打开着的,看来终于是找到避雨的地方了,我们急忙背着行李朝那教堂跑去。 等来到那建筑物前时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教堂,因为房顶写着两个水泥字,戏楼,原来这不是什么教堂,而是村里的戏楼,还不等我们进去,豌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见戏楼的门是打开的,我们赶紧跑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这戏堂里还真宽敞,足有一两百个平米,但是,我们同时也发现了其他东西,戏台央搭着几个帐篷,还有搭好的简易锅灶,但是却看不到一个人影。此时,外面已是倾盆大雨。 “看来已经有人住在这里了,从这帐篷的数量来看,应该至少有四五个人,可是现在下这么大的雨,他们跑哪里去了,刚才那叫声会不会是……!”小雨盯着戏台的帐篷说道。 我们几人都愣了愣,没人接小雨的话。过了一会儿,孔叔才开了口,“有人吗……这里有人吗?”孔叔朝戏台喊了一声,孔叔的声音在空荡的戏楼里回荡着,却没有人回应。 失魂女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又喊了两声,但是空荡的戏楼里依旧没人做声。[燃^文^书库][].[].[com] .v  d  . 孔叔在前面带路,我们从台阶走了戏台,走到戏台央那些帐篷跟前时,我们发现帐篷里都是空的,散乱的扔着一些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简易锅灶旁放着一些尚未拆开的速食食品,柴火已经架好只是没生火,锅里还有大半锅清水,看起来像是正要准备做饭,但是却不知突然发生了什么,这些人都离开了这里,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地方最近的确是有人住过,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丢下这些东西消失不见了。 在这时,外面突然雷雨交加,天像是被通了个窟窿一样,雨水倾盆而下。我看了看表,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半,但是外面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这雨一时半会儿也晴不了,看来今晚还真可能走不了了,与此同时我想起了那个司机小哥曾经多次叮嘱我们,千万不要在这里过夜。 孔叔见外面的大雨没有要立马停歇下来的意思,便让我们大伙把行李先放下来休息休息。 在我们刚卸下身的行李准备坐下休息休息之时,吴倩突然愣了愣,随即说道,“你们听……好像有人……在哭……” 闻言,我们立马紧张起来,竖起耳朵细细一听,除了打雷的声音和雨水落在地哗啦啦的声音,并听不到其他声音。我又环视了一圈戏楼里,戏台除了我们并无他人,而戏台的左侧有三间房子,但是门都紧闭着。 “哪里有什么哭声……你……你别吓人啊……”张大力警惕的看着四周说道。 “我没说谎,你们仔细听……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吴倩认真的说道。 我和孔叔赶紧起身,朝那三间房子方向靠近过去,因为如果真有声音,也只有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的了。 果然,靠近几步后,在闪电雷鸣的间歇之,我们还真听到了一阵“呜呜……呜呜……”的女人哭泣声。 我和孔叔面面相觑,难道是那三间房子里有人? 孔叔随即扭头对后面的张大力说道,“大力,你在这里把小雨和吴倩看好了,我和庆年过去看看!” 张大力点了点头,满脸担忧。 我和孔叔慢慢的朝那三间并排的屋子走去,越靠近那女人呜呜的哭泣声越清晰,但是,等我和孔叔来到距离那三间房子四五米的时候,那女人的哭声突然停止了,这直接导致我们无法判断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间房子里传出来的,孔叔挥了挥手,示意我先去第一间房子看看,我们来到第一间房子跟前,门是虚掩着的,只留着一个缝隙,孔叔慢慢的推开了的大门,房子只有十几个平方大小,一眼下去整个屋子尽收眼底,屋内空无一人,地散乱的扔着一些破旧的戏服,看来这地方以前应该是戏子们的更衣室。 见到这间屋子里并没有人,我和孔叔退了回来,准备去剩下两间屋看看,可是退回来一看,间那间屋子是在外面了锁的,里面应该不会有人,看来只能是第三间屋子了。 我和孔叔小心翼翼的来到这间屋子前,这间屋子的门紧闭着,孔叔慢慢推开了屋门,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屋子里除了一个古老的立式衣柜外,别无他物,这时,我注意到衣柜的门在颤颤巍巍的晃动着!!看来里面有东西!! 孔叔也留意到了这一点,朝我指了指那衣柜,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我和孔叔慢慢的朝那衣柜走去,可是当我们越靠近那衣柜,衣柜的门颤抖的越厉害,似乎,里面的东西也知道我们靠过来了。 来到那柜子前后,我和孔叔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个头示意准备好了,然后孔叔慢慢的伸出手抓住了柜门的把手,然后猛地一下将柜门拉开,在柜门拉开的一瞬间,柜子里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吓得我和孔叔连忙后退几步,惊恐之后仔细一看,原来柜子里藏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蹲在那里把脑袋深深藏在柜角,身体不断的发抖,嘴里不停的碎碎念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看到是个女人,我和孔叔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我和孔叔赶紧走了过去,孔叔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说道,“我们不是坏人,出来吧!” 孔叔一碰那女人,那女人立马杀猪般尖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和孔叔面面相觑,是什么把这个女人吓成这样藏在柜子里,是谁要杀她? 见这女人像神经失常一样疯叫着,我赶紧前去想安慰安慰,可谁知我刚前去准备拍下那女人的肩膀是,她忽然猛的一下转过来,我看到她手里一个明亮的东西划了过来,我意识到不妙,急忙想抽回手,可是一切都晚了,我感到手背虎口处像是被蜂蜇了一般刺痛,等我抽回手时,手背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而那疯女人,手里握着一把刀子,恶狠狠的盯着我,但是当她看到我手背出血后,突然大叫一声,“血……”,然后晕死了过去,手里的刀子也掉在了地。 孔叔赶紧将那刀子踢远了,围来为我,“庆年你怎么了……严不严重……” 这时张大力他们也赶了进来,进来后一看我手在流血都吓惨了,吴倩拉着我的手急的差点都要哭出来。 不过辛亏我刚才动作快,那一刀划得不是特别深,小雨赶紧跑出去从她的背包拿出来事先准备的纱布和药水给我消炎包扎了。 包扎之后一点皮外伤已无大碍,我们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那个晕死在柜子里的女人身。 我细细一看那女人,散乱着头发脸也很花,像是几天没洗了,但是依旧看得出散乱的头发下那张脸庞长得十分精致,而且还很年轻,看起来和我们的年龄相仿。 “大力,过来帮个忙把她弄出来!”孔叔说道。 只见张大力过去,一把从柜子里把那女孩抱了起来。 回到戏台之后,孔叔赶紧从那几个帐篷里找出了一些柔软的东西铺在了戏台,叫张大力把这女孩放在面。 女孩昏迷的不省人事,看着这个女孩我们几人不仅陷入了瞎想,这女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和她一路的那些人又去了哪里,为何会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而她到底又经历了什么把她变成这样。 外面的大雨还在持续,女孩又昏迷不醒,我们只有在这里默默的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我再次看表时,已经五点多了,而外面的天色显得更为黑暗,我知道要是现在算是晴天,在这大山里也早看不到太阳了,看来今晚还真要在这住一晚了。 大约又等了二十几分钟,那女孩突然咳嗽了两下,看来她醒了,我们急忙围了去。 那女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可是当她一看到我们几人时吓得立马窜起来抱住脑袋喊道,“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孔叔急忙安慰道,小雨也赶紧围去安慰那女孩。 好说歹说之后,那女孩终于不闹了,慢慢的放下了搂住脑袋的手,又环视了一圈我们几人,我看到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同伴去哪里了?”孔叔急忙问道。 只见那姑娘愣了愣,眼神突然颤抖了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突然,女孩又抱住脑袋大哭到,“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你家是哪里的?”小雨追问道。 那女孩一听到这个问题,立马抬起头,祈求的看着小雨,说道,“家!我要回家!求求你带我回家行吗,这里太可怕了……” “好好好,你别哭了,我们带你回去!”小雨急忙安慰。 但是那女孩随即又喊道,“我回不了家了,走不出去的……走不出去的……” 看着姑娘疯疯癫癫的样子,已经完全人格分裂。 那女孩一哭,泪水让脸更花了,孔叔对小雨说道,“小雨,我刚才看到他们那口锅里有些清水,你去倒在盆子里端过来给他擦擦脸!” 小雨闻言,赶紧按孔叔的意思把锅里的清水到在盆子里放毛巾端了过来。 可那姑娘愣着看了一会儿那盆清水之后,像是被蜂蜇了一般连滚带爬的要躲开,嘴里喊着,“这水是从井里打来的!我不要碰这水……我不要碰这水……” 看女孩不愿意洗脸,小雨也没办法,无奈的看了看孔叔,孔叔只好让小雨把水盆放在一边,我看了看那盆水清澈无,估计只是可能有些凉罢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张大力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可能是刚才抱那姑娘时沾满了土,他便前去在盆子里洗了手,我也看了看我的左手,面全是血,都是刚才捂住右手伤口时沾的,于是张大力洗完后我便又在那盆水里洗了洗左手的血渍。 这时,我留意到那姑娘坐在那里傻愣愣的看着我和张大力在盆子里洗手,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仿佛我们不是在洗手而是在干一件什么恐怖的事情。 突然,那女孩颤抖的举起了手,指着我和张力大,嗫嚅着嘴唇说道,“你,还有你……碰了这井里的水……你们晚都要死……都要死……” 这时,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立马从我和张大力身转向大门方向,她看了一眼大门外,突然从地爬起来,嘴里喊道,“天要黑了……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女孩爬起来后又朝之前她藏身的那间房子的跑去。 鬼井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见这情形,我赶紧起身和孔叔跟了过去,那姑娘跑到房间后又钻到柜子里将脑袋缩在柜子一角不敢出来,我和孔叔怎么劝说那姑娘是死活不肯再出来,嘴不停的喊着“天要黑了,要死人了……天要黑了……要死人了” 见这姑娘无论如何再也不肯出来,我和孔叔也拿她没法,只好任由她先呆在里面,我和孔叔便撤出了屋子。[燃^文^书库][].[].[com] .v  d  .  m(首发) 出了那间屋子后,我看了看戏楼外面,天即将黑了,外面的雨虽然小了但是还没停,戏楼里此时也已经十分昏暗,我们赶紧拿出准备好的蜡烛和手电筒等物照亮。 “叔……看来今晚是走不了了!”我对孔叔说道。 孔武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心思似乎很重。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今晚得在这里过一夜?”吴倩惊恐的问道。 “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算雨停了,天也黑了,这山路更走不得!”孔叔说道。 随即,孔叔又对我和张大力意味深长的说道,“今晚咱们三人轮流值班,不要掉以轻心了!” 我和张大力当然明白孔叔是在暗示什么,赶紧点了点头,见天色已黑,我们去把戏楼门关好了,然后大伙开始在戏台搭帐篷铺铺盖,准备在这凑合一夜,忙完一切后我们简单吃了些带来的饼干面包垫了垫肚子,孔叔给那疯丫头也送去了一些吃的,但她还是宁愿躲在柜子里也不出来。 吃完之后,大家都没事可干了,我看了看表,夜里八点多,外面的雨听起来好像是停了,孔叔让小雨先和吴倩早点去休息,吴倩虽然很害怕,但也没有办法,只有乖乖的跟着小雨去睡觉了。 然后孔叔给我和张大力分配了下今晚值班的任务,孔叔从现在起负责到晚十二点,我从十二点负责到三点,张大力从三点负责到天亮。我和张大力对于孔叔的安排都没异议。 孔叔转过身,从带来的包里摸出三把一尺长的匕首悄悄塞到我和张大力手里各一把,孔叔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们都明白孔叔给我们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孔叔不明说只是因为不想再让吴倩和小雨感到恐惧,本来今天发生的怪事已经够多了,我知道大伙虽然嘴都没说啥,但是心里肯定都和我一样七八下着呢。 孔叔说让我和张大力赶紧去休息,他先来值班,因为每个人都要负责不同的时间段,我也只好领命,临睡前,我看到孔叔把他那个装着法器的背包取了出来紧紧的靠在了自己身边。 刚躺下我还有点睡不着,心里总是感觉紧绷紧绷的,今天在村里所见所闻的怪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像一团浓雾在脑子里翻滚着,我总感觉这雾里藏有什么东西,但是是看不清,迷迷糊糊之我还是睡着了,因为奔波了一天身体实在是太乏困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我被孔叔叫醒,“庆年……醒醒……” 我这才睁开了眼睛,醒来后立马想到是不是该我值班了,我一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 “孔叔,你咋才叫我,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我赶紧起来愧疚的说道。 “我看你睡的正熟也没喊你,休息的怎么样了?”孔叔问道。 “嗯,睡了一觉精神多了,孔叔你赶紧去睡吧!”我说道。 孔叔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有事叫我!” 我点了点头。 孔叔去睡以后,只剩我一人,昏暗的烛光能照亮的范围也五六米,偌大个戏楼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孔叔睡着以后戏楼里更是安静,除了张大力的打鼾声外再没其他声音。 无聊之余我准备把手机掏出来玩一会儿游戏,好熬过这两个小时。 可是,在这时,不知何方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木头快要折断时的响声。 我心一惊,急忙打开手电筒,朝那三间屋子看去,我以为是屋门晃动发出的声音,可是那三间屋子的屋门纹丝未动,那会是什么东西在作响,循着声音的方向,我用手电筒又细细找了一边,终于,我发现了这咯吱咯吱声音的来源,原来在戏台,我留意到在距离我大概七八米的地方,戏台的木地板竟然隆起地面二十多厘米,形成一个包袱大小的圆包,因为这戏台的地板是用许多根一掌宽的木板拼成的,所以具有较好的柔性,拱起了一个大包木板也没有断裂,看到这一幕可把我给吓惨了,我心想,这他么的是什么东西在下面动,老鼠?不会吧,能有这么大能耐的老鼠,把木地板都给顶起来了? 正在我惊恐之间,那咯吱咯吱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我看到那条状的木板也被越顶越高,似乎地板下面的东西马要冒出来。 我预感到事情不妙,赶紧转身要去叫孔叔,可是我刚拧过头,那边便传来哐嚓一声巨响,我急忙转过头去,好家伙,只见一个人形怪物顶破了木板从戏台下窜了出来,我急忙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这怪物,那东西全身披着一寸长的黑毛,脸皮肤干瘪黢黑,眼神发绿闪着凶光,那东西注意到我后,便朝我飞奔过来。 “孔叔……”看到这不知何物的怪物,我差点被吓的尿了裤子,但是求生的**让我赶紧从地爬了起来,我大叫一声孔叔,忙闪躲那怪物。 那怪物扑了个空之后,立马又掉过头来抓我,此时孔叔他们也都赶紧醒来了,吴倩看到了戏楼里突然多出这么一个怪物正追着我跑,吓得尖叫不止。 慌乱之孔叔大喊一声,“大力,带着小雨吴倩赶快躲到屋子里去!庆年,赶紧跳到戏台下面去!” 闻言我赶紧依孔叔之言跳到了戏台下面去,那怪物看我跳下台去,也赶紧追了过来,说来也怪,台还有其他几个人,它不去抓,却非得跟我干了,看我跳下了戏台,那东西也赶紧赶过来,不过这东西虽然长着人形,但是跑起来却像个黑猩猩一样,叉着腿一拐一拐的,不过这也决定了这东西的动作没有人的灵活,所以他始终没抓到我,那戏台有一米多高,那东西嗖的一下跳了下来,然后又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已经没地方可躲,在我心急如焚之时,孔叔又对我喊道,“庆年,快跑过来!”孔叔站在戏台边对我喊道。 看那东西马要扑过来了,我急忙绕过那东西,朝孔叔方向跑去,跑到戏台前时,孔叔给我递过来一只手,我一把抓住,然后起身一跃,跳了戏台,那东西见我了一台,一拐一拐的又追了过来,但是它却爬不一米多高的戏台,急的在爬戏台边挥舞着爪子朝我呲牙咧嘴,只见孔叔二话没说,提起手里的匕首朝那东西走去,过去后两只脚猛的踩住那东西挥舞着的两个爪子,然后手起刀落,那把一尺长的锋利匕首扑哧一下插入了那东西的脑壳之,那东西闷叫了一声,身体颤抖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孔叔一挪开脚步,那东西便倒了下去,看样子是挂了,我赶紧赶了过去,用手电筒一照,那东西躺在戏台下一动不动了,看着那东西我心有余悸,急忙问孔叔,“叔……这全身长满了黑毛的人形怪物是啥玩意…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不用怕,这是黑毛僵,成不了气候!”孔叔盯着那东西说道。 “黑毛僵?”我惊道,因为我从来没听过这种东西,“孔叔,你不会是说这东西是僵尸吗?世难道真有僵尸这种东西?” “僵尸只是人死后身体变硬的一种俗称,真正的僵尸并不像电影里演的什么千年僵尸百年僵尸那样,僵尸最多存活半个月。是人死后心脏停止跳动但是神经却还未休止的一种反应,像平时所见的诈尸,以及人死后被火化时尸体会乱蹦一样,这些都是一些神经反应,有些尸体的神经系统存活的时间较长,便成了僵尸,别看他张牙舞爪其实他并没有智慧,只是在残余神经的驱动下进行简单的肢体动作,算他抓到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会像电影里说的那样吸血吃肉,危险倒没有,唯一难处是一旦被这东西抓住了,要想他松开手可费劲了,除非用黑驴蹄子在桌子猛拍三下他才会松开手!”孔叔说道。 “那……那这戏台之下怎么会突然窜出这东西来……”我惊道。 “我也不知道,看这尸体全身发出的黑毛长度,这人应该死了有一个礼拜了!”孔叔说道。 我和孔叔正在盯着那死尸谈话之间,张大力突然打开屋门冲出来了,脸色仓急的说道,“孔叔……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孔叔急忙转过头去,我立马又是心头一紧,该不会是小雨和吴倩又出什么事了吧。 “那……那个疯丫头不见了……”张大力指着屋子说道。 “什么!”孔叔惊道。 孔叔赶紧用手电筒照了照戏楼大门方向,结果发现大门竟然是敞开着的,这……这怎么可能呢,因为睡之前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特意把大门检查了好几边是关紧的,我和孔叔的轮班也几乎是无缝对接,那女孩怎么会不见了,而且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 我和孔叔赶紧朝房子跑去,来到房子时,屋子里只有小雨和吴倩,柜子里空无一人,那疯丫头的确是不见了。 我和孔叔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妙。 “大力,你在这看着小雨和吴倩,把门反锁了,没有我的招呼千万不要开门,我和庆年出去找那姑娘!”说着孔叔把手腕的佛珠取下来交到张大力手里。 随即孔叔对我说到,“庆年,咱们俩去找那姑娘!” 于是,我和孔叔赶紧出了屋子,孔叔跑到戏台央去把自己的那个装法器的麻布袋捡起,然后和我沿着台阶下去,朝戏楼门外跑去。 来到外面时,一股冷风里面迎面出来,外面黑漆漆一片,啥也看不到,我和孔叔打着手电筒在戏楼四周照了照,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走!去村子里看看!”孔叔说道。 于是,我俩赶紧跑进村子里打着手电筒四下寻找,可是,我们连跑了两条巷子,还是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在我跑得气喘吁吁准备休息一下时,我突然听到不知村子何方传来了女人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我细细一听,好像是昆曲,因为我以前大学有个室友是江苏的,他没事的时候要在宿舍哼两句家乡的昆曲,那歌声时远时近,有时像在耳边,有时却又像隔了几条巷子,隐约之,我好像听到那女人似乎唱的戏词之有几句是“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曲调阴柔,唱腔悲悯,大晚让人听了这几句词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叔……你听到没……有人在唱戏……”我赶紧给孔叔说道。 孔叔愣了愣,说道,“在村口方向!” 于是,我俩赶紧朝村口跑去,快要跑到村口时,我忽然注意到在离我们大概二三十米的前方走着两个人影,我急忙停下来用手电筒一照,是两个女人的背影,一前一后,从穿着来看,后面那个女人像是我们要找那个姑娘,而她前面还走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身材妖冶,高跟鞋踩在青石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而唱戏的声音也正是从前面传来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那女人在唱戏,此时我听的异常清楚她唱的是什么,“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这么几句台词,她不断重复着。 我恍然间想起了凌虚子道长的信,信曾说过木子村午夜闹鬼,但凡有人在深夜看到巷子里游荡着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第二天男人必跳井身亡,女人必悬梁自尽,难道信所言的那个红衣女鬼是我眼前的这个女人?想到这里我心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再仔细一看前面那女人,她手好像还牵着一根柔软的白绸带,而绸带的另一端竟然是在那女孩的脖子绑着,那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牵着女孩边往前走边唱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戏词。 “不好!前面是井!”孔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往前冲去。 但是已经迟了,那穿旗袍的女人已经带着女孩来到了村口的井边。 那女人没有做什么,女孩自己站到了那口小井的井边去了,女人松开了手里的丝带,那女孩嗖的起身一跃,跳入了那口小井之。 “不要!”眼前的一幕彻底让我惊呆,我急忙制止道,但是为时已晚,那女孩已经跳了下去。 女孩跳进井里后,穿旗袍的女人也站到了井边去,我急忙用手电筒照向那女人,发现那是一张年轻而俊美的脸庞,盘着高贵的民国时期的发型,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和女人那涂的红艳艳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我看向那女人时,女人也看了我一眼,嘴角慢慢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起身一跃,也跳入了井里…… 死尸复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见状,我急忙跟了去,等我和孔叔跑到那井口边后,我两赶紧趴在井檐用手电筒赶紧朝井里看去,这才发现这口小井竟然是一口枯井,井底全是大块的乱石和杂草,石头洒满了鲜血,而那个女孩的尸体蜷缩在井底的大石块之间,一动不动,不知死活,我粗略打量了下,这口井至少得有十米以的高度,而井底又全是有棱角的大青石块,一个活人从这个高度落下去,算摔不死也会被那石块的棱角活活给磕死,我不敢想象**从这个高度落下去碰在那锋利的石头棱角会是什么滋味。[燃^文^书库][].[].[com]///而我让我和孔叔感到更惊的是,井底只有那女孩一个人的尸体,刚才和她一起跳下去的那个女人却不见踪影,此时我心里已经有了底,看来刚才的确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庆年……你在这等我,我下去看看!”孔叔突然说道。 “什么……叔……你要下去……”我惊道。 “或许这姑娘还有一丝气息,咱们要是不要下去看看,那她肯定是死定了!”孔叔说道。 “可……”我很担心孔叔下到井底的安危。 孔叔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在面给我打好手电筒照亮行了!” 见孔叔这么说,我也只有让他下去了,要不然算回去了他心里肯定也不会安稳,还好这井口的井口不算太大,井壁全是用不规整的石块砌成凹凸不平,孔叔将装法器的麻布袋在脖子一挂,手电筒咬在嘴里,便叉开腿蹬着井壁两边的石块慢慢的朝井里下去。看着孔叔越来越靠近井底,我的心也越绷越紧,因为我生怕孔叔在井底遇到不测,因为这井底如此狭窄,要是真遇到什么万一,孔叔施展手脚的地方也没有。 在我专心致志打着手电筒看孔叔慢慢往下挪时,突然,我感觉我脖子后面袭来一股轻柔冰凉的冷气,像一双冰凉柔滑的手从我的脖子划过一般,我立马意识到有问题,急忙转过头朝身后一看,可身后黑漆漆的一片,啥也没有。 难道是吹了一阵冷风?我思量道。可是等我再次转过头来时,却猛然发现井边正坐着一个人,差点和我碰了个面对面,吓得我猛地往后一缩身子,我定睛一看,正是刚才唱曲子那女人,那女人正坐在井边晃动着双腿朝我笑着,说道,“你们一个也走不了……要不你也下去陪我吧……” “你……你不是……”看到那东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女人朝我盈盈一笑,一股腥臭的冷风便从艳红的嘴唇里朝我迎面吹来,我立马感到神智有些模糊,隐约,我看到那女人坐在那里笑着朝我挥手,说道,“来啊……下去吧……下去陪我……” 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往前倾去,脑子里一晕一晕的,只有部分残余的神经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着了那东西的道,但是我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往前倾但是肢体是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 在迷迷糊糊,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庆年……你在干什么……庆年……”,那声音如雷贯耳,是从井底传出来的,这才将我惊醒,此时我的半身已经弯到了井口,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有人喊醒我,估计我要一头栽下去了。 惊醒后,我急忙定睛一看,井边的那女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孔叔正在井底喊着我的名字,我赶紧把手电筒拿好了,朝井底一看,孔叔已经马下到井底了,估计是孔叔发现我的灯光有些不对劲了才喊的我。 “庆年,你没事吧!”孔叔停在那里仰起头问道,井筒像是个喇叭一样把孔叔的声音放大。 “哦…没…没事……孔叔……”我赶紧回道,我现在要把刚才的事说了难免要让孔叔分心。 孔叔见我没事,这才跳到了井底,打着手电筒蹲在那女孩身边看了一会儿。 “孔叔……她……她怎么样了……”我趴在井边急忙问道。 孔叔慢慢站了起来,抬起头朝我摇了摇头,示意女孩没得救了,虽然我早已预料到结果,但是还是感到很惋惜。 “那怎么办?”我问道。 “我现在没办法把她弄去,只有等明天天亮了找绳子把她拉去,不能让她这么呆在这里!”孔叔说道。 “哦……那你赶快来吧!”我急忙喊道,我只想让孔叔赶快离开那个地方。 孔叔又把手电筒塞到嘴里,抓住井壁的石头,开始往爬,我赶紧给孔叔用手电筒照亮。 可在孔叔往爬了大概一两米的距离,井口之的我突然留意到井底发生了一件让人头皮发麻呼吸暂停的事情,我注意到井底那女孩的尸体躺在那里竟然抽动了几下,然后那女孩慢慢爬了起来,靠着井壁站在了井底,因为孔叔此时是往爬,所以他的注意力只在手和脚下,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下正在发生着一件恐怖的事情,我急忙用手电筒照向那女孩的脸庞,只见她头发散乱满脸是血,大半个额头被石头磕的凹陷了下去,流出来的东西红里带白黏糊糊的,当我看向那女孩时,她也正站在那里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我,那骇人的眼神让人感觉到她似乎要活吞了我。 我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对孔叔喊道,“孔叔,小心下面!” 孔叔闻言赶紧低头朝身下看去,但是为时已晚,那女孩突然跳起来一把抓住了孔叔的右脚,我只听得孔叔一声闷叫,然后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井底的石头,手电筒也摔落了。 我赶紧给孔叔照亮,只见孔叔躺在井底捂着后背表情痛苦,看样子孔叔应该是摔伤了,而那女孩,突然猛地跳起来,一下子坐在了孔叔的胸口,双手紧紧的掐住了孔叔的脖子,嘴里恶狠狠的喊道,“我要你们都留在这这里陪我!都留在这里陪我!” 我听到孔叔被掐的咳嗽起来,此时在面的我是又急又恼,不知道该如何搭救孔叔。 诡事再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在井看到那女孩骑在孔叔身紧紧的掐着孔叔的脖子,虽然心里很是着急但是也没办法,只有祈祷孔叔能翻过身来,这时,我看到孔叔的右手在身胡乱摸索着,似乎像是在摸他脖子挂着的那个麻布袋子,终于,孔叔把手塞进了布袋里,只见孔叔嗖的一下从那麻布袋里摸出来一个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东西劈面打去,那女孩随即尖叫一声,便趴在了孔叔身一动不动,孔叔急忙将那女孩翻到一边,摸索着从地爬了起来。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叔……你没事吧!”我急忙担心的问道。 孔叔站起来后一只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朝我摆了摆,示意没有什么大碍,孔叔从地捡起手电筒,看了看那女孩,觉得她应该不会再反击了,才把手里的法器重新装入了麻布袋之。 孔叔咬着手电筒蹬着井壁重新往爬,不过这次孔叔的动作远不如刚才利索了,我知道孔叔肯定是哪里摔伤了,十几分钟后,孔叔终于从井里吃力的爬了出来,我赶紧将孔叔扶住,我细细一看孔叔,胳膊和腿各擦破了一大块皮,衬衣沾了一大滩粘稠的红白物,应该是那女孩刚才倒在孔叔身时从脑子里倒出来的。 “叔……你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我赶紧扶着孔叔问道。 孔叔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只是扭伤了腰,没什么大碍!” “咱们赶快回去吧!小雨那里有药,回去给你药!”我赶紧扶着孔叔要往回走。 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我突然发现脚下遗落着一个棕色的钱包,我赶紧弯下腰去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身份证和一张学生卡,仔细一辨认后我认出来这身份证的人正是那女孩的,这钱包应该是刚才女孩爬井檐时从衣服里掉落出来的,身份证显示女孩的名字叫霍燕飞,四川三台人,1992年生,学生卡显示她是四川一所高校的大三学生。 “把这个带吧,到时出去了把这交给女孩的家人!”孔叔说道。 我点了点头,赶紧将那钱包装好。 我扶着孔叔朝村子里走去,可才走出两步,突然身后的悬崖方向传来一阵巨大轰隆声,像是无数巨石从高处滚落,我和孔叔急忙转过身去,用手电筒朝声音的来源方向照去,但是距离太远,我们看不清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估计可能是雨后塌方或者滑坡什么的。 我和孔叔在那里愣了愣,孔叔才说到,“走吧,先回去,等天亮了再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应该是滑坡了!” 此时只能顾眼下,于是我赶紧扶着孔叔朝戏楼走去,刚走到门口,看到张大力和小雨等人打着手电筒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孔叔……你们怎么才回来……可把我们急坏了……”张大力看到我们后急忙围来。 “谁让你把她们带出来的!”没想到孔叔却不由分说对张大力劈头一声吼,“我不是交代过你在我回来之前不准把她俩带出那屋子吗?” “我……”张大力被孔叔吼的低下了头。 “孔叔……这事怨不得大力……刚才我们本来是在屋子里耐心的等着的,可是三四分钟前,戏楼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们都以为是你和庆年回来了,便急忙打开了屋门,可是却发现戏楼里黑漆漆的,张大力急忙用手电筒朝戏楼里照去,却发现一个人影背起戏台下的那具长毛尸朝门外跑去,于是张大力赶紧追了过去,可是等我们出来时,外面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在我们疑虑之间,看到你和庆年朝戏楼走来了!你们这一路走来,难道没发现什么人吗?”小雨说道。 我和孔叔闻言傻愣在那里,因为我们一路走来啥也没看到啊。 “什么……你说……有人把那黑毛僵的尸体背走了?”我惊道。 张大力和小雨齐齐点了点头。 见状,孔叔二话没说,也顾不得腰疼了,赶紧拨开人群朝戏楼里走去,我也赶紧跟了去,我们回到戏楼里后朝戏台下一看,娘的,那具原本已经被孔叔干翻的黑毛僵的尸体竟然真的不见了,地只有一摊黑血和那把原本是插在黑毛僵脑袋里的匕首,匕首旁边似乎还有写了一行字,孔我们赶紧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等我们走近了一看,地那一行字让我心头一颤,原来那一行字是用血写的一连串的“死”字,我细细数了下,这一排“死”字不多不少刚好六个,而我们,也恰好是六个人。 看着这一排血淋淋的死字,我们几人愣在那里,吴倩赶紧躲在了我的身后,拉着我的衣服嘴里嘟囔道,“我怕……” “刚才我们只忙着追那人了,却没留意到他还留了一行字在这里!”张大力看着那一排血字惊道。 “你说那人背了那尸体走,没和你们发生什么纠缠?”孔叔急忙转过去问道。 “没有,等我们出来时,那人已经背了尸体朝门口跑去,我们连他的正面都没看到!”张大力急忙回到。 “那你觉得那会不会是个女人?”孔叔问道。 “女人?!绝不可能,我虽没看清那人的面目,但是从他那背影来看,身高绝对在一米八以,而且虽然他身背着尸体,但是从台下到大门口他只用了几步跨了过去,动作十分敏捷,像身没压着任何东西一样,当时我还在暗暗惊叹这人一定是个身体异常强壮的人!”张大力解释道。 孔叔闻言,疑惑的看了看我,我似乎从孔叔的眼神里读出了些什么,根据张大力的描述,刚才背走尸体的人应该不是那女鬼,可是要是不是那女鬼还会有什么人在这村子里呢,还有,他抢走那尸体有什么用呢?现在看来,这个村子的形式的确有些复杂了,不仅仅是那女鬼,同时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东西也潜伏在这个村子里。 这时,小雨才发现了孔叔身的伤和全身的血,急忙担心的问道,“孔叔……你这是怎么了……” “小雨,快把你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拿过来,孔叔受了点伤!”我急忙说到。 小雨闻言,赶紧跑到戏台去找药。 “庆年,你们有没有找到那疯丫头?”这时张大力问道。 “那姑娘……她死了……”我如实说道。 “什么……她死了……”吴倩和张大力同时惊道。 “怎么死了?”吴倩惊问道。 “可能是天黑……她不小心掉进村口的井里……摔死的!”因为吴倩在这里,我不好直接把女鬼的说出来。 “这个地方真是太邪门了!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好不好,庆年哥!”吴倩惊恐的乞求道。 “天一亮了咱们走!”我说道。 这时,小雨把药水也拿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给孔叔进行了药和包扎。 完事后,我们打算回到戏台再歇一会儿,因为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坐着总在这傻站着强,反正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我们只有祈求能顺利熬过剩下的这几个小时。 在我正要经过戏台那个被黑毛僵顶破的窟窿时,突然,那幽黑的窟窿传来了一声微弱的男人咳嗽声!吓得我赶紧闪躲了好几大步。 “里面还有东西!”我急忙大声喊道。 大伙也赶紧散开,紧紧的用手电筒照向那黑窟窿的地方! “咳咳……咳咳……”那黑窟窿里又传来几声咳嗽声,这下大伙可都听到了。 大伙围着那个黑窟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十分紧张。 我心想,该不会这洞里还有个黑毛僵吧,我已经做好了迎接那东西窜出来的准备,但是,我们几人提心吊胆的在那里傻楞了好几分钟,也不见那洞里有什么大的动静,只是间隔性的传出来一两声咳嗽声。 孔叔看了看大伙,小声说道,“大力,你带着小雨和吴倩退到一边去,我和庆年过去看看!” 张大力闻言,赶紧拉着两个小姑娘躲远了,顺便帮他手里那把匕首扔给了孔叔。 孔叔接过匕首后朝我挥了挥手,我们俩打着手电筒慢慢的朝那黑窟窿靠近过去,如果不搞清这窟窿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也没法安心继续在这休息。 我生怕又像最开始一样那黑毛怪嗖的一下窜出来杀我个措手不及,所以我每走一步都极为小心。 我和孔叔一直走到了那黑窟窿跟前,也没见什么怪物窜出来,但是那咳嗽声却没有停,我站在黑窟窿旁边,将手电筒的灯光照了进去,我看到这窟窿里黑漆漆一片,隐约往外散着一股黑气,也不知道这窟窿下面到底有多大有多深,突然,我留意到孔叔所站的木板下方竟然露出了几节青石台阶!!! “叔……你看……有台阶……应该是通往下面的!”我急忙指着那台阶说道。 孔叔赶紧弯腰朝下面看了看,等孔叔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疑惑,我知道他肯定也没到这戏台下面竟然还大有章。 我看了看孔叔,从孔叔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的想法,他是想下去看看! (美克文学-) 恐怖回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下去看看?”孔叔看着我小声问道。[燃^文^书库][].[].[com]更多精彩请访问 我知道孔叔已经做了决定,只是象征性的问我罢了,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跟在我后面!”孔叔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对我说到。 于是,我跟孔叔小心翼翼的踩在那台阶去,沿着台阶往窟窿里走去,等我们整个人下到了窟窿之,我赶紧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原来这里是一间地下暗室,大概有二三十个平方,里面又阴又潮,突然,在灯光的照射下,我发现暗室央的地面竟然有三个突起的土包,像是三座坟墓,只是没有墓碑罢了,在我看着那三座坟墓感到有些惊恐之时,那微弱的咳嗽声又响起了,我们赶紧循声把手电筒照过去,只见黑黢黢的暗室角落一个人坐靠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是个男人,穿着和我们无异。 “救救我……”那人突然说起了话,但是声音极为虚弱。 孔叔扭过头来诧异的看了看我,我看的出来孔叔眼神里既有疑惑也有一丝恐惧,我看着孔叔点了点头,示意大伙都小心掉。于是,我孔叔小心翼翼的沿着台阶走到暗室之朝那人慢慢走去,来到那人跟前时,我才发现那人脸皮肤极度干瘪,一层层干皮像蛇身褪下的皮一般粘在脸,而且整个人的躯体瘦的惊人,看起来只有皮包骨头了,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个活人而不是什么怪物。 “庆年,不要用灯光直接照他,他在黑暗呆的太久,突然强光照射他的眼睛会受不了!”孔叔说到。 我赶紧将手电筒灯光从那人脸移开,孔叔赶紧蹲下去问那人,“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水……给我水……”那人煽动着干燥的嘴唇说到。 闻言我赶紧跑台阶朝张大力喊道送一瓶水过来。 过了一会儿,张大力三人拿着水摸索着也下到了暗室之,看到暗室之那人后,大伙都很惊。 孔叔赶紧打开水给那人送到嘴边,那人却只抿了两口不喝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渴还是不渴,喝了水后,那人闭着眼睛长长舒了口气,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看你这样子应该很久没有进食了吧!”孔叔关切的问到。 那人摇了摇头,说到,“吃不下去了,我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五天五夜了,滴水未进!胃早饿穿孔了!现在只能喝些水吃不下东西了!” 见那人如此说,孔叔又急忙问道,“那你是从哪来的,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那人用虚弱的眼神环视了一圈我们,才说到,“我是四川一所大学的学生,和几个同学组队来这里探险,没想到却遭遇了不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孔叔急忙问道。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张开嘴缓缓说道,“我知道我不能活着出去了,我把我在这里所经历的告诉你们,希望能帮住你们平安出去,出去后帮我给家里人捎个信行了……” 于是,那人便躺在那里用虚弱的气息开始给我们讲述了这几****所遭遇的事情,“九天前的一个旁晚我们六人来到这个地方,可是从一进这个村子我们发现这地方有些不对劲,我们几人走在这空荡的巷子里,总感觉后面像是有人跟着我们,而且还是高跟鞋踩在地发出的咯噔咯噔声音,但是当时我们几人因为来野外要爬坡所以全部穿的是平底的运动鞋,不可能发出那种声音,但我们一停下来,那声音不见了,回头一看后面啥也没有,虽然当时我们感到很怪,但也没多想,只是以为这是我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形成的回音罢了,于是我们便在村里转了一圈,最终找到了这个戏堂,并打算在这里过夜,刚开始一切都好好的,我们搭好了帐篷吃过晚饭后玩了一会儿三国杀都睡了,可是等待夜里一点多的时候,怪事发生了,我睡的迷迷糊糊之突然听到戏楼外有个女人在唱戏,我赶紧叫醒了大伙,起来后大家仔细一听门外的确是有个女人在唱戏,当时我们心里有点发毛了,难道这村子里还有其他人,可是算有人,谁会大晚的在这戏楼外面唱起来戏来,最后,我们决定出去看一看,当我们打开戏楼大门后,发现在戏楼对面的那颗大树下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那女人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我们几个面无表情的唱着‘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这样的戏词,当时我们看到一个女人深夜站在这里唱着如此恐怖的曲调都吓惨了,没人敢出去问个究竟,只能躲在门内朝那女人喊话,问她想干什么,那女人没有回答我们,只是站在那里继续唱着那吓人的曲调,在我们感到既疑惑又有些恐惧之时,那女人突然停了下来,慢慢的举起手指着我们,脸的表情也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站在那里指着我们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预期越来越严厉,像咒骂一般,不过也不知道她当时说的哪里的方言,我们一句也听不懂,见女人突然变得如此狰狞,这下可把我们给吓惨了,我们赶紧把戏楼门关了,那个时候我们只是认为这她应该是住在村里的疯女人罢了,我们关了大门后,那女人又开始唱起了那首曲子,戏词反复是那一句,一直唱到了三点多才消停了下来,那一夜我们都没休息好,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去村里找那个疯女人,可是几乎找遍了村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昨晚看到的那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我们便也再没继续追寻下去,午的时候我们开始准备搭灶做饭,我们各自分配了任务,刘翰负责去村口的井里打水,可是十几分钟后刘翰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我们问他怎么了,他满脸惊恐的说他去村口打水,可是发现从那龙头里压出来的水全是散发着腥味的血水,而且,他还在旁边的那口小井里看到了昨晚我们见到的那个女人的,那女人在井底朝他挥手叫他下去,听了刘翰的话我们赶紧跑到了那两口井边,重新打水来,却发现全是清澈的泉水,根本没有刘翰所说的什么血水,而那口小井之也只是些乱石和杂草,压根没有什么女人,我们都以为刘翰是看花了眼,没人相信刘翰所说的话,但是刘翰却始终坚持自己看到的的确属实,刘翰见我们没人相信他,便不停的说这个地方有些邪门,而且说他要退出这次活动离开这里,我们怎么拦都来拦不住,在刘翰背着行李准备走人时,却突然下起了暴雨,刘翰不能走了,我们便将他又拉回了戏楼里,吃过午饭后,外面的雨还在下,我们只好在戏楼里午休一会儿,因为昨天晚大伙都没休息好,等我们一觉醒来时,外面的雨停了,可是我们发现刘翰也不见了,他的背包也不见了,我们赶紧追到了村口,才发现刘翰已经沿着盘山小道爬到了半山腰处,看来他还是执意要走,可是,在这时,我们注意到,那条小道也正有个人往山下走,而且马要和刘翰碰头,我们细细一看才发现,那从山走下来的人好像是昨晚我们看到的那个女人,几分钟后那女人在半山腰和刘翰相遇了,结果,让我们几人终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那女人一把拉住刘翰,一起滚下了山崖之,等我们找在山下找到刘翰时,刘翰已经被摔得血肉模糊断了气,可是,怪的是,我们并没有发现那女人的尸体,从那个时候,我们才觉得这个村子的确有些诡异,可是,事情并没有完,后面又发生了更令人恐惧的事情,看到刘翰死了,我们都慌了阵脚,赶紧想要打电话报警求救,可是我们几人的电话都没信号,一看电话打不通我们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求助外援,可是当我们收拾好行李正准备走出戏楼时,外面突然狂风四起,随即又来了瓢泼大雨,我们知道一下雨山路会变得很滑十分危险,我们只好又退回戏楼,这雨一下是一下午,而且每当我们有离开的念头时,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似乎老天爷故意不让我们离开这里一般,很快天黑了,但外面的雨还没停,我们算是彻底走不了了,只好硬着头皮在戏楼里再住一晚,那天晚因为刘翰死了我们都没有睡意,一直快到晚一两点的时候,恐怖的事又来,门外突然又传来了那女人唱戏的声音,还是昨晚那首曲子,当时我们都吓惨了,因为我们明明看到那女人和刘翰一起摔下了悬崖,她怎么可能还来这里,抱着疑惑我们几个人悄悄来到了大门前,透过门缝朝外看去,那日夜里刚下过大雨,雨过天晴后的月亮十分明亮,在凄寒的月光下,我们看到果然是昨晚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她又站在戏楼对面的那颗大树下,面无表情死死的盯着大门方向,似乎是知道我们在门内偷看她一般,看到那女人竟然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我们觉得一定是遇到邪门的事情了,我们赶紧跑戏台,不敢再看那女人,女人那日夜里一直在外面唱着那首曲子,我们几人在戏台围成一团心惊胆颤连出气都不敢大声,只期盼天能早点亮,最后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快天亮的时候,我们几人实在撑不住了便靠在一起睡着了,睡梦,我感到有几滴冰凉的水突然滴在了我的脸,将我惊醒,我急忙睁开眼睛,用手在脸一摸,是几滴粘乎乎的无色液体,我纳闷这水从哪里来,该不会房顶漏水吧,我急忙抬头朝房顶看去,眼前的一幕却吓得我大叫一声赶紧从地爬起来,因为我看到我们队伍的另外一人,张龙飞,竟然吊死在了戏楼的横梁,我看向他时,他吊在那里已经没了气息,身体悬在空摇摆着,双眼翻舌头伸出了口外,而落在我脸的那几滴不明液体,正是从他嘴里流出来的涎水……”说到这里,这人顿了顿,似乎他又要喝水,我赶紧将水瓶递了过去。 厉鬼再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人没喝水,只是喘了两口气,明显他是一连串讲了这么多话有些气息不足了,深吸了几口气后,他又继续说道,“然而,让我们更惊恐的是,挂在梁的还不止张龙飞一人,在他的旁边还吊着一个血淋淋的尸体,我们细细一辨认才发现,那血尸竟然是前一天摔死在悬崖下面的刘翰,看着悬挂在横梁的两具尸体,我们剩下的四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喊不出声了,至于张龙飞是什么时候吊死在面的,刘翰的尸体又怎么会来戏楼,我们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根据时间来推测,这一切只能是我们睡着的那一会儿发生的,可是,算我们睡得再死,一个大活人被吊死在头顶我们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发觉,事情越发展越恐怖,我们几人行李也不要了赶紧朝村口跑去,想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次虽然没下大雨,但是我们却遇到了一件更麻烦的事情,我们几人无论如何也绕不出这个村子,所走过的巷子像是一个大圆圈一样,始终又绕到戏楼门前来,直到最后,我们几人精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跑下去,当时我们几人都绝望了,回到戏堂里,里面挂的是我们两个同伴的尸体,往村外跑,只是白费劲,这么折腾了一天,我们累的口干舌燥,实在没有一点力气了,只有再回到戏楼里,而那个时候,刘翰和张龙飞的尸体还在横梁悬挂着,很快,天再次黑了,我们不敢再出去了,只有把大门关了硬着头皮继续呆在戏楼里,可是,快到夜里十一点的时候,横梁突然传来了哧哧哼哼的声音,我们急忙抬头向看去,只见张龙飞和刘翰的尸体竟然挂在梁剧烈的摆动起来,像两条被勾着嘴提起来的鱼一样挂在那绳子挣扎着,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们都被吓傻了,因为刘翰是昨天死了,这是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而张龙飞不可能在梁吊了一天还没断气,可是……死人又怎么会动,慌乱之,不知谁喊了一句‘诈尸’,我们也不知道诈尸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应该很可怕,眼看那两具尸体要挣脱绳子掉下来了,我们赶紧打开戏楼门朝门外跑去,也是那个时候,我们四人跑散了,和我一起的只有付家衡,我和付家衡一路跑啊跑,也不知道怎么的跑到了村口来,那日夜里也是个晴天,天的月亮十分明亮,所以不用打手电我们也看得到七八米开外的东西,当我们跑到村口那两口井附近时,付家衡突然停下了脚步,对我说前面有个人,我急忙停下脚步朝前看去,果然,在井边站着一个人,月光下我看到那是个全身****的女人,那女人正在井边一瓢一瓢的舀着水浇在身洗澡,当时我们已经预料到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女人突然举起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头顶……然后……然后她竟然把自己的脑袋从脖子提了下来,而她脖子没了脑袋竟然还能直立在那里,而且又舀起了一瓢水慢慢的浇在了自己手里提着的脑袋,在这时,那女人好像是发现了我们两个,突然转过身来,扔掉手里的水瓢,提着自己的脑袋赤身**的朝我们冲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我和付家衡吓得惨叫一声又赶紧往回跑,一路狂跑再次回到了戏楼里,等我们回来时,发现横梁的两具尸体已经不见了,戏楼里空无一人,我们俩便赶紧关了大门,可是没过一会儿,大门便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起来,我们喊话外面也没人回应,只是猛烈的撞击着大门,我们知道应该是那东西追来了,眼看大门要被撞开,情急之下,我和付家衡突然在戏台下面发现有一块木板可以揭开,木板下面是个暗洞,我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有个藏身之地,便赶紧钻了下来,从那以后,我俩几乎再没出过这个暗坑,至于另外两人霍燕飞和周辉,也再没他们的消息了……哦……对了,你们来到村子时有没有见到过其他人…你们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女孩…大概二十多岁……”那人突然问道。[燃^文^书库][].[].[com]/// “霍燕飞……你说的是这个人吗……”我急忙掏出钱包给那人看,那人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接过钱包,他伸出手拿钱包时,我留意到他的手臂已经完全溃烂,流着脓水,也难怪,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呆五天,身体不长疮才怪,那人颤颤巍巍的拿着钱包看了看里面的身份证,突然留下了泪水,嘴唇颤抖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 “她和你们一路的?是你的同学的吧!”我急忙问道。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语道,“我知道是这个结果……我知道是这个结果……在外面是逃不过那东西的魔掌的……” 那人默默哭了一会儿才说道,“燕飞是我的高同学,从高到大学,我暗恋她快五年了,本来想着这次出来探险,我找个机会在野外给她来一个别出心裁的求爱仪式,可是……没想到事情会成为这样……” 听到这里,我们几人无不为这几人的遭遇感到同情和伤心。 在大伙沉默之际,突然,暗坑面传来来一阵脚步声,咯噔咯噔,像是高跟鞋踩在木板发出的声音,那脚步声朝暗坑方向走来,听到这声音,我们几人立马又紧张起来,心想,难道是那东西来了! 那咯噔咯噔的脚步声走到暗坑面停了下来,她似乎在那个窟窿口站着。 在我们几人神经紧绷之时,地那人突然又开口说起了话,“别怕……她不会下来的……每日夜里都要来这里转两圈已经是她的惯例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不敢下到这个暗室之来,只是每日夜里在暗坑方守一阵子然后又离开,我知道她是在等我断气……” 我们闻言都大惊,还有这样的事,那女鬼不敢下到这暗坑里来?可是这暗坑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除了暗室央有三个不知是何人的坟头之外。 我们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洞口方,这时,我看到暗洞方有个脑袋慢慢的贴在地面朝暗坑里探了进来,我急忙将手电筒照了过去,那是一张苍白的脸,硕大的眼眶之没有黑眼珠只有白眼仁,艳红的嘴唇让我分辨出来这应该是那女鬼,当我的灯光照到那女人的脸时,女人嗖的一下又将脑袋收了回去。 我朝前走了两步,想看清这女人到底在面想干什么,可是,我却发现,暗坑之,除了能看到一个穿旗袍的女人下半身外,还有一个穿着黑裤子的人也站在那里,因为看不到半身所以不知是男是女,当我的手电筒灯光照到二人的小腿部分时,二人赶紧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是一阵咯噔咯噔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女人的阴笑声,越来越远,那东西走了! 还差一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到那东西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我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可是有一点我却想不通,那东西明知道我们在下面为什么不下来,她是在忌惮什么? 我赶忙转过身去问那人,“你是说……这么多天来那东西每天这个时辰都会来这里……但是从来没下来过……那你可知道她在顾忌什么……” 那人窝在墙角没有回复我,等了十几秒之后,见那人依旧没有回复我,我立马觉察到有些不对劲,赶紧将手电筒朝他照去,只见那人双眼已经闭,而且似乎也已经听不到那人喘粗气的声音了。[燃^文^书库][].[].[com].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喂……你没事吧……”我赶紧蹲下去摇了摇那人问道。 他没有反应。 孔叔也赶紧蹲了下来,用手在那人鼻下试了试气息,孔叔转过头来,对着我们众人摇了摇头,表示他已经断气了。 看到这人如此平静祥和的离去,我们虽心有惋惜,但是觉得起其他几人的惨死,他也算是幸运的了。 这时,我注意到他的腰间绑着一个小挎包,我赶紧解开拿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六张从成都来南京的火车票,此外还有一张身份证和一个学生证,身份证写的是郭铁铭,1991年生,四川三台人,学生证显示这人和霍燕飞是同一个学校的,看来这两样东西应该是眼前这人的。 “把这些东西都收好,出去了交给他的家人!”孔叔交代到。 看着这些东西,我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他本来还期望我们出去后能给他家人稍句话,可是最后他连要稍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断气了。 在这时,暗室里突然传来女人微微抽泣的声音,我赶紧站起来用手电筒一照,是吴倩正双手捂面站在那里哭。 “你怎么了……”我和小雨赶紧围过去了 “我怕…这人刚才所说话的…是不是真的……我从来没见过死人……咱们会不会也死在这里……”吴倩哭着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咱们明天天亮了回去了……”我急忙安慰,“小雨,你赶紧哄哄你的闺蜜啊!”怎么安慰女人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小雨一顿好说才算让吴倩不再哭了。 这时,小雨转过来小声问我,“庆年……到底怎么回事……刚刚是什么人在暗室面……” “匣子里的那份信你又不是没看,你不会一直以为凌虚子道长编出来的谎言吧!!”我说到。 “什么……你是说……还真有这回事……”小雨瞪大了眼睛。 “何止有这回事……那东西已经盯咱们了……”我小声说道。 小雨闻言傻愣在那里,不再发言,似乎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小雨那夸张的表情,我心里却再犯着嘀咕,因为我越来越觉得孔叔怀疑她有些道理了,以小雨的脑子,难道她真的会完全忽视了凌虚子道长的信件,以及查到的那些诡异消息,算她不信鬼神,但是这个地方的危险性她不可能一点也没预测到,而且来之前孔叔再三叮嘱过此行是有危险的,可她为什么还偏偏要带吴倩,我有点觉得小雨现在是在这里故意装傻充愣,从来到村子到现在已经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她对这些事的理解怎么可能还和无知的吴倩处在一个水平呢? 这时,一旁的张大力却开口了,“庆年,把那六张火车票给我看看!” “火车票?你要它干嘛?”我惊问道。 “刚才这人说他们一共来了六个人,可是我算了下,他所提到的霍燕飞咱们见过,你和孔叔说她摔死在了井里,刘翰和张龙飞二人虽然没见过,但是根据郭铁铭的讲述可以知道这俩人是最先死在这里的,还有一个叫付家衡的,当时和郭铁铭一起躲在了暗室里,可是现在暗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并不见付家衡的踪迹,不过我推测刚才冲破地板窜出地面的那个黑毛僵应该是付家衡,他俩一起钻到暗室之后,付家衡第一个没扛过去死了,而且还诈尸成僵了,不过这样算下来,能对的名字的才五个人,那另外一个人呢,是男是女,去了哪里?”张大力疑惑道。 闻言,我赶紧翻出火车票,细细一看,除了这五人外,还有个叫张凡的人,不过我估计算郭铁铭还活着,他未必也能说的出来张凡的去向,因为根据他的描述,他那日夜里和付家衡钻到这暗室里后再没出去过,所以他多半也不会知道张凡去了那里,是活着还是死了。 “你们说……咱们当时在悬崖边看到白色屋顶站着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张凡?”我看了看孔叔和张大力说道。 孔叔闻言双手交于胸前疑虑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后来当咱们在祠堂里看那两副养尸棺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一声,可是追出去时那人却早跑得不见人影了!明显村里还有个活人,所以我也估计这人可能是张凡,不过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我倒不这么认为!”小雨突然开腔了。 我们急忙将目光转向小雨,看她能说些什么,小雨看了看我们继续说道,“你们也不想想,如果那人真的是张凡,那么咱们的到来对他来说简直是遇到了救命稻草,那他应该第一时间跑出来找咱们救命,可是咱们进村后有见过这人吗?不仅没见到,他反而好像还在躲着咱们?可他为什么要躲着咱们?!” 小雨的疑问,让我们哑口无言,她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如果那人是张凡,按理来说他巴不得赶紧见到我们让我们救他出去,可是那人如果不是张凡,会是谁呢?难道村里还有其他人。或者说,是那‘东西’?但是我觉得这一条说不通,因为当时我们在悬崖边看到那人在站在房顶时,正值午太阳最为强烈的时候,那房顶完全暴露于太阳的照射之下,难道那东西已经厉害到敢现身于强烈的阳光之下? “这些问题看来现在是搞不清楚了,只有找到那个人才知道!”张大力说道。 这时,我突然想起刚才我用手电筒照向暗坑之外时,发现除了女人的旗袍外还有一个穿着黑裤子的人也站在那里,那人会不会是张凡……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估计这六人现在已经全部殒命此地了。但是毕竟我没看清那人的真实面目,所以不好妄加推测,本来事情已经够诡异复杂了,我不想再让大伙有什么压力。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我问孔叔。 孔叔看了看手腕的表,“还有半个小时四点了,俗语云‘卯时一过分阴阳’,咱们还是等过了四点再出去!”孔叔了看看暗坑之说道。 金龙法杖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在这时,张大力的手电筒突然指着我们身后的那面墙喊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闻言,我们几人急忙转身朝后面看去,在灯光的照射下,我们隐约看到青石墙面刻了几行字,我们几人赶忙来到墙下,细细一看,果然是有人在这墙留下了一段话,只是刚才大伙的心思全放在了郭铁铭身,没有人留意到这墙竟然还有一段字。[燃^文^书库][].[].[com]./// 小雨盯着那段字,细细读来,“民国一十三年秋,受木子村李氏族长邀约,吾兄弟二人前来此地助李氏开鬼匣寻宝藏,时恰逢九华山凌虚子、霁云二位道长及普陀惠能法师在此斩除邪魅,是日夜里恶战一场,三人合力亦不能降服邪魅,凌虚子、霁云居九华山,虽道派有别,但与吾华山乃同源异流,惠能法师与吾等在华山曾有一面之缘,道友遇此劫难岂能袖手旁观,吾等五人合力终将邪魅封于井口之,然恶战之凌虚子、霁云、惠能三位前辈身受重伤不治而亡,故葬于此处,吾兄弟二人亦吃苦头,所幸无大恙。为防邪魅再出为害,特在二井处修母子龙阵法以为镇压,大井之筑以母龙之首,小井之下砌以龙子之首,大井之水流经母龙之口而落入小井井底龙子之口,以水为弦,洗污淖浊。邪物虽暂用母子龙阵法封压,但仍未彻底铲除,数年之后恐难免有变,小井干枯之时,便是邪魅再出之日,为避其再出祸害村里,尔等李氏族人可在惠能法师坟冢右侧取出金龙禅杖,执此杖下入小井之,将金杖嵌入龙子之口,有金龙续弦,泉水便可枯而复活,邪魅便不能出。” 在这段话的下方还留了几行工整的四字言: 言曰 阴阳鬼匣 坚若天工 若无口诀 诚不得开 李氏宝藏 无处可寻 看似荒谬 实为天意 右下角的落款人为“诡盗双雄,江山,江河,民国十三年秋是为记。” “诡盗双雄?江山,江河!怎么会是他们!”看到落款处时,张大力突然大声读出来,显得很是激动。 “怎么,大力?你认识这两个人?”孔叔急忙问道。 “何止是认识,这二人是我一个铁哥们的亲爷爷和二爷爷,他们年轻时都是名震四方的倒斗高手,江湖人称’诡盗双雄’,而且也都是咱们关人,没想到他们当时竟然也来过这地方,太不可思议了,出去后我可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我那哥们!哦……对了,孔叔,我给你的那个定阴坠,本是和这江山、江河有关的,但是眼下时间紧迫,等咱们回去了我在慢慢给你说来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大力说道。 孔叔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这么一说倒有助于我理解墙这段字了,墙所言应该是说民国一十三年秋,这木子村的族长邀请当时的倒墓高手江家兄弟二人前来打开阴阳鬼匣寻找李自成的宝藏,但是没想到却恰好遇到凌虚子,霁云道长,还有惠能法师在木子村除邪,五人合力终于用阵法将邪物封在井,但不幸的是惠能法师,凌虚子道长和霁云道长都牺牲了,为了防止那邪物若干年后再出来为害村里,江家兄弟还留下了重新封印邪物的办法。但是很显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再次封印并没有成功,那东西还是出来了!还有,你们看最下面这八行四字言,似乎是在说江家兄弟未能打开阴阳鬼匣,更没有寻找到李自成的宝藏!” 孔叔话音刚落,小雨却皱眉说道,“如果只按字面意思来看,孔叔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一点我却想不通,阴阳鬼匣本是李氏族人的传家宝,开锁口诀李家人应该是知道的,他们只要按照口诀将阴阳鬼匣同时打开,拿到藏宝图和寻宝口诀,李自成的宝藏自然也找到了,他们还哪用得着请两个盗墓贼过来帮忙开锁寻宝,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再看那四字言的最后几句,‘李氏宝藏,无处可寻,看似荒谬,实为天意’?这语气之似乎对李氏族人请人帮忙寻找自己祖宗宝藏这件事充满了嘲讽,他们为什么要说宝藏无处可寻实为天意?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孔叔闻言,无法回答小雨的疑惑,眉头紧皱不再说什么。 而我却在一旁暗暗发急,没想到这关键时候,这二人不想着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却还在为宝藏的事绞尽脑汁,真不知道他们各自打着什么算盘。 这时,孔叔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有点不对劲,你想想看,从时间来说,江家兄弟来木子村的时候,凌虚子道长已经写信把霁云道长请来了,那份信再次出现在木子村只可能是霁云道长又把它带回来了,可是你想想,那份信咱们是在哪里找到的,是在阴匣之找到的,这说明当时有人打开了阴匣,并把这份信放在了里面,可是除了李氏族人外,谁能打得开阴阳鬼匣,如果李氏族人当时可以打开阴阳鬼匣,那这墙所记载的李氏族长请江家兄弟前来开锁寻宝又是怎么回事,细细一推想,这里面有太多矛盾的地方了!” 看着二人再次为财宝的事费起脑子来,我在一旁是在有些按耐不住了,说道,“我觉得要搞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不是眼下能立马找出答案的,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想着如何安全的离开这个地方吧!” 孔叔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庆年说的有道理!” 我看着墙那段话说道,“根据这墙字记载,那东西当年只是暂时被封在井,若是小井的井水干枯了那东西便会重见天日,江家兄弟给村里人留的制胜秘诀是在井水即将干枯之时下到小井之金龙禅杖插入龙口之,这样那东西便会被重新封住,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李氏族人最后似乎并未封住那东西,难道是江家兄弟留给李氏族人的镇邪办法不起作用?而那口小井,刚才我和孔叔算是已经勘测过一次了,那井的井水早干枯,而且井底之全是乱石,并不见什么龙头,更不见什么!” “依我看事情可没墙所说的那么简单,首先这三个人所埋的地方有些怪,这里是哪里,是木子村的戏台之下,三个出家人埋在哪里不好偏偏埋在这戏台之下,难道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而且,以我之见,那东西之所以会从井里出来,可能是因为李氏族人当时并未按照江家兄弟的建议去用镇压那东西,也是说应该还在这暗室里,估计这也是那东西始终不敢下到这暗室之的原因了!”小雨说道。 “小雨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暗室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之处,如果那东西真要忌惮什么东西,估计也只有那根金龙禅杖了!你们看这墙所记载的,金龙禅杖是该是埋在惠能法师的坟冢右边,可是,这三座坟墓都没有墓碑,咱们怎么知道哪个是慧能法师的坟冢?“张大力说道。 “最左边那一座!”孔叔突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急忙问道。 孔叔用手电筒指了指墙根处,说道,“你们看这里!” 我们几人急忙转身细细朝墙根一看,只见在墙根处从左到右依次刻了三行字,分别是“凌虚子道长之位”、“霁云道长之位”、“惠能法师之位”。 我们几人赶紧来到惠能法师的坟冢右,果然在坟冢旁边发现了一条凸出地面几公分的长条形土包,看来是有东西埋在下面,孔叔赶紧用匕首刨去了浮土,很快,一根金光灿灿的东西出现在我们眼前,孔叔慢慢将那根东西从土里取了出来,好家伙,这是一根和我身高差不多的法杖,全身金灿,禅杖有一条五爪龙盘旋而,以龙头为杖首,甚是霸气,看着孔叔手里这东西,我们无不感到惊讶,没想到还真在这暗室之,而且这东西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埋了几十年,重新拿出来后还会如此光亮。 但是看着这金光灿灿的,一个疑惑也慢慢浮了我的心头,既然真有这个东西,李氏族人当年为何不遵照江家兄弟之言用它来镇住那邪物,要是当时及时镇压,也不会落得木子村现在成为一个死村了。 “这……这是?这东西真能镇住那邪物?”张大力打量着孔叔手里的那根家伙说道。 “要是小井之的井水未干,而且井底的龙子之首尚在的话,还有可能,现在井水已枯,龙头又被乱石掩埋尚不知完损,固然有了这也无法给那母子龙阵法续弦了!”孔叔叹了口气说道。 “那……那起码有了这……那东西不能靠近咱们了,这样咱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张大力说道。 孔叔抚着那点了点头,孔叔又赶忙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四点,孔叔带着那便出了这暗室。 来到戏台后孔叔让我们赶紧收拾东西,等天亮了我们先撤离这里把吴倩送回去,等我收拾完东西后,闲来无事朝台下瞟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却又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原本戏台下那摊黑血旁边是写了六个“死”字的,而我现在一数,却只剩了五个,我很确定我第一次是没有数错的。 绝望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又重新数了一遍地那几个血字,的确只剩五个了,但是我没有把这个诡异的变化告诉众人,因为我心想着我们马要离开这里了,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只会让大伙更担心和恐惧。[燃^文^书库][].[].[com]( . .  )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这样,我们几人一直在戏台等到六点多,期间,我悄悄抬起头看了看戏堂的横梁方,果然那里还悬挂着两根绳子,看来郭铁铭说的属实,这里的确悬挂过东西,等到六点半左右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微亮,孔叔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让我们背好行李准备出发。 我们几人拿好了东西便赶紧朝村口方向走去,路我突然想起霍燕飞的尸体还在村口的小井井底,我问孔叔怎么办,孔叔说现在顾不得那些了,等去再说,出去后再叫救援过来把她和郭铁铭的尸体一起弄出去,也好给他们的家人有个交代。 可是,等我们几人走到村口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完全惊呆,原来,昨晚真的因为大雨发生了滑坡,大规模的滑坡将出山的盘山小道截断并掩埋,看着四周高达数百米的悬崖峭壁,我傻愣在那里,要是没有一双翅膀,还真不可能从这里飞出去了。 “路……回去的路呢……怎么会这样……现在怎么办……咱们出不去了是不是……我要出去……我要回家!”吴倩看着眼前一幕突然情绪失控的一屁股瘫在了地。 我和小雨见状赶紧过去把吴倩扶了起来,“你别怕,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出去的!对了,打电话,咱们打电话报警,叫外面的人来救咱们!”我赶紧安慰吴倩。 大伙闻言觉得这是个办法,赶紧纷纷掏出手机,可是大伙似乎忘了郭铁铭曾经说过当时他们也想打电话求救,但是却发现在这大山里根本没信号,果然,张大力和雨菲掏出手机后都失望的发现,手机在这里完全没有信号,我原本以为我的手机应该也不会有信号的,但是掏出来一看,结果却令我喜出望外,因为我的手机竟然显示有一格微弱的信号。 “我的有信号!”我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伙。 众人跟像是找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围了过来,“我这给110打电话!”,我兴奋的说道,捧着手里的手机像是唯一的救命符一般。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按下了三个数字,并将电话放到了免提面,这样大伙也都听得到说了什么,电话果然拨通了,嘟……嘟……的呼叫声响起,我看到大伙脸都浮起了期盼,拿着电话我的内心也无激动,亟待电话接通,电话响了三声后,有人接了电话,还不等那边说什么,我便赶紧说道,“是110吗?我们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助!!” 说完后,我等待着那边回应,但电话那端静静的没有反映,迟钝了大概六七秒,电话里传来一声轻微阴柔的女人笑声,紧接着传来了一阵悠扬曲转的歌声,“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听到这一句,我双手一抖,头皮一麻,后背直感发凉,赶紧把电话挂了,不敢再听下去。 我看了看孔叔,孔叔脸也挂满了惊疑,因为只有我和孔叔昨晚真真切切听到过这句词是谁唱出来的。 “我再试一次!”我颤抖着手拿起电话说道,准备重新再拨一次试试,可是在我要重新拨号时,我却发现原本还有一格的信号却突然消失了,国移动四个字也立马变为了无信号这三个字。 “怎么会这样,没信号了!”我急忙摇了摇手机,难道手机又出问题了。 “这下完了……这下完了……出不去了……咱们会不会也都死在这里……”吴倩再次的哭起来。 “好了,别哭了,别给大伙添乱了,一定想办法让你出去!”孔叔突然厉声朝吴倩说道。 被孔叔说了一顿,吴倩不再开腔,只是抱着小雨嘤嘤的啜泣起来,小雨也赶紧安慰吴倩。 我看了看孔叔,此时孔叔也是满脸疑愁,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我们几人哭的哭愁的愁之际,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喊,“孔叔,庆年,你们快过来!” 我们急忙循声望去,张大力正趴在村口的那口小井边,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井边去的我们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看到张大力满脸惊疑的趴在那里,我和孔叔赶紧赶了过去,只见张大力趴在那口小井边,看着井满脸惊恐。 “怎么了,大力!”孔叔急忙问道。 “你和庆年昨晚说霍燕飞不是摔死在这口小井里了吗?她……她人呢……”张大力惊疑的说道。 我和孔叔闻言,赶紧也伏在井檐朝井里看去,井里的一幕却让我们大吃一惊,因为霍燕飞的尸体的确不见了,井底的乱石之只有几件衣服和一条裤子,以及一双运动鞋散乱的放在井底,我认得出来这一身衣服正是霍燕飞身的,而且,井底石头霍燕飞的血迹不见了…… 看着井里的一幕,我有些惊呆,难道昨晚是幻觉,可是怎么会呢,我和孔叔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幻觉,而且霍燕飞的衣服也出现在这里,说明昨晚之事绝对不是幻觉,可是如果不是幻觉,霍燕飞的尸体呢,去哪里了,还有井底的石头原本溅满了霍燕飞的脑浆和血水,但是现在也全然不在了,看来这又是那东西耍的什么手段。 我抬起头看了看孔叔,孔叔没有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盯着井底满脸惊异。 “看来大家真的得赶快想想办法离开这里了,要是等晚了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虽然咱们现在有了金龙禅杖,那东西可能一时半会儿近不了身,但是如果出不去,又与外界失去联系,咱们带的食物也撑不了多久的!”孔叔急忙抬起头说道。 闻言,大伙赶紧再次抬头寻看四周的悬崖峭壁,看能不能找到一条其他的出路。 在这时,小雨突然喊到,“你们快看!那边是什么!” 我们几人急忙闻言朝小雨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小雨指向村子方的那条山沟之,“你们看,那里好像在冒烟!” 我们几人急忙细细一看,果然在山沟的左侧山腰正缓缓的升起一股青烟,像是有人在那里生火,但是由于距离太远,而且加山郁郁葱葱树木的遮挡,我们并不能看清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神秘老者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大山之怎么会起烟,难道是有人在那里放火……”张大力手搭凉棚盯着远方说道。[燃^文^书库][].[].[> 看着那冉冉升起的青烟,我渐渐皱起了眉头,莫非真有人在那个地方,可是会是什么人出没在那个地方呢? 我看了看孔叔,孔叔也是满脸疑惑。 “孔叔你怎么看?”我问道。 “肯定是有人在那里生火!要不刚下完大雨,一片潮湿,大山之不会冒烟出来的”孔叔说道。 “那怎么办,要不要……过去看看!”我问孔叔。 孔叔闻言思量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对大伙说道,“大家都是什么看法,想不想过去看个究竟,我觉得那个地方应该是有人,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那里罢了,如果是住在这大山之的农户,那说不定他们可以帮咱们离开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农户而是和咱们一样也被困在这里的人,那咱们刚好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众人凝聚力量大,走出这里的机会也多了,当然,如果大伙觉得情况不明,不想去也可以,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大家,大伙也都看到了,滑坡将出山的道路冲垮,而这四周全是悬崖峭壁,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出路!在这里干守到晚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办法出去!所以大伙细细考虑一下,都表个态,去不去由大伙一致决定!” 众人闻言后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张大力终于首先发言,“孔叔,我决定跟你一路!” 见张大力发言了,我也便赶紧表明了我的立场,我也同意去那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接下来只有小雨和吴倩二人了,我看了看小雨,小雨眼神原本是充满了犹豫,但是看到我和张大力都已经表了态,她知道大势已定,也只好点了点头,而吴倩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总不能她一人留在这里,只好我们去哪她跟着去哪了。 见大伙都愿意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于是孔叔便带着我们几人朝村子方的山沟方向走去。 来到那山沟跟前时,我们才发现沟内根本没有可以山的路,沟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我们抬头向看了看,半山腰那一缕缕青烟还在缓缓升起。 张大力折了几根树干为我们一人做了个拐杖爬山用。 孔叔和张大力在前面开路,小雨和吴倩走间,我在后面断后,我们几人朝着青烟升起的地方艰难的摸索前进。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已经身处山沟腹部,四周全是参天古木,树林里不时传来一两也不知道是什么声动物的怪叫,让人人颇感颤栗,辛亏我们是几个人结伴,要是一个人还真不敢来这地方,谁知道这深山老林里会窜出什么猛兽豺狼。 突然,孔叔停下了脚步,喊道,“找到路了!” 我们几人急忙围去一看,只见孔叔在沟底找到了一条通往山坡的青石台阶,也不知道是何时何人砌筑的,不过从杂草已经全部把这条小路完全遮住以及台阶已经长满了厚厚一层的青苔来看,这条路少则几年没人走过,多则十几年没有人走过了,看着这台街一个脚印也没有,我顿时心生疑窦,在山生火那人是从哪里爬去的,难道他走的不是这条道?山沟还有别的路可以去? 但是孔叔和张大力已经沿着台阶往走了,我也只好跟了去。 大概是往走了半个多小时,突然一片平整宽阔的田地出现在我们眼前,那田地种了一半玉米一半红薯,此时恰逢金秋,玉米棒已经裂开了嘴露出了红缨子,红薯叶子也无繁盛,看到这些东西我们几人心头一惊,因为从这块田地的平整度以及整齐的农作物来看,这绝非野生的,而是有人种在这里的,我们几人大喜,莫非还真有人住在这山? 在这时,前面的张大力突然喊到,“你们快看,面有房子!” 我们几人急忙抬头朝方看去,果然,在离我们大概一两百米的山坡树林间,时隐时现的露出几间屋子,而我们在山下看到的那青烟好像正是从那个地方升起来的。 见到有房子,我们几人内心都激动起来,看来这下真的是找到活人了,我们赶紧加把劲朝山爬去。 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那几间屋子跟前,这才看清,这是一所院落,树杆钉成的简易木门,院子四周用树藤编的篱笆将院子围了起来,但是院空无一人,只有几只小鸡在院啄食,院子不大却打扫的干干净净,院一块方石桌和几个青石座,院还栽了一些花花草草修剪的十分规矩,真是让我们想不通用会是什么人住在这里,再细细一看这院子,院有三间房子,一间看起来是厨房,另外两间应该是住人的,其一间屋子的门是半开的,应该有人在屋子里。 “家有人吗?”孔叔朝院子喊道。 等了十几秒,没有人回应,张大力又扯起嗓子喊了一声,但是还是没人做应。在我们疑惑难道主人出门了的时候,那屋子里突然颤颤巍巍的走出了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头,那老头看去应该很大年纪了,头发胡子眉毛全白了,至于多少年龄我也说不准,因为我还没见过这么老的老头,我细细一看那老头,老头虽然行动有些缓慢,但是面容慈祥,双眼有神,一身粗布素衣,犹如世外仙人。 老头看到我们后先是一愣,似乎对于我们的到来很是惊讶。 “你们是……”老头走到院子央后打量着门外的我们几人问道。 “老伯,我们几人是从山下村子来的,由于昨晚大雨冲垮了出山的路无法出去,刚才在山下看到此处起烟,心想应该是有人在此,所以特地赶来问路的!”孔叔急忙说道。 那老头闻言显得很是震惊,急忙又细细打量了我们一下,他这时似乎注意到了孔叔手里的金龙法杖,我留意到老头盯着孔叔手里的金龙法杖表情十分怪,紧张又略带恐惧,似乎他是认识这东西。 “你们是从山下来的?你们昨夜在村里过夜了?”老头震惊的问道。 “是的!本来打算今天出去的,结果大雨把山路冲毁了!”孔叔答道。 老头闻言后,脸的表情又是一惊,似乎觉得孔叔在撒谎一般。 老头又急忙问道,“你手里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这……老人家,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将门打开说话!”孔叔似乎也意识到这个老头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老头稍微疑虑了一下后,还是缓缓的走过来把木门给我们打开了,来到院子后,我们几人赶紧将压在背的行李卸了下来,老头让我们坐在院的青石块稍做休息,他颤颤巍巍的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端了两碗清水出来,原来老头看我们几人走的满头大汗,是给我们端水解渴了。 我们急忙说自己带了水,让老头坐下来。 老头坐定后,又是满脸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我们几人,问道,“你们昨晚真的在山下村子里住了一晚?”,看来老头还是不相信我们刚才说的话,要不他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孔叔笑了笑说道,“我们没必要骗您老人家!” 老头盯着孔叔旁边的金龙法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也难怪,有这金龙法杖在,他也奈何不了你们!” 老头的话让我们大吃一惊,因为他竟然识得这金龙法杖,而且他口的说的那个‘他’,似乎话里有话! “老人家,你认识这东西?”孔叔急忙问道。 老头闻言,抿嘴笑了笑说道,“何止是认识,你们能找到这金龙法杖看来也是天意,算你们命大啊!我老头虽然已经很多年不下山,但是还是知道这几十年来,没有几个人能在那村子里挨过一晚的!” “这么说……您老知道村子里的事了?”孔叔急忙问道。 老头捋了捋胡子,说道,“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不说也罢,你们知道了没啥好处,既然你们大难不死找到此处,我会想办法送你们出去的,你们也还是早早离开这里,切莫再回此地了,要不然性命不保啊!” 老头的话刚说完,还不等孔叔再说什么,我这边却出情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下了雨的缘故,我屁股下的那块青石好像较滑,我刚一挪身子不小心从青石摔落,原本放在膝盖的匣子也滚落在地,包袱也摔开了,然而,更让我尴尬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读完那份信后孔叔没有把盖子盖死,那匣子竟然匣盖和匣身摔开了,里面的那份信也散落了出来,我赶忙爬起来把那几页信和匣子捡起来。 正当我要重新盖盖子时,那老头却突然喊道,“慢着……” 老头的一声喊惊住了我,我急忙停了下来,只见老头愣愣的盯着我手里的匣子,眼睛睁的老大,嘴巴也在颤抖着。 老头慢慢伸出手,指着我怀里的匣子问道,“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头,“这……” 这时孔叔赶忙过来打圆场,“老人家莫非也识得这东西!” 老头看了一眼孔叔,满脸严肃的说道,“可否把这东西给我看一眼!” 孔叔犹豫了一下,觉得在这荒山野岭,也不怕他一个老头能对这匣子打啥坏主意,便挥了挥手让我把匣子递给老头,我只好听命把匣子给了老头,老头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匣子,拿在手里下左右细细翻看着,脸的表情也越来越紧绷。 看了大概有四五分钟,老头突然自语道,“这真是阴阳鬼匣!没想到这东西又重出江湖了,看来天下要大乱了!” 见这老头竟然识得这是阴阳鬼匣,我和孔叔面面相觑,开始怀疑这老头的身份,这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人居住在这大山之,而且还知道村子里的事情,更让人惊讶的是他不仅识得金龙禅杖还认识这阴阳鬼匣! 老头看完那匣子后,又颤颤巍巍的把它递给了孔叔。 孔叔接过匣子,急忙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会识得这匣子!” 老头闻言,没有立马回答孔叔,只是深深舒了一口气,颤抖着嘴唇说道,“年轻人,我不知道你从哪得到这匣子的,但是这匣子万万开不得啊!匣子一开,万邪出没,到时有受不完的祸端,天下要大乱啊!” 我和孔叔闻言,都是很吃惊,不知道这老头为何这么说。 这时,一边的小雨开腔了,小雨似乎对老头的话不以为然,说道,“老爷爷,这匣子我们已经打开好几天了,也没看到天下因此大乱了啊!” 老头闻言,靠在椅子冷笑了一下,“你说这匣子已经打开了?!哼,依我看,这匣子离打开还远着哩!” 罪魁祸首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离打开匣子还远着?”我和孔叔闻言都傻愣在那里! “老人家?您什么意思……还请明示……”孔叔急忙问道。[燃^文^书库][].[].[com]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老头直起身子来,盯着孔叔手里那匣子说道,“你们看似打开了匣子,其实这匣子压根没打开,阴阳鬼匣,神秘莫测,开匣秘诀在百年前失传了,没有开锁秘诀这匣子是打不开的,你们不会真以为这样算是打开了这匣子?那你们也太小看这阴阳鬼匣了!” 孔叔闻言傻愣在那里,急忙端起匣子仔细又看了一遍,并把匣盖揭开细细打量了一番,可是并未看出什么端倪。 “老人家,还请您做指点!”孔叔急忙毕恭毕敬的将匣子再次递给那老者。 老者接过匣子后,看了一眼孔叔,像是在告诉孔叔可看好了,只见那老头小心翼翼的将匣盖拿开,然后以手掌量了下那匣身的高度,匣身高八寸,大概25厘米,所以老头的手掌还要长一些,然后老头又将食指慢慢的插入匣内,一直到老头的指尖碰倒匣底,老头才将指头拿了出来,示意了下,这匣子的深度还不及老头的一根食指长。 老头在我们面前晃了晃自己那根食指,说道,“看懂没有?” 看到我们几人都还是满脸疑惑,老头这才明说道,“这匣身共八寸高,而匣子深度不足两寸,你们没有发现这匣子的深度和匣子的高度有些不协调吗?” 老头这么一说,我们全傻在哪里,盯着那匣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说当时我看到这匣子打开了,总觉得那里怪怪的,现在经老头这么一点拨,算是点在了我的神经,我恍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是这匣子的深度,这匣子也太浅了,这么高的一个匣子,却只有这么浅的深度,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孔叔急忙从老头那里接过匣子,细细看了一圈匣子内部,然后用手背在匣子底部轻轻敲了几下,匣子立马发出“咚咚”的响声,我立马分辨出来,这不是实木匣子该有的闷响声,很显然这匣子底部还有夹层,我们以前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怪不得这匣子看起来厚重,拿在手里却没有预期的那么重,原来是里面还有夹层!”孔叔扭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我和小雨。 这时老头才微微点头,说道,“你们打开的只是这鬼匣的表层,表层在几十年前已经打开过了,但是表层之下的东西,也是说真正的鬼匣还从未被打开过!” 老头继续说道,“看你们这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带着匣子来这里寻找李自成留下的宝藏的吧!” “这……”孔叔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老者。 “年轻人,我告诉你,数十年来,不只有多少人异士想要来这里找到李自成宝藏的下落,但是这些人大多命陨此地,算活下来的也都是空手而归,这木子村,绝非一般之地,我劝你们还是早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老头说到。 “哦?……老人家……你为何这么说,这木子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你能否给我们说来听听?”孔叔追问道。 老者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几十年后我还能再次同时看到这金龙禅杖和阴阳鬼匣,看来这一切都是命啊,既然缘分在此,天意难违,我花些时间把这木子村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讲于你们听吧!” 于是我们几人赶紧坐定了,准备听老者说说这木子村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老头端起石桌的碗,抿了一口水,才慢慢道来,“木子村起源于明末清初,当年李自成起义,一直杀到北京,逼得崇祯吊死在煤山,李自成进京登基称王,但后来吴三桂放清兵入关,李自成节节败退,俗话说树倒猢狲散,更何况李家军原本也只是些流匪农民罢了,吃了败仗之后李自成手下的那些人也便都逃的逃散的散,最后留在李自成身边的也没多少人,李自成一看大势已去,知道已经无力回天,眼下只有找个地方藏身先躲过清廷的围剿,日后再做东山再起的打算,最后李自成带着他的族人以及从皇宫里掠夺来的宝贝找到了此地,因为这个地方身处大山腹部,与世隔绝,而且四周全是悬崖峭壁,有天险保护,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于是李家人便在这里安营扎寨开田挖井,算是落了户,可是没成想几年之后李自成便一病不起,深知自己大限将至,而江山大业却没有一丝起色,自己的两个儿子也不是很争气,为了防止自己死后财宝落入他人之手,李自成便启用了这阴阳鬼匣,将藏宝图和寻宝口诀分别装在两个匣子里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保管,并把李姓以外的其他人全部杀掉了,他期盼着有一天他的后人能用这些宝藏东山再起,但是事与愿违,李氏后人居住在这深山之,依山傍水丰衣足食倒也逍遥自在,几十年下来早没了斗志,经过几百年的演化,一直到了民国,木子村大概有了一百二十多户人家,可谓人丁兴旺,而且木子村开始与外界有了联系,由于受民国初期资本观念的影响,金钱利益很快冲淡了李氏族人的血脉亲情,木子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木子村了,村子里开始出现了贫富差距,其以李正渠和李盘两家最为富有,至于其他李氏族人,则全是些平头百姓,李正渠做的药材生意,李盘做的盐商,两家虽然都财大气粗,但是非要分个下的话,还要数李正渠更厉害一些,因为李正渠不仅生意做得大,关键的是他的大儿子在县城的警察署里当了队长,有政府在后面撑腰,李正渠从不把村里其他人放在眼里,自然也包括另一个大户李盘,李盘虽然对李正渠暗暗不服,但是也拿李正渠没办法,李盘输给李正渠的不止在财力,还有另外一件事,是李正渠连生了四个儿子,而李盘却只有三个女儿,这一点让李盘在李正渠跟前很是抬不起头。但是李正渠也不能完全不把李盘放在眼里,因为在李盘那里有一件李正渠一直很想得到的东西,是阴阳鬼匣里面的阳匣,而阴匣正是在李正渠那里,李正渠一直想从李盘那里把阳匣抢过来,但是李盘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李正渠始终没得逞,几年下来,两家的积怨越来越深!不过人无事事顺,花无****红,这李正渠也有不顺心的地方,是四个儿子里除了老大在警察局做事较争气意外,剩下的三个儿子一个一个混,要么是去县城吃喝嫖赌,要么是在家里花天酒地,从不务正业!而李盘虽然生的是三个女儿,但这三个女儿却一个一个出落的动人,尤其是那老三,名叫李月娥,自小在县城的戏班里学旦角,无论身材模样,那可算是在木子村首屈一指的!然而,问题也正是出在两家的后人身!那是个深秋的一个夜晚,李正渠受邀带着夫人去了县城赴县长大人的生日宴,家里只剩下那三个混儿子,那日夜里三个儿子趁着老子不在家好一顿折腾,酒足饭饱后便带着几个下人在村子里瞎转悠,转到村口时,刚好碰到了李盘的小女儿李月娥从县城里学戏回来,李月娥当时年方二十二,正是最美好的时光,听说已经在县城里谈了意的对象,平时李月娥要回来的晚了都是那男子送李月娥回来,可是那日不知为何,李月娥是一个人独行。那日夜里这李月娥也打扮的十分可人,一身红旗袍外加高跟鞋再配李月娥那玲珑的身段和俊美的面容,可以说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一点也不过,李月娥回到村口时已经晚九点多,恰好遇到了喝醉了酒在村口瞎转悠的的李正渠的三个儿子,俗话说酒壮色胆,这三个混账儿子看到月光下的李月娥楚楚动人便起了坏想法,一声令下后,手下的那几个下人便过去一把捂了李月娥的嘴,任凭李月娥挣扎,几个人活生生五马分尸一般把李月娥抬进了李正渠家里,关了大门后扔到了床去,三个如狼似虎的儿子三两下把李月娥压在床拔光了衣服,李月娥又哭又喊又求饶可都没用,因为这个时候三个儿子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大脑色虫控制了神经,在李月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下,李正渠的二儿子第一个玷污了李月娥,完事后穿好裤子从炕爬下来,朝床下的老二喊道,‘他、娘的,还是个处女,老二你!’,那老二一听立马爬了床,对李月娥又是一番折腾,任凭李月娥如何叫喊求饶都不曾有一丝怜悯,老二完了后轮到老三,李月娥这个时候知道自己再挣扎已经没用了,只是流着泪水躺在床默默忍受着这帮畜生的糟蹋,老三完事后,心满意足的提了提裤子从床下来,对床下那几个早等的流口水的下人喊道,‘这女人真他、妈、的不赖,给你们几个也开开荤!去吧!’,正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仆人,这几个下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听到老三的话,便迫不及待的爬了床,殊不知此时窗外正有个小脑袋满眼惊恐的趴在窗外看着屋内的一切,那三个下人发现了窗外的那个偷窥者,其一个下人脸泛着色光,一边忙着身下的事,一边朝窗外的那人喊道,‘小黄毛,你个狗、日的偷看啥呢,是不是也想要,这女人很不错咧,要不进来老子叫你怎么做男人!’,话一出,三个下人齐齐淫笑起来,另外一个说,‘你叫他作甚,鸡、巴毛都没长齐,这李月娥村里多少男人惦记着,没想到今晚却会落在咱们几个手里,可惜没这小子的份,哈哈……’,原来,此时在窗外偷窥的人也是李家的一个下人,不过那个时候他只有七八岁,人叫‘小黄毛’,是李正渠花十个大洋从县里买回来做仆人的,小黄毛当时年纪太小,根本不明白屋内发生的是什么事,只是看到那个女人躺在床又是撕心裂肺的叫喊又是默默的流眼泪,觉得有些可怜罢了,终于三个仆人也折腾完了,纷纷满足的从床下来昏昏沉沉的回了后堂去睡觉,屋内只剩李月娥一人躺在床,眼泪早已打湿了床单,李月娥躺在那里神情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眼泪如泉水般顺着眼角往下流,小黄毛见其他人走了,急忙去柴房里拿了几间自己的小衣服给李月娥盖在身遮羞,李月娥没有理会小黄毛,从床爬起来后再次穿了自己那件已经被撕烂的红旗袍,李月娥穿好鞋子后,噙着泪水看了一眼还不及她腰高的小黄毛,然后披头散发一瘸一拐的出了李家大门……然而,李月娥出门后,并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来到了村口的井边,万念俱灰的李月娥在井边坐了一会儿,咬破手指用鲜血在井边连写了七个‘死’字!然后纵深投入了井……等到深夜的时候,李盘一家人发现女儿还未回家来,这才发了急,赶紧发动全家老少在村子里以及村子四周四下寻找女儿的下落,他们找遍了村子的每个角角落落,唯独没去那井边看看,因为他们怎么也不会料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投井身亡,直到第二天早,有村民去井边打水,才发现了那七个鲜红的血字,然后朝井里一看,吓得惊魂失魄,井里竟然漂着一个女人的尸体,村民赶紧喊来其他人一起将女尸打捞来,细细一看,原来竟是李盘的女儿李月娥,这个时候李盘两口子也已经闻讯赶了过来,一看到井边那个已经被井水泡的发胀面色青紫的尸体正是自己的女儿,李盘两口子哇的一声便扑跪在了了女儿冰冷的尸体放声大哭起来,后来在众人的帮助下,李盘两口子被搀回了家里,李月娥的尸体也被抬回了李盘家里,细心的村民想用清水洗去井边那骇人的七个血字,却发现无论怎么冲怎么洗,那七个血字像刷了红漆一般洗不掉。等到午的时候,李正渠夫妇从县城里回来了,一进村子便听人说李盘家的小女儿跳井身亡了,虽然李正渠和李盘向来不和,但是听到李盘最疼爱的女儿跳井身亡了还是有些震惊,同时也疑惑这李盘的小女儿天生丽质性格也开朗,为何会跳井身亡,等回到家里时,发现院一片狼藉,桌子剩饭残羹以及喝完的酒瓶,来到侧房一看,床混乱不堪不说,床单还沾着大片血渍,再进大堂一看,几个下人和三个儿子全都衣衫不整的在床闷头大睡,这个时候李正渠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因为他了解自己这三个混儿子,喝醉酒了啥事都敢干,李正渠赶紧将自己三个儿子和那一帮下人喊起,酒醒之后,几人细细一回想昨晚的事吓得都出了一身冷汗,再一听李月娥跳井身亡了,吓得腿一软全部跪在了李正渠面前求饶,李正渠此时虽然被三个儿子气的半死,但是脑子里还是想着怎么保儿子,于是他赶紧吩咐下人把那床打扫了,院子里全部打扫赶紧,收拾的像没发生过啥事一样,刚收拾完,李盘带着人找门来了,因为有人悄悄告诉李盘,昨晚李正渠家里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所以李盘前来质问李正渠,女儿的死是不是和李正渠的三个混蛋儿子有关,李正渠护犊心切,明知道是自己儿子做了对不起李盘一家的事,但是嘴却怎么也不承认,而且说李盘空口无凭在诬赖他李正渠,李正渠一家人咬定此事与他们无关,如果李盘不服让李盘去县城里告状吧,没有真凭实据,李盘哪能斗得过李正渠,更何况李正渠的大儿子在县公安局当队长,他自己又是县长大人的座宾,李盘虽然心痛女儿枉死,但是也拿李正渠没办法,只好吃了这哑巴亏,叹惜自己那孝顺可爱的女儿短命。然而,事情到这里并没有完,过了几天,李盘的女儿李月娥要下葬,这个时候李正渠却又站了出来阻挠,说是横死的人不能入祖坟,所谓横死是指被人杀害,或者自杀,意外而亡的那些人,因为这些人埋入祖坟会冲了祖坟的煞气,坏了风水,阴险的李正渠为了表现自己不是刻意为难李盘,还特意召集村里人开了个大会商讨李月娥该不该埋入祖坟,但是村里的平头老百姓哪儿惹得起李正渠,慑于李正渠的淫威,村里没人敢站出来持反对意见,李盘见女儿死了这李正渠还是处处与他为难,此时已经是气的牙痒痒,后来李正渠私下传话给李盘,要让李月娥埋入祖坟也可以,不过李盘得把阴阳鬼匣里的阳匣交出来,李盘此时早已是对李正渠恨之入骨,女儿已死,他岂能再将阳匣叫出来,他知道李正渠是在打祖留下来的那批财宝的主意,所以他更不能让李正渠得逞,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李盘叫人把女儿抬进了村子面的山沟里埋了,也是说李月娥并没有埋入祖坟。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正渠发了点善心,竟然允诺李盘可以把李月娥的牌位立入李家祠堂之,说是毕竟李月娥也算是李家后人,所以才同意把她的牌位列入祠堂内。由于李月娥的跳井身亡,村口那口井算是废了,谁还敢去那口井打水,或者说,打来水谁还喝得下去!但是村里一百多户人家没水喝又怎么行,这个时候,李正渠又站了出来,宣布他打算出巨资为村里修建一口更大的水井,李正渠这样做一来是多多少少因为是自己儿子害李月娥投井,才导致全村人没水喝,所以这样做算是对村里人一个补偿,而他真正的目的是想通过此举来彻底建立他在木子村的权威,让村民受惠于他,听命于他。然而,谁也没料到,木子村的噩梦便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井底的人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很快,李正渠从县城里请来了凿井队伍,凿井队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后,最终将新井的位置选在了村子的西北方向,很快,凿井工程开展了起来,因为当时的施工队伍都是按天数算工钱,为了避免施工队磨洋工混天数,李正渠便把自家的下人张二强派去加入了施工队伍,一来是可以节省一个劳工,二来也可以让这张二强在工地监督这些人不要偷懒混日子。[燃^文^书库][].[].[com]///而这个张二强,正是那日夜里参与****李月娥的主要人员之一。 因为在凿井的时候井下空间有限,所以每次最多只能有两个工人同时下到井凿井,凿出的泥土全部装进篮子里,由另外一人在地面用滑轮拉去,所以整个施工队分成三人一组的小组,每组轮流两个工点,这样凿起井来不仅效率高而且省体力。 这凿井队也算专业,两三天时间往下地下打了五六米深,很快见到了泥沙层,提出来的泥土摸起来潮潮的有不少水分了,估计再往下打个五六米能见到地下水涌出来了。 等到第四日时,张二强刚好被安排在了午的最后两个工点,所以早他去的较晚,吃过早饭后他又从厨房摸了两个馒头夹了些咸菜装在兜里才出了门,因为他被安排在工地凿井,是个体力活,所以多吃点东西东家也不会说他什么。 午十点多的时候,张二强啃着馒头悠哉游的来了工地,等到换班的时候,其他人员都完成了各自的任务,没事可干了便都撤回去休息了,工地只留下张二强他们这一组的三个人,他和另外一个工友拿了家伙沿着梯子下到了井里凿井,另外一个负责在面拉土。 张二强在井底挥起铁镐卖力的挖凿着泥巴,另外一个工友用铁锨把张二强挖出的泥巴铲到篮子里让面的人拉去。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但张二强挖了半个多小时已经汗流浃背了,再加这井已经有了五六米深,面的风根本吹不进来,所以井底更显得闷热和潮湿。 那工友看张二强干的满头大汗了,主动提出来要换换张二强,张二强抹了一把汗说道,这点活不算啥,我再干一个刻钟(十五分钟),剩下的活你来干,干到咱们吃午饭去了。 其实这张二强机灵着呢,算他再干一个刻钟,那到吃午饭还得将近一个半工时呢,而且午的天是越到午井下越热,所以张二强不仅在作业时间偷懒,还尽把最炎热难熬的时间段留给别人。 张二强继续挥起铁镐卖力挖着井底的泥土。 突然,张二强一铁镐下去,传来“噗哧”一声,像铁镐尖插进了西瓜里的声音一般,张二强觉得这一镐有点不对劲,不像是挖在了土,张二强正要细细一看时,镐尖插进去的地方竟然渗出了一些血红色的液体,很快这些红色的液体把铁镐四周的泥土也染红了,张二强感到很惊愕,急忙拔出来铁镐,可谁知铁镐刚一拔出来,带出了一股血水,喷的一尺高,差点洒在张二强身,辛亏张二强急忙连退几步才躲过,张二强赶紧细细一看,只见刚才铁镐拔出来的地方正在咕咚咚咕往外涌出一小股黑红黑红的不明液体,这液体还散发着一股血腥味,而张二强的铁镐尖则挂了一个白色肉球一样的东西,鹌鹑蛋要大一点,张二强拿起铁镐细细一看,这个白色的肉球刚好被镐尖穿透挂在镐尖,肉球的面拖着几根鸡肠子一样的东西,挂在那里摇摇晃晃滴着血水,张二强不知道铁镐的这白色肉球到底是什么玩意,更不知道自己这一镐下去到底挖到了什么东西,竟然会冒出血水来。 但是这张二强也是个死胆大,心想着大白天的能有啥,便扔下铁镐,慢慢的蹲了下去,想看个究竟,那泥土下面到底是啥东西在不停的往外翻滚着血水,张二强蹲下身子后,慢慢的用手将那‘泉眼’旁边的泥土慢慢的拂去,随着泥土的拨开,张二强终于看到了那泥土下面是个什么东西,那竟是一张女人的人脸!有鼻子有嘴巴!!那黑色的血水正是从那女人脸左眼部位的一个血窟窿里冒出来的,也是说,张二强刚才那一镐刚好挖在了这张女人脸的左眼,而镐尖那个白色的肉球,正是她的眼球!!! 看到这一幕,张二强吓得一屁股瘫在地,差点晕厥过去,那埋在泥土里的女人脸突然朝张二强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泥土里伸出一双苍白的手一把抓住了张二强的双腿,把张二强朝泥土里拉去,任凭张二强如何挣扎却都无法挣脱那双手,很快,张二强下半身便已经陷在了泥土里,张二强赶紧朝旁边的工友求救,但那工友此时哪有力气救他,早已吓得尿了裤子双腿发软靠着井壁站也站不稳,那人看到张二强这样被一双从地下伸出来的鬼手给拉进了泥土里,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勉强站起来沿着梯子赶紧爬了去…… 那人爬去后赶紧和另外一个工友朝李正渠家里跑去,此时李正渠正在自家大堂里闲来无事喝茶逗鸟,其他轮休的工友也正在李家客房休息,突然看到这两个工友连滚爬的跑进了院子里,便赶紧围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这两个工友吓得面色苍白气喘吁吁说不出一句话,李正渠赶紧让下人给这二位端来了两杯茶水压压惊,二人端起茶水咕噜一饮而尽,喝了茶水后二人才平静了一些,李正渠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在井底作业的那个工友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可是大伙听后连连摇头取笑,说一定是这工友眼花了,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直到井提土的那个工友也确认说的确是看到了有一双手把张二强拉进了泥土里,这时大伙才觉得可能这里面还真有些事情,于是,李正渠赶紧带着一干人朝挖井的地方赶去…… 地魈吃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李正渠带着一干人赶紧赶到了凿井处,众人围在井口朝下一看,只见昏暗的井底除了铁镐、铁锨、提土的篮子外别无他物。[燃^文^书库][].[].[> 李正渠扭头看了看身后那两个工友,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确定张二强是被什么东西拉到了地下去?”,显然李正渠还是有点不相信刚才这两个工友所说的话。 那两个工友此时还哪敢像其他人一样围在井边观看,都躲在后面多的远远的,见李正渠问话,连忙点头。 李正渠满脸疑惑的看了看施工队长,然后对施工队长说道,“你跟我一块下去看看!” 于是,施工队长和李正渠二人一前一后沿着木梯小心翼翼的下到了井底。 来到井底之后,李正渠环视了了一番井底所有的东西,并没有见到什么往外涌血水的泉眼,也没见到什么埋在土里的人脸,更没看到铁镐有什么白肉球。 李正渠再次怀疑是不是那两个工友在说谎,可在这时眼尖的施工队长在提土的篮子下面发现了一只鞋子,施工队长赶紧把那只鞋子捡了起来,那是一双穿旧了的麻布鞋,李正渠似乎隐约识得张二强曾经穿过这样的鞋子。 李正渠将鞋子拿在手里眉头皱的更紧。 这时,那施工队长又指着地下说道,“李老爷你看!” 李正渠赶紧朝脚下看去,只见井央的泥土看起来湿答答的,像有人浇了一桶水在那里一般,而且那泥土的颜色也稍微四周的泥土颜色深一点。 李正渠慢慢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抓了一把地的泥土,当他的手指碰倒那一堆潮湿的泥土时,他感觉到手心粘乎乎的,那土散发着一股血腥味,李正渠赶紧将那把土扔在了地,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手沾满了鲜血一样的东西,全是那把泥土渗出来的液体,李正渠打了个冷颤,赶紧在站起来在井壁把手的血水蹭干净了。 “把铁锨给我!”李正渠愣愣的盯着那堆怪的泥土说道。 那施工队长赶紧捡起铁锨递给李正渠,李正渠接过铁锨后便朝下挖去,连取三锨土,都是又湿又软黏成一坨,但是却没看到土下有什么人脸。 李正渠又朝下挖了好几锨,除了土之外,还是没看到有其他动东西。 李正渠此时觉得那两个工友说的张二强被什么东西给拽进了地下的确有些不属实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编出这样的谎话,意欲何为?张二强把鞋子丢在这里人去了哪里?这土沾的血又是从哪来的?这些问题李正渠却又想不通。 李正渠满脸疑惑的看了看旁边的施工队长,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那施工队长盯着地那堆被李正渠铲起来的血土脸泛着惊恐,愣了一会儿才说到,“李老爷……我看他们不像是在说谎……” “你的意思是……张二强真的被什么东西给拉进了地下?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东西能把一个大活人拉到地下去变得无影无踪?”李正渠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施工队长脸带着惊恐嗫嚅着嘴巴看着李正渠,说道,“李老爷……依我看……咱们弄不好是遇到地魈了!” “什么?地魈?”李正渠惊道。 那施工队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相传地魈是一种活在地下的怪物,尖嘴猴腮,体形和**岁的孩子差不多,全身长满了鱼鳞一样的甲片,有着锋利的爪子和强有力的后肢,在底下钻行起来如履平地,这种东西专门以埋在地下的人或畜生的尸体为食,偶尔找不到吃的的时候也会钻出地面来祸害家畜或者人类,据说这东西力大无穷,一旦被这东西抓住那可算完了,会活生生生的被它拉入下地生吞活剥了!所以这东西对我们挖井人来说简直是噩梦,生怕挖井过程遇到这东西,一听到地魈两个字,十个挖井人有八个会腿软啊!” “会有这东西?你以前遇到过?”李正渠问道。 施工队长皱眉摇头说道,“那倒没有,地魈的事我也是听我师傅说到,他说他们当年在山东挖井时遇到过一次的事,我干一行也有二十多年了,但却从没亲眼看到过地魈,不过要是看到过那东西的话,估计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李正渠对于施工队长所言的事还是持怀疑状态,因为这传闻听来的事哪有那么靠谱,大多骇人的传说都是人吓人编出来的。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井你们还打不打!”李正渠问那施工队长。 施工队长愁眉苦脸的低着头思量了一会儿,才说到,“这样吧,李老爷,咱们先去,容我和各位兄弟好好商量一下再给你回个话!” 李正渠也没有说啥,便和施工队长了井。 去后施工队长将众工友叫到一边商量了一番,然后才给李正渠回话,施工队长告诉李正渠说,兄弟们都不愿意再干了,因为队里的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谁也不想为了几个钱把命丢在这里。 此话一出,李正渠立马觉得自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因为刚才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李正渠也在一旁细细考虑张二强到底去了哪里,李正渠对于什么地魈吃了张二强的事自然是不信,他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是张二强回安徽老家了,因为前一段时间张二强说过他老娘病了想请假回去看看,而这半年的工资也是前几日刚结了,估计张二强是带着钱回家看老娘去了,但是这张二强也太不懂规矩了,走走吧,也不给东家打个招呼,而这帮施工队,刚好借着张二强不声不响的离开来编出一个什么山魈吃了张二强的故事来,好借此漫天要价,到时算张二强回来了,这施工队也早拿了工钱走人了。 李正渠立马觉得自己明白了这其的原委,阴笑了笑,拍了拍那施工队长的肩膀说到,“老弟,这活都干到一半了,咋能说撂下撂下,全村人都还等着吃水呢,你去给兄弟们再说说,只要他们愿意留下干,工钱我翻三倍!” 李正渠觉得自己是看穿了这帮人的伎俩,不想多要点工钱吗,他李正渠也不缺这点钱。 半夜打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施工队长听了这话,低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我再去和兄弟们商量商量!”,说完施工队长又扭头去一边和工友们讨论。[燃^文^书库][].[].[> 过了一会儿,那队长和众工友商讨完毕回来了,对李正渠说道,“李老爷,我和兄弟们商量了……大伙也都理解村子里几百号人急等着吃水的迫切性,所以大伙也都愿意继续干下去,不过……只有今午那个两个工友死活是不肯再干了……少了几个人手估计这凿井速度得拖延一两天了!” 李正渠站在那里抿嘴一笑,暗想道,果然被自己给猜了这帮人的意图,说道,“那好吧!大伙愿意干行,等完工了我李正渠不会亏待你们的,至于另外两个兄弟不愿意干算了,咱们也不为难人,待会我给他们结了这几天的工钱!不过……你们还是要抓紧时间干呐,尽量按期完工,全村几百号人没水吃都得去山外的河里挑水,这多不方便啊!” 那队长闻言赶紧点头允诺。 谈完话时刚好赶了正午,李正渠便带着大伙回家吃饭,回去后对其他人只说是张二强回老家了,让大伙不要操心,而那两个工友,午饭也没吃,领了工钱赶紧离开了木子村。 下午的时候,施工队继续施工,不过却再也没遇到其他什么诡异情况。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施工队收工了,工友们回到李正渠家里吃了晚饭,李正渠这才发现家里厨房大瓮里攒的水似乎不够了,要是不赶快弄点水过来估计明早做饭得烧干锅了,李正渠赶紧把家里另外一个下人刘黑皮叫了过来,因为这几天家里吃饭的人多,去山外挑水的事都是刘黑皮专人负责,李正渠指着瓮里那半桶水对刘黑皮一顿臭骂,说刘黑皮光吃饭不操心干活,让刘黑皮赶紧收拾东西去挑水回来! 刘黑皮一听这话傻楞了,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色,不情愿的说道,“老爷……这……这都马天黑了……” “咋了……天黑了不吃饭了?不喝水了?你赶紧给我去挑水,要不然收拾铺盖滚蛋,真不知道养你这废物是干啥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李正渠一看这刘黑皮竟然敢顶嘴,立马发了火。 不过这事也完全怪不得刘黑皮,因为这几天村里的新井还没打好,所以村里所有人家都是从山外的那条河里挑水回来吃,但是从这大山里一进一出得三四个时辰,要是挑着两桶水的话,那得大半天时间,而现在天已经快黑了,刘黑皮要是现在才去挑水,那还不知道夜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且夜路也很不好走危险性很大,所以刘黑皮才有些推推委委,不想这么晚了还去挑水,没想到却惹得李正渠发怒了。 刘黑皮被李正渠训了一顿低着头不敢再吱声,李正渠气的拂袖而去,只剩刘黑皮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院里。 刘黑皮毕竟是个下人,主子吩咐的话哪敢不听,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最后还是拿起了墙角的扁担,提了桶准备出门去挑水,在这时,一直躲在柴房看刘黑皮挨训的张蹩子一瘸一拐的从柴房里溜了出来,这人虽然是个瘸子,但是却在这几个下人里,数他坏主意最多,满肚子坏水。 张蹩子凑到刘黑皮跟前,看着拉着个苦瓜脸一边收拾东西的刘黑皮,小声问道,“黑皮……咋地……这天都这么黑了你还真打算出去啊……” 刘黑皮刚被李正渠训了一顿,此时正烦着呢,便白了一眼旁边凑来像是来看热闹的张蹩子,好声没好气的说道,“咋滴……我不去难道你去?算了,看你这样,空手走路都不利索,还别说挑两桶水了,估计等你挑回来天都亮了!老爷又该骂我了!” 张蹩子被刘黑皮这么一噎,气的半天说不出来话,骂道,“你个鳖孙子,老子本来还说给你出个主意让你省省力气的,现在看来我是好心被挡驴肝肺了!” 刘黑皮一听这话才正眼看了一下张蹩子,因为他知道张蹩子平时馊主意多,便又问道,“你有啥主意?难道请个神仙来帮我挑水?” 张蹩子贼溜溜的看了看四周没人,才继续说道,“神仙我倒不会请,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少走三四个时辰的山路!” “少走三四个时辰的山路?什么办法?”刘黑皮闻言便来了兴趣赶紧问道。 只见张蹩子踮着脚伏在刘黑皮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刚说完,刘黑皮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喊道,“什么!你说去村口的井里打些水来?!” 张蹩子闻言赶紧一把捂住了刘黑皮的嘴巴,“你想死啊,小声点行不行,叫老爷听到了我也得挨骂!” 刘黑皮这才赶紧收敛了,但是脸的惊色还未消去,小声问道,“你是说去那口井里打两桶水来充数?” “那要不然呢,你不会还真想着这么晚了走十几里山路去挑水吧,夜路多不好走你难道不知道,我看啊,这个家里除了我关心一下你也再没人关心你的死活了!”张蹩子说道。 刘黑皮听了这话立马有些犹豫了,迟疑的说道,“可是……蹩子哥……你也知道……李月娥才跳井那井里淹死了,她捞来的时候都泡的发胀了,那水能吃吗?” 张蹩子一听,又气又急的说道,“我说你个榆木脑袋啊,咋这么不开窍,厨房那瓮里不是还有半瓮干净的水吗,明天咱们做饭的时候,用那干净的水给咱们悄悄的单独做饭,再用那桶里的水给那些施工队的人做饭,不完了吗?” 刘黑皮一听这话,立马心动了,觉得这还真是个办法,“这样……好吗……” “有啥好不好的,反正他们在这干几天走人了,吃不死人的!你按我的来吧!拿着桶去村外野地里找个草垛睡一觉,然后等时间差不多了,趁没人的时候去那井边悄悄打两桶水提回来,明天早老爷问起你说是从山外的河里挑的行了!这样你可轻松多了!咱们当下人的本来命苦,能省点力气省点力气吧!”张蹩子说道。 刘黑皮闻言也不再犹豫了,点了点头说到,“蹩子哥,看来还是你脑瓜灵!行!我按你的办!过两天等我进城了给你买壶酒算是报答你!” 张蹩子闻言,满脸坏笑拍了拍刘黑皮的肩膀连说不要客气。 于是刘黑皮便高高兴兴的挑着两个木桶出了院子。 很快天彻底黑了,木子村的家家户户也都陆续关了灯睡着了,整个村子慢慢寂静了下来,等到夜里十点多的时候,李正渠和夫人也吹了灯睡了,张蹩子躺在床掐指一算,离刘黑皮出去也有三四个小时了,但是却还不见刘黑皮回来,心里暗骂这刘黑皮真是个榆木疙瘩,这种事装模作样意思一下行了,没想到这刘黑皮倒老实,不在外面呆够时间还真不回来,估摸着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不见这刘黑皮回来,这时张蹩子有些发急了,心想着这刘黑皮不会在野地里睡着了吧!这家伙平时干事没脑子,他要是一觉睡到明天早,那这事岂不是要败露了,老爷知道了那还得了!张蹩子越想越睡不着,不行,得去看看,张蹩子一下子从床翻腾起来,张蹩子蹬了蹬床那头的小黄毛,说道,“小黄毛,别睡了,起来,赶紧起来!” 小黄毛睡得迷迷糊糊被这张蹩子叫醒,揉着眼睛爬起来问道,“蹩子叔,咋了?” “别睡了,赶紧起来,你黑皮叔晚饭后去挑水了,现在都过了四五个钟头了咋还没回来,咱两去村外看看去!”张蹩子说道。 小黄毛打了个哈欠,说道,“蹩子叔,我困,你自己去吧,干嘛非得拉我啊!你要是不敢一个人去的话你去隔壁房间叫别人陪你一去!” “我……我不敢去……这熊小子怎么说话呢,你蹩子叔我活这么大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我是想趁机练练你的胆,等你再长大一点这晚挑水是你的事了!你现在不练练胆子以后怎么敢走夜路!”张蹩子急忙说道。 小黄毛一头又栽倒在炕,困得眼睛也睁不开说道,“要不了几天新井要打好了……还哪来的大晚去挑水这回事啊……” 张蹩子竟然被一个**岁的孩子说的没话可说了,“你这孩子,咋不听话了,你赶紧给我起来!”,说着,张蹩子死拉活拽的把小黄毛从被窝里拉了下来,穿好衣服让跟着自己去村外看看。 张蹩子领着小黄毛出了院子朝村口走去,这一天晚天的月亮又圆又亮,撒下一片银色光芒,算不打煤油灯也看得清四周的情况。 等二人来到村口时,张蹩子和小黄毛一眼看到了村口的井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站在那里弯着腰一动不动,不像是在打水,而像是趴在井边低着头在看什么一样。 张蹩子赶紧停下脚步,指着那身影给小黄毛说道,“小黄毛,你是娃娃,你眼睛好,你看看井边那人是不是你黑皮叔!” 小黄毛盯着那人看了看,点了点头说到,“好像是!” 张蹩子闻言,赶紧拉着小黄毛一瘸一拐的朝那人走去,边走边喊道,“黑皮……你个榆木疙瘩,这么晚了还呆这里干啥呢,还不赶紧打了水往回走!” 但是那人却弯腰趴在井边依然一动不动,像没听到张蹩子的话一般。 嘴里长出了黑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黑皮,你愣在那里干啥呢!“张蹩子又喊了一声。[燃^文^书库][].[].[com]更多精彩请访问 但是刘黑皮还是没有反应。 这时,张蹩子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心想难道这人不是刘黑皮,但是从背影和身形来看,没错啊,这人是刘黑皮,但是刘黑皮咋不回话呢,他趴在井边干啥呢? 因为张蹩子想起前两天李月娥跳进那口井里淹死了,所以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胆怯。 想到这里,张蹩子拉着小黄毛的手放慢了脚步。 此时,他和小黄毛离刘黑皮也四五米的距离了,这么近的距离刘黑皮不可能听不到他的叫声的,所以张蹩子有点不敢大步往前走了,而是改为慢慢的往前挪去…… “小黄毛……你去看看你黑皮叔趴在井边干啥呢?”张蹩子往前拉了拉小黄毛说道。 小黄毛这个时候也已经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别看他人小,鬼大着呢,所以小黄毛赶紧往后缩,“你是大人你去看!” “嘿……你个鳖孙子,咋这点出息!”张蹩子气的骂道,但也没办法,只有自己慢慢走前去一看。 来到井边时,张蹩子看到刘黑皮弯着腰趴在井边,不过,刘黑皮并不是在朝井里看什么,而是井檐放着一个水桶,刘黑皮弯着腰将脑袋插进了那个水桶里,张蹩子急忙一看,这和水桶里竟然还装满了水。 这下张蹩子可急了,急忙拨了拨那一动不动将脑袋插进水桶里的刘黑皮,“黑皮,你干啥呢!大晚练啥憋气!” 没想到张蹩子刚一碰到那刘黑皮,刘黑皮仰面倒了下来,水桶也从井檐滚了下来,桶里的水洒了一地,一看刘黑皮扑通一下仰面倒在地摔了个结实,着实把张蹩子吓了一跳,张蹩子急忙蹲下身去救刘黑皮,“黑皮……你这是咋了……”,张蹩子急忙喊道。 可谁知,凑近了一看,月光下刘黑皮的脸色泛着青紫,双眼翻只看得到白眼人,更让人刚到惊悚是,刘黑皮的嘴巴大张着,还有一缕头发一样的东西塞在刘黑皮的嘴巴里,张蹩子急忙颤抖着手拉起了那一缕黑发,想把它从刘黑皮的嘴巴里扯出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往外面抽,那一缕黑发像是一根长在刘黑皮喉咙里的长绳一般怎么拉也拉不到头,看着手里那一团黑色的东西,张蹩子突然感觉这东西怎么跟女人的头发有些像,猛地一下,他想起了跳井自杀的李月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想到这里,张蹩子赶紧扔下了手里的东西,从地爬起来抓起小黄毛朝李正渠家里跑去。 来到家里后,张蹩子赶紧敲了李正渠的屋门,把李家人全部叫起,然后气喘吁吁的把刚才在井边看到的事情一股脑告诉了李正渠,李正渠一听,开始是有点不信,但是看张蹩子这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便赶紧带着三个儿子和两个下人挑着煤油灯朝村口方向跑去。 来到村口井边时,果然看到有个人躺在那里,李正渠赶紧赶了过去,走近了一看,李正渠大吃一惊,这人还真是刘黑皮,仰面躺在地,面色青紫,双眼翻,嘴巴大张,只是嘴里没有张蹩子说的那什么抽不完的头发罢了,李正渠的三个儿子一看这场景,吓得都差点瘫倒在在地,赶紧躲到老子李正渠身后去,不敢再看地的刘黑皮。 只有李正渠胆子大一些,因为这李正渠年轻时候做药材生意走南闯北也见识过很多,所以看到这场景才没有被吓坏,但是也是眉头紧锁脸的表情很紧张,李正渠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细细的看了看刘黑皮,并把刘黑皮翻了个身看了看刘黑皮的脖颈后面,刘黑皮全身没有一点外伤也没有,衣服也是完好的,看不出有什么打斗的痕迹,这一点让李正渠感到很疑惑,因为这说明刘黑皮并不是不是被人强行压到桶里面淹死的,要不然刘黑皮一个大壮汉,不可能不反抗的,但是如果不是有人强迫把刘黑皮的脑袋压在木桶里,刘黑皮能自己把自己埋在桶里?并且用一桶水把自己给淹死了?李正渠开始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了。 “爹……这黑皮……是咋死的?”李正渠的二儿子躲在后面胆颤的问道。 “淹死的!”李正渠答道。 “淹……死淹死……一桶水咋能淹死人!”二儿子问道。 李正渠站了起来,叹了一口说道,“蹩子,你们把黑皮抬回去吧!明天把他埋了!要是有人问起,说黑皮被我辞退回老家了!!多的话不要说!” 说案,李正渠扭头走了。三个儿子赶紧跟了去,只剩下张蹩子和另外一个下人,两人硬着头皮把黑皮抬了回去放在了柴房里。 第二天,施工队的人继续去挖井,因为这些人是住在后院客房里的,并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午张蹩子趁施工队的人不在,赶紧在院子里找了些木板给黑皮钉了口棺材,张蹩子虽然蒙着头忙着手里的活,但是心里却从昨晚到现在不停的打着寒颤,因为他一想到昨晚的事心里发寒,刘黑皮怎么会淹死在一桶水里,而且还是那副死相,他嘴里明明有抽不完的黑发,可是为什么等老爷去了那些头发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刘黑皮偏偏死在了那口井边,而李月娥在前几天跳到那口井里自杀了,这一切会不会有联系,如果刘黑皮真的是被李月娥的鬼魂给杀害了的话,那他自己可算罪人了,因为是他给刘黑皮出的主意去井边打水的! 这一天很快过去了,等到晚施工队的人都睡了,李正渠安排张蹩子和另外一个下人趁着夜色把刘黑皮抬到村外的山沟里埋了。 接下来的两天村子里也在没发生什么事情,挖井作业也进行的很顺利,井深已经达到了七八米,根据施工队长的说法,再往下挖个一两天,估计能见到水了! 但是,还不等村里挖出新水来,村里又出怪事,不过,这次的祸事不是发生在李正渠家里,而且,也正是因为这此事件,一个话题立马席卷了整个村子,有人在村里遇到女鬼了! 夜半鬼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李琦是木子村百余户穷人之的一户,但是他却又不是一般的贫困户,因为李琦的脾气暴躁,体格又为健壮,心情好了讲讲理,心情不好了不讲理,动不动拿拳头跟人说话,所以村里也没几个人敢惹这刺头。[燃^文^书库][].[].[com].··小·说··首·发如果说李正渠是木子村富人里面的龙首,那这李琦是木子村穷人里面的豹头。 但是穷人终归是穷人,见了有钱人还是要低头的,去年冬季李琦老娘病的一发不可收拾,花光了李琦的家底,最后老娘死了买棺材的钱都没有了,媳妇也要跟李琦闹着散伙,李琦最后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去李正渠那里借钱,要放在以往,李正渠绝对不会怎么搭理这些穷人的,因为他知道知道把钱借给这些穷人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但是对于李琦,李正渠最后还是开一面借了五十大洋给李琦,因为李正渠觉得像李琦这样的刺头以后可能还是用得到的。 不过最后事实证明李正渠还是有长远眼光的,在次李正渠召开全村人讨论李月娥该不该埋入祖坟的时候,最先大伙都沉默无语,没有一个人敢表态,因为大伙觉得李正渠这样做有些太欺人太甚了,明显是公报私仇,但是也没有人敢持反对意见,因为村里还没有人敢公开顶撞李正渠,所以大伙都沉默无语,不做任何表态,李正渠一看没人发言,当下有些恼了,但是又不能硬逼着大伙支持他的说法,这时,李正渠瞪了一眼一边的李琦,似乎是说你小子欠我的钱还没还呢,这个时候别人都不发言也罢了,你也敢不吱声。李琦一看李正渠要发火了,赶紧站出来第一个支持李正渠的说法,说李月娥不能埋入祖坟,李琦表态后,村里还是没人表态,这时李琦挽起袖子指着那帮人恶骂到,“你们都咋回事,嘴被驴鞭塞住了啊!” 大伙一看这俩人,一个是村里的财阀,一个是恶霸,两个都不好惹,便慢慢的有人开始举手响应李正渠的说法了,直到最后大伙都无奈的举手表示赞成李正渠了,所以最后导致李月娥没有埋入祖坟,而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被葬到了山沟里成了孤魂野鬼。 也正是因为那次李琦做了带头羊所以才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这日夜里十点多,李琦和媳妇吹了灯早早睡了,也不知道睡到几点,李琦睡的正香被旁边的媳妇给推醒了,“李琦……醒醒……快醒醒……你听……外面好像有动静……” 李琦正睡的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不耐烦的说道,“大晚的有啥动静,睡觉!” “你个死货!外面真有动静,不信你起来听听!”李琦媳妇认真的说道。 李琦这才慢慢睁开了眼,躺在床细细一听,外面还真有咿咿呀呀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 李琦嗖的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咋回事?” “你听……好像是个女人在唱戏!”黑漆漆,李琦媳妇说道。 李琦侧耳一听,还真是个女人在练戏学腔的声音,而且好像在他家门口唱,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特别清晰。 “唱戏……谁大晚的在咱们口唱戏……”李琦疑惑道。 “我咋听这声音……好像是……李盘家小女儿的……村里也只有她会唱戏……”黑暗李琦媳妇颤抖着声音说道。 “别瞎说,那姑娘已经跳井里淹死了,而且我亲眼看到李盘带着人抬着着棺材去沟里埋了!”李琦呵斥媳妇不要乱说。 “那你说……会是什么人……大半夜在咱门口唱戏,还唱得这么渗人……”李琦媳妇问道。 李琦思量了一会儿说道,“肯定是平日里得罪了哪个狗、日的,现在半夜跑到这里来装神弄鬼,真他娘的是活腻歪了,也不看看我李琦是谁,媳妇你在家等着,我出去看看,等我抓到他后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张几只眼睛!” 说着李琦披了衣服抹黑出了屋子,朝院子里走去,等李琦打开院门时,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了,学戏的声音也没了,借着月光李琦看到门外空无一人,只能在巷子里左右一瞅,巷子里也没有一个人影。 “算你狗、日的跑得快!要是被我抓到打死你个杂种!”李琦站在门口唾了一口唾沫骂道。 没抓到那人,李琦只好关了大门又回到了家里。 “咋样,门外是谁?”李琦媳妇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算那杂碎跑得快,等我出去的时候那家伙已经不见了,算了,还是睡觉吧!”李琦嗖的一下钻到被窝里。 于是,两口子只好又继续睡觉。 很快,李琦又呼噜呼噜的埋头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李琦又被媳妇推醒,“李琦,李琦,快醒醒,那人又来了!”李琦媳妇惊恐的喊道。 李琦被媳妇推醒后侧耳一听,娘的,还真是,那人又在门外唱戏,而这次却不是咿咿呀呀学腔了,而是唱着一句什么“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而且反反复复唱这么一句,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的人头皮发麻。 “这会是谁啊,大晚在门外唱这么吓人的东西……李琦……我有点害怕……”黑暗李琦媳妇哭腔说道。 李琦越听越烦,骂道,“狗、日的,看老子今天抓到你个狗杂种后不打断你的狗腿我不信李!”,说着李琦穿了衣服,小心翼翼的朝屋外走去,他打算这次放轻了手脚,抓那人一个现形。 “李琦……你小心点……”李琦媳妇担心的叮嘱道。 李琦小心翼翼的来到院子里,慢慢的朝大门走去,还没来到大门前,李琦透过门缝隐约看到像是有个人站在自家门前,而那恐怖的唱戏声是从门外传来的。 李琦慢慢的朝院门走去,觉得时机和距离差不多了,李琦赶紧大步冲到门前打开门栓,想来个突击抓住那家伙,可是李琦还是慢了,等他打开大门时,那人又不见了,不过李琦在巷子里看到了那个人影,月光下像是一个女人的身段,朝村口方向跑去,等李琦看到她时,那女人已经跑到距离李琦二三十米远了,李琦想追过去,可是低头一看自己刚才出来的慌忙,竟然没穿鞋,只好作罢。 “贱婆娘,跑得挺快!老子抓到你打死你!”李琦惺惺的骂了一句回了家! “怎么样,抓到没!”李琦媳妇见李琦回来了急忙问道。 李琦躁轰轰的说道,“没有,又让她给跑了,不过这次我看清了,是个女人,朝村口方向跑去了!” “还真是个女人……可是……谁家的女人会大晚跑咱们家门来唱这索命的戏!该不会是那……李月娥化作女鬼来了吧……村里可只有她会唱戏啊,而且那声音……简直像是她复活了一般……”李琦媳妇胆颤的说道。 “别瞎叨叨!我看清了那是个活人!算是那李月娥化作厉鬼了,她找我干嘛……她死了又不是我把她推到井里的……”李琦钻到被窝里继续睡觉。 “你个死货啊……你说她找你干嘛……你忘了她不能埋到祖坟里还不都是因为你带的头……”李琦媳妇说道。 “我带的头咋了…我那也是秉公说话…她不能入祖坟那是大伙最后一起表的态,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能决定的……再说了……老子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算她真化成了厉鬼……老子也要让她退避三舍!睡觉……别嚼舌根了……”李琦蒙着头说道。 于是两口子便又睡了,可是,这次还不等李琦入睡,那女人唱戏的声音再次在门口响起,而且还是那幽幽的一句,“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 李琦嗖的一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因为这次他早准备好了,李琦赶紧穿了鞋子,提起床下那根短木棒要冲出去…… “李琦……咱不出去了好不好……我害怕……她唱让她唱吧……等天亮了她自然走了……你别出去了好不……”李琦媳妇此时心里已经有些发毛了。 “你能咽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动土,这次不抓到她我不回这个家……你要是怕你躲在被窝里别出来……看我怎么收拾她……”李琦穿好了鞋子提着短木棍出去了…… 李琦的媳妇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房子里,等待着李琦的回来…… 可是李琦这一出去,等了十几分钟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李琦是抓没抓住那人。 又过了十几分钟李琦还是没回来,李琦媳妇心有里有些发急了,暗骂到,“李琦,你这个死货倒是赶快回来啊,叫你不出去不出去,非得要出去……” 但是心急归心急,这婆娘一看外面黑漆漆的又不敢一个人下去找李琦…… 婆娘又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听到有人走进了院子里,婆娘心里一喜,应该是李琦回来了,婆娘听到那人走进了大堂里,但是那脚步声走到大堂后便停了下来,没有进屋子,婆娘心里纳闷到,这李琦干啥呢,回家了咋又不进屋子,在大堂里搞什么? 婆娘爬起来,朝屋外喊道,“李琦……你回来了?” 但是屋外没有人响应她,李琦婆娘纳闷到,她明明听到有人进了大堂啊,李琦婆娘又朝屋外喊了一句,“李琦……是你回来了吗?” 但是大堂里还是一点响动也没有,像没人一样…… 这时李琦婆娘有点心里发怯了,暗想道,难道这人不是李琦,可是,如果不是李琦的话,会是谁呢,李琦婆娘想到这里立马感到后背发凉,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一样,最后,李琦婆娘壮起胆子准备再喊一句,可是在李琦婆娘正准备开口时,大堂里突然猝然传来一声,“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 是那女人唱戏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一样!! 李琦婆娘吓得尖叫一声,嗖的一下钻到了被窝里,打着哆嗦不敢再出来…… 而那个女人唱戏的声音,不停的在外面想起……而且越来越清晰,像是那女人走进了屋子里在床下唱戏一般…… 李琦媳妇吓得呜呜哭起来,也不敢揭开被子看个究竟,窝在被子里不停的打着哆嗦…… 李琦媳妇也不知道那女人是唱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等那女人不唱戏了,李琦媳妇又在被窝里听到了大堂里传来的另外一个声音,“咯吱咯吱”有规律的响声,像是有人在大堂里锯木头一般! 虽然那女人唱戏的声音停了,可李琦媳妇躲在被窝里还是不敢出来,这样,她在被窝里一躲是三四个小时,这段时间里大堂内的那个有规律的“咯吱咯吱”声一直没有停过,足足响了三四个小时…… 直到一声公鸡叫划破了暗夜,李琦媳妇才知道天亮了,但是大堂里那个锯木头的响声还在,李琦媳妇不敢爬出来,又在被窝里窝了一个多时辰,李琦媳妇隐约听到门外巷子里有人说话了,才意识到天应该亮了,李琦媳妇揭去被子,朝窗外一看,天已经大亮,但是大堂里那个怪的声音却还在持续着…… 李琦媳妇心里纳闷,这会是什么声音呢,竟然响了一晚,李琦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昨晚那唱戏的女人又是谁。李琦媳妇虽然心里又是疑惑又是胆怯,但是毕竟天亮了,她的胆子也大了。 李琦媳妇爬起来下了床,慢慢朝大堂走去,想看看外面到底是啥响动了一晚…… 可是,等她来到大堂时,眼前的一幕吓得婆娘尖叫一声差点晕死过去,因为她看到李琦正悬挂在大堂的横梁一摇一摆着,而那响了一晚的咯吱咯吱声,正是悬挂李琦尸体的绳子与横梁摩擦而发出来的声音…… 鬼事前夕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李琦婆娘尖叫一声便捂着脑袋跑出了院子! 很快,村里人都知道李琦在自家大梁吊了,而且昨晚女人在李琦家门口唱戏的事情很快在村里传开,再经过李琦婆娘极度惊吓后一些过实的夸张言语,村里人都知道李琦是被女鬼害死的,而且那个女鬼不是别人,是李盘的小女儿李月娥,李月娥之所以害死李琦,是因为李琦是第一个站出来阻止李月娥埋入祖坟的人。[燃^文^书库][].[].[> 很快,这件事也传到了李正渠一家人的耳朵里。 李正渠的三个儿子听了后很害怕,因为李月娥之所以跳井身亡,是因为他们三人逼死了李月娥,先是有张二强下落不明,后是有刘黑皮死法诡异,现在又是李琦被吊死在自家横梁,几日之内出了这么多怪事,而这些怪事都还多多少少和李月娥沾一些关系,三个儿子越想越怕,觉得李月娥可能也要来找他们报仇,赶忙跑去找李正渠,李正渠听后痛骂了三个不成器的儿子一顿,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不过毕竟这三个儿子再混也是亲生的,随即又安慰三个儿子不要听信外面的传言,哪有什么女鬼,要有的话第一个肯定来找他李正渠报仇了,因为不让李月娥入祖坟这件事是他第一个提出来,李琦只是个推波助澜的人罢了。 李正渠虽然嘴否定了外面的种种传闻,宽慰家里人不要害怕恐惧,但是自己心里也在打着闷鼓,因为这几日发生的这些事的确有些诡异,这在安康祥和了几百年的木子村是从未发生过的,不过,李正渠心里也有底,算这世真有什么邪魔厉鬼他也不怕,因为他早给全家人准备了一件护身法宝,那是他家的这所院子,这所院子原本是祖留下来的,李正渠在八年前花钱重新修葺了一番,院子扩大两三倍,更重要的是,这房子重新的修葺是在一位高人的指导下完成的,而这个高人是李正渠花了大价钱三顾茅庐之后才从县城里请来的,那高人来后首先让李正渠从山里挖了两颗笔直挺拔的松柏移植在门两旁,因为种这两棵树是有说法的,叫冲天木,松柏的长寿寓意着主人将会延年益寿,而松柏的高挺则象征着主人事业直云霄,最后那位高人又建议李正渠在后院修了一排客房,在前院右手边修了一排柴房,这样,整个院子从高处看像是一个端坐在地面的老人,有头有身子,那位高人告诉李正渠说这在风水称之为“坐地仙”,可以保佑李家不受邪魅侵犯,有辟邪纳吉之意。经过那位高人指点之后,李家的发展速度果然一年一个样,很快超越了原本在同一个水平的李盘。 所以,从这一点也看得出来,李正渠其实还是一个挺迷信的人,他之所以不敢当着别人的面质疑村里是不是真的闹鬼了,是因为他觉得在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自己要是也跟着人云亦云,那岂不是和这帮草莽耶夫一个见识了,那岂不是太降自己的威信了。 完了李正渠又特意交代家里其他人,尤其是那三个混账儿子,晚尽量不要出门。 很快,李琦在村里其他人的帮助下被埋了,李琦的媳妇也收拾东西回娘家了。 接下来的一两天村里再也没发生过什么,人们议论女鬼的舆论也有些淡了下来,毕竟谁也没见到过那东西。 李正渠偶尔也去凿井的工地转转,施工队长说事情有点不顺利,因为原本他预计是这两天要出水了,但是一直打到现在这个深度,愣是没见到水,李正渠一边催促加快点速度,一边也安慰说只要这个井深度在下降那是没错,水迟早会出来的,不要为了赶进度而偷工减料,毕竟这是福及后代的百年大业。 话说这一天,李正渠小儿子在家呆的实在无聊,便想去村外面的山沟里打猎,因为这个时节正是野兔野鸡出没的时候,小儿子便去叫二哥三哥一起去打猎,可谁知那俩个哥哥一个一个懒,都宁愿在家逗逗鸟也不愿意去爬坡钻林子去,最后,小儿子只好叫张蹩子一起去了,原本家里除了张蹩子还有个下人,但是刘黑皮死后,原本由刘黑皮负责去山外河里挑水的活便由这人接管了,所以他白天得去挑水,哪有时间陪他去打猎,所以小儿子最后只好喊张蹩子了,虽说是个瘸子,可好歹也算有人陪着他玩啊。 于是两人便抗了土枪,拿了袋子朝村外的山沟里走去。 路,张蹩子小声给小儿子说道,“小少爷……要不咱……换个地方吧……不去那山沟里了……” “为啥?”小儿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啊……那李月娥……是埋在那山沟里了……不过……具体埋在什么地方我却不知道……”张蹩子说道。 小儿子闻言愣了愣,随即说道,“你哥蹩子,腿不仅瘸了胆子咋也这么小,我爹都说了那全是村里人瞎扯淡,都说有鬼谁见到鬼了,再说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天的太阳多大,算李月娥化成了厉鬼,她敢白天出来!”小儿子指着天的太阳说道,这个小儿子年纪不大,才十八岁,刚成人。 张蹩子闻言犹豫起来。 “好了好了,你别想了,咱村附近属那条沟里野物最多,咱们进去打几只野鸡收工了,今午给你开荤!”说着,那小儿子拉着蹩子朝村外山沟方向走去,蹩子没办法,只好跟了去。 二人来到山沟里后,果然听到四处全是野物叫唤的声音,小儿子高兴的举着土枪朝着草丛里、树干啪啪放枪,张蹩子跟在后面一瘸一拐的捡那些被打下来的猎物,不到半个小时,张蹩子捡了七八只野鸡和鹧鸪,张蹩子掂了掂手里的袋子,说道,“小少爷,我觉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回去了吧!”,张蹩子不想再往沟深处走了。 此时那小少爷正玩在兴头,那肯收手,“什么叫差不多了,你也不看看家里现在多少人,那点东西那够吃,咱们再往沟里走走,里面还有大家伙呢!” 说着小儿子举着土枪朝沟里跑去。 “小少爷……”张蹩子急忙喊到,但是那小儿子那听得进去,已经朝前面跑去了,张蹩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好跟了去。 见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蹩子的腿脚哪能跟得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李正渠的三儿子像只野兔一样嗖嗖的钻到深沟里去了,急的张蹩子在后面又跑又叫。[燃^文^书库][].[].[com]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阅读最新章节 好不容易,张蹩子终于追了三少爷,可是那小少爷却站在一棵大树下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发愣,张蹩子急忙赶去,“小少爷……你在看啥呢……”张蹩子急忙问道。 “嘘……别说话!”小少爷急忙呵斥道,眼睛愣愣的盯着前方。 张蹩子赶紧止声了,顺着小少爷的眼神朝前看去,只见在前方大概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竟然有个穿着花布衫扎着马尾辫的女人蹲在那里像是在地寻找什么东西,二人正看着,那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蹲了下来,二人这才看到这女人手里提了个篮子,看样子这女人是在山里捡蘑菇。 “谁家的婆娘……”张蹩子盯着那女人的背影疑惑道。 “你眼瞎了啊,亏你还活了半辈子,你看那背影那身段,像是个婆娘吗?那明显是个姑娘!”小少爷说道。 “姑娘……咱们村好像没这么个姑娘啊……”张蹩子皱眉说道,因为这张蹩子快四十了还没娶媳妇,每天忙闲的惦记着村里谁家姑娘多大了,谁家姑娘屁股大谁家姑娘脸蛋俊,谁家姑娘熟透了该摘了,总之全是这些事,所以说木子村谁家有几个姑娘,分别叫什么名字,甚至今年多大了,张蹩子都能头头是道的说出来,而眼前这个背影确实有些眼生。 这时,小少爷把手伸进嘴里,响亮的打了个口哨,这一招是他从二哥三哥那里学来的,二哥三哥说县城里的男人喜欢看戏,但是要在台下看戏除了兜里要有钱外还必须得会吹这种口哨,二哥三哥并告诉他说等他学会了吹这种口哨了带他去城里看戏,可是他这都学会一两个月了也没见二哥三哥带他进城去,可没想学的这门技术今天在这却用了,而且竟然还真用对了场合。 口哨声一响,那女人便被惊动了,女人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小少爷,虽然隔着二十余米,但是小少爷还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女人肤白貌美身材窈窕,年龄大概也是十**岁,而且回过头来看小少爷时,那女人竟然还朝小少爷盈盈一笑,这一笑可算勾去了小少爷的魂。 而张蹩子此时也看清了那女人的面目,张蹩子很确定木子村没有这样一个姑娘,但是如果这姑娘不是木子村的,那会是从哪里来的呢,木子村身处大山之,数百年来鲜有外人前来,这附近数十里更是没有一个村落,谁家的姑娘会跑到这里来捡蘑菇?张蹩子觉得这事有些怪异。 那女人站起来回过头来朝小少爷盈盈一笑,然后提着篮子迈着轻盈的步伐朝山沟深处跑去,此时小少爷的眼睛早被那姑娘给钩住,痴痴的看着那女人,头也没回把土枪塞到了张蹩子手里,然后要动身追去。 张蹩子赶忙一把拉住小少爷,急忙说道,“少爷,我咋看这姑娘有点不对劲……要不咱还是别去了……” “一边去,有啥不对劲的!你没看到那是个大活人!我是去看看,又不干啥!”小少爷一把推开了张蹩子,赶紧抽身朝那女人跑去…… “小少爷……小少爷……”张蹩子赶紧喊道。 但是那小少爷此时已经色迷心窍,那里听得进去什么,大步朝前跟去,张蹩子急的没法,赶紧拿着土枪也跟了去,可是张蹩子在这长满了杂草的丛林里哪能跟得这小伙子,很快,那女人跑的不见踪影了,小少爷也不见了踪影。 张蹩子一看小少爷跑得不见了,心里可慌了,这要是把小少爷弄丢了,回去后李正渠还不扒了他的皮,张蹩子赶紧往前跑去,边跑边喊小少爷的名字,可是空荡荡的大山沟里,出了偶尔传来几声野鸡的叫声外,其他一点声音也没有,小少爷压根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蹩子一瘸一拐的往前跑着,额头的汗水哗啦啦的往下流,在这时,突然前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是小少爷的声音,难道小少爷出事了?张蹩子赶紧举着土枪往前跑去,等他往前大概跑了四五十米,小少爷痛苦的叫声越来越清晰,张蹩子举着土枪赶紧循声赶了过来,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因为他看到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块空地,空地央有一个新坟包,坟包缠满了花圈,而小少爷躺在那坟包旁,不过并不是小少爷一人,还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正骑在小少爷身,小少爷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脱掉的还是被那个女人扒掉的,小少爷光着身子躺在地大声喊叫挣扎着,可却怎么也翻不过身来,在这时,那女人作出了一个差点把张蹩子吓瘫的举动,只见那女人伸出手来,慢慢的把手塞进了小少爷的嘴里,小少爷的嘴被堵住后呜呜的叫喊着,然后那女人的手慢慢的插入小少爷的嘴里,像把手塞进树洞里掏鸟蛋一般,那女人的手一直插到小少爷嘴里直到深入到胳膊肘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小少爷疼得呜呜乱叫,双腿在地乱蹬,然后那女人嗖的一下把胳膊猛然抽了出来,张蹩子再定睛看时,只见那女人手里握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张蹩子认的那是人的心脏…… 看到这一幕差一点把张蹩子吓瘫在地,张蹩子勉强颤抖着手赶紧举起土枪,想朝那女人放一枪,可是他刚把枪举起来,还没瞄准那女人,女人突然侧过脸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蹩子,女人侧过脸来的一瞬间,张蹩子竟然惊的发现,这女人已经不是刚才那个陌生的少女了,而是前几天跳井身亡了的李月娥! 张蹩子看到这一幕,吓得瘫在地,然后赶紧反应过来,土枪也不要了,瘸着腿撒腿朝沟外跑去,生怕那李月娥追了过来索命。 张蹩子跑得耳边乎乎生风,也不知道后面李月娥追过来没有,张蹩子不敢回头往后看,途张蹩子被杂草绊倒过几次,但是张蹩子赶紧又爬了起来往前跑去。 终于,张蹩子平安的跑出了树木参天的大山沟,跑到沟外后,看到了太阳,张蹩子才停了下来,赶忙大口喘了几口气,然后回过头朝身后看了看,沟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追出来。 张蹩子擦了一把汗,赶紧又朝李正渠家里跑去! “老爷……老爷……不好了……”张蹩子一进院子喊道。 张正渠正在大堂喝茶,一看张蹩子气不接下气满脸惊恐的跑了回来,急忙出去,呵斥道,“等你老半天了,去哪了,你把小少爷带那去了,我不是说过叫你们尽量少出门吗?” “小少爷……小少爷他……李月娥……是李月娥……”张蹩子急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李正渠一巴掌扇了过去,扇的张蹩子眼冒金星,“乱七八糟说的啥,到底咋了,小少爷人呢!” “小少爷……小少爷……被李月娥给杀了……在沟里……在村外的沟里……”张蹩子捂着脸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李正渠一听这话一把抓住了张蹩子的衣领,显得很是激动! “少爷……少爷被李月娥给害死了……我亲眼看到的……在沟里……”张蹩子颤抖着嘴唇说道。 李正渠一把松开张蹩子,气的直发抖,指着张蹩子说道,“赶快带我去……你要是能敢说半点谎话,看我不打断你的另外一条狗腿……” 张蹩子赶紧带着李正渠一家人朝村外的那条沟里走去…… 几人一路小跑终于找到了张蹩子口发事的那个坟堆,等几人来到坟堆旁边时,张蹩子说的李月娥已经不见了,但是坟包却趴着一个全身****的男人,那人的脑袋深深的插在坟包的土里,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李正渠和夫人一眼认出,坟堆旁边的那些衣服正是他们家小儿子的。李正渠赶紧和夫人扑在坟包把那人的脑袋从土里挖了出来,翻过身来一看,只见那人满面是血,表情狰狞,嘴巴大张,口里塞满了泥土,嘴边流着涎水和血液混合的液体,但是李正渠两口子还是一眼认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小儿子,李正渠夫人看到这一幕,哇的一声扑在了小儿子身哭起来,李正渠的两个儿子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后退了好几步,不敢再看自己的弟弟。 李正渠将小儿子抱在怀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哭的已经没声了,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眼泪鼻涕混成了一团,李正渠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最疼爱的小儿子竟然会死在这里,而且还是这种死法。 李正渠和夫人足足哭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最后夫人有些不省人事了。 李正渠颤抖着手从地捡起小儿子的衣服裹在了小儿子的尸体。 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对另外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两个把你娘扶回去!” 然后又对张蹩子和另外一个下人说道,“你们两个把小少爷抬回去!” 于是众人赶紧按吩咐行动,临离开坟堆时,李正渠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个坟包,看了一眼坟包前的那个墓碑,面赫然写着李月娥三个字,李正渠的目光不仅噙着泪水还泛着凶光,看得出来李正渠此时心里对这座坟墓充满了仇恨!! 恶由心生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样,小少爷的尸体被抬回了家。[燃^文^书库][].[].[com]/// 很快村里人都知道李正渠家的小儿子死了,而且还是死在村外的山沟里,至于是怎么死的,李正渠对外说的是打猎时不小心从山坡滚下来摔死的,但是村里还是有多事好疑者猜测,李正渠的小儿子死的可没那么简单,这事弄不好也和李月娥有关系,因为那李月娥是埋在了山沟里,而李正渠的小儿子偏偏也死在了山沟里,这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嘛? 悲痛之余,李正渠赶紧安排下人通知县城里的大儿子回来,大儿子得知这个消息后,赶紧赶了回来,一看自己的弟弟死的如此惨状,也是悲痛欲绝。 大儿子赶紧问四弟是怎么死的,李正渠把大儿子叫到一边没人处,才小声说道,“老大,你弟弟死的有些不明不白啊!” “死的不明不白?爹,你这啥意思?”大儿子赶紧问道。 李正渠叹了一口气,便把这几日村里发生的怪事全部讲给了大儿子听。 大儿子听完后一脸惊愕,“爹……你是说……是李月娥化作厉鬼来找咱家人报仇了?” 李正渠愁眉说道,“哎……开始我也不怎么相信,但是这才几日连续发生了这么多怪事,而且死的人都和李月娥的事有关……我不能不信啊……老四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让咱们家出事了……” “要真是这样……我现在带人去把那李月娥的坟给刨了,挫骨鞭尸,我要叫她死无葬身之地!”老大气愤的挽着袖子要拿家伙出门。 李正渠赶紧一把抓住了大儿子说道,“你都在县城公安局干事好几年了咋还这么毛躁!” “那……那爹……你说怎么办……我弟弟没了……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老大说道。 “那你刨了李月娥的坟能起啥作用,如果她真成了厉鬼,你刨了她的坟不仅灭不了她还可能进一步激怒她,到时她还不变本加厉的报复咱们!算她不找门来,李盘能善罢甘休吗,自己女儿的坟被刨了他能不管不问?你可千万记得,你现在是公职人员,做事是要动脑子的!别一天毛毛躁躁的,迟早丢了饭碗!”李正渠教训道。 “那……那爹……你的意思是咱家老四这条命算白白没了?”老大发急的问道。 李正渠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哼!不管她是人是鬼!我老四这条命,我都要叫她百倍偿还,算她做了鬼我也叫她不能安生受尽苦头,方解我心头之恨!” “这么说……爹你已经有想法了?”大儿子急忙问道。 李正渠看了一眼老大,说道,“咱们先给老四安排后事,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葬了老四,等安葬了老四之后,我跟你一起进趟城去!” “爹你要进城?进城做啥?”老大急忙问道。 “去请高人!”李正渠说道。 “请高人?什么高人?!”大儿子急忙问道。 “到时你自然知道了!”李正渠说道。 于是,李正渠赶紧安排两个下人,从柴房里拿出了前些年攒的一些好的楠木给小儿子做棺木。 下午的时候,李正渠家里已经全家下穿了白孝衣,门前也提了挽联挂了白灯笼,而且李正渠已经安排人去县城里请锁啦队了。 在李正渠全家都围在棺木前为小儿子哀悼之时,门外却跑进来了一个人,李正渠一看,这不是凿井队的队长吗? 那队长来了后,先是对小少爷的不幸身亡表示了哀悼,随即说了正题,施工队长告诉李正渠那口井可能打不出水来,李正渠急忙问为啥,施工队长说按照他打井二十多年的经验,想木子村这种地层,一般打个**米要出水,但是现在那口井已经打了十二三米了但是还是滴水未见,估计是遇到了旱土层,李正渠闻言又问施工队长有什么打算,施工队长建议换个地方再试试,避开了这旱土层应该可以打的出水,李正渠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火,大骂道,老子都已经折了儿子了,你们还来趁火打劫,老子花了三倍的工钱让你们打井,打了这么久你说没看到水换个地方再试试,你真当我李正渠的钱是天掉下来的,你们赶紧给我收拾东西滚蛋,老子不要你们打井了! 那施工队长被李正渠劈头骂了一顿,不敢还话,过了一会儿才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李老爷,你叫我们走也可以,但是工钱能不能结了,兄弟们都在这卖力气干了这么多天,全家人都等着吃饭呢! 李正渠闻言,又是血涌脑门,骂道,啥,你还想要工钱,赶紧给我滚蛋,水都没见到,哪来的什么工钱。 那那施工队长一听不给工钱,便赖着不走了,这时李正渠的大儿子大步跨了过来,一脚将那施工队长踹翻在地,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朝天啪的放了一枪,对那施工队长恶狠狠的吼道,“赶紧滚蛋,不然叫你小命都没了!” 那施工队长一看枪响了,吓得再也不敢提工钱的事,赶紧爬起来带着自己那帮兄弟收拾东西走人了。 第二天,李正渠一家抬着小儿子的棺材,锁啦队在前面开路,下人们举着花圈跟在后面,风风光光要去祖坟里埋了小儿子。 可在这是,村里却响起了热闹的鞭炮声,而这鞭炮声不是别人家门口传来的,而是李盘家传来的,李正渠家死了小儿子今天入葬,全家人无不悲痛欲绝,而李盘家却在这个时候噼里啪啦的放起了木子村只有在办喜庆事的时候才会放的鞭炮,这是何用意,是个傻子也想得通,李盘的这个举动可算是彻彻底底伤到了李正渠的心窝里去,李正渠暗暗咬牙,心想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定叫他李盘家家破人亡不说还要把他的家产全部多来,当然肯定也包括阴阳鬼匣。 小儿子入葬后的第二天,力争去匆匆收拾了一下和大儿子一起进了成,去拜访他口的那个高人。 请高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小儿子入葬之后,李正渠便收拾东西,带着一个下人,一同跟着大儿子去了县城。[燃^文^书库][].[].[com]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来到县城后,李正渠让大儿子回公安局班了,因为毕竟是公职人员,长时间请假自然是不好的,大儿子走后,他便带着那个下人直奔县城西南角的一件外面简陋的铺子,进铺子后,屋内只有两人,一个二十余岁的姑娘正伏在柜台前写着什么,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个墨镜翘着个二郎腿悠闲的看着外面大街的人来人往,见到有人进了铺子,那人嗖的一下站起来,满面笑容相迎道,“呦,客官您来了,您这是要安家选宅,还是喜白丧葬,要或者取名算卦,我们这里都可以!” 李正渠环视了一圈屋子内,自语道,“几年没来这店一点样子也没变!是这里!” “老板,咱这是几十年的老店了,在这县城里,口碑那是没话说!”那人急忙说到。 李正渠打量了一下那人,问道,“我来找云鹤大师!” “你找我师傅?”那人也打量了一下李正渠。 “怎么……大师不在?”李正渠疑问道,因为他以前来这个店的时候,云鹤大师经常是坐在堂内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前来拜访的人都排在门外去了,可如今这次来却见这门厅冷落,所以李正渠猜测云鹤大师是不是不在店里。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哦……对……我师父不在家……师傅前一阵子去山西了?客官您找我师傅是想要……” 李正渠一听云鹤大师不在,里面一脸沮丧,“哎……正是不巧……那罢了罢了……过几天再来吧……”,说着,李正渠要转身离开。 那人见状赶紧将李正渠拦下,“老板先别走!老板不妨先说说找我师傅何事,师傅临走前将小店交给我打理,师傅能做的事,我也能做,而且保证让老板称心如意?” 李正渠一听这话,似乎又是找到了希望,急忙转过来问道,“当真?!” 那人笑了笑说道,“肯定当真,我们这行要是敢说假话,那早没生意饿死了!我跟着师傅十二年,走南闯北,师傅那一套玄门技我不敢说全学会了,但也绝对是掌握了**成了!” “哦?”李正渠闻言喜出望外,再细细一想,八年前云鹤大师去他家的时候好像是带了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徒弟,莫非这人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一看李正渠停下了脚步,那人赶紧招呼李正渠坐下,并朝柜台那女人喊道,“师妹!快去给几位老板端茶来!”那女人闻言赶紧走近后堂去端水。 茶水端来后,李正渠这才打量了下这女人,故估计也二十出头,杏眼柳眉,生的也算标志,听这男人喊她为师妹,这么说来这女子也是云鹤大师的徒弟,只是没想到几年没见,这云鹤大师还收了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弟子。 坐定后,李正渠便把前几年请云鹤大师去家里改造宅子的事说了出来,那人闻言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是木子村那个李老板,几年没见竟然认不出来了,这样一来,二人又感觉距离近了些,接下来谈事情也便放的开了! 寒暄之后,那人终于说到了正题面。 “李老板!您此来何事,不妨说出来,我好帮您拿拿主意!”那人说到。 此时李正渠已经完全信了这人,心想云鹤大师的徒弟应该也差不到哪去,便把这几日发生在村里的事一股脑告诉了这人,这人闻言后,眉头紧锁,脸色沉重,半天不语。 李正渠见状,急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把握帮我解决了这件事!” 那人还是低头愁眉,“这个……含冤而死,而且还是处子之身,这怨气大啊!恐怕不好办!” “小先生……只要你能帮我解决了这件事……酬劳i的事好说,你开个价行了,我李某人绝对不还价!”李正渠拍着胸脯说道。 那人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李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事的确有些难办……倘若我师父在这事肯定没问题……但是以我目前的修行……我只能说试一试……” 李正渠闻言,赶紧说到,“我自然是相信云鹤大师的高徒,如若小先生愿意出马,我求之不得啊!” 那人一拍桌子说道,“那好!既然如此,我跟着李老板走一遭,只不过不知道李老板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现在最好!”李正渠迫不及待的说道。 “那行,李老板在这稍等片刻,我进去收拾收拾,咱们路!”那人说到。 说完,便和那女人一同进了后堂,大概过了一刻钟,二人走了出来,只见那人背背了个布袋子,那袋子足有半人高,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将袋子撑的**。而那女人的肩也搭着一个小袋子。 “怎么……这位也要去?”李正渠指着那女徒弟惊道。 “哦……这事我师妹……她过去能帮到我……或许这事好办多了……”那人赶紧说到。, 李正渠一听这么说,便欢迎的不得了,赶紧带着着一男一女关了店门回木子村! 回到木子村后,正值傍晚,李正渠赶紧安排厨房准备了大鱼大肉招待这二位,因为这二人既不属于道家也不属于佛家,所以不算是出家人,对于荤腥酒水这些是没有忌讳的。 酒足饭饱之后,那人让李正渠带他去李月娥的坟看看,好定夺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李正渠看了看天色,说道,此时天色尚早,小先生不如先在院子里吃些瓜果点心休息休息,等天色暗了,村里没人之后再去看。 那人闻言也没说什么便答应了。 于是李正渠又陪二人在院落里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天色彻底黑了之后,李正渠才说可以动身了。 于是那人背了那个长条形的布袋子,跟着李正渠朝村外的那条山沟里走去。 打着煤油灯在山林里好一阵摸索之后,终于来到了李月娥的坟前。 那人背着布袋子围着李月娥的坟头转了一圈之后,对李正渠说道,“李老板,我看今晚我先来个问天,等结果出来后再做定夺?” “问天?”李正渠闻言疑惑道,不知何为问天。 那人解释道,“所谓问天是借用天的指示来推测一些事情,因为李月娥是投井身亡的,而现在又葬于此地,不知她的魂魄到底归宿与水井之还是棺椁之,只有先用问天探清楚了李月娥的鬼魂藏身之处,才可以对症下药!” 李正渠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反正他也不懂这些,只有听人家安排。 于是,那人便放下布袋,从布袋子里摸出了几根一尺长的竹筒来,只见那些竹筒都是空心的,那人又从袋子里取出一包香,然后拿出几根香,围着李月娥的坟头间隔一段距离插一根香,李正渠细细数了一下,一共是八根香,然后那人又用竹筒将那些香罩在了里面,完成这些之后那人又从布袋里掏出了一根长东西,李正渠细细一看,原来是把桃木剑。 这人拿着桃木剑围着李月娥的坟墓快速转起了圈子,一边转圈一边挥舞着手的桃木剑,口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李正渠突然问道怎么传来了一股香火味,急忙细细一看,竟然不知何时,那竹筒之的香竟然冒起了火星全部自己点燃了,李正渠暗暗惊叹,果真高人,竟然能用法咒将香点燃。 看到八个竹筒之的香火全部点燃了,那人才停下了脚步,说道,“李老板,香火已燃,咱们明天早再来看,到时只需看看这八根香火烧出了个什么样子,自然知道了答案!” 李正渠这才明白,原来这是所谓的看天,于是,李正渠便赶紧带着这人回了家里。 此时已经夜里十点多,李正渠将这人和那个女徒弟分别安顿在了后院客房里,然后自己也去睡了。 睡到半夜时,张蹩子突然被一阵尿意憋醒,便赶紧爬起来准备去茅房,完茅房之后,他正准备回去睡觉,却看到后院有间客房的煤油灯还亮着,而且屋子里还传来阵阵私语声,张蹩子思量道这不是老爷给那小先生安排的房子吗,这小先生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他在屋子里还不睡干什么呢,还有,他的屋内不是他一个人在住吗?怎么这个点了还会有别人在里面? 好心驱动下,张蹩子提紧了裤子,便悄悄的摸到那人的窗子前打算一看究竟。 透过床角的一丝缝隙,张蹩子看到屋内灯光摇曳,那小先生光着半身躺在床,而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张蹩子细细一看,这女人不是小先生的师妹吗,怎么这俩人半夜摸到同一张床去了,张蹩子立马明白,原来这是对姘头,不过这也能理解,先生也是人,自然也有生理需求,不足为怪! 又起鬼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蹩子竖起耳朵细细一听,那两人正躺在床上谈话。(舞若首发) 女的说:“师哥,那李老爷的事……你真能帮他摆平?” 男的答道,“哎……我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了?都怪我前几年没跟师傅好好学习本事,现在师傅死了,店里的生意也冷清了一大截,好不容易店里才来一两个顾客,而且还基本全是冲着师傅的名声来的,咱们现在可以编幌子说师傅外出了,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时间久了自然要露馅的!” “那怎么办啊……师哥……”那女的急问道。 “这李老板财大气粗,咱们这次多讹他一些,然后带着这些钱财换个地方另谋生路去吧!不在这县城呆了!”男的说到。 “可是……咱不帮李老爷解决了这事……他能心甘情愿给咱们钱吗?”女的担心道。 “这个我自有办法应付他,不过……今晚上去那坟场勘验时,我感觉那坟头之上的戾气特别重,这女人一定死的很冤屈,李正渠这三个儿子可也真是作死,干出这样的混蛋事来,现在惹上麻烦了害怕了吧,我看这事不好办得很,不过咱们只要不招惹她,她应该不会找咱们麻烦的,等咱们在这好吃好喝住上几天后,我再做做样子,就说厉鬼已除,到时拿了钱财咱们就走人,等回了县城就给你买首饰胭脂,你看怎么样!”那男的色迷迷的将女人搂在怀里。 女人娇嗔道,“师哥……还是你脑子好使……” “那是……”男人得意的说道,紧接着男人摸摸了肚皮说道,“今晚李老爷准备的那桌饭菜可真不赖,好几天都没开荤腥了,今晚可吃撑了,不过……咋还感觉缺点啥呢!” “还缺啥……怎么,那么一大桌鸡鸭鱼肉你还没吃好?那你还想吃啥!”女人问道。 男人色迷迷的看着女人,说道,“吃啥……你说我还想吃啥,就想吃你这对大白馒头!”说着,男人一把抓住了女人胸前白花花的一对肉团,女人娇羞的叫喊了一声,然后男人就饿狼扑食一般将女人压在了身下开始折腾起来,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一阵阵****之声。 张蹩子此时在窗外听的血脉膨胀,恨不得找个地去发泄一下,可是这院子里哪来女人供他张蹩子享用,张蹩子暗骂到,狗、日、的,没啥本事捉鬼降妖,反倒是来这里干这种快活事了,骂完后张蹩子心里才舒服了点,便又悄悄离开那间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天亮,李老爷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便让张蹩子去叫那小先生来吃饭,张蹩子以为那对狗男女应该还在一个屋子里,可没想到等他敲了门后,屋子里却只出来了那小先生一人,而过来一会儿那女人才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张蹩子暗暗想到,这对狗男女做事还挺干净的,估计是昨晚折腾完后二人怕被李家人发现,所以女的又回自己房间睡了。 吃过早饭后,小先生说带李正渠去坟场上看看昨晚的香烧的如何了,可几人刚出院门,就看到几个男女老少行色匆匆的朝村口方向跑去,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正渠赶紧抓住其中一个年轻人,问道,“小五……你们这一大是去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年轻小伙子指了指村口方向说道,“李叔……你还不知道吧……听人说李老汉家的儿媳妇昨晚跳井死了,现在大伙都赶去看怎么回事呢!” 说完,那青年就赶紧跟着其他人一起朝村口跑去了。 留李正渠傻愣在那里,“李老汉的儿媳妇跳井了?”,李正渠有些想不通,李老汉在木子村那可算得上是头号的老好人,一辈子没什么主见,也没得罪过任何人,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老伴死的早,儿子又在县城找了个苦力活干,一月也就回来那么一两次,这李老汉的儿媳妇虽说算不上花容月貌,但是在家里孝顺老人那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算是个好儿媳,可是她怎么就能跳井身亡了? 李正渠赶紧带着小先生和师妹朝村口小跑过去。 来到村口时发现井边果然围了一大堆人在哪里,李正渠赶紧挤进去,只见李老头靠在井边怀里抱着一具湿淋淋的尸体,哭的像泪人一样,其他人赶紧关切的问李老头咋会出这事,李老头老泪纵横的说,昨晚他睡到半夜,突然迷迷糊糊听到院子中好像有个女人在唱戏,可是等他醒来超窗户外一看时,院子里啥也没有,那唱戏的声音也没了,他当时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便又睡着了,一直等到早上,他起了床,发现厨房里还没生火,便心想儿媳妇怎么今天还没起来,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因为平时都是儿媳妇起得早负责做饭,所以他便去敲儿媳妇的门,可是当揭开门帘时,他才发现屋门是敞开着的,屋内空无一人,他赶紧出了院子,这时才发现院门没有关,而是虚掩的,但是昨晚睡觉前院门肯定是关了的,这就说明是儿媳妇出去了,他心想儿媳妇会去哪里了,难道去村外的地里弄菜去了,他便在家里等了一会儿,可是还是没见儿媳妇回来,他便有些心急了,准备去村外地里看看,可是谁知他刚走到村口,就发现这水井旁竟然落了一只女人的鞋子,而且他越看这鞋子越感觉像他儿媳妇的鞋,于是他赶紧趴到井边一看,好家伙,井里竟然漂着个死人,李老汉赶紧回村里四处喊人,等大伙闻声赶来帮李老汉把井里的人打捞上来时,李老汉才看清楚,这人果然是自己的儿媳妇…… 众人听了李老汉的话,有人眉头紧锁,有人看着那尸体连连摇头惋惜,有人则小声议论起来,看来这事弄不好又是李月娥干的,可是李月娥为什么要害李老汉的儿媳妇,大伙都有些想不明白。 李正渠看着那被淹死的女人也是一脸疑云,就在李正渠发愣的时候,身后有人拉了拉他,李正渠回头一看,是那小先生。 李正渠赶紧退出了人群,小先生说道,“李老爷,咱们还有正事要办,赶紧走吧,这事不关咱们!” 李正渠这才想起要去李月娥坟上看香,便赶紧跟着小先生走了,走远之后,李正渠才开口说道,“你看到没有,这又是村里的一件怪事……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肯定是李月娥化成厉鬼在作怪!小先生……你可一定得帮我把这件事解决了啊!” 那人闻言,扭头看了看李正渠说道,“李老爷,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我来这里只是保你们一家人不再出事,然后试着看能不能把李月娥的鬼魂给除掉,我可没说过一定就能成功,更没说过保证村里其他人不出事,李老爷要是心地慈善想保全村人平安的话,那价钱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数了……” 李正渠闻言,愣了一会儿连忙说到,“小先生说的是……那咱们就先办咱的事,其他人的事就先不管了!” 那人闻言继续往前走去,李正渠又赶紧跟上来说道,“小先生……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小先生能否帮到我……” 那人闻言,愣了愣,说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李正渠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到,“小先生有所不知,我在这村上有个死对头,叫李盘,这李月娥就是他家的小女儿,这李盘处处与我作对,现在他女儿化成厉鬼还害死了我的小儿子,而且我儿子入葬那天他竟然在家门口放鞭炮庆祝,不仅如此,这李月娥的厉鬼已经害死了村里好几个人了,刚才这一起你也亲眼看到了,他女儿在村里祸害乡里,他却当没事一样,你说这种人……他是不是该受到点惩罚……” 小先生也是聪明人,立马知道李正渠什么意思,打断了李正渠的话,“这么说……你是想顺便教训一下李盘了?” 李正渠赶紧回道,“当然……我也是想替全村人出口恶气……” “那你说你想怎么惩罚那李盘!”小先生问道。 李正渠这时脸上泛起一丝阴险,说道,“先生若是有办法能让那李盘运势全没家财散尽自然是最好的!” 小先生闻言,愣了愣,暗想道,好你个李正渠,自己三个儿子害死别人女儿不说,现在又打起了别人的家产。 “怎么样……小先生……这个有难度吗?”李正渠赶紧问道。 那人故作愁眉思量了一会儿说道,“哎呀……这个事……不好办啊……” 李正渠赶紧识相的说道,“先生若是能帮我办成,我定当另备一份报酬以飨先生!” 那人闻言,这才说道,“那好吧,我尽力而为吧!” 李正渠见小先生答应了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一丝坏笑。 于是,几人加快了脚步朝山沟里李月娥的坟头走去! ... 凶卦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几人来到山沟里重新找到了李月娥的坟墓,小先生拔掉了罩在香火外面的那些竹筒,围着坟头绕成一圈的八根香依次显露了出来,李正渠留意到那八根香有的已经全部烧完了,而有的却只烧了一半还不到就熄灭了。 这时,李正渠留意到那小先生盯着地上的那八根香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先生,这香烧的如何!”李正渠赶紧问道。 那小先生托住下巴,满脸疑愁的说道,“李老爷,这香烧的不吉利啊!” “啊!不吉利……怎么个不吉利法……”李正渠闻言大吃一惊,急忙问道。 那小先生围着坟头走了一圈,指着地上那八根香说道,“李老爷,你看这八根香,只有两根完全烧完,剩下没烧完的六根有长有短,分别位于震、巽、坎、离、艮、兑六个卦位上,这种卦象乃是小成之卦,而这未烧完的六根香之中有巽、坎、离、艮、兑五个卦位分别位于村子的上方,代表村子的运势,这五根香偏偏烧出个三长两短,这是问天最忌讳的事情了,乃是大凶之象,俗话说‘问天出此香,家中必有丧’!而代表时刻位的震卦,又恰好烧到正中央灭了火,这说明凶事发生的时间应该就在今夜子时,所以说,李老爷,怕是今日夜里村里又要出丧事了!” 李正渠闻言,脸色大变,赶紧问道,“小先生……那……那这丧事会出在谁家……”,李正渠生怕自己家再出意外。 那小先生顿了顿说道,“这个可说不好,本来乾位的香应该是有所指示的,可是乾位这根香完全烧完了,现在也看不出来具体会发生在谁家!” “啊……那……那可怎么办……那这卦位有没有显示这东西到底藏身于何处,难道咱们就不能提前下手灭了她吗……”李正渠惊道。 因为李正渠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小儿子已经死了,如果李月娥再次下手很有可能就是要找二儿子和三儿子报仇了。 “这东西的怨气很重,把指示藏身之为的坤位香也烧了个干净,所以说现在也无法推断她到底藏身何处!”小先生说道。 “这……怎么会这样……那怎么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先生……你可得赶紧想想办法啊……”李正渠赶紧祈求到。 那人顿了顿,摇头叹息说道,“哎……这东西能断了我的乾坤二香,看来的确怨念不浅,恐怕一时难以对付,还得让我下去再好好想想办法如何处理,不过……李老爷你也别担心,虽然卦位显示今晚子时木子村会有丧星,但是如果李老爷一家都呆在家里不出门就不会有事的,您那院子是我师傅专门按照坐地仙的格局布置的,百邪不能入侵,所以请您放心,只要子时全家人都不出门,那东西是奈何不得了你们的!” 李正渠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此话……可当真……” “怎么……李老爷……你连我师傅也信不过了?你想想自从我师傅给你指点之后,你们家的事业近年来如何?”那人反问道。 李正渠细细一想,自从八年前那云鹤大师来了家里一番指点之后,家里的确是事事顺心,生意也是一年比一年好,想到这里,李正渠赶紧说道,“大师的指点让我李家受益匪浅,岂敢不信!” “那不就完了?好了,香也看了,咱们回去了吧!回去后容我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说完,那小先生就背着手往沟外走了。 李正渠一干人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回去后中午晚上李正渠赶紧安排厨房做最好的东西,鸡鸭鱼肉茶水点心一样不敢少,把这小先生当神仙一样供奉起来,生怕照顾不周到,要知道现在全家的安危可都指着这先生呢。 吃过晚饭后,那小先生坐在院子里吃了点点心,喝了点茶水,等天黑了就带着那小师妹各自回客房休息了,也没说别的啥。 只有李家人战战兢兢,睡觉前将院门、大堂门、屋门里里外外关了个不透气。 刚躺在床上,李正渠还有些紧张,一心惦记着今晚会是谁家遭殃,想着想着就有些睡不着了,可到了最后,神经过度紧张之后就疲惫了,李正渠还是迷迷糊糊的就给睡着了,也不知道是睡到几点,李正渠感觉媳妇揭开被子要下床去,李正渠睡的昏头昏脑的问道,“你去哪啊……” “我去上个茅房!”媳妇答道。 “哦……那你搞快点……完事快点回来……”李正渠哼哼道。 于是,就听见媳妇打开屋门出去了,然后李正渠就有埋着头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多久,到底是四五分钟,还是十几分钟,李正渠也说不好,睡的迷迷糊糊之中,李正渠突然听到院子外面隐约传来一个女人幽幽的唱戏声,那声音越来越弱,似乎那女人已经远离而去。 听到这唱戏声,李正渠猛地一下子被惊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唱戏声,李正渠一摸身边,糟了,媳妇咋上厕所还没回来,这下吓得李正渠唰的一下出了一身冷汗,媳妇出去多久了,咋还没回来! 李正渠赶紧披了衣服穿了鞋子下了床,打算去后院茅房看一看,可是,等他刚一出大堂,月光下他就看到院门竟然是打开的,这下差点把李正渠吓瘫在地上,院门怎么会是打开的,晚上睡觉前明明关好了的,难道是家里有人出去了?而此时,那女人的唱戏声已经消失不见! 李正渠赶紧跑到后院茅房一看,茅房里空无一人,李正渠这下可慌了神了,赶紧在院子里大喊,把两个儿子,所有下人,以及那小先生和师妹都喊了出来。 大伙此时都睡的迷迷糊糊,来到院子后,见李正渠满脸惊慌,急忙问出了什么事,李正渠赶紧把刚才的事告诉大家,大伙一听夫人不见了,都发了急了,两个儿子急的眼泪都快出来,可是看着那敞开的院门就是不敢冲出去找自己的亲娘。 “先生……你可赶紧想想办法啊……”李正渠急忙求那小先生。 “你确定你刚才听到院子外有唱戏声了?我……我怎么没听到……”那人疑道。 “千真万确……哎呀……反正不管怎样,我夫人现在不见了……她肯定是被李月娥给勾走了……咱们得赶紧去找她!”李正渠祈求道。 “哦……那……那好……你在这等我……我回屋拿我的法器去……”说着,那人便转身回了客房,那小师妹也赶紧跟了过去! 半仙之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进屋子后,小师妹赶紧问那人,“师哥……这可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要去…你不是说那东西很厉害吗…我有点担心您……” 那人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布袋子一边满脸愁容的说道,“我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不上不行了,只用硬着头皮出去了,师妹,待会儿你放机灵点,如果咱们真遇到了那东西,我会尽量与她周旋,救人是其次的,主要是不要让那东西伤到咱两!你明白吗?” 师妹闻言赶紧点了点头。【更多精彩请访问】 于是二人背了布搭子出了屋门,此时李正渠一家已经在院子里等的迫不及待,见到小先生出来后,几人赶紧朝门外走去。 “爹……你说我娘会去哪里?这大半夜的……”三儿子怯懦的说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刚才听到那唱戏声好像是朝村口方向去了,咱们赶快去看看……”李正渠加快脚步说道。 “啊……村口方向……那……爹……你说我娘会不会也被那东西拉进那口井里了!”二儿子又开口说道。 李正渠闻言大惊,自己怎么就忽略了这件事,如果那东西真把孩子他娘带到村口去了,不是没有那种可能啊!李正渠想到这里赶紧小跑起来,朝村口赶去,其他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几人匆匆忙忙来到村口那几口井边后,李正渠赶紧趴在井檐上打着煤油灯朝井里看去,在煤油灯的照射下,李正渠看到黑黢黢的井底反射着一点亮光,井底的水面平静无比,并看不到异物。 “你娘没跳井!……你娘没跳井……赶紧去其他地方找……”李正渠看到井底没人才松了一大口气,因为他最怕等他来的时候孩子他娘已经跳了井淹死在里面,那大罗神仙可也就无计可施了。 两个儿子一听说他娘没跳井,也急忙松了一口气,“可是……那我娘会去哪里了?这一路走来也没见路上有人啊!”二儿子看了看黑黢黢的四周问道。 “该不会去……山沟里了吧……”李正渠突然说道。 “去山沟里里……夫人去山沟里做什么……”这时一旁的张蹩子问道。 “你想想……李月娥埋在哪里?如果李月娥把夫人带走了,除了来这井边还会去哪里……想来想去只有去山沟里啊……”李正渠说道,随即李正渠又扭头对两个儿子说道,“要不这样,你们两个就不用跟着去山沟里了,你们带着蹩子几人去村里其他地方再找找,我和小先生几人一起去山沟里找你娘就行了!”,可能是李正渠不放心把两个儿子也带到山沟里去,所以重新分配了任务。 “好了,不跟你们废话了,蹩子,你把两个少爷照顾好了,万一有什么情况你们就躲回家里去,千万不要再出来!”说完,李正渠就带着小先生和师妹赶紧往山沟方向赶去。 只留张蹩子和两个儿子几人傻愣在哪里。 李正渠打着煤油灯带着小先生二人在山沟里好一阵摸索之后,终于找到了李月娥的葬身之处,可是还没等靠近,李正渠就借着昏暗的煤油灯,看到李月娥的坟前跪着一个人,在那里不停的磕头,而且嘴里还囔囔叨叨着什么。 李正渠眯着眼睛看着那人,越看越觉得像自己的媳妇。 “小先生……你们看……坟前那人……”李正渠还不能十分确定,所以不敢贸然过去,这大晚上的有个人跪在李月娥坟前磕头,谁知道是人是鬼,所以李正渠此时心里又急又怕。 小先生也眯着眼睛朝前看了一会儿,说道,“李老爷,我看那人好像就是夫人……” “那……那你赶紧走在前面去看看啊……”李正渠往前推搡这那人。 “这……”那先生也自知几斤几两,现在看到这情况心里也有些发怯,但是李老爷让他上他敢不上,要不岂不是全露馅了,那人没法,赶紧从背上的布搭中抽出桃木剑那在手里,同时顺手往后推了推小师妹,示意她不要跟的太紧了。 那人拿着桃木剑慢慢的朝分钱那人走去,李正渠也赶紧挑着煤油灯跟了上去,两人慢慢的来到坟前时,李正渠这才看清,在李月娥坟前的跪着磕头的那个人不是被人,的确是自己的夫人,李正渠赶紧跑过去蹲下来,想要扶住夫人,只见夫人两眼呆滞,不停的弯腰朝李月娥的坟头跪拜着,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夫人……夫人……你干啥呢……”李正渠赶紧扶住夫人想摇醒她! “我是来偿命的……我是来赔罪的……你也有罪……”夫人突然眼神变得凄厉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李正渠。 “夫人……你说啥呢……谁有罪啊……你这大晚上跑这来干嘛……”李正渠赶紧要把夫人扶起来。 可是夫人却死活不肯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自己是来偿命的。 小先生见状,赶紧过去绑着李正渠把夫人扶了起来,李正渠也不顾年岁大了,一把将夫人背在背上,说道,“小先生,走,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于是小先生在前面打灯开路,三人赶紧朝沟外赶去,一番折腾之后,李正渠终于将夫人从沟里背到了村口,此时李正渠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气喘吁吁,毕竟李正渠也五十多的人了,哪能和小伙子比,这时那小先生说道,“李老爷,不如我来被一会儿夫人吧……反正都到村口了……” 李正渠实在背不动了,便将夫人放了下来,可谁知这李夫人刚一着地,突然就醒了,眼神凶厉的指着李正渠大骂道,“我要偿命 ……你也要偿命……” 然后那夫人就撒腿朝村口的那口井跑去,李正渠一看,给吓惨了,赶紧追了过去,可李正渠此时早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哪能跑得快,只见那夫人跑到井边后利索的就爬上了井檐,然后停也没停连贯的就跳入了井中。 李正渠看到此景,悲恸的叫喊着朝井边跑去,那小先生也赶紧跑了过来,而且第一个跑到了井边,小先生急忙趴在井边朝井里看去,可谁知他的脑袋刚探出来,就看到井口有一张脸,差点和自己来了个面碰面,而那张脸正是夫人的,原来夫人并没有落入井中,而是双手在井边还吊着,看到小先生后,夫人恶狠狠的朝那人喊道,“还有你……你也要死……”说着,夫人一把就抓住了小先生扶在井边的双手,然后活生生的将小先生也拉入了井中,就这样,两人一起坠入了深井之中…… ... 大事来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李正渠和那小师妹见状,一个喊着师哥一个喊着夫人急忙跑到井边去,伏在井檐上朝井中一看,井底黑黢黢一片,也看不见水花波动,更听不到什么响动,井底就像没发生过啥事一样,可是两人却明明都是掉入了井中的,不可能一点响动也没有。【舞若首发】 李正渠这下可急了,赶紧回村去叫人求救,李正渠的两个儿子和下人听到叫喊之后赶紧跑了出来,一听李正渠说夫人掉井里了,儿子和下人可都慌了,敢紧又跑回家里拿了绳子,跟着李正渠去村口救夫人。 来到村口那口井边后,李正渠将绳子在腰上一缠,对两个儿子说道,“你们在上面拉好了绳子,我下去救你娘!” 两个儿子接过绳子也不敢说什么,一看李正渠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救自己的亲娘都贪生怕死往后缩,让自己年过五旬的老爹下去,这个时候还是张蹩子发了点善心,对李正渠说道,“老爷,还是我下去吧!” 李正渠看都没看张蹩子一眼,一边忙着在自己腰上绑绳子,一边低头说道,“你不行,你的腿脚不利索,你在上面帮我拉好绳子就行了!” 说着李正渠就已经绑好了绳子,提起煤油灯准备下井,张蹩子看李正渠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接下来能做的就是在井上把绳子拉好了,确保李老爷下井后的安全。 很快,李正渠就一只手提着煤油灯,一只手拉进了绳子,慢慢的朝井下下去,还没下到井底,李正渠就感到这井中凄寒无比,似乎井底正在往外冒着阵阵寒气,让李正渠不禁打了个寒颤,李正渠拉着绳子瞪着井壁,慢慢的降到了井底,在距离井底水面还有二三十公分的时候,李正渠叫停了,让上面把绳子卡住了不要再往下放。 李正渠提着煤油灯在幽寒的水面上巡视了一圈,井水无比平静,水面上没有一丝波纹,更没有漂浮着什么杂物,可是……夫人和那小先生明明掉入了井里,他们人呢,该不会都沉到了水底去了吧?这可怎么办,这井水到底有多深李正渠也不知道,难道自己得潜到井底去看看?虽然李正渠年轻时也曾闯南走北见识过不少事情,练就了一副好胆子,可是潜到这冰凉幽黑的井中去救人,李正渠还是第一次,而且这井还不时一般的井,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两个人在这里跳井身亡,这口井现在在村里人眼里都成了禁忌之地,所以李正渠多少还是有些心里发怯,但是发怯归发怯,这次要救的是他自己的夫人,他也只有豁了老命试一试了。 李正渠抓紧了绳子,用手试了试井水的温度,当李正渠的手指碰倒井水时,平静的水面立马扩散出几道完美的圆形波浪,李正渠赶紧收回了手指,因为这井水实在是太冰凉了,有点渗骨,李正渠真担心自己要是下到水里这身子骨能不能遭得住这冰凉的井水的侵袭,但是救人的事迫在眉睫,容不得李正渠再多想什么,李正渠俯下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闷头钻入井水之中,可是就在李正渠的脑袋即将贴到水面之时,他隐约看到清澈的水面上慢慢浮现出了一张模糊而苍白的脸,而且那张脸越来越清晰,像是个女人的脸,因为那张苍白的脸旁边波动着像水草一样的黑发,李正渠立马意识到这张脸是从是井底漂上来的,李正渠大吃一惊,赶紧抓紧绳子将身子仰了起来,李正渠的身子刚抬起来,水面就开始哗啦啦波动起来,先是那张苍白的脸从井水里浮了出来,紧接着是那人的上半身也浮出了水面,那人仰面浮在井水里,李正渠惊魂未定的盯着那张脸,脸色苍白,双眼上翻,嘴巴大张,嘴唇青紫,和张二强的死法一模一样,李正渠一眼就认出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夫人,还不等李正渠悲痛欲绝的叫喊出来,井里又漂起来一具尸体,那人是俯趴在井水之中,李正渠看到那是个男人,根据衣服可以判断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先生。李正渠傻愣在那里,看着两具尸体,半天不能回过神来,这两个人落下去也没多久,咋说死就死了,李正渠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但是事实毕竟是事实。 李正渠看着两具尸体,欲哭无泪…… 痛定之余,李正渠只有接受这个事实,眼下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两具尸体弄上去,好让死者安息。 李正渠将煤油灯提手噙在嘴里,然后两只手塞到夫人的腋下,朝上面支吾了一声,上面的人立马会意,赶紧把李正渠往上拉。 李正渠上来后,把夫人的尸体平放在了地上,所有人看到夫人的尸体后都是大吃一惊,两个儿子一看亲娘没了,扑过来就哇哇大哭,那小师妹一看李夫人捞起来时已是死人,但是自己的师哥是死是活也没见李正渠说啥,赶紧跑过来问李正渠,“李老爷……我……我师哥呢……” “在井底呢……我这就去捞!”李正渠神情呆滞的说道。 说着,李正渠就爬上井檐准备下井,也不管上面有没有人拉绳子,张蹩子和另一个下人见状赶紧过去给老爷把绳子拉好了。 过了一会儿,李正渠从井里上来了,又一具湿淋淋的尸体被放在地上,那小师妹一看正是自己的师哥,惨叫一声便悲痛的昏死了过去。 自己的两个儿子则趴在娘身上哭的要死要活。 李正渠勉强定住内心的悲痛,安排张蹩子等人把夫人和小先生的尸体,以及那小师妹一起都弄了回去,这一晚,是李正渠做人五十余载以来最悲痛欲绝的一晚上,前两天刚死了最心疼的小儿子,现在又没了陪伴自己几十年的夫人,李正渠真的是欲哭无泪。 第二天早上,村里人便陆陆续续都知道了李正渠的夫人昨晚又死了,虽然大伙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是大家都已经在私下开始猜测,这事多半是李月娥的厉鬼做的。 李正渠的大儿子也从县城里再次赶了回来,前几天回来为自己的亲弟弟送丧,这次回来又是为自己的亲娘送丧,李正渠的大儿子跪在娘的棺材前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接连发生的这两件事情彻底让李家陷入了空前的低谷之中。 李正渠的大儿子哭完丧之后就爬起来问李正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掉在井里淹死,李正渠坐在椅子上沉闷不语。 见爹不肯说一句话话,大儿子又转身问身边的两个弟弟昨晚到底发生了啥事,两个弟弟都趴着当警察的大哥,便把昨晚的事说了出来,大儿子一听这事,气的眼睛都红了,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说着就从腰间拔出了手枪上了膛,“我、日、你祖宗十八代,又是这李月娥,你害我家两个人,我杀你全家!” 说着,老大就举着枪气势汹汹的要去找李盘算账。 这时,一直没啃声的李正渠终于坐不住了,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大骂道,“你这个混账给我混来,你真当我也死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去出头了,你真以为杀了李盘一家就没事了,你一枪一个把他们全崩了你娘和你地就能回来吗?到时你再被抓了枪毙了,咱李家还能不能延续下去!” 大儿子被李正渠训了一顿,站在了那里,“爹……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了,弟弟死了的时候,我就说要找李盘算账,你叫我忍,现在娘死了,你还叫我忍,咱家是没人了吗,就这么好欺负!”,大儿子擦着眼角的泪水委屈的说道。 这时李正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我不是不让你报仇,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此时也恨不得扒了他们全家的皮替你娘和你弟报仇,但你一枪一个杀了他们全家的确是太便宜他了!我要叫他李盘一家生不如死,活着不能做人,死了不能做鬼,连家里的耗子我也要叫它绝种!!”李正渠咬牙说道,眼中泛着凶光。 “可是……爹……”大儿子不甘的说道。 “好了,你别说了……我自有主张……咱们先把你娘好生葬了吧!”李正渠说道。 这时那小师妹也起来了,李正渠对于小先生的死也是表示很惋惜,毕竟小先生是为了他们家才死的,李正渠本来要安排人把小先生的尸体送回老家,可是听小师妹说这人年幼时父母就双亡才被云鹤大师收养,老家早就没了人。 李正渠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在木子村外选一地地将小先生埋了吧,那姑娘思量了会也只好答应了。 于是第二天,李家再次办起了丧事,将李夫人和那小先生分别入葬。 完事之后,李正渠拿了一千大洋给那姑娘,算是对她的一些抚恤,叫小姑娘回去重新做个其他营生或者找个好人家嫁了,不要再做这一行,小姑娘拿了钱财后哭的像个泪人,本想着是和师哥干了这一单挣点钱就远走高飞,没想到现在自己却成了落单鸳鸯,好不凄惨。 ... 请阴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小师妹走后,李正渠瘫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眉头紧锁看着院中半天不语。【舞若首发】 这时,张蹩子凑了上去,把那日夜里在小先生窗跟脚听到的事情全部说与了李正渠,李正渠听后先是一惊,后是一愣,随即问道,“你怎么现在才给我说这事!” 张蹩子面露难色的说道,“前几****看老爷待那人如贵客……这话也就没好意思说……” 李正渠听后是又恼又气,最后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死者为大,他都死了,我也不再追究他什么了,都怪我自己眼拙,现在反倒害死了夫人……哎……” 见以往性格暴戾的李正渠如今变得如此萎靡不正,张蹩子知道是夫人的死和小少爷的死给李正渠太大打击了。 张蹩子愣了愣,随即眼珠一转,又对李正渠说道,“老爷,虽然那云鹤大师已仙逝,但我倒还知道一个高人,应该可以制伏那李月娥!” 李正渠一听这话,急忙转过头来盯着张蹩子,“你真知道?没有骗我?该不会又是什么不学无术的泥腿子吧!” 张蹩子连忙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绝对不是,我敢以性命担保,这人绝对是个高人!” “哦?那你快说来听听!”李正渠赶紧问道,因为李正渠现在正愁云鹤大师一死,又该去那里找一位高人过来把这李月娥收服了,李月娥不除,他们一家还哪有好日子过,弄不好还要被那李月娥灭门绝户。 张蹩子赶紧说到,“这高人本名叫张三斗,人称‘三不先生’,这人生于清朝光绪年间,据说这人刚一出生就被亲爹娘给卖了,只换得三斗稻谷来,所以他的养父便给他取名张三斗,而他之所以现在又被人称为‘三不先生’,是因为这人性格较为古怪,大概技艺高超的人都有一些怪癖吧,这人一般接活有三个讲究,第一是心情不好时不接活,至于他的心情好不好谁也摸不准,可能前一秒还又说又笑,后一秒就立马翻了脸,第二是事情不对眼不接,这所谓的事情对不对眼也完全由他说了算,他如果觉得对这个事情感兴趣那就算这是下油锅,他也在所不辞,如果他觉得不对眼不感兴趣那即便是举手之劳他也不会做,第三个怪癖便是这人一旦接了活,在处理的过程中,最见不得别人问他处理的如何或者催他处理快一点,一旦这先生不高兴了,那立马撂担子走人,到时就算你出再高的价钱他也不会再回头,正是因为有这三个怪癖,所以他才被人称为‘三不先生’,不过,要说他最特别的东西,当属他的看家法宝!!” “哦?什么法宝?”李正渠急忙问道。 “据说他有两口血红的大棺材,叫什么养尸棺……里面豢养着两只极为凶猛的阴尸,听知根底的人说这两具阴尸是三不先生的师傅流传下来的,传到三不先生手里时已经豢养了上百年,道行十分深,而且据传闻这棺内的阴尸平日都是躺在棺内,只有受到三不先生的召唤时才会出来,而且也只有三不先生才能叫得动那两具阴尸,别人根本喊不动,三不先生平时外出做事,就是靠着这两具阴尸行走江湖,这阴尸即可做好事也可做歹事,完全受命于三不先生!哎……反正大概就这么回事,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张蹩子说道。 李正渠闻言后惊得嘴巴合不拢,因为他也算闯南走北的人,可这种事他却从未听过,所以他又有些怀疑张蹩子所说的话,“当真可有此人?” “老爷,这事我骗你干啥,我老家是南京江宁县五里村的,那三不先生住在和我们村隔了三四里地的水湾村,我小时候还曾和玩伴一起去水湾村寻访过这三不先生呢,当时还真如传闻一般在他家院子中看到了两口棺材,唯一与传闻不同的是,那棺材不是红色的,而是黑色的,看起来十分厚重,当时那三不先生也就三四十岁,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应该也有六十多了吧,听说他现在都很少接活了,专心在家颐养天年,所以……我担心就算咱们找到他了……他也不一定愿意出手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咱们真能请得动他,这李月娥还能猖狂多久?到时真叫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永世不得超生,为小少爷和夫人出了这口恶气!”张蹩子说道。 李正渠闻言托着下巴愣了愣,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正渠一脸严肃的对张蹩子说道,“蹩子,你能否带我回你老家去找这位高人?” “老爷……当真要……去找这三不先生?”张蹩子惊措的说道。 “对……只要他有真本事,我就算折了一半家产,也要把他请来!”李正渠笃定的说道。 张蹩子闻言,思量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老爷……当前咱们家有难,我虽是个下人,可也不能坐视不管,如果老爷心意已决,那我就带老爷去找那三不先生!” “那好……你赶快回去收拾收拾,咱们这就上路!时间耽误不得了!”李正渠说道。 于是,张蹩子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李正渠也赶紧回屋里收拾了了下包裹,将家里所有的现银和金条全部带上了,因为李正渠这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要把高人请回来。 二人收拾好后,临走前李正渠交代大儿子在家多呆几天,好好照顾下二弟和三弟,同时交代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晚上不管听到外面什么动静,千万不要出院子去,不过估计有了夫人的事,这两个胆小的儿子别说晚上不敢出门了,恐怕这几天白天也不敢出门了。 交代好之后,李正渠便和张蹩子出了门。二人先是靠脚力来到了县城里,因为张蹩子腿不利索,所以赶路比较费事,李正渠固然心急,但自己也不能走的太快了,还得时时等着张蹩子,二人来到城里后,先是匆匆吃了一碗面,然后李正渠又在县城托关系找到一辆车子送他们二人去南京。 因为当时的交通并不像现在这么发达,从江阴到南京也就两个小时的高速,那个年代从江阴赶到南京得花五六个小时,等到南京时已经深夜,二人连同司机只好在南京城里找了个旅馆先住一晚,第二日再去江宁的水湾村找那三不先生。 第二日天刚微亮,张蹩子还在睡觉就被李正渠给喊醒,看来李正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那先生了,于是张蹩子也赶紧起来,李正渠又喊了那司机,让送他们去江宁水湾村。 几人吃过早饭赶紧上路,终于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找到了张蹩子说的那个水湾村。 下车后,李正渠让司机师傅在村口等他和张蹩子。 李正渠和张蹩子来到村子里,李正渠问张蹩子,“蹩子,你还记得那先生住的哪一家吗?” 张蹩子看了看四周,一脸茫然的摇头说到,“这个确实不记得了,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正在二人疑虑之间,突然听到一户人家院门打开,走出来个中年妇女,端着一盆臭水倒在了门口的沟渠里,李正渠赶紧走过去,叫住那妇女,“大妹子且留步!” 那中年妇女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两个生面孔,“你们是……” “哦……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在你们村子打听个人?”李正渠赶紧说到。 那中年妇女闻言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正渠和张蹩子,开口说道,“是来找三不先生的吧!” 李正渠一听这话,一脸惊愕,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这妇人就知道自己想要说的话,不过这也确定了,他们没找错地方,三不先生应该就住在这里,李正渠赶紧回到,“大妹子,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是来找三不先生的?” 那妇人不屑的笑了笑,说道“这些年,像你们这样的外地人来我们村的不少,十个有八个都是奔着三不先生来的!” 李正渠闻言,喜出望外,急说道,“这么说,这三不先生真在你们村了?大妹子能否给我指点指点,我有急事求访!” 那妇人又看了一眼李正渠,不屑的冷笑道,“我看你们还是早点回去死了这条心吧!三不先生已经很多年不出门了,这几年来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想请他出山,门槛都快塌断了,可最后都是扫兴而归!所以啊……你们还是早点走吧……别到时也碰一鼻子灰!” 那妇人说着就要端着盆子回家去,李正渠赶紧拉住那妇人,从怀里掏出两块大洋,塞到那妇人手里,笑呵呵的说道,“大妹子,您就行行方便吧!” 旁边的张蹩子也是看的傻眼了,要知道李正渠别说在木子村,就算在整个江阴县,他还没这么求过人,现在倒好了,反倒是给一个妇人下话,不过这也看的出来,李正渠是有多急迫想请到那高人了。 那妇人一看手里多了两块沉甸甸的银元,自然是喜出望外,跟什么做对都可以,哪会有人跟钱做对,那妇人立马掩饰住刚才看到银元时的兴奋,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哎……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们,从这条巷子一直往前走,左手边倒数第三家便是!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面,你们请得到请不到那先生可不关我的事,这钱只算作是问路费,别指望我再退还给你!” 说着那妇人便把两块银元装在了兜里,还用手紧紧的捂住兜口,生怕李正渠再要回去。 李正渠闻言笑了笑,谢过那妇人后,便赶紧跟张蹩子朝巷子尽头走去。 按照妇人的指示,李正渠找到了巷子左手边到数第三家,这户人家院门紧闭,门上的漆皮早已脱落,从外面看,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农户,根本看不出来有啥特别之处,以至于李正渠有些怀疑那妇人是不是指错地方了。 李正渠疑虑了一会儿,还是上前去敲了敲屋门。 但是等了一两分钟院子中并没有动静。 李正渠心想难道这先生不在家里。 李正渠又敲了几下院门,这时才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好想有个人朝院门走来,李正渠心中一紧,难道是那先生,李正渠赶紧在门外理了理衣服,做好了会见这高人的准备,以示对高人的尊重。 结果,门打开口后,是个眉清目秀的十几岁少年,李正渠眉头一皱,急忙问道,“请问……三不先生……是住在这里……” 那少年打量了一下李正渠和张蹩子,估计多半是猜出了这二人的来意,随即冷言冷语的说道,“我师父没空!”,然后那少年就要关门! 李正渠这下可急了,赶忙挡住不让少年关了门,“小师傅!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找三不先生来办事的,我们也是同道中人,我若干年前和三不先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老友了,这次来只是来顺路看看先生罢了!还望小先生能让我们进去见见三不先生!” 小少年闻言,这才一愣,随即又问道,“那你报上名号来,我去给师傅通报一声!” 李正渠愣了愣,但毕竟李正渠走南闯北多年吗,这点应事能力还是有的,随即说道,“在下弊名云鹤先生!麻烦小先生通报一下!”,李正渠也不识得别人,只知道这云鹤大师,不过他也不确定这三不先生认不认识云鹤大师,情急之下只好编个幌子先应付一下。 那小少年闻言,随即说道,“那你们在这等一会吧!” 然后就关了门进去通报! 此时张蹩子在后面早就听傻了,不仅暗暗叹服还是老爷厉害,要是老爷不这么说的话,估计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这门的。 过了几分钟,院门重新打开,那小少年邀请到,“师傅有请云鹤大师!” 于是,李正渠和张蹩子跟着这小少年进了院子,来到院子之后,李正渠看到这院落中倒也布置的简单,正面有一大堂,不过不知为何,大堂的门却是锁着的,大堂的侧面有三间小房并排而列。 小少年将李正渠和张蹩子带到了第一间房子处,然后掀开门帘说道,“大师请进!师傅在内里面恭候!” 于是,李正渠和张蹩子便走了进去。 进去后看到屋子里有一张炕,炕下有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茶具,屋内茶香四溢,而小方桌旁边有一张正在缓缓摇动的太师椅,那太师椅上躺着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上面闭目养神,老头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李正渠依然看得出此人四方脸,满脸横肉,左脸颊一块大疤,右脸颊一块黑痣,应该不是个慈眉善目之人,这时,小少年说道,“师傅,云鹤大师来了!” 这时,那老头才定了下来,慢慢的从太师椅上直起身子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门口的李正渠和张蹩子,李正渠也看了一眼这人,果然,如李正渠猜测,这人睁开眼后果然长得凶神恶煞,面目极为丑陋。 老头看到二人和立马皱起了眉头,大声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冒充云鹤大师,我虽年过花甲,但眼神还好使着哩,岂容你这等欺瞒!三省,送客!” 糟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识得云鹤大师,还不等李正渠开口说话,就要被逐出去。 老头的话音一落,那小少年便上来将李正渠二人往屋外推搡。 李正渠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哪能放弃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也不出去,只叫喊道,“大师……我真是有急事相求,我不是刻意期满您,我只是为了能见到您才出此下策!我真的是有急事相求啊!” 那老者厉声说到,“赶紧往外走!我已经不干这事好几年了,每一个来找我的都是有急事!那我每个都去应付,那还哪来清静!” “大师……我真有急事求您!我愿意先付三百块大洋,十根黄鱼做定金!若是事成了,我再拿出三倍定金酬谢大师!”李正渠喊道,说着就要卸下自己装了金银的布搭。 那老头冷笑道,“赶紧收起你的铜仇,我要是为了钱,这院子中早就堆满金山银山了!” 见老头软硬不吃,李正渠也是没法了,扑腾一声跪在了老头跟前。 这一招着实惊了老头一下。张蹩子也是吓傻了,因为他万万没想到老爷竟然会给人下跪!! 老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李正渠,随即又狠心说道,“赶紧走路吧,别来这一招,我什么人没见过!我不吃这一套的!” 这时张蹩子也赶紧扑腾跪在了地上,连忙说到,“先生,您就行行好吧,我是五里村的,小时候还来您家门口玩过呢,咱们也算是老乡了,您就先给个机会听我家老爷说说详情然后再定夺也不迟啊!”说着,张蹩子就像小鸡啄米一样在地上磕起头来。 这老头看着这主仆二人都跪在地上不肯走,也是没了办法,把这二人在一边凉了一会后,老头还是忍不住了,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起来吧,放你们进来真是个错误!” 见老头终于开口了,李正渠知道有机会了,赶紧跪拜谢道,谢完便和张蹩子起来了,老头气哄哄的说道,“说吧,你们有什么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三不这个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你的事情要是不符合我那三不中的任何一条,到时就算你们磕的脑花出来了,我也不会心软的!” ... 请阴尸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李正渠一听机会来了,连连点头,便赶紧把李月娥祸害村里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李正渠没有说李月娥的死是因为自己三个儿子干了缺德的事,也没有把李月娥害死自己夫人和小儿子的事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这多少有点像做了坏事得了报应的意思,所以他只说是李月娥害死了村里多少人等等,其他的事一概不提。【更多精彩请访问】 那老头听后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正渠,说道,“我看你眉上三条纹,眼睑下耷,怕是你家里也出了丧事吧!” 李正渠闻言大惊,没想到这人连这个也看得出来,暗暗佩服这果真是高人,见被说穿李正渠便只好低头说道,“先生果然高人,我夫人……还有我的小儿子……也都是被那厉鬼给害死的……” “那你这次来请我,是想让我替你家灭了那东西报仇雪恨?”那老头端起一杯茶喝了口问道。 “没错……那李月娥害我妻儿,我恨不得将其……”李正渠咬牙说道,但是,随即李正渠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话峰一转说道,“当然,我此次前来请先生出马,主要是想先生帮我们除了那祸害,还木子村一个平安,村里已经好几条人命没了,再这么下去整个村子一百来户人家弄不好都要哀声冲天了!”,李正渠赶紧把个人的恩怨转换为站在全村的利益角度上出发来说,因为他觉的要是只是说为了替他个人出口恶气的话,显得有些过于自私,未必请的动这怪癖的老头。 老头又问道,“如果按你所说的,这李月娥也是你们同村的族人,可她为何却要跳井,一个人不知死前心中要积多少怨气死后才会化成此般厉鬼,以至于最后祸害乡里无辜!” “这个……哎……先生……我也不妨实话给你说了……这李月娥今年年方二十二,生的貌美如花,可谁知在一个礼拜前的一个晚上,她从县城刚回到村口就……就被人给强暴了……但是事后凶手一直没抓到……所以我估计她是化成了厉鬼来报仇……可是……可是她要报仇……也不能胡乱祸害无辜之人啊……所以我想请大师能出马帮我们村除了那东西,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村里还要死多少人……”李正渠编了瞎话说道,他自然是不敢如实说那事是他三个儿子干出来的。 老头随即看了看李正渠,又看了看一边的张蹩子,但是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在了张蹩子身上,厉声说道,“是凶手没抓到呢……还是凶手就在你家里!” 李正渠闻言脸色唰的一下立马变得苍白起来,心中一惊,难道这老头连这也看得出来…… “这……这……”李正渠不知如何作答。 那老头指着张蹩子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身后这仆人就是凶手之一……我看他怕是命不久矣……” 张蹩子闻言,立马不争气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连忙磕头,“先生……你救救我啊……你救救我啊……” 李正渠不知道这老头是如何看出来的,李正渠此时已经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想这下完了,被老头识破,估计多半这事要搞砸了,想到这里,李正渠也赶紧扑腾一身又跪了下来,急忙说道,“先生莫见怪……我刚才的确是说了谎话……那都是因为我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干的那事……我羞于开口啊……” 老头闻言,拂袖从椅子上站起,厉声说道,“我张三斗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欺瞒,你们两个从进这家门,满口谎言,我实在看不下去!你们赶紧走吧!这事我不会答应你的!有悖于我的行事原则!” 李正渠一听这话,身子一怔,知道这下彻底是完了,好不容易才进的这大门,现在却又因为自己的欺瞒要被赶出去,如果请不到这高人除掉李月娥,那自己的另外几个儿子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如果自己再去别处另寻高人,那岂不是又要花费时间,现在这时间可万万再耽误不得,因为谁也不知道村里下一个会是谁活得过白天活不过晚上了。 李正渠赶紧给那老头跪求道,“先生……我错了……我刚不应该欺骗您……还请您大人大量……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 张蹩子也跟着赶紧磕头求救命。 但是那里老头却也扭过头去,看都不看地上的二人一眼。 李正渠见此般求那老头根本没用,只好赶紧另想对策,说道,“先生……先生……你要是不出手……我们全村可就全都完了…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无辜的啊…这事是我三个儿子惹出来的……如今我已经折了夫人和一个儿子……如果她还是觉得不够……我宁愿用我的生命去弥补我另外两个儿子犯的过错……只求先生能出马帮我一把……事成之后……我李正渠更愿意拿出大半家产分与村里穷苦人家,算是我对大伙的弥补……”,李正渠边说边老泪纵横,哭的让人分不出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又是在编幌子。 那老头听了李正渠这话,身子怔了怔,似乎有为所动,李正渠见状,敢紧又哭的无比悲伤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老头这才背着手转过身来,看着李正渠说道,“你刚才所言可是实话?” 李正渠见老头有改变主意的意向,赶紧举起手来说道,“我李正渠对天发誓……如若刚才所言有半点虚假……就让我被天打雷劈……” 老头闻言,思量了一会儿才说到,“既然你如此说,我也就和你谈谈,你们可知道我这几年为啥金盆洗手不再出门吗?” 李正渠闻言赶紧摇了摇头,说道,“还请大师明示!” “那是因为这几年来找我办事的大多都是些像你一样的富贵人家,不过这些人来我这里无非是想让我为他们个人的利益去做一些昧良心的事情!所以这些事我从来没答应过!说实话,你三个儿子仗着你的财势干出了此般丧尽天良的事,就算他们全部被厉鬼寻仇,我也不会为之心动,那都是因果报应,可是刚才你说到你愿意为了你愿意用你的生命去换你两个儿子的安全,这一点着实打动了我,我虽是被养父收养成人,但我无不谨记父恩如山,继而你又说你愿意拿出大半家产分给村里穷人,这一点,在这个社会已经很难得了,现在的商人无不唯利是图,恨不得榨干穷人身上的最后一滴油水,无奈社会主流已是如此,有太多太多我看不惯的东西,所以我不如隐退,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刚才你发誓许诺这两件事,正是我多年来在这个社会中苦苦寻找的东西,我就暂且再信你一次,不过你也切记,要想富贵的长久,必要积德行善,如若继续乖戾张扬无恶不作,必定还会遭到报应的!”老头说到。 李正渠闻言,喜出望外,说道,“这么说……大师您是答应我了?” 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们起来吧,不过话先说在前面,我此去主要是不让她再为害村里的无辜,但她也毕竟死得可怜,所以我不会灭了她,我会劝导她尽早轮回,从而化解了这场冤孽!” 李正渠一听这话,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来这之前,李正渠的确对李月娥满腹怨恨,恨不得将她的鬼魂打入地狱百世不得超生,但经过这一波三折之后,李正渠也不敢再提之前的想法了,只要大师能帮忙出手平了这件事,先保的自己一家平安就算烧高香了,李正渠赶紧连连道谢。 “那……大师……咱们何时动身?我怕晚了村里又要有人出事!”李正渠想到自己那三个儿子都在家里,急忙问道。 老头思量了一会儿说到,面露难色的说道,“时间上倒自由,只是……” “先生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一定想尽千方百计完成!”李正渠赶紧说到。 老头便说道,“我个人出行倒也方便,不过我这里有两样东西,恐怕不好远涉外地啊,但若是没这东西,我做起事来便犹如缺了左右手,很难保证达到效果……” 李正渠立马联想到了这老头应该说的是传说中的那两口养尸棺。 李正渠赶紧说道,“大师说的是何物?现在有了骑车,还哪有运不走的东西?就算是千金重的东西,也能给他一两日运到千里之外去!” 老头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两个跟随我来!”,说这老头就出了屋子。 李正渠和张蹩子赶紧跟了上去,只见老头来到大堂前停下来脚步,迟疑了一会儿后,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准备打开那打算,李正渠看了看那把锁,上面沾满了灰尘还生了绣,看样子这锁应该是很长那个时间没人碰过了,可能是锁有些锈了,那老头将钥匙插进锁里捣鼓了半天才将锁打开。 老头轻轻的推开了大堂屋门,腐朽的门扇发出咯吱吱的怪叫声,随着两扇大门的推开,光线照进了昏暗的大堂里,李正渠一眼看到大堂中央摆着两只巨大的长方形木匣子,两个匣子上面都厚厚的积了一层尘土,不过还是依稀看得出这两个匣子是深黑色的,大堂里再别无他物,地上也积了厚厚一层土,房子里到处挂着蜘蛛网,看来这间大堂至少一两年时间没人进来过来。 老头迈起步子跨进了大堂之中,随即说道,“你们也进来吧!” 李正渠和张蹩子愣愣的盯着那两只摆在大堂中样的巨大匣子,然后也迈起腿跟了进去。 走近后李正渠才发现,好家伙,这匣子高可及腰间,宽至少在一米半左右,而长则至少有两米半,李正渠盯着那两只大匣子细细一看,这匣子上竟然还雕刻着一些什么花纹,隐约像是一条飞龙缠绕在匣身之上,只不过因为积尘太厚,李正渠看不怎么清楚匣子上镌刻的那些纹路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东西!”老头看了看两只巨匣说道。 “先生……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李正渠疑问道,心想,该不会这东西就是传闻中的养尸棺吧,那这么说这里面岂不是就躺着的是凶猛的阴尸? 老头说到,“这个不该你问,你就不要知道了!” 李正渠闻言赶紧哦了一声,不再多言,生怕惹得这老头不高兴了,到时再取消了刚才的决定,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老头看着那两口大匣子,说道,“这东西是从祖师爷手里流下来的,祖师爷养了它五十年,师父养了它六十年,我又养了它三十年,荒废了十年,所以这东西的寿命跟咱们所有在场的人的寿命加起差不多大!十年前我将这两个东西放于此地,心想着应该不会再用到它了,可没想到今日又打开了这扇大门!” 这时,只见老头轻轻的将手放在了匣子上,慢慢拂去了上面的一些尘土,嘴里一边自语道,“老伙计,我又来看你们了!” 随着老头将匣子表面的尘土擦去,李正渠看到了匣子真正的颜色,果然是黑色的,而且尘土拭去的地方露出了一只龙脚和些许龙鳞,看来李正渠猜的没错,这匣子表面果然刻的是一只巨龙,而且李正渠也看得出来,这匣子是由极为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的,所以匣身看起来十分厚实,就算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可是当尘土一旦拭去,它又立马显示出了该有的光泽,一点也没有被岁月所腐蚀。 就在李正渠盯着那龙身发愣之时,老头突然猛地用掌力推开了匣盖,李正渠大吃一惊,因为这金丝楠木十分厚重,就这么一个匣盖至少得有两三百斤,这老头竟然单手就能将匣盖推开,可见老头的臂力有多大。 匣子打开后,李正渠和张蹩子赶紧凑了上去,想看匣子里面到底躺着的是什么东西,匣子里的东西却让李正渠大吃一惊,因为那匣子里竟然是一副血红色的棺材,棺材上的血色鲜艳欲滴,仿佛是刚刚刷过一层新漆一般明亮光泽,李正渠这下才明白了,看来传闻没有错,这老头的确有两口血红色的大棺材,只不过这血红棺材是装在这黑色的金丝楠木匣子之中的,李正渠细细打量了一下这口鲜艳的血红棺材,突然,李正渠发现在棺材盖上又一条筷子宽窄的小凹槽,一直从棺材头延伸到棺材中央,棺材盖的中央有一个黄豆大小的小圆洞,而这条凹槽正好沿着棺材盖一直从顶端通向了那个小孔。 那老头盯着眼前这口血红棺材看了几分钟,然后朝那棺材说道,“老伙计,别睡了,这次又得麻烦你动身了!” 光是看这老头朝棺材说话就让人感觉挺渗人的,再一想到这里面躺着的是个上百年的阴尸,李正渠不禁打了个寒颤,而且他也在纳闷,老头这么说话,棺材里的那东西它能听得懂吗? 就在李正渠疑惑之际,那老头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里一咬牙将手指咬破,顿时鲜血直流,老头赶紧刚手放在棺材上方,手指里留出的血立马滴入凹槽之中,血水顺着凹槽从棺材盖的斜面向下流去,最后都流入了那个小孔之中。 血液大概持续往那个小孔里浇灌了有十米秒,老头收了手,只见老头盯着那棺材像是在看什么,李正渠和张蹩子也紧紧的盯着那棺材,不知道这鲜血流进棺材里到底会发生什么。 就在二人紧张的闭住呼吸紧紧盯着那棺材时,突然,整个棺材晃动了几下,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翻腾,而且发出哞哞的闷叫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嚎叫般。 李正渠和张蹩子吓得赶紧退了两步,以为棺材里的东西要出来。 这时,只见老头倒还挺稳,伸出手像抚摸婴儿一般轻轻的抚了抚那棺材盖,说道,“老伙计,醒啦?不要暴躁,不要暴躁!!”,说完那老头就闭着眼睛嘴里开始絮絮叨叨的念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语,老头年了一会儿后,那棺材里的东西终于不翻腾了,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直到最后像是睡着了一般不发出响声了。 这时老头才停下了念咒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时,老头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身边的另一个大匣子,说道,“还有这位老伙计,也该醒了!” 只见老头推开了匣盖,里面又是一副鲜红光亮的血红大棺材,老头再次咬破一根手指,将献血滴到凹槽里,流进了棺材之中,没过一会儿,那副棺材也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发出哞哞的闷叫声,而且颤抖的程度似乎比刚才那个还剧烈,老头轻轻将手压在了棺材盖上,然后嘴里又默念了一会儿咒语,那个棺材果然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诡异离奇的一幕,李正渠和张蹩子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 阴尸进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待那两口血棺安静了下来,老头才转过身来对李正渠说道,“数年以前我行走江路,每每都是用牛马之力将这两个大家伙运走,现在时间久了没干一行,家里早就没了牛马等畜生,不知你眼下可有办法将这两个东西运走?” 李正渠闻言,赶紧点头说道,“先生请放心,以现在的交通,运这两样东西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估计要去我们村子的山路有些难,不过我会多雇些劳力来,一定把这两样东西平平安安的弄到木子村去!” 老头闻言后点头说到,“那好吧,你尽快去想办法找车来,我在家里收拾收拾,等你叫来了车咱们就动身!”说完,老头又依次将两个大匣子的盖子重新盖好。【舞若首发】 李正渠闻言满心激动,赶紧去南京找卡车来,因为张蹩子的腿脚不方便,怕又耽误时间,所以这次张蹩子就跟着一起去,只是在老头家里等候。 吃过中午的点,一辆绿皮大卡终于驶进了水湾村,最后停在了三不先生家门口,车厢里还站着八九个穿着麻布粗衣的壮汉,这些人都是李正渠从南京请来抬匣子的劳。 李正渠手一挥,这些壮汉便从车上跳了下来,在老头的指挥下,几个壮汉一起合力将两只巨匣抬上了车厢里,一切准备就绪后,老头对家里的那个小少年交代了一些话,然后就背着布搭和李正渠等人一起上路了。 运货的大车走在前面,李正渠陪同老先生坐小车上面跟在大车后面,等回到江阴县时,已经临近傍晚,李正渠招呼大家在县城里简单吃了些东西,稍微休息一下,然后连夜将这两口大匣子运到木子村去,因为白天把这东西弄回村里去难免引起大家的注意。 吃饭时,那老头问李正渠东西弄到村子里后可有安放的地方,李正渠说道他家房子多着呢,要不就放在家里,老头闻言连连摇头说不可,因为他这两样东西乃是极阴之物,而李家人多手杂,万一出了点问题可就麻烦了,最好还是能找个没人居住的地方安放。 李正渠思量了一会儿,说道,村里有个祠堂,里面有一间空房,平时祠堂都是锁着的,只有逢到祭祀的节日才会打开,而祠堂的钥匙在他那里保管,要不就将这两口棺材放在祠堂之中,只要他不开门,保证没人能进得去。。 老头思量了一会儿说道,也好,就按你说的办,尽量悄无声息的将这事办妥,不要惊扰了村民。 于是,吃完饭后,李正渠赶紧招呼大家上车朝木子村赶去,一直到了车不能行走的地方,李正渠才让大伙下来,抬着匣子往木子村走去,因为这一口大匣子目测没有上千斤也得七八百斤,四五个人抬一个还是有些费力,李正渠为了激励大伙的斗志,便许诺匣子若是能平安运到,就给五倍工资,这些苦力一听这话,果然来了精神,一个个赤膊上阵,保证将这匣子送到指定地点。 三个多小时后,在众人的努力下,匣子终于送到了木子村村口,此时已经是深夜,村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李正渠让张蹩子带着这帮人先把匣子往祠堂那边抬,自己回去拿祠堂大门的钥匙,同时,也是李正渠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这在外的两天,李正渠无不时刻挂念几个儿子,老大虽然在公安局干活但办事还是毛毛躁躁,剩下的两个更不成器,所以他时刻担心家里会出点什么意外。 李正渠来到家门口后使劲拍门,但院内始终没有响动,李正渠就有点更担心了,不会都睡的这么死吧,还是家里真出了什么事? 李正渠赶紧加大力度啪啪的拍打着大门,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院内有了动静,是个怯懦胆颤的声音,“是……是谁……”。 李正渠听出来这是大儿子的声音,急忙回到,“我是你爹!赶紧开门!” 大儿子一听是自己的老爹回来了,这才赶紧跑过来打开了门,门打开后,李正渠一看大儿子站在门内脸色惊恐,手里紧紧握着手枪,李正渠问道,“你这是干嘛?” “我不知道是爹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大儿子说道。 李正渠立马明白,原来儿子以为是李月娥找上门了,李正渠赶紧问道,“怎么样,你二弟三弟都还好吧,我不在的这两天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家里都好着,你不在我们都没咋出门,不过……昨晚村里又死了两个人!” 李正渠闻言,先是一惊,后是一愣,随即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回来拿祠堂门上钥匙的!还有急事!” 说完李正渠就赶紧回大堂,来到大堂后,看到两个儿子果然都好好的睡在床上,李正渠这才算放了心。 李正渠赶紧找到了祠堂钥匙,然后就又要往外走,大儿子急忙问道,“爹……大晚上的……你拿着祠堂钥匙干啥?” “你先别管了,我现在没时间给你细细说,张蹩子说的那个高人我已经请到了,我现在出去忙一阵子,待会就回来!”李正渠匆忙的说道。 “那……爹……要不要我一块去!”大儿子问道。 “不用了,你就好好呆在家里,把你两个弟弟看好了,哪都别去,我走后把大门关好,不是我敲门千万不要开门!”李正渠叮嘱道,说完就赶紧出了院门朝祠堂方向跑去。 来到祠堂跟前时,大伙都站在那里就等着李正渠来开门,李正渠赶紧把祠堂大门打开,指挥着这些人将两口大匣子抬进了祠堂里,放在祠堂后面的那间杂货屋子里。 安顿好之后,李正渠赶紧给那些工人按照之前的约定支付了报酬,并每人多给了一块大洋封口费,叫不要把今晚这事说出去,以后有活还找他们,这些人也是赚的盆满钵溢,干了一单活顶得上一个月的收入,全都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 又死两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些人走后,祠堂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李正渠问那老头,“大师,东西已经安放好了,咱们要不也回去休息了吧,折腾了一天了,估计您也累了!!” 老头盯着那两只大匣子说道,“等一会儿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李正渠闻言,急忙问道,“还有什么事要办?” 老头答道,“这棺材里的东西已经被我用鲜血唤醒,而且现在又换了个地方,这里全是生人的气味,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我得再给这两个老伙计交代交代,你们先出去吧!” “交代交代……”李正渠不知道啥意思,不过老头这么说,他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便只好拉着张蹩子出了祠堂。 二人在祠堂门外等候者,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祠堂里传来咯噔咯噔的闷响声,其中还夹杂着老头嗡嗡的念咒语的声音,二人在外面也很惊奇也不知道这老头在里面施什么法。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祠堂内终于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老头也出来了,说道,“好了,咱们走吧!” 李正渠闻言,赶紧上去把祠堂门锁了,然后带着老先生就朝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时,老大已经把家里所有人都叫醒在家里等候着,就连小黄毛也被吵醒了,不过小黄毛一看老爷请来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头,再加上是晚上,小黄毛吓得更是不敢太靠近那老头,只能站在大堂墙角远远看着那老头坐在了老爷平时做的太师椅上。 几人坐定后,李正渠赶紧吩咐下人去弄些点心和茶水过来,这忙活了一晚上,不说这老头饿不饿,自己都有些饿了。 紧接着,李正渠赶紧把大儿子喊了过来,让老大现在给他和三不先生好好说说昨晚到底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儿子赶紧过来,只说是村里昨晚村里又死了两个人,一个是村里的李光棍,一个是住在村口附近的李万财媳妇,因为李光棍家里就他一个人,所以他为什么死没人知道,早上的时候有人发现李光棍家的院门打开着,朝院内一看,竟然发现李光棍在自家院中的那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后来跟邻居们出来才说,昨晚深夜的时候,似乎听到李光棍在院子里跟一个女人谈论着什么,因为这李光棍没有媳妇,有点钱就去县城里逛窑子,有时候还会把窑姐接回家里来住个几天,所以邻居们也只是以为这李光棍又叫了小姐回来,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会发现他吊死在自己家院子里。而李万财的媳妇则死得稍微有些眉目了,据李万财自己交代说,昨日夜里临睡前,他因为一点小事和媳妇起了口角,继而两人就吵闹了起来,最后闹得不可开交,媳妇便收拾东西哭着让着要回娘家去,虽说当时已经快深夜,可李万财也正在气头上,所以他就没有拦媳妇,让媳妇一人出了门。媳妇出去后,李万财一个人呆在家里面生闷气,就在这时,李万财突然听到有个女人正唱着幽怨的戏调从自家门口缓缓经过,这声音让李万财猛地想起这几日村里流传的那鬼话,再一想自己的媳妇刚出门,李万财赶紧从自家院子里提了一根短棍,打着煤油灯出去找媳妇,因为李万财家本来就住在村口,离村口的那口井也就二三十米的距离,一出门,李万财就在月光下看到井边好像站着个人影,李万财心想那不会该是自己媳妇吧,她在井边干什么,难道因为和自己吵架要跳井?李万财吓得出了一声冷汗,赶紧朝井边跑去,可是等他跑近了一点才看到,好像站在井边的不止她媳妇一个人,还有个女人站在他媳妇的身后。 他心里大惊,这大晚上的自己媳妇会和谁在这井边。 李万财赶紧边跑边喊,可是还没等他跑到井边,媳妇身后的那女人突然一把把媳妇推进了井里,然后她自己也爬上了井檐,跃身一跳跳入了井中,等李万财跑到井边朝井中一看时,井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水面异常平静,根本不像是有人跳井里,李万财赶紧回村去找人帮忙,大伙闻讯赶来,可是一干人用竹竿和网兜在井里打捞了一晚上,啥都没捞到,李万财媳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便有人问李万财看清楚那个推他媳妇下井的那个女人模样没,李万财只说当时在跑步,加上是晚上,他只能看到那是个女人,有一头长发,身上好像穿的是一身旗袍,什么颜色的则没看清。 这时大伙可都纷纷议论起来了,说这绝对又是李月娥干的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诡异。 最后,实在是捞不到尸体,大伙在这干守着也没用便都散了,只有几个和李万财关系好的人陪李万财守到了天亮,可是一直等到大中午,还是没见媳妇的身影,这时李万财才失去了信心,被其他人安慰着回了家。 大儿子讲到这里便算是讲完了,听了大儿子的话,李正渠已经是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而那老头也是紧皱眉头。 李正渠赶紧给三不先生说道,“大师……您听到没……村里又死了两个人……大师赶紧想想办法吧,要这么下去……村里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那三不先生眉头紧锁,沉思了一会儿说到,“如此说来,这厉鬼着实有些过分了,继而连三的祸害村里无辜百姓,不过你放心,既然我来了,肯定就不会让村里再出这样的事,明日我现在村里勘察一番,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是你的友人便可,不可说了实话,等我熟悉地形摸清情况后,明日夜里我就来会会这东西,尽早化解了她的怨气,还村子一个太平!” 李正渠闻言大喜,赶紧连连道谢。 说完后,时间也不早了,李正渠便带先生回了客房休息,只等明天大师的安排。 第二清晨,一声公鸡叫划破了黑夜,叫醒了村子里的人们。 小黄毛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第二日早上,吃过早饭后,三不先生就要出去村里转转,李正渠刚说要陪着一起出门,却被三不先生给拦了回去,“我一个人去转转就行了,我不喜欢被跟着!” 老头说的话李正渠哪里敢说不,便只好让老头一个人出去了。【舞若首发】 村里人此时也都起来开始忙活了,大伙看到村里来了个长的凶神恶煞的老头,纷纷指指点点,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来的,来木子村做什么。 三不先生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果然发现有几户人家门上都贴着挽联,看来家里都是有人离世。最后李正渠又去村口的井边看了看,但是井里除了一汪平静清水外,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突然,三不先生留意到青石做成的井檐上写着一排血红的“死”字,就像有人刚用鲜血写上去的一般,三不先生细数了一下,一共是七个“死”字,三不先生用手轻轻摸了摸那几个字,石头上却是干干的,那几个字擦不掉,三不先生看着这几个字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除了这七个擦不掉的血字外,三不先生并未在这口井中并未发现其它异常,三不先生又抬头看了看这木子村的地势,四周环绕着的悬崖峭壁像个水桶一样将木子村围绕起来,木子村刚好位于这水桶的底部,这种地形在风水上叫做“金池之地”,也算是一块风水宝地,但不管这地方的风水再好,毕竟地形限制了交通,要是他不亲自来这里,根本不想到这大山深处还会有这么一个村子,所以三不先生有些想不通为何这李氏先人要把村子建在这与世隔绝的大山之中。 三不先生又环视了一圈村外,村子外面是一大片田地,影影绰绰的看到几个农民正在地里干活,再抬头一看,庄稼地边的田垄上正坐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孩子在那里放牛,三不先生认出这是李正渠家里的小仆人,便朝那小人走了过去去,此时正在田垄上捉了两只蛐蛐边放牛边玩蛐蛐,突然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走来,再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爷昨日夜里请来的那凶神恶煞的老头,吓得赶紧撇了手里的蛐蛐,站起来就要走人。 没想到那老头却喊道,“小家伙你站住!” 被这面貌凶恶的老头一呵斥,吓得立马不敢跑了,站在那里发愣,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不知道这凶老头找他做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闷鼓。 很快,那老头就走到了跟前,老头低头盯着上下打量了一下,也瞟了一眼那老头凶恶的面目,不敢再看第二眼,赶紧吓得低下了头,就差得打哆嗦了。 “你在这干啥呢!”老头问。 “放……放牛呢……”赶紧回道。 “就你一个人?”老头又问道,说着就环视了一下四周,出了再无他人,只有两头大黄牛在土坡上正在吃草,那两头黄牛被喂得肥滚滚的。 点了点头。 “你是李家的下人?”老头问道。 又点了点头,“嗯”了一下。 老头闻言愣了愣,随即说道,“原来这样!” 老头说完,突然弯下腰去盘腿坐在了地上,然后拍了拍旁边的空地,对说道,“坐下吧!” 此时哪知道这凶老头要干啥,更不敢坐在这老头旁边。 见不肯坐,老头又说道,“小家伙坐下吧,别看爷爷长得凶,可爷爷心底善着呢!坐下吧!” 见老头这么说,不坐也不好了,万一再把这老头给惹毛了,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老头旁边,吓得不敢大声喘气。 “你多大了?”,坐定后老头问道。 “八!”低着头看着自己脚说道,的鞋子破了一个洞,大拇指调皮的钻了出来。 “那你给李家当下人有多久了?”老头又问道。 “五!”简短的回道,不知道老头又问这些干嘛。 “都五年了?这么说……你三岁就来李家了?”老头有些吃惊。 点了点头。 ... 赶尸客栈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老头闻言,又问道,“那你爹娘呢,你咋三岁就来给李家做长工了!” 小黄毛顿了顿,说道,“我老家是河南商丘的,三岁那年老家发生了饥荒,爹娘带着我一路逃荒来到了江苏,逃荒途中我爹就被当兵的抓去挖战壕累死了,我娘带着我刚到江苏就病死了,最后我被人贩子带走,辗转几次被卖到了李老爷家里!” “那当时你才三岁,李老爷买你个小娃娃能干啥?”老头问道。 “李老爷生意人,自然不会做亏本的生意!他雇的蹩子叔还有二强叔,都是要按月给开工钱的,我一个小娃娃没爹没娘,他只要给我吃喝把我养大了,就相当于给自家雇佣了个免费的长工!”小黄毛说道。 老头一听竟然咧嘴笑了笑,抚了抚小黄毛的脑袋,说道,“看着你人小,心眼倒挺明白的啊!” 这一来二去,小黄毛觉得这老头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是其实也还挺好说话的,便也壮起了胆子,问那老头,“爷爷,你……是不是会捉鬼?” 老头闻言,愣了愣,随即看着小黄毛笑着说道,“咋了,你问这个干啥?” “爷爷……你真的会捉鬼,那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捉鬼!”小黄毛说道。 老头好奇的看着小黄毛问道,“你为啥想学捉鬼呢?” “我要会捉鬼了,李老爷就不敢每天让我给他放牛了,几个少爷也就不敢打我骂我了!我想吃啥李老爷就得给我准备啥!”小黄毛撇嘴说道,似乎他已经对李正渠的各种剥削感到很不满了。 老头一听小黄毛原来是为这个才想学捉鬼,立马又开怀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才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哎……小家伙……爷爷告诉你……就算真的做一辈子长工…也不要想着来干这一行……这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事…” 小黄毛闻言,立马赶到丧气,不高兴的问道,“你能****咋就不能干呢!” 老头说到,“哎……这都是命啊,谁生来愿意干这个行当,每天不是和死人接触就是和不干净的东西打交道,脑袋别在裤腰上干事,说不定那天就客死他乡!” “那……爷爷,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的?”小黄毛一听这么凶险,有点打消了刚才的想法。 老头思量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可有些年头了……开始接触这一行……大概是和你现在的年龄差不多一般大的时候吧,不过……当时才干了半年,我第一个师傅就惨死了……那个时候我也才开始见识到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一些难以想象的诡异事情?” 小黄毛一听这个,立马来了兴趣,大概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对这样的故事很感兴趣吧,小黄毛急忙问道,“爷爷……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能给我讲讲吗?” 老头闻言,看了看小黄毛的一脸好奇,知道小孩子内心都比较好奇,便舒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把我当年遇到的事当故事讲给你听听吧!其实说来,我的命比你娃娃的还不幸,我刚出生就被亲爹娘给卖了,因为家里已经有六七个孩子了,爹娘实在养不起了便把我卖给了外人,只换来三斗稻谷米,收养我的人也不算啥富贵人家,是一般平头百姓,只是两口子一直要不上孩子,后来我七岁的时候,养父在河里捞鱼被打水淹死,养父一死,整个家就算垮了,因为我是养子,自然得不到养父的遗产,而养母又要改嫁,怕我成为她的累赘,便把我带到了集市上准备卖给那些有钱人做奴,可是接连来了几个有钱人都看不上我,要么就觉得我长得凶恶,要么就觉得我年纪太小不能干活,就在养母准备把我带回家第二天再来的时候,突然集市上来了一个人,这人长得三大五粗奇丑无比,一眼就相中了我,而且给的价钱远远要高于养母预期的,养母得了钱便高高兴兴的把我交给了那人,哪管他是做什么的,买我干什么,我当时年龄也小,养母把我卖给谁我只能跟着谁,要不连口饭都没得吃,那人买了我之后,便对我说从今往后我便是他的徒弟,叫我喊他师傅,我问他他是做什么,他只是自己是开旅店的,买我回去就是想帮他看店,于是我便跟着他走了,那日我们走了很远的路,一直翻过了好几个山头,最后在一个山头的一大片树林里才停了下来,那人给我说他的店到了,这时我才注意到在隐蔽的树林里果真有一所旅店,当时我心里就疑惑,一般的旅店都是开在热闹的集市之上,这样才有客源,而这旅店却开在大山里,这里哪会有人来住店,而且更奇怪的是,这旅店外面挂的灯笼全是白灯笼,就连招牌都是用白布做的,就像是在办丧事一样,所以看到这店我当时心里多有有些胆怯和疑惑,但是当时我也是刚和师傅接触,还不敢多问别的话,这人带我来到了他的店里,店里布置倒也简单,一楼只摆了两三张小酒桌,二楼有四五间客房,师傅让我先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交待我以后的工作就是给来的客人烧烧水端端饭菜之类,第二天我便算是正式工作了,可是那一天整个白天店里店外都是冷冷清清,无人无津,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我都有些瞌睡了,心想着今天应该是没人要来了,可是我看了看师傅,他却一点要打烊的意思也没有,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赶紧抬头一看,门口就已经站着一个壮汉,那壮汉也是长得凶眉怒目有些骇人,那人进来后就和师傅打招呼,师傅也赶紧迎上去,从二人谈话我才知道这人经常来这住店,师傅和这人算是老熟人了,不过等那人进了店我也才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这壮汉背上背着两个竹凳子,竹凳子上各坐着一个人,不过竹凳子上的那两人的脑袋都是被一块黑布给遮住的,只能看得到胳膊和腿露在外面,那人进店和师傅寒暄一阵后,点了二斤牛肉一斤白酒,然后就对师傅说他先把这两个顾客送上去再下来吃东西,于是那人便又背着竹凳子上的那两人上了楼梯,当我就好奇这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背上背着两个人上楼梯竟然如履平地,过了一会儿,那人下来了,不过下来的只有他一人,另外两人并没有下来,那人下来后洗了洗手,师傅早就给那人准备好了肉和酒,师傅陪那人喝了两口,两人谈了些家长里短,一斤酒下肚后,那人已经喝的有些微醺了,便迷迷糊糊的上楼去休息了,等到深夜,师傅觉得不会再有客人来了,才关了店门让我休息了,第二日早上那人一直没有下来,直到中午饭点才从楼上下来了,不过还是只有他一人下来吃饭,那人吃过午饭后又上楼去了,等到到他下再下来时已经是天黑,而且背上又把那两个头顶黑布的人背在了背上,那人拿了师傅给他准备的干粮和水,结了住店的钱便走了,我当时心里便纳闷,这人白天不走反倒等到晚上去走夜路,而且从那人昨晚进店到今夜那人离开,他背上那两人始终头上蒙着一块黑布,也从没有下楼来吃过一口饭,更不见师傅或者那人有端吃的上去,所以我心里很是疑惑,那人走后我便问师傅,他背上为何背着两个人,那两人咋不自己下来走路,师傅听后脸一黑,叫我干好本分的活,不要多管其他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发火,于是我便不敢再问其他的。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夜里都陆续有一两个人住店,这些人要么独行,要么两人为伴,但是奇怪的是,他们背上都背着一两个竹凳子,竹凳子上坐着一个脸被黑布蒙起来的人,那些人一般来店里住一夜一天后第二天晚上就又趁着夜色离开了,久而久之,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我很好奇为什么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还真会有人来住店,而且来住店的这些人都有一些相同的特点,第一,这些人没有一个长得慈眉善目的,个个体形彪悍而且模样凶神恶煞,第二,来住店的这些人几乎全都是晚上来的,白天几乎没人来住店,到了晚上店里才有生意,而且这些人离开的时候也都是选在夜晚,第三,这些人背上全都背着一个到两个人,而且背上的那些人脸都是被黑布蒙起来的,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些人说过一句话或者吃过一口饭,一来店里,那些人便会被送到客房里,然后便不会再露面,第二天夜晚又被背走。久而久之,我的好奇心被越积越深,但是师傅又不让多问,直到有一天,我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了,那日夜里,店里又来了个客人,他也是先把背上的那人背了上去,然后自己下来吃饭,我就趁他和师傅不注意,偷偷的溜到了楼上去,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那人的客房里,看到蒙着黑布的那人在墙角坐着,一动不动,我便悄悄走了过去,碰了碰那人,那人身子晃了两下,然后就不动了,一声也没吱,为了一窥究竟,我小心翼翼的揭开了那人头上的黑布,可是等黑布拿下的那一刻,眼前的场景吓得我瘫坐在地上,因为我看到黑布下面的那人面部异常浮肿,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双眼微闭,活脱脱一副死人相,而且身上还散发着阵阵的腐臭味,看到是个死人,我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客房,从二楼跑了下来,师傅和那人此时正在楼下吃饭,突然看我慌慌张张从楼上跑下来,急忙问我怎么了,我赶紧说楼上有个死人,这时师傅和那人便知道我是跑上去偷看客房里的那人了,师傅不由分说对我一顿恶骂,要不是有那人阻拦着,师傅弄不好那夜还要暴打我一顿,那日夜里我吓得一夜不敢睡觉,因为我没想到那些来住店的人,背上背的竟然全都是死人,而我却一直都不知情。第二日夜晚,等那人结了帐走了,师傅把我喊了过去叫我坐在他跟前,我以为师傅又要批评我,可没想到师傅不仅没有批评我,还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原来师傅开店的那座山头叫庙子岭,地处荒山,人烟罕至,一般人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而在这里开客栈,主要是给一种特殊的人群提供住宿的,这种人便是传说中的赶尸人,那年头,兵荒马乱,不少人死于异乡。独自一个在他乡的,临死前都会托付赶尸人,死后将自己的尸体运回故乡,所以,这才有了赶尸人这行当,只要能将死者遗体顺利送回了老家,赶尸人便可从家属那里得到应有的报酬。只不过,这行当有点疹人,大白天的怕惊世骇俗,所以一般都是白天休息,晚上赶路。赶尸人赶路时,都会挑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免得碰到生人。这庙子岭,地方偏僻,是赶尸人的最爱。南北通往的赶尸人不管目的地在哪里,多数都得经过庙子岭。所以,这里也就成了赶尸人的落脚点,而那些赶尸人一般在进店之前都收了赶尸的术法,把尸体背到背上再进店,以免惊到生人,同时也是因为赶尸术是行业秘传,轻易不会在外人跟前显露的,等住完店上路后,然后在没人的地方各自施展各自的看家本领,将那尸体赶着走。所以每次我看到的那些人都是背着尸体进店的。而且师傅也说了,这要做赶尸这一行,必须得具备三个特点,第一是必须天生长得丑,这是作为一个赶尸人必须具备的条件,因为在这一行里有个说法就是人长得丑了煞气重,鬼见了都害怕,所以才适合赶尸,第二是必须胆子大,这一点不用解释,赶尸人必须经常和死人打交道,胆子不大根本干不了这一行,第三是体力必须好,因为赶尸人在运送尸体回老家的途中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用法术赶着尸体往前走,偶尔难免遇到生人,比如说住店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必须收了法术背着尸体走,以免惊了生人,所以干这一行必须体力好,体力不好根本背不动尸体跋山涉水。而师傅当时之所以在集市上高价买了我,就是看中我天生相貌丑陋,而且店里也恰好缺个看点的人,因为常年要和赶尸人打交道的,找个相貌平平的一般人来还真可能镇不住这煞气。师傅原本买我回来,先不打算把事情真相告诉我的,因为我毕竟年龄还太小,但是没想到我一时调皮竟然提前揭穿了真相,所以师傅也不再瞒我,那日夜晚把这些事全部告诉了我,并且让我自己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我当时虽小,但我细细想了一下后还是决定留在这里帮师傅看店,虽说这活经常要和死人打交道,但是毕竟每天有吃有喝,师傅平日里待我也不错,如果我选择离开,还真不知道去哪里,而且外面的世道那么乱,出去后我一个小娃娃不是饿死在路上就是要被抓去卖了做苦力。师傅见我愿意留下自然很高兴,便在接下来的日子把做生意的规矩和禁忌慢慢的传授给了我,并且是不是的暗示我只要我好好干,这个店他将来迟早会传给我,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很快我也熟悉了这个活,见到那些赶尸人和背上的死人后也不再感到有什么害怕的了,可是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半年之后的一个夜晚,噩梦来了!!那日夜里,我像往常一样开了店门,朝门外大喝三声“开门喽!生者回避,死者进门!”,于是今天的生意算是开张了,等到夜里快子时的时候,店里也没来一个顾客,我趴在店里的柜台前着实无聊,心想今夜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吧,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大片咯吱咯吱的叫声,我急忙走到门前一看,眼前的一幕差点将我吓瘫,只见门外竟然聚集了成千上万只老鼠,黑压压一片,看得人头皮发麻,我赶紧叫师父来,我想师父和死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应该见多识广胆子大,但当师父来了看到这一幕后也是脸色大惊,表示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不知这成千上万的老鼠聚集在门前何干,就在我师父惊慌失措之际,突然看到黑夜中有个人影慢慢从远处走了过来,等那人走近了我和师父才看清楚,那是个年轻人,年龄大概二十多岁,身材魁梧,一身白衣,外表英俊,这人正朝店里走来,而且我们惊奇的发现,这人所及之处,那些老鼠都会乖乖让出一条路来,就在我和师父惊得不知所错之时,那人已经来到了门前,还不等师父开口询问,那人就微微一笑,双手作揖到,二位师傅莫怕,在下鼠山葵,夜行至此,特地来投宿一晚,不知贵店还有客房否? 师傅看着那一群老鼠,犹豫的说道,客房是有,可是……这……这些老鼠?,很显然,师傅是怕这人一进来到时再把这成千上万的老鼠也给招进来,那这小店还不黄了。 吃死人的鼠精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青年才俊笑道:没事儿,这些老鼠可听话了,我是个赶鼠人,不好到一般的客栈投宿,刚好路过此地看到您这客栈,挂着白灯笼,这才敢来落个脚。(百度搜索彩虹文学网)(.)这些老鼠,自己能找到安身处,师傅不用担心,给我一间房就够了。 说完,那青年闭眼默默念了几句咒语,说也奇怪,那群老鼠像是听到什么号令一般,一下子散开了。一会儿的工夫,齐刷刷地消失不见了。一大群老鼠,来得快,去得更快。惊得我揉了揉眼睛,简直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进了店,师傅赶紧招呼这白衣年轻人坐下,给他倒热水,再利索地上了饭菜,还倒了一碗酒。那白衣年轻人饿了,也不客气,端起碗就狼吞虎咽。见状,师父又问道:小兄弟,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这店啊,是专门做死人生意的,一般人,怕沾了晦气,从不愿来。这几年来,大江南北的怪事儿,我也听得多了,可从来就没听说过,还有赶鼠人这行当! 那白衣青年放下碗,摸了摸嘴巴,哈哈笑道:这有何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死了,落叶归根。老鼠不也是这样吗?如今,世道乱,老鼠都被迫流浪到外头找吃食了。这不,走远了,认不得路,回不去了,就得劳烦我这样的人出马了! 师傅闻言惊得瞪大了眼睛,自然是不信这些话,人死了要回老家,是因为老家还有亲人惦记,而这老鼠,四处为家,那里有粮食哪里就是家,还分什么回家不回家,师父疑惑的问道:可这赶鼠的酬劳,你找谁要? 那人又喝了口酒,摇头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这可是机密! 师父天天和赶尸人打交道,神神怪怪的事儿见得多了,自然也知道行行都有自己的规矩。轻易将本行当里的机密泄露,是要遭同行惩治的。可师傅实在想不出来,这种年景,家家户户都穷的要砸锅卖铁了,谁还会出钱花银子,让人帮忙把老鼠赶回老家?师父见这青年不肯多说,便也没再追问什么。 过了一会儿,师父见这白衣青年吃完了饭,就给他开了房间,让他住了进去。没多久,楼上就传来了那人的微酣声,那青年应该是睡了,而师父却还在想着他想不明白的那事。 师父想着想着,突然一拍大腿,眼神一亮,小声对我道,这小子……说得神奇,什么赶鼠回乡,我估计八成是假!肯定是有人出高价收购鼠肉,这年头人都要饿的吃树皮了,山上的野猫狐狸都被捉去做食了,估计现在又是轮到老鼠了,所以这人才不知从哪里搜罗到这么一大群老鼠,打算卖个好价钱。可光是找到这么多老鼠,还得令它们对自己言听计从,这本事就不小了!所以师父还是对那人钦佩不已,心想着,等有空时,得向这位小兄弟请教几招。 说来也怪,那一宿我们再也没听到老鼠的声音。那一大群老鼠,不知道待在什么地方,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翌日早上,我和师父正在打扫店里,就见那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师父忙打了招呼问道,小兄弟,我这店住的还舒服吧,昨晚睡那么晚,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那白衣庆年笑道:习惯了,反正也没事,看今天天气不错,就出来晒晒太阳,哦……对了……店家,我可能要多待几天,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师父顿了顿,急忙笑着客气道:求之不得呢!我们开门做生意,巴不得顾客来了就不走,小兄弟尽管住吧! 因为师父想的,虽说这人有赶鼠的奇门异术,可是也不见那些老鼠对店里的生意会造成什么不利影响,所以他要住就让他多住几天吧! 那人吃过早饭后,说要到山里逛逛,中午就不回来了,晚饭时候再回到客栈,师父自然也不好多问什么,便由那人去了。 不过我和师父却也都感到疑惑,这人说自己是个赶鼠人,且不说这行当怪异得很,闻所未闻,就算是真的,难道他就不急着完成这趟任务?怎么还有闲心去这深山里游玩,再说这穷乡僻壤,除了树就是草,有啥好看的。 天黑之后,这人果然再次回到了店里,让师父给他准备了些酒肉,之说是转了一天饿了,于是师父赶紧摆开桌椅,给这人上了酒肉饭菜,这白衣青年正在吃饭间,店里突然又走进来一个人,师父急忙抬头一看,原来是赶尸人王老五,这王老五可算是师父的常客了,因为这人身材高大体力过人,所以生意非常好,平均每个月要来好几趟店里,这次王老五来的时候,背上又背着两个‘顾客’,师父急忙跟王老五打招呼,王老五也注意到了店里还有个客人,王老五只是微微点头和那白衣青年打了个招呼,白衣青年也点了点头,二人就算互相过问了。 王老五还是老样子,自己先把顾客背上去,让师父给他准备二斤牛肉一斤老酒,说完,王老五便背着那两具尸体往楼上走去,这时,我注意到那白衣青年紧紧的看着王老五背上的那两具蒙面尸体,眼神里竟然放出了一丝怪异的光芒,连自己手里的饭菜也停了下来,一直目送王老五上了楼消失不见他才转过头来。 这时,师父在一旁一边摆着酒肉,一边低声对那青年说道,小兄弟,你也看到了,不瞒你说,这人是个赶尸人,他是赶尸人,你是赶鼠人,也算是半个同行了。你大概也知道,赶尸这一行,都有些孤僻,不愿与生人接触,待会儿,上楼休息后,您要是没事,就别去打扰人家了。 那白衣青年闻言后,诡异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王老五下来吃饭,二人差不多同一个时间吃完饭,席间二人也没多说什么,吃完后就脚前脚后的上楼去休息了,我和师父收拾了残羹剩饭后,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关了店门去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师傅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身惨叫,我和师傅都被惊醒,赶紧穿了衣服出来,刚出来就看到王老五全身是血的从楼上跌跌撞撞的跑了下来,师父急忙拉住王老五问怎么了,王老五满脸惊恐的喊道,“楼上……吃人……妖怪……吃人……”,王老五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说完他就挣脱师父朝门一瘸一拐的外逃命去了。 我和师父当时都被惊呆了,楼上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老五说楼上有妖怪吃人,可是楼上出了王老五和那白衣青年,哪来什么妖怪,师父在这开了十几年的店,压根没见过什么妖怪,但是能有什么东西把一个赶尸壮汉都给弄成这样,师父心里此时也有些心惊胆战了,但是他不能跟着王老五跑啊,第一是他并没看到楼上究竟出了什么事,第二是这店是师父自己的,师傅跑了店怎么办。 于是,师父赶紧去厨房摸了一把菜刀出来,紧紧的握在手里,满脸惊恐的对我说说道,“五斗,你不要乱跑,跟在我后面!” 于是,我跟着师父小心翼翼的朝楼上走去,来到楼上时,我看到王老五住的那一间房门虚掩着,门口有一摊血,一直滴到了楼梯处,这应该是王老五刚才跑出来时流下的,而且,我和师父细细一听,王老五那间房子里好像隐约传来咯吱咯吱的鼠声音,但这声音绝对不止一只老鼠,而应该是一大群老鼠。 我和师父此时都很疑惑,慢慢的朝王老五那间房子走去,来到门跟前后,师父慢慢的推开了屋门,然而屋内的场景去让我和师父大吃一惊,因为屋子里的地上、桌椅上,**上,全是老鼠攒动,而那个白衣青年正背对着我们站在屋子里,我们再一看,那白衣青年的对面是王老五背来的那两具尸体,尸体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老鼠,而那尸体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咬的稀烂,整个尸体血肉模糊,我和师父这才看清,原来那些老鼠竟然在吞噬死人的**,我和师父看到这一幕都吓惨了,师父颤抖着声音朝屋内的那白衣青年喊了一声,“小兄弟……” 这时,只见那白衣青年摇摇晃晃的转了过来,就像喝醉了酒一般,等那白衣青年转过身来时,看到那青年的模样,我和师父大吃一惊,因为那白衣青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肚子大的出奇,就像怀胎十月一般,更可怕的是,他的两只眼睛泛着一股渗人的红光,那白衣青年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走了两步过来,师父赶紧握着菜刀护住我,后退了两步,这时,只见那白衣青年突然张大嘴巴,上身一抖一抖的向前倾着,就像是喝醉酒了要吐却吐不出来一般,只见那白衣青年的嘴越张越大,就在我和师父看的目瞪口呆之际,只听得那白衣青年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叫,然后那张嘴巴便犹如老鼠洞一般,无数只老鼠哗啦啦的从里面跳出来,直扑我和师父,师父大惊,急忙后退几步,但那速度那里比得过那些汹涌而来的老鼠,瞬间无数只老鼠跳上师父的身体开始撕咬起来,师父手里的菜刀自然是无处施展,总不能朝着自己的身体砍,我听到师傅痛苦的叫喊起来,师父大喊一声,“三斗,快跑……不要再回来了!” 此时我早已是被吓瘫了,两只脚哪里听得到使唤,眼看屋内的老鼠不断涌出,爬满了师父的身体后就又要朝我冲来,求生的**,让我连滚带爬的跑下了楼,朝黑漆漆的店外跑去,来到店外后,伸手不见五指,我也顾不得那边才是出路了,撒腿就跑,一路狂奔,只听得耳边的风呼呼刮,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心想那些老鼠应该没追过来了,可是谁知我回头一看,身后不远处竟然一大片眼睛发着红光的老鼠跟在我身后朝我跑来,我哪敢停下脚步,赶紧又往前跑,跑着跑着突然看到前面踉踉仓仓一个人影,跟上去一看,原来是王老五,因为他受伤了,所以才跑到这里,王老五一看是我,便赶紧跟我一起朝前跑去,但是那一大群老鼠却紧追不舍,最后王老五可能失血过多实在跑不动了,情急之下我看了看四周全是树木,便给王老五说,要不咱们爬树上去,老鼠不会爬树,王老五喘着粗气,摆摆手说道,不行,这些老鼠不是一般的老鼠,都是鼠精体内的鼠子,而且有成千上万只,就算爬上大树,要不了几分钟那些老鼠就会将整个大树啃断,到时还是难逃一死,我问王老五那怎么办,王老五说他已经不行了,今晚断然跑不出那鼠精的手掌,他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做代价,拖延那鼠精跟上来,然后让我跑了。 眼看那些老鼠越来越近,早不跑就没机会了,我只好狠心撇下王老五一人跑了,要不然我们两肯定都要死在那里,我跑出去没多久,我就听到身后传来王老五痛苦的叫喊声,我知道是那群老鼠在吞噬王老五,我也顾不得那些了,只知道往前拼命跑去,最后也不知道是我跑得快摆脱了那群老鼠,还是那群老鼠吃了好几个人吃饱了没追上来,反正一直跑到天微微亮我才停了下来,回头一看,那些老鼠再没追上来,而我再一看四周,我已经跑出了大山,身处一片稻田之中,远处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了农户,我心想自己应该算是得救了。 从那以后,我才算真的见识到这大千世界,无所不有,世界上真的有些东西你不亲眼看到,打死都不会相信的,而这些事情,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而我,虽然目睹了这一幕,代价却是师父搭上了性命,赶尸人王老五为了能让我跑出来也搭上了性命,而我再次变为一个孤儿,那件事对我的影响太大了,从那以后,我变得沉默寡言,那日夜里见到的事情从未给别人说过,后来我逃离了江苏,来到了山西,在山西砖窑里干了八年苦力,吃尽人间苦头,我十六岁那年,我跟着三个同龄的青年逃离开了山西,去了东北,在长白山下给一大户做了下人,这一做就又是四年,直到我二十岁那年,再次遭遇了一件恐怖离奇的事情,也正是从那次事情开始,我才算是真正的踏入了与鬼怪打交道的这个行业。 说到这里,老头顿了顿,小黄毛却有些急不可耐了,急忙问道,“爷爷,你到底经历了啥事,赶紧说啊。” 三不先生见小黄毛听的入了谜,笑道,“你别急,别急,让我喘口气再慢慢给你说来!” 于是,三不先生便接着讲到,“当时收我们几个去做下人的那户人家正是道光年间赫赫有名的东北王镇远将军潘道明,这潘将军虽打仗有一套,但武将出身性格也极为暴戾,而且生活极为奢靡,家里妻妾成群,光下人也有上百,这潘道明在盛京(今沈阳)大兴土木,建了一座豪华公馆,取名明园,整日在明园里**作乐。可是好景不长,沙俄侵犯我东北边界,道光皇帝便派潘道明前去镇压,潘道明这一走就是大半年,第二年初春,潘道明的一个爱妾得了重病死了,平日里潘道明在家时很是喜爱这个小妾,可是眼下战事吃紧,前线节节败退,朝廷给潘道明的压力很大,所以固然是爱妾病亡,潘道明也抽不开身回来,只是捎了家信说一定要厚葬这位小妾,而安葬小妾的事,由家里另外一个男人来支持,这人叫邱宗,是潘道明小女儿的上门女婿,因为潘道明虽然妻妾多,但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得到一个儿子,只有十几个女儿,眼看着女儿都成人了,一个个的嫁出门,所说嫁的也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可这潘道明始终心里不得劲,直到最后一个小女儿也到了出嫁的年龄,潘道明最心疼这小女儿,实在不忍心将她嫁出,便决定给小女儿招个上门女婿,也算为自己续烟火,后来便挑中了这邱宗,虽说这邱宗只是个县官的儿子,家境自然和他东北王的身份有些不匹配,可小女儿却偏偏喜欢这邱宗,潘道明也只好依了小女儿,将邱宗招进了门,进门后才发现这邱宗脑子还真够灵的,不仅会打理家里的里里外外,而且在自己面前也算恭恭谨谨,所以时间久了,潘道明便越来越信任这女婿邱宗,一旦自己外出,便把家里所有事都交给邱宗来处理,这次小妾死了,潘道明在信中特意叮嘱邱宗一定要厚葬了这个小妾,邱宗得令后自然不敢怠慢,赶紧招来风水师,在水磨沟给老丈人的小妾选了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但根据风水师说,唯一不足的是此地五行缺金。 ... 盗墓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当时潘道明一家听了后,都很着急,急忙问风水先生怎么破解,风水先生思量了一会儿说道,此地缺金,最好的化解办法便是以物补阙,潘家人急忙问道何为以物补阙,那风水师便告诉潘家人,所谓以物补阙就是风水地中缺什么便用什么来弥补,比如某块地五行缺木,那最好是在墓地周围修建一片树林来弥补,此地是五行缺金,所以最好是能在入葬时陪葬一些金银财物,潘家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m首发)不就是要葬些金银吗,潘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可是接下来问题来了,一个小妾死了到底该陪葬多少金子才合适,这事本来得潘将军自己说了算,可是眼下潘将军不在,把入葬这事全权交给邱宗处理,所以究竟往这墓里放多少金子还得邱宗做主,邱宗思量了一会儿后,报出了个数字,999根金条。大伙听后都是大吃一惊,虽说潘家不缺钱,但是这999根金条折算下来那可是几千量黄金啊,所以大伙听后都面露尴尬,似乎没人响应邱宗的提议,邱宗这个时候也看出了各位姨娘的心思,便开口说道,各位姨娘不必疑虑,我知道大伙可能觉得这个数目有些多了,可是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数字是有原因的,第一,999根金条寓意咱们潘家九九长胜,老爷现在在外打仗,不就正盘着这个吗?第二,咱潘家在东北也算是头号门户,所以在这事上一定得般的风风光光,不能给潘将军丢了份,第三,这999根金条固然也不少,可是大家想想,虽然这金条埋进了墓里,可是它终归还是咱们潘家的,并没有流入外人之手,第四,说句不好听的话,人生在世,祸福旦夕,谁都有离世的那一天,今天咱把别人葬的风光了,明天咱两腿一蹬离开了人世才会有人把咱也风风光光葬了,人生在世不就图个名么,大伙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被这邱宗这么一说,大伙也都觉得多少有点道理,便没人持异议了,但是有人提出来,这999根金条可不是个小数目,到时一定得派人把墓守好了,别让人给掏了,邱宗一听这话连连拍胸脯保证到,这事包在我身上。 于是,在入殓那一天,邱宗当着潘家所有人的面把这999根黄灿灿的金条全部放进了棺材里陪葬,出殡那天,邱宗请了九家杠房一百多个身强力壮的杠夫,轮流换班将棺材抬到了墓地,惊得全盛京来看热闹的人个个瞪大了眼睛,纷纷竖起大拇指赞叹潘家这丧事办的风光,可谓是给潘家长足了脸面。下葬后,邱宗专门从家里上百下人里挑出了五六个人去守墓,其中就有一个叫李忠贤的人,这人是和我当时一起从山西砖窑逃到东北的,比我大一岁,那年21岁,生的三大五粗身强体壮,胆子也很大。 有一天,轮到李忠贤休息,他便把我还有其他两个从山西砖窑一起来的也在潘家坐下人的同伴约了出来喝酒,席间喝的有些多了,李忠贤便感叹道自己真是没用,给潘家做下人也就罢了,好好一个七尺男儿,自己亲爹娘临死前都不曾守过灵,如今却给将军的一个小妾做守墓人,自己心有不甘啊,这时,另外一个同伴也借着酒劲说道,其实他也早就不想在潘家干了,尤其是看不惯邱宗那狗仗人势的嘴脸,在潘将军面前唯唯诺诺,摇尾乞怜,一出门便狗仗人势,为非作歹,把下人不当人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这句话可激起了了几人的同感,大家接着酒劲都是一顿对邱宗的不满,这时,便有人提议到,既然大家都不想在这干了,何不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大伙急忙问道,什么才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人说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胜吴广你们可知道?!” 大伙都摇了摇头,因为大家都没怎么念过书。 这人便直接说道,“我听说湖广一带有个什么白莲教,要推翻清政府,搞的声势浩荡,很多被压迫的穷苦人民都已经加入了,要不咱们也照葫芦画瓢,在东北揭竿起义,成立个什么教派,东北穷人这么多,只要咱们一动身,肯定会有很多穷人来参与了,到时咱们就有资本翻身,不再给那狗、日、的邱宗做下人!” 几人一听,立马热血涌上了头,觉得与其这么窝窝囊囊的活下去,还不如揭竿起义做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可是,这时也有人皱眉说道,起义是大事,咱们几人都是穷光蛋,从那来钱财招兵买马。 大伙一听这个问题又犯了愁,这时,李忠贤一拍桌子说道,我有办法了。 大伙急忙问什么办法。 李忠贤便小声告诉大家,潘将军的小妾墓中有999根金条,何不利用他守墓的便利,将坟墓中的不义之财悄无声息地挖出来,然后招兵买马揭竿起义。这个想法立刻得到了大伙的响应。于是,我们四人商定,李忠贤和一个叫齐三的留在这里伺机盗取墓中财物,我和一个姓张的先去其他地方联络人马,到时等钱财和人马都准备好后,就可以发动起义。 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和另外一个人便去了外地联系人马。 然而,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就在我们走后的第三天早上,突然一个守墓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潘家,告诉邱宗说将军小妾的墓被盗了,邱宗闻言后大惊,赶紧来到了坟地一看,那墓还真的被盗了,墓内财物被洗劫一空,邱宗当时一看这场景,暴跳如雷,再一问,原来昨晚李忠贤他们几人在坟场无聊便喝了点小酒,没想到喝完就给睡着了,一觉起来便发现墓被盗了,邱宗一听这话,不由分说当场就抽刀将李忠贤、齐三以及其他两个守墓人给杀了。 ... ...  (江苏文学网) 开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不到半天的工夫,潘将军小妾的坟被盗的消息在整个盛京传开了。 大街小巷议论纷纷,都说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连潘将军小妾的坟都敢掏,这要是被潘将军给抓到了,估计得在菜市口凌迟处死。 坟被盗了,棺材里的金子也没了,潘家人无不沮丧,但是看到邱宗已经一气之下杀了四个守坟的下人,潘家其他人也不好再追究什么,只有赶紧安排下属全力追凶。 第二天,邱宗请来僧人,在坟地念了三天三夜的经,安抚了一番亡魂,在最后那天的天黑之后,重新葬了棺椁。 等到我和另外一人从外地回来了后,听说了这事,李忠贤和齐三的死对于我们来说犹如晴天霹雷,我们越想越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因为根据我们对李忠贤的了解,这人不仅脑子灵还讲义气,如果是他盗取了墓的金子,那他肯定不会私吞,更不会傻到拿了金子还不躲起来,留下来等死,而且有一点更可疑,为什么偏偏遇到四人喝酒的那一夜,坟被盗了?越想越觉得可疑,于是,我们便决定查个水落石出。 经多方打听,我们终于在潘府另外一个下人那里打听到一点事情,那人和齐三是老乡,据他描述在事发的前日下午,齐三曾经将他约到一家东北菜馆喝酒,他从齐三那里得知,潘将军小妾下葬后没几日,邱宗曾经把齐三叫到书房,据说是给了齐三一笔钱财,要齐三去办他办一件重要的事,至于是啥事,他怎么问齐三,齐三也不回答,齐三只是说自己要发大财了,以后可能再也不给别人当下人了。 我们听了这话后,立马感到很疑惑,邱宗叫齐三去书房说了什么,他要齐三帮他做的那件大事到底是什么,他又为什么要给齐三一笔不菲的报酬,细细思量之后,我们推测出了两种个可能的方案,第一种是,齐三被邱宗利用,邱宗给了齐三一笔报酬,让齐三拿去和其他几个守墓人买酒喝,然后等齐三他们喝醉之后,邱宗趁机在墓做了手脚,做出一副墓被盗的假象,然后第二天再以看墓失职为名,杀了四个看墓人,这样一来,外面都知道潘将军小妾墓的财宝已经被盗取一空,也没人再惦记这里了,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怕贼惦记,自打潘将军小妾下葬以来,不知道每日夜里有多少盗墓人在黑夜里伺机想盗走坟宝贝,但无奈是邱宗早安排了下人守墓所以那些盗墓贼才无法得手,但是守墓也不是长久之际啊,这墓守个一年两年还可以,总不能守一辈子吧,所以这邱宗相出了一条计谋,演一场坟被盗了的假戏做给全盛京的人看,再把守墓的那几人一杀人灭口,这样一来那些盗墓贼都以为那墓真的被盗了,墓里已经没了什么宝贝,盗墓者自然也不在打盗墓的主意了!此外,还有一种可能是齐三背叛了我们被邱宗所用,当初邱宗之所以提议在潘将军小妾墓陪葬那么多金子,其实是他邱宗早打了墓里那批金子的主意,平时在家里邱宗想尽一切办法蚕食潘将军的家产,巴不得潘将军早点死了把整个潘府据为己有,但是无奈潘将军在时,他邱宗只能是一些小打小闹,这次他便借着入葬潘将军的小妾狠狠捞一笔,他先用钱财收买了齐三,让齐三帮他把其他几个守墓的人灌醉,然后趁机盗走了墓里的钱财,第二天再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赶到坟场后不由分说将齐三在内的几个守墓人杀了,这齐三一死,自己的盗取墓里金子的事便没人知晓,大家只能以为是盗墓贼偷走了棺材里的金子。 最开始,我们两人都以为肯定是这两种情况里面的一种,总之都是齐三被邱宗利用了,李忠贤死的较冤,但是后来我们两人又一想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姓邱的是何等狡猾之人,如果他真想得到陪葬的金子,以他的手段和在潘家目前的地位,他完全没必要这样脱裤子放屁,在陪葬时玩个调包计,不完事了吗? 为了解开事情的真相,也算是让忠贤兄弟泉下瞑目,我们二人便打算找一个晚打开潘将军小妾的坟一探究竟,看看到底邱宗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二人带着家伙摸到了坟地,四下一看无人,便开始挖起来,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挖到了棺材,我们小心翼翼的将棺材旁边的土都刨去,整个棺材立马显现出来,为了在打开棺材后看清棺材里的场景,我们这才点着了火把,可是当火把点着后,在跳跃的火光下,我们看到墓里是一口血红的大棺材,那棺材的尺寸足有普通棺材的两倍,而且整个棺材在灯光下闪着光泽,感觉像是一副红玉做成的石棺,当时看到这场景我们二人大惊,因为我们很确定,这棺材不是潘将军小妾的棺材,因为潘将军小妾的棺材是一副楠木棺,而且是黑色的,尺寸也没这么大,当时我们傻眼了,这明明是潘将军小妾的墓葬啊,可是当初下葬的那个楠木棺材呢,而眼前这口血色的大石棺又是谁的,什么时候放在这里面的? 我们二人心生疑窦,看着眼前那副红如鲜血染过的棺材,内心已经有了些发怯,但是还是强忍内心的恐惧,决定把这口棺材打开一探究竟。 在我们二人的合力下,我们使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将棺材盖推开,可是当棺材打开的一瞬间,棺内一股腐臭立马扑鼻而来,我们两人赶紧捂住鼻子后退几步,朝棺内一看,眼前一幕差点将我们吓瘫,那棺材里竟然趴着好几具尸体!! (美克文学-) 棺内的僵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当时我们二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要不是当时二人都属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估计我们两早就撒腿跑了,我们俩盯着棺材里横七竖八的那几具尸体细细看了一阵,突然觉得压在最上面的那两人的穿着和身形,都特别像李忠贤和齐三二人,我们二人疑惑的对视了一下,壮着胆子准备将那几具尸体翻过来一看究竟。 扯住那些人的衣服,我们将最上面的两具尸体翻了过来,过来,然而,等尸体反过来的那一幕,才是让我们二人感到最惊恐的时候,因为那两具尸体可能因为已经死了好几日,尸体的面庞浮肿,皮肤腐烂流脓,但是我们依稀辩得出来,这两具尸体的确是李忠贤和齐三二人,让我们更无法接受的是,眼前那两具尸体都被什么东西给刨开了胸膛,肚子里的肠子内脏哗啦啦的流了到了棺材里,而那股腐臭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当时看到这一幕,我们二人差点捂着鼻子呕吐出来。 可是,就在这时,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突然听到棺材里传来哼哧哼哧的一阵闷叫声,就像牛在吃料时发出的声音一般,我们二人急忙打着火把朝棺材里一看,只见棺材里的那几具尸体突然无规律的一上一下的晃动起来,那些流出来的内脏也在灯光下粘乎乎的晃动起来,我们立马意识到,应该是有个活物在这几具尸体下面压着,所以才顶的这几具尸体上下晃动,我们二人大惊,心想难道这棺材里面还有活人? 就在我们二人打算凑近了看个仔细时,突然,一张恐怖的面孔从那几具尸体下面冒出来,只见那颗脑袋披头散发分不清是男是女,满脸黢黑,脸上的皮肤犹如树皮一般干皱,在火光下那人的眼睛泛着渗人的绿光,他看到我们后,突然长大开大嘴咆哮一声,那咆哮声就犹如黄牛在耳边闷叫一般振聋发聩,那东西张开嘴的瞬间,我看到一股黑气从他嘴里喷出来恶臭难挨,同时我也看到那家伙满嘴獠牙,就犹如镶了一口狼牙般,此时我立马联想到了这东西莫非就是传闻中的僵尸,我们二人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撒腿就往墓坑上跑,我第一个冲上了墓坑,与我同行的那人动作稍微慢了些,可就是因为慢了这一步,就让他丧了命,棺材里的那东西突然掀开压在身上的尸体跃了出来,我急忙回头一看,这时我也才注意到那东西手上的指甲竟然有一寸余长,身上那件衣服衣衫褴褛,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长满了黑毛,那东西跳出来后一把就抓住了我那同伴,不由分说就撕开了我那同伴的胸膛,一把抓出他的内脏就往嘴里塞,就好像是个好几天没吃饭的乞丐抢食一般,我那同伴一命呜呼,那东西往嘴里猛塞了几口内脏后,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墓坑上的我,很显然那东西发现了我,那家伙看着我愣了一会儿,然后就愤怒的嚎叫一声,就像是发现了新的猎物一般,扔掉了手里的那些肠子和内脏,就要爬上来抓我。 今夜除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当时一看我那同伴已死,而那东西又要爬出来抓我,我赶紧撒腿就跑,但那东西也紧随其后追了上来,我边跑便扭头朝后一看,只见月光下,那个东西像个狗熊一般张牙舞爪的跟了上来,因为当时天已黑,而且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呆,等我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逃跑的地方和回城的方向竟然是相反的,但是那东西一路紧追,我明显不可能再调过头朝城里跑了,就这样我一直离城越来越远,直到我满眼望去一望无垠,我似乎是跑到了城外的庄稼地边,而我再回头一看,好家伙,那东西尽然还穷追不舍,看来他今晚不把我吃了是不罢休了,而那个时候,我也已经跑的气喘吁吁的,毕竟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就在这时,我隐约看到前方大路上像是走过来了一个人影,而且那人身后好像还跟着一批马车,看到是有人来,我赶紧跑过去求救,心想看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家伙,因为我当时是赤手空拳的,就算跑不动了想停下来和那东西干一架都没趁手的家伙,我急忙朝那人跑了过去,待跑近了我才看到果然是个人在赶着一辆马车,月光下我看到那人大概有四五十岁,赶着两匹马拉着一辆车,隐约中看到车厢好像放着两个大匣子,我只是以为这人是城里的生意人取货回来,便赶紧抓住那人求救,喘着粗气指着后面那正跑过来的东西告诉那人有僵尸追过来了,赶紧拿家伙出来,可是那人听后却一点也不慌张,月色下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个跑起来像狗熊一样的东西,我以为那人不信我所说的话,赶紧又说真的是吃人的僵尸来了,让他要么跟我一起跑,要么赶紧拿家伙出来准备和那东西决斗,这人还是不慌不忙,反倒是盯着那正在快速奔过来的东西不屑的嗤笑了下,我找的就是这东西! 当时我听了这话,压根不知道这人在说啥,一看他一点要跑的意思也没有,而那东西又越来越近,我又气又急,说道,你个夯货,真是不知生死,别说我没告诉你,待会那东西来了顷刻叫你性命休矣,你不跑我跑了! 说完我赶紧撒腿继续向前跑去。 可是我刚向前跑了两步,就听到后面哐当一声巨响,我急忙转身看去,只见那人马车上的那两个大匣子突然迸开,两个人形的东西从里面站了起来,而此时,吃人的那僵尸也已经赶到了马车跟前,那僵尸看到那赶马车的人后便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可是还不等僵尸抓到那人,马车匣子里站着的那两人突然跳了下来,一人抓住那僵尸的一条胳膊,竟然活生生的将那怪物扯成两段,整个过程仿佛是在瞬间完成的,根本没给那凶恶的僵尸反击的时间,那僵尸被扯成两段后在地上挣扎着,但已成不了大气候,我当时看到这一幕差点吓瘫在地上,心想从匣子里跃出的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能瞬间将那僵尸撕成两半,这得多大的臂力才行。就在我停下脚步想看个仔细时,那两个人却又突然跳上了马车钻进了那大匣子里,所以我始终没看清那从匣子里跳出的两人的面目,一看那僵尸被解决了,我心里才不再发怯,想走过去看看这人到底什么来路,他车上那两人又是什么来路,可是就在我慢慢又朝回走去时,那赶马车的人爬上了车子,将那两个匣子迅速盖好了,等我走到马车前时,那人已经从车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问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沾惹上这东西,我便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了这人,这人听完后一笑,只说是缘分啊,他追这东西从河北一直追到东北,正愁没地方找呢,却偏偏在这里我把那东西引了过来,当时我还纳闷,这人到底什么来路,他找这僵尸干什么,而且还一直从河北追到了这里,我急忙问那人是做什么,他只是笑而不语,我又问他车上的匣子里那两人是干什么的,他也是笑而不语,就在我疑惑之际,那人却细细打量了一番我,然后问我家在哪里,是做什么的,见这人救了我,我便也没隐瞒什么,把所有事情告诉了他,那人闻言后眉头紧皱,直接对我说叫我不要再回去给人做下人了,不如跟着他走,我当时还纳闷,你说都不说自己是干什么,就叫我跟你走,我怎么会放心,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拍了拍胸部说道,只要我愿意跟着他,以后吃穿住行肯定是不愁的,而且没人再干欺负我,我听了后,细细一想,自己反正回去是给潘家做下人,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狗少,而且李忠贤和齐三他们也都已经死于非命了,我孑然一身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跟着这人走,先走一步看一步,要是不如这人说的那样,我再拍屁股走人也不迟。 于是我便答应了这人的提议,决定跟着他谋生。 后来,这人便成了我的师父,原来他的身份是养尸匠,那日夜里就是他豢养的两只血尸杀了追杀我的那只僵尸,而他之所以追杀那只僵尸,是因为那只僵尸是他的师弟豢养的,不过他的师弟违背门规,用人肉喂养僵尸,这种做法在养尸门派里是禁止的,因为正真的养尸是靠养尸匠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起来的,在养尸的过程中,养尸匠是不能泄元阳食荤腥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精血的纯正,所喂养出来的血尸灵性和忠诚度都很高,但是唯一的缺点是要养出此般的血尸,都是日复一日用时间熬出来的,豢养的时间越久血尸就越厉害,所以一般养尸人都是终生不娶终生不开荤的。而我师父的师弟,也就我的师叔,当时却违背了养尸门的禁忌,擅自用死人的血肉喂养血尸,这样虽然可以在短期内让血尸变得威猛无比,但是致命的缺点便是这样的血尸忠诚度不高,如果一旦发了兽性,不说为害无辜之人,把养尸匠咬死都有可能,所以当师父知道师叔求尸心切竟然用死人肉喂养血尸后,便一路从河北追到了这里,目的就是绞杀这只僵尸,没想到那日夜里正在赶往盛京的路上就遇到了我,而我身后就追着他一直苦苦寻找的那只僵尸,于是师父便赶紧抓住机会,唤醒当时躺在养尸棺中的那两具血尸,灭了那只僵尸,虽说那只僵尸已经食过死人的血肉,但是毕竟豢养的年份太短,而师傅那两只血尸已经用纯阳之血豢养了三十多年,所以那僵尸根本不是血尸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撕烂。 而师父见到我之后,觉得我天生面貌凶恶,是做养尸匠的好传人,再一打探得知我就孤苦一人而且是给人当下人,便主动提出来要我跟着他。 当日夜里我和师父回到盛京,去找师叔兴师问罪,这才搞清楚潘将军小妾的墓被盗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邱宗濬当时请来的那个风水师正是师叔,而那墓地也根本不是什么五行缺金,这都是邱宗濬和师叔联合编造出来的,他们二人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各有所求,邱宗濬想借此霸占一些钱财,而师叔则是为了能找几个替死鬼喂养他的血尸,二人联合盗走了棺材里的金子,然后邱宗濬以看墓不利杀掉了四个守墓人,这样这四个守墓人的尸体便可以用来喂养师叔的血尸,二人各得其所。 后来整个事情真相大白,邱宗濬受到了潘将军的惩罚被逐出潘家,师叔也因为是同犯被官府抓起来判了刑牢。 于是,从那以后,我便成了一个养尸匠,这一干就是四十多年啊! 讲到这里,老头的故事终于算是讲完了。 小黄毛此时听的已是入了迷,见老头停了下来才意识到老头讲完了。 小黄毛连忙问老头,“爷爷,那你……这么多年是不是遇到过很多恐怖的事情!” 老头笑了笑,说道,“做这一行,常年过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所遭遇的离奇恐怖的事那就多了去了,估计给你讲到明天也讲不完!” “那……那你遇到过很厉害的鬼吗?”小黄毛追问道。 老头叹了一口说道,“灭在我手里的阴物不计其数啊!” 小黄毛闻言突然显得有些失落。 三不先生发现小黄毛的情绪变化后急忙问道,“怎么了……小家伙……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小黄毛低头说道,“那你是不是这次也要把月娥姐姐也给灭了?” 老头闻言一愣,随即说道,“看你人小,却什么都知道!” 小黄毛闻言赶紧急的要哭了一样说道,“爷爷……你能不能手下留情,放过月娥姐姐,她已经死的够惨了,而且是被三个少爷给逼死的,月娥姐姐活着的时候对我可好了,她一有空就教我唱戏,就连现在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她在戏楼教我唱戏!” “唱戏?戏楼?”三不先生听了这话,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李月娥活着的时候是不是很爱唱戏?”三不先生急忙问道。 小黄毛点了点头,“月娥姐姐以前在县上的戏班里学唱戏,她在家的时候也经常一个人去村里的戏台上练戏!” 三不先生闻言,眉头紧皱,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说道,“好了小家伙,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还有急事要处理!” 说着三不先生就要走,没想到小黄毛却一把抱住三不先生的腿不让三不先生走,哭着喊到,“你是不是要去找月娥姐姐,求求你放过月娥姐姐好不好……” 三不先生见一个小孩子都如此重情义,无奈的摇了摇头,蹲下身子去,抹掉了小黄毛的眼泪,说道,“谁给你说我要灭了她了,我这次来是帮她的,不会伤害她的!” “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小黄毛抽泣着问道。 “真的,爷爷这辈子从不说假话!”三不先生答道。 听了这话,小黄毛才慢慢松开了手,三不先生抚了抚小黄毛的脑袋,没再说什么。转身朝村里回去。 原来三不先生早上在村里巡视的时候,发现村里阴气最重的地方不是在那口水井里,而是在村里的戏楼里,当时三不先生就已经有了些疑惑,但是当时戏楼大门紧锁,三不先生也不能一看究竟,直到现在听小黄毛说李月娥生前是学戏的,而且最爱去的地方就是村里的戏楼,这下三不先生才明白了为什么戏楼的阴气看起来那么重,想必是李月娥的怨魂就藏身于戏楼之中。 李正渠看到三不先生急匆匆的走进了院子,赶紧围了上去问道,“先生,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三不先生门头朝大堂走去,边走边说到,“我已经找到了那东西的藏身之处!” “哦?在哪里……”李正渠闻言喜出望外。 三不先生回到大堂后坐在了椅子上,深深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在戏楼里!” “什么……戏楼里……不在村口那水井里?”李正渠惊道。 三不先生没工夫给李正渠解释那么多,直接问道,“戏楼大门的钥匙在哪里?” “钥匙……钥匙在我这里……村里祠堂和戏楼的钥匙都在我这里保管!”李正渠赶紧回到。 “那你把钥匙拿给我,我有用!”三不先生说道。 “你是说进戏楼里去看看?”李正渠疑惑道。 三不先生闻言,说道,“万万不可,我已经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处,只等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将她擒拿,要是现在就去反而会打草惊蛇!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你快去帮我准备一碗公鸡血,切记公鸡一定要红冠金爪现杀的!我急用!” 说完,三不先生就回了他的客房,像是去准备什么东西,李正渠闻言赶紧依照三不先生的话去安排人杀大公鸡。 鬼风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不一会儿,李正渠就端了半碗鸡血走进了三不先生的客房。【最新章节访问:{比奇中文网}】 “先生,鸡血来了!”李正渠说道。 “放到这里吧!”三不先生一边忙着在桌上铺纸一边说道。 李正渠急忙看了看,只见那是一张张长条形的黄色宣纸,大概有十几张,旁边还放着笔墨。 三不先生转过身端起墨汁倒了些在鸡血里面,然后将毛笔放入碗中将鸡血和墨汁搅匀之后,提起毛笔刷刷的就开始在那些纸条上开始画起来,李正渠见状急忙围了上去看三不先生到底在写些啥东西,但是那些符咒没有一张是李正渠看得懂的,对他来说,这些纸条上面的只是一些弯弯曲曲的字符罢了,但是李正渠知道这应该就是降鬼的符咒,而且李正渠也发现,三不先生所写的这些符咒虽然他看不懂,但是他看得出来每一张纸条上面所写的符咒都不尽相同,没有一张重复的。 “先生……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每一张上面所写的都不一样?”李正渠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叫三煞符,共三套,每套三张,每张各有所用,每一张上的梵语都是根据不同的悬贴方位来决定的!”三不先生说道。 李正渠很诧异三不先生竟然这次破天荒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先生……是不是今晚就要用这三煞符来对付那东西?“李正渠又问道。 三不先生顿了顿手中的活,说道,“我得事先把戏楼各个方位封住,以防她逃跑,然后再去捉她!” “原来这样……那要不要我这边干点什么?先生要是需要什么帮助,我一定全力配合!”李正渠急忙说到。 “不需要了,干这种事我向来不喜欢别人查收,再说了……有两个老伙计助阵,应该没多大问题的,你就在家里安心等我的消息吧!“三不先生说道。 李正渠知道三不先生说的那两个老伙计应该是指那两口养尸棺里的东西。 还不李正渠再说点什么,三不先生又说道,“哦……对了……你赶紧去给我把祠堂门钥匙和戏楼门钥匙拿过来!” 李正渠闻言,赶紧去拿东西。 等李正渠拿来时,三不先生也已经把符咒写好,三不先生正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李正渠看到三不先生的布袋里还装了一些其他法器。 三不先生接了钥匙后装在了怀里收好。 午饭后,三不先生回客房去休息,等三不先生再次从房里出来时,已经是临近旁晚,晚饭三不先生只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碗稀饭,而且李正渠也发现,自从三不先生来家里,每次吃饭三不先生对于桌子上的荤腥从来不动一筷子,只是简单的吃一些素食就完事了,一点也不像前几日云鹤大师那两个徒弟,鸡鸭鱼肉不断,李正渠也暗暗高兴,看来这次真的是请到高人了,赶紧让三不先生收了那李月娥吧! 晚饭过后,三不先生在院子里做了一会儿,喝了喝茶,李正渠知道三不先生这是在等时间。 天很快就黑了,今夜又是一个明月高照满天繁星的天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聒噪的村子逐渐安静了下来,村里人吃完晚饭后都早早收拾睡了。 李正渠一家耐心的陪着三不先生在院子里等着。 直到三不先生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动身了!” 说完,三不先生就起身了,李正渠赶紧掏出怀表看了看,此时是夜里十一点一刻。 三不先生起身后回到了房间,背了背包又走了出来。 李正渠赶紧围上去,“先生……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 “你们安心在家里等我消息吧!去了只会给我添乱!”三步说道,说完就朝院门走去。 李正渠也只好作罢,目送着三不先生离去。 三不先生经过院子时,看到柴房的煤油灯是亮着的,他留意到有个小脑袋趴在窗子边,三不先生认出那是放牛的小黄毛,小黄毛趴在窗子边上眼巴巴的看着小黄毛,他看得出来小黄毛是在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不守约定伤害了李月娥,三不先生停下脚步,朝小黄毛笑了笑,示意小黄毛放心,然后三不先生才大步走出了院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见三不先生走走后,李正渠赶紧关了院门,一家人在院子里焦急等待着,还不知道今夜三不先生能不能如传闻中那么厉害将那李月娥降住。 时间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李正渠带着几个儿子和下人在院里焦急的等待之时,突然,院子里起了一阵莫名的怪风,吹的门外的大树户户作响,房顶上的尘土也都被吹了下来,院子里尘土四起,李正渠一家都被这莫名的怪风吹的心惊胆战,不知道这晴空万里为何突然就来了这么一阵怪风,似乎都要把房顶的瓦块吹下来,李正渠赶紧带着几个儿子躲到大堂里去。 可是几人刚进大堂,那怪风就停了下来,李正渠感到奇怪,又探出头朝院子里看看,心想刚才这阵风到底从哪来的,来的也怪走的也怪,可就在这时,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轰的一声闷响,震得整间屋子哗啦啦的往下落土,李正渠以为是地震了,赶紧又和儿子们跑了出来,可这一阵子地震只持续了几秒钟,立马又停了下来,李正渠站在院子里心慌慌的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村子里也起了一阵鸡鸣狗叫,估计这些家畜也都是被刚才这一阵奇怪的地震给惊醒了,但随即地震听了,鸡狗的叫声也安静了下来。 “爹……刚才怎么了?”二儿子缩着脖子环视了一圈房顶诺诺的问道。 “应该那怪老头搞出的动静,估计他已经动身了!“李正渠看着四周警惕的说道。 “真不知道他行不行!动静搞得倒不小!”大儿子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说道。 李正渠侧耳听了听四周,幸好没有邻居被吵醒。 厉鬼被降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好了,都别慌了,现在只有祈祷他能把李月娥给治住,要不然咱家可真就完了!你娘和你弟可死的真是太冤了!”李正渠叹息说道。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李正渠说完后,几个儿子都愧疚的低头不语。 而小黄毛此时也没睡,不过,他担心的和李正渠一家担心的是不同的。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李正渠家的院门被敲的啪啪啪,几人正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被这一阵突然的敲门声给惊住。 “爹……有人在敲门!”大儿子赶紧从腰间摸枪说道。 “可能是那怪老头回来了,把你那玩意收好!别动不动就掏枪,要真是李月娥,你那家伙管用吗?”李正渠训斥道。 大儿子被训斥了一顿,赶紧把枪又收了起来。 “你们几个在这等我,先别过来,我和蹩子去开门!”李正渠说道。 张蹩子一听这话自然不乐意了,心想着你几个儿子是人我就不是人,谁知道门外到底是三不先生降服了李月娥,还是李月娥干掉了三不先生,虽然张蹩子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不还是不敢直接拒绝李正渠。 “蹩子走啊!你在这愣啥呢!”李正渠见张蹩子有点不愿意的意思立马发了火。 张蹩子只好一瘸一拐的跟着李正渠朝前走去。 走到院门跟前时,李正渠停了下来,让张蹩子走上来。 “蹩子,你去把门打开看看是谁!”李正渠小声说道。 “看啥看!快开门,是我!”还不等张蹩子回应,门外就传来一阵低沉的说话声,是三不先生的声音。 李正渠和张蹩子面面相觑,一听是三不先生,李正渠赶紧上去开了大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月光下,李正渠看到这人果然是三不先生。 看到是三不先生,李正渠喜出望外,急忙问道,“怎么样了,你李月娥有没有解决掉!” 三不先生沉着脸没有说话,直接跨进了门内,李正渠赶紧将大门关上。 然后转身就跟着三不先生朝大堂里走去,李家上上下下也赶紧跟了上去,不知道刚才的战况到底如何。 三不先生坐定后,李正渠赶紧给三不先生倒了一杯茶,三不先生端起茶水咯噔咯噔就喝了下去。 “先生……到底怎么样了,李月娥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李正渠急忙问道,因为他现在最关切的就是结局。 “哎……那东西的怨气太重了,她死之前有太多的冤屈,这都是你们床的祸!”三不先生坐在那里气愤的说道。 李正渠一听这话,脸色吓得煞白。 “啊……那……那怎么办……先生……你可一定得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啊!”李正渠赶紧求救道。 “哎……你也别害怕了,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这件事!”三不先生话峰一转说道。 “什么!你……你已经解决了?”李正渠惊道。 “哎……这件事估计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了,可谁叫我答应了你!那东西怨气重的很,我在戏楼里找到了那东西,本来我是想用好话劝她尽早赴阴曹投胎转世,我还可以帮她超度,可无奈她心中太重的怨气,始终不肯听我的劝说,誓要报仇,我见她执迷不悟,为了防止她再祸害村里人,我只好将她打伤封了起来!”三不先生说道。 “什么……你将她打伤封了起来?你没除掉她?”李正渠急说道。 “除掉她?亏你说的出来,你儿子干的这好事,我还下的去手,就这样做我都已经后悔的很了!再说了,来之前我就已经说过,我下不了杀手,我只是不想她再祸害其他人!”三不先生激动的说道。 李正渠见三不先生发了火赶紧解释道,“先生别动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将她封起来,万一她又逃脱了,岂不是要变本加厉的祸害木子村,到时我们可怎么办啊!” “这个你放心吧,我做事绝对不会留后患!”三不先生说道。 “那……您将她封在哪里了?戏楼里?”李正渠问道。 “没有,我和她在戏楼里一场恶战之后她敌不过我,逃出了戏楼,我一直追到了村口处,发现她遁入了水井之中,我着实再拿她没法,只好就地将她封住!”三不先生说道。 “哦……那先生……我们可不可以过去看看!”因为李正渠有些不放心三不先生所说的话。 三不先生思量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我这就带你们过去看看,刚好有些时给你们叮嘱一下!” 于是,一家人赶紧打着煤油灯,赶着三不先生朝院门外走去,一直躲在大堂外偷听的小黄毛也赶紧跟了出去。 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水井边,李正渠站在井边,赶紧打着煤油灯朝井口一看,只见井檐一圈青石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符咒,再一看井口处,井口上缠了几圈红线绳,这些红线绳在像蜘蛛网一样布在井口上,而红线绳的中央,固定着一面铜镜,在皎洁的月光下,那铜镜反射出凄寒的光芒。 “我这是用八卦镜配以镇水经将那东西封在水井里,只要这镇水经和八卦镜不被破坏,那东西就不会再出来!所以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把这口水井保护起来,不要被人有意或无意破坏了我的符咒,但是,封住这东西本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让她在这口水井里好好反省,她若是有一天真的悔悟了,我到时再放她出来帮她超度!“三不先生说道。 ”可是……我们怎么会知道她有没有悔悟!”李正渠急忙问道。 “你们若是有一天听到这水井之中的水不断的发出翻滚的声音时,便是那东西求饶之时,到时再来找我!”三不先生说道。 李正渠看着井边那些符咒和那面悬于井口中央的铜镜,长长舒了一口气。 “先生,待会回去后,我就安排人准备材料,明天我就开工,在这井边修一座水井房,将这水井保护起来!”李正渠说道。 歹心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三不先生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还有,如今这口井已经废了,我这两天看到村里不少人都是从山外挑水回来,这短期尚可,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你赶紧想办法给村里重新修一口水井!” 李正渠闻言连连点头,“这个你放心,我本来都已经叫了凿井对了,可是没打出水来,我明天再安排人重新从县城请个施工队来打井!” 三不先生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哦……对了……你可曾记得当初你还答应过我一件事,不知你何时兑现!” “还有一件事?何事……”:/// “怎么……我这才刚帮你解决了事情,你当初在我家里许的诺言这么快就忘了?”三不先生恼怒的说道。 “许诺的事情?”李正渠实在想不起三不先生说的是什么事情。 这时张蹩子赶紧凑上去小声对李正渠说道,“老爷……三不先生应该说的是……你曾经答应过事完之后要拿一半家产出来分给村里人的!” 李正渠转过头去瞪了一眼张蹩子,似乎是怪罪张蹩子多嘴,但是张蹩子此话说出,李正渠再装傻卖愣就不好了。 便赶紧一拍脑袋,说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这几天一忙我就把这事给忘了,这个你放心我李正渠绝对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等我修好了井房,我就处理这件事!” 三不先生闻言这才舒缓了一下发怒的脸庞,说道,“说话算话就好,我这辈子最痛恨别人欺骗我或者诺而不行,何况这件事上,本就是你家有错在先,如今反倒是我将受害者囚困起来,说句实话,在这件事上我心有愧疚,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以弥补你几个儿子犯的错给村里带来的祸害!” “这事您放心……其实我早就有了对大伙的弥补之心,我一定说到做到,拿出我的一半家产分给村里的贫困户!”李正渠赶紧说到。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就这几天再在村里多留几天,等你兑现了你的诺言之后我再离开,这样我也才能安心!”三不先生说道。 李正渠一听这话,立马犹如当头一棒,他没想到三不先生竟然如此当真,这下可不好办了,难道真的拿出自己一半的财产去白白送给那些人?要知道这些钱可都是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做生意赚来的啊,李正渠暗骂自己当时真是做事太冲动,为了能打动这三不先生,也不知道脑子那里发热,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鬼话,现在可好了,被这怪老头逼着散尽家产。 “这……”李正渠有些面露难色。 “怎么,你该不会是许的空头银票吧,等我走了就没这事了?我可告诉你,你若是不实现你的诺言,那这井里的东西,我随时可以让她再出来!到时我可就什么都不管了!”三不先生看李正渠有些吐吐吞吞,立马有些发怒了。 李正渠一听三不先生说要放井里的东西出来,赶紧就怕了,连忙回话,“没有没有…先生……你误会了……我怎么敢有那样的想法!我李正渠绝不是食言的人!先生若是不相信我,尽管可以留在我这里,我一定当着先生的面把我许下的话全部实现了!” 三不先生气哄哄的说道,“那好,三天为限,我只在这里呆三天,三天之内你一定要兑现诺言!”说完,三不先生就拂袖朝村子里回去。 李正渠也赶紧跟了上去,可是李正渠这一路,低着头满脸愁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月娥虽然被封住了,可是他脸上的表情比李月娥没被降住时还苦恼。 回到家后,三不先生就回客房去休息了,李正渠也让下人和几个儿子都去睡觉了,而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大堂内彻夜难眠…… 第二天公鸡刚打鸣天还没亮,李正渠赶紧叫醒了张蹩子和其他下人,因为得赶紧去把水井保护起来,万一等天亮了被村里不明情况的人给破了那阵法可就不好了。 李正渠让下人带着砌筑的工具,然后又去村里找了几个平时还算听自己话的后生,开始端砖端瓦准备修个水井房将井口保护起来,很快村里人都知道李正渠在安排人修水房,。不过大伙都不知道昨晚的事,李正渠对外人也只是说怕村里再有人跳井,所以修个水房将水井围起来,这样就相当于多了一层保护,村里人听了后都纷纷感感叹这李正渠终于做了做了一件好事,不过也有人说是李正渠之所以这样做,其实他是怕李月娥把他其他几个儿子勾到水井里去。 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了,等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李正渠在席间问三不先生,“先生……水房我已经安排人在砌垒了,也没多少工程量,估计赶在今晚前就应该可以完工!但是我有个事还是放心不下!” “还有什么事放心不下?”三不先生问道。 “按您的意思……只要井边布下的阵法不被破坏……那李月娥真的就不会跑出来?哎……我妇人和小儿子都死在她手里了,我着实是怕了,家里可不敢再出事了!”李正渠说道。 三不先生吃了一口馒头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三不这辈子从不说没把握的话,更不会其欺骗他人,只要阵法不被破坏,那东西永远也不会逃出来的!” 李正渠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心慢慢的放了下来,随即,李正渠又问道,“先生……还有个事我想向您请教下……昨日夜里突然刮了怪风,又莫名奇妙的来了一阵地震,村里不少人都被惊到了,不过他们自然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只有我知道昨晚那是先生在做法,不过那动静着实太大了,昨晚都把我给吓到了,今早我在村上也听到大伙都在讨论昨晚的怪事,大伙看起来都很担心村里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怪事了,所以我想问下……祠堂那两口养尸棺里的东西不会自己跑出来吧……我是怕他们又伤害到村里的无辜……” 生死攸关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三不先生冷笑了下,还不等李正渠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个你放一万个心吧!我那两个老伙计守规矩的很,没有我的法令,他们就是两具死尸,不会出来的,更不会去祸害村里!” 李正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哦……这样说我就有点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说只有先生才能唤起那棺材里的东西,如果先生不做法,他们就不会自己出来?” 三不先生闻言点了点头。【舞若首发】 闻言,李正渠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诡笑,只是三不先生在低头吃饭没有发现。 “哦……对了,先生,下午我打算派个人去一趟城里,去买扇铁门回来,等井房修好以后把井房封严实了,另外再重新请个打井队,顺便再去县城的票号给捎个话,让他们提前把款项给我准备好,如果可以,我就明天亲自去县城里提款回来!”李正渠说道。 三不先生放下碗说道,“这些事你自己来安排就行了,不必给我说!我只看结果!” 李正渠闻言点了点头,便又赶紧吃饭。 午饭后,三不先生说他去村外田垄上转转散散心。 见三不先生走后,李正渠悄悄把张蹩子叫了过来。 “蹩子,下午你去趟县城,弄扇铁门回来,一定要厚实点的!”说着李正渠就掏钱给张蹩子,却再也没提别的事 “那……打井队……和去票号的事呢?”张蹩子接过银元后等了半天也不见李正渠说别的事便急忙问道。 “这两件事你就先别操心了!去把铁门买回来就行了!”李正渠不耐烦的说道。 张蹩子毕竟是个下人,老爷怎么安排他只能怎么做,不过张蹩子脑子却是够用的,他从昨晚就看出来,李正渠其实内心已经对于自己之前所许下的那诺言有了反悔之意。 张蹩子刚要扭头走,李正渠又把他叫住,“等一下,回来,我还有件事要交代你做!” 张蹩子闻言,赶紧停下脚步,只见李正渠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看了看四周无人,才又悄悄掏出一块银元塞到张蹩子手里,小声伏在张蹩子耳朵旁边说道,“进城后顺便帮我带一包砒霜回来!” “什么,砒霜!”张蹩子闻言显得很吃惊,要知道砒霜可是剧毒,李正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李正渠赶紧一把捂住张蹩子的嘴巴,“你小声点!” 张蹩子这才赶紧收敛了下,满脸惊色的小声问道,“老爷……要……要砒霜干啥?” 李正渠呵斥道,“叫你干啥你就干啥,问那么多干甚!还有……我让你买药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要是让我知道你多嘴,我非得割了你的舌头,我李正渠是什么样的人你可是知道的!” 张蹩子见李正渠一脸严肃的说道,吓得不敢再多问什么,只得连连点头。 “那老爷……我这就去了……”说着张蹩子就要转身出门。 “早去早回,还有,那块大洋买了药后剩下的钱都是给你的跑路费,进城去想吃啥就买点啥,就算我犒劳你的!”李正渠说道。 张蹩子闻言点了点头,便赶紧朝门外走去了。 张蹩子此时一脸疑惑,内心不断的打着闷鼓,因为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李正渠要他买砒霜肯定是用来害人的,可是,眼下他会用砒霜毒谁呢,张蹩子一点也不傻,他立马想到了李正渠要害的人就是三不先生,因为三不先生以放出李月娥为要挟逼着李正渠拿出一半的钱财分给村里的穷人,要知道李正渠可是个抠门的主儿,花钱犹如掉身上的肉,他会舍得把自己辛辛苦苦做生意的挣来的钱财分给大家?那岂不是要心疼死他? 一路上张蹩子的心都是七上八下,到底要不要按照李正渠的吩咐买砒霜回来,如果不买,三不先生要是真的又把李月娥放出来,那他自己肯定也不会有好下场,因为那天晚上他也参与了对李月娥的施暴行动,要是买回来,李正渠真的毒死了三不先生,那岂不是太便宜李正渠那龟儿子了,其实张蹩子早就对李正渠十分不满了,专横跋扈不说,在发工资上从来只有短的没有长的,不是这里克克扣扣,就是那里削削减减,所以他也巴不得三不先生能好好整治一下这李正渠,所以自己要是帮李正渠买了砒霜,那不仅成了害人的帮凶,而且还太便宜了李正渠这个狗家伙,所以张蹩子这下可为难了,到底要不要买包砒霜回来…… 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张蹩子从县城回来了,背上背着一块大铁门,早已是汗流浃背,而此时水井房也已经砌好,就等着张蹩子的铁门回来,张蹩子刚把铁门背到村口,。李正渠就赶紧安排人接过张蹩子去把铁门装好,不一会儿门就装好了,李正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狗头锁将铁门牢牢锁住,然后将钥匙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看着这密封的严严实实的水井房,李正渠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大功告成之后,李正渠便让村里那几个帮忙的后生都回去了。 只留张蹩子在那里,见人都走后,李正渠赶紧把张蹩子小声叫了过来,“蹩子,咋样了,我让你带的那东西带回来没?” 张蹩子看了看四周没人,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白颜色的小纸包,塞到李正渠手里,“老爷,带回来了,那卖药的先生说这东西的毒性可……” 还不等张蹩子说完,李正渠就打断了张蹩子,“好了……不要多话了……记住,今天的事,只能你知我知,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我你可别怪我不念几年的主仆之情!” “这个我知道,老也就放心吧,我张蹩子就算死,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的!”张蹩子急忙说到。 李正渠也没再说啥,将那包药装在了怀里,就朝家里走去,张蹩子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而此时已经临近晚饭的时间点。 ... 死亡来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回到家里时,三不先生也已经回到了家里,正坐在院子里乘凉,李正渠赶紧安排下人去做晚饭。 随机,李正渠坐在了三不先生旁边,满脸笑容的说道,“先生……按照你所说的话,水井房已经修好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三不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看到了!” “还有……县城里我已经让人给票号打招呼了,我明天就进城去提款回来!”李正渠说道。 三不先生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这样我也可以早点离开这里了!” “先生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更是整个木子村的大恩人,您别说在这住个三五天,您就是想住三五年,我也一定好好伺候您!”李正渠赶紧说道。 三不先生也不傻,知道李正渠说得这都是客套话,只是冷笑了下,也没再说什么,李正渠赶紧又换话题二人随便聊了些其他的。 吃过晚饭后天色已黑,李正渠又赶紧把三不先生请到了大堂里,让三不先生坐在太师椅上,对三不先生说道,“先生,我知道您爱喝茶,下午我让家里下人去县城里时特意给您带了点上等的西湖龙井,听说这茶叶是经过二十多道工艺制成的,好几斤茶叶里才能挑选出指甲盖大小一撮上等茶叶,我这就给您去沏一壶过来,您好好品尝下看如何!” 说着李正渠就要朝屋外走去,这三不先生一辈子不食荤腥,也没啥别的爱好,唯一的喜好就是喜欢品茶,一听李正渠说弄了好茶叶过来,自然也不会拦着李正渠。 几分钟后,李正渠端了个茶盘进来,茶盘里一壶茶水和两个茶杯,坐定之后,李正渠赶紧倒了两杯茶,茶水倒出那一刻,顿时房间里茶香四溢,清香沁脾,三不先生深深吸了一口,享受的闭上了双眼。 李正渠赶紧端起一杯茶水,双手奉与三不先生,恭敬地说道,“先生……您于我李家有救命之恩,我李正渠无以为报,而先生也不计较那些身外之物,所以我李正渠只能以茶表情,千言万语的感恩之情,尽在这杯茶水之中了!” 说着,李正渠就将茶杯递于三不先生,三不先生也已经忍不住着好茶的诱惑的,再经过李正渠这一番真诚的煽情表达,三不先生接过了茶杯,捧在鼻前深深吸了一口,表情极为享受。 “来,先生,我敬您!”李正渠自己也端起了一杯,双手作揖要敬三不先生一杯。 三不先生举着茶杯,回敬一下,然后端起茶杯轻泯一口后一饮而尽。 李正渠也端起茶杯象征性的在嘴边晃了下,其实一口都没喝就就又放在了桌子上。 “怎样,先生,这茶如何?”李正渠放下杯子后急忙问道。 三不先生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果然是难得的好茶!”,三不先生并未喝出着茶水有什么异样。 “先生喜欢就好……我给先生再来一杯,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虽谈不上先生的知己,可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日又恰逢找到这稀世好茶,先生喜欢就一定要多喝几杯!”李正渠赶紧说道,说着就又往三不先生杯里倒茶,三不先生因为喜好喝茶,刚刚那一杯只能算是开了胃。 接下来,三不先生又连喝了三杯,一口气三杯下去后,三不先生这才满意的靠在了太师椅上。 而李正渠的双眼则紧紧的盯着三不先生,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先生……我再给您倒一杯……”李正渠又要倒茶水给三不先生。 三不先生急忙摆手,说道,“歇一会儿再喝……我感觉这茶虽好,喝进腹中时茶香长留唇齿之间,但是随即喉咙又会感到一阵生涩,真不知道是制茶中的那道工艺出了点小问题!” “啊……有……有吗?我……我怎么没感觉到!”李正渠急忙说道,故作一脸无知。 李正渠的话音刚落,三不先生的额头却越皱越紧,呼吸也紧促了起来。 “先生……您……您怎么了?”李正渠急忙问道。 三不先生一把捂住自己的腹部,表情痛苦的盯着桌上的茶杯说道,“我感觉腹中仿佛有千万蜈蚣在吞噬内脏……是这茶……这茶有问题……” 还不等三不先生说完话,那疼痛来的更加剧烈,三不先生一下子就从椅子上溜下去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疼的翻来覆去,这时,李正渠则双手交叉于胸前,满脸阴笑的看着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三不先生。 三不先生看到李正渠此般表情,自然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指着李正渠恶骂道,“你个……杂种……你不得好死……” 这时,只见李正渠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看着表情痛苦的三不先生阴笑道,“先生……您也别怪我……您要是昨天就走了那会有现在这事,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你逼我的!” 三不先生闻言,突然口中喷出一股黑血,也不知道是毒发还是被李正渠给气的,三不先生起的说不出一句话,咬着牙指着李正渠说不出一句话,突然,三不先生闭上了双眼,眉头紧皱,强忍身体的疼痛,最终开始默念起什么来,霎时间,只见屋外起了一阵怪风,吹的院子里尘土四起。 李正渠立马意识到是三不先生在念咒语召唤血尸,便发了急,要是血尸被召唤过来,那自己估计也就没活路了,李正渠一下狠心,用胳膊狠狠的勒住三不先生的脖子,死死不松手,脖子被勒住后,三不先生便念不出咒语了,被勒的气的吸不上来,两只脚在地上乱蹬,双手乱抓,却怎么也抓不到李正渠。 三不先生念不出咒语后,外面的怪风也立马停了下来。 李正渠紧紧的勒着三不先生的脖子,眼睛里闪着恶光,骂道,“你个老东西……临死了还要挣扎……我这就送你归西……” 几分钟后,三不先生终于不挣扎了,李正渠也已是出了一身汗,见三不先生再也不动弹了,李正渠这才颤抖着放开了三不先生,慢慢的站起来,看着地上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三不先生。 再生杀心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李正渠见三不先生彻底断了气,站在那里喘着粗气,身体发着抖看着地上的三不先生的尸体,李正渠虽然这辈子也干过不少心狠手辣的事情,可是亲手杀人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干,所以李正渠现在心里也多多少少有点害怕。 这时,二儿子突然进来了,见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再一看是三不先生七窍流血躺在大堂里,吓得大声喊叫起来,要不是扶着门框二儿子差点吓瘫在地上。 原本在院子里乘凉的另外几人闻声也赶紧赶了进来,进大堂后看到三不先生的尸体横摆在地上,李正渠站在一边盯着地上的尸体站在那里惊魂未定,几人见此场面也都惊得睁大了眼睛,满脸恐惧,尤其是张蹩子,因为他没想到李正渠这么快就下了黑手。 “爹……这……这是咋了……三不先生咋会这样……”大儿子急忙问道。 “我……我不知道……刚才喝茶时还好好的……突然他就躺在地上暴毙了……”李正渠看着地上的尸体愣愣的说道。 “暴毙的……”大儿子明显有点不怎么相信健朗的三不先生会暴毙。 “好了,别发愣了!你们几个合伙把他抬出去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吧!”李正渠安排道。 “就这么埋了?那他家里人要来找我们要人怎么办?”大儿子是做警察的,自然考虑的周全。 “我去过他家里!他没有什么亲人,家里只有一个小徒弟,我估计他找不到这里来……如果村里人要是问起,就说三不先生连夜回了老家!今晚你们看到的事切不可说出去,要不咱们家可就完了,听到没有!”李正渠赶紧叮嘱道。 几个儿子此时也多多少少觉得三不先生死的有些蹊跷了,但是对面的毕竟是他们的亲爹,他们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便只好点了点头。 “你们把他的尸体收拾一下,待会儿背出去找个地方埋了!”李正渠说道,说着他就端起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将茶水全部倒在了树根下,并将茶杯喝茶壶打碎埋在了院子之中。 等李正渠再返回大堂时,三个儿子们和两个下人已经把三不先生的尸体装进了一个麻袋之中,就等李正渠回来发落。 李正渠进屋子后看到已经准备好,指了指张蹩子和另外一个下人,说道,“你们两把这麻抬着跟我走!” “那我们呢……爹!”李正渠大儿子急忙问道。 “你们兄弟三个好好呆在家里!”李正渠说道。 李正渠看到三个儿子看自己的眼神中都略带着一丝恐惧,李正渠舒了一口气,过去拍了拍三个儿子的肩膀,看着三个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好了……你们的都别怕……咱家以后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爹都已经摆平了…你们都是爹的亲生儿子,爹的东西以后都是你们三人的,外人谁也别想打主意,所以经历了这事,你们也都长点出息,爹还等着你们仨壮大咱们李家呢!” 三个儿子闻言都不吭声,也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什么。 李正渠见三个儿子似乎并不是很响应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说道,“哎……以后你们会明白爹的良苦用心的!” 说完,李正渠就扭过头去,挥了挥手,示意张蹩子等人抬着三不先生的尸体跟自己走。 来到院子后,李正渠再墙角拿了两把铁锨,然后三人就出了院门。 见李正渠出门后,大儿子让两个弟弟去回房休息了,自己一人坐在院子中等待着李正渠的归来。 大约一个半钟头后,院门被人敲响,大儿子过去赶紧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李正渠和张蹩子等人,李正渠二话没说先进了院子,几人进来后大儿子赶紧关了院门。 “爹……怎么样了……”大儿子急忙问道。 李正渠再昏暗的灯光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放心吧,一切都安置妥当了!” 随机,李正渠又对张蹩子和另一个下人说道,“今晚的事……哎……我也就不多说了了,你两也都在李家待了好几年了,也都算是半个李家人了,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哦……对了,从这个月起,我打算给你两的工钱都涨一块大洋!” 张蹩子闻言赶紧低头说道,“多谢老爷,老爷就放心吧,今晚的事我两啥都没看见,啥都不知道,要是透露出去半个字,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张蹩子赶紧发誓。 李正渠挥了挥手,似乎厌烦了张蹩子着毒誓,说道,“好了,别发什么毒誓了,我相信你们~!你俩辛苦一天了,也都早点回去休息了吧!” 张蹩子闻言赶紧弯腰低头退下了。 见这两人都回了后院,李正渠这才扭过头,一脸严肃的对大儿子说道,“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李正渠就背着手大步朝大堂走去,大儿子愣了愣也随即跟了上去。 等大儿子进了大堂后,李正渠关了大堂门,让儿子坐在了自己旁边。 坐定后,李正渠才开口说道,“老大啊……咱家里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娘和你四弟都被李月娥给害死了,爹好不容易找了个高人来吧李月娥镇住,可他却要逼着爹把一半家产分给村里的穷人,分给那些低贱之人干啥?爹能用一块大洋挣回十块大洋,给他们只会白白的葬送,一点作用也起不到,要知道这些钱都是可都是爹这些年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才赚来的,而且这些钱爹都是打算将来留给你们几个的,现在叫爹白白送给一群穷光蛋,爹不甘心啊……” “那……爹……这么说……三不先生真是您下的手……”大儿子诺诺的问道。 李正渠愣在那里,半天才说道,“爹也是迫不得已啊……都是他逼爹的……” “爹……你不用多说什么,我能理解爹的做法……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我早就看不惯那三不先生了,而且我听张蹩子说,当初为了能请这三不先生来,爹您都亲自给他跪下了……我当时听了这话,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他要帮咱家除李月娥,我早就找他算账了……” 杀人越货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你能理解爹的做法就行,你也看到了,现在你们兄弟三个里面,你二弟和三弟每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咱家往后的发展可都要靠你了!“李正渠看着大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舞若首发】 “爹你放心吧……我一定叫咱李家飞黄腾达!”大儿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哎……”李正渠叹了口气摇头皱眉,一脸苦相。 大儿子见李正渠还愁眉不展,赶紧问道,“咋了爹……您还有什么心事吗?” 李正渠叹息道,“我是想起你娘和你四弟了……他们要是还活着……该有多好啊!” 大儿子一听这话也沉默不语,良久才咬牙说道,“这个李月娥……我真恨不得叫她下了地狱受尽拿油炸扒皮之苦!这三不先生真是太便宜了她了,只把她封起来,一点都不解恨!” 李正渠闻言,哭丧着个脸说道,“你娘和你四弟死的太惨了,现在每日夜里我一闭上眼都会想起你娘和你四弟死时的场景,着实太令人心酸了,死者虽逝活者难忘啊!爹痛心啊!”李正渠捶胸顿足道。 大儿子见李正渠如此伤心,也不禁被勾起了伤心事儿,眼眶含着泪,咬牙拍桌道,“爹你别伤心,李月娥害的咱家这么惨,我一定叫她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这口气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我一定要为我娘和四弟出这口恶气!” 李正渠闻言突然抬头问道,“儿啊!爹何尝不痛恨那李盘,可有什么办法呢?” “爹……以前我想去找那李盘算账,可你老是忌惮那李月娥,现在李月娥被降服了,咱们是时候给娘和四弟报仇了,咱么家就这么好欺负吗?不让他李盘家付出点代价,咱们家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大儿子气哄哄的说道。 李正渠闻言一脸愁苦的说道,“儿啊……不是爹不想给你娘和你四弟报仇,只是没有好的办法啊!你拿着枪去把他一家都崩了是不难,难得是这年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就算你在警察局工作,这一下子背上好几条人命,谁也救不了你啊!咱家以后可还指望着你呢!爹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大儿子闻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因为李正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去啪啪啪几枪毙了李盘一家,虽说解了一时心头之恨,可是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明白警察局是怎么办案的,到时他自己指定也会因为故意杀人而被抓去枪毙了。 思量了一会儿,大儿子眼前突然一亮,拍着说道,“爹……我有一个好办法了!” “啥办法?”李正渠急忙问道。 大儿子赶紧小声说道,“爹……既然咱们自己动手风险太大,何不找人来替咱们动手呢?” “找人替咱们动手?找谁?这样做保险吗?万一事后被那人以此要挟怎么办?”李正渠发了一连串疑问。 大儿子阴笑一下说道,“爹……这次你的脑子可没我转的快,这些事我能不考虑在内吗?我这个计划绝对是万全之策!不会留一点蛛丝马迹!” 李正渠闻言两眼放光,赶紧问道,“噢?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于是大儿子便贴近了李正渠,小声说道,“爹,我在警察局做事时认识了两个人,一个叫大黑龙,一个叫三品,这两人都是县城里的地痞流氓,这二人在城里真可谓是无恶不作,强奸掠夺杀人放火,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儿,就短短这几年他们身上背了十几条人命案,是警察局的头号通缉犯,但是这两人却一直没被抓到过,不是因为我们警察局抓不到这两人,而是这两人也会做事,平时杀人抢劫得了一些钱财后也都会私下里贿赂我们局子里的一些警察,所以局里的警察平时遇到他两也都是真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这两人虽然身负要案,但是到现在还能逍遥自在的活在县城里,我平时也与那两人有打过交道,觉得这两人做事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干净利落,所以……我想不如我去联系联系他们,让这二人来替咱家动手,只要我去请他们,他两肯定会答应的,因为有我在警察局做事的这层原因,他两巴不得能和我结交点关系,只要他两答应帮咱家办这事,到时我再许诺他俩事完之后给予一笔丰厚的报酬,这两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价钱给到位了他俩肯定会接手,等他俩帮咱们解决了李盘,我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机把他两给做了,这样一来,到时就说是这两人盯上了李盘家的钱财所以下了狠手,而我恰逢回家遇到此事,所以击毙了这两个在逃要犯,到时死无对证,咱们不仅出了一口恶气,我还可以以击毙要犯在局里邀功论赏呢!” 李正渠听了大儿子的话,傻愣在那里,愣愣的盯着大儿子,脸上的表情极为吃惊,良久才舒了一口气,竖起大拇指,说道,“儿啊……是爹以前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做事也有如此周全的时候,看;看来我老李家后继有人了!你这个计划实在是高!就连爹也不禁要佩服你能想出如此精妙的计策来!” 大儿子被李正渠如此一番夸奖,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咱们就早点实施!好好整治一下那李盘,替你娘和你四弟出了这口恶气!”李正渠说道。 “那好,爹……我明天一大早就回县城去找拿二人,我找到这二人后,先探探口风,如果他俩愿意,明晚就动手!”大儿子说道。 李正渠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既然如此,你也赶快去回房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点起床回县里!” 于是大儿子便起身回了房间,李正渠也毁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大儿子吃过早饭后就回县城去了,这一天李正渠也无事可干,去村口巡视了一圈,看了看那水井房,大铁门死死的被锁着,并没有人有搞破坏,然后李正渠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下午的时候,李正渠到这张蹩子去村外的地理看了看今年的庄稼长得如何,很明显,自打李月娥被三不先生封在井里,李正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很多,他也已经慢慢从丧妻丧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晚饭后,李正渠让下人再去准备一桌酒席摆在大堂内,说他晚上要招待客人,其余多的一句话李正渠也没说,就转身去坐在自家院子里喝着茶乘凉,见老爷不肯多说什么,下人们也不敢多问什么,只得按照李正渠的意思去杀鸡宰鱼准备酒菜,待酒席准备好之后,天也黑了,李正渠坐在院子里眼睛盯着院门方向,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已是满天繁星,终于院门被人敲响,李正渠赶紧让张蹩子去开门,门打开后,门外是大儿子,大儿子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麻布褂子的壮汉,只见这二人身材魁梧,面相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热的主儿。 李正渠见大儿子带了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回来,知道这二人应该就是大儿子说的那什么绰号叫大黑龙和三品的这两个恶霸。 李正渠赶紧招呼大儿子和这二人进大堂去坐,满脸笑容的恭迎道,酒菜早已备好,就等二位贵客的到来。 那二人对于李正渠的热情却一点也不在乎,满脸冷漠的看了一眼李正渠,然后毫不客气的就朝大堂里走去,倒也不客气,就像进了自己家门一般。 进入大堂坐定之后,李正渠吩咐张蹩子把家里上好的酒拿出来招待二位贵客,酒上来后,李正渠就让张蹩子退下了,走的时候把大堂门关上,没有他的招呼任何人不得进来。 下人都退去后,李正渠这才对那二人说道,“两位兄弟,今夜我略备薄酒以表心意,这大山里也没啥好吃的,大多都是山里打的一些野味给二位兄弟尝尝鲜,也不要嫌弃我们山里人的伙食!” 这时,那两个凶恶大汉才客气的响应了两句。 于是几人便开始敬酒动了筷子,几杯烈酒下肚后,李正渠才开口说道,“二位兄弟,既然来了,我也就直话直说了,其实这次请你们二人来是为了……” 李正渠刚要继续说下去,其中一个大汉一边啃着手里的野兔肉,一边挥手制止李正渠说道,“李老爷不用说了,李队长已经给我们交代清楚了,小事一桩,抱在我们兄弟身上了,我们兄弟二人早就和李队长相熟,要不是李队长多次庇护,我们兄弟二人恐怕早就吃了枪子了,所以我们的命是李队长给的,李队长家里出了这事,我们两人能袖手旁观吗?李老爷只需要告诉我们想要一个咋样的结果就行了,剩下的事,我们兄弟两今晚一定给您办妥!” 那汉子说完后放下了手中的兔肉,仰起脖子深深抿了一杯酒。 “两位兄弟果然豪爽之人!那我李某人更不能亏待了兄弟二人,我这里先给两位兄弟每人五条黄鱼三十块大洋,事成之后,每人再加十条黄鱼一百块大洋,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如果觉得少了尽可说出来,我李某人一定满足!”李正渠说道,说着就从椅子下摸出了两个早就准备好的沉甸甸的袋子分别递给两个大汉。 那两人一听里面尽是金属碰撞发出的悦人响声,脸上都已露出了笑容,连忙推辞道,“李老爷着实太客气了!这钱我们兄弟二人可不能收!” 李正渠一番强塞之后,那二人最后还是收下了钱财。 “李老爷,您还没说您想要我们怎么做呢,是要那个李盘的命还是要他们全家的,李老爷只管开口说来,反正我们兄弟二人来都来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窝也是杀,只要能给李老爷解气,我们怎么做都行!”一个大汉将装金银的袋子塞进怀里里问道。 李正渠冷笑了笑,说道,“虽说他们家夺我妻儿性命,我对他们一家都恨之入骨,可是我也不是没有良心之人,杀他们一家未免太残忍了,所以我只要那李盘的性命,另外……两位兄弟再帮我捎带回来一样东西就行!” 其实李正渠知道,只要李盘一死,那一家也就成不了气候了,剩下的几个母女几人还不是任由李正渠摆布。 “李老爷果真是宽宏大量菩萨心肠,这个没问题,我们今晚一定叫那李盘命归西天!哦……对了……李老爷,你说出了李盘的性命外,还要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那大汉急忙问道。 李正渠顿了顿之后说道,“是个匣子!” “匣子?是什么样的匣子会让李老爷这么上心?”一个大汉好奇的问道。 李正渠舒了一口气说道,“就是一只普通的匣子,没有啥特别之处,那本是我祖上的留下来的物件,只是后来不慎流入李盘之手,我一直想从李盘那里索取回来,可是他因为和我有些误会,所以一直不与我行方便,我也是个念祖的人,祖上留于我的东西却被他人霸占,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有劳两位兄弟再杀李盘之前让他先交出那只匣子,到时你们只需逼他交出匣子即可,他会知道你们所要的是哪个匣子!匣子要是能回来,也算完了我的心愿!所以,两位兄弟若是能顺利帮我夺回匣子,我愿意再给两位每人多加五条黄鱼以作报酬!” 这两人一听这李老爷又加了五条金条,已是惊得合不拢嘴巴,要知道以前做那么多抢夺之事,什么时候一次性得到过这么多钱财,于是两人赶紧答应李正渠的吩咐,表示一定把那匣子给带回来。 商定之后,几人又大口喝酒大盘吃肉好一阵,等到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李正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让这二人动手! “爹……你在家等着,我去给他们指路,把他们二人带到李盘家门口!”大儿子说道。 ... 无头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李正渠的大儿子带着打黑龙和三品二人摸着夜色来到了李盘家门口。【舞若首发】 李正渠大儿子指了指眼前的这户人家,小声说道,“这就是李盘家!你俩动作快点!记得,两件事,一是取了李盘狗命,而是那道匣子!完事之后,你们拿着匣子来村口,我在村口等你俩,到时我会把剩余的报酬给你俩,你俩拿了钱财后赶紧离开我们村!” 大黑龙和三品闻言后,点了点,说道,“放心吧,李队长,这点事小菜一碟,你赶紧离开这里吧!待会咱们村口见!” 说着,大黑龙和三品就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蒙了面庞,只留出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睛,继而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在月光下泛着人的寒气。 李正渠大儿子见状赶紧转身离开了李盘家门口。 大儿子回了家里,李正渠此时正在家里焦急的等候着,见到大儿子急匆匆的回来了,赶紧问道,“怎么样了?” “他俩估计已经进了李盘家里了!爹,你快按照之前的约定准备些金条和银元,咱们马上去村口等他俩,那两个家伙也不傻,要是他们真的拿到了匣子,估计拿不到之前你答应给他们的酬劳,他们也不会把匣子交给咱们的,所以咱先用真金实银把匣子换回来,一拿到匣子你就赶紧回家把匣子藏好,然后我再找机会干了他们俩,到时一切都可顺理成章了!”大儿子说道。 “你一个人行吗?我看那两个家伙可不好对付!”李正渠担心的问道。 大儿子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说道,“放心吧爹,我有这个,他们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我这东西?” 李正渠这才放心的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好吧,一切谨慎从事!” 说完李正渠就回屋去准备金条和银元。 不一会儿李正渠就提了两个沉甸甸的袋子走了出来,然后父子二人走出院门,在夜色中朝着村口走去…… 二人来到村口时,村口处空无一人,很明显大黑龙和三品两人应该还没完事,李正渠和大儿子不停的村口来回踱着步,时不时的眺望一下黑漆漆的村里,焦急的等待着,不知道那二人进展的如何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终于从村子方向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李正渠和大儿子急忙朝村子方向看去,只见黑夜中赶过来了两个人。 待那两人走的近了一些后,李正渠和大儿子才看清,这二人正是大黑龙和三品二人,李正渠赶紧迎了上去,仔细一看,只见为首的大黑龙手里提着一把刀,刀上沾满了黑血,大黑龙的脸上和衣服上也沾满了血渍,而大黑龙身后的三品的,则在怀里抱了一个匣子,虽然月光夏看的不是很仔细,但是李正渠还是识出来,三品怀里的那个匣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阴阳鬼匣之中的阳匣。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李正渠急忙问道。 “放心吧,李老爷,李盘已经让我们给做了,而且,我两顺便把他媳妇和两个女儿也一并给做了!”大黑龙说道。 李正渠和大儿子闻言,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啥……你们把……他们全家都杀了……哎……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事……我不是让你们只杀了李盘吗……哎……这可怎么是好……”李正渠急的直跺脚。 “这……这也怪不得我们,我们本来是只想干掉李盘的,可没成想那家伙最后拼死一搏扯下了我的面罩,当时他全家都在场,我也是没办法了,只好把他们全家都干掉灭了口,以免留作后患!不过……李老爷你不用担心,要是这事以后真被查出来,我两就是死也不会供出您的!干这一行的规矩我们还是懂的!”大黑龙说道。 “哎……这可怎么是好……”李正渠一看事情做成这样的愁得不可开交。 “好了爹……你也不用担心了,那李月娥害死我娘和四弟,现在他全家都丧了命那也是因果报应!”李正渠大二子说道。 “好了,李老爷,时间紧迫,我们兄弟二人得赶紧走了,要是等村里其他人发现了李盘家里的事,我们可就走不了了!”大黑龙赶紧说道,说着盯着李正渠手里那两个沉甸甸的袋子说道。 “快把匣子拿来我看看!”李正渠说道。 大黑龙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三品将匣子抱过来,李正渠见到匣子后迫不及待的就要接过来,没想到却被大黑龙横插一杠子拦住,说道,“李老爷且慢!李老爷……能不能先把我们兄弟卖命的钱给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再把匣子交给李老爷,毕竟……这都是兄弟刀口舔血换来的钱!” 李正渠已经对这两人的鲁莽行事十分不满了,现在倒还急着要钱,李正渠自然是更不爽,但是不爽归不爽,看大黑龙那蛮横的表情,似乎他不拿到钱也不会把匣子交给自己的。 李正渠只好把两袋沉甸甸的递给了大黑龙,大黑龙接过带子后,急忙打开,伸进去抓了一把出来一看,一大把银元中夹着几根金条,再一看另一个袋子中的东西,也是如此,大黑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才挥了挥手,对三品说道,“把匣子归还给李老爷吧!” 李正渠赶紧结果匣子,端在手里在月光下仔细一翻打量,虽然月光不够光亮,但是李正渠一摸到那东西的一瞬间,就知道这正是自己想要的那只匣子,因为他已经是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家里也有这么一个匣子。 “爹……怎么样……是不是咱们想要的东西?”大儿子急忙凑过来问道。 “没错……没错,正是这只匣子!”李正渠激动的说道。 “那好,爹……您先拿着匣子回家去吧!我再送送这二位!”大儿子推了推李正渠暗示道。 李正渠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匣子抱在怀里,说道,“那好!你好好替我再答谢下这两位兄弟……不过……山路有些黑,你小心点,早点回来!”李正渠给大儿子打黑话暗示注意安全。 大儿子点了点头,然后李正渠就赶紧抱着匣子朝村里回去。 李正渠刚进院门,就听到村口方向啪啪响了两声枪响,吓得李正渠傻愣在那里,随即李正渠听到村口方向传来一阵叫喊,“村里来贼人了!村里来贼人了!” 李正渠听出来那是大儿子的喊声。 李正渠知道大儿子已经得手,赶紧回屋子将匣子藏好了,然后又赶紧叫起另外两个儿子和张蹩子等人,赶紧出了门朝村口方向跑去,此时,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已经被大儿子刚才那一阵叫喊声给惊醒,村子里顿时鸡鸣狗叫一片热闹,不少人都已经穿了衣服纷纷走出家门,互相打探出了什么事。 这时,李正渠见到刚好有几个汉子匆匆忙忙的从自家门口跑过,李正渠故作一脸茫然的赶紧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发生啥事了……” “李叔……你没听到啊……村口好像有人喊村里来贼人了!好像就是你家大儿子的喊声……你还不赶紧陪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人说道。 “啥……是我大儿子的喊声……那……那赶紧去看看!”李正渠说道,然后跟着这几个年轻人朝村口方向跑去。 等他们来到村口时,村口方向已经围了好几个人打着煤油灯像是在哪里看什么。 李正渠赶紧赶了过去,只见人群中央趴着两个人,那两人全身是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那两人手里各握着一个袋子,袋子里的银元和金条已经洒落一地。 李正渠再一看旁边,自己的大儿子正握着手枪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两具尸体,身边的人都在纷纷议论着什么,李正渠推开人群赶紧跑向儿子,问道,“儿啊……你……你不是……不是在县城上班吗?什么时候回村来了!” 大儿子扭过头来看着李正渠,说道,“我没事……爹……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明日休假,所以我就想连夜赶回了家里,可没成想刚走到村口就遇到这两个歹人,我看到他俩全身是血猜测估计他两是来村里打劫了,便想捉拿这两个歹人,他们竟然拿出刀子想要也杀了我,我只好拔枪杀了他们两!” 众人闻言这才明白,再一看那两个人果然临死手里都提着个钱财袋子,袋子里尽是金银,纷纷安慰李正渠大儿子,说这两个贼人杀的好,一看就是来木子存抢夺了钱财正要逃亡。 李正渠大儿子赶紧问道,“大伙赶紧互相问问,是谁家遭了贼人,有没有人受伤!” 这时村口已经为了一大圈人,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个代表已经赶到了这里。大伙闻言赶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地上趴着的那两个歹人,已经他们尸体旁边那一对银元和金条,大伙的表情都很尴尬,因为这村里除了李正渠和李盘两户人家外,其他人家就算是被贼人光顾了,贼人也得不到这么多真金白银。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道,“李队长……村里除了你家和李盘家,别人家也没这么多钱啊!你赶紧问问你爹家里有没有事!” 大儿子这才反应过来,当着众人的面问李正渠,“爹……咱家没事吧!” 李正渠装作啥事也不知道一样,摇了摇头,“家里今晚啥事也没发生!” 众人闻言,赶紧在人群里找李盘家人,因为李正渠家里没发生啥事,那就只有是李盘家里了,众人四下一看,没有李盘家的任何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这时大伙已经预感到可能真的是李盘家里出了事。 李正渠大儿子见状,赶紧举着手枪带着众人朝李盘家里赶去。 来到李盘家门口时,大伙发现李盘家的院门大开着,李正渠大儿子正要往院子里走去,却被院门上的一幕吸引住,昏暗的煤油灯下,李正渠大儿子看到李盘家院门上密密麻麻沾满了血手印,那些手印就像是有人端了一盆鲜血蘸在手上再印在门上的一般,密密麻麻足有几十个手印,而且,警察出身的李正渠大儿子惊奇的发现,这些血手印的大小竟然不一,有的血手印奇大无比,比成年男子的手印还大,而有些手印则相对较小,像是女人或者孩子的手印,看着两扇大门上这些人的血手印,李正渠大儿子慢慢皱起了眉头,心想 这大黑龙和三品搞什么鬼,杀个人还留下这么多痕迹,真把自己来去留名的当江洋大盗?不禁暗自感叹辛亏自己刚才毙了这两个家伙,要不然以后这两个家伙被抓了,还真可能把这件事交代出来。 李正渠大儿子赶紧朝李盘家里走去。 院子中空无一人,大堂门是开着的,李正渠大儿子带着众人打着煤油灯慢慢的朝李盘家大堂走去。 来到大堂门前时,众人的煤油灯灯光将大堂照亮,然而眼前一幕,让众人起身尖叫起来,甚至有几个人看到大堂一幕后吓得扔下了煤油灯朝后跑去。 原来,众人在煤油灯下看到李盘家的大堂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不过,这几具尸体不是一般的尸体,而是几具,也就是说,这几具尸体的脑袋都不在身上,脖子处的鲜血流了一大滩,染得整个地上都红了一大片。 胆子小的人吓得早就退了回去,院子里立马炸开了锅。 只有李正渠大儿子和几个胆大的年轻人还打着煤油灯站在大堂门前。 李正渠的大儿子勉强站在那里,但是他打煤油灯的手已经在颤抖,出于警察的本能,他仔细看了一下大堂里的那几具体,一共四人,三男一女,死者应该就是李盘以及李盘的夫人和李盘的两个女儿。李正渠大儿子又快速的环视了一圈大堂内其他地方,并没有在大堂内发现这四具尸体的头颅。 ... 心中发毛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毕竟,李正渠大儿子也是在县里警察局上班的,见过的惨案不少,所以还勉强内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感,李正渠大儿子提着煤油灯慢慢的迈入了大堂之内,来到大堂内后,他环视了一圈地上那四具无头尸体,四人的尸体除了肩膀以上没有脑袋外,四肢都是健全的,都是以平躺的姿势摆在地上,而且每具尸体的胸口处都看得到一个一寸宽的口子,从那口子里渗出的鲜血已经把上半身完全浸透,李正渠大儿子看出来这四具尸体胸口处的那道口子是匕首插进去又拔出来后留下的刀痕,而且他暗自感叹这大黑龙和三品果然下手凶横,每一刀都正中心口,绝对是一刀毙命。不过同时也让他想不通的是,既然大黑龙和三品都已经用刀子捅心脏杀死了李盘一家,可他们为何又要将李盘一家人的脑袋全部砍掉,这着实令人发指,这种做法已经近于变态,大黑龙和三品虽然心狠手辣,可也没有变态如此地步吧。 李正渠大儿子走在那具男尸旁边慢慢的蹲下了身子,这具尸体是李盘的,李正渠大儿子提着煤油灯在尸体上照了一圈,最后将灯光锁定在了尸体的脖子处,尸体脑袋和脖子的断裂处皮肉绽开,鲜血正缓缓的从脖子的断裂处渗了出来,李正渠大儿子看到有一些肠子状的物体从尸体的上半身涌到了气管口,不忍直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正渠的大儿子却发现了一件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他注意到,那尸体的脖子断裂处的一圈皮肉竟然呈现出锯齿状参差不齐,这说明什么?李正渠的大儿子是在县城里警察局做警察的,平时也学过一些西洋传过来的刑侦技术,他看得出来,这个伤口是撕裂造成的,而不是什么利器所致,也就是说,李盘的脖子是被外力从肩膀上活生生撕扯下来的,而不是用利器砍掉的,他赶紧又查看了一下其他三具女尸,发现另外三具女尸的脖子断裂处也呈现出参差不齐的锯齿状,这个发现让李正渠的大儿子大吃一惊,额头上不禁出了一层冷汗,,他赶紧又环视了一圈大堂之内,没有发现这四人的脑袋,顿时,一股脑的疑问涌上了李正渠大儿子的心头,大黑龙和三品既然已经用刀子杀了李盘一家,为何还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把李盘一家的脑袋全部砍下,准确的说不是砍下,而是活生生的从脖子上拧下来,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把一个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拧扯下来,大黑龙和三品这两个家伙虽然生的威猛,但是毕竟他们也是人,是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更何况自己在村口见到大黑龙和三品时,也没见到他们手里有什么东西,也不曾听他们说过用到了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那李盘一家四口的脑袋去了哪里?这些问题着实让李正渠大儿子费解。而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李正渠大儿子又发现了另外一件更诡异的事情,因为李正渠大儿子重新审视了一圈地上的这四具尸体,四具尸体躺在地上的动作看起来并不生硬,没有做出一些挣扎的动作,都是自然的平躺,四肢相对较为放松,也就是说,大黑龙和三品这杀这几人的时候几乎都是在瞬间完成的,以至于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刀子就插进了胸口取了性命,但是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如果是大黑龙和三品在杀了李盘一家后,又立马取下他们的人头,这个时候遇害者刚刚死去,虽然心脏停止了跳动,但是神经中枢还是存在的,所以这个时候要是活生生的从死者的肩膀上取下神经最集中的脑袋,那尸体肯定是要做一些生理性的反映的,比如说双手直立起来,或者拳头握紧,双腿弯曲挣扎之类的动作,直到他的神经完全失去作用,这个时候死者便会保持一个僵持的动作,而李盘一家的尸体四肢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也就是说,他们一家人的尸体在被取下脑袋的时候,神经中枢已经完全放松,而学过一些西洋刑侦的李正渠大儿子知道,一个人从生理性死亡到神经中枢完全停止,中间至少有一刻钟的间隔时间,这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是大黑龙和三品在杀了李盘一家后再取下他们的脑袋,那这两个行为之间至少间隔了一刻钟,这么一来就更矛盾了,因为一般来说杀人越货者无不争分夺秒,一旦事情办妥以后就立马撤离,生怕被他人发现,哪有留下来再等一个刻钟就为了取四个死人脑袋的道理,而且,李正渠大儿子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事情,从自己送大黑龙和三品二人到李盘家门口,再到自己在村口和大黑龙二人汇合,这中间的时差最多也就二十几分钟,如果除去他们二人来回路上费去的时间和作案花费的时间,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等待死者神经停止再取脑袋,而且像大黑龙和三品这样的人,杨浦怎么会知道什么中枢神经停止之类的说法,所以,最后李正渠大儿子推测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那就是李盘一家是大黑龙和三品杀掉的,但是李盘一家人死后,大黑龙和三品应该就离开了,而取走这几具尸体脑袋的应该另有其人,这是个让李正渠儿子手心发汗,汗毛倒立的问题,会是什么人在大黑龙和三品走后又来了李盘家取走了李盘一家的脑袋,难道村里还隐藏什么不为人知的人或物?想到这里,李正渠大儿子突然又想到自己在进门时在李盘家院门口上看到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血手印,那些血手印中有的比正常男人手掌还大,有的却比女人的手掌还小,这明显符合大黑龙和三品二人的手章尺寸…… 李正渠大儿子想到这里,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不敢再看地上的那几具尸体。 “李队长……你是警察……你觉得这到底是咋回事……那两个贼人到底云鹤李盘有啥深仇大恨要下如此的狠手?”这时,一旁的一个青年问道。 “不……不知道……或许就是为了钱财……才杀人灭口的……”李正渠大儿子说道,一边慢慢的往大堂外退去,因为他觉得这个地方着实有些让人心里有一种越呆越发毛的感觉。 “好了,大伙赶紧撤出来!把李盘家里封起来……明天一大早我就回局子里,到时再让我们局里刑侦科的人过来看一下!”李正渠大儿子说道。 大伙一听这话,赶紧从大堂里撤了出来。 李正渠大儿子带着众人撤出了李盘家院子,然后讲李盘家大门关了起来。 “好了,大伙都早点休息吧!急的村口那两具尸体大家也不要去碰!以免破坏了取证现场,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天亮后我就回县城!”李正渠大儿子对众人说道。 众人闻言,也只好散了回去,但是大伙心里都在打着算盘,这到底是何方来的贼人,为什么偏偏打李盘家的主意,明明在这木子村里当属李正渠才是最富有的人,土匪抢人一般不都是抢最有钱的吗,而且就算是土匪误打误撞进了李盘家里,可是一般的土匪都是只图钱财不图人命,而这两个贼人却杀手有些狠,杀了李盘一家不说,还把他们一家的脑袋也都砍了下来,这哪是为了抢钱,这明明是有着深仇大恨才干的出这事!虽然村里见到这一幕的人都很疑惑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可是疑惑归疑惑,大伙也只能是在心里疑惑,后面的事情只能是等明天警察局里的人来了再说。 众人散后,李正渠大儿子也赶紧回了家里,此时李正渠早已是在家里等着大儿子的归来,因为为了想要避嫌,李正渠刚才从村口回到村里后直接带着另外两个儿子和下人们回了家里,并没有跟着大儿子和其他人一起去李盘家里看个究竟。 见大儿子回来了,李正渠急忙问道,“儿啊……那边到底啥情况?” 大儿子没有回话,而是阴着个脸直接朝大堂走去,来到大堂后,大儿子赶紧关了大堂门,“爹……我二弟三弟他们都睡了吧!” “都去睡了,一回来我就让他们去休息了!‘李正渠急忙说道,“儿啊……那边到底啥情况,没有留下啥线索吧!” 大儿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阴着个脸半天不说话,李正渠见大儿子从李盘家里回来后这副表情,心想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便赶紧坐在了大儿子旁边,急问道,“儿啊!到底怎么了,你快给爹说说啊!” “爹……出情况了……”大儿子挠着脑袋苦眉说道。 李正渠一听这话立马大惊失色,“什么……出情况了……出什么情况了……”李正渠最怕那二人做事不利索败露了什么。 “李盘一家……都死了……而且……他们的脑袋都不见了……”大儿子说道。 李正渠一听这话,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巴,“你……你说什么……他们一家脑袋都不见了……大黑龙和三品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应该不是他们干的!我已经初步勘测过了,那一家四口的脑袋都是在死后被人活生生被人从脖子上拧扯下来的……而不是用什么利器砍下来的!”大儿子说道。 “什么……是被人给拧下来的……这……这怎么可能……要把一个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撕扯下来……那得多大的力气……儿啊……你是不是看错了……”李正渠有点不相信! “不会错的,我毕竟也在警察局呆过几年了,什么样的人命案没见过,利器所致的伤口和撕裂造成的伤口我还是分的清的!”大儿子肯定的说道。 “那……那你凭什么说不是大黑龙和三品干的……他俩都承认他们杀了李盘一家了……而且……这事除了他们……也没人干的出来啊!”李正渠说问道。 “哎呀……爹……你咋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一个活人无论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把一个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扯下来……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我在李盘家院门上发现了密密麻麻的几排血手印,这些血手印要么比男人的还大,要么就是比女的还小,完全不符合大黑龙和三品二人的手掌尺寸!”大儿子说道。 李正渠听了这话,傻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良久,李正渠才慢慢的抬起头说道,“这么说……在大黑龙和三品离开李盘家之后……还有人去了李盘家里……可这……会是什么人呢……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们会不会看到咱们和大黑龙交易的场景……如果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咱们现在连这是谁干的都不知道,把柄可就完全捏在别人手里的!” 大儿子闻言却一言不发,闷了一阵后,才说到,“爹……我觉得你是想多了……” “想多了……为啥这么说?”李正渠不解的问道。 “你也不想想,哪有人力气大到可以把人的闹到从肩膀拧下来……而且……还有他们家门上那些血手印……我觉得……有点不像是正常人留下来的!甚至……可以说不像是人留下来的…”大儿子皱眉说道。 “啥……不像是人留下来的?那是什么留下的,你不是说那是人的手印吗?儿啊……你到底啥意思?你是说这件事可能是东西干的?”李正渠在说到“别的东西”那几个字的时候压得特别请,因为他听儿子这么一说,全身也立马感到一阵鸡皮疙瘩,难道村里又出了怪东西? “哎……我现在心里发毛的很……”大儿子愁眉苦脸的说道。 李正渠闻言也是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愁眉苦脸,因为父子二人都没想到本来只是想叫大黑龙和三品过来杀了李盘出出气,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枪声再起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李正渠问听儿子这么说也愁的眉头紧锁,不知道再该说点啥。 “好了,爹,你也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回县城局子里,这事咱就按以前商定的来,装作啥事也不知道,爹,你也不用太担心,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如果昨晚真有什么人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我也会有办法摆平这件事!”大儿子说到。 李正渠闻言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只好起身回房子去休息,眼下这事也只有这样了。 李正渠回房后,大儿子一人在大堂坐了一会儿也回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鸡鸣狗叫声精英了李正渠。 李正渠赶紧起床,来到院子后发现大儿子早已经起来在院子里洗漱。 “儿啊,你咋起这么早,这天才刚刚亮,你昨晚又睡得那么晚,咋不再多睡会儿?”李正渠关切的问到。 “爹,我得赶紧回县城去了!”大儿子一边擦脸一边说到。 “那……爹先给你做点啥饭吃了再走?”李正渠又说到。 “不了,爹,我现在就走!赶紧把这事报上去!”李正渠大儿子说到。 李正渠见大儿子这么心急,也便不再说什么,只交代大儿子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李正渠将大儿子送到了门口,目送着大儿子走远才转身回了家门。 李正渠大儿子出了院门后急促的朝村口方向走去,此时天微微亮,虽然村里偶尔传来一两声鸡叫,但是村里大多数人家都还没起来,所以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清晨的寒气贯穿在空气里,迎面扑来的寒气让刚才匆匆洗过脸就出门的李正渠大儿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当李正渠大儿子来到村口时,他远远的就看到了水井房旁边躺着的那两具尸体,那是大黑龙和三品的尸体,昨晚他就是在那个地方掏出枪杀了那二人的,李正渠大儿子大步跨到了那两具尸体跟前,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连吸几口冷气,心跳瞬间加速,因为他看到趴在地上的那两具尸体竟然脑袋都不翼而飞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是用枪从背后打死这二人的,昨晚村里人散去时这两具尸体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为何一夜之后他们的脑袋全都不见了,李正渠大儿子干赶紧看了看这两具尸体的脖子处,断裂处皮肉参差不齐,伤口的形状简直和李盘家那四具尸体的伤口形状一模一样,这说明他们二人的脑袋也是被什么东西给拧扯走了,看到这个场景,李正渠大儿子不禁后退了几步,他有点不敢接受眼前这个事实,但是这也恰恰证明可自己昨晚的推测,李盘一家四口的脑袋的确不是大黑龙和三品二人取下的,因为如果是大黑龙和三品,那他们二人的脑袋又被什么人给扯下的,李正渠大儿子越想越后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人干的这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正渠大儿子赶紧看了看两具尸体旁边的钱袋,那钱袋还在,散落出来的银元和金条也在,这就说明干这事的人并不对钱财感兴趣,那他这么做到底图的什么?难道是把拧下死人脑袋当乐趣?村里会有这样的人吗?李正渠大儿子觉得不大可能,因为他是在村里长大的,村里人有多大出息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没有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或许,正如自己昨晚推测的,这事不是人干出来的,而是其他东西,可是木子村从建立到现在已经四五百年,从来都是平平安安,从未发生过什么怪事,直到李月娥死后村子里才开始出现了几件离奇诡异的事件,难道……这事是李月娥干的,李正渠大儿子瞟了一眼旁边那个大门紧锁的水井房不禁打了个冷颤,但是细细一想后他又觉得不可能是李月娥干的,因为三不先生已经说过他将李月娥封在了水井里,而且他信誓旦旦的说过,只要镇压恶鬼的法咒不被移除或破坏,那李月娥就不会出来的,但是站在水井房的大门是好好的锁着,并不见有人闯进去的痕迹,难道……,李正渠大儿子立马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那三不先生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只是沽名钓誉之辈,他其实并没有降服李月娥,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而编出一个谎言说自己把李月娥压在了水井里,其实李月娥还是可以出来继续为非作歹的,所以现在这些怪事都是李月娥所为,但是李正渠大儿子立马否定了自己这个愚蠢的设想,就算三不先生真的没有降服李月娥,大黑龙和三品杀了李月娥一家,李月娥来取掉大黑龙和三品的脑袋为全家报仇这也说的过去,可是李月娥会把自己亲爹亲妈的脑袋也拧掉吗?而且还是先于大黑龙和三品,难道作了鬼就不将恩情了?所以说把这事归于李月娥应该是不怎么靠谱的。 李正渠大儿子真想不明白这平静了数百年的木子村到底还隐藏着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李正渠大儿子赶紧朝山外走去,心想得赶紧让自己局里刑侦科的同事过来调查调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的事。 而此时,李正渠正在家里院子里打扫着院子,要是放在以往李正渠这个点绝对还没醒,就算醒了他也不会来打扫什么院子,因为这些事自然有下人做。 李正渠今天之所以破格干了这等下贱之活,是因为他心里一直在想昨晚大儿子告诉他的事情,人心里一旦有了事手就停不下来,只有干点活才能缓解内心的焦急。就在李正渠打扰完院子准备将扫帚放下时,存外突然传过来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是枪响声,因为村子此时还很安静,所以这两声枪声显得十分刺耳,李正渠听出来这枪声是从村口方向传来的,但根据枪声回荡的声音强弱来看,那枪声虽然是从村口方向传来的,但是绝对不是在村口,而是在离村子一定距离的地方,要不然不会有如此的回音的。 诡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来到村口时,李正渠并没有见到儿子,但是却在水井房旁看到了昨晚见到的那两具尸体,不过让李正渠大吃一惊的是,大黑龙的三品的尸体上脑袋却不见了,李正渠看到这一幕,猛的想起了昨晚大儿子告诉自己李盘一家被什么东西拧掉了脑袋,如果说昨晚他还在怀疑这可能是大黑龙和三品二人干的,那么现在眼前的一幕足以打消了他的疑虑,李盘一家的脑袋还真可能不是大黑龙和三品取掉的,因为他们的脑袋现在也不在了,李正渠赶紧环视了一下出山的盘山小道,小道上并不能看到大儿子的身影,但是从时间来看,大儿子出门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走出了山里,但是他人呢,刚才那枪声又是怎么回事,儿子能开枪肯定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了,李正渠一眼望去看不到大儿子,顿时心急如焚,赶紧沿着出山的山路朝前走去寻找儿子的下落。【舞若首发】 李正渠往前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在山路的一个拐弯处的山坡下看到躺着一个人,李正渠从穿着一眼就认出那人是大儿子,看到这一幕李正渠的心猛的一惊,赶紧连奔带跑的朝那人跑去,三五分钟后,李正渠终于跑到了那个趴在盘山小道边坡上的人跟前,虽然还没看到那人的面目。但李正渠此时已经很确定这是大儿子不会错的,李正渠一声“儿啊”,赶紧朝那人扑了过去,想看看大儿子到底是怎么了,可是等他扑倒那人身上将那人翻过来后,眼前的一幕却吓得李正渠失声大叫一声,然后连滚带怕爬的后踢退了好几米,因为他看到那人的肩膀上竟然没有脑袋,当他将那人翻过来时,他看到那人身下竟是一瘫滩黑血,肩膀上缺了脑袋的地方正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着血,就像打开了塞子的水壶一般,李正渠额头上猛的出了一层含住,瘫坐在那里看着那具无头尸体,喘着 粗气,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无头尸体时是自己儿大儿子,李正渠瘫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然后百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李正渠壮着胆子再次慢慢的朝那具尸体走去,他细细看了一边那尸体身上的衣服,从上衣到鞋子都是儿子出门前穿的,直到李正渠看到了尸体旁边的那把手枪,李正渠终于肯定,这具无头尸体真的是自己的大儿子,李正渠壮着胆子再次慢慢的朝那具尸体走去,他细细看了一边那尸体身上的衣服,从上衣到鞋子都是儿子出门前穿的,直到李正渠看到了尸体旁边的那把手枪,李正渠终于肯定,这具无头尸体真的是自己的大儿子,李正渠站在那里发了了了楞,颤抖着嘴唇,严重的泪水不停的打着颤,突然,李正渠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趴在了那具尸体身上,抱着儿子哇哇的哭起来,李正渠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一出门就是踏入了死门关,他更想不到,大儿子竟然会死的这么惨,他突然间明白了自己听到那几声枪响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儿子在出山的路上遇到了不测,所以他开了枪,但是这把手枪并没有挽救了他的性命,李正渠颤抖着手捡起了儿子身边的那把手枪,手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而且枪堂发着微热,李正渠赶紧环视了一圈四周,山道上静悄悄的,山坡上的丛林间看不到任何异常,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害了儿子,李正渠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一个月之内先后死了夫人和两个儿子,但是夫人和小儿子的死他都知道是李月娥干的,就算要报仇,他也知道要找谁,可是这大儿子,死的最惨,而且还不明不白,连是谁杀了的都不知道,要报仇寻恨都不知道找谁,李正渠站起身来,准备将大儿子的尸体背回去,但是刚要抬起儿子的尸体,他愣了楞,又将大儿子的尸体放在了地上,把儿子的手枪也放在了捡起的地方,因为他想到一件事,如果自己就这样把儿子的尸体弄回去,那大儿子真的是死的不明不白了,而且李盘一家的命案和大黑龙二人的命案可都就说不清了,所以他打算将儿子的尸体留在原地,尽量保护发事现场,然后赶紧报警,让警察局的人来调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害死了大儿子,因为大儿子本身就是警察局的人,所以警察局应该会尽力去缉凶,想到这里,李正渠赶紧转身朝山下小跑了下去。 等李正渠来跑回村里时,李正渠发现村里还是没几户人起来,所以刚才那两声枪响并没有吸引出任何人,李正渠推开大门夸进院子时,张蹩子正在院里给牛侧干草,而另一个下人正挑着水桶准备出门去挑水,张蹩子一看到李老爷跌跌撞撞的推开大门进来,急忙问道,“老爷,你一大早去哪里了?” 李正渠脸色苍白喘着粗气对张蹩子说到,“蹩子,别忙了,快跟我出门!” 张蹩子楞楞的看着李正渠,因为他看到李正渠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而且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咋……咋了,老爷?”张蹩子急忙问道。 “大少爷……大少爷出事了,你两别忙活了,赶紧随我去看看!”李正渠的语气从来没这么虚弱过,甚至有些像是在祈求。 说完之后,李正渠赶紧又朝屋子里走去,他这是去叫大儿子和三儿子,不一会儿两个儿子就睡眼朦胧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于是李正渠赶紧带着几人朝门外走去。 几人来到村口时看到了大黑龙和三品的无头尸都很是吃惊,因为昨晚大家看到这二人的尸体时脑袋都是健全的,一夜之间竟然不知脑袋竟然被人砍去了,二儿子问李正渠发生了什么事,李正渠只是流着泪水往前走去,大伙一看这场景都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因为在夫人和小少爷死的时候,李正渠都不曾这样流过眼泪。 ... 怪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几人跟着李正渠一路来到了盘山小道上,李正渠闷着头加快脚步带着大伙朝大儿子的尸体所在地走去,可是,当他快走到拐弯处时,他朝前一看,原本儿子的尸体所躺的地方竟然空荡荡的!李正渠傻愣在那里,急忙环视了一下四周,没错啊,这就是出山小道上的第一个拐弯,刚才自己明明在前方发现了儿子的尸体,可是……怎么现在那个地方看不到原本趴在地上的尸体了?李正渠很清醒自己刚才没有出现幻觉,一大清早自己的脑子很清醒,李正渠赶紧小跑朝前奔去,其他几人不知道李正渠为啥突然跑起来,也赶紧跑着跟了上去。【更多精彩请访问】 当李正渠来到事发现场时,发现地上那一大滩黑血还在,大儿子打光了子弹的手枪也在,唯独不见了大儿子的那具无头尸体。 “爹……这……这血是怎么回事?”二儿子看着地上那一大滩黑血问道。 “人呢……怎么会不见了!!”李正渠看着空荡荡的地上自语道,无暇回答二儿子的问题。 李正渠看着地上那一滩血,注意到有一道血水留下的痕迹一直通往山坡上的树林里,李正渠留意到这道血痕在他第一次在这里发现儿子尸体时并不存在,所以李正渠估计这道血痕应该是什么东西搬走儿子尸体时从儿子尸体上流下来的血水。 李正渠赶紧沿着这道血痕向山坡上追去,其他几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李正渠爬上了山坡,其他几人也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山坡上郁郁葱葱全是灌木和松柏,上百年的松树异常的粗壮坚挺,李正渠沿着山坡上的血迹向上追去,却留意在血迹旁边到灌木丛里印着一连串奇怪的脚印,从灌木被踩倒的样子来看,这脚印应该是刚刚留下的,而之所以说这脚印奇怪,是因为这一连串的脚印非常杂乱,其中既有比正常成年人脚印还大的巨型脚印,同时也有和十几岁孩子脚印一般的小脚印,而且这些脚印连接的非常紧密,看到这奇怪的脚印,李正渠突然联想到大儿子昨晚给自己说过,他在进李盘家院门时曾经发现过门上密密麻麻的有几排血手印,那些血手印也是有大有小,仿佛和现在自己所看到的这一串有大有小的脚印有着相似的地方,难道……这又是昨晚在李盘家门上留下血手印的东西……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儿子就是他杀死的? 李正渠蹲下身去,细细的看了看那一连串奇怪的脚印,那巨型脚印踩在灌木上留下的痕迹比较清晰,所以李正渠看的出来那分明就是人脚印,有脚掌有五趾,只是尺寸比成年的脚印大了一半左右,就在李正渠蹲在那里被眼前的这一连串怪脚印所惊呆之时,身后的张蹩子突然颤抖着声音说话了,“老……老爷……你……快看……前面好像有个东西……” 张蹩子的声音显得有些胆颤,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李正渠闻言急忙站了起来,朝山坡上的树林里看去。 李正渠快速扫描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丛林,但是眼里除了一大片参天大树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李正渠准备扭过脑袋问张蹩子啥情况时,张蹩子眼神愣愣的盯着前方又说道,“在正前方的那颗歪脖子大松树后面,有个东西……正在看着咱们……” 李正渠闻言,赶紧朝正前方看去,果然他看到在二十米开外有一棵麻袋粗壮的歪脖子大松树,李正渠眯着眼睛细细一看,终于发现了张蹩子所说的那个东西,粗壮的树身后面好像藏着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正探出脑袋看着山坡下的几人,李正渠看到那是一章黢黑的脸,黑到跟百年老松树的树皮的颜色都差不多了,所以以至于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那叔后面正藏着一个东西看着众人,那东西脸庞黢黑,脸上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但是远看这些五官搭配起来却十分凶恶,还不等李正渠看去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之时,那东西突然嗖的一下转过身去朝山坡上崩去,李正渠看到那是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全身像是披了一层黑毛一般,外形像是黑瞎子,但是速度和动作却远比黑瞎子迅捷灵敏,而且李正渠刚才已经看到,那东西除了脸庞颜色黢黑外,几乎是长了一张人脸,李正渠年轻的时候也见过黑瞎子,他知道黑瞎子长什么样,而更让李正渠吃惊的是,那东西肩膀上竟然还扛着一个人,从穿着李正渠立马分辨出那东西肩上扛的那人正是李正渠大儿子的尸体,那东西像是扛粮食袋子一样将大儿子的尸体扛在肩上朝山坡上飞奔而去,那东西扛着一百来斤的尸体在灌木丛里飞奔起来如履平地,看到这一幕,李正渠心头一惊,赶紧扭头对众人喊道,“快追……那是你大少爷……”,喊完,李正渠就自己赶紧率先朝那东西跟去。 其他几人也没看清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能从背影上分辨出来那是个可以直立奔跑的人形东西,见到李正渠都已经追了上去,其他几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李正渠猜测到掳走儿子尸体的这东西应该就是杀害儿子的凶手,所以李正渠拼命的朝山坡上爬去,但是无奈廉颇老矣,李正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沿着山坡往上跑了四五十米,李正渠就感到双腿肌肉酸痛,腿上就像绑了沙袋一样跑不动了,而二儿子和三儿虽然年轻,但是平时都是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全身肥膘,还没有李正渠跑得远就气喘吁吁的跑不动了,张蹩子就更别提了,一个瘸子走平路都费劲,更别说跑上坡了,所以这五人里只有一个身强体壮的人,那就是李正渠家里的另外一个下人,此人名叫张西海,是李正渠家四个下人之中身体最为健壮的一个,但是此人是个闷葫芦,平时只知道闷着头干活,不声不响的,有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意思,遇事没有多少自己的主见,所以那日夜里在黑皮和张蹩子的撺掇下,他也参与了强暴李月娥。 几人很快都跑不动了,只有张西海还在跟着那东西往山坡上跑去,李正渠实在跑不动了,扶着一棵树对张西海喊道,“西海……追上那东西……我奖励你二十块大洋……” 张西海一听到这话,似乎跑得更卖力了,嗖嗖的窜所在树林里,朝那东西追了上去,但是很明显,那东西的速度是远远快于张西海的,但是张西海似乎也没有认输的意思,不舍不弃的朝那东西跟了上去。 很快,那东西和张西海都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里。 李正渠喘了两口气后,赶紧又往坡上追去,虽然双腿酸痛的跑不动了,可是他还是强忍着慢慢的往山坡上小跑上去,两个儿子和张蹩子也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沿着张西海和那东西消失的方向往上追了十几分钟,可是依旧是没有看到那东西,也没有看到张西海,不知道张西海追那东西追到哪里去了。 就在李正渠站在树林里傻愣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追时,二儿子突然指右侧不远处喊道,“爹…你看…那……那好象是西海的衣服……” 李正渠闻言,赶紧顺势看去,只见在右手边的灌木丛里好像落着一件衣服,那的确好像是张西海平时穿的那件浅蓝色麻布衣,李正渠赶紧带着众人朝那件衣服走去,那件衣服挂在灌木丛上,李正渠捡起了那件衣服,衣服已经被撕扯的稀烂,衣服上站着大块的血渍,像是张西海和什么东西猛烈决斗过,就在李正渠看着手里这件血衣颤抖之时,张蹩子缓缓的举起手来,颤抖着指着前方的灌木丛里说道,“老爷你看……” 李正渠赶紧将目光从血衣上移开朝前看去,只见四五米外的灌木丛里露出两只脚,像是有个人躺在那里,只不过那人脚踝以上的身体全被灌木遮挡住,只有双脚才露在外面,李正渠看着那一双穿着麻布鞋的脚愣了愣,心里立马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慢慢的朝那人走去,待走进了拨开身下的灌木丛一看,灌木丛里躺着的那人果然是张西海,张西海****着上半身躺在那里,肩膀上的脑袋早已不见,肚子也被开了膛,腹中的肠子和内脏哗啦啦的外流一地,两个儿子看到这一幕吓得连退几步,扶住身边的树就哇哇大吐起来,受不了这中既血腥又恶心的场面。张蹩子虽然没吐,但是也已经是脸色变得煞白,急忙警惕的环视四周,脸上写满了恐惧。 “老……老爷……这……这是啥情况…现在咋……咋办…”张蹩子似乎感受到了身边那股强烈的危机感。 李正渠也赶紧警惕的环视了一圈四周,脸上挂满了恐惧,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这么轻易的杀死了身强体壮的张西海,从张西海惨烈的死状来看,那东西在弄死张西海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给张西海反抗的机会。 但是李正渠此时也更加确定,害死儿子的应该就是那个东西。 “咱……咱们……先回去吧……回去赶快报警!”李正渠看着四周茂密的树林说道,因为他似乎感到在这一片繁盛而隐蔽的树林某处,那东西正在暗中观察着他们以伺机行动。 李正渠再也不敢提找大儿子尸体的事,赶紧拉着两个儿子朝山坡下跑去,一路上李正渠边跑边惊恐的看着身后,生怕那东西又突然追了下来。 幸好的是,一直到他们四人从山坡上跑下来也没再见到那东西。 回到盘山小道上后,李正渠看到了村子里生起了村民们做早饭的袅袅炊烟,李正渠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李正渠后怕的看了看山坡之上,树林里静悄悄的一片,就像啥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爹……刚才那……到底是啥东西…”二儿子被吓得脸色苍白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木子村活了五十多年了,还从没见过山林有这东西,甚至就连听也没听过!!”李正渠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那我大哥呢!”二儿子问道。 “你大哥已经死了……他就是死在这里的……”李正渠指了指脚下的那滩黑血说道。 “什么……我……我大哥死了……”两个儿子不约而同喊出了口。 “你大哥就是被那东西给害死的!”李正渠说道。 “那东西杀了我大哥?……他……他现在又弄死了张西海……而咱们连那东西是什么都没搞清楚……这可怎么办啊……我大哥就这样死了?”二儿子惊恐的说道。 “以我之间,刚才那东西要么是人,要么就是个人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报警!我现在就亲自去一趟县城,你们三个赶快回村里,一定要把李盘家和村口那两具无头尸体保护好,那是现在唯一留下的线索了!”李正渠安排道。 二儿子和三儿子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看着李正渠。李正渠见两个儿子似乎连做好这点事信心也没有,再加上自己最看好的大儿子也没了,李正渠顿时来了火,上去就给二儿子一脚三儿子一巴掌,骂道,“我养你俩个蠢猪能干啥,一天就知道闯祸,你大哥性命都丢了,你们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张蹩子见状急忙上去劝说道,“老爷息怒,您赶快去县城里报警吧,村里有我呢,我会把老爷吩咐的事做好的!” 李正渠气愤的拂袖而去,张蹩子赶紧领着两个少爷回了村里。 等到中午的时候,李正渠终于到了一帮警察来到了村里,因为李正渠的大儿子是警察局保安队的队长,所以县警察局非常重视这件事,派来了局里最精干的刑侦人员来破案。 ... 真相调查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县警察局的警察来了后,现在李正渠大儿子死亡的地方侦查了一圈,最后在盘山道路靠近山坡一侧的岩壁上发现了三颗子弹壳留下的弹痕,县公安局平时给每位警察的弹匣配备的子弹只有三颗,李正渠大儿子死之前打光了弹匣里的所有子弹,不过岩壁上留下的那三颗弹痕说明李正渠大儿子在开枪攻击那东西的时候三颗子弹无一击中那东西,现场的七八位警察都皱起了眉头,因为李正渠的大儿子之所以能当上保安队的队长,就是因为他的射击技术在局里是数一数二的,可眼下他竟然虚发了三颗子弹,和他交手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有如此迅捷的伸手。【舞若首发】 “李老爷……你当时是在那里看到李队长的尸体被一个人形怪物给背走的?”为首的那警察说道,此人是保安队的副队长。 “就……就在这个山坡上……那东西全身披着黑毛一般,个头十分高大,在这树林里跑起来就像飞奔一样,根本追不上!”李正渠急忙指着山坡上说道。 那人闻言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茂密的山坡上,疑惑的对其他几个警察说道,“会不会是黑瞎子?” “绝对不可能……别看我们村住在山里,可是这个地方十几年前就没有黑瞎子出没过了,而且我年轻时做生意翻山越岭在外地也曾见过几次黑匣子,黑瞎子大概是什么样子我还是比较清楚的,所以我敢保证刚才那个能直立快速奔跑的东西绝对不是黑瞎子!”李正渠赶紧否定道。 那人闻言眉头皱的更紧,思量了一会儿后,对身后几个警察说道,“你们三个……跟着李老爷去村里调查别的发事地点!剩下的人跟我上山坡去找李队长!” 李正渠一听这话赶紧说到,“长官……还是我跟你们上去吧,我刚才已经去过一次了,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村里的事我已经给下人交代好了,你让这几位警官去村里直接找一个张蹩子的瘸子就行!”,李正渠自然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儿子,而村里死的那些人和自己没多少关系。 那警察顿了顿,说道,“好吧……那李老爷就和我们一块上去找李队长吧!” 说完便兵分两路,三个警察沿着山道朝村里走去,李正渠带着四个警察朝山坡的树林里爬去。 来到山坡上后,李正渠先把几位警察带到了发现那怪物脚印的地方,几个警察看到那一连串的脚印后,赶紧蹲下身去打开工具箱,从里面掏出测量仪分别对那大脚印和小脚印进行了测量。 测量完之后,副队长急忙问道,“怎么样,看得出来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脚印吗?” 那人收起尺子,紧皱眉头的看着那一连串的脚印摇头说道,“从脚趾和脚掌的比例来看,像是人留下的,但是从整个脚印的尺寸来看,又不大可能是人的!因为这大脚印足有14寸长,从脚印的推断身高的话,那么这人的身高应该在2。5m以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高的人!而且……这大脚印里还夹杂着一连串6寸长的小脚印,留下小脚印的人身高应该在1。6米左右!” 李正渠闻言皱起了眉头,连忙说到,“长官……可是我们刚才只看到只有一个全身发黑的东西,并没有看到他还有其他同伙,这大脚印应该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东西留下的,因为当时我们距离那东西虽然比较远,但是我目测东西的身形绝对在两米以上!” 副队长闻言,和那几个警察面面相觑,因为现场留下的脚印明显有一大一小两个东西,而李正渠却始终坚持说自己只看到了一个东西。 “好了,收了东西吧,咱们赶快沿着脚印往山坡上追!看能不能捉到这东西!”副队长说道。 于是几人收了东西就要继续往前走去,却没想被李正渠给拦住,李正渠对几个警察说道,“长官……我看还是先把家伙都准备好吧……我虽然没和那东西正面交过手……可是……我那儿子……还有家里的下人张西海的下场……我可都是亲眼见到过的……那东西不是一般的凶猛……” 那队长闻言愣了愣,思量了下可能觉得素有神枪手之称的李队长都丧命于那东西的手里,所以这才引起了重视,赶紧按照李正渠的建议,副队长掏出了自己的手枪上了膛,其他三个一般的警察也干净从背上卸下步枪上了枪膛。 于是,一行几人举着枪,沿着灌木丛里留下的脚印向山坡上追去,往前大概追了二十几米,当几人来到一棵歪脖子松树前时,几人发现地上那一连串的脚印里的只剩下了大脚印,小脚印消失不见了, 李正渠回忆了一下,赶紧说道,“长官……早上我们就是在这棵松树后发现那东西的!” 几个警察闻言,皱起了眉头,赶紧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棵歪脖子松树,这只是这一大片树林中普通的一棵树,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几个警察赶紧在松树附近又仔细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那小脚印去了那里,仿佛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难道那东西还会飞不成,几个经擦此时都心生疑惑! 几个警察这下终于也意识到了这事果然有些不同寻常,便加强了警惕,继续沿着大脚印往山坡上追去,一路上不时的留意着四周的环境,生怕那东西从哪里突然钻出来,追了大半个小时,几人沿着那东西留下的脚印终于来到了张西海的尸体所在地,此时张西海的无头尸体依旧躺在灌木丛里,当看到张西海的尸体上没有脑袋而且肚子上被开了个大洞肠子内脏都露出来的场景时,副队长都吓得退了一两布,但随即又变得镇静起来,而其它几个年轻一点的警员则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后退几大步不说,还都纷纷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这时,那副队长转过身去,呵斥道,“干啥呢!就这点事就给吓成这样!快点干活!” 被副队长和吃了一顿后,那几人终于又往前慢慢挪了几步,其中一个人从背上卸下工具箱,拿出手套和口罩分别递给其他几人,一切准备好之后,那几人来到了张西海的尸体跟前,准备验尸,此时张西海的脖子流血的地方和肠子露出来的地方都已经被山上的一群野苍蝇给爬满了,几个警察刚蹲在那尸体身边,那一大群苍蝇突然嗡的一下就四散开来,几只苍蝇落在李正渠的脑门上,李正渠赶紧后退几步,挥手赶走这些叮过死尸的苍蝇。 只见那几个警察蹲在张西海的尸体旁边后,先是拿出镊子对张西海腹部的伤口翻看了一边,然后又换到脖子处的伤口上细细查看了一番,大概七八分钟后,那几人站了起来退到了副队长和李正渠的身边。 “怎么样……啥情况!”副队长急忙问道。 这时,其中一个年轻警员摘下了手套和队长,深深吸了一口气,皱眉说道,“头颅是被外力强行从脖子上撕扯掉的,而腹部那个伤口像是锋利的爪子插进去造成的!” 副队长闻言,眉头皱的更深,因为虽然他也从警七八年了,可是这种案件还是第一次遇到,会是什么东西能把一个成年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撕下来? 李正渠这时赶紧附和道,“没错……长官……我儿子当时看了村里那几具无头尸体也是这么说的,说是什么东西把那些尸体的脑袋拧走了!” 副队长闻言疑惑的看了看李正渠,但是没有说什么。 那副队长沉思了一会儿后,对那几个警察说道,“继续沿着脚印追踪,我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这里厉害!” 于是,几人赶紧在张西海的尸体附近寻找大脚印,可是,奇怪的是,几人围着张西海的尸体转了好几圈,才发现除了上坡的那一串大脚印外,始终没有发现别的大脚印,也就是说,那东西一直跑到了这个地方,并在这个地方杀死了张西海,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一个通往别处的脚印! “难道这东西还真的长了翅膀不成!”其中一个警员低头在灌木丛里一边寻找着那东西的脚印一边皱眉疑惑道。 找不到那东西的脚印就算是彻底失去了线索,副队长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上下左右都是无边的茂林,根本没办法猜测那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一个警员问道。 “还能咋办……我又不是狗鼻子,还能闻出那东西去了哪里不成!”副队长说道。 随即,那副队长又对李正渠说道,“李老爷……看来这东西还真有些诡异……如今线索断了,这诺大一片树林,就靠我们四人的力量肯定是搜索不过来的,不如我们先下山,下去后再做商量如何寻找那杀人的凶手!” 李正渠闻言,郁闷的低下了头,既没有找到杀人凶手也没有找到儿子的尸体,他实在不想回去。 副队长像是看出了李正渠的心思,急忙又说道,“李老爷,李队长是局里的人,平时待队里的队友们亲如兄弟,所以这事你放心,如果不找到凶手,我们保安队首先不会罢休!” 李正渠闻言,懊恼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眼下断了线索,他就算再心急也没办法了,只是可怜了自己最心爱的大儿子,不仅死的惨烈,而且就连死后的尸体都被那东西掳走,还不知道那东西会怎么样****大儿子的尸体,自己这个做爹的可真不称职,让儿子葬了命不说,现在连儿子的尸体都保护不好,想到这里,李正渠不仅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叹了一口气,背着手就朝山坡下走去。 副队长见状赶紧对身后几个警员说道,“你们几个,把这人的尸体装在尸袋里抬下去!”,说完自己就赶紧跟着李正渠往山下走去。 等回到村口时,村口已经围满了人,李正渠哭了一路,眼睛也都已经哭红,大伙看到李正渠时,没有以往的敬畏,更多的则是怜悯,大伙都只是默默的看着悲伤的李正渠,没人说什么问什么,但是很显然,大伙应该已经知道了李正渠大儿子死去的消息。 村口水井房旁边的那两具尸体被蒙上了一层白布,盖在尸体脖子处的白布已经被伤口上的血液侵透,那张白布就犹如日本的太阳旗一般,煞白的白布上印着一圈鲜红的血印。 之前来村里调查的那几个警察估计也已经完工,和张蹩子还有李正渠的另外两个儿子在村口一起等着李正渠等人的到来。 回到村口后,副队长让身后那几个警员把张西海的尸体放在了大黑龙和三品的尸体旁边,然后对调查村里情况的那几个警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过来汇报情况。 那几个警察见状赶紧跑了过来。 “怎么样,村里啥情况?”副队长问道。 “李盘家里有四具无头尸,经过调查可知这四人正是李盘一家四口,但是他们正真的死因都是心口的那一道刀伤,脑袋应该是在他们死后被人取走的,从伤口来看,应该是撕伤,而村口这两具尸体,也都是无头尸,从二人的体形来看,像是咱们一直追查的大黑龙和三品二人,不过这二人也都是死于墙上,子弹精准的从后背打进去传进心脏导致二人丧命,这二人的脑袋也是在死后被人撕扯下来的!”一个警察汇报到。 “就这么点情况?”副队长斜睨了一眼那人问道。 “哦……对了……还有一件发现就是李盘家院门上有几排奇怪的血手印,那些血手印有大有小,其中最大的血手印竟然有近十寸大小,真不知道是什么人留下这么大的手印!”那人急忙说到。 副队长闻言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立马联想到了刚才在山坡上看到的那一串大小相间的杂乱脚印,难道这血手印也是那东西留下的,可是那东西在李盘家门上留下一连串血手印是什么意思?他深深感到这是有些诡异,因为一般的凶手巴不得不在作案现场留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而这两个凶手却有些嚣张,手印脚印都留下了不说,而且还在李正渠发现他之后继续杀了一人。 ... 鬼匣再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副队长闻言,紧皱眉头,小声问那人,“案发现场所有的证据都记录没有?” “这个都记了~队长放心吧!”那年轻人警员答道。(舞若首发) 副队长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对李正渠说道,“李老爷……今天的事我们已经把能收集的证据都已经拿到了,但是这些东西都等我们拿回局里在好好分析一下才能出结果……不过以我个人经验来看,这多半是野兽伤人…所以我们走后还要李老爷再给村里老乡多交代一下,最近这一段时间没事就少出门,我们先回去向局里领导汇报一下情况,然后再作定夺!” “那……那我儿子的死……就这么完事了……”李正渠对于副队长野物伤人的结论有些不满,因为这帮人刚来时还信誓旦旦的说李队长对他们亲如兄弟,他们就算赴汤蹈火也一要为李队长报仇,这才还没过两个小时,现在却又改口为得先向局里领导汇报之后再做定夺,李正渠心中除了愤愤不平外就是心酸,心酸自己的大儿子就这么死了,枉他为政府卖命,现在却落得如此待遇。 “李老爷,您就放心吧……李队长的事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那副队长见李正渠有些不高兴了,便又急忙安慰道。 李正渠叹了口气,脑袋扭向一边,独自生闷气去了,不再说什么。 见李正渠有些不待见自己了,那副队长便抱拳作揖道,“李老爷……那我就先收警回去了,等出了结果我再来见李老爷!” 说完,那副队长便挥了挥手,示意其他警员撤离。 于是,那七八个年轻的警员便都跟着副队长离开,走出去几步后,李正渠听到一个年轻的警员小声问那副队长,“队长……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做了警察三年了……额可从见过这样的怪案子!” 那副队长背着手头也没回的冷冷答道,“走你的路!回去再说!” 看着这帮人离去,李正渠心里除了对大儿子的辛酸委屈之外,还有一股强烈的伤感,要知道放在以前,威武潇洒的走在这群警察最前面的是自己的大儿子,大儿子在警局当队长为自己撑了不少门面,如今队长这个位置却换做他人,李正渠就像被抽了脊椎一般,再也直不起腰来。 那一帮人走远后,李正渠一句话也没说,垂头丧气的朝家里走去,几个儿子和下人见状也急忙都跟了上去。 村里人见以往高高在上的李正渠如今却变得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大伙也都莫名的感到一股伤感,虽然大伙平时也都看不惯李正渠在村里的为富不仁和霸道横行,可是如今李正渠在半个月之内死了夫人又死了两个儿子,大伙也都不经对他气了怜悯之心。 当李正渠走过来时,人群主动让出了一条路让李正渠通过,李正渠走过人群时,只是弯腰低头看着路,没有看村里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因为他生怕看到的是一双亲者痛仇者快的眼神。 大伙也都保持沉默,没有说什么,目送着李正渠一路走远。 李正渠走后,村里大伙自发安葬了李盘一家四口和村口那两具无头尸。 李正渠回家后这一天就再也没出门,李家大门紧闭着,就连小黄毛都没有出门来放牛。 李正渠回到家里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了起来,两个儿子和张蹩子都不知道李正渠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干啥,李正渠一天也没吃饭喝水,李正渠不吃饭,家里其他人自然也不敢生火,只得等着李正渠。 一直到了天黑,过了吃完饭的时候,李正渠还是没有出来,大伙也都不报希望了,也都准备回房去休息了。 可就在这时,李正渠的房门却咯吱一声打开了,二儿子和三儿子还有张蹩子都在院子里,听到门响之后齐齐看向李正渠的屋子。 只见李正渠打开无门后,站在门口,对二儿子和三儿子喊道,“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二儿子和三儿子楞了一下,随即诺诺的朝李正渠屋子走去,李正渠让开路让两个儿子进了屋子,李正渠也扭过头去准备回屋,可是等他走出两步后,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又转过头来,对张蹩子说道,“蹩子……你也会去早点休息了吧!” 张蹩子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李老爷,赶紧回道,“哦……我知道了老爷……”说完,张蹩子就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李正渠见张蹩子走了,这才转过身去回了屋子,回到屋子后,李正渠就在屋内将门窗都关好了。 两个儿子站在屋内傻愣愣的,不知道爹突然如此神神秘秘的叫他们进屋来要干什么。 李正渠关好门窗后转过来对两个儿子说道,“坐吧!都坐下!” 见李正渠一直闷着头拉着脸,两个儿子也不敢多问什么,只得按照李正渠的意思坐在了桌子旁。 坐定之后,李正渠也坐了下来,李正渠叹了口气,对两个儿子说道,“儿啊……我把你俩叫来……是有些话想对你们交代一下……” “交代?……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家里没了娘了,又没了大哥和四弟……现在不能再没了你……没了爹……我俩可怎么办啊……”二儿子一听李正渠说要交代什么,以为李正渠是因为大哥死了想不开,是要交待后事了,立马哭腔说道。 李正渠见二儿子还没干啥就又要哭了,立马黑脸呵斥道,“哭啥,看你个孬样!我这还没死呢!” 被李正渠这么一呵斥,二儿子立马收了哭腔,软腰斜胯的坐在那里。 李正渠看着这两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儿子气的直摇头,叹息道,“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不肖子啊!” 但是恼怒归恼怒,这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他们再不成才可也是自己的继承人,李正渠还能把他们怎么样了,只能再耐心教育这两个孩子,“哎……你说你俩这可咋办啊!你大哥一死,咱家就塌了半边天,要是放在以前你大哥还在的时候,你们成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我也就不说你们了,家里有点事还有我和你大哥担着,可眼下你大哥死了,两个尸首都没留下,而我也已经年近六旬了,我迟早会下世,到时家里的事可都得你们两个担着,可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这样子……这可怎么叫我放心得下!” 二儿子听了李正渠这发自肺腑的话,羞愧的坐正了身子低下头说道,“爹……我们以后会好好做事的……一定不会再让爹操心……” 李正渠闻言,似乎也没因为儿子的这句表态话而受到多大鼓舞,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从椅子上起来打开床头箱子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李正渠左右手各抱了一个东西走了过来,那是两只深棕色的匣子,李正渠来到桌子前后,小心翼翼的将这两个匣子放在了桌子上。 两个儿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盯着那两个匣子,双眼放光,因为他们都认识,这匣子是祖先流传下来的阴阳鬼匣,而作为李家的后人,他们从小就被阴阳鬼匣的各种传说所熏陶,兄弟二人都知道自家有一只阴匣,阳匣保存在爹的死对头李盘家里,爹一直想从李盘那里夺来阳匣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这次爹一下子抱出了两个匣子,让兄弟二人惊得目瞪口呆,因为这兄弟二人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阳匣是怎么来的。而他们兄弟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一次自家保存的那只阴匣,那是在七八年以前云鹤大师来了家里,父亲好像因为不怎么记得开匣的秘诀了,曾经请教过云鹤大师,不过云鹤大师看了这巧夺天工的匣子后也是直摇头,表示无计可施。 从那以后,兄弟二人就再也没见过那只匣子,他们知道匣子是被爹藏了起来。 “儿啊……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你们都是李家的传人,咱们祖上流传下来的故事你们肯定都听过!今天爹就是想和你们兄弟二人谈谈这事,因为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把这东西交给你们了!”李正渠轻轻的抚摸着桌上那两只匣子,就像抚摸自己的情人一般小心。 随即李正渠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没错,咱祖先李自成是留下了一批富可敌国的宝藏,这宝藏就在这大山的某个地方埋藏着,而要找到这宝藏就必须得靠着两个匣子,只有将两个匣子一起打开,同时拿到两只匣子里的东西,才能找到那宝藏,缺了一样都不行,本来这两只匣子各有一副开锁口诀的,只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出于安全考虑,咱们祖先都是把这开锁口诀口口相传流传下来,但是因为中间村子遭到过几次内外波动,所以口诀遗失了几句,导致匣子不能顺利打开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找过不少开锁高人,可是没有一个能顺利的打开这匣子,而且这匣子不能强行打开,因为匣子内部原本就带了自毁装置,一旦有人想用外力强行打开,自毁装置就会启动,到时匣子里的东西都会被毁掉,这还只是其一,后来咱们的祖先李自成将藏宝口诀封在匣子里后又在匣子里下了阴咒蛊,如果不是按照开锁口诀来开锁,就算匣子被强行打开了,到时阴蛊咒也会被放出,不仅在场所有人都会瞬间毙命,而且匣子打开的一瞬间便会万邪出没,甚至是导致天下大乱啊!” “爹……真有这么邪乎……”三儿子看着那两个匣子既恐惧又有些质疑的问道。 李正渠随即黑下脸去说道,“我没有和你们开玩笑!这匣子就算因为没口诀而永远不打开,也不能强行将它打开!听到没有!” 两个儿子诺诺的点了点头。 “那……爹……现在口诀不完整了……咱们没法打开这匣子……那可怎么办……这两个匣子岂不是没用了……咱祖先留下的宝藏也就永远找不到了?”二儿子急忙问道。 李正渠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愁得也正是这事,不过……咱们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口诀只是在口口相传的过程中遗失了几句,大部分都还在,我打算尽快再去找几个开锁高手来,用这流传下来的口诀试着能不能退出遗失的那几句,如果真的是苍天有眼,让咱们打开了这匣子,那咱们就赶紧拿了祖先留下来的宝藏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再也不回这里来了!如果这匣子还是打不开,那也不能落到他人手里,爹会把这两个匣子留给你们兄弟二人,只希望以后你们能找到其他的开锁途径打开匣子!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为了以防万一,爹打算先将两个匣子现存的口诀传给你们兄弟二人,你们可一定要记好了……就算是死,也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这口诀!” 两个儿子闻言激动不已,重重的点了点头。等待李正渠将口诀传授给他们兄弟二人。 本来两个儿子以为李正渠要讲口诀念给他们兄弟二人,没想到李正渠却没有这么做,只见李正渠从一旁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墨,在纸上轻轻的写下了一连串开锁口诀。 写完之后就递给兄弟二人,说道,“这就是开锁口诀,你们把这个东西装好了!” 兄弟二人赶紧接过纸条细细看起来,可是当兄弟二人读完整个纸条时,也不知道他们是看到纸条上写的啥东西,被惊得目瞪口呆。 “爹……”二儿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李正渠一把抓住二儿子的手,严肃的说道,“好了……这个东西你装好吧!这可是开锁口诀……一定要保管好!” 两个儿子闻言傻愣在那里,只得颤抖着手将那只条折起来小心翼翼的塞进了怀里。 十几分钟后,李正渠让两个儿子出了房间去休息,两个儿子走后,李正渠也熄了灯休息了。 李正渠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后,才模模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正睡的迷糊之间,李正渠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 李正渠之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一声闷响,就像有人从院墙上跳到了院子里,李正渠听到这声音,猛地一下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此时屋内黑漆漆一片,李正渠册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但是当李正渠要仔细听时,院里却没了丝毫动静,李正渠心里暗自疑惑,难道刚才自己刚才听错了,但应该不会啊,那真真切切的一声闷响就好像在耳边响起,怎么会是幻觉。【更多精彩请访问】 李正渠想躺下睡觉,却又不放心,万一刚才真的是什么人从外面翻进了院墙里,那岂不是很危险,越想越担心的李正渠从床上摸了下来,慢慢的来到窗跟前,想趴在窗子钱看看院里到底有没有啥动静,李正渠来到窗前后,慢慢的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缝,可是,就当他要凑上去将脸贴在窗子上朝外看去时,他猛然发现,窗子缝外竟然也贴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外面太黑,还是那张脸本来就是黑色的,李正渠看到那是一张黑黢黢的面孔,一双黑的没有白眼仁的眼睛也正贴在窗子外盯着屋内的自己,看到这一幕后,李正渠倒吸一口凉气,猛地赶紧后退几步,那东西看到李正渠后便如同发了疯,一下子将窗框撕烂,扑腾一下就从窗框爬了进来,李正渠看到那是个体型硕大的怪物,全身黑毛,李正渠见那东西落到屋内,赶紧朝屋门跑去,颤抖着打开屋门朝院子里跑去,那怪物闷叫一声就又追了过来,李正渠跑到院子里大呼救命,又是叫自己的两个儿子又是叫张蹩子,那怪物跟在李正渠身后张牙舞爪的穷追不舍,似乎是要抓住李正渠撕成两半才甘心,李正渠被那怪物追的在院子里团团转圈,不停的喊叫着儿子和张蹩子,可是就是没一个人从屋内出来。 就在李正渠被那东西追的在院子里乱跑却没人出来营救自己的时候,李正渠朝张蹩子的屋子看了一眼,因为他知道就算两个儿子睡得死叫不起来,但是张蹩子不应该也叫不起,张蹩子做了这么久的下人,每次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随喊随到,可就是这一眼,却让李正渠全身又起了一层冷汗,因为他看到张蹩子屋子上的窗户打开着,窗内站着两个人正看着院内被怪物追的跑来跑去的自己,皎洁的月光下,李正渠看到站在窗前的那两人中有一个人是张蹩子,而另外一个人师哥陌生面孔,李正渠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李正渠看到张蹩子醒来了,以为是有人要搭救自己了,赶紧大喊让张蹩子出来帮自己对付这怪物,可是自己边跑边喊了好一阵,那张蹩子只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自己,却不曾动一下,更没有一点要来救自己的意思,李正渠赶紧再一瞟,好家伙,那张蹩子和那人站在那里竟然在盯着自己冷笑,就像是看猴戏一般看着自己被那怪物在院子里追的团团乱转。 李正渠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知道张蹩子不会来救自己了,便破口大骂道,“狗、日、的张蹩子,你个狗杂种!我就知道你不是啥好东西!你不得好死……” 但是任凭李正渠在院中怎么乱骂,那张蹩子都是双手叉于胸前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冷笑,丝毫没有动一动的意思,那个陌生人站在那里也愣愣的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自己那两个儿子就像睡死了一般,也丝毫没有动静。 李正渠看了看身后那个张牙舞爪的怪物,知道自己虽然暂时还没被那怪物抓到,但是就这么跑下去,自己肯定要落在这怪物手里,李正渠突然心生一计,猛地调过头朝院子大门方向跑去,来到大门跟前,李正渠迅速的打开插销将大门打开,然后嗖的一下就溜到门外去,朝村外跑去,因为李正渠想的是既然在家里找不到搭救自己的人,何不跑到外面去,在村子里大喊几声求救,只要惊醒了村里的其他人,到时大伙都一出来,众人合力应该可以制服这怪物,李正渠边朝村外方向跑去,一边大喊救命,顿时惊得村子里鸡飞狗跳,李正渠边跑着朝身后看了看,那东西竟然也跟着自己跑出了院门,而且还在紧追自己,又不抓到他誓不罢休的意思,李正渠虽已是年近六旬,可是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李正渠跑起来还是一点也不输年轻人,眼看就要跑到村口了,而村里人却都没还出来,那怪物也离自己越来越近,李正渠急的满头大汗,猛地一眼,李正渠看到了村口那个水井房,李正渠赶紧摸了摸自己腰上,水井房铁门的钥匙在自己的腰上挂着,李正渠赶紧拼了命的朝水井房跑去,边跑边揪下了腰上的钥匙。原来,李正渠是想跑到那水井房里躲一躲,因为当初自己为了房子村里其他人进入水井房破坏了散步现身困囚李月娥的阵法,特意安排下人们运来最好的大青石和厚重的大铁门将水井保护了起来,那水井房是足够牢固的,如果自己能钻到那水井房里躲一躲,估计就能等到其他人前来营救自己。 跑到水井房门前后,李正渠赶紧拿着钥匙喘着粗气,颤抖着手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李正渠以最快的速度将门打开,然后嗖的一下侧身溜进去,紧接着啪的一声关上了那铁门。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李正渠看到身后那个黑影距离自己只有一两米的距离,真是太险了,要是在晚几秒钟,自己就会被那东西抓住,李正渠站在黑漆漆的水井房里喘着粗气,紧紧的看着大铁门,不知道那东西在门外干什么。 就在李正渠心快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铁门竟然活生生的被那东西给撞开,李正渠吓得赶紧后退两步,只见一个庞大的黑影窜进水井房里,闷叫一声就朝李正渠扑去,那东西一把抓住了李正渠,两只爪子深深的插入了李正渠的肩膀皮肉里,李正渠知道自己是逃不掉这东西的魔掌了,大喝一声,“杂种……还我儿子命来!然后就猛地一把抱住那东西,靠在井檐上用力向后一仰,把自己连同那怪物一起翻滚坠入了水井之中,霎那间,三不先生布在井口之上红线连同铜镜全部被毁掉,一起掉入了水井之中…… 而此时,李正渠院子里,张蹩子一瘸一拐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行色匆匆的跑到了李正渠二儿子房前,推开了屋门赶紧进屋,进去后用指甲在二儿子的人中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二儿子痛苦的轻叫了一声,然后才醒了过来,“二少爷……赶紧醒醒……快醒醒……大事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啥!”,二儿子一听到这话,猛地一下从床上扑腾直坐了起来,但是一起来,才发现不知道为啥这一觉睡的脑袋胀疼的厉害,可二儿子也顾不得这些,赶紧问道,“我爹咋了?” 张蹩子满脸仓急的说道,“哎呀……现在没时间说了,你赶快穿衣服吧……我去叫三少爷……” 说完,张蹩子就赶紧一瘸一拐的出门又去叫三少爷。 不一会儿,两个儿子都穿好了衣服急匆匆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两个儿子从屋内出来后,先是跑到李正渠屋前一看,只见屋内空荡荡的,不见李正渠,再一看院门也开着,两个儿子急忙问道,“蹩子……我……我爹他人呢……” 蹩子满脸苦相的说道,“两个少爷赶紧跟我出门去找老爷吧……刚才咱家里来了个怪物……二话没说就把老爷给掳走了……我想去救老爷可惜这腿脚不利索……我这才叫起了两位少爷……咱们赶紧去追那怪物救老爷吧……” 两个儿子一听李正渠被那怪物抓走,立马大惊失色,赶紧跟着李正渠朝院外跑去,张蹩子提着煤油灯一拐的带着两个儿子朝村外方向跑去,等来到村口时,三人发现水井房的铁门是打开的,几人立马意识到可能是李正渠跑到了井房里面去,几人赶紧来到井房跟前一看,只见井房的铁门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撞的变形,几人慢慢的踏入到水井房之中,只见井房内空无一人,张蹩子打着煤油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水井旁边,举着煤油灯朝井上一照,只见三不先生原本搭建在井口之上的红绳和铜镜早已不见,看到这一幕,张蹩子大吃一惊,赶紧爬到井檐上举着煤油灯朝井里看去,李正渠两个儿子也赶紧围了上来,只见井底是一汪平静清水的井水,倒影着正上方的煤油灯的灯光,就连一丝波纹也没有起,三人趴在井边愣愣的看着井底,说不出一句话来,可就在三人发愣之时,井底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只见原本平静的井水突然起了波纹,井水中央开始不断的翻滚起来,更奇怪的是,那井水正在不停的往上涨,见到这一幕,张蹩子赶紧往后退,李正渠两个儿子也赶紧退了回来,只听得那井口之中发出咕咚咕咚的的井水翻腾的响声,而且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好像井水即将溢满出来。 几人吓得站在那里竟然忘了逃跑,傻愣愣的看着井口,很快,井底的水便溢了出来,沿着井檐往下流,三不先生写在井檐一周圈的镇水经被井水冲洗而光,很快那井水就要流到三人脚下,几人赶紧后退了几步,可是等几人低头一看地上那井水,却下的连连大退几步,因为他们发现,那井水竟然是黑褐色的不明液体,就像是血水一般,就在几人看着地上的血水吓得心惊肉跳之时,突然井口边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掉在了地上,几人急忙抬头一看,只见地上滚了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像是被井水从井里带出来的,等那东西滚的停稳了,几人这才看清,那圆乎乎的东西竟然是一颗脑袋,而且,正是李正渠的脑袋,那脑袋落在地上,脸上表情极为扭曲,似乎死前受尽了痛苦折磨,李正渠的双眼大睁,刚好盯着水井房门口的几人。 看到地上的那东西是个人脑就差点让两个儿子吓瘫,而再一看到那颗脑袋竟然是自己的亲爹的,两个儿子惨叫一声爹,就要朝那脑袋扑去,却被张蹩子死死拉住,不让两个儿子过去,因为地上此时全是黑色的血水。 就在两个儿子惨哭之时,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幽幽唱戏声,那是个女人的声音,悠扬细长却似乎包含了满腹的冤屈,那戏声唱到,“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而其在不断的唱着这一句。 那唱戏声越来越清晰,就仿佛是有个女人就在耳边唱一般,最后,几人终于分辨清楚,这唱戏的声音的确就在耳边,是从眼前的那口水井里传来的! 张蹩子猛地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是……是李月娥……她……她要出来了……” 说完,三人赶紧跑出了水井房,张蹩子想把铁门关上,可是因为刚才已经被那怪物将铁门撞的变形,铁门根本管不上了,张蹩子一看铁门关不上了,也顾不得这些了,赶紧对两个少爷喊道,“少爷……咱们赶紧往回跑!” 说完,三人赶紧朝村里跑去,一路上几人连头也不敢回,一路狂奔跑到了家里,回家之后张蹩子赶紧将大门锁死。 三人站在院子里傻愣愣的看着大门方向,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也不知道那东西追上来没有,就在几人出神之际,突然村口方向又响起了那一阵幽幽的唱戏声音,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高跟鞋踩在青石路面上的响声,几人听到那声音里家里越来越近,几人的心也快提到了嗓子眼,那脚步声走到李正渠家门外时突然停了下了,不过那唱戏的声音却没有停下来,那东西站在李正渠门外幽幽的唱着“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 ... 李月娥现身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蹩子和李正渠的两个儿子站在院中紧张的盯着大门方向,听着那渗人的歌声,他们知道李月娥此时应该就在门外站着。(舞若首发) “蹩子叔……这……这可怎么办……李月娥找上门来了!”二儿子看着大门方向带着哭腔说道。 张蹩子也紧紧的盯着院门,强作镇定的说道,“别怕……咱这院子是老爷请云鹤大师按照坐地仙的方位布置的,百邪不侵,她应该进不来的!” “可是……万一她就这么一直在这没完没了守着……咱们也出不去啊!”三儿子担心到。 “不会的,李月娥已是厉鬼,她也只敢在夜里出没,等待天亮公鸡大叫之后她就得离去!只要咱们晚上不出门就不会有问题的!”张蹩子说道。 “真的会是这样吗?”二儿子颤抖的问道。 张蹩子看着黑漆漆的院门方向,说道,“这东西在门外唱了这么久了却并没进来,看来坐地仙的布局是有作用的!” 两个儿子闻言,再一想,还真是这样,这李月娥站在门外唱戏都快一刻钟了,可是就是没杀将进来。 这时,两个儿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他们又想到刚才在井边看到的那一幕,“可是……我……我爹……我爹他……”,说到这里,两个儿子不禁潸然泪下,刚才一直处于惊吓之中,两个儿子光顾逃命还没来得及吊唁自己的老爹,这下见那李月娥进不了家门,两个儿子才有机会好好给李正渠哭一下丧。 “好了少爷……李老爷已经没了…再多的伤心也无济于事……等明日天亮以后咱们将老爷的尸首收了好生安葬……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张蹩子安慰两个哭的满眼泪花的少爷。 李正渠的两个儿子听了张蹩子的劝慰,却依旧哭的死去活来。 可就在这时,门外李月娥那唱戏的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门外顿时变得一片寂静,紧接着,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那声音越走越远,三人听到那声音是朝村口方向走去。 “李月娥这就走了?……这离天亮还早着呢?我以为她会守一晚上呢!”二儿子竖起耳朵听到那脚步声越走越远,疑惑的问道。 张蹩子也侧耳听了一阵后说道,“估计她是没耐心了!不过她走了咱们可就算是安全了!” “那…蹩子叔…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在院子里等天亮?”二儿子问道。 张蹩子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和满天繁星,说道,“我看天亮还得四五个时辰,我们不如先各自回房休息吧!等天一亮咱们就去给老爷收尸!” 两个儿子虽然伤心,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夜里是万万不敢出门了,也只有等到天亮了再说帮老爹收拾后事。 于是,三人只好散去,各自回了房间做休息,等天亮了再出门。 可是,就在几人各自回房没几分钟,院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敲响,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几人此时正好刚回房间,还没来得及脱衣上床,突然听到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三人都被惊住。 先是二儿子打开了屋门将脑袋探了出来,紧接着张蹩子和三儿子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哥……这……是咱们家院门吗?”三儿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话音刚落,院门又被的砸响。 这下几人听的很清楚,的确是有人在敲自家的院门。 “蹩子叔……这……这啥情况……”大儿子颤抖着问道。 张蹩子此时也是一脸茫然,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院子中央。 两个儿子也赶紧走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和张蹩子一起看着院门方向。 那啪啪啪的敲门声持续着,好像是门外有个人在不停的敲门。 “李月娥……不是已经走了吗……该不会又返回来了吧!”二儿子看着大门方向惊恐的问道。 张蹩子和三儿子看着大门也不敢大声呼吸了,三人都不知道此时是谁在敲门。 “不应该啊……李月娥刚才明明已经走了,她没道理再回来了,她要能进来,刚才就应该进来了!”张蹩子摸着脑袋皱眉说道。 “蹩子叔……那你的意思是……门外那人应该不是李月娥?那咱们过去看看?”二儿子急忙说道。 “别!不要过去……更不能开门!我也只是推测!不敢保证门外一定不是李月娥…就算不是李月娥…这么晚了……那又会是谁在敲门?我看这事有些诡异!”张蹩子急忙制止道。 “那……那怎么办……这敲门声听的人心慌慌!”二儿子说道。 “少爷别急……我来试试!”张蹩子说道。 说完,张蹩子就小心翼翼的朝门口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停下了脚步,朝大门方向喊道,“是什么人在敲门!” 张蹩子喊话以后,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空气仿佛凝固住,三人静静的等待着门外的回应,但是却没有回应张蹩子,敲门声停顿了十几秒后又啪啪啪的响起来了。 “门外是谁!是活人的话回个音!”张蹩子壮起胆子又朝大门喊了一句。 那敲门声又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蹩子,是我……快开门!” 门外竟然是李正渠的声音!! 两个儿子听到这声音后,不约而同的喊出口,“是爹……”,然后就急忙赶了过来。 “蹩子叔……你听到没……好像是我的爹的声音……他没死!”两个儿子兴奋的说道,说完就要去开门! 没想到却被张蹩子一把拉住,张蹩子沉着脸说道,“少爷且慢!我看这事着实有些奇怪!咱们三人刚刚明明已经看到了老爷的尸首!老爷怎么又会回来!” 张蹩子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了李正渠的声音,“蹩子……快开门!大门关着干啥!我还没死呢!” “听到没……听到没……这的确是爹的声音!爹没死,爹没死!刚才一定是那李月娥使得障眼法!”二儿子欢喜的说道。 说完,二儿子就要去开门,张蹩子赶紧又拉紧了李正渠二儿子,“二少爷……我看这事不对劲!先别急着去开门!” “你走开!你聋了啊!那是我爹的声音!我爹回来了!”二少爷一把推开张蹩子。 张蹩子被二少爷一把推开,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二少爷推开张蹩子后,就兴冲冲的朝大门方向跑去,张蹩子大喊道,“二少爷……不要开门……”,因为只有张蹩子知道,李正渠此时肯定是早就死了,而且李正渠是怎么死的,没有人比他心里更清楚! 可是为时已晚,二儿子大步跨到门前后打开了大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二儿子细细一看,那人还真是李正渠。 “爹……你回来了!”二儿子兴奋的喊道,说着就出了门去接应李正渠。 可是那李正渠却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站在门外,看到二儿子后面无表情,整个身体也摇摇晃晃,就像喝醉酒了酒一般。 就在二儿子的双手碰倒李正渠身体的一瞬间,李正渠的脑袋却突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看到这一幕后,二儿子吓得大叫一声就要往门内退,可是此时已经晚了,李正渠的无头尸突然升起双手,一把抓住了二儿子的脖子,死死的把二儿子按在地上往死里掐,二儿子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想喊也喊不出声来,张蹩子和三儿子见状急忙朝大门方向跑来,毕竟是兄弟连心,三儿子一看二哥被无头尸压在身下往死里掐,便要冲出去营救二哥,这时却被张蹩子一把抓住胳膊,“三少爷……不能出去……踏出这个门就没命了~” 三儿子就这样看着李正渠的无头尸将二哥压在胯下掐的断了气,三儿子在门内哭的死去活来,张蹩子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三儿子拉住。 就在二儿子断了气后没多久,突然,门外的巷子里传来一阵幽幽的唱戏声,“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唱戏声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咯噔咯噔的朝大门方向走来。 二人急忙抬头朝屋外看去,那戏声和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仿佛李月娥已经走到了门口,果然,十几秒后,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了大门正前方,那是个高挑的女人,三儿子和张蹩子急忙定睛一看,只见那女人竟然是李月娥,李月娥穿着遇害那日晚上的红色旗袍,全身的打扮着装都是那日晚上的模样,张蹩子和李正渠三儿子看到这一幕后,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李月娥的鬼魂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只见李月娥来到门前后,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看向张蹩子和李正渠三儿子,李月娥嘴里不停的唱着“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 李正渠三儿子和张蹩子惊恐的长大了嘴巴看着门外的李月娥,只见李月娥唱着唱着突然严重流下来两行泪水一样的东西,不过那肯定不是泪水,因为如果是泪水的话,在这夜里而且距离四五米,二人根本看不出来李月娥在流泪,从李月娥眼泪流出来的那两行东西是黑色的,流在李月娥苍白的脸上特别显眼,随着血泪的流下,李月娥的唱戏声越发哀怨,听的两人头皮发麻,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就在二人被门外的一幕惊得连呼吸都快停止的时候,李月娥却突然慢慢的举起了一只手,指着门内的张蹩子和李正渠三儿子,咬着牙从嘴里寄出了几个字,“死……死……死……你们都要死!” 那声音低沉有力,仿佛李月娥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从嘴里才挤出了这几个字,字字包含了强大的怨恨,可以说是恨的咬牙切齿,有要把二人碎尸万段的意思。 看到这李月娥有些发怒了,李正渠三儿子和张蹩子赶紧后退几步,生怕自己被李月娥给抓了过去,可是那李月娥似乎像是知道自己进不了这个家门一般,只是站在那里指着二人,口中咬牙切齿的念着死字。 这种局面大概持续了有四五分钟,那李月娥突然停了下来,手臂也收了回去,然后又转过身,踩着高跟鞋朝村口走去,紧接着那哀怨的唱戏声又响了起来,“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远,那唱戏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在村口方向听不见,这时,李正渠的无头尸体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就倒了下去,趴在了二儿子的尸体上。 听到李月娥不见了,而门口又摆着自己的爹和二哥的尸体,三儿子再也忍不住,哭着喊着朝那两具尸体爬去,张蹩子赶紧一把抓住李正渠三儿子的腿,说道,“三少爷……不可出这道门……有危险……” 三儿子闻言,这才收了回来,趴在门内看着门外的那两具尸体又哭又喊。 哭了十几分钟后,三儿子的嗓子也哭哑了,张蹩子赶紧把李正渠三儿子从地上扶了起来,“三少爷……起来了吧……老爷和二少爷已经死了……哭也没用了……” 李正渠三儿子眼泪哗啦啦的流,这下他可算是举目无亲了。 “好了,三少爷……咱们赶快撤回去吧!等天亮了咱们再把老爷和二少爷的尸体弄进来!”张蹩子劝慰道。 “我爹……还有二哥……都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我一定要灭了李月娥替我全家报仇!”三少爷抹着眼泪咬牙说道。 “三少爷……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保存性命!报仇的事以后再说吧!”张蹩子赶紧把李正渠三儿子拉到了院子中央。 李正渠三儿子抹了把眼泪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一定得好好活下去,我们李家只剩我一个人了,要是连我也死了可真就是灭门绝户了……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为我全家报这血仇!” ... 计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好了……三少爷……别哭了……依我看……咱们要不还是现将大门关了……万一那李月娥又杀个回马枪咱们可危险了……”张蹩子说道。 e阅读最新章节 “可……我爹……还有我二哥的尸首还在外面……”三少爷紧张的说道。 “你放心三少爷……等再过几个时辰公鸡一打鸣……我把老爷和二少爷的遗体弄回来……老爷和二少爷死于非命……我觉得这事咱们还是先不要声张为好……要不只会让村里其他人说咱们家遭了报应笑话咱们啊……”张蹩子建议到。 “我大哥死了连个尸首也没有!现在我爹和我二哥也死了,难道我还不能给他们办场葬礼了?这事……我于心何忍啊……”三儿子抽泣着说道。 “三少爷……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当下应该以除掉李月娥为主要目的,李月娥一天不除,咱们不得安宁啊!老爷和二少爷入了黄土也不能瞑目啊!”张蹩子说道。 三少爷闻言,抹了抹眼泪,思量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听你的!” 张蹩子闻言赶紧去把院门关了,然后又把三少爷送进了房间,让三少爷休息一会儿,等公鸡打鸣之后他再来叫三少爷。安顿好之后,张蹩子也赶紧回了自己屋子。 回到屋子后,张蹩子赶紧关好了屋门,然后又趴在门缝朝三少爷的房子瞄了一会儿,确保三少爷的房间熄灯以后,才转过身来朝黑漆漆的屋内喊道,“出来吧!” 这时,只见屋内柜子咯吱一声响,一个黑影从柜子里爬了出来,那人和张蹩子一般年纪,个子也差不多。 那人来到张蹩子跟前后,急忙问道,“外面的事怎么样了!” 张蹩子没有直接回答那人的问题,而是瞟了一眼床的小黄毛,小声问道,“小崽子睡着了吧!” “放心吧,下了药还迷着呢!”那人小声答道。 张蹩子闻言,这才放了心,舒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搞定了!李正渠和二儿子都已经死了……不过……事情并不如咱们计划的那样……这二人不是被你的黑毛僵杀死的!!” 那人闻言,脸色大惊,喊道,“你说什么!!不是被我的黑毛僵杀死的!那是怎么死的?!” “哎……说来话长……我只能长话短说了,我们村口水井之原本封了一只厉鬼!可谁知今晚那封鬼的阵法却被破了,那厉鬼本和李正渠一家有莫大的冤仇,今晚那冤鬼重新获得自由,一出来弄死了李正渠和他二儿子,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我也要命葬她手了!”张蹩子说道。 那人听完愣在那里,良久才反应过来,恼怒的抱怨道,“张蹩子啊张蹩子,有这事你咋不早告诉我呢!我说我刚才正在屋里施法控制我那黑毛僵,突然间却失去了感应!我那可是一只已经吃了七十二人,养了三十三年的黑毛僵啊!那东西到底是有多厉害,瞬间毁了我三十多年的心血,我那宝贵的黑毛僵这样给没了!真是可惜了!哎!早知道有这场劫难……你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来这里!” 张蹩子闻言也很是愧疚,急忙说到,“事已如此,你也莫懊恼!咱们的计划还是要继续下去,要不然你那黑毛僵才算是白白葬送了!不过……为了弥补你……除了之前咱们的约定之外,我还可以给你另外一样东西!绝对你那黑毛僵值钱!” “我那黑毛僵还值钱?我对钱财可是不怎么感兴趣的,这个你是知道的!”那人似乎有点不相信张蹩子所言。 张蹩子冷笑了笑,说道,“哼!你师傅三不先生的那两副养尸棺要你那黑毛僵珍贵吧!” (美克文学-) 盗墓高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师父?养尸棺?你……你怎么知道我师父是三不先生?”那人显得很激动也很震惊。(舞若首发) 张蹩子冷笑一下说道,“我能请你来自然是对你的底细了解的,你六岁时拜在三不先生门下,十二岁那年因为冥顽难化被三不先生逐出师门,从此独立门户行走江湖,手下养有一只以食人脑髓为生的黑毛僵,令人闻风丧胆……这些我都是清楚的!” 那人闻言愣在那里,嗫嚅着嘴唇问道,“这么说……你……你见过我师傅了?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张蹩子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关心他作甚……当年你才十二岁他就狠心将你追出家门,世道混乱他也不管你的生死……你还一口一个师父的尊称他干啥?” 那人闻言低头叹息,“师父虽然逐我出家门,但我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如果不是师父养我那六年,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蹩子闻言,冷笑一下,“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重情分的人!” 那人舒了一口气,急忙问道,“这是我们师徒之间的恩怨,你就不要多管了!你刚才说的养尸棺是怎么一回事?你近来是不是见过我师傅了?他老人家现在如何?” 张蹩子沉下脸叹了口气说道,“没错……我不久前的确是见过你师傅……不过……你师傅他……他已经死于非命……” 那人闻言脸色大变,“什么……我师父死了!!他……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是亲眼所见三不先生死于非命,你若真心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等你帮我夺到李家财产以及李自成留下的宝藏后,我再告诉你!不过鉴于你为了这次帮我办事把自己养了三十多年的黑毛僵葬送了,而且我也知道对于钱财这样的身外之物你也不是很感兴趣,所以等事成之后,我会把三不先生那两具养尸棺的藏身之处告诉你,以作为对你的回报!我听说这两副养尸棺之中所养的两具血尸可是极品,应该要比你那黑毛僵珍贵的多吧!” 那人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到,“你说的没错,师父那两具血尸的确是厉害的多,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得了,就算你把它们给我,我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了!” 张蹩子笑了笑,说道,“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这个我也爱莫能助,你若是要,我就告诉你你他们在哪里,你若是不要,我也不会强送!” 那人低头思量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我答应继续帮你,那两副养尸棺我要定了!毕竟他是师父留下的东西!就算我不能驾驭血尸,我也不会让它们遗失!不过……丑话我还是说在前面……若是我帮你达到了你的目的,你却失信与我的话,那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张蹩子闻言冷笑道,“这个你放心,我绝对说话算话!”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现在李家只剩下李正渠的三儿子了,不如我今晚就帮你把他做了!到时李家的所有财产还不都是你的!” 张蹩子急忙摆手说道,“不行!杀了他容易,拿到李家财产也容易,但是李自成的宝藏怎么办?李正渠辛苦一辈子攒的那点钱财放在李自成宝藏跟前,恐怕还不及九牛一毛,所以拿到李自成宝藏才是我的目的!” “前半夜你不是在李正渠窗外听到李正渠已经把开锁口诀交给两个儿子了吗?我现在去杀了那小崽子,拿到开锁口诀,咱们自己打开阴阳鬼匣,到时所有财宝还不都是你的,免得这兔崽子在中间碍手碍脚!”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前半夜我只是在窗外听的李正渠说要将开锁口诀传与两个儿子,但是现在开锁口诀在哪里我还不清楚,如果咱们贸然杀了这三少爷,到时再拿不到口诀怎么办,再说了,就算拿到了口诀,阴阳鬼匣也不一定能打开,根据李正渠所言,这开匣口诀已经遗失了一部分,所以要想打开这阴阳鬼匣更是难上加难,李正渠这几年也一直找开锁高手尝试打开阴阳鬼匣,但都没有成功,千万不可小觑这阴阳鬼匣,咱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所以我打算不在开锁上面花太多的精力!”张蹩子说道。 “不在开锁上花费太多的精力?你不是说寻找宝藏的口诀和地图分别在两只匣子里面吗?匣子不打开就拿不到口诀和地图,没有口诀和地图如何寻找宝藏?”那人疑惑道。 “我已经想好了,打算请过来帮我找宝藏,你想想,李自成当年埋藏这批宝藏时肯定是想着后人若干年后会拿着地图来找宝藏,所以他肯定会选一个十分稳固的标记物作为藏宝的标识,这个标识可能是一棵大树,或者一个山头,但是这个标识物到底在哪里,如果没有地图指示的话,恐怕只有李自成一个人才知道,咱们寻常人就算是站在那标识物跟前,也不一定就能看得出脚下埋了宝藏,但是盗墓人就不一样,这些人常年寻龙探穴,练得一副好眼力,数百年前什么地方动过土工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我打算尽快请盗墓高人过来帮我寻找李自成的宝藏!”张蹩子说道。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那你可有曾联系好盗墓人?” “暂时还没有联系!不过我已经打听到有两个关中近日来了南京,据说这二人在盗墓行当里名气颇盛,盗墓技术极为精湛,江湖人称这二人为诡盗双雄,我打算明天就拖关系去请这二人过来帮我寻找李自成的宝藏!”张蹩子说道。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张蹩子继续说道,“但是眼下李月娥已经被解封,她对李家恨之入骨,我怕她这几日还回来寻仇,所以你眼下的任务就是保护我和三少爷,在拿到宝藏前三少爷可不能死,毕竟我是一个外人,在寻找李自成宝藏的事上,我还得拿着他当幌子呢!” ... 摊牌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做决定!” 张蹩子点了点头,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一样东西塞到那人手里,说道,“等天一亮,你就赶紧离开这里,回山上的山神庙里继续躲起来,等到晚上了你再下来,到时我在家里接应你!晚上你可一定得来,要不然再遇到那李月娥我还真不知道咋办!!”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你放心!为了师父的那两副养尸棺,这事我帮你到底!” 于是二人也没再说什么,一直在房间里待到了公鸡打鸣,天终于要亮了,那人怕被小黄毛和三少爷发现,公鸡一叫便收拾了东西带着张蹩子的那个吊坠匆匆出了李家大门。(舞若首发) 那人走了一阵后,张蹩子也赶紧收拾了下,装作没事一样去敲三少爷的屋门,“三少爷……醒了没……天亮了!” 此时那三少爷正在屋子里打盹,听到有人敲门猛然一下惊醒,顿时脑子里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赶紧下床打开了屋门。 “三少爷……公鸡打鸣了……天亮了……咱们赶快去把老爷和二少爷的尸体弄进来吧,免得待会儿村民都醒来看到了!”张蹩子说道。 于是二人赶紧来到门口,将两具尸体抬进了家门,当再次看到李正渠身首异处时,三少爷不禁再次伤心的哭了起来,但是难过归难过,他和张蹩子还是把两具尸体弄回了家里。 尸体抬到院子后,张蹩子赶紧把院门关严实了,然后从柴房里找出了好些块木板,准备给这二人钉两副棺材。 “三少爷……这事来的突然,家里也没多余的棺木,我只有先用这些木板钉个简易的棺材安置老爷和二少爷的尸首,我今天就去县城里定做上好的棺木回来,等李月娥这事解决了咱们再把老爷和二少爷风光大葬了!”张蹩子说道,说着便噼里啪啦的在院子里忙起来。 三少爷看着张蹩子就这么用这几块破木板对付,一时想到自己的老爹辛劳一辈子,富甲一方,如今却身首异处不说,就连棺材也是用破木板凑合的,顿时泪如雨下,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不一会儿,张蹩子完工了,用柴房里的那几块破木板硬生生的给拼出了两副棺材来把李正渠和二少爷的尸体给放在了里面。 噼里啪啦的声音将小黄毛也惊醒了,小黄毛站在窗前傻愣愣的看着院中的一切,眼神里闪烁着恐惧。 张蹩子忙完这一切时已是汗流浃背,三少爷坐在地上也哭乏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地上某处发着呆。 张蹩子看到了小黄毛,扔下手里的榔头,对小黄毛挥了挥手,“小黄毛,出来,去厨房烧点稀饭热点馒头,我和三少爷都饿了!” 小黄毛闻言,顿了顿,随即动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言不发,也不敢多看院子里的那两具木板棺材,低着头直直的走向厨房去干事。 张蹩子扶起地上的三少爷回了大堂。 他让三少爷坐在了李正渠以往爱坐的太师椅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只有家里来了贵客才能坐的紫藤木椅上,要知道李正渠活着的时候,这把椅子对于他张蹩子来说只会是用抹布来每天擦一擦,要想坐在这把椅子上,只有做梦的时候才敢想一想。 张蹩子舒服的坐在藤椅上,看了看三少爷,三少爷还是神情恍惚,傻愣愣的盯着一处发呆。 张蹩子试探着对三少爷说道,“三少爷……你在想啥呢……” 三少爷没有反应,还是坐在那里发呆。 张蹩子又提高了嗓门,问道,“三少爷,你在发啥愣呢!” 这下三少爷才反应过来,扭过头来,呆呆的看了看张蹩子,一脸茫然的说道,“没……没啥……” 张蹩子气的摇头道,“三少爷……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可怎么行!我看你现在跟行尸走肉都差不多了!” “那……那你说我现在还能怎么办……”三少爷呆呆的说道。 张蹩子叹了口气说道,“哎……三少爷……眼下的事你也都看到了,本来这李月娥都已经被三不先生给封了起来,李月娥的事本来也算是平息了,可是没成想昨晚封李月娥的阵法被破了,李月娥从那口井里又逃了出来,这你也是看到了的,而且她已经对咱两下了死亡通知书了,她到底什么时候来取咱两的命的,谁也说不好呐……” 三少爷闻言,猛地想起昨晚李月娥在门口时指着他和张蹩子连说了两个死字,似乎恨不得立马就将他俩碎尸万段。 “那……那这可怎么办……”三少爷急忙问道。 张蹩子皱眉思量了一会儿说道,“要说三不先生活着的话,或许还有补救的办法,可是眼下三不先生也死了,要想再找个像三不先生一样发力高深的人来降服李月娥,可不是一朝半夕就能找到这样的高人的,所以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们先收拾东西离开这木子村,等咱们以后找到了高人再返回来灭了李月娥,为全家人报仇!” 三少爷闻言一愣,随即否决道,“不行!这万万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 张蹩子见三少爷突然变得这么激动,故作茫然的问道,“这是为啥啊,三少爷,你知道继续留在这里有多危险吗?” “这个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能离开木子村!”三少爷坚决的说道。 张蹩子愣了愣,低头沉思了下,随即试探的说道,“三少爷……你是不是在担心……你们李家祖上流传下来的那批宝藏……” 三少爷闻言大惊,“你……你说啥宝藏……我咋不知道……” 张蹩子冷笑了笑,说道,“三少爷,你就别瞒了我,我好歹也在李家做了快十年的长工了,木子村的这点传闻我也早i就有所耳闻了,这木子村中的李姓人都是李自成的后人,相传李自成当年在这大山里埋藏了一批宝藏,但是要找到这宝藏,就必须打开阴阳鬼匣,而这阴阳鬼匣,一个在咱家,一个在李盘家,据说只要同时将这两个鬼匣打开,便能寻找到那批富可敌国的宝藏,但是……要打开这两个匣子……没有开匣口诀的话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 道士下山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三少爷闻言愣愣的看着张蹩子,脸色大惊,很显然,张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对于阴阳鬼匣的事早已经是无所不知了,三少爷也立马下意识的将手在胸口摸了一下,然而正是三少爷的这个动作,引起了张蹩子的注意,张蹩子紧紧的盯着三少爷的胸前,张蹩子怀疑李正渠昨晚留下的开锁秘诀应该就在三少爷身上藏着,因为他昨晚在窗前偷听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李正渠将开锁秘诀亲口传给老二和老三,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后,李正渠就直接说叫兄弟二人一定要把这口诀牢记心中,所以张蹩子一直怀疑当时李正渠在屋子里面是不是把开锁心决写在一张纸上交给兄弟二人了。现在三少爷一听到阴阳鬼匣的事,下意识的用手去护胸前,所以张蹩子肯定自己的推测没有错,李正渠当时的确是把开锁心决写在纸上留给了兄弟二人,而且这份开锁心决现在应该就在老三的胸口处藏着。 张蹩子赶紧趁热打铁说道,“三少爷……我在咱家也干了快十年的长工了,早就把老爷和少爷当一家人看了,现在咱家遭遇如此变故,是谁谁心里能不难过,但是难过归难过,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下去啊,李家现在可只剩你一个独苗了,所以少爷你可一定得想清楚啊!” “那……那我也不能离开木子村啊!”三少爷急忙说道。 张蹩子知道三少爷还是不舍那批宝藏,便佯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少爷,我这里有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什么办法?”三少爷急忙问道。 “我可以帮助少爷打开阴阳鬼匣,然后咱们一块去把那批宝藏运走,得到宝藏之后离开这个伤心之地,重新选择一个地方生活,等一切稳定下来后再找高人来灭了李月娥为全家人报仇!”张蹩子说道。 三少爷闻言,愣了愣,随即摇头说道,“不行的,数百年来开锁口诀已经遗失了一部分,阴阳鬼匣没那么容易打开了,更别说找宝藏了!” 张蹩子知道三少爷这句话是实话,便又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最近我打听到关中有两个绝世盗墓高手来了南京,而且我有关系能联系到这二人,实在不行,我去把这二人请来,让他们帮咱们寻找宝藏!” “让盗墓贼来找宝贝……这样靠谱吗?万一他们到时见财起意,想独吞这批宝藏怎么办!我觉得这事还是不要牵扯外人进来的好!”三少爷犹豫道。 “这个你放心吧!我有把握请他们来,肯定有办法解决好这件事!除了事先说好的报酬外,我不会让他们多拿到一块大洋的!”张蹩子说道。 三少爷闻言思量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来!反正打开匣子寻找宝藏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还不如换个方式尝试一下!” 张蹩子闻言傻愣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三少爷,因为他万万没想到三少爷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自己的建议,因为按照之前的计划,他最愁得就是如何说通三少爷请盗墓贼来寻找宝藏,再来找三少爷前他自己都构思好了不少台词准备来说服三少爷,这下可好,这些台词基本都没用上,三少爷就答应了,所以这让张蹩子有些出乎意外和想不通,这三少爷为何会这么干脆的答应自己的建议。 “那好吧,三少爷,既然你答应我这个提议,那咱们就尽快行动!我这就进城去找人帮我联系关中来的那两个盗墓高手,另外我在城里为老爷和二少爷定两幅上好的棺材!”张蹩子说完就要起身出去。 三少爷闻言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了。 张蹩子出了大堂,风风火火的出了院门朝山外走去。 来到县城时已经临近中午,张蹩子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县城东南角的一个绸布庄,这绸布庄里有个下人叫张老二,和张蹩子算是远方亲戚,张蹩子就是前两天进城来帮李正渠买砒霜时,从张老二这里得知有两个关中盗墓高手来了南京,因为这张老二白天在绸布庄里干活,晚上也会跟着别人和去干一些盗坟挖墓的勾当,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只能算是半个行内人。 张蹩子见到张老二后把计划好的事给这个远房亲戚一说,这张老二立马表示没问题,他一定通过关系把诡盗双雄请过来。商定之后,张蹩子别又离开,径直去了棺材铺,为李正渠和二少爷订做了两口上好的楠木棺材,这件事完成之后,张蹩子就算是没事了,要么去城里馆子吃顿好的,要么就赶快回家,可是,张蹩子却在城里转了一圈后,来到了一家回春药房门前,这家药店正是上次张蹩子帮李正渠买砒霜的那家,张蹩子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后,眉头一簇,闷头走进了药店里,过了几分钟后,张蹩子又从药店出来了,但是却不见张蹩子手里拿有什么药。 张蹩子走出药店后,警惕的看了看左右两侧,发现此时正值中午,药店外并无多少行人,可没想到,正在张蹩子要抬腿走人时,却被街道对面的一个声音含住,“先生请留步!” 张蹩子急忙回过头去,只见药店对面的墙根阴凉处,正盘腿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人年龄和张蹩子相仿,大概也就是四十多岁,方面浓眉,下巴处留有一撮山羊黑须,头顶一个发冠,身着一身黑袍,倒有些道风仙骨的意思,从这人的打扮上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道士,再从那人身边靠着一根竹棍上绑着一个包袱来看,这人应该是个云游道长。 “你在叫我?”张蹩子看了看四周,也没其他人。 那道人坐在那里看着张蹩子,朝张蹩子微微一笑,说道,“先生留步!” 张蹩子好奇朝那道人走了两步,问道,“你叫我作甚?我俩相识?” 那道人盘腿坐在地上微笑着摇了摇头。 医甲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既然咱两不相识,你叫我作甚,你要化缘?那你可找错人喽!我也是个给人打长工的下人哩!”张蹩子上下翻看着地上那个满脸沧桑的道长说道。 那道长笑着摇摇头,抚着髯须说道,“非也非也,贫道一不求食,二不求财,先生大可放心!” 张蹩子听了这话,更是纳闷,问道,“那你叫我做啥?” 那道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蹩子,说道,“我是想从先生身上求得两样多余的东西!” 张蹩子一听这话可就差点要笑出来了,急忙看了看自己从头到脚一身烂布衣,可谓是身无长物,哪来的什么多余的东西,张蹩子忍住笑,问那道人,“你看我这一身破烂行头,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更别说你想要两样了!” 那道人舒了一口气,说道,“先生莫要吝啬,我要的这两样东西,先生若是舍得,便是多余之物,于人于己都好,先生若是舍不得,这两样东西便是祸害之物,不仅会害了别人,还会害了先生自己!” 张蹩子一听这道人突然说出这话,便有些警惕了,但是张蹩子也不是被吓大的,于是张蹩子故作镇定的想看这道人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便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我身上那两样东西!” 那道人闭眼抚了抚髯须,然后缓缓睁开眼,看着张蹩子,慎重的说道,“这两样东西,一件在先生腰间的口袋里,乃是杀物,另一件在先生的心里,乃是杀心!先生若是能留下这两样东西,祸殃便可去之一半。” 张蹩子听了这句话,心头立马一震,因为他自然是明白这道人说的口袋之中的杀物及心中的杀心各指的什么,只是张蹩子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道长竟然能看穿人心,但是毕竟江湖险恶,有些人仗着自己会一些奇技淫巧来坑蒙拐骗,所以张蹩子还是不得不防,张蹩子故作镇定的佯装啥都不知道,说道,“你这道人,啥杀物杀心的,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我还忙着,我要走了!”, 说罢,张蹩子就要拔腿走人。没想到那道长却急忙叫住张蹩子,“先生莫荒,先生莫荒!贫道不图你的钱财,你大可放心!” 张蹩子有点不耐心的瞅了一眼那道长,“那你到底想干啥?” 那道长的目光却慢慢从张蹩子的脸上下移到张蹩子下垂着的双手上,那道长打量了一下张蹩子垂下来的那双手,张蹩子也注意到了那道长正在盯着自己的一双手看,于是赶紧将手掌蜷了起来。 那道长的眼神立马又转移到了张蹩子的脸上,盯着张蹩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满脸悲哀惋惜之情。 看着这道长不住的叹息摇头,张蹩子便有些心里发毛了,愣愣的问道,“你个道长,不说话却摇什么头啊!” 那道长舒了口气说道,“先生恐怕是时日不多了!” 张蹩子一听这话更是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时日不多了……” “哼!你还用问我,你自己心里清楚!看你这样子,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已经盯上时间久了,只是你上辈子还算积了些阴德,让你活到如今!” 张蹩子此时已经是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因为他知道道人口中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是什么东西,“你……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道长示意了下张蹩子袖筒里的那两只手说道,“先生可否把你的双手伸出来让贫道看个仔细?” 张蹩子不知道这道人为何要看自己的双手,但是想到这道人刚才那一番话,觉得这道人倒也可能有些道行,便想着不妨让他看看,反正自己也少不了什么,于是张蹩子便颤颤抖抖的从袖筒里伸出了两只手掌,递到道长面前,且看他如何评论,那道长轻轻夹着张蹩子的双手指尖,仔细打量着张蹩子十根手指的指甲,那道长越看张蹩子的指甲,越是眉头皱的深,大概看了有三四分钟,那道长才放下了张蹩子的手,长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愣愣的盯着张蹩子半天不说一句话。 “看的到底咋样了……我的手上有啥东西吗?”张蹩子翻看了下自己的手心手背,却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不知道这个道长刚才看的那么仔细在看啥。 那道长这才说道,“没想到你的命这么硬!与那东西遭遇了这么多次却还能活着!不过,以我看,你的大限怕是将至,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月了!” 张蹩子闻言,大惊,急忙问道,“你这个道人,在这里故弄玄虚了半天,你到底是想说啥,你就直接说出来,别在这里装设弄鬼的吓人!” 那道长微微一笑,说道,“你把你的手举起来自己看,看你指甲之下的血肉,有何异常!” 张蹩子闻言,急忙将自己的双手拿到眼前,自己看起自己的是个指甲,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张蹩子将自己的手指放在眼前自己一看时,这才发现了异常,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的十个指甲都变成了淡淡的青灰色,而且指甲下面的血肉里生成了几道波浪状的黑血丝,张蹩子以为是自己经常干脏活,指甲上沾了些土灰,便急忙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想擦去指甲上的那暗灰色,可是他发现那根本不是沾了土,而是长在指甲里面的,这下张蹩子可慌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指甲也没被什么东西夹到过啊!”张蹩子惊道。 “那哪是被夹出来的,那是死亡的暗示!正常人的指甲色泽均匀,呈淡红色,甲质坚硬,薄厚适中,但是人一旦血气不足,濒临死亡时,指甲便会第一个作出反应,先是失去色泽,再是淡红变为暗灰,指甲变薄,等到人彻底断气后,指甲便会变为青紫,以示阳气已断!”那道长说道。 “可……可是……你是怎么凭这个就看出来我是遭遇了不干净的东西?”张蹩子急忙追问道。 逃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蹩子从药店里出来后就遇到一位青袍长髯仙风道骨的道长将他叫住,张蹩子以为这道人又是行走江湖以算命扯皮卖狗皮膏药为生的江湖混混,所以正要离去,可没想到却被这道人死死缠住,并说什么自己会看手相,非得要看一看张蹩子的手,张蹩子执拗过不,便将手伸给那道长看,心想看他能编出个什么花来,可没成想这道人抓着张蹩子的手之后盯着张蹩子的那五个手指甲盖仔细看了一番后,看完之后道长长叹一声,说张蹩子时日无几,并一语道破说张蹩子是中了邪物! 张蹩子原本以为这是个江湖骗子,可没想到这道长却一语中的的说出来张蹩子这几日所遭遇的事情,而且张蹩子再一看自己的指甲也是大吃一惊,原来这几日太忙,自己都没注意到不知何时自己的指甲根竟然变得乌黑,看起来十分骇人,这就让张蹩子不得不有点开始怀疑眼前这道人是不是真的是个江湖高人。 但是张蹩子此时内心还是持怀疑态度,所以不能立马承认了道人所测为实。 张蹩子便问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根据指甲就断定我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那道长轻抚长髯冷笑道,“我刚才给你看指甲用的乃是我们道家医甲之术,其中的深奥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不过你可以再仔细看看你的指甲,根部的乌黑并不是连成一块的,而是呈间断的波浪形,间断的次数表明了你与那东西遭遇的次数,如果我没看错,前日夜晚、昨日夜晚你都与那东西遭遇过,不过幸好你命硬所以你才得以活到今日,不过以你指甲上的黑气发展趋势来看,我看你也是时日无多了,多则活个两三天,少则可能熬不过今晚!” 张蹩子听完这话,已是满头冷汗傻愣在那里,但随即他又想到自己还有大事未完,便赶紧反应过来,吞吐的说道,“你……你别在这瞎扯了…我可没多的钱施舍给你…我还要赶着回家没时间听你胡说八道……” 说完张蹩子就擦了一把冷汗扭头大步就走。 任凭那道长在后面怎么喊张蹩子也不停脚,只是小步朝前跑去。 其实张蹩子此时内心早已乱成了一团麻,因为他没想到这道长不仅看出来自己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遭遇过那东西也算的一清二楚,这就让张蹩子有点不得不信这道长真的是有两把刷子的,可是让张蹩子更为担心的是,这道长甚至直言告诫自己说自己最多再活两三天,甚至可能活不过今晚!!这就让张蹩子有点心惊胆颤。 不过张蹩子此时还算是有胆识,没有完全被道长的话吓住,而是赶紧了那地方,因为张蹩子心里有自己的计划,一个大计划,他打算实现这个计划之后就彻底离开木子村,到时那个李月娥还能跟着他去天涯海角不成! 跟踪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再来说这位看似爱 “多管闲事”的长髯道长,这位道长道号凌虚子,乃是道教名山九华山的一名修道人士,当然,这里的九华山并非安慰的九华山,安徽的九华山乃是佛教圣地,地藏王菩萨的**场地,而这个九华山就在江苏金陵郊外,自古也是一座修道成仙的名山,不过解放之后便更名为九子山,从此名气也大不如以前。 而这凌虚子此次下山云游四方,也正是修道过程中的一门课程,名曰 “踩方”,所谓 “踩方”即是修道之人离开清净的修身养性之地,来到尘世知民情解民苦,以有限之胸怀装无限之疾苦,这也是每个道人修仙道路上必修的一门课程,凌虚子道长入道三十余年来几乎每年踩方一次,一次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四五个月甚至半年,这次正好是凌虚子道长下山踩方的第二日,他原本打算从金陵到江阴,再从江阴南下,可没想到这日中午他正好在江阴城里行路有些累了坐在路边喝口水,没想到却突然感到一股杀气袭来,凌虚子道长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几米开外正有一个瘸子风尘仆赶了过来,而那股莫名杀气正是从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瘸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凌虚子断定此人心怀叵测,只见那瘸子来到药店门口后,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左右盼顾之后才溜进了药店里,那瘸子进了药店后一直呆了有足足一刻钟才从里面出来,临出门那瘸子鬼鬼祟祟的将一包药揣进了怀里,而此时,那瘸子脸上的杀气显的越发浓烈,但凌虚子道长却总觉得那里怪怪的,这人身上除了有一股强烈的杀心外,还有另外一样东西,就是死气,也就是这人也早已是命垂黄昏没有几日可活了,而凌虚子道长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身上的那股死气来的甚是邪门,绝非一般烧杀抢夺所带来的死气,而是魅邪中透着一股怨恨,凌虚子道长知道这人肯定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而且看着人满脸灰暗之气,断定他也是活不了几日了,可就是这样,这人却还包庇着一颗杀心,不知道他却还要去毒害何人。 眼看那瘸子就要离开,出于出家人的道义所在,凌虚子道长急忙将那人叫住,一番医甲之术的结果更是证明了自己的观测无差,可是那瘸子却油盐不进,任凭自己怎么说那瘸子还是扭头离去,看着那瘸子离去,凌虚子道长也原本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凌虚子道长没有忘记自己此次下山踩方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人世间有这等苦难,凌虚子道长岂能放任不管,于是凌虚子道长急忙拿了包裹,悄悄的跟到那人身后,准备一探究竟。 这一跟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午后凌虚子道长终于跟着这人来到了一座山脉前,看着眼前这郁郁葱葱连绵起伏的山脉,凌虚子道长纳闷到这瘸子跑到这山上来干啥,但是看那瘸子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为了弄清情况,凌虚子道长只好继续跟了上去。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捉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凌虚子道长跟着张蹩子一路走到了大山里,凌虚子道长一路上不知道这张蹩子为何出了县城就一头扎进这大山里,直到凌虚子道长跟着张蹩子沿着山路走了一两个时辰后凌虚子道长终于发现了这山里的乾坤,原来在这郁郁葱葱的大山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世外桃源,凌虚子道长站在山沟上朝下看去,陡峭的山峰围成了一个水桶,水桶底部十分平整,而一个看似祥和安静的村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下面,而凌虚子道长再仔细一看,却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看似祥和的村子下面却隐约透露出一股阴邪。 (百度搜索彩虹文学网)眼看那瘸子就沿着小路下到了沟底,凌虚子道长也没时间再仔细端详,便赶紧跟了下去,等凌虚子道长来到村子外面时那个瘸子早已经消失在村子里,凌虚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回哪家。 凌虚子道长站在村外朝村子里看了看,发现这村子虽然整洁干净,但是却安静的出奇,村里村外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这可就有点不正常了,要知道农家人四季都是闲不下来的,怎么可能偌大一个村子大白天的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这时,凌虚子道长发现在村口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有一间小房子,这间小房子看来是这两天刚垒起来的,凌虚子道长此时并不知道村外这间小房子是做什么的,于是便朝这间小房子走去,等来到小屋子跟前一看,凌虚子道长发现这间屋子的屋铁门大开,再一看又发现这屋子的铁门早已经严重变形,像是被撞的,凌虚子道长朝屋内一看,只见小屋中央有一口水井,凌虚子这才明白,估计这是村里的水井房,只是不知道这铁门被什么东西给撞成这个样子。 不过凌虚子道长此时也没有再多追究什么,再加之这水井房之中看起来阴暗潮湿,所以凌虚子道长并没有进水井房中一探究竟,而是扭头准备去村子里看看。 来到村子里后,凌虚子道长才发现这村子家家户户大白天的大门紧闭,但是院子里却又能听到人言狗吠,这就说明院子里是有人的,但是为什么家家户户却又都大白天的把大门紧闭起来呢,这一点让凌虚子道长很是疑惑,凌虚子道长沿着巷子再往里走,又发现这一条巷子里就有两三家人户的大门上贴着的是白对联,看来这几家是近几日有亲人离世。 走完一条巷子,凌虚子道长发现竟然没有一家大门是开着的,凌虚子道长想问句话都不知道该去问谁,凌虚子道长只好又走到另外一条巷子,企图找到个能说上话的人,可没想到走到另外一条巷子里一看,又发现有好几家人户大门口上贴了白对联,看来这几家也是刚过完白事,这就让凌虚子道长更加吃惊了,因为这一路走来,还没走完两条巷子,竟然就看到了有五六户人家同时门框上帖了白对联,诺达一个村有人去世固然平常,可是这一连串看到五六家人户同时有人去世,这就有些不对劲了,一个村子怎么可能同时有这么多户人家都办白事? 道长出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就在凌虚子道长疑惑之际,突然听到有户人家的大门咯吱一声,凌虚子道长赶紧抬头看去,只见有个头发斑白年近花甲的老妇人打开屋门走了出来,老妇人颤颤巍巍的端着一盆洗完锅碗的泔水倒在门前的水渠里,然后就又准备转身回家,凌虚子道长见状急忙跟了上去喊到,“大嫂请留步!” 那老妇人听到好像有人喊话,便停下脚步颤颤巍巍的转过了身子,用浑黄的眼珠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长髯道长,然后颤颤的张开干瘪的嘴唇问道,“你是……噢……你是想化些缘吧……跟我来吧……跟我来吧……我这刚蒸好了馒头……”,那老太太说道,说完老太太就转过身走进了大门内。  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凌虚子道长赶紧跟了上去,因为这可是他进这个阴阳怪气的村子后遇到的第一个人,而且老太婆看起来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凌虚子道长打算朝这老太婆打听打听村子的事。 等凌虚子跟来到院子后,老太婆已经从从厨房里端出了几个正冒着热气的雪白大馒头,老太婆热情的将这些馒头塞到凌虚子道长手里,道长赶忙接过馒头,嘴里连称谢谢。 接过馒头后,凌虚子道长打量了一下这院子里,倒也干净,但院内不见其他人,屋内好像也听不到其他动静,凌虚子便问道,“大嫂子,家里就您一个人?” 那老太太听后皱起了眉头,“哎,三十年前这家就只剩一个人了,那年我男人带着儿子去山里采药,没想到父子二人双双失足掉下悬崖,哎……”,老妇人叹息道。 凌虚子道长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叹息一声人间悲哀。 随后凌虚子道长又转移开话题,问道,“老嫂子……那这是什么地方?” “这地方叫木子村……”老太婆答道。 “噢……木子村……我刚才路走来发现这村里大白天几乎家家户户都大门闭,村子里一点生气也没有,这是为何?”凌虚子道长问道。 老太婆闻言愣了愣,随后眉头皱的更紧,摇头说道,“罪孽啊,罪孽,这是木子村的劫难啊!” 听老太婆这么一说,凌虚子道长找到了眉目,看来这个平静而又诡异的村子下面的确是掩藏着一些事。 “噢,大嫂子何出此言,这木子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否与贫道讲讲,贫道虽身无长物,但也有一身道家本领和一副古道热肠,贫道若是帮得上忙,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凌虚子急忙说到。 老妇人楞楞的看了看凌虚子道长,才说道,“哎……那你坐吧,坐下来我慢慢与你道来我们木子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于是,二人便坐在了院子里,老太婆便开始为凌虚子道长从头到尾讲述了这几日木子村所发生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李正渠家里正在上演着一场阴谋。 张蹩子回到家里时三少爷已经在院子里等的开会徘徊,见到张蹩子回来,三少爷急忙迎了上去。 道长捉鬼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蹩子,咋样了,那事办的咋样了?”三少爷急忙问道。 张蹩子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赶紧转身将大门关紧了。 “少爷,进屋说!”张蹩子风尘仆仆的说道。 于是,二人赶紧来到大堂里,张蹩子赶了大半天的路嗓子早已冒了烟,张蹩子坐定后端起茶杯一股脑就喝光了。 “怎么样了,蹩子,有没有请到那个什么诡盗双雄?”三少爷急忙问道。 “三少爷放心吧,我已经托人去南京请他们了,应该没多大问题的!”张蹩子说道。 “那……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呢?”三少爷问道。 “慢了四五天,快了一两天吧!”张蹩子说道。 “什么……快了一两天就能来啊……”闻言,三少爷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自语道。 张蹩子看出来三少爷这既是期盼着自己能把那盗墓兄弟请来,但同时似乎又怕那盗墓高手真的来了。 张蹩子依然是看出来三少爷在担心什么,便赶紧趁机说道,“三少爷,要我看……您要是有那开锁口诀的话,现在拿出来还不晚,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协助您拿到李家祖先留下的那批宝藏,到时您就可以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了,如果您愿意带着我,我就给你当一辈子下人伺候您,可要是请盗墓高手来了,就算他们帮咱们找到宝藏,那这个守了上百年的秘密岂不是要大白于天下了,到时三少爷就算拿到了宝藏,还能太平吗,世人岂不是都要觊觎您的财产了,弄不好这盗墓人就要分走一杯羹啊!这一点……您可得想清楚啊!”张蹩子话里有话的劝告道。 三少爷闻言皱眉思量了一会儿叹息道,“哎,蹩子叔,你所说的也是我顾虑的,可是……那开锁口诀的确是已经遗失了,我也是干急没办法!” 见三少爷还是不肯承认李正渠死前已经把开锁秘诀传给了他们兄弟几个,张蹩子心里着急但也不能表现出来,但这并不是说张蹩子就拿三少爷没办法了,而是张蹩子早就已经想好了另外一条对策。 张蹩子长长舒了一口气,起身说道,“那行吧三少爷,我今天不在家估计您连午饭都没吃吧,现在太阳也快落山了,我这就去给您做晚饭!”,说完张蹩子就出了大堂朝厨房走去,留三少爷一个人在那里。张蹩子进厨房后从怀里摸出了在县城药店里买的那一包药,那是一包砒霜! 而此时,凌虚子也已经在那位老太太处得知了木子村的事情,凌虚子道长听完之后感叹道,“没想到这么一个风水俱佳的小村落也会出这等冤孽,今日既然我来到了此地,就一定还村里人一个太平,不过那李月娥也算是死冤屈,我不会让她灰飞烟灭,我会帮她早日超度轮回,不要在这村里再继续祸害无辜的百姓!” “道长……您真打算帮我们村子?”老太太闻言激动的问道。 凌虚子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今夜之后我保证木子村不再有冤魂作孽!” 道长捉鬼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蹩子,咋样了,那事办的咋样了?”三少爷急忙问道。 张蹩子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赶紧转身将大门关紧了。 “少爷,进屋说!”张蹩子风尘仆仆的说道。 于是,二人赶紧来到大堂里,张蹩子赶了大半天的路嗓子早已冒了烟,张蹩子坐定后端起茶杯一股脑就喝光了。 “怎么样了,蹩子,有没有请到那个什么诡盗双雄?”三少爷急忙问道。 “三少爷放心吧,我已经托人去南京请他们了,应该没多大问题的!”张蹩子说道。 “那……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呢?”三少爷问道。 “慢了四五天,快了一两天吧!”张蹩子说道。 “什么……快了一两天就能来啊……”闻言,三少爷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自语道。 张蹩子看出来三少爷这既是期盼着自己能把那盗墓兄弟请来,但同时似乎又怕那盗墓高手真的来了。 张蹩子依然是看出来三少爷在担心什么,便赶紧趁机说道,“三少爷,要我看……您要是有那开锁口诀的话,现在拿出来还不晚,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协助您拿到李家祖先留下的那批宝藏,到时您就可以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了,如果您愿意带着我,我就给你当一辈子下人伺候您,可要是请盗墓高手来了,就算他们帮咱们找到宝藏,那这个守了上百年的秘密岂不是要大白于天下了,到时三少爷就算拿到了宝藏,还能太平吗,世人岂不是都要觊觎您的财产了,弄不好这盗墓人就要分走一杯羹啊!这一点……您可得想清楚啊!”张蹩子话里有话的劝告道。 三少爷闻言皱眉思量了一会儿叹息道,“哎,蹩子叔,你所说的也是我顾虑的,可是……那开锁口诀的确是已经遗失了,我也是干急没办法!” 见三少爷还是不肯承认李正渠死前已经把开锁秘诀传给了他们兄弟几个,张蹩子心里着急但也不能表现出来,但这并不是说张蹩子就拿三少爷没办法了,而是张蹩子早就已经想好了另外一条对策。 张蹩子长长舒了一口气,起身说道,“那行吧三少爷,我今天不在家估计您连午饭都没吃吧,现在太阳也快落山了,我这就去给您做晚饭!”,说完张蹩子就出了大堂朝厨房走去,留三少爷一个人在那里。张蹩子进厨房后从怀里摸出了在县城药店里买的那一包药,那是一包砒霜! 而此时,凌虚子也已经在那位老太太处得知了木子村的事情,凌虚子道长听完之后感叹道,“没想到这么一个风水俱佳的小村落也会出这等冤孽,今日既然我来到了此地,就一定还村里人一个太平,不过那李月娥也算是死冤屈,我不会让她灰飞烟灭,我会帮她早日超度轮回,不要在这村里再继续祸害无辜的百姓!” “道长……您真打算帮我们村子?”老太太闻言激动的问道。 凌虚子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今夜之后我保证木子村不再有冤魂作孽!” 道长捉鬼3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蹩子听了这话傻愣在那里,因为他没料到三少爷会这么说,在李正渠三个儿子里面最不会说话的就要数这三少爷,可这三少爷的刚才一番话,这明白的是要客客气气的赶张蹩子走啊,可这个时候张蹩子能走吗,很明显三少爷是想委婉的赶走张蹩子,然后独吞那批宝藏。 张蹩子一边心里暗骂这****的真阴险,一边又赶紧反应过来,满脸堆笑的说道,“瞧三少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三少爷遭遇如此变故,我这个时候要是离开李家那我还有一点良心吗,这么些年来,老爷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一直想找个机会报答李家,现在机会来了,我怎么能逃避,如果三少爷不嫌弃我张蹩子,我愿意这辈子都留在三少爷身边伺候三少爷!” 三少爷闻言却一点也没有欣慰的意思,而是霉头皱的更紧,像是在思量什么,良久,三少爷慢慢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举杯邀道,“既然蹩子叔这么说,我做晚辈的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今日我就以茶代酒先在这里谢过蹩子叔的不离不弃的恩德了!” 张蹩子见三少爷又改了主意,脸上紧绷的表情也放松了,可正当张蹩子要端起茶杯与三少爷碰杯时,那三少爷却突然身子一颤,扑腾一身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滚来,须臾之间,那三少爷边口吐白沫耳鼻出血死在了地上,估计到死他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而三少爷在地上痛苦的打滚的时候,张蹩子却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嘴角露出一丝阴笑看着死去活来直到三少爷断气。 看着地上那具死尸,张蹩子惋惜的摇了摇头,说到,“三少爷,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你要是乖乖交出开锁口诀和阴阳鬼匣子的话,我也不会做的这么绝,都是你逼我的!” 自语之后,张蹩子赶紧蹲下身去,开始在三少爷胸前摸索起来,果然,张蹩子在三少爷的胸前口袋里找到了一张叠的四方的白纸,张蹩子喜出望外,心里暗想,莫非这就是那日夜里李正渠给三个儿子留下来的开锁心诀?张蹩子赶紧将纸打开,纸上留着一句话,然而当张蹩子看了这句话后却差点一屁股摊坐在地上,因为这纸上的那句话并非什么开锁口诀,而是一句让张蹩子看了后全身发抖额头冒冷汗的话,纸上那句话是这样写的,“蹩子此人,居心叵测,必要时候,可灭之。” 张蹩子认得这是李正渠的笔迹,张蹩子握着那张纸傻坐在那里,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或许早就被李正渠给看穿,要不然李正渠也不会给儿子留下这样的纸条,或者说,那日夜里自己在窗外偷听李正渠父子谈话时早就被李正渠察觉,所以这张他一直以为写着开锁口诀的纸上留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张蹩子此时又气又恼,他不能接受眼看就要到手的开锁口诀却变成了一纸对自己的灭口令。 道长捉鬼4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蹩子颤抖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嗓子都快气的冒了烟,张蹩子一把端起饭桌上的茶杯准备喝口茶水消消内心的火气,可谁知道茶杯刚送到嘴边还不及张蹩子张嘴,突然屋外飞来一颗石子“啪”的一声将张蹩子手中的茶杯打碎,张蹩子大惊,急忙转身朝院子里看去,只见前院的屋顶上正伏着一个黑影,那黑影嗖的一下从屋顶上跃了下来,张蹩子赶忙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请来的那个助阵高手天池怪侠。相传这天池怪侠身手非凡行踪诡异,江湖只有他的传闻却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更奇特的是相传他的身边豢养着一只天池人熊,这只人熊不仅力大无穷而且通人性,且只受命于天池怪侠一人,那日夜里闯进屋子里袭击李正渠的正是这天池人熊。也不知道这张蹩子是如何找到这天池怪侠的,也不知道张蹩子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让这天池怪侠帮助他。 只见天池怪侠矫健的身影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来到大堂前,对张蹩子冷冷的说道,“那茶里有毒,我刚才在屋顶上亲眼看到他将毒药放在了茶里!” 张蹩子听完急忙低头看洒落在地上的茶杯,大吃一惊,“什么!有毒!”,张蹩子额头上不禁冒了一层冷汗,因为他没想到就在自己给三少爷下毒的时候,这三少爷也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幸亏是他命大,或者说是三少爷命背,最后是三少爷先吃了自己做的毒粥身亡,也亏得自己请来的这天池怪侠救自己一命,张蹩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地上的尸体穿着粗气,大步跨过去狠狠踢了两脚,骂道,“你这****的,竟然想对我下毒手!” “罢了罢了,别和死人较劲了!还是先找那两个匣子吧!”天池怪侠说道。 张蹩子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对对,李正渠这老狐狸,没有留下口诀,但我知道匣子在哪里,咱们赶快去找匣子!” 说完,张蹩子就扭头带着天池怪侠朝李正渠的卧房奔去。 二人撬开李正渠**头的那个松木箱子,二人一阵翻箱倒柜之后,果然在箱子底部找到了一对精美绝伦的紫檀木匣子,张蹩子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匣子从箱子底部抱了出来,张蹩子拿起其中一个,细细的抚摸着匣子上那精美的雕刻,上下反转打量一番后,激动的说道,没错这就是阴阳鬼匣,这只是阳匣,另外一只是阴匣,是前两天李正渠才从李盘那里弄来的,可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这两只匣子都属于我了!“,张蹩子激动的喊道。 “可你有匣子有什么用呢,没有口诀,就算大罗神仙也打不开这两个匣子,匣子打不开,那批宝藏想都别想!”天池怪侠在一边冷冷的说道。 天池怪侠的一句话又让张蹩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张蹩子瞬间皱起了眉头,又气又恼,不禁张口大骂李正渠那老狐狸临死也没有留下开匣口诀。 道长捉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天池怪侠的一句话将兴奋之中的张蹩子打回现实,张蹩子看着这两件宝贝却皱起了眉头,突然,张蹩子眼前一亮,喊到,“对了,我不是去城里托人请了那诡盗双雄吗,顺利的话估计他们二人这几日就会赶过来,传闻他们兄弟二人是盗墓界的绝顶高手,盗过的大墓不尽其数,想必也是见过不少宝贝,到时让他们帮咱们看看这两件宝贝,说不定他们有办法能找到李自成当年留下的那批宝藏呢,不过……到时还得提防着他们,这些盗墓人心狠手辣着呢,万一他们到时真的找到了宝藏,为了以防他们据为己有,老兄你到时可要看着点,这批宝藏可是咱们的!”张蹩子对天池怪侠说道。 天池怪侠冷笑道,“这个你放心吧,如果他们真有找到宝藏那本事,那他们找到宝藏之日也就是他们的死期,李自成宝藏被发现的秘密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张蹩子闻言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赶快把这阴阳鬼匣收好吧,完了把大堂的尸体收拾了,我得先走了,晚上我再来找你!”天池怪侠说道。 “这天都快黑了你又回山上去?”张蹩子闻言惊道。 “昨日夜里我那人熊追杀李正渠时一直追到了水井房,结果没想到与李月娥遭遇,我那人熊收了重伤,我的回去给它治伤!”天池怪侠说道。 “这么说……它伤的有些严重……那需不需要什么药材,李正渠就是搞药材生意的,我知道他家后院库房里啥药材也有,上百年的人参灵芝也有!”张蹩子惊道。 天池怪侠闻言冷笑道,“你说的那些东西都不起作用,要治我那人熊的伤,只能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张蹩子好奇的问道。 “人的脑髓!”天池怪侠冷冷的说道! “什么!!人的脑髓!”张蹩子惊道! “好了,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去看看人熊了!”说完,天池怪侠就嗖的一下闪出了屋子消失不见,只留张蹩子一人傻愣在那里! 张蹩子赶紧收拾好了阴阳鬼匣,又去后院挖了个坑,将三少爷的尸体埋了。等忙完这一切时天也已经黑了,张蹩子见天色已晚,赶紧将大门关好,然后就在屋子里等天池怪侠回来。 再来说凌虚子这边,此时凌虚子道长也已经在老妇人家里吃过了晚饭,凌虚子道长见天色已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从背袋里拿出乾坤镜与罗盘、紫金剑等道家法宝,又披上了护身法袍,这才与老妇人告别出了家门。 凌虚子道长走在村里的巷子时,才发现夜里的木子村比白日更寂静,寂静的可怕,仿佛这是一个死村一般,走在铺满青石的巷子里只听的自己的脚步和呼吸声,凌虚子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不见月亮和星星,莫名的阴气却越来越重,凌虚子道长皱紧了眉头,握紧了手里的法宝,慢慢的巡视着村里的每一条巷子! 第一章 小黄毛遇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天池怪侠突然做了个眼色,示意张蹩子不要出声,张蹩子突然会意了,难道隔墙有耳?这可是害人性命谋人财产的大阴谋,要是被第三人知晓,后果简直不可想象!不等李月娥索命,李氏族人首先就要他张蹩子五马分尸!天池怪侠轻轻走到窗户跟前,张蹩子也侧身跟过去,突然外面墙根下哐当一声,张蹩子急忙夺步而出,看见一个黄毛孩子连滚带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是小黄毛!这死孩子!天池怪侠也走了出来,问:“是谁?”张蹩子冷笑一声:“是个小娃娃!叫小黄毛!我腿脚不方便,你可否帮我把他抓回来?”他咬牙切齿地道:“别小看这熊孩子!当心他坏了咱们的大事!” 说罢天池怪侠便飞身上了屋顶,追那小黄毛去了。 小黄毛自知被发现了,心中怕得要死,心想这平日里对主子唯命是从的张蹩子原来什么都干得出来!可是自己年幼无能,无依无靠,除了拼命地逃走,也别无他念。他一路跑,连气也喘不过了也不敢停下来,甚至连头也不敢回,一不小心跟迎面而来的凌虚子道长撞了个满怀,不等凌虚字道长反应过来,便又没命似的跑了,不知不觉,便跑到那水井房里!比起那无辜冤死的月娥姐姐这“死鬼”,外面那些个谋财害命的“活鬼”更加令小黄毛胆寒!所以他丝毫不加考虑,就钻了进去。 天池怪侠跟到这里,心想那孩子进了水井房,想来也活不成了,心中突然想起受伤的人熊还在等着自己,于是便悄悄撤退。 张蹩子将三少爷的尸体藏到了地窖里,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便在屋里走来走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天池怪侠怎的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到底抓到那小黄毛没有? 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了阵阵敲门声,张蹩子急忙打开门来,却惊讶地发现来人不是自己期盼的,而竟然是那出言不逊的臭道士!莫非这道士真的能掐会算,算准了村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特地赶过来驱邪?张蹩子正愁那女鬼搞不好今晚要来找麻烦,这道士说话虽然难听,但细细想来倒也有几分真本事!也罢,说不定又是个三不先生一般的高人!于是一改先前的愠怒,恭恭敬敬将凌虚子道长迎了进来。 不料凌虚子道长却不愿进大厅,而是在院子里盘腿坐定,闭目不语。张蹩子连忙学着李正渠端茶送水备献殷勤,凌虚子道长却都不为所动,徐徐说道:“张居士无须多礼!贫道早就有言在先,来此地并非贪图富贵,而是专为降妖除魔祛除魍魉,借寸地打坐少时,时辰到了自会离去,张居士请自便吧。” 听完道长一番话,张蹩子已是对眼前这道士深信不疑,于是连忙遵命告退,心中喜不自胜。 凌虚子道长这一坐便坐到了半夜子时,这夜的月色甚是皎洁,张蹩子在旁看那道士,宛如仙人一般,冒着白茫茫的仙气。 突然一声惨叫划破了静夜,凌虚子道长终于睁开了眼睛。 “该不会又是……又是谁……给那女鬼给害死了吧……”张蹩子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惨死在那女鬼的魔爪之下,便有些腿软。 “张居士无须害怕,有坐地仙阵法护体,你且莫要惊慌,待在院中不要出门,贫道出去看看。”凌虚子道长心中颇为疑惑,莫非自己的推算有误?按照推算,那邪物不该这个时辰出现才对!但那惨叫声又令他不得坐视不理。当他循声寻来,发现已经有些个胆子大的已经围在一棵大槐树下,都扼腕叹息,不忍卒视。与凌虚子几乎同时赶到的,还有一位老妇人,那人不正是白日里寻访的那位老嫂子嘛!她钻进人群里一看,失声痛哭起来:“儿啊……”死者的头颅莫名其妙不见了!尸体下面流了一滩黑血,脖子下的动脉还在跳动!但她依然凭借着衣服身材等认出了,那人不是自己的独子李生又是谁!“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凌虚子道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倒在他面前:“道长!我家生儿可没干过什么坏事啊!他今年才十七岁……她怎么也不放过他……道长求求您,一定要帮帮忙,让她不要再作恶啊……” 事到如今,人们已经人心惶惶,女鬼作恶之事让人们逐渐忘记她生前死后的种种冤屈,那李月娥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鬼! 这时一个孩子突然说:“月娥姐姐只杀坏人,生哥不是月娥姐姐害死的!”然而所有人都不信,这里除了李月娥,还有谁有这样的本领,将人的头颅生生拧下还能消失无踪?这小黄毛该不会也中邪了吧?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任凭小黄毛急得跳脚,仿佛此时他纵然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道不明! 凌虚子安慰众人道:“众人莫慌,贫道此次前来,便是探知贵地有邪物入侵,贫道定会为大家祛除魍魉,还木子村一个太平清静!”众人终于有了期望,纷纷散去。凌虚子道长见那小黄毛正是白日里撞见的小孩,便留他在身边问了一些关于那李月娥的事情,对小黄毛说道:“你月娥姐姐生前也许是个好人,死得也冤枉,只可惜怨气过重,死后逐渐泯灭了人性,嗜杀成瘾,残害无辜,你切不可再信那女鬼!那女鬼已然不是原来的李月娥!”说罢凌虚子便往李正渠家赶回去,决定打开大门,改变云鹤先生的阵法,守株待兔。 “不会的!月娥姐姐不会变坏的!……求求你不要杀她……”小黄毛哭喊着跟着那凌虚子道人追去,然而凭他小小孩童的脚力,哪里跟得上脚不沾尘的道人!月光下,只剩下小黄毛不顾一切为一个女鬼喊冤,摔倒在路上!当他抬起头来,发现一个一瘸一拐的熟悉身影,正朝自己走来,而他手里似乎还拿了一捆绳子! 本书来自 第二章 欲擒故纵(1)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人在月光下一瘸一拐走着,即便是隔着好几米远的距离,小黄毛也似乎看出了那人目露凶光,充满杀气!他已经认出,这分明就是那谋财害命的恶仆张蹩子!小黄毛没想到的是,他那么贪生怕死的人,竟然连与他有莫大的怨仇的月娥姐姐也不怕了?竟然敢半夜跑出院门!而且他看上去胆气十足,这令小黄毛万分困惑! 然而多想无益,他手里拿着绳子,莫非是专门用来抓自己的? 可是他刚才为了追凌虚子道长已经跑了好几条街,加上一整天没吃东西,现在已经体力不支,又累又饿,直冒冷汗!看来多半要死在这杂碎手里了,小黄毛胆战心惊地想。 张蹩子终于走到他跟前,挤眉弄眼冷笑道:“兔崽子!原来你在这!看你往哪儿跑!”他看小黄毛带着几分意外之喜,一把抓住他的前襟,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叫喊,信不信张大爷我把你的小jiji割下来!”小黄毛终归是孩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叫喊! 张蹩子见四下里无人,不远处就是那闹鬼的水井房,便捂住小黄毛的嘴,拖到水井房,将其一下子扔进了井中!心想反正那李月娥已经拖了那么多人下井,多算一个小兔崽子在她头上也不为过!这样既封住了小黄毛的口,又让小黄毛的死算到了李月娥的头上,这样凌虚子道长和村民们就会更加仇视和愤恨这厉鬼!真是一举两得!张蹩子突然连自己都佩服起自己的智慧与胆魄来。他赶紧利索地溜了出来,装作路人的样子朝前走去。 张蹩子带着绳子四周张望,心想这李月娥怎么还不出来?连唯一护着她的小黄毛也惨死了,她为何还无动于衷? 可他没想到的是,小黄毛虽被他扔下井,但在他停止坠落的瞬间,他发现自己竟然被一双白皙的手稳稳地接住抱在了怀里!定睛一看,那接住他的,不正是那面色苍白如纸,烈焰红唇的月娥姐姐吗?她抱着自己轻飘飘升上井边,将自己轻轻放下,一言不发,眼中似乎冒着熊熊烈火,又轻飘飘飘出了水井房!月娥姐姐这是要去哪里?莫非是……小黄毛赶紧追了上去。 就在张蹩子四下里搜寻李月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双手靠近了自己的脖子,浑身不寒而栗,可当他猛然间回头,却又空无一人!如此反复,他总觉得自己被一股阴气包围地密不透风。耳边似乎还有人在对自己吹冷气!他颤颤兢兢,出了一身冷汗,发出了自己都无法识别的怪声:“李……李家姑娘……是……是你吗?你……”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恐惧。这时耳边才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悠扬细长却似乎包含了满腹的冤屈和仇恨,那戏声唱到:“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而且在不断的唱着这一句。可是那声音如此近,却不见那李月娥人在哪里! 张蹩子腿一下子发软,瘫倒在地:“道长……道长救命!” 本书来自 第三章 欲擒故纵(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蹩子在心中强烈呐喊着那句“道长救我”,可是到了嘴边就变得语不成句,曲不成调,显得十分怪异,到自己耳朵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随着那声声“……人皮做了嫁衣……献血染红了眼睛……”在耳边缭绕,他已经失去了许多知觉,比如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大小便失禁,一身臭不可闻。 后来,这李月娥的戏曲声像是在天边传来,又好像是从自己身体里传来,忽远忽近,远近难辨,但就是看不见她人在哪里!而那凌虚子道长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围绕着张蹩子用灵符布下了太极八卦阵,自行在阵外拿着拂尘与桃木剑开始施法! 也许真如凌虚子道长所言,那张蹩子前世积德,这辈子作恶多端还能活到现在!他居然陡然间清醒过来!于是想起了道长刚才回家对自己的那番话:“那厉鬼着实可恨!今日贫道必除之而后快!望张居士能在旁协助!你且带上这捆绳子出去四处游走将其引出,当她近你身的时候我便悄悄布阵施法,将其定在阵内,到时她定住之后奈你不何,你便用手中的捆仙绳将其牢牢缚住!贫道须在阵外施法不能分身,因此你切切不能被那东西迷失心智!捆仙绳也必须牢牢握在手中,不能离手!” 张蹩子一个激灵,发现原来道长给自己的捆仙绳一直在自己手中,刚才惊吓过度,紧攥的拳头已经将手掌掐出血来!正是这掐出来的血,令他突然间痛醒! 然而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脏更是痛得撕心裂肺!好像有一只手在拉扯它!而且马上就要从自己的后背拉出去了!而他的耳边,垂下来几缕长长的黑发!他忍不住回头一看,一张惨白的脸正紧紧贴在自己身后,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那不是李月娥是谁!难道……难道她在掏自己的心脏? 然而正当她要得逞的时候,突然间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放开了张蹩子!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太极八卦阵远远地给包围了!她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连双眼也变得血红!又黑又长的头发丝随风凌乱飘了起来,在空气里乱飞!她的红衣裳也变得更红艳,又白又瘦又修长的双手举起来,恨不得分分钟撕了这人世间的恶人!尤其是眼前这个肮脏龌龊的淫贼!可是不管她怎么恨,突然间一动也动不了! 张蹩子没忘记道长的交代,连忙趁机将捆仙绳将其缚住,然后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小黄毛不知何时已经追了上来,在旁看了好久,本以为月娥姐姐这下可以为民除害,谁知道那个啥事儿都拎不清的臭道士又来了!要不是他出现,那该死的张蹩子早就被挖肝掏心,五马分尸了!现在不知那臭道士施的什么法术,好生厉害!月娥姐姐竟然一动也动不了!而那姓张的拿的绳子,原来早就准备好是用来对付月娥姐姐而不是自己这小黄毛!想到活鬼不但手段狠毒,还让人防不慎防,小黄毛在心里又骂了一万遍。 本书来自 第四章 道士遭劫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正当小黄毛心里暗自着急,想上前去破坏那凌虚子道长的阵法的时候,突然间天色大变,狂风骤作,乌云袭来,遮住了明月!道士在阵外舞剑施法,口中念念有词,见天色突变,暗道大事不妙,连忙对那张蹩子说道:“看来贫道低估了这东西的道行!你赶紧回府上避一避!”张蹩子见状,慌道:“道长,您是说连您也收不了她?不是已经将捆仙绳将她困住了吗?道长您赶紧将她的阴魂打散啊!还等什么?难道等她挣脱捆仙绳出来害我吗?” 凌虚子道长道:“贫道虽已然将其定住,但一旦乌云遮月,捆仙绳便会失去法力,她马上就要挣脱了!居士请回去吧!贫道定会尽力!快回去吧!”张蹩子一听这么危险,说:“那好,那就拜托道长!”说完急忙夹着尾巴逃也似的跑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小黄毛见状,心中暗喜,看来月娥姐姐比那道士还要厉害!但他仍然悄悄跑到太极八卦阵的一角,乌云遮月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瞧不见谁,他只需要把那些鬼画符都揭掉,月娥姐姐不就能毫不费力地出来吗!可正当他要摸过去揭掉的时候,道士用灵符吐火,大喝一声:“谁人作祟,想破我阵法?”一张燃烧着的灵符像炮弹一样飞向小黄毛!李月娥一看是小黄毛在旁边帮自己,马上就要被道士的灵符打中,情急之下竟然比预期更早地挣脱了捆仙绳!只见李月娥闪动身形,急忙推开小黄毛,不慎被那灵符打中,惨叫一声,七窍冒出白烟来! 原来那凌虚子道长也是情急之下用了包有鸡血旺的灵符来打人,用来定住其手脚,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打伤了女鬼!李月娥转过身来,用凌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凌虚子道长,瞬间化成了两个李月娥! 小黄毛眨巴眨巴眼睛,难道自己眼花了?怎么明明是月娥姐姐替自己受了很重的伤,眼花的却是自己? 凌虚子道长怎么也没想通,这鸡血符为何会助长她的力量?还是这东西原本就能分身? 两个李月娥看上去都没动,却在一眨眼的功夫下出现在凌虚子道长跟前!凌虚子道长与那两个李月娥交织在一起斗得正酣,看得小黄毛眼花缭乱! 就在这时,所有被点着的灵符都被一阵冷风吹灭,什么也看不见了!接着只听一声闷响,像是谁给棍子狠狠地击打了一下! 之后便再也没了声响! 片刻过后,乌云散开,明月再次当空释放光芒,但是,眼前哪里还有那月娥姐姐和凌虚子道长的踪影!小黄毛屁颠屁颠四下里寻找,喊了几声“道长”,又喊了几声“月娥姐姐”,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回荡在夜空里的他自己的声音! 这到底是月娥姐姐赢了还是臭道士赢了?还是两败俱伤?这全都不见了是个什么结局?小黄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现在已无家可归,信步在村里走来走去,不知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 第五章 脱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凌虚子道长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天已大亮,阳光透过树林射到脸上仍然十分刺眼。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一处隐蔽的院落,屋子由竹条木头等简单搭建,由许多短木桩围成一个小院,小院中靠近房檐有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张石桌,大石桌上十分狼藉,有好多吃过东西没洗的碗堆在上面,却没有一双筷子。石桌旁,也就是自己面前,有一燃得正旺的火堆,火堆之上架一大锅,锅中炖的似乎是猪脑之类的食物,密密麻麻摆于锅中烹制,火堆旁还有一把沾有新土的铲子,看样子主人家刚才埋过什么东西在这院里。 最后,凌虚子道长才发现自己身受重伤,还被捆绑在一根短木桩上,身后是葱葱郁郁的茂密树林! 可是,自己昨晚明明在和女鬼打斗,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这到底是何处?到底是何人将自己掳至此地?其目的到底是什么?虽然满腹疑问,但有一点凌虚子道长十分肯定,那就是此人既然能从女鬼手中将自己掳至此地,来头必定非同寻常,且能力也不在那女鬼之下!只是此人是善意还是歹意,实在令人捉摸不定!倘是恶意,为何自己还能活到现在?倘是善意,也说不过去,此人既然本领非凡,为何不助自己一臂之力,合力铲除那厉鬼,反而将自己打晕了弄到一个偏僻处还绑了起来?他到底是何用意? 就在凌虚子道长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只野猴子突然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在自己背后咯吱咯吱在割绳子!凌虚子道长在野猴子的帮助下,才得以挣脱。那野猴子做出各种手势,一会儿指指那口大锅,一会儿指指那个铲子,一会儿又指指院子外面,然后推搡了几下凌虚子道长,好像是在叫他赶紧走。 凌虚子道长是何等聪慧人物,自然明白猴子的意思,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仍然忍不住拿起那把铲子,掀开那里的泥土!野猴子见状,急得直跳!凌虚子道长没刨几下,就发现了惊人的一幕:那土里埋藏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个个猴子的头颅!不!不止!除了猴头,居然还有……居然还有……还有人头!这一幕吓得凌虚子道长顿时瘫坐在地!而那野猴子在一旁执着地拖着他,极力地要将他拖走! 在野猴子的催促下,凌虚子道长连忙负伤逃离,出了院子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大片山林之中,也不知此为何地,踉踉跄跄奔波数小时才逃出大山,来到山脚下才发现以一村落,而此村落正是自己之前捉鬼的木子村! 回到村口,才发现村民们已经慌作一团,甚至已经有村民收受包袱离开了木子村!见到凌虚子道长安然归来,村民们格外关切,毕竟他现在是大家的救命稻草!不知道那女鬼到底是否还会来祸害大伙?凌虚子道长深觉此地人鬼难分,诡谲异常,为免无辜百姓再度恐慌,他只好安慰道:“那女鬼非同一般,贫道也吃了些亏,但大家放心,贫道会写信飞鸽传书请贫道的师兄霁云道长前来助我,贫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大家铲除祸害!”说罢又拿出一叠灵符分给家家户户,嘱咐大家贴在门上,夜晚千万不可出门。 、 第六章 结界之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凌虚子道长后被张蹩子迎回李正渠家里,备上房供他养伤,张蹩子深知,当时要不是凌虚子道长,他这条小命估计当场就给那李月娥死鬼给捏个粉碎了!如今道长虽然身负重伤,但总算还留着一条命回来,那便还有可用之处。他没问凌虚子道长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彻夜不归,自然不会知道凌虚子道长在山上的所见所闻了!他关心的只有两件事:一是那宝贝匣子,二就是那女鬼到底有没有****死!虽然凌虚子道长给那女鬼打成重伤,但他此刻已经飞鸽传书他的师兄霁云道长,总算还有点希望! 凌虚子道长打坐片刻,对守在床边的张蹩子说道:“霁云师兄收到贫道的书信后最快也得两天才能赶到此地,在此期间,为确保村民无恙,必须设立结界,阻止村民夜里被那邪魅引诱!”这话说到张蹩子心坎里了!张蹩子连忙询问结界的设立之法。凌虚子道:“刚才我已经将灵符分给了大家,要设立结界,每家每户须备足够长的细绳,用黑狗血染红后围起来,再在前院和后院以及每一堵墙的墙根分别焚三支香,同时贴上我给的灵符,这样暂时可将邪魅隔绝到院门之外!”张蹩子急忙说好那我现在立刻让大家按照道长的吩咐做,凌虚子摇摇头招手道:“别急,此法固然能起到结界的作用,但有三点须人人牢记在心,第一,夜里千万不能去茅厕,在床前用夜壶代替!第二,夜里安息后,家中至少须点一盏灯并保证不灭,直至天亮;第三,一旦听见那邪魅的唱戏声,一定要立刻用符水洗耳!只要做到这些,在霁云师兄到来之前,贫道方可保证众人无恙!”说罢便让张蹩子前去张罗。 村民们照着这个办法,在自家院里搭起了结界,很快,夜幕就要来临了,家家户户门庭紧闭,人人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不知这夜是否真会平安无事。 不知半夜几时,一户孤寡老人叫李光头的门前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好像还有个娃娃的声音在喊救命,李老头吓得赶紧用符水洗耳,那敲门声却还是没完没了,只好躲进被窝捂个严严实实,不知那敲门声响了多久,他在担惊受怕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光是那李光头,除了李正渠家,几乎每家每户都都遭遇了敲门声,然而每家每户都充耳不闻。那娃娃的救命声,也被大家伙当作是那李月娥的障眼法,一夜下来,总算无人遭遇不测。 第二日清晨,张蹩子和李家族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赶紧组织族人集合清点人数,除了昨日收拾包袱离开木子村的,以及前些日子遇害的,大家都平安无事。 李光头突然想起了昨个夜里那阵诡异的敲门声,引起好多人的附议,都纷纷称自家也有同样的遭遇。 凌虚子道长思忖,这就怪了!为何会有娃娃半夜喊救命? ps:! 第七章 结界之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凌虚子道长寻思了半天,再次向张蹩子及李家老辈们询问了人数,张蹩子说:“人命关天,我等丝毫不敢有所怠慢,每家每户都清点了,除去遇害和逃亡的,都一一在列!” 哪知这时李光头突然间想起一个人来:“不对呀,确确实实少了一个人!” 众人闻言顿时惊得炸开了锅,都神色慌张地看看自家人是不是到齐,生怕那李光头所说的少了的那个人就是自家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张蹩子突然一拍脑门:“嗨!不错!确实少了一个!”于是连忙解释说李家收养的小黄毛已经失踪了两天了!又说自己这两天里里外外奔波劳碌,回家便躺下了,也没怎么注意这孩子,自责不已。 众人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却仍然假装关切地责问张蹩子太过粗心,言道自从李正渠一家死后,便只剩他们二人住在大宅里,怎么可能失踪了两天还不自知!张蹩子自然不会将自己如何如何害死李正渠和他三儿子,如何如何被小黄毛偷听到,小黄毛又是为何不敢回家,只字不提,只得不停地自责,假装无辜。 凌虚子道长说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已无多大意义,如果贫道所言不错的话,昨夜里敲门的那个娃娃,极有可能就是小黄毛!” 于是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可是在这人人自危的关头,有条件的都逃走了,各扫自家门前雪还来不及,又有谁会真正关心一名孤儿!即便昨夜当真是那小黄毛在喊救命,那也怪不得大家见死不救,毕竟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张蹩子说道:“倘若昨夜小黄毛遭遇了那女鬼,那当真是可怜至极!要知道这世上,平日里替那女鬼说话的可就只有小黄毛一人!” 此言非虚,李生遇害当日,大家都对那女鬼深恶痛绝之时,确实只有小黄毛在旁替她说话! 村民们于是更加坚信了一点,那便是女鬼已经彻彻底底丧失了心智,甚至坚信了那李盘一家人——她的生身父母定然也是遭到她的毒手!而凌虚子道长则想起前前后后的诡异事件,理不清头绪。 到了晚上,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许多人都为了那小黄毛感到不安,昨晚要是开门将他放进来,兴许也他还能活命…… 唯独张蹩子担心小黄毛不死,也只有他能确定,即使小黄毛死了,必然也是死于天池怪侠之手。 就在大家伙都开始有些睡意直打哈欠的时候,夜空里又幽幽飘来那熟悉而瘆人的戏曲声:“人皮做了嫁衣……献血染红了眼睛……”那声音比往日听到的更幽怨、更刺耳!而且由远及近,不停地回荡!大家伙赶紧用符水洗耳,将油灯的灯芯也拨了拨。 奇怪的是,那唱戏声响了一盏茶的功夫便销声了! 就在众人侧耳倾听提心吊胆的时候,又有人敲门了! 李光头想,这次如果又是小黄毛,自己是开门还是不开门呢?终于,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第八章 李光头之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再坚固的结界,也有被打开的时候,而凌虚子道长为了等待霁云道长而暂时设立的结界,自然也不例外,破坏这个结界的,正是那心肠最软的孤寡老人,李光头。%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他蹑手蹑脚地走近院门,轻声问道:“是小黄毛吗?” 敲门声像昨晚一样急促,但门外无人出声。难道小黄毛说不出话来了?他天真地想。应该不会是那厉鬼吧?内心对小黄毛的愧疚,令他迫切地希望门外就是小黄毛,也令他迫切地想要打开大门!终于,他鼓起勇气拿走了门栓! 可不等他拉开大门,一个巨大的身影便夺门扑面而来,以迅雷掩耳之势猛地将他摁倒,他来不及呼救,更来不及看清他的模样,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他的脑袋便像拧瓶盖一样被生生拧了下来!一股献血狂飙不止,冲溅到那巨大身影的胸前…… 第二日,天蒙蒙亮,便有人发现了被打开的大门,即被破坏的结界,以及那惨死的李光头的无头尸体! 凌虚子道长看到他的死状,又想起那日所见的李生之死,那日在山上的所见突然映入脑海!难道除了李月娥,这里还有个活鬼不成! 张蹩子在旁说:“道长,看来您的结界也阻止不了那东西了!怎么办?” 众人更是着急。 又有的人说要离开木子村:“与其呆在这里提心吊胆等死,倒不如豁出去了,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有双手双脚害怕饿死不成!”“这个地方待不得了!连无辜的人都要被鬼魂索命,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也有人说:“李氏祖先辛辛苦苦为大家遗留下来的家园和宝藏都在这里,作为李氏子孙,就应该与祖宗留下来的宝藏共存亡!”“不错!如今李盘和李正渠都死了,阴阳鬼匣不知流落何处,我等理当将其找出来,方不负祖宗交代!”……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 张蹩子心想,大家都走了才好呐! 凌虚子道长语重心长地道:“大家的心情贫道感同身受!不论各位做出离开或是留下的决定,贫道都有祛除邪魅的道义!只是有件事贫道当日有所隐瞒,看来是时候如实相告了!”于是乎把他与女鬼相斗被偷袭绑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然后道:“所以贫道怀疑,木子村除了有李月娥这个厉鬼,可能还有食人脑髓的活鬼!所以依贫道所见,各位还是去外地暂且避避风头吧!待贫道收服那东西,各位再返回来守护祖宗宝藏即可。” 说到这里,张蹩子歪着嘴沉下脸来,暗道大事不妙! 而其他人则听得心惊胆战,原本想要离开的那拨人更加坚定了离开的想法:“事不宜迟,趁早走吧!”于是急急忙忙收拾包袱离开了木子村。剩下的那拨人,则各怀鬼胎,暗地里到处寻找那阴阳鬼匣的下落。 计划被打乱,张蹩子于是急忙上山去找那天池怪侠商议对策。 第九章 神秘的天池怪侠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留下来守祖宗遗产的,以李蒙秀与李蒙骏两兄弟为首,他们在木子村的辈分最高年纪最长,平日里与人亲近,最受族人拥戴,只可惜二人两袖清风身无长物,无法像李盘和李正渠一样财大气粗,说话也不那么掷地有声,因此沉默多年。村里这次遭遇劫难,阴阳鬼匣按理说尚留在李盘和李正渠的府里,于是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光明正大地来了一次大搜查。 在他们开始进行大搜查的时候,张蹩子还气喘吁吁地穿越丛林前往那秘密的小院。他哪里知道,那些族人这次会如此团结一致,以至于说搜就搜了? 来到小院时已快正午。 然而他并没如愿见到他的盟友。同凌虚子道长一样,他也见到了小院里那口大锅,只是现在锅里是空的。他一连叫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出来,爬了半天山,又累又渴,却只好坐在那个小石桌沿上等候,等着等着,竟然打起盹儿来。 “喂!喂!”他刚眯了一小会儿,那天池怪侠就出来了。于是连忙将山下的情状,连同那凌虚子道长对无头尸案的凶手有所动摇,大致说一遍,说道:“千算万算,没算到那臭道士就那点儿本事,非但没替咱收服那女鬼,反而搞得大家伙都怀疑起女鬼的凶残来!这样下去,大家迟早会知道真相,将大士您逼出来,把所有罪责都归到您的头上,甚至原谅那女鬼的恶行也是有可能的!这样一来,我蹩子得不到那阴阳鬼匣不打紧,大不了就把命赔给那李月娥!可是大士您不同,您对您师父的一片孝心不容被误会,您的清修更是不容玷污!” 那天池怪侠听罢,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蔑视,笑道:“张兄的一片赤诚,在下铭感五内!近日我一直忙于与那两位老朋友叙旧谈天,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老朋友?您是说……”张蹩子会意了,他所说的正是三不先生留在那戏楼里的那两具阴尸! 天池怪侠点了点头,说道:“那现在依张兄之见,该当如何行事?” 张蹩子愁容满面,思来想去,神色凝重地道:“大士与那二位朋友谈得如何了?他们可否愿意供大士驱使?” 天池怪侠反问道:“你要我如何帮你,不妨直言!” 那张蹩子贼笑道:“要是能多出一种更加令人忌惮的东西,大祸临头谁又能顾得上祖宗不祖宗、宝藏不宝藏?那个时候,大士和您的朋友们还愁不能神秘消失吗?……” 那天池怪侠之所以怪,就是除非万不得已,从不与人接触,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他不找你,你休想找到他!然而要他师父留下来的那两具阴尸也同他一样来去无踪,便是难事一桩! 照张蹩子的想法,天池怪侠按理没有理由拒绝,然而他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万万不可!非但他们不能走,还必须有更多的人进村!” 本书来自 第十章 返回木子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天池怪侠并不同意张蹩子那逼走族人的计谋,令张蹩子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天池怪侠见状,将其中的道理给他娓娓道来: “张兄也不想想,一旦全村的人都走了,这里只剩下你我二人与那凌虚子,他的师兄霁云道长这两天也该到了,还有你替李家人请来的那诡盗双雄不日也将赶到此地,莫说那两个盗墓贼有几分本事,单凭那霁云道长的修为,也在我之上,这些人莫不是些顽固不化之辈,定会视你我为狡猾当诛之徒!到时候,你我即使得到了自己的目的,我师父留下来的两位老朋友也愿意同我走,你也得到了宝藏的线索,即使那女鬼放过你,那几个号称正义正道的人岂能轻易放过你我?”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张蹩子听着觉得对极了!可是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十分不踏实。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而天池怪侠又道:“只要木子村有人,凌虚子他们便首当其冲要去对付女鬼,哪里有时间甚至哪里有命,来管别的事情?” 张蹩子恍然大悟:“原来大士是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天池怪侠得意地点了点头。 当张蹩子高高兴兴回到木子村,李正渠家已经被李氏族人洗劫一空。这不是他最关心的,他连忙来到自己住的偏房,用力推开床前的柜子,掀开一块石板,眼前出现一条密道!而这条密道,竟然是通往戏楼的地下!尽管他知道绝不会有人能发现这个秘密,但他还是着急忙慌地钻过地道来到戏楼下,挖出了他精心藏好的宝贝们!这里不但堆积了许多从李正渠家的地窖偷偷搬来的财宝,还有那更重要的宝贝——阴阳鬼匣也在这里!他确定了宝贝们都安然无事以后,又将它们埋了起来。这才放心大胆地出现在街道的一个角落里。 “蹩子,你咋一个人在这磨磨蹭蹭?赶紧的吧!快点!”一个神色慌张的人看见了他,招手示意他跟他走。 张蹩子这就跟着他浑水摸鱼,也不知发生了何事,赶紧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原来全村的人又在水井房外的小广场集合!除去已经离开的那两拨人,剩下的竟然还有黑压压一大片!放眼望去,少说也得百好几十号人!最前面用长板凳搭起了一个临时性的高台,上面站了好几个人:除了大家都熟知的凌虚子道长之外,紧挨着他的还有一位白发苍苍道骨仙风的灰袍道人,看样子就是那凌虚子的师兄霁云道长了!站在霁云旁边的,是一个小眼睛胖和尚,这却又是谁?李氏族人里总是喜欢搞平均主义的李蒙秀和李蒙骏两个老头子,看样子从李正渠家甚至李盘家的财产都被平均分了!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否则岂不是大大便宜了这帮人! 只见那大哥李蒙秀说道:“如今有了霁云道长和慧能大师助阵,他们二人都是得到高人,加上凌虚子道长,定能让那女鬼无处遁形!” 本书来自 第十一章 女鬼再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接着,李蒙骏又将凌虚子道长、霁云道长以及慧能大师三位高人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原来霁云道长接到师弟的信之后,即刻马不停蹄地赶来,就在赶往木子村的途中,偶遇到四方云游的前辈高僧慧能大师!那慧能大师得知木子村的劫难,焉能袖手旁观?于是随同那霁云道长一起,也来到了木子村。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三人赶到之时,恰逢木子村的李氏族人正在对抄家得来的财物进行分配,对李蒙秀李蒙骏两个老头的平均主义甚是钦佩。那些被两大财主欺压多年的普通百姓得到财物,如沐甘霖,莫不有吐气扬眉之感!因此个个对李蒙秀李蒙骏二人都言听计从。三位高人召集村民,主要是宣告一些注意事项,并分发一些辟邪之物,然后三人合力又重新在村民房舍周围布置了新的结界。村民们于是欢天喜地,突然觉得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鬼已如囊中之物一般! 晚上,三位高人皆被安排到李正渠家,由张蹩子伺候。三人都是滴水不进,自带干粮,张蹩子想要搞李正渠弄死三不先生那一套是没机会的了。于是只好铺床铺被,请三位去休息,谁料三人皆摇了摇头,只在院中打坐。 蹩子无可奈何,只得自己去睡了。 这夜,大家伙都安然入睡,大概是提心吊胆得太久,人们都睡得格外沉。可有几个躁动的人,拿到了金银财宝,内心的种种欲望就像蛀虫,让他们心里发痒,兴奋得一直睡不着。 他们几个人很快被有心人从屋顶的瓦片缝里发现了。 不出所料,那女鬼又来了。 高跟鞋踢踏踢踏,戏曲声幽怨绵长,从这里走到那里,谁要是胆子肥了敢从窗户里往大街上望去,她必然会转过身来,朝他招手!幸而有三位高人的叮嘱,无人会冒这个险。 睡梦中,张蹩子做了个梦,梦见年少的时候,曾经很要好的一位远房表妹春芳,春芳虽然像自己一样出身贫贱,模样却是极标志的,她经常“张顺哥哥”地喊,那声音,又甜又软,真是美死个人!可惜春芳命不好,被父母卖给了一个老财主,自己这条瘸腿,便是为了去把春芳抢回来被那财主生生地打断的!后来,自己被那财主赶到了南方,卖到李正渠家做奴才,李正渠见自己听话好使,倒也多次提起给自己娶媳妇,可一想到春芳,便每每作罢!在他看来,男人找女人泄火,和找媳妇过日子那是两码事,因此他绝不会娶亲,因为他心中的媳妇,只有一人! 梦里,春芳来木子村找自己,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模样,水灵灵的!她欲言又止,好像有满腹的委屈和心事! “春芳,你怎么了?”张蹩子关切地问。 “张顺哥哥!张顺哥哥!”春芳突然不停地喊他,就像当年经常一起玩耍的时候一样,那么亲!那么近! “春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那老不死的对你不好?” 本书来自 第十二章 出人意外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可是那春芳却只是一阵抽泣,又是一阵柔声呼喊,她明明离自己那么近,两步走上去就能抱住她,可他无论怎么靠近也摸不到她! “春芳!你告诉我,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他执着地朝春芳快步走去!然而总是一次次扑空!春芳流着泪,顾盼流波,无语凝噎!张蹩子眼里除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顾不得!突然,春芳一声惊叫,双眼的泪水变得泛红,接着红色逐渐加深,最后加深成了殷红!春芳像是身后被什么拖着,无奈地朝张蹩子招手!“张顺哥哥!救我……救我……” “春芳!春芳!”张蹩子不明所以,心疼地如针扎一般! 就在这时,那穿着红色旗袍,踩着高跟鞋的绝美女子出现在春芳身后!她冷笑着,望着张蹩子,一语不发,只是痴痴地笑着! 难道春芳已经遭遇了她的毒手? “张居士!”突然一声如雷贯耳如洪钟一般的吼声响起,差点没刺破耳膜!张蹩子定睛一看,这时他的身子已经站在了大宅后门的门口,一只脚已经垮了出去!再看看眼前,哪里还有春芳的踪影!那李月娥见他清醒过来,恨恨地指着他说了个“死”!然后转身消失不见! “张居士,你到底看见了什么?为何会罔顾嘱咐,往外面走?”原来慧能大师及时发现并阻止了他!凌虚子道长和霁云道长也跟了过来! 那张蹩子慌里慌张,答非所问:“道长,大师!求你们快救救春芳!救救她!……那女鬼李月娥,刚才就站在春芳身旁,春芳她……双眼流血……双眼流血……” 凌虚子道长和霁云道长以及慧能大师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已经明白那女鬼对张蹩子做了什么。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凌虚子道长说道:“张居士口中所言的春芳,可是年少时的青梅竹马?此人对你而言,是否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张蹩子愣了一下:“道长,你怎么知道?” 霁云道长道:“厉鬼的道行每当到达一定的境界,便会使出送梦的幻术,通常会令受害者梦见自己潜意识中最想见到的人或物,然后借此引领受害者,置受害者于险境甚至是绝境!” 慧能大师也点点头,道:“阿弥陀佛!想不到这李施主怨气如此之大,并且不断上升,这股怨气令她的力量不断增强,实在是出乎老衲的意料!阿弥陀佛!” 霁云道长道:“大师所言甚是!厉鬼的戾气往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直至完全消失!像李月娥这样不减反增的,实属少见!” 张蹩子吓得目瞪口呆,良久才道:“那可怎么办?春芳呢?她到底把春芳怎么样了?” 凌虚子有些迟疑地道:“这……依贫道所见,她多半只是那女鬼制造的幻影罢了!” 听到这里,张蹩子才算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那春芳真的出现在门口! 本书来自 第十三章 春芳不是春芳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出现在张蹩子面前的少女,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那标志的模样身段,一身白底蓝花花碎花裙,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春芳是谁?张蹩子看到她又是一喜! 可是……可是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她怎么可能还与当年的样子一模一样没有变老呢?所以他又退了两步! 就在张蹩子和凌虚子道长他们都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的时候,那女孩哭着问:“这里可是李正渠李老爷家?” 张蹩子点点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女孩又问:“那这里是不是有个人?叫张顺?” 张蹩子又点点头。 女孩接着欣喜地问那人在哪里? 张蹩子称自己就是。 女孩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又问:“请问下……这里有几个叫张顺的?” 张蹩子道:“这里自二十多年前就只有一个张顺,全村都只有一个张顺!这位姑娘……”他很想问她,到底是谁,为何会跟他的春芳长得一模一样?他又回头看看道士跟和尚,心说这个姑娘难道也是……也是那个人制造的幻影?他先是心中咯噔一下,接着看那女孩的双脚,那是一双长途跋涉的双脚!鞋子沾满了泥土,还露出几个脚趾头!而她的旁边,在月光下还有影子! 这时女孩鼻子猛地酸一阵,哇地哭起来,喊到:“爹!”然后抱住张蹩子的腿跪下!把张蹩子吓得直发抖,用眼神向道士和尚询问。 慧能大师道:“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远道而来,请进屋喝口水说话吧!” 见和尚都这么说了,看来这位真的是个人不假!于是张蹩子等人关好院门,回屋坐下,那姑娘又渴又饿,吃了好些东西,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那年我娘被迫嫁给那个人,肚子里其实已经有了我!后来那比猴还精的老头子发现了,就在我娘生下我之后不久就将她打死了!”说着又是一阵大哭,哭一会儿又说:“之后,那老头子竟然将我养大,可是……可是他竟然……竟然……呜呜哇……”说着又泣不成声!原来,那老财主没得到她娘亲,却要将她女儿养大来抵数!然而老财主年事已高,行将就木,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要她陪葬!说她死了也要嫁给他!于是她千辛万苦逃了出来,好心人告诉了她张顺的所在地,让她前来寻亲! “爹!这个,你身上应该也有!”她脱掉自己的鞋子,露出脚底板,脚底心竟然长了一撮毛! 张蹩子一看,抱住那女孩就是一通痛苦!没想到……没想到自己孤苦一辈子,竟然也有一个女儿!又想到春芳的事情,心中简直是五味杂陈!原本想着得到宝藏就去救出春芳,没想到如今……张蹩子发誓,他一定要那老财主一家家破人亡,还要挖坟暴尸,为女儿和春芳报仇雪恨! 道士们和和尚也都唏嘘不已,劝他冤冤相报何时了! 然而那张蹩子此时,早已经打定了主意,任谁也改变不了! 本书来自 第十四章 引鬼现身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张蹩子的闺女,从小没个正儿八经的名字,被那老财主换作贱丫头,如今父女重逢,格外欢喜,因此张蹩子赐名为张喜。喜事归喜事,然而今晚还有大事要办,凌虚子道长等人于是又回到前院,商议对策。 凌虚子道长道:“既然那女鬼一直盯着张蹩子不放,我等不如照原来的计划,引她现身?师兄和大师意下如何?” 霁云道长思虑片刻,道:“那张喜来得太过巧合!这其中,似乎有一股我们看不见的力量,在左右这一切!慧能大师,凌虚子师弟,我们不妨找那女鬼问个清楚!” 慧能大师也点了点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凌虚子师弟当日在山上的所见,的确十分蹊跷;从凌虚子师弟与那李月娥李施主交手及今日所见,她的戾气的确增加了不少!我等今日齐聚于此地,而张喜小施主则在这个时候突然找到了张顺施主!种种情状,或许真如霁云师弟所言,有某种联系!” 凌虚子道长说:“师兄和大师所言有理!” 于是乎三人开始做法,要找那李月娥问个清楚明白。 只见三人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院门突然被一阵强风打开,李月娥赫然出现在门口! 三人于是开始盘问她:“李月娥,那李光头、李盘等人的无头尸案可是你所为?” 那李月娥听到这里,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怒吼道:“你们这些人,全都该死!全都害死!无头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着便疯笑起来! “那李盘一家乃你的生身父母姐妹,皆是血脉骨肉!你为何也要下毒手?其他人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 然而不等凌虚子问完,那李月娥朝那房顶看了一眼,便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时张蹩子突然像见鬼一样地跑了过来,对他们支支吾吾说道:“道……长!……大师!不……不好了不好了!” “施主,发生何事?” “我女儿……我女儿她……” 凌虚子道长和霁云道长心中一凛。 张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语速突然变快:“我闺女她刚才坐在床沿上唱戏!她在唱戏!她还问我好不好听……” 道长和大师三人于是即可来到张喜的房间,然而房间里哪里还有人影? 张蹩子说:“刚才……刚才还在的……” 就在大伙都以为张喜被女鬼勾走了的时候,张喜突然又回来了!她见到众人都在自己的房间,说道:“爹爹!你们有什么事?” 张蹩子不知如何回答。 慧能大师道:“阿弥陀佛!木子村近日不太平,小施主最好不要外出才是!” “哦!刚刚我听到一个姐姐在唱戏,于是出去学了两句,不过她唱完便走了!我以前也经常听戏,我是个戏迷!” “哦!你见到的姐姐是不是穿着红色的旗袍,穿着高跟鞋?” 本书来自 第十五章 鬼戏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张喜听张蹩子这么说,连连点头! 霁云道长惊道:“想不到她的分身之术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不但可以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还能同时做不同的事情!” 凌虚子附和道:“依师兄之见,与我等会面的和教小张居士唱戏的那个厉鬼,是两个李月娥?”当时与女鬼打斗时确实有两个李月娥,但当时她们的动作完全一致,并无不同,其中一个完全随本体而动!但是倘若其分身能做与本体完全不同的事,那便可以称作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了! 张喜听罢,顿时吓哭:“你们是说……刚才那位教我唱戏的姐姐她……不是人?” 张蹩子见女儿吓哭了赶紧安慰,把那女鬼如何如何害人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嘱咐女儿千万千万要按照道长的嘱咐防止被那女鬼勾走,他自然不敢说自己与那女鬼结下的梁子,于是多的话一概不提。 “如果有两个……两个那东西……道长,大师,你们是否还有把握能消灭她?哦不,她们?”张蹩子已经怕到连李月娥的名字也不敢提! 慧能大师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那女鬼纵然作恶多端,但无需消灭,只需度化!阿弥陀佛!” 凌虚子道长听他如此说,气愤地道:“大师,此物荼毒生灵,罔顾道义,即便那无头尸案并非她所为,她手上也已经血迹斑斑!何况刚才她自己也已经认罪!听说曾有同道中人悲悯她的遭遇,未对她赶尽杀绝,将其封于井底让她思过,如今大师也看见她的戾气,绝对有增无减!大师莫非认为如此顽固不化之辈,还有度化的必要?” 还没捉到鬼,凌虚子与慧能大师二人竟然就已经产生了分歧!霁云道长见状,只好打圆场,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抓住并困住那李月娥!这才令二人再度回到联盟关系。 三人索性分头行动,在李月娥经常出没的地方分别下印,说白了就跟装地雷差不多,等她来踩! 巡视了一夜,那李月娥竟然再也没有出现! 第二日一早,几乎家家户户,每人的门口都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五个字: “黄昏戏楼见” “这五个字字迹隽秀,挺拔有力,是仿照当时的大书法家于左年的风格,看样子,是个文人!”凌虚子道长等人推测道。 有眼尖的却认了出来:“这……这好像是李家三姑娘的字迹!” 这时有人忆起来了:“是!是!当时她在学戏,城里办大戏,就是她亲手写的邀请函给李氏族人,当时也是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收到!” 霁云道长抓住一个人问:“可那戏楼不是一直锁着吗?据说有高人在里面放了辟邪之物!如若真是鬼送来的邀请信,那么她为何还有胆子选择戏楼?” 众人都只好望着得道高僧慧能大师。 然而慧能大师也只道:“阿弥陀佛!此事着实是蹊跷!” 第十六章 喜儿不见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村民们已经乱作一团,又有一大群人收拾财物准备离开,他们心心念念的祖宗宝藏,终究在这五个字的巨大恐吓之下化为泡影,只剩下小部分人仍然对那阴阳鬼匣像着魔一样,侥幸地想那厉鬼要找谁也轮不到自己! 凌虚子三人一边走一边商量起来。 凌虚子道长说道:“此物太过嚣张!昨夜不仅躲过了了我等的法印,还挨家挨户下恐吓信!师兄,大师,你们说这到底如何是好?” 霁云道长镇静地道:“那便去会她一会!让所有人都去看戏,那厉鬼纵然再厉害,只要有大师的混元金刚结界,也能保所有村民无恙!届时我们引蛇出洞,将其困于地印之中,她即使她分身成十个八个,也在所难逃!” 慧能大师却摇了摇头:“阿弥陀佛!依老衲所见,此字却并非那女鬼所写!定是有心人在逼村民们离开木子村,不论是为了全村的安全,还是企图独吞阴阳鬼匣,那人此为都是公德一件!” 凌虚子道:“据贫道所知,那阴阳鬼匣至今不知去向!李蒙秀等人已经接连找了好几天也没有结果。” 霁云道长道:“师弟,我等此行的目的重在修行,只需将邪魅祛除便可完成任务,师弟和大师又何须过问宝藏之事?” 凌虚子却道:“师兄此言差矣!邪魅固然可怕,人心倘若生出邪魅,却更是害人不浅!”慧能大师无话,只有说了句阿弥陀佛。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张蹩子得知那五个字并非那李月娥所写,那这要是有人从中作梗,坏了他与天池怪侠的大计,却该当如何?因此分析起到底会是谁在挖空心思地打阴阳鬼匣的主意?管他是谁,只要诡盗双雄一到,他便带着匣子、闺女、诡盗双雄以及天池怪侠趁乱离开这!让他们找去吧!哼! 趁着天气好,张蹩子在地里除草,张喜突然跨着个篮子来到田埂上喊:“爹爹!快来吃饭啦!” 张蹩子一看,紧张地骂道:“你这不听话的丫头!咋不在屋里好好待着?现在村里不太平,瞎跑乱跑啥?” 张喜却大大咧咧地不在意,娇嗔地道:“爹,人家只是怕您饿着嘛!”父女俩说说笑笑,好一幅父慈女孝图!张喜待爹爹吃完,便又一个人回去了。在回家的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身后一直有几个影子,远远儿地跟着自己! 很快天又黑了,虽然有过白日的惊恐,但所有人仍然按照凌虚子道长、霁云道长和惠能大师的嘱咐,该干什么干什么,夜里不出房门点灯睡觉即可!道长和大师无法再引出那厉鬼,因此只得守株待兔,严阵以待!然而一夜无事,很快,天又亮了。 谁知天刚亮,“道长!道长!大师!大师!”张蹩子突然又慌里慌张地跑来,这回急得眼泪都滚出来了! “到底发生何事?张居士为何如此慌张?” “我闺女……我闺女不见了!” (美克文学-) 第十七章 梦境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 白日里尾随着张喜的,是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几个二流子,没事儿去地里偷些吃的下酒,这几个人一直靠爹妈养活,这回分得了几个钱儿,敞开了喝,这日,哥几个约到郊外一个凉亭斗酒,斗到二麻二麻之际,那叫做李田的眼尖,第一个瞟见一个靓丽的身影从远处走来,而凉亭边的路是她的必经之路,自从村里走了一波又一波人,村里现在已经没什么姑娘了,更何况走来的这位姑娘身材窈窕!不知不觉,他看得,呆了!他的同伴见状,推推搡搡,鼓动,他去追求她!为了搞清楚这女子是谁家姑娘,于是几个酒鬼东倒西歪地尾随其后,发现她进了李正渠的宅子,如今只有几个道士和尚跟张蹩子一起住,跟邻居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蹩子失散多年的闺女!这下李田胆气粗了,他张蹩子不过是李家的仆人而已,他的女儿嘛,再漂亮也高贵不到哪儿去,于是歪心思开始在心里打转! 在家家户户都收到“黄昏戏楼见”的邀约的这天夜里,李田的脑子里全是那张喜的倩影,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东方阅读网请大家搜索(品%书¥¥)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梦里,他隐隐约约听见人声鼎沸,好像还夹杂这唱大戏的声音!好像是从戏楼的方向传来!他感到十分纳闷:那戏楼不是早给封起来了吗?而且道长他们明明叮嘱过千万不要去戏楼!怎么这会儿全都跑去听戏了?他再仔细听,大家时而叫好,时而鼓掌,台是生旦净末丑齐全,热闹得不得了!莫非是真的有人唱大戏?李田心想。他越想越好,越好越想,想来想去,索性穿好衣服决定出去看看。 好家伙,他一出门,外面是明晃晃的太阳!原来自己已经睡过头了!而自己的父母邻居,全都不见了!想是也去看戏了!于是他加快脚步,来到了戏楼! 可是台唱戏的只有一个旦角,那眉眼……像极了一个人!仔细看才看出来,那不是张蹩子的闺女张喜吗!她竟然也会唱戏!只听她唱了几句,他没怎么听明白,她退场了!接着又换了个武生和丑角,在台卖力的又是唱又是翻跟斗的!台下仍然是大声叫好! 此时的李田,心哪里还有心思看戏!他的魂儿早给那刚刚退场的张喜给勾去了!于是也不管那么多,悄悄地从后门进了戏楼去寻他的心人! 张喜刚卸了妆在换衣服,光着身子还没穿好,突然不知哪儿蹦出一个人来!那人正是李田!李田见这儿也没别人,去搂住亲,呢喃道:“我的心肝!我梦里梦外都是你!你从了我吧……”不等那张喜反抗,他将她抱起来放到一张长桌,用力的揉搓她酥软雪白的胸脯!谁知那张喜并没怎么反抗,她见李田长得高大俊俏,半推半地由他肆意的在自己身起起伏伏!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十八章 梦醒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李田没想到张喜会如此配合,心中狂喜!他的坚挺更加用力地在她的柔软中耸动,也许是过于兴奋,很快他便将他的琼浆玉液灌进了她的通幽曲径! 完事儿了俩人也没时间温存,穿好衣服手拉着手,准备回家禀告父母,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强行撕扯掉衣服,双双被拖到戏楼的台上去!台下所有人都惊呆了!李田的父母认出了他,他老爹拿起一根棍子就要上去教训他!张蹩子则双手掩面,老泪纵横!可李田的老爹还没走上台,就有两根绳子突然从戏台上垂下来,正好圈住了李田和张喜的脖子,然后极快地升了上去!李田和张喜惊恐地挣扎,然而越挣扎绳子勒得越紧!就这样,他们就这样活活地被吊死在这戏台之上! 不知怎的,台下的大伙想要上去救人,却怎么也无法挪动脚步! 第二天鸡打鸣,李蒙骏的媳妇突然睁开眼睛,推了推身边的老头子,说道:“老头子你快醒醒!我刚刚做了个好生可怕的噩梦!” 李蒙骏说:“我好像也做了个怪梦,也挺吓人的!不过还好,只是梦而已!” “老头子,你猜我梦见什么了?”李蒙骏媳妇迫不及待地道:“我梦见大家伙都去戏楼看戏了!” 李蒙骏惊道:“什么?真有此事?” “骗你做什么?骗你又不长肉!” 李蒙骏连忙穿衣服起床,说:“你也赶紧穿衣服!” “为什么?” “你是不是还梦见有人被吊死了?” “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做了同样的梦!快穿好衣服,咱们赶紧去找凌虚子道长他们!” “穿衣服?不对呀,我衣服已经穿好了!” 李蒙骏一看,媳妇的衣服确实穿在身上!再看看自己,自己也衣冠整齐!来不及思索,老两口赶紧去到那李正渠大宅! 然而他们并不是最早到的!几乎所有人,都堵在院子里了!大家都说昨晚做的梦与身边的人做的梦一模一样!说开了才发现,不仅是和身边的人,还和全村的人做了同样的梦!而张蹩子早就发现了喜儿不见了,昨晚哭了一晚上!哭累了迷迷糊糊眯了会儿,结果梦见自己的女儿给吊死在戏楼上!而李田的父母却还没到院子里来。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凌虚子道长说道:“我等且去戏楼一探究竟,你等且回去吧!一有消息我们 会通知你们的!” “不!我们要一起去!”有人喊到。 “对!现在有好几个人都没到场,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这时李田的父母一路哭着跑来冲进院子,咆哮道:“道长救救我们的儿子呀!”原来他们二人梦见自己儿子死了,而且老两口的梦境居然一模一样!于是二话不说也不管有鬼没鬼,就一口气跑到戏楼去了!结果到了那里,一双红果果的尸体摇摇晃晃正挂在那戏楼废弃的戏台上!而那具男尸,赫然便是自己那不成气候的兔崽子李田! (美克文学-) 第十九章 推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 所有人都齐集在这院儿里,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木子村,村民不停地哭喊着,却又舍不得离开。东方阅读网品书%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尤其是那些因为厉鬼而死掉亲人的,虽然害怕,但更是有种豁出老命也要那女鬼下十八层地狱的决心!其他的人则不为报仇,只为寻找祖宗宝藏! 凌虚子等人无法引李月娥现身,也是一筹莫展! 慧能大师推断,那女鬼之所以怎么也不现身,不论哪一种法器,不论有多重的阳刚之气,都无法将其逼出,那么她极有可能已不在村里! 此言一出,村民们自然不信,那李田的老爹老妈刚死了儿子,第一个不同意:“她要是不在村里,那害死我儿子的是谁?” “对呀大师,我闺女……喜儿她也……”毕竟闺女是女儿家,张蹩子有些难以启齿。 凌虚子道长和霁云道长对视了一眼,心都明白了大师的意思,凌虚子接着分析道:“厉鬼有可能被引到别处,而此地极有可能是某个会使用招魂术的高人,将所有村民召唤到戏楼,使用幻术制造一台戏,而张喜……则确确实实是自己去唱戏了!李田……也确确实实去找了张喜!二人被双双吊死,也有可能是那个高人所为!只是这位高人为何要害人呢?如果真是这样,那显然他是知道厉鬼的事情的!” 霁云道长道:“师弟,之前听你说起过,与那女鬼打斗之时曾经突然被劫,醒来之后是在一个山,你可还记得具体的位置?” “师兄!你的意思是说……那劫持我的和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不妨想想,那无头尸案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只要人头?他劫持了师弟,但并未对师弟下毒手,这又是为什么?” “他是想警告我,叫我别多管闲事?否则下场普通那些无头尸一样?” “还有,他有能耐从女鬼手将师弟劫走,必然也有能耐将女鬼劫走!” “阿弥陀佛!霁云师弟心思缜密,老衲佩服!看来这里确实暗藏了活鬼!只是,他劫走女鬼的目的又为何?” “这一点,贫道也不解!大师有何高见?”霁云皱眉道。 慧能大师闭眼不语。 这番话所有村民都听见了,自然也包括那张蹩子!要是真如他们说的那样,天池怪侠便是害死自己唯一亲人的凶手!如此看来,他也靠不住!仔细想想,他屡次三番置自己于险境,次几乎给那女鬼用幻术迷走!这次又将喜儿活活吊死!还说助自己顺利开匣不被女鬼伤害!全tmd是鬼话!戏楼那两幅棺材迟迟不拖走,不知他留在这有什么目的!张蹩子越想越愤恨,越想越想不通!不如……他想,不如把天池怪侠的事情告诉道长他们!然而要是出卖了天池怪侠,到时候他反咬自己一口,说出阴阳鬼匣的来历,自己不也难逃干系?唉!到底该如何才好? “张居士,张居士?”别人喊他也没反应。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二十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蹩子寻思了半天,才发现有人在叫他,回过神来,就以死了闺女白发人送黑发人忧思过度为由,搪塞过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他想,既然天池怪侠神神秘秘靠不住,不如全力配合道长他们除掉李月娥!这样一来,寻找宝藏的时候,也不必再顾虑那畏首畏尾的了! 道长他们已经决定上山去找那天池怪侠了,张蹩子自然也借机自动请缨,嘴上说是熟悉地形,可以帮忙探路,实际上他巴不得道士他们快点找到他,到时候女鬼和天池怪侠一并都给消灭了才好! 张蹩子也不傻,为了掩盖自己和天池怪侠的关系,走到那小院上面一个高坎时,他故意装着不小心顺着高坎的葱茏滚下去,结果他连另一只腿也跌坏了!慧能大师替他暂时接了骨,说道:“张施主不必太过担心,只要静心修养,半月可下地行走,一月可恢复如初!”然而此时分不出人手送他下山,为了防止待会儿与那天池怪侠交手会误伤到他,便就近找了个树洞将他安置在那里。 很快,凌虚子道长等人便发现了那隐蔽的小院。 然而小院早已人去楼空,院中自不必说,几间屋子也是一览无遗!院里堆积了厚厚一层树叶,石桌上除了树叶,还有些灰土,屋子里也积了一层土!“看样子人已经走了有一些时日了!”霁云道长说道。 慧能大师在院子里不小心踩到一个东西顶脚,将覆于其上的树叶扒开,才发现那是个人头!人头还未变成骷髅,然而头皮已经被撕扯掉,露出头骨来,头骨被重物击破了一个小洞,洞口沾了些夹杂着血丝的白色东西。“是脑髓被取了出来!”霁云道长说道。 “地下还埋了许多人头!不仅有人头,还有猴头!”凌虚子道长说道。 慧能大师将这颗人头端起来,大量了一下他的脸,说道:“阿弥陀佛!此人应该没死几天!” “大师!这儿还有一个!是个女人头!师弟,你也过来,看看像不像一个人?”霁云道长也发现了一个人头!那人的头皮还在,甚至头皮上的乌黑秀发也还在!她的人头被放置在石桌下的一个坛子里用药酒泡着!经过浸泡,她的脸色苍白,不但没有浮肿,反而有些皱皱巴巴的! 凌虚子道长和惠能大师走近一看,都认了出来!“张喜?她的人头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我们的推测是对的!昨晚将张喜和李田吊死的,不是什么厉鬼,而且吃人脑髓的活人!”霁云道长说道。 院子里突然大风骤起,乌云袭来,阴森森好生叫人胆寒! “大师,不好!”凌虚子道长观这天色,像极了那晚自己与女鬼打斗时的情形,说道,“他要来了!” “谁?”霁云道长问。 “他!那日将我劫走的那个人!” “阿弥陀佛!看来我等的一举一动都在此人的监视中!那张喜的人头被刻意泡起来,也足以说明他并未离开!” 第二十一章 调虎离山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才不过正午时分,天色顿时乌云密布,宛如黑夜!阴风阵阵,落叶飕飕地卷起乱飞,山林里偶尔传来山鸥的叫喊声,凌虚子他们只得矗立在风中,静观其变。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然而过了好一阵子,也不见那人现身。 那凌虚子是最沉不住气的,朝那四面八方吼道:“到底是何人故弄玄虚?为何不敢出面示人?”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山林传来的回声,和那簌簌的落叶声。 “糟了!”霁云道长突然大惊失色:“你我三人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于是三人赶紧撤离,竟然将那张蹩子遗忘在了脑后! 张蹩子如今两条腿都蹩了,躲在树洞里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那天池怪侠发现了他!他想到那只吃人脑髓的人熊将人脑袋生生给拧下来就忍不住发抖!突然听见外面狂风大作,天突然怎么就黑了,张蹩子只好闭眼求上天保佑,过了一会,树洞口突然出现两双脚!这两双脚上面都是青色长裤,都穿着藏青色布鞋,一双鞋的鞋面绣了一对戏水鸳鸯,另一双鞋子的鞋面则什么图案都没有绣,唯独绣了个渠字!这……这两双脚好熟悉!在哪里见过呢……正当张蹩子胆战心惊地思索,突然想起两个人来!莫非是那李正渠和那三少爷?可是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不可能!他定睛一看,这两双脚的鞋面上竟然有血!而且上面不停有血在往鞋面上滴!这这这……到底是人是鬼?他一把捂住自己,让自己尽量不出声甚至不呼吸,侥幸地盼望那两双脚赶紧消失!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要发现自己! 过了一会儿,那两双脚挪开了!走了?他双腿不能动弹,想出去看看也是不能,即便是能,也多半不敢! 突然,他借以躲身的大树好像震了两下!好像有人在砍树! 凌虚子道长等人回来后,村子里空无一人!大家不知道突然间都去了哪里! 就在三人犯愁之时,拐角处一堆箩筐好像动了一下!凌虚子等人急忙严阵以待!慧能大师却从容地道:“阿弥陀佛!施主出来吧!” 箩筐又动了几下,倒盖着的箩筐突然掉在地上,露出一个黄毛孩子的脑袋瓜子来!那孩子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缩在箩筐里直哆嗦!不知多少天没洗脸,他满脸的脏东西已经起了壳,只看见两只大眼睛骨碌碌直转! “小黄毛?”尽管如此,凌虚子道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走过去蹲在小黄毛旁边,轻声地道:“孩子,你没死?” 小黄毛看到凌虚子道长他们,想要说话,牙齿却嘚嘚嘚嘚地打架! 经过好一阵安抚,小黄毛这才说了两个字:“快走!” 凌虚子道长等人一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那小黄毛又不停地喊“快走!快走!离开这!” 霁云道长问道:“孩子,村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小黄毛突然大哭起来泪流不止:“死了!都死了……”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二十二章 觅踪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凌虚子道长等人见小黄毛有些神智错乱,问他村民的下落他却只是一个劲地重复“快走”二字,更别说之前发生的事情了!无奈,凌虚子等人只好带上小黄毛一起去找他们。小黄毛身子已经吓得软得不像样,浑身都使不上劲儿,于是凌虚子道长麻利儿地脱下道袍撕成几根布条,将他背在背上,以免他再遭不测。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大家都不见了?小黄毛又不是没见过那女鬼,可是如果不是那厉鬼,还能有什么会把他吓成这个模样呢?……种种疑问,不停地在三人心中盘旋,他们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想拼尽全力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并且让无辜者脱离目前的危险与诡异!然而似乎总有一种极端的恐惧笼罩在上空,令人心神不安,却又无可奈何!三人都不言语,只是一边走路一边搜寻村民们的下落!凌虚子道长和霁云道长左手竖于胸前,右手执拂尘,慧能大师则双手合十,不停地念经。 找了半天也没有村民的踪迹,凌虚子道长对霁云道长说道:“师兄,上次搜那女鬼的时候,我的引路咒不知为何不起作用,这次引路咒仍然不起作用。” 霁云道长道:“确实如此,似乎有人早已洞穿你我的法咒!” 凌虚子道:“此人从不现身,处处与你我为难,好像一直在阻止你我捉鬼!却不知是为何!” 慧能大师道:“阿弥陀佛!此人不敢现身,无非是顾及真实身份的颜面与贪念,阻止你我捉鬼想必是那女鬼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既然他要逆天而行,善恶到头终有报!阿弥陀佛!” 霁云道长点点头:“大师所言极是!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找到村民吧!” 于是三人决定合力施法,搜寻村民们的具体位置!慧能大师在一旁护法,凌虚子道长和霁云道长则手执拂尘飞舞,一边画符,一边念念有词: “拜请三十六员诸猛将,降魔去秽大金刚; 八臂化身驱邪崇,九天教主龙树王; 北极真武大将军,江洪游天两仙宫; 高天协圣镇天空,张萧刘连四圣者; 拜请中坛李元帅,勤何李纪四仙姑; 邓辛两将把天门,高岳元帅斩五瘟; 捉缚枷锁四大将,马虎枷罗两位兵; 五显灵官马华公,北基英烈两位尊; 灵通嘈嘈威显现,拜请王孙三相公; ****食鬼两大将,移山倒海两将军; 吾是开山康元帅,咒水真人展威灵; 三十六员诸猛将,速降坛前展神通; 法门弟子专拜请三十六将降临来, 神兵火急如律令!” 如此反复三次,又将符咒在空中排成一字,这排符咒即刻前往引路,它们穿街过巷,一直飞到那戏楼后面的一片荒草地上停止!这里竟然有一口枯井!霁云道长立刻明白了,他道:“难怪你我一直找不到他们人,原来他们早已不在地面,而是在地下!” 凌虚子道:“地下?师兄的意思是,他们都在这口枯井之中?”然而很显然的是,枯井里除了一些杂草,什么也没有! 霁云道长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口枯井是通往一个地下室的入口!怎么也有几十号人,他们不可能突然间从木子村离开,更不可能无端消失!师弟,大师,你们看,此井位置隐蔽,周围长满了杂草,不易被人发觉,而井中虽然有些杂草,但左侧的井壁却光滑异常,与右侧截然不同!因此我断定,左侧的石壁一定是暗藏玄机!” 慧能大师点点头,道:“阿弥陀佛!霁云师弟果然是明察秋毫!老衲佩服!” 凌虚子道:“师兄,看来你真说对了!大师,你们看,井底的那些杂草好像被什么踩踏过一样!井口周围的杂草也有不少脚印!看来他们是有人带领的,并未发生哄抢,而是井然有序地下井!”说完迫不及待地跳入井中,在左侧石壁上摸索了一阵,果然找到了机关按钮!他赞道:“师兄,你果然是料事如神!” 这时小黄毛却突然来了力气,在他背后拼命地挣扎捶打,惊恐地咆哮道:“别!别进去!别进去!求求你们别进去!放我下来!我不要进去!我不进去!你们也别进去!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然而他的挣扎都是徒劳,凌虚子等人怎么可能听他的! 眼前的井壁有一块大石头已经自动往里徐徐地缩,一条由上而下的密道已然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凌虚子道:“师兄,大师,不如你们在这里稍候,且让我下去瞧瞧下面的情形,再上来与你们商议对策!” 霁云道长忙阻止道:“师弟且慢!你先上来,你行事比较急,为兄担心你遇事冲动,不能自控,不如你与慧能大师在此等待,让为兄先去一探究竟!” 凌虚子一听,师兄分明是在说自己行事鲁莽不计后果!心中颇有些不痛快,他刚要替自己争辩,那慧能大师也劝他,大概意思仍然是说霁云道长是三人之中最为谨小慎微的,他才是去探路的最佳人选,何况小黄毛只认识凌虚子,他也需要凌虚子的照顾,凌虚子总算妥协了,爬上井口,换霁云道长下地道去。 小黄毛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哭道:“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听我的……” 凌虚子道长按捺不住道:“你知道下面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慧能大师也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无须害怕,但说无妨!” 小黄毛道:“他们……他们全死了……全死了……不……不不……比死了还要可怕……”说着说着,他竟然晕厥了过去! 凌虚子道长见状,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担心,在井口边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道:“大师,我师兄还不上来,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慧能大师盘腿而坐,劝道:“万万不可!”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二十三章 人鬼难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慧能大师道:“阿弥陀佛!霁云师弟才刚下去,凌虚子师弟,你我不妨耐心些,阿弥陀佛!” 凌虚子急不可耐:“大师,您是得道高僧,自然气定神闲,但贫道修为尚浅,更何况霁云道长乃是贫道的同门师兄,我怎么可能不急!那神秘人破了我的法咒,如今连掐算也不灵,简直是束手无策!”他炮火连珠地说了一大堆,然而最终还是坐了下来,而慧能大师则数着佛珠念着经,不再理他。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霁云道长摸黑顺着往下走的阶梯,逐渐适应了微弱的光线,看起来,这条密道还很新,似乎是近期才挖好的,这从石壁两侧的泥土还未长草、石壁也未因湿润的环境而长出青苔可以得知。沿着石壁,每隔一丈来远便安插了火把,有些已经因空气稀薄灭掉了,但仍然还有一些火把坚强地燃烧着。霁云道长想道,看来确实是有人引领有人铺路!能够做到如此精心安排,看来带领者必然计划已久!然而来不及细想,霁云道长便停下了脚步。 前方似乎有许多火把正熊熊燃烧着,光线绕过拐角处,照亮了石壁,地面也逐渐亮了起来。 不知是从黑暗处开始,还是从脚下开始,霁云道长脚下,竟然是一小滩鲜血!前面血迹斑驳,格外刺眼! 也许绕过那个拐角就能知道真相,霁云道长于是小心翼翼地迈开了脚步! 靠近时,竟然隐约简有些杂乱的叫喊声传来!这叫喊声有男有女,有怒吼有娇喘,有啼哭有歇斯底里,有打斗声呵斥声,好像还有尖锐的冷笑声……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却也被霁云道长灵敏的听觉分出个七七八八! 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场面? 他一步一步地挪动脚步走过去…… 他扒在那拐角的石壁上,偷偷地探着脑袋看过去…… 天呐!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那本是一片空旷的地下室!中间堆了十几箱打开了的金银珠宝!地上则散乱放置了许多!有两三簇人分别扭打在一团,抓衣服抓脸,扯耳朵头发,这里没什么利器,但不知哪里来的棍棒,抢到棍棒的就一顿乱打,将周围的人打得哇哇直叫头破血流!地上躺在血泊里的的大部分都是些力气小的老弱孩子……地下室的角落也没闲着,有三个角落都分别围着几个男人,地上躺着几个女人,头发散乱,衣不蔽体,****袒露,胴体雪白!男人们则赤身果体,邪恶地狞笑,在她们身上疯狂地抽插揉捏着……女人们中,有两个还是十三四岁的孩子!有的则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还有的是初嫁人妇的新媳妇!她们无助地叫喊着,歇斯底里地挣扎着,然而终究只能以泪洗面!她们的腿脚都被男人们捏在手中,她们柔嫩的肌肤都被男人们龌龊的脸和肮脏的下体猥亵摩擦着……地上有几个头角撞破了洞的女人,已经死在他们脚边……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二十四章 死亡之路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霁云道长看到得惊心动魄,那些村民分明已经失去理智,互相残害,人鬼不分! 他们脸上除了欲望,再也看不见别的…… 然而事已至此,他却无力改变甚至阻止! 他只好先撤出密道,与师弟和大师再商议对策! 可就在这时,他无意间发现了最黑暗的那个角落里有三个人的身影!定睛一看,中间那个女人,穿着鲜红的旗袍,脚踩着鲜红的高跟鞋,惨白的脸上镶嵌了一张血色的红唇!她尖声地冷笑,幽幽地在旁唱着:“人皮做了嫁衣……献血染红了眼睛……” 而站在她两侧的,那那那……那不是李蒙秀和李蒙骏两兄弟吗! 他们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伴和子女同自己的族人一样,人不人鬼不鬼,死的死活的活!活着的,也在人群中行那鬼魅龌龊之事!而他们两人,竟然现在那里冷眼旁观事不关己一般! 霁云道长倒吸一口凉气,准备静悄悄地离开此地! 谁知,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发现了他…… 凌虚子道长和惠能大师此时已经等候多时,小黄毛晕过去还未醒过来。凌虚子道长已经多次向慧能大师提起下井,惠能大师都闭目不语。终于,慧能大师睁开眼睛,说道:“不好!” 凌虚子道长见状,急得直冒冷汗,道:“怎么了,大师?莫不是我师兄出了什么事?” 惠能大师道:“阿弥陀佛!不宜多言,赶紧下井!” 这时小黄毛竟然也醒了过来,他是在梦中被吓醒的,醒来时一阵手舞足蹈胡言乱语。凌虚子道长只好又将他背在背上,随慧能大师下井。小黄毛这次却不再反对了,只是无力地喃道:“他们都活不了了,月娥姐姐已经不是月娥姐姐了……我们下去也好,都别活了……都不要活了……”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绝望,这让惠能大师和凌虚子道长心中都咯噔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不断在心里升起来。 他们沿着密道走下去,所见所闻,皆同那霁云道长基本上一致。 小黄毛在凌虚子道长背上,走到快一半的时候,他突然用他那稚嫩的声音坦白道:“我刚才是跟着月娥姐姐下的井,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山上照顾我,但是经常见不到她!这两****叫我千万不要下山,我知道,她又要害人了!然后我偷偷地下来找她,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她!可她却好像听不见我的声音一样,我怎么喊,她也不回头!于是我就跟着她下去了……” 凌虚子道长他们没想到小黄毛会把事情说出来!于是都停下来听他说。 可是小黄毛说到这里就发着抖哽咽起来,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任凌虚子道长和慧能大师怎么问,他也只是失控地痛哭! “唉!你不说也罢,我等且去一看究竟!”凌虚子道。 “不要!”小黄毛哭喊道:“不要再走了!”他用自己的小手手指指了指前方。 有个人横躺在那! 第二十五章 魔高一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 凌虚子道长和慧能法师仔细一看,那倒在前面的血泊里的,不是那霁云道长又是谁?凌虚子道长痛心疾首,喊道:“师兄!”他急忙前蹲在地将那霁云道长扶起来半躺在自己的怀里,关切地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了何事?” 霁云道长奄奄一息,刚要说话,一股鲜血从喉咙里涌出来!只见他含糊地道:“死!……全都……要死!全部……全部都……要死……” 慧能大师也缓步走了过来,说道:“额弥陀拂!霁云师弟,你且睁开眼睛,看看还认识老衲不?” 霁云道长于是慢慢睁开眼睛,却仍是蔫儿的,咳了几声。东方阅读网%77%77%77%2e%6c%6e%77%6f%77%2e%6e%65%74品书 凌虚子道长道:“大师,那女鬼好生厉害,将师兄伤成这样!贫道定要她灰飞烟灭!”说完便要起身去找那厉鬼! 慧能大师阻止道:“且慢!凌虚子师弟!霁云师弟受了重伤,我们还是先给他疗伤要紧!” 霁云道长死死地抓住凌虚子道长不放,紧闭着眼睛。凌虚子道长心想是师兄不愿意他再去犯险,才抓住他不放,于是又坐下来,将小黄毛也从背放下来,嘱咐他千万要待在自己身边! 小黄毛哭得眼睛酸酸的,不停地在揉眼睛,也不多言语,心想走一步是一步,道长和月娥姐姐都是好人,他心底只希望他们不要打起来才好。 凌虚子道:“大师,怎么才能将师兄挪到外面去?” 慧能大师给霁云道长把了把脉,沉声道:“霁云师弟伤势太重,五脏六腑都被震散,千万不能再挪动身体!”于是慧能大师与凌虚子道长地盘腿坐定,使用内功先控制住霁云道长的身体不再流血。 凌虚子道长和慧能大师凝神运功时,小黄毛在旁突然惊讶地发现,霁云道长的手指甲竟然晕染了红胭脂!那双手……分明是一双女人的手!再往打量,霁云道长的胡须那张嘴巴,竟然也变成了血红色!他的皱纹也不见了!慢慢地,胡须也掉在地,他的整个身体一点一滴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最后,变化到最后,那人哪里还是霁云道长!分明是月娥姐姐!而道长和和尚此时浑然不觉,仍然在将自己的内力不断地往月娥姐姐身输送! 月娥姐姐突然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神凌厉又尖锐!小黄毛从未见过这样的月娥姐姐!她看自己的眼神,为何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为何象看着仇敌似的?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知道月娥姐姐是世界对自己最好的人,如果揭穿她,道士和尚定不饶她!于是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声音来。她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能杀人一般!小黄毛吓得眼泪滚滚,瑟瑟发抖,却只好无能为力地看着道长和和尚。 这时,小黄毛发现有两个人影突然遮住了前面的光线,这两人身影很长很长,走起路来没有半点的声音。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二十六章 道高一丈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两个人影闪动了几下,绕过前面的一块巨大的坚石头就不见了!小黄毛分明注意到,他们的怀里,分别都抱着一个棱角分明的黑布包裹!这两个黑布包裹,他曾经在李正渠和张蹩子手里都见到过! 凌虚子道长闭着眼睛,发觉师兄体内阴气深重,似乎是一个无底洞,无论他输送多少内力,顷刻间都被吸收进去!他越来越觉得诡异,越来越怀疑师兄的体质!就算被女鬼打成重伤,也不至于没有半点阳气!何况师兄乃是九华山的得道高人!于是他不自觉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嗬!好家伙!眼前那人哪里是师兄!分明是那厉鬼正睁大了血红的眼睛瞪着自己!凌虚子道长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他本能地急忙收功,然而那厉鬼就像一块磁铁,将凌虚子道长的双手死死地吸附在自己身上!他赶紧喊那惠能大师,可是慧能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只有小黄毛在一旁捂住嘴吓得魂不附体! “孩子,听话,快将我的剑拔出来刺她!”凌虚子道长此时被吸住无法动弹,只能依靠那小黄毛了! 可是小黄毛拼命地摇头,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他自从知道了张蹩子的阴谋,张蹩子四处追他,若不是月娥姐姐将他带到山上一个山洞里,每日夜里给他送些野果子野山鸡吃,他不被那张蹩子弄死也早就饿死了!只是这几天不知道月娥姐姐中了什么邪,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但无论如何,他绝不会伤害她! “阿弥陀佛!禅法无边,杖责邪魅!请禅杖!”就在凌虚子道长六神无主之时,慧能大师盘腿凌空坐于那厉鬼的头顶!看来大师早就识破她了!只见他念了几句咒语,他平日里背的补丁包裹里突然蹦出一根金光闪闪的雕龙禅杖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龙禅杖?凌虚子道长曾听他师父提起过,得道高僧慧能大师曾经得仙人指点,获赠金龙禅杖一枚,但由于该禅杖乃是纯金打造,所以平时用破布包裹起来,以免招摇!无怪乎平时很少有人注意到它! “大师!”凌虚子道长道行虽浅,但也好歹有些请将布阵的道行,尤其是见到金龙禅杖后,底气十足,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那女鬼见到金龙禅杖,只觉浑身就似烈火焚烧一般刺痛难忍! 凌虚子道长借机脱身,取出桃木剑二话不说向她刺去! 就在这个关键当口,小黄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迅步上前挡在那女鬼面前!可女鬼好像仍然不认识小黄毛,顺势伸出尖锐的利爪勾住小黄毛的脖子!一边脱衣服,一边唱起戏来:“人皮做了嫁衣……献血染红了眼睛……”向黑暗里退去! “孽畜哪里逃!”凌虚子道长划破手指又画了道符施到剑上,桃木剑于是飞起来向那李月娥追去! 慧能大师也取下佛珠,佛珠即刻分散开来,如雨点般朝那李月娥打去! (美克文学-) 第二十七章 圈套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李月娥发丝飞舞,鲜红色的身姿灵巧地在空中左闪右避,发丝伸长,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将那飞来的佛珠一一弹回!无奈那金龙禅杖的光芒逐渐加强,刺到她双眼眼角溢出殷红的血来!小黄毛始终被她掳在怀中,奋力地张开双臂去护住她!凌虚子道长的桃木剑只攻邪魅,伤不到小黄毛,但慧能大师的佛珠则漫天跳动,他已经不幸被打中好几次!小小的身躯,怎堪得住如此厉害的法器!终于忍不住口吐鲜血,溅到厉鬼的头发上!那厉鬼若有所感,竟然将他夹到腋下急忙逃遁到那黑暗里!! 凌虚子道长想乘胜追击,却被慧能大师阻住,他从容不迫收起金龙禅杖和佛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穷寇莫追!何况霁云师弟尚生死不明!” 凌虚子道长一听,叹了口气不甘心地道:“嗨!给她跑了!”但一想到霁云道长,立马又担心起来:“大师说得对!咱们还是赶紧去找到霁云师兄,再去救那孩子吧!” 二人快步向前走,终于走到那地下室里! 如霁云道长所见,这里堆了十几箱金银财宝!但不同的是,此处已经空无一人!但奇怪的是,地上留有一些衣物像是就地脱下的!而地下室的上方,则人声鼎沸!细细听来,好像是精彩绝伦的唱戏声及潮水般的叫好声! 凌虚子道长说道:“大师,这里莫非是戏楼的地下室?” 惠能大师道:“阿弥陀佛!按照路线推算,这里的确是位于戏楼!只是此处异常蹊跷,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然而四处干干净净,除了衣物和财物,一览无遗!我等切不可混淆视听,再被那东西迷住!” “大师所言甚是!据那小黄毛的表现来看,这里似乎有什么比那李月娥还要骇人的事情或东西!莫非是这地道另有玄机?”凌虚子道。 慧能大师不语,只是四处察看。 突然,一个蓝底白花的长头发女人背影在角落里闪了几下,定定地站在那里! 凌虚子道长一眼便认了出来:“张喜?大师,那好像是张喜的鬼魂!” 慧能大师自然也看到了!因此上前去,准备询问她。 谁知那女人竟然开始痴痴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脱衣服!接着转过身来,冲凌虚子二人柔软地招了招手,娇声道:“来呀!哥哥们!快来呀!呵呵……”凌虚子道长一看,血气上涌,冲上去就给她一剑!刺穿了她的xiong部!张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说:“嗯……你喜欢这里吗?来,我给你……”于是伸手将两只ru头生生给掰了下来,满手是血将ru房递给了凌虚子道长!! 慧能大师站在他们身后,惊讶地发现,另一个角落里,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张喜!她一开始仍然是背对着这边,然后缓缓转过身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冲慧能大师娇声道:“来呀!快来呀……嘻嘻……” (美克文学-) 第二十八章 人傀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 凌虚子道长与慧能大师这点定力自然是有的,不可能被张喜那点媚术所惑,慧能大师只好又取出金龙禅杖,念咒为张喜超度! 那张喜瞬间被金龙禅杖的光芒融化为乌有! 凌虚子道长四处摸索,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口!他惊讶地发现,连刚才进来的入口也不知何时被一堵墙堵死了! 慧能大师见状,道:“阿弥陀佛!看来是有人故意要将你我困死在这里!刚才的情景不过是一种鬼魅幻术罢了!” 凌虚子道长一听,心又是一沉!要知道,这地下室湿润缺氧,一旦被困住,不被饿死渴死,也得被憋死!何况师兄霁云道长生死不明!面却鬼魅横行,若是有人突然进村,岂不是有来无回!因此叹道:“天不助我也!” 二人陷入沉默,只得打坐等死。东方阅读网品书 果然,不出凌虚子道长所料,此时早已有七个人来到村里!七人翻山越岭到了村口,受到了热烈的接待。接待他们的,竟然是除了李月娥和小黄毛之外的,以李蒙秀李蒙骏为首的全村的人!当然,离开了木子村的人也要除外! 来村里的这七个人并非是一路人,无巧不成书,他们竟然是同一天夜里陆续抵达这里的。最先到达的,是一位英俊斯的翩翩公子,身后跟了个体格彪悍、肤色黝黑的的大胡子年人,背了一个塞满包裹的大背篓!腰间也别着两把小口径的家伙事儿!翩翩公子见全村人都站在这里,像迎接贵宾一样,感到十分惊讶!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却都像没看见他们二人似的,没一个人搭理他!他于是问那站在最前面的李蒙秀:“这位大爷,敢问李盘老先生家怎么走?” 全村的人一听“李盘”两个字,都停下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连那站在人群的李盘本人也对他怒目而视!然而翩翩公子并不认识谁是李盘,他只知道他是那李月娥的父亲。 见没人搭理,他于是只好带着他的大个子跟班自行前去寻找。他刚挪开步子,全村人又变脸似的笑盈盈,好像在等什么人!不等他走远,果然又来了三个人!这三人全是西装革履的,带头的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举手投足有几分贵气,他后边两人,一个瘦高个儿穿着军装,走起路来气势昂扬,另一个则是个穿着保守,弯腰驼背的老学究!三人一看这阵势,刚要前去搭话,却被后面两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不小心蹭到一边儿!瘦高个儿火气大,举起枪要开火,大声嚷道:“哪里来的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知不知道这是谁!”金丝眼镜年轻人脸浮现出具有优越感的轻笑,老学究则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 这两个年轻人一个身材瘦削,一个高大威猛,各自背了一个轻便行囊,胡子拉碴的,一看是好多天没捯饬过了。二人转身赔了个不是,径自往前。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二十九章 来者同是客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翩翩公子带着大高个站在路边的一颗大槐树下观望,看得饶是有趣!金丝眼镜男子叫住那军官模样的人,居高临下地冲那不修边幅的二人轻蔑地笑了笑,却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大家都是客,和睦相处才是!在下才疏学浅,虽受命于政府,村民们深夜如此热情迎接,却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那李蒙秀和李蒙骏拱手上前,金丝眼镜男也拱手迎了上去,却与李家兄弟擦肩而过,十分尴尬! 李家兄弟走到那衣装寒碜,饱经风霜的一高一矮两个汉子跟前,询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名震关中的诡盗双雄江山江河两兄弟?” 那金丝眼镜男一听,什么诡盗双雄?还名震关中?他怎么没听过?他身边的老学究连忙贴心地附耳上前,给他科普了一下。金丝眼镜男不屑地嘀咕:“我当是什么连不起的大人物!原来不过是盗墓贼罢了!”他身后的军官听了是盗墓贼,急忙拔枪指着江山江河兄弟,金丝眼镜男将他举起枪的手臂给放下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里的村民居然对他们如此看重,还是不要惹事为好!再看看!”可军官和那老学究仍然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李蒙秀和李蒙骏充当了族长的角色,将江山江河两兄弟带了些强迫热情地扶到到两把椅子上坐定,然后敲锣打鼓的,并分别由八个壮实的庄稼汉抬着往前走去。 金丝眼镜男气得窝了一肚子火,转身就给那个军官奴才一巴掌!军官奴才终于忍不住,举起枪就朝天开了一枪! 这一枪响彻云霄,也镇住了所有走在前面的村民!村民们齐刷刷扭过头,死死地盯着他一眼,接着又像没事儿似的敲锣打鼓继续走! 这时那个翩翩公子走了过来,道:“看来你们还没发现,这群人有些古怪!” 那开枪的军官怒道:“你TM又是谁?” 见这军官不大友好,翩翩公子身后的壮士不自觉地把手放到腰间,警惕地看着他。 “哦!鄙人姓宋!你叫我小宋便是!”这翩翩公子小宋彬彬有礼地答道。 那金丝眼镜男走过来,上下大量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思地道:“小宋?小宋……那俩人是盗墓贼,你呢?你来这个地方有何贵干啊?” 小宋道:“实不相瞒,鄙人是来提亲的!”然后又坦白自己提亲的对象乃是村里的大户李盘家的三姑娘!三姑娘是谁?正是那一个月前枉死的李月娥!显然他到现在还不知情! “什么?你是说……李盘家的三姑娘?”那军官模样的人反问道。此人正是那李正渠家大儿子以前的同僚,此次乃是奉上级命令陪同特派员到此地查找坊间传说的李家宝盒,也就是阴阳鬼匣!于是附耳到那特派员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特派员有些同情地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你要提亲的对象,已经……”他犹犹豫豫,不知该说不该说。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三十章 夜宿戏楼(1)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特派员到底还是忍住没说。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但他的心思,可远不止善良这么简单!他身边的军官和老学究都疑惑地看着他,但想到他迟早会知道,也就没有插嘴,自然,也是不敢插嘴的。 那小宋见那特派员支支吾吾,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但他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人,因此转移话题,反问了一些关于特派员他们的事情。 那老学究上前得意洋洋地道:“这位可是咱们镇上来的大人物,杨洲杨特派员!杨特派员乃是委员长特派前来……” 杨特派员自然不会将来意道明,急忙接过话茬,只说是奉命前来视察民情,没想到受到村民们如此这般的冷遇! 小宋听他叫杨洲,问道:“阁下姓杨?敢问阁下可认识杨锦德杨先生?” 那老学究嘴快,脱口而出道:“那是咱杨特派员的爷爷!考古界北宋南杨,量你也不知道!” 杨洲虽然对小宋有些防范,但脸上的那种优越感越发地招摇! 小宋拱手道:“当年的楚王墓一出,国内外对杨老先生是无所不知!在下也曾经有幸与杨老先生在南京有过一面之缘,对杨老先生甚是敬仰挂念,不知他老人家可好?” 杨洲附和了几句客套话,由于无人接待,心中盘算着既然小宋是去李盘家提亲,好歹也算有个落脚之处,于是与那小宋二人结伴而行。 然而前面的村民刚刚还抬着那诡盗双雄在前面走,拐了个角竟然就不见了!他们都不知道那李盘家具体在哪里,现在想找个人问一下,村民们却又都不见了! 小宋和他身后的壮汉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十分蹊跷! 杨洲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他们怎么走这么快?” 那军官大大咧咧地道:“特派员,他们应该是散了各回各家了吧!” 无奈之下,大伙儿成了无处可去的可怜人了!那老学究问道:“小宋哥儿,咱们是奉命前来……来视察民情,刻不容缓,日夜兼程!您既然是来提亲的,用不着日夜兼程吧?” 小宋笑道:“实不相瞒,三年前在下与李家三小姐在镇上一家戏楼相识相知,情投意合,一年后本来要登门提亲,当时不巧收到家书一封,家父病危,在下不得不回去,与三小姐相约每年的今日相见,去年在下已经错过一次,因此今年就算再晚也要赶来见她!”那小宋哥儿提起心上人顿时话多了起来,众人却不知如何接话。 不知不觉,众人已经走到村里的戏楼跟前! 那小宋哥儿建议大伙儿不如随遇而安,明日再做各自打算,杨洲本想跟着他进李盘家中休息,如今连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如何,因此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心中纵然有一百个不乐意,也只得跟着进了那破败已久的戏楼! 那小荣哥儿自幼闯南走北,心胸豁达,借着月光,爬到戏楼台子上找了个干净地儿,对跟随他的壮汉说道:“阿邱,就给我把垫子铺这儿吧!月娥爱唱戏,这个戏台子想来是她最爱来的地方,我今晚睡这儿,明儿一大早说不定她就来这里练戏了呢!” 第三十一章 夜宿戏楼(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那杨洲则一进戏楼就忍不住左顾右看,对那军官命令道:“王二娃子,赶紧点几根蜡烛,这儿太黑了,小爷我怎么睡啊?”又一边拍尘土一边咳嗽,对那老学究说:“老赵,你愣着干什么呀?那后边儿有几把太师椅,还有好多跟板凳,你去给爷抬一些出来,再看看有没有布帘子什么的,给爷把床铺上!” 那王二娃子和老赵就屁颠屁颠给他张罗去了,他一个人感到阴森可怖,连滚带爬上了戏台,紧紧地靠着小宋哥儿,不知不觉,竟然还不等他那俩狗腿子回来,就睡着了。 “起来起来!你们几个在这干嘛呢?起来了起来了!”一个大嗓门儿大花脸拿着锣鼓,站在小宋哥儿跟前,脸上画了墨,看上去像个丑角。小宋哥儿、阿邱、杨洲三人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那大花脸道:“要睡睡哪儿不好非得睡这儿!赶紧收拾收拾走吧!这儿马上要演大戏了!” 小宋哥儿给人赔了不是起身告辞,顺便问道:“不知是唱哪一出,不知贵村的李盘家三小姐是否有参演?” 那大花脸一听他这么说,打量了他一会儿,问:“你是谁?问咱们当家的做什么?” 小宋哥儿于是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那大花脸道:“既是如此,你去后堂等等吧,我去通报一声,她唱完了会来找你的!” 小宋哥儿连忙作揖道谢。于是那阿邱和杨洲都跟着小宋来到后堂,大家都觉得没睡醒,因此无心看戏。不消一会儿,前面就人声鼎沸,锣鼓喧天,接着大戏就拉开了序幕。 杨洲突然想起自己那两个跟班儿,好奇地道:“嘿!那俩滚蛋去哪儿了?昨晚上叫他俩干点活儿,磨磨蹭蹭半天没弄好,今儿天都大亮了,人家都开始唱戏了,也还不见人!” 沉默寡言的阿邱这时说道:“我昨晚看见他俩在后院儿的枯井旁边搭了几条凳子,估计是太累了就躺在那里休息了,我见你睡着了,也就没叫你。这会儿估计是在外面看戏吧!要不咱们出去找他们去?” 小宋哥儿则好心地道:“杨兄何必管得太严!机会难得,就让他们看去吧!等大戏结束了,他们自然就会来找你的!” 杨洲骂骂咧咧了几句,但他实在是困的不行,因此靠着小宋哥儿的后背,便睡着了。 小宋哥儿也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但压抑不住对心上人的狂热思念,所以起身想去前面看戏,看看他的月娥在台上的精彩演出!可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另一扇门的门缝里的一幕吸引过去! 透过门缝,他看到那个叫王二娃子的军官和那老赵两个人竟然都光着身子,对着一个白葱葱水嫩嫩的姑娘行那苟且之事!那姑娘的嘴巴被布条塞住,身子被扒光了横置在一张长桌上,手脚被分别绑在桌子的四个角下的桌腿上!他看见那姑娘的侧脸,像极了一个人! 不!不可能!小宋哥儿瞪大了眼睛。 本书来自>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三十二章 夜宿戏楼(3)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宋哥儿也不叫醒刚刚睡着的阿邱和杨洲二人,从怀里摸出一把枪,对准那王二娃子和老赵,一人一枪,精准无误!他用的是无声手枪,加上隔壁就是哐哐当当的唱戏声,因此无人发觉,二人正在爽的过程中,就被子弹打穿了脑门,当时就气绝身亡! 小宋哥儿推开门,连忙为长桌上的女人盖上衣衫,并飞快地解开她的束缚,紧紧地搂着她,心痛欲绝,他一大老爷们儿,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哽咽道:“月娥!对不起!我来晚了!这两个畜牲!畜牲!” 怀里的女子呆呆地,问了一句:“你……可还要我?” 小宋哥儿愣了一下,他一直魂牵梦绕的心上人儿如今就在跟前!他自然是要的!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给家里的老祖母和爹妈知道了,还能让他娶她?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保住月娥! 他正想来想去,那怀里的人儿,以为他在犹豫,心塞之至!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不断线地滑落,心碎难言。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小宋哥儿终于下定决心,对怀里的人道:“月娥,我们私奔吧!” 那李月娥一听他如此说,心碎的眼泪突然变成感动的眼泪,泪水狂飙不止!她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无比真诚的眼睛,一头钻进他的怀里,呜呜噎噎了一会儿,才道:“不能!已是不能!宋哥哥!你走吧!永远也不要回这个地方了!忘记我吧!忘记我……” 小宋哥儿不知为何,竟然支撑不住睡意,又沉睡过去! 半夜里,小宋哥儿突然又醒了过来!发现明月高悬,身边的杨洲和阿邱正呼呼大睡,他们所在的位置,则仍然在戏台上! “原来刚才是个梦!”他自言自语道。 然而这个梦是那么的真实!他此时此刻,心中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分毫未减!小宋哥儿摸了摸自己的心房。 无意间,他摸到自己怀里的手枪……不在了! 而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在梦里用过枪! “阿邱!阿邱!”他忍不住喊。 阿邱醒过来头昏脑胀,嘀咕道:“咦?戏唱完啦?咱们怎么又睡这儿来了?” 小宋哥儿大惊!他又喊:“杨洲!杨洲!” 杨洲终于被他喊醒,习惯性地在脑袋周围找自己的金丝眼镜,然而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一拍脑门儿道:“哦!在后堂!咦,刚才还在后堂,怎么一觉的功夫,大戏唱完了就?天也黑了?哎咱们是怎么睡这儿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小宋哥儿道:“看来我们是做了同一个梦!” “做梦?”杨洲和阿邱齐声道。 小宋哥儿急忙叫上二人,打着随身携带的手电,往后堂走去! 与梦境不同的是,后堂里杂乱不堪,蜘蛛网和尘埃积得很厚,而且竟然有两个棺材!棺材前有两根长板凳,板凳上竟然放了一副金丝眼镜! 三人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本书来自>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三十三章 救救自己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金丝眼镜明明是在梦里放在这里的!杨洲紧紧地抓住小宋哥儿的衣服,带着哭腔道:“宋老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莫非那不是梦?不然我的眼镜怎么会在这里?” 小宋哥儿默不作声,拿着手电往大堂出口旁边的另一扇门走去,果然,他要找的那两个人正赤果果倒在地上,而他们的脑袋上,都的分别有一个抢眼,而他们旁边的长桌上,赫然摆着一把枪!阿邱走过去,把枪拾起来递给小宋哥儿:“少爷!您的枪怎么会在这?他们……”杨洲看到老学究老赵和王二娃子居然死在这儿,尖叫一声捂住脸,然后多在旁边一边呕吐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姓宋的!没想到……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阿邱深知少爷的为人,他走南闯北,向来不轻易拔枪!这把枪除了在路上打打野味,根本没有杀过人!可他又无从辩解,因为人确实明明白白死在这把枪下! 小宋哥儿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这里,他只是颓然靠墙坐在地上,寻思着月娥说的话——“不能!已是不能!宋哥哥!你走吧!永远也不要回这个地方了!忘记我吧!忘记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梦中出现的情景,在现实中都找到了实物,比如杨洲的金丝眼镜、比如他的手枪、比如死在他枪下的老赵和王二娃子!那么月娥去了哪里? 不由分说,他疯了一样跑出去,就算挨家挨户,也要把月娥找出来! 借着月光,他在前面疯跑,阿邱和杨洲只好紧紧跟随其后!杨洲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姓宋的!你别跑!站住!杀人偿命!杀害公务人员,罪加一等!你……”阿邱实在听不下去,大声吼道:“别喊了!再喊弄死你!”那杨洲赶紧闭嘴,却仍然提心吊胆地跟在后面。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几乎跑遍了大半个村子,都没有人开门!终于,在李正渠后院的通向街道的一扇小门里传来了人声:“救救自己……” 声音很微弱,但在这死寂的深夜里,轻而易举地钻进了小宋哥儿他们的耳朵里! 小宋哥儿站定,对阿邱说道:“有人说话!别出声!” 杨洲终于跑过来,弯腰驼背地指着小宋哥儿:“姓宋的!你跑哇!你怎么……你怎么不跑了?” 阿邱瞪了他一眼,对小宋哥儿道:“少爷,他为何不断说——救救自己?” 小宋哥儿走过去,轻轻推开小门,拿着手电筒在后院里四处寻找,阿邱也跟着进去寻找。 杨洲怕怕地走进来:“你们在找什么?”没有得到回应,他也忍不住四处张望!突然他又尖叫一声:“妈呀!这儿怎么有条腿!差点绊我一跤!” 小宋哥儿他们回过头来一看,花坛里确实有条腿伸了出来!扒开许久未打理的花草丛,里面躺了个……从脸上到脚下全身是血的人!好像是从血池子里滚出来的一样! 第三十四章 血人出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小宋哥儿站定细听,小门里那微弱的喊声,在这死寂的夜里,如雷贯耳般清晰!阿邱跟上来,问道:“少爷,要不要敲门?” 小宋哥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阿邱这才静下心听,那小门里有人在喊:“救救自己!救救你们自己!”阿邱和小宋哥儿都矗立在门边,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他们心中都有个共同的疑问,那就是这个人为何说是救救自己?如果是有人遇到状况等待救援,应该说“救救我”才对!可他说“救救自己”,明显是说给别人听的!莫非那人正是说来给小宋哥儿他们听的吗?可是这寂静的村子里,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危险,需要“救救自己”呢?…… 杨洲在后边儿跑了半天,一会儿扶一下眼镜,一会儿喘气,终于追上了小宋哥儿主仆二人,骂道:“姓……姓宋的!你倒是跑啊!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啊?怎么、怎么地,知道小爷我不是好惹的了?” 阿邱转过头瞪他一眼:“闭嘴!” 小宋哥儿心想,这夜发生的事情着实蹊跷,管他是人是鬼,管他是正是邪,也要去闯一闯!阿邱会意后,上前三两下撞开了门,径直走进去,小宋哥儿也拿着手电四处看,一进这个院子,浑身就突然感觉不那么凉了!“看来这个院子的阵局是高人所设,乃是至阳的阵局!” 杨洲却不以为然,说道:“什么狗屁格局,你小子乳臭未干,懂什么是阵局?”他得意洋洋地道,“告诉你,这叫做‘坐地仙’!不仅旺家财,而且还辟邪!” 小宋哥儿点点头:“杨兄所言不错!刚才路过正门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那两棵冲天木,松柏的长寿寓意着主人将会延年益寿,而松柏的高挺则象征着主人事业直上云霄;后院那一排房子应该是客房,前院右手边有一排柴房,这样,整个院子从高处看就像是一个端坐在地面的老人,有头有身子,这在风水上的确称之为“坐地仙”。%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阿邱问道:“如此说来,这应该是一户富贵人家,应该人丁兴旺才对,可是这地上有这么多尘土,咱们一踩一个脚印,你们看房檐上,结了好多蜘蛛网!地上的落叶也没人扫,明显是一座废宅!”接着他又放开嗓门喊了几声问有人吗,然而还是没人应。“看看吧,一个人都没有!” 正在小宋哥儿和阿邱觉得纳闷的时候,杨洲在后边儿尖叫一声“妈呀!”,一下子跳到阿邱背上! 阿邱将他甩下去,不满地道:“少他娘的一惊一乍!作死是不?” 杨洲颤声道:“你们看呐!那儿……好像……有人!” 小宋哥儿和阿邱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院中小道旁杂乱的花草从里,果然露出一条腿来!小宋哥儿扒开花草丛,杨洲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阿邱也咯噔一下!——那里躺着一个血人!浑身就像被泼了红油漆或者是在血池子里染色了一样! 第三十五章 道士获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那血人躺在大半个人高的花草丛里,除了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骨碌直转,从头发丝到脚上的布鞋,从上到下没一处不起了一层壳,那是血干到一定程度凝结后的状态,脸部肌肉松动的地方有许多皲裂的痕迹,或深或浅。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细看之下,那人看上去竟像一位道士!他手里还死死地握着一张血淋淋的纸!小宋哥儿心想,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道血符!而血符是永远也不会干不会凝结的!他应该就是靠着这道符隐身撑到现在的!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何等强敌,于是上前扒开花草丛,凑近他问:“您可是一位道长?这是怎么了?” 阿邱虽然有黝黑壮实的外表,但当他看到那血人就像血旺一样,随时随刻都会散成千万块,心中不由一阵恶心!好在自幼跟随少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表面上还是面不改色,可他一看少爷竟然毫无畏惧地去跟他讲话,不由心中一凛!急道:“少爷小心!” 杨洲在一旁早已呕吐不止! 那血人道:“这位小哥,烦请你将我手中的血符用火烤干!” 小宋哥儿于是毫不犹豫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飞快地从前院的柴房取出一堆柴禾点着,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铁钵,将道士手里的血符放到铁钵里烘干取出!整个过程好不慌乱,却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这让杨洲目瞪口呆!他不禁问:“我说小宋哥儿,你怎么身法会这么快?我还当你是个小白脸儿!看来真是小瞧你了!你到底是谁?” 见少爷忙不过来,未免杨洲捣乱,阿邱将他拦到一边儿,冷冷地道:“我家少爷行事低调,你少他妈瞎打听!” 杨洲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故作不屑地说:“哼!不过是夸了他一句,至于么!我才懒得打听,只不过那厉鬼……估计呀,就在门外,来接他咯!” 阿邱看不惯他阴阳怪气,拎起他前面的衣襟怒道:“什么厉鬼?” 那血符干了,血人身上的血壳即刻便散掉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焕然出现!他盘腿而坐,显得十分虚弱!他听到了杨洲和阿邱的对话,点了点头,说道:“戴眼镜的小施主所言不错,那厉鬼……她现在的确正在门口!” “啊?”杨洲一听,赶紧躲到阿邱身后,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 而那小门门槛前,不知何时,早已赫然站立着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子!她血红的眼睛,默默的,含着泪,正盯着小宋哥儿! 小宋哥儿看到她,非但不怕,反而是欣喜!他急忙朝她走去:“月娥!你怎么来了?” 道士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道:“小哥停步!” 阿邱看杨洲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说!到底咋回事?” 小宋哥儿也疑惑地回过头来望着他。 杨洲被阿邱像拎牲口一样拎起来脚不沾地,挣扎着费力地道:“你先放开!”他被扔到地上打了个踉跄,冲小宋哥儿道:“你朝思暮想的三姑娘,她本来就是厉鬼嘛!死很久了!”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三十六章 抉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小宋哥儿顿时如晴天霹雳,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喃喃地道:“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杨洲在一旁颤声对那女鬼说:“我是胡说八道的,你怎么真出现啊?你是来接他的不?接了他就会走,对吧?” 阿邱这时候想起刚才那个真实而诡异的梦!外面在唱戏,而他和杨洲两人睡着了,唯独少爷的枪出现在另一个屋子里!事后少爷也去那间屋子去找到了枪!这么说……梦里少爷必然是没有睡着,而是独自经历了一段事情!那会是什么呢?来不及思索,只见那门口的厉鬼幽幽地唱道:“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她一边唱,一边流着红色的泪来! 小宋哥儿突然想起身后的道长,于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道长。 道士将事情的原委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虽然你与她生前有情,可惜她如今已经成了厉鬼,人鬼殊途,小哥千万莫要被她迷惑!” 小宋哥儿听地惊心动魄,尤其是当他得知月娥是怎么死的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才所做的梦来!梦里的月娥,正是被那王二娃子和老赵两个畜牲给糟蹋了!她还吩咐自己要离开这里,看来是要将自己撵走!可是她为何要自己走?这里莫非是有别的什么危险?小宋哥儿看着门口的月娥,月娥也一直望着他! 杨洲和阿邱面面相觑,阿邱忍不住道:“她要干什么?要进来不进来,要走开不走开,一直站在门口干什么?” 杨洲白了他一眼,道:“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刚不是说了吗,这个宅子的阵局叫做坐地仙,她进不来的!她在做什么,自然是等你家少爷出去啊!”他又怕被那厉鬼听见,于是附耳对阿邱说:“厉鬼,懂吗?生前未完成的事情,死后放不下!她要你家少爷去陪她!” 阿邱一听急忙去拉住小宋哥儿:“少爷!万万不可跟她走!道长说得好,人鬼殊途!”他又转过头对那女鬼说:“李家三小姐,我知道少爷与你有约,也知道是少爷辜负了你,可是少爷也有他的苦衷!去年家里出了大事,少爷是家里的独苗,不得不处理家里的事!直到现在才走上正轨,少爷顾不上休息片刻,跋山涉水满心期待地前来提亲,谁能想到三小姐已遭遇不测,三小姐,看在少爷一片痴心不改的份上,求您行行好放过我家少爷吧!”说着朝她跪下连连磕头! 小宋哥儿连忙拉他起来,他想到是自己的食言,导致她遇到不测,心中犹如万箭穿心!他哽咽着对阿邱说:“阿邱,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家里除了父亲,只剩下奶奶让我放心不下,烦请你常回家看看,照顾好老太太!是我负了月娥,就算她是鬼,我也要去陪着她保护她!”他瞅了杨洲一眼,下定决心咬牙切齿地道:“绝不让像王二娃子和老赵这样的人,再去欺负她!”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三十七章 再做打算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 .)小宋哥儿说完,就朝那李月娥走去! 阿邱知道,只要是少爷做的决定,拦是拦不住的!何况凭他的本事也根本拦不住!道长本身还很虚弱,也是无力阻止!杨洲自不必说,大家都眼睁睁看着小宋哥儿,一步一步向李月娥走去! 在他刚要踏出门槛的时候,杨洲突然大叫一声:“回来!她不是李月娥!” 这喊声太过突然,大家都吓了一跳!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小宋哥儿的第二只脚也已经跨了出去!阿邱反应迅速,上前却也只扑了个空!那鬼影拉住小宋哥儿,影子闪了几下就凭空消失了! 阿邱急得满头大汗,问杨洲:“你又胡说八道啥玩意!我魂儿都给吓没了!” 道长也问他:“这位眼镜小哥,恕贫道眼拙,何以见得那厉鬼不是李月娥?” 杨洲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你们没看见她的鞋子吗?那是一双男人鞋!” 阿邱说道:“可她看少爷的时候眼泪汪汪的,都是装出来的?” 事情扑朔迷离,连道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想起昨日在井下经历的一切,险些落到那厉鬼手里,幸好误打误撞撞到另一条密道,没想到是通往李正渠家的下人房间里!如果没猜错,这就是张蹩子的房间了!他当时与女鬼搏斗,没当他画符布阵,女鬼总有用之不竭的献血向他喷射而来,鬼爪屡屡击中他的要害!要不是有通往李正渠家这条密道,估计他此时早已一命呜呼! 阿邱和杨洲听了,两人都感同身受地捏了把汗,虚惊不已!阿邱道:“原来是九华山霁云道长!我倒是听少爷提起过!可惜少爷他被那东西抓走了!道长!求您务必想办法把少爷救回来!拜托了!”说着跪下磕头! 杨洲又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不知哪儿来的优越感,又让他趾高气昂装贵族,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西装:“磕头磕头,你这黑小壮呀,也就知道磕头!没别的本事!” 阿邱被激怒又要去打他,吓得杨洲又跳起来,躲到道长身后,问那道长“哎,道长,您刚才说还有两位,一位是您的师弟,一位是慧能大师,还有个娃娃,他们后来没来找你?他们现在最有可能在何处?” 霁云道长说道:“既然他们没能找到这条密道,想必……凶多吉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凭我们三个,道长又身受重伤,如何是那女鬼的对手!对了,既然她不是三小姐,那她会是谁?真正的三小姐去哪里了?”阿邱捶胸顿足,后悔刚才没能拦住少爷! 道长说道:“贫道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院子暂时安全,待我恢复之后,送你们二人出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阿邱决然道:“道长千万别那么说!少爷于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不止一次!我一定要留下来救少爷!至于其他人嘛……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杨洲虽然浑身都是毛病,但到底是北宋南杨的杨家后人,他突然想起一种战国时代的禁术来,但他尚不太确定,因此揣着没说,只得仍然装作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跟着阿邱一起,将道士扶进屋休息!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三十八章 半夜鬼敲门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霁云道长等人虽然是伤的伤倦的倦,关上门来在李正渠的宅子里皆是辗转难以成眠,然而没多久,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 这时候后院突然响起了门环撞着木门的叮铃声!有人在开门!果然,没多久吱呀一声,门好像是开了!杨洲第一个被惊醒,他心说奇了怪了,刚才明明看到阿邱把门栓子栓得死死地,咋的还有人能把门打开?他推了推睡在身边的阿邱:“黑大壮!醒醒!快醒醒!” 然而阿邱已经睡得雷也打不动!他太累了,少爷为了早一些见三小姐,十天作五天地赶路,路上又不那么太平,这年月不太平,出门在外难免又会遇到一些磕磕碰碰的,加上这夜里一番折腾,即便力壮如他,也已经撑到了极限! 霁云道长已经进入了入定疗伤的阶段,也是无法醒来! 没法了,杨洲只好自己咬紧牙关,取下他的金丝眼镜,口里咬一根小手电,从腰间取出一把很小很小几乎只有普通手枪尺寸的一半大小的枪,他这把小枪可不仅仅能杀人,更能杀死邪物!所用子弹乃是纯银制成的,且每一颗都是经过开光附咒的!要说小宋哥儿低调,杨洲的浮夸高调其实也不过是表象罢了。 他动作极为敏捷,三两下翻上房檐,一双单眼皮小眼睛溜溜直转。 被打开的那扇门正是他们刚才进来的那扇小门!门栓完好无损地搁在地上!也就是说有人从里面开门! 那么会是谁呢?宅子里除了他们三个,难道还有第四人?想也白想!杨洲深谙此理,故收起手电,以免暴露自己!不管是人是鬼,进来了总得干点什么吧?他干脆跃上房顶去找! 没有很费力,他便发现另一间下人房里亮起了灯火!揭开一张瓦片,他看到一个小娃娃和两个男子!而那两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江山江河两个!“怎么会是他们?他们不是被村民们接走了吗?如果是精心安排他们来这里住,为何有上房不住要住下人房?有大门不走要走小门?”这门看来是他们中的一个翻墙进来打开的了! 三人围桌而坐,桌子上点了个小煤油灯。 那小娃娃悄声说道:“两位大叔叔,今晚你们暂时在这里安歇,这里什么东西也进不来的!哦对了,这两个匣子碰不得,你们还是趁早扔了吧!明天天一亮就赶紧离开这!” 江山问道:“小弟弟别怕,你刚才在路上说的那两个道士和那和尚在何处?他们与那厉鬼斗法胜负如何?” 小黄毛呜咽道:“我也不清楚……月娥姐姐把我带出来之后就把我放在这宅子门口便消失了……我怕蹩子叔杀我,我就没进门儿想上山,谁知道刚走到村口,就看到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那里,又是吹喇叭又是敲锣打鼓的。可是之前我明明看到他们在地下室……还有老爷他们也在……”说着,小黄毛开始呼吸困难,每当他想到地下室的那一幕幕,便会胸闷透不过气来。 杨洲看得入神,没注意到自己的脚边,多了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三十九章 诡异的绣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夜空里突然响起一串枪声! 江山江河立即发现,那枪声就在这间房的房顶!抬头一看,屋顶的瓦片赫然错开一条缝!两兄弟都不作声,警惕地将阴阳鬼匣保护起来,一人背一个,攀上房顶,房顶上却什么也没有!江山突然把江河叫过来,指了指瓦片错开的地方,那里竟然有一只绣花鞋! 这么大动静,终于将沉睡中的阿邱惊醒!霁云道长也睁开了眼睛。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阿邱对霁云道长着急地说:“道长,杨洲那小子不见了!刚才该不会是他开的枪吧?”霁云道长于是强撑着伤势,跟阿邱一道出来看个究竟! “小黄毛?”霁云道长不禁走过去喊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黄毛呆呆地看到他,木讷地站在院子里,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安心,担心的是道士还活着,必然还要去找月娥姐姐的麻烦,安心的是,这道士毕竟也是好人,命不该绝。 阿邱却差点跟房顶上那俩人干起来!双方都持枪对峙,提防地看着对方! 小黄毛见状不对劲,想了半天才对江山江河说道:“大叔叔,这位就是刚才跟你们说起的霁云道长。” 阿邱说道:“道长,房顶上那俩家伙,就是我和少爷刚到村里被村民们抬走的两个盗墓贼!” 霁云道长道:“小兄弟不可冲动,我认得他们二位,他们二位乃是名动关中的诡盗双雄!贫道与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二位都是义薄云天,胸襟坦荡的豪侠!”接着又对房顶的俩人喊到:“二位江兄弟,请下来吧!” 两人也认出了霁云道长,于是翻身纵下,与道长寒暄了一番。小黄毛看到江山手里的绣鞋,说道:“这个鞋?……月娥姐姐的……” 众人一听,都震惊地看着他!可小黄毛又说了:“可是……可是好大!” 谁知霁云道长却断言:“不可能是她!” 江河问:“何以见得?” 江山眉头一皱,道:“我懂道长的意思了!你们且看!”他将那只绣鞋放在地上,再伸出自己的右脚,与那绣鞋形成对比!那绣鞋,竟然比江山的脚还要长一些!众人瞬间了然。 霁云道长接着解释说:“能进得了这间大宅的,不可能是邪物!” 这时江河看到小黄毛小手里正攥着个什么东西,低着头在玩耍,走过去问道:“小弟弟,你在玩什么?” “子弹啊!”小黄毛理所当然地道,有枪声,所以有子弹嘛,而他恰好捡到一颗。 江河接过来一看,这子弹上还沾着献血!于是对众人说:“大家都别猜了!不可能是那厉鬼,是人!” “人?大哥你开什么玩笑?什么人被子弹打穿了还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何况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杨洲那家伙!”阿邱不以为然地道,但是他自己又解释不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只得抓头挠腮。 “怎么回事?门外怎么突然那么亮?”江河突然发现小门方向的天空突然亮得出奇! 霁云道长叹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第四十章 四面鬼歌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道长,什么该来的来了?”阿邱问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霁云道长已然没有心思做详细解释,嘱咐大家将门关好,把宅子里所有的灯油碗盏都搬出来点上七七四十九展灯!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也千万不能开门!否则别说救人,大家都会客死于此处!大伙儿此时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而霁云道长无疑是大家的顶梁柱,江家兄弟对他也是十分敬重,因此大家齐心合力,关门的关门,点灯的点灯,很快便在前院里布置了一个长灯阵,霁云道长坐在中心,其他四人包括小黄毛,全都面向霁云道长围坐下来,屏气凝神。 阿邱忍不住问:“咱这个院子不是号称百邪不侵的坐地仙吗?为啥还要另外重新摆阵?” 江山试着解释说:“道长是担心有人助纣为虐?这个宅子能防鬼魅,却放不了活人!” 霁云道长点了点头:“它们来势汹汹,必定是有备而来!否则也不敢……” 话没说完,只听得宅子外面有人敲门!那人一边敲门一边喊:“小黄毛,赶紧开开门!老爷我回来了!快!有鬼!” 小黄毛对大家小声说:“是李正渠老爷!” “你确定你家老爷已经死了?”阿邱问道,那敲门人喊话时中气十足,并不像阴物!不知为何,他非常想去开门。 霁云道长摇摇头,让江家兄弟拉住他! 那李正渠见没人敲门,过了一会儿,他身边的人对他说:“爹,我来敲门!” 小黄毛又说:“这是三……三少爷的声音!”他知道那三少爷是家里最早死去的一个,可耳朵里听他说话敲门,心里痒痒的,就像阿邱一样,很想去开门! 后来二少爷又在门外敲,大少爷好像拿着枪背在使劲儿地打门!在江山江河的极力拉扯下,阿邱和小黄毛总算没踏出长灯阵!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些东西对缺乏定力的人的魅惑太大了!就连我们两个也有些吃不消!”江河说道。 霁云道长则突然吐出一滩血来!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救命啊!救命!”接着又有人对她说:“心肝,我白日夜里醒着梦里都是你,你就从了我吧!”说着两人拉拉扯扯扭在一起,接着,撕衣服的声音,无力捶打的声音,粗暴喘气的声音,哭声,放浪起伏声,娇喘声……接踵而至。 “哥,我不行了!”江河竟然也忍不住想要去开门!! 江山果断撕扯下自己的衣服,把四个人的手腕两两捆绑在一起!霁云道长负伤念咒,四个人才稍微好一些! 过了一阵子,门外又静了一会儿,可没过多久,就响起柴禾熊熊燃烧爆裂时的哔哔剥剥声!一个男子突然惨叫一声,惊恐地喊到:“阿邱!他们要烧死我!快出来救我!阿邱!阿邱……” 阿邱一听,是少爷!他终于忍不住了!拔断了捆绑怒吼一声,冲了出去!大门打开,门外只静立了一人!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四十一章 先礼而后兵(1)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阿邱愣住了!那门外只有一老人静静地站在门前的树下,面带笑意,身着青色锦缎长袍,看上去温文尔雅。(.) 江家兄弟面面相觑,下意识地摸了摸背上背包里的东西。小黄毛则惊恐万分,即刻躲到霁云道长背后! 霁云道长从容站了起来,把阿邱叫回来,自己身先士卒站到所有人前面。 那青袍老人对霁云道长行了行礼,说道:“霁云道长,久违了!” 霁云道长想起在地下室里同女鬼殊死搏斗之时,女鬼旁边站立两个人,他们冷笑着,抱着阴阳鬼匣悄然溜走!他们看着自己的族人疯狂地互相残害而无动于衷,连自己的妻儿也不顾!霁云道长却无能为力,连问也无从问起!来者不善,霁云道长只得迎风而立,气势逼人,回了一句:“李蒙秀,听贫道一言,回头是岸!” “那阴阳鬼匣乃是我李家祖传之物,我族人盛情相请,托江家兄弟帮忙开锁,没想到二位半夜不辞而别,家传宝匣也不翼而飞,俗话说,盗亦有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收取了定金,顺手牵羊可不是诡盗双雄该有的行径吧?”那青袍老人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意外,心中怎么也没想到那道士居然不但还活着,而且气场还是那么强大!于是不理会那霁云道长,说话慢条斯理,单刀直入,直接道明了来意! 江家兄弟从一进村见到村民开始,心中就格外不安,之前明明是一个叫张顺的人替李家族长托人请他们自己来的,可从头到尾,那姓张的都一直没出现!而所有村民,无一例外都对李蒙秀这个族长的言听计从,召之即来呼之即去!这怎么可能呢?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让所有臣民完全服从!更诡异的是,全村人散去之后,连同李蒙秀他们家,家里都不点灯!直到他们睡下之后,窗户下有人敲窗,小黄毛将那地下室的所见告诉他们,两人才明白,原来除了李蒙秀李蒙骏两兄弟,其他人都是人鬼难分的傀儡!现在,很明显,李蒙秀已然发现了事情的败露。 “李家族长,并非我们兄弟不讲江湖规矩,只因太多人因这阴阳鬼匣而死,这对匣子吸附了太多的冤魂,我们不得不将他们带走,找高人驱其鬼气怨念,到时候打开匣子才能为百姓造福,方不违背闯王初衷!否则,一旦有人有了私欲,必将受鬼匣控制!”江山说道。他们兄弟二人经人介绍,对阴阳鬼匣已经了解一二,之所以迟迟不来,也是顾及此行凶险万分,再三考虑,才决定前来赌一赌! 江河接着说:“不错,正是如此,你虽然身为李家族长,但对于这阴阳鬼匣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们只知道匣子里装有闯王宝藏的地图,却不知这匣子的来历!若是你一味地要将匣子夺去强行打开,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兄弟二人每做一件事,必然要做足准备! 第四十二章 先礼而后兵(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虽然江家兄弟费劲口舌,李蒙秀却道:“今日李某佩服二位有几分见识,引二位开门相见,备重金请二位开锁,不计前嫌,且加倍礼遇,二位不如给老朽一个痛快话,这匣子还是不还?这锁开是不开?” 阿邱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这老头怎么冥顽不灵?人话已经给你说得很清楚了!这匣子现在开不得!得找高人把鬼泣怨念除尽才能开,现在是谁有私欲谁沾上就倒霉!你这老头!怎的还那么固执?” “这位小兄弟话糙理不糙,正是这个道理!李家族长,恕在下不能从命了!”江山抱拳说道。 “好!好!好!一个个言之凿凿,说到底,与那鸡鸣狗盗之辈何异?”李蒙秀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前脚一走,霁云道长即刻不支倒地!江家兄弟和小黄毛连忙将他扶进屋去,阿邱则赶紧又把门给闩上,这次他竟然把磨盘抱来把门给堵住,嘴里嘟囔着说什么再也不开门了!霁云道长调息一下,稍微缓过劲来,忙道:“快!赶紧找一些干粮,带足够七天喝的水,我们得躲一躲,贫道身上的伤,需要七天七夜调息!否则,如果那东西来犯,势必会危险万分!” 江山江河未曾与那东西交过手,但他们对霁云道长的道行也有一些了解,如今连他都被那东西打成重伤,二人自然不敢贸然出手,于是和阿邱小黄毛他们按照道长的吩咐,在粮食地窖里找了些红薯地瓜之类的,阿邱力气大,则干脆抱了一缸子水。 五个人带着东西来到张蹩子的房间,准备下密道去。 这时院门外咔擦一声巨响! “什么声音?”阿邱问。 “外面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江河推测。 “有点儿像……砍树……”小黄毛经常上山砍柴,他觉得这声音就是大树被砍了倒下的声音。 江山观望了一下院子的格局,突然想到这坐地仙的阵法!糟了!那东西已然知道这坐地仙的摆法!进不了院门,便破掉门口那两棵树!“快,那东西就要进来了!赶紧走!”他催促道:“小黄毛,赶紧扶着道爷爷下去,阿邱,你拿着东西,紧紧跟上!我和我兄弟断后!” 阿邱还没反应过来,还在纠结那到底是什么响声,抱着水缸一不留神磕了一下!水缸立刻裂开一道口子!“都怪我不小心,那院子里还有一个水缸,我重新弄一缸水!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来!”说着就跑出门去!江河要追出去,却被江山拦住:“来不及了,咱们必须得走!” “可是他出去万一遇到那东西怎么办?” “只能看他造化了,别说你一人,就算你我合力,也不是那东西的对手!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把阴阳鬼匣带出去进行走阴!否则它只会害更多的人!江河自然明白这一点,无奈,只好由他去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一声惨叫! ps:!今晚加更一章! 第四十三章 虚惊一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 那惨叫声响彻月空,天,马要亮了。东方阅读网品书 “这么快?”江河愣了一下。 “出了什么事?”霁云道长停住脚步。 “刚才那位小兄弟他……可能遭遇了不测!”江山答道。 “什么?”霁云道长惊道。 “事已至此,道长,大局为重,我们还是快走吧!”江山催促着,转身准备封住入口。 然而这时,他看见一只脚伸了下来! 心咯噔一下,下来的人竟然是阿邱!他看去淡定自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见江山正惊愕地看着自己,他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了?走呗!” “你没事吧?刚才发生什么事?”江河关切地问。 “哦!我没事!刚才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现在已经没事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阿邱催促道。 “嗨!原来是虚惊一场!刚才我们想喊你回来,结果你一溜烟跑出去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那门口的两棵树被砍倒了,那东西没进来?”大家一边走,江河一边说。 “哦!没有啊……可能是我跑得快,她还没进来我已经跑了!”阿邱解释道。 江山吩咐众人跟紧一点,下面空气不流通,最好少说话,于是大家都默默地走路,不再言语。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阿邱终于忍不住,问道: “道长,我们还要走多久?” 霁云道长答道:“前面再走几步,有一个拐角,绕过拐角是!” 很快大家来到了霁云道长所说的拐角前面,然而那拐角出的通道已经被沙石堆堵死了! “看来是那东西故意封锁!”江山推测道。 “那现在怎么办?对了,道长,我一直想问你,咱们躲到地下,那东西不会跟来吗?”江河问道。 这时小黄毛说了:“因为刚才道长说,大和尚在这地下,月娥姐姐害怕大和尚的金龙禅杖!” 阿邱忙接着问:“那金龙禅杖威力果真有那么大?连那李月娥也害怕?” 小黄毛正准备描述当时他的月娥姐姐如何如何被那金龙禅杖的金光给刺伤,江山突然打断了他,从背包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让大家都退后一些。 江河把火镰递去,帮忙接引线,小黄毛拍了拍小手,雀跃道:“这是炸药吗?大叔叔,你们好厉害喔!” 然而江山一直是一脸严肃,话很少。 随着“轰隆”一声闷响,那沙石堆便被炸开了一个口子!这个口子足够容两人并肩而过。霁云道长感慨,多亏有了他们,否则便是绝路。 “这里便是那戏楼下面的石室,当日道贫道便是在此地遇的那些……”霁云道长想起当日所见,浑身忍不住打斗,脑子里一阵眩晕,趴在石壁“哗”地一声,把腹之物尽数吐了出来,仍然忍不住发呕。 江山江河拿着手电率先进去,阿邱紧随其后。小黄毛拍拍霁云道长的后背,问:“道长,好点了吗?” 道长凝神调息,方才好些,一起跟了去。 ps:打赏已满一千,加更。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四十四章 重聚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 “大师,有人来了!”昏暗里,有人有气无力地道。东方阅读网品书 () “阿弥陀佛!来者何人?”另一个人却声如洪钟,在这阴森刺骨的冰冷石室里,摄人魂魄。 江家兄弟连忙从背包里取出矿灯,微黄的灯光渐渐布满石室的每个角落,西南角落里盘坐两人,一个道士一个和尚,二人都虚着眼睛然后睁大,整间石室里堆放了十多箱金银珠宝,还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地则散落着许多衣服,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叫人说不出的恶臭。 “师弟!大师!”霁云道长在小黄毛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到西南角落里,“你们怎么样了?” 江山拿出来两个地瓜剥开皮,递给两个人,说道:“两位想必是凌虚子道长和慧能大师了!二位被困多时,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 “这位是……”凌虚子道长接过地瓜,却发现眼前有三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于是霁云道长把江家兄弟简单介绍了一下,但阿邱的来历他并不清楚,只说是跟一位姓宋的小兄弟一起的,自然少不了提起那小宋哥儿如何如何被女鬼勾走生死不明,杨洲又如何如何半夜失踪。 “阿弥陀佛!想不到短短一日之内,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慧能大师感叹道。 霁云道长问道:“大师和师弟当时与那厉鬼交手之后,听小黄毛说起当时那厉鬼已被金龙禅杖击退,后来又怎么被困于此地?” “我们见师兄迟迟未来,便带着小黄毛下井一探究竟,想不到遇到那女鬼化作师兄受伤的模样躺在地!我等便输了许多元气来给她!后来我等都识破她的诡计,因为我等输送元气之时,发现她像个无底洞一般不断吸食着阳气!幸而有大师的金龙禅杖,方才将她击退!为了全身而退,她带走了小黄毛!之后我们进到这个石室,是这般模样,但有鬼魅迷惑,仍然被金龙禅杖一挥而散,最后却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到处都被莫名其妙的沙石堆给封死了!凭我等肉体凡胎,只好坐以待毙!”凌虚子道长将当时的经历讲了一遍,又问那霁云道长是各种经历,霁云道长说:“与二位所见不同,我当时所见简直惊心动魄!石室里挤满了人,人吃人,人害人,血流满地,所有人都疯了一般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实在是惨不忍睹!” 大家反复提起那些事,小黄毛的反应已经不那么激动了,只是静静待着。 阿邱站在最后面,也是耐心地听着。江山江河两个人一边用耳朵听大家叙事,一边在石室里走来走去到处察看。 “阿弥陀佛!如此说来,”慧能大师说,“霁云师弟所见与我们所见大有不同!现在看来,那厉鬼已经到了食人阳气、夺人魂魄的境界了!” “但怪的是,村子里有两人值得注意,他们虽然也有些不对劲,但头脑还算是清楚!”霁云道长说道。 “哦?是谁?” “我知道!是李蒙秀和李蒙骏两位爷爷!”小黄毛答道。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四十五章 血傀术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阿邱接过话茬,说道:“李蒙秀他们俩头脑清晰,大概跟他们的角色有关,他们现在是全村的首脑,村民们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开宝匣!”江山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发现阿邱一改先前的鲁莽冲动,说出来的道理也许是连那惠能大师等人都想不到的!他从刚才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于是顺着阿邱说道:“我刚才也已经跟他们说过,匣子里聚集了太多的怨气鬼气,但他依然固执地企图开匣!阿邱兄弟,你说他作为全村的首脑,何以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 阿邱眼神闪过一丝阴鸷的寒光,不知如何作答,江河则大大咧咧地说:“这还不简单?财迷心窍了呗!哪还管什么死活啊?这里早就在闹鬼了吧?怕死的都逃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不要命的!” “是啊,是啊……他们为了守护祖宗宝藏,不惜一切代价!”阿邱故作憨态,笑了笑。 霁云道长则已经看出来江山和那阿邱的对话不简单,到又不好点穿,于是问道:“江兄弟,不知你如何看?” “不错,全村的人财迷心窍!道长,大师,不知你们可曾听过南方有一种古老的夺魂术,专门用来分离出人的邪恶欲念,利用邪恶欲念,方便操控人的行为,而人正义善良的一面则被冻结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江山问在场的所有人,耳朵则主要听阿邱的反应。 “阿弥陀佛!江山兄弟说的,莫非是……”惠能大师尚未说完,阿邱抢先答道:“血傀术么?” 凌虚子惊道:“血……血傀术?”他只听师父提起过,可他师父也是听师父的师父提起过,未曾得见!“这也好乱说么?那可是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禁术!江兄弟,莫非你怀疑那李月娥竟然会使用血傀术么?” “凌虚子道长!您可不可以别那么说月娥姐姐?她不是那么坏的人!”小黄毛第一个不答应,他深信,他的月娥姐姐即便是鬼,也不至于如此毒辣! “先听你江叔叔把话说完吧!”霁云道长安抚那小黄毛。 “根据霁云道长对当时在这石室里的所见,以及我们亲自经历的这一切来看,村子里的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半人半鬼!他们全部都听那李蒙秀和李蒙骏的!而那李蒙秀和李蒙骏,思想观点无一不是一模一样!而那些死去的村民,之所以又出现,则说明操控血傀术的那个人已经到了连鬼也能操控的地步!”江山继而说道,“只是那厉鬼是从何处学来的血傀术,就不得而知了!现在看来,除了她,村子里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有这样的能耐!只是我不明白,她要这个匣子做什么?”他瞟了一眼阿邱,发现阿邱神情自若,并无他预期的那种被人揭穿的惊慌失措!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推断来!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江河问:“那怎么办才能知道她做这一切的原因?” 江山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ps:打赏满一千,今晚会加更一章!敬请期待!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四十六章 引蛇出洞(1)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凌虚子霁云道长慧能大师等人都凝神静听,霁云道长打量那阿邱兄弟,却并未发现异样,他和其他人一样,只是望着江山,等待他的下文。 “目前我们明显处于下风,刚才坐地仙阵法一破,他们若要强行抢夺,我们根本不会是她的对手!然而她并未采取强硬的措施来攻击我们,这是为什么?我认为很大的原因是阴阳鬼匣在我们手里,鱼死网破,她担心宝匣的安全!她很可能是在等机会,让我们在困境中妥协。我们为今之计,要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清那厉鬼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只有一个办法!”江山进而说道。 “什么办法?”凌虚子道长和阿邱几乎异口同声。 “将计就计,开宝匣!”江山道。 “什么?这怎么行?太冒险了!难道你忘了那位老先生说的话了?”江河着急地道,“这根本就是烫手山芋,谁碰谁倒霉!那老先生说了,这鬼匣古往今来聚集了无数鲜血和邪恶的灵魂,宝匣一开,很可能会唤醒那些吸附在匣子里的贪婪的鬼魂!他们就等着开匣的一刻呢!到时候谁也料不到会有什么后果!老先生说,小则尸横遍野,大则……大则天下大乱呐!我们要么死在这儿,要么就活着把匣子带出去,找高人对匣子进行处理!别无他法!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冒险!”江河死死地将包袱抱在怀里。 惠能大师问道:“阿弥陀佛!江施主!不知你们去找的那位老先生是谁?” “我们为了打听阴阳鬼匣的相关资料颇费了一些周折,最后辗转到朝鲜江南一带,才找到那位巧匠,但他隐居深山,始终不肯透露姓名,山下认识他的人也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当时他一听我们提到阴阳鬼匣,脸色都变了!”江山回答慧能大师说完,又偷偷做了个眼色,对江河说:“老先生不是教我们开匣的方法了吗?我们打开之前,只要用献血祭匣,那些吸附在匣子里的鬼魂是暂时不会醒的!” 江河心说哪有什么开匣的方法?求了三天三夜那老头子也无动于衷,哪来的什么祭匣之说?然而当他看到江山递过来的眼色,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阿邱一听要开匣了,兴奋溢于言表,只说:“如此甚好!那我们马上开!祭谁的血都可以吗?来,我愿意献血!要多少挤多少!”说着摸了一把匕首准备放血! 江山和霁云道长对看了一眼,于是霁云道长示意凌虚子道长开坛做法! 只见那凌虚子道长从怀中取出一叠灵符,将那阴阳鬼匣摆在桌子上,从那些金银宝箱里找出来一个精致的小金碗,装上用来祭匣的献血,左右两边各用木棒沾些神油点着,中间抓一撮泥土插上三根香,挥舞他的桃木剑和拂尘绕桌起雾!一边舞剑一边画符,口中念道: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令,普告九天;乾啰恒那,洞罡太元;斩妖缚邪,度人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ps:今日加更完毕,余287书币! 欢迎关注《荒村鬼事》!荒村当日完成1000订阅量,走阴也可以加更一章! 第四十七章 引蛇出洞(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凌虚子道长如此反复念了七遍,将祭血用手指蘸来洒在祭坛前,祭坛前轰然冒了一阵浓烟!接着他收起桃木剑和拂尘,闭着眼睛口中默念了几句无声咒,将他画好的灵符像飞镖一般从手掌飞出,打在桌上左右两边立着的火焰之上,熊熊火焰将飞来的灵符悉数吞没,凌虚子道长道:“好了,血祭已经完成了!” 江河摸摸后脑勺,问江山:“这两个匣子浑然一体,根本没有锁眼,怎么开啊?” 这的确把人难住了!江山站在桌前,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仔细打量起这两个匣子来!两个匣子的匣身都是紫檀木质地,雕刻着一些从未见过的花鸟图腾,想到这匣子来自异域他国,不认识这些图腾也可以理解,这时阿邱忍不住赞叹:“这两个匣子真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这真是……精美绝伦!” 小黄毛人小却一语中的地说:“再精美有什么用,这简直就是个摆设嘛!一没盖子二没锁眼的!” “阿弥陀佛!这两个匣子被称作是阴阳鬼匣,可是看上去一模一样,一阴一阳,却不知如何区分!”慧能大师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江山听了,仔细再看那匣子,两个匣子果真是一模一样!大师的话提醒了他!他自言自语道:“一阴一阳……”他将两个匣子翻来翻去,不时用手指轻敲、抚摸、推按,发现匣子有的地方是阴刻,有的地方则是阳刻,阴刻的地方固定住,而阳刻则由许多方块组成,可在一定轨道上上下左右移动!“大师!您……您刚才说什么?”他感觉打开这匣子并不那么难,大师的话似乎无意间提醒了他! 大师缓缓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刚才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江山兴奋地道,“我知道怎么打开了!” 旁边的阿邱脸上则掠过一丝不可思议:“江大哥,你……没搞错吧?这个匣子难倒了多少英雄汉,你说打开就能打开?” 霁云道长说:“江兄弟自幼见多识广,资质非凡,又岂是一般的英雄汉可比?既然江兄弟都这么说了,不如让他试着开开看!” “那你小心点啊!”阿邱咽了口口水,有些担心。 于是江山开始鼓捣起来,众人莫不聚精会神地看着他操作,却谁也帮不上忙,小黄毛打了个哈欠,传染了众人,于是大家都坐在一旁,不知不觉睡着了。只有江山还一门心si地拼图,而阿邱则毫无睡意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拼图。 很快,外面一天一夜过去了,而这下面却白天黑夜无异。下面没水喝,小黄毛贴心地给每个人分了干粮,大家打坐的打坐,睡觉的睡觉,都为江山捏了把汗。 阿邱问:“你到底行不行啊?拼这么久还没拼好!” 江河不服气地道:“瞎嚷嚷什么?有本事你上啊?没看见图案很复杂吗?而且有些地方没有路,这些都得靠这里!”他指了指脑袋。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四十七章 引蛇出洞(3)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正当两人争执的时候,只听见“嗑”的一声,这声音虽微小,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开了吗?”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江山小心翼翼地端起手中的匣子,发现刚才的花鸟图中竟然出现了一轮圆月!而原来的花鸟图则演变为了一名身着长裙翩翩起舞的女子!女子头上戴着复杂的头饰,那些原来固定的花鸟图案则变为她衣服上的图案!那女子仰望天上圆月,舞姿转动到这个定格只露出侧脸,及腰的发丝飘扬起来,各色花瓣印在黑发上,更加增添了几分轻盈曼妙。 “好美啊!!这一定是仙女下凡!”小黄毛说道!“比月娥姐姐还要好看!天底下一定没有这样的人!月娥姐姐已经是顶好看的了!” “且不说这匣子的机关有多高明,单单雕刻这副画就已经是神技!不得不令人叹服!”江山说道。 “阿弥陀佛!看那女子的穿戴服饰,似乎像是古代的宫廷女子!只是不知是哪朝哪代?”慧能大师问道。 “匣子上的花鸟也有些怪,你们瞧,几乎所有的鸟儿都没有脚,所有的花都没有落在地上!不知这匠人是否有什么暗示!”霁云道长说道。 “师兄,鸟儿飞起来自然把脚都缩回去了!花没有落地……那……那是因为风大!”凌虚子道长推测道。 阿邱终于忍不住说:“一直纠结这个做什么?还有时间鉴宝!不如赶紧看看匣子是否已经打开?”说罢从江山手里夺过那匣子,翻来翻去地看,看了半天,不屑地、气愤地说道:“还是严丝合缝!你要是不行,就早说!费这么多时间,浪费大家的表情!” 江河一听他这么说,气得咬牙切齿,差点过去给他一拳!江山却拦住他,对阿邱不温不火地问道:“阿邱兄弟,江某的确能力有限,那依你看,该当如何?” “依我看,现在天也亮了,不如上去找找我家少爷,他兴许有办法!”阿邱回答道。 “你家少爷?”霁云道长自然是见过那小宋哥儿的,当时承蒙他仗义搭救,看样子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一直未问及他的来历。 “是啊,”阿邱接着说:“我家少爷不是别人,乃是北宋南杨的老宋家少当家的!少爷不喜欢张扬,故只以小宋自称而已!老宋家在行内的名声,不用我多说了吧?” “如此说来,南杨北宋的后人都来了!北宋南杨分别是鉴宝和机关术的翘楚,乱世出英雄,两家各凭本事,在古玩行当里逐渐独占鳌头!贫道虽然是出家人,但这两家的威名也早已如雷贯耳!”霁云道长叹道,“只可惜两位小哥儿都已经被那厉鬼给抓了去!” 阿邱说道:“道长果然有些见识!那些阴物在白天是不敢出没的,只要我们分头行动,一定能把人给找出来!” 江山突然幽幽地问道:“阿邱兄弟,你为何到现在才提你家少爷?” 阿邱抬起头,露出冰冷的杀气!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四十八章 活动的尸体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阿邱两眼直愣愣的,似乎与人有着莫大的仇恨,然而始终没有爆发,只是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句:“去死!”然而没有声音,只看得到唇形变化,像是在诅咒一般,看得人瘆得慌,小黄毛赶紧躲到霁云道长背后,://%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江山见状,心中已然猜出个大概,于是笑道:“阿邱兄弟,你不要生气,我是开玩笑的,两位小兄弟离奇失踪,相信以你与你家少爷的情分,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只是你可能算错时间了,你以为现在才天亮么?山中岁月容易过,时尚繁华已千年!外面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是我们下来的第二天凌晨两点半!” “啊?我们刚才也就打了个盹儿,就过了一天一夜啦?”江河惊道,他取出怀表一看,“还真是两点半了!我们下来的时候夜晚就已经过了大半,时间不可能倒流,甚至有可能是两天两夜也说不定啊!”他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夸张。 众人都唏嘘不已,霁云道长说道:“幸亏有慧能大师和凌虚子师弟替我疗伤,贫道伤势比想象的恢复地要快,江兄弟,你且歇一歇再去破解第二只匣子吧!已经拼出来的那只匣子是阴刻,那么另一只必然就是阳刻,想来难不倒你!阿邱兄弟,你暂且忍耐一下,相信江兄弟一定能尽快打开匣子,小宋哥儿他们……”说着,霁云道长看到阿邱的裤腿下,钻出一条条蛆虫!但阿邱却走了几步,走到另一个角落坐下,说:“算了,再信你一次,赶紧弄吧!”霁云道长和身边的慧能大师凌虚子道长交换了一下眼神,慧能大师和凌虚子道长才明白过来!但三人都不再言语,只是静观其变。 江河走过去让江山歇一歇,江山实在累极了,继续补充体力,于是把思路给江河说了一下:“你看,这种能上下左右移动的活块,只有半个小指头的指甲那么大,它们虽然是活动的,但有一些参照物是固定不动的,你眼睛放亮一些,沿着这几条通道行走,此路不通走彼路,总能解开的!” “啊?这么多活块儿?参照物只有那么几个?这要拼到猴年马月去?”江河犯难地说着,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阵,换那江山休息片刻。 江山坐到阿邱旁边,啃了几口点地瓜,迷迷糊糊睡去。 地上不知哪儿来了许多蛆虫,白白的,悄无声息地到处蠕动,而慧能大师身边那个长条的包袱周围,很快便死了一圈蛆虫,凡是沾到那包袱的,全像烧死了的一样,落在地上。小黄毛毕竟是个孩子,不消多久,蜷缩着枕着慧能大师的包袱上睡着了。 阿邱自始至终没有睡意,坐在那盯着江河,而凌虚子道长则盯着阿邱,他发现阿邱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而不自知!溃烂的地方冒出带着血丝的浓水,坑洼处则有些细小的蛆虫钻进钻出!他的身体散发着尸臭,脚下流了一滩尸水。 ps:被列为推荐作品,庆祝一下!加更~谢谢广大书友朋友们的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继续前行的动力!谢谢!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四十九章 鬼烟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此时但凡长了眼睛和头脑的人,都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顾及引蛇出洞的计划,这匣子尚未开启,即引子还没做好,所以为免打草惊蛇,大家都不动声色,闭目养神,等待匣子开启的那一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江山稍做休息,又加入到江河的拼图行动中来,现在对他们而言,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阿邱渐渐感觉到不适,在石室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他所经之处,都有一股子恶臭,还带些尸水和蛆虫。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见“嗑”的一声!大家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聚拢过来看!然而令众人大失所望的是,这个匣子的图案跟之前那只一模一样!主要图案仍然是圆月、舞者、各种花鸟。“怎么会这样?”江河失望地道。 “阴阳鬼匣,按理来说应该是阴阳对应起来的,可为什么两个的图案都一模一样?”凌虚子道长也觉得匪夷所思。 大家顿时陷入沉默。 “算了,看来你们也就这点本事!”阿邱不屑地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趁早去找我家少爷!” 大家面面相觑,陷入尴尬的困境。 不料江山却淡定地道:“好!我们兄弟跟你一起去找宋公子!” 大家都不解,尤其是江河,他想他哥莫非疯了不成?他明明知道现在这个阿邱不是真正的阿邱,为何还要那么做?凌虚子道长劝道:“江兄弟,实在打不开不要紧,待我师兄恢复,我们五人合力驱鬼要紧!” 霁云道长说道:“师弟,为兄已经恢复了一大半,要驱鬼,现在也可以去!但那小宋哥儿和杨兄弟还在她手里,恐怕不好贸然行动!江兄弟,贫道赞成你的决定,先找回小宋哥儿他们吧!” “阿弥陀佛!霁云师弟所言甚是!”惠能大师也赞同,只因整件事情盘根错节,不单是厉鬼那么简单! 凌虚子道长心里担心那东西万一对江兄弟不利,便建议大家一起去找小宋哥儿他们,这时,小黄毛醒了! 他睡着睡着,总觉得脖子痒痒的,后来脸上、胳膊上都痒起来!梦里梦见成千上万只毛毛虫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惊吓之中,尖叫而醒!醒来之后则发现身上有许多小小的白白额蠕虫在爬,又吓了一大跳!站起来不停地拍身上! 这一切,都看在众人眼里,自然,阿邱也看到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加速溃烂,接着他望了望惠能大师背后的那个长条布包袱,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紧接着,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阿邱突然张开嘴巴,吐了一口白烟! 那白烟很快弥漫了整间石室!谁也看不见谁! “呜哇……哇……”小黄毛吓得大哭:“凌虚子道长爷爷!霁云道长爷爷!大叔叔二叔叔!你们在哪儿?呜呜哇……” “别急。 我在这!”凌虚子循着声音抓住了小黄毛。 惠能大师实在顾不得许多,去背后摸那个布包袱!然而摸来摸去,那用布包裹起来的禅杖竟然不翼而飞!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五十章 找回禅杖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白烟迟迟不散,慧能大师凌虚子道长霁云道长他们念咒也没有效果,江山推测,这白烟有可能是那厉鬼利用人体死后体内积聚的最后一股阳气制作的,所以任何的驱邪咒对它都没有用! “呜呜……哇哇……那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小黄毛哭着问。 “并非没有办法,既然是阳气,那就得把它吸进去!咱们不停地在呼吸,少不了吸进去不少这种白烟,但不知你们发觉没有,白烟一点一点在变少,刚才连自己的脚都看不见,现在已能看得见了!”江山说道。 “这么下去,要啥时候才能把白烟吸完啊?”江河老火地问道。 江山想了半天,叹了口气说:“慢慢吸吧!” 过了一会儿,小黄毛艰难地说:“大叔叔!我……我……呼吸困难……” 江山骇道:“不好!这白烟越来越少,却也在消耗空气里的氧气!白烟消失之时,必然也是氧气消失之时!大家聚拢过来!尽量不要屏住气,我们马上出去!一个也不能落下!抓住对方的手!” “江兄弟,老衲的金龙禅杖不见了!”慧能大师道。 “匣子!两只匣子也不见了!”江河在桌上摸了半天,惊恐地道! 江山说道:“不用找了,定是被那东西拿走了!赶紧撤!” 于是众人携手沿着原路,紧张地撤回李正渠的大宅之内! “看来那东西走得急,还没来得及把出口封死!只是用木板和石头盖住!”凌虚子道长说道。 大家出来后,天已经蒙蒙亮了,“现在我们只剩六个人了,坐地仙阵也已被破,各位一定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周围!”江山嘱咐道。 “啊!”江山突然吓地跳了起来!大家看到他一惊一乍,还以为又见鬼了!只见他指着自己身后,阿邱突然倒在他背上!“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江河赶紧将他挣脱在地! “是啊!他不是刚才吐了白烟拿了东西就消失了吗?”凌虚子道长说道。 “是那东西离开躯壳走掉了,阿邱兄弟已经死了多时,刚才大家手抓着手,混乱中可能把他也抓出来了!他手有温度且能行走,如果贫道没猜错的话,他被附体之时尚未断气!”霁云道长叹道! 江山用手摸了摸阿邱的脖颈动脉,唏嘘不已:“唉……可惜了!”当时他还信誓旦旦地要去找他的少爷,忠心耿耿,可叹、可悲!霁云道长感念他和他少主人小宋哥儿的救命之恩,因此与凌虚子道长、惠能大师一起为他超度,然后大家合力将他埋葬在后院。 “那是什么?”小黄毛在后院玩耍的时候跑过来拉着江山,指着厨房门口的草垛,说里面有东西!江山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个长条的布包袱! “大师!这个可是您的禅杖?”他问道。 “阿弥陀佛!”慧能大师走过来,将包袱打开后,察看后点了点头:“正是!老衲的袈裟也还在!多谢江施主!” “大师,我一直想问,您为何要用麻布将这两件东西包起来?”江山问。 (美克文学-) 第五十一章 疑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 江山窥到一二,那金龙禅杖果真乃是纯金打造,但在那地下,当时只有他和凌虚子道长两人,他也将禅杖牢牢包裹起来,要说财不外露,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惠能大师自然明白这一点,因此说道:“阿弥陀佛!这禅杖和袈裟乃是高人所赐,高人有言在先,此禅杖对普通人也有损伤,只因普通人体内或多或少都存有邪气,这便是为何阿邱兄弟的肉体一旦被邪物附体,见到隔着一层麻布的禅杖会加速腐烂的原因!故而不到万不得已,金龙禅杖绝不能亮于人前!” “大师所言有理!”江山抱拳说道。东方阅读网请大家搜索(品&书¥)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两人于是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之前这坐地仙被破,霁云道长又身负重伤,想到地下有金龙禅杖,于是众人不得不想办法逃到地下去,而如今金龙禅杖出地,量些半人半鬼的邪物也不敢靠近,更何况那厉鬼!因此江山提议由慧能大师带领大伙一起去将那匣子夺回来,然后立即离开木子村!但慧能大师却想先去救前几日失踪的小宋哥儿和杨兄弟,他说: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宋施主和杨施主如今生死不明,万一他们还活着,我们前脚一走,他们必死无疑!” 这时霁云道长他们三人也走了过来,霁云道长说道:“大师说的是!据贫道推测,他们两人极有可能还活着!” 凌虚子道长眉头一皱:“怎么可能?现在已经过了好几日了,那厉鬼定会吸取他们身的阳气,怎么会留他们?” 江河也赞同凌虚子道长:“是啊,那么多鬼,肯定都在抢着吃他们俩!”说着打了个寒战。 “我倒认为霁云道长说的没错!”江山分析起来:“我们有惠能大师的金龙禅杖,万一到时候威胁到他们,留着宋兄弟和杨兄弟,好歹也算是人质,令我们有所顾忌,此其一;杨兄弟是政府派来的,必然有些本事,后来他们又可以从李月娥那里得知宋兄弟出身北宋世家,万一我们打不开匣子,他们俩兴许还能派用场,此其二;再则,宋兄弟再怎么说也是那李月娥生前的情郎,虽说是宋兄弟没有按照约定来娶她,她恨他也是应当,但她好歹对他有情,还不至于取他性命!” “当时劫走宋兄弟的,并不是李月娥!”霁云道长说道,并且将当时那女鬼穿的男人鞋提了出来! 男人鞋?为什么她会穿男人鞋?如果是别的鬼化作她的模样,为何独鞋子不能变?江山思忖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通。 他问那惠能大师几个: “大师,道长,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大伙儿都摇了摇头。 “要不然是暗示!”霁云道长说道:“她的确是李月娥不错!但那双男人鞋,也许是她故意穿的?她是要暗示什么?” 众人陷入疑云里。 “算了,总有一天谜底会自行揭开!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宋兄弟他们!”江山果断地道。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五十二章 腌肉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大家伙现在达成一致,那便是尽快找到宋杨两个人,并夺回匣子出村,至于村中的邪物,能祛除干净自然最好,若是不敌,只好想方设法将其封印起来。 大家商定后,已是饥肠辘辘。 “阿邱兄弟背篓里好像还有些吃的。”江山说道,“那日要下地躲藏,临走前阿邱兄弟对我说起过,然而当时太过慌乱,估计是给忘了。” 而那个背篓,此时就在这大厅里,霁云道长的座椅旁。 “怎么全是吃的?”霁云道长拉开搭在背篓里的布帘一看,“据阿邱兄弟说,他们是前来提亲的,可为何没有带礼品之类的东西?”虽然是出家人,但对于世间俗事,霁云道长早已看透。 “哇噻,全是干粮!好多干肉!牛羊肉都有!管他那么多呢,咱们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救人啊!”江河好久没吃肉,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大快朵颐! 江山眼前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听说那小宋哥儿是自己主动跟那女鬼走的,这个念头又顿时给打消了,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坐在那里摇头叹气。小黄毛和江河在啃肉,而那三位出家人则依然只能啃地瓜充饥。江河割了些牛肉递给江山:“来,吃啊!”江山接过来,闻着肉香确实挺诱人!于是也吃了起来。 小黄毛跑出去取水喝,走到厨房中喊道:“大叔叔!二叔叔!快来看呀,这里还有吃的!是腌肉!” 大家于是又跑到厨房,那里面确实有一缸腌肉!之前大家怎么找也没找到干粮,想不到厨房里竟然储备了这么多腌肉!“之前找干粮的时候是谁找的厨房?”江山问。 “好像是阿邱兄弟!”霁云道长说道,“当时就是他端的水缸!” “这很说得通啊,当时他多半也发现了这缸腌肉,只是在肉缸与水缸之间,他选择了水缸罢了。”江河说道,“要是我,我也选择水缸!” “你之前在这家做工,不知道厨房里有腌肉?”江山还是不放心,又问了小黄毛。 “以前家里做饭之类的活儿都是蹩子叔干,他从不让我进厨房!”小黄毛说。 “农村人做腌肉常见的事儿,你就别多疑了,我现在就给大家做点热乎的,你们到大厅里等一下便好!”江河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来开始做饭。 果然,很快,江山和小黄毛他们就闻到了从厨房里飘过来的香味,三位出家人则在院子里打坐。 “来,大师,你们也来吃点!”江河后来又找到了米和面,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各种肉质食物、拌面和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捉鬼可是个力气活,不吃饱怎么行?”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请自便!”惠能大师说道。 “行了,大师他们有他们的原则,不要勉强,咱们赶紧吃完,好办正事儿!”江河说。 于是三人开始吃起来。 “二叔叔,这个红烧肉真好吃,比蹩子叔烧的好吃多了!”小黄毛说道。 “那是!你二叔叔我……”江河嘚瑟的话刚到嘴边,看到对面江山嘴里的吃食,顿时语塞! 江山嘴里啃的,竟然是人骨头! (美克文学-) 第五十三章 警告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 江河做了一道蒸肘子,一道回锅肉,还烧了一个萝卜汤,而江山啃完肉,亮出了骨头来!那骨头细长白森森,跟猪骨头完全不一样!江山和小黄毛见江河目瞪口呆瞳孔缩小,江山问道:“怎么啦?噎着了?” 江河立刻站起来用筷子满桌子菜乱夹,口嘟囔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刚才做菜的时候怎么没发觉不对劲?刚才看到的猪蹄也是猪蹄,猪肘子也明明是猪肘子啊!现在碗里的肘子竟然变成了人的手肘!还给蒸熟了撒了葱花!他不说话,又跑到厨房打开腌肉缸子,一切的变了!这里面的确是腌肉,但腌的是人肉!里面活脱脱可见人的双手双脚、人的骨头!想到刚才自己也吃了那么多人肉,江河再也难忍恶心,蹲在地“哗”地一阵狂呕! 江山和小黄毛很快也发现了,也都呕吐不止! 霁云道长听见他们的呕吐声,走过来一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为他们念了几遍清心咒,三人才稍好一些。东方阅读网请大家搜索(品&书¥)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惠能大师和凌虚子道长此时赶了过来,见状也不住地叹息,惠能大师闭眼不停地说“南无阿弥陀佛”,凌虚子道长则突然想起来阿邱的那个背篓,说道:“那个背篓兴许也有问题!”众人于是立即赶回大厅,却发现背篓里确实是牛羊肉的肉干! “啊!”小黄毛尖叫一声,立在柱子跟前一动不动!江河一看,小黄毛差点箭,那根箭插在小黄毛脖子边,再偏一丁点儿,小黄毛的脖子完蛋了!“是谁?”江河跑出去,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身穿青色锦袍,飞快地抛掉了!“李蒙秀?”他没有追去,而是回到大厅里跟大伙汇报。 “怎么会是他?”江河惊道,这庄稼人能有这么好身手的,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是他没错,村子里每年都有射箭的试,这是传统,只有他每次都能射红心,从来没错过!我们有时候会山打些猎物回来,尤其是到了饥荒年月!”小黄毛说道。 “可是刚才他射箭做什么?”江河问。 “你们来看,箭有字!”霁云道长将那箭取下来,发现箭杆子有一行很小的字!于是念道:“要命的话速速离开!八个字!” “看来我们的存在妨碍到他们了,但是他们又没办法除掉我们。”江河分析道。 “要不然大家还是走吧,别趟这趟浑水了!”江河建议道。 “阿弥陀佛!江施主你们带着这位小施主走吧,我等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岂能袖手旁观?”惠能大师说道。 “我不走!”小黄毛撅起嘴。 “大师可有什么良策?”江山问。 “既然找不到罪恶的源头,那么只好送所有受害者往生极乐,阿弥陀佛!”惠能大师道,“七级浮屠将是他们的归宿,老衲与霁云师弟、凌虚子师弟合力施法筑塔,将他们引入宝塔之内,一切,便结束了!” “好!要如何做,我们兄弟全力配合!”江河一拍大腿,豁出去了!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五十四章 浮屠聚灵阵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不过,大师,您刚刚说的七级浮屠是他们的归宿,是什么意思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倒是明白,就是说就一条人命,那功德比建造七级佛塔还要大!”江山问道。 “阿弥陀佛!当日佛陀为波斯匿解释何谓自爱、何谓自护做颂曰:凡人为恶,不能自觉,愚痴快意,后受热毒,生无善行,死堕恶道,往疾无间,到无资用,自爱身者,慎护所守,调心正体,福应上天,士有信行,为圣所誉,自爱如是,快解无忧,恶行危身,愚谓为易,善最安身,愚人谓难,信法奉戒,慧意能行,上天卫之,智者乐兹,仁爱不邪,安止无忧,能除恚怒,从是脱渊!是故欲将木子村村民身上的邪恶祛除,唯有借助佛陀的力量!他们身上正邪魂魄已全部分离,因此一旦除去邪气,他们便与活死人无异!只有进入七级浮屠,接受佛陀教化,方有可能保全村民剩余的一半灵魂。“惠能大师耐心解释道。 然而他这么一大堆佛理,把众人都绕晕了,江河干脆问道:“大师,您吩咐吧!我们该如何分工配合?” 江山听完想了想,问道:“大师,倘若能净化他们剩下的一半灵魂,他们岂不是变成纯粹的正灵魂了?岂非打破了正邪阴阳平衡?” 霁云道长说:“江兄弟过滤了!按惠能大师的意思,村民们将会进入休眠状态,只有将另一半灵魂找回来,他们才有可能真正复活,因为身为肉体凡胎,即便如惠能大师这样的高僧,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是至正的灵魂!” “阿弥陀佛!世间万物,此消彼长,正邪灵魂也一样!”惠能大师又解释道。 凌虚子道长道:“大师,那他们另一半灵魂去哪里了?去何处寻找?” “嗨,自然是被那厉鬼给收起来了,等我们了结她之时,还怕她不交出来?”江河说道。 小黄毛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如今发生了这许多事,当他们说到他的月娥姐姐时,他已经无力再去争辩。 说着,江河便催那惠能大师赶紧分工,惠能大师于是说道:“这个阵叫做浮屠聚灵阵,以黄泥、竹叶、大米、井水为主料,配以香烛、经幡、灵符等,制作五行虚塔,再以屋宅为实阵,阵位布置与虚塔相同,中央放置引器,我与霁云师弟、凌虚子师弟三人分别围坐虚塔周围,守苍龙,白虎,朱雀三个方位,玄武方位置开合门,引村民们进来。”他们以泥筑塔,自然不是修建真正的房屋,而是制作佛塔的模型,然后念咒施法!以李正渠这栋宅子为实,以泥塔为虚,因此只要将村民们引入这李正渠的宅子即可!小黄毛负责去准备需要的各种材料,江家兄弟则负责前往各家各户打探匣子的下落,因为只有找到那匣子,才有可能救出宋杨两个人,更重要的是,只有那两个匣子,才能将村民们都引进来!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五十五章 误闯油菜花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江山江河趁着日头当空一身是胆,但为免打草惊蛇,仍然选择做“梁上君子”,悄悄攀上房顶,只得揭瓦片看屋子内部,院里的光景则一目了然。江山身材不似江河那般雄伟,爬上攀下甚是灵巧,江河身体虽然不够灵活,但沉稳有加,所过之处,如微风一般。两人一前一后,首先“拜访”的是李正渠家隔壁的,也不知道户主姓甚名谁,先翻上去再说! 只见院子里倒着几具尸体,流了一大滩黑血,苍蝇绕着尸体乱飞,腐臭扑鼻,看来死者已死去多日。奇怪的是,这几具尸体的尸身和尸首不在一处,江山和江河差点大叫出声,幸而忍住。江河正要走时,江山悄声说:“等等!你数数那地上有多少没了脑袋的尸体?” 江河这才定了定神数了一遍,完了之后说道:“五……五个!” “那你再数数有多少个脑袋?” 江河又数那地上的头颅,然后说:“七……七个!怎、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江山又问:“你做菜的时候翻找猪肘子的时候,可有见到猪头?” “没有!当时我还奇怪呢,什么样的大肥猪有这么多肉,不过这是农村,咱们村不也喜欢把猪脑袋单独拿起来熏吗?所以这么一想我也就想通了!谁腌肉会腌猪脑袋呢!”江河说道。 这时江山拍一下江山后脑勺:“我看你这脑子在不在脖子上都一样!”接着往下一家屋顶爬去! 江河这才反应过来,吓得睁大眼赶紧捂住嘴巴,随即弯身跟上江山的步伐! 之后,兄弟二人翻越十几户人家,再没见到死人,但见村民们如行尸走肉一般,闭着眼睛走路、挖地、锄草、生火、烧饭、吃饭、上茅厕!所有人都不说话,似乎是按照规定的时间做规定的事情!走路的频率也如出一辙!这让江山想起古墓中传说的一种机关兽!只要设定好机关,机关兽就会自动按照设定的路线做设定好的事情!这种机关兽与西洋的机器人不同,远古的巫师通过神秘的巫咒,使所有机关兽跟随首领机关兽做相同的事情,以起到遥控作用!眼前这些村民沦为人傀,莫非还被施过相似的巫咒?那李月娥果真如此厉害能无师自通?倘若有人教她甚至另有其人……想到这里,江山额头上不禁直冒冷汗!他随即想道,不可能,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即便不现身,也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何况那种巫术也只是个传说罢了! “哥!哥!”江河此时已经喊了他十多声他都紧锁眉头没反应!“哥,你去哪儿!你等等我!”谁知他哥跳下屋顶沿着大路一直鬼使神差往前走,没路了也还在走!不知他在低头琢磨什么!没办法捡起一块石头扔他背上! 江山这才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此时此刻已然置身于一户农家门口的油菜花地里! PS:今日加更完毕,余151书币!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五十六章 惊现血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那江河吃痛了才发现自己跑到油菜花地里面来了!然而现在已逾深秋,这里为何会有大片油菜花地?而且这油菜花似乎比寻常的油菜花长势要好得多!也要高得多!他一米七几的身高,竟然差不多与这油菜花齐高!农村人都知道,除了温度和土壤养分要满足要求之外,还要有充足的水分!可是自打他们来到这里,几乎天天都是大太阳大月亮!根本没有下过雨!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这里出现的油菜花都说不通! 江山说道:“也许是天意!” “什么天意?你刚才怎么了?也中邪了?赶紧出去吧,这花弄得我一身都是!”江河一边拍拍身上的油菜花一边催促着,“跑了这么久,一点头绪也没有,咱还是赶紧去找吧!” 江山于是跟他说起了心中的疑惑:“现在是几月?这里为什么会开油菜花?还长得这么好?” “八月?快到中秋了吧?是啊,怎么会这么多油菜花?难道这里气候与别处不同?”他抓头挠腮地,也不明所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江山凭着心中的直觉,继续往油菜地深处走去!江河只好跟在后面。 “小心点儿啊!刚才我不知怎么的,脑子里一边想事情,心中被一股怨气所吸引,那股怨气令人深感悲悯,现在烈日当空,竟然也有这么强烈的怨气,而且它似乎有种召唤牵引的力量!咱们找找看,看看菜地里到底有什么玄机!”江山一边扒开前面的油菜枝叶,一边对身后的江河说。 江河没听他这么说还好,一听他这么说了,立马浑身觉得寒冷刺骨,不由得打了下寒战! 突然,江山停住了脚步!他盯着脚下的泥土!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江河问道。 “你发现了吗?这一路走进来,这泥土里都夹杂着一种颗粒!”他叫江河自己观察。 “啊!那些红黑色的小颗粒是什么?什么化肥是这种颜色?哥?” 江山弯下身子下去用手拈了一点那种红黑色的泥土,嗅了嗅,沉重地道:“是加了人血的特制化肥。” “啊?可是……这么大片油菜花地,哪里来的那么多血?”江河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副屠宰场里杀猪放血的光景来,只不过那场景里被夹在铁钩子上吊起来屠宰的不是猪,而是人!那些人求救之声、哭嚎之声、咒骂之声以及屠宰者举着闪闪寒光的弯刀的冷笑声……似乎在脑海中越来越真实。又想起刚才在李正渠家隔壁那家人的院子里躺着的那些人,躺在血泊之中,周身因被放干了血而干巴巴的,心下沉重地就走不动路了! 江山再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踮起脚尖举目望去,差不多已经走到了油菜花地的中央位置了。脚下的泥土夹杂的红黑色小颗粒的密度陡然增大,甚至有很多直接堆积在土地表面,而这里的油菜花密度却大大减小。 “假如没猜错的话,最蹊跷的地方应该就是这!”江山说道。 “哥!你背后……”江河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惊恐地指着江山背后!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五十七章 生死关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那突然站立在江山身后的,竟然是一个一丝不挂、长满獠牙、从头到脚浑身沾满血的僵尸!他举着双手,跳了几下,突然间出现在了江山身后!听见动静,江山站住不动,并悄悄对江河做了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江河立即明白了该怎么做。说时迟那时快,正在那血尸要掐住江山脖子时,江山矮身突然来了个“鹞子翻身”,两腿重重地踏在那血尸双眼!不等那血尸反应过来,江河已赶到他身后,取出匕首割断了血尸的头颅! 血尸没了头颅,却并未即刻倒在地上,而是转身猛扑到江河身上!!那血尸死死地抱住江河,身体里的血液从脖子里汩汩流出到江河身上!它力大无穷,任凭江山江河如何推拉拽扯也没用!江山只好又用锋利的匕首斩断它的双臂,这才将江河解脱出来! “这是什么啊?僵尸吗?”江河看着那具四分五裂的血尸,心想幸好练过两下子,要不然今日就要被这死僵尸给箍死! “不错,这的确是僵尸,但他不是普通的僵尸,而是传闻中三不先生所饲养的血尸!但据说高级的血尸栩栩如生,并非像这种浑身沾满血的状态,浑身沾满血是因为它刚刚成形,对血有种失控的依赖,因此饲养者往往会每天让他浸泡血池。看来还只是最初级的阶段,莫非之前三不先生带来的血尸是重新开始养的?”江山推测道。 “可是听凌虚子道长说,那戏楼有两具血尸,现在我们干掉一个,那就是说,还有一个?还有,他……他到底怎么那么快,突然间就出现,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就跳出来了!”江河说道。 两人思索不得,只得作罢,就在这时,一个东西从泥土之中冲天而起!这次江河看清楚了!那血尸竟然是从这油菜花地里突然冲出来的!之前那只出来的位置应该也在这附近,只不过他们兄弟二人当时注意力全集中在这撒满红黑色颗粒的泥土之上了,油菜花又繁密高大,因此才没发觉罢了!此时眼前的这只冲出来的位置,竟然就在离江河脚边两寸远的地方! “不好!这只身上的血已经黑化,我们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快逃!”江山不假思索拉住江河就跑,嘱咐道:“分头跑!大宅集合!”说罢两人分一东一西窜去!那东西看了看,朝江山追去!江河没跑多远,见那东西速度奇快无比,江山马上就要被追上!于是不顾一切又朝江山奔去! 当他赶到时,江山已经被那东西死死地摁住,食指长的黑指甲将江山的脸颊抓破几道口子,张开血盆大口凑近江山脖子! “不要!”江河大喊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江山和那东西的脑袋顶都消失在这片油菜花地里!太远了,隔着油菜花,根本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命在旦夕之时,一块玄墨打中那东西的后背,打中之处冒出白烟,它立马疼得打起滚来!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五十八章 小宋归来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血尸被玄墨击中,江山知道有人来救他了,于是连忙将玄墨捡起来,牢牢抓住挡在胸前!那血尸痛苦地跪在地上捶胸顿足哀嚎了一阵,背上白烟消失,被玄墨击中的地方烙下了一个长方形的黑洞!江河三步并做两步奔过来,拉住江山,问道:“发生什么事?” 一个白衣少年此时扒开油菜花赶到,这少年风度翩翩,俊朗不凡,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他背上背着一个有棱有角的黑布包袱,走到那血尸背后,掏出一个红线球,飞快地绕着血尸跑了三圈,那血尸一碰到红线,就像被硫酸腐蚀了一样嗷嗷叫,没一会儿便老实地倒在一旁。 “阁下是……?”江河问道。 那白衣人刚才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几乎一气呵成,江山打量半天仍然不能识别他的身份来历,此时端起那玄墨,发现墨盒底部刻有一个小篆体的“宋”字!又联想到之前霁云道长他们提起过的小宋哥儿,于是将玄墨双手捧上说道: “阁下救命之恩,江山铭感五内,敢问阁下可是北宋后人?” 那白衣人接过玄墨说:“正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出去再说!” 于是三人用最快的速度钻了出去!“你们现在去哪里?”上了岸后小宋哥儿问道。 “实不相瞒,得知你和杨兄弟出了不测,我们兄弟二人正是出来找你们!我们此前也出了些意外,希望为时不晚!”江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加上他说得绘声绘色,只有略去了阿邱已死这件事不提,又将慧能大师的计划如何如何,还有他们兄弟二人又是如何如何误闯油菜花地,如何如何遭遇血尸,直到承蒙小宋哥儿出手相救整合过程说了一遍。 “没想到你非但没死,而且本领高强,连那血尸也耐你不何!”江河说道。 “本领高强愧不敢当!不过蒙祖荫有这个防身的驱邪之物罢了!要是没了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宋哥儿客套一番,接着说道:“听江大哥说起这几天的事真是惊心动魄!如此说来,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那李正渠的宅子了!”小宋哥儿又说。 “对了,你被那东西带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怎么今日会在油菜地出现?还有那位杨兄弟呢?你可有他的消息?”江山问道。 “我当日是自愿跟她走的,她带着我一路往山上走,将我安置在山顶一间草房里,我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跟她说话,她从来也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泣,等我醒来,天已经亮了,发现有两个血字在地上!写的是离开!她叫我走!我自然不能走,一来就算要走也要带着阿邱一起走,二来,月娥死得凄惨,我希望能让她超度!可是当我又回到木子村,村里人都不见了!一个人也没有!我便跑到戏楼里等她!在戏楼里我发现了那两具棺材在动,惊吓之中便六神无主逃到一个角落里,一不小心踩到一个机关掉到地下室里!”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五十九章 白日见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那个地下室就像专门给人准备的一般,只能进不能出,里面备足了食物,吃喝拉撒都备齐了,因此我一直被困在里面!直到昨晚上半夜的时候,有人从入口给我扔了两个东西下来,叫我把它们打开,并许诺打开之后会放我一条生路!我把包袱打开,那是用两件冬衣包裹起来的匣子!匣子长得一模一样,上面雕刻着精致的图案,然而就是严丝合缝,不知从何着手!捣鼓了半天没头绪,我想这辈子是别想出去了,情急之中发现解手的地方下面竟然是条水沟,于是我背着东西从解手的缝隙跳进了茅坑里!也就是那条水沟里!顺着水沟,我到了一个山洞里,在里面发现了好几具血尸!它们被浸泡在一个大血池里!那大血池在山洞的一个高台上,我发现之后吓得从高台上滚落到地上,这时血池中的血尸突然不知怎么跳了起来,一个劲往山洞顶生猛撞击!没几下它就撞破了山洞洞顶直立立冲了出去!我一看山洞洞顶另有玄机,便悄悄溜到一块大石头上,借着山顶垂下来的藤蔓摆动飞到它冲出去的那个出口处钻了出来,这才遇到江大哥你们!”小宋哥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生怕词不达意,真诚地看着江家兄弟,看他们的反应。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江家兄弟听罢,终于明白那东西偷走匣子去了哪里,江河说道:“看来我们猜得没错,我们兄弟二人打不开,他们便把希望放到你和杨兄弟身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杨兄弟一定也是被囚禁起来了!事不宜迟,不如我们先去找找?” “不可!我们还是先去找惠能大师他们会合再作打算!一来我们已经触犯了血尸,那东西可能现在已经知道宋兄弟逃走了!二来那杨兄弟到底被关在何处尚未可知,现在去找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何况我们现在带着匣子,风险太大!”小宋哥儿说道。 于是三人急匆匆赶往李正渠的大宅! 谁知没走几步,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名壮年庄稼汉!那庄稼汉穿着粗布短衣,裤腿卷起,拿着锄头倚在墙根,默然看着他们!三人都暗道不妙,于是转左边岔道走,结果左边岔道也有个这样打扮的庄稼汉拿着锄头,倚在墙根,连姿势、看他们的眼神都如出一辙!村里岔路纵横交错,无论他们三人从那个岔路走,前方总有这么个人在等着! “怎么办?”江河看看江山又看看小宋哥儿。 “从房顶走有没有问题?”江山问小宋哥儿。 “没问题!”小宋哥儿点点头! 于是三人纵身快速攀上了房顶! 沿着一排排房子的房顶往前走,下面的人全部都齐刷刷死死盯着!他们在屋顶前面攀爬,身后的无数瓦片便在自行滑落,稍有不慎,便会随着瓦片一起滑下去!江河忍不住往后边儿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破胆! 一双绣花鞋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像手一样在刨瓦片!一旦他们的速度减慢,那绣花鞋便会追上甚至超过他们!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六十章 在劫难逃(1)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眼看那绣花鞋步步逼近,江河果断翻个跟斗跳到另一个屋瓴上,企图将那诡异的绣花鞋引开,谁料那绣花鞋却并不去撵他,而是加快速度紧跟江山身后!江河大叫道:“哥!小心身后!” 江山和小宋哥儿其实在江河之前便已经发现有东西跟在后面,但没想到竟然是一双没有人身的绣花鞋!江山对小宋哥儿说道:“小宋哥儿,不如把包裹交给江河,你我联手来对付这后面的麻烦!” 小宋哥儿于是毫不犹豫地解下黑色的包裹,甩给江河!江河明白这小小绣花鞋大白天地就敢出来作祟,十分邪门不好对付,于是接过包裹道:“我去搬救兵!你俩千万坚持着啊!” 江河此时的位置已经十分接近李正渠的大宅,江山和小宋哥儿都比较放心他一个人,于是接下来全神贯注投入到与那绣花鞋的战斗!江山问小宋哥儿:“你见过这双鞋子没?是不是李月娥的?” 小宋哥儿摇了摇头:“我记得她不喜欢穿绣花鞋,素日都喜欢穿洋皮鞋之类的!而且月娥的脚没这么大!”而那双绣花鞋的尺码,就算是江河穿上估计都绰绰有余。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那我们就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了!”江山说。这时绣花鞋马上就要追上他们二人了!江山从怀里摸出一把大米朝那东西撒去,又飞快地割破手指用血在脚下的瓦片上写了一个驱邪符,一边把瓦片朝它扔过去又一边朝前走,每走几步又重复这个步骤!而小宋哥儿也没闲着,他不停地磨墨,拿出红绳在脚下弹墨印。那绣花鞋不再刨瓦片,而是飘在空中左闪右闪躲避打击!然而还是被击中两次!被击中后它速度明显减慢,到后来突然消失了!二人继续往前走! “行了,走了!”小宋哥儿说道。 可江山直觉没这么简单,抬头看了一眼天,太阳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天空全被厚重的乌云覆盖!“不好!”江山道:“咱们得加快速度,下雨之前没赶回去就大大的不妙了!” 小宋哥儿听完,也不答话,伸出手心,沉重地说:“已经下雨点了。 ” 江山这时也感觉到了,确实有雨点落到他的眉心、脸颊、手背!他知道惠能大师他们估计抽不出空来救他们,今天估计是在劫难逃了!于是跟小宋哥儿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尽量不去想这事儿,反正豁出去了。 “江大哥,不好了!”小宋哥儿突然停住脚步。 江山问道:“怎么了?” “你看脚下!”他说。 江山低下头一看,这不是他刚才取瓦片的位置吗?屋脊上还有小宋哥儿弹出的墨线! “我们又回到刚才绣花鞋消失的位置了!我记得很清楚,它一消失,我走了一下神,玄墨滴了两滴在这里,你瞧!”小宋哥儿说着,指了指他所说的滴墨! 江山一看:“还真是!这么说我们遇到鬼打墙了,试试蹲着走,走直角!”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六十一章 在劫难逃(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两人于是按照江山说的走,然而走了两圈,却又回到了原地!江山纳闷地道:“奇了怪了!我以前也遇到过鬼打墙,就是这么走出去的!今儿怎么不管用了?”这时天色暗沉已如黑夜,突然不知哪儿隐隐然传来唱戏声!江山和小宋哥儿都凝神静听,只听见那人唱的是: “此——去——若——能——有——寸——进——,定——当——接——你——去——汴——京,娘子——但——放宽——心——等呐——,秋——送——桂子——报——佳音——。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这声音听来空灵婉转,江山不太懂戏,只听到“接你”“娘子”“佳音”几个字眼,而且那腔调的发音不似正经八百说话那般吐字清晰,并不太明白那戏词的含义。而小宋哥儿是个戏迷,自然一听便知这唱的是王魁和敫桂英的故事,自知大有暗讽他和李月娥之意,当下脸色变得惨白! 那唱戏声、锣鼓敲打声绵绵不绝,后面又好像有个女人唱: “我———也曾——与——王魁——曾到——神前——把誓盟———,实指望——生——死——祸——福——与——他共命,又谁知——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声音听来不大,却是格外刺耳,江山见小宋哥儿脸色变得那么难看,忍不住问:“你听得懂?唱的啥啊?” 小宋哥儿坐在屋顶上,垂着头,只见肩膀耸动,不知道他在哭还是在笑。于是江山也坐下来,说:“我只隐约听到有个男人唱‘接你’‘娘子’‘佳音’,后来好像有个女人又在唱什么‘神前’‘生死’‘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的,这是哪出啊?陈世美吗?”在江山的概念里,能和“娘子”和“知人知面不知心”联系起来的,就是那弃糟糠的恶徒陈世美。 这时小宋哥儿抬起头,干笑了一下,说:“差不多吧!江大哥,看来他们是冲我来的,咱俩分开走吧,你刚才的方法没有问题,你照着你刚才的方法,你是可以走出去的!” 江山这才明白,原来那戏词是在影射小宋哥儿背弃誓言辜负了那李月娥啊!这时唱戏声已经比刚才更大声了!但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句戏词,江山听了几遍,也已经能背诵一二了!可是一想这件事的前前后后,说:“不对啊!如果那李月娥果真是要报复你,她为何会将你带到山顶去叫你离开呢?这说不通啊!而且宋兄弟你千里迢迢前来提亲,说明你并未忘记你当初的誓言啊!要不是那李月娥命不好,遇到那种事,现在你俩也说不定已经成亲了啊!你说对不?” 小宋哥儿痛苦地摇摇头:“要是我按照约定来的话,她就不会……”她就不会被那些混蛋欺辱!他会保护她,会带她离开这个野蛮的地方!他说不出口,说不下去了。 江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不知该如何安慰。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六十二章 在劫难逃(3)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时间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雨越下越大,而那锣鼓声、唱戏声则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到后面犹如惊雷!小宋哥儿和江山都有明显的耳鸣、耳痛感!那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把人罩在中央,宛如千斤顶一般,逼得人快要窒息!他们二人对话也要高声呼喊才能听见对方说什么! 江山高声喊道:“宋兄弟!你现在把那东西召唤出来吧!你们好好谈一谈试试!” 小宋哥儿也高声呼喊道:“如何召唤啊?她会听我的吗?” “要是她当初对你是真心的,一定会!” “那我怎么召唤啊?” “喊她名字啊!你们私底下怎么称呼对方就怎么喊!” 小宋哥儿于是喊道:“月娥——!月娥——!月娥——!你出来!有什么话你就问!我回答你!” “轰隆”一声!唱戏的敲响了最后一声锣! 紧接着,房子下面有人抛了个背篓上来!江山一看,那不是阿邱放在李正渠宅子里的背篓么?怎么会从这下面抛上来?再看那背篓,里面什么也没有啊!之前的干粮什么的也不见了! 而小宋哥儿的反应则是脸色铁青!吓得像被烫伤一样把背篓扔掉!“我错了!我错了!”他失神地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这是什么意思?”江山问。 “没……没什么意思!”小宋哥儿道。 江山看他的反应,明白了!原来这小宋哥儿并不是来提亲的!来提亲的谁会连见面礼也没带呢?说不定他真的像陈世美一样已经娶了公主了呢!而李月娥定然是发现了他的秘密,这才愤怒的!可是他既然不是冲着提亲来的,那会是什么呢?尤其是在得知李月娥已经和他天人永隔之后,竟然还随她而去,莫非他就不怕李月娥弄死他?李月娥有意放他走,而他又回来了,他说他被困在那地下室里,又有几分可信?思来想去,江山不禁怀疑眼前这个小宋哥儿到底是不是值得信任了! 这时屋子突然起火了!紧接着下面传来“嗷嗷”直叫的声音! “啊!原来我们早就到李正渠的大宅了!”江山喜道!看来惠能大师已经将那些人傀都收进来了!可是为什么会起火呢?惠能大师说那个浮屠聚灵阵的时候并未提及会放火烧房子啊! 小宋哥儿突然阴笑道:“不错!这里正是李正渠的大宅!所有村民都在下面,他们会被烧死!有惠能大师的浮屠聚灵阵,他们全都出不去,只有活活烧死!” 他突然起身腾空跃起,飞快从怀中掏出手枪对着江山开了一枪就消失在浓浓烟雾中,开枪时说了一句:“江大哥,你太天真了!” 江山闪躲不及,被击中了左胸膛!而人的心脏,几乎就是在这个位置!江山捂住胸口,看那旋转在夜空里的漂亮身姿和精准的的枪法,竟然咧开嘴笑了笑,心说了一声:“好枪法!原来……” 原来,那鬼打墙早已被他识破! 原来,他早就知道这里是李正渠的家宅! 原来,他只是在等待时机,即使没有鬼打墙,他也会有理由在此停留!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六十三章 空算阴阳匣,枉自美少年(1)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天上的黑云罩在木子村头顶,木子村和周围的叠翠层峦像个木桶一般,天上飞来许多乌鸦盘旋在上空依稀可见,全村唯一的光源,就是李正渠那座被熊熊烈火吞噬的大宅!任凭雨水如何冲刷,那火势并无丝毫减弱的趋势! 慧能大师他们将那些人傀引进来,本意原是要拯救他们,不成想竟然将他们葬送到火海之中!慧能大师为了救屋子里的小黄毛,冒死冲进火海,被掉下来的木头打断了左腿!霁云道长和凌虚子道长他们为了扑灭火势,也受了伤! 江河回到大宅时,还来不及说江山和小宋哥儿他们的事情,霁云道长便让他先去助小黄毛搬材料!后来着火了他又急着去拿放在大厅的匣子,这时小宋哥儿赶到了!他一见到他,忙说:“你们回来啦?我哥呢?” 小宋哥儿说:“哦!他就在后面!可能是帮忙救火去了吧!” 江河说道:“奇怪,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着火呢?” “先别说这么多了,咱们带上匣子赶紧出去吧!”小宋哥儿说着就伸手来拿包袱! 江河无意间率先拿起包袱,客气地说:“宋兄弟说得对!那咱们走吧!”说完就拉着小宋哥儿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咚!”的一声闷响,一个人从房顶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在地上! 江河一看,这人不是自己亲哥是谁?他慌忙冲过去,蹲在地上扶起他:“你怎么了?”一把摸到他左边的胸口才发现自己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啊!你中枪了!” 这时,他感到自己腰间有个东西抵着自己!瞬间他明白了!原来***是小宋哥儿这混蛋! 小宋哥儿阴笑道:“把匣子给我,我就不开枪!否则,他就是你的下场!” 江山与常人不同,他的心脏并不在左边,但身体被子弹射穿,说到底也是伤得不轻!他冲江河点了点头,示意他把匣子给他! 小宋哥儿拿到匣子,想给江河一枪,却不料江河不知使了个什么招数,竟夺过自己手中的枪!江河举起枪怒道:“你这狗东西!竟敢骗老子!还打伤我哥!” 江山倚靠在门边说道:“由他去吧!我死不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宋哥儿笑道:“众人只知道这匣子是宝物,里面藏有好东西,却不知如何开启!实话告诉你们,就算把匣子给你们,没有我们宋家的帮助,也无论如何是打不开的!”说罢转身就跑,消失在噼里啪啦的大火浓烟之中不见了! 江河见火势变大,已经救无可救,便背着江山也逃了出去! 出来后撞见断了腿的慧能大师和被烧伤了的霁云道长和凌虚子道长正守着躺在地上的小黄毛,面带愁容地看着眼前的火苗!“完了!木子村现在算是真的死完了!”凌虚子道长唏嘘道! 江河问:“道长,你们见到那姓宋的小畜生没?”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六十四章 空算阴阳匣,枉自美少年(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姓宋的?你是说宋兄弟?”霁云道长并不意外一般!“他说他去救杨兄弟了……怎么,你们打起来了?” “呸!救什么杨兄弟!他狗曰的的就是个假斯文的骗子!咱们都给他骗了!”江河愤怒已极!接着又把油菜花地里如何如何遇到血尸、又是如何如何与那姓宋的相遇的经过说了一遍!“他说什么去救人,说不定杨兄弟就是他弄死的!之前咱们不是在讨论李月娥从哪里学的那些本事吗?像制造人傀、操控血咒,一个厉鬼再厉害也不可能无师自通!这些一定是那小畜生干的!咱们这个计划原本是天衣无缝,可你们想想,最后跑进来那个李蒙秀,为啥冲进来就放火?这肯定跟那姓宋的狗曰的脱不了干系!大师,麻烦你们帮我照顾我哥,我非去拔了他的皮不可!”说着把江山放地上,抹了一把不知是泪水抑或是汗水抑或是雨水的东西,转身就走! 惠能大师叫道:“阿弥陀佛!江施主请留步!”凌虚子道长见慧能大师行动不便,于是连忙拉住江河!可江河眼见大家都被这家伙害死,气血上涌,早已丧失了理智,加上他本来力气就大,岂是凌虚子道长能拉的住的?他像猛兽一样低吼,两眼急红了眼!凌虚子道长没法,掏出他的捆仙绳将江河捆起来,大声嚷道:“两兄弟!你冷静!且听大师怎么说!” 霁云道长又念了几遍清心咒,才使江河平静下来。 “我刚刚怎么了?”他自己倒感觉像做梦一样! 惠能大师说道:“江施主稍安勿躁!老衲刚才其实一眼便看出那宋施主背上的包袱里装的是何物!不阻止他走,只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原来刚才的唱戏声,不止江山他们听到,慧能大师他们也听到了!而且霁云道长也已经猜到那小宋哥儿有问题,后来听到房顶有人在喊李月娥,似有掩耳盗铃之意,于是索性将那阿邱的背篓滕空了扔上去!谁知这一扔,竟然直接撕开了小宋哥儿的伪装,从而置江山兄弟于险境!霁云道长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姓宋的竟然如此厉害!更没算到江山对他完全没有防备!再一看昏迷过去的江山,自觉悔恨不已!他刚刚已经替江山看过伤口,那伤口已经止血了,想来必定是他在危难之时做了自救措施,而且据脉象推测,他性命并无大碍,可见他的致命位置并不在左边!虽然如此,霁云道长仍然吓出一层冷汗! 凌虚子道长接着说道:“那姓宋的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就是为了引村民们玩火自焚,从而把匣子带出去,到时候无人知道,他便可以独吞宝物!然后把村民们的死全推到厉鬼李月娥的身上!而那李月娥对他有情,自然不会为难他,相反会听他安排除掉我们这些身受重伤之人!这如意算盘真是高明得紧!” 霁云道长又道:“可他终究还是算漏了一步!”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六十五章 空算阴阳匣,枉自美少年(3)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江河听霁云道长说那姓宋的百密一疏算漏了一件事,一种欣喜之情油然而生!因此问道:“那是什么事?” 慧能大师问:“阿弥陀佛,霁云师弟所说的,莫非是……那件事?” 凌虚子道长见霁云道长和慧能大师似乎都有某种共识,而自己却完全被蒙在鼓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急着催问到底是什么事,霁云道长却有意不说穿,他只道:“是与不是,我们一会儿去看了便知!” 于是众人相互搀扶,慧能大师和那两位道长都是内家高手,虽然受了伤,但都是些皮外伤,稍事休息自行调息之后便已好多了,而慧能大师左腿被打折了,霁云道长替他接骨之后用树枝绑在腿上,然后扶着大师往前走,小黄毛和江山则分别由凌虚子道长和江河背在背上走。 没走几步,江河便发现地上有一些像马蹄的图案印在石板里!那痕迹间隔就跟人的步伐差不多,但比人的步伐间隔要小一些!他急忙叫大伙停下来看:“大师,道长,你们看地上!” 凌虚子道长惊道:“这印子陷下去起码也得有半公分!就算是千里马的蹄子也不可能在青石板上留下这么深的印子!况且,这木子村别说马了,连驴也没有!可是它也不像是暗器,师兄,到底会是什么呢?” 霁云道长和慧能大师相互看了一眼,愁容满面地会意地点了点头。江河急了:“大师,你们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得了!” “这是从戏楼方向过来的!”霁云道长说道:“这不是马蹄印,也不是暗器,而是脚印!” 啊?脚印!怎么可能?什么脚人的脚印能跟马蹄一样?江河跟凌虚子道长惊讶地目瞪口呆! 慧能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清代的宫廷盛行一种名为坤鞋的高底鞋,这种鞋底有的像花盆,有的则像马蹄!相传过去满族妇女经常上山采集野果、蘑菇等,为防虫蛇叮咬,便在鞋底绑缚木块,后来制做的日益精巧,发展成了只有贵族女子才有条件穿的坤鞋!而我们看到的,无疑是底部形状似是马蹄的马蹄鞋。 ” “而鞋印之所以这么深,自然不会是人的脚印!”江河顺着说道,啊!是血尸?他和江山在油菜花地里见到的血尸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只不过当时是在土中,有脚印也不足为怪,如今忆起来才反应过来,那地里的泥土并不软! 凌虚子道长这才想起来戏楼里的那两具棺材!他说:“早就听闻三不先生那一对宝贝惩凶驱邪不得了!可是没有三不先生的使唤,它们怎么会出来的?” “难道是……难道是那姓宋的?他身为北宋传人,懂一些赶尸术也不足为奇!”江河这下犯愁了!这姓宋的看来是深得他爷爷真传,确实有些真本事!想想也对,没两把刷子,怎敢出来混? “看来事情不容乐观!可能比贫道之前预料的要糟糕得多!”霁云道长眉头紧蹙。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六十六章 空算阴阳匣,枉自美少年(4)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霁云道长接着说:“贫道刚才说他百密一疏,现在看来,恐怕他是有恃无恐!” “那现在怎么办?”凌虚子道长问道。 这时雨已停了,只时不时地闪电,江河拿出手电,照亮众人前行。大家在惠能大师的建议下,仍然决定往村口去看看那姓宋的,如若那女鬼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非要放他出村,那慧能大师一行人必然将面对那女鬼和那些血尸!不幸之中的万幸是那小宋哥儿并不知道惠能大师的金龙禅杖,这也得益于惠能大师小心谨慎的低调风格和慈悲为怀的情怀,这要是换做别人,只管自己有宝贝傍身,也不管这宝贝是否对人体有害,一味地招摇过市,那自然免不了被那藏在暗中的眼睛给盯上,届时必然物去人亡、岂不呜呼哀哉! 走到水井房附近时,江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趴在江河肩上,视线扫到地面的那些马蹄印,经过水井房边上时,他用他那虚弱无力的声音说道:“鞋印……不见了……” 大家只顾着搜寻那小宋哥儿的身影,一时间竟然忘了这马蹄印,听江山说起这才反应过来。大家定睛一看,水井房边上的马蹄印十分密集,由此可见那血尸曾经在此停留过! “咦,怎么不见了呢?这么说来,他们护送那姓宋的到这儿就没再往前了?”江河若有所思,似是问众人,似是问自己。 “它们必然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江山说道,“血尸出来后之所以要印下深刻的脚印,是为了给自己留回去的路!” “江兄弟,你身体还很虚弱,尽量少用力说话!”霁云道长关切地道,又吩咐凌虚子道长拿出独门的生血活血的自制药丸给江山服下。江山点头谢过他们,让江河放他下来自己走,江河执拗不过,只得听他的,毕竟江山身体还算强壮,受伤时又自行处理过伤口,现在吃了药丸,竟然感觉好了四五成! 凌虚子接着刚才江山的话茬说道:“难道他不怕路上被女鬼拦住?还是说那女鬼已经被他的甜言蜜语蒙骗过去了?那姓宋的小子已经走了?” 正在这时,水井房一阵躁动!众人连忙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惠能大师紧握住用布包裹起来的禅杖,霁云道长和凌虚子道长则抽出桃木剑、捆仙绳等物,江河暗暗摸了摸怀里的法器。大家小心翼翼地走近水井房,聚精会神,生怕一说话就被敌方占得先机! 突然,水井房咔擦一下轰然倒塌!用来造水井房的石头、木头等物就像纸片一样不堪一击,登时碎的碎、破的破,似乎是被千斤重物击垮了的!接着井里一阵哭嚎,就好似是那海上的鲛人,哭得震动天地,听者不由心生悲悯!江山率先发现那撞破水井房的东西! 用手电照亮一看,这不是小宋哥儿是谁! 众人围过来,只见那小宋哥儿浑身似乎是被利甲抓伤了好几十处,滚落在井边,浑身湿淋淋的躺在地上,正弓着身子在擦口中吐出来的血! 第六十六章 空算阴阳匣,枉自美少年(5)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霁云道长看那小宋哥儿,卯足了算也不过一百三四十斤的重量,看来那女鬼的力气已经足以打破砖石,不能小觑!可是这小宋哥儿又是如何会被那女鬼从井中扔出来,霁云道长于是上前问道:“小宋哥儿,无论你之前做了什么,现在看来那女鬼已然看穿你的骗局,却不想她竟然还是留了你一条性命!” 江河站在一旁手里一直攥着火没发作,全赖江山拉住他。 只见那小宋哥儿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你竟然没死?”他没看江山,言下之意却是在问江山。 江河再也忍不住他这般轻狂,冲上去就给他一拳,小宋哥儿被一拳打退了好几步,嘴角又渗出血来! “东西呢?把东西给我们,你走吧!”霁云道长拉住江河,冲那小宋哥儿道。 “什么东西?匣子么?被血尸拿到戏楼去了啊,怎么你们这么走运竟然没碰到她们?”小宋哥儿面无表情淡淡地说着、冷笑道。 他费尽心思得来的东西,被他说得那般不在意,那般无所谓,众人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走了吧?”他问。 “大师,您怎么看?”霁云道长问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宋施主,你且回答老衲几个问题,方可自行离去!” “你问。” “好!村民突然之间性情大变、互相残杀迫害,后沦为人傀,并被施了血咒,令其如同行尸走肉,所行所至,全凭号令者一人而定,你与此事是否有关?此其一也;你消失了的这段时间,杨施主也消失,你是否知道他的下落?此其二也;你来木子村之前,是否就已经知道你的旧情人已经死去?此其三也;最后一个问题,村民们活活被大火烧死,这件事是否你一手所为?” 整件事问题实在太多了,惠能大师也只能挑主要的问,江河恨恨地看着他,其他人也竖起耳朵听。 小宋哥儿一副要杀便杀悉听尊便的模样,说道:“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已经娶了媳妇而且他身怀六甲,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李月娥是厉鬼,我本来答应她下地狱去陪她,可她看到我包袱里的结婚照,我只好实话告诉她了!她生前善良,没想到变成厉鬼也这么体贴,准许我回去照顾妻儿!你们口口声声以正义自居,莫不是还不如厉鬼善良吧?” 他居然已经背叛自己的约定另娶了!众人不禁唏嘘一阵!可他竟然还能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江河掐着他脖子怒道:“你个狗杂种!耍我们是不是?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杀了你!替那些无辜村民报仇!” 小宋哥儿也不反抗,由于脖子被掐住,只能吞吞吐吐说道:“你杀吧!杀了我,你们就别想找到匣子!到时候只会有更多的人为它死!” “少他码骗人!你刚还说匣子已经被血尸拿走了!”江河说道。 “咳咳……血尸拿走的是外壳……” 第六十七章 空算阴阳匣,枉自美少年(6)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大伙儿见他说得不像是撒谎,便把江河拉开,江河松开他,不禁为这厮的狡猾感到万分无奈!心道在古墓之中与那些尸蹩粽子打交道可比对付活人容易多了!可他见小宋哥儿身上啥也没有,哪来的什么包袱?因此问道:“你包袱呢?” 小宋哥儿一瘸一拐走到水井房边上刚才坍塌了的砖石木头废墟里刨来刨去,终于刨出来一个黑色包袱! 江河见那包袱瘪瘪的,里面最多就放了些随身之物,而那匣子那么大,根本就不在这包袱里!他随手拾起一块石头朝小宋哥儿砸去:“你他吗又骗老子!这包袱里哪儿来的匣子!”江山又忙拉住他,示意他别急,因为那小宋哥儿又转身走到井边两三米远处的一棵繁茂笔直的大树下,小宋哥儿指了指树上说:“匣子就在上面!” “你给老子取下来!”江河喊道!心想万一这厮又没憋什么好屁,在树上搞了什么暗器之类的,那谁上去岂不是送死? 小宋哥儿没法,只得从包袱里取出巴掌大一卷细绳,那细绳尾端有个勾,另一头则是个圆形的回绳器,只要松开开关,绳子自动收回!他借着绳子的力量,嗖地一下就攀上了树!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江河的手电也照不到那么高的地方!一阵风吹过,周围紧挨着的大树窸窸窣窣摇摆起来。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宋兄弟,找到了吗?”大家等了半天也不见树上有什么反应!凌虚子道长可气地问道。 “哎呀!糟了!”江河突然说道!掏出抢对着树上打了两下,大树仍然没什么反应! “好一个暗渡陈仓!”霁云道长说道!“他定是借着绳子的力量,像猿猴一样,通过紧挨着的大树逃走了!” “嗨!该死的!”江河只知道他狡猾,却不料他竟然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狡猾的多! 这时小黄毛醒了。他突然在凌虚子道长背上指着一棵大树道:“他在那里!他就在树上没动!” “他可能是想等我们都以为他走了,离开之后他再行动!”霁云道长说道。 小黄毛天生就目力极佳,众人心服不已!江河举起枪准备朝小黄毛所说的位置射击,被江山拦下:“我去会会他!”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红色旗袍、脚踩高跟鞋的美艳女子突然出现在小黄毛所说的那棵树下,仰望着树冠,痴痴地笑! 李月娥!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她嘴巴一张一翕在说话,可是又听不见她到底在说什么!没过多久,小宋哥儿便从树上跳下,乖乖取出包袱里的匣子,毕恭毕敬递给了李月娥!李月娥拿着匣子,转过身来冲惠能大师他们笑了笑,迈着悠闲的步子,朝戏楼方向走去!她走路看似慢悠悠,却一眨眼便不见了! “大师!怎么办?”江河盯着惠能大师手中的金龙禅杖,眼里带了些责备,心想你看到那女鬼也不把宝物亮出来收了她! 惠能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江兄弟你们二人身为地下门道中人,身上难免集聚阴气!为免金龙禅杖伤及你们,你们且带着小黄毛去稳住那小宋施主,我们修道之人自行去那戏楼会她!” “大师言之有理!他既然和那女鬼勾结一气,未免他又出来捣乱,我们兄弟二人亲自去送他出村!”江山说道。 众人于是依惠能大师的安排,分头行事! 小宋哥儿没走几步,就被江家兄弟二人及小黄毛追上。 “你们还来干什么?刚才的事你们难道没看见?”小宋哥儿冷冷地道。 江河嘲讽道:“哼!谁不知道你和那女鬼是蛇鼠一窝?你把东西交给她自然最安全不过了!现在你可以放心走了?” 小宋哥儿不语,背着瘪瘪的包袱,竟然直接上了出村的盘山小路!江家兄弟和小黄毛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次他估计是真的安心离开了!有女鬼和血尸替他保管东西,而在他眼中,我们几个都半死不活,根本不是那女鬼的对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今晚也只是暂时上山避一避,等过了今晚,我们几个都被女鬼害死,他应该还会下来取东西!”江山推测道。 “这姓宋的还真是奸诈狡猾!咱们好几次上了他的当!”江河感叹不已,想到自己和大哥在油菜地被他的谎言所欺骗,以阴阳鬼匣为饵,被他套出了整个计划,接着大哥又被他暗害险些丧了命,然后村民们被弄死,阴阳鬼匣被他抢回去,这一切的一切,他整个大计划中,大师他们应该也要死在那场大火之中,现在大师和道长都在大火中受了伤,他坐山观虎斗,自然可以安心上山去睡大觉了!想着此人小小年纪,就这般工于心计,实在是令人害怕!当下下定决心,只要今晚自己还活着,一定要去找那姓宋的杀了他,以免他去害更多的人!想到害人,那女鬼深受其害,现在竟然全然听他指挥,又不禁为他的花言巧语功力而折服! 江山想的却与江河想的又有所不同!他首先想到的也是油菜地里出现的那些血尸,按照小宋哥儿的说法,血尸之前是泡在血池里的,这么说还不止那被他弄死的两只!既然两只都已经出来了,那些剩下的血尸呢?为什么不出来呢?还是说就只有那两具血尸?接着就是在房顶遇到那只绣花鞋,他的确是北宋后人,可要说能随心操控物品未免也太神了!那难道是女鬼在帮助他作祟?他们如果当真勾结在一起,意图谋害村民和大师众人,这倒勉强说得通;那之后呢,就更奇怪了,那些马蹄印的血尸既然拿走的是外壳,这么说小宋哥儿已经解开了阴阳鬼匣的第一层!他将真正的匣子实际上是藏在那棵树上的!这不仅瞒骗了大师众人,甚至连那马蹄印的血尸也被他骗到!如此说来,那血尸和他不是一路的!这一切的推测,都建立在那小宋哥儿和那女鬼是一伙的基础上!可他要是跟女鬼根本不是一伙人,他也根本不懂什么血咒,那……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你们看哪!他身后!”小黄毛指着小宋哥儿爬山的背影说。 江山江河望去,他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是喜儿姐姐!可是……”小黄毛吓惨:“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时那女人就像听到小黄毛说话了似的,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 第六十八章 鬼喊冤(1)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江山、江河、小黄毛望着那小宋哥儿远去的背影,和他身后紧跟的那个“女人”,尤其是那女人冲小黄毛阴森森回眸一笑,不知怎么回事,就算隔了这么远,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江山说道:“看样子,那姓宋的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后面跟了东西了!” “不知他能不能活过今晚!”江河突然同情起他来,却没想过自己是不是能活到天亮! “大叔叔……”小黄毛紧紧拉住江山,说道:“我怕……” 江山也顾不得伤口的巨大痛楚,冷不吭声一把将他抱起,柔声道:“不怕,过了今晚,咱们就离开这!” 说着,三人便赶往戏楼方向,江山心想,大师他们现在不知进展怎么样了?是否能制住那女鬼? 小黄毛又问:“咱们不能跟月娥姐姐和好吗?大叔叔,你要杀月娥姐姐吗?” “傻小孩儿,跟厉鬼哪有道理可讲?厉鬼是要被除掉的!”江河笑道。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小黄毛一脸失望,不知道他小脑瓜里在想什么。江山自然也听说过那李月娥生前死后都是对小黄毛极好,可是到了这最后关头,必然是非除掉她不可了!否则木子村就会真正变成有来无回的“送死村”了!但看那小黄毛可怜兮兮的伤心模样,多少于心不忍,便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不是杀她,而是送她去投胎,投生到好人家,过好日子,你想她现在成了孤魂野鬼,岂不是很可怜?” 小黄毛这才稍露喜色,说:“那我等下就去跟月娥姐姐说这个好消息!” 快到戏楼的时候,那唱戏声又渐渐清晰起来!江山江河交换了一下眼神,拉着小黄毛慢慢逼近戏楼!在一根大柱子后面远远观望! 好家伙!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全村的人都或坐或站在这安安静静看戏!可是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戏台上,有一名花旦在咿咿呀呀唱着说着,三个不知是净角儿还是什么角儿被捆住,像犯人一样压在地上,看样子是要被砍头的戏!那花旦在台上时而幽怨时而激动,时而唱得婉转悠扬、时而唱得铿锵有力! “那台上唱戏的,该不会是李月娥吧?”江河悄声说。 “装扮成那样,我也不敢确定!” “可是如果她是李月娥,那大师和道长他们去哪儿了?”江河又说道! “先看看情况再说!”江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于是三人又继续看。 不知怎么回事,从来不懂戏的江山和江河,此刻竟然能将她的唱词听得一清二楚!只听那台上花旦的唱词: “三姐今年一十八,正是花样好年华,想起前年遇着他,说是要把三姐娶回家呀娶回家,一年约期弹指过,如今又到第二年,去年宋郎未能来呀,今年必然来娶她!宋郎英俊又潇洒,说过的话呀,你可别忘了啊!念在三姐年纪小,还能再等几年华!若是今年又不来,三姐便要离家来寻他!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章 鬼喊冤(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今日穿好崭新的红旗袍,脚上穿的宋郎送的洋皮鞋,精心打扮去镇上,只盼宋郎如约到呀如约到!左等右盼人未到,过尽千帆皆不是!可怜三姐一早去,一直等到大天黑!自幼家教早回府,三姐不敢迟不归,失魂落魄往家走,却不知、却不知啊……路上竟然遇到那主仆七个丧心病狂的醉魔鬼!他们狠将三姐强,三姐如今心已碎、人已脏!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七个禽兽不如狗东西,三姐誓要变作厉鬼来讨偿!死死死死死死死!一头扎进井水里,可井水哪洗得净那般肮脏! 可怜三姐人早亡,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恨族人暗争斗,竟让三姐孤山野岭草草下葬!那些作恶的,就让三姐替天行道来帮忙,死死死死死死死……三姐叫你三更死,你休想活到五更天!一个一个来三姐处报道,作恶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村里来了个好道士,眼睛还算看得清,可惜遇到大恶人,可怜他客死他乡! 村里人怕死的逃命去,贪财的不要命留下来,表面上和和气气替祖宗守宝藏,暗地里相互残杀却记三姐名下!三姐何时砍头颅?三姐何时吃脑花?都该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 后来又来几个瞎眼道士,只知三姐是厉鬼,不知族人是活鬼!不如就让三姐来做个判官,收了你几个糊涂虫……” 江山江河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事情大概了,原来这李月娥心中竟是这般委屈!只可惜她太过极端,只要是人稍有恶念,她便要索命,实在是有些过分罢了!江山不禁皱眉问自己: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 “不好!哥,你看!” 那花旦举起一把刀,摁住台上一个人犯的脑袋,用唱腔问台下观众:“你们说,他们该杀不该杀?” 台下观众站起来齐声道:“该杀!该杀!该杀!”一边喊一边举着拳头,声势浩大! “不好!那三个该不会就是大师他们吧?”江山惊道! “可是他们不是有金龙禅杖吗?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竟然就被抓住了?”江河也吃惊极了! “说不好,可能是那女鬼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们!看来要想救他们,就必须找到金龙禅杖!”江山说道! “可是,去哪儿找啊?”江河犯愁起来。 ( .) “在井里!”台上一名犯人突然大声道:“江兄弟别管我们!刚才她化作江山兄弟的模样将东西骗走扔到井里去了!我们修道之人不吝惜这条命,快!”听上去像是霁云道长的声音! “江兄弟!快去啊!”凌虚子道长和那慧能大师也说道! 这时群鬼奸笑起来,台上那花旦也笑起来,江家兄弟紧攥着拳头,无计可施!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章 意外开匣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这时天已经有月亮出来了,月光下,那戏台上花旦的的红唇显得格外刺眼,台下的鬼魂跟死前没什么分别,毫无自己的思想意念可言,全都是听那李月娥一人号令!这种情况下,要想救人,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如果放着他们不管,大师他们多半就没有活路了……江山江河都是纠结不已!这时,群鬼们杀气腾腾地朝他们扑过来! 江山终于咬紧牙做出了决定!于是对江河说道:“点明火!” 江河连忙从随身腰包里掏出一支巴掌长的金属筒,这个金属筒里面藏有收缩管,江河将其拉出来,于是巴掌长短的金属筒一下子被拉到半米长,粗的管子在下,裹有绝热布,细的管子在上,上面涂满了燃料。因为阴邪之物最怕的就是至阳的明火,往往会兴风造雨来将火把搞熄灭,而这种燃料的火把一般不容易被风吹灭,如果遇到大雨则会燃烧得更旺,走夜路的人专门用来防身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只可惜燃料十分有限,故在平时江山他们不轻易拿出来!这时已到生死关头,不在这时点燃还更待何时! 江河将明火点燃后,鬼魂们果然顿时消失了!消失的时候还伴有嗷嗷叫唤声!然而奇怪的是,那戏台上的慧能大师他们也不见了!这里又变得如平日里一样荒芜腐朽、发着霉臭!刚才精美富丽的戏台已荡然无存! “时间不多,趁着明火,赶紧去找东西!”江山说道! 小黄毛早已吓得直哆嗦,哪里还顾得上跟他的月娥姐姐说话?江河见状只好将他扛在肩上,外加扶着江山也能健步如飞!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井边,江河凑过去一看,喜道:“金龙禅杖果然就在这井里!” “好!快拿上来!”江山蹲在井边,拿着火把照着他。小黄毛则坐在他身旁。 “大叔叔你看树上!”突然小黄毛指了指井边那棵大树,也就是之前小宋哥儿藏匣子的那棵! 这时江河已经爬上岸来,手里拿着的金龙禅杖仍然是被布包裹起来的。 大家朝那大树上望去,江河说:“那么远,那么黑,谁看得见?” “好像就是那两个匣子!”小黄毛说。 江山江河面面相觑,他们已经见识过小黄毛超凡的目力,因此并不怀疑,只是此时二人都急着去救慧能大师他们,哪敢有半点耽搁!江山知道,那女鬼之所以将匣子藏在这,正是利用了人们不走回头路的心理,而且旁边的水井就是她的老巢,要不是里边有金龙禅杖,估计她就会将匣子放井里了! “那好,咱们把它们取下来,说不定可以以此来换取大师他们活命!”江山说。 于是江河三两下爬上那棵树,把东西取了下来! “走吧咱们!”江河催促道,仓促之间,东西从布包袱里掉落下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江山一眼就看见,那匣子的二八分际处,竟然有一条缝!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一章 阴蛊咒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缝隙所在无疑便是盒盖!来不及细看这花纹,只见那缝隙两边一半发着幽蓝色的暗光,一边则发着火红色的暗光!江河和小黄毛也走了过来,江山说:“两只匣子都是这样!咱们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江河轻轻按了按那蓝光的一般匣盖,它飞快地往下沉了一点,接着红光的一半嗖地滑到蓝光这边将其覆盖住!江河狂喜道:“打开了!开了!” 江山自然也打开了!只不过他手里多了个东西!江河一看,那东西小指长短,发着莹绿的光,像一条浓缩版的小蛇!却又有三颗脑袋! “大叔叔你……”小黄毛发现江山的眼珠也变得绿油油的了! 而江河脸上也突然趴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小东西!只不过他那条是红色的!他的眼珠则变成红色! 就在三人感到惊慌时,那小东西竟然又不见了!二人神色也恢复如常!江山说道:“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阴蛊咒!目前还不知道中者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以防万一,咱们若能有幸活着出去,咱们必须带上匣子再去找一下那位老前辈,看看是否有破解阴蛊咒的方法!否则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最恐怖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江河不舍却也无奈,传说中的阴蛊咒是及其凶残的古老法咒,轻则命丧黄泉,重则天下大乱!于是含着泪点了点头,又说道:“对了,这里面不是放了宝藏的地图什么的吗?为何是空的?” “那是因为咱们还没有完全打开它们!”江山说,“你看,这匣子这么高,但咱们打开能摸到的底还不到它整体高度的一半!” “唉,那不管他了,现在先去救大师他们要紧!”江河说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于是兄弟俩带着小黄毛和金龙禅杖、阴阳鬼匣等物,又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戏楼! “现在我们有了金龙禅杖,咱把明火灭了吧!”快到戏楼时,江河说。 江山点了点头。 二人合计,当时形势危急,他们将明火点燃,群鬼消失,但要让大活人也突然消失,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突然往地下沉降!要想一下子降下去,唯有事先准备好活动机关,一旦触发机关,他们便往下沉降,因此二人推测那戏楼下面有暗格或是地下室之类的空间。 “喃无阿弥陀佛喃无阿弥陀佛……喃无阿弥陀佛……”这时戏台下传来慧能大师的声音,慧能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无怪乎一般阴邪是奈他不何的,隔了这么远也能听到大师普度众生的声音,看来他的修为的确令人敬佩!兄弟二人于是快速爬上戏台,寻找开启那个活动机关的触发物! “大叔叔二叔叔!”小黄毛突然紧紧搂住江河脖子、并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江河回头一看,又是那些村民? 只见已经化为鬼魂的村民们一个接一个排着队,从土里直接冒出来,朝着西边的大路上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二章 封印女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梦江南! —————————————————————————— 这时那戏台下面又响起乒乒乓乓打斗声音,然而惠能大师那弥弥嘛嘛念经的声音却越来越洪亮,丝毫不受影响!看来霁云道长和那凌虚子道长在一旁护法,正与那女鬼纠缠苦斗在一起!为的估计就是帮助这些无辜村民们超度……可那霁云道长原本就身受重伤,如今又被烈火烧伤,而且凌虚子道长也被大火烧伤,想之前他们没受伤时都拿不下这女鬼,此时的境况可想而知! 江山江河交换一下眼神,既然找不到开关,就用蛮力!江河让江山带着小黄毛躲远一点,自己对着戏台的石板劈掌盖下!手掌很快就鲜血淋漓,可他仍然一下一下重重地敲打在那石板上! 突然,小黄毛看见一个白衣人在一堵墙后面探出脑袋看了他们一眼,他见小黄毛看见他了,于是伸手指了指戏台左边的一盏灯!江山的注意力都一直集中在江河身上,因此也没注意到别的,只有小黄毛看见了,看那人的样子不坏,小黄毛想应该是来帮助自己的,于是找到他指的灯盏旁,胡乱将灯盏左右扭了一下,此时江河脚下旁边的石板竟然就打开了!江山疑惑地看着他,小黄毛说:“有个白衣哥哥在冲我笑,他指了一下这个我才知道的……” 可此时那个白衣人早已消失无踪! “算了,不管那些,现在石板打开了,咱们还是去救大师他们要紧!”江河催促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三人跳到地面上,见那慧能大师披着金光闪闪的袈裟打坐在地,闭着眼睛飞快地念经,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不停转动,他浑身似乎都发着金光,江山他们都看得目瞪口呆!女鬼几乎是拼尽全力想去接近惠能大师,好像是要阻止他念经,但每次摸到惠能大师,都会像被烫到一样或者是被刺到一样弹开,而霁云道长和凌虚子道长则不遗余力阻止她接近惠能大师,凌虚子道长的桃木剑已经被折成两段,手中的“捆仙绳”却又迟迟近不了女鬼的身,霁云道长他们的黄纸都用光了,想要画符摆阵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只好靠着打斗技能在苦苦挣扎!两个道士毕竟是肉体凡胎,加上又受过伤,体力渐感不支,可那女鬼却越战越勇,即便被那袈裟刺伤无数次,却好像也有用不完的力气! 霁云道长见江山他们来了,大喜道:“江兄弟,大师正在为亡魂超度!唯独这厉鬼戾气深重,根本不接受超度,反而不断地企图阻止大师为其他人超度,贫道与师弟正在设法阻止她!” 凌虚子道长也一边与那女鬼打斗,一边喊道:“还愣着看什么看?你们拿到金龙禅杖了没有?拿到了还不赶紧亮出来!” 江山于是连忙解开包裹在金龙禅杖上的布条,那金龙禅杖赫然亮了出来!这金光果然非同凡响,江山江河师从摸金一派,身上难免沾染许多阴秽之气,被这金光一照,浑身就像置身烈火中焚烧一般疼痛,只可勉强咬紧牙忍受,而那女鬼被金光刺到之后,犹如万箭穿心一般,连连后退!小黄毛见状急忙上前挡在那女鬼身前,对身后的女鬼说道:“月娥姐姐!你就听大师的话,去投胎吧!何苦在这里受罪?” 女鬼像疯了一般露出狰狞的面容,靠在壁上咆哮,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一口气冲过来,卷起地上的布幔盖住那金龙禅杖,抬起一脚狠狠踢到江山胸口之上!所踢之处正是他被那小宋哥儿暗算之处!任他身体如何强壮也吃不消,闷声晕了过去!江河忍无可忍,生扑过去揍那女鬼,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实感!原来她的身体竟然是空的!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只鬼! 霁云道长提醒道:“要想实实在在打到她,你必须一边念咒一边跟她打!”说着教了他几句咒语! 江河这才与她交手能打到她! 霁云道长和凌虚子道长体力不支盘腿坐下调息,凌虚子道长把小黄毛叫过去,吃力地说道:“孩子,听道爷爷跟你说!刚才与你月娥姐姐苦战之时,我们被她的鬼爪爪到许多次,胸口亦是被鬼掌拍中,普通人受她一掌,必定当场毙命,我们现在已经快不行了……” “那你会死吗?”小黄毛问道。 谁知他一问,凌虚子道长就喷出一大口血来!霁云道长才道:“不可说那个字!”原来这是一种禁忌!他们修道之人在体虚之时,最不能听人说死字,否则就会死得更快! 凌虚子道长好不容易缓过来,接着道:“你若是真的为你那月娥姐姐好,就让她束手就擒,以免再造冤孽!否则她会去害死更多的人!” 这时江河也被那厉鬼一脚踢飞,重重地跌在地上! 霁云道长喊道:“孩子!快呀!” 小黄毛见这么多人都被弄得死去活来,连力大无穷的二叔叔也眼看着要被打死,他含着泪,终于点了点头!跑过去掀开罩在金龙禅杖上面的布幔,厉鬼总算被制住动弹不得! “现在怎么办?”小黄毛问。 “现在去挖一些土进来……”霁云道长吩咐道。 “用土来干什么?”小黄毛问。 “我们三个注定要死在这里了!孩子,你就当积德行善,挖一些土来,把我们的尸骨就埋在这戏楼底下!江山兄弟……”霁云道长喊了几声,那江山竟然就苏醒过来了!他对打伤在地的江山说道:“你们兄弟二人懂一些玄门阵法,到时候……千万要记住,我们三人的尸骨,要摆成……要摆成两仪三星阵!再用金龙禅杖插到惠能大师坟上!此阵为坐地阵,要想保证她不再出来作乱,还缺一个坐水阵!你们就在那水井房旁边,再挖一个小井,造一个母子龙,以水续弦,把这厉鬼镇压到那井底便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镜,照住那被金光钉在壁上的女鬼,嘴里念念有词,没过多久,她便像磁粉一样被铜镜吸了进去!他将铜镜交给江山江河,又把镇压女鬼的具体事宜详细说了一遍,便闭上了眼睛! “道长!霁云道长!”江山喊道! “阿弥陀佛!”这时惠能大师睁开了眼睛,说道:“他也算功德圆满,已然早登极乐去了!凌虚子师弟!” “大师,有何吩咐?” “你师兄既然已将诸事吩咐妥当,你我也无憾了!” “大师所言极是!” “那走吧?” “好!” 说完两人安安静静地,也闭上了眼睛。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三章 讲故事的老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文字说说控!另:小黄毛的故事这一章就基本上讲完了啊!别跑,今天还有一更,记得投票打赏啊! —————————————————— “江山江河兄弟他们将慧能大师、霁云道长、凌虚子道长的尸骨埋好之后,发现地上散落着一封信件,打开一看才知是当时凌虚子道长写给霁云道长的,信件多半是霁云道长在打斗时掉落在地上的,想着这封信件毕竟是霁云道长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于是便装进那匣子里了!之后,他们按照那慧能大师的吩咐,将那收了女鬼的铜镜封印在母子龙法阵之下,临走之前,又去叩拜了大师他们的坟,又将自己在木子村的经历刻在石壁上,这才带着匣子,出了村!”说到这里,眼前的老人眼眶已经湿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众人已经不言而喻:那见证了当年整件事情的小黄毛,正是眼前这位老人! 孔叔问道:“那你们出村之后,没见到那晚离村的小宋哥儿么?”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没见到!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老爷爷,那按当年的情形,大家伙都走了,这里无疑成了荒村了啊!您没走吗?”我忍不住问道。 “江山江河他们带着匣子去找朝鲜那位老前辈,不知道这消息是如何不胫而走的,总之一路上冒出来许多人抢夺宝匣,而我好几次命丧黄泉!他们兄弟二人怕我再出事,于是商量之后,又将我送了回来,叫我在这里等他们!谁知道他们这一去,直到现在也没再回来!” 众人听了,心里已经无比沉重,这时张大力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和犹豫,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嗫嚅着嘴巴,竟然又把话给咽回去了。 “后来,”小黄毛爷爷喝了口茶水,又接着说:“后来呢,村民们得知厉鬼已除,就又纷纷搬了回来!我却再也不敢回村子去住,我得在这儿等,万一江山他们就回来了呢,我要是住村里去,他们还得费力去找我,多费事!只是没想到,这一住就是好几十年了!久得我都忘记时间了!”说着老人家咳了几下。 “老人家,那村民们既然回来了,后面又怎么样了啊?”小雨关切的问。看着小雨,我突然想起来,这小雨不也是北宋的后人吗?他们家宋老爷子,会不会就是当年的小宋哥儿呢?照这么说来,他不但没死,而且还生儿育女,现在也活得好好的! 老人家答道:“后来啊,唉!”他长叹一口气:“人们不知哪儿听说这儿有宝藏,都纷纷慕名而来,结果都是空手而归!直到有一年天干闹旱灾,村子里好几个月没下雨,连井水也一点一点干了,我知道井水一干,月娥姐姐可能就要管不住了,所以没命地到处找地下水,找来找去,找了半个多月,也没找着水源,我知道,是阻止不了了!于是我劝大伙儿离开,可是,谁会听我的呢?大伙都只当我是个疯子!没过几天,村里就又开始闹鬼了!有人吊死,有人跳井,我知道,是她出来了。村民们这才纷纷又逃了出去!我知道月娥姐姐不会害我,所以我常常大晚上壮着胆子去寻她,劝她早点去投胎,可是她恨,心里全是恨呐!她不甘呐!后来但凡有人到村里来,她都把人给害了!几十年来,几乎是没人能活着出去!你们能找到当年那慧能大和尚的金龙禅杖,倒也算是你们有缘!”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四章 孔叔失踪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加更后余598!另外,由于有书友说每张字数太少,因此从下个月起,日更每张由原来的1000字增至2000字/章!而加更章节则仍然为1000字规格的章节! ———————————————————— 孔叔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老人家,找您老这么说,这匣子当年是被无意间打开过的,只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是吗?” “不错!他们兄弟二人像是遇到了一种虫子,那虫子钻进他们身体里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中的传说中的阴蛊咒,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年他们走了之后过了些年,肯定有人打开了下面的夹层!所以你们若是要想打开来找藏宝图之类的东西,就算打开了,也不一定还在这里面!何况宝匣一开,万邪俱出的传言我当年曾经亲眼目睹过……”说到这里,老人又是不住地流眼泪。 “亲眼目睹过什么?您为什么这么肯定匣子就一定被打开过?您之前不是还说这匣子没有被开启过吗?”孔叔紧张地追问。 “罢了罢了,我年纪大了,哪里记得清楚那么许多……我帮不上你们什么,你们走吧!快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来!”老人仿佛是回忆起某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将大伙往外赶,随后关上院门。 “可是老爷爷,我还有好多问题……”小雨执着地敲着院门,锲而不舍地问道:“那个天池怪侠您还记得吗?他去哪里了?那块油菜地里出现的血尸到底是谁养的?还有还有,阴阳鬼匣外面真的有层精美绝伦的壳子吗?您不是说过血尸只听养尸人的驱使,那为何三不先生的血尸会踩着马蹄印去抢小宋哥儿的匣子呢?还有那些绣花鞋又是怎么回事?李月娥为何又突然性情大变?血咒是谁搞出来的?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天池怪侠?” 我们都惊讶地望着她,没想到小雨听故事听得这般仔细,还是说这些问题她一早就在心里记好了?我有些怀疑的同时,我瞟了一眼孔叔,发现他看小雨的眼神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 见那院门迟迟不开,吴倩拉了拉她,劝说道:“算了小雨,咱们还是走吧,别管那些吓人的事儿了!咱们回家吧!我好想回去大吃一餐然后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睡死过去啊!” 小雨听她这么说,扑哧笑了,刮了一下吴倩的鼻子,说道:“真是个傻丫头,你有那么想睡觉吗?好吧我的千金大小姐,很快咱们就能回去了,对吧,孔叔?”小雨好像话里有话,自从那天之后,小雨和孔叔两人说的话我就不怎么听得明白了。 可是我们一看,孔叔人呢? “哎,他刚刚明明就在我背后站着的啊!”张大力摸着脑袋,不明所以。 “他可能……可能是去解手了?”我其实也没底,所以说起话来也没底气。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五章 寻找孔叔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孔叔可是我们这伙人中的主心骨,这一等下去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他人回来,大家都十分不安和担心,而那院子里的老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给我们开门,叫他也不答应,躲在屋里一直不出来! “怎么办,庆年?”小雨问道。只见她疲惫不堪地望着我,折腾了这么久,她的眼窝都陷下去了,唉,毕竟是女孩子……一股柔软升上心头,想到现在我已经成为她依赖的人,心里就莫名地高兴!想到这里,我对自己说可得好好表现,说不定历经磨难之后,我和小雨……可是她那个富二代男朋友也不是吃素的啊,我要是挖他墙角,他不得撕了我啊?上次已经挨了一顿揍,现在想起来还有些疼…… “喂!余庆年!你在发什么呆?问你话呢!你倒是听见没有啊?”小雨见我的不回答,竟然用力拍了我肩膀一下! “是啊,庆年,现在孔叔不在,你就是咱们的主心骨了,现在咱们怎么办呐?是不是得去把孔叔找回来啊?”张大力说道。吴倩则在我身边,柔情似海地望着我,看得我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该怎么办,我也想知道该怎么办,想起之前小雨对我说的,孔叔有可能自己揣着藏宝图和口诀去找线索了,那他的消失就不是个偶然,要不是我再三要求要来,估计他做起事来也不会这么碍手碍脚的,可是话说回来,要是孔叔真的只是去解手了,我这不是想多了嘛,孔叔对我那么好,我可不能那么想他!对,孔叔该不会是……便秘吧?这会儿大家都望着我呢,我非得赶紧想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答案来不可!“这样吧,孔叔可能真的去解手了,现在天还早,咱们先填报肚子,就在老爷爷院门口眯一会儿,说不定孔叔就自己回来了!”好吧,我自己也知道这说法不见得有多惊世骇俗。 可是竟然得到大伙的一致赞同!于是大家拿出随身携带的面包饼干之类的干粮,坐在石头上就开始吃起来。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然而孔叔仍然没回来。 “庆年,真不用去找孔叔啊?”张大力紧张地问。看到他不安的表情,我也急了,这万一孔叔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怎么是好?话说回来,要是连孔叔都出事了,那我们几个小菜鸟,要是再遇到点什么意外,还不得分分钟没命了啊?想到这,我说道:“咱们也别先自己吓自己,也许孔叔是自己有什么事儿,带上咱们不方便,等他事情办完了应该就会回来找我们!当然,这只是比较乐观的想法,还有一种不太乐观的想法……”我一边琢磨着一边说,小雨他们三个都不约而同急着问:“什么想法?”于是我接着说道:“还有一种不太乐观的想法,孔叔是突然之间就不见了的,而且消失地无声无息,一点痕迹也没有,所以,如果他不是自己悄悄溜走,而是遭遇不测的话,你们想想看,最有可能是谁干的?”说完我便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大伙儿。 张大力愁容满面地抓着脑袋,吴倩则皱褶眉头,而小雨起身踱步想了想,突然说道:“天池怪侠!” “天池怪侠?”张大力和吴倩问道。 “赶紧说来看看!”我说。 “你们想想看,在整个故事里,那天池怪侠是个什么人?他给人最大的感觉是什么?”小雨问道。 “老人家讲话又慢,故事又这么长,我都几乎忘了有这么个人……”吴倩说道。 张大力想了想,说:“神秘!他见张蹩子的时候,总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凌虚子道长被他绑架也没见到他本人!说明这个人极度不喜欢和人打交道,老人家也说了,这天池怪侠就是以神秘著称的嘛!可是,咱们现在是在想办法找孔叔,扯天池怪侠做什么?” 我也纳闷,小雨莫不是认为是天池怪侠抓走了孔叔吧?于是问道:“如果是天池怪侠抓走孔叔的话,理由呢?” “理由嘛,你们想,这第一,要在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飞快地将人抓走还不被周围的人发现,大白天的,大活人谁能有这种本事?而具备这种本领的人物,在整个故事里,除了天池怪侠,没有第二个,说明他有这个能力!第二,那天池怪侠虽然很少露面,但就屏他是三不先生的唯一传人,只有他能使得动祠堂里的血尸,而从小宋哥儿那里拿走匣子外壳的血尸就是三不先生的血尸,所以那天池怪侠并非像他自己对张蹩子说的那样只为拿回他师父留下来的那两个老家伙,而是别有居心!说明他有动机!而匣子在谁那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昨晚开始,匣子就一直在孔叔身上!” 听小雨说完,我不得不为她清晰的头脑感到自愧不如,平时真给她任性泼辣的率性外表给欺骗了,原来她竟然是个比猴还精的人物!不但记忆力极强,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居然能把那么复杂冗长的故事抽丝拨茧,看来要找孔叔,还得靠她才行! 大伙儿都连连点头,这时吴倩问道:“可是,如果是天池怪侠的话,他那么厉害,我们岂不是找不到孔叔了?” “是啊,这天池怪侠就像个鬼一样神出鬼没的,他要是不想被人找到,谁能找得到啊?”张大力也问道。 小雨低着头开始啃指甲,看来连她也被问住了。 “这样吧,咱们与其在这苦思冥想,不如拿出行动来,不如去找一找吧!”我提议道。 “地方这么大,林子这么深,怎么找啊?”吴倩犯难道。 “那就分头找好了,我和庆年都是男生,你和小雨都是女生,总不能让你们两个女生一组,这样太危险了,那就一男一女分为两组,这样遇到什么事也有个男生照顾!”张大力建议道。 大家都一致同意,可是吴倩非要跟我一组,小雨于是洒脱地跟张大力一组了!唉,多好的机会啊……看看吴倩看我时花痴一般的眼神,真受不了!大家约定,不管找没找到,下午太阳下山之前,都必须在这里会合!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六章 闯鬼洞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这个月争取每天四千字以上,看完别跑,该打赏的赶紧打赏、该推荐的赶紧推荐啊,么么~~~~~~~~~~~ —————————————————————————————————— 张大力带着小雨往东边去了,而我和吴倩则顺着屋檐朝西北方向找孔叔的踪迹,这深山里路不像路,荒草丛生,偶尔有一两块开荒的土地上栽了些玉米小麦之类的作物,多半是哪老爷爷种的了,也难怪,这山上就住着他一个人,就算几十年前有路,到现在也只看得见隐隐约约的痕迹了。一路上吴倩紧紧抓着我的手,路旁的灌木丛中突然惊起一群鸟儿扑打扑打飞起来也能把她吓得尖叫,急忙想往我怀里扑,幸好我反应快,用胳膊挡住她,不然就惨了!“庆年,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孔叔能被抓到什么地方去?”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我还是心软了,把她的手抓牢,毕竟人家女孩子胆儿小,既然我是男人,就要尽量保她的周全,于是安慰道:“如果真有天池怪侠这号人,就应该有藏身之地,咱们尽量顺着这条小路走,看看到底能通向哪里,你别怕,要是实在找不到,咱们就回去!” “真的啊?那咱们还是回去吧,我好想回家好想睡觉!这地方太恐怖了,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来呢……”后面半句话小声地蚊子似的,但我还是不幸听见了! 但我还是只能假装没听见,说:“行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庆年,我想问你个问题……”她又说道。 这种时候,孤男寡女,傻子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可我要是当面拒绝,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伤了人家自尊心多不好啊,这点我还是拎得清的,但我也不能昧着良心骗她啊,于是我急中生智赶紧岔开话题,随手一指说:“吴倩你看那是什么?” 她却当真了,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仔仔细细地看,然后回答我说:“好像是……好像是个山洞!” 什么,山洞?我也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还真是!可那山洞在主峰旁边那个山头的半山腰上,十分陡峭,能穿过丛直接看到那山洞,这吴倩的目力也真是够可以的!“走,去瞧瞧!说不定孔叔就藏在里边!那你这回可立大功了!” “庆年……我们……非要去吗?”她死死地拉着我。 “那要不我送你回老爷爷的院门口等我们,然后我再去吧,那山洞的位置的确不太好找,而且就算进了山洞,也不知里面是不是有危险,保险起见,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好吧?”我真的是受不了她一直唧唧歪歪的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万一山洞里有什么危险,搭上我一个人也就算了,可人家刚也说了,是为了我才来冒险的,这要是出了点事,叫人家里人怎么办,人家姑娘多无辜啊! 可吴倩却死活不回去:“不!我不回去!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块!” 我天!我无语了!现在的姑娘可真是开放啊不直接啊!直接地我都不知道该咋整了! “嘻嘻……你的脸好红啊!”她嗔道,“你害羞了!” “行行行了,要走就快点儿!” “好啊!”她高兴地说。这女人真是种变化莫测的动物!唉! 之后的气氛就十分尴尬了,她不管说什么,我都回应说“哦,是吗?”“哦,是啊!”“哦,这样啊!”之类的。她大概自己也感觉到我的态度,便不再自讨没趣,一声不吭只跟我走就是了! 到了那山头跟前,抬起头望那山洞,约莫有二三十米高,虽然陡峭,但峭壁上布满了藤蔓,要是我一个人的话,要爬上去自然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在眼前,吴倩要怎么才上的去?我在想要是让她一个人在下面等她会不会答应?可是我又不放心,这深山老林的,难保没有老虎豹子什么的! “我和小雨经常去攀岩,我没问题的!”她好像看穿我的心思,自己说道。 可是我看她胳膊上腿上已经被一路的荆棘刮破了许多道口子,然而她竟然没喊疼,我打趣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女汉子啊!” 于是她在前我在后,一步一步往上爬,“小心点儿啊!”她竟然嘱咐我。 “嗯,你也是!”其实要不是她总是那样的话,要说长相,吴倩长得一点不比小雨差,身材自然更别说了,选港姐也绰绰有余,现在我又看到她坚韧的一面,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有以前那么反感了。 “坚持住啊,还有几步就到洞口了!”快到洞口的时候她说。 我这平时看来是缺乏锻炼,现在双腿已经开始不争气了,一直酸软不说,好像还有点抽筋!不对,抽筋越来越厉害! “你怎么了?”吴倩敏锐地发现我脸色不对。 “抽……抽筋了……”我死死地拽住一根藤蔓,趴在石壁上不敢再动,不知道这波抽筋啥时候能过去! “啊,是左腿还是右腿?是左腿的话就举起右手,是右腿的话就举起左手!试试看!”她已经爬上洞口在等我了!而我再怎么着也还差一步!我是右腿抽筋,听她的话举起左手,只用右手紧拉住藤蔓,还别说,这法子还真灵!抽筋很快就缓解了!“怎么样?还疼吗?”她关切地问。 “咦,好像好多了!”我乐呵道。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乐极生悲!我手上的那根藤蔓早不断晚不断,这个时候竟然断掉了!而我旁边又没有别的藤蔓可以抓!天杀的,难道我余庆年的死法就是从悬崖上掉下去摔死啊? 万分惊恐之时,藤蔓突然停止往下坠落! 我猛然抬起头,吴倩竟然伸出半个身子抓住了藤蔓!“不要慌张,你旁边现在有两根藤,跳过去抓住!快啊,我快要拉不动了!”她说。 我真怀疑她之前的胆小怕事都是装出来的,真正遇到危险,她竟一点没有失措感! 可就在我跳过去抓另一根藤蔓的时候,我抬头一看,吴倩的脸竟然不是吴倩的脸,而是那李月娥的脸!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七章 偶遇白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 ———————————————————— 我被那突然袭来的女鬼吓得半死,大喊一声就猛地从石壁上摔落下去! “庆年!庆年你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摔到地上的我在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吴倩的声音,可我只觉得胸口接不上气,嘴里咸咸的,浑身都咸咸的,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流淌,眼前一片模糊……过了一会,那吴倩好像又在喊:“你是谁?你要带庆年去哪里?你站住!” 好像有人把我的身体弄到了一个板儿上,然后好像听到轱辘转动的声音……然后就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人脸!这张脸戴着金丝眼镜,眼睛一眨也不眨! “啊——————!”我惊叫起来!天哪,难道又见鬼了?可想到自己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倒地上,我自己都听见自己骨头摔断的声音,现在我自己大概也已经是鬼了吧! “还能叫出声来,好了,恭喜你又要继续在人世间受苦受难了!”那眼镜男嬉皮笑脸地打趣道。 “你是谁?”我打量他半天,这人一身白,白头发白袍子白鞋子,连汗毛都是白的!可他脸上的皮肤却吹弹可破,看面相不过跟我差不多大,要不是看见他吐出来的气团,我真的要怀疑他是人是鬼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他给我端来一碗水,看样子像是……奶?他见我迟疑不敢喝,解释道:“喝吧,豹子刚下的奶!” 啥?豹子奶?我惊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环视四周,除了我睡的这张床是木头做的,其它东西全是石头!石壁、石桌、石凳、石柜、石门……而且那石头也一律是白色!纯白色!而他端给我的那个碗,则是金子做的!看上去就和电视剧里的纪录片介绍的宫廷御用金碗一样,精致大气!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先回答我你是谁,我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他说。 “我……我就是我啊,我、我叫做余庆年,年年有余的余,喜庆丰年的庆年!” “你没懂我的意思,好吧,余庆年,我换个方式问,你额头上为何会有这个图案?”他拿出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黑色的图腾,这个图腾脑袋狰狞,双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梁凸出;上部有一双弯曲的兽角或足,向外弯曲就像牛角;巨嘴大张,利齿如锯,嘴略弯曲内勾。正面盘踞状,身躯拱起,头着水云气,脑袋两边有一对利爪,象虎爪。还有有一对形如耳朵一样的肉翅,看了让人感觉极度不舒服!可他说我额头上有这个图案?别开玩笑了!我长这么大从没纹过身!周身上下连个胎记都没有,哪儿来的图腾呢?于是我摇摇头,说道: “我额头上哪有……” 谁知不等我说完,他已经端来一个金盆子,盆子底部不知铺了一层什么能反光的东西,里面盛了些水,示意我照照镜子。看完我差点没又吓晕过去!我天!我额头上怎么会有一个那么奇怪的图腾?谁特么给我纹的? “你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时候,我正巧在附近打猎,当我来救你的时候,就发现你额头上这个东西了!当时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对你不利?”他问道。 “对了!吴倩!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儿,这么高,长得老带劲了,有点像……她其实仔细看长得有点像黎姿……只不过个儿特别高挑……有没有看见?”我一想到当时看见吴倩的脸变成了李月娥的脸,心里就特别着急,这小姑娘该不会出事了吧?完了完了完了……怎么给小雨交代、怎么给吴倩家人交代啊!完了…… “你别急,你掉下来之后,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推了一下,也从悬崖上摔下来了,别担心,我既然能救你,自然也能救她!” “她没事吧?她在哪里?我得去看看她……”说着我便要起来。 “她就在隔壁的石室里躺着的,估计也快醒了吧,你若执意要去,我不拦着!” “不行,我至少得看一眼才放心!”说完我坐起来,可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周身的筋骨连接处传来,才发现自己被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根本行动不了! “她是你心上人吧?要是想变成残废拖累她下半辈子的话,你只管去好了!”他说。 她才不是我心上人!花痴、做作、扭捏……算了,也不知道小雨怎么样了,我躺下呆望着床顶的罩子,白白的罩子。 “这个图案是商周时期用于祭祀的图腾,名叫饕餮。传说饕餮乃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乃是蚩尤首级的化身,无止无厌,终被噎死,死后能吞万邪,因此邪物见了它都退避三舍,我想你大概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是啊,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体虚,我是农村人,农村人都流行一个说法,说是身体虚的人容易鬼上身,后来孔叔说是跟我的八字有关,还扯到什么彗星辐射之类的……没想到我额头上竟然还有这么个东西!真是奇了!” “这个图腾只在你被阴邪缠绕从而发生危险时才会出现,我发现时,你额头上的图腾是红色的,现在渐渐变弱,估计要等你康复,它才会消失!”白人又说,“这也是我阻止你去看那位姑娘的另一个原因。” “对了,说了半天,你是谁呀?”我问。 “在下杨洲,江苏人士。”他坦然地回答,说话的样子老气横秋,与他俊美的童颜格格不入。 “什么?杨洲?”我奇道,“你该不会是几十年前消失了的那个杨洲吧?” “正是在下!” “那你怎么……一点也没老啊?山上那个老爷爷,就是当年的小黄毛,如今都已经老得不像话了!”我说。 “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只不过你口中的老爷爷,多半不是什么小黄毛!”他浅笑道。 “啊?那他是谁?”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八章 真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突然间,就像脑洞大开一样,我突然好像明白了好多……刚进村时那在屋顶上不停挥舞的白人……老爷爷口中那故事中的种种不合理……好像都迎刃而解了!我们之所以后来一直找不到那白人,我想主要原因就是他鹤发童颜的外形和匪夷所思的身份,他不想引起关注,不愿被人当成异类,因此才长年隐居深山,当看到有人要进村,他知道村里有危险,因此只能远远地摇衣服予以警示;而老爷爷的故事里,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一个人,那人就是小宋哥儿,说明是在替自己掩饰罪恶!想起那日小雨在老爷爷门口敲门时问的“那个天池怪侠您还记得吗?他去哪里了?那块油菜地里出现的血尸到底是谁养的?还有还有,阴阳鬼匣外面真的有层精美绝伦的壳子吗?您不是说过血尸只听养尸人的驱使,那为何三不先生的血尸会踩着马蹄印去抢小宋哥儿的匣子呢?还有那些绣花鞋又是怎么回事?李月娥为何又突然性情大变?血咒是谁搞出来的?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天池怪侠?”…… 我试探性地问道:“他该不会就是天池怪侠吧?” “我不知道你们对村里的事情知道多少,我也不知道那个老人到底是谁,我只知道,小黄毛跟随江山江河兄弟二人早已离开了木子村,而那个老人,则一直住在村里,江山他们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住在那里,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一只巨大的半人半猴的怪东西,他们似乎是在守护什么东西,直到……直到大概是一九三几年的光景吧,他那半人半猴的伙伴不知生了什么病,为此他曾经下过一次山,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回来之后性情大变,结果他那半人半猴的伙伴也去世了,我见他将伙伴火化了之后,将骨灰撒在门前,就把自己关了起来,之后我再见到他时,他就一下子变老了许多,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我再见他,他都要比上一次要老得多!他偶尔见到我,就疯疯癫癫拿起石头扔我,因此我们几乎是打着照面的陌生人罢了。” “人熊!吃人脑的人熊!糟了!他就是天池怪侠!难怪他要哄我们走,大概是怕我们一直那样追问下去难以自圆其说,难怪孔叔在他院子门口就能突然消失不见了!还有他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里,天池怪侠莫名其妙就没再出现,搞得我们一直以为幕后凶手就是小宋!对了,你是不是被那天池怪侠抓走的?”我心里急着找孔叔,却奈何身体不争气,于是想抓紧时间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拜托这位白人帮忙去救孔叔! “小宋么?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要说整件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那也太高估他了!我那晚听到有人翻墙,就出去看,在房顶上透过瓦片缝隙,我发现屋里竟然是江家兄弟带了个孩子在谈话,那孩子应该就是小黄毛,由于看得太专注,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已有人盯上我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姓宋的!宋扬两家在这搜宝的行当里向来是水火不容,我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对我下手!” “这么说那晚抓走你的,根本不是什么绣花鞋,而是小宋?”我明白了,那老头子所讲的故事,好多地方都是加工改编过的,这样不但能让我们对他小黄毛的身份深信不疑之外,还能构造更加诡异恐怖的气氛,从而把我们吓走! “莫非那老头子跟你说的是绣鞋把我弄走的?”他笑道! “是啊,他说姓宋的还有你,都是被李氏族人,当时已经半人半鬼了他们,说你和小宋都是被关起来了,之后说小宋自己逃出去了,而你就一直没提!” “他大概知道我就是杨洲,而且也知道你们多半会遇到我,所以那样说也合情合理!但是我却并非被那李氏族人关起来,而是被姓宋的打晕了!好像那村里的女鬼跟他是一伙的,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悬崖边上!而那女鬼则就在我跟前,她好像一直在等我醒过来,然后将我推下去!”说着,他又笑着问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鹤发童颜吗?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掉落悬崖之后,并没有摔死,而是落到一个湖里!那湖水冰冷刺骨,而且深不可测,里面暗潮涌动,将我带到一个石窟里,而那个石窟,”说着,他笑着站起来,轻轻一踮脚就漂浮在空中! “那个石窟就是这里?”我秒懂。 “不错,这个石窟不知是何人所造,这里的东西,除了食物,穿的用的,皆是极品!”他又坐在我旁边接着说。 “所以你就一直在这里,再也不愿意走了?”我想,要换作是我,外面的人也是鬼,鬼也是鬼,我也不走了! “非也非也!不是不愿意走,而是走不了了!”说罢他脸上一贯的笑容突然不见了,反被一团阴云笼罩。 “走不了了?为什么走不了?”这又没人绑住你,我心说。 “不光我走不了,估计你和那位姑娘的余生,也要在此度过了!”他十分肯定且十分严肃。 “啊?开什么玩笑?我还要去救孔叔呢!还有小雨张大力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是开玩笑!你知道那阴阳鬼匣的第一层外壳是何人打开的吗?”他说。 “难道是……你?”这也太扯淡了!我开始怀疑这人跟那老头子一样的不靠谱! “正是鄙人!不知什么时候,那姓宋的带着匣子误打误撞闯了进来!他发现我没死,便又想置我于死地!于是展开了殊死搏斗!谁知在打斗中,他身上的匣子掉在地上,那地上沾染了我腿上流的血,那匣子的第一层除了拼图之外,还需要用血祭才能开启!” “匣子打开了?” “开了!” “他没杀你?” “他也受了重伤!当时,我们已经谁也杀不了谁!”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七十九章 神奇的图腾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按照那杨洲老前辈的说法,当时那小宋带着已经打开的阴阳鬼匣,负伤逃走,之后估计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养伤,我想他养好伤出来的地方,应该就在那老爷爷故事里江山他们遇到血尸的附近,说不定那些血尸真是天池怪侠养的!要知道,他毕竟是天池怪侠唯一的传人!想到那老爷爷竟然耍阴招弄走了孔叔,我背后就直冒寒气! 于是我赶紧求那杨老前辈:“前辈,现在既然真相已经大白,可我又伤成这样……晚辈实在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前辈务必要帮忙!” “你说的,可是关于你刚才说的孔叔?” “正是!他多半已落入天池怪侠的手中,现在生死未卜,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求求您帮我救救他!”我在想要是他不帮忙,我可该如何是好?于是只好殷切地望着。 “这却是一件难事!”没想到他果然还是不愿意!他说:“把你和那位姑娘救回来,那是看你们已经摔得半死不活,也就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我以前在国外求学学的是外科医术,所以也就当作练手罢了!可你们既然已经被我救活了,多半也只能留在这里和我这老伙计作伴,再也不能离开了!而你的孔叔他们则不同,他们必定是非要离开的,既然横竖都是死,我又何必大费周折去救他回来?” “不救就算了,还当你是好人,没想到你如此冷血!”我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可他口口声声说我和吴倩也会像他一样,再也不能离开,这又是何故?于是我平静一下又问:“我们为什么不能离开这?” “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一旦离开这座大山,还是又会不知不觉地绕回来,就如同鬼打墙一般!这就是这么多年来,我为何从不下山的原因。你的孔叔倘若也进到此处,他多半会想办法破解这鬼打墙,就如同当年的我一样,一旦破解,就会出现在一个洞穴口,那个洞穴里尸骸遍布,明显面前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我只好又折回来!这么多年来,我已经试过无数次,倘若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那个洞口看一看!” “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刚才也说了,那位小宋和你打斗之后,他也出去了啊!而且他活得好好的,还生儿育女,小雨就是他孙女儿!”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我感觉他所说的那个洞穴,极有可能是通往古墓的密道!再看看现在我们身处的神秘石室,搞不好这次发了!不行,我内心坚定地呐喊!一定要救孔叔!他见识广博,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再三地央求杨老前辈去救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之所以能安然出村,极有可能和阴阳鬼匣有关!”他说。 “我们也有!我们有阳匣!”我赶紧说道,“那个天池怪侠应该就是冲着那阳匣才绑架的孔叔!” 杨老前辈闻言,高兴地问:“果真如此?那便好办多了!这样,我这就去救你孔叔,你和你的心上人安心养伤,饿了就喝点豹子奶!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那杨老前辈就出去了!接着我就听见石门开合的声音,以及越来越远的回荡在外面的脚步声。 我百无聊赖,又伸头去照照镜子,看看我额头上那不可思议的图腾,不禁吓了一跳,为何我会有这么吓人的纹身?不,这还不是纹身那么简单!我到底是谁?我是余庆年,今年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之后被孔叔从农村弄到铜鼓镇,四处与鬼打交道,后来碰到金猪哥他们,也就是碰到这阴阳鬼匣,接着就跟着孔叔来木子村查关于阴阳鬼匣的资料,然而除了遇到李月娥那个女鬼,以及在村里被害的那几个可怜的年轻人,现在连我们几个也身处险境……这一切仿佛梦境一般……可半点关于阴阳鬼匣的线索也没找到……反而是让我发现了自己身上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我身上竟然有上古凶兽的图腾……那我爸是不是也应该有呢?不应该啊,我爸一直都是老实庄稼人,如果他也有的话,那孔叔应该早就找到他了,何至于找我呢?那我会不会不是我爸亲生的啊?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我是什么神秘后裔,小时候是被我爸捡回来的?我这么天真地想着,一边打量自己额头上的图腾…… 突然,我发现它渐渐淡了,直到后面竟然消失了! 咦,没了!太好了!这样就不会吓到人了!要是大白天在路上看到谁额头上有这么个玩意,那人也得多吓人!对了,我想起那杨老前辈说的,这个印记得等我的伤势完全好了才会消失啊!莫非……难道我已经好了?这也未免太快了吧!想到这,我突然回忆起自己打小以来基本上不怎么受伤,之前跟吴倩一起找山洞的时候,她浑身都被刮伤,可我身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难道这都跟我z额头上的印记有关?想到这,我得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好了! 我站起身,用嘴巴撕开裹在我身上的布条,很快就全部揭开了,我去,真好了啊! 吴倩,对,现在我得去看看吴倩怎么样了! 照着杨老前辈开门的方法,我按启了石门旁边的一个拳头大小的按钮,石门果然开了!出了石门,外面又是另一间一模一样的石室!而那张床上躺着的,果然如杨老前辈所言,正是吴倩!然而她不像我一样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是穿了一件古代女子的华丽衣服,长发垂在胸前,她就像安然入睡了一样,看上去并没受什么伤! “吴倩!吴倩?”我握住她的手,轻声喊道!细看这穿上古装的吴倩,要说还真不赖,她要是穿越到古代,说不定还能当个公主王妃什么的,古代人少,不像现在,美女到处都是,也分不出谁是天然谁是人造的,一抓一大把!可比起小雨,虽说都是美女,可我总觉得小雨那丫头更吸引我! 这时,她竟然醒了过来,呆望着我,竟半天不说话!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八十章 吴倩醒来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书评评起来!推荐票月票票起来!打赏赏起来! ———————————— 见那吴倩看了我半天没反应,该不会像电视剧里的狗血剧一样,失忆了吧?我于是急忙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木然地摇摇头,仍然像无知的婴儿一样望着我! 疯了疯了!我又问:“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她又摇摇头! “这么说你已经忘了我是谁了?也连自己也不记得了?是这样对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竟然真的会发生! “这样,你掐我一下!让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快!”我拿起她的手。 谁知她扑哧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余庆年,你简直太可爱了!”说着就捧腹大笑。 我去,原来被她耍了!我就说嘛,哪儿那么容易就失忆了。 “很好笑吗?”我很不高兴地说,让我差点没抓狂,她竟然还笑! “我见到小雨一定要告诉她,太乐了简直!”终于等她笑完,问道:“不过,庆年,这到底是哪儿啊?还有你知道吗,你那么高摔下去,脑浆子有没有溅出来我是看不见,骨头得摔断了吧?你怎么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我、我……”我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我额头上那个印记吧,于是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说法:“我摔下去吧……当时,觉得原本硬帮帮的地,竟然像床垫一样,不,比床垫还要柔软!所以只是摔晕了而已!怎么,你巴不得我现在短腿断胳膊,是不是?” “怎么可能?”吴倩紧张地竟然一下子抱住我!她柔声道:“庆年,不可以乱说!我信你就是了!” 我勒个天!我为什么要那么说……现在该怎么办……她、她、她竟然抱我!神啊!快救救我!不行,我绝不能对不起我可爱的小雨!于是随即推开她站起来,说道:“对了,那你又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是被什么东西给推下来,应该就是李月娥!我当时就是看见你的脸变成她的脸才吓得跌下去的!” “当时你掉下去以后,就有个白衣人把你弄走了,我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急忙叫他停住,之后我的背后好像有人用手推了我一下!我就摔下去了!可我并没摔到地上,那个白衣人突然出现接住我,可我还是撞在一块大石头上,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把我房间里没喝过的豹子奶端过来,递给她喝了,这时她突然大叫一声:“啊!” 我吓一跳!难道这奶有问题?忙问:“怎么怎么了?” “我为什么穿成这样?”她瞪大眼睛惊叫道:“我原来的衣服呢?谁给我换的?” “这……”我当然知道,这里只有杨老前辈一个人住,想来,应该就是他吧……可是……这话我怎么说的出口啊?这杨老前辈年纪虽然大了,可身体跟正常的二十多岁的男人没什么区别,身强体壮的,又住在这种地方,别说像吴倩这样的大美女,就连个母的估计都见不到!莫非他把吴倩给……我简直不敢想下去! “会不会是救我们的那个白衣人?对!一定是!他……呜呜呜……”看来不用我说,她自己也想到这一层了!说着她竟然哭得撕心裂肺!叫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他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庆年,我死了以后,麻烦你,把我的骨灰带回家,告诉我爸妈,他们的养育之恩,我来生再报……呜呜……还有庆年,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说着她就拿额头去猛撞床沿的木头! 我急忙抱紧以制止住她,说道:“行了行了,大不了就叫他娶你啊!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啊!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就要死啊?” “是我换的!”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姑娘的衣服,是我换的!” “谁?”我站起来四处打量这石室,可是,根本就没什么人嘛!这屋子就这么大,东西也不多,墙上呢,挂了幅画,根本就一览无遗! “庆年,你也听见了?的确是有人说话,对吧?而不是我耳朵出问题!” “是!有个女人在说话!可是……该不会有鬼吧?”我琢磨着。 可是也不能够啊,如果有鬼,我不可能看不见啊! 吴倩听我那么说,尖叫一声,光脚就走了床,拉着我一角,颤声道:“鬼……你是说……鬼给我换的衣服?” “啪”的一声!我莫名其妙竟然挨了一巴掌! “吴倩你打我干什么?” “打你?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怎么舍得……”她无辜地望着我! “奇怪,刚才有人打了我一下!”我说道。 这时,又是“啪”的一声!我竟然又挨了一巴掌! “听见了吗?又来了!” “听见了!这里太邪门儿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吴倩被吓得眼泪都快要被吓出来了! 这时空中传来那女人“嘻嘻嘻嘻……”的笑声!她说:“谁让你说我是鬼的?该打!”女人声音如银铃般动听,但有些稚嫩青涩,还有些任性!听上去像十七八岁的女孩。 “你是谁?”我和吴倩一齐问道。 然而她没再出声。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叫什么事啊?这是神话吗?我余庆年可是二十一世纪现实中活生生的人!看得见鬼也就罢了,后来又搞出个吓死人不偿命的饕餮印记!现在可好,该不会遇到神仙了吧? “你到底是谁?”吴倩又问,“既然不是鬼,为什么我们看不见你?” 她仍然不说话。 “算了,连遇到李月娥那种厉鬼咱们都死不了,听上去她也不像有恶意。”我安慰道:“咱们还是等杨老前辈回来再说吧!” 接着我把杨老前辈跟我说的关于山上那位老爷爷的事情、以及那阴阳鬼匣如何如何被打开诸事给吴倩说了一遍。 吴倩感叹道:“原来真相是这样!怪不得我总觉得他那个故事那么不经推敲呢!想不到我们一直以为是当年的小黄毛的老爷爷,才是那神秘的天池怪侠!” 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八十一章 墙上的画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说话间,就已然听见几个人的说话声传来。 “啊!好像是孔叔他们几个!”吴倩道。 “太好了!孔叔他们都没事,看来那位杨洲杨老前辈果然不得了,这么快就把人救回来了!”我说道。 过了一会,石门打开,杨老前辈对他们说道:“他们就在里面!” 接着孔叔他们就鱼贯而入,而他们身后,竟然还有一个人,我和吴倩见到他都惊呼道:“天池怪侠?”他和杨老前辈一起,最后进来。 “孔叔,你没事吧?”我走过去和孔叔互相嘘寒问暖了几句,而小雨见到吴倩打扮成古代女子的模样,忍不住拉起她的手,上下打量道:“天哪,吴倩,你这身上的衣服……简直太美了,穿在你身上,实在是太好看了!就像古代的公主一样!”说完她又蹦着跳着到处看,不住地赞叹这里的一事一物,都简直是极品!而众人也都忍不住连连赞叹!当她走到墙上那幅画面前的时候,吃惊地半天才说出来话,她道:“这画里的女子……她……”说着竟然结巴了。 大家闻言也凑过去看,张大力说:“这画中女子的确很美,可是小雨,你也不至于结巴了吧?” “不是……”小雨说道:“我是觉得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或者听到过!” “画中女子在月下翩然起舞,目光入水,画得如此传神,却不知是哪位名家的大作?”孔叔问那杨老前辈。 那天池怪侠老人见到那女子,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知他是不是也像小雨说的,见过画中人?但他从进门来就不言不语,独自坐在石桌旁边,我现在还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故而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久闻北宋在鉴宝界影响深刻,小雨姑娘既然身为北宋后人,杨某倒想先听听小雨姑娘的高见!”那杨老前辈明显是知道这幅画的,而且将它挂在这里,想来是对它有所研究的,现在盯着小雨一个小姑娘不放,想来肯定还在为当年宋杨两家的恩怨耿耿于怀。 小雨从包里拿出放大镜和手电仔细研究了一会儿,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如果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不要笑话我就是了!单从画卷的材料来看,这应该是比较原始的单丝织物,晚周帛画和战国楚墓帛画以及稍晚时候的马王礁汉墓帛画我都见过,但似乎不及这幅画所用的丝帛细密;而画卷上没有什么文字,倒是女子衣服上有一些图案……也都是象形文字……但我认不全,再看作画的着墨,则略显粗糙,既没有油印也没有铅粉之类的,也没有墨汁的痕迹,倒像是用极细的炭笔直接勾勒涂抹而成,简单大气,形象逼真,画中人物所处的环境除了月亮之外也别无他物,因此很难判断她所处的时代,而且画上连作者的印章签字也没有……但从材质基本可以断定,这幅画属于先秦宫廷文物。”小雨一边看一边自顾自地说,睁着大眼睛望着大家。 这里除了她和杨老前辈,别人基本上都是睁眼瞎,基本上也不知道她说的对还是不对。“好!”见没人鼓掌,我热烈地给她拍掌叫好!张大力见我拍掌了,他也跟着拍手,吴倩则有些不高兴,但她也跟着鼓掌了。 孔叔问道:“不知您看小雨说得如何?” “哈哈……”这时杨老前辈笑道:“孙侄女果然没有辱没祖宗,她说得都对,唯独结论有些欠妥罢了。” “哦?此话怎讲?”孔叔问道。 小雨则一听他说自己竟然下错了结论,忍不住其鼓囊囊地问:“你管谁叫孙侄女呢?你……你不过就是头发比我长罢了,看上去也大不了我几岁!”要知道在鉴宝界,要是连结论都不对的话,谁会管你分析的过程呢?可不像小学算术题,还有过程分儿!看样子她还不知道杨老前辈就是很多年前的杨洲吧! 孔叔忙打圆场:“哎,小雨大小姐请息怒!等一下我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他为何会管你叫孙侄女了!现在还是先来听听杨老前辈怎么说吧!杨老前辈,小姑娘年轻气盛,您可千万别见怪才是!” 这时我不小心看到那坐在一旁的天池怪侠嘴边掠过一丝不屑的笑容,心中更是疑惑起来,他莫非比小雨懂这画? 只见那老杨前辈说道:“我说孙侄女说的结论有些欠妥,只因为孙侄女只说对一半,那就是材质!这幅画所用的材质的的确确是先秦丝织物,而且是商朝小乙帝晚期的诸侯进贡品!” “啊?莫非有人拿古文物来画画?”我忍不住惊道!张大力也是惊讶的瞠目结舌。 “庆年小兄弟,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杨老前辈慢条斯理地说道:“而能干出这等荒唐事来的,乃是一位精通画技和甲骨文的怪人!”说罢看向那一直坐在石桌旁、仿佛置身事外的那个老人——天池怪侠! “老人家,这幅画出自你手?”孔叔也惊讶不已。 “老爷爷,你快说啊!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小雨都快急死了!我几乎可以体会她的感受,她是多么希望那老者不要承认啊! 谁知这老者老气横秋,气哼哼的不说话。 “哎呀,老太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您看,孔叔被您抓走了,咱也没跟你计较了不是?虽然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您在路上就一直气呼呼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张大力大概跟我一样,心中有太多疑问,所以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 “哼!自己偷走我的画,现在倒说我怪!”那天池怪侠也不看大家,仍然气呼呼。 “那也是你先偷这石室里的东西在先!”杨老前辈说着也激动起来。 看来这两人之间不像杨老先生跟我说的那么简单,而这石室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何会有商朝的东西?照他们说的那样的话,那吴倩身上穿的衣服莫非也是商朝的衣服了?可是竟然看上去像崭新的一样!我想这些东西之所以历经三千多年而不腐,以及杨老前辈之所以历经几十年近百年而不老,应该都跟这些古怪的白石头有关!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八十二章 天池怪侠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岸芷亭兰! ———————————————————————— 那杨老前辈和那天池怪侠老人果然应了一句话,即“老小老小,越老越小”,两人一言不合就开始吵,一个是慈眉善目的老人,一个则是温文尔雅的儒士,为了一幅画能吵起来,我也是醉了。 为了缓和气氛,我岔开了话题,问孔叔:“对了孔叔,那天你突然失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位老爷爷果真是天池怪侠而不是小黄毛吗?” “不错,那日我们听到的故事有些地方是他改编过的,因为真正的小黄毛大概是在去朝鲜的路上就已经不在了!据这位天池怪侠老前辈后来说起,他在三七年曾经下山给他的人熊弄药,因为那人熊一生病就必须吃人的脑髓才能康复,而当时的木子村已经没人了,他只好下山去看看有没有刚死的人,谁知不下山不知道,一下山才知道,南京城发生了大事!到处都是万人坑,到处都是大扫荡,日本鬼子就像彻底丧失了人性,变成了魔鬼!而恰好这么巧,他竟然见到了江河!江河当时已经当兵打仗去抵抗日本鬼子了,却不见江山的踪影!江河没见过他,自然不认识他,但打听之后才知道,江山已经回老家去了,小黄毛则已经被日本人给害死了!果然是应了那句话‘鬼匣一出,万邪俱出’!而那些丧失了人性的日本人,就成了应物!天池怪侠深受刺激,回到木子村这山顶上,从此再也不愿意下山了!”孔叔说道。 “这么说来,那天池怪侠其实并不是他故事中说得那么十恶不赦?又是吃人脑又是弄什么血咒的?”张大力问道。 “的确如此,他那么说的目的,无非是想把我们都吓走罢了!他不希望我们像那几个无辜的大学生一样,被厉鬼索命!不过他自己已经承认那些无头尸的确是他所为!还有那些人傀和血咒,也是他一人在幕后操控,甚至那些血尸,也是他为了学习三不先生的东西,想将他师父的本领发扬光大罢了!天池怪侠取了那些人的正灵魂,收集起来是为了守护他要守护的东西,他说只要能让他守护的那个人醒过来,村里人又会回到正常;他当时还没有学会如何使唤他师父留下来的那两具养尸棺里的血尸,因此才不得不另外重新制作血尸,目的也是为了除掉李月娥!谁知后来小宋搅和进来,把全村的人都给烧死了!”孔叔又继续解释。 “说到底,还不是都怪你这老头!”小雨没好气地说:“搞那么多事情,没一件成功,最后反而害死了那么多人!都怪你!”吴倩则在她旁边安慰她,说:“行了小雨,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他自己肯定也后悔!他做的事情要是我们正常人能理解,那他还怎么能号称怪侠呢?” “正是!老前辈不喜与人打交道,向来独来独往,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这就是他古怪的地方!比如说这次吧,他也只是想要偷我手中的匣子而已,但他非要将我一起偷走!更古怪的是,他将我偷去绑在他那张人熊的床上,每日好吃好喝地伺候我,还管我叫小乖!前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之前的那位人熊伙伴,就叫做小乖,对吗?”孔叔说着,问那怪老人。 老头早已老泪纵横,不知是想起了他的小乖,还是想起了当年“万邪俱出”时的悲剧! 现在大家才算是真正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为了个匣子,会葬送这么多人的性命!还衍生出一只力量高强的厉鬼来!说到哪厉鬼李月娥为何为有那么高的本领,敢于同惠能大师他们对抗,其实也是拜这位怪侠所赐!要不是他夜晚三更时总喜欢坐在山顶石头上打坐修禅,那李月娥也不会偷学他的道术!只可惜怪侠自己所练的道术也是从三不先生那里偷来的禁术,而且没有得到师父的正确指引,结果弄得自己走火入魔,老得比正常人快了一倍!因此在这木子村,那厉鬼既上不了这怪侠,怪侠也拿那只厉鬼没有办法! 至于杨老前辈,自从他头发变白之后,那厉鬼见到他就会躲起来,即便是事到如今,却也不知是为何! “这就是为什么木子村只有杨老前辈和天池怪侠老前辈能一直安然在此生活的原因了!”最后孔叔总结道。 我和小雨、张大力、吴倩都唏嘘不已!这等奇事,说来谁信?我要是回去跟我那些大学同学聚会的时候说这个,他们大概会以为我疯了吧?不然就会觉得我在说书,而且说得也太神奇了!什么厉鬼索命就已经够鬼扯淡的了,现在又扯出什么百年不老的神话,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肯定不敢相信啊!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杨老前辈说:“各位请稍坐,我刚才打了一头豹子,大家喝点豹子奶,待会吃点肉,热乎热乎!”说着便把我叫出去帮忙,显然他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我心说,嘿你这老头,我虽然比他们早来那么一会,我的小命虽然是你救回来的,但好歹我也是客人吧?但没法,总不让他一个人忙活吧,再说我也想见识见识这间石室外面是啥样,会不会仍然是石室呢? “庆年,我也来帮你!”吴倩紧跟着我。 “我也来!”没想到小雨也主动请缨!这倒是破天荒头一回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下厨?别搞笑了吧还是……可是她已经卷起袖子跑出来了。张大力见年轻人都出去了,他也急忙跟了出来。 “哎哎哎……”那天池怪侠终于喊道:“姓杨的!你快点儿!我是为了来看好我的匣子,你这早点完事儿我好早点离开你这破地方!我可不是为了来吃什么豹子肉的!再说你做的东西能吃吗啊?”他人虽然老,但说起话来还是中气十足,果然练过道术的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八十三章 神秘的石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果然不出所料,这里出去接连走了两间石室,除了吴倩屋里多了一幅画之外,几乎每一间陈设布置都与我和吴倩那两间一模一样,而且每一间都有三扇门,南北打通,朝东又开了一扇门,然而我们现在一直是按照南北走向在串房子,刚才杨老前辈他们进出也是走的南北向,我不禁问道:“到底这样的石室一共有多少间啊?” “一共八间。”那杨老前辈一边走一边介绍:“几十年前,我刚进来的时候,每一间房里都躺着一个死人!” “啊?”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 “别怕,他们都是穿着衣服的干尸罢了。”他说。 “啊?”吴倩以听说连干尸也穿着衣服,又想起自己身上正穿着古人的衣服,吓得头皮发麻,于是问道:“老前辈,那……那我身上的衣服……” “哦,你多心了,你的衣服不是我帮你换的!” “这我已经知道了,我是说……这衣服……” “你想得没有错,你身上穿的衣服,正是那干尸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杨老前辈说道。 “啊————!”吴倩尖叫着躲进我怀里,看得出来这回她是真的吓着了!这好端端的,自己的衣服被人换了就已经够吓人的了,何况还是被穿上死人的衣服!我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我俩都站在那不动,小雨他们见我们定在那,也都不走了。。 杨老前辈说道:“不用怕,衣服我是洗干净晾干了叠放整齐放在床头的柜子里的!虽然是死人穿过的,但要是我告诉你是什么样的死人,你兴许非但不再害怕,高兴还来不及!” 吴倩这才稍稍好些,问道:“是吗?” 小雨轻描淡写地说道:“这还不简单?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殉葬者,而是像慧能大师他们一样的得道高人!只不过是女的得道高人罢了!她们羽化登仙穿过的衣服,有什么可害怕的?多少人抢着想穿还抢不到呢!” “果然不愧是宋家的后人,有见识!”杨老前辈大赞小雨,我也不得不服,小雨这丫头,年纪这么小,就懂这么多,相比之下,我这念过大学的人,当真是有些自叹弗如相形见绌的感觉!看来投生的确也是技术活啊!生在见多识广的家族,就是不一样!张大力在一旁闷着头,只管一味地点头,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我这种感觉…… 那杨老前辈又说道:“那不知孙侄女可知这样的石室是用来做什么吗?” “这个……莫非是个修仙练道的山洞修建而成的?”小雨说道:“光凭几间石屋,恐怕难以判断!” “的确,咱们刚才是从水里进来的,对这里的了解不会比庆年和吴倩姑娘更多。 那我就长话短说,等一下你们可以随意走动参观。根据我在这里住这么多年所知,这里的石屋格局呈回字型,咱们现在的位置在回字的外口字的南面第三间,刚才我带你们进来的地方是外口字的东南角,我们现在要去做饭,而做饭的食材和其他用品都只有我住的那间才有,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外字口的正北面中间那间房。” “对不起,杨老前辈,我打断一下,”我忍不住问道:“既然您住的那间石屋位于正北面,那为何将我和吴倩安排在南面呢?” “这有什么想不通?”小雨说道:“亏你跟孔叔那么久,连太极八卦阵也没看出来?这每个房间分别代表的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每一个方位都是有讲究的,至于具体的讲究,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伤者住哪个方位是有讲究的。” 杨老前辈点了点头:“孙侄女说的没错,正是考虑到你们当时受了伤,才刻意将你们放置在巽位和坤位,因为结合你们受伤的时刻推算,只有这巽位、坤位还有乾位才最适合,而乾位不巧已经被我占了,所以刚好剩下两个位置给你们!” “小雨,你懂的可真多!”张大力说道,傻呵呵地笑着。 的确,好像什么事到了小雨那里都算不了什么事儿,我们问的问题在她那里都秒变白痴问题!但这让我深刻地意识到,原来过了这么久,自己竟然还是门外汉!不光自己感觉面上无光,就连孔叔也跟着遭人白眼!看来这次要是能平安地回去,我要好好补一补功课了! “这有什么,要想混这一行,这些都是常识!以后久了你们自然也会懂的!”小雨说道。 说话间我们就已经到了杨老前辈住的那间屋子,正如他所说,除了和其它几间屋子陈设一致之外,他屋里多了一些常用的日用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而灶台就在他朝东的房门外,也就是面朝内口字方向的房门外,灶台和锅碗瓢盆应有尽有,一律黄金打造,用今天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字:壕啊!太壕了! 他打来的豹子就在门外放着,站在门前能看见内子口的墙壁和头顶脚下的样子,外子口和内字口只见大约距离五六米,地面和天花板也是这种纯白的石头镶嵌而成,刚才我没发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里没有电灯没有蜡烛,那么光源是从哪里来的呢?看了半天,原来这些白石头自己就能发光!我的天呐!所有人都吃惊得不要不要的!然而连杨老前辈也没研究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石头! 杨老前辈在中间用木板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柴房和厕所,厕所里的东西每日他都会带出去扔到山上。说干就干,人多力量就是大,我负责帮忙劈柴生火,张大力负责剐皮剁肉,两个小姑娘则坐在们门槛上坐着,于心不忍地眼睁睁看那两头豹子被加工成肉块,杨老前辈则负责烹饪,我发现神奇的是,煮饭为什么一点烟都没有呢?看了一会我又发现,这些烟都被对面的石壁给吸收进去了! “对了前辈,您刚才也只说了这外层的八间石屋,那么内口字呢?是什么?”我又问道。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你们可以去转转,看了之后你们就会发现,内口字是空的,但无论那一边都没有设门!尽管我住了这么多年,仍然没摸清楚怎么才能进去。 ” “这里面没有机关什么的吗?”吴倩也发问了。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八十四章 小雨的奶奶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盗墓看多了吧你!”小雨说道,“哪有那么多机关!这陈设再简单不过了!这又不是墓,估计就是修道的人建来自己住的,他们本领高强,需要设什么机关!” 杨老前辈却摇了摇头:“我进来的时候,每经过一间石室,都曾遇到过生命危险!那些干尸身上原来是藏有暗箭的!而且每个箱子里也有暗箭,只不过这些都是比较简单的机关罢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所幸杨某自幼学了一些反机关的皮毛,因此经过这么多年,我早已将这些石屋里的机关清除干净了。” “难怪那些干尸现在都已经不在了!”小雨说。 “死者入土为安,我已经将他们葬在山谷里了!”杨老前辈说道。 “杨老前辈,您看,做饭的烟全都被对面内口字的石壁给吸过去了!家里的抽油烟机也没这么厉害啊!”吴倩也发现了我刚才注意到的问题,小雨和张大力也连连附和,看来困扰大家最大的问题,仍然是这石头的问题。 杨老前辈说道:“实不相瞒,要想真正了解,还得去问那天池怪侠!那天池怪侠看上去老态龙钟稀里糊涂的,可是意志无比坚定,我敢肯定,这木子村一定有他一直在守护的东西!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猜透。” “那宋哥儿,小雨,你还不知道吧,当年的宋哥儿大概就是你爷爷!他当年其实也来过这里,但他当时带着阴阳鬼匣,所以他走出去了!”我说道。 “庆年,你的意思是,这里的秘密,也许跟那阴阳鬼匣有关?”张大力说。 小雨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爷爷……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个……”说着她从包里的钱夹子里掏出一张他爷爷奶奶的合照,说:“我这就去问问那怪老头,看他知不知道!” “小雨,我陪你去吧!”为了不让吴倩再老粘着我,我主动跟了小雨去找天池怪侠,奇怪的是,吴倩这次竟然没有跟来! 我们回到了刚才吴倩的那间屋子,见孔叔和那怪老头正坐在桌子面前下棋!“孔叔,哪儿来的棋啊?”我随口一问。 “刚才我们想把画取下来,结果好像触碰到什么机关了,桌子上的石头就像许多石头方块在重新排列组合一样,最后就形成了这棋局,天池怪侠老前辈说这叫‘天机局’!庆年,小雨,你们来得正好,正所谓‘十三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孔叔这把年纪,早就无望了,还是你和小雨来看看吧!” “这是什么棋啊?……围棋吗?”我问。 “这是围棋的前身,纵横棋,由十二道纵横交叉线构成,来,小伙子,我跟你说啊……哎,别动,要知道落子无悔,何况这棋子全都是镶嵌在石头里的!”那天池怪侠老前辈拉住我,开始给我讲这种棋的下法,明显已经入迷了,于是我和小雨都静静听着。 “唉唉唉,讲完了没有啊!”终于,小雨忍不住问道。 “差不多了,怎么啦小丫头?你这丫头看上去机灵得很,但下棋肯定是不如这位小兄弟的!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个道理,这位小兄弟看上去敦厚,是有大智慧的人,来,你来!”那天池怪侠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自己却乐在其中! “喂!我不是要看这个棋的!我是想问问你,我听那姓杨的前辈说,我爷爷就是当年的小宋哥,所以我想再问我呢你这怪老头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说着把她爷爷奶奶的合照放在桌子上! 那天池怪侠一看,先是一愣,接着瞪大了眼睛珠子,惊骇地道:“……这是谁?你奶奶?”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个人,我爷爷!” “对,他是小宋哥没错!那这个呢?他旁边这个女的,是你奶奶?”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老前辈,难道您见过她?”孔叔问道。 “……你们可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起那宋哥儿离村的时候,江山江河兄弟和小黄毛他们……看见了什么?” “一个女人?” “不错!当时太远,他们并没看清楚那女人是什么模样!” “哎呀,您就别绕圈子了,直说吧,我奶奶怎么了?” “她……跟当年那张蹩子的女儿张喜……长得一模一样啊……” “不可能,我奶奶要是被那张喜附身了,我爷爷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大家又陷入一阵疑云里!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小雨,我想到一种可能性,你听了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啊!” “你说1” “你说会不会这样……会不会……你的奶奶和那张喜……本来就长得十分相似?反正天底下长同一张面孔的多得是,有很多不同国家的人在网上都能找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啊。“我说完发现小雨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便想办法尽量婉转一点。 “对啊,小雨啊,庆年说的不无道理!你也别自己吓自己,咱们回去问问老太爷,看他怎么说不就完了吗!”孔叔也安慰道。 小雨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吓得自己捂住嘴巴,她说道:“我想起来了……肯定跟那个东西有关!” “什么东西啊小雨?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见她又怕又惊,十分担心! “我们家祖上在明朝的时候,出了一名宫廷画师,他画过一幅公主像,我听奶奶说起过,她自从嫁进我们家,就变得越来越像那个画像上的女子!老前辈刚才又说,那张喜长得和我奶奶一模一样,难道她也跟那幅画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雨吓得语无伦次,后面竟然哭了起来! 孔叔和那天池怪侠老前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好像听明白并且好像知道一些内情,但我完全是懵的,什么明朝公主的画像,什么张喜,又是什么什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一幅画像而已,难道也有邪气?还有那张喜,莫非她也变成厉鬼了?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八十五章 再闯鬼村(1)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小雨说到那明朝公主画像的时候,我想起吴倩这屋里的这幅画,对了,石屋里这幅画既然是天池怪侠所画,那么他一定知道这画中女子是谁!一问才知道,原来这画中女子竟然就是那阴阳鬼匣外壳上的那位女子!他说自己是见那外壳上那位女子太美了,日思夜想才将她画了下来。 突然,我发现那画中的女子好像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去,难道是我眼花了么?画中的女子怎么可能会眨眼!一定是我眼花了!可是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之后,竟然发现那画中的人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这怎么可能!而当我把这件事说出来后,大家一起看那幅画的时候,画上又没有任何异样!难道我见鬼了不成?小雨说:“庆年,你就别再吓我了,我奶奶的事情已经快把我吓死了!” 可我真的没有说谎……唉,算了,就当作是眼花吧,然而当大家又谈论别的话题的时候,我又发现那画上的人不见了!后来我感觉到我的脸竟然被人捏了一下!这时我想起刚才只有我和吴倩在屋里的时候,有个看不见的人在打我的事情!莫非这幅画也有鬼? “你想什么呢?庆年?孔叔在问你话呢!”小雨说道。 “啊?什么?”我一个激灵,又被拉回来。 “庆年,刚才我们说的你都没听见?看来你从悬崖上摔下来伤得不轻!所以神智涣散。要不你就不去了,我和大力两个人去!”孔叔说道。 “别呀,孔叔,我只是还在想那幅画的事情……” “这幅画是我画的,能有什么问题?”天池怪侠老前辈十分不满地说道。 “……额……说来也是……那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对了,孔叔,你们刚才说啥了?要去哪儿?”我问。 孔叔说道:“庆年!天池怪侠老前辈说他刚刚好像听到李月娥又在唱戏了!” 啥?李月娥又在唱戏?“在哪里?我怎么没听到?”我问。 天池怪侠老前辈说:“在木子村的戏楼!” 原来这天池怪侠老前辈耳力极佳,即便是住在山上,也能听见山下的声音!我和小雨还有孔叔都佩服地五体投地!孔叔说他早前听他师父提起过这种千里闻音之术,但也只是一种传说,从没当真过,没想到在21世纪的现在,世界上竟然都还有这样的人物!他也是啧啧称奇! “可是孔叔,据我们的经历,再加上天池怪侠老前辈所讲的故事,只要那李月娥每次唱戏,就有目标了!”我着急地道。 小雨也急着说:“是啊是啊!而且她总喜欢留下几个死字!现在天池怪侠老前辈既然又听到她的声音了,是不是说明她又发现猎物了?莫非这里除了我们,还有人来?” “难道是他们?”孔叔眉头微蹙,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 “谁?”我和小雨不约而同地问。 “阴阳鬼匣的阳匣在我们手里,这么巧我们头一天来,他们紧接着就来了,还能是谁?”孔叔道。 “哦,我知道了!”我说:“难道是金猪哥他们?” “这么说来他们的死期就快到了?”小雨说道,带着几分欣喜,“等李月娥把他们都解决了,咱们就坐收阴匣了!” 不知道问什么,这样的小雨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虽然金猪哥他们手上肯定沾满鲜血,肯定有不少人都死在他们手里,但是……也许是妇人之仁吧,总之我就是觉得应该去救他们,李月娥已经害死够多的人了,我不想她再继续害人,继续造孽,我更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枉死。为了一个匣子,连小雨也变了!我看着小雨,觉得越来越不认识她了! “喂,余庆年,你盯着我看干嘛?还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她说完做了个鬼脸。 “孔叔,您刚才说要去的地方就是木子村吗?”我问孔叔,想来孔叔必定和我一样,都是想去救金猪哥他们。 孔叔点点头,说:“是啊!杨老前辈和这位天池怪侠老前辈都不愿意下山,所以我本来打算叫上你和大力一起下去看看!” 听孔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果然还是我认识的孔叔,心里始终还是想着帮助他人的! 孔叔又说:“但是我看你总是独自发呆,神情涣散,所以不放心你也去!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小雨和吴倩她们吧。” “那怎么行?孔叔,小雨和吴倩在这里有杨老前辈他们保护,应该不会有事的!那李月娥不好对付,就你们两个人下去,我实在不放心!”我赶紧说道,生怕孔叔不带我下去。 孔叔好像的确不想带我下去,正在犯难,这时杨老前辈走来说:“让他去吧!我们所有人中,唯有庆年最适合跟着去。”言下之意,要是只带一人的话,我也是最佳人选。我额头上有饕餮图腾这个事情,现在只有杨老前辈知道,为了能加大信服的力度,我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大伙,让大家都高兴高兴,然而杨老前辈却对我做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说。 我想了一下,觉得的确不应该告诉大家,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此神秘的东西,要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我恐怕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孔叔见我这么坚持,执拗不过,于是叹了口气,道:“唉!既然如此,那好吧!不过庆年,你必须答应孔叔,千万不要再像上次一样被女鬼引诱了!这次不知道村里又来了多少人,到时候局面肯定会比较杂乱,万一你我走散了,千万要保护好你自己!” 议定之后,我们便穿过角落里一堵墙,外面竟然是水!奇怪的是,这水竟然不会往石室里涌! 孔叔和张大力知道进来的路,于是我在他俩的带领下,潜在水里穿过一条狭长的甬道,最后出来的地方,是山脚下一个很小的湖,湖边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难怪很少有人能发现这儿!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八十六章 再闯鬼村(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这时又是月圆高照!我实在很纳闷,这木子村位于群山谷底,就像个大木桶的桶底,大山海拔至少不少于一千米,按理说会在局部形成积雨云,从而形成多雨的气候,可是不管是从天池怪侠口中,还是从我们的经历来看,这木子村晚上却大多是月圆之夜!说来也真是奇了! 我们三人钻进杂草丛,过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小路上!孔叔拿着金龙禅杖,走在最前面,我紧随其后,张大力则在最后。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庆年,大力,跟紧一点!这个村子荒废很多年,山上不免有野狼之类的野兽,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孔叔小声而紧张地对我和张大力说道。“还有,等一下放机灵点儿!要是遇到金猪哥他们,立马躲起来!” “为啥?咱们可是来帮他们的,难不成他们还会把我们当成敌人?”张大力不明所以地问。 “大力,你有所不知,这金猪哥疑心很重,只要不是他的人,他都会认为是来跟他抢宝的!这一点我最了解不过!你们千万要听我的!”孔叔道。 “行,孔叔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我和张大力说。 “可是孔叔,万一遇到了怎么办?”我问。 “万一遇到,没办法,只有拼了命逃跑了!”孔叔说,“咱们手中这个金龙禅杖是纯金打造,他们要是见到还得了?” “可是他们有枪啊,这咋跑啊?”张大力又说。 “来,咱们三人每人一袋这个!”说着孔叔从他包里拿出三袋东西,说是烟雾弹。 说话间我们就已然到了房屋聚集地了。 为了不让金猪哥他们发现,我们三个都是轻手轻脚地沿着墙根走,尽量不被月光照到,孔叔说:“你们还记得我们那晚走不了了,只能在村子里过夜,是住的哪里?” “戏楼啊!”我说。 “那几个探险的大学生也是住的戏楼!”张大力道。 “对,所以金猪哥他们今晚一定也是住的那!”孔叔说:“咱们得加紧步伐了,搞不好现在已经有人遭殃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孔叔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惨叫打破静谧,回荡在个山谷里! “好像有人在叫!”张大力说。 “是从母子龙阵的水井那传过来的!”我说。 “这么说刚才叫的那人,就是被引来跳井了?”张大力道。 “这不太说得通,现在这么晚,他们应该都已经收拾停当睡了,谁会从戏楼跑到水井那里去?”孔叔紧蹙眉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去水井边还是去戏楼?”我问。 不等孔叔答话,就听见夜空接连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枪声! “怎么又有枪声?”张大力问道,“而且枪声是戏楼传来的!” “调虎离山!”孔叔道:“糟了!你们想,谁跳井会发出那种惨叫?” “对啊,跳井也就扑通一下,没了!”张大力说。 “不对啊,孔叔,那井里根本没有水!不过就算是那样,摔到井里发出的惨叫也不会那么大声!”我分析道。 “庆年说的对,那叫声有问题!所以我们先去戏楼附近堵住他们!”孔叔说。 虽然我还是有点稀里糊涂,但还是跟着孔叔先去了戏楼附近,但是从戏楼到水井,不止一条路,天知道他们会走哪条路!于是我们只能靠运气了! 谁知刚走到前面拐角处,就看到一棵大树上摇摇摆摆地挂了一具死尸! 我们走到他下面,只见那人穿一套名贵的西装,脚上穿的是登山用的靴子,但是他衣衫不整,衣服解开,露出来的胸膛上有个血淋林的大洞。 没有风,他却像钟摆一样,左右不停摆动,眼睛翻着白眼,不仔细看,就好像是在盯着自己!我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没错,真的是金猪哥他们进村来了!这个人就是他手地下的兄弟,叫高新,十分好色,死在他手里的女人少说也得十好几个!看来又上了李月娥的当!被勾引到这里然后吊死的!吊死还不解气,她竟然还把他的心脏抠出来了!”孔叔说道。 “唉,这人也真是该死!”张大力感叹道。 “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那水井和戏楼差不多一样远,往左是戏楼,往左是水井,咱们待会就自称是捉鬼道士,他们现在已经有人死了,多半会对道士礼遇有加。”孔叔说。 正在孔叔说话的当儿,我看见一个红衣身影,幽幽地从他背后飘过,她 这时又是月圆高照!我实在很纳闷,这木子村位于群山谷底,就像个大木桶的桶底,大山海拔至少不少于一千米,按理说会在局部形成积雨云,从而形成多雨的气候,可是不管是从天池怪侠口中,还是从我们的经历来看,这木子村晚上却大多是月圆之夜!说来也真是奇了! 我们三人钻进杂草丛,过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小路上!孔叔拿着金龙禅杖,走在最前面,我紧随其后,张大力则在最后。 “庆年,大力,跟紧一点!这个村子荒废很多年,山上不免有野狼之类的野兽,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孔叔小声而紧张地对我和张大力说道。 “还有,等一下放机灵点儿!要是遇到金猪哥他们,立马躲起来!” “为啥?咱们可是来帮他们的,难不成他们还会把我们当成敌人?”张大力不明所以地问。 “大力,你有所不知,这金猪哥疑心很重,只要不是他的人,他都会认为是来跟他抢宝的!这一点我最了解不过!你们千万要听我的!”孔叔道。 “行,孔叔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我和张大力说。 “可是孔叔,万一遇到了怎么办?”我问。 “万一遇到,没办法,只有拼了命逃跑了!”孔叔说,“咱们手中这个金龙禅杖是纯金打造,他们要是见到还得了?” “可是他们有枪啊,这咋跑啊?”张大力又说。 “来,咱们三人每人一袋这个!”说着孔叔从他包里拿出三袋东西,说是烟雾弹。 说话间我们就已然到了房屋聚集地了。 为了不让金猪哥他们发现,我们三个都是轻手轻脚地沿着墙根走,尽量不被月光照到,孔叔说:“你们还记得我们那晚走不了了,只能在村子里过夜,是住的哪里?” “戏楼啊!”我说。 “那几个探险的大学生也是住的戏楼!”张大力道。 “对,所以金猪哥他们今晚一定也是住的那!”孔叔说:“咱们得加紧步伐了,搞不好现在已经有人遭殃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孔叔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惨叫打破静谧,回荡在个山谷里! “好像有人在叫!”张大力说。 “是从母子龙阵的水井那传过来的!”我说。 “这么说刚才叫的那人,就是被引来跳井了?”张大力道。 “这不太说得通,现在这么晚,他们应该都已经收拾停当睡了,谁会从戏楼跑到水井那里去?”孔叔紧蹙眉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去水井边还是去戏楼?”我问。 不等孔叔答话,就听见夜空接连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枪声! “怎么又有枪声?”张大力问道,“而且枪声是戏楼传来的!” “调虎离山!”孔叔道:“糟了!你们想,谁跳井会发出那种惨叫?” “对啊,跳井也就扑通一下,没了!”张大力说。 “不对啊,孔叔,那井里根本没有水!不过就算是那样,摔到井里发出的惨叫也不会那么大声!”我分析道。 “庆年说的对,那叫声有问题!所以我们先去戏楼附近堵住他们!”孔叔说。 虽然我还是有点稀里糊涂,但还是跟着孔叔先去了戏楼附近,但是从戏楼到水井,不止一条路,天知道他们会走哪条路!于是我们只能靠运气了! 谁知刚走到前面拐角处,就看到一棵大树上摇摇摆摆地挂了一具死尸! 我们走到他下面,只见那人穿一套名贵的西装,脚上穿的是登山用的靴子,但是他衣衫不整,衣服解开,露出来的胸膛上有个血淋林的大洞。 没有风,他却像钟摆一样,左右不停摆动,眼睛翻着白眼,不仔细看,就好像是在盯着自己!我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没错,真的是金猪哥他们进村来了!这个人就是他手地下的兄弟,叫高新,十分好色,看来又上了李月娥的当!被勾引到这里然后吊死的!”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八十七章 中了鬼计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 —————————————————————— 眼睁睁看着那女鬼和四五个人一前一后往水井那边走去,而孔叔他们却不相信我,我心急如焚,于是来不及多想,干脆自己一个人去阻止那女鬼!孔叔一把拉住我,说道:“庆年,你执意要走那边?” “孔叔,没时间争论了,我必须过去阻止他们!”我挣开孔叔,急得什么似的。 “这样吧,既然你心意已决,就让大力跟你一起去!我去戏楼看看情况!”孔叔说着,把手里的金龙禅杖也交给我。 孔叔要是把金龙禅杖给我,要是再有什么意外岂不是很危险?我知道自己身有饕餮护体,女鬼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所以又把金龙禅杖塞到孔叔怀里,说道:“孔叔,你知道女鬼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一个人单独行动太危险了,既然要分头行事,你还是把金龙禅杖带上为好!” 孔叔虽然不知道饕餮图腾的事情,但他也知道女鬼不会直接对我下手,于是接下禅杖,往戏楼走去!张大力则跟我一起,快步赶往那早就没了水的水井。 走到水井边上时,我和大力却惊讶地发现,哪有什么女鬼的影子? 张大力没好气地说:“庆年,你不是说那东西到这边来了吗?在哪儿呢?你说你啊,犟起来牛都拉不住!非要到这边来,这哪儿有什么女鬼啊?”我知道他一开始就不愿意跟我到这边来,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所以被他说得脸上火辣辣的。 我四处找了一番,还是没找到她!终于,我恍然大悟!那女鬼明知道奈不何我,上次在悬崖边上想要把我吓一跳然后摔死,也没有得逞,现在她为何还要挑衅我?就算是她要挑衅我,又有何目的?刚才我的确看到她往这边来了,但跟孔叔他们说完话之后,压根就没再看墙体背后还是不是有他们的身影,而是一口气直接冲到了这水井边来了!之后她完全可以趁我不备绕道而走!而那几个跟着她的人,完全也有可能被她引开了!我明白了,她刚才看见孔叔手里有金龙禅杖,而她对我有多少有些忌惮,所以故意利用我的特殊技能,把我和孔叔分开! “怎么了,庆年?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处找什么呀?”他突然话锋一转,说:“你该不会以为那女鬼藏起来了吧?” 我木然说道:“大力,我好像上了那女鬼的当了!” “嗨!”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我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叫我说你啥好?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孔叔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戏楼那边了,万一遇到不测,我看你不后悔死你!” 这时戏楼那边果然又响起枪声! 我和张大力啥也不说了,拔腿就往戏楼奔去! 当孔叔来到戏楼,发现四五个西装革履的人正慌里慌张打开大门,冲了进去,孔叔想躲在门外静观其变,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出来,谁知这时大门里的人骂道:“被跟踪了都不知道!没用的东西!”接着大门打开,所有人都跑到院里来,举起枪四处张望,藏在柱子后面的孔叔,还是被发现了。 “哟,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故人!”那为首的大哥说道。那大哥四五十岁模样,剃了个光头,身材矮小,他一人穿个花衣服花短裤踩着拖鞋,身上背了个学生书包,脖子上挂着金链子。其他五人清一色都西装笔挺,打扮跟刚才挂树上那具死尸一样,他们见到孔叔,立刻拿枪对准孔叔的头。 孔叔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住,无奈说道:“小光,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年轻态!” “哈哈……姓孔的,少它码给我攀交情,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东西在你那里!金猪哥的东西你也敢动!你最好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的话,这次可就不会像当年那么好运了!”那小光说道。 孔叔自知不敌,庆年他们又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于是只好先稳住小光,赔笑道:“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金猪哥要的东西,谁也别想动,这是自然的!只是我拿到拿东西的时候,确实不知道是谁的!小光,你看,当年咱们关系都还不错,你能不能……”孔叔看了看那指着自己额头的枪。 谁知小光并没有要手下放开他的意思,反而下令让手下把孔叔给绑了! “哎哎……小光小光……你这是做啥?”孔叔急着说道。 “哼,做啥你不知道啊?你个老狐狸!”小光恨恨地说道:“当年你是怎么花言巧语忽悠大家伙的,别人不知道,我小光能不知道?你也别跟光哥我耍嘴皮子了,赶紧带咱们去拿匣子!” 不等孔叔说女鬼的事儿,小光吩咐手下把孔叔的嘴给堵了,说“这个人,你们千万给我看好了,不管他玩什么花样,也绝不能让他说话!此人巧舌如簧,当年就是他把奎哥弄到牢里去,还骗金猪哥跟他拜把子,最后自己卷了宝贝逃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儿个你光哥我可算找到你老小子了!还以为你老小子这么多年销声匿迹早就不知道被谁的乱刀给砍死了,想不到你现在还活着!你丫的胆儿也太肥了,还敢拿金猪哥的东西,简直是找死!”说着狠狠踢了孔叔几脚,不料孔叔没喊疼,自己却把自个儿脚给弄疼了! 几个手下见状,急忙凑上去饱揍那孔叔一顿! “行了,别揍了,还得让他带咱们去拿东西呢!”光头头子说道。 “光哥,您看!”这时一个小弟把刚才掉地上的那根金龙禅杖拾起来,拿到光头面前,说:“这一看就是个宝贝!” 孔叔一看,呜呜做声,怎奈何嘴巴都被堵上了! 光头笑道:“老家伙,你好歹也在金猪哥手底下混过,怎么连这么重要的宝贝也不知道保护起来?这宝贝可有年头了,你用你的脏手就这么拿在手上?”说着递给小弟,小弟于是从包里取出专用的文物保护包布,将金龙禅杖给缠了起来! 孔叔又气又急,直冒冷汗! 这时戏楼墙外的角落黑暗处,有一个穿着红色旗袍、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八十八章 夜勾魂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那被孔叔叫做小光的带头大哥正准备逼着孔叔带路,去找他们想要的匣子时,这时明月暗沉,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地上层积的树叶和沙子被卷起来,令人睁不开眼! 一个年纪较小的小弟说:“光叔,怎么办?这风也太大了,咱们都挪不开步子!” 另一个刀疤中年人也说:“是啊光哥,这太奇怪了!自从刚才那个唱戏的女人和新哥走了之后,怪事一件接着一件!” 那光头这才又想起刚才的事来,于是问道:“刚才那惨叫声到底是不是你新哥的?你们刚才出去找到他了吗?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 这时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说道:“刚才我们四个听到惨叫声,就往那叫声传来的方向追过去,谁知半道儿又看见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我们于是又跟上去,谁知她将我们引了回来自己却不见了!” 孔叔听罢知道庆年果然上当了,急得呜呜直叫,但怎奈自己被五花大绑了不说,嘴巴还被堵了起来!心想这光头简直是作死! 光哥心里也有所感觉,但他从不信鬼神,所以事情越是蹊跷,他就越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这时一个瘦骨嶙峋、带着眼睛的的小辈颤声道:“光……光叔……该、该不会……有鬼吧?” 那光头“啪”地一下给了他一巴掌:“鬼你大爷!”又对大伙说道:“既然天气突然变了,咱们就在这里歇一晚,等天亮把高新找回来咱们再让这老小子带咱们去找宝匣!” 于是大家虚着眼睛,把孔叔架起来往戏楼大堂里步履艰难地走去,另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弟则拿着那金龙禅杖扶着小光也回到了大堂里,然后把大门关上,点了灯,都坐了下来。 可屁股还没坐热乎,一股阴风就将大门轰然吹开,吱呀吱呀作响。 孔叔知道,她马上就要出来了。 “刀疤,关门!”光头头子命令道。 于是刀疤起身小心翼翼将门关上,这时,风停了,月亮竟然又出来了。 “大哥,这风也太怪了,好像就为了把我们赶回来似的!”络腮胡子大汉随口说道。 他虽是随口一说,那瘦骨嶙峋的四眼却吓得直哆嗦!口中一直碎碎念“借过贵宝地如有得罪莫怪莫怪……” “行了四眼!别鬼没出来你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看上去最小的那个年轻人打趣道。 “行了,兄弟们累了一天,也别折腾了,光哥我从不信鬼神之说,你们也不想想,世上要是真的有鬼,光哥早就被冤魂索命一百次了!依我看,你们新哥刚才定然是被那穿红衣服唱戏的娘们儿给勾引走了,刚才的叫声指不定是在哪儿打炮,爽翻了才叫的!再说他打了这么多年黑拳都难逢敌手,不可能死在一个臭娘们儿手里,咱们犯不着为他担心!赶紧睡吧,咱们养足了精神,早日拿到东西好回去交差!”小光嘴里如此说,实际上却还是十分忐忑,尤其是刚才的那个叫声,他越想就越不得劲儿,心中已有七成把握,那姓高的多半是凶多吉少了!然而为了完成金猪哥交给的任务,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只好编些说辞来安慰弟兄们。 “可是……可是刚才咱们弟兄几个确实看到她了!真的是她把咱们又给引回来的!”小年轻说道。 “阿童,听你光叔的,咱们别的事儿不管,休息好才是王道!”络腮胡子说道。 孔叔看着这帮二百五你一言我一语的,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想这次完了,彻底完了,只希望庆年他们不要这么快就赶过来。 而我和张大力这时绕着水井附近的房子转了半天也转不出去,才知道中了那女鬼的圈套,她竟然使了鬼打墙这种卑劣的手段!我们两人又回到水井边上,才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力一个劲儿地问:“怎么才出的去啊?庆年,这到底咋整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鬼打墙,你让我想想,想想……”我一着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坐在地上苦思冥想。 张大力说道:“难不成……唉!” 孔叔他们刚安静下来,门外就响起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屋里的男人们谁都听得出来,这是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那瘦骨嶙峋的四眼哆嗦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光头气急败坏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说:“刀疤!大胡子,你俩出去看看,到底是个啥样的娘们儿!骚成啥样了这是?高新号称一夜轻松御九女,还满足不了她!”说完那怕鬼的四眼又补了一句:“把门带上!” 于是刀疤和那络腮胡子打开门出去,再把门又带上。 只听到外面刀疤说:“你是谁家的婆娘?半夜跑到这里来干啥?” 过了一会儿络腮胡子又说:“你笑啥笑?” 接着又听见那女人唱道:“人皮做了嫁衣……鲜血染红了眼睛……” 唱完那络腮胡子和刀疤发出淫笑,说道:“小娘子,宝贝儿等等我俩……” 接着门外院子里一片静谧,静得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 “咋样?四眼?哪儿来的什么鬼?估计这村子里没几个人住,她在这儿就缺男人滋润滋润!你刀疤叔和胡子叔都被她给迷住了!这3P4P的主意,准又是那高新出的!放心,他们打完炮天亮了就回来了!”光头说道。 孔叔也不叫唤了,找了个石头台阶坐下,偷偷用那台阶的棱慢慢磨背后的绳子。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孔叔想,糟了,该不会是庆年和大力吧? 这时有人敲门喊到:“快开门!” “四眼,你去开门!”阿童说。 四眼把头摇成陀螺,坚决不去。 “可是刚才刀疤叔他们出去之后,是你上的门栓!”阿童说道。 光头道:“算了,别难为这胆小鬼了!默默,你去!”他示意身边那个寡言少语的年轻人。 默默于是默默的打开门,道:“新哥……”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八十九章 人傀再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只见那新哥低着头,默默只能看到他的头顶,他衣衫不整,袒胸露乳,皮肤上衣服上鲜血淋漓,心脏的位置有个很深的黑色大窟窿!而那个被叫做默默的年轻人见他伤得如此严重还不说话,问道:“新哥,发生什么事?” 孔叔一看那新哥,就知道一定是李月娥搞的鬼,要是默默不赶紧躲开的话,恐怕要出事,然而他磨了半天,绳子也才磨开一点点! 光哥一看,立刻喊道:“默默快关门!”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高新僵硬地伸出双手,一把掐住默默的脖子,抬起头来,满脸是血,眼睛里只有白眼仁没有黑瞳,阵阵阴风从门外袭来,显得格外恐怖! “阿童,还愣着干什么!快开枪啊!”小光此时也吓得三魂没了两魄,和两个手下不知什么时候钻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阿童颤声道:“光、光叔……新哥该不会变成僵尸了吧?” 那瘦子眼睛则已被吓哭:“僵尸……光叔……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默默慌乱中掏出手枪朝着新哥肚子上连开了两枪!不知哪儿来了几只乌鸦,扑腾几下盘旋着降落在院子里的槐树上。 我和张大力正在鬼打墙里转圈圈,两个人都是急得满头大汗,一听到枪声,大力急忙说道:“又有枪声!庆年,你听见了吗?两响!” “恩,听到了,两响!”我知道大力心里一定还在埋怨我,我心中也十分后悔,觉得愧对他和孔叔,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当初就应该听孔叔的,不应该冲动!唉! “该不会是那伙人对孔叔开枪了吧?”大力又道。 “应该不会吧……”我想那伙人既然也来到木子村,那就多半已经又去了铜鼓镇找了孔叔,搞不好铺子都被砸了!既然我们能找到这里,他们自然也会想到,而阳匣在我们手里,他们应该还不至于傻到干死孔叔,回去交不了差吧! “那莫非又是那女鬼出来了?”张大力跺跺脚,恼火地说道:“唉,不管是啥,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要紧!我这尿都给急出来了!庆年,你想到办法了没有啊?”说着他找了棵树,去到一旁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突然,给他一闹腾,我好像想起一个办法来,于是说:“我好像想起来一个办法……大力,你……”话到嘴边,我却说不出口,处男这种事,就算是他应该也不会说,反正他也尿了,如果是童子尿,那么我们马上就可以走出这个怪圈,倒也省去尴尬了! 大力解决完之后,跑来问:“庆年,你刚才说啥?想到办法了?是啥?赶紧说来听听!” 我耸耸肩膀,干笑道:“先走吧,边走边说……” 结果走了一会儿,他还锲而不舍地追问:“庆年,你不是说边走边说嘛,快说啊!” “我……我再想想,再想想!”我一紧张,说话就不那么利索。 张大力白了我一眼:“就知道是这样!没辙就说没辙,装啥诸葛孔明?大不了就等天亮呗,这能有啥啊?” 不知不觉,又走了一圈,回到了原地。我望着张大力,尴尬地笑笑,没办法了,只有我自己来了。 那高新中了两枪,却毫无反应,仍然死死掐住默默的脖子,他生前是个拳击高手,默默落到他手里简直就像一只虫子落到鸡面前!阿童见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从桌子底下爬起来,搬起一根凳子就朝那高新头上砸去!可是那高新就像没感觉没神经似的,额头被砸破了也不吭声,将默默一把扔地上,又朝着阿童扑过去! 阿童跳到一张桌子上,抱住大堂的大柱子,对底下的人说道:“光叔,看过林正英的僵尸电影没有?赶紧闭气试试!” 于是大家赶紧捏住自己的鼻子堵住呼吸。 果然,高新就像没了猎物,四处摸来摸去,差一丁点就摸到孔叔!孔叔无奈地闭上眼睛,用力弯下身子才算躲过一劫!可他刚松一口气,不小心呼吸了一把,又把高新引了过来!孔叔急忙闭气打了个滚,也滚到桌子底下!光头头子快要被他给挤出去了,于是踢了他一脚,孔叔被绳子捆住,吃痛一下差点没叫出声来,还从桌子底下给踢了出去!四眼瘦子终于忍不住恐惧,发起抖来停也停不了!高新刚要往大门走,又闻到屋里有人在呼吸,于是转过身来,猛地扑倒在四眼瘦子身上!四眼瘦子大喊救命! 光头说道:“四眼,就你这心理素质,还想跟金猪哥混,也太给老子丢人了!还好他码意思喊救命!”说着掏出手枪就要对那四眼瘦子开枪! 孔叔见状跳起来撞到那光头的手肘,光头的子弹才突变了方向没打到四眼瘦子,四眼瘦子千恩万谢,眼泪汪汪地望着孔叔,心里很明白,他的光叔这伙人是指望不上了。 孔叔又跳到那金龙禅杖跟前,背过身子撕开那外面的包布,小光见状,用手枪指着他道:“姓孔的,你他码找死!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然而一想到金猪哥交给的任务,他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要不是看在阴阳鬼吓的份上,老子非毙了你不可!”说罢喊那阿童:“阿童,你还不给老子下来,姓孔的要动那宝贝了!” 阿童却死死地抱住柱子,说道:“光叔,咱们还是先保命要紧!快把新哥弄走,咱们有的是时间收拾那老小子啊!” 小光一听,有道理啊!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阿童说道:“光叔,咱们把他俩往门外推,然后把门堵上!” 小光点点头。 于是阿童和小光就合力把扭打在一起的高新和四眼瘦子推到了门外,然后快速把所有重物都堵在门后边儿!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孔叔,意思很明了。 “庆年,你在干啥呢你?”大力问我。 尿尿这种事,果然是忍也忍不住,催也催不来,我坐在地上吹口哨,可吹了半天也没有尿意。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九十章 营救孔叔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夜空中突然又传来一阵惨叫声,阿童和小光还有默默透过门缝,分明看见,那高新在月光下脸色苍白发绿,他身上的血本来已经凝固了,然而不知是刚才被打破头的缘故,还是他用力一锃,搞得浑身又血淋淋的!他和那四眼瘦子在门外院子里扭打了一阵,应该说是四眼瘦子在他手里挣扎了一阵,就没力气了!这时他才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四眼瘦子的脖子咬去!一口咬下去,连皮带肉撕啃了一大块儿!四眼瘦子痛到极致,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阿童和默默都捂住嘴巴,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小光则瘫软在地,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知身在何处! 高新啃了一会儿四眼瘦子,将他扔在一旁,又朝大门这边走来,阿童急忙让大家都屏住气息,高新用力敲打了一阵大门,突然一阵大风吹过,乌鸦从门前飞过,门外就突然没了动静。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阿童扭过头去又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院子里空空荡荡,四眼瘦子和那高新,都不见了。 “他们走了!”阿童说道。 “光叔,看来刀疤叔和胡子叔多半也是和高新大哥一样,都被那红衣服唱戏的娘们儿给害了!”默默这时已经缓过劲来。 “完了完了,看来此地凶多吉少,咱们今晚都别睡觉,点着灯等天亮吧!为了以防万一,谁敲门也别开!”小光心有余悸地道。 孔叔在一旁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示意他们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拿走!然而阿童走过去踹了他一脚,喝到:“老小子,给小爷我安分一点!不然就把你扔出去喂新哥!” 这时门外又响起高跟鞋的踢踏声,小光命令两个小弟都不许看外面,就算那娘们儿长得再俊也不许出去!那女人在门外悠然地走来走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又唱起戏来:“鲜血染红了眼睛……人皮做了嫁衣……”唱了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突然,她大声喊道:“死!死!死!死!你们都要死!哈哈哈哈……”她的声音又尖又细,伴着阴风呼啸,好不瘆人!然而过了一会儿,就又没了动静。 孔叔自然知道她为啥不敢进来,他时不时地瞥一眼那金龙禅杖,只要伺机把金龙禅杖打开,才能保全大家的性命。他心里仍然牵挂着我,不知道我和张大力到底怎么样了,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久也没有我们的动静。 我这憋了半天,总算有点尿意,于是赶紧对着水井旁解决了! 张大力说:“我说庆年,你在这耗了半天,敢情就是在等这泡尿呐?您可真够心大的!佩服!佩服!”说着就要自己走,有种要和我分道扬镳的意思!我急忙拉住他说:“大力,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好,那你说说,是什么原因?” “我……” “不说算了,我就不信了,我沿途做记号,还会走回来!”他说着又要走。 “大力!这次……这次应该可以走出去了!”我说。 “哦,是吗?因为余少爷您刚刚那泡尿是吗?”他明显不信。 “…………是。”我憋红了脸,说道。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他大笑起来:“余庆年,你别跟我说用童子尿可以破鬼打墙!” 我望着他,不知怎么说,有种被扒光衣服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哎,不对啊,”张大力突然停止大笑,皱着眉头说:“如果童子尿可以破鬼打墙的话……那么说庆年你……”说完又开始大笑疯笑! “算了,走吧。”我说完,自己转身走掉。 张大力傻头傻脑地跟在后面,还问:“哎,庆年,别不好意思啊!这是好事啊!”说着也跟了上来。 小光他们一直不敢放松警惕,大概是生平杀人无数,小光脑子里开始出现幻觉,老觉得他以前害过的人在这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阿童叫他一声,把他吓得直跳起来! “您怎么了,光叔?”阿童问道。 见他没反应,只好作罢。 这时门外又有人敲门,敲门的人说:“孔叔!开门!是我,余庆年!” “找你的?”默默问孔叔。 孔叔仔细听,好像是庆年,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那人又说:“孔叔!开门!是我!余庆年!”如此反复,说了七八遍。 阿童这才松开孔叔的嘴,说:“你跟他说,叫他走,这里不开门!” 孔叔点点头,问道:“哦,余庆年啊,你来干嘛啊?” 门外的人又说:“送匣子!” 孔叔这次确定了,肯定不是庆年!于是对阿童做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开门。 谁知这时小光一听匣子,却清醒过来,说:“姓孔的,找你的,还不开门?!”立马命令阿童把门打开! 阿童只得听命,和默默一起,警惕地举起枪,搬开堵在门背后的重物! 还不等他们自己开门,大门“咵”地一声,被门外的人推开!孔叔这才反应过来,金龙禅杖虽然厉害,但是被专用的包布包住,其法力根本完全被屏蔽了! 果然不出孔叔所料,把门推开的,哪里是庆年,分明是那李月娥! 只见她一身红衣服,原来盘起来的长发全部散落在胸前,她抬头时,阴风撩起她额头前面的长发,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和一张血盆大口!她眼中尽是愤怒,鲜血象泉水般从眼角溢出,嘶吼一声,一步一步进门来了! 阿童和默默被那女鬼吓得差点破胆,晕厥过去!小光手里的枪也滑落在地,抱着头蹲在地上直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我迫不得已……啊……不要过来……不要……” 那女鬼就像风一样,一下子逼近了孔叔,眼里流出来的血,一滴滴滴落在孔叔的脸上! 就在那女鬼要对孔叔下手的时候,两个人影一个箭步跑进来,幸好我和大力来的及时,不然孔叔可就完了!我挡在孔叔身上,与那女鬼对峙,大力则把那几个人的枪全部收缴了! 女鬼一见到我,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发出一声奇怪的尖叫! 孔叔忙说:“庆年,拿金龙禅杖揍她!”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九十一章 重创李月娥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李月娥见张大力正在拆那金龙禅杖,于是扑向张大力掐住他脖子,张大力也管不得那么多,自己虽然快要被厉鬼掐死,但手中的活儿也没歇着,我见他久久撕不开包布,于是冲过去夺过来,三两下就把包布扯开了! 金龙禅杖光芒四射,刺得李月娥唧唧直叫!她凶相毕露,将大力死死箍住,挡在自己前面,尽量避开金龙禅杖的光芒,一步一步向后退!张大力舌头伸出来,双手在空气里无力地挣扎,眼看就要不行了,而我拿着金龙禅杖左闪右闪,张大力被那李月娥当做盾牌也左闪右闪,一时竟拿她没辙! 这时孔叔说:“用禅杖击中大力!快!” 经孔叔这么一点拨,我才明白,大力被金龙禅杖击中,顶多也就吃痛一下,可人体作为导体,可以传递电和热,自然法力也能传导!因此只要打中张大力,李月娥自然也会被打中!心领神会后,我一跃而起,握住金龙禅杖的底部,其龙头重重地打在张大力肩膀上! 李月娥受到重创,好像被禅杖余波震得不轻,竟然立时化作一条赤练蛇,遁走无踪。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孔叔!”我赶紧给孔叔把绑松了,说道:“您没事吧?” 张大力咳了几下就缓过劲来了,惊讶地道:“那厉鬼……竟然变成一条蛇了?这也太奇怪了吧?她不是没托生吗?怎么会变成蛇呢?” 孔叔看了一眼吓傻了的小光,又看看晕倒在地的阿童和默默,说道:“大力,把他们的枪先收起来!” 张大力于是又搜了搜他们身上还有没有枪支弹药,结果竟然又搜出两把枪,加上他刚刚收集的三把,一共五把!张大力对孔叔竖起大拇指,道:“孔叔,还是您厉害!这又搜出来两把枪,还有一些子弹!” 孔叔感慨道:“唉!这厉鬼到了一定程度,就会产生一种强大的磁场,有的动物对这种磁场情有独钟,比如冷血动物、黑猫等,它们与厉鬼之间会达成某种约定,互利共生,所以一旦厉鬼遭遇重创,她的盟友动物就会立刻出来救她,让其魂魄附着在它里面,从而保证厉鬼不至于立马魂飞魄散,得以喘息复原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李月娥寄生的动物就是那条赤链蛇啊!”张大力说道,随后又道:“早知道就该把那条蛇也打死!唉!” “万万不可!都说‘穷寇莫追’,同样的道理,要是把那赤链蛇逼急了,它极有可能会召唤同类,到时候我们就都会死得很难看!”孔叔说。 听孔叔这么一说,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个画面里有一只黑猫,从墙头跳走了不见了,奇怪的是,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只黑猫是在哪里见过,还有,那个画面的场景到底是在哪里经历过? “庆年,庆年?”孔叔喊道。 “喂!余庆年!”张大力见我没反应,用手肘碰了我一下,“孔叔喊你呢,你又一个人瞎琢磨啥呢?” “哦!孔叔……我在想您刚才说的黑猫……咱们好像在哪里遇到过同样的事情,对不对?”我问。 孔叔和大力都仔细想了想,但最终都摇了摇头。 “行了,庆年,咱也别想什么黑猫了,现在该想一下接下来的打算了!”孔叔说道。 “恩,对了孔叔,刚才都怪我,要不是我一意孤行,您刚才也不至于落入险境!”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厉鬼的智商竟然如此之高!看来我还是土养土森破! 没想到孔叔非但没怪我,反而是安慰我说:“这不怪你,你天生就跟普通人不一样,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并没有错,只不过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以后再遇到这样事情,多动动脑子,多想一想分析分析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多亏你和大力不在,要是咱们三人走在一起,必然会一起被金猪哥这伙人给捆起来,那要遇到刚才这样的情况,我们三个都只有等死了!” 张大力白了我一眼,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没再说什么。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特别担心他将我们遇到鬼打墙的事情对孔叔和盘托出!所以格外紧张。 于是我赶紧转移话题,说:“那孔叔,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大力,你看看那个光头背包里背的什么?搞不好是阴匣!”孔叔说道。 大力很快就把东西拿了出来,欣喜地道:“真的是阴匣!” “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金猪哥为什么会交给他啊?”我问。 “这个人叫梁晓光,是金猪哥的心腹,他曾经为金猪哥挡过枪子儿,也难怪金猪哥会这么信任他!只是……按金猪哥多疑的性格,这也的确有些蹊跷,我也有些想不通。”孔叔说道。 “孔叔,咱们现在阴匣阳匣都有了,赶紧回吧,小雨他们该等急了!”大力说道。 “今天太晚了,”孔叔对我们做了个眼色,对那梁晓光几个鲁了鲁嘴,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怕被他们跟踪。 张大力却还傻头傻脑摸着后脑勺,我怕他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便跟着孔叔说:“是啊,今天太晚了,我折腾了这么久,我已经累得不行不行的了,那李月娥受了重伤,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咱们睡吧。” 孔叔怕梁晓光他们清醒过来又使坏,便叫大力把他们绑了起来,这才安心眯上了眼睛。而晓光他们大概是惊吓过度,全都昏睡过去。 突然,门外又有人的脚步声响起!也许是这段时间不太平,我和孔叔、大力睡觉也都不踏实,所以这脚步声在我们听来都十分刺耳,刚睡着便醒了过来!连张大力也惊坐而起,悄声问道:“孔叔,门外有人?” ———————— ps:为啥这个月每天4000+字的更新,订阅反而不如上个月的每天1000+字的更新呐。 。。求订阅,求打赏,求推荐,求书评!你们的支持才是我前进的动力啊! ~!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九十二章 惊现衣冠偶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孔叔,我去看看!”我说道。 孔叔有点担心,阻止我说:“还是我去吧!”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现在孔叔说什么我都乖乖听着,于是嘱咐他千万要小心。 孔叔来到门后面,透过门缝,孔叔看完之后,一个字也说不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口中难道:“怎么会这样……” “孔叔,到底咋回事儿啊?”大力见孔叔脸色都白了,按捺不住好奇,也蹑手蹑脚来门后面看外面的情形,“啊!”他比我还夸张,差点叫出声来! 我问张大力:“大力,大力!到底是什么?你们怎么这种反应?”我就奇了怪了,什么东西,能比李月娥还恐怖? 我于是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到他们背后,透过门缝看院子里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只见月光下,伫立了两名戴着旗头、穿着满族旗袍、踩着宫廷马蹄鞋的女人背影,正一步一步优雅地朝祠堂那边走去!她们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马蹄印,而那院子里铺地的是大理石!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心说,那天池怪侠老前辈回忆的时候,也提到过马蹄印,而她们又是朝祠堂那边走,那显而易见,她们极有可能就是那三不先生传闻中的沉睡在养尸棺里的那两位“伙计”!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两位“伙计”居然是女的!可是,她们来干什么呢?为何又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正当我还在拼了命扒着门缝四处看时,突然一条腿出现在门缝外面,和我就隔着一扇门的距离!我一惊,我累个小乖乖,心脏病都差点被吓出来了!仔细看时,才发现,这西装笔挺的,跟那挂在树上的高新穿着一模一样,这有啥嘛,我当有多吓人……我顺着衣服纽扣往上看,看到的是……看到的是……空的! 对,空的!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不对,有两个!是两个没有身体充填的衣服裤子鞋子!然而他们走路时却和穿在他们身上一样! 我一下子吓得瘫软在地! 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的身体不在衣服里,可是他们却还能走路、敲门! 半晌,我扭过头,看到张大力傻坐在一旁,口吐白沫,而孔叔则瞳孔缩小,呆若木鸡。 连孔叔都吓住了! “孔叔,孔叔?”我摸了摸孔叔的手背,凉的! 终于,孔叔缓过来,嘴里也溢出了一些白沫!他还算镇定地说道:“这两个人,应该是死得比高新还惨!” “为什么啊?这只是被下了邪术的衣冠偶而已啊!”我说道。 “对,这的确是衣冠偶!但是,他们并非是被下了邪术,应该是刚才那两个女人为了把他们的魂魄送回来,才制作的衣冠偶!因为他们的尸体……他们的尸体估计已经被那李月娥弄不见了!”孔叔说道。 “弄不见了?那弄哪儿去了啊?”张大力还在吐泡泡。 “很难说,要把尸体弄到连魂魄都附不了,连人傀都成不了,有很多种方法,比如被炸成炮灰、比如被融化成尸水、比如被切成小块儿……”说着,孔叔竟然开始呕吐!因为他说的前两种都不太可能,只有最后一种的可能性和可行性最大,我和张大力听后,稍加想象那种场景,也不禁翻江倒海地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衣冠偶突然散成了一堆衣服,堆在门口。 我和孔叔、大力他们喝了几口水,稍稍好些了,孔叔说:“看来,必须及早解决这畜生了!”他说的畜生,自然是指那凶残成性的厉鬼,李月娥。 “孔叔,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和张大力一致说道。 孔叔掏出手机,递给我和大力,说:“那天在发现慧能大师他们的地下室里,咱们不是还发现了石壁上刻有一些字嘛,那是江山江河老前辈留下来的!我拍了一张照片,你们找出来再读给我听听!” 张大力说:“庆年,你来!” 于是我找到那张图,开始念到:“民国一十三年秋,受木子村李氏族长邀约,吾兄弟二人前来此地助李氏开鬼匣寻宝藏,时恰逢九华山凌虚子、霁云二位道长及普陀惠能法师在此斩除邪魅,是日夜里恶战一场,三人合力亦不能降服邪魅,凌虚子、霁云居九华山,虽道派有别,但与吾华山乃同源异流,惠能法师与吾等在华山曾有一面之缘,道友遇此劫难岂能袖手旁观,吾等五人合力终将邪魅封于井口之中,然恶战之中凌虚子、霁云、惠能三位前辈身受重伤不治而亡,故葬于此处,吾兄弟二人亦吃苦头,所幸无大恙。 为防邪魅再出为害,特在二井处修母子龙阵法以为镇压,大井之上筑以母龙之首,小井之下砌以龙子之首,大井之水流经母龙之口而落入小井井底龙子之口,以水为弦,洗污淖浊。邪物虽暂用母子龙阵法封压,但仍未彻底铲除,数年之后恐难免有变,小井干枯之时,便是邪魅再出之日,为避其再出祸害村里,尔等李氏族人可在惠能法师坟冢右侧取出金龙禅杖,执此杖下入小井之中,将金杖嵌入龙子之口,有金龙续弦,泉水便可枯而复活,邪魅便不能出。”收起手机,我说道:“念完了。” 张大力说:“可是那厉鬼现在附在那条赤链蛇身上,躲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就算泉水枯而复活了,也白干啊!” “对了,我记得天池怪侠老前辈曾说过,当时霁云道长是用了一面镜子将李月娥收起来了,然后才放到那井里的!”我说。 “不错,庆年记性就是好!那你现在应该能猜到孔叔的意思了吧?”孔叔笑道。 “什么跟什么啊?”张大力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却已经明白了,说道:“大力,孔叔的意思是,咱们得找到霁云道长那面镜子,然后想办法将李月娥收到镜子里,然后再借助金龙禅杖的力量,将她永远封印起来!” 孔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九十三章 余庆年中蛇毒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 —————————————— 这夜无事,我和孔叔、庆年三人轮班守夜,每人都配了枪,以防那三个家伙突然醒过来袭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每人眯了近两个钟头,天很快就蒙蒙亮了。 守夜是最后才轮到我,虽说是百无聊赖,可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我正坐在屋里门口的凳子上,警惕地望着门缝外面,突然感觉到背后发冷,回过头一看,果然有个人挥舞着一根长棍朝我扑过来!我于是本能地躲开!要知道,只要我迟疑一秒,或者没有察觉,那棍子就会敲破我的脑袋! 我也不知怎么,身体就像被预设了程序一样,他攻击我下盘我就跳起来,他攻击我胸口我就稍微倾斜身子,他攻击我头部我就向后弯腰!来来回回十多个回合,他连我衣服也没沾到!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潜能吧!人在危急关头,潜力总是无限的! “庆年,余庆年!你忘了你有枪!”突然有人在我耳边说道。说话的,是个女人!好像是……石室里那个女人!那个连我也瞧不见的透明人! “谁?”那个拿着棍子的家伙明显也听到她说话了!“鬼啊!啊……”他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什么?她又来了?”孔叔醒了。 所有人都醒了。 那梁晓光似乎恢复了神志,但看起来还是不太正常,说话打结:“那个……个……鬼……我……我错了……”不知所云。 另一个不太爱说话,眼里充满了恐慌。 “不许乱动!”大力惊醒,立马掏出手枪对着梁晓光他们。 孔叔却念在他们往日的情分,把他们都放走了! 于是梁晓光带着手下,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木子村! “庆年,刚才发生什么事?”孔叔问道。 “哦!孔叔,刚才那个梁晓光那个手下从背后偷袭我!”我故意不说那个透明人,因为直觉告诉我,那个透明人要是被人知道了,可能对她不太好,总之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大概就像我额头上的饕餮图腾一样,要是被人知道,说不定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吧! “刚才袭击你的叫阿童,他怎么突然跑出去了?李月娥又来了?”孔叔问道。 “啊……他昨晚受了惊吓,可能神志有些不清楚,我做个鬼脸就把他吓得要死不活的!”我说完,直擦额头上的冷汗,要知道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 “可是庆年,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个女人在说话!”张大力说。 这下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了,这时孔叔说:“我怎么没听见?庆年,你听见没?你该不会在做梦吧?” 我望着孔叔,发现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睛,似乎窥见了我的心事! 可一根筋的张大力非说自己听得很清楚,一点也不像是在做梦! 孔叔不理会他,说道:“咱们吃点干粮,就开始干活吧!那面镜子经过这么多年,肯定被泥土给封住了,等一下咱们去村民们的院子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还能用的东西,用来挖井里的土。” 于是我们随便吃了点饼干、干肉和水,找了个能刨土的尖利的工具,就往那母子龙阵的大小水井走去。 到了井边,我们才发现那小井虽然干枯,却滑溜溜的,根本无法攀爬,而不像大井,井壁上长了些草可以利用。 而且小井看起来至少得有两三个人身高加起来那么深。 “看来需要一根绳子才行!”孔叔说道。 “那个梁晓光昨天晚上捆孔叔的绳子在戏楼,我去拿吧!”一心想要将功赎罪的我,格外积极。 “那好,你和大力一起去吧!”孔叔说。 “不用!拿个绳子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我快去快回,您和大力就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就过来!”我说道。 孔叔点点头:“也好,那你去吧!” 于是我拿着手枪等随身物品,便迈开步子,往那戏楼一路小跑过去! 走到那戏楼门口,我竟然看到那两堆衣服的旁边放了一幅画!我拾起来一看,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因为那幅画竟然是石室里那幅《月下起雾图》!“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尽管太诡异,可我还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把它收了起来。 这时天还没有大亮,加上戏楼大堂里白天也不怎么透光,我手机不像孔叔的老人机那么扛电,所以只好凭感觉摸绳子了。 摸着摸着,终于摸到一根绳子类似物,说是类似物,是因为它有绳子的形状,却没有绳子的粗糙度,而且冰冰凉凉的,不对,还软软的!好像比绳子要粗?越往这边就越粗…… 当我摸到头的时候,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摸到了什么……然而貌似是来不及躲开了,那东西……那东西突然动了一下! “啊!蛇!”我猛地缩手,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条蛇……该不会……该不会就是昨晚的赤练蛇吧? 只可惜我现在没有镜子,不然就可以把它身上附着的李月娥收起来了! “滋滋……”它猛地回过头,跳到我面前张大嘴巴狠狠地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可是听说赤练蛇是没毒的,应该没事吧?我赶紧站起来,可没走两步,眼前一黑,就没了感觉倒在地上! 不知道是梦是醒,朦朦胧胧中,我又听见那个透明人在喊:“庆年!庆年!余庆年!”接着我睁开眼睛,看见那幅画飘呀飘,飘到我面前,那个女子明明在画里,却冲我笑了笑!难道是……画壁?难道蒲松龄的画壁在我这变成真的了?画上的人也会笑? “庆年!”她又喊了我一声! 这一定是在做梦!我也微微一笑。 那女子在画里微笑着说:“谢谢你,庆年!” “谢我什么?”我问。 “你是个好人!”她说。 我苦笑了一下,好人!呵呵,这年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好人……小雨连正眼也不看我……好人…… 她在画里越来越逼真,后来她浑身发了一阵白光,接着就直接从画上飘了下来!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九十四章 寻找收鬼宝镜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那女子从画上走了下来,身上一袭莹白的轻罗长裙,薄如蝉翼却并不透明,唯有广袖没有里衬,使得她匀称雪白的手臂若隐若现!她长发及腰,头顶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上面插了一根通透的翡翠襄珠步摇,精致美丽!她明眸皓齿,明丽绝伦,奇怪的是,她的额头上似乎也隐隐然有一个图腾,跟我额头上的很像…… “庆年,你闭上眼睛!”她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不知怎的,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明白了,原来在石室里那个扇我耳光的人、捏我脸的人,就是这幅画里的女子!可我记得在石室里她明明对我意见大得很啊!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谁特么受得了!唉,不知道她要对我做什么……我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天啊……救命啊!我难道就这样要被破了童子身?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小雨,我对不起你…… 果然,那女子用她冰冷的唇,触到我脖子,异常的敏感!异常的……紧张!我感觉浑身都快要爆了!她伸出双臂与我十指紧握,柔声道:“别紧张,我轻一点,不疼……” 鬼话!绝对是鬼话!我虽然还是处男,可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啊?网上那么多rou文,都说第一次特别疼!可是,她一直亲我脖子干什么? 终于,她从我身上离开,说:“好了,你睁开眼睛吧!” 我睁开眼睛,发现……哎,被蛇咬过的地方竟然不疼了! “庆年!”这时张大力兴冲冲跑了过来,我回头一看,那画中人已经回到了画里!这才安心地站起来,说:“大力,你怎么来了?” “我和孔叔左等你也不来右等你也不来,我们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就着急忙慌地来看你,谁知道你小子,竟然在这儿睡大觉!” “睡大觉?”我不就被蛇咬了躺了一会儿然后看到画儿里的人了么……有二十分钟没?“我睡了很久吗?”我心里没底地问。 “你看外面儿!”大力没好气地说着,自己拿着绳子,往门外走去。 我一看,太阳怎么都出来了!瞬间又脸上火辣辣的,于是赶紧跟了上去,刚走出去又想起那幅画还在地上,于是迂回去捡那幅画儿,我这才看见,那幅画旁边,躺着一条干巴巴的赤练蛇!我见它一动不动,耷拉着脑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伸出脚去踢了一下!硬帮帮的,像干豇豆一样,果断是死地妥妥的了!而且还成了蛇肉干!还别说,闻起来还挺香的!于是我将它掰扯成几段,揣兜里准备饿了吃。 来到井边,发现张大力气呼呼地坐在井口边上,而孔叔也正在太阳下睡大觉,我说呢,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见他睡得那么香,我自然不忍心吵着他,于是也坐到井口边的石头上。 “来了?”孔叔闭着眼睛似乎也能看见我,说道。 “啊,孔叔……我刚才被昨晚上那条赤练蛇给咬了!”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把被蛇咬的事情告诉孔叔,毕竟它还涉及到李月娥! “啥?”孔叔一听坐了起来,严肃地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刚才你之所以睡着了,就是因为被蛇咬了?而且咬你的,还是昨晚那条赤练蛇?” “对啊,孔叔……咋的了?” 张大力不满地道:“孔叔,别看这小子平时老实,其实就是偷懒罢了!我知道,这几天他没睡好,可是要睡觉也该给我们说一声不是?” 孔叔忙说:“大力,你别急,咱们应该相信庆年!”然后又询问我被蛇咬的事情:“庆年,我问你,那蛇是不是跳起来咬你脖子!而且还把嘴巴张的老大了?” 我点点头:“是啊,孔叔,怎么你说的就像亲眼见到似的?” 孔叔皱眉道:“哎呀!那肯定就是李月娥!她专门回来索命,想要与我们同归于尽!”孔叔话锋一转,又问我说:“可是,被厉鬼附身的赤练蛇,毒性会无限放大,中者立刻毙命,可是你怎么……而且,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这时张大力又说:“看看吧,孔叔,都说他在骗人了!” 我没法了,只好以身试法!我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将自己手指划破,说道:“孔叔,这道伤口,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愈合!” “原来是这样!看来,孔叔果然没有看错你!”孔叔欣慰地道,他从他的包里拿出创可贴给我贴上,说:“记住,以后切不可用自己的身体来证明什么!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本来就不需要做什么解释!你解释地多了,有时候,反而会把自己推入深渊!不解释,反而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孔叔,觉得他这番话难以理解。 “不明白?不要紧,最好是,永远都不要明白!”孔叔拍拍我的背,说道:“好了!干活儿吧!” 我们把绳子打好结,孔叔亲自把自己绑在绳子的一端,我和大力则拉住另一端,慢慢地将孔叔放下去。 “孔叔,小点儿心啊!”说实话,看着孔叔一点点下去,我还真不放心!万一李月娥在下面可如何是好?于是我让大力在一旁看着,我就把金龙禅杖紧紧地握在手里,一旦有什么意外,我立马把禅杖扔下去! “庆年!大力!”孔叔在井底喊道:“你们快看!” 我和大力把脑袋伸过去看井里,我在想,该不会一会儿又看到李月娥突然把脸凑上来吧?被她吓了这么多次,我已经受够了! 所幸没有,叫我们的,的的确确是孔叔。只见他手中拿着的镜子,似乎已经裂了! 我们把孔叔拉上来,三个人都垂头丧气! “怎么办,镜子裂了还能收鬼不?”张大力问。 孔叔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必须得想别的办法了!我们必须在打伤她之后的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之内,将她降伏,否则一旦她伤愈,恐怕就不好对付了!”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九十五章 孔叔的算盘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 ———————————————— 我正纳闷,这宝镜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裂开了呢?我于是问道:“孔叔,这镜子在井底的泥沙里埋着,到底是怎么裂开的啊?” 孔叔眉头一皱,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既然失去了对付李月娥的东西,咱们还是趁她没力气阻止我们,我们赶紧离开木子村为上策!!”孔叔说话的时候,紧紧抱住他怀里的包,我知道,那阴匣在里面。 “孔叔,您的意思是,咱们不管这厉鬼了啊?”张大力问道。 孔叔叹了口气,道:“唉!现在连唯一的法器也坏掉了,我们已经没办法了!只能走了!” 我突然想到,那天池怪侠老前辈讲木子村的故事的时候,讲到那凌虚子道长有一根捆仙绳,用来定住女鬼的!凌虚子道长他们死后,他们的东西都和他们埋葬在一起,所以我猜那捆仙绳应该还在凌虚子道长的坟包里。我张嘴正想说这个,可是我看孔叔看我的眼神,明显是殷切地希望我立马赞同他的决定。 我有些动摇了,不是嫌自己命长,而是我想,这木子村这些年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而且很多人都是无辜的,比如我们那天遇到的那伙大学生,他们只是一时贪玩,想来这传说中的鬼村探险而已,谁知却落得个惨死他乡、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可怜他们的父母,现在很可能还在家里做好热乎的饭菜等他们回家吃饭……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月娥的怨气造成的!我知道我们来木子村的目的,只是为了查关于阴阳鬼匣的资料,而不是来收鬼的!可我要是就这样走了,那以后肯定还会有数不清的人被她害死…… “庆年,庆年?”孔叔喊道。 “哦!孔叔!”我回过神来,说道:“孔叔,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去找找那个李月娥,跟她说说,开解开解她,说不定她就回头了!” “我说庆年,你是不是傻?你以为她是失足少女呐?还开解开解?她是个鬼!厉鬼!你不要命了?”张大力道。 “是啊,大力说得对!庆年,孔叔知道你心慈,可是,这李月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开解的!她心结太重,怨气是与日俱增,她要是听得进大道理,几十年前慧能大师他们早就把她说通了!又何至于等到现在?听孔叔的,走吧!孔叔难道会害你不成?孔叔都是为了你好!”孔叔语重心长地说道。看得出来,他的确是为了我好,不希望我以身犯险。 可是,天底下像我这样的特殊人群,能有几个?我如果跟常人一样,也就罢了,可我明明可以看得见鬼,而且现在还能隔着物体看见!我又有饕餮图腾护体,即使是受了伤,也会自动复原,我要是坐视不管,那老天爷生我又有什么用呢?我越想就越觉坚定自己的想法。 “唉!庆年!”孔叔叫我这样,蹬了一下脚,说道:“没想到你这么执着!我让你跟我一起做事,图的是一起发财,可不是让你当道士捉鬼的!早知道这样,我……嗨!”他气得一屁股又坐地上,恼火地说:“早知道,我就不把镜子弄破了!索性让你去捉鬼!” “什么?那镜子……是您自己弄坏的啊?”张大力嗓门儿又大,这一惊,说话的分贝就更大了。 我也吃惊地望着他:“孔叔,您为什么……” “这事儿怨我没先知会你们两个!”孔叔说道:“我知道以庆年的热心肠,肯定不会同意走的!所以我才使出破釜沉舟的主意!谁知道结果还是……唉!” “可是孔叔,这是为什么呀?那李月娥已经被打伤了,您也说这是最好时机,咱们把她彻底消灭掉不就好了吗?”张大力也不解地说。 “没错儿!我是说过!可是你们是不知道,那女鬼受了重伤,必然会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这木子村说小也不小,尤其是这四周都是大山环绕,咱们怎么找?另外,那金猪哥的手下被我心软放走,必定会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金猪哥,咱们抢了他们的匣子,以金猪哥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咱们在这多逗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所以为今之计,就是火速离开,并找个地方躲起来避一避,再从长计议!” 原来孔叔是为了这两个匣子……为了它们,不惜开罪金猪哥,不惜放鬼归山!这匣子到底有什么好?连这么多的人命都抵不过?匣子丢了,照孔叔的说法,金猪哥不可能那么放心大胆地把匣子给他手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金猪哥他们很可能就在镇上等消息,而那几个手下,顶多只是他派出来的炮灰!金猪哥他们肯定会再来这里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能想得到,孔叔不可能想不到!我明白了,孔叔之所以要留着李月娥,就是要利用她来对付金猪哥他们!这次从石室里出来,孔叔可能知道那阴匣也被带来了……我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立场有问题,还是价值观有问题? “庆年,我觉得孔叔说得对!现在东西在咱们手上,已经没有时间去替天行道了!”张大力说道。 “要走你们走,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我坚定地道。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好,你只要能给孔叔一个可行的理由,孔叔就舍命陪君子!否则,你就得乖乖地跟孔叔回石室里去!”孔叔说。 “我……”我知道,就算有了捆仙绳,我也找不到李月娥!找到李月娥,没有孔叔,我也不会使用捆仙绳,依旧拿她没辙!如此不如先听孔叔的,先回石室,向杨老前辈和天池怪侠老前辈请教!他们应该懂一些奇门法术,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放任李月娥行凶而不理会,不知这次会不会帮我?我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九十六章 骂战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最后我说道:“好吧孔叔,我听你的!” 孔叔一直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他笑道:“这才对嘛!”我们于是往那个寒冷刺骨的深湖走去,一路上孔叔对我说:“庆年啊,有些事情你现在还年轻,可能会觉得孔叔自私,但是以后慢慢你就会明白,要想大公无私,你首先得有大公无私的天时地利人和才行,不然呐,就是空有一腔热血,到最后说不一定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凡事啊,多想一想,想一想为什么、如何做,还有要是做不成,又该怎么办,咱们来人世间走一遭不能白走,不是吗?” “嗯!孔叔说得对!我上次就是欠考虑,才上了那李月娥的当,所以这次,我听孔叔的安排!”孔叔到底是比我走的路多,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也许他早就洞穿了我的心思,所以才掏心掏肺给我说这些,我自然也不能不知好歹,不给人台阶下,所以先妥协吧,要想坚持自己的想法,靠孔叔是靠不住了,看他这样,是决计不肯下来帮我搞定李月娥了!如果不出意外,最迟今天下午,金猪哥他们就会进村来找我们了!当然,他肯定是找不到我们的!他一来,不过夜还好,要是他在这里过夜,估计就不能活着出去了!所以为了避免发生悲剧,我刚才临走时,在水井边上写了“未免遇鬼夜宿戏楼地下”几个字!那里虽然已经没了金龙禅杖,但凌虚子道长的捆仙绳应该还在里面,而李月娥受了伤,应该对这种东西多少有些忌惮。 哎,同胞们,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其余的,就看造化了。 很快,我们就顺着来路,回到了回字石室。 “孔叔,你们总算回来了!”小雨和吴倩蹲在出口处,看样子已经守候多时。 “你们怎么在这里?在等我们?”大力问道。 “庆年,”吴倩一下子扑到我怀里,而我的眼睛一直在小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小雨好像满眼醋意地等了我一眼!可吴倩太粘人了,我推都推不开!她说:“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孔叔急不可耐地道。 “孔叔,”小雨瞪我一眼,转过脸对孔叔说:“大事不好了!你们跟我来!” 说着我们便跟着去了之前吴倩的那个房间,也就是墙上挂了一幅画、桌子上还出现了棋局的那个石屋。 “你们看呐!”小雨说。 原来是两位老前辈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放手!而他们在争夺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我们交给小雨保管的那个阳匣! “你们走了之后,二位老前辈就把匣子抢了过去,然后你争我夺,谁也不落下风,但是谁也没法赢对方,起先是文斗,他们斗的是对对子,对着对着,全是骂人的对子,后来就吵起来,越吵越凶,接着就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越发不可收拾,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都不肯放手,死耗在这儿!要是再这样下去,那匣子就会毁在他们俩手里了!”小雨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吴倩又说:“可是那杨老前辈之前不是说了吗,只有那个姓宋的带着两只匣子才出了这座大山,这要是匣子毁了,咱们可谁也出不去了呀!” “于是我们就想出来找你们,可是又怕我们一走,他们就把匣子毁了!所以我们就在洞口等你们,时不时还得轮着去看住他们俩!”吴倩说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抢匣子呢?抢到了又能怎么样?”大力不解地问道,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你们根本就被这姓杨的给骗了!什么出不去这座大山,都是骗你们的!他只不过是想要匣子里的东西,开启这里的宝藏罢了!”天池怪侠老前辈说道。 “你个老怪物,凭什么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守护的东西是什么,你不就是想要逼我交出那幅画吗?可那幅画现在不翼而飞了,你就来抢我的匣子!不讲理的老东西!”老杨前辈说道。 他们的口气都十足的孩子气,根本不像之前的模样,我们大家都瞠目结舌,只好先听他们吵。 “你既然知道那幅画对我的重要性,为什么还要夺人之美?现在要想找回那幅画,就只能靠阴阳鬼匣了,赶紧把匣子给我!等我找到她,匣子就还你!”天池怪侠老前辈说。 “什么叫夺人之美?那幅画所用的丝帛是我这石室里的,所以那个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你说大家都是邻居,想来我这坐坐,我才答应带你进来,谁想到你这老不死的,竟然还在打那幅画的主意!我真是引狼入室啊我!” “少废话,画是有灵魂的,等我把画上的灵魂取下来,就把那块破抹布还给你!” “什么?你敢说那宝贝是破抹布?我告诉你,那可是三千年的宝贝,价值连城!” “三千年又怎么样,还不一样是破东西!你就死在这,一辈子陪你的文物吧!松手!” “哼,说我一辈子在这,你又不是一样?想要灵魂从画上走下来,简直是白日做梦!你松手!” ……………… 孔叔摇了摇头,问小雨:“他们还要吵多久?” “他们累了会歇一阵,可是只要有人一说话,他们就会扯到那上边儿去,然后就没完没了的,没个把小时停不下来!” “庆年,这么说我们不需要匣子也能出去了?原来杨老前辈是骗我们的!”吴倩高兴地道。 “没错,我是骗了你们,你们都可以走,唯独庆年必须留下来陪我!”杨老前辈还真是耳朵尖,他竟然听到吴倩说的话! “余庆年?他留下干什么?”张大力问道。 “小伙子问这么多干什么,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庆年这样的人,人早晚都得死,我总得挑一个人替自己把这些宝贝守下去!”杨老前辈说道。 “小伙子,他就是想利用你身上的特有功能罢了,你别上当,这个姓杨的,一肚子全是坏水,从来不憋好屁!”天池怪侠老前辈道。 “你憋的就是好屁?你憋好屁你把人家叔叔给绑了,还把人当成你那个死怪物,你个老变态!” 两位老前辈又开骂起来了…… 这也不是个办法啊……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九十七章 平息干戈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感谢书友@@悬灸养生! ——————————————————————————— 我想那天池怪侠老前辈所说的画上灵魂,应该就是之前在石室里打我捏我的那个调皮姑娘、刚才在戏楼里为我吸蛇毒的那个温柔女子!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这种事过于虚幻,我现在的状态是,可以相信有李月娥这样的存在,因为我毕竟能亲眼看见,可那透明人……她每次出现都令我云里雾里的,实在没有什么真实感!可是现在既然得知了那天池怪侠老前辈要将她的灵魂取下来,也就是说,所谓的灵魂,是可以被寄存、并且在某种情况下,可以取下来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要是被科研人员知道了,那必定是国际性的颠覆啊! 但目前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眼下这两位老前辈扭打在一起,谁也拉不开,连孔叔也没有办法,考虑再三,我只好把怀里的画拿出来,说道:“天池怪侠老前辈,不知您要找的画,是不是这个?” “死老头,你的画原来是自己跑出去找帅哥了,你倒来赖我!现在画回来了,你还不撒手?”杨老前辈打趣道。 “太好了!画会自己跑了!看来是遇到了她一直在等的人!你赶紧给我松开!我现在就要告诉有缘人关于这个匣子的秘密!”天池怪侠老前辈兴奋地道。 “少来这套!匣子里的东西是我的!等我把匣子里的东西取出来自会把匣子给你!”谁知杨老前辈还是不放手! “两位前辈,听你们说了这么多,我好像有一些明白了,杨老前辈想要这匣子,是因为匣子里有您需要的东西;而天池怪侠老前辈也想要这匣子,是因为这个匣子可以帮助您取下画上的灵魂,对吗?”我说。 “对!”他们异口同声道。 “可是,您二位不管谁最后抢到了匣子,都将面临一个问题!”我说。 “啊?什么问题?”他们二位又异口同声地问。 “就是你们谁都打不开这个匣子!”我说,“因为你们要是能自己打开的话,早在小宋哥来抢匣子的时候,你们就完全有能力把匣子抢过去!当时小宋哥用了血祭的方法打开的,不过是最上面那一层而已!” 说完,大家都沉默了,各自在计算各自的算盘,终于,二位前辈双双松手,匣子就在地上一动不动放着,他们二位也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庆年,还是你厉害!” “庆年,你真行!” 吴倩和小雨几乎同时说,看得出来,她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肯定,然而除了肯定我之外,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吴倩这个花痴自不必说,向来是这样看我的,就连小雨,竟然也和吴倩一样那么看我,我不禁觉得有点不习惯,怎么说呢,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只是一个眼神而已。 孔叔说道:“这才对嘛,两位老前辈都歇一歇,咱们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说明白,不就好办得多了嘛!” “对了孔叔,咱们不是又得了一个匣子嘛,现在两个匣子都在咱们这儿,人也都到齐了,要办啥事,都好办!”大力乐呵呵地说道,他没注意到,孔叔脸色刷的就白了,我知道,孔叔本来暂时没打算把阴匣的事儿告诉他们的。 “什么?阴阳鬼匣……都齐了?”天池怪侠老前辈激动地说道,他本来就老得很了,刚才和杨老前辈抢东西,可以说是拼尽了全力,现在说起话来,手都在发颤! “赶紧拿出来看看!”杨老前辈也十分激动,两眼放光! 孔叔莫法,只好装作大方,把匣子从包里取了出来。 “两只匣子总算又团聚了!”小雨说道,她眼睛里竟然闪着异样的光,说不出来她那是什么眼神,激动?不像!难道她在动什么小心思?可我们这么多人,孔叔还在这,她要耍什么花样估计都不可能成功,我想。 “怎么才能打开呢?”吴倩问道,可她这个问题,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答得上来。 “三七年的时候,江河兄弟曾说他亲眼目睹了匣子被打开,可是也就那么一瞬间,匣子就又自行关上了,用之前的办法根本无法再打开!”说着,他老泪纵横,“然而就是打开那么一瞬,就万魔俱出、天下大乱!南京遭遇到了空前绝后的烧杀抢掠,惨不忍睹啊!至今想起来,那些日本人,就像中了邪一样,异常的恐怖!” “那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这个魔咒?”孔叔问道。 “这就是我要把画像的魂取下来的原因!这对匣子,要追溯到战国的时候了,那是个你争我夺的时代,当时还没有形成七雄控制天下大势的局面,有一个诸侯国,复姓北冥,崇尚和平,反对战争,然而在那样的乱世,和平根本就像水中月、镜中花,是根本不可能会触及到的梦想!但即便如此,大王也只防不攻,不愿意生灵涂炭,不愿意闻到烽火硝烟的味道!所以北冥一族专门研究防守布阵,与后来兴起的墨家机关术不同,他们的布阵,只求让人却步,而不伤人分毫,所以才一代一代延续了下来,直到传到最后这一代大王,他好高骛远,想要改造阵法,反守为攻,违背先祖旨意,企图攻城略地,扩大自己的势力,然而根本行不通,北冥一族根本就不擅长打仗,大王的母亲知道即将大难临头,于是召集能工巧匠,打造了一对匣子,匣子里装的,应该是北冥一族的智慧结晶,即和平机关术的方法!当时战火已经烧到了王宫,大王的母亲就把匣子交给当时只有十七岁的小公主北冥月,让她从地下通道逃脱!然而这对匣子却走漏了风声,天下人很快就知道,北冥家族这么多年来都不被外族侵略的原因,就在那匣子里!尤其是当时越来越强大的楚国,最是盯得紧!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九十八章 鬼匣传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幸好小公主一路奔逃,遇到了一位古朝鲜的巫女,护她周全!巫女告诉她,要想永远保护好北冥家族的秘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借阴兵来世代镇守!但是阴兵不是那么好借的!巫女想出了另外一个法子,那就是召集孤魂野鬼,来成立自己的队伍!孤魂野鬼有了归宿,莫不感激涕零,誓死效忠!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三七年的时候,有人打开那匣子,便是惊动了匣子里的那些厉鬼!” “这也太狠了吧?既然是这样,那北冥一族把东西流传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小雨不平地道。 “小公主也是这么想的,她觉得这违背了先祖的和平初衷,召集厉鬼,有违天道!因此与那位巫女起了争执,巫女当时专门研究召集厉鬼的禁术,而这个匣子,碰巧成了她的试验品!见公主不同意她的做法,她一怒之下就将北冥公主的魂封印在这匣子上,令北冥公主永远都跟随这个匣子共存亡!而公主的身体,则被她打入悬崖,掉进了一个冰湖里,冰湖底下通往一个石屋,石屋里当时住着几位修道的道姑,她们见这位姑娘美得不可方物,而且在冰湖里浸泡那么久都还气息未绝,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决定想方设法救醒她!谁知直到她们死的那一天,公主也没有醒过来。” 我和孔叔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些。 “后来那个巫女遇到了一位将军,并与之相恋,并将此事告诉了那位将军,可是你们猜,那位将军是谁?” “难道和北冥家族有关?”我问。 “正是!他竟然就是北冥月的亲哥哥!战败亡国之后,他改名换姓,投奔了燕国,做了将军!” “那他还不赶紧杀死那个巫女替妹妹报仇?”小雨道。 天池怪侠老前辈摇了摇头:“巫女当时已经身怀有云,将军自然不能杀妻!巫女自己也后悔不已,带着丈夫来到那个悬崖下面找寻公主的尸体,可是,他们哪里会想到湖底其实别有洞天?所以最终还是没能找到!”说着不禁连连摇头。 “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吴倩问道。 “后来,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将军便一刀将她杀死,带着匣子、带着巫女的骨灰,带着她为他生的孩子,去了当时的古朝鲜……并把这个故事讲给每一个后人,并从这些后人之中,选择一个适合的人选,担任守护者,守护者的职责,就是寻找公主的尸骨,并守护好匣子上公主的灵魂!” “直到后来有一天,守护者拜了一位乡村道士为师,并偷学他师父的禁术,为的只不过是要把匣子上的灵魂给取下来,可是取下来放到哪里呢?他无意间发现了冰湖底下的石室,石室里竟然藏着三千多年前的衣物!更奇的是,有一件衣服竟然印了北冥家族的族花!还有什么比这更适合用来附魂呢?我说的对吗?天池怪侠老前辈?”孔叔说道。 “孔叔,您是说……”我惊讶道:“您是说……” “这名守护者之所以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就是怕泄露家族秘密,以天池怪侠自居!”小雨也说道。 “怎么你们都听明白了?就我还不明白?小雨,天池怪侠不是这位老前辈么?怎么……”张大力说着说着,突然也明白了!他拍手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守护者啊?这么说来,这画上的人,就是那个公主,是你的先人了?” 孔叔对这张大力简直哭笑不得,但他说的却一点也不错,天池怪侠老前辈说:“正是!我是北冥家族第3456代传人!我的真名叫做北冥全。” “原来是古老家族的传人!能传到三千多代,真是不敢想象!”孔叔叹道。 “那这么说,阴阳鬼匣其实是可以召唤厉鬼的?难怪那李月娥也一直盯着这匣子不放!”张大力说道。 被张大力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村里的事情了,不知道金猪哥他们会不会遇到李月娥…… “不管你什么家族,也不管你这破匣子有多邪乎,你们谁能打开这个匣子,把里面的东西给我取出来,我大不了就不要这匣子了……虽然这匣子也的确是个非同寻常的宝贝……”杨老前辈说道。 “要打开这个匣子,恐怕不那么容易!”孔叔说,“北冥前辈,既然您是这阴阳鬼匣的传人,那您应该是知道它的开启之术的吧?” 那天池怪侠老前辈摇了摇头:“就像这位姓余的小娃娃说的一样,我们现在谁也打不开这匣子!所以还是都别白费功夫了!” 想想也是,当时那个将军把妻子杀死了,估计就没人能知道怎么打开匣子了!即便是找到当时做这个匣子的能工巧匠,能解决技术上的问题,也解决不了巫咒的问题。 “前辈,既然这阴阳鬼匣世代都有守护者,那为何又会落入李自成的手中?传说他还把藏宝图放在了匣子里!如果三七年匣子被打开的话,里面的藏宝图岂不是也已经被拿出来了?还有李自成放藏宝图的时候,应该也打开过匣子,当时为什么没有万邪出没?”小雨问道。 “这匣子传到明朝,发生了一件惨剧!正是因为那件惨剧,当时的守护者才将匣子当做贡品,故意送回明朝的宫廷,可以说是他为了报仇才那么做的!后来李自成闯入北京城,将所有财宝纳入囊中,这阴阳鬼匣自然也不在例外!当时匣子打开之时,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太出名了,想必在座的各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难道是——清兵入关?”孔叔推测。 “正是那件事!都说是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其实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吴三桂那么做,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可言?毕竟做皇帝的又不是他自己!说到底,这都是匣子里的阴兵惹的祸!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这么说,这匣子是万万打开不得的?”小雨问道。 “不错,最上面那一层打开了其实也没什么用,因为那一层原本是装的机关,现在机关被破解了,是个人只要能发现盖子的玄机,都能将第一层打开。 ”天池怪侠老前辈道。 “这匣子一共有几层啊?”小雨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天池怪侠老前辈道。 —————————— PS:明天精彩继续!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九十九章 深情人,断肠泪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 ———————————————— “孔叔,看来咱们这一趟没有白来,了解到这么多阴阳鬼匣的信息!”我乐观地道。( .)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么多的信息,全是关于匣子的来历,可最关键的开匣部分,天池怪侠老前辈却是只字未提。 孔叔说道:“对了,杨老前辈,您刚才说,这匣子里有您要的东西,这东西该不会就是李自成的藏宝图吧?” 杨老前辈道:“既然老家伙都对你们和盘托出了,那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说得对,庆年的确是千年难遇的有缘人!现在我就告诉你们!你们可知道这回字屋的内口字石屋里装的是什么?” “老鬼!这里面不就是些财宝吗?你个守财奴!住在这大山里的守财奴!哼!”天池怪侠老前辈不屑地道。 孔叔怕他们俩又吵起来,忙站到他俩中间把二人分开远一点,对杨老前辈说道:“愿闻其详!” “哼!”杨老前辈白了那天池怪侠老前辈一眼,娓娓道来:“当年,县长找到我们杨家,说江阴木子村村民逃出村,似乎与李氏家族宝藏有关联,还出了人命,当时军阀战乱不断,上头一直逼着要军饷,县长和我们杨家有交情,被逼无奈,只得来求我们,希望我们能找到当年的闯王宝藏,助大帅早日平息战事,我父亲身患恶疾,爷爷年迈,于是这差事便交给了我!” “看看,看看,这老鬼!果然是个财迷!”天池怪侠老前辈嘲讽着,吹胡子瞪眼。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杨老前辈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行行,我看你能编出花儿来!”天池怪侠老前辈道。 “等我说完再跟你计较!哼!”杨老前辈于是又接着道:“来到木子村,所发生的那些事情,你们也都已经知道了!至于我是怎么来到这个石室,也已经告诉你们了!可当时并非你们现在看到的这番模样!当时我能活动的空间,就只有洞口所在的那一间而已!也正因如此,这里面的洞天才没有被闯进来的小宋哥儿发现,不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轻易离开的!我无意间发现了这里的机关,逐一破解,渐渐入了迷,浑然不知村里发生了何事!直到有一天,我打通了所有外口字的石屋,心满意足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两个清朝宫廷女子打扮的人抱着那对匣子在路上走,我才想起来自己来这的目的!我以为是自己幸运,匣子就在眼前!于是我尾随其后!看到她俩走进李氏祠堂,分别钻进了棺材里!我才知道她们原来就是传说中的血尸!可是据说三不先生已经死了,不知道是谁在喂养她们?当时我也管不了许多,拿出专门用来对付僵尸的法器,把她们定住……” 不等杨老前辈说完,天池怪侠老前辈就跳起来:“好你个老鬼!我说呢,那壳子是被哪个不怕死的谁偷走了,原来是你!我还怀疑是江山江河他们!想不到竟然是你这杂碎!……” “原来那两个血尸是你在养?你个偷师父禁术被逐出师门欺师灭祖的老东西!我没把她们掐死已经对得起你了!你知足吧你个老不死的!” 见两位老人家一言不合又要开打,我和大力也赶紧出来阻止,我拉住杨老前辈,大力则扶住天池怪侠老前辈,吴倩和小雨则在旁边劝:“有话好说……” “杨老前辈,您接着说,您拿到匣子之后怎么了?当时您应该掂量得出来,那只是匣子的壳而已啊!”我说。 “我当时怕那血尸醒了来追,所以没顾得上想这些,拿了东西就跑,经过戏楼的时候,我看到那个黄毛孩子和江山江河他们,不知道在找什么,我擅长解机关,所以给他们指点了下才走。 “然后,我又回到石室,竟然发现石室的箱子里,有件衣服上的花和这匣子外面的图案里的花很像,于是我明白了,这石室必然跟匣子有莫大的关联!可我将其打开之后,才发现是个空壳!” “老前辈,您怎么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您要的东西是什么啊?”吴倩不耐烦地道。 “别急,老前辈自会说到!”我说。 “我要的东西,本来很简单,就是闯王宝藏!可是当你失去心爱的人,什么宝藏,什么太平,都会立刻变成虚无!”杨老前辈道。 “啊?您心爱的人?”小雨一听,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杨老前辈望了望内口字屋,悲怆地道:“九儿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她和我一样,善于解锁之类的机关秘术,我知道这都是为了能和我有共同的语言,她才研究这个,其实她并不喜欢这类东西,我知道她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建筑师……而我们俩从小就一起长大,门当户对,双方父母是世交!大概是家里见我迟迟不归,担心我是不是在木子村出了事,所以九儿才来这儿找我!她差点遇到李月娥,幸好我及时出现,可当时不知何故,李月娥竟然见到我就跑了!于是我就把九儿带到石室里!自然,她也发现了这个内口字屋,她比我聪明,很快就看出了门道,并决定用她的方法把内口字屋打开!”说着,杨老前辈哽咽住了,看样子,无法再往下说。 “她打开了,可是她也被锁在里面了,是吗?”孔叔问道。 “唉!”言尽于此,杨老前辈伤心欲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杨老前辈机敏过人,却始终难过情关!这九儿前辈更是如此,为了心爱之人,不惜以身犯险,亲自试验!这确实是难得的一段佳话! 想想当今社会,有多少钱拿感情当儿戏,又有多少人为了利益而出卖自己的感情,多少人背着自己的配偶偷腥,又有多少人拿家庭当成旅馆……像杨老前辈和九儿前辈这般鹣鲽情深,实属千古绝唱! 我看了看小雨,她和吴倩已经哭得不要不要的了,两人抱作一团,互相擦眼泪。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章 小雨吃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众人唏嘘感慨了一阵,也许连日来所见所闻都是惊心动魄之事,现在终于听到暖心动人的故事,心里难免都有所触动!就连一直跟杨老前辈互掐的杨老前辈也竟然安慰起他来了! 杨老前辈擦了擦眼泪道:“你们别这样!把匣子给我就行了!” “老前辈,您到底是想要匣子里的什么呢?照天池怪侠老前辈的说法,阴阳鬼匣从古至今,至少被打开过两次,一次是李自成为了装藏宝图和机关图而打开,导致他皇位只坐了12天;一次是三七年的时候,不知是被谁打开,导致了南京惨案!如此说来,即便是里面藏有宝贝,也早已被人取走!那这匣子里还会有什么呢?”孔叔道。 “不可能!就算藏宝图不在了,机关图也一定在!”杨老前辈断然否决了孔叔的推测,“庆年,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曾绕山路到过一个洞口?” “嗯,您说是因为这里设了法咒,所以每次走不出这座大山,最远就是到达那个山洞口!”我答道,“可是……可是难道那不是您为了留住我才……” “不错!那是我骗你的!但那个山洞却是千真万确!这么多年来,我闯了无数次,不知多少次险些丧命在里面!然而从洞中活着出来的,却只有我一人!其他挖宝摸金的,全都死在里面!但这些人技术十分普通,并不是行家里手,所以几乎都死在了洞口里面的一个坑里!再往里面走,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一把洛阳铲,更没见过一个风灯矿灯手电筒!所以我敢说,藏宝图必然还在匣子里!机关图就更不必说。我上次闯洞已经走到这个石室上面,并且挖到了这种石头!所以,藏宝的地方一定就在这石室的上面!只要我打开匣子拿到机关图,进入闯王宝藏的地下室,就能从顶部打开内口字石屋,见到我的九儿!”杨老前辈道。 “老鬼说得没错!阴阳鬼匣里的东西,全部都还在!”这时天池怪侠老前辈也结果话茬,“何以见得呢?因为匣子打开难,要把东西取出来就难上加难!这是北冥家族的一种机关术决定的!所以李自成放东西进去的时候,他可能以为匣子里什么都没有!但只要匣子再度关上,他放进去的东西会被内部机关再次勾取放置到另一个位置!所以三七年打开的时候,一来,只打开了一瞬,可一瞬间也已经足够看清这小匣子内部的表面了!开匣的人以为匣子是空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再也不打阴阳鬼匣的主意!”天池怪侠老前辈得意地道。 “那为什么非要把庆年留下来?杨老前辈……”这个问题大概困扰了她很久了,刚才我就见她嗫嚅着嘴,可就是没插上话。 “这个……”杨老前辈看了我一眼:“庆年,你难道没告诉过他们吗?” 我知道杨老前辈的意思,他是怕说漏嘴,毕竟这种事也算是我的秘密。 说实话,我额头上这个饕餮图腾对我来说到底是福是祸,还是未知,而且我还没有完全打心底里接受这个东西,它不同于我能看见鬼,它就像那个透明人一样,令我觉得,没有真实感!所以我对杨老前辈摇了摇头。 杨老前辈放心地点了点头,他该不会把我的事儿一股脑儿说出来吧? 他说道:“你们可曾听过一种八字星宿,被称为天赦星?” 孔叔说道:“这个我倒是略知一二!天赦是吉星,命中若逢天赦星,一生处世无忧,犹如皇帝大赦天下,表示天下太平,命中有犯刑的人,遇此能减灾免刑。古歌云‘命遇天赦不用愁,逢凶不凶得自由,再遇吉星来相助,一生快乐永无忧’。其查法是春戊寅,夏甲午,秋戊申,冬甲子。比如,春月逢戊食日出生,夏月逢甲午日出生,秋月逢戊申日出生,冬月逢甲子日出生的,都是命逢天赦星。老前辈,您的意思是,庆年的八字是天赦星?” “你是他叔叔,你又懂八字,难道不清楚吗?”杨老前辈说道。 啥天赦星都来了?真的假的?可我并没告诉杨老前辈我的生辰八字啊。 孔叔早就研究过我的八字,可他刚才却装作不知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孔叔笑道,“我只知道他生下来那天和彗星有关!真没往天赦星这方面想!”说着他掐指一算,道:“还真是!”又问那杨老前辈:“可是前辈怎么知道庆年的八字?” 杨老前辈说道:“我并不知道庆年的八字,只不过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什么大碍,如果不是天赦星庇佑,恐怕他早就命休矣。 ” “原来是这样!庆年,原来你就是个活生生的幸运星啊!”小雨打趣道,“幸运星,以后可罩着我点儿啊!” “女娃娃,这可不行,庆年已经亲口答应我,就在这里陪我了!”杨老前辈说道,“你要是不介意,自然也可以留下来嘛!到时候你们两个女娃娃,再给庆年生几个娃娃,把这里也弄得热热闹闹的!” 小雨嗔怒道:“臭老头!胡说八道什么啊?” 吴倩却直截了当地说:“这有什么,只要庆年喜欢,生多少我也愿意!” 大伙儿听了哈哈大笑,尤其是张大力,完全拿我当乐子,笑得捶胸顿足!我却臊得无地自容。于是我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大家饿不饿,不如我出去打点野味回来吃?” “好啊,我跟你一起去!”吴倩又贴了过来挽着我,俨然已经把我当成是她对象了!我瞟了一眼小雨,她低头嘟着嘴,也不知道到底是咋想的。 “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先把阴阳鬼匣给老鬼研究研究吧,这也不妨碍我研究灵魂的分离之术!”天池怪侠老前辈竟然与杨老前辈和解了!这真是奇了! “那我们都去打猎吧!不然天色暗下来就不好办了!”孔叔说道。 “我才不去呢!”小雨气呼呼地看了我一眼。她莫非是在吃醋?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有个富二代男友的嘛!而且也是她自己把吴倩硬塞给我的啊,她生哪门子的气呢,唉,真是猜不透! 于是除了小雨陪着两位老前辈,我们几个都带了家伙事儿,出洞去了。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零一章 狠角色:异域法师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 —————————————— 杨老前辈将我们送到洞口,交代了一下打野味的注意事项,并把他经常用的一把弓箭借给了我,杨老前辈不放心地说道:“庆年,要不要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用了,前辈,我年轻的时候,打野鸡捉山猪逮狍子的事儿没少干!不会有事的!”孔叔信心满满地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杨老前辈于是点点头:“那好,如果遇到野狼,千万不要硬拼,吃不吃是次要的!我在这存了一些干肉,饿不死大家!” “放心吧前辈,我们很快就回来!”张大力说道,看他兴奋的表情,估计已经等不及了! 我虽是农村人,但从来没打过猎,小时候只捉过螃蟹,还被它那大钳子给夹伤了,想起来有种弱爆了的感觉。 我们出了湖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可孔叔刚才都把话说满了,空手而归难免会觉得没面子,所以商量之后,大家还是决定到山脚下捉一些野鸡之类的野味。 走了半个多钟头,我们一无所获,这里的山鸡似乎格外机灵,稍微听见人声就扑腾扑腾飞走了!我和孔叔、大力自从早上一大早吃了点东西,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于是边走边吃了一些压缩饼干,我想起怀里还有蛇肉肉干,便悄悄拿了一块,塞在嘴里咀嚼。走到靠近村口的一片荒草丛时,孔叔突然说道:“有人来了!大家赶紧蹲下!” 这荒草丛就是极好的掩护,我们立刻隐蔽起来。 可是过了五六分钟,也不见人过来。 “孔叔,哪里有人啊?”吴倩小声地问道。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因为我已经透过前面那个房子看到十来个行动利索的身影!尽管我能看见,可我竟然比孔叔后知后觉!当下不得不佩服孔叔对周围环境的敏锐感知力! 大力现在已经对孔叔百分之百地信赖了,所以孔叔说的话,他从来不质疑。 大约过了几分钟,那伙人好像分散开去,四个人影很快便出现在我们的能见范围之内! 领头的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早上跑掉的那个打扮花哨土豪的小个子光头梁晓光!他身后紧跟着两个身材魁梧、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人,他俩时刻警惕地观察周围,即使眼睛被墨镜遮住,也能看出那是猎犬一般的眼光! 而跟梁晓光并排走在前面的,乃是个皮肤黝黑、方头大耳、头发卷曲的中年人!(ps:不是六十岁之前都是中年人么?这人差不多五六十岁吧!)此人光膀子披着一件袈裟,光脚走路,胸前挂一串漆黑的大珠串,左手被袈裟藏在下面,右手端着个破了个缺口的瓦罐,手指上的扳指格外扎眼,不知是什么做的,他走起路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竟似是个异域和尚! 他们几乎就在我们面前,突然停下脚步!我们几个连呼吸也小心翼翼,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那光脚和尚停住脚步说道:“此地果然阴煞深重!” 梁晓光听他这么说,四处张望了一番,问道:“莫非法师已经探知到什么了?” 那法师道:“你不必担心,有老衲在,任何阴煞之物也不敢靠近!你只需带老衲到处转转即可!” “大师,这么说您真的有把握,将那……将那女鬼给收了?”梁晓光道。 那光脚和尚道:“这是自然!”他说话的声音洪亮有力,如同千军万马排山倒海一般,摄人心魄! “那太好了!咱们继续往前走!”梁晓光道。 那个异域法师迈步向前,却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的视线触碰到我的目光,他竟然看见我了!他那眼神如地狱一般,绝望、深沉!我从未见过谁会有那样的眼神! 可是,他既然发现我了,又为何不揭穿我?实在是令人费解。 等他们走远,孔叔问我:“你被他发现了?” “孔叔,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吴倩问道。 “那个大和尚是个印度人,中文翻译的名字叫做道应,名气不小,人称土钵大师,他手里那个破罐子就是他的最常用的法宝!不管多厉害的厉鬼,到了他那里都绝无生路!很多年前我还在法门寺修行的时候,他曾经来法门寺讲过经,可此人虽然身为出家人,却一心追名逐利,到处跟人斗法!当年我师父就是被他打伤的!虽然当时师父略胜他一筹,可是元气大伤!而这个道应和尚,竟然扬言二十年后还要来挑战!哎呀!不好!今年是2016年,时间已经到了!莫非他就是冲着二十年前的那句狠话来中国的?咱们还是躲远一些!这样,咱们都别想着打猎的事情了,趁早撤吧!等他们走了之后咱们再做打算!”孔叔说道。 “这个道应……这么厉害?”张大力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吧!好多蚊子啊!我腿上都起了好几个疙瘩了!”吴倩娇声道。 于是我们往湖边走,想想刚才大和尚那个眼神,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直犯各应。 “不过,孔叔,这样也好啊,这个大和尚这么厉害,早就该就他来收了李月娥了!”吴倩拍手说。 孔叔却道:“不错!李月娥伤天害理,早就该除!” “可是,孔叔……我觉得……虽然厉鬼很可恶,也应该给她重新投胎做人的机会啊!既然真的有轮回,就应该引导她走向正途!”不知为何,我竟然对那女鬼动了恻隐之心! “不会吧,庆年!”大力伸手就摸我的额头,他道:“你竟然替厉鬼说话?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她可不是什么可怜人!她把害死她的人都已经弄死了!这么多年来又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想想那几个大学生!真想不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助纣为虐嘛!” 吴倩也瞪大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孔叔拍拍我后背,说:“庆年啊!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你要知道,对恶鬼的善,就意味着对无辜者的恶!”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零二章 被千蛇围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竟然替厉鬼讲话!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可是对李月娥的同情,确实真实存在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相当矛盾。于是我把内心的纠结对孔叔他们说了一下。 孔叔说道:“这不怪你,你只是还没学会取舍罢了!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二者不可得兼,所以必须要有所取舍,并明确自己的立场!你明白了吗?” 我没说话,只道了声:“知道了!” “啊!”突然,吴倩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孔叔问道。 “有……有个东西在那儿!”她指着前面! 我仔细一看,说道:“好像是有个人躺在那儿!”我望着孔叔说:“应该是金猪哥他们的人!” “走!轻点儿过去看看!”孔叔说道。 我们上前一看,那横躺在荒地里的,竟然就是刚才跟在梁晓光身后的其中一人! “这人怎么会躺在这儿?”大力问道。 “大力,把他拖到这里来,我看看!”孔叔用脚把荒草踩下去一点,掏出他那个老人机,天已经黑了,所以只好借着屏幕的光。“快点儿!我就看一眼!趁他们现在离这里还远!不然被他们看到亮光,我们就暴露了!赶紧看看,兴许是被蛇咬了,看看还能不能救!”孔叔急迫地催道。 大力于是将那人拖了几步路,按照孔叔的意思,翻来翻去看了一眼,然后孔叔赶紧把手机的光灭了。 “怎么样?孔叔?”我说。 “果然是被赤练蛇咬了!不过伤地不重,看脸色应该没有中毒!”孔叔说道。 吴倩问道:“孔叔,赤练蛇到底有毒没毒啊?他既然没有中毒,为什么又昏倒在这里啊?” “是啊,孔叔,您怎么判断是赤练蛇咬的他啊?”大力说道。 “因为,你们看!”说着,孔叔指了指那人的右手,只见他右手紧紧攥着什么,孔叔伸手去把他受掰开,那人手里,竟然捏着一截蛇尾巴!“因为它咬了他之后急着逃窜,这人慌乱之中抓住那条蛇的蛇尾,他力气太大,把蛇尾巴给扯断了!所以他的右手不止被咬了一口!然而这条蛇还只是小蛇,最终在挣扎之下,还是被掐断了蛇尾!” “庆年,你说附近还会不会有蛇……”吴倩吓得紧紧抱着我的手臂,眉头紧蹙。 “不怕,我包里有雄黄酒,要不咱们一人洒点儿?”我说,其实这瓶雄黄酒还是当初出发之前小雨给我的,想不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也好,我们身上撒一些雄黄酒,防一防总是好的!”孔叔说道。 “走吧孔叔!”张大力道。 “等一等!”孔叔突然说道!“来不及了!” “怎么了?”我问。 “我们已经撒了雄黄酒了,害怕啥?”张大力大大咧咧地问道。 孔叔声音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这时,大概有十多条赤练蛇发着“滋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围拢来! 吴倩这时竟反常地张开手挡在我前面!她问孔叔:“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多蛇啊?咱们的雄黄酒对它们不起作用?” 大力见状,问道:“我说,吴倩,你胆子怎么突然变大了啊?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往庆年怀里钻吗?” 吴倩没理他,而是坚定地护住我!孔叔严肃地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看来这位兄弟的昏迷,可能另有原因!而且极有可能跟这些蛇有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是不是李月娥就在其中一条上附着?”吴倩急道! “点火!”孔叔说,“赶紧把打火机掏出来把这些草点燃!” 我问道:“那会不会把金猪哥他们引过来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解决燃眉之急吧!”孔叔说道。 “糟了,我包已经湿透了!”大力说道。 “我的也是!”孔叔说。 吴倩穿的是古人的衣服,而她出来并没有拿包。 “幸好我的包是防水的!”我说着就打开包。 “那太好了!赶紧把打火机拿出来啊!” 大家都望着我。 “完了,我好像没带打火机!”我摸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带,最终还是没带! “那就只好生扑了!每人手里抄上趁手的家伙事儿,它们只要扑过来,咱们就打!记住,打蛇打七寸!”孔叔说。 那些蛇渐渐靠近我们,可是,远不止十多条!根本数不清多少条!也不止赤练蛇一种,有毒的没毒的、各式各样的蛇都来了!我们竟然被蛇给包围了!我把包里的电棍给了吴倩,自己则拿着杨老前辈给我的弓,这弓看上去也有年头了,搞不好也是商朝的!大力和孔叔也用随身携带的武器,孔叔和我一样带的是电棍,大力则掏出一把手臂长短的藏刀,我们四人背对着背,迅速做好了作战准备! “庆年,”吴倩突然说道,“我爱你!” 说完没人接话,我知道,有可能大家都要死在这里!她平时那么胆小娇气的人,这个时候能如此从容,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可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但是此刻,我眼里有水流了出来。 终于,所有的蛇都往中间一点点靠拢!而只要它们不攻击我们,我们就不能轻举妄动! 奇怪的是,所有的蛇竟然穿过我们的脚边,全部爬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 “啊!”那人被蛇一口一口吞噬,格外惊心动魄!而我们能做的,竟然是闭上眼睛不看! “无量光佛!无量寿佛!”那个异域法师带着人马从附近的房屋后面走了出来。 他们都没有点火,却很快就走到我们前面。 “几位,尽管大胆走过来吧!它们对你们是不会感兴趣的!”那异域法师说道。 梁晓光说:“姓孔的,叫你过来!你聋了?老子还得问你要阴阳鬼匣,还舍不得你死!赶紧给老子过来!” 我们只好照做……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零三章 消灭李月娥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异域法师道应口中念念有词,那些蛇像疯了一样,对躺在地上那个人展开激烈的攻击,没过多久,那人就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一动不动地被万蛇啃噬。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梁晓光,想不到你们能请到大名鼎鼎的土钵法师道应!”孔叔说道。 “开玩笑!咱们金猪哥是什么人物?会连一个和尚都请不到吗?”梁晓光大言不惭地道,说完之后才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异域法师,幸好那位法师专心在念经,没有注意听他说这些。看样子这个梁晓光不过是个井底之蛙,连眼前这个和尚什么路子都不知道! “呵呵……不过,不知法师这是在做什么?那位兄弟不是你的手下吗?他怎么……”孔叔问道。 “哼!没见过吧?法师探知到那厉鬼附身到了一种极阴之物身上,这是在逼她现身啊!”梁晓光道。 “可是,这也未免太残忍了!为什么为了捉鬼,要牺牲无辜的人?”我愤慨地道。旁边的张大力和吴倩也用质疑的眼光看着那个法师! 梁晓光却道:“臭小子懂个毛!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厉鬼现在通过小蛇附身到了这个人身上,法师正在施法逼她出来!你们最好老实点,别在这捣乱!” 我看了看在场的人,梁晓光身后的那些手下,个个都举着枪,生怕我们捣乱,而他们的眼睛里,恐惧大过对同伴的同情,甚至有种侥幸!梁晓光则完全不觉得手下的死有任何可惜,满脸都是对女鬼复仇的快感和迫不及待!法师闭着眼睛,不停地念经,那些蛇全都听他驱使,一个出家人,残忍至此,我实在不忍卒睹!孔叔沧桑的面颊也露出不忍,但更多是是无奈,那眼神分明在说“好歹也是条人命……”张大力则瞪着那个法师,对他极其不满!吴倩把脸转到一边,连看也不敢看。 突然,我隔着墙,看到一个身影!那个身影的动作,就像……猫一样……这让我想到小偷!可是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小偷…… 终于,那个被万蛇啃噬的男人直立立站了起来,伸出双臂,李月娥就像橡皮泥一样被蛇从男子体内牵引出来!她惨叫一声,男子满身是血窟窿,重重地倒在地上!大和尚洒出磷粉,所有的蛇、它们周围的荒草瞬间全部被点着!李月娥的四肢都被蛇牢牢咬住,拖到半尺来高的空中,头发飘散、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张开鲜红的嘴唇痛苦地嘶吼! “大师!就是她!就是这只女鬼!万恶的厉鬼!我差一点就死在她手里!快,弄死她!” 我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蛇肉干,一直没想通当初李月娥附身的这条蛇,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肉干?然而来不及思考这些,眼前的李月娥,已经被大和尚用火蛇摆成的阵法困住,却还在用力挣扎! 大和尚又念了几句,数不清的的火蛇就像箭一样穿过她的身体!李月娥原来陶瓷一般白细的面皮,渐渐像坍落的墙皮,又像缺水干裂的田地,还发着哔哔剥剥的干柴爆裂声!我好像看到她内心的呐喊与赎罪……又好像看到她害人时的失控…… “庆年,你额头上……”吴倩小声在我耳边耳语了一句! 我用手摸了摸额头,竟然发现额头饕餮图腾的地方有些烫烫的!于是连忙把刘海扯下来盖住!对吴倩做了个不要声张的眼神。 大法师不停念着什么“离婆离婆帝,求诃求诃帝,陀罗尼帝,尼诃罗帝,毗黎你帝,摩诃伽帝,真陵乾帝,莎婆诃 ,离婆离婆帝,求诃求诃帝,陀罗尼帝,尼诃罗帝,毗黎你帝,摩诃伽帝,真陵乾帝,莎婆诃 ,离婆离婆帝,求诃求诃帝,陀罗尼帝,尼诃罗帝,毗黎你帝,摩诃伽帝,真陵乾帝,莎婆诃 ,离婆离婆帝,求诃求诃帝,陀罗尼帝,尼诃罗帝,毗黎你帝,摩诃伽帝,真陵乾帝,莎婆诃 ……”李月娥的神形眼看就要爆裂! “不见了?”大伙都在说。 可是我却还能看见她在受火蛇啃噬之刑!古有“虿盆”之刑,今有火蛇穿心之刑,我看着这道貌岸然的大和尚,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无名的怒火! “大师,她不见了,您还在念叨啥?”梁晓光道。 大和尚这时睁开他圆圆的眼睛,目眦尽裂,凶神恶煞!举起手中的土罐,发力朝李月娥发射过去!我猜这应该就是他最后的一击了!土罐子飞过去,我虽然不知会以何种形式除掉李月娥,但以这大和尚的残忍手段,必定不会给她留任何机会轮回转世! 不知哪一根筋不对,我竟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了那厉鬼的面前! 于是那个土罐,便扣在了我的心脏位置! “庆年,你干什么?”孔叔大惊!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我! “庆年,你疯了?”大力骂道。 吴倩则捂着嘴,哭着朝我跑来! 我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五脏六腑如烈火焚烧一般,顿时天旋地转,喉咙里涌起咸咸的液体……吴倩冲过来扶住我,可我渐渐地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的脸也变得模糊……可是我脑子始终清醒着,只是感觉这个身体已不属于我…… 大和尚将他的土罐捡起来,发现土罐边缘又多了两个缺口! “庆年……道应大师,他怎么样了?”孔叔问道。 大和尚伸手摸了摸我的胸口,从我胸口摸出来几截赤链蛇的蛇肉干!他说道:“他没事!这条蛇救了他。” 吴倩哭着道:“庆年,你千万不能有事……” 张大力则在旁唉声叹气,安慰道:“放心吧,连大师都说他没事了。 ” 梁晓光道:“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他干嘛要冲过去?这条蛇死都死了,怎么会救得了他呢?” “刚才经过那个草丛我就闻到他身上有极重的阴煞之气,看来这位小哥确实非同一般!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厉鬼沆瀣一气!唉!无量光佛!看来那厉鬼又趁机逃跑了!只差一点点……”大和尚用他浑厚的声音道。 “什么?她她她……跑了?”梁晓光一下子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零四章 逼问鬼匣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刚才这位小哥替她挡了这一劫,她的气场变得很弱,老衲已经无法探知她的藏身之处了!”那大和尚说。 这下把梁晓光给急得跳脚,骂道:“和尚!金猪哥请你来抓鬼,那是看得起你,可你竟然连一只被打伤了的小鬼都给放走了……还自称是什么得道高僧!哼!” 那和尚倒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反而对孔叔说道:“这位小哥到底是什么人?” 孔叔说:“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和这两位年轻人一样,跟我一起结伴来这里探险,不成想竟然遇到这种事,唉!” 我渐渐苏醒过来,吴倩见我醒了,又哭又笑的,喊道:“庆年,你醒了?” 几乎所有人都格外关注地看着我,孔叔、大力、吴倩是用那种关切的眼神关注着我,而那个大和尚看我的眼神,则带着几分研究的味道!梁晓光冲过来,恨恨地、又怯怯地道:“臭小子,你……你为什么要帮那只厉鬼?” 他那些手下看他眼色行事,围过来用枪对着我。 我把喉咙里的血吐了出来,觉得好多了!我自然知道必须为刚才的事给众人一个交代,否则,我就会被视作魑魅魍魉之辈!在吴倩的搀扶下,我忍痛站了起来,说道:“孔叔,大法师,我知道自己替鬼挡灾不对,我那么做的原因,是觉得她可能是不得已才害人的!似乎有什么在控制她……” “庆年!”孔叔急着打断我,然后对那道应和尚说道:“这孩子肯定是被那厉鬼迷惑了,被拉过去垫背!他也是受害者!” “姓孔的,你别急着替你侄子洗白,他刚才,明明就是故意的!”梁晓光跳脚道。 “阿弥陀佛!无量寿佛!”那大和尚走到我面前,问道:“小兄弟,我看你颇有慧根,与佛有缘,不如皈依我佛,跟随老衲普度众生!” “不行!”吴倩一听急了!她赶紧挡在我前面:“和尚!你什么意思?该不会……该不会要他像你一样,做个和尚?” 众人大惊。 孔叔说道:“大师,您也看见了,小侄他姑娘不乐意……” “等一等!”梁晓光发火了,大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呢?认亲戚呢?”他对那和尚说道:“和尚!我们花了大价钱请你来,是让你收鬼的!不是让你来收徒弟的!你最好搞清楚状况!” 接着他又对孔叔说道:“还有你,姓孔的!你要是不想被打成窟窿眼的话,就识相一点,把阴阳鬼匣赶紧给我呈上来!光爷我说不一定念在当初相交一场,就饶了你这条狗命!” 大和尚眯着眼睛,不再言语。 孔叔说道:“光哥,您说的什么……阴阳鬼匣?看您挺紧张,应该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吧?这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给搞丢了呢?回头金猪可咋交代啊……” “少他娘的说风凉话!阴阳鬼匣到底在哪里?”梁晓光亲自掏出手枪,对着孔叔的眉心! “孔叔!”我急道。 孔叔对我做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几个都别轻举妄动。 我们想动也动不了,因为十几个人已经举着枪把我们几个围了个水泄不通。 孔叔举起手,说:“光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这玩意儿收起来,咱们还有得谈,不然这阴阳鬼匣……”他故意不再往下说。 “你这种人,软硬不吃,看来只有拿他下手了!”说着,梁晓光叫人把我绑了起来,拿我来威胁孔叔,他道:“你他码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他!” “不要!”吴倩带着哭腔:“要杀就杀我吧!这位大爷,求求你放了庆年!” “哟,这妞不错!”梁晓光淫笑道:“什么大爷,叫光哥!”说着伸出他的咸猪手往吴倩脸上摸! “孔叔!”我喊道,我自己怎么都可以,可是看着女人被欺负,我就忍无可忍!且不说吴倩对我怎么样,就算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也不该受此侮辱! “光哥!这样,我留在这给您当人质,让庆年他们三个去拿东西,你就别为难人小姑娘了!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别给她吓着!”孔叔镇定中也有一些慌乱。 早知道这样,就不出来打猎了,唉!都怪我! “那不行!”光哥说道,“我看你侄子一个人去拿东西就行了,毕竟,那匣子也不重,大小伙完全扛得动!” 孔叔思量了一番,叹了口气,说:“那好吧!庆年,听见光哥说啥了没?你就去把东西拿过来,我们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什么老地方?”梁晓光问。 “在哪里被咬住,自然就是在哪里!” “你个老小子,骂谁呢?”梁晓光气急败坏地发了一通脾气,然后把我赶走了! 我一路狂奔,脑子里一直在咀嚼孔叔的那句话,被咬住的地方?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回原地而是说被咬住的地方?肯定另有深意,而不是简简单单的骂人!那到底会是啥呢……? 想着想着,快到湖边的时候,我旁边的灌木丛突然动了一下! “什么人?”我手中也只有那个弓箭,可我并没有学过射箭,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庆年,是我!”突然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居然是小雨! “小雨!你怎么来了?” “是杨老前辈和北冥老前辈让我来的!北冥老前辈耳力极佳,听到一些,似乎是你出事了,坏人要你拿匣子去换孔叔他们,是吗?” “啊?可是匣子落入他们手里,恐怕……” “放心,他们即使是得到了阴阳鬼匣,也打不开的!杨老前辈在最外层又新加了一些机关锁,没人能打得开!” “那太好了!东西先给他们好了,等找到破解阴兵鬼术的方法,咱们再另想办法!” 于是我们便把匣子带着过去找孔叔他们。 “小雨,你比我聪明,有件事我想请教你!”我问。 “好,你说!” 于是我把孔叔最后那两句话说给她听了,她眉头一皱,道:“不好!你不是说你被蛇咬过吗?孔叔应该是叫你去被蛇咬过的地方!他大概是不愿意匣子落入他们手里!故意支开你的!快,他们可能……” 他们可能已经干上了! 第一百零五章 月光下的鬼烟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不等我和小雨把话说完,这时夜空里又响起了一串枪声! 我和小雨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这么快?” 我们于是朝着那边飞奔! 很快,那枪声就停止了! 可是我和小雨的脚步不能停止! 到了那儿,只见那梁晓光已经被孔叔挟持住!而大力则站在孔叔身后,可吴倩则被梁晓光那伙人挟持住,动弹不得。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双方剑拔弩张,对峙在那里。而那个叫道应的土钵法师站在在中间,看样子好像是在调停。 我忍不住想冲过去,可小雨把我拉了一下藏起来。她悄声说:“嘘!先看看再说!” 孔叔皱眉正在思索些啥,那些手下耐不住性子的嚷道:“你倒是快点儿啊!磨磨蹭蹭干啥?” 孔叔镇定地道:“大师,您的建议确实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法子!只是这件事情,确实不太好办,金猪哥恐怕也不会同意!毕竟庆年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可在下早年和金猪哥有些误会,恐怕他不会……” 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问题,居然还跟我有关? 小雨看了我一眼,悄声问:“这是些什么人?” 我也悄声回答:“被孔叔扼住喉咙的那个光头,叫梁晓光,他是金猪哥的人,那些西装笔挺的家伙都是他带来的手下!这个人心肠歹毒,为了捉鬼,竟然角落里把手下当钓饵!” “那个黑和尚呢?看上去e凶巴巴的!”小雨又问。 “据说是印度来的,连孔叔都说他是极为厉害的人物!” 不等我和小雨把话说完,这时夜空里又响起了一串枪声! 我和小雨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这么快?” 我们于是朝着那边飞奔! 很快,那枪声就停止了! 可是我和小雨的脚步不能停止! 到了那儿,只见那梁晓光已经被孔叔挟持住!而大力则站在孔叔身后,可吴倩则被梁晓光那伙人挟持住,动弹不得。双方剑拔弩张,对峙在那里。而那个叫道应的土钵法师站在在中间,看样子好像是在调停。 我忍不住想冲过去,可小雨把我拉了一下藏起来。她悄声说:“嘘!先看看再说!” 孔叔皱眉正在思索些啥,那些手下耐不住性子的嚷道:“你倒是快点儿啊!磨磨蹭蹭干啥?” 孔叔镇定地道:“大师,您的建议确实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法子!只是这件事情,确实不太好办,金猪哥恐怕也不会同意!毕竟庆年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可在下早年和金猪哥有些误会,恐怕他不会……” 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问题,居然还跟我有关? 小雨看了我一眼,悄声问:“这是些什么人?” 我也悄声回答:“被孔叔扼住喉咙的那个光头,叫梁晓光,他是金猪哥的人,那些西装笔挺的家伙都是他带来的手下!这个人心肠歹毒,为了捉鬼,竟然角落里把手下当钓饵!” “那个黑和尚呢?看上去e凶巴巴的!”小雨又问。 “据说是印度来的,连孔叔都说他是极为厉害的人物!” 不等我和小雨把话说完,这时夜空里又响起了一串枪声! 我和小雨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这么快?” 我们于是朝着那边飞奔! 很快,那枪声就停止了! 可是我和小雨的脚步不能停止! 到了那儿,只见那梁晓光已经被孔叔挟持住!而大力则站在孔叔身后,可吴倩则被梁晓光那伙人挟持住,动弹不得。双方剑拔弩张,对峙在那里。而那个叫道应的土钵法师站在在中间,看样子好像是在调停。 我忍不住想冲过去,可小雨把我拉了一下藏起来。她悄声说:“嘘!先看看再说!” 孔叔皱眉正在思索些啥,那些手下耐不住性子的嚷道:“你倒是快点儿啊!磨磨蹭蹭干啥?” 孔叔镇定地道:“大师,您的建议确实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法子!只是这件事情,确实不太好办,金猪哥恐怕也不会同意!毕竟庆年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可在下早年和金猪哥有些误会,恐怕他不会……” 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问题,居然还跟我有关? 小雨看了我一眼,悄声问:“这是些什么人?” 我也悄声回答:“被孔叔扼住喉咙的那个光头,叫梁晓光,他是金猪哥的人,那些西装笔挺的家伙都是他带来的手下!这个人心肠歹毒,为了捉鬼,竟然角落里把手下当钓饵!” “那个黑和尚呢?看上去e凶巴巴的!”小雨又问。 “据说是印度来的,连孔叔都说他是极为厉害的人物!” 不等我和小雨把话说完,这时夜空里又响起了一串枪声! 我和小雨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这么快?” 我们于是朝着那边飞奔! 很快,那枪声就停止了! 可是我和小雨的脚步不能停止! 到了那儿,只见那梁晓光已经被孔叔挟持住!而大力则站在孔叔身后,可吴倩则被梁晓光那伙人挟持住,动弹不得。双方剑拔弩张,对峙在那里。而那个叫道应的土钵法师站在在中间,看样子好像是在调停。 我忍不住想冲过去,可小雨把我拉了一下藏起来。她悄声说:“嘘!先看看再说!” 孔叔皱眉正在思索些啥,那些手下耐不住性子的嚷道:“你倒是快点儿啊!磨磨蹭蹭干啥?” 孔叔镇定地道:“大师,您的建议确实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法子!只是这件事情,确实不太好办,金猪哥恐怕也不会同意!毕竟庆年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可在下早年和金猪哥有些误会,恐怕他不会……” 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问题,居然还跟我有关? 小雨看了我一眼,悄声问:“这是些什么人?” 我也悄声回答:“被孔叔扼住喉咙的那个光头,叫梁晓光,他是金猪哥的人,那些西装笔挺的家伙都是他带来的手下!这个人心肠歹毒,为了捉鬼,竟然角落里把手下当钓饵!” “那个黑和尚呢?看上去e凶巴巴的!”小雨又问。 “据说是印度来的,连孔叔都说他是极为厉害的人物!” 第一百零六章 鬼珀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之所以说那是鬼烟,是因为那浓烟下面,藏着一个女鬼,如果不是这层淡绿色的鬼烟,她大概早就被那个可怕的土钵法师给发现了吧! 我只能看见她的大致轮廓,凭她在我眼前出现的次数而论,她除了是李月娥,不可能是别人。 于是我没有顾得上回答小雨的问题,而是脱口而出说:“李月娥没死!” “管她死没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她问。 “先不说这个,小雨,咱们斗不过那个土钵和尚的!咱们还是先把匣子给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再说吧!”我说。尽管小雨说的一点也没错,可能孔叔也希望我把匣子拿到他说的地方藏起来,可是,在人命面前,我真的不敢去赌!毕竟刚才我亲眼目睹了那个和尚的狠辣! 谁知小雨说:“不行!你以为把匣子给了他们就完了吗?他们是什么人?混帮派的!匣子在还好,匣子不在咱们手上的话,你的吴倩和咱们都得被他们弄死!相信我,我绝不是在吓你!金猪哥我听过,凡是跟他作对的,落到他手里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小雨急道。可我不明白,她说吴倩的时候,为啥要说吴倩是我的吴倩? “可是孔叔和大力不是也擒住梁晓光了嘛?怕什么?他们要来硬的,大不了就……” “就什么?”小雨打断我,“就干掉梁晓光?”她冷笑:“庆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想法很幼稚?” 幼稚?她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小丫头,竟说我幼稚? “庆年哥,我叫你哥,行吗?你醒醒吧!且不说金猪哥这种人根本不在意他手底下人的生死,单说那个道应和尚,你知道那个和尚有多厉害吗?他二十年前就已经能靠摆阵令抓他的几十个警察人间蒸发,这可不是变魔术哦!他们是真的蒸发了!变成蒸汽了哦!你也想你的吴倩试试吗?”她又把吴倩我成是我的吴倩…… “那你说咋办嘛?”哎哟,急死个人哟! “两位老前辈打死都不愿意出来……等等,你刚才说李月娥居然没死?她是怎么从那个死和尚手里逃掉的?要知道,从他手里逃走的鬼,还从来没有过!”小雨问道。 “这……她虽然没死,可是好像也受了很重的伤!就跟奄奄一息的状态差不多!我本来以为她大概是会越来越弱,可是她现在又恢复了许多!我刚才又能看见她的轮廓了!”我说。 我虽然能看见鬼,可如果鬼的磁场太弱,弱到一定程度,我也是看不到的。 “那你看到她在哪儿了吗?”她又问。 “你问她做啥啊?”我奇了,大家躲都躲不及的厉鬼,小雨咋突然对她这么感兴趣? “以现在的状况,我们明显是处于劣势,所以只有求人帮忙了!你想,谁还能帮得上忙?” “啊?你是说……李月娥?”我惊道。 小雨点了点头。 “她刚才已经差点被弄死了!不可能!别说人鬼殊途,就算她真的破天荒帮咱们,她也不会是那和尚的对手啊!”我说。 “先别急,我有办法!”小雨眉飞色舞地道:“你带路,咱们这就去找她!别让孔叔他们久等!” 情势危急,小雨也没时间给我细说,但我看她那么有信心,而我又想不出啥好办法来,无奈只好带她悄悄绕道去找李月娥! 进了大门,穿过这家的祖宗神位,我才知道,原来,李月娥藏身的地方,竟然是她生前住的李盘家的宅子!他们家也有地下室,就建在他们家供祖宗牌位的屋子下面!这地下室装饰得相当考究,收藏的数不清的珍奇古玩都陈列在这偌大的地下室!这要是随便拿上一件,应该也够普通人吃半辈子的了!可我怎么下得去手啊? “喂!怎么不开手电??”小雨一直拉着我的衣角。 我还以为她是害怕呢。 “怎么,你看不见?”我问。 这里充满了绿幽幽的光,应该都是这层厚厚的鬼烟发出来的! “怎么,你看得见吗?”她反问我。 哦,对!她看不见,因为她是个正常人! 可我看得见,因为我可能根本就是个怪物…… “小雨,不瞒你说,我其实,有夜视眼!”我只好编个稍稍靠谱一点的理由。 “切!”小雨不屑地,可是她转瞬又说:“我知道你有些地方跟我们不一样,孔叔挖空心思到处找人,来一个死一个,就你活的好好的,而且连杨老前辈和天池怪侠老前辈都对你青眼有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阴阳眼?对不对?” 然而我没功夫回答她,我差点踢到一个骷髅头! 然而这并不是人头,好像是……牛头! 小雨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一把捂住嘴吧。 顺着置物架摆成的曲折走廊,地面上的牛头骷髅越来越多……而那鬼烟冒出来的绿幽幽的光,则越来越强。 终于,我们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是一间方形的地下室! 它的地面用许许多多的牛头骷髅整整齐齐垫了一两米高! 李月娥,正坐在中央,头顶上顶了个鸡蛋大小的琥珀模样的半透明东西,内部像是……一只眼睛!而那只眼睛的上眼睑的睫毛,竟然像婴儿的头发一样,黄黄的,软软的,细细的! “啊!鬼珀?”小雨惊讶地喊了声!看来就算是正常人,也能看见那个琥珀…… 李月娥就像幽灵一样,耷拉着脑袋,摇摇摆摆漂浮在那个琥珀下面,就好像她的“身体”被那个琥珀吊起来了一样! 更加诡异的是,那个琥珀的眼睛居然突然睁开了! 与此同时,李月娥,也突然睁开了眼睛! 牛头骷髅里突然钻出数不清的鬼魂! 莫非这些鬼魂,全都是她之前害死的人? 这些鬼魂从牛头的骷髅头里钻出来,全部都像磁粉一样被吸到那个琥珀里! 李月娥飘忽不定的“身体”,渐渐有了实感,很快便能落地站稳,并恢复了精神。 她喉咙里突然发出一种怪声,那声音有点像贞子的叫声,最后她停止了吸魂,并将那个琥珀收了起来,幽幽地望着我。 第一百零七章 与鬼交谈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怎么可能呢? 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怎么一下子就变回健康人了? 莫非鬼不一样? 小雨大概是看不见那李月娥,她见那个琥珀一下子不见了,问道:“怎么不见了?” “被她收起来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我说。 那李月娥幽幽地望着我,她就像满血复活一般,陶醉地吸了一口气。 “她?谁呀?李月娥吗?”小雨说:“我为什么看不见她?” 李月娥又幽幽地看小雨。 我极力忍住自己不发抖,说道:“大概,是她不想被人看见!” “那你要不然还是把手电打开,这里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小雨说。 可李月娥一听说要把手电打开,张开嘴又发出贞子般的叫声!看她恐慌的眼神,似乎是害怕开灯! “小雨,先等等,我先问她几个问题。” “那好吧,你问。” 李月娥歪着头看我,好像对我很好奇,可我看不出来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我问那李月娥: “李月娥,我且问你,你吸的魂魄,可是你害死的那些人?” 李月娥仍然歪着头,直愣愣看我,不说话。 “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是,你就眨两下眼睛。” 过了一会儿,终于,她眨了两下! “很好!我再问你,你含冤而死,大仇得报后,却仍然继续在害人,是也不是?” 她又思索了一会儿,眨了一下! “那这是否是你的本意?” 这时,她猛然摇头! “如此说来,是有人在控制你?他是人是鬼?他是谁?” 这时,她失控地吐出舌头,舌头一直伸长,变成了舌头带子,然后缠住自己的脖子! “庆年,怎么样了?”小雨问道。 “她不跟我说话,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跟她交流,可她没有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反而伸出长舌头把自己脖子勒住,快把自己勒死了!”我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把刚才那颗鬼珀取出来!一定是那鬼珀在控制她!”突然有人道!我起先以为是小雨,可后来仔细一听,竟然是那个透明人在说话! “谁在说话?”小雨道。 我避而不答,急忙上去把李月娥怀里的鬼珀掏出来!一根头发丝突然缩短,从李月娥身上抽离开去,收回到鬼珀里! 鬼珀里的眼睛恶毒地瞪着我,渐渐像瞌睡来了一样,闭上了眼睛。 李月娥这才把舌头收回嘴里,流着泪一下子跪在我面前,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 “庆年,刚才是谁在说话?”小雨由于看不见,所以见我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哪儿有人?我没听到啊。”我说着,上前想把李月娥扶起来,可李月娥见我靠近,连连后退! “你胡说!明明另外还有一个女人!”小雨嗔道。 我知道,一定又是那个透明人!然而她没有现身。 “先别管这个,小雨,我现在已经知道,李月娥真的是被控制的!控制她的,就是这个鬼珀!”我把鬼珀递给她,可这鬼珀冰凉刺骨,黯淡无光,我担心对她身体不利,所以又收了回来。 李月娥突然说话了!她道:“多谢恩人!月娥命苦,身不由己,遇到鬼珀,害死他人,可是受制于它,无法轮回!望恩人给月娥一个痛快,灰飞烟灭,也好过再作恶!”她说话极为好听,可明明近在咫尺,听起来却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过来的一样!总之就是,跟人和人说话特别不一样! 没时间想太多,我问小雨:“到底鬼珀是什么东西?” 小雨道:“我听孔叔说起过!有一次他倒腾古玩,弄来一个鬼珀,他当时还以为只是个成色好年份长的琥珀,可差点没被它害死!幸好他师父恰巧过来看他才救了他! 那鬼珀到底是什么呢,顾名思义,就是鬼在其内的琥珀!鬼把自己附着在自己生前牵挂的物件上,加松脂制作制成,时间越久,凝力越强!起码得有五百年以上的光阴,才足以形成有用的鬼珀。简单来说就是,鬼珀一般用来凝聚怨气,传递鬼珀中鬼的意志!而且时间越久的鬼珀,就越通透!这个鬼珀刚才色泽透绿,起码得有八百年!”小雨说道。 听罢,我问那李月娥:“她说的对吗?” 李月娥点了点头。 “唉!这个鬼珀我拿走了,李月娥,你该去哪里便去哪里吧!我们来只是好奇而已。小雨,我们走吧!”我说道。 可小雨瞪了我一眼,说:“我这里有一包转世散,你烧给她,叫她去投胎吧!”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我大惊。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爷爷给我的,说走到绝路就拿出来用!”说完,小雨把东西递给我。 小雨的爷爷竟然还会和死人打交道!看来跨界之人,并不是只有我啊!这么想着,我便接过那所谓的转世散! 李月娥一见到那东西,吓得一下子缩了起来! “小雨,李月娥好像对这个有点害怕啊!咱们还是走吧!” “不行!走去哪里?出去送死么?” “原来你所谓的办法就是这个!小雨,咱们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李月娥吃了这个,很可能会变成一个鬼偶,小雨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恩人!”这时李月娥叩首说道,“恩人,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想我去帮你?” 我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毕竟那和尚实在是太凶了,如果李月娥真的念在我救过她而铤而走险,我实在不忍心! “恩人,您放心,我会去的!就算你们不来求我,我也会尽量想方设法找到你们!”她恳切地道:“月娥生前死后,全都白过一场!从未坐过利民利己的好事,这次如果能凯旋,也算是不枉自了!” “庆年,快答应啊你!”小雨不耐烦地道。 我还是没想好。 “有我在,放心吧!”这时那个透明人又说。 “谁?你是谁?出来!”小雨怒道。 第一百零八章 鬼亦有情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想起来了,那个透明人,就是那幅画上的人!可是刚才我明明已经把画亲手还给天池怪侠老前辈了啊!她咋又跟来了啊?她既然是天池怪侠老前辈,即北冥老前辈战国时代的祖先,那这么算起来,论到我这辈,她怎么样也算得上是老祖宗的老祖宗的老祖宗…… 于是我对小雨说道:“这里有两只鬼!除了李月娥,还有个女鬼,但她的年纪算起来,我们应该称她为……”我想了想,说道:“先祖婆婆!对!她很老很老了,比天池怪侠老前辈还要老!” “可她的声音听上去怎么跟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一样?余庆年,你骗我!”小雨在黑暗里,有些抓狂地说! 这时那个透明人调皮地笑道:“我叫北冥月!是北冥全的祖先!” 她竟然一点也不隐瞒!如此说来,那日在戏楼给我吸蛇毒的那位仙女…… 她还说:“小姑娘,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你抢男人的!” “你说什么?”不用看我也知道,小雨此时此刻肯定脸红了! 那透明人又笑哈哈地道:“不过我现在有点困了,我要睡了,榆木疙瘩,你可千万要保护好那幅画,千万别打扰我!” 榆木疙瘩?这透明人她管谁叫榆木疙瘩呢! “原来你居然还能说话……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小雨如释重负地道。 “恩人,我家后院有一条通往山顶的捷径,你们就从那里走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李月娥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 可我再三考虑,还是觉得不妥,人和人之间的恩怨,本该人自己来解决,人鬼始终殊途,我不想乱了规矩。 我想起在西安遇到的那位青面鬼爷爷领着鬼魂去投胎的事情,孔叔应该是知道如何叫李月娥去投胎的! 于是我说道:“不必了!我想我知道如何化解这场风波了!你生前身后,都太苦了,我希望能帮你按照正常人的轨迹去开始新一轮的生命!你先暂时藏身在这里吧,等我救了孔叔,就立刻向他请教这个问题,然后帮你去转世!到时候,你就安心地走,我会尽我所能去完成你未了的心愿!” 小雨见我这么说,忙问道:“余庆年,我们可是冒死前来求帮忙的!你有办法?你说说看,你的办法是什么?” 我这辈子几乎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冷静,我说:“我去跟他们讲道理!” “我去!我……”小雨无语了已经,她不再搭理我,而是开始对她根本看不见也听不见的李月娥说道:“李姑娘,李前辈!小雨求您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来求您相助!您放心,只要我们配合的好,大家都会没事的!我宋小雨不是过了河就拆桥的人!我保证,等大家摆脱危险,一定完成您的心愿!并帮您度化到极乐世界!” 我拉着小雨就往外走!可小雨突然哭了! “余庆年!你这次可不可以听我的?” “二位不要吵了!恩人,月娥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决定听恩人的话,在此恭候。” 小雨这次好像听到李月娥说话了,所以她也没有办法了!她本来想骗李月娥吃下她的转世散,谁知被我给搅黄了! 可现在李月娥已经明确表态了,她也只得乖乖跟我走,一路上却不再言语。 到了李盘家的后院,我果然找到一个出口,出口在一个大花盆后面,十分隐蔽。 “小雨,你从这里逃走吧!我把匣子送回去给杨老前辈他们。” “什么意思?你是叫我一个人走?” “我没把握能一下子救那么多人,能走一个是一个!你就别再犟了!求你了!” “你是怕我给你拖后腿?” “当然不是……” “要走你走!我堂堂宋家大小姐,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小雨,你就听我的吧!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突然,小雨突然惊了一下,晕厥过去! 原来李月娥冷不丁来了! “恩人,我送这位姑娘去山顶那个草房,你先去办你的事情吧!”她幽幽说道。 “太好了!那就拜托了!” 面对小雨,我真的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我知道她脑袋瓜比我灵一百倍,用她的办法当然是能解决问题,可是,那样的代价太大了,我不是菩萨心肠,我只是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而已。 我带着匣子,往寒水湖(那湖没名字,我先随便起个名儿叫着吧)走去。 可没走几步,就被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给截住了! “大半夜的,这是去哪儿?”其中一个人拿着枪指着我的脑袋。 我只好举起双手。 回到双方对峙的那片空地,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了! “光哥,果然不出您所料,这小子拿着东西果然想逃跑!幸好咱们蹲点两个小时没白蹲!”他说着,从我手里夺过匣子,把它们装进了他们带来的保险箱!而我则被铐了手铐,然后像垃圾一样被扔地上! 而吴倩,则坐在我旁边!可她已经靠在一块石头旁睡着了。 孔叔见了我叹口气,知道自己失算了!而那梁晓光则露出胜利者的浮夸表情!张大力气得直蹬脚!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梁晓光说:“现在我方人质可是多于你们了!孔武,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他贼嘻嘻地笑了起来。 终于,土钵法师睁开眼睛,开口说道:“无量光佛!无量寿佛!这位小兄弟,你若是入我佛门,老衲定当倾囊相授!要知道,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梁晓光现在得到了阴阳鬼匣,心里好生得意,也不再干涉和尚收徒弟了! 看来终于轮到我说话了! “大师,要我拜您为师,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二十年前,您输给了法门寺的一个和尚,可巧了,他老人家也给我抛了橄榄枝!” 我本来只是瞎掰,谁知那和尚听了,却极为在意! 他道:“果真?” 我说:“骗你干啥?不信你问我叔啊!” 他看向孔叔,孔叔点了点头。 “他也想要你,”和尚说道,“好!那老衲便留你不得了!” 第一百零九章 逃出木子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说着,那和尚举起他的土钵,冲我打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动真格的! 但我还不至于懵,大叫:“恶和尚打死我这小娃娃吧!” 孔叔他们在一旁却是惊得一头冷汗! 吴倩这时也醒了!见我有危险,条件反射一般挡在我面前,骂了一声:“死和尚!” 谁知那道应和尚突然哈哈大笑,说道:“谁说老衲要打死他?”他收回他的土钵,满意地笑道:“老衲不过是借法钵看看小娃娃的真身,原来你体内竟然有上古饕餮的祭印!刚才不过是吓唬吓唬你而已,想不到你果真不怕死!老衲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答应做我的徒弟!” 所有人此刻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这种眼光我只在小学的时候考了双百分的时候体验过,我小时候所在的乡村小学师资力量本来就不咋地,就算考个九十分也会被膜拜,何况是一百分?那是多少人连想都没想过的!满分对于大家来说,就像是异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所以我虽然考了满分,反而不敢拿出来看。 唯独孔叔不觉得意外,他只是说:“庆年,如果这次孔叔能活着带你回西安,一定将你送到法门寺拜师!”接着对那梁晓光说:“匣子已经给你们了,咱们也该分道扬镳了吧?” 梁晓光笑道:“没错,匣子的确已经还回来了!可这是原本就该如此的!现在为止,我为了来这个鬼地方,先后损失了好几个弟兄,这笔账恐怕不好算呐!还有你,姓孔的,二十年前的旧帐还没跟你算,这次,你难道不准备回去向金猪哥请罪么?” 二十年前……怎么又是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禁有些好奇。 而当那光头提到二十年前的时候,孔叔脸色都变了。 他对那梁晓光说道:“二十年前,我孔某人的确该死,可你别忘了,论到底,金猪哥到底是欠我两条人命!” 梁晓光啐了孔叔一脸!说道:“好不要脸!老子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凭什么是金猪哥欠你?你这么说,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废话少说!这次我一定要把你押回去,你的诡辩还是留到大哥面前再说吧!” 说罢,叫人把我们几个全都绑了!全然忘记自己的处境! 张大力箍住光头,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说:“再动我就开枪了!” 孔叔却想了想说:“小光,咱们这样,我可以跟你走,可是,这几个孩子是无辜的,放了他们吧!” 道应和尚这时说:“梁施主,这个姓余的小娃娃,老衲得带他走!” 梁晓光不耐烦地道:“今天我就给你们这个面子!我要抓的只有叛徒,你们这些没干系的,滚吧!” 说完让手下把我和吴倩都放了,而孔叔则让大力也把梁晓光给放了。 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然而那匣子……现在是绝不能被打开的!然而金猪哥他们不知内情,实在难说!那……如何才能夺回来? 正在大家准备收家伙准备找地方睡觉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阴云蔽天,夜空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她啜泣着,嘴里呢喃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词句,仿佛在唱闺怨诗,又像是妇人在唱孝! 那声音由远及近,盘旋在夜空里,又像是躲在哪个角落里!甚至就像在你后面,盯着你的后脑勺! 总之听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啊!有鬼?”不知谁颤声喊了一声!“难道……不止一个鬼?”大家都亲眼目睹了李月娥被弄得有多惨,自然不会往她身上想。 “哪来的浊物?还不给老衲速速现身?”道应和尚朗声道。 “糟了!”我脱口而出! 一定是李月娥!她来救我们了!没想到她刚才答应我的话,只是安慰我罢了!怎么办?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糟了?”吴倩问。 “应该又是李月娥!” “她?可她不是已经被蛇穿来穿去弄地都快消灭了么?”张大力说道。 “一定是她!”我说道。 她突然唱起戏来:“人皮做了嫁衣,献血染红了眼睛……”越来越大声,越来越魔性……接着天旋地转,几乎所有人都出现了身体不适的感觉,没几分钟,就都晕倒了! “大胆鬼魅!”和尚“弥弥嘛嘛”念了一会儿经,突然发现了她的位置,于是翻了个跟斗,就钻进了林子里! 我惊讶地发现,除了我之外,吴倩也没有倒地!她正趁乱在集中精力破解那个保险箱的密码! “先祖婆婆!快出来哇?快出来!”没法,我只好请画里的那个透明人出来了! 可是,她只是慵懒地说了句:“别打搅我睡觉!” 她刚才还说什么“有我在”,现在居然……唉!真不该信她! “怎么样了?”我问吴倩。 “开了!”她果然有两下子! “庆年,现在怎么办?”她又问。 “把孔叔和大力弄醒,咱们回杨老前辈那儿吧!” “不用回去了!”透明人这时说道! “先祖婆婆,您为什么这么说啊?”我问道。 “那两个老小子已经被你那小丫头灌醉了!那是千年陈酿,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醒!”她说。 “您是说小雨?”吴倩问道。 “我是跟着她出来的,这丫头本来还想把匣子卷走,谁知半途又折回来了!她应该是放心不下你们!”她说。 吴倩听罢,轻声道:“她是放心不下庆年!”说完看了我一眼,我没看懂她那是啥眼神,反正,不像是吃醋。 我没多想,给孔叔掐了一下人中,可孔叔还是睡得死死的!张大力也一样,怎么弄都不醒! “吴倩,看来,我们只有想办法先把他们拖回石室,等他们明日走了之后再走了!”我站起来对吴倩说道。 吴倩走过来,二话不说把张大力背起来,然后说:“我负责大力,你负责孔叔吧!” 我再次被震惊!张大力一米八几的个儿,而且是体校的肌肉男,少说也得有和百六七十斤重!可这吴倩……我才发现,除了知道她是小雨的闺密之外,几乎是一无所知! 于是我带着她,朝李月娥指的那条捷径走去!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一十章 可怕的女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对于吴倩力气大,我没多想,反而是李月娥更令我担心!万一她被那个恶和尚给弄死了,我这心里可如何过意的去!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只好往前了! 李月娥给我指的这条捷径全是依山体岩石凿出来的,上面虽然长了些青苔,但只要一步一步走稳,抓着路旁的草丛灌藤,勉强还能走!由于比较隐秘陡峭,我和吴倩都没有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地攀爬向上。 大概走了一两个钟头,才算是到了山顶! 我们找到了山顶的一处茅草房,并且在里面发现了躺在硬板床上的小雨! 我把孔叔放下,走过去扶起小雨,说道:“快醒醒!小雨!” 吴倩则把大力放下,脱下罩在外面的衣服,把阴阳鬼匣牢牢绑在自己背上。 小雨睡得太熟了,大概是和孔叔一样,都中了李月娥的迷术! 我从茅草屋里找来一些干草铺在地上,这干草多半是天池怪侠老前辈平时用的。我把我睡的窝铺在门口,小雨睡的床太窄了,所以我只好把吴倩的铺在小雨睡的床旁边。而孔叔和大力,则挤在桌子旁边的木板上。 我说道:“吴倩,张大力那么重的个儿,难为你一个姑娘家了!来,床我给你铺好了,睡会儿吧,估计马上要天亮了!放心,这里这么隐蔽,就算梁晓光他们醒来了,也找不到我们!” 我又找到一个装了煤油的小碗,上面浮了一根灯芯!点着之后,还挺亮的! 这个屋子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桌椅板凳、床榻茶盏,一样不少!除了陈旧些,摸起来都挺干净,估计经常有人在这里歇息,反正不是杨老前辈就是天池怪侠老前辈了! 吴倩在桌子面前坐下来,望着我,良久都不说话。 “你咋了?不睡吗?”我问。 “庆年,你还记得我们遇到蛇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那句话吗?”她反问我。 “这……”我脸刷地红了。 “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那么说的!我知道你喜欢的人其实是她!”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雨。 “什么啊?没有的事!”我一口否决!毕竟人家小雨是名花有主的人!我可不想再被她那富二代男友胖揍一顿! “你先别急着否认!我只想问你,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心里有没有一点动摇?” “当时?”天呐,她该不会现在又要表白吧?孤男寡女,最尴尬!我没办法,朝着门外侧身睡着,说:“你不睡算了,我睡了,困的很了!” 美色当前,我要是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当时我怎么想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可现在我还是大概明白,对于吴倩,我已经不那么反感。 可是我更清楚自己最心动的是谁。 她不说话了! 难道她也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双手突然从我身后抱住我!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儿! 接着我的后背触摸到一对柔软而有弹性的球状物! 再然后,我感觉到一张嘴唇吻了我的脖颈! 这个吻热乎乎的,软乎乎的,好不销魂! “吴倩……”我喊道,想要转过身推开她,却怕转过去忍不住对她做不该做的事! “别说话!别动!”她用脸紧贴着我的后背,不再有别的动作,用柔柔的声音说道:“就让我这样抱着你!等天一亮,小雨醒过来,我是无法真正跟她抢你的!” 我感到有汩汩热流湿透了我的后背。 那是……泪吗? 可她哭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她是小雨的闺密,就得把男人让贤?可当初把她塞给我的,不就是她闺密小雨吗? “小雨她……有男朋友啊……”我说。 “那是她表弟!被她用来做烟雾弹的!” ……难怪!我是说小雨这几天看我的眼神,怎么和吴倩似的呢!这么说来,我还是有机会的? “而我,其实是作为美人计被她派来考验你的!”她又说。 我去!小雨原来早就对我有预谋? 可不知为什么,我原本应该狂喜的心情,却提不上来! 我就这样木然地感受着吴倩不断流下的眼泪,把背心打湿。 “庆年,睡吧,我……”她没再说话,但她用手在我背心把她想说的最后两个字画完,她写得很慢很慢,以至于并不聪明的我,也读出来她写的是什么——“爱你”。 说实话我真想转过身搂住她一阵狂吻! 可我最终还是没有。 我想,万一小雨醒了,万一我爱的人不是吴倩,万一孔叔他们醒了…… 这凉如水的夜,我就在这种无比纠结无比担心的折磨里,逐渐睡了过去…… “庆年!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张大力喊道,这小子,竟然还往我屁股上踹了一脚! 我激灵一下坐了起来! 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天已经大亮,太阳真的已经升起来好高了! 而小雨和孔叔,则坐在桌旁,两人都用手撑着脸,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望着我! 张大力则双手抱胸,现在我旁边,气呼呼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扫了一眼四周,我又问:“吴倩呢?” 看孔叔他们那表情,我想,完了,难道昨晚吴倩抱着我睡的样子被他们看到了?然后小雨发现了很生气,把她给骂走了? 张大力举起一张纸,几乎贴我鼻子了!我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 “匣子我拿走了,sorry!” 我脑子一下轰地响了一下!我赶紧跳起来,说:“吴倩把匣子拿走了?”觉得表达方式没对,又问:“把匣子拿走的是吴倩?” 可还是觉得这表达欠点啥。 “不用问了,肯定是她!”张大力道。 “不,不会的!”我不信!昨晚她还……她差点就被我……这样的她,怎么会做背叛我的事情? “我也不信!”小雨道,可是她有气无力的,分明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也不信!”孔叔道:“我不信你一个人能把我和大力两个人背上山来!可我更不信吴倩能把我们中的一个背上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又现鬼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此时此刻,我脸上就像被火烧一样,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小雨,你是吴倩的闺密,你可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有些失魂落魄。 小雨说道:“她是我闺密没错,可我真的是信错她了!没想到她才是最后的高手!亏我还给她介绍男朋友……”说到男朋友,她看向我,似乎有一些我理解不了的言外之意。 孔叔分析起来,他说:“说实话,当初小雨说要带她来,我就有些纳闷,这一看就是个手不能抬肩不能抗的弱女子,她跟宋家后人的小雨不同,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却敢往木子村这种有着各种恐怖传闻的地方来!当时虽然怀疑过她,可是看她瞧庆年的那种眼神,我就放松了警惕!何况这一路我一直盯着她,她的确对庆年是上赶着的讨好,所以我竟然错以为,现在这种社会竟然还有为了爱情连生命也不顾的痴情种!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掩护体!唉!”孔叔叹道:“孔某人不得不佩服这女子的演技!” “演技?孔叔,您是说,她在演?”我听到这心里不由得一抽抽,心脏的位置有些发酸。 “她不是演是什么?简直就是心机婊!”张大力毫不客气地说。 “大力!”小雨注意到我痛苦的表情,喊了张大力一声。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啊?说她心机婊已经是抬举她了!”张大力又义愤填膺地说。 她骗了我?骗了我们所有人?怎么可能?那她昨晚上还抱着我哭地那么伤心?我以为只是女人之间的斗争和谦让才让她那么痛苦……关键是,她还说她爱我!而且她哭到抽搐,还极力忍住,如果不是因为我早就对小雨情有独钟,早就转过身去失身给她了! 她该不会因为我没有那啥,所以才那啥的吧?天啊我在想啥啊,余庆年你咋能有这么猥琐的想法? 不论我怎么想,始终觉得吴倩对我的感情是真的,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我动摇!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动摇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别人一个女孩子,不顾脸面倒追我,我却从没给她一个正眼!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奋不顾身挡在我前面!好吧,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难道眼泪也可以造假?她昨晚上哭了起码有半个多小时!谁会为一个无关的人哭的那么惨? “孔叔……我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吴倩可能是有苦衷?”我说。 孔叔看了一眼小雨,问我:“庆年,你老实告诉孔叔,你小子是不是对她有感情?” “我……我也不知道……”我低下头。 小雨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孔叔说道:“算了,就当来这旅游一趟吧!现在东西也丢了,心也被偷了,咱们再不回去,还指不定要遗失什么东西呢!” “小雨,你听我解释……”我见小雨嘟着嘴生闷气,上前说道。 “哼!跟我解释得着吗?我是你什么人?”说着气鼓鼓跑了出去,坐到屋檐下的一块石头上。 “还不出去哄哄?”孔叔对我说。 可我沉默着,挪不动脚步,也许是不知道怎么哄她,也许,是我根本就不愿意出去。 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上她的软语,还有她神勇无比的样子! 张大力总算看明白咋回事了,他说:“孔叔,看样子,有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孔叔说:“嘘!” 于是在这种异常尴尬的气氛下,我们几个兴味索然地赶路,乘车坐飞机,辗转回到了西安。 此时此刻,我脸上就像被火烧一样,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小雨,你是吴倩的闺密,你可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有些失魂落魄。 小雨说道:“她是我闺密没错,可我真的是信错她了!没想到她才是最后的高手!亏我还给她介绍男朋友……”说到男朋友,她看向我,似乎有一些我理解不了的言外之意。 孔叔分析起来,他说:“说实话,当初小雨说要带她来,我就有些纳闷,这一看就是个手不能抬肩不能抗的弱女子,她跟宋家后人的小雨不同,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却敢往木子村这种有着各种恐怖传闻的地方来!当时虽然怀疑过她,可是看她瞧庆年的那种眼神,我就放松了警惕!何况这一路我一直盯着她,她的确对庆年是上赶着的讨好,所以我竟然错以为,现在这种社会竟然还有为了爱情连生命也不顾的痴情种!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掩护体!唉!”孔叔叹道:“孔某人不得不佩服这女子的演技!” “演技?孔叔,您是说,她在演?”我听到这心里不由得一抽抽,心脏的位置有些发酸。 “她不是演是什么?简直就是心机婊!”张大力毫不客气地说。 “大力!”小雨注意到我痛苦的表情,喊了张大力一声。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啊?说她心机婊已经是抬举她了!”张大力又义愤填膺地说。 她骗了我?骗了我们所有人?怎么可能?那她昨晚上还抱着我哭地那么伤心?我以为只是女人之间的斗争和谦让才让她那么痛苦……关键是,她还说她爱我!而且她哭到抽搐,还极力忍住,如果不是因为我早就对小雨情有独钟,早就转过身去失身给她了! 她该不会因为我没有那啥,所以才那啥的吧?天啊我在想啥啊,余庆年你咋能有这么猥琐的想法? 不论我怎么想,始终觉得吴倩对我的感情是真的,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我动摇!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动摇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别人一个女孩子,不顾脸面倒追我,我却从没给她一个正眼!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奋不顾身挡在我前面!好吧,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难道眼泪也可以造假?她昨晚上哭了起码有半个多小时!谁会为一个无关的人哭的那么惨?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一十二章 电梯惊魂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点点头,说道:“小雨说得对,吴倩的确不是一般人!她力气比男人还大,遇到危险也丝毫没有表现出普通女孩子该有的畏惧!再有,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就算再喜欢一个男孩子,多次被冷落之后,至少会表现出不高兴,可她不但没有,反而越挫越勇了!” 我们试着想一下,一旦她因为庆年的态度就退缩,那么结果会是什么?结果就是她无法再在这个团队待下去了!可如果她另有目的还没达成,她就必须得留下来!所以要想留下,就必须死缠烂打缠着庆年不放!” 所以现在看来,她接近我们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 “太可怕了!我自认为最要好的闺密,竟然利用我!那她会是什么人呢?”小雨说道。 可她说吴倩利用了她,她还不是一样利用了别人! “会不会是金猪哥的人?”张大力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孔叔说,“现在阴阳鬼匣渐渐浮出水面,可觊觎它们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所以很难说她是还是不是!” “对了孔叔,现在咱们得罪了金猪哥,他们该不会找上门来吧?那晚我听你们谈到一些以往的恩怨,似乎孔叔您在躲着金猪哥?那现在那个地方还安全吗?他会不会找到那里来啊?”张大力道。 “没关系,该来的,迟早会来!”孔叔说道。“不过,小雨,根据你和吴倩以往的相处,你对她的情况都知道些啥?她也知道匣子的所有信息,所以她应该不会将匣子轻易打开的!但是如果她幕后的人就难说了!” 小雨想了一下,说:“额……那我就从我认识她开始说起吧!我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她,那会儿她是从宝鸡一个村里转到西安来的,成绩非常好,是老师们口中的标兵,可到了高三上期的时候,她就又转学走了,具体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直到两年前,我和我爸吵架离家出走,无意间遇到她,她收留了我,并且把我送回家,从此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了!可当年的学霸,并不是名校毕业的学生,找工作都很难,后来好不容易也把工作定下来了吧!就在上次那个报社!平时她生活都挺规律的,白天上班,晚上九点就必须睡觉,周末也经常加班,不过我要是约她的话,她也会为了我休假的。”说完她又想了想,显得绞尽脑汁,说道:“她在市区租房子住,老家好像已经没人了!好像就这些,没了。” 孔叔说:“你对她的了解就这些?这算啥闺蜜?你再想想,她有没有对你提起过什么只有闺蜜之间才会说的话题?” 小雨憋了半天,红着脸小声说道:“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不过这件事您也知道!她说过她和报社的俞副总有过一夜情,而且还被录成视频,然后那个俞副总竟然用这个视频来逼她,让她做他长期的……长期的情人!后来……还是庆年哥帮她弄到装视频的那个U盘的!”说完她又看了我一眼。 “这就更奇怪了!一个有着这种级别胆识和力气的女子,竟然会为了一份工作而去出卖自己!她一直说那个盘里装的是那种视频,可是,我们谁也没打开看到过,那么又有谁知道是真是假呢?疑点太多了,我现在甚至怀疑,那个盘里面以女孩名字命名的文件夹里,装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种秘密一定是比什么****交易更恐怖的秘密!庆年帮她拿的那个U盘,极有可能根本不是那个俞副总的,而是她自己的!” 张大力听到这里,拳头都已经捏起火了!他说:“可恶!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心机这么深重的女人!孔叔,那我们只需要找到俞副总,跟他对质一下不就知道了?” 小雨敲一下他脑袋:“你傻了吧你?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对质!这种事,就算是真的谁会承认?” 我突然觉得胸口很闷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于是对孔叔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就出了包间,想透透气。 我来到楼层的公共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下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她就是个骗子!骗子!骗子的眼泪值钱么?不值钱!骗子!”一个拳头打在墙上,疼得我眼冒金星! 突然,有人在一个小隔间里咯咯直笑! 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我刚准备出去,那隔间里的笑声又来了几下! 这笑声回荡在洗手间里,十分诡异。 我以为是在笑我,加上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于是喊了一声:“笑你妹啊?” 笑声停了,可我一转身不去看那隔间,隔间里就又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我再转过去看,笑声又停了! 忍不了了!我连李月娥都不怕,难道还怕鬼不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惹我! 我径直走到那个隔间,打开一看,竟然是个男孩在盯着手机看!他一看有人打开隔间的门,骂了一声:“丫的谁啊?” 我靠!乌龙了!看来我是整天鬼鬼鬼的,就以为到处都是鬼!“不好意思啊!”我道了歉赶紧出去,心里骂道谁特么让你蹲茅坑不关门! 出了卫生间,我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从女士洗手间出来,然后往前走几步左转,进了电梯等候区,那背影,那走路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 吴倩! 好,正找她呢!我一定要问清楚,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就算是为了阴阳鬼匣,那也没有必要在走之前,又是诉衷肠又是抱着我哭的来给我搞那出生离死别苦情戏啊! 于是我三步并两步赶紧追上去! 可我刚追上来,她就进了电梯!而她转过脸来关门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竟然是一个男人! 恍惚间,那人……不是,那啥,他竟然长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他也看见我了,竟然还冲我笑了笑!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总求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赶紧按住下楼,电梯门竟然开了!可刚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人却不见了!而且他的背影又像极了吴倩!怀着这种好奇,我也不多想,立马把脚伸进电梯想追下去! 然而就在我双脚都踏进去,才发现不对劲!——电梯门倒是开了,可门背后没有电梯!——电梯已经往下走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正在电梯间的上面! 之前看新闻报道,有个玩手机的女子粗心,电梯门开了电梯却没来,所以直接踏空了坠下去死了。 我现在跟那个玩手机的女子一样,踏空了!我脑子里一下就懵了!心说这次死定了!明天一定又有新闻说年轻男子踏空电梯坠亡了…… 惊魂之中,一双大手拉住了我! 我猛然抬起头,竟然是孔叔!而大力则张开双臂撑开电梯门,小雨在他们旁边探出脑袋来看我! 他们把我又弄回包厢。 我坐在位子上,接受他们充满疑窦的目光。 “你们怎么发现我……”我问。 “应该是北冥月公主殿下!”小雨说道。 “我们正在讨论接下来该怎么找吴倩,突然你的包包里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张大力说。 “那声音我认得,上次跟你去那个地下室找李月娥的时候,我也听到过她说话!”小雨又说。 “哦!她已经是第二次救我了。”我惊讶极了!这北冥公主,竟然能感觉到我有生命危险!而且每次出手相助都如此及时!于是我拍了拍包包,对她说道:“大恩不言谢!” 然而包包并没有回音。 这时孔叔突然说道:“关于北冥公主的事情,我们四个谁也不能再提!这不光是对公主不利,而且对我们自己也有危险!” 张大力又开始抓头。——他每次只要不明白了,就开始抓头。 孔叔自然已经懂他了,所以解释说道:“一旦有人知道,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且不说那些充满了贪念的人想要据为己有,就那些媒体,肯定就要没完没了地报道!” 张大力这才点了点头。 孔叔看向我,问道:“你刚才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要不是北冥公主,你这次估计没那么好运了!” 我点了点头:“是的孔叔,我看到一个背影长得像吴倩,正脸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张大力就像听了个笑话似的,说道:“庆年,你是不是想吴倩想疯了?见是个人都长得像吴倩了?”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无力的道。 这时孔叔的电话响起来了,他也不避着我们,直接把电话接起来,说:“喂,王总!……哦,这几天出了趟远门,村里没信号……刚回来把手机电冲上……哎,对对对!……好的好的,你说!…………难道是那东西又出现了?……她现在应该还不至于能四处自由活动,她应该还离不开刘总的身体!……哦哦……这确实是个问题……那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新近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到家里?……对对,一定好好想想,并且尽量将嫂夫人隔离起来,但前提是一定要保证嫂夫人的安全!…………对对!一定先把局面稳住!…………不,千万不要!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么……好的,我们现在在吃饭,等一完事儿就跟你联系!今天晚上我们就去会会它……好!好好好!那你就在那等!我们尽快赶过来!” 说完,孔叔就挂了电话。 我赶紧按住下楼,电梯门竟然开了!可刚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人却不见了!而且他的背影又像极了吴倩!怀着这种好奇,我也不多想,立马把脚伸进电梯想追下去! 然而就在我双脚都踏进去,才发现不对劲!——电梯门倒是开了,可门背后没有电梯!——电梯已经往下走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正在电梯间的上面! 之前看新闻报道,有个玩手机的女子粗心,电梯门开了电梯却没来,所以直接踏空了坠下去死了。 我现在跟那个玩手机的女子一样,踏空了!我脑子里一下就懵了!心说这次死定了!明天一定又有新闻说年轻男子踏空电梯坠亡了…… 惊魂之中,一双大手拉住了我! 我猛然抬起头,竟然是孔叔!而大力则张开双臂撑开电梯门,小雨在他们旁边探出脑袋来看我! 他们把我又弄回包厢。 我坐在位子上,接受他们充满疑窦的目光。 “你们怎么发现我……”我问。 “应该是北冥月公主殿下!”小雨说道。 “我们正在讨论接下来该怎么找吴倩,突然你的包包里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张大力说。 “那声音我认得,上次跟你去那个地下室找李月娥的时候,我也听到过她说话!”小雨又说。 “哦!她已经是第二次救我了。”我惊讶极了!这北冥公主,竟然能感觉到我有生命危险!而且每次出手相助都如此及时!于是我拍了拍包包,对她说道:“大恩不言谢!” 然而包包并没有回音。 这时孔叔突然说道:“关于北冥公主的事情,我们四个谁也不能再提!这不光是对公主不利,而且对我们自己也有危险!” 张大力又开始抓头。——他每次只要不明白了,就开始抓头。 孔叔自然已经懂他了,所以解释说道:“一旦有人知道,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且不说那些充满了贪念的人想要据为己有,就那些媒体,肯定就要没完没了地报道!” —————————————————————————————— ps:这个星期回来得太晚了,特殊情况,因为必须保证每天要有更新,而且每章必须有2K字以上,所以有时候第一次更新的有些错误内容,但过了凌晨一般都会更替成新内容,昨晚实在是太困才没把新内容传上去,望大家稍微忍耐一下,过了这个星期回学校就可以恢复正常了!然后并且海涵海涵……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诡异的玉串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吃完饭,我们下了楼,就看见王总心急如焚地在大堂里走来走去!他一看见孔叔,就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握住孔叔的手,激动地说道:“孔老弟呀!现在可就靠你了!” 孔叔说:“走吧王总,事不宜迟!我和庆年去你们家瞧瞧,看能不能瞧出点端倪来!”说完便出了大门。 我和孔叔坐王总的车走,而张大力则负责把小雨送回家,然后他再回体院。 临走前,孔叔突然想起来有个什么事,他把张大力叫道:“对了大力,你刚才说有事情要对我说?” 张大力一拍脑门,说:“哎,竟把那件事儿给忘了!不过既然现在有紧要的事情要办,我等你们忙完再说也不迟!” 于是孔叔从兜里掏了三个厚厚的红包出来,给了我们三个,小雨却不要孔叔的红包,也是,凭她的家世,自然是不缺这点儿钱的,于是孔叔又把她的那份分成两半给了我和大力,完事儿了就大伙分开各走各的了。 在车上,王总又把他媳妇半夜起来的那些诡异事件讲了一遍,大致上就跟孔叔说的一样,但他亲自经历过,所以说起来更加绘声绘色,让人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庆年,依你看,问题出在哪儿?”孔叔问道。 我说:“从王总描述的细节来看,嫂子极有可能是被那来历不明的玉串影响了!而且这种影响一次比一次严重,险些酿成人命!所以我觉得待会儿咱们应该先把那玉串给拿出去,不让嫂子接触到它!” 王总听到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小伙子,我最近一直在琢磨这事儿,也没往那玉串上面想!因为我爱人经常捣鼓这些玩意儿,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很多时候都由着她去了,而且她现在认识的考古专家比我都多!有时候还得靠她搭桥找人呢!谁知道这次那玉串竟然惹来这么大的祸事!唉!”说着他自责起自己平时的粗心来。 孔叔说道:“如果问题真的出在那玉串上面,那玉串就多半就是阴物!现在咱们得搞清楚,看看到底是谁把那东西给她的!” 王总点头称是,接着又说起被刘总背走的那个女鬼,说她上次消失之后的第二天,刘总就辞职没干了,王总觉得,幸好他们走了,他们走了之后,报社大厦就恢复了平静。 “他们一家都走了?”孔叔却皱眉问道,有些激动。 “全都走了,我派人打听过了,好像是举家迁回老家去了!据说刘总计划在那里盖一栋别墅,这些天已经开工了!”王总如释重负一般,说道:“没看出来,他还挺懂得享受生活的!” 孔叔如临大敌一般,说:“不好!大大地不好啊!就算是要盖别墅,也没必要辞职啊!这里头肯定有文章!而且一定与那女鬼脱不了干系!这样,庆年,咱们赶紧把王总家的这件事摆平,然后就去落凤村,最好在别墅盖好之前就要弄清楚那女鬼的阴谋!” 王总一听,不住地流冷汗,说道:“你是说……去盖别墅是那那鬼的主意,而不是刘总自己的主意?” “很有可能!现在许多人有了钱都移民去国外,你见过谁会把全家人又弄回老家的?老家自然是好,但无论生活条件还是教育医疗,那肯定还是大城市里好吧?王总,您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孔叔说。 王总想了想,点头说:“也是,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选择去一个生活条件更优越的地方!那这个刘总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难不成真是那女鬼指使的?” “现在只有去了解了才知道,毕竟也不排除有人厌倦都市繁华,喜欢返璞归真的!对了,那你的人有没有打听到,王总的老家在什么地方?”孔叔问。 “刘总是陕西人,他老家……好像叫……落凤村!就在凤县!你们到时候要去的话,我可以找人帮你们带路,据说那地方不太好找……” 他们继续谈论着,我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就在后座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王总家门口,叫醒我的,自然是孔叔和王总他们两个。 王总家就在外滩的一栋高级公寓楼里,他虽然年薪不菲,但一直财不外露,只在海南买了套度假用的别墅,攒下的钱一半都捐给了山区上不起学的孩子,剩下的就都给他儿子留着,平时他自己吃的穿的也都不怎么讲究,开的车还是辆好几年前的雪佛兰科鲁兹。 王总把车子停好后,我们就乘电梯上了24楼。 王总先是按了几下门铃,没人开门。 孔叔说:“都快十一点了,嫂子可能早就睡了吧?” 于是王总按密码,可按了两遍,密码都提示错误! “难道她把密码给改了?”王总自言自语地道。 “别按了,家里没人。”我说。 “庆年,你怎么知道?”孔叔和王总都疑惑地望着我。 “这……”我总不能告诉他们说,我能透过障碍物看东西吧?不过还是非常费力,尤其是像王总家的格局,房子不大,东西却不少,要慢慢看用力看才能确定。 孔叔一下子反应过来,虽然他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这么确定,但还是替我解围说:“庆年对奇门八卦很有天赋,他刚才一定是自己算出来的!对吧,庆年?” 我赶紧点头说是是是! 然而这下子,却陷入了困境,这嫂子不在家,如何了解事情的真相呢?而且她的安全都一下子都成了问题! “那嫂子会不会有事?你确定你是叫人看著她的?”孔叔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王总不住地冒汗,“孩子我已经送回他奶奶家了,赵燕白天是正常的,所以白天她都跟保姆呆一块儿,到了晚上保镖才会来,我请了三个职业保镖,他们……他们该不会……孔老弟,我该不会引狼入室了吧?” 正这么说着,一位穿着蓝色吊带裙的少妇就从电梯那边出来往这边来了,而她的脖子上,正戴着一组玉佩!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刘总现身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你怎么这副打扮?还这个点才回来?”王总见到那个女子,十分生气。 “原来是嫂子,失敬失敬!”孔叔说。 王总有些尴尬,后悔自己刚刚竟然不顾妻子颜面,当着朋友就数落起来了,于是赔笑道:“这就是我爱人,赵燕!” 那女子短发往后梳,浓妆艳抹,穿着一件蓝色吊带裙,踩了一双浅粉色的亮晶晶的高跟鞋,手里拿了个红色的方形手袋,看样子有点像是刚刚出席过什么聚会之类的。 她一见到我们就温柔地笑了笑,很有涵养地说:“两位是老王的朋友吧,来,进屋坐坐!”说着一边摁密码,一边说:“前几天家里来了不速之客,老王又不在家,我一个女人家,难免害怕,躲在衣服柜子里没敢出来,然后偷偷就报了警把那几个小偷抓走了,然后我马上就把门锁给换了!老王你也是的,出差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说,现在可好,吃了自己家的闭门羹!” 几句话就把王总说得面红耳赤,王总只好连连赔不是,明知她口中所谓的“小偷”其实就是自己请来的职业保镖,但还得假装惊讶地问长问短,不过看到媳妇安然无恙,他也算是松了口气!于是问她:“你这身打扮,刚才是去哪儿了?” 赵燕换了鞋子,去洗了个手,给我们切水果,说道:“还能去哪?平时跟你说话你总是想你自己公司的事儿,我的事情跟你说了你也左耳进右耳出!今天有位朋友开了个慈善拍卖会,特意叫我过去做主持人的!” “朋友?谁啊?”王总又问。 “是啊!”她把水果盘端来放茶几上,又问我们喝什么。 我说:“白开水,谢谢嫂子!” 孔叔说:“给我来杯咖啡吧,嫂子。” 我去,孔叔竟然也管她叫嫂子!人家最多三十出头吧,这赵燕。 王总则打破砂锅问到底:“哪个朋友啊到底是?” 赵燕说道:“就是上次跟你提起过的,方慧雅!那,你看我脖子上戴的这组玉串,就是她送给我的!他先生孙教授是考古研究所的一位研究员,好像最近在倒腾一个明朝公主的墓!” “嫂子,那您戴的这组玉串,该不会就来自那个墓吧……”孔叔单刀直入问道。 赵燕笑了笑:“当然不是了!孙教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成了共犯?” 王总和孔叔对看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个基本的判断,可是那个叫方慧雅的人,为什么会送赵燕如此珍贵的礼物呢?王总问了之后,赵燕解释说是因为投缘!可是,仅仅是投缘吗?王总十分了解自己的太太,她绝不是一个无功不受禄的人,何况这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怎么可能因为投缘就收下呢?然而再追问下去,她就要发火了,孔叔对王总偷偷做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于是王总就把我和孔叔安排在客房,赵燕也没多问,热心地帮忙张罗起来。 一夜无眠,大家都提心吊胆地,既在盼望着有事情发生,又期望平安无事。 王总家是三室一厅的房子,虽然我和孔叔可以分开睡,但我们还是睡在同一间,对赵燕说是怕麻烦她收拾,其实是我们自己想在一个房间,这样要是有什么事,也能商量着来。 但一秒一秒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二天一早,王总的卧室传来一声尖叫! 我和孔叔一下子坐起来:“是王总!” 跑到王总卧室一看,王总吓得面如死灰,瘫软在地板上!看样子是从床上滚下去的!他惊恐地看着床上,眼泪都吓出来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到我和孔叔破门而入,发着抖举起右手指了指床上! 床上竟然整整齐齐摆了一条蓝色的吊带裙,而那组玉串项链则摆放在吊带中间,就像人脖子的位置,可是,昨天穿这身的那个人,也就是王总的老婆赵燕,却不见了! 这并没什么值得人大惊小怪的,奇怪的是,那组玉串上,竟然全是血渍! “这是怎么一回事?”孔叔问道。 “赵……赵燕……”王总受惊过度,语不成句,根本表达不出来他想说的话来了! “孔叔,这玉串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啊?这一大早的,嫂子会去哪儿啊?这会不会是恶作剧?”我问。 王总又指了指卧室里的浴室,鼻涕眼泪一起掉! 我和孔叔于是连忙打开浴室的门,竟然看到赵燕戴着假发,穿了一件红肚兜、睁着眼躺在浴缸里!而浴缸里则装满了被血染红了的水!她双手捂住腹部,我们把水放干了之后,发现她腹部插了一根银簪! “孩子……孩子……她肚子里还有个两月大的小婴儿……”王总突然在外面失声痛哭起来! “庆年,你去把那组玉串拿过来洗干净!看看玉是不是变黑了!”孔叔严肃地道。 我按照孔叔说的,把组玉串洗干净了之后,发现玉串果然变黑了! “孔叔……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上咱们可能着了那东西的道了!”孔叔说,“昨晚那个给我们喝东西的,很可能不是真正的赵燕!” “啊?”我惊讶地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要知道,如果是阴物,是不可能会逃过我的眼睛的啊! “如果赵燕是昨晚上死的,她为什么不喊?而且这串玉也不可能变成黑色!玉最通灵,如果玉被人血浸泡,会慢慢渗入血色,可这玉已经变黑了,说明赵燕死了已经不止一天!”孔叔说道。看来孔叔还蛮适合去走刑侦的,我想。 “那昨晚那人是谁啊?而且我昨晚上还洗了澡,并没发现浴室里有什么异常啊……”王总说。 “昨晚的人,或者东西,估计不是鬼,但也绝不会是人!她之所以出现,现在看来,确实是个迷!”孔叔说。 “唉!想不到事情不但没解决,反而……”我同情地看着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王总。 孔叔突然想起什么,突然跑回客厅,我也跟了出去,孔叔端起昨晚上喝过的杯子,一看,我去!昨晚上喝的咖啡竟然变成血了!而我喝的白开水上面,竟然浮了两根女人的长头发! 正在我们心惊胆战的当儿,孔叔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刘总! 第一百一十六章 神奇的鬼珀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二话不说接起diàn huà,打开了扬声器让我也能听到,说:“喂!刘总……” “孔哥啊,救命……出大事了……”diàn huà里的刘总带着哭腔说。 “刘总,你不是回老家修别墅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孔叔问道。 “是,是在修别墅,有人在石人沟发现了古墓,上报了政府,这几日接连就有考古人员来这边勘察,可是……可是有个人进了古墓出来就死了!现在有人举报说是我修别墅占的风水触怒了古墓的主人,所以村民们把罪责怪到我头上,还说很可能墓里的东西还会迁怒于我的家人……孔哥,我知道你懂这行,我认识这方面的人也只有你了!能不能麻烦你来一趟,帮我看看我选的这个位置是不是有什么禁忌,然后再给我另外选一个对的地方……” “好的,刘总!您先别急,我一定尽快赶过来!”孔叔说道。 “快点啊!我知道之前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要来救救我啊!”刘总再三嘱咐,再三央求,孔叔答应的话说了一堆,他才肯放心地挂掉diàn huà。 接着我们赶紧把王总安抚好,送回他之前住的酒店,而家里的事情则交给jing chá来处理,警方最后给出的结论是死者自杀!因为那致命工具——银簪上面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接着按王总的意思,就是把他媳妇送火葬场去火化了。 回到酒店,王总趴在被窝里,只露出脸来,又怕又惊又不停地流眼泪,嘴里一直念叨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 我坐在沙发上,拿着那串黑玉翻来覆去地看,这是以玉刀为主佩、玉环和玉珏为辅佩,再用玛瑙镶嵌串联而成的一组玉串,成色原本是极好的!可现在竟然变成这般模样!玉里面渗入了许多黑血丝,使得整体都像黑了一样!我在想,昨晚那个假赵燕到底是谁呢?她为何要来王总家?难道她仅仅是为了来制造恶作剧,好把王总给吓死?没错,家里原本只有王总一人,她如果有什么目的,那也一定是冲着王总而来! 这么想着,于是我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告诉了孔叔,孔叔也十分赞同,他说:“看王总这幅样子,是帮不了什么忙了!可是要想印证你说的这一点,却还得让他冒一次险!她昨晚只是为了吓王总,但从他媳妇的惨状来看,她的目的应该不是吓唬吓唬他这么简单!” 于是我和孔叔开始轮流看管王总,连吃饭也是叫酒店的fu u员端进来!因为那东西既然能幻化为人形,所以在吃东西之前,我又动用了自己的鬼眼来查看,看到是真的才敢放心大胆地吃。 到了下午,我在沙发上不小心睡着了,孔叔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发现我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于是来把我身子往里挪,可我一下子就惊醒了,原本不会掉下去,结果一看有人在动我,头脑失衡,一下子就滚落在地! “咦,这是什么?”孔叔捡起地上的一个椭圆形的琥珀,我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拿过来一看,原来竟是在木子村拿回来的鬼珀! “这个是我在木子村捡到的,孔叔……”我不知道孔叔会不会了解这个,毕竟我瞒了他,所以问他:“孔叔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鬼珀!封鬼的湖泊,鬼珀!”孔叔仔细打量起它来,“这东西起码有好几百年了,要是一直跟在人身上,人的精气都会被吸光的!你怎么敢把它戴在身上?” “啊?”我拿过来一看,发现这鬼珀里的那只眼睛好像少了两根睫毛!它还调皮地冲我眨了眨眼睛!“孔叔,您看,它动了两下!” “没有啊!我怎么没看见?”孔叔说。 这时我想起早上茶杯里的那两根女人头发……会不会是这鬼珀搞的鬼?我记得当时它控制李月娥的时候,就是把睫毛伸长,伸到李月娥的身体里! 可是,这货可是第一次见王总啊,它怎么会…… 我还是把如何发现鬼珀的事情原委跟孔叔说了一遍,孔叔听了陷入沉思。 “对了,庆年,你把那串玉拿出来!这鬼珀还有一个妙用!”孔叔突然说道。 我于是将那组玉串小心翼翼地呈过来,孔叔拿鬼珀和那黑玉挨在一起,结果黑玉里的黑血丝一点一点竟然被吸出来了!我取了一张纸巾,将吸出来的黑血丝拭干,露出它本来的无暇面目! 我惊叹道:“这简直太神奇了!孔叔,您刚才说它会吸人的精气,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把它销毁掉啊?” 孔叔想了片刻,说:“销毁的话太可惜了!这东西既然出现了,说明它的主人也可能要出来了!要是现在把它销毁,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它原本的主人?” “对!此物极为容易受人影响,遇到好人,它就行善事,遇到大凶大恶之徒,它就行恶事!刚才听你说它操纵李月娥害死了那么多人,那么操控它的主人极有可能不是善类!现在它落到你的手里,恐怕它那个主人迟早会找上你!”孔叔说,“庆年,太危险了!能操控鬼珀的,肯定不简单!” “会不会……会不会是昨晚上那个假的赵燕啊?” “你是说……她根本不是冲着王总来的,而是循着鬼珀的踪迹,来找你的?”孔叔问道。 “对啊,如果不是冲着王总来的,那昨晚那个……把衣服和玉串摆成那样……纯粹是为了恶作剧,向我示威?这有必要吗?想要鬼珀直接拿走不就可以了吗?孔叔,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那咱们就先等等!坐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它肯定还会再来的!” “对了!北冥公主会不会知道这个?要不然请教她吧?”我说。 “她好像平时都不怎么现身,不过你可以试试!”孔叔说。 然而我把包打开找那幅画,却发现,那幅画竟然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雨的发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把包翻来覆去地找了很多遍,那幅画确实是不见了!而且消失地了无痕迹! “看来多半是昨晚的假赵燕把画偷走了!”孔叔说。“这样一来,假赵燕就有可能不是冲着鬼珀来的了!我们光在这里推测,是推测不出所以然来的!” 这时王总醒来了。 “孔老弟!”他神色渐渐恢复过来,只是还因为丧妻之痛和丧子之痛有些萎靡,他对孔叔说:“你们也别一直守着我,现在赵燕没了,可我还有个孩子,我明天就去把他接回来!你们回去吧!这次虽然没能把那东西除掉,但我还是会奉上酬金,明日一早就去转账!” 孔叔说:“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你还是养好身体要紧,昨晚的事情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这样,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和庆年先把组玉带回去,如果这玉串有问题,我们把它送走了之后,再给你还回来!” 王总泣不成声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孔叔让我把玉串放到茶几上面,不去碰它,看看半夜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到了半夜,我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在浴室放水的声音!难道是孔叔?不对!赵燕当时就是自己跑去放水!后来就死在浴缸里了!如此说来,是那东西又出来了? 我推开浴室的门,果然发现孔叔像个木偶一样在放水!而且放出来的水滚烫,把他的皮肤都烫伤了!我冲上去把孔叔抱出来,放到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我口袋里装着鬼珀的原因,一缕轻烟从孔叔体内逸出!最后化成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古代女子!而她胸前,正戴着一组玉串!我一看茶几,那玉串却摆在那里没动! 她赤焰红唇,红盖头一半接了起来,站在屋子的角落里瞪着我! “你是谁?”她问我。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啊!那你是谁?”我问。 “你管我是谁!你快告诉我,你是谁?”她还真是执着!老缠着问我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是谁?你是什么朝代的人?是死的时候不甘心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我尝试着朝她走过去,然而她总是避开我,离我起码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 “帮我?”她大笑道,“别以为你把黑血丝抽出了我就会感激!告诉你,谁碰了我的玉串,我就杀死谁!我杀不死你,就杀死他!” “看来这玉串对你来说很重要!那如果这玉串碎掉了会怎么样?” “你敢!” “你别急,我只是问问而已,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她又用她那杀人的眼神瞪了我一眼,然后脚不沾地地移动到浴室的镜子面前,开始把头上的饰物一件件取下来,她长了一张鹅蛋脸,五官精致,可是镜子里,却是一个老掉牙、没有眼珠子的佝偻老太太!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虽然知道她不敢接近我,但看她诡异的行为,心里还是瘆得慌! 她把长头发批下来,头发很长很长,都到腿肚子了!接着她趟到浴缸里,举起手里的银簪,朝腹部刺去…… “不要啊——!”我竟一时间忘了她是个鬼,情急之下,冲上去想阻止她做傻事,可是我走到浴缸面前的时候,她已经血流成河…… 我紧闭上眼,心想要是孔叔醒了该多好!这种情况我完全不知道该咋办…… “怎么了庆年?你怎么站在浴缸面前发愣?”孔叔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睁开眼睛,指着浴缸里的女鬼,可是浴缸里空空荡荡,哪有什么女鬼!我又跑到镜子面前,她刚才放的一大堆饰物也都不见了! 我只觉得腿软,于是坐下来,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孔叔。 “孔叔,现在我们怎么办?” 孔叔听完,看了看那组玉串,说:“明日一大早,随我去见一个人!” “谁呀?” “那个人应该能帮上忙,就是那个假赵燕口中的方慧雅!” “她能帮上什么忙?” “你想,这么名贵的东西,她为什么不据为己有呢?她给了赵燕,而不是卖给赵燕,说明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之前一直疏忽,今晚上我考虑了一晚上,发现这个方慧雅很可能就是个可疑人物!她先生是考古专家,所以这组玉串很可能就是他先生弄回来的!她之所以急着把玉串送给赵燕,说得好听是看在她们之间的友情份上,可万一是她知道内情,而且早就希望赵燕死呢?她岂不是正好可以利用赵燕贪图古玩的猎奇心理,来一个借刀杀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死赵燕?” “因为这个!”孔叔打开电脑,登上微信,点开小雨发过来的一张照片。 那照片上的人……居然是王总和一个女子的亲密照! “她是…………?”她的名字在我口中呼之欲出,但实在难以置信。 “没错,她就是方慧雅!”孔叔说。“我知道你和小雨可能还有些误会,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但其实小雨一直在帮我查这个案子的线索!” “哦……看来小雨确实有两下子!”我叹服道。 “岂止是有两下子!这丫头是任性了点,但脑子绝对够用!庆年,孔叔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小雨不冷不热,但孔叔希望,你们能尽早把话说清楚!年轻人的事情,我本来不该多嘴,但你看看自己,每天都打不起精神,已经完全不是当初我熟悉的那个阳光率性的小伙子了!”孔叔真诚地看着我说。 我说:“孔叔,我知道,等事情忙完,我会找机会跟小雨说清楚的!” 孔叔看了我几十秒,突然问:“庆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吴倩了?” 我没想到孔叔会这么直接,问地我都懵了!“没有!绝对不可能啊!她那么花痴,我怎么会喜欢她!” “没有就好!”孔叔若有所思地说:“现在她已经站到我们对立的一边,以后要是再碰上,我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份!”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送走阴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看看客厅的钟表,现在已是凌晨三点了,我和孔叔都没了睡意,特别是刚才那女鬼对我说的那句“我杀不死你,就杀死他”,让我为孔叔担心起来,所以不管孔叔有没有睡意,我都得把他拖到天亮! 孔叔又说:“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啊孔叔?” “小雨昨天,已经找人了解到俞副总的资料了!”说完,孔叔把我叫进了书房,从书架上取出一份资料递给我,“你自己看看吧!” 俞副总,就是吴倩口中的俞副总,说对她做了那种事的俞副总!我倒要看看小雨到底查出来什么! 翻开这份厚厚的资料,上面记载了他从小到大的所有履历以及主要事件,资料上显示,他上学期间,获奖无数,而且成绩从来都是名列前五,其中第一和第二的时候居多;他高中就已经入党了,为人十分正派,20岁时毕业于哈弗商学院,一边在海外任职一边攻读硕士学位,毕业之后回国,就一直在现在的这个报社工作。根据他的行程来看,他认识的大多是商界大佬、社会精英,甚至还采访过****、总理等。至于他的个人感情生活,不知道的人只是从他光鲜的外表看他是个大忙人,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两年前由于他父亲被他气出了脑溢血,他只好积极去相亲,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并在三个月后就举行了婚礼,只可惜婚后一直无子,究其原因,他竟然对性有着强烈的排斥!资料上显示他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开始看心理医生,可是都没有效果。 “孔叔,这……”我明白了,这种人不但对同性没兴趣,就连对异性,也毫无吸引力可言,他之所以每天飞来飞去忙个不停,或许只是为了掩饰这个吧。 孔叔说:“这是小雨花大价钱买来的,出资料的这个人我也听说过,在私家侦探界十分有名,应该是可信的!昨天小雨来送资料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就没叫醒你。” “她真的是骗人的……那个盘里装的,根本不可能是那种视频……”不知怎么的,我的心突然凉了半截!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但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事实,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定要心中有数!”孔叔再次嘱咐我。 “放心吧孔叔,我会的。”我知道孔叔是怕我因为对吴倩的感情,到时候临时倒戈,毕竟那对他而言,绝对不是损失这么简单。 看了半天,不知不觉,都已经七点了。孔叔于是系上围裙开始热牛奶面包煎鸡蛋,很快餐桌上就摆上了早餐。 吃早饭的时候,我问:“孔叔,我记得给彪哥家的刘姨走阴的时候,刘姨是被那附着在青铜菜刀上的老婆婆害死的,死后阴魂又被她控制,直到后来老婆婆自己把自己弄到魂飞魄散,刘姨的阴魂才得以自由了,然后她去了一个五条大路的交叉口,那个大路交叉口乃是阴阳汇聚之地,白日聚阳夜里集阴,她去了那里自然会有过路赶阴的阴差将她接走,这样她就能及早轮回投胎!可那老婆婆是自行毁灭的,所以那次并不算是把她送走,如今玉串上的这个女鬼,好像有过之而无不及,怨气一样很重!还有木子村的李月娥,我曾答应她想办法替她超度轮回,可是我对这个一窍不通,遇到这种厉鬼,该怎么样跟他们沟通,才会化解她们心中的怨气呢?” 孔叔说:“说实话,孔叔以前采用的法子,都是一律消灭!因为古玩上面的阴物都已经许多许多年,它们的怨气十分深重,如果不及时消灭,很可能就会被它们当成泄愤的对象,从而性命不保!孔叔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所以,要和平化解,实在是难呐!何况我根本看不见它们。”他又往嘴里塞了几口面包,说:“但是庆年,你跟孔叔不一样!你能看见他们,而且他们奈何不了你,这就是优势,就是能够和他们和平谈判的基础!” “和平谈判……我昨晚上试了,可是她根本不怎么理我,而是自己跑到浴缸里躺下自杀了!” “她可能就是用这种方法一遍一遍重演自己是如何死的,这应该就是症结所在!打蛇打七寸,只要我们抓住要领,就不难破解她的心结!今晚咱们还是用老办法,先布阵将她困在这屋子里,然后你想办法和她谈,要是她能化尽戾气,我摆的这个阵就对她不起作用,到时候告诉她去哪里投胎就行了,可她如果身上还有戾气,想要骗你,那这个阵可能就会让她魂飞魄散!”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我已经吃饱了,坐在孔叔对面,看着他吃。 “你吃完了?吃完了去冲个澡换个衣服吧,然后就去找方慧雅!” 我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孔叔正在沙发上不知给谁打电话,说完挂掉之后对我说:“已经托人帮咱们约好了,约的十点半,走吧!记得带上玉串!” 于是我和孔叔便带着玉串来到约定的地方,是一个高级私人会所,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然而我们等到中午,还是没等到她来,后面有人送了午饭进来,说是方女士安排的。我和孔叔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吃完饭继续等。 “她到底什么意思啊?要不我们走吧孔叔!”我心里有些烦躁。 “别急,看她耍什么花样!我们要是见不到她,很难说她会不会害王总!对了,我现在就给王总打个电话!”孔叔说。 幸好,王总电话那头还比较正常。 于是我们就又等了一下午,直到五点半吃完晚饭,那方慧雅也没有现身。 中间小雨打过电话来,说方慧雅和王总以前的确是男女朋友,但王总变了心,娶了赵燕,所以很难说现在的方慧雅对王总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算了,咱们回去吧,我得开始布阵了!今晚上,就看你的了!”孔叔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送走阴物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还是照上回的方法,到市场买了黑狗血、狗齿等物,家里的红袍铁观音茶叶和红布绳都还有,所以很快就准备就绪。 但这次是在自己家里布阵,与上次在彪哥的别墅布阵不太一样。在进门之前,孔叔又驱车去买了符纸,并用自己的血写了个符咒,贴在玉串上面。 回到家里,孔叔从书房取出墨斗,又抱出一个长方形的匣子,从里面拿出卷尺,绕着客厅量了一下,然后按照丈量的尺寸,将红布绳打开,剪下相同长度的红布绳,“86米,每隔四五米绑一颗狗齿!”孔叔说道,于是我们便开始绑狗齿。 “好了没?”孔叔问。 “好了!” “行,好了就从刚刚那个匣子里取一包卡钉出来!” 我拿出卡钉,说:“孔叔,上次您不是说这些东西不能那进屋嘛?怎么现在咱们又……” “上次彪哥的别墅是独栋,现在能一样吗?所以只能在屋子里布置了!为了不惊动那东西,所以在进门之前,我把玉串用符纸贴起来了!等到晚上,再把符纸取下来,把她放出来!”孔叔说。他见我站着没动,说:“庆年,热水!” “哦哦哦!跟上次一样,用热水泡茶!”于是我按照上次在彪哥家里的方法,把茶水泡好,然后取出黑狗血倒在一个小盆里,孔叔这时候已经开始浸红绳了,而我等茶叶舒展开,就立马把茶水倒进小盆,迅速搅动,让茶水和黑狗血融为一体。 几分钟后,孔叔让我把红绳捞起来,绕着客厅的墙根,用卡钉把红绳固定住,而他则拿着墨斗,在客厅的地板上弹墨线。 “孔叔,这是什么啊?”我当然知道这是墨斗,但我不知道墨斗在这个阵里充当什么作用。 “墨斗啊,你小时候没见过木匠用过这玩意儿?” “见是见过,可是跟您这个好像不太一样!” “对的,木匠用的墨斗是墨,而我手里的这个你看像墨一样的东西,其实是用黑狗血凝练做成的血墨!我在这客厅里画的这些墨线组成的图案,叫做五角七星阵,你把红布绳钉好了之后,拿一些硬币,取一些蜡烛,在这些墨线交叉的地方各摆上一枚硬币,并在硬币上摆放蜡烛!咱们一等天黑,就把蜡烛点燃,将玉串放在正中央,然后取下符纸,她放出来!” “叔,这个阵看上去好厉害呀!”我不禁赞叹道。 “厉害啥?这个阵说不厉害它也厉害,可是说它厉害,它也就那样,要是她化尽了戾气,五角七星阵便对她不起作用,然后只需要把大门口的红布绳解开,她便可以自去投胎!” 一切准备停当,天很快就黑了。 为了避免孔叔像昨晚一样被恶鬼附身,今晚孔叔就守在五角七星阵外面,手里拿着他那串佛珠,端一个小板凳坐在大门口的金鱼缸下面等着。 我捧着贴好符纸的玉串,盘腿坐在五角七星阵的正中央,等孔叔一声令下,我就揭下符纸! “好了,庆年,开始吧!”孔叔说,“要是情况危急,你就把鬼珀拿出来吸她!” 鬼珀能吸人精气,也能吸阴气,可奇怪的是,我戴在身上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我在想不知道是跟我受过哈伯特彗星辐射的体质有关,还是跟我身体里的饕餮图腾有关。 揭开符纸,那个女鬼就像幽灵一样,从玉串里爬了出来! 我亲眼看到,她的脑袋,像婴儿分娩时一样,血淋淋地从玉串上钻出来,一点一点地爬,最后把衣服从玉串里一点一点扯出来,再一件一件穿上!最后梳好头发,化好妆,昨晚那个凤冠霞帔的新娘赫然站立在我的面前! 她冷笑着,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骄傲地昂着头,说:“还不给本宫下跪!” 她以“本宫”自居,莫非她是什么公主或者是后妃?我看了看孔叔,孔叔努着嘴,示意我自己看着办。 我于是依言给她跪下,随便猜一个头衔,猜什么好呢?后宫里最大的自然是皇后!如果她真的是皇后,那也算歪打正着,就算她只是一个才人什么的,那被尊称为皇后,应该也不至于生气吧!我看她穿的这服饰,不像是清朝,倒像是明朝,所以我学着明朝宫斗剧里的那些宫女太监的样子,说:“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如意!” “你管本宫叫什么?皇后?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捧腹大笑。然而突然她就收起笑容,龇牙咧嘴恶狠狠地说:“连你们这些个阿谀奉承的狗奴才,眼里就只有皇帝和皇后!哼!该死!” 天啊,这是什么逻辑!于是我赶紧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那你到底是谁嘛……” 她看着我,突然好奇地问:“你是人是鬼?你能看得见我?” “我……我当然是人!没错,我是能看见你!所以你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告诉我,我尽量帮你实现!”我说。 “居然有人能看见我……好吧……难怪我接近不了你!”她悄无声息地移动,当她快要触碰到血墨线的时候,我飞快地走过去拦住她:“小心!” 她看了一眼那些墨线,幽幽地说:“既然想要置我于死地,又何必惺惺作态!若我没猜错的话,只要我碰到这些图形,应该就会被打得魂飞魄散吧?” “这……你猜的没错,这个阵的确是用来对付你的,为的只是想让你解脱而已,你现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一点也不快乐,不如放下心中的怒,解下心中的恨,抛下前世的仇,重新开始吧!” “说得简单!你试试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出卖,不得不代她出嫁?还为一个野蛮人怀了孩子!而这个野蛮人,竟然听信谗言,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下令让我自尽!我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只可怜我腹中孩儿,他才那么一丁点儿大……” 第一百二十章 金猪哥找上门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也跟着惨死…………死了还不算,他还要把我的尸骨送回去!他把我另一个姐姐也弄死了!我们就这样一起,风风光光嫁出去,躺在棺材里被送回来!最后还落得个埋葬在荒山野岭的下场!为什么?为什么……”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失控!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伸出手去摸她! 奇妙的是,我竟然摸到了!只是她浑身像冰块一样冒着寒气,格外地冷! 我竟然能摸到鬼?这种体验……太不可思议了! “你干什么?”她反感地吼我一声! “没……我只是觉得你或许需要人安慰……” “安慰?哼!安慰能还我孩子吗?安慰能让时光倒流看清那些坏人的嘴脸吗?……”她激动地往后退,不小心碰到了血墨线,就像触电一样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我赶紧把她拉回来! “庆年不要!”孔叔在旁边喊道:“你要是去拉她,她身上的烧伤就会传递到你身上!”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做了,孔叔说的没错,我胳膊上立马就多了一根红印印,火辣辣地疼。 虽然只有一瞬,但我已经看到她眼睛里开始有感激或者感动的成分在里面了! “让我帮你吧!你不应该如此痛苦下去!”我央道。 “你别多管闲事!今日看在你替我挡了一下的份上,就放过你!我要回玉里去了!不要让我逮到机会出来!哈哈………………”她仍然很坚决。 “不,等一等!”我突然想到了李月娥!或许李月娥的故事可以让她产生那么一丝丝的动摇! “还有什么事,快说!” “前几天,我在一个村子里,和一个名叫李月娥的女鬼结缘,当时,一个叫做道应的印度和尚正对她实施万蛇穿身的恶毒酷刑,最后致命一击的时候,我替她挡住了!”说完,我解开衣服,当时那个土钵盖在胸膛的印记还在。 她看了之后吃了一惊。 我接着说:“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居然替一个厉鬼挡灾,而且那个厉鬼作恶多端,害死的人不计其数!” “那你为什么要帮她?” “因为善念!我能感知到她心中还有一丝善念!因为她就算害人,也从来不对一个叫做小黄毛的孩子下手!而且后来我得知真相,也的确如我所料!”我拿出那颗鬼珀,“这个,叫做鬼珀,就是这个东西一直操控着李月娥行凶,令她苦不堪言!后来我把这个东西弄了出来,就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竟然挺身而出相救,只可惜现在她到底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 “鬼珀…………”她喃喃道,“这个东西……我好像见过……” “你见过?” “不过……那是太久以前的事了!” “总之我相信,要是有一个婴儿放在这里,你一定会好好待他!对吗?”我说。 “那可不一定!凭什么我的孩子死了,别人的孩子却活着?”她虽然说出恶毒的话,但语气已经不似先前那么激动。 “对!你或许会!就像你杀死赵燕肚子里的孩子那样!” “什么?你是说那个穿蓝裙子的女人?”她诧异地道,“她肚子里……也有孩子?” “是啊,两个多月了!” “不……不!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 “你要是知道又怎么?你刚刚不是还在说要别人的孩子也死吗?” “我……不……我杀死赵燕……是因为她和我一样,都被最好的朋友从背后捅刀子!我警告过她好多次,可她还是不离开那个在外面和她的好朋友乱搞的男人……” 原来是这样! 我上前紧紧地抱住她,说:“其实你是善的!善的人,应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她在我怀里挣扎,她的鬼爪长出又长又锋利的指甲,在我身上用力地抓!可是任凭她怎么摧残,我知道自己也不能放手!我说:“你就把我当做你生前那些背叛你辜负你害你的人吧!” 她突然放声大哭,哭声尖锐,有些奇怪!接着她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住我的左肩!妈呀那叫一个疼…………………… 终于,她松开了牙齿,也不再狂舞狂抓,慢慢趋于平静。 孔叔在一旁,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知道,我成功了!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居然做到了! 最后的事情,如孔叔所料,顺顺当当,把她放走,让她去找投胎的地方,我本来想给她指路,可她回眸说:“谢谢你!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样下去没有意义,可是说服不了自己放下一切……现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跟我一起被葬在那个荒山野岭的姐妹!她……她可能比我更难应付!我随着自己生前最爱的组玉被带出来,可她还一直在墓中!我去投胎了!无以为报,赠你两句话,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短短红尘路,立碑先立心!” 说完她就转身出门,但她并没有下楼,而是如履平地,在夜空中行走,一边走,一边褪下华丽的凤冠霞帔,只着素衣,衣袂飘飘,若仙若神,可她慢慢走着走着,竟渐渐的变老了,最后的模样,竟然就是昨晚她在镜子里的样子!看着看着,她佝偻的身影,渐渐缩小成了一个点……………… 而她那句话,却在我脑子里盘旋,久久不能散去…… 啊!好疼!突然,所有的痛楚猛然袭来,涌遍全身,我痛地在地上直打滚! “庆年,赶紧躺到沙发上去!我给你处理这些伤口!”孔叔连忙把我扶到沙发上! “往清水加一些糙米,在另一个碗里加一些纸钱和香,烧成灰,兑在清水里!”孔叔一边说一边做,我知道他是故意说给我听,让我记下,他说:“记住了吗?来,赶紧喝下这个!”说完取一些蜡油给我涂上。 这时,有人敲门。 “孔叔,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你躺着别动!我去看看!”孔叔走到门后,打开猫眼看了看,可是门外的灯竟然灭了!于是试探着问:“是谁?” 门外那人用东北口音说:“别看了,快开门,是我!金猪!” 一百二十二章 买醉的一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 勘误~本章章节名为:《谈判》 孔叔犹豫了一下,可还是把门打开了。东方阅读网请大家搜索(品%书¥¥)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根据那些关于金猪哥的传闻,我自己在脑子里构想了一个金猪哥的轮廓: 首先肯定一看是个流社会的有钱人,全身下无一不是名牌!其次手下人既然都怕他怕的要命,此人一定是不苟言笑动不动要拉下去打板子!最后这个人对古董十分钟爱,还把手下训练地十分有素,这人应该带一点学究气,如戴一副老花眼镜或者拄一根拐杖…… 然而进门来的人,却差点让我眼珠子掉下来! 首先是金猪哥这个人,个子不高,充其量一米七左右,身材瘦削,穿一件浅蓝色绸子山装,下身穿的是黑色七分西装裤,脚则穿的布鞋,手背在身后。不过有一点我猜对了,他的确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与整天都笑嘻嘻的孔叔画风迥异! 更令我吃惊的是,他身后竟然跟着一个身穿劲装的女孩子!——她把眼睛垂下去,一直不抬眼看四周,自然也没有发现躺在沙发的我! “吴倩……”我嗫嚅着嘴差点喊出声! 可她好像还是听到了!她抬起头扫视四周,发现了我!可她看我的眼神跟看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我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接着,她随金猪哥一起在沙发坐了下来,一言不发,不再看我。 孔叔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侄儿,余庆年!庆年,这位是叔的故友,快叫金叔!”说完又问金猪哥:“大哥,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那金猪哥说:“行了!老三!坐下!”于是孔叔在我旁边坐下来。 “没想到大哥这么快找到这里了!”孔叔说。 “我也没想到哇!老三,你竟然在国内!”金猪哥竖起大拇指,说:“你小子,当年!这份儿!” “大哥,娟子都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放下了!大哥别再提了吧!” “什么玩意儿你放下了?娟子的死是我弄的是不?不是,你你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把娟子还有她肚子里的娃给弄没了的吧?哦搞了半天你闯了祸怕大哥宰你,现在把事儿摊我头是不?”一提到那个叫娟子的女人,金猪哥越说越激动。 孔叔愁眉深锁,我看到他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算了算了……我今天来,也不是来跟你算账的!”金猪哥说。 “那……?” 金猪哥对吴倩说:“倩儿,叫叔!” “孔叔,好久不见!”吴倩说。 “大哥,原来,吴倩是你的人!” “她是我养女,次助我拿到阴阳鬼匣,可谓是功不可没!” “大哥既然已经拿到匣子,那还找我做什么呢?” “倩儿已经把你们在木子村遇到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要开匣,先要破咒!” “可是,大哥,这也不是我的长项啊!” “我说的不是你,是他!”金猪哥看了看我。 “小侄?大哥,庆年的确有些地方与常人有些不一样,但他也不懂这个……” “老三,你先别急着拒绝!”金猪哥说:“你昨天没有见到方慧雅,你可知是为什么?” “是你做的?”孔叔站了起来,有些愤怒:“王总一家人被她害惨了,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见她?” “别人的家事我金某人不想管,但我们有些事情可能还要麻烦她和她家爷们儿!所以你要是见到她,说一些不听的话把她给得罪了……”金猪哥说到这里,有意不再说下去,让孔叔自己去想。 孔叔不笨,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明朝公主墓?她老公是考古科研团队的负责人?” “你我都知道,墓里面有什么东西!”金猪哥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叫你去意会! 孔叔说:“原来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死心!” “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我直接说了!不管过去谁是谁非,我认为现在你我应该结为同盟,跟考古科研团队一起进墓,找到那个东西,让你的侄子用他的鬼眼读取里面的经,相信它一定会对破阴阳鬼匣的咒有所帮助!” “这……”孔叔没想到金猪哥会这么直接,一时间竟然木讷在那儿! 这时金猪哥站起来说:“只要鬼匣打开,我们找到的宝藏,我与你五五分!怎么样?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三天之后,我会再来。我先走了!”说完带着吴倩,出了大门。 我和孔叔跑到落地床前一看,我去!楼下停了十几辆壕车把这栋楼团团围住!我们又跑到猫眼朝外面看,走廊的灯亮了!而跟在孔叔和吴倩身后的,竟然还有五六个彪形大汉! “孔叔!这这这……这是黑社会吗?”想想我都腿肚子发抖!刚才要是行差踏错一步,恐怕要被机关枪打成筛子啊!我摸了摸自己额头,吗的全是汗! “别怕,庆年,你记住,跟金猪哥打交道,你越是怕,死得会越快!赶紧,躺回去!你伤不疼了?” 他不说倒也没感觉,他这一说,这浑身的伤又开始滋溜溜地疼起来了! “你也看到了,吴倩看都懒得看你!算这次咱们要跟金猪哥合作,你也最好离他女儿远点儿!”孔叔说着,又开了几瓶白酒,不知道他又要干啥。 我不想谈关于吴倩的事情,于是岔开话题:“孔叔,您要喝酒?” 孔叔黑着个脸,默默去浴室放洗澡水,把水放好了他走出来,拿起那几瓶白酒又走进浴室,我忍着疼,跟进去一看,见他把酒全都倒在洗澡水里面!然后又用不知放了些什么粉状物进去,搅拌了一会儿,用打火机挨了一下水面,浴缸里着了一层幽蓝色的火焰。 “好了,把衣服脱了,进去泡着!”孔叔对我说。 “这……不会把我头发点着吧?” “先把头发打湿再进去!” “哦哦……” 孔叔走了出去,我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过,也不知道金猪哥说的那个必须用鬼眼才能看到里面的经的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谈判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勘误~本章名为《买醉的一天》 泡完澡出来,我见孔叔竟然窝在沙发里好像睡着了! 于是我拿条毯子给他盖上,自己也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股诱人的香味给弄醒了!一定是孔叔又在做好吃的! “孔叔,做啥啊,这么香?” “你看这是啥?” 只见孔叔手法娴熟,将处理好的一只鸡放进烤箱,这边又开始调各种料!而锅里还煎着猪排!我刚刚就是锅里的猪排的味道给弄醒的! “叔……这又是猪排又是鸡的,早餐吃这?” “早餐在桌上,老三样!”孔叔说。 我扭头一看,还真是!牛奶面包鸡蛋! “那这是啥?是午餐的话也太早了点儿!” “你快去把洗漱吃早餐吧,然后收拾整齐,待会儿先去把东西还给王总,然后叔带你去见见你婶子!” “我婶子?我记得您之前说起过,她……她不是改嫁了嘛!还生了个男孩……现在应该十六七岁了……可昨天听您和金猪两个人谈话……婶子又好像……不在了?” “她是改嫁了没错!她也的确怀了我的孩子!如果她和孩子都活下来了……今年孩子的确有十六七了!”孔叔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对不起啊叔……我不该多问的!” “这有啥!你赶紧去吃早饭吧!我这就快好了!” 我吃早饭也就分分钟的事儿,我本来想着把昨天换的衣服给洗了,结果来到洗衣房才发现,孔叔已经把衣服床单什么的都洗了一遍!这孔叔……昨晚看样子是没睡觉的节奏啊! 我于是去更衣室换衣服,结果发现衣服鞋子都被分类整理过了!看来孔叔真的很可能是一宿没睡! 我还是看样子,牛仔裤体恤衫,现在已经快深秋了,外面又加一件橙色的夹克,鞋子就穿帆布鞋得了! 收拾完毕出来,孔叔正在装东西! 只见他把刚才做好的吃的一一装进食盒,又从酒架上取了两瓶五粮液,他拿的那两瓶好像是二十年陈酿! “庆年,帮我去书房左边的柜子里拿两打纸钱,再拿两对香腊!” “好的!” “对了,帮我把我桌子上那个铁盒子也拿出来!” “哦!好!” 东西都拿齐了,上了车,孔叔拨通王总电话说:“王总!你现在在哪儿呢?…………哦,那我马上过来!…………过来干什么?当然是把宝贝还给你啊!我和庆年昨晚上已经帮你把邪物赶走了!…………什么?不要了?…………那这样吧,我以市场价的八折买下来你看如何?…………哎,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行吧!那就依你的意思!把这东西卖了之后,捐二十万给那些灾区的孩子!” 把电话挂了之后,孔叔调转车头,往南驶去。 “看来王总虽然个人感情上犯了错,可心里还是有一份大爱!”我感叹道。 “是啊!这些年,他可没少捐钱捐物啊!可人都是有弱点的!可能王总的弱点就是情关吧!更直白地说,他有可能一直没放下过他的前女友,方慧雅!” “唉!”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正我想我是不会像王总这样稀里糊涂的!如果放不下,那就别跟别人结婚呀!他前女友也是,当年把王总给甩了,现在王总不愿意离婚,她居然下此毒手!太恶毒了! 只可惜并没有证据能将她绳之于法!唉! “好了,不说他了!咱们直接去看你婶子!”孔叔说道。 我就这样一路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看着看着,就开始打哈欠了。 “想睡了睡吧,至少得花三个多小时才能到!”孔叔说。 “叔,那要不我来开车吧,您昨晚一宿没睡,当心疲劳驾驶啊!” 孔叔笑道:“你咋知道我没睡啊?” “叔……我虽然不聪明,可这点观察能力还是有的!您不但把堆在洗衣房的衣服被套啥的都洗了,还整理了更衣室,连皮鞋都重新上了油!家里的地板也一尘不染!这么多事儿,没个三四个小时,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儿!” 孔叔笑着说:“呵呵呵呵!你小子可以啊!还算有点儿心!可这还不够!你得比这细心十倍,以后才有把握应付各种危险!对了,庆年,你说你来开车,有驾照吗?” “我念大学那会儿穷的叮当响,哪儿来的闲钱考驾照呀?报驾校都得三四千!可是我会开拖拉机,我看这开车都差不多吧?” “原来是这样!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算啦!你睡吧!等把这组玉串卖出去,除了王总要求的捐给灾区孩子的那部分钱,剩下的,孔叔都给你!你小子现在跟了孔叔,哪能再让你受穷呢?等忙完这阵子,你就去把驾照考了!” “那怎么行啊……”一听孔叔说要把剩下的都给我,我整个人都懵了!这组玉别说是古董玩意儿了,就算是现在产的,少说也得百八十万呐! 可孔叔说:“别推辞了,这都是你应该得的!何况上次在木子村,如果不是你,孔叔恐怕就得把命搭在那儿了!这么说来,这点钱根本不算啥!你就收着吧!给家里寄点儿!再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存钱娶媳妇了!” 孔叔一席话,竟说的我无言以对!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睡吧睡吧!到了我叫你!”孔叔又说。 说着说着,我竟然真睡着了! 可是孔叔却并没有叫醒我!等我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停在一个两边长满杂草的土路边!一条曲径隐约藏在灌木丛中!应该是通往山上! 二话不说,我沿着那条小路往山上爬去,大概爬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山顶! 这时已经能够闻到酒香,循着这酒香,总算在一棵大梧桐下面找到了孔叔! 他摆了四个酒杯,自己端了一个,见我来了,说道:“庆年啊!你找到我了啊?来来,这个是给你的!”言语间已满是醉意! 我接过酒杯,说:“孔叔,你喝醉了!” “醉?醉了才好嘛!这样……这样我就可以见到……娟子和儿子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衣冠冢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孔叔整个人瘫倒在地,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拿着酒杯,双眼迷离。 “叔……”我有些手足无措,这看似乐呵呵的孔叔,不知道他心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苦楚!我突然感觉他并不像我以前所认为的,仅仅是个从二流子摇身一变变成的钻石王老五!他眉眼沧桑,一脸疲乏,然而他需要的那个女人,竟早已入土,被埋葬在这大梧桐树的旁边! 墓碑上刻着: “爱妻徐梓娟之墓”; 落款题名为: “夫孔武泣立”; 时间是: “己卯年九月初三”! 九月初三……?我摸出来手机一看,今天10月3号,不就是九月初三嘛! 原来婶子是1999年没了的!而今天,正是她去世十七周年的忌日!难怪孔叔今天要来这儿!我还以为他是昨晚上被金猪哥刺激到了! 我再看地上,我去,另一瓶、另一整瓶白酒已经空了! “叔,您没事吧?” “娟子……娟子别走……” 孔叔已经迷迷糊糊开始说酒话了,一边说话,一边流泪。 我在婶子坟前也上了柱香,拜了几拜,然后坐到孔叔旁边玩了一会儿手机,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午。 “娟子……娟子!”孔叔突然惊坐而起! “叔,您醒了啊?” 孔叔大概是喝多了,皱着眉头直掐脑袋。 我包里一直随身带了一瓶护肝片,于是拿两粒递给他:“叔,来两个!” 孔叔接过来吃掉,又喝了点矿泉水,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行了,开始干活吧!”他突然说。 “干活?”我惊道。 “今天来,除了带你来见见婶子,还有一个事情要做!娟子入土的时候,我决心这辈子再也不干盗墓的勾当,于是把当年我用的东西都随着她一起,放在她旁边的空棺材里!” “哦!”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坟的大小,确实比较大,原来竟然是双人合葬墓!“这是合葬墓?”我问。 “对的!人总有一死,这也是我把你带过来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孔叔这辈子没福分有个自己的儿子,你是我同乡人,又一起出生入死,叔早就把你视如己出了!等叔去那边找你婶子去了,你要是将来不嫌麻烦,就把叔的骨灰拿到这儿来,跟你婶子葬在一起,旁边再加一个木板刻上叔的名字就行了!” “叔,您别这么说……往后日子长着呢……” “行了!把东西挖出来吧!咱们明天就启程,去落凤村的公主墓!”孔叔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扛了两把铲子放在树后面! 于是我和孔叔把外套一脱,挽起袖子就开始挖起来! 孔叔一边挖,就一边说:“娟子!对不住了!我又说话不算数了!可这次,就算金猪哥不来求我,我自己也会去落凤村的!现在有了阴阳鬼匣,再把那东西找出来,我说不定就能让当年的事情不发生,一切,就都能重来!” “叔,那个什么公主墓里,到底有啥啊?我怎么听着,好像跟阴阳鬼匣有关?而且您刚说的一切重来……莫非是时光倒流的意思?” “很多很多年以前,就有人说,世上有长生不老和时光倒流的方术!现在我们所熟知的,就是秦始皇帝派徐福远赴蓬莱仙岛求取长生不老的仙药这个传说!阴阳鬼匣的历史远远比这个故事还要早!你可知道阴阳鬼匣为什么叫做阴阳鬼匣吗?” “一阴一阳呗!”这个问题我倒是没仔细想过。 “阴阳鬼匣,传说的确是北冥家族传下来的!但北冥老前辈也许隐瞒了我们,又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难道阴阳鬼匣里藏着的就是长生不老和时光倒流的秘密?” “你猜对了一半!应该说,只要解除了阴阳鬼匣的恶咒,彻底将其打开,将二者合二为一,便能实现通阴达阳!你想,一个能通阴达阳的人,阴阳两届,来去自由,谁也奈不何你,你要改生死簿又有何难?想要回到以前又有何难?” “啊?这阴阳鬼匣,竟然这么神奇?北冥家族也太厉害了吧?可是不对呀叔,如果他们能通阴达阳,为什么北冥家族反而没落了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这个秘密,却是出自一本名为《周天》的古籍!这本古籍是从一位商朝的诸侯王墓中一个巨大的青铜鼎内用金文刻成的!后来这个大鼎落入金猪哥手里,也就是因为这个鼎,我被金猪哥遗弃在盗洞里,最后被发现,因此才进的监狱!我出狱之后,还不知道是金猪哥当时是为了把娟子抢过去做老婆,才派手下过河拆桥甚至灭口,所以我出来之后,又傻乎乎跑去找金猪哥,谁知这时我才知道,我入狱之后,娟子就被迫嫁给他了!可她当时已经身怀有孕,还无意间知道了关于这个大鼎的一切,于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在金猪哥那里弄到这个大鼎里面的拓本,逃出去埋了,她埋那个拓本的地方,就是这棵梧桐树下!因为我和她就是在这棵树下叩拜天地、结为夫妻的!大概是金猪哥发现了她的古怪,所以在我入狱的第二年,就一怒之下杀了娟子!我得知这个事情之后,只好赶紧逃命!没想到一躲就是十七年了!” “叔……这么说……您出狱的时候,婶子她其实已经……” “对,她当时其实已经死了!这里埋的,只是她的衣冠冢罢了!” 终于,我们把墓坑给挖开了,坑里果然有两口棺材! “叔……东西在哪个里面啊?” “先不急,得把白布遮住墓坑,念一遍安魂咒才可开关!不然你婶子在九泉之下,会不得安宁的!” 这时孔叔已经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一捆白布,又找来四根短棍,将白布的四个角分别绑在四根短棍上面,然后再把短棍安插在墓坑的四个角! 紧接着,孔叔拿出一对铃铛,开始一边摇晃铃铛一边念安魂咒。 “好了,开棺吧!”他说。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幕惊魂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PS:感谢以下书友:@﹎绊吱煙ャ;@当我遇上你;@-比青梅还酸;@?;@咩咩~前几天的打赏!在本人最忙的时候,用了让人极为不爽的方法进行了延迟更新,在此一并谢过仍然支持本书的朋友们!同时为前几天的延迟更新的做法向大家表示抱歉!到今天为止,之前的延迟替代内容已经全部更新为对应章节的新内容,大家刷新一下即可进行观看,不会进行重复收费,这一点大家放心!最后,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分割线———————————————————————————————————— 我俩合力将棺材打开,取出了一个很长的黑布袋子! “这个袋子是用乌金丝做成的,不会被撕破!娟子的娘家是没落了的纺织家族,这块布是她的陪嫁!里面装的都是当年我下墓时的装备,上去了再一一给你介绍!咱们赶紧把棺材盖上、把坟包填好!”孔叔说。 把坟墓恢复原状之后,孔叔累得直喘气,我则还好,毕竟年轻嘛! “好了,忙活这么久,也该饿了!吃点儿东西吧!”孔叔说。 我们盘着腿坐在娟子婶的墓前,流着汗,吃着肉喝着可乐(好吧,我承认可乐一直是我的心头好),大快朵颐! “味道咋样?”孔叔说。 “嗯嗯!”我咀嚼着东西,竖起大拇指,咽下去后说:“这个烤鸡外酥里嫩,闻起来香,嚼起来更香!什么北京烤鸭啤酒鸭周黑鸭跟这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有那么夸张?你小子,现在也学会拍马屁了啊!”孔叔笑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叔,您还不了解我吗?我根本骗不来人!” “这个叫做情人鸭,也是你婶子教我做的……”孔叔道。 说到这里,我们都沉默了!今天的一切,几乎都和婶子有关!孔数说过,是个人都会有弱点,而他的弱点,不,也不能叫做弱点吧,应该叫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应该就是婶子了!而越是脆弱柔软,就越是不敢提起!提起来,就提得心痛! 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心里似乎也有那么一个人,是不能提、提不起的…… 孔叔突然喊我:“哎哎哎,庆年!你小子在琢磨啥呢?鸭腿的肉在下边儿!上边儿的已经被你啃完了!你还啃上半边弄啥呢?” “啊?哦。” “唉!你小子最近总是发呆走神,这可不行!” “没有啊叔,我好着呢!” “行了行了,过来,叔给你唠唠叔当年的装备!你瞧这个,这个长条的末端是半圆形的玩意儿你应该听说过,洛阳铲!用它每向地下钻+插一下,就可以进深三四寸,往上一提,就能把地下卡在半圆口内的地土原封不动地带上来。这样不断向地下深钻,就可以对提取的不同土层的土壤结构、颜色、密度和各种包含物进行分析,如果是经过后人动过的熟土,地下就可能有墓葬或古建筑。如果发现有陶瓷、铁、铜、金、木质物,就可以推断地下藏品的性质和布局!还有,凭它碰撞地下发出的不同声音和手上的感觉,便可判断地下的情况,比如夯实的墙壁和中空的墓室、墓道自然大不一样!” “哇!原来这么小个东西,学问这么大!”我接过来一看,这把洛阳铲居然长埋在地下还没生锈!实在是不可思议! 接着孔叔又介绍了另外几样东西,比如罗盘、精密量尺、卷尺、钳子、地下风灯等常见之物。 “咦,这个是啥?”我指着几根细钢筋、每根的头部有个像蒜头一样尖尖的东西。 “这个是北方一个盗墓高手发明的一种探杆,也叫扎子!作用跟洛阳铲差不多,但探测地下情况更加准确!咱们如果要去的话,跟考古团队一起去是不可能的!他们的装备远没有我们齐全先进,而且相关手续又繁琐,咱们要去探墓,还得靠自己!但我这里的东西也不全,还得去买一些强光手电、望远镜、对讲机、尼龙绳之类的东西!”孔叔说。 “那昨晚上金猪哥说的考古团队……” “他的心思可不简单!你以为他真的是想加入科研团队为考古事业做贡献吗?他是想借考古团队之名,堂而皇之地去摸东西罢了!咱们可以跟他们联手,但要如何联手,只能是一明一暗打配合战!” “可是咱们这么做,是违法的啊叔……” “咱们只借来看一眼那东西里面的经文,到时候你把经文默记下来不就行了!咱们不取一分一毫!但倘若是金猪哥他们先得手,那就麻烦了!当然了,这事情肯定很危险,去不去,还是在你!叔绝不勉强!” 孔叔的话我还是不是很明白,但好像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我们就这样唠着唠着,太阳快要下山了。 “叔,咱们走吧!” “好!把东西收拾好!” 回去的路上我和孔叔都怀着各自的心事,偶尔扯一两句闲话,一路听着车子里朴树的那首《平凡》单曲循环: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 易碎的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沸腾着的不安着的 你要去哪 谜一样的沉默着的 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当你仍然还在幻想 你的明天 她会好吗还是更烂 对我而言是另一天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平凡着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你被给过什么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你被夺走什么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你会错过什么 向前走就这么走 就算你会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平凡着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 从来没得到答案 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冥冥中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 时间无言如此这般 明天已在 风吹过的路依然远 你的故事讲到了哪” ………………………… 回去孔叔没有开那么快,所以到了市区就已经天黑了。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是绿灯,于是孔叔没停。突然,一个急刹车!一条白衣身影从车子前面滚落下去! “怎么了叔?” “庆年……赶快下去看看!叔……叔好像撞了人了……”孔叔惊魂未定地说。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朋友江燕三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又发错顺序了~本章名为《撞死鬼》,下一张才是《新朋友江燕三》 我下了车,走到车前,果然发现有个穿白衬衫牛仔裤的黄头发女子躺在斑马线上的血泊中!于是我麻利儿地走到她跟前,伸手去摸她的鼻息,可是,她的身体冰凉冰凉,气息也没有,脉搏也没有……她死了! 我顿时腿都软了! “庆年,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人被我撞到了?”孔叔问道。 “叔……来不及了!她已经死了!”我说。 这时孔叔也下车了,可他到处找,最后说:“伤者在哪儿?” “就在这里啊!”我指着面前。 “啥也没有啊!”孔叔说。 我低下头一看,咦,刚才的人呢?“哎?她刚刚还躺在这儿呢!”这时绿灯已经变红灯,后面的车一直按喇叭,好像注意到那个女孩子被撞死的人只有我一个! 孔叔拍手道:“唉!一定是见鬼了!” 见鬼了……我环视四周,果然,那个刚刚还躺在血泊里的女孩,现在正站在红绿灯下,不停地看手表,好像是在等红绿灯赶时间! “算了,早就该想到的!这个点,我开车开得这么慢,就算上午喝了点酒,现在也早没事了!怎么可能撞到那么大一个活人呢?”孔叔说着,叫我上车。 “她在那儿!”我对孔叔说。 “喂,你们倒是走不走啊?能不能快点儿?”堵在后面的车主开始叫嚷。 “行了,咱们走吧!”孔叔赶紧给人道歉,把我拉上车。 上车后,孔叔发动车子往前走,我回头看那女鬼,突然,绿灯又亮了,这时候人行道上则是红灯,只见她匆匆忙忙地过马路,接着“咔擦”一声!一辆大卡车急刹车却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个黄头发女孩又被车子撞死在人行道上!接着有人下车去看,下车的是一位黑黑的壮汉,他穿着黑背心,脖子上挂了个金链子,只见他像我刚才一样,蹲下去摸她的呼吸,然而这时,那个女孩突然伸出手搂着他!他不知咋想的,就把那个女孩抱上车,接下来,竟然发生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我让孔叔把车子靠边停下,可是太晚了! 那辆大卡车就像失控了一样疯撞前面的那辆小车,造成了交通混乱……我看见好多人在车子里惊慌失措、无助慌张!有的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一头撞死了! 那大卡车上的壮汉早已头破血流,然而大卡车还在往前冲!我看见那个黄头发女孩扭过头来,冲我露出尖牙和血红的眼,咧开嘴笑了…… “孔叔!”我心痛地喊。 “是不是你又看到什么了?这场大祸……” “要是我刚才看到她在红绿灯下的时候就过去把情况问清楚,说不一定她就不会那么做了!”这时我心中满是懊悔!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刚才被咱们撞到的那个鬼干的?” 我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急救车和警队已经来了,警察训练有素地制止了那辆大卡车,封锁了这段路,医生则一轮又一轮地把伤者从车里弄出来抬上救护车!我想帮上点什么忙,但想一想好像什么都已经帮不上了!只能听着眼前的警车鸣笛声、救护车的鸣笛声,看着悲惨混乱的局面在眼前播放……孔叔叹了叹气,带着我上了车。 “阴间有多少种鬼?常说的有:小气鬼、无头鬼、大头鬼、小头鬼、赤发鬼、绿眼鬼、烟鬼、酒鬼、艳鬼、红发鬼、东洋鬼、矮脚鬼、……;吊死鬼、饿死鬼、胀死鬼、僵死鬼、淹死鬼、烟死鬼、冤死鬼、屈死鬼、酒死鬼、跳死鬼、奸死鬼、压死鬼、气死鬼、抢死鬼、呛死鬼、病死鬼、烧死鬼、噎死鬼、炸死鬼、闷死鬼、水死鬼、睡死鬼、砸死鬼、摔死鬼、……此外还有牛头、马面、黑无常、白无常、抢钱鬼……有多少鬼?不晓得,说不清也数不清!怎么死的,就被叫做什么死鬼! “庆年啊,你看见的那个东西,估计就是被车撞死的!而且也许就是今天撞死的!她之所以要那么做,一定是心中有恨!你也别自责了,这世上的厉鬼千千万,你一个人怎么管得过来呢?别想了!”孔叔一路说道。 “可是叔,如果我当时……哎!”我捏紧了拳头却无处发泄。 “叔能体会你这种心情,就像当年叔从监狱里出来时,得知你婶子已经改嫁甚至是去世的消息一样!都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说实话,叔之所以还苟活于世,就是抱着时光倒流的幻想!” 时光倒流……假如真的能实现时光倒流,我一定去把那个黄头发白衬衫的女鬼给拦住!一看她就没憋什么好屁!吗的!现在害死这么多人!简直比李月娥还要可恶! 想到李月娥……不知道她把那个印度和尚引开了之后,是什么呀的结局…… “叔,我想回一趟木子村!” “啥?” “我想回木子村看看李月娥!我答应她帮她转世!” 那日孔叔他们都被李月娥的迷幻术给迷晕了,他不知道,其实救了我们几个的,是李月娥! “可那李月娥当日被那土钵法师伤得不轻,虽然你替她挡了最后的一击,但以她当时的伤势,多半会魂飞魄散!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我不知该从何说起了!但还是一心想去找她! “好吧,看你自己安排吧!不过,万事一定要小心!”孔叔说。 “叔,您不跟我一起去?不去跟杨老前辈他们打声招呼?”话一出口我就发现自己失言了!孔叔急着要去落凤村,怎么还分得开身和我去木子村呢? “下次吧!这次去落凤村,叔……可不一定能活着回来!我遗嘱都已经拟好了!要是我不能活着回来,我的财产一分为二,一半拿出来捐赠,一半,就留给你!你就别跟着叔下墓了,孩子!” “什么?叔?”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行……” “你叫我一声叔,那就是一家人!我把财产留给家人,有什么不对?还有叔的留宝斋,也留给你了!”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二十五章 撞死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本章才是《新朋友江燕三》 “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重大车祸的惨状!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我一定能阻止那个黄头发白衣服的女孩!她冲我那个诡异的笑容充满了挑衅!我感到自己的额头又有一些发烫!不就是下墓嘛!我咬咬牙,对孔叔说道:“叔!你一个人去我是不可能放心的!如果真的能找到能让阴阳鬼匣开启时光通道,这世界上不必要的惨剧就能尽量被避免!这是大好事!我当然要陪您一起去!” 孔叔一听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说:“下墓可不像孔叔那个坟坑啊!何况那个公主墓的墓葬地点十分离奇,这个墓已经发现好多年了,对了对了……那个江山江河,也就是天池怪侠老前辈提起过的,你还记得吗?他们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诡盗双雄!可是我听说,就连江山都好像就死在里面!所以我昨晚才把遗嘱拟好了!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孔叔这话把我吓住了,要说不怕死,那是假的!别说连媳妇儿都没娶,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我那农村劳作的老父母!他们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还没好好享过福,我这要是一去不返…………这叫他们二老可怎么活啊? “叔还是劝你,慎重考虑!”孔叔见我有些迟疑,又说。 看得出来,其实他还是特别希望我能去的! “叔,我去!”我说道。 “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重大车祸的惨状!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我一定能阻止那个黄头发白衣服的女孩!她冲我那个诡异的笑容充满了挑衅!我感到自己的额头又有一些发烫!不就是下墓嘛!我咬咬牙,对孔叔说道:“叔!你一个人去我是不可能放心的!如果真的能找到能让阴阳鬼匣开启时光通道,这世界上不必要的惨剧就能尽量被避免!这是大好事!我当然要陪您一起去!” 孔叔一听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说:“下墓可不像孔叔那个坟坑啊!何况那个公主墓的墓葬地点十分离奇,这个墓已经发现好多年了,对了对了……那个江山江河,也就是天池怪侠老前辈提起过的,你还记得吗?他们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诡盗双雄!可是我听说,就连江山都好像就死在里面!所以我昨晚才把遗嘱拟好了!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孔叔这话把我吓住了,要说不怕死,那是假的!别说连媳妇儿都没娶,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我那农村劳作的老父母!他们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还没好好享过福,我这要是一去不返…………这叫他们二老可怎么活啊? “叔还是劝你,慎重考虑!”孔叔见我有些迟疑,又说。看得出来,其实他还是特别希望我能去的! “叔,我去!”我说道。 “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重大车祸的惨状!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我一定能阻止那个黄头发白衣服的女孩!她冲我那个诡异的笑容充满了挑衅!我感到自己的额头又有一些发烫!不就是下墓嘛!我咬咬牙,对孔叔说道:“叔!你一个人去我是不可能放心的!如果真的能找到能让阴阳鬼匣开启时光通道,这世界上不必要的惨剧就能尽量被避免!这是大好事!我当然要陪您一起去!” 孔叔一听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说:“下墓可不像孔叔那个坟坑啊!何况那个公主墓的墓葬地点十分离奇,这个墓已经发现好多年了,对了对了……那个江山江河,也就是天池怪侠老前辈提起过的,你还记得吗?他们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诡盗双雄!可是我听说,就连江山都好像就死在里面!所以我昨晚才把遗嘱拟好了!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孔叔这话把我吓住了,要说不怕死,那是假的!别说连媳妇儿都没娶,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我那农村劳作的老父母!他们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还没好好享过福,我这要是一去不返…………这叫他们二老可怎么活啊? “叔还是劝你,慎重考虑!”孔叔见我有些迟疑,又说。看得出来,其实他还是特别希望我能去的! “叔,我去!”我说道。 “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重大车祸的惨状!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我一定能阻止那个黄头发白衣服的女孩!她冲我那个诡异的笑容充满了挑衅!我感到自己的额头又有一些发烫!不就是下墓嘛!我咬咬牙,对孔叔说道:“叔!你一个人去我是不可能放心的!如果真的能找到能让阴阳鬼匣开启时光通道,这世界上不必要的惨剧就能尽量被避免!这是大好事!我当然要陪您一起去!” 孔叔一听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说:“下墓可不像孔叔那个坟坑啊!何况那个公主墓的墓葬地点十分离奇,这个墓已经发现好多年了,对了对了……那个江山江河,也就是天池怪侠老前辈提起过的,你还记得吗?他们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诡盗双雄!可是我听说,就连江山都好像就死在里面!所以我昨晚才把遗嘱拟好了!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孔叔这话把我吓住了,要说不怕死,那是假的!别说连媳妇儿都没娶,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我那农村劳作的老父母!他们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还没好好享过福,我这要是一去不返…………这叫他们二老可怎么活啊? “叔还是劝你,慎重考虑!”孔叔见我有些迟疑,又说。看得出来,其实他还是特别希望我能去的! “叔,我去!”我说道。 “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重大车祸的惨状!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我一定能阻止那个黄头发白衣服的女孩! (美克文学-)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入伙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推荐阅读:   虽然我自认为长得不丑,但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被人说是长得帅!别说,还真挺受用的! 江燕三接着刚才的话道:“去年十月一,我约了几个小伙伴回老家度假,无意间好像进了一个陵墓!而那个陵墓,很可能就是今年被报道那个明朝公主墓,在墓道里,我们捡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从一具干尸身上得到了这个!”说完,他拿出两根链子,链子分别上有个襄玉的铜牌,他说: “这块生了锈的,是我从墓里的一具干尸身上扯下来的,而这块保存较好的是我爷爷的。 我爷爷和我二爷爷在年轻时都是盗墓高手,师属摸金一门,而所有摸金门生都有一块摸金令,是每个人身份的标志物,上面必写‘一令在手,百无禁忌’!而我爷爷江山和我二爷爷江河当年都有这么一块令牌,令牌的正面写着那八个字,反面则铸的是一副山河图,山寓意着我爷爷的名字江山,河则寓意着我二爷爷的名字江河,这令牌天下唯独两枚,一枚在我爷爷江山那儿,一枚在我二爷爷那儿,我爷爷死后便将这枚令牌流传了下来,而另一枚令牌则应该是在我二爷爷处保管!” “所以,你二爷爷其实有可能就是那具干尸!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吗?”孔叔问道。 “问题就出在这儿!”江燕三极为小心谨慎地说:“实际上,我二爷爷他……他是看着我长大的!他老人家十年前才去世,他终身未娶,我父亲于是将他的骨灰撒在大海里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那个墓里!” 我和孔叔都动容了一下! “我可不认为有啥可奇怪的!三儿,一定是那个干尸当年把你二爷爷的令牌给抢了!你们想想,当时要是他们俩进行了殊死搏斗,二爷爷在无意中被扯掉链子也是有可能的啊!完了二爷爷负伤逃走,扯走他链子的那个人则被困在墓中死去!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嘛?”张大力说道。 “根据当时在墓中的情形,我感到那具干尸有种熟悉亲切感,还有在墓中发现的那本村长日记可知,当时和他一起进去的,只有我二爷爷!如果是大力说的那种情况,自然是最好,可万一遇害的就是我二爷爷,那事情就麻烦了!因为十年前,我二爷爷的死,也颇有蹊跷!”江燕三继续说道。 “哦?愿闻其详!”孔叔说。 “我二爷爷是突然昏迷的,然后怎么也不醒,辗转了国内外十多家医院,也查不出病因!半个月后,他就没了气息!然而过了一会儿,二爷爷的脸,就变得有些奇怪!他好像露出了笑容!而且五官,越看就越像…………狐狸!”江燕三说到这里,我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孔叔和张大力都惊讶地张嘴,差点把下巴掉下来! 江燕三继续道:“所以,我父亲才决定对二爷爷的遗骨进行火化!从此之后,家里就逐渐有些诡异!我和我父母亲经常都能听见家里有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我二爷爷原来住的那间房,也时不时有奸笑声!可当把灯打开仔细看,又啥也没有!上个月,我母亲突然又得了重病,她有一天醒过来对我说,叫我去把九尾狐狸给她抱过来!可是别说狐狸了,家里连个小猫小狗也没养过!我妈为什么会突然说上这么一句?我父亲知道后,茶不思饭不想,日以继夜地翻阅古籍,最后,他找到了这个!” 说完,他掏出手机,翻开相册,递给孔叔:“您看,这段甲骨文,是不是祭文?” 孔叔拿过来,我和张大力也凑过去看,我看了一眼,那些象形文字我压根不认识啊!张大力也摸着后脑勺,皱着眉,看不懂。 孔叔却大惊,道:“这……这是你家流传下来的?” “是我爷爷留下来的!” 孔叔琢磨着道:“这段话,曾经也在一个商代的青铜大鼎上出现过!大致意思是,守陵者,四方恶灵,朱雀:人首赤练;玄武:青眼狐狸;苍龙:火毛蜘蛛;白虎:飞天木虫!万毒噬骨,万邪归心!” “我父亲也查出它的意思,所以怀疑二爷爷很可能不是真正的二爷爷,而是这四方恶灵中的青眼狐狸!而母亲的胡话,很可能是受了它的影响!”江燕三郑重地道。 “还有上次我抵给孔叔的那个坠子!”张大力把之前那个坠子拿出来给孔叔瞧:“这个坠子其实也是当时从墓里弄到的!” “对了!你那个叫做定阴坠!千百年前,中原汉民与西域番邦尚未统一,但是各自都已经具备不同丧葬文化,中原帝王登基后都会在陵墓修建上大下功夫,不仅有各种机关暗道,还要在陵墓里布下各种阴阵,好让盗墓者有来无回,而西域番邦也是,帝王死后在自己的陵墓里也要布下重重秘术来防止自己的坟墓被盗,而阴兵守墓就是最基本的一道秘术机关,通常是招募生前效忠于帝王的勇猛士兵若干,然后取了士兵体内的器脏以防止腐化,再用泥巴将尸体裹在里面形成一个密封环境,这样尸体就不会氧化,而外边那一层泥巴往往是被塑成高大威猛的士兵雕像,内部才是包裹的尸首,这些雕塑往往被放在坟墓外边或者里面来镇守帝王的坟墓,为了防止这些士兵死后的阴魂永远效忠于帝王,且时刻不离的守护在陵墓旁边,帝王们往往会请巫师们在狼牙上“下巫”制成这定阴坠,每个士兵佩戴一枚定阴坠,这样士兵的阴魂便会被封住,不能超生,不能轮回,世世代代守护在陵墓里,且忠心无二!而那些佩戴了定阴坠的士兵,则被称为阴兵,这便是阴兵守墓!大力,你如果真的是从落凤村弄回来的,那这个多半就是定阴坠了!”孔叔直白地说。 张大力愣在那里,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懂了没有! 本书来自>看过《鬼走阴》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雨出事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大力,你从落凤村回来之后,有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孔叔问道。 “这个……这个倒没怎么注意!孔叔,您也知道,我这人大大咧咧惯了……可您这么一问吧,好像还真有些事情有点怪!就是我睡着的时候,老感觉不到自己的肌肉!就是……简单来说,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这种感觉慢慢变得清晰了!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妥!”张大力说。 “唉!我上次就应该提醒你的!但当时你走得也急,我回头又给忘了!”孔叔说:“大力,你千万记住,从今天开始,每天睡觉之前,要默念一遍南无阿弥陀佛!叔把这个给你,你晚上戴着睡觉!”孔叔说完就把他那串佛珠递给张大力! “这可使不得!这佛珠一看就不简单!我不能要!”张大力严词拒绝。 “佛渡有缘人!收下吧!都已经一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孔叔有些担忧。 张大力听了还是收下了。 “这座陵墓加了如此之多的咒术,到底里面那位明朝公主是谁呀?”我不禁问道。 “我爷爷的日记里记载,好像是明朝的德宁公主! 她原本是明朝天启皇帝朱由校的一个女儿,后来天启驾崩,崇祯上位,没想到这崇祯一上位就遭遇了内忧外患,再加连年旱灾,早已是民不聊生,而关外的女真族更是咄咄逼人,不断侵犯,崇祯便派兵镇压,无奈军心涣散,大败于女真,无奈之下,崇祯便将天启皇帝留下的唯一女儿宁德公主远嫁女真,以求暂时的安稳,宁德公主嫁到女真后,很快便为当时的女真首领赫图阿拉生下一个儿子,可是这宁德公主自小就身体羸弱,生下孩子后受了风寒不治而亡,到死也没能抱一抱自己的骨肉! 宁德公主死后,赫图阿拉原本打算将其厚葬,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一裨将建议不如用女真族的邪术萨满咒对宁德公主施以恶咒,然后再以遵循汉人尸骨还乡的传统将宁德公主送回大明,到时大明一定会仍以皇室公主的身份将宁德公主葬入皇陵,而被施了萨满咒的宁德公主一旦葬入皇陵,不仅会破了皇陵原本的风水,还会使皇室断子绝孙,龙脉丧尽,到时大明不攻自破,赫图阿拉也是个有野心的首领,便采纳了这位裨将的建议,于是便对宁德公主的尸体施以萨满咒,而却不知宁德公主临死前仍惦记着自己的孩子,这份挂念之情迟迟在宁德死后迟迟不肯消去,在萨满咒的作用下,这份亲情也变成了宁德公主体内的一分戾气! 后来宁德公主被送回大明,大明朝廷自然也不是白痴,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诡谲,但是宁德公主毕竟乃是皇室血脉,又远嫁女真为大明的安稳作出了贡献,皇帝不忍心将她的尸体消灭,于是便找来高人,为期寻了一块宝穴来厚葬,用凤池穴来埋葬可以繁盛后代,恰好可以破解萨满咒断子绝孙的恶咒,同时,高人也在墓穴中设置了压制宁德公主体内戾气的其他玄机,而当时埋葬宁德公主的那块凤池穴……便是落凤村村外的石人沟!”江燕三娓娓道来。 大家听得也都十分入神,这时我想到之前送走的那个女鬼,她口中说出来的,似乎更加贴近生活、更细腻,尤其是各种细节,她都知道得很清楚,而江燕三这三言两语,只说了表面,并未涉及深层次的情节,我不禁为那位德宁公主当时的处境感到同情!当然,也为这个高人所设置的种种阵法而叹服,只可惜,他再怎么高,明朝还是没能免去灭亡的宿命………… “孔叔,想必我的来意,你已经猜到了!”江燕三说着,居然从钱包里摸出一张金卡!保守估计,里面一定不少于六位数! “好吧,我明白了,你是从大力那里知道的我,还有庆年,所以想把我们拉入伙,帮你去查明墓中的四方恶灵?” “孔叔果然是明白人!”江燕三把金卡推到孔叔面前,“不过,我也会同你们一起去!我知道孔叔当年也是个中翘楚,这件事虽然凶险,可凭孔叔当年的胆魄和天赋,一定能顺利完成,但是事关家族命脉,我不得不亲自去!” 张大力也说:“孔叔,既然这里头也有我的事儿,那我也去!” 我在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我知道,这次下墓,又多了两个伙伴! 于是孔叔和江燕三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决定结伴下墓…………………… ——————————————分割线:以下四百字是凑字数(但之后会补齐)——————————— 大家听得也都十分入神,这时我想到之前送走的那个女鬼,她口中说出来的,似乎更加贴近生活、更细腻,尤其是各种细节,她都知道得很清楚,而江燕三这三言两语,只说了表面,并未涉及深层次的情节,我不禁为那位德宁公主当时的处境感到同情!当然,也为这个高人所设置的种种阵法而叹服,只可惜,他再怎么高,明朝还是没能免去灭亡的宿命………… “孔叔,想必我的来意,你已经猜到了!”江燕三说着,居然从钱包里摸出一张金卡!保守估计,里面一定不少于六位数! “好吧,我明白了,你是从大力那里知道的我,还有庆年,所以想把我们拉入伙,帮你去查明墓中的四方恶灵?” “孔叔果然是明白人!”江燕三把金卡推到孔叔面前,“不过,我也会同你们一起去!我知道孔叔当年也是个中翘楚,这件事虽然凶险,可凭孔叔当年的胆魄和天赋,一定能顺利完成,但是事关家族命脉,我不得不亲自去!” 张大力也说:“孔叔,既然这里头也有我的事儿,那我也去!” 我在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我知道,这次下墓,又多了两个伙伴!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画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和孔叔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小雨家中!等在他们家门口的,竟然是小雨的那个富二代男朋友,可根据吴倩的说法,这只是她的表弟罢了! 孔叔就把车子停靠在院子门口,那个叫大海的南海就迎了上来!他火急火燎地道:“哥!快救救我姐吧!”他竟然冲上来就拉住我往里走! “你管谁叫哥呢?”我虽然听吴倩说他是小雨的表弟了,可还是得亲自确认一下才行。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嗨!我知道,你还在为那晚找人揍你的事儿犯各应不是?这事儿啊,容我以后慢慢给你赔罪!我现在就告诉你一句——我其实只是暗恋我姐!她是拿我充数的!你才是她心尖儿上的人!现在能救得了她的,恐怕只有你了!快!” 孔叔也跟在后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跳水呢?” “这边请!”他把我们带到了后院的一个私人游泳池边,水果饮料都有现成的,要吃什么喝什么,都自己随便来。大海说:“哥!那个……叔,您二位先坐着,我这就去请我姐下来,你们一看便明白了!” 说着他就转身走了。 没几分钟,在他和另一位阿姨的搀扶之下,小雨柔弱地出现在我眼前。 她用一块白纱布蒙着面,不知是何原因。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她却还穿着单薄的碎花裙子!虽然她并不矮,可脚上穿着厚底的拖鞋,她见到我和孔叔,强笑着打了个招呼:“孔叔,庆年,你们来了?” “怎么穿这么少?”我赶紧把外衣脱给她披上。 却被大海和阿姨挡住! 大海说:“哥,你摸摸我姐胳膊?” 我于是摸了摸,竟是滚烫的!“怎么这么烫?” “只要穿的稍微多一点儿,她就会浑身冒烟,体内不知被什么烧了一样!你看,我和阿姨扶她的时候,都得在接触面上加一块湿毛巾!不然严重的时候,会被她烫伤!”大海说。 “那又为什么把脸遮住?”孔叔问道。 “因为……”大海和阿姨面面相觑,似乎真相是一件无法言说的事情! “因为我越来越长得不像我自己!”小雨自己回答道。 “什么意思……”我有些理解不了。 “还记得在木子村的时候,提到过那副画吗?我奶奶死的时候,也是越来越像那幅画上的女人!可是那幅画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还有我爷爷……也不见了!”小雨说道。 “啊?竟有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孔叔道。 “我以为是爷爷把画收起来了,可回来这么久,我一直没见到爷爷!爷爷喜欢旅游,所以我没多想,直到我身体越来越不对劲,阿姨才说,我爷爷在我回来的前一天,就突然不见了!阿姨平时不怎么过问我们的去向,所以她并不知道爷爷到底去了哪里!现在连画也不见了,我就越想越不对劲……”说着,小雨就忍不住往游泳池走。 “姐!别!”大海和阿姨拼命拦住她! 我无解,只好看看孔叔,可孔叔眉头深锁,他也犯难了,怔在那儿! “哥!赶紧的,快劝劝她啊!不能让她跳水!你是她心尖儿上的人,她准听你的话!”大海喊道。 “她身体那么烫,想要用水来中和应该是本能反应,你们为什么不让她下水?” “不是不能下水,而是这水里……不干净!”阿姨说。 “这就是我带你们来游泳池旁边的原因!”大海朝我们身后的座椅努了努嘴,说:“哥,你看座椅旁边那两个的杯子!” 我回头一看,刚才里面还是满满的橙汁儿、气泡水!可就这一会儿工夫,杯子里的水却一滴都没有了!不仅如此,杯子旁边的水果也不见了! 孔叔也发现了这一变化,惊骇道:“这又是什么情况?” 小雨说:“里面确实有东西……可我不知道是什么……从木子村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开始觉得浑身燥热,只有泡在浴缸里才觉得稍微好一些,到了第三天,浴缸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就像变成了天然的热水器,只要我泡到浴缸里,浴缸里的冷水很快就变热了!所以到第四天,我就开始泡游泳池!泡到下午天擦黑的时候,我仰着身体浮在水面上,感觉好像有人在摸我的脸!我睁开眼睛一看,只觉得一阵凉风嗖地掠过脸庞,可什么也没有看见!可我又不想从水里出来,就把大海叫来了!” 大海接着说:“姐回来这么久,一直没跟我说,可我已经从阿姨和邻居那里打听到了,正纳闷呢,因为以前我姐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去度假回来也肯定会‘召见’我!我实在忍不住想过来看看,正巧她就打电话呼唤我了!在电话里我感觉到她的声音在发抖,好像极度地害怕,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我于是急急忙忙连鞋子都没换就开车过来了! 到了之后,阿姨说她一直泡在游泳池里,我当时就很奇怪,现在早就不热了,可泡温泉泡一天我又不能理解!所以我赶紧进来一探究竟,谁知我一看到她,就懵了!因为我眼前那游泳池里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姐啊!所以我问她,你是谁,她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反应了半天,听着语气和声音,可不就是我姐吗?但她那副面容却十分僵硬和奇怪,我心想,难道姐是偷偷去整容了?但不应该啊,姐本来就天生丽质,她为啥要整容呢?而且就算整容,也不至于整得面目全非,我一点儿也不认得了吧?” 小雨又接着说:“我看大海那副反应,就像见到陌生人一样!于是赶紧上岸看了看水中倒影出来的自己,我当时就已经吓哭了!然后差点失足跌进水里!幸好大海及时拉住我!” “可我拉住她的时候,就发现她浑身滚烫,像火炉一样!当时我还以为她在泡温泉呢!”大海说。 “总之事情越来越奇怪!之后阿姨见到我,还以为见了鬼了!” 第一百三十章 水猴子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是的!我像平常一样,把晚餐送进来,可是发现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那幅画上的女孩子!吓得我呀,盘子和碗都全部掉在地上!那幅画我见过,画的是一位公主像!好像是宋家祖上的一位宫廷画师画的,一直供奉在香堂!可是直到小雨问起我来,我带她去香堂看,才发现不见了!”阿姨说。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个北冥公主的画像也不见了,这……会不会是一个巧合? “后来我们把事情了解清楚之后,才总算明白,我姐可能是沾上……那种东西了!”大海恐慌地看了看后面的泳池。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下水,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感觉自己可能……快要爆炸了!”小雨虚弱地说。 “哥,你在木子村的事情,我姐都告诉我了,你现在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完全颠覆了!以前我把你看做是吊丝,完全是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就是一代鬼侠!我心目中的大英雄!要是你不嫌弃,就收我做徒弟吧!”大海崇拜地看着我! 我想拒绝,可孔叔却替我回答说:“庆年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但你要他收你为徒,小子!还得看你的表现!” 大海现在才高中毕业,其实说到底,根本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小少年!我当初竟然因为小雨那么嫉恨他,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幼稚! 但现在,貌似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小雨已经开始失控,奋力往泳池里挣扎! —————————————————分割线:老规矩,下面就暂时别看了—————————————— “是的!我像平常一样,把晚餐送进来,可是发现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那幅画上的女孩子!吓得我呀,盘子和碗都全部掉在地上!那幅画我见过,画的是一位公主像!好像是宋家祖上的一位宫廷画师画的,一直供奉在香堂!可是直到小雨问起我来,我带她去香堂看,才发现不见了!”阿姨说。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个北冥公主的画像也不见了,这……会不会是一个巧合? “后来我们把事情了解清楚之后,才总算明白,我姐可能是沾上……那种东西了!”大海恐慌地看了看后面的泳池。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下水,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感觉自己可能……快要爆炸了!”小雨虚弱地说。 “哥,你在木子村的事情,我姐都告诉我了,你现在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完全颠覆了!以前我把你看做是**丝,完全是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就是一代鬼侠!我心目中的大英雄!要是你不嫌弃,就收我做徒弟吧!”大海崇拜地看着我! 我想拒绝,可孔叔却替我回答说:“庆年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但你要他收你为徒,小子!还得看你的表现!” 大海现在才高中毕业,其实说到底,根本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小少年!我当初竟然因为小雨那么嫉恨他,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幼稚! 但现在,貌似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小雨已经开始失控,奋力往泳池里挣扎! “是的!我像平常一样,把晚餐送进来,可是发现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那幅画上的女孩子!吓得我呀,盘子和碗都全部掉在地上!那幅画我见过,画的是一位公主像!好像是宋家祖上的一位宫廷画师画的,一直供奉在香堂!可是直到小雨问起我来,我带她去香堂看,才发现不见了!”阿姨说。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个北冥公主的画像也不见了,这……会不会是一个巧合? “后来我们把事情了解清楚之后,才总算明白,我姐可能是沾上……那种东西了!”大海恐慌地看了看后面的泳池。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下水,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感觉自己可能……快要爆炸了!”小雨虚弱地说。 “哥,你在木子村的事情,我姐都告诉我了,你现在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完全颠覆了!以前我把你看做是**丝,完全是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就是一代鬼侠!我心目中的大英雄!要是你不嫌弃,就收我做徒弟吧!”大海崇拜地看着我! 我想拒绝,可孔叔却替我回答说:“庆年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但你要他收你为徒,小子!还得看你的表现!” 大海现在才高中毕业,其实说到底,根本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小少年!我当初竟然因为小雨那么嫉恨他,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幼稚! 但现在,貌似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小雨已经开始失控,奋力往泳池里挣扎! “是的!我像平常一样,把晚餐送进来,可是发现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那幅画上的女孩子!吓得我呀,盘子和碗都全部掉在地上!那幅画我见过,画的是一位公主像!好像是宋家祖上的一位宫廷画师画的,一直供奉在香堂!可是直到小雨问起我来,我带她去香堂看,才发现不见了!”阿姨说。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个北冥公主的画像也不见了,这……会不会是一个巧合? “后来我们把事情了解清楚之后,才总算明白,我姐可能是沾上……那种东西了!”大海恐慌地看了看后面的泳池。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下水,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感觉自己可能……快要爆炸了!”小雨虚弱地说。 “哥,你在木子村的事情,我姐都告诉我了,你现在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完全颠覆了!以前我把你看做是**丝,完全是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就是一代鬼侠!我心目中的大英雄!要是你不嫌弃,就收我做徒弟吧!”大海崇拜地看着我! 我想拒绝,可孔叔却替我回答说:“庆年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但你要他收你为徒,小子!还得看你的表现!” 大海现在才高中毕业,其实说到底,根本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小少年!我当初竟然因为小雨那么嫉恨他,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幼稚! 但现在,貌似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小雨已经开始失控,奋力往泳池里挣扎! (美克文学-)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吃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 ps:唉,继续写吧!开学了,能写多少是多少了…… ———————————————————————————— 在泳池这暗黑的涡旋里,根本看不见小雨人在哪里!满眼都是岸的灯光折射下来的万点晶光,可怪的是,尽管晶光千万点,却照不清楚那不断地变幻形状的黑影!小雨正被那团硕大的黑影包裹着朝泳池的一个角缓缓移动! 终于,我摸到了那团黑影!它像女人的发丝,又像绵长的丝虫!闻起来让人作呕! 突然,小雨的手从黑影里露出来了一点! 但我已接近黑影,它往前缩! 水面的孔叔和大海他们,大声地在呼喊我和小雨的名字,可是算他们喊破喉咙,此刻我也没办法给予半点回应!小雨则更是如此! 绝大部分人的闭气时间不超过3分钟,算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最长时间也只有十来分钟,可我和那团黑影周旋了这么久,还是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小雨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流逝! 紧急关头,我想到一个办法! 这黑影既然在朝着那个角落移动,那么只要我堵住那个角落,它必然会和我正面交接,那时我再叫孔叔下来捞小雨不行了?余庆年,幸亏你头脑还没昏!我对自己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我游的速度那团黑影的速度快了不止一丁半点儿!它简直像是龟速前进! 很快我潜到水底的目标一角,阻住它的去路! 然后我回转身,看它什么反应! 谁知我一转身,刚才还龟速前进的黑影,一下子逼近了我! 而且离我几乎是面贴着面! 对,面贴着面! 因为它有一张人脸!她口唇外翻,怒目圆睁,原来那黑影,竟然真的是她的头发!她头发如此之长,以至于将整个身体都覆盖住!然而她的身体,也只不过是一颗透露而已!————这是一个没有身子的大头鬼!看那瓜子脸的脸型,好像是个女人……但我哪里分辨得清?一转身跟这货面贴着面,吓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很显然,我的做法触犯到她的底线了! 因为她已经放开了小雨! 原来这货只要拖住人的身体,速度快不了! 她伸出她那茂盛的头发,像千万根细鞭一样,从四面八方鞭打着我,她面目狰狞,怒不可遏! “孔叔,下来捞小雨!我被水鬼拖住了!”我只好大喊。 我不喊还好,我这一喊,那水鬼立马甩出一缕头发将小雨牢牢捆住! 在这乱糟糟的搏斗之,我的脸不知怎么竟然被她的头发丝割出血来!而且她现在已经勒住我的喉咙!她以头发当手脚,想把我和小雨一起带到那个角落的缝隙里! 我脸的伤口在水里不是特别疼,但时间一长,感觉有些烫!慢慢地,我额头也跟着烫起来! 额头的饕餮图腾发着血光,然而那水鬼却还在往前挪! 不管我怎么拼死挣扎,只觉得越挣扎,头发勒得我越紧,连水都喝不进去了! 终于,我眼前一黑,窒息过去!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没睁开眼睛,听见孔叔的声音:“大海,你可看清楚了,庆年真的把那只鬼给吃了?”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吃鬼的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大海说:“千真万确!当时庆年大哥额头上好像有一个纹身一样的东西,发着血红的光!庆年大哥张开嘴巴,那只水鬼竟然就被他吸面条一样吸进嘴巴里去了!” 我听了突然呛出一大口水,旁边立即有人将我扶起,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孔叔。 “你醒了?刚才大海给你施了急救术,可是你怎么也不醒!”孔叔关切地看着我。 不过等一下,他刚才说……是大海给我实施了急救术?那岂不是……那个……那个可是我的初吻!!! “庆年大哥,你看着我干嘛?……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别想歪了呀,人命关天,谁还计较这些小节?再说了……那……那也是我的初吻!”他说着说着居然脸红了! 唉算了,跟一个小屁孩儿计较什么! “小雨呢?”我稳住情绪,面不改色地问。 经过木子村一行,我已经练就了泰山崩玉倩儿面不改色的绝技!哈哈! “我姐……我姐自己就醒了!我……我是想给她人工呼吸的来着……谁知道呢,她自己就突然醒了!吐了我一身的水,这会儿阿姨已经把她扶上楼换衣服去了。” 孔叔这时正色问道:“庆年,你可知道刚才在水里,你做了什么吗?” 我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不过我突然想起刚才他和大海两个人的对话!他们说……我竟然把水鬼给吃了!!! “我和大海听到你的呼喊,大海一心想要做你的徒弟,所以主动请缨要来救你!所以我们两个都下了水,我本来计划的是,他把小雨捞上去即可,我来和你一起对付水里的东西! 于是大海把小雨送上岸,岸上有阿姨接应,她一上岸立刻就醒了!而你则一直在水底挣扎无法站立,我久久拖不动你!大海于是又跳下来帮我一起拖,突然间水波剧烈涌动,我不知怎么的,胸口好像被什么用力撞击了一下,当场就窒息过去! 等我醒过来,大家都已经从泳池里上来了!当时大海正在给你急救!他见我醒了,就兴冲冲跑过来给我讲他看见的事情!他竟然看见了水里那东西!他说是一个没身子的长毛鬼,还说……还说最后是你把那长毛鬼吃到肚子里去了! 这件事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你身上可能远不止磁场强烈能看见鬼这么简单!”孔叔一边说,一边给我递来浴巾和热水。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吃饭吃酒的不稀奇,甚至吃*屎的也有!可吃鬼的……说出去,谁信呢?连我自己也不信!可是……大海也能看见它么?于是我问:“大海他也能看见那只水鬼?” “应该是的!当鬼魂的磁场足够强的时候,普通人也是能看到的!”孔叔说。 “庆年大哥,我简直崇拜死你了!可是……”大海突然对我有些畏惧:“可是,庆年大哥,你不知道,当时你的样子真的蛮吓人的!我都不敢接近你!你额头上发着血光,弄得整个池子好像都是血水一样!吓死宝宝了!”他轻拍着自己的胸口。 本书来自 第一百三十三章 水底的秘密(上)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对于大海说的这件事情,我并非没有半点知觉,在生命垂危的那一刻,我虽然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但当时那种欲壑难填的强烈感觉,现在却还没有完全消失!简单来说,就是感觉有一些饥肠辘辘。 可是我很清楚,这并不是迫不及待需要被解决的问题! 现在急需解决和弄清楚的事情是:小雨的脸!——既然当年她的奶奶因为容貌发生了离奇变化之后,就香消玉殒……那么按照这个套路,小雨岂不是分分钟有可能步她奶奶的后尘? 想到这,我心里急火攻心,竟然呕出一股血来! “庆年!你怎么了?” “庆年大哥!” 孔叔和大海关切地喊道! “我没事……我只是……担心小雨……”我说。 “我姐她……她已经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孔大叔刚才说,他明天就带姐去找法门寺的海灯大师!”大海说道。 “可是,孔叔,我记得您说过,海灯法师他老人家在云游四方,估计得明年年初才能回来……” “嗨!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孔叔猛然才想起来,焦头烂额地说:“还是你小子记性好,跟你说过你就记住了!瞧我这记性!越来越不中用了!嗨呀!” “啊?那怎么办?”大海愁的眉毛都簇到一起了!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我师父好像说过他大致的云游路线……我想想看……” “孔叔,我想去泳池底下看看!”我说。 “你干什么!你身体都这样了,还想下水?大海,你先守着你姐,一有什么情况立马通知我!我先带庆年回家!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去医院,只能静养!”孔叔突然急切的道。 “孔叔……不是……你们听我说……那个水鬼既然想往泳池那个角落里走,证明那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现在既然海灯法师指望不上,就只有尽快揭开泳池里的那个秘密!否则,小雨很可能撑不到明天了!”我向来不善言辞,天知道我怎么突然间语速这么快,几下就把一堆话说了出来。 大海本来想听孔叔的话,把我扶到车里去,可经我这么一说,他也动摇了,不知所措地望着身为长者的孔叔。 孔叔和我对峙了起码五十秒! 他眼里燃起来的火苗,我有些看不懂,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可我想到他曾说把我当成了他自己的孩子,也就能理解了,毕竟,关心则乱嘛,谁会让自己受了伤的的孩子再去冒生命危险呢? 可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他说他和大海去拿工具,让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我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觉得有些飘忽,很饿很饿,却又什么都吃不下。 突然,我左边的胸被什么咬了一下!有点儿像是蜂子把我蛰了一下!我赶紧把贴在身上的湿衬衫脱掉,原来是那颗鬼珀粘在我胸口! 我把它赶紧取下来!这小东西!竟然会咬人!!! 只见鬼珀滚落在地,它里面的那只眼睛冲我不断地眨眼,然后朝水里滚去! 莫非……它是在暗示我随它去? 本书来自 第一百三十四章 水底的秘密(中) - 鬼走阴 - 谭润康1  "('')""() 我于是跟着那颗鬼珀又下了水,果然,鬼珀一溜烟滚到那个角落里! 它伸长自己的睫毛,像钢丝一样抠住池底一块瓷砖的四条边!然后用力一拉! 那块瓷砖被拉得咯吱咯吱直响,微微抖动! 鬼珀里的那只眼睛则紧紧地闭着,好像吃奶的劲儿都用了! 终于,瓷砖一下子脱离了水泥! 而鬼珀则受了瓷砖瞬间的冲力被弹开了! 我这才发现,这块水泥里面,竟然镶嵌了一个光滑的面具! 这个面具好像是金子做的,有些赤红,又有些黄灿灿的!尽管只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它也璀璨夺目! 可是它被牢牢嵌入在黑漆漆的水泥之,要想把它抠出来貌似是不可能的……这面具看似普通,可总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种感觉……像是,它好像在盯着我看! 这时,鬼珀又滚到我跟前,又用刚才的方法,伸长睫毛扣住面具的边缘,死命地往提拉! 可是这次没有那么幸运,这面具任凭被如何拉扯,竟然纹丝不动! 鬼珀最后也被弹开,弹落到我怀里!我把它收起来,揣裤兜里,出于好,本能地伸出手去抠了一下那个面具! 谁知我稍稍用力,那面具薄薄的边沿把我手指给滑破了! 这时我已经感觉缺氧难耐,所以急急忙忙浮到水面去吸气。品书 当我再次转入水底,那面具居然自动挣开了水泥的束缚! 我怀疑自己看错,但再三揉眼睛,它也的的确确在往外挣! 终于,它一点一点脱离了水泥!一下子弹到池底!被冲力带动在水旋转了几下,它便安安静静地躺在了那里。 我赶紧把它拿起来,游到池边趴在边,想喘口气再去。 “庆年!你怎么坐在这儿?”没多久孔叔和大海拿着工具箱过来了,他见我不好好在椅子休息,又趴在水里,紧张地问道。 而大海则注意到我手里拿着的面具,兴冲冲地跑来:“咦,庆年大哥,这是哪儿来的?好酷哦!赞!”说着伸手来拿。 我赶紧抓紧面具,说道:“别碰!” 孔叔走过来一看,了然地道:“看来也用不着什么工具箱了!这是池底弄来的?” “哇塞!不用工具?”大海吃惊地看着我!他说:“徒手把瓷砖抠开啊?”突然他又大惊道:“哎呀!庆年大哥,你的手!” 没错,我的手因为刚才被面具割破,一直在流血。 而且一直止不住地流。 手的血流到了面具,所以面具也被染红了。 突然觉得很累…… 孔叔喊道:“不好!他流血过多,得赶紧止血!大海,你快把庆年扶到床,家里有药箱没有?快!” 他们把我弄到床之后,大海可能去找药箱了,剩孔叔一个人在我旁边。 “孔叔……这个面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感觉它老是盯着我看……小雨会不会是因为它……” 孔叔突然抬起头,冷幽幽地对我说:“没错,它有问题,因为,它闻到了你的血!它还没有吸够,你说,怎么办呢?”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第一百三十五章 水底的秘密(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 品书鸣谢:书友@?! 鸣谢:~! ———————分割线———————— 这时,我才将今天的种种怪异联系起来!小雨遇到某种东西是毋庸置疑的了!而且那东西把那个明朝公主的脸复制给了她!可见这东西的戾气绝不亚于李月娥!如此说来她的磁场应该十分强才对,不光是我,甚至是大海他们也完全能看见它了!可怪怪在这里,长了一双鬼眼的我,居然看不见它!而富有主见的孔叔一向是我们的主心骨,然而今天,他却格外话少!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照道理来说,孔叔不可能还有心思来考察我的能力,按照他的作风,应该很快切事情的要害,并且做出决断,而不是眼神飘忽不定地来问我该怎么办! 还有,现在宋老爷子不在家,那幅画也不见了,可孔叔推测说会不会是公主的鬼魂故意趁老爷子不在的时候害人,这根本不像是孔叔能说出来的话,因为这推断毫无逻辑可言!且不说那幅画的魂到底存在不在,单说宋老爷子不在家,这么多年来,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住自己的孙女儿吧?而且那明朝公主和小雨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小雨?算是要借尸还魂,她也没理由会忌惮宋老爷子啊!算宋老爷子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让她害怕的,那宋老爷子出生之前呢?而且如果需要借尸还魂,小雨的奶奶却并没能继续活下去,而是变成她的样子死了…… 还有一个bug,既然大海能看见水里的水鬼,孔叔没道理看不见!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那是——他不是孔叔! ……………………那他是谁? “你……你到底是谁?”此时此刻,我看他的身影已经开始重影儿了!那个刚才从水底,摸起来的面具,好像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一直在吸我的血,我用力甩了几下也没能甩掉!它那样粘住我……而我,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模糊…… “我是谁?你看我是谁?”眨眼间,孔叔的身体像衣服一样被他脱掉,瘫软倒地,仍然站立着的,隐隐约约是一个掩盖在一块透明黑布下的人,那黑布大概床单还要大,将它整个人从头顶到脚都盖住了……他伸出右手,揭开那块黑布,可里面又是一块黑布,他无论怎么揭,也仿佛没有止尽……看他的体型,似乎是个驼背…… 所以算我现在视线不模糊,也看不到他的真身! 但我耳朵变得异常敏锐,他左手里似乎拿着一个类似转经筒还是铃铛的拐杖…… 终于,他伸出被黑布笼罩的右手,把我手的那个金面具夺了过去,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面具背后写着几行字,只可惜,弯弯曲曲的,不像汉字…… 他开始用自己沙哑的声音对我说:“人走阳,鬼走阴,闲事莫要多管!”说着围着我的床,左一跳右一跳,嘴里念念有词,而他的左手一顿一挫举起来的那个拐杖形状的东西,发着“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 终于,任凭我如何用力,眼皮还是重若千斤……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以阴祛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 当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了。东方阅读网品书 坐在我床边的,是一个女子,她一身皮革紧身衣,长发高高束起,背对着我。我认得这背影!她是…… “吴倩?你怎么在这儿?” 我翻身坐起来。 “是我把她叫来的!”孔叔和大海这时走了进来,孔叔说:“你昨晚一直发高烧,嘴里喊着她的名字,所以我把她叫来了!” “我想起来了,昨晚那个被罩在层层黑纱布里的模糊身影,好像在跳大神,嘴里不断念着咒语,后来我不省人事……”我说,可是,我昏睡过去之后,竟然在喊吴倩的名字?那小雨呢?我算喊名字也应该是小雨啊,吴倩这女人……表面花痴胆小傻里傻气,实则阳奉阴违、阴险狡诈!可孔叔居然说…… 我看到孔叔眼里满是无可奈何,还带着一些失望,而大海则用那种打死也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 “一定是做恶梦了!”我尴尬地道。 “庆年大哥,虽然我万万没想到,但是,你也不用解释,你看看你的手!”大海说。 我低头看,我的手……我去,我的右手竟然牢牢拉住吴倩的手,现在都已经麻了! 吴倩用力挣,竟然没有挣开!她冷冰冰地说:“还不快放手!” “孔叔,帮个忙……我整个右手已经完全麻了,使不劲儿!” 好不容易把我的手给掰开,一问之下,才把事情大概弄了个明白。原来昨晚我高烧不退胡言乱语,孔叔和大海正准备把我送医院去,结果金猪哥来电话了!他问孔叔考虑得怎么样了,孔叔突然间想起那阴阳鬼匣乃是凝聚了无数阴魂的极阴之物,尤其是阴匣!而我的命格体质都符合极阴的特性,所以他想到了用我的鬼珀来疏导阴匣里的阴森之气,已达到以阴祛阴的效果。于是他便答应了金猪哥的提议,眼下见我一直在念叨吴倩,所以让金猪哥派吴倩带着阴匣过来了。 “那小雨呢?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不会已经……”我紧张地问。 “庆年大哥哎,你可总算想起我姐来了!”大海说道:“她从昨晚睡着之后,没醒过来过!一直在床躺着呢!一大早我和孔大叔去了一趟法门寺,可大师不在!” “可你猜我遇到谁了?”孔叔问道。 我摇了摇头。 “那印度和尚!咱们在木子村遇到的那个,土钵大师道应!” “他在那干嘛呢?该不会是门踢馆的吧?我好像记得您说过他二十年前曾经到处跟人斗法,结果输给了法门寺的海灯法师,他扬言二十年后还要回来再战,难道他这找门儿了?还有,他当时被李月娥拖住……难道李月娥已经……”想到这,我不禁有些伤感。 “先别管那女鬼了!也暂且不管他到底是来找麻烦的还是来公平试的,总之这次得多亏他帮忙,才暂时稳住了小雨的性命!”孔叔说。 “莫非他亲自来了?他知道我在这?”一想到那黑和尚凶狠狠的样子,我有特别害怕!何况,那恶和尚还想让我当他的徒弟!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第一百三十七章 鬼面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摇了摇头,他递给我一小串佛珠,说道:“道应给你的!他生怕错过我师父回来,所以一直在法门寺外打坐等我师父海灯法师。但他又格外想要收你为徒,我走的时候他特意让我转告你,等他了结了二十年前的遗憾,自会来找你!这是他的师父传给他的,说是对降妖伏魔有助益,所以他叫我给你!” 我拿起来数了一下,共十四颗珠子,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摸起来手感极好。 “还有这块手帕,据说,上面记载了观音十四无畏心经。”孔叔又说,“道应和尚说,这手帕上的佛经你要每天一早一晚各念十四遍。” 我把佛珠还给了孔叔,有些不高兴地说:“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不会拜他为师的!这些东西我不能要!” 孔叔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给你听,但是,既然你如此倔强,我还是告诉你吧!其实,据道应说,你即将面临一次大的灾难,如果你没有对天地神佛的觉悟,是不可能度过的!他把佛珠和十四无畏心经传给你,只是帮你渡劫,至于你们是否有师徒之缘,还要看各自的造化!孔叔自然知道你因为李月娥和木子村的事情多少对他有些芥蒂,我何尝又不是因为我师父海灯法师对他有防备,可是目前,他的确帮了我们!庆年,你还是收下吧!您可信其有!” 大海也劝我收下。 连自从从木子村消失以后就变得面瘫冷漠的吴倩,竟然也说:“先收着吧,万一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如果你没用上它,自然是最好的,那么到时候还给那臭和尚就行了!” 孔叔和大海也深表同意。 唉!我该不会真的要沦为一个恶毒和尚的徒弟吧……不知道为什么,听吴倩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多了,于是我把东西收了起来。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小雨什么时候能好?如果我们下墓了,她每个人照顾,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要是有个意外怎么办?”我问孔叔。 “道应说,小雨她中的鬼魅术,叫做‘鬼面’!具体到底为什么偏偏小雨和她奶奶被选中,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们一定和那幅明朝公主画有关系!”孔叔说。 “那会有什么关系嘛?我和我姐长这么大,只见过一次那幅画!”大海忍不住说道。 “应该不是见过那幅画多少次的问题!阿姨打扫卫生经常见到,也不见得她就被选中!”孔叔又说。 “那到底会是什么原因?小雨她……还能复原吗?”我问。 “这很难说!”孔叔说道。 “那黑和尚怎么说的嘛?他既然能稳住我姐的性命,就一定有法子治好她,对吧?”大海说。 孔叔摇了摇头,说:“他只说了一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都陷入了疑云。 “我知道了!会不会跟落凤村的那位明朝公主墓有关?”我突然说道。 ps:! 以后每天都至少有一更!加更如之前所定,打赏满1000加一更哈! 本书来自 第一章 老宋家的秘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听我这么说,不禁分析起来:“庆年,你说的没错,这明朝公主画像被宋家祖祖辈辈供奉起来,历经三四百年风风雨雨,还能保存得完好如初,原本就不可思议!他们祖上那位画师为何会如此珍视这幅画?那幅画为何又会被人施以‘鬼面’之术?宋家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唉……可惜宋老爷子不在,他老人家要是在家,事情说不定就没这么棘手!” 大海说道:“我小时候见那幅画的时候,觉得稀松平常,因为外公总是把名贵的画锁了又锁珍藏起来,唯独这幅画大敞开挂在墙上,毫不起眼!” “对了,大海,你说你和小雨都只见过一次那幅画?那你们平时没去香堂拜祖先上香吗?”孔叔问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哦,你们外人有所不知,老宋家有个规矩,只有家里有长辈去世,我们才能进一次香堂,平日里,只有结过婚的后辈才被允许出入香堂拜祖先啥的。我跟我姐都只有十八九岁,别说结婚,连个对象都没有,当然是不能进香的!我们只有很小的时候,奶奶去世才……”大海说着。 可不等大海说完,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按照小雨的说法,她奶奶是在他爷爷从木子村回去的时候没了的,那个时候别说小雨和大海了,就连小雨的爸爸应该都还是婴儿吧?因为当年的小宋哥儿去木子村的时候,他媳妇已经怀孕了!可后面小雨又说她爸爸是老来得子,而她则是老来得女…… “大海,”我打断了他,“你等等!我有个问题,可能有些不敬,还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没事儿,庆年大哥,你有啥问题尽管问吧,我一定都告诉你!” “小雨的奶奶,哦,也就是你外婆,她老人家去世的时候……你们多大?” 谁知大海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转移话题说:“对了,你们等下啊,我突然想起来厨房里的大厨还在做饭,我这就去看看饭好了没……”说着就慌里慌张地跑掉了! 孔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雨在泳池边说到她奶奶死的时候,也神色异样!” “这就怪了!时间上算,小雨的奶奶去世的时候,她爷爷才刚从木子村回去!那个时候小雨的爸爸最多也就是个襁褓里的婴儿,哪里来的小雨和大海呢?这和大海说的上香的时间出入也未免太大了吧?”我说。 “可是小雨现在沉睡不醒,大海又缄口不语,看来,我们只有尽早亲自去公主墓里面寻找线索了!”孔叔说道。 吴倩听孔叔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 “吴倩!”我喊住她。 她站住,却懒得回头看我。 “你去哪?” “去落凤村,救你的小雨公主。”她冷冷地答道。 我看了看孔叔,孔叔点点头,说:“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另外,江燕三和张大力已经打了十多通电话来催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似乎都把目标指向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落凤村! 我想着小雨一下子变成了个活死人,心里也不好受,吴倩说的虽然是酸了一点,可我现在也说不清道不明对小雨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有一点,那就是我必须要找到这幅画背后的秘密救她!而那个秘密,极大的可能藏在德宁公主墓里! 本书来自 第二章 抵达落凤新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吴倩已经出去了,只剩孔叔在我房里,他观察着我的伤势恢复情况,说道:“这次下墓,你就不要去了!既然土钵大师说你将面临生死大劫,所以还是尽量避免去冒险了!” 他神色凝重肃穆,看得出他是真的不希望我去,而跟上次去木子村之前不同,那次他不希望我去,后来他自己也跟我坦白说,是因为想要打听阴阳鬼匣的秘密,以期奇迹能发生,救活死去多年的婶子!可经过木子村的事情,他应该已经明白,我是不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利益的,相反我还能帮到他! 如果说,人人去落凤村都有各自的目的,孔叔和金猪哥自然不必说了,他一心想去找那个什么起死回生、穿阴走阳的东西;江燕三则是想搞清楚他爷爷和二爷爷的事情;张大力则是因为他那个定阴坠;而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为了帮孔叔么?还是为了去解开宋家的秘密、救醒小雨?还是为了阻止像上次在大街上遇到的那种过路鬼酿成的祸事?还是为了王总家那组玉串上附着的厉鬼的姐妹——也就是那个明朝公主?!……大概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次下墓对自己会有什么好处!可我内心分明在呐喊着:去吧!去吧!去吧!!可另一个我却说:去什么去?关你什么事啊?他们去都是为了自己,可你呢?你去凑热闹干啥?你现在才23岁,没媳妇没儿子,那个恶和尚又说你即将遇到什么生死大劫,这不明摆着嘛,只要去了公主墓,多半就得死在里面!你值当不值当呐?这不是作死的节奏是啥? 不管内心怎么挣扎,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孔叔,我还是去吧!只要我按照土钵大师说的做,早晚念十四遍那什么经,应该不会有事的!既然落凤村乃是大凶之地,就你们几个下去,我实在不放心!” 孔叔缄默不语,眉头深锁,沉重地道:“不是叔吓唬你,这挖人坟墓,可是又损阴德的缺德之事!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其中!叔原本的确是想用你的鬼眼帮我看一看那东西里面的文字,可叔不能那么自私,下墓对你来说,半点好处都没有!还有可能会……”他停顿了起码五秒,才憋足了劲说:“可能会死在里边!叔别说保护你,就连自己,都不敢保证就能全身而退!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 一听孔叔这么说,我心里就更加坚定了,额头上突然发热,我知道,肯定是那个饕餮的图案又在作祟!于是我把自己额头上的秘密一五一十告诉了孔叔,然后说:“如果真的有什么阴邪,大不了,我就全部吃掉,也一定要保你们安然回来!” 孔叔得知这个秘密,总算放心让我同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在孔叔的安排之下,我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了一个居民安置点。 可连江燕三也不知这是哪里,他问道:“这是哪?” 孔叔指了指街道两边的商铺牌匾,说:“落风新村!” 本书来自 第三章 王总不见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们这一行五个人,到达这个“落凤新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这里刚下过一场秋雨,街道上湿漉漉的,街边小贩搭起来的棚子滴答滴答还在滴雨。 我和孔叔、吴倩下了车,感到秋风瑟瑟,都不由自主地打起寒战。 江燕三自己开着车,带着一米九几的张大力,已经把车停在我们前面,但他俩没下车,而是待在车上,不知是怕冷还是准备随时好启动,因为我们原来的计划是跟着燕三去他老家落脚,可孔叔根据王总发来的GPS定位,却走到了这里。 “大家看啊,通往这里的路是一条六七米宽的沥青公路,一个小小的落凤新村,竟然能有集镇的规模,街道成行,高楼林立,看样子应该是这片儿地方的商业集镇中心,附近的村平时赶集啥的,应该都会来这里。燕三,没想到你口中的荒村,已经变得这么繁华了!”孔叔把车停下,对从另一辆车里走下来的江燕三说道。 很明显这个繁华的“落凤新村”并非江燕三口中的那个无人居住还闹鬼的荒村“落凤村”。 燕三看上去似乎十分惊奇,他一边打量周围一边说:“这里的确发展地不错!但不是我说的那个落凤村!我上次和我哥们儿他们回老家不是走的这条路,所以我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村子!您刚才在路上说那位王总把别墅就修建在落凤村,我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他说的落凤村不是我说的落凤村啊!”他看了看表,又说:“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三点三十多,这儿离您说的那位王总家还有多远?今晚咱们是住王总家还是去我老家院子,时间不等人,还是尽早做打算吧!” 之前王总特地打电话来找孔叔求助,所以孔叔来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王总,只是我和孔叔这几天做准备工作做得有些久了,遇到的事情又格外棘手,一拖再拖,一连好几天过去了,我也不知道王总有没有给孔叔打电话催。 孔叔说:“刚才在路上我已经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了,一直没人接!没事儿,我这就找个人问问啊!” 虽说这落凤新村看上去发展地还可以,但有能耐且愿意在这儿盖别墅的,应该不多,何况王总之前因为盖别墅还惹怒了村里的人,所以动静应该挺大的,孔叔去问应该能问到。 可一打听才发现:王总竟然不见了!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出现了!施工队现在还在他们家闹着要工钱呢! 我们全都懵了:王总如果是出了什么不测,那今天给孔叔发GPS定位的人是谁…… —————————— 各位书友们: 书友朋友群和书评区经常有人催更,我也能理解,但请考虑我也是个学生,写只是业余爱好,如果想要早一点更或者更多一点,请给我更多的动力!我所能看到的动力,就是你们通过好评、推荐以及打赏的方式来表达的对我的认可!如果有人觉得变味了,请保留意见,毕竟本人写书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情,上个月每天四千字却不如之前那种每日千字、满千币加更的方式效果更好,所以比较之下才采取的这种方式,愿意的加入即可! 本书来自 第四章 诡异的忠告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王总的莫名失踪,让我们一行人预感到一种非同寻常的不安!我和孔叔都知道一定是报社里那东西驱使着王总来到这里的,孔叔说道:“王总之前求救,就表示他和那女鬼并非是一路,女鬼大概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现在应该是被女鬼弄到别的地方去了!” 江燕三、张大力他们却不知道王总的事情,所以有些茫然地看着我和孔叔还有吴倩。 就在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时候,吴倩抄着手摆着个舒服而帅气的造型,倚靠在车旁,说道:“我之前工作那个报社所在的大楼是王总他们负责建造的,王总眼看着自己的情人被卷入水泥里见死不救,他的情人死后化为厉鬼,靠吸人阳气增长能耐,现在已经到了能吸附在人身上自由活动的地步了!”她说话快捷干脆,抓住重点几下就表达完整清楚了,和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傻白甜完全不同!我们都准备了许多用于下墓的家伙事儿,唯独她两手空空,连个手机也没带!走之前孔叔问她需要什么,她冷不吭声,说了句她什么都不需要!简直自大到了某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江燕三和张大力互相看了一眼,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说:“石人沟!” “石人沟?”我问。 “对!正所谓物以类聚!如果那个厉鬼真的到了那种能支配活人的地步,那她一定是让那个王总带她去找戾气深重的邪恶之地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变得更加强大!而落凤新村的前身是落凤村的老一辈人迁徙过来的,这里离老落凤村应该不远!所以那女鬼大概是逼着王总去落凤村附近的石人沟了!”江燕三蹙着眉头说道!而他副驾驶座位上的张大力则越听就越显得紧张,连连叹气! “那可怎么办啊?这咋得了啊?”张大力如临大敌地说。 那晚撸串的时候,江燕三已经把石人沟的事情大致的跟我们说了一下,不用说,如果真的像燕三说的那样,王总真的是带着女鬼去了石人沟,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孔叔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啥。 这时街边一家汽车修理店里走了个穿着修理工作服的大胡子男人过来,他扫视了一下我们,问道:“我看了你们好久了,看样子……你们……也是来找老落凤村的?” 对于这热心肠的大叔,我们有些不太习惯,但我们还是好奇他到底想说啥,所以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最近啊,来了一波又一波人,大家基本上都说自己是考古工作人员,要去探墓,而且还有政府公文,但我们村长说了,不管给多少钱,也不能给你们带路!那地方,可邪门儿着呢!这不,那这个考古的,打这儿经过之后,再就没回来!据说老落凤村那条山路早就荒废了,所以大路就这一条!我看你们时不时朝着老落凤村的方向看,所以才这么猜测,但不管是与不是,这穷山恶水的,总归不是城里人来旅游的地方,我奉劝各位一句啊,回去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 本书来自 第五章 分歧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大力心直口快,环视四周七八层高的林立高楼,说道:“穷山恶水?不见得吧?” 江燕三也满面狐疑地看着那位胡子大叔,我知道,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十月一的时候,尽管也遇到了一些列诡异恐怖的事情,但最终还是全身而退了啊。 我也觉得这胡子大叔说的话有些可疑,就像张大力说的,这只是个村子,就算是集镇中心,在山区地方,也繁华地有些突兀了,加上考古队现在已经有人探到明朝公主墓的大致位置了,这件事虽然现在还没有公开到各大媒体,但据我们所知道的,考古队现在还在做相关的准备,并没有人先我们一步直接下墓,这一点金猪哥没必要骗我和孔叔吧! 那胡子大叔见我们都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一副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的表情,摆摆手转身回了他的修理店。 “三儿,怎么办?”张大力问道。 燕三看向孔叔,说:“看来他是不想我们去老落凤村,我看了一下,这一带既没有什么大型工厂,也没有矿山,其实的确有点穷山恶水的味道!这里有一个这么富的集镇村庄,确实是有些突兀,他们难道都是靠去县城里打工挣钱回来盖的高楼?还是全部由政府拨款盖楼?他们的经济支柱是什么呢?总之很奇怪!依我看,此地不宜久留!” 他言下之意,是离开这里直接去老落凤村。 孔叔沉默思考了片刻,抬起头问我:“庆年,你怎么看?” 我看这街道上的人基本上都带着一种强烈的防备眼光看我们几个,思量之下,直觉告诉我,这里的人多半是不欢迎外面的人来,于是说:“我觉得那位大叔说的有些道理,我们应该客随主便,虚心听取他的意见。” “啥,你是说撤?”张大力不甘心地道,看得出来他对我这个观点有点抵触,估计像孔叔所说的,最近那个定阴坠开始找他的麻烦了,所以他怕孔叔听我的话真的撤了,于是急忙对孔叔说:“孔叔,这小子也忒怂了!咱们好不容易山路十八拐才进来,为的不就是……” 不等他说完,孔叔终于说:“我们先去王总家看看再做决定吧!” 吴倩却开口说道:“万万不可!” 众人一听她这话,都提起好奇心看着她。只见她挑了挑她的一字眉,淡淡地说:“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过《千与千寻》?” 江燕三最先反应过来:“你是说……”他惊恐地望着四周的高楼林立,欲言又止。 很明显,包括孔叔在内,我们中没有人不知道宫崎骏的这部惊世之作。 “你……你别唬人!”张大力怒道。 “这不太可能,毕竟千寻是吃了那里的东西才陷进去,这大白天的……这不太可能!”孔叔摇了摇头,否定了吴倩的说法,他仍然想去王总家一探究竟,我知道,孔叔是救人心切了!毕竟王总求救的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是担心王总在这段时间真的出什么事情。 正在大家六神无主的时候,孔叔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说:“是王总!” @! 本书来自 第六章 失心疯 - 鬼走阴 - 谭润康1  "('')""() 孔叔接起电话,只见他眉头深锁,突然一下子挂掉电话! “怎么了孔叔?”燕三问道。东方阅读网请大家搜索(品&书¥)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孔叔环视四周,确保过路行人都走远了之后,才说道:“电话那头说话的,是王总的媳妇!她一直在哭,带着哭腔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明白,但好像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们得赶紧去王总家!”说罢,他了车。 吴倩突然趁我不备把我拉过去,左手掐我脖子,右手死死箍住我两只手,不知她手怎么那么大劲,我竟然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冷声道:“孔叔,不是我不愿意帮这个忙,只不过我义父是叫我来跟你下墓的,而不是去送死的!” 张大力实在看不过去了,没好气地说:“哎我了怪了,你这心机婊有什么资格在这叽叽歪歪的?谁让你跟来了?我特么忍你很久了!我告诉你啊,赶紧放开庆年听到没有?”说着下车走过来!江燕三拉都拉不住他,他大概是怕张大力真跟人打起来,所以也赶紧下来。 而我连话都说不出!! 孔叔也下车来拉住张大力,劝道:“大力,听孔叔说,千万不要冲动!不管吴倩以前是不是对我们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带着阴阳鬼匣过来救了庆年一命是事实…………” 然而张大力像失控的猛兽一般,根本听不进孔叔的话!他孔叔高出一个头,轻而易举把孔叔掀开!而后面的江燕三则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吴倩急忙挟制住我,威胁道:“你再过来我掐死他!” 听到这句话,我如同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空白!看来以前全是错的!这才是吴倩,木子村那个对我花痴无极限甚至愿意替我去死的傻女人,根本不是真实的………… 张大力越来越逼近…………而吴倩铁钳子一般的手,抠住我脖子靠近下颚的地方…………江燕三怒喊:“大力你疯了?!!庆年脖子被她指甲掐出血了!你不能再往前了!我们先听她为什么这么做?你特么给我回来!” 然而张大力气势汹汹冲过来,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冲过来朝着她的脸是一记重拳,然而吴倩算手里擒住我一米八几的大个儿不放,她也躲过了张大力的袭击!这样,他左一下右一下,始终近不了吴倩的身!而我则夹在间,被吴倩当做盾牌,胸口结结实实吃了张大力一拳!当那一拳落下来的时候,我内心呐喊:“不要打脸…………” 突然一声闷响,张大力举起的拳头缓缓松下,翻了个白眼倒下去,燕三急忙把他接揽到怀里。 原来是江燕三在路边捡到一根木头在张大力背后猛击了一下,把他敲晕了过去! 孔叔急忙摸了摸张大力的额头,又扒开他的胸口,他摇了摇头说:“大事不好!没想到大力的情况这么早开始恶化了!” “他到底怎么了?”燕三问道。 这时一个打扫清洁卫生的老婆婆突然出现在孔叔后面,用这里的土话问:“你们车子在这里停这么久,住店不?” 我们都怪地望着她,她怎么悄无声息地突然冒出来了? ---快点打赏推荐啊!好戏马要来了啊!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第七章 夜宿落凤新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 那老婆婆一身黑衣,不但身材短小,而且还是个驼背!她左眼眼睛没有黑瞳,只有右眼能使,头发稀疏,梳了个细细的麻花辫子盘在脖子,皮肤干巴巴皱兮兮,她说话时不太利落,可能是由于牙齿快掉光了的原因,而仅剩的两颗发黄的大门牙间,还留了条半指宽的黑缝缝! 我看了她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因为她让我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吴倩掐着我的手松了松,可我要想挣开她却还是有难度! 孔叔谢绝了这位不知道是扫大街的还是开旅馆的老婆婆,可她还是执着地望着我们反反复复说:“住一晚便宜,只要三十块!” 孔叔和江燕三把张大力抬燕三的车后气喘吁吁地对吴倩说:“丫头!这样吧,去王总家的自愿好吧?你不愿去在这镇找个地方等我吧!” “可以!但这个人得和我一起!”吴倩喝道!很明显她口的“这个人”是被她勒在手里的我! “我说这位妹子……”江燕三终于开口说道:“孔叔说的王总家有那么可怕嘛?你反应这么强烈,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吴倩暼了一眼前那个老婆婆,冷冷地回答道:“你们问我,不如问这位婆婆!” 那婆婆煞有介事应声道:“镇来了鬼!你们要住,住我那里!我那里安全!” 这时刚才那位汽车修理店的胡子大叔又急急忙忙跑来说:“张婶儿,您又来揽客啊?您还是死心吧,看您那副尊容,谁敢住您家去?现在有低保了,您一天在外面瞎忙活啥呢?赶紧让他们走吧,还嫌镇子不够太平是不是?” 孔叔和江燕三对视了一眼,他们可能和我一样,觉察到这个镇子的诡异。品书 孔叔顺势问那胡子大叔:“这位老哥,镇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大家伙都怪怪的?” 胡子大叔欲言又止,最后说道:“哎!你们还是别问那么多了!赶紧顺着原路出山去吧!你们进山的时候,没见大路口有个牌子么?” “牌子?”燕三惊道:“好像是有个木头做的牌子,可面写的啥我当时没太注意!” “我记得!”吴倩说道:“面写的是:九进一!” “什么九进一!是九进一出!你们都是有化的,肯定懂这意思了!”大叔又说。 “这我还真不懂!”孔叔说。 “唉……看来又是不听人劝告的!”说着那胡子大叔又无奈地回了自己店里。 “住我那里吧!我那里没有鬼!”老婆婆还在执着地念叨,她的念叨充满了乞求的味道。 “真有意思!孔叔,您说,怎么办吧?我挺你!”燕三故作镇定地道,看得出来他其实已经有些惧意了! “婆婆,请带路!”谁知不等孔叔回答,吴倩已经先做了决定。 孔叔说道:“也好,先住一晚,了解清楚再说!” 于是我们便跟着那老婆婆走了。 @青梅还酸! 周打赏应该已经满一千了,明天算一下加更吧!明天有干货哦!敬请期待! 本书来自品&书# 手机阅读请访问 第八章 沿途看景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干货来了。。。抱歉抱歉,这两天累成狗了。。。说好的加更一定加,大家放心! 正文:我们在老婆婆的指引下,驱车缓行,这落凤新村从刚才的路边看上去高楼林立,其实那些高楼也不过六七层高,而且基本上集中在大路边上,进了路口没两分钟,印入我们眼帘的,不过是一些两三层高的平房,再往里走,楼层就更矮,而且也显得更旧,街道上安安静静、一尘不染,车辆很少,倒是有不少人力三轮车叮叮当当在这绿树成荫的街道里穿梭……来来往往的行人走路慢悠悠的,脸上的表情都有种叫人说不出的感觉,总之不像是我们平时见到的行人喜怒哀愁神色各异,这里的居民他们似乎都有些……麻木!对,就是麻木………… 我没再看车窗外,直觉告诉我,这个村子可能真的有什么问题,可我用自己的鬼眼却看不到什么阴物!而老婆婆刚才却说镇子里来了鬼!不知她口中的鬼,到底是什么鬼? “哇,什么味儿,好香啊!”驶在后面的江燕三突然吆喝道。 我扭过头一看,车子左边有一栋古色古香的两层楼建筑,特别像古代的酒楼,与周围的房屋风格截然不同,显得遗世而独立!雕梁画栋的大门上有一块大匾,匾上刻着几个朱红色的大字:落凤楼!而它门前的柱子上也刻有对联,但时间太短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写的是什么,我们的车就已经拐了个弯,看不见它了。 江燕三说的香味儿,就是从那“落凤楼”里面传来的,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落凤楼应该就是酒楼之类的地方。 孔叔说:“大家赶了这么久的路应该也饿了,待会咱们收拾一下就出来吃饭!一路上我也看了,似乎也就数那落凤楼稍微有点儿档次!” 可是话音刚落,老婆婆就急忙摆手阻止道:“千万不要去那里面吃饭!” “这是为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 “那……那里面的东西可不敢吃!不敢吃啊!”接着她就开始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上去像是在叙述什么事情,可口音却不是陕西话,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根本没法听懂。 “我们听婆婆的!”吴倩用一种只许听她的不许有异议的口气说道。孔叔无奈地叹了口气,没说话了,我也白了一眼吴倩,心说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太霸道了!凭什么不能去吃?咱又不差钱!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里,我们已经弯弯绕绕进入一个破旧的小巷子里。 “这是镇上原来的老街,这条巷子左右两边各三户人,搬走了两家,现在就剩老太婆我一个人住,房子都归我管,宽得很,你们随便挑!”老婆婆又用陕西话说道。 “搬走了两家,那也还有四家人啊,您怎么说只剩您一人了?”孔叔好奇地问道。 “额……我说错了,是全都搬走了,他们走了之后村长……现在是镇长了……对对对,镇长就叫我看管这条巷子,要是有远客来住,就便宜租出去收点生活费……” 本书来自 勘误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老婆婆一身黑衣,不但身材短小,而且还是个驼背!她左眼眼睛没有黑瞳,只有右眼能使,头发稀疏,梳了个细细的麻花辫子盘在脖子上,皮肤干巴巴皱兮兮,她说话时不太利落,可能是由于牙齿快掉光了的原因,而仅剩的两颗发黄的大门牙中间,还留了条半指宽的黑缝缝! 我看了她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因为她让我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吴倩掐着我的手松了松,可我要想挣开她却还是有难度! 孔叔谢绝了这位不知道是扫大街的还是开旅馆的老婆婆,可她还是执着地望着我们反反复复说:“住一晚便宜,只要三十块!” 孔叔和江燕三把张大力抬上燕三的车后气喘吁吁地对吴倩说:“丫头!这样吧,去王总家的自愿好吧?你不愿去就在这镇上找个地方等我吧!” “可以!但这个人得和我一起!”吴倩喝道!很明显她口中的“这个人”就是被她勒在手里的我! “我说这位妹子……”江燕三终于开口说道:“孔叔说的王总家有那么可怕嘛?你反应这么强烈,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吴倩暼了一眼前那个老婆婆,冷冷地回答道:“你们问我,不如问这位婆婆!” 那婆婆煞有介事应声道:“镇上来了鬼!你们要住,就住我那里!我那里安全!” 这时刚才那位qì chē修理店的胡子大叔又急急忙忙跑来说:“张婶儿,您又来揽客啊?您还是死心吧,看您那副尊容,谁敢住您家去?现在有低保了,您一天在外面瞎忙活啥呢?赶紧让他们走吧,还嫌镇子上不够太平是不是?” 孔叔和江燕三对视了一眼,他们可能和我一样,觉察到这个镇子的诡异。 孔叔顺势问那胡子大叔:“这位老哥,镇上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大家伙都怪怪的?” 胡子大叔欲言又止,最后说道:“哎!你们还是别问那么多了!赶紧顺着原路出山去吧!你们进山的时候,没见大路口有个牌子么?” “牌子?”燕三惊道:“好像是有个木头做的牌子,可上面写的啥我当时没太注意!” “我记得!”吴倩说道:“上面写的是:九进一!” “什么九进一!是九进一出!你们都是有文化的,肯定懂这意思了!”大叔又说。 “这我还真不懂!”孔叔说。 “唉……看来又是不听人劝告的!”说着那胡子大叔又无奈地回了自己店里。 “住我那里吧!我那里没有鬼!”老婆婆还在执着地念叨,她的念叨充满了乞求的味道。 “真有意思!孔叔,您说,怎么办吧?我挺你!”燕三故作镇定地道,看得出来他其实已经有些惧意了! “婆婆,请带路!”谁知不等孔叔回答,吴倩已经先做了决定。 孔叔说道:“也好,先住一晚,了解清楚再说!” 于是我们便跟着那老婆婆走了。 感谢书友@天涯孤旅@比青梅还酸! (本章完) 第九章 丑婆婆的家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婆婆,那您的儿女们呢?”孔叔又问。 “我的儿子在外面做大生意!可了不得了!好多人都听他的!可威风了!……”说起她的儿子,她就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可我们都听明白了,说了半天,无非就是他儿子在外面本事很大,却不怎么回来看她,更别提管她了! 这条小巷子也真够有年代感的,中间的青石板路勉强能将车子开进去,本来我们打算就把车子停靠在巷子外面,可张婆婆执意要我们把车子停到她院子里去。“左边最里头的那家就是了!你们把车子停最里边最安全,这都是空房子,没人住,床单都是我洗干净了的,现在还晾着呢!等一下我就去给你们铺上!”她又说道。 巷子两边都是那种老式的土坯青瓦房,院墙虽然有些坍圮,但看得出来被修缮的痕迹,也许是为了整顿市容,这些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破房子表层竟然粉刷了一层白漆,墙上贴着的横幅还写着:“建设美好家园,创造幸福生活”!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房子会被当做旅馆来招待客人!虽说我也是农村来的吧,可我们那基本上都是两三层楼的小洋房,这种房子应该是二三十年前的吧,到现在还保存得这么好,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们放心,住这里可比住外面的豪华宾馆要安宁!一开始可能有些不习惯,但你们不会后悔的!”张婆婆大概是察觉到我们打量左右的时候,眼里多少夹杂有一种略微嫌弃的神色,所以反复强调这一点!而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用了“安宁”这个词!难道住外面就不“安宁”吗? “您别误会,我们只是觉得您一个人看守打理这么多老房子,怪不容易的!放心,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不会住不惯!”孔叔忙解释道。 “婆婆,您这么多年一个人……真是不容易……”吴倩这时候说了一句极温柔极温柔的话,我扭头看她,竟然从她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异样的东西!那东西……是同情吗?怜悯吗?这要放在木子村的时候,我还可以接受,可放在现在,我怎么看怎么奇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鳄鱼的眼泪”? 张婆婆虽然让我们随便挑房子,可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决定就住她家,把车子停好,便随她进了屋。 虽然这土坯房从外面看是破破烂烂的,可屋内却是另外一番洞天!张婆婆家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八间房!包括正对大门的四间卧房、排列在大门右侧的厨房、柴房、储物房,另外还有一间门被锁起来,不知放的什么。 她家没有客厅,吃饭会客的地方就在厨房,平时如果要唠嗑什么的,就在小院的石桌旁。她家的厕所也极为简单,就在后院围墙根下搭起一个棚子,下面挖了个茅坑,里面是用木板拼搭起来的悬空地板,好在比较结实,要不然掉粪坑里还不带发出声响的!厕所外面还放了一个大木桶和一个手推车,我想应该是用来捞粪的吧…… 我上完厕所出来,看到江燕三皱着眉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上去忧心忡忡,不知是这位大少爷不习惯,还是在担心现在还在昏睡的张大力;而孔叔则和吴倩两人则帮着张婆婆在张罗我们的卧房…… ! 本书来自 第十章 有朋自远方来【加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二十分钟不到,我们便收拾停当,本来打算不叫醒张大力,大伙准备出门时,张大力却突然醒了过来,一看自己睡在木头做的老式床榻上,大叫一声,鞋子都没穿就跑出来! “靠,这什么地方?我睡的那个床怎么是那种逼格的?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他嚷道。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燕三问道。 “对,这的确不够大惊小怪……可你们知道吗?”他瞟了一圈,见张婆婆进了厨房,便压低声音说道:“我床前竟然有一具棺材!还是上等的金丝楠木!” “小子有长进,都吓成这样了,竟然还认得那是金丝楠木!”燕三笑道。 刚才他们把大力弄进屋的时候我去了厕所,所以并不知道屋内的陈设,现在一听他这么说,心底突然觉得这张婆婆愈发可怜!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空空荡荡的巷子里,万一哪天寿终正寝,不知有没有人给她送终?也难怪她会先为自己预备棺材了!唉…… “行了,咱们去外面逛逛,吃个饭,那个,”孔叔说着,看了一眼吴倩,故意说给她听,“愿意跟我去找刘总的,就跟我去,不愿意的,自行回来便是!” 吴倩应声道:“还是那句话,我不去!这个人也不准去!”她用眼神示意,我也不准去。 见张大力又要发脾气,燕三急忙拉住他问吴倩:“到底是为什么?能说说不?我不信你是贪生怕死!” “我已经说了,去了必死!你们去送死我没意见,但我要留着这个人,要他带着我去找我义父交代的东西!”她冷冷的道。 “必死?你怎么知道?”我忍不住问。 “信不信随你们!”对于这个问题,她始终不愿意解释过多! 我们几个爷们儿交换了一下眼色,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刘总那边已经等不了了,不去怎么行? “吴倩,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算死也不会帮你下墓拿东西!”我灵机一变,威胁道。 “你……”出乎我的意料,这一招竟然还挺管用!她急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也回敬她一个眼神,表示我不是在开玩笑! 更令我吃惊的是,她竟然点了点头:“算了,去就去吧,但要说好,待会儿你们全部都得听我的指挥!” 孔叔见她松口了,笑呵呵地表示满意,用眼色示意我们了一下,我们带上随身家伙便出了院门。 走路也没几分钟,就走到那落凤楼门前,我这次特意看了一下那副对联,上联是:“日之火种”,下联则是:“中秋之月”,真搞不懂是什么怪对联……这时张大力咽着口水,说:“咱们要不就在这儿吃吧!” “不行!”吴倩一口回绝。 “凭啥不行?”张大力跟她杠上了。 “你进去试试!”吴倩毫不口软。 “进去就进去!还怕了你不成!”说着大力就要往里走!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时门口出现一位婀娜多姿身材火辣、穿着红色抹胸短裙的美艳女子,她对张大力眨巴眨巴眼睛,说:“请进吧!” 吴倩上前想去拉,可是为时已晚。 为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加更!特别是那些不离不弃的朋友们,在此深深感谢!并郑重承诺:国庆7天,每天都有大惊喜!希望大家能拿出手中的月票、推荐票等,多多支持!作为报答,我将笔耕不辍!也请大家放心,本书绝不烂尾,绝不太监! 书币余297!加油! 本书来自 第十一章 惊险逃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张大力跟着那个女子进去之后,江燕三自然也抬腿跟了进去,接着孔叔也不得不进去,于是我也跟着进了去,吴倩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进来。 一进来我就立刻后悔了:这里面阴森森的,有些叫人说不出的寒冷。 绕过了古色古香的宽敞的大堂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二三十桌桌椅绕着中央一个圆形的台子整整齐齐摆着,用屏风相隔,桌子是古时候的那种八仙桌,台子上摆了一个长条的桌子不知道用来干嘛的……店里除了刚才那位穿抹胸超短连衣裙的女郎,还有一个厨师打扮的人,他这会儿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收钱结账的柜台后面玩手机,他抬眼看到了我们,却扔不搭理。 抹胸女郎朗声道:“大厨,又来客人了!”她说……“又”?也是,刚才从这儿过的时候,我们都闻到了窜鼻的香味儿,这会儿客人应该已经吃完撤了吧。 那大厨是个微微发福的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小眼睛给人感觉特别犀利,脸上一点笑意没有,应了一声:“知道了老板!”就慢摇摇地去了后厨。 “原来你就是老板!”张大力惊道。 眼前这位性感的抹胸女郎约莫二十八九,与刚才那位小胡子大汉截然不同,她脸上堆着那种特别喜庆的笑,一双眼睛笑起来像月亮一样还挺好看的,她笑道:“哪里有我这么寒酸的老板!这不,店小二也是我!洗碗工清洁工也是我!美女帅哥们随便吩咐我就是!各位挑个位子先坐,我去给你们拿菜单!当然了,二楼也有座位,随你们坐哪儿吧!” 张大力说:“孔叔,咱去二楼吧!二楼肯定视野更好一些!” 孔叔点点头,女老板正要带我们上楼,这时吴倩冷不丁问那抹胸女郎:“会唱曲儿吗?” 那女郎先是一愣,接着又笑盈盈说道:“小妹妹,你可真会说笑,我这穷乡僻壤一个小店,哪会唱曲啊?” 我们都好奇地望着吴倩,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可她却不说话了,冷哼哼地率先上楼去,大家都尴尬地笑笑,跟着上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 “那你们先坐,我这就去拿菜单!”女老板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下楼去了。 她刚走,吴倩立马正色道:“我们这就跳窗户走!快!” “什么?”我们听了一脸懵逼。 “这里有杀气!而且刚才我问她会不会唱曲,她说不会,可是下面明明摆了一张古琴!那把古琴可不是普通的琴!”吴倩分析道,“那是把用来杀人的琴!再不走她就拿着琴上来了!” “什么啊,你这也太扯了!”张大力自然是不信,自打从木子村回来,他一直就看吴倩不顺眼。 江燕三和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我们这最年长的孔叔,孔叔说道:“好,我们走!”他这次居然站在了吴倩一边! 这时那高跟鞋的“噔噔噔”又传来,“赶紧!下面是条河,赶紧跳!”吴倩催促着,他们一个个都翻出窗户跳了下去! 我迟迟不敢跳,再怎么说这是二楼,我的妈呀,这么高…… @比青梅还酸一如既往的支持! 本书来自 第十一章 深陷其中【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落凤楼外的这条小河看似窄小,然则水流湍急,吴倩孔叔燕三张大力他们鱼贯而下,眨眼间就被水流冲走了!我站在窗棱上双腿不禁发起抖来!虽然心中对自己充满了鄙夷,可始终不敢迈开腿,双手死死地抓住窗棱!终于,我下定决心往下跳,谁知,双手刚刚松开窗棱,就被另一双手给拉住了! 猛然回头,果然是那性感撩人的女老板!“你们干啥要跳水呀?没人告诉过你们外面这条河名叫短命河吗?淹死的会水匠不计其数!”她说。( .) 我一看她这般急切,似乎是出于本心,哪里像是要杀人的样子?所以不禁怀疑起吴倩的判断来了! 女老板很快就把我拉了起来,桌子上放着她刚刚拿上来的菜单,看来真是误会人家了!可是孔叔他们已经被河水冲走了,可怎么办呢? 她睁大眼睛正在等我的答案,我于是胡诹瞎编道:“他们……他们看见河里有个人喊救命所以……所以是下去救人去了……” 也不知这女老板信还是不信,既然她并非像吴倩说的那样,我也没必要再害怕她了,而且她说那条河是什么短命河,那我得赶紧想办法救孔叔他们才行!于是问了那女老板该如何才能救他们,女老板沉思片刻后面露难色地说:“这条河的下游是通往一个山洞,你瞧河水这么急,估计在你找到他们之前,他们就已经被冲进那个山洞了!实不相瞒,我们这儿有一个关于那个山洞吃人的传言,山洞之所以会吃人,就是因为里面有条比水桶还粗的巨蟒,进去了就会被那条巨蟒吞掉!而这条短命河之所以可怕,多半也和洞里的巨蟒有关……所以我们落凤村的人都把那里当做禁区,所以刚才看你们往水里跳,我真的被吓惨了!”她最后摇摇头劝我不要冒险去下游救他们了,免得把自己再搭进去。 “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说着我就急急忙忙往楼下走! 可她却一把拉住我,执着地道:“真的不要去!你去了也是送死!” “老板多谢你好意,我会注意的!”说着我就用力地挣开她下了楼。 走到楼下的时候,居然发现那个厨师正坐在那个圆台子上!他死死盯着我道:“怎么这么着急走?” 我惊讶地发现,那个厨师正抱着一把古琴!他将古琴放在那琴案之上,开始弹起琴来!他说道:“既然来了,听完这首曲子再走也不迟!” “不了,我还得去救……”不等我说完,那宛如钟声激荡,又如号角长鸣,令人震耳欲聋的琴声便充斥在我耳朵里,内心突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有种想上战场杀敌的强烈冲动! “你是不是要去杀人?”那厨师突然幽幽地问。 杀人?……杀人……被他那么一说,不知为什么,我好像真的想杀人! “你要杀谁?是不是要杀死你自己?”他又问。 本书来自 第十二章 祭琴人【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阴暗的大堂里,那个厨师手抚琴弦,声声悲壮,时而激荡豪迈,时而凄婉悲凉!他用一种深邃诡异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不禁让我觉得天旋地转,原本敞亮的大堂,顿时变得阴暗无比,朱红的主色调像血迹一样,染红了我的双眼!脑子里混沌着,又清晰着,似乎有种恨不得将自己的血,洒向黄沙,祭奠亡魂才足以平复的感觉! 而那个女老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把菜刀! 我拿起菜刀,不由自主地走向那把古琴…… 身后的那个女人则开始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曲风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我走到琴案跟前,发现琴案上竟然还有未干的鲜血一朵一朵如花绽放!看来,在我之前已经有人献身了!见到鲜血,我的额头又开始发热起来! 脑子里轰然一片空白!接着我一下子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双手握着菜刀准备抹脖子!眼前那厨师则全神贯注地抚琴,如饥似渴地看着我! 我这才明白,丫的居然是个黑店!搞不好刚才我们闻到的香味就是人肉包子……我勒个去!想不到现在还有这种事!要是有摄像机该多好,回头好好爆爆料!难怪那个张婆婆嘱咐我们千万不要来这儿吃饭!原来吴倩说的是对的……此刻的我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连孔叔都听了吴倩的话跳河跑了,我特么怎么就……不行,必须把这两个杀人魔鬼抓起来! 说着我便举起菜刀,朝那厨师挥去! 可只听得“崩”的一声,琴弦断了!而且眼前抚琴的那个厨师也不见了!妈%的!见鬼了不成?人呢?刚刚还在这呢嘛!我再回头看那个女老板,她居然噔噔噔跑过来,说道:“你在干嘛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一把抓住她说:“走!跟我去派出所!” 她一下子挣开我说:“你干嘛呀!弄疼我了!” “你别以为自己懂点儿****就能一手遮天,要不是我……”我差点说出自己有饕餮护身,幸好刹住了! “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你!”她竟然还狡辩! “别说了,去派出所!”我又去拉她! “好,我可以跟你去,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她还在这跟我装无辜! “行,你既然跟我装疯卖傻,我就让你看看!”我回头去拿那把菜刀,就是她刚才拿给我叫我自杀的那把菜刀!可眼前哪有什么菜刀!“咦?菜刀呢?”我上下左右地找,却一无所获! “什么菜刀?这哪有什么菜刀?”她说。 “菜刀不见了,还有古琴!对!琴弦刚刚被弹断了你看!”可话音刚落,我惊讶地发现,那把古琴正完好无损地摆在琴案之上,覆盖了许多尘土。 “唉,我明白了,你可能真的是中邪了……”她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什么意思?” “这古琴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之所以把它放在这里,其实是经过高人指点,用来镇店的!因为落凤村每年都会发生一些邪乎的事情,所以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辟邪之物!”她解释道,“但是这琴虽然能庇佑我们宋家不被外邪侵扰,但这琴经常会让外来的人产生幻觉,甚至曾经有个客人在这琴前自断头颅,我父亲当年因此被枪决……镇上的人都说他这是古琴招魂,选人祭琴了……“ (美克文学-) 第十三章 宋家兄妹【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些事一传十十传百,方圆百里的几乎都知道了!所以就算是来淘古玩的那些古董商见到此琴,也从来不敢动歪心思!以前来我店里吃东西的客人经常像见了鬼一样跑出去!现在,村里乃至整个镇上的人,基本上没人肯来我店里吃饭了!我也想过办法把琴收起来,可不管我放在哪里,它自己总是能莫名其妙地回到大堂这个琴案上!而这琴案不知是什么砖石做的,我找了好几个力气大的都挪不动……所以,我这个店也就接待一下你们这些过路的外地人!……” “宋家?”她说自己是宋家的?我狐疑地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眉眼和小雨是长得有几分相似! “嗯。 我叫宋小风,店里的厨师叫宋小云,是我大哥!我们兄妹二人奉先父遗命,必须在这里守住家业,所以就算生意不好,也还是没有放弃。可是说来也怪,虽然店里生意不怎么好,可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外人赶来落凤村,而且他们来了镇子上都会挑我这里吃饭,而且都是些豪客!他们一来消费基本上就够我们兄妹二人吃好几个月的了……”说着说着,她不禁泪落涟涟,她哭起来的样子还真的有些像小雨,莫非她和小雨所在的宋家真有什么渊源? “看来这把琴的确不简单!”我一边听她诉说,一边则打量这把诡异的古琴,只见它雕琢精美,堪称绝活,而下面这块琴案,像石头又不像石头,像木头又不像木头,纯白的颜色,细致的纹理,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敲了敲,发现它里面好像是空的!伸手拨动琴弦,琴声久久不散,击鸣之声清脆且粗犷。 “你们莫非……也是来探墓的?”她突然小心翼翼问道。 “既然现在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我还得去救我叔他们!”说着,我便径自走了出去,毕竟下墓这件事还是不要声张为妙。 我走了之后,那叫做宋小云的厨师从后厨走了出来,和他妹妹宋小风一块目送我远去,嘴里呢喃道:“终于等到了!” 而宋小风点点头说:“是啊,就是他了!” 绕过落凤楼,我找到一家小超市,买了一个大木盆和一大捆绳子,又从卖农具的店里买了一把割麦子的弯镰刀,然后走到河边,从河边的竹林里砍了一根趁手的竹竿,以大木盆为船,以竹竿为船篙,绳子一端绑上镰刀,放到木盆里,接着我就盘腿坐在木盆里,一手撑地一手拿竿,一下子挪到这条所谓的“短命河”里! “哎!又有人跳短命河……”一个老汉远远地看见我嚷道! 水流不是一般的急,幸好我小时候顽皮专门试过这个办法下水,这会儿虽然费力,但只需掌握好竹篙,就能掌握木盆在水里的阻力和冲力,就不会翻,一开始左摇右摆的,可过了一会儿我手上渐渐熟练了,木盆慢慢就趋于稳稳了!希望能追上孔叔他们才好! 注意:本文所用的下水方法十分危险,小孩子大孩子都切勿模仿! (美克文学-) 第十四章 溺水遇煞【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小河渐渐远离了落凤新村,以迅猛的流速往下游流淌,两岸渐渐看不到房子,取而代之的是怪石嶙峋和参天大树!山林里偶尔飞出一群群白色的大鸟,叫声凄绝令人胆寒!河水深不可测,我砍的这根竹竿足足有六七米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可垂直插在水里别说触到河床,就连水里的水草也触摸不到!岸上偶然有落石,险些砸到我脑袋,掉落到水里几乎一点涟漪都没有! 前面突然现出一个拐角,拐角对岸冒出来一大块石头,河水冲到那大石头上溅起以一米高白白的水花,我这要是冲过去还不得撞个头破血流啊! 我赶紧早早做好准备减小速度,可这时我竟然看到水里好像有个白衣人在水底走路!难道是我眼花了?水底怎么可能有人走路?我使劲儿眨眨眼,可那白衣人真真切切地就在水底走着,还是那种如履平地的步伐! 不等我回过神来,“砰”的一声,我连船带人一起结结实实撞到那块大石头上,接着就被弹落到水里!我浮到水面的时候发现手里的竹竿已经破了,而木盆则离我好几米远,绳子散在水面上被镰刀拖着开始下沉! 我赶紧抓住水里散开的绳子,卯足了劲儿把有镰刀的那头甩到木盆上勾住——绳子镰刀原本是用来救孔叔他们的,没想到我自己倒先派上了用场! 可是木盆在水里就像个滑溜溜的球一样,不好控制!而水底下那个白衣人还在若无其事地走着!而且他离我越来越近,眼看着马上就要赶上我了! 就在我挣扎着要爬上木盆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踢到了什么,赶紧低下头看,该不会……该不会踢到那个白衣人的脑袋了吧…… 我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休,闭上眼睛不敢看!手上越发慌乱…… 这时突然一只手拉住我的右脚踝,钳住我不放!不用想,肯定是那白衣人了!可可……可他拉我干什么呀……我睁开眼睛一看,我的妈呀,他抬起头正看着我呢! 只见他的脸惨白惨白而且有些微发绿,两只充血的眼球都快从眼眶子里掉出来了,他没有眉毛,外翻的嘴唇没有血色,突然张开嘴冲我嚎了一下!他嘴里也没有牙齿,夹满了白白的绿绿的红红的斑驳错杂的絮状物……而他的身上,也长满了那种白白的絮状物,其实他上身是赤%裸的,并非什么白衣人…… 我想自己多半是遇到落水鬼了……据说那些打捞尸体的人也不是什么落水的尸体都捞,要是遇到尸体直立在水中,水上只漂了一抹头发,他们会掉头就走,绝不去试图打捞,因为这种直立于水中的“死倒”并不是尸体,这是一种充满了怨气的煞,碰上了都会倒霉三年,更别提把他们打捞上来了!搞不好把自己小命也给搭进去! 这种被称为“煞”的水下尸体竟会一直在水中直立着,保持着行走的姿势,尸体随着水浪缓缓向前,就像是在缓缓漫步,我想我遇到的,多半就是“煞”了! ps好不容易放假有时间写了,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啊! (美克文学-) 第十六章 河边拾布【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死倒”的“煞”力大无穷,以前看过网上有类似的介绍,说是比十个成年男子的力气还大!我就这样被他死死拽住往下拉,河水喝了个饱!加上在水里呼吸不了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采用跳水的方式自杀! 不知道在这冷冽幽深的河水中挣扎了多久,我渐渐没了意识,只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了“煞”,立在水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呛出来一口水,竟然醒了过来,四处看了一圈,天都黑了,而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河滩,河滩里面是深山老林,月亮映在河里,四周一片寂静。 我特么居然没死!被“煞”抓住了我竟然还能活下去!看来上天对我真是宠爱有加,难怪那个印度和尚道应会说我是天赦星了! 可是我能侥幸逃脱,不代表孔叔他们也能一样好运!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孔叔他们会顺着水流去哪里呢?会不会也遇到“煞”?……我想都不敢想! 突然,借着月光,我突然发现不远处好像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似乎也是被河水冲到这儿来的!会不会是孔叔他们的东西?我这么想着,怀着这样的期望,慢慢走近那个东西! 这是一个用绳子牢牢扎紧的小蛇皮口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我拿起来摸了摸,软软的,有点像布料之类的东西,给河水打湿了显得沉甸甸的! 可如果只是衣服布料,有必要捆地这么严实吗? 从小就听人说不要随便乱捡路上的东西,尤其是衣服鞋帽之类的,很可能是死人用过的!捡到之后轻则霉运连连,重则家破人亡! 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很快就把绳子解开了! 打开这袋子一看,令人大失所望!——里面装的不过是一匹黄色布料!这布料摸起来冰冰凉凉,像是丝绸,可就算真的是丝绸也值不了几个钱啊!真搞不懂为啥要那么捆起来!不过这个蛇皮袋的主人不知道会是谁?该不会也像我一样,被冲到某个地方,并且和包裹冲散了吧? 于是我照样把这匹布装进袋子里给捆起来,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前面去找孔叔他们。 走着走着,前面有个人影朝我走来,太远了看不清是男是女,那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我才看清楚是一个圆饼脸盘的白净妇人,长相没啥特色,也不高,她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们快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停下脚步看我手上拿的蛇皮袋,开口说道:“小兄弟,这口袋……” 哦!原来她是在找这个口袋呢!秒懂!于是我把带子递给她说:“这口袋是我刚才捡到的,是你的吧?来,完璧归赵!” 她接过口袋,突然嘤嘤嘤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抱怨说自己命苦:“杀千刀的!没良心的呀!就因为一块布就对我下狠手呀!嘤嘤嘤……”这哭声凄厉无比,听来叫人又害怕,却又同情! 于是我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姐,这么晚了,您还是赶紧回家吧!再不回去,家里人该着急了!” (美克文学-) 第十七章 多管闲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谁知这妇人哭地更伤心了!她委屈地撩起自己的袖子给我看,抽泣道:“你看,这就是他干的!” 天呐,她胳膊上几乎全是淤青,没一处好的!看来他男人没少家暴!她说身上也是,疼得钻心! 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包,还好背包没被河水冲走!于是我赶紧拿出一盒云南白药喷剂递给她,气愤地道:“大姐,这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不要也罢!这个你拿着,喷在胳膊上就不疼了!回家把伤养好,跟他离了吧!” 她接过药,用一种感激不尽的眼神望着我,瘪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我眼下还有救人性命的事情要去做,就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赶紧回去吧大姐!”说完朝她挥挥手,就转过身走了! 沿着河岸的芦苇丛,我边走边喊:“孔叔!吴倩!张大力!江燕三……”我的喊声回荡在河边的深山里,要是他们在附近,没理由听不到啊!难道他们比我先被冲到岸边?也就是说,我得去上游找?这么寻思着,我掉过头往上游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我发现前面有好些个人在河边七嘴八舌地说话,其中还有个男人在哇哇大哭! 这又是啥情况?大晚上的,怎么都不回家睡觉,在河边干什么呢这些人!我凑过去一看,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河边石头上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哭地回不过气来! 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则劝道:“九娃!人死不能复……把弟妹请回去好好安葬了吧!” “肚子里还有娃呢,咋就这么想不开……” “年轻人面子薄,九娃当着那么多人面吼她……” “唉,都是乡里乡亲的,就算不随礼也没啥,华英给人一匹布也算是心意,九娃你说她干啥呢你看……” 我伸长脖子一看,我去,那个叫九娃的男人怀里抱着的,不就是刚才我在河边遇到的那个大姐吗? 这特么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问其中一个大爷:“大爷,这发生啥事儿了这是?” 大伙儿一听有生人说话,都不约而同转过来打量我!只有九娃依旧在那儿哭个没完! “小伙子,你是哪来的?别人家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大爷说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就是!别他~妈多管闲事!没见有人跳河自杀了么!”另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朝我嚷道。 “不是,自杀……我……”他们把我轰开,九娃则抱着他媳妇华英的尸体起身沿通往山里的一条小路走去! 我这才明白过来了!刚才在河边看到的那个大姐,她根本就不是个人呐!!! 我的天!我居然还跟她说上话了……可是说她自杀?不会吧?她刚才还把胳膊上的伤给我看,自杀的人不可能死了一直惦记自己的伤,应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才对吧…………再看那尸体,又不浮肿,衣服皱巴巴的,也不像是淹死的! “等等!”我怒喊道!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 那群人停下脚步,纷纷回头看我。 “他媳妇华英……怎么死的?”我问道。 “关你什么事?”有人不耐烦地问道。 “关我什么事……”我寻思道:“我是她娘家人,来讨个说法!”那个华英被打地那么惨,满肚子的委屈,肯定不是自杀的! (美克文学-) 第十八章 替鬼做主【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娘家人?你是她娘家什么人?”那个老大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其他人也都附和,说华英娘家远在云南,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一个娘家人呢? “我……我是她兄弟!我姐托梦给我了,说那什么什么布料的事情,叫我来一趟!所以我就来了!”我鼓起勇气说道!反正刚才她的鬼魂也是叫我小兄弟,我这也不算是骗他们了! 他们一听我这么说,将信将疑,停在那里开始窃窃私语商量起来,看样子这伙人都是那个叫九娃的一边的!仗着华英娘家远好欺负! 那个老大爷看样子是他门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发言人,他走过来,语气缓和了许多,语重心长地道:“事情是这样的……” “让他自己说!”我打断了他,这老头一看就是饱经沧桑的圆滑样,既然他们商量了之后他站出来发言,想必他的嘴上功夫也有两下子,搞不好死了也能给说活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九娃把人抱过来轻轻放在草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我说吧表叔,都是我的错……”那老大爷于是站一边,两眼担心地在一旁看着。( .) “昨天是我二姑的五十寿辰,我当时还在城里打工没回来,原想着等我下午回来之后再带着媳妇一起去给姑拜寿,谁想到她没等我回来自个儿就先去了!” “怎么,你没回来,她连走亲戚都不行吗?”我愤怒地道。 “不是,家里没那么多现金,我想着我把钱取了包个红包再去,不然给人看笑话不是?” “包红包!好你继续!”我努力抑制住愤怒。 “谁知她竟然学她娘家人走亲戚,拿了一块布就去吃酒宴了!”说到这里,九娃脸上不再是痛失妻子的悲戚状,而是一种丢脸的感觉! “你是说她娘家走亲戚一般不给红包,而是给布匹啥的实在东西?”我问。 “你不是说你是她兄弟吗?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啊!” “嗯!我……”我赶紧解释:“我当然知道!我们那儿民风纯朴,那个……礼轻情意重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哦!我明白了!你是嫌我姐给你丢面子了是吧?” “没错!我去了才知道!她娘的给我干了这么一件蠢事!亲戚们都笑话我,气死我了!”他有些怒不可遏。 “所以你就当众责骂我姐,回家了还不解气,棍棒伺候?!!”我已经愤怒到极点! 他吃惊地望着我,所有人都吃惊地望着我!好像在说:你咋知道的? “啥?你回家打华英了?”大伙儿显然很吃惊!纷纷看着九娃! “我……我没有!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表叔,三哥,你们知道我的,我三十多岁了才好不容易讨到媳妇……我怎么可能打她?” 那个粗汉子替他辩白道:“是啊,九娃从小就老实……” 他们说话间,我突然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前面几米远的被河水浸湿了的泥土有些脚印特别深!再看九娃的鞋子,连鞋面沾了泥………… 本书来自 第十九章 替鬼捉凶【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从小看《名侦探柯南》长大的我,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气愤地道:“你原本只是想打她一顿出出气,谁知你下手太重,居然把她给打死了!然后你怕人发现,趁天黑把她背到河边扔下了水!然后就回家坐等人来给你通风报信,说发现你媳妇华英淹死了!” 九娃听了先是一怔,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而那些人则吃惊地看着他!他于是接着慌乱地说道:“你胡说!他胡说八道他!表叔……三哥……不……我没有!不是他说的那样……” 这时还是那个九娃的表叔比较冷静,他沉重地道:“小伙子,我们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华英的娘家人,只求个光明磊落才把事情告诉你,可你这样无凭无据地,就把杀人的罪名扣在我表侄头上,到底是出于什么居心?莫非,是我表侄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比如欠了别人钱迟迟没还……” 看他这意思,是想用钱来封住我的嘴啊!老家伙套路够深啊! “表叔表叔!我压根不认识这个人!哪能欠他钱呢?我没有啊表叔……”九娃却没听明白他表叔的意思,激动地道。 “你给我闭嘴!”他表叔喝道! 九娃于是赶紧安安分分地低下头,不再插嘴。 “要证据是吧?简单!”我走到那女尸面前蹲下去一把掀起她的袖子!“看看,全是淤青!说不定骨头都被打断了!还有,”我扯了扯她的衣服,“你们看看,她身上的皮肤皱巴巴的,没有丝毫水肿的症状,证明她肚子里没有喝多少水!光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她肯定不是自己淹死的!还有,既然你说昨天是你二姑的寿辰,也就是她昨天都还活着,如果她是自杀淹死的,她就会喝许多水直到窒息为止,人的密度那么大,就会往下沉,直到几天后浮肿了,体积变大才有可能浮起来!”我突然脑洞大开,义正言辞,柯南附体! 可那九娃表叔也不是吃素的,他笑了笑说道:“小伙子有些能耐,看来我表侄媳妇的确死于非命!” “表叔!”九娃急了! 他表叔不慌不忙举手制止他说话,对我说道:“可是凭这些,又如何能说明我表侄媳妇就是我表侄子九娃打死的?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 “哼!就知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我有三个办法,可以证明九娃就是死要面子谋害他妻子的凶手!”我说。 那表叔见我这么说,不由得动容,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好奇地看着我,大概此时此刻,他们原本对九娃的同情,都演变成为看戏。 “这双鞋子是你的?”我指着九娃脸上那双运动鞋问九娃。 他一脸茫然地点点头:“是又咋样?” “你过来!”我让他走到那几个深深的脚印旁边。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我叫他停下的地方停下。 “表叔,此时此刻,相信你没话说了吧?” 表叔一看,九娃现在踩出来的脚印很浅,而他旁边的深脚印却很深,而且那脚印的形状和纹理,都将九娃置于不利的地步! (美克文学-) 第二十章 冤鬼喊冤【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表叔,相信您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这是其一!”我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九娃他们却一脸懵逼,七嘴八舌地问到底是什么意思,表叔一脸阴沉,叫他们全都把最闭上! “另外两个办法,就简单地多了!要么,是把警察叫来,做更为详细的尸检!相信现在的高科技,一定能把华英姐的死因和死亡时间等信息一一查出来的!当然,凶手也不例外!” “那……”他表叔颤抖着说:“第三个办法呢?” “第三个最直接,那就是让我华英姐和他对质!”我已经看到华英的鬼魂了!她正朝着这边走过来!那是她的冤魂!可怜啊! “对峙?”他们觉得我是在吓唬他们,纷纷表示我在吹牛。 “是,我能看见她!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她胳膊上有淤青?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她送的那块布料是黄色的丝织物!九娃,她现在……她就在你身后!”我笃定地道。 别人还在半信半疑只是有些动摇,可九娃一听我这么说,瞬间就贼心虚乱了阵脚!一下子扑通跪下,环视四周又是作揖又是讨饶的,一股脑儿全招了! “怎么样表叔,是不是该给我姐一个说法?别以为我姐娘家远,就能由着你们欺负!报警吧!不然就杀人偿命!”我怒道。这种为了一点小事就打女人撒气的畜牲,真是该死! “不要!不要啊表叔!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九娃跪在地上直磕头!“这位小兄弟!这位大哥!不,大爷……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看他这副怂样,简直是越看越可恶!真是!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逼人? “好吧!九娃,既然你自己都招了,表叔也保不住你了!明天天一亮,就去自首吧!”他表叔叹气道。 旁边那些人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刚才还站在九娃一边,这会儿立刻和他保持距离,都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这个杀人犯! “不!我不去坐牢!”九娃突然站起来,随便抓住一个人,那人是个皮肤黢黑满脸胡渣的小个子男人!他扼住小个子男人的脖子道:“我不去!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掐死七哥!” “九娃!你特么咋能这样?”众人都愤愤不平! 我和表叔则在旁边说尽了好话,希望他冷静下来,免得又出人命! 可九娃就像个疯子一样,一步一步往河水里退!河水一点一点,马上就没过他的膝盖了! “九娃!”突然夜空里飘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一看,竟然是那个华英的鬼魂! 在场的人似乎却看不见她,还在一个劲儿劝着,而九娃则好像看到她了!吓地猛叫一声,放开了老七!接着双腿一软,在水里扑腾着爬不起来! 难道,华英这是要索命复仇? 我连忙一把将九娃拉上来,拦在他和华英中间! 华英看上去似乎不像厉鬼,表情还算平静,可她慢慢悠悠一字一顿地说着:“九娃,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肚子里的娃!!” (美克文学-) 第二十一章 化为白羊【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女人最恨的,应该就莫过于伤害自己孩子的人了吧!何况,这个把孩子也扼死腹中的,正是他的亲老爸! 华英还是个新鬼,加上她生前就是个善良软弱的女子,所以我能感觉到她的戾气不是很重! 她只是想不通,自己明明是一片好意,为什么亲戚不要她的布匹?为什么丈夫因为没送对礼就对她拳脚相加?为什么为什么……他竟把自己往死里打?为什么,他连孩子也不顾及?…… 九娃在我身后吓得瘫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住地发抖! 华英则站在我面前,指了指下游说:“蛇皮袋还在你给我的地方!请恩公记得捡起来!那虽然不是什么拿的出手的好东西,可确实我陪嫁带过来的,对我来讲很珍贵!只是没想到他们亲戚看不上……你若不嫌弃,就当我答谢你帮我找这个没良心的申冤这份大恩大德!还有你给我的云南白药,我也放在那个袋子里,那个药,对我没有用……”她慢慢说着,朝我鞠躬点头,以泪洗面!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说不怕鬼那是骗人的,可有什么办法,这儿就我和九娃能看见她! “我要问他几个问题,问完就走!”她显得异常平静!这一点让我很吃惊! 于是我一把揪住九娃的后背把他拎起来,说道:“老实点儿!我姐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问……” “结婚那天,你说这辈子娶了我,再没遗憾,可是真心?”她问。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是是是!是真心的!”他带着哭腔答道。 “你说如果有来生,还要娶我,可是真心?”她又问。 “是是是是是……天地良心,是真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轻没重,我对不起你和孩子!对不起啊对不起……”他跪在地上,不住地拜她,不停地磕头,额头上都磕出血来了! 而华英此刻,心酸地哭着,仰天叹了口气,说道:“唉!算了!今生命薄,遇上你!”说完她化为一只白羊,直窜到林子里,眨眼间不见了! “羊子!哪儿来的白羊?”众人一阵哗然,七嘴八舌地说:“九娃莫非真的看到华英的鬼魂了?刚才那只白羊,难道就是她变的!” 我冲他们点了点头,说:“九娃,你现在打算怎么着??” 他瑟瑟发抖说:“我去!我去自首!重新做人……求求你了,别让她再来找我!” 我无语了,看来有些人真的是心智不开,我现在总算可以体会到什么叫做夏虫不可语冰了! 他媳妇却不然,虽然看上去不过是个农村妇人,但谈吐清楚,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做什么!真是可惜可叹! 于是表叔他们便带着九娃和华英的尸体回去了,相信没人敢窝藏一个杀人犯!所以我也就放他们走了。而我与他们别过后,还得找孔叔他们! 表叔告诉我,沿着这条河一直走,大约一个小时就能走到一个山洞,如果到了山洞都还没见着人,估计就沉水里去了凶多吉少………… 打赏投票啊! (美克文学-) 第二十二章 关于黑窟洞【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表叔他们告诉我,短命河下游那个山洞叫黑窟洞,他们从来不敢接近,如果那边有什么惊人的动静,村民们也最多去相对安全一点的高山山头上去看一看,而所谓的“惊人的动静”,往往是那些胆子大的去挖人祖坟,闯到里面,惊扰了里面的东西,所以死得很惨发出来惊人的声音!至于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许多年来说法不一,有传言说是蟒蛇的,也有传言说是山神的,还有人说是厉鬼……总之,表叔他们都苦口婆心劝我不要去那里! 可是孔叔他们呢?我不可能放着他们不管不顾!相信换作是他们,也一定会冒险去找我! 表叔他们没法子,只好由我去了,临走前,他告诉我,如果非要进去,他们这边流行一个说法,不知道可靠不可靠,说是很多年前,有一个打柴的从山上不小心滚落到那个黑窟洞洞口,身上沾了许多花,那是一种蓝色的小花,当地人管它叫做绝望花,因为这大山里如果遇到绝望花开,基本上就只能在山里等死了,很难从花海里走出去!巧合的是,那个身上沾了绝望花的小伙子他虽然没有进山洞,但是他平安回家了,山洞里的东西也没把他拉进去!这是唯一的一个从洞口安然回来的幸存者! 走在这黑布隆冬的河边,月亮只是把黑的林子和白的水面分地更清楚了,周围一切都显得那么阴森恐怖!即便是一两声夜莺啼叫声,也能把我吓个半死!我只能一边走,一边暗自祈祷不要再出现什么鬼了! 没有一会儿就走到华英大姐的那个蛇皮袋那儿了,我把它里面的那匹布和云南白药气雾剂拿出来,揣包里放好,继续往下游找孔叔他们!内心强烈祈祷着能在那个黑窟洞之前就能找到他们! 走了一会儿,我就又回到了我被河水冲到岸边的那个河滩,可这时那河滩上已经燃起了一堆篝火! 难道是孔叔他们?对!肯定是他们!这儿除了我们几个不知情的倒霉催,还有谁会往短命河里跳哇? 于是我兴高采烈地跑过去,走到跟前我才发现,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那这篝火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不会是……鬼火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我感到绝望,这才刚刚解决了一桩人鬼案,难道又有冤鬼来找我?说实话,现在想起刚刚遇到华英大姐的那个场景还后背直发凉!幸好她戾气不重,要是换作是李月娥那种类型的,我不就死翘翘了?不过李月娥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正当我出神的时候突然有人说:“什么人在那里?” 我循声望去,原来是吴倩!她浑身湿漉漉的,正抱着一捆柴禾从林子里出来! 哎呀,天啊!可算找到活人了!我悬着的小心脏呀,可算是放下了! “孔叔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我急急忙忙问道。 “不知道。”她冷冷地答道。 看来他们被冲散了!不行,每多过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我得去找他们才行!于是我又准备往下游走。 感谢书友@岸芷亭兰@比青梅还酸! (美克文学-) 第二十三章 杀死黑蟒的女人【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你别去了!你找不到他们的!”吴倩走到篝火跟前把柴禾放下,坐了下来,她额头旁边的几缕头发滴落的水滴,顺着她俊美的脸颊,滑到了修长的脖子里,然后流到…… 不对,我特么在看什么呢!我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什么意思?”我问。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过来把衣服烤干,明天天一亮跟我下墓!”她说。 “下墓下墓!你就知道下墓!下毛线个墓啊下?孔叔他们到底怎么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到底去哪里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找不到他们?”我完全被她给激怒了! 然而,她只是闭着嘴唇,看着跳跃的火苗,看样子她没打算说多余的话。 “好,你不说是吧?那你保重吧!”我就不信邪了!我不信找不到他们!于是我拔腿就走。 “他们没事!我们约好明天在黑窟洞洞口会合!你先坐下!”她见我要走,又挤出一句话来。 我没好气地坐了下来,心中仍然有许多疑问,自打来到落凤新村,就没有一刻消停,这会儿一坐下来,疲乏就立刻蔓延到全身。 “你饿不饿?”她问。 “不饿!”我说。可是不争气的肚子叽叽咕咕,出卖了我!开玩笑,一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 “你会不会剐蛇皮?”她又问。 “啥?蛇皮?”这小妮子怎么说话这么吓人?哪儿来的蛇呀?我赶紧打量四周!河滩上也没见到有蛇啊! “在那儿!”她用眼神指了指河边的一块大石头! 只见一根藤蔓在大石头上绕着,并不见什么蛇啊! 吴倩走过去把藤蔓解开,然后像拉纤的纤夫一样把它背在背上,不知道在拖什么玩意儿! 那是一条有她的腰身那么粗的黑蛇!藤蔓穿过它的身体,把它拖上岸来!大概有一辆公交车那么长!毫无疑问,它已经死了!可就算是这样,我也吓得冒了一身冷汗!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双腿发软站不起来了! “要吃就自己把皮剐了烤上!”吴倩把蛇放在火堆旁,从她的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来递给我,意思是要吃肉就得自己动手!“我已经没力气了!” 我这才发现,她的手腕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了! “你受伤了!”我急忙把她的手拉过来! “啊!别拉!”她咬着嘴唇,疼地冒出汗来!原来不止手腕!她的后背、腿上、耳朵下……到处都在渗血!看来再昂贵的皮衣也无济于事啊!啧啧……看得我都疼! “你……”我赶紧松开手,说话有些颤抖,突然觉得她太神了!尽管受了这么重的伤,可到底还是把那条大黑蛇给弄死了!看来金猪哥没有白培养她!难怪她赤手空拳就敢跟我们下墓!这丫头片子简直比十个爷们儿还要爷们儿!都这样了,我还能说我不服吗? “什么短命河!就是这个东西在河底作祟!”她咬着牙说道。 “那个……你赶紧把衣服脱了吧!”我脸憋地通红,从包里把云南白药和纱布拿出来,小声说道。 (美克文学-) 第二十四章 温柔一夜【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她摇了摇头说:“皮外伤,犯不着!”她顿了顿,又说:“何况,我们没必要太熟!” 没必要太熟?这词儿倒是新鲜!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占你便宜吧?”看她伤得那么重还逞强,我也只好拿出我的杀手锏了!那就是,求她! 可是这个年头一闪而过! 女人嘛,你越是求她,她越是觉得你没气概,越是不把你当回事!我虽然没谈过恋爱,可好歹也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吧,这点我还是拎得清的! 所以我二话不说,先把包放下,脱下外套在地上垫平整,然后直接把她摁倒! “你疯了?你干啥你?”她紧张地问道!接着我就听见自己的左脸响起了pia的一个巴掌声! 然而这算什么,我忍! 她惊讶地看我被掴了一巴掌还不停,几下就把她的皮衣解开了!她里面的黑色紧身体恤衫全湿透了,充满了汗味和血腥味!我指了指她腹部:“这里也受伤了?” 她点点头。 我又指了指其它的一些部位,确认了伤口的位置,然后把手伸进她的体恤衫,先用碘酒给她清洗伤口,轻轻地把药给她上好用纱布包好!完了之后吧一卷纱布也七七八八给弄地差不多了! 奇迹的是,全程她连吭也不吭声!也不再打我! “好了,明天就不会那么痛了!”我收拾起东西,突然想到华英大姐的那块丝绸布匹!这不正好能派上用场嘛!于是我赶紧拿出来牵开,差不多居然有家里的双人床那么大!摸上去冰凉冰凉的,还挺舒服! “来,把衣服全脱了,披上这个!我转过去,你快点儿!”说完我也不看她,背对她坐好。 接着呢,我就听见她皮衣皮裤的叮叮当当声还有衣服的沙沙声,真想转过去看呐!可左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我,要是右脸不想再被打一巴掌,最好还是忍住别看!我咽了咽口水,叹着气,望着眼前这条深不可测的短命河! 吴倩一个小姑娘,居然干死了一条大蟒蛇!想来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不过一想到木子村的种种,她的确有这种胆魄!再看看自己,走个夜路都怕成这样,实在是汗颜! 可一码归一码,这丫头说到底还是把我给骗了!亏我那么信她!她就把阴阳鬼匣给骗走了!可恶!也不知道金猪哥用这阴阳鬼匣到底有什么阴谋?莫非真的像孔叔说的那样?那就太可怕了! “那个……你转过来吧!”吴倩生硬地说道,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头无意间撞到她如烟波一般的目光,发觉她身上披上如那层淡黄的丝绸,实在是太美! “你看什么?还不赶紧弄来吃?”她居然丝毫木有变得稍微温柔一点点!一点点也木有! 于是,她在一边指导,我乖乖照着做,很快便大快朵颐了! 吃饱后,我决定把大黑蛇埋了。 “你在干什么?”她突然问道。 “我们只是把它背上的一小坨肉吃了,咱们还是把它埋了吧,入土为安啊!”我说。 她突然笑了!而且笑靥如花。 (美克文学-) 第二十五章 黑窟洞口的苟合【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把蛇埋了之后,搬来一块大石头放在它的坟头,说道:“你生前害人无数,希望你往生后,能痛改前非,多做善事!”又拿出道应和尚给我的佛珠和十四无畏心经念了,就算是给它超度了吧!反正我也没正儿八经学过怎么超度,权当尽一尽心吧! “那个……”我忙完之后刚启齿想问问吴倩,想听一听她与巨蛇殊死搏斗的惊心动魄这过程呢,谁知她居然坐在那儿打盹儿,睡着了! 我只好轻手轻脚走过去,把火苗拨大一点,免得她着凉!然后把她衣服搭在架子上翻来覆去地烤,忙活半天,竟靠在她旁边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突然觉得脸上有个什么冰冰的软软的东西挨了我一下,所以立马睁开眼睛,发现吴倩慌里慌张地站起来,一看就是干了什么好事怕人知道! “你刚才亲我?”我想都没想就问! 谁知她瞪我一眼,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将那块布扔给我,默不作声地往下游走了! 她刚才肯定亲我了!这是男人的直觉! “哎,等等我啊!”我连忙把东西装包里,拿起外套就追了上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早上的河边雾气很重,她走前面我跟在后面,一路无话。 约莫走了大半个钟头,她突然停下脚步,说:“退后!” “怎么了?” “嘘!”她噤声道。 可是前面烟波浩渺,能见度实在太低了,五米之外的东西我完全看不见了!只听得隐约之中,有草丛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好像又传来喘着粗气的声音!后来那里的动静逐渐清晰,一个男子一边喘粗气一边骂道:“*****这骚'货……”接着又传来女人紧张地娇喘和不堪入耳的淫笑! 我和吴倩对视一眼,看来她也听到了! 只是奇怪,这么一大早的,这儿怎么会有男女在这儿苟'合?而且按理说这个地方应该已经很接近黑窟洞了!当地人不可能敢到这儿来!那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办?”我用唇语对吴倩说。 吴倩的脸红彤彤的,不小心碰到我的手惊了一下! 可就是这一惊,似乎惊扰到了前面那对男女! “没声儿了!”她说。 “跟上去看看!”我说,走了几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着急要去看,会不会给她一种想去观赏活'春'宫的错觉,于是解释道:“我怀疑,可能不是人!” 毕竟在木子村,我们都听了许多类似的鬼事! 于是我们三两下跟了上去,发现河边的芦苇中有一只皮鞋!那是一只男人的皮鞋! “他们在那!”吴倩指着前面的一个拐角! “我也看到了!那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跑了!这是他落下的鞋!”我说。 吴倩白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再说我:“你不是说他们不是人么?看吧,把人家的好事给搅了!” 拐过那个角,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赫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黑窟洞!短命河的河水悉数汇进了洞里!洞口水雾弥漫,更添了它几分神秘。 这时孔叔和燕三他们划了一个小船赶来了,可不等我开口,孔叔就慌张地问道:“有没有看到刘总?” (美克文学-) 第二十六章 刘总又出来了!【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黑窟洞洞口高约一人多高多高,就像死胡同一样突然横在短命河中间,将其吞噬殆尽!而它所在的山体,有点像地质上讲的“飞来峰”,依偎在右边河岸的山脉,抬眼往山上看是看不见山顶的,只能看到洞口石壁坚挺陡峻,黑漆漆的洞里里面轰隆隆响着河水流淌的声音! 孔叔他们三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艘木船,顺着短命河的急流来到了黑窟洞跟前! “嗨呀!”孔叔丧气地叹了口气!“这下完了!”愁云爬满了孔叔沧桑的脸! “孔叔,发生什么事?”我问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大力,靠岸吧!”江燕三说道。 他们陆续从小船跳出来,孔叔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吴倩:“你没事吧?”吴倩却把脸转向一边不答话!奇怪的是,大力居然这次没有因为她的无力傲慢而发火,反而好像有点尴尬的样子……大力见到我,赶紧跑来紧张地问道:“你小子没事吧?” “幸好大力水性好,我和燕三兄弟才不至于被冲走!”孔叔快速说道,“可吴倩……还是被冲走了!” 三个大男人都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不太敢和吴倩对视,我立刻脑补出当时他们被急流冲散的情景!一定是大力先把孔叔和燕三弄上去之后,才发现吴倩不见了! 燕三说:“当时孔叔被河里一根烂木头勾住,流了许多血,我当时也被水草搅住动弹不得,水里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朝我们逼近!只有靠大力把我们弄上去,也许是大力看我们情况太危险了,所以没顾得上吴倩……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和那个黑影都已经不见了!”说着说着他声音就变小了。 “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你们竟然把她给忘了!”我能想象出来当时的场景,他们看到的巨大黑影毫无疑问就是那条大黑蟒了!虽然吴倩没有因此而发生意外,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感到很愤怒!幸亏吴倩经过特殊的训练,如果换作是小雨……我简直想都不敢想!不过,如果是小雨,大力肯定会先就她了吧,唉! “算了,我不需要任何人救我!”吴倩冷冷地道。 “庆年,你别激动,当时的情况的确是身不由己!不能怪大力!”燕三劝道,“实不相瞒,之前我们去老家度假,当时遇到倒脚怪,我跟你一样,差点失去最爱的人!可是这都是大家也不愿意发生的!你冷静一点好吗?” 我看了看吴倩,用燕三那句“最爱的人”的眼光来审视着她,她,真是我最爱的人?怎么可能?如果她是我最爱的人,那小雨是什么? “看什么看?说说看吧,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吴倩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这样,我们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落凤楼找你!可是落凤楼已经关门了!接着张婆婆给我们弄来一个小木船来找你!谁知道没找到你,反而发现了刘总!”孔叔焦灼地说道。 (美克文学-) 第二十七章 燕三的推测【十一大放送】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刘总?”我惊道!难道刚才我和吴倩发现的那对男女中的男人,就是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刘总?我把刚才捡到的皮鞋举起来,说:“我和吴倩刚刚好像也发现了他!只不过雾气太重,没看清!” “哦?你们也发现他了?”燕三问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对啊,他和一个女人好像在这荒草里……做那种事……”我尴尬的道,毕竟这儿有女生啊! 江燕三皱着眉头说:“这就怪了!他知道我们的船在追他,一直在逃!无论孔叔怎么喊他也没用!他一见到我们快追上了就没了命地跑!……他怎么还有心思做这种事……”燕三说到这儿也突然烧红了脸! 吴倩面无表情地说:“净说些没用的!到底还去不去公主墓?!” 我们的原计划是根据燕三对石人沟里面那座大山的历险经验、以及凭借孔叔当年的技术去探穴,可是那个突如其来的落凤新村一下子就把我们给带偏了!吴倩心心念念的还是下墓,对刘总的事情毫不关心,一下子又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来! 可我却一直在想孔叔刚才看到刘总进了黑窟洞,为什么一副愁眉苦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因此安慰道:“你别急,既然我们来了落凤新村,虽然和原计划有些偏颇,可落凤村应该离新村不会太远!公主墓既然已经被锁定在了落凤村,我们早晚都要去的!我想问问孔叔,刚才您看到刘总进了黑窟洞,为什么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难道洞里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害人?” 孔叔一听着急地说:“对!这光顾着说话去了,这里乃是乾坤颠倒的极凶之地!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简单解释一下,你们看这个地方,洞口明明比这个深潭的水面地势高,可你们看,水流竟然能爬上石沟灌入洞内!!恐怕刘总进了洞就出不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再说!” 燕三小心地推测道:“孔叔,我怎么觉得,那个刘总有点儿像个大忽悠!他先是给您打电话求救,接着又是把地理位置发给你,然后在这附近出现,会不会太巧合了?” “三儿……”张大力惊恐地张大嘴巴:“你该不会是说……刘总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儿来的吧?” 江燕三沉默没回答,但是沉默紧绷的空气,比任何推测都让人后背发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吴倩一脸鄙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那小眼神儿分明是在说,哼,早就劝你们不要找刘总,现在知道怕了? “可是这个黑窟洞,看上去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洞穴,我们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燕三是学地质的,但愿他不会仅仅是安慰我们…… 可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现在想走应该都走不了了! ps:在打赏区和投票区看到各位的心意了,谢谢各位童鞋!码字中!国庆每天大惊喜大放送,看得过瘾的就请在书评区投票区打赏区举手哈! (美克文学-) 第二十八章 逼进山洞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你们看!河水怎么突然变浑了!”张大力大惊道。 我这才发现,短命河河水不知何时变得浑浊不堪,再一看孔叔和江燕三他们脸色都变白了!看样子是大事不妙啊! 孔叔说道:“快!快走!” 张大力于是弯腰去解船索! “大力!”孔叔马上制止喊道:“不能上船!” 张大力立马一个激灵,退了回来,一脸懵逼地望着孔叔,好像突然醒悟了一样,摸着后脑勺憨厚一笑说道:“哦对哈!咱们来的时候是顺流而下,现在是返回去,那就、那就走岸上?” “这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水有问题!”孔叔说道,“总之没时间了,先从这死胡同走出去再说!” 于是我们沿着我和吴倩往这边走的来路撤退,谁知刚走到那个转角,燕三就说:“孔叔!只怕是泥石流来了!你们听!!” 果然,山谷里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似有千军万马急蹄奔来,又如同遥远的天边隐隐然传来滚滚雷声! 燕三正色说道:“你们看,河里刚才只是有些浑浊而已,可现在你们看,已经夹杂了好多的碎石块!而且水位也上涨不少!一定是上游的山谷发生了局部阵雨,导致泥石流崩发!!” 抬眼一看,雾气已经散去一些,远处的另一方天乌云密布,看来真的被他说中了!而且那团黑云似乎越来越大,正朝着我们这边逼近!而山谷里的那巨大的轰隆声也越来越大,河水眼看就要漫上来了!刚才江燕三说话都必须扯高了嗓门才能让我们勉强听清! “那怎么办?”张大力喊道! “往山洞里走!”吴倩急迫地道!拔腿就拉着我往黑窟洞那边撤! “不行,我听村民们说这个黑窟洞里面有……有极为可怕的东西!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而且孔叔也说是大凶之地!”我犹豫着,可双腿却不听话地跟着吴倩走,这女人力气也未免太大了! 可孔叔和江燕三他们也跟了上来!江燕三边走边说:“如果不进山洞的话就只有等着被山洪泥石流淹死了!快啊!先听吴倩的!进黑窟洞!” 孔叔和大力也附和了几句,我们便快步上了石阶,攀着石壁上的草甸挨个儿进了黑窟洞!江燕三走最前面,张大力紧随其后,孔叔和吴倩陆续跟上,我走在最后面,他们已经打开了手电,照亮了周围! 原来黑窟洞洞口的水潭虽然看上去深不见底,可才在河床上,水面也才约莫半个人高,进洞之后没走两分钟,就发现右边有了能容身的石阶。左侧和右侧都是绝壁深渊,两侧的石壁都非常光滑,右侧有一个石阶,不知道是天然还是人为的,高出水面两丈有余,且逐级升高,每级石阶间隔高度约一米多高,须用力才能爬上去,而它的宽度则宽窄不一,窄至半米多,宽至两三米,都是寸草不生!不知前面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石阶! 我往后一看,洞里已经漆黑一片,洞外的泥石流的声音似乎也消失了! 洞里,静地出奇!强光手电的光亮,似乎渐渐被黑窟洞的黑暗一点点吞噬…… 本书来自 第二十九章 深渊惊魂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突然,洞口响起了一阵如雷般的轰隆声!————泥石流的声音早在我们刚踏上石阶的时候就已经逐渐消弱了,这么突兀的声音如同就发生在这山洞里,所以很显然不是泥石流的声音, 江燕三和孔叔迅速把手电往回照,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洞顶落下了几块巨石,看似不规则,实际上待他们完全坠落到洞底的时候,刚好能把这个被当地人叫做“黑窟洞”的山洞封得严严实实! 轰隆之声暂住,孔叔说道:“不好!看来是触动了洞里的机关,使洞顶的巨石落下,封住了洞口!” “不会吧?这个山洞除了这些石阶有些规律,表面上看怪石嶙峋,跟天然的洞穴差不多啊!怎么会有机关呢?”江燕三问道。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孔叔说道! “这不是天然的洞穴?而是伪造的看上去像天然山洞,实则是人为建造的?”我把孔叔没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不好,你们看洞顶!”张大力突然惊呼! 我们赶紧举起手里的手电朝洞顶照去,只见原本光滑严实的石壁爆裂出一些缝隙,而那些裂缝组成的大致形状,像极了一排由长方形方块组成的阵列!大事不妙的是,那些长方形方块的正下方,正是我们用来往上面走的石阶地面!也就是说,刚才掉落下来封住洞口的巨石掉落,只是一个开始!更多的巨石块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快跑!”孔叔喊道。 前面隐约好像还有七八个石阶,我们拼命地攀爬,空气里弥漫着石头粉末的呛鼻刺激味道,大家都咳嗽不止! “庆年,吴倩,你俩别老手拉着手,动作快点儿!”江燕三突然在前面喊道。 我抬眼一看,才发现我跟吴倩两个人已经掉队了好几丈远!而我跟吴倩两个人可能是由于太紧张了,所以不知不觉地就一直十指紧扣,连自己都没发觉!经燕三这么一说,我俩立马甩开对方的手,尴尬地咳嗽了几下。 而我走在最后面,只听得身后的巨石一块一块陆续掉落下来,将来路也给封掉了!我要是不利索一点,极有可能被掉落下来的巨石压成肉饼! “你快点儿!”张大力也回过头来看我,他们都已经登上了一个高台,相对来说,那里没有巨石掉落的危险! 吴倩身子轻盈,单手攀住石阶一跃而上,又回过头来拉我,可我一看后面离我最近的巨石马上就要掉落了,手心里直冒冷汗,吴倩拉着我的手一下子滑落了,我一屁股就坐了回去! 孔叔他们都看着我不说话,唯恐一说话就打断了我的分寸!我于是连看也不敢看身后的巨石,咬紧牙关闭上眼,拼尽全身力气撑住前面的石阶网上攀爬,吴倩伸出手勾出我胳膊,向上一提,我就被拉扯上去,可由于惯性的作用,加上这块石阶太窄了,我脚没踩稳一下子滑了一下,整个人就坠向左侧的深渊! 而高台上则响起了孔叔他们几个的惊呼:“庆年!” 接着的声音,戛然而止。 ————分割线————— 没人看了么?怎么投票打赏的人这么少?还是不爱看这种主题的?有意见或者建议的,欢迎到书评区吐槽,我将一一看过并斟酌采纳。放假还更的这么少,只能说明心情受到影响了。 本书来自 第三十章 水中黑影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就在我头皮发麻以为这次一定死翘翘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坠落!——原来是吴倩!她及时拉住了我!可是她身上本来就有伤,这么用力一下子崩开了伤口,鲜血滑过她胳膊手腕,流到我手指上了!而且她头顶上那块巨石明显就快要脱落洞顶,马上就要掉下来! “绝壁下面是深水!不如跳下去吧!或许还有生机!”孔叔说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不行啊!孔叔,难道您忘了咱们昨天在水里见到的黑影了吗?张婆婆说是从这山洞里窜出去的!庆年他们要是又遇到怎么办?”江燕三纠结地说。 “那怎么办……哎呀,庆年,这小子这下可咋整……”张大力竟然带着哭腔在说! “吴倩,松开手!你赶紧到孔叔他们那边去!别管我了!”我像挣开她的手,可她力气太大,我怎么也甩不开,身子吊在半空,浑身从头到脚都有些发麻!突然,黑暗中像闪了一下闪电!没错,我没眼花,真的闪了一下!我以为是孔叔他们的强光手电,可是,什么手电覆盖面会那么广?几乎照亮了整个狭长的山洞!只可惜,只有一下子,大家就又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丫头!……你……”孔叔小声地喊了一声,我知道,善良的孔叔肯定也不忍心好端端一个姑娘陪着我就这么死! 黑暗中,我听见江燕三的不止的叹气声,还有张大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啜泣声。 “抓紧了!”吴倩闷哼一声,竟然一下子把我拉起来像帅铅球一样把我给帅了出去,我整个身体在空中划了个弧度,落到了一个高台上,睁开眼睛,我看见了孔叔他们就在我跟前! 而吴倩自己却来不及闪躲头上的巨石,一下子跳了下去!——连一个告别的话也没有,她就这样跌落深渊,虽然我们都知道下面是深河,可是,我们也知道,深河之中,有无限的危险!而且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四周早已没了吴倩的踪影!也就是说,我连她怎么跳下去的都没看见! 望着高台下的十几丈高的深渊绝壁,我们久久说不出话。 “吴倩……吴倩呢?”我很久才缓过来,问。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是问孔叔他们,还是问自己?在那种绝望的境况之下,她不跳下去,难道等着巨石把她压扁吗? “她……她真的是个好女人……庆年啊!我……”张大力哭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这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此时此刻,像个孩子。我能懂他的心情,自从木子村被吴倩骗走了阴阳鬼匣之后,他总是看吴倩不顺眼,觉得她就是个心机婊,可现在,这个他眼中的心机婊,却做出了牺牲自我、拯救他人的事! 再一看孔叔和江燕三,两人都红了眼眶,嘴巴发抖!——那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的表情。 “你们怎么了?吴倩呢?”只有我自己能好好说话,也没有哭。 江燕三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拍着我的后背,“嗖”地一声,像是在吸鼻涕,然后他说:“她应该会没事的!我们这就下去找她!” “你们看!那黑影又来了!”张大力指着下面的深河,惊恐地道。 —————分割线————— !书币结余1483,明日加更。 —————预告—————— 望着绝壁上那数不清的悬棺,虽然我没有密集恐惧症,可我仍然感到头皮发麻…… 本书来自 第三十一章 绝地分工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黑影?什么黑影?”我问道!虽然知道吴倩有能力对付黑蟒,可她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下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就算还活着,也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何况她身上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了……这可再也经不起第二条黑蟒了啊!不过话说回来,一山不容二虎,一洞自然也不容二龙了!我只能这么祈祷! “看不清!有点像是阴影,可是阴影怎么会移动得那么快?你们看!”张大力说道。 “难道是……”江燕三蹙眉道,却没再说下去。 “是什么?”孔叔好像也知道一样,“你该不会是以为……” “不管是什么,我现在就要下去找吴倩!”我也拿出手电,四处搜寻下绝壁的路!可是来路已经被洞顶的巨石严丝合缝地盖住,原本的阶梯,现在被巨石填平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被困在黑窟洞靠近洞顶的高台之上!脚边是悬崖峭壁,绝壁之下,是一条原来连通外面短命河的深潭暗河! “我们也担心吴倩,可现在你看看,这光秃秃的石洞,根本就没有能通到底下的路!怎么下去啊?”张大力显得很无奈,思量了一会儿骂道:“他么的!我们竟然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境!” “是啊,别说找吴倩了,就是要找出去的路,也貌似难于登天!”燕三也有些颓丧了。 “出洞倒是不难,我们有的是工具!”孔叔说道:“要下去也不难,我这儿有两捆钢丝绳,我走之前特意去买的!还有抛绳器也有!你们难道什么都没准备就敢来下墓?电话里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说着,他便从他那个黑乌金丝编织的大袋子里拿出几个对讲机,分别给我们一人一个,还有扎子、洛阳铲等用来探土挖土的,也分给我们,一边分东西一边嘀咕道:“就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哎!” 燕三则从他那个看上去长得出奇的包包里拿出一个木头匣子!打开一看,我曹,居然是枪!他得意地道:“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三八壳子!十一的时候用过,我也没别的武器了!出发之前是偷着出来的,连巧儿都不知道我来了!免得他们担心!” “哇!”张大力却没搭理燕三,只是看着孔叔的东西惊地合不拢嘴,摸着那些家伙事儿说:“孔叔!你这些东西,可真够专业的啊!连望远镜都带了!这个是啥玩意?初中好像在物理实验室见过……” “是游标卡尺!这个得进墓之后才用得上!咱们现在主要需要的东西就是用来挖路的铲子和为了以防走散了准备的对讲机!东西自己揣好!”孔叔把东西都分完了之后,把抛绳器和钢丝绳也给了我,“抛绳器和钢丝绳我只准备了我和庆年两个人的!你俩跟紧点,只要我们不走散,一般只需要一副!庆年,拿好!现在我们就下去找吴倩!”接着他给我们每个人简单讲解了每个东西该怎么使用,也把每个人大致的任务分配了一下:燕三机敏而且有枪,走前面探路,张大力身手最好走最后面,我有鬼眼,紧跟燕三,孔叔对地下了解最多,他走中间。 ————分割线———— @! 本书来自 第三十二章 绝壁悬棺【加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抛绳器?我接过来一看,造型有些像手枪,但稍微比手枪要大一些,孔叔已经帮我把绳子的一端装上了,我只需要瞄准抓壁的位置,就能把绳子钉到对面的石壁上!然后我们只需要将绳子的另一端在这边固定,人用手握紧滑绳手柄,就可以顺利地滑到对面的位置! 我观察了一下对面的石壁,找了个凹进去勉强能站立一个人的位置,接着把绳子打了出去! “糟了!”我懵了!——大概是第一次使用这个,结果给打偏了!抓壁的位置别说站立一个人了,恐怕踩半只脚都不够! 孔叔摇了摇头,说:“算了,我来吧!”于是孔叔亲自上阵,轻轻一勾,就把我发出去的抓壁给收了回来,“你这根本没钉进去,到时怎么能承载负重?”他拿起一个气囊一样的东西,说道:“这个都不知道装上!我刚才说的时候你没听?” 接着他把气囊装上,瞄准位置,抓壁就稳稳地落到了理想的位置!而且他找的这个位置旁边还有一个木桩一样的东西! 来不及细想那木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我抓起滑绳手柄就到了哪里!然后按照孔叔说的,收起绳子,又反过来朝这边的绝壁抛绳子!因为我们只有两幅钢丝绳装备,所以只有等前面的人下去之后,再把绳子抛上去,由另一个抛绳器抓住下面的抛绳器全部拿回去,第二个人才能接着下来。 “下面这么高,庆年这么陡下去会不会速度过快给碰着啊?”燕三担心得道。 “放心,对面到这边的直线距离也就五六米,庆年抛两次绳子就能走到底了!”孔叔说道。 然而当我到了那木桩下面的凹槽里站定,用手电照向对面时,我惊呆了! 孔叔他们站的那边所在的绝壁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许多的暗坑!每一个按坑都四四方方的,大概棺材那么大,不,比棺材要稍微大一些!因为我的手电已经照到了暗坑里的棺材板儿了!清一色的朱红色!阴惨惨的太他吗的吓人了!刚、刚才……刚才进洞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分明是一些藤蔓覆盖在这洞里啊!当时我还在纳闷刘总背着女鬼到底会去了哪里!原来经过洞顶巨石的脱落,已经将石壁上的藤蔓、积土甚至虫子什么的,全部给震到了洞底的深潭暗河里! 而水里也根本没有了张大力刚才看见的黑影! 诡异且令人害怕的是,吴倩竟也消失不见了! “庆年!你干嘛呢你?看见啥了?咋一动不动的?他码的别吓老子!”张大力颤声道。 “孔叔!”我回过神来,说道,“对面……就是你们那面……有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燕三问道。 “大概高出水面二十来米的地方……有悬棺暗洞……”我用手电从靠近洞口开始,往洞的深处扫视,说道:“原来这暗河一直是往高处涌动!孔叔你们现在站立的那个高台下面约四五米的地方下面,居然还有更深的山洞!暗河就是往深洞里流去!水面逐渐升高却没有明显的波动!而那些悬棺,从距离洞口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出现……有许许多多个用来放棺材的暗坑阵列!这些阵列一直往深洞里延伸,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分割线———— 剩余781。 本书来自 第三十三章 诡异木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望着绝壁上那数不清的悬棺,虽然我没有密集恐惧症,可我仍然感到头皮发麻…… “这么说来,这个山洞竟然是个墓葬的集中地点!可是,会是什么人的棺材呢?”江燕三问道。 “莫非是有名的‘僰人悬棺’?”张大力惊呼! “僰人用一个整块的大木头做成棺材,把死去的老人放在这个棺材里,然后用当年诸葛亮教他们在作战时使用的绞车架在岩石下,在绞车上架起高台,让石匠站在高台上打洞,在岩石上打出两个碗口粗的洞来,于是往洞中塞进两根粗木,然后又用绞车把棺材吊上去,横放在两根粗木之上!不过也有凿穴式或者天然洞穴的悬棺群,悬棺丧葬讲究的是死后登上极乐世界,寓意‘与天同高,与地同寿’!除了最为有名的宜宾珙县僰人悬棺群,山西、福建也都有过悬棺出现,山西的悬棺据说是葬的明朝将领,可见悬棺并不是僰人的专利!但不管是哪里的悬棺,都是暴露在外面的半山腰上,在洞穴里的悬崖上的悬棺,还是头一回见!”孔叔解释道。 “孔叔!现在怎么办?吴倩也不见了!这水一直朝深洞里流,她会不会随着水流进去了?”我站在对面尴尬的半山峭壁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孔叔道:“先别慌了阵脚!我们刚才不知不觉就触及到了巨石阵的机关,说明这里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山洞!你既然现在又发现了悬棺,而且数量那么多,更加说明了这个山洞的非同寻常!吴倩我们要找,但是得冷静!否则我们很可能都要死在这里!” 正在孔叔说话的当儿,我的手电来回扫,突然,我旁边的那根短木桩好像动了一下!我用力蹙了一下眼睛,我不会是眼花了吧?这不过是一根碗口粗大小、普通的短木桩而已!而且看上去有些陈旧,它怎么会动?一定是我眼花了! “这样,庆年,你看看洞底的深水岸边儿有没有能容脚的地方,有的话就下去!我也马上下来!”孔叔对我说着,又回头叫江燕三和张大力现在上面等一等。 “好像有块大石头!”我发现深河的河边靠近深洞的地方有一块奇怪的石头,怎么奇怪呢,那块石头的形状……有些像是一只眼睛的形状,但并没有眼珠什么的,只是形状像而已。 “好!你赶紧下去!看看吴倩会不会就在水边的杂草丛里!”孔叔说。 可就在我拿着抛绳器刚要发射的时候,我发现我旁边的短木桩不知什么时候变长了许多!而且离它稍远一些的地方好像也凭空多出了一根短木桩! “你怎么了庆年?看啥呢你?”张大力喊道。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所以不知道怎么说,这如果是真的,未免也太过于离谱了!可万一是自己眼花了,不是让人更加害怕吗!虽说四个都是大老爷们,但难保张大力不会吓尿裤子! “不要动!”就在我准备发射的时候,深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那分明是吴倩的声音! ————分割线———— @!书币增加至1369!明日加更! 本书来自 第三十四章 贵族女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要不是吴倩那一声喊,我就已经把绳子扔下去了!我和孔叔、江燕三他们一听到她的声音都激动不已,同时又感到一种穿刺骨脊的毛骨悚然! 吴倩从水中把脸冒出来,脸上比刚才多了几道血痕,嘴角好像也破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她仰着头对着我,胳膊不停地在水中划动。孔叔他们躁动地问长问短,尤其是张大力,扯着嗓门冲他喊:“你没死啊?这简直太好了!”话糙理不糙,我知道他是真心觉得好。然而吴倩闭语凝神,似乎在水里找寻什么东西! 我没打扰她,只是用冷静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激动! 突然,她像是找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扎进水里!水面上冒了几个泡泡,然后又趋于平静! “吴倩!”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来不及思考下一步该咋办,对面江燕三突然用手电晃了我一下,紧张地对我说:“庆年,你看!看你旁边的木桩上边!” 我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了,刚才短木桩自己居然会动!具体的说是自己会变长!可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这里既然有人设置了机关,那陷在石壁中的木桩自己弹出来也是可能的啊! 然而当我缓缓别过头去看时,才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两根已经变长的木桩上空,有一个朱红棺材正被铁索吊着,从顶部降落!而且它距离短木桩只有两尺左右了! “这悬棺为什么会从洞顶坠下来?”张大力问道。 “应该是设计者故意这样设计的!”孔叔推断说道,“那个短木桩应该是故意被暴露出来引人注意的!而他的目的,就是将没有被巨石阵压死的人引过去!原来短木桩下面那个能容人站立的小坑是故意为之!因为在这绝壁之上,唯一能下去的路,就是通过庆年现在站立的那个位置!” “这么说来,一旦有人站到那个地方去,就会触动相应的机关?所以短木桩才会变长,所以原本嵌入在洞顶的那口棺材才会被放下来?”我接着孔叔的说。 而这会儿,棺材已经轻轻地落到了短木桩上,其端部与我的脸几乎在同一水平线,水平距离不超过一肘长。 孔叔说:“你还是听吴倩的,暂时不要动!” 江燕三问:“这个机关环环相扣,不知下一步会是什么?” 我注视着这口棺材,看它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不好!下一步,庆年可能有危险!”孔叔这时大喊道,“庆年,小心!棺材里有东西要出来了!” 果然,棺材突然剧烈发抖,棺材盖一下子被里面的东西给震开,掉到了下面的深水里!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看了许多的盗墓,难道就这么一个破山洞,也会有古墓里才存在的“粽子”不成?!! 虽然极度恐惧,但是棺材就在我跟前,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我稍稍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往里边看去………… 里面果然躺了个人!等等,这里面躺着的,居然是个人!而不是骷髅!当然,是个死人。只是,尸体完好,甚至可以用肤白貌美来形容!她模样端庄,穿着一件金线凤凰刺绣的长袍,耳垂上坠着一对珍珠,显得华贵却不奢华,看样子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贵族女子!可是奇怪的是,她这棺材里却什么陪葬品也没有! 突然,我注意到她的腹部,微微隆起! ————分割线———— @比青梅还酸! 本书来自 第三十五章 尸生【加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看来她死前就已经身怀六甲了啊?!!真是可怜!我这么想着,可另一件事又引起我的注意——她的肚子好像在逐渐变大! “庆年!棺材里是啥?”对岸的江燕三问道。 “是个女尸!看上去尸体保存得相当好,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说。 “啊?真的啊?”张大力一听,立马嚷嚷着叫我拍照!“赶紧拍啊,你还在等啥?多少新闻报道千年女尸了,可没一具有照片!都是被外行糟蹋哄抢陪葬品什么,这回终于也让我们碰到了!快点把她拍下来!” 可我盯着的女尸的腹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现在就像要临盆的孕妇一般!奇怪,刚才棺材抖动得那么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女尸却安安静静地躺在里边!难道是她下面还有什么东西是我看不到的? “庆年,你愣着干啥?”张大力见我发愣,问道。 “哦!”我解释道:“我在想刚才是什么东西把棺材盖撞开的!” “肯定是机关啊!没听孔叔说这儿机关重重么!行了行了别想了,赶紧拍照,不然尸体待会儿暴露在空气里变质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一听,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啊! 孔叔和江燕三也赞同张大力说的,都叫我把手机拿出来先存照,毕竟这对考古科研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于是我掏出手机来,由于光线太暗,我只好把闪光灯打开,举高了对着棺材里的那具女尸,做了个作揖的动作,对她说:“多有打扰,莫怪莫怪!”然后就摁下了拍照键! 谁知还不等我把手机收起来,棺材里的女尸突然发出一个长长的、刺耳的嘶吼声! 我曹,该不会诈尸吧?难道作为尸体的她也知道有人在给她拍照?我赶紧把手机揣兜里,不再看她,甚至把手电也给关了!心中祈祷她不要怪罪! 对岸的孔叔说:“庆年,早作准备,你赶紧看看有没有能让你立足的另外的位置!” “妈呀——!刚刚是什么鬼?”张大力拍着胸脯,惊魂未定。 “可能是尸体对光线敏感!庆年这下可能有麻烦了!”燕三担心地说着,把他的三八壳子上膛开保险,对准那个棺材,我知道,只要棺材里有东西跳出来,他就会开枪! 过了一会儿,棺材又剧烈地抖动起来! “庆年,手电打开!”孔叔喊道。 我赶紧开了手电,扫视周围的环境,下面是深水,如果棺材里的东西真的要命,那我就算跑到下面去它也会跟下来!怎么办呢?面对着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数不清的格子悬棺,我闭上眼睛,做了个决定。 “你看看棺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孔叔又道,“那东西在暗处待久了,多半畏惧强光,你看一眼立马告诉我们,快!” 于是我一边握紧手电,一边做好抛绳子的准备。 棺材里居然是………… 一条胳膊粗细、类似白蛇的东西……正从那女士的下体位置一点一点出来! 可那不是蛇!是什么呢?我在脑子里飞快搜寻着! 是了——农村茅厕里常见的一种东西——蛆虫!——然而我从未见过这般大小的蛆虫! ————分割线———— 书币还剩569! 本书来自 第三十六章 被迫闯入悬棺洞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瞧那白蛆竟然有成年男子的胳膊粗细,我差点没叫出声来!它一点一点蠕动着,从女尸的肚子里一点一点地出来,现在已经出来了一小半儿了,它出来的速度非常缓慢,偶尔会快速抽动一次,像是呼吸!抽动的时候,女尸就会发出一开始的那种干瘪的、长长的嘶吼,像不会拉二胡的人拉出来的噪音!那声音在这深邃漆黑的山洞里回响着,异常恐怖阴冷! 张大力和江燕三欲言又止,都是在孔叔的制止下闭上了嘴巴。( .)尽管还不知道棺材里具体是啥情况,孔叔深谙惊扰棺材里的东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悄声摸到了他的黑乌金丝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卷红布和一个墨斗,时刻准备着战斗。 “割滋——————————————”那女尸又发出一阵嘶吼,白蛆的蠕动速度突然加快了许多!她的嘶吼声也延长了不少!她原本胀鼓鼓的肚子,现在已经趋于平坦! 我天!这场面!简直就像一个孕妇怀胎十月结果生了一条蛇!还是条大蛇!不!虽然不见得比白蛇的毒性大,但就恶心程度来讲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咋办?吴倩刚才叫我别动,大概是像孔叔说的,怕触到机关!可是现在那条大白蛆马上就要挣脱女尸,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妈呀!这可咋整? 我站在那,双腿都有些僵!只好青着个脸向孔叔他们投去求救的目光,孔叔看着我,一会儿努嘴一会儿摇头,我曹到底啥意思啊?江燕三和张大力也是,脸都吓绿了,瞠目结舌不敢说话。 大白蛆缓缓地,开始从棺材里往外爬!而且是朝着我这边爬!它居然能把头昂起来,嘴巴里长了两排尖牙,张着口,吐出来的气都是黑的!我赶紧捂住嘴巴!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的脸和那棺材的端部就一个胳膊肘的距离,再不逃就等死吧! 那大白蛆马上就要爬出来了!慌乱之间,我竟然差点手电没拿稳掉下去!情急之下我伸手去捞住它,谁知自己却身体失衡!幸好反应过来抠住我刚才站立的那个小石台边沿,右手还死死得握着手电,可抛绳器呢?我曹,好像刚刚只顾着捞手电和自救,把抛绳器给扔了吧!我特么简直就是个白痴啊有木有! 可是会把它扔哪儿去了呢?水里也没听见响声啊! 我拿起手电四处晃,抬起头发现了抛绳器居然落在了棺材底的短木桩上,抛绳器的抛射爪从发射枪里被砸出来,两者之间幸好有钢丝绳连接,而绳子则挂在那短木桩上! 为了拿抛绳器,我只好用嘴巴含住手电,两只手扒在壁上向上引体,到一半儿的时候,就在我马上就要爬上这个小石台准备抬脚时,抬头一看,妈呀,那白蛆什么时候已经爬出来了,还盘绕在棺材沿儿上吧嗒吧嗒望着我!别过来啊!我心里祈祷! 也别想爬上去了,我决定放弃抬腿。改用一只脚抵住石壁,借着石壁的力稳住身体,腾出一只手去捞抛绳器! 终于,我捞到了! 可就在我单手千辛万苦把抓壁给塞进发射枪管,头上突然响起一阵“突突”声!是燕三!他开枪了! “不要!”吴倩不知在下面哪个地方喊了一声! 那白蛆一下子张着大口把昂起来的头朝我扎下来!看那架势是受了惊吓要咬死我了! 我二话不说,开了发射枪,钢丝绳就被死死地牢牢地钉到了对面的悬棺洞口石壁上!管不了那么多,我把另一头钉住,抛绳器自动脱离了绳子倒下来,我拉着上面的手环顺着钢丝绳,一眨眼的功夫就滑到了对面的石壁里的棺材洞穴里!为了防止那大白蛆扒绳子过来追我,我赶紧用力把绳子给扯下来! “庆年!不要过去!”吴倩喊的时候我已经在滑绳子了,她气恼地说,“只要你不动那东西本来不会攻击人,它根本没有视力!那个谁,瞎开什么枪?” ————分割线———— @比青梅还酸的不懈支持!二位书友每天打赏,特此感谢。 :庆年现在的确对吴倩产生了好感,但最后能不能在一起,呵呵,看缘分吧。 下节预告:出现生机。 本书来自 第三十七章 寻找出口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江燕三开了好几枪,却根本打不到那大白蛆!它生猛地挂在棺材外面扑腾,不知道它是靠什么来辨别方向!但是它就算是再厉害,我们现在都离它很远,它已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我钻进那放棺材的格子洞穴里,发现棺材四周还有一些空间能容纳一人绕着走一圈,所以也没管吴倩在说什么,头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她弄上来! 于是我对她喊话道:“现在我把钢丝绳的末端钉进离你最近的石壁上,你使点儿力气牢牢抓住手柄按一下那上面的滑动按钮,到我这里来!” “是啊,吴倩,你刚才钻进水里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是找啥呢?”张大力问道。 “不知你们听没听过‘地游神’!”她站起来说道。 “地游神?什么东西……没听过……”张大力摇了摇头。 江燕三也摇了摇头。 三人的目光转向孔叔,孔叔思索了一会儿,若有所思说道:“地游神……没错……你是金猪哥的义女!你既然知道阴阳鬼匣,那你知道那玩意儿也不足为奇!地游神,目前最早是出自商朝妇子的一个遗落民间的祭祀青铜大鼎上面镌刻的铭文——《周天》,是一种类似于上古烛九阴的神兽,烛九阴,也称烛龙,人面蛇身,眼睛的翕闭,可以改变是黑暗还是光明的状态!据《周天》记载,地游神是长有翅膀却生活在地下暗流中的独眼龙,头上长有凤冠,有黑白善恶之分。在地下活动的动物,如果遇到黑地游神,就会堕入无边的黑暗里,如果遇到白地游神,就能在它的引领下找到光明!不管是黑的地游神还是白的地游神,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会通过眼睛的翕闭来改变光与暗!这一点很像烛龙!所以有人推测,地游神也许就是烛龙的另一品种罢了。” 听孔叔这么一说,我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刚才一闪即逝的光亮!当时我还以为是孔叔他们的手电…… “啊?那吴倩,你的意思是你刚才发现了地游神?那是黑的还是白的?”张大力又问。 吴倩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的确找到了地游神!而且是白的地游神!不过……给它跑了!” “你脸上的伤就是它弄的?”我问。 她点了点头。 江燕三看向孔叔,说道:“既然是白地游神,为什么要攻击吴倩?而且还要逃跑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周天》里也只介绍了两三句,没有更多更详细的解释了。”孔叔说道。 “难道……”想到这山洞外面盛传关于这个山洞的传说,再想到我们所遭遇的一切,还有那数不尽的密密麻麻的悬棺,还有那莫名其妙横空出现的女尸和白蛆……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是什么?你想到什么了庆年?”燕三问道。 “没什么,吴倩,快上来吧!”我转移话题说道。 吴倩借着钢丝绳的力量成功地从深河里滑上来,不小心撞到了这口棺材,诡异的是,这棺材不重,还被撞开了一丝缝隙,好像透着点儿光! ————分割线———— @比青梅还酸! 书币累计969! 本书来自 第三十八章 无人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之前说到,我和孔叔、江燕三、张大力还有吴倩五人在刘总的蹊跷出现指引下找到了传说中吃人的的黑窟洞,并被突如其来的泥石流赶进地势较高的山洞里,无意间不知触碰到什么隐形机关,导致山洞被封,洞顶巨石掉落,大家在慌乱之中被困在靠近洞顶的一个高台上,吴倩为了救我掉下了洞内悬崖下的深渊,我在孔叔的装备帮助下先是遇到了保存如初的一具女湿尸(尸体有干湿之分),后来那女尸又生出一只形状像蛆体型如碗口粗细的白蛇的大白蛆,巨大的惊慌之下,借着钢丝绳来到了对面绝壁上的悬棺阵中的一个方形洞穴,并将发现了“白地游神”的吴倩从洞底深水中弄了上来,这时我无意间发现了我们俩所在的这个洞穴里这幅棺材竟然被吴倩撞开了棺材板儿,有一丝光线从棺材里放出来! “孔叔!你们能听到我吗?”我靠近洞口朝上面的高台问道。( .) “你发现什么了吗?”孔叔从上面问。 “这棺材里有光!不知道是什么!孔叔,我直接打开看看啊!”我问道,毕竟我在这方面是个新手,在电视剧和里看到过,一般棺材被打开之后都有毒气或者毒箭之类的机关,所以还是请教一下孔叔不要擅自行动为好。 “你先别急等一下,我下来帮你看!这很可能是用来诱惑人的!你要是好奇打开很可能就中了圈套!”孔叔着急地说。 可是那对面的大白蛆,无疑是阻碍他们下来的巨大障碍!关键是能起跳板作用的小石坑只有那么一个!现在旁边多出来一副棺材,那棺材里的女尸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单单这一条大白蛆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可是那对面的东西可不是好惹的啊,孔叔!”江燕三道。 “没办法,只好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了!”孔叔道。 “这……这怎么个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法啊……”张大力心虚得道。 “燕三,借你的枪使一下!”又听见孔叔的声音,四平八稳,沉着冷静。 接着我就听见孔叔将他刚才放在地上的装备乒乒乓乓装进他那个乌金丝袋子里的声音,接着,只听一连串刺耳的枪响响起,不断地在两边的绝壁来回回荡久久不散!只见用来放棺材的那根短木桩咔擦咔擦了几声,就突然断裂开了!原来孔叔的枪法也如此高超,竟然能将木头劈断,简直是出神入化有木有!我都没看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短木桩断裂之后,棺材失去支撑点,斜斜地跌进了下面的深水暗河里!而那大白蛆居然也追随它跳入水中! 可就在棺材接近水面的那一瞬,我仿佛看到棺材里躺着的那个女子眼睛突然睁开了! 就在我又怀疑自己的眼睛时,眨眼间棺材和大白蛆都没入水里消失不见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孔叔就已经找到了我们,并拿出几个防毒面罩给我们带上,对着那棺材旁敲侧击,确定无误之后,才将棺材盖轻轻推开了三指宽! 本来以为会有类似夜明珠之类的宝贝玩意儿,可令人大失所望的是,这棺材里非但没一件宝贝,甚至连一件随葬品也没有,甚至,连一具尸体也没有! ————分割线———— @比青梅还酸!书币累计1457。 :由于这几天身体不适,因此没顾上更新,万分抱歉!但大家可以放心的是,本书绝不会太监的。 本书来自 第三十九章 棺内玄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按照孔叔之前的计划,江燕三和张大力也跟着来到这个悬棺洞穴里,由于洞穴很低,我们都只能以半蹲的姿势围着这个棺材,吴倩身材相对来说最娇小,问题还不大,但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一个个都是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儿,尤其是张大力有一米九几,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撞了好几次头! “孔叔,为什么这个棺材会自己发光?”张大力问道。 这个棺材没有什么机关,轻而易举就打开了,而且也并不像影视剧或者里那样窜出暗箭来,不过想想也容易理解——里面空空如也,费那劲干啥? 只不过这棺材会自行发光,就有些费解了。 孔叔摇了摇头,说道:“在这么高的地方,周围这么多机关,放置这么多上等棺木做的棺材,里面却空无一物,这实在是十分诡异!民间的空棺即便是由于各种原因,没有放置逝者的骸骨,可里面一般会放一些逝者生前喜爱之物,俗称为‘衣冠冢’!可是为什么这棺材里什么都没有呢?” 显然连孔叔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江燕三看了半天,也是眉头深锁,他突然说道:“这棺材的内壁上好像粘了一层类似荧光粉的粉状物!会不会跟这有关?” “荧光粉?可是荧光粉哪有这么明亮啊?还有荧光粉要发光的前提,必须是先吸光,这山洞里漆黑一片,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上哪儿吸光去呢?”我提出质疑。 “这应该不是荧光粉,”吴倩说道,“应该是混合了骨灰的一种稀土材料,没什么稀奇。”刚刚我已经给她上了药,她现在脸色已不似先前那般惨白。我不禁对她更加刮目了,这吴倩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她怎么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 我甚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她该不会是神仙鬼怪吧?哈哈,当然不会了,她是金猪哥的义女,经过特殊训练也是有可能的。 “看来你们说的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悬崖上的所有悬棺应该都是用这样的方式下葬的!所以严格意义上说,这并不是空棺!”孔叔说道。 “这到底葬的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丧葬方式?”江燕三道。 张大力突然大叫一声说:“你们看,棺材盖上好像有字!” 他和燕三蹲在我们对面,棺材盖是被掀开是立着放在我和孔叔吴倩这边,所以他们能看到棺材盖的内侧。 “好像真有字!”江燕三道,“可只能看见边上一点点。” 于是我们把棺盖抬起来内侧朝上放置在棺材口上面。 “太好了,是汉字!”张大力欣喜地说,生怕遇到的是一种不认识的甲骨文什么的。 “来,看看写的到底是什么!”孔叔说道。 只见棺材盖上从上到下从右到左先是一行小字: “嘉庆二十一岁丙子四月甲戌朔廿三日乙未宋州判公云慈之墓” 隔了一个空行,则另起一行写道: “入我墓者,守我祖陵 开我棺者,入我棺来 弃我棺者,当堕地狱 护我棺者,其道甚远” 写的一律是繁体,字体磅礴,颇有气势。 ————分割线———— 晚上加更哈。 本书来自 第四十章 宋州判其人【加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入我墓者,守我祖陵;开我棺者,入我棺来;弃我棺者,当堕地狱;护我棺者,其道甚远……孔叔……怎么看这几句话有点瘆得慌……他……他啥意思啊?”张大力念了一遍那棺盖内的那几句话,问道。( .) “是啊孔叔,到底啥意思呢?这‘嘉庆二十一岁丙子五月庚寅朔廿三日癸卯宋州判公云慈’是不是代表棺材里的主人是清朝嘉庆年间的人啊?”我生疏地照着那起头的那行字念着说,“好像……是姓宋、叫云慈,还是一位州判?看来是个官啊?”我说。 “你们先别急,这开头我就看不太懂,什么丙子庚寅的……到底具体的年月日是多少啊?”江燕三道。 “古时候的人喜欢用天干地支来计算年月日,尤其是比较正式的场合,比如祭祀,这位宋公下葬的日期应该就是丙子年庚寅月癸卯日,那么嘉庆二十一岁也就是嘉庆皇帝在位的第二十一年,后面丙子就是丙子年的意思,这一年的五月也就是庚寅月,它的朔廿三日的干支为癸卯日,换算成公元记法的话……”孔叔掐指一算,说道:“应该是1816年的农历五月二十三!如此说来的话……距今已经整整两百年了!”孔叔耐心解释道。 “哇……两百年啊!”张大力感叹道。 “宋州判公云慈,庆年说的没错,是一位姓宋名云慈的州判官,在清朝,这应该是属于七品左右的文官!宋云慈……你们有没有发现……”孔叔说着说着故意放慢语速,最后停下来等我们的回应。 我脱口而出道:“又是姓宋!宋小雨……他们都姓宋!而且据说宋家祖上出了一位宫廷画师!这应该不是巧合!”说到这,我脑子里突然闪现过那落凤楼的老板,他们兄妹二人,也姓宋…… “难道我们进的这个山洞,是宋家的祖坟?”江燕三道。 “‘入我墓者,守我祖陵;开我棺者,入我棺来;弃我棺者,当堕地狱;护我棺者,其道甚远’,这几句话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样,但到底是不是和小雨他们家有关系还不一定,如果这个宋州判是小雨的先祖的话,那她不可能不告诉我们的!还有宋老爷子,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们来的方向很可能就是他的祖坟方向,肯定早就出面阻止了!”孔叔分析道,看来还是孔叔想得周到,不像我,一看人家姓宋,就立马往一块儿想。 “先别管这个了,还是先想办法找路吧!”吴倩突然冷不丁地道。 大家一下子陷入沉默,我发现她总是在大家对一件事情格外上心的时候,把大家拉回正题上来。 过了一会儿,张大力说:“等下,吴倩,你怎么知道这儿就一定能找到路?这儿的地形再简单不过了,光秃秃的石壁,除了下面的暗河是看不见的,几乎一览无余,哪来的路?依我看,我们只有按孔叔之前说的,想办法自己挖!” ————分割线———— @私欲! 书币结余657! 本书来自 第四十一章 笑声与琴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个山洞在我们的能见范围之内,的确是如同大力所说的那样,见不到任何明显通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除了被封死的洞口无法通过之外,一定有其他的路可以通向别处的!”江燕三说道。( .) “啥?三儿,怎么连你也这么肯定?”张大力不可思议地问道,仿佛自己的观点被反驳了很丢脸一样,又抬头看我和孔叔:“庆年,孔叔,你们觉得呢?我们现在该咋整啊?如果真的有别的路,在哪里啊?” 谁知不等我们回答,吴倩就抢过话头说道:“很简单,通道就在水里!” “啊?水里?”张大力说。 大家不禁朝下面的深河里看了一眼,很明显,因为吴倩刚才掉进了水里,她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有眉目了。我刚才在对面的女尸棺材旁边那个小石坑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虽然洞口被堵住,但河水却是在流动的,并未被堵死,而且往里面走了,只不过更深处的山洞恰好被深河的水面齐平,悬棺阵列往里面延伸进去的绝壁和对面的绝壁之间只相距手掌宽的距离,如果不仔细观察,也是不容易发现这一点的,孔叔他们刚才急着到这个悬棺洞穴里来,所以很可能没有注意到。 “既然吴倩发现了白地游神,而且它又逃走了,证明水里肯定有通道!”燕三简单地解释道。 “他说的没错。”吴倩点了点头,“你们还记得逃进山洞的那个刘总吗?他是个人不是鬼,不可能凭空消失。” “孔叔,您在想啥呢?咋一直不说话呢?我们……我们该不会真的只有潜水了吧……虽然在木子村也有一段水路需要潜水,可好歹目的明确,时间不长,但是这里的水这么邪门儿……刚才又掉了一条白白的怪物下去……”张大力道,他又想起了昨天在短命河里的那团黑影,倒不是他胆小怕事,现在这种情况,是谁都会胆寒。 孔叔沉思着,眉头紧锁地说:“不可走水路!太冒险了!我是在想宋州判这几句话,会不会别有深意!而且,你们想想看,这里机关重重,悬棺又这么多,宋州判又留下这几句颇具深意的话,这里很可能还有别的机关,是用来打开安全甬道的!” “‘入我墓者,守我祖陵;开我棺者,入我棺来;弃我棺者,当堕地狱;护我棺者,其道甚远’……入我墓者,守我祖陵……他的意思难道是说,只要进到这个墓里来的,都要守护他的祖陵?可是他的祖陵在哪里?难道……”我边想边说,“孔叔,我想去隔壁的悬棺格看一看!” “哎呀,我说庆年,你知道我最烦你哪一点不?——说个话总是说一般留一半!能说明白一点不?”大力问道。 “大力,你跟庆年一起过去就知道了!”孔叔会意后对张大力说道。 我和大力先后使用钢丝绳来到隔壁的悬棺格,大力突然说道:“庆年!” “咋?”我问。 “听到没?” “啥?” “琴声!” 我凝神静听,果然听到一阵琴声,除了琴声,好像还有个女子的笑声!——这些声音十分微弱,似有似无,像来自地下深处,又像是来自四面八方…… ————分割线———— ! 书币累计757! 本书来自 第四十二章 进入棺中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听到了吗?”张大力又问。 “听到了……可是,这里怎么会有琴声?太奇怪了!哪儿传来的呢?”我一边说着,一边扭转脖子到处张望。 “好像还有个女子在笑!”张大力又道,“庆年!”他突然用一种极为夸张的表情瞪大眼睛望着我说,“这这这……这儿该不会有鬼吧?咱们之前也不是没跟鬼打过交道……可是……要真有鬼的话,这儿空间这么小,咱逃都没地儿逃!”看得出来,上次的木子村一行对大力的惊吓非同小可,很可能已经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了。 于是我安慰道:“没事的,要真的有鬼,不是还有我呢嘛……” 然而我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我之前在木子村已经能够看到墙壁后面的鬼影甚至人影,然而现在不管我怎么用力睁大眼睛看,似乎什么都看不到!我转脸朝隔壁的宋州判那个悬棺格望去,期望能透过这半米厚的石壁看到孔叔他们的影子!——然而足足看了好几十秒,也一无所获! “庆年,你在看啥呢?”张大力说道,“你脸色咋一下子白得跟白纸一样?不要吓我!”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先不管那么多,咱们赶紧看看这幅棺材里是什么情形!”我故作镇定。 跟宋州判那棺材一样,棺材盖儿不是特别费劲就挪开了!仍然是空无一物,里面一样是内壁能自行发光! “看看盖子!”我说。 于是我俩把棺材盖儿反过来内侧朝上盖在棺材口上,只见上面写着: “乾隆四十六岁辛丑二月辛卯朔廿八日辛酉宋中书公云孝之墓” “这个叫……宋云孝!刚才那个叫宋云慈!好像是兄弟关系!但年份未免也差太多了吧?乾隆四十六年……而刚才那个是嘉庆二十多年,难道其中一个是夭亡的?不过兄弟二人都是做官的,这个中书不知道是几品?”张大力滔滔不绝地道。 然而他问的这些问题我都无法回答他,我的目光集中在中间的那几行字!在我的意料之中,那棺材盖中间的字仍然是: “入我墓者,守我祖陵; 开我棺者,入我棺来; 弃我棺者,当堕地狱; 护我棺者,其道甚远” “果然是这样!”我兴奋地道:“看来真的是这样!大力,我们有救了!” “啥玩意儿?你发现啥了?”他不知所措地道。 “走!跟我再查看几口棺材!”我说。 于是我俩又接着随机查看了几个悬棺格,果然每一副棺材的棺盖上都刻有“入我墓者,守我祖陵;开我棺者,入我棺来;弃我棺者,当堕地狱;护我棺者,其道甚远”这几句话! “全都写着这相同的几句话,可是这能说明啥?”大力问道。 “你等我一下!”我爬进棺材里,叫大力把棺盖盖上,他起先不敢那么做,以为我中邪了,在我再三的要求下,他才磨磨蹭蹭把盖子盖上了! ————分割线———— ! 书币累计857。 第四十三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盖子盖上之后,我如同置身在金灿灿的黄金中心,其他都一样,只是……盖子上的字却没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幅图!不,确切地说,是一副女子的人物肖像!而且这女子的容貌,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画像附有题诗,是李白为杨贵妃写的《清平调》其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落款的印章为“宋夔”! 我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而落款后面还有一行小字: “欲寻出路,唯护我棺,为护我棺,唯复我关。” 我赶紧拿出手机拍照,可奇怪的是,手机拍下来的画面并不理想,于是我只能把所见牢牢地记在脑子里,然后敲打了几下盖子,大力便赶紧把我放出来,急切地问道:“咋样?你进去到底发现了啥?” “走,先回到宋云慈那个棺穴吧!见到孔叔他们我一块儿说!”我说。 回到宋州判棺穴的时候,孔叔他们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全都用一种迫切的眼神看着我,于是我赶紧把刚才的所见尽可能细致地说了一下,甚至把《清平调》也给背了一遍。 “孔叔,根据庆年所描述的那些,我们能得到什么线索呢?”江燕三问道,因为他和大力都不知道小雨被厉鬼画面易容的事情,所以就算我说得再清楚,他也有些不明所以。 “好吧,现在有些线索了,这位叫宋夔的,应该是明朝的一个画师,他很可能和德宁公主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他的后代子子孙孙才会在棺盖上一律附上他为德宁公主画的像!根据庆年和大力看过的那几口棺材,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的所有悬棺应该都是按照统一的规定来制作的棺材,并且是按规定将骨灰和一种特殊的自发光材料混合粘在棺壁上,以求死后安稳!”孔叔沉重地说道,看样子他是被震撼到了! 听完孔叔说的,我们大家也都被震撼到了! “这么说来,他将《云想衣裳花想容》题在画中,想必是用李白和杨贵妃来比喻他自己和德宁公主!”江燕三感慨道。 “可惜他是自作多情,德宁公主最后还不是不得不远嫁他邦!”吴倩开口说道,犹如一瓢冷水。 “是啊,这个宋夔也真够痴情的啊!”张大力说。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说。 “啥?”张大力问。 “不管宋夔对德宁公主的痴迷到了什么程度,他要把自己的坟墓修建到德宁公主的墓附近也好,甚至把她的画像用某种特殊的技术印刻在自己的棺材盖上,这样就能方便他死后****瞻仰也好,这些都可以理解,可是我想不通的是,这是他个人的事情,和他的子子孙孙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他规定自己的子孙必须像自己一样瞻仰公主像,那又是如何约束他们的呢?我的意思是,子孙后代难免会有人不愿意把自己葬在这里的啊,又或者说由于一定的客观原因而不能葬到这里来呢?还有宋夔既然有这么多子孙,那他必然就有夫人,他如此的疯狂,难道一点都不顾及夫人的感受?”我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这时那琴声又似有似无地钻进我们的耳朵里…… ————分割线———— @比青梅还酸!你每日打赏似乎已经成了习惯,看到有人如此锲而不舍地支持,!同时其他投推荐票和月票的书友我也都看在眼里,由于人数较多这里就不一一点名了,总之有你们的支持我很幸福!谢谢大家! 本书来自 第四十四章 疑惑【加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又来了……”张大力惊恐地看着我,很明显他也听到了。 其他人也都听到了,都突然闭口不语,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琴声较先前似乎稍微大了一点,如泣如诉,悠扬婉转,听音色像是古琴!只可惜我没啥音乐细胞,听不懂到底是哪首名曲!过了一会儿,琴声忽然停了! “到底是人是鬼啊?”大力见大家都不说话,颤抖着声音说道。 “张大力,你别这样行吗?”吴倩白了他一眼,“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又不是没见过鬼,你干嘛那么夸张?真是白长一米九的大个子了!” “别这么说,”我赶紧打圆场,“木子村一行太过于凶险,不仅大力,我也有些心理阴影!何况这个地方似乎远比木子村要复杂!我们的干粮和水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必须尽快出去才行!” “就……就是嘛!”张大力努着嘴说。 “庆年说的没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了!管它是人是鬼!这不还没碰上吗,兵来土掩,水来将挡吧!”燕三伸手拍了拍大力的肩膀,以示安慰。接着他又对孔叔说道:“孔叔,看来之前的计划行不通了,这里的岩石都是坚硬的片麻岩、石英岩、大理岩等,这些在地质上都是特坚硬的岩石,要想用挖路的办法看来是行不通了!而且刚才外面发生过巨大的泥石流,洞口应该已经全是堆积物。” “燕三说的对,我们只能另想他法了!”孔叔说道。 “啥办法啊?”张大力问。 “庆年,你刚才好像提到你在棺材里看到几句关于如何出去的提示,对吧?”孔叔问我。 “哦哦,对的!”我猛然间想起来了,“是这么说的:欲寻出路,唯护我棺,为护我棺,唯复我关。这也应了‘护我棺者,其道甚远’这句话,意思是如果要出去,就要以保护好这些棺材为前提,而最好的保护方法,当然是恢复这里原本的机关了,可是,这谈何容易啊?” “是啊孔叔,这根本就是不可逆转的啊!”燕三说。 “也许还有其他我们没注意到的线索!”孔叔说着,突然他想起什么来,便问我:“庆年,你之前好像跟我说过你的鬼眼……” 我摇了摇头,说:“我已经试过了,刚才在隔壁宋云孝的棺穴里,我想透过这堵墙壁来看你们仨,可是不行,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为啥,我的这种能力时有时无……” “可要想恢复机关,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古时候的人制造机关,往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历经若干年才能修好一套机关!尤其是陵墓中的机关一旦被破坏,往往没有后路!就凭我们几个,这可以说是不可完成的难于登天的任务!”孔叔说。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啊?欲寻出路,唯护我棺,为护我棺,唯复我关……”张大力发愁地道。 “欲寻出路,唯护我棺,为护我棺,唯复我关……欲寻出路,唯护我棺,为护我棺,唯复我关……”江燕三也反反复复念叨起来。 ————分割线———— ! 书币结余57。 本书来自 第四十五章 危机开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我一直不明白,到底咱们是怎么碰到机关的呢?还有刚才进洞里来的刘总和那个女鬼去哪里了,他也不过比咱们早进来几分钟罢了,为啥消失地无影无踪?按理说他走在咱们前面……难道他就没有触碰到机关?还有我听说这个黑窟洞以前就有人进来挖人坟墓,而且是有进无出,那些人如果死了的话,为啥尸骨全无呢?路就这一条,他们难道就不会触碰到机关吗?”我提出了心中早就想问但没机会问的疑惑。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你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释,”孔叔说,“不同的人触碰到的机关不同,所中的陷阱不同,比如广为人知的八阵图,最初是用于军事上,后来人们用来运用到机关制造之术上,不但威力非凡,而且变化多端,《水经注》中说:‘八阵既成,自今行师,庶不覆败矣。’说明这个阵法的确是非常厉害的,因为它不仅有通常的军事要素,而且,似乎还有许多深奥的玄学,分为‘生、死、惊、伤、景、开、休、杜’八种阵法,而且能‘变化为周天三百六十五’!宋夔在历史上名不见经传,据我们所知,他也仅仅是一个画师,也许他还精通机关制造,甚至颇具军事的布阵才能!如果德宁公主的陵墓真的就在老落凤村的石人沟内的大山里,而我们是从落凤新村过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这里极有可能就是石人沟所在的那座大山!而德宁公主被葬在此地,很可能也是宋夔有意为之!”孔叔说道。 “我觉得孔叔你分析得对极了!我和大力他们当时逃离险境,就是从大山里的另一个出口出去的,当时和我们一起的有个叫李雨菲的女孩子,她见多识广,推测说德宁公主的大墓很可能修建了多条通道通往外界,以方便当时施工。”燕三说。 “你们在这儿分析半天,也没分析出到底怎么弄这个机关啊!”张大力催道。 “宋夔只是一个画师,名不见经传,他如果那么大本事,当面对德宁公主远嫁他邦的时候,为啥就没能阻止呢?而且那会儿明朝已经内忧外患了,正是用人之际,他既然有一身的本领,为啥不出来带兵呢?”我却还在想那个叫人捉摸不透的宋夔。 “历史上往往有许多有远见的人,他们生不逢时,空有一身本事,报国无门,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有许多英才悲剧,比如说岳飞了!我想宋夔有可能就是怕重蹈岳飞的覆辙也说不一定!”燕三说道。 “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我们还是先研究一下他那个‘为护我棺,唯复我关’的玄机吧!”孔叔说。 吴倩突然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她指着对面的石壁! 只见对面的石壁上不知何时居然又生出两根短木桩,上面也摆放着一口棺材!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棺材里竟然发出了婴儿啼哭的声音! 本书来自 第四十六章 如临绝境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曹,那是什么鬼?怎么又掉一副棺材下来?”张大力吓得腿都软了。 燕三和孔叔也直冒冷汗,我则已经吓到脸色苍白,紧紧抓住吴倩的手!吴倩起先想挣脱,但最后竟然选择也握紧我! “哼哼哼哼……”下面突然想起了一阵女人尖锐刺耳的奸笑声,只听她笑完了之后恶狠狠说:“叫你们多管闲事!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我和张大力在最外面,虽然这声音听起来令人心惊胆战,可出于好奇我俩还是慢慢探出脑袋朝底下望去—— 那一幕我想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我分明看到,刚才从悬崖上掉下去的那副棺材里的那个女尸,她居然活了过来!她以棺材当做船,里边除了她,还有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总!他浑身湿透,这会儿双目无神地坐在那里……而他们后面,居然还有好几副没了盖子的棺材!每副棺材里居然都躺了一个女人!可以从水面的漂浮物走向看出水一直是向深洞里流动,然而那些棺材却一动不动地伫在水面纹丝不动,而不是随波逐流! 这还不止!我一看我们这边的峭壁,已经有好几条大白蛆徐徐朝上蠕动,看样子,是来找我们的!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如同瓮中之鳖,四面楚歌了! “大力,庆年,你们看到了什么?是什么人在下面叫嚣?”孔叔问道。 大力现在已经双唇发抖,瘫软在地,语不成句! 我也口干舌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咽了一下口水,我颤抖着说:“叔……叔……我想我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说话的……很可能是刘总背进来的那个女鬼……她她她……她借尸还魂……借借借的是、是刚才掉下去的棺材里那个女尸的尸体!而且……水面上不知从哪里多出来好几副一样装了女尸的无盖棺材!还有……” “还有什么?!你慢慢说!”燕三光是听着,也已经不住地擦冷汗! “还有……大白蛆……好几条大白蛆从水面上往我们这边的石壁上爬……估计不超过五分钟……就要爬到我们这里来了!”我很庆幸,自己在极度害怕的时候还能把话大致说清楚! “糟了!可能刘总是知道这个山洞的秘密的!所以他才带着女鬼到这里来借尸还魂!”孔叔惊骇道!虽然他也直冒冷汗,但看上去仍然是从容不迫! “我来对付他们!”吴倩从她的靴子里摸出一把短刀,我认得,昨晚她就是用这把刀杀死的大黑蟒! “万万不可!”孔叔阻止道,“她是鬼,而你只是个凡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怎么办?难道等死不成!”她说。我实在想不通她到底从哪里来的这般勇气和无畏! “孔叔!”大力突然喊道:“她她……她点着火把了!她要把其他棺材给烧掉!” “什么??!!哎呀不好!燕三,赶紧拿枪打掉她手里的火把!快!”孔叔说道。 ————分割线———— @名车地带(浮山路)小宝! 书币累计357! 本书来自 第四十七章 十四无畏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明白了!对面的悬棺一律是女尸,而这边一律是带有官职的男尸,那些女子很可能就是他们的配偶!一定是以前有人进来触到机关糟了道,所以那些女尸的棺材才会掉下来!虽然不知道她们被烧掉会有什么后果,但明显这个后果会对我们不利!首先第一点,空气中的氧气可能就要被消耗光!这女鬼真是太歹毒了!”江燕三于是迅速说道,接着他趴在大力身上朝着下面,举起枪对准女鬼的火把开了一枪! “打掉了!”他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大家瞬间松了不少气。 “呵呵呵呵……”谁知那女鬼笑得更加厉害了!“你们看看呐!看看呐!哈哈哈哈……简直是自寻死路!谁说我要烧棺材了?愚蠢的人!” 我一看水面,吗的!水面上居然起火了!可是这水面上被点着的东西是什么呢?烧起来的味道有些木屑的香味,冒着浓烟…… “我曹!不好!水面上怎么起火了?”大力喊道。 “嗨!又中计了!”孔叔双拳都捏起火了,然而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庆年,你对付厉鬼也算有些经验了,赶紧想办法啊!”张大力便开始催我。 这时我突然响起了十四无畏心经,人在极度危险的境地往往会被激发出无限的潜力,看来一点没错,我现在居然能一字不差地回忆起十四无畏心经的每一个字来! “世尊。我复以此闻熏闻修,金刚三昧无作妙力。与诸十方三世六道一切众生,同悲仰故。令诸众生,于我身心,获十四种无畏功德。一者,由我不自观音以观观者。令彼十方苦恼众生,观其音声,即得解脱。二者,知见旋复。令诸众生,设入大火,火不能烧。三者,观听旋复。令诸众生,大水所漂,水不能溺。四者,断灭妄想,心无杀害。令诸众生,入诸鬼国,鬼不能害。五者,熏闻成闻,六根销复,同于声听。能令众生,临当被害,刀段段坏。使其兵戈,犹如割水,亦如吹光,性无摇动。六者,闻熏精明,明遍法界,则诸幽暗性不能全。能令众生,药叉、罗刹、鸠槃茶鬼、及毗舍遮、富单那等。虽近其傍。目不能视。七者,音性圆销,观听返入,离诸尘妄,能令众生,禁系枷锁,所不能著。八者,灭音圆闻,遍生慈力。能令众生,经过险路,贼不能劫。九者,熏闻离尘,色所不劫,能令一切多淫众生,远离贪欲。十者,纯音无尘,根境圆融,无对所对。能令一切忿恨众生,离诸嗔恚。十一者,销尘旋明,法界身心,犹如琉璃,朗彻无碍。能令一切昏钝性障诸阿颠迦,永离痴暗。十二者,融形复闻,不动道场,涉入世间。不坏世界,能遍十方。供养微尘诸佛如来。各各佛边为法王子。能令法界无子众生,欲求男者,诞生福德智慧之男。十三者,六根圆通,明照无二,含十方界。立大圆镜空如来藏。承顺十方微尘如来秘密法门,受领无失。能令法界无子众生,欲求女者,诞生端正福德柔顺,众人爱敬有相之女。十四者,此三千大千世界,百亿日月,现住世间诸法王子,有六十二恒河沙数,修法垂范,教化众生,随顺众生,方便智慧,各各不同。由我所得圆通本根,发妙耳门。然后身心微妙,含容周遍法界。能令众生持我名号,与彼共持六十二恒河沙诸法王子,二人福德,正等无异。” 不知不觉,我竟然浑身充满了慈悲之心,半点害怕也没有了!于是说道:“我试试看!” ————分割线———— @-比青梅还酸! 书币累计557! 本书来自 第四十八章 不死蛊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对那女鬼喊道:“我们死了以后你又打算如何?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女鬼一把拎起刘总,瞳孔放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惨白的脸颊幽幽发着淡绿,痛声道:“你刚才嘴巴里念的什么?”接着她面容扭曲,神色痛苦无以复加! 而刘总则像个肉皮囊一样就那样被她捏在手里,豪不反抗!但从他偶尔抬起头来茫然四顾的样子来看,他确实是还活着。 “我……我没念什么啊!”我纳闷道,刚才我只是在心中飞快地默念了一遍十四无畏心经,难道我念出声音来了?这十四无畏心经能令她感到痛苦不堪?不会这么神奇吧? “庆年,你刚刚是不是在念土钵大师给你的十四无畏心经?”孔叔若有所感,问道。 “额……对,我昨晚给大黑蟒超度的时候念了几遍,不知道刚才怎么就突然记起来了!”我说。 这时女鬼已经放开了刘总,抱着肚子痛苦难耐地俯下身子跪在棺材里了!更神奇的是,刚才朝我们爬上来的大白蛆,竟然贴在石壁上不动了! “大黑蟒?”江燕三用疑问的眼神望着我。 张大力和孔叔也等待着我的进一步解释。 于是我简单把昨晚如何如何失魂落魄与吴倩重逢,如何如何与吴倩一起烤蛇肉,然后又如何如何把大黑蟒的尸身给埋了,并用十四无畏心经给它超度了……给他们简单讲了一遍。 “吴倩,真没想到啊!”张大力瞪大眼睛,惊讶地都呆住了!“没想到你一个小女生,竟然有这么大力气,能降服一条大蟒蛇?”他突然又说:“庆年,你小子该不会也学会讲故事骗人了吧?” 燕三打量了一下吴倩,笃定道:“我相信庆年!” “有道是,天灾降,猛兽出,今天发生了那么大的泥石流,这里出现黑蟒一点也不奇怪,何况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鲜少有人出没,这里的环境也适合黑蟒生存。”孔叔说道,“只是……黑蟒不独居,只怕这洞里可能还有它的同伴!” “啊?不会吧!”大力不可思议地道,“我们这是进了个什么破山洞啊?又有悬棺又有女鬼,还有什么黑的白的地游神,现在竟然还有黑蟒!叔……我……我想出去!” “大力,你冷静,现在大家都想出去!着急也没有用,咱们得想办法!”燕三安慰道。 “是啊,庆年,”孔叔道,“既然你会背十四无畏心经,那你就试试能不能让女鬼说出这里的秘密!——刘总既然能带她来这里借尸还魂,那就说明刘总很可能是知道这个山洞的秘密的!他应该也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出去。” “好。”我说。 于是我朝下面痛得打滚的女鬼问道:“你别怪我啊!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那个……你知不知道怎么才出得去?如果你能放我们出去,我……我帮你超度……” 女鬼痛不欲生地咆哮道:“不……死……蛊……啊……” ————分割线———— ! 本书来自 第四十九章 寄魂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女鬼此刻已经蜷缩成一团,在漂浮在火苗晃动的水面的无盖棺里左右滚动,刘总则在一旁呆若木鸡地耷拉着脑袋。 “孔叔,她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一方面又怕那女鬼绝地反击,一方面呢,又怕她痛苦,极度的畏惧和怜悯在我心里纠结成一团,冷汗直流,不知所措!“我……我还是不要念经了吧……万一她……”我就接着不知该怎么说。 “看来她是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孔叔说。 “什么?”大伙都不解地问。 “庆年,我问你,刚才你在对面绝壁上的时候,看到棺材里有巨大的白蛆爬出来,它是否、”孔叔咽了一下口水,“它是否是从女尸的体内钻出来的?” “是啊!孔叔,你咋知道?”我钦佩地望着孔叔道,“她就像是生孩子一样,把那白蛆给生出来的!”现在想到那一幕,我都还有些腿软,而且极度恶心。 “这有什么问题吗?女尸体内会生蛆,这很正常啊,只不过就是那白蛆也太大了!”江燕三道。看得出来他其实是想办法安慰大伙,缓解恐惧。 张大力瞪大眼睛不说话,吴倩更是沉默。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孔叔连连点头,说道:“这应该是商朝时期就传下来的一种巫术——他们把多种药材熬制成一种防腐的药水,然后将那种药水从死者的窍孔灌入,这样死者就能保持千年不腐,即使是有朝一日重见天日,它也能不受影响!但是这种防腐的方法有一个弊端,那就是那种药水会催生一种蛆虫,蛆虫在尸体的体内弱肉强食,直到尸体可利用的营养物质全部被吃光,剩下最后一只最强大的蛆虫,同时它也是体积最大的蛆虫,它会在死者的肚子里逐渐长大,古书上记载,这种蛆虫叫做‘不死蛊’!顾名思义,它既然吸食了大量的同类,而它的同类又吃了许多特殊的防腐物质,所以它在某种意义上,介于生物和死物之间! 而这种不死蛊最大的作用,其实也是为了保护母体!也就是孵化它的尸体!倘若母体受到外界干扰,它就会从母体内钻出来发出攻击!你们看,它们嘴巴里都吐出阵阵黑气!那种黑气说穿了就是尸毒!吸入者后果不堪设想!庆年,你刚才离它那么近,有没有吸到?”孔叔问道。 我当时有没有吸到?我想应该……多半是吸到了…… 可是我怕大家担心,所以说:“没有!不过如果吸到的话,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的呢?” “有是有,不过,也可以说没有!”孔叔见我说没有吸到,放松了许多,继而解释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尸毒,是由历经两百年的特殊的化学反应制成的,所谓以毒攻毒,有蛇出没的地方多半就有解蛇毒的草药,同样的道理,这种特殊的尸毒也有解药,而且就在它产生的地方,也就是母体的肚子里,会产生一种像珍珠颗粒一样的物质,那是大白蛆的排泄物!可是我说它其实没有,是因为大白蛆会不遗余力地保护母体,要想从那女尸的肚子里拿解药,无疑是飞蛾扑火! 而且,这种尸体最易招来阴物附体,所以它下葬的时候尸体一般会被下不死咒,这样一来,一旦尸体被脏物附体,就会将阴物困于其中,那附在女尸身上的鬼魂就会成为它的‘寄魂’,像寄生虫一样,稍微脱离母体,就会消亡!” “哦!我明白了,难怪那个女鬼听到庆年念经的时候想要脱离女尸,可是灵魂无法出窍,所以她才会那么痛苦!”大力说道。 ————分割线———— 感谢书友@比青梅还酸@小猪哼哼! 书币累计757! (美克文学-) 第五十章 渡魂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真是可怜……”我情不自禁地道。 . v o d t  . c o m “啥?可怜?”张大力吃惊的道,他伸手摸摸我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没发烧啊!你小子该不会又像上次对待李月娥一样,对这个女鬼也动了恻隐之心吧?我告诉你啊,厉鬼就是厉鬼,他们只会害人!想想看,李月娥杀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而这个,就咱们眼前这个,你看她身边那个刘总!好端端一个人,你看看现在,变成啥样了?他家里也有妻儿要照顾,可他现在呢?你瞧瞧,我看只剩半条命了!”他越说越激动,眼里直冒火,这表情,就跟我们刚到落凤新村的时候,他对吴倩一样失控! 孔叔他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虽然水面上漂浮了一层火苗,但还是不足以照亮这洞穴里。他们只是都看着我,似乎都赞同张大力所说的。 “我……可她生前并无过错,她唯一的过错,大概就是跟了刘总吧……”我竟然不顾他们的质疑,为女鬼说起话来!我自己并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崇高多么慈悲心肠,我只是发自内心觉得,这个女鬼真的可怜!虽说这刘总现在被吸@v精无数次,现在落得个失了心魄的下场,但是……我认为一切都是业障。 “那你打算怎么做,想要救她吗?”江燕三问道。 “嗨!孔叔,你快说说他!这小子魔怔了!”张大力边说话便挥动他握紧的拳头,差点就揍我脸上了! “现在这情形,只怕是你想救她也是不可能的了!被下了不死咒的死尸一旦被阴物附体,只会将其困住,永世不得超生!直到母体消亡为止,也跟着一起消亡!消亡之前会一直饱受折磨……也许是这种巫术太过于极端,加上手法极其复杂,所以很早就已经失传了,我也是在法门寺修行的时候,在藏经阁里无意间发现的一本古书上面看到的!书中只记载了这些,并未提及破解之法,当时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为此还去请教我师父,可是他一怒之下竟然将那本书烧了!所以,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它去吧……何况,现在咱们是自身难保!”孔叔心平气和地说。 “如此绝决的手法……看样子这个宋夔还对古时候的禁术有所了解!”江燕三叹道。 “岂止是有所了解!这种巫术目前都没有一例成功的范例记于史册和资料,唯独在宋夔这儿见到了,可见他对这种禁术的掌握程度绝非一般!”孔叔说。 女鬼瘫软在那里,不停地抽搐,根据孔叔所说,她从今以后,在母体消亡之前,都会一直这样痛苦下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早知如此,倒不如趁早去投胎……唉…… “庆年,刚才你念经的时候她才发作的,可是这些大白蛆听你念经也不敢往前靠近我们,可是你看,现在那些白蛆似乎又在缓缓蠕动了!”吴倩突然开口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没想到在所有人都反对我的时候,她会站在我的一边! 不等孔叔他们阻止我,我已经开启嘴唇轻声念诵那《十四无畏心经》来!无论如何,要治病,总得吃些苦头!现在这种状况,我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所以极尽诚心,一边诵经一边祈祷她可以得以解脱…… ————分割线———— 感谢书友@比青梅还酸! 书币累计857! (美克文学-) 第五十一章 刘总苏醒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果然,我一念经,下面的大白蛆就全都停住趴在石壁上不动了!而那女鬼一开始又是抱头又是满地挠的痉挛样,可当我开始念到第七遍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渐渐好转,而且看上去面部肌肉松弛许多了,看样子应该是痛楚减轻了。 “真是不可思议!”孔叔说道:“现在仔细想想,那土钵法师能传给庆年这个,不像是偶然!” “您是说……他可能知道这里面关于不死咒的秘密?”江燕三问。 “现在看来是这样!但是那位土钵法师对这里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还未可知。佛法本无边,为何他单单只传《十四无畏心经》和只有十四颗珠子的佛珠给庆年?而且那****已言明,庆年此次如果没有这两件法宝,很可能就要死在这里!当时我也只道他是收徒心切故献殷勤,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孔叔琢磨道。 “这样不是更好么?他既然知道这里有不死咒的存在,那多半也知道悬棺阵列、也知道这个古怪的山洞了!说不一定……他还会来救我们!”张大力说。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也只是推测罢了!如果我猜错了,庆年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不是没可能!”孔叔尴尬地笑道。 一旁的吴倩突然说:“不好,刘总他在干什么?!” 众人神色一凛,只见刘总不知什么时候苏醒过来,像没事儿人一样,不,他似乎比正常人还要镇定得多、清醒得多!因为他迅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正拿衣服伸到水面上的火苗上去点火!这……似乎不像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因为换做是正常人,首先应该是感到害怕吧!而且从他的视角,肯定是能看到我们的,正常人的话,不是应该呼救吗…… “他点火要干什么?”张大力问。 “这棺材表面涂有特殊的防火材料,可是棺材里面就不一定了……糟了!他该不会是要烧死那个女鬼吧!”孔叔说。 “庆年念经已经把女鬼安抚下来了,这样是不是说明不死咒被破解了?那女鬼会不会从女尸体内脱离开?如果她能抽离的话,刘总这么做,不是找死吗!”江燕三道。 孔叔摇了摇头,他大概也不知道到底不死咒被破解了没有! 正如孔叔说的,刘总果然是点着了自己的衣物,要借此去烧那个被女鬼附身的女尸! “这刘总,也太狠了!生前对不起人家,死后还要令她永世不得超生!”张大力唾道。 “他大概也是被逼急了吧……比起活命,别的算个啥,何况他面对的,是多次逼迫他的厉鬼……”江燕三说道,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这时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拉着钢丝绳的手柄就跳了下去!——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能让刘总那么做!不管是女鬼突然脱壳抓住他,还是他把女尸烧掉,令女鬼魂飞魄散……都是我不愿看见的。 然而,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分割线———— @! 书币累计1445! 本书来自 第五十二章 鬼有情,人无情【加更】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就在我刚刚起跳的瞬间,刘总就一下子把点着火的衣服扔到了那女尸的身上!而我分明看到的是,女鬼本来已经有一半的魂魄从女尸体内抽离出来了…… 女鬼所附着的女尸身上一着火,女鬼的魂魄立马就被收回了女尸体内!她惊恐万分,乱了阵脚,扑打着身上迅速蔓延的火苗,喉咙里发着干瘪而尖锐刺耳的嘶嚎! 吴倩一把拉住钢丝绳的另一头,好让我安全跳到下面去,可我的行动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孔叔他们都猝不及防,而我又没有什么经验,结果我不但没跳到我想到达的刘总他们那个棺材里面,而是一下子落到了水里!幸好水面上漂浮了一长串的女尸棺,我很快就抓住了一口棺材爬了上去——令我目瞪口呆的是,这些棺材里的女尸,全部都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这模样,似曾相识…… 来不及细想,我已看到刘总快速爬到他隔壁的棺材上,并正在解两口棺材之间连接的绳子!这刘总!我突然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这个人…… “庆年!你干什么赶紧上来!”孔叔厉声道!“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赶紧上来!” “孔叔,我好像发现了什么……”我说道——没错,我的确发现了另一件事情,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我必须去把女鬼附着的尸体上面的火扑灭…… “用你包里的那张布!”吴倩提醒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是了,我这才想起来,昨晚上那位大姐给了我一匹不知是锦缎还是丝绸的布料!于是我站起来摇摇晃晃跨过一个个棺材,嘴里一直念叨着“多有打扰莫怪莫怪”之类的话,生怕惊扰了死者……很快我就走到刘总那艘棺材上面,他一看见我来了,更是加快了解绳子的速度,但是也许是他太过紧张,绳子被他越解越复杂! “你……你别过来!”他冲我吼道,眼里满怀敌意。 见他挡着我不让我过去,我的额头突然间隐隐发热——我知道肯定是我那个图腾又在闹事儿了!对了——刚才我又能看见女鬼的魂魄了!奇了怪哉! 刘总指着我突然喊道:“啊——!鬼!” 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提起,喝道:“让开!” 刘总被我扔到另外一口棺材里,而女鬼身上的火苗也很快被我扑灭! 尸体一下子干瘪掉了,就像干枯的树皮一样,她原来少女般的面庞,瞬间化作佝偻老太,又干又皱,面如土灰。 她躺在我怀里,眼角竟然溢出了泪水!而她的余光,则斜过去看着刘总,苍白干裂的嘴唇气若游丝地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你特么害得我还不够惨?要我时不时地和一只鬼干那种事,想想就恶心!”刘总凶神恶煞地道! “可、可……可你说……你心甘情愿……因为……因为你爱我……” “那还不是因为怕你这厉鬼!爱你?你也不看看你身上哪一点值得被爱?你死之前老子没少给你钱吧?你特么还要老子离婚!老子凭啥要离婚?离了婚老子的老丈人会放过老子吗?可你不知道进退,还要威胁我!谁叫你倒霉,被卷到水泥里去?这就是你的命!活该被男人玩!”他骂道。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居然会说出这般不堪的言论!简直比泼妇骂街还要不堪……气得我额头又开始发烫! ——分割线—— 书币结余445。 本书来自 第五十三章 凄绝化鬼珀,玄机始现踪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你住口!”我喝道! 刘总瞳孔缩小了惊骇地望着我,仿佛又像是见鬼了一样!嘴唇发抖不敢言语,可没过多久他抬起头望着孔叔他们,指着我对孔叔他们说:“他他他……他是个鬼!孔老弟!他是个鬼!你不是会收鬼吗?还不下来收拾他?你快呀!” 孔叔他们几乎每个人都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张大力张大了嘴巴,江燕三则眉头深锁,吴倩的脸上则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表情。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看样子他们也被我的模样给震撼住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变成什么样了,他们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我顾不上这么多,因为我怀里躺着的那只女鬼现在才是弱者。 “你怎么样了?”我问道。 刘总不停地跳脚,不知又用什么东西点着了火朝我们扔来!只可惜他无论怎么扔也仍不到女鬼身上——因为我一一为她挡了下来。 女鬼所附的女尸面如死灰,眼睛空洞无光,像个假娃娃,紧闭着嘴巴,只有眼角不住的泪水流到我手腕上,我才知道她在。 “算了吧,庆年!”吴倩突然说道,“她没救了。” 我又开始念经,尝试着催动她脱离寄主,可惜的是,她意志全无,无动于衷。 “哀莫大于心死,她不会再离开寄主了!”吴倩又道:“——即使她要饱受日复一日的折磨,她的心已经死了!” “孔叔,怎么办?”无奈,我只好请教孔叔了。 孔叔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道:“原来你真的是饕餮护身!庆年,看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想救她!求你了孔叔,帮帮她吧!”我哀求道。 “她现在自己不想救自己,神仙也没办法了!”谁料孔叔道。 无奈,我低头看她,苦口婆心劝道:“那谁,你醒醒!古往今来,痴心错付的人太多了,你何必为了一个人渣折磨你自己呢?”说到人渣,我又狠狠瞪了刘总一眼!他似乎是怕了我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往远处的那头爬过了好几口棺材了!不知他又想干什么! 然而怀中的女尸终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山洞里静悄悄的,孔叔他们不说话,我也没有再说话,心里无比哽咽。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惨叫,女尸突然像铁水一样滚烫,烫得我本能地抛开她,等我回过神来再看她,她却已经宛如烧炭,我伸手触摸,她一下子就散架了,浑身化为灰烬粉末——原先盆骨的位置,留下一黑一白两颗拇指头大小的珠子——难道这就是孔叔之前所说的尸蛆的排泄物?——那女鬼呢?女鬼哪儿去了? 诡异的是——刘总呢?刘总也不见了! “庆年,刚刚怎么回事?”张大力在上面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们也没看到吗?”我说。 “你没发现吗,现在水面上的火苗全都熄了!”江燕三道。 我定睛一看,水面上的火苗的确都熄了,而且除了我所在的这艘棺材船,别的船都不见了!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仍然能像刚才有火苗时一样看清楚周围的东西呢?可是大概连孔叔也回答不了我这个问题。 我们所有人都像是断片儿了一样,对于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扒开灰烬,捡起那一黑一白两颗珠子,发现棺材里写了一首诗,这跟刚才我跳下来时,在别的女尸棺材里发现的似乎是一样的,全诗是这样的: 乘彼诡垣,以望复关。 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分割线———— ! 本书来自 第五十四章 瞬间消失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乘彼诡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我反复琢磨着,这首诗我知道,好像是诗经里的,上中学的时候学过。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既见复关……我开始怀疑,宋夔所说的那个“惟复我关”,会不会不是指“机关”,而是这首诗里面的“复关”呢?可惜虽然我记得这首诗,这首诗它不记得我,它具体的含义我已经全都还给语文老师了,现在看来,只有上去请教孔叔他们了! 可是令我惊恐的是,当我再次抬起头望向绝壁上的悬棺阵列时,哪里还有孔叔他们的影子?!不仅如此,刚才趴在绝壁上的那些尸蛆也不见了! 我去,这他、吗的咋回事?他们都去哪儿了?咋就我一个人了? 望着这阴森森的石壁阴森森的水,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虚得慌! “孔叔!…………吴倩?……大力!!!……燕三……????”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人害怕的时候肾上腺素会加速工作,不知不觉我已经有了尿意! 难道是遇到孔叔说的黑地游神了?传说黑白地游神就像是控制光明黑暗的上古神兽烛龙,遇到白地游神走向光明,遇到黑地游神走向黑暗,刚才水面上的火苗全都熄灭了,难道刚才那一瞬间,它就把所有人都吞没了?也就是说,我们遇到了黑地游神???可它为啥独独不吞没我呢? 我无奈坐了下来,任凭棺材船随着水流往前漂…… 突然,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庆年……庆年……”地叫着!这声音好像是孔叔他们几个! 可是我分不清声音来自哪里,感觉就像是从石壁里穿出来的! 这里太闭塞了。 没过多久,他们的声音就渐渐隐匿在无边的黑暗之中!那无边的黑暗深邃地就算目力突然变得超乎常人的我,也有种被吞噬的感觉! 突然,我所在的棺材船剧烈晃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撞击!我赶紧缩下去抓紧棺椁的边沿,待它稍微平稳一点,我才敢伸出脑袋去看水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全完蛋了! 棺材船底下簇拥着数不清的小黑蛇!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话,现在不知会怎么样!我自问是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但是……偶滴神呀那可是蛇!!!! “救命啊!……救命啊!……啊————!!!”我失控地呐喊道。 可是这鬼地方,哪里有人来救我? 难道说……真的给那个印度和尚说中了?我真的要遇到难以化解的劫难?莫非要死在这?没想到当初一时逞英雄,居然把自己给坑惨了!这下完蛋了!我爸我妈还以为我跟着孔武在外面挣大钱逍遥自在,谁能想,黑发人送白发人的悲剧也要在我老余家上演了……可是,如果我要是死在这个鬼地方,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 除了小雨?可是小雨还等着我回去救她…… 在杂乱的思绪中,我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分割线—— ! 第五十五章 急流遇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奇怪的是,这些小黑蛇并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它们蛇尾摆动,簇拥着棺材船,使得我的棺材船的行走速度比水流还要快得多! 我突然间明白了……随着叮咚叮咚的水流声,还有不住后退的两岸石壁,我头脑逐渐清晰起来:既然水在流动,那么,消失了的,应该不是孔叔他们,而是我才对!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刘总要把那么多棺材船穿成串儿了,因为水流足以带走单独漂浮的棺材船!他也许是知道这个原理,所以故意解开我所在的这个棺材!好让我被水流带走! 那么这些小黑蛇呢?它们是后来才出现的,又对我有何企图? 刚才惊吓过度,居然连这些也没想到!还以为消失掉的是孔叔他们!我也真是醉了!完全被吓傻了! 我说呢,为啥刚才听到孔叔他们在喊我,原来很可能不是幻觉,而是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之后,在疯狂地呐喊! 完了完了完了!我得回去找他们!没了我在那里念经驱赶尸蛆,他们无疑是面临被尸蛆一口口吃掉的危险境地! 可水流这么急,而且地势缓缓变高,我总感觉是被什么给吸过去的!两岸的石壁,依然像刚才一样,一边是悬棺阵列,一边稀稀拉拉有些短木桩!问题来了:我要怎么样逆流而下?对,在这个水往上流的变态山洞,是逆流而下。 我手里的装备,也只有钢丝绳能派上用场了!我决定了!不管有多危险,我也要下去救他们! 就在我准备借助钢丝绳攀岩回去的时候,前面水面上好像有个人影在那儿! 会是什么人?会不会也是像我们一样被困住在这山洞里的? 可是我得去救孔叔他们……这可如何是好? 犹豫间,那人就已经马上近在咫尺了!但只是他背对着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啥样!他蹲水面上的一个形状像一片竹叶的青色浮板上,任凭急流涌动,他脚底下的那个青色浮板居然纹丝不动!原来那个青色浮板的尾部有铁链镶嵌在石壁里! 他蹲在哪里做什么呢?好像,好像是在洗什么东西? 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是人是鬼,所以不打算惊扰,决定先去救孔叔他们! 谁知我刚拿起钢丝绳准备抛绳子,那人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回过头来看我! “来了啊?”他用一种嘶哑的声音问道,有点像是重感冒的那种嘶哑,用尽力气勉强能发声。 他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脓疱,双眼周围的皮肤像被烫伤剥皮一样露着红肉!他没有眉毛,脑袋秃顶,后脑勺稀疏的头发编了个辫子。他光着脚,穿了一件青色及膝布衫,袖子卷起来呆望着我,看不出他大致的年纪。 说实话……以前每天看各种新闻里网罗的天下奇闻,有各种丑八怪,可我从没有见过谁能丑得过这人! 可奇怪的是,他为啥那么说?难道他认得我不成? “你来了啊?”他又说。 突然,我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 两岸石壁在水里有倒影,而且连他的浮板都在水里有倒影,可他没有!而他手里在洗的东西……居然是……人皮? ——分割线—— 感谢书友@比青梅还酸! 第五十六章 我回来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在半明未明的状况下。 我也不例外。 可是孔叔他们呢?在这该死的鬼地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想到那一条条硕大的、白白的、吐着黑气的尸蛆,我赶紧收起对那东西的好奇,向对面石壁上攀去! “别白费心思了!”谁知他又幽幽说道! 我抓紧钢丝绳,顿住。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渗出,额头上的图腾又有些不安分地冒着红光。 “你此刻要拼了命去救的人,却是把你送往地狱之路的人!”他见我没有回头,又说。 胡说八道!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感到有一股怒气,像小小的秧苗一样萌芽,在心里闹得慌!我再向上攀行了几步,真特么的想回头看看啊! 那东西明显不是人。 看他的眼神,他明显认识我,而且直觉告诉我,他对我的了解,也许甚至能超过孔叔。 然而,这不科学!——因为我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人走阳,鬼走阴,八字不硬绕道行!生明器,死阴物,来路不明莫伸手!无量,无量!”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逐渐加强,字字击打在我耳膜上,令人头皮发麻! 可我没怎么听清,只听到什么人啊鬼啊的,还有什么无量? 算了,八成也是个厉鬼!就算认识我,应该也是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的事儿了。 “无量!”他又喊道。 我定了定神,不再理会。 民间有个说法,如果你晚上听见屋外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轻易应声!因为很可能是来勾魂的厉鬼!你一旦答应了,就离死期不远了! 经历了李月娥和小雨这些大大小小的鬼事,我原来的无神论早已被打破,从小听到的那些邪乎事儿一件件在脑海中逐渐明晰起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不回头看他的原因。 果然,他一直没等到我回头,已然安静了。 我屏除杂念,奋力爬到了悬棺的洞穴里,然后再逐个地爬到隔壁的悬棺穴,没多久,就回到了宋云慈的悬棺穴。 可是这里—— 空无一人! 孔叔他们竟不见了! 奇怪了,我又爬进棺材里看那里面的字,这的确就是宋云慈的悬棺穴啊! 突然一声轰响,下面的洞口一下子被炸开! 我举高了手电朝下面看去,山洞外的光线一下子射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竟然有人敢来这里炸山洞!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难道不怕洞里的那些可怕的传言? 我缓了缓,眼睛逐渐已经适应了明暗,洞口的泥石流堆积物还堵在外面,河水却已经退了下去,靠近洞口的地方,留有一条小船,船上坐了个穿白衣服的长发女人。 那女人背对着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叫人说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 “喂!”我冲他喊道:“是你炸了洞口吗?” 接着我从包里掏出望远镜打量她。 她转过头来,乌黑中分的直发,越发地显得她皮肤白皙,双眸水盈,五官精致,这么冷的天,她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长裙? 等等,这五官,不是那谁吗? ————分割线———— ! 首先,对于本人连日来的断更说声真诚的抱歉!大家等地辛苦了! 其次,也要感谢大家的催更! 最后,我又回来了! 第五十七章 奇迹出洞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喂!余庆年,你在想什么呢?还不赶紧下来?”突然,那女子说道。 我眨了眨眼,再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画中公主?那分明就是吴倩! 而且她脚下的也不是船,而是一根被对半劈开的粗大浮木! 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我眼花了? 可是洞口的人除了吴倩坐在浮木上之外,还有孔叔的那个乌金丝袋! 这么说来我刚才可能真的是眼花了吧!于是我赶紧沿着钢丝绳滑降到洞口,接着吴倩把我拉了上去。 “孔叔他们呢?”我疑惑地问道。 被冲下来堆在洞口的泥石流碎石堆积物大约高处水面四五米高,形成了一个缓坡,这儿风大,顶部的石块儿表面已经干了。吴倩朝着堆积物顶部怒了努嘴。 原来孔叔他们全都在上面找了个避风港坐着,一个个全都跟落汤鸡似的,他们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朽木,孔叔坐在上面在生火,江燕三坐在旁边已经开始不时地在打喷嚏,张大力则****上身喘着粗气,在拧自己的湿衣服。 “啊!孔叔!大力!燕三!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激动地道。 这条河水位长高了许多,来的路已经全部被淹没,环视四周,也只有孔叔他们那儿才能容身,于是我和吴倩也攀爬上去,各自找了一块光石头坐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我现在是满腹狐疑。 刚才我被水吸到里面的深洞里时,明明还听到他们在喊我!可怎么一转眼,他们就想到办法把山洞炸开了?而且就凭孔叔口袋里的那点火药,打个盗洞还行,要想炸开这么大一个山洞,应该是不可能的! “啊气!”没想到孔叔也开始打喷嚏了! 幸好火苗已经哔哔剥剥地燃起来了,火堆周围一下子暖和起来。 江燕三说道:“是这样,我们见你突然不见了,都十分担心,喊了一阵你也没反应,吴倩她沉不住气又跳下去找你了,没过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是她把山洞炸开的!” “是你?”我看着吴倩,更纳闷了。 “我往深洞里游的时候,遇见了一位老爷爷,是他告诉我,山洞水底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箱子,箱子里装了许多火药!他还告诉我,只要我炸开山洞,你就能回到洞口。”吴倩这一路上,一直沉默寡言,没想到这回居然能一口气说这么多。 “老爷爷?他长什么样?是不是……是不是脸上长了脓包?”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在洗人皮的厉鬼,就是个长相丑陋不忍卒睹老爷爷。 “你怎么知道?”吴倩说,“难道你也遇到他了?” 我点了点头。 “什么老爷爷?”张大力问道:“这里面怎么会有什么老爷爷?难道是……”他突然小心地道:“鬼?” 吴倩面不改色。 孔叔突然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着她,我从没见过他用这种目光打量过一个人,反正叫人看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很着急,没想那么多。”吴倩解释道。 ——分割线—— 感谢书友@比青梅还酸! 第五十八章 暮钟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一定是他! 一定就是那个怪声怪气的脓包老爷爷! 厉鬼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神秘,所以胆子也更壮了,所以并不感到害怕,然而他对我说话时带着的那种久违的语气,却叫人感到不寒而栗! “庆年,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青一阵白一阵?”孔叔说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不知怎的,腹中一阵恶心,浑身冷得直冒鸡皮疙瘩,随后“哗”地一声,将肚子里的汤汤水水尽数吐出。 “啊!庆年!”吴倩紧张地喊道!她赶紧蹲我身旁有节奏地给我拍背,柔声问:“你没事吧?” “孔叔,庆年他这是?”江燕三问。 孔叔扒开我的上眼皮,看了看我的舌头,然后皱眉说:“庆年,你看到的那个老爷爷,可能就是我们之前说的地游神!” “那他要不要紧啊?”张大力也显得很紧张。 “幸好他遇到的是白地游神!你们看,庆年吐出来的东西里,夹杂了许多黑色的粘稠物!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吸入了尸蛆吐出来的尸毒!要不是遇到地游神,庆年可能已经……唉!这洞中深不可测,要想进墓,依我看,我们还是另想他法吧!”孔叔说。 大家都沉默了。 也许是想到进洞之后经历的一连串机关,都没了刚开始的那股子冲劲儿了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张大力问道。 “是啊,这的确需要好好研究研究。”孔叔说道,“当初我们之所以要走这条路,完全是被王总和那个女鬼引过来的,现在女鬼化为灰烬,王总失踪了,我们也已经没必要在这边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了!” 江燕三分析道:“孔叔说得对!我们还没深入山洞就差点全部挂在里面,说实话,从山洞被封死的那一刻起,我以为多半就出不来了!这里太诡异了,难怪到处充满了各种恐怖的传闻!孔叔说得对,咱们还是不要再在这个山洞冒险了!依我看,我们还是走原来的路线,回我老家落凤村,我带你们直接进石人沟吧!那里虽然也危险,可最起码,我和大力都去过,比起这里相对来说要熟悉一些!” “早知道,就不该来这儿的!”大力有些不满,发牢骚道。 “行了,你也别抱怨了,就按燕三兄弟说的办吧!天色不早了,咱们休息一下,驱驱身上的寒气,赶紧想办法回落凤新村。”孔叔说道。 可是,问题来了! 我们眼前是刚刚涨过水的短命河,河水两岸都是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壁,我们这个碎石堆起来的坡,也是紧靠在后方峭壁前。 这根本就没有路! 那么,怎么回去? 难道就靠这两根浮木? 大家都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 “你们听见了吗?”吴倩突然说。 大家凝神静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相互交换眼神。 是钟声! 山顶上传来的! “这里荒无人烟,怎么会有钟声?”我好奇地说。 ——分割线—— 感谢书友@比青梅还酸! 第五十九章 再闯黑窟洞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这里怎么会有钟声?”我不禁问道。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晚钟一般代表的……”吴倩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变弱。 但这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不过是敲钟而已,能有什么寓意?” “我知道丫头在担心什么,不用太担心,生死有命。”孔叔说道。 “叔,您这是啥意思?怎么听上去好像跟丧钟似的?别……别吓我!”张大力说。 燕三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孔叔,我数了数钟声,一共响了十七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讲究?”我问。 “算了,别研究这个了,咱们还是想办法先离开这儿吧。”孔叔说。 “可是,怎么离开啊?”张大力问。 “这周围树木繁茂,我看,只有就地取材了!”江燕三环视四周茂盛的竹林和树林,说。 于是大家分工行动起来,大力攀上碎石堆顶靠着山壁砍来几根胳膊粗细的松树,我和燕三弄了几根竹子,用刀具把他们削成竹条,吴倩则弄来一些藤蔓,在孔叔的指挥下,我们一个小时不到,就完成一个一丈多长,五六尺宽的筏子。 我们连人带东西进入短命河,由于是逆水行舟,所以由力气大的大力掌舵,我们剩下的人则分坐两侧辅助划桨。 天上突然飞过一行乌鸦,一种不详的感觉油然升起。 大家都不说话,大概是都想着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至少先回到镇上也就是新村再说。 我坐在最后面,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我头皮都发麻了! 我分明看到,那个在山洞里洗人皮的老爷爷,居然出现在刚才我们休憩的碎石堆上,正蹲在我们烤火的火堆旁,牵开一张又一张的人皮! 那正对着我的那张人皮,分明是!分明是……孔叔……???不可能!我别过头看看正在奋力划桨的那个人,他分明就是孔叔啊! 难道我看错了?!使劲儿揉揉眼睛我再看那人手里翻来覆去的人皮,另外几个人皮,像极了大力和燕三他们!还有长头发的那个,难道是吴倩?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个老鬼在山洞里对我说过的那几句奇怪的话,他说孔叔他们正带着我去往死亡的路上…… “庆年?庆年!”张大力突然用手肘碰了我一下,一看到他那皱眉的大脸,我不由一凛,本能地想离他远一点,连我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极度地不自然:“啊!怎么了?” “你没事吧?庆年?”孔叔回过头来问道。 可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眼前的孔叔还是孔叔,张大力还是张大力,燕三也还是燕三,吴倩还是吴倩,那么那个老鬼故意晒给我看的那几个人皮是什么意思? 不对!燕三和大力都指着我给他们找东西,没理由害我,吴倩能为了我连命都不要,她也自然也不会害我!孔叔连他夫人的衣冠冢都告诉我,一直以来都对我像亲儿子一样,他就更不会害我了!那他们怎么会让我去送死呢? 想让我消失的,应该只有一种东西……孔叔他们该不会早就遇害了吧?我一开始遇到老鬼的时候他手里就拎着人皮可我没看清…… 可是如果孔叔他们已经被那个老鬼害死了,那与我一同划桨的这几个人,有会是谁? :。: 第六十章 瘫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哦,没……没什么,只是有点感觉不舒服。”我连忙解释。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孔叔说。 “没有,可能是昨晚上在河边烤蛇肉吃坏肚子了……对了孔叔,我记得你那儿有药,能给我点儿吗?” “是吗?我记得我没带药啊,药品在你包里,你找找看,赶紧吃点儿。”孔叔说。 的确如此,我根本不是肚子不舒服,刚才那么说,纯粹只是想试探一下。看来他是真正的孔叔!唉,虚惊一场! 再看看张大力,他脖子上的那只从古墓人俑身上取下来的定阴坠也还挂着呢,这玩意儿应该做不了假!再看燕三和吴倩,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十分关切,应该不是假的。 我装作不小心撞了一下吴倩,是实实在在的感觉。 可是那老鬼……虽然现在已经看不见他了,可我似乎能感觉到他那对忧心忡忡的眼睛,甚至还有他那念念有词的嘴巴,也在我眼前晃动…… “不好!庆年可能是中邪了!”孔叔突然说道。 “庆年!庆年!你没事吧?”吴倩跑过来说道。可是突然之间,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大吃一惊,眼前的吴倩慢慢变得模糊,最后像个透明人一样,无论我怎么用力睁眼,也看不清她……再后来,再后来我看到的居然和刚才在洞口看到的一样,看到在我眼前呼唤我的,竟是那个喜欢从画像上跑出来的女子……而她嘴里喊的也不再是“庆年”,而是……而是“无量”!她居然和那个脓包爷爷一样,唤我什么无量? “孔叔!孔叔!她……”我指着变成了别人的吴倩,惊骇地喊孔叔,好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小地连自己也听不见——不,我根本发不出声音! “无量!无量!”她还在喊,可是孔叔他们好像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七手八脚地忙乱着围着我……我觉得脑子胀得慌,好想睡……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盏上个世纪的那种欧式煤油灯,灯影幢幢,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块木板上,身上盖着一件厚重的军大衣。 这是哪儿? 我好像听见流水的声音……我发现,我好像正躺在一只狭长的乌篷船里,我睡的篷子两端都是晶莹剔透的珠帘,珠帘背后好像还有一层布。 一股子熟悉的烟味儿通过布帘和珠帘飘进来,是雪茄的味道。 “大师,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在帘子外头说话的好像是孔叔。 “是啊,之前在母子村多有得罪,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这憨厚的声音,一定是张大力。 “久仰土钵大师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说起文绉绉的话来却一点也不矫情,这是燕三。 “请不要说话,假如你们还想余施主醒过来的话。”尽管极力压抑,也还是声如洪钟,这应该就是那个印度和尚道应了!孔叔他们怎么遇到他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他们为什么都在外面却不进来呢? 我想站起来出去,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用力的姿势不对,但尝试了十多次,竟然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这下才开始慌了!妈蛋,难道我特么瘫了?我去!!!我特么的给吓瘫了??? 更要命的是,听着耳边潺潺流水的声音,我特么的居然想嘘嘘!而且好像已经忍不了了!!! 第六十一章 灯中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突然,不知哪儿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恩人!恩人!” 然而想起来四处寻找是不可能的了,何况这声音还透着一股子阴森森! “你……你是谁?是……是人吗?”我颤抖地说,憋足了劲忍住尿意。 “是我!你听不出来了?李月娥!”她说。 啊!李月娥!?她没死啊?不,她本来就是鬼……我是说,她还在啊?记得上次她为了救我们,牺牲自己去引开印度和尚道应,我一直内疚地不要不要的。 “哦,你怎么会在这?”一听她是李月娥,我居然就没那么害怕了,而且居然也没有尿意了。 只是,土钵大师在这里出现,她竟然也在这里出现?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和尚!上次我不敌落了下风,结果被他收来封在灯芯里了!”她愤然说道。 “什么?灯芯?”幸好我的脑袋还能左右转动,那盏灯发着黄光,灯芯……居然越看就越像心脏的形状!还是红色的!难道,那个红色心脏形状的灯芯,竟是李月娥化的么? “嘘!小声点!死和尚不知道我能看见你!恩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吗?” “哦?是为啥?快说快说!” “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你额头的秘密了!他们现在正顺着水流要进一个什么黑漆漆的洞!” “黑窟洞?”我提示道。 “对对对,就是黑窟洞,听死和尚说,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古墓群,里面有一件通阴达阳的宝贝,得到它就能除尽世间的厉鬼!” “这个我听我孔叔说过,的确是有这么个东西,实不相瞒,我们也是来找它的!”我说。 “可是你知道要找到他,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李月娥小声地道。 “这个我倒没听孔叔说。” “恩人,你知道你额头上那个图腾代表的是什么吗?”她又问。 “据说好像是上古凶兽饕餮吧!等等,你刚才说我为什么突然瘫了?难道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 谁知她刚要说下去,帘子就被人掀开,有人进来了。 我连忙紧闭双眼,佯装还没醒。 “庆年,你饿不饿?”是个女子——吴倩。 唉,是吴倩就好!总算松了口气。 有一个吸管一样的东西触到我唇边,吴倩伸手轻轻拨动我两片唇,把管子含到我嘴里,接着就有一股鱼汤清流从那根管子里流进我嘴里,顺溜到我的食道里。 原来她刚才是在乌篷船的另一头给我熬鱼汤。 昏迷之前把她看错成那个商朝公主,大概只是错觉而已吧。 可正当我这么想的当儿,她突然柔声道:“无量,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听到“无量”这个称呼,我都感到很害怕,不是竖起汗毛吓到虚脱的那种害怕,而是……有一种强烈的失去感剥离感,这种感觉,大部分人一辈子应该都不会有。 难道……无量其人,果真是我? —————————————————————— 闲话休提,上更。 第六十二章 来龙去脉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果然是吴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现在躺在床上的角度关系,我发现吴倩脖子根儿隐隐约约好像有个红色的印痕,不知道是不是胎记,因为太小了所以看不清具体的形状。平时一贯是俯视看她,没发现她有胎记也很正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吴倩,和我当初认识的吴倩太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不愿意接受她曾演戏骗过我们这个现实,但是,第六感这种东西,有时候特别强。 然而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庆年,你醒啦?”吴倩见我醒了,非常地高兴,她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我从未见过如此迷人的女子。——确切地说,我已经太久没有看见她笑了。这个笑容,有种前所未有的亲切。 “嗯。”我也冲她笑笑,想问她刚才为什么管我叫什么“无量”,她却不等我说话,突然扑到我怀里,紧紧地抱住,哭了起来。 女人真的是阴晴不定,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又哭得昏天黑地。 她不停地哭,像是比死了亲人还要哭地惨烈,我缓缓抬起手,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问:“你到底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 是的,我渐渐地有了知觉,也突然能动了。——看来是我睡的太久了。 她哭地差不多了,抬起头泪眼望了我几秒,我被她那热烈的眼神望地有点不好意思,便把眼神移开,谁料她一下子凑近我的脸,我以为她是要吻我,谁料,她居然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嘴唇一下子就被咬破了! “你……”我又惊又骇,一下子坐起来瞪着她,这、这到底什么状况? 她这才破涕为笑,说道:“醒了就好了,自己起来吃饭吧。我出去叫孔叔他们进来看你!” “哎你……”我话没说完,她就出去了。你倒是给我解释下咬我是怎么回事啊! 所有人都进来了,孔叔,燕三,大力,吴倩,还有那个久违的印度和尚——土钵法师道应。由于船太小,他们几个只能弯腰鱼贯而入,挨个坐在船板上。 大家伙儿见我醒了,全都喜形于色,特别是孔叔,一直以为我醒不过来了,别过脸去擦眼泪,哥儿几个也都红眼了,先是都说不出话,接着是抢着说,最后孔叔才把道应和尚是如何如何突然出现,把大家伙儿从魔爪手中救了出来,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我怀疑孔叔他们是假的的时候,他们几个也都以为除开自己以外的人都是假的。——所有人,都看见那个晒人皮的青袍子脓包老爷爷了。 我昏迷之后,天色骤变,疾风骤雨,乌云密布,小木筏也翻了,这时山上的钟声又响起来,道应和尚当时闻声而至,碰巧发现了我们,便把我们都救上他的乌篷船,道应是听金猪哥说白云大师不久前曾在这个黑窟洞里捉鬼,所以特来寻白云大师的。孔叔本来就是来探墓,一听恩师曾经在这里出现,而且这里很可能是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便与道应达成了一致目标:深入黑窟洞。 “原来是这样,多谢大师。”虽然不是很情愿,但出于礼貌,我还是道了声谢。 ps:不好意思,断更了好久,我又回来了。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 惊现莲花仙境 - 鬼走阴 - 谭润康1  “remyapprentice.”那印度和尚突然对我冒了句英文。 然而,向来是英语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我只好一脸懵逼地望着吴倩、孔叔和燕三——我知道张大力肯定比我还水。 孔叔干咳了两声,低下了头。 燕三说:“啊,大师说哪个,不用客气,不用谢。”然而他说完也是一阵脸红。 吴倩又恢复了往日的僵尸脸,冷不丁地说:“不用谢,你是我徒弟。” “等会儿……吴倩,谁是你徒弟?”张大力打岔道。 “是老衲的徒弟。”和尚说,用一口蹩脚的中文。 “嗨!我说大师,您既然会说中文,干嘛说老外的语言?”孔叔半开玩笑地说,看得出来,孔叔刚才是真尴尬了。 燕三神补刀:“孔叔,其实,咱们中文对大师来说,也是外语。” 正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闲言碎语的时候,乌篷船的速度不知不觉加速行驶,快地出奇!我突然想起我当时在尸棺里的时候,棺材也是走得很快,难道说,又是水里的那些东西在作怪?于是我严肃地说:“大家先别说话!听!” 所有人都格外配合,缄口不言。 然而除了乌篷船外的潺潺水声,一无所获,以至于我查看大家的表情发现,大家都好像忘了这是死人无数的鬼洞,而更加像是去一个景点里面行船般,悠哉悠哉,一点也提不起警戒,更别说刚刚进洞时的紧张和恐惧了!而土钵法师道应和尚则打坐在船板上,闭目不语。 “啥也没有啊!庆年你听见啥了你?”大力问。 “你们有没有感觉,现在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害怕了?”我说。 “你不说我没发觉,一说吧,好像还真的是!照理说,咱们都已经知道这个黑窟洞的厉害,它不但两边悬崖上悬尸无数,而且水里还有什么日游神和夜游神,还有尸体尸蛆,运气不好还可能出现密密麻麻成群结对的蛇……” “燕三你别说了!”吴倩突然喝道,她虽然极力遮掩,但眼里的惊恐还是流露了出来。 “别怕。”我给她一个坚定且温柔的眼神,伸手紧紧拉住她冰冷的手,希望她能好一些,然后示意燕三,让他接着说。 “三儿,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已经经历过了,而且现在都好好的,加上现在咱们有道应法师的开光乌篷船助阵,什么妖魔鬼怪赶来招惹我们?”大力说道。 “大力说得对,我们一是有高僧坐镇,二来,我们经历了的事情也不少,大家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明显加强了,这很正常,庆年,你觉得呢?”孔叔最后下了判断。 他们讲的都非常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有那么许多的不踏实。我只好问:“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完全忽视了船速奇快这一点。 “如果我没有猜错,过一会儿就会到一个safe的地方。”大师说道。 真是的,最讨厌夹英文的老外。不过还好,safe嘛,我还是听懂了的,安全,是不? 众人坐下歇息片刻,没过多久,船果然停了,帘子外面有些亮光,燕三扛着枪,探出去看了一眼,对我们说道:“大师真乃神人也!我们到了好大一片荷塘!我们好像出洞了!”他兴高采烈的,释然地拍拍胸口,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活着回来。 我们也纷纷跟随他出了蓬子,眼前的美景,惊呆了我们所有这一票人。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 身后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眼前是一片荷花盛开的池塘,池塘四周是青苔蕨类草灌斑驳的山壁,山壁虽有些坡度,但由于环境湿润,石头很滑因此不足以攀登,而且由于山顶较高,四周山壁向上汇拢,使得本不算陡峭的山壁显得比直壁还不可攀! “哇,好美啊!荷塘里还冒着水汽,简直像仙境一样!孔叔,这是什么地方?”张大力问道。 孔叔耸了耸肩,说:“我也没看明白,我一直以为黑窟洞里面会是累累白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世外桃源!”孔叔什么世面没见过,没想到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小荷塘而犯怵,他问道应和尚:“大师刚才就断定这是安全的地方,想必,大师深谙此中门道,不妨给后生说说!” 道应和尚一脸肃然,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他环顾四周片刻,又说:“张施主勿动~!” 原来张大力不知什么时候,在这荷塘中现了一朵鲜红色的荷花,觉得它鲜艳欲滴甚是惹人怜爱,便摘了下来!道应和尚喊他这一声,已是晚了半拍。 张大力听闻道应和尚如洪钟一般的喊声,像是触电一样,将荷花一下子扔在塘中,一脸茫然地问:“怎、怎么了?” “大力……你……”孔叔皱眉,欲言又止。 “怎么了孔叔?这荷花摘不得么?”燕三问道。 “阿弥陀佛!”道应和尚说道:“这不是荷花!而是一种招魂花。普通的花长在极阴之地,便容易被孤魂野鬼附体。这里地势低洼,水分充足,四方崖壁向上合拢形成一个天然的大井,太阳在正午的时候刚好能射进来,给花草提供了良好的生长条件,可谓是天时地利皆备。但是,招魂花乃至阴之物,若是有冤魂不散,非常容易附着在上面。” “原来如此,那我们怎么分辨它到底是不是有冤魂附着呢?”燕三问道。 “这个是没有定数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冤魂一旦被唤醒,平时的颜色就会生变化。”孔叔结果话茬。 “啊?”张大力吓得面如土色,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刚、刚刚那花该不会……该不会被我唤醒了吧?” 燕三紧张地问他:“你采花之前,那朵荷花是鲜红色的还是平常白色?” 道理已经十分明了了:虽然不太常见鲜红色的荷花,可是并不等于没有可能。如果那朵荷花的颜色本来就是鲜红色,那么应该就没什么危险,可如果它的颜色生了变化,那……那将后果难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瞳孔缩小。 说着,我现张大力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色的唇印,像是被女人亲过。 “大力,拉住我的手,任何时候都别放!”我走过去拉住他,定定的说。既然阴物都怕我,那大力只需要拉住我,那东西应该就不敢近身吧! 大力了然,拉住了我。 道应和尚闭着眼睛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指着右前方的崖壁说道:“就是那边了!大家绕开荷塘走边上,到老衲所指的那个方向,那是一个目前最为安全的方位。能否绝处逢生,就看大家能否安全抵达那里了!” 说完便嗖地自己率先往那边走了。 我们也6续跟上去,可是,我总觉得身后凉飕飕地,像是有人在死死地盯着我。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乐文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 第六十五章 惊现浮尸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谁也没有想到,这胜似仙境的巨大荷塘,会暗藏如此可怖的可能! 特别是大力脸上那突然多出来的红唇印,还有身后冷冽洌流动的气息,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但不知为什么,凭我的鬼眼,居然看不出鬼影来!可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还是决定按捺住不说,先观察观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都小点心,千万不可再去触碰到这些荷花!”孔叔叮嘱说。 “孔叔,这个池塘这么大,青苔又多,要走到大师说的那个地方,就已经是比登天还难了,边上荷花这么密密麻麻一朵挨着一朵,想要不碰到它们,这也太难了!”张大力拉住崖壁上垂下来的藤蔓,一步一步向前挪,吃力地道。 “行了大力,咱就听孔叔的吧,万一刚才那朵荷花真的是冤魂宿主,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多话!”燕三打趣道。 大力一脸委屈:“什么冤魂宿主,不就一朵荷花么?鲜红的荷花我以前也见过!有啥稀奇?!要我说啊,你们现在是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势,认为阴暗潮湿的地方就一定有鬼啊魂啊的!就刚才,咱们在悬棺阵列的时候,那么多的棺材,也没见它们出来吓人不是?唯独有个厉鬼,可那是那个刘总还是王总来着带进来的。孔叔一开始又说我脖子上这个东西邪门儿,可是到现在,看看我,屁事儿没有吧!”大力大声地说着,抓住藤蔓和蕨草,小心翼翼地踩着长满了青苔、类似于田埂的小路往前挪动。我现他后背都湿透了,脖子上已经大汗淋漓。 经历了这么多鬼事,我不相信大力还能保持最初的那份大胆和无神论,也许他这么说,只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吧,也许吧。我也小心翼翼跟在他后面,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态,那“东西”一旦出现,我必须立即采取措施保护大力!他脸上的红唇印,似乎比刚才更加鲜艳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作用。 “张大力,你能不能别说了!”吴倩突然制止道,还瞪了他一眼。她走在最前面,保持着高度的警觉,随即向我投来一个关切的目光,示意我小心。她这次倒是有些反常,平时总伴我左右的她,这次居然去打了头阵! 张大力不太服气,但他看了看我,哼哧一声说道:“给庆年面子,今儿不跟你计较。” 孔叔和燕三走在他俩中间,对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印度和尚道应,一手端着个土钵,一手微微借助崖壁的反弹,早已三五两下走到他指定的洞口了。 他看似平常的步子,走在这又滑又尖的石头上,却是如履平地,佛法如何我是没领教过,当然,尽管我已经把十四无畏真经倒背如流,可是总感觉还没入门,自然是无法得知他的佛法修行境界了,可他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然轻功,确实是让我大开眼界,看来电视剧里所谓的飞檐走壁,现实生活中也确实是有的!不知道为啥,以往对他的憎恶,在无形之中慢慢地减弱甚至说是消弥了。 突然,道应和尚站在洞口大喊一声:“弥嘛弥嘛回去!” 这中气十足的突然一声呐喊,吓我一大跳!靠,什么情况?大家顿时停住脚步朝着道应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荷花丛中不知何时涌入了一具浮尸! 而它周围的荷花,已然全都成了鲜红色!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六章 替死鬼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卧槽,那是什么鬼?”张大力骂道。 那浮尸像是削尖了脑袋,故意去破坏这个荷花圣境似的,很快,整个盛开了荷花的荷塘,荷花一个挨着一个地,全部由白色变为粉红色! “大家抓紧石壁,转过去面壁,听老衲号令,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得转过来!”道应和尚说道。 我们全部面壁不动,像壁虎一样,找一个相对稳定的平衡支撑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我只是很好奇,那句浮尸到底是谁的? 道应和尚不知道在搞什么,为何四周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在我这个角度,眼角的余光,可以轻松看到其他几个人的动态。 孔叔不知道为何,突然痛哭流涕:而燕三则是愤怒不已,不停地抓石壁;大力则乐呵呵地在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喊小雨的名字?卧槽!张大力居然暗恋小雨?不会吧?真是不可思议……等等,他们好像都中了心魔似的! 难怪道应和尚说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回头看,看来一定是这些荷花在作祟,使得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东西都不知不觉地暴露出来了! 孔叔一定是在想婶子还有他的孩子,燕三一定是在为爷爷和二爷爷的事情而愤怒,大力嘛,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对了,吴倩呢?我现她并不在我的余光中。 但是我不能东张西望,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或者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就麻烦了! 真是奇怪,为何我什么也听不到? 等等,我怎么把她给忘了?李月娥还在船上呢! 看来这些荷花无一不是冤魂宿主了!之前在木子村,现了鬼珀养魂,可以控制李月娥这样的孤魂野鬼行凶,这招魂花和鬼珀应该是如出一辙,若是被它们现了李月娥,恐怕在大山里生活的人们又会不得安宁了!不行,我得把她弄过来! 正在我预备抽身往回挪,这时,张大力准备回头看了!也不知道他听到什么了! “大力!别回头!”孔叔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庆年,赶紧摁住他!” 我赶紧照做,可是这一米九几的大个儿,我特么怎么嗯得住? 大力一个巴掌就给我乎过来,加上脚底打滑,我俩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本以为这下死定了,就在头皮麻千钧一之际,身后一只大手突然推了我一把,我和大力于是乎又重新趴在崖壁上! 这下张大力猛然间醒了! 燕三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他在旁边说道:“艾玛,你俩吓死我了!嘛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好像听到我二爷爷的声音?他叫我替他报仇?直到他叫我回头看,我才感觉到不对劲,然后就现你俩摁在一块儿,你俩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情不自禁用肩膀吸了一下眉梢眼角的冷汗。 “我刚才好像也是出现幻觉了!”大力简短的道。但他没说明自己到底是何种幻境,这家伙,呵呵。 孔叔分析道:“看来后面这些东西,道行不浅!能制造如此逼真的幻听迷人心智,少说也得好几百年了!”他忧心忡忡地道:“大力,你运气好,可能是有人替你死了!” “啥?”我们几个都很诧异。 “我们一定是被人跟踪了!”最后孔叔断言道。 可是我们都一头雾水,他这思维也太跳跃了,我根本听不明白。 (本章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六十七章 守墓人1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孔叔徐徐说道:“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刚才大力脸突然多了一个红唇印,但是那个浮尸出现的时候,我发现大力脸的红唇印突然消失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句浮尸的身肯定有一个红唇印。”原来发现大力的红唇印的不止我一个,孔叔他们都发现了,和我一样,当时都按捺住没说。 “这么神?孔叔的意思是,那个红唇印是冤魂的记号?谁身有谁会死?”燕三问道。 孔叔点点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句浮尸,那个替大力死去的被害者,会是谁呢?”我问道。 “搞不好啊,是金猪哥的人!”孔叔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在落凤新村,有一个酒楼突然间被一场大火给烧了,那店主也不见了?那店家他们兄妹二人绝不是普通的生意人那么简单!” “孔叔,您是怀疑……那宋家兄妹?……咱们此行已经够低调的了……除了金猪哥谁能知道……啊!他们俩会不会是金猪哥的人?”燕三挑眉说道。 孔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倒觉得他们兄妹二人和金猪哥不一定是一路人……”我突然想起那宋家兄妹的妹妹宋小风说的话来。 当日和孔叔他们失散之后,我先是受到宋家那个古琴的迷惑产生幻觉,后来宋小风告诉了我关于祭琴的诡异事件,我也险些命丧琴案。这宋家兄妹看去和普通的生意人不太像,多了几分江湖客的气质,我们几个人多目标大,懂行的应该一眼能看穿孔叔是做什么的,如果是他们跟踪我们倒也不足为,而且,世界这么大,啥人没有?难道只许金猪哥对我们此行感兴趣?何况金猪哥和孔叔本有约在先……至于宋家为何会失火一夜之间化为废墟,我也想不明白。 我把自己这些想法简单的说了一下,孔叔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江燕三对我说:“欧买噶,庆年老弟,我好像从来没有见你说过这么多话!” “是吗。”我又不知该说啥了。 孔叔则满意地笑道:“果然是我看的人!庆年,你分析得很对!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当年我师父白云大师和土钵法师道应和尚斗法,正当要见分晓的时候,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把二人精心布置的法阵给破坏了!那个法阵里,有一枚金箍,是决定二人胜败的关键,而那人正是把金箍给偷走了,导致志愿充当法阵护法的四名信徒当场惨死!其一名信徒,好像是姓宋。死后做法场超度他的时候,悼词里有过落凤、神窟之类的字眼。” “可那件事和宋家兄妹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和这个古墓又有啥关联?”大力问道。 “你们可还记得,之前我们开悬棺,有些什么发现?”孔叔反问我们。 “我知道,其一个,好像是宋云慈的棺材!”张大力突然抢答道。 “您的意思是,这黑窟洞里的宋家墓,其实是宋家兄妹的家族墓?宋家兄妹如果不是为了跟踪我们获取古墓里的宝物,而是为了守墓?”燕三说。 “不对,守墓人是不会被冤魂索命的。”吴倩突然气喘吁吁地说道。可是我不敢扭头,所以看不见她人。 这么久才说一句话,她刚才去哪儿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 守墓人2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就在我们全神贯注讨论那具浮尸的时候,道应和尚在我们身后是如何对付那些附着在荷花上的冤魂的,我们全然不知。 而且吴倩刚刚去哪里了,这冷不丁突然冒一句话,给我惊了一下。 “吴倩,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刚才你是不是转过身去了?”我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大师受伤了。你们转过来吧。”吴倩有些气竭地说。 “真的假的?大师都受伤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反而没事?”大力不信这个邪。 这时大师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台上,传来了吐血的声音。并告诉我们他确实是受伤了,但这些冤魂也已经被他封印住在荷塘中央的九朵白荷里了。 我们这才信了,纷纷回头看。只见那原来如同仙境一般盛开的荷塘,除去中央的那九朵白荷花,全部枯萎殆尽,花骨朵荷叶全部像黄脱水的干菜一样耷拉着耸立在水面上。 “啊!啊!啊~~~~!”张大力突然尖叫着跳起来,险些跌倒在水中,我和燕三连忙拉住他。 “真是鬼叫什么啊?”燕三被他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走开……”张大力惊骇地踢开脚下的东西。 原来,是那具浮尸,顺着水流,刚好抵达我们脚边,冰冷的身体不巧触碰到张大力的脚踝。 “怎么是他?”我皱眉疑惑。 “谁啊?”燕三问。 这浮尸仰面朝天,尽管有些脏旧,但仍然可以看出来他这一身衣服质感不错,不像是缺钱的人。皮肤白皙,长相斯文,还戴着手表,看上去,像是个学生。 “之前去木子村,我们曾经见过他的校牌。——我们都以为他和他的同伴一样,被李月娥的冤魂害死了,只是,一直没找到他的尸体。”我解释说。 “难道当时他没死?而是逃出去了?那为什么又会跟踪上我们的呢?”张大力道。 “真是太奇怪了。”孔叔说道,“大家先别想了,既然既不是金猪哥的人,又不是宋家兄妹,咱们的行踪应该还是比较隐秘的,大家先休息一下,过去看看大师。” 趁大家不注意,我偷偷溜回去把李月娥的灯拿上,然后跟随大家一起,6续登上大师所在的那个石台,感觉累得够呛。大师吃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这会儿已入定休息。我们也喝水的喝水,吃东西的吃东西,心有余悸。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等着我们。 “对了吴倩,你刚才说,守墓人不可能会被冤魂杀死?为什么?”我突然问。 “守墓人之所以不可能被冤魂杀死,是因为所有的冤魂都惧怕他们。他们手里有祖传的镇魂法宝。冤魂一般分两种,一种生前是祭祀的陪葬,一种生前是盗墓贼。盗墓贼心有不服,对尘世有太多的欲望与眷恋,陪葬者则属于无辜,心有怨气。这两种人,都在守墓人的控制之中,他们所守护的墓穴,有进无出。凡擅自闯入者,皆为阴间奴仆,为他们的祖先奴役。想要逃脱的冤魂,用尽力气也只会落得个被守墓人封印起来的下场。只要有镇魂法宝,冤魂躲都来不及,哪里敢造次?”吴倩耐心的解释说。 大家听完都不再淡定。连孔叔都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们已然身在墓穴——极有可能存在守墓人的宗族墓。 (本章完) 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比如收藏笔趣阁:. 手机版网址:m. 第六十九章 守墓人3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大家沉思了半晌,燕三沉重地说道:“这么说来,这个学生很有可能是死于守墓人之手?” “根本不必等守墓人亲自出手,他们既然负责守护先人陵墓,那么他们对陵墓里的一切应该都是了如指掌的!如机关暗器,再如墓的毒物怪兽,再如,那些看不见的鬼魂和陷阱,已经足够用来收拾闯墓者了。”我说道。 “庆年说得对!另外我们自己也已经成为闯墓者,与那守墓人成为了对立面,庆年说的那些,自然也是我们要面对的。可以说这一路,我们越往前,越是接近死亡。很可能用不着守墓人亲自出手,不久之后,我们也有人甚至所有人,都会和附着在荷花的冤魂一样,成为永世不得超生的厉鬼。”孔叔语重心长地说:“依我看,咱们现在还是做个表决,只要有人想退出的,咱们原路给送出去。” 言下之意,孔叔自己是决计不可能退出的。 大家听了孔叔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思考。 终于,张大力干咳了下,推搡了一下燕三说:“三儿,你还有巧儿在等着你,没准儿这会儿正满世界找你呢。” 显然,只要燕三退出,大力肯定也会跟着退出的。他不直说自己退出,以他的性子,显然是觉得那样太畏惧困难太不是男人了。 所以他殷切地希望,燕三能同意退出。 燕三擦了擦冷汗,说:“说实话,从出发到进洞,再到遇巨石阵机关,闯宋氏悬棺,再到遭尸蛆围困,女尸威胁,活鬼缠身,死鬼作祟……最后遇到这位印度高僧,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我这颗心,一直都挂在嗓子眼没掉下去过,什么不怕死,什么不达目的不罢休,都是扯淡。”随之,他看了看张大力道:“但是,这件事关乎我们江家的生死命运,我一定得找到我爷爷和德福他们遗失的那部分日记,查出二爷爷到底是不是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现在活着的这个有是谁,他潜伏多年,到底欲意何为?九死一生都过来了,如果我现在此放弃,如果外面活着的二爷爷真的是假的,那说不定我出去也会被他弄死!与其为人鱼肉,不如死个明白,至少我尽力了!”最后,燕三想到他女朋友巧儿,声音哽咽:“至于巧儿,是我对不起她!” “三儿……”大力不知还说啥,嗫嚅着嘴。 “大力,其实你原本没有必要跟我们去冒险的!你力气大,能打能摔,定阴坠也的确是你的心结,但是,它这么久都没对你怎么样,那也许,起闯墓它远远不算什么大事儿。听叔的话,回去吧。” 我和燕三也劝了几句,谁知大力突然一拍脑门,露出壮士断腕的气节来,要把勇士精神坚持下去,说什么也要给小雨带药回去救她。 “我要出去。”说这话的人,居然是那身怀绝技、目标明确的吴倩! “我要出去找守墓人。”她说。 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比如收藏笔趣阁:. 手机版网址:m. 第七十章 对吴倩的怀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经过木子村一劫,再经过这黑窟洞一路,尤其是刚才,面对这么多的冤魂,就连道应和尚都受了伤,她却只是看上去有些疲乏而已。如今,我想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吴倩打怪逃生的技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她的决定,对整个团队的影响之大,那自然是毋庸置疑。 孔叔见她这么说,开始面露难色,正皱着眉想问题。 燕三大概没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向前冲。大力刚刚才下定决心,也是一腔热血。 “孔叔,那我们把吴倩送出去吧。”燕三提议道。 “不必了,我找得到出去的路。那些东西我应付得了,你们保重吧。”吴倩冷冰冰地说,说完转头看了我一眼,走了几步又跑回来扑倒我怀里,附到我耳边悄声嘱咐道:“如果有人在你身后叫你无量,千万不要回头。等我回来。” 说完便果决地上了那艘乌篷船,消隐在黑暗里。 我本想随她而去,可她如此果决的眼神,明显不希望我跟去,我想,还是不要拖累她了。 孔叔皱眉说道:“这个吴倩,可真不简单。” “是啊,感觉她好神秘。”燕三说道。 “何止神秘啊,”大力说,“简直是一坨冰。自从木子村回来之后,几乎没叫她笑过,话也很少。” “庆年,有句话我不知道说了你会不会不高兴。”孔叔沉思了好久,才说。 “没事,叔,您有话就请直说,咱们爷俩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么。”我说。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行,趁她不在,我说出来,大家也好做个心理防备。”见大家都很期待地看着他,孔叔接着说道:“我怀疑,吴倩可能早就不是吴倩了。” 什么?!除了还在入定的道应和尚,我们三个年轻人全都无比震撼。尤其是我。 “孔叔,您是说她……”张大力小心翼翼地,生怕吴倩突然又回来,悄声说:“她是被附……?”话没说完,他自己已然被吓地立马双手捂嘴。 “孔叔,您可别吓我们啊!”燕三感觉后脊梁直发寒气。 “可是叔,您为啥会这么说啊?”我听懂他的意思,有些不高兴。 毕竟她救过我好几次了已经。如果她是被阴物附身了,那道应和尚如此高深的道行,不可能一点也不察觉吧? “虽说她是金猪哥的养女,我对她也的确有些防着,但是,正常人从悬崖上掉下去,居然安然无恙!那位老前辈虽然给我们的解释是因为庆年有饕餮护体,那她呢?她又是什么护体?第二,在小雨家的游泳池边,我发现她在装作无意地往水里看,似乎是在照镜子。可是有一瞬间,我发现她水里的倒影和她的表情对应不上。第三,在黑窟洞,她为了救庆年自己掉下去,而我们都知道,水里有数不清的小黑蛇,说不定还有尸蛆,这一切,她跌下去不但没有受伤,反而安然无恙,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身体极限。何况她一个女孩子?除非她和庆年一样有特异功能。但是,什么样的特异功能,可以起死回生、金刚不坏?” 听完孔叔的分析,我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可我还是觉得有些牵强。”我不愉快快地说。 这时,大师张口喊了一声:“阿弥陀佛!大事不妙!” “怎么了大师?” “大师您醒了?” 我们几个赶紧围过去。 “孔施主的推测完全正确,她不是人,而是道行远在老衲之上的异物!而刚才,老衲之所以受伤,也是被她所袭击!” “啊?”张大力和燕三目瞪口呆。 我不知为何,身体突然像被掏空了似的。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九字真言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心里坚持认为孔叔的推测是种牵强,毕竟他说的那些,有可能是他眼花,而且世界上很难说就没有体能超凡的异人,甚至是像我这样有特异功能的人! 但是,道应和尚的话,即使没有任何证据,也让人深信不疑。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多半是真的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即使她不是人,那又何妨?她不是照样在危机时刻出手相救吗?她何曾害过人?!道应说是她打伤的他,那也多半有她的理由。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结果,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我也成了异类。 “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如果不是她,我大概早就死了不止一次了。至于她为什么打伤大师,等她回来,我会问清楚。”我说道。 谁知道应和尚摇摇头说:“小兄弟,你想得太简单了!竟至于认为她还会回来!” “大师说的对,她趁大师去定养伤的时候走,恰是好时机!大师都受了伤,估计她也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可能还回来?”燕三说道。 是啊,她一定也受伤了,只不过为了不让我担心,不让自己暴露,所以自己先离开了!真是醉了,我怎么没转过弯来?!她那苍白的脸,疲惫的样子,分明和平常不一样!何况平时的她总喜欢跟着我,绝不可能扔下我自己走! 我越想就越难受,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到额头又开始发热起来。 “庆年!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大力发现我不对劲,赶紧扶住我。 孔叔和燕三也过来查看我的状况。“大师,他好像又犯了。”孔叔掀开我的刘海看了看,又给我把了把脉,说道。 道应和尚说道:“小徒弟,为师现在传你九字箴言,每当体内的洪水猛兽发作之时,就反复念诵,希望能助你战胜饕餮,做你自己。”说完便用手指顶住我额头,念道:“临兵斗者,皆陈列在前!” 我感觉又要晕过去了,好像有种无穷无尽的欲望想要吞噬一切,周围的景物一片天旋地转,孔叔他们的身影面庞也变得扭曲,道应和尚嘴巴不停重复那九个字,于是我的脑子里也渐渐全是那九个字。 虽然不明白其中奥义,但是,慢慢地,我居然平复了。 而且,比起以前断断续续模模糊糊,我似乎可以轻轻松松透视这周围的构造。 “天意,庆年,还不赶紧给师父磕一个?”孔叔严肃的说道。 “叔,我知道又是大师救了我,可是,吴倩的事情还没闹明白呢,守墓人们到底设了些什么机关在这里面也未可知,我觉着吧,要不拜师的事儿先缓缓?”我犹犹豫豫,有些不情愿。 事实上,连道应和尚到底是敌是友,我都还犯嘀咕。特别是吴倩就这么走了,如果真的像大师所说的那样,是吴倩打伤的他,那很显然了,我必须从他俩中间选一个。 而我的选择,已经再明显不过。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 水里有东西!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道应和尚见我仍然不愿意拜他为师,一点也不觉得沮丧,反而一改平时的凶神恶煞,露出一副低姿态来,向我阐释各种禅理,说我如何如何有慧根,而当今世上的得道高僧已经屈指可数,言下之意无外乎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罢了。 小时候看过一部电视剧,名字就叫做《新白娘子传奇》,里面也有一个令人讨厌的和尚,叫做法海,他为了劝许仙出家,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的道应和尚,简直和法海一模一样! 可是,我不是许仙,我没有娘子可以被他收掉,量他也奈何我不得。 孔叔见我们僵持不下,他知道我比较固执,所以大概是转移话题,神秘兮兮地道:“嘘!庆年,大师,你们听,好像有声儿!” 燕三赶紧握住枪,警惕地凝神静听,蓄势待发。 大力则握紧了拳头,也做好了作战准备。 我刚才平复了之后发现已经能够轻轻松松透视四周半径大约一丈多的构造,再远就又像之前一样模糊。我们休息的这块大石头生在峭壁脚下,石头下两三寸就是水面,水塘很大,看不出具体的形状,我的能见范围之内,水里并没有奇特之处,崖壁也实打实都是石头,并没有机关暗洞之类的。 可是经孔叔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什么声音,呼呼呼的,水里似乎还闪了几下光,很是吓人。我宁愿遇到鬼,也不想遇到什么怪兽! 我下意识赶紧抓住燕三,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我竟然变得这么怂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李月娥那个灯芯来,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于是趁所有人不备,我偷偷把灯从兜里摸出来,干咳了几下,谁知李月娥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孔叔,哪儿有东西,我怎么听不见?”张大力突然说道。 “我们有可能遇到地游神了。”孔叔说。 “地游神?就是您之前说的,把人往黑暗里送的远古猛兽?”燕三问道。 “什么地游神?”道应问道。 看来外国和尚对我们中国文化的了解始终有限嘛,刚才还把自己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结果连地游神都不知道?哼。 孔叔人好,不厌烦,解释道:“地游神,目前最早是出自商朝妇子的一个遗落民间的祭祀青铜大鼎上面镌刻的铭文——《周天》,是一种类似于上古烛九阴的神兽,烛九阴,也称烛龙,人面蛇身,眼睛的翕闭,可以改变是黑暗还是光明的状态!据《周天》记载,地游神是长有翅膀却生活在地下暗流中的独眼龙,头上长有凤冠,有黑白善恶之分。在地下活动的动物,如果遇到黑地游神,就会堕入无边的黑暗里,如果遇到白地游神,就能在它的引领下找到光明!不管是黑的地游神还是白的地游神,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会通过眼睛的翕闭来改变光与暗!这一点很像烛龙!所以有人推测,地游神也许就是烛龙的另一品种罢了。” “孔叔,我记得吴倩当时说她遇到过白地游神……可惜她不在,不然还可以问问她。”燕三说道,显然他又把刚才大师的话给忘了,话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既然大师断定吴倩不是人了,那她之前说什么遇到了白地游神,也不会被他们所取信了。 那么,水里到底是什么鬼? (本章完) 73 是谁在揪我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众人都希望白地游神真正存在,更加希望那白地游神能够把我们从这个潮湿阴暗的鬼地方带出去,什么寻宝,什么探秘,在人性本能的恐惧之下,都只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罢了。 我看到燕三镇定的外表下,不停地冒着冷汗,也看到印象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孔叔嘴唇发青,张大力已经是我第三次发现在角落偷偷解决尿意,而那印度和尚,身不沾尘,即使是受了伤,也无比凶狠,唯独他是我看不透的,不,与其说是看不透,不如说是不敢看,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能透视石壁之后,就打心底里愈来愈畏惧这臭和尚,此刻我才发现,我已经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阿弥陀佛,庆年小施主,我劝你早日皈依我佛,以免越陷越深。”可恶!那臭和尚,却居然看穿了我! 燕三开始打趣我:“哎,庆年,难得大师如此执着,看来你慧根着实不浅,为啥你就是不答应呢?” “是啊庆年,你就答应大师吧,大师说不定一高兴,就把看家本领传给你了,到时候咱们不就多一个打鬼的人了嘛,下次遇到刚才的情况,我们也都不至于让大师一个人出力啊,何况大师现在还受了伤,要我说啊,你就答应了吧,又不让你剃光头你怕个啥?啊再说了,现在的和尚不也和普通人一样,照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能娶媳妇,工资待遇啥的还特别的高!” “阿弥陀佛,做道应的弟子,就必须遵守佛门清规。”谁料那臭和尚竟然这么说!呵,大力啊大力,枉你小子磨破嘴皮子替那和尚说话,人家呢,根本就不领情! 然而在臭和尚面前,大力这怂货,敢怒却不敢言。 还是孔叔心细,看出我的决心,于是赶紧打圆场:“算了算了,你们就别你一言我一语的了,不管拜师不拜师,也不急于一时,以我之见,还是尽快找到地宫的入口为妙!” 不知道为何,孔叔明明已经很害怕了,却还要执着地找地宫! 可是既然道应说他有办法,我也只好姑且与他一路,等有机会,我得赶紧躲开他!对了,还有李月娥,也得带走才行!只是不知道那臭和尚使的什么招数,令我现在联系不到李月娥了!莫非,她已经不在灯芯里了?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旁边的大力突然打我一下,他还问我:“庆年你揪我干啥呢你?” “啥?”我莫名其妙!我刚刚明明在想李月娥的事,揪他?我有病啊?于是我无辜地否认。 “你还说你没有?你明明已经揪了我第四次了好吧?刚才我忍着没说,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劝你出家当和尚不地道,那我现在闭嘴了,你还揪???!!”他一边吐槽我一边揉他的左腿,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是吗?庆年揪你?不会吧?他一大男人!”燕三半信半疑,“可是…现在只有庆年站在你的左边……” “可不是咋滴,除了他有这动力和条件,还有谁!”大力笃定,气急败坏。 孔叔意识到可能不对,便把目光投向大师,想听听他的意见,谁知那臭和尚竟然也断定是我在揪大力!真是醉了。 (本章完) 74 小手印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只见那臭和尚转动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我意识到,他非说是我在揪大力,很可能是另有意图! 可是,会是什么呢? 突然,大力惊叫一声“哎呀!”猛地捂住屁股,转过头来恨恨地道:“姓余的!你够了啊!我跟你说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抽你!” “大力,嘘!”孔叔制止道,看来孔叔已经嗅到空气中的诡异。 就连燕三也用眼色示意大力别再胡说八道了! 因为,揪他和拍打他屁股的,很可能不是人。 因为,当孔叔查看了他的屁股确认之后,发现他的屁股上,有一个小手印!!! 我四周巡望,却没见什么异常,更没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么,会是什么呢? 突然,那臭和尚猛地一个如来大掌,朝着我印堂袭来! 始料未及地我,躲闪不及,吃痛倒地! 众人不解他此举用意,纷纷目瞪口呆,孔叔则是关切地过来扶住我,也疑惑地看着那臭和尚。 难道是因为我坚决不肯拜他为师?我内心感到万分震惊。 但是一想起当天他对付李月娥的种种几近毫无人性的狠招,而我又处处阻拦他,就觉得他出手伤我甚至是想除掉我是合理的了。 然而,他看我的那种眼神,却有些突兀!不对,他似乎不是在看我! 莫非是…… 我回过头去,竟然发现一个穿着大红锦绣袍子的小娃娃! 那小娃约摸四五岁,头发又细又软,扎个冲天炮,胖嘟嘟的煞是惹人怜爱。 可他的表情却不像个小娃该有的深沉,他和道应和尚对质着,我感到他的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大! 他发现我看着他了,赶紧跑过来,紧紧挨着我,哀求道:“大哥哥,求你救我!” 我承认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何况是面对这般可爱的小娃娃!看来刚才捉弄大力的,就是他了。而我之所以一直没发现他,也是因为他原来一直躲在我身后! 就在道应要对他痛下杀手的时候,我拦住了,说道:“大师手下留情!他只不过是个小娃娃!才那么点大!” “小娃娃?什么小娃娃?”燕三和大力异口同声地说道。“庆年,你特么别吓老子!”大力又补充了一句。 孔叔说:“看来是时候告诉你们了,大力身上,有一个古老的印记,是凶兽饕餮的图腾,图腾一旦彻底复苏,他便能吞噬一切鬼魅,现在他还在萌芽阶段,但是,已经能够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了!” “阿弥陀佛,正因如此,他唯有皈依我佛,才能维持正气,不然,终有一日,将会堕入无边黑暗,沦为人不人鬼不鬼的魍魉邪祟!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和尚,你到底放不放过这小娃?”我此刻唯一关注的,只有这一个点。 “庆年!你清醒点!你可知他是谁?他是不该存在的邪祟!”孔叔摇晃我,希望能把我唤醒。 燕三和大力见状,也开始劝我。 “庆年啊,那啥,虽然我们看不见那小鬼,但是吧,我还是觉得孔叔说的对,何况,只有除掉邪祟,我们才能安全啊!不然万一他对我们不利怎么办?” “不要啊,大哥哥,我不会害人的!我只是想在这儿陪我娘亲!”小娃哀求道,流着透明却泛红的眼泪,印着苍白的面颊,着实有些瘆人。 (本章完) 75 怪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人总是把很多事情复杂化,而且有着极强的征服欲望。 就连眼前这位所谓的高僧也不例外。 他举起手中的土钵,对着小鬼娃,嘴巴里不知道在叨逼叨啥东西,突然令小鬼娃捂住眼睛哇哇大哭。 我急忙护住小鬼娃,冲那和尚吼道:“住手!快住手!不然我就打烂你的那个破碗!” 然而他并不停止,反而越发的加速念诵咒语,最后用一颗佛珠从手中弹出,击中了小鬼娃的眼睛,小鬼娃嘤咛一声,如同泥人一样裂开、融化,最后化为一滩浊水。 “不!”我瞬间好一阵撕心裂肺的不忍!额头也阵阵发烫,有种想要撕碎这和尚的冲动!——那小鬼娃,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说话都还奶声奶气,就这么被残忍地化成了一滩泥水!这和尚的心,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怎么如此狠心! 燕三见我不对劲,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说道:“不好!孔叔,快看庆年的额头!!!” “不要把我当成个怪物似的观看!”不知为何,我突然变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知道是因为和尚杀死了小鬼娃,还是因为潜意识里意识到他们都已经不再是我的同类!! 同类……我的同类在哪儿?这世上,可还有与我一样的存在么? “阿弥陀佛!”和尚慢条斯理地、从容不迫地道:“庆年小施主,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将鬼魅错当成同类!切不可执迷不悟,老衲劝你早日回头,皈依我佛才是解救你的唯一法门,阿弥陀佛!” “大师,您的意思是,如果他继续这么下去,可能会丧失本来的自我,被魔性吞噬掉?”燕三问道。 臭和尚点头默认。 大力个子最大,这个时候却一个字都不敢说,默默地躲到燕三身后去了。 “唉!这事儿怪我!”孔叔自责起来:“要不是我当初把他带到木子村,开启了他的天眼,也不至于……” “你们在说什么?”我火冒三丈,这伪善的臭和尚,小爷我忍不了啦!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他倒好,总是赶尽杀绝! 今天我非要替李月娥和小鬼娃报仇不可!鬼怎么了?鬼也是一种存在,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凭什么只许人存在,就不许鬼存在?人杀了人,也不至于被判灰飞烟灭化为灯芯或者泥水吧! 李月娥杀了那么多人,你要说她罪有应得,我认,可小鬼娃呢?他做什么了?不就恶作剧了一把吗?至于把他灭了吗? “庆年!你醒醒!想想小雨吧!她可还等着你回去救她啊!”孔叔死命地抓住我,不让我发作。 小雨……那个活泼又明媚的女孩额。 她这会儿一定还在承受着换脸的疼痛,要想救她,以我目前的理解,就只有找到脸的原主所在才行! 然而只有这和尚才知道地宫的入口,没办法,忍吧!总有一天,我余庆年要超越他、打败他!只有比他强,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 想着想着,一不留神那和尚突然用土钵盖在我的头上,念念有词,我感到头皮发麻,口中突然渗出血来。 (本章完) 76 分道扬镳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恶和尚摁住我,不知他的破碗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竟然能把我击出内伤! 孔叔到底和我还是有感情的,不顾一切使尽浑身的力气,想把和尚拉开,但是居然动不了他分毫!燕三和大力也赶上去帮忙,然而也是徒劳。 恶和尚这次看来是要真的把我干掉了。 不能顺从,便要扼杀!!! “大师,您这是做什么??您不是要收他做弟子吗?”孔叔激动地道。 “是啊,大师,您要不先停手,有什么话好好说!”燕三劝道。 大力怂归怂,天生的火爆脾气还是包不住了!他一把抓起燕三的枪,指着那道应和尚,威胁道:“放开我兄弟!” 大力……这家伙! 他这句“放开我兄弟”,将会永远铭记在我心里。 就在我做好死的心理准备的时候,和尚居然松手了。 孔叔、燕三、大力,赶紧过来看我有没有事。 那恶和尚却说:“阿弥陀佛,既然三位施主执意要保全他,他日必将尝尽苦果。阿弥陀佛。”然后他竟然拂袖而去! “看来大师注定和我们不是一路人。”燕三说道。 大力则在一旁开始把大师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 燕三有不少野外生存的经验,他及时地为我处理了外伤,孔叔则拿了一颗他师父白云大师炼制的内伤丹药给我服下。 “这位土钵大师委实有些极端!我们和他一路,有利也有弊,利自不必说,小鬼见他自然躲得远远的,但是一旦激化了和它们之间的矛盾,它们恐怕会群起而攻之!若是遇到强劲的对手,土钵大师也只会采用极端的办法去对付,敌不过的话,恐怕会惹来横祸。”孔叔分析道。 “孔叔说的对,庆年心地好,就算是遇到小鬼,也不会赶尽杀绝,有句话叫做顺势而为,我们既然来了它们的地盘,和它们搞好关系或许才更加重要。”燕三说。 大力拍拍脑门儿,恍然大悟:“原来这里边儿还有这么深的厉害关系!看来还是你俩想的周到!” “大力……”握住大力的手,虚弱地说:“谢谢你。” 大力别扭地甩开我:“得得得,得了吧你就,肉麻不肉麻?臭小子赶紧起来!别在这装死!” “大力兄弟,你的确是真性情,值得孔某人佩服!”连孔叔都对他行礼道谢,说刚才要不是他想到用枪杆子逼退和尚,庆年恐怕就保不住了! 四个人于是说笑一阵,决定还是想办法爬到山顶,用寻龙探穴的老办法去找德宁公主的墓。 “等等!”我说道。 “怎么了?”孔叔问。 “把他安葬了吧。”我指了指那滩泥水。 于是我们四个便在那池塘旁边的空地上,码了一个小坟丘,找来一块石头,打算刻几个字给他立碑。 “怎么写呢?”我问孔叔。 “自古以来很少有给夭折的孩子立碑的,因为这会折了立碑人的寿命!庆年,你想清楚了?确定非要给他立碑?”孔叔地道。 “他刚才说,他要在这里守护他的娘亲,可是没想到他竟然陨灭在此地,不知道他娘亲的魂还在不在这里,如果还在,万一找不到他,恐怕会很着急。”我说着,便自己想了几个字刻上,把石头立在坟丘前。 石碑上我刻的是:小友红孩儿之墓,大哥哥余庆年立。 我们走了之后,果然没过多久,那石碑后面,便露出一只绣花鞋。 77 少了一个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道应和尚刚才已经将他的乌篷船开走了,这个荷花池和周围的万丈山壁,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巨井,而巨井的底部,则连接着地下河道,道应和尚便是驾驶他的乌篷船,顺着地下河道远去了。 “这山壁这么高这么陡,而且下面长满了青苔,以我十五年攀岩的经验,如果在不遇到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估计也要花个一个小时左右,可孔叔、大力、庆年,你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们确定要冒这个险?”燕三分析之后问道。 “我们没有船,刚才搭和尚的船进到这儿,少说也花了四十分钟,所以潜水的办法淘汰,燕三,你懂地质,依你看,这周围适不适合打洞?”孔叔又问燕三。 燕三从怀里摸出一块石头,递给我们轮流看,介绍说:“这是刚才从石壁上敲下来的石块,是花岗岩!” “花岗岩是个什么鬼?”大力又丈二摸不着头脑。 燕三于是解释道:“花岗岩是最坚硬的岩石,在成因方面,有人认为花岗岩是地壳深处的花岗岩浆经冷凝结晶或由玄武岩浆结晶分异而成,也有人认为是深度变质和交代作用所引起的花岗岩化作用的结果……” “说人话!”大力打断了燕三,老火地看着他。 “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没有专业的凿具,打洞也行不通?”我问。 燕三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眼前只有一条路。”孔叔说着,望向这高耸神秘的山壁。 “行,既然可能性已经全部排除,我们就这么定下来。好在这次出发大家都做了充分的准备,基本的装备大家都有,那么接下来,我就给你们讲一讲攀岩的一些技巧和注意事项。”燕三说道。 于是他便仔仔细细地把他这十五年来地攀岩经验都分享给了我们。 大伙儿出发之前,先是补充了体力,然后,该解决大小便地解决大小便,穿戴好装备,便出发了。 燕三和大力目前是我们队伍里体力体能最好的,由他俩打头阵开路,我和孔叔尾随其后,借助攀登绳索的力量,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一开始觉得该挺好玩的,跳一下就能上升好几米,这攀登的专业滑轮就是牛逼! 我乘兴而上,很快就超越了大力他们,成为跑到最上面的人了。 “哟,小子,可以啊!”大力赞许道。 “你们都注意安全,不要一味地图快!”燕三说道,“初学者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图快!这个山壁太高了,越往上越考验体力,如果到后面透支了的话,会很危险!” 燕三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我放慢了节奏,学着燕三的样子,一点一点往上挪,找到合适的钩位就放钩,自从吴倩走了之后,我始终放心不下,尤其是那恶和尚说她根本不是人,种种疑问,种种不安,种种矛盾,都集结在心中,加上小雨的怪病,已经不知不觉给了我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所以就算体力不如别人,咬紧牙关,我也要坚持下去。 就这么攀爬了大概到一半多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极好的钩位,那好像是一颗古树盘在岩石里的巨大树根!树根上还长了一些菌子!太好了!树根都出现了,树冠估计也不远了吧? 我寻思着赶紧回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孔叔他们,可是我一回头,却发现只有一边攀爬一边擦汗的燕三,和爬五米退三米的大力! 孔叔人呢? (本章完) 78 金缕玉棺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三儿,大力,孔叔人呢?”我问燕三和大力。 “孔叔?他不一直跟在我后面呢嘛?”大力大大咧咧得道,然而他一回头,也是惊呆了! 燕三也是后知后觉,说:“奇怪,他刚才还在说话啊,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是啊,刚刚孔叔还在念一些奇怪的法咒,听得人后背发凉,咋就突然不见了呢?”大力挠头说。 “你们说,会不会又有什么邪物?”燕三发青的嘴唇,平静的声音。 这山壁上除了青苔,几乎没有多余的生物,从这半山腰往下俯视,先前的荷花池已经早被淹没在黑暗里,而我们都清楚的是,那黑暗里,曾经出现过什么。 深渊里安静得出奇,却安静地不那么安分! 似乎是有什么爪子,随时会从黑暗中伸出来,将人吞没! “怎么办?”大力问道。 “孔叔会不会发现了什么机关,自己先去一探究竟了?”燕三说。 “发现机关会不叫我们?不可能!”大力一口否决。 是啊,就算是发现了什么机关,怎么也该有个声响,这么凭空消失了,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庆年,你倒是说句话啊!”大力不耐烦地道。 “等下,我正在找。”我虽然能透过岩壁看一些东西,但是身上有伤,刚才和尚又在我的额头上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看东西非常模糊,“这周围的岩壁都固若金汤,就像是浑然一体一般,少有杂质,更别说机关了。对面的岩壁……”我向下搜寻,发现对面的岩壁上,好像有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由于周身也布满了青苔,隐身在山壁上,所以之前没有被注意到。 “是啥?”燕三问。 “过去看看吧?”我提议说。 “怎么过去?那边可没有一个能钩点!”借着头灯,我依稀能看到大力皱着他那又浓又粗的眉毛。 “的确,这石壁太坚硬了,我们能爬到这儿已经不容易了!不知道往上的情况如何,如果越来越不好找钩点的话,我们可能只有下去了。”燕三十分发愁。 “我这儿有装备能钉到对面去。”我之前去查看悬棺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玩意,可惜还有一套在孔叔那儿,而孔叔现在,生死未卜! “庆年,你是怀疑孔叔被对面那东西给抓过去了?”燕三问道。 我点点头:“是啊,主要是这周围我没发现什么机关,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实在是急得很。” 于是我便把滑行装备的弹头发射到那个绿幽幽、方方正正的东西旁边,然后滑到那玩意上面,这东西滑不溜秋,好不容易才站稳。 “小心点!”大力见我差点从上面摔下去,吃了一惊。 “我去,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东西大约有两三米长,一两米宽,三四米高,感觉像个小房子,却不见门在哪儿。 “好像是个房子!”我给对面的燕三、大力实时汇报道,掏出卷尺吃力地量了一下,接着说:“长约2.8米,宽约1.6米,高约3.8米!” “能进去不?看看孔叔是不是被关在里面了?”燕三说。 “好,我看看。”这青苔长得……太厚了!“青苔有点厚,等下我拿刀切一下。” “小心里面,万一藏有东西!”燕三嘱咐道。 是啊,可别蹦出尸蹩之类的玩意! 这青苔……怎么连刀都切不开! “切不开!”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青苔除了表层有点痕迹之外,几乎是纹丝不动不受影响!“里面好像有一张网!这青苔是附着在那网状物上面了!” “那你刮一层看看啊!别切了。”大力喊道。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刮了刮,刮出手掌大小面积,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用指甲盖大小的玉编制而成的金缕玉网! “喂,你们知道金缕玉衣吗?”我问道。 “啥?你说金缕玉衣?你发现啥了?跟那有啥关系?” “这玩意……在这地方出现,虽说大得和房子似的,但感觉多半是棺材!外面覆了一张金缕玉网,姑且,把它叫做‘金缕玉棺’吧!”我喘着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这么严丝合缝的东西,孔叔怎么可能在里面呢! “金缕玉棺?你确定吗?”大力两眼放光,对燕三说道:“三儿,咱是不是马上就要发大财了?” (本章完) 79 又少一个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大力一听说金缕玉棺这东西,脑子里立刻想到出去之后富地流油可以到处潇洒的画面,跟着跑这么多地方,九死一生不说,到现在啥也没捞着,只可惜,这好不容易有个好东西,却貌似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且不说它的位置之隐蔽险要,上也不易下也不易,就算是平地上,这玩意也不是那么好取下来的! 燕三思索道:“金缕玉衣已经是稀世珍宝,那小房子如果真的是金缕网编制而成的,那还得了?先不说它的文物价值,单论它本身,那也是价值连城!只是,要怎么解开就是个难倒无数学者的难题了!” “连一个外壳都如此奢侈,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我嘀咕着,用刀柄轻轻敲了敲,发现里面好像是空的!而且空间好像远远不止这个小房子这么大! “对了,庆年,你不是有天眼吗,瞅瞅里边儿到底是啥?孔叔到底在不在里面?”大力说道。 “是啊,赶紧看看。”燕三附和道。 然而我一用力,额头就像被撕掉一层皮一般生疼! “不行!突然就不行了!”我无奈地说着,眼泪都给我疼出来了! “会不会是刚才那个印度和尚弄的?”燕三推测。 “这杀千刀的疯和尚!一会儿死活非要收庆年做徒弟,见他老不答应还护着小鬼,就要排除异己!还特么的出家人呢,我呸!”大力愤愤不平地。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已经上下左右研究了一遍,没发现任何破损的地方,更没找到打开的办法,要不我们还是先爬上去再从长计议吧?”我感觉体力有些不支,但怕他们担心所以忍住没说。 “庆年说得对!老三,我有点儿扛不住了!咱还是先上去,想好办法做好准备再来!”大力说。 燕三有些迟疑:“可是孔叔……” “咱们呆在这儿也找不着孔叔啊!!”大力催促着。 “行,大家坚持住!按刚才的速度,再有二十分钟,咱就能到顶!”燕三说道。 现在燕三的状态算是最好的,于是我把滑行装备给了他,让他先上去打好钉,做好钩位,这样我和大力也能省力一些。 “庆年,还是你有办法!不过你咋不早说呀,这样不就好了嘛!”大力高兴地道,憨憨一笑。 原本估计二十多分钟才能爬上来的,结果我们十多分钟就爬上来了!路过我之前发现的古树盘根的时候,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脑海里闪现了一道强光,好像这古树盘根我很早以前就见过。但在燕三和大力的催促下,当时我也无暇多想。 燕三最先到顶,陆续把我和大力拉上来,自己则在后面收设备。 谁知就在我们都以为化险为夷重见天日的时候,突然,燕三被什么东西卷住脚踝,生生给拉下去了!“啊!”燕三惨叫一声,跌进了深渊!!! “老三!!”“燕三!!!”我和大力赶过来拉他却来不及,事情太突然了! (本章完) 80 大力的追忆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和大力瘫软在地,孔叔的莫名消失,燕三的突然坠落,在万丈悬崖围成的天然巨井下面发生的一切,密密麻麻的悬棺,奇怪深奥的诗句,精巧迷离的女尸,巨大恶心的尸蛆,死而复生的吴倩,洗着人皮叫我无量的青袍老鬼…………再到后来的小鬼娃…………这一切,此刻就像梦一样虚幻缥缈!尤其是这眼前葱葱郁郁的树林,灿烂耀眼的阳光,氤氲在空气里的青草泥土的味道……更加让人觉得,刚刚也许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又或者,此时此刻,是在另一个灿烂美好的梦境?? “庆年!你怎么了?!”大力大声喊道,这才把我喊醒。 “大力,燕三和孔叔呢?”我感觉自己有些吓傻了,所以想确定一下这到底是咋回事。 “孔叔……老三……他们……”大力哭着鼻子,望着眼前的深渊,“怕是回不来了!” “啊?!!!”我脑子里就像晴天霹雳,视我如己出的孔叔,果真没了?还有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一路走来同甘共苦的兄弟燕三……也在我眼前,掉了下去?! “现在我们怎么办?”大力问。 “我也不知道……” 大力心里很矛盾,既想下去找他们,可一想到下面那些恐怖的东西,就立刻打消了找他们的想法!而我也不比大力高尚,我连想都不敢想,这鬼地方,谁去过一次,还会想再去的!!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还能活命吗?即便是找到了,也是尸体…… “庆年,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好像听到下面有什么声音!”大力果断地道。 深渊里好像确实有什么声音,那声音有些像蛇吐信子,又有些像病重的人的呻吟声,听得人心惊胆战,于是我和大力便连滚带爬地钻出了这片树林! 我们在大山里一路狂奔,大约跑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是跑不动了,大力在我前面停下,说:“哎,庆年,这地方儿我好像来过!” “啊?是吗?”我喘着粗气,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看到这个槽了吗?”大力指着他跟前的一个天然水坑,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坑!” “那……那能是啥?” “那次燕三、刘宇、我,还有燕三的女朋友巧儿和刘宇的表妹雨菲几个人,去燕三的老家落凤村度假,他拿着枪带着我们几个人上山打猎,走到这儿,对,就是这儿!当时我们听到了丛林中有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非同寻常,像婴儿的啼哭声儿,但仔细听又不是婴儿在哭,所以我们二人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手中的家伙瞄向丛林之中。 其他几人此时也屏住了呼吸,不知是何东西在那草丛之后,竟然能发出婴儿的哭声,着实诡异。 等待了几分钟,仍不见那丛林中有何动静,但是婴儿的哭声却依旧着,燕三再也耐不住性子,举着猎枪,准备挪步朝那草丛中走过去,巧儿一把拉住了燕三,面带担心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靠近。 老三迟疑地看了看雨菲,又看了刘宇,刘宇用手指了指草丛中央,示意他开火。 燕三便举起步枪,接连朝那草丛中猛放两枪,只听见那草丛中一声尖锐的怪叫,紧接着,草丛中猛地闪出一条花斑大蟒,足有碗口粗细,我们几人一见这场景急忙闪退,巧儿和雨菲吓得尖叫起来,我们几个男生也差点摔到在地上。 但那怪物却没有进攻过来,突然立起直立来痛苦的摇摆着身子,应该是我刚才那两枪机种了那蟒蛇的什么部位。 我们再惊恐的一看眼前这条大蟒,却发现这哪是什么蟒蛇,虽然这东西的身形和外貌与蟒蛇无异,但这家伙却长了四条腿,犹如蜥蜴的爪子一般。 奶奶的,我当时吓了他奶奶的一大跳,眼前那东西完全超出了我们几人的科学范畴。 刘宇这时虽然也被吓惨了,但他的防御心理还是很强的,刘宇见怪物被打伤,急忙举起手中的弩,决定再放两箭,雨菲却急忙制止,示意刘宇不要下手,因为动物在赶尽杀绝的情况下也会舍命相搏的。 那怪物昂首乱摆一通后,便落下身子,朝水坑中逃去,我们这时又猛地发现,这怪物爬行时四肢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靠身子的伸缩和摆动来前行,跟蛇类一模一样。 很快,蟒蛇就钻进了臭水潭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周很快恢复了平静,我们几人看着潭水荡漾的臭水潭,心惊不已。 雨菲急忙叫我们上坑,因为坑里很不安全。 我们几人便急忙连跑带爬的爬上了深坑。 站在坑外我们几人才感到安全了一些。 刘宇长长舒了一口气,问道这到底什么鬼地方,刚才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蟒蛇还是鳄鱼? 说实话,刚才这东西是我长了二十多年,从未在课本或者电视里见过的。 雨菲盯着那潭臭水看了一会,才缓缓说那东西可能是婴蟒! 我们几人不约而同的喊出了起来。 雨菲面带疑惑的看了看我们几人,说道,她也只是推测,她之前也没见过这种怪物,只是听别人描述过这般模样的东西,相传婴蟒也是蟒蛇的一种,但与普通蟒不同的是婴蟒长有锋利的四足,其他蟒捕食时都是用身子将猎物紧紧缠住,导致猎物窒息而死,然后囫囵吞下,而婴蟒却不同,它缠住猎物后会用锋利的前肢将猎物撕碎吞食,但在爬行时婴蟒又会将四肢收缩至腹中,像蟒蛇一样靠身体的扭动前行!而且婴蟒一般都是雌雄双双出入,雄蟒负责学婴叫吸引猎物,而雌蟒则趁机偷袭猎物,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刚才雄蟒叫的时候,那水池中一定有只雌蟒在暗中注视着我们! 我们几人听了雨菲的故事不仅长大了嘴巴,大千世界竟然会有如此动物,幸亏我们刚才没有贸然靠近。 雨菲又接着说,她也只是根据刚才这东西的外形才联想到她的老队长给她讲过这样的故事,那老队长还说婴蟒大多生活在泰国的湄公河,不过早在数百年前婴蟒就从人类文明的记录中消失了!如果当时我们在这遇到的真的是婴蟒,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大力细细地回忆起来,说着,便拉着我大喊一声,“来了,快跑!” (本章完) 81 婴蟒报恩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本来已经筋疲力竭,我和大力又遇到婴蟒出没的大坑,坑里还装满了绿色的臭水! 我那天和孔叔大力他们走散,一个人在河边和吴倩重逢的时候,吴倩便拖着一条蟒蛇的尸体回来。 所以比起恐惧,我对蟒蛇更多的是怜悯。 这种心理或许有点圣母吧,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对于像鬼怪猛兽,新生了一种奇怪的同类心。 我明明是人,却对鬼和怪生了同类心!想到这一点,不知怎么的,我对自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恶。 突然,前面的大力停下了脚步,紧跟其后的我不小心撞到他的后背,差点牙都给磕掉了!“怎么了大力?”我忍着疼问道。 大力一个字都没说,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 前面的草丛里,竟然横了一具死尸! “庆……庆年!这……”大力指了指那死尸,又看了看我。 这死尸是个中年男子,脸、脖子已经被什么东西啃烂,身上的衬衫也被啃了几个窟窿,肠子都被扯出来了!看上去死了应该没多久,血都还没有完全凝固。而尸体旁边,除了一件脏兮兮的冲锋衣,别无他物。 “这死得也太惨了!”我不忍直视,捡起地上的那件外套把他脸盖上。 而我们后面,一直追赶我们的“婴蟒”,也已经越来越靠近我们! “按你那雨菲说的,这男的很可能就死在婴蟒手里!”我推测道。 “来了!庆年,看来我们今天也在劫难逃了!”大力呆若木鸡,说话像丢了魂似的。 要命的是,我们手里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枪和滑行装备,都在燕三那儿!而烟雾弹之类的东西,又都在孔叔那里!我和大力除了一人一把匕首,就啥也没有了! “他奶奶的,拼了!”大力撸起袖子,就在那死尸旁边薅来一根树枝,准备和婴蟒搏斗。 然而我们心知肚明,婴蟒如果是雌雄同行,凭我和大力,肯定只有被宰掉的份儿。 “当时雨菲有没有说如果不幸遇到,该怎么应对?”我问大力。 “没……当时没和它们正面遇到,谁会想到真有这东西!!!” 这时草丛里果然传开了婴儿一般的哭声。 看来传说中见多识广的雨菲所言不虚! “它们怕不怕雄黄?”我又问。 草丛里突然耸立起两头一人多高的大蛇!吐着信子,嗷嗷直叫! “雄黄……你有啊?”大力吓得扔掉树枝,瘫坐在地,我也被逼退了几步! “对哦,我特么也没有!” “啊!妈呀妈呀!”大力往后退,突然不小心碰到死尸,又吓得尖叫一声。 突然,两头婴蟒纷纷猛地朝我和大力扑来,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闭着眼睛握着匕首一阵乱舞,啥也顾不上了!要是吴倩那女汉子在该多好!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我几乎把二十几年的人生全回忆了一遍,“砰砰砰!”谁知我非但没死后面反而响起了一阵枪声! 我和大力都无比震惊,回头一看,那对婴蟒已然和三个拿着手枪的人缠绕在一团。 (本章完) 81 争夺藏宝图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我和大力跑也跑不动了,所幸悄悄在附近的灌丛里躲了起来,寻思着等形势安全了再出发。 “那两条大虫!!竟然没动我们??!!”大力摸了一把冷汗,庆幸极了!! “是啊,又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我也松了一大口气,唉,不容易啊不容易。 “可是,它们为啥不攻击我们呢?”大力小声说道,“噢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你,庆年,不光邪祟阴物不敢动你,连蟒蛇也怕你啊?”大力喜道,“那咱们还怕个啥,以后完全可以横着走了啊!” “嘘!”大力这家伙,再不制止恐怕就要上天了!“瞧瞧那三个人,干嘛的?个个身手都那么好?婴蟒那么灵活,缠斗了这么久,也近不了他们的身?” “看他们西装革履的,还戴着墨镜,能在这荒山野岭出现,的确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话说回来,这打扮,有点儿眼熟啊!”大力紧皱眉头,他不说我倒没发觉,他一说吧,我也觉得他们有点儿眼熟! 我俩对视两秒,立刻会意了,几乎同时说:“金猪哥!!” “金猪哥竟然能找到这里来!”大力说。 “你看,婴蟒好像不行了!”我密切关注着,“金猪哥和孔叔有约定,孔叔负责探路,金猪哥负责与考古队对接,他们这会儿出现在这儿,难道是不信任孔叔?”我揣测着。 “早就感觉那人靠不住!这种人心思密得很,谁知道他到底安排了多少个孔叔这样的人为他寻宝!说不定那印度和尚也是他请来的!”大力粗声粗气地说。 他说的也对,我们,都只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 悲催的是,孔叔他……想到他平日里慈祥慷慨的模样,我就忍不住一阵难过沮丧。然而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冥冥中安排我和大力活着出来,一定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就安排我们死去,有句话怎么说的?天生我材必有用! “我们要不然走吧,就让他们狗咬狗!”大力推搡着我。 “再等等看看。” 那两条婴蟒,已经连中几发子弹,而那三个人,也被婴蟒的尾巴摔了好几次,原来它们一开始不是近不了他们的身,而是在故意引他们消耗体力!现在三个人已经渐渐不行了,而且,子弹也用光了。 剩下的,估计就是体力消耗殆尽,被婴蟒撕咬吃掉——像刚才那具男尸一样。 “好,我们走吧!”看来那几个人的忙我们是帮不上了,以目前对婴蟒力量的估计,即便是再多十个人,在没有武器的帮衬下,也难逃这两条灵活强大的巨蟒的魔掌!以我和大力两个人的力量,更是想都别想,所以我想只好和大力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救兵或者趁手的武器。 谁知我们一动,那三人像**长了眼睛一样,发现了我们,其中一个喊道:“他们在那儿!别让他们跑了!” 另一个说,“幸好我这儿还有最后一颗子弹,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我和大力都震惊了,还寻思着帮他们来着,谁知道这几个货,竟然要杀我们!!! 没办法,我和大力只好加快速度走,突然,身后一声枪响,接着,一声巨响,好像什么重物重重地撞在地上!!再接着,传来了刺耳的婴儿般的哭声! 而我和大力,都没事,只是愣了一下,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发现倒在地上的,竟然是一只婴蟒!!!它被击中的地方,好像是它的要害部位,不停地流着黑血,另一只则发了疯似的,将眼前的三个人,瞬间生生撕扯成几瓣! (本章完) 82 美人图 - 鬼走阴 - 谭润康1 相信看过美国恐怖大片的人都能想象,人被活活撕扯成渣是什么样的画面!猩红的血飞溅四周,衣服碎屑散落一地,人已经四肢分离,肌肉却还在不时地抽动!而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和大力本就没吃什么东西,亲眼目睹这样的情景,已经将肚子里的汤汤水水全部吐出,也解不住那股发自每个细胞的恶心。 不明就里,它们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愤怒,而且那几个人明明是向我开枪,为什么倒下的不是我和大力,而是那其中之一的婴蟒? 另外那只撕人的婴蟒,此刻仍然不解气,将那三人用尾巴卷起,用力地甩出数丈。接着它绕着死去的同伴,盘桓数周,然后挺起半个身子,朝我点了点头,然后缓缓从腹中吐出一个布包裹,扔到我面前,然后转身,一头撞死在一块大石头上。 “它这是啥意思?包裹里是啥?”我还在不停地干呕,大力拿过那布包袱,不解地问道。 “这个……怎么会在它那儿?”我一看,那不是那日在河边遇到的女鬼九娃媳妇给我的么?那是她亲手纺的布料,拿去走亲戚被丈夫嫌弃,后因为这事儿失手将她打死,然后抛尸到河里! 我不是放包包里了么,怎么在那只婴蟒肚子里……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背包早就不知道啥时候不见了!!! “看来它们认识你?”大力说。 “我也不知道,可我没见过它们啊!”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救过它们?”大力问道,“像许仙救了白娘子,白娘子便以身相许,你会不会也在什么时候救过一对小蛇?” “没有啊,完全没有印象。”我摇了摇头。 “算了,它们这态度明显就是来报恩的,而且还替你挡了一发子弹,把自个儿都给搭进去了!我瞅瞅里面是啥好东西,至于让它俩追赶咱们一路!”大力说着,便打开了那个布包袱。 “能是啥啊?就是一女鬼……”我正想着把河边遇到的九娃媳妇的事儿和盘托出,结果看到布包袱打开的瞬间,便说不下去了!因为那里面包裹着的布匹上面,竟然是我之前丢失了的那幅美人图!就是木子村那个奇怪古墓里曾经跑下来吓人的那个画中女鬼! 一想到被那女鬼三番五次地捉弄的情景,我像摸到烫手山芋一样,立马扔掉! “啥女鬼,这明明就是女神啊!你瞧这小模样,多标志啊!”大力却舍不得扔,慌忙接住,“等等,这幅美人图怎么皱巴巴的,这后面,好像有夹层!”大力突然说道。 来不及细看,似乎又有脚步声,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 天也已经快黑了。 我和大力面面相觑,默契地爬到了一棵繁茂的大榕树上藏了起来。 山上日落格外地快,夕阳西下才没多久,夜晚阴凉寒气便席卷开来,两个操着川普口音的男人,穿着和刚才那具死尸一样的冲锋衣,一边朝着这边走,口中一边呐喊着一个人名:“张春来!张老师!” PS:赶紧投票啊下一卷要讲《荒村》了! (本章完) 83 《荒村笔记》的遗失 - 鬼走阴 - 谭润康1 那两人走近了,两人都戴着四四方方的框架眼镜,其中一位长着络腮胡子,秃顶,看上去五十多岁,另一个斯斯文文,比较相对较年轻,但不是小鲜肉型的,操着一口东北话。两人一边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学术问题,一边东张西望,不时地喊着“张春来”“张老师”。 年轻人突然喊道:“吴老师,您看,那儿好像有东西!”他所指的,正是那两头大婴蟒的尸身所在! 那位吴老师一看,扶了扶眼镜,扒开挡住视线的草丛,先是吓了一跳,弹了回来,平复了一下,再看了一眼,望了望身后的学生,说:“看来你张老师是凶多吉少!” 学生说:“那咋整啊,这天都快黑了,要是没找到他把他一个人扔下,这荒山野岭的,肯定出事儿!” “那也没办法,你看那是啥?比你大腿还粗的大蟒蛇!赶紧回去!否则,你我都将死在这里!”那吴老师谨慎小声地说着,但奇怪的是,相隔数丈,我在这大榕树上也能听到,而大力则一脸茫然。 学生说:“等等,吴老师,您瞅瞅,那大蟒蛇为啥一动不动呐?好像是受了伤,您看,地上那黑乎乎的,是它们的血不?” 听学生这么一说,那大胡子吴老师看了又看,确定那确实是两头死掉的蟒蛇,这才大松口气,才敢稍微大声一点,说道:“看来它们是自相残杀而死啊!动物就是动物,畜生就是畜生。” “可是老师,张老师……”而那学生挂心的,还是那位张老师。 “唉,这老家伙,到底找他的东西找到哪儿去了?太没有集体意识!”吴老师开始批判起来。 “张老师到底找啥东西啊?神神秘秘的。”学生一边往草丛里看,一边嘀咕。 “啥东西!说起来我就来气!小朱,你听没听你同学余威说过《荒村笔记》嘛!那是金董事长早年间得到的,余威不知道怎么也跟着去了,但是《荒村笔记》里提到很多本土的东西,加上里面夹杂了许多青铜器的铭文拓本,所以金董事长就让余威交给他的博导,也就是老张,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荒村笔记》和咱们这次的考察密切相关,其重要性可想而知!可就是不知道为啥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也能丢!” 《荒村笔记》?我心头打了个激灵,如果这东西果真这么重要,为啥孔叔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难道连孔叔都不知道?不过,这东西去哪儿了呢?刚才那具尸体,如果就是他们所寻找的张春来教授,以我的观察,那《荒村笔记》却并不在他身上。 他们找着找着,眼看就要靠近掩住那具尸体的灌丛时,我不禁为他们捏把汗,说实话,天色已晚,正常人在这个时候看到一具尸体,胆小的估计能晕过去。 可是,一个东西,突然从那大胡子老师的衣服里掉了出来!那东西用一块布包起来,方方正正,不知道是啥,掉在地上,立刻散开了。这时刚要掀开灌丛的小朱,被掉落在地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说道:“吴老师,您的东西掉了!” 热心肠的他便蹲下去捡那个东西,身后的吴老师却一动不动。 “啊!吴老师,这不就是《荒村笔记》么?怎么在您身上掉下来?”小朱纳闷地问道。 不等小朱站直身子,大胡子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短刀,一下子插进了小朱的后背! “啊!”大力看得差点叫出声,我赶紧捂住大力的嘴,我俩万幸从那山谷里爬上来,后为了躲避婴蟒的追赶,能爬上这棵树已经是超过了体力的极限,几乎已经完全虚脱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现在冲下去,恐怕敌不过那大胡子! 那大胡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小朱身上猛插了五六刀,小朱惊慌失措想要逃走,然而在大胡子面前,他弱小地就像一只待宰的小兔。 “咋办?不能见死不救!”大力颤抖着嘴唇说道。 (本章完) 84 凶手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大力紧紧地攥紧我的手,殷切地望着我,希望我能和他保持一致。 我点了点头,可是眼下以我俩的状况,只能智取。 “大力,会学鬼叫不?”我压低嗓门轻声说道,说实话真的感觉有些低血糖发晕,此时此刻,最想喝点面汤之类热乎乎的东西。 “鬼叫?貌似你更合适……”大力也有气无力地了,但仍然不忘记打趣。 “好吧……我来……”我说着,便学着恐怖片里,故意发出沉重的哈气声,并且节奏托得老长,像这样“哈————……”并且力道逐渐减弱。 果然,我这招成功引起了大胡子教授的注意,他开始四周张望,但由于榕树繁茂,周围的树又多,他也发现不了我和大力,可能是做贼心虚,他竟然颤声道:“谁?谁在装神弄鬼?” 我和大力对视了一眼,他一直挤眉弄眼地叫我想办法继续吓他,我只好比着ok的手势,点头继续,突然灵机一动,我学着鬼说话的调调,道:“你说我是谁……你说我是谁……”,就在我说了两句之后,突然被口水呛了一下,就在我准备继续的时候,我发现“你说我是谁”这几个字竟然从另一个地方传来!而大力望着下面还在不停给我点赞! 我一把拉住大力:“这次不是我在喊!” 大力一听,想了一下,露出细思极恐的神情:“那会是……?” 只见下面的大胡子吴教授已经快绷不住最后一丝理性,吓得屁滚尿流! 我注意到,月亮已经爬上树梢了。 “你猜我是谁……”这句话越来越大声,听得人越来越眩晕!好像空气里的每个尘埃都是声源! “啊!你是张春来?死鬼头,是你吗?”大胡子吴教授问道。 我注意了一下,小朱好像已经没动静了。 而那句“你猜我是谁……”依然不停息地重复着。 我额头受了伤,即使是鬼魂,我这会儿也看不见。 只见那大胡子突然来了胆气,挺直了腰板说道:“你死前不是我的对手,难道死了之后还能斗得过我?哼!有本事早就出来索命了,何至于在这儿故弄玄虚!” 这大胡子,我和大力都被他给气坏了。杀人还有理了? “我是谁……我是谁……”那声音渐渐地,竟然淡去了。 而那大胡子,则大摇大摆地,踢开挡住他的小朱的身子,径直往来的方向去了。走的时候,竟然还把刀上的指纹擦干净,然后放到小朱的手里!然后把那本所谓的《荒村笔记》揣怀里,缩头缩脑地走了。 可恶! 待他走了之后,我和大力慌忙溜下去,第一时间看小朱的伤势! “小朱,你怎么样?”我扶起他,可是发现他身上受伤的部位,大都是要害,而且插得很深,还有几处滑伤和割伤!血流不停,看样子,是无望了。 小朱奄奄一息,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屁股底下摸出来一个布包,这布包和刚才那个大胡子吴教授揣进怀里的布包一模一样! 我接过来一看,这居然是《荒村笔记》!那刚才大胡子揣怀里的…… “他那个……假的……这个才是……真的……我老师给我……的……拜托……交给……余……”可是,没有交代完,他就咽了气。 ps朋友们,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各种求! (本章完) 85 下山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小朱失血过多,没说几句话,便咽了气。 我和大力都特别不是滋味儿,说实话好端端一大活人,前几分钟还活蹦乱跳的,这么一会儿就再也没办法睁眼,尽管我俩都经历了很多,但人就这样从我俩眼前死去,还是叫人一时之间缓不过神来。 孔叔和燕三现在也生死不明,吴倩又被赶走了,我和大力又都不像他们那么能拿主意,两个人对着小朱的尸体以及他塞给我们的《荒村笔记》木讷了半天。 夜晚已经降临,月亮发出惨白惨白的光芒,树梢上来了两只乌鸦,打破了这片林子的寂静,也把我和大力实实在在地吓了一大跳。 “妈呀!”大力被乌鸦的叫声和扑腾声给吓得喊了一声,嘴唇变得乌青。 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才缓过来。 “大力,咱们是不是得先把小朱和他老师给埋了啊?”我问道。 “……好像是……”大力看了看头顶的乌鸦。 “可是……万一又有人来怎么办……”说实话,就刚才那家伙的狠劲,就我和大力这又累又饿的身子,肯定是去和小朱他们陪葬的份儿。 “庆年,那你看看小朱那个包里有没有啥趁手的家伙?”大力突然说道。 “额……”望着那尸体,我有些犯怵。 “唉,你连鬼都不怕,还怕尸体不成!”大力鄙夷地看着我。 “说得轻松,你咋不去拿……”我不满地顶了回去,但大力也就是大块头,胆子小,这在木子村的时候就已经充分证明了这点。 于是我咬着牙,麻着胆子就摸过去,把小朱的包从他身子底下扯了出来。 “罪过罪过!借你的东西用一用,请放下一切往生极乐,走好……”拿了死人用的东西,毕竟有些犯忌讳,因此我用孔叔教我的方法稍微做些交代,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从小朱的包里得到了几乎全套的野外求生工具,还有一些干粮和小半瓶矿泉水。杀死小朱的那个吴教授早晚会发现他拿到的东西是假的,很有可能还会回来找,因此我们不敢久留,也不敢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取走里面又用的东西,速速朝着和吴教授离去相反的方向逃走。 我们在山上的灌草丛里迷迷糊糊窜了好一阵子,不知何时开始起雾了,我和大力走来走去,好像还是在原地打转, “大力,你以前和燕三他们来过落凤村,对这儿还有没有映象?” 大力拍拍脑门儿,说:“哎呀!是了!就是这儿!你看,这是什么?”大力激动起来,指着我们脚下踩着的小野花。 我蹲下把手电将这些小野花照亮,这是一种浅蓝色的小野花,开得遍地都是,晃眼看上去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 “美则美矣,但我不认识,怎么,难道这些花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我想起来了!当时燕三带着我们,雨菲说,这种花叫做此岸花,只要跟着这些花,朝着地势低的方向,就能找到下山的路!” 我心里纳闷,只听过彼岸花,没想到还有此岸花!不过现在能顺利下山了,不管村里有鬼没鬼,我发誓一定要找个藏身之处睡个饱觉再说!对于一个身体到达极限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睡觉更重要了!但是现在山上太过于危险,死鬼不可怕,活鬼才可怕。 大力也赞同我的想法,于是我俩相互扶持着踉踉跄跄地下了山。 (本章完) 86 废墟一般的村子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大概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和大力一路下山,竟然再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除了大力惊弓之鸟一般偶尔大惊小怪,自己吓自己。 “难道那此岸花真的起了大作用?庆年,咱们现在已经快到山脚下了,你瞧,从这块大石头上面可以看到下面的村子!咱们千辛万苦找的落凤村,就在眼前了!”大力站在一块大青石上,指着山下对我说。 那是一片瓦片绵延的老屋,许多房子都坍圮满目,屋顶的瓦片也东缺西少,到处是黑窟窿,和茂盛的树林融为一体,及时在皎洁月光下,也深邃无比。 “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这种老房子!这样的房子虽然已然如废墟一般,但只要好生修缮一番,应该也可以申请非物质遗产了吧!”我感叹道。 “庆年,你眼神儿够好的啊!这么大老远就能看清楚房子啥样!”大力有些惊愕,但突然又反应过来:“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事儿,你可是有饕餮护体开了天眼的人!” 我转身从石头上下来,正打算回到往下走的山路上,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倒吸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走吧庆年!”大力推了我一下,他大概还没注意到,草丛里有一双拳头大笑亮澄澄的圆眼睛在盯着我们! 大力见状,立马躲到我身后,附耳问道:“这玩意儿是啥?蟒蛇?有这么大的蟒蛇吗?这玩意儿啥时候跟上来的?为啥咱们一直没发现?” “嘘!”我制止大力不停地叨逼叨,开始和那对圆眼睛对视。奇怪的是,它只是看着我们,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于是安慰大力说道:“咱们应该不用担心被吃掉了!” “啊?为啥?” “瞧,它流眼泪了!”我说。 大力揉了揉眼睛,“还真他娘的是!不对呀……它朝着咱俩哭什么呀?咱俩有啥好哭的呀?” “或许……是因为它受伤了?”我推测。 “受伤?它这么大眼睛,身子藏在这黑漆漆的草丛里压根看不清多大,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小不了!它怎么会受伤呢?” “大力,要不咱们去帮帮它?我这儿还有点创伤药。”我提议。 “你疯了!”大力一把拉住我,使劲儿往山下拽,“赶紧走吧!这地方没熟悉的人带路,估计不会有人能找到!咱们还是赶紧下去找个地方休息吧!”下面没有灯火,那帮坏蛋应该是还没有找到这儿。 就在我犹豫之间,回头再寻那大眼睛怪物,却发现它竟然已经消失无踪。 “放心吧庆年,之前我跟着燕三他们来这儿,村民们都还没有搬走,后来有人来清理整顿过这个地方,核实确实没有啥妖魔鬼怪,只不过因为人心惶惶,老百姓都图个吉利才搬到新村去的。而且听燕三说,他二爷爷已经找人来做过法了,不会有问题的。”大力高兴的说。 “好吧,那咱们找燕三的宅子借来避一避,明天天亮就启程回去报案,搬搜救队伍来找孔叔和燕三他们吧。”虽然刚刚惊魂甫定,但孔叔和燕三,仍然在我心里的头等大事。 “庆年……说真的啊,我张大力也不是无情无义之辈,读书也不多,糙汉子一个,但是咱做人得讲求个事实根据吧,你真觉得孔叔和燕三从那么高地方掉下去,还能有活路?” 我没回答,大力也没再说话,我俩就按着大力带的路,寻到燕三的老宅,这宅子和一路走来看到的宅子一样,只见那宅子大门上贴着封条,且那些封条都破旧不已,其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门上的大锁赫然已被砸开,明显是有人先到过了。 一阵风吹过,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大缝缝。 (本章完) 87 布阵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大概是进过贼了,”大力表现得倒坦然了许多,并不像之前那么胆小如鼠。 我寻思着这一路的经历,先是从深渊绝壁拼了半条命爬了上来,再到大蛇追我们差点丧命,又见到吴教授为了一本所谓的什么笔记杀了那个叫小朱的……大力几乎都把他那针眼大的胆量表现得淋漓尽致,怎么这会儿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来了?照理说,关于这个村子的传说他不光知道,而且还和燕三一起经历过那场冒险,对这里一丝畏惧感都没有,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但是也有可能是物极必反,毕竟相对于刚刚经历的生死,之前的经历也只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记忆而已。 来不及细想,大力已经将大门打开,点灯开始收拾起来了。 院子很简单,就是北方常见的小院,不太大的院里围有一棵大榕树,榕树后有一口井,井口被一块石井盖封住了,大力说,喝水是直接搬开井盖,从里面取水就行。 “那我们今晚上睡哪儿呀?”我问道。 “炕上呀,走,里边儿有好几间卧房,咱们就睡燕三之前睡过的那间吧。”说着,大力便打开门,拍打了一下蜘蛛网和灰尘,不知从哪儿抱来两床被子,很快就利利索索把床给铺好了。 “睡吧。”大力说。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太能思考问题,真的太困太累了,眼前的床虽然简陋,但实在是太具诱惑力了。于是我和大力便一人睡一头,沾上枕头就睡意满满。 睡着睡着,好像有人的脚步声音从外面传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好想起来看个究竟,好想叫张大力也起来,但不知咋回事,一动也动不了。 脚步声很急,而且好像不止一个人,因为渐渐听到了对话声。 一开始听不太清,很快,那脚步声就来到了这院子里,他们说的话虽然不大声,但在这寂静的夜里,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了! “咱们得赶紧布阵,为防夜长梦多。”这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十分的熟悉,但是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那咱们怎么做呢?孔叔?”一个年轻人应道,他管那中年男子叫孔叔,难道……难道孔叔和燕三没死?是了,除了大力,也只有燕三才知道这里,他们大难不死实在是太好了! 我眼睛湿润起来,恨不得马上起来看一下他们,好好和他们说几句话,尤其是孔叔! 终于,我能起来了,但是整个人轻飘飘的,没啥感觉,走到院子里,看到孔叔和那个年轻人正在这个院子里忙活着什么布阵的事儿,而那个年轻人一直背对着我,孔叔好几次和我擦肩而过,却像没看见我似的,我用力喊孔叔,他也充耳不闻。 这到底是咋回事?难道我已经死了吗?为啥他们俩看不见我?还有大力,睡在炕上跟死猪一样怎么也喊不醒,简直急死我了。 这种感觉,就像梦魇一样。 很快,孔叔和那个年轻人便忙活完了,院子里的树上挂了很多的符纸,水井的井口也贴了符纸,院墙上用那个年轻人的血画了一根线,大门也是直接用那个年轻人的血画了符咒,然后孔叔便出去了,而那个年轻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躺在大力旁睡着了! (本章完) 88 白色公鸡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迷迷糊糊之间,我又好像听到院门外的孔叔在叽里呱啦念着咒语,虽然听不明白但仿佛间知道那些咒语的意思,大意是说“孤魂呀野鬼呀请远离这座宅子吧!否则里面的人将会令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孔叔明知道只要我在,鬼魂都不会怎么样的,但是他却如此大费周折布阵,又在外面各种忙活。 可见这周围一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很可能是我对付不了的,至少孔叔心里没数的。 “孔叔!孔叔!”我喊了两声,却迟迟等不来回音。 感觉自己像个幽魂一样轻飘飘的。 那个年轻人睡到张大力旁边,岂不是占了我的位置? 我感觉疲惫不堪,睡意朦胧,于是一边好奇一边不迷迷糊糊,回到那个卧房去看看那年轻人到底是谁。 可进了屋,那炕上分明只有大力一个人睡得正憨甜,哪里有什么年轻人! 那孔叔呢?孔叔在外面干什么?为何还不进来? 这太像梦境了。 难道我只不过是在做梦? 掐自己一下,却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疼。 院子里什么声儿也没有,月亮还在树梢。 孔叔的咒语声也不知啥时候不见了。 除了风吹树叶的响动,这一切就像是普通的农家院里的夜晚一样,就像这个村子不是那传闻中恐怖的地方一样。 啊,这一定是梦! 孔叔和燕三从那么高地方掉下去,就算没死,也一定受了伤,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儿。 即使是找到这儿,也不可能看不见我啊。 还有那个永远背对着我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刚才明明看见他去屋里睡了,可是进去又没人! 这应该是梦才说的通。 我说服自己这只是梦,该去睡觉了。 明天天一亮得启程回城里报警了。 这破地方信号都没有,打110都打不出去,也是奇了怪了。 昏昏沉沉的,我又倒头睡下了。 不知啥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庆年!庆年!快醒醒!出来给我开门呀!”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翻身坐起来,问:“你是谁呀?” “我是吴倩,快点把门打开!”她说。 吴倩?真的吗?我赶紧下床,鞋子都没穿就跑到院中。 “庆年,你怎么还不给我开门?快,快点开门!”她催促起来。 可是她这么一催,我感觉有些异样,因为吴倩从来不这么说话。 即使是约会时让她等三个小时,她也从不催我。 遇到危险也只会自己傻乎乎硬扛,从来不会求救。 那么是什么让她这么着急催我呢? 何况,吴倩早在山洞里就已经被当作是异类,被大伙儿给逼走了。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门外的并不是真正的吴倩。 我停住脚步,门外的催促却更加急不可耐,连嗓音都有些狰狞。 “好啊,你不开是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要我了?”话锋一转,又变了语气。 我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便决定不开门,而是透过门缝缝去看看到底门外是个啥东西! 不看不打紧,看了半天没看到人影,最后却发现门口一只白色公鸡在说着人话! (本章完) 89 谈心 - 鬼走阴 - 谭润康1 上次说到我被门外那会说话的白色大公鸡吓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感觉有人不停地摇晃我。 我这才一下子醒过来。 原来,孔叔带着一个年轻人在院子里布阵,以及那白色的大公鸡,都是梦。此刻在我眼前担心看着我的,正是张大力。 他光着脚丫,蹲在我面前,而我,则躺在地上。 “我……我怎么在地上睡着?”我思来想去,“大力,这么大个炕,我总不可能自己滚下来吧?” “额……”大力脸一红,没好气地道:“是,是俺把你踹下去的!可是谁让你一晚上又是念咒又是鬼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真是的!” “你是说,我在念咒?” “可不是!反正我可是一句都没听懂。” 难道是……我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爬到炕上掀开窗帘。 “怎么了你又?瞅啥呢?”大力不明所以也凑了过来。 他一看,立马惊呆了。 “奇了怪了……这院子里啥时候这么多血符啊?还有那院墙和院门上好像也是……”大力说道。 我这才回忆起梦境,孔叔带着的那个年轻人,一直背对着我,我迷迷糊糊的一直以为是燕三,原来不是!那个年轻人,竟然是我自己!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果然,我的手指因为挤了太多的血,有些肿痛。那到底是不是梦?如果是梦,那院子里何来的血符?可要不是梦,那梦境里面的孔叔,又是谁?大力说听到我在念咒,可我记得是孔叔在念咒,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只白色公鸡,去哪里了? 天还没有亮,看看手表,这会儿才凌晨一点过。月亮也还挂在天上。院子里亮堂堂的。 “这……庆年,你的手?”大力也发现了我的手指,显然是明白了什么。 “嗯,我可能是梦游了。”我说。 “啊?你都梦到啥了啊?” 这个梦一点都不复杂,我三言两语就把梦境给大力说了一遍。 “天哪,太不可思议了!这么说你潜意识里面已经把孔叔的那一套完全学会了给!” “嗯,确切的说,把那个印度和尚教给我的也全贯通了!只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太好了,咋会是坏事呢,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咋还会是坏事?” “大力,你不知道,我不像你,你是见得多了,慢慢就胆大了,我刚好相反,我是见得越多,就越不敢去面对那些东西!我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那颗陨石不偏不倚选中了你,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啊!庆年啊,你要坚强啊!孔叔和燕三已经……哥们儿这条老命可全靠你了!”说着,大力哽咽住了。 “是啊!也不知道孔叔和燕三到底怎么样了,那个山崖虽然高,但是连我都能爬上来,孔叔和燕三不至于会掉下去,而且冷静想想,咱俩也都没有听到他们坠崖的呼喊,对吗?” 大力细细回忆起来,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也没有听到,只是一回头两人都不见了。” (本章完) 90 动静 - 鬼走阴 - 谭润康1 “所以说,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回去找孔叔他们。”我坚定地道。 “嗨,我张大力虽没啥本事,但孔叔对我表弟有恩,我这个定阴坠的谜底又还没有解开,我张大力虽然胆小,但有的是力气,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我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庆年,你就说怎么找吧,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原本,我是想着早日逃出去,直接报警,请警方出面,可是我担心,万一没人相信我们,甚至怀疑我们不正常,岂不是糟糕?” “嗯!你说得对,而且立案时间也有相关的规定吧。” “现在只有咱俩了,而且我俩啥都没有,回去得好好计划计划才行,否则,还没见到孔叔他们,我们可能就葬身此地了。” 我俩都沉默了很久,睡觉是睡不着了。 死,毕竟是一个不能Ctrl+Z就能重来的事情。 我想起了爸妈,他们任劳任怨,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靠着那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双手,供我念完大学,这两年从孔叔这儿虽然挣点钱寄回去给他们,但远谈不上报答亲恩!我要是不在了,二老可咋办啊。 还有吴倩,在我昏迷的时候,被大伙儿逼走了的她……也不知她这会儿怎么样了…… 还有等我们回去救的小雨,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想起来这些,我就无比的揪心。 可要是啥也不管就回去,像没事儿人一样,另寻一份工作,过平平常常的日子,想也不想肯定会良心不安。 大力估计和我也差不多。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现在又要回去,这个决定对我们二人来说,都太沉重了。 可命运既然把我们推到了这个当儿口,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万一运气好,活着出来了呢。 “庆年,来,拿着。”大力在身上摸了一个东西出来,塞到我手里,是一张银行卡,“你知道的,咱们这伙人里面,就数我没啥本事,能活到今天,已经是赚了,所以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这次没那么幸运,麻烦你把这个给我表弟拿回去给他,密码是我生日。”我没想到,大力对他表弟如此关爱,更没想到,这硬汉竟然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这一点我倒真不如他,我身份证银行卡啥的,都在半路给丢了。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那什么东西出来留给爸妈了。 正想着怎么交代后事,我和大力都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我们住的院门已经从后面拴住了,来的人推了几下没推动,便放弃了。 过了一会,就听到隔壁院子里的门被推开了。 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我们这间卧室和隔壁院子只有一墙之隔,如此安静的夜里,几乎能把他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那女的说,听声音,是个年轻人。 “怎么样,你说呢,都跟我到这儿了。”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很猥琐。看样子,是他抓住了那女的啥把柄,那女的不依不饶跟到这儿来了。 “教授……你……你啥意思呀?”那女的大概是万万没想到,十分慌乱和诧异。 “把衣服说了。”老男人直截了当地说道。 “啥?”女的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男人迫不及待,一下子抱住那女的,强行起来。女的先是哭哭啼啼地挣扎,接着是任人宰割地啜泣,到后来竟然享受般地呻吟起来。 老男人骂道:“给老子叫,这儿一个人都没有,你想叫多大声多大声!” 那女的果然啊啊啊啊地放肆地叫喊起来,老男人淫荡的笑声、喘息声,和她那撩人的叫喊声,夹杂在一起,简直就是一部AV在耳边播放! (本章完) 91 鬼叫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大力血气方刚,实在听不下去,好几次忍不住要冲过去“英雄救美”,都被我拦住。 我悄声说:“你难道没听出来那老男人的声音?他就是杀死小朱的那个吴教授!且不说这女的到底是怎么跟他到这儿来的,就算她真的完全是无辜,你听她现在这叫声,像是烈女所为吗?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要不信,就过去送死吧,说不定那女的会为了那老奸夫从背后捅你一刀!” 大力终于冷静下来,按捺住气愤,说道:“这都什么东西!还教授呢,我呸!勾搭女学生,算什么东西!” “算了,网上爆料的类似新闻还少吗?他俩好像完事儿了,咱们再听听,这俩人这么大胆,半夜跑到这荒村里来要搞什么鬼?” 只听那老家伙爽快地重力呼吸,那女的像是被征服了一般,娇声道:“教授,以后人家可就是您的人了,您可要说话算数,这次科考回去,帮我把论文的事情定了!” 哟呵,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老家伙是得以地连连答应,看样子,这有了第一次,就还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唉,看来学术圈也有人渣败类! 正当我以为他俩到这儿只是为了来一发完事儿,只听那老匹夫说道:“小艳,你放心,只要你顺从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反正你男朋友小朱也已经拿着《荒村笔记》跑了,没人可以保护你了!” 什么?他竟然说人是自己跑了!我和大力对视一眼,气得牙痒痒。 那女的也太弱智了!自己男朋友被暗害了还不知道,如今还这般模样,唉!真是可怜了小朱! 我拿出《荒村笔记》,借着月光,看到里面全是描写落凤山景色的无名现代诗,偶尔有一些溶洞或者植物的素描,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也不知道这些学者争这个有什么用。 大力悄声提醒我,会不会有夹层? 突然一声巨响,好像是隔壁什么东西塌了!我赶紧把东西收起来,将窗帘掀开一个缝缝,原来隔壁院子的所有东西我都能透过院墙看见! 看来我的视力恢复了! 大力啥也看不见,于是我将我能看到隔壁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赶紧说说,隔壁咋了?” “院墙塌了,人没事,只是吓坏了,光着身子搂在一起,女的身材还不错,盖了个毛毯。”我说。 “我去,谁让你说这个,算了,睡吧。”大力睡意又来了。 “等等,有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也在院子里!” “啥玩意儿?你特么别吓老子!”大力本能地坐起来,躲到角落里。又怕得要命,却还是好奇地问我,“那小女孩长啥样?院墙莫不是她推到的不成?” “院墙是不是她推倒的倒是看不出来,只是她现在正坐在坍圮的院墙上,脸色白得像纸,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裙子,扎了两个羊角辫,没穿鞋,大眼睛很深邃,正盯着那对狗男女,发出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鬼叫声。” (本章完) 92 荒村被铲平 - 鬼走阴 - 谭润康1 小女孩怨恨地瞪着吴教授和小艳,流出泪来。 吓得吴教授和小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作揖。 “那小女孩多大?是人还是鬼呀?”大力缩在墙角问道。 “大概十四五岁的模样,我也看不出她是人还是鬼!要说是人吧,她的出现也太惊悚了点,可要说是鬼吧,她好像又有影子……” 突然,天光一片煞白,好像有大规模的队伍在村头搞什么事情! “小女孩瞪着那吴教授和小艳,念了几句咒语,就跳走了。”我继续为大力播报。 “咒语?” “是的,好像是孔叔之前教过我的一种阴阳咒,大体内容是说他们二人给她的族人引来了灾祸,她诅咒他们两人油尽灯枯而死,毁掉这片安宁的人全部都葬身火海。” “这也太狠了吧?”大力直打哆嗦,道,“这是不是也包括咱俩呀?” “所以,咱们最好就是办法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阻止这个恶咒!” “可是咱不是还要去找孔叔和燕三儿么!” “没办法,你听那边的声音,像不像工程车在施工?”我问道。 “还别说,真是挖土机的声音!” “看来是有工程队伍赶到这儿了,说不定已经有新的路修通了。看来为了掘墓,有人已经马不停蹄地连夜开工了!咱们这一行人,伤的伤,失踪的失踪,看来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你是说……真正带他们来这儿的,是咱俩?” 我赶紧拆掉手机,从里面找到了跟踪器。 大力猛然间也明白了,骂道:“金猪哥可真他吗的狠!咱们找到的那个洞估计也被他分析透了!庆年,咱们现在怎么办?” “照现在的情形,那帮学者和金猪哥应该不是一路人,他们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抢先一步来这儿,希望能有所收获,不料金猪哥这么雷厉风行,直接要把这儿夷为平地!要想找到孔叔,现在唯有先自保,被他们两边的人找到咱们,是迟早的事儿,看来必须要站一边才行了。” “这还用说,只有投奔金猪哥啊!那帮学者哪里会是金猪哥的对手!” “不,现在还不到时候,你想想看,连孔叔这样的老江湖也有把柄掌握在金猪哥手中,以他的手段,这些每天和科研打交道的学者还摆不平?我觉得,他们要么就是正义之师,不甘被金猪哥摆布,要么,他们背后还有更厉害的角色。” “啊?不会吧,正义之师,就刚刚那老家伙和那绿茶比奥?”大力气愤地道,“要我说,这些人偷鸡摸狗的,还不如金猪哥呢!” “吴教授之流并不代表所有人,我还是觉得扑朔迷离,咱们最好躲在暗处先看看。”我说。 “可是,现在能躲哪儿去啊?” “这个问题问得好,咱们得做一个局,让他们两边的人尽快碰到一起!”或许是身子慢慢恢复了,我现在脑子转的飞快,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的窍门开了还是被什么打通了任督二脉,很快我就在心里形成了一个计划。 “庆年,你先说说,咱们怎么做?”大力也一改先前老是怼我的态度,和我说话的语气中也带着几分佩服。 “咱们先这样……”现在显然行踪已经暴露了,谨慎起见,重要的话是万万不能直接说出来的了。于是我拿出手机在短信编辑器里面打下字来,说明我的计划。 大力看了,用同样的方式回应我:“可是这太危险了!万一他们不信邪……咱们也太孤立无援了!你要不赶紧用你的天眼看看这周围到底有没有孤魂野鬼啥的,收服一两个好帮咱们!” 我看了看外面,摇了摇头:“很奇怪,一个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血符给吓跑了!” “刚才那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呢?” “也不见了。”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有强光闪耀了,是几名工程师拿着图纸,在这周围巡视。 而隔壁那对狗男女,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跑了。那吴教授说道:“咱们得赶紧回到营地,通知大家,大事要不好了,咱们要是再不抓紧时间找到宝匣钥匙,这儿就会被夷为平地,改建成景区和博物馆了!” “可是教授,现在荒村笔记都不见了,咱们上哪里去找呀?”那小艳也是急的峨眉紧促。 “嗨,小朱肯定跑不远,一定还在营地附近找地方过夜,咱们连夜找到他,就一定会找到的!”这老家伙,万万没想到吧,小朱已经把东西给了我们。 看来金猪哥的是走的明路子,打着“保护”性质来的,而这吴教授一行人,是暗地里来的,而他们共同的目标,都是阴阳宝匣的钥匙! 而这阴阳宝匣,也是孔叔在极力寻找的。 “庆年,人来了!怎么办?” 外面巡视的人发现了我们这所房子,正在撞门。 “大力,你说那口井是干啥用的?”我盯着院子里那口大石头压着的井。 “你是说……”大力会意了,于是我们把手机定位器扔到隔壁,立马收拾东西,赶紧挪开大石头,果然不出所料,这是一口枯井! 于是我们跳了下去,当然,不能忘记把大石头盖上! 这口井并不太深,我和大力借助小朱背包里的攀岩工具下到井底还算轻松,井壁中间有一圈青苔和杂草,但是越往下青苔越少,到了井底,感觉周围的空间突然变大了,只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大力也是心虚地紧紧拽着我。 我俩屏息凝神,井上面的动静我听得一清二楚。 那工程师带着人终于撞开了院门,并发现了我那些血符,一个个都感到很害怕,你一言我一语,愈发地相信这是一个鬼屋,大抵是金猪哥交代过江山老前辈的事迹,所以他们认为这些血符是江山老前辈留下来镇宅子用的,于是决定暂时将这座宅子留下来,等印度那个老和尚来了再看如何处置。 接着,很快我便听到有工程车开过来,在燕三家的左邻右舍开始施工,瓦片和墙体轰隆隆卡擦擦地交错不止。 (本章完) 93 工地惊魂 - 鬼走阴 - 谭润康1 落凤村这个老村子,荒废已久,且都是老房子,工程队伍用的都是最先进的机器设备,不到一个小时,稀稀拉拉除了几个保存相对完好和传说有鬼的宅子,基本上全部被夷为平地。 这时候,离天亮也还早着,施工队伍完事儿的时候,后勤的厨师和司机已经在村头搭建了两间临时板房,里面摆放了两架这会儿正在归置从物资车上卸下来的生活物品。 施工队暂时只有7个人,1个施工员,1个厨师1个司机,3个挖掘机司机以及他们的施工队长。建筑工人明天才会到这儿。 刚才在江山宅子里考察的,就是施工队长和那几个挖掘机司机以及施工员。这会儿,他们也和大家一起归置东西。 “行啦,差不多啦,大家都来点东西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休息一天再开工啦!”说话的是施工队长付大军,是那种典型的工程汉子,皮肤黝黑,胡子渣拉。 说着,油光滑面的厨师杨胖子就把早就准备好的卤肉、啤酒、凉菜和碗筷端了过来。“来来来,菜来喽!” 所有人都拍拍身上的土,满脸疲惫地围坐在板房门口的折叠桌子旁。 哥儿几个一人开一瓶啤酒,嘴里嚼着肉,狼吞虎咽了没几下,就有人开始抱怨起来:“我说付总,您说说老板他为啥不让咱们白天赶工,非得这大晚上的?要说这三通的事儿上个月就弄好了,他为啥不让咱们早点儿来嘛!”说话的是那个拿图纸的施工员,一个满口陕西口音的年轻人,眉浓眉大眼的,年纪不大,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却留着两撇胡子。 付大军给人一人甩了一包烟,自己也点燃一根,眯起眼睛慢悠悠说道:“小杜啊,这你们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毕竟你们几个都是才从学校出来没多久的年轻人!这次的工程和别的可不一样,哪年哪月哪日几点开工,什么生辰八字的人才能来,可都是有讲究的!我可不是吓唬你们,这个村子啊,可邪乎着!” “啊!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有鬼?”一个开挖掘机的年轻人罗林悄声说,言语里带着几分戏谑。 另外几个年轻人都不吭声,面面相觑地,半信半疑。 “嗨,我说付总,您就别吓唬这些个年轻人啦!”司机李光头说,“这不是某位首长的故乡嘛,你们别听付总瞎吹牛笔,咱们老板是有求于人,特地重建这个落凤村呐!至于为啥非得在晚上,这不是怕白天的时候有人来闹事儿嘛!要知道,和村民打交道可最是难!有的人就算是签了字画了合同,也还是不依不饶的,毕竟这个地方也是别人老宅嘛!前段时间修路那些人可没少吃这方面的憋啊!” 几个年轻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人又灌了几口啤酒,除了坐在靠近门口电灯下的挖掘机司机小陈,不喝酒也不吃烟。 “可是李叔,我……”他瞪大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李叔身后,“我好像看到啥东西在那边飘来飘去……”他说。 空气里突然一片寂静,没人敢说一句话。 (本章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