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外坍塌现危机,雨竺奉命回家乡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叮咚叮咚的泉水之声越来越远,一叶扁舟渐渐远行,船上有一少年,不时的向远处眺望,远处的家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终于如入水的墨汁一般消失在视野之中。少年轻叹一声,紧锁的双眉下,一双星眸充满了忧伤,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望了望水天一色的地方,那里,一轮红日,刚刚露出几丝荣光,他又挤出了一抹笑......划船的老翁,似乎明白少年的心思,只是静静的用极快的速度行驶着船只,毕竟这条水路,只有桃花村的人才有资格通过,而且是万分紧急情况下的密道。 不一会儿,少年下了船,快步消失在苍茫的大山之中...... “贺总,这是财务部门做出的本年度报表,请您签字。” “放下吧。”浑厚的男中音低声应道,随后看了看腕表,信步走出了公司大楼。 “去青菀别墅。”他的话语就像本人一样,简单而又明朗。黑色的小轿车的尾烟还飘荡在大厦门口,它的主人早已驰出了很远的地方。 蓝蓝的天,似乎要把人融化,山道旁边森郁的树木层层叠叠,浓浓的大地气息笼罩着整个山道,一路无花,只有那一阵阵的树荫为伴。 远处,是一片花海,组合成一片姹紫嫣红的存在,有三两个工人,悄无声息的打理着,目光定格,花海旁边的绿地上,白色的躺椅上,一位姑娘闭目而憩,长长的头发,轻轻的飘落下来,随着微风,慢悠悠的飘着飘着。手边,是一本书,走近了,才看清。 原来是《资治通鉴》呀,心头一笑,轻轻的拿下书本,放在白色的小桌上。 “你来了.......”那姑娘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男子。 “是,姐姐。你最近可好?”那男子像个孩子似的蹲下来,定定的看着姐姐。 “贺阳,你来,公司有事了,是不是?”姑娘抬手为他拂去了一片落叶,静静地问。 “你看......”贺阳莞尔,用手指向远方。远处,一名少年定定的站着,贺雨竺慢慢的坐起来,激动的说:“贺阳,那是,那是崔灿......” 崔灿一个箭步,瞬间到了雨竺面前。还未看清人影,掌风就扑面而来,当他定睛看时,贺阳、贺雨竺却消失不见,猛回身,左右手均已被两姐弟控制,动弹不得。 “雨竺,你的功夫仍然是师门中最好的......”崔灿一笑,露出白玉似的牙齿,衬着黑黑的皮肤,煞是好看。 “说,出了什么事?”雨竺的声音严肃起来,她看到了那一抹忧伤。 “山体坍塌,我们的桃花村,出现一个塌方,已经有15个村民受伤,泉水源源不断的从内涌出,虽然没有太大的水势,但......但......”崔灿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是没了声音。 “怎么啦,快说。”贺阳急迫地问。 崔灿的眼睛看向雨竺,后者平静的定定的看着他。哎,拗不过师命,也拗不过他的师妹呀。 “桃花村出现塌方,2人不知去向,石壁之上,居然,居然有几行书,总之,师傅让我请你回去.....” 话音未落,不见了贺雨竺的身影。“上车!”只留下这句话在空中回荡....... 二、世外桃源毓灵秀,贺家初展缥缈游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快走......”一片火光之下,一位将军,推搡着一双儿女离开。那男孩子,目光炯炯,拉着姐姐,带着包袱,衬着月色,疾步离开,可是那位将军却手拿宝剑,自刎而亡,两眼盯着,孩子远去的方向...... “姐姐。到了。”贺阳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贺雨竺回过神来,祖先的故事早已被每辈人时刻铭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多少代的后人,因为家谱早已流失,祖籍早已不得而知,只知道世世代代,她的先人都居住在这个世外桃源之中。因为此处早已布下八卦之阵,除非此地之人,否则,难以进到此处。 抬眸,三三两两的同村人相互扶着,有的脸上出现了轻微的擦伤,有的浑身湿透,滴答滴啊的水珠不停地落下,有的腿上沾满了沙土,有的胳膊上绑着白中透红的布条......孩子们哭着,家长们叫着,此起彼伏,嘈杂一片。 “快,把所有孩子、女人带到高处,冲毁的房子不能再住人了......” “所有的男人,到坍塌洞口集合......” 一个中年男人洪亮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所有人听到命令之后,有序而又积极的行动起来。 “师傅。” 男人转过身来,只见略见苍白的脸庞,眼睛布满了血丝,伟岸的身体有些颤抖,微薄的嘴唇有些发紫,恐怕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见到雨竺,眼睛悠的亮了,像两个闪亮的星星一样,似乎有了光彩,让人不禁侧目。 “竺儿,你来,快跟上。”声音不大,却分外坚定,话音刚落,便已跃出了三丈开外。 雨竺提气,轻灵翻转,只见衣袂飘飘,也尾随而去,空中只留下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师傅从不在人前让她使用轻功,他也不用,这次为何破格准许呢?来不及细想,只是随着师傅的踪迹而去。 一股强大的水势汹涌而下,四溅的水花、水珠打湿了周围的空地,原本干燥的石头,在泉水的浸润之下,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竺儿......”师傅的声音从泉水的源头传来,雨竺伸展双臂,借助石壁的空槽一跃而上。 面前的境况,她有一丝的慌神。 “江河湖海由尔润,凤尾竹下两重天。待到历练澄明日,天下太平定未央。” 下面的字居然看不清了,她稳下心神,定睛去看,却怎么也看不清上面的文字。文字的左方,师傅背手而立,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竺儿,这几行字,只有为师知道,就连崔灿,也只是代为传信,并不知其中的缘由。这前两句诗,分明意有所指,能润江湖者,唯雨,竹下有两,竺也。为师也看不透其中的关窍,只是猜测此事和你有莫大的关联,你来看看......” 雨竺顺着泉水的源头,轻灵的一起一落,目光不停地在洞内打探,并无不妥呀,只是简单的洞穴,不同的地方,就是泉水源源不断的涌出,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落在一个石头上,四处张望。忽然,腿上吃痛,不自觉跳起来,待到低头,居然是一条红鱼硬生生的撞在她的腿上。那鱼儿通体晶莹,闪着红彤彤的色彩,仔细一看,一侧居然有一个“水”字,心下疑惑,翻到另一面,赫然出现一个“源”字。 “师傅,您看......” 话音未落,师傅一把拉起她,向泉口处跃去。 师傅点头,雨竺会意,把鱼儿轻轻放入水中,顷刻之间,泉水,居然停了。 水源口处,只留下一颗闪着幽光的宝石! 雨竺慢慢的走近它,轻轻捡起来。 “师傅,当真是个好东西,您看......” 她的师傅露出了微笑,正待说话,忽然一阵蓝光直逼眼底,不由用手挡了一下,几次想睁开眼睛,但光芒太盛,居然动弹不得。 好一会儿,攸的睁开星目,却发现偌大的山洞,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 “竺儿......” 回应他的只有悠悠的回音...... 三、懵懂不知何处寄,恍然隔世千年前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蓝色光华逝去,澄明色的世界,一片蔚为壮观。乳色的建筑透着细腻而有光泽的光,汉白玉似的亭台楼阁,檐角峥嵘,在一片云雾中若隐若现,让人有刹那间的失神。雨竺狐疑的打量四周,轻移莲步,忽然一阵淡淡的清香萦绕,深深的抽了抽鼻子,却品不出是何香味,?如此让人心清气爽。顺着香味,沿着玉桥,一路边看边回头,逶迤着打探这个陌生的世界。 半盏茶的时间过了,这整个阁楼、玉桥、小溪、花园……都逛遍了,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雨竺慌了,暗自忖道我:这是在哪里?为何一人都没有?我该怎么走出这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地方呢?对了蓝宝石,蓝宝石在哪? 迫不及待的四下张望,却发现自己原先的服装,变成了一袭淡蓝色的古装,袖口的绒毛随着微风的拂过而轻轻的飘动。心下着急,攸的看到一抹红光从脚下透出,下意识的跳出去,“咣当!”清脆的声音划过耳膜,低头一看,伸出纤纤玉手捡起来的竟然是一只蓝色的步摇,而来时握在手中的蓝色宝石,居然镶嵌其中,只是透着亮,没了初始的灼灼光华。 “雨竺……” “谁?谁在叫我?”雨竺快速站起来,两眼警戒的不断巡视着,希望在自己能把控的范围内搜到声音的来源。 “雨竺,尔等宿命,一人双日,命数如此,万务珍重。谨守步摇,切记切记……” 还未寻到声音的来源,雨竺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飘起来,一阵风吹过,她就如进入到一个万丈深渊,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那座玉阁像一个圆点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云雾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雨竺睁开眼睛,映如眼帘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那晶莹得如同能洗涤人的灵魂。脸边好痒,侧身一看,居然是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原,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直至与蓝色的天空水*融…… 雨竺一跃而起,想以最快的勘查四周,可是一个踉跄,居然差点摔倒!雨竺心下一惊,不由自主的用手扶地,我的手……怎么……怎么变小了?再迅速看自己的腿,自己的脚……居然同时都小了!雨竺一阵苦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鼻子一酸,眼圈红了,差点落下泪来。 “嘶……”一阵马叫声传来,让雨竺收回心神,她心想: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要抓紧时间找到附近的人家,问清楚位置,想到好办法回家。 想到家,不由得浑身充满力气,提气纵身,还好功夫还在,心下一喜,循着马鸣声而去。 小河边,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在不断的弹着蹄子,看到雨竺过来,居然欢快的朝着她奔驰而来。轻巧的,雨竺一跃到马背上,由着马儿前行。 一条小河蜿蜒流向天际,那水真清呀,像碧玉镶嵌在那里,几条鱼儿酣畅淋漓的游着,马儿停下来,好像是渴了。雨竺跃下马背,掬起一捧水清洁脸庞,然后拿起马鞍上的水袋,走到上游想取点水,水中蓝色的光芒刺到了眼睛,再定睛看时,居然是蓝色步摇的倒影。这只步摇太招摇了,我对此地不熟,它关乎我能否回家,不能戴着它。这么想着,就撕下一片内衣料,将步摇小心包起来,塞到靴子里。忙完这些,心下茫然,不知此地是哪,更不知道自己要到何处去,回家……我如何回家……雨竺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木兰……木兰……木兰……” 一阵叫声,从远处飘来。由于自小学习武艺的关系,耳力特别好。有人来了,心下一阵开心。等等…木兰?木兰?花木兰?是花木兰吗?这什么情况?心下疑惑,决定暂时呆在河边,等待来人。 “木兰,你在哪呀……?”声音渐渐靠近,雨竺嘴边衔着一片叶子,静静的坐着,等待来人。 “木兰!木兰!哎,木兰在这,大家快过来……”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十多个人蜂拥而来,其中一个少年,一个箭步到雨竺面前,“二姐,你怎么来这儿啦,大家都急坏了,你知不知道?”少年握着雨竺的手,由于太过激动,雨竺的手一阵疼。 “干嘛呀!”四两拨千斤,悄无声息的挣脱了被钳制的手。 “木兰,还生气呢?”一个中年人蹙着眉头说。 什么什么?木兰,什么情况?叫我木兰?贺雨竺睁大眼睛看着这群人。 “木兰,走,赶紧回去。”中年人的声音透着威仪和不能拒绝。 “等等,各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这是哪?您叫我什么?现在是什么年份?”雨竺一口气问了出来。刹时周围静了下来,一个牧羊人拿着烟嘴,伸手探脉,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孩子摔下来,内息有些紊乱,头部耳后有一个大包,摔得不轻……极可能暂时失了记忆……” 啊?周围一阵议论声,中年男子眼睛里充满了怜惜,拉着雨竺的手,轻声说:“木兰,跟爹回家……” “可是,我真的不是木兰,你们搞错了!” “姐,你摸你耳后的红痣,你不记得了?” 红痣?他怎么知道我有红痣?难道……我的使命是花木兰?暗自想着,就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记得了,可是......你们确定......我......是木兰吗?” ???“恩!”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 四、凤眼初识凌云阁,寻医问药皆惊忙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一路无话,雨竺随着众人回到了蒙古包。一位慈祥的阿妈迎了出来,只见她面色微黑,颧骨处露出苹果色的光泽,笑容下,是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头发简单的绾了起来,几个小辫子垂在耳畔,头上有一方头巾,却是绣着MGZ特有的图案,周围一圈白色的绒毛,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的摆动着,煞是好看。她拉着雨竺的手,轻轻地走到窗前,摘掉雨竺的头饰,接着扶上了床。雨竺静静的看着她,内心一片涟漪,刚刚被握过的手,温暖的气息还在,让她不由得一阵心安,那女人冲雨竺笑了笑,悄悄的走了出去。雨竺躺在床上,望着蒙古包顶,心想:既来之,则安之,目前并无危险,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届时再想办法回去,幸好来时桃花村的水流已经停了,否则,不知道会怎样呢……正胡思乱想间,那位阿妈轻轻的扶她坐起来,端过一碗药,放在了她的唇边。 雨竺知道,这肯定是调理身体的良药,原本想说:我不想喝…,但抬头看到的是那位阿妈憨厚地的笑容,又想:如果我不喝,肯定会有人来做我的思想工作,最后还是少不了,他们是木兰的家人,朋友,应该错不了,所以乖乖的喝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一阵悦耳的铃铛之声,清脆入耳,似乎拖着清风在翩翩起舞,如碧玉碎片洒落银盘,又如大珠小珠互相撞击,甚是令人心旷神怡。雨竺听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蓝色的轿子,淡蓝色的顶,湖蓝色的較帘,伴着马车的走动而前后摆动,好像在说,好舒服……细听刚刚的叮咚之声,已经渐行渐远,特有的脚步声传来,雨竺一笑:原来是一支驼队呀……哎呀,睡了一觉,觉得好舒服,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眼睛迸出亮晶晶的喜悦,不痛啦,旋即掀开了較帘。 映入眼帘的,是一匹深色骏马,吧嗒吧嗒有节奏的迎面而来,马上—一袭白色的衣衫,小麦色肤色,坚毅的五官,饱满的额头下,有一双晶莹透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瞬间又消于无形,只随着马蹄声擦肩而过…… “二姐,你醒啦。爹爹,二姐醒啦!”赶车少年欢呼雀跃地说。 “好,醒了就好。”那中年男子露出一丝微笑,临行前泰尔赛大夫再三交代,醒了就是万事皆有可能,这药就用不着了,手不禁摸了摸身侧的药,孩子,你醒了,万事都好,万事都好,爹都依你…… “二姐,你真能睡,已经睡了两天啦,爹爹已经好几顿都没怎么东西了呢,爹爹可真疼你……”那驾车少年酸溜溜的,他想起了爹爹对他严格的要求,从没见爹爹这样,不禁羡慕的说道,“爹爹为了早日治好你,就吩咐带你回家,我们……”后面少年絮絮叨叨说得话,雨竺没有心思听下去,只是看着前面一辆马车,那里面坐着怎样的一位父亲,如此默默的爱着自己的儿女?我的父亲呢?一阵鼻塞,泪珠差点落下,如果他还在这个世界,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父亲?从记事起,她和弟弟就只有师傅,从无父母,有的就只有祖辈的传说及对父亲母亲的幻想,幻想他们的模样,幻想他们的事迹,幻想他们如何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二姐,我们到家啦!”开心的声音打断了雨竺的思绪,接着就被一只手拉着下了马车。 “慢一点,你姐姐刚刚苏醒……”一个女声轻轻的提醒着。 再抬头看时,只见两个大字悬在那里---花府,下面是不算大的门厅,看门楣,花家不算大富大贵,但在镇子上也算是富甲一方,在现代社会也算是小康之家啦。雨竺这样想着,脚下随着众人,走了进去。 三进三出的院子,走过正房,偏厅,抬腿上楼。再抬头,便看到房门处挂了一个醒目的木牌,暗红色的底纹,三个金色中字,上写“凌云阁”,文字虽凌厉尽显,但细看之下,总有闺阁之气,或许是花木兰本人所提?暗自想着,被一个约50多岁的女人扶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暗色女剑,红色的剑穗随着风的吹入而微微动了动,真是把好剑,隔着几步远,雨竺就感应到了剑气。脚下移动,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床榻旁边,宽衣、脱鞋、上床、无言一切顺理成章。那女人悄悄的走了出去,转过身,看木兰休息的方向,暗自出神。 “爹爹,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被扶着回来了,她不是一向最喜快意潇洒吗?还有.....”余下的声音听不到了,好像被人给打断了。 “木香,你去告诉你的母亲,让她飞鸽传书,通知善松舅舅即刻赶来,我看你妹妹如此呆状,与往日截然不同,心下十分着急,恐万一有失,速去速回......” 五、风潇潇兮影如练 水澹澹兮飘四方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叮--当、叮--当......”远处飘来阵阵声响,待巡视之后,才发现一青一玄两个身影在树林深处旋转,凝目望时,真真剑势凌厉,如飞舞的燕子般翩然跳跃,时不时传来练剑引发的各种声腔。 “哎......”忽然传来一声悠悠叹息,两人攸的停住。 “哪里来的贼子,空悠悠的哎什么哎......”说时迟那时快,一青色的影子朝着声音之处伶俐地飞去。只见那人负气独立于树枝之上,左手背后,右手的两个手指夹住迎面而来的利剑,稍一用力,“咔嚓”那剑猛然断了,这时,那玄色的身影已然随着青影而至,手中的剑直指对方心窝刺了过去,眼看落到对方衣衫之上,却忽然间不见了对方的踪迹,心下暗叫不好,正待回头,对方却至上而下逼迫而至,那内力直震得内脏翻滚,落下树来。 青色身影此时又欺身而至,用那断剑直冲面门而来,只见来人用左手画了一个圆,一股正罡之气将剑融成一股气流,甚至那气流反转,直逼得青影连翻了几个跟头,蹬蹬蹬冲出好远,一股逆流直冲胸膛,一阵甜味溢满口腔,若不是及时调息,居然要吐出鲜血。 “属下参见主人。”二人欲再次出手,猛然定睛一看,对方居然是自己的主子,心下暗道:难道主子的功力已经达到至高境界了吗?居然能化云化气,夜色茫茫,刚刚我两个竟然未发现对方竟是主子。 “给你们十日功夫,若再似今日这般,从此便不可再习落霞飞剑。”暗自检讨自己时,耳边传来悠悠的惋惜之声,两人对望一眼,扬声诺下,飞身练剑而去,只留下一阵阵飒飒之声在树林深处飘荡与盘旋...... “主人——” “讲。” “属下刚刚夜观星象,清灵星出现异动,此象已然有数日,不知主人有何安排?” “清灵异动,必有异象现世,或人,或物,万番不能大意,你带上此物,消声探访一番,届时报与我知晓,切切。” “是。”那男子双手接过云水瑶,只见其光洁如玉,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见地上的青色落叶,一阵阵逶迤而动,一时聚在一起,顺着男子消失的方向行成一片叶路...... 被称作主人的那人,仰望天空,看着那深邃无极的夜空,目光坚定而又柔软,一声悠悠的叹息,承载了多少的忧思与凝结的气韵...... 一条如玉带一般的小河蜿蜒着、哗哗地流淌着,时不时的有水鸟掠过,那水可真清呀,清凌凌的似明镜一般照至水底,那石头,那小鱼,那水草都悠闲自得地望着天空,不远处,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女在溪边,槌衣之声不断传来,浣水之声此起彼伏,静悄悄的呼吸声来回飘扬,一群女子竟然没有一点嬉笑之声。 “木香——木香——木香——”一阵洪亮的声音传来,众人回首,只见一红衫女子欢快而又着急的从远处飞奔而来,“木香——”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我可找到你了......” 那女子凑到名叫木香的女子身后,藏猫猫般拉着木香的衣服,边拉边说:“听说木兰姐姐回来了,可她怎么不来找我玩呀,哎呀呀,我可要生气了呢。”嘟着嘴唇,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木香微微皱了一下眉,慢声细语道:“她——”尚未说出第二个字,那女子就跳起来,大声嚷嚷:“我现在就去找她!”随后,只见一袭红色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木香忘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又回眸,看看手中的衣物,望了望白花花的水花,眼神顺着河水不断地延伸,直至看不清,道不明,那清凌凌的水仿佛承载了她的希冀,悄悄地流淌着,流淌着,愿百川到海,忧伤不再,烦恼无息,希望永存。 六、凌云阁中话别情,木兰悠悠问前尘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姐姐,我可想死你了——”话未说完,雨竺就被一个女子大大的拥抱抱了起来,雨竺笑了,心想:幸亏我耳力好,听出来进来之人是个女子,若是我躲闪了,用了飘渺游的功夫,还不把这女子吓倒了......兀自想着,不由得笑了。 “姐姐,姐姐——你想什么呢,为何不理我呀——” 雨竺又想,要我如何回答呢,看着陌生的女子,然后又觉得自己似乎该表示些什么,接着拉了拉那女子的小手,摸了摸后脑勺上的肿包,那女子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雨竺,“你——撞到头了?”说着双手在她的脸上比划了几下,试探地问,“不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雨竺眨巴了一下眼睛,微微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哎呀!这下可怎么办呀——”那女子一下子躺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耳边的辫子一翘一翘地随着摆动,然后又呼地突然坐起来,用手指指着自己,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雨竺,似是询问,又满含希冀,雨竺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告诉她自己不知道她是谁。 那女子一下子慌了,拉着雨竺坐在铜镜前,双手按着她的肩,一字一顿地说:“你的名字叫花—木—兰,今年15岁,我叫温—玉——荷,今年13岁,我们两个是好姐妹,这些,不会都忘记了吧?”木兰点了点头,是呀,我穿越而来,如何记得起前尘往事,又如何知晓这里的一草一木,更如何明白眼前这位明媚的少女是谁? 那少女拉了一把凳子,坐在木兰对面,两眼看着她,慢慢地说;“花家是本镇数一数二的世家,因经商有道,故而家里部分孩子均会武术,以便经商运货,来往行程—这件事,你知道吗?”木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那少女看木兰并未搭话,继续说道:“我们镇子名叫清水镇,皆因一条清河而得名,镇上有三大家族,花家经商,温家也就是我家为官,奉家行医,三个家族相互守望,绵延了几百年了,这些你记得吗?”说着一把拉起木兰,抬腿出阁,用手指了指牌匾,“你住的屋子,原本叫清暖阁,只因你觉得太过脂粉气,就亲自题了“凌云阁”三字,牌匾还是木逸托人帮你做的呢!那边是木香的清秀阁,后面有一个单独的阁楼叫清逸楼,是木逸的住所啦,他读书写字都在那里,可是都不陪我玩,看见我,每次都躲得远远地,又会功夫,我追都追不上......哎——” 说完,玉荷拉了木兰进屋,坐在窗前,慢声细语地说:“姐姐,你先休息吧,改天我再来看你,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出去溜溜......嘻嘻—”真是刚温柔了一下下,又大声笑起来了,木兰受其感染,嘴边也漾起一朵美丽的花,把温玉荷瞧得一愣一愣的,“姐姐,好美呀,不过笑起来灿烂才是我的好姐姐嘛,不像木香,哼,也是眼高于顶,看我小就不和我玩......哈哈,不过我喜欢和兰姐姐待在一起,我走了—”话还未落地,人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待四周安静下来,木兰静静的躺着,心道:看来暂时只能待在这儿了,环境还不算差,窗外清竹阵阵,屋内摆设简约而又细腻,这原先的木兰也是一位清雅女子呀。哎,目前明了所在位置,明白了家庭关系,只是详细往事不得而知,木兰性格如何,又如何改了牌匾,更是如何与父亲失了和气,闹气别扭呢?另外原先的木兰可会武术?想到这里,木兰轻叹一声,悠悠转头望向窗外,竹影晃动,沙沙之声传来,既来之,则安之吧—— 七、束发夜访蓝月轩 悠悠往事记心田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自温玉禾离开之后,木兰辗转难眠,原本想静静待着的心悠然亮了,她想:若要在此生存,光靠历史课本中木兰出征的传说远远不够,她需要了解木兰,了解这里的一切,以便应付日后的来往和生活习俗及各种交际应酬......想到此,她迅速点睡了丫头,打开衣柜,巡视之后,选择了一套暗灰色绣竹男装,使出缥缈游的功夫,像一条游泳的鱼儿一样消失在夜幕之中。 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心中曾想夜访温玉荷,可前情未知,贸然前去是不是有点唐突?忽然看到眼前一片明亮,停下脚步,只听见两个男子朗朗的笑声传来,木兰抬目而视——蓝月轩三字映入眼帘。 “两位兄台,打扰了。。。”木兰压粗声音,轻鞠一躬,其中一人一抬手,用扇子轻轻托起木兰的抱拳,只这一下,木兰便知此人内力浑厚,是个练家子。 见礼之后,二人将木兰请进屋内,烛光下,温润之气扑面而来,淡蓝色的衣装,天蓝色的装饰,均将这蓝月轩表现得淋漓尽致,一片儒雅俊秀之气。 酒桌上竟然也是清华色的瓷器,木兰倒吸一口气,南北朝时期竟然已经有这么纯熟的制瓷技术了吗?光看这蓝月轩的吃穿用度,便已知晓主人乃人上人,并非她这等凡品所比拟的。忽然一双明亮的眼睛出现在眼前,“兄台莫不是要一直站着不成?”此人温润一笑,弯弯的眼睛竟似弯月一般熠熠生辉。分宾主落座后,木兰见二位已表明身份,又不好说破失忆之事,便谎称是外乡人,取名贺熙然。 三人举杯,淡淡的甘冽之气扑鼻而来,品过之后有米酒的甘甜和软糯,更有不知名的香气萦绕,不禁又尝了一口。主人丰子墨微微笑了,那眼睛格外明亮耀眼,旋即又为木兰斟了一杯清酒,木兰也豪气升起,轻轻嘬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说了句,好酒。三人你说我笑,转眼间已过三巡。微醉之中,木兰朗声说道:“奉大哥,小弟初到此地,想做一桩生意,奈何对此处并未深入了解,还望两位不吝赐教,指点一二,让我有栖身之所。” “贺兄弟,你客气了,奉大哥那是磊落君子,既然交了你这位朋友,便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哥,是也不是?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一起,顿时尴尬的气氛活络起来,木来也忘记了拘谨,抬酒而饮。奉子墨收回探究的双眼,淡雅地说:“此地大有玄机,兄台来了必然蓬荜生辉,一展所学。”木兰再想多问,见其和温秀山推杯换盏去了,便讪讪饮了一杯。 “贺兄弟,你真有福气,这茯苓醉全清河,全天下独此一份,乃我们奉大公子一人所酿,整整封存了三个月之久,加上他妙手及妙思,才有今日的这茯苓醉,你好福气啊,哈哈哈。。。”温秀山又是一片郎朗的笑声,瞬间化解了尴尬的气氛,让人如沐春风。“贺兄弟,此乃吾家玄令,见此令如见吾,你且收好。”木兰一片感激,深深鞠了一躬后落座。丰子墨眼里闪过惊诧,但旋即笑了,轻轻饮了一杯。 不多时,天色已沉,木兰望望窗外,一轮月儿轻轻含笑看着三人,怪不得此处名叫蓝月轩,透过淡色纱窗,月儿悠悠诉衷情,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啊。 八 月下起舞浑欲醉 花香飘摇露正浓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天色已晚,木兰辞行。由于喝酒的缘故,感觉脚下洒脱,面颊微红。怪不得大家清姿逍遥清酒心,原是清心缘是藏。彼时微微酒醉又朗朗清醒,真是百味甜生,百媚甜生呀!惬意施展轻功,缓缓前行,途中忽然闻得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连空气都透着香草气息,让人浑然欲醉,欲罢不能,遂转变方向,逶迤而去。 面前是一片绚丽之姿,红的粉的黄的……各种色彩的奇花异草竞相争妍,往前看去,一湖玉莲也竞相绽放,哇噻,习武之人皆知,玉莲性质清纯,练武之人得之,如得至宝,实乃是提升修为之珍品,居然在此处见到,令人羡慕和惊异。 湖中有一座小亭,珠帘微动,叮叮咚咚清脆入耳,仿佛弹奏一曲天籁之音。木兰双臂舒展,脚下踩水,三跃两纵地进入凉亭。除了珠帘水晶,并无见其他装饰。真是一个清凉所在。木兰飞身折起一段树枝。酒至酣处。情至快意。幽至妙哉。遂身姿飘动,若银蛇出动,又如蛟龙出海,更似凤舞九天,也似朱雀漫舞。流星闪闪。乐也悠悠,醉也悠悠……正舞得沉醉。一段悠扬的笛声传来。如思如诉,如愿如悟,如灵如梦,木兰稍停片刻,目光投向远方,探究着笛声来源。略微沉浸,思道:对方并不知我乃女子,只要不漏出娇柔之态,当是无恙。遂顺着笛声舞得更有精神。趁着酒意,迎着微风,沐着花香,展着身姿,遂朗朗上口吟出一篇剑悦出来: 风萧萧兮影如练,水衍衍兮飘四方。魂系系兮心似醉,剑亮亮兮飘似雪,味甜香兮味似酣,美花儿兮魂飞舞,秀玉莲兮露正浓,感生命兮醉如酥,叹今生兮波又折,愿吾愿兮感上苍,送吾身兮归故乡,魂灿灿兮感恩情,美心情兮谢三仙,剑俏俏兮弄舞姿,珠连连兮动乐兮…… 不觉间笛声已停,木兰悄悄停下舞剑。却赫然发现在凉亭的座位处有一把古朴的宝剑,诧异又惊喜,四处寻视,却无一人在场。拿起宝剑,只见八字镌刻之上:莫伤莫悲,皆化流水。 此剑居然是鼎鼎有名的“流鉴”,哇塞!简直是三喜临门,他乡遇贵人,清湖见玉莲,乐见流鉴真言,喜不自胜,盈盈拜下:感恩上苍今日之遭遇,已三生有幸。 “此乃送尔之礼,自当收下,他日必有用之。” “是。”木兰顿首,复拜下去。 停了一会儿,四周寂静,方悄悄站起,心道:未知对方身份,不敢放肆,无功不受禄,故而不敢拿礼,唔自逃了。 回到阁中,木兰心道:此地虽小,却暗藏玄机,今晚玄机重重,认识三人,饶是个个深藏不露,奉子墨九曲心肠,奇思不断,看不出此人心绪,;温秀山看似粗枝大叶,不拘小节,实则观人入微,心思奇巧,摸了摸他给的令牌,倒是觉得此人有侠义之风,令人温暖;最后一个人不漏声色,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却拥有那么个所在,也是百般照顾,指点迷津……只是他了解我多少?我该如何是好呢?继续交往,还是躲避为好?想着想着,也理不出所以然来,竟然昏昏睡去…… 第九章 巧思妙解风流展 庭前悦色盈门楣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自那日之后,木兰便一心留在家中,熟悉家中人事安排,命贴身侍女翠玉抱来一摞摞的书籍。 “小姐,这些是你要的材料。”小侍女说完累趴在桌上。木兰递给她一盏茶,她端起来一饮而尽,眼中无限崇拜地盯着木兰,说道:“小姐,你看了这么多书,各种各样皆有,小姐以前是不怎么爱看书呢。小姐,你是怎么看的懂这么多字的?” “猜的。”木兰淡淡地回了一句,翠玉端着茶盏,愣了,用手摸摸木兰的头,没发烧啊,不管了,只要小姐身体无恙,让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唉,变化后的小姐越来越有小姐的样子了额。 “翠玉,来。”木兰伸了伸懒腰,道“我考考你,以前我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当然是出去啊,小姐” “说的真对,奖励你一盘糕点。” 算算日子不觉间已经过了百日,此处的文字及地理人文基本上了解于心,接下来就要出去走走咯~ 遂拿起两套男装,主仆二人径自从后门闪了出去。 大街上你呼我喊,你推我搡,木兰心下疑惑,古代的街上难道已经这么热闹了吗?人们像赶庙会一样一股浪花一般向前涌去,脚下跟着人流移动。 原来是乡试啊,木兰抬目,看到远处一场盛世浩大的比试在如火如荼的举行。 三声锣响之后,一位老叟站立台前,双手一辑,朗声道:“各位,今日乃是本镇三年一度的乡试大会,由老叟主持,还请各位踊跃参与。下面宣读比赛规则:一曰文试二曰武试!” 那人顿了顿,宣布道:“文试是赋诗一首,题目为《赋税》,还望有能者一展才华,一报国恩。十人一组,现场评定现场定魁!” “好!”人群中一阵叫好声,有摩拳擦掌上去应试者,也有嘀嘀咕咕与人商讨者,更有畏首畏尾不知如何是好者。木兰心思不在考试上,她今日出来是考察风土民情的,便不断观察身边的人。 周围的人,有的绫罗绸缎,有的布衣蓝衫,有的拮据寒酸,有的底气十足,有男子也有女子……好,有女子出行就好,木兰心下一喜,拉着翠玉走来走去,一一记下各色人等…… “好!”众人一阵叫好声,木兰一看,原来前面已经选出了一位文试魁首,只见他蓝衣玉带,旁边有侍女展示着他的大作,木兰定睛一看,当真叫了一声好。那诗是这般写道: 云龙见首展玉魄,国富民强赋三层,清涧清风顺官道,万民齐呼妙人遥。 “此诗未必是本场魁首,大人且慢定论。”闻声而来,大家看到的是四名小厮,抬着一顶软轿,那声音就是从轿中传来。 “还请来人指教。”老者一辑。 那女子自轿中出来,脸上蒙着白色面纱,径自走到台上,挥毫而就: 万物有灵千般秀,粟裕天下常常思,胸怀万合至杰瑜,得民心者德天下! 人群中突然静了下来,人们怔怔的看着这位女子,不知她从何而来,也不知要到何处去。只是看着她悄悄的从台上下来,然后慢慢的走回小轿,唔自走了…… 木兰看看这首诗就知道,此人绝对胸怀大志,心中有万千万物,以农业为重中之重,重视人才等待像宝玉一样杰出的人才,尤其最后一句,更耐人寻味,此人要以德治理天下…… 只是此等大作,怎么会出自女子之手,况且这女子字迹娟秀,并无此大气,疑惑间摇摇头,或许是此女子背后之人。女子已经是不可小觑,那作诗的人更是让人拭目以待啊......胡思乱想了一通,也理不出什么分寸,就继续观察周围的人物去了。 第十章 绿萝葱茏掩秀智 茶味香中行逸真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大叔,此地薇薇初到,不知温府如何行走?”一名女子约莫16岁左右,携一名20岁左右的丫鬟,风尘仆仆略见疲态的问道。 “姑娘顺着这条清街,一路直行,看到一个高门大户,便是了。”老者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指了一条明道给姑娘。 “如此,多谢大叔。”姑娘轻辑一礼,便携丫鬟前行而去。 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人流之中的人们频频回头,所行两人甚是瞩目,一者二人清秀可人,二者外乡之人初到,况且是两名女子,街上的人看到皆是稀奇。只见二人并无尴尬,只是心心念念地找所要之地,偶尔向行人问路,街上的人也热心地告知,不一会儿两人便行至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两扇朱红大门,分为正门和两个偏门,三门齐开,门口站两名小厮,身着藏青色衣衫,静静侍立,并无嬉笑之状,。小丫鬟上前,递了名帖,稍等了片刻,便被请了进去。门口观看的众人,也一并散了。 且说那小姐进门之后,盈盈拜下,泪珠流落,那老爷子也一并噙着泪花,只是喃喃自语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遂命一应丫头带小姐去绿萝居。丫头小厮很是奇怪,绿萝居乃是家中上客居所,怎么就随随便便给了一个外乡丫头,心中纳罕,也不敢多言,只是殷勤地带着二位往里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两位来到绿萝居,只见清风拂面,绿萝清瑶,闻之有淡淡的梅香,又有阵阵的茶香如丝如缕,绵绵不绝,清幽不失雅致,雅致不失中正,中正更不失贴心。茶炉里一壶清茶正待细品,香炉中一盏细香正在回味,窗台之下有一案台,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再往里走,就看到一把箜篌侍立而待,放佛等待主人把玩一般。一帘珠帐将里屋与外界隔开。二人放下行李,给带路丫头一点赏银,那丫头就去准备洗澡一应事务去了。 晚餐时间转眼到了,温家正厅摆了一桌子鸡鸭鱼肉,府中有的小姐公子凡是在家的均出席,温老爷坐在正中位置,只听小丫头躬身道:“禀老爷,客人到了。”温老爷哈哈一笑,“薇儿,快来快来。”只见那客人小姐换了一套淡黄色衣衫,头上清挽两个发髻,别着两颗珠花,比来时更添了一丝柔美之气。 “爹爹,薇薇给您请安了。” “好好好,你一走10年,如今学成归来,爹爹高兴,高兴......”那温老爷说着说着泪珠落下来了。 “薇薇回来了?怎么也不告知我一声,害我刚知道孩子回来,你呀......” “祖母,薇薇给您请安了。”薇薇一跪,行了个祖孙大礼。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子,还不赶快给你二姐摆副碗筷。” “祖母,早就备好了,您上座。” 一家人寒暄之后,分主次做下,一场轰轰倾倾的家宴让一众小厮丫头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外学的二小姐,怪不得如此出色,只是一走10年,如今回来了,自然是心肝宝贝肉地疼着和护着。 家宴过后,一家人唠着家常,那薇薇小姐谈吐不俗,应对得体,一会儿给祖母揉腿,一会儿给祖母奉茶,一会儿又说些外面的故事给她听,老人家也听得入迷,开心的看着二孙女,心道:如今薇儿回家,及笄之礼也该办起来了,我有这么优秀的孙女,怎么能不让外人知道,该成家了,该成家了。只是一走10年,祖孙之情还待培养,此事慢慢操办吧。” “祖母,二姐姐回来了,祖母自然是心疼的紧,只是祖母也别忘了,您还有玉荷呢!” “荷儿,乖,祖母最疼你,是不是?你二姐姐刚回来,你要多向她学习,她可是咱们家的文武兼修,你呀,就会糊弄祖母。”说罢,用手轻点玉荷额头,玉荷乘势滚进祖母怀里,咯咯地笑着,那玉薇见到,轻微一笑,丝毫看不出是喜还是怒,老祖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心道:不错,作为当家主母,就应该有此风度,只是,派去接薇薇的小厮众人呢? 遂握了握玉薇的手,问道:“薇儿,接你的人呢?你父亲可是派了官中的侍卫去接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说到此处,玉薇正色道:“祖母,那些侍卫大哥在经历万佛山时,被一股不知名的贼人所围,皆命丧黄泉,唯有孙女儿和秀儿姐姐凭借轻功微凌渡逃过一劫!”话未说完,泪珠盈睫,扑簌簌地落下来…… “岂有此理,这些贼子越来越猖狂,连我官家队伍也敢拦截。”温老爷一拍而怒。 “父亲,恐怕此事未必有那么简单。”温秀山轻蹙眉道,“现在局势动荡,国中有匪患,外有蛮夷骚扰,加上天子刚刚即位,正是各方势力蠢动之时。” “山儿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既然敢惹我温家,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那老爷子阴沉沉地如此这般吩咐下去,一众人领命而去。 十一、玉楼新苑丽人行 新情新貌新自在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话说自从薇薇小姐回府以来,白天习武写字,晚上抚琴品茗,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小玉荷就像是一个小跟班,整天黏着姐姐讲讲外面的世界。玉薇泯然一笑道:“真不知家中还有如此欢畅的女儿,若是师傅在,一定对你另眼相看。只是不知道荷妹妹究竟喜欢什么,如果加上名师指点,妹妹当真是出落的倾国倾城,艳绝一方。” “姐姐,我才不要像你们一样,整天的习武学习,我只要做一个快乐的小姐,就够了,嘻嘻,母亲也拿我无法。说起来我已经气走了6位师傅了呢,嘻嘻......” “你呀,也不要太过于任性,你的快乐成长是父母亲的照拂,总有一天你要长大,然后要独当一面,总不能依赖父母一辈子......” “知道了,二姐姐,大姐也是如此说我,对了姐姐,你此次回来,难不成和秀女一事有关吗?虽说我学习不好,可是有些消息,我还是挺关注的呢......” “我也不清楚,家里有三个女儿,按官家令,所有到了年龄的女子都要参加,估计爹爹也是迫不得已,才让我归家的,其实,在学艺的过程中,虽然有泪水和辛劳,虽有师傅与李嬷嬷的严格教导,但也总是天高云阔,豪情儿女,如今回来了,一切归于官家小姐,总是少了点什么,哎......” “我知道,我知道,少了快意,对不对?” “是是是,就是你最聪明和敢言敢语......” “二姐姐,我带去去看木兰姐姐,可好?她可是女中飒爽,男中秀才呢?” 玉薇略一沉吟,答应了,二人叫了仆从,盛装而去。 一会儿工夫,就到了花府门前,二人递上拜帖,早有小厮进去禀报,花木香正好在正厅,就快步迎了出来。 “木香姐姐,这位是我二姐姐,今日特地带来与两位姐姐聚聚。不知木兰姐姐伤势如何,最近可好些了么?” “恕我眼拙,那日在街上闲逛,竟不知那引人注目的女子竟是温姑娘,姑娘常年在外,肯定是学富五车,令各位姐妹望尘莫及。”花木香看着两位水葱似的姑娘,忙忙地接语道,一边派丫头欢儿去请木兰,举止甚是得当。玉薇微微一笑,暗中思忖:这花家竟然收拾得如此清朗,虽是经商之家,但丝毫不见半分铜浊之气,这花木香生的粉黛峨眉,又有经商理家之才,当真是不可小觑,我亦要多多留心。 “妹妹来了,恕我没有早早迎客。” 循着声音,玉薇看到一名女子朗声而出。只见粉面桃腮,一双机灵灵的眼睛分外漂亮,一头如瀑一般的头发,清挽一个发髻,别着如意攒珠簪,配着一身雅色衣衫,更衬得这女子美丽非凡。 “木兰姐姐,是否想念荷儿了呢?”玉荷一把抱住木兰,撒娇道。 “你呀,总是这般长不大的样子,偏偏又让人喜欢的紧,大家说说,我该拿她如何是好?”说完,从丫头托盘里拿出一只红玉步摇,轻轻的别在玉荷的发髻之上,更衬得玉荷娇俏可人,美丽不可方物。 然后对着玉薇飘然一礼,说道:“小妹闲来无事,在家中做了几只玉钗,若是姐姐不嫌弃,请挑选一只吧,若是没有有中意的,姐姐画好样子,托丫鬟捎来,不出几日,就能给姐姐一份惊喜。” 遂有丫鬟托盘到玉薇面前,一溜展开了6副玉簪,各个别处心裁,令人瞩目。心下暗暗吃惊:这花木兰如此美丽,又如此聪慧,记得小时候就聪颖异常,加上这些年的培养,当真是令人又羡慕,又嫉妒。 面上微微一笑,道:“妹妹好巧的心思,如此姐姐就选一支秀蝶飞舞,但姐姐这里也有一宝,送与妹妹如何?” 只见她自袖笼中拿出一双玲珑剔透的玉镯,葱绿水润,一看就是上品,轻轻套在木兰木香的手腕之上。木兰格格一笑,朗声道:“姐姐日后缺了什么穿的戴的,只管派丫头来找我。父亲最近拨了绣衣阁和珠玉台给我打理,若是缺了什么物件,尽管来取,妹妹一定挑选好的奉上。” 如此絮絮的说了一些闲话,玉荷提议道:“两位姐姐均是女中侠客,不如让木香姐姐抚琴,二位姐姐点到为止,活动活动筋骨如何?”“如此甚好,你们以为如何?”木香见她们没有异议,道,“欢儿,取我的香珠琴来。” 一时间,琴声跌宕起伏,木兰折了两根树枝代为宝剑,玉薇心下平和,双枝交叉,行了了礼,只见玉薇轻轻转动手腕,木枝转动,竟然朝木兰而去,木兰心下一惊,好手法,好剑法,轻轻一跃,飞撤一丈,遂转动身姿,斜刺而来,那玉薇也不示弱,轻轻一转,躲过了这次斜刺,并且脚尖点地一跃而起,一股气流顺枝而出,旁边的树枝连着摇晃,却看木兰的衣襟竟然纹丝不动,那玉薇也是一惊。只见木兰顺着石阶一纵,旋转而知,那玉薇竟也旋转身姿朝对面而来......琴声连绵不断,如怒如诉,转眼间二人已经打了三十多个回合,竟然越斗越有滋味。 “哎呀,”只听一声低呼,“谁,谁受伤了,停.”玉荷大喊一声,一边是自己的姐姐,一边是最好的朋友,哪个受伤,她都不开心。 “姐姐,承让了。”木兰深鞠一躬,面有愧态道。 “姐姐,你伤到哪里了?” “无妨,只是自己学艺不精,被木兰用树枝点到脚裸,脚下一麻,输了。”玉薇道,“木兰妹妹好身手,好技艺。” “来来,来,休息一会儿,吃些茶点。”花夫人听到声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遂出来一看,原来是比试身手,活动活动筋骨倒是好的。 如此絮絮说了一些闲话,不多会儿就散了,临走时,那玉荷回头,和木兰比了一个嘘的动作,两人心知肚明,木兰也不挑破,言笑晏晏送两位出门。 十二、敬业打理问诸事 万事考察定真章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话说玉荷她们走后,木兰回到阁楼,打开手心,只见一封小信,上道“木兰姐姐,端午节午时,冰玉楼牡丹阁一聚,玉荷。” 木兰莞尔,见私下无事,就携丫头翠玉从正门而出。 大街上一派欣欣向荣之相,有吆喝的卖家,也有穿梭的行人,有高门大户,也有低矮民房,有锦衣玉带,也有布匹履蓝衫,有努力工作的男子,也有携儿带女的女子......不一而论,精彩异呈。木兰着一身淡蓝色绣竹男装,头上束着雅色纶巾,小丫头翠玉紧跟其后,快步穿梭于人流之中。 “掌柜,这套冰丝女装请问要多少银两?”两人进入一家衣店,朗声问道。 “300文。”店里基本没什么人,店掌柜懒洋洋地回答。 “请问,可不可以给我这位小兄弟试试,家妹身量与其相似。” “对不起,不可以,您二位一试,倘若不买,岂不成了一件旧衣?” “掌柜的,我是.....” “对不起,甭管您是谁,这衣服就是不能试。” “您误会了,我是真心想买这件衣服,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否合身合心意,故而有此一要求,可否行个方便。” “对不起,行不了。”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翠玉忍不住出声,小姐何曾这般低三下气地与人说话,以前的一个下人背后嘲笑小姐,小姐直接用剑削了她的头发,害的她整整三个月是整个花府的笑话,直至今日,下人们都害怕她的紧。这掌柜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木兰轻轻举手,翠玉讪讪地停下要说出的话。 “掌柜的,这布多少一尺?做一套男子的衣衫需要多少尺?是否需要丈量尺寸?” “这布20文钱一尺,尺寸吗,小二,来量尺寸!”掌柜的摸了摸胡子,答道。 “公子......”翠玉急了,小声道。 “无妨,掌柜的,让我的小厮来即可。” “二位真是麻烦。”那小二哥道,“不让我量,我倒是省了力气。” 那小二哥不耐烦的指导翠玉,量了木兰的尺寸,随后打了个哈欠,去后台去了。 “二位,布匹九尺共180文钱,加上工钱100文,总共是280文钱。” 木兰命翠玉付了钱,两个出了门就奔其他店而去。 如此再三,木兰一下子逛了10家布店,家家有优有劣,木兰把各个店的情况逐一做了分析,如是再三地总结出来布店的经营之道: 1.布匹工艺 3.裁缝工艺3.经营方法4.员工的素质5.买家定位6.价格定位7.宣传力度。 如此定下布庄七条,忽然肚子咕咕咕叫了,想起与玉荷之约,遂起身赶往冰玉楼。不曾想玉荷早早就在那里等候。” “荷儿,有事直说,今日你我姐妹欢聚,姐姐做东。” “兰姐姐,今日请姐姐过来实在是有一事相求,我有一件蓝绿羽锦衫,由于丫头不小心给弄破了,一则,姐姐技艺高超,二则姐姐家里的布庄师傅技术甚好,姐姐,我特别喜欢这件衣衫,请姐姐万万帮我。” 木兰心下一惊,我自现代穿越而来,如何知道这绣衣之法,幸好门下有几名绣娘,绣工不错,此事答应下来也无妨。 “荷儿,此事包在姐姐身上,只是有一点,万一不能还原原状,你莫要怪姐姐。” “不怪不怪,此事交给姐姐,我就放心了,这个是祖母为我特地定制的,如果不能穿了,怕祖母怪罪,我又少不了一顿数落,万一不小心还得挨揍呢!”玉荷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你呀,总是这般调皮,偏偏大家又喜欢的紧。来尝尝这玉酥卷,可是你的最爱。“ “姐姐,你恢复记忆了吗?你还记得我的最喜欢的点心。”玉荷高兴的大声说道。“ “嘘。”玉荷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莫要灰心,会好的,会好的。”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说着一些家常话。 砰砰砰......隔壁突然响起一阵阵的打斗声,“姐姐,我们去看看好不好?”玉荷最爱热闹,今日有趣,何不去看? 原来是一名女子,喝醉了,在二楼跳舞,廊下几名轻佻男子看其有几分颜色,争相轻浮,那女子一边跳舞,一边解衣,楼下一片哄笑声和叫好声。 其中两个靠近了姑娘,一个个的想据为己有,没想到两个却先打了起来。 此时过来一名书生,一边喊着“蓝儿”一边跌跌撞撞的想要近前,旁边的两人岂容此人猖狂,便两个拦一个,揍了起来。 “姐姐,再不管,就要出人命啦。” “喂,你们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再说了,你们凭什么打这个书生?” “就是,你们凭什么打人?”楼下一群人说道 “坏了人家的好事,这书生恐怕要有灾喽。” “可不是,那不是有名的恶霸杨老虎吗?” “另一位可是有名的混混楚一霸。碰上这两人有啥好下场。” “小姑娘家家的,乱管闲事哦。” 只见那杨老虎眼睛提溜一转,手下一松,便朝玉荷他们走来,玉荷心想:你个大坏蛋,今天让你知道拔虎须的厉害。哼。 “哟啊,小娘子,长得真俊啊,小生有礼了。”那杨老虎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道:“他与你有亲?”“无亲”“有故?”“无故!” “那还说什么,兄弟们,给我打!”说罢,那些人一阵拳打脚踢。 “姐姐,姐姐,你看.” “莫慌。”木兰拦住了杨老虎前进的脚步,让玉荷挡在了身形之后。 “吆喝,又出来一个不怕死的。”那杨老虎猖狂的大笑道。 “什么人在此斗殴,全给我抓起来!”忽然店里出现了一群官差,走在官差后面的是木兰的贴身丫头翠玉。原来是......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两人也没心思吃饭了,带上书生和姑娘,就一起上街去了,剩下官差料理那群无赖。 那书生对于玉荷,那是千恩万谢。木兰不放心,便一同送两人回家。 一路得知原来姑娘和书生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可是姑娘却被许配给了邻村的徐家,过几日徐家就要下聘了,姑娘心生涩意,便拿了体己钱到酒楼约书生详谈对策,哪知好奇喝了几口酒,就醉成这样。 十三、巧智破解难解题 苦命鸳鸯终成属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翠玉坐在马车上,看木兰若有所思,便问道。 “兰姐姐,他们是不是太可怜了,有情人不能相守,我们能帮帮他们吗?” “荷儿,如何帮?对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正大光明的明媒正娶,眼看明天就要下聘了,你我如何拦截,如何扭转乾坤,让何一鸣当上这个成龙快婿?”木兰拍了拍她的手道。 “可是兰姐姐,他们好可怜,你看那李蓝姑娘,刚刚哭的稀里哗啦,让人心疼呢。那贺公子也是风度翩翩,李家真是不识好歹,如此良配,却要另觅他人,当真是有眼无珠。”玉荷跺了一下脚,不高兴的说道。 “荷儿,此事你不必理会,我们安心回家就好。”木兰淡淡的说了一句。 哎,老天,兰姐姐可赶快恢复记忆吧,以前的兰姐姐早就冲上去,给李家好大一阵教训,然后不论如何都逼着李家承认了何一鸣。哎,现在的兰姐姐,似乎胆子变小了,什么闲事也不理了,这何一鸣也太悲哀了......玉荷怔怔的想道。 话说木兰送玉荷回家之后,命翠玉去父亲处报平安,一并送上经营7策。 翠玉走后,木兰行至后院,吹了一声口哨。 此时有一人飘然而至,躬身施礼道:“主子有何安排?” 木兰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耳语了一阵,那人便去了。 原来此人是木兰在街上认识的一位少侠,因银子用完迫不得已在街上卖艺求生,一位侠客有高深造诣,却不肯偷盗解燃眉之急,人品贵重,自从木兰帮过之后,方同意保木兰平安,做了木兰的隐卫。时时处处的盯着木兰周围,不到木兰召唤,便从不现身,倒是真的用心良苦。 话说到了第二日,李家姑娘下聘之礼正在进行,众宾客言笑晏晏,忽然来了一群盗匪,凶煞至极。不但抢走了聘礼,还顺带掳走了蓝姑娘。众人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有个地缝都要钻进去,以保平安。那伙盗贼走后,剩下的是哭爹喊妈的李家人,李蓝的母亲坐在地上,大哭道:“天杀的土匪哎,今日是我姑娘的下聘之礼,你们如此这般,可让我们老两口如何活哟。我的宝贝闺女哟,可怎么办哟.” 那李老爹向乡里之间作了个辑,道:“各位乡亲父老,麻烦有些力气的,帮我找找女儿,求求各位帮个忙,老朽有礼了。”说罢泪珠落了下来。 “我去。”何一鸣刚刚被钢刀破了皮,听到李老爹如此说,便自告奋勇道。 加上人群当中有个别大胆的,和李老爹组织成一对人,去寻蓝姑娘去了。 话说这群劫匪也奇怪,走了不到一里地,便只取了蓝姑娘的外衣,留下聘礼和人,一股烟的骑马而去。 那群人走来,看到聘礼和蓝姑娘,那蓝姑娘哭的稀里哗啦,头发有点凌乱,那徐家的人看此情景,主事的人道:“把聘礼点数拉走,回徐家。” 李老爹一听,差点晕倒。旁边的人忙道:“徐家老爷,我们这边虽然出了一点状况,但是聘礼、姑娘皆无碍,您看这拉回聘礼,是不是不怎么合适?” “你家姑娘招匪患,我们家老爷捎回话了,这亲是结不成了.” “你,你当初是怎么说的,说会善待我家蓝儿,没想到就因今天区区小事,就要将我的女儿拒之门外,你们徐家倒真的是会办事,会说话。” “哼,你家姑娘无福,当不起我们徐家的少奶奶。” “你......” 徐家拉着聘礼,扬长而去。 这今日该如何收场?众人回到李家,心里直犯嘀咕。 忽然,贺一鸣跪了下来,言辞恳切道:“李叔叔,一鸣有个不情之请。” “说。” “蓝儿与我早就相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念书,一起打柴,一起长大,蓝儿人品贵重,知书达理,又肯吃苦。小侄早就对蓝儿心生仰慕,如果叔父肯将蓝儿许配与我,今日我就下聘,聘蓝儿为我的结发之妻。” “好,有情有义,李老弟,就成全了两个孩子吧。”人群之中有人道。 “还不快拜见岳父大人,傻孩子。” “小徐拜见岳父大人。” “好好好,唢呐,奏乐”主事的人道...... “程师傅,有劳了,这个是各位的酬金,请各位青山绿水,后会有期。”远处的山头上,木兰拿着李蓝姑娘的外衫,对着程师傅深施大礼,只见他拿了银子,隐身而去。 木兰打开一柄折扇,道:“翠儿,何公子大喜,我们去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是,公子。”翠儿大喜道。 木兰遂牵起翠玉的手,使出缥缈游的功夫,优雅而至。 这厢李老爹家中,人才济济,有做饭的,有奏乐的,有吃饭的,有端盘的,不一而论, 总是热闹非凡,令人豪情万千。 “贺公子到。” “快请快请,岳父,此人曾经救了我和蓝儿,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何公子何须客气,况何贺本是一家,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木兰扬声道。 “哈哈,好,好一个一家人,来,请上座。” “哎,翠玉,上贺礼。”一个端端正正的盒子呈了上来,木兰对着新郎官说:“此贺礼另藏玄机,我走之后,你和蓝儿齐观。” “是,遵命。” 一场热热闹闹的订婚之礼就这样结束了。 待客人散尽,李老爹提议打开礼物一观,全家人都同意了。何一鸣一一打开,待到木兰的盒子时,有些犹豫,李老爹见状,拨开他的手,忽的一下打开了。 原来盒子里是一件外衣,而且是蓝姑娘的外衣。 “好啊,何一鸣,你居然算计我们家,这个亲,作废。” “岳父大人且慢,您看。”原来在箱子底部,一层白花花的银子摆了一遍,上有书信一封,众人忙不迭打开一看,只见有寥寥数语道:巧智破解难解题  苦命鸳鸯终成属。 李老爹见了银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见何一鸣与李蓝朝着木兰离开的地方,叩了三个响头,俩人相视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十四、妙手慧解布庄困 双馨德艺暖人才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晚饭时分,木兰便回府去了,此时正值花府用膳,一溜丫头婆子站成一排,早有婆子赶紧为木兰摆了碗筷椅子,木兰略微一点头,便落座了。 “兰儿,你的布庄7策,为父我看了,很是恰当,但是落实起来却有难度,你可有心里准备?” “回父亲,女儿早已心有主张,父亲大可放心。“ “好好好。为父拭目以待,看我兰儿如何在生意场上翻云覆雨。” “父亲,有一点请父亲成全。” “讲。” “我乃女子,打理生意多有不便,便女扮男装,便意形势,请父亲在布庄宣布我为管事,名字叫做贺熙然,一切是为方便行事,请父亲理解海涵。” “如此甚好,甚好。”木兰父亲略微沉吟,捋了捋胡子道,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有他的风范了,高兴真是高兴,遂满饮了一杯酒,道:“你且按你的思路去走,有什么事,为父担着。你只需放手历练即可。” 这布庄是花家的十大产业之一,以前由花木香打理,但日渐落幕,如今,交给木兰,看看能有什么起色。 “兰儿,晚饭后你留下,演练一遍花家剑法,许久不曾练习,别生疏了。” “好的。”木兰略微一沉吟,答应了,心道:幸亏有花家剑谱,那三个月我早已烂熟于胸,又加上木逸平时的对练,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 月儿轻轻升了起来,后花园中,两个身影一跳一跃,一纵一落,一推一退,一旋一躲,总是你进我退,你刺我躲,你旋转剑气,我屏息以对,你出招,我以应对。一招一式尽展花家剑法的精髓所在。 “好,很好,木逸也要多加练习,你虽小但也10岁了,切记,多向你二姐姐学习。” “是的,父亲。”木逸少年老成,正是平常教导有关,目前暂跟着夫子学习,没没甚功夫研究生意。 第二日,木兰早早起身,与父亲告别之后,和绣衣阁的掌柜便告辞出来。 木兰召集各位工作人员道:“各位,我是新来的理事贺熙然,今日之后便与大家一起共事了,我用人很简单,有才者上,无才者下。希望大家能让我看到各位的才华与创意,大家忙去吧。” 随后,叫了店里的掌柜和裁缝,到了里间的茶水室。 对着掌柜道:“掌柜的,交给您两个任务,一,评鉴一下现有布匹,看看是否有不合适的布匹,该撤掉的就撤掉,该补新的补新,该找新的渠道就找新的渠道,这是评鉴标准,掌柜的拿好。” 掌柜的应了一声,慢慢的走了出去。 “崔师傅,这些是一些简单的设计图样,我给您列了30份,女装20例,男装10例, 您看看合不合用,以后每个月您要出5份女装图样及样衣,我自有用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愿意多余崔师傅详谈,师傅意下如何?” 那崔师傅连声叫好,如获至宝,兴冲冲的出去了。 木兰又叫了带过来的丫头,分别放在了女装区域,并且安排装修师傅略微改动,腾了两间试衣间出来,分别装上大大的铜镜,方便客人选购。 做完这些,木兰便离开了绣衣阁,留下一众丫头与小厮经营。 傍晚时候,木兰便亲口问自己留下的翠玉及个别心腹,一众人等的各姿各态便了然于胸。 如是过了一个多月,木兰除了了解各个小厮及丫头在店里的情况,忽然快到斩乱麻,留下10名丫头,5名小厮,工钱翻倍,其他的全都辞退了。众人心下暗暗吃惊,心道:幸亏眼里实诚,做事本分,要不然辞退的就是我了,这贺公子也真是奇了,怎么对店里的情况如此清楚,心下捏了一把汗,干活更加卖力。 那掌柜的原本一拖再拖,可看到手底下的心腹一个个的给辞退掉,心里那个不服气,总是到花老爷那里去告黑状,木兰心知肚明,此人本领极强,可能是因为抢掉了他掌柜之位,留下一个空壳给他,他心里如此不喜欢木兰,便处处拖拉散漫。 念其有一身讨价进货的本领,木兰决定收服与他,为她所用。 这一天,木兰带着张掌柜去郊游,说:“紧张了一个多月,掌柜的,我们出去散心如何?” 掌柜的暗自高兴, 以为抓到了木兰翘班的铁证,便得意的答应了。 二人骑马,行至郊外,忽见一顽童,正牙牙学语。木兰道:“也不知被辞退的那些人,目前正作何营生,他们的一家老小,如何安置呢?” 那掌柜正在高兴,忽觉脊梁骨一凉,是啊,我告了这么多黑状,花老爷都纹丝未动,万一动不了此人,把自己给动了,一家老小该如何是好?” 木兰见其已有害怕之意,也不说破,继续往前走,走至一所茅屋前,一名老妇人摸摸索索的在门前喂鸡,见到木兰,便高兴得含糊不清地说:“公子来啦,来进屋坐。”猛抬头看看后面,遂拿起扫把,一个劲的扫到,小屋太脏,别脏了您的贵脚。” 那张掌柜面色紫涨,一下子跪了下来,大哭道:“娘,儿子不孝,儿子不孝!”木兰装作不知,扶着老妇人坐下,道:“原本约张先生过来郊游,不曾想却如此巧合,此乃令公子?” 老妇人啐了一口,道:“他哪里是我的儿子,就是一个白眼狼,还不如花老爷和您对我老婆子好。”说罢,泪早已如雨下,可见多久不曾见过亲儿,委屈了有多久。 木兰安慰老人家几句,留下一袋银两,道:“老人家,此乃花老爷心意,托我带来。” 那张掌柜哭得跟泪人一般,给木兰一跪,道:“贺兄弟,有你如何照顾家母,小人惭愧,还在花老爷面前诋毁与你,小人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跟着贺兄弟干,争取把店里做到最好。” “好,有兄长这句话,贺某就放心了,你我同心,必披荆斩棘,一路顺遂。” 十五、姿态娆淑选良才 喜迎佳节定秀妆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话说木兰接手绣衣阁之后,用了一段时间整肃内务,现基本完成,剩下的均是精兵强将。她用现代的管理知识,在一步步的打磨着绣衣阁,先收拾了耍滑头的个别伙计,又提高了裁缝师傅的设计思路及水平,更收服了掌柜的,一时间上下一心,大家齐心协力地打理绣衣阁。 这一日,掌柜的和裁缝师傅一起来找木兰,道:“贺理事,这是本月设计的图稿,需要打样出来,需要 这些布料,掌柜的已划好了价格,供贺理事看看,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我们一并改正过来。”只见那木兰看看了图样,改了几笔,然后道:“所有的样衣分别制出三份出来分大号,中号和小号。这几个月劳动两位不断的选择布料,打磨样衣,我们准备了这么久,该派上大用场了。” 掌柜的和裁缝师傅欣然一笑,这几个月真正的让他们在艺术的殿堂里沐浴了一回,感觉越干越有滋味,越做越有信心。 “另外叫上珠玉台的师傅,我让他们打的配饰估计已经成了。” “是的是的,贺理事,朱师傅已经把所有的样品都带过来了,在外面候着呢,这些配饰和衣服配起来那是相得益彰,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这次的衣服和配饰均是上好的。我们就等着贺理事的大手笔,让我们开开眼呢,呵呵呵......”两人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开心地大笑起来。 “好,且看我们的下一步精彩。”木兰合了一柄折扇,开心道。 九九重阳节,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这一天,清水镇所有的贵女贵妇都收到了一张请柬,免费请大家到轻灵台一聚,去者凭请柬均有一件珠花可领。落款是珠玉台。 “好。真漂亮啊,真漂亮,” “娘亲,快看快看,我要那款漂亮的。” “这珠玉台和绣衣阁果真不同凡响,这衣服,这布料,啧啧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啊。” “姑娘,快看那个紫色衣服的少女,好美啊。”一个丫头指着一命紫色衣服的少女道。 ...... 原来是木兰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局,在轻灵台布置了鲜花美酒,轻歌曼舞,有20个年轻女子,分别穿着漂亮的衣服,或沉吟下棋,或轻舞小步,或摘花扑蝶,或低眉浅唱,或嬉笑怒骂,不一而终......而来的贵女和贵妇,分别坐着小船,环游轻灵台,到了轻灵台后,早有丫头接应而去,一溜展开的是15名女子展示的样衣配饰。 早早的,布置好了试衣阁,隐蔽而又温馨,一溜溜的贵女和贵妇迫不及待的选好了自己尺寸样衣和配饰,兴匆匆的去观赏其他好看的衣服去了。 那些没有找到合适尺码的女子,一脸的失落,幸有伶俐的丫头引着量了尺寸,选好衣服的样式,然后充满期待的喝茶品曲子去了。 20名女子在轻灵台大约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就陆续的回到后台,换上新的款式衣裳,配上珠玉台的配饰,又缓缓地走到轻灵台,摆出各种不同的姿势,让台下的贵妇贵女欣赏。 那些贵女一个个的选好了衣物,打扮起来比模特还要美,木兰当即下决定,,由这些试着新装的贵女们登上轻灵台,展示美丽的身姿,征得她们的同意之后,那些女子便鱼贯而出,整个一百花争艳图,有粉色的,有紫色的,有蓝色的,有红色的,有玉色的......各种色彩不一而终,让人看得兴奋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时候,只听一声道贺:“奉夫人到。” 早有一顶软轿缓缓走来,这奉夫人乃是医道之人,专治女子各种顽疾,在清水镇位分极高,又不经常出门,故而听到她来,所有的人都是一愣,有的甚至鼓起掌来,可以看出奉夫人的人脉一二。 木兰不敢怠慢,急急忙向奉夫人行礼道:“夫人久不出户,今日前来,乃是轻灵台蓬荜生辉,光耀九天。”那夫人一眼便看出木兰是自己所施针医过的女子,也不点破,只是淡淡道:“公子今日好大的手笔,全镇轰动,作为女子,我岂不是也要凑个热闹,毕竟身为女子,哪个不喜金丝玉缕,哪个不喜珠玉配饰,哪个不喜好看的头面?” “是是是。夫人这边请——”毕竟早有照面,木兰深知这位夫人的品味,只有高雅之人才能*出奉子墨那般人才吧,不敢怠慢,亲自引夫人去挑选衣服配饰去了。 “你这些小姑娘倒是*的好,不卑不亢不言不语,身姿婀娜,打扮适宜,令人一见倾心,饶是女子都觉得如此,更况且男子。” “夫人的夸奖会是在下努力的动力,这些女子不过是府里的丫头,平日训练久了难免有了一丝一毫的气质,当不起夫人的赞叹。” 那夫人深深看了一眼木兰,挑选了几套成衣,选了合适的尺寸,优雅地去试衣服去了。 “夫人好眼光。”这几套衣服是这批衣服当中最出彩,最精妙的设计,全被夫人选中了,也只有夫人才能穿出其中的韵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多说好话总是没错的,早有丫头扶着奉夫人,根据衣服的样式颜色,选择了合适的精致的配饰插在头上,别在腰间,更衬得奉夫人粉面桃腮,姿色迷人。 奉夫人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 十六、桃盏琉璃百花宴 清色蒙蒙秀可餐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自此之后,每日清晨,木兰便会在家中练剑,花家三百六十七式剑法早已烂熟于胸,剑练累了,便回到凌云阁中,桌上红彤彤的请柬分外引人注意,木兰扬手,请柬轻轻的落入手中——百花宴,木兰沉吟,看到床榻之上的荷色女装,便沐浴更衣,随木香一块出门去了。 “你们看,这花多漂亮,温夫人好一双巧手,怎么会养出如此美丽的花儿来。” “是呀是呀,都知道银丝千盏是名贵之花,极不易养,可这百花宴居然出现了这名贵之花,真是匪夷所思啊。” “银丝千盏算什么?你看那羞色三君子才是极品,论色泽,品香识味,更加出彩呀!” “分明是落霞潭心这束花更美嘛......” ...... 你一言我一语,三个女孩一台戏,这镇中凡有名望之闺阁女儿均在列出席,一个个眉清目秀,姹紫嫣红,身姿绰约,环肥燕瘦,难掩风流,更衬托得这百花宴人比花娇,花似人俏,一片秀色清濛相得益彰。 木兰拿起一方丝帕,遮住了面颊,悄无声息的流连在各色女子中间,木香一个个悄悄介绍给木兰认识,所到之处均有女子回眸而视,或微微一笑,或道万福,或灿然而笑的不一而终。 “娘亲,请慢行。——”温秀山的朗朗声音传来,木香脸颊一红,暗道:秀山哥也来了,木兰的美貌若被他看了去,会不会喜欢她呢,哎多情总被无情恼,想什么呢,木兰秀色已遮,今日还有谁与我争锋呢?乱七八糟的胡想一通,脸儿更觉火辣辣的红润似一株玫瑰一般娇艳欲滴,秀色荡漾。 分宾主落座后,温夫人含笑道:“诸位千金闺阁,今日百花齐放,又逢各位如花美眷,真是暖风人欲醉,人比花枝俏。今日,百花盛会一改往日琴棋之约,还望大家各显伸手,莫失良机。”说着抬眼示意婢女,宣读了今日规则,女孩子们一个个眼光晶亮,跃跃欲试。 “奉家长女,玉檀姑娘请——”之间一个淡青色的身影婀娜多姿又悄无声息的走上前去,探身取物,只见竹签之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舞”字,婢女朗声,“第一轮比试名曰舞,请各位小姐能舞者准备——” “玉檀,你的舞姿无人能及,你先来一曲琉璃展吧。” “是,多谢夫人抬爱——” 古琴之声豁然传来,玉檀翩然起舞,若流风回雪,又似九天仙子,脚步盈盈,清目朗朗,那玉姿,那手指皆是风情,木兰看得如痴如醉,,这舞姿翩翩就似一只青*,在艺术的殿堂上展示着独特之美,舞了大约有一盏茶时间,盈盈拜下,毫无违和之感。 “好——”温秀山大喊一声。 “就你声音最亮,窝在一群绝色闺阁之间,可否忘了我的所在?”磁性嗓音出现,所有人寻声而去,只见来人身穿玄衣,脚下生风,旁边跟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厮,笑声朗朗而现。 “娘亲,儿子给娘亲请安——” “好好好,我儿终于学生归来了,琪儿,坐到娘身边来。”温夫人泪眼婆娑道。 台下女子,有的目不转睛看着那对母子,有的脸色绯红芳心暗许,也有的窃窃私语,偷瞄者不一而论,总之,他的出现令女孩子们暗忖要表现出最美得一面。 “第二位出场者,花家长女——花木香。”木香的脸又悠的红了,所有人的目光均停留在她的身上,,她温和站起,提起裙摆,,抬腿而跃,好一个凌空而落,潇洒又不失柔和。 “箜篌之声,她舞的是箜篌之声,快看——” 木香仿佛沉浸在自我的舞界之中,一会儿一个凌空而起,一会儿来几个回旋,若一只翩然蜻蜓,点到为止,恰如其分,又分毫不拖泥带水,不多时,众人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令人魂醉却又找不到来源,众人正思忖之时,细心的人便发现原来木香的鞋子是步步生香,步步生莲。 木兰定睛一看,原来是早有准备的花沫,在舞动之下花亦香,香随风,不一会儿整个展台弥漫着花丝之雨,而木香淡粉色的身姿被花香笼罩,那真真如梦幻仙子,俏不可言...... “好——”众人有开心的,有羡慕的,有眼红的,也有暗自比试者,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心思与心绪。 剩下女子皆摩拳擦掌,一个个上台展示舞姿,有分外可爱者,但难以超越奉花二女。 “第二场,由夫人抽签——” “琪儿,你替为娘可好?” “儿子遵命。”说着抽出一个小小竹签,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字“诗” “诸位小姐愿赋诗者,上台领签。”众女孩凡能作诗者一一上台,领签之后,纷纷挥毫而就,由一个个婢女展开闺墨。 其一流香 蔷暗丽花一夜霜,新苞绿叶照花光。竹篱山色出青黛,青泉流齿新初漾。 其二霓裳 四面杨柳十里香,问云何处花醉扬。画楼南畔朝霞醉,且来画里听霓裳。 其三咏春 天气乍暖人开朗,光阴须得笑里尝。且看春色颜如玉,绿荫萌萌百笑香。 其四寻秀 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澈朝霞明,盈盈开过一芙蕖,漫漫有意慕娉婷。 其五慕寻 何处飞来双白鹭,烟敛云收若含情。欲待曲终询问取,不见湘灵数青峰。 其六春之风 绿杨荫里舞青萝,粉面桃花花羞涩。借问绮丽何所寄,春风十度锦山河。 ...... 数位夫人及秀山秀琪作为评判,均认为第五首可堪魁首,遂温夫人朗声念道:“今日诗词魁首乃花家二千金——花木兰”木兰姗姗而起,娉婷上台,并未使出缥缈游的功夫,双手接过玉佩,上面赫然刻着“魁”字。 “花家姑娘为何丝绢遮面,是一群老婆子无缘观看,还是自恃生娇呀?”温夫人不愧是高手,一语双关,又无轻蔑挑战之意,笑意盈盈的问。 “回夫人,因近日风寒,怕殃及各位夫人小姐,故丝绢不放,还请夫人海涵。”反正生病吃药是人人皆知之事,这样回答应无不妥...... 说罢,躬身退至原位,脸不红,心不跳,温夫人嫣嫣看了她一会儿,就被其他夫人拉着闲聊,百花宴就这样在梦幻之中结束了,各位千金,各怀心思,各位夫人,各怀心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十七、茶盏之余遇登徒 意外之喜三人行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兰姐姐——兰姐姐——”温玉荷,清脆的声音在花家飘荡,木兰开窗探首,玉荷竟然抬头看痴了,只见粉面含春,浅粉色的服装,一袭黑丝在微风下轻飘不止,那窗口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着。 “兰姐姐,你好美呀,荷儿都看醉了呢! 木兰略微一笑,并未搭话,对着玉荷,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我们——”木兰并未说下去,而是拉了一下男装,一手做了偷偷溜出去的姿势,玉荷使劲点头,捂着嘴开心的无声地笑了。 “哥哥,你看,这是丝绢啊,你上次带的那条,好美啊,你都不知道现在很多人都想模仿你呢!” “嘘——丫头,能不能不要这么吵啊。” “嘻嘻,你也错了,丫头是你该叫的吗?” “鬼精灵,从现在起,我们要注意分寸了。” “是,遵命!”玉荷一抱拳,真像以为翩翩佳公子。 玉荷带着木兰,游遍了整个清水镇,所到之处,路人纷纷侧目,两粉团一般的佳公子分外显眼,木兰所至之所,他们的经营态度,产品品质,优势劣势皆一一记在心头。 累了,抬头一看,有一所茶楼,名为沁香园,两人信步走了进去,找一个雅间,刚一坐下,只听 “砰——坐下!” “砰,你也应当坐下。” 两声暴喝,似乎是极力压低声音,但是两个人声音又极具穿透力, “姐姐,要么我们走吧,怪吓人的。” 到底是个孩子,木兰想着,做了一个嘘声动作,对方正在内力相较,这个时候出声无疑是自寻烦恼,说白一点是自寻死路。 “不多时,四周安静下来,木兰长吁一口气,这小小的清水镇怎么会如此诡异呢?高手层出不穷,奢华程度丝毫不逊京城,而且奇花异草惊艳无比......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所在呢? “喂,听说了吗?天子南巡......” “这等机密要事,你也敢拿来诉说,小心——”明显感觉气氛压抑,或是对方比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哎,与君为伴,如虎如蜜,天上地下,哎......”发声之人一阵摇头,请啜一杯后,放下杯子,满脸无奈地摇头。 “天子南巡,也不要紧,听说了吗?”“什么?” “武林异动,各个流派目前紧张布局,听说天有异象,可我看也没啥异象啊......” “总之正道同盟,皇家一派,均不是好惹得,再加上那搅混水的人,哎,前面一片忧患啊......“ “小美人,来,让爷亲亲。”一声靡靡之音传来,又传来女子的惊吓与恐惧之声。 “啊——”女子自高处落下,木兰心想:救人要紧。便一个旋身,两处点水,拦腰抱住那女子,稳稳落在一楼,然后又迅速躲闪,若流星一般晃出门外。 玉荷紧张得抓紧衣服,探身欲起。“砰”一个飞镖钉在门上,只见她使劲拔下飞镖,上书一行:玉荷妹妹,关紧门窗,再此等我。木兰书。 话说木兰出店之后,怕有人追来,便带着姑娘四处跑开,跑了几条街,见没有人追来,将姑娘送至处所,便告辞出来。 心系玉荷,正欲往回赶。 “贺兄弟,在此相遇,我们真是有缘啊。”温秀山已知木兰身份,却也不打破,躬身问道。 “兄台,和风徐徐,出来游玩一番,看兄台气色,如此明媚,有什么喜事分享与我不成?”木兰亦还礼。 “我与奉兄正准备去一所妙处,不知贺兄弟是否赏脸同行?”温秀山道, “哦?” 话还未说完,只见两道身影已然远去,木兰想起那一日的奇遇,便暗忖:莫非冰莲凉亭乃是奉家的药香之源?木兰无奈,只好使出缥缈游的功夫,紧随而去。 不多会儿,三人已经来至郊外,清新的小草,明艳的小花,蜿蜒的小路及一片奇香异草,构成一幅色香味俱全的美景。 “贤弟,好功夫。不知师承何人?” “家师隐居山林,无意出山,故而未知名讳。” “这我知道,有许多能人高人,因为不想参与武林之事,便归隐山林,有的收一两名弟子,有的却一名也不收,当真是可惜了好多人才。” “比如我们奉大公子,医术堪比华佗,家传八代,到他这里,又药食同用,奇遇不断,成就了这么一个真真奇人,可是却越来越不爱说话,当真是越来越有他师傅的风范了。” 木兰看了一眼奉子墨,奉子墨也不搭话,道:“二位贤弟,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去处。”说罢,凌身而起,一纵三跃消失在视线之内。 木兰心系玉荷,正想辞行,温秀山一把拉住木兰道:“我们来也。” 不多会儿,落在一处道馆前,名曰:翠微观。 早有小童相迎,送至偏殿,馆主待客之所。分宾主落座,那道人与温奉二人甚是数落,谈笑风声不决于耳,木兰在谈笑间又多了许多新知。真是禅茶问路风生笑,妙语连珠问道缘。 “师祖。”“讲”“所敬之物亮了。”“哦? 说时迟,那时快,那道人已无踪影。 云水滴——云水滴——此时亮了,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幽兰之光,似乎是感应主任的召唤一般烁烁闪光,那道人取下云水滴,来至三人面前,奇怪的是,那云水滴竟然光芒敛去,看上去竟成了普普通通的玉坠,道人奇异,并未述说,反而是多有目光探究木兰,又没有明显造次。 不觉过了一炷香时间,木兰担心玉荷,起身辞行,先行一步。幸好,玉荷乖乖无事,那登徒子又不见了踪影,木兰轻拍玉荷,两个结伴而去。 温奉二位正待离开,道人拦下,如此这般详问木兰之事,二人带着疑惑也渐渐下山而回。 十八、花随人意付之流 剑似飞虹知己浅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自木兰习花家剑法来,她日夜苦练,不觉间又过了十日,由于心系店内事宜,便以男子装束,自后门而出。 街上热闹非凡,各种饰品、饭馆琳琅满目,不多会儿便离家了半个时辰,街道还是以前的街道,可就是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感觉。木兰靠近一个面具摊前,讨了一张狐狸面具,言笑间猛然回头,只见隔不远处有三四个布衣男子紧盯不放,看木兰回头,他们慌不择处地现场自乱,有的询问老板价格,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瞪眼一吼:“快走快走。”有的扑哧笑了一下。虽然他们故作镇定,但木兰的直觉告诉她,她被盯梢了,而且被围住了。 是哪一个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费心?猥琐男?这布局不像,温奉二位,更不像了,他们侠肝义胆,还介绍道长给她认识,道长?木兰胡乱猜测着,脚下生风,闪过几条街后,飞身起步,缥缈而去。 来回游荡之间,木兰念及上次奇遇,遂飞奔寻香而去。 冰莲还是以前的冰莲,百花仍是以前的百花,不同之处在于林荫小道出现在眼前,曲曲折折的小路向远方蜿蜒而行,似乎招呼木兰前行。木兰略一沉吟,慢慢向前靠拢,可谓“柳暗花明,又出奇景”。刚一至此,微风吹来,看湖光水色,杨柳依依,珠帘铃铛余音袅袅,若流珠落盘清脆入耳,尚有清香清神,妙不可言。木兰四处巡视,此处清幽,只有一座阁楼,上书“清梦居”。 抬腿进入阁楼,居然是一座书屋,一排排书籍整齐而有序地排列而放,有两个小童,一边一个洒水扫地,一个轻快而秀气地整理各版书画,木兰一抱拳道:“二位打搅了。’并未有回声传来,木兰以为自己的声音太轻了,又行了一遍礼,可二位小童均似未见她一般,若无其事继续工作,丝毫没有被来人影响。 木兰无趣,随手拿起架上一本书来——逍遥青峰谱,木兰心想什么落魄剑法,从未听说过嘛,不以为然地渐渐翻阅,却不知不觉学历了一套至上剑诀,木兰依依不舍合上书籍,仍觉口齿流香,细细回味书中剑诀,行至一处,怎么也会想不起来,翻阅复习,如此两三次之后,已无不通,便拿出旁边的宝剑,跳至广台之上,翩然舞之。 四周渐渐涌上一层薄雾,木兰浅白身影似流水一般酣畅自若,剑气所指之处,若开天辟地地劈开一层薄雾,木兰一喜,难道我的内力又增了一层吗?喜不自胜,更舞得随心所欲,与花家剑法融会贯通之后,居然将远在百步之外的花儿用剑气聚来,刹那间,花随剑舞,剑气如虹,好似一团团蝴蝶围着木兰旋转,在一团薄雾之下,翩翩若天女散花,百媚丛生。 忽然,刷刷刷一股剑气似飞火萤花一般朝木兰面门旋刺而来,木兰一惊,遂一连串地旋身,转到对方身后,剑指其后背而去,只见那人轻轻一跃,起身飘出十余步,木兰伸展两臂,三步两错地抬腿,一脚点着树干,剑势凌厉,直刺那人而来。 那人弯腰呈拱状,木兰刺空,正待回剑之时,却手腕一麻,剑“仓啷啷”一击在对面木珠之上,剑柄随着气流左右摇摆,竟孤零零地摇动不止。木兰一惊,顺势欺身抽剑,回头之时,广台只剩薄雾浅浅,花瓣似雨珠又似柳絮一般沙沙落下,一阵风吹来,木兰一惊,竟然寂然无声,不见对方丝毫踪影,若果不是地上落花为证,竟如梦境一般恍然。 “清梦居——清梦居——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所在?”木兰喃喃自语,原本以为自身聪颖,功力以致上层,可今日一观,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抱臂坐至栏杆横栏处,低头思之,只见落叶沙沙,飘至头上,遂轻轻转动,挥剑连晃十余招,一片片落叶被斩开两截,轻轻飘下。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剑之酣处更需勤。 十九、及笄之礼现稀奇 众人欢喜又惊异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自从结识陌生人之后,木兰习惯了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做派,木兰也不争辩,只是依旧依约碰面,习武、下棋、品茗、填诗、修习内力,日子若流水而去,两人有相见恨晚之感,好不自在。 “兰姑娘——兰姑娘——”一阵阵唤声传来,木兰被打断思绪,遂睁开眼睛望向来人。 “乳娘,请坐。”连忙将来人让进屋内。 自从来到古代,最亲近之人也就是这荣姨,只见荣姨拍了拍木兰的手说:“真快呀,刚见到你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娃儿,整天哇哇大哭,一转眼,我怀里的小不点已经成人了,成了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闺秀,看着你一天天长大,而且夺了诗魁,荣姨不知道有多欢喜。” 这荣姨,原本是宫里的宫娥,曾侍候过娘娘,因年龄到了,外放出来嫁人生活,后因花夫人连生两位千金,花家上下皆喜出望外,粉团一样的小姐人人稀罕,便重金请了荣沫来教习照顾。有这样一位见过世面的乳娘,难怪花木香能舞出那段箜篌之声,全场惊艳。 木兰轻轻趴在荣姨的脖子处,说:“荣姨,木兰想抱抱你。”不知怎的竟然落下泪来,乳娘觉察,轻拍木兰道:“孩子,真是难为你了,若是你记得以前的事该有多好,哎——对了,今日是你及笄之礼的盛会,荣姨一见你,差点忘了这件大事,来来来,让荣姨检查一下装束配饰......过了今日,我的木兰就是大人了。” 接着,木兰随乳娘来到正厅,自从穿越而来,好几个月了,唯有今天方见正厅模样,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比想象中要宽敞明亮一些,上有一款横匾,上书“谦和忍让”匾下有一对联,一团和气明事理,两袖清风鉴日月。 “兰儿——到娘这里来。”“是——”木兰略一施礼,随娘亲转身进到隔壁耳房之内。 眼见荣姨在前厅指挥,丝毫不乱,屋内正对方处山墙边各放两张太师椅,中间有八仙桌案,案上有瓜子,水果几样,中间一炉熏香,清气袅袅,不一会儿屋内一片清幽之气。 “娘亲,这是什么香?” “我的儿,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竹璃香’你都忘了吗?你爹爹特意点起它,就是向来宾表明我的兰儿有多可爱可喜。”花夫人一顿,接着说:“待一会儿你只要随荣姨的安排即可,儿呀,千万莫要失了分寸。” 诸如此类的话语絮絮说了一篇,木兰从小未受母爱,虽然有师傅,但总归不是娘亲,撒开手臂,一把抱住,“娘亲,让我抱一会儿就好。”华夫人也不搭话,轻拍木兰,眼神飘向正厅。 厅外一切准备就绪,木兰抬目而视,厅内东西两边各摆三张席子,东侧西侧各三张,前面分别有三个小几,上面有四样小菜,应是正宾、有司、赞者等来宾正座,大厅中间又摆了一张席子,应该就是我的座位了。 “夫人,是时候出去迎宾了。”、 “是,老爷。”花夫人安静外出,不一会儿屋子里满满都是人,各家的夫人都应邀而来,一时之间气氛热闹起来,笑声嫣嫣又无违和之感,大家都在盼着见到这位花家千金——花木兰。 一声笛音传来,四周渐渐安静,接着一片琴音相和而出,木兰巡视,原来在西厢耳房之内,竟安排了琴师伴奏,那乐声清脆又不失雅度,细听,有些春江花月夜的意思,又似灵气养身—— “诸位,今日乃小女木兰及笄之礼,各位莅临寒舍,蓬荜生辉,不胜欢喜,此乃珍酿十六年的女儿红,以敬天地,感念赐我女儿,令吾涕零——”言辞恳切的说了一段,只听荣姨喊了一声:“有请小姐。”木兰慢慢走出耳房,来至正厅,对着满屋的来宾,到了一个万福,走到中间的席子端坐,正欲行拜礼—— “禀老鸭,胡侍郎夫人到了——” “哦?”谁不知道侍郎夫人乃是当今长公主?花老爷甚是惊讶,忙疾步迎接,哪知胡夫人已至正厅,朗声而语:“我来迟了,今日特地参加花二小姐及笄之礼。”说罢,丫鬟一流展开覆在礼物之上的红布,众人循目望去,藕粉色轻衣若云霞一般浮光露秀,众人正暗自惊羡之时,一枚粉红色的桃花簪熠熠生辉,粉色水晶格外水润透亮,三朵桃花布局清秀,花蕊乃藕色水晶珠儿,再加上五颗流苏吊坠,更增加了,玉簪的晶美与雅致。而后望去鞋子、玉梳一应俱全,竟全全准备。 展示了这些,无疑是向各位说明,今日为当正宾而来,花老爷看向温夫人,温夫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彼此明了,荣姨朗声念道: “喜气连连,秀气连连,花二千金,喜逢及笄,盼得天助,贵气盈门,有才德者,惠及此女,有请正宾,赐福与尔......” 只见胡夫人端庄上前,木兰温施一礼,她稍一点头,道: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4尔幼志,顺尔承德,寿考惟琪,介尔景福。” 遂有有司奉上托盘,一杯美酒,一碟米饭,一双筷子,木兰双手缓缓倾出以敬天地,接着端过米饭,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后对着父母弯腰下拜,感激养育之恩。 那胡夫人见一礼已成,便朗朗道: “吉月令辰,及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永年,均受洪福。” 说罢,早有荣姨扶起木兰进入耳房,换上胡夫人所带服饰,自内而外盈盈而出,重返席子端坐之。 胡夫人接过玉梳,,口里年年有词: 一梳梳通情理,但愿人情练达有主意 二梳梳通孝义,但愿忠孝父母万年长 三梳疏通知书,但愿惟才惟德有情义 不一会儿,便绾好了成人女子发髻,轻轻别上两个粉色水晶花,插入步摇,众人一时看痴了,好在笛声一阵,众人鼓起掌来,有巴结公主者,也有的确被惊艳到的,更有眼红羡慕者,不一而论。 木兰起身对着正宾道了个万福,早有荣姨引着她向小厨房而去,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几个小丫鬟托盘而出,再细看桌上是一鱼、一素、一汤加清酒一壶。 木兰重新对父母拜了三拜,又恭请三位(正宾,有司、观者)享用,真可谓: 秀色倾城皆风情,妙手三菜味三卿 若论今日及笄礼,木兰女儿一支清 高堂公主齐相贺,贵妇临门夫妻行, 若论公主何所至,请君目睹后语章。 二十、遴选能者初小试 各路人才涌将来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话说宾客散尽之后,父亲独留木兰在正厅,详加询问公主突至事宜,木兰无疑其他,以为是父亲故交,便一一回答,父亲母亲问不出所以然,只好作罢,复又道:“兰儿,今日你及笄之礼后,已然不是孩子了,虽然你记忆尚未恢复,但闺阁之礼尚不可废,自今日之后,望儿谨守本分,莫要惹出事端来——” “老爷,兰儿万万不能——”花夫人一语未了,见花老爷瞪了一眼,便讪讪而止。 花老爷复又道:“兰儿,你身边暂时有荣姨翠玉两人,她又需顾及你大姐幼弟,实在抽身不出,木香及笄之时,有选一位才德丫鬟做侍女,今日你也遴选一位,方便日后学习掌家驾驭之术,你觉得可好?” 木兰复又拜下,缓缓而言:“父亲母亲在上,容木兰所答,公主突至,实木兰意料之外,至于如何单单参与我的及笄之礼,乃女儿能力所及之外,还劳两位长辈斟酌思虑,女儿一切听从,至于丫鬟遴选,女儿相中了母亲身边绕翠一人,请父亲母亲成全。” 之后母亲陪木兰回到凌云阁,各家夫人所送之礼皆已在此,木兰随便挑选了几样,便命绕翠收将起来,绕翠领命去办,造册登记办理去了。 木兰端端正正跪在花夫人面前,母亲忙相扶,木兰跪走两步,恭请花夫人坐下,泪珠儿已然落下,道:“母亲父亲为兰儿操持一切,着实辛苦了,今日忽然见父亲多了白发,哽咽难止,若非,是众人在厅,关乎花家声誉,木兰怕是泪珠不断了,还请父亲母亲擅自珍重,木兰以后定恪守本分,为父亲母亲分忧,望二老自珍自养,莫让女儿徒惹愧疚。”花夫人原本想多叮咛几句,见女儿如此通达,便不在言语,木兰拿起红玉手镯,套上丝巾,戴至花夫人手上,花夫人微微谦让,却拗不过木兰,也就顺其而行。 少倾,花夫人去了。绕翠整理完满屋礼品,列了一份清单给木兰,木兰看后,欲暂不管理,绕翠行了一礼:“小姐,恐怕小姐要选出两样送给大小姐和大少爷——”木兰一拍脑袋道:“是的是的,看我如此鲁莽,你且选出两样送与他们,回来报我知晓就可以了。”饶翠去办,此处无话。 第二天,木兰早起,换上男装,绕翠自耳房进来之时,她已经梳洗停当说:“翠儿,你且换上这身装束,你我二人有事外出,且是大事,。”绕翠依言而行,不多时,便已至街道偏僻之处。 绕翠抬头看去,一片片触目惊心,扭七赖八地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偎依在一起,有的脸色发白,有的嘴唇发紫,头发乱糟糟满头满脸。有的口角泡,脸色生疮,满目沧桑——木兰抛出一块银锭,低声吩咐道:“去附近买些满头过来——”饶翠快步行走而去。 回来时,看到这样一个场景:木兰小心自怀中拿出一个药瓶,边洒边轻轻移动胳膊,一个一个诊脉——绕翠不觉看痴了,噔——一个满头落在地上,那群乞丐蜂拥而来,绕翠大喊一声:“停。”所有人停住脚步,定定地望向包子和馒头,木兰整理好诊脉丝巾,朗朗地压粗声音说:“诸位若谁能拿出看家本领,便可领一份馒头,还可领白银2两。”众乞丐回头定定看向两位公子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只见人群中弹出一枚硬币,木兰再去看时,那硬币竟似流星一般弹至对面墙孔之内,循目望去,又见三枚又连接而至,均无虚发。 “好!” 人群之中一片沸腾,接着出来一位暗黑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长相还算工整,但是却瘦的像只猴子,绕翠看过木兰,给他一份馒头和散碎银子。那少年笑了笑,收入袖中。 人们见并无虚言,一个个踊跃而视,什么包打听,变戏法,神偷之类全出来了,绕翠依言,但凡有本领者,均有所给予,剩下众人,一一发过馒头,便欢天喜地地散去了。 留下五人各有所长,木兰一一记下姓名,每人指派了一个任务遣散而去。 所有人离去之后,绕翠居然跪了下来,眼含泪珠道:“小姐,请小姐给一条生路。”木兰不解:“好端端的,为何行此大礼?” “小姐有所不知,绕翠自到花府,才知府上乃良善之地,刚刚又见小姐施舍穷人,更见小姐菩萨心肠。绕翠有一兄长,今年二十有六,天高地阔,热血男儿怎奈家境贫困,今日见小姐帮衬有才之人,还请小姐三思帮助——”一段话说得含悲带喜,又满眼希冀地看着木兰,木兰略一沉浸,道:“知道了。改日见见你家兄长。”饶翠高高兴兴地记下了。 回去的路上,绕翠一路紧随,分明眼神之中有崇拜与不解,木兰回头道:“翠儿,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看了我一个时辰了?是否觉得那些乞丐?为何要帮助他们吗?留那些人我要怎么安置是吗?”饶翠狠狠地点点了头,“傻丫头,本小姐自有妙用!”说罢,含笑而回。 二十一、清瑶门派唔弟子 众位联策定谋略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话说木兰挑选了5名有才之士之后,过了几日,便一一考较他们的劳动成果,结果颇令木兰满意,遂吹了一声口号,隐卫现身,木兰道:“程大哥,这五位分别是各有所长之士,请程大哥给他们买些吃的用的。”那隐卫也不说话,好好地接过银子,木兰又道:“这五位以后就是程大哥的影子,也可以说是程大哥的弟子。你们,还不过来拜见师傅。” 那五人一见木兰如此说道,连忙过来拜见,诚心诚意的样子令人感动。那程师傅也不答话,只是一抱拳,当是应下了。 此时此刻,在街上的一个茶楼之中,玉薇姑娘正在接待一位贵客,只见那人颧骨颇高,眼神极精,只听见她压低声音道:“师妹,这是师傅交给你的信函,师傅有令:江湖异动,盟主空缺,于寒食节,聚五霸岗。”那玉薇不敢怠慢,躬身接过信函。 “另天子南巡,且行为隐秘,恐在江湖之中,尔母家为官,故你要分外小心。”那师姐仔细的分析着,玉薇道:“多谢师姐师傅关心,我自当按时到五霸岗,也会谨慎安排周遭之事,请师傅师姐放心。” 玉薇所学门派乃清瑶派,在京师附近的郊区玉峰山上,派里尽是女子,当家师傅乃是第六代弟子,名曰妙禅,这妙禅乃是一代宗师,有大家风范,她所带出来的弟子,个个优秀,在同辈人中那是佼佼者,故而很多世家看其风采,纷纷送女儿进清瑶派,一则希望女儿家可以强身健体,不似其他闺阁女儿一般柔弱,二则可以光耀门楣,多结识一些达官显贵的女儿,为女儿后来铺路,三则可以学到很多很多闺阁内不能学到的知识。 这清瑶派虽接收了很多达官显贵的女儿,但仍属于江湖一派,门中的清音谱是一门绝学,门下女弟子,有的擅长吹笛,有的擅长抚琴,有的擅长琵琶,有的擅长吹箫......且个人的内力浑厚清醇,加上轻功了得,故而谁是清瑶派的弟子,谁都是骄傲万分的。 “嗯”窗外一声清嗓音的声音传来,两人站起身,映入眼帘的是温秀山抬腿进来,只见他用扇子敲了一下妹妹的额头道:“你师姐来了,还不把她请进府中,在外面成了什么样子?嗯?” “哥哥,师姐来传的是密信......” “知道啦,就你师门中的事最为紧要。你师傅安排你的事情,你可有能力办好?” “那是自然。” “不需要哥哥帮忙?” “知道哥哥为人最为爽朗,若有求于你,自当相请......” “好,”温秀山略一沉吟,道:“父亲令我出来寻你,为了上次你归家时有人突袭你的事。父亲派了好几拨暗卫,终于清缴了那伙贼人,现在关押在大牢之中,你可有兴趣去看看?”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这事父亲做主便好。”玉薇道。 “大哥,大哥,不好啦,不好啦。”只见温玉荷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十三虾十三虾给你下战书啦......你赶紧看看,赶紧看看。” “什么十三虾?” 温秀山接过玉荷手中的书信,看了看,暗道:肯定是上次河边调戏女子的那帮渣男,还号称十三侠,怪不得连玉荷都看不起他们,叫十三虾,呵呵,最近无事,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刚灭了一个黑风寨,再来一个十三虾——哈哈哈—— 木兰吩咐完事之后,觉得口渴了,便到茶楼来饮一杯,刚一进门,就听到温秀山的笑声,遂朗声道:“温兄,你也在此?” “哈哈哈,一听声音就知道,贺贤弟,你来了,来来来——”还未见人,就听见温秀山的一声呼喊。 玉荷心道:这声音怎么有点像木兰姐姐的声音呢?便全神贯注的往门边望去。 “啊,木兰姐姐。”玉荷一声低呼,然后看向旁边的玉薇道:“二姐姐,木兰姐姐为什么姓贺呀?” “我也不知。”玉薇低声回应。 木兰抬腿而入,看到玉荷,转身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啦,撑开扇子想回去,却一把被温秀山拉住了。 “来,贺兄弟,咦,你怎么如此扭捏不安?” “这个......这个,我好像知道——”玉荷瞄了一眼木兰,又看了看哥哥说。 “你知道?” “哥哥,你说的额贺兄弟,就是,就是,就是木兰姐姐!” “啊?” 温秀山拨开木兰的折扇,松开了手,道:“贺兄弟,不, 木兰妹妹,我有眼不识泰山,忘妹妹莫与我计较。” 木兰本来就是现代人,本来就无什么特别的男女之分,倒也大大方方地施了一礼,道:“小女木兰,见过兄长。” “木兰妹子,请——” 分宾主落座后,木兰方道:“刚听你笑声爽朗,莫不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何不告知我一二?” “十三虾,哈哈哈——” 木兰带着疑惑看了看温秀山递过来的帖子,不禁莞尔,这下有趣多了,可以有更有趣的事情忙了。 “兄长可有好的点子?” “我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可好?”温秀山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出了一个好计策,木兰玉荷等点头称赞,跃跃欲试—— 二十二、调虎离山十三侠 三人结拜拜月神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自从接到十三侠的挑战书,温府上下一片安静。藏在远处的十三侠用老鹰一般的目光定定的监视着温府。几天过去了,找不到任何温秀山的影子。 这几天,他们尝试着冒充送菜的进入温府,可是刚进府门,就被温秀山等人瓮中捉鳖,几十个人围到一起,那人被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妈。 打完了,温大人亲自升堂办案,那人一口咬定是送菜的,温大人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温府送菜之人都是董大,你却是哪个?还不从实招来。”那人见死死咬住说:“大人,董大今日身体不适,派小人前来送菜。” “一派胡言,来人,带董大。”温大人一声令下,董大被温秀山带上大厅,进来之后,董大就跪下,道:“大人要为我做主啊,小人今早刚刚打开门,就被一伙贼人打晕了,之后什么事,小人就不知道了,大人明鉴。” “董大,你且看看对面这人,你认不认得?” 那董大一看那人被打得惨不忍睹,心里极其害怕,道“大人,此人是谁,犯了何事?小人不认得啊,大人明……明鉴——” “大胆刁民,董大并不认得你,你冒充他人前来送菜,动机何在?人证物证俱全,你有何狡辩?来人呀,把此人押入大牢,听后审判。退堂!” 这厢有人押入大牢,有人欢喜,有人忧愁。那十三侠有名的大哥叫铁鹰,现在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但不去监视温府了,反而去监视官府大牢去了。 温秀山见一计已行,暗暗欢喜。只是安排人手,好生看着大牢。 这天夜里,天上无月,人们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看守大牢的是两个门卫也打起了盹儿,忽然有六个人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的走近入了牢房附近。 “不好,有迷香,那……”话还没有说完,那两个狱卒就被迷晕在那里。 “老大,不好了!” “怎么啦?” “您看,山上,山上起火啦!”来人结结巴巴地说。 “糟糕,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我们赶紧回山上。”那两个人吹了一声口哨,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赶去。 这厢温秀山带人阻挡住了他们的路线,大声道:“铁鹰,你已经被包围了,你还要往哪里去?” “温大公子好大的排场。山上那把火是您烧的吧?” “不才正是我的杰作。”温秀山一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直到木兰和玉薇一行人出现。 “大哥,山上的老窝被我们全烧了,那些弟兄,一个个的都被捉住了。”玉薇道。 原来,在铁鹰下山的那一刻,就早有探子飞鸽传书给了温秀山,依照原定的计划,木兰一行人,靠轻功飞上铁鹰山,冒充他们大当家的传话:速至山下,救人为要。 然后,铁鹰的那些属下,一个个的冲到山下,留下一个空壳子,空荡荡地留在山上。木兰薇薇相视而笑,分别使用轻功,将带来的一桶桶油撒了个满山满地,铁鹰的那些小积累被烧得面目全非。多年的积累付之一炬。 而冲下山的那些人,早就被温秀山手下的衙役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铁鹰,你没有其他的退路,投降了吧,我保证善待你的兄弟。”铁鹰和温秀山一阵商讨之后,见退路已无,便都降了。 “温公子,我家公子在蓝月轩等您的大驾。”一位小童骑马而来。 “好。”温秀山爽朗一笑道。 蓝月轩内 奉子墨早早地备好了酒席,等待温秀山与木兰的到来。 “子墨,还不快出来!我们来了。”温秀山还未进门,就大声的说道。 “子墨兄。”木兰进来之后,施了一礼道。 “早就听到你在哪里嚷嚷,我早知道以你的才智,完胜区区十三侠,那是意料之中之事,这不是摆酒为你庆贺嘛。你不感激,反倒怪我,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哈哈哈。”奉子墨嘴上怪罪,可是他的笑声出卖了他,木兰从未见他如此爽朗,看来是真心为温秀山高兴。 “快来快来,见见我们的贺兄弟,不,见见我们的兰妹子。”温秀山语调一转,转到了木兰身上,只见木兰穿了一袭天蓝色女装,头上绾着淑女髻,眉似墨画,唇似朱丹,腮艳桃李,肤如凝脂。真真是艳丽不可方物。 “妹子,快来,坐。”奉子墨没有惊讶,早就觉得贺熙然身上有一股女人香,果然是女子。 “奉大公子,你不惊讶?”温秀山一阵疑惑,当时见到贺熙然的时候,那活脱脱就是一个男子,忽然变成女子,怎么不令人惊讶与开心呢? “秀山,你忘记了,我是医者,有什么能逃出一名医者的双眼?贺兄弟是女子,我是一早就了解的了。倒是你,傻傻分不清,不过话又说回来,贺兄弟扮起男子,不输任何男儿,真是英姿飒爽。” “还贺兄弟,贺兄弟的呢?应该叫兰妹子啦!”温秀山打断了奉子墨的话,笑着说道。 “两位兄长,无论是昔日的贺兄弟,还是今日的兰妹子,木兰都是真心结交两位,如若两位不嫌弃,趁着今日有弯弯月色,我们义结金兰,怎样?” “好,我同意!”温秀山第一个说道 “我看此事——”奉子墨顿了一下,温秀山大声说:“你婆婆妈妈什么,到底同不同意,你不同意,我就自己和木兰妹子结拜了——” “此事可行——你这个人,从来不等人把话说完。” “来人,院子里准备香案。”奉子墨应声安排下去。 不一会儿,香案准备停当,三人依次排开,一起道:“黄天在上,厚土容禀,我温秀山,我花木兰,我奉子墨,愿结为异性兄妹,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今年十八。”温秀山道 “我今年十五”木兰道 “我今年十七。”奉子墨 “大哥。”木兰和子墨异口同声地说…… 这厢薇薇并没有回家,她拒绝了同去蓝月轩的邀请,一身劲装地来到郊外,不曾想误入了木兰所去的那处神秘所在。 那人以为是木兰来了,笑脸相迎出去,薇薇转过身来,看到这样一个公子:眉如刀裁,鬓似墨画,粉面含春威外漏,丹唇紧闭笑未闻,头戴攒珠冠,身披浮光锦,一把折扇在手,分外风流。 那人见到是薇薇,轻施一礼,淡淡道:“姑娘从何处来,到哪里去?” “公子见谅,误入此处,实在是不是故意的,打扰了。”薇薇欲走。 “姑娘且慢,既然相识,就是缘分,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姑娘空手而回。”那人随便翻出一本书道,“此书赠与姑娘,忘笑纳。” “零陵决?此书竟是零陵决?”薇薇一看,大吃一惊。 二十三、芳心初动许陌然 花家绣坊解危机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薇薇再抬头去看那位公子,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一阵阵的风声从耳边而过,忽然,听到一句念白:“姑娘既有缘,望珍重此本,切切。”一边早有一位小童,引着玉微,一路走出了这神秘之源。 玉薇一路暗记标识,却也绕了个七荤八素,不知所以然,故而略一抱拳,辞过小童,一人飞奔而去。 自那一日之后,薇薇便分外珍惜那本零陵决,一心研究里面的武学精髓,想起那一日的奇遇,脸儿便悄然红了,那公子鬓如刀裁,目似朗星,眉若漆画,唇似朱丹,真真一翩翩公子。加上武功奇高,神龙见首不见尾,真个是,:画中人儿仙中姿,一见倾心思万重。 且不提薇薇心事,这厢木兰因着绣衣阁生意大好,便在店内帮忙,这时只听见一阵悦耳的铃铛之声,抬目望去,轻轻走入一位女子,众人一下子看痴了,那女子娉婷而入,吐气如兰,娇柔万分,眉似弯月,眼如流波,身段婀娜,一股药香扑面3而来,腰间别着两个铃铛,走路时清脆之声源源而来。 定睛看时,原来是奉家玉檀姑娘,那玉檀看向木兰,只消一眼便认定此人是女子,然后也不点破,轻施一礼道:“公子,此衣在贵店所购,却有些渍色,公子当如何处置?”木兰接过衣衫,仔细看了成色材质,做工等,确定是本店之衣,便答道:“姑娘,这件衣衫确系本店之衣,渍色也确有其事......”木兰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低低的冷笑之声。木兰抬目望去,只见一女子在挑剔地挑拣着衣服,那女子色泽艳丽,明艳动人,却单单少了灵气,只是一般的俗气打扮,红色的上衣搭配着绿色的绣花鞋,看起来甚是不雅...... 木兰并未搭腔,任由那女子继续下去,收回目光,继续对玉檀姑娘道:“万分抱歉,玉檀姑娘。”那玉檀目光流露出惊讶,心想:他怎知我的名讳,正待询问,便听见木兰朗声道:“来人,取本店镇店之宝“轻语妆”与玉潭姑娘!”“是,公子。”饶翠应下,不一会儿便取来一套粉红色的女装,那颜色如三春桃花般淑丽,一路上竟还带着丝丝香气,让女人挪不看眼镜,让男人嗅不尽其中的滋味。 “好,真好,真好!这衣衫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罕见!掌柜的,这件衣服本小姐要了!”这时门内一女子朗声说道。 “姑娘,这衣衫是赔偿奉姑娘之物,请您再看看其他衣物如何?”木兰打开折扇,朗声说道。 “不行,这件衣服我相中了。就要此款,你待如何?”那姑娘看了一眼木兰,说道。 “为何?姑娘为何夺他人之好呢?不才已经说过,此乃玉檀姑娘的衣物。”木兰言笑晏晏的看着这女子。这女子虽然穿着质朴,但不难看出其如明珠般的气质。 “此衣经过八道工序,量身、裁剪、刺绣、熏蒸、保色、调香、拉丝、成衣。。。。。。我说的对也不对?”女子狡黠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不错。”木兰一向净重人才,便抱拳施礼道,“姑娘所说无一失误,让不才佩服。请问高姓大名——” “嘻嘻,”那女子笑了笑说,“贺公子,小女乃对面布店的女儿高珍珠。”那女孩脸色一红,答道。 “珍珠姑娘真是行家,看看一看下一款衣服如何?来人,取“悠悠叹””木兰一声令下,翠玉立即高兴地说:“”来嘞”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件淡蓝色的衣衫跃然而出,那幽兰之光清越其上,好一幅诗情画意的兰花之恋...... “这款衣服,如何,珍珠姑娘?”木兰打开折扇,自信的问道。 “悠悠叹——此衣选自天蚕之丝的原料,用兰花花汁浸泡,整整七七四十九日,然后用最好的织女织成,用.......用什么保色?用什么浮光?用什么锁边?公子,请告知——’”那珍珠轻轻的施一礼,请教道——“姑娘好眼光,只是这乃本店之秘,若要探个究竟,何不来小店解密?”木兰了合上折扇,轻笑道—— “公子是在邀约我吗?”那女子的脸一下子红了,但仍说道。“待禀明家父——” “如此甚好——” “玉檀姑娘,这两款衣服皆合您的尺寸,您看要试哪一款?”玉檀回过神,轻轻道:“这......”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选哪个才好—— “这款悠悠叹,我要了——说吧,要多少银子?”先前红衣绿鞋的姑娘说—— “既然悠悠叹是这位姑娘的心爱之物,那么我带走“轻语妆“即可。”那玉檀姑娘好好的说道—— “我也想要'悠悠叹”——你去帮我把它买下来。“旁边的以为娘子,催促着身边的人—— “这是我的——”说罢,两个人一下子涌到木兰面前,一个个拿出银子,欲抢购—— “各位,这衣衫的尺寸不一定合适两位,请让下人为二位量量尺寸,再决定购买不迟——“木兰立即应对道—— “好——量就量——先量我的——” “我先看中的,自然是先量我的身材——” 就这样,小丫鬟上前,一个一个地量尺寸,她们两人,一个身量偏大,一个身材偏小,眼睁睁的看着衣衫却得不到,一个气的直跺脚,一个眼气的看着衣服—— “两位——的尺寸依然知道,两位若想要这件衣衫,戴十日之后,便能收入囊中——”“好——”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说吧,交付了定金,彼此不让对方地离开了—— 玉檀姑娘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道了万福,也轻轻的告辞而去—— 木兰看着留下的渍色衣服,不断地研究着,旁边的翠玉轻轻对饶翠说:“小姐,恐怕又要开始睡不着啦——” “走,我们出去走走——”木兰看了看衣物,百思不得其解,便想出去,然后轻轻对饶翠说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四、风起云涌江湖事 神秘人物现真身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话说木兰和丫头两个人一起来到街上,只见街上行人匆匆,路人漫漫,木兰不解,为何衣物会渍色呢?明明用的是极好的材料,极好的保色手法,怎会渍色.....。木兰边想边走,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之上,木兰吃痛,连忙用手抚摩额头,抬头看时,只见一公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目光竟然是——木兰刚要张口,那公子用手在嘴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便道:“丫头,好久不见,你这些日子去哪里去了?” 木兰抱拳施礼,略带抱歉地说:“公子,别来无恙,最近俗物缠身,好久不曾去拜访——” “走,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去聊一聊——”那人说完,就拉着木兰走进旁边的一间茶肆。木兰的心砰砰直跳,脸儿不觉间红了—— “丫头,今日怎么反倒扭捏起来?”那人回头一看,边走边说道—— “你——能否先放开我的手?”木兰俏脸一红,轻声说道——心道:虽然我来自二十一世纪,可是,人家尚未谈过恋爱,不曾有过如此心跳加速的感觉,今日真是又怂又忐忑。不过——这家伙怎么这么帅呀——比以前我见到的任何时候都帅——简直帅呆啦——你看看——那些小姑娘看他的眼神,真是妖孽呀—— “想你什么呢?”那人用手指弹了一下木兰的额头,木兰一痛,便回过神来——“又弹我的额头——可是这姿势不是只有情侣间才会有的吗?难道他对我也——嘻嘻——”木兰不答话,竟然兀自想着—— “丫头——我今日出来,是有事寻你——来,先看看这个——”说着,那公子,递过来一份精简的书帛——木兰不解,什么东西呀,值得他出来寻我?便信手接过,上书:江湖异动,盟主空缺,于寒食节,聚五霸岗——清瑶派书—— “切,我当是什么事呢——江湖异动,关我何事?盟主空缺,又管我何事?再说,清瑶派弟子聚集,更关我何事?”木兰看了一会儿,弄明白了其中的意义,便信口答道,心想';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嘛—— “丫头,既然我出来找你,就是与你有关。你可知江湖盟主空缺,意味着什么?”那公子轻轻啜了一口茶,悠然地问道—— “盟主空缺,于我无干系,好像不关我的事,似乎也不关你的事吧?”木兰喝了一口水,目光精明地看着那公子—— “找你来,自是有对你的好处——”那公子把玩着茶杯,定定地看着木兰。 “你说,我听着,拜托,一口气说完嘛——”木兰没有了往日的拘谨,有了些许的好奇问道。 “我想让你入清瑶派门下——” “我?” “嗯——” “你搞清楚看了吗?清瑶派乃当今重派,无论在江湖中,还是在朝廷当中,均举足轻重,派中女子,要么嫁入皇室,要么在江湖中地位斐然,你让你我去清瑶派?”木兰喝水的功夫,乍一听到这样的话,差点喷出来,索性自己是来自现代,什么人物差不多都见识过了,就连着,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木兰心想着,那公子,重新倒了一杯茶,放在木兰面前。 “清瑶派建于300年前,创立者乃是当朝的云梦公主,开始是以琴棋书画培养世家女子,为的是入宫选妃,培养女子的德言容功。当时名为清瑶门——后来云梦公主救了一名侠客,那人武功奇高,得云梦公主赏识,成了清瑶门的武学师傅,自此,清瑶门正式成为江湖门派。” “一群闺阁女子,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呢?”木兰啜了一口茶,问中重点—— “一开始是江湖人挑战那侠客而来,后来又一名女弟子喜欢上了那名侠客,有人来挑战时,她气愤不已,挑尖儿应战,直至把对手打了个落花流水——后来清瑶门在江湖声名鹊起,在江湖和仕宦之间屹立不倒,直至今时的门主,将清瑶门改为清瑶派,真正的自成一派——” “她自成门派,干我何事?”木兰不解,又问道—— “清瑶派中皆是女子,或擅长抚琴,或吹箫,或下棋,或书画......女子无不以其为美,况且此门派有内家精要——飘凌绝,凡是习得此经的女子,个个内力深厚,你虽然拳脚功夫可以,但是要想成绝世高手,就必须得飘凌绝的内功心法——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木兰了略一迟疑,道“你那里不是有很多内功心法吗?我随便学学不就成了——我哪里的内功心法,多数是针对男子,你,可是明白?” “好吧,我了解了,可是清瑶派只收官宦小姐,我一介布衣,怎可能进的去,我就算是想,也只能是想想——” “呶,你看这个——”木兰接过一只玉钗,那玉通透晶亮,一看就是好东西,“送我的?” “嗯嗯,此是清瑶派的信物,见此物如见门主,你带上那它,在寒食节,可以正式入门——” “多谢啦——” 木兰接过玉钗,小心的收到囊中,心想:我贺家有专门的师傅,期中缥缈游就是靠深厚的内力才能使用,明明我有内力,这个人极力让我进清瑶派,到底是何想法?反正我对清瑶门好奇已久,进去探究一番,说不定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准。 定下心意,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儿茶,就散了。 木兰走后,那公子旁边一闪人影,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那人抱拳施礼,问道:“公子,花木兰极其聪慧,恐怕早晚会发现公子的意图,公子如此,是否有些欠妥?” “你不懂,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既然所有的矛头都已经指向她,那我只能让她变得更强,才是最好的保护——” “公子用心良苦,不知道花姑娘能够理解您——” “但愿吧——”那公子盯着木兰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二十五、撸清思路理绣庄 心思忐忑赴奉家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话说木兰辞了那公子,便径直走到了染坊。那里的人们正一丝不苟地做着工作,有的缫丝,有的织布,有的染色,有的熏香,有的裁剪......不一而终。掌柜的见木兰进来,赶紧唱了个诺,把木兰请至正厅—— 木兰说:“掌柜的,有劳您把这匹布料调出来.......“掌柜的一听,赶紧吩咐下去,不一会儿便拿来几匹样布,木兰示意,饶翠便拿剪刀,各剪下来一块,掌柜的心疼,欲制止,看木兰神色,便也讪讪而止。一边早有翠玉接来了凉水,只见她二人将布料放入凉水之中,使劲搓洗,也未见渍色,木兰起身,道:“取开水来——” 掌柜的不知木兰要干什么,头隐隐出了汗,赶紧吩咐下去,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水便端了上来,,饶翠欲用刚才的样布,木兰摇了摇头,那饶翠立即明白了,重新剪裁了新布,然后一整块丢进热水当中,停了一会儿,果然见到了渍色现象——那掌柜的大惊,连忙说到:“贺公子,这......这不关老夫的事,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呀,一步不差——” 木兰也不搭话,之时静静的走近观看,研究了一会儿道:“掌柜的,您经验丰富,出现此等事情,当如何处置呀——” “老夫以为,当调节白矾与盐的比例,才能做到热水下不渍色——”掌柜的信誓旦旦的说。 “好!此事就交于掌柜的,事成之后老规矩,您的百两赏金,我得比例方子,如何?”那掌柜的深鞠一躬,道:“多谢贺公子赏。” 木兰也不废话,道:“此事症结找到,我们也该去会会老朋友了。”饶翠和翠玉听罢,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准备和木兰一起离开。 二十六、温家母子访花府 花家姊妹各怀思 - 魂兮梦兮之贺雨竺 - 水木知 话说木兰一行人辞了奉子墨,便回了花府。此时正是午膳时分,木兰尚未进厅,就听到一阵阵的笑声传来,招来小丫头一问,原来是温夫人携两位公子在家中做客。木兰不敢造次,脚步不停得回到凌云阁,还未坐下喘口气,就听见荣姨敲门的声音,那荣姨道:“姑娘,是姑娘回来了吗?”木兰喝了一杯水,示意翠玉开门。 “姑娘,夫人吩咐了,要你收拾停当,去正厅相见客人——”木兰听了,一口水差点要吐出来,“什么?见......见客?不知是哪位夫人?” “是温大人的家眷,温夫人和两位公子——夫人叮嘱了,要姑娘换上最漂亮的衣衫,出去相见——”荣姨面露喜色道—— “是我一人,还是有木香姐姐?”木兰又喝了一口水道—— “姑娘,木香已经收拾停当,已然在前厅了,只是温夫人特意安排,要见你呢!”说罢,就施礼以后离开了。木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唉,这可怎么办呢? “姑娘,今天穿鹅黄色的“”暖春风“如何?搭配上淡黄色的丝带,不装饰一物,却也有别样的美丽呢!”饶翠看向木兰,推荐道。 “好,就依你!饶翠,赶紧更衣!“ “是,遵命,我的小姐!“”饶翠欢快的应和道。不一会儿,木兰便收拾停当,看着镜中的美人,木兰也觉得煞是好看,想到着儿,不觉脸红了,唉,真是太自恋了啊。“姑娘,姑娘就像天仙一样,真是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眼睛呢!”饶翠看了看说道。 “那可不是,我家姑娘又有样貌,又有才华,将来指不定要嫁给哪个有福气的小伙子呢!”翠玉一笑,高兴地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姑娘自然是挑拣最好的!” “羞不羞,这么小就想着嫁人了。。。。。。”木兰打趣二人道。 “姑娘别急着分辨,说不定今日就是为了相看姑娘而来的呢!”饶翠红了脸,躲开了木兰的小动作。 “好了,荣姨已经来催了两遍了,再不过去就失礼了。我们走——”说罢,带着两个丫头就准备往前厅而去。 木兰素手一抬,一条丝帕便握在手中,往耳边一别,顿时遮住了秀丽的容颜。 “姑娘——这时候就不要害羞了,今日就是为了相看的,夫人特地交代要打扮好看一些呢!” “唉,姑娘长这么好看,偏要遮起来,不知道要干什么呢!我们就跟着吧!”身边的两个丫头各执一词,不相上下,不过说的均是肺腑之言,木兰一笑,也不答话,径直往前厅走去。 早有荣姨迎了出来,看到花木兰,便高兴地说:“二小姐到了。”木兰清清爽爽地就这么走进了前厅。 一进门,就看到温夫人和母亲坐在正厅,旁边的位置上坐着温秀山和温秀琪,温秀山的对面坐着花木香,那花木香的脸红彤彤的,美丽极了。 木兰心道:木香姐姐如此扭捏,是看上个了哪个呢?温秀山,还是温秀琪?我可要仔细看看清楚呢!遂轻施一礼,道:“木兰请夫人妆安。恭请母亲大人妆安,见过哥哥姐姐,各位长乐无极——” “免礼,免礼,赶紧坐吧——”温夫人一改常态,赶紧站起来握住木兰的手道。 此时的木兰不知道是该坐,还是怎样,轻施一礼,冲温夫人一笑,便慢慢退至座位旁。花夫人赶紧站起来,扶着温夫人坐下。 “姐姐,请上座。” “妹妹,你好福气,一双女儿如花似玉,青葱般的人儿,让人喜欢的紧。” “哪有姐姐说的那样好,您跟前儿的玉薇、玉荷那是聪颖可爱,美丽非凡,又有两位翩翩公子,让人羡慕都来不及呢!谁有姐姐这样的好福气。” 两个姊妹就这样说着话,相互羡慕着,不断地看着对方的女儿和儿子。 木兰也没闲着,不断地观看花木香,原来她的意中人是温秀山啊。你瞧—— “秀山哥哥,请问平常都看什么书,都有什么喜好。都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温秀山一一作答,目光却不断地瞟向木兰,心想:木兰这么一装扮,越发标致了,如果去掉丝帕会更好看,不过,最让人喜欢的是她的爽朗性子,让人移不开眼睛。 正在胡思乱想间,抬头看向木兰,见她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又想:对于今天的相见,她肯定觉得无趣极了,要不然也不会带上丝绢.......平常我们饮酒、共事,多么潇洒快意,便心里一阵懊恼。“荣姨,带年轻人去后花园走走,我们两个聊聊天,他们在这里,一个个的多有不便——” “是!”荣姨应了一声,“诸位,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四个人施了礼,便推出的主厅。 一路上,花木香轻轻的跟在温秀山的背后,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的脚步,不断地介绍着花家花园的景致,而温秀山呢,眼光总也离不开木兰的身影—— 忽然,一阵风吹来,木兰的丝巾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飘起来,慢慢悠悠地飞舞着,落到了温秀山的上方。温秀山轻施轻功,清灵的接到了木兰的丝帕,在众人的仰慕眼光中,慢慢的飘至木兰面前,稳稳落在地上,小心地将丝帕别在木兰的耳边,众人一下子看痴了,好一幅俊男美女的相亲相爱图啊!木兰愣了一下,悠然回过神来,脸一下子红了,遂轻施一礼道:‘多谢温哥哥。’ “不谢,不谢......”那温秀山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木兰却一转身,往亭子娉婷而去。 花木香看到这个场面,心里一阵酸涩,心想:木兰妹妹,我什么也不和你争,什么也不和你抢,可是秀山哥哥是我一生所爱,为了他我怎样都可以,你为何还要与我争呢?我.......我的心很难过,很难过.......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木兰这厢轻轻来到凉亭,早有侍女送来了瓜果清茶,木兰请诸位坐下后,便独自欣赏着园中景致,似乎周围的人和物皆和她无关。温秀山几次想和她说话,却被木香拉到一边,说:‘秀山哥哥,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家的牡丹花,说也奇怪,那花开的分外漂亮呢!’说吧,不由分说,拉起温秀山就去看牡丹去了。 这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秀琪和木兰两人,那秀琪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吃着瓜果,一边吃,一边逗弄身边的小丫鬟,那小丫鬟不敢造次,只是躲避着他的玩笑。木兰慢慢的观察此人,看似放荡不羁,其实内有乾坤,看似流连花丛,其实却有一种诙谐之气。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公子不累吗?’ “你叫我公子,却称我家哥哥为温哥哥,这是何道理?貌似有些不公平吧?论理,你也该叫我一声琪哥哥。”那秀琪面色仪征,有些像个夫子般言语道。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