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时空穿梭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朝代,烟雨情怀玉枝稀。飘飘,依旧月照溪。 三国,滚滚长江东逝水。浩浩,浪花淘英雄。 夏日雨毕,绿叶青草混合着泥土的气息令人心肺通畅。漏网残霞把天空映的或紫或红,叫人看了难免思绪万千。 霓虹渐起,微风轻挽,林凡独自游荡在寂静马路,郁闷中夹杂着丝丝忧愁。游戏与现实的差距让他心生落寞,游戏玩的再好终究也还是游戏。 半小时前,林凡还在网吧傲气尽显,他下巴微仰,似有千军万马蕴于眼底。网吧出来后,强大的落差如同一盘冰水倒在头上,淡淡苦涩郁郁而行。 今天晚上班级白富美林妙可要举办生日party,邀请所有同学都去她家的别墅嗨! 林凡家贫,林妙可时常的帮他解决了不少危机。他总是感觉亏欠着人家,因此林妙可的生日他异常在意,绝对不可以迟到。 他没想着带礼物去,贵重的礼物,自己买不起,寒酸的礼物,也不想拿着去丢人现眼。 林凡摸出自己使用多年的诺基亚n经摔,黑白屏幕显示着6:30几个黑粗数字。林妙可的生日partty说是七点开始,现在溜达着过去时间应该刚刚好。 说起林凡的手机,确实已经不能用寒酸二字来形容。现在什么社会了?英雄联盟都已经迎来s5赛季,智能手机人们也都玩腻,他使用这么个手机,确实有些毁市容了。不过作为一名光荣的贫下中农家境大学生,节省节约和物尽其用是必须的。何谈物尽其用呢?原来这手机是他老爹在垃圾堆捡来的。 盛世佳苑!亚洲最豪华的别墅区,林妙可家所在。这里环境优雅秀美,如仙人府邸。可惜良辰美景在侧,他却无意欣赏,因为林妙可家着火了! 她家周围停满了各种豪车,法拉利保时捷比比皆是。一些衣着艳丽的年轻人站在车前窃窃私语,不时还指指点点,许是消防车还没过来。 俄氏纯木的建筑极其易燃,散水都是红木雕刻的房子更是如此。 烈火烧灼下的焦木‘噼啪’作响,不时还有支撑不稳的掉落下来。 林凡看着眼前这一切心急如焚,顿时已经汗如雨下。他奋力拨开周围看热闹的年轻人。“麻烦让一下,我是这家主人的朋友。” 众人奇怪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目光中满是冷漠与嘲讽。 林凡破门而入,一楼空空如也,同学一个没有,已经不明去向。他急急忙忙向二楼赶去,一块焦木落下险险砸到他的脑袋,给他惊的头皮发麻不说还出了一身冷汗。 跑到二楼时,林凡给浓烟呛得涕泪直流。张望四周还是一无所获,干脆一口气跑到了三楼。 此时的林凡有些激动,差点喜极而泣。火势虽然旺,却并未伤到人。林妙可和她男朋友李冉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只是气氛貌似有些诡异。 他们互相对视,剑拔弩张的样子有些慎人。 林凡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轻咳两声。 咳咳! 两双眼睛齐唰唰向他看了过来,林凡感觉脖子上架了两把剑,落了冰窖一般的感觉。 林妙可指着林凡梨花带雨,声音也是有些嘶哑。“你亲口问问他,我和他之间怎么回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丝背叛我?”李冉一脸讥笑却更显愤怒。 林凡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看了看摇摇欲坠的楼顶,真是急的热锅蚂蚁一般。“我说二位同学呀!我求求你们不要闹了,有什么话咱们出去再说。” “不行,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出去。”林妙可的语气很是冷漠。 “好!说清楚就清楚,你们奸夫淫妇早就对好口了,让我怎么问他?还有你为什么一直对这傻逼那么好?”李冉争锋相对。 林妙可一时吞吞吐吐起来。“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怎么不说?是没想好吧!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李冉咄咄逼人。 林妙可‘哇’的哭出了声。“李冉你.....你怎么这样说我?” 李冉如疯狗一般,往日的绅士风度消匿到了九霄云外。“自己做的苟且事还怕人说了?” 林凡有些忍不住,这货骂自己是傻逼不说还完全忽略他。“李冉你太过分了。” 听了林凡的话,李冉斜着眼睛瞅他,眸子中满是厌弃。“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往日一向端庄淑女的林妙可竟然咆哮了起来:“李冉你够了,林凡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林凡的脑袋嗡的炸了锅,盯着林妙可始终难以置信。“你胡说什么?你们家那么有钱,别墅都有好几处,我怎么会和你们有瓜葛?” 李冉神情变得异常冷漠,毫不掩饰的轻蔑冷笑。“这种假话你也编的出来?” 林妙可摸了一把泪水。“你妈妈叫李嫣,原先在我家做保姆,后来趁我爸爸酒醉怀了你。这先年我妈妈一直针对你们母子,所以你们一家人一直找不到工作,都是我妈妈背后做了手脚。” 林妙可所言确实不假,林凡的母亲是叫李嫣,而且林凡的父亲是七十年代的大学生,却怎么也找不到工作,只能去收破烂糊口。而且收回的垃圾也只能低价卖出去,生活的艰辛让这曾经的全市三好学生一度堕落,虽然最后悬崖勒马,却是对他稚嫩的心灵留下了创伤。 难怪他们一直碰壁,处处受人冷眼,就连邻居也从不搭理他们一声,原来都是有人从中作梗。 让这些年生活的艰苦历历在目,屈辱感油然而生,双目也变得血红。“原来你一直在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妈妈的心好歹毒,竟然不给我们活路,让我们一直在痛苦中煎熬。” 林凡实在压不住心中的涛涛怒火,跑过去一把抱住林妙可。“你娘这样歹毒,那我今天就不要你出去,烧死你个狗娘养的,让她也尝尝什么是痛苦。” 林妙可给林凡吓的惊慌失措。“林凡你干什么?放开我!不然就要出不去了!” 林凡抱着更紧,完全不予理睬,愤怒地反问:“你不是不打算出去吗?怎么又着急了?” 烟雾愈来愈浓,呛得人窒息一般。林凡忽感脑袋一阵懵疼,原来李冉在背后打了他一棒子。 林妙可尖叫一声“啊!” 同时耳边阎罗一般的声音响起:“不要这么不知死活,你算个什么东西?可儿也是你能抱的,打不死你个臭*丝。” 林凡放开林妙可,往后脑勺摸了一把,手上湿湿的感觉。他把手伸到眼前一看,原来全是血迹。 林凡怨毒的盯着李冉一动不动,眸子中的怒火仿佛可以燃尽苍穹! “妈的你不服是不?还敢看老子。”李冉生气的咆哮,举起棍子又向林凡打了不过。 林妙可尖叫一声急忙阻拦,却是为时已晚。那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林凡头上,给他打的眼前出现一片水雾,仿佛落了海中一般,意志消沉身体乏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轰隆! 天空落下一只悶雷!自楼顶灌入,把那三层木楼劈得浑然崩塌焦木横飞。 这雷与寻常雷电迥异,凌厉暴虐异常,不偏不歪正中三人。 林凡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只是一刹那,也可能已经过去了无数年! 意识渐回,林凡昏昏沉沉的爬了起来,脑袋灌铅一般沉重。 耳边战马撕鸣人声鼎沸,刀剑枪棒碰撞声不绝于耳。 眼前硝烟滚滚,两米外盘腿坐着一道士。他仙风道骨着一身道袍,额头还系着一条黄布,牛皮纸般的脸上满是尘土不说,嘴角还挂有一丝血迹,模样极其凄惨悲凉。 林凡摇摇头揉揉眼,心想该自己被送到了医院,医院的电视正在播大片呢。转念一想,病房放电视第一次听说啊! 那道士突的说话了,声音听着极其虚弱。“既然黄天选择了你,我就将太平天书传授于你。” 林凡给他说的心底一寒,顺手捡起地上掉落的铁戟。这都是真真切切,不是电视剧也不是电影。 林凡不由惊呆了,他抬头看见道士身后插着一把大旗。上面赫然写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林凡喃喃念出后半句:“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念完那段话后,他身上冷汗嗖嗖的冒了出来。心中是恍然大悟,这是穿越到三国了! 第二章 认贼作父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那道士对林凡说。 林凡蹑手蹑脚的走到他面前,心里有些胆怯。“道长,你?” 说时急那时快,那道士站起来一把掐住了林凡的脖子,力道大到林凡竟丝毫不能反抗。 林凡喘着粗气汗如雨下,想要求饶却说不出话来。 道士松开林凡的时候,他们已经身在一个山洞之中。 林凡捂着脖子咳嗽起来。“道长你这是干嘛?差点给你掐死。” 道士叹了口气道:“我刚才不那样做,你又怎么会和我走呢?” 林凡迟疑一阵,想想道士说的也有道理,便认可的点了点头。 道士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他脸色苍白,靠在石壁上似要晕厥过去。“我乃天公将军张角,想拯救世人于水火,却不想大限将至。今天时间紧迫,我在战场上发动引雷诀把你引了过来。” “什么?你把我召到这里的啊!你这不是坑人吗?”林凡有些激动。 “你先别急着,先听我说。”张角有些喘不过气于是歇了一会,“把你召过来给你荣华富贵送你锦绣江山不好吗?” 林凡听张角这么一说,悬着的心才算落到了肚子里,同时还有点小激动,显然是被张角说的荣华富贵和锦绣江山诱惑了。 张角叹了口气自嘲一笑。“我也是实属无奈,只好引雷找个传人,好继承我的衣钵。” 林凡听他说要传承衣钵,眼睛也神采奕奕起来。“你说传衣钵?有什么绝世武功吗?” 张角凝了一下,从胸前摸出三本破旧的小书。“贫道有三本天书,分别是《太平要术》,《遁甲天书》和《吸魔天书》。这《遁甲天书》修至大成,就是想去哪就去哪,我方才带你离开战场就是用了这《遁甲天书》里的功法。《太平要术》乃医界至宝,救死扶伤无所不能。《吸魔天书》乃上古奇术,可以把别人的功力转换到自己身上。” 林凡给他说的蠢蠢欲动,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吸魔天书》天书如此变态,你又为何这么狼狈?《太平要术》在手,你为何不医好自己?” 张角叹了口气,脸色煞白比先前不如。“我也想是如此,可惜一切都有定数,由不得我了,日后你自会明白。” 林凡还是有些迟疑,不过得了天书也不会损失啥,刚才张角带着他逃跑时确实有几把刷子,便把心放宽了。“那好,我接受你的三卷天书。不过你有什么要求?要我替你杀人还是放火?” 张角语重心长的说:“没有目的是不可能的,拿我天书你得认我做干爹。” “什......什么?你说什么?”林凡被他惊的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曾想到张角会来这么一句。 “我一直膝下无子,只求死的时候有个儿子给我披麻戴孝,就心满意足了。”张角神情低落的说。 林凡看他越来越虚弱,心想认个干爹也没什么。满足一下这年近垂暮的老人,也算是自己尊老爱幼了。 林凡灵机一动,这张角可是天公将军,啥宝贝没有?得再和他谈谈条件索要些东西。他突然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认干爹,怎么也得和父母商量一下吧?太冒昧了不太好吧。” 张角何许人也?你看他这副模样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把三本天书递到林凡手中,摇摇晃晃的走到一处石缝处,‘噌’的拔出一把剑来。 只见那剑的剑身之上彷如鲜血流淌,微弱的红光时隐时现熠熠生辉。 林凡不由呆了,心想这必定是个宝贝,得了这剑可真是发了。 张角把剑微微撩起,眸子中掠过一丝贪婪与不甘。“这剑名为血影离光,兵器谱排名第九。这剑生性暴虐,能吸食人血蛊人心智,所以我一直都不敢用它。今天就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利用。” 林凡着实给这宝剑给震撼到了,不由赞叹到:“真是好宝贝啊!” 张角把剑立在一边,那剑尖遇石竟插了进去。“那是自然,天下人无不梦寐以求这把剑。” “这神剑才排第九,那还有比它还了得的兵器?”林凡疑惑的问到。 “兵器谱排行,轩辕剑第一,斗觉青龙第二,圣剑斩蛇,堪卢,七星宝刀,龙吟八荒,方天画戟,魏武青魂,血影离光,倚天青罡并列第十。” 林凡有些失落。“这么多比血影离光好的啊?” “这你都不满足?天下兵器多的是,排名前一百的都是神兵利刃,世人皆是做梦都想拥有。”张角没好气的说。 听他这么说,林凡欣慰不少。眼睛珠子一转,鬼点子又上来了。“满足是满足了,只是你有没有金银财宝给我些啊?” 张角咳了两口血出来。“金银财宝你休想了,我早都是招兵买马给用光了。” 林凡顿觉头顶给人倒了一盘冰水。“前辈你没事吧?” 张角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起来。“书......也给你了,血影离光也送......你了,你还不叫爹吗?” 林凡一拍脑门,方才一直在琢磨宝贝,竟把这是给他忘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喊了一声爹。 张角极为欣慰,老泪纵横起来。嘴角流出股哈喇,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林凡急忙跑过去把手伸到他的鼻间,竟然已经去了,但愿他能含笑九泉。 真是英雄一世真了得,繁华归去入黄土! 东汉末年,百姓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贼势浩大,官军望风而糜。 大将军何进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遣中郎将卢值,皇甫崇等引精兵分三路追讨。 张角一军前犯幽州界分,幽州太守刘焉征得三员奇将,给黄巾军打的丢盔弃甲横尸千里。贼首张角不明去向,张宝张梁带着残部苟延残喘。官府贴出告示:“取此三贼任意一人首集者,赏金万两官封千户。” 黄巾之乱自公元184年开始到公元192年结束,一共打了八年的仗。此八年黄巾渐平,诸侯却日渐做大。尤其是西凉刺史董,黄巾之乱他卓屡战屡败,未立寸功。却因巴结十常侍,结交朝贵,遂任显官,统西州大军20多万。 林凡埋掉张角,把山洞又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了,就是些破旧的瓶瓶罐罐,这老头前些日子还整的天下不宁,现在连一两银子也没有了,这可是叫林凡吃西北风的节奏。 林凡心里有些着急,自己*凡胎,不想被饿死就得先出去找食物。他把血影离光握在手里,却是感觉隐隐不安。这家伙太快显眼,直接带着出去,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还不给人杀人越货? 林凡越想越害怕,琢磨找个地方先给它藏起来。 地方找到了,剑却没了。剑去哪了?手里握着就没了? 林凡仔细回想刚刚自己做了什么,闭上眼睛琢磨刚刚握剑的感觉,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把剑找到。 恩!感觉到了,就是这个样子,异常熟悉的感觉。林凡急忙睁开眼睛,血影离光就在手中。好生奇怪,原来这血影离光需要它时它就来,不需要它时他就自动消失,真是个好东西,看来没有必要把它藏起来了。 毕竟这是古代,穿着半袖牛仔裤出去有些不伦不类。于是林凡找了张角一件洗的褪了色的青布衣衫换上,于次日清晨匆匆下山去了。 林凡走了一天的山路,滴水未进,口干舌燥腹空如也。他的布衣满是土尘,不知走了多少路,当太阳即将下山时,他来到了新野城下。 第三章 走投无路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兵荒马乱,这新野城却是繁华依旧,许是还未经战乱。 饥饿来临,听着腹部的鸣响,看着远近的行人,林凡扪心自问:“你能不能从世上得到一个馒头?” 战乱年代,商铺最不缺伙计。林凡寻到夜静风凉也没寻到收容之处。心灰意冷之下,找了个大户人家的门厅睡了过去。 清晨一小哥提着扫把开门,看到林凡急忙翻过把子捅他几下。“嗨!嗨!嗨!快起来,去一边睡去。” 林凡感觉有人用棍子撮他,睁开眼睛睡眼惺忪。 那小哥一把给他拉将起来神色慌张。“别在这里睡了,给老爷看到我就惨了。” 林凡揉揉眼睛感觉口干舌燥,舌头像要断裂一样,嗓子也是撕裂般疼。“小哥,能讨碗水喝吗?” 那小哥看林凡嘴唇起皮,两个嘴角泛了白,说话也是有些沙哑。把扫把往墙上一立,勒了下腰上的布条子。“你等着,我给你弄水去,可不要在躺下睡了,被老爷看到我就惨了。” 林凡急忙作揖。“多谢小哥,多谢小哥。” 那小哥刚走林凡便听到一声不善的吼声:“那不就是仲达那小子吗?” 林凡顺着声音寻去,是几多个小伙子提着棒子凶神恶煞般而来,目标显然就是他林凡。 林凡拔腿就跑,嘴里大声嚷嚷着:“认错人了,我不是仲达,我是外乡逃荒来的。” “妈的!你这幅模样化成灰我周生也认得,今天不杀了你这淫贼我誓不为人。”后面有人喊到。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真不是仲达。”林凡一边辩解一边拼命逃跑,这要是被抓住还不死翘翘了? 这倒霉要是找上门来那可是接二连三的,真可谓是祸不单行。林凡身疲力乏跑的昏昏沉沉,脚下踩到一块活石,‘嘭’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林凡呲牙咧嘴的还未爬起,后面的人都已经冲了过来,十几条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打在他身上砰砰作响! 林凡用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声求饶:“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求你们别打了。” 那些人不管不顾打的反而更狠了,其中一个还大声骂道:“老子从温县追你追到新野,不打死你解不了你玷污我妹妹名节这口气。” 林凡给这些人打的几度晕死过去,下唇也因为强忍疼痛咬的血肉模糊。他给这些打的心底升起一股无名怒火,紧攥的拳头悍然弹开,血影离光出现在手中。 这些人被林凡手中突然出现的血影离光吓得节节后退,各个都是一脸茫然,一时都是不知所措。 林凡爬起来拖拉着双脚步步紧逼,他虚弱至极到一阵风都可以给他吹倒。还好无风! “这......这是什么情况?”一人结结巴巴的问到。 “这......这谁能清楚。”另一人颤颤巍巍回答。 林凡强行忍着疼痛挥了一剑,糊满鲜血的嘴里声嘶力竭的喊着:“你们这些不讲理的人,都去死吧!” 血饮离光砍出的剑气洞穿十几多人的身体时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实在是难以置信。 林凡脑袋昏沉,眼前的事物也逐渐模糊。都说剑快到一定境界,给它伤到伤口喷出的血如风声般悦耳,看来是一点不假。林凡听着耳边血雾悦耳的喷射声,渐渐闭上眼见摔倒在地,已然不省人事。 他晕倒后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血影离光把那些人的血液都吸收后才消失不见! “啊......” 喊叫声噎在喉咙里,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凡猛地坐了起来,钻心的疼痛直袭大脑,给他疼的龇牙咧嘴起来。此刻他的衣衫已经湿透,额头豆大汗滴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了脖子。 林凡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一个穿着绿衣的妩媚丫头扶着他开始为他擦拭着额头。稚嫩娇弱的女子声在耳边响起:“二少爷你醒了,快去通知老爷夫人他们。” 咯吱! 门被打开,跑出去一个丫鬟。 林凡一把夺了丫头的手绢。“我自己来。” 那小姑娘抿着嘴娇笑起来。“二少爷的性子怎么还变了呢?以前最爱让我给您擦拭身体了。” 林凡自顾自的擦着汗没有搭理她。 那丫头见林凡不搭理她,嘟嘟嘴站到了一边。 不一会!门外脚步声逐渐逼近,‘哐当’一声门被踢开。 一位穿着长裾的中年美妇带着一堆丫鬟婆子和小公子哥急匆匆而来。 那中年美妇坐到榻上,神色急切面容憔悴,爱抚着林凡犹有稚气的脸。“我的儿啊!是谁给你伤成这样了?告诉你娘,绝对不放过他。” 林凡一脸茫茫然。“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那中年美妇愣了一下,随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哪个天杀的把我儿打的娘都不认识了?”她又摸了摸林凡的脸,“我是你娘啊!你是我们司马家的二少爷,你爹爹司马防是当今的京兆尹(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长),你大哥司马朗刚刚官拜元城令(县长,京城周围的县权贵众多,非同小可!),我是你娘亲,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林凡明白过来,原来这中年美妇是这家的夫人。他想要解释却欲言又止,不如先滥竽充数蒙混在这里混饭吃,等她家正真的儿子回来再想办法逃跑。 跟着中年美妇一起来的六个小公子哥跑到榻前叽叽喳喳起来。 “二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二哥你说过中秋要带我去观花灯去的。” “二哥你答应给我买的冰糖葫芦还作不作数?” 夫人忽的拉下脸来,瞪着身后的几个孩子。“你二哥现在身子正弱,你们别在这里吵了,都回去读书去!” 几个娃娃无害的看着夫人都不敢说话了。 “习秋,云坠你们把少爷们都带回去读书去。” 习秋和云坠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孩子离去了,那几个孩子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林凡把心一横。“娘呀!我刚脑子迷糊蒙顿过去,现在想起你来了。” 夫人一把给林凡搂在怀中哭了起来。“我的儿啊你可吓死娘了,你这条命是你老师胡昭救回来的,日后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胡昭?这人是谁?林凡完全弄不清楚。 “胡昭是谁?”林凡不由好奇一问。 夫人把手伏到林凡额头。“我儿莫不是给人把脑子打坏了?胡昭都不记得了?”她又抹了把泪继续说:“胡昭是著名的隐士,是你的老师呀!是他发现你晕死在新野,把你给带回来的。” 林凡恍然大悟,最后晕厥的时候确实是在新野。“哦,那我琢磨明白了,日后一定好好感激老师。” 谈话间一身着儒服长裾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走起路来孔武有力虎虎生风更像一个武官,眉目间似有淡淡愁绪不怒而威。门口的两个丫鬟微微拱了拱身子站的更加僵硬,许是给这男人吓得。 林凡心想看这样子,这人八成就是这家的主人司马防了。 夫人站起来凑了过去。“老爷,你看看仲达给人打成啥样子了!” 那司马防听夫人这么一说,急忙快走几步来到榻前。他盯着林凡端详一会,还顺手摸了几把。 林凡心想坏了,这还不给认出来了。 谁知那司马防长吁了口气说到:“没打坏就好,没打坏就好,这次全得指望他了。” 夫人眉头紧锁有些迷惑。“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从洛阳回来了?” 司马防转过身来。“这天下又要出大事了,我这次回来一是为了避祸,二是为了拉拢一些势力日后好立足。” 夫人对站在榻前的绿衣丫鬟使了个眼神。“你去叫了门口那俩出去罢!我和老爷有话要说。” 绿衣丫鬟行了个礼急匆匆的走到门口,他招呼了门口两个丫鬟关上门出去了。 司马防坐到榻上。“夫人你也坐下我和你慢慢说。” 夫人坐到榻上的另一边,双手握在一起搭在胸前。“究竟出什么事了?” 司马防叹了口气道:“现在何进当权为人糊涂不堪,皇帝又是倚重宦官,将来必出大事,黄巾刚平就又要出乱子,天下不久就要大乱了,我们得联合一些名门望族才能立足。” 夫人有些紧张,额头也渗了点小汗滴出来。“那老爷打算如何联合?” 司马防顿了顿看向林凡。“联姻,娶几个丫头回来。” 林凡给他看的心里发怵,出了一身冷汗,眼巴巴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夫人随手掏出手绢给林凡擦汗。“老爷打算和哪家联姻?” 司马防若有所思一会。“河内郡我司马一族最旺,再把张汪的闺女取过来就更稳了,我已经差朗儿去张家谈了。” “河内稳了就可以高枕无忧?”夫人问道。 “河内稳了还不够,再联合南阳就可高枕无忧了。”司马防回答到。 “南阳阴家乃管仲后裔,光烈阴皇后就是出自阴家,怕是不太好联合吧?”夫人担心的问到。 司马防听夫人这么一说不愁反喜。“这事*是成了。” 林凡在一旁插了一嘴。“爹爹为何这么说?” 司马防盯着林凡好一阵竟不再严肃,反而变得笑敛如花起来。“胡昭在南阳太守司空王畅面前对仲达赞扬有佳,王畅去阴家保了媒,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夫人一时也是喜上眉梢。“我儿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如果能娶了阴家的姑娘真是上辈子修的福分。” 林凡听的心里一时也美滋滋起来,这刚刚穿越就要娶媳妇了,虽然挨了一顿毒打,仔细想想也值了。 第四章 结亲联姻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这些日子林凡一直在司马府养伤,很多事情也摸清了不少。原来他们都把林凡当成了司马懿。司马懿何许人也?鬼才司马懿可是和诸葛亮一个级别的人物,西晋王朝的奠基人。 林凡的心里却是隐隐不安,那真司马懿回来可如何是好? 东汉的主要交通工具是牛而不是马,马是非常奢侈的存在,战马更是如此。早在西汉时期中原就以缺马著称,西汉末年光武帝起兵新野时因为缺马骑着牛上的战场,因此刘秀多了个外号“骑牛将军”。 河内司马家当然不会缺马,只是司马朗虽然是骑马去的,若要回来也得有些时日。 丫鬟们端茶喂药无微不至的照顾林凡,让他不由感慨前生今世真是天壤之别。他每日在屋里好吃好喝也没什么事做,闷得发慌,外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就穿了鞋子想要出去溜达溜达。 “少爷是要干嘛去?夫人吩咐不要少爷出去见风。”林凡的贴身丫鬟急忙阻拦他。 这丫鬟就是那日给他擦汗的丫头,天生一幅媚骨,名字也是起的极巧,唤作媚儿。 林凡闻着她身上的兰花香,看着她胸口两团摇摇欲坠的白肉,不由口干舌燥起来,小腹也是升起一团邪火。他咽了口吐沫有些尴尬,心想这丫头年纪不大,发育的还真不错。 媚儿小脸一红嗲声道:“少爷莫不是起了坏心思又想摸了?” 林凡给他惊了一跳,茫茫然道:“我摸过吗?” 媚儿把手里的绢巾往脸上一捂,脖子都娇红的快滴出血了。“你没少摸!” 林凡狠抽了一口冷气,看来这司马懿也是个登徒浪子,经常吃小丫鬟的豆腐。 林凡诡异的笑了一下,调侃媚儿道:“摸得哪里啊?再摸一回呗。” 媚儿嘻嘻哈哈的跑开了,嘴里嬉笑道:“不给摸不给摸,就不给摸。” 此时门突然咯吱的开了,夫人带着云坠和习秋走了进来。看她气色不错神采奕奕,许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媚儿给惊的急忙躲到一边不再说话,生怕言辞疏忽会受到责罚。 林凡有些尴尬,刚才的事若是夫人瞧见了,可多不好意思。 好在夫人没有提及,许是并未发现刚刚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她先是关心了林凡的伤势,见林凡身体好的多半已无大碍,便安下心来。她话锋却是一转:“王太守给来了信,说是阴家已经同意这门亲事。等你大哥回来就搓他去谈谈,不几日就给你们完婚。” 林凡心里是打翻了蜜罐子一般,脸上也是美得笑敛如花起来。“阴家的姑娘什么模样?漂亮吗?” 夫人在林凡额头点了一下。“你这小鬼头,阴家的姑娘自然是倾城之貌了,就是比你长了几岁,今年十七了,正好让她好好管管你这调皮性子。” 林凡正要辩解,突然跑进来一个丫鬟,她扶着门框气喘吁吁。 夫人眉头紧锁有些微怒。“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直接就冲了进来?” 那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夫人,大少爷回来了,老爷叫你过去一趟。” 夫人听她这么一说也顾不得生气了,急急忙忙的就要离开,到门口时转过身对林凡说:“你先好好养伤,不要到处乱跑,我先过去看看。” 林凡急忙回应:“娘亲放心,我一定好好养伤不乱跑。” 夫人走后,林凡回去逮住媚儿一顿揩油,惊的媚儿哇哇直叫! 翌日凌晨,家里来了一位稀客。此人名曹操字孟德,小名阿满。 且说这曹操乃名门之后,汉相曹参的后人。他父亲本是夏侯家的子孙,被过继到了曹家。夏侯家与曹家都是望族,底蕴及为深厚。曹操一人坐拥有两家后台,腰杆子岂能不硬? 我且给看官详解曹家如下: 曹操的爷爷名曹藤,汉相曹参之后,是后汉历史上一位重要人物。侍奉过东汉四位皇帝,顺帝,冲帝,质帝和桓帝,桓帝能够即位便是多亏了中常侍曹藤,曹腾也因此被封为费亭侯,官拜大长秋,俸禄仅在丞相,太尉之下作为宦官也算位极人臣了。 曹操之父曹嵩是曹藤养子。依靠曹藤的关系,加上得体的待人处事,桓帝末年曹嵩就已官拜司隶校尉,到了灵帝即位,又升任大司农(相当于现在财政部长),大鸿胪等,(九卿之一,掌管诸侯和少数民族事务。)一直都是位高权重。 当今天下能和曹操一比家势的可真不多,唯独盘踞北方四世三公的袁家,门徒遍布天下,更是坐拥汝南福地,才比他腰板硬实。雄霸东北的公孙家,荆州川蜀一带的刘氏皇亲,西凉称霸多年的董氏和马家,以及江东的孙家也尚有一比之力。南阳新野的阴家以及河内名门的司马家也是有些黯然失色。 曹操这次来司马家有何贵干?上文提到曹操的父亲曹嵩的养父曹藤是个宦官,东汉宦官一直专权,曹藤霸权时对司马家多有庇护。后来曹嵩位列三公也是有恩于司马家。现今曹家当权的多已下台,司马防便举荐曹操做了洛阳北部尉(相当于公安部副部长。),曹操是上任之前来道谢的。 事情传到林凡这里,他怎么也坐不住了。枭雄曹操他怎么能不去一睹真容呢? 司马防长的一双慧眼,他看曹操是个有能力的人,在何进面前极力举荐,才给曹操某了这份官职。 洛阳北部尉顾名思义,虽不是大官却是要职。不久能接触朝中权贵,而且可以时常为大将军做事,隶属执金吾(御林军总管,相当于现在北京军区总司令。)麾下,经常被委以重任。因此这是一个极其有潜力的位置,做的好了平步青云,做不好了死无全尸! 见曹操之前,林凡细心打扮一番。铜镜中的自己稚气满满,简直就是初中版的自己。那么疑问来了,自己怎么变小了?难道自己真的是司马懿了? 汉人不论男女都喜欢留长发着长裾,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穿短衣短裤的都是一些社会底层的农人樵夫。 媚儿一边给林凡梳洗头发一边问:“公子这是要干什么去?为何这么急匆匆的?” 林凡捏着鬓角的两条头发越看自己越像个大姑娘。“府上来了稀客,我当然要去会会了。” “稀客?”媚儿疑惑问到,“倒是听说来了一个叫阿瞒的人,不过还没有在朝中某得官职,这样的人在司马府上也作不上稀客吧?” 林凡笑了,曹操算不得稀客谁算的?他把铜镜放下站起来吁口气,眼中划过一抹狠戾。“曹操家世底蕴绝非我们司马家可比,我去会会此人。”说罢就是大步流星而去。 “公子你的发簪还未插。”媚儿追出去给林凡把发簪插好。 此时已近傍晚,苍凉华美的夕阳,鎏金溢彩,整个世界犹如香醋美酒,几人迷醉几人愁? 林凡借着霞光看媚儿长得极美,丝毫不弱于那些豪门千金。他眼珠一转坏心来了,在媚儿胸前捏了一把。 媚儿小脸一红颠怒道:“公子你又调戏我!” 林凡眉毛一挑,清秀的脸蛋添了一抹奇怪的神采,伸手又摸了一把。“就调戏你。” 媚儿红着脸一溜烟跑了,林凡摇了摇头笑的极其猥琐。 司马家待客大厅! 歌姬翩翩弄舞,司马防正坐中央,司马朗曹操各坐左右,三人吃酒观舞煞是热闹。 林凡把门口珠帘撩起走了进去,他气场不小,舞姬乐师见他进来都停了下来。林凡也是奇怪的很,自从来到这世界,自己气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要在以前他是绝对是那种放在人堆再也引不起人丝毫在意的人,现在不同了,他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是福是祸还不得而知! 林凡走上前去先对司马防作揖道:“仲达见过爹爹。”然后又向曹操和司马朗作揖道:“仲达见过二位兄长。” 司马防大笑几声对曹操说:“次子仲达,前几日酒后不小心把自己摔的一直昏迷不醒,因此没叫他出来,贤侄莫要责怪。” 曹操年长林凡十几多岁,早就成了人精急忙把话题抛向林凡:“伯父多虑了,倒是我这做兄长的不对,贤弟受伤却没去探望。” 林凡看向曹操,只见他发钏朱钗着长裾端坐那里丝毫不动,剑眉细长眼仪表不凡,一双眼睛波澜不惊邃不见底,看不出一丝感情。“兄长说笑了,大丈夫岂能因为些小伤慢待了自己的兄长。”他顿了顿觉着说的有些突兀又道:“我伤重昏迷多时,父亲爱子心切才没把我抬出来见客。我醒后听说兄长来了就急忙赶了过来。” 说完这通话林凡松了口气,在这些老狐狸面前自己还是太嫩,说话真是如履薄冰。 司马朗坐在一边一直没搭话,提着心听林凡说了那通话。待林凡说完他也是松了口气,虽说的不是很巧妙却是也应付过去了。他对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神。“快去添些酒具过来。”又对林凡说:“仲达过来坐下吃酒。” 能拉出见客的丫鬟都是极其聪明伶俐的,司马朗身后那丫鬟从后面悄悄溜走,竟没有引起众人注意。 林凡坐到司马朗身旁对舞姬乐师招了下手示意他们出去,那些乐师舞姬经常活动在达官显贵之中见过不少世面,见到林凡示意都退了出去。 司马防眉头紧锁很不理解,冷冷的问林凡:“仲达你这是要干嘛?” 第五章 奸雄曹操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曹操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贤弟有话说?” 林凡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本身稚气未褪,这动作显得极其滑稽,三人却是没笑,都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曹操把撕下的牛肉放到一边。“贤弟有话但说无妨。” 林凡揪了块牛肉放到嘴里顿觉鲜美无比,前世何时吃过如此美味?他虽对三国历史不甚了解却也知些大概。“洛阳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灵帝倚重宦官十常侍,十常侍日后做大必将祸国。” 司马防见林凡说了这些话,脸顿时拉了下来。“仲达你是酒醉还未醒吗?怎么说开胡话了?” 曹操急忙对司马防作了个揖。“让贤弟说完,我看不像胡话。” 司马朗拽了林凡衣角。“酒还没喝就醉了。”又对曹操说:“仲达胡话,孟德莫要当真。” 谁知林凡突的站了起来。“灵帝体弱活不过太久,十常侍乱国,何进必引董卓进京。当那时董卓烧杀辱掠而来,我们所有的家业都将付之东流。” 曹操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也站了起来。“贤弟竟有此高论,和我心里想的一模一样,如果不能阻止董卓进京,天下必将大乱。” 司马防也是站了起来,盯着曹操看了一阵。“你们怎么知道何进要引董卓进京?” “十常侍再这样横行下去必将失控,何进想要对付十常侍必将引周边诸侯平乱。周边的诸侯势力实力不足以对付十常侍,董卓兵屯西凉,兵进洛阳发兵最快,何进是个急性子,不引董卓会引谁?”曹操回答司马朗到。 “不错!那董卓本是嗜血豺狼,如今多年战乱四海初定,董卓进京必将沿路抢夺粮草。到时候大家都得遭殃。” 司马朗倒吸一口凉气。“如此说来还真会如此,得早作打算。” 司马防缓缓坐下若有所思。“我原本认为是仲达胡话,如此说来还真得提防这董卓了。” 司马朗神色凝重,想了一阵说:“父亲莫要担心,我倒是有个主意。如若那董卓真要进京,我们先暂时退走河内去南阳避祸。” 司马防举起酒杯灌了一口定定神。“如此甚好,那应当极快为仲达娶亲,得了南阳阴家后援,已恐夜长梦多。” 林凡忽的笑了。“我们正常吃酒莫要担心,只有早作提防董卓不惧。” 说话间出去取酒具的丫鬟走了回来。林凡眯着眼睛有些疑惑,这丫鬟出去的时间未免有些久了。 曹操端着酒向林凡走了过来。“愚兄第一次和贤弟喝酒,先敬你一杯。” 林凡觉着有些奇怪,看着曹操没有说话。因为曹操是提着剑过来的,明显还有目的。 那丫鬟给林凡斟酒时一直用余光斜瞅曹操,神色慌张的倒酒也哆哆嗦嗦的洒了不少出来。 曹操走到丫鬟身后,提起剑自后心刺了过去。那丫鬟见状想要逃跑为时已晚,呼哧一声便从后背捅到了前胸。 那丫鬟痛苦异常正要大叫,却被曹操拔出剑来一剑砍了脑袋。 人头落地鲜血喷的哪里都是。 林凡和司马防看着都傻了眼。 司马朗跳了起来,怒目而视。“孟德你这是干嘛?这丫鬟侍奉我已久你杀她干嘛?” 曹操把剑扔在地上,把那丫鬟身体翻过来撕开袖筒赫然一把匕首藏在里面。“你这丫鬟有问题,方才在外面偷听了许久,还想谋害仲达性命。” 林凡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看着那尸体的颈部鲜血还在涓涓外流。一颗脑袋滚到一边,沾血的长发缠绕包裹了整个脑袋,显得异常诡异可怖。他不由打个冷颤,头皮阵阵发麻起来。 司马朗走上前仔细一看,觉着蹊跷的不行。“我这丫鬟侍奉我也有三年左右了,怎么今天会突然间要谋害仲达了呢?” 曹操把那无头女尸的衣服自胸前撩起,两只大白馒头漏了出来,甚是坚挺圆润。 林凡盯着那两团白肉不禁又想入偏偏,转眼一看血肉模糊的脖颈打个冷颤暗骂自己变态。 此时司马防也走了过来。“身上有没有可疑的痕迹?” “肩头没刻竹叶,不是影卫。”曹操说到。 “快把裤子脱了看看。”司马朗建议到。 曹操把无头女尸的裤子脱了,一时竟顿住了。 林凡给他们弄的丈二摸不清头脑,一旁看着没有多言。 “别不好意思,快掰开看看。”司马防急切催促。 曹操心一横把那丫鬟已经僵硬的大腿掰的嘎嘣直响! 大腿掰开,四人都是提了口气,无头女尸的两股内侧印着一朵血红的梅花。 司马朗面部阴晴不定,心里五味杂乱。“是梅花血卫!在我身边隐藏这么久,我竟没有察觉。” “天下传闻,影卫与梅花血卫无处不在,果然名不虚传。”曹操幽幽道。 “影卫和梅花血卫是?”林凡好奇问道。 曹操站起来拍了拍手:“影卫是江东奇女子大乔建立的地下组织,专职打探军情秘闻。梅花血卫和影卫的性质差不多,同样都是女子,做着同样的事情,不同的是天下竟没人知道这梅花血卫幕后的黑手是谁。” “今日的事情暂不要提,你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找人处理。”司马防对三人人说。 三人对司马防作揖离去。 夜色,深邃如墨,月光,黯然凉如水。 司马防招呼曹操道:“孟德随我来,我带你去歇息的地方。”又对林凡说:“仲达也早些回去休息。” “有劳伯达兄” “二位兄长别过。”林凡作揖道。 林凡别过曹操和司马朗,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那丫鬟为何要杀他。 屋内烛光大亮,隐约有倩影在晃动。 林凡忽的起了坏心思,想去逗逗她。他蹑手蹑脚躲到窗下,沾点唾沫捅破纸窗,媚儿坐在榻上绣着什么东西。一阵冷风刮过,他忽然心沉了一下惊出一身冷汗,忽的想起张角给他的那三本天书不见了。 林凡急不可待,正要夺门进去寻找,突然觉得自己胸前多了东西。他伸到胸前摸出了三本小书,正是那三本天书。 林凡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看来这三卷天书和血影离光一样,需要时便来,不需要时便藏了起来,不愧为天书! “是谁在门外?”这声音虽然稚气却带着媚音儿。 林凡刚刚看光了那无头女尸的躶体,还未消下去的邪火又给提了起来。 “当然是你的好哥哥了。”林凡破门而入直接饿狼般扑向媚儿。 媚儿给他吓得小脸失色,扔下刺绣急忙躲闪.“公子好不正经,要是被夫人发现非得拔了我的皮不可。” 林凡一把抱住媚儿。“你不说夫人怎么能知道呢?” 媚儿极力挣扎。“不行,要想人不知除非......。” 林凡把她放开冷冷的说:“除非什么?” 媚儿嘟嘟嘴娇笑着自门口一溜烟跑了。“除非我跑了,你逮不到我。” 林凡摇摇头自嘲一笑。“是我装的不够严肃吗?” 林凡心里着实纳闷,自己本来是个正直的人,想在怎么越来越像那什么司马仲达了。是自己变了还是本性暴露了呢? 翌日清晨,曹操便去了洛阳。林凡随司马一大家子送曹操三里出外。 又过几日,司马朗带着彩礼去了新野。其中不乏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老参燕窝等名贵东西。 此次司马朗去新野,是定亲接亲一起办。时间仓促,不由得半刻停歇。 温县距新野虽不是太远,想要把新娘子从新野接过来也得有些时日。 这段时间林凡倒也闲着无事,一般都是逗逗媚儿翻翻天书。 这天书还当真枯燥难懂,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琢磨清楚地。林凡对这《遁甲天书》兴趣最浓,当日他可是亲眼所见张角的来无影去无踪。 林凡第一次翻阅《遁甲天书》时得知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只在天书第一卷《遁甲天书》中写着! 《遁甲天书》第一页写到: 世间共有神器十把天书八卷,得神器其一者便可威震华夏,集齐天书八卷者必得锦绣江山。 第六章 林凡娶亲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河内温县,这里临近帝都洛阳,城门格外巍峨坚实,两侧挂着大红绸缎煞是喜庆。 司马家娶亲,温城令也得出来接亲。 乡绅望族掌国家命脉,在古代做地方官的首要任务事情就是和当地的豪绅拉好关系,不然掉了乌沙事小,丢了脑袋是大。 乡绅望族既富贵又有影响力,战乱年代一呼百应,随随便便都可召集千百乡勇。因此也是各大诸侯争夺的主要资源,豪绅的支持无疑增加了笑到最后的资本。 古代有个说法:“战乱不伤富户,屠城不杀豪绅。”历史证明得罪了地主豪绅的势力,都将会走向灭亡,这便是农民起义总是失败的原因。地主豪绅有实力也有能力改变时局,在封建农耕社会,生产资料归地主豪绅所有。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自远处排来,约莫有百十多个官军,许是南阳太守派来护送阴家大小姐的。 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正是司马朗,他身后跟着两个骑马武官,马头栓着大红花衬托着人也喜庆极了。 一辆红篷双辕的大马车夹在中间极为醒眼,车帘掀起,一只白皙修长玉手伸出来一半又缩了回去。 司马府邸,渲染着火红的气氛,几天前就挂上了红灯笼,红色的喜字和红色的锦缎映衬着府里一派喜气洋洋。下人们也来来往往忙的焦头烂额,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停下来歇一歇。 林凡穿着红绸大褂在屋里坐立不安。穿越后他确实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的他修高体型白皙皮肤,剑眉星目,流转的眸子能洞悉天下事一般。 “公子,公子,来了,来了,夫人让你快去前堂。”媚儿跑来急匆匆的说。 林凡挽起长裾大步流星而去,不得不说这裾他还真穿不惯。 夫人带着小哥们早就等着厅堂,见林凡来了一齐凑了上去。 夫人喜上眉梢。“儿啊,你快去城门口接人去,娘在家等着。” “二哥快去,我要见嫂子。” “开席我要吃挂花糕。” “我要吃猪耳朵。” 夫人见状呵斥道:“你们唧唧咋咋什么?你二哥今天大喜,没功夫搭理你们这些熊崽子。” 林凡匆忙要走,却是抬腿有些困难,陷了泥泞的泥坑一般。他低头一看原来给一个小鬼拉着裤腿,那小鬼一脸沮丧等着他的裤腿不放。 林凡有些无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拉屎你就上茅房。” 呜呜呜,谁知那小鬼板着嘴巴哭了起来。 林凡一看不妙急忙给他抱起来擦拭泪花。“不哭啊,怎么的了?想要啥二哥给你买。” 那小鬼抹着眼泪鼻涕也流了出来,说话也是一抽一抽的。“你答应我的冰糖葫芦还没买呢。” 噗! 林凡没给他雷的翻了跟头。 夫人从林凡手里接过小鬼头。“快去马厩迁匹马去城外接亲,再磨蹭耽误了时辰。”又蹭了小鬼头鼻子一下。“真贪吃,一会让云坠给你买去。” “我也要,我也要。”几个娃娃起哄到。 林凡牵了马,直奔城门而去。 此时,方近黄昏,昼市已休,夜市未起,街面有些清寂。也倒是,大家都拥到城门看热闹去了,谁还顾得做生意呢? 一切进展顺利,迎了新娘拜了天地。 婚房内! 喜烛映的透亮,头顶盖头的曼妙女子坐在榻上,两只白皙的玉手紧握在一起。 林凡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安。他想尽快掀了盖头,又怕她如花般的容貌可如何是好? 怀着忐忑的心,他缓缓掀起了盖头。 新娘一副娇羞的样子,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扶着新娘的肩头蹲下身子,瞪眼看去。 樱桃般的小嘴倾世的容貌,水作玉捏的一般。看的人赏心悦目,真是太美了,他不由看的呆了,前世今生见过的女子属她最美。 新娘给她看的脸一红撇到一边,娇滴滴的说:“这样盯着看多不好意思。” 林凡脑袋一热抱着新娘把她压倒就亲,新娘倒是闭上眼睛没有反抗。 林凡脱了裤子提出宝贝心里正美,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几个提着剑的黑衣人冲了进来。 林凡急忙去提裤子,嘴里大骂:“哪里来的不长眼畜生,敢来司马府找事?” 那几个黑衣人心动利落,明显是训练有素。林凡裤子还没提起来,几个人便已经近身到他面前,架住他的胳膊便走。 新娘尖叫一声似要反抗,却被一个黑衣人拿剑靶磕的昏死过去了。 林凡心疼不已,急忙大呼:“别伤她,让我做什么都答应你们。” 任凭林凡如何叫闹,那些人不管不顾始终未说一言一语。驾着林凡使轻功飞了出去,林凡的裤子本就没提起来,被人架着飞来起来后裤子也落了下去,就这样光着屁股随这些黑衣人潜入蒙蒙夜色之中。 司马府的人赶过来时已经人去楼空,只余下一个晕死过去的绝色女子。 好在林凡穿着长裾,不然全都给亮出来了,即便如此屁股大腿也是给吹的凉飕飕的。 林凡给人架着胳膊,肌肤也被扯的生疼,疼的他嚎啕大叫。一块布子给他塞到嘴里,却是只能呜呜呜了。 温县城外。 黑衣人们把林凡扔死猪一般摔在地上,把林凡摔得头蒙眼花肝胆俱裂,趴在地上抱着胳膊缓疼。 一把剑直指他下颚,月光下发着淡淡寒光。“说,胡昭在哪里?” 竟然是女人,东汉的女人怎么了?不在家相夫教子都出来舞剑弄棒了吗? 剑刃已经划破皮肤,斑斑血迹渗出淡淡腥味。“胡昭在哪里我不知道,你们杀了我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你们把我放了,我就当什么也发生,咱们直接扯平怎么样?” 问话的女人没有说话,扭头看向后面的人,手里的剑也松了一些。林凡缓小松口气,大幅度的喘了起来。 蓦然 “别给他花言巧语骗了,胡昭最后出现就是去救他,他怎么会不知道胡昭的去向?” 那女人听同伴这么说,手中的剑握的又紧了几分,女人手上力道大了,剑头又深入了些。 剑头生硬又铬又顶。林凡感觉有些窒息,手心握了一把冷汗不说额头也是大汗淋漓。“我真不知道,你们为难我也没用。” 远处一人影踏草而来,声音粗狂有力。“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杀了吧,和他废什么话。” 听了这话那剑头果然又进了一些,林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声喊道:“我知道胡昭在哪,别杀我。” 那人转眼便到眼前,这些黑衣人急忙向他行礼,威胁林凡的女子也收了剑。 林凡见 状急忙爬了起来,用运《遁甲天书》里的功法向城内跑去。 这《遁甲天书》分为天地人三遁,如今的林凡只是初窥人遁门径,学会了人遁第一层暴走疾跑。 即便如此也是快成了一股风,任凭那些人大汗满额也是越追越远。 眼看着人就要没了影,后面的人心都渐渐凉了。 林凡心里正爽却突然着了个霹雳,晚上城门早就关了,他不会轻功怎么上的去? 后面追着的人看到城门紧闭真是欢喜不行,追着的脚步都是加快不少。 林凡进城不得,往回跑也不是,干脆绕着城墙跑了起来。他本身没有修炼过内功,一会就给跑的力不从心气喘吁吁起来,不一会就给后面的人追了上来。 林凡只觉后背一紧便给人提了起来,那人把他拉回来,铜铃般的眼睛瞪着他极为生气,似要着了火一般。啪的扇了他一巴掌。“跑啊!怎么不跑了?” 林凡转过脑袋没好气的说:“放开我,我就跑。” 此时,城门大开,官军从里面冲了出来,林凡心里大骂点背,这城门早开一会不就是得救了吗?他正要大呼救命却给人从背后打的昏死过去。 不知何处的牢房。 丝丝凉意袭来,林凡缓缓睁开眼睛。 身旁站着个提木桶的美貌女子,四周围着一些蒙面提剑的护卫,想必也都是女人。 虎头铜铃眼的煞星坐在他的正前方叼着一根枯草,正悠闲的盯着他端详。这草许是从地上摸起来的,这人也不嫌脏。 他环顾了四周,门缘上刻着一朵醒目梅花。又看了看胳膊上缠绕的铁链,琢磨出个大概。有气无力的对那煞星说:“放了我,不予计较,别给自己找麻烦,你们要找的人,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那煞星对美貌女子使个眼神,美貌女子又给林凡泼了一桶水。 “年轻人,清醒清醒,你现在在我手里。” “在谁手里也一样,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 那煞星夺过美貌女子的木桶盛满水,把林凡的脑袋按到水桶里。“不说?不说让你吃点苦头。” 一桶水给他喝了半桶,肚子圆鼓鼓的,人也呛得不轻。 煞星松开手让他缓了口气后又扇他两记耳光。“敬酒不吃你非得吃罚酒。” 林凡缓过气来忽的放肆得笑了起来。“你这样虐待我何苦呢?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我杀了你。”煞星冷冷的说。 “别杀我,或许是我忘了,容我再想想。”林凡见他不似唬人,口气也软了下来。 “给他用刑。”煞星冷冷的说完这句话就起身走了。 厮声力竭的叫喊声回荡不绝,烙铁烫着肉香四溢。 “住手啊!你们这些臭娘皮快住手!快给老子住手。”林凡大声嘶吼却没有丝毫作用。 林凡额头青筋暴露,双眼瞪着发红,滔滔怒意宣泄而来,双手握紧仰天大叫:“我草你姥姥,老子杀了你们这帮畜生。” 身体他四周红光外泄,滔滔血腥味席卷而来。 那些给他用刑的女子各个面面相觑,吓得瘫软在地上不能动弹。 铁链应声而断,林凡握着血影离光仰天长啸,像是魔尊再世,令这天地都为之颤畏。 此刻没有怜香惜玉,没有妇人之仁,见人杀人遇佛杀佛。即便如此,心中的怒意始终难以平息。 他赤身*的上半身满是焦肉,挥舞着神剑从牢房杀了出去。 第七章 貂蝉文姬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林凡已迷失理智,他没有练过剑法,只是笨拙的挥舞着血影离光,完全没有一点套路。 牢房内的侍卫各个训练有素,都是自小练就的杀手,却是丝毫不能阻碍他杀戮的脚步。 离光出,血影滔天,必将横尸遍野! 石洞口,重见天日。怒气始终无法消散,心中万千厉鬼嘶吼,耳边蛊惑声环绕。“世人愚昧,不把他们踩在脚底,就会被其蹂躏致死。杀!杀光他们!” 亮枪铁甲的士兵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惨叫连天,鬼哭狼嚎。 血影离光滴血未沾,沾染的鲜血都已被它吸收。血影离光凶名况绝天下,吸血越多戾气越重,威力越强。 林凡杀人如割草,他不知的是,他这一晚上屠了梅花血卫总部,杀了司徒护院二百多员卫兵。消耗的不是体力是戾气,是杀死的人血所提供力量。 司徒府上这么大动静,洛阳的御林军怎么不知?原来林凡已经身在洛阳,距他温县城下晕厥已经过去了两日。 大道上,曹操骑高头大马带着几百铁甲匆忙赶来。 人死了,血枯了,体力也是渐渐不支了。 此刻师徒府上王允带着残余的四个家将和林凡大战正酣,其中就有圆脸铜铃眼那煞星。 梅花血卫和卫兵被杀光后林凡反而落了下风,没有鲜血滋润的他体力遇见不支,戾气也在逐渐消散,过不来多久必会被斩杀。 远处一身着绿色纱裾,清丽脱俗的绝世女子盯着他们面无表情,这女子美得沉鱼落雁一般,比林凡新娶的娘子还要美上几分。 林凡不小心瞅到她一眼,竟被她吸引的戾气消散,浑浊的眸子清澈了起来。 阵阵剧痛袭来,身体乏力不能支撑,眼看就要被砍成几段。 曹操下马破门而入,师徒府大,跑了许久才找了过来。 曹操感到时正是林凡清醒时,眼看就要被砍死。曹操急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是林凡,急忙拔剑飞将过去隔开众人的刀剑。 林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单手扶着剑看了曹操一眼并未相认。他心里明白,这里定是达官显贵之家,认了曹操,就出不了这府邸。 曹操给王司徒行礼。“司徒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王司徒把剑收了。“晚上闹了刺客,给他险险把府上的人杀光。” 曹操早就是老狐狸了,急忙堵王司徒的嘴。“原来是不知死活的刺客,待我带回去依法处决他。” 王司徒看了曹操一眼,心想这曹操怎么来看着不像是来帮忙的,于是没好气的说:“我不亲手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曹操一看王司徒不想放人,于是步步紧逼到:“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罪犯本该交给孟德带回去依法处置。” 王司徒顿了顿给那绝色女子使了个眼神,那女子匆匆离去。 曹操不免多看了那女子几眼,之后急忙转过头来掩饰失态。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蓦然 绝色女子带着两个下人抬了个箱子出来,王司徒把箱子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孟德莫要把事捅出去,这么晚让你大费周折实感抱歉,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曹操把佩剑插到地上,双手握拳。“孟德秉公执法,恕难从命。” 王司徒的脸上一抹杀气稍纵即逝。“曹操你?” 曹操对后面的士兵招了招手,语气斩钉截铁。“带人,回府!” 王司徒脸都气绿了,牙齿咬得嘣嘣响。“曹阿瞒,你个区区洛阳北部尉要从我司徒府上带人?可要,掂量好了!” 曹操完全没有搭理他,命人押着林凡便已离去。 曹操走后,王司徒揪住圆脸铜铃脸家将的衣服领子。“说,这少年从哪抓回来的?曹操帮他作甚?” 那家将颤颤巍巍的吞吐不定。“从......从。” 王司徒把他摔在地上提剑指到他的下颚怒喝到:“说!从哪抓来的?” 那家将吓得屁滚尿流,完全没了虐待林凡时的威风,急忙磕头求饶。“大人饶命,那少年是我从温县司马家抓过来的。” 王司徒一咧嘴哎呀一声。“蠢驴!让你去逮胡昭,你去司马府抓人干嘛?” “那少年和胡昭走的极近,知道胡昭的去向。” 噗呲! 脑袋应声而落,一股热血喷洒而出,没了头的颈部鲜血涓涓外流。 王司徒叹了口气。“如此蠢货,不杀还会祸事。” 那绝世女子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也不害怕,踱着步子走了过来。“那少年非杀不可,他已经知道了司徒府的秘密。” 王司徒把剑扔到地上,扭头走了。“天亮前把这里收拾干净,以后谁也别去找那少年麻烦。” 绝世女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却未言语。 她站在那里,傲然独立,举世无双。 东汉末年民不聊生,天灾*不断。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坏却房屋无数。建宁四年二月洛阳地震;之后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尽被大浪卷入海中。光和元年,天下更是出了件怪事;雌鸡都变成了公鸡。这年秋天,五原山岸尽皆崩裂。 天灾战乱之下,国运不济,千疮百孔。 曹操做事果断老练,司徒府邸出来后立即把林凡关到牢房,在狱中找个替死鬼,毁去容貌连夜处决。自己却是把林凡背在麻袋里,悄悄地溜回家去了。 曹操府邸,这里不似很大。曹家故居不在洛阳,曹操又初某官职,因此府邸并不豪华气派。 那日晚上曹操问了林凡原由便匆匆离去,几日都不曾回来。 林凡心里也是明白,此仇若报还得等些时日,天下即将风起云涌,这个时候不宜树敌。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微风无雨。 伤势渐好的林凡,在曹操府邸散步。 “贤弟气色不错,许是伤好的差不多了吧!”林凡循声觅人,曹操走了过来,看他面色有些憔悴。 林凡急忙恭维道:“兄长府上好吃好住,下人照顾周到,再加上大夫医术妙手回春,自然就好的快了。” 曹操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朝中风浪极大,琐事繁多慢待了贤弟了。” “兄长救了小弟的性命,又命人悉心照顾,如此用心怎么说的上慢待呢?” 曹操爽朗的笑了两声。“贤弟气度却是常人不能比,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见一个了不得的人。” 哦?让曹操认为了不得的人会是谁呢?林凡不由好奇了起来。 “兄长抬爱,仲达受宠若惊!” 一样的夜,一样的风,不一样的月,月光凉如水。今晚的月亮与往日迥异,中央出隔了一道黑线。林凡盯着冷月心里越发感觉不安起来,天有所变,似有大事发生。 蔡邕府邸。 一女子遗世独立,翩翩弄舞。她虽生的不是非常貌美,气质却是与众不同,涓涓书卷气,清丽淡雅。 林凡不由好奇问道:“这真是个奇女子,竟有大儒之风。” 曹操爽朗笑了起来。“这是蔡前辈的女儿,叫蔡琰字文姬,乃不世才女。” 林凡侥有兴致起来,蔡文姬他是听说过,三国杀里面就有。 蔡邕举起酒杯。“小女不才为我等吃酒助兴,孟德与仲达谁来做词同唱?”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自己一个理科生诗词歌赋是狗屁不通,急忙推辞道:“孟德兄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曹操倒也没有推辞,举杯唱了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蔡邕一边点头品位,一边指敲桌子。林凡看那蔡文姬也舞的万花朝宗般更美了,不免有些尴尬,自己不但不懂歌赋更不通音律。 曹操唱着唱着突然停了下来,他眯了下眼睛。“仲达你也来一首。” 蔡邕一傍也打趣道:“仲达来一首,我久闻河内司马家出了个少年奇才,今日正好见识见识。” 林凡面带从容微笑,心里却是暗自着急,这不是丢他自己的人,是丢整个司马家的人了。心里泛难之际忽的恍然大悟,东汉之后的古诗文多的是,随意搬一首出来不就好了。他想起邓丽君唱的《问君能有几多愁》,委声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道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蔡邕和曹操同是离乡为官在洛阳,给林凡唱的皆是心有所想,停杯倾听。 一武官直接闯了进来,他也避讳堂上的客人,也没与文姬搭话。 林凡停了下来,静看不语。 一旁曹操放下酒具沉闷的自己像一坛醇酒。 那武将在蔡邕耳旁低估几声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蔡邕手里的酒具滑落在桌子上嘭的一声! 曹操站了起来眉头紧皱,眼睛也迷了起来。“怎么回事?” 蔡邕忽的嚎啕大哭。“皇帝驾崩,皇帝驾崩了!” 蔡文姬看到如此场景急忙那个手绢过去给蔡邕拭泪。 曹操喃喃自语:“该来的还是来了。” 林凡一拍脑袋,心里暗道大事不妙。“大祸将近,我速去温县通知家父避祸。 “贤弟莫要惊慌,前几日我托人去报你平安,得知司马家已经迁到新野避祸去了。” 第八章 风起云涌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中平四年六月,灵帝病重。公卿以下同请册立太子,查无音讯。 风波自立储而来,原来灵帝长子刘辩,为何后所生,轻佻无仪。灵帝想舍嫡立庶,何后与兄,共有违言,所以迟疑未发。 丽日清晨,何进召集武官商议于大将军府邸。 林凡跟随曹操而来,有幸得以参与这次决定东汉命运的会议。 众人争吵不休,一时也是商议不定。 原来中常侍赛硕想要谋害何进立刘协为皇帝,消息不小心走漏传到了何进这里,这才着急众武将前来商议。 自古哪有宦官当权的道理?托孤托给宦官唯独灵帝一人,可想此人昏庸到了什么程度。黄巾之乱诸侯已经招兵做大,皆已不听掉控。黄巾之乱后又爆发不少战乱,十常侍不但密不上报还卖官为祸,诸侯更是做大。汉室早在灵帝时期就已名存实亡。 灵帝想立刘协为太子时,曾诱骗何进西征韩遂,何进托辞两年之久却不发兵。实则无兵可发,地方不听调动,中央无兵可调,大将军早就成了空架子。 所以,商议的结果就是,先依仗中军校尉袁绍的人马携执禁军除去宦官,同时引西凉董卓进京平乱。 最后,何进又升曹操为典军校尉。 引董卓之事众人皆反对无果,此计为袁绍提出,何进采纳觉着好使的不行。袁绍是个人物,林凡知他另有所图,曹操亦然。 曹操假意极力反对,心里却是巴不得董卓前来乱国。林凡看出端倪也没指破,因为他从曹操处得知司马家已经到了新野避祸,天下乱了司马家也是好处极多,可以趁机分一杯羹。 大家一个个心怀鬼胎,唯独何进被蒙在鼓里。何进能走到如此高位想必也是个人物,没想到竟糊涂到这种地步,难怪会成为一幅空架子。 白昼大事议定,夜晚就要行动。 曹操安顿林凡莫要出去乱跑,自己提了口剑带了手下几百士兵砍了棵树做了攻门的器械,往皇宫门口埋伏去了。 林凡藏身曹操府邸,掏出三卷天书打算参悟些东西出来,这等乱世不能防身自保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遁甲天书》他已经初窥门径,想要短时间再有所悟实是无稽之谈。《天平要术》顾名思义,救死扶伤医病驱邪,亦分天地人三法。人术竟是引天地精气日月精华为己用,积攒修身治病精气,可塑造万年不老躯体。 《吸魔天书》也是天地人三法,人术为吸人功力为己用,可惜会对身体产生伤害,时间久了会迷失自我变为魔头,唯独《太平要术》可以化解戾气。 帝都洛阳,皇城内外火把通明。 何进勒马要求张让交出赛硕,否者皆杀宦官片甲不留。(许多史料记载,何进被引入宫中所杀,其实不然。能爬到如此地位再怎么不济也不是猪头,除宦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何进又怎么会一人独自进宫呢?且贿赂何苗极其母亲等事皆不能证实,所以暂不提及。) 开门必死,谁会去开城门? 十常侍有何董太后以及皇帝等护身符在手,也是完全不惧,非但城门不开,还命人放起了冷箭。 大战本就在即,冷箭一触即发! 林凡在曹操家琢磨了几个时辰的天书似有所悟,这人术都不是太难,他如今初窥门径便是跃跃欲试。 外面打的这么乱,他自己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实在不是英雄所为。 他心里琢磨,趁着现在战乱,悄悄出去吸食他人功力来增加自己的实力岂不妙哉?兵荒马乱中,既不为人察觉也好背后阴人。 哎!如此说来他本不是什么君子。什么?君子?做君子的还不早死几年? 天下大乱谁是奸雄?谁可问鼎? 林凡脱掉长裾找了一件皮质甲衣,顺手摸了口铁剑打算悄悄溜走。 未恐下人发现曹操日后生疑,林凡没走大门寻了一处矮墙翻了出去。 不一样的月,一般的冰凉若水。月光如华,似明灯般衬亮大地。 大街上四下无人,各处房屋紧闭无光。 远处火光肆虐,兵戈铁马嘶喊惨叫声回荡不绝。 林凡并未运用暴走疾跑而行,他本身没有功力,现在还是节省体力的好,不能再因体力不支栽了跟头。 缓些去也好,正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去左手渔翁之利去。 冷风袭来,林凡打个冷颤。他心里有些激动,也是有些害怕。时至今日他虽然是杀人不少,却都是在神智迷失时所为,像这样神清目澈,故意杀人,还是第一次。 天下乱,烽烟起,枭雄,必将伺机而动! 帝都洛阳,巍峨壮丽,繁华奢靡。即便战乱多年,还是首次波及洛阳。 皇城里外血腥弥漫,嘶喊声兵器碰撞声煞是震耳,杀气冲天。 禁军八校尉宦官掌权一半,两方势力伯仲之间。董卓已经兵到洛阳城外,隔岸观火却不进城。 为何宦官总是为祸?难道宦官不够忠心?非也,宦官者多是家贫才去做的太监,因此文化太低,大多数都是斗大的字不认一双。却也是学着人家治国,怎能不坏了国家大事? 执金吾部下府邸距皇城都不算远,林凡来到皇城门外却是走了一个多时辰。他心里阵阵发慌,这可不是看电视剧,是真刀真枪的杀人。 青锁门侧面,林凡手握血影离光蹑手蹑脚而行,自曹操家带出的剑早就扔了,是自己多此一举。林凡听到前面有人厮打急忙找个墙沿多了起来。他侧目偷望,青锁门外一武将正被一圈小卒围着厮打,那武将多处挂彩却丝毫不惧,许是久经沙场了。 林凡可不管他这些,管他忠君爱国还是奸腻小人。只要把他的功力吸收了自己就可以不劳而获他多年的功力,增添一分乱世争雄的实力,林凡打算把这武将当第一只羔羊来宰割。杀人越货的心情最爽不过,他的心砰砰直跳。 武将又是多处负伤,却又斩杀了几个小卒。林凡心里有些着急,这武将若是轻松将这些小卒都杀了,自己可就不怎么好得手。 血影离光忽地嗡嗡作鸣,林凡惊了一跳。低头看去,原来此时血流成河,处处血迹流的哪里都是,自己也是踩在了血泊中。他把血影离光剑头指在血上,没有凝固的鲜血汇聚股股血气汇聚而来,他顿感神清气爽,体力充沛起来。 请锁门外,武将已将小卒斩杀多数,其余却是一哄而散。那武将单膝跪地,一把钢剑也插入地下。 林凡小心提起血影离光,心里明白了大概,这是早就已经打的乱了套,几万禁军互相厮杀到了一起。 宦官所掌禁军为上军校尉军,装备比较精良,多数都穿铁甲。大将军兵皆皮衣竹甲为多,即便如此也是极难区分。 林凡记着当日商议,胳膊拴白布的是大将军的人,向那武将胳膊看了过去,确有一条白布捆扎大臂上。今晚月光很亮,林凡显真真看到那白布多处已经染红,滴滴血水顺着布角落入土中。 林凡鬼点子上来,大声叫喊着从那武将身边跑过。“杀啊!杀阉狗了。” 那武将听到动静,正要提剑起来。听到林凡说要杀阉狗又打消了念头,他实在是太虚弱了,既然不是敌人他就先歇息一会。谁知林凡跑到他前面忽然扭过头来把血影离光插入了他的胸膛,只是瞬间,他面部已经没有一点血色,该是血影离光已经把他的血给吸干。 他却并未直接断气,一口真气提了上来。是要拔剑砍杀林凡,做鱼死网破之搏。 林凡见状急忙伸手抓住他的天灵盖骨,运用起来了吸魔人术来。 这武将强提的一口真气,瞬间便被林凡吸得涣散。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说了人生路途最后一句话:“黄巾余孽,你......。” 转眼间林凡竟然把武将吸得只剩下了干皮包骨,他多个哆嗦不由头皮发麻起来,这吸魔人术太可怕了,比他以前看金庸小说里的吸星*变态多了。这分明就是邪术,难怪张角大事未成就已归西。 他出了会神后反应过来,急忙把那干尸自手中抛离。 “杀啊!胳膊拴白布的全杀。” 林凡扭头看去,倒吸一口凉气。足足几百人,各个铁甲利刃。 他急忙提着血影离光从青锁门跑了进去。 “刚看到一个人跑了进去。” “冲啊!追上去杀了他。” 林凡听着身后这帮人的叫嚣声心里着实有些害怕,他运用暴走疾跑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那些人冲进门内的时候林凡早已不见,一帮人疑惑差异的不行。 跑了许久竟然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喘气虚弱,却还是非常轻松,丹田处滚滚热流流窜。林凡心里美了起来,吸收了那武将的功力感觉就是不一样了,感觉整个人也好了,瞬间感觉自己可爱不少。 脚步声,兵器碰撞声加重,显然是又有人杀了过来。 林凡急忙又向其他地方跑去,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还是趁机捡便宜的好。 林凡寻着没人的地方跑,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这可是皇宫,金银珠宝奇珍瑰宝多不胜数,正是顺手牵羊的大好时候。 林凡找了一处最华丽的屋子破门而入,眼前的情景给他惊了一跳,满屋子的太监宫女抱在一团瑟瑟发抖。他心里暗道倒霉,关了门便走。从开门到走人,那屋里的人始终没敢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女子的呻吟声?绝对假不了。林凡破悄悄把门押开,一大汉正在一娇弱女子身上蠕动。地上放在一幅铁甲,应该是这大汉穿来的。那女子给大汉挡着,林凡倒是看不清容貌。这外面杀成这样,还有心思在这里做苟且的事情? 林凡悄悄地溜到大汉身后,伸手掐住他的后脑壳运用起了吸魔人术。 那大汉察觉之时已经晚了,几息过来便被吸成了干尸。 女子见状急忙拉着破碎的沙裾挡住身体,眼巴巴的看着林凡,摆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林凡定眼看去,这女子生的极美,不由怒火中烧,喘气也急促了。他急忙摇了摇脑袋,缓过神来,眉头紧皱。“外面在杀人,你不害怕还有心思在这*快活?” 女子以为林凡有非分之想,不由把身体缩的更紧凑了。“他强奸我,我也奈何不了他,干脆从了他省的受皮肉苦。” 林凡看她气态不凡,也不害怕,还这般有想法,好奇的问:“看你不似宫女,你是何人?” 女子忽的掩面哭泣。“我是先帝之女万年公主,现在大汉不幸,宦官专权,天下大乱。可怜我一女流之辈,身在乱世必被人淫虐羞辱。” “大将军已经带兵清剿阉党,不久就会天下太平的。”林凡安慰她到。 “大将军不过是为了夺权,他若真心救架,又怎么会不管宫内皇室死活,直接攻城呢?” 林凡暗自赞叹这忘年公主见识不凡,心里转念才是想到自己是来盗宝的,和她在这里一直磨叽什么?便是不再搭话,扭身便走。 “你是要出宫吗?”忘年公主对林凡说。 “我还有些事情,一会出宫。”林凡扭过头来,回答她说。 忘年公主把沙裾套好,给林凡跪了下来。“求求你把我带出皇宫吧!我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只想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林凡顿了一刻,眸子中划过一抹诡异。心里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让公主给自己做奴隶是有多爽?“好!带你出去,为我做奴。” 忘年公主额头着地,匍匐应道:“主人。” 公主本是万金之躯,心高气傲,却是给无尽的祸乱折磨的心性大变,只想苟且偷生了。说是高傲的死了多好,要去死又有几人能做到呢?南宋灭亡时,宫女嫔妃皆被金人*,太后都是为金人生了孩子,敢问可有人羞愧自杀? 面对,现实!辉煌,不见! 夏日的天总是亮的很早,这么一阵子大闹,天色黑的浓重,正是黎明将至的光景。 忘年公主深知凌晨寒意刺骨,仓促间,她在身上随意裹了好几层纱裾。 林凡也不讲究,背起忘年公主奔皇城外而去。方才他又吸收了一人功力,那人功力也是极为深厚了得。此时他的实力更是猛增,跑起路来也是更加迅捷了! 青锁门外不知何时又聚集了百十多禁军,这些人都是杀的乱了套,长官也早就不知都跑到了哪里去了。他们都是结成帮派见人就砍,白布早就无法分辨敌我,有的人怕死摘了白布,也有人怕死又故意拴上,反正是乱成了一锅粥。 那些人看到林凡背着忘年公主,提刀握戟便杀了过去。 林凡急着出城,只能硬冲过去。他紧握血影离光,担心的抿了抿嘴对忘年公主说:“抱紧了,别松开。” 这天地生的一副乱象,也是怪事频发。好端端的夜,好端端的月,却突然来了一股倾盆大雨。 真可谓是,荣华过雨,渐残红零落血斑,流水飘腥,难拖世人心惶惶! 林凡背着忘年公主一路杀了出去,直奔曹操府邸。此刻忘年公主趴在林凡背上瑟瑟发抖,她全身已被血染,漂亮的脸蛋也溅了斑斑血迹,雨水夹杂血水顺着衣角稀里哗啦在地上打出一排水泡。 把忘年公主带回曹操府邸,林凡急急忙忙又要出去,他还得再回宫中一趟,去弄些宝贝出来。 忘年公主当着林凡也不害臊,直接脱得精光钻到林凡被子里眼巴巴的看着他。“你还要出去?” 林凡有些不放心,嘱咐忘年公主道:“握还得去趟宫里,你把脑袋蒙住,谁叫你也不要应声。” “恩,握知道了。”忘年公主点头应到。 当林凡再次出去的时候大雨已停,一轮皓月当空更是明亮,却忽的又起了大风,你说这天怪不怪? 此时他心里感慨良多,真可谓是,刀戟下,血染七重沙裾!风过后,天地又起肃杀!帝都乱,兵临城下六军不发!碧血然尽桃花,刀剑黯哑灭却几世繁华? 第九章 传国玉玺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帝都洛阳,繁华壮丽,战乱多年却是首次波及。即便天下大乱,这里也是一片 虚华。 林凡来到皇城外时,天边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皇城内阴气大盛,灰蒙蒙一片是 连绵不绝,三层高楼蜿蜒盘旋在一起,诡异,邪乎! 青锁门外,血腥味浓郁到令人作呕。林凡望望四周,各种各样的残肢以及竹片 铁甲泡在水中。肠子,眼睛,手指处处都是......惨不忍睹! 青锁门内,此时却又静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了起来,天下大乱果真异象恒生。 林凡擦了擦额头的上的汗,呼吸絮乱,滚滚而来的血腥味将他瞬间湮没。他不 得不承认,血最美不过昙花一现,就是在它喷射而出的时候。被水浸泡过后, 却是就污浊不堪了。 他也不管脚下的血水残肢,强行镇定下来大步流星。 皇城极其壮丽奢华,历经多位皇帝不停翻修,到今时已经是登峰造极,宛如一 只魔手盘踞于帝都城内。有多少苍生为了建造它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十常侍这些年卖官兴土木,整的名不聊生,天下不定,诸侯做大皆是贼心四起 。在十常侍的认知里,如此所为就是报效国家,其实是在报销国家。我不得不 说,没文化太可怕。 青锁小门早就没了动静,远处隐约有刀剑碰撞,厮杀吼叫声。皇城极大,正门 和偏门的战斗应该还在继续。 林凡绝非什么正人君子,帝都大乱他最大的心思就是来皇宫盗宝。前世没见过 什么稀世奇珍,金子也是看过没摸过,心里难免痒痒的慌。此时他进了皇城是 贪心肆虐,悔恨自己没有带只口袋过来。 林凡一路狂奔心里暗喜,心脏砰砰直跳。他现在有点领略到八国联军打进北京 的心情了,金银财宝随手拿,根本就没人来管。只要有命有胆,把皇宫掀个底 朝天也没人管得了。这种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林凡专找富丽堂皇的宫殿进,却是没有发现什么金银珠宝,多是一些瓷器名画 。先前见到好看的东西就抱着走,看到更喜欢的就换下来抱,一阵折腾下来累 的满头大汗却只是抱着一个大花瓶子喘气。他突然心底生起一股邪火,委屈的 要哭了一般,把花瓶‘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摔碎,坐在地上发起牢骚:“奶奶 的,金银珠宝没有,抱着个破瓶子你是有啥着急的?” 一声低弱的娇笑,虽然微弱,但是清晰。 “谁了?”林凡急忙爬起来提剑环顾。 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没有一丝其他的动静。 “谁了?出来,人吓人吓死人,你出来我不杀你。” 还是没有动静。 蓦然。 他蹲在地上,把血影离光插入地下几寸。“好,你不出来是吧?那我就一直在 这守着,大家一起饿死。” “你这人真无赖,一起饿着你不也难受吗?干脆一把火把这屋子烧了,还怕我 不出来吗?” 这女子还敢搭话,胆子还真不小,他脸上划过一抹邪笑,双手一怕。“这个主 意好极了,我这就去放火。” 林凡正待开门离去,不知从哪跑出一个小丫头来,她瘦弱小巧,眼巴巴的看着 林凡没有说话,灰头土脸的像一记笑话。 林凡不由乐了。“我没打算放火烧你,我还急着去寻宝贝呢,没心思和你闹。 “你真够笨的,不去北宫偷宝贝,来南宫能能有啥好东西?再说了,偷宝贝你 也得去太后嫔妃住的地方,来这些人来人往的大殿能找到个啥?” “你说什么?这是大殿?”林凡给他说的真是醍醐灌顶一般,原来自己专找富 丽堂皇的宫殿进,是在自作聪明。难怪有这么多女眷,原来这是后宫啊!他心 想坏了,没啥意思,得赶快去北宫偷东西去。这兵荒马乱的,变成贼的士兵肯 定不少,再这么耽搁下去,骨头汤也闻不到一口了。 心里这么想的,人也是着急了起来,也不管那丫头了,直接就走。 那丫头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跑的满头大汗。 林凡无奈,停下来扭过头去。“我是姑奶奶,你总跟着我干嘛?是我脸上有花 还是你心里变态啊?” 丫头低下头,一双小手搓弄着衣边,喃喃答道:“我不知道哪里可去,自己藏 在那里害怕。” “你不知道哪里可去,跟着我干嘛?我可不是什么好心的人,我现在就是泥菩 萨,自己把脑袋踹在裤裆里偷宝贝,一不小心就夹碎了,你知道吗你?” 丫头没忍住又乐了一下。“裤裆里揣不下脑袋。” 林凡一阵无语,愁眉苦脸的吃了屎一般。“你还真是心大,都大难临头了你还 有心思笑。”说着他又向那丫头做个鬼脸继续说:“刚才是你运气好,遇到本 大将军了,换成是麻叔谋非生吞活剥了不可。” 那丫头撇撇嘴后退了两步,许是给林凡吓到了。“你尽唬人,麻叔谋是谁?” 林凡一时也是犯难,麻叔谋是谁?自己还真不怎么记得清,好像是听人说过专 吃小孩。他冷哼一声,收起血影离光两手叉腰,一时威风凛凛好不得意,慢吞 吞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不告诉你。” 说罢又是懊恼不已,不快些去盗宝和个傻丫头磨叽什么呢?扭头便走,心里下 了狠誓说什么也不能再搭理她了。 林凡急着要走,身后的皮甲给人扥住,不由怒气中烧,生气地扭头咆哮:“你 还要干......什么?” 丫头抿抿干裂的嘴巴,眼巴巴的看着他,说出了一句令他欲哭无泪的话:“你 去北宫,方向反了。” “你怎么不早说?”林凡惊讶的问到,长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 丫头忽的没憋住又笑了。“你......你不给我机会。” 林凡给她笑的心里有了阴影,愁眉苦脸起来。“你别笑了,你一笑总没好事。 笑一次通知我一个噩耗,咱们阳关道独木舟,各自走各自的路。” “独木桥不是舟。” 听她这么说,林凡心里满是厌恶,他扭头便走,生怕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他走了几步觉着哪里不对,回头指着丫头大声呵斥:“你别跟过来了啊!小心 我对你不客气。” 林凡跑了一阵心里觉着不放心,不由的心软了。自嘲一笑骂了自己一句:“心 慈手软,早晚死无葬身之地,看看人家曹操,看看你,再看看隔壁大老李。” 他急忙沿着原路返回,运用暴走疾跑快的要飞起来了。 心猛地沉了下去,丫头不见了。林凡心里有些失落,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此 时出现了错觉,忽然觉着这丫头也不是特别可恶,反而有些可爱了。林凡急忙 摇摇脑袋,暗骂自己立场不坚定。 心里想着事,腿也是没有闲着,急急忙忙沿着原路找了回去。 粗鲁的一脚,险险把门踢个大洞出来。“丫头你在不在?老子心软了,带你出 去逃命。” 没人回应,心更凉了。静下心来,叹口气倚在门框竟因为一个素未相识的小丫 头发起了呆。 浅浅的低泣声,声音细小却是可以听的到。 林凡循声觅人,一把给丫头从门后提了起来,他咧开大嘴乐了。“哈哈,可算 找到你了,以后就给本大将军当小弟吧!看你这瘦小的样子,我都能把你提起 来。” 林凡不知的是,他吸收了两个武将的功力,现在有不弱的功力,力气自然就大 了。若是在过去,就他这幅软绵绵的身子,抱着丫头都是问题。 丫头哭的梨花带雨,本来就脏兮兮的脸蛋更是成了大花脸。 林凡一时不忍给她擦了把泪安慰道:“小花猫别哭了,带你偷宝贝去,偷了宝 贝咱们去吃喝玩乐去。” 丫头听林凡这么一说竟然破涕为笑。“真的?那快去,我给你指路。” 林凡惊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感觉中计了。他实在郁闷,这丫头脸 也变得忒快了吧?于是没好气的说:“别笑,一笑又没好事。” 丫头双手捂住嘴巴,一脸的委屈。 哐当!房梁上落下一块东西,向着林凡脑袋就砸了过了。 说时急那时快,林凡急忙把丫头抱在怀里打了几个滚子躲开。 林凡惊出一身冷汗,瞪了丫头一眼。“让你别乐,看看吧!一乐总没好事。” 丫头委屈的嘟嘟嘴,挣扎的从他怀了逃了出来。“不笑就是了。” 林凡瞄了一眼从房梁落下来的物体,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它被黄绸包裹, 绸缎上绣着张牙舞爪的飞龙。这必然是皇室的宝物,不然怎么敢用龙绣花纹包 裹?私自绣龙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那和谋反是一个意思。 丫头也是满脸错愕,捂了一下嘴巴,“这下可遇到宝贝了。” 林凡跑过去蹲下身体把那龙纹包裹的宝贝捧起了来,心里暗暗惊奇,呲牙咧嘴 的对丫头说:“这玩意真重啊!” 丫头也蹲了下来,鄙夷的看着林凡。“这么大点个东西能有多重?你别矫情了 。” 林凡给她一句话顶的眼睛都快出了青烟,肺都要给炸了,把那龙纹包裹放在地 上,瞪着丫头异常生气的说:“你怎么这么让人讨厌?” 丫头也是被他骂的脸皮厚了,自顾自的去解那龙纹包裹,完全没有在意林凡恶 毒的攻击。 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丝丝龙气围着玉玺旋转,真是奇观异象。 两人看的不由都呆住了,静的空气都凝固一般。 林凡心跳‘砰砰’加快,丫头的心跳的更快,马上就跑蹦出来似的。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起来。 蓦然。 异口同声道“传国玉玺!” 林凡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伸手向玉玺摸了过去。 酥麻的感觉如同中了万伏电击,只是瞬间就一点想法都不再有了。 脸上剧痛传来,林凡猛然睁开眼睛,差点没气的晕死过去。丫头拉开胳膊可劲 照他脸上招呼,他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又是两记巴掌给他把张开的嘴打的合了 回去。 林凡连滚带爬的跳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脸一直手指着丫头大骂:“你奶奶的, 把本将军打成猪头,我还怎么回去见我那貌美倾城的小媳妇?” 丫头搓搓手尴尬的说:“嘿嘿,你皮真厚实,打的手疼。” “日你姥姥,你就不能轻点?”林凡揉着被打肿脸埋怨到。 “不用力打你能醒吗?”丫头又嘿嘿乐了起来。 林凡头皮发麻暗道不好,急忙阻止她道:“别笑,求你了,又要倒霉了。” 话音刚落,林凡就隐约听到了兵器碰撞声和脚步声。他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丫 头不要出声,果然是有人杀了过来。 阵阵叫唤厮打声,兵器碰撞声在陆续接近。 丫头紧张的汗如雨下,脸是更花的不像样子了。她抓着林凡的衣角,都快要哭 出来了。“怎么办啊?” 林凡白她一眼,打算走过去先把玉玺捡起来。“我怎么知道。” 丫头慌慌张张,匆忙钻到了塌下。 林凡倒是没理她,而是先打算把玉玺收起来。 恩?玉玺上面的龙气呢?怎么不见了? 林凡伸手去捧玉玺,发现这玉玺变轻了太多,也就五六斤左右的样子了。他不 由眉头紧皱,满脸错愕的问丫头:“这龙气怎么没了?” 没动静! 又问一声,还是没动静。 林凡把玉玺揣到怀里,走过去撩起塌下的遮布。“你哑巴了?” 丫头眼巴巴看着他,身体也是颤颤巍巍。“别说话了,被人发现可就惨了。” “你还知道害怕啊?我那阵进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怕成现在这样?怎么还有心思 笑呢?”林凡反问到。 “你不可怕,你好笑。” 林凡揪着丫头嫩呼呼的脸蛋。“什么?我不可怕?我打死你。” 丫头给他揪的生疼,为了减轻疼痛,顺着他的手不停把脖子伸长。 外面的动静是在接近,没一会便杀到了门外。 林凡也不敢托大,急忙也钻到了塌下。 一声苍老的老妇怒吼声:“何进小儿,你要弑杀太后某朝篡位不成?” “交出传国玉玺留你全尸,否则先奸后杀。” 这说话声音是何进的,当日商议除宦大计,林凡可是亲眼目睹他的高谈大论, 不过在林凡看来只不过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塌下地方小,林凡只得搂着丫头,此时他感觉怀里特别柔软。 丫头给他把脸揪的疼痛难忍,一直哼哼不止。 林凡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怕给别人发现。 丫头猛地咬了他手一口,给他疼的急忙把手松开。“你疯了?干嘛咬我。” 丫头大口喘了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手太......太大,捂住老娘鼻子 了,差点憋死。” 林凡悍然,嘿嘿笑了起来:“是你脸小,是你脸小。” “嘘!别笑,你笑也总没好事。”丫头神秘兮兮的说。 哐当!门开了。 丫头瞪了林凡一眼,悄悄在他耳旁低语:“我没说错吧?” 林凡急忙把她嘴巴捂住,低声应道:“一会千万别笑,不然死翘翘。” 不敢抬头,也没敢撩起塌帘。隔着一条细缝望去,一堆脚丫子退了进来,都是 脚跟朝着林凡他们。 后退不停地后退,没有停下的意思。随后,又一堆脚丫子走了进来,脚尖朝前 了,不停地前进,也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林凡不由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生疑惑,掰过丫头的脑袋低声问道:“说, 这屋子住的谁?有塌怎么会是大殿?” 丫头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可怜。“住着董太后, 我是她的贴身丫鬟,刚才骗你来着。” “何进小儿,你别太猖狂了,赛硕杀回来,定叫你人头落地。” 何进笑的很放肆。“那个阉狗?他自身难保还顾得上保你?我昨天已经下令, 命董卓带兵进京平息阉党,此刻他已经兵临城下,只是六军未发而已。” 林凡心想坏了,这何进怎么这么没脑子。昨天下的令,董卓近日虽带兵在外, 并不是兵屯西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兵临城下啊?显然是早有异心,提前屯兵 帝都附近望风思变。 董太后咳嗽两声,指着何进骂道:“何进小儿聪明一世,越老反而越糊涂了, 你昨日传的令,今天这令按理能不能传到没到董卓手中都两说,怎么这么快就 兵临城下了呢?”说罢她又笑了起来。“怕是来取你狗命的吧?” 何进恼羞成怒,提剑便要去砍董太后。“玉玺我也不要了,先杀了你这臭婆娘 ,方解我心头恨。” 这些人叮既当啷打了起来,丫头听着害怕,使劲抓着林凡的皮甲不停地哆嗦。 林凡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别出声,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 丫头紧张的点了点头,早就成了一个汗人。 几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声过后,林凡听的清楚,其中有一声是女人的叫声。看了 这些人都是直砍得要害,这太后就叫了一声就已经没了动静。 片刻的安静。 “接下来怎么做?” “把董太后装到棺材里,就说惊吓过度突然死亡,厚葬了她。” 急促的脚步声,似要离去,忽然又全都停了下来。 噩梦般的声音传来:“李安,你带几个人留下把这屋子好好搜搜,看看有没有 玉玺,其他人随我去杀阉狗。” 第十章 初遇胡昭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此刻天色已经放亮,几簇阳光从门口窗缝照进来,屋子里也是亮堂多了。 林凡听刚才的脚步声应该是从屋外传来,就急忙一把拉着丫头就从塌下钻了出来。 丫头额头上的汗混着泥土道道一直流到了脖间。“你闹什么幺蛾子,钻出来找死吗?” 林凡冷哼一声臭屁道:“你怕什么?只要何进带着大队人马走了,本将军可是所向披靡。” 丫头急忙又要钻回去却被林凡一把给扥了出来,他面露凶光恨铁不成钢的恐吓道:“你傻了?钻进去被搜出来,这么小的地方给人抓住脖子就死翘翘了。” 丫头的眼睛又骨碌碌的转了起来:“那......那怎么办啊?” 林凡眉头紧蹙,迟疑片刻,感觉有些不对。怎么过了这么久这些人还没进来?“你别出声,我去门口看看。” 丫头这阵给吓的有些目光呆滞了,以至于她听了林凡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发起了呆。 他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向外一看,惊了一跳。十几多个劲甲竖冠的小将提剑警惕的围着一个仪表不凡的老儒,那老儒也是提着剑警觉的瞅着周围的小将。他们就是这样对峙,沉闷如酒,谁也不敢先出手。林凡也是暗叹不妙,刚牛皮吹大发了,全是武将的话,他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林凡心里暗自奇怪,十几多个武将竟然不敢对一个老儒出手,当真怪异。 “怎么回事?”丫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嘘!别说话,自己看。”林凡低语到。 丫头嘴巴张的老大似要惊叫,又急忙把双手捂在嘴上。她扭头看向林凡,眼睛珠子急剧翻转。 那老儒忽的出剑,十几个小将也是围上去就打。林凡在一旁看的也是心惊肉跳,各个都是招招狠毒直取要害,显然都是从不拖泥带水的练家子。这玩意可不是看电视剧,当你亲身体验刀剑寒光逼近的感觉时,你就会知道它冷到了什么程度,可怕到了什么程度,让人胆寒到了什么程度。 越是了解就越是心惊。 地上有水,水中有血。脚踩到了血水,剑尖也划到了血水。水花击的飞溅而起,在朝阳映照下晶莹若宝珠,煞是好看。 林凡看那老儒几次都是险象环生,剑刃都是在他鼻尖身侧扫过,手里不由替他捏着一把冷汗。 那老儒和这些小将打了几十回合却是面不红气不喘,着实让人惊奇。 “胡昭,今天你必死无疑。” “王允让你们来杀我的?我死了,天书的消息他不想知道了吗?” “哈哈,你想多了,我李安是奉了荀攸大人的命令取你胡孔明首级。” 林凡心里猛抽几下,人也是激动地不行。原来这老儒是自己的师父胡昭,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行得想办法救他。 丫头感觉到了异样,拉了林凡衣角一下。“你怎么了?” 林凡召出血影离光在地上挖起了起来,急的额头上瞬间就渗出了汗滴。“外面被夹击那个是我恩师,我得救他。” “那你快去帮他啊!挖坑做什么?你不是所向披靡吗?” “你傻啊?外面那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我这么出去还不给人瞬间砍死?你快去帮我找些坚硬的的东西过来。”林凡神色慌张,语气也不怎么和善。 丫头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急忙跑着去翻找东西。 血影离光无坚不摧,切铁如豆腐,刺土就更不要说了。 最上面铺着的是一层大理石地板,林凡把切开的碎石拿开,奋力往出捧土。 丫头不知从屋子哪里找来许多坚硬的铁棍木头,剑都是有一把,许是董太后无聊消遣用的。 “快和我捧土。”林凡喘着大气对丫头说。 外面打斗进入了白热化,胡昭已经多处负伤。虽然不是伤及要害,但是这般流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那些小将更是惨不忍睹,各个都挂了彩。缺胳膊断腿是小事,有一个肠子都被挑了出来。那小将面色惨白如雪,捂着鲜血涓涓外流的肚子趴在地上竟悲痛的哭了起来。 林凡和丫头大汗淋漓,丝毫不敢停歇下来,恨不得把一时掰为三刻用。 坑挖好了,找来的硬物削尖了,也都在地上埋好了。林凡跑到塌前把塌毁了,弄出一块木板。把这木板削的很薄以后盖在上面,才把这陷阱给做好了。 丫头忽的尖叫了一声。林凡急忙向外面看去,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原来胡昭把一个小将的脑袋给砍飞了,无头的脖颈喷着血花还在踉跄晃悠。 屋子里躺着几具刚被何进杀死的死尸本就血腥味弥漫,加上又看到这么恶心的场景,丫头不由低着头呕吐起来。 那些小将也是打的急了眼,拼了命的去攻击胡昭的要害,也不怎么防守,是要做鱼死网破之争。 林凡瞅着急了眼,他安顿丫头藏在门后面不要出声,让她关门就关门,自己则是跑了出去。 站在门外手握血影离光迎向阳光,他开口吼道:“老子乃是天公将军张角在世,今日特来收拾你们这些被妖魔附体的二货。” 众人不由停下打斗看了过来,各个都是眉头紧缩,这是从哪突然冒出一个愣头青来? 胡昭大吃一惊,举着剑的手也是哆哆嗦嗦,一抹凝重划过眉间疑惑道:“仲达?” 林凡见众人盯着他当怪物一般的看,有些尴尬的脸红脖子粗,清清嗓子又吼了一声:“你们这些脑残,老子手里这把剑是血影离光,来抢啊!可比他孔明值钱的多,看你们有没有命拿。” 那些小将皆是倒吸了一口气,眸子中满是贪婪,异口同声道:“血影离光?” 嗖!嗖嗖! 那些人抛下胡昭直奔林凡而来,各个凶神恶煞眼睛发红。 林凡急忙砍出几道剑气用来阻碍他们,同时大声吼道:“师父快跑,仲达来应付他们。” 那些小将轻松地闪避了血影离光的剑气,顷刻间都冲了过来。 胡昭见势不妙也向林凡跑去,寻思过去救他。 林凡急忙运用暴走疾跑到了另外一扇门后对丫头大声吼道:“关门!” 哐当! 关了门从里面别上,林凡抱着丫头急忙退到一边,整个过程是行云流水是一气呵成。 嘭! 巨响过后,这些人破门而入。木门都是给他们撞的碎断,喷溅而出的有木块,也有碎成齑粉的木屑,功力之深厚令人膛目结舌。 这些人动作快到了极致,相差无几般先先后后的落地,全是稳稳的踩在了陷阱上面。 木板的断裂声,刀剑刺着大理石上的声音,尖锐物体破肉而入的声音以及厮声力竭的惨叫声,混杂在一个点上同时爆发。 胡昭追到门口看到这个场景吓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赶过来。 那些小将多年习武下盘极稳,即便大腿脚趾都被刺穿还是站立不倒。 林凡手疾眼快,举起血影离光刷刷几下割了麦子。 丫头看到好端端的人都给砍成了好几段,鲜血喷溅的哪里都是,急忙捂住眼睛不敢去看。 胡昭看着眼前的情景感叹不已:“我早就说仲达乃人中龙,果然不假。” 林凡提着血影离光有些心有余悸,大口喘气的同时往额头摸了把汗。“好险,我还担心成功不了。” 丫头咧咧嘴啧啧了两下说:“你也太心狠手辣了。” 谈话间,外面传来两声尖锐的惨叫声。 胡昭走过去提剑将那躺在地上不停惨叫的小将脑袋剁了下来对着尸体自言自语道:“死了,也就解脱了。” 之后胡昭询问林凡怎么会在洛阳,林凡挑重点和他说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凡又问胡昭怎么也来了洛阳,胡昭也是挑重点和他说了一下。 原来胡昭偶然之下得了一卷天书名为《太公兵书》,这事被司徒王允得知后一直派梅花血卫追杀。万般无奈下,胡昭打算把天书藏到皇宫。没曾想到的是,刚进皇宫就遇到了何进起兵平宦。他是从北宫被人打伤后逃到了南宫,哪里想到会遇到十几多个武将,至于荀攸为何要杀他就更不知是何原由了。 林凡不由好奇问道:“在北宫是给谁所伤?” 胡昭咳了一口黑血吐在地上之后说:“是给一个叫曹操的武将伤的。” 林凡看着胡昭惨白无光的脸,心里是咯噔一下。“曹操伤你作甚?他把你当成十常侍的人了?” “我本想把书藏到大殿匾额之上,却不小被郭胜给看到了。我和他打了五十多回合才取了他的人头,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谁知动静太大引来了曹操,曹操听到了郭胜临死前讨书之言,直接就对我出手。胡昭歇了一会继续说:“他本不是我的对手,却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拿出一把神器出来,我被剑气所伤仓皇逃到了南宫。” “天书有没有被抢走?曹操手里的神器是什么?”林凡急切问到。 胡昭一时垂头丧气起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他敌我不过后召唤出了魏武青虹,我若不是把天书抛给他,又怎么能从他手里逃生呢?” 竟然是兵器谱排行第八的魏武青虹?这曹操还真是深藏不漏,让人闹以琢磨。林凡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这曹操可比这刀剑更狠更毒辣,刀剑无情却是死物,可这曹操阴狠果断而且极其狡诈,杀人在他眼里和杀鸡以及砍白菜无异。绝对不可以和他作对,最好是顺着他,不然可真就会死无藏身之地。 “魏武青虹比我的血影离光还要厉害,神器的威力我可是见识过了。”林凡对胡昭说。 胡昭坐在地上说:“你能得到神器皆是因为一个缘字,不过是福是祸还不一定。这血影离光是把魔剑,你可不要被它蛊惑了心智。” 天上的太阳变得炽热起来,烘烤的大地犹如火炉。听了胡昭的话后,林凡有些吓坏了,恰巧一阵热风袭来他却不禁冷的打了个寒颤。原来他想起了那日在司徒府上发生的事,想起了那朵鲜红的梅花以及虎头圆脸铜铃眼的煞星,想起了那况绝古今的绝世美女,也想起了当时耳边的那一声蛊惑:“世人愚昧,不把他们踩在脚底,就会被其蹂躏致死。杀!杀光他们!” 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是嘤嘤而来。林凡急忙摇摇脑袋清醒了过来。 丫头惦着脚尖把手敷在林凡额头:“你怎么了?发什么傻愣呢?” 林凡目光呆滞的盯着丫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胡昭坐在阳光下满头大汗,青筋暴露,身上的许多伤口还在不时往出渗血。“你们先等我先回复下功力,一会我们再逃出去。” 林凡忽的想起张角的话来:“《太平要术》乃医界至宝,救死扶伤无所不能。”便运用天书里的功法开始集聚天地精气。 林凡把聚集来的天地精气沿着胡昭的经脉输到了他的体内,同时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担心这天地灵气没有作用或者是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第十一章 灵帝爱妃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头上袅袅青气环绕,如九霄万福宫的道士一般。胡昭顿感精神为之一震,流血的伤口也是迅速的结痂了。 林凡看到胡昭脸色逐渐好看了许多,微弯的腰板也是直了不少,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下。 约莫过去半柱香的时间胡昭睁开了眼睛,他双眸又变得神采奕奕起来,仿佛可以洞穿一切虚假的事物。 丫头目光如水,一直都在盯着胡昭端详。 胡昭站起来铁剑提在手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皇宫。” 远处诡异的声音传来,不男不女,又是妖儿又是尖。“哈哈哈哈,何进老贼,你机关算尽还不是死在我张让手里。” 三人听到怪声齐刷刷向着声音的源头看去,这声音发自高处,仰头才看的到。 妖艳的一抹红,比血还艳的大红袍子外伸展着两条白面颜色的细长胳膊,一只手提着一颗人头,另外一只手握着一口寒光逼人的宝剑。 张让手中紧握着的殇之哀伤在烈日下闪闪发光,隐约有血迹顺着剑身滑落。狂笑过后他忽然失声痛哭,扬天长啸。“皇上!我不辱使命,终于杀了这狗贼。”他将手中的头颅抛起,数剑砍为数段。“忠妹岚妹,我替你报仇了!报仇了!” 他把剑指向天空,手臂舒展开。“我张让立下誓言,屠灭我姐妹十三人者皆不得好死!”他蹲下身去却又开始狂笑不止,仰面闭眼止住这满目的浮华。 林凡三人不由看的呆住了,一时之间呼吸也有些屏住,心灵深受震撼。 其实做宦官受的屈辱更多,活的更不容易,他们更可怜。他们被世人摒弃,唯独灵帝挚爱。他们立下誓言,为他生为他死。苟延残喘只为杀贼,取何进老儿项上人头祭以慰灵帝在天之灵。 这一刻天地间万籁俱寂,谁也不愿去打破这个失去爱人,绝望透顶可怜人的独立世界。仿佛他做过的一切罪恶都可以被原谅一般,其实不然! 他的眼角流出道道血泪,举剑自刎以谢天下。有负天下只为深爱的人,今天终于做到了。 原来这是一场蓄积很久的阴谋,灵帝埋下的种子,留下的余波。 为了除去何进,为了让自己挚爱的十三人不受屈辱冷眼,灵帝以锦绣山河为嫁妆,许十常侍一世荣华。自古爱情,未曾有爱的如此厚重,这份感情惊天地泣鬼神。 谁会知道那天晚上的事?那个凄凉悲惨的夜已经长埋黄土,永不为世人所知。 那一夜月凉如水,那一夜心寒如冰。 灵帝与世长辞时,扬天痛哭。“何进欺我无能,羞辱我的张父赵妈,羞辱我的十一个妹妹,杀何进!慰我在天之灵!” 十三个挚爱跪在地上哭到日上三竿,又哭到月圆风高,孙璋的眼睛哭瞎一只,张恭和段圭绝食而亡,活着的人无非为了一个信念,杀何进!慰帝灵!(十常侍为十二个人,上文提到的十三人中有上军校尉赛硕。十常侍分别是: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个宦官,他们都任职中常侍。) 如果仅有此生,又何必再回头? 暂且止住这个恶心的话题,言归正传! 丫头看到张让在楼顶自刎吓得小脸惨白,一把抱住林凡。“这......这是人吗?” 林凡拍着丫头的后背唉声叹气道:“人间尽有如此深爱。”随后又呲呲嘴巴道:“啧啧!真变态,太吓人了。” 胡昭忽的笑了起来。“年纪还小,到了我这年龄就见怪不怪了。” “什么?这还不怪?”林凡丫头异口同声道。 胡昭笑而不语,并未搭话。 远处,几人飞跃到了楼顶,架着张让的尸体又跳了下去。 “我们快走,待的越久惹的事越多。”胡昭说完那句话自己却是站在原地盯着林凡的胸口泛起了疑惑。 “怎么了?说走又不走了。”丫头好奇问到。 林凡给他看的发毛,伸手往胸前一摸才反应过来,原来传国玉玺藏在胸前,鼓着一个大包。 “你胸口揣的是啥?”胡昭问到。 林凡把玉玺掏出来呲牙傻笑。“嘿嘿,传国玉玺。” 胡昭的脸刷一下就白了,瞬间是一点血色没有,从面缸里出来一般。“你拿这玩意干嘛?天下大乱这可是灾星,得到它的人必然成为众矢之地,你不要命了?” 林凡一时愁眉苦脸起来。“没这么严重吧?” 胡昭一把夺了林凡手中的玉玺顺手抛到了一口枯井之中。“现在的天下名义上还是大汉的,这玉玺不过是个虚假的摆设和象征,你拿了它也得不了天下。而起看这玉玺的样子,大汉是要亡了。” “这是为何?”林凡问道。 胡昭一面疾走一面解释道:“这传国玉玺的护国龙气都没了,大汉不亡就怪了。” 林凡给他惊的险险跳了起来,不禁想到初见玉玺时上面确实环绕着龙气,摇摇脑袋保持了下清醒后急忙追了上去。“护国龙气?” “这传国玉玺会不停地吸收皇室的龙气,国难当头时会保佑江山不倒,四海升平。”胡昭解释到。 “原先是看到了龙气,不过后来就消失了。”林凡紧跟在胡昭身后。 “什么?你看到了龙气?”胡昭停下脚步扭过惊讶的盯着林凡,胡子一抖一抖的。 “对啊!丫头也看到了。” 丫头本就体弱,俩个大男人走的极快,她在后面小跑着追赶却是给跑了一头大汗,烈日下还反光呢。胡昭停下来后,她正好弓下腰喘气歇一会儿。 “丫头你看到龙气了?”胡昭问到。 丫头抬头要说话却又把嘴闭上,缓了一下说:“看......看到了,不过给他吸到体内了。” 胡昭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快走,换个地方仔细说。” 说罢竟运用轻功跑了起来。 林凡一把扛起丫头运用暴走疾跑追了上去,嘴里挖苦丫头道:“看你这弱鸡样,真想把你扔了。” 丫头用小拳头使劲在他的后背捣几下觉着不解恨,干脆又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不是很用力,却挺疼。 林凡不由气的嚷嚷起来。“你爷爷的,得疯狗病了还是智商不在服务区了?” 丫头额上混着泥土的脸上反着亮光,甚是滑稽。一脸茫然的问道:“服务区,什么是服务区?” 林凡顿时泪奔,心里暗叹点背,这趟皇宫可来好了,宝贝没弄到手不说,还捡到一个活宝,这是闹哪样? 当真不如不来,留在曹操府上和忘年公主孤男寡女说不定还能发生点啥,现在可好了,宝贝没寻到,还得仓皇逃命。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值,他林凡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绝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能救自己恩师一命也是相当不错的。 日上三竿,街道却渺无人烟。 林凡背着丫头随胡昭来到一家客栈门口,这家客栈比较气派,不大不小。 只有三楼的一间屋子开着窗,其他都是紧紧闭着。若要敲门等人开门,简直是想也别想,胡闹! 林凡看着胡昭心里犯难,面带苦涩。“我上不去,丫头更不行。” 胡昭眯了眯眼睛,望了望窗户。之后从林凡手里接过丫头,使出梯云纵在墙壁上踩了几脚便从窗户钻了进去。 半柱香的时间。 胡昭探出头扔下去一条塌布蚊帐接在一起的“绳子”。“我抱不动你,你抓着这个爬上来吧!” 林凡好容易爬了上去,侧面却传来一声怪音儿。 一阵酥麻感直袭大脑神经,伴随而来的是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林凡做梦也想不到丫头会躲起来吓唬他,长出了一口气后虚弱的坐到了地板上。丹田隐隐发热不说,全身还一直发麻。 又过了一小会儿,他脑袋忽然间一片混沌,眼睛发红,戾气大涨。 丫头顿时吓傻了,她本来只是想作弄林凡一下。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直接把他吓坏了。 “你怎......怎么了?”丫头无助的问。 胡昭暗道不好,知道这声惊吓把林凡体内刚吸收不久的龙气给震动了,急忙说到:“深呼吸,别急,千万不要着急,不然龙气大乱你会爆体而亡。闭上眼睛,背我说的口诀。” “树欲动静而风不止,覆之水而气难收,戾气皆心魔,定静思,吞天地气,囊四海意。” “树欲动静而风不止,覆之水而气难收,戾气皆心魔,定静思......。” 丫头在一旁急的热锅蚂蚁,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别提有多后悔。 静,静的只有呼吸声在耳边环绕。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林凡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身体已被汗水湿透,额头的汗道也是顺流直下。 丫头自知错了,变了个人似的站在一边一言不语。她此时目光如水,面带桃花,还真像变了一个人。 林凡站起来摸了摸她脑袋说:“没事,不怪你。” 哇的一声,丫头竟咧着嘴巴哭了起来。 林凡一时不知所措起来,直是干瞪眼看着她。 胡昭把丫头的脑袋搂在胸前安慰道:“孩子,别哭,以后路还长,只要命还在就永远不能倒下。坚强起来,流血不流泪。” 听了他的话丫头还是啼哭不止,她从胡昭坏了把脑袋直楞起来抹着泪。“恩,我记住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哭。”说完嘴一扁又哭了起来。 林凡又愁眉苦脸起来。“奶奶啊!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黑豆了。” 胡昭叹了口气说:“你吸收了龙气,福祸皆在旦夕之间。意志力强就会成为人中之龙,意志力弱就会遁入魔道万劫不复,变成嗜血的魔鬼。而且你还带着血影离光这样的魔剑,真是一念佛一念魔啊!” “那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有,放下*,去九霄万福宫顶,吸天地精气日月精华,从此做个普通人。” 胡昭如此一说,林凡心顿时哇凉。想想自己前世受的屈辱,再想想李冉那副嘴脸,他牙齿咬在一起嘎嘣作响。一字一句缓慢的说道:“我,就,是,死,也不做普通人。” 胡昭忽然大笑了起来。“好,好,有这气魄,就去夺取天下,大汉将亡,能者夺天下。以后体内龙气大乱,你把龙气引到血影离光中会好受的多。不过尽量少引,引的越多血影离光越凶。” 丫头听着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话觉着一点意思也没有,简直无趣的要死要死的。她坐在地上又疲又饿,肚子也开始咕噜“叫”了起来。 丫头再怎么脸皮厚也是女孩子,不由捂着肚子极为尴尬,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了。正巧脸上极脏,有泥的地方是黑红色的。 林凡和胡昭谈话间给她的肚子“叫声”惊动,一起看小猫般盯着她。 林凡看她窘迫的样子实在搞笑,笑了起来。“看看你这傻呆样,简直就是一只小花猫咪。” 胡昭不知从哪找了一块牛肉抛给丫头。“恩,吃吧。” 丫头拿着牛肉一时呆了,不知道该吃还是不该吃。 林凡走上前来假意要抢她手里的牛肉。“不吃给我,别发傻。” 丫头连滚带爬跑到一边,狼吞虎咽的样子真像个三天没吃饭的汉子。 胡昭也給她逗的乐了,他话锋一转却是说到:“曹操这个人你可一定要留意,他的才能比你伯仲,但是底蕴却比你深厚的多,一定要避其锋芒,莫要和他争雄。” 林凡点头称是,一说曹操他又想起忘年公主还在曹操府邸,于是对胡昭说:“我要不要现在去把忘年公主接过来?我当时实在找不到好地方才把她放到了那里,被曹操发现可就不好了。” “当去,当去。”胡昭应到。 “别去了,指定早就跑了,公主怎么甘心给你做奴隶,她那是骗你的,早就跑了。”丫头一边啃着牛肉一边说,哈喇还拉着一条亮晶晶的线。 胡昭和林凡都是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丫头竟能说出如此高论。 胡昭瞅着丫头若有所思。“能看到龙气的人皆是人中龙凤,这丫头不一般呀!” 林凡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丫头把最后一口牛肉吞下肚子,又咯噔一声咽了下口水说:“你怎么和个江湖骗子似的,竟是一套一套的胡话。”她突然变得伤心起来,之后看着胡昭目光如水。“不过,却和我爹爹很像。” 胡昭被她一句话说的如招雷劈,激动地热泪盈眶,声音竟有些哽咽。“你多大了?几岁入的宫?” 第十二章 六军齐发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大将军何进平宦,死伤无数惨不忍睹。帝都上空一团黑云始终阴沉不散,不祥之兆赫然而来。 十常侍尽为袁绍袁术及曹操等人杀死的杀死,自尽的自尽,有几人跳入津涯随波而去,后人称此为浊流。宫中宦官也全是被屠灭,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了。原来那日禁军突入北宫先是关上大门,分头搜寻阉党,见一个杀一个,见十个杀十个,无论男女长幼,但看他下颚无须,尽皆屠毙,接连杀至三千多人;有几个本非宦官,只因年少须少,也被误杀,同做刀下鬼奴。(小手胡子不浓,写到这里不由吓尿。我还能说啥?点背就是喝凉水都能背过气去。) 十常侍中郭胜其实有异心,他本和何进是南阳同乡,赛硕杀何进的消息就是他给透露的,哈哈哈,这个世界真心难懂。 夜尽天明;尚书卢值救了何太后却未能找到辩帝和陈留王。董太后是给何进所杀,何进又被张让杀了。这一场大闹之后,汉室气数已尽,从此帝都也不受皇室掌控。 帝都洛阳大乱如此,董卓却是兵临城下六军不发,一直在城外隔岸观火。 日上三竿的帝都城外。 二十多万军队黑压压般接天连地,士兵各个一脸肃杀如若木头。黑旗迎风抖动似乎再也按捺不住滔天的*,大有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架势。壮观程度令人叹为观止,震人心魄。一个男人活着的最高奢望追求,莫过于满腔热血的站在千军万马面前指挥一番,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是这世间最爽的希冀,铁血男儿血染大地威震天下,醉死沙场又如何? 天地间静,静的沉闷,静的害怕! 高台上董卓持剑傲然立于其上,另外一只手中握着一杆令旗。李儒伴在身侧饶有兴致的摸须观望着蓄势待发的军队,沉闷如酒。 李傕,郭汜,牛辅,张济,樊稠等大将骑战马立于三军最前。 董卓一身肥肉,躯体巨大,赛的过两个普通人。他本极为丑陋却是有股煞人的威严,金甲护身别有一番韵味,一代枭雄之风令人心生畏惧。(他能掌如此多训练有素的军队,能把天下搅动的如此不安,必然不是等闲之辈。各种历史书籍对人物性格刻画过于死板,古人迂腐自命,总是把自己的意念强行加入正史之中,片面的错误化误导后人。写历史传记的人皆是文人,怎能理解武将的战场厮杀命悬一线?古人知呼者也,实是迂腐难受!社会在进步,他们那错误观念必将被后人纠正,而我就是为了给大家把骨头中填肉加血而生的,还原有血有肉的历史,而不是知呼者也的故事。看官且看今人联想古人,即便是个做小官的人,到了四五十岁的年纪都成了人精。像董卓张飞这样统帅千军万马的上将岂能无脑?只是谋略有高低,实力分档次罢了。不是无脑,是对手太厉害,这得看和谁比较。小手每当看到史书上对人物性格故做刻画,胡乱猜测时无不是痛心疾首,事情哪有想的那么简单。) 董卓拔出佩剑,指天大吼:“众将听令,六军齐发,进皇城勤王除奸腻。”(董卓言毕,斥候快马把消息传达给各个大将。古代指挥军队比现近代更难。打仗的时候,必须有这样专门传达军令的斥候,毕竟古代没有对讲机,没有能力的人带不了几个兵,走不过十里就会乱套。语言要简练,口齿要伶俐。不然斥候传错了令,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评判一个将军的指挥能力,能带多少兵是非常重要的一项指标。我不由想起小学夏令营时候,班主任带着我们二十多个小孩子还乱成一锅粥。记得高祖刘邦曾问齐王韩信可带多少兵时,韩信答曰:“多多益善。”这就可以想象一下韩信的才能了,实是况绝古今的奇才。) 六军在烈日下按静的若结了冰的湖面,阳光下戟刃反射白光极为耀眼。武将的披风迎风而起,英姿煞爽羡慕死人。 半柱香的时间后,董卓一挥令旗。 嘭!嘭!嘭! 二十多万人的戟靶脚板齐齐落地,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际。大地颤动如若地震,黄土肆虐而起,一时间是天昏地暗。 人停下了,战马却是一直厮鸣。 董卓二挥令旗。 杀!杀!杀! 二十多万人齐声呐喊,声荡天地,音飘帝都。 董卓三挥令旗。 六军出动,衣角摩擦声,脚步踩地声震人心魄。 一代枭雄挥剑入城,自此以后万劫不复。 话说,胡昭正在激动地向丫头问话。丫头面露难色,愁眉苦脸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忽的就脚下震动,传来了震耳欲聋的三声杀。 丫头惊的魂魄飞跑了一半,一个踉跄爬到地上小脸失色没有一丝血色,紧张兮兮的看着林凡和胡昭。 林凡也是给吓的不清,血影离光都招唤了出来。 “不好!董卓入城了。我和董卓有旧怨,先行离去,日后你们可去新野找我。”说罢又仔细看了林凡和丫头一会说:“记住,别和董卓作对,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和董卓作对是自寻死路。” 林凡和丫头急忙称是,神经也都是绷的极紧。 “对了,你最好带着丫头回曹操府上避祸,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曹操是殿军校尉,对董卓有用。董卓新入帝都急需众官认可,一定会厚待曹操。” 说罢丝毫没有拖拉,提剑从窗户跳了出去。 叹息,怨恨离愁独别苦,山河锦绣世人悲。一曲凄长天问毕,地接河川悟是非。 林凡背起丫头急忙下楼,他不会轻功无法带着丫头从楼顶直接跳下。 楼道中渺无人迹,各个房门紧闭无声。这个时候,寻常百姓吓都吓傻了怎么敢出来呢? 一楼门前,林凡满头大汗却不会开门。他刚穿越不久,对东汉的建筑不甚了解,见过的怪门当真不多,东汉没有铁钉,所有木质的东西都是巧妙的叠扣在一起。这客栈的大门也是如此。 “笨死你算了,拿剑砍开不就行了。”丫头异常无语的对林凡说。 林凡苦涩一笑,暗骂自己愚钝。唤出血影离光劈开木门直奔曹操府邸。 阉宦已除,却是死伤惨重,何进的弟弟车骑将军何苗也不知道战乱之时给谁杀了。禁军众将齐聚,却没在皇宫寻到辩帝和陈留王,正待分散四处寻觅之时,也是被那三声杀惊了一跳。 中军校尉袁绍拔剑四顾。“董卓要入城了,大家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快些找到皇帝和陈留王。” 众人听毕,四散而去,急忙到帝都各处寻找。 辩帝和陈留王战乱之时和何后走乱,匆忙逃窜竟出了皇宫,互相依偎在一个稻草堆了。 辩帝一直吓的哆嗦,忽的大地震荡,杀声传来,吓的晕死了过去。陈留王见辩帝晕死过去手忙脚乱起来,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他们都还是个孩子,哪能受得住这般惊吓? 话说林凡来到曹操府邸,看到大门紧闭,就从矮墙翻了进去。 四下无人,丫鬟下人应该是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了。 林凡心里有些激动,也是有些忐忑,他希望忘年公主还在房中,正好拿她暖床。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乐开了花,心脏是‘嘭嘭’直跳。 丫头感到异样,在他心口摸了一把。“你又想啥坏点子呢?忘年公主指定不在了,她心机可重了,早就跑了。”说完她突然伤心起来。“她还特别爱欺负人。” 林凡正幻想的爽着,被丫头一盆凉水泼的从头凉到了脚板心,没好气的说:“别多嘴,小小娃娃懂个啥?” 丫头冷哼一声道:“哼,好像你有多大一样。屁孩,也是屁孩。” 林凡有些生气了,懊恼道:“闭嘴,乌鸦嘴,扫把星。本将军的美事都让你给搅合黄了。” 丫头挥舞小胳膊在他肩头打了起来。“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林凡一脸无奈,黑线挂的满满的。“我真是纳闷,你一个丫鬟怎么是一副小姐性子?” 丫头错愕,尴尬道:“这个......这个,嘿嘿嘿。” 开门,屏住呼吸,望去。 人去,房空。 失落感悠然而来,就像刚发工资就丢了几百块钱一个感觉。揉揉眼睛跺跺脚, 清清嗓子大吼一声:“你爷爷的,骗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丫头从他背上跳下来捂着肚子大笑。“傻了,傻了,无药可救了。”她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让我怎么向你恩师交代啊!真是可悲呀!”随后又一扁嘴。“难过。” “你表情怎么那么丰富?吃屎噎着了还是喝尿卡住了?” 丫头臭屁的向他伸伸舌头,做个鬼脸道:“要你管,要你管。多管闲事多吃屁,少管闲事少拉稀。” 林凡脱了皮甲伸伸胳膊。“好饿啊!我去找点吃的。你先去洗一澡,看你都脏成啥样子了?” 之后林凡找来洗澡的木桶弄好水,把丫头抱起来扔了进去。“抱着你就和抱着一只臭烘烘的大公鸡一样。” 丫头冷哼一下,不再理他。 火房随意往嘴里塞了点吃的,林凡溜达一圈觉得差不多了,便走了回去。 门开后,丫头刚刚洗完澡,从木桶中站起来。洗白净了,看着就是顺眼多了。丫头虽然不算是标准的美人,可是干干净净的有精神,眼睛乌亮,脸型端正。尖叫一声,带着一点良家女子的羞涩。 林凡摇摇脑袋也不回避,劲直走了进去。 丫头一溜烟跑到塌上围上被子,紧张兮兮的盯着林凡。“你......你要干什么?” 林凡找了个椅子坐下调笑道:“干什么?你才屁大点个孩子,个头又小,根本没有发育,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就算全被我看到了,又能看到什么呢?” 丫头气的头顶冒了青烟,气急败坏之下捡起塌上的木枕扔了过去。“去死!” 第十三章 夜遇奸情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天地浩大,数不尽的枭雄,大汉江山,道不尽的哀愁。 自古天下大乱必有异象,东汉气数将近,邪风都得多刮几场,雨也是下的极为怪异。 董卓的军队遮天蔽日开进帝都,不知是幸是悲,几人畅怀几人捏汗? 闵贡寻到了辩帝和陈留王,与董卓一起迎回了北宫。 这一场风波看似就是这么收场了,却是种下了更严重的祸根。 十常侍什么东西?鼠辈!董卓呢?嗜血豺狼。 引狼灭鼠,狼没帮忙,站在原地看了一场好戏而已。何进可悲,自己和鼠打的两败俱伤,小命也是送了出去。不得不说这个大将军虽然无能却也不是一无是处,他自知单凭自己的实力平宦很是吃力,想借助外力。可惜,人家是来看戏的。 有句话说的好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董卓这是坐收了渔翁之利。 傍晚,曹操回府。沐浴更衣过后,来到林凡屋内。 林凡正在和丫头嬉闹,曹操推门走了进来。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有些尴尬,丫头急忙钻到林凡身后警惕的看着曹操。 林凡脸唰的红了,非常勉强的对曹操挤出一丝微笑。 曹操一双眼睛还是那么深邃,波澜不惊,看不出一丝喜怒。他爽朗的笑了起来,开口没有询问关于丫头的事,而是问到:“天下将乱,仲达有何打算?” 林凡双手瞬间渗出冷汗,心里暗自着急,这句话可不好回答。 沉默,继续沉默,沉默过后......。他叹了口气道:“哎,但求能保我司马一族不受战乱牵连,能安稳享受荣华富贵守住祖宗攒下的基业。” 曹操眉间划过一丝怒意,冷哼一声。“我一直看贤弟是个人杰,却不想竟然说出这样没有骨气的话,有辱司马家的名望。” 林凡知他是装怒,闭上眼睛强行挤出一丝泪来。“生逢乱世,实属无奈。仲达眼中看到的只有山河破碎,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却未能看到一丝希望。我觉得荣华富贵最为重要,儿女情长也是常怀心头。谁给我荣华富贵我就给他出谋划策。” 这一通话正巧说到曹操心坎里,他确实叹了口气。“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我让下人备了酒菜,今天晚上我们煮酒赏月。” 丫头一听有东西吃,立马激动了起来。“我可以一起吃吗?” 曹操浅抿下嘴,饶有兴致的看着丫头。“当然,可以。” 夜淡月明,无风无雨。天上布满繁星,地上一堆篝火烫着一壶美酒。 丫头自个吃的风卷残云,还是像个饿了许久的汉子。 林凡不由摇头叹息。“真是个活宝。” 丫头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又吃了起来。 曹操端起酒具和林凡碰了一下喝掉说:“实不相瞒,哥哥我有心在这乱世有所作为,贤弟怎么看?” 林凡猛地被他吓的失了态,巧在他本就没喝过几次酒,这一口灌得嗓子火辣辣的疼,顺便假装呛得咳嗽几声。“兄长经天纬地之才,必然大有作为。”之后又咳嗽两声继续说:“这酒好烈。” 丫头白了他一眼。“真矫情。” “我有心夺取天下,令世人屈服,黎民仰慕。” 林凡错愕,手里夹菜的筷子也停了下来。“兄长,这......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曹操站起来,把魏武青虹召唤在手上,迎着月光威风凛凛。“我这剑名魏武青虹,比你的血影离光排名还要靠前。” 林凡借着月光看向那魏武青虹,心灵深受震撼。剑身如星空,点点星光映衬在上面时隐时现,好不漂亮,不由赞叹道:“神器果然是名不虚传。” 曹操把剑立于胸前,眯眼看着剑身。“我曹操不信神不信仙,唯独信自己。誓要逆天改命,将这天地踩在脚下。” 林凡被他的王者气势所震慑,目瞪口呆。回过神后,把血影离光唤出来,郑重其事道:“兄长乃不世圣主,我河内势力必将鼎力支持兄长。” “哦?贤弟这是为何?” 林凡自嘲一笑,收起血影离光坐了下去。“想要永享荣华富贵,不依附兄长这样的枭雄怎么做得到呢?” 曹操的笑声总是很爽朗,分不出喜分不出愁。“哈哈哈,我等的就是贤弟这句话,贤弟年纪虽轻,却是司马家说话分量最重的人。我若持此剑夺得天下,就定国号为魏,才不枉它随我征战天下一场。” 林凡急忙附和道:“兄长果然好气魄,真乃枭雄。”之后又急忙摇头辩解:“兄长太过提爱小弟了,家里的事情还是我爹爹和哥哥做主,我说话分量极轻。” 丫头是个极为聪明的娃娃,听他们又谈论起了无趣的天下大事,也不搭话,自己在那胡吃海喝,手里端着的一个盘子也舔的是锃光瓦亮。 “我看司马八达属贤弟大才,现在说话分量不重不代表以后不重。” 林凡笑脸以对,不再狡辩。 过了一些时间。 夜色渐深,一壶美酒也是见了底。曹操与林凡兴致极好,从此以后也算是要狼狈为奸了。丫头则是吃的心宽肚圆,打着饱嗝感叹吃饱真好。 曹操要给丫头单独寻觅房间,丫头不肯,非要挤着去和林凡凑合。曹操一脸邪笑,没有指破。林凡也没解释什么,没必要,完全的没必要。汉代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事,他带个小丫鬟睡觉太平常不过了。 “你睡榻上,我睡地上”林凡对丫头说。 “不,一起睡。” 林凡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丫头嘴里说出来的。“你说什么?没搞错吧?一顿大餐吃傻了啊你?竟然让我睡你。” 丫头给他说的,脸红的比猴屁股还严重。“谁让你睡我了?想的美。” 林凡白她一眼,满脸嫌弃。“求我睡我还不稀罕呢,我家里有娇滴滴的小媳妇,比你强百倍。” 丫头不在针锋相对,而是委屈的低下头去。 林凡担心自己话太重伤到了丫头,于是安慰道:“你别难过,我是挖苦你的,别当真。” 丫头嘴巴一扁又哭了起来。“我不敢自己睡。” 汗颜! “那你在宫里每天怎么过的?”林凡问到。 丫头一边抹泪一边哽咽。“我都是爬到其他宫女的被窝和她们挤着睡的。” 林凡无奈合着衣服和丫头躺在一起。“好好好,你说怎么睡咱们就怎么睡。” 林凡也不知何时睡着的,反正现在他却是又醒了,因该是合衣睡觉不舒服,所以才会半夜醒了。他感觉怀里一团柔软,揉揉眼睛发现原来是睡得死猪一般的丫头。 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很微弱,但是绝对没听错。林凡好奇不已,悄悄开门走了出去。 一道黑影从矮墙翻了出去,背影像极了曹操。 林凡借着月光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蔡邕府邸。 林凡眉头紧锁甚是诧异,这曹操三更半夜来蔡邕府上做什么? 翻墙而入,又是激动又是担心,激动是因为好奇,担心是害怕被发现,不过却很刺激。 蔡邕府邸花园之中。 女子的低泣声,渐大,渐大,哽咽的厉害。 林凡藏在一棵树后望去,月光很亮,天公很作美。他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道,难怪曹操和蔡邕走的这么近乎,原来和他女儿蔡文姬有一腿。 蔡文姬依偎在曹操怀里一边哭泣一边似在说着什么,林凡隔得太远听不真切,干脆大着胆子往前挪了挪。 听到了,不是太清楚,却可以听个*不离十。 “如今天下大乱,诸侯自重,江山不久就要异主。我想得天下就必须得到豪绅望族的支持,河东卫家,自武帝时期出了大将军卫青和皇后卫子夫后就一直兴旺到现在。我若能得到卫家的支持,必将如虎添翼。” “你们男人眼里只有天下吗?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好吗?” “庶民臣服天下归心是我一身夙愿,文姬一定要助我,待我君临天下许你无限荣华。” 蔡文姬哭的更凶了。“你就这么狠心,舍得让我不幸福的活着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让我死了也心满意足。” 曹操轻抚她身后的秀发。“你委屈几年,等我势力坐大。我就把你接回来,日后我做了皇帝,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他又接着说到:“大事未成之前只能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蔡文姬抽泣道:“梦中我痴痴牵挂,一别就将相王侯。” 听到这里,林凡转身离去。之后的结果不能费脑子也可以想到了,一个用情至深的女人,她的选择不言而喻。林凡心里暗叹这曹操野心太,同时也是悔恨不已,早知道就好好学学三国历史了,现在是徒有穿越之表,和土生土长的东汉人差不了太多。 三国的历史,他只知道一些皮毛。清楚的事情没有几件,这何进引董卓平宦还是初中时候被老师逼迫,硬着头皮看了几章知道的。被逼的紧了,无奈之下把前面几章翻了翻做做样子,后面的也是一概不知。 回到曹操府邸时,天色已经要亮,天空只是一层淡淡的蒙蒙薄雾,仿佛一束阳光就可以把它照的透亮。 林凡小心开门怕把丫头惊醒吵了她的美梦,其实是画蛇添足之举。 丫头睡的极死,吧唧吧唧嘴巴说到:“恩,好吃,好吃,真香。” 林凡给她逗的乐了,淡淡的欣喜自心头渐渐渲染到了眉间,从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溺爱感。“这小吃货。” 褪下鞋子打算上床。 丫头却是又吧唧了几下嘴巴换了个姿势,躺成了一个大字。 林凡心底的愁意自四周宣泄而来,叹了口气。“真是个活宝。” 把她掰到一边,林凡才算安稳躺下。他心里胡思乱想起来,一会想想这风雨飘摇的乱世,一会又想想家里娇滴滴的小媳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终于有了一丝倦意,刚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家里美滴滴的阴姑娘。 啪! 丫头翻身时挥舞胳膊在林凡脸上打了一巴掌,嘴里嚷嚷道:“臭傻蛋,要你和我作对,要你和我作对。” 林凡给丫头一巴掌打的跳了起来,捂着*辣的脸一点睡意也没了。“你爷爷的,睡觉做梦还在打人,你行不行了?” 没动静,翻了个身子接着睡。 踢了两脚还是没醒,干脆在她耳边大声叫喊,还是没动静。 这哪是人啊?分明就是死猪一头。 第十四章 穿越李冉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翌日清晨,曹操好酒好肉相待。丫头还是一副饿死鬼的样子,这么看来也不是饿的,是吃货病作祟啊! 正午,没有明媚的阳光,高空挂着的是一张火饼,风也刮的不怎么和善,是在预示灾难将近吗?曹操来找林凡,硬要带着他去参加董卓摆的酒宴。 林凡也是想一睹董卓真容,却是装作一副不想去的样子故作推辞。“我天生胆小,这种鸿门宴我是不敢去。” 曹操嘴角微翘,一抹浅笑。“贤弟随我去,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视若无睹,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只要不把立场摆明了,就不会惹祸上身。” “哦,既然兄长这么说,就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一闯了。” 还是那么爽朗的笑,没有一丝焦虑与不安。即便与豺狼共舞即便要把相好拱手让人,曹操依旧是沉稳淡定。林凡心里暗自称奇,此人城府之深世之罕有。 帝都北宫,本该是皇帝宴请群臣的地方,却被董卓给“借”用了。董卓本来就是一副土匪性子,进了帝都后虽然极力克制却也是做了许多无法无天大逆不道的事情。 土匪最擅长什么?不错,坑蒙拐骗是样样精通,唯独不偷。这不是,刚入帝都就把大将军何进和车骑将军何苗的军队给骗到手了。董卓势大,良禽择木而栖,理解,理解。 董卓酒宴,遇到一个不该遇到的人,谁?做梦也没想到,李冉。纠正,不是李冉,是卫道仲。 林凡盯着他怒意涌上心头,恨不得立马召唤血影离光活劈了他。 卫道仲也是很不友善的盯着林凡,说了一句极为不雅的话:“你他妈也穿越了?” 林凡针锋相对:“老子不但穿越了,而且还要杀了你个傻逼。” 曹操这人真是贼的要命,当林凡和卫道仲互相对视的一刹那他便感觉不妙,悄悄躲开了。俩头的人都是他要巴结的,说话向着谁都不好。好言相劝也不指定会起到作用,干脆躲到一边,少趟洪水。 卫道仲极为嚣张,对林凡满是不屑。“好,老子等着你,傻逼。” 林凡却是笑了,没有再去回骂。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阴他,打算今天晚上就动手,让这丫的再嚣张。 群臣坐毕,酒宴开始。 鲜食琳琅,美女起舞弄歌,琴音缭绕悦耳,好不奢华。难怪帝王顾不得黎民管不得天下,皆是被这酒池肉林腐蚀的堕落了。 董卓正坐主位,怡然自得,也不像寻常人家宴请客人时的样子。寻常人家宴请客人都是要上前接待,那董卓却是一直坐在主位一副天下我有的样子。 菜肉上齐,酒水斟满,这主人家就该说话了。 董卓笑敛如花却是不语,众人都神经紧绷侧目看他,焦急着等他说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这董卓必然是有所图。 他忽的笑了起来,满身肥肉也是随着抖动。 林凡看着他恶心的嘴脸想起了王允府上那绝世无双的美人,那女子想必就是貂蝉了。一想那绝世美女要被这猪头一般的董卓拱,心里的邪火就大的很,却是由衷理解到了吕布的苦衷。 董卓还是笑着没停,林凡着实担心他会背过气去。 董卓忽然停下大笑,用他极为粗狂的嗓门吼道:“我最喜欢的菜还没上,大家稍安勿躁。” 片刻后。 下人端了一条活鱼上来。 众人眉头紧锁,不知他是何意。 鱼端到了桌子上,还在活蹦乱跳,水花溅的桌子哪里都是,还有溅到董卓衣服上的。董卓也不介意,开口后唾沫飞溅,他说话声音极大,感觉总是在大吼一般。“丁管,丁原,王允,袁绍,袁术以及蔡邕等人,没卖我董卓面子,虽然没来我也暂且不与他们计较。”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董卓要说重点了。 李儒站了起来,大喝一声:“请刀!” 两个武将抬着一口大刀闯了进来,皆是头顶铁盔腰悬佩剑威风凛凛的骁将。 林凡却是不怎么操心,学了一把丫头,狼吞虎咽的在那狂吃。 卫道仲厌恶的看了林凡一眼,心里觉着好笑。这傻逼果然没吃过个好东西,真丢人。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心里却是想,先让你饱饱吃一顿,一会儿做个饱死鬼。 林凡将他那一丝邪笑擒入眼底,也不在意,继续琢磨一会怎么对付他。 刀请上来后,两个武将退在两侧,握剑傲然立在一旁,极有气势。 董卓大笑唾液继续胡飘乱舞.“李儒你多虑了,我吃条鱼还不需要用刀,直接生吞活剥它就好,刀还是留着战场杀敌的好。” 李儒急忙作揖称是。“太师所言甚是,是我愚昧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来个下马威啊! 意思就是,我董卓是刀俎,你们皆是鱼肉。你们如若不乖乖听话,我不用刀都可以轻松的将你们生吞活剥。 卢植叹了口气道:“太师这出戏演的辛苦了,如今太师大权在握,又何必在意我等区区几个文人弱士?” “哎,子干此言差已,我董卓虽有一腔报国热血,却是要得到诸位同仁的鼎力相助才能发光发热不是?” 脸皮够厚。 李儒向众人作揖后说:“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人而侍。今天把大家召集是有事情要商议。” 董卓一把抓起活鱼,一口咬掉鱼脑袋嚼了起来。鱼血混着汁水顺着嘴角流下,又是残忍又是恶心。“如今天子懦弱,不足以威服天下。陈留王胆识过人,乃少年英才,我打算学习当年的霍光,废辩帝,拥戴陈留王做皇帝,众位意下如何?” 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董卓这是打蛇打到了七寸,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卢子干据理力争。“此一时彼一时也,当今辩帝从未有过失,怎么能妄谈废立?” 众人也是你一眼我一语的争执了起来,酒宴一时之间乱如麻,曹操端在吃酒夹菜,却是漠不关心。林发一旁同样吃的是酒足饭饱畅快不行。 反观那卫仲道却是和一些人争吵正凶。 林凡借着大乱趁机悄悄溜了,他自知卫仲道身边带了不少高手,正面和他刚是刚不过,不如先逃走去准备准备,好留得青山在。 林凡逃走时曹操早就看在眼里,却是淡笑不语,装作没有发现。 酒宴不欢而散,也没争吵出个子丑寅卯来。 卫仲道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凡早就不知去向,气的咬牙切齿不停踱地。 林凡去药店买了迷香带在身上,一路打听找到了卫家在洛阳的宅子,他仔细瞅了瞅下地形后直奔曹操家。 丫头早就在屋内等着,见林凡回来高兴的是又蹦又跳。 林凡和衣躺在床上养精蓄锐,他对丫头说:“你先别睡,两更天叫我,我有事做。” 丫头看林凡认真严肃也没再嬉闹,乖乖的点了点头低声说:“好。” 猛地睁开眼睛,林凡惊了一跳,担心自己睡过了头。再看看丫头,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林凡无语暗道丫头不靠谱,把她抱到榻上盖好被子后溜了出去。 夜黑风高,果然是杀人的好时候。 林凡心里激动的很,打算前愁旧怨给他一块报了。 一个手臂搭在了林凡肩上头,他脑袋嗡的开了花,这人是谁?手都拍到肩膀上了,之前却没有察觉。 林凡出了一身冷汗,缓缓回头竟是曹操,一时是目瞪口呆膛目结舌。 “贤弟莫要为了一时解气坏了大事,卫仲道已经和文姬有了婚约,将来我要起势还得依仗河东卫家。” 林凡停了一刻若有所思。“我不杀他,我去阉了他。” 曹操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你要是给他阉了,他还怎么娶妻?” 林凡还是首次见到曹操失态,顿了一刻继续说:“阉了他出不了大乱子,蔡老先生面子极大,卫家不敢随意取消婚约。再说,卫家也断然不能把世子被阉的事往外传,只能憋着,他们丢不起这人。只有文姬顺利嫁入卫家,兄长就可得河东拥戴。” 曹操嘴角一抹邪笑。“贤弟自重,小心为妙。” 林凡走了几步感觉不安回头对曹操说:“兄长帮我个忙。” “但讲无妨。” “天亮之前我还没有回来,你把丫头帮我送到司马家。” 曹操微微点头,眼睛眯了眯。“好,你放心去吧。” 帝都洛阳卫家大院。 林凡翻墙而入,血饮离光握在手中,顿感踏实不少。 摸着卧房,一个个看,一个个找,鬼影都没有,更别说人了。所有人都不在,都去哪里了? 继续找,隐约听到了女子的娇笑声。 顺着声音寻了过去,沾了唾沫在纸窗户上捅开一个小洞。 淫秽无比,下人武夫和丫鬟们光着身子互相追逐,那卫道仲则是津津有味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的正嗨。 林凡牙齿紧紧咬在一起,这丫真变态,大晚上不睡觉就顾着胡玩,不好好收拾他解不了心头的恨。 轻轻敲动火石点着迷香,把迷香顺着小孔伸了进去。 里面的人玩的昏天黑地,哪里有人能在意到外面的林凡。眼看一根儿迷香烧了半截里面的人才反应过来,几个武夫急忙用功逼毒,却是中毒太深已经无济于事。又过儿一小会儿,全都晕倒了。 林凡从地上摸了一把土冲了进去,几剑下去把屋里男人杀了个精光。跑到卫道仲跟前脱了他的裤子一剑下去连鸟带蛋一块切了下去。 被人阉割疼痛难忍,卫道仲大吼一声清醒了过来。他满头大汗,伸手向裤裆捂去,睁眼看到林凡顿时明白了过来,是连哭带骂,哭爹喊娘的嚎叫。 林凡也不在意,怕他流血流死,把手里的一把土撒在他的裤裆扭头便走,丝毫没再搭理他的意思。 卫道仲叫的凄惨悲凉,险险撕断了嗓子。 一切进展顺利,林凡潜入夜色之中,急忙向曹操府邸赶去。 夜黑风高确实是杀人的好时候,这天夜里帝都出了大事,死了很多人。 相较之下,林凡所为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日三更天时,帝都火光通明,原来是有人去刺杀董卓! 第十五章 祸起北宫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林凡潜入夜色不久,帝都突然大乱,火光四起,杀声震天。他知道出了大事,使出快走疾步向曹操家急赶。 袁绍,丁管,伍孚等人趁夜刺杀董卓。 北宫内又是乱成一锅粥,烽烟再起帝都。 董卓恰巧夜里潜入宫中奸淫宫女,忽的火光四起杀出一堆刀斧手来。他惊慌失措着急的不提裤子就跑,绊的摔了个狗吃屎。 牛辅及时赶到,救了董卓急忙护着逃窜。 只见一大将挥刀腾空而起,直奔董卓而来。 董卓哪里受得了这般欺辱,夺了士兵手里的铁剑迎了上去。“不知死活的东西,来太岁头上动土。” 哐当! 董卓的剑应声而断,他的铁剑在那大将的刀面前竟然如豆腐一般脆弱。 董卓虽然肥胖却也是久经沙场,反应极快,急忙低下脑袋避过一刀。 刀刃顺着头顶划过切断几缕头发,却又极快的砍了回来,又是伶俐的一刀,丝毫不拖泥带水。眼看这一刀下去就要人头落地,却是被一把剑隔开。 李儒暗自庆幸,恰好自己不放心一起跟了过来,不然董卓就已经做了刀下鬼。 那大将一击不中把刀收到胸前,围着董卓等人转了起来,在找机会出刀。 董卓惊的一声冷汗,接过士兵手中的火把一照,怒上心头,开口大骂:“袁本初,老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我?” 袁绍一语未发,如若封冻千年的寒冰。他攥紧手中的刀,蓄势待发。 李儒借着火光看到自己手中的逆水寒竟然被袁绍的刀砍了一个豁口,不由心惊向袁绍手中的刀看去。 灰不溜秋的一把锈刀,上却是镶砌着七颗颜色迥异的宝石。他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竟然是兵器谱排名第五的七星宝刀。 一儒雅端正的文官提着剑走上前来说:“你不是我们的皇帝,我们也不是你的臣子,怎么谈得上反你?” 董卓正贪婪的盯着袁绍手中的七星宝刀发呆,一句话就给这人激怒。他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破口大骂:“丁管老儿,先前酒宴请你不来,现在却不请自来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随后对后面的士兵挥了下胳膊,张开嘴巴又是唾液横飞。“给我杀了他们,把七星宝刀抢过来。” 袁绍也不多言,又冲着董卓杀了过去。七星宝刀在手,他如入无人之境。 董卓见袁绍凶神恶煞而来,急忙向后退。他的人马也围了上去和丁管等人打了起来,顷刻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惨叫连连。 李儒见状急忙举剑阻碍袁绍,俩人打在一起,刀剑碰撞竟然激出点点火花。 牛辅上去帮忙却是被袁绍削断佩剑仓皇而逃。 从三更天一直打到天色渐亮,没杀了董卓不说,却是被两万多军队死死的围在了皇宫,成了上天不行下地无门的孤军。 越是拖下去情况就越是不妙,丁管已经被杀,伍孚也是身受重伤。不得不说董卓军队救援太快,是他们低估了董卓的带兵能力。 又过了一段时间,埋伏在皇宫的刀斧手死伤殆尽,城门边接应的军队也是全军覆没。 袁绍也无心恋战,杀出一条血路开始逃跑。 万人之中,怎么逃出去?他已经成了血人,鲜血染红战袍,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一小队人马,只有百十多人,所向披靡,无人能挡。袁术带着百十多个武官来救袁绍,从北门杀了过来。 袁绍听到北门方向打了起来,也不管是谁,直接向那里掩杀。不用多想,唯一的生路,如若不是自己人,就只能等死了。 对生的渴望,激励袁绍奋力冲杀。 袁绍本就是个野心极大又有谋略的人,天下初乱,时机正好,他才不甘就这么憋屈的死了。 所幸,是自己人。一面厮杀,冲出皇宫。 曹操府邸,林凡诧异,曹操竟然不在。 现在外面打的乱了套,待在家里不出去是最明智的选择。曹操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只要不出去,就是不表明态度,可自保。出去了,是救驾还是叛乱可就说不清了。 外面声音这么大,丫头却还是睡的和死猪一样。 林凡极为无语,踌躇片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给她弄醒。 丫头醒来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睡的好香啊!” “睡你妹啊!快起来,洛阳要大乱了,不快点跑,小命就没了。” 丫头见林凡急的满头大汗,急忙穿了衣服爬到林凡背上。 所有力气都用到脚底,使出暴走疾跑飞一般的向城门跑去。 天色已经放亮,城门却是紧闭不开。若是寻常时候,这门早就开了。现在帝都大乱,试问谁敢开门? 林凡愁眉苦脸之时,却是看到几个血人大步流星而来。他们一身肃杀之气,手上的兵器还在落血,又是狼狈又是慎人。 林凡定眼仔细一瞧,认出是袁绍和袁术俩兄弟。担心袁绍等人误会,从而做了刀下冤鬼,林凡背着丫头急忙避开,躲得远了些。 这些人飞奔到城下时追兵如潮水般而至,切断了所有退路。 林凡急的热锅蚂蚁,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真他娘倒霉,还不如不出来呢。” 丫头刚刚睡醒,神迷体软,见到这般场景急的快要哭了。“怎么办啊?我不想死。” 林凡唤出血影离光,一手举剑一手攥拳。“别担心,有我呢。” 丫头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身体却是在不住的哆嗦。 生死只是一线之间,看的要死了,却是出现了生机。 袁绍等人见城门处没兵把守,打开城门欣喜望外,一溜烟跑了出去。 门开了,城门开了! 林凡也顾不得去想是谁开的城门,拔腿就向城门跑去。 丫头揉揉眼拍拍脸蛋有些不敢相信,她喜极而泣,大声喊到:“快,快,驾!” 林凡紧随袁绍等人其后,风一般飘了进去。 袁术见有个人影过来后头一剑刺去,林凡急忙唤出血影离光抵挡。“自己人,打错了。”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袁术手中的殇之哀伤被砍了个豁口出来。 这些日子林凡经常和曹操混在一起,袁家兄弟倒也认识他。袁术没心思去心疼刚从张让手中夺了不久的宝剑,把剑收了回来。“原来是和孟德交好的小兄弟,冒犯了。” 林凡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急忙回应道:“无妨,咱们快跑,马上就追上来了。” 保卫城门的守城士兵全都给人杀了,也不知是谁在暗自帮助他们逃跑。 几人一路狂奔,使出浑身解数吃奶的力气。 丫头趴在林凡背上汗如雨下,吓的小脸惨白。 “刚才是谁在这城门附近?”袁绍问到。 “没看清,必然是个高手,动作极快,我们入门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袁术回答。 帝都宏伟,如若巨鱼。飞奔而出的几人像是巨鱼吐出的泡泡。 曹操披甲持剑傲然立在前方,威武异常。 众人看到曹操恍然大悟,才知是被曹操所救。 “孟德救命。”袁术急呼。 曹操转身而去。“都随我来。” 众人紧随曹操身后,抛下的不止是敞开的城门和一地的尸体,还有对帝都的眷恋以及踏过的尘埃。 追兵将至,曹操把众人引到一处树林之中。 许多匹高头大马拴在树上,一切都准备好了。 袁绍向曹操作揖。“孟德救命之恩,日后本初定涌泉相报。” 曹操叹息:“不杀董贼,天下难定,我还有办法杀他。” 袁术问道:“哦?孟德此话怎讲?” 曹操回答到:“本初三更天动的手,董卓四更天已经逃出皇宫,扬言悬万金要本初手中这把七星宝刀。”说到这里却是停下不语了。 谈话间,滚滚尘土伴随急促脚步声已经接近。 袁绍急了,额头摸了一把汗。“孟德有话但说无妨,再拖延追兵就要上来了。” “我要借本初手中这把七星宝刀一用,假意献刀,去刺杀董贼。” 听了曹操的话袁绍却是迟疑了,面露难色。“这......。” 曹操一句话直攻袁绍心里最后一层防线。“本初四世三公,食汉禄分汉忧,如今却弃天下大事不顾,心疼起这把刀来了。” 袁绍又是踌躇片刻,狠了狠心把七星宝刀递给曹操。“好,只要能杀董贼,区区一把刀又算得了什么。” 曹操接刀收起。“定不辱使命,杀董贼安天下。” 林凡听着好笑,一个个各怀鬼胎,都装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是醉了。 七星宝刀给了曹操后,袁绍袁术两兄弟带着几个残将骑马绝尘而去。 这一别后,袁绍去了冀州,袁术却是去了汝南。 袁绍也是无奈,曹操的意思很明显,你不把刀给我,我就不让你走。 袁绍和曹操不共戴天的大仇从这把七星宝刀开始。 自此之后,仇深似海,永不为友。 曹操焦急问到:“你们怎么跑出来了?” “我看帝都要大乱,想带着丫头先回新野避祸,不想干得这么巧。”林凡回答。 “这里马匹足够,你骑一匹快快离去。” 林凡本以为曹操只是为了骗把刀,现在看来他真有去杀人的意思,疑惑问到:“兄长不随我一起走,是真要去献刀?” 曹操点了点头。“恩,我去献刀。” 丫头插了一句嘴:“献刀真能杀死董卓吗?杀了怎么逃走?” “你们速速离去,我自然有办法。” 林凡见曹操这样说也就不再多问了,曹操足智多谋,定然不会去莽撞送死。他向曹操作揖道别后,翻上马背快马向新野赶去。 这曹操是何用意?为何去献刀? 第十六章 恶来典韦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战乱下,烽火并起九州大地。(九州是俗称,东汉实则有十三个州。) 曹操避过牛辅的军队,提着刀翻越城墙来到董卓住处。 士兵通报后,董卓出来笑脸相迎。他比较赏识曹操,待曹操甚厚,听说曹操献刀来了,乐的嘴都合不上。 曹操作揖道:“孟德无能,不能抓住袁绍也未能取他首级,只是夺了他手中的七星刀,特来献给太师。” 董卓心宽,笑的唾沫乱飞。“哈哈哈,孟德好本事,夺了这等宝物,我必重赏。” 曹操献刀之后,骑了匹快马一溜烟跑了。(正史中并未有曹操献刀的事情,而且司马防推荐曹操做洛阳北部尉时司马懿还年幼。曹操在黄巾之乱时就已功勋显著,黄巾平定后就已经官拜西园八校尉的殿军校尉。小手故意让曹操后登场一些,是为了和司马懿多接触挂钩。因为剧情需要,后面文章中还会出现许多和正史不相符的时间和事件,特注明,以免误导读者大大。) 曹操走后,献刀的消息传到了李儒耳朵。李儒越想越怪,七星宝刀都夺过来了袁绍还能跑的了?于是直接面见董卓说明缘由。 董卓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哎呀,我一时糊涂了,那袁绍等人厮杀许久身乏力弱,刀都给人夺了,哪里还有反抗能力。这曹操是想来刺杀我,见到我后又没敢动手。你速速带人去曹操府邸,看看他还在不在,如若跑掉必然是和袁绍一伙的。” 曹操早就人去房空,李儒一气之下把曹操府内的下人丫鬟杀了个殆尽。 其实不然,曹操献刀的目的不是杀董卓。他若真的杀了董卓,自己亦无法脱身,必然被重军包围剁成肉泥。他本有雄心想要得天下,怎会去杀董卓寻死?曹操的目的其实是让董卓下追捕令擒他,这样的话,榜文贴遍天下,天下人就都知道他曹操去刺杀董卓。名气大了广告就做足了,那好吧,接下来就该打着杀董卓勤王的幌子招兵买马了。 李儒自负聪明,却是中了曹操的计谋,曹操此人果然足智多谋,这一点林凡都是没有看出来。 另外一边。 牛辅军队险险追住袁绍却是突然出现了变故。 几万军队浩浩荡荡开了过来,旗子上都写着一个丁字。 两军相遇,牛辅被杀的丢盔弃甲狼狈逃回城去。 林凡背着丫头一路跑到了陈留城外的一片草地上,累的虚脱一般躺在地上没了一丝力气。 “你没事吧?”丫头担心的问。 “没......没事,就是累坏了。” 丫头咯咯笑了起来。“没事就好,你这是啥武功啊?怎么跑的比驴还快,比驴还远?” 林凡揪起一把野草气急败坏的坐了起来。“我说你就不能比喻的好点?比喻个千里马也行啊!怎么比喻成一匹驴了。” 丫头懒洋洋的躺了下去。“晒晒太阳真好,要是有饭吃就更好了。” 林凡又躺了下去,挖苦丫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不死你的。” 谈话间,乌云密布铺天盖地而来,大雨倾盆而下。 林凡背起丫头向陈留城内跑去,嘴里大声骂道:“你奶奶的,哪个不长眼的妖怪又在天上尿尿了?” “小心龙王割了你的舌头,有你哭的。”丫头又是顶撞了他一句。 刚进陈留城,雨停了,乌云极快的散了,好生怪异。 林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好怪。” 这陈留城内异常繁华,比新野有过之无不及,温县更是和人家的没得比,林凡赞叹:“天下乱成如此,民不聊生,帝都附近的陈留却是如此繁华。” 他不知的是,已有几十万难民流离失所四处流窜,只是被董卓的军队堵在外面,不让难民流窜到帝都附近活动罢了。 难民多了,天下自然就乱了。 难民只有两种出路,一是上山当土匪,二是揭竿而起造反。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因此,顺民都变了刁民,好人做了坏人,耕田的都变成了杀人的,杀猪的也转职成了杀人的。 陈留中心一处大院拔地而起,连绵数公里,如若帝都的皇城。 丫头长大嘴巴,吃的一惊。“哇!好大的院子。” 林凡也是纳闷,究竟是谁的院落?竟如此大气磅礴富丽堂皇。心里好奇的不行,干脆就走了过去。 蔡府,两个金色大字龙飞凤舞,穷灵尽妙,独步古今,如活过来一般。题字之人这般的功底令人膛目结舌,这字太好看了,绝,太绝了。 这字好看到什么程度?不认字的人都觉着它好看,字中之龙,绝世无双。 一彪形大汉拎着两只双戟站住脚步盯着林凡和丫头端详。 丫头察觉到异样,吓的面容失色,急忙抬起小手捅了捅林凡。 林凡回过神来与那大汉对视一眼,大吃一惊,这人长得和恶来一般凶神恶煞,着实吓人。他双手紧握打算随时把血影离光召唤出来,绷紧神经和那人僵持。 那人先开口说到:“看小兄弟衣着华丽仪表不凡必是富贵人家公子,怎么不识咱们陈留首富蔡邕大人的府邸?” 林凡惊奇,这人虽然看着粗鲁,心思却是如此缜密,一眼就看出自己不识蔡府。他急忙作揖道:“小弟是刚从洛阳过来的,不明陈留事物,看这院落华丽,心生好奇过来看看。” 那大汉一听是从洛阳来的,起了兴致。“三天前的晚上并州刺使丁原带着军队去进攻董卓,天色刚黑时兵过的陈留。小兄弟能从兵荒马乱的帝都来到陈留,真是不简单啊!” “侥幸,侥幸。兄台过奖了。” “小兄弟初来陈留,我做地主之谊,到我府上一叙如何?” 林凡跑了一晚上又乏又饿,听大汉这么说,也不客气。“那可真是麻烦兄台了。” 丫头一听有东西吃,立马高兴的手舞足蹈,在林凡肩头拍了一下。“驾!” 汗颜!林凡有些尴尬。 丫头也感觉有些过了,红嘟嘟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丫头不懂事,兄台莫要笑话。”林凡微笑解释到。 大汉哈哈大笑起来。“哪里的话,我倒是看这小丫头极为可爱。” 大汉府邸,赫然写着两个字,典府。笔体和蔡邕府邸提着的“蔡府”一模一样,出自一人之手。 “兄台和蔡邕老先生相识?” 大汉拍拍胸自豪的说:“当然认识,他敬重我的武艺,我独爱他的书法。当年我为他舞戟,交换的条件就是要他给我提块匾额。” 林凡喜上眉梢。“原来这天下哪都有自己人呀!我在洛阳随曹操大哥去蔡邕老先生府邸做过客,这么说缘分还大着嘞!” 大汉一听这话是更高兴了,迎进府邸叫下人好酒好菜备着招待。 典府。 大汉把酒正欢,侃侃而谈:“江湖传闻,十年划分,第一个十年是修罗刀李慕寒的时代,第二个十年铁砂掌戚风纵横盐帮,第三个十年属于陈逸飞,而最近十年是典韦的天下,而我就是典韦。” 丫头提着一只鸡腿啃的正欢,被大汉逗乐了。“说白了,不就是贩卖私盐的贩子。” 大汉忽的笑了,指着丫头说:“小娃娃聪明啊!不过别瞧不起我们贩卖私盐的,贩私盐的行当从汉武帝时期开始就发展不错,传到我这一代更是风生水起了。” 林凡把美酒灌下肚子,兴趣也是来了。“哦?私盐?” 典韦也把手中的酒灌了下去。“现在天下大乱,贩卖私盐管得也不怎么要紧了,正是关住门发闷财的好时候。” “这么说兄台是要发国难财?” 典韦把酒具‘哐当’一声摔在桌子上。“我典韦岂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 丫头看典韦动了怒气,拿着鸡腿也不啃了。“那你?” 典韦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哎,我典韦两条双铁戟砍死好汉无数,黄巾武将也杀过几个,百步飞刀更是例不虚发。只是叹息遇不到明主,在张邈手下做了几年小官不受重用,郁郁不得志之下才去贩了私盐。” 林凡自己斟满酒喝光后说:“典英雄坐下说,是英雄总会有用武之地,你且坐下,我给你慢慢分解。” 典韦盘腿坐下斟酒饮尽,又撕了一条牛肉吃了,有些吹胡子瞪眼。“那我倒要听听小兄弟的高见了。” 林凡笑了,典韦这意思明显就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要你好看。 “最先之前宦官专权,对西羌用兵数十年,国力已衰。黄巾之乱,时隔八年,各地诸侯招兵坐大,已经不受掉控,如今汉室已经名存实亡。天下不久就要大乱,诸侯争霸,典英雄还怕无用武之地?”之后林凡又自饮一杯道:“董卓看似像只老虎,怎奈李傕和郭汜已经分了他的兵,他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威风不了太久。自所谓乱世出英雄,你典韦发光在即。” 典韦听了大惊,急忙给林凡道歉:“小兄弟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见,典韦冒犯冲撞,还望不要介怀。” 林凡把酒斟满敬典韦道:“典英雄多虑了,我们只管把酒言欢,不久后必将名扬天下,有所作为。” 丫头吐吐舌头做个鬼脸,调侃道:“你们男人就爱吹牛扯皮,装的非常厉害的样子。” 典韦给她逗的乐了,不禁笑道:“哈哈,这丫头聪明伶俐,我甚是喜欢。” “别,可别夸她,她可不经夸。”林凡急忙插嘴到。 第十七章 来如此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贩卖私盐可是重罪,诛杀九族。 典韦,够大胆。 典韦强留,林凡和丫头在典韦府上住了一晚。 翌日清晨,典韦家的练武场。空空荡荡,只有两人。 初醒的太阳照在野草尖头的露珠上,闪烁淡淡余晖,好一番风景。 典韦把一双铁戟放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天下能敌得过我这双铁戟的人可不多。” “这铁戟舞的确实密不透风,厉害厉害。”林凡赞叹到。 典韦叹了口气,抑郁起来。 “典兄这是为何?”林凡不解。 “我一双铁戟虽然厉害,却是步兵武器,战场对敌的长刃却不擅长。” 这倒是不假,做大将的怎么也得有善手的长兵器,不然没到跟前就被人家挑飞了。 “一件没有?” “一件都没有,即便使出来也是三流水平,若是遇到关羽张飞这样骁勇善战的大将,斗过不了十招就会败阵。” “那?” 典韦手里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刀。“不过,我的飞刀百米之内百发百中,例不虚发。” 林凡忽然想起前世看的《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李寻欢,不也是例不虚发吗?“那你不是在这世上无敌了?” 典韦的手轻轻动了一下,那把飞刀已经没入练靶的中心。“有些人功力深厚,这小刀伤不到他。” 今天有微风,吹着林凡发稍迎风飘飘,添了几意潇洒。“那这天下有几人不怕你这飞刀?” “我见过的人中,关羽张飞不怕我这飞刀,于禁,太史慈以及夏侯惇也不怕我的飞刀。这是我目前见过的,没见过的高手也多了去了,我这飞刀算不得无敌。” 林凡听着极为疑惑,有些好奇的问到:“那吕布和赵云呢?” 典韦眉头攥着一个大疙瘩。“赵云吕布是谁?” 林凡猛地反应过来,这东汉才初乱,很多厉害的角色还未登场成名。“哦,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先不提他们。” 林凡又盯着典韦放在地上的双铁戟看了看。“十八般兵器中,这双铁戟是比较难使的吧?” 典韦面露喜色,自豪道:“那是自然,比它难使用的也就是双枪了。” 林凡兴致来了,刨根问底儿到:“哦?此话怎讲?” “这双头的戟非常难使,简单的一击,勾劈砍刺挑样样都。至于那双枪就更是难用了,两头带尖儿的东西,挥舞起来不捅到自己就不错了。” 谈话间。 似有人影晃动。 形动如影,快如闪电。 四个黑衣剑客从四周冲了出来直奔林凡而来。 典韦巨大的手掌晃了几下。 几声女子的闷哼声传来,四个黑衣人提剑的手掌都是被小刀刺穿,剑也掉在了地上。 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深知打不过就跑的道理,见这阵势弃剑就要跑。 典韦大喝一声,在地上拍了一掌。“来都来了就别走了。” 这一掌拍在地上,‘嘭’的一声巨响,地面上的土滚滚翻了起来。林凡感觉脚底传来一股力量,直袭身体各处穴道,体内龙气开始肆虐冲撞,脑袋也是混沌一片。 典韦见状急忙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才算稳住他体内肆虐的龙气。 那四个黑衣女刺客却是瘫在地上不能动了,眼巴巴的看着林凡他们。 林凡清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吓得着实不轻。 “我看贤弟功力不错,能顶住我这一掌冲击才使了这么一手。可是你体内怎么有一股奇怪的真气,总是肆虐逆行呢?”典韦疑惑的说。 林凡擦了一把额头冷汗。“这个说来话长,咱们一会仔细谈。”他走过去揭开那些女子脸上箍着的面纱,脸*加凝重。四个刺客全是美貌的女人,不禁又让他想起了梅花血卫。 其中一个女刺客怨毒的看着他,愤恨的吐了他一口。“淫贼。” 林凡被她骂的愣住了,淫贼?怎么回事? 典韦却是笑的前俯后仰。“哈哈哈,原来是情债,活该,活该。” 林凡越想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问到:“姑娘你弄错了吧,我和你素不相识,怎么骂我淫贼呢?” 女子咬牙切齿,又吐了他一口道:“淫贼,你先是偷看我洗澡,之后又杀了我的哥哥和妹妹。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林凡更是纳闷了,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杀你哥哥和妹妹,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妹妹在你们司马府做丫鬟,已经消失很久了,一定是被你们杀了。” 那女子这句话说完后,林凡如中晴天霹雳一般。“你......你姓周?” 那女子仰天大笑。“淫贼,周生是我哥哥,被你杀死横尸新野,我一直在洛阳附近蹲点,若不是司徒大人有令内卫不得入京,早就去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提起梅花内卫,林凡不由怒上心头,咬牙切齿道:“好个梅花内卫,我林凡从未招惹你们,却是要三番两次的要置我于死地。”他眼睛发红,戾气大涨,大声吼道:“我必杀王允,铲除梅花内卫。”他本不杀女人,可此时心智已经有些迷失,唤出血影离光将那四个女子全给杀了。 他站在那里傲然独立,如若魔神再世,紧握血影离光闭上眼睛,嗅着空气中浓郁的鲜血味道,他的心更加暴虐,耳边熟悉的声音环绕不断。“世人愚昧,不把他们踩在脚底,就会被其蹂躏致死。杀!杀光他们!” 典韦也是看的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凡会从一个柔弱书生瞬间变成嗜血魔头。他倒也不怕,只是安静的看着,典韦是谁?可是古之恶来。 林凡魔性发作,仰天长啸竟然腾空而起,向典韦劈了过去。 典韦捡起双戟灌入劲力和他打了十几多回合。典韦并未和他真正动手,只用了一层的实力牵制他,未免伤到他是处处回避,这才使得林凡和人家打了十几多回合。 即便血影离光在手怎奈实力差距太大,典韦收拾林凡和收拾蚂蚱无异。 林凡握着血影离光使了浑身解数,未能碰触到典韦一根毫毛。 越是打不过越是生气,林凡狂性大发的样子像极了咆哮的野狗。血影离光也是嗡嗡轰鸣,似在发怒的样子。 又是数十回合过去,林凡动作渐渐缓慢了下来。 ! 嘴里喷出一口血雾,林凡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典韦叹了口气抱着他走了回去。 练武场出了这么大动静,下人们早就围了过来。 丫头在屋里睡得真香,听到声音跑出来时,典韦已经抱着林凡往回走了。她急忙跑到典韦面前,看到林凡凄惨疲软的躺在典韦的双壁之间,以为他死了,悲痛的嚎啕大哭。 “哭什么?他还没死。”典韦没好气的说。 丫头又是惊又是喜。“什么?没死?” 典韦点了点头。“恩,没死。” 大河浩荡,滔滔不绝。 林凡自高空落下,没入河中。他感觉喘不过气来,憋的难受,好难受。猛地坐了起来,原来是在做梦。汗流浃背,全身已经湿透。 丫头欣喜的跑了过来,在他额头摸了一把,开心的笑敛如花。“烧退了,烧退了,烧退了就没事了。” 林凡极其虚弱,仰面躺下又打算睡觉。 丫头给他一把拉了起来。“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睡啊?” 典韦走了进来,端来一碗燕窝。 林凡吃了几口实在没有胃口,把碗递给丫头。 丫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是落了泪。 “你体内有股奇怪的真气,不驯服化解掉迟早是个事。” 林凡虚弱的问到:“如何化解。” “每日把真气引到经脉之中,天长日久慢慢就可化为己所用,只是时间得相当长,你现在功力太浅,得找个功力深厚的人用内力帮你。你得在我这里多住些日子,我每天帮你化解,一年半载就可以痊愈。” 林凡听典韦这么说,转念想到了家里的小媳妇阴姑娘。实在是想回去,这新婚还没洞房就被人抓了走,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再想想还有许多事情要回家安顿,于是说到:“典大哥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战争马上就要爆发,我惦记家里人,想回去看看。” 典韦叹了口气。“天下能帮你缓解这股真气的人,不超过十人,你可要三思。若是发作后我不在你身边,极有性命之忧。” 丫头扥了林凡一下。“要不先留下,等伤好再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急需回家安排些事情。天下诸侯不久就要大肆招兵买马征讨董卓,如若司马家站错队,极有可能万劫不覆。”林凡回答典韦到。 “那这样,我先为你把体内这股真气封住,日后有机会再慢慢化解如何?” 林凡面色苍白,说话声音也是极没底气。“这样就劳烦典韦大哥了。” 典韦为林凡封了真气,之后又备了高头大马送出城外。 策马扬鞭,马踏青草。丫头搂着林凡的腰,脸蛋迎着微风,凉丝丝的感觉很是清爽。 一路上见人就问路,遇城就进去吃好吃的。 四日后,正午之时,到达新野城门前。 林凡心情异常激动,一别多日终于可以见到家里人和阴姑娘了。 新野城内一路打听,找到到了阴家所在。 司马家的人果然都在阴家,一家人见面,是嘘寒问暖开心的不行。 丫头跟在一边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好多陌生人。 阴姑娘也是好端端的用不得人多操心,还是那样漂亮,还是那样温柔少言,只是略显憔悴了一点。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这句话形容阴姑娘最贴切不过了。 回家了,好吧,回家就该纳妾了。张汪的女儿还没过门,他就给人抓跑了,现在回来了就赶快娶亲。 林凡目瞪口呆,这是闹什么幺蛾子?娶亲,不停娶亲? 傍晚时,丫头一个人坐在凉亭内发呆。看到人家一家人团圆,亲亲热热和和睦睦,自己真的是羡慕。自己呢?别说是家人了,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简直就是一根孤独凋敝的野花儿。 林凡回家,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或者是忙着娶新媳妇呢,哪里还顾得上她? 阴姑娘的美貌她是见识了,比自己不知强了多少倍。人家还是富甲一方声赫天下的阴家小姐,自己呢?不过是个小丫鬟,完全没有可比性。唯一的朋友就这样抛下了她,她感觉好冷,好无助,好害怕。 丫头越想自己越是觉得自己多余,借着晚霞的余晖低声哽咽起来。 第十八章 初到阴家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青砖丽瓦下,丫头的心绝望落寞。孤椅冷凳上,她心凉如水。 自己该何去何从?究竟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 新野城还是一派繁华,现在如新野这般繁华的城池可不多了,是如帝都一般的虚华,还是神灵护佑的福地,还不得而知。 “发什么呆呢?石凳上坐的也不怕凉坏了身体。” 丫头听是林凡的声音,激动的险险上去抱住他。转念一想又算了,人家现在是少爷,自己是丫鬟,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别瞎想,回去睡觉,过些日子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丫头双眸浮华涌出,怎么也止不住,如梦如幻般不敢相信林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凡把丫头拥入怀中。“傻丫头,等把家里的事安顿妥当,我就带你策马扬鞭去看看大汉的大好河山。好吗?” 丫头哽咽着点了点头。“恩,好。” 远处,阴姑娘将这一切都揽入眼底,银牙紧咬,怒目而视。 阴姑娘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看主子动了怒,生气的骂到:“那个死丫头是少爷带回来的,小小年纪就成了狐狸精。” 阴姑娘并未言语,默默转身离去。 林凡看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乱,长长的叹了一口哀愁。 夜晚,阴姑娘房内。 四目相对,极其尴尬。 鸦雀无声,就这样互相望着。 阴姑娘凝眉住首。“时间不早了,该回去陪你的小丫头了。” 林凡一听这话知是生气了,尴尬的挤出一丝微笑。“哪里的话,她只是故人托付照顾的一个小妹妹。” 门外,丫头一直在偷听,不禁悍然泪下。神情低落,转身离去,回到房间合着衣服怎么也睡不着。 阴姑娘总算雨过天晴,面带微笑起来。 林凡看着娇滴滴的小媳妇,邪火涌了上来。他饿狼般扑了上去,猪嘴冲着阴姑娘的樱桃小嘴亲了上去。 却是给亲到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手上,原来阴姑娘把手挡在两唇之间把他的猪嘴给隔开了。 林凡见阴姑娘如此调皮,伸手直接去到她软肉处戏弄。 嬉闹好一阵后,终于办了好事。 软玉在怀,淡雅清香在鼻尖回荡,林凡如做了神仙一般,终于从男孩脱变到了男人。 古语果然不假,男女之事,开了头就是跳了崖,收也收不住。 另外一边,丫头捂着被子哭了一晚上,眼睛红肿不堪,人也憔悴极了。 司马朗是家里的老大,早就顶起了重梁。他到温县把张汪的女儿张春花接到了阴家,给林凡纳了妾。政治联姻,势力盘根交错在一起根深蒂固,随时等待迎接暴风雨的挑战。 时光如梭,好事成双。 林凡刚睡了阴姑娘,又把张姑娘也给睡了,一时是意气风发好不得意。张姑娘虽然不比阴姑娘貌美,却也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他顿觉人生其乐无穷,感慨活着就是好,就是妙极。 帝都洛阳,丁原与董卓连日大战。战乱波及到了周边城池的百姓,难民潮开始从帝都涌出。董卓出游,见难民就屠杀,横尸遍野惨绝人寰。几千颗人头挂在车辕拉着过街,说是杀贼大胜而归。 群臣见其残忍变态,恨不得剥他皮饮他血,生啖其肉。 反观董卓和丁原的战争,却是负多胜少。许多大将都被丁原手下一员叫吕布的大将斩杀,情况欲见不妙,极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神州各地,诸侯招兵买马,打着勤王除贼的幌子都打算去帝都分一杯羹。 董卓陆续调动周边军队回洛阳御敌,无兵阻挡后,司州之外的难民开始涌入,而洛阳战乱逃出难民在向外逃。如此一来,两股难民潮就形成了对流。 自此以后,天下大乱,诸侯争霸。 天下乱了,豪绅富户也该给自己找出路了。 司马家和阴家主事的人齐聚在阴家会客大厅,商谈应该支持哪方势力。 林凡在镜子面前梳妆一番,准备去舌战各位长辈。 阴姑娘一边给他梳头发一边问道:“长辈们的意思是要依附袁氏,你年纪尚小想改变他们的想法很难。” 林凡手指紧攥垂下的发丝。“我去看看情况,如若不行大可顺着他们。” 门开后媚儿走了进来,说是议事马上就要开始了,让林凡快快过去。 林凡听罢急急忙忙赶了过去,也没与媚儿搭话。 媚儿有些恼怒,气的跺了下脚。之后反应过来主子还在,自知失态,担惊受怕的退了出去,始终没敢抬头看阴姑娘一眼。 阴姑娘眉目间划过一抹狠戾,却是没有搭理她。 女人千万不要惹女人! 惹了,躲都躲不起。 南阳为天下第一郡,有三十七城,百十多万户,总计超过四百多万的人口。 江山不稳官吏更替也是极快,此时南阳太守已经是张咨。 张咨能上任南阳太守也是多亏了董卓,董卓乱京之后,为了笼络人心巩固地位,特别对官僚士大夫做出了一些姿态。其中包括为窦武,陈藩平反等。韩馥做了冀州牧,张咨做了南阳太守,蔡邕老先生也是沾了光,做了侍御使。(被强迫的。) 旁边的汝南是天下第二大郡有三十七城,拥有四十多万户,二百多万人口。 四世三公的袁家便是汝南第一世家,掌汝南经济军事命脉。 众人商议之下,决定先依附汝南袁家。 林凡有心自开炉灶,心里许多话是欲言又止。他安静听完长辈们的话后也算是上了一课,明白想要自己起势有些痴心妄想,仅仅依靠一个京兆伊的影响力招兵称雄还远远不够。阴家虽然有钱,但也是多年没有人当大官了,影响力更是微乎其微。即便非常富有,能征召一些乡勇,却是远远不够争雄的资本。 林凡摇头叹息,这一趟算是白回来了,自己还是太年轻,看的不够远。若想得天下还得韬光养晦,慢慢等候时机。现在这些老鸟当道还由不得他一个乳臭未干的人出来搅局蹦跶。 不过这次回来也不是一无所获,总算是做了男人了,睡了两个美滴滴的媳妇,哈哈,美哉。 袁术逃到汝南后,与江东的孙坚联合。袁绍逃了冀州也开始招兵买马,他们名声在外,打着勤王的幌子短时间内就聚集了雄厚的实力。曹操也不甘落后,在林凡刚走不久后便来到陈留,在陈留起兵,聚众数万,猛将数十员,擦拳磨掌蓄势待发。 这日林凡闲着无聊想去看看丫头。 屋内没人。 仔细寻找还是没有,去哪了? 看到了云坠,问了一声。云坠知道,带着找去。 小脸熏的焦黑,烟雾呛得咳嗽,在火房烧火呢。 林凡心头升起一股怒火,一字一顿。“谁,安,排,的?” 云坠从未见过林凡发火,吓的顿了一刻反应过来,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如实回答到:“是媚儿姐姐安排的。” 林凡心头隐隐作痛,牙齿也咬得嘣嘣直响。“你把司马家和阴家所有的丫鬟都叫过来。” 丫头抱着一根竹管吹火,越吹越烟越大,心里着急的难受。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以为是来督活的丫头们,不由吓的心脏狂跳,虽然呛得难受却是吹的更加卖力。 后背一紧,腾空而起,给人提了起来。 丫头本就害怕,加上天生胆小,突然给人提起来,吓的胡乱扑腾哇哇大哭。 放下丫头,个头比她高,斜着脖子看她,怎么看都还像个笑话,不禁乐了。 丫头嘴巴一扁哭的更凶。“笑什么笑嘛?” 林凡眉头紧皱,灵光一闪心底隐约想明白了些事情。“你在宫里也是这样受欺负吗?” 丫头揉眼哽咽。“恩,以前被宫女欺负,后来被公主欺负。” 林凡急的掰下她揉眼的双手,捏起袖子轻拭丫头眼角。“别揉了,再揉更肿了。” 时间不久也不短,陆陆续续站了二三百丫鬟过来。两大世家的丫鬟,当真不少。 林凡傲然站立,衣角迎风微动,一双寒眸横扫,指着丫头说到:“记住了,这个小丫头是我司马仲达带回来的,谁都不许欺负她。”他又顿了顿,冷冷的一抹诡异浅笑浮现脸上。“否则要她好看。” 丫鬟们被他震慑的害怕,都低下脑袋不敢说话。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没有敢发出一丝声音,只能听到远处几声鸟鸣。 “媚儿,你过来。” 媚儿颤颤巍巍走了过去,耷拉着脑袋丝毫不敢搭话。 林凡对身旁两个家丁使了个眼神,随后看向媚儿。“打十板子,如若再犯,打一百扳子逐出家门。” 整个过程,丫头都是站在一旁发愣,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拉着丫头的小手扭头离去,不再回头,不留一丝余地,没有一丝情感。 媚儿在身后哭泣嘶吼,不甘的想追上去讨要个说法。“二公子,我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为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小丫头打我,还要把我逐出家门。” 嚎叫的声音很大,像个泼妇,林凡摇摇头喃喃低语:“不像话,惯坏了。” 又传来一声痛心疾首的声音:“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林凡凝眉住足,扭头说到:“这是真的,怪只怪你太自以为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丫鬟来管,成何体统?” 最后的四个字故意提高了声音,回声回荡了许久。“成何体统......。” 林凡的步子大,丫头的步子小。林凡走,丫头小跑。一个走的悠哉自在,一个累的满头大汗。 林凡停下来盯着丫头,微笑着问她:“不想在这待着吗?” 丫头点了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头。“不,挺想在这待着,比皇宫好。” 简单的一句比皇宫好,就已经可以明白丫头在皇宫过的什么日子了。刀光剑影之下,人情冷暖之中,是有多惨。何进平宦时,董太后跑了,没带她这累赘,抛弃了,就这样被人无情的抛弃了。他一把给丫头揽入怀中,闭眼落了一滴泪水。“以后,去哪都带着你,不让你再受人欺负。” 丫头挣脱他的怀抱,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圈。“你变得好快,一天比一天可怕。” 林凡揉揉丫头的脑袋,有些宠溺。“傻丫头,我再怎么变,在你面前还是最初的那个我。” 第十九章 遇黄舞蝶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新野一家面馆内,丫头吃的稀里哗啦,十分没有吃相,看着却又可爱惹人发笑。 一个腰间挎着把宝剑鹅蛋脸黄色蝴蝶装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带着斗笠的刀客,杀气甚重。他们点了三碗面和五斤牛肉吃了起来,与周围的人也不搭话,很是匆忙的样子与面馆的氛围很不搭。 林凡感觉不怎么对劲,听他们口音偏软,像是水乡的人。 江东的人来新野做什么?兵荒马乱的年代来旅游?闹呢! 丫头吃的酣畅淋漓,舔舔最后一滴面汤幸福的说:“真好吃。” 店小二看怪物一样看着丫头,小小女娃看起来柔弱的很,身材又是那么娇小,却一下吃了三大碗面,吓不到人反而怪了。 林凡看了看丫头,娥眉微挑,示意丫头看那三个人。 丫头没怎么看懂,捂住空碗低下头去安静起来,打算看看林凡有什么动作。 那三个吃完面结了账走的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店小二看着桌子上没怎么动的牛肉埋怨到:“真浪费,这年代能吃饱饭的人也没几个了,还有人这么浪费。哎!” 林凡拉着丫头的胳膊跟了上去,没几步丫就已经气喘吁吁,干脆又把她背了起来。 那三个人专门找鸡脚旮旯拐,貌似是发觉了林凡他们。 转了几个弯,人跟丢了。 疑惑间一把铁剑已经驾到了林凡的脖子上,惊出一身冷汗缓缓后退,双手举到头顶一脸赔笑道:“巧了,又见面了。” 黄色蝴蝶衣的女子怒目而视,呵斥道:“早发现你们鬼鬼祟祟不正常了,说,跟着我们做什么?” “没,没跟你们,走的路巧了,遇一块了。” “和他费什么话?杀了得了。”带斗笠的刀客原来也是女人。 “别,别杀我,杀了我你们出不了新野,还会得罪两大世家。”林凡急忙求饶。 黄色蝴蝶衣的女子把剑收了。“哦?既然是世家公子自然不会杀你,你知道新野阴家怎么走吗?带我们去。” 林凡心想,三个丫头片子功夫再高到了阴家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于是说到:“自然知道怎么走,我就是阴家的得意女婿。” 黄色蝴蝶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会,满脸的嫌弃,像是很讨厌他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子。 新野阴家,门外站着的两个持刀家丁虎虎生威。 黄色蝴蝶衣女子有些紧张,示意林凡先进去。 林凡背着丫头大步走了进去,黄色蝴蝶衣的女子紧随其后,顶着斗笠的两个女刀客也是跟的极紧。 五个人刚刚进了大门,林凡运用暴走疾跑脚下生风,一溜烟跑了,嘴里大声嚷嚷着:“抓刺客!” 三人急忙回头要跑,门外的两个持刀家丁已经关了门提刀而至。 林凡这么一喊,院里又冲出来几十个家丁和三个女子打了起来。 三个女子身手极其了得,又闪又避打了几十回合也不败阵。 阴姑娘的哥哥阴牧此时也是走了过来,看情况不妙直接出手,赤手空拳直逼黄色蝴蝶衣的女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几个回合下去已经将那黄色蝴蝶衣女子逼的步步后退,手中持剑反而反攻为守。又是几息过去,阴牧一拳打在那黄色蝴蝶衣女子腕上将剑打飞,反手一个擒拿手法将她抓了。黄色蝴蝶衣女子被擒之后,另外两个刀客也是渐渐不支被打落兵器活捉。 黄色蝴蝶衣女子横眉冷目,瞪了林凡一眼。“骗子!” 林凡走过去揪着她的脸蛋使劲扭了一把。“还威风不了?你来阴家有什么目的?” 黄色蝴蝶衣女子把脑袋扭到一边。“必须见到阴家家主才能说。” “哦?什么事?非得和我说?”阴牧的爹爹阴淳安走了过来。 “你就是阴家家主?” “不错,我就是阴家家主阴淳安,小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我怎么信你?” 阴淳安笑了起来。“我们新野阴家富贵几百年,从来都是在这宅子里,难道是你走错门了?” 黄色蝴蝶衣女子沉思了一会说:“那好,我相信你。”随后又看了看周围的家丁不言语。 “哦!放开他们都下去吧。” 家丁们散去之后,黄色蝴蝶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小段锦帛来。“我是黄盖的女儿黄舞蝶,奉命主公之命来新野阴家送信。” 林凡吃的一惊,黄舞蝶没听说过,黄盖可是知道,苦肉计嘛。 阴淳安面色凝重起来,似有所思。“我如何信你?” 黄舞蝶又出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我有江东孙家信使令佩。” 之后,黄舞蝶留了下来。 毕竟锦帛上所写的事情非同小可,阴淳安得和司马防等人商议后才能做定夺。 这天晚上夜黑风高,林凡心里有些不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穿起衣服闷声站在窗前发呆,心里乱如麻。 阴姑娘在他下地的时候已经醒了,偷偷瞅着他假寐。 屋顶上有脚踩瓦片的声音,林凡好奇寻了出去。 人笨了就是能把自己气哭,房高人拙上不去。 搬了竹梯好容易爬上去,仔细寻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摇摇头打打脑袋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这什么和什么啊! 嘭! 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狠狠的摔了一跤。给林凡疼的是撕心裂肺一般,他捂着摔疼的胳膊怎么也没琢磨明白是被什么东西绊倒的。 极为粗狂的声音,略带沙哑。“你丫的眼瞎呀?这么大个活人你看不到?” 听到声音林凡急忙爬了起来仔细瞅去,眼前有两个白眼仁,四目相对之下那人出气如牛,伸手摸去热乎乎的一颗人脑袋,顺着脸颊摸了一遍,耳朵上还毛茸茸的长着毛。 哎呀妈呀!哪里是没有人,是这人太黑了,碳一般的皮肤和夜色融入一体分辨不出来。 “哈哈哈,是你太黑了。”林凡笑的前俯后仰。 “黑怎么了?俺老张就喜欢自己这皮肤,黑的好看,黑的喜人。” “好,黑的好看,黑的妙极。你没事干来我家房顶上干嘛?” 自称老张的黑怪物提起酒罐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俺老张有个毛病,晚上一般睡不着,就爱跑到人家房顶上赏月喝酒。”顿了顿又说:“咳咳,虽然今天没有月亮,喝酒吹风也是很不错的。” 林凡懒洋洋的趟下,双手抱着后脑。“你倒是会享受。” “那是,我家里两个哥哥管得实在是严,我难得跑出来逍遥自在一会。”伸手把酒坛子伸到林凡面前。“来一口。” 林凡双手接过坛子。“好重啊!”咕咚咕咚饿喝了几口。“好酒。” 老张一把揪走坛子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酒可是好东西啊,别人喝他会醉,我越喝喝精神,越喝越有力气,又是解渴又是解饿。”之后又灌了几口。“若是喝上个十来斤,非得跑他七八十里路才能解气。” 林凡把他手中的酒坛抱过来喝了几口。“一口气跑七八十里得多深厚的功力啊?得习武多少年才能练就如此功力?” 老张大笑几声。“实不相瞒,俺老张打小就爱舞枪弄棒,后来随我爹杀猪杀的不过瘾,干脆就去杀黄巾去了。” “厉害,就是一个字,猛!” “俺老张杀猪无数,杀死的人命也有......。”他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一,二,三,哎,数不清了,也有几百条人命了。”随后又猛灌了几口酒。 “你的功夫是和谁学的,飞檐走壁的这么厉害?” “学?和自己学的,都是自己没事瞎琢磨出来的。” “什么?你说什么?自己琢磨出来的?”林凡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 “那是自然,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牛逼是天生的,我大哥是卖草鞋的,一双铁剑舞的天衣无缝,多少习武多年的豪杰都无法奈何他。我二哥更是了得,卖枣卖的一身功夫是天下无敌,这叫先天功法,比后天练就更为了得。” 先天功法,长见识了,牛逼啊!天生的。 俩人你言我语谈天论地,喝酒吹风好不畅快。 林凡不知何时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老张已经不在了,他头疼欲裂许是酒精还在作祟,想想昨天晚上的事竟如梦幻一般。 踩着竹梯腿有些发软,好歹是安稳的到了地面。 “屋里有鬼呢?你非得去房顶睡觉?”阴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语气非常不和善。 林凡挠了挠脑袋急忙赔笑道:“不是,不是,昨天听到屋顶有动静就上去看看了,没想到遇到个酒鬼给喝多了。” 阴姑娘转身离去。“今天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快点洗漱去吧。” 匆忙洗漱完毕,随意吃了点东西便急忙往议事的地方赶。 原来,袁术和江东之虎孙坚联合在了一起,需要阴家里应外合端了张咨。这张咨是董卓的人,要对付董卓先得收拾了他。 当然了,阴家以及司马家都是站到了袁术孙坚这一边。 正午,黄舞蝶带着阴淳安离开直奔汝南而去。 阴家司马家都有了大动作,库房里找出铁甲武器给几百家丁装备。 并未动员人去征兵,因为时机还未到。动了根本去支持一方势力的时机还未成熟,还不能一股脑押出去。 新野距离皖县不是很远,不出一日就能抵达。 新野的县令是阴家的人,阴姑娘的三哥。 张咨太守的寿辰要到了,就是要在他的寿辰上动手。计划是拜寿的时候带刀斧手去,从里面里应外合行事。 想要把带着兵器几百人马运送进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兵器混在寿礼中,上面铺上金银财宝下面藏好刀剑武器,才能骗过守城门的军官。 袁家四世三公,孙坚江东猛虎,阴家司马家富可敌国,在这三坐大山压迫之下皖县不是太难得。 就看怎么运作了,真的那么顺利吗?不一定! 第二十章 术夺南阳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狂风劲头很猛,吹得人睁眼都很费力。 皖城内南阳太守张咨接人待客好是舒心,皖城外袁术孙坚已经沉兵五里之外,等候时机待发。还好风大,不然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尘土飞扬早就给人发现了,也算是天公作美了。 林凡和阴牧骑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后面一大堆仆人扛着几十个箱子紧跟其后。 路人看到唏嘘不已,交头接耳起来。 “听说是新野的阴家和温县的司马家一起送的贺礼。” “这司马家还真是了得,听说董卓在温县强征赋税杀了不少富户了。这司马家却早就得到消息偷偷搬到了新野。” “嘘,少说几句,敢说董卓不是,小心被抓到砍了脑袋。” 守城的武将走上前来,提剑握拳道:“太守大人寿辰,进城的任何东西都得点查。” “哦,应该的,请自便。” 几个军官士兵挨个打开箱子搜查,看到箱子内装满的金银珠宝眼睛散发着贪婪的光芒,一时间都愣住了。随手捧了几下端详,各个是爱不释手。 阴牧额头渗出汗来有些紧张,生怕藏在下面的刀剑给人发现了。 林发咳嗽了两声说到:“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太守大人的寿礼,若是缺了或者丢了一丁点,脑袋可是要搬家的!” 那几个军官士兵被林凡一句话说的猛然清醒过来,急忙不舍的放下手中珠宝退了回去。 林凡和阴牧见他们都退了,皆是暗中松了口气。 林凡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刚进城门却是给人叫住了。 “慢着,太守大人的东西我们虽然不敢动,但是,兄弟们在这风吹日晒的也不容易。” 阴牧是老油条了,反应极快,急忙从怀里摸了一大锭金子给了那讨钱的武将。“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那武将接过金子乐了。“哈哈,放行,快给大人们放行。” 聚集地点(应该是窝点)早就备好了,阴家在皖县有处大宅子,乔装成普通百姓的家丁都已经陆续聚集到了那宅子里。 阴家在皖县有不少生意,什么粮店当铺妓院啥的是一应俱全。这便是地主豪绅最可怕的地方,有钱,太有钱了,有钱就是爷,啥事都好办。 这不是还没到晚上就给把饭菜给送了过来,一个个吃的饱饱的,就等着晚上杀人放火呢! 张太守府上,张灯结彩煞是喜庆,活到这个年龄功成名就儿孙满堂张咨也算是不择不扣的成功人士了。 可惜他站错了岗,就得吃这一刀子。 江山本如画,需血墨涂染,吉凶自有天定,可逆天者唯有天书。 世家公子坐在一桌饮酒做赋很是畅快,达官显贵探讨国事不免唉声叹气。 这张咨寿宴只有林凡自己来吃酒,阴牧在伺机里应外合,开城迎接袁术和孙坚的军队进城。 一声尖锐的哨箭声响彻天际,众人皆是停杯住首望向天空。 林凡心里大喜,这是城门大开的暗号。他也不惊奇,自顾自的在那大口吃菜。身旁一个世家公子哥看不下去了,疑惑的问道:“这箭声你听着不好奇吗?怎么一点也不在意。” 林凡淡淡一笑道:“好奇有什么用?吃能饱,好奇可以吗?” 听他说完,那世家公子看着他愣起神来,伸手去舀一勺汤喝了后点了点头道:“恩,貌似说的有些道理。” 张咨有些担心,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发哨箭?他面带微笑安顿大家继续喝酒吃菜,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担心的很。 不一会,城门处火光通明,杀声震天。 所有人都慌了神,这是有人攻城啊! 张咨安慰大家稍安勿躁,并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一炷香左右斥候没回来,一个武将跑了进来,他全是是血狼狈不堪,跑到张咨面前噗通跪下。“太守大人,不......不好了,有人攻城。” 张咨着急了,双手扶着武将。“说,怎么回事?城门有没有被攻陷?” “他们里面有内应,交战正酣时突然杀了出来,打开城门把敌军放了进来。” 张咨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也颤抖起来,他回头对寿宴上的人说:“敌人是冲着我张咨来的,你们待在这里不要乱动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说罢便径直走了出去。 林凡心想这张咨也倒是知书达理的讲究人,大难临头还顾得上说这般话。 皖城不过是一座孤城,守军不多,之前也不知道有人来袭,所以没多久孙坚他们就杀了过来。大军行进时,周边的城池竟然没有通风报信?看来大家都觉得董卓嚣张的日子不多了,秋后蚂蚱一般,干脆全是和他做起对来。 林凡见张咨出去也是跟了出去,旁边的世家公子出于好心扥他衣角几下他理也没理人家。 那家伙热脸贴了冷屁股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周围的人见了也是指着他哄笑。他现在恨不得起来和林凡打一架才能解恨,可惜人家林凡压根理也没理他,转瞬之间就离开了。 张咨还没走出多远就已经被袁术和孙坚的军队给堵着了。 袁术和孙坚骑着高头大马走上前来,看着他笑而不语。 林凡倚在大门旁瞅着他们,袁术自己倒是认识,他旁边骑马的大将是真没见过,不过有资格和袁术骑马并肩的估摸就是所谓的江东之虎孙坚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贸然攻打宛城是要造反?” “真可笑,造反?你这官是董卓封的,换句话说就是自封的。我乃皇帝新任命的南阳太守,今日是顺天意除贼你可有话说?”袁术问到。 张咨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吹胡子瞪眼。“你......你造反还有理了?上官文书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哈哈哈,笑话,上官文书也是你这自封的天守能看的?为什么要给你看?”说完孙坚拔出佩剑从马上跃下,向张咨砍了过去。“受死吧!” 张咨忽的一下子跳了老远出去避过了孙坚的这一剑,众人皆是诧异这一剑躲得极为怪异,是见鬼了?瞬间移动? 林凡心里大惊,这不就是《遁甲天书》里的功法吗?自己都还没有领悟,这张咨怎么会了?他和张角什么关系?都姓张,那是亲戚吗?一连窜的疑问在大脑中划过,却怎么也抓不住一丝头绪。 张咨阴深深的笑了起来。“我这太守是自封的?我看你袁术才是自封的。太师已经下了缉捕令,你们全都蹦跶不了几天了。” 孙坚一听他说起董卓来,怒火中烧提剑又去砍他。 又是诡异的一幕,人消失了。 反复几次还是如此。 孙坚举剑指天,口气也冷厉起来:“所有人都退后,小心伤到。” 所有的人都在后退,袁术也是如此,江东之虎的话不是闹着玩。 孙坚大喝一声仰天长啸,将佩剑刺入地上后双手猛然打在地上。 四周的土如水浪一般卷起,把他和张咨围在了里面。 林凡简直不敢相信,功力竟然深厚到这种境界,真不知道他和典韦谁更胜一筹。 土幕落下时,孙坚提小鸡一般单手掐着张咨的脖子,阎罗般的声音浑然想起:“你算个什么东西?会点雕虫小技就敢嘚瑟了?” 林凡感觉不怎么对劲,当日张角可是瞬间带着他传送到了很远的地方,看来这张咨用的功法不是《遁甲天书》里的,如果真是《遁甲天书》中的功法,孙坚即便用功力封住四周也是无济于事的。显然这张咨被封住遁不出去了,不过林凡还是很好奇,这张咨究竟是用什么功法做的了这一点?是天书吗?如果真是天书的功法,那么他指定也是初窥皮毛,不然不可能这么不堪。 孙坚手中力道加大,嘎嘣一声拗断了张咨的脖子,随后把他的尸体抛了出去。“从今日起,袁术大人就是南阳太守。” 所有人都是鸦雀无声,袁术见孙坚如此勇猛面部阴晴不定,虽然强行做了太守,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天地异象,骤变。 天书的主人死了天书就会离体出现,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张咨有一本天书。 轰隆! 天雷降临,霹在张咨的尸体上瞬间霹的什么都没了,地上还轰出一个冒着黑烟的大坑。 所有人全被吓的目瞪口呆,何时见过这等奇观。 蓦然。 一本晶莹剔透发着蓝光的小书腾空而起,向远方飞去。为何其他天书都是死物一般这一本就例外呢?天书中确实有这么一本例外的,它自身已经有了灵识,是天书中最变态的一本。它的内部著有兵法奇阵以及呼风唤雨之术,如若大智大慧之人得了此书,手段必将变得如有神助一般厉害,这本天书就是《神鬼册》,《神鬼册》是鬼谷震谷之宝,历代纵横家从《神鬼册》中学了本事都是有所作为。比如苏秦张怡以及孙斌庞涓,张良等。这张咨也是笨,得了这等宝物竟然连点皮毛也没学懂,也活该他死无藏身之地。 《神鬼册》转眼之间就要消失,孙坚急忙上马追了上去。袁术一看情况不妙安顿身边的纪灵和陈兰处理之后的事情也是骑马追去。 见了这等宝物,林凡的心脏狂跳不止,运用暴走疾跑跟着追去。 孙坚袁术你追我赶的追了几十里路也没追住《神鬼册》,反而越追越远了,林凡则是运用暴走疾跑越追越近。 从晚上追到了早上,又追到了中午,林凡已经虚脱,再也跑不动了。袁术和孙坚早就没了影子,应该是追丢后回宛城去了。 《神鬼册》在空中盘旋几圈没入一片草庐之中不见了,林凡想要进去却怎么也不得入,饶了好几个圈又回到了原地。 这里像是给人下了咒语一般,怎么也不可能有人在这下咒啊!看来是这天书作祟,如此的话一切都是劫数,是这《神鬼册》不该自己所有,才会出现如此变故。 他所幸就放弃了,先是找了个树阴处歇息了会儿后匆匆离去。 此去长路漫漫,路里风霜扑面干,问何时?才纵横天下? 第一章 不世枭雄起陈留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路漫漫身疲体乏,从正午走到了下午可算找到一座城池。 南阳邓县近在眼前,只有几步之遥。就是这几步,林凡说什么也走不动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起来。 和风送暖,太阳不燥不烈,散在身上刚刚好,难免让人懒洋洋起来。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傍晚,林凡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垂暮的太阳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睡了一觉。 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踱着步子向邓县城门走去。本就饥渴难耐神乏体软,这没几步的路去给他走了好久。 随意找了一处酒馆进去,他只是想先吃点东西撑撑快要贴了后背的肚子。 店里冷冷清清,只有小二和老板在大眼瞪小眼,没有提前打烊算是他运气好了。 兵荒马乱,生意也不怎么好做。 店家小儿看到进来一位公子哥,急忙提了壶热茶笑脸迎上招呼甚好。 林凡随意找了空位坐下单臂倚在桌子上,伸手接过小二手中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饮尽才算解了这一日之渴。“来三斤牛肉一大碗面。” 小二面露难色,手上抓着的擦桌布披到肩上哈腰道:“客官,店里没有牛肉,只有狗肉。” 林凡静了一会儿,面色稍有不悦。“狗肉?” “对,狗肉。” 林凡眉头紧蹙,狗肉自己从没吃过,吃不吃得惯呢? 遐想之际,走进来一壮汉。“哈哈,狗肉好啊!这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在我看来非狗肉莫属了。” 林凡定眼向他看去,不及典韦凶神恶煞,不如老张豪迈粗犷。却是如把二人的性子各取一半拼接在一起浑然天成,必然不是寻常的人。“既然这位兄台都说好吃了,那就来几斤狗肉,顺便上五斤大高粱。”说罢又对大汉笑了笑,伸手将额前乱发揽到一边道:“兄台可赏脸共饮?” 壮汉也不推辞,一屁股做到林凡对面。“这年代逃荒的多,请人吃饭的极少,你倒也阔气,初次见面就请我吃酒。” 林凡提起茶壶给大汉倒茶。“这年代有心闯名堂的多,是真豪杰的极少,兄台一身好武艺,到了哪里都会被上待。” “哦?你怎知我武艺了得?” 林凡淡笑不语,故作高深。 “小兄弟你倒是快说说,为何知道我武艺了得?” “你徒步上百里路走到邓县,精神头还是如此的足,丝毫没有半丝倦意,功力不深厚怎么做到?” 大汉更是诧异,越来越好奇了。“你怎知我走了百里的路?” 林凡拿起茶杯浅抿淡笑。“太简单不过了,兄台看看自己的鞋子上是不是沾着草绿?怪雨不断,盛夏草嫩,踩上去就会踩出计水。你鞋边上满是草绿,有的已经干涸变黄,有的却是绿的新鲜。干涸的是你之前踩到的,新鲜的是你刚踩不久的,所以我猜你是走了百里的路,才能走出这么一双怪异的鞋子。” 大汉低头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两只脚板,果不出其然,满是草绿,不由大惊。“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这等见识和推理,真是人杰啊!哪位诸侯要是得了你这样的谋士必将如虎添翼。” “雕虫小技,过奖了。” 谈话间,小二已经将,炖的烂乎乎的半条整狗端了上来。顿时肉香四溢,热气腾腾扑面而来。 大汉一把撕下一条狗腿狼吞虎咽起来,林凡一天没吃东西也是饿的发慌,撕下另外一条狗腿也是疯狂的啃食。 “小兄弟必是身在富贵之家不知黎民之苦,我来时路上难民成群,不几日就要到邓县了。” 林凡却是笑了,笑的阴险,笑的诡异。 大汉把狗腿放到一边也不吃了,眉头皱的一个大疙瘩。“小兄弟为何发笑?” “兄台贵姓?” “免贵姓乐单名一个进字,字子谦。” “哦,这个进字起的好,奋发进取,只进不退。” “你倒是说啊,别转移话题了。” “好,你先告诉我你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干嘛?我就给你说。” 小二把一坛子高粱酒放到桌子上,低头哈腰道:“客官慢用。” 乐进一脸厌恶挥挥手示意小二赶紧离去,他单手提起酒坛子盗了满满一大碗一口全给喝了。“殿军校尉曹操在陈留起义兵讨伐董卓,我这是要去投奔他去的。” “哦?现在天下贴满了通缉曹操的文书,你不怕掉脑袋。” “我乐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人杀。你快说为何难民涌入你却发笑。” 林凡汗颜,这乐进和老张一样啊,不杀人就不痛快。 “哈哈”林凡笑了两声,“这么回事,现在曹操在陈留招兵,这难民涌入恰巧提供了兵源不是?” 乐进恍然大悟,倒满一碗酒又是饮尽。“有道理,这么说的话,反而是好事了。” “那是自然,你要是打算去投奔曹操我与你同去如何?” 乐进大喜。“你我一起去投靠曹操,不愁大事不成。” 月上当空,万籁俱寂,连狗吠声都没有。 林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想的不是阴姑娘也不是张姑娘,而是丫头,不知道她现在还过的好不好,在干什么? 乐进早就睡着了,他倒也睡的很安静,如果同榻之上躺着的不是乐进而是老张的话可就完了,老张绝对是鼾声震天的货色,猜就可以猜个*不离十。 第二天清晨,二人去买了两匹马。 骑上马背乐进威风尽显,不由赞叹道:“有钱就是好,走个路也不用辛苦。” 林凡得意道:“那是必须的,不过我身上带的银子快用完了,咱们得尽快往陈留赶了。” 策马扬鞭,往陈留直奔。此刻丫头不在背上,林凡没觉得身上轻快多少,反而感觉更重了。身上轻快了,心里却是压着大石一般更沉重了。 日落谢幕,又是口干舌燥,又是神困体乏。虽然比跑过来好上很多,依旧还是累的要死。 陈留城外陆续有成群结队的人马赶来,应该都是来投奔曹操的。 陈留城内人声鼎沸,行人行色匆忙,处处是打铁锻造兵器的声音,不少新招募的士兵在满头大汗的操练。 这是在为即将爆发的大战做准备。 曹操主军大帐设在蔡邕家,一杆大旗迎风鼓动,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忠义”。 蔡邕府邸,四个铁甲卫兵守在门前满脸肃杀,面容冰冷没有一丝表情。 “我要见曹校尉,你们快去通报。” “参军请去报名处,时辰已晚校尉不方便见客。”一个卫兵冷冷说到。 乐进怒了,大声呵斥道:“我让你快去通报,你做的什么主?你有这资格吗?” 噌! 那卫兵拔出佩刀,明晃晃的指着乐进道:“让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校尉也是你能见的?” 乐进一脚把那卫兵踹的飞了好几米出去,嘭的一声摔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林凡有些担心,低声在乐进耳边说:“你不是把他踢死了吧?” 乐进愤愤不平的说:“踢死也好,不长眼的狗奴才。” 其余三个卫兵见乐进一脚就解决掉了和他顶嘴的卫兵,吓得哆哆嗦嗦脸色苍白,一溜烟向里面跑去。 嘭! 随着一声巨响,三道身影倒跌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震起一圈浮土。 “没用的东西,还没上阵杀敌就吓成这样?” 三个卫兵被摔得呲牙咧嘴,趴在地上疼呼不止。 乐进眼球急剧收缩,双手握拳嘎嘣作响。“小兄弟你往后退几步,来着不善。” 林凡听乐进这么说知道情况极为不妙,后退了几步静观其变。 极快的速度,快到俩人已经打成一团林凡还没能看清那人容貌。 拳脚极重,遇石破石踩地为坑。打的砰砰作响,带的尘土飘荡。 曹操忙活一天正待坐下吃口安稳饭就听到了外面的打闹声,急忙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目瞪口呆,膛目结舌,这家伙和于禁打的不分伯仲,真是个人才,这谁家放出来的这是? “都住手,先把话说清把事弄明白了再打不迟。”曹操大声呵斥到。 于禁听到曹操下令收拳后退了几步赞叹道:“好本事,佩服。” 乐进见于禁收手也收拳后退不再打了,毕竟自己也不是只会打架的莽夫。“阁下功夫了得,乐进生平罕见。” 林凡见曹操出来急忙迎了上去。“兄长别来无恙,我给你送个猛将过来。” 曹操看到林凡也是大喜。“哈哈,原来是仲达,多日不见又长高了一大截啊!”随后又招呼乐进道:“这位英雄不要介怀,一场误会而已。”完了又对于禁使了个眼神。 于禁对三个卫兵大声呵斥道:“还发什么愣?快把晕倒那个抬走找郎中救他。” 三人听罢连滚带爬的抬着地上躺着那人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之后曹操把林凡和乐进迎进府邸好酒好肉相待,四人畅谈许久才散了。 真是不打不相识,乐进和于禁谈得十分投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月又挂起,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曹操夜观天象大吉之兆,他细心翻越从胡昭手中夺来的《太公兵书》,越看越是感觉妙不可言,越看越来劲,不知不觉中雄鸡已经打鸣,天边也是挂起一抹鱼肚白。 《太公兵书》为曹操所得,那《神鬼册》自成结界护住的南阳邓县茅庐又是谁家呢? 第二章 大战激发初会招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一大早就是三个晴天霹雳,第一个董卓毒杀了辩帝和何后,第二个是丁原死了,吕布砍了他的脑袋投奔了董卓。第三个是曹操持函天下诸侯,杀董卓勤王。 洛阳涌出的难民正好便宜了曹操,一呼众应是聚众数万。不几日,另外一股对流也来了,又是好几万的兵源。转瞬之间拥兵十几万,聚集将几十个。且不说乐进典韦于禁等人,就是他本家的夏侯氏和曹氏也有不少豪杰。 要打仗了,时间好像都变得紧张起来。街上再也看不到懒懒散散的行人,更多的匆忙之色的士兵和武将。 曹操已经找了斥候去新野报了林凡在陈留的消息,倒也不用家里人担心他的安危。 这些日子别人在踌躇备战,林凡则是躲在屋子里翻阅他的天书。他感觉自己得的这三卷天书最没用了,也就《吸魔天书》有些攻击力,于是专心研究。 林凡这几日认识了曹操的随军郎中,这郎中性华名佗。华佗林凡可是听说过,救人济世的神手,和唐僧一样的好人。《太平要术》只有人术是对自身有益的,地术和天术只能医治他人,这玩意枯燥难懂,自己也琢磨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干脆就把《太平要术》拿出来给华佗翻阅。 华佗读了读天书神色愈加凝重,反而不怎么高兴了。 林凡诧异,问其缘由。 华佗叹气道:“天下之乱不是一本天书可以医好的,这天书中定然有个惊天秘密,绝不只是功法了得这么简单,你还是好好收起来不要再拿出来的好,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林凡给他说出一身冷汗,急忙把天书藏了起来。“多谢华前辈指点,仲达一定谨记。” 日子在不经意间流逝,一天,两天,更多天。 聚集到陈留附近的人马越来越多,足足有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战争迫在眉睫。 这十八路诸侯分别是: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这厮吃里扒外,董卓给他官做他还反董卓,)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瓚。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领文官武将,扎营在陈留附近。 这好多官都是自封的,脸皮是一个比一个厚。 袁术手下的武将送了个人给曹操,林凡出去一看竟是丫头。 丫头见到林凡欢喜的哭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 林凡把丫头举到头顶顿时感觉踏实不少,心底的大石头也是落了下去。 诸侯打仗就和小孩儿打架一样,主要靠唬靠吓。为何这么说呢?自所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杀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让对手服软。 所以,一般都是小打小闹,不动真格的,要是真的打急了眼拼个鱼死网破可不是好事。因此很多时候都是列阵对敌,摆开架势你一拳我一脚的。也有不讲究的,这得看情况,如果只是为了利益争夺,一般情况不会往死里招呼。若是冲着灭你来的,那就不讲究了,啥招损用啥招。 这次讨伐董卓很明显的态度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来吓唬你的,是来杀人诛心分你家财产的。 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帝都洛阳董卓屁股再大也坐不住了,急忙调兵遣将奔汜水关而去。 不过这董卓怎么也是屁股大脸皮厚的人,自己没去迎敌,吕布也没舍得放出去咬人。出战的是李儒和华雄等人,这火都烧了眉毛了,他也不着急,荣华富贵骄奢淫逸果然是英雄冢啊!想当时董卓入京之时是何等的英雄气概意气风发,转眼间消匿到了九霄云外。 诸侯齐聚歃血为盟,推举袁绍为大都督。 第一阵江东之虎孙坚披甲任先锋,司马家和阴家与袁术,孙坚接触密切,于是林凡在孙坚账下做了参军,随先锋军打第一阵。 一般情况下这第一阵都是试试水不动真格的,估计这次也不例外,所以林凡也不怎紧张。 十八路诸侯商定妥当,翌日就要动手。众人散去之际,林凡隐约看到一个熟人,黑不溜球赛炭的一个人,老张吧! 老张大概也是个粗心的人,竟然没看到他,自顾自的大步走了。 林凡追了几脚追的没了影干脆也就放弃了。 翌日清晨汜水关外,黑压压的军队接天蔽日,肃杀之气荡然散发。 嘭!嘭!嘭! 杀!杀!杀! 戟靶脚板跺地声以及呐喊声齐刷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煞是动人心魄,激人豪气。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里面的军队不停涌出。 三炷香的时间,也是堆积了黑压压的一片。 好吧,阵势摆好了,该勒马对骂了。 笑话!你以为有对讲机了啊?看到这场景林凡想起了一件事情,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诸葛亮骂王朗,俩人隔了几百米骂的是酣畅淋漓,这时候也没有金嗓子喉宝卖,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嗓门大还是有顺风耳? 言归正传,且说战事。 两军站毕,战鼓就雷了起来。 惯例,先出两个武将单挑。这打仗就是规模化的打群架,先得挑头的上去打,胜的一方自然士气大涨,反之必然士气低迷。 孙坚身旁祖茂提枪上去打的头阵,对面也有一将飞马而出。 震天的鼓声听不清他们的打斗声,所有人都安静看着厮斗心里捏汗。 对面出来战祖茂的是胡轸。 兵器相交铿锵不断,打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 朝阳撒下,兵器点点发光,鼓声震天,杀的昏天黑地。 伶俐的一刀,直逼祖茂面门。 说时急那时快,祖茂低头钻到马肚下面反手一枪挑中了胡轸的咽喉。 孙坚见状下令掩杀上去大获全胜。 接下来几阵华雄上阵,孙坚连败好几阵,祖茂也被华雄给杀了,眼看形势一天比一天不妙,孙坚有了退兵的心思。 林凡坐在大帐内闭眼遐思,琢磨这仗要怎么打的好。 丫头竟然坐在铜镜前细心打扮起来,看来女子长大就都爱美了。 他林凡不是没有破敌良策,关键得看人家孙坚听不听。他现在名义上是个参军,实际上还不如个普通武官,完全是个虚设。 此时淡淡月光从撩起的大帐撒入,混合着烛光别有一番奇怪的氛围。 “大晚上的你还瞎打扮什么?收拾行李逃命吧。” “什么?”丫头放下手中的胭脂盒问到。 “我说,让你收拾东西准备逃命了。” 丫头挪着步子走了过来,越发像个大姑娘了,看来什么都是在变,丫头也是,不像以前那样活泼调皮了。“为什么要逃命啊?” “我猜测敌军要来袭营,所以我们准备一下前半夜就跑路。” “那怎么不去通知孙将军啊?” 林凡眼中一道异色闪过,让人无法知道其心底打的神注意。“我们跑我们的,通知他干嘛?” 丫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搭话:“你是人家的参军,不替人分忧解惑,却自己夹着尾巴逃跑。” “这天下诸侯面和心不和,你当他们是来除贼的吗?都是来分脏的,孙坚吃点亏也挺好,他们互相之间消耗的越厉害对我反而越有利。你快收拾东西,我刚刚有些感悟到了地术的奥秘,再悟一会儿。” 林凡浑身都有一股朦胧的雾气升腾,隐隐与这天地相融。吸魔地术口诀心里默念,神智仿佛离体而去。 丫头神色诧异,眸光闪烁,喃喃自语道:“越来越怪异了,真是搞不懂。” 夜入一更,林凡背着丫头行色匆匆。 刚刚跑出大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似有草动的声音。立足侧耳倾听,果然不假,看来已经有人埋伏好了。 暴走疾跑运用到极致,一阵风般疾驰。 几个趴在地上的士兵仿佛看到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相信,窃窃私语起来。 “我刚好像看到一个人影过去了。” “胡说,是风不是人,人哪能那么快。” “嘘!别说话了,小心脑袋搬家。” 一阵奔跑过后,站立在一片宏伟的大山下他心有所悟,天地浩大远非人力所能及,借力为己用,搬山过道闭目之息方可百米千里之外。 蓦然。 已经身处一片空旷之地。 丫头满脸错愕,自林凡后背跳下来简直不敢相信,她使劲揉揉了眼睛。“前面那座巍峨大山去哪里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凡还神游在那奇妙的感觉之中,一时没有晃过神来,所以也没有搭理丫头。 丫头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眼皮都没眨一下。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扶地,委屈的不行。“看你傻的,我却不能拯救你,可怎么办呢?” 一阵冷风吹来,顺着林凡的头皮蹿过,一阵冷意直袭大脑皮层,他不由打个冷颤晃过神来。“啊?你刚说什么?是和我说话呢吗?” 丫头把脑袋扭到一边,赌气的样子。“哼!懒得理你。” 末夏的燥热早就在日落西山之后被花草大地消磨殆尽,初秋的凉意却有了抵死相拼的意味,顽固的在这三更天里侵袭了一席之地。 林凡瞅了瞅气鼓鼓的丫头,心头一股暖意溢出欣慰不已,只要丫头一直在身边他就感觉很踏实。 第三章 凶煞离光血影剑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微风轻抚凉意袭来,恰是酸爽,远离了战场这紧绷的心也恬静了下来。 人放松了倦意就来了,林凡和丫头背靠背的睡了过去。 叽叽咋咋的几声鸟叫,既悦耳又动人心扉。 丫头爬起来迎着淡阳伸伸懒腰。“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 林凡身体微曲闷哼一声换个姿势继续睡。 此刻阳光较淡不燥不烈,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早上的空气极为新鲜,丫头面向阳光长吸一口绿叶青草混合泥土的清香顿觉精神为之一振,心情也是好极了。 她双手环抱弯曲的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四下瞭望。 田间地头远近行人来去匆匆,农夫拖家带口忙忙碌碌,野雀小鸟叽叽咋咋嬉闹飞舞,好一派秀美的田园风景如画,江山秀丽引多少英雄折腰? 丫头看的发呆,魂魄都跟着野雀小鸟飞走了,在天空自由翱翔,无拘无束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无限遐想痴迷其中。 环境总是能够影响到人的心情,微风更添的一抹惬意,丫头忽然觉得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也好,不过,战乱之中不能自保可以安稳过日子吗? 战争爆发的季节真不巧,恰好是麦子成熟的时候,农忙的时节即便再危险也得下田收庄稼,不然就得喝西北风。 丫头一个人坐的久了难免就无聊了,他学着林凡的样子揪了把草,感觉挺好玩,于是开始揪着玩了起来。 是几多个人影,挡住了太阳。 一堆脚,非常大的脚,还很臭。 丫头急忙往后挪了挪惊恐的抬起头来,十几多个壮汉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领头的脸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 “啊!”尖叫一声她急忙向林凡跑去。 林凡睡的正美给丫头这一声吓的一个踉跄爬了起来,他还有些没完全清醒过来,使劲挤了挤眼睛后惊出一身冷汗,尼玛啊!十几多个彪形大汉各个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小妞挺俊啊!” “来陪大爷们玩玩。” 丫头害怕,急忙藏到林凡身后警惕的看着他们。 林凡也有些胆怯,为了保护丫头他硬着头皮站在前面挺挺胸脯。“别欺负小姑娘,有本事冲我来。” 那刀疤脸如多日没觅食成功的饿狼一般舔了舔嘴角道:“哈哈哈,白净小公子,我喜欢,那丫头片子让给你们,这小子我享受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远处农忙的庄稼人看到土匪来了,吓得早就一溜烟跑个没影。 林凡瞅瞅所有人都跑了,这下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于是给丫头使了个眼神准备跑路。 那刀疤脸将林凡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就在丫头刚爬到他背上的瞬间,那厮把脚底的一块石头踢了过去直接打在林膝盖上。 嘭! 林凡腿一软单膝跪到了地上。 刹那间,刀疤脸已到眼前,一把就给丫头捏着肩膀提了起来。 丫头细皮软骨哪里能经受的住刀疤脸的魔爪,疼的双眸剪水,脸色煞白。 林凡看到丫头的样子心疼不已,内心有些浮躁,他闭眼稳了下躁动混乱的气息道:“放开她,不然要你们好看。” “啊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起来,看小丑一样盯着他不语。 刀疤脸将丫头放到地面上,横眉冷目气息狠戾。“小王八犊子,你当你是谁啊?当今丞相董卓吗?敢和老子这样说话?” 啪! 刀疤脸打了丫头一耳光,肆无忌惮的狂笑。“老子不但不放开她,还要打她呢。” 后面那群小喽啰又是跟着一起哄笑起来,嘴脸丑恶至极。 丫头细皮能肉的,白皙的小脸被刀疤脸一巴掌打出一个红手印子来,嘴角挂了一丝血迹不说头发也打散了,极其狼狈楚楚可怜。 林凡双眼发红,心头怒气宣泄而出如决堤之海,他破开一丝典韦留在他体内的封印仰天长啸,身体四周红光外泄,滔滔血腥味席卷而来。血影离光在手他如同魔尊再世。 丫头痛心疾首的痛呼:“不好!” 一切已经为时已晚,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世人愚昧,不把他们踩在脚底,就会被其蹂躏致死。杀!杀光他们!” 刚刚还威福莫比的刀疤脸现在也胆怯了,他颤颤巍巍的后退,手中的刀没拿稳当也摔在了地上。 每个字都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你们这些人,全都得死。” 唰! 一股血箭迸出,直扑林凡面门,在中途陡然拐弯没入了血影离光之中,一滴不剩。 小喽啰们看老大都死了吓得面无血色大腿打颤,连滚带爬的扭头便跑。谁会想到一个柔弱书生转间就会变成嗜血魔头,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了大霉了。 暴走疾跑运用到了极致,身体如影如风般在人堆掠过。 持剑傲独立,背向丫头乌黑长发迎风飘荡,发梢还沾染着点点血斑。 剑快,人亦快。 人住,剑落后,十几多个土匪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秒,两秒,三秒! 十几个土匪的身体全都一分为二跌在地上,砸起圈圈尘土。 剑太快了,快到斩过三秒之后受损的身体才断裂。 丫头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眼睛瞪的鼓鼓,大口喘气,额头豆大的汗滴不停渗出沁湿发梢。 林凡迎风傲然独立,周围散发的威压如九天神魔,几道龙吟声绕身嘶鸣。 噗! 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他面如死灰,缓缓闭上双眼倒了下去。 他口中喷出的学花在空中极聚拢,嗖的一声被血影离光吸收,血影离光吸收了林凡的血后更加熠熠生辉,更加霸道暴虐,全身散发着腾腾魔气像是解开了上古封印一般。 它隐隐闪烁几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丫头抱着倒下的林凡痛哭流涕,她面容憔悴,披头散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远处几个农家的汉子手提搞头聚集在一起,警惕的看着不敢过来。 丫头厮声力竭的向他们吼道:“求求你们帮帮我们,求求你们了。” 无动于衷,比原先还警惕。 丫头梨花带雨,不停的求救,始终是徒劳无功。她的声音渐渐低迷,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绝望。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不知何时已经吼干力气晕死了过去。 “啊......” 喊叫声噎在喉咙里,明明已经拼尽全力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猛然坐起来是汗流浃背,睁开眼睛,一切都好陌生,家徒四壁空无一物。 急忙去寻找林凡的踪影,发现他恬静的躺在炕头的另外一边才算安下心来。 “老头子还有米吗?再给这俩孩子喂野草汤怕是醒不来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要不把大黄宰了?” 沉默,一直沉默。 丫头摸索着从炕上下来腿一软险险跪在地上,她扶着土墙踉跄着往外走去。 外屋,映入眼帘的的场景很寒酸,两个衣衫褴褛的老伴侣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一条瘦的皮包骨的小狗趴在地上低声哀鸣。四处空荡,再无他物。 一股子心酸涌了上来,丫头不由泪眼婆娑。 老婆婆看到丫头醒了急忙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要过来扶她,脸上洋溢的欣喜之情,没有一丝虚情假意和惺惺作态。 丫头自小孤苦,受人这般怜爱不免心里暖洋洋的,急忙制止老人家道:“婆婆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打小身子骨弱,歇歇就没事了。” “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还能不能醒过来。” 老头子铁青着脸呵斥道:“你这乌鸦嘴,老糊涂了,尽说难听的,年轻轻的孩子怎么能醒不过来?” 老婆婆呸的唾了一口唾沫。“这破嘴,这破嘴。” 丫头被这一对垂暮的伉俪逗得恬静的笑了。“无妨,老爷爷太客气了。”之后舔了舔干裂的唇道:“可不可以先给我找碗水喝?” 老头子急忙站起来舀了一瓢清水递给丫头。丫头接过老头子那瓢水有些急不可待,大口大口喝的很急,这水真是甜美,丫头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甜美的水。 咳咳! 因为喝的太急,所以呛得咳嗽起来。 老婆婆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道:“慢点,别呛坏了。” 丫头又咳了几声,咳咳,“没事,只是呛了一下,咳几声就没事了。” 丫头和老两口在外面谈话的时候,林凡醒了。 心口一阵闷疼,嗓子处感觉卡着东西,把手捂在嘴上咳了两声。 咳咳! 外屋的人听到动静齐刷刷走了进去,都是面带喜色的看着林凡。 伸手,展开,一滩黑漆漆的血。 丫头看了不禁酣然泪下。 林凡面色苍白,虚弱无力。“我没事,调戏一下就行。”说罢闭眼靠在墙壁上开始大口喘气。 入夜,几声断肠的老狗哀鸣,一锅狗肉已经热气腾腾。 老婆婆一边往灶里塞柴一点嘟囔。“大黄啊,光吃野菜救不活那孩子的命。”不由揉了揉浑浊的老眼又说:“下辈子投个有钱人家,别再受苦了。” 老头子独自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盯着那张挂起来的狗皮发呆,不知何时也已经热泪盈眶。他盯着那张狗皮望穿了秋月,望尽了太多辛酸往事和大黄带来的欢乐,就这样一直发着呆。 一缕凉风袭来,他不免冷的打了个哆嗦。 内屋,林凡满头大汗是气喘如牛,他默念《太平要术》中人术的口诀,吸收天地精气,聚月亮精华,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丫头紧绷着神经坐在炕的另一边,满头的汗珠子不断渗出,比他还要紧张。 吸食人的功力是会积攒戾气,《太平要术》人术即可化解戾气。可惜林凡体内的戾气是有好几股子,在龙气和血影离光面前,那些吸食人功力积攒来的戾气根本就不能算什么了,差别犹如土丘与巨峰一般。 一盆子狗肉热气蒸腾,几双眼睛互相瞅视却没人动筷。 老头子乐呵呵的笑了起来。“都愣着干嘛?吃肉,吃肉。”笑着笑着又哭了。“吃啊!” 老婆婆和丫头也被老头子感染的眼泪汪汪。 看大家都没有先动吃肉的意思,林凡给开了个头。 这狗太瘦了,没有一点脂肪,全是干扁扁的瘦肉,瘦到汤中油花都少见。 肉味不香,很涩,很苦,很耐牙,岁月流逝,人如黄花。 第四章 威武二爷斩华雄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转眼间,林凡已经在这农家养伤三天,身体也康复了七八成。 是夜,圆月高悬。 夏日已经逐渐过去,秋风也轻轻吹起。 淡淡凉意,冷暖世人心。 原来,那日远处那些拿镐头的农夫并未救他们,是老两口最后把他们救回家的。 林凡把身上最后一锭金子放在熟睡的老两口头前,和丫头蹑手蹑脚的离去。 借着月色疾走,丫头趴在林凡背上感觉好温馨,好安逸。 跑的快了拂面而来的风也就急了,打在脸上透心凉酥麻麻。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汜水关前,远处火光通明,呐喊惊叫声以及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 继续向前走,血腥味越来越浓郁的令人作呕。汜水关前,深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 不是电影,不是大片,没有银幕,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战场,血腥残酷的场景赫然引入眼帘。没有几千或几百跑龙套的人,奔驰在战场上的活生生的几万铁血军人,比前世看过的任何电影都壮观的多。 横尸遍野,已经铺满地面,流出的血液汇聚成了小河。关上箭石如雨滴落下,关下,每一刻都有成片的士兵中箭身亡或者被石头砸的脑浆迸裂,前面的倒了,后面的就顶着盾牌扛着云梯前赴后继得再涌上去。 天色已经快亮,隐约可以看到战旗上的字。袁,曹,孙,等好多种字样,看来是在合军强攻汜水关。 汜水关四面环山,关门城墙坚实牢固,这种地形之下,想要攻杀上去难如登天。不过,也没有其他办法可行。 顷刻间,刚刚冲杀上去的一队人马已经死伤殆尽。 一个提着两只大铁锤的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他把锤子高高举起大声喊到:“杀!” 后面黑压压的士兵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杀!杀!杀! 这声音今天动地,震的地上黄土都飘了起来。 关下的军队这样呐喊,关上的人也不能输了士气,于是也喊了惊天动地的三声。 杀!杀!杀! 又是一轮战鼓轰鸣,提着铁锤的大将如离弓之箭般蹿出,好一腔英雄豪气热血铁胆。 他身后的军队紧随而至,飞蛾扑火般冲了上去。 惨叫不断,死伤惨重,战鼓却鼓得更响了,林凡和丫头站在远处瞭望,不免急的手心都捏了一把汗,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 曙光希望,来临。那举着铁锤的大将弃马使轻功向关上踏去。密如雨下的弓箭以及呼啸而来的巨石在他面前如雨滴豆腐一般。他劈石挡箭脚踩城墙,几息之间已经落到城头。 大锤迎风挥舞,抽动的周围空气都在轰鸣。一锤下去就是好几个守关士兵被砸的断线风筝一般飞出去。 顷刻间,血溅当场残肢横飞。 关下攻城的士兵看到这般场景士气大涨,上拨已经后撤的士卒也扭头蜂拥冲向汜水关。 远处曹操看到这场景亲自上阵擂鼓,以壮士气。 林凡的小心脏深受震撼,终于明白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句话的道理。 丫头更是紧张的厉害,直勾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使一双大铁锤的大将名为潘凤,是冀州太守韩馥的上将,难怪会如此厉害。 吼!一声巨吼,余波回荡不绝。这不是普通的一吼,是含了功力的吼声,所以异常的高。 金甲竖冠一抹大红披风的武将宛如天降,提着一口斩马长刀和潘凤战在一起。 林凡倒吸一口凉气,这人似曾相识,虽然隔得很远,但是感觉特别像一个人,谁?华雄! 此人确实是华雄,威风无比的上将华雄。 兵器相撞铿锵声不断,打的太过激烈,击出点点火花。 噗嗤! 血箭蹿出,潘凤的脑袋被华雄砍了下去。 两只铁锤嘭的一声砸在地上砸了两个大坑,没头的尸体还在乱走,是神经还没死的原因。 华雄把潘凤的人头顶在刀头嘲讽的大笑,关上的士兵也跟着哄笑起来,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曹操擂鼓兴致正高,潘凤却给人斩了,这潘凤一死士气大跌,一个个无心恋战丢盔弃甲的往回跑。曹操一看急了眼,更加用力的擂起鼓来。 袁绍端坐盟主正座,正高兴的等好消息呢,忽然听到关上一阵哄笑,他心里暗道不好,知道潘凤一定是挂了,这才急忙拔剑上前督战,指挥另外一拨军队补上去。 新补上去的这一阵带头将领是袁术手下的俞涉,这人还不如潘凤,还没到关下就被人暗箭射下马来,自己撞到一口刀上结果了自己。 众军一看将军都死了,又是丢盔弃甲转头便跑,又引来关上一阵哄笑。 袁绍气的脸色铁青,大声咆哮。“谁能去给我斩了这华雄?”说罢将剑刺入土中哀伤叹气道:“可惜我上将颜良文丑不在,不然轻松斩杀这华雄鼠辈。” 那剑扎在地上剧烈晃动嗡嗡作响,仿佛也在宣泄主人的涛涛怒气。 联军营中黄沙四起,马蹄声嘶鸣,一员大将勒马冲出。 林凡定眼一瞧蹙眉凝想,一身铁甲在淡阳下闪闪过光,绿色的披风迎风飞舞,手中提着的是大刀倒是离得太远看不清楚,这架势,*不离十就是关二爷了。 所有人都在后退,唯独关二爷在向前冲。 那些个士兵也是给眼前的场景惊的愣神了,这是什么情况?单刀匹马的就上了,还有这种愣头青? 不少逃出弓箭范围的士兵都停下来驻足观望,一脸的疑惑和吃了狗屎没啥区别。 吼!比华雄那声高太多了,这功力明显比他深厚啊! 顷刻间,已到关下。 弓箭落石如雨,倾泻而下,直奔他一人而去。 看得人不免触目惊心,都替他捏了把汗。 关二爷胯下的马瞬间就被弓箭射成了筛子,一声凄厉嘶鸣前蹄跪下应声而倒,眼看的就是马翻人仰。 脚踏马背,旋刀跃起,砍出几道颜色迥异的刀气将临近的滚木落石以及飞箭尽皆挡开。 神器,绝对是神器,只有神器才可以御气于外。 关二爷落地后又飞身跃起,脚踏坚硬的壁垒踩出一个个坑洼。 吼! 华雄的吼声又从关上荡开,着实给关下的士卒吓的不轻,有几个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小头也被吓的小脸惨白,身体止不住的哆哆嗦嗦。 林凡将她揽入怀中,轻松安慰道:“没事,别害怕。” 丫头微微点头,低声应道:“恩。” 几道不同颜色的刀气如水波般荡出,所过之处肢分体解血肉横飞是惨叫接连不绝。 华雄轮刀上来想战二爷,一刀就给砍成了两半。 关二爷杀人只用一刀,不是他对手的人,哪怕你是多么英雄了得,就一刀,足够结果你了。 关上守关的武将士卒哪里见过这等事情,这还是人吗?神啊这是。丢盔弃甲是扭头就跑,再也无心守关。 咳咳!刚才是谁笑话人来着?现在跑的比孙子还快。 关下的人在震惊之中还没缓过神来,都是一阵一阵在那发呆。当二爷把华雄的项上人头从关上抛下时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于是士气大涨,呐喊着杀了回去。 曹操见状奋力击鼓,‘嘭’的一声打破牛皮鼓皮闪的胳膊生疼,他捂着胳膊向关上瞭望。 只见关羽横刀抚须,傲然立在上面,绿色披风迎风抖动,好不威风。 不禁喃喃自语道:“我若得此上将,怎能有不得天下的道理?” 这鼓声停了,前面士兵冲杀的呐喊声离得还远,这一句话却是被袁绍听的真真切切。他眼前划过一抹狠戾,攥紧的拳头嘎嘣作响,心里默默念叨:“曹操,我一定会弄死你。” 曹操说罢那句话忽的想起袁绍就离自己不远,蹙眉思索八成是让这王八犊子听到了,不过也无所谓,本来就是面和心离势如水火的对头。 联军杀进汜水关大获全胜,这一仗打的可真是扬眉吐气。 几十万大军缓缓开入汜水关中,林凡和丫头也混在中间跟着前进。 联盟军队本就不是一方势力,有的军容散乱丁二啷当,有的一脸肃杀落地的脚步声都是齐刷刷的。互相差距是天壤之别,领军的将领才能显露无疑。不过带兵差的也不是大麻袋,不然即便是丁二啷当的军队也不能顺利统帅。 林凡走的极慢,特意留意了一下袁绍的军队。军机严谨,整齐划一,不愧有枭雄之称。 夜晚庆功宴上,林凡和孙坚打了罩面。这不难受也得装难过了,总不能和没事人一般,让人一下子瞧出马脚呀!毕竟自己是临阵脱逃,不被拖去斩了就够好的了。 林凡一脸哭腔,涕泪直下。“孙叔叔啊!那天我险险给人杀了,还好我藏的隐秘,不然可就见不到你了。” 孙坚痛心疾首也是装的极棒,放到现在绝对影帝级别。他扶着林凡仔细端详了一阵语重心长的说:“毫发无损,的,回来就好,那日李儒袭营我们损失惨重,我去你营帐看你发现已经不见了踪影。” 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发现自己提前逃了,而且这个毫发无损是话里有话,林凡急忙赔笑道:“我夜间和丫头在营帐外赏月,忽然就有人杀了出来,所以就躲起来了。” “无妨,回来就好,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哈哈,极是,极是。” 一番话对完林凡感觉哪里不对,据说这曹操和孙坚同岁,都是公元155年出生的,这辈分怎么有点乱呢? 第五章 董卓吕布皆得书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汜水关内,篝火冉冉,把酒庆功。丝丝烟雾夹着烤熟的肉香飘荡,吸入鼻间煞 是勾人食欲。 汜水关外,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流淌的血液早已干涸,发黑,发邪。 此时此刻,完全可以歇下来安逸片刻,李儒想要组织军队反扑简直是天方夜谭 ,董卓远在洛阳,一时半会儿也是过不来。 诸侯们一个个满脸酒气,畅怀大饮。这不是庆祝新败董卓,这是庆祝马上就能 分肉吃啊!林凡一边撕咬烤羊腿,一边四下观望,忽的感觉诸侯和土匪差不多 ,不一样的就是兵多将广更有钱,也更复杂,还要枪权抢地位。 人这种动物是越来越不讲道理,春秋战国时期有说客,说明那时候人们还是挺 讲道理的,到了东汉末年,已经没有人再讲道理了,讲究的是谁的拳头大,现 今呢?讲究的就更是拳头了,譬如美国佬。 兴致来了,想去找老张叙旧,饶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惯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关二爷也不在,这就怪了,庆功宴上破敌大将不在,怎么回事?怪异,难懂。 是夜三更天时,帝都洛阳。 狂风大作,黑雾缭绕,闷,沉闷,威压缓缓加剧。 大街小巷全是黑丝丝的烟雾,环绕在建筑的四周浮动,帝都竟如浸泡在魔气中 的魔都一般。 董卓方睡却醒,他猛然睁开双眼,坐起来摸摸额头一身冷汗。 两侧酥骨软肉的侍妾还睡得正香,嘴边皆是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也不知将要 大难临头。 丝丝魔气从门底窗缝窜入,有的盘在地上打转,有的化作漩涡升起飘荡空中缓 缓消散。 董卓披上铁甲提了一口剑走了出去,灵魂深处有种无形的蛊惑催促他前进。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却又极有方向感,去他必须去的地方。 帝都洛阳,远处一山洞中,魔气散发的源头。 天书至邪的《魔书》悬在空中散发涛涛魔气。天地阴阳两极,五行八卦,五行 断就神器,八卦衍生天书。 董卓站在山洞之外,盯着天书面色贪婪。他口水直流,恨不得一口将那天书吃 到腹中。 激动,心跳加快,比当时兵进洛阳还要激动,跑过去一把抓住天书,他脑袋嗡 的炸开了锅。 涛涛魔气自四周涌入他的身体,瞬间将其湮没。 吼!惊天动地,声传万里。 魔气越聚越快,越聚越多。飘荡在帝都洛阳的魔气也开始向这里汇聚,最后都 钻入董卓的身体。 这惊天动地的一吼,不仅惊动了洛阳百万的居民,也惊动了不少文官武将。 吕布听到这一声动静,翻身跃上赤兔马身绝尘而去。 帝都洛阳王司徒府邸。 两道身影伫立院中,丝毫没有被那一声吼声所震慑。 “是天书吗?” “应该是天书中的《魔书》,这本书自蚩尤死后从未出现,现在贸然出世,恐 怕不是天下大乱这么简单了。” “《魔书》?” “《魔书》分卷与形,卷为书,形是珠,《魔书》现世,魔珠也必然会随之出 世,这苍生啊!怕是要受尽涂炭了。《魔书》之祸只在上古时期出现过,究竟 会有多大的灾难降临,还是个未知数。” 山脚下,吕布勒马观望,只见山头魔气缭绕甚是怪异,纵然他是雄心豹子胆也 有些发怵。 轰! 红光乍现山头爆裂,一颗红色血珠冲天而起,周围空气也被挤压的噼啪爆裂。 吕布仰面观望着实震惊,好奇这血珠是个什么东西。 那血珠在空中呼啸一圈后陡然转身,直奔吕布而来。吕布见状勒马便跑,丝毫 不敢再逗留下去。 赤兔马乃马中王者,日行千里,疾跑如风。 纵使如此也和那血珠的速度有天壤之别,几息瞬间呼啸而至。 吕布紧握方天画戟,回马向血珠砍去,伶俐异常,快如闪电。 铿! 血珠没被劈飞不说,反而是沾在方天画戟的尖刃上旋转了起来,还一直‘嗡嗡 ’作响。 吕布额头青筋暴露,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将那血珠移动分毫,不由得汗流浃 背,气喘如牛。 蓦然。 咻! 血珠急转方向飞向吕布面门,他急忙回戟阻挡已经为时已晚,那血珠的速度实 在是太快了。 丝丝凉意袭来,吕布只觉着有千万只蛆虫转入了他的大脑,肆虐到身体各处经 脉穴道之中。 他此刻感觉身体中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吼! 余波回荡,地动山摇。 无形戾气自四周宣泄而来,竟然比林凡身上的还重。此时吕布眼眸血红,神志 却极其清醒,竟然将这股力量完全运用自如。他仰天长啸,大吼一声:“无双 吕布,自此无敌,无双......。” 此刻吕布变了个人一般,比以前跟高大,更威武,而且双眉之间多了一朵魔焰 董卓点背,刚刚得了天书山洞就炸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跌死他也算 是魔气保佑了。 此刻正伤痕累累的躺在废墟之中呻吟。忽的听到吕布一声大叫是欣喜望外,急 忙大呼:“我儿奉先,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吕布提着方天画戟正春风得意,豪气万丈,隐约听到有人喊他。 废墟之中救起董卓,把他扶到马上直奔洛阳。 董卓在榻上没一会儿缓过神来,他皮糙肉厚又吸收了那多魔气自然没什么大碍 ,受的都是一些皮肉伤,只是自己把自己吓坏了而起。 没几刻,李儒回来,报上消息说,汜水关失收,华雄也被人斩杀。 董卓晴天霹雳,终于再大的屁股也坐不住了。召集人马带着吕布等人直奔虎牢 关而去。 是夜,董卓翻阅《魔书》。 第一卷,人术,养魔傀儡术,可以把普通人造就成没有理智的魔头。 第二卷,地术,养魔为患,可以把普通人造就成拥有理智的魔头。 第三卷天书,自修为魔,自己把自己修炼成魔头。 最后一页写到:“天书为天地八卦衍生,相生相克,《魔书》克星为《吸魔天 书》和《太平要术》。” 董卓双拳紧攥,嘎嘣作响,吐字阴狠冷厉。“《吸魔天书》......《太平要术 》......。” 两个侍妾婀娜妖娆而来,一脸媚笑过后表情变为惊恐,凄惨的尖叫瞬间打破帝 都安静的夜晚。董卓嘴角沾着鲜血气喘吁吁,两个侍妾已经面色惨白的躺在地 上,许是被董卓咬死了。 嗜血,吃人,可怕的恶魔诞生! 虎牢关内外,陈兵过百万,联军与董卓的战争一触即发。 人多了,空气仿佛也拥挤了。 老天爷跟着起来犯起了混,乌云盖顶,大雨倾盆而下,如若水幕一般接天连地 这磅礴大雨把大地一番洗礼,污浊空气也是清晰不少,斜眼照耀天边挂出彩虹 雨停了,那就该打了。 不需要大声对骂了,什么大义凛然替天行道都是鬼话,现在就是要往死弄你董 卓,因为你屁股大脑袋不够用,老子们不服,要杀你分红。 任凭诸侯如何叫骂,董卓始终按兵不动,因为他在琢磨傀儡术,琢磨他的邪灵 军团。 不敢出来硬刚是?那就骂你,骂也没惹搭理,那就强行攻城打你。孙子兵法有 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分之,少则守之, 不若则避之。” 这意思是比敌人多五倍的军队才适合攻城,现在哪里有五倍的人马?不过虽然 是有违兵法,那也得硬着头皮打,不然这董卓总是龟缩着也不是办法。 名将方悦打的第一阵,带着几千人马搭着云梯冲了上去。 后面鼓声想起,纳威声震天。 滚木,箭雨,以及碎石倾泻而下,顿时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那方悦抽出腰间古锭刀,学了一把关二爷,飞身而起要独自上关。 方悦虽然砍避这些滚木落石比较吃力,却也将就应付。他本名声在外,乃一代 名将,不想在这虎牢关丢了脸面,传出去说他不如关羽一个小将厉害。所幸脑 袋一热昏了头,玩了命的想出出风头。 侥幸刚上城头,被吕布一戟荡为两段,和滚木巨石一起摔了下去。 低下攻城的士兵见领头先锋死了,也是丢盔弃甲的退了回去。 诸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是攻城还是再等等?一时也是拿捏不定。 这一下子也算是士气暴跌,形势大大的不妙。 这可真成了烫手山芋,谁上去谁送死,一时直接再也没有出头鸟了。 战事且罢,完全的打不下去。 这日董卓账内,几个士兵颤颤巍巍,下巴都快落到地上了。 董卓身体四周魔气环绕,魔焰蒸腾冉冉而起,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他忽的睁开血目,两股魔气从身体飞出缠绕住那些颤颤巍巍不知所措的士兵。 几息瞬间,魔兵诞生,没有神智任人掉控,而且不知疼痛,完全是战争机器。 这傀儡之术多变无常,制造的魔兵也是各有异能。 翌日,列阵出迎。 诸侯们正愁眉苦脸的想不出对策,斥候进来通报说董卓列阵迎战,于是急忙召 集人马前去迎敌。 两军摆阵,先派人单挑,以壮士气。 董卓一方吕布出阵,他四周魔气腾腾,方天画戟迎光闪烁。身上只有两种颜色 ,红和金,红的是布,金的是甲。 联军一方北海太守手下武安国出阵,一双铁锤看的都吓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吕布的对手。 也就是三四回合,铁锤也被吕布给削断了,武安国本还想退,却是瞬间就被斩 杀。 诸侯正慌,一人骑马蹿出迎战吕布。 “三姓家奴,受死!” 这声音熟悉异常,林凡定眼瞅去果然是老张。 胯下战马嘶鸣,两人打的昏天黑地。 转眼的功夫就打了几十回合,也没分出胜负。 林凡暗自惊叹,这老张果然一身好本事,他这丈八蛇矛也不简单,竟能和神器 对抗这么久也不被损坏。 酣斗间,关二爷也上了。 我去,这二打一不怎么讲究啊!关键也不光彩啊! 打了几十回合还是未分胜负,这你娘可丢人了,林凡手头不由捏了把冷汗。 其实不然,这吕布体内有魔珠,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所以才会异常的难以对付 他身体周围总有魔焰蒸腾,比董卓身上的还要精纯,不愧是父子。一门俩父子 ,全身皆魔气。 第六章 虎牢关恶战扬名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不够半柱香的时间,刘备挥舞双股剑也上去帮忙了。 震惊,目不转睛,难怪这刘备敢用短兵器和人马战,尼玛啊!他胳膊将近有两米多长,绝对过膝盖了,摸到地面估计也不是啥难题,这么一瞧也不比别人使的长兵器短。 蓦然。 吕布腹背受敌,渐渐不支。 吼! 他从赤兔马背飞跃下来提着方天画戟指着三人道:“敢不敢下马打?” 三人不禁一起笑道:“怕你?” 马上飞跃下来角度就大了,吕布以一敌三打的是酣畅淋漓。 两军战鼓轰鸣,仿似可以震聋人的耳朵。 铿锵声不断,你来我往分不出胜负。 打着打着三人不免围的越来越近,被围死角是以一敌多的大忌,吕布飞身跃起想要跳出包围却被张飞抡头一矛封了下来。无奈之下他将魔气汇入方天画戟荡气于外,挥舞出十几多道戟气。 他这戟气虽不能阻碍关张二人的攻势,却是把刘备逼退了。 刘备退后吕布已经不被包围,飞身跃上赤兔马退回董卓身边。 却说吕布挥舞出的那几道戟气不是一般的戟气,是神器方天画戟蕴含了魔珠戾气而生。那戟气如水波一般散开,荡倒两边许多士兵后才消散。 恰巧有那么一股戟气散到林凡和丫头这边,林凡眼疾手快急忙挡在丫头身上。 嘭! 俩人被一起打飞摔倒在地。 林凡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发现丫头已经不醒人事,他急了,他怕了,急的是丫头醒不来,怕的是丫头再也醒不来。他摇晃着丫头的身子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哭。“丫头,丫头,你醒醒。”他一把将丫头抱着脑袋贴在一起,声音也有些颤抖。“丫头,你不会有事的,你告诉我啊!。”再扶直了拍拍脸没动静,掰掰眼睛,眼珠子也不转了。 慌了神的人总是很傻,林凡没去鼻尖试试丫头还有没有气息就以为丫头死了。他双目血红,戾气自四周宣泄涌来,地遁回大营放下丫头转眼又出现在两军阵前。 狂了,跌狂,林凡的软肋就是丫头,谁动了他的丫头,他就不要命了。 吼,仰天长啸。 他身上戾气环绕,似有淡淡龙鸣,血影离光在手如若魔神。 两军将士都是目瞪口呆,这从哪里突然冒出的一个人?从天而降,震惊,不敢相信,是撞鬼了? 曹操看到这一切目光阴冷,他心里明白,这是天书得功法。 林凡心中怒火似要燃尽苍穹,他仰天长啸大吼一声:“吕布,我日你姥姥!” 静,万籁无声,眼前不知哪来的枯叶从他眼前摇坠而下,像孤舟一般,他望着那枯叶,仿佛看穿了世界。 两军将士都傻了眼,感情这哥们是来骂吕布的啊!多大的胆子,不想活了?敢骂吕布?不知道人中赤兔马中吕布吗?哦,不对,纠正,吕布是马,哎呀又错了,看来这个问题不能再捋了。 吕布何时受过这气?不由怒上心头,拳头攥的嘎嘣响不说牙齿都快咬碎了。他提起方天画戟狠狠砸在地上,身上魔焰蒸腾更盛,把董卓都吓的面无血色,别说旁人了。 在所有人看来林凡都是找死,远处老张看到是他急忙勒马过去救他。 林凡听着马蹄声回头冷冷的看着老张,语气非常冷厉。“趁我还有一丝理智你赶快走。”随后声音拔高大声吼到:“走......。” 老张被他震慑到了,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柔弱的孩子吗?分明已经变成魔鬼了,所幸也就不管他勒马回去了。 曹操亲自上鼓架擂鼓助威,袁绍也下令大军呐喊助威。 董卓见状也是亲自擂鼓,李儒带头呐喊。 两军加起来上百万人齐声呐喊,放佛把天都要震塌一般。 吕布飞身下马,径直向林凡走去,赤兔在身后嘶鸣,像是也想上去卖命,被抛下很是不甘的样子,但是孤傲的吕布需要的是公平公正的打倒对方,所以他不骑马。 “我讨厌你冷傲孤清盛气凌人的样子。” 林凡青筋暴露,大声骂道:“老子今天就是要杀你,别他妈废话。” 蓦然,破除全部封印,将戾气混合龙气一同输入到血影离光之中。 神智皆失,恶魔诞生。 唰! 暴走疾跑快到极致,转眼间已经到了吕布面前。 铿! 一击之下,胜负未分。 吕布双目血红,魔焰蒸腾,声音冷厉。“好小子,有几把刷子。” 铿锵声不断,转眼间就是好几回合碰撞,一般人根本看不清。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竟然,竟然能和吕布打这么久? 最为震惊的当属典韦了,三日不见就是刮目相看,实力长进这么快,而且最没想到是他把体内那股奇怪的真气灌入血影离光之中会这么变态。 林凡的实力确实大涨,他此时已近将人术的功法运用自如,地术也有所感悟。 其实林凡能和吕布打这么久还是和天书有关,他已经初窥吸魔地术门径,这《吸魔天书》的功法专门克制魔珠,所以才打的难分难解,如果把吕布唤作典韦,他反而不敌。 愤怒,燃尽苍穹的怒火。“还我丫头。”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厉害的人也怕不要命的。 林凡玩了命的打法竟然让吕布产生了恐惧感,屈辱,天大的屈辱。 吼! 他吕布冠绝天下从未败过,更没怕过,这种屈辱感让他愤怒,极度愤怒,他双眼发红也玩了命的招呼。 关羽抚须赞叹:“难得,太难得。” 老张像吃了一只死苍蝇般唉声叹气起来。 刘备不由好奇问道:“三弟和这小兄弟认识?” “翼德去他家屋顶喝过酒,和这小子非常投机。” 俩人的打斗进入了白热化,戟光剑影划破长空,划碎了梦。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过去了还是不分胜负。 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生怕下一刻就忽然有一人被斩杀,都是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拖得越久,吕布越感觉屈辱,拖得越久,林凡的身体损伤越严重。 噗! 丹田热气上涌,林凡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那口鲜血在空中转了一圈陡然被血影离光吸收,更加熠熠生辉,渴望一战。 吕布持戟傲然独立没有趁他病要他命,语气很是冷厉。“你已经力竭,我敬重你是条汉子不杀你,你走吧!” 听了他的话林凡仰天大笑,嘴角挂着的血渍在阳关照耀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哈哈哈!让我走?” 吕布诧异,眉头紧锁。“我和你有血海深仇?” 林凡咬牙切齿道:“不错,怪只怪你伤我丫头。受死!” 言毕挥剑又向吕布砍去。 丫头体质弱,只是撞的昏死过去了而已,笨蛋林凡以为丫头死了,去和人家吕布拼命。 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丫头睁开眼睛有些迷茫,他绕绕脑袋奇怪自己怎么从战场回来了?林凡去哪了? 急忙撩起帐帘和卫兵要了皮马向前线赶去,她心急如焚,强烈的不祥预感席卷而来。 第一次骑马她很害怕,而且那马也不老实,总是乱跑,急的她在马背上啼哭起来。这畜生真不懂事,专门和她作对,她使劲挥鞭打在马的身上,惹得那马扯着破锣嗓子嘶鸣不说还尥起了蹶子。又是气人又是吓人,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凡和吕布又打了几十回合,眼看的体力就要耗尽还要上。 嘭! 被重重的打出去几米砸在地上激气圈圈尘土。 鼓声停了,两头的鼓声都停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以为他死了。 典韦和乐进以及老张都看不下去了,想过去救人都给人拉住了。 曹操神色冷漠,眉目间掠过一抹狠戾,让人看不懂他在琢磨什么鬼点子。“别去,你们一上对面的人指定也要上。” 另外一头刘备抱着老张撕扯神色慌张。“你这样贸然上去对面的也上,几十万人瞬间给他淹没,踩也踩死了。” 老张奋力挣扎。“不管,俺老张跑的快,先把他救起来。” 关羽抚须沉思,紧攥手中的斗觉青龙道:“你有吕布快?” 问的好不如问的巧,这一句话把老张问的如晴天霹雳,站在原地再也不闹了。 吕布将方天画戟立到后背,傲然问道:“还打吗?” 阎罗的声音,愤怒到了极点。“打,不杀了我就一直打。” “必须这样?”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我丫头。” 缓缓的站立起来,膝盖还在打颤,神经绷的太紧全身有些痉挛。 什么?还能站起来,这......。 吕布眼中划过一抹狠戾,指戟向天大声吼道:“好,成全你。” 林凡丹田滚滚热流涌出,人快爆炸一般,即便疯狂将龙气灌入血影离光,还是远远不够。 吼! 龙鸣声尖锐破空,三条金龙自体内横空飞出。 如若方才和吕布大战还不够让你震惊的话,那么现在屁股再大的人也坐不住了,这尼玛是护国龙气,不过这玩意,用一次就没了。不是消失了,而是另觅主人了,不然林凡的小命指定保不住。不说比人,曹操就必杀他。 血影离光嗡嗡作响,隐约也发出一道龙鸣。 天空中一朵乌云骤然聚集,呲牙咧嘴般的闪电咆哮而下,全都落在血影离光之上。生涩古老的咒语在耳边环绕,无穷无尽的力量莫名而来。 砍,伶俐的一剑,没有一丝感情。 蓦然。 砂石落下,两道人影傲然伫立。 吕布面色苍白,嘴角挂有一丝血渍,极其狼狈。 反观林凡更是狼狈不堪,全身都已经半*,数不清的伤口都在往出涌血,被血影离光吸收后更加熠熠生辉。 太平人术口诀默念,天地精气瞬间涌入体内,他那一双血红的眸子又是燃起无尽战意。 龙啸,剑鸣,伴随着斩断的风声袭向吕布。 第七章 为丫头断肠血战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铿! 兵器交织相撞,血红的四目相对。 无尽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血腥味弥漫开来。 嘭! 随着一声巨响,一道身影倒跌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震起一圈浮土。 尘土散去,才看清倒跌出去的是谁,不是林凡而是吕布。 什......么?什么?打败了吕布?无论是谁都很难相信眼前的一幕,倒飞出去的竟然是吕布。 林凡手握血影离光,急促的喘着粗气。皮肤裂开丝丝细纹,殷红的血斑染透沙裾。 吼! 惊天动地的怒吼,吕布腾空而起,身影是一抹血红。“方天画戟从未解封,今天用你的血洗刃。” 闭眼,将体内所有的龙气全部灌入血影离光之中,惊天动地的龙鸣声响彻天际,金色巨龙盘旋于乌云内。 吕布挥戟破除封印,方天画戟散发无尽红光胜过血影离光,染得天地都是一抹红。 轰! 这一下碰撞,周围的沙石黄土溅的老高。 嘭! 两道身影同时倒跌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林凡还有最后一丝神智,嘴里默念道:“丫头,对不起,林凡无能,不能为你报......。” 言毕,已经没有知觉。 吕布踉跄的站起来,腿肚子颤的快要跪下。他使尽最后吃奶的力气提戟飞回董卓阵前,爬到赤兔背上时像只土狗般大喘着气没有一丝力气。天下无敌的英雄此时怕是连只臭虫也杀不了,他没有杀林凡,不为别的只是英雄相惜。 都言他吕布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实是不知他盖世的豪情和从小卒爬到大将的艰辛,敢问刘备一身侍主比吕布如何? 山间野坡处,丫头还在和那匹倔驴厮斗。她满头大汗,急的泪流满面。 就是嘛,越是着急越是麻烦,这驴心眼也不好,气急败坏下她跳下马背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那畜生身上招呼。 那畜生高兴的嘶鸣一声,像是心里什么奸计得逞般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丫头看着那畜生转眼间便销声匿迹,独自凌乱在冷风中。 蓦然。 尘土飘荡,大军回营。 因为那倔驴使坏,所幸没走出太远,丫头匆忙向回走。 匆忙间丫头进错了营帐,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想要再寻回自己的营帐比登天还难。 因为隔着营帐的士兵都不认识她,那这就麻烦了。 焦急间听到几个士兵在谈论。 “竟然打败了吕布。” “算不上打败,还是他先倒下的。” “拉倒啊,你牛逼你上啊!” “切!” 山穷水尽时,眼前一亮。这些士兵出来打仗已经很久没见到女人了,这突然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眼冒精光都变作了畜生。 “小姑娘从哪来的啊?” “陪大爷们玩玩啊!” 丫头看着一张张龌蹉下流的嘴脸心里厌弃的犯恶心。“你们别过来啊!我是参军的妹妹,小心你的脑袋。” “呦呵,我还参军他爷爷呢。” 一阵哄笑过后......。 身体腾空而起,带头调戏丫头的士兵被人提小鸡一般揪了起来。“你是参军他爷爷?” “黄......黄将军,我是闹着玩的。” 那些士兵早就慌了神,呆若木鸡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黄盖治军,可想而知。 嘭! 黄盖一把将那士兵扔到地上,大声呵斥道:“军营重地是你闹着玩的地方?再不滚就军法处置。” 众士卒听黄盖这么说,心中窃喜,知道这次侥幸不用挨打,连滚带爬跑了个没影。 人都走后,黄盖看着丫头欲言又止。 丫头心底一种不详预感油然而生,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抓紧黄盖的胳膊死缠烂打追问。 “哎,我找人送你回去,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晴天霹雳一般,击打在丫头身上,余音在耳边环绕不绝。“自己去看吧!自己去看吧!” 没过多久。 大帐内,鸦雀无声。 看着晕死过去的林凡,丫头异常平静,轻轻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凉风沿着缝隙悄然进来溜达一圈,又是无情又是冰冷。 心凉如水之下人也木讷,当不幸真的降临时却是出奇的冷静。 时间流逝,战争一直在继续,不久后,董卓败北,迁都长安,联军长驱直入。 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脱离轨道,即便董卓有傀儡也不行,仓促间他难以短时间造就大批傀儡。他以一隅抵全国,即便军队再多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再阴险的计谋,再剽悍的军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场笑话。 大军浩浩荡荡而来,孙坚第一次兵进帝都。 最近军营里流传着一个消息,孙坚在皇城一口枯井中得到了传国玉玺,正在伺机率领军队逃跑。那问题来了,一个没有龙气的玉玺不过是一个破玉疙瘩,再说了,这世上知道龙气存在的人不超过一把手,那为何为了一个玉玺要去和天下诸侯作对?他真的会率军逃跑吗? 一时间人心不宁,重诸侯惶惶不安。 林凡和丫头此时虽在孙坚军营,曹操却是派来华佗为他医治。 在华佗妙手之下,硬是给林凡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重新睁开眼睛,他已经是战退吕布的英雄,事迹传遍神州大地。扬名立万的同时,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丫头见林凡醒了欢呼雀跃,像是捡了个大元宝。 林凡睁眼看到丫鬟,以为自己在阴曹地府和她相聚了,不禁乐道:“虽然没能替你报仇,但能在阴间相遇也不错。” 丫头诧异,把手臂贴在他的额头。“还糊涂着呢?” 蓦然。 安静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自嘲的一抹苦笑,林凡真想狠狠打自己两耳光,可是,又有何用? 人没死,很健康,身体也不怎么疼。有神医华佗在,林凡身上的外伤当然算不得什么,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内伤已经病入膏肓。他想要说话,思索一会儿又放弃了。 华佗一脸愁云久久不能散去, 唉声叹气却不言语。 林凡觉着自己大病初愈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软绵绵的罢了,不禁疑惑问道:“华先生为何唉声叹气?” 华佗摇摇脑袋欲言又止。 “先生但说无妨,我能接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 “自然是先听坏消息了。” 沉默片刻,华佗道:“你经脉受损严重,身体留有隐患,而且以后再也不能习武,而且体内的龙气也是所剩无几。这龙气本是护国佑民的东西,用它来战斗实在是可惜,可惜。” “好消息呢?”林凡和丫头异口同声道。 “好消息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 “不过什么?”林凡急忙追问。 “隐痛会时常发作不说,人也活不过三年。” 听了华佗所言,丫头神色黯然,感觉忽然就没了主心骨。 林凡没有难过反而笑了。“活三年也挺好,死了也是解脱。” “没有可以挽救的办法了吗?”丫头带着哭腔问到。 华佗还是第一次遇见到年纪轻轻就能如此豁达的人,内心深受感触。他抚须沉思片刻道:“挽救的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太难了。” 丫头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追问道:“华先生你快说呀!” 红柱暖灯下人影交错,华佗闭眼叹息道:“西域雪山绝顶,天山雪莲,可治一切黯伤。” 丫头听华佗说有办法治疗,心跳加快,异常激动,提心吊胆的盯着华佗看,像是将目光移开他就能跑了一样。华佗言毕,她的心一下子落入万丈深渊。“西域雪山绝顶?谁上的去?我以前在宫里听太后说,西域雪山高耸近入云霄,万年积雪渺无人烟。” 华佗眉头一抹愁云渐渐渲染,摇头叹息道:“所以才说难。” 林凡不悲反喜:“难不难去试试才知道,去见一见巍峨壮阔的天山,死在它的脚下也算知足了。” 谈话间,孙坚走了进来。 他步履沉稳,身上的铁甲抖动着响声不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才独有的军人气息。 谈笑淡雅,城府极深,铁血军人莞尔一笑道:“华先生果然妙手,让我长见识了。” 华佗急忙哈腰作揖道:“将军言重了,雕虫小技难登大雅。” 孙坚大笑,持剑伫立,看着林凡面露欣慰之色。“都说英雄出少年,果真不假,你救了一个英雄,我必有重赏。” 华佗应道:“华佗医病救人是本分,不贪赏金。” 孙坚诧异,眉头紧锁。“哦?这样说你也着实是个奇人。” 华佗急忙辩解道:“奇人倒是称不上,做的都是医者分内的事。” 听着他们对话林凡若有所思,这孙坚明显是要让华佗先退出去,我给你钱你可以走了的意思,这华佗不会听不懂啊!那他是什么意思? 孙坚眉间掠过一抹杀气,冷笑道:“是啊,是啊,不过天色晚了,华先生你看?” 华佗不卑不亢,也不畏惧。“我家主公要我带仲达兄弟回去,说是想把他送回新野养伤。” 孙坚面色不悦,冷厉道:“仲达是我参军,现在大战在即,军人以战死为荣,仲达怎么能因为负伤就回家呢?如果我这营中大将受伤就回家养伤的话,还不走光了?仲达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林凡心情愈加沉重,这王八孙子不放自己走,无非是为了天书,一切有为常理的事情,只有天书可为,那日自己所为,诸侯们都看出了猫腻。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脸上可不敢做次,急忙赔笑道:“有道理,有道理,华先生先回罢,等破敌后握自当去面见兄长赔罪。” 华佗面露难色,犹豫不决。“这......这。” 孙坚横眉冷目,紧攥佩剑。“华先生执意,莫非让我‘请’?” 华佗无奈,这么看来走不走都得走了,人家摆明就是不放人,于是对孙坚作揖道:“既然将军这么说,华佗自当退去和主公‘如实禀报’。”随后又对林凡说:“仲达切记,不要服用任何草药,不然毒发攻心必死无疑。”顿了一刻又道:“天山雪莲直接生吃,就可痊愈。” 林凡急忙道谢:“华先生的话仲达谨记,我这般模样也不方便送你,华先生慢走。” 华佗躬身慢步退去。“无妨,无妨。” 华佗走后,红柱暖灯下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孙坚面冷,丫头胆小,她不由吓得打了个冷颤。 第八章 成众矢仓皇逃窜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一时间戛然而止,静的没有丁点动静。 烛火冉冉,映在墙上两片暗影,沉闷,沉闷的诡异。 “仲达好身手哈,瞬间远遁是?”孙坚首先打破僵局问到。 林凡晃过神来莞尔一笑道:“哦,雕虫小技,和孟德大哥学的。” 会天书功法的人不一定会有天书,也有可能是和别人学来的。林凡如此回答,真可谓一曲双调,既表明自己没有天书,又借刀杀人,好让他和曹操互掐。 “孟德会这等奇术?”孙坚有些质疑。 林凡看孙坚疑惑,转念想到一个说服他的好点子。“孟德大哥身上的宝贝多了去,他还有神器魏武青虹。” 说到魏武青虹,孙坚可是知道,平灭十常侍的时候,很多人都见到曹操使用魏武青虹,所以也有些耳闻,于是催促问道:“除了魏武青虹之外,他还有什么宝贝?” 林凡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反复凝想起来。 一秒,两秒,很多妙。 “哎呀,说是有几本啥书来着?啥玩意来着?” “天书,是不是,是不是天书?”孙坚异常激动,像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一般,竟然如此失态。 “对对对,就是天书。”林凡急忙顺着他的话说。 丫头在一旁,差点憋出内伤,暗自叹服林凡这演戏功底不是盖的,是真心牛逼。 孙坚满脸黑线,有些郁闷,不禁问到:“天书还有好几本?” 林凡摇头装傻,一副非常迷茫的样子。“那我就不清楚了。” 蓦然。 孙坚变得正常起来,脸上重新挂起笑容。“仲达身体还未康复,就先好好休息,我去督查一下巡逻兵哨。” 说罢,转身离去,雷厉风行。 林凡有句话想说,却欲言又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发呆。 孙坚走后,一丝凉风从大帐帘缝窜入,打在身上很是凉快。 丫头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累的满头大汗。 林凡斜着身子躺下看她,不禁被她逗乐。 “你笑什么笑?再不张罗逃跑命就没了,你不看他们都没安好心吗?”丫头没好气的说。 林凡伸个懒腰坐了起来。“收拾也逃不出去,咱们早就给人软禁了,搜刮不出天书,孙坚是不会放咱们走的。” 丫头放下手里的东西,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那怎么办?” 林凡给个做个手势,示意她过来。 丫头见林凡神秘兮兮很诧异,急急忙忙走了过去。 林凡在丫头耳畔轻声道:“隔墙有耳,灭烛睡觉,我自己有办法。” 一更天,两更天,三更天。 睁开眼睛,黑的深邃,恰好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 拍拍丫头脸蛋,没动静,睡得正香。真是没心没肺,刚刚还急的热锅蚂蚁,现在却睡着了。这都大难临头了,还睡得这么香甜。 如果贸然逃出去,身无分文的话必然会被饿死。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能去哪呢?不是他逃不出去,而是逃不了多远。现在可不比以前,想跑多远跑多远了,功力尽失不说还拖着个病怏怏的身体。 必须得想办法弄点钱,不然想逃回新野都难。不过,新野不能回去了,回新野会给家族带来祸事。天下诸侯现在都想抓他林凡,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天书。曹操让华佗来救他接她,无非也是如此。 孙坚不敢贸然对其下手,一方面是担心林凡身上没带天书,另外一方面是迫于舆论压力,诸侯们个个虎视眈眈,都看着他怎么做呢。最近风头紧,大家都针对他孙坚,其实玉玺不过是个幌子,最关键的问题在林凡身上,大家是想让他交出林凡。 玉玺不过是个玉疙瘩,搅的天下不宁完全没有可能。 大帐里翻了翻,没啥银子钱财,心情也就不怎么美丽了,仔细找找,在丫头从新野带来的包袱里面发现不少值钱的首饰,欣喜望外,有了它们不愁度日。 收拾细软拿了包袱,林凡顺手把大帐内的一口宝剑也带上,管它值不值钱,或许还能卖点钱呢。 功力虽然没了,遁术却还能用,天书悟的是天道。 林凡把丫头抱起来,又使劲摇了摇她。 这丫可算睁开眼睛了。 “嘘,别出声,咱们悄悄逃出去。” 丫头初醒,神智还飘忽在外,不过事态紧急,她转念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爬我背上来。” 丫头峨眉紧皱,担心的问到:“那你还能背动我?” “让你上来就上来,我没问题。” 丫头打扮了男装,这样出去更加方便一些。 一切准备就绪,眨眼功夫已经来到邓县。 “这是哪里啊?”丫头疑惑问到。 “南阳邓县,来到这里就安全了,那孙坚可有的受了。那些大佬们知道天书功法奇特,不知能遁万里之外,必然会找孙坚要人。” “那为啥直接回新野?” “被人知道行踪可就麻烦了,会给家里带回祸事,咱们来这里买些东西就出发去西域。” 清风徐来,有些微冷,丫头不禁打个冷颤。“这初秋就是和夏天不一样了,风也劲头大的多。” 林凡面色苍白,更是冷的要命。“是啊,一立秋立马就不一样了,冷的厉害。” 四下瞭望后林凡有些绝望,这哪有客栈开门啊这,都关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绝望和失望往往就在一瞬间,忽然眼前一亮就柳暗花明起来。你爷爷的,青楼还亮着灯,只能先去那里了。 无论是日上三竿还是夜尽风凉,青楼都是灯火通明生意兴隆。 白天有过往行人世家公子,晚上有从家里偷偷跑出来偷腥的妻管严。所以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从来都不间断。 额,这个,人能吃得消吗? 当然能了,人家都是换拨来。 青楼门口,两个浓妆粉黛的女子酥胸裸露,色钩钩的盯着林凡和丫头看。 这丫头扮作男装后,唇红齿白,眉目清秀,竟比林凡还要帅气些,着实惹小姑娘迷恋。 往前多走了一步,两个女人就围了上来,拽着丫头就向里面拉。林凡见状,给逗的乐了,饶有兴趣的看着不语。 丫头给她们拽的脸色潮红的要滴出血来,不停的争执。 “来嘛小哥,别害臊啊!” “就是嘛,害什么骚?” 两个女人你言我语的调侃起来丫头,她又是害羞又是憋屈,也不敢说话,回头怨毒的盯着林凡看。 咳咳! “二位姐姐先饶了她,我们自己走进去。” 两个女人在风月场混了许久,见过不少达官显贵,自然有些眼力劲,听林凡这么一说就把丫头给放了。 丫头一溜烟跑到林凡身后,紧张巴巴的盯着那两个女人如临大敌一般。 两个女人的眼神变得怪怪的,断袖之好自古就有,渊源流传。 林凡尴尬一笑,单臂搂住丫头,借着两个女人诧异震惊的目光走了进去。 屋外冷风伶俐,屋内香气迷茫。 各种花瓣撒满地面,几个女子穿着不整,在中央漫舞。 老鸨笑脸相迎,恭恭敬敬的极为喜人。老鸨都是极有眼力劲的主,达官显贵见的多了去,深深明白这些公子哥招待好了怎样,招待不好又如何。她眼光老练独到,一看林凡背后背着包袱便知他是外地来的,定然好坑好骗的大财主。“呦,客官从哪里来的呀?我们这的姑娘是方圆几百里最好的。” 林凡见老鸨这么欢喜,鬼点子就上来了。他笑脸相迎,很是恭敬道:“晓得,晓得。”顿了顿又说:“我这次来呢,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老鸨一听他说不是来寻欢作乐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一般来这种地方的人,不是来寻欢作乐就是找事的。 林凡看着老鸨的样子心里暗笑,继续说道:“不过呢,也不是来找事的,这你放心。” 老鸨一听这话,面色缓和了过来,又重新焕发笑容。“那公子,是来干嘛的?” 林凡笑着从袖筒摸出一个玉镯来,这玉镯是丫头的从新野带来的,价值不菲,林凡本来打算找了当铺卖掉,所以就收在了身上。现在鬼点子来了,还真能派上些用场了。他一脸奸笑,把玉镯在老鸨面前晃了晃。“我敢断言,这种货色的玉镯,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老鸨从气质上林凡就感觉非同一般,现在拿出这玉镯更是了不得。她自小就在青楼厮混,宝物见得也多了,对玉器更是极为了解,从水头上看,那玉镯就是她所见过最好的了。 老鸨眼冒金光,贪婪的目光在玉镯上游走片刻后伸手就要去拿。 林凡急忙把玉镯收起来给他扑了个空,浅浅淡笑道:“唉,别急,这玉镯是要给你们的,但是不是这么个给法。” 老鸨急忙追问道:“那公子要怎么个给法?” 第九章 骗首饰邓县拐财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自寻道向前找,自由人间道,望尽青山处处雨剑风刀。 南阳邓县,青楼内,林凡拉着丫头奋力挤出人群。 “大家肃静,先听我说。” 老鸨见状急忙呵退众人,几个坐在凳子上吃酒的客人也开始起哄。 “要怎么样你说啊!” “就是,磨叽什么呢?” 林凡满脸邪笑,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样子。“别急,听我说。” 老鸨长得也不错,就是有点上年纪了,她给林凡抛个媚眼道:“好,大家听你说,不过你可快点哟!” 她这媚眼杀伤力大,抛得林凡打个冷颤继续道:“我这玉镯可不是白送的,是要找个顺眼的姐姐找东西交换的,。” 吁......。 众人一阵唏嘘。 林凡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说:“当然了,各位姐姐不必拿什么贵重物品和我换,但必须得是随身的,不然可就没了意义了。” “哟,公子原来有这癖好,我们这开门接客的,啥怪癖的人都见过,是不是啊姑娘们?”老鸨搭话到。 一群娘们叽叽咋咋起来。“就是,就是嘛。” “啥样的没见过?” 林凡见状知道这事成了,故作深沉的对老鸨说:“只是,还需要老姐姐帮一下忙。” 老鸨妩媚笑道:“小事,小事儿,公子太客气了。” 丫头站在一旁是满腹狐疑,不知林凡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咳咳! 林凡清了清嗓子道:“老姐姐先帮我们找一间上好的客房,然后再把姑娘们随身的首饰带进来。”随后又向老鸨子眨了下眼睛继续道:“咱们慢慢挑,只换最得意的一件。” “哟,公子放心,这事儿太好办不过了,包我身上了。”说罢她婀娜的找到一个挺好看的姑娘跟前使个眼神道:“翠儿,你去带二位公子找间上好的客房,我收完东西就上去。” 那个被唤作翠的姑娘听罢走到林凡他们面前莞尔一笑道:“二位公子随我来呗!” 林凡和丫头随着那个被唤作翠儿的姑娘走上楼去,开门,走进一间客房。 林凡忽的拉下脸来冷厉道:“我们这这里等老姐姐就行,姐姐你先退下吧!” 那被唤作翠儿的姑娘正眉开眼笑的想套近乎,做生意,做鬼也没想到会被人下了逐客令。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这种上位者给予的威压已经冷漠让她极易屈服。风月场上的人总比寻找百姓见的世面要广,她本身姿色不错更是如此。一般达官显贵以及纨绔公子若是真动怒的话,她们都会乖乖退下。她们做的就是让你开心的生意,若是惹恼了客人可就得不偿失了,很多客人是她们惹不起的。今天这种情况她虽然见的少,但也不是没见过,于是便乖乖退了出去。 这种情况无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招待的姑娘不满意,嫌弃她们不够漂亮。这种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些蒙圈,搞不懂这客人是什么意思。 客房呢,丫头峨眉紧皱,好奇问道:“你打算干嘛?神神秘秘的。” 林凡嘴角微扬,极淡的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丫头白他一眼道:“又有坏点子了,害人精。” 林凡径直走到榻前把木枕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笑道:“应该没问题了,你别挖苦我了,我不这么做的话,日后只能喝西北风。” 丫头嘴巴张的老大似要惊叫,又急忙捂住嘴巴,随后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道:“你是要......。” 林凡应道:“当然了,温县和新野我们都不能去,经济都被断了,还怎么生活?” 谈话间脚步声已经逼近。 林凡藏到门的侧面提着木枕有点小激动。 丫头则是站在门前乖乖等着。 老鸨收拾了一堆金银珠宝收拾,兴高采烈的找了上去。虽然翠儿和她说新来的客人不是很好招待,不过她也不以为是,翠儿毕竟还小,自己可是老江湖了,忽悠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她一边走心里一边犯疑惑,这收了首饰的包袱还真够沉的,平时也没见到她们有这么多首饰,看来都是私自偷偷将客人赏的东西藏了起来,等完事得让龟公们好好收拾她们一下,把首饰剥夺一下。她越想越美,笑的的嘴怎么都合不上。 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比女人还要美得帅气小哥,在那傻呵呵的冲着她笑。 她有些头晕目眩,一个男人怎么能好看成这个样子,她敢保证,上辈子,加上上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那帅气的玉面小哥始终对着她笑而不语,直呆呆的站在那里盯着她。 她越看越好看,越看越亲,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嘭! 脑袋一阵闷疼,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 丫头见她倒了,急忙把她手中的包袱抢救下来幽幽道:“好重啊!” 林凡把木枕放在地上,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像极了灰太狼大王。他一把夺过丫头手里的包袱,不由喜上眉梢。“哈哈,这下可发了,足够本大王逍遥快活的了。” 丫头满脸黑线,不禁笑道:“你还大王呢,一个臣民都没有。” 林凡指着丫头傻笑道:“谁说没有,这不是有一个嘛?” 丫头懒得和他计较,把话题转移了一下。“我们还是先赶紧遁出去吧,不然一会儿有人上来可就麻烦了。” 林凡嬉笑的脸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学着曹操迷了迷眼睛道:“还需要做点事情,不然直接走了会出事。” “为啥?”丫头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这屋子里的人无缘无故凭空消失怪不怪?消息传出去,那些诸侯大佬一想就知道是天书功法,行踪就暴露了。只要行踪暴露,那些诸侯就不会再找孙坚讨人,而是去新野要人了,这不就把自己害了吗?”林凡回答她道。 丫头被他说的有些后怕,紧张了起来。“那怎么办。” 林凡眉目间划过一抹阴险,径直向榻前走去。“简单,做些手脚就行。”他把榻上的蚊帐以及床单弄成一条简易的‘绳子’,把它拴在窗框上顺着窗口把‘绳子’扔了下去笑道:“这不就是跳窗跑了。” 丫头见状总感觉哪里不对,她灵光一闪明白了过来,没好气的骂道:“你真自作聪明,这点高度人家会轻功下去和玩儿似的。你这明显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林凡被丫头骂的醍醐灌顶,暗自骂自己愚蠢。这人总是习惯站在自己的位置想问题,自己下不去就觉得别人也下不去,真是醉了。“对啊,只要把窗户打开就不会露出马脚。管它呢,就这样吧,先逃出去再说。” 林凡背着丫头,冲着死狗般趴在地上的老鸨吐吐舌头道:“贪小便宜吃大亏,给你上一课。” 说罢已经遁到楼下,他把丫头放下把那个比较轻快的包袱递给她道:“包袱你拿一个,咱们先跑点脚印出来,不然让人怀疑。还有,你得自己跑了,我现在不和从前一样了,不能背着你乱跑了。” 丫头汗颜。“你也太谨慎了吧?” 林凡拉着丫头的手随意找了条路便跑。“小心使得万年船,上次就是粗心翻了糊涂差点让吕布打死。” 一炷香的时间,俩人都是气喘吁吁。林凡也不管地面脏不脏,一屁股做了下去道:“哎呀妈呀,累死了,跑不动了。” 丫头单手扶墙也是喘的厉害。“你......你怎么变这样了,还是从前那个比驴还跑的快,跑的远的家伙吗?” 林凡抹了把额头的汗道:“别提了,现在功力尽失不说,身体还是病怏怏的,能活蹦乱跳够不错了,那时如果把华先生换做其他郎中,我这小命都没了。” 此时天边的一抹鱼肚逐渐扩散,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格外美丽。几缕清风吹来,不似半夜那般刺骨,打在跑的燥热的身上分外凉爽。 “哎呀,打回汗该感冒了。”丫头有些紧张的说。 林凡不禁笑道:“你还挺会打对身体的。” “那是自然,没人疼没人管得孩子,若是自己不打对身体,早就死在宫里了。”丫头臭皮道。 林凡站起来拍拍身上沾的尘土,提起骗来的那个包袱对丫头说:“爬我背上,咱们尽快遁出去。” 转瞬间,已经出现在邓县城外。 一屁股坐在地上林凡干脆直接懒洋洋的躺在了地上。“想想接下来去哪里买东西吧,邓县是不能再进去了,不然得被人打死。” “那我们直接遁到长安去吧,长安离西域近一些,而且西州比较繁华,正好逛逛什么的。” 我去,原来逛街是女孩子的天性,古人就是如此。 林凡满脸黑线,幽幽道:“奶奶啊!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吗?没去过的地方不能遁。遁过去,谁知道到哪呢?落河里,掉山崖或者是钻到老虎窝里怎么办?” 丫头本来兴致上来了,却给林凡泼了一瓢凉水,失落的说:“好吧。” “长安在哪里?是西安吗?”林凡问到。 “西安?西安是什么?”丫头疑惑反问。 林凡有些着急,这西安是现代的地名,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急出一头大汗后可算灵光一闪,急忙道:“西安就是秦国的咸阳,长安是咸阳吗?” 丫头顿了片刻若有所思,之后喃喃道:“应该是吧,好像听人这么说过。” 汗颜,醉了,可算问了个“好人”。 第十章 抛绣球弘农惹祸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林凡躺在草地上闭目遐想,觉得还是去陈留的好。去温县被认识他的人看到可就不妙,若去新野更是如此。 林凡觉得自己对东汉的地区分布很不了解,在去西域之前必须得先买张地图的好。不过这地图可够呛能买到,古代的地图那可是行军打仗的机密,一副详细的地图那可是非常难求,去哪能卖的到?真是笑话。 他们最近一直都在司州附近活动,把周边跑了个遍。运用暴走疾跑日行不止千里,光是那次去陈留就非常奇葩。途径河东,河内以及朝歌三郡竟然都跑的荒郊野外,一座城池都没看到,不知空走了多少冤枉路。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太好,到了陈留国再去西域那可就远了,得走的更久。倒不如直接向西出发,隔着几百米看能遁的就遁过去,觉得这样更快一些。 林凡把心中想的和丫头说了后,丫头也是极为认可。于是两人就这样朝西行去,能走的路走,能遁的路遁,看起来极为诡异。 正午,一座城池赫然在目。走的近了才看的清楚一些,“新安”两个大字印城门之上。 守城士兵都是一些疲弱老迈的乌合之众,而且全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没有一丝精神气。 战乱多年民生凋敝,这城门口也是极其冷清。零零星星几个进城农夫在这诺达的城门下更显苍凉,宛如洪荒巨怪嘴下的食饵,让人有种进去就出不来的感觉。 一股热风袭来,吹的俩人口干舌燥的厉害,秋日就是如此,早晚冷的很,中午又燥热的严重,就和三更天的夜异常深邃一个道理,可以说是回光返照或者更难听一些,没多长时日了。 大汉的江山就如这秋日一般,虽然偶有炙热,却也没多久时日了。江河落幕乃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以阻止。 新安城内冷冷清清,路人也不多,别说和新野比了,就是与邓县之间也有天壤之别。街上行人也是面带消极之色,都像给人生生抽走了主心骨一般。 二人四下瞭望,正午饭点之时竟有大片商铺打烊。 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有模有样的客栈,于是急忙入住。 店家正愁眉苦脸之时来了客人,急急忙忙便迎了上去。至于这店里的小二厨子等人早就在前几日都辞退了,现在都是店家自己肩负多重形象,说他是老板又是小二,说是小二,厨子也是他。生逢乱世还能守住这家祖传的老店也是不易,虽然辞退众人,自己大包大揽的一把抓,却也是难以维持家计。三个孩子饿的面黄肌瘦不说,老婆也瘦的皮打了骨。 “客官需要些什么?”店家恭恭敬敬,生怕一时疏忽惊走这快要上钩的鱼儿。 “三斤牛肉五个馒头,越快越好。”林凡随意找了椅子坐下道。 “馒头?”店家满脸疑云。 “馒头是什么东西?”丫头也好奇问到。 林凡被他俩个问的傻了眼,是自己睡着了还是他们犯迷糊呢?馒头都不知道是啥。馒头不是一直都是北方的主食,怎么他们会不知道? “不......不是,馒头,你们没吃过吗?这样大惊小怪的。” 丫头一脸无辜的无害表情,摇摇脑袋道:“没听说过。” 林凡又看向店家,希望店家可以给个满意的答复。 “没有,我也没有听说过。”店家喃喃道。 “就是那种圆圆白白蒸熟的东西。”林凡形容完毕后很是紧张的盯着他们,生怕又被雷到。 噗嗤! 丫头忍不住笑道:“你说的是蒸饼吧?” “蒸饼?蒸饼怎么会是馒头?”林凡更加好奇。 “是啊!蒸熟的面食都叫蒸饼,煎熟的叫煎饼,粘了芝麻的就叫麻饼。” 汗颜,果然不仅仅是门外汉,完全是啥也不懂,时代的差距真是雷人。 林凡自己倒了一杯茶饮尽道:“那就来五个蒸饼和三斤牛肉。” “好嘞!”店家说罢待走却又忽然停下脚步扭过头,他面露难色,有些尴尬。 丫头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很不理解,白皙纤细的指头抬起来指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那个,那个,哎呀!”店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了?”林凡问到。 “我给忘了,蒸饼没有了。”店家道。 “那就两碗面和三斤牛肉。”林凡道。 店家表情扭曲,像是生吞了苍蝇一般。“面和牛肉也......也没有了。” “那有啥?”丫头不耐烦道。 “蛋炒饭。”店家这下倒是回答的很干净利落。 “还有呢?”林凡问到。 “蛋炒饭。” “其他的呢?”丫头有些生气了。 店家脸如猪肝,已经面红耳赤,生怕这到嘴的肥肉又跑了,狠了狠心道:“饭炒蛋。” 噗! 林凡一下子没忍住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感情只有蛋炒饭啊?” 店家的心凉了半截,眼看的生意又要黄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只有饭炒蛋。” 林凡倒了杯茶水浅抿下,顿了顿道:“那就来两碗蛋炒饭。” 店家见状一溜烟跑向厨房,生怕他们会临时反悔。 林凡自幼生活清苦,虽然最近过上了大鱼大肉的富贵生活,粗茶淡饭却还是吃的惯,一大碗硬邦邦的蛋炒饭也是吃的津津有味。丫头受的苦远比林凡还要多,宫中馊饭都不知吃过多少,这蛋炒饭更是小菜一碟,哦,应该是小饭一碟。 翌日清晨结账,险险吓尿。 店家面露难色,有些祈色。“现在物价高,你们也是知道的,我这店里三天难开张,开张自然要吃三天,不然就得关门大吉了。” 林凡知他为难,心生不忍,反正自己这些钱都是骗来的。于是从袖管中掏出一只金制的手镯递给店家道:“也罢,大家都不容易,拿去糊口。” 店家感激的涕泪直流。“谢谢客官,谢谢客官。” 新安荒凉,但也是城池。市场买了四匹马以及一些干粮和火石等等,又装了大量的淡水后继续向西出发。 一路向西。 大阳县城,虽然也是苍凉,却比新安强上许多。逗留一日后继续前行,没多久就到了临城陕县。 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从大阳到陕县后就已经出了河北,途径弘农和湖县后,再走一走就是潼关。过了潼关就出了弘农郡,也就到了董卓管辖的区域,所以会愈加凶险。 向西行的这一路二人发现,越是靠近潼关的地方状况就越是好上一些,毕竟西京长安还是非常繁华的,耀眼余晖照耀之下,离的近了自然萌受福荫颇多。 这日下午,来到了弘农。弘农是弘农郡的郡府,自然比较繁华,虽及不上皖城和新野却也和温县有的一比了。 荒凉过后终于见到了串流如柱的人群,二人皆是欣喜望外,人也变得更有精神起来。 熙熙攘攘的人成群结队的向前涌,定是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林凡伸手拉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问到:“你们这么着急去干嘛?” 那年轻急着想要挣脱,也不搭话。 丫头见状也搭把手上去一起拉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虽然有些气急败坏,却也挣脱不掉,于是便说了原由。原来弘农首富刘员外的女儿抛绣球选新郎呢,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急急忙忙赶去。 林凡喜上眉梢,嬉笑着对丫头说:“不然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丫头最喜欢玩耍,听林凡这么说后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好啊,好啊。” 尾随着那些行色匆匆的人而去,越走越拥堵,越走人越多。 人声鼎沸之下围的是水泄不通,别说看不到刘家小姐,绣台都看不见个影子。 因为人实在是太多,四匹马也被挤的嘶鸣几声。林凡心里有些害怕,生怕这些畜生急了会踢到人。 一阵马蹄声渐近,林凡不由皱起眉头,什么人?竟然敢在城内骑马? ‘啪啪’的鞭子声响起,人群急速散去,林凡知是来了厉害角色,给寻常百姓都吓的跑了路。 怒骂声传来,“滚,都滚,不然打死你们。” 顷刻间,众人皆已散去。只剩下林凡和丫头牵着四匹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一阵风袭来,顿感不妙。 望去,一身银甲英武不凡,腰间佩剑流光溢彩,更添的一抹英姿。再向上看去,唇红面俊的年轻小将煞是好看。身边几个骑马壮汉满脸煞气极其凶恶,刚才挥鞭打人和叫骂的应该就是这几个骑马壮汉。 绣台之上,三十多个持剑武夫凶神恶煞虎视眈眈。一员外端坐喝茶,好不自在。他旁边立着一个枯瘦老者,极为恭顺的立在旁边,应该是管家。 红绸暖缎间一美女傲然站立,她双眸剪水,看着那英武小将眼睛都犯了浑浊,许是相中他了。 那英姿焕发的银甲小将更是被那女子勾的魂都快要没了,呆呆的看着她。 静,静的诡异。 林凡和丫头完全成了局外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也没有人懒得会去理他们。就是这样,隔着十几多米看电影。 美女抱着绣球婀娜向英姿小将走去,她目光如水,似要温柔岁月。 英姿小将也跳下马来缓缓向绣台走去。 眼看的就要珠联璧合,郎才女貌的一对新人即将成双,却是出了变故。 秋日的风总是来的急来的怪,时而没有征兆的忽然起风,时而没有征兆的突然风止。 一阵风猛然刮来,吹飞了美女头上的轻纱,吹醒了互相憧憬的美梦,更吹散了浮世的烟云,自此以后,滑稽依然是哭笑不得。 皙白如玉的柔手急忙向那轻纱抓去,也顾不得先将绣球递给那小将了。 只是扭头抓住轻纱的瞬间,便已瞧见站着傻愣的林凡和丫头。 美女浑浊的眼睛瞬间焕发光彩,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她把轻纱揽入怀中,抱着绣球向林凡和丫头缓步走去。 英姿小将本来兴致勃勃的想上前接绣球,却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整的有些发蒙。他尴尬呆滞的立在风中,独自凌乱着迷茫着。 第十一章 惹是非旧疾复发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美女距离俩人越来越近,俩人还是呆滞的站在那里,有些摸不清头脑,所以也 就不知所措。 眼看的越来越近,已经近在咫尺。林凡眉头紧皱,感觉有些不妙。 一时之间静的可怕,有匹马打了个鼻息,才算打破寂静。 果不其然,美女把绣球给了丫头。 丫头抱着绣球满脸错愕,瞅了瞅绣球,瞅了瞅林凡,又瞅了瞅那美女。 “哈哈哈,好,有眼光,这小后生长得真俊。”不知何时那刘员外已经走了过 来。 美女一脸娇羞,嗲声嗲气道:“爹爹做主,我就选他了。” “好,带回去拜堂成亲。” 言毕,几个壮汉上来拖着丫头就走。 丫头憋的小脸羞红又不敢说话,说话就会被听出是女的,也就露馅了。她极力 挣扎却又非常茫然,盯着林凡希望他能给个暗示。 她瞅着林凡,极度渴望林凡辩解一下,也想大声解释解释,那样自己也可以阐 明自己是女的,不用莫名其妙的和个女子结婚了。 谁知林凡对她使个眼神后对刘员外道:“员外你看,我是她表哥,我们是从外 地来的,总得跟着去吧。” 员外听后乐了,大笑几声道:“那是自然,既然是从外地来的,你就做他的征 婚人,就这么办。” 林凡一抹淡淡的邪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一堆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向前开去,威武霸气却又啼笑不得。 那英姿焕发的银甲小将气的暴跳如雷,也不似方才那般淡定恬静,大失风度。 “去,去给我调查清楚这俩人,我要他们死在弘农。” 身边几个壮汉灰头土脸一句话也不敢搭,对自己的主子还是非常的害怕。 这英姿小将也不敢上去找麻烦,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他出生于小门 富户,是个地痞流氓,因为能打所以才招了几个仆人随从,从而横行弘农。至于他这一副 行头,也是自费打造的罢了。 他虽然横行霸道,却也极长眼睛,明白谁该惹谁不该惹,不然也不能混这么好 达官显贵也懒得去搭理他这样的地痞流氓,甚至有时候还会小小的利用一下, 所以相互之间一般也是相安无事。 他之所以敢来把那些人赶走原因有二,一是断定刘家小姐不会瞧上那些小民, 见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反而头疼,于是便讨好的来了个顺水推舟。当他看到刘员 外没表态时还暗自得意,心想自己这一把赌对了。 原因其二是因为他自负风流帅气,是不折不扣的少女杀手,所以抱着鲤鱼跃龙 门的心态来了。 这些围绕而来的人是绝对没有达官显贵家公子的,因为刘员外名声在外,一直 都喊着要入赘女婿。达官显贵之家又怎会降低门槛,让自家孩子去别人家入赘 呢?汉人可是最讲究面子的,面子还真是害人,有多少血案因为面子而引发? 都说东汉人最讲究美德,有孔融让梨,孔融争死,还有汝南袁闳筑土室隐蔽浊 世之说,这些美德流传甚广。不过凡事都是指大概,像董卓和孙坚以及刘备这 样不讲究的人也有不少。 丫头耷拉着一张苦瓜脸,气鼓鼓的走着,她窝了一肚子火,真想咬人。 林凡跑过去把胳膊搭在她肩上道:“瞬间逆袭唉,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梦的事情 ?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开心点。” 那枯瘦管家听罢也嬉笑调侃道:“就是,偷着美都还不够,你怎么还愁眉苦脸 起来了呢?” 丫头也不搭话,怨毒的盯着林凡像是快要咬人了的模样。 林凡轻咳两声道:“咳咳,我这人最好面子了,若是自己做出了什么丢人现眼 的事情被人发现损了面子,打了脸,那可是什么极端事情都做的出来的。”说 罢他又趁机在丫头脸蛋上偷摸亲了一下感觉又凉又绵,他继续道:“表弟你现 在娶了豪门大小姐给我长了面子,我这一开心,就美的不得了了。” 丫头给他这一下子亲的是既羞又怒,转念一想感觉哪里不对,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她低头不语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是琢磨明白。原来林凡是在提醒她,若是当众揭 穿,绝对是打了那美女和员外的脸。真能丢死人,抛绣球选女婿选了个女人, 这样是传出去可就绝对是丢老鼻子的人了。他们本来自外地,人生地不熟,若 是这家人气急败坏的收拾他们还真是吃不消。 不过,不过,这林凡贸然亲她脸蛋一下是为啥?罢了罢了,她越想越糊涂,干 脆也就不再想了。 林凡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一角递给丫头悄悄道:“拿好了,一会儿我去救急。” 丫头紧攥那块衣角像是攥着绝世奇宝,像是攥着了一片天。 刘府巍峨大气,虽不及蔡邕在陈留国的府邸大,但也非常豪华壮阔了。 林凡不禁有些感慨,民生凋敝之下富人却还是不受影响,战乱之下苦的不过是 最底层的老百姓罢了。世界再乱,富户还是歌舞升平安享富贵。 马被下人牵走后,林凡和丫头随着大家一股脑涌了进去。 这选女婿来的快办的也利索,刚进家门就张罗拜天地。 林凡找了几个下人聊了聊才明白了始末,原来这刘员外也是个奇人,他富甲一 方,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急着找上门女婿。他思想奇异,硬是要闺女自 己挑选如意郎君。他不担心女婿的身世背景,只担心自家闺女会不满意。因为 他自信自己的家产几辈子人也花不完,所以就想随着闺女自己去选。贫富贵贱 不重要,重要的是生下的孩子得叫他爷爷,随他姓刘。 林凡心里暗笑,这下遇到爷爷算你倒霉了。 拜天地,喝喜酒,这一顿闹完后天色也渐渐黑了。 这场婚礼办得异常急切,说是先洞房之后再请客补办,以免夜长梦多。林凡也 是醉了,这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宝贝了? 哄笑着把俩人涌入洞房,众人皆已散去。 整个过程,只有七八个仆人和夫人们看的真切。 林凡回到刘员外给安排的方便用运太平人术修养了下身体后急忙偷摸从自己的 房间溜出去走到丫头他们的婚房外,他沾些唾沫在窗上捅个小孔望去,真是哭 笑不得。 那刘姑娘盖在盖头在榻上一动不动,两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一起安稳的放在腿 上。 丫头则是急的热锅蚂蚁一般,穿着大红袍子踱来踱去,不时还看看手中那片衣 角。 还好丫头还没发育,那些丫鬟婆子给她换衣服的时候隔着褒衣也没看出异样, 不然看到胸前的两团高耸可就露馅了,想着想着他不由乐的笑出了声来。 丫头隐约听到笑声有些紧张,她四下瞭望看到窗外有道黑影不免的害怕起来。 “嘘!别出声,我带你逃出去。”林凡已经遁到丫头的身边。 丫头眼巴巴看着林凡喃喃道:“原来是你。” 林凡微微点了下头,正待想背着丫头要走,那刘姑娘感觉不对劲自己掀了盖头 看到眼前的一幕张大嘴巴就要叫。 说时急那时快,林凡瞬间遁到她面前一把给她把嘴捂住。 刘姑娘开始疯狂挣扎,林凡和她在榻上闹了起来,林凡现在体弱也没功力,收 拾她还真有些费劲。 一阵折腾下来,刘姑娘身上的衣服撕扯了大半,一时间是春光外泄。 这刘姑娘性子也是野,一时间也忘了尖叫,就这样和林凡打斗了起来。 丫头则是急的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打斗间软玉在怀又香又软,林凡感觉浑身炙热难耐,有些把持不住。 一股炙热从丹田处蔓延全身,双目忽然变得血红,身上戾气环绕,残留不多的 龙气还散发淡淡龙鸣。 刘姑娘傻了眼,连滚带爬的从榻上跑下去后,面露惊恐之色。 丫头见状心猛然抽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林凡此时理智渐渐失,血影离光却在不时的蛊惑他召唤。 噗! 一口鲜血自嘴里喷出,他身体一软倒在榻上已经不醒人事。 “妈妈,我想吃冰棍,就吃一回。” “妈妈,我都十一岁了还没吃过冰棍,给我买一根吧,就买一次。” 俩女不停的给昏死过去的林凡擦拭额头,并且一直听着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原来,丫头已经将事情的原委详细告诉了刘姑娘。 丫头极其尴尬道:“刘姐姐不好意思,我们当时也是怕损了你的面子。” “没事,过去就过去吧,你们这样直接走了,我就更没脸了。” 丫头一时语塞,更加尴尬。“这,这,是我们不对,都是他出的馊主意,等他 醒了好好收拾他。” 刘姑娘莞尔一笑道:“没事儿,这不是还有一个男人呢嘛,长得也不赖,就是 怕他醒不来。” 丫头听了这话担心的差点哭了。“我也担心他醒不来。” 刘姑娘自知失语,急忙安慰到:“别当心,明天我悄悄找我爹爹商议,请个郎 中给他看看,指定能醒。” 丫头被感动的痛哭流涕。“谢谢刘姐姐,我真不知怎么报答你好。” 刘姑娘叹了口气道:“你也别谢我了,如果他不能醒,我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好还这天地拜的急,没有外人在,家里仆人瞧得清楚的也不多,还比较好弄。 丫头紧紧咬了下干燥起皮的嘴唇道:“没事的姐姐,他可难死了,应该没事的 。” 翌日清晨,还是这间房中。暴跳如雷的刘员外安静下来后若有所思。“这事说 难办其实也不难办,当时匆忙之间,明白事情始末的人也不多,最关键是匆忙 间没有请客和敬酒,这就好办多了,只要把知道这件事的几个下人的嘴堵住就 好。” “所幸什么也别做,等他醒了大宴宾客,直接换人拜天地,这样的话,谁也不 能说出个啥,只要我换回女装,那些下人胡说什么也没人会相信有这么奇葩的 事情发生。关键下人们能讨份饭吃也不容易,也不敢乱说,只要员外暗语提点 一下就都是小问题了。”丫头分析道。 员外仔细思索遐想一会儿面色渐喜,他双手一拍道:“好,就这么办了。” 第十二章 坏愧疚一路向西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饿,好饿,非常饿。 马上就要去上课了,肚子却是空空如也。按说每天父母去收破烂都会给他准备午饭,为啥今天只有半个硬邦邦的馒头呢?这也吃不饱个人呀,喝了好多水照样不管事。 饿,饿疯了,饿的想吃人。 丫头急切拉着郎中的胳膊问到:“怎么样了?” 郎中摇头叹息道:“没得救了,真没得救了,经脉俱损,除非是神仙下凡。” 正说着,林凡猛然坐了起来,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大声嚷嚷道:“饿死老子了,有没有饭吃?” 刘员外见状乐的险险跳了起来,急忙催促身旁的丫鬟道:“快,快,快去取些吃的去。” 丫头也是破涕为笑,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那郎中却是像活见了鬼一般呆若木鸡,喃喃自语道:“怪了,怪了,我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刘姑娘沉声道:“行了,你可以退下了。” 郎中还在狡辩。“不是我的问题,真的是太奇怪了,按理说不能醒的。” 刘员外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吹胡子瞪眼道:“你的意思是不该醒是吧?小心我不给你钱还叫下人把你打出去的。” 这郎中极爱较真,又道:“真的,那啥。” 刘姑娘急忙打断了他,冷厉道:“你还不走真想吃顿毒打才舒服吗?” 郎中面露难色。“这......这......。” “这什么这,让你走你就走。”丫头没好气的说。 郎中见把众人都给惹怒,终于不敢说话,灰溜溜退了出去。 刘姑娘面色极其不悦,还是有些生气。“这郎中有病吧?” 刘员外阴沉着脸走了出去,大声喊到:“管家,管家,叫人,那郎中谁请来的?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请郎中的人被带了过来。那人面露喜色,以为郎中立功,自己要被赏钱。 “郎中是你请来的?”刘员外的话语极寒,仿佛要冰冻周围的空气。 这货还没反应过来,笑脸相迎道:“是,是小的叫来的。” 满心期待却被抡头一击,一声怒吼响起:“管家,把这蠢驴给我打出府去,永不再用。” 管家似要多言,却给刘员外瞪了一眼。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对旁边的家丁道:“没听到老爷的话吗?赶出去。” 一顿哭爹喊娘过后,终于安静了下去。 刘员外注目遐思,觉得这管家也该换换了,这些家丁竟然不听自己掉控反而再等管家放话,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的太多了。 刘院大清洗就这样风风火火的开始进行,不为别的,大户人家的面子最重要,什么都得体面。 初醒的林凡像匹许久没有觅食的饿狼,一大桌子被他美食风卷残云。 反观丫头更好不到哪里去,吃的比他还猛,还快。 刘姑娘只是夹了几筷子凉菜,正待再夹却发现早就给林凡把盘子也舔了个锃光瓦亮。他所幸也不吃了,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俩饿狼。 刘姑娘这么细心一瞅,发现林凡还是很帅的。清秀小哥,唇红齿白,鼻梁高挺,谈笑间总是带着一抹淡淡邪笑,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她看的呆了,干脆就拖着腮帮子端详起来。 林凡正狂吃间感觉脸蛋热嗡嗡的,抬头就看见了刘姑娘的样子。他摸了一把脸,眉头紧锁道:“开花了?” 噗! 刘姑娘不禁被他逗的乐了。“有花可开吗?” 丫头放下手中的招牌大鸡腿。“花,什么花?” 三人不由都笑了起来。 是夜,月冷星稀。 丫头阐明始末后,林凡像是中了雷击。“你说什么?不行,你娶我不娶。” 丫头哭丧着脸道:“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逃呗。”林凡回答她到。 “不能逃,咱们跑了,刘姐姐可怎么办?”丫头急忙否定他道。 林凡此时心情极差,感觉前路越来越渺茫。“你心疼别人,别人不一定心疼你。咱们还是翘起尾巴乖乖跑吧,我的时日不多了。” “不行,刘姐姐人那么好,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丫头有些恼怒道。 “好,你别走,我自己走。”林凡针锋相对道。说罢又继续气急败坏的说:“草,都说便宜别占红火别看,犯这种低级错误,惹一身麻烦。” 言毕,坐到榻上不语。 气氛变得极其不融洽,丫头干脆躺倒榻上睡了。 丫头睡后林凡独自走到院子中,此时已经夜静风凉,秋日的风虽不刺骨却最毒,打在人身上丝丝入肉,很冷很冷。这样优柔寡断下去,别说是成就大业,定会死无全尸。狠狠心回最早住的那个屋子里提了包袱,又原路折回找到丫头。 轻轻抱起丫头轻声道:“对不起,不违常理不成大事,扬名立万夺取天下是我一身夙愿。” 丫头其实早就醒了,她只是装睡而已。在林凡遁走的瞬间她使劲扥住床角的被子一同带了出来。 转瞬之间已经来到弘农城外。 冷风袭来,不禁冻的牙都打颤。 丫头跳下来用被子把俩人裹在一起道:“不带东西出来,你也不怕冻死。” 丫头言毕,林凡又消失在原地。片刻后,抱着一堆东西又遁了回来。 榻上的东西又搬来不少,估计是把保暖的东西都带来了。 “咱们这样凭空消失会不会惹人怀疑?”丫头担心问到。 林凡淡淡邪笑道:“当然不会,刘家父女做鬼都不会想到的。只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遁术是不会被发现的,再说他们也不一定知道天书,就是知道也不会往那里想,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也是,是我们太敏感了。”丫头点头称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林凡瞧出她的心思,把那被子披在她身上安慰道:“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是我们不能在这里再继续耽误时间了,我答应你,等找到天山雪莲,我就回来娶她如何?” 丫头听林凡如此一说,心里才算是解开了些疙瘩。“好吧。” “不过,这天下大乱,战乱之下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区区的面子又能算作什么?也算给他们父女上一课,让他们明白啥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丫头没好气的说。 “就是嘛,也不算太卖乖。”林凡嬉笑道。 “我越来越觉得你可怕,和曹操越来越像。”丫头道。 “曹操?我和曹操还差很远。”他眉前划过一抹狠戾道:“若得天下必除此人。” 谈话间有只小兔子蹦跳着跑来。 丫头爱心泛滥,搓搓手两眼发光道:“它好可爱啊!” 林凡扔下手中的东西将包袱背在身上扑了上去,谁知这兔子反应极快,跐溜一下子就没了影。 哎呦!摔得狗吃的林凡痛呼不已。 丫头被他逗的乐了。“真笨哎。” “拉倒啊,若是换做原来的我绝对抓住它了。”说罢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有些意气风发,一副天下我有的样子道:“待我吃了天山雪莲,吸魔人术吸尽天下高手,将各路枭雄都踩到脚底。” “你想的倒是美,完全的不可能嘛!”丫头挖苦林凡道。 “拉倒,你都是妇人之见,懂个鸡毛,这天下迟早都是我的,不是我的也是我儿子的。”林凡无限意淫,侃侃而谈。 丫头最怕听他吹牛皮,干脆也不理他,四下瞭望起来。 “快看,那里有只大的。”丫头指着一棵树激动的说。 林凡定眼瞧去果然看见树下有只兔子,而且比刚才的更大,更肥。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直接换出血影离光砍了过去。 “不要!”丫头惊呼之时已经晚了。 一道剑气荡过将那肥兔砍成了两段,肠子啥的混合着涓涓鲜血流了出来。 “你干嘛杀它?”丫头有些急了。 林凡拍了下脑袋,郑重其事的解释到:“奶奶啊!你先别爱心泛滥的呢,因为我饿了,需要填饱肚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你也吃。”丫头气鼓鼓的说。 “唉,我说你脸皮够厚啊!说起这个吃东西你还敢挖苦起我来了?”林凡有些纳闷的问到。 丫头有些尴尬,支支吾吾起来。“这个,这个。” 林凡把那兔子的肠子啥的掏出来扔掉后对丫头喊到:“别发傻愣,把那被子和褥子抱上来这里这坐的来。” 过了一会儿,找来许多干死的木棍子,架起来从包袱里拿了火石打着,就这样烤了起来。 丫头则是围着被子坐在一旁傻兮兮的笑。 什么都弄好了后,林凡掂了掂手里的包袱觉着哪里不对,仔细思索一会儿才想起来,不禁对丫头问到:“你背的那个包袱呢?” “哎呀!”丫头急急忙忙翻找许久却一无所获,急的快要哭了。“一定是落在刘家了,那可是我的所有宝贝,快回去找一下。” 林凡自顾的在那烤兔子,也没有回去的意思。“别去了,就当用来给刘家赔罪了。再说了,最值钱的那个玉镯子我一直都藏在袖子里,日后还得指望它挣钱的。” 丫头本就是个爱财鬼,听林凡这么一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起来。“好吧,希望你日后多骗点,安慰一下我这创伤的心灵。” “怎么能说骗呢?是挣好不好。”林凡纠正道。 “好好好,属你脸皮厚,还挣。”丫头挖苦道。 林凡嬉皮笑脸的反驳:“这骗也是本事,也是挣的一种嘛,为啥不说的好听点呢?” 丫头汗颜不语,争执不过他。 林凡将血影离光召唤出来迎着月光和火苗端详,发现这剑越发熠熠生辉。许是吸收了龙气和血液的缘故。 “你知道我理想中的剑法是什么样子的吗?”林凡突然问丫头。 “什么样子?”丫头好奇反问。 “剑光并不快,却像你看到月光一样,当你看见的时候,已经落在了你的身上。” “额,不懂。”丫头幽幽道。 第十三章 过湖县偶遇怪村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月光如水,华美凄凉,淡淡散去。 篝火冉冉,烧的肉香四溢。 丫头本就是个吃货,她迎风嗅着香气。“真香。” “香也没你的份。”林凡的话中满满的调侃。 清晨,越发冷的凛冽,风头更紧。林凡坐在篝火旁还是有些冷,反观丫头则是大铺盖小被子的非常惬意。 “好了没?怎么烤这么久?”丫头等的不耐烦了,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多少回催促了。 林凡扭头看她,发现丫头像朵水仙花一样,隔几天就变个样,都说女大十八变,当真是一点不假。她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被子像花托,她像花。 丫头见林凡盯着她并未言语,于是又问了一句:“唉,熟了没?” 林凡淡笑,闭眼凝思片刻道:“不知道啊!” “什么?你烤的你不知道?”丫头顿时急了。 “那个,那个,我是第一次烤啦!”林凡替自己开脱道。 兔子虽然烤焦不少,不过口感还行,这吃饱后问题就来了,渴了! 渴了就得尽快找水去,不然可不得了。整装待发后,被子褥子也给它挂在树上,免得风吹野兽咬。 天色大亮,太阳还被挡在山的那头,雾气弥漫,朦胧之下看不出百米。 秋风萧瑟,时有枯叶在眼前落下。林凡在前,丫头在后,散步一般向西走去。俩人本来都还在长身体,这段时间林凡长不多点,丫头却是长了一大截,许是开始发育了。 人影随朝阳消逝在远方,地上点点露珠在朝阳映衬下散发余晖。花草已经开始凋敝,还有少许生机,毕竟还是初秋,再过几日想必就会起霜。 几炷香的时间,浓雾已被太阳驱散,一条小河赫然在目。 小河清澈,涓涓流出。 丫头欢呼雀跃,口渴难耐之下可算找到水了。 清凉甘甜的水灌入喉间,俩人顿觉精神为之一振。 这下子渐渐走的慢多了,因为很多地方都有大山险峰,尽量绕着走也累死人。 野外生存水源就是最大的问题,他们这下侥幸找到水源后也不敢远离,顺着小河一路西去。 河中鱼儿随小,却也可以充实肚子。饲草野兽极多,常常成群接队来饮水,更是饿不到。冷了就干草枯叶笼把火暖暖。 真是应验了到时的那句承诺:“傻丫头,等把家里的事安顿妥当,我就带你策马扬鞭去看看大汉的大好河山。好吗?” 造化弄人,但是原则未变,就是让你遭罪。或许佛言是对的,人,生来就是要受罪的,生,只是为了赎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几日过去,二人已经距离潼关越来越近,到了湖县境内。 这次没遇到城池,倒是走到一个山村之中。 弘农郡湖县的一个山村,大王村。为何要叫大王村?原来这村子里的人都性王。 思下瞭望后,林凡不由感慨道:“这山村不仅大,而且三个方向环有险峰,飞鸟绝迹。只有西边一个方向可以通行,难怪可以发展的这么好。” 近几日总是风餐露宿,不免心里激动,想要进去投宿一晚。 俩人想到一处走的也就快了,没一会儿已经来到大王村的村头。 林凡额头紧攥,感觉哪里不对。这村头为何建有箭楼哨站,还有几人守着,莫不是进了土匪窝了? “来的是什么人?”箭楼下拿着自制木枪的人吼到。 “是走错路的外乡书生,这就离去。”林凡说罢拉着丫头扭头就走。 “慢着!” 听了这话后,林凡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转念想想也用不着害怕,如果真是土匪窝,还可以遁走。所幸扭过头去理直气壮大声道:“什么事?” “别走了!” 林凡心想自己是猜对了,绝对是进到土匪窝了。 谁知那人话锋一转,不似土匪。“外面马匪猖獗,你们要是不想送命最好在这里留宿一晚的好。” “这话怎么说?”林凡大声吼道,生怕他会听不清。 “你自己不会看吗?我们村为了防马匪都建了哨卡。”那人向他吼道。 林凡仔细瞅了瞅那人手里的木枪,木头把子做的,只有枪头是铁头,按说土匪不会用这么简陋的兵器。他又向村子里面望了望,各家炊烟袅袅也不像是匪窝。何况自己有遁术在体也不怕他们,狠了下心吼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进村后,林凡发现自己多虑了,却是农家,不是匪窝。他有些羞愧,对那提着木枪的大哥道:“多谢大哥收留,我凡方才还担心自己进了匪窝。” 那提着木枪的人笑了。“出门在外留个心眼是应该的,最近马匪猖獗,已经屠了还几个村子了。我们大王村是最难啃的骨头,所以还没招匪患。” “哦,我们这是去哪里?”林凡好奇问道。 “我先带你们去见村长,让他给你们安排,完了我还得去站岗,以防出什么乱子。”提着木枪那个道。 “那多谢大哥了。”林凡急忙道。 丫头这些日子个子长了一截不说,走路跑步都是练出来了。跟在两个走的极快的大男人后面也面不红气不喘的跟着极紧。 村子家,比较苍凉,比估计是这村子里最破旧的一户人家了。 “村子家怎么这么破旧?”丫头疑惑问到。 “村长不是酋长,住的差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林凡给她解释道。 提着木枪的人也附和道:“小兄弟说的极对,这村长家日子过的最清苦,在村子里威望也最高。” 提着木枪的人进去道明原由便匆匆离去,把林凡和丫头都留在了村子家。 村长和他老婆都是年迈的老人,衣衫褴褛却非常精神,只是眼神不清明,很是浑浊,不经意间透露着一股淡淡哀愁。 林凡和丫头看着两个老人想到一处去了,他们都想起了那对,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的夫妇。 丫头有些泪眼婆娑,似要大哭一场。 林凡鼻子也是酸酸的,他强行压下这股情绪微笑道:“老人家,我们今天可就打扰了。” “没事儿,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老村子道。 “进屋里说。”老婆子招呼道。 “对,进屋说,外面风凉。”老村长也附和道。 屋内,林凡恍然大悟,难怪会两个老人会不经意间透露淡淡哀愁。炕上躺着一个年轻的汉子,呼吸平稳却没有一丝动静,感觉不像是睡着的。林凡修炼了《太平要术》后对生机特别敏感。炕上这人明显是只有一半生机,还有淡淡邪气在他身上环绕,说白了,就是植物人,古代叫这为活死人。 “这?”林凡指着火炕上躺在的人问老村子。 “哎!去年上山砍柴,回来后啥话没说,躺下就睡,一睡就睡到现在。”老村长唉声叹气的说。 这是给人生生抽走了生机,是谁有这样的手段?为何留了他半条命?不对,绝对不是故意对他出手,不然他也不可能回来,那这么说是被波及的了。可以吸收生机,能把人和动物体内生机硬生生抽离出来的功法,据林凡所知,只有《吸魔天书》可以做到。《吸魔天书》既可以吸收人的功力也可以吸收生机,林凡之前也没有在意,因为他可以用《太平要术》的功法吸收天地精气和日月精华,完全没必要去吸食用人的生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样子的生机积蓄的足够多,做成浓缩的生机液滴,那可是愈合身体暗伤的灵丹妙药,若是此时的林凡能弄到一些生机液滴,虽不能痊愈,对身体也是大有意处。 一种伤一种疗法,林凡这种至阳志刚的内伤,必须得至阴至寒的天山雪莲才能治愈。 老村长感觉林凡这话有些意思,他活了这么多年,咸盐也不是白吃的,看这架势和这思索的样子,一定是明白事情的内行。 他紧张的有些屏吸,心里也有些激动,同时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做梦都希望他能醒来,不然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林凡思索的这一阵,三人都是默契的很,全是安安静静,如同提前商议好了一般。 他走过去掰了掰躺在炕上植物人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脸,回头对老村长道:“你这儿子或许有的救。” 老村长和老婆子简直不敢相信林凡说的话,目瞪口呆的说话都结巴起来。“真......真的能救。” “怎么,怎.....怎么个救法?” 林凡吁了口浊气道:“我试试。” 两个老人激动的老泪纵横,匆忙点头,生怕慢上一丁点之后,林凡就会改口。 闭目,心中默念太平人术口诀,天地精气缓缓聚集而来,虽然很少也不够精纯,却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这样的精气对于现在的林凡来说用处已经不是很大,也就起些驻颜的作用,因为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之所以还能活着,最大的原因就是还有少许龙气护体罢了。但是用这些稀薄的天地精气来救治一个丧失剩半生机的普通人,还是有很大几率救活的。 说也奇怪,这青山绿水之地,天地精气反而稀薄,这就很奇怪了,所幸也没时间去想它,还是安心救人要紧。 林凡将吸收来的天地精气从年轻汉子的天灵注入到身体的各处穴道,精气顺着经脉流窜起来后,源源不断的生机在体内再生。 顷刻间那年轻汉子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两道眉毛似乎动了一下。 咳! 年轻汉子竟然咳嗽了一声,胸部也是急剧起伏,林凡知道这是到了关键时刻,只要把喉咙处的那口浊痰逼出来人就醒了,要是逼不出来就再也醒不来了。 二老见自家儿子要醒,急忙就压围上去。 丫头伸出胳膊拦着二人道:“等等,你们现在过去恐怕不好。” 二老停闭,急忙点头称是,停下了脚步。 那年轻汉子咳嗽的越来越剧烈,额头的汗也越来越多,很多已经顺着发丝流到了木枕上面。 反观林凡也好不到哪里去,亦是满头大汗,汗道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了脖子处。 丫头有些着急,生怕他引发暗疾再出什么叉子,一颗心都是悬到了嗓子眼。 第十四章 救人而踏足阴谋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咳......! 那年轻汉子咳嗽的越发急促,道道汗水顺流而下,散发出的味道很难闻。 噗! 一口浓痰从他口中飞出,‘吧唧’一下沾到了屋顶的柱子上。 那浓痰又浓又稠还是深黄的一片,它的中央沾有乌黑的血迹。一滴鲜血从乌黑血迹之中渗出,‘滴答’一声从空中落下,砸在了那年轻汉子的眉心,看起来非常诡异。 林凡面色苍白,见他吐出浓痰暗自松了口气,抬起袖子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 丫头见状,悬着的心也算是落到了肚子里面,轻声问道:“没事吧?” 林凡摇头答道:“没事。” 他这摇头本是回答丫头,却给俩个老人看见了。 两个老人顿时是嚎啕大哭,伤心欲绝起来。 林凡纳闷,这是怎么的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始终是没有琢磨明白。 正哭着,那年轻的汉子猛地坐了起来。 他跳下炕来,大声嚷嚷道:“快跑啊,快跑啊,有魔头,不是人不是人。” 二老真是伤心欲绝,见儿子醒了,立马破涕为笑,可是还没高兴起来却发现这儿子傻了。一时之间是不知所措,手忙脚乱起来。 那年轻汉子闹了一阵,眸子中的浑浊渐渐消散,越发精明乌亮起来。 大家都是静静的看着他不语,他自己也呆立在那里不说话。 蓦然。 开口说到:“我们在哪里?” 老婆子见儿子真的醒了,别提有多高兴了。“当然是在家里,还能去哪?” 谁知那年轻汉子把脸拉下来道:“快走,这家不能待了。” 吃惊,质疑。 这小子睡了一年不会是睡傻了吧?一年没醒,醒了就要走。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把脑袋瓜子睡傻了,这一年睡的。”他老爹有些怨天尤人起来。 林凡倒是不觉的他是把脑袋睡放屁了,他在山上一定是见到了什么东西,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如此。 “什么?我睡了一年了?完了,完了。”那年轻汉子一时间急的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你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清。”丫头劝那年轻汉子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那年轻汉子忽然问到。 老村长想了一会儿道:“七月十四,明天是鬼节。” 那年轻汉子听罢后,脸‘唰’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出不去了,生门已经变成死门了。” 他老爹来气了,大声骂道:“别发傻了,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随后又对老婆子道:“快去杀只鸡给恩公炖着吃。” 那年轻汉子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他的行为越是奇怪,林凡就越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村子他进来之前就感觉有些诡异,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三年环山一处畅通必然聚集大量的天地精气,为啥这样说呢?因为这里面就是个大坑,外面的天地精气只能进来却不能出去。凡是进来的精气,都会在这里面形成漩涡,盘旋不散,这也正是林凡初见大王村感觉是福地的原因。 那么这样子问题就来了,如此福地,天地精气为何会变得稀薄呢?这必然是有问题。 这问题定然不在这些普通的百姓身上,因为他们完全不可能懂这些。对这天地精气有所了解的无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驱邪避祸能看风水的道士,另外一种就是会天书功法的人了。如此看来,这个村子里定是有一个惊天的阴谋,只是他和丫头赶得不巧,正好趟了这趟浑水。 那这些人是?被圈养的? 林凡走到那年轻汉子身边蹲下后,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说说怎么回事?” 那年轻汉子打了个冷颤,才清醒过来,他盯着林凡又发了阵呆问道:“你是从外面来的?” “恩,今天刚来。”林凡回答他道。 “这是刚刚救醒你的恩公。”他老爹似在提醒他对待林凡要尊敬一些。 “唉,无妨,老村长你先去忙,我和你家儿子单独谈谈。”林凡对老村长道。 “好,你们谈,我给你们炖肉去。”说罢,老村长便劲直走了出去。 “你不该进来,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林凡被他一句话说的有些害怕,怎么这家伙没说一句话都有把人推入地狱深渊般的感觉呢? “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有我在或许有的救。” “没用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人。”那年轻汉子提到这个话题后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林凡伸手扶住他的两个肩膀,郑重其事的说:“你慢慢说,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年轻汉子忽然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不少。“你知道吗?他们不是人,他们竟然吃人。” 一阵头皮发麻,林凡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家伙果然每次说话都把人推入地狱深渊。 丫头更是吓得不轻,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迹。 林凡强壮镇定道:“怎么回事?慢慢说,是不是有人利用大王村的地理优势,畜养生物,从而获取生机?” 唰! 年轻男子的脸色更加苍白,哆哆嗦嗦的指着林凡道:“你......你怎么知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屋外老村长感觉屋内的声音不对,急忙跑了进来,他倚在门框处气急败坏的骂到:“畜生,这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对恩人不敬是要挨雷劈的。” 林凡借机急忙解释道:“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你别害怕,我要是真和他们一伙,也没必要和你打听这些事情,完全没必要不是?” 林凡语毕,那年轻汉子思索了一会儿道:“也是,那我相信你。” “你去砍柴的时候遇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和我详细说一下,或许还有的救。”林凡带着蛊惑的口气问他到。 “自黄巾之乱爆发后,这陕县匪患猖獗,只有我们大王村平安无事,从来没有闹过匪患,我先前一直以为是因为祖先保佑,和我们大王村人多力量大,马匪们不敢贸然对大王村出手,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可笑,原来这其中是有个惊天的阴谋。” “此话怎讲?快说。”林凡急忙催促道,同时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 “那日我上山砍柴,忽然间听到有婴儿和女子的哭泣声以及年轻男子的叫骂声。我当时有些怒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有人胡做非为,于是提着手中的斧子气冲冲的就找了过去。” “结果呢?” “当时我就吓蒙了,十几多个大汉提着明晃晃的长刀,他们押送着五六个抱着婴儿的妇女像是急着往一个地方赶。”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我壮着胆子悄悄就跟了过去,他们走到了一个石头祭台处,我非常奇怪,我在这山里砍了十几多年的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祭坛。” “别急慢慢说。”林凡安慰他道。 他许是地上坐着有些凉了,于是便站起来走到炕上坐下道:“那祭坛上有个穿道袍的枯瘦道士。他头上拴了根黄布条子,在那喃喃自语的边念咒语边做法。我当时看的呆着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架势。” 林凡眉头紧皱,暗道不妙,头上挽着黄布条子,不就是黄巾余孽吗?这么说来,倒是和自己有些缘源,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这些人会不会讲情份了。 “那你有没有听清他念的咒语都是什么?”林凡仿佛摸到了些眉目,于是追问着想再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年轻汉子挠挠脑袋,仔细思索片刻道:“哎呀,声音太低,倒是真没听清楚。” 他如此一说,林凡的心凉了大截,看来想要的有用信息是得不到了。 谁知那年轻汉子话锋一转道:“对了,想起一句,他说,黄天什么?苍天什么来着?” 林凡有些激动,这真是自己最想知道的一句话。“是不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对对对,就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年轻汉子急忙符合说到。 林凡闭目遐思,这样的话,这事情就明了多了,看来确实是黄巾余孽在作祟。他想了一会儿继续道:“你继续说,我明白是些什么人了。” 年轻汉子点了点头道:“随后那枯瘦道士不知做了什么,祭坛上的人面色渐渐发菜,没了魂一样的乱窜,怀中抱着的孩子也掉在了地上,那些孩子哭了一会儿后就没了动静,应该是死了。渐渐的我发现,自己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一样,我变得越来越乏力,起初我也每当回事。” “等等,你说隔空做法,那些妇女就面露菜色了?”林凡打断他问到。 “是的,是隔空。”年轻汉子道。 “你们看错?”林凡问道。 “错不了,看的真切,就是死了也忘不掉。” 隔空吸食人的生机,吸魔人术做不到,他不由头皮有些发麻,这道士已经修炼成了吸魔地术。林凡越想越害怕,于是追问到:“那你最后怎么逃走的?” “起初我不是每当回事吗?后来我感觉到了异样,是那道士作怪。我正想偷摸逃走却看到了让我终生难忘的场景。”说着说着那年轻汉子额头汗水渗出更多,人也哆嗦的有些痉挛。 “别怕,我能应付,你慢慢说。”林凡给他鼓气道,心里却是暗自着急,这事可棘手的很。 “那些押送妇女的壮汉,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快说。”林凡追问。 “他们竟然咬破妇女小孩的喉咙喝起血来了。” “什么?喝人血?”丫头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不禁担心的搭了一嘴。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那个枯瘦的道士竟然开始吃起小孩的脑子。”说罢那年轻汉子捂着脖子干呕了几声。 林凡则是陷入沉思之中,如此说来是错不了了,这些都是修炼《吸魔天书》的后遗症,没有《太平要术》的功法化解,修炼《吸魔天书》必将走火入魔,从而万劫不复。 第十五章 在鬼村探明始末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那个枯瘦道士把手中的死婴扔在地上笑了。”说到这里那年轻汉子不禁又打了个哆嗦,随后又道:“那枯瘦道士迎着烈日大笑,我清楚看到他牙齿上沾着的血渍和豆腐一样的死婴脑浆,笑罢那道士说,明年鬼节就可以大功告成,借着天地间阴气最浓郁的好时机吸食大王村所有人的生机。” 林凡峨嵋紧蹙,起手握住下巴想了片刻。“继续。”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会邪术,可以吸食人的生机。我看了看那些面露菜色的妇女,才明白她们怎么会变得神智尽失,面带菜色,同时也明白自己体内流失的东西是什么了。我不想和那些妇女一样变成僵尸,于是蹲在草丛里一点也不敢动。那时我随出奇的冷静,却还是害怕的呼吸声也变的粗犷起来。正是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忽然起了风,风声大作后我的呼吸声也就被遮掩了。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吃人肉喝人血,心里别提有多可怕。后来我又听他们说了一句,鬼节前几日就要在村里布下阵法,让人只能进来却出不去。”说到这里他悲痛欲绝,大老爷们竟然摸起泪来。“完了,完了,大家都得死。还有,听他们后面说的话我才知道,他们就是这附近最厉害的马匪。最后他们走了以后,我才急忙跑回家。一路上我的感觉自己极其虚弱,随时都可能睡着,刚到家坐到炕上就没了知觉。” “醒来就已经是现在了?”丫头搭了一嘴。 “是的,没想到在这炕上睡了一年。” 林凡心里也是暗自叹服,睡了一年身上没起暗疮,这老两口也不容易。 转念一想却是有些着急和恼怒,这可有些麻烦了。 卧槽,你爷爷的,林凡心里暗骂点背,这下子可不好整了。如果真如他说的那般布下了只能进不能出的阵法,自己的遁术还好使吗?还能出的去吗?想到这里他急忙用了下遁甲地术,竟然没能出去。 林凡背后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如此说来,这阵法也是出自天书了。能克制遁甲地术的功法,一定是地级功法,这回可真要玩完了。 丫头见林凡一直愣神不语,不由好奇问他:“你怎么了?” 现在这种情况,还不能让丫头知道,告诉她徒劳无功不说还得吓到她。于是林凡学着曹操爽朗笑道:“哦,没事,我在想一些问题。” 丫头很了解林凡,却是暗自有些担心。她明白,如果林凡笑不是邪笑的话,那他就是装的,也就是遇到了他自己没把握解决的事情。 “你真有办法?”那年轻汉子问到。 “自然有办法,你放心好了。”林凡表面一副胸有成竹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自叹倒霉。 蓦然,老村长把一盆子鸡肉端了上来。 奔波一日早就腹空难耐,香气蒸腾而起林凡却丁点胃口都没有。 寻常最能吃的丫头,今天也有些蔫了,胃口也不怎么样,随意夹着吃了几口也没了胃口。 老婆子有些尴尬,担心问到:“是不是不合胃口?” “哦,没有,没有,我们在路上干粮吃多了,不怎么饿。”丫头急忙解释道。 “确实路上干粮吃的有些多了,老人家别多想。”林凡也急忙附和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村长松了口气,心里也踏实不少。 那年轻汉子没有一同来吃饭,而是虚弱的靠在墙上发呆,显然,林凡的话他不怎么相信。如此瘦弱的公子哥说他能对付那些凶神恶煞的吃人恶魔,别说他不信,就是鬼,也不一定会信。 老头子摇头叹气道:“哎,砍柴回来就昏迷,好容易清醒过来却又傻了,真是作孽。” 林凡沉思不语,这老村长还不知大祸临头,还在那使劲埋怨自己儿子。情况如此,他也没有指破,糊里糊涂的死总比担惊受怕的死好些。 是夜,月黑风高。不祥之兆,不言而喻。 林凡悄悄摸索下炕,借着深邃漆黑的夜出去溜达几圈。 村口的哨站箭楼伫立在夜色之中有些朦胧,黑漆漆的立在那里,像极了高大的墓碑,让人看着心底隐约有些害怕。 夜阑寂静,狗吠声也没有。 林凡缓步向村头暗哨走去,心里有些忐忑,脚底丝丝凉气渗入,不免打个冷颤。 哨站箭楼近在咫尺,却怎么都走不过去。阵阵阴风吹过,有种进了地狱的感觉。 这就怪了,怎么会走不出去呢?继续向前走,过了许久,又回到了原地。 难道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不然怎么会如此怪异。鬼打墙是有鬼,林凡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开玩笑,怎么可能?如果是阵法所为的话,这其实就都是些障眼法,说不定黑狗血就能破除掉。 一番折腾过后有些乏了,又蹑手蹑脚的回去睡了。 丫头其实都是装睡,林凡出去又回来这一遭,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着。听到林凡回来后,她才算安稳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雄鸡打鸣,几声狗吠。老村长和老婆子便匆匆起来,喂鸡喂猪忙的不可开交。 他们的儿子却是睡得很死,应该是心如死灰,所幸睡着等死。 待林凡和丫头起床后,纠正,应该是起炕后,昨天送他们过来的那个提木枪的人来了。 进门 “住的可惯?”那人问道。 “休息的挺好的。”丫头回答。 “多谢大哥了。”林凡道谢。 “唉,客气了,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二人,听说这小兄弟救醒了村长家的儿子,行啊,有有段哈。”那人恭维道。 “雕虫小技,难登大雅。”林凡谦虚道。 “哎呀,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这样谦虚,俺们务农的讲究个实在,小兄弟有这样的医术,确实是了不得,我家里婆子胳膊肘子疼,你看能不能去给悄悄?”那人点头哈腰极其恭敬。 “什么?”林凡吃的一惊,感情这是把他当郎中了,急忙辩解道:“大哥误会了,我救人实属巧合,不懂医术,不是郎中。” 那人以为林凡在讨价还价,于是又道:“钱的事儿好商量,咱大王村的日子过得还可以。” 噗! 丫头忍不住笑道:“大哥你真误会了,他真不是啥郎中,不是在和你讨价还价,他若真会医术,自然回去医治的。” 林凡借着丫头解释的时机急忙道:“是啊,我若真会医术断然不能和大哥在这里惺惺作态,大哥收留之情都未曾报答,怎么会和你讨价还价呢。” 那人有些失落,神情变得沮丧起来。“好吧,是我太心急,误解小兄弟了。” “大哥,我有件事情想问你。”林凡对那人说。 “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就全告诉你。”那人回答倒也干脆,可以看出这是个直率热心的人。 “我昨天晚上想去村头走走,为何怎么走都无法接近暗哨?”林凡问到。 “什么?你说走不到箭楼前?”那人疑惑反问。 “对,走不到箭楼旁。饶了好几个圈子都过不去。”林凡回答他道。 “不可能啊!我昨天傍晚把你们送过来不是又回去了吗?” “是啊,昨天晚上就过不去了,要不咱们再去试试?”林凡提议道。 “行啊,咱们再去试试。”那人也是极为认可。 和老村长道明原由便匆匆而去。这次丫头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走之前把包袱拿了,抱在怀里视如奇珍。 一路向哨站箭楼走去,路上不少人都拿着镰刀打算去山脚下收割庄稼,一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举着木棒子在嬉闹打斗。 丫头面带微笑,迎着秋风饶有兴致的四下瞅刮他们。 秋风瑟瑟,正是好时节,庄稼成熟本是喜悦的时候,却是没人会知道就要大难临头,不对,还有个目光呆滞,还在发愣的人知道。 林凡抬头望天,澄澄的如一汪碧玉,云彩形状怪异,似咆哮的野兽般挂在天边,中央却是没有一丝云彩。大雁成群结队飞过,时而还鸣叫几声。据说鸿雁高飞是个好兆头,怎么会在这大难临头的日子出现?难道又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吗?那你也总得给点甜头,来个回光返照的样子。 转念想想觉着不对,这鸿雁高飞的场景只有他林凡在意了,其他人完全没有留意,如此看来,这场祸事对于林凡来说,或许可能是件好事了? 村头箭楼近在眼前,却怎么走都走不过去,走了许久发现又回到了百米之外。 那人出了身冷汗,有些紧张,这你娘太邪乎了。昨天还好端端的,现在怎么就出不去了呢? 他扯开嗓子对哨站箭楼中的人大声吼道:“二狗!二狗!铁蛋,铁蛋,听到应一声。” “怎么了柱子哥?”一道洪亮有力的声音自哨站箭楼传来。 原来这人叫柱子,他们这些名字可真够土的。 过了会儿,七八个提着大砍刀的壮汉钻了出来。这七八个人都是大王村里最能打的,平时也不干活,每天就是无情弄棒专职保护大王村的安全。 “二狗,我们为什么走不过去了?”那人大声吼到。 “什么走不过去了?”七八人中个子最高的人回答道,应该就是所谓的二狗了。 “走不过去了,怎么走都走不过去。”那人又吼道。 “别闹,怎么可能?”二狗身边一人大声道。 “真的走不过去了,你们不信找个人走进来再走出去试试。”林凡向哨塔箭楼下的人大声吼道。 吼毕,二狗带着其他人走了过来,没有异样,安安稳稳的越来越近。 他们走在落叶缤纷清冷的秋,不曾转身回头留恋下背后的路,却不知,这下进去后,就是迈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十六章 危机时窥破玄机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当真是进的出不的。 二狗和铁蛋也是慌了神,额头渗出的汗珠在太阳照耀之下亮晶晶的。 “柱子哥,这......。”二狗问到。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柱子有些急了,说话也是有些变音儿。 现在绝对是遇到了大麻烦,为今之计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于是林凡对柱子等人说到:“你们快去找些黑狗血,不然就出大事了。” “黑狗血好使吗?”二狗问到。 “好不好使你也去弄些吧啊,信我还有一线生机,不信我就只能等死。”林凡没好气的说。 “什么?死?”听说会死人后,柱子的牙关都在打颤。 几个大汉顿时面如土灰,心都凉了大截。现在的发生事情已经不合乎常理了,他们完全手足无措起来。但是还是很自以为是,不怎么相信这么个小娃娃的话。 丫头峨眉紧蹙,对这么人也是极无语,自己啥也不懂,也不相信别人,死了真是活该。 林凡眼见的都没动静,于是追问柱子道:“柱子哥,你看,你能弄些黑狗血不?” 柱子面露难色,犹豫起来。“这,我家倒是有条黑狗,就是有些舍不得。” 丫头彻底怒了。“狗命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唉,我说你这娃娃是怎么说话呢?会说话不?”铁蛋有些听不惯了,大声质问丫头,有点想打架的意思。 丫头毕竟是个女孩子,即便是冰雪聪明,城府却是浅薄的很。她被铁蛋一句说的有些恼怒也有些语塞。“你......你。” 林凡急忙给丫头做个手势让他住嘴,笑着对众人说:“些许是我们胡话了,这路不通畅当然不能由关性命,她也是嘴快,各位大哥莫要动气。” “就是嘛,这才像句话。”二狗神色厌恶道。 丫头瞧见林凡的手势后所幸也就闭嘴了,和几个自以为是的倔驴说不清道不明,没什么好争执的。 “这样,大家今天先回家,就先不要站岗了,马匪指定也不能来的,这都多长时间没见到马匪了。”柱子建议大家道。 林凡思索和这些人说啥也是白说,不如去找村子商议下,还好说话些,于是对众人说:“那我们就先回村长家了,几位回见。” “行,就这样。”柱子说到。 林凡和丫头走后,隐约听到后面几人议论。 “真不懂事。” “就是,现在这年轻人。” “行了,少说几句吧。” 丫头气的跺脚冷哼想要回头骂人。 林凡急忙扥她衣角冷厉道:“别胡来,和小孩子似的,出门在外能忍则忍。” 丫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平息下心头的怒火道:“好。” 走着走着忽然起了风,几息之间刮的昏天黑地,沙草乱飞,尘土飞扬。 呸!呸! 丫头吐了两口刮到嘴里的尘土骂到:“这贼老天,莫名其妙的起风。” 林凡抬起大长袖子挡在额前想挡住风沙,以防迷到眼睛。“恐怕不是自然起风,这么怪异的风定是人为,我们尽快先去村子家一趟。” 丫头被吹得睁不开眼睛,说话也有些费力。“好......好啊。” “爬我背上,我背你遁回去,这什么都看不见,找回去是不可能了。”林凡对丫头大声吼道。 丫头爬到林凡背上后俩人瞬间遁到了老村长屋内。 空荡荡的四下无人,狂风肆虐之下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吹的乱撞,‘哐当’不断,让人的心更加凝重,更加急躁不安。 “人去哪了?”丫头从林凡后背跃下很不理解的说。 “先别管人去哪了,现在得准备准备了。” “准备什么?”丫头嘴巴张的大大滴问到。 “作祟的道士修为我比高,一会儿吸食生机,所有人都得死。这玩意有多恐怖我可是知道,不做准备就死翘翘了。这吸魔地术我只是初窥门径,还没领悟要领,不过却深知它的可怕。” “那要怎样做准备?”丫头担心的问道,同时心里又慌又乱。 “你先别打扰我,我做法试试。”林凡对丫头道。 丫头知道事态很严峻,闭嘴不敢再搭话。 吸魔地术,隔空吸食人的功法和生机,但是需要介质,介质就是生机。如果周边空气中没有生机,就无法隔空吸食人的功法和生机。这大王村空气中的生机极其浓郁,许多都是天地精气转化而来的,这也正是这里天地精气稀薄的原因。 弄这么多生机进来,莫过于和弄些肥草饲养牲口是相同的道理,养肥后待宰。 只要把周围空气中的生机吸收,制造出一片没有生机的领域,待道士吸食生机之时就不会被波及,不然会很危险。 那么现在最大的难题来了,林凡只是初窥吸魔地术的门径,还无法吸取周围空气中的生机。 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在道士吸食生机之前,把吸魔地术修炼成功,不然只能等死,被吸光生机变为僵尸。 吸魔地术口诀默念,额头汗滴滚滚而下,转瞬之间变作了汗人。 丫头看着他凝思遐想的样子,既着急又无计可施,又不敢发声,生死危机之间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冷静,冷静,再冷静。 屋外狂风越刮越烈,咆哮间吞噬天地。林凡心里越是着急就越是无法静心思索,汗水越流越多,内心也是越来 乱。 他猛然的睁开眼睛大口喘起气来,汗道顺着脸颊流下打湿衣襟。 “怎么样了?”丫头急切问到。 林凡摇头叹息吁了口气道:“失败了,是我太紧张了,我调整一下再继续。” 村内狂风大作,乌云遮天蔽日,处处一片狼藉,村外却是烈日当空,风平浪静,只是花草有些枯蔫败落,大树有些干枯叶黄。 村头哨站箭楼外几米处,枯瘦道士带着十几多个提着武器的壮汉满脸邪笑站在那里,似魔鬼更像来宰羊的屠夫,与周围的环境极搭恰。 那些壮汉中有个拿狼牙棒的人极为醒目,应该是这十几多个壮汉的头子,也就是人见人怕的马匪头子。 十几多匹精壮的大马拴在不远处的树上,时不时的嘶鸣几声,显得这秋日更加萧瑟凄凉。 “师父,辅助大阵都已布好,就待您老做法了。”其中一人用讨好的语气说到。 那枯瘦道士两边的脸截然不同,一边枯萎干瘪如若上百岁老人的脸,另一边圆润细滑像是婴儿皮肤一般,亦枯亦荣,他沙哑的笑了几声道:“先让这风狠狠的刮刮,等洗好了再动手。” 哈哈哈......。 阵阵邪笑回荡,震人心魄,骇人神经。 风一直刮,飞沙走石间,去田间地头农忙的人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老村长阖家亦是如此。 林凡还在费劲脑汁的琢磨着他的吸魔地术,丫头提心吊胆般在侧相陪。 时间流逝,已经是月上柳梢的黄昏时分。 “储气瓶带了吗?”枯瘦道士的声音总是有些沙哑,说话间枯萎干瘪的脸还急剧抽搐了几下。 其中带头的人走了过去拿出个淡蓝色的小瓶子道:“储气瓶早就给师父准备好了,就等您老做法了。” 枯瘦道士接过淡蓝色的小瓶子,眉目间划过一抹狠戾道:“三年了,终于可以治愈身上的暗伤,待我伤好后就去为您报仇。” 言毕,闭目用功。 肆虐的狂风戛然而止,田间地头被折磨晕头转向的人都是欣喜望外,匆忙之下都豁出命的向家里跑去。只有一人心里的不安遇见加重,那人就是村子的儿子。 风止,丫头的心静了,但是耳边却还有有些余音缭绕。 林凡却是急了,这绝对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看来那枯瘦道士要动手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更加急躁,更加不安,已经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冥想参悟。 蓦然。 空气中仿佛出现了淡淡水纹,缓缓向村头飘去。 一时两刻没啥影响,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 田间地头还没有回到家的路人开始头晕眼花,腿也软的开始摔跟头。 丫头也是一个踉跄险险摔倒,面色变得愈加惨白。 林凡看着眼里疼在心里,他汗流浃背,暗道不好,这生机被吸食的速度越来越快,再不做些措施就会被吸干生机变为僵尸。即便不被吸干,也得大病一场,甚至可能更严重。 体内的生机被生拉硬扯的抽离,林凡怎么控制都是无可奈何,只能稍微阻碍下流逝的速度。 等等,仿佛有些眉目,生机是通过生机牵连吸引而去的,那么是不是体内的生机可以吸引外界的生机呢?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如破釜沉舟的搏一下子。 沉思冥想,不再反抗,将体内的生机开闸般释放甚至是驱赶而出。体内的生机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转瞬之间已经将要离体。 横心提神,猛然拉扯,将快要离体的生机向体内生拉硬扯,同时心里默念吸魔地术口诀。 绝境之时往往都有意外收获,这样子试了下竟然成了,将要释放出去的生机被吸回不说,外界的生机也被拉扯的向体内涌入,水到渠成般在体内聚集,瞬间被吸收后,丝丝清爽的感觉袭入经脉愈合温养伤口。 大王村头枯瘦道士猛然睁开眼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转念想想应该是错觉,这村子里怎么会有懂天书功法的高手,定然是自己感觉错了。 就在神识碰触的瞬间,林凡觉得不妙,急忙收功不再吸食生机。 时间不多,却已经抽空了附近空气之中的生机,丫头因为和林凡离的太近,被他这样折腾下昏迷了过去。 林凡眼疾手快,急忙揽住她的腰,才使得她没有摔倒在地上。 第十七章 起内斗渔翁得利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蓦然,大功告成枯瘦道士仰天长啸,天下我有的气概油然而生。 将丫头轻轻发在火炕之上,林凡则是悄悄溜了出去。 不少从田间地头走到村里街道巷子的村民已经面带菜色,口水直流,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显然已经被抽光生机变作了僵尸,过不了多久,只要体力耗空就会长埋黄土。 已经许久未用暴走疾跑的林凡又运用了一次,向村头赶去。 这暴走疾跑极其消耗体力,如今功力尽失的他只是跑了片刻就已经气喘吁吁。 这些辅助大阵都是用来辅助枯瘦道士吸食人生机用的,现在生机吸收完毕,阵法自然就破了。所以林凡如阵风般飘入哨站箭楼底下,他蹑手蹑脚举目向外面窥去。 隔得不远,看的清,也听的清。 “师父你为什么不直接吸食而是先压缩到这储气瓶中呢?”手提狼牙棒的人似笑非笑道。 几声沙哑的大笑后,那枯瘦道士枯萎干瘪的脸急剧抽搐几下道:“这般直接吸食的生机不够精纯,也太庞大,我先把它储藏浓缩制成生机液。”说着他又晃了晃手中的淡蓝色瓶子,脸上满是疼惜陶醉的神色,“看似虽少,却是有翻天覆地的功效。如此精纯的生机液服用了它后不但没有副作用,还能把我这半边枯脸修复。” 言毕又是扬天大笑。 林凡听他这样说,暗自咂舌,几百条人命浓缩成的生机精华作用能不大吗? 提着狼牙棒的人听完双眼放光,贪狼之色跃然脸上,欣喜道:“那是不是师父和弟子身上的练功所致的顽疾也可治愈?” 枯瘦道士自豪道:“那是自然。” 提着狼牙棒那人伸出鲜红舌头舔了下嘴唇,很饥渴的样子,也不知他这舌头舔了多少人血,啖了多少人肉。“只是不知道这生机液师父打算如何分配?” 枯瘦道士忽然拉下脸,枯萎干瘪的半边脸抽搐不止,厉声责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种宝贝也是你能享用的?” 提狼牙棒的人一时间呆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师父会这么说。 后面十几多个提刀大汉立马嚷嚷了起来。 “什么呀?我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都是白辛苦一场。” “就是,师父你也太心黑了吧?” 枯瘦道士半边枯萎干瘪的脸快要抽搐的扯了般,气急败坏道:“要是没有我,你们早就都饿死了,能这样逍遥自在吃香喝辣吗?还和我讨价还价起来了?” “呵呵,吃香喝辣?你也有脸说,每天吃人肉喝人血也叫吃香喝辣?”一人壮着胆子反问到。 “就是,你是不甘自己承受无尽痛苦,拉几个垫背的罢了。” “还有,无非还利用我们给你做事。” “你们要造反,欺师灭祖不是?”枯瘦道士厉声质问。 提着狼牙棒的人却是笑了,只是这笑有些诡异,笑里藏刀?“师父莫生气,我和师弟们也是一时心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好东西没有大伙的份,大家难免会有些不甘心,说到欺师灭祖和造反,是断然不可能的。” 枯瘦道士点了点头有些消气不少。“恩,这还差不多,待我顽疾痊愈后就带你们去找我师兄,然后重振黄天。”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黄巾余孽,不会是张角的徒弟吧? 提着狼牙棒那人点头称是,却是悄悄从袖筒中摸出把明晃晃的匕首向枯瘦道士后心捅去。 林凡倒吸口凉气,这厮果然是笑里藏刀没安好心。 枯瘦道士断然没想到自己的徒弟会在他背后捅刀子,刀尖没入后痛苦袭来才明白过来,他一头雾水,难以置信的回头。“你......你?” “老不死的,你想独吞生机液也得问问我们肯不肯?”那人一手提着狼牙棒,一手握着刚从他师父后背拔出来的匕首狠戾道。 匕首全身被血染红,不时还有血渍滴滴掉落在地上,当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枯瘦道士虽吃了一刀,却还是硬挺挺的站着,他肩头微动,飞脚踢在捅他刀子那人的面门。“我吸食生机液可以重振黄天,你是个什么东西?” 嘭! 那人倒射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荡起起圈圈尘土。他趴在地上如死狗般,嘴里血沫子混合着掉落牙齿粘在泥土之上。他奋力爬起半边身子大声吼到:“你们还不上?得不到这生机液,你们都得死。”喊毕一头栽下去没了动静,不知是死死活。 那十几多个壮汉如梦初醒,都紧张的攥攥手中的刀,却没人敢上。 林凡在远处看的捏把冷汗,这枯瘦道士当真了得,被捅了刀子还能一脚踢死壮汉。 枯瘦道士横眉冷目,冷厉道:“你们也要学他?” 那些人都是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满头大汗却不敢上。 “趁他病要他命。”不知谁突然吼了一声,那些人提刀蜂拥向枯瘦道士冲了过去。 铿锵声传来,枯瘦道士自己打十几多个人却不落下风,只是他后背衣衫的血迹越染越大,这番打斗更是撕扯到了伤口,再打下去先别说被砍死, 就这血流的,也不是个事。 噗嗤!噗嗤!噗嗤! 枯瘦道士剑法极其巧妙,转瞬之间就挑飞三四个壮汉的人头。 血箭喷射而出,染得那些人衣服和脸上尽是血渍。 见了血后那些人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打的红了眼,各个提起刀没了命的向枯瘦道士身上招呼。 血腥味弥漫开来,瞬间将林凡湮没,他胃里顿时翻江倒海的险险吐了,还好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 蓦然。 又有几人被斩杀,枯瘦道士也已经油尽灯枯。他飞身跃起,向后退了些,持剑没土,单膝跪地开始大口喘气,额头汗水混合着血水道道滚落入地。 他此时已经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手缝中积满的血渍有些干涸的粘在指头上。 全身挂彩的七八个壮汉提刀围在侧面不敢接近,他们额头青筋暴露,在落幕夕阳映衬下显得极其惨烈,眼巴巴看着不敢上前,心里必然也有些怕了。 看这道士像是和张角有关系,他今天头上虽然没有拴黄布条子,但从对话中可以肯定,绝对是黄巾余孽。听他们对话的细节,林凡觉得这道士极有可能是张角的徒弟,要真是如此,他还真的不能见死不救。 遁甲地术瞬间出现在那些壮汉背后,手握血影离光的林凡目光伶俐,面似凶神。 唰! 一剑挥过,腰斩四人。这四人连惨叫的声音都还没有发出就已经被砍做两段,扑腾倒地,肢体乱动,是神经还没有死所致。诡异的是,没流血,人死了血也枯了,早就都被血影离光吸收了。 另外几人心惊肉跳,瞬间慌了神,以为见了鬼了,突然就有四人被腰斩,完全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林凡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在那几人还发愣的瞬间又是一剑砍过,一起送他们去了地狱。 完事后,林凡提着血影离光气喘吁吁。他身体本就病怏怏的极其虚弱,这么折腾了下,加上心里提心吊胆的害怕,如若经历了场大战。 “血......血影离光?”枯瘦道士难以置信,简直是目瞪口呆,随后他面色阴沉,厉声问道:“你从哪弄到的血影离光?还有这地盾之术又是和谁学的?” 这臭道士,自己救他命不道歉反而厉声质问起来了,林凡强压心头怒火,淡然道:“这血影离光和天书功法都是我义父张角送于我的,怎么?你有意见?” “什么?张角是你义父?他现在在哪?” “他大限已到,去了极乐世界。” 枯瘦道士听毕痛哭流涕,伤心的悲痛欲绝。 “别哭了,人死又不能复生。”林凡没好气的道。 “我如何信你?”道士忽然问到。 “你这些人真死板,我来去自如,有必要骗你吗?我说一件事后你必然就信了。” “什么事?你快说,我撑不过多久了。”那道士急切催促道。 “好,我义父他老人家最后是带我到新野一个山洞中传宝的,你这下信了吧?” “好,这下我信了,那个山洞除了师父外,只有我和师兄知道。”道士松了口气道,随后他又道:“我活不了多久了,这瓶子生机液送你了,你过来取下。” 林凡点了点头道:“好。” 他缓步走去,心里还是留了个心眼,人心叵测。万一这道士是想要谋害他呢? 离得越近,林凡觉着越不对头,这丫到底是不是张角的徒弟还很难说,这丫功夫这么好,和他离得越近不就越危险吗?想到这里,林凡停下脚步不再向前走了。 “过来啊,怎么不走了?”枯瘦问道,落日余晖下他的脸显得更加阴沉可怖。 “好。” 十步,五步,三步。 “受死!”枯瘦道士提剑踉跄向林凡刺来。 瞬间遁出十米开外,林凡挥剑斩向空气。又是瞬间已经遁到枯瘦道士的身后,不,严格的说是遁到身前又运用暴走疾跑飘到了他的身后。 一道冷厉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枯瘦道士眼球突出,身上的血液已被吸干,如若在他全盛时这一剑算不得什么,可惜这剑出在他油尽灯枯之时。 嘭! 摔倒在地,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只是在他死的那刻,体内飞走一束黑烟,极快的消失天际,向徐州方向去了。 很明显这是一种天书讯息,死后才会自体内发射,如此说来,徐州还有黄巾余孽。 好吧,人都死绝了,生机液就该易主了。 第十八章 过华阴初到长安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淡蓝色储气瓶握在手中,林凡感慨万千,小小的瓶子,竟蕴含了无数人的生命 瞬间遁回老村长家,丫头还是处在昏迷之中,没有一丝动静。 储气瓶中引出些生机注入丫头体内,顺着经脉行进,渐渐融入到她体内。 过了些时间,丫头睁开眼睛盯着林凡骨碌碌转了几圈问到:“你在地府吗?” “不是。”林凡摇头回答道。 “得救了?”丫头诧异。 林凡此时虽然渔翁得利,也不怎么高兴,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用这 么多生命换回的生机液拿在手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恩,你先睡会,我把这生 机液先吸食下。” 吸魔地术口诀心中默念,将储气瓶中的生机液吸入体内,顺着全身经脉缓缓运 行。丝丝清凉淡痒的感觉袭入大脑皮层,这是受损经脉在愈合。 月上当空,微风拂过院落,吹倒大片枯草,一跌不振。外面游荡的行尸走肉很 多身体已经凉透摔倒在地。 时间不经意间划过,打鸣的雄鸡也早就死了。以至于,太阳泼到脸上丫头才昏 昏沉沉的睡醒,她睡眼惺忪,在那束阳光下想睁开眼睛还着实费劲。 林凡缓缓睁开双眸,顿感神清气爽,这生机液已经将他破损的经脉愈合,从此 以后又可行吸食他人功力为己用。只是他这戾气造就伤痕好治,龙气创伤的根 基却非天山雪莲不能医治,三年之内弄不到天山雪莲还是会一命呜呼。 “你怎么样了?”丫头问到。 林凡淡然邪笑道:“好,非常好,就是没有那浓厚的龙气在体,以后会被人欺 负了。” “那如何是好?”丫头紧张问到。 林凡淡笑起身道:“无妨,来日方才。” 准备就绪后,望着满地的死尸,林凡还是心有不忍,这些可都是无辜百姓。 丫头干脆捂住眼睛,不再去看。 离开大王村后继续向西,这下子走的快上很多,毕竟林凡经脉已经修复。 遥遥已经望见了潼关,重兵把守下,想要通过简直痴人做梦。非常时期的潼关 ,必然守备森严,想过去除非插上翅膀。 两侧山石似有人群围来,林凡心里吃紧,对丫头道:“我喊走你就爬到我背上 。” 丫头也感觉到了两侧异样,急切点头。“好。” 蓦然,跑来许多黑衣剑客把林凡和丫头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认为这样就能抓到我?”林凡冷厉问到。 丫头则是紧张的手中攥紧冷汗,打算随时爬到林凡背上。 一道和善的声音传来。“司马仲达别来无恙,我们没有恶意。” 几息之间,一个全身劲甲的武将走上前来。 林凡娥眉紧蹙道:“你认识我?” 那人大笑两声道:“当日司徒府邸,杀了几百多人的司马仲达竟然将我忘了。 听毕,林凡恍然大悟,想了起来,此人是王允的家将。他神经紧绷,打算随时 将血影离光召唤出来。“你是来寻仇的?你怎知我会来潼关?” “你先莫要紧张,我此次来,一不是来寻仇,二不是来找你麻烦。” “哦?此话怎讲?”林凡的语气很不和善,对梅花血卫和王允他向来没有好感 ,恨不得亲手将他们赶尽杀绝。 “我是想来和仲达做桩生意。”王允家将道。 “什么生意?是你和我做生意还是王允做?不过都不要想,我是不会同意的。 ”林凡没好气的对他说。 那人不怒反笑道:“你会同意的。” “哦?这话怎么讲?” “因为你若想得到天山雪莲就必须得过潼关,我不帮你,你过不去。”王允家 将笑道,然后所有所思片刻又说:“再说了,我家主公就有你梦寐以求的天山 雪莲。” 林凡有些紧张的把血影离光唤在手上,准备随时应敌。“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天 山雪莲。” 王允家将忽的又笑了起来,看不出他是何用意。“我知道的不仅仅如此,我还 知道司马公子突然在孙坚大营销声匿迹,搅动联军关系破裂,孙坚成了众矢之地, 夹着尾巴逃回长沙去了。”他顿了片刻继续道:“哦,对了,听说现在今在和 刘表打仗。还有,你在邓县青楼骗了大姑娘的首饰,我可是历历在目哟。但是 司马公子只顾得忽悠人,忘记瞅瞅酒桌上有没有熟人了。”言毕他又笑了起来 ,不知几分恶意几分善。 “你要如何?这么说,一切都在你们预料之中了?”林凡怒目而视道。 “非也,我也是侥幸在邓县巧遇公子行踪,才明白了始末。”王允家将淡然道 林凡眉目间划过一抹杀机,迷了迷眼睛道:“明人不说暗话,要如何你说。” 王允家将神色终于不再淡然,而是变得激动起来,兴奋说出缘由:“好,仲达 果然是爽快人,我家主公有事和你面谈,这事我做不得主,不知你司马仲达敢 不敢赴这鸿门宴。” 林凡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想过潼关去找雪莲也只有如此了,且不说王允手里是 不是真有天山雪莲,就是想去西域,也必须得过潼关。再说,有遁术防身,他 又何惧王允? 林凡淡然邪笑道:“我司马懿吕布都不怕,还能怕他王允不成。”随后又紧紧 盯着王允家将冷厉道:“大不了就再给他把府邸屠戮一下,你说是不是?” 王允家将打个冷颤,再也笑不出来。这位魔神的手段他可是亲身领略过,再加 上林凡力挫吕布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他也有些耳闻,心里不免生起惧意 。“是,司马公子说的极是。” 林凡拿定主意,也就放下豪言壮语:“那你带路,龙潭虎穴我也去闯一闯。” 丫头扥下林凡衣角低语若细蚊:“真要去?” 林凡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你时刻不要离我太远,不行咱们就遁走。” 有王允家将伴随,果真轻巧就过了潼关。和有钱有权的人同行就是很爽,也不 用徒步行走了,而是在马背上怡然前行。 日落柳梢的黄昏时节,众人行至华阴,找了最豪华的客栈入住。 月光洒在屋檐,林凡闭目遐思,此时此刻,和当日新野与老张饮酒之日是何等 相似。 可惜,物非人非。 翌日,过郑县,停留数日,又继续向西,过新丰走高陆之后终于踏入京兆郡地 界,距离西京长安也不远了。 正午,遇到河流,流的甚急,水车取湍急水流灌溉田里,木质长桥横跨两岸。 望着京兆郡的河川水利,林凡赞叹不已。久闻,秦国扫*,功在水利,当真 不是空谈。长安附近的水利枢纽河水流向,极好的灌溉了农田。难怪秦国的国 力在逐步壮大,这兴修水利可真是起了大作用。 行了许久之后,来到长安城下。人流如柱,比洛阳还要繁华,城边数里堆积满 满的难民营帐。 “久闻长安繁华,但是人也不至于多到如此吧?”林凡蹙眉问到。 “仲达或许不知,这些难民多是从洛阳迁徙来的。”王允家将摇头叹息道。 “此话怎讲?” “董卓迁都时,火烧洛阳,将洛阳居民尽数迁徙到了关中,只是留了洛阳一座 空城。”王允家将叹息道。 早就听说这董卓残暴,没想到竟然做出这样天地难容神人共愤的事情。洛阳百 万居民,尽数迁徙到关中,路途之上必将死伤惨重,惨不忍睹。 林凡闭目吁口气道:“这简直就是作茧自缚,自取灭亡。” 王允府邸,豪华气派,看来甚得董卓器重。 林凡和丫头一同迈入府中,心里如何也摸索不清这王允究竟意欲何为。 王允这人就是化成灰他林凡也认得,当日洛阳之仇,必报! 只是此时的王允竟是笑脸相迎,让林凡极为诧异,当日他可是屠戮过王允府邸 ,知晓了王允就是梅花血卫的首领,此仇忘了?断然不会,必然有阴谋诡计。 进到府内后,那些黑衣蒙面的剑客自顾自的离去,想必是有自己要待的地方。 王允那家将也退了下去,一时之间只剩下他们三人,林凡心里更加疑惑,这王 允是什么意思? “仲达年纪轻轻就能力挫吕布,真是豪杰也。”王允笑道。 这王允止口不提上次的事情,而且 笑的还如此灿烂,且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 药,于是笑着回敬道:“侥幸而已,不及司徒大人神通广大,我司马懿能在十 八路诸侯眼皮底下消失,却逃不出司徒大人的手掌心。” 王允笑道:“同时侥幸,咱们进屋说,酒菜已经备好。” “好。”林凡随他而去。 “前些日子曹操在华阴大败,中了一箭逃回酸枣,这事你知道吗?”王允忽然 问到。 “哦?有这种事?死了没?是司徒所破?”林凡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心里也 是恍然大悟,难怪华阴会如此苍凉,原来是在不久前遭受了战乱。 绕着宽敞的壁廊,扶着朱红拱手走了段沉默的路后,王允才回答道:“哈哈, 仲达说笑了,我王允何德何能,怎能大破曹操呢?” “哦?那是李儒还是贾诩?”林凡问到。 王允先前只是耳闻林凡大才,却从未亲眼所见,现在林凡这句话直中要害,点 的极其透彻,不禁吃了一惊反问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林凡淡淡邪笑道:“董卓营中,只有此二人善于谋略,吕布虽勇,却不足以破 曹操。” “此言差异,我倒是觉得还有人能破曹操。”王允道。 林凡顿神遐思片刻道:“你是说张济张绣父子?” 王允更是诧异,这林凡年纪轻轻,竟能洞察天下豪杰。“不错,仲达真乃慧眼 ,识的豪杰。” “张济张绣父子确实有些本事,是李催郭汜等人不能比的,日后必有大作为。 王允爽朗的笑了起来:“我也这样认为。” 第十九章 见王允再会貂蝉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朱红雕漆的壁廊绕了好些圈子才算顿足,这宅院着实大,林凡不由感概道:“司徒好大的宅院。” 鹤形炉鼎袅袅白烟升起,白檀香的气息溢满整个府邸,王允长吸口气道:“府邸宅院再大,也不能救天下苍生于危亡,独自享受荣华富贵,又岂是君子所为。” “我早就听闻世上小人极多,伪君子极多,不过都是真小人,使出浑身解数莫过为了己身的荣华富贵,如此说来司徒是真君子咯?”林凡有些调侃的问道。 王允也不以为意,抚须道:“实不相瞒,我王允每日节衣素食,不慕荣华,不图酒色,从来都是心系天下。”言毕开门对林凡和丫头做出请的手势又道:“称不上真君子,也算不得小人。” 进屋,一抹淡蓝长裾的绝色容颜,依旧傲然独立,娴静不语。 林凡心里不免升起怒意,双眸亦是划过一抹狠戾,这女子不是出自皇家,即便她是出生豪门的大家闺秀,何来这般傲气,也不至于如此傲慢才是。难道只因为她美吗?长的好看了,心头就会滋生傲气? 这王允家的东西他是看哪件也不顺眼,人也是如此,纵使那女子如何貌美,林凡看着眼里亦是非常不舒服。 “请上坐”王允恭维道。 林凡心里愈加糊涂起来了,这王允究竟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真的有些难以琢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丫的必然是有求于他了。于是也不客气,坐到上位正巧也饿了,先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丫头一直都是跟在后面察言观色,林凡怎样做,她就怎样做。讨论国家大事她不在行,但是吃,她可是最在行了。 王允本来有话要讲,见到如此情景所幸也就住嘴了。 绝世女子峨眉紧蹙,傲然站在旁边始终未动,看着林凡的眼神的有些奇怪,是怨毒还是另有它意,一时间很难琢磨明白。 吃饱了,抬头看着王允尴尬的笑了。“路上风餐露宿,多谢司徒款待。” 王允语气变得神神秘秘起来。“你杀过我那多人,不怕我饭菜里下毒吗?” “啊哈哈哈......。”林凡大笑不语。 丫头一听有毒,吓的小脸惨白,招牌动作又摆了出来,提着鸡腿鼓着腮帮,愣神。 “不怕?”王允问到。 “怕?怕什么?司徒不远千里把我请来,就是为了毒死我?”林凡反问。 “有何不可?”王允道。 林凡淡淡邪笑。“董卓乱京之后,司徒可是大忙人,这日日夜夜都是心系天下,怎么会有心情和我这无知黄口的小孩揪扯不清呢?” 哈哈哈......。 王允举杯自饮一杯道:“我久闻河内温县司马家出了怪才,上次见面我只看见了勇武,这次又见睿智,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丫头听王允如此说,顿时安下心来,又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绝色女子盯着没有半分的丫头眼神竟有些怨毒,似如有血海深仇一般。 “司马不远千里把我弄来,就是为了恭维我吗?那我还当真是受宠若惊。”林凡玩味道。 “仲达果然是爽快人,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次请仲达前来是有事相求。” 噗! 林凡忍不住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满脸诧异道:“你说什么?请我帮忙?我最想杀的人就是你王允,你请我帮忙,还是免谈。”言毕,扯了条羊腿咬了口道:“还有啊,别威胁我,你这司徒府我来得就走得。” 人就是如此,有事相求的时,就变得异常友好,王允也是如此,他不怒反笑道:“王允这颗脑袋不值钱,如若仲达肯帮忙,我这颗脑袋你随时都可以取。” “拉倒,我不需要你的脑袋,你和胡昭的瓜葛和我司马懿没关系,我只想问你,梅花血卫三番五次置我于死地,是不是你的意思。”林凡没好气的说。 “仲达旷古奇才,如何现在糊涂了呢,梅花血卫找你麻烦断然和我王允没有关系,你也说了,我王允心系国家大事,自然不会有心情和你揪扯。” 林凡将羊腿放下,思索片刻,觉得他王允说的也有些道理,这司马懿偷窥人家女子洗澡?这有些说不通,倒是像是有人利用这个幌子在杀他,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再去想了,于是又问道:“司徒杀胡昭不外乎为了本天书,既然你知道我身上有天书,为何不对我下手呢?” “得天书者得福亦得祸,八部天书,我王允只想要一本,我相信这书仲达没有。”王允语重心长的说。 “要哪本说来听听。” “《太公兵书》”王允道。 “为何独要这本?” “我有一女被扣在鲜卑,人家独要此书换人。” 林凡顿时恍然大悟,许多事情也是琢磨清楚不少。“如此说来,你这梅花血卫是专职用来打探《太公兵书》的了?” “不错,确实如此。”王允叹了口气道:“可惜,天不随人愿。” “你这本书我确实没有,不过我知道在谁手里。” 王允听林凡这样说,有些激动,催促问道:“仲达快说,这是我软肋。” 林凡一字一顿道:“曹,操!” 王允像是给你迎头打了一棒子,人也变得萎靡不振起来。这书到了曹操手里,就和到了阎王手里是一个道理,想从曹操手里夺书简直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林凡又把这天书如何到了曹操手中和王允简要讲述了一遍,王允更加失落起来,反复瞬间苍老十几多岁。 看着王允那股子无精打采的劲头,林凡心里别提多爽了。又话锋一转厉声责问到:“司徒既然心系天下,就先把自己的私事放到一边,说说这次把我找来是意欲何为吧。” 王允含泪道:“我是想让你把那能瞬间远遁的功法教给我的梅花血卫。” 林凡被王允雷到了,这丫太天真了吧,就是自己想教,他那些血卫也不见得能学会吧,这玩意可是非常讲究天赋的。王允想要他的血卫学习遁术,意思就极其明了不过了,定是想偷袭杀人。 “免谈啊,就是我愿意教,你的人也不一定能学会,再说了,就是学会也杀不了董卓。那董卓早就变得不是人了,身上魔气蒸腾,别说你这些血卫,就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也不一定能杀得了他。” 王允被林凡接连打击的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丝丝绝望在心底蔓延。“难道这董卓就杀不死了吗?” 林凡淡淡邪笑道:“当然不是,这长安城中还有一人能杀董卓。” 王允被林凡一语点醒,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你是说吕布?” “不错,是吕布”言毕林凡顿了片刻又问道:“董卓待司徒不薄,司徒为何执意要杀他?” 王允听了林凡的话后猛然站了起来,原本萎靡不振的他又来了精神。“役民夫二十五万人筑郿坞:其城郭高下厚薄一如长安,内盖宫室,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实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积不知其数;杀人如麻不说还吃人如麻,这样的恶贼我日思夜想的想要杀他。” 林凡内心极受震撼,这董卓竟然残暴如此,难怪天人共愤。他蹙眉冷厉道:“此贼当除。” “哎,除是当除,可怎么除呢?”王允急的在地上团团转悠。 林凡满不在乎,神神秘秘道:“用吕布除。” “吕布是董卓的干儿子,那可是穿的一条裤子,怎么除?”王允问到。 林凡向那绝色美女瞅去,心里暗自赞叹,容貌绝色,花柳愧羞,美的一塌糊涂。他凝思遐想后灵光一闪,心里有了主意。“司徒守着金山不懂开发,也只能每日徒伤悲。” 王允捋把胡须,满腹狐疑道:“此话怎讲?” 林凡指着绝色女子道:“这是你女儿?” “养女貂蝉。”王允道。 貂蝉!难怪会有如此绝世的容貌,原来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林凡震惊不已,赞许的点了点。 貂蝉眼中则是划过一抹狠戾,银牙紧咬,白皙的双手在裾袖内攥的死紧。 丫头伸手抓吃的时恰巧把貂蝉的异样揽入眼底,心里纳闷的很,这貂蝉像是和林凡有血海深仇一般,难道是他想杀林凡? “我这养女怎么的了?”王允问道。 “我有一计,不知道当不当讲。”林凡问到。 “能除董卓就行,要我王允人头都行,要如何你说。”王允催促道。 “你别生气。” “不生气。” “好,久闻董卓好色,你把养女许配给他。” 这一言激起千层浪来,丫头都有些被惊住了,她放下手中的鸡腿,看怪物般盯着林凡。 王允更不理解。“我把女儿许配给他干嘛?” 貂蝉一如既往地傲然冰冷,仿若一块千年寒冰,她听了这话后,转身离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惹人深思。 “你把女儿许配给董卓再许配给吕布。”林凡淡然道。 “你说什么呢?许配给两个人,闹什么幺蛾子?” “就是嘛,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啊!”丫头听不下去了,也不满的搭了一句。 “我说你们俩是什么脑子?这还想不明白,貂蝉都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然她也不会走出去了。”林凡被质疑后有些急躁道。 丫头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嘴巴难以置信的瞅刮着他,随后放下手瞪大眼睛道:“你是想让他俩互掐?” 丫头言毕,王允也明白过来,他捋了捋胡子道:“这招够损,我使个连环计,不愁他们不掐。只是这要委屈貂蝉,不知她同不同意。” 貂蝉藏在门外听的真切,她泪眼婆娑,银牙紧咬,喃喃自语狠戾道:“司马懿,我要你生不如死......。” 第二十章 司徒府李肃纵刀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王允府邸暂住几日,耳闻不少事情,据说董卓派出去拉拢各诸侯的执金吾胡毋班等人皆被袁绍斩杀。联盟军中闹了场拥立新皇帝的风波后起了内乱,互相之间都已经打了起来。 秋意渐深,随处可见的落叶怎么扫都扫不干净,偶尔来几股凉风更是让人心底悲意浓郁。南飞大雁成群排在空中,时而鸣叫的声音有些让人心底发怵。本是秋收欢喜的日子,如今却显得丝丝悲意。 此时此景,林凡不免有些惆怅,不由长叹口气。 “为啥叹气?”丫头不知何时已经走过来,把手中的一件长裾披到他身上道:“天气凉了,应该多穿点。” “我猜董卓必定会拉拢西凉的马腾以及韩遂让其东征,不免又要生灵涂炭。我担心战火会波及到南阳新野,让我不能安心。”林凡的话中似愁更似忧。 “若是有人去打南阳也是先打皖城,至于新野......。”丫头替他分忧道。 “话虽如此,有所波及是在所难免。” “即使波及也不会有人傻到掘自己的墓吧,阴氏和司马氏的作用想必谁都是清楚的。” “这倒不假,应该会是如此。”言毕林凡扭头看向丫头,疑惑之色在额头渐染,“对了,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我?”丫头伸长食指指向自己。 林凡点头应道:“恩,你。” “丫头啊!怎么?”丫头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一时不能理解林凡究竟是何用意。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原来叫什么?或者换句话说,以前宫里的人都怎么称呼人,再换句话说,小时候你父母怎样称呼你。”林凡郑重其事的问道。 “丫头啊,我记事起大家都这样叫我。”随后她又傻呵的笑了起来:“你们都非常默契。” “什......什么?都叫你丫头,这么默契?”林凡有些诧异,疑惑更多些,这话着实让他难以相信。 “真的,大家都这样叫我。”丫头急忙解释道。 “好吧,有些奇葩,我承认。”林凡有些无语,却又无计可施。关于这件事情,相信丫头也不至于和他开玩笑,最关键的是现在的气氛若是开玩笑就难免有些格格不入。 他又蹙眉遐思片刻道:“你现在也要成大姑娘了,没名字可不行。” 林凡言毕丫头在自己胸前摸了把,有些尴尬的笑道:“还没怎么发育,称不上大姑娘。” 林凡万万没有想到丫头会这样回答他,有些无奈道:“即便现在不是大姑娘,将来也要是的,你那么能吃,发育起来也必然快饿离谱。” “我很能吃吗?为什么要用离谱来形容?”丫头气鼓鼓的问到。 林凡淡淡邪笑,摸清她心里的想法,感情这丫头在和他打哑谜,按理说如此浅显的话她必然是能听懂的。“反正无论如何该起个名字了,是不是?” 丫头满脸黑线,心底丝丝绝望蔓延,林凡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给她起个名字。她还是有些不情愿,于是没好气的反驳道:“是什么是?叫了这么多年忽然改口多不习惯。” 林凡的语气变得异常冷厉。“不习惯也得改,挺大个姑娘没有闺名,传出去让人笑话。” “你别装深沉吓唬我,还传出去,谁去传?谁想听?”丫头笑着调侃林凡道。 “我说你就不能严肃点?我在和你说正经事。”林凡的语气中包含埋怨,有些和丫头不耐烦了。 “人家也是在和你说正经事好不?”丫头低声反问,声音虽然细如蚊却听的真切。 “好吧,争辩不过你,名字我都给你取好了,就叫......。” “等等。”丫头急忙打断林凡的话。 “什么意思?”林凡有些生气的问到。 “这样,你可不可以过几天告诉我。”她讨好的对林凡浅笑,拍拍衣袖又道:“这样我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你也可以再考虑考虑,好不好啊?”言毕她睁着眼睛,呼吸也有些停滞,生怕这畜生给她回了。 谁知,林凡却是不怒反笑,话锋一转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随你。” “嘿嘿,那太好了。”丫头捋着胸脯如释重负。 天色渐渐晚了,几抹火烧云朵羞涩到了天边,太阳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是南非大雁还是络绎不绝的在天空掠过,不知几时才尽。 “你说这王允倒地有没有天山雪莲?他执意让我留下是什么意思?” “那我还真不清楚,总感觉他没安什么好心,还有那个貂蝉,看你的眼神可怨毒了,好像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你惹到过人家吗?”丫头道。 听丫头这么一说,林凡还真有些诧异,如果只是单纯的偷看人家洗澡,被追杀也不至于从温县追到新野吧!感觉这其中另有猫腻,更像是有人想要刻意杀他似得,这样才更能说的通。 是王允还是另有其人?王允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动机是什么?很难讲的通啊,难道是貂蝉想杀他?这就更有些不可能了,貂蝉林凡根本不认识,也没说过话,更不想和她说话,那她杀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心里泛起好些个疑问,却一个都无法解决,林凡于是疑惑的问丫头到:“你确定人家貂蝉是在怨毒的看我?不会是嫌弃你能吃吧?” “可拉倒吧,我又没瞎了,怎么看不到?不但怨毒,而却有‘杀气’”丫头故意把这杀气俩字说的语气偏重了些,好让林凡打消心头的疑惑。 林凡则是不由打个冷颤,这都什么啊?莫名其妙的惹来这么多敌人,莫非是这司马懿原先惹的?想到这里他怒意上头,有些愤愤不平,这丫倒是好了,拍拍屁股凭空消失了,惹的这祸事都得算到老子头上,真是上辈子欠人家黑豆了。 遐想间冷风袭来,险险将身上披的那件沙裾吹飞。 林凡眼疾手快,抓住沙裾道:“你就不能弄个披风出来,整个这玩意是要干嘛?” 丫头此时却是没有多嘴,心里虽然委屈却是低头不语,她就是这样,闲暇时虽然是个吵吵闹闹的人,若是真遇了委屈却是沉默的像壶闷酒,说半句都嫌多。 林凡自知有些失态,他尴尬笑道:“我开嘴玩笑,你别当真,当务之急是琢磨明白这王云和貂蝉想要干什么?不然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始终让人有些忧心。” 丫头也不计较他的言语生硬伤人。“我看就是貂蝉想杀你,王允是另有所图,你想从他手里弄到天山雪莲希望非常渺茫。” 谈话间,人影掠过,草木无声。林凡之所以能够察觉,完全是因为他最近已经掌握吸魔地术,隔空感知能力比寻常人厉害太多。 这种轻盈的步伐极像女子所为,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又是梅花血卫作祟。想到这里林凡双拳紧攥,心头升起的不止是怒意,更有种奇奇怪怪的情绪,是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当然我就更说不清了。 “走,先回屋。”林凡拉着丫头的袖子就往回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就是要不再停留半刻。 丫头极其有眼力,跟着林凡默不作声,夕阳下两道身影向屋内走去。这些时间,俩人的个头都长了不少,丫头最为明显,略微有些亭亭玉立的架势了。 进屋关门,四目相对,同样的茫然。 “有人?”丫头低声问到。 林凡轻轻点头道:“恩,是有人。” 红烛光无风自抖,轻纱也在飘动。诡异的氛围下,林凡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屋里进了人,又是有人要意欲何为? 踌躇疑惑间,门外脚步声愈多愈杂,显然有很多梅花血卫围来。 咻! 两把小刀迎面袭来,直逼俩人面门,丫头吓得有些呆滞,头发都要快立起来。 林凡先是震慑,之后急忙唤出血影离光向那两把飞来的小刀拦去。 血影离光熠熠生辉,发出血红的光芒,戾气散发下,一时间空气中都仿佛有些血腥味。 哐当! 两把小刀被斩断后,掉在了地面上。 一道不善的声音自房梁处传来:“原来你小子在这,被我李肃逮到算你倒霉。” 声音方落,一抹黑影就腾空举剑刺了过来。 林凡暗道不好,原来这人藏在房梁之上。他一把将丫头推出门外后举起血影离光向那抹黑影砍去。 纵有神器在手,可惜已经功力尽失,速度还是太慢了。方才能躲开那两把飞刀,完全是因为李肃以为他俩手无缚鸡之力,没尽全力才能被他用血影离光斩落。此时就是截然不同了,人家尽了全力效果就不一样了。血影离光还在空中挥舞,李肃的剑已经逼近到了林凡面前。 心里砰砰直跳,急忙把血影离光收回格挡。‘哐当’一声削断李肃手中剑后林凡本以为躲过了攻击,却不想被李肃极快的一脚踩到肩头。 嘭! 身体掀飞,从门上撞了出去。撞得那两扇门被弹开后又弹回来,来来去去的一直摇晃。 疼,疼的欲罢不能,呲牙咧嘴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丫头见状急忙跑过去扶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怕他摔坏。 “滚,快走。”林凡厮声力竭的对丫头喊到。 很明显,李肃的功夫比林凡高的多,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没有功力,又没有多少龙气护体的林凡真的很弱,弱的可怜。 体内残存的不多龙气能不能应付的了李肃还很难说,所以他只能让丫头快跑。 李肃则是铁了心的要杀林凡,因此他的攻击异常狠毒伶俐。他必须在梅花内卫围攻他之前迅速将林凡杀死,从而夺取他手中的血影离光,好杀出去。 第二十一章 遇李肃兵戎相见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日暮西山,最后一道晚霞余晖打在李肃的剑上愈加显得它的冰冷无情。它的速度极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林凡面门。 林凡此刻情绪激动,有些汗流浃背。他会有如此神色完全不是因为惧怕这把迎面而来的利刃,而是丫头这笨蛋迟迟不肯退去。若是如此下去,林凡即便自己能躲开这伶俐的一剑,那李肃下剑挥来,丫头该何去何从? 此时此刻,他已经别无选择,奋力跃起后扑向丫头,想着先将她带离危险的范围。 李肃见林凡向丫头跃去,剑锋陡然一转又是步步紧逼过去。这剑就和活过来的泥鳅般,始终紧随着林凡。老练剑客的确如此,剑法修炼的一定的高度后,这剑就仿佛有了灵性,伶俐狠辣且灵活巧妙。 丫头的这个毛病可真是不好,遇到危险的事情总是慌不择路,一弄就是发起呆来,着实让林凡恼火生气。 林凡这一跃将暴走疾跑功法运用其中,因此速度非常的快,当他将丫头拥入怀中时,剑锋还没有刺到。 抱住丫头后,瞬息之间已经遁了十几多米出去,俩人皆是大汗淋漓,长吁了口恶气,总算是劫后余生。 李肃剑锋划破空气,带着鸣响声猛然刺了个空,剑尖顶在地面的花石头上。 哐当! 铁剑应声而断,剑尖迸溅而起射向空中。 容不得他半刻缓和,十几多道人影已经围了上来。 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天地间虽然隐约有些光亮,却是极淡极淡。林凡在十几多米外怎么也看不清那十几多道人影的模样,越发模糊,越发心惊。这梅花血卫当真了得,身手各个不凡,速度竟然快到这种地步。 丫头还有些惊魂未定,呆傻站立还不时哆嗦。 “以后反应快点,别就知道傻愣,会死人的。”林凡厉声训斥丫头道。 丫头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道:“好。” 远处呼和声,铿锵声不断,显然已经打了起来。 这十几多个梅花血卫不是普通血卫,都是血卫中的精英。李肃以一敌多还真有些吃不消,身上已经被割破了许多伤口。这些伤口不是很深却同样致命,剧烈运动之下被扥的流血也在加快。他虽然有些不舍,也是无可奈何,贪婪的瞅了林凡几眼后,跃身仓皇逃走。 只是见他掠过司徒家的院墙,一溜烟就没了踪影。至于这些梅花血卫则是站在原地并未去追赶,各个提着铁剑沉默不语。 林凡心下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不去追赶,专门放他走,看这架势无非是驱赶走他就罢了的意思。 林凡心底疑惑,李肃来王允府邸做什么?为何梅花血卫对他不下杀手?难不会是这李肃对王允还有大用处吗? 遐想之际,那些梅花血卫已经退下,不知去向何处。诺达的院子一时之间只剩下了林凡和丫头俩人。 凉风徐徐而来,让人不免有些多愁善感,事态真是无常。 王允的府邸相当奇特,很少有下人家丁走动。估计自那次被林凡屠戮之后做了调动,全是改由梅花血卫把关。就连做饭浇花之类的粗活也都换成了内部人士,至于铁甲护院的家丁,自上次被林凡屠戮殆尽后就再也没有招新。 “你没事吧?”丫头有些担心的问到。 “没事?我说没事你信吗?都要给你气死了。”林凡没好气的回答丫头道。 “为啥啊?”丫头可怜巴巴的问到。 ”林凡自顾自的向屋内走去,他迎着冷风迈步,风过肩头像是刀刮般的火辣辣疼。若是不是强忍,真是要疼的流泪。“别问为啥,越问我越来气,回屋再说。” 林凡走了,冷风恰巧袭来,丫头不由被吹的打个冷颤。她有地有些害怕,急忙追了上去。“哦,那不问了。” 红烛冉冉,却已经快要烧尽,弱红烛的老泪般张牙舞爪堆积在底部,仿若伤心的哭泣一般。 “你先睡吧。” 丫头知道她方才惹了林凡生气,虽然满腹狐疑却也没敢多问,于是乖乖躺到了榻上。经历如此一番折腾后,丫头的心也是乱了,合着衣服躺在穿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林凡沉思不语,坐在椅子上动了不动。他指尖轻敲桌子,也不用力,所以也没声音,只是一种用来辅助思考的动作,许多人都有这毛病,想事情的时候手也不大能闲住。 咯吱! 林凡住手扭头向门口看去,神色极不和善,面部稍有怒意。“我知道你会来的。” “客人受了惊吓我自然回来陪个不是。”王允笑道。 “那你是来解释的,还是来补偿的?”言毕林凡猛然站了起来,气冲冲的又道:“何止是受了惊吓,险险都丢了性命。” “仲达当日能挫退吕布,不想今日却被区区刺客所伤,看来那日之战当真是伤了元气。”王允此刻可谓是舒服自在,反正伤的也不是他,尽管说些风凉话了。 林凡有些摸不清这王允的意思,于是厉声质问道:“司徒大半夜的来找我就是为了来说这几句风凉话?若真是如此,那我明日就离去,省的碍到司徒的眼睛。” 王允皮笑肉不笑的贱笑起来道:“仲达言重了,我来自然不能是来看你笑话的,而是来给你道喜的。” 听了这话林凡心底暗骂了王允十八辈祖宗,这厮态度很明显了,就是来看热闹的,于是没好气的对他道:“道什么喜?我被人打了你还来,王司徒真是好逻辑,好品德。” 王允有些尴尬,这林凡可当真不可他面子了,许是真的动怒了,于是满脸赔笑道:“我托人到西域长史府高价买的天山雪莲到了,你说是不是喜事?受点皮肉伤算不得什么,雪莲可就要唾手可得,仲达你看?” 林凡有些激动,险险跳了起来。“你说你弄到了天山雪莲?在哪里呢?” 王允奸诈笑道:“雪莲自然有,只是不能平白无辜的给你,无功不受禄这句话想必仲达还是懂的吧?” 这天山雪莲对林凡太过重要,此时不免有些心跳加快,人也变得急躁了不少。他自知有些失态,强行压住情绪冷厉问到:“王司徒是意欲何为?如何才肯给我?” 王允倒也干脆。“血影离光来换。” 林凡早就看出他没安好心,没想到是冲着血影离光来的。这王允不要天书却独要血影离光,难道是想拿血影离光去换女儿?他不怒反笑道:“司徒真会说笑,你要真想得这血影离光直接杀了我抢走不就得了,或者借那此刻的刀杀了我也未尝不可不是?” 王允神色变的严肃起来,再也不似刚才那般嬉笑。“说实在的,我不相信那刺客真能杀了你。” “那如此也是说,你也不相信自己能杀了我了?” “正是。” 林凡虽然猜测到了王允的用意,但也不能确信,于是试探性的问了王允一嘴。“既然司徒如此抬爱,我就和你换换也未尝不可,只是你拿着血影离光去鲜卑不一定就能换回女儿吧?” 王允长叹口气道:“《太公兵书》我不能弄到手,只能寄托希望于此,鲜卑人崇尚武力,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董卓手中有七星宝刀,比我的血影离光可要好的多,你怎么不去琢磨他的项上人头,反而琢磨起来我的破铜烂铁来了。”林凡又对王允说到。 王允心里明白,林凡故意问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无非是对他不信任罢了,于是解释道:“杀董卓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做到的,我这个人向来是有机会从来都不放过,既然血影离光近在眼前当然要把握喽。天山雪莲你尽管放心,我王允说话算数,我们手把手的交换如何?” 林凡淡抹邪笑道:“好,最好不过了。”脸上虽笑,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些担心了,都是未知是最恐怖的事情,林凡有些担心血影离光给了王允他就和丫头没命出司徒府邸。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即来找你交换。”王允似笑非笑道。 “好,不送。”林凡也不客气,心里开始斟酌如何应对。 丫头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越发慌的厉害,她心里也是明白,如果真拿血影离光去换,结果是怎么还真有些说不清楚。 秋日的天空总是最高,天上那一轮明月也比往日高上许多,这样的现象我不能解释,王允更不能解释。他本不是小人,却必须做回小人。貂蝉同意嫁给董卓和吕布的条件就是要他对付林凡,无论他如何赏识这年轻人,同时也不计较从前的过节,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没的选择。 长吁一口浊气后,他径直来到貂蝉住处。 烛光冉冉,将貂蝉的一袭倩影打在纸窗之上,别有韵味。 王允将门掩开时貂蝉已经站在他了他的面前,他举目望去,貂蝉又换上了那件妖娆的绿衣,绝世容颜注定是要“祸国殃民”。 王允始终有些于心不忍,便试探问到:“一定要杀他吗?如果让他报效国家,必会事半功倍。” 貂蝉眉目间划过一抹狠戾道:“不,我又改变主意了。” 王允有了些许笑颜,心中还是满腹狐疑,不知这貂蝉左一出右一出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不杀林凡他就有些开心,英雄相惜,小人相妒。“哦?那最后不过了。” 貂蝉紧咬下唇,粉拳紧握,话锋一转道:“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承受更多的痛苦。” 王允像是迎头中了霹雳,他万万没有想到貂蝉尽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看这样子必然是有血海深仇。王允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问,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疑惑踌躇间,貂蝉拿出一个白瓷红巾盖头的小药瓶,她将药瓶举到王允面前道:“西域大宛有味奇药,可以让你失忆。” 那白瓷笑药瓶在烛光映衬下,白里透着红光。貂蝉的语气也是极其阴沉可怖,与周围物景互相烘托出一种诡异的氛围。王允不禁从后背凉到前胸,还打了个冷颤。“这......这?” 第二十二章 中奸计丫头被掠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王允走后,林凡和丫头皆是默契的沉默不语,都有心事,所以也就都是不开心。这王司徒府邸越发危机四伏,无形的眼睛始终在暗处虎视眈眈。现在林凡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麻烦必然接踵而至。 丫头心里的想法有些类似,不过,她更担心的是那貂蝉。隐约间,她总感觉那美的让人窒息的貂蝉指定会掀起狂风巨浪。 木门紧闭,却始终有一丝门缝未曾合严。若是仔细瞧去,定然会发现那门后有双眼睛,乌黑发亮的眸子中满是贪婪流转,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后背发凉。 一缕冷风从那门缝中跻身进来,旋转几圈后将烛光吹的摇摇缀缀。 过了许久,丫头的呼吸声逐渐加重,明显是睡着了。林凡虽然也是又累又困,却始终不敢合眼。心底隐约的不安愈加强烈,不时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中枢。 夜里为你守候,困与倦独个忍受。 蓦然。 咯吱! 门开后几个黑衣剑客提剑刺来,速度极快,划的空气与剑身‘嗡嗡’作响。 林凡急忙把血饮离光唤在手中,快速挥舞出几道剑气将这些黑衣剑客逼退。他现在没有功力,更不会啥招式,只能仰仗血饮离光占些优势自保。 打斗间,几道人影从门窗掠入,直奔踏上的丫头而去。 林凡见状急了眼,瞬间遁到塌前阻挡破窗而入的众人。 哐当! 应声回头时已经有些晚了,塌破丫头被人从塌下拽了下去,只余下最后一抹白色衣角。原来这塌是空心的,下面别有洞天,是个地道。 说时急那时快,林凡此时也顾不得后面这些人,更无心顾及这地道之中有多危险,纵身跃了下去。 本就不会轻功,这地道又深,摔在地上疼的半死不说还险险晕死过去。原来这地道四周及地面都是用巨石堆积,坚硬的很,磕着自然疼了。 容不得多想,忍痛爬起暴走疾跑运用,沿着地道追了上去。 后面的黑衣人却没有追下来,很明显,不是冲他林凡来的,是来截丫头的。截走丫头无非是为了威胁他,要血饮离光,或者是天书。 速度再怎么快,心里再怎么急,始终是不见人影。丫头对林凡来说太重要了,虽然他们是萍水相分,却相依为命。穿越后的林凡,在心底深处还是极孤独的,毕竟他是千年后的人。司马家族对自己再好,也终归有些隔阂。夫人对他再关心始终找不回那种贴心安逸的母爱,毕竟那不是自己的亲娘。脚下步伐越来越来快,脑海之中浮现出前世父母为了生活各种辛苦场面不禁泪眼婆娑。 再想想丫头,心底更是急了,没了命的向前跑着。血雨腥风夜里那一记笑话的小丫头,调皮好吃的淘气鬼,蛮横不讲理不时骨碌碌转的眼睛,已经称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两人更像乱世之中的倦鸟,风雨飘摇下互相依偎在一起。林凡心里发誓,谁若是伤了丫头,定要屠他满门,血洗世间,不负黄天。 心两牵,几步隔绝不能见。离别凄,纵身浑身解数不能追住。 汗水挣脱洒在空中,已经更不上他的速度。口干舌裂,已经已经快要油尽灯枯。泪残梦了浊影深,追逐却不能救赎。悲不尽,伤不觉,怒气渐渐在心头蒸腾。 将最后残余的龙彻底灌入血饮离光之中,林凡的眸子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滔滔怒气自四周宣泄而来。浑身上下加上血饮理光,都是血红的一抹,宛如浴血魔尊再世,真真龙鸣声回荡嘶鸣,洞穿天际直贯云霄。 仰天长啸竟是龙鸣,怒吼惊天动地骇人心魄。 轰! 这声爆炸,整个长安仿佛都在颤抖。以林凡为圆心,炸开了几十米的深坑。地道上的泥土山石皆被掀飞,像是被导弹攻击了一般。高达几十米的泥土砂石巨浪拔地而起,向四周散去。 司徒府的梅花血卫即便训练有素,也经不住这般惊吓,这简直就是奇观,不是人力能为的,只有神才可以。此时此景,各个都是吓得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王允面色阴沉,心底起了寒意,吁了口恶气道:“我早就说这司马懿不能惹,现在好了,搞出这么大动静,情况完全失控了。” 貂蝉横眉冷目完全不以为意,她讲木纳呆滞不能动的丫头嘴巴掰开,塞了一粒从白瓷瓶倒出的药丸进去冷厉道:“我也早就说过,这人早就该杀了。既然撕破了脸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他。” 丫头听貂蝉这样说,心里非常生气,这女人真恶毒,果然越是美丽的女子心肠越毒,人和蘑菇一样,愈加鲜艳就愈毒。 只是那药丸在嘴里化开渐渐顺着喉咙流了下去后,丫头的眸子不再清明,先是变得迷茫起来,眼前出现一片水雾,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渐渐变得完全混浊,之后又转的清澈起来。 眸子变得清澈后丫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很是陌生,也非常迷茫。她娥眉紧蹙,疑惑问道:“这是哪?出了什么事?” 貂蝉自淡蓝色长裾袖筒中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递给丫头冷漠道:“你在自己家,现在那巨坑中的人杀光了我们的父母,你要亲手杀了他知道吗?” 丫头听了貂蝉的话后凝了片刻问道:“你是?” “我是你的姐姐貂蝉。”貂蝉冷漠道。 “那我叫什么?”丫头变的有些目光呆滞,再也不似原先那般机灵活泼。 “你叫雨柔,杀死司马懿是你的使命,也是宿命。”貂蝉冷冷的说道。她此时宛若冰封万年额寒冰,冷酷无情,处处透露着寒气。 “哦,好,我知道了。” 王允将一切瞧在眼里,心里五味杂乱,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底弥漫。女人始终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望谐白首永不分,美人醉人心相允,可惜长叹不能懂,所谓何事惹风波? 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响,自然是已经把长安人都惊动了。 董卓是个屁股大的人,出再大的事,捅出再大的篓子他都有些蛮不在乎,屁股大就是坐的稳当。不过,吕布可不是这样的人,他的性格和董卓恰好相反,是个极其坐不住的人。 遥望天空中悬挂着无法不散的乌云,静听耳侧缭绕的龙吟,吕布似有所悟,这个场景再熟悉不过了,想起那场大战他现在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去牵了赤兔马后,吕布向王允府邸直奔而来。 此时的林凡早就没有了理智,彻底没有龙气护体的他,再也抵挡不住血饮离光散发的戾气,瞬间已被滔滔戾气湮没。 人在坑中,如若蚂蚁,这坑又大又深,泥土石块是向外侧喷射而出,所以林凡也没受什么伤。 举起血饮离光瞬间遁出坑外,缓步而行之下杀气腾腾。需要血,需要活物。 几百梅花血卫蜂拥而至,身手矫捷,如风而来。 王允环顾周围四个家将后冷厉道:“上,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四家将恭敬提剑应道:“诺!” 四家将腾空跃起直奔林凡而来,四把剑从四个方向袭来,不留死角,誓要取他性命。 此时天空已经有些放亮,只是天上那一轮皓月却照样明亮。猛烈秋风打在身上刺骨般疼痛,尤其是那被踩伤的肩头,火辣辣的刀割似的。 举剑砍去,带着淡淡龙鸣。没有华丽的招式,也不会啥招式,只是普通的一击,极为笨拙的攻击手段。 四个家将如临大敌,这平淡的一剑看似普通,却蕴含无穷的力量在里面,曾几何时,他们可是亲身领略过这把剑的威力。 王允在远处观望,心里却是有些隐约不安,很担心,非常担心。 貂蝉还是那样冰冷,始终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至于丫头而言,心里有些迷茫,总是觉得这人好熟悉,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总之是不认识。但是看着他生命受的威胁,心里竟然隐隐作痛,有些不忍。 四把寒光闪闪宝剑无情的刺杀过来,完全造成了死角,若是林凡真的挥剑硬拼,后果指定是不堪设想,腹背受敌之下,纵使他斩杀一人,也得被其他杀人桶到。 林凡神智已失,却还有本能。飞劈而下的血饮离光陡然变换方向,又给收了回来。 噗嗤! 风驰电掣间,四把剑都刺了过来,没入人体后发出骇人的声响,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显然中剑之人是真难活了。 只是,发出惨叫的人不是林凡,而是那四个家将。 原来,林凡危机之时遁了出去,这四个家将刺破虚影后,互相残杀了。 容不得多想,林凡遁到他们的侧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斩去。 王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看这真要玩完了,心里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不听貂蝉的就好了。 这剑凌厉轻盈,所以速度自然快到了一定境界。四个家将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割了麦子,皆被斩为两段,惯例不有滴血,也没有血可以滴,已经全被血饮离光吸收,人尽血枯。 林凡持剑傲然独立,纱裾迎风而起,活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剑客。 第二十三章 负重伤生死未卜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风叹息,死伤惨烈,此刻的林凡已完全丧失理智理智,曾经异常清澈的眸子也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宛如魔,更像鬼。 离光出,血影滔天,必将横尸遍野! 王允见林凡怨毒的盯着自己,顿感不妙,拔腿便跑,几息之间就奔跑出几十米开外。 风驰电掣间,遁身王允身前,堵住去路后举剑斩去,血影离光发出淡淡龙吟声,血腥威压席卷之下,王允拔剑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王允心里明白,此时的林凡与他们上次交锋已经截然不同,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将龙气注入血影离光之中后,血影离光变得更加暴虐,所以威力自然也是成倍的翻长。更重要的是,此时的林凡已经掌握遁甲地术和吸魔地术,行动起来可以说的上是来无影去无踪,实力自然更上一层楼。 王允功力深厚,远比四个家将也厉害的多,纵使林凡速度再快,他也来得及拔剑反抗。这其中的猫腻主要就是在于,林凡行动虽快,攻击速度却有些拖后腿,略显不足,没有丁点功力的他,挥剑速度自然不可恭维。 哐当! 王允佩剑在和血影离光碰触的刹那已被斩断,血影离光顺势之下,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无情,无形,只是一抹血红。 王允被吓了一大跳,这神器虽然锋利,无坚不摧,上次将功力灌入其中倒也能抵挡,这次可就不一样了,灌了功力的剑照样如豆腐一般,轻松就被斩断。情形危机,容不得他半刻恍惚,他极快的反应过来,迅速侧身躲闪。 林凡的挥剑速度略有些慢,是把它和林凡的步伐做的比较,而不是真正的慢,照样快的惊人,快比闪电。 极是王允躲闪再快,那剑尖也已经划到他的肩膀,‘噌’的一声将他的半截胳膊削了下来。断臂滑落时没有沾染一丝血迹,惯例,早就被血影离光吸收。 反观顾不上疼痛起身跃到梅花血卫中的王允,更是异常狼狈。满头的大汗,颗颗豌豆大小,左手捂在右肩之上呲牙咧嘴的大口出气。再看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这还是他反应极快,不然,只需顷刻之间。血影离光非得把他身上的血吸干不可。 “上,给我杀了他。”王允厮声力竭的吼到,明显是已经急眼。 远处貂蝉却是别有寓意的迷了下眼睛,淡淡的邪笑了一下,这样的笑林凡一直都认为是自己的专属,怎么也不会想到,把这笑挂在貂蝉脸上,反而更贴切。 这都打的乱作一团,貂蝉还是神情自若,丝毫的畏惧都没有。她又自淡蓝沙裾中摸出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花,递给丫头淡然道:“一会儿你去把这雪莲花给他送过去,找机会趁其不意,一刀捅死他。” 丫头本来胆子就很小,眼前的场景之残忍已经将她惊吓的有些呆滞,听貂蝉这样子说,更觉得她变得有些阴沉可怖,不禁吓的打了个哆嗦却并未言语。 貂蝉稍有不悦道:“我和你说的话记住没?大仇不报你就不配做人,父母之仇不报,你有什么脸面苟且偷生?” 丫头满腹狐疑,虽然对貂蝉说的话有些质疑,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她的记忆已经彻底被尘封,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更不知道该去信任谁。 “你在质疑我?连你姐姐的话也不听了?你忘记我们当年的誓言了吗?父母临死之前是怎么嘱咐你的?”貂蝉这句话歹毒的很,她故意伪装成不知道丫头失忆的样子,说这样一番话,好让她完全相信自己。 丫头本来有些摇摆不定,听貂蝉这样说就把原先的顾虑给打消了不少,只是她心底深处还是不想与那抹血红为敌,隐约间她觉得,那抹血红才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东西。 “你还迟疑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和变了个人似的。”貂蝉又给她火上浇了把油,想继续打消她的顾虑。 丫头接过貂蝉手中晶莹剔透的天山雪莲,感觉丝丝凉意从指间沁入身体,开始在体内流窜,别提有多舒服了。 不远处,断肢横飞,惨叫不断。 林凡杀人和割麦子一样,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龙气的增幅,战斗力就大不一般。 空气中血腥味弥漫,倒地的尸体却没有一丝血迹,几颗滚落在地的女子头颅,在乱发缠绕下还能瞧见些皮肉,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迹,就连那被斩断的脖颈处也是干干净净的很。 血影离光,愈加熠熠生辉,吸收这么多人血后它戾气更重,并且开始吞噬林凡的神智,要把他变成嗜血的魔鬼,再没有半点人性的恶魔,遇神杀神,佛挡屠佛,这世间不公,一剑抹开困世,将涛涛怒气宣泄出去。 林凡则是在血影离光蛊惑之下,眸子一会儿比一会儿红,脑袋变得越来越不清醒,人也变得越来越暴虐。他现在是愈战愈强,简直堪称战斗机器。血影离光释放的戾气在源源不断的为他充盈体力,致使他有无穷无尽的力气抵挡几百梅花血卫的攻击。 王允跑到貂蝉身前,大口喘气,满头的大汗汇聚成许多粗狂的水道,顺流之下。“怎......怎么办?” “义父不要惊慌,雨柔可以给我们接触危机。”貂蝉淡然说到,同时,一抹狠戾自眉目之间划过。 吼! 龙啸声震耳欲聋,骇人心魄,梅花血卫本来都是女人,这狂魔已经将她们吓的不轻,各个心生退意,此时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吼,更是吓的她们面无血色,颤抖不能握稳手中之剑,还怎样战斗? 林凡挥舞血影离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出十几多道剑气,讲剩余的梅花血卫尽皆掀飞打伤,如此一来,几百梅花血卫算是损失殆尽,这些可都是王允的毕生心血,他看在眼里,心都在滴血。有些不敌, 侥幸存活的梅花血影已经皆是扑倒在地,不能站立,全都受伤极重。神器夹杂龙气的增幅的攻击,怎么会是她们这些黄毛丫头能吃的消的。这样的攻击连吕布都有些不敌,受挫极重,何况是她们。 倒下的梅花血卫,开始哀鸣痛呼,谁也不敢站立起来。入魔的人也却是如此,只要你倒下了,他就不会为难你,千万不能站起来。 王允背后凉飕飕的有些胆寒,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惊慌失措的一次,没有之一。 貂蝉沉声对丫头道:“过去,把天山雪莲给他,记住,要往胸口刺,必须一击致命,不然我们全得死。” 丫头有些疑惑,也有些不想去,却没有反抗,却是,她已经相信了貂蝉,只是她凝了片刻后问貂蝉道:“这个天山雪莲一定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吗?” 貂蝉淡淡邪笑道:“能,当然能。” 她说的确实不假,让林凡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带着他最想得到东西过去找他,情绪不受影响反而不合理了。 将梅花血卫彻底击败后,林凡却是顿了下来,他又有了些许理智。理智和愤怒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战斗了起来,一正一邪,一人一魔。同时他感觉头痛欲裂,要爆炸了似的。 丫头抬起左手将天山雪莲举在胸前,缓步向林凡走去。右手则是握着那把寒光逼人的匕首,渗出满满的一手汗水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清风徐来,将两人的纱裾掀的迎风抖动。 曾经相依为命两人,此时却是要生死别离。一个神智尽失,变为狂魔,脑海之中一场大战,正是要决定他以后是人还是魔。另一人记忆皆失去,握着寒光逼人的匕首准备刺杀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人。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美的令人窒息的一抹淡蓝,貂蝉。 蓦然。 林凡抬起头看着丫头,血红的眸子很是迷茫,这小姑娘好熟悉,不忍心杀她。 血影离光却是在催促他举剑杀人,站着的人都要杀,那声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缭绕:“世人愚昧,不把他们踩在脚底,就会被其蹂躏致死。杀!杀光他们!” 丫头在逐步向林凡靠近,活着的人,能出气的人,都有些着急的屏息,生与死皆在一念之间。 林凡的两个眸子忽的变得血红,明显是戾气战胜了理智,双手紧握,血影离光径直向丫头劈去。 丫头本来就害怕的有些呆滞,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更是把她魂魄惊的飞了出去。 她之所以敢走过来,是因为,她心底深处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人不会杀她,觉得把天山雪莲给他就可以解脱。 眼看的这一剑下去就要把丫头劈成两半,林凡的剑却停了下来,悬在丫头头顶之上不动了。 丫头脑袋上的几缕发丝被血影离光的余刃斩断,被风吹散,飘飘洒洒的随风而去。 再看林凡,血红的眸子颜色渐渐褪去,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清醒了过来。他神智清晰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丫头,险险喜极而泣,这可是他自己认为的,这世界唯一的亲人,他最重要的饿人。“丫......丫头,是你吗?” “给你。”丫头将天山雪莲泼在林凡面前,小手有些抖动,藏在身后的右手握了满满的一手汗,那匕首滑滑的几乎都要跌落。 林凡接过天山雪莲若是有所思,都是为了这朵天山雪莲,若不是也不会身犯险境,到了如此地步。 思索间,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体内,从左侧胸口径直灌入。丫头有些犹豫,不忍心杀他,所以没有深扎,即便如此也已经伤及要害。 林凡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匕首没入心口的疼痛,绝对是林凡有生以来,尝受过最痛的感觉,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丫头刺了林凡一刀后有些慌了神,天都塌了下来。在她刺入的那一刻,其实救你已经后悔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想不通,这人好像认识自己似的。 “你......你?为什么?”林凡将要油尽灯枯,这一剑下去直接给他泄了气。体内生机开始疯狂流逝不说,戾气也在消散。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一直都在骗我?你也是梅花血卫?”林凡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问完忽开始大口喘气,明显是伤的极重。 丫头梨花带雨,将手中沾血的匕首松开掉落到了地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认识你。”说罢一溜烟跑回了貂蝉身边。 貂蝉莞尔一笑,抚摸着丫头的脑袋道:“做的好雨柔,你的忍辱负重没有白白辛苦。” 貂蝉的话是说给林凡听的,确实,林凡也清楚的听的真切。 林凡仰天长啸,嘴角也溢出了丝丝血迹。在秋日的清晨微弱的淡阳下散发着其奇异的光芒。 第一章 初到漠北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你......你?为什么?”林凡将要油尽灯枯,这一剑下去直接给他泄了气。体内生机开始疯狂流逝不说,戾气也在消散。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一直都在骗我?你也是梅花血卫?”林凡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问完忽开始大口喘气,明显是伤的极重。 丫头梨花带雨,将手中沾血的匕首松开掉落到了地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认识你。”说罢一溜烟跑回了貂蝉身边。 貂蝉莞尔一笑,抚摸着丫头的脑袋道:“做的好雨柔,你的忍辱负重没有白白辛苦。” 貂蝉的话是说给林凡听的,确实,林凡也清楚的听的真切。 林凡仰天长啸,嘴角也溢出了丝丝血迹。在秋日的清晨微弱的淡阳下散发着其奇异的光芒。 林凡此时心里有些乱,突如其来的这些变故,让他很难琢磨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伤到了心口,自然血流如注,喷射而出的鲜血尽皆被血影离光所吸收,血影离光变得更加熠熠生辉起来。貂蝉和王允他必须得杀,三番五次要致他于死地,此仇不报,枉为人。 紧握血影离光瞬间出现在王允面前,誓要与他做鱼死网破之斗。 王允反应过来之时再想逃已经为时已晚,他之前万万没有想到,林凡还有能力再来攻击他。所以一时放松了警惕,这下倒好,一个不小心就有了性命之忧。 铿! 血影离光与方天画戟相撞,两把神器谁也奈何不了谁。 “是你?” “不错。”吕布言毕抽回方天画戟将林凡格挡开,“你怎么会来洛阳。” 林凡一抹苦笑,将手中的天山雪莲伸到身前道:“为了它。” “你该止血了。”吕布淡然道。 “多谢费心,咱们后会有期。”言毕已经凭空消失。 渭水河畔,林凡奄奄一息,像土狗般趴在地上,秋风掠过,几片枯叶落在他的胸前。若是从远处瞭望,定然会认为这是个死人。 血影离光唤走后,他的胸前已经被鲜血浸透,剧烈疼痛刺激下,有些昏昏欲睡,只是理智告诉他,不能睡,若是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无奈之下,干脆向北方遁了一千多里。这次是躺着过去的,不知地形,不明凶险,直接向着正北的方向遁了过去。 好在草原腹地,一望无际的空旷平坦,安稳的躺在了一处草地之上。此时此刻,林凡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遁回新野疗伤,可惜,他不能回去,就是死在外面也不能回去。他不是白眼狼,不能忘恩负义,即便会给家族带去一丝危险,他都不会去做。 草原腹地,风头更猛,吹的人昏昏欲睡,眼皮子像灌了铅一般。林凡心头一凛知道不妙,努力克制还是渐渐失去了知觉。 草原上,黄羊(野羊)成群奔跑,小河流水缓缓,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时而几声狼鸣尖锐骇人。 时间缓缓流逝,那匕首前端很窄,所以伤口不大,凝固的血痂已经封住了胸口,不然破伤风可有他受的。 在东汉,狼群不比羊群少,草原腹地可谓危机四伏,提防狼患已经是各个部落面临的头等大事。 狼性嗜血,伤重昏迷的林凡,能在安稳的在这里趟这么长时间没遇到狼群是他运气好,侥幸而已。 几百米外,群狼追逐五个人的骑马小队冲着林凡躺着的地方蜂拥而至。还好这马是草原马,若是中原马,早就给狼群追住了。秋日的草原雨水极少,惹得尘土滚滚,黄蒙蒙一片。 这些人都是围着毛皮制作的简单衣着,与中原的大长沙裾差别极大,宛如两个世界一般。草原上风大,所以人们的皮肤也不怎样好,都是给风耗的有些发红。 “怎么办啊小主?马上就要追上来了。”一彪形大汉神色慌张的问到。 “是啊,这么多狼,也对付不了啊?”围着野兽皮毛的女侍婢已经出了一头汗,好几次都险险跌下马背。 在这风沙极大的漠北草原,那女子的皮肤却晶莹剔透的弹指即破一般。她身姿曼妙,杨柳细腰,身上裹着雪白的兽皮,两条白皙的长腿跨在马背两侧,雪白的胳膊则是裸露在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提着一根非常长的皮质鞭子。 啪! 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回身一鞭子抽在奔跑最快,就要追上来狼的腿上,将它抽的一声哀鸣后翻到在地,打个滚翻起好些黄土。“没办法,只能往回跑。” 于此同时,林凡竟然醒了,他稀里糊涂的爬了起来,睡眼惺忪不说还有些站不稳,将血影离光召唤出来当拐杖用了起来。血影离光太过锋利,没土而入险险将他摔个狗吃屎,这样一来结痂的伤口却是被扥开了一丝裂缝,流出的鲜血陡然在空中转了一圈没入血影离光之中,血影离光竟然嗡嗡作响了起来。 再抬头一看吓出一身冷汗,这......这,好多狼。这小还不小命呜呼,在瞅瞅那仓皇逃窜的骑马小队,林凡心里明白,想跑是不可能了,只能破釜沉舟做最后一搏。 两个大汉有一人体重,马也不怎么好,被狼群的跑在最前的几只追了上去。 几只狼飞跃而起向那马和壮汉咬去,有一只干脆咬着了马的尾巴。那马被咬的的嘶鸣起来,后蹄跃起想将咬着它的众狼踢散却也是无济于事。壮汉举起手中弯刀回头向屁股左侧的狼砍去。 那狼脑门上吃了一刀后,鲜血飞溅而出,松开嘴巴摔了到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应该是伤的不轻。 这些狼奔跑速度极快,转眼就追了上来。 那侍女手无缚鸡之力,又没带啥兵器,直接就被群狼拉扯下去疯咬了起来,惨叫的瞬间就已经被撕咬拉扯的鲜血四溢,肠子拉扯拽的老长出来。 看到这场景,林凡深深咽了口唾沫,将天山雪莲揣到怀中,双手紧攥血影离光,等待随时应付群狼。他此时胆寒的厉害,额头豆大的汗滴渗的早就已经铺满,有的已经混合着泥土开始向下滑落。 啪!啪!啪! 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又回头甩了三下鞭子,打退不少追逐的嗜血豺狼,两个壮汉不停挥刀亦是砍杀不少。可惜这些狼太多了,几息之间就已经将那两个壮汉淹没。 撕咬狼鸣声夹杂着俩个汉子的惨叫声在空旷的草原上飘荡,至于那刚才最先被撕咬下马的侍女,早就被吃的连肠子都不剩。 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马快,因此还没有被追住,当然了,主子的马自然是最好的马了。 她现在是异常狼狈,大汗淋漓之下像是刚被大雨冲刷灌浇了似的。后面追了这么多狼,别说是她一个小姑娘了,即便是林凡,看着也是胆寒的不行。 当她看到林凡的时候,眉目间划过一抹诧异,很不理解,这少年是从哪来的?来做什么?看装扮应该是中原人。还有,他怎么浑身是血,而且都已经是干涸了的血。 林凡定眼瞧见这个漂亮姑娘惊呆了,和丫头长得太像了。这下子他激动了,以为是见到了丫头,握着血影离光向那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冲了过去,嘴里大声吼道:“丫头别怕,我来救你。” 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幺蛾子?丫头?他为什么说自己是丫头?她根本就不认识这少年啊! 群狼已经接近裹着雪白兽皮美丽女子,眼看的就要将其淹没。 说时急那时快,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双脚一蹬马鞍向前飞跃出去,将那马抛弃在了身后。 就在裹着雪白兽皮美丽女子跃下马背的瞬间,群狼就已经围了上去。那马被撕咬的惨叫不断,还想挣脱出狼群,只能是痴心妄想了。群狼已经有许多咬在了它的半边马身之上,有几只狼干脆从它腹部咬破,咬出了窟窿。 这马是皮好马,健壮有力的很,飞踢摇晃下将许多狼摔打了出去,这不摔打出去还好,摔打出去后,前赴后继冲上的狼直接从它腹部的血窟窿处将它的肠子拉扯了出来。 噗通! 砸起一圈黄土,这马终于倒下了。 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回头不舍的看了一眼倒下的马后回头含泪继续向前奋力跑去,很显然她很不忍心,痛心疾首的很,她对这匹马的感情指定不淡,可是,容不得她多考虑或是留恋,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当务之急。 眼看的,群狼就要围了上去,林凡和那裹着雪白兽皮衣服的美丽女子还间隔了几米。他有些急了,这一顿乱跑,竟然把遁术给忘了。 自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遁甲地术施展后,林凡瞬间出现在裹着雪白兽皮女子的身后。他举起血影离光,使出吃奶的力气砍出一道月牙形状的剑气向群狼荡去。 这道剑气蕴含了林凡身上的全部力量,自然比寻常砍出剑气的攻击力强的多。 只是,这下用力过猛,林凡左胸的伤口又被扥开,涓涓鲜血自伤口涌出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有些失血过多,眼睛黑了下,踉跄几步险险一头栽倒在地。 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诧异回头,眼前的场景让她彻底的一头雾水。看来这少年是来救她的,只是,他自身都难保了,怎么会舍命去救别人呢? 第二章 吉凶难知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血影离光发出之剑气血红的一抹,荡向群狼,途中削断不少长着比较高的野草。当剑气遭遇群狼身体的时候,像是切豆腐一般掠过,没有丝毫被阻碍的样子。无论是狼皮,狼肉还是狼骨,在这道剑气面前都是豆腐。 狼嚎尖锐音高,群狼受挫,许多狼都疼的撕开嗓子长啸,一时间之间哀鸣声响彻天际。不少被血影离光剑气拦腰斩断的狼身都是断成两截还在扑腾乱动,场景血腥残忍,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裹着雪白兽皮衣服的美丽女子惊呆了,这是什么力量?是神,只有神才有这样的力量,她此时心灵极受震撼,竟然会被神救,神恩眷顾,内心自然激动的不得了,有些热冷盈眶,身体也开始急剧颤抖。 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被血影离光剑气砍杀成两段之狼身体内的血液在身体各发生了质的变化,皆是转变为圆滚滚的小血珠子向伤口处运动。这些血珠子溢出狼体后重新汇聚,形成道道胳膊腕子粗细的血水道子,之后又汇聚成一道血幕,蜂拥呼啸着向林凡的血影离光袭来。 看到这一幕的不仅仅是裹着雪白兽皮衣服的美丽女子,还有匈奴单于于罗夫。此处距离匈奴单于总部不远,闻声而来的单于见到自己女儿平安无事,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只是,眼前的场景让他深受震撼,这样奇异的场景绝对不是人力可为的,这是遇到神了,神恩眷顾,天降神之子,是要让他的匈奴王朝重振雄风,再现昔日无限光环。纵然他如何沉稳,此时也有些失态。即便是已经失态的单于,荡然于外的王者之威严还是压着身后的随从有些紧张。 时至今日的匈奴,早就与那西山的日暮一个德行。自匈奴分裂成南匈奴和北匈奴之后,势力已经大大的削弱。与穷兵黩武的大汉王朝常年征战,已经耗空了它的全部体力。北匈奴的灭亡,虽然标志着匈奴得以统一,却也意味着匈奴在逐步走向灭亡。 如此多的鲜血汇聚,血腥味浓郁到令人作呕,被滔滔血腥味道湮没的林凡浑浑噩噩的睁眼实属费力。 蓦然。 血影离光的那道剑气荡出很远之后才渐渐变淡慢慢消散,这道剑气砍死了过半的狼群,只要是遇到剑气的那自然是磕着就伤,碰到就死,全都斩成了长短不等的两断,侥幸活下来的皆是些极其机灵,匍匐趴在地面上,才避过这了道剑气。 狼虽嗜血,但也不是无所畏惧,狼也是生命,是生命就会有所畏惧,残余下来的狼皆是毛发倒立,齐声哀鸣,像是为死去的同伴伤心,更像是对林凡的畏惧。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看了林凡几眼,又齐刷刷的看了几眼飘在空中的血幕后,转身一溜烟全都跑了个干净。 蜂拥而至的鲜血尽被血影离光所吸收,一滴不剩,林凡也闭上了沉重的眼睛,掩面倒下,手中的血影离光自然也是自动消失。 裹着雪白兽皮衣服的美丽女子反应很快,见状急忙搭手搀扶,才使得他没有后脑直接着地。 匈奴单于于罗夫是个传奇人物,当他带兵到大汉参与镇压起义的时候,匈奴出现了叛乱,其父亲被杀,立须卜骨都侯继位单于,好在立须卜骨都侯死了,他才得以回归匈奴,即位单于,可以说,他这单于也是刚刚即位不久。 于罗夫命人将林凡好生抬着,一行众人回到了金顶大帐。 “阿哥,这少年救了我,若不是他,我就给群狼撕成了碎片。”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对于罗夫道。 于罗夫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这少年能有如此奇能,想必是神之子,我们要是得他相助,必然会如虎添翼,重振匈奴。” 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认可的说:“我也觉得如此。”确实,林凡的本事她可是亲眼目睹,那种非人力可以做到的事情,只有神可为,在他们心中神是不会受伤的,因此他们坚信,林凡是神之子。 草原腹地没有啥名贵的草原,河套草原最名贵的一味药材就是苁蓉,最大的功效是壮阳而不是止血。匈奴人倒是有种独特的止血药物,是一种真菌晒干后自然形成的黄色粉面状沫子,像黄土一样,却能很好的止血。 血虽然止住了,伤口却发炎了,伤口发炎中原人都处理不好,更不要说是匈奴人了。若是如此下去,这林凡定然是醒不来了。眼见上天赐予振兴匈奴的神之子就要夭折,于罗夫却无计可施,免不得愁眉苦脸起来。 于罗夫的儿子刘豹陪着父亲时刻守候在林凡身旁,心里也是五味杂乱, 最希望匈奴可以重振雄风的人除了于罗夫就是他刘豹了,他们是匈奴贵族的贵族,匈奴的王者,振兴匈奴是他们毕生的夙愿,也是使命。 裹着雪白兽皮的美丽女子叫凝雪,是于罗夫唯一的一个妹妹,她是匈奴王朝的小主,也是匈奴人民的骄傲,她就是草原上最美的一颗明珠。她的长相和丫头极为相似,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比丫头高,比丫头大,更比丫头漂亮的多,简直就是丫头的升级版,或者可以说是豪华版。 她每天都偷偷来看林凡很多次,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必须保持应有的矜持,更何况她的身份不一样,是匈奴的小主。 这个少年不顾一切的救了她的性命,她自然应该报答于他,而且荒凉风大的草原没有这样面白唇红而秀气的翩翩少年,这少年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好的男子了。他挡着她身前的那一刻,虽然短暂,却足以让人一辈子铭记,从不能再忘记。 身为匈奴的小主,部落中所有的男子对他都极其尊敬,女孩子更是如此。如此一来,她就变得越来越孤独,从来没有一个人走进过她的心里,就是那个随身侍奉她三年之久的侍女,也不行,那侍女被狼群吃掉她只是悲伤了一小会儿就抛之脑外,忘得一干二净了。心里的惋惜程度还不如那匹骑了多年的老马高,自然也就看出侍女在她心里的地位是如何了。 经过这一场风波后,她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林凡身上,反而愈来愈加担心他的伤势起来。 记忆中,那一抹迎风而起的沙裾,那一柄熠熠生辉的血色宝剑,都已经铭刻在她的心里,是必要影响到她的一身。此时她的心里有种别样的情绪,有些娇羞,也有些担心。娇羞不知从何而来,担心却是在担心林凡不能醒来。 她手中紧握着那朵晶莹剔透的天山雪莲,这是从他胸口找出来的,也是他身上唯一携带的东西,自然对他非常重要。她看着这朵晶莹剔透的天山雪莲在那发愣,想到少年傲然立在那里举剑劈向狼群的样子以及大喊着跑过去救她时的场景,嘴角不禁挂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转念又想到,少年此时还是重伤昏迷迟迟不能醒,又不免悲从心起,滋生的越发泛滥,难受的窒息一般,心脏急剧收缩,简直就是同侧心扉。 巫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草原上的人,风吹日晒之下,年过半百已经很老很老,沧桑的脸上曲曲折折,宛如山间的一些沟沟壑壑,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张脸背后有许多故事,也经历过非常多的波折。 她嘴里絮絮叨叨,念着旁人完全听不懂的咒语,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跳着些什么舞蹈,步伐却极其有规律,有模有样的很。若是林凡此时醒来,非得惊的下巴都得掉在地上,这很明显是神婆在跳大绳啊! 巫已经满头大汗,顺着沟沟壑壑的沧桑脸颊曲曲折折而下,再怎样她逗不能停下来,这个少年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单于已经特意告知她了。先不说他可以振兴匈奴,就是神之子这重身份,她也得豁出老命将他救醒不可。 于罗夫眉头紧皱,愁的愈发严重,这都已经两天两夜了,还没有醒来,若是再继续昏睡下去,绝对是再也醒不来了。 约莫过了两柱香德尔时间,疲惫至极的巫医踉跄之下,腿软无力的摔倒在了地上。 刘豹急忙过去搀扶,担心的问道:“身体无碍吧!还吃的住吗? 巫医抬起大长袖子摸了把汗,脸色有些羞愧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累的腿软了,只是这神之子,怎么还没醒来,看来我也有些无能为力了。” 巫医说了这话后,于罗夫和他儿子刘豹皆是若丢了零花钱的孩子一样,从心底凉到了脚板底。这句话的简直就是噩耗,将他们心中刚刚燃起的熊熊烈火浇的灭的不能再灭了,可以说,连热度都没有了。 于罗夫一时悲伤的昏了头,刘豹却还有些清醒,他极其不甘心的问到:“一点回旋的余地的没有了吗?” 巫医既然被称为巫医,自然不可能只会跳大绳念咒语,也是会些医术的。这老太太是整个匈奴民族中,医术最好的巫医,自然也是有些本是,不是浪得虚名。她心头一凛,唉声叹气道:“有是有,只是......。” 于罗夫在一旁正悲伤,忽的听巫医如此一说,简直就是落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忙催促道:“可是什么?快说。” 巫医面露难色,显得她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更加扭曲。“他迟迟不能醒来,显然是有旧疾,想要救他,必须得有天山雪莲,可是这天山雪莲在短时间之内,又怎么能弄的到?” 第三章 冰丹雪莲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于罗夫的心猛烈抽动几下,又是激动的不得了。天山雪莲不是那少年胸口就揣着一朵吗?如此说来是有的救了。 贵为单于的他本该庄严稳重,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激动的热泪盈眶,双手也在不听哆嗦。 刘豹觉察到了父亲的异样,满腹狐疑起来,为何听到天山雪莲后,父亲会如此失态,是什么原因?绝望悲痛所致还是另有原因,于是忍不住问到:“阿爸为何如此失态?” “天山雪莲,在凝雪手中,有的救了,正兴我们匈奴帝国指日可待了”于罗夫激动异常道。 刘豹本就有这么一丝希冀,在于罗夫失态之时他就有了些小小的猜测,如此说来,还真猜对了,心脏急剧收缩下,激动道:“我们快去找凝雪。” 出了金顶大帐,猛烈的冷风很生硬的迎面而来,塞北的风就是如此的烈,如此的不近人情,吃惯了南方柔风细雨的人还当真受不了这种感觉,即使身在北方,也不一定能吃的住这塞北的烈风,因为差别非常大,如果你来过草原,你就可以心知肚明。 草原人皮肤干燥发红,就是被这风久吹所至,当然了,打小在这里出去的人还能适应。在古代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莫过于环绕于长江腹地的中原地区,这也正是,无论塞北少数民族还是海外流寇,总是惦记中原的根本原因。不过天朝却是源远流长,久胜不衰。无论暴风雨有多大,都可以转危为安,屹立不倒! 当于罗夫和刘豹来到凝雪大帐外的时候,她还在那里举着那朵雪莲花发呆,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已经看了很久很久,她已经记不清,当然我就更记不清了。 刘豹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撩起帘子走进去问到:“天山雪莲你有?”问毕抬头看到凝雪手中的天山雪莲后不再言语了,心底激动高兴的甚是严重,脸上不禁挂起笑容。 凝雪蹙眉问到:“豹子,你?” 刘豹心底高兴,说话也直接,一语为凝雪解惑:“天山雪莲能救神之子的性命。” 听了这话后凝雪先是惊的顿了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看那朵手中的天山雪莲更如同瞧宝贝一般。“豹......豹子你是说这个天山雪莲可以救他吗?” 刘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恩。”随后又欣慰的笑道:“复兴我大匈奴指日可待了。” 凝雪将双手放在胸前闭目许诺,想着她的小心思,既欣喜又惹她期盼,这么多年了,还是首次觉得活着如此有意思,眼前又出现了一片不一样的天空,和从前不同,完全不同,她感觉必然会很精彩,会很惹人期待。 天山雪莲在大铁锅中熬煮时,不停绕着锅边旋转,丝丝白色液体在不断溢出,混入清水中形成道道漩涡。忽的大铁锅白气蒸腾,蒸蒸日上,惊的单于父子心头一凛,出了一身冷汗。凝雪更好不到哪里去,额头的汗滴悬浮在她晶莹剔透且白皙的额头有种别样的美丽。身旁立着的一众侍卫有些呼吸急促,虽然不明白巫医在做什么,却还是捏了把汗。 蓦然 天山雪莲散开后彻底融化,皆是与清水融为一体。铁锅内的液体皆变为了乳白色的汁液,且开始愈来愈快的旋转,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漩涡,不时还有几滴飞溅出去撒在地面的枯草之上,奇异的一幕出现,被飞溅出去汁液覆盖的地面竟然冰冻了一层薄冰,而锅内的乳白色汁液在未曾有人搅动的情景下,自动的旋转,当真是诡异至极,耐人寻味。 大汗淋漓的巫医长出一口恶气后又变得紧张起来,因该是刚过了一重难关后又遇到了一重。她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后对身后的侍卫道:“快继续加火!” 铁锅中乳白色的汁液急剧浓缩,白气蒸腾之下越发变得要凝固起来,渐稠渐浓,像制作奶豆腐一般,让人忍不住想揪块放嘴里嚼嚼才痛快。 众人焦急之际,巫医忽的动了,伸手到滚烫的铁锅中搓揉,也不惧怕那铁锅烫手,干枯黝黑的双手却显得孔武有力起来,如何瞧都不似年迈老太太的手,而像壮年男子的胳膊,因为老人的手不能这样有力气,也不能这样利落干脆。 凝雪瞅着焦急忙碌的巫医,心底也是吃紧的很,她在那个少年身上寄托的东西已经不只是正兴匈奴而已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情感。 满锅的乳白色汁液,到最后只炼制出一颗蚕豆大小的丹药,晶莹剔透的比冰球更纯净更寒,使得周围空气中出现一团水雾,冰着巫医的手也变了颜色,宛如冬日里外出许久被冻伤的手掌一般。 这样的场面当真奇异,久闻天山雪莲性子极寒,却不想会寒到了这种境界。天山雪莲生长在天山的山崖顶峰,山峰巍巍高耸,直灌云霄。自半山腰之间就已经有颇多异象,狂风骤雨瞬息万变,只是几柱香的时间就足以阴晴变幻多次,风来雨去数回。附近居民都知道天山乃活人禁地,飞鸟都绝迹,王允的这朵天山雪莲当着得来不易。这种奇物,即便是整个匈奴部落也找不出一朵来,足以知晓它的珍贵。天朝没有天山雪莲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匈奴没有就很令人费解了,为何如此呢? 大家要明白,西域在西汉时期是被匈奴控制的,草原上的民族都对这种大自然馈赠的佳品尤为喜爱,势必会收藏一些的。而此时,匈奴竟然没有天山雪莲,这足以说明一点,这天山雪莲非常稀缺珍贵,想要得到一朵,当真难如登天。 巫医面露喜色,沟壑纵横的老脸汗水漂洗过一般,雪白发丝间也沾有些浑浊的汗滴,在自重作用下,滴答滴答的落在兽皮衣间,见证了她这番折腾所付出了多少辛苦。 草原上的风那是黄风,且风头又紧,被吹满嘴泥沙的大家也完全不是很在意,而是急忙匆匆向林凡所在的金顶大帐赶去。 西部草原这片地方养育过无数彪悍的草原民族,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匈奴和党项。党项或许大家会有些陌生,党项族昌盛于李继迁,称帝于李元昊,想必这李元昊大家是知道的,就是西夏开国君主。西夏就是党项人建立的,就是在这个地方。党项人都是大秃顶,为何这样说呢?不是基因问题,还是装扮问你,现在的人专门生发,而当年西夏的党项人却是专门将头顶的头发剃秃,你说怪异与否?你不能理解,当然我也更不能理解。 言归正传,众人到金顶大帐来救昏迷的林凡。一行众人都是满脸急迫,欣喜又有些担忧的样子。欣喜是可以救活他们认为的神之子,担忧是怕失败,毕竟这种救人的方法大家还是首次见到。 巫医更是最为紧张的一人,她现在是天将降大任于她肩膀,肩负整个匈奴人民的希望,这个担子太重,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天山雪莲能不能救林凡,她也不能打保票,因为她只有六层几率成功,虽然是比失败的几率大些,但却同样是使她很忧心,很紧张。 将那粒天山雪莲凝结而成晶莹剔透的冰珠塞到林凡嘴里的时候,他那已经干裂的嘴唇外隐约间结出一层淡淡的薄冰出来,薄冰将唇部遮掩住后,惨白惨白的颜色特别让人揪心。 冰珠入口后渐渐化为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直流而下。此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林凡的小腹处发出强烈的金黄色光芒,逆行而上,向脑袋处涌去,而上身却是白光乍现,顺着脖颈向胸口直下。一白一黄两色光芒在胸口处汇聚,此消彼长,酣斗了起来。 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林凡嘴角溢出了一道黑色的血迹。 众人焦急屏息,皆是非常担心,此时大帐内都是些贵族头脑,侍卫早就退守在了外面,这些人时刻紧张的呼吸有些急促,这样的场景很奇怪,想必只有老单于归天,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黄白两色光芒酣斗了几柱香的时间后,黄光已经将白光逼迫到了脖颈之处,大有一鼓作气,将白光彻底泯灭的样子。 渐渐地,黄光占据了绝对优势,已经没过了林凡的半张脸。情况危急,凝雪手心握着一把冷汗,心底的绝望蔓延开来,不甘心的厉害却又无计可施,完全的不知所措,泪眼婆娑就要哭出声来。 巫医心底起了寒意,背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若是救不活林凡,她可真难以承担这份罪责,只能以死相谢。 于罗夫和刘豹等人也好不到哪去,这样的情况完全有些失控,不懂医术的他们只能干瞪眼,干着急,却无能为力。 渐渐,黄光彻底击败白光,已经要完全淹没林凡的整个身体。压缩急剧压缩,将白光压缩到了距离天灵只有一寸的地方。 若是这黄光将林凡的身体淹没的丁点白光都没有,林凡的性命想必也就保不住了,即使还可以暂时苟延残喘,可是,天山雪莲都不能治愈,又有何物再可以救他? 黄光将林凡折腾的浑身赤热,身上汗气蒸腾,冰火两重已经要变为火热独存了。 第四章 生死悬念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当白光被压缩到只有一个点的时候,那白光形成的斑点渐渐变了颜色,转为深深的墨蓝色,且将整个屋子的渲染的有些冰冷。只是这一刻,寒到了极致,冰到了心扉。惹得一众人身上的汗水变为了雾气,大伙出气也出现白雾,就和身处寒冬腊月一般。 蓦然。 深蓝色的寒光已经大胜黄光,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经覆盖了林凡的身体,将黄光彻底击败。 原来,白光是在蓄力,压缩成了更精纯的蓝光。黄光是外实内虚,绣花枕头。而蓝光则是恰恰相反,表面上看虽然占据的面积小,可是内部却是蕴含了无穷无尽的能量,一鼓作气下将黄光彻底湮没。 众人皆是倒提一口恶气,不知这样的场景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担心的很。 林凡身体周围渐渐出现白雾,环绕旋转,逐步凝实,变为水滴落在他的衣衫之上。落在衣衫上的水珠互相黏粘在一起,结成冰晶,竟然将林凡彻底冰封住了。眼前的场景着实令人费解,茫然,迷惑。接连而至恒生的异象,不停刺激着人的大脑神经。 “这,无碍吧?”于罗夫惶恐不安的问巫医到。 巫医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拿捏不定,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事情的发展已经严重超出了她的预计,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结冰了。结冰是怎么一回事?不仅仅是这珠天山雪莲的药效所致吧!“这......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实,能凝结出冰晶来,还是和林凡自身有关。他负伤极重,是被龙气至阳至刚的火气灼伤,想要治愈,不仅得至阴至寒的药物在体内冰冻治疗,还得用玄冰将外面的身体覆盖封住,这样才能真正救治他的愈伤,让他痊愈,从而焕发新生。 这也归结于他运气好,如果体外不覆盖一层冰,着天山雪莲也就白白浪费了。为何这样说呢?因为,体外如果不覆盖一层寒冰,天山雪莲的寒气就会外泄,药效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他运气好就好在,《吸魔天书》已经修炼成功了地术,不然可就坏了。他此时虽然已经昏迷,但是身体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本能,在自动引导吸收外面空气中的水雾。那些水雾被引导到他身体附近后,遇冷凝结,都转化成了冰珠,将他的身体覆盖,从而彻底将其冰封,起到的功效不言而喻。 凝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个当时不顾一切代价救他的少年,此时昏睡不醒也就算了,还被冰封。人都给冰封了,这还怎么呼吸?还怎么活?想到这里她不禁酣然泪下。 巫医见状急忙安慰道:“小主别急,被冰封说不定是好兆头。” 于罗夫诧异,皱眉问到:“你说什么?好兆头?” 巫医有些为难吞吞吐吐起来,她有些心虚,因为情况已经失控。“我说,这样子被冰封或许可以救他。” “哦?这是为何?”刘豹疑惑问到。 巫医心里有些犯难,真是哑巴吃了黄莲有苦难言,狠了狠心道:“他受的伤非至阴至寒之物不能救治,冰冻了有些好处。” 凝雪带着些哭腔问到:“那脑袋都冻住了,还怎么呼吸?” 凝雪这句话把巫医问住了,她语塞着说不出话来,黝黑皱巴巴的脸有些发红,像猪肝一样。“这......这个。” 刘豹大步流星的向林发走去,嘴里不满的嘟囔道:“把鼻脸给他弄的露出了不就行了吗?” 刘豹行至近前,捏掌为拳,略略思索,确定自己可以把握好力度,不至于伤到林凡,大喝一声,一拳直奔林凡面门。只听“砰”的一声,拳落冰面却未产生丝毫作用! 刘豹暗惊,有些惊讶这寒冰的强度,又接连落下几拳,这回可没考虑什么力度不力度,什么伤人不伤人。但看那冰面仍旧是光滑如镜,竟未有丝毫变化! 刘豹脸面有些挂不住,提拳想要再来几下,这会儿呼厨泉早就稳不住了,一把推开他,“我说你小子用点力不行?还是看我的吧!”说着也捏拳而上。要说这不再想打破这寒冰还好,可他这一上就坏事了。 怎么的呢,大家都知道,不论一个脾气多好的人,都有他的底线,要是逼急了,发生什么可没准,而这天山雪莲本来就不是凡物,而这因雪莲引出的寒冰自然也是不一般,刘豹一拳下去到还好,就当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可是一下一下还没完了!更别提呼厨泉更大力的一拳了,这要是打坏了,估计林凡也就完蛋了,不过显然这几拳触到了寒冰的“底线”,或者叫做打开了奇怪的“开关”,这下摸不准的事一下子发生了。 只听呼厨泉哎呀一声弹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而那寒冰竟闪出光来! 蓦然! 寒气四溢!原本只包裹了林凡身体的冰迅速扩大蔓延,几息之间就覆盖了整个床榻!并且有愈发扩大的趋势,帐中的几人不由得一阵发寒。 “巫医!这是什么情况!”于罗夫一把扯住巫医的袍子,面带不悦的质问。 巫医本来就瘦小,身体也不似青壮年那么强壮,被这突然的寒气侵入,一时有些咳嗽,“咳咳咳……这,这应该是雪莲在护主,”一时着急也只能信口胡诌,“许是怕……咳咳咳……怕,怕中断治疗,毕竟,毕竟这天山雪莲乃罕见之物,总归有些灵气,这冰怕是过几日便可消融……” “若是这样便还好!如若不是!”于罗夫一甩,怂的巫医一个趔趄。眼下对于这冰也没有什么办法,要是护主疗伤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只消静等几日便可。现在这大帐越来越冷,凝雪的嘴唇也有些发紫,还是带大伙出去吧! “雪啊,你看见也听见了,这天山雪莲也喂下去了,对于现在的状况咱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静观其变,不如先出去……” “不!”凝雪长发一甩犟得很,“我要在这里看着!” 于罗夫看着凝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姑娘眼神怎么…… “凝雪你就算在这看着有什么用,白白熬坏了身子,林凡醒来看见你一副憔悴模样又会怎样?”听到这句话,凝雪眸子动了动,于罗夫赶紧顺势继续,“这林凡是天选之子,自有上天保佑,你何苦这么不放心?别忘了那罕见的天山雪莲都能拿来给他做药,还有什么坎儿他过不去?” 凝雪终于有了大反应,她抽抽鼻子,泪珠就挂满了眼睫,“嗯。” 于罗夫见凝雪总算是愿意离开了,赶紧招呼其他人到大帐外面。本是深秋时节,草木枯黄,北方冷的本就比其他地区早,此时早就是厚衣皮袄,而当众人出了大帐,却感到一阵暖意,足见帐内寒冷。 凝雪几人翻身回望,那大帐竟被寒冰包裹严实,若是走晚些怕是会封在里面。 “这冰真是……”刘豹不禁感慨,而那凝雪一转身跑向几步远的大帐,解开拴马的缰绳,翻身而上,双腿一夹。 “驾!” “凝雪!!!” 草原上的马健壮有力,四蹄一蹬就是几米开外,加上凝雪本就无心停留,也就没听见于罗夫的喊声。随手解下腰间的皮鞭,用力一甩,马儿跑的更欢了。 尽管有着束腿不能“裙摆飞扬”,但那怀长发却飞成一幅画。凝雪本就是匈奴里的美女,多少族中青壮对她怀有爱慕,可不论是族中贵族还是普通青年,都不曾使她像如今这样心烦意乱。 北方的姑娘确实比其他地方的更好爽,敢爱敢恨,更何况凝雪这样在塞北长大的姑娘。但她毕竟是个姑娘,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莫名其妙的好感,多少还是让她有些迷茫。 “驾!” 皮鞭一扬,速度又快了几分,枯黄的草半没马腿,星点野花被践踏,不计后果的策马奔腾,惊的小兽乱窜。 就算被风刮的生疼,也没办法刮走心里的一团乱麻,就算手指冷的有些僵硬,也没办法停止思考。 哎!为什么你还不醒过来?为什么你当初要叫我丫头?为什么你救了我我却不能道谢?神之子,你究竟来自哪里?你真的是天选之子吗?你,会娶我吗? “啊!”一个失神,凝雪摔下马背。 那匹马恢啾啾嘶鸣一声,欢快的像营地奔去。 凝雪俯卧在地,小腿像被针扎般的疼,眼泪含着疼痛滚了一地。 生在匈奴的她很少哭,即便伤的再严重也会咬牙挺下去,她不是中原人家的娇小姐,她生长在艰苦的环境里,她也不明白自己这次为什么会哭。翻个身仰面朝上,天空又高又远,触不可及,就像林凡,明明他救了她,却喊着别人,她是知道的,假若不是认错了人,他又怎么会再重伤的情况下来救她,明明自身都难保不是吗?那她呢?明明那么珍贵的天山雪莲,随便就拿去救他,就是因为他是天选之子吗?换做别人呢? 是了,怕是自己喜欢上他了。 凝雪闭了眼,泪珠滑过脸颊,渗进土里。想明白了自己对林凡的感情,凝雪到安稳的睡去了。 第五章 小主凝雪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凝雪醒来的时候小腿发胀般的疼,撑着身子下了床榻,好在身子较强壮,骨头长的也比较结实,尽管不慎跌落马背,却也只是摔伤和擦伤,并未有哪里骨折。有些发瘸的挪到大帐外面,正是日出的好时候。 不知道大家是否看过草原上的日出,红红圆圆的太阳紧贴着地平线升起,远远望去,就像破土而出的幼苗一般拔地而起,深秋时节草木枯黄,倒也应了那句“日出东方金遍地”,而那初晨特有的薄雾,朦朦胧胧的罩起这日出之景,不但没有半点破坏,反而平添神秘的之感。雄伟壮阔的草原配上刚刚露面的红日,丝毫不比大漠落日给人的震撼小,一股磅礴大气之势在寂静的清晨激荡开来。 习惯早起的凝雪即便前一日睡在草原上,浑身酸疼乏力,甚至于小腿的疼痛都没有影响到她的生物钟,她仍旧早早醒来,倚在帐帘处,眼神里还有一点刚醒时迷茫,完全没注意到向这边走来的于罗夫。 “阿妹怎么起来了?”于罗夫探手扶上凝雪的额头,生怕她会发烧,要知道她这是受了外伤,万一伤口发炎引起发烧就不好了,“你昨儿个受了伤,今天就好好歇歇着,起这么早做何!”满是对于凝雪不好好养伤,早早爬起的爱责。 “阿哥,让你担心了,我并没什么大事的。”凝雪稍稍回神,努力笑着安慰自家哥哥。只是这笑在于罗夫看来有些惨然,让人心疼。 “你这女娃,跟你自己的哥哥有什么话不能说,非得要去骑那丧星马!这腿要是折了你还有什么可想的!” “没事的,是我一时走神,不小心,怨不得那马,阿哥,你千万不要杀了那匹马啊!”凝雪紧上两步,于罗夫担心她摔倒,赶忙凑到近前,“咱们虽说常年奔驰草原,练马术,骑术都比那中原人要强的多,可是咱们匈奴这些年势力不够实力不足,能有良驹就应好好培养,为我匈奴的振兴所用,万不可因为小事而杀伤于它!” 都说中原人迷信,却不知北方的部族更甚,他们作为少数的民族,有着自己的图腾信仰,更有着自己的一份原则信条,在他们看来,不护主反而使主人受伤的牲畜马匹,是要被杀而全族以分食的,他们认为这样的牲畜是不详的,是会给整个部族带来灾难的。但他们对于野马之类的野生动物却格外开恩,甚至觉得它们没有点野性是不合理的。 “你不用担心那些事,我还是知道咱们这状况的,”于罗夫有些怜爱的摸摸凝雪的秀发,“我找人去调教它了,既然它这么野,那就让它到战场上野去。”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去看看他。”凝雪松开扶着兄长的手,挪着不太灵活的腿向林凡的大帐走去。 “你摔伤了腿也不能安生待会儿!” “嗯!我知道了,我看看他就回帐里歇会儿!” 于罗夫虽说无奈却也没有阻止,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像“阿妹你是不是喜欢神之子?”,“你对神之子有什么感觉?”,“可曾想过嫁人?”之类的,但是他毕竟只是兄长,不是阿妈不是姐妹,这种女孩子的心事他猜不透,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 唉,这种事还是等到神之子好转过来再说吧,万一一直那样冻着……哎,不会不会,巫医是族里医术最厉害的人,她都那么说了,想必雪莲寒冰真的有灵性能护主吧。对,巫医是个女人,还是婆婆,一会儿让她给阿妹来上药,顺便问问阿妹的心思吧,她们之间总也好说话。打定了注意,于罗夫向着主帐走去,神之子“降临”了,那他们也要好好商议下以后的事了。 且不说于罗夫,却说那凝雪艰难的来到林凡所在的大帐附近,遥遥的望去,就像是用冰雕出来的大帐,在阳光的折射下莹莹硕硕,精美的仿佛大自然送来的礼物,却寒冷异常。时不时有人经过,偶尔驻足停下来说些什么,随后便是虔诚敬重的礼节。而那林凡正是所有人膜拜的神诋,高高在上,不问世事。 凝雪只觉得的胸口有些发闷,像是有一大堆话却不知要跟谁说,本来大大咧咧的姑娘也开始心里犯窃,在汉子堆里长大就应该像汉子一样豪爽,却逃不过女人天性的敏感不安。 终究是没有勇气走过去,只好缓缓的回到的自己的大帐里躺下,仍旧静不下心来,不再纠结是否喜欢,反而开始纠结对方的想法。或许不止女人如此,所有先明白自己想法的人都会这样吧,不安的猜测着。 “小主你在吗?我可进来了。” “哎!巫医婆婆我在,你进来吧!”凝雪赶忙坐起来,虽然她的地位要比巫医高,但是论辈分,巫医又是长辈,所以她不能就这样躺在床上,显得他们匈奴人不知礼一般。 “哎,小主你受伤了就不用起来了!”巫医一掀帐帘,刚好看见正往起坐的凝雪,赶忙上前阻止,“从前你就是,受了伤也不好好歇着,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 “婆婆你说什么呢,”没有外人的时候,凝雪习惯叫巫医婆婆,“咱们族系还没有振兴,我哪有心思想什么嫁人,以后我还是要上战场的,没准还没嫁人就死在……” “说什么呢!”巫医赶忙捂住凝雪的嘴,带点责备的瞪了她一眼,抬手整了整枕头让她能舒服的靠在后面,掀开被子一角,解开束腿,“有着伤就别束腿!” “呵呵,那怎么行呀,”凝雪盯着巫医的动作,眼眸不自觉沉了沉,“我说的也都是实话,咱们匈奴人本来就少,男人以后都要上战场的,那女人也不能都落在后面不是?毕竟咱们和那中原的女人不一样,她们可以在家等着男人征战,但是咱们不能啊,必要的时候咱们也得上!咱们匈奴的汉子强健威武,咱们的姑娘也能策马奔腾!” “再说我这个位置也是尴尬,日后若是不上战场,没准就去和亲了,那怎么行!我这么野,对那安安稳稳软软儒儒的中原人可没什么好感!没准哪天就把谁杀了,这样到还不如战死在沙场上!” “瞎说!”巫医轻拍凝雪放在身侧的手,“谁说中原人都是那个样子的?你看那个神之子不就是挺好的?” “他,他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人长得白净秀气,当时又救了你,还是神之子!多好啊!配得上我们小主!” “他不过是个长的好看点的中原人罢了!救我不过是因为他也在狼群里!再说了!他是神之子!那么应该受人尊敬的存在怎么能和我这个凡人一起!”凝雪激动的抢白,蓦然又低沉下去,“还有,我不是说了,现在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婆婆你知道么,我那天要是没有偶然经过阿哥的大帐,我都不知道二哥竟然有反意!你知道么?呼厨泉!我二哥!我现在想想都怕昨天他一拳把冰打碎,把神之子打死!阿哥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过,是担心我还是不信任我?婆婆,你知道么,就算我对神之子有意又能怎样?他会对我有感觉吗?族系这么乱这么危机,我能为了我自己而去怎样吗?” 巫医没有接话,她毕竟只是个巫医,族中的事是不能通过跳大神来了解和解决的,她只是心疼自家的小主,年纪轻轻,又是个姑娘家,本来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终日里却只剩下练马,骑术,兵器,功法,她小的时候还只觉得她是因为好奇好玩才缠着大人学那些男人的摆弄,现在看来,怕是小主在那时候就已经有所谓的民族危机感了吧,苦了小主。 “我不能,我不能……”说着凝雪竟捂着脸哭了起来,“可是我……我也喜欢他啊……” 巫医一时有些心堵,坐到床榻边上,搂过凝雪,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哎,雪娃子喜欢就对他说,咱们是豪爽的姑娘不是?就算他不喜欢咱们也没关系,振兴族系还有你阿哥,不用那么担心……” 跟着巫医来的于罗夫站在帐外完完整整的听到了凝雪的话,一时也是有些难受,他没想到族系的事会给阿妹带来这么大的压力,还被阿妹猜测自己不信任她,只是不想她一个姑娘家为这种事操心,唉,以后把事说开就好了,我可是个有责任心的汉子!至于阿妹喜欢神之子的事,等到神之子醒来后好好说说吧。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去解决什么,把刘豹那个笨小子叫过来再商议商议,顺便再督促他多多上进,他可是个男人,怎么能比女人还落后?前两天原上套来的那匹马就让他试试吧。还有族内男人们的训练也要加强了…… 唉,真操心。 远处,大片的乌云聚集,这大概是今年秋季的最后一场雨了吧,来势汹涌。 第六章 鲜卑来使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报!鲜卑来使求见!” “鲜卑?”于罗夫一愣,他们与鲜卑共执草原,素来各干各的,不相侵扰,如今鲜卑派人来访是要做何? “他们鲜卑来干什么!”刘豹一脸不耐,他对那些逃到草原建立政权的“外来”族系可没什么好感。 “请他进来。” 那鲜卑来使进入大帐先唱个诺,细细问候了一声。 “贵使来访不知有何事。”于罗夫差人摆座,在礼节上断断不能失礼。那想来使简单拒绝了,说是正事要紧,那些旁系礼节大可不必。刘豹在一旁暗嗤一声,同样北方民族,鲜卑也粗犷的太没有礼数些了。 “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两族合作之事,您贵为单于,为了族内之事想必也是呕心沥血,对于中原动荡之事也断然不陌生,在这乱世之中,像我等此类小族立足也是不易。我族听闻匈奴这些年略有衰败,而新任单于致力于族内振兴,我族也同样有此意,因此我被派来同单于陛下商议合作……” “你们原是东胡人,兵败来此,更名改姓就以为自己比以前强大了?”刘豹实在是听不下去,既然他们鲜卑不在乎礼数,那他也不必有什么顾虑,想说就说吧。 “不错,我们确实是兵败来此,”鲜卑来使显然脾气可以,倒也和气,“我们原本是东胡人不假,汉朝时,匈奴以东的部落被冒顿单于击败后,退居乌桓山和鲜卑山,成为乌桓和鲜卑二族,这些都是事实,但是我们鲜卑族不甘心就这样衰败下去,我们想要立足,想要与中原人相抗衡!”说到这鲜卑来使淡淡的斜了刘豹一眼,“难道你们匈奴被我们东胡人的分支打的没有斗志了吗!说振兴族系只是说说而已吗!” 于罗夫脸色微变,知道鲜卑来使说的是指乌桓的攻打使他们由常年居住的漠南北迁的事。 “还是说你们想等到中原稳定下来,安排和亲躲躲灾祸?”鲜卑来使毫不客气的讽刺着,“我们鲜卑族可不会这样等下去!乱世给的是振兴族系的机会!” 话说到这个份上,双方都知道合作是不可能的事了,于罗夫倒也不再多说,“送来使下去休息!” “不必了!”鲜卑来使倒也痛快,既然合作失败,也就没有久留的意思,来到帐外,跨上马匹便与随同离去。上面就说了,谈合作只是给对方的面子,本来他就不是同意的那一派,现在合作失败,那就只能武力解决了! “这来使到不像是谈事,反而像是故意挑衅一般!”刘豹看着行动迅敏的来使,脑袋瓜子忽然格外灵光。 “确实,不知道鲜卑的那个柯比能到底想要做什么,”于罗夫捏捏眉心,“接下来的冬天怕是不好过,传令下去,加强戒备!” “大哥不必担心!”一直没有说话的呼厨泉开了口,“要是那鲜卑不知好歹的打过来,我就亲自领兵前往,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于罗夫瞥了一眼呼厨泉,心想,就是你带兵我才担心,谁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挑明反我,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阿弟忧心了,那到时就看你的了!” “哎!大哥你就瞧好吧!”要说这呼厨泉虽然有反骨,却也只是个窝里斗的主,他本身并不想投奔外族,只是看单于这个位子眼红而已,想着自己不论谋略才干还是领兵打仗,哪个都不比于罗夫差,他成了单于,而自己却只能是个“手下”,本就有贵族的高傲,这才有了反意。 按下匈奴这边不表,只说那鲜卑来使快马加鞭,加上草原平坦无险,赶不了几日路便回到了本族。 “此行可成功?”坐在上位问的正是鲜卑的最高首领柯比能。 “并没有,此行不过借机羞辱了他们一番而已,”使者坐在侧座上干了一碗酒,这才擦擦嘴继续道,“既然咱们打算统一草原,就没必要与匈奴谈什么合作,一路打过去就可以了!” “话虽如此理却不是这样!那北匈奴虽不如早些时候,威名却还有,就这样贸然不知底细的打过去,吃亏的会是我们……” “你说这话就是太懦弱!” 一时间主攻派和主和派争吵不休,直吵的柯比能脑仁生疼,大拍桌子,“够了!这种事没什么好吵吵的!吩咐下去,整对部队,咱们先派一小部分人去打打他们,试探下他们匈奴到底什么什么水平!然后再大举进发拿下草原!”柯比能袖子一挥,沙盘里立着不同颜色的小棍悉数倒翻。大有“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之势。 虽然可能不是特别清楚鲜卑人的下一步做法,于罗夫还是做了关于战争的一些准备,有备无患才好。紧张压抑的气氛在两个部族里蔓延开来,仿佛谁这次不能完美防守或进攻,就会迎来灭族之灾一样。 三日后。 一场急来的秋雨席卷了整个草原,天气猛的糟糕起来,又冷又潮。在草原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草原上的雨来的又急又猛,持续时间却很短,有时候一场雨可以断断续续下上几周,从来没有干干脆脆的一次结束过,因此在这个时候草原上的人都会做好防雨措施。 于罗夫他们作为长时间生活在草原的人,自然不会让自己被雨毁了一切,他们早在大帐的外面多刷了一层牛油来防雨,甚至被冰冻住的林凡的大帐,也被盖了一层刷过牛油的毡布。 就在这样一个季节交替存粮储物的时节,一骑剽悍的马队步兵掠过大半个草原,向匈奴一族袭来。 “阿妹,这场雨下着天也凉起来了,你个女娃又伤了腿,就多穿些,免得日后落下什么病根。”于罗夫照例来探望凝雪,丝毫没有形象的往火盆跟前一蹲,搓着手,不像是匈奴贵族,更不像是单于,反而到像个亲切的兄长了。 凝雪坐在火盆边的小椅上,被火烤的暖洋洋的,忍不住打趣自家哥哥,“阿哥你看看你呀,哪里像个首领,还不如人家老汉有派头。”凝雪说的老汉是指给他们喂马的一个老伯,因为老伯总喜欢像中原人一样称自己为老汉,才得了这么一个名字,本名倒是很少有人叫了。 “那是,他老汉怎么说也是去过中原的,哪像我啊,一直这么粗粗喇喇的,这么一比倒不如让那老汉来当着首领,说不定匈奴早就振兴啦!”这于罗夫也是心情不错,虽说前几日鲜卑来使的话让人有些不快,还得防着他们突然做出什么动作,但看到阿妹腿伤渐好,也没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这小心情自然好起来了。 “哪的话,那老汉去过中原又如何,不还是个养马的,哪有阿哥你有首领气质。”凝雪半安慰半开玩笑的回答着,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林凡,“要说阿哥你是个名副其实的首领,可那神之子呢?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怕是要在冰窝窝里过冬了,白白辜负神之子这个称呼!” 这于罗夫可不傻,尽管阿妹这样说,他却知道阿妹这是想林凡了,看来这小子还挺招人惦记的,这要是以后不娶阿妹,还不知道她会什么样。其实于罗夫有些想多,之前也说过凝雪是个敢爱敢恨的北方姑娘,要是跟林凡表露了心意被拒绝,倒也能放弃这段感情,她凝雪可以在最开始纠结甚至为了林凡哭泣,但要是被拒绝了还粘着人家,要死要活的,她可做不到,那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丢人了。 “嗨,他是神之子,早晚都能醒过来的,他要是睡一个冬天咱们就让他睡去,振兴族系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这点时间不是,”顿了顿,于罗夫决定还是问问吧,不管怎么说自己可是凝雪的亲哥,“阿妹,哥哥问你件事,你可要好好回答,也不许恼。” “阿哥有事你就问,跟我还这么见外干嘛!” “那我可问了,咳,”于罗夫搓搓手,仰起脸来,“你是不是对,神之子……有好感?” “噗,你就问这个吗?” “啊,是。”于罗夫暗暗想凝雪这态度是怎么回事,转眼又瞧见凝雪收起了笑容,眼帘低垂,暗道坏了!“那个,雪啊……” “那巫医婆婆来找我也是你让的吧,”凝雪忽然抬起头来,有些哭笑不得。 “啊,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假如有机会我就告诉他,没有机会的话,我就安生待着,毕竟族系比儿女长情更重要。” “也不是,你也不小了,也该想想嫁人的事了……” “那都是小事,过段时间再说吧!”凝雪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蓦然! 大帐外面乱了起来,喧嚣又吵闹。大帐内两人皆是一愣。 “你在这待着!我出去看看!”说着于罗夫匆匆跑了出去。那凝雪也不是能待的住的主,赶忙跟了出去。 天上的黑云还没有散,远处却又来了一片黑云,草原上这最后一场秋雨,不会那么轻易就结束,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第七章 冰消人在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刚刚下过雨的清晨,雾蒙蒙的有些湿冷,单于的大帐内,几人身穿厚袍,眉头紧锁。盆里的火炭发出“噼啪”的声音,在这过于安静的帐内显得格外突兀。骤降的温度让草原上游牧民族的生活变得艰难起来,牛羊马匹的食料也不如夏季的肥美,干脆脆的堆在一起,形成一个又一个草房子,在这渐渐干冷的季节里变得易燃。 有句话说得好,粮草乃军队立身之本,没了粮草,或者粮草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是关乎大局成败的事,不论是中原人也好,草原民族也罢,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节里,都会格外的关心自己的粮草,要么搭房建屋以储备,要么加强看守防后患,谁都担心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捣捣乱,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冬天谁想不开来打仗,不是领导者的脑子坏了,就是实力强横。 而就在昨天,鲜卑人不再安分,柯比能命一骑剽悍大将率领三千人马半攻打半试探的来到了匈奴境地,既不喊话也不声张,来了就先派一小队人马绕行烧了匈奴储粮草的一个小据点。 为什么不做大点,只烧了一个小据点呢?毕竟那鲜卑大将的脑袋也不是摆设,不做那么大的,一是怕匈奴防备过好以致失败,二是怕把匈奴人逼急了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不管怎么说他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试探匈奴实力,可不是何给自己惹火上身的。而只做一点小破坏,既不会有太大损失,还给对方添了堵,何乐而不为!况且这点小把戏也确实给匈奴添了堵。 “这鲜卑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呼厨泉皮糙肉厚,大巴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前几日的使者明摆着不把咱们当回事,没有礼数不说,还十分傲慢,这回去不知怎么传话通报的,昨日竟然烧了咱们一部分粮草,部队更是明目张胆的驻扎在咱们领地不远处,这不是挑起事端战火又是什么!大哥你还在这里寻思什么,倒不如直接让我领兵把他们鲜卑人打回老巢去!” “就是啊!父王!如今咱们一而再而的迁就他们鲜卑乌桓,反倒让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忘记当初他们东胡人是怎么被咱们打的七零八落,分裂独立的了!”刘豹也是个火爆脾气,对于鲜卑的“挑衅”十分恼火,巴不得领兵出战。 “你懂什么!战争哪是说打就打的事!”于罗夫虽然生气,却还保持着理智。 “大哥你就是太过于优柔寡断!你要是不这样,那鲜卑人也不会嚣张放肆到此种境界!”呼厨泉一时激动,酒碗往小桌上一摔,大手按在膝盖处,面对于罗夫,“你若是当不了这首领,还是尽早下来让我上去!免得日后轮不到和中原人争夺地界,反被鲜卑人灭族!”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之前只是怀疑呼厨泉欲立而为王的人,都确定了他的态度,毕竟他本人都承认了不是。大帐内一时间无人敢语,都心怀窃窃的等着后续。 终于于罗夫开口了,“现在外敌来犯,咱们族中不但不能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的办法,反而窝里斗上了!呼厨泉啊呼厨泉,你是真的没脑子还是不在乎族系的存亡?!” “我当然是!” “够了!”于罗夫大手一挥,完完全全是一个首领的气质,“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现在你给我把那些想法收起来!等到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谈!” 呼厨泉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闷闷的到了碗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但是没有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早说晚说都一样,与其以后等机会,倒不如趁着这次都说了,也省的日后麻烦。典型的北方傻汉子。 于罗夫坐在上位微迷双眼,他不是不想领着人马大气的把鲜卑人赶回去,只是战争之地就在族系临近,多多少少都要波及其他,冬季又到,一但鲜卑与匈奴挑起战火,可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事,那食物的多少就会是一个大问题。但那鲜卑人确实惹人心烦,驻扎大营不要求开战,只是做些小动作,不就是等着他们匈奴先挑头,好有个理由攻击吗!真是不知所谓! “有多少人同意征战。”此话一出,帐内的贵族之间简短的商议了一下,纷纷表示同意征战,呼厨泉不禁得意的瞥了瞥于罗夫。 “好,那就由……” “让我领兵吧!”话音未落,凝雪掀开帐帘闯了进来。 “胡闹!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豹儿!此次由你领兵出战!务必将鲜卑人赶回去!若不能完成,提头来见!”说完不顾众人,向帐后走去,那凝雪赶忙跟了上去,请求着出战的机会,却一直被于罗夫训斥拒绝。 终于第二日刘豹带领一队人马来到了鲜卑驻扎的地方,双方“客气几句”,毫不拖沓的开战。 战争从人有了两个部落的划分开始就存在,最初的战争也不过是石头之间的对撞,而到了现在,随着冶铁技术的不断提高,各式各样的冷兵器也不断的被创造出来,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也就多了血腥与暴力。 草原战场上,不时有人被敌人贯穿肚子,削掉半个脑袋。有人英勇杀敌,亦有人拼命做个逃兵,只为了能够活下来。草原上混乱的很,地上躺着不少尸体,他们还未凝固的血液渗进大地,滋养着各式草根。 刘豹在混乱的人群中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毫不意外的对上鲜卑大将,两人都是火爆的急性子,都希望速战速决,但二人实力属于旗鼓相当,一时半刻还真不能确定谁会赢。长矛大枪叮叮咣咣的对撞,二人一来一往,体力也渐渐消耗。 蓦然! 刘豹大叫一声,“啊呀!”抬手挑开鲜卑大将的长枪,连人带马噔噔噔后退几步,“你们鲜卑人真是无耻!竟然放冷箭!”说着一把将左肩上的箭矢拔了下来,狠狠地掷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双腿狠夹战马腹部,提着长矛又一次迎了上来。 哪知那鲜卑大将猛的调转马头狂奔而去,同时一声尖锐的哨声想起,鲜卑士兵得到信号,纷纷徐晃一招,掉头便跑,也不恋战也不担心背后的长矛。 见状刘豹长矛高举,呼喊着带人追了上去,大有不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休之势。前面说过,刘豹就是个火爆脾气,急性子,因为这他以前可吃过不少亏,但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吃亏多次,刘豹做事仍是那么冲动,不想后果,他才不想鲜卑是败了还是有阴谋,反正他是要上去打的,把他们鲜卑大将赶回老巢去! 西汉时期的名将陈汤给汉元帝上书,表明击退北匈奴郅支单于的功绩。 有句话是说"宜悬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就是说"应该把砍下的头悬挂在蛮夷居住的槁街,让他们知道,敢于侵犯强大汉帝国的人,即使再远,我们也一定要杀掉他们。"而现在刘豹大约就是这样一种心里,明犯匈奴者,虽远必诛! 阵雨突然下了起来,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点噼啪的砸着两方的人马,那鲜卑大将行至草原腹地调转马头,在这迷蒙的大雨中再一次对上匈奴大军。一时间打杀声混着雨声响彻草原。每个人都想胜利,却又只能为了活下来而奋力搏杀,可能终于用大刀杀了对面的人,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后人的兵器就从身体里穿出,几乎每个人都重复着这样的循环,看上去悲壮又可笑。而那所谓的战争,也不过是丢盔弃甲的热血。 雨愈下愈大,不知何时双方都狼狈的撤了兵,在这大雨中不知谁胜谁负,徒留一地尸横遍野,血肆横流,任凭大雨冲刷着。草原上一片狼藉,满目可见的断旗盔甲,原本清洗干净围在身上的兽皮翎羽,再一次被鲜血染红,只不过这次是人类的血。 匈奴大帐内,巫医包扎着刘豹腹部的伤口,干枯如树皮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这次若不是副将奋力将刘豹带回来,恐怕他就要战死沙场。这次,是他们匈奴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于罗夫在雨中仰面而立,双目噙着忧虑望着灰蒙蒙的天际。苍天啊!是我匈奴犯了什么罪,竟换来你如此的惩罚!难道真的要我族从这草原上消失你才满意吗! “阿哥!”凝雪不避雨水,有些失态的来到于罗夫近前,“阿哥!冰裂开了!” 于罗夫听闻赶忙向林凡的大帐跑去。果真,那包裹着大帐的冰正一块一块的裂开脱落,寒气消融,反而有暖意出,“快去搬火盆来!”于罗夫绕开地上的碎冰,引着众人进到大帐里面。林凡身上的冰也开始脱落,渐露出红润的脸庞。“咳咳咳……” “神之子!”于罗夫猛然跪了下去,激动仰面,“我匈奴有救!天不亡我啊!”众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高喊着神之子,唯有凝雪捂着嘴跑了出去。 却说那鲜卑大将昼夜征程回到族内,详尽汇报了匈奴的情况,并请示柯比能尽早出兵攻打匈奴,早日完成草原统一的大业!而那柯比能略加思考,当时就决定,来年三月定要一举出兵灭了那匈奴! 第八章 转危为安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咳咳……”林凡一阵咳嗽,睁开双眼眨了眨,我嘞个去,这是什么情况啊?!他们都在这干嘛呢! 前文说过,由于冰块脱落,林凡有了苏醒的迹象,于罗夫等人十分激动。跪在林凡床榻前“膜拜”,振臂高呼,场面十分宏伟壮观。 “神之子,您终于醒过来了!”于罗夫跪直身子,双手撑在膝上,神情激动,“神之子,您可知道我们有多盼望您醒过来吗?神之子,请您带领我们匈奴一族重新登上昔日的光辉吧!神之子,您要快些好起来啊!神之子……” 于罗夫激动的说话都没有逻辑,巫医也是如此,毕竟神之子要是这样一直醒不过来,或者冻死在冰块里面的话(显然可能性很小),那她的这条老命也就没了,虽说她已经活了很多年,也算是族中的老人了,但是谁都想多活两年不是,那秦始皇不也想长生不死吗,无可厚非。要说起来越老的人应该越受到尊敬才是,但他们肯定不如神之子受尊敬,他们只是经验丰富而已,而神之子却是可以帮他们振兴族系,所以拿年龄与神之子比,基本可以等死了。 “神之子,您可算是醒来了,让我再给您看看身子数数脉吧,”那么大岁数了,跪着上前,颤颤巍巍握住林凡的手。林凡一惊,几欲往回抽手,让这么大岁数的老妇跪着给自己数脉,多少都是不好的。太折寿了! “神之子,请不要介意,让她替您看看吧!”于罗夫抬抬手,眼中满是虔诚。 “神之子……” 神之子神之子神之子……林凡本来就刚醒过来,脑袋还有些昏沉,不清楚身在何处,而现在他们这一群人吵吵嚷嚷,更让他觉得头大,蹭蹭冒火,乱七八糟的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口中的神之子说的应该是自己,但是其他的事……完全不知道! “停!”林凡一抬手,大帐内瞬间安静,比遥控器上的静音键都好使,“能不能出来个人跟我解释下这是什么情况,还有,你们能不能起来,这样随便乱跪可是会折寿的。” “神之子,请原谅我等不能遵从您的命令站起来……”要说这于罗夫好歹是个单于,不管怎么说算上个盘踞草原一方的霸主,怎么能就轻易给别人跪下了呢?前面说过,北方游牧民族比中原人还要迷信,而那林凡从地上突然冒出来,还救了族中的小主,自然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给神跪下反到能表明自己的虔诚。这也是为什么信男善女见到自己所信奉的神明要行跪拜之礼的原因。 “给我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都不是!起来!”说起来林凡本来不是这样易怒的人,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有了这么多的经历,他基本也习惯了别人的跪拜,毕竟也是有过众多侍从的,但他刚醒来,满脑子混乱加上不清楚状况,心情极度烦躁,想也没想就吼了出来。 众人一惊,窃窃的都站了起来,这下大帐内显得格外拥挤。 “神之子,刚刚失礼了,我是匈奴族的单于,于罗夫。十分感谢前些日子您救了我的妹妹凝雪!”于罗夫像个江湖侠客,微抱一拳,“但您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们已经用天山雪莲为您疗伤了,”听此林凡忽然想起自己的那株雪莲,不由得向胸口摸去,果然没了。 “现在您醒了过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于罗夫再次跪了下去,抱拳向上,“请您带领我匈奴重回辉煌,振兴我族!” “请您带领我匈奴重回辉煌,振兴我族!请您带领我匈奴重回辉煌,振兴我族!请您带领我匈奴重回辉煌,振兴我族!”大帐内回响起众人的声音,几分请求几分希望。 “我……我有些累,让我一个人缓缓可以吧?”林凡示了弱,可怜兮兮地看着众人。 “好,请您好好休息,身子要紧。”于罗夫也不再多言,带着众人离开了,并命令除了送三餐以外,不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来打扰林凡。 于罗夫这么干脆利落的带人离开,反到让林凡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又躺倒在床上。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好转,天山雪莲确实可以治好自己,现在大约是躺太久了,身子有点发虚,使不上力,其他的到还好。不愧是罕见之物,功效也是强大的。 感觉身体并无大碍后,林凡仔细梳理了一遍他能串联起来的事。 那天,丫头刺伤了自己,回到貂蝉身边,自己一着急,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一个遁地就跑了,冒出头的时候,是一处没见过的地方,狼群正攻击着……丫头,狼群攻击丫头,我就提剑上前保护丫头,等等,丫头呢?我在这里,丫头在别的屋子里?不对!丫头在貂蝉那,丫头不认识我了,那我救了谁? “十分感谢前些日子您救了我的妹妹凝雪……” 对!是那个于罗夫的妹妹,凝雪!他刚刚说他是匈奴单于,那这里是……塞北草原!他要我帮他振兴匈奴……林凡一下子就想到三国之后,匈奴的败势,忽然觉得于罗夫的请求是那么悲壮可笑,却也让人心生敬意。 历史的必然,我又能做什么…… 想着想着,疲累困乏的身体再次睡着。 翌日。 于罗夫独自在大帐中想着鲜卑挑起战争的事,外面忽然有些乱糟糟的,又出事了?鲜卑?正欲起身,大帐的帐帘却被人掀了起来。来人唇红齿白,长相秀丽,斯斯文文的,倒像是中原的奶油小生,但那眸子里蕴含的肃杀,却又让人不敢小瞧。 “似乎我在问路的时候引起了一些骚动。”正是林凡。 “原来是神之子,身体可好些了?” “单于首领,您可别再叫我什么神之子了,我只是比常人略有些天赋,其实也不过是一介凡人,叫我林凡就好,”要见于罗夫神色异样,似乎还有话要说,林凡赶忙道,“要不这样吧,按年龄您比我大,我就尊您一声兄长,您呐就叫我一声小弟,咱们也就别神之子单于首领的客气了。” “那怎么行,你可是神之……”于罗夫想跟林凡解释解释,却被抢白。 “打住!”林凡有些好笑,“你再这样,我可不帮你振兴匈奴啦!” 于罗夫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得无奈的摆摆手,示意林凡随意吧。 林凡笑笑,注意到大帐的中间摆了一个沙盘,上面标着各式的小棍。“怎么,最近有什么战事吗。” “前两日鲜卑派人来谈合作,破裂后,小打小闹来了一场,”于罗夫双手支在沙盘上,带着无奈与不甘,“输得蛮惨的。” 林凡看着沙盘,细细的想了下匈奴的历史,好在平时会看些史书,不然现在心里都没货。两汉击败匈奴,北匈奴远赴中亚欧洲,几百年后灭亡了西罗马;南匈奴内附中原(昭君出塞就是那时候的事情,西晋八王之乱后,南匈奴崛起灭亡了西晋),造成了蒙古草原的空虚,被冒顿单于击败过的东胡(在东北大兴安岭)的一支--鲜卑(另一支是乌桓)征服了蒙古草原。 也就是说,现在所做的一切只能是延缓匈奴的灭亡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大实质的作用。不过不能直接说,伤了人家自尊心就不好了。唉,中原动荡,塞外也不让人安生。 “只是小打闹吗,估计什么时候能有大动作?”毕竟不擅长军事理论,低调的谦虚下。 “冬季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估计也不可能有小动作,”于罗夫拨着沙盘中的小棍,“我想他们是要在开春的时候攻过来,这个冬天他们必然会做好攻打的准备,而我们也必须做好防守以及反攻的准备。” “粮草也是一个大问题,我建议派些人去中原换些粮食回来,以便战事开始以后不至于供应不上,而使军心溃散。” 匈奴是久战之国,在于与外族的频繁的战争中消耗大量的食物,军粮的补给是战时稳定军心,振奋士气,进而克敌制胜的先决条件。但是匈奴的畜牧业经济并不稳定,受限极大,在当时较低的生产力下,生产遭到破坏,军队所需食物无法供给,从而导致军事上的不稳定。而另一方面来说,匈奴因为有着自给自足,取给于外的军粮补给途径,所以才能保证与汉族及其他民族的长期战争。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那中原也处在战乱之时,各方枭雄割据,战争不断,他们也是急需要大量的粮食,恐怕不好换啊!”于罗夫不无担忧。 “都是特殊时期,还是试试吧!只要价钱合理,自然能换到粮食!” “好,就按你说的办!” 于罗夫吩咐下去,紧锣密鼓的安排着,一切为了来年的春季战争!当然,鲜卑民族也进入了备战的状态,只待来年,争于枭雄! 第九章 初识凝雪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从于罗夫的大帐中走出来,阳光有些晃人眼,经过几次雨水的冲刷,天空也被洗的发蓝,就好像七八十年代被清洗干净的素色褂子,在晾衣杆上晃晃悠悠,闲适恬淡,哪里还有乱世的影子,分明是太平盛世。 在大帐中间转悠几圈,难得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却猛然看见一个人从一座大帐中走出来,背过身子往前走去,那首本来唱给老酒街的歌就那样钻进脑海。 我记得你所有的模样 离开时最后一次朝你远望 你带着天真的忧伤 时光来去你在原地 安静地站到两鬓苍苍 “丫头!”林凡失神,紧跑两步追上那抹倩影,死死拽住那人玉手,如果可以,让我永生不再放开你的手! “……”凝雪转过身子,两颊略红,“神之子……” 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林凡呆呆愣愣,明明早就知道丫头不在这里,这里的那个人不过是与她外貌相近的人,却在看到之后还是忍不住怀着希望,渴求着,盼望着。多希望再看见你,听你亲口告诉我那一剑只是个失误,听你亲口告诉我你不与我一起只是怕我不原谅你,听你亲口告诉我你还记得我。那所有关于你“背叛”我的事都是一场空梦,而你笑吟吟摇醒我,笑我对你的不舍是那么的傻,因为你会一直在,不离开。假如是这样,那该多好。 “抱歉,我认错人了,”林凡收起失态的样子,装作整理衣服,“那个,叫我林凡就好,我也不是什么神之子,太夸张了。” “我是凝雪,前些日子十分感谢你救了我。”凝雪微微浅笑,模样倒是有几分像中原的大家闺秀,看着林凡闪出神色的双眸又暗了下去,被肋骨保护着的方寸之地一阵抽痛,自己果真是被当成了另一个人,这样被直接的说出来还真是让人难受。曾经让人爱慕的容颜也不过是一副美丽的皮囊,他喜欢的不是这模样,而是里面装着的名叫丫头的那颗心。 “啊,那个,不用客气,我,我也只不过是……”林凡反应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往下说什么,总不能告诉人家,他只是看错人才去救的,没看错的话我自己早就跑了,这样说的话估计会被打死吧。对女性说这种话太失礼了不是? “如果不是遇到你们,其实我在这荒郊野岭也活不过太久,倒是应该我谢谢你们才是。”林凡尴尬的抓抓头皮,“不过可惜了你们的雪莲,如果我那朵没丢正好补偿给你们。” “你想多了,其实,用来救你那天山雪莲本来就是你身上的那朵,你昏迷后我就一直帮你收着,阿哥来找我时说只有天山雪莲才能救你,刚好我拿在手里,当时情况比较紧急,也没征求你的意见就用了,还请你不要怪罪才是……”凝雪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生怕那雪莲有别的作用,那可就遭了。不尽不被喜欢,还惹了大祸。 林凡苦涩的笑了,“天山雪莲本来就是我留给自己吃的,倒是谢谢你们为我做了这些。”。凝了片刻又道:“我这一身伤痕都是为了夺它所致。”随后又将胸前衣襟拉开看了看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道:“还好已经结痂。” 凝雪见林凡毫不避讳在她面前裸露胸膛,脸颊绯红,低头咬牙问了一句,“丫头是谁?”这个人是谁,她和你是什么关系,竟然可以让你在重伤的时候还拼命去救! 林凡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凝雪会问这个问题,毕竟凝雪他们应该不知道丫头的存在才是,难道是自己说胡话了?不应该啊,自己没有那个毛病,那她怎么知道的?林凡昏迷前受了很严重的伤,加之丫头对他的打击,脑袋迷糊的很,之前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根本不记得自己冲上去救凝雪时喊的是丫头。 “她是你女人吗?”见林凡一直没有开口,凝雪问了句狠的。 林凡想了想,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很是耐人寻味! “这样啊……”凝雪的眸子低垂下来,为什么不是你的阿妹呢?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林凡赶忙岔开话题,“你这是要去哪?” “去找阿哥说下近来的事。” “关于鲜卑战争的?” “嗯,你听说了?” “嗯,我刚从他那过来,我们大致商量了下,”林凡看看远处匆匆行事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其实有些事都是注定的,没办法的,有时候太固执不好。”转过头礼貌性的笑笑,“我初来此地,还有很多地方不方没有去过,有机会的话,或者说凝雪姑娘不介意的话,还请过几日带我到处走走逛逛。那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好,有机会我一定会带你到处逛逛。” “麻烦你了。”林凡客气几句,便向自己休息的大帐走去,留凝雪一个人在原地。 凝雪望着林凡的背影,想着他说的话,有时候太固执不好,这是说给自己的吗,他还真是敏锐,中原人不会都是这样吧。他真的不喜欢我么,明明外貌很像啊,多少也关注下我不可以么,不过!刚刚哪又算是什么,是邀请吗?一起去逛逛,林凡!你到底想怎样!怎么能只让我一个人想不通啊! 凝雪紧紧握着刚刚被林凡抓过的手,感受着他的体温渐渐消散。松开双手,猛的一转身,大踏步向于罗夫的大帐走去。 其实凝雪误会林凡了,林凡说那句话的意思不过是在指匈奴的气数,在中华大地没有多久的历史了,何必那么执着着振兴,谁也抵不过历史的必然不是吗,说起来,反到是那鲜卑还蛮有前途的,至少还建立了北魏。林凡不是那么特别细腻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凝雪想的那些,更不会想到凝雪对他有意,但是凝雪的容貌还是让他很在意,毕竟与丫头太像了。 林凡揣着凝雪所不能理解的事与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大帐。还没一会,大帐里就来了个人。 “神之子是吧,也不过就是个凡人模样!”这话说的及其无礼,却能看出来人的直率。林凡心中不满,却还是将人迎了进来。 “我刘豹是个粗人,没我爹那么文,也没那么多讲究,听说神之子你醒过来了,本来想尽早赶过来看看的,谁成想我爹下了命令,不过我今天可是憋不住了,他们都见到你了,我还没见到,这硬闯进来,还望你不要太介意啊!”刘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说话直来直去,倒也是不觉得让人讨厌了。 林凡见他是个豪爽的性子,也没了不满,看他腿上有伤,赶忙招呼他坐下说,“我这有什么好看的,也不过就是个凡人,我名字里都有说这是个凡人,以后就叫我林凡,不用神之子神之子的叫,太见外!”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性子!爽快!”刘豹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这林凡的性子他也是喜欢,“亏得兄弟你是个凡人,不然我当初捶你身上包裹的冰,那可是大不敬啊!” 林凡忍住笑拨拨盆中的炭火,心中暗想,我才刚和你爹称兄道弟,你这又跟我拜把子,这不是差了辈乱了套嘛!嘴上却说,“冰?什么冰?”蹙眉遐想,爽快?我林凡更是见风使舵的小人好不好? 想到这里,林凡忍住摇头笑了笑。 恰巧刘豹没有在意到林凡这奇怪的举动,“你小子受了伤往那一躺装死去了,可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巫医好不容易熬个丹药出来,给你喂下去,寻思着天山雪莲都给你吃了,你还不好?哪知道你这身体异相叠生,一个接一个还没完了。” “然后你就被冰裹了起来,我还上手打了几拳,希望把你脑袋露出来,省的憋死不是。没想到那冰还真是结实,我用全力都打不碎,后来呼厨泉也上去捶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冰面突然就扩大了,最后你那个大帐都被冻住了!” 林凡听着刘豹的讲述不禁咂舌,没想到这天山雪莲这么厉害,简直堪比以前自己看过的玄幻小说,这样想来自己也是了不得了一回。 “对了,你刚才说呼厨泉?那是谁?” “他?”刘豹一脸不屑,“他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林凡一听就来劲儿了,他就喜欢这些不好的玩意,多有意思啊! “这话怎么讲?” “前些日子鲜卑人烧了我们一个小据点的粮草,众人都争执着是战还是和,那呼厨泉趁机说让我爹下位,他上去才能重振族系,”刘豹面带不敬,“他算什么!有野心没魄力的玩意!除了争位还能干什么!都那个时候还想着什么单于不单于,首领不首领的,说句大不敬的话,万一那个时候是大部队进攻,没准族就被灭了!还争个屁!” 林凡一听,心想你这小伙子倒也是个人物,居然都知道鲜卑要撅起,“那你这伤……” “嗨,我这也是心急,半路中了他们的计策,一时间有些着急上火,死命往上冲,着了鲜卑那个将领的道,伤了一条腿让人给拖回来了,哎,要说他们不把我整回来,我就死在那了,我这也够丢人的,小打小闹还搭上一条命,那不是闹笑话了嘛!” 要说起来大多数人都喜欢性子直的人,和他们不用耍心眼,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大家都直来直去,倒也是舒心,当然这得除掉他们不管不顾的说话。刘豹就是这样,虽然自己伤了腿,败了兵,在他看来是很丢人的,但是他可以没有所谓的说出来,也算是一种强大的自嘲能力。 “鲜卑人善于算计,你这亏吃的倒也不冤,小打小闹败了就算了,稳好军心准备来年的大战,那时候才能知道谁丢人!” 刘豹及其赞同林凡的话,觉得林凡还是很有军事头脑的,至少比自己强多了,便赖在这里聊了很久,直至日落四方才离开。 第十章 再遇群狼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草原上两匹骏马缓步前行,正是约好到处看看的林凡与凝雪。时间尚早,日头还没有升上来,只是刚刚完全露出来,红艳艳的。初冬的清晨气温很低,特别是在北方的草原上,两人都穿着兽皮缝制的袍子,为了骑马便利都绑着束腿,既方便又保暖,还不影响美观。 远远望去,草木枯黄,一片沙漠色。不知是哪个牧人家放牧的牛羊马匹,在不远处的小山包上啃着草,到了冬季,它们再也没有鲜嫩肥美的草可以吃了,不是干巴巴的草料就是干巴巴的枯草,散落的牲畜配上天空上淡淡的白云,但也有另一种美感,丝毫不输给夏季的景色。 “这景色还真是漂亮,我还以为冬季的草原会是一副颓唐的模样。”林凡漫不经心的拽着马缰绳,任马匹走走停停,反正也只是散心闲逛,马和人都舒适一些也好。 “这还不算什么,等过两日下起雪来,才是草原最漂亮的时候,到时候我再带你来看看,保证你会爱上这里!”说到自己最爱的草原,凝雪不无自豪,整个人都带上了骄傲的神情。 林凡再次失神,凝雪和丫头长的真是太像了,不过凝雪有的美是一种刚柔并济的美,透着一股子的女侠风范,而丫头则是一种江南水乡的温婉之美,却又不同那种看多了会腻的温柔,让人看着只觉美而不腻,毕竟丫头还是有些小调皮的! 凝雪见林凡失了神,猜测他是又想起了那个被称作丫头的人,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却又强忍着面带笑颜,“我看那边的小树林里有鸟,我们去打两只吧!”一扬皮鞭,马儿飞快的跑了起来,“比赛!看谁先到!输的人负责给对方喂马!” “喂!你这算作弊!”林凡自知刚刚又失态了,想来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看,特别对方还是个姑娘,是十分不礼貌的吧,也难怪凝雪会跑掉,多尴尬。赶紧双腿一夹追了上去。 喂马是小,但若是输给了一个姑娘,多没面子。林凡可是大男子主义的拥护者,只不过没那么过分而已。 在这里要多说几句。虽然很多时候对于草原的描述都是一望无际之类的,但事实上,草原也是会有高高低低的起伏,也不单单只有草,也会有些低矮的灌木,或是小片的林子,只是不够多而已。 打了几只麻雀后,这林子也就逛完了,两人在林子边下了马,简单拾了些树枝,清理出一片空地,用枯草做火引子,弄了个小火堆出来。把打到的麻雀悉数拔光毛,串在树枝上,撒一把随身携带的盐面,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早就听说这样简单烤制的野味最香,这次终于能尝一尝了!”林凡舔舔嘴唇。 凝雪一边串一边打趣道:“没想到你这么馋,口水都下来了!” “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嘛!” 二人一边烧烤一边扯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根本没在意周围的情况。 不远处的山包上冒出一对尖尖的耳朵,不时抖动一下,接着一双精亮的眼珠也探了出来,转动着巡视着四周。很快,一张干瘦的脸完全的露了出来,那是一匹狼。在它的周围还有着几匹同样干瘦的狼。而它是狼王。 早在林凡二人在林子里打鸟的时候,它们就盯上了林凡二人,现在早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发动进攻。 它们不是之前的那群狼,它们是从更北边来的一群,它们很久没有遇见像样的猎物了,干瘦且疲乏,所以它们不能有半点失误,不然得不到充足的能量,也就无法活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它们等待着,等待着狼王一跃而起,等待着咬穿猎物的脖颈,吞咽能带给它们能量的温热的鲜血,啃食鲜美的生肉。它们不急,狼王甚至卧了下来,它知道人类是一种很难对付的生物,所以它要恢复些体力,静静地等着那两个人吃着美味的食物,而自己却饥肠辘辘。 没关系,它不急。 林凡二人美美的享用了一顿野味,起身用土将火堆盖好,防止有火星溅到枯草上,烧了草原。 蓦然! 狼王一跃而起,从土堆后面跳出来,直扑林凡二人!其他的狼也紧跟着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一时间将二人围了起来! “狼!”凝雪大喊一声,解下腰间的皮鞭握在手中。 林凡也赶忙取出了血影离光,与狼群对峙着。双方都不敢妄动。 静默了几秒,狼王低吼一声,几匹狼亮着尖牙冲了上去!越是饿急的生物攻击力越强,此话一点不假。 二人忙着应付面前的狼根本顾及不了其他哪知这只是一个幌子,狼群真正的目的的是那两匹马! “林凡!马!” 林凡也注意到了马匹的嘶鸣,一咬牙挥了一剑,将眼前的狼悉数砍杀,赶忙反身救马,没有马的话对二人极为不利。 狼王见计策失败,不甘的吼了一声,向林凡冲去,它很聪明,知道林凡手里的利器可以伤到自己,就从背后袭击,林凡反应不及,只好半偏身子用血影离光挡住狼牙,正面却同时有一只跃起。 还好凝雪的皮鞭来得及时,一鞭子将其抽了下去。林凡得了援助一用力将狼王甩了下去,然后向前狠劈了一剑。剑锋掠过的地方,非死即伤。 这一下林凡可是用了全力,虽说他的伤基本已经好了,但身子仍是有些弱,毕竟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林凡暗道不好,自己恢复的不好,仅一下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随时会被反扑。 眼见那狼王再次扑了上来,林凡咬咬牙,横砍一剑。要说这狼王还是有些功底的,它与其他的狼不同之处就在于它不仅可以向前跳,还可以借后腿的力量向后跳,这才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不过左前腿也受了伤。 狼王知道了,它这次栽了,这两个人类并不好对付,饥饿感更强烈了。但是它不能再继续进攻了,不然所有狼都得死。 狼王哀嚎一声,带着残存的几只狼离开了,临走时死死的盯了林凡一会儿。 看到狼群离开了,林凡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口喘了一会儿,这才翻身上马,同凝雪往族内跑去。 二人没走多久,狼王带着狼群又出现了,群狼跑向同伴的尸体,哀嚎了好一会儿,这才疯狂的啃咬起来。它们的同伴已经不能同它们一起奔跑捕猎,那就带着它们的鲜血与灵魂,浪迹天涯。 狼王隔了很久才从山包上走下来,来到一具还是完整的尸体前,那是它的王妻,是它在未当上狼王之前就在一起的伴侣,这次为了支持它,将幼狼留给了其他的母狼,跟着它一同前来捕猎,却再也不能回去。 许久,狼王才对着那仍有些柔软的腹部咬了下去,继而仰起头,怒吼一声,久久不绝,整个草原都震颤着愤怒。 且说林凡二人一路回到族内,这才稳定了情绪。 “怎么这么慌张?”刚好于罗夫从大帐中出来,打算去看看军备等事处理的如何了,就看见林凡二人匆忙奔了回来,上前询问。 “阿哥,我们遇上狼群了,是另一批!”凝雪跳下马,还有些惊魂未定,这次仍旧是林凡救了他们,“要不是林凡,估计今天就回不来了!” “林凡果真乃神之子!”于罗夫感慨着,却发现林凡面色苍白,站立不稳,“怎么,你受了伤?” “没事,”林凡摆摆手,“只是内伤刚好,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发虚……” “叫巫医来给你看看吧!别出什么岔子!” “不用,我一会儿去休息休息就好,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林凡看着于罗夫,不无担忧的说:“那狼王很不一般,我想它近日会来报复,要多加防备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无妨,毕竟你多次救了凝雪,这些事不算什么,”于罗夫并不在意狼王的复仇,他在意的是这狼王是否是哪个部落族系的神物,如果是的话,那可就遭了,怕是会再次引起战争,就算不开战,也会要求将林凡和凝雪交出去。这要是其他人也就罢了,明知神物不可触犯却还去伤害,那即便是交人也在情理,只是,他们二人……唉,交不得啊! 在部落氏族里,总会把各式各样的生灵当做自己的信仰,自己的神物,那是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是要拿命来维护的,所以于罗夫才会担心。要说之前的狼群怎么就没有这种担忧呢?主要问题在狼王上,听林凡他们大致的叙述,那狼王可以向后跳,而且不冲动,估计是很有灵性的,那就有可能是别族的神物。 看来,不仅要防备狼王的复仇,还要防备别族的攻击。流年不利啊! 众人提心吊胆了几天,狼王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别族也没有什么动作,大家慢慢的也就放松了警惕,刚好一个欢庆的节日要到了,众人便开始忙筹备庆祝的事了,浓厚的节日气氛蔓延了整个族系。 第十一章 篝火晚会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匈奴族在每年初冬的时候都会有一个节日,名叫憎雪节,因为天降大雪会覆盖草原,断了牲畜的口粮,所以匈奴人一般在初冬时祈祷篝火,以期今年少降大雪,以免大雪覆盖枯草遭受大灾,只有这样人和牲畜才能有充足的食物,来保证第二年的突发状况。由于已经和鲜卑撕破脸皮,开春极有可能开战,所以大家心里愈加在乎这个节日,必须过的更热闹些好让这雪不下的那样大。(此节日纯粹为了剧情需要,关于匈奴节日的资料较少,请看官莫要当真。) “真是有了一种过节的感觉啊。”林凡站在自己的大帐前,用力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忙碌的人群,不无感慨。 “这都不算什么,”一个路过的匈奴妇女开口接道,她面色红润,挂不住的喜庆,“白天大家都只是随便吃点东西垫垫,都等着晚上的篝火晚会哪!神之子你可不能错过啊!” “篝火晚会?”林凡一喜,从小到大,关于篝火晚会的概念只存在于想象,从来没有真实的经过,这次有机会,那可绝对不能错过! “那我一定会去的!我从以前就想参加一次了!” “那可说好了,你可一定要来啊!” “哎,我一定去!” 匈奴妇女挎着一个小篮子,笑嘻嘻的跟林凡说了几句,离开去找她家的小儿子了。 林凡望着天,开始幻想着篝火晚会的场面。 所谓的篝火晚会是草原人民一种传统的欢庆形式,相传在远古时代,人们学会了钻木取火之后,发现火不仅可以烤熟食物,还可以驱吓野兽,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于是,对火产生了最初的崇敬之情。后来,人们外出打猎满载而归,互相庆祝获得了丰厚的战利品,傍晚,在用火烤熟食物的过程中,便互相拉手围着火堆跳舞以表达自己喜悦愉快的心情,这种欢庆的形式一直延续到今天,就形成了篝火晚会。 篝火晚会一般是在晚宴之后举行,地点多选择在空旷的场地,人们用木杆搭成支架,依次堆垒成垛,首先请远方的客人用火把点燃篝火,然后身着艳丽民族服装的姑娘、小伙子们便和宾客一起围绕篝火载歌载舞。拉起悠扬的琴声,唱起让人心醉的民族歌曲,跳起优美的安代舞。 对于马背上的民族来说,在草原上举行篝火晚会,除了欢庆之外还有其特殊的意义。一是草原空矿、蚊虫较多,燃起篝火不仅可以取暖,也能用烟火驱散蚊虫;二是草原一望无际,很难辨别方向,点燃篝火既可照明,也可为夜色中行走的人指明方向;三是草原草木多、野兽也很多,点燃篝火可以驱吓野兽,保护人、畜安全;四是草原人民多过游牧生活,居无定所,篝火晚会随时举行,符合生活习俗。 随着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篝火晚会已经成为人们文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表达的不仅仅是欢庆的喜悦心情,更多的则是草原人民对远方尊贵客人表示热情欢迎的一种形式。 冬季天短,太阳早早地落了山,天边一轮橘红色的月亮慢慢升了起来,一颗星星也相伴而现。渐渐的,月亮越升越高,原本的橘红色也在一点一点变淡,退成淡淡的黄色,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则成了一轮银色的玉盘,而这个时候篝火晚会也开始了。 一个个篝火堆搭建起来,大家团团围坐在一起,林凡作为神之子,加之算是来自远方的的客人,便无可厚非的与于罗夫等人坐在了一起。 “林凡老弟,你可有参加过篝火晚会?”于罗夫盘坐在地,大大咧咧的。这回可不是于罗夫不在乎形象,而是参加篝火晚会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盘坐在地,只有这样才够气氛。 要说这都冬天了,北方草原的夜晚又是格外的冷,直接坐在地上对身体也不好,但是作为常年奔驰在草原上的民族,自然知道冬天有多冷,所以他们的衣服就格外厚实保暖,即便毫无顾忌的坐在地上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女人们还是带了个毛毡布垫在地上。 “于大哥你可不要再打趣我了,我生长在中原,那有机会参加什么篝火晚会啊,再说我没生在一个时代,年年战乱,那会有这么安逸的时候!”林凡笑着回应,却不知是在感慨现在还是过去。 “那你这回可要玩的尽兴,不然下次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啦!” “那是自然。” 正当二人聊的欢快时,一旁的凝雪站了起来,走到了篝火旁边,朗声开口,“很抱歉在这样的欢庆的时候给大家泼冷水,不过咱们都清楚,鲜卑人有霸主之心。他们意欲消灭咱们匈奴一族!”停了停,凝雪环视一周,见大家都一脸严肃,才又开口道,“中原有句话说的好,居安思危,就是说在安逸的时候要考虑到日后的危险,我想说,我们匈奴一族连年征战,胜败皆有,但是这些年,大家都知道咱们匈奴的地位收到了极大的威胁,一直有民族在窥伺着咱们,所以我在庆祝前为大家,为咱们匈奴唱一首歌,希望大家不忘记咱们所受的耻辱,能够重振匈奴!” 伴随着众人的呼喊声,清亮的歌声响了起来。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胭脂)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林凡听着凝雪的歌声不禁佩服,佩服凝雪百灵鸟一般的歌喉,更佩服凝雪的大局观念,这个像极了丫头的姑娘更加坚强,她不论合适都忧心自己的民族,爱着自己的民族。 一曲罢了,林凡第一个喊起好来,大声赞扬着,“凝雪你真是不同于中原的女人,她们受纲常所压迫,难以有你的想法,你那居安思危说的我不禁羞愧!你是个好姑娘!这碗我敬你!干了!”说完一举杯,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像个豪爽的汉子一般,把碗倒过来,示意着。 “严重了,我也干了!”凝雪不愧是北方草原长大的,一碗酒说干就干了,让众人再次叫好。 一群姑娘汉子站了起来,围着篝火跳起了安代舞,不过那时候还不叫安代舞,后来经过各种演变才发展成了现在的安代舞。 安代舞通常在节庆或闲暇时进行,一人领唱众人应和,成百上千的男女老少载歌载舞。安代舞有强烈的自娱性、鲜明的民族特色和浓郁的生活气息,轻松愉快,简单易学,唱词随编随唱,富于感染力。男女老少皆可入场欢跳,没有时间、地点的限制。只要依其音乐的节奏甩巾踏步,与领唱歌手相应和即可。 传统安代舞中常以歌相伴,歌唱是安代舞的主要特征。从艺术角度来看,安代舞是一种以唱为主,伴之以舞蹈动作的一种民间歌舞形式。其音乐曲调风格独特,有强烈的感染力,便于歌手根据不同情景表达不同的情感。安代的唱词除开场和收场部分因仪式需要基本确定不变之外,其他皆不固定。那些才思敏捷、善于辞令的歌手可以尽情地用诙谐幽默的唱词抒发情感,或赞美,或嘲讽,或嘻笑怒骂,不拘一格。 安代舞的动作,舒缓和节奏融为一体,跳到*时使人们的朝气大发、产生雄伟的姿态。从而有死尔复活般的魅力。“踏步”、“跺脚”、“甩巾”及自定围圈是安代舞通常使用的基本步伐。既有气势又不失活泼。 “林凡,我们也去跳吧!”凝雪拎着裙摆站了起来。 “我不行,我不会……” “我们小主都邀请你了,你还磨叽个什么啊!”几个青壮的小伙子一把将林凡拽了起来,带着他跳了起来。 林凡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着甩手踏步,倒也有模有样。 凝雪就在林凡的身侧,跟着众人唱着欢快的歌曲,单手拎起裙摆,在原地转起圈来,模仿着各种美丽的鸟儿的动作,轻摇慢舞。 林凡又走了神,回想起丫头的模样,一时间甚是想念。 不知道丫头在貂蝉哪里过得好不好,是否每天吃饱了,她那么能吃,貂蝉又不一定知道,吃不饱怎么办?现在天冷了,她有没有多穿些衣服?作为梅花血卫,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任务,也不知道她是否受了伤,生没生病,在这样的月圆时候,会不会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丫头,我好想你,你知道么? “林凡,到这边来!”凝雪迈着欢快的舞步,一把将林凡拉到人群中,跟着众人的节奏跳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忙着庆祝,连守卫都有些微醉的时候,一双精亮的眸子正注视着人群,带着些狠厉。 这双眼睛正是那天草原上的狼王。 那天之后,狼王带着剩余的狼疯狂的狩猎,不断补充着能量,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回来报复那两个人类。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而现在,机会终于来了!那些愚蠢的人类正忙着庆祝,完全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动向。 狼王打了个响鼻,使劲抽了抽,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匈奴的领地。 今夜,是欢庆之夜。 今夜,亦是复仇之夜。 第十二章 狼王复仇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狼王脚步轻缓,在一个又一个的大帐附近闻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匈奴饲养的犬在大帐之间溜达巡逻,看起来那么和谐。 “汪汪汪……”一连串的狗叫,这回正主登场了,自然不允许外族来打扰。 狼王的眸子暗沉阴骛,盯的那狗也有些发毛,却还硬撑着时不时叫一声。 狼王向狗走去,全然不顾那条狗呲牙咧嘴,四肢绷紧。他是狼群中的王者,即便他失去了妻子,遭到其他狼的挑战,他都没有退缩过,他是狼王,怎么能输给这样一只被人类圈养的狗! 狼王猛的扑了上去,尖利的狼牙刺进狗的肩胛,带着狠厉,这只是一个警告,只要这狗敢多叫一声,那他回头就可以咬断它的脖子! “汪!”狗开始拼命挣扎,前爪探向狼王,却被后跳躲开,“汪汪汪……”无法攻击到狼王,吼叫就是最好的方式,只要人类来了,这个狼必须死! “哎,怎么这么吵啊!” “这死狗又叫什么啊!” 两个喝的有些醉的匈奴人结伴前来查看,今天确实个欢庆的日子,两人喝的都高了。 狼王见有人过来,也顾不得许多,一口咬住狗的脖子,使其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也做不了什么大的动作,只能是有些挣扎而已。 “哈哈,快看!这两只狗在掐架!” “哎,狗掐架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走走走,咱哥俩再去喝两杯!刚还没尽兴……” 俩人勾肩搭背,嚷嚷吵吵的走了。那条狗带着绝望的神色身体渐渐变冷。 狼王打了个响鼻,白色的哈气从他的口鼻溢出,他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瞅了瞅那条死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尖利的牙齿,对着狗柔软的腹部咬了下去,大口咀嚼着。不过他没有吃很多,仅仅是补充了一下体力,他可不想因为吃而耽误了自己的正事,舔舔嘴边潮湿的血迹,惦着脚步溜到了其他的地方。 那条死狗被开了膛,眼睛瞪的大大的,绝望的“看着”狼王向一顶大帐跑去,却无可奈何,谁让它已经死了。 狼王顺着帐帘的一角钻进了一个大帐中,不需要想狗一样鼻子贴地的探寻,他就发现了床榻上的乳儿,满屋子的*让他有些飘飘然,既然你们人类杀了我的妻子手足,那我就吃掉你们的孩子! 趁着那位粗心的母亲还没有回来,狼王后腿一用力跃上床榻,几步便来到被安置在里面的乳儿身边。 乳儿被严严实实的用小棉被包裹起来,安静的躺在小小的老虎枕上,盖着一件夹袄,小脸红润润的,胖嘟嘟的,小嘴巴是不是做出吮吸的动作,还发出咂咂的声音,就好像在吃奶一般,睡得安详喜人。 狼王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那个肉乎乎的小脸,粗糙的舌头却使乳儿的小脸皱了皱,可爱极了! 狼王一时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那是他妻子唯一给他留下的想念。想着那几只淘气的小狼崽,狼王的心一柔,心念动了动,转身跳下了床。 还是离开吧,趁着那个粗心的母亲还没回来,赶紧离开吧! 乳儿的母亲刚好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刚刚她趁孩子睡了去跟法国庆祝了一会儿,心里却怎么也放心不下,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回来了。这会狼王一下子窜了出去,吓了她一跳。 “这挨千杀的狗!又跑来偷吃!”骂骂咧咧着来到床榻前,看见自家有线的孩子,不禁温柔的笑了,那点吃的算什么,孩子最重要。 狼王跑了出去,却又把脑袋探进大帐内,刚好看见那个母亲正笑着给自己的孩子整理小被子,又拿出几块兽皮一般的东西缝了起来,看上去是在给孩子做小衣服。 狼王悄悄地把脑袋缩了回来,他也是柔情的生物,无论如何都对这对母子下不了口,还是走吧,与他有仇的不是她们,是那个可恶的用剑的男人! 林凡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想着是谁在念叨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丫头那小妮子。 正想着人群忽然来了声叫好,抬头一看,原来是巫医带上了巫神的面具,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篝火旁边。 咚咚的鼓声响起,随着鼓声的节奏,巫医晃着手中的响铃,“咚咚擦,咚咚擦!”几人跳着,喔喔喊着,果真一副跳大神的模样,就连说的话也都是如此。 “……望巫神大人保佑我族来年风调雨顺,万事顺利,保佑我族与鲜卑战争大获全胜……” “喔喔喔……”众人附和着,神色虔诚。 “林凡你不会觉得我们这好笑吧。”于罗夫看着林凡憋笑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是我族的风俗,也是我族的信仰……” “哈哈,不用解释,我都懂的,”林凡笑笑,忽然又很认真严肃的看着于罗夫说,“其实关于战争你也不要太担心,有句话是说,之所以不去相信巫神所说的命运,是因为连命运都要遵从我,我想这句话送给您更好,您是单于,连命运都要遵从您!” 林凡强忍着匈奴被灭的想法,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不过这话倒也适合于罗夫就是了。 于罗夫神色坚定些,端起酒碗,面色庄重,“这碗我敬你!先干为敬!”仰面干了一碗,将碗倒置。 “哈哈,那小弟我也干了!”同样喝光了碗里的酒。 “爽快!” 众人的气氛越来越热络起来,大约一年间的各种矛盾也都在这晚会中消散了。 “狼啊!有狼啊!” 蓦然,一声惊呼响了起来,惊了众人的欢庆。 “吼――”一声狼嚎惊起飞鸟无数。狼王是有些郁闷的,他不过是偷看了一眼,就被那个匈奴母亲发现了,真是失败。不过自己不是来报仇的吗,为什么要跑啊! “啊呀!这里有一只狗死了!” “快!抓住那只狼!” “是不是狼王来了!”林凡一下子站了起来,望向大帐那边。狼王来复仇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人。 正想着,一团黑影冲了过来,正是那只狼王,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一下扑倒了林凡,前爪压在肩头,后爪撑在在腰腹。 林凡几乎与狼王面贴面,他可以清楚的闻到浓重的腥膻味,狼王哈出来的白气喷到他的脸上,又热又难受。 这样被限制住了身体,林凡也不好乱动,加上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也不能轻易使用血影离光,想了想,林凡一个土遁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很快又在几步开外出现。 对于林凡的突然消失狼王一愣,四肢就着了地,再一愣众人就冲了上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小伙一个网兜就网住了狼王。 “林凡好身手!不愧是神之子啊!” “过奖了,不过是会一点异术而已。”林凡一面应付一面心中各种感慨,要不是自己会土遁,估计就这小身板,早就被狼给咬死了! 狼王被网住后并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精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凡,看的林凡心里一阵发毛,不过对于被抓住的狼王,林凡还是感到很悲悯的,很容易就能想到以前动物园里的狼。 “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 同样作为生活在草原上的霸主,谁都不喜欢有人或者有其他生物对自己构成威胁,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放了它吧!狼是有灵性的生物,我杀了它的同伴,它来复仇也是无可厚非的。”林凡站在狼王面前,征求着大家的意见。 “万一放了以后它咬人怎么办!” “我想它不会。” “既然神之子都这样说了,那就放了它吧。” 林凡叹了口气,对狼王讲道:“那天你带着同伴来攻击我,我为了自保下了杀手,而今天你又来袭击我们,咬死了一条狗,可能咱们双方的损失并不等,但是,就这样吧,咱们扯平,以后友好相处吧。”林凡主动蹲了下来,替狼王将身上的网解了开来,“今天我放了你,也是为了给我自己日后的做些打算,我可不想以后去草原上玩,你还带着狼群在后面追我。那就这样,你走吧。” 狼王抖了抖身子,皮毛又顺滑起来,深深地望着林凡。他确实通人性,他也明白眼前这个人类是打算放了自己,了结这段恩怨,又想起那个可爱的婴孩儿和自己的幼狼,抽了抽鼻子,两三步跑走了。 没过多久,众人就听见一阵悲伤的狼嚎,没人知道这是狼王最后一次哀悼他的妻子和同伴。 “林凡老弟果真心怀慈悲。”于罗夫感慨。 “嗨,我倒是觉得那狼还会回来,总觉得它没那么容易就放弃复仇!”刘豹总是这样性子直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林凡你的大度我真是佩服!” “我只是敬佩这种有着爪牙的强大生物,不希望他就这样从草原上消失,那样的话就太遗憾了!”感慨完,林凡长舒了一口气,“咱们继续晚会吧!都还没结束不是吗!” 众人附和着,再次回到了篝火堆旁边换歌热舞,而狼王的到来只是一个小插曲。今夜的篝火晚会仍旧气氛热烈,人人尽兴。 第十三章 雪灾来临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西北风刮的恼人,这样的天不论谁出去,都是一副搓手耸肩的模样,一旦回到大帐里就毫无形象的蹲在火盆前,只要能暖和过来,谁还在乎那么多。 “嗬!这雪下的还真大!”于罗夫掀起帐帘,一股寒风夹杂着大片的雪花涌了进来,屋里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挺大的,不过这样也没那么冷,不下雪的话会更冷的吧!”林凡往火盆里又添了些木炭,拨了拨,让火势更旺了一些,“到火盆这边来吧,怪冷的。” “哎,好。”于罗夫几步移到火盆前,自然是蹲了下去,“这雪,还不知道得下到什么时候啊!” “雪下的太大了,牲畜岂不是要受罪?” “是啊!怕的就这雪下个没完,真如此今年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于罗夫不无担忧。 林凡也蹲在火盆边搓着手,想着雪下大了以后会有什么后果,眉头紧蹙,“这话倒是不假,雪下的大了对来年好,可是今冬就有些难度了。” “还不用太过担忧,现在的雪灾还造不成太大的危害,门外雪大多是风吹堆积所致,野滩不至于如此。”于罗夫反而笑了,身为单于自然有过人的胸襟,他拍着林凡的后背,“雨水若是充足,来年春天草地湿软,倒是可以试试开荒种粮食!咱们也好发展发展农业!” “嗯,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路子嘛!种种谷子什么的也是很好的,也省的跑到中原跟别人换不是。” “这说到中原,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世,怎样,说得说不得?”林凡蹲久了会晕,刚刚便已经站了起来,现在于罗夫也只能“仰视”着他。 “于大哥起来说话吧,我这小身板可蹲不了那么久,我就不陪着你啦!”林凡几步走到旁边的兽皮椅坐下,“我这身世嘛,也没啥好说的,我肯定不是什么神之子,没有那么夸张嘛,至于其他的,我怎么跟你说呢。” “哎,但说无妨嘛,有不能开口说出来的,咱们跳过去不谈就好!”于罗夫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坐,随手扯了张毛毡垫子,坐在了地上,虽然是个男人,不过也得注意身体,这地也开始凉了。 “我吧,叫林凡,你也别在意我这个姓名介绍,我这是习惯了,不说上这句心里不踏实。就像你知道的,我姓林,双木林,凡就是个平凡的凡,我这个人其实就像我的名字,平凡的很,会些异术,不过没有那么夸张,充其量能自保罢了,所以当初你们叫我神之子的时候,我还真是蛮受惊的。” “我呀来自中原不假,但是我没有固定的居所,四处流浪,要是有需要贤士或是异人的时候,我就去凑凑数,混个食宿,要是赶上食主那边不安稳,我就偷偷离开,换个地方再找食主……”林凡正襟危坐,扯谎扯的脸皮都不红一下。 “不过前阵子我时运不济,叫人给发现了,你应该也清楚,现在这中原乱的,好多政派或权贵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哪边的,居然说我是个奸细,白吃白喝不给出主意也就罢了,还把他们的事往外面穿,说来也是巧了,他们那爱不知道在谋什么事,刚好失败了,这下全推到我身上了。好几个人就要杀了我,那我不得反抗?怎奈身上之前就有伤,我也只是勉强抵挡了几下,被人刺中胸口……”扯到这林凡的胸口没来由的一阵痛,回想起丫头陌生又迷茫的眼神,忽然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我受了重伤,一着急也不知道哪是哪,一下子就遁到这边来了,赶巧你们救了我,说起之前来,还真是让我觉得惭愧啊!” “你这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像那样骗吃骗喝的人?”于罗夫坐正身子,一脸怀疑。 林凡心道,你怀疑就怀疑吧,还给我发什么好人卡,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为了保命的面上话罢了,你又不是听不出来,还问出来干嘛。心口不能一,“每个人都是多面的,不能总是看表面嘛,没准我还是鲜卑的奸细,过来探听你们匈奴的情报呐!” “哎,林凡,我不是那个意思,”于罗夫赶忙摆手,这小子怎么想的这么多,“我这人比较直,想什么就说什么了,你别太介意。对了,你的异术是在哪学的?” 没事,我不介意,那个你儿子刘豹,比你还直,我不也没说什么嘛,“于大哥,我一个人不是说怎样作践埋汰自己,但是我是真命苦,”林凡酝酿酝酿,竟好似要哭出来,“我从小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自己是打哪来的,从有记忆起我就跟着我师傅,我师傅他会各式奇学异术,在当年相当有名,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我师傅的名字,这也是我师傅的嘱托,况且我也不想打着我师傅的旗号出来混,砸了他的招牌不好。” “我师傅他比较有名,自然认识的达官贵族也就比较多,常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师傅的名气也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所以啊,他才以凡字作为我的名字,希望我能做个平凡的人。本来吧,按照他的预期,我们在一处小村庄落脚了,我就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生活,只是这不管怎么躲怎么藏,还是被找到了,师傅就带着我到处流浪,而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为了让我在他去世之后能活下来,师傅他老人家传授了我一些异术,不过不许我乱用,更不能以此而骄,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林凡这一番话编下来,他觉得自己都被感动哭了,不对,是他觉得自己都可以编本书出来了,听说这个年代出书还是挺容易的,没准日后留给编进小学生教材里了。 “林凡老弟你的身世确实坎坷,没有师傅的照顾,想来你的生活也是及其不易,你去那些贵族家里吃喝到也没什么了,”于罗夫就是个心软的人,从他那么担心自己的妹妹凝雪就可以看的出来,“你说你从小无父无母,那你在长大之后有没有找过他们?” “没有,我从来没有找过他们。” “那你恨他们吗?” “谈不上恨吧,不过还是有些不满的吧,现在虽然是乱世,但是没有被战火波及到的地方集市仍是繁华,每当我去集市走一走看一看的时候,总会是看见父母照顾孩子的场面,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吧,毕竟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事,虽然有师傅在身边,但还是会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 这段话半真半假,林凡在说的时候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一生操劳,也没有时候像别的父母一样照顾自己,那份失落是假不了的。 “你也别在意那么多了,没爹没娘咱们一样能过的好,到时候出人头地,也不会给谁丢人不是!” “是这个理,”林凡往椅背上一倚,“这雪也不知道停没停,还要下多久。” 于罗夫一个撑地坐了起来,“管他下多久,让他下去吧,等我拿点酒过来,咱俩好好喝一次,也暖暖身子!” “好!” 雪花在大帐外胡乱的飞着,西北风呜呜的刮着。不知道大家是否听过“白毛风”,白毛风就是指大风、降温并伴有降雪的天气,是我国北方的群众对这种天气的地方性称呼,因狂风扬起地面的积雪如同屡屡白色的毛发而得名,对放牧牲畜的威胁极大。又称白灾、暴风雪。 出现白毛风时,草原积雪,大风又把地面的雪和云中下降的雪漫天翻卷,地面和天空一片白茫茫,能见度极坏。由于地面被雪覆盖,大风又往往把畜舍刮塌,使牛羊惊群失散,可对畜牧业造成重大灾害,并严重影响交通运输。 暴风雪(白毛风)来临时畜群往往惊恐狂奔易失散,有的掉入山沟或雪坑后死伤,有的体力消耗过度出汗后受冻死亡。大风雪袭击时呼吸道疾病也明显增加。 冬春季节里牧区出现"白毛风"时,大风呼啸,雪花飞舞,到处是白茫茫一片,致使水平能见度小于10公里,(使用现在的单位计量,更明了。)有时小于1公里。"白毛风"天气使游牧的牧民和羊群迷失方向,交通受到严重阻塞。同时,因天寒地冻、粮草不足,人员受伤冻、牲畜被冻死。 "白毛风"在气象上称为"吹雪"(水平能见度在1.公里以内)或"雪暴"(水平能见度 第十四章 凝雪心意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雪灾这种东西,草原上的人深知其危害,也只有草原腹地会出现这样的景观! 雪灾亦称白灾,是因长时间大量降雪造成大范围积雪成灾的自然现象。它是中国牧区常发生的一种畜牧气象灾害,主要是指依靠天然草场放牧的畜牧业地区,由于冬半年降雪量过多和积雪过厚,雪层维持时间长,影响畜牧正常放牧活动的一种灾害。 对畜牧业的危害,主要是积雪掩盖草场,且超过一定深度,有的积雪虽不深,但密度较大,或者雪面覆冰形成冰壳,牲畜难以扒开雪层吃草,造成饥饿,有时冰壳还易划破羊和马的蹄腕,造成冻伤,致使牲畜瘦弱,常常造成牧畜流产,仔畜成活率低,老弱幼畜饥寒交迫,死亡增多。同时对牧民的生命安全和生活造成威胁。 雪灾主要发生在稳定积雪地区和不稳定积雪山区,偶尔出现在瞬时积雪地区。中国牧区的雪灾主要发生在内蒙古草原、西北和青藏高原的部分草原地区。 “这雪下的,真给面子。”于罗夫放下帐帘,搓着手来到火盆前。 “是啊,太给面子了,明年草料肯定充足!”林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打趣着,随后又苦涩道:“只是,今年的草料是个大难题了。” “我也发愁,现在还好,若是继续下可就麻烦了”于罗夫紧了紧衣服,抬步向外走去,“我去组织大家,看看有没有人有什么困难的。” 于罗夫一撩帘,就在半小腿肚子高的雪地里硬生生开出一条道来。林凡也出了大帐,向四周望去。 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偶有几只麻雀掠过,大帐的顶像一枚枚棋子散落在草原上,本就是主体白色的大帐,现在被大雪一埋,帐身上的花纹彩带反而更加突出,给这白花花的世界添加了几分靓丽得色彩,使人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并不单调的季节,因为这个季节也是绚丽多彩的,更是冷酷无情的。 “怎么样,下过雪的草原是不是更加美丽!”凝雪那姑娘也不知道是怎样从这大雪地里跑过来的,不过倒是弄出了一条小路。她站在大帐前,用手拍着袍子上的雪末,尽管冻得小脸通红,却笑的动人,“有没有爱上这个季节呀!” 此时此刻,林凡多希望眼前这个和丫头长相一样的女孩就是丫头,那该多好,就算是雪灾也是及其浪漫的,这么大的雪倒是可以牵着丫头的手,站在高一点的地方,给丫头指那些飞鸟,或者指出那些带着美丽色彩的地方是什么,再颇具文采的吟一首观雪赋,既符合气氛又能打动人心。 “确实很美啊,不过假如这雪能小点就更好了!”林凡笑笑,抬手掀开了帐帘,“快进来吧,外面冷。到火盆那去暖暖手!” 凝雪心里一暖,不管林凡喜欢的是不是那个丫头,还是那个丫头真的是林凡的女人,那些都好,只要林凡能温柔的对待自己,也就知足了。但人总是贪婪的,得到了一点好处就还想要更大的好处,被给予了一盒颜料,就盼望着别人能为自己开个染坊。 凝雪在心里狠狠的摇了摇头,劝自己打消这个可笑的念头,只要让林凡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好了,至于自己所期待的回答,还是不要了,太期待会更失望的。 其实凝雪此次前来就是打算告知林凡自己的心意。特意选在这样一个“雪灾”天气,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就逃掉。大雪封门,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狠狠的逼自己一回,才能豁出去敞敞亮亮的说出来,为自己任性一回。 深吸一口气,凝雪调整了下状态,正要开口,却被林凡抢了先,“把这个垫上吧,凳子凉。” 凝雪坐的那个凳子是没有兽皮的,其实袍子那么厚有没有兽皮也是没什么影响的,但出于凝雪毕竟是个女生的想法,林凡还是体贴的递过来一个毛毡垫子。 凝雪咬了咬下唇,克制住自己接过垫子的想法,双手紧紧握住,放在膝盖上,上身微微前倾,认真且紧张。 “干嘛对我这么好。” “哎,”林凡一愣,继而笑了出来,“怎么,你是把自己当做汉子活着吗,给,拿着!明明是个姑娘家,就不能对自己好点,那凳子多凉!”林凡又把垫子往前送了送,凝雪却还是没有动作,“你呀,要是不喜欢毛毡垫就起来,坐这边的兽皮凳子来,着凉就不好了。” “林凡!” 凝雪大喊一声,仰起头来。为什么林凡总是这样温柔啊!不论是这两次救她,还是现在,都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加犹豫要不要告诉林凡自己的心意了。林凡啊林凡,你为什么这么迟钝啊! 说起来林凡并不迟钝,看到凝雪这般紧张不安的模样,再联想前几次的接触,像林凡这样本来就多情的人自然一下子就看出来凝雪对他有意。但是,自从丫头伤了他一剑之后,他逃了出来,胸口就时不时的抽痛。以前丫头在身边的时候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而现在丫头不在了,就让人甚是想念。 佛教有云人生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所谓爱别离苦,有语云:"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生死离别,人间惨事,青春丧偶,中年丧子,固然悲痛万分,即使不是死别,或为谋求衣食,或因迫于形势,与相亲相爱的人生离,也将感到痛苦。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亲如父子,近如夫妇,亦难得终身相守,又何况其他呢?万法无常,爱别离之苦,是谁也无可避免的。 现在丫头不记得林凡,还出手伤了他,使他迫于形势不得已逃离,与所爱之人分离两地,实在是痛苦,但同样,那凝雪也有着自己的苦楚,求不得苦。 想获得某一件东西,经济力量达不到。想谋求某一个位置,僧多粥少谋不到。甲男爱上了乙女,乙女却属意于丙男。这些都是求不得苦。莫说求不得,即使第一个愿望求得,第二个愿望又立即生出来。山谷易满,人欲难平,谁会感觉到自己一切都满足了呢?不满足,即有所求,求而不得,岂不苦恼? “怎么?”林凡不想伤了凝雪的心,也就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话,万一是自己误会了呢,那不就尴尬了。 “林凡,你真的不知道吗!”凝雪猛的站了起来,“我喜欢你啊!” “但是我……” “我知道你喜欢丫头,就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们俩不是很像吗……” “凝雪你先坐下来,别那么激动。”林凡按下凝雪的肩膀,自己也搬来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听我好好说行吗?” 见凝雪点了点头,林凡这才又开口,“你和丫头不仅仅是像,你们俩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也知道,我第一次遇见你时受了重伤,而你被狼群围攻,当时我脑子昏昏沉沉的,你又和丫头长的一个样,我也没想那么多就冲了上去。说实话,即便是现在我脑子清醒,你出了事我还是会冲上去的,因为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丫头出事了,你们俩真的是一个模样。” “凝雪,其实我挺喜欢你的脾气的,率真,敞亮,想什么就说什么,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绝对不会有那些弯弯肠子。但是,我无法喜欢上你,我只是欣赏你,哪怕你和丫头一个模样,因为我喜欢的是丫头,是丫头偶尔会撒娇闹脾气的模样,喜欢她看向我时露出的娇羞,也喜欢她不明白时露出的迷茫,很傻很可爱。” “你们不一样,她很像个小女人,她需要依靠,当然不是说你不需要,而是你比她坚强,你需要承担的太多,一旦某天我说我要离开,你是无法跟我一起走的,虽然我不希望你承担族中那么多的事,可是作为小主,你也清楚自己无法逃避的责任吧,而我注定不是属于这里的,不是属于草原的,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和保证,我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尽量温柔的拒绝你,可能这样我还是伤了你的心,但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只有失去了才会知道,自己不是只喜欢那个美丽动人的容颜,而是喜欢那个美丽皮囊下的心。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凝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从知道我喜欢你的那天我就知道自己是没机会的,不过人啊,总是喜欢对自己得不到抱有一丝期待,哪怕知道自己得不到,嗨,总得尽力试一次不是嘛,万一有好消息呢,只有这样试一次才能死心嘛!” 死心?凝雪在心里嘲笑自己,明明在听到林凡说的话时难受的要死,心中总是掀起一层一层的波澜,明明感觉那么清晰,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死心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林凡,咱们能做朋友不?”凝雪抬头,表情十分认真,“我这不是说不能成就做朋友,不是说我还没事就去撩拨你,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我是个北方人,我没那么多小心思,就是单纯的做个朋友……” “好啊!”林凡努力忍住笑,他们匈奴人总这样的吗,这怎么越描越黑,“我说我喜欢你这个人的脾气,所以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那还真是让人高兴!” 对于凝雪来说这是一次失败的表白,不过没关系,只要还能做朋友就好,这样轻易就放开,或许自己没那么喜欢他吧,或许只是一种错误的好感吧,不过说出来真好。 大帐内的气氛一时间很温馨,却不知外面人的慌乱。 于罗夫脸色不太好,在这样的天气里,果真有人家的羊丢了。哎,真是事无巨细的操心啊! 现在的匈奴,已经日暮西山,堂堂单于不得以体恤民生如此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十五章 烤全羊宴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阿哥,怎么了?”凝雪从林凡的大帐走出来,却见于罗夫在和几个族人正讨论着什么。 “出事了?”出来送凝雪的林凡也注意到了,不禁好奇。 “不知道,过去看看吧。”凝雪在半人高的雪地里走的比林凡还要快,不愧是在北方长大的,对于这种“雪灾”天气适应的十分快,而林凡,不论是在之前的世界还是在这里,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天气,在雪地里行走不会用那种巧劲,就像踩在棉花地里,站不稳走不快,仿佛喝醉的大汗一般。 行至近前才明白,原来是一家大户的羊在昨夜走丢了,正在这里着急。 羊是游牧民族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也是冬季重要的食物之一,不论是大户小家,都及其看中自家的牛羊,这次雪灾丢了羊,自然是很让人着急。 于罗夫没空搭理林凡等人,安排了几个人去帮忙寻羊,又让人去别家看看需不需要帮忙,然后就去忙别的事了,连句话都没和林凡他们说。 “于大哥挺忙的。” “每年下大雪的时候他都很忙,以前还好,不过现在他可是接任单于了,他得考虑这样的天气是否会有别族来侵扰我族的小部落,也要防止自家小部族的内乱,而且呀,冬季也要训兵,特别是今年,总是有很多大事小事要做的,”凝雪背着手偏头一笑,“阿哥他呀,越来越像个首领啦!” 林凡心猛的沉了一下,顶着丫头的容颜在这嬉笑简直是犯罪,“我们也去帮忙吧,看看那些羊跑哪去了。” “好!我知道它们在这样的天气一般会在哪!” 两人说着话一路寻找着走失的羊群。大雪还没有停,天空飘下来的混着地上被风卷起来的,熙熙攘攘的,在这寒冷的冬季窃笑着“袭击”着草原上的一切生灵,带着调皮与冷酷,毫不违和的在这天地间舞动。 “林凡!你快看!” 顺着凝雪的指去的方向,林凡瞪大了眼睛,盯着好半天,才发现了那些蠕动着的白团。 羊! 俩人对视一眼,用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羊群冲去。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走失的羊群赶了回去,那个大户人家高兴且激动,为了感谢林凡凝雪两人,特地准备了烤全羊宴。 所谓烤全羊,听上去是一个及其简单的过程,实际上十分冗杂。 首先浸泡羊坯,浸泡羊坯料水的配制:大葱、大姜各2斤拍裂放入盆中,加盐4两、水60斤,用手将大葱大姜抓挤出味,制成浸泡料水待用。 将羊坯捆扎好后就等上炉烤制了。这时要用长柄铁钳子快速将火堆分成左右对称的两个小锥形火堆来。火分好后迅速的把羊坯架火上,固定好以后匀速转动木柄,使羊肉均匀受热,慢慢烤制。 架好羊后,要立即看固定架上羊坯的位置和火堆聚温中心点的对应情况,羊坯颈骨末端肩胛中心点和羊尾根处要与火堆聚温中心点相对应,最简单的工具就是,用长柄钳子对应照一下就能迅速的找好位置调整好火堆,因羊坯的前胸部分比腿部大一些,所以腿尾部分火堆比胸肩处火堆要少一些,调整后视火堆火焰正常无明火后,立即对羊肉进行进行“焖烤”。 羊坯焖烤5分钟左右时,观察羊坯表面稍微见黄,上色均匀,水分已干,能明显看到表面下层油水在滚动时停止。烤羊师要左手拇指、食指、中指扣住油缸,无名指和小拇指紧紧夹住尖刀的柄刃结合处,刀刃相外,右手调整固定架方向以最佳位置对羊坯进行第一次修整刷油:右手执尖刀刮去渗出油水物质后送回左手中,取出毛刷在油缸口处抿去多余的油,刷在羊坯整体里外两个面上。 刷油的作用是使羊坯表面受到油的保护,使羊坯内部受热均匀,保持水分最大限度不溢出,使肉质脆嫩和表面一层有酥脆的口感效果。刷油修整后立即合盖焖烤。刷油与用尖刀划开关节筋膜,使羊坯自然收缩呈现自然形态。烤制时间为90分钟左右,整过程刷油共4次。 修整一般是20分钟进行一次,第二次时观察到四肢关节肌肉因受热收缩时在烤制过程中,刷油修整的同时也要随时观察调整火的对应位置与大小,以确保烤制出最佳烤全羊来。 最后十分钟是整个烧烤过程中的关键,在这时候也就是刷最后一次油时,要把火堆调整温度高一些,大一些,只有这样才能使烤羊表层酥脆香美,若火小温度低将造成烤羊表层水汽过量,表层筋韧,肉质老化。 待烤羊色泽金红亮堂,开盖香气袭人成熟时停止转动,用尖刀把大腿厚处贴腿骨划开反刀回划掀开露骨,肩胛处深深横切,从刀口顺颈骨向上划开两侧,在腰处横划三刀断开脊骨,在胸口与肩胛结合出顺势划一刀掀开肩胛骨,至此烤羊操作用刀完毕。刷上油,先在里面撒上适量专用料粉,反转到表面撒上稍许粗辣椒粉与炒香的脱皮白芝麻后再撒专用料粉。根据地方口味适量增减。最后在刀口处塞入香葱花把表面转在火面上烘烤15~20秒,整个出羊过程控制在2分钟时间为最佳。 关于烤全羊还有一个传说,上古时有个狩猎能手,平时以猎取野羊为生。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个儿子,儿子稍长大后,父母每日上山打猎,儿子在家饲养羊羔。有一天偶然拾得几块火石,便在羊圈的茅棚附近敲打玩耍,忽然火花四溅,茅棚着火,引起一场大火。孩子到底是个不知事的孩子,平时也没有见过什么好玩的,见茅棚起火,不但一点儿也不担心害怕,反而感到很开心。他惊奇地听柴草的劈啪声和羊羔被烧死前的嚎叫声音。待叫声停止了,这场由火灾也自行熄灭了。在被烧过的废墟中一股闻所未闻的香味飘散而至,是什么东西这么香?捡开杂物,循味探寻。他找来找去,惊奇地发现,这诱人的香味发自皮烧焦肉烤熟的羊羔。那诱人的色泽,馋人的香气,早已垂涎三尺。他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提那羊腿,却被吱吱作响的油猛烫一下,他忙用嘴唇去舔那烫疼的指头,却意外地尝到了香美的滋味。 父母亲狩猎回来,见草棚化为灰烬,羊羔全被烧死,正要喊来问个究竟时,只见儿子向父亲呈献上一道美味菜――一只烧烤得焦红油亮、异香扑鼻的烤羊羔。父亲不但没有责备儿子,反而高兴得跳了起来,儿子发明吃烤羊肉的新方法了!据说,人类最早得知动物烧熟更加美味可口,便是从这种因意外起火而烧死动物后,烤熟的*散发浓郁香味诱人品尝食用后开始的。 因地域与饮食习惯上的差异,中原大地上盛行烤全羊要比蒙古及新疆来的晚些,应该说以前是皇家达官贵人才能享受的佳品,而现今普及广大百姓餐桌亮点特色美食罢了,所以说食风之迅猛是其他所不能及的。 新疆蒙古烤制所选用的哈萨克羊或绵羊等品种的羔羊坯因地域口味差异。相比较而言从当地饮食口味的适从性和原料采集当地化来说,中原烤全羊以中原大地特产槐山羊、青山羊的羔羊坯烤制的羊为宜。 其中槐山羊产于沈丘县槐店方圆,以槐店为集散地而得名,后遍布整个豫东平原,其体型中等,毛短而密,性早熟,繁殖快,善采食,耐粗饲,喜干厌潮,擅登高,爱角斗,易于放养和喂养。槐山羊多瘦肉少脂肪,不肥不腻,膻味小,煮汤烹调适口,以槐山羊肉制成的槐店东关熏羊肉,是远近闻名的美食珍品。 烤全羊之所以如此驰名,除了它选料考究外,就是它别具特色的制法。新疆羊肉质地鲜嫩无膻味,技术高超的烤羊师选用上好的两岁阿勒泰羯羊,宰杀剥皮,去头、蹄、内脏,用一头穿有大铁钉的木棍,将羊从头至尾穿上,羊脖子卡在铁钉上。再用蛋黄、盐水、姜黄、孜然粉、胡椒粉、上白面粉等调成糊。全羊抹上调好的糊汁,头部朝下放入炽热的馕坑中。盖严坑口,用湿布密封,焖烤一小时左右,揭盖观察,木棍靠肉处呈白色,全羊成金黄色,取出即成。 林凡还是第一次吃烤全羊,单是烤时的复杂步骤就让林凡心里发痒,忍不住也上去转了一会儿,不过因为技术太差,掌握不好火候,很快就被大厨笑着赶了下去。 “你呀,技术不行就别上去献了,看让人家给你赶下来了吧!”凝雪打趣道。 这林凡本来就有点大男子主义,这回被一个姑娘家嘲笑面上自然是有些挂不住,嘴上却也硬的很,“还说我,你行你就上去呗!” “行,我就上去给你露一手,让你也服服气!”凝雪说着就上了前,大厨一看是自家小主,就把转杆的主控权给了凝雪。 在这里多说一句,大厨之所以把转杆交了出去,可不是因为凝雪是小主,毕竟在美食这方面大厨才是老大,单于来了也得靠边站,这凝雪是真有实力,她也确实能够干好这个活计。 林凡眼见凝雪的熟练劲,不由得面色羞红,偏着头承认了自己确实不如凝雪,听着这些北方汉子毫无恶意的嘲笑,很快就调整了状态。 众人气氛融洽,欢欢喜喜的吃了一顿美味的烤全羊。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旦夕祸福间,明天是福是祸都还是个未知数。 只是这雪灾越来越严重,先前随说是雪灾,却还称不上真正的灾祸,毕竟还没影响匈奴人的正常生活。 不巧的是,这雪灾愈来愈严重,将枯草皆盖的没了踪影,牲畜也断了粮! 第十六章 被迫用兵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夜漫漫寒风骤起,卷着雪花打在厚厚毛皮堆置的大帐上。 月光也似更加冰冷,与寒风飘雪一同无情肆虐着这片草原。 草原上没有足够的取暖资源,一盆大旺的马粪是最好的待遇,也只有贵族有这 样的火盆,平民只能围紧兽皮干瞪眼。 林凡坐在兽皮制的垫子上双手捂在火盆的周围取暖,心里有些却是愁的不行。 天降白灾,远远比来一场大战对匈奴的危害更大,这样的日子别说是日暮西山 的匈奴,即便是当年如日方中的匈奴遇到这样的灾难也是灭顶之灾。 大雪如此,若不能尽快迁移必然会被这大雪冰封,别说是牛羊了,人能逃出去 都不错了。林凡明白于罗夫最近一直忙碌,必然是为了这件事。 遇到如此的大灾,唯一的办法就是南迁,去中原抢粮。就是不知道左贤王和右 贤王部是不是如此,若情形相同,匈奴亡已! 想到这里,林凡坐不住了,勒紧衣服出账去金顶大帐去寻于罗夫。 他的手刚将门帘撩起,一阵冷风卷着雪沫迎面打来,给他打回一口气去,不禁 大口开始吸气。 寒风卷着雪花肆虐飞舞,落在他的发间,衣间,脸颊,他真想一口气遁回长安 看看那个伤他的丫头究竟怎样了。 只是凝雪以及匈奴这些淳朴人民这段日子待他不错,更是救了他的命,狠不下 心就这样抛弃了自己逃了。 忍着寒风飘雪,林凡踩的雪‘咯吱’直响,他此时体内没什么功力,这路当真 走的费劲,一层冰汗结痂在额头发间冰的他呲牙咧嘴疼的厉害。 单于住的金顶大帐与其余人的还略有不同,分了里外两间屋子,外屋寻常用来 议政,而内屋则是单于就寝的地方。 林凡撩起门帘的时候见着两个年轻的汉子握刀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应该是单于 的守卫,身手自然不会差。 他们看到林凡后一齐低首行礼,这礼数是对上位者的大礼,林凡受了这样的大 礼,面色略有尴尬,心里有些承受不起。 “我来找于罗夫单于。” “单于正巧没睡,不过我得先进去通报。” “那好,有劳了。” 林凡听他们说了几句话后脚步声已经接近,应该是有人出来了。 不过,大大出乎林凡意外的是,出来的不是那守卫,而是于罗夫。 他眉目间愁意更浓,强装喜意,林凡却瞧的真切。 “林凡,你怎么来了?” “单于大哥可是在愁雪灾?” 于罗夫凝了片刻长出一口气道:“进来说。” 林凡还是首次进这单于金顶大帐,大的很气派的很,榻也极宽敞。 榻上坐着五六个姿色迥异的女子,不过也有一点类似,就是都很美。 草原上的女子与中原的女子大不一样。中原女子中柔弱中含着淡淡的羞涩,而 草原上的则是奔放中夹杂着一股子野烈。 如果将中原的女子比作成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那草原上的女子就是一朵妖艳 欲滴的玫瑰。 这五六个女子都很年轻,样貌也极美,虽然及不上凝雪那般绝色,但也算是实 足的美人,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林凡也是如此。 匈奴的伦理观念一向不强,嫂子嫁叔子的事情也算不得怪。 于罗夫见林凡盯着他的几个女人发呆,于是打断问道:“你要是喜欢挑几个过 夜暖被窝也不错。” 林凡被他一言惊醒,吓了一跳,他林凡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于罗夫这话真是说 在了他的心坎里,让他心里痒痒的不行。 林凡强装镇定,缓了缓神道:“我在看几位嫂子缝补兽皮,被这几双妙手给呆 住了,兄长莫要多想。” 于罗夫当得单于,自然比那些江湖上的老油条脑子转的还快,他知道中原人含 蓄内敛,也明白林凡心里的想法,于是顺着林凡的话给了他一个台阶。 林凡晃过神来的时候,四下张望自知失态,那守卫啥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当真是有些出神。 草原上的女人在身体上与中原女子最大的不同就是发育好,胸大屁股翘,像丫 头那样发育慢的小青瓜几乎是看不到的。 之后林凡问于罗夫道:“这白灾兄长打算如何应付?” 于罗夫长吁口气道:“实不相瞒,我正为此事发愁。南下去中原掠夺有些行不 通,匈奴已经不是以前的匈奴,大汉朝虽然分崩离析,诸侯割据,可是哪方势 力都不是现在匈奴能惹得起的。” “这话倒是不假,我在中原见过中原的军队,远非匈奴可战。”林凡搓了搓冰 冷发红的双手道:“不知左右贤王部如何?羌胡与鲜卑的处境怎样?” 于罗夫听了林凡的话后脸色骤变,“你是说,对他们用兵?”言毕招呼林凡到 火盆边坐定,“怕是也不太好对付。” “捏柿子当然捡软的来,无论是与匈奴同样没落的羌胡还是正值强势的鲜卑, 都和汉军的实力相差甚远,不打则已,若打只能在草原上打。” 王朝灭亡多是因为衰弱,纵观历史无不如此,满清如此,明朝如此,以至于这 之上的各朝各代皆是如此,唯独有东汉亡于强。东汉末年,即便名不聊生,国 力空虚,但是对外的战争却从未失利。 穷兵黩武,才是灭亡的最本质之道。 “左右贤王处倒还好,白灾不是很严重,不过也无力援助本部,这次怕是凶多 吉少了。” “鲜卑正直强势,而且与匈奴相隔也比较远,对实力相对而弱,离着也最近的 羌胡用兵无疑是上上策,对了,单于这话的意思是,这次白灾,匈奴总部是受 灾最严重的地方了?” 于罗夫愁上心头,唉声叹气道:“正是如此。” “单于大哥莫愁,匈奴总部有多少可以征战的骑兵?” 于罗夫凝思想了片刻道:“十五六万是有。” "那左右贤王部呢?" “也有七八万,合起来足有三十万精锐。” 林凡凝思想了片刻道:“单于大哥要是信得过我,给我五万骑兵,我立下军令状,将过冬需要的物资从羌胡手中抢过来。” 于罗夫听后大喜,“你是上天赐予的神之子,我当然信得过你,你什么时候出发?” “此事宜早不宜迟,明日你就动手开始张罗,三日后我就出发。我发兵后,你最好带着部族逃出灾区先去和左贤王会合。” “我也正想如此,这里不能久待,若是再来大雪非得困死不可。我去和左贤王部会合,也好给你有力的供给保障。” 林凡将捂在火盆上已经热乎了的双手缩回,“还有多少粮草可以供给我征战?” “粮是不用太担心,储备了足够的肉干征战,只是......。” 林凡见于罗夫吞吞吐吐,急忙催促,“所谓什么?” 于罗夫‘啧啧’了声后道:“只是草料不多,支撑不了几日。” 林凡心里明白,古代的匈奴没有打草机这样的“神器”,无法大量储存过冬的草料,多半都是靠牲畜啃食干草度日。 这白灾来了,大雪铺满大地,别说是行军粮草,牲畜也难以度日,不尽快转移的话,牲畜死了,人都得饿死。要知道,草原上主要是食肉,面食那可是稀罕物。 这也正是游牧民族想入住中原的根本所在,为了生存。草原上的环境恶劣,春夏还好,冬日就非常难度,遇到白灾就只能玩了命的去中原抢,上千年来,都是这么个定律,从没有变过。 林凡明白这些道理,自然知道粮草有多难,于是对于罗夫说,“好,你只需给我带一日的草料。明日你准备打仗的物资,我去探探路,找雪薄有干草的地方走,应该问题不大。” 于罗夫听了林凡的话后险险喜极而泣,他有些哽咽道:“如此甚好,匈奴的存亡就交予你一人之手。”言毕给林凡跪下拜了一拜道:“请受于罗夫一拜。” 林凡见状心中有些愧疚,急忙去搀扶他。 “请受贱妾等人一拜。” 那五六个坐在榻上缝缝补补的女子也走上前来给林凡跪下行了大礼。 林凡有些手足无措,“你们都起来,我林凡这条命算是你们救回来的,自然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人含泪再拜,拜的林凡的脸火辣辣的难受。 从单于大帐出来后,天气变得更加冷,风头也更加凛冽。林凡不禁暗骂自己愚蠢,何必再受这样的冷冻,遁术都忘在了脑袋外。 遁回大帐的林凡将凝雪吓的大叫一声,花容失色。 原来凝雪担心林凡大帐的火盆灭了,专门给他加火,因为没见到人,所幸也就坐在火盆边发起了呆。 没成想,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一个人影,着实吓了一跳。看清林凡后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长着大大的嘴巴,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凡淡然一笑道:“一种功法,见怪不怪。”言毕,急忙从怀中拿出于罗夫给他的那张简易的草原地图,在灯火下仔细端详,构思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 于此同时,于罗夫则是嘱咐他身边最好看最性感的两个侍妾悄悄向林凡大帐走来,目的无非是去给他暖塌,解闷! 第十七章 舌战群将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羊脂烧做的灯发出一股别样的刺鼻味,随着阵阵黑烟弥漫了整个大帐。 林凡瞅着眼前的这张羊皮制的草原地图不由发愁,这地图画的极其简易,而且年代想必也有些久远。指望用它去和羌胡打仗,不是一般的难,而是非常难。 草原上的民族大多游牧,羌胡亦是如此,不但总部早已变更,想必小部落也大多已经迁徙了多次,所谓打蛇打七寸,如果不能给予致命打击让其有能力反击,必然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到那时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凝雪见林凡专注研究地图,便悄悄给火盆填了火悄悄回自己的大帐去了。 她掀起门帘走出去后又把门帘堵严实,在冰冷的双手是和了口气发现更是冰的不行,极快的往自己的大帐走去。 她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罐子,有苦涩,有希冀,也有淡淡的伤痛。那个所谓的丫头始终在林凡的心中占据了极重的地位,不是轻易可以取缔的。 与此同时,林凡将那张地图收起环顾之下发现凝雪早就没了踪影,是自己太过专注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离开,更没有注意到她为火盆添火。 林凡合着衣服躺在踏上琢磨,这张地图也只是为他行军指引了一个大致的方位,真要出征他还得远遁探路从长计议,只能明日在做处理。所幸合起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觉。 草原的环境他还真的很难适应,另外,让他更无法适应的是这种近乎原始的生存状况。 合着衣服蜷着腿,双手忍不住握住脚踝,丝丝冰凉透过手心传入心头,一种凄凉,一种落寞。终于明白草原上的民族为何要逐鹿中原,为何都是能征善战,好勇斗狠了。 不是人的本能,再凶的人见了老虎也害怕不是?之所以如此还不是为生活所迫,不去杀人越货就只能活活饿死,说白了,还不是为了生活。 这天气极冷,火盆也渐渐熄了,即便围着很厚的兽皮被子,还是冷的要命,翻来覆去般怎么都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似三炷香,也像一炷香,倦意袭来好容易有要睡的感觉,却忽然感觉到脸上有一只柔柔滑滑的手在游走。 不止如此,还有一双柔滑的双手已经搭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林凡先是诧异了片刻,之后便明白过来,这指定是于罗夫派来的女人。 那两个女人见林凡没有反抗,扭着水蛇般的身子开始擦拭林凡,并且开始拨他的衣服。 林凡本身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加上正有些冻得慌,温温软玉在怀又怎么能忍得住,若是能忍住那就是太监了。 有人暖床又何乐不为? 春晓时短,转眼间已经天明,只是大帐给凝雪堵了个严实却没有透进一丝阳光,还真和夜里额场景一样。 大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淫秽气味,见证了这一晚所发生的事情。 林凡忽的睁开眼睛将压在身上的女人推开,心中满是惆怅。 那两个女人被林凡如此一推也醒了,习惯性的扭动起腰肢将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上一直摸到脸颊。 林凡此时正在凝思遐想如何远征羌胡,竟然没有在意她们的动作。新的一天开始了,也就意味着,残酷的战争临近,需要为它好好筹备一下了。 他将两个女人讨好的手掰开,穿好衣服径直去单于大帐去找于罗夫。 他心里惦记着事,所以起的比较早,路上还比较清净,一边想事一边走,只是这风头很大,寒风卷着雪花着实让人难受。不仅如此,这风吹的人呼吸也是有些困难,这个冬天注定是不一样的冬天,这个冬天注定是血染的冬天。 当林凡走进大帐的时候有些惊愕,肉食奶茶摆了慢慢一大桌子,周围围了一大圈谈天说地的披甲武将。他环顾一圈后发现有写陌生的面孔,按理说于罗夫身边的大将他这段时间也认识了不少,有陌生面孔不应该啊! 于罗夫和呼厨泉等人见林凡进来皆是起身给了个大礼,邀请他同坐。 这些行为被那些陌生面孔看到后,他们皆是面色有些不悦,觉着单于有失礼数,丢了大匈奴的威严。 一个异常强壮,和典韦有几分相似的汉子有些看不惯,直愣愣站起来摸着腰刀对林凡怒目而视。 于罗夫见状急忙道:“朵骨朵阿弟不要激动,这就是我和你们提及的神之子。” 刘豹见状也急忙附和道“小伯先坐下,有话好好说。” 单于和世子都说了这样的话,这个朵骨朵还是无动于衷,林凡不禁皱眉开始端详他,不仅是虎面大汉,还是红头大汉。 朵骨朵见林凡和他对视,心里升起一股子怒火,他对汉人向来没什么好感,听说什么所谓的神之子来自中原就更是来气,现在见林凡也就是个柔弱的书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单于父子在场想必早就要动手活劈林凡。 林凡不卑不亢,与朵骨朵对视,丝毫没有被他震慑。 一直坐在朵骨朵身侧的一个看起来比于罗夫还要年长些的长须中年人轻咳两声道:“朵骨朵先坐下,要违逆单于不成?” 说来也奇怪,这朵骨朵不听单于的话,反而听这长须中年人的话,林凡心里虽然满腹狐疑,但是可以断定一点,这家伙在匈奴的地位不简单,据方才刘豹的话中林凡也听出些东西,这朵骨朵是和于罗夫一辈的,那这长须中年人的辈分怕是会更高些。 于罗夫招呼林凡坐下后正待说话却被长须中年人打断了,他面色不悦的对林凡道:“听说神之子要对羌胡用兵?” “神之子不敢当,对羌胡用兵不假。” 朵骨朵听了林凡这话后眼睛瞪大,似要有起来揍他的驾驶。 长须中年人按着朵骨朵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乱来,之后一抹嘲笑的对林凡道:“敢问神之子可见过名将冬季用兵?” “没有。” “敢问神之子可知道冬季用兵难度有多大?” “知道!” “哦?怎么个知道法,说来听听?”长须中年人不屑道。 “冬季用兵,有三大难题,一是粮草供应问题,而是环境恶劣,难以行军以及军士无法适应天气问题,三是大风大雪路途难辨问题。” 长须中年人听了林凡的话后眉目间划过一抹惊愕,“既然说的头头是道,又何故要用兵?” 林凡凝了片刻反而笑道:“冒昧先问老将军如何称呼?” 于罗夫急忙解释道:“这是我叔叔栾提去卑,匈奴的左贤王。” 去卑见于罗夫替他解释了,所幸也就没有搭话。 林凡心中忽然间明白了始末,原来是栾提于罗夫单于的叔叔,资质必然极老,难怪难如此骄横。“在下不才想问左贤王三个问题如何?” “说!”栾提去卑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他很烦中原人的这份磨叽,以及这份故作高深的装腔作势。 “敢问左贤王,遭遇如此雪灾,不去中原掠夺得死多少人?” 栾提去卑将手中刚撕扯起来的羊肉放在盘子里叹了口气道:“应该得有五成。” “五成?我听说左右贤王部虽然情况也好上不少,但是情况照样不容乐观。”之后轻蔑的笑了一下道:“最高能三成人活下来,这还是部继续下雪,继续下雪是什么情况还真不一定。” 栾提去卑有些语塞,面红耳赤不能做声,明显是默认了。 朵骨朵看似勇武无脑,其实还是个粗中带细的人,他听了林凡的话后催促道:“你继续问!” 林凡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匈奴遭遇如此大祸,唯有战争不能解决,众位可认可?” 众人皆是默不作声,默默点头。 林凡喝了口奶茶捂了捂冰的有些发红的双手继续道:“也不是我来自中原就偏袒中原,以现在匈奴的战斗力来看,中原的诸侯势力完全不是匈奴可以惹的起的,至于鲜卑嘛,大家都知道,轲比能近几年已经快要雄霸东部草原,和他为敌无疑是以卵击石,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间隔太远,三军未到就要亡于途中。捏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无论是从地理位置还是军队实力,对羌胡用兵都是上上策。” 于罗夫待林凡言毕后道:“这点确实不假,羌胡和董卓征战多年,精锐军队很多都已经归顺了董卓的西凉军,现在的实力无疑是最弱的。” 栾提去卑听了他们这番话后不再言语,撕扯了一条羊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朵骨朵凝思遐想了片刻道:“你还有一个问题,快问!” “好!”林凡点了点头继续道:“敢问左贤王,横竖的下场都不好,匈奴是要缩着脖子自生自灭呢,还是像个男人一样来一次惊天动地的大战?” 朵骨朵听了这话直愣愣的站了起来,他将腰刀拔出厉声道:“我匈奴人宁可战死也不饿死!” 众人皆是站了起来表示宁战死,不饿死,只是有两人例外,栾提呼厨泉和栾提去卑。 栾提呼厨泉有些担忧的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是不是和老王商议一下再做打算?” 栾提去卑也附和道:“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于罗夫听了后脸色大变,这明显是在挑战他单于的权威,于是冷厉道:“我单于的话及不上老王重?” 栾提呼厨泉和栾提去卑见于罗夫动了怒自知失态,急忙起身哈腰赔罪道:“单于命令,臣下自当遵循。” 于罗夫拉着脸阴沉的厉害,语气自然也不和善,“好,这事就这么定了,谁也别有异议,我封林凡为东征大将军,征伐羌胡,不日起军。”完后拿起座子上的奶茶喝了口道:“快些吃饭,一会去备战,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诺了一声,就坐吃饭,谁也没有再提任何异议! 第十八章 雪中持剑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大战在即,这一顿饭谁还能吃的有心思?匆匆了事后都去张罗各自的事务去了。 只是有两个人例外,林凡不走是因为他不是匈奴人,自然也就没有要张罗的事情,只是等别人张罗好了才轮到他登场。朵骨朵没走是因为他不放心林凡,单凭他几句花言巧语就信了他是断然不可能的,中原人惯好泛泛而谈,不见得有真本事,他朵骨朵留下来就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神之子”究竟有没有本事。 林凡知道朵骨朵的想法,满不在乎的大口喝着奶茶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其实只是调他胃口! 奶茶喝完就继续吃肉,羊肉来点,牛肉也来点,就是不说话,就知道吃。 朵骨朵看的着急,撕了一大条牛肉嚼的非常使劲,宛如嘴里嚼着的就是这眼前让他恼火的家伙。 将一口奶茶顺着脖子倒下去后林凡忍不住笑道:“朵骨朵将军是有话说?” “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朵骨朵没好气的回答林凡道。 “哦?此话怎讲?”林凡故意装糊涂,将问题抛了回去。 朵骨朵有些微怒,他最受不了汉人这种故作玄虚的卖弄样子,拉下脸沉声道:“我和你敞开天窗说亮话。” 林凡打断朵骨朵道:“大帐没有天窗,不过......。” 朵骨朵一拳险险将桌子打翻,桌子上的奶茶碗摇晃出不少奶茶还吓的站在旁边的婢女身体微微一怔双脚不由往回缩了一缩。 “我不和你卖关子,想统领三军出征先过我朵骨朵这关。” 林凡淡笑不语,自顾的倒了碗奶茶抿了一口道:“你没必要吓唬我,敢问朵骨朵将军这关如何过?” 朵骨朵心里猛烈抽搐一下,感觉奸计得逞了,于是继续给林凡挖套子道:“既然要作大将军,那文成武德样样都得过人不是?” 林凡将手中刚拿起的一条羊小腿放了下去,此时他如何也强装不住镇定了,这朵骨朵怕是要和他决斗。瞅着那五大三粗的骇人模样,林凡心里也是极怕,想在他手中讨得便宜明显是难如登天,别给他弄死就不错了。 林凡心里害怕情绪有些激动,不过毕竟已经经历过多次生死危机,倒也不至于失态的太过了,于是闭了刻眼睛后学了曹操的招牌动作,眯眼睛,“这个自然!” 朵骨朵听后乐了,发红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冷笑,“我朵骨朵对你的武艺不服怎么办?” 林凡心头一凛,暗道不妙,果然猜了个*不离十,他硬着头皮咽了口口水道:“你要如何?” 朵骨朵听了林凡的话后仰天大笑,又是给身旁的婢女吓了一跳,“我要和你比武,你若胜了我就任由你使唤,你若......。” 林凡打断他的话道:“我若输了如何?” 朵骨朵冷哼一声道:“自然不会对你客气,休怪朵骨朵大锤无情。” 林凡心里暗自叫苦,遇到这么个朵骨朵也算是倒霉,他心里明白,若想服众就只能应战,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于是皱了皱眉头强装一抹淡笑道:“好,依你。” 朵骨朵见计谋得逞心里甜的蜜一般,他恨不得一刻不缓就和林凡一较高下,所以嘴角微扬道:“你多吃点,吃饱饱的。” 林凡听朵骨朵这样说话心头一凛,这话不是什么好话,意思很明显,你吃饱饱的,吃好好的,我好送你上路。 自所谓战得战不得都不能丢了士气,林凡自负有统帅千军万马之才,自然深深谙诲这个道理,不怒反笑的道:“你也多吃点。”随后又解释了一句,“外面冷,省的影响发挥。” 朵骨朵万万没有想到林凡会这样说,这小子年纪轻轻倒是有几分胆识,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微怒,谁给他的勇气?敢和匈奴第一勇士叫板?于是阴沉着脸道:“我收拾完你再吃。” 林凡微微一怔,方才说话还多有隐晦,此时却是露骨的点了个透,这是彻底揭开窗户纸,就是要找茬! 林凡将手中的奶茶放在桌子上直挺挺站了起来道:“好,那就出去比划比划。” 大帐外满天飘雪,两人怒目而视都没有动,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朵骨朵喘气如牛,呼出的水雾凝结在眉间胡子上结出了一层白霜,本就通红的脸颊在冰冷的空气中更添了一份微微的紫色,显得更加凶神恶煞。 骤冷的氛围使林凡极为不适应,冻的他牙关微微打颤,身体也管不住的颤抖,他强忍着,不然显得是给朵骨朵惊吓到了。 他年龄尚小,胡子还是绒乳一般,倒是眉间也是结了一层白霜,映衬着大伤初愈的脸色更加苍白。 林凡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情景出现,曾经在银幕上出现的场景如今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裹着一身雪白兽皮傲然立在雪地中等待决斗,像古龙小说中的豪侠傅红雪,更像一心扬名立万的丁鹏,究竟结局如何?生死当真是悬于一线之间。 林凡心里自然清楚,朵骨朵决然不会手下留情,他那一双有些泛了青锈的大铜锤只是看样子就能感到分量极重,必然结果了不少人的性命,看似已然生锈,其实这锈极有可能是染得血过多所致。 朵骨朵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他从不给对手手下留情,只因为他是朵骨朵,尊敬每一个死在他铜锤之下的亡魂,也尊敬他自己手中的这双铜锤,不出手则已,若出手就是冷酷无情,拼尽全力。 最让朵骨朵意外的是,他原先瞧林凡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没曾想到和他直面相持的时候竟然会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股骇人的气息,这种气息就有在战场上浴血多年的武将才能拥有,所以他缓了下来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盯着对方在找最佳的出手时机。 无疑,林凡不但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还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对手。 匈奴第一勇士和神之子的决斗,自然是吸引眼球的,周围已经围来了许许多多的人。 在匈奴人看来,决斗是非常神圣的,所以不会有些来阻断,都是安静的看着,这是对勇士的尊敬,凝雪也是如此,她七上八下的盯着俩人始终未发一言。 朵骨朵有多能打,凝雪自然清楚,这匈奴第一勇士可是成名已久,一双大铜锤捶死的英雄豪杰怕是已经数不清了。 凝雪为林凡捏了一把冷汗,无论林凡创造过多少奇迹,她都不放心,无论从体格对比,从战绩对比,两者都不在一个档次。 一个刹那间朵骨朵动了,他手脚很重,举手投足间将地面的雪花撩起许多,随着风飘荡而起,遮住了不少人的眸子,重若千斤的锤子伶俐异常,直逼林凡而去。 这样重的锤子林凡断然是接不住的,看朵骨朵这样子怕是力气不会比典韦小,只是他没有名师指点,自然没有典韦的招式巧妙,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锤子照样不能让人轻视,否者可有的是苦头。 林凡将血影离光在空中划出一抹血红,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他没有打算和朵骨朵硬拼,更没有想借血影离光的锋利斩断朵骨朵的一双铜锤。朵骨朵可以当真,他林凡却不能,不但不能伤朵骨朵,还不能伤他的锤子,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东征羌胡,朵骨朵无疑是最得意的助手,所以,只要通过他不能理解的东西给他震慑就可以了。 朵骨朵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自然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好端端的人会凭空消失,太诡异,太诡异。 这一锤子打下去闪了个空,重重的锤在地面上,硬是将冰封生硬的地面砸出了大坑,周围的浮雪皆被震动溅起变为沙沙点点的雪雾,落在面颊丝丝冰凉。 朵骨朵自地面提起这双铜锤真是感觉宛如千斤似的,他心里害怕的紧,要说他这个人,脑袋掉了都不会皱下眉头,可是唯独敬畏神灵,如今冒犯了神之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匈奴第一勇士朵骨朵此时心都有些痉挛,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林凡诧异,这朵骨朵是怎么回事?站着不动了? 他瞬间遁到朵骨朵面前疑惑道:“朵骨朵将军,你?” “噗通”一声! 朵骨朵跪在雪地上砸的浮雪飘荡,林凡真的担心他的膝盖受不了。 朵骨朵带头这样一跪,周围看决斗的人全跪了下来。 这种超乎现实理解范围的能力,在匈奴人民眼中是只有神灵可以做到的。先前只是听说林凡是神之子,不曾见识,现在见识了,更是深信不疑。 林凡有些不知所措,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只是一个遁术大家就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 一个遁术就得了人心,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 林凡有些激动,他含着泪将朵骨朵扶起来,“将军请起,林凡受不住这样的大礼,还望将军与我同仇敌忾,共度匈奴当下的难关。” 朵骨朵铁做的汉子,却也忍不住落了泪,“神明护佑匈奴,朵骨朵自当鞠躬尽瘁任神之子调配,为振兴匈奴抛头颅撒热血。” 寒风袭来,吹着林凡的发丝迎风而起,单手持剑的他与环境搭出柔美的侠义雪中悍剑! “冬日不易用兵,战事一般修于冬日,我们此时出征凶险异常,肩负着匈奴存亡重任的担子不好挑,必须齐心协力才可能成功。” 朵骨朵的泪痕有些凝结,他的脸颊通红的更甚,紫的有些发黑,抽噎道:“我相信神之子,相信匈奴。” 听了朵骨朵的话后林凡心中惆怅,有种莫名的痛,即便度过这次危机,匈奴还是要埋没到历史的黄沙中,这是历史的必然趋势,非人力可以逆转。 他心中惆怅,面色却不改,豪气冲天般道:“好,让我们一起振兴匈奴!” 第十九章 这章 是邪灵一把刀写的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大帐之外凛冽寒风卷着白雪肆虐旋转,呼啸声让人听见都不免心底发寒,这样的天实在太冷。 总军大帐内聚集了百十多个武将,皆是匈奴的精英,各个沉默不语,满脸肃杀之气。 这些人中没有普通贵族,皆是些身经百战的铁血军人。 林凡和于罗夫及去卑互视一眼对诸将道:“常理,战事皆休于雪季,如今我们却要违背常理行事。”长吁口气继续道:“也是实属无奈,雪灾如此,不跃马纵刀掠夺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这次就是要去做土匪。” 随后又对于罗夫道:“我想与单于讨要左右贤王部接纳不下的人,把需要的东西从羌胡手中掠过来。” 此时的去卑已经完全的认可了林凡,当时的决斗他虽然并未在场,不过朵骨朵转述后,他也就从心里取消了对林凡的结缔,于是道:“一切听命神之子调遣。”左手紧攥了攥跨上的皮鞘长刀,“左右贤王部落最多可以接纳单于总部半数人口。” 林凡要的就是去卑的这句话,和他的预计相差不远,“好,给我六万精锐骑兵,任我挑选五分之一的武将,我带着一般人去羌胡抢饭吃。” 林凡的话不重不淡,听不出胸有成竹的味道,也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却同样沉重,此时一言一语都决定着一个民族的存亡。 他还有没带兵打过仗,心里不免有些激动,强压住这股子情绪道:“东征羌胡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我只想大家要有股子赴死的心,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朵骨朵见识了林凡异于常人的本事后已经从心里叹服,而后越发觉得林凡所言皆是高论,倒是与这年龄有些不成对比,心思琢磨下有所感悟,于是道:“誓死听命军令,绝不违逆。” 林凡要的就是朵骨朵带头说这句话,果不其然,其他人皆是一齐附和。 血影离光陡然出现在手中,血腥气味弥漫开来,众人皆是一怔,转眼间林凡的气质变了太多。 他将血影离光举起,熠熠生辉的剑光映在他脸上添了一抹血腥感,给人一种身经百战的感觉。 众人的目光不免诧异,血影离光在手的林凡只是瞬间就从翩翩公子的文弱书生变为了肃杀凝重的武将。 确实不假,死在林凡这把血影离光剑下的亡魂也不少了,血腥,戾气,自然非常骇人。 林凡将手中血影离光斜指在空中道:“此时出征关系到匈奴生死存亡,众将听令!” 满帐的这些武将一齐拔出腰间明晃晃的腰刀,齐声喊道:“誓死追随大将军破羌胡,兴匈奴。” 这百十多的大将齐声呼喊,声音若有磁性般震人心魄,让人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子豪气,想要挥剑上马一斩苍穹。 林凡如此,于罗夫和去卑也是如此,于罗夫含泪道:“神恩眷顾,不亡匈奴,我将大将军战甲授予神之子。” 听了于罗夫的话,林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一句大将军意味深长,极为厚重,他担心自己肩头的无法挑起这样重的担子,闭目沉思,感慨万千。 司马仲达乃旷世英才,今日我林凡取而代之,必然也不会折戟沙场,无论前途有多渺茫,都应该试一试,只因为我不服输,从不服输,真如曹操所说,不信天不信地,唯独信自己,要靠手中的这把剑和脖子上顶着的这颗头颅逆天而行! 想到这里,林凡睁开眼睛,眸子变得神采奕奕,豪气冲天道:“朵骨朵,刘豹,随我出战,本将军亲自任前锋,刘豹携两万骑兵护送沿途民众,朵骨朵担任中军主力大元帅。” 林凡话毕众人皆是一惊,主帅任前锋这怎么可以? 去卑语快,在别人都皱眉诧异之时已经开口问道:“主帅亲任前锋这怎么行?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这账还怎么打?” 去卑言毕众人哄吵起来,都是反对林凡任前锋。 林凡收起血影离光沉声道:“都肃静,听我说!” 这一句话威严异常,宛若高高在上的王者所发,丝毫不让人有敢违逆的心思,竟然比于罗夫这个单于的震慑力还大。 一时之间,众人皆沉默下来,鸦雀无声。 他从胸口摸出那张羊皮所制的地图问于罗夫道:“敢问单于,这张地图是何时绘制?” 于罗夫有些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不能言语。 林凡厉声道:“我看这地图绘制要有数十年之久,大家也知道,羌胡和我们一样都是游牧民族,若不能提前探明他们主力的确切方位,贸然出击,别说是抢东西,怕是一不小心就会灭亡途中。” 朵骨朵一脸阴云,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不假。” 林凡和朵骨朵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想要顺利找到羌胡老巢只有我可以,这还得你们大力配合,朵骨朵率中军主力随时接应迎战,刘豹带两万骑兵护送平民在最后缓行。” 林凡说话的时候于罗夫一直都在思考,林凡的话确实不假,聚居点中要害,于是他对林凡说:“一切都依大将军,我待你凯旋。” 言毕他忽的拔高声音对大帐外的人吼到,抬进来。 于罗夫的声音刚毕,大帐门帘被卷起刮进一团雪毛毛。 四个大汉抬着一幅铠甲小心翼翼的进来,看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简直和抬着一个极其脆弱的宝贝似的。 那铠甲是雪白兽皮上粘结了银白的铁甲,散发着逼人的寒光,是个武将见了它都忍不住心中的贪念,想将它据为己有,这必然不是普通的铠甲,而是一件绝世奇珍! 它只是穿在木架子上,就透射出股股肃杀之意,震人心魄,放佛可以看穿岁月,瞅见它昔日主人穿着它纵横沙场是多麽的英姿煞爽,肃杀血腥,以及不可阻挡。 四人小心翼翼地将那穿着铠甲的木架子放在地面如释重负,皆是挽起胳膊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滴。 于罗夫将铠甲取下来向林凡走了过去,看样子这铠甲也不是很重的样子。 “匈奴单于于罗夫今日将大将军铠甲授予林凡,任命林凡为征东大将军,统领一切军务。” 言毕,于罗夫将铠甲递到了林凡手中。 林凡接过这副铠甲,分量果然不是很重,看来是什么妙手用奇特工艺打造出来的,他郑重沉声道:“林凡定不辱使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于罗夫含着泪道:“这副铠甲从未授予过外族,珍重!” 这个珍重说的林凡心里有着淡淡的苦涩,自己必然是外族,于罗夫再怎么信任自己,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结缔,这是预料之中情理之中的事情。 林凡将铠甲穿在身上合身的定做的一般,英姿煞爽的英气逼人,简直已经美如画,这白十多个大老爷们看的也不由呆了。 之后,林凡在这百十多将军中挑了二十多人对于罗夫和去卑道:“雪灾迫在眉睫,东征宜早不宜迟,我今日和单于大王别过,你等也尽快带人离开这片是非的草原,去去卑大王和右贤王的部落避灾,恭候林凡佳音。” 于罗夫和去卑皆是忍不住夺目的热泪,哽咽道:“匈奴的生死存亡系于将军一人之手,请受我等一拜。” 言毕两人竟要给林凡跪下,惹的林凡急着一声冷汗,这怎么使得?他手疾眼快,扶住二人道:“林凡自会尽全力,请二位自重!” 最后的自重二字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于罗夫和去卑万万没有想到林凡会这样说,所幸也就强忍住满目的浮华道:“好!” 漫天雪花飘落而下,本是极美的场景,如今却成了无情的灾祸,圈里的牛马羊畜已经饿得开始嚎叫,显然再不找出路,匈奴就正要亡了! 此时站在林凡面前的足足有几百人,他虽然只和于罗夫要六万精骑,于罗夫却是给他拨了八万,二十多将手底下小的小将纵然也不会少。 血影离光在手,林发将它刺入已经冰冻坚硬的土中,眸子划过一抹狠厉,语气中霸道不由丝毫违逆,“本帅在此立下军令。”言毕盯着诸位武将不再言语。 大家自然明白林凡的意思,于是齐声道:“末将没有异义,一切遵照大将军军令。” 林凡点了点头道:“第一条,本帅战死,由副帅朵骨朵统领一切军务,违令者斩!第二条,上将战死,副将顶替其职,直至战至最后一人,临阵脱逃者斩!第三条,军令如山,按职位高低无条件服从,如有异义,斩!第四条,战场抱怨,动摇军心者斩!第五条,行军迟缓者斩!第六条,对羌胡人手下留情者斩!” 此时天地间万籁寂静,那些个牲畜放佛也被林凡震慑到了,雪花在他发间眸间飘过,涂染出一副绝美画卷,令人屏息赞叹。 林凡心中虽然有些不忍,却也无可能奈何,战争就是如此,要么就不要打,要打就必须狠,不能再让对手有再缓手的余地,他眉头紧蹙对众将道:“我再解释一下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与羌胡人遭遇后,无论年女好幼,要!杀绝!懂吗?” 众将震惊,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少年口中吐出。 林凡面色有些不悦道:“违令者,斩......!” 众将缓过神来,拔高声音齐声道:“诺!” 雪还是那样的雪,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匈奴总部已经开始倾巢迁徙,兽皮制的大帐裁掉都放在了马车上,所有人都是忙忙碌碌,打算远离这是非之地。 林凡心底好奇凝雪为何和丫头长得如此相似,语言却又止住。 于罗夫看出林凡似有话说,于是道:“但说无妨。” 林凡思索片刻觉得还是不说的好,于是对于罗夫道:“匈奴总部遭遇雪灾的事情最好不要向外传,以免羌胡人有所察觉。” 于罗夫搭话道:“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已经安排了人手,大可放心。” 谈话间凝雪骑着一批高头大马掠了过来,林凡心头一凛感觉到了什么,看她腰间垮了把长刀,怕是也想随军出征。 所幸赶在她说话之前堵住了她的嘴巴,“凝雪姑娘可曾把我那件染血的沙裾收好?” 第二十章 丫头身世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凝雪被林凡这句话问的不由一怔,这话太突然,不知他怎会忽的就问这么一嘴。 她望着英姿煞爽的林凡心头涌出一股莫名的兴奋,一个男子竟然会好看到这种地步,褪去文弱后新添的一抹肃杀让他更加惹人迷醉,更加惹人喜欢。 那件染血的沙裾她不但收了起来,还洗了补了,只是那斑斑血迹却始终没能洗净,宛如和那沙裾是浑然天成似的,已经融成了一体。 恰巧此时一阵风将地面的白雪卷起扑了三人一脸,林凡隔着朦胧的雪沫瞅着凝雪心里钻心的痛,太像了,和丫头简直一模一样,真是奇怪。 凝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子丑寅卯,跨在马背上极为尴尬。 林凡心里不怎么着急,因为他断定凝雪不会将那件沙裾扔掉,“凝雪姑娘莫不是将那沙裾洗了吧?” 凝雪本来就给他问的紧张的厉害,现在又给他陷了老底,有些担惊受怕道:“我不但洗了,还......。” 林凡笑道:“还补了是吗?” 凝雪面颊绯红,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藏起来。 林凡见时机成熟,于是继续道:“那就劳烦凝雪姑娘将它收好,待我凯旋时和姑娘讨要。” 凝雪木讷了,峨嵋紧蹙,这才明白林凡的意思,待他凯旋再行讨要,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她随军出征。 凝雪心里震惊,心也跳的快了,不愧为神之子,几息之间就已经看出了她的目的,把嘴封住了才反应过来。 这话很明显,已经婉言相拒,又有甚可说? 勒马回身道:“好,我等你凯旋。” 凝雪虽是女子却打心里觉得不服男子,她做事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策马扬鞭已经没有踪影。 凝雪走后,林凡长于口气欲言又止。 “这丫头总把自当做男儿,哎......。”于罗夫唉声叹气道。 林凡并知道于罗夫是话中有话,当做男儿,言外意就是她只是个女子,不能真当男儿对待。 林凡凝思遐想片刻,不论于罗夫是否真的有这样的意思,他都有必要解释清楚了,“不瞒于大哥,我已经有两房妻室。” 于罗夫吃了一惊,还是少年,就已经纳了两房妻妾,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哎......! 于罗夫这一声叹的很长,饱含了无尽的哀愁与韵味,“其实凝雪不是我的亲妹妹,她是中原人。” “什么?”林凡目瞪口呆,险险跳将起来,“怎么回事?” 于夫罗的眸子变得有些浑浊,“她姐姐是我的妻子,却与一个汗人私通被我亲手所杀。” “你很想她?” “对!” “忘不掉?” “是的。” “难道,你去中原只是为了重温旧事?如此岂不是伤的更重?” 于罗夫已经有些泣不成声,这还是威严莫比的匈奴单于吗?此时没有匈奴单于,没有东征大将军,是两颗受过刻骨铭心伤痛男子对白。 “爱她为何又要杀她?”林凡满腹狐疑问道。 于罗夫咬牙切齿,清晰听的见牙齿咬合发出的声音,“都是一口气,昏了头,刀落后我就后悔了,万念俱灰,我此生最恨的人就是自己。” “想来,我还有个女儿。”说到这里他气急败坏的将腰刀拔出来,迎着冷风那刀愈加寒的厉害,“三岁时被她的老相好掳走。”已经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我发过誓言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可惜......。” “可惜岁月流逝,你心中的恨意已消,更多的是一种愧疚是吗?” 于罗夫神色黯然,微微点头道:“对!” 林凡心中已有猜忌,情绪也有些激动,“我冒昧问下单于,掳走小主的是何人?” 这句话问的唐突,他也知道这样的话问不得,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也经历过。当丫头手中的那把匕首没入他胸膛的时候,那种超乎*之外铭刻在精神上的痛让人欲罢不能,万念俱灰。 于罗夫心脏剧烈抖动,林凡的一席话显然已经攻击到了他的心理最后的防线,他不曾想到,行事如此含蓄内敛的林凡却问出了这样的话,专往伤口处撒盐。 于罗夫哽咽道:“这人叫胡昭,我已经不恨他了。” 不说则已,说毕,于罗夫的话让林凡脑袋瞬间炸了锅。 胡昭,胡昭,胡昭! 林凡的脑子很乱,一片混沌,闭目遐思片刻才想起董卓入京那天清晨的场景,难怪丫头看胡昭的目光总是水汪汪的,难不成丫头年幼时一直跟着胡昭,她心中那个模模糊糊的爹就是胡昭。 难怪,胡昭当时的情绪会那样激动,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只是,胡昭和丫头怎么会失散? 想到丫头,林凡心头传来窒息般的痛,满目浮华感慨万千。 貂蝉的小把戏自然瞒不过林凡,从她们的对话中,以及丫头迷茫的样子,林凡就知道是貂蝉的做的手脚,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丫头会捅他一刀,这一刀,太疼! 于罗夫不曾见过林凡如此失态,泪眼斑斑盯着他,目光不曾有一丝离开的意思。 林凡心里明白了一件事情,感情这凝雪是丫头的小姨,长得如此相似也就不足为怪了。 两个男人就是这样安静的立在凯凯白雪中不语,谁也不曾言语,打破这份宁静。 天是极冷的天,风是极硬的风,还是那样无情,两人呼出的白气已经在眉毛胡须间结霜不说,于罗夫的皮帽子上也结了层白霜。风吹着林凡钢盔下的长发飘飘荡荡,在这冬日中添上的已经不是萧瑟,而是悲凉! 俩人此时,虽然年龄差距有些大,安静间交谈的却是有着共鸣的心声。 他们的所作所为另外一人在远处看的真切,这人就是去卑。 去卑见他们立在雪中不动,战事又迫在眉睫,忍不住走过去拍了拍林凡的肩膀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出发。” 于罗夫和林凡都有些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去卑如此所为后他们才晃过神来,去忙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 只是,林凡始终没有告诉于罗夫他有其女儿消息的事情,不知道也就少些想法,这个世界,想法多了可不是啥好事。 丫头虽然远在长安,不过林凡打心里却不是很担心,直觉告诉他,貂蝉指定不会对丫头下杀手,原因很简单,貂蝉还没有亲眼见林凡死。 他心里迷茫,与这貂蝉素未谋面,为何三番两次的要致他于死地?莫不是为了天书和血影离光,想到这里林凡不禁打个冷颤使劲勒了下马缰绳。 天书和神器固然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宝物,可是得到后是福是祸还真不一定,当真耐人寻味,值得掂量。 不过,林凡平静的外表下却有颗浮躁的心,一颗想着扬名立万和一统天下的雄心。 林凡发征的这一会儿,身旁的偏将倒是担心的问道:“大将军心中有虑?” “我们走了多久了?”林凡反问偏将道。 “估摸有三炷香的时间了。”另外一个偏将回答道。 “以这样的速度,我们先头部队能否出匈奴领地?”林凡又问了一句。 “应该是没问题,正好可以到右贤王部的一个小部落,到时候可以在那里安营扎寨。”偏将回答道。 林凡微微点头道:“那就好!”,之后又问两人道:“二位将军名讳是?” “末将左贤王世子朵骨朵帐下乌达玛。” “末将刘豹小主帐下达日汗。” “哦,那今日傍晚就劳烦二位将军了,夜晚我得去探路,出了匈奴领地可就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前行了,毕竟已经和大部队有些脱轨了。” 达日汗和乌达玛有些急了,主帅亲自去探路,这可万万使不得。 达日汗语快,“大将军怎能以身犯险?派斥候探路就好了。” 乌达玛也附和道:“真是如此,大将军可不能贸然前去探路,不然卑职们可担不起这罪过。” 林凡苦涩一笑道:“这都啥时候了?还罪过不罪过的,此时出征乃破釜沉舟之举,若不成功,匈奴极有可能亡族。”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这支远征军如果失利,来年开春,鲜卑必会一举将匈奴消灭。而且探路这件事除了我,别人是无法做到的。” 乌达玛和达日汗脸色大变,他们虽然知道其中利害,却是从来不敢去想,此时林凡点透,把他们惊的不轻。 乌达玛战战巍巍的说:“那如何是好?” 林凡眉目间划过一抹狠戾,“所以我们这次出征必须胜。” 乌达玛又问了一句:“希望大吗?” 这话问的很愚蠢,明显是害怕懦弱的表现,达日汗见乌达玛问了这样的话心头一紧暗道不好,这是有些触犯军规了吧? 他心里明白,嘴上自然也就不敢再多言,所幸做个闷葫芦,微微低下了脑袋。 林凡盯着乌达玛若有所思,一股杀意荡然开来。 乌达玛的心里先是迷茫了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四周寒意宣泄而来,头皮都有些发麻。 “我没说过吗?动摇军心者,斩!” 林凡言毕,乌达玛和达日汗大惊,面色不禁瞬间变得惨白。 乌达玛战战巍巍正要言语却被达日汗打断,“末将恳请大将军对乌达玛军法处置。” 乌达玛心头一凛,断然没有想到达日汗会说这样的话,他能摸爬滚打到如此高位,脑袋装的必然不是浆糊,细心一琢磨明白了达日汗话中的意思。 他翻身下马,跪在林凡马前道:“乌达玛犯下军规,恳请大将军军法处置!” 第二十一章 旧伤复发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蓦然! 林凡将血影离光唤在了手中,沉默不语。 乌达玛和达日汗惊的脸唰下就变了颜色,在这把凶剑下不止是胆寒而已了,它释放出的那股子血腥,深深地震慑人的灵魂,让人有种落入魔窟的感觉。 这种怕是源自灵魂最深处的,乌达玛看着这把熠熠生辉的剑,脑子已经彻底空白,完全不能明白,世间竟然有这种神器,它有一种魔性,有一种磁性,更有一种执念。 后面的军队见前面的主将不动,也就一齐停了下来,猛烈狂风肆虐而来,卷起层层白雪,将这支前锋军队遮蔽的朦朦胧胧。 马未鸣,人未动,黑压压的军队停在了雪地中,等待主帅下达行军命令。 这是最精锐的前锋,没有弱兵,也没有平民,这是长剑的尖刃,最先刺入敌人的心脏。 这样的天气,滴水成冰,达日汗急的额头滚下汗来,已经都变为晶莹的汗珠凝结在了脸上,一股风掀起白雪打在他的面颊上,始终不能发出一言一语。 这时间不久,却是将乌达玛的膝盖冻了个透彻,渐渐失去知觉。 忽的林凡剑动,在空中划过一抹妖红,滔滔血腥味席卷而来,乌达玛心底已经绝望,闭上眼睛面如死灰。 达日汗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简直就是呼之欲出。 林凡从来没有学过什么招式,他的剑就是自然伶俐,直来直去,和他的性格恰好相反。 这一剑下去怕是就会将乌达玛的脑袋斩落,让他长埋白雪,永远无法为匈奴复兴再出工出力。 大战在即斩杀大将是大忌,如果林凡是个善于用兵打仗的人,自然不会如此,可是这神之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真是难以琢磨,达日汗茫然了,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林凡已经将血影离光收回,乌达玛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意,难道这就是这把血气滔滔之剑的奇特之处?杀人无痛吗? 达日汗手中握着林凡自乌达玛头盔上斩落的朱樱泪眼婆娑,“谢大将军不杀乌达玛!” 乌达玛这才反应过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急忙给林凡磕起头来,“谢大将军不杀,谢大将军不杀!” 林凡阴沉着脸道:“你先不要高兴,我还没说不杀你。” 乌达玛和达日汗懵了,不明白林凡这话是何意。 “我只是暂时将你这条命寄存在你这里。” “这是何意?”达日汗问道。 达日汗也是一脸茫然,眼巴巴盯着林凡不能说话。 风吹着林凡面前的发丝飘飘荡荡,在眉目间来回摇摆,稍显稚嫩的脸颊有些苍白,即便如此,却也是威严莫比,让人不能违逆。 “我要你戴罪立功。” 林凡的这句话冰冷异常,正如他本身一般,如若千年寒冰,想他过去也不是这个样子,丫头那一剑已经变了他的性子,让他越发多愁善感,越发冷冰冰了。 乌达玛为将之人,察言观色还是有一手,“大将军让我如何戴罪立功?” 林凡盯着他目光如炬,“我要你杀够一千羌胡人,否者,凯旋之时就是你人头落地时。” 乌达玛自然懂得林凡这是在给他台阶下,打仗杀人又有谁顾得上数杀了多少人?他将腰刀拔出单手刺入雪中仰天长啸,大吼发誓,“我乌达玛此时远征羌胡若不能杀够千人就在大将军面门自刎谢罪!” 林凡微微点头很是欣慰,虽有淡淡的一抹邪笑对达日汗道:“接下来改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达日汗双手抱拳道:“诺!”随后对斥候大声道:“斥候传军令!” 将乌达玛头盔上那束红缨递到斥候手上道:“传示三军,右都尉将乌达玛动摇军心,今斩红缨待罪立功,杀不够千人就地处决!” 斥候将红缨攥在手中,上马一路想回奔跑,扯开嗓子用最高的声音传播左都尉将达日汗的口谕。 又行了三炷香的时间,林凡眯眯眼睛眼睛眉头微皱对乌达玛道:“继续往羌胡领地行,可曾有山谷险峰?” “大将军放心,漠北一望无际都是草原,冬日小河多半也已经结冰,只要方向对,行军就会畅通无阻。”乌达玛为林凡解释道。 “那就好,你二人带好军队,切记不要把朵骨朵将军的中军抛得太远,我该去探探路了。” “这?”达日汗似要说些什么。 “你们莫言多言,出征前都已经制定好了计划,记住,我要是哪次回不来,朵骨朵就代我职位,切记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必须直捣羌胡主巢。” 少年的话总是这样狠,总是这样不留有余地,也却是,匈奴已经没有余地可言。 达日汗和乌达玛都没有再言语什么,主帅之言就是军令,军令如山,违逆者,斩! 林凡将将那张羊皮制的地图递给达日汗,语重心长道:“把这地图收好,顺着这个地图走,上面已经有了我的气息,我会随时遁回来。” 蓦然! 林凡已经遁出极远,天色朦胧间已经快近夜晚,此处没有大雪却同样有大风,凛冽的风打在林凡脸上宛如刀割,他终于明白,草原人皮肤发红的原因,必然是被这样的风吹的久了。 斑斑的薄雪盖不住的坚硬枯草迎风抖动,林凡虽然不能明白这都是些什么草,却是明白,这样的草场足以匈奴人繁衍度日了。 只是自己这一下遁的有些远,怕是已经到了羌胡的势力范围。 于是林凡又往回遁了一些,发现越是往回遁雪就越厚,看样子是西部地区遭遇了雪灾,中部东部几乎都没怎样下雪。 仰面看天,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没落,难道是天亡匈奴,降下这样的大祸,来责罚匈奴人。 一袭银白劲铠,独自漫步在雪中,独自承受这这份宁静,冷风扑面思绪万千。 带着千军万马在冬季远征,难度之大是许多名将都无法做到的,林凡强行背上这个包袱,其实已经有些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虽然在众军士面前阴沉着脸,但是内心还有些青涩,毕竟年纪还小,现在一下子安静下来,又想起丫头,窒息般的疼痛让他难以承受,有些想蹲在地上大哭一场的冲动。 此时雪中行军,必然是血染大地,惨绝人寰,不是羌胡惨绝人寰就是匈奴惨绝人寰。 道可道非常道,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道,正确的道? 这其实本身就没有什么定论,匈奴需要生存,鲜卑需要生存,羌胡需要生存,以及远在东北和公孙度接壤的乌恒同样需要生存,互相厮杀不过是为了生活,为了活着。 在丫头将剑刺入林凡胸膛的那刹那,林凡确实认为她和貂蝉等人是一伙的,可是真是貂蝉那些话,不但没有迷惑住林凡,反而让林凡的疑惑的心变得清晰了,丫头怕是给他们做了什么手脚,已经失意了。 他救了凝雪,匈奴也救了他林凡,所以他的命运在冥冥中已经和匈奴这个民族绑在了一起,所以他必须竭尽全力帮匈奴度过难关,就是屠遍草原,血流千里又如何? 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凝雪,也不是为了匈奴,单独就于罗夫是丫头的亲爹这条,林凡觉着自己就是将命搭在这片草原也死得其所!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漫步,恍恍惚惚胸口竟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意,这种痛简直就是痛彻心扉,让他怀疑是心脏裂开了。 如果将痛记量化,他此时承受的这种痛,比给人生生打断肋骨,或者是女人生孩子都要痛十倍,每一丝痛都是感觉清晰,历历在目。 蓦然! 吼间一甜吐了口殷虹的鲜血出来。 他蹲在地上眼睛有些朦胧,迷迷糊糊的倦意袭来,真想就地倒下睡一觉。 强忍住疼痛从地上抓了把雪抹在脸上,清醒了不少,他心里明白,这种荒郊野外可不能睡,若是睡过去极有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这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一个刹那间,林凡却脸色苍白像小死了次一般。 林凡心里疑惑,天山雪莲已经将他体内的伤势治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种超出神经可以接受范围外的疼痛,怕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了。 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天山雪莲已经将他的内伤彻底治愈为何会如此? 仔细回想,难道是丫头那把匕首有毒?这倒是不应该,貂蝉若是在匕首喂毒,断然不会喂这种慢性毒,貂蝉就是那种恨不得林凡死得越快越好的人,怎么会下慢性毒药?要下也是下那种最烈性的,瞬间致命的。 那会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被那老道士算计了?这也没有道理,那时候道士都无法近身,怎么对自己做手脚? 就这样凝思慢慢回想,一幕幕情节像黑白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烁着,每次想到丫头,心脏都集聚抽搐,痛的窒息,疼的热泪涌滚,怎么都止不住。 就这样疼着,疼着,忍着痛仔细回想,想到了负伤之初,想到了和吕布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龙气消磨,戾气惑神智,身负重伤,带着丫头一路逃跑,期间辛酸没落却始终有丫头相伴,再苦也挺得住。 渐渐地想起一句不该想的话,惊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当时华佗是怎么嘱咐着来的? “仲达切记,不要服用任何草药,不然毒发攻心必死无疑,天山雪莲直接生吃就可痊愈。” 想到这里四周寒意宣泄而来,他头皮发麻,万念俱灰,感情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如何壮哉大匈奴啊! 难道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长埋白雪怀愧疚吗? 第二十二章 迷当大王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其实事情本没有他想的那样严重,当时华佗说,直接生吃最好,是因为天山雪莲极度性寒,加入草药会质变,浓缩后会将寒意凝聚,担心林凡的身体会挺不住。 好在匈奴巫医并未加入草药,只是将那天山雪莲炼化凝聚成了丹药,虽然并未致命却对身体造成了创伤,留下了永久的暗疾。 转念想想没什么值得悲哀的,自己一直都在到头上舔血,说不定哪天就会一命呜呼,反正现在还活着,完全没必要再烦恼什么,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这样吧。 想通了,心里自然也就豁达了,林凡迎风立在雪中有种别样的情绪,冷风拂面,剧痛之后反而有种莫名的痛快感觉,或许就是这样,疼痛过后总是有一刹那舒爽,原因是什么还真是耐人寻味。 冬日的草原,天海没有完全黑下来就已经可以看见天边的月亮,月亮,风冷,天地一抹的素白,一种单调的美感。 这些日子,林凡先远遁探路,乌达木和达日汗率领先锋军沿着这条路线缓慢行军,和朵骨朵的中军主力间隔倒也是不太远,只是那大队平民却是被甩了极远。 林凡心里明白,这场战争是牵动了两个名族的根本,所以必然是一场持久战,若想获得最后的胜利必须在羌胡未察觉前给其致命一击,大大消磨掉羌胡的实力,然后逐渐吞噬他们的领地。 所以前锋军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羌胡的总部给予突然袭击。 又过来两日,先锋军已经远远将中军主力甩在了后面,原因正是因为林凡已经探明了羌胡主巢的确切位置。 这些林凡对遁甲地术的领悟和运用已经慢慢拔升了个高度,落地的瞬间就可以感悟到脚下的地面,所以若是脚下是峻峰险谷他也完全来得及瞬间遁走。 羌胡的主巢林凡已经悄悄摸了个透彻,还做下了标记,这几日行军下来,只有半天就能绕过墨脱部落,抵达羌胡主巢。 林凡勒住缰绳峨眉紧蹙,对乌达玛道:“还有几日粮草?” “肉干还够几日,只是战马的食草已经没了。” “如此下去的话,即便到达羌胡主塞,怕是战马也无力冲锋了。”达日汗搭了一嘴道。 “草没了,那粮呢?”林凡若有所思的问道。 乌达玛大惊,“粮?这些粮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中原换来的,人都舍不得吃难道要给战马吃?” “不错,我这次和单于讨要这些粮就是打算在最后关头喂给战马的。” 达日汗叹了口气道:“哎。也只能如此了,大战在即,这些粮草给人吃给马吃都一样了。” 林凡眯了眯眼,瞅了瞅地面,下雪极少,枯草茂密,“不错,只要战前人和战马都吃饱了有精力,缺什么都可以和羌胡抢。” 乌达玛眉目间划过一抹狠戾,攥了攥手中的腰刀,“好,都抢过来。” 傍晚,五千铁骑已经遥遥瞧见羌胡的主巢,和匈奴的总部有些不一样,有不少简陋的建筑,也不是很多,匈奴的总部是没有这样的建筑的,看来羌胡汉化的要比匈奴严重些,不过主要还是游牧。 青烟袅袅,和黄蒙蒙的一片枯草映衬的很是温馨,青烟袅袅人家,造饭等食,该是草原人最幸福的时刻,林凡淡淡的笑了,他要将这份温馨变为血腥,他要血洗羌胡,兴旺匈奴。 匈奴不愧为马背上的民族,天生就是善战,军纪也是严谨,五千多铁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抵达了羌胡主塞,林凡也是暗自赞叹乌达玛和达日汗的带兵能力,大将之才。 匈奴的没落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鲜卑的壮大也是时日还不久,在最近的一段时间羌胡其实是草原上霸主,只是这些年和大汉的战争将它的实力消磨的厉害,近年来很多部落都投靠了董卓,所以愈加衰弱。 也正因为强大的羌胡多年来一直都在和大汉开战,鲜卑才逐渐得以壮大,近年来是取代羌胡大有雄霸草原的架势,不过鲜卑内部还没有完全统一,这也只是鲜卑没有向外扩张的根本原因,不过,鲜卑的扩张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年的草原比较风平浪静,羌胡在和大汉打仗,匈奴自顾自的苟延残喘,鲜卑则是忙着处理家务,至于也是曾经雄霸一时的乌恒却是龟缩在东北一代比匈奴不如。 羌胡和东汉的战争多半是在大汉边境打的,原因在于羌胡也垂馋中原这块肥地,毕竟草原上风吹日晒,日子极不好过,大家都想去中原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也正因为如此,羌胡的大本营一直防务松懈,一时因为匈奴没有能力扩张,二是因为鲜卑自顾不暇,外战猖獗,内部却是安逸的太久了,正因为如此也恰恰给了林凡他们有机可乘的机会,才能悄无声息的抵达羌胡主塞。 “羌胡主塞军队要比我们多数倍不止。”林凡忽然对达日汗道。 “这个自然,主塞军队不会少。”达日汗回答林凡道。 “他们虽然人多,但这主塞的军队想必也没经历过什么战事。”乌达玛道。 “我也这样想的,他们虽然人多,却也是些绣花枕头,一群乌合之众。杀进去后一定要狠,震破他们的胆子,吓的他们不敢反抗才好。”林凡对乌达玛和达日汗道。 “大将军不但要杀人,还要诛心?”达日汗道。 “杀多少人都及不上诛心。”林凡眉目间划过一抹杀气,冷厉道。 “我们何时出击?”乌达玛迫不及待的问林凡道。 达日汗也是双眼发红,心情激动,有些像匹饿狼,“天黑?” 林凡淡然的笑了,他虽然谈吐自若,面带微笑,心底却是极为紧张,毕竟这是他首次带军打仗,“不,传令将粮食喂食战马,所有人快些吃肉干,一炷香后发动总攻。” 乌达玛大喜,他本身就是个极嗜血的人,要杀人了自然情绪激动,“如此甚好,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杀进去比夜晚更好,到时候这些人仓皇逃出来乱了套,骑兵正好砍瓜切菜,一档而过。” “我正是此意,夜晚羌胡人都龟缩在营帐中还不好杀戮,下马入帐杀人体现不出骑兵的优势,再说这主塞聚集的人口众多,短时间也杀不了多少,我们的目的主要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将其驱散,一会冲刺的时候让大家使劲呐喊,制造人多的假象。” “诺!”达日汗和乌达玛齐声应道。 主帅大旗一摇,铁甲下马开始喂食战马。 在这里自然不能再让斥候传令,毕竟这是一次偷袭行动,动静大了难免会打草惊蛇,所以从进入羌胡腹地后,一切行动就都看这杆帅旗的动作了。 乌达玛勒住缰绳回头对身后的参将道:“低声传言,一会发动总攻都给我扯破嗓子的吼。” 参将双手抱拳,冷漠肃杀道:“诺!” 蓦然一切就绪! 林凡心底激动,这可是来打人家主巢,稍有不甚就会万劫不复。这是他首次带兵打仗,却是要干这么大的一票,直接来进攻羌胡的主巢,想华夏五千年文化有此壮举的也只有英年早逝的霍去病了。 汉朝是个英雄辈出的年代,汉朝是个精彩莫比的舞台,演绎了无数的战歌和后人津津乐道的传说! 血影离光在手,有些微微颤抖,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额头豆大的汗滴涌出在冷风拂拭下越发冰凉,此时他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情绪,在这最后的时刻,双眼都已经通红。 达日汗握着手中的帅旗也有些微微的颤抖,毕竟这次的行动有些疯狂,五千人来突袭人家的主巢,纵使一代名将也未必做过如此疯狂的事情。 蓦然回首,发丝迎风飘荡,上面沾染着些晶莹的汗珠,他双眼通红,情绪激动,将血影离光指向天空拔高声音道:“现在是体现价值的时刻!是为民族献身的时刻!是永垂不朽的时刻,匈奴的未来掌握在你们腰间的刀中!”言毕扭头仰天长啸,大吼一声,“拔刀!” 达日汗将手中的帅旗奋力摇了两下。 噌! 这拔刀声默契毅然,齐刷刷的轰然一体,宛如一人拔刀,这人是魔是神! 五千铁骑无不性情激动,双眼通红,各个都和饿狼一般,林凡的那句话已经燃起了他们心头压抑了好久的战意,在这羌胡腹地沉默如此之久,一旦爆发必将释放可怕的魔性! 林凡将血影离光斜指天空,勒马射出,宛如离弦之箭,“杀......!” 杀......! 五千铁骑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马蹄将地面已经冰冻了的黄土也撩了起来,黄蒙蒙一片直冲羌胡主巢而去。 羌胡本盘踞在黄河上游,自北宫伯玉被韩遂发动兵变杀死后,羌胡东迁了一些,但是还是处于今甘肃一代,只是主巢却设的更往东一些,接近草原中部。 当林凡他们的军队开进羌胡主巢的时候,彻里吉大王正和雅丹丞相与越吉元帅把酒言欢,美女婀娜弄舞,还不逍遥快活。 正此时,一武将慌慌张张急促的跑进大帐,“报......!” 他形色慌张浑身是血,踉跄间摔倒在地,惊的那些弄舞的美女惊叫着一哄而散。 三人大惊失色,好端端的这是出了什么事? 越吉元帅先是征了片刻,而后怒气上来,拔出腰刀指着那武将破口大骂道:“好大的胆子,浑身是血来冲撞大王。” 武将跪在地上把手中刀立于地上有些泣不成声,“出......出大事了。” 雅丹丞相抚了抚胡须皱着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武将上气不接下气,身上的血迹多已结冰,手指和刀柄也有些黏住了,“千军万马杀了过来,如何抵抗都顶不住简直就是魔鬼。” “什么?”三人瞪大眼睛异口同声道。 这怎么可能。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来袭击羌胡主巢? 越吉元帅极其能征善战,现在给人打到家里自然受不下这口气,恨的牙都痒痒,他双手抱拳,长刀横于胸前沉声道:“大王莫急,越吉这就组织军队将这些恶徒扼杀!” 彻里吉生性贪鄙暴虐,脾气暴躁,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也是气的肺都炸了,四处瞅看却找不到兵器,气急败坏道:“快去,定要杀光......他们!” 雅丹丞相则是不慌不忙地扶着那武将问道:“你看铠甲的样式,是匈奴人还是鲜卑人?” 武将脑子一片混沌,凝思片刻迷茫的摇摇头痛心疾首道:“场面混乱,末将没顾得注意。” 彻里吉听后暴怒,一脚将那武将踹倒在地大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言毕夺过越吉元帅手中长刀将他脑袋砍飞,热血喷洒的哪里都是,那些舞女早就吓的缩在墙角颤抖,此时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都是脸色苍白的握着嘴巴。 夜色渐渐朦胧,征战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林凡对达日汗道:“快撤,不许久战,退出羌胡主巢!” 乌达玛杀的正是起劲忽然就说要退心里怎么都不乐意,以至于达日汗帅大部分军队撤出他还在厮杀中,林凡勒马冲过去帮他解决身边的几个羌胡骑兵后语气中冷厉夹着杀气:“快走,已经乱了,一会敌我难辨,必然会自己人杀自己人!” 乌达玛恍然大悟,抬头看天是深邃的不见一丝月色,看来是天公作美! 第二十三章 千钧一发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待林凡和乌达玛杀出重围时,羌胡主巢已经乱作一团,这草原及不上帝都洛阳,当时洛阳的何进平宦尚且打的乱了,更何况这塞北的草原。 他们一股脑奔出两三里还没有与达日汗汇合,想必达日汗带着大队人马逃得更远了一些。 此时羌胡主巢穴虽然人声嘈杂但是能听到的声音却不大了,草原不比洛阳,空旷的草原任你如何呐喊也隔着两三里也听不真切,形不成回声,也回荡不出大动静。 林凡伏在马背汗流浃背,大口喘气间嗓子断裂一般的疼,简直就冒了烟。 “大将军体质这样差?”乌达玛担心道。 林凡此时没有力气和他搭话,又歇了会道:“我功力尽失,身体还有暗疾,这下可真是伤筋动骨。” 乌达玛听毕有些担心,但是转头看向羌胡主塞的时候却是大喜,“这羌胡主巢整个乱了,平民互相逃命踩踏,也不知道得死多少。” 冷风拂面却不是很伶俐,林凡这阵也缓过不少,“如此甚好,我们必须用诡兵,来的快,去的快,正面冲突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此时乌达玛打心里叹服,忍不住赞叹道:“大将军真是英杰,我乌达玛今天服了你了。” 林凡却没有沾沾自喜,他长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哎,是塞外人太不精通权谋与兵法了,我这些雕虫小技在中原那些名将眼中算不得什么。”他说完这话想起了几个人,曹操,袁绍,以及皇甫崇等人,也确实,但不说这些人,即便是董卓来对付羌胡也搓搓有余。 汉末是个群雄逐鹿的时代,以他林凡现在的能力,若去中原争雄还相差甚远,倒是可以在塞北大显身手,历练带兵打仗的能力。 不说别人,就是那曹操,林凡却始终不能摸透他的一点心思,曹操比林凡年长的多,在朝中厮混多年,早就是老油条中的老油条,在林凡心中,这曹操是最令他不舒服的人,一直灵魂深处的直觉告诉他,和曹操的争斗还没有开始,但是必然会很激烈。 就在林凡凝思遐想的这一段小会儿,羌胡主巢忽然涌出了密密麻麻的人,乌达玛脸色一变,将腰刀拔出,“羌胡人追杀出来了。” 林凡却是没有动,也没有慌,只是静静的听声音,峨嵋紧蹙。 他摇了摇头道:“不是羌胡人追杀出来了,而是平民和逃兵在向外逃亡。” 乌达玛满腹狐疑道:“此话怎讲?” 林凡若有所思的对乌达玛道:“你仔细听声音,是不是脚步声杂乱,马蹄声却很少?” 乌达玛闭上眼睛仔细听了下还当真是如此,虽然夹杂着一些风声却同样听的真切,真如林凡所言,脚步声杂乱,轻重不同,马蹄声也不多。 乌达玛猛然睁开眼睛大喜往外,他的眼睛开始放光,心跳加快,激动的很,“这么说,我们要是截住这些人可能杀不少啊!” “哎......!”林凡却出言否定。 “大将军这是为何?”乌达玛疑惑问道。 此时天色昏暗,月亮也没出来,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林凡心底窃喜道:“截杀?就咱们这几千人杀到天明又能杀多少?到时候天亮力竭被人发觉反而不妙。” “那大将军是什么意思?”乌达玛愈加疑惑,完全摸不清林凡的意思。 林凡笑了,淡淡的一抹邪笑,每次如此笑都是毒计,“让他们使劲往出跑,跑的越分散越好,打的越乱越好,我们隔岸观火就好。” “那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吗?”乌达玛问道。 “当然不是!”林凡故作深沉的回答他。 “那是?” 林凡勒马笑道,“乌达玛将军我问你个问题。” 乌达玛胯下的战马打了个鼻涕继续低下头吃草,“大将别卖关子了,快说。” “羌胡主巢为何会如此之乱?” 乌达玛没有直接回答,自己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武将,打过不少恶战,使过不少良策,“羌胡军队军纪松懈,被我们一下就打的慌了神!” “不是!”林凡直接否定了他。 乌达玛先前就有种感觉,那话说出后就后悔了,有时候确实如此,说错了话自己总是可以感觉到的,不然怎么能成为上位者,没脑子只能是棒槌,他有些尴尬,“那是?” “因为平民!”林凡的语气很冷厉,也是极重。 乌达玛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对哦,我怎么一时间糊涂了,这些平民和战士都混居在一起,妇女老幼早就慌了,这么一跑起来就彻底乱了。” 林凡笑道:“真是如此,先前交手的时候,我生有体会,羌胡战士的战斗力不比我们匈奴差,他们之所以不敌我们完全是因为夹杂平民放不开手脚。” “那我们怎么做?”乌达玛眸子中戾气大涨,杀意更浓。 “动静小了我们就去放火,专杀平民,制造混乱,不断袭扰,让他们彻底乱了自己打自己。”言毕忽然变得极为严肃,“乌达玛你带兵在此待命,不得擅自出战也不得屠杀羌胡逃兵和难民,我去中军大帐一趟,让他们火速接应。” 乌达玛明白林发这话的意思,如此严肃的说,无非是不让他胡来,于是他双手抱拳沉声道:“我将接令,绝不有违大将军旨意。” 言毕,林凡已经就地消失,遁向了达日汗那里。 达日汗带大队人逃出来后始终没有见到林凡他们的影子,心里真是着急,正待要回去救援林凡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给他着实惊吓的不行。 猛然出现这么一个人,惊的他头发倒立,四周寒意宣泄而来,条件发射般的将腰刀拔出就要砍林凡。 “达日汗将军莫慌,是我。”林凡急忙喊了一句。 达日汗听是林凡的声音,险险喜极而泣,将腰刀收回到:“达日汗冒犯还请大将军恕罪。” 林凡摆摆手道:“情况危急,先不说这些没用的。”完后又对达日汗道:“我们这次闹大发了,我得去趟中军主帐,不然就我们这样一只孤军,天明就得覆灭。” 乌达玛知道林凡来无影去无踪,可以遁到中军主帐去,于是大喜,“如此甚好,中军若是抵达,我们就可以将羌胡主巢一锅端了。” “这个自然,但是你和乌达玛任重道远,肩负使命重大,我走后,你先去找乌达玛,之后只要羌胡主巢动静小了就集中兵力袭扰,专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搅乱了就退,不乱了就去继续搅动。” 达日汗听完林凡的话后凝了片刻,“好,我明白大将军的意思了。” “好,记住不要分散,集中兵力专门找敌人薄弱的地方进攻,打完就走,反复袭扰,换着地方袭扰,不要恋战。”言毕心里有些不踏实,凝着眉杀气腾腾的对达日汗道:“替我转告乌达玛一句话。” “大将军请说!” “告诉他,一切听你指挥,不要恋战,若是坏了大事我回来不但要砍他脑袋,还要诛他九族!” 达日汗双手抱拳,腰刀斜在胸前沉声道:“诺!” 之后林凡又转告了达日汗乌达玛的确切位置后就向朵骨朵的中军主帐遁去。 朵骨朵这几日很是惆怅,刘豹带着平民走的极慢,林凡的先锋军却行军极快,中军主力在羌胡行军自然不可能悄无声息,这几日已经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毁了羌胡的不少部落,是边打边走,自然也快不到哪里去。 最近林凡的先锋军突然加快了行军速度,他知道是出了大事,所以中军主力也是玩着命的追赶,只是中途遇到的麻烦太多,阻碍重重,越是着急就越是慢。 此时他正在大帐发愁,手里拿着林凡给他照着于罗夫给所给那张地图临摹出的羊皮眉头紧蹙。 他此时心里犯难,和墨脱部落的一战实在太耽误时间了,在这样下去,若是先锋军夭折,大将军战死,可让他如何回匈奴和去卑,于罗夫以及老王交代? 正在他发愁的饿时候,林凡却是忽然出现在了他的大帐内。 朵骨朵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急忙下意思的拔出腰刀,抬头一看是林凡顿时大喜,可是刚高兴了一刻又立马变了脸色,心跳加速,显然,林凡忽然出现必然是出了大事。 朵骨朵看林凡样子疲倦,身上却并未染血,心想先锋军是遇到了麻烦,想必并未和羌胡军发生冲突,其实他错了,林凡身上无血迹完全是因为血影离光,斩出的血影早就给血影离光吸收了。 林凡没有拖拉,情况紧急,他不是来叙旧的,直接说明来意,“朵骨朵将军请速速拔营,我们已经打到了羌胡主巢。” 朵骨朵大惊,眼睛珠子瞪的老大,“大将军你......你说什么?” “我们偷袭了羌胡主巢,现在正在酣战!”林凡冷厉道。 “什么?”朵骨朵惊的头皮都有些发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们怎么打到人家主巢去了?” 朵骨朵是有些生气,这太出乎他的预料了,林凡竟然疯狂到去攻击羌胡的主巢。 要知道,彻里吉和越吉元帅在草原上凶名极盛,雅丹丞相也是出了名的智多星,与羌胡开战应该尽量避免和这些人冲突才好,为何直接就将锚头指向他们?没道理啊! 林凡见朵骨朵犹豫不决怒意渐起,他是不信任林凡,也确实,让一员名将毫无忌惮的相信一个少年,确实有些难。 林凡脸色阴沉,身上戾气大涨,熠熠生辉的血影离光在手杀气腾腾冷厉道:“朵骨朵听命,本大将军军令,立即拔营,违令,斩!” 第二十四章 横尸遍野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中军主力深夜拔营,直奔羌胡主巢。 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墨黑,火把亮光的星星点点在凛冽冷风中摇曳,马蹄声急促,踩踏在枯草硬地上。 战旗抖动,迎风而起,以最快的速度行军。 羌胡主巢,达日汗和乌达玛已经反复袭扰了好几圈,此时五千铁骑也只剩下了三千多。 成群的逃兵难民潮水般向往疯涌,希望可以谋求生路。 越吉元帅气急败坏握着长刀气的胡须抖擞,看着满目狼藉的战场他心底发愁,这是来了多少敌人?如从天降一般,这很不应该,如此多的军队怎样悄无声息地绕行过沿途部落,直奔这里的? 难道是?只是一股小股军队来制造混乱,让他们自己打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惊叹袭营主将的奇妙用兵。 一队铁甲披肩杀气腾腾的军队围护着雅丹丞相走了过来,他脸色苍白,“我担心只是小股军队袭扰,让我们打的乱了,自己在打自己。” “我也这样认为,可是逃兵和难民已经决堤,是我们反应慢了。”之后握刀凝思片刻,“参将听令!” “诺!”参将抱拳急忙应道。 “传军令,平民全部入账,不入帐者斩!”越吉元帅冷厉道。 “诺!” “应该通知所有武将,就地防守,有人袭扰便战,逃走不要追击。”雅丹丞相对越吉元帅道。 “如此甚好,如果真是小股军队袭扰,这样一来,他们不能下马入账杀人,和我们的军队交战自然也讨不上好果子吃。”越吉元帅道。 战争持续到三更天的时候,乌达玛和达日汗的军队已经缩减到一千多人。 将一员羌将斩落下马乌达玛对达日汗道:“是不是该撤了?羌胡人已经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再不走怕是会全军覆没了。” 达日汗一把长刀舞的密不透风,左一刀右一刀砍的两个骑兵下马,“是该退了,天亮了想退都晚了。” 就在他们撤军的时候,越吉元帅却追了上来,一直乌达玛和达日汗骂道:“贼将休走,受死!” “撤,快撤!”乌达玛急忙招呼身边的骑兵道。 越吉元帅名震草原,怎会容得下两个小将在自己眼皮底下撒野。 如此看来先前的猜测不错,只是一股小股骑兵就将羌胡主巢搅了个天翻地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越吉丢不起这人,羌胡也丢不起这人,他挥刀追了上去,不将这些人杀尽他心头的这口气消散不了。 中军主力拔营行军后,林凡还是先遁了回去,他着实不放心,很担心乌达玛和达日汗他们出了乱子。 乌达玛和达日汗被越吉元帅追的分散成了两拨,往不同方向跑去,只是他们的战马已经折腾了半夜,有些体力不支,越吉元帅追的是达日汗,已经追上了达日汗的尾军。 挥刀左挥右砍在马慢的两个骑兵后背,两声凄惨的喊叫声机会同时发出,足以看出越吉元帅的刀有多快。 那两个骑兵皆被拦腰斩成两段,下身还夹在马背之上,上身却已衰落在地瞬间被马蹄踩为肉泥。 达日汗满头大汗,这样下去,越吉元帅指定会将他们逼上绝路,全都杀了,想到这里他心底慢慢升腾起一丝绝望,显然跑已经跑不了了。 于是勒马回头大声喊道:“回头,迎敌,为匈奴帝国献忠!” 身后的战友接连被杀,这些匈奴军队本就憋着一口恶气,要知道,匈奴人是极为嗜血的,被人如此憋屈的追赶,自然心底窝火。 达日汗忽的这一声大喊,喊醒了这些匈奴勇士的勇气和愤怒,皆是拔出腰刀调转马头,厮声呐喊要与越吉元帅做鱼死网破之争。 骑兵与骑兵的交锋最是壮烈,尤其是在平原上,草原上一望无际的平坦,最利于骑兵作战,这也是大汉不敢进攻草原腹地的根本所在。 在平原上,骑兵砍杀步兵那就是砍瓜切菜,中原向来以缺马著称,经常用粮食和草原人换马匹,自然主要是以步兵为主,骑兵打步兵那是先天的的优势,但不说这些,骑兵的行军速度也是比步兵快了太多。 骑兵交战就是互相冲击,在贴脸遭遇的时候看谁刀快,要比敌人出刀快,要比敌人出刀狠,马身擦拭而过的时候就将敌人砍落下马。 从马上摔下的人,莫说是被砍成两段,即便是轻伤也不能活下来,瞬间就会被马蹄踩为肉泥。 落马就是死,钢刀交织,铿锵不断,血箭穿涌壮烈亦然。 有的刀砍在了人的胳膊上将胳膊砍掉,有的砍在脖间瞬间将头颅斩落,有的迎面砍入,将脑袋砍入两段,还有的刀砍在敌人身上拔不出来带的两人一齐落马。 如此血腥悲壮的场景,嘶喊惨叫马鸣声自然也不小,接连的一片骇人心魄,见者也是毛骨悚然。 一炷香的时间,达日汗带领的匈奴骑兵已经所剩无几,他也已经变作了血人,血液有的结冰,有的还在流淌,完全分不清是羌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 一刀将围攻他的羌将斩落下马,血箭窜出扑了他一脸,眼前一时模糊,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将长刀绕着胸前横砍一圈,也不知道又斩落了几人下马。 左手急忙在脸上抹了一把,抹开脸上的血渍,才看清了东西。 入眼的竟然是越吉元帅,横刀冷目,凶神恶煞般面部都有些扭曲,长刀已经直逼达日汗面门。 达日汗吓出一身冷汗,四周寒意宣泄而来,急忙挥刀抵挡。 越吉元帅本就力大,这一刀又是蓄力而发,自然非同小可。 达日汗仓促挥刀,再加上自己已经征战多时,有些力不从心,这一刀迎上去自己都感觉没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铿! 双刀交织,达日汗只觉双手发麻,虎口震裂,长刀脱手而去,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越吉元帅的刀势不减,只是略略的缓了片刻又砍了过去。 达日汗常年在刀口上舔血,反应极快,双手环住马背低腰伏在马背,越吉元帅的长刀顺着他的的后背回了一圈又轮回来径直砍了下去,这刀力道大速度快,于吹来的冷风相遇发出怪异的声响,骇人心魄,令人胆寒。 此时的达日汗已经无法躲避越吉元帅的钢刀,这刀太多,太伶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饱含了无尽的愤怒与决然。 哐当! 越吉元帅手中的刀应声而断,落在地面,硬是深深插入坚硬冰冻的地面一尺有余,还在地面颤颤悠悠,嗡嗡作响。 越吉元帅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凭空就出现了一个武将,这怎么可能,这是人是鬼,还是神? 此时,达日汗麾下的骑兵已经尽数阵亡,林凡忽然落在达日汗的马背上惊的那些羌兵面容失色,都不再动。 草原上的人彪悍凶猛,最怕的不是钢刀,不是战争,而是神明,他们打心里敬畏神明,既然敬自然畏。 越吉元帅瞳孔急剧收缩几下,倒吸口凉气,手中的半截钢刀也是脱落,慌张间勒马大呼:“撤军!” 林凡没有动,握着血影离光杀气腾腾,始终未发一言,他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说话,说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待越吉元帅率领麾下铁骑踏着黄土枯草远去后,他才长出一口恶气,摸了把额头冷汗道:“好险!” 冷风拂面,血腥弥漫,瞬间湮没了两人。 此时天空已经渐渐有了鱼肚,能看清不少东西,望着满地的尸体,达日汗心底难受,这其中有多少是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此时却已经变为冷冰冰的尸体,长埋大漠,为种族献身。 达日汗身上的血迹已经变为冰水,他翻身下马跪下地上痛哭流涕,“达日汗无能,损兵折将,愧对大将军。” 林凡见状急忙下马搀扶,“将军言重了,兵力悬殊巨大,将军已经立下不世奇功,不要自责,中军主力就快抵达。” 达日汗闭上眼睛,心底窒息般的疼痛,冷风拂面,他再也忍不住,这些和他出征的都是他的子弟兵,他悲痛欲绝,八尺的汉子嚎啕大哭,“我达日汗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的妻子儿女。” 林凡看着遍地残肢血渍心生不忍,闭目沉思,这战争太过残酷,一将功成万骨枯,羌胡的处境更不好,他们这次突袭专门杀年幼老弱,实在不是什么君子所谓,不过,战争就是杀人,杀壮年和杀年幼老弱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杀壮年就不是杀人了吗? 那些逃难出去的羌*民,那些因为害怕还私自逃走的骑兵,现在又在何处流浪?羌胡主巢横尸遍野惨不忍睹,谁看了又不会落泪?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这世界永远不变的定理,匈奴若是不遭受雪灾,也就不会东征,羌胡也就不会有这样的血光之灾。 横竖都是死,饿死,被砍死,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历史长河,埋入无数白骨,名将凯歌或是佳话,却无人知晓其中的辛酸和壮烈,说书的谈笑间将战争,如同儿戏,战争爆发像吃饭一般随意,若不是为了生存又怎会穷兵黩武? 古代,中原无疑是最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南方几乎是无人之地,被称为南蛮,塞北都是吞毛饮血,一遇雪灾就得开始征伐,不想被冷风吹,哪的人做梦都想入主中原。 匈奴因为这样的美梦衰落,羌胡因为这样的美梦衰落,以至于未来的鲜卑亦是如此!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折腰,叹息! 第二十五章 驱羌出境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羌胡主巢,彻里吉眼睛瞪着老大,对越吉元帅怒目而视,始终未发一语。 他忽的动了,气急败坏地乱砸东西,破口大骂:“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让一波小股骑兵袭扰的几十万人乱了阵脚,平民跑了三分之二,这仗怎么打的?” 越吉元帅有些羞愧,默默低下脑袋不敢与彻里吉对视。 雅丹丞相扶着胡须若有所思,“大王先莫要生气,小股骑兵袭扰我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可能,除非后面有大军接应。” 彻里吉被雅丹丞相一言点醒,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底开始发慌,“这......这?” 越吉元帅抬头眉头紧蹙道:“怕是真会如此,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胡来?” 彻里吉突然安静了,他在想着什么?这支骑兵悄无声息从天而降,那后面的大部队总不至于如此,那为何迟迟未有部落信使者? 迟疑间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报!” 三人大惊,越吉元帅撩起门帘情绪有些激动,“又有敌军来犯?” 来这双手抱拳应道:“禀元帅,墨脱部书信!” 越吉元帅心头一凛暗道不好,怕是墨脱部遭遇了敌军。 “开拆开看看。”彻里吉急忙催促道。 草原上还没流行纸张,更没有什么竹简做的书,这封信是写在锦帛上的,锦帛来自中原,字自然也是学的中原字。 越吉元帅看完信中的内容头顶给浇了凉水一般,呆立在那里不能动了,一时竟然木讷了。 彻里吉见他没了动静,更是着急,夺过来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雅丹丞相满腹狐疑问道:“大王,发生了什么事?” 彻里吉颤颤巍巍的将锦帛递于雅丹丞相,“自己看!” 雅丹丞相翻开锦帛仔细一瞧,四周寒意宣泄而来,脑袋嗡下炸了锅,墨脱部落来信的大致意思是,匈奴出动了十几多万大军直奔羌胡主巢,如何阻击都无济于事,墨脱部已经损失惨重。 静了片刻后雅丹丞相急忙对彻里吉道:“大王请带人速速撤退,照这速度来看,匈奴军队已经快要抵达,看来他们是轻装上阵,目的是直袭我们老巢。” 彻里吉是个穷兵黩武的人,他戎马一生还是第一次让人打的舍弃大本营逃跑的。“匈奴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对我们出如此大的手笔。”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为何?匈奴这几年自顾不暇,为何会远征我们?”越吉元帅疑惑问到。 雅丹丞相仔细琢磨了下越吉元帅的话后恍然大悟,他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微张,“除非......。” “除非什么?”彻里吉与越吉元帅一同问到。 “除非匈奴闹了雪灾,不得已而为之,他们是要和我们鱼死网破。”雅丹丞相分析道。 “这倒是极有可能,也怪我们,没有安插斥候探查各地的情况,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越吉元帅唉声叹气道。 彻里吉则是拔出腰刀厉声骂道:“妈的,于罗夫找死,老子就送他上西天。” 雅丹丞相心里急了,断然不能让彻里吉意气用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于是道:“哎......,大王莫要意气用事,如今匈奴兵锋芒正盛来日再图报复。” “难道就这么忍了?”彻里吉有些气急败坏。 “当然不能如此。”雅丹丞相道。 “此话怎讲?”越吉元帅搭话道。 “现在鲜卑正值内乱,素利和步度根刚在轲比能手下吃了不少亏,想必有些怕轲比能了,他们又急需壮大自己,匈奴无非是块肥肉,我们正好和他们联合,让这股来犯匈奴有来无回。”雅丹丞相解释道。 彻里吉咬牙切齿,“好,必须有来无回。” “这样丞相你疏送平民与大王撤离,我断后阻击匈奴兵,如何?”越吉元帅提议道。 雅丹丞相老奸巨猾,他闭目遐思一会儿道:“如此甚好,你切记莫要恋战,我们也轻装上阵,牲畜尽量都杀,带不走的东西都烧了,不要留给匈奴人。” 林凡很是着急,现在是争分夺秒迟疑不得,“快,挑选三千马快的与我先杀过去,若是羌胡人杀光牲畜,放火烧了营寨我们可就一场空了。” 迎着冷风朵骨朵喊话被风吹的断断续续,“大将军督军前进,我率领亲军卫队先去破敌。” 林凡不假思索直接点头,“也好,要快,不要让羌胡人放了火。” 原来,林凡带着达日汗找到乌达玛后便远遁到了朵骨朵的中军主力旁,急忙督促行军。 此时乌达玛和达日汗的军队离羌胡主巢不是很远,远远已经看到起了火。 达日汗大惊,“羌胡人是要撤离,他们这是在放火和屠杀牲畜,大军还没抵达,我们不能让他们如愿,杀过去。” 乌达玛听了达日汗的话后有些发愁,他蓦然回首望着不多的几百人发愁,“我们就这点人,行吗?” 达日汗握着钢刀在朝阳下泛着寒光,“行不行也得上,羌胡人若是把这里毁了,我们轻装行军一没粮草,二没营地,还不覆灭在这里,必须夺下这羌胡主巢作为我们的大本营。” 乌达玛待达日汗言毕,对那几百骑兵道:“我知道大家都很累,大家都很乏,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攥紧钢刀奋力杀敌,三日后死的不光是我们,还会连累我们的家人,为了家人,为了匈奴让我们杀回去!” 乌达玛只是数言却点燃了这些骑兵心头的战意,他们本来身困体乏,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却是给乌达玛说的心底又升起一股豪气,又生出不少力气。 达日汗将钢刀举起指着天空道:“杀回去,为我们死难的兄弟报仇,屠光羌胡人!” 于是这几百人又纵刀杀了回去,马蹄踏在地上踩折枯草沾起黄土和少量的白雪。 几百人扯破嗓子的呼喊,声音竟然大的出奇,当真是有些骇人。 越吉元帅刚刚下了杀牲畜放火的命令,就见到远处一队人马杀了过来,他心底大惊,以为是匈奴主力杀了过来,于是急忙下令停止破坏,上马阻敌。 就在乌达玛和达日汗他们纵马前行的时候,忽然身后杀声震天,吓的他们不由停马回头望去。 只见一队骑兵杀气腾腾而来,定眼一瞧喜上眉梢,见到了亲人,正是朵骨朵。 乌达玛和达日汗见朵骨朵来了,心里激动的厉害,策马扬鞭更是来劲,直奔羌胡主巢。 越吉元帅上马出迎发现只是一个几百人的小股骑兵,不由怒上心头,堂堂羌胡元帅竟然被这样一只小股军队玩成这样,他纵马挥刀就迎了上去。 当越吉元帅与乌达玛钢刀交织的时候他便知道遇到了高手,这乌达玛比达日汗的腕力大,而且刀也更快,显然比达日汗难对付的多。 已经征战一晚很是力乏的乌达玛还是和越吉元帅战了二十多回合,而且丝毫没有吃亏的意思。 自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风驰电挚间刀刀相遇,两人手中的钢刀都已经砍出血多缺口。 怒目而视,吹胡子瞪眼,乌达玛要比越吉元帅年轻不少,他盯着越吉元帅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越吉元帅更是生气,他戎马多年却不能斩杀一员小将。 正战时,忽然杀声震天,又冲出许多骑兵,越吉元帅格开乌达玛的钢刀定眼看去惊出一身冷汗,来者真是被称为草原灰狼的朵骨朵。 只见朵骨朵提着两个生锈的铜锤,吹胡子瞪眼,首当其冲,杀了过来。 越吉元帅心里暗道不好,中计了,这是有伏兵,于是急忙鸣金收兵,开始撤退。 其实是他误解了,根本没有什么伏兵,朵骨朵也是刚刚赶到不久。 越吉元帅退回主巢的时候,雅丹丞相已经和彻里吉撤离有了一段的时间,他也不敢久留,率军离去,完全顾忌不上再杀牲口放火什么的了,毕竟久战怕是还会折兵。 朵骨朵率领乌达玛和达日汗夺下羌胡主巢可谓是心情大好,没想到这事还真成了,心底越发佩服起林凡来。 待林凡率领中军主力抵达时,朵骨朵等人欢喜相迎,只是林凡的脸色却是越发阴沉似有心事。 朵骨朵有些不解,问林凡这是如何。 林凡沉思片刻道:“这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我们有两件事要做,一是让刘豹率领的平民队伍尽快抵达,二是要尽快联系步度根与素利,莫让彻里吉和雅丹等人夺了先机。” “这倒也是,他们必然会来反扑,我们先前已经和轲比能撕破了脸皮,若不能与步度根和素利结盟,必然腹背受敌,处处都是敌人。”朵骨朵分析道。 林凡牵着马随着朵骨朵等人走在羌胡主巢的路上,看着满圈的牛羊欣慰不少,“正是如此,步度根和素利与轲比能势如水火,我们结盟步度根与素利,让羌胡去和轲比能结盟,反正也要与轲比能开战,干脆一起给他们剿了。” “只是谁去说服的好呢?”朵骨朵疑惑问道。 “自然是我亲自去。”林凡回答道。 达日汗和乌达玛大惊异口同声道:“这怎么可以?” 林凡横眉冷目,没有好气道:“这是军令,你们负责守好这里,接应刘豹就好,联盟事宜,我亲自去谈判。” 谈话间,天空和竟落起了白雪,飘飘洒洒,如鹅毛一般。 乌达玛愁了,他愤愤骂道:“又下雪了,这再下不是又闹雪灾了?” 林凡和朵骨朵以及达日汗不愁反而笑了起来。 乌达玛不解,疑惑问道:“你们为何发笑?” 林凡故作高深道:“此一时彼一时,这雪下的好,越大越好。” 第二十六章 筑尸为城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林凡笑道:“乌达玛将军糊涂了,匈奴的牲畜全杀了我们来年没法度日,可是羌胡的就不一样了,反正是抢来的,杀了还不够吃一个冬天?” “那这和下雪有什么关系?”乌达玛还是不理解。 达日汗笑道:“下雪了,我们把牲畜都杀了,制成肉干也不怕下雪。” 乌达玛有些不耐烦,达日汗曲解了他的意思,“哎呀,我懂这道理,我不明白的是为啥雪下的越大越好?” “这......。”达日汗语塞向林凡看了过去,意思很明显,这话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 林凡瞅着达日汗的模样笑了,他摸摸下巴道:“是我说的。” “那是个什么意思?”乌达玛追问道。 林凡一边走一边问:“我倒是问乌达玛将军,羌胡若是联合鲜卑反扑比我们如何?” 朵骨朵却是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羌胡新败,要不要乘胜追击?” 达日汗思索片刻道:“不好,这里怎么说都是羌胡腹地,乘胜追击怕是会中埋伏。” “我也这样认为。”林凡附和道。 朵骨朵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走起路来,他身后跟着十几多个武将各个一脸肃杀,非常骇人。 此处为羌胡腹地,聚兵极快人数自然不会少,再加上联合鲜卑的军队就更不好对付了,想到这里他回答林凡道:“如若他们真反扑,军队必然数倍于我们。” “那如何抵御?”林凡又问了他一句。 经此一役乌达玛也见识到了羌胡军队的战斗力,确实不弱于匈奴,鲜卑这几年战乱频繁想必战斗力也不低,“正面打遭遇战必然讨不到便宜,我们......。” “我们总不至于卷起尾巴再回去吧?”林凡笑着问道。 乌达玛急了,这要是再给打回去可是什么事情,“这怎么行,开工哪有回头箭。” 林凡吁了口去,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在手心慢慢融化,“是啊,我也愁这个,不过这雪若是下的大了,我就不愁了。” 乌达玛有些急躁,“我说,大将军能不能不卖关子,直说啊!” 林凡瞧乌达玛动了情绪,也就不再卖关子,“只要这雪下的足够大,我们就可以筑雪为墙浇水为冰,修筑一座冰城,奈何他们来多少人也无可奈何。” 撩起彻里吉的王帐奢华瑰丽,金银珠器琳琅满目,青丝软榻檀木清香,林凡不禁说道:“还真会享受。” 朵骨朵将两只铜锤放下环顾一圈,膛目结舌道:“这羌胡的日子比咱们匈奴好的多啊!” 乌达玛被惊的呆住了,这羌胡王帐比匈奴单于大帐好了太多,还真是长了见识,“日后这都是咱们的了,这次抢的值。” 林凡找了个椅子坐下,将披风揽到身侧,笑道:“这羌胡不毛之地和中原没的比,你们若是有机会去趟洛阳,必然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繁华了。” 达日汗一听来了兴趣,“大将军倒是给我们讲讲洛阳是什么样子。” 林凡淡淡一抹邪笑,对朵骨朵说:“先请朵骨朵将军安排好哨兵斥候,莫要被偷袭了重蹈羌胡覆辙。” “诺!”朵骨朵抱拳应到,之后挎着大步走了出去。 林凡又对达日汗和乌达玛道:“二位将军坐下说,我给你们慢慢讲。” “帝都洛阳物宝天华,繁华亦然,城墙有十几多米高,城墙有三尺多厚,居民有百万之众。大街小巷商贩叫卖,戏子妓院热闹非凡,若是有个什么节日,街上车水马龙,达官显贵赏月饮酒谈天说地品美女,要多逍遥有多逍遥,要多自在有多自在。”林凡侃侃而谈,满是回忆,忽的想起了丫头,神情不免有些低落。 达日汗看出端疑,疑惑问道:“大将军这是?” 林凡吁了口气,白皙的脸色显得很是苍白,“无碍,想起了些往事,不免有些难过。”之后话锋一转道:“我看今日就不要整什么庆功了,我们的处境还很危险不值得庆祝。” 这话刚说完朵骨朵便撩起门帘走了进来,林凡方才的话他也听了个清楚,走进来看着林凡却笑了。 林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朵骨朵将军为何发笑?” 朵骨朵不像林凡那样爱卖关子,“刘豹带来了好消息。” “刘豹将军来了?”达日汗有些激动,他毕竟追随刘豹多年,感情也是深厚。 朵骨朵摇了摇头道:“刘豹没来,倒是命斥候捎来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林凡急忙追问。 “大将军可曾听说过乌恒?”朵骨朵问道。 林凡点了点头,“有所耳闻,据说和鲜卑同为东胡人,现居于东北,刘豹是联络到乌恒人了?不太可能吧。” 达日汗却是笑道:“大将军对草原势力还不甚了解,乌恒并非都居于东北,还有一只势力就在黄河附近。” “哦?仔细说说。”林凡催促问道。 达日汗看了朵骨朵一眼没有多言,毕竟自己只是个都尉,还没资格说太多话,若不是在大将军身边做事,断然也没资格在这屋子里坐着。 朵骨朵面带喜色,刘豹带来的这个消息着实让人激动,他对林凡道:“黄河边上的这支乌恒势力单于名叫那楼,被羌胡压迫多年,早就有心和其兵戎相见,怎奈实力悬殊不敢动手。” “这次匈奴东征羌胡,他们得到消息,愿意和我们一同对付羌胡?”林凡搭了一嘴道,随后又问:“这那楼可靠吗?” 朵骨朵摇了摇头道:“还不能确定,不过应该差不多。” 林凡凝思想了片刻还是不能放心,于是对朵骨朵道:“即便和他结盟也得多多提防,可不能遭了道,后果不堪设想。” 这消息是刘豹传来的,朵骨朵自然也不能打保票,“这个自然得防范。” “对了刘豹将军到哪里了?”林凡问朵骨朵道。 “据说还有三日就能行到这里。” “这么快?没有和墨脱等部落遭遇?” 刘豹斥候带来的信件中并未提及此事,那就应该是没有遭遇,朵骨朵想了片刻似有所悟,“信中并未提及,我倒是有些猜测。” 林凡满腹狐疑,听朵骨朵如此说急忙催促道:“快把你的猜测说来听听。” “依我看来,和难民有关。”朵骨朵回答林凡道。 “将军的意思是?墨脱等部在忙着收纳难民?林凡猜的道。 朵骨朵点了点头,“恩。” 林凡若有所思,“这倒也不无可能,不过我还不放心,这样,明日让达日汗带五千轻骑去接应一下。” 朵骨朵心里也有些不放心,林凡出了这样的主意他也极其赞同,“好,这样最好。” “报......!”谈话间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三人脸色瞬变,莫非有人袭营?不禁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朵骨朵站在门口,将腰间的腰刀拔了出来正要往出走,他一般使的是锤子,这腰刀不怎么用,多半是个摆设,不过腰间佩刀已经成了习惯。 朵骨朵还没出去,一个武将就冲了进来。 朵骨朵神色凝重,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武将双手抱拳道:“满地尸体不知如何处理,特来请示。” 武将言毕众人长出一口恶气,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乌达玛没忍住,他被吓的不轻,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对那武将道:“宛脱兄弟这样冒失可吓死哥哥了,我还以为是有敌军袭营。” 宛脱有些尴尬,事态紧急他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尸横遍野,如何处理众将拿捏不定,没曾想会这样。 林凡不以为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起手示意乌达玛不要再多言,“这尸体朵骨朵将军打算如何处理?” 朵骨朵想了一会儿,权衡后道:“我建议,筑尸为墙,堆积成城墙。” 这朵骨朵不愧为征战多年的老将,这招还真够绝的,林凡双手一拍道:“妙极,妙极!” “将尸体堆积成墙有两大好处,一是可以用来抵御进攻,不然也找不到更好的东西来修筑防御工事,二是可以震慑羌胡人,让他们看到和我们匈奴为敌的下场。” 林凡听毕点了点头道:“很好,杀人不如诛心,打仗若能诛心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天公倒是作美,外面雪花飘飘,渐渐已经将地面铺的一尺多厚,人若是行走都极其费劲,这样的天狼最受不了,已经开始哀鸣,悲悯,骇人。 五千人的先锋军硬是将羌胡主巢搅了个鸡犬不宁,平民加上士兵一共死了有十几多万的羌人。 这下子羌胡可真是伤筋动骨,损失惨重。 这样多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匈奴兵,忙碌到半夜才迎着雪花将其堆积好,雪花飘落将这些尸体尽数覆盖后士兵们便开始往上面浇水,水遇到雪后迅速结冰,只是一夜的光景,一座城墙巍峨的冰城已经拔地而起,修筑成功。 冬日极寒,冰和尸体融合在一起结实的很,简直就是浑然一体。 林凡伫立在雪地中,披风迎风抖动,心中万千感慨,纵然他如何不忍也必须如此,死的不是羌胡人就会是匈奴人,丫头是匈奴人,为了丫头屠戮世人又何妨? 丫头对他的意义非凡,哪怕只是和丫头沾上一点瓜葛,林凡也必然要给它搅合的天下不宁。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想起了貂蝉和王允,恨的牙都痒痒,他发誓,这个冬日称雄草原,来年开春就兵发长安,王允,貂蝉,他做鬼都不能放过,定要将血债讨还。 十倍,百倍,千倍!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十七章 感悟天书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大雪纷飞,塞北草原风起云涌,被林凡这么一整整个乱成了一锅粥。 匈奴,鲜卑,羌胡,乌恒,都有了大动作,出了备战还是备战。 “大将军,您该休息了。”宛脱对林凡道。 林凡看着一眼望不都头的白茫茫草原,心头不禁有些惆怅,冬日一般都休战,塞北草原如今却打的天翻地覆,横尸遍野惨不忍睹。 他的披风迎风而起,呼呼作响,目光如炬般盯着远方,始终不语。 “大将军该休息了。”宛脱又说了一遍。 林凡一直盯着远方出神,还真没主意宛脱在和自己说话,有些迷茫道:“你刚说啥?” 宛脱一怔,眉头一皱,心想这大将军也真够可以,这都说了几句了,竟然还没有听到,他不满归不满,反应过来可不敢如此,急忙应道:“大将军该休息了。” 林凡点了点头有些惆怅:“步度根和素利部还没结盟,我怎能睡的着?” 宛脱看着林凡憔悴的面容还带着稚气,真不敢想就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是征东大将军,而且还极善用兵,将草原搅的天翻地覆,“大将还是保重身体。”随后停了片刻见林凡并未搭话,便壮着胆子继续道:“毕竟大将军现在身系匈奴安危,任重道远!” 林凡心头一凛,这宛脱是在逼自己去睡觉,所幸就依了他,踱着步子进大帐睡了过去。 兵戈铁马,千军万马踏碎黄土杀了过来,林凡清楚看见丫头就在马群中徘徊,迷茫,害怕,无助。 他心里着急,也不怕被千军万马踩为肉泥,瞬间遁了过去将丫头揽入怀中。 骑兵速度很快,没有丝毫停滞,呼啸而过,从他们身上掠过,马蹄声震耳欲聋,吓的他闭上了眼睛。 马踏而过没有痛感,只是从他们的身上划过,完全是虚影,如幻如烟。 忽的心头传来一股窒息的疼痛,睁开眼睛低头望去,丫头阴森深的发出尖锐的声音,一把匕首就插在他的左胸心脏处。 不对,这声音不是丫头的,想貂蝉,更像周生的妹妹。 “啊......!” 所有的力气都爆发在了嗓子上,发出一声悲天悯人的叫声。 翻身而起衣服已经湿透,额头汗珠滚滚而下,原来只是做了场噩梦。 擦拭掉额头的汗珠后,林凡感觉胸口发懵,开始大口喘气。 一丝疼,两丝疼,一股剧痛! 眼睛一黑喉咙一甜,血腥味传来。 闇! 一口鲜血已经印在了地面,唇上也沾染不少变得红彤彤,还有一滴从下唇脱落掉到了床榻上。 痛,世界都要扭曲了,喘不过气来,眼睛一片水雾,竟想起了家里的父母,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转念又想到了司马防夫妇,更是痛心不已。 痛的是这颗心,每一丝痛都历历在目,双手攥紧床单奋力拉起。 哧! 硬是将床上的纱巾扯断,双手也被扥的流出血来。 实在是忍不住,太疼了,于是扯着嗓子又叫了一声,“啊......!” 先前那一声太过急促,门外的侍卫都以为是幻听,这一声拉的比较长,外面的侍卫听的真切,脸色大变,都冲了进去。 众人慌了神,大将军早就晕死了过去,面色苍白,唇上起皮不说扑上了一层白霜,额头已被汗珠浸湿。 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竟不知该当如何。 “快,快去通知朵骨朵元帅。”忽然有人反应过来吼了一声。 泪残梦了浊影深,雪花飞舞人不知! 待林凡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又快了一日,这天醒来身疲体软竟然还是昏昏欲睡。 朵骨朵见状喜极望外,林凡忽然病倒实在是给他吓的厉害,如今正值交战的关键时候,主帅却一病不起,当真是让他急的热锅蚂蚁。 他一把扶住林凡,“大将军停住,先吃点东西,若是再睡过去怕是身子会吃不消。” 林凡口干舌燥,心里忐忑不安,张开嘴巴却没能说出话来。 朵骨朵见状急忙招呼侍卫去端来一碗热奶,递到林凡面前道:“大将军先把这热奶喝了。” 林凡的眼前一阵阵泛黑,极为虚弱,他微弱的点了点头接过热奶碗抿了一口却急促的咳嗽了起来。 朵骨朵见状急忙将他手中的碗接过来递给站在一边的侍卫,帮他捶起背来。 林凡伸手捂住嘴巴,心里不安的很,生怕又会咳出血来。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并未有血咳出。 林凡伸手示意朵骨朵将热奶碗给他,闭上眼睛大口喘起气来。 朵骨朵接过侍卫手中的热奶碗递给林凡,心里为他捏了把汗,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行军巫医更是半调了,琢磨了大半日连一个屁都没放出来,看来大将军是遇到劫数了。 这林凡本来年龄就小,现在暗疾复发愈加憔悴。 朵骨朵长他十多岁,自家孩子也有十多岁了,看着林凡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痛。 林凡将热奶灌下,热奶顺着喉咙热嗡嗡的一股下去,浑身顿时暖和了些,身子也舒服了不少,干涸的嗓子亦润湿了不少,甘甜更胜过新野城中的清泉。 将碗递给朵骨朵林凡直接问了一句,他嗓子虽然舒服不少,声音却还是不高,“刘豹将军有没有遇到麻烦?” 朵骨朵万万没想到,林凡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刘豹有没有抵达,他不是匈奴人,却心系匈奴安危如此,他心里感动,忍不住跪在了地上,含着泪道:“大将军对匈奴之恩,匈奴人永远铭记。” 林凡给他惊了一跳,他问的是刘豹,朵骨朵忽然跪下了,他还以为是刘豹的后军出了什么事,心惶惶直跳,待朵骨朵言语完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他长出一口恶气道:“我给你吓了一跳,还以为后军出了什么事情,”顿了片刻道:“将军请起,严重了,我林凡誓与匈奴功存亡。” 林凡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屋子里的众人,侍卫们一起跪了下去,齐声道:“大将军对匈奴之恩,匈奴人永远铭记。” 林凡伸手待要解释什么却又难受的不想多言,踌躇许久后道:“你们快快起来,不要折煞我的寿命。” 林凡虽然虚弱无力,这话说的也是极轻,意思却很犀利,这话言外之意就是逼这些人起来。 朵骨朵自然听得懂林凡的意思,擦着泪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快说,后军情况如何?”林凡心里不安,催促问道。 “大将军放心,后军行军一直顺利,已经和达日汗接头,就快要抵达。”朵骨朵应道。 林凡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随后又对朵骨朵道:“彻里吉和越吉元帅可曾联络到步度根与素利等人?” “应该还没有,他们现在还只是顾着召集失散的部众,再说天降大雪马匹难行,使者出发也断然不能这么快帝抵达。”朵骨朵分析道。 林凡点了点头,“看来我得亲自去拜会下步度根与素利了。” 朵骨朵闻言脸色大变,“这怎么可以,你这身子哪还吃得消?” 林凡心头一凛,也是明白,自己的暗疾这样一个复发,想要亲自去步度根与素利部落断然是会遭到反对的。 于是他并未继续多言,只是对朵骨朵等人说,你们先出去,容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毕竟为将者过度一意孤行,势必物极必反,众心难服。 待朵骨朵等人退下后,林凡则是开始默默念起吸魔地术的口诀。 是时候吸收一些天地精气和生机了,天地精气要比生机好吸收,生机之后窥破地术才能吸收,当时不是生死危机,枯瘦道士给他灵感,还不指定何年何月才能掌握这吸魔地术。 天地精气和生机截然不同,天地精华相对来说要好吸收不少,生机却不然,生机这种东西不是自然存于天地间的,而是存在于生物的体内。 天地精气是自然的一部分,它就和空气水一样,吸收起来倒也容易,但是却不如生机珍贵,生机这玩意,吸收了可是要长生不老的,吸收别人的生机为己用,变态至极,也只有天书功法有这样的奇能。 心诀念,功法运行,这里死人太多,死气要比生机浓郁的很,自然也就无法吸收生机了,只是可以吸收一些天地精气了。 空气中渐渐荡起了一些水波状的东西,缓缓向林凡的大帐飘来。 先是在他身边环绕缭绕,之后渐渐没入体内,从毛孔钻入,开始滋养他的身体。 丝丝凉意很是清爽,林凡感觉很舒服,透心的凉意缓解了心头的闷热,身上的浮躁也渐渐消散,眸子亦是变得清明了不少。 闭目沉思,花开花落,风来雨去,进入了另外一片天地,感悟世间变化,天地法则。 时而新花满地香气逼人,微雨黄昏好一派春日傍晚风景如画。 时而繁花争艳浓烈妖娆,炙热烈阳下夏日燕子高飞。 时而秋风瑟瑟,枯草凋敝,黄沙漫天天地昏暗,清凉秋日赫然在目。 时而梅花香气扑鼻,朵朵梅花随风落入雪中,红白交映,雪中持剑迎风英姿煞爽。 春去秋来,飘雪渐渐落,这一片内心世界反复间如若过了数年,对人世感慨不免又更有所悟。 清风细雨,烈阳飘雪,这些很不搭的景象忽然杂糅在了一块,伊人在侧,不负昔日梅子请醉。 丫头笑敛如花,始终占据了极大的空间,除了景色就是她,再无他人! 第二十八章 群雄思动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鲜卑步度根部,人气萎靡,军士颓废。 近年来轲比能愈加嚣张跋扈,大有一统鲜卑之后再横扫草原的架势。 轲比能部近年来专好袭扰各部粮草,胳膊之长甚至触及到了匈奴,草原之祸皆是他一人搅动。 一壶马奶酒见了底,步度根也有些飘飘乎,想他英雄数十年却连番栽在轲比能手下,心头不免惆怅,郁郁寡欢之下借酒消愁。 “单于大人!”儒官张默抱拳应道似有话说。 这张默本是汉人,有些本事,是步度根的智囊,若不是他在,步度根部怕是早就给轲比能吞并了。 步度根听张默叫他,举着酒杯停住了,“先生有话说?” 张默叹了口气,“哎......!” 步度根心头本就惆怅,张默这气叹的简直就是他心头的这口气,闭目唉声叹气道:“步度根无能,怕是要给轲比能一统鲜卑了,今年了他愈加猖狂,外族只能轲比能却不知我步度根,谈起鲜卑就是谈起轲比能,殊不知鲜卑本不统一,还有步度根与素利尔!” 张默抿了口酒,轻抚胡须,“我得到个消息。” “哦?”步度根来了兴致,“什么样的消息?说来听听。” “张默将手中的酒具放下,磕在桌子声发出清脆的声音,“匈奴与羌胡开战了。” “什么?”步度根满脸震鄂,绯红的面部上的肥肉轻微抽搐几下,倒是与董卓有些神似,“匈奴和羌胡开战?” 张默倒是平静,此时他倒是想起了哥哥张松,若是张松在该怎样做,张松是不世奇才,是他张默的偶像,他这一身都是在模仿哥哥张松,倒也模仿的有模有样。 他盯着步度根不语,还在思索着什么。 步度根耐不住性子了,“匈奴积弱,这些年都在苟延残喘,哪里还有能力进攻羌胡?”说到这里忽然又来了兴致,倒了杯马奶酒一口饮尽,当真称得上是豪饮,“若是羌胡进攻匈奴就更说不过去了额,羌胡与汉征战十余年,实力几乎消耗殆尽,许多部族都已经追随了董卓,哪里来的勇气?” 张默忽的笑了,很苦涩,“匈奴攻击的鲜卑,据斥候来报,还是直接攻击的羌胡主巢,这般魄力,轲比能也比不上,朵骨朵是疯了吧?” 张默的笑的苦涩,原因有二,一是叹服匈奴的勇气,二是感慨主帅用兵之奇,大雪纷飞前路难辩,路途部落林立,又如何做到悄无声息地将大军行至羌胡主巢的,这笑,笑的是鲜卑,笑的是鲜卑步度根部,因为他们做不到,所以惭愧的笑了。 步度根情绪激动了,匈奴主动出击羌胡,而且还是冬日用兵,简直就难以相信,摇摇脑袋以为是在做梦,“先生是说笑呢吧?”随后苦涩一笑道:“这怎么可能?” “此事千真万确,事关重大,子墨断然不能和单于开玩笑。”张默淡然道。 他温文尔雅,谈吐这样重要的事情竟然还可以淡然。 步度根不淡定了,他紧紧领着往前谈了谈脑袋,“你说这件事对我们是利是弊?” 张默凝思片刻后抚了抚胡须道:“是利也是弊,看如何选择,站队为重,如若站错队伍。” “是不是万劫不复?”步度根急忙插嘴道。 张默点了点道:“不错!” 步度根叹了口气道:“我阿哥扶罗韩始终与我怄气,如是得他所助就好立足多了。” “我倒是觉得单于兄弟二人倒是可以重归于好。” “此话怎讲?” “单于你且想,鲜卑这些势力中扶罗汗将军势单力薄,想要久存必须依附,毕竟血浓于水,不一样啊!” 步度根听了张默的话后却脸色大变,心头升起一股怒气,他将酒具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愤然道:“我听说他联合乌恒叛将与轲比能结盟去了。” “什么?有这样的事?”张默不能镇定,竟站了起来,“单于这消息可可靠。” 步度根这怒气还未发却话锋一转变得语重心长起来,“自然可靠,我这些年一直对他用尽心思,安插眼线甚多,这件事我倒是从未和你说过,家丑不提的好。” 张默挥挥手道:“哎,无妨。” “那先生为何这般?”步度根疑惑的问了一句。 张默情绪有些激动,“哎呀,扶罗韩将军糊涂啊!” 步度根眉头紧蹙,满腹狐疑,“此话怎讲?” 张默又坐下,摇了摇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他这一去定然就是送命。” 步度根大惊,他是个极重情谊的人,对这个哥哥是既爱又恨,听说他有生命危险,顿时就脸色大变,“这猜测可准?” “单于且想,轲比能是何等人物,他雄心不止是一统鲜卑,怕是还要横扫草原甚至是入主中原,怎能容的下扶罗韩将军?” 步度根还是不明白,这和轲比能要杀扶罗韩有什么联系,于是催促道:“先生继续说,为我解惑。” 张默点了点头道“好!”盯着步度根片刻似在组织语言,“扶罗韩将军自家兄弟都不能容,更何况是他人,单于美誉整个塞北草原,谁人不知?他容不下你,轲比能岂会给自己安置如此祸害?” 张默此言是命中要害,着实惊的步度根不轻,如此看来还真是如此,轲比能断然不嗯呢该容他,“那这轲比能是要杀人越货了?” “不错!” 步度根宛如给人迎头灌了桶凉水,从头顶凉到了脚板底,“若真如此,我和轲比能就更加不共戴天了。” 张默却是将话题转移,对步度根道:“羌胡必然会有来使,想与我们及素利单于等结盟。” “迷当为何不去结盟轲比能部,要知道轲比能部最强大,和他结盟胜算自然最大。”步度根疑惑道。 “哎,非也,单于恰恰想错了。” “哦?愿闻其详!” “轲比能狼子野心,以雅丹丞相老谋深算的性子是断然不能和他结盟的,到时候反扑匈奴不成,怕是还会被轲比能反咬,如若羌胡还有其他选择,是绝不会去和轲比能结盟的。”张默为步度根解释道。 步度根此时才算是豁然开朗,这张默不愧是足智多谋的智多星,分析的头头是道,“确实如此,轲比能做什么事情都是要好处的,如若一起反扑匈奴失利,他自然会倒打一耙,从羌胡身上找好处。” “岂止是失利会如此,即便是战胜,怕是也会倒打一耙,到时候可不是分红,吞食羌胡才是志在所得。” 张默分析的极是,步度根琢磨了片刻后对张默道:“你说我们是和羌胡结盟还是和匈奴结盟?” 张默没有回答他却是反问了一句,“单于觉得和谁结盟好?” “匈奴孤军深入,虽然暂时获得了不小的胜利,但是身处羌胡腹地,羌胡极全力抵一域,怕是匈奴胜算不大,但是如若帮助羌胡驱赶匈奴,倒是有些费力不讨好,对我们利益不大。” “帮羌胡驱赶匈奴,羌胡给予我们的好处莫过于割让草场。但是帮匈奴打羌胡可就不一样了。” 张默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只是他却更加不安起来,“帮匈奴进攻羌胡很冒险啊!若是轲比能搅合进来就更不好了。” 张默眸子中掠过一抹杀气,狠戾道:“富贵险中求,我们不疯狂些迟早都会被轲比能渐渐蚕食殆尽啊!” 步度根闭目凝想并未搭话,他酒意上头,面颊绯红,喘气声音也极大,简直就是塞北董卓,只是性子却和董卓相反。 他猛然睁开眼睛拍了下桌子下了决心。 张默心跳加快以为步度根已经下定决心,随之步度根拍完桌子又后悔了,犹豫了起来,又闭目沉思了。 张默见这阵势急了,忙道:“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遇,帮助匈奴打羌胡,只要成功,我们就可以刮分黄河上游草原,从而西迁,即可避开轲比能的锋芒,又可以休养生息,何乐而不为?” 步度根脑子一片混沌,前思后想拿捏不定,各种利弊不好取舍,他面部肥肉抽搐,愁眉苦脸道:“这些道理我也知道,可是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张默听毕,双手拍桌,拂袖而起,等着大眼珠子快要飞出来,气急败坏却不知该如何劝说他,忽的灵光一闪想到了妙计,脸色陡然一变笑了起来。 步度根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刚还剑拔弩张像是要数落他,现在却又笑了,于是疑惑问道:“先生为何发笑?” 哈哈哈......! “单于多虑了。”言毕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 步度根茫然,这张默平时挺淡定个人,极少言语,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一般谈论大事才会侃侃而谈,至于笑就更是少见了,如今为何大笑? “先生有话快说,我这酒劲上来了,弄不好一会儿睡过去了。” “单于担忧之事,我有一剂良药可为单于解忧!” 步度根急了,喘气也是加快,这中原来的人就是喜欢卖关子,惹人心里痒痒,“快说!” “单于刚说,轲比能要和乌恒叛将结盟,那么辽西的乌恒自然和他结怨,如若轲比能参战,乌恒必然会在他背后出手,到时候我们的胜算岂不是加大了?” 步度根听毕心里稍安,“你分析的倒也不错,乌恒自丘力居死后蹋顿总领三王,这些年逐步壮大,怕是早就有西征之意。” 张默莞尔一笑,“单于分析极是,乌恒强盛,他们出战自然找最强的大,要吃就吃最肥的一块肉,更何况已经结怨!” 第二十九章 素利单于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月光下大雪纷飞,星光点缀的夜空越发深邃的惹人敬畏。 月光下一柄弯刀寒光逼人,它握在素利手中,发射月光的寒冰打在眼眸处宛如嗜血饿狼。 成律归手中握着一柄钢叉,看一样子是极长,这种长兵器是马战所用,却给他耍的马上马下都游刃有余。 素利动了,弯刀劈出,一如既往地快,一如既往地寒,只是一柄弯刀,却犹如千万柄一般,将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尽皆封死,惹人无法回避,只得硬生生接下这一刀。 如此看来素利的刀法当真奇妙,正如天上那弯弯的月亮一般他手中握着的亦是一柄弯月,一把凝实了的弯月,绝不是水中月,实实在在,冰冰冷冷,劈石裂地无坚不摧。 成律归的钢叉是叉头斜指向地面的,几束红缨垂拉在钢刃上迎风抖动。 素利出刀后他的钢叉也动了,钢叉撩起,惹的雪花漫舞,飘于两人之间,沙沙点点,冰冰凉意。 铿! 弯刀与钢叉相遇发出清脆的声音,好战之人最喜欢听这种愉悦的声音,心灵震撼,身心舒畅。 只是一个回合的遭遇,俩人就都来了兴致。 铿!铿!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个回合又过去了。 素利的弯刀看着轻盈,与成律归沉重的钢叉相遇却没有丁点力道足之意。 成律归的钢叉看着分量极重,断然不好挥舞,可是这柄钢叉在他手中却宛如活了过来,伸缩自如,速度极快,丝毫不逊色素利手中那柄寒光逼人的弯刀。 素利是个实足的刀客,他好刀,好钻研刀法,这柄弯刀是花了重金从中原买来的,据说是兵器谱中排行前一百的宝刀,它宛如一柄魔刀让人深深着迷,挥舞起来就停不下来。 成律归和哥哥一样,从下就喜欢舞弄兵器,他们俩更像是一双豪侠,对武艺痴迷,对兵器痴迷,他手中这柄钢叉是祖宗传下来的,倒也是宝贝,竟与素利手中的弯刀不分伯仲。 俩人你来我去,脚底的白雪被不间断的掀起,凛冽寒风刮来又掀起不少,白雪漫天而起,俩人就在这白茫茫的雪地里,在这星星点点的冰凉雪沫飞舞中打的难分难解。 虽然只是一次比试,俩人却都没有手下留情,在草原上,决斗是最神圣的事宜,是对勇士最崇高的尊敬,手下留情就是对勇士的侮辱。 敬人,不留情,一次决斗,一次生死,这就是草原,这就是草原上的江湖。 素利刀刀狠戾,几次都擦拭着成律归的衣衫而过,稍有不慎就会把他劈死在地。 成律归更是如此,素利仿佛不是他的亲哥哥,而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他的钢叉舞的圆,蓄力足,几次打在素利的弯刀上,那弯刀都轻颤嗡鸣,若不是宝刀,怕是早就给他打断。 成律归的钢叉每次劈下都感觉素利很难招架,大有一叉将他劈倒在地的意思。 素利每每却非常穷秒的躲过和招架住了成律归的钢叉,让人不得不暗自称奇。 陈律归的钢叉变幻无穷,挥劈一阵后又刺挑起来,招招狠毒,直逼素利的要害,怎样致命怎样来。 夜色阑珊,俩人打斗正酣,都是浑身是汗,在一旁观战的几个部落首领心悬在嗓子眼,手中也皆是紧紧的握着把汗。 忽然,成律归抡圆的钢叉打在素利弯刀上,将素利打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众人大惊,面容失色,要知道素利单于可是年长陈律归十多岁,体力自然及不上他,这可坏了。 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素利竟然没有认输,大有挥舞弯刀继续大战的架势。 陈律归先是微微一怔,之后双眉紧蹙,手起叉出,向素利刺了过去。 眼看的这叉刃就要叉在素利腹部,非给他挑的一命呜呼,却给他袭地的一个翻滚巧妙的躲闪开了。 众人长于一口恶气,悬在嗓子眼的大石才算落了下去。 谁知,素利虽然比陈律归年长了些,手脚却照样利索,伸手相当敏捷,一个巧妙的旋身,单手支地双脚飞踢,竟不偏不离正中陈律归握钢叉的手上。 这一脚力道极重,踢的成律归手指酸麻失去了知觉,沉重的钢叉应声落地。 素利踢中陈律归后双腿旋回地面,双脚使劲一蹬,腰间用足力气,陡然站了起来,伸手一抹寒光划破夜空带着呼啸的风声,已经将弯刀夹在了成律归的脖子上,只是稍稍一用力,陈律归的项上头颅就会身首异处。 这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的惹人赞叹。 众人先是惊的愣神,之后反应过来齐声鼓掌。 素利和成律归面色阴沉怒目而视,宛如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伫立在冷风中。 成律归忽的莞尔一笑,笑容中满满的幸福,他有阿哥在,就仿佛有了整个世界。 素利欣慰地笑了,他收起弯刀拍了下成律归的肩膀欣慰道:“好小子,若不是你怔那片刻,我怕是早就给你挑的一命呜呼了。”说到这里脸色骤变,忽然冷厉道:“我如何安顿你的?无论是杀敌还是比武都不要手下留情,你当了耳旁风?” 成律归木讷,面色稍有尴尬,他随着哥哥长大,哥哥一直都是他的榜样,说什么是什么,宛如神意,于是抱拳应道:“阿哥教训的极是,我以后会改。” 素利闻言面色稍有愉悦,欣慰点头,爽朗笑道:“好,很好,只要你出手够狠猛,必然会成为草原第一勇士,将匈奴的朵骨朵比下去。” 众人见状急忙过来培训,齐声道:“恭喜单于和成律归将军功力又进一步。” 素利微微一怔,面色稍有不悦,“内忧外患自当习武强身,何来恭喜一说?” 众人尴尬,知道这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拍的不巧,各个羞红着脸不敢再继续搭话。 素利长叹口气,“轲比能愈见强大,不是我们不够能征善战,也不是我们不会运筹,而是实力悬殊巨大,我们胜十场行,输一场都输不起。” 成律归紧攥钢叉心底升起怒意,“轲比能部落临近汉朝,今年来汉朝先是黄巾起义,后又凉州乱事,整的名不聊生,乱成一锅粥,边塞无暇顾及,他这才趁机夺才掠地,逐步壮大起来,其实倒也不是什么英才。” “哎......,你太年轻气盛了,轲比能雄才伟略小瞧不得,我们这些年在他手下吃了多少亏?若是无能又岂能如此?” “这倒极是,是我唐突了。” “记住,不要小瞧任何敌人,无论他多弱小,不然指定会在他身上栽跟头。” 两兄弟谈话之间一部落首领向前挪了挪了身子,滚拳道:“禀单于,草原上出了两件大事。” 冬日,呼气皆是一团白气,今日月光甚亮,这些白气瞅的真真切切。 素利唇动后呵出一团白气,“说来听听。” 这个部落首领将微弓的身子伸直,张开嘴巴声音未出却呵出了团团白气,“这第一件事情是,匈奴与羌胡开战了。” “什么?”素利与成律归大惊,齐声惊呼。 “草原上冬日开战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消息可曾可靠?不会是轲比能的阴谋?”素利疑惑问道。 “此时千真万确,已有羌胡使者进见,据说羌胡主巢已经给匈奴夺了。”又一个部落首领上前解释道。 “于罗夫和去卑有这样的胆识?”素利皱着眉头始终不能理解,要知道匈奴这些年积弱,主动出击羌胡太不合乎常理了。 “据说匈奴闹了雪灾,牲畜已经吭食不到枯草,实属无奈之举。”一部落首领解释道。 “不对,你刚说什么?匈奴已经拿下了羌胡主巢?”成律归搭了一嘴问道。 那部落首领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成律归始终难以相信,即便冬日开战,最多是些小战事,一般不会大规模的打起来,原因很简单,冬日气候不宜远征,乃用兵大忌,懂兵法的都明白,“这......这朵骨朵也有点太疯狂了吧?羌胡已经全线溃败了吗?” “并未如此,据说是被偷袭了主巢,而且匈奴已经连夜筑起了一座冰雪尸城。”部落首领解释道。 素利大惊失色,喃喃道:“这是诡兵啊!用兵如此,不但险,而且狠,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这不仅是才能的问题了,还夹杂着运气,按理说,朵骨朵不会有此大才,难道是得了高人相助?” 匈奴此次能够顺利偷袭到羌胡主巢,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林凡有地遁之术,提前探明了道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了羌胡一个措手不及。 “那另外一件事情呢?快快道来。”成律归催促道。 “扶罗韩将军率部联合乌恒叛将去和轲比能结盟去了!” “啊?”成律归现在真被吓到了,这什么情况?一个消息比一个消息让人难以置信,难道是还在睡梦中? 方才一番打斗还历历在目,也不是梦中啊! 哎! 素利长长的叹了口气,闭目沉思片刻后道:“我久闻扶罗韩谋略不足,还当真如此,他这不是去结盟,而是去送肉,羊入虎口啊!” 此时寒风愈加凛冽,吹的恼人,众人手脚冰冷,都稍稍有些麻木,素利言毕看了看众人忍不住笑道:“大帐议事,莫要在这里冻坏了。” 第三十章 爪黄飞电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羌胡腹地,冰雪尸城。 这里死气极重,刮的风都和目的一样,简直就是墓地。 冰雪尸城内炊烟袅袅,匈奴人已经入住,此时的草原大雪方停,淡淡斜阳微微遍洒大地,在雪地上反射着一种五颜六色的奇异淡光,想必北方人都见过。 刘豹的后军此时已经赶到这里,平民入住,男女老幼倒是不少,气氛稍稍有了些缓和。 羌胡近日重整旗鼓,大有反扑之意,只是他们还在联络步度根与素利等部落,所以才迟迟未有动兵。 此时的林凡气色已经大好,脸色不再惨白却变得有些发黄,这正是久病所致。 林凡伫立在雪中发呆,凝视着前方,那正是大汉的方向,故乡的方向。 他现在多想远遁千里,回新野看看,会温县看看,看看阴姑娘,看看张姑娘,或许自己已经为人父亲了。 他始终不敢多想,因为他最想去的地方不是温县,也不是新野,更不是洛阳,而是长安。 长安,那个生死一念,险险让他命归黄泉的地方,王允,吕布,貂蝉,李肃,这些人的模样不停在脑海中闪烁,来的快,去的也快,最后都有些恶心了。 长安那个魂牵梦绕的地方,那个繁华莫比的地方,那个闭目静思,梦里常现的地方,真忍不住想远遁回去,一瞧究竟! 林凡的身后,朵骨朵一直陪他安静的伫立,始终不语。 朵骨朵的心里也是五味杂乱,对于这个年轻的主帅,他又是敬畏又是惋惜,天赋鬼才却命运羁绊坎坷,弹指间变将塞北草原搅合了个天翻地覆。 他之所以一直跟着林凡,是因为他的心里实在安心不下,怕他一头栽倒后就再也爬不起来,若真是如此,朵骨朵还真扛不起这份担子,处理不了这份烂摊子。 哎......! 林凡长出口气去并未言语。 朵骨朵急忙抱拳道:“大将军可有话说?” 林凡扭头看着朵骨朵一抹苦笑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装腔作势呢?” 朵骨朵面带囧意,“大将军你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跑远路!” “我不跑远路!”林凡淡然道。 “这话怎讲?”朵骨朵疑惑道。 “朵骨朵将军忘了?只要是我身上携带过的东西,我都可以遁到它的旁边。” 林凡此言一出朵骨朵恍然大悟,想起林凡将羊皮地图交给他后可以瞬间遁到他身边的事情了。 “大将军是想要使者带着你携带过的物品前去拜会鲜卑的步度根与素利,然后你再远遁过去谈判吗?”朵骨朵分析道。 林凡微微点头道:“真是如此,你这几日耽搁,怕是已经给迷当大王和越吉元帅夺了先机。” 朵骨朵闻言脸色大变,急忙道:“那该当如何?” 林凡面色稍有不悦,故意调侃朵骨朵道:“将军现在知道着急了?前几日我叫你早派使者,你去干嘛了?” 朵骨朵很是尴尬,林凡明显是在将他,这话还真不好回答,于是有些惭愧道:“这些日子不是没找到合适的人手吗?”说完觉着哪里不对,急忙又道:“大将军前几日不和我提及这事断然不可能是在和我赌气,你意欲何为?” 朵骨朵问到了点子上,林凡笑道:“我能何为?步度根和素利兵屯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结盟,先前我有些担心被他们抢了先机,不过现在却不怎么担心了。” “此话怎讲?”朵骨朵有疑惑,这林凡说话只是说一半,总是惹他着急。 “我刚才站在这里好好琢磨了一下,近几日因为我身体不适,耽搁了拜访步度根和素利,以至让羌胡夺了先机,于是我仔细考虑厉害后发现也没甚打紧!” 朵骨朵一个大将竟然急躁了起来,有些大失风度,“没甚打紧?我近日快被这件事愁死了,兵贵神速,被人抢了先机可是大忌。” 朵骨朵的话也不无道理,当时他也因为这件事急的厉害,可是转念想了想又觉得危害不大,“朵骨朵将军,你且听我分析分析,看看有没有道理。” “大将军请为我解惑!”朵骨朵急忙应道,着实希望林凡会有高见,若是真让迷当大王他们与步度根和素利结盟,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匈奴势必难以抵御多方联军。 “你想,步度根与素利会和谁结盟,断然不是谁先去就选择谁,他们必然会选择利益大的一方!” “这倒是不假。”朵骨朵认可的点了点头道。 “我们匈奴和羌胡可以给予他们的条件分别是,羌胡答应割让草场,但是指定不会太多,不然羌胡就无处可去了不是?我们可以给予他们的条件相对优厚的多,刮分河朔草原,出兵帮助他们消灭轲比能势力。”言毕顿了片刻又道:“当然了,风险也大的多,毕竟是在羌胡腹地,羌胡集全族抵一隅,表面看胜算貌似大了不少。” 林凡分析的头头是道,朵骨朵心中顾虑渐渐消散不少,不过步度根和素利会如何选择还真耐人寻味,“恩,道士合情合理,不过此二人如何决断还是问题,若想早些成事,还得快马遣使早去结盟的好,以免夜长梦多不是?” 林凡面色一凛,对朵骨朵道:“那还请将军速速去办理此事!” 朵骨朵双手抱拳道:“诺!” 塞北草原中部偏西一带,现在的科尔沁草原以北,两队斥候及使者同时出发,直奔步度根部与素利部。 这两队骑兵轻装上阵,行进速度极快,马踏雪花迎风飘荡,良驹好马跑的力气不减,虽及不上吕布的赤兔,但也比一般的良驹快的多。 若是说起马来,朵骨朵胯下的还真是一匹好马,唤作爪黄飞电,听听这名字就知道这马跑的有多快了,飞电,飞驰如若闪电。 林凡牵着朵骨朵的爪黄飞电,想要试试它的速度,却被朵骨朵制止了,“大将军身体为重,切莫再......!”他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毕竟有些话不需要说透。 林凡心里烦躁,再如何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不免就会有些情绪,更何况太好年轻,许多棱角还没磨合,于是阴沉着脸道:“朵骨朵将军莫不是将我看成了纸做的,泥糊的人了?” 朵骨朵语塞,知道自己说的过了,所幸也就不再说话。 林凡笑道:“将军号称匈奴第一勇士,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为何会如此?” 林凡故意在不拘小节那四个字出停顿了些,目的就是想问朵骨朵,勇士不都是粗人吗?他为何如此心思,做事也是这样畏手畏脚? 朵骨朵被林凡说的笑了,“大将军这话让朵骨朵甚是惭愧,我这封号可不是号称,是匈奴的弟兄们抬爱。” 朵骨朵这个匈奴第一勇士当然不是号称,自然不是自封,其实他并不仅是匈奴第一勇士,怕是整个草原能敌得过他的也不多。 林凡淡然,“我和将军说笑,莫要当真,我走后你要时刻警惕,切不可主动出击,这是羌胡腹地,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朵骨朵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在人家老巢修筑了这么一座冰雪尸城,不缩着脖子,哪还有再跑出去挑事一说。” “是呀,时机还未成熟,有好机会我们自然会杀出去,只是......。” “只是什么?” “将军切记,莫要中了诡计,据说雅丹丞相此人极善谋略。” “那依大将军看来,什么时候出击的好?” 林凡牵着爪黄飞电和朵骨朵溜达了这一阵,心里越发想试试它的速度,于是勒马欲上。 朵骨朵大惊,这林凡也太不听劝了,他自己的马,他自然知道其中利害,急忙制止道:“大将军身体欠恙,还是不骑它的好。” 林凡再怎样说也是个少年,再老成也不免时而犯些孩子气,感情自己先前的话都白说了啊!于是阴沉着脸道:“朵骨朵将军放心,我骑个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骑马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马却。” 朵骨朵话还没说完,林凡已经翻上马背,准备策马扬鞭,兜兜风了。 爪黄飞电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前蹄腾空而起。 林凡瞧着这阵势心底还暗自赞叹,这爪黄飞电就是不一样,这气势绝不是一般的驽马所能有的。 朵骨朵心底慌了,他再熟悉不过了,这爪黄飞电的架势哪是要奔走,它是打算开始尥蹶子,打算将林凡摔下去。 说时急那时快,朵骨朵见状急忙惊呼道:“大将军快下马,大事不妙。” 果不出其然,爪黄飞电果然尥起了蹶子,使劲的往下摔林凡。 朵骨朵急忙一把抓住爪黄飞电的马缰绳,在它额头那块白色斑毛上抚摸了几下,它才算安静下来。 林凡面色苍白大口喘气,刚才爪黄飞电尥蹶子的时候,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抓紧了缰绳,才使得没被它甩下马背,那细皮嫩肉的双手被扥的火辣辣的疼,伸开手掌定眼一瞧发现已经撑破了皮。 “朵骨朵失职,请大将军降罪!” 林凡急忙从爪黄飞电背上翻下,摸着它顺滑的皮毛,心里还是心有余悸,这果然是匹宝马,不是主人别人还不让骑! 他尴尬的看了看朵骨朵,急忙赔了个不是,“将军好意我却曲解,对不住的地方还请担待。” 第三十一章 风雨欲来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冰雪尸城,垒尸为墙,扑雪浇水,外部晶莹剔透,却隐约可以瞧得见那些死人的器官。 尸体筑成,死气弥漫,肃杀巍峨,令人震慑! 方圆百里,甚至是千里,未尝有如此巍峨壮阔的建筑,风袭白雪,白毛风旋旋而动,几十万人住在这里,是死地也是生地。 冬日的草原有一种鸟类依旧眷恋这里,汉时唤作鹑鸟,今日叫鹌鹑。 这些鸟陈群飞舞个个约有半斤重,当然这是用现在的计量单位,在汉时,半斤指的是八两,这个鹑鸟自然没有那样重,也只有五两左右。 傍晚,晚霞羞红了脸颊,鹑鸟成群扑腾而起,惹起雪花飘飘,狼群又开始嚎叫,听惯了却也不再觉着害怕,反而觉着这个狼嚎和草原和搭,也是,有草原的地方就有狼,草原狼。 草原上民生彪悍,正如草原上的狼一般,有着相似的性子,嗜血,好战。 时至今日,林凡也已经比较适应草原的环境了,也是他这铠甲奇特,保暖好,穿着也不笨拙,反而很轻盈,所以一直披甲,倒也舒适。 他穿着这身银白色的铠甲在雪中伫立,若有所思的在思索着一些问题,披风迎风抖动,飘飘而起,铠甲反射了些晚霞的颜色,整个人看起来越发英姿煞爽。 自他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后,他整个人已经有了蜕变,身上多了肃杀之气,多了不威而怒的威严。 此景此意,唯有持剑而立迎风凝思,才能方显心中惬意,想到这里,血影离光已经赫然在手。 杀人嗜血,滔滔戾气,血影离光已经更加熠熠生辉,也是和它最近吸食许多鲜血有关。 只是不多的时间,血影离光散发的戾气已经将林凡淹没,当时胡昭说过,血影离光杀人愈多戾气愈重,对主人的心性影响也就越大,耳濡目染之下林凡愈加嗜血。 战事已经波及整个草原,如此大的动静之下,中原的诸侯也知道出了大事,于此同时,在幽州边塞,刘彧,公孙瓒袁绍以及乌恒人也已经打的乱成了一锅粥。 雪中伫立,迎风凝思,持剑感悟天地浩大,人道渺小,一直到夜静风凉他才走了回去。 夜晚,除去巡逻的士兵,平民都已在大帐中做饭,一时间肉香飘荡沁人心扉,炊烟袅袅人家,多温馨的场景,草原上这样的日子,都是用无数生命和鲜血换回来的,只是死掉一部分人,另外一部分人才能活下去。 林凡这一路走着,巡逻士兵见到都是静立肃穆,待他走远才又继续行走,如此也算是草原勇士对为将者的尊敬,当然了也是对这个年轻主帅的认可。 撩起自己的大帐,映入眼帘的景物惹起心中涟漪,一片欣喜。 一口大铁锅,炖着满满一锅肉,水花翻滚,白气蒸腾,香的林凡硬生生咽下口口水。 林凡蹙眉淡笑道:“乌达玛将军私闯主帅大帐是不是该军法从事?” 乌达玛先是一愣,他还真把这事给忘了,不过他知道林凡是在调侃他,于是对林凡道:“我这肉泥吃不吃?” “吃!”林凡倒也干脆。 乌达玛乐了,“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你要吃我这锅肉,就不能为难我。” 林发盘坐在乌达玛对面,俩人围着这口大铁锅倒也热乎,“是啊!这次的事可以不计较,不过上次说好的,你这脑袋是我寄存在你那里的,你不会是忘了吧?” 乌达玛大惊失色,“这?” 林凡邪笑,“别急,这仗才刚开始,有你杀人的时候,若是杀不够千人,我自会取你脑袋。” 乌达玛将锅里的肉夹出来一块,大口撕咬起来,“恩,还不错,煮的还可以。” 林凡却是看着并未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乌达玛被林凡瞧出一头雾水,他不明白林凡这是何意?自己吃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将手中的那块肉放到了碗里疑惑问道:“大将军这是何意?” “有没有酒?”林凡忽然问了一句。 乌达玛吃了一惊,林凡怎么会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行军吃酒可是大忌,朵骨朵严厉申明过此事,林凡身为主帅,自然要以身作则了。 林凡见乌达玛没有言语,于是对他道:“我想喝酒,你来不来?” 草原人哪有不爱喝酒的,他心底有些疑惑,别不是林凡给他吓的套子,惹他上钩,他说想喝又会被教训,于是急忙道:“不喝,不喝,觉对不喝。” “为啥?”林凡问道。 “不为啥,就是不想喝。” “真不想喝?” “真不想喝。” 话说到这里,总不能下军令让乌达玛陪自己喝酒吧?仔细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忽略了点东西。 他从水花翻滚的铁锅里夹出一块肉咬了口发现口感还确实不错,“你是不是想多了?” “什么想多了?”乌达玛愈加疑惑,这林凡究竟是在搞什么?威逼利诱,然后再军法处置吗? “不喝,坚决不喝,行军打仗怎么能喝酒呢?” 林凡听他这样一说果然没有猜错,于是道:“你不喜欢喝酒?” 乌达玛有些面红耳赤,“这,喜欢倒是喜欢,可是,出来打仗怎么可以喝酒啊!” “我们这次是不是打了胜仗?”林凡问道。 “是啊!” “那该不该来庆功酒?” 说到这里乌达玛开始犯难了,这该如何回答?“这个?” “是不是?” “是倒是是,可是我们这次可是孤军深入,怎么能喝酒?不庆功不是大将军你亲自下达的旨意吗?” 乌达玛这样说,林凡自然知道他已经动摇了,于是道:“唉,此一时彼一时,情况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乌达玛满腹狐疑,他还是没有弄清楚林凡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想,我们是不是修筑了冰雪尸城?”林凡问道。 乌达玛满脸疑惑,迷茫应道:“是啊!” 林凡知道是来了机会,于是打算逐步引进,引导他上钩,“这冰雪尸城比中原那些厚实的青砖城墙如何?” 乌达玛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凝思遐想了起来,这冰嘎达滑的厉害,云梯都搭不上来,而且也是相当结实,于是道:“若是在冬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我们有此城墙,偷着喝点酒有何不可?”林凡继续蛊惑道。 话说到这份上,乌达玛才明白了林凡的意思,这是真要喝酒啊!“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咱俩偷偷喝,神不知鬼不觉。” 乌达玛其实非常好酒,给林凡几句话蛊惑的心里窃喜,这种可以放肆的感觉真的好爽,“真喝?” “真喝!” “喝什么酒?中原清酒还是马奶酒?” 这顿说教还真是费劲,不过好歹是说通了,林凡腹中正饿,使劲撕咬着肉道:“这肉还有些硬,还有些硬。” 林凡答非所问,乌达玛很是无语,“我问喝什么酒?马奶酒吗?” 林凡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自己一时走神,竟然没有听到乌达玛问他的话,羌胡腹地临近黄河,黄河水虽然黄,但是澄清后却非常甘甜,酿酒更是甜美,想到这里他想起了前世的河套老窖,不禁道:“入乡随俗,喝马奶酒。” 乌达玛专好马奶酒,他对中原的清酒并不感兴趣,林凡言毕却是大喜,“好,马奶酒好,羌胡的马奶酒比匈奴酿的好,正好这次解馋。” 林凡闻言木讷,就知道这小子是个酒鬼,还夹着尾巴伪装的很像样子似的,“你不是不喝吗?” 乌达玛没曾想林凡这脸变的这样快,好在他没有说,你真要喝酒? 他此时灵光一动来了主意,于是道:“大将军有雅兴,我乌达玛随你出生入死都可以,吃酒自然也不是啥难事。” 林凡木讷,乌达玛这话很巧妙啊,他没达日汗善谋,但是偶尔也不能小窥,此时正是如此,极其巧妙的将林凡施以的淫威又给他抛了回去。 “好,很好,快去拿酒!” 月色当空,狼鸣阵阵,此时夜色尚且不是太浓,乌达玛担惊受怕,蹑手蹑脚的踹了两坛子酒走在路上死如履薄冰,偷着喝酒是断然不能让人发现的。 风大雪起,打在他的脸色更加冰凉,心跳加快,比战场杀敌更让他紧张,人就是这样,说来也奇怪,有时候真正大难临头反而冷静,小事上经常手忙脚乱,当然了,大将和主帅偷着喝酒,被发现可不是小事,毕竟影响不好,这可是一支凝聚在一块的军队。 美酒大肉,畅快至极,这就是草原的夜晚,草原人最幸福的时刻,一碗马奶酒醉到日上三竿,没有忧愁,没有惆怅,可惜这样的日子,在雪灾面来临后也只能奢望回忆了。 乌达玛是草原上生,草原上长的人,对马奶酒有着天生的眷恋,肉块也是他的最爱,吃相很粗鲁。 林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表面看起来斯文,却不是个斯文的人,应该是被丫头耳濡目染的吧,曾经他倒也是个儒雅的人,那也只是曾经了。 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兵戈铁马,在刀口上舔血,人再斯文也得变了。 也确实,手上染得血有些多了,只是少年,却杀了太多得人! 第三十二章 步度根部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风儿媚,雪花飘,一座座白白的草原帐。 鸟儿飞,羊儿跑,一望无际的白凯凯。 骑马迎风感受草原的心跳,感受这份大地的辽阔,这份塞北独有的情怀。 翻身下马后林凡扭头对宛脱道:“众将官皆与我臭味不投,唯独你例外,这是为何?” 宛脱此时还在马上,大将军已经下马,他这个偏将若是再不下马怕是会失了礼数,匈奴相比大汉而言确实不是太注重礼数,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匈奴人只是不太在乎日常的礼节而已,对上将的尊敬却是比大汉更盛,只因为匈奴的尚武,岂止是匈奴尚武,草原人民皆尚武。 下马后宛脱忙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虽身在草原,却非常向往中原,想去中原瞧上一瞧。” 林凡本来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嘴,却没想到宛脱会如此回答他,“中原?中原是个是非之地,人心比草原要险恶的多。” 林凡言毕,宛脱反而来了兴致,“那岂不是更精彩?” “精彩也凶险。” “我早就听说中原人温文尔雅,秀丽山河,涓涓细流,青山浓雾,绿树常荫,没有这样寒冷的冬日,环境更适合人生存,要比草原好的多。”宛脱言毕,闭目静思,面上满是向往之色。 “哎,或许什么地方都是想象中最美,去了也就失望了。” “久闻江南美女如云,,鱼米乡,佳丽地,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遍地绮罗,盈耳丝竹,我早就想去瞧一瞧了。”宛脱言毕还在神游走,满脸陶醉的表情。 林凡大惊,这些话他一个草原人怎么能说的出来?倒是像个中原的文人说的似的,满腹狐疑道:“你从哪听的这些话?” “竹简啊!据说是一个叫胡昭的人留下的竹简。” 林凡更是吃惊,胡昭当年在匈奴做过什么?又是传播文化,又是给人带绿帽子,这也有些太生猛了吧。 宛脱发现了林凡的异样,于是问到:“大将军听说过胡昭?” “哦,胡昭是。”说到这里却欲言又止,急忙道:“胡昭在中原名气不小,是个人物。” “是啊,他留下的竹简无时不刻的不再吸引我去中原看看。” 林凡心底无奈,这胡昭果然有些本事,洗脑洗到了匈奴,不愧为知名隐士。 “对了大将军,我倒是奇怪你为什么总是站在雪地里发呆。”宛脱忽的话锋一转这样问到。 宛脱虽然总是喜欢跟在林凡的身后,俩人却很少对话,所以也对宛脱不怎么了解,今天才算是真正的接触了他,他和寻常草原上的人还真不一样,仔细一瞧之下还真有些汉人的小模样,这就是书的力量吗? 如此说来,宛脱倒也是草原上的另类了。 林凡想了一会后对宛脱道:“心里的惆怅多了,自然就喜欢凝思伫立了,估计也算是一种病吧!” “这些日子我随你一直这样,也变得喜欢泛愁了,容我冒犯大将军一回。”宛脱有些微微害怕的道,最近林凡身上的肃杀之意愈发浓郁,让人总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所以他想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自然就会害怕。 林凡却是奇怪了,宛脱的样子他清楚的看在眼里,害怕的神色从何而来?难道自己现在已经这样骇人了吗?是这血影离光在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长于口气道:“但说无妨。” 宛脱听毕,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是道:“我感觉大将军很不正常,你的惆怅不是心里有事的原因,即便没事,你也会惆怅。” 林凡断然没有想到宛脱会这样说,凝思怔了片发现还当真如此,于是道:“这?” 宛脱急忙道:“大将军莫要在意,我只是感觉。” 宛脱的一言点中了林凡的痛处,他还真的有这种感觉,无论是有没有想丫头,他都会如此,这些日子他也暗中奇怪,觉得哪里不对,却始终不能明白其中的原因,倒是宛脱的这一句话提醒了他。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林凡有些担心,他知道这是受血影离光的影响,自己变得越来越抑郁,真不知道哪天会想不开自尽,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哆嗦。 “大将军这是?”宛脱疑惑问道。 林凡急忙转移话题,“斥候和使者出发也有几天了,应该抵达步度根部和素利部了吧?” 宛脱自小喜欢汉文化,自然爱琢磨些权术心计啥的,林发这样说他自然听出来是转移话题,于是也不敢再触动他的逆须,急忙道:“应该是如此。” “那我也是是时候去拜会下这二人了。” 宛脱没有发表言论,把想法吞在了肚子里,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毕竟已经是林凡决策的事情。 与此同时,一队铁甲骑兵踏着白雪一路到了步度根的主巢。 同为游牧民族,鲜卑和匈奴以及羌胡还不一样,草原上的气候是越往东越冷,到了关东大地那就更冷了,所以鲜卑人都带着羊皮狗皮的帽子,样子很是滑稽。 远到的客人本该迎接,但是多事之秋却没这待遇,迎面来的是几百弯刀大汉,各个凶神恶煞,仿佛要吃人一般。 满都拉眉头皱了个大疙瘩,这帮鲜卑人的弯刀是亮出来的,并未放在刀鞘中,也就是说,不是来欢迎的,只是这些人并未骑马,想必一是出来的匆忙,二是断定满都拉他们不是来找麻烦的。 也确实,找麻烦,人也太少了。 但是亮着刀就耐人寻味了,这是见面就来个下马威,过来吓人的啊! 若是真起了冲突还不给人瞬间剁成肉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能成为将军,并被朵骨朵派来议事,自然还是有些本事的,于是急忙道:“鲜卑的兄弟们莫惊,我是匈奴来的使者,特来拜会步度根单于。” 一大汉走上前来,面部肥肉不时微微颤动,“拜会单于?带礼物了吗?” 满都拉急忙道:“这个自然,而起是重礼。” “拿出来看看!”大汉一点面子不给,语气也不怎么样和善,大有这是老子的地盘,看你不爽就放狗咬你的意思。 满都拉有些犯难,现在在人家的地盘,真是如履薄冰,若是得罪这些人,给他们这些人蒸熟吃了也不无可能,“礼物是送给单于的,不便拿出来给众位兄弟看啊!” 大汉顿时有了怒意,“什么?你瞧不起老子?” 满都拉给他一句骂的心脏狂跳起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次身负重任,可出不得差错,急忙赔笑道:“哪里得话,给小弟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大汉调侃笑道:“不敢?你们匈奴的朵骨朵不是号称是漠北第一勇士吗?手底下的武将怎么这么怂包?” 身后众人也是跟着一起哄笑起来,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满都拉有些尴尬,心底升起一股子怒火,他此生最敬佩的人就是朵骨朵,若不是情况特殊,怕是早就拔出刀劈他了,心底再怎么生气,面部还得赔笑,“情况紧急,劳烦兄弟及时通告,不然出了事,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满都拉的话不轻不重,说的太轻了这大汉不在乎,说的太重了又怕惹怒他。 虽知道即便如此还是惹怒他了,“你他娘的怎么学的和中原弱鸡似的,拐着弯吓唬老子。” 满都拉大惊,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真棘手这事,“岂敢,岂敢,是真有急事!” 满都拉和这鲜卑壮汉对话的时候,他身后的这些铁甲勇士各个都捏了把汗,心底也是敢怒不敢言,这鲜卑人太不识抬举了,这又不是匈奴当年把他们打到鲜卑山河乌恒山的时候了。 其实匈奴和鲜卑早有旧怨,不然这鲜卑大汉也不会这样为难他们,这鲜卑大汉一想起祖宗给人打的跑路就不由怒上心头,出言不逊。 大汉将弯刀举起,正午的斜阳恰好打在上面,发出耀眼的寒光,让人心底发怵,要知道这玩意可是锋利,若是遇到人的肉身,直接就会砍进去从而鲜血横飞,要多疼有多疼。 刀口上舔血的人哪个没有挨过刀子,挨过刀子哪个不明白它有多可怕? 大汉出言不逊,狠厉道:“你没明白老子的意思,老子自然不能看你们给单于的礼物,但是给老子的礼物难道老子还没资格看吗?” 这鲜卑人就是比中原人直接的多,这是在直接讨要好处啊,向他本就看匈奴人不爽,这下有了机会还不好好敲诈一下? 满都拉心底怒火中烧,就快忍不住了,这丫明显是在敲诈,想想匈奴人在草原一直都是纵横无阻,近年来却频繁受鲜卑人欺负,他不是林凡,更不是曹操,忍耐的程度有限,脸色阴沉,按住腰刀就拔了出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满都拉身后的人见他拔出了腰刀,都随着一起拔出额腰刀警惕的看着这些鲜卑人,准备随时待战。 这大汉愣神了,他以为欺负到了软柿子,正想舒舒服服的随意拿捏,却不想这厮在别人的领地还敢拔刀相向。 不管他如何,在自己的地方撒野,不教训一下的话,传出去了他们还不名声扫地,让人笑掉大牙? 大汉身后的这些壮汉也是先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顿时都怒了,这匈奴人也太不识抬举了,在他们的地盘也敢撒野,断然不能饶了他们。 “妈的,不活剥了你们这帮孙子,老子这口气就消不了。”大汉喊毕就挥起弯刀向满都拉砍了过去。 他身后的人看他上了,也挥舞弯刀向前冲去。 满都拉将腰刀拔出后就后悔了额,心里暗道不好,这下怒火上头怕是坏事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不能丢人,这马上打马下的人最舒服不过了,还不得将这帮鲜卑孙子砍的跑路了? 满都拉勒马向前,腰刀紧攥,已经想好要活劈这出言不逊的带头大汉。 只是他身后却有人大声喊道:“快撤!不能打,伤了和气可就坏了大事了!” 第三十三章 谁主沉浮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这一声吼醒了满都拉,他急忙勒马回身,“走!” 大汉是个身手了得的人,脾气也暴躁,哪里肯放他走,纵刀而起,跃的数米高,向满都拉砍了过去。 “住手!住手......!” 这道声音吼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大汉手中的刀已经离满都拉很近,收也收不回来了。 孔武有力的手,使刀自然也快,快如闪电,一闪而逝。 满都拉也是使刀高手,心头一凛,来不及赞叹这刀快就急忙轮缘腰刀扭身迎了过去。 铿! 腰刀与弯刀交织,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力道都极大,两柄钢刀竟都有些扭曲。 满都拉身下的马嘶鸣一声,马蹄硬是踩的地面碎裂,雪花飘飘。 那壮汉身子腾空,无处借力,身体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噗通! 砸在地面,砸起一片雪花。 众人大惊,这样摔下去,还不摔断胳膊腿腿? 谁知他都没有迟疑,翻身而起,将弯刀举起面前并未言语。 众人都向他瞅了过去,身上还粘着一些雪沫沫,很狼狈的样子。 他鼻子嘴巴呵出浓浓的白气,挥刀在身侧,完全看不见面部有痛苦之色,难道一点不疼吧。 耸耸肩,甩甩刀,扬天长啸,大吼一声:“爽!爽啊!” 众人皆给他吓了一跳,这是摔傻了吗? 满都拉最为疑惑,他本来以为这厮要起来和他玩命,却不曾看到了这样一幕,一头雾水。 这时马蹄声接近,喊这大汉住手的人骑马跑了过来,“厄姆脱脱,你干什么?” 来人不威而怒,众人定眼先看到的是他那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温文尔雅倒像是汉人,不是张默又会是谁? 厄姆脱脱对张默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闻言吓出一身冷汗,瞪眼望去,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先......先生!” 张默白了他一眼道:“一会儿再收拾你!” 厄姆脱脱有些憨实的挠了挠脑袋,“哈哈,莫怪,莫怪!” 这还是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吗? 张默没有继续搭理他,对满都拉供手道:“冲撞来使,莫要见怪。” 人在矮檐下,又怎么能不低头,他虽然火气也不小,人却也不是特别不冷静,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于是急忙拱手回礼道:“先生客气了,客气了。” 鲜卑步度根会客大帐,美酒美食琳琅满目,香气弥漫,旺火暖盆,不觉丁点寒意。 步度根部的权贵望族也有不少在坐,厄姆脱脱也是端坐在一侧,老实的很,沉默的紧。 满都拉这几日风餐露宿,看到这些好吃的,当真是香的吞口水,眼发直。 匈奴来了使者,步度根单于亲自接待,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香气弥漫,歌舞袅袅,酥胸软腰的鲜卑姑娘美丽温婉,大帐起舞,简直就是要了满都拉的命。 草原上的人可是精力充沛,最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也不知道步度根和张默如此所为是意欲何为。 张默故意转移话题,却不和满都拉说正经事,把满都拉急的满头大汗。 满都拉心底仔细琢磨,这步度根和张默究竟是什么意思?此次来意,他们自然明白,却又为何这般惺惺作态呢? “单于大人!”满都拉拱手正要说话。 张默却是将他打断,“你看我们鲜卑的女子比你们匈奴如何?” 满都拉心底真是窘迫,却又给他故意刁难,更是紧张,这说匈奴的美不给人家面子,说鲜卑的美又折煞了自己民族的脸面,该如何回答? 他仔细瞧了瞧这些鲜卑女子,不但美而且艳,心底更是犯难,这可如何是好? 张默举杯笑道:“匈奴来的将军为何这样失神?莫不是被我们鲜卑的姑娘美醉了?” 满都拉正想点头称是却忽然反应了过来,这要是真点了头,不就承认自己没见过这样美的女子吗?那也不就是说,承认匈奴的女子不及鲜卑美吗? 正直犯难之际忽然灵光一闪,来了主意,这真是狗急跳墙,生生给憋出来的。 他闭目长吸一口气,很是陶醉,睁开眼睛对张默道:“先生有所不知啊!我这是看着你们鲜卑的女子,想起了我们匈奴的女子,想家了。” 张默先是一怔,之后皱了下眉头,这话说的倒是巧妙,竟然给化解了,于是继续施招道:“哦?我倒是奇怪将军为何会如此。” “鲜卑的姑娘太美了,真是美醉我了。”满都拉忽然道。 步度根听他言毕却有些震惊,这人刚解了套子,为何又钻了回去? 张默也是满腹狐疑,是自己高看他了?只是瞎打误撞解了自己下的套子吗? 满都拉继续道:“我在匈奴的时候就没清醒过,实在是匈奴的美女太美了。” 步度根更是惊愕,这匈奴人不简单啊!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大帐这些女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才让他迷醉,而他在匈奴是处处迷醉,也就是说,每个女子都有这样的姿色了。 张默笑颜如花,心底却是很不舒服,他张默可是步度根的智囊,竟然给一个匈奴的小将戏谑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张默的本事自然比满都拉强的不只是一个档次,于是道:“将军还真是能醉,从匈奴醉到了鲜卑,是给人从匈奴搀着来的鲜卑吗?” 步度根听他们舌战却有些烦躁,这些话他倒也能听懂,只是不乐意听罢了,这些中原文人最喜欢做的事情,草原人都有些厌恶。 满都拉也不是中原人,他自然不能和张默一直这样打舌头战,先前他就有些烦躁,现在张默继续刁难,不禁有了些怒意,不悦道:“我这次来是有急事,不想和先生卖关子。” 张默正来了兴趣,却不想满都拉会斩钉截铁地堵了他的嘴,毕竟满都拉也是草原人,长期面对着辽阔的草原,人自然就会直率很多,于是张默笑道:“将军在匈奴职位如何?” “偏将尔!” 张默眉目间划过一抹冷厉,神色有些不悦,“匈奴偏将来我鲜卑,单于亲自好酒好肉接待,将军还有不悦之情?” 张默的话让满都拉狠的心都痒痒,真想拔出腰刀活劈了他,“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次来真有急事,这不,饿成这样都没心思吃饭。” 张默倒也直接,“急事?若是谈判的话,你资格还不够!” 满都拉的脑子瞬间炸了锅,感情这是要坏事,人家压根没想和自己谈。 忽然一道极有威压的声音传来,像是久处高位的王者,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哦?他没资格,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 众人大惊失色,这话是来自何人?这人又在何处? 淡淡的银白色虚影渐渐凝实,一个英姿煞爽的小将军傲然利于大帐中央。 他年级轻轻却有种无形的威严,他英姿焕发,美过女子却一袭肃杀,他皮肤如凝脂却略带病容,有些微微的淡黄。 他傲然独立,眼睛微微眯着,深邃的看不出一丝表情,这表情不像个少年,倒像个深附谋略的老狐狸。 众人震慑,这等奇观如何见过。 张默颤颤巍巍道:“你是人还是神?” 步度根也不能坦然处之,眼睛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你是妖还是魔?” 林凡淡然的一抹邪笑道:“我是人,不是神!” 满都拉在别人震惊的时候是激动的心脏狂跳,大将军来了,他真的来了,他创造了太多的奇迹,已经是匈奴人的图腾,只要他来了,事情就好解决了,自己也就解脱了。 众人正疑惑之际,满都拉快步到林凡面前跪下道:“末将满都拉恭迎大将军!” 按理说,偏将见了大将军是不行跪拜礼的,这满都拉还真是给林凡来了个大礼。 看来他是高兴坏了,雨后逢了甘露,他乡遇到了故知。 将满都拉扶起,林凡面部没有一丝表情波动,淡淡道:“我来了一切都好了。” 这句话说的淡然,却是一剂定心丸,安了满都拉的心,他含着泪道:“大将军雄才,满都拉一直拜服。” 林凡和满都拉微微点了点头回首对还在震慑中的众人拱拳行礼后道:“在下林凡,匈奴此次东征大将军。”言毕仔细瞧了瞧众人,目光落在了步度根身上,从气息上就能察觉的出来,此人便是鲜卑的单于,步度根。 “拜见步度根单于!”这话语气明显加重,与先前不同。 步度根还处于轻微神游之中,回过神来看着林凡很是欣赏,不由赞叹道:“好一个锦玉小将军。” 林凡气色不改,仿佛这里只是他一人的舞台,“单于过奖了,无名小将,浊颜晦眼,不值一谈。” 众人中张默自负谋略,匈奴的东征大将军是朵骨朵他还可以接受,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为帅,让他的心脏如何能受到了?强烈的嫉妒感油然而生,比当年和哥哥张松相处时更为强烈,“驱赶迷当大王和越吉元帅丢弃大本营落荒而逃,修筑冰雪尸城的不是朵骨朵而是你?” 林凡始终面不改色,这些日子过去,他的城府已经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虽不及曹操,却也罕逢敌手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其实,林凡的心底还是有些惆怅的,想要说服步度根和这张默与匈奴结盟,必然又得大废口舌了。 第三十四素利单于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招至上座后,也该洽谈相关事宜了。 很多时候,时态的发展往往与想象的不符。 林凡只是个少年,断然不能决算千里,想什么就是什么。 先前有很多次谋略失策,这次也是。 步度根与张默的反应却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先前两人都处于震惊中,回过神后却主动提出结盟的事宜。 林凡心里百味杂乱,此次结盟他有七成把握,倒是也没有感觉惊喜,倒是步度根和张默的反应让他感慨良多,这个世界很复杂,自己还很嫩,谋略失策必然是常有,日后还得更需小心谨慎。 阴沟翻船的事情指定不少,得多留心眼,不能重蹈长安覆辙。 心里想事当然也不耽误和步度根等人对话,毕竟不是太沉入。 步度根对林凡说,打算如何对付羌胡? “我们若是联合起来,羌胡倒是好对付,只是。”说到这里林凡顿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起手摸了摸下巴。 知道了林凡的身份后,张默也不敢小瞧他,于是问道:“将军是担心轲比能?” “是啊!这轲比能雄才伟略,不好对付。”林凡有些发愁道。 张默见林凡发愁的样子心头却窃喜起来,毕竟年纪小,再负韬略却还是有些稚嫩,联合他打败轲比能,再回过头对付他,倒容易不少。 张默莞尔一笑,徐徐道来,“将军莫要担心,轲比能好对付。” 林凡见张默温文儒雅的书生样,该是中原来的谋士,于是道:“愿听先生教诲。” 张默清了清嗓子道:“轲比能若是要参战,乌恒必然也会搅合,到时候,整个草原就会乱成一锅粥,我们只要全力以赴,先拿下羌胡,之后就可以避其锋芒,和其僵持,最后在和乌恒前后夹击,不愁他轲比能不焦头烂额的。” 张默的话简明深要的概括了当下形势,草原势力,从西到东依次是,匈奴,羌胡,鲜卑,乌恒,当然这都指的是最大的四个种族,其余依附这四个势力的种族并未计算在内。 如若匈奴联合步度根与素利部击败了羌胡,轲比能就成了孤军,西有联军虎视眈眈,东有乌恒隔岸观火,腹背受敌,不愁他不一败涂地的。 林凡笑道:“先生分析的头头是道,一点不差,只是断然不能小瞧了羌胡,我们先前让他们吃苦头,也是因为侥幸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若是摆开阵势打,情况如何还真不一定。” “羌胡这块骨头难啃也得啃,啃下就皆大欢喜,啃不下,大家一起万劫不复!” 步度根被张默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他虽是武将出身,张默是文官出身,可是豪情与壮志却远远不及张默,比起刀子,他更怕失败。 林凡用余光瞅到了步度根异样的神色,先是一阵诧异,这单于怎么是这样的心性,如何能成大事?看了自己所表情的不应该了应当说一些豪言壮语来鼓舞他一下才是。 于是林凡忙道:“单于莫要多虑,行军打仗自然不是儿戏,我们其实已经是胜券在握,只是凡事不是绝对,所以我才会发愁。” 步度根有些惊愕,这少年无时不刻不在给他震惊,卓尔不群的军事统帅才能,无微不至的察言观色本领,无论哪个,都让他吃惊,匈奴何时出现了这样的年轻英才?真是羡慕人,于是赞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将军让我真是开了眼界。” 张默却是笑道:“我就觉得嘛,朵骨朵那红脸大汉怎会有此才能?原来是将军大才啊!” 这句话不知是褒奖还是讽刺,文人就是这样,时不时就喜欢暗语攻击,不分时候,只分心情,只分雅兴。 林凡虽然不是匈奴人却代表匈奴,这匈奴第一勇士被人讥讽,断然不能坐视不理,他看了看面红耳赤,已经怒发冲冠的满都拉笑道:“先生过誉,朵骨朵将军大度。” 这话,这话人张默语言却止,只能吃个哑巴亏了,这句话看似平淡却极富杀招。 先生过誉是林凡自谦,朵骨朵将军大度意思是,你虽然诋毁他,但是他还是原谅你了,警示他以后不要再如此。 文人最爱打哑谜,斗嘴,现在张默输了一阵所幸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于是道:“将军年纪轻轻韬略过人,在下佩服,敢问将军是匈奴” 林凡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却被满都拉抢了先。 满肚拉一脸小人得志的神色,臭屁道:“我们大将军是从中原来的。” 林凡只是皱了下眉头并未言语。 张默笑道:“原来是中原来的,难怪。” 步度根道:“敢问将军出自中原哪个家族?” 自然了,年纪轻轻就这样负有韬略,自然是在官场上打磨过,不是小家小户人家出来的。 林凡额首道:“单于见谅,牵扯太多,不便透露。” 步度根先是一怔,之后笑道:“哈哈,不说也无妨,说别的。” 步度根嘴上这样说,心里有丝不悦,这丝不悦一晃而逝,更没有丝毫表露出来,他转念想想心底踏实不少,这少年极有可能是大汉朝某方诸侯之子,若如此还找了靠山不是? 林凡抓住机会道:“素利单于部我们虽然派遣了使者,却不知道情况如何?” 张默笑到:“将军莫要担心,素利单于与我们一直结盟,只要我亲自去趟他那里,不愁大事不成的。” 林凡点点头道:“那就请先生和我走一趟了。” “好,明日我与你去。”张默道。 林凡却步步紧逼道:“此事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如何?” 张默不明白林凡为何如此急?也很奇怪,做事为何这样雷厉风行?难道武将都是如此?行事果断吗? 自然是如此,淡定归淡定,做事当然要雷厉风行,不能拖泥带水。 “这么急?”步度根也是满腹狐疑的问了一句。 林凡忽的站了起来,想他站立起来,豪言壮语侃侃而谈,还只有在温县那次,此时如此,可以看出情况有多紧急了,“实不相瞒,羌胡已经提前联络了素利单于部落,他们和步度根单于您不一样,有退路,选择的余地多些,我恐夜长梦多。” 林凡的话点醒了张默,和谁结盟还是看利益关系,素利会如何还真不能打保票,于是也站了起了,神情激动道:“好,我们这就出发。” 张默的心狂跳,人也激动的不行,他来草原这些年,都是小打小闹,被步度根压的喘不过气来,使出浑身解数才使得步度根可以苟延残喘,现在要干一票大的,要释放心中的抱负,哪有不激动的道理? 林凡拱手对张默道:“冒犯先生之处还请担待。” 张默给他整的一头雾水,这是啥话?哪里冒犯了? 张默疑惑问道:“将军此言怎讲?” 林凡急忙给他解释道:“先生爬到我背上,我可以带你瞬间遁过去。” 张默猛然想起林凡出现时那诡异的情景,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 张默来自中原,自然听说过天书,他是和王允有过节才躲避到了漠北草原,王允的女儿就是他给虏到鲜卑的,他毕生夙愿就是得到《太公兵书》从而扬名天下。 先前林凡忽然出现他震慑之下忘了这件事情了,此时凝思遐想立马明白了过来,感情这小子是有天书在手,那怪会来无影去无踪,想到这里他不禁心跳加快有些杀人越货货的冲动。 与此同时,塞北草原素利部。 大雪纷飞,白毛雪吹的恼人,睁眼都费劲。 这里接近冀州,风头最大,塞北的大风这里为最。 这片草原的雪是浮雪,不厚,不实,如棉花般松软,又如沙子般见风就起。 欧!欧!欧......! 一阵阵响彻天际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硬是将空旷博大的草原渲染的热闹非凡,上万人围的这片平坦的雪地水泄不通。 匈奴来使和羌胡来使的决斗,自然有相当多的人围观,这是嗜血草原人的盛宴,狂欢! 原来,羌胡的使者还没走匈奴的使者就来了。 素利极好武,于是就撮合出这样的场景,当真恶毒。 柏嘎拉握着紧攥手中腰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次身负重任,绝对输不起。 寒风凛冽,汗滴渗出后瞬间凝结成冰珠,他却感觉浑身赤热,大汗直冒。 在瞅瞅那羌胡的使者,也好不到哪去,手都在微微颤抖,想他肩负的使命也任重道远,主巢给人夺了,若是在这里给羌胡丢了人,回去后,以迷当大王彻里吉的性格,不给他五马分尸就怪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警惕着看着对方没有动。 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开始唏嘘起来。 哎......! 咦......! “快打啊!怎么不打?” “就是,打啊!” 阵阵声音不断,让俩人更加紧张,更加窘迫。 啊......! 柏嘎拉大吼一声挥刀向那羌胡使者砍了过去。 众人见状掌声轰鸣,一阵喝彩,辛酸滋味,只有当事的两人可以体会到。 草原上的勇士哪个不是刀尖舔血多年?羌胡使者也是个高手,不然也不能让他出使素利部,抡圆腰刀,鼓足力气砍了过去。 铿! 双刀交织,雪花飘飘在两人眼前飘落,阻隔了片刻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眸子中没有怒火,没有仇恨,却饱含了满满的同情,同是天涯沦落人! 风哀鸣,雪叹息,一曲悲歌两泪长! 第三十五章 生死博弈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所谓行家一出生就知有没有,就在柏嘎啦手中腰刀与羌胡使者长刀相遇的时候,他心头一凛,知道是遇到了旗鼓相当的高手。 二人讲钢刀拉回胸前却不动了,互相警惕的盯着对方,踱着步子转了起来。 就在两人双刀交织的刹那,素利却是皱了下眉头,外行看不出门道,他这使刀的高手却看的真切,两人的力道都是极巧,力气也极大,显然都是使刀的高手,不仅凌厉,而且老练。 先前还在起哄的人现在都安静沉默了起来,懂的人都不说话了,不懂的人就更不敢说了。 在草原上,最崇尚武力,草原人又热衷使刀,见到使刀的高手自然是打心底肃然起敬。 一时之间又静了下来,万籁俱寂,没有一丝响动。 风袭白雪,吹得漫天飞舞,皮毛制的衣服也随风抖动。 柏嘎拉又挥刀向羌胡使者砍去,直逼羌胡使者的面门。 羌胡使者在柏嘎拉动的同时手中的长刀也挥舞了出去,他脚起脚落,踢起圈圈白雪,看起来很厚重,力道很刀。 但是他手中的刀却犹如波涛汹涌海面上的一片枯叶,轻盈的飘飘荡荡,看着不像是有力气似的,但是却没有感小瞧他手中的这把长刀,他的长刀看样子分量就不轻,却挥舞的像极了轻盈的枯叶,其中玄妙耐人寻味。 最让柏嘎拉难以置信的是,羌胡使者出的这一刀不是迎着他的腰刀来的,而是横向斩向了他的腰部。 柏嘎拉是迎面劈过去的,羌胡使者是横着砍过去,若真如此下了狠手,必然是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你劈我,我不挡,我却挥刀砍你,这是以攻代守,要险中求胜。 柏嘎拉急忙向后跃去,手中的腰刀也收了回来,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刀下去俩人皆得毙命。 羌胡使者却是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他的刀劲直轮了一圈。 嗤! 一声清脆的衣衫割裂声传出,围在前面的人听了个真真切切。 柏嘎拉跃后两三米,还处于先前的震慑中,这羌胡使者够狠的。 再低头看看,发现自己腰间的衣衫被割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还好他退的快,并未伤到,只是割破了些衣服,显然,这一回合羌胡使者棋高一着。 好......! 众人一起呼声叫好,声音极大,已经淹没了风声。 后面的人虽然看不清两人究竟打的情况如何,甚至是看不到,但是听见前面的人叫好也跟着叫和了起来。 一时间上万人齐呼,声音震人心魄,激人豪气。 这样辽阔的草原,这样萧瑟的寒风,这样齐声的呐喊,决斗最合适不过。 刀剑起,天地风声大起,放佛咆哮而动,而二人擂起这通鼓,叫响这股子豪气。 肃杀之意荡然于天地间,与雪夹杂,与风同鸣。 两人同时出手,见招拆招,转眼就是几十回合。 铿锵不断,雪花飞舞,兽皮衣衫随风抖动,刀刀交织,声声骇人,这样的刀,即便是中一下也不是*凡胎可以承受的住的。 刀这种东西,若是被它砍中,入体之时首先传来的不是疼痛感,而是一种硬邦邦凉丝丝的感觉,之后疼痛感袭来的时候鲜血也就迸溅出来了。 羌胡使者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手中的刀却没有停下来,他完全没有顾及自己有没有受伤,用他的长刀给柏嘎拉也来了一下子,真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两人都扶着肩膀后退,竟然看中的部位都是肩膀,而且力道也相差无几,自然受伤程度也不相上下。 手自然按不住那迸溅而出,腥气咄咄的血液,再不撒开手,怕是就会被冰冻的黏粘住了,即便快速松手,还是感觉有些粘手的感觉。 天气这样冷,血液刚刚迸溅出来就已经凝结成冰血,自然也就将伤口冻住了,比血小板愈合要快的多。 这刀吃下后,俩人都有些面色苍白,大口喘出团团白气。 匈奴与羌胡一同随两位使者来的勇士个个满头大汗,都在额头结出了晶莹剔透的小冰珠子,他们心悬在嗓子眼,呼吸也是很絮乱,显然都紧张的要命。 按理说,只是个比武,打到这种份上也该收场了,但是只要素利不开口让他们罢手,他们就得以命相搏,继续斗下去。 成律归玩味的看着两人,像是再看待其宰割的羔羊,不知道他被柯比能打的狼狈不堪仓皇而逃的时候还有没有这副嘴脸了。 于此同时,张默强压住心头的*,担心给林凡察觉,当然林凡自然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张默想了很多,若是冒险而为得了天书,他短期之间也无法顿悟,感悟天书难度有多大,像他这样的人,不过脑子用脚趾头都可以想个明明白白,再说,若是的不了手那可就更坏了事了。 林凡是武将,张默是文官,真斗起来,张默的胜算自然极少,更为重要的是,张默一生最梦寐以求的是《太公兵书》,至于其他天书,虽然也想得到,却不如对《太公兵书》渴望的急切。 他又想了想,自己要《太平天书》为了什么?不就是辅佐明君,名扬千古吗?现在和匈奴结盟已经有次良机,又何必再冒莫名之险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静了,人也不再浮躁,闭目长出一口恶气,终于尘埃落定,心静神定了。 “先生想明白了?”林凡笑着问道。 张默有些尴尬,这家伙,趴在人家背上琢磨怎么害人家,也是够可以的了,他也知道,自己情绪浮动如此之大,自然瞒不过林凡,于是尴尬笑道:“真是惭愧,是我一时糊涂。” 林凡笑道:“我早就知道先生不会对我下杀手的。” 张默满腹狐疑道:“哦?”呵出口白气道:“为何?” “嗯?”林凡停了下来,“以先生这样以大局为重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啥事呢?” 张默有些惭愧,风吹着他的胡须抖抖搜搜,欲言又止,闭目不再说话。 林凡却是对他说:“既然先生想通了,那我们也就该正真出发了。” 张默惊愕,林凡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不正在路上吗?怎么会没出发? 其实;林凡只是背着他使用了遁甲人术在小跑,一直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会怎样做,若是心存歹意,林凡会瞬间遁走,躲避他的迫害,所以林凡这一阵精力都在高度集中,神经也绷得极紧。 遁甲地术运用起来,只是眨眼的功夫就遁到了素利单于部。 林凡背着张默刚刚落地,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是举行什么盛大的篝火狂欢?如此冬日是不是有些太疯狂了? 还容不下林凡想太多,一道极度危险的信息已经袭入他的大脑,这是人面临生死危机时候才会有的条件反射,窒息般的心慌。 果然,他们遁到了柏嘎拉的身前,羌胡使者手中的长刀已经破风斩了过来。 说时急那是快,林凡急忙唤出血影离光迎了上去。 哐当! 羌胡使者手中的刀已经断为了两节,一节落在地面,刺入了冰冻坚硬的雪地中,这刀可以刺入这样的雪地必然也是把宝刀,在血影离光面前却如豆腐般脆弱,神器之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众人震惊的眼珠子都快凸出去了,这俩人是从哪来的?忽然凭空出现,这是神,不是人啊! 上万的人都被震慑到了,齐齐跪下,瑟瑟发抖,草原人最敬畏神明,匈奴和羌胡如此,鲜卑亦是如此。 先前一直玩味观望的成律归也面色苍白的跪了下去,先前那股子天下我有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已经不是玩味看着待宰羔羊的他了。 至于羌胡使者却是因为事发突然给吓的呆立在了那里,冷风施虐,刮着他被砍伤的胳膊生疼却视若无睹,呆呆木讷,魂魄惊出了体外。 名族不同,穿着自然有些不同,一眼就瞧得出来,林凡明白,被他斩断长刀的人是羌胡人。 林凡瞧了瞧跪下的众人,又瞅了瞅狼狈不堪地柏嘎拉和羌胡使者,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过来却也能猜到个*不离十,他对羌胡人就是要赶尽杀绝,现在遇到了自然不能放过,将张默从后背放下后劲直向羌胡使者走了过去。 他眸子里满是戾气,肃杀之意荡然体外,不怒而威般给人千万斤重的压力。 羌胡使者出于本能,机械般的后退,脸色苍白的,额头渗出许多汗珠,明明已经张开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油然而生,他面如土灰竟哆嗦颤抖了起来。 来人给予他的冲击太大,宛如神一般的影子已经深深刻印在了他的灵魂之上,他明白,在此人手下,他没有一成胜算,还不还手都一样,再说他也不敢还手。 林凡动了,在他动的时候血影离光已经消失,只剩下了一道虚影,看不真也看不切。 林凡没有掠起一片雪花,更没有带起一丝风来,这就是天书的功法,至高无上,如有神助的功法,完全超乎人类可以理解范围的功法。 滔滔血腥味弥漫,不知从何而来,林凡的目的只有一个,吸食他的功法,壮大自己,增强实力。 第三十六章 影卫首现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风驰电挚间,林凡的白皙稚嫩且修长的手指已经印在了羌胡使者的天灵之上。 这手纤细骨感,竟如女子的纤纤玉手手一般,可是它蕴含的天道却是可怕至极,威力无穷。 就是这样一只看起来入画一般的手掌却骇人心魄,有的东西就是这样,越是看着美丽无害越是杀伤力恐怖。 羌胡使者捂着半截断刀瑟瑟发抖,他面如死灰,四周寒意宣泄而来,瞳孔放大,头皮发麻,已经没有一丝对死的奢望,他明白,自己,必死无疑。 蓦然! 体力精气与生机从体内宣泄而出,如决堤之海而一发不可收拾。 羌胡使者心底绝望,死亡在临近,身体也越来越冷。 这样的天气本来就冷,寒风凌冽更是要人命,一副躯囊怎能抵得住这样的温度? 羌胡使者的眉毛已经结霜,全身也开始冰冻,他眼睛瞪得老大,始终难以置信,这......这是什么情况? 瞬息之间,容不得他多想一刻,他的眼睛已经变得空洞,再没有一丝神采。 羌胡使者的身体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变小变小,再变小,最后竟然成了一张偌大的枯皮,在林凡松手后随兽皮衣衫一起跌落在地,骨头都不见了。 是的,精华都被吸收了,骨头也松软成了灰烬。 闭目长出一口浊气,这种感觉真爽,吸收他人功力生机,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感觉,不仅是身心上体会的一种舒爽,心底也很愉悦。 睁开眼睛摇了摇脑袋,林凡给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这是什么变态想法?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受天书功法和血影理光潜移默化影响的已经走火入魔了吗? 所有发生的一切,张默都看的真真切切,心底暗自清醒自己没有做傻事,不然也早就变为和这羌胡使者一样的烂皮囊了,他呼吸絮乱,面色苍白,一直都处于呆呆木讷之中。 柏嘎拉之前只知道林凡有远遁之术,还没见识过林凡还有这样的本事,不由打心底更是钦佩,这大将军给他的惊喜太大,再不可思议,再难的事,他都可以做到。 柏嘎拉走上前单膝跪地,手握腰刀立在雪地中道:“柏嘎拉恭迎大将军!” 林凡傲然立于雪地中,身后披风迎风抖擞,越发显的英姿煞爽,他脸色苍白带有些淡淡微黄,显然是久疾所致。 他一身王者之气,不怒而威,显然今日带兵间气质又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瞅了瞅柏嘎拉,知他是匈奴的武将,于是淡淡道:“将军请起,辛苦了!” 这一句辛苦了,说的柏嘎拉心里五味杂乱,鼻子一酸险险哭了出来,他含泪道:“柏嘎拉生为匈奴,死为匈奴,生死不足挂齿。” 林凡心中感概万千,匈奴都是这样精忠无畏的勇士,最后也不免亡族灭种,埋没在了历史黄沙中,真是可悲可叹,他见柏嘎拉还不起,于是搀扶着他的胳膊道:“将军请起,礼重了。” 林凡见柏嘎拉肩膀受了刀伤,所以用力极轻,即便如此,还是扥的柏嘎拉微微咧了下嘴。 柏嘎拉为将许久,见过的场面多了去,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极强,算是阅历极深的人,这也正是朵骨朵派他出使素利单于部的根本所在,要大将军搀扶可是犯了打忌,于是他急忙起身,再不敢额首收刀立于一旁。 林凡和柏嘎拉点了点头向素利单于等人走了过去。 此时,这些人都跪在雪地中,在他们眼中,林凡就是神明,神圣的容不下一丝冒犯。 察言观色是项本事,耳濡目染,渐渐学习,林凡人生路途坎坷,经历的事情多了,见识的达官显贵也多了,自然瞧得出谁是单于。 他走到素利面前,双手递过去道:“匈奴东征大将军,特来拜会素利单于。” 素利虽然跪在地上,却一直偷偷瞅着林凡的所作所为,深深被林凡的本事所折服,他心中也是忽如明镜,许多之前不明白的事情也豁然开朗,这少年将军竟然是匈奴的东征大将军,难怪匈奴可以大破羌胡,原来是有神助。 素利没有直接起来,而是喃喃反问了一句,“你是人,还是神?” 林凡顿了片刻,觉着不能说实话,现在趁着震慑到了对方,给他一下子唬住,以后啥事都好办的多,于是道:“我既不是人,也不是神。” 说完这话后自己都好笑的不行,不是人,不是神,难道是猪吗? 成律归跪下雪地里膝盖都有些被冻得麻木了,他心底害怕的紧,惺惺问道:“那是?” 此时张默走了过来,慷慨激昂道:“他是神之子,上天眷顾草原,让他来帮助我们消灭柯比能!” 林凡要说的话都给张默说了,也省了他不少口色,这谋士就是不一样,他们察言观色能力堪称一绝,总是可以替你做很多事,说很多话,身边谋士多了,做事必然省力气的多,这样正是各诸侯花重金养谋士的原因所在。 素利和成律归先前只顾盯着林凡看,一直没有留意到张默,听了张默的话后皆是大喜,齐声道:“张默先生,你?” 张默笑道:“我随神之子来和老友叙旧来了。” 林凡急忙搭了一嘴道:“单于和将军快快请起,我有大事和你们商议。” 这场风波就这样在林凡赶到后收场了,羌胡来的使者各个面如死灰带着一团泥巴似的皮囊败兴而归。 素利则是将林凡等人迎到大帐,热情款待,找来巫医给柏嘎拉包扎道歉,一改先前做事之风,果然,这人都有很多面,对不同的人对待方式也不同。 上座后,林凡笑道:“这一日奔波,竟然受到了鲜卑两位单于的款待,真是荣幸之至。” 张默急忙抢在最前面道:“大将军乃神之子,自然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一般,这是我们的荣幸。” 素利也忙道:“是啊,是我们的荣幸才是。” 林凡直奔主题阐明来意,“我这次来拜访单于,想必使者也已经交代。” 素利点了点头道:“恩,已经谈了。” “那单于是怎样想的?”张默问到。 素利笑道:“有神之子相助,我自然是要与柯比能势不两立的。” 成律归也道:“我旧闻匈奴朵骨朵将军武艺冠绝漠北草原,我正好和他请教请教,让他指点指点我。” 林凡见状知道这次谈判算是顺利,笑道:“这个自然,朵骨朵将军一双铜锤威力无穷,我此生见过的人中能敌得过他的不多。” 素利眸子间划过一抹惊愕,他与弟弟成律归一样,都是好武之人,听了了林凡的话后读出了信息,于是急忙追问道:“将军的意思是,你还见过比朵骨朵将军武艺还高强的人?” 林凡想到了恶来一般的典韦,想到了先天功成的老张,又想到了让他至今还心有余悸的吕布,于是点头道:“是如此,中原大地藏龙卧虎,高手如林,朵骨朵将军虽然勇武......。”说到这里他止住了,确实有的话不该说太多。 素利心底起了一丝怀疑,皱了下眉头道:“将军是来自中原?” 林凡心头一凛暗道不好,这刚刚伪装成神之子,现在就险险露馅了,“我去过中原,又从中原来的草原。” “哦。”素利点了点头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和步度根不一样,他是极度怨恨中原人的,这也和他的领地更接近中原一些,总是爆发冲突有关。 成律归则是来了兴趣,“中原卧虎藏龙,假以时日我定要去好好逛逛。” 林凡笑道:“将军若有雅兴,他日功成名就之时我便为将军引路,同游中原大地。” 成律归闻言大喜:“那到时候可要劳烦将军了。” 谈话间一武将带着五六个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武将威福莫比,女子貌美可人,只是这些女子的气质却是和貂蝉与凝雪差了十万八千里,许多女子就是这样,空有其貌气质却不能超凡脱俗,也就注定不能成为绝世美女,真如刀客一般,有的人纵然有神刀在手却始终无法成为刀中之神。 武将能成为单于的亲信,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过人,他见单于与林凡等人正在侃侃而谈,于是并未言语,只是带着那几个貌美女子安静的站在大帐之中,等待素利问话。 林凡见这些人进来,最先沉默的,他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素利,意思很明显,是该你东道主说话了。 素利和林凡对视一眼后扭头看向了武将。 武将双手拱拳道:“末将已经安排妥当。” 素利微微点了点头,王者威压荡然而出,冷厉道:“恩,你可以退下了。” 武将双手抱拳道:“诺!”之后便大步流星退下,干净利落,方显素利治军严谨。 素利又看向在坐的众人,瞬间就换了副嘴脸,笑敛如花的鼻子嘴巴都快盛开了,“草原安带舞,为远方的客人吃酒助兴。” 貌美女子婀娜起舞,众人把酒言欢,真是一副好情怀。 可惜,这些女子中最超凡脱俗,容貌最美的女子,眸子里却始终闪烁着淡淡的杀意,她一直窥视着林凡和张默的方位,不知是意欲何为。 然而众人却都沉迷于美酒豪谈与观舞赏乐之中,竟然没人在意到她。 她舞步轻盈,身资如水蛇一般灵活,怎看都是个会武艺的女子。 第三十七章 木瑶公主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她的动作异常娴熟,明显是训练有素,行云流水般匕首已经接近了张默。 张默是个文人,非但不通武艺,手脚也不怎么利索,出于本能的躲闪却太慢了,眼看就要被匕首刺中,惊出他一身冷汗。 大帐内这些高手,自然不能让一个女子伤了张默,皆欲要动手去救张默,可是这距离有点远,怕是有些来不及。 林凡心里明白,他现在瞬间遁过去无疑是能救张默的最佳方式。 可惜,有人比他还快,是谁?竟比遁术还快?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 横亘数米长的皮鞭子抽打在了女子的手腕上,她面色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纤手痉挛,匕首已经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林凡已经遁到张默身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中指指在女子的眉心,运用吸魔人术,瞬间吸食了她的生机与功力。 女子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仰面倒在地上。 林凡此时出手没有吸食她的精气,所以这女子只是安详的死去了,和正常猝死一般,并未变成羌胡使者那样的皮囊。 张默擦拭了下额头的冷汗走过去瞅着那倒下的女子心有余悸,“这女子为何会要杀我?” 素利却是大怒,厉声喝道:“给我把乌脱归带上来,解释不清楚我砍了他。” 成律归起身对素利道:“阿哥息怒,我去外面处理吧!” 素利和成律归本来就是一丘之貉,他这发怒无非是装的,表面工作,又没杀他,能有多大气?只是因为在他的地盘,在他面前若是张默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面子上过不去,也没法交代而已。 于是素利点了点头道:“好,直接给我把他捆过来。” 与此同时,林凡顺着那抽打女子的皮鞭瞧了过去,一直到大帐门帘处。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一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少女,一个天真无害,眨巴着水灵灵眸子的小男孩,少女美的人心情舒畅,是那种与天地融为一体的自然美,小男孩可爱的让人化了,也是那种自然的可爱,与天地融为一体。 林凡吸了口凉气呆着了,这少女好美,竟然比貂蝉也是丝毫不逊色。 只是,让林凡心里不舒服的是,这少女穿着华贵,举止端庄,年龄也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真是耐人寻味。 那少女和林凡四目相对,眸子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感情浮动,看林凡和空气无异,起手将鞭子收回手中对小男孩甜甜笑道:“怎么样呀?还质疑姐姐不了?” 小男孩怔怔的点了点头,挠了挠后脑勺道:“姐姐好厉害,教教小阿修吧。” 少女官儿一笑道:“修修是男孩子,要跟着成律归叔叔学刀法,而不是学鞭子。” 小男孩咧着嘴眨巴眨巴眼睛极为可爱,“好,我听姐姐的。” 他们的对话林凡听的真切,暗自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儿子,就说,不应该的,同时他笑了,这次笑是发自心底的,没有一丝做作,舒畅的笑了,不由自主开心地笑了。 成律归走到到门帘处对少女笑道:“木瑶的身手越来越好了,这次可帮了你阿爹和叔叔大忙了。” 木瑶带着小阿修为成律归让出道来莞尔一笑并未说话,端庄淑雅,让林凡心醉。 才子佳人,英雄美人,可惜,不是所有事情都和想象中一样的,显然木瑶对林凡一点意思也没有,林凡在他面前和空气如出一辙。 素利走到张默面前致歉道:“让先生受惊了,我一定给先生个交代。” 张默还有些惊恐未定,挥了挥手道:“无碍,只是虚惊一场。” 当二人都将目光落在林凡身上的时候,他还在盯着木瑶出神。 素利轻咳了两声。 咳咳! 林凡缓过神了有些尴尬,却又瞬间掩饰了自己的神色。 素利诧异,这少年城府竟然如此之深,几息之间已经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素利对林凡笑道:“这是我女儿木瑶。” “那这小男孩就是小主了呗?”林凡猜测的问了一句。 素利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我儿子,是木瑶从中原捡回来的。” 林凡皱了下眉头,他断然没有想到这小男孩竟然是木瑶从中原捡来的,看他们的样子极为亲昵,想必木瑶是极疼这孩子。 转念又想到了自己的童年,不禁有些眼眶湿润,自己受了二十年的罪,穿越后也是路途羁绊,坎坷的血泪,痛心疾首,看着这小男孩他心底升起一种惋惜,纵然有木瑶疼他,可是终究是在矮檐下,不免心痛起这小男孩了。 风波过后,乌脱归也被五花大绑的捆着跪在了素利面前。 乌脱归冤啊!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本来以为一切都妥当,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比起瑟瑟发抖,冤如窦娥的乌脱归,张默冷静的多,他自己有多少仇人,自己当然明白。 张默将女子的上衣剥掉,露出一双晶莹的双肩,手指触碰上时女子的身体已经冰凉的没有一丝热量。 众人不禁都皱了下眉头,女子肩头印着一片竹叶,不是影卫又是何人。 张默闭上眼睛长吁了口气对素利道:“给将军松绑吧,此事和他无关是我自己的仇家寻仇。” 素利满腹狐疑,他不能明白张默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林凡瞅着那片竹叶想起了河内温县初见曹操时,曹操的话,“肩头没有竹叶,不是影卫。” 那这肩头应有竹叶,也就是说这女子是江东大乔的影卫了。 想到这里林凡倒吸口凉气,都说影卫和梅花血卫无处不在,当真名不虚传,这里既然有影卫,那会不会有梅花血卫呢?想到梅花血卫,林凡又是恨,又是怕,他对张默道:“先生得罪了影卫?” 张默也不惊讶,林凡是从中原来的额,自然知道影卫,于是道:“是啊,陈年旧事,不提也好。” 素利疑惑道:“影卫是?” “影卫是中原一股神秘的势力,专职打探军情秘闻,行刺害人。” 他倒是说的出来,害人?世上究竟谁正谁邪,谁好谁坏,说的清吗? 素利却是咬牙切齿道:“那就是和轲比能的暗涌流沙性质一样呗?” 张默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林凡吃了一惊,这轲比能究竟有多少本事?通天不成?一人搅动草原不宁,翻手云覆手雨,竟然组建着一个类似影卫的势力“暗涌流沙”。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已经接近傍晚,众人也都喝的有点高了。 月如弯刀,肃杀淡漠,望着天上的弯月,林凡感慨万千,他此时酒意很浓,昏昏沉沉却独自伫立雪中,他想起了丫头,心痛如刀绞。 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沁人心脾,“你这样站着不嫌冷吗?” 林凡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入眼的竟是那美的令人窒息的木瑶,“你?” 木瑶莞尔一笑道:“我怎么了?” 林凡道:“从你的眼神我看出你很不待见我。” 木瑶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林凡道:“我这铠甲构造奇异,不怎样冷。” 木瑶道:“这铠甲穿在你身上很合适,浑然天成,英姿煞爽,草原上没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可惜我天生讨厌行事狠辣的人,不然会喜欢你。” 林凡一头雾水,他没有想到木瑶会这样夸他,更不明白木瑶为何会这样夸他,“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来夸我?” “自然不是!”木瑶道。 “那是?”林凡不禁峨眉紧蹙,这事很玄乎,他猜不透,也看不清。 “我来和你打听一个人,一个中原人。”木瑶道。 林凡一袭战甲,月发下反射着耀眼银光,“中原人?我认识的中原人不多。” 木瑶道:“认识的多不多不重要,巧不巧才重要。” 林凡道:“那你说。” 木瑶顿了片刻,脸颊有些微红,目光如水,仿佛回忆起了很幸福的事情,“我和你打听这个人叫胡昭,字孔明。” “你说什么?”林凡下巴都快落在地上了,这什么啊?怎么哪里都有胡昭? 木瑶眉目间划过一抹欣喜道:“你听说过他吗?认识他吗?” 林凡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他毕竟是个少年,玩味心中,最近抑郁完全是因为丫头的缘故,此时他有些哭笑不得,“你找他干嘛?他估计比你阿爸年纪都大。” 木瑶将双手合在胸前,幸福的一抹娇红浮现在脸颊,显得更加美了,林凡不得不承认这木瑶却是沉鱼落雁之貌,怎么瞧怎么醉人。 木瑶幸福的回忆过往,香唇微动,吐气如兰,呵出淡淡白雾,“我爱他,我爱他君子般温文尔雅,我爱他成熟稳重,我爱他心慈手善,天生柔情。” 噗! 林凡忍不住了,竟然遇到了喜欢大叔的绝世美女,当真是毁尽三观,这哪个特征都和胡昭不吻合好不好?胡昭还君子?专好给人带绿帽子好不好,胡昭还心慈手软?他杀人不眨眼好不好?他是怎么蛊惑人家姑娘的?再说了,胡昭在漠北的时候,这木瑶应该还是个乳臭二干的毛丫头才是吧? 事情越来越扑所迷离了,越来越让林烦恼糊涂了。 不过胡昭是林凡的师父,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既然是喜欢他的佳人,林凡自然要成人之美了。 第三十八章 烽烟再起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林凡从地面抓了把雪吹的四散飞舞,打在脸上凉丝丝,“胡昭在漠北草原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吧?那你?” 微风吹着木瑶披肩的长发随风而起,几缕秀发挡在她的眉前颊上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女,“对啊!他就是在我幼小的时候,在我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林凡哭笑不得,这都可以?那自己是不是该培养些小孩子呢?他从地雪地站起来,看着木瑶玩味道:“你找到人了,这世界上也只有我知道胡昭的行踪了。” 木瑶满脸欣喜之情,“那你快告诉我啊!” 林凡不禁皱下眉头,先前第一眼看到木瑶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多冰冷的一个人,原来是个错觉,完全是个任性的代表。 以林凡的性子,自然不能直接告诉她,于是装腔作势道:“但是不能告诉你。” 木瑶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林凡淡淡的邪笑正打算逗她,身上却传来一股剧痛,顿时昏天黑地,飘飘倒去。 木瑶见他眼睛瞬间无神,知道是出了事,挥起手中的长鞭抽在了他的身上。 啪! 木瑶手中的长鞭打在林凡身上转了几圈将他拦腰捆住,才使得他没有仰面倒下。 木瑶暗自奇怪,这先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这样?她使劲一扥将林凡身体拉直。 林凡喘气如牛,忽然嗓子一甜,一口血舞喷涌而出,脑袋一耷拉失去了知觉。 夜色下,深冬腊月,晚上很少有人出来。 木瑶回去找了小阿修废了好大力气才将林凡弄回大帐,洗了把纱巾给他敷在额头,心底有些颠怒,正问的关键时候,这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忽的就不行了,别一命呜呼了吧? 林凡渗出的汗珠密密铺满额头,唇色发白起皮,脸色渐渐由白变红,那一抹微黄也荡然无存,嘴里始终在喃喃念着一个名字。 小阿修越发觉得林凡怪异,忍不住小跑过去仔细听了下。 隐隐约约听到了极为细弱的声音,像是从灵魂出呼喊而出,“丫头,丫头,......丫头。” 小阿修额头紧攥个大疙瘩,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丫头?什么是丫头?” “他一个劲磨叽啥呢?”木瑶不耐烦的问到。 “他,他,说什么丫头,我听不懂。”小阿修喃喃道。 “丫头?”木瑶很不理解,“丫头是谁?” 这一晚,林凡一直处于昏迷中,陪伴他的不是木瑶,而是小阿修。 木瑶也很奇怪,小阿修为何会对林凡如此亲近?几次三番叫他离开,他都不同意,只是一直守在林凡的身边。 其实小阿修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是谁生了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何长不大,其实他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一直被封印在新野的一处山洞中,十几年前有个道士去那山洞带走了和他相依相伴的剑后他就走出了那座山。 从山里出来后,因为长的可爱,连续被很多人收养过,可惜最后都将他抛弃了。 因为他有个奇怪的特征,他不吃饭,不喝水,不呼吸,他只喝血。 寻常人家哪里受得了他这个,这还是人吗?不吃饭,不喝水,不呼吸,就喝血,这是僵尸吧? 这十年是漂泊的十年,是流浪的十年,命运羁绊坎坷,现在只有木瑶知道他的秘密。 小阿修被人当成僵尸焚烧过,被人当成怪物胖揍过,可是都未能伤他分毫。 这些年他遇到唯一一次生命危险的是,那个拿走剑的道士在重伤弥留之际找过他,把他抓住想要炼化,却给他在战马嘶鸣,人声鼎沸的战场上逃了出来,那次真是凶多吉少,险险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小阿修了。 小阿修是沉默的,是乖的,无论别人怎样待他,他都不在乎,但是他也有怕的。 他最怕没血喝,没有血,他的身体就会变得炙热难受,自从那和那把剑分离后,小阿修就变得越发嗜血,只要没有血喝,他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当他遇到林凡的时候,他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把剑的身旁,青石细水下长伴数百年,没有丝毫厌倦,反而更加眷恋。 他不知道林凡究竟梦到了是什么,时而甜蜜的笑,时而眼角渗出泪斑梦中抽噎。 他拿起林凡额头那块轻纱,反复浸湿后再盖在林凡额头,静静的等候,数着林凡嘴里念出的每一个名字。 小阿修伴着林凡,盯着他的表情,陪着他走了一段崎岖的人生路,他放佛读懂了林凡的心,随他一起荡气回肠,一起心痛,轻轻装饰林凡的梦境,好让林凡的痛苦减轻一些。 小阿修心如刀绞,这是他自有知觉一来第一次心痛,曾经生死危机之前他都心静如水,现在见了林凡反而惹起他心境涟漪。 小阿修宁愿携着忧愁远去,向风一样,再别让人伤到林凡。 别再伤他心,他伤的那么重,像块冰裂开,它显的太空洞,狂热与纯真早就消失,它在郁郁岁月中,再不愿一颗心落空,再不愿不能不装饰他的梦。 翌日清晨! 天空映衬一抹鱼肚,渐大渐白,转瞬间太阳已经洒下光辉。 整个素利部的主巢都在日光浴之下,烘衬的仿佛有些暖洋洋,惶惶如入春日。 风袭白雪打碎了这片美梦,斜阳下雪融了一点,又在冷风席卷下结成冰晶,反射着太阳的光芒煞是好看。 大帐内,一簇淡阳从门缝射入,在地面斜映一道光束,清晰可以看见光束中有着细小尘埃漂浮。 这是痛是林凡的旧疾,错误食用天山雪莲所形成的顽疾,不知道何时会发作,更不知会有多疼,或许只是像针扎了下,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有可能像这次这样,痛的晕死过去,命悬一线,至于痛疼所持续的时间,那就更是不得而知了。 蓦然! 林凡睁开灌了铅的双眼,还有些昏昏沉沉,映入眼帘的是小阿修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小阿修?”林凡疑惑道。 小阿修加他醒了,喜出望外,咧着嘴道:“恩,我是小阿修。” 林凡给他萌化了,虽然他此时身体极为虚弱,不咱们想说话,还是笑着对小阿修道:“谁给你起的名字?” “姐姐给我起的!”小阿修急忙回答他,如同接了圣旨一般。 “姐姐?是木瑶公主吗?”林凡见到小阿修总会会从心底升起一种舒畅的感觉,所以他开心的笑了,这一对姐弟还真是对活宝。 小阿修又急忙回答了他,生怕慢了丝毫,“嗯,是哒!” 林凡感觉身上的衣服有些潮湿难受,这出于他昨晚出了太多汗的缘故,不过身处客乡又无处寻找褒衣,干脆硬了硬头皮穿上了铠甲。 痛疼过后,又引来了新生,林凡虽然更加憔悴,却又直挺挺的站立了起来。 在他出门的时候和木瑶打了个罩面,木瑶微皱了下眉头急忙掩饰自己的失态。 林凡知道是自己身上的汗臭味熏到了木瑶,这木瑶虽然时而变的异常疯狂,可是寻常时候还是比较端庄识大体的,所以她刻意掩饰自己的失态。 木瑶欲言又止,绝的人家刚刚醒来就和人家打听胡昭的事情终究不太好。 林凡和木瑶道了谢意,谢他昨日相救之恩,之后便径直去找素利及成律归和张默等人去了。 林凡走后,木瑶抚摸着小阿修的脑袋问:“他是你要找的人?” 小阿修乖乖的点了点头道:“他身上有和我相依相伴多年的剑,我读懂了他的心跳。” 素利单于大帐,一切都洽谈妥当,风雨欲来,也就该有大动作了。 现在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轲比能出兵前,先吞下羌胡这块肥肉,不然腹背受敌将不堪设想。 自所谓兵贵神速,林凡和素利道别后背着张默先去了步度根部,之后便匆忙遁回冰雪尸城。 林凡没有直接遁回城中,他是遁想先遁到城外,想从外边瞧一瞧冰雪尸城。 可是,当他落地的时候,耳边战马嘶鸣,人声鼎沸,想必是有人在攻城。 想来也是,冰雪尸城原是羌胡主巢,现在给人夺了,羌胡是内忧外患。 现在,羌胡已经和步度根和素利结盟失败,若不能在短期之内拿下冰雪尸城,便会给人里外夹击,万劫不复。 也正是如此,在快速收拢残部后,迷当大王彻里吉急忙号召所有部落一同出兵,希望可以尽快拿下冰雪尸城。 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恰恰人家攻城的时候林凡赶到了。 冰雪尸城上箭落如雨,密密麻麻的没有缝隙,冰雪尸城下齐声惨叫不断,成片的羌胡士兵应声倒下。 远处越吉元帅红了眼的咆哮:“没人都给我背一袋子冰块,尸体扑上去后,骑兵直接踏着尸体直接冲上去。” 林凡见状惊出一身冷汗,他的身体还没有凝实就急忙遁走,这要是凝实了,还不给瞬间射成塞子? 大帐内朵骨朵急的团团转,这么下去尸体越积越多,迟早会接近城墙,那样羌胡人岂不是就可以踏着尸体冲进来了吗? 林凡出现在朵骨朵面前的时候,朵骨朵正在自顾自的转着圈子,忽然出现的林凡下了他一跳,下意识的提起了他的一双铜锤。 林凡忙道:“别,是我!” 朵骨朵听出声音定眼一瞧喜极望外,“是大将军。” 林凡也不墨迹,直接道:“此时之行堪称完美,结盟成功!” 第三十九章 龙吟八荒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羌胡人已经豁出一切在攻击冰雪尸城,日夜不间断,早晚从未停歇。 这几日有个人站在黄河边上一直犹豫不决,他先前是答应刘豹,要偷袭羌胡,从后院放火的。 那楼这个人做事谨慎的很,他势单力薄,一直都依附于羌胡,贸然让他和羌胡翻脸,他不但不敢,更不习惯。 犹豫间这股子愁意又上来了,他不是他那楼没有才能,更不是他那楼胆小如鼠,关键是实力悬殊太大,让他始终下不得决心。 乌恒那楼部,青纱帐伊人憔悴,少女守着一桌好菜等着她的夫君。 乌恒那楼部,临近大汉,建筑极多,也已经形成了规模,人潮息壤,有些繁华的虚影,想必这些年也壮大了不好,可是无论如何也和羌胡与匈奴相差甚远。 那楼在黄河延岸静立许久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于是便走了回去。 那楼是个年轻的单于,是个有为的单于,只可惜势单力薄下,百强争鸣,丝毫不能让他大放异彩。 他看着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行人,很是欣慰,这都是他的心血,他一手造就出来的。 这些年他极力收养汉朝难民,扩充军队强大自己,就等待草原乱事从而一举功成,现在时机成熟,他却又犹豫了起来。 那楼有自己的皇宫,虽然只是狗尾续貂,但也体面。 自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一路从前宫回到后宫,走了足足一炷香有余,倒不是说他这皇宫大,而是他走的慢,心中还在琢磨着一些事情。 亭台楼阁,朱红瓦亮,鹤形香炉檀木香气袅袅。 那楼见到他的王妃,见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个来自中原的女子。 她的身份极其高贵,她是大汉的忘年公主,常侍之乱逃到了这里,委身驾于他那楼,他心底愧疚,觉得委屈她了,他曾经发誓要带她重归大汉,帮她复仇除贼,重振大汉河山。 想要做到这一切,无非得现在漠北壮大,这样才有实力去实现他的诺言,可惜,天降良机,他却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 忘年公主看到那楼的时候眸子中总是水汪汪的,她虽然对他有些小小的厌恶,但是深宫出来的她城府极深,从未有漏出过丝毫马脚。 他是她的工具,她在利用他,利用他做一些她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在忘年公主心中,最让她刻骨难忘的就是那个血雨腥风的雨夜,血染纱裾,伏在那个至今想起还令他心跳不止的少年背上,感觉莫名的眷恋。 想起那少年她心中泛起涟漪,竟失神了起来,。 那楼见状眉头微皱,轻声问道:“爱妃?” 忘年年公主穿着一袭霓裳迎风抖动,回过神来有些泪眼婆娑,急忙道:“我想起了皇弟,我想起了洛阳,我想回去。” 那楼先是愣了片刻,之后酣然泪下,“是我无能,不能带你回去。” 忘年公主也有些忍不住眼里的泪花,“我听说董卓烧了洛阳,驱赶百万平民迁都长安,皇弟也被他给毒死了。” 那楼大惊,拭下泪痕道:“是谁告诉你的?” 忘年公主叹了口气道:“你再怎样骗我也没用,我总是有办法知道。” 与此同时,西京长安,王允府邸一派喜庆洋洋,红绸挂的哪里都是。 三日后貂蝉就要出嫁,所嫁之人正是当今天下英姿第一人吕布。 丫头立在貂蝉身后看的有些呆了,不禁赞叹道:“姐姐真美。” 貂蝉对着铜镜轻挽发丝,绝美脸上划过一抹落寞,“女子命不由己,由天。” 丫头仔细琢磨着貂蝉的话,却始终想不明白,于是疑惑道:“姐姐的话我部大明白。” 貂蝉回首看着丫头淡淡的笑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丫头无言以对,喃喃道:“哦。” 丫头总是脑袋疼,时而有些过往的支离破碎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极不真切,只要她睡下,噩梦就会来袭扰她。 曾经的吃货现在已经脱变,胃口不大了,举止端庄了,也更不开心了。 丫头是貂蝉重新打造的丫头,哦,不是丫头,现在她叫雨柔,端庄典雅的雨柔,娟娟秀丽的雨柔。 丫头兼职就是第二个雨柔,她在成长,她在变,变得沉鱼落雁,变得与已经快要和貂蝉一较高下,丫头和貂蝉最大的不同是,丫头是冰清玉洁的丫头,貂蝉是寒如玄冰的貂蝉,都是冷,冷的却不是一个风格,如果丫头是南极,貂蝉就是北极。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这样一批人,他们得了本天山,在天山修道,自称是神仙,自称是修道的,不过只是修炼了一些天书功法而已,倒是把自己包装的好。 说白了,这些人也不过是些江湖上的门派罢了,只因为他们得了天书,所以变得异常神秘。 现在这些人到了长安,到了暗潮涌动的长安,此时的长安风波待起,众人都已想反董卓,一桩蓄谋已久的连环计正在逐步铺展。 寒冬腊月,这些人却穿着洁白长裾,也不嫌冷,冷风拂来吹的他们的衣服偏偏而起,像是仙人,行人见状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老道仙风道骨,带着十多个弟子,找了家面馆走了进去。 路人一整唏嘘,“哟,还以为不吃饭呢!”之后便一哄而散。 面馆内老道叹了口气道:“掌门真人时日不多,我们必须在十日之内找到圣女,好继承掌门衣钵。” 一年轻弟子道:“掌门说圣女就在长安,可是这偌大的长安,如何才能找到圣女?” 老道从腕上取下个晶莹剔透的洁白镯子,看着像是玉做的,又不像,“它叫龙吟八荒,兵器谱排行第六,若是遇到天下至纯至洁,至冰至寒的女子,它便会变为红色。” 众人听毕膛目结舌,世上竟有这样神奇的事情,仿佛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数。 谈话间龙吟八荒竟真的变红了,老道使劲眨了眨眼以为是眼花。 “红......真的变红了。”一个弟子结结巴巴道。 众人先是一愣,之后提起剑一股脑都冲了出去,面都顾不上吃一口。 店里的人皆是满腹狐疑,这些人从哪来的?大冬天穿着纱裾,行事做派也这样诡异。 其实丫头恰巧从这里路过,今天她是随王允和貂蝉一同去丞相府拜会董卓的,正好路过了这里。 丫头是坐在轿子里的,一帮道士出门见到的自然是一些嚣张跋扈的家丁和士兵,像驱赶恶狗一般驱赶他们,管你着装有多怪异,自命有多清高,只要挡路都是狗。 一帮人碰了一鼻子灰,围着老道唧唧咋咋议论纷纷。 老道神色不悦,狠狠心道:“就在这里等,等不到不走,等到了就截人。” 一年轻弟子担心的问道:“那要是失败呢?” 老道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人死光了,圣女也得带回去。” 众人愕然,都紧紧攥了攥手中的长剑沉默不语。 这是一场蓄谋已经的阴谋,董卓是棋子,王允是棋手,参合进来的人甚多,如李肃,董承,杨定等。 这件事情是独臂王允一手操办的,而计谋却是林凡教给王允的,林凡也没有想到,当时他随口和王允说的一句话,竟真的断送了董卓的性命,断送了董卓的天子梦。 事情的发展和预想的没有什么两样,董卓一眼就相中了貂蝉,不但要和吕布抢妻,而且已经临幸了貂蝉。 回来的路上貂蝉始终沉默不语,她眼颊微红,白皙的脖颈上还留有牙印,不是董卓所为又是何人。 貂蝉思绪万千,自己如此所为,究竟值不值?或许她恨得那个人早就死了,可是她不放心,只要没有亲眼看着林凡死去,她的路就还得走下去。是什么深仇大恨竟会如此?究竟是林凡所为还是曾经的司马懿所为? 夜黑风高,杀人夜。 冬日的夜晚总是比其他季节的夜更亮堂,寒月照耀下的大地白雪皑皑,反射着淡弱的白光,却愈加亮堂。 前面十几个家丁心底费解,这什么情况?先前那些穿着白色纱裾的神经病竟然挡在路的中间,是要干什么? 老道早就将手中的长剑亮了出来,他明白,好好说是完全不可能的,只能抢。 风头凌厉,吹着他的长裾抖擞,回首默然道:“轿子里的人不要伤,伤到圣女的家人可就不妙。” 众人会意,点点了头神经紧绷,呼吸也有些急促。 丫头只是静静的守在貂蝉身边,从来不说一句话,她只是静静地跟着貂蝉,默默学习貂蝉给予她的教诲,默默分担着貂蝉的仇恨,也时刻谨记自己有个愁人叫司马懿,和他不共戴天,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将他杀死。 只是她一想起那个司马懿心就莫名的痛,她始终不能明白,当时她怎么会出于本能的没能将那把匕首插的更深,那种仿似灵魂最深处的条件反射是她所不能抗拒的,她下不去手,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下不去手。 轿子里的三个人,王允,貂蝉,丫头,都在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外面却已经打了起来。 王允晃过神来正要掀起毛皮做的帘子一探究竟,帘子却被外面的人掀开了。 家将神色慌张道:“司徒大人,有......有刺客。” 第四十章 天山圣女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西京长安物宝天华,繁荣莫比,即便是寒冬腊月的夜晚,行人照样人流如住,各处酒楼青楼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战乱的年代,人多的地方更繁华,战乱的年代,没有生命危险时乐子更多,战乱的年代,人总是不错过一丝能开心的事情。 这样的例子在古代数不胜数,清兵入关时,已经炮轰北京城了,达官显贵还在悄悄关起门歌舞升平。 这些个道士身手了得,不是王允的随从可以抵挡的,自然嘛,人家怎么说也是号称修仙的人,自然不是这些凡夫俗武的人可以对付的。 老道轻功了得,双脚踱地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着身子向王允的轿子而去。 他身体在空中打转,衣衫随着飘舞,月光下完全和环境搭为一体。 他身体旋转,双足将下面武夫刺来的长戟尽皆踢开,那些戟未能伤他分毫,这一系列动作极为轻盈,惹得路人一阵唏嘘。 转瞬间,老道双足已经落在了王允的轿子上。 老道从轿子上翻身而下,未持剑的手拉了下轿子,竟将轿子的盖子掀了下来。 老道身轻如燕,在空中翻个筋斗后将轿子的盖子抛了出去。 啊! 冲来的几个家丁给这顶轿子的盖子砸的仰面而倒,痛的呼喊了出来。 王允如今虽然只剩下一条胳膊,却还是使剑的高手,在京城给人踢了场子,传出去有辱声誉,所以他剑出鞘,人如风,直奔老道而去。 铿,铿,铿! 只是三个回合,王允感觉手臂逗有些发麻,不是这老道力气有多大,而是每次和老道的剑相遇的时候,王允都感觉有一股沿着剑传来,瞬间冰的手臂麻木。 王允见敌他不过,急忙起身向后跃去,想要逃跑。 可惜,老道的剑比他快,转瞬间已经抵到了他的脖颈处。 王允只感觉寒光一晃而逝,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不禁打了个哆嗦。 由于老道将剑抵在王允脖颈处的时候,王允已经腾空而起,两人于是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离,落地之后又都踱了几步才都停了下来。 这柄剑怎么可以这样寒?明明是柄铁剑却犹如玄冰所铸,短短几息之间,王允的眉目间都已经结了爽。 出了这样的情况打斗的人自然停了下来,两拨人都围了过来,眼巴巴的不敢再动手了。 王允身份尊贵,贵为司徒,城府深的可怕,生死危机下他眉毛都没有眨一下,淡淡道:“行刺朝廷命官,你出不了长安。” 老道皱了下眉头,道:“无奈之举,还请大人担待。” 王允没好气道:“担待?剑都指到老夫脖子上了,你还要老夫担待?” 老道额首起袖看了看红的快要渗出血的龙吟八荒,吁了口去道:“我来是想和大人讨个人,并未有得罪大人的意思。” 王允听他言毕暗自松了口气,他虽然城府深,神色不显慌张,但是这寒气逼人的剑指到他脖颈处,心不免还是悬到了嗓子眼。 “讨要什么人?你们是谁的人?”王允满腹狐疑问道。 老道凝了片刻,这世俗之地人心叵测,不可多说,就拿这王允来说,首先想到的也是有人在背后暗箱操作,于是道:“不重要,我只是来和司徒讨要个人,对这个人和司徒来说都不一定是坏事。” 王允给人剑架在脖子上,心底再不情愿嘴上也不逞能,于是道:“你要带谁走?” 恰巧此时貂蝉带着雨柔也下了轿子,两人立在雪中美的都要止,寒的如处冰窖。 王允见老道盯着两女看,以为他是在打貂蝉的主意,顿时急了,“使不得,使不得,这是丞相选中的女子。” 此次下山任重道远,关系到天山的存亡,于是老道狠了狠心道:“我不管是谁看中的,圣女我一定要带走。” 圣女?王允不能理解,这里哪有圣女?于是冷冷道:“道长是弄错了吧?这里哪有你们要的圣女?” 貂蝉却有些窃喜,她虽然自负美貌,却始终不怎么入流,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按个圣字,于是再冷漠都不免有些窃喜。 老道始终紧攥手中的长剑,丝毫不松懈,“弄不错。” 王允心头一凛感觉不妙,这辛辛苦苦蓄谋已久的良策,就毁在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头上了?莫非是有人洞察先机,才会如此所谓?想到这里王允急忙道:“谁雇佣你来的?我给你三倍甚至十倍的钱,收手为我做事如何?” 老道是修道的人,向来不屑红尘俗事,其实也没有跳出红尘之外,但是他有自己的准则,于是不悦道:“大人好意贫道心领了,这次无论如何,人我都要带走。” 王允心底有些绝望,利诱显然已经无济于事,于是话锋一转道:“我担心道长带走人却出不了长安。” 老道心智却和旁人不大一样,攥着剑的手纹丝不动,他道:“我出不出长安不重要,只要圣女可以出去就好。” 王允是老狐狸了,他故意拖延话题等待援兵,于是又道:“你收手,我们相安无事如何?不然谁都不好受。” 王允这话明显是在威胁老道,老道却不为所动,他回头对弟子们道:“个子小那个是圣女,带她走。” 貂蝉心里升起一股子莫名的情绪,有些落寞,也有些嫉妒,老道说的圣女竟然不是他,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被人比下去,心里自然不能舒服。 因为,在她心中,她是最完美的,所以,伤害她的人都得死! 王允松了口气并未阻拦,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要带走的人并不是貂蝉,于是顺水推舟道:“好,那我就卖道长这个面子。” 老道并未将剑放下,还是抵在他的脖颈处,“还得劳烦大人送我们出长安。” 王允眉目间划过一抹狠戾,杀意一闪而逝,笑道:“好。” 老道心中感慨良多,这山上山下果然是不同的世界,剑都抵在脖颈处了,这人还笑的出来,当真让人长见识。 却是人就是这样,临危不惧才是英雄,韬光养晦才是真豪杰。 一行人向城门走去的时候大队人马已经围了过来,自然,围着看热闹的百姓早就夺了起来,谁也不敢出来沾这晦气。 长安城门处守备森严,一排排铁甲肃杀默然。 赤兔马上吕布英姿焕发,方天画戟在手,魔气环绕,他宛如魔窟中出来的人一般。 吕布跨在马背提戟指向老道道:“放了司徒,不然休想活命出去。” 老道心里有些犯难,这吕布不是常人,魔气蒸腾下气息诡异,横眉冷目下威武异常,他真担心不能将圣女安全带回天山,于是盯着吕布没有说话。 丫头给几个大男人像小鸡一样围着,心底有些害怕,紧张的瞅着貂蝉,貂蝉是她的主心骨,是她的大姐姐。 可笑的是丫头不知貂蝉在利用她,反而和貂蝉最亲近,人就是这样,或许最信任的人就是敌人。 貂蝉没有搭理丫头,丫头不过是个工具,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她看向吕布目光如水,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吕布本来在等老道回话,谁知老道却一直都没有说话,貂蝉这样楚楚可人的和他对望,他自然受不了,佳人面前不正是该显英雄的时候吗? 于是吕布厉声呵道:“说话!” 老道没有搭理吕布,握着长剑的手使了些力气,王允的脖颈处已经渗出了血迹。 王允顿时面色惨白,呼吸急促道:“道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老道心底手心捏了把冷汗,想从这长安出去就只能指望王允,他对王允道:“请大人放行。” 王允急忙道:“好说,好说。” 老道见听毕面色稍悦,将手中的剑稍微松了松。 王允急忙对吕布吼道:“奉先啊!你先放他们走,我这条命还捏在人家手中。” 老道心头一凛,先放行,那然后呢?证明这厮动了杀意了啊! 吕布自然得顾忌王允的死活,于是憋着一肚子气,无奈之下命令士兵让出一条道路,大开城门给老道等人放行。 门开,人出去后,老道对王允道:“还望大人给备马随我们再走一段路。” 无奈,纵然有千般万般不情愿,命捏在逼人手中,也不敢造次。 马背上,老道轻声对丫头道:“跟我走,我不会害你。” 貂蝉的冷漠丫头不是看不懂,何况这些天她的心总是阵阵作疼,早就有心离开长安这片是非地,就这样随他们走也好,于是乖乖点了点头。 老道不明王允和丫头的关系,自然不能贸然伤他,逃出后自然会放了他。 本来先前是商议好不让人跟过来的,但是吕布悄悄跟来又有谁能察觉? 就在老道放了王允的一刹那吕布突然出现,魔气蒸腾,凶神恶煞而来,直奔老道等人。 老道心头一凛暗道不好,急忙催促大家纵马快跑。 吕布虽然没有骑马,但是轻功了得,转眼就追了上去。 吕布被公认为大汉第一勇士,虎牢关大展神威,自然不是浪得虚名,这些道士还当真凶多吉少了。 第四十一章 丫头出长安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马快人亦快,转息之间吕布已经接近,方天画戟撩起片片雪花,直劈而去,斩出一抹铮亮的弧度。 月下的戟刃泛着寒光,冰冰冷冷,咄咄逼人。 啊! 一声悲天悯人的惨叫,一股鲜血迸溅而出,一个道士的身体已经断为两截。 他的上身与下体分离,上身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伤口处鲜血涓涓流淌,将地上雪花染化。 老道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心凉了大半截,这吕布勇武,哪里是他们几个道士能对付的了的?自然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吕布双脚踏地借力后腾空而起直奔死去道士的马而去,显然是要夺这马代步。 他的一身劲甲束装威武霸气,丝丝魔气身周环绕,红色披风在空中扑展的像一汪血泉,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左脚尖轻点马背,右脚巧妙的踢在被斩成两截道士的下半身,其中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被斩成两截道士的下半身给抛出老远重重摔在雪地上的时候,吕布已经勒紧缰绳骑在了马背之上。 吕布力大,双腿一夹之下那马前蹄腾空而起,长长的厮鸣,显然是给夹疼了。 腿上力气大夹死马的事情屡见不鲜,李元霸就是其中的典型,寻常的马给他骑上去一夹就死。 除了李元霸,当时名气不比他小,力气比他还大的罗士信亦是如此,据说罗士信这个人打仗都是自己跑,秦琼骑在马上,罗士信拉着碗口粗细的花枪徒步竟然不比秦琼马慢。 你要说秦琼虐待他倒也说不上,不是不给他马骑,而是他骑不了,两腿一跨就给马夹死了你说怎么骑? 倒是说这俩人都是死脑筋,非得用力,非得把那马夹死才痛快,至于吕布当然不会如此了。 李元霸和罗士信都是长了半个脑袋的人,若是没人管,那可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吕布一个智力健全的正常人断然不能把马夹死。 吕布用力夹这马,这马疼的厉害,开始撂了蹶子的跑,转眼间就追了上去。 方天画戟轻巧的起起落落,鲜血迸溅惨叫不断。 丫头给这样血腥的场面惊的瑟瑟发抖,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 老道额头渗出冷汗,心底急的热锅蚂蚁一般,圣女关系天山派所守护的轩辕剑,若是无法将圣女带回去继承掌门衣钵,轩辕剑就无法问世,天下大乱又有何物可以一剑定乾坤? 老道纵身而起弃了自己的马直奔丫头的马而来,他落在丫头的马上抓着丫头的肩膀提着丫头使轻功弃马向周围的环绕的大山踏步而去。 情况危机,这些个年轻弟子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于是都拔剑从马背上跃身而起,直奔吕布而去,目的只有有一个,拖延时间。 天山之上如仙人府邸,重道士清心修行,各个声明大义,为了掩护老道撤退已经做好了以死相搏的打算。 这些个小道士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谁又不怕死呢?更何况对手是吕布,自然是必死无疑。 但是,修道之人都有道心,为了心中的道,再害怕也能挺得住,就这样飞蛾扑火,直奔吕布而起。 一柄柄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迎风破空发出尖锐的声响。 吕布大喝一声将方天画戟劈出迎上去,果敢凌厉,不保留一丝余力。 这是吕布尽全力的一击,可怕程度令人咋舌。 吕布的方天画戟四周焕然着蒸腾的魔气,呼啸间竟然燃烧起来,转变成了魔焰,这才是吕布真实的实力,《魔书》幻化的魔焰,无双的魔焰,无双的吕布。 铿! 所有的兵器交织在了一块,发出清脆的声音。 众人面部扭曲,四周寒意宣泄而来,耳边魔鬼厮鸣,如若落入魔窟一般。 只是在兵器撞击在一起后,吕布的方天画戟并未停滞,攻势不减,继续劈下。 方天画戟是兵器谱排行第七的神器,自然不是这些个小道士手中的凡铁俗器所能应付的,显然已经将小道士的剑尽皆斩断。 它的主人又是吕布,无双的吕布,吕布持方天画戟那更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这些个小道士都是自小习武,功夫各个了得,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吕布,当今天下无双的吕布。 即便如此,小道士们在手中剑被吕布方天画戟斩断后,一齐在空中翻个筋斗躲过了吕布的这一戟的攻击。 小道士们身体腾空惊出一身冷汗,好在反应快,已经避出了方天画戟的戟刃。 容不得他们一颗松懈,吕布的方天画戟在空中攻势陡然一转又照着原轨迹划了回来。 这砍过去的轨迹已经给小道士们避开了,沿着原轨迹划回来,自然可伤不到他们呀?吕布这是意欲何为?他应该起身追上去,接近小道士们,使得距离达到方天画戟的攻击范围才是啊! 众小道士不明白,如果吕布在此时追上来抡起方天画戟砍过来,他们必然在劫难逃,可是他为何会在原地挥舞方天画戟呢? 事实证明他们错了,因为方天画戟是神器,可以发出戟气,戟气虽然不及戟刃伤害高,却同样可以伤人。 众小道士的身体还在空中并未落地,那道戟气已经荡了过去。 戟气如水波一般荡漾而去,速度却如光照一样快,快比闪电,瞬息间已经接近众小道士。 啊......! 惨叫声几乎是同时从他们的嗓子嘶吼出来的,轰然一体的同时而发,同时而逝。 同声音一起逝去的除了惨叫还有他们的生命,他们年轻的生命,他们自小悟道,生命却昙花一现,他们的是为苍生而死,用鲜血为苍生赎罪。 随着惨叫声传出,他们的身体断为两截,浑然裂开。 血箭自身体迸溅而出的时候,他们的眸子已经失去了神彩,半截的身体胡乱扭动不过因为神经还没有死罢了。 至于方天画戟划出的那道戟气,则是在透过众小道士身体后荡漾出许远后才逐渐消失,沿途卷的白雪翻滚,比狂风还惊人。 杀了这些小道士后,吕布并未停歇,他从马上跃下直奔老道而去,高傲如吕布,怎会骑马追老道?就是要徒步和你比轻功。 吕布是要娶貂蝉的人,王允是他的老丈人,现在有人在老丈人头上动土,自然是他应该趁机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老道的轻功虽然了得,但是带着个丫头,又怎能跑的过吕布? 老道双脚踏着雪花,长裾迎风飘飘,如若仙人。 丫头趴在他的背上脸色苍白,手心替他捏了把冷汗,再这样下去就被追住了。 渐近,渐近,迫在眉睫,在劫难逃。 远处忽然见一身穿白色长裾的人骑马踏着雪花而来,他的目标显然是老道和丫头。 丫头大喜,看装束就明白,显然是老道的同门。 老道也是大喜,急忙高呼:“师弟救命!” 两人几乎是同时接近的,老道的师弟接近他们的时候,吕布也来了。 没有丝毫犹豫,吕布已经出手。 老道的师弟从马背跃起纵剑迎了上去。 铿! 兵器交织,吕布身上的魔气瞬间向老道的师弟侵袭而去。 这一回合交手快到了极致,当丫头定眼瞧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分别退了数米出去。 噗! 老道的师弟喷出一口鲜血,想必这一击之下给吕布伤的不轻,喷血后他的脸色愈加沧桑,愈加憔悴,愈加苍老,仔细端详下竟感觉比他师兄年纪还大。 老道的师弟忽然拿出许多符咒洒向空中,念道:“太上敕令,天青地明,阴浊阳青,使我极行!” 言毕空中的符咒陡然变成了两团旋转着的风,分别汇聚到了两师兄弟的脚上。 吕布满腹狐疑,不禁看着出神了,这家伙是在干什么? 就在吕布反应过来的时候,俩师兄弟已经带着丫头消失在了眼前,快,跑的太快,快到吕布也不得已放弃追击。 大雪纷飞下的一处破庙中,老道对丫头躬身道:“贫道茅固,办事不周,惊扰圣女还请担待。” 老道的师弟面色苍白的严重,咳意袭来极为难受,他明白,这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若是咳出来,必然是血,于是闭眼调戏了片刻才好受不少。 老道的师弟缓过来后虚弱却不失儒雅,显然道行高深,“贫道茅衷,见过圣女!” 丫头满腹狐疑,美目满是迷惑之色,眉前也划过一抹茫然,“什?什么圣女?” 茅固道长心情很是沉重,此次寻找圣女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死了太多的弟子,不免有些失落,“到时候见了掌门,圣女自会明白原由。” 丫头乖乖的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这次是专门为了找我而来的吗?” 茅固道长点了点头道:“恩。” 丫头皱了下眉头道:“道长做了错事了。” “哦?”,茅固道长不明白丫头的意思,“此话怎讲?” 丫头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凝了片刻觉得还是不应该骗道长,于是喃喃道:“我其实只是司徒府的一个小丫鬟,其实没有必要大动干戈,想从司徒府带走我很容易。” 茅固道长顿时如被雷击,如此说来,那些弟子完全可以不牺牲的,也就是说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断送了他们年轻的生命。 但是,这样冰清玉洁,傲然天下,另彼岸花都暗淡的气质,怎么可能是丫鬟? 有些人就是这样,天赋傲姿,惹神人共妒,茅固道长判断失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第四十二章 又是黄巾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腊月的雪总是格外多,铺天盖地飘摇坠下。 雪地中三匹快马踏起白雪,急速而行,为这抹素白的世界添上了一些色彩。 西行的路上大山不少,山上大多住着许多土匪,可见这路途有多凶险。 三人翻山越岭在雪地穿行,踏起雪花飞舞,留下排排马蹄印。 若是寻常的人,要在这样的冬日出行是断然做不到的,可是茅固茅衷两位道长自然不是常人,虽然带着个丫头,倒也没什么大碍。 一日正午行到一处连环险峰处茅固道长不禁勒马观望了起来,连绵的山峰此起彼伏,不能望见尽头,峰顶山脚都是清一抹的素白,只是隐约可以瞧得见些黑褐色的斑点,那还是阳面不好积雪,裸露出来的一些石块。 丫头不明所以,低声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茅固道长眉头紧蹙,“这样的山中若是有马匪,必然是悍匪。” 茅固道长言毕数息,一黄衣道袍的道士陡然出现在三人面前,淡笑看着三人不语。 丫头心里奇怪,这道士是从哪里来的?为啥会突然出现,凭空降临?这中奇异的功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不明白是为何?只是出于本能的不禁惊叫道:“黄巾余孽!” 黄衣道士笑的更甚,也不在意丫头说他是余孽,轻抚胡须道:“小丫头到时见识非凡呐!” 茅固道长长剑出鞘,警惕的看着黄衣道士道:“你是何人?想要如何?” 黄衣道士笑道:“我在这里恭候二位道长多时了。”仰面朝天,闭眼沉思,很是陶醉的样子,“黄天不负有心人。” 茅固道长冷厉道:“你又何必卖关子?” 黄衣道士行事古怪,他转了转脖颈后盯着茅固道长道:“都是修道的同门,又何必这样不友好呢?” 茅衷道长听了他的话愤然道:“我们救世渡人,你们为祸天下,我们又怎么可能和你这种邪门歪道是同门?”他由于情绪激动不免又咳嗽起来,面色愈加苍白。 丫头见状有些担心,急忙地过去一块纱巾。 茅衷道长将纱巾捂在嘴上咳的面色潮红,展开纱巾定眼瞧去,纱巾上已经染了鲜红的血渍。 “啧啧啧!”黄衣道士落井下石,“修道之人怎么会如此心浮气躁?” 茅固道长神色不悦道:“我师弟说的不假,你们这些邪门歪道,为祸人间,人人得而诛之。” 黄衣道士仰天长啸,“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你们又何必逆天行事。”言毕他面色一边,变得凝重起来,“交出龙吟八荒,解封轩辕剑,我们瓜分九州大地!” 丫头给黄衣道士吓出一身冷汗,这道士好疯狂,看来太平道的黄巾余孽都是内心扭曲,变态至极,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个冷颤。 茅固道长一字一顿道:“想!的!美!” 茅固道长的一句话气到了黄衣道士,他脸上的枯肉开始抖动,变得异常狰狞,“这么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茅衷道长愤然道:“你说此妄语,是不把我们正一派放在眼里了?” 黄衣道士邪笑道:“正一派创教不久就搬离中原去了天山,你要我看得起你们?” “放肆!若不是为了守护轩辕剑,我们正一派又岂会远去天山?无知鼠辈怎敢断章取义?” 黄衣道士忽的掩面,阴沉沉地笑了起来,“张道陵为了把剑闭了关,天师道龟缩到西域,中原大地任我太平道传教,甚至身毒国(古代对印度的称呼,这是最早对印度的称呼,到了唐朝改称天竺。)的老秃驴都来建了白马寺,这是怎样?这是天意呐,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黄天当立!” 茅固道长神色黯然,“华夏黯然,外邦文化侵袭,惭愧惭愧。” 茅衷道长道:“天师道远迁西域,实属无奈,天长日久,轩辕剑已经生出怨灵,只有借助天山绝顶玄冰才能慢慢化解它的戾气。” 黄衣道士咄咄逼人,阴狠狠问道:“那你们就任由这些秃驴传教?宣扬什么大如来咒?” “那又能如何?”茅固道长道。 “请出轩辕剑,重归中原,我们一同驱除鞑虏,振兴华夏,如何?”黄衣道士蛊惑道。 茅固道长有些激动,“你可知请出轩辕剑后果如何?怨灵现人间,血染天下,苍生之祸,前所未有啊!” “那又如何?不死人又何成功名?”黄衣道士争锋相对道。 “那你是为了一己私欲弃天下苍生于不顾,做千古的罪人,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道心?”茅固道长反问他道。 黄衣道士非但没有被茅固道长说动,反道:“道心?何为道心?我们太平道的道心就是弘扬国教,一统天下。” 茅固道长出一口恶气道:“比起你们的太平道,我们天师正一派还是以苍生为重,救世渡人才是我们的道心。” 茅衷道长上前一步,手中的长剑直指黄衣道士道:“正是,若是我们正一派不远去天山,必然不能任由你们为祸人间。” “那么?是一点洽谈的余地都没有了吗?”黄衣道士有些威胁的语气。 茅固道长冷哼一声道:“没什么好说的,要动手就请出手。” 噌! 黄衣道士长剑出鞘,已经拉出很长一截。 与此同时,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怎么可以对天师道的同门这样无理呢?” 声音才刚刚传入丫头的耳朵,她就已经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霓裳,浓妆艳抹的女子出现在了黄衣道士身边。 这女子玉手轻推黄衣道士的剑柄,将黄衣道士已经拔出一半的剑又给推回了剑鞘中,他对丫头笑道:“好俊俏的小姑娘,比上任圣女还美呢!”随后掐着兰花指在黄衣道士面前轻轻一晃道:“是不是呀?” 黄衣道士急忙躬身,恭恭敬敬道:“人公将军所言极是。” 三人大惊失色,这浓妆艳抹的女子原来是男人,闻名天下,妖道张梁,天公张角的三弟张梁。 “你......你是张梁?”茅衷道长难以置信道。 张梁莞儿一笑,姿态婀娜娇羞,“正如贫道。”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还带着些媚儿音,茅固道长不禁打个冷颤道:“你不是战死了吗?” “我要是死了,又有谁替我两个哥哥报仇呢?又有谁能扛起大梁,振兴道教?” 在丫头看来,这张梁好不知廉耻,可以振兴道教的人多的是,也轮不到他这不男不女的变态不是。 茅固道长道:“振兴道教,我们正一派自会去做,你们太平道为祸人间,只会败坏道教的名声。” 尖锐的不男不女笑声响起,在绵延的大山处反复回荡,回声余绕不绝。 丫头忽然感觉脑袋发懵,胃里也是难受的翻江倒海,就快要晕厥过去,从而自马背摔下去。 显然张梁的笑声中夹杂了内功,不然也不会这样连绵不绝,骇人心魄。 毛衷道长见状急忙将手搭在丫头肩头向她体内输了股真气,担心的问道:“好些了吗?” 丫头感觉丝丝凉意袭来很是舒服,神智清醒很多,也不像刚才那样难受。 即便如此她还是大口喘气,惊出一身冷汗,心惶惶直接跳,“好多了,能挺住了。” 茅衷道长这才长出口恶气道:“那就好。” 张梁笑毕,掐着兰花指抚摸这披肩的长发,“道长多虑,他日我自会拜访张天师,把轩辕剑请出来。” 茅衷道长神色不悦道:“就凭你?够格吗?” 张梁不怒反笑道:“我不够格,不代表没有不够格的人。”出长袖中取出一卷纱巾道:“这是大人物要我拖二位道长带给张道陵天师的信,有劳!” 茅固道长五指展开,又轻轻合拢,张梁手中的丝巾不取自来,竟然飘了过来。 张梁现是一怔,急忙弯指成形,用起功力,不想轻易让茅固道长这样没有礼貌的直接夺了去。 两人这样对峙,那卷纱巾陡然停在空中迎风抖动,却前进也不后退了。 丫头看在眼里好生奇怪,还真是稀罕,竟然隔空取物。 茅衷道长手中捏了把冷汗,丫头看不明白,他可深暗其中玄机,两人这样比拼功力,稍有不慎就会将这卷纱巾折腾的化为乌有。 张梁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来,转息之间已经结冰,冰珠悬在他浓妆艳抹的脸上更显诡异。 相比而言,茅固道长却是怡然自若,并不像张梁那样狼狈。 约莫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张梁的脸颊已经给冰珠铺满,许多地方也结了霜,呼吸变得愈加急促。相比之下茅固道长要好太多,他长裾飘飘如若仙人,呼吸非常有节奏。 果然,不管你能说多少妄语,都是空话,真正比试一下,是骡子是马,一下就明白了。 茅固道长总是不苟言笑,丫头还从来没见过他笑过,不禁盯着他开始猜想起他的性子来。 又过了不久,茅固道长轻轻收起胳膊,那卷纱巾已经赫然被他抓在了手上。 张梁喘着气声音恢复了正常,一道粗狂的男子声自他口中传出:“张梁惭愧,冒犯道长,还请恕罪。” 茅固道长淡然道:“人所为,苍天在看,还望将军日后慎重做事。” 张梁心头一怔,这茅固道长称呼他为将军,也就是说没把他当道士看,言外之意就是没有认同太平道。 张梁尴尬道:“我太平道亦是道门分支,虽然与正一派教义不同,还是希望道长以道友称呼贫道。” 茅固道长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回答张梁的话,其中韵味不言而喻。 第四十三章 大汉道教正一派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天书功法蕴含天地真谛,高深莫测,玄奥无穷,窥一丝真意破天机,都会成为天之骄子。 奈何,真正亏窥破天道者大都已经看破红尘,皆已变为隐士,开始济世救人,行善积德。 像张氏兄弟三人这样的其实已经曲解天书,走火入魔所致,董卓亦是如此。 天书书写的都是世界真理,天地法则,它与神器不同,神器本身有正有邪,天书却没有,修炼天书功法变为妖邪的,都是心术不正的人。 天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人心虽可怕,却不如神器可怕,有的神器是罪恶之源,人心本无暇,却被它蛊惑。 这世界罪恶的源头就是神器,是它蛊人心智,激人*,搅动世界不宁,形成染血乱世。 究竟天书之谜是如何?想必只有张天师才真正有所感悟,至于林凡,只是领悟了些皮毛,天地人三术彻底参悟后其实才算入门,才能读懂天书。 茅固与茅衷道长在经历遇张梁事之后愈加担忧,于是冒着生命危险用了次禁术士。 丫头看着面色苍白的两位道长瑟瑟发抖,颤颤巍巍道:“你......你们?” 茅固道长擦拭了下嘴角的血渍道:“无碍。” 茅衷道长先前和吕布交手的时候本就已经受了重伤,现在更加虚弱,咳嗽声也是有气无力的,“师兄,夜长梦多。” 茅固道长点了点头道:“好。” 言毕两人一起将手中的符咒撒向天空,默然回首,三人已经到了天山脚下。 天山山脉连绵不绝,险峰拔地而起,直贯云霄,令人震慑。 许多峰顶已经贯入到了云层中,如纱如梦的云朵在山顶盘旋回荡,时而缠绕,时而又远去,让人感觉那峰顶之上就会是仙人府邸。 这里风怪异,来的快,去的也快,天上云朵也是飘摇的厉害。时而一团浮云湍急而来,映着一片阴暗的影子在地面急行,只是很短的时间就会远去,不一会,另外一团又会飘过来。 如此波澜壮阔的奇景,这样神奇诡异额地貌,丫头却完全不为所动,而是沉醉在另外一个世界。 这种远遁的感觉好熟悉,丫头不禁悍然泪下,曾几何时?她仿佛就像这个样子远遁过,记忆中还有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温暖安逸的肩背,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越想脑袋越疼,越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茅固道长满腹狐疑问道:“圣女?” 丫头神色黯然,“道长这是什么功法,我感觉好熟悉。” 茅固道长脸色大变,“圣女之前见过这样的功法?” 丫头想了一会摇头道:“没见过,但是感觉好熟悉。” 茅衷道长很是虚弱,但是腰杆却还是挺着笔直,着实让人赞叹,“能做到远遁的是《遁甲天书》的功法,这卷天书在张角手中,现在已经不明去向,圣女若是见过就奇怪了。” 也确实如此,能够来无影去无踪只有《遁甲天书》的功法可以做到,他们这次运用其他功法远遁可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若不是情况紧急也不会出此下策,想必不会有人会如此所谓,再说,对天书功法有次造诣的想必也不多。 丫头感觉头痛欲裂,摇晃着脑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茅固道长皱了下眉头,“难道圣女是失忆过?” 丫头脑袋疼的厉害,她痛苦的如坠深渊,灵魂都在颤抖。 茅衷道长见状急忙探过手去,向丫头体内输入真气,希望可以化解她的痛苦。 可惜事与愿违,如此所为之下,丫头神色却更加痛苦。 茅衷道长见状急忙收手,急出一身冷汗,样子更加虚弱。 茅固道长见状也是慌了神,这情况他完全无能为力,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蓦然! 一道身影赫然出现,一人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来人仙风道骨,如若仙人,仔细一瞧下却发现他仿似多年未眠,极为疲惫的样子。 茅固茅衷两位道长急忙作揖道:“师尊!” 来人点了点,长臂一挥,四人已经原地消失,只余下了冷峰淡云,风袭白雪。 丫头感觉自己在空中飘摇,像一片叶子,无依无靠,一直从空中摇坠到了茫茫大海,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中荡来荡去,还孤单,好害怕。 一道慈爱的生意传来:“孩子,你害怕吗?” 丫头想要说话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她感觉自己真的成了叶子,再也说不出话了。 “你想要脱离苦海,永远不受这种痛苦吗?” 丫头还是说不出话来,感觉好委屈。 那人不知道在何处,完全无处寻觅,他继续问道:“想解脱倒是也容易,我会唤醒你的记忆。” 丫头急了,她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失去过记忆,难怪自己总是想起一些似曾相识的东西,总是感觉头痛,但是她还是说不出话来。 那人继续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定数,你逃避不了,也躲闪不开,即便你回复记忆,你还得忘去,做一个无情无欲的人,和我一样,做个守剑的剑奴。” 丫头好委屈,眼泪如绝提之海,却堵在眼眶中发泄不出来。 想喊,喊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心底憋屈,难受,要死人。 那人抚摸了下她的脑袋唉声叹气道:“一切都是劫数,别急,放下急躁,重新做人,让过去的一切都化为烟云,好吗?” 不好! 丫头竟然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再也止不住的眼泪也汹涌而出,哭,真的好痛快,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哭,只是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不管过去经历了什么,也不管未来会有多么崎岖坎坷的路,现在只是要哭。 张天师叹了口气轻轻抚拭了丫头的额头,她才安静的熟睡过去。 之后张天师又对身侧一个绝世如仙女一般,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女子道:“难为这孩子了。” 绝世女子冷漠道:“我当时还不是如此?” 张天师皱了下眉头道:“你还恨我?” 绝世女子美目斑驳,晶莹的眼泪落下,“恨又有什么用?他已经去了。” “他创建太平道为祸人间,去了也好,不过。”张天师语重心长道。 “不过什么?”绝世女子美目划过一抹神采。 “我已经将他的尸体带了回来,或许还有的救。”张天师道。 绝世女子有些激动,泣不成声,“有的救吗?” 张天师叹了口气道:“一切看天意,我已经用玄冰将他的身体冰封,若是此次可以顺利封印轩辕剑怨灵,我可以腾出手试试。” 张天师言毕,绝世女子情绪稳定了一些,“他都是为了我,当时他盗走三卷天书下山,你为何不制止?” 张天师轻抚胡须,面色显得恨憔悴,恨疲惫,“轩辕剑斩杀邪物恶人太多,滋生的怨灵非同小可,我又怎会有精力顾的上管你们这些小辈的事情,一切都是劫数,一切自有天命。” “掌门怎么样了?”绝世女子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哦?”张天师诧异,“你怎么会想起关心他了?你不恨他了?” 绝世女子咬了咬银牙道:“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但是,你是天山圣女!” “若不是如此,我早就和他玉石共焚了。”绝世女子恶狠狠道。 “我承认当时他是有些私欲作祟。” 绝世女子白皙的手指紧攥,手指已经掐到了肉中,“他得不到,就不许别人得到!” “你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其实和他无关是我的决定。” “你是替他开脱,让我少恨他一点吗?” 张天师凝了片刻道:“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说,我只是说了实话。” “是吗?”绝世女子有些嘲讽的反问。 张天师躲着步子走了出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照顾好这个孩子。” 绝世女子却是得理不饶人道:“毕竟他是你儿子。” 张天师停了片刻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的走了出去。 张天师走后,绝世女子泪如雨下,喃喃道:“他都是要死的人了,我又何必为难他?” 天山顶峰,云雾妖娆,白鹤穿行,如同仙境。 张天师却是心知肚明,不管世人对这里有多向往,传说中这里有多少神仙,这里也还不过是世俗之地,逃不出宿命,也跳不出困世。 “爹!容我叫你一声爹!”白发苍苍的老道泪眼斑驳,他的眸子已经不再清澈。 张天师点了点,面不改色,即便这是他的亲身儿子,却也惹不起他的心境涟漪,“好。” 老道泣不成声,“我对不起师妹,对不起师弟,请容我向师妹道歉,否则死不瞑目。” 张天师叹了口气道:“她不见你。” 张衡眼见天山的掌门,他的亲哥哥就要哭的晕死过去,急忙道:“师尊,可不可以让我去找师姐谈谈?”随后又对老道道:“尊上莫要伤心,师弟去求求师姐,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地方。” 张天师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老道。 老道和张天师对望,眸子中满是恳求之色,“师尊看在我为正一派鞠躬尽瘁的份上,让师弟去求求师妹。” “为正一派?”张天师皱了下眉头,“你的道心始终无法顿悟,你是为天下苍生,哎,也罢。”随后对张衡道:“你去吧。” 张衡见状急忙跑了出去,生怕张天师会反口。 望着张衡远去的背影,张天师苦涩的笑了笑。 第四十四章 重拾记忆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檀木香气袅袅,人影烛光交错。 梦凝挽着丫头的发丝,给她轻轻擦拭着汗水,如若呵护着一件至宝。 丫头出了一身汗,早就变的湿漉漉,像是在水缸给人浸泡过似的。她表情痛苦,灵魂在也颤抖,始终在挣扎,因为她还忘不掉那个熟悉却又模糊的背影。 梦凝目光如水,望穿了秋月,望见了沧桑,她在丫头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自己的过去,抛弃一切,爱恨皆远去。 做一个冷冰的人,守一把冷冰的剑,纵使有再多的执念,再多的不舍,也逃不出宿命,躲不过劫数,终要与相爱的人陌路,做一个剑奴。 前路茫茫,不知要到几时,梦凝摸着丫头滑嫩嫩,还略显稚气的脸颊,喃喃道:“女子命不由己,由天!” “师姐!”张衡已经走了进来。 梦凝峨眉紧蹙,来人步履不是很轻盈,呼吸也不是非常有节奏,显然不可能是师尊。 轻轻回首,美目不禁泛起涟漪,很熟悉,很熟悉,“你?” 张衡作揖道:“十五年未见,师姐别来无恙!” 梦凝回头看了丫头一眼后起身道:“你是小师弟?” 张衡笑道:“承蒙师姐还记得我,不甚感动。” 梦凝已经多年未曾笑过,此时却不禁欣慰的笑了,“当年我去守剑的时候你还是个娃娃,现在。” 张衡笑道:“是啊,时间过的太快,转眼间,我也已经及冠。” 张衡的话仿似惹起了梦凝的痛处,十五年守剑,日思夜想着他,却不能相见,出山的时候,已经和他阴阳永隔,其中心酸只有自己知晓,“当时我去守剑的时候你还是个淘气包,现在却成了翩翩稳重的美少年了。” 张衡作揖道:“师姐赞誉,我实在不敢当。”言毕顿了片刻,在观望梦凝的态度,见她表情没有太大波动,话锋一转道:“我知道师姐这十年受尽了痛苦,可是尊上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言毕张衡眼巴巴的盯着梦凝,不敢再说下去,生怕惹的她生气。 梦凝表情并未有太大的波动,反而坐到榻上继续为丫头擦汗。 张衡见有的谈,急忙道:“其实当时尊上也仅仅是有想法而已,真正决策,让师姐去守剑的人是师尊。” 梦凝有些吃惊,这小师弟打小就聪明伶俐,惹的大家都是极为喜爱,见解还真让人钦佩。 十五年前张衡虽然年龄还小,却也亲眼目睹了那场风波,这些年前思后想下,总算给他想明白了,“我爹当时虽然并未指明要师姐去守剑,可是师姐你有没有想过,以师尊的性子,会在意咱们这些弟子的儿女情长吗?他必然会选最合适的人。”忽的神情变的有些低落,“师姐若还有质疑,不妨去问问我娘,看看她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当时我上山学道,有多坚信,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张衡故意那句话中,有一处称呼张天师为爹,又可以阐明了自己上山学道之难,是在刻印提示梦凝,张天师没有偏袒尊上的意思。 出乎张衡预料的是,梦凝的表情并未有多大波动,她轻轻顺了顺丫头湿漉漉的发丝道:“师尊已经和我说了。” “什么?”张衡有些激动,这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师尊亲口和你说了?” 梦凝点了点头道:“恩,师弟不说了,你告诉师尊,带他来吧。” 张衡先是愣了一下,师姐变了,变了太多,更加冷了,在张衡的记忆中,在他还年幼的时候,梦凝师姐是极疼他的,现在对他说话却也变的冷冰冰的了。 时间流逝,人总是在变,变的不见了最初的模样。 张衡怀着一股莫名情绪走了出去,有些替尊上师兄高兴,也有些对冷漠师姐失望,师姐再也不是以前的师姐,他张衡也已经不是过去的小娃娃,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尊上! 五六百弟子齐声痛呼,有许多都已经酣然泪下。 掌门道人面色苍白,虚弱的厉害,嘴唇也是干涉的起了皮,他有气无力道:“今日我将正一派掌门之位让下来,你们日后要谨记师叔教诲,济世救人,将华夏道教发扬光大。” 茅固道长心中隐隐作痛,他想起了帝都洛阳的白马寺,华夏黯然,竟然被外邦文化侵蚀如此,其中苦涩,不忍直视。 茅固道长担忧道:“师兄,身子虚弱如此,不便如此啊!” 掌门道人摇了摇头道:“无碍,弥留之际,有些话,我必须和他们说说。” 茅固道长见状也没有再所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掌门道人却是扭过头对茅固道长道:“我功力所剩无几,还得请师弟助我一臂之力。” “好。”茅固道长将手搭过去,印在掌门道人的后心,功力延着他的经脉缓缓注入。 渐渐地,掌门道人的又精神了不少,眸子也不似原先那般浑浊,却还是虚弱的很,也是,弥留之际,能好到哪去? 掌门道人整理了下衣衫,之后环顾着门下的弟子很是欣慰。 他虽然是张天师的亲生儿子,却比张天师看起来更衰老。 功力尽失的他竟然发出了浑厚的声音,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正一派弟子谨记三条。” 众弟子肃然起敬,各个站的笔直,静待掌门训话。 掌门道人道:“我退位后,打算重新为正一派立个规矩!。” 弟子们都已经知道掌门就要不久人世的事情,于是含着泪齐声道:“弟子谨记教诲!” 掌门道人冷眼斑驳道:“凡正一道门下弟子,皆不可偷学天书功法,偷学者为正一派死敌,不惜一切代价诛杀!” 众人惊愕,谁也没有想到掌门道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众弟子齐齐跪下,“弟子谨记。” 云雾缭绕,雪山峰顶的暖阁中。 掌门道人痛哭流涕,“师妹!原谅我,不然死不瞑目。” 梦凝欲语泪先流,重重的点了点,真正看到掌门师兄样子的时候,她再也无法狠下心了,十五年前他还健朗帅气,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摸样。 足以看出这十五年来他为守护轩辕剑而付出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少代价。 掌门道人在梦凝点头的那一刹那,眸子已经完全失去了色彩,静静盘坐着,再无一点动静。 他是去了,永远的去了,脱离了乱世,逃避了宿命。 檀木香气缭绕如初,轻纱薄帐无风自动,这是张天师的心境,他的心已经能影响环境,对天书功法修炼之高深,令人叹为观止。 梦凝的眼颊微红,显然是刚哭过不久,“既然已经选中了她,为什么还要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是想让她自己想明白,这样会好受一些。”张天师道。 梦凝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张天师心头一凛,“不可能。” “那你?” “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她才可以感悟到更多的东西。” 梦凝忽的又联想到了自己,“你好狠。” 张天师道:“我以天下苍生为重。” “你所谓的大道,葬送了多少人的幸福?” 张天师反问道:“我若不如此,死的人会更多。” “师尊,她快撑不住了。”梦凝急的眼睛都红了。 张天师还是不为所动,“让她再挺会,说不定就会顿悟。” “她若是死了,一切都完了。”梦凝将丫头揽入怀中,痛心疾首,“我求你了,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求你。” 张天师心里泛起涟漪,当年选她当圣女,她都没有求过自己,现在却为这丫头求自己了,于是点了点道:“好。” 张天师轻轻抬起胳膊,苍白的手掌印在了丫头的额头,肉眼可见的乳白色白光没入到了丫头的身体,从额头摄入,之后游遍全身。 炙热的身体忽然好凉快,心中的委屈仿似也受到了慰籍,终于舒服了,痛疼过后的舒适,感觉真的太好了。 只是,忽然有一股凉水迎头而来,竟然渗入了脑海,任由她如何闪避都是无济于事。 这不是一股凉水,这是一道真谛,一道天地法则。 蓦然,记忆逐渐清晰。 那个模糊却又熟悉的身影渐渐清晰,最终变得真真切切。 那个许久无法呼唤出的名字,现在也已经赫然印在脑海中。 林凡!林凡! 竟吼了两声。 梦凝和张天师不禁逗皱了下眉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梦凝恍然大悟,“难怪会如此痛苦,原来是有心结。” 丫头感觉自己躺在了夜空中,身边都是闪闪发亮的星星。 望着这些星星,她的记忆开始苏醒。 帝都洛阳的那个腥风血雨的夜,相识于何太后的寝宫。 之后遇到胡昭,又去了曹操府邸,再后来袁绍等人行刺董卓,又随他逃去了新野。 十八路诸侯征讨董卓,林凡为了她和吕布在虎牢关大战,险险丧命不说,还留下了永久的暗疾。 之后逃亡到弘农,那场哭笑不得的绣球选婿。 再到诡村斗遇到黄巾余孽,生死悬在一念之间,过往的每件事情既然她心痛,又让她回味。 就这样,到了长安,见了王允,见了貂蝉,不错就是在李肃来袭的那个夜晚,是她亲手伤了林凡。 到了这里,一切都明白了,哭,咆哮的纸哭,灵魂也在哭,他现在还好吗?还活着吗?还能再见到他吗? 丫头发誓,即便是让她死,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死去,只要能换得林凡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她就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第一章 大战在即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宿命,在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谁也不知究竟是为什么,即便是张天师也只能望着三清祖师爷神像道一句蓦然。 丫头有丫头的宿命,林凡有林凡的宿命,无论他们如何抗拒,都无法逃出宿命的轮回。 正一派为了封印轩辕剑怨灵,已经倾尽心血,能否封印轩辕剑怨,关键就在丫头。 轩辕剑的怨灵其实并不强大,它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无法被消灭。 怨灵这种东西,极有可能忽然就变的强大了,也正因为如此,正一派才不远千里从龙虎山迁徙到天山,借助天山千年玄冰来封印轩辕剑怨灵。 丫头的宿命就是守护轩辕剑,在几年后彻底封印轩辕剑怨灵之前,她是寸步不能离开山洞半步的,和当年的梦凝一样,做个守剑的奴隶。 而梦凝,已经继任了正一派掌门,成了掌教尊上。 至于张梁要茅固茅衷道长交于张天师的那卷书信的内容,却更加扑朔迷离。 张天师将那卷锦帛烧掉,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知道手中的沙子攥不紧,却不能放手!” 漠北草原,冰雪尸城。 人声鼎沸,喊杀震天,血流成河。 即便是寒冬腊月的冬日,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照样浓郁的让人作呕。 冰雪尸城下,尸体已经铺满,与城墙一般高低。 从远处到城下,形成了一座倾泻向上的斜桥,成千上万的尸体堆积,身体流淌出的血影已经将这些尸体冰冻到了一起。 这是一种冰雪尸城,一座活人炼狱,一座魔都。 活人禁地,生人莫要接近,来了也就是死了。 羌胡人进攻这里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尸体堆积如山,惨不忍睹,却依然没有攻打下来。 原先计划是待尸体与墙体同高的时候,可以让骑兵直接踏着尸体冲上去。 结果事与愿违,不但不能如愿,反而死了更多的人。 原来,林凡命人在城上往下倒水,水顺着尸体流下后瞬间结冰,变得更光更滑,别说是马了,人都爬不上去。 这是羌胡最后一次攻击冰雪尸城,这也不过是为了尊严的一战,因为已经毫无意义,久战之下的冰雪尸城,尸体重新堆积成城墙,这城墙更加厚实,尸城更加巍峨。 现在羌胡人最应该做的就是等待,只有等到来年冰消雪融,才有可能除去这块毒瘤。 鲜卑的内战又拉响了,冬日里打的不可开交,打的昏天黑地。 羌胡与匈奴的战事就这样先歇了下来,匈奴不敢出来打羌胡,羌胡也打不到匈奴。 羌胡此次损失惨重,介于担心匈奴总部在来年春天反扑,于是便打算将总部南迁。 这样一来,黄河边上的那楼就倒霉了。 羌胡锚头直指他那楼,迷当大王彻里吉铁了心的要住他的皇宫,睡他的女人。 在匈奴手中受的气都要找乌恒人出,受了多大委屈,就要找回多大的场子。 迷当大王彻里吉对那楼动手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忽然就袭击了他,而且是亲自带兵袭击。 至于越吉元帅,还是带着重军把手在冰雪尸城不远处。这里是羌胡腹地,居住着羌胡绝大多数的部落,即便想要迁徙,也得来年开春,如此一来,就必须留着重军盯着匈奴人了,以防稍有不慎,匈奴人就会出来杀人放火。 “哈哈,这仗打的,真他娘爽啊!”乌达玛兴高采烈地进了林凡的大帐。 林凡和朵骨朵正在盯着地图琢磨怎样对付羌胡兵的时候,乌达玛就这样嚷嚷着进来了。 “怎么?”朵骨朵满腹狐疑问道。 乌达玛又笑着道:“哈哈,长这么大,第一次杀人这么轻松。” 林凡忽的拉下脸道:“说重点,不去督战,为何回来了?” 乌达玛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末将刚刚激动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多骨朵有些不高兴了,这乌达玛不过是个都尉,现在和林凡走的近了,越发摆不正位置了,“什么得意忘形了?” 乌达玛见朵骨朵面色不悦,急忙道:“羌胡人退军了!” “暂休攻击有什么好高兴的?”林凡没好气的说。 乌达玛急忙道:“不,不是暂休攻击,而是退军了。” “什么?”朵骨朵不相信羌胡人如此损失惨重后会甘心退兵,“不会是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 乌达玛道:“不会,大军已经开始迁徙,军营也已经拔迁。” 说到这里乌达玛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那是不是该乘胜追击?” 朵骨朵没好气的说:“不用了,你想退下。” 乌达玛心中不情愿,还是猩猩退下,没再多说什么。 出门后乌达玛气急败坏的踱着脚,心里却是暗骂朵骨朵,“红脸大汉装什么装?若不是神之子,你能将羌胡人打成这样吗?” 主帅大帐内,林凡笑着对朵骨朵道:“我早就说羌胡人先前已经开始撤军,你还不信。” 朵骨朵叹了口气,面带愧疚,“是啊!现在大部队想必早就已经撤离,先前的攻击也不过是障眼法,防止我们出去偷袭的。” 与此同时,鲜卑内战白热化,不过冬日的战事还伤不到根本,再怎样打,也不会有大规模的会战。 就等待来年开春,一决雌雄。 这段时间中原也不太平,诸侯征讨董卓无果,却因为要不要新立皇帝这件事情翻了脸,混在到了一起。 看来,来年开春必将是哪里都在打仗,腥风血雨,血染天下,再难找到一处净土。 那楼和彻里吉的战争还没有拉开序幕就结束了,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 在人家像是突然偷袭,后是大军猛攻的打击下,那楼只能投降。 果然,迷当大王彻里吉不但住了那楼的皇宫,还睡了他的女人。 忘年公主迎风抹泪,抚琴长叹,曾经尊贵莫比的大汉公主,今日却沦落落魄如此,一把辛酸欲语泪先下。 日子总是一晃而过,冬去春来,冰雪开始融化。 冰雪尸城血气浓郁,腐蚀弥漫,城墙也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想必羌胡人不久就会大军长驱直入,踏平这里。 林凡带着这些人度过了冬日,却迎来了更加危机的春日。 冬天没被冻死不但表春天不会被羌胡人的长刀砍死。 情况之危机,迫在眉睫。 匈奴人自然也不能看着这只远征的队伍覆灭,也是派出了大军前来救援。 于罗夫单于的弟弟呼厨泉,已经率领十万精兵昼夜不停的向冰雪尸城赶来。 呼厨泉虽然和哥哥于罗夫有过节,也很讨厌刘豹,但是亡族灭种的危机下,他还是些大局观念的,他必须抛下私人恩怨,带兵远征,去营救自己的子民。 他的身上随身携带者一件染血的沙裾,这是他妹子要他交给林凡的沙裾。 沙裾交还给了林凡,也证明凝雪已经想明白了,随着沙裾开始,随着沙裾结束。 塞北草原,冰雪初融,一些小黄花已经露出了笑脸,迎着风开始微笑。 即便世界再怎样混乱,战争再怎样频繁残酷,花都是照样的,该开的时候开,该败的时候败。 步度根与素利被轲比能逼着开始逐步西迁,显然是已经有些抵挡不住。 至于步度根的哥哥扶罗韩将军,果然被轲比能给杀了。 轲比能不但杀了他,还剥夺了他的军队。 轲比能这颗璀璨的草原之星,风头越来越不可阻挡,势力也是在不停扩张之下变的愈加壮大。 风雨欲来,人也急躁,林凡要面对的正是这个草原枭雄,而且是草原上成名已久的枭雄。 生死危机悬于一线,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万劫不复。 就在林凡犯愁长叹的时候,素利部的使者来了。 来的是木瑶,带来的不仅仅是军情,还有小阿修。 素利的信中写的清楚,他们为避轲比能锋芒,已经开始西迁,打算和匈奴合兵,然后与轲比能及羌胡大决战。 林凡拿着素利的锦帛凝思,这羌胡始先前终未与轲比能结盟,这次总会战想必不会再如此了。 如果真是那样,林凡他们的实力还是不如轲比能他们。 刘豹疑惑问道:“大将军这是?” 林凡晃过神来反问刘豹道:“辽东乌恒为何还没有动手?难不成他们不想趟这浑水,吃这肥肉。” 木瑶急忙道:“哦,对了,父亲曾经谈起过此事,事情与预想的有些不一样,据说乌恒三王起了内乱,这次会战,他们怕是无遐参与了。” 林凡像是给人迎头倒了一盆凉水,“这可不好对付了,乌恒不参战,那楼又被迷当大王彻里吉打的没了还手的力气,我们将要面对的问题更加严峻了。” 刘豹有些苦涩道:“是啊!” 木瑶带来军情后,林凡叫来诸位将军洽谈了很久,最后却始终未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到时候只能看谁家主帅的指挥才能更优秀了。 这种时候,完全来不得虚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黯然失色,人家本来就和你是仇人,自然不会相信你说的一句话,就是要真刀真枪的干。 若是计谋可以定天下,又何需动武?如果真有绝对的实力,暴力就可以解决一切。 强权出政权是亘古不变的总则,现在不会变,将来也不会变。 如果暴力只是为了杀戮,那就没有暴力,暴力只是用来解决问题你的手短,追根溯源,无非为了个利字! 第二章 林凡和小阿修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冰雪尸城埋不尽的尸骨,大汉江山叹不尽的哀愁。 公元192年春,董卓身死于长安,为祸天下数年之久的枭雄随风而逝,黄土下尸首异处,遭尽世人唾弃。 公元192年春,塞北草原上战火纷飞,打的混沌天黑地。 匈奴,羌胡,拓跋鲜卑,乌恒那楼部,决战与清水河与河曲一代。 “大将军!我们在屡屡失利。”朵骨朵垂头丧气的对林凡道。 林凡叹了口气道:“轲比能的军队训练有素,战斗力比我们高的多。” “呼厨泉将军的右翼军已经开始溃败!”朵骨朵无不担忧道。 “走,去前线。”林凡对朵骨朵道。 朵骨朵有些迟疑道:“大将军亲临有些冒险吧!” 林凡横眉冷目,“前线你指挥成这样,还不要我去?” 朵骨朵惭愧的低下了脑袋,确实他最近有些架空林凡,一直都是自己在指挥。 再怎样说,林凡也是外人,实权在握总归不太好。 林凡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般也只是提些建议,多数的决策还是出自朵骨朵。 现在弄出这么个乱摊子,自然也是时候该林凡来擦屁股了。 草原上最适合决战,一抹的平坦,一望无际,有多少人都摆的开。 遥望互相冲杀的军队,林凡赫然发现,轲比能的军队心进都是极有规律的,不由心底一惊,这明显是阵法。 仔细观望下才发现,原来轲比的军队都是摆成一个螃蟹架势的。这要的好处在于,触角间可以互相救援,张牙舞爪的极难对付。 可是,若果给他从中间冲击出一条口子,这阵形就会分为两段,触手无法互相驰援,必然是不战自溃。 “大将军,这螃蟹阵法着实难破。”朵骨朵道。 “哦?”林凡皱了下眉头,“你说说玄机。” “这些个触手可以互相驰援,极其难对付,我曾经试过从中间给他截断了,这样可以不攻自破。”朵骨朵分析道。 “那结果呢?”林凡反问道。 “结果是,这些触手都向回收拢,我们的军队过去后更加损失惨重。” “你从前面攻击中间的时候,他的触手是不是向前面收拢?”林凡问道。 “不错,正是如此。”朵骨朵回答林凡道。 “那如果,你命人从它屁股上来一脚会如何?”林凡反问朵骨朵道。 朵骨朵恍然大悟,“是啊!他们向前靠拢,我们就从后面攻击。” 林凡点了点头道:“恩,去做吧。” 果然,林凡的办法非常有效果,如此一来,轲比能的阵法被攻击的阵形涣散,一触即溃。 决战这么多天,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朵骨朵对林凡更加钦佩。 轲比能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引以为傲,叱咤草原多年的阵法,现在竟然给人破了,他受不下这口气。 他坚信,在草原上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他的。 于是轲比能开始更加迅猛的反扑,不惜一切代价,日夜督战。 仗打成这样,在草原上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几乎所有的部族都参与了混战。 血流成河,哀鸣遍野,惨不忍睹,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这个时候,有个人兴奋的都有些痉挛,这个人就是小阿修。 如此浓郁的血腥味这样陶醉的味道,深深惹的他心境涟漪。 木瑶知道小阿修没有危险,于是就将他放了出去。 木瑶如此一来,放出去的不是人,而是魔鬼。 血流成河,竟然都给小阿修吸食,任由滔滔血流,都吸食的一滴不剩。 如此一来,小阿修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逐渐长大,而且样子竟然和林凡一模一样,不同的地方是,他有一双血红的眸子,而林凡的眸子是海蓝色的。 “你?”林凡目瞪口呆,怎么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而且他身上还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 小阿修人虽然长大了,心智却还不健全,咧着嘴道:“我是小阿修。” 林凡惊出一身冷汗,“怎......怎么可能?” “真的是我。”小阿修虽然和林凡模样一样,举止谈吐却大大的不同。 “你怎么会变成我?”林凡是在有些接受不了。 “这?”小阿修吞吞吐吐了起来。 “难道?”林凡忽然灵光一闪,“和它有关?”言毕,血影离光已经出现在了手中。 小阿修看到血影离光感觉特别亲切,看林凡也更加亲切,眸子中划过一抹异样的神采,“就是它。” 林凡疑惑间木瑶走了进来,“不错,小阿修是你手中这把剑的剑灵,最近战乱下血流成河,他吸食够很多鲜血后,就变成了主人的样子。” “这,这,这?”事情的发展太出乎林凡预料。 无论林凡肯不肯接受,从此以后他都多了个影子,与他形影不离。 只要他手中带着血影离光,小阿修就会跟着他。 换句话说,林凡和血影离光已经有了潜移默化的联系,现在可以说,剑就是人,人就是剑,不然小阿修断然也不能和他长的一模一样。 这个春日注定是不一样的春日,注定是血洗的春日。 草原上的嫩草在鲜血枯骨的滋养下更加茂盛,更加生机勃勃。 世界就是这样,生地就是死地,死地也是生地。 对于人来说这片草原是死的,对于草来说,这片草原却是生地。 这次决战,大家都出了血本,打的两败俱伤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不得已之下只得休战。 损失惨重之下必须休养生息了,再这样穷兵黩武下去,若是来了瘟疫,那全都得遭殃。 轲比能退军了,带着遗憾猩猩退去,这是他目前来打的最憋屈的仗。 羌胡适当的南迁了一些,步度根与素利则是占了些羌胡的草原后也回了家。 至于那楼,却是最可怜的一个,他只能委曲求全,投靠在了迷当大王彻里吉麾下。 这次草原的战事,源于匈奴遭遇雪灾,之后林凡搅动整个草原打的翻天覆地,血流成河。 不得不说的是,这其中最大的猫腻在于血影离光,林凡在血影离光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愈加嗜血,愈加好战,才惹的草原上这次生灵涂炭。 不过这次受益最大的还是匈奴,在这次东征中,那几十玩本该饿死的平民非但安稳的度过了冬日,而且还掠夺了不少土地。 更为重要的是,匈奴人将冰雪尸城内的所有牲畜都宰杀后制成了肉干。 这些肉干不断支持匈奴这几十万人度过了冬日,还为匈奴提供了粮草,这些肉干储备下来,以后打仗必然会派上大用场。 不过,造这样的情形,短期内草原上是不可能再战事爆发了。 打仗打成这样,都需要休养生息了。 战争结束了,林凡也就应该走了。 他不打算再回去见于罗夫等人,他打算直接走,和谁也不打招呼。 走之前,有一个人是必须要见的,那就是木瑶,因为,他必须带走小阿修。 “既然到了门外就进来吧!”木瑶对大帐外的林凡道。 林凡笑着走了进去,“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带走小阿修的。”木瑶笑着道。 林凡笑道:“木瑶姑娘今天气色很好啊!是有什么好事吗?” 木瑶莞尔一笑看着小阿修道:“这个自然,现在战事休了,我想随你去中原。”随后脸颊一抹潮红,显得更加美丽,“去找胡昭。” 小阿修站在木瑶身边,他眸子通红的要滴出血来,“好啊!我也要去中原,姐姐要给我买冰糖葫芦吃。” 林凡有些哭笑不得,这小阿修和自己长得如出一辙,说出的话都是一些小孩子说的话,当真是滑稽的厉害,于是忍不住笑道:“好,她不给买,我给你买。” 木瑶从椅子上站起来,指了下小阿修的脑门笑道:“红啊,给你买,我也好瞧瞧你整天嚷嚷着要的冰糖葫芦是个什么东西。” 小阿修变的和林凡一样后,个头要比木瑶高上不少,给她这样一指,又当孩子般的调笑,显的更加滑稽。 林凡看在眼里,心底有些暗笑,一种另类的情绪在心底滋生,小阿修和林凡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木瑶这样溺爱小阿修,林凡自然会有些异样的感觉,这可是美女啊,决死的美女。 木瑶和小阿修的感情之深自然不一样,在木瑶看来,小阿修就是他的亲弟弟,甚至和她亲生的孩子无异。 当然了,对于小阿修来说,同样是如此。 无论小阿修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他是小阿修,就够了,木瑶原先怎样对他的,现在就会怎样对他。 “你不和你爹爹说一声?”林凡问道。 木瑶笑道:“我已经要人给他带了书信。” “你怕直接和他说,他不准?”林凡问道。 木瑶玩味的孩子劲来了,她高兴的跳了两下道:“那是,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凡笑道:“那好,那就做个叛逆的姑娘,做个任性的人。”言毕话锋一转道:“不过。” “不过什么?”小阿修眨了眨眼睛问道。 林凡极其无语,这小阿修变成什么样子都很萌,林凡诧异,自己怎么就没发现自己可以这样萌,果然,萌是一种心态,“只是,我们要去中原,得穿中原的服装,穿成现在这样可不行。” 第三章 春暖花开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木瑶双手托住下颚,想了一会儿嘟着嘴道:“这个,还真没想过。” 木瑶本来就是林凡喜欢的类型,她身上的每一处皮肤都像是从林凡的梦中幻变出来的,这样卖萌之下,惹的林凡不禁心跳加快。 这木瑶静起来那是冷的冰人,动起来又活泼的要萌化了人,谁能受了这么个活宝。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她太美了,无暇的美,简直就是画出来的。 林凡敢断定,传说的都是扯淡,什么貂蝉是东汉第一美女,全是扯淡,不说比人,就是这木瑶,就绝对比她更美。 果然这一对活宝,一个比一个萌,不同的地方是,一个不时的装高冷,一个不时的咬手指头。 没办法,小阿修活了这么多年,还没长大,哎! 林凡在胡思乱想的时间,小阿修已经兴高采烈的拿来了一个包袱。 林凡看着小阿修若有所思,这么大个人还蹦蹦跳跳的,却感觉不出一丝不协调,真是醉了。 原来木瑶不但准备好了中原的沙裾,还准备了许多金子,看来是有备而来,如此说来,刚刚木瑶是在戏逗林凡啊! 早春的黄河还有薄薄的冰层,却隐约可以瞧得见冰层下面湍急流逝的河水。 淡阳倾泻而下,照耀在冰层上发射着奇异的光芒,煞是好看。 木瑶迎着风长吸了口气,嫩草混合着泥土的香气沁人心扉,微弱的凉风打在脸上很是凉爽。 她陶醉的闭上眼睛,迎风享受着这刻大自然带来的清爽,发丝迎风而起,身上的清香也随风飘荡出去,袭入林凡和小阿修鼻间,两人不禁一阵失神。 木瑶双臂舒展,下颚微扬,“世界这么大,我要出去走走。” 小阿修高兴的跳了起来,“欧也要出去走走。” 林凡不禁皱了下眉头,什么啊这是?他刚才以为出现了幻觉,自己这么稳重的人怎么会冒冒失失的跳起来,定眼仔细一瞧,才知道跳起来的是小阿修。 这种无语是打心底滋生出来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以后自己做不出来,却又想见识下做出来是什么样子的事,都可以从小阿修身上瞧到了,谁让俩人长的一样呢。 林凡看着两个活宝心底是极开心,确实这样,看着美丽的人,心情自然就会舒畅,小阿修和木瑶简直就是一对从玉石中刻出来的活宝,与自己这被魔剑侵蚀,被世俗感染的人大不一样。 小阿修虽然是血影离光滋生出来的剑灵,可是除了喜欢吸食鲜血外,再没有一点不让人不爱的地方。 他可爱善良,从来不主动伤害别人,在他的是人生路上,先是守着血影离光,血影离光被张角带走后,他就开始了逃亡的路。 无论是谁伤害他,他都无怨无悔,从来都没有反手,只是逃跑。 他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小阿修,可爱的小阿修,任凭世界再污浊,他都纯洁无暇。 谁说嗜血的都是魔鬼?小阿修就不是,嗜血的也有可能是世界上极善的存在,这个极善的存在就是小阿修。 现在小阿修的身体虽然长大了,长的和林凡一毛一样,更严格的说,比林凡更完美。 林凡怎么说都是*凡胎,而小阿修却不是,小阿修是灵体,煞气凝聚的灵体。 物极必反,血影离光杀戮太重,戾气太浓郁,也太邪恶了,正是因为血影离光太凶煞,屠杀的好人太多了,才诞生出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小阿修。 就如轩辕剑,轩辕剑本事这世界正义的代表,天下的龙气也都出自轩辕剑,自古都有得轩辕剑而得天下一说,它是至尊的象征,是正义的象征,是皇权的象征。 也正是它代表的正义时间太久远了,斩杀的邪恶生物太多了,所以才滋生出这样一个怨灵。 轩辕剑的怨灵已经困扰张天师多年,为了封印它,可真是费尽心思,耗尽精力。 林凡对木瑶作揖道:“不知木瑶公主打算如何进膳,进何膳?” 木瑶见状欢喜的紧,“再来一次,本公主就喜欢你们中原男子这种君子般的样子。”言毕指着小阿修道:“小阿修快,给姐姐学着来一次。” 林凡瞧着木瑶这般的调皮劲,忽然心头窒息般的痛,这种在他面前调皮的样子似曾相识,当时的丫头不就是这样吗?当时丫头在他身边肆无忌惮,怎么开心怎么闹。 如今却,想到这里林凡不禁酣然泪下。 木瑶不知道林凡这是怎么了,忽然就悲伤了起来,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握着陪伴她多年的长鞭,有些不知所措。 小阿修却是和林凡有些心有灵犀了,他喃喃道:“你是想那个小丫头了吗?” 林凡心头一凛,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阿修扭扭捏捏,“你那天昏迷的时候,不停的喊她的名字,喊了九百九十九次。” “啊?”林凡不禁失神。 小阿修像做错了事一样,“是的,我一直都在数。” “有这样的事?”林凡又问道。 “你不但喊了她的名字,你还喊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小阿修回答林凡道。 林凡心里暗自叫苦,暗道不好,自己暗恋木瑶,怕是昏迷时候喊的就是人家的名字,现在要是给小阿修说出来,可羞死人的。 想到这里林凡急忙想要堵小阿修的嘴,却不想小阿修已经快了他一步。 “你喊了一千字的曹操。” 林凡脸颊绯红,以为小阿修要掀他的老底,这下丢人可丢的老鼻子了,却没想到小阿修说的这个人竟然不是木瑶,而是曹操。 林凡绯红窘迫的表情瞬间变了,变得极为扭曲,像是吃了老鼠屎一样,“什么?你说什么?曹操?” 小阿修点了点头道:“是曹操。” 林凡长吁了恶气,自己竟然忌惮曹操如此?这也是没谁了。 林凡急忙掩饰自己的失态,现在木瑶和小阿修兴致正好,他自然不能因为自己坏了他们的雅兴,于是道:“没事,我只是一时恍惚,想起了一些往事。” 木瑶笑道:“往事?是和哪个小姑娘钻草垛子吗?” 林凡吃了一惊,这木瑶说话做事的风格还真是拿捏不透,什么样的话都有可能说出来,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林凡苦涩一笑,“辛酸往事,不值一提。” 木瑶虽然性子纨绔,却冰雪聪明,见状急忙将话锋一转道:“守着黄河不吃鱼?” 小阿修见状高兴的欢喜的不得了,“好哎,就吃鱼,就吃鱼。” 木瑶向小阿修笑了笑道:“是姐姐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言毕,木瑶向黄河边上跑了过去。 她这样在新出头的草地上奔跑,沙裾迎风而起,秀发也给林凡吹拂的泼洒在身后,林凡看着不由醉了。 好美的拓跋木瑶,好醉人的拓跋木瑶,她映衬的整个草原都黯然失色。 一望无际的绿莹莹草原本来极美,却给欢乐奔跑的少女压抑的黯然失色。 小阿修跟在木瑶身后,一路追了过去,俩人嬉笑撕闹,好不快乐。 看着他们的样子,林凡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落在沙裾上点点斑驳,渲染开来。 曾几何时,自己和丫头也是如此,肆无忌惮的撕闹,寸步不离的守护。 那个时候再苦都是甜的,再怎样凶险,只要逃出生天,立马就会忘记忧愁,变的开开心心起来。 想到这里,林凡不禁恨的牙都有些痒痒,断送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王允和貂蝉,林凡此时眸子中都要喷出火来,誓要与这两人不共戴天,只有亲手用血影离光将他们送下地狱,才能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王允,貂蝉,是你不仁在先,你伤害我林凡还可以接受,但是你伤害我林凡最在乎的丫头,即便是给天捅个窟窿,我也要将你王允和貂蝉碎尸万段。 看着小阿修和木瑶的背影,林凡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的将来会不会如此,当失去了,才明白。 林凡又忽的想起了胡昭,不禁摇了摇头,这木瑶的性子古怪,她喜欢胡昭完全有可能是玩味心中,林凡自然不会信以为真。 因为林凡相信,总有一天,木瑶会明白她和小阿修之间的感情是怎么回事。 林凡是过来人,他看的真切,看的明白,他看到了自己和丫头的影子。 当时也是捉摸不透,看不明白,当分开后才明白,这就是爱,真正的爱,爱的痛入心扉的,爱的海枯石烂。 此行的目的地无非就是长安,目的无非就是从王允手中救出丫头,并且将王允与貂蝉送下地狱。 但是现在有一座大山压在面前,这坐大山就是吕布。 想要在吕布的守护下从王允手中救出丫头,并且将王允和貂蝉送下地狱,价值就是难如登天。 暂且不提吕布,即便是王允和貂蝉也是极难对付,自己在他手中可是栽了好几次跟头的。 不过,即便是刀山火海,林凡都得去闯一闯,只是因为丫头在长安,丫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粉身碎骨也要和她重聚! 木瑶的长鞭挥舞而起,鞭尖刺破薄薄的冰层没入水中。 当木瑶白皙玉手将鞭子扥回来的时候,前端已经拴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 那鱼离了水,费着大劲的张合嘴巴,使足力气的摇摆。 可是任它如何折腾也是无济于事,从它离开水面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成为林凡他们的腹中餐了,这就是宿命,说不清,道不明,更逃脱不掉。 第四章 暗涌流沙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无论是塞北草原还是中原大地,取火的工具都是火石。 这种取火的方式在华夏大地使用达千年之久,直至满清末年,风雨飘摇之际,洋人才带来了“洋火”。 草原不比中原,树木少的可怜巴巴,更不要说枯木树枝了。 三人盯着活生生的“大鱼”目瞪口呆,拿着火石有些不知所措,这没有生火的干树枝可如何烤鱼? 林凡眉睫轻颤,玩味的一抹苦笑,“如何?” 小阿修脑地摇晃的像个拨浪鼓,“不知道。” 林凡又看向木瑶,一幅玩味的表情。 木瑶嬉笑道:“我也没办法。” 林凡向木瑶靠了靠道,“真没办法?” 木瑶警惕的看着他,斜了斜身子故意和林凡拉开距离,“真没办法。” “哎!”林凡又看向小阿修,“其实我有办法。” 小阿修激动的俩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道:“好哎,好哎!” 谈话间,隐约听到了马蹄声,逐渐接近。 三人凝思细听,发生这马蹄声和寻常马蹄声不一样,听不出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不一样。 木瑶忽的大惊失色,“这不是马蹄声!” “什么?”林凡满腹狐疑,“难道遇到了狼群?”转念又想起当时遭遇狼群的场景,“不对啊!狼群不是这样的动静。” “嘘!”木瑶示意林凡不要出声。 于是林凡和小阿修就这样瞪着大眼,怀着忐忑,一齐瞅着木瑶绝美的脸颊发呆。 这俩人长的一模一样,衣着打扮也差不了多少,若有人从远处瞧,必然会以为自己出现的错觉,看花了眼。 木瑶凝思倾听的样子很倾人,林凡是真看呆了。 小阿修却和林凡的感受不同,木瑶对小阿修来说,如若亲人一般,小阿修只要能瞧得见木瑶,就很心安。 一个心安,一个心慌,一个眸色淡蓝如海,一个眸色血红似火,呼吸的频率就大不一样了。 木瑶正待说话,却被俩人逗的乐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小阿修语快道:“等着呢!” 木瑶轻咳两声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流沙?” 小阿修迷茫茫的摇了摇脑袋,却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什么都不懂,他只是个跟屁虫,还是个大吃货。 林凡轻轻点了点头,“曾经听人提起过。” “那你有没有塞北传言?”木瑶神秘兮兮道。 林凡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他喜欢和别人卖关子,可不喜欢别人和他卖关子,于是急忙催促道:“这火都烧到眉毛了,你就赶快说了不就得了吗?” 木瑶白了林凡一眼道:“草原传言,暗涌流沙,无处遁形。” 林凡直了直腰板笑道,“无名鼠辈,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说出这样的妄语。” 木瑶莞尔一笑,玩味的将手中团在一起的皮质长鞭在白皙的玉手中轻敲着,邪恶地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林凡心头一怔,忽的联想到她使用长鞭抽打刺杀张默影卫手腕的情景,不禁诧异问道:“你这样爱好武斗狠心?” 木瑶笑道:“有吗?” 小阿修搭了一嘴道:“没有,没有,姐姐是最善良的。” 林凡“噗嗤”笑的前俯后仰,这些日子他压抑的厉害,遇到这对活宝后才算是又开心了不少。 木瑶拉下脸不悦道:“本公主就问你了,有这么可笑吗?” 林凡止住笑意道:“没这么可笑。” “那是?”木瑶道。 林凡调笑道:“比这好搞笑。” 木瑶气急败坏,“你!” 林凡见好就收,这塞北的女子不比中原那般柔弱,这拓跋木瑶平时虽然恬静冰人,发起野了,却让是让人欲哭无泪。 自所谓,平静的外表下必然有颗暴躁的心,这样的人才是真实的人,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情绪都必须适当发泄的。 丫头的发泄方式是吃,阴姑娘的发泄方式是发呆,凝雪的发泄方式是抹泪,小阿修的发泄是傻乐,木瑶的发泄方式是欺负人,而林凡的发泄方式是杀人。 他们这些还是正常的,譬如董卓这等怪人,脾气来了不吃几个人,他是消不下火气的。 说起吃人,历史长河中也是屡见不鲜了,比起隋炀帝时期开运河的麻叔谋,董卓显然是小巫见大巫的。 麻叔谋吃小孩的故事已经流传了上千年,也算是家喻户晓了。 时至今日,还是有人用他来吓唬小孩的,一句“麻脸来了!”,吓破了多少娃娃的胆子,唬住了多少顽皮孩子,欧不得不说,欧小时候也被吓的不轻。 嬉闹间,已经瞧得见了那些人,来了六个人,全身蒙面,胯下骑着的是大野猪。 林凡有些哭笑不得,这什么情况?威名远播的流沙组织,竟然是一群骑猪人。 这些野猪也不知道是他们从哪里抓来驯化了的,奔走速度还真不慢。 林凡心底最疑惑的就是,这野猪怎么会长这么大?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是太孤陋寡闻了,没见过代表不存在。 林凡不明白轲比能这样做是意欲何为,难道只是为了凸显流沙的与众不同吗? 事实证明林凡错了,错的太离谱了。 野猪和马最大的不同在于,野猪本身也是极其凶恶的野兽,它是有攻击力的,而且是不容小觑的攻击力。 这野猪着实给他们驯化的服服帖帖的了,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见到林凡等人都呲牙瞪眼,猛足了力气向林凡他们撞了过来。 林凡看着野猪长长的獠牙心底不免有些发寒,他瞅了瞅木瑶却发现木瑶照旧的谈笑风生。 小阿修竟然高兴的跳将起来,“好哎,好哎,有猪肉吃了。” 虽然身处险境,林凡还是给小阿修逗的乐了,“鱼还没吃,就又有了猪肉,小日子还不错。” 木瑶忽的动了,她胳臂轻舞,身姿也是翩翩而起,看着不像是打架,却更像是弄舞。 华丽花哨的武艺不代表没有杀伤力,看似轻飘飘的鞭子却是力道刚猛伶俐。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林凡不禁一惊,皮鞭打在野猪腿上竟然发出这样大的动静。 那野猪嚎啕大叫,应声倒下,将背上的黑衣人也摔了出去。 那黑衣人身手了得,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后竟然平稳的落在了地面,同时腰间弯刀已经出鞘,横在胸前警惕的盯着林凡他们三人。 这一击得手后木瑶并未停歇,手起手落将其余几头野猪也打翻在地,扑腾嚎叫。 林凡听着野猪的尖叫声心底悚,一股烦躁之意在心底滋生,他又感觉哪里不对,忽的明白了过来。 林凡他们留下书信不告而别的消息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再说了,轲比能忙着收拾战后残局,也无暇花费精力探查林凡他们的行踪。 更重要的是,当时走的时候做的相当隐秘,久战之下更是人心惶惶,哪里会有人在意到他们逃走? 那也就是说,这些人极有可能只是路过,而不是来找麻烦的。 想到这里林凡有些无奈,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了。 果然不出林凡所料,六个人手持弯刀警惕的看着林凡三人,眸子中多是一抹无奈的表情,显然是在哀叹时运不济。 一人上前拱拳道:“在下不知为何冒犯了三位,竟然忽然对我们出手。” 木瑶没好气的说:“你的猪对我们呲牙咧嘴,明显是想要冲过来撞我们。” 小阿修也急忙附和道:“就是,是你们先动手的。” 虽然蒙着面,却还是可以从眸子中瞧出这些黑衣人的无奈。 一黑衣人上前苦涩道:“野猪本就凶恶,跑起路来更是如此,呲牙咧嘴是它们的本性,冲撞到三位实在是抱歉。” 木瑶脸色划过淡淡的黑线,“这!” 林凡却是瞧的清楚,这些黑衣人在常日里是嚣张跋扈惯了,遇到人也不避路,这才让他们误以为是来找麻烦的。 现在这些黑衣人见识到了木瑶的手段,心底怕了,说话自然也就和善了,不然以他们嚣张跋扈的性子,给人家弄的如此狼狈,非但不能和和气气的说话,怕是早就挥舞着钢刀杀了过来。 林凡琢磨了片刻,木瑶应该是听出来这些人是骑着野猪来,才断言他们是流沙的人。 那既然是流沙的人,又冤家路窄了,自然不能轻易的善罢甘休,打狗要看主人,今天打的就是你轲比能的狗。 林凡邪笑着对黑衣人道:“你们既然冲撞了小爷,小爷自然不能让你们舒服的,不留下买路财,休想活着走了。” 一黑衣人道:“大爷,哦不,小爷,我们没钱啊!” 临安冷厉道:“没钱也敢出门?是打算出来白吃白喝,走到哪抢到哪吗?” 黑衣人语塞,“这!” 小阿修办了个鬼脸道:“快给钱,快给钱!” 木瑶异样的瞅着林凡,这是要做土匪啊!不过感觉真的蛮好的,于是也笑着道:“就是,不给钱免谈。” 习武的人哪个没有点脾气?这些黑衣人在给林凡他们调戏之下终于忍不住了,挥舞弯刀杀了过来。 多说无益,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林凡对小阿修淡淡笑道:“让我见识血影离光剑灵的手短如何?” 小阿修对林凡呲牙傻乐,再看向那些黑衣人的时候眸子已经变的血红,戾气瞬间大涨。 蓦然! 六具尸体已经躺在草地上,各个面色惨白,死的不能再死了。 最关键的是,竟然不见一丝血迹。 小阿修添了下嘴角淡淡道:“好棒呦!” 第五章 正邪一念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林凡有些咋舌,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小阿修会这样嗜血。 木瑶望着小阿修的眸子似水一般温柔,夸赞他道:“不错哟!” 林凡皱了下眉头,问出了两个疑惑,“小阿修不是说很善良吗?任凭别人怎么虐待他都不还手,这是什么情况?你拓跋木瑶不是讨厌残忍的人吗?” 木瑶莞尔一笑道:“现在又变了。” “那你呢?”林凡又对小阿修道。 小阿修挠了挠脑袋傻乐道:“是你要我动手的啊!不然我是不会动手的!” 林凡这一个无语呀!是打骨子里的无语,搞半天都是他的原因,忽然灵光一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让你怎样做你就怎样做了?” 小阿修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对啊!” 林凡双手扣在一起撇了撇嘴,“好,你们都对,现在该我表现的时候了。” 小阿修和拓跋木瑶都是疑惑的盯着他,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林凡走到几个黑衣人的尸体前翻扯了起来,“杀人别忘了越货。” 拓跋木瑶撇了撇嘴,她水一般的女子,是最讨厌这样污浊尸体的。 小阿修瞅了拓跋木瑶一眼,急忙对林凡道:“姐姐很讨厌这个,不然咱们?” 林凡白了小阿修一眼,“不是我让你怎样做,你就怎样做吗?” 小阿修眼睛珠子骨碌碌转了几下,也不知道心底在打着什么主意,“那你要我怎样做?” 林凡看着他邪恶的笑了,吐出了两个字来,“闭嘴!” “哦。”小阿修低下脑袋默默的走开去盯着那条大鱼发起了呆。 拓跋木瑶走动,身姿轻轻摇曳,沙裾迎风飘飘的和环境融入了一体,同时还摄发着傲人的气质,煞是好看,煞是醉人。 拓跋木瑶玉手搭在小阿修肩头,“他是和你弄着玩的。” 小阿修虽然活了几百年,却还是小孩子性情,嘟嘟嘴蹲下身去摆弄起了那条“大鱼”。 与此同时,那几头刚消停一会儿的野猪不知怎了,又开始嚎叫了起来。 林凡从那些黑衣人尸体上并未搜刮出多少银两财宝,正扫兴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卷纱巾。 林凡心头一凛,这种纱巾一般都是用来书写书信的,极有可能就是一卷军情要闻,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跳加快,兴奋了起来。 他正在想事情,那些野猪就嚎叫了起来,硬生生给他把思路打断了。 一种厌恶的表情油然浮现在脸上,血影离光瞬间在手已经砍出一道剑气,直逼那几头野猪而去。 血影离光所发的剑气如水波般荡了过去,只是瞬间就已经到了那些野猪身旁。 那些野猪不由颤抖了起来,这种滔滔浓郁的血腥味,生死悬于一念,死亡逐渐蔓延的感觉,很是绝望。 它们没有能力抗拒,也完全不懂得抗拒。 噗嗤! 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声音,几头野猪的身体都已经被斩成了两段。 血箭迸溅而出,在空中陡然转了几圈后尽皆向血影离光飞了过来。 当血影离光将那些鲜红饿血影吸收后,它的血腥气息变的更加浓郁,确实,没吸食一滴血液,血影离光都的气息都在变,这种微弱的感觉也只有它的主人林凡能够察觉的到。 微风袭来,抚动着林凡的发丝飘飘而起,许多缕遮在眸子前,显得他愈加沧桑。 林凡只是侧着眸子瞧了下那些野猪,之后便冷漠的慢慢展开开那卷纱巾,血影离光也早就收了起来。 朱红的笔记,印在黄白色的纱巾上显得很诡异。 林凡瞧着上面的字瞳孔放大,纱巾上写着:“董卓在4月的时候被吕布王允等人谋杀,长安已经风云飘摇,许多股势力都开始暗潮涌动,署名‘流矢’。” 林凡倒吸了口凉气心中五味杂乱,心中甚是担忧丫头,这长安风雨飘摇之际,丫头还好吗?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有些心痛。 董卓之死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没想到来的会这样快。 董卓之死,是幸是祸还不得而知,一个董卓死了,必然还有千千万万个董卓站出来。 这样的乱世,注定哪里都是战乱,处处都是白骨。 想要天下太平就只有杀戮,用暴力解决一切。 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残忍屠杀少数人,将*滔天且有实力的人尽数斩杀,在万千枭雄豪杰中浴血杀戮,在千谋万略中泰安处身,从而登到世间顶峰,令天下人震慑叹服,天下才能重归一统,天下才能再次安定,四海才能重新呈祥。 然而负有这样使命的人,前路必将坎坷崎岖,人生必然经常大起大落,只有承受住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才能做到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拓跋木瑶知道林凡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却没想到会到了这样的地步,时时刻刻,一言一语,一个小动作,甚至是一片落叶,都能让他联想起许多往事。 小阿修与木瑶看林凡的眼光有些不同,小阿修看到的是残忍的林凡,这种残忍与他的本性相附,这种本性,在血影离光离开小阿修后是消失了的。 但是现在小阿修与血影离光再次相遇,那他最初的秉性就又回归,唤醒了他最本质的性子,他虽然依旧善良,依旧不会贸然出手,但是一出手必然就会异常血腥,而且是丝毫不留余力的,要多残忍就有多残忍的。 善良不代表出手不够狠辣,这并不冲突,之前的小阿修在没遇到血影离光和林凡的时候,他不但不会出手,还缺失本性中灵魂般的精髓,残忍! 现在他们相遇了,自然也就不同了,林凡与小阿修不同,小阿修是极善良的,而林凡却并不是如此。 林凡算不得光明磊落的君子,还是个急负功名利禄的人,他的一身都在为扬名立万,功成名就而奋斗,其实他和曹操是一类人。 不同的地方只是方式不一样,本质却并未有察觉。 曹操是果敢老练狠毒的曹操,林凡是韬光养晦,攻击伶俐的林凡。 林凡和小阿修相遇后自然就会磕碰出不一样的火花,原因在于,小阿修是善良的,他不会对别人出手,但是林凡会出手。 之前小阿修出手不够残忍是因为他远离了血影离光,现在又与血影离光重新相聚,残忍的本性就给唤醒了。 如此一来,两人结合在一块,就会发生质的变化,不但会出手,而且会异常残忍的出手。 小阿修从来不会违逆林凡的意思,林凡言出他是必行的,这其中缘由,小阿修自己也说不清楚。 有时候杀人也是为了伸张正义,只有杀了少数人,才能让大多数的人活下来,这就是残酷的历史背景,不得不为的历史背景。 小阿修杀再多的人,他也是善良的小阿修,因为小阿修心中的是大善。 善与恶本来就是一念之间,又怎能说得清道的明?轩辕剑代表世间正义,却滋生出了怨灵,血影离光是柄魔剑,却滋生出了大善的小阿修。 正一派倾尽全力封印轩辕剑怨灵,却任由小阿修闯荡世间而不顾,如此就可以看得出缘由来。 杀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杀人的目的。 林凡心中有了疑惑,流矢?这是什么人?轲比能潜伏在长安的密探吗?如此说来,流沙还真非浪得虚名,于是林凡站起来对拓跋木瑶道:“暗涌流沙,无处遁形,当真名不虚传。” 拓跋木瑶不明白林凡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疑惑问道:“什么情况?” 林凡走过去将纱巾递给拓跋木瑶道:“自己看,流沙岂止是盘根错节在草原,它的爪牙已经触及到了中原。” 拓跋木瑶接过纱巾定眼瞧去,心中不由一怔,“好厉害的轲比能。” 小阿修听不懂林凡和拓跋木瑶在说什么,也不想明白,只要跟着俩人,他就心安,他就无忧无路。 两人正在探讨轲比能的时候,小阿修打断了他们,“这鱼可怎么吃啊!” 林凡和拓跋木瑶反应过来先是一起一怔,之后忍不住一齐笑了,感情这吃货还在琢磨那条鱼呢。 这一顿厮闹后竟然将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小阿修这样一说后,俩人才想了起来,还真有点饿了。 “不对,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拓跋木瑶对林凡道。 林凡先是一怔道:“是啊!” “那如何?”拓跋木瑶又道。 林凡将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摸出来的一些碎银两递给拓跋木瑶,“和我走一趟,换个地方烤东西吃。” 这一对活宝,最喜欢吃喝玩乐,听林凡这样一说,都变得兴致勃勃。 小阿修眨了眨眼睛,“那我们去哪里?” “对啊!去可以买到冰糖葫芦的地方,我要给小阿修买冰糖葫芦。” “好哟,好哟。”小阿修看上去英姿煞爽,气质儒雅,秀气恬静,却总做出说些叫人大跌眼镜的话,做出些让你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只是和林凡长的一样,性格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俩人不看眸子的颜色是很难分辨的,但是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拓跋木瑶,她将两人分辨的清清楚楚,这缘由还是因为她和小阿修感情太深厚了,断然不是别人可以比的。 林凡淡笑道:“那就请二位与我去趟故地了。” 小阿修将那条还在地面翻着白眼的“大鱼”提起来笑道:“带上它。” 林凡呆住了,这样的笑是他林凡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这笑容挂在小阿修脸上竟然如此好看,如此醉人! 这是阴阳互济的两个人,容貌一般,性格迥异,一个如冰,一个似火。 林凡是月亮,小阿修是太阳! 第六章 再到邓县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西京长安,大汉新都。 物宝天华,王气蒸蔚,这里的城墙比洛阳都厚,格外的巍峨结实。 林凡是要拓跋木瑶和小阿修抓着他胳膊遁到长安的,当时拓跋木瑶还有些不情愿,这其中缘由林凡也不大明白,反正拓跋木瑶总是对他有结缔,打心底里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遥望长安的城门,林凡感慨万千,不禁有些泪眼婆娑,旧地重游竟然物是人非。 现在的长安与他初次到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景色依旧,但是心态却不一样,别样的情绪,别样的感觉。 当时来的时候是丫头相伴,现在身边的人却变成了拓跋木瑶与小阿修。 遥望这“长安”那两个大字,林凡心中隐隐作痛,竟没有勇气踏足长安。 他双手搭在拓跋木瑶和小阿修的肩头,默默念叨起了遁甲地术的功法。 木瑶眉睫轻颤,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却既未反抗,也没说说话。 小阿修活泼的时候像个百灵鸟,不作声的时候完全是瓶闷酒,现在他是瓶闷酒。 转息之间,三人已经到了邓县城外。 拓跋木瑶诧异,刚才明明是到了一座巍峨宏伟的大城池,怎么不走进去,反而又来到了这么个小城? 林凡长叹了口气道:“长安是个是非地,我没勇气踏足。” “伤心地?”拓跋木瑶问道。 林凡也不瞒她,“伤心地。” “但是!”拓跋木瑶有点小小的委屈,“这里一定有没那里好玩。” “好玩?”林凡不禁错愕! 拓跋木瑶畏手畏脚道:“对啊!本公主来中原就是要去最有意思的地方的。” 小阿修却是一只没有说话,林凡不开心的时候他是能够感觉的到的,自然也就变得很老实。 林凡苦涩一笑,“好玩?”长安是好玩,那里龙蛇混杂,权贵众多,没意思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却没有足够的勇气。 人多的地方必然是非就多,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还不想踏足长安的土地,不想卷入到更多的是非中。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丫头,更无法想象见了丫头又该说些什么,干脆就先来邓县,过些日子再去长安。 人总是这样抑郁不怎样好,路很长,必然崎岖异常,不可能一帆风顺,想到这里林凡有些淡淡的释怀,笑着拓跋木瑶道:“把最好的留在最后,不是也好留个念想吗?” 拓跋木瑶闭上星辰般的眸子想了片刻,之后笑靥如花道:“说的也对,那就先留个念想。” 小阿修见可以说话了,于是道:“好哎!我喜欢这里。” 林凡瞅了小阿修一眼,心中很不是滋味,小阿修的性子,他最近还是琢磨出了不少,他是哪里红火就爱去哪里的货色,和丫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让他说出这样的话也真是难为他了,这小阿修看似无忧无虑,也笨笨的样子,可是他对待林凡的态度却让人咋舌,真正的心疼到了骨子里,比对他自己都要好上百倍,这大概就是宿命。 小阿修的一生注定漂泊,注定传奇,注定血染。 只因为他的主人是林凡,他宿命中的有缘人就是林凡。 究竟宿命是掌控在谁的手中,天下血染是什么缘由,想必也只有张天师知道些眉目。 邓县故地,还是隐约有丫头的影子,如影随形,不理不散。 当时走过的路,样子没变多少,惹的林凡又想起了往事。 闭目强行压住心中的这股子没落,林凡努力调整了状态。 邓县青楼照旧的火爆惹人,世家公子谈笑风声,达官显贵把酒畅谈,简直不知一丝忧愁。 他们安逸的有些过分,舒服的过头,他们没有见到董卓迁都,洛阳百万平民暴死路途的惨状,更没有见过塞北混战,尸体堆积如城,浇水拔地的冰雪尸城。 中原这样的人太多了,只顾着享乐,完全不会居安思危。 看着邓县的青楼林凡长叹了口气,“哎......!” “哇,这么热闹的地方我还没见过,你叹的哪门子气啊?”木瑶不满的对林凡道。 林凡苦笑道:“这样热闹的地方可不欢迎你,它只欢迎男人。” “那意思是这里很欢迎你了?”木瑶眉好气的问,她向来看不惯林凡的装腔作势和自以为是,于是这段时间故意学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专门气林凡。 林凡想到当时打晕老鸨,和丫头拐财情景,伸出胳膊看着那个镯子苦笑道:“这里也不欢迎我。” 拓跋木瑶没有继续追问林凡为何不欢迎他的事情,而是被那镯子给吸引了,于是眼巴巴道:“你这个镯子好漂亮,可不可以送给我啊?” 林凡先是愣了片刻,他没想到拓跋木瑶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道:“可以!” “真的吗?”拓跋木瑶有些激动。 “自然是真的,”说到这里林凡忽的话锋一转道:“你得给我做一日丫鬟,让我体验下被公主服侍的感觉。” 拓跋木瑶气的银牙紧咬,气急败坏道:“你想的美,让本公主伺候你?” 她这一声声音有些大,惊扰了不少行人,只是瞬间周围人就都围了过来。 公主啊!能见到公主,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前面的人这样一围,后面的人也蜂拥而至,都堵过来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市井小民哪里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无论是男的女的都是两眼冒光。 这三个人简直就是画中跳出来的仙人,一个比一个好看。 拓跋木瑶,绝世一般的女子,清丽脱似九天外的仙子。 林凡和小阿修长的高挺秀气,散发着傲人的高贵儒雅气质。 众人以为看花了眼,仔细一瞅才看清两人眸子的颜色不同,才明白这是两个人。 至于围在外围和侧面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看不真切,费力的揉眼,以为出现了幻觉。 一个樵夫问大妈道:“我是看花眼了吗?怎么有两个一样的人?” 大妈使劲揉了揉眼,“我也瞅着是两个人啊!” 后面的人不明所以,扥着前面人的领着问道缘由。 前面的人那阵听清了拓跋木瑶说的话,于是对后面的人说,那个绝世的女子是公主,另外俩个好看的公子哥是双胞胎的皇子。 这样的话从前面几个人口中传出后就了不得了,不一会就传的所有人都明白了缘由。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高。 这一条宽敞的主街挤满了人,是车水马龙,水泄不通。 青楼内的一些姑娘和龟公以及沿街店铺的一些商人,因为挤不过去,干脆开了窗户,在自家窗户上看这三个“稀罕”人。 拓跋木瑶脸颊微红,娇滴滴的显得更加美的令人窒息,她喃喃问林凡道:“中原好热闹,这是怎么回事呀?” 林凡欲哭无泪,苦涩道:“你太美了,他们是来看你的。” 拓跋木瑶羞的低下头,不好意思再抬起来。 小阿修却是高兴的跳了起来,“好玩哎!好玩!” 众人惊愕,这样秀气儒雅的公子哥竟然是个傻子,看着文质彬彬的人,却做出这样奇怪的事情。 但是却没人敢多说什么,这可是皇子啊!即便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也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谈论的。 事情是在青楼门口发生的,老鸨自然不能独善其身。 她在这街里横行霸道,上头有当官的罩着,她自然是肆无忌惮的嚣张。 既然出了稀罕事,见了稀罕玩意,她自然不能错过。 于是老鸨带着几个龟公一路凯歌,雄赳赳气昂昂地拨开人群冲了进去。 大家谁都不敢惹她,都是乖乖地给避开了一条路。 林凡瞧见老鸨心头一凛,暗道不好,真是冤家路窄,急忙扭过身子背对着老鸨。 小阿修不知道什么情况啊!他见到好看的姐姐就开心,就傻乐。 他看老鸨带着几个龟公和几个好看姐姐走了过来,于是咧着嘴和老鸨傻乐。 老鸨看着小阿修如招雷击,瞬间竟先呆了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不禁气上心头,用食指指点着他撇着嘴道:“哦,是.....是你小子啊!我找你好久了,日思夜想,可算给你盼来了!” 林凡急的热锅蚂蚁,却又无可奈何,撇了撇嘴巴为小阿修捏了把汗。 小阿修却是乐呵道:“姐姐找我是要给我冰糖葫芦吃吗?” 围观的众人见老鸨竟然认识皇子,不禁暗自咋舌,倒吸口凉气,感慨她通天的手段,不过又感觉哪里不对,这老鸨拿食指指着皇子,有点像是来找麻烦的啊! 几个龟公向围观的人问了缘由后,脸色瞬间就黑了,急忙过去拉老鸨,这尼玛拿二拇指指点皇子,还想不想要小命了? 老鸨这时早就怒火上了头,一把推开几个上来拉她的龟公,气急败坏道:“别拉着老娘,老娘在道上闯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娃娃手底下栽了跟头,老娘今天和他拼了。”说罢就伸手去揪小阿修的耳朵。 几个龟公见状急的满头大汗,心都凉到了嗓子眼,眼看的老鸨就要闯下大祸,于是齐声吼她道:“孙大姐快住手!” 围观的众人给惊呆了,他们怎么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楼老鸨孙悦,孙大姐,不但骂了皇子,还要揪皇子的耳朵。 第七章 崔琰文聘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小阿修本来认为老鸨是真的想他,是要给他好吃的,却不想老鸨会伸手过来要捏他的耳朵了。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这老鸨孙大姐可是揪耳朵的专业户,她不知揪过多少人的耳朵,一双揪耳手早就练的如火青纯,,青楼内姑娘们,龟公们的耳朵,哪个她没有揪过? 当老鸨孙大姐的手揪住小阿修耳朵的时候,所有人的瞳孔都在放大,呼吸急促,完全懵了,这是什么情况?青楼老鸨不但认识皇子,还揪了皇子的耳朵。 拓跋木瑶一直一头雾水,瞧着滑稽的老鸨发起了呆,这女人怎么会认识小阿修,又为何说出那些话还要揪小阿修的耳朵,又或者是?想到这里她恍然大悟,又或者是因为林凡,她把小阿修当成了林凡。 老鸨孙大姐揪住小阿修耳朵的时候,小阿修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圈,斜着脑袋继续和她乐着,一点也不痛的样子。 几个龟公急了,一起上去拉住孙大姐忙乎她住手。 孙大姐哪里肯啊!她给人打了懵棍,骗了首饰,心底本就窝着一口恶气,现在小阿修非但不求饶,反而对着她笑的越来越灿烂,她哪里接受的了?这分明是在挑衅她。 围观的人都炸了锅,这样稀罕的事情,想必一辈子能瞧上一次都是千古奇闻,先是见到了皇子公主,之后青楼老鸨又过来气急败坏地又是骂皇子,又是揪皇子耳朵的。 围观的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不少都惊叫了起来。 拓跋木瑶环顾了下高兴的拉扯着林凡,“你快看啊!中原的人太好客了!” 林凡欲哭无泪,奋力抗拒,不想扭过头去,心底暗自叫苦,别开玩笑了,好客,这是来看热闹的好不好? 被拉开的老鸨还不依不饶,简直就是一只活生生地老虎。 “不要拉老娘,老娘和他拼了!”老鸨孙悦还在叫嚣。 一龟公急忙对她道:“大姐啊!你能不能别闹了,你知道你揪的是谁的耳朵吗?” 老鸨孙悦奋力和龟公们周旋,“别拉老娘,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老娘也和他拼了。” 这样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老鸨孙悦,却给龟公的一句话说的变成了瑟瑟发抖的落汤鸡,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架势,只是瞬间就已经荡然无存,烟消云散。 她有些结巴,“你......你说什么?你别吓老娘,你告诉老娘你是在骗老娘。” 龟公苦涩的像是吃了一嘴黄莲,“你看我像和你开玩笑吗?” 老鸨孙悦怔了下道:“不像!” 龟公苦涩道:“那不就得了。” 老鸨听毕如遭受雷击,反应过来后一个激灵挣脱龟公们的拉扯,直接就给小阿修跪了下去。 噗通! 力道大到竟然震起了几圈尘土,同时疼的老鸨也是直撇嘴。 她顾不得疼痛,更顾得了面子,脑袋磕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开始求饶。 围观的众人不禁开始唏嘘,有些不耻老鸨的嘴脸。 拓跋木瑶却是莞尔的笑了,“小阿修,看你给老姐姐吓的。” 小阿修本来还在一直傻乐,现在老鸨给他跪下来他就急了,他虽然呆萌好玩,但是脑子又不傻。 于是他急忙搀扶老鸨道:“姐姐快起来罢!我可受不住你这样的大礼。” 老鸨孙悦喜出望外,“你真的不怪罪我?” 小阿修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下道:“恩啊!姐姐就是再揪揪阿修的耳朵,也还可以的。” 老鸨听毕吓的脸色苍白,急忙挥手道:“可别,打死我,我也不敢了。” 林凡见时机成熟了,于是扭过身整正了正衣衫笑道:“你起来罢,我们小阿修大人不记小人过,是不会和你斤斤计较的。” 老鸨听林凡这说话的声音好生熟悉,于是抬头看去,又瞧见了林凡那邪恶的笑容,这笑容也好生熟悉,同时心中是醍醐灌顶,原来是认错了人。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再对林凡大不敬了,她瞅了瞅林凡又看了看小阿修,发现俩人除了眸子的颜色不同之外还真是一模一样。 这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这些路人的举动林凡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于是又和小阿修与拓跋木瑶一同给老鸨迎进青楼胡吃海喝去了。 小阿修一直都提着那条拓跋木瑶从黄河抓获的“大鱼”,大概是吃不到绝不会放手的。 自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些人居庙堂之高而定天下,有些人处江湖之远却也名动帝撵,邓县乾门就是如此! 邓县乾掌舵崔琰,一双铁掌名动江湖多年,他这个人极好儒家经学,这些年都在和郑玄学习经学,也是刚回到邓县不几日。 崔琰字季皂,原是清河郡东武城县人,机缘巧合之下相识了乾门掌舵,继承了衣钵。 他年少时性格朴实,言辞迟钝,喜好击剑。 一次远游的时候遇到了乾门掌舵,较量了下武艺。 崔琰本以为自己学有所成,却不想给人徒手夺了剑,打了个狗吃屎。 自此以后,崔琰拜入乾门门下修习千叶铁掌,十年大成,成了乾门掌舵。 今天,是他刚回到邓县第三天,众人围堵青楼门口的时候,崔琰正带着新认识的少年英杰文聘寻觅酒家。 且说文聘,此人字仲业,算是林凡的同乡,为何这样说呢?原来他是南阳宛城人,当时林凡配合孙坚与袁术乱宛城,南阳太守张咨寿宴上,文聘就在场,只是没与林凡谋面而已。 文聘此人翩翩公子模样,当真和他的名字很贴切,为人果敢而善谋略。 崔琰与文聘很是臭味相投,非常喜欢文聘,这才将文聘带到邓县游玩。 两人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不禁一齐咋舌。 青楼门口,崔琰对文聘道:“进去瞧瞧?” 文聘眸间划过一抹没落,淡淡忧伤浮现在了脸上,显得他还尚有稚嫩的脸很是沧桑。 崔琰瞧在眼里,不禁皱了下眉头,“还在想那新野的阴姑娘?” 文聘长吁了口恶气道:“她早就嫁给了河内的司马仲达。” 文聘忽的又淡然一笑道:“也罢,不如早早释怀,进去瞧瞧,是什么样的人竟惹的这么热闹。” 崔琰在前面引路,“你能释怀最好不过了。” 文聘眉睫轻颤,心底隐隐作痛,也就说说罢了,怎么可能释怀? 青楼的姑娘最善于察言观色,眼尖的几个瞧着崔琰和文聘衣着华丽,仪表不凡,急忙就花枝招展的迎了过来。 崔琰要比文聘年长不少,在邓县名望极高,那些姑娘近了才发现是崔琰,一个个捂住嘴巴,呆立了起来。 崔琰没有搭理他们,径直走了进去。 文聘有些惊愕,也只是一闪而逝,世家子弟,哪个城府不深? 两人已经走了进去,那几个青楼女子还在那里呆立。 “是......是崔掌舵!”一青楼女子结结巴巴道。 另外几个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黄巾之乱,烽烟遍布天下,却始终没有波及邓县,也正因如此,邓县一直繁华,人口也越来越多,成了一片别样的享乐净土。 虽然只是正午的时节,青楼内也早就人声鼎沸。 青楼这样的地方,吃喝玩乐是样样俱全,有点钱的哪个不来的? 大厅正中央,一个八仙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三个看似儒雅的人却极为不雅的胡吃海喝着,周围立着一帮姑娘与龟公,都是眼巴巴静候,也不作声。 崔琰定眼瞧去,先看到的是拓跋木瑶,不禁怔住了,世间竟有如此清丽脱俗的绝世女子,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玉捏出来似的,着实让他长了见识。 文聘却是轻摇折扇,侥有兴致的盯着林凡和小阿修端详了起来,这俩人有意思,竟然一模一般,瞧不出丁点不同。 围观的众人瞧见崔琰后都让开了一条路,在邓县,又有谁不识崔琰呢? 崔琰和文聘沿着这条众人避开的道路走了过去,崔琰面色凝重,文聘浅浅笑意。 一个耷拉着脸沉思,一个饶有兴致的浅笑。 围观的众人心中乐开了花,显然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乾门掌舵遇到了皇子与公主,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崔琰和文聘靠近的时候,林凡放下了筷子,他已经察觉出了异样。 这样平稳的呼吸,如此稳重的步伐,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林凡抬头望去,瞧见了崔琰和文聘。 崔琰看起来有三十左右,国字脸,却留着一戳羊胡子,看着有些滑稽。 文聘看着是个少年,应该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轻摇折扇,儒雅干净的很耐看。 “二位?”林凡问道。 拓跋木瑶和小阿修却是不管不顾,一直在大吃大喝,不但不注意丁点形象,而且看都没看崔琰文聘一眼,直接当成了空气。 林凡见二人并未搭话,于是有些尴尬的瞅了瞅拓跋木瑶和小阿修。 两人虽然吃相不雅,但却不失风度,竟挺好看的。果然,长的漂亮就是有优势。 林凡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二位是看着拓跋木瑶和小阿修吃饭给看呆了。 这崔琰一直盯着拓跋木瑶看林凡还能理解,但是这文聘一直端详小阿修他就不能理解了,难道是断袖? 想到这里林凡不禁打个冷颤,于是招呼两人道:“二位兄台?” 第八章 诸葛孔明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文聘先回过神来,急忙笑道:“来和兄台讨杯酒吃,不知?” 林凡瞧他们器宇不凡,不是常人,于是笑道:“兄台若能赏脸,我自然荣幸之至。” 这时崔琰也回过了神,他看林凡温文儒雅,和文聘有些相似,有了些好感,他最喜结交这些儒生,于是急忙道:“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言重了。”林凡言毕扭头对围在两侧的姑娘与龟公道:“添两套酒具可以下去了。” 崔琰和文聘也不客气,坐在了林凡的对面。 龟公和姑娘们听了林凡的话后像是解脱了一般,急忙退开了。 青楼中不少客人还在瞧着他们,像是见了多稀罕的宝贝似的。 崔琰最不喜给人这样瞅着,于是他横眉冷目环顾了一圈。 效果出奇的好,崔掌舵警示的眼神在邓县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些人都收回了眼神,底下脑袋窃窃私语了起来,再没人敢向这边瞧了。 林凡瞧在眼里,心中着实叹服,于是道:“兄台好手段,拜服!” 崔琰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这世上苍蝇太多,容易影响雅兴。” 文聘轻摇折扇,“我这位兄长言辞犀利,你莫要见怪。” 崔琰瞅了下文聘有些尴尬,“你怎么掀我老底?” 文聘笑道:“我正要夸你,你就堵我嘴,我又有何奈何?” “那?兄台的意思是,是要欲扬先抑了?”林凡对文聘道。 文聘轻摇折扇道:“正是是如此。” 文聘摇动折扇的动作并不快, 林凡却看不清他扇子上的图案与笔墨,不禁有些咋舌,这其中必然暗藏玄机,想不到他儒雅书生样,却也是武林高手。 先前还真是小瞧他了,这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之多,让人叹为观止。 于是林凡道:“兄台可否借我看看你的折扇?” 文聘怔了片刻有些迟疑,“这......。” 林凡见状急忙笑道:“若是不情愿也就罢了,我也只是好奇。” 文聘摇了摇头道:“倒不是不情愿。”之后将扇子内侧翻过来对着林凡道:“你瞧!” 林凡倒吸了口凉气,原来这折扇在正面看是竹片撑着纱帛,背面却大有文章。 原来那些竹片都给挖有暗槽,里面都镶砌着短小的小刀。 “这?”林凡道。 崔琰笑道:“别看这些刀样子小,却不容小觑。” 林凡认可的点了点头,这个确实不假,许多东西就是这样,越是不起眼,越渺小,反而越可怕,越是骇人,越是庞大的反而是纸老虎。 “兄台可否让我瞧瞧上面的字画?”林凡问文聘到。 “好。”文聘将折扇展开,正立向林凡,“没有画,只是些笔墨。” 林凡定眼一瞧,上面赫然写着两排字。“伤心小刀,例不虚发!” 伤心小刀是何意思?例不虚发?这四个字有点狂吧,但是很熟悉,仔细思索之下才想了起来,对,当时典韦的飞戟不就是如此吗? 典韦也是出自江湖,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文聘见林凡一直发呆,于是疑惑道:“兄台看了我这浮夸之辞,是?” 林凡峨嵋紧蹙道:“倒不是如兄台所想。” “哦?为何?”文聘追问。 “例不虚发让我想起了个人。”林凡道。 “何人?”文聘与崔琰神色大变,同时问到。 林凡一字一顿道:“典,韦。” 文聘将折扇收回胸前笑靥如花,“原来你遇到了他。” “哦?你认识他?”林凡追问道。 文聘轻摇折扇,偏偏儒雅的君子样,“岂止是认识,他是我师兄,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有仇?谈起仇人还这样谈笑风声?这人很可怕!“此话怎讲?和师兄有仇?” 谈话间几个姑娘送来了酒具,也添了筷子。 林凡示意她们退下,盯着文聘等他解释。 文聘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又将酒壶递给崔琰,“有仇就是有仇,没有缘由。”之后笑对崔琰道:“崔琰大哥感觉我的话有道理吗?” 崔琰斟满酒后将酒壶递给林凡,“岂止是有道理,是非常有道理。” 林凡接过酒壶,抱在胸前,“不懂!” 文聘怔了下,他本来是想和林凡斗嘴的,没有想到林凡会这样回答他,“他功夫比我好,我不服。” 林发瞧了瞧文聘弱鸡般的样子,这人即便是白色沙裾罩着,也瞧出他的瘦骨嶙峋。 只是这瘦骨嶙峋的样子却没有体现在脸上,脸色红润饱满的紧,自然也很好看。 再想想典韦那身板,对比之下还真不是一个级别的。 话说回来,这样比不怎样好,功夫的好坏,在达到一定境界后就和体格关系不大了,不过,典韦得肌肉可不是白长的,如此说来是可以权衡下的。 想到这里林凡笑道:“典韦大哥的武艺确实了得。”话锋一转又问道:“敢问二位仁兄的名讳?” 崔琰拱拳道:“在下崔琰!字季皂。” 文聘拱拳道:“不才文聘!字仲业。” 于是林凡也急忙拱手道:“在下司马懿!” “什么?”文聘将刚刚举起酒杯就又砸在了桌子上。 崔琰也是别有用意的端详起了林凡,之后笑着对文聘道:“原来是他。” 这文聘先前提起典韦的时候都不曾失态,怎么听到他的名字后反而情绪这样激动呢? “文聘兄这是?”林凡疑惑的问道。 文聘急忙拾起桌子上的纱巾擦拭溅到桌子上的酒水,“一时失态,见笑了。” “失态?为何失态?”林凡问道。 文聘面红耳赤,只顾着擦拭桌子,完全没有搭理林凡。 崔琰见状解释道:“他久仰你司马仲达的大名,因为实在仰慕才会如此。” 林凡自然不相信他,于是问崔琰道:“为何仰慕我?” 崔琰笑道:“仰慕你的风流倜傥,竟然娶了南阳第一美女,阴姑娘为妻。” “嗯?”林凡将手中捧着的酒壶放在桌子上,“你们知道的不少啊!” 文聘将折扇合上,“这天下有几人不知司马仲达?虎牢关力挫吕布的壮举,想必就是乡野村夫也是有所而耳闻的。” 林凡还当真将这件事忘记了,但是转念想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于是问崔琰道:“那阁下为何先谈及我的夫呢?” “这!”崔琰顿住了。 文聘眸间划过一抹没落,“仲达多虑了,季皂不过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罢了。” 崔琰见状急忙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他们谈话的时间,拓跋木瑶已经填饱肚子,开始环顾起了周围的坏境。 诺大的青楼人声鼎沸,处处都坐满了,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哥,微服便衣的地方小吏,甚至还有些市井小民在坐。 这些人不敢明着向这边瞅,却是都在偷偷瞄着看拓跋木瑶,她实在是太美了。 拓跋木瑶是鲜卑的公主,她虽然并未来过中原,但是竹简却也是没少看,自然也明白这是什么样的地方。 她才不管那么多呢,也不在乎什么声誉影响,玩的开心就好。 拓跋木瑶虽然看似文静淡雅,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子塞北草原民族独有的狂野与纨绔。 拓跋木瑶这样环顾周围不打紧,有个人却是又呆了,除了崔琰又会是何人?再说,有他这位爷在坐,其他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向过看的。 林凡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崔琰的状况,雨水斟满酒对崔琰与文聘道:“初识二位兄台实感荣幸,小弟敬二位。” 文聘见状有些尴尬,轻轻碰了碰崔琰道:“仲达在敬酒。” 崔琰这才回过神来,虽然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却急忙举起举杯,“哦,请。” 一杯酒吃完,文聘别有深意地对林凡道:“久闻仲达文武双全,一曲问君能有几多愁令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问君能有几多愁?什么东东?大脑迅速转动,开始回忆,猛的灵光一闪想了起来,当时在蔡邕府邸被逼无奈之时,确实用人家李煜的诗句搪塞过。 林凡想到这里有些惭愧,这诗句是盗版别人的,不是什么真才实学,又何谈文武双全? 只是,当时搪塞蔡邕的诗句,这文聘怎会知晓?“仲业兄本事了得,让仲达叹为观止!” “怎讲?”文聘淡淡道,想必他心底已经恨死了林凡,谈吐却平静的不见波澜,可见城府之深。 林凡斟满酒后将酒壶递给文聘,“当时在洛阳的涂鸦之语,仲业远在宛城,竟然知晓,真是通天彻地之能啊!” 文聘将酒壶放在桌子上忙道:“哪里,哪里,蔡邕先生已经将仲达的诗句转述给了许多幕客,现在这曲“问君能有几多愁”,已经传遍了天下,非不才之能。” 林凡心头一凛,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盗版来的诗句,却弄的世人传唱! 与此同时,邓县城外,诸葛孔明着一袭白衣,手握竹简,负手而立。 此时的诸葛孔明面部尚有稚气,却已经满负韬略,他虽然比林凡长了几岁,也没大多少,同样是个少年。 书童伴在身侧喃喃道:“公子真要拿邓县试法?” 诸葛孔明淡笑道:“我且在这里试试这八阵图的威力!” “但是,会死很多人的。”书童有些胆怯的提醒诸葛亮道。 诸葛孔明听毕,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淡淡笑道:“死人?为我试阵,死得其所!” 书童听了诸葛孔明的话后脸色变得惨白,默默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一句话。 诸葛孔明也没再搭理书童,却是喃喃唱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唱到这里他饶有兴致笑道:“有意思,很有意思!” 第九章 身陷八阵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蒙蒙天色下,已近黄昏,树枝遥遥山那头的太阳映衬的天地间清一色的橘红,仿似为大地涂色。 邓县青楼内,人声鼎沸,三人吃酒正欢。 拓跋木瑶正在拖着香腮四处瞧看,瞧这些她在漠北见不到的稀罕事儿。 小阿修不是人,自然也就没有吃饱一说,他吃东西只是为了口感,所以一直都在低头闷吃。 崔琰与文聘心中有些猜测小阿修是个傻子,但却既没有询问,也没有表现的好奇。 豪杰般的人物,心智自然是高人一等,断然不会说一些冒昧的话,即便有冒昧之言,多半也是有目的。 如果没有目的,不斗嘴的话,一般是不会说不该说的话的。 文聘面不改色,但是心里却难受的紧,这司马仲达可是与他有夺妻之恨,心中不恨,鬼都不信。 文聘敬完林凡酒后话锋一转道:“仲达乃文曲星再世,直此佳时美酒,不妨?” 林凡心中咯噔一下,先前听文聘语气就感觉不妙,自己对诗词歌赋那是狗屁不通,如此一来可如何是好? 于是装着糊涂反问道:“不妨什么?” 文聘先是一怔后笑道:“仲达何必?” 林凡笑道:“仲业倒是好主意,你先来如何?” 文聘急忙摇手拒绝道:“不成,不成,我怎么敢班门弄斧。” 崔琰见状也急忙道:“仲达就不要推脱了,你的盛名我们久闻,今日有幸相遇,还请仲达卖我二人一个面子。” 崔琰这些话是丝毫没给林凡留有余地,再拒绝就是不给人家面子。 林凡有些犯难,和这些文人相遇最头疼的就是如此,明明是什么也不会,却给人误解成不给面子。 于是,林凡闭目沉思,思索了起来,希望可以想起一些前世的记忆,回忆起一些诗句来。 猛然灵光一闪,举酒起酒具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不但崔琰与文聘皆是肃然起敬,就连拓跋木瑶竟然也对林凡说的这句诗来了兴趣,盯着他端详了起来。 林凡心中暗爽,这诗句看似简单,却道尽了世间的沧海桑田,于是继续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林凡言毕,掌声已经连接成片,此起彼伏,弄的小阿修都放下筷子四处瞅望了起来。 但是由不得林凡洋洋得意,他却峨嵋紧蹙,嗅到了危机。 文聘是个细心的人,他见状疑惑问道:“仲达何故如此?” 林凡表情有些惊愕,摇着头道:“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崔琰见状急了,像林凡这样的天纵奇才,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如此,于是催促问道:“仲达快说。” “我感觉邓县的生机在逆行,都行向了地下,而死气却在滋长。” 崔琰一脸迷茫之色,“生机?死气?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文聘虽然年龄比崔琰小,却是对这生机有些耳闻,于是他心跳加速,瞬间变的面色惨白起来。 崔琰扥了下文聘的衣角,“你怎么了?” 文聘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激动,“仲达!你可没感觉错了?” 林凡已经修炼成了《吸魔天书》的地术,可以隔空吸取生机,对生机的敏锐程度不言而喻,自然错不了,于是道:“千真万确!” 崔琰不懂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看样子是出了大事,“究竟是怎么了?” 文聘偏偏儒雅的人,却冒冒失失的站立了起来,“季皂兄,要出事了。” “什么?”崔琰也是站了起来,他与文聘相交多时,自然明白文聘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神情不免有些激动。 林凡有些诧异,据他所知,即便是《吸魔天书》也只是可以吸取一片很小地方的生机,像这样使整个邓县生机逆行,是万万做不到的。 想想当时枯瘦老道在诡村中吸食生机,也是借助了诡村三面环山一方进取的好风水,再说了,诡村多大点个地方,邓县呢? 难道是《吸魔天书》的天术?有人修炼会了天术?那只有这种可能了,既然人术与地术做不到,只有自己还不曾窥悟的天术能够如此了。 林凡胡思乱想的时候,文聘对他和崔琰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神鬼册》?” 《神鬼册》?林凡的脑袋炸了锅,那不是攻打宛城时,张咨身死后飞出来的淡蓝色小书吗? 林凡记得当时这《神鬼册》是飞到了邓县的一处草庐之中去了,他和孙坚以及袁术都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白费了周折的。 “《神鬼册》怎么了?”林凡对文聘道。 文聘对林凡和崔琰道:“当时袁术和孙坚夺宛城,杀张咨的时候,《神鬼册》曾经现世。” 林凡与崔琰异口同声道:“继续!” 文聘对林凡与崔琰点了点头,将右手的折扇合上,打在左手心,“家父与张咨太守是故交,曾经听他谈起过一个唤作‘八阵图’的阵法。” 八阵图?林凡倒吸了口凉气,他就是语文学的再渣,也知道“八阵图”,记得高中有篇课文叫《出师表》,里面就谈及了“八阵图”。 “八阵图?”林凡诧异问道。 “你也听说过?”崔琰问道。 林凡急忙解释道:“只是侥幸瞧见过一眼《神鬼册》,却并不知道什么‘八阵图’。” 文聘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来,“张咨曾说这‘八阵图’可以逆天改命,改变天地气数,不但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还可以将生死门异位,生地变为死地,死地变成生地,生机与死气亦可以逆行。” 文聘说到这里,林凡心中似有所悟,他就觉得《吸魔天书》断然做不到将整个邓县的生机逆行,原来是《神鬼册》的功法。 崔琰的眉头攥了个大疙瘩,“难道这‘八阵图’是出自《神鬼册》?” 文聘轻拭下额头的汗水,依旧儒雅的不失风度,“家父先前以为是张咨太守的玩笑之语,直至他身亡后《神鬼册》现世,这才猜测他所言非虚,也猜测这‘八阵图’极有可能就是出自《神鬼册》。” 若是文聘心中还有些许质疑的话,林凡却已经心知肚明,当时所发生的一切他是亲眼目睹,更是追着《神鬼册》一路从宛城追到了邓县。 现在邓县出现这样的怪事,难道是邓县茅庐中的人在作祟? 想到这里林凡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不对,不对!难道那邓县茅庐中的人,就是传说中的诸葛孔明? 他们在青楼内议论的这一阵,外面忽然有了大的响动。 天地间风云变色,狂风骤雨,袭地黄沙,顷刻间袭击了邓县。 如铅般沉重的乌云伴随着恐怖的雷鸣,让整个邓县都恍恍如入魔都! 青楼内的众人大惊失色,忙着要出去一瞧究竟。 林凡却是对众人吼了起来,“不要出去!出去就是死。”随后林凡又对崔琰与文聘道:“我需要将这青楼外部的生机提前吸空,让后再将这青楼内的生机死死的禁锢住,这样才能救这些人。” 林凡这样做莫过于和草原起火自救的办法相同,只有先将自己周围的干草烧尽,大火袭来的时候才会保全,没了干草,大火自然烧不过来,这是绝地求生的唯一希望。 这些人给林凡一声喊的懵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文聘明白林凡的目的,于是道:“仲达的意思是只能救这青楼之内的人了?” 文聘不是本地人,没什么牵绊,但是崔琰就不一样了,他的父母家人虽然不在邓县,但是他毕竟是乾门掌舵,怎会弃乾门不顾,于是便飞也是的冲了出去。 那些慌乱中的不知所措的人见崔琰带头跑了出去,于是也一股脑的冲出去,向自家跑去。 林凡有些心底有些着急,于是对小阿修道:“快去跟着崔琰,保他周全!” 小阿修这时候早就肃穆的待命,林凡命令下达后,他身影一晃,瞬间便追了出去。 文聘心中震鄂,他先前还以为小阿修是个傻子,现在看来完全错了,但从小阿修那双熠熠生辉的血红眸子,就可以看出些东西出来。 更惊愕的是,他倒是小瞧了这小阿修,自己习武多年,即便算不得绝顶高手,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竟然没能看清小阿修的身影。 林凡神色凝重,对文聘道:“仲业兄放心,有小阿修在,崔琰兄不会出事,我需要立即运功,不然这青楼也不能保全。”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生命都悬于一线,皆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必须同仇敌忾,于是道:“好,我不走,守着你。” 林凡对文聘点了点头看向拓跋木瑶,他和这文聘初次谋面,自然不能毫无忌惮的信任他。 拓跋木瑶眉目流光,轻摇手中长鞭笑道:“你放心好了。”随即又看向文聘道:“若有人起了歹意,我会收拾他。” 文聘与拓跋木瑶四目相对的时候不禁有些失神,这少女实在是太美,让人神情恍惚的身不由己。 文聘心跳加快,心中升起一股罪恶感,并不时提醒自己,你喜欢的是阴姑娘,永远不会变,永远不能变,心不要乱,不要乱。 林凡没有再迟疑,也没有再顾及那些向外奔跑的人,闭目沉思,运用起了吸魔地术。 一切随缘,信他话的也好,不信的也罢,又或者他们还有家室牵绊,必须回去。谁都有自己的宿命,生死由天不由人。 天地间骤然风起云涌,青楼内更是出了这样的大乱子,坐不住的孙大姐一路从楼上“飞”了下来, 第十章 奇门遁甲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孙大姐手脚利索,虽然不懂什么武艺却跑的飞也似的,转眼间就要出去了。 她这是打算出去一探究竟啊! 文聘见状身影一动,转瞬之间已经挡在了孙大姐的面前。 孙大姐只感觉面前出现了一团白影,急忙收住腿脚,可惜,因为动作太快,不由向前倾去。 文聘将折扇抵在孙大姐肩头,缓住了她的倾势,淡淡道:“想活命,就别出去。” 孙大姐看着文聘星辰样的眸子,竟呆住了,和这样好看的人对视,感觉真的好。 孙大姐本以为,自己的心在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已经死了,不想今日才明白,原来它只是在沉睡。 “为......为什么?”孙大姐结巴的有些语无伦次。 文聘收回折扇,“没有为什么,出去就是死。” 孙大姐大惊失色,指着蜂拥而出的人群道:“那他们呢?” “他们放心不下亲人,你自己掂量。”言毕拂袖而去,再没有多瞧孙大姐一眼。 文聘的所作所为,拓跋木瑶都瞧在了眼里,眸子中不禁多了份对他的忌惮。 文聘先前所展示的步法精妙的很,行家自然看的出来这人功夫非常好。 孙大姐无依无靠,自然无牵无绊,文聘叫她不要出去,她自然也就不会出去,于是跟着文聘默默走了回去。 文聘走到拓跋木瑶面前莞尔一笑,“仲达真乃奇人,闭目沉思就可功行于外,还有你这样的绝世女子相伴。” 拓跋木瑶贵为公主,她对陌生人向来冷漠的紧,只是冷厉地瞅了瞅他,并未搭话。 文聘早就猜测到拓跋木瑶冷漠,却没想到人家会不搭理他,自然有些尴尬。 不过,他不是常人,话锋一转又道:“仲达这功法当真了得,佩服佩服。”其实他是狗屁不通,完全在胡扯,生机这种东西,他根本就感觉不到,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 拓跋木瑶瞧文聘城府极深,眸子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心中却是有些感慨塞北中原诧异这大。 轰隆! 雷声传来,闪电将整个大厅映的一片雪白。 孙大姐平时嚷嚷闹闹,胆子却是小的可怜,硬是给这道闪电吓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面。 远处的几个龟公见状,急忙小跑过来搀扶她。 文聘瞥了她一眼后又将目光投向林凡,再和拓跋木瑶说话也没啥意义,完全是自找无趣。 拓跋木瑶虽然性子纨绔,古灵精怪,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却冷的要命,林凡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也给她冷冰冰地样子所震慑过。 拓跋木瑶始终紧握着手中的长鞭,她对陌生人向来不放心的很,尤其是这些所谓儒雅的中原人,而文聘恰好是这类人的代表。 文聘余光斜视了下拓跋木瑶,心中有了些淡淡的苦涩,这绝世的少女,始终是警惕的盯着他,稍有不对劲的地方,必然会立即出手。 邓县城内,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人声嘈杂。 邓县城外,风淡云轻,好一轮明月,只能听到些雷声。 微风含着淡淡的嫩草气息沁人心脾,鸟雀蜂拥着从邓县飞出。 诸葛孔明衣阙飘飘,瞧着电闪雷鸣,倾盆暴雨的邓县,面色凝重。 书童提心吊胆道:“公子?” 诸葛孔明长叹了口气,“地网成了,天罗却失败了,生机逆行,让这些人慢慢死去,终究还是太慢了。” 书童似有所悟,“难怪这些鸟雀可以飞出来。” 诸葛孔明点了点头,“《神鬼册》的天术当真玄奥,回去后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公子既然布下了八阵图,又为何要下天罗地网?”书童战战巍巍道。 诸葛孔明笑道:“八阵图的动静太大,我布下天罗地网,这邓县折腾成什么样子,外面的人都听不见,更瞧不到。” “那现在?”书童道。 “现在天罗没成,就不能瞧好戏了,得快速解决了。”诸葛孔明道。 “公子打算如何快速解决?”书童问道。 “简单!”诸葛孔明淡笑道。 书童跟了诸葛孔明多年,明白自家公子的性格,从来不打妄语,心中有些不忍,为邓县城内的人偷偷摸了把泪。 诸葛孔明瞥了书童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看不出他究竟意欲何为,竟带着一个心地善良至极的人来瞧杀戮。 “这天罗没成,雷鸣声传了出来,时间短了还好,久了,难免会惹的人注意。”诸葛孔明对书童道。 “地网成了,地面上散发出的声音就传不出来吗?”书童猩猩问道。 诸葛孔明面色稍有不悦,“你听到了吗?” 书童低下头去,不敢再搭话。 诸葛孔明的心思耐人寻味,他为何会对个书童谈了这么多话,当真费解。 诸葛孔明将手中握着的竹简展开,阴沉可怖的盯着竹简狂笑,“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书童给诸葛孔明吓的不轻,面色变得惨白,人也哆哆嗦嗦的。 诸葛孔明忽的仰天长啸,大声吼道:“可笑,可笑至极,我诸葛亮要让世人见识见识奇门遁甲,神鬼莫测!” 他言毕后将竹简抛向空中,双指所向,竹简在空中陡然旋转。 蓦然,双指收回到胸前,闭目默念段咒语。 那竹简在空中逐渐变大,发出了奇怪的响声。 咻! 竹简化为一道黑影,没入到茫茫夜色中。 不多时,邓县城内的天空中骤然落下许多黑影,在远处看不太真切。 诸葛孔明笑着对书童道:“奇门遁甲,幻虚幻实,有好戏了。” 书童鼓足勇气道:“公子,这样好吗?” 诸葛孔明却是摸了摸书童的脑袋,邪笑道:“你好好瞅,好好瞧,瞧仔细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书童打了冷颤,始终不敢抬头再看诸葛孔明。 诸葛孔明见状,厉声长笑了起来,笑声阴森可怖,在空旷之地竟然惹起了回声。 邓县城内,惨叫声连天,雨水已经变的血红,没人知道这滔滔的洪水之下究竟有多少死尸,血红的雨水究竟冲刷过多少尸体。 崔琰赶到乾门的时候,前厅院子中聚集了不少弟子,他们面色发菜,嘴角流着哈喇子在倾盆大雨中漫步。 崔琰心头一凛,暗道不好,在这样狂暴的大雨中漫步,显然是非常不对劲的,正常人谁会这样做? 一道闪电自天际恒横而下,崔琰瞧的清清楚楚,他看到了面无血色,目光无神的小师妹。 一股无形的愤怒在心底滋生,是谁对邓县下的毒手?又是谁对乾门下的毒手? 啊!!! 崔琰愤怒的向天大吼,雨滴落入他的嘴中,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吼! 这一声吼叫盖过了崔琰的叫声,给他惊的毛骨悚然。 同时,一道庞大的黑影撞破屋子,向他冲了过来。 崔琰多年习武,功夫了得,双脚点地,身子腾空而去,跃到了木人桩之上。 那黑影横冲直撞,也不懂拐弯,径直一路冲了出去,硬生生撞到了墙上,把矮墙也给撞的轰然倒塌。 崔琰眉头紧蹙,心中诧异,这是什么怪物?显然不会是人。 正在他凝思遐想的时候,那些漫无目,溜溜达达的乾门弟子的眸子忽然闪烁起了奇异的光芒。 中邪了?这是崔琰的第一反应。 与此同时,奇异的场景出现了,倾盆大雨忽然戛然而止。 崔琰摸了把脸上的雨水,看了看浓墨的天空,心中的疑问变的更多。 那些面如死灰的乾门弟子开始互相嗅了起来,空洞的眸子虽然泛着奇异的光芒,却好似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 这院子里只有一个正常人,那就是崔琰。 这些乾门弟子互相嗅了一会儿,渐渐都向崔琰走了过去。 崔琰看着这些面如死灰,神情怪异的同门与弟子,心中隐隐作痛。他身体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安稳的落在了地面,竟然没有溅起一滴水花,方显功夫了得。 啊......! 那些乾门弟子都是向他呲牙咧嘴,自喉咙深处发出一些怪响。 崔琰没见过这样的情景,更没想过,好端端的人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些乾门弟子向他扑了过去,蜂拥而至。 崔琰双足踏起,运用着奇异的步伐躲闪,并时不时地挥掌隔开那些乾门弟子。他下手很轻,生怕会伤到这些乾门的弟子。 厮闹了一阵崔琰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些乾门弟子是想要咬他。 崔琰武功了得,周旋在这些乾门弟子的人群中,竟然可以躲闪自如,并未给他们触碰到一丝衣角。他一双千叶铁掌已经练入化境,手掌大开大合,却恰到好处的伤不到人。 其实崔琰的所作所为都是多余的,因为这些乾门弟子早就死了,严格的说,是被吸光了生机,变成了走尸。 若是仅仅是天地间的生机逆行,还无法在短时间内让这些人都变为行尸,这些人会变为行尸,唯一的可能就是给行尸咬过。 当然了,崔琰并不知道这些,他更没见过行尸,换句话说,行尸是诸葛孔明创造出来的,是他自《神鬼册》的功法中窥悟而出的。 小阿修一直尾随崔琰到了乾门,只是静静地瞅着他,并未出手,显然,目前的问题,崔琰自己可以解决。 小阿修的目光始终警惕地跟着崔琰,他心中有种直觉,过了前厅院子,这后院里必然会危机重重。 第十一章 奇门遁甲(二)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天空上的乌云渐渐散开,即便是不借助闪电的光亮也可以看清眼前的景物,当然,电闪雷鸣的声音也消失了。 同样,厮声力竭,悲天悯人的惨叫声也没了,天地间变得万籁俱寂,静的可怕。 淡淡微风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沉闷浓郁的死气环绕着邓县的每一个角落。 小阿修心中奇怪,那乌云骤雨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怪异的紧,是什么道理? 先前的时候,这邓县内还声音嘈杂,人的惨叫声,雨滴落地声,电闪雷鸣声,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发出的声音都混杂在一起,而现在却都消失了,变的万籁俱寂。 周围的环境静了,小阿修的心却是提着更紧了,有时候,平静比暴躁更让人害怕。 木人桩旁边的兵器架子上的兵器,借着月光发出诡异而寒厉的光芒。 崔琰还在与那些变得异常奇怪的乾门弟子周旋,一双手掌大开大合,丝毫不落下风,也没有伤到任何人。 崔琰一边和这些乾门弟子周旋,心中一边琢磨事,倒不是这些乾门弟子真把他困住了,而是他还没有做好进内院的准备。 崔琰是响当当的豪杰,非常善于谋略,乾门出了这样怪异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冒然就冲进内院去,得三思而后行。 崔琰心中虽然怒火中烧,却还保持理智,极力提醒自己不要激动,需要好好琢磨些缘由,才能踏足内院,否则非但不能为乾门的众人报仇,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这就是崔琰可怕的地方,先前他刚瞧见这些乾门弟子怪异样子的时候,心中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但是转念之间他便调整了心态,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小阿修将目光转移,看向了另外一边,撞翻矮墙的那人还没有爬起来,是撞懵了?还是干脆撞死了? 前思后想之下,崔琰还是一头雾水,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更不要说琢磨点东西出来了。 敌人在暗他在明,纵然再小心谨慎,也必然已经钻进了圈套。 崔琰心中思索许久都是一无所获,这些年来也没什么仇家,也没人会费劲心思对付他才对,必然他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超越常理,纵然崔琰有麒麟之才也无济于事,未曾接触过的领域,他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崔琰下了决心,他双足点地,身体腾空而起,如燕子般落到了门厅屋顶的丽瓦上。 与此同时,崔琰那变为走尸的小师妹出现了异样,她眸子中的光芒闪烁不定,表情非常痛苦,像是有了些理智一般。 崔琰虽然没看到这些,小阿修却看到了。 就在崔琰打算从门厅屋顶跃向内院的时候,小阿修的身子鬼魅而动,瞬间已经到了他身侧。 崔琰心头一凛,有这样的高手藏在暗中,他却没有察觉,看来乾门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同样,有人接近,崔琰出于本能的发动了攻击。 崔琰的一双手掌灵活自如,仿似蕴含了无数的技巧,拍向小阿修的双手竟然水幕一般,始终绕着小阿修的手臂游走。 崔琰使用的这一招,是千叶铁掌重的“化形式”,专门用来化解别人攻势的,不带有多少攻击力。 小阿修本来也没有想着攻击他,只是打算拍他的肩膀一下,让他瞧一瞧,此时正满脸痛苦的少女,却不想给崔琰缠住了手臂,一同挥舞着双手绕了几圈。 小阿修脚尖点在丽瓦上,向后退了一米开外,对崔琰道:“我不是偷袭你。” 崔琰定眼一瞧,大吃一惊,“仲达?” 小阿修摇了摇脑袋道:“不是,我是小阿修。” “小阿修?”崔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你说的仲达要我来保护你的。”小阿修对崔琰道。 崔琰灵光一闪,又向小阿修近了近身子,看清了小阿修那一双血红的眸子,“哦,是你!” 小阿修傻乐道:“嗯,是我。” 崔琰压根没有看清小阿修傻乐,也没有心思理会,他现在正是焦头烂额,于是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保护我?” 武林高手都将尊严看的极重,小阿修不懂这些,但是听出了崔琰语气中的不悦,于是道:“我发现了件奇怪的事情。” 崔琰急着要进内院一探究竟,催促道:“你快说,再不说我就走了。” 小阿修指着外院中的那些乾门弟子道:“这些人生机已经丧失,但是有一人还有理智。” “什么?你说他们的生机都已经尽失?”崔琰的脸色变得惨白,这些人可不是同门就是弟子,哪个都牵扯着他崔琰的心。 小阿修点了点头,“嗯,他们其实已经死了。” 崔琰的瞳孔扩张,心跳加快,呼吸也有些急促,“死了?有的救吗?你这么知道?” 小阿修道:“我可以感觉的到,他们的生机已经尽失,想救他们是不可能了。” “你说他们和死人一样了吗?” “是的!” “那也就是说,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吗?” “嗯。” “那怎么还有一人尚有理智?” “我也奇怪!” 崔琰翻身从下,极灵巧的落在了前厅院子,“快,帮我找。” 小阿修紧随其后,在空中划过一抹淡影,人已经出现在了崔琰小师妹的身前。 小阿修指着崔琰小师妹道:“就是她。” 那些四处游逛的乾门弟子嗅到了崔琰的味道,从喉咙处发出了怪异的声音,一齐摇摇晃晃地向崔琰走去。 小阿修见状,身影鬼魅而动,拳脚相加,把那些面如死灰的乾门弟子尽皆打飞几米。 那些面如死灰的乾门弟子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砸的地面上的雨水溅起,向四周散去。 崔琰心中有些不忍,急忙伸手指着小阿修想要制止,却已经晚了。 小阿修的动作太快,崔琰的话才刚到嘴边的时候,那些面如死灰的乾门弟子已经倒飞了出去。 崔琰于是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他先前急着想去后院一窥究竟和想问题,也没有好好瞧这些乾门的弟子,此时静下心来瞅了一眼小师妹,不禁满目浮华。 “阿七,你?”崔琰的心在滴血,眸之中怒火熊熊。 阿七眸子中划过一丝清明,使劲甩着湿漉漉的秀发,飞溅而出的雨水打在崔琰身上,脸色,崔琰愈加苦涩。 啊......! 阿七一双白皙的手插入到湿漉漉的头发中,发出厮声力竭的痛苦呐喊。 崔琰见状,急忙过去搀扶着阿七的肩头,“阿七你怎么了?其他人怎么了?你说话,不要吓师哥。” 阿七没有搭理崔琰,而是更加急促的摇晃着脑袋,可见她有多么的痛苦。 小阿修安安静静的看着,始终未发一语,他明白,这个时候最需要做的就是沉默。 阿七闹了一阵后安静了下来,她缓缓抬起头,木讷的看着小阿修和崔琰。 崔琰挽起阿七遮面的发丝,触手湿漉漉的感觉,心中不免有些隐隐作痛。 发丝撩起,小阿修看清了阿七的容貌,很清秀,算不上沉鱼落雁,不过也还好,比较耐看。 只是,她的眼睛怎么回事?散发着血红的光芒,很是怪异。 “阿七,你?你?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崔琰问道。 阿七的眸子一片血红,瞧不出丝毫感情波动来,“你是谁?” 崔琰怔住了,这阿七是失忆了吗?竟然不认识自己,忙道:“我是师兄啊!掌舵,前几天刚回来的。” 阿七摇了摇脑袋,“不记得。”随后欣喜的指着小阿修道:“他是谁了?长得好好看哟!” 阿七的话让小阿修感觉很羞涩,于是便低下脑袋不敢再和她对视。 “你能和师哥说说事情的始末吗?究竟出了什么事?”崔琰对阿七道。 “嗯?什么出了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阿七茫茫然道,之后又对小阿修道:“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姐姐带你吃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很诱惑的字眼,小阿修的最爱,于是忍不住道:“好啊!好啊!” 崔琰眉头紧蹙,有些无奈,这二人明显就是俩孩子,不但喜欢嬉闹,而且还贪吃,现在危机当前,怎么有时间和他们闹。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崔琰问阿七道。 阿七凝思想了片刻,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记忆了,于是道:“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崔琰心中酸楚,挺大个男儿鼻子竟然有些酸了,“你们在这里不要乱走,我进内院悄悄。”之后又看了看那些给小阿修打的倒飞出去的乾门弟子。 他们竟然躺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没有了一丝动静,这么长时间也没爬起来? 小阿修急忙道:“先看看这些人怎么了?再去内院也不迟。” 崔琰点了点头,谨慎的向那些躺在地面上的乾门弟子走去。他心中忐忑,呼吸也有些絮乱。 踩着斑斑的雨水,嗅着血腥的气味,崔琰的心情很沉重,这场劫难注定非同小可,能否劫后余生还未可知。 伸出手指,放在那些乾门弟子的鼻间,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 看着这些面如死灰的乾门弟子,崔琰的心都在滴血。同时一个疑问在他脑海萌生,倒下去就不再呼吸了?先前从屋子里冲出的那个黑影,不也是撞到墙上,倒下后就再也没爬起来吗? 想到这里崔琰的心咯噔一下,那阿七会不会如此?一推倒就? 第十二章 奇门遁甲(三)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微风徐来,血腥味中又添了淡淡的恶臭,臭味虽然淡,却恶心至极。 崔琰眉头紧皱,满腹狐疑,现在他完全是一头雾水,琢磨出不出个子丑寅卯。 “你们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我进内院悄悄情况。”崔琰对小阿修和阿七道。 “我和你一同进去。”小阿修道。 崔琰先前见识过小阿修的本事,此时小阿修提出要进去,他本是不想反对的,但是想到把阿七一个人留在外院中很不放心,于是道:“你在这里看着阿七,我自己去救可以了。” “看着谁?”阿七用食指点着自己,很迷茫的样子。 小阿修点了点头道:“是说你。” “那这样说,我阿七是我的名字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阿七道。 “帮我看好她。”崔琰神色凝重。 小阿修点了点头道:“好,我会尽全力的。” 崔琰与小阿修点头示意后身影一动,已经又跃到了门厅的屋顶之上,又一个瞬间,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阿七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捏住了小阿修的脸蛋,“呦呵呵,好玩。” 小阿修感觉不妙,因为阿七的手不但是冰凉的,而且是那种从骨子中凉出来的感觉,也就是意味着,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一丝温度。 想到这里小阿修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疯狂,于是他急忙伸手捏了下阿七的脸蛋。 “哎呦,小鬼头,你还报复姐姐啊?”小七没好气道。 “不是?” “不是什么?”阿七使劲的攥紧手指,用力的捏着小阿修的脸蛋。 “你的身上怎么没有一点温度?”小阿修疑惑道。 “啊?”阿七被小阿修问的一头雾水。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小阿修心头滋生,这阿七怕是早就死了,那为何还有理智? 与此同时,崔琰已经到了乾门内院,令他大跌眼镜的是,和外院情况相似,好多面色发菜,无精打采的人在溜达。 崔琰的心咯噔一下,有些绝望透顶,怕是整个乾门都遭遇了袭击。 岂止是乾门,整个儿邓县都是如此。 乾门内院,朱红壁廊,堆积满了行尸。 这些行尸嗅到崔琰的味道后一起向他靠了过来,目的很单纯,就是要咬他。 崔琰见状,身子腾空而起,又上了屋顶。 脚踏丽瓦,面迎微风,崔琰这心却是急的火急火燎,乾门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他的恩师还在这内院之中。 事情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左思右想还不是照样无果?想明白后,崔琰身影一动,已经又落到了地面。 闇! 这些乾门弟子变作的行尸自喉咙处发出奇怪的响声,向他围了过来。 崔琰也顾不上许多,无论是师兄妹,还是门下的弟子,他都已经无暇顾忌了,身影晃动,手起手落,从人群中掠了过去。 此时的崔琰已经用了全力,不少给他举手投足碰触到的行尸都已经跌倒在地。 这些行尸本就无精打采的紧,自然吃不住崔琰的磕碰,碰到就倒,倒了就再也起不来。 崔琰心中有些不忍,这些人可都是他的家底,现在是要一场空了。 心中惋惜着事,崔琰的脚步却并未迟疑,一路沿着朱红壁廊狂奔。他轻功了得,人影恍惚,已经快到了一定境界。 恰在此时,一道熟悉的怒吼声出来。 崔琰心头一凛,加快了脚步,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令崔琰揪心的是,沿着朱红壁廊往他师父寝房跑的这一路,行尸竟然都是陌生面孔,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寻着怒吼声一路追去,就是他原先的目的地,他师父的寝房。 怒吼声接连传来,声音是越来越高,显然已经接近。 嘭! 崔琰在他师父寝房外迟疑的那一刻,屋子的窗户忽然破碎,两道人影跌撞而出。 这两道人影恰巧是向崔琰所在的方向袭来的,他眼疾手快,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两道人影重重的砸在地面后,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是两具尸体,而且在逐渐变小。 什么情况?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尸体竟然会变小。 更令他大跌眼境的是,两具尸体在急速变小后,竟然化成了两片极小的竹片。 崔琰也顾不得多想,从破碎的窗口翻身而入。他双脚落地,还没有看清眼前环境,一只肉掌就已经打了过来。 千叶铁掌功法运用到了极致,崔琰挥掌迎了上去。 嘭! 双掌相交,发出巨大的响声,崔琰感觉手臂都有些发麻。 和他对掌的人更好不到哪去,身影倒跌出去,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把那桌子砸的支离破碎,散成了碎片。 “大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崔琰问道。 “奶奶的。”李大敖翻身而起,气急败坏的骂到,定眼一瞧才知道是崔琰,“师哥?” “快说,乾门究竟出了什么事?师父呢?”崔琰催促李大敖道。 “大雨来了后,就有很多怪人袭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师父要我守在这里,自己进了暗阁。”李大敖一脸的茫然。 “外面的乾门弟子是怎么回事?”崔琰问道。 “外面的乾门弟子怎么了?”李大敖有些激动,喘气如牛,络腮胡子也在打颤。 这真是问了好人,他这师弟非但脑子不大好使,脾气还暴躁,于是崔琰道:“没怎么,我先去见师父。” 一道苍老而虚弱的声音常来,“是季皂吗?” 崔琰听到这道声音,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半,这代表师父还活着,但是,这虚弱的声音又让他心痛。 心中想着事情,却还没忘了恭恭敬敬的回道:“是我。” “你们且来暗阁中,我有话和你们说。” 暗阁中,老者银发披肩,端坐在垫子上,腰板笔直的若矮松,侧面还放着一个匣子。 崔琰和李大敖有些忍不住夺眶的热泪,不禁酣然泪下。 老者的声音虚弱至极,“不要悲伤,且听我说。” 崔琰拭下眼泪,点了点头,“好!” 老者正要说话却咳嗽了起来,伸开捂过嘴的手时,竟然捧着一手的血渍。 “师父!”崔琰向前走了几步,眸子中满是悲痛。 老者摇了摇手,示意他无碍,“在我弥留之际,有些事必须和你交代一下。” “师父请讲。”崔琰躬身道。 “你可知天书八卷,神器十柄?”老者问道。 “有耳闻。”崔琰答到。 老者呼吸有些困难,缓了片刻道:“这两样东西牵扯着两个大人物和一个惊天的阴谋。” 崔琰眉头紧攥,“请师父解惑。” 老者苦涩笑道:“邓县来了贵人,我本想去见见他,却不想,造化弄人,看来是在劫难逃。” 崔琰心中满腹狐疑,先前师父是在和他说天书与神器的事情,现在怎么又说起贵人了?不对,来了贵人?他心头一凛,急忙问道:“师父是说司马懿吗?” 老者长出了口气,“正是,不过他却并不是真正的司马懿。” “假的?那真正的司马懿呢?”沉稳如崔琰这般也不禁失态。 “真正的司马懿还在新野,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世间。”老者回答崔琰道。 “这是怎么回事?”崔琰问道。 “这贵人是救世之人,已经将司马懿取而代之。”说到这里,老者爱惜的抚摸着身侧的匣子,“我本想和他讲明事情的缘由,却不想!” “却不想什么?”崔琰问道。 老者仰面,发丝散开,露出他满是皱纹且没有一丝血迹的脸,“却不想英雄出少年,竟然有人拿邓县试法,既然是天意,所幸也就罢了。” 崔琰双眼发红,拳头紧攥,“是什么人拿我乾门试法?我定让他血债血偿!” 老者面色痛苦的呲了呲牙,露出来的牙齿上沾满了血渍,“你不是他的对手,奈何不了他,你应该做的是效忠明君,匡扶社稷。” “明君?是说司马懿吗?”崔琰问道。 “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老者道。 “那是?” “你需要辅佐的是曹操,竭尽全力,鞠躬尽瘁。”老者语重心长的对崔琰道。 枭雄曹操,崔琰早有耳闻,对他也是非常佩服,于是道:“弟子谨记。” “这场对决注定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要做好两件事。”老者对崔琰道。 “请师父示下。”崔琰拱拳作揖道。 “竭尽全力辅佐曹操,永远不要和黄巾余孽同流合污。”说到这里,老者又咳嗽了起来,血液从他嘴角掉落在了衣衫上,也视若无睹。 崔琰含泪道:“师父的话,弟子谨记在心。” 老者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还得帮我做几件事。” 噗通! 崔琰给老者跪了下去,“请师父示下,弟子就是粉身碎骨,也‘定’不辱师命。” “阿七体质奇特,在这八阵图中变成了不死人,你将她托付给司马懿,叫司马懿将阿七送上天山。”说到这里,面色更加苍白,比先前不如。 “师父要不要歇会?”崔琰关心道。 老者苦涩笑道:“没时间歇了,大敖生性愚钝,脾气还暴躁,你必须带着他,让他和你形影不离,免得他再惹出什么是非。”言毕看向李大敖,“你做的到吗?” 李大敖当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师父的话弟子记住了,永远跟着师兄,不胡闹。” 老者欣慰的点点头,轻轻抚摸着身侧的匣子,“这匣子中有柄剑,唤作堪卢,是楚霸王项羽的贴身佩剑,你把这剑交给司马懿,告诉他,以后少用血影离光。” 言毕,老者的脑袋微微低了下去,垂头盘坐,再没有一点动静。 崔琰心头一凛,走到老者身前蹲下,将手指伸到老者鼻间,回头对李大敖含泪道:“师父,走了!” 李大敖忽的狂笑了起来,面部的肌肉也是一抽一抽的,之后双手抓紧自己的头发,开始咆哮痛哭。 崔琰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没落,打开匣子,拿出了堪卢。 这堪卢与寻常铁剑无异,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刻着一行小字,崔琰定眼瞧去,看的真切。 “堪卢剑,以水开刃,一炷香后刃封!” 与此同时,咆哮发狂的李大敖已经冲了出去。 第十三章 奇门遁甲(四)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啊......! 李大敖厉声狂吼,见人就打,显然是犯了混。他从后院一路打到前院,还是不解气的样子。 阿七和小阿修正在谈话的时候,这头蛮牛已经撞破内院与外院中间的门,冲了出来。 阿七惊的花容失色,战战巍巍道:“他,他,他?” 小阿修挡着阿七身前,面色凝重,“姐姐放心,偶保护你。” 阿七躲在小阿修身后,紧张的抓着他的衣服,“这人好可怕。” 李大敖现在已经崩溃,人也癫狂了,先前他问崔琰乾门弟子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崔琰骗了他,现在瞧见乾门弟子都出了事,人已经狂躁的没有了一丝理智reads();女配逆袭之南柯一梦。 李大敖这一路打出来,打一个倒一个,打到外院的时候,竟然有个小白脸在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瞅,不禁有些怒火中烧,向小阿修冲了过来,准备拿他撒气。 小阿修瞧李大敖来意不善,身影一动便迎了上去。 嘭! 拳掌相交,李大敖倒飞了出去,小阿修只是倒退了几步。 李大敖摔在地上后开始嚎叫,翻身而起后两眼冒火,出气如牛,“你奶奶的,气死老子了!” 言毕又向小阿修冲了过去。 阿七先前还为小阿修捏了把汗,见小阿修将面目狰狞的李大敖打飞了,于是高兴的鼓起了掌。 李大敖再次冲向小阿修的时候,小阿修已经和阿七不在一条直线上了,所以他看见了阿七。 李大敖如招受了晴天霹雳,火气瞬间就消了,他急忙停了下来,回复了理智。 李大敖停下了,小阿修却不知道,一脚踹在李大敖肚子上,给他踹的倒飞了出去。 嘭! 重重砸在地上,激起许多水花,李大敖疼的嗷嗷直叫。他翻身而起,对小阿修骂道:“你奶奶的?老子不打你了,你还打老子?” 暗阁之处别有洞天,崔琰将其师父安葬于暗阁之中,心中有些疑惑,师父的身体为何会轻飘飘的?轻若一张纸。 若不是崔琰对其师父过于尊敬,怕是早就动手一瞧究竟了。 打开房门,他已经可以瞧得见天边的鱼肚,淡淡晨光辉映下,景物瞅的真切。 崔琰长出口恶气,心中的苦涩不言而喻。 将堪卢剑举在胸前,迎向微风,崔琰心中有些不忍,这等宝物,让他拱手送人,怎能淡然释怀? 乾门的院落极大,崔琰所在的地方与外院相距甚远,所以,外面的打斗他听不太真切。 当他带着堪卢剑一路走出来的时候,才渐渐听清了声音。 脚踏丽娃,眉头紧皱,崔琰没有急着去垃架,而是在端详,目的自然是揣摩小阿修的功夫套路。 令他费劲的是,小阿修看似并不会什么有模有样的功夫,但是举手投足间却又别有玄机。 崔琰叹了口气,他自负乾门千叶铁掌了得,现在看来,却发现只是自己是见识短罢了,真是井底之蛙。 这小阿修明显没有尽全力,不然别说是李大敖,即便是他崔琰,也未必不会落败。 脚尖点在丽瓦上,崔琰的身体自门厅翻下,讯息之间已经接近小阿修与李大敖,千叶铁掌功法运用到极致,几招便裁开了两人的攻势。 小阿修退后几步,冷漠的看着崔琰,并未言语。 李大敖却是喘气极重的粗气,眼睛珠子瞪的老大。 崔琰将两人隔开后道:“行了,不要打了,此地不宜久留。” 李大敖大吼一声“啊reads();绝色女王爷;你上哪去?!”还要上前厮斗。 崔琰横眉冷目道:“你忘了师父临终的教诲了吗?” 显然,崔琰这句话还是很管事的,于是李大敖停了下来,不甘的盯着小阿修,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蓦然。 乾门大院外,四人膛目结舌。 雨后的邓县血腥弥漫,时常伴随着清晨的鸟鸣也荡然无存,大街小巷堆积着满满的人。 “奶奶的!这些人都堆在外面做什么?”李大敖不满的骂到。 “不对,有问题。”崔琰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大街上的人,怕是和乾门内的人没什么区别,早就死了吧! 更令崔琰疑惑的是,这些变成怪物的人也不怎样难对付,司马懿为何要派小阿修来保护他呢?是他过于敏感了,还是自己有些轻敌了? 就在崔琰思索的这段时间,晴空万里的天空却发出了惊人的雷声。他心头一怔,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小阿修与李大敖只是静静的站立在冷风中,雷声连让他皱下眉头的能力都没有。但是阿七却并非如此,她奋力捂着耳朵,害怕的瑟瑟发抖。 雷声消失后,空中落下许多光点,有不少就落在四人的前面。 只是微弱的小光点,落在地上后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之后竟然化成人形,变为了身着铁甲,手握长刀的武将。 崔琰倒吸口凉气,知道遇到了大麻烦,于是催促三人急行,与他向青楼跑去。 那几个武将挥舞着长刀,向崔琰和小阿修他们杀了过来。动作之快,令四人咋舌。 崔琰眼见这些武将就要接近,为了保护阿七,故,千叶铁掌功法运用起来,迎了上去。他的一双铁掌已经练入化境,玄妙无比,轻巧的避过那些武将挥舞的长刀,铁掌重重的印在一个武将的胸膛之上。 那武将给打的倒飞出去的同时,崔琰心中震鄂,这是什么情况?竟然和打在铁板上一般,震的手掌生疼。 崔琰的动作行云流水,伶俐生猛,转瞬之间就已经将这些武将都打的倒飞了出去。 崔琰本想,总算是解决了麻烦,一口恶气还没吐尽,怪相恒生,跌倒的武将竟然又翻了起来。 这?什么情况? 邓县之外,诸葛孔明掩面大笑,笑声中夹杂着奇怪的声音,听着更像是惨笑,只有悲痛欲绝的人大概才能发出这样奇怪的笑声来。 但是,诸葛孔明断然不会如此,他就是在笑,很开心的笑,这是开心的方式。 书童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的厉害,他心中明白,自家公子又发狂了,自然又该有人倒霉了。 诸葛孔明仰天长啸,大吼一声,“成了!成了!果真成了,我诸葛孔明必将是这时间最璀璨的星辰,没有之一,啊哈哈哈,没有之一!” 邓县内,崔琰和小阿修等人给那些武将追赶的落荒而逃,同时,更加诡异的一件事发生了,崔琰感觉自己的生命开始流失,身体的温度在降低。 显然,是八阵图发挥了作用,邓县的生机已经被吸空,接下来就该吸取活人的生机了,不过,还有几个活人呢?没几个了吧! 邓县青楼近在咫尺,四人却更加绝望,阿七干脆嚎啕大哭了起来reads();四神集团④·我的别扭老公。 李大敖轻轻抚摸着阿七的秀发,瞪着大眼,喘气如牛,一句话都说不出不来。 原来,青楼外竟然围满了武将,简直是水泄不通。 心底绝望的同时,崔琰感觉哪里不对,这些武将只是围着青楼,却并未进去,像是很忌惮什么一样。 想要硬闯进去谈何容易,简直就是痴人做梦,崔琰不禁有些悲痛,师父交代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一件都还未做成,人却要埋骨于此了。 “如果主人的血影离光剑在就好了,必然可以斩杀这些怪物。”小阿修有些惋惜的说到。 血影离光?对了手里带着堪卢剑,这一阵手忙脚乱之下竟然给忘记了,想到这里,崔琰攥紧堪卢剑,双脚踏地,向那些武将们冲了过去。 四人抵达的时候,这些武将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崔琰向那些武将冲过去的时候,那些武将也向崔琰冲了过来。 “铿锵”声传来,崔琰已经和那些武将打了起来,并且有些有所不敌。 李大敖见状急了,一路跑过去,助阵崔琰。 小阿修却是哪里都没去,挡着阿七身前,警惕的看着四周。 阿七小脸惨白,额头渗出许多汗滴,扥着小阿修的衣服,哆哆嗦嗦道:“你......你别跑,要保护姐姐啊!” 小阿修点了点头,眨了眨眼,很萌的样子,“好啊!” 嗤! 李大敖的后背给一个武将砍中了一刀,后背立即染红了一片。 崔琰见状急出一头大汗,还说这是神器,神在哪里了?连几个武将手中的钝刀都折不断,这是闹哪样?想到这里他忽然灵光一闪,直骂自己糊涂,这剑不是说以水开刃吗? 想到这里,崔琰急忙倾泻了身体,将手中的堪卢剑按在了坑坑洼洼的雨水坑中。 就在堪卢剑和雨水相遇的时候,异象恒生,它的剑身之上发出了耀眼的白光,非常刺眼,惹的阿七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是捂耳朵好,还是挡眼睛的好,只怪她没有多长几只胳膊。 堪卢剑出现了这样的变故,给崔琰也是吓了一跳,不禁有些心跳加快。 出现了这样的奇观,那些武将却视若无睹,依旧疯狂的攻击着崔琰和李大敖。 同时,李大敖的大腿又吃了一刀,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大骂起来,“你奶奶的,疼死老子了,啊,啊,啊!” 崔琰不敢托大,更没时间迟疑,他必须尽快去帮李大敖解围。 身影晃动,动作快到了极致,崔琰已经来到李大敖的身前,挥舞着堪卢剑迎向了那些武将的刀。 铿! 短暂而清脆的声音传来,那些武将手中的刀已经断为两截。 崔琰没有迟疑,斩断那些武将手中的刀后,剑锋一转,向他们拦腰斩了过去。 那些武将还没来的急应对,身体已经被崔琰手中的堪卢斩成了两截。 只是,令他们震惊的事情是,这些被斩杀的武将,非但没有流血,身体还在逐渐缩小,最后竟然变作了几截竹片。 第十四章 奇门遁甲(五)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你爷爷的,怎么都是竹片?”李大敖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 崔琰一面挥舞堪卢剑御敌,一面对李大敖道:“快进青楼,找东西包扎伤口。” 圣剑在手,这些个竹片变作的武将,自然敌不过崔琰,不一会儿的时间,给他尽皆斩杀。 这一阵,崔琰也算是给青楼内的人解了围。 崔琰搀扶着李大敖,与小阿修和阿七走到青楼正门口,众人抬头沿着台阶向上望去,看见的是拓跋木瑶惨白的脸颊。 只见拓跋木瑶傲然站立,手中握着林凡的血影离光,虽然瞧不出她很害怕,但是从她惨白的脸颊还是可以看出她有多紧张的。 “姐姐,怎么了?”小阿修担心的问了一句,急忙跑到拓跋木瑶身边。 “林凡出事了reads();早安我的玫瑰殿下们。”拓跋木瑶喃喃回答小阿修。 小阿修神色大变,显然是有些慌了,直接冲了进去。 这时,文聘走了出来,“季皂兄?” “快,我师弟受伤了,需要尽快包扎。”崔琰急切道。 文聘急忙引路,“那快随我来。” 青楼内,鸦雀无声,出气的人各个心凉如水,面色惨白,沉默的如闷酒。 李大敖进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染满了鲜血,吓的孙大姐腿一软,又摔了一下。 “小阿修。”林凡仰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 小阿修咬了下唇,有些紧张,“你说。” 林凡拭了下嘴角的血渍,“我若是死了,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小阿修有些急了,眸子更加血红,“你不会有事的。” 林凡淡抹的苦笑,“若是我哪天忽然死了,你帮我一件事。” “能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吗?”拓跋木瑶走过来,没好气道。 小阿修点了点头道:“你说,你要做的事情,我都会努力帮你。” “有机会,帮我杀了当朝司徒――王允,从他手中带走一个他们唤作雨柔的丫头,带着丫头去漠北。”说到这里,又咳了些血出来。 小阿修向前靠了靠,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伤的这么重,怎么办呀?” 林凡向前直了直身子,费力的喘了几口粗气,感觉又好受了起来,于是道:“这阵算是又熬过去了。”继续又道:“带着那个丫头去漠北,交给于罗夫单于,告诉他,这丫头是他女儿。” “好,我记住了。”小阿修还是为林凡捏了把汗。 林凡站了起来,接过拓跋木瑶递过来的血影离光,“今天没什么事了。” “本来也没什么事,是你自己吓唬自己。”拓跋木瑶没好气的说。 林发尴尬的笑了笑,“先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我还真以为要死了。” 拓跋木瑶叹了口气,“你这暗疾可是个问题,得寻个名医。” 名医?林凡凝了下,或许华佗有办法。 谈话的时间,崔琰走了过来,他看着林凡怔了片刻,实在有些肉疼,“仲达啊!我来给你送件宝贝。” “宝贝?何出此言?”林凡茫茫然。 崔琰将手中的堪卢向前送了送,“圣剑堪卢!” 林凡倒吸口凉气,当日在新野山洞中,张角曾经提及过此剑,兵器谱排名比血影离光靠前,“这?” 崔琰眸子中划过一抹不舍,“我奉师父之命,将这柄堪卢剑赠与仲达。” “赠我?”这没道理,崔琰的师父和自己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把圣剑赠送给自己?什么阴谋? “对!”崔琰道。 “这?”林凡迟疑了下,“堪卢乃神器,我不便夺人所爱吧reads();守护甜心之回忆里的痛!” “这个。”崔琰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这是我师父临终的遗言,我也不明所以,说实话。”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我也有些不忍。” 临终?这么说崔琰的师父死了,这是谁?本事这般了得,祸乱邓县如此,“那我也不好意思夺人所爱啊!” 崔琰听了这话,心中五味杂乱,林凡的语气缓和了,留了退路,“师父要我和仲达说一件事。” “什么?”林凡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很虚弱。 “师父要我告诉仲达,血影离光太过凶煞,要你少用,以后就用这柄堪卢剑吧!”崔琰解释道。 “什么?”林凡震鄂,这崔琰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对他竟如此了解。 “仲达莫惊,师父的情况我也不大了解,指定不能害你。”崔琰忙道。 “害我?”林凡忽的笑了起来,声音很怪异,“我现在还不够惨吗?还怕人害吗?”言毕,接过了崔琰手中的堪卢剑。 将剑举起来,定眼瞅去,林凡看的真切,上面赫然写着的一行字:“堪卢剑,以水开刃,一炷香后刃封。”将剑放下,惊愕的看着崔琰。 崔琰急忙笑道:“这剑若不是不遇水,和寻常的剑无异。” “那遇到水呢?”拓跋木瑶搭了一嘴。 崔琰偷偷瞄了拓跋木瑶一眼,为她的美丽而迷离,瞬间调整好自己,掩饰失态,他继续道:“遇水后会变得通体发白光,晶莹若冰,削铁如泥。” 崔琰语毕,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蓦然。 林凡将血影离光收了起来,和孙大姐讨要了块布子,将堪卢剑包裹后负于背上,“该考虑怎么出邓县了,再待下去,都得死。” 此时的青楼,除了些青楼内部的人(也只是一部分,毕竟,很多在青楼糊口的人,家室也在邓县,早就回了家,也早就变作了行尸。)。 环顾下四周的人,各个面色惨白,一言没有,林凡摇头苦笑,自己还是个少年啊!为什么走到哪里,都要当人家的主心骨呢? 文聘轻摇折扇,“这邓县,想出去,可正是难如登天。” 文聘的话提醒了林凡,他灵光一闪,急忙问到:“你们先前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体内的生机在流失?” 崔琰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人也更加紧张,“有,想到强烈的感觉。” “不好了。”林凡道。 众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林凡。 林凡继续解释道:“这青楼之内的生机虽然给我保存下来了,但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外面的生机已经逆行的荡然无存,人若是出去了,生机会被吸收,人会变为行尸。” “难道?”孙大姐像是想到了什么,牙关子都在打颤,“外面的那些武将,都是这样变作的行尸体?” “不是。”林凡否定了孙大姐,“外面那些武将,是有人做了手脚,我仔细观察了下,给他们咬到的人,都会变作行尸。” 孙大姐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我......我才不要变成那样恶心的东西。” 众人皆没有搭理孙大姐,任由她自己闹reads();缥缈星尊。 文聘道:“这邓县是给人布了八阵图。” 崔琰道:“还有更诡异的阵法。” 林凡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 文聘将折扇打开,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他思考问题的一种方式,必须轻摇折扇,“而这一切的锚头都指向了纵横家的秘术――《神鬼册》。” “这《神鬼册》是天书中比较奇特的一本,蕴含无数阵法玄机,耐人寻味,我们想要逃生,真是难如登天。” “《神鬼册》也是立意在八卦真诀上,自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化四象,四象变八卦。”说到这里,林凡瞅了瞅崔琰等人,“我们可不可以从八卦真诀上琢磨点东西,把这八阵图破了呢?” 文聘将折扇合上,“天书功法蕴含天地大道,岂是我们依靠人力的浅显感悟可以破阵的?” 孙大姐刚有丝希望,就又给文聘浇灭了,垂头丧气的趴在地面,干脆也不起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阵法毕竟是人布的,不是天布的。”崔琰分析到。 “对,只要是人为,就有瑕疵,有漏洞。”拓跋木瑶道。 林凡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试试。” “怎么试?”文聘又打开了折扇。 林凡凝了片刻,之后对文聘道:“还没想好。” 文聘找了个椅子坐下,“哎,也罢,你们先想,反正横竖是个死,我歇会,死的舒服点儿。” 前思后想,想破了脑袋壳子,林凡还是一无所获,这可如何是好?邓县内,除了这青楼之内尚有生机,其余的地方早就变作了死地。 不但生死门异位,还给人下了秘术,遍地的走尸,也很令人头疼。 真要踏足青楼之外,走不过多远,体内的生机怕是就会给吸取殆尽,变作了行尸。 与林凡相似,大家都在凝思遐想,琢磨着如何逃生。 青楼内的那些龟公和姑娘们,各个面色惨白的不能发一言,或是倚在墙边打颤,或是找了个椅子,趴在八仙桌子上低声哭泣。 拓跋木瑶自顾的走到门口,定眼向外看去,美目不禁泛起涟漪。 铺天盖地的行尸已经将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无精打采的四处游逛,却又不敢进来,像是很忌惮青楼内的一样东西。 邓县外,春日淡阳斜洒下来,嫩草上的雨露在朝阳的辉映下发着淡弱的光彩。 诸葛孔明单手掩面,发出怪异的笑声,“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旁的书童战战巍巍道:“公子?” “怎么?”诸葛孔明反问道。 书童眼巴巴的看着他,很害怕的样子,“公子为何,又,发笑啊?” 诸葛孔明厉声惨笑,如若地狱逃脱的恶魔,“好戏刚刚开始,这邓县之内,别有乾坤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惨笑声在旷野传荡,书童不禁又打了个冷颤,面色也更加苍白。 第十五章 奇门遁甲(六)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望着门外的那些走尸,林凡心中隐隐作痛,“真是作孽,这是多少无辜的生命啊!” 拓跋木瑶莞尔一笑道:“又不是你东征羌胡,筑尸为城的时候了?” 林凡摇头叹息,“这种情况你也笑的出来,当时是被逼无奈,羌胡不死人,埋骨的就会是匈奴人。” “你不是匈奴人,为何?”拓跋木瑶问道。 林凡心口处传来窒息的疼,闭目止住浮华,“匈奴人对我有救命之恩。” “仅仅是如此?”拓跋木瑶问道。 林凡怔了下,“当然不仅仅如此,还因为她。” 与此同时,天空中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晴空霹雳! “哎呀!我的娘啊!晴天霹雳啊!”孙大姐绝望的叫唤了起来。 生异象,必然会有祸事,林凡神情紧绷,血影离光已经赫然在手。 闪电过后,天空中落下许多绿色的草人,重重砸落在地面,弹的跳了许久后才安稳下来。 拓跋木瑶将长鞭紧攥,“这是什么怪物。” 文聘不知何时已经掠了过来,“撒豆成兵,果真长见识。” “难道?这些怪物都是嫩草变的?”林凡问道。 文聘窃喜,他自林凡的表情中看到了惊慌,这证明林凡还有弱点,城府并非无懈可击,“应该是错不了reads();男宠召唤无下限。” 绿色草人像是有人在控制,向青楼直奔而来。 林凡娥眉紧蹙,先前那些行尸明显是忌惮血影离光,现在可就不一样了,这些绿色草人貌似不卖血影离光的面子。 离光出,血影滔天。 吼! 剑气荡然于外,林凡忙又把血影离光收了起来,血红的眸子渐渐褪去,戾气也消散。 “还好,你收手快。”拓跋木瑶的脸色有些苍白。 这一剑就斩尽草人,荡尽危机。 可惜,危机接踵而至,又是一个晴天霹雳,落下了许多石人,将地面砸出很多巨大的深坑。 “怎么办?”文聘已经合上折扇,神色慌张。 崔琰也是失态,望着这些石人有些欲哭无泪。 “阿修!”林凡拔高声音喊到。 小阿修瞬间掠了过来,“我在。” 血影离光在手,闪烁着奇异的光,映衬着林凡的脸颊微微发红,“拿着血影离光,解决麻烦。” “好。”小阿修接过血影离光,冲了出去。 外面有没有生机,小阿修全然不怕,他本无生机,又有何惧? 滔滔血影下,石头人尽皆被斩杀,断为几段后渐渐缩小,最后变为了小石子。 林凡瞧着眼里,心中震鄂,这《神鬼册》好生了得,真惋惜当时自己没有得到。 当时在诡村,林凡试着远遁没有成功,现在又试了下,同样不好使了,也不意外,诸葛孔明岂是枯瘦老道能比的。 石头人解决了,还会有怪物补上来,林凡心底不禁犯愁,这可如何是好,得尽快琢磨破阵的方法。 生机与死气相对,逆行后,邓县就是死地。 八阵图破不了,若是将破阵之人骗到阵中,然后让布阵的人破阵,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只是,要怎样才能做到? 八阵图,是将生机与死气逆行,困住了一方之地。 那只要将周围的生机吸空,这片地方就会融入到八阵图中,那布阵的人究竟在哪里? 想到这里,林凡急忙问文聘道:“你说布阵之人距离我们远近如何?” 文聘想了片刻,“应该不会太远。” “无论远不远,都要试试,或许有一线生机。”林凡道。 “哦?”文聘动容。 “有办法?”崔琰也有些激动。 林凡点了点头道:“我试试,我或许可以将邓县周围的生机吸空,将其转化成八阵图的一部分。” 啪! 文聘打开了折扇,“仲达的意思是,将布阵人弄到八阵图内,让他自己破阵?” 林凡忐忑的点了点头,“我是这么个意思,但是担心失败reads();陈言芝的妖孽人生。” “那就宜早不宜迟啊!快试试。”崔琰催促道。 “好,你们盯紧了,别让人闯进来,我这就去准备。”林凡说完这些话,赶快进了屋里。 当林凡走到中央那张八仙桌,瞧见阿七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些涟漪。他看着不停摇晃脑袋,自娱自乐的阿七,联想到了丫头。 林凡摇了摇脑袋,让自己镇定下来,默默开始蓄力。现在事态紧急,他必须一击成功,若是让布阵人察觉到后跑了,那就又是一场空。 吸魔地术功法默默运用,心中开始祈祷布阵之人不要离的太远,若是远了,别说短期之内难以做到,太远的生机,吸魔地术也吸不动。 但是,令林凡没想到的是,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邓县内本就没了生机,还形成了一个吸取生机的漩涡,使生机不停的逆行。 林凡只是将邓县外的生机吸取了一点,那丝生机进来后急速逆行,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同时,邓县外的生机只是被吸取这一小点,但是却形成了连带效应。 一缕,两缕,之后如泉水般涌入,一发而不可收拾。 里面的漩涡疯狂吸取着生机,外面的生机疯狂的涌入。 诸葛孔明正从地面捏起一把土来,打算抛进邓县,却发现身边的生机在流逝。 手一松,那泡土散落在了地上,诸葛孔明怔住了。 “公子,怎么了?”书童不解。 “什么人?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本事?”诸葛孔明心中震鄂。 邓县内,林凡早就停了下来,对崔琰与文聘等人说:“这是什么情况?我只是吸进来一缕生机,现在都停下来了,外面的生机却还在涌入,而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拓跋木瑶莞尔一笑,“那也就是说,成了?” 林凡点了点头,“是成了,可别出更大的乱子吧!” 邓县外,诸葛孔明急红了眼,“这根本就停不下来,再这样下去,八阵图岂不越来越大?可闯大祸了。”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诸葛孔明面色变得很难看,他默默念道:“天地五行,八卦成图,以血祭图,以血破图。” 蓦然,风轻云淡,太阳又重新照耀了过来。 诸葛孔明骑在木牛流马背上,对书童说:“快走,惹祸了,八阵图虽然破了,生机还在逆行,惹下了大祸。” 与此同时,林凡一怔,“阵法给人破了。” 拓跋木瑶听了,笑道:“对你越来越佩服了,厉害,厉害。” 崔琰与文聘也是拱拳道:“佩服,佩服。” “但是,咱们还是出不去。”林凡说到。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到,惊的都是大睁眼,这瓢凉水浇的够透彻。 “八阵图破了,方位明确了,但是生机还在逆行。”林凡解释道。 “那岂不是求生无路?”崔琰问道reads();美人坊。 林凡却淡然的笑了,“现在我可以出去了,也可以带大家出去。” “何出此言?”文聘紧紧攥着折扇。 “哦。”拓跋木瑶明白了过来,“可以遁出去了。” 林凡笑道:“正是如此。”言毕表情陡然一变,“只是,再这样下去,天下的生机还不一直逆行下去?” 天地间风起云涌,诸葛孔明早就骑着木牛流马跑了没影。 张天师不知何时已经遁了过来,他对着晴空万里的天地空道:“小辈们的较量,你也出手?” 微弱沧桑的声音传来:“我只是帮帮他们,小打小闹太无趣了。” 张天师苦笑道:“你是想我出手?” 沧桑的声音传来,先是笑了几声,“你可以不管,咱们瞅瞅可以死多少人。” 张天师长长的叹了口气,自指间弹出三道光芒,三道光芒分成三路,一道飞向天空,一道飞向地底,一道水平而行。 张天师只是留下了一句话,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胡先生,好自为之。” 苍老的声音传来,“你也是,可别让我失望。” 邓县内,林发又是一怔,“怎么回事?” “怎么了?”众人给他一惊一乍的有了阴影。 “生机不再逆行,这邓县变正常了。”林凡解释道。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道。 林凡点头,“确实如此。” 众人到门口定眼一瞧,外面的场景令他们心惊,满地的尸体,原先还是走尸的人,竟然全都倒下了。 事情过去了,大家也就分别了。 崔琰要去投靠曹操,文聘却没随他去,因为典韦在曹操那里,所以文聘去了荆州,去投效刘表去了。 崔琰事事都依着师父,却做了一件违背其师父意愿的一件事,他并未将阿七托付给林凡,也并未和他提及阿七,更没有说,要林凡将阿七送到天山。这其中缘由,很耐人寻味。 阿七和小阿修告别,有些不舍,她对小阿修说,以后再给他买冰糖葫芦。 小阿修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林凡的心中忐忑,急着要去长安一窥究竟。 邓县之内,一夜之间人皆死绝,孙大姐和青楼内的姑娘、龟公也成了无依无靠的难民,好在积攒了不少钱财,于是打算换个地方谋生。 这一路之上,孙大姐他们是和林凡他们同行的,到了弘农的时候,孙大姐等人落脚了,但是林凡他们却并未停留,继续西去。 也是,弘农对林凡来说,有些回忆,那个要和丫头成婚的少女还在弘农,他不便踏足。 走到一处地反,当时烤食兔子的地方,灰烬已经不见,树上挂着的棉被也已经在风吹日晒下变的支离破碎。 长叹口气,林凡和拓跋木瑶与小阿修继续西去,一路直奔长安。 第十六章 长安武擂(一)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长安路上,许多城池都已戒严,传言,李催与郭汜要兵犯长安,为董卓复仇。 距离长安越近,发现,竟然有许多西凉军队驻扎。 找了许多人询问才知道,原来,董卓活着的时候调集了西凉军队,打算对马腾和韩遂封侯,让其带兵平乱。没曾经想,马腾与韩遂的军队还没有抵达长安,董卓却死了。 马腾与韩遂得知此事后开始退兵,但是大军也非一日两日可以退去,所以,可以瞧得见许多西凉军队驻扎。 一路到了长安,林凡遥望,心中隐隐作痛,今日必须进长安,下定了决心,必须进。 拓跋木瑶已经用纱巾挡住了容颜,这样貌美的女子,走到哪里都不方便,遮住容颜也是不错的方式。 长安市井,熙熙攘攘,着实让拓跋木瑶长了见识,这里和邓县简直天壤之别,真正的“大都市”,全世界最繁华的地方reads();前任进化史。 时常有成队的全副武装的士兵队伍急行,显然是戒备森严了。 城中戒备森严,市井小民却还是谈笑风生。 林凡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长叹,华夏子民的这股子惰性与顽固,原来是自东汉就是如此。 只要不把刀真正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就不知所畏。 “先找客栈住下,从长计议。”林凡对拓跋木瑶与小阿修道。 拓跋木瑶点了点头道:“好。” 谈话间,一个粗布短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嘴里吆喝着:“冰糖葫芦嘞!过几天就吃不上嘞。” “哦?”林凡来了兴致。 小阿修的眸子中也在泛光,“冰糖葫芦。” “买点,我悄悄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拓跋木瑶道。 买了冰糖葫芦,住进了客栈,三人盯着一串晶莹的冰糖葫芦出神。 小阿修尝了一口,很陶醉的样子。 拓跋木瑶也吃了点,莞尔一笑,“还真挺好吃的。” 月朗星稀,风和夜静。 三人点了满满一桌的美食,琳琅满目。 “最近风餐露宿的,该好好吃一顿了。”林凡提着筷子跃跃欲试。 随后三人饱饱的吃了一顿,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日,出了大事,王允杀了蔡邕,人头就挂在城门。 林凡听说这件事后,气的吹胡子瞪眼,蔡邕这人,林凡极为尊敬,现在给王允杀了,他和王允的梁子就结的更大了。 找人问了缘由,才明白,原来蔡邕痛哭董卓被杀,惹怒了王允,这才把他杀了。 林凡去城门处瞧了一眼蔡邕的头颅,拳头紧攥,恨的牙都痒痒,无论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人是他王允杀的。 回来的路上,林凡得知了一件事情——太学招生。 林凡心头一凛,一个想法诞生,倒是可以混进去,藏匿在里面,好找时机从王允府邸救出丫头。 这次太学招生的地方,主要是辟雍和明堂这俩学堂。 说起这俩学堂,最初还是兴建于新莽年间,是王莽建造的两所学堂,一直保存至今。 两所学堂毗邻,有上万的太学生在里面学习,是东汉最著名的思想传播和官宦诞生基地,里面的学生多数是达官显贵子弟,平民家的子弟也有,少的可怜。 林凡回去将这件事和拓跋木瑶说了,拓跋木瑶莞尔一笑道:“随意,我也去瞧瞧,我来中原就是玩的,怎么玩都行。” “那好,准备下,明天去试试。”林凡建议道。 太学初试,分《易经》、《诗经》、《尚书》、《礼记》、等,要求不是太高,必须初窥门径。 初窥门径,这四个字看似简单,却大有玄机,想想,能识字的人,出生想必也不平庸,能懂点这些东西的,就更不简单reads();巴黎风情恋爱季。 是可以让小阿修替自己去参加武试,也好蒙混过关。 想到这里,林凡就安心报了名。 除此之外,文试之外还有武试,皆可入太学学习。 林凡的心中有些抓紧,文试与武试,自己哪样都不行啊! 林凡发愁的时候,拓跋木瑶却是笑道:“这些书我读过,倒是可以试试。” 拓跋木瑶是鲜卑公主,学习过这些东西也不足为奇。林凡想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倒 这乱世之下,死的人死,活着的照样要活,有条不紊的生活,和战乱无关。 这次太学招生,很多外乡的达官显贵都送来了家中子弟。 现在的长安毕竟是大汉的都城,慕名而来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富贵险中求,长安虽然是险地,但是在功名利禄的诱惑下,还是有很多人不顾生死,来这里闯荡的。 太学招生,慕名而来看热闹的人很多,尤其是武试之地。 林凡裹得严严实实,藏在人群中观察小阿修的动态。 一轮轮的比试,各个都是好伸手,林凡倒是不担心小阿修的实力。 要说这太学招收武生,也是自新莽年间才有的,光武帝刘秀虽然从更始帝、王莽、公孙述手中夺过政权后,倒是没有废除太学招收武生的事情。 微风袭来,举目望去,擂台上打的正凶。 都是年纪轻轻的世家公子哥,衣阙飘飘,你来我往,更像是弄舞,不似真在厮打。 这样以华丽与绚丽著称的招式,看起来既不紧张又赏心悦目,文官看着正和口味。 武官看着就并非如此了,所以,几个武将都不禁皱了皱眉头。 林凡心中似有所悟,这样花式的手脚,怕是只是来取悦考官的,要入围,除非?这是送了礼的人,文试过不了,武试来混? 但是感觉又不对劲啊!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试更好滥竽充数才对,想到这里,林凡仔细琢磨了起来,看来另有玄机,是自己太外行了。 林凡本就不懂什么功夫,自然是门外汉,不懂武学的博大精深,认为只有刚猛才是真功夫。 今日就让他长了见识,因为,他瞧到了别样的地方。 擂台上两个公子哥你来我往,看似随意却大有玄机。 擂台上的两个比试的公子哥都是少年,一个一袭黑衣劲装,一个白衣长裾,你来我往的渐渐靠近了擂台边缘的柱子。 先前的林凡并未瞧出门道,这时候令所有人都咋舌的场景出现了,黑衣少年手掌斩向白衣沙裾少年的面门,白衣沙裾少年微微倾斜脑袋。 黑衣少年手掌顺着白衣沙裾少年的脸颊绕过,撩动白衣沙裾少年顺直而下的发丝飘飘。 着一掌刀去的精妙,闪避的玄妙,众人不禁失神,看的有些呆了,呼吸也有些停滞。 就在黑衣少年一击落空,将手收回的时候,他的手臂触碰到了擂台边缘的柱子reads();执妖之手,将妖拖走。 咔嚓! 声音清脆,听的真切,看的也真切。 血肉之躯的手臂竟然将大理石柱子给打断了,随着碎石飞溅而出,众人眼睛珠子瞪的老圆,再也不敢小觑他们。 林凡偷偷瞄了瞄那几个武将试官,嘴巴微微张开,明显已经咋舌。 这还真是长见识,第一场就是这样的高手,着实佩服。 俩人还在厮斗,一铁甲红披风的武将却腾空而起,跃上了擂台。 林凡心中好奇,这是什么人?胆子不小啊!他一下子跃的如此之远,不借力,很难直接越过遮拦,落在擂台上啊! 铁甲红披风的武将果然又再次借力,他脚尖点在擂台的四周的麻绳之上,轻巧的向两人而去。 围观的群主没有明白情况,试官们却欢呼了起来。 林凡满腹狐疑,这是什么情况?试官欢呼,这铁甲红披风的武将来路不简单啊! 只听那些试官齐声助喝道:“张文远!张文远!张文远!” 张文远?是谁?怎么这样熟悉呢? 众人哗然,一时之间掌声如雷。 林凡扥了下身旁癫狂的大哥,“大哥,这张文远什么来路?竟然惹起这么大轰动?” 那大哥很不屑的看着林凡,像是看外星人一般,“你不是长安人吧?” 林凡点了点头,“是啊,洛阳迁徙过来的。” “拉倒吧!怎么可能?”那大哥嗤之以鼻。 林凡一头雾水,愈加疑惑,“大哥这话怎讲?” 那大哥将脑袋微微抬起,清清嗓子,就好像那铁甲红披风的武将是他家亲戚一样,他自豪道:“这位大将军也是从洛阳迁徙过来的。” 林凡皱了下眉头,“请大哥一口气说完。” 那大哥嫌弃的瞪了林凡一眼道:“这位大将军是大汉第一勇士吕布身边的大红人,说是功夫了得,天下没有几人能敌。” 没有几人能敌?这口气有点狂吧,那这人究竟是谁?张文远这名字听着是很熟悉,于是林凡又问道:“他就叫张文远吧?” “什么啊?”那大哥终于忍不住了。 “文远是他的字,他的名字叫张辽。”旁边一个看不惯插了一嘴道。 “字懂吗?”又有一人看不惯了,“大人物都有字。” “哦。”林凡应了一声低下脑袋,同时也想了起来,原来是将来的五子良将,难怪会惹起这样的轰动。 这样天赋璀璨的人,注定是要光芒四射,哪里都是他的舞台,哪里都是天下。 定眼瞧去,人声嘈杂,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只是瞧见,两个少年停了下来,在和张辽对话。 不一会儿,人群中有传出阵阵欢呼声,定眼瞧去,两个少年竟然同时对张辽出手了。 第十七章 长安武擂(二)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擂台下掌声轰鸣,擂台上人影翻动,打的不可开交。 这两个少年也着实了得,竟然能和张辽一战。 林凡仔细端详,细细揣摩,发现这张辽仿佛并未尽全力,反观两个少年却已经满头大汗。 这果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实力悬殊还是很大的,所有人都瞧的真切。 只是不多的回合,两个少年就已经应对的有些手忙脚乱,捉襟见肘。 只见张辽一双大掌门游刃有余,大开大合,行云流水的如江面的波涛,巧妙的化解后还有攻势,竟然逼的两少年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林凡心中有些震鄂,这样的掌法,乾门的千叶铁掌也不见得可以抵挡,高人太多,倒是自己见识有些短浅了。 又过了十几多回合,张辽的手掌竟然印在了两个少年的胸膛。 而两个少年的双手却刚刚被张辽架开,张牙舞爪的伸在外面,不能及时回防。 如此就可以瞧的清楚谁的动作更快,谁的功夫更好。 众人倒吸口凉气,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要知道,以张辽的身手,这一掌下去,两个少年怕是要去了半条命。 事情却并非大家想的那样,张辽的手掌印在两个少年的胸膛,却为发出一点声音。 但是两个少年的身体却腾空而起,向擂台外飞去。 只见张辽双手向前一伸,拉住了两个少年的裤腿,向前一扥。 两个少年借到了力,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利利索索的立在了地面reads();回仙命极。 这真是场视觉盛宴,太精彩,果然,掌门响起,此起彼伏,很久才停了下去。 两少年微微低下脑袋,拱拳作揖,说了几句什么,张辽又说了几句什么,因为离的太远,林凡根本就听不见。 蓦然。 一个试官匆匆跑上擂台宣布,两个少年一同入选太学武生。 之后擂台下掌声轰鸣,确实,两个少年本事着实了得,赢得了大家的认可。 第一场的比试就这样精彩,人气自然更旺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将长安市井围的水泄不通。 许多人都是在远处搭了高台遥望,虽然看不真切,也可以看些热闹。 第一场比试过后,试官们商议了许久,最后竟然公布了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所有参赛的人都来和张辽比试,过十招的都可入选太学武生。 同时,以和张辽交手的回合来定初赛名次,选出前二十,之后决赛的时候再开始两两对决。 这条消息公布后,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了,和张辽对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若是再侥幸打败了张辽,那还不一下子飞上枝头变作凤凰。 这是一次一举成名的机会,谁不激动?想想,长途跋涉来长安为了什么?不就是出人头地,扬名四海吗?现在机会来了,岂能错过? 第二场的比试开始,挑战者是个满脸络腮胡子且强壮的中年男子,走上擂台的时候还光着膀子,和李大敖有些像,林凡苦笑一下,承认自己有些脸盲。 血染的乱世,兵荒马乱之下这人长的如此强壮,也是难得。 擂台比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以用武器。 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提着两条短板斧,要比张辽凶神恶煞的多。 反观张辽,随时武将却温文儒雅,但是却有极重的杀气荡然于外,显然只有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才能具有的气势。 吼! 中年男板斧向张辽砍了过去,因为速度太多,发出了划破空气的声音。 这中年男子一出手就是全力,他是不会留手的,为了扬名立万,已经红了眼。 张辽始终淡然,紧攥长枪,迎了上去。 铿! 清脆的兵器碰撞声传来,中年男子手中的板斧已经飞了出去。 距离擂台近的围观群众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斧头飞下来,还不砍伤了人。 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是多余的。 只见张辽的枪锋一转,指两个板斧中间,枪头晃动,转起了圈。 那两柄大板斧绕着张辽的枪头旋转了起来,张辽的枪像是风车的杆儿,两柄大板斧像是风车的翼扇,带动中风声“呼呼”作响。 围观的群主看的入了迷,脖颈情不自禁的随着张辽的枪头转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也呆滞在了擂台上,怔怔的看着自己两柄斧头发呆reads();绝世大尊。 几圈的泄力之后,张辽轻巧的收回长枪,两柄板斧已经安稳的落在了地面,惹起不少尘土。 中年男子拱拳作揖,说了些什么就垂头丧气的下去了。 蓦然。 试官宣布,落选。 之后一擂接一擂,都是张辽一个人应对,打起了车轮战。 张辽始终能够应对自如,令林凡异常佩服,这张辽的功力着实深厚。 上午的擂台比试结束了,也没有轮到小阿修。 中午,林凡带着小阿修和拓跋木瑶走漫步于长安市。 拓跋木瑶说,她们已经笔试完毕了,内容是写一段自己对四书五经的理解与感悟。 林凡心中愕然,这不就是读书笔记吗?考的还挺有技术啊! 文试的笔试考完了,那也就剩下武试的擂台对决了。 早春长安的正午,阳光不燥不淡,散在身上刚刚好。 寻致一处酒楼,三人走了进去,几个小二已经围了上来,嘘寒问暖,好是周到。 林凡举目望去,华丽的装饰很气派,一楼与二楼中央隔空,坐在二楼吃酒的同时就可以看见一楼的大堂与门厅。 林凡指了指二楼,对小二道:“我们要上面的位置。” 小二们都是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这样养成了职业习惯的表情,林凡也不是第一次瞧到了,于是拿出几两碎银递给他们道:“有劳几位。” 几个小二见了银子,乐的眉笑颜开,都弓下了背,低头哈腰,表示可以搞定,大爷放心。 刚刚上座坐毕,拓跋木瑶摘下面纱,就惹来了苍蝇。 美丽如拓跋木瑶这般,不惹苍蝇倒反而怪了,尤其是长安这是非之地,纨绔子弟甚多。 林凡扥了下拓跋木瑶的衣角,自己也低下了脑袋,不想和找事的人犯了冲突,毕竟自己在长安竖有强敌,不便惹事生非。 这样的苍蝇,拓跋木瑶视若无睹,她也懒得理会,扭开脑袋不再理他们。 围过来的几个苍蝇也是少年的模样,多数是肥头大耳,也有两个长的还算干净利索,算的上翩翩一表。 啪! 一个肥头大耳的壮男将手掌排在桌子上,笑的脸都要开了花,“嘿嘿,姑娘芳名。” 拓跋木瑶没有搭理。 小阿修冷冷的看着这几个人,又瞅了瞅林凡,见林凡没有出声,所幸也就没有说话。 讨了个没趣,肥头壮耳的壮男有些尴尬,这三人没按常理来啊! “怎么回事?不卖面子?”一个长得还算是可以的公子哥横眉冷目道。 林凡和小阿修以及拓跋木瑶照旧没有搭理他们。 “你知道我是谁吗?”这公子哥不满道reads();通天帝尊。 林凡知道这麻烦是躲不过去了,于是抬起脑袋笑道:“不知。” 那公子哥怔了下,没想到的是,林凡的气质竟然如此伶俐,肃杀之气也很浓重。 那公子哥有些尴尬,又有些底虚,他环顾了下周围的同伴,之后又来了勇气,“我爹可是当朝侍郎,你敢怠慢我?” 林凡笑道:“敢问阁下姓名?” “徐天航!”公子哥扯高气昂道,提起这名字来,倒是有些气势了。 林凡倒了茶自饮,“当朝侍郎多的是,数不过来,自然也就没听说过,更不知道有个姓徐的。” “你!”徐天航指着林凡,眼中冒火。 “滚!”林凡忽然将手中的茶水泼到了那徐天航脸上。 哐当! 徐天航踢翻了桌子,凶神恶煞的厉害,“找死!” 他的那些同伴见状一齐围了上去,要对林凡等人出手。 店里的小二早就吓的跑了个没影,至于那些客人,却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毕竟来这样地方吃饭的人,身份不会太简单。 拓跋木瑶手中的长鞭宛如一条长蛇,迅猛且伶俐。 啪! 鞭子打在徐天航脸色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先是感觉一股凉意袭来,眼睛就冒了金星,比痛疼感更先袭来的是浓郁的血腥味。 疼痛感传来的时候,徐天航已经捂着脸,嗷嗷直叫的抱头鼠窜了。 同时,小阿修已经被好几个人围攻。 小阿修本事了得,三拳两脚就已经将几人打的倒飞出去,有一人甚至从二楼摔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一楼地面上,流出许多血来。 这样血腥的场景,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围观的客人开始逃窜。 这些人比较多,除了和小阿修与拓跋木瑶厮打在一起的,还有两人冲向了林凡。 与此同时,这些个公子哥在楼下的家丁和仆人也冲了上来帮忙,一时之间打的更是不可开交,人影翻动,惨叫不断。 林凡不敢拿出血影离光御敌,背上的堪卢剑也来不及解下来,只是用暴走疾跑躲闪,那些人倒也抓不住他。 可是,不巧的是,林凡躲闪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了一个桌子之上。 林凡现在各自修长,是胯部磕在桌子上的,不禁疼的弯了下腰。 就在此时,一个公子哥已经和他近在咫尺。 林凡见状,习惯性的攥紧拳头,向那公子哥打了过去。 这些个公子哥多少都练过些手脚,林凡却并非如此,他总是依靠血影离光御敌,血影离光不在手,就成了病猫。 咔嚓! 清脆的声音传来,林凡的手腕已经给那公子哥折断。 林凡倒吸了口凉气,眉头攥紧了个大疙瘩,钻心的疼痛传来,他还是忍住了,一声没啃。 第十八章 长安武擂(三)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顾不上管折断的手腕,林凡急忙爬起,用运暴走疾跑和那些人隔开了距离。 小阿修见状急了,一路向着林凡打了过去。 沿途之上,人影翻倒,倒飞出去的人不少都从二楼摔到了一楼。 徐天航捂着脑袋痛哭,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情景。 人家打的人仰马翻,徐天航在人群中抱头鼠窜,一会儿撞在这里,一会儿碰到那里的。 徐天航的家丁刚刚找到他,想要架着他逃走,却恰巧遇到了一路打过来的小阿修。 转瞬之间,徐天航的家丁给打的倒飞出去,他也给小阿修一脚踹的从二楼掉向一楼。 啊......! 身体腾空,徐天航绝望透顶,厮声力竭的嘶喊。 嘭! 重重的砸在一张八仙桌上,面朝下,糊了一脸的菜汤,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徐天航从自己的鼻子中拔出一根筷子的同时,一股鼻血也窜了出来。 徐天航绝望透顶,哭喊着乱跑,他已经看不清东西,跌撞着竟然跑到了门口。 又给门槛绊到,重重的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的土,掰断了三颗门牙。 啪啪啪! 拓跋木瑶的长鞭收回手中,冷厉望去,已经没人敢再靠近她,都盯着她瑟瑟发抖。 小阿修一路打到林凡面前,神色慌张,“手怎么办?” 林凡的面色有些苍白,“没事,先离开这里。” 拓跋木瑶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向林凡靠了过去。 之后三人迅速离去,找了个地方,寻了个郎中reads();[封神]琵琶精的非常穿越。 郎中接过林凡的手腕,抚了抚胡须道:“只是脱臼,你忍着点。” 林凡点了点头,“好。” 接好了手骨,林凡还是感觉手腕生疼,倒也还能忍受。 几柱香的时间,再加上正午的那顿打闹,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三人匆忙的又赶到了擂台处。 虽然是饿着肚子,却也蛮有兴致的等待着下午的比试。 拓跋木瑶站在林凡身旁,已经遮上了面纱。 围观的群主越来越多,几柱香的时间又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疼吗?”拓跋木瑶低声问林凡。 “没什么大碍。”林凡回答拓跋木瑶道。 “那就好。”拓跋木瑶点头道。 谈话的时候,鼓声又响了起来,擂台的比试又开始了。 林凡举目望去,只见张辽已经腾空而去,在麻绳之上借力后,稳当当的落在了擂台之上。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挑战,大多都过不来几个回合,也没几个被选中的。 太学招收的重点不是武生,能够被选中的自然不多。 太阳即将落下柳枝的时候,被选中的也不够十人,更不要说前二十了。 按理说,这武试能打个三两日,但是这首日过关的人实在太少,报名参赛的人压力不小。 最后一场的比试,轮到了小阿修。 小阿修已经站在了擂台之上,围观的众人才看见了他,皆是揉了揉眼,以为看花了。 林凡心中暗道不好,忘记嘱咐小阿修了,这打不过张辽还好,若是给人打爬了,可如何是好? 张辽皱了皱眉头,“你叫什么?” 小阿修顿了片刻道:“林凡。” “我看你有些眼熟。”张辽道。 “是吗?”小阿修挠了挠脑袋,很可爱的样子。 张辽摇了摇头,“但是你不是他。” 小阿修心头一凛,感到不妙,这张辽多半是认识林凡,而且还能察觉出他不是林凡。 林凡在擂台之下看到张辽摇头,心中一怔,脚底寒意宣泄而来,这张辽是,吕布身边的饿红人,指不定见过自己。 想到这里,林凡暗骂自己糊涂,又要栽跟头了。 张辽环顾了四周一阵,像是再寻找什么,之后对小阿修道:“你不要担心,他在与不在,我都不会难为你。” 这话,小阿修当然听的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于是道:“谢谢。”说完就感觉哪里不对,这是被套出话了,急忙挥手道:“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张辽笑了笑道:“我没有套你话的意思,放心。” 擂台下围观的群主开始了“唏嘘”,这不开打,怎么议论起来了? “出手吧reads();龙凤斗之嫡医恶女!”张辽对小阿修道。 “我先出手?”小阿修指了指自己,很萌的样子。 张辽给他逗乐了,向前一步,一掌向小阿修劈了过去。 张辽笑的时候,小阿修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张辽会攻其不备。 好在小阿修反应快,勉强的躲开了张辽这一掌。 张辽心中有些震鄂,这小子还真不简单。 自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张辽这一掌,小阿修若是能避过,张辽就打算让他入选的。 先前的那些对决,张辽并未尽全力,攻击小阿修这一掌却用了十足的功力,其中不同,不言而喻。 小阿修避开张辽这一掌,紧攥拳头,向张辽打了过去。 嘭! 双拳相遇,两人都后退了几步。 欢呼声如潮水般传来,林凡却手脚冰凉,心中忐忑的厉害。 拓跋木瑶发现了异样,扥了下林凡的衣角,轻声道:“怎么了?” 林凡面露难色,“一会儿和你说,遇到麻烦了。” 拓跋木瑶环顾了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对林凡说:“你说吧,这些人都顾着看比武,没时间在意我们。” 林凡想了想,拓跋木瑶说的也有道理,于是道:“你知道我和现在长安的一个掌权人有过节。” 拓跋木瑶点了点头。 “和小阿修比武这武将,好像认识我。”林凡说到这里有些底虚。 “什么?”拓跋木瑶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可以听出她语气中的微怒。 林凡低下脑袋,“是我一时疏忽。” 擂台之上,小阿修和张辽已经见招拆招了十几多回合。 擂台之下的观众本来非常不开好小阿修,看着他修长柔弱的身体,显然和张辽不是一个级别的,却没想到打了这么久。 阵阵的欢呼声传来,一天的擂台比武才算迎来了*。 小阿修并不懂什么套路,他只是随意的出手,依靠本身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气与张辽拆招。 嘭! 小阿修的拳头打在张辽手掌上,俩人都向后退了几步。 张辽心中奇怪,这小子怎么回事?身体乳钢板一样坚硬,打了这么久也是呼吸平稳,不见一丝疲惫感。 后退几步的小阿修攥紧拳头,又向张辽冲了过去,因为身影太快,已经化作了虚影。 擂台下的人看到这一幕后,又开始此起彼伏的欢呼。 林凡则是手脚冰凉的厉害,生怕出现不可收拾的画面。 拓跋木瑶轻咬娇唇,显然也是很紧张的样子。 擂台上,小阿修和张辽打的不可开交,转眼间,一百多招就过去了reads();浴火小狂妃。 张辽打了一天的擂,体力消耗了不少,开始了喘气。 小阿修却是面不红气不喘,越战越勇。 林凡着急了,这小阿修怎么是个愣头青,把张辽打趴了可就惹下大事,闯了大祸了。 小阿修也发现张辽有些体力不支,手脚放缓了速度,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没有必要再将试官打倒呢?显然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小阿修假装喘息了起来。 张辽见状,不怒反笑道:“好小子,现在才开始喘气。” 小阿修没有回答张辽,逐渐放缓速度。 张辽虽然在先前的打斗中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是同样心惊小阿修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小小年纪还真是难得。 一个破绽,小阿修有意没意的摆了出来,更严格的说,他本来不会什么套路,速度放缓了,破绽自然百出。 只是这一个破绽,张辽就已经将小阿修打的倒飞了出去。 小阿修身体腾空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林凡与拓跋木瑶,于是对着他们微笑了起来。 这下子小阿修飞的极高,大有跌出擂台的危险。 只见张辽腾空而起,抓住了小阿修的腿脚,往下扥去,救小阿修于危难之际。 小阿修没练过什么武功,也不懂招式,张辽虽然将他的身体拉了回来,他也借到了力。 可是小阿修并未有任何作为,只是要身体随意的摔将了下去。 擂台之下观看比武的群主已经接近癫狂,欢呼声震耳欲聋,整个长安仿似都在躁动。 张辽没有考虑那么多,更没有想到,已经给小阿修借力了,他还没能在空中打筋斗,更没能安稳落地。 当张辽双脚落地的时候,小阿修已经重重的摔了下来。 嘭! 土石迸溅,小阿修将擂台砸出了个坑出来。 张辽倒吸口凉气,这是什么身体?血肉之躯竟然将擂台砸了个深坑,先前他就感觉哪里不对,和小阿修打斗的时候,一直都感觉打在了生铁上。 拓跋木瑶和林凡倒是不担心小阿修重重的跌落在擂台上,会摔坏胳膊腿腿的。 小阿修是剑灵,不是什么*凡胎,磕磕碰碰什么的,自然不会惧怕。 小阿修跌落在擂台上的时候,围观的群主们已经炸了锅,很多人都认为小阿修是被张辽打死了,不然怎么会任由自己自由在空中跌落呢? 坐下擂台下的试官也站立了起来,许多胡须都在颤抖,打了一天,还是第一次出现被打死的,而且还是最有实力的一个。 令众人眼球突出,呼吸急促的事情出现了,小阿修竟然站立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还冲着张辽傻笑。 这?除了拓跋木瑶和林凡外,大家都张大了嘴巴,就连张辽也不例外,这是什么情况?完全不合乎逻辑啊!这还是人吗?这是什么神奇的武功? 这些疑问充斥在每一个人脑海在,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第十九章 长安武擂(四)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小阿修带来的震惊,超越了人们的认知。 擂台比武结束,小阿修战张辽的始末已经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 比武结束后,心怀忐忑的林凡与拓跋木瑶带着小阿修飞也似的跑了没影。 回了客栈,在一楼吃饭的人群人已经围了上去,林凡暗自着急,这下可惹下大祸了。 介于中午在酒楼殴架事件,林凡和拓跋木瑶还没有吃饭,现在既困又乏,被人群这样一围,感觉更加绝望。 蓦然。 客栈外马蹄声传来,众人感觉不妙,都停止了宣化。 马蹄声停止下来后,张辽带着几个武将已经走了进来。 客栈内的众人见到了武将,都急忙落座继续吃饭,头也不敢抬,生怕惹了晦气。 林凡心中有些着急,看着张辽逐渐靠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拓跋木瑶已经紧攥长鞭,以备不时之需。 张辽走近,笑着对林凡道:“我请客,赏脸吗?” 林凡没有想到张辽会这样说,先是发了会呆,之后忙笑道:“岂敢让将军破费。” “果然奇才reads();痞仙当道。”张辽赞叹道。 拓跋木瑶也感觉林凡这话说的有水平,岂敢让将军破费,既接受了张辽的邀请,又点明了自己懂人情世故。 林凡忙道:“将军抬爱了。” 张辽笑了几声,之后对小二道:“有没有隔间?” 小二早就吓的呆了,虽说这客栈也算是大客栈,也会经常来些有头有脸的人,可还是第一次来这威武的武将,最起码他是第一次见。 “有没有?”张辽又问了一声。 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忙小跑过来道:“有,有,随我来。” 一处隔间内,四人坐定,饭菜没一会儿就上了满满的一大桌子,也是,军爷来了,还不抓紧伺候的,想必老板也急坏了,乱世,带兵的最可怕。 张辽斟满酒,将酒壶随意的递给林凡,“没想到,能在长安再睹君容。” 林凡手一抖,险险将酒壶摔了,面色也惨白的厉害。 张辽震鄂,“贤弟这是?” 拓跋木瑶急忙接过酒壶,顺势把面纱摘了下来,却并未说话。 林凡灵光一闪,急忙道:“中午遇到了纨绔,给人家将手腕折断了。” “什么?”张辽满脸的质疑,“竟然有人能将贤弟的手腕折断,这是什么本事?” 听到这里,林凡也知道张辽已经认出了自己,于是道:“上次在虎牢关战奉先是侥幸,是借助了外力,现在早就功力尽失了。” 拓跋木瑶诧异的看着林凡,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既然说明了自己功力尽失,那岂不是暴露了底细,原先还能有些忌惮的话,现在怕是也没了。 拓跋木瑶的担心是多余的,张辽叹了口气道:“想当时仲达在虎牢关多么的英武,一战成名,名动天下,现在却。”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仲达之才,武功尽失,亦能定天下。” 林凡急忙挥手,“不敢,不敢。” 张辽笑道:“我很佩服仲达的才能,不会加害于你” 林凡道:“我现在是众矢之地,世人皆怀疑我手中有天书,其实都错了。” “哦?”张辽诧异。 林凡叹了口气,“我的天书功法都是和曹孟德大哥学的罢了。” 张辽举起酒具,“咱们暂且不提这些。” 林凡也举起酒具道:“好。” 一杯酒下肚,顿时感觉暖洋洋的,林凡夹了些菜,感觉味道出奇的好,或许是因为饿了太久的缘故。 拓跋木瑶和小阿修也在开始吃东西,看样子很儒雅端庄,再也不似邓县青楼那般“放肆”了。 之后又和张辽叹了些关于太学的东西,张辽也为他们讲解了不少。 张辽说,有他在,入太学太简单不过了,林凡与拓跋木瑶及小阿修都会顺利进入太学。张辽还对林凡说,董卓死后,这西州更是风云迭起,怕是要生更大的变故。 林凡没有提及自己来长安的目的,他恳求张辽不要将自己倒了长安的事情告诉吕布,张辽也答应了reads();落难千金,别嚣张。 张辽走了之后,拓跋木瑶问林凡道:“我们要不要赶紧逃出长安?” 林凡叹了口气,“见不到丫头,我是不会走的,你和小阿修可以先行离开。” 小阿修急了,从榻上跃下,“不,我不要走。” 拓跋木瑶道:“那好吧,龙潭虎穴也得闯闯了。” 翌日清晨,擂台比武还在继续,也只是有很少的人过选。 又过了一日,到下午的时候,武擂到了决赛的时候,前二十名也选拔了出来,小阿修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初赛第一。 决赛更是盛况空前,围观的人数不胜数。 先前那是和张辽对决,很多场的比试都是出现了一面倒的架势,现在可不一样了,很多都是实力相当,可得打一阵子了。 第一擂,上去的俩人都没用兵器。 看年纪都不是很大,应该是刚刚及冠。 俩人中,一个身高六尺,一个五尺有余,穿的算是利索的武服。 六尺的是个瘦子,五尺的是个胖子。 试官宣布开始后,俩人便战了起来。 令林凡诧异的是,两人中,胖子是赤手空拳,而瘦子却使用了把短刀,这样是有违公正的。 但是看样子,像是胖子心甘情愿的。 下面的人吼声迭起,欢呼此起彼伏,想看看这胖子如何空手战白刃。 林凡峨眉紧蹙,这胖子还真是自大,若那瘦子手中的刀是七星宝刀,顷刻间他还不一命呜呼了? 瘦子短刀砍出,一招“猛虎下山”向胖子砍了过去。 胖子伸手去掐瘦子使刀的手腕,忽然想到,这一招“捏花拿手”的手法还未练得太纯熟,于是急忙缩手,上身向后一仰,避开了这一刀。 瘦子一刀落空,短刀极翻,向胖子的腰间横扫。 胖子不敢托大,脚踏地面,跃了很远出去。 之后俩人你来我去,胖子虽然赤手空拳却慢慢出现了优势。 又打了一阵,胖子竟然找了个破绽,一拳打在瘦子的肚子上,竟然给瘦子打的飞出了擂台。 瘦子落下擂台,身体在空中旋转了几下,算是安稳的落在了地面。 胖子虽然胜了,但是林凡却并不看好他,做人要谨慎,自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胖子这样托大的行为是不可取的。 比试还算精彩,不过进行的也很快,转眼间就进入了四强决赛。 小阿修之前遇到的对手,他都是给人家三拳两脚打的人仰马翻,轻松过关。 不过,既然大家都通过了比试,名次只不过是个荣誉,并不影响结果。 下面这么对人看,表现好的话还可能受到张辽的青睐,大家自然都是非常卖命。 四强的选手,先前都有提及。 第一场同时战张辽的那两个少年在列,竟然一同杀到了四强,托大的胖子是一个,还有一个小阿修reads();和尚太子,妃要生娃。 四强的对决,小阿修的对手是托大的胖子。 林凡正巧看这装逼的胖子不爽,向教训教训他,竟然给他匹到了小阿修,正是好机会。 开打后,小阿修身影一动,已经化成了个影子,下面的观众又开始发疯的欢呼。 嘭! 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小阿修一拳打的倒飞了出去。 重重的摔倒在地,胖子感觉莫名的耻辱,竟然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柔弱小子一招就打的如此狼狈。他翻起身来,向小阿修扑了过去。 嘭! 没有出腿,又是一拳,将胖子打的如皮球一般。 又是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胖子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嘴角流淌着血渍,衣衫在地面上划的破破烂烂。 啊......! 胖子厉声长啸,撸起衣衫的袖子,露出了一副钢爪。他奋力抓住钢爪向前一扥,钢爪已经套在了手臂之上,重复了下动作,两个手臂上都套上了钢爪。 小阿修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未打断,没有趁他病要他命。 擂台下围观的群众开始了唏嘘,这什么呀?藏着兵器,要用兵器都用啊!这不公平。 林凡心中暗骂自己,又看走了眼,难怪他先前对敌的时候那样托大,原来袖中别有乾坤。 试官想制止比赛,却被张辽阻止了。 自从露出钢爪后,那胖子的动作也比先前快上不少,像是吃了什么奇怪的药丸,爆发了似的。 只见钢爪翻动,几次三番的从小阿修身边划过,有几爪险险就划到了小阿修。 林凡和拓跋木瑶一点都不着急,这样的钢爪,即便是划中小阿修,也伤不到小阿修。 台下的群众可不明其中利害,紧张的呼吸急促,紧盯着胖子的钢爪一动不动。 张辽却是饶有兴致的盯着小阿修看,看他招式中的套路,看到出拳的力度。 张辽一边看,一边笑,他明白,小阿修这是在逗这胖子。 刺啦! 大家都是聚精会神的盯着擂台看,呼吸都有些屏息,自然是万籁俱静。 这声音传来,所有人都瞪大的眼睛,说明,小阿修中刀了。 小阿修身影一动,已经到了擂台的边缘,他低头看了看胸口被划破的衣衫,又向擂台下看了看,这衣服是拓跋木瑶给他的,他异常在意,现在给人划破了,人不禁也呆了。 胖子抓住机会,拼尽全力,追到小阿修面前,两只钢爪狠狠向小阿修抓去,两只手的钢刃同时砍到了小阿修的脖子处。 胖子先前丢尽了人,现在就是要找回场子,就是要置小阿修于死地 众目哗然,擂台下的观众尖叫了起来。 小阿修怒了,一脚将胖子踢的倒飞出去,大声吼道:“滚......!赔我衣服......!” 第二十章 王允身死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长安武擂,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场景,擂台下的观众已经炸了锅。 小阿修将胖子踢飞,身影一动又追了上去,还不等胖子落地,一脚已经踢在了胖子的后背之上,将胖子高高的踢起到了空中。 张辽瞧见情况不妙,想要上去救人,可惜为时已晚。 小阿修已经腾空而起,膝盖顶住胖子的腰,双臂打在胖子的前胸。 张辽跃上擂台的时候,清晰的听到了胖子脊椎的断裂声,知道已经出了人命。 擂台比武,因为划破衣服而闹出人命,还是第一次听说。 虽然出了人命,但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擂台比武出人命是常有的事,只不过这次有点奇葩,是因为划破了衣服而闹出的人命。 之后决赛的是小阿修和黑衣少年对决,两人站定,黑衣少年却认输了。 长安的武擂比试就这样结束了,小阿修在这次武擂中已经名动帝辇。 达官显贵都开始拉拢,送到客栈不少礼物,说要纳小阿修做幕客。 林凡见礼就收,收了礼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管。 翌日,林凡和拓跋木瑶与小阿修一同去了太学,并且住在了那里reads();邪少的契约情人。 太学之地,女学生并不多,只是鲜有几个身份高贵的世家娇女。 拓跋木瑶的美貌惊动了两所太学,慕名前去一睹芳容的人不在少数。 林凡和小阿修和拓跋木瑶住的相隔较远,每天学习枪法棍棒。 林凡这些日子算是成长很大,先前他并不懂什么武功,在太学倒是学会了不少。 只是,林凡体质较弱,习武多是需要强烈的运动,他面黄肌瘦的有些吃不消。 这日晨练结束,林凡闭目沉思,得想办法去王允府邸了,自己来长安不是来上这个太学的,而是来救丫头的,于是他打算今天夜里就去王允府邸窥下究竟。 这期间张辽来过几次,带来的消息是,李催与郭汜已经开始进军,打着的是为董卓复仇,匡扶社稷的旗号。 林凡拿定主意,这几天就得有所动作,将拓跋木瑶安顿在太学也算安全,自己也该去王允府邸了,此事宜早不宜迟,必须得在李催与郭汜进攻长安之前救出丫头,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是夜,夜黑风高,林凡从包袱中找出匈奴单于于罗夫赠予的的铠甲。 铠甲穿在身上,肃杀之气荡然于外,林凡横眉冷目,又找了个水袋子装了一壶酒。 至于林凡为何要装酒,还是和堪卢剑有关,堪卢剑的剑刃是遇水才能开刃,带壶酒,以备不时之需。 自从来到长安,林凡已经将堪卢剑收了起来,现在要去闯王允府邸,堪卢剑已经握在了手中。 遁甲地术默念,转瞬之间已经来到了王允府邸。 林凡遁来的地方,正是他上次来王允府邸之时所住的屋子。 双脚落在地上,林凡四下瞅望,一个人影都没有。 因为这夜里很安静,有点动静听的真切,林凡清晰的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呻吟声。 林凡诧异,这不是王允待客的屋子吗?里面怎么会有人,而且是在做苟且的事情。 蓦然。 林凡已经遁到了屋子里面,坐在曾经他坐过的椅子上,定眼瞧去,两条裸白的人在那里正快活。 现在这种时机,正是要人命的好时机,林凡没有犹豫,身影已经遁了过去。 那男子的正欲仙欲死的到了人生的巅峰,林凡手中的堪卢剑已经径直劈下。 那男子的是个武将,感觉到了异常,翻身而起,正待躲闪,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林凡收回堪卢剑,那男的人头已经滚落。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男子身下的女人一脸。 女人正待大叫,林凡手中的堪卢剑已经指到了她的额下。 女人的嘴巴张的老大,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她看着林凡瑟瑟发抖,有些鲜红的血液已经流到了她的嘴里。 “别出声,不然我就杀了你。”林凡冷冷的道。 这女子不似没见过世面的女子,她若是发出了声音,人头想必早已落地,既然能够及时制止自己并未大叫,林凡心已经明白,这是个梅花血卫reads();教父三国。 女子也不敢动弹,只是木讷的答道:“好。”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然就要了你的命。”林凡对女子道。 “好。”女子一边搭话,一边试着推了推躺在她身上的死尸。 林凡眉头紧皱,冷冷道:“别动。” “好。”女子低弱的回答林凡,她面色惨白的,双手架在胸前,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们司徒王大人,断臂的事儿。”林凡道 女子的眸子中满是惊慌,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为难你。”林凡道 “好......。”女子说话有些结巴。 “斩断你家司徒大人的少年,身边一直相随的那个小丫头在哪里?”林凡问道。 “她......她”女子支支吾吾,没有回答出个子丑寅卯来。 林凡有些慌了,厉声质问:“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她应该没事。”女子急忙答到,这次她不敢语慢,生怕林凡会一剑将她刺死。 “快说!怎么回事?”林凡的语气很不和善。 “那个丫......丫头已经不在长安了。”女子回答林凡道。 “什么?”林凡向前送了送堪卢剑,已经刺破了女子脖颈的皮肤,先前斩杀那武将的时候剑快,并未沾染血渍,可是现在不同了。 虽然只是刺破了一点皮肤,流出了一点血迹,但是堪卢剑却出现了变故。 只见堪卢剑忽然白光大作,照耀的整个屋子如同白昼。 那女子被堪卢剑刺了下,正绝望,忽然大作的白光更是骇破了她的胆,她不明白这白光来自何处,更接受不了。 女子猛地吸了口气,眼球突出,人已经不在动了。 林凡瞧见堪卢剑的变故有些震鄂,于是急忙收了起来。当林凡收起剑将手指探到女子鼻间的时候,女子已经没了呼吸。 小心使得万年船,招呼出血影离光补了一剑,林凡才安心了。 血影离光刺入女子身体后,女子的身体瞬间干瘪,已经被吸空了血液。 同时,流淌在床榻之上的血液也涌向血影离光。 待血影离光吸收了这些血影后,它的戾气更重,血腥味更加浓郁。 林凡急忙将血影离光收了起来,召唤出了堪卢剑。 林凡记得王允住在哪里,所以遁到了曾经记忆中王允住的屋子外。 遁过去,林凡就暗道不妙。 里面点着好些蜡烛,照的透亮,外面来了人,是可以瞧见影子的。 “谁?” 一声冷喝传来,林凡的心情很复杂,声音是王允的声音,错不了,正是杀他的好时机,但是,却又担心丫头出事reads();囧境生涯。 蓦然。 林凡已经遁了到了屋子里,与王允四目相对。 “王司徒别来无恙。”林凡作揖道。 王允的表情瞬间凝固,“是你?你怎么没死?” 林凡笑道:“托了司徒的洪福,非但没死,反而活的更好了。”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王允冷冷的道。 “按理说,司徒本该拔剑的,为何?”林凡问道。 “我拔不拔剑,都一样。”王允回答林凡道。 “司徒既然看的挺明白,怎么又忽然糊涂了呢?是忘记怎样对待我的了吗?”林凡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把丫头还给我,我带丫头走,咱们的恩怨也一笔勾销怎么样?” “笑话!”王允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茶,“那丫头片子是在我手中,不过我却不能交给你。” 林凡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杀气,“那休怪我不客气。” 王允将茶水灌到嘴里,手有些打颤,人却又笑了起来,“几日不见,仲达身上的肃杀之气更加浓郁了,想必又没少涂炭生灵吧?” “少废话,我没雅兴和你斗嘴。”林凡神色不悦道。 王允笑了两声道:“我若真把那丫头片子交个人,你心中没了忌惮,还能不少我?” “我言而有信!”林凡忙道。 “言而有信?”王允像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话,“我才不管你那些,因为我从来不信任别人。” “那我就再卸你条胳膊,看你说不说。”林凡面色阴沉,说出的话仿佛都要给他咬断了。 蓦然。 林凡已经出现在王允身侧,堪卢剑落下,斩落了王允的胳膊。 与此同时,瞬间又遁了回去。 王允表情扭曲,始终未吭一声,汗滴滚滚而下,出气也很絮乱。 林凡清楚的听到了王允牙齿的碰撞声,淡然笑道:“司徒大人,你说,还是不说?” 王允没了双臂,无法顾忌血液疯狂外涌的肩头,喘着大气道:“你好狠,我先前没想到你会这样狠。” “你不说,我就斩了你的腿。”林凡没好气的说。 王允忽的仰天长啸,之后大声狂笑了起来,“说?你做梦!”言毕,王允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渍,身体踉跄的跌倒在地。 林凡见状,急忙遁了过去,发现王允已经咬舌自尽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林凡对着王允歇斯底里的嘶吼,心中的怒火仿似要燃尽苍穹。 王允的双眼盯着林凡,面部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脑袋一耷拉,人已经去了。 堪卢剑白光照耀下的屋子显得很诡异,一人,一剑,一死尸。 林凡身上的戾气大涨,呼吸加重的同时,外面的脚步声已经接近,想必,梅花血卫都到了。 第二十一章 长安之乱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哐当! 房门被踢开,手中举着火把的黑衣人群围了过来。 林凡看到梅花血卫的这些装束后,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于是冷厉道:“你们可还记得我?斩断你家大人手臂的人。” 梅花血卫们听了林凡的话后,眸子中闪烁着奇怪的神色,有恐惧,有难以置信。 林凡向前走了几步,梅花血卫都向后退了几步,将门口让了出来。 看着冉冉漂浮的火把火焰,和火焰上飘荡而出的黑烟,林凡心一横,堪卢剑举在胸前,“说,和我一同来的丫头呢?”言毕又向前走了几步。 梅花血卫都很慌张,一齐向后退,王允的尸体他们看的真切,对于这尊魔神,显然是怕了。 “说!”见没人搭理,林凡又吼了一声。 梅花血卫虽然都蒙着面,林凡也能感觉到他们面部的慌张之色,于是趁火浇油道:“说出来,你们活,说不出来,都得死......!” 梅花血卫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敢说话。 林凡解下腰间的水袋,将酒水洒在堪卢剑上。 异象恒生,白光大作,亮的刺眼reads();隐婚少校。 这个少年给予梅花血卫精神上的打击太过严酷,两次血洗司徒府,洛阳如此,长安亦如此,他们是打心底里畏惧这尊神。 蓦然。 忽的有一个梅花血卫道:“你......你别杀我,我告诉你。” 她这话只是开了个头,其余的梅花血卫立马骚动了起来,争先恐后的诉说丫头的去向。 林凡探明缘由,运用遁甲地术,已经回到了太学。 林凡走后,梅花血卫们长出后恶气,不少人擦擦冷汗。 冲进屋里,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王允尸体,以及摆在一边被斩落下来的胳膊。 此时,梅花血卫都跪了下去,抽泣声先前不大,之后却越来越高,甚至有人开始扯着嗓子哭泣了。 林凡刚刚遁回太学,就听到了如潮水一般的嘶吼声。 心中震慑,林凡不禁皱紧眉头,这是爆发了战乱,这样的声音,人数不会少的。 此时,太空正黑的最为浓郁,是黎明到来的前奏。 城内的战乱要是挑在这个时候,那还真是好时机,想必,大多数的军队都睡的正香。 这样大的声音,任由谁也睡不着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院子外就堆积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林凡急着去找小阿修,在人群之中奋力挣扎。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找到了小阿修,林凡累的大喘气,嗓子也冒了烟。 小阿修正焦急的寻找林凡,正巧看到后,立马喜笑颜开了。 “快,和我去找拓跋木瑶,长安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林凡招呼小阿修道。 小阿修点了点头,随着林凡一同去了拓跋木瑶所在的地方。 到达地方后,拓跋木瑶正站在门前眺望,见到林凡和小阿修后急忙迎了上去,“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没敢乱走。” 林凡点了点头,“丫头已经不在长安,我们也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拓跋木瑶叹了口气道:“这世上又有哪里不是是非之地了。” “细软带好了吗?”林凡问拓跋木瑶道。 “带好了。”拓跋木瑶言毕,看林凡穿了一身戎装,话锋一转,“你去了?” “恩,我把当朝王司徒杀了,走不走都得走。”林凡道。 林凡的话音刚刚落地,就听到了不善的质问声。 “什么?你竟然杀了王司徒?” 定眼瞧去,看到一个独眼龙和一群世家公子走了过来。 他们面色阴冷,咄咄逼人的样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小阿修急忙走到最前面,冷眉冷目相对。 林凡感觉这独眼龙有些眼熟,仔细想了下才想了起来,这不是在酒楼和他们厮打起来的徐天航吗?看样子是被拓跋木瑶一鞭子抽瞎了眼睛。 林凡上前几步,“我杀了又怎样?” “杀了司徒,你还想出长安?”徐天航质问林凡道reads();超级特种兵系统。 “我来的,就去的。”林凡冷厉道。 “你们要去报官?”拓跋木瑶神色不悦道。 人群中间,比较倜傥的个少年向前走了几步,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可以不报官,就看你乖不乖了。”会后对身后的众人道:“是不是啊?兄弟们。” 众人听毕,一起哄笑了起来。 那徐天航笑的最得意,他先前给拓跋木瑶与小阿修揍的不轻,心中自然是非常恨,现在有机会报复了,自然摆出了一副小人得意的嘴脸。 林凡笑了,是谁收拾谁还不一定?于是道:“别太得意,现在长安城中起了内乱,哪里还有人顾得来抓我们。” 那些人像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话,竟然都笑的前俯后仰。 林凡满腹狐疑,还是第一次给人当傻子一样笑,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徐天航笑着说:“笑......笑死我了。” “笑死你,最好笑的断了气,省的再祸害人。”拓跋木瑶没好气的说。 “你!”徐天航有些气急败坏,指着拓跋木瑶的手中头都有些发抖。 啪! 比较倜傥的少年在徐天航头上打了一巴掌,很生气的样子,“仙女也是你能乱指的。” 徐天航给比较倜傥少年这样一打,立马变得怪怪的了,人也是变了副嘴脸,赔笑道:“班公子所言极是,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说着觉得不够诚意,竟然做样子的打了自己几巴掌。 林凡瞧在眼里,打心底瞧不起这样的小人,于是对比较倜傥少年道:“你们为何发笑。” “为何发笑?是你太可笑了吧!难道听不出来有人在攻城吗?”比较倜傥少年道。 攻城?林凡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看来是李催和郭汜打过来了。 “我们快走。”林凡对拓跋木瑶与小阿修道。 拓跋木瑶和小阿修还没说话,比较倜傥的少年却厉声道:“想走,门都没有!” 比较倜傥的少年刚刚语毕,拓跋木瑶的鞭子已经打了过去。 啪! 鞭子重重的抽在比较倜傥的少年脸上,打的比较倜傥少年捂着脸嚎叫,同时,鼻血也窜了出来。 徐天航见状,拔腿就跑。 啪! 又是一鞭子,拓跋木瑶的鞭子打在了徐天航的腿上。 “哎呦!”疼的嘴里哀鸣的同时,徐天航直接摔了个狗吃屎,重重的砸落在地面。 与此同时,林凡忙将手打在拓跋木瑶与小阿修的肩头。 蓦然,三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三人消失后,那些个公子哥先是面面相觑,之后异口同声尖叫道:“鬼啊!” 尖叫完毕,四散的拔腿就跑,转眼间就只剩下了唉哭惨叫的比较倜傥公子与徐天航reads();总裁,隐婚可耻。 渭水河畔,林凡笑道:“差不多行了,没必要。” “哎?你今天心情貌似很好。”拓跋木瑶问道。 林凡笑道:“丫头只是不在王允手中,我就放心多了,我得上天山,去看看她。” “好哎!”小阿修高兴的手舞足蹈。 拓跋木瑶莞尔一笑道:“去天山也好,正好悄悄西域的风景。” “恩。”林凡道到。 咻! 小阿修的身影化作了虚影。 林凡和拓跋木瑶寻着声音看去,只是看见了河面上波动的水花,想必这都是小阿修踩的。 蓦然。 小阿修飞身而归,对着拓跋木瑶与林凡傻笑,手中还提着一长串的乌龟。 只见那些乌龟,都是一个紧咬另外一个的尾巴,缩着脑袋,很害怕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都互相咬在一起了?”林凡问道。 拓跋木瑶笑道:“乌龟都是这样,一个咬在另外一个尾巴藏匿在河边的泥窝窝里,找到一个就可以拉出一长串来。”拓跋木瑶为林凡解释道。 “还有这样的稀罕事儿。”林凡道。 仔细瞅去,那些乌龟个头不小,看来是有口福了,想到这里,林凡对小阿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阿修挠了挠脑袋道:“其实我先前是去追鱼的。”提着乌龟抖了抖道:“没想到看到了这个。” 拓跋木瑶笑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它们呀?” “吃,吃掉。”小阿修傻笑着说。 谈话间,不仅天亮了,斜阳也冒出了头,映衬的天边出现了一片火烧云。 林凡长吸了口气,发现这空气还真是新鲜,这样新鲜的空气,是21世纪感受不到的,想到这里他有些没落,因为他想家了,想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的父母,以及值得回味的往事。 照样遍洒,早春的小花刚刚开放,羞涩而娇嫩,远处的小鸟和动物随处可见,多的很。 向远处望了望,可以瞧见不少大山险峰,山腰间来回翱翔的雄鹰也不在少数。 由远到近的视线扫动,发现这刚刚伸展出嫩叶的树林也绿的喜人。 长出了口气,林凡不禁感慨,21世纪对环境的污染,对大地的破坏,简直就是令人不忍直视。 这会时间,小阿修不知道跑了多远,非但找齐了干木树枝,还抓了一只野鸡回来。 林凡难得心情如此之好,丫头上了天山,他心中的包袱就放下了一半, 生了火,林凡血影离光握在手中,轻轻划破山鸡的脊背,山鸡跌倒在地后,血液已经给吸了个空。 掏了山鸡的内脏,收拾好乌龟,洗干净,做了个简易的架子,当时在黄河边上没烤成的东西,却在渭水边圆了计划。 第二十二章 白羽雕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小河涓涓,鸟语花香,三人漫步在小河沿岸,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去。 天山,这个神奇的地方,当时本想上天山寻雪莲,却因为种种变故所耽搁。 现在,天山雪莲对林凡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却在争夺雪莲丢失了相依为命的丫头,其中是福是祸,还真耐人寻味。 这样一直走着,却不巧的路过了不该路过的地方,丫头与茅固、茅衷两位道长偶遇人公将军张梁的地方。 遥望崇山峻岭,山色一片的嫩绿主调,搭配着五颜六色的配色,雄鹰翱翔,青松挂崖间。 这样波澜壮阔的景色,看在眼里,人的心情也舒朗很多,三人不禁一齐长长的来了个深呼吸。 拓跋木瑶双手一合,“爬山如何?” “爬山?”林凡问道。 小阿修傻乐着挠了挠脑袋,“如何?” “我担心。”林凡道。 “担心什么?”拓跋木瑶峨眉紧蹙,很不理解。 “我担心,没有水源。”林凡解释道。 “没水源?”拓跋木瑶嬉笑着,“你会遁术还担心没水源?” 林凡一拍脑门,“哎呀,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就走呗?”拓跋木瑶提议道。 林凡手臂前伸,做了个非常绅士的动作,“请!” 拓跋木瑶瞪了林凡一眼,之后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三人沿着山石凹凸处缓缓前行,最后发现爬山太累,干脆沿着山腰绕着向前走了。 正午的时候,大概翻越了有两座山reads();历史进程。 一声尖锐的鸟鸣声传来,像鹰的声音,却比寻常的鹰叫声霸气很多。 林凡好奇,鸟叫声竟然也能如此霸气,寻着声音望去,雪白的一抹身影,要比寻常的老鹰大不少。 “怪了,难道到了西域?”拓跋木瑶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儿?”林凡问道。 拓跋木瑶鼓了鼓腮帮子,眼睛珠子一转后道:“我听人说过,这种全身雪白的鹰是西域独有的,叫作白羽雕。” “白羽雕,浑身雪白,威武霸气,还当真。”林凡说到这里挺住了。 “什么?”小阿修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我还等你解释呢?” “就是。”拓跋木瑶坐在一块大石上,翘起二郎腿符合道。 林凡淡然一笑,“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怎么形容的好。” 小阿修笑的前俯后仰,双手不停的捶打在石壁上。 林凡白了小阿修一眼,“你小子身体坚硬,点不怕疼啊!” 拓跋木妖身体向后仰去,躺在大石上看着天空,没有搭理林凡和小阿修斗嘴。 过了几柱香的时间,林凡忽然安静了下来。 小阿修满腹狐疑,乖乖闭上嘴巴,不敢打扰林凡。 “这白羽雕为什么反复在这里盘旋?”林凡问道。 拓跋木瑶闻言坐了起来,举目望去,“还真是,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占据了它的巢穴?” “我去看看。”林凡提议道。 拓跋木瑶盯着林凡偏偏而起的衣衫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小阿修,问道“你自己去?” “恩。”林凡点了点头。 “行不行啊,你?”拓跋木瑶问道。 “应该没问题。”林凡道。 “要不要带上小阿修?”拓跋木瑶道。 林凡看了看盯着他发呆的小阿修,又看了看拓跋木瑶,“我自己去吧,情况不妙就遁回来。” 拓跋木瑶凝思想了会儿,“那好,情况不对,你就赶快遁回来。” 林凡心中默念遁甲天书功法,身影一动,已经向白羽雕盘旋的地方遁去。 遁到山腰处,林凡脚踏石壁,双手抓紧石壁处探出来的石块,低头向下望去,不禁长吸口凉气。这里的石壁比较陡峭,离地面数十米,正下方有个十多米的矮峰,别说是摔到地面,就是摔到那矮峰上,也得要了人命。 林凡曾经听人说过,鹰的巢穴一般都修筑在峰顶,想到这里向白玉雕望去,发现这白羽雕翱翔的地方正是他目前攀爬的这处山峰。 林凡心中默念遁甲地术口诀,向峰顶遁去。 双脚刚刚落地,映入眼帘的三个身着黄衣的背影。 林凡心头一怔,看样子是遇到了黄巾余孽,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四处瞅望了一下,想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藏匿起来。 真是欲哭无泪,这峰顶的地方挺大,可是却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想找块大石头藏起来也做不到reads();重生之官场鬼才。 心底正焦急,那三个人回头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林凡有些窘迫,也有些焦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三人都是中年人,满脸的沧桑,并着排站着。中间的一个抱着一个铸铁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雪白的老鹰,应该是一只白羽雕。 那白羽雕匍匐趴在笼子里,一动也不动,林凡看不出它是死了还是给人用药迷晕了,同时心中也恍然大悟,明白那白玉雕在这里反复盘旋的原因,原来是有同伴被人抓了。 “哪个山头的?”站在三人正中的那人冷冷问道。 林凡的心脏‘咯噔’一下,脑袋瓜子迅速运转,感情这是帮土匪,一定是认为自己也是土匪,也是,这样的地方,寻常人怎么会来?于是林凡急忙转移话题道:“头说三位太慢了,要我来催催。” “头?”三人一齐差异道。 林凡心提到了嗓子眼,暗道不好,这个头没蒙混好,所幸不搭话,底下了脑袋。 哈哈哈! 左侧那人忽然笑了起来。 中间那人也是笑道:“人公将军真是神通广大,我们这样机密的行动,竟然给他发现了。” “是啊!本来是悄悄抓这白羽雕,让他高兴高兴的,没想到,竟然给他发现了。”右侧那人看着中年那人手中的铸铁笼子道。 “头?这个称呼我喜欢,回去也要他们这样称呼我。”左侧那人笑道。 “那好,你先去吧,我们一会儿就来。”中间那人催促林凡道。 林凡扭头正待离去,忽然眼睛珠子一转回头道:“头说,要我把这白羽雕拿回去给他。” 三人听了林凡的话后,不禁皱了眉头。 一人道:“你知道这是白羽雕,看来人公将军很赏识你啊!” 听到这里,林凡怔了下,人公将军?张梁?他还活着?打劫张角弟弟的东西,也不算打劫,自家的东西嘛,拿走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林凡坦然了很多,向三人走了过去, 中间那人横眉冷目,不想将手中的白羽雕交给他。 林凡也不管不顾,伸手就取。 中间那人抓着没放,两人四目相对。 林凡不卑不亢,肃杀之气荡然于外。 那人怔住了,这少年,年纪轻轻,身上肃杀之气竟然如此浓郁,这种肃杀之气,显然是屠戮过很多人后才能具备的。 林凡手上使足了力气,继续拉扯。 中年人手上稍微松懈的时候,林凡已经将铁笼子拽了过去,同时心中默念遁甲地术功法,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这一切,天空中的白羽雕都清楚的看在眼里。 林凡走后,三人还晃晃如在梦中。 中间那人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就已经修成了遁甲地术。” “是啊reads();桃花岛和红楼!比我们强太多,愧对师父啊!”另外一人出口气道。 林凡走了后,他们就不怎样怀疑了,毕竟,这遁甲地术非黄巾,也没人能懂。 当林凡遁回去的时候,拓跋木瑶诧异道:“白羽雕?” 小阿修一把接到手中,摆弄了起来,发现这白羽雕还真是好看。 林凡简要和拓跋木瑶与小阿修说明原有后,立即招呼俩人随他赶快离去。 恰在此时,笼子中那只白羽雕竟然清醒了过来,发出一声尖锐的鹰叫。 而那只在天空中盘旋的白羽雕闻声后扑腾翅膀,飞了过来。 林凡暗道不妙,这样以来岂不暴露位置,那三个黄巾余孽追上来怎么办? 拓跋木瑶接过小阿修手中的铸铁笼子,打开笼子将白羽雕放生了。 两只白玉雕在空中相聚后互相旋转盘旋,发出几声愉悦的雕鸣声。 与此同时,三道人影遁了过来。 一人横眉冷目道:“怎么回事?说,你不是要带给人公将军吗?” 林凡看着满脸怒气的三人,知道已经无法避祸,于是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林凡这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他本身也没想放生,现在却给自己脸上贴金,有机会就把自己说的正义凌然的,有理没理,先抢先说自己有理。 “放你麻痹吧你”一人大骂一声,已经冲了过来。 小阿修迎上去,俩人顿时打的不可开交。 啪! 拓跋木瑶的鞭子狠狠抽了出去,被远遁而来的一人避开,打在了石头上。 林凡见机不妙,急忙遁到一边,他只是刚刚遁走的一刹那,遁向他的那人已经扑了个空,一掌打在了冷风中。 “小阿修,来我这里!”林凡吼到。 小阿修闻言,身影一动,摆脱和他纠缠的人,到了林凡身前。 血影离光交到小阿修手中,“快,解决麻烦。” 与此同时,两道人影已经追逐了过来,距离小阿修与林凡近在咫尺。 血影离光握在小阿修手中,剑在它的剑灵手中,轰然一体,自然天成。 蓦然回首,离光出,血影滔天。 两人刚刚冲过来,一种死亡的危机感在心底滋生,血腥味瞬间淹没了他们。 两人瞳孔放大,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情况?师父的血影离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更加熠熠生辉,更加血腥浓郁,更加震人心魄。 吼!不是人声,而是剑鸣。 血影离光剑身发出的剑鸣,方圆几里的生物都在颤抖,彷如魔王的吼声,苍老而又具沧桑,像是传自上古。 两人的魂魄去了一半,脸色苍白,吓的呆立着不能动。 小阿修的身影快到了极致,一道血影闪过,两截断裂的身体已经从空中掉落。 必读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魂断三国》上架了有些日子了。没有编辑的催促,也没有网站的压力,是我自己申请的。因为我觉得这样一部直击灵魂的作品,不应该一直免费下去。就好像我这样一个写出一部直击灵魂作品的作者,不应该饿死一样。 好吧,我又无耻了。 不过我十分无耻地说明了这样的一个道理:小说免费,作者饿死。是的,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对应关系。 可能很多读者看到这想骂街――照你这么说,作者是读者养的呗?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作者还真是靠读者养的。 职业关系就是这样:读者养着作者,要不怎么说是衣食父母呢?爱听相声的养着郭德纲,爱听评书的养着单田芳,多牛叉的大导演,多大牌的演员,都是您一张张电影票养活的!您不单养着他们,您作为纳税人还养着政府、军队、官员、警察和非洲某些几乎叫不上名字的小国,那些货您都养了,您还差我一个? 因为爱看我的书,所以您得养着我。 好吧,又忍不住无耻了。 话糙理不糙,您想看,那我就得给您写,皇帝不差饿兵,您不能光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所以您的喂我吃饱了。所以说,您养我,没错。 很多作者,甚至大神,一说上架都战战兢兢,生怕读者不理解,要么是作者如何如何辛苦,如何如何不容易,要么是千字三分钱不贵,一个月还不到一包烟钱…… 真是这样吗?作者的确辛苦,不过做哪行不辛苦?当今社会,谁活着都不容易,所以作为万千职业中的一个,我觉得自己没资格向你们叫苦叫累。 说千字三分钱不贵――这话我不同意,很贵!非常贵!贵贱是相对的,和几百万的房子比起来,几万块钱的欧洲游一点都不贵,可是和完全免费的盗版比起来,千字三分钱简直就是天价! 为什么这么贵?其实这么贵作者都未必吃得饱,因为看盗版的人太多了,肯为作品买单的读者少之又少。这不奇怪,就好像街头打把势卖艺的,往圈子里扔钱的总归是少数。 我觉得网络写手这一行当也可以归结为“艺人”。和说书唱戏说相声变戏法的都挺像。进场来,听节目,买票。觉得好还能献个花篮啥的,行话这叫“捧角儿”,圈里一提倍儿有面子。当然,也有听蹭戏的,就好像看盗版。 其实我自己也看过盗版,没资格指责别人。为什么那么多人看盗版?不外乎便宜、方便、穷,还有一个,是责任分担效应。 便宜,很简单的道理,一样的东西,一个一块六,一个两块四,我们当然选便宜的了,这无可厚非。 方便,这点是最可恶的,看正版得充值啊,我不在乎那几个钱,但是费劲啊!看盗版直接一搜就出来了,下载到手机,啥也不用操心。 穷,这真是个问题,我想如果我们能够有足够多的可支配收入的话,看盗版的人不会那么多。绝大多数人是认同正版的,我看了,应当花钱,只不过手头没那么富裕,所以能省则省了。 责任分担效应:这个需要解释一下,大街上躺着一个人,身受重伤,生命垂为,来来往往不下几百人,可是无人问津。这种事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吧,其实这就是责任分担效应――如果路上只有你一个,你不救他他就会死,我想把那几百个人在这场景里过一遍,大多数人是会选择去救人的reads();初来嫁到。就是这个道理,其实读者也都明白,作者是读者养着的,大家都不花钱,读者会饿死,不过那么多读者呢,不差我一个,总有花钱的……大家都这么想,我就饿死了。 这些都是您不看正版的理由,我作为一个也看过盗版的人,我非常理解,但是我还不想被饿死,怎么办呢?所以,咱商量商量。 便宜,我便宜不过盗版,人家已经免费了,我总不能倒找钱,我人是猥琐了些,但并不傻,对吧。我只能给您宽宽心,油价贵么?税费高吗?话费贵吗?您哪样不得受着?中石油中石化哪个把您当大爷了?税务局把您的钱捐给友邦经过您同意了吗?联通网通电信他们,收那么高的费服务还不行,您哪投诉去?和这些冤枉钱相比,我那块八毛的算什么啊?您在我这消费了就是我衣食父母,我肯定念着您的好,而且我还帮您骂那帮收钱不办事的家伙呢! 再说方便,看盗版是方便,其实现在看正版也不麻烦了,充值手段那么多,手机支付又那么普及,微信上没抢过红包吗?淘宝上没购过物吗?现在上网的谁没个网络支付手段啊?动动手指的事,就把我包养了。 穷,这是个无解的难题,我也穷,所以这个至今还没法破,不过您是不是真的穷到了几块钱都花不起的程度?我想您有条件上网,应该不至于吧。我助学的时候见过真穷的,真是连包方便面都吃不上。您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也不好意思让您花钱看书了,您找我,我倒找您钱,不是有读者养着我吗?我让他们养着咱俩。 最后说这个责任分担效应,其实大多数作者是死在这上了,所有人都想着――那么多人呢,不差我这一个……其实真差您这一位!您甭管别人,现在就是漆黑的夜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躺在地上,生命垂危,就等着您那千字三分钱救命呢,您说,您是救还是不救?您就眼睁睁的看我饿死? 或者您要说了,这么多人给你花钱,不把你这兔崽子养肥了?其实吧,多些人看书,多些人和您一起养我也不是坏事,最起码您多了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吧!都喜欢我这部直击灵魂的作品,那品位肯定差不了啊!还看正版,素质也高,这样的人交朋友没错!话说回来,我也不是那种富贵不能淫的人,大家就算都看正版,淫我一下也没关系,以后您还可以和别人说,知道文立刀不?就是写《穿越了就别唬我》那小子,他就是我捧起来的! 话说到这种程度,您还是去看盗版,我也拦不住您。不过这理咱得说明白:您支持正版,您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说给你立一个生词吧,至少心里得念您的好,希望您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您爱看我就多写,咱一个写到老,一个看到老,这叫君子之约。您要是看盗版呢,那您心里得明白,我这书是收费的,您没花钱,这钱您省下来,给孩子买奶粉也好,给媳妇买化妆品也好,这可是看我书没花钱给省下来的,甭管多少,我也是你的衣食父母,咱不求别的,您看盗版也得念着我的好,祝我大富大贵,长命百岁,作品大卖什么的,我多写两年,您也多看两年,多省几块钱好多吃顿肉。 郭德纲曾经说过,说相声不可乐等同于诈骗,其实我们写书又何尝不是?按字数收人钱,写的不好,骂街都是轻的。好在我对自己的作品还是有些自信的,不是说我多牛,是我足够认真,足够用心。您不满意,肯定是我水平问题,绝对不会是我的态度问题。 你们看到的这四十多万字,是我花了近一年的时间码出来的。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不过看进去的读者还都说不错――因为为了这四十万,我写了至少八十万,我发的每个章节,自己至少都改过两遍。不敢说一字捻断数根须,但也确实下了功夫的。至少给您看了我不脸红。 上架了,肯定要进行爆更,我自然也不例外,不出意外的话,九月份一天至少两更打底,上架当天我也不过了,连爆八章!大手笔,直接从您兜里掏出七毛二!导致您下次过天桥的时候,就不能给那位丐帮的大侠一块了,只能给他两毛八。 上架感言也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是抄别人的,就好像我写书一样,追求的就是一个与众不同,所以,为了一本与众不同的书,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想法,请您支持我。 第二十三章 首遇张梁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快!另外一个。”林凡暴和道。 这个时候情况紧急,若是让其中一个跑了,林凡他们可就麻烦了。 果然,那人看两个同伴被解决了,身体已经变的虚幻。 只见空中一抹血影疾驰,袭向了正待虚幻的身体。 噗嗤! 小阿修从那人虚幻的身影掠过,立在一块巨石之上。 啊......! 听的一声惨叫传出,林凡松了口气。 “不好,人没了。”拓跋木瑶对林凡吼到。 定眼瞧去,果真没有尸体掉落下来,也就是说,这人在被小阿修斩杀的那刻遁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不好,我们赶快走。”林凡道。 与此同时,天空传来了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好大的胆子,敢来这里闹事!” 林凡遁到拓跋木瑶身边,小阿修也急忙飞奔而至。 林凡抓紧拓跋木瑶与小阿修的手臂,心中遁甲地术口诀默念,闭上眼睛。 蓦然。 “你搞什么?还不快遁?”拓跋木瑶不悦道。 “你说什么?”林凡诧异的睁开眼睛,发现还在原地,不由傻眼了。 “怎么回事?”小阿修眼巴巴问到。 林凡说出一句让俩人都绝望的话:“遁术不好使了。” “那怎么办?”拓跋木瑶问到。 林凡没有回答,闭目沉思,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reads();家有总裁,不好惹!。 为什么会遁不出去?有人做了手脚,那这人怎么知道自己会遁术的? “不行就直接跑吧?”拓跋木瑶道。 “好,那先跑,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办法。”林凡忙道。 于是三人卯足了力气的向山下疾奔,生怕慢一点就给人追住了。 天空中又传来一道粗狂的男子声:“七山主听令,全面封锁,搜查刺客。” 林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暴走疾跑运用到了极致。 这里住着一窝黄金余孽,而且有张梁把关,想逃出去还真是难了,不说别的,这张梁是张角的弟弟,手段自然不小。 更重要一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梁手下的人马定然也不少。 小阿修还好,毕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但是林凡和拓跋木瑶就不同了。 林凡本事不大,还揣着一身宝贝,拓跋木瑶水灵灵的绝世美女,要给这帮山贼抓住了,那还了得,不给糟蹋了就有鬼了。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这层亲戚关系了,不过也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诡村遇到枯瘦老道的时候,明明已经说明缘由,那枯瘦老道还不是照样的六亲不认? 转眼间已经到了山脚,却发现兜起了圈子,拓跋木瑶焦急道:“怎么回事?” 一屁股坐在石块上,林凡喘着气道:“哎呀,哎呀,” 林凡这些日子虽然体力好了不少,可照样不怎么乐观,不仅满头大汗,喘气极重,嗓子里甚至有些淡淡的血腥味,“遁不出去,跑也跑不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 笑声传来,一道人影已经出现在了林凡与拓跋木瑶等人的身前。 小阿修见状,握紧血影离光,先前几步,横眉冷目道:“什么人?” 那人穿着一身黄衣,一看就知道是道士,阴沉笑道:“杀了人,还想跑?” “你是什么人?”拓跋木瑶紧攥长鞭,稍有不对劲就要对他出手。 那黄衣道士先是怔了片刻,之后长出口气赞叹道:“乖乖,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美女。” 拓跋木瑶神色不悦,手起鞭落。 啪! 那黄衣道士遁到了一边,鞭子抽到了石头上。 “哎呦,美人儿,干嘛这么凶啊?”那黄衣道士很无耻的笑道。 啊......! 黄衣道士刚调侃完拓跋木瑶,身子已经断为了两截,小阿修已经掠了过去,背对着林凡与拓跋木瑶,手持血影离光,立于黄衣道士刚才站立的地方。 血影离光剑的剑身似有无尽浓缩的鲜血流淌,血腥味浓郁的咄咄逼人,同时散发着寒光。 小阿修扭过头冷冷道:“敢对姐姐不敬的,我都要杀。” 拓跋木瑶莞尔一笑,溺爱道:“乖阿修。” 小阿修身影一动,已经到了林凡身后reads();阴毒狠妃。 与此同时,一抹血红的身影袭来,四人已经站立在林凡与拓跋木瑶和小阿修的身前。 定眼望去,一个妖娆的红衣女人一马当前,身后站立着三个黄衣道士。 妖娆的红衣女人正是张梁,后面跟着的是三个山主。 “你是什么人儿?为什么要来屠杀我的人?官军的将军?”张梁的声音是尖细的女子声,虽然没有表现的多么生气,但是话音中却可以听出有多冰冷。 林凡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道:“我们不是官军的人,只是恰巧路过,没想到你们的人见面就要杀我们。” “嗯?”张梁皱了皱眉头,定眼仔细向林凡他们望去,看到拓跋木瑶的时候,先是一顿,之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笑道:“把这绝世的女子留下,我放你们走。” “将军,为师兄弟们报仇。”后面三人冷冷道。 张梁神色不悦,回头扫视三人,“我的事,也轮到你们指手画脚?” 那三人听了张梁的话后,面色瞬间变得极其难堪,很忌惮张梁的样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张梁这句话的声音竟然是粗狂的男人声,林凡听的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什么情况?这人是谁?不对,刚才那三人称呼这女子为将军,难道,林凡感觉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难道她就是人公将军张梁? 与林凡不同,小阿修此时已经眸子血红,紧攥血影离光,他由不得有人对拓跋木瑶有不该有的想法。 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情况特殊,在等林凡发话。 张梁言毕,鼻子抽了抽,感觉哪里不对,于是道:“怎么这么浓郁的血腥味?” 又看了看地面上断成两截的黄衣道士尸体,脸色大变,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眶也有点湿润。 林凡向前走了几步,作揖道:“敢问将军可是人公将军。” 张梁的落下几滴眼泪,急忙擦拭后道:“是我。” 林凡皱了下眉头,这又怎么变成了尖细的女子声,当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们一起来的,即便是死,也要一同死在这里。”林凡缓缓道。 张梁仰天长啸,之后看着林凡的眸子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你倒是讲义气,不过。” “再对姐姐不敬,我就杀了你。”小阿修从林凡背后闪了出来,杀气外露的同时,血影离光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也更加浓郁。 张梁面色顿时失色,愕然道:“剑灵持剑,只手染苍天,血洗天下,你?” “是你?”小阿修冷冷道。 张梁竟然认识小阿修,看来,当时张角抓获小阿修的时候,张梁也有参与,只是,这小阿修已经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张梁还能认出来,当真有些本事,林凡琢磨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时我们让你持剑的时候,你为什么拒绝。”张梁忽然厮声力竭的吼了起来,同时是涕泪直下。 小阿修紧攥血影离光,挡在林凡身前,并未说话。 林凡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和黄巾军本无恩怨,这次是误会,作罢如何?” 张梁擦干泪花,盯着林凡的眸子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吃了他,一字一顿道:“血影离光,哪里来的?” 林凡的心‘咯噔’一下,干脆如实答道:“天公将军张角是我义父reads();毒宠之嫡子威武。” “什么?”张梁诧异。 张梁身后的三个黄衣道士的脸上也是画满问号,一人不悦道:“我们七座山头,有三千多人,信不信生啖你肉?” “嗯?”林凡眉毛拧在一起,“你和天公将军有仇?” 那人听了林凡的话后脸色大变,急忙解释道:“你别胡说,我只是不相信你。” 张梁轻轻咳嗽了几声,开口又是尖细的女子声,“若真如此,你可犯了大忌了。” “为何?”林凡问道。 “你知道你忙杀死的四人是什么人?”张梁问到。 “你说。”林凡道。 张梁苦笑着摇了摇头,大红沙裾随风飘飘而起,“这四人,都是我大哥的徒弟。”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的变成了粗狂的男子声,“你欺师灭族,残杀手足啊你!” 林凡没有说话,想起了邓县诡村的枯瘦老道,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应该,但是,也都是无奈之举,枯瘦老道士非要要林凡的命,屡次与黄巾作对,也是因为黄巾总是作恶,草菅人命才出手的。 张梁见林凡没有说话,又看向拓跋木瑶,轻轻摇头道:“好美的女子。” 咻! 拓跋木瑶的鞭子已经抽了出去,打向张梁。 啪! 张梁徒手接住了拓跋木瑶抽打过去的鞭子,厉声笑道:“劫数啊!劫数啊!由天不由人。” 张梁的声音阴沉可怖,拓跋木瑶的表情很是厌恶,使劲往回扥鞭子,却纹丝不动。 小阿修见状急了,血红的眸子都快要滴出血来。 张梁见状忙松了手中的鞭子,对林凡道:“我七座山头的山主让你杀了四个。” 林凡指了指小阿修,尴尬的笑道:“他杀的。” 张梁面色阴冷,闭目长叹口气,“也罢,算我倒霉。” 蓦然,四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同时,林凡的身影也消失了。 “他们放行了。”林凡遁回来的时候说。 拓跋木瑶笑道:“反应倒是挺快。” 谈话间,天空盘旋的两只白羽雕俯身冲着林凡他们飞了过来。 小阿修见状,警惕的举起血影离光。 林凡拍了拍小阿修的肩膀道:“等等。” 两只白羽雕距离林凡他们两米左右的时候,围着他们旋转了起来。 拓跋木瑶见状笑道:“它们不是来攻击我们的,它们是来感谢我们的。”言毕,她小跑着和白玉雕拉进了距离,并且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臂迎向两只白羽雕。 一只白羽雕尖叫了声,顺着她的胳膊滑翔而过,安稳的落在了她的肩头,亲昵地在拓跋木瑶的长发上蹭了蹭。 第二十四章 巧遇胡昭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一路走着,风土人情大不一样。 看了一眼拓跋木瑶与小阿修,不禁笑了,两人肩头皆落着一只白羽雕,神雕侠侣啊? 继续西去,有许多西凉的军队驻扎,林凡很诧异,西凉军不是退军了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另有所图?马腾、韩遂、果然。 想到这里,林凡吸了口气。 李催与郭汜兵犯长安,马腾和韩遂又来瞅热闹,当真越来越有意思了。 由不得想这么多,心中记挂着事,还是抓紧时间上天山。 连遁带走,酒泉郡,近在眼前。 城墙虽然不够巍峨,还算是坚实,与中原的青砖不同,这里是黄土砖,自然也就厚实很多,若是说坚硬,还是中原的青砖要好上很多。 酒泉郡,风柳剑庄,剑影飘动,人来人往。 林凡与拓跋木瑶以及小阿修很不巧,恰巧来到了这里。 虽然隔着墙壁,却也能听真切里面的打斗声。 尚武,好尚武的地方,久闻西凉热极度尚武,看来名不虚传。 出于好奇,拓跋木瑶已经敲了门,林凡想阻止时已经为时已晚。 门被打开,赫然白衣剑客,五六十人。 一位年纪较大的中年人上前几步,冷厉道:“什么事?” 林凡忙道:“无事,无事。” 只是那中年人盯着拓跋木瑶与小阿修肩头的白羽雕眼冒金光。 林凡暗道不妙,拉着拓跋木瑶的衣袖就跑。 小阿修冷目相对,警惕的看着那些人。 “想走?”中年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reads();妖孽丞相的宠妻。 脚踏地面,人已经飞身而起,长剑出鞘,泛着骇人寒光。 小阿修见状,化为身影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双指已经掐住了中年人手中的长剑,脚也踩在了中年人的肚子上。 嘭! 铿! 两道声音传出的时候,那中年人已经倒飞了出去。 那些年轻一些的弟子见状,飞身而起,一起接住了中年人。 众人后退许远才算停住,心中惊魂。 噗! 一口鲜血自中年男人嘴里喷出,众人都傻了眼。 小阿修落地后将断剑扔在地面,一言未发。 中年男人站直身体后,面色愈加苍白,擦拭了嘴角的血渍后,给小阿修行了个剑客礼,致歉道:“得罪之处请见谅。” 小阿修飞身而起,来到林凡面前,警惕的看着那些人。 林凡道:“既然是误会,那就作罢。” 冷厉的声音传来,“作罢?来我剑庄闹事,还想作罢?” 同时,一道身影自墙壁处翻越出来,几步便停到众人前面,“废物,在自家门口丢脸,成何体统。” 林凡见状对小阿修道:“需不需要血影离光?” “应该用不上。”拓跋木瑶替小阿修回答了林凡。 来人是个长发白须的老者,颇有大家之风,眉目间不怒而威,想必也是身居高位已久。 蓦然。 老者动了,林凡竟然没能看清的动作,真快。 啪! 拓跋木瑶手中的鞭子已经打了出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只见老者的那道身影在空中翻了个滚,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裂痕,这是躲闪了过去。 拓跋木瑶的手腕急剧扭动,人也随着鞭子舞了起来。 那些剑庄的剑客看的都呆了,怔怔的立在那里。 这女子太美了,此时舞动长鞭,更加婀娜脱俗,美的他们有些窒息。 那老者的身影急速的翻动,身侧留下了一排排的裂痕,都是给拓跋木瑶的长鞭抽打的。 咻! 极快的身影,一闪即逝。 那老者躲闪开拓跋木瑶的长鞭后,向林凡他们扑了过来。 定眼瞧去,触目惊心的一柄长剑,寒光逼人。 林凡见机不妙,堪卢剑已经出现在手中。 小阿修极快的迎了上去。 嘭! 响声传来,小阿修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老者的手掌上reads();漫威世界的穿越者。 小阿修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安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老者的身影却是倒飞了出去,落地后又后退了许久才停顿下来。 手臂生疼,老者面红耳赤,想他闯荡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给一个娃娃逼退,心中屈辱难耐,眼中也怒火中烧,这次可是在弟子面前丢了人,不找回面子如何了得? 老者的剑头抖了抖,人又向小阿修扑了过去。 这里打斗的这样凶,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谈笑风生,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老者长剑咄咄逼人,精妙的很,沿着小阿修的衣服绕了好个回合,也没有伤到小阿修的衣角。 老者越打越急,越打越来气,吹胡子瞪眼的唾液横飞。 小阿修只是在挑逗他,看时机成熟了,惯有的招式,怎样对待中年男人,就怎样对待老者,双指掐住长剑,一脚踹在了老者的肚子上。 老者倒飞出去,鲜血自嘴里喷涌而出,一众弟子如蜜蜂般涌了上去,护着就退。 林凡见状,急忙招呼小阿修走人,再久留已经没什么意义。 急匆匆的跑了老远,买了一些东西,吃了顿饱饭,担心惹是生非,干脆不过夜就继续出发。 过了几日,天山近在眼前,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里山峰险要,高耸的山峰只贯云霄,白雪皑皑,丢堆积在半山腰之上,既美丽又神秘。 当真是奇异的景物,让人叹为观止。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云朵急行,映衬的地面斑影晃动。 天山之上,张天师赫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喃喃自语道:“有变故。” 山洞石壁间,水滴滴答落下,丫头穿着一身沙裾趴在巨石上睡了过去。 空中悬浮着的一柄通体金黄的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令人望之生畏。 地面上,一个铸铁的大笼子,笼着正中央有一个凹陷进去的洞,里面锁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眸子血红,浑身散而出的死气弥漫在空气中的每个角落,偏偏在飘荡自丫头附近的时候,渐渐消散,丝毫不能影响到丫头,当真奇异。 天山练武场,众道士齐聚,持剑站立。 梦凝迎着风思索,张衡微了微身子道:“世间传言,有僵尸鬼物祸害,我们正一派也该回中原了。” 梦凝叹了口气,眉毛拧成了一条线,“还得看这次结果如何,为他洗清怨念还好,洗不清,麻烦可就大了。” “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这怨灵并不可怕,为何非要大动干戈呢?”张衡问道。 “现在不可怕,不代表将来不可怕,染血的乱世,死人多,怨念重,长久下去,必然生变故。” 茅固道长走到梦凝身边,他仙风道骨,看样子先前受过的伤已经痊愈。 将龙吟八荒递于梦凝手中,茅固道长道:“龙吟八荒交于掌门,我得提前下山回龙虎山瞧一瞧去reads();将心独宠,下堂妻的春天。” 梦凝点了点头道:“人多了,也不见得效果就好,还是要看运气。” 茅固道长点了点头,并未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 “三位道长都要去吗?”梦凝问道。 “是的,这次事关重大,我们三兄弟得同去。”茅固道长回答道。 “说来也当真奇怪,是什么得到了《神鬼册》?竟然有这样的顿悟能力,造就了如此之多的祸事。” “这件事师尊知道,却并未提及。”茅固道长道。 “哎......!”梦凝又叹了口气,“也罢,我也少问几嘴,省的徒增烦恼。” 茅固道长笑道:“师妹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与此同时,林凡与拓跋木瑶坐在石头上发呆,小阿修在和两只白羽雕嘻耍。 隐约间听到了马蹄声,林凡定眼望去,竟然是胡昭。 “师父?您怎么来了。”林凡迎了上去。 胡昭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欣喜的紧,“我打听到丫头片子被带到了天山,打算来救她,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随后拍了林凡肩膀一下,“就知道你小子命大,会平安无事。” 林凡笑道:“师父不要太紧张,天山之上乃是正一派道教,丫头应该没事。” 胡昭道:“有没有事,我也必须把她带走才安心。” 林凡点头道:“这个确实。” 胡昭道:“我本来势单力薄,感觉不好救人,现在有你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为何?”林凡问道。 “你知道天山的正一道为何要把丫头掳走吗?”胡昭问道。 “怎么回事?”林凡反问。 “正一道把丫头掳到天山,目的不过是为了用丫头的血。”胡昭解释道。 “什么?”林凡身上的戾气随即大涨,他原本以为丫头不会有危险,现在看来,竟然想错了。 “你别激动,丫头不会有生命危险。”胡昭见林凡情绪激动,急忙解释道。 “那怎么回事,快说呀?”林凡道,他恨不得胡昭一句话可以将事情讲完。 “正一道是要用丫头的血净化轩辕剑的怨灵。”胡昭解释道。 轩辕剑?兵器谱排名第一的轩辕剑,原来这柄神剑在天山之上。 林凡长出了口气,“你可吓死我了。” “想要救丫头出来,你得配合我,弄到一样东西”胡昭对林凡道。 “怎么配合?什么东西?”林凡问道。 拓跋木瑶只是平静的看着胡昭,眸子中灭有一丝波澜,她此时才明白,自己对胡昭的感情不是喜欢,而是年幼时的一种崇拜。 “上天山,取龙吟八荒。”胡昭斩钉截铁道。 龙吟八荒,林凡心中震鄂,天山之上竟然有两柄神器。 第二十五章 后天乾坤五行阵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师父,您告诉我如何上山?”林凡有些激动。 “天山四周有天地玄阵,张天师更是对奇门遁甲领悟到了化境。”胡昭面露难色。 “是啊!我看此处完全是荒山野岭,根本不见天山正一道的痕迹。”林凡道。 胡昭点了点头道:“事情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怎样?”拓跋木瑶问道。 “我可以送你们进去。”胡昭道。 林凡感觉哪里不对,胡昭既然可以送他们进去,为什么还会面露难色,更奇怪的一点是,胡昭怎么会来这里,他是胡昭?还是另有其人?先不管了,天山必须上,想到这里,林凡道:“好,那有劳师父了。” 小阿修一直没有说话,安静的立在一旁。 拓跋木瑶心中很疑惑,这胡昭是什么情况?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林凡,竟然没有好奇,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见过两人的。 想到这里,拓跋木瑶生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胡昭来的也太及时了,偏偏在他们要上山的时候出现,究竟? 不过看林凡都不再追究,拓跋木瑶撇了撇散乱的一缕秀发,也沉默不语。 最后胡昭提议,先休息下来,寻找时机再上山。 晚上,四人点了篝火,围成一圈。 熊熊的篝火在夜空里升腾而起,跳跃不定的火光照在众人的脸庞上。 拓跋木瑶冷若寒霜,小阿修面无表情地贴在拓跋木瑶的身旁。 “师父,您说您能送我们上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林凡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跳跃不定的火光在胡昭的背后拉出一条光怪陆离不住跃动的长长黑影,一直延伸到黑魆魆的密林中。 “我有些要事必须要马上去处理,不能和你一起上天山。但是我知道张天师布置此阵的阵眼所在,可以提点你一二。”胡昭说道。 “请师父指点。” 胡昭往篝火里添了一根木柴,道:“张天师所布置的此阵,只是后天之阵,只要能够找到阵眼,便不难破去。” “后天之阵?” “嗯,此阵以先天乾坤八卦为根基,化分后天五行,乾、兑为金,坤、艮为土,震、巽为木,坎为水,离为火。五行流转,遮蔽天机。只要找不到阵眼,便不可能找到天山上正一门的真正所在。”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在这山上转悠了好久都没有看到正一门的山门所在,原来是被大阵所遮蔽。”林凡恍然大悟。 “我这便告诉你寻找阵眼之法,五行相生相克,只需要先破去一处,便可以将此阵一一破去。胡昭从篝火中取出一条正在炽烈燃烧着的半截木柴,轻轻一口气将火焰吹灭,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你们便顺着正南方向行去,约是经过十三四里路程,便寻找这个地势,”胡昭手中的黑头木柴在地上画出一个龙头的雏形,两三条线随意地从龙头之中划出,继续说道:“至水生金,这个地势便是龙吸水。” “师父,那找到这个地势之后又该如何做呢?这山上的紧要之处都被大阵覆盖,我们就算是找到了阵眼也没有办法啊。”林凡挠挠头。 “水生金,我们便破了这水,只需要截断这水源,幻形自破reads();斗战神之八荒道祖。”胡昭微微一笑道。 “多谢师父!” “好了,今日先暂且歇息吧,明日破阵可不是什么清闲的事。” 夜色渐深,四人各自歇息,小阿修静静地立在林凡的身边,林凡仰头看了看满天的繁星,也倒头休息。 无风无月,繁星璀璨。 …… 清晨的阳光刺破眼帘。 林凡苏醒过来,昨晚的一觉睡得还算踏实,胡昭来得十分赶巧,还带来了他最需要的帮助。 林凡起身过去,拓跋木瑶和胡昭已经在熄灭的篝火边等他了。 胡昭一摆衣袍,微微看了看天边的晨光,道:“为师还有要事,我们便就此分开。若是你得了指点还破不了这后天乾坤五行阵,便不要回来见我了。” 言罢,胡昭身形一展,便消失在了山林之间。 “祝师父此行顺利!”林凡向胡昭所去的方向行了一礼,直到胡昭的身影再也不见。 “你这师父神神鬼鬼的,也亏你这么敬重他。”胡昭一走,拓跋木瑶就变了个样子。 林凡摇摇头,道:“总之是我师父,起码不会害我,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去找金之阵眼吧。” 按着胡昭的指点,三人一起往正南方向走去。 一路上密林深深,郁郁葱葱,春日的天山,还有些微寒,还好三人都不是寻常人,也不惧这点寒意。 然而一路走去,一直行了二十里路,都还是没有见到胡昭所说的龙吸水的地势。 “你师父是不是骗我们的,怎么会走了这么远都还没有看到那个什么龙吸水的地势啊?”拓跋木瑶跺了跺脚。 不知为何,拓跋木瑶对神秘的胡昭一直抱有深深的戒心,女人的直觉往往来得毫无道理,却是被她们深深笃信。 “不对,这件事情师父应该不会骗我,一定是我们遗漏了什么东西。”林凡开始冥思苦想。 龙吸水?水生金,破金之阵眼一定要截断水源。 “一定会有水,我们再往回走一遍。查探一下附近所有的水源。” 往回走到了胡昭所说的十三四里地的位置,林凡几番查探,终于是找到了一条小溪,二人顺着小溪的源头往上一直走。 穿梭在密林之中,没有几步,小溪便变得粗大了许多,几乎是能够叫做一条小河了,再往前半里路,二人便找到了小溪的源头。 在一个高达数丈的山崖半空,淙淙的泉水从山崖中的空洞处流出来,发出清冽的脆响。 山崖形貌古怪,恰似龙头。 “龙吸水,这便是龙吸水!小阿修,给我堵住他!”林凡高声道。 拓跋木瑶却是有些疑惑:“方才我们明明经过了这里,却为什么没有留意到这条小溪?险些错过了阵眼。” “只怕这也是后天八卦五行阵对阵眼的幻形保护吧,只不过这小溪也不能够算作阵眼,所以不能一直迷惑我们reads();武魂神尊。” 这边两人说着话,小阿修却是双眸中血光一闪,一跃而起,手臂挥动,便切下了一块石壁,反手一挥,堵塞在了那泉眼之中。 三人瞬间都觉得眼前的景色有些微微晃动,之后却是没有变化。 “林凡,小心!”拓跋木瑶一声惊呼。 林凡只觉后心一凉,一股劲风扑来,下意识地一低头,一片寒光从他头顶掠过。 林凡瞬间发动遁法,一瞬遁出数丈之外,这才定睛看去,方才偷袭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乒乒乓乓。” 寒光闪动,小阿修已经和那物战作一团。 林凡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在日光之下熠熠发光的银黑人影,看起来像是一个由寒铁打造而成的傀儡,却像一个真正的人一般动作自如。 “你没事吧?”拓跋木瑶到了林凡的身边。 “没事,多谢你提醒了。”林凡也是有些心有余悸,这傀儡出手的时机实在是阴毒,就趁着阵眼被破,三人神思恍惚之际骤然出手。 两人一起关注着场中,小阿修作为剑灵化身,稳稳占据了上风,手中血红剑芒吞吐不定,不断地在那傀儡的身上削下一片片银黑色的“血肉”,只不过那些银黑色的东西,只要一离开傀儡的身上,就会化作点点金芒,消散在空中。 看到小阿修占了上风,两人都放下心思。 片刻之后,小阿修便将那银黑傀儡的头颅切做了七八片,傀儡的整个身躯都消散在了空中,只留下一块金色的石头漂浮在空中。 金色石头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林凡拿起银黑傀儡留下的金色石头:“这就是那傀儡留下的,金之阵眼?” “金之阵眼已破,我们要怎么去寻找下面的阵眼?”拓跋木瑶问道。 “就这样。”林凡伸手向上摊开,金色石头先是缓缓漂浮起来,又慢慢地向一个方向飞去,“跟上!” 金色石头开始的速度非常缓慢,越来越快,后面几乎是化作了一道金光! 三人顺着金色石头跑了一路,终于在一片密林边停下来。 林风吹拂,落叶萧萧。一个完全由木头制成的木人傀儡从一棵大树之后一跃而出,挥动着一根粗大的木藤向三人杀来。 金克木,小阿修面无表情地迎了上去,血剑挥动,木人傀儡的长藤却是十分坚韧,连削铁如泥的血光寒影剑都不能斩破。 只是木人傀儡的身体却是没有这么坚韧,小阿修血剑之下,不出几剑,便将木人枭首! 神剑通灵,果然无坚不摧! 木人傀儡被毁之后,便留下了一块绿色的石头,也是漂浮着飞向了远方,三人一直跟着木人傀儡所留的晶石到了土之阵眼。 大地震动,一个由岩石结成的石头巨人从地底钻出。 三人解决土人傀儡之后,就跟着土人傀儡所留的晶石到了水之阵眼。 寒潭雾重,深不见底。深潭之中,道道水流凝结,化作了一个水人,三人也遇到了又一个难关。 水人连接寒潭,杀之不尽! 第二十六章 破阵上山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寒潭幽幽,宁静却被打破。 透明的水流在寒潭之上凝结成为一个身材健硕的水人,道道水流化作水箭,从水人手中激射出去。 林凡隐隐能够感觉到附近的山川地势都在帮助水人,他心知这是后天乾坤五行阵的威力reads();情途爱旅。 水箭近乎无穷无尽,威力却不如何强大,小阿修周身弥漫而起的护身剑气就能将飞到的水箭隔开,林凡和拓跋木瑶则是远远地避开。 偶有水箭临身,拓跋木瑶随手一鞭也是能够将水箭击得粉碎。 然而水人被小阿修斩断一次又一次,水人被截断的身躯却只是化作流水流下寒潭,瞬息之间又会从寒潭之中升起,重新凝结成水人! 小阿修向后跃了几步,来到两人的身边,苦着脸道:“这家伙杀不死啊。” 拓跋木瑶不说话,一双美眸只是看在林凡的身上。 林凡也是大感头痛,前面的金之阵眼、木之阵眼和土之阵眼都是摧枯拉朽一般地破了,怎么遇到这个水之阵眼这么难破? “这难道就是天地玄阵的威力?不对,若是都有如此之强,前面的几个阵眼也不会这么好破了。” 林凡看着面前还在肆意挥洒着水箭的水人,小阿修和拓跋木瑶在他面前抵挡着水人的攻击。 “我想到了!金生水,这后天乾坤五行阵不可能无穷无尽,和寒潭底下必定有什么金铁之物,才能够让这水之阵眼源源不绝。” 林凡脑中灵光一闪,又道:“小阿修,你可以潜到这水下去么,看看这水底有没有金铁之物。” “我是血剑剑灵,不忌水的。”小阿修应了一声之后,便身子向前一纵,血光一闪,水人再次断裂为两截,掉落下去。 小阿修却是不见,水浪翻滚,潜入了寒潭之中。 水人再次凝结而出,骤然张开大口厉啸一声,身子一拧,便一头钻入了水中。 寒潭之中似是有潜龙翻身,道道大浪翻滚而出,水涛荡漾不止。 “看来真是这样!”看到原本气定神闲的水人慌乱钻入水中,林凡激动地说道。 拓跋木瑶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一个曼妙绝世的弧度,道:“小阿修不会有事吧?” 林凡看着身边的绝世美人微微蹙眉,柔弱渐生,恰似风中的一缕纤纤细柳,不由得心神一荡,又强自压抑住,道:“小阿修不是说了么,他是血剑剑灵,应该无碍的。” 只见那寒潭之中,水浪越发波动剧烈,黑影晃动,小阿修骤然从寒潭之中冲出,带起了冲天的水浪! “我拿到了!”小阿修高高举起手中的一物。 那物看起来沧桑古老、破旧不堪,只是一个武器的手柄,只是不知道是刀还是剑的手柄。 林凡接过小阿修递过来的器柄,疑惑道:“这就是那镇压水之阵眼的金铁之物?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小阿修却是又转头过去,杀向了水人。 唰唰! 血影离光剑闪动,水人被瞬间分解,又缓慢艰难地凝结起来,却是没有之前魁梧了。 小阿修几次斩下之后,几道水流缓缓旋转,却是再也没有能够凝结成为水人,几次挣扎之后终于是掉落回去。 一枚闪烁着幽幽蓝光的石头从寒潭中浮出。 三人跟着水之阵眼的晶石一直到了最后的火之阵眼。 闷热的地洞之中,深处隐隐有火光透出,一个火人从墙壁之间凝形,和三人打斗起来reads();穿越之家简诚厨。 几番缠斗之后,火人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被小阿修手执血影离光剑一道血浪浇灭。 五枚晶石聚合在一起,发出璀璨的光芒,浩瀚巍渺的天地气息变动,远方的山巅隐隐出现几座亭台楼阁。 “正一派!”林凡欢呼。 拓跋木瑶也是美眸流转,道:“我倒是要看看中原的道家圣地!” 小阿修眸中血光微微闪动,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我们去接丫头下来!”林凡一马当先,带着二人发动遁术。 丫头你还好吗?我来接你了! …… 天山之巅,白雪皑皑。寒气逼人,入目所见皆是一片雪白。 在这白皙之间,有着一块不太和谐的身影。 张天师盘膝而坐,双目中映照出云海翻卷、千山林立,口中微微一叹:“众生皆苦,宿命难解。” 石洞之间,正一门人立在一旁,梦凝牵着丫头的手,站在轩辕剑灵的面前。 轩辕剑灵目中血气似是无穷无尽,好像有一片血海在其中蔓延咆哮,却是带着隐隐畏惧地看着丫头,不住地往后退。 轩辕剑灵一直退到了笼子的边缘,他周身戾气弥漫,漆黑一片,接触到笼子的一瞬,笼子上面亮起几个闪烁着淡淡金芒的符文。 梦凝看着笼中的轩辕剑灵,目中无数情绪流转,不舍、怜悯、解脱、正气……终于一切情绪都归于虚无,转为深深的一叹。 叹息悠远。既为剑奴,便不该再有太多的情绪。 梦凝清喝一声:“众人归位!启八卦天阵!” 从身边的正一派众人中闪动出七个人影,除了梦凝所在的坤位,七人占据了乾、震、巽、坎、离、艮、兑七个八卦方位。 其中,占据了乾位的,正是张衡。 虽然梦凝实力强绝,但是先天八卦分阴阳,乾为阳、坤为阴,梦凝也只能够立在坤位。 八人就位,梦凝对着丫头轻轻一推,丫头就身不由己地退后了一丈距离。 “八卦天阵,启!” 随着梦凝一声清喝,八人一起结起了一个玄妙的手势,囚禁着轩辕剑灵的笼子上和众人手中的手印似有呼应一般,缓缓浮现出了众多的淡金色符文。 轩辕剑灵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越发地烦躁不安,开始在笼子里四处撞击着。 尽管将笼子撞击得砰砰作响,笼子上的淡金色符文却是巍然不动,轩辕剑灵犹如蚍蜉撼树,只是随着众人的施为更加暴躁。 正一门八人手印掐动不停,身周散发的气势也越来越庞大,道道功力从八人身上传到笼子上面,笼子中浮现的金色符文越来越多。 “凝!” 八人一起大喝,笼子中的淡金色符文骤然连接成为一条条锁链,瞬间套在了正在撞击不休的轩辕剑灵身上reads();末世之绝对辅助! “吼!” 轩辕剑灵周身戾气突然浓密了数倍,极力地挣扎着身上的符文锁链。 梦凝一只手保持着印结不变,另一只手向后一伸,虚空一抓,丫头又到了梦凝的身边。 “丫头,滴一滴你的鲜血给我。”梦凝目光不转,依然注视着轩辕剑灵。 “好。”丫头将手指头放入口中,使劲一咬,一丝钻心的剧痛之后,便将滴血的手指伸到了梦凝的面前。 梦凝素手一招,便凌空托住了丫头手指滴下的一滴鲜艳血液。 丫头将手指收回来,放在了口中吮吸着。 丫头的一滴血红血液悬浮在半空之中,原本从轩辕剑灵身上散发出来的庞大戾气,像是河流分道一般,远远地退避开来。 而在笼中的轩辕剑灵也骤然抬起了头! 轩辕剑灵远远看着梦凝手中的鲜血,目中流露出遏止不住的畏惧之色,身子被淡金色符文锁链缠住,也在下意识的往后蜷缩着身躯。 梦凝一手维持着阵势不变,一手结出几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手中的血液上渐渐有清光散发出来,在无边的戾气之中,是那么的显眼。 就像是一颗从重重淤泥中脱出的清净莲花,那滴鲜血开始散发着淡淡的清光,缓缓地向轩辕剑灵飞去。 缓慢却坚定,像是一艘在无边大海中航行的独木舟,坚定地划开如海浪般的戾气,一点点地向轩辕剑灵逼近。 “呕吼~” 轩辕剑灵目中血光大盛,汪洋一般的戾气从他瘦小的身体里面无穷无尽地弥漫而出,一声令众人灵魂都微微颤抖的低吼从轩辕剑灵的喉咙深处发出来。 散发着清光的血液,在无边的戾气中,似是受到了莫大的阻碍,前进的速度顿时缓慢了下来。 轩辕剑灵的双臂都好像稍稍壮大了一圈,在淡金色锁链中慢慢地挣扎起来,符文锁链都被撑得铮铮作响,却还是无法被撑破。 天山之巅的张天师,目光也不由得传向了这边,双目中映照出轩辕剑灵死命挣扎却沉默不语的样子,自语道:“王者之剑,终究是要洗净戾气了。” 戾气散发,天山之巅上也慢慢地聚集起了片片阴云。 前所未见! 丫头就站在梦凝的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在符文锁链中苦苦挣扎的轩辕剑灵,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真是可怜。” “丫头!” 就在此刻,一声激动的惊呼响起。林凡带着小阿修和拓跋木瑶到了天山之上。 面前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影,丫头吓了一跳,待得看清是林凡之后,丫头惊喜地叫了一声。 正准备欢喜地扑上去,却突然发现面前有两个林凡! 一个满脸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之色,一个神色平淡,一双血眸中透露出淡淡的好奇之色。 丫头正想开口询问。 “啪嗒!” 场中异变陡生! 第二十六章 剑灵脱困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一声清脆的啪嗒之声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 只见那轩辕剑灵身上紧紧缠绕着的淡金色符文锁链已经断开了一截! “怎么可能,剑灵如今怎么可能有挣脱天阵的实力!?”梦凝一声惊呼,手中虚托着的清光血液也是一滞。 “再次结阵!”居于首位乾位的张衡沉声道。 八人一起再次开始结出手印。 轩辕剑灵却是露出一丝狞笑,身上的淡金色锁链一条条被挣开。 不过片刻,轩辕剑灵就再无束缚reads();嫁嫡! 林凡和丫头刚刚要相认,就被场中的奇异景象所吸引。 “那是什么?”拓跋木瑶冷若冰霜地问道。 “轩辕剑灵,王者神兵的剑灵化形。”小阿修在一旁低声道。 正一门八人的手掌挥舞极快,又是一个个淡金色的符文从牢笼之上凝结而出,像是点点星芒浮现人间。 “吼啊!” 轩辕剑灵仰头大吼,又是无以计数的戾气从他的体内冲出,将所有的淡金色符文冲到了一旁。 在无穷戾气的充斥之下,他双手骤然变得粗大一倍,抓在了牢笼之上,浑身发力,拼尽全力地开始掰着牢笼。 梦凝见此,再也来不及舞动手印凝结天阵锁链。 伸手在腰间一拂,玄黄八荒脱鞘而出。 轻喝一声,梦凝一手虚空抓住凝滞在空中的清光血液,一手执着玄黄八荒向轩辕剑灵冲去! “掌门不可!”张衡一声惊呼,眉头皱起,也拔出腰间佩剑,向轩辕剑灵冲去。 “今日必定不能让轩辕剑灵脱困,若是让他逃出去,天下只怕再无人能制他!”梦凝道。 正在死命地掰着牢笼的轩辕剑灵,看到抓着清光血液飞快前来的梦凝,不由大急,周身经脉暴起,戾气如同沸腾。 原本在八卦天阵召唤下凝聚一起的淡金色符文又被冲开! 然而牢笼是天山正一门专门为轩辕剑灵打造的囚困之所,没有神器解封,纵然轩辕剑灵戾气无穷,也是无法掰开的。 眼见那梦凝将将要冲到牢笼之前,玄黄八荒已然高高斩下! “嘿嘿,小妞儿,回去吧。” 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梦凝的面前。 黑袍人黑袍之中长长地探出一件被黑布包裹着的兵器,迎上了梦凝手中的玄黄八荒! “铿!” 两强相击,梦凝被一击远退,黑袍人包裹着的黑布也绽开一个大口,隐隐看见寒光闪烁,能够接梦凝玄黄八荒全力一击而毫发无损,只怕也是神器! “阁下是谁?竟然坏我正一门大事?”梦凝惊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轩辕剑灵已经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黑袍人嚣张至极地一阵大笑,他身形一闪,又是不见。 无穷戾气之中,龙影跋扈正正地放在笼子上的凹槽之中! 轩辕剑灵已经站在了牢笼之外,冷冷地看着众人。 梦凝一摸手腕,原本戴着的龙影跋扈已经不在了!这黑袍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在一击之间就能够无声无息地摸走了梦凝手上的神器! 紧随梦凝之后而至的张衡,没有了黑袍人的阻拦,一剑向轩辕剑灵斩下。 轩辕剑灵面无表情地微微扭动了一下身躯,避开了要害,原本对着轩辕剑灵头顶的长剑一下斩断轩辕剑灵的一条左臂。 轩辕剑灵血色双眸微微一眯,另一只手闪电般窜出reads();锦上花! 刷! 张衡捂着肚子暴退,汨汨的鲜血从他指缝之间流淌出来。 轩辕剑灵将沾满鲜血的右手放在嘴边,满足而享受地舔了起来,而他被斩下的左臂,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生长出来。 众人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怪物,不是说正一门乃是中原正道吗,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拓跋木瑶也是有些吃惊地问道。 “这不是什么怪物,他就是王者神兵轩辕神剑的剑灵,只是杀戮过多,被戾气改变了心性。”小阿修的话音里有着说不出的低沉。 林凡却是没有听出小阿修话音里的变化,只是向丫头走去:“丫头,是我。” 丫头眼中瞬间弥漫出一层水雾。这人儿,在梦中,遇见了他多少回? 他们二人在这乱世之间一起漂流厮杀,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早就是已经是彼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丫头也蹒跚着步伐向林凡走去,却觉得前襟一紧,竟是被人提着后领提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劝你放开她,不然我司马懿必将你千刀万剐!”林凡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刚才那神出鬼没的黑袍人,又一下子出现在了丫头身后,将丫头提了起来。 心中却是一沉,遁甲天书,天书功法,这人是谁? “司马仲达,我不会伤她,你若是想救她,便等着我的消息吧,我的人会找上你的。嘿嘿嘿。”黑袍人阴沉一笑,将丫头提起,遁法施展,瞬息在林凡眼前失去了踪影。 山川大势毫无变动,天地大衍无形无迹。 这是遁甲天书已经到了天遁境界!这人究竟是谁? 林凡心中暴怒如狂,似是有血海在眼前翻滚起伏,胸中一口戾气横生。 丫头!丫头!即将重逢又被人掳走,林凡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心中的杀气和怒气几乎要冲天而起,血影离光剑中的戾气也开始缓缓流转到他的体内。 只是血影离光剑的剑灵化身小阿修就在他身边,剑灵牢牢掌控着血影离光剑剑身,神器之中戾气再多再强,也难以影响着林凡的心智。 “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林凡拼命按捺住心中的杀气,重重地一拳擂在了地面之上。 鲜血横流。 “嗷吼!” 场中的轩辕剑灵大吼一声,身形飞快地在场间闪动起来。 刷!刷!刷! 两道寒光大作,两个修为深厚的老道人以手中的长剑格住了轩辕剑灵的一击。 一个站在一旁的弟子却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被轩辕剑灵一只手插进了胸膛。 轩辕剑灵扶着死去弟子的身躯,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咙上,汨汨的鲜血涌动。 神器剑灵,嗜血如厮! “正一门弟子听令!”梦凝高高举起玄黄八荒,目中却露出悲伤之色,“诛杀轩辕剑灵reads();穿清!” “谨遵掌门令!”众人稽首,纷纷拔出宝兵,向轩辕剑灵冲了过去。 寒光闪动,血肉横飞。 “木瑶姐姐,你要多保重,以后有人欺负你小阿修不能帮你教训他们了。”小阿修转过头,面怀悲悯地向拓跋木瑶说道。 “小阿修,你怎么了!你要做什么?”纵然拓跋木瑶面如寒霜,也大惊失色。 小阿修却只是摇摇头,走到林凡的身边,将血影离光剑提起,对林凡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前面还有许多磨难,不能在这里倒下的。” 林凡终于平复了内心的杀机和戾气,手上的伤也运转《太平要术》弥合了伤口。 抬头望向和他一模一样的小阿修:“小阿修,你要做什么?” 小阿修看着场中和轩辕剑灵厮杀的众人,道:“魔剑生灵,神剑凝戾,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们的宿命。我要去了,你们保重。” 血影离光剑在小阿修手中一抖,发出一声清亮如云的长鸣,剑身如血,剑气如虹! 小阿修身上血光涌动,和血影离光剑呼应合一,一步步地向激战中心走去。 “小阿修!”林凡看着小阿修义无反顾、一纵而去的身影,那天真呆萌的小阿修,那和他一模一样的小阿修,此刻的身影,潇洒如玉! 轩辕剑灵周身无穷无尽的戾气散发出来,受了任何伤,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戾气所修补,反而是他吸食众人的许多血肉,阴郁的面庞变得鲜艳许多。 “掌门,这轩辕剑灵杀之不尽,该如何是好?”一个道士抱着一只受伤的手臂,在梦凝身边焦急地问道。 “轩辕剑灵的戾气总有耗尽的时候,就算我正一门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将轩辕剑灵放下山去!”梦凝坚定无比地说道。 只是她心中却是疑窦丛生。 这轩辕剑灵被困在笼中,孱弱无比,就算是有这无数年来诛杀邪魔所汲取的戾气无穷无尽,也不应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梦凝修为高绝,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符文锁链有一环骤然黯淡,才被轩辕剑灵挣脱。 而且正一门八人启动八卦天阵,以牢笼为根基,轩辕剑灵根本不可能挣脱那符文锁链。 而轩辕剑灵此刻有这样的实力,只怕是有人暗中偷偷喂养轩辕剑灵!是方才那黑袍人么?还是正一门中的弟子?无数谜团混合在黑雾中,根本无法揣度。 梦凝眼中却是无喜无悲,身为剑奴,守剑伴剑,护剑持剑,若是能够解脱,也是一件幸事,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玄黄八荒,再次向轩辕剑灵挥动! “吼!” 轩辕剑灵自身后召出轩辕剑,剑灵与剑合二为一,向着身周一记横扫,迸发出巨大的威力,逼开了围攻着他的众人! 众人纷纷吐血倒地,梦凝握着玄黄八荒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随着鲜血流淌,众人的心也垂到了谷底。 轩辕剑灵却是没有看向在地上躺倒一片的众人,而是目光凝重地望向了那个缓步走来的身影。 天山绝顶,两道血光冲天而起! 第二十七章 剑灵双陨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烟尘滚滚,正一门众人倒地痛呼,手执血影离光剑的小阿修一步步走了进去。 感应到轩辕剑的气息,血影离光剑上焕发出前所未有的血色光芒,一道接天连地的血色光柱从小阿修身上升起。 噬血魔剑,岂是易于? 踏。踏。踏。 每一步走下去都似踩在了血海之上,发出践踏水面的声音reads();深度缠绵,女人休想逃。走到了轩辕剑灵的面前,小阿修的气势一步步攀升到了巅峰。 轩辕剑灵看着小阿修,目中的血光越来越浓郁,身体之中散发出来的戾气几乎浓郁凝成了实质,原本寒冷的天山之巅,几乎是陷入了冰天雪地之中,众人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冲刷在身体之上。 “是你。”轩辕剑灵目中血光暴射,话音里充满了杀机。 “是我。”小阿修的语气却是平平淡淡。 “死!”轩辕剑灵再不说一句废话,轩辕剑一声长鸣,戾气冲刷翻涌,血光通天彻地! 一剑刺来! 为什么?为什么神剑剑灵被封锁在囚笼之中多年不得解脱?为什么这造下无边杀孽的魔剑剑灵却能够下山去沾染红尘? 轩辕剑灵被戾气污染的神智似乎是瞬间就恢复了过来,却是杀机更重! 神剑魔剑,天命夙敌。相击相杀,纠缠万世。 小阿修手中的血影离光剑似乎是变成了一束光、一道影,轻飘飘地带起,像是秋风吹起一片落叶,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格挡住了轩辕剑! “铿!” 震波远远传开,天山之巅的厚厚层云都被冲开,一线阳光从天际洒落。 “小阿修!”拓跋木瑶花颜失色,就要冲上前去。 “别动!”林凡却是牢牢抓住她的手臂,“小阿修已经激发了血影离光剑的全部潜力,他们两大剑灵的战斗,不是我们能够介入的了。” 血气沸腾,戾气冲霄,场中剑光闪烁跃动,剑气纵横交错。 隐隐有龙吟声起,那是代表是无上皇道的轩辕神剑,也有恶魔般的低语传开,那是戮尽苍生的血影离光剑。 烟尘四散,血光稍稍黯淡。 从来不知疲倦无所畏惧的小阿修,倒提着血影离光剑,站在一边,遍体鳞伤的身上,一道几乎将左胸破开的巨大伤口,正在流淌着鲜血。 而另外一边的轩辕剑灵,面上无知无觉般的冷酷面容已经不见,而是滔天的杀机。右腿软塌塌地吊在一侧,几乎是站不住。 “今天你一定会死!”轩辕剑灵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拖着残损的右腿,戾气爆发,手中轩辕剑又亮起光芒。 小阿修转过头,扫了一眼在地面上躺倒的正一门众人,又移转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拓跋木瑶和林凡。 最后,小阿修看向天山绝顶,和双眼沧桑变幻的张天师对了一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山川大地,滚滚红尘,都被小阿修尽收眼底。 血影离光剑被握得很紧,很紧,似是要抓住飘摇远去的宿命。 黯淡的血光慢慢亮起,从剑身上亮起,从小阿修身上亮起,从血色的纯净双眸中亮起。 神剑轩辕,魔剑血影离光剑,齐齐长啸! 两道接天连地的血色光柱合二为一,层层乌云被一举排开。 万丈金光,下彻世间。 “小阿修!”拓跋木瑶悲痛地惊呼一声,双眸中流落出滴滴清泪reads();韩娱之好想吃掉你(GD)。 林凡咬紧牙关,左手紧紧抓住拓跋木瑶晃动不已的身躯,右手指甲死死地扣进肉里,鲜血啪嗒啪嗒流下,却浑然未觉。 道道金光通天彻地,插破浓浓乌云,无数浮尘在空中飘飞,天山之上似是出现了许多撑天巨柱! 此等奇景,万年难有!张天师却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只有口中沧桑不已的呢喃之声:“宿命难破,苍生皆苦。苦海漫漫,何得解脱?” 血光消敛,天山之巅再无戾气血光,只余下一个深深的大坑。 “当啷!” 轩辕剑和血影离光剑掉落在地。 轩辕剑上,龙纹黯淡。血影离光剑,血光不再,剑身变得通体雪白,洁白似雪。 林凡长叹一声,放开了拓跋木瑶。 “小阿修?小阿修,你在哪里?”拓跋木瑶跌跌撞撞地走到大坑边缘,完全无视两把被天下人为之龙争虎斗的无上神器,而是在地上摸索痛哭。 “小阿修,你不是说要保护姐姐的么,你快出来啊!”拓跋木瑶终于是在大坑中无助地哭泣起来。 林凡走过去,跳到大坑之中,捡起了剑身雪白的血影离光剑,轻轻抚摸了片刻。 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 “我们走!”林凡一把抓起拓跋木瑶,轻喝一声。 拓跋木瑶还是双目无神,懒懒拖在林凡一侧。 林凡摇摇头,将拓跋木瑶扔在了肩上,遁甲天书发动! 众道士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 “掌门,此刻如何是好?”张衡问道。 “收好轩辕剑。再议。”梦凝有气无力地答道。 心中却是留了一句,就算正一弟子死伤惨重,就算轩辕剑灵脱困而出为祸天下,就算我们所有人都死在你面前,你还是会守着大道,不会出手么? 山川地势,随心而动。 崇山峻岭不见,眼前一座雄城巍峨而立,喊杀声响彻天际,眼前血光纵横。 林凡到了长安。 长安城外,正是一场大战! 旌旗林立,杀声震天。林凡随便看去,四面大旗正在杀场中高高飘扬,分别是“马”,“韩”,“李”,“王”。 马字大旗和韩字大旗威武不凡地一直前进,李字大旗和王字大旗却是节节败退。 林凡略一思量,就想清楚了此刻的情形。 在杀场中激战的应该是马腾、韩遂和李蒙、王方的队伍。 此刻正是董卓被杀,吕布败走长安。李催郭汜挟持汉献帝,掌控了宫中大权。 却说这李催郭汜,寻来了董卓的残尸,以王者的仪仗为董卓殉葬,实际上只是为了寻找董卓身上所存在的天书《魔书》。 然而主人身死,天书便会自行离去,董卓连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了,二人自然是没有找到《魔书》,就以王者的仪仗为董卓下葬了reads();[综]僵尸大人,嘴下留情。 可惜世人皆是贪心不止,董卓残尸被下葬之后,又被暗中潜藏在长安城中的人翻出来,再次寻找。 李催郭汜二人既然以下葬的借口寻回董卓的残尸,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再次将董卓下葬,如此反复三次,连董卓最后的一点残尸都被人弄走,再无踪迹。 长安城中从此便流传起了魔王董卓,为天地所不容,下葬三次皆被天雷击破棺木,残尸三次被击得飞灰烟灭,方解这天地大恨,无数生民的无边怨气的传说! 李催郭汜二人掌握宫中大权之后,便听从手下谋士张济、樊稠的意见,挟持献帝,掌控朝纲。 当时的西凉太守马腾、并州刺史韩遂便发兵十万来攻。 李催郭汜没有采用谋士贾诩的坚守之策,而是点了一万五千兵马给李蒙、王方二将,两军对垒,正面作战。 林凡为什么对这一段历史还留有印象呢? 因为这是五虎将之一马超的成名之战。 后来位列蜀国五虎上将的马超,就是西凉太守马腾的儿子,在这一战中,马超才不过十七岁。 十七岁是什么概念,在后世的中国,十七岁还连高中都没有念完,只是个高二的学生。 派遣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出战,自然是会被敌方所轻视。 在能够修习武艺、内力深厚的诸侯争霸战场上,哪家的大将不是声若洪钟、眸若铜铃,骤然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出战,大将王方自然轻敌了。 轻敌的代价便是他的性命,王方被马超一枪刺死,李蒙也被马超使了个计,刺于马下。 这就是林凡眼前大军溃退的景象了。 所谓兵败如山倒,在武将个人勇武能够占据很大作用的古战场,王方、李蒙被斩杀的后果,就是他们所带领的大军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被马韩联军肆意屠杀。 旌旗摇动之间,鲜血染红了地面。 林凡眼中没有动容,只是扛起拓跋木瑶,再次发动遁甲天书,传到了一个山岗之上,远远地望着厮杀不止的两军。 这一战,逃窜追杀,一直杀到了黄昏之际。 日暮沉沉,浓郁沉重的日晖,却也难以掩盖此刻战场上的滔天血气。 这就是战国,无尽的厮杀,无尽的争霸。 在主将的大帐之中,众多将领正在兴奋地大肆庆祝。 “马公子年纪轻轻却是英武不凡,太守有此虎子,家业当可中兴!”一位家将向马腾敬了一杯酒,阿谀道。 “正是,正是。今天若不是孟起英武,这一战还不知如何是好。孟起,来叔父敬你一杯!” 韩遂斟满一杯酒,向马超举起。 马超不敢怠慢,举起手中美酒,一杯饮尽。 虽然马超此人年少多才,傲气也是有几分,但韩遂以长辈之身向他敬酒,却也不敢放肆。 “听闻此地有美酒,不知可否讨上一杯?” 一个背着一把长剑的少年,身后跟着一个容颜绝世的美人,正向众人款款而来。 第二十八章 马韩联军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他声音清朗,淡淡的声音划开了营帐之间的喧嚣。 众人皆寂。 在场的都是勇武过人的大将,也不会有人大喝什么有刺客,只是全都放下酒杯,静静地观望着二人。 “敢问阁下是何方高人?”居于主座的西凉太守马腾悄悄地将手抓向了宝剑,开口问道。 “司马仲达,”林凡随意地走到一座无人的桌台旁,大喇喇地坐下去,随手提起一壶颜色深邃的酒就灌了起来。酒液随着口齿之间的缝隙流下来,撒落满襟。 林凡喝得太急,被微微呛到,只觉口鼻之间有不住的酸涩在上涌,胸腹之间也有一道苦涩,怎么都压抑不住,翻覆激荡,滋味难言,恰似这浮沉漂泊的人生! “司马仲达!” “就是那个司马仲达?!” “折了吕布,武动长安的司马仲达?!” “这煞星是怎么进来的?” 在座的武将纷纷议论起来,有不少的武将都纷纷摸上了身边的武器,趁手武器不在身边的都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主座上的马腾也一下子坐直了身躯。 林凡却是对这些浑然未觉,旁若无人地向身后的拓跋木瑶招了招手,又将手中剩余一半的酒壶扔了过去。 拓跋木瑶一把接住在空中翻飞的酒壶,也坐在了林凡的旁边,却不是如林凡一般的牛饮,而是一口一口慢慢得酌了起来。 “请问仲达兄来此何干?”马腾发话。 “只是过来讨杯酒喝,各位将军也别紧张,太守大人和刺史大人就当我不存在就好了。”林凡又拿起一壶酒,慢慢地喝了起来。这次却是拿了个酒杯,若不是早知他的名声,在座众将多半会以为他是个酒鬼。 但林凡,也就是司马懿,这一世在中原地界,已经是凶名在外了。 身怀天书和神器,林凡已经成为了诸多大势力眼中的肥美羔羊,天书和神器,是天下间所有势力都欲得的神物,林凡还身怀这两种神物,身后又不似曹操这般有着强大势力,自然是中原各势力最好的拿手菜了reads();[快穿]爱的轮回战。 若不是林凡外面的名声中武艺超群,帐边的大将们没有足够的把握拿下他,早就叫上卫兵动手了。 “上酒!给司马兄把酒菜上好!”马腾也不愧是诸侯之一,当即便镇定下来,发号施令。不清楚这司马懿是什么意思,先稳住再说! 原本的座位偏侧一隅,只是象征性地摆放了两壶酒和一盘果蔬,两旁立即便有军士送上酒菜,种种珍馐酒肉都一一奉上。 帐间又恢复了热闹,只是人声喧嚣之间,众人的目光还是隐隐扫向林凡和拓跋木瑶。 林凡衣着并不华贵,身后背着血影离光剑,只是此刻的血影离光剑已经剑身雪白,其内的戾气似乎是在和轩辕剑的一战之中全部耗尽了。 林凡也不动筷子,只是慢慢地喝着酒,一杯一杯又一杯。感受着酒液在腹中如火焰般地燃烧,林凡也不催动《太平要术》中人术来化解,而是慢慢地感受着。 微微的醉意涌上来,腹内翻江倒海般的难受。火把高高挂起,明月高悬,月光却也似有似无,林凡闭上了眼睛。 这是,第二次把丫头弄丢了,还有小阿修。 小阿修和轩辕剑灵同归于尽,或许真如小阿修所说,那是他不得不去面对的宿命。而自己呢?自己穿越千年到了这里,宿命是什么呢。连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保护不了。 天书?神器?争霸?天下? 林凡那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外表之下,也还是有着一颗争霸天下、逐鹿中原的勃勃野心。世间哪个男人没有这样的*? 可是现在的林凡很迷茫。他和拓跋木瑶从天山下来,就直接遇到了这场大战,并不是他们时运不好,而是,这天下,处处都是战乱,何处是能够安稳歇息的呢? 如果没有这样的诸侯争霸,如果没有这样纷乱厮杀的天下,小阿修就不会死去了吧,而是能够一直一直在这世上活下去,神器不灭,剑灵不灭。 丫头也不会离开自己了吧?没有那些幕后黑手,没有那黑袍人,自己或许就能够找个小山村,和丫头一起慢慢地过自己的日子了。 天下太平。 林凡的心中突然浮现了这四个字,不由得自嘲地一笑,就算是司马懿这具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还是要完成这件事的么?天下一统,万民安康。 一股明悟浮上心头,这就是自己穿越到三国时代的意义么?他经历过重重的战火,看到了这诸侯争霸的惨景,才终于是明白了和平的可贵。 在那后世的中国,虽然没有做到儒家所说的天下大同,但是确实真真切切的实现了和平,每一个人能够安稳地活下来,也安稳地死去,不会担心某一日一支军队突然袭来,烧杀抢掠,摧毁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也是很久没有过的醉意了。 上一次醉还是什么时候呢?在长安还是在草原?林凡有些记不清楚了。 看了看在旁边还在喝着酒的拓跋木瑶,拓跋木瑶旁边已经换上了好几壶酒,几个酒壶杂乱地放在桌上,酒菜和果蔬却是一点没动。 只是拓跋木瑶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了,一只手伏在案几上撑着,另一只手勉力握着酒壶往嘴里灌着酒。 林凡只是微微一叹。这大草原的公主,在外人面前冷若寒霜,只有在亲近一些的人面前才会褪下那冰山一般的外壳。 小阿修,可能已经算得上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了吧reads();爱你,以友之名。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这种种都是人间疾苦。 林凡自己也有些醉意了,他只是脑子一热,才会来到这马腾和韩遂的大帐之中,虽然自恃是有《遁甲天书》,这些人也多半奈何不了自己,但也有些想要看看五虎上将的马超的意思。 谁成想,这一来就喝了许多的酒,一直到了月上中天。 林凡虽然只顾着喝酒,却也不是没有注意周边情况,在座的众武将,都在悄悄地远离着自己的座次,旁边也是有着许多军士在调动着。看来,这马腾也是想要试试自己的水啊? 只不过,就算是当年他身体有着暗疾,也就凭着一把血影离光剑就从貂蝉王允的数百梅花血卫精锐中杀了出来。林凡也就只是眼光扫过上面的座次,马腾高居主座,右手旁边坐着一个宽眉长须的男子,应该是另一位诸侯,刺史韩遂了。 那么,他右手边那不时看向自己,更多看向拓跋木瑶的小将,就是马超了吧。 史书上说,马超天赋异凛,年方十七,初次上阵之时,便虎腰猿臂,气息如熊,此时一看,果真是如此,不过那马超年幼却是不假,眉宇间稚气不褪。 林凡一把推开面前的长桌,将烂醉如泥的拓跋木瑶提起来,扛在肩上,向马腾道:“多谢马太守款待,西凉美酒,果然是极好!改日必当拜访,以谢次恩。” 说罢,《遁甲天书》再次发动,微微一晃,众人面前就不见了林凡和拓跋木瑶的身影。 众多执着刀斧的甲士从旁边冲出,却只是扑了个空。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书功法?看起来甚是厉害啊。”众武将都是眼睛放光。 “若是我能够得到这天书功法,岂不是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一遁千里?” “要是我有一支能够施展天书功法的大军,一日之间,便可转袭天南海北,那不是什么王图霸业,指日可期?”马腾却是奇异地浮现了这个念头。 不过片刻之后,马腾也是微微笑着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人得到天书之后不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就算是自己得到天书,也一定会是藏在手里,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不管这边众人如何是想,林凡已经远去了。 …… 林凡遁到了附近的一座小城中。 夜风萧萧,刮得旁边的老树叶子不住地落下,街道上一片阴冷。原本就是深更半夜,又逢战乱,城中的百姓已经跑得差不多了。林凡只是随便找了家看起来还差不多的院子住下。 “无论如何,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林凡将拓跋木瑶扔到床上,忍不住摇了摇头。 经过今天晚上这一醉,她内心的伤悲也发泄出一些了吧,或许以后就不那么伤痛了。 这诸侯乱战,最不缺的,就是死人。作为草原上的公主,拓跋木瑶是能够看透这些的,只是需要些时间了。 “这马超斩了李蒙王方,接下来便是李催郭汜闭门不出,坚守到他们撤出去了。”林凡略一思索,便心知,自己此刻不便出手。 李催郭汜听从贾诩的话,闭门不出,自己也是也马腾韩遂一样拿他们没办法,若是想要和马超的纠葛深一点,只能在那个时候了。 第二十九章 西凉兵败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长安城,终究还是长安城,虽然不复当年的灯红柳绿,也有无数的百姓逃窜出去。 可长安,终究是长安。 夜灯高耸,大殿之中一片辉煌。 “城外那叛军,还在叫嚣?”李催放下酒杯,向面前的大将问道。 “回侯爷,今天他们一直在外叫到傍晚才退去。”面前的一位将领小心翼翼地说道。 当初李催和郭汜二人占据长安,本是想杀了献帝,自立为王。 但是古人最重的,始终是名节,若是李催和郭汜真的杀了献帝,只怕天下枭雄皆会欣喜若狂,毕竟不是谁都是董卓那魔夫,寻常人可是不敢弑杀帝王的 若李催郭汜真的做下此事,天下枭雄必定会以勤王之名群起而攻之,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正统。 还好当时是有张济、樊稠二人劝下了他们,让李催郭汜二人不至于欲念熏心,做下这为天下之大不讳的事。而是在后面把持住献帝,掌控朝纲,和后来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有什么区别。 当时,李催郭汜以及张济樊稠四人,便大逆不道地向献帝要了官职,李傕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 实际上,便是李傕和郭汜掌管了朝政,获取了最大的蛋糕,而张济和樊稠则是得到了一部分的兵权,也算是谋得其所。除了皇家汉室,都是皆大欢喜。死了一个董卓,又来了两个李催郭汜,天下之乱,已不鲜见。 自当日马超诛杀了李蒙、王方二人之后,马韩联军便乘胜追击,在城下天天叫战。 纵然有些将领忍耐不住心中火气,出了城门去迎战,却都是被马超挑在马下,马超是何等人也,后期的大国蜀国五虎上将,非是名将不能敌住。 这一来二往,李傕和郭汜也只能够在长安城中做个缩头乌龟,反正这长安城城墙高厚,不是这些西凉骑兵能够打破的。 舍去这些脸面不要,李傕和郭汜一门心思缩着,马腾和韩遂还真是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李傕将手中的酒杯仍在殿中,当啷当啷滚出很远,道:“真是欺人太甚!” 贾诩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吃了口菜,道:“侯爷莫急,此时河东,彼时河西,这一阵我们忍了,过一阵便可出城追击。” 这贾诩在三国的谋士之中,也是一流的级别,只是可惜这李傕郭汜二人不尽信他所言。 “这些蛮子天天在城下叫战,也实在是烦人。”郭汜眉头紧锁,也是有些烦恼。 他二人实在是短视,却都有些好大喜功,在马韩联军十数万人前来,都还是拨了一万五千人给李蒙王方,让他们出去迎战。 当时贾诩力谏,让他们在城中坚守,西凉兵马势大不可力敌,毕竟在当时,西凉马家算得上是一流的大势力,在古代,不是什么势力都能够拿出上万的兵马的。 更别提西凉马家和并州刺史合兵已有十余万人,兵强马壮,将领如云。 在贾诩看来,只需要坚守长安城,大门一闭,不过数月,便可以让西凉兵马自行败退。已经是稍稍达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有此等良计不用,非要出门迎战。 贾诩虽然不说什么,心里只怕也是有几分鄙夷。 说到这里,还有个笑话,便是贾诩力谏,但李傕郭汜二人不加理会,却又心中恼怒,便与贾诩打赌,若是输了战斗,便把头割给贾诩reads();HP之沐恩的故事。但在李蒙王方大败之后嘛,这件事情便再无下文。 众将都是一言不发,宫殿之中,也没有什么丝竹之声。董卓入京之时,将这长安城破坏得太严重,古城长安中以前众多的歌姬舞姬都逃得差不多了。 郭汜又道:“按先生所说,我们何时可以反攻?那小将确实欺人太甚!” 这阵日子,李傕郭汜二人也确实是烦恼。本以为占据了长安、挟持了献帝,就能够从此奠定不世基业,哪想到随便发来一支西凉兵马,便能打得他们只能够闭门不出,这缩头乌龟做得实在是恼火! 贾诩微微一笑,道:“侯爷不用着急,我观那西凉兵马,粮草已经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最多一月,便不得不退!” “好!”李傕又饮下一杯美酒,在席上吃了起来。 …… 林凡和拓跋木瑶已经在长安城边的小镇中住了一个多月。 寒风呼啸,吹起的是无数的黄色尘土。这原本繁华无比的中原地界,许多地方已经是人烟寂寥了。 林凡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心里不由得想起张养浩的《潼关怀古》。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 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西北地区,本就荒凉,在这原本热闹繁华都城附近,都变得渺无人迹,不由得林凡不心生感慨。 拓跋木瑶还是跟在他的身后,只是,现在的拓跋木瑶比起以前,更加地冰冷了。以前的拓跋木瑶,只是在人前如冰山,在熟悉的人面前还是没什么架子。 但现在的拓跋木瑶,似乎是用一层寒冰将自己冻住了,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着林凡的血影离光剑,和默默发呆。 “你还在怨我?”林凡问道,“若是你不想游历了,我便送你回去。” “不。”拓跋木瑶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疲惫,却也坚定,“这不是你的错,是他的命。我游历中原,才刚刚开始,还远不到回去的时候。” 林凡也不再多言。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马韩联军退兵了。马腾和韩遂,带着十万大军所用的粮草,能够在这里撑上两个月,已经是掏出了老本。 出了大血,却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回报,西凉军团的衰败也就从此而始了。 修行天书日益精深,林凡已经能够略略感受天地大势了,从昨日起,他便隐隐感觉西北方向有些不对,便带着拓跋木瑶来到了马韩联军的扎营之处。 旗子帐篷倒了一地,还有留下的灶坑,一些军械杂乱地丢在营地里。 “马韩联军这是撤退得很急啊。看来是贾诩眼光不错,一直就准备着,这一刀只怕是一直悬着,就等着他们撤军的时候砍下来了reads();百变千金之刁牌老公。” 在古代行军,粮草是第一重要的后勤,西凉兵马是自带粮草而来,后面没有补给线路,这长安城周也是荒凉一片,根本无处寻找补给。 而粮草的剩余情况,有经验的将领,可以从很多方面得到真实信息,就算是有心隐瞒,也隐瞒不了多久。 西凉太守马腾,见长安城久攻不下,粮草也消耗殆尽,在长安城中的内应马宇、刘范、种邵被杀,也只能无奈地撤军了。 贾诩智计妙绝,已经算到西凉军的粮草支撑不住多久,又根据探子的回报,一直在城中准备着兵马,就等着西凉军无奈撤军,人饿马软之际。 一场好杀! 林凡也不去看那在城外的绝命厮杀,无非是流血死人,这样的场景,林凡已经看得太多了。 让拓跋木瑶在小城之中等待着自己,林凡悄悄趁乱遁入了城中。 长安城。 在长安城,林凡身上发生了太多事情,初次到达乱世、相遇丫头、激战吕布、败逃匈奴……又到了这里,林凡也是微微有些感慨。 林凡也不耽搁,径直找上了樊稠的府邸。 樊稠在大战之际,奉命去追杀韩遂大军,却在最后关头,心慈手软放走了韩遂。这回到长安城中后,便有一劫。 樊稠是在第二日回到府邸。 樊稠脱下铠甲,回到正厅,正是准备休息,眼前骤然多了一个人影! “铿!” 樊稠拔下腰间佩剑,想也不想就是一剑刺了过去! 林凡格住樊稠的长剑,退后几步,轻笑道:“樊将军莫慌,我不是刺客。” “你是何人?”见林凡自行退后,樊稠也不太慌张。 “司马仲达。” “司马仲达!”樊稠一惊,立时往后退了两步,“你来我府邸何干?” “和樊将军做一个交易。” 樊稠略有些疑惑,这煞星来这里做什么交易,道:“什么交易?” “以将军性命换一点兵马。” 樊稠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道:“你这是何意?” “将军在城外放走了韩遂,以李傕和郭汜的气量,还能容得下将军你吗?”林凡也不管樊稠变化的脸色,又道,“不只是我看见了,还有李别也看见了,将军若是去那宫中赴庆功宴,只怕是一去不复返!” 樊稠脸色极快地变化了几次,最后终于是声音苦涩地道:“依仲达兄所言,我该当如何是好?” “我为将军献上一策,立刻称病前往弘农,点起兵马,再找个口子,马上离开长安。” “这,仲达兄想要换取多少兵马?” “我也不要将军多少家底,就给我五百军兵,三百驽兵,和能够这些兵马吃上两个月的粮草即可。” 樊稠脸色稍稍舒缓,这司马懿倒还是没有狮子大开口,道:“仲达兄容我思量片刻。” 第二十九章 再别长安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林凡道:“这是自然,我明日再来此,得到将军的回复。不过将军可要早做打算,李傕和郭汜可不会给将军留下太多时间。”说罢,林凡向樊稠拱了拱手,径直走到屋外,转过一个角落,施展遁术,回到了小城。 樊稠随后几步追出来,却发现庭院中已经没有了林凡的身影,不由得深深戒惧。又打发仆人,叫来了自己的谋士。 樊稠的心腹谋士是个年纪达到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唤作张缓。在古代,四十多岁这个年纪已经算得上是步入老龄了,樊稠平日里对张缓也是尊重有加。 “不知将军唤我何事?”张缓也是随着军队出征刚刚回来,在床榻上还没坐热呢,就被樊稠叫来,确实有些疑惑。 “先生,大事不好,我放走韩遂的事情被人所知,只怕那李傕和郭汜二人要对我下手,这长安城,容不下我了!”樊稠的第一句话就让张缓差点跳起来! “主公细细道来,是何人所见,这李傕和郭汜又是如何得知?” “方才有个煞星司马仲达,独自潜入这正厅中,告知我此事,他道李别已经得见此事,只怕李傕和郭汜不日便会对我下手!” 张缓的眉头也是深深皱起,站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道:“主公放走韩遂此事,确实是会引来郭汜李傕的猜忌,那司马仲达来告知又是为何?主公莫非是与司马家有旧?” “我往日与司马家并无瓜葛,那司马仲达是过来以这个消息向我换取八百军队。”樊稠坐在主座之上,也是有些不安。 “若是此人有所求,那倒还好,司马仲达也是有些日子没有出现在中原地界了。这个消息换八百军队倒也值当。既然他知道此事,就算李别没有见到主公放走韩遂,他捅给了李傕郭汜,我们这边也不好交待。” 张缓又坐到位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那主公意欲何为?” “司马仲达向我献计,便是称病前往弘农,然后点起兵马离开长安。” 张缓点点头,道:“这计策倒也正合目前的形势,这件事只要被捅出去,我们在长安就呆不下去了,我们远离长安,李傕郭汜大概也不会来追击我们。” 这时,一个家丁走了进来,向樊稠递上一份文书,道:“将军,车骑将军池阳侯和后将军美阳侯发来文书,请将军明日进宫中赴宴,为将军庆功。” 樊稠接过文书,道:“你下去吧。”又转头看向张缓,“先生怎么看?” “这只怕是鸿门宴,此宴我们决计是不能去赴的,我们就按他所说,今日先军马准备,明日先回弘农,再发文书称病。” “好。”樊稠一拍扶手,也终于是放下了心中大石。 …… 第二日,林凡又遁入樊稠府中reads();错嫁:老公,离婚吧。 “什么人!?” 甫一落地,便是数把大刀砍了过来。随着林凡的遁术日益深厚,他在遁到之前已经是能够略微感应到目的地的形势了,他已经是感应到这里的人声了。 只是这人数不太多,樊稠也不敢真的和自己翻脸,大概只是试探。林凡冷笑一声,血影离光剑出鞘,雪亮剑光一闪,几颗人头就掉落在地。 没有一丝血气外溢,几个军士体内的血液都被血影离光剑所吸收,剑身上只是血色光波一敛,又恢复了雪白。血影离光剑和轩辕剑再次碰撞之后,似乎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是还时日尚浅,林凡也不得而知。 “樊将军可在?”林凡扬声高喝。 人影晃动,一队巡逻的军士跑过来,纷纷拔出佩刀,将林凡围住。远远地看到了披甲配兵的樊稠。 “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我的贵客,还不散开!”樊稠向军士喝了一声,又转头看向林凡,“老弟,还请到正厅一叙。” 血影离光剑归鞘,林凡点点头,跟着樊稠到了正厅。 “这位是张缓先生,我许多计策都是要靠先生。”樊稠指着在旁边端坐着的张缓给林凡介绍道。 又亲昵地拉过林凡,将他送到右首的上座,向张缓说道:“这便是名满天下的司马仲达了。” “果然是少年天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缓向林凡见礼。 林凡拱拱手,道:“见过张缓先生,这寒暄便不用了,不知道樊将军的打算是?”虽然这张缓在三国之中并没有什么名声,但任何一个谋士都是不能够小看,林凡虽然没有心思寒暄,还是保留了必要的礼节。 “我和先生已经商议过了,仲达老弟果然高见,我已经约束好了兵马,我们此刻便进发弘农。” 林凡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如此甚好。我便随樊将军而行,也看看樊将军的军容。” 樊稠一声令下,樊府中便悄悄出来一支小小兵马,樊稠脱下了将军的甲胄,换上了小兵的衣服,林凡和张缓也是如此,几人混在不过只有上百人的小股兵马之中,向着弘农进发。 奔波了些许光景,几人到达了弘农。 樊稠军中。 军帐已经被收束起来,人声鼎沸,马蹄踏踏,兵士们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倦容,许多人带着重重的黑眼圈。 刚刚打了一场大战,士兵们刚刚回到驻地,还没有缓过来,又接到上头的命令,连夜准备。 樊稠在前一天和张缓商量妥当之后,便下了军令,让在弘农的军队收拾妥当,准备拔营,今日三人到了之后,便直接开拔。 三人带着大军走了不远,便有张济军中的斥候跟了上来,在旁边慢慢缀着。 两支军队驻扎在一起,又不是一个主帅,自然是有些防备的。 不一会儿,便有着几个军士到了樊稠的军前。 “见过樊将军,我家将军使我来问过樊将军,何故带着军队开拔?”一个目光炯炯的小将,向樊稠一拱手道。 樊稠摸了摸胡子,道:“我在上次那一战中受了些伤,听闻南方有神医能够医治,身家性命,可不敢轻慢。你便回去禀报张将军,日后若有相见日,再一起喝酒reads();重生之毒妃。” 小将应诺退去。 “算算时间,那报去称病的人也应该到了宫中了。”日光强烈,张缓的眼睛微微眯起,“只可惜那李傕郭汜迁怒之下,那人性命堪忧。” 林凡一笑:“张先生何故如此小意,这天下纷争,哪一刻不是有着无数的人死去,那人能够替我们争取些时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张缓和樊稠都是心中一寒。这人还没有脱去少年的雏形,说起话来便如此地冰冷噬血,果然少年成名,不是易于。 大大的日头高高悬挂,大汗流淌之间,樊稠的一万多军队,便出了长安城。 …… “什么!?樊稠已经领军出了长安城!”李傕将手中的文书狠狠地摔落在地,怒不可遏。 “启禀侯爷,斥候报的的确如此。” “那樊稠不是刚刚还说称病,在樊府中养病吗?他的大军怎么会动?”郭汜脸色也极是阴沉。 贾诩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道:“我们的宴杀之策被樊稠看破了,不过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去,他府中的张缓也应该看不破才是。” 李傕重重地一拍案几,怒道:“给我发兵,先将他府中的人杀光,再传令张济,让他去剿灭樊稠!” “不妥。”贾诩道。 郭汜阴沉地道:“你不是说宴杀之策十拿九稳么?现在又怎么说。” “樊稠后面必然是有高人相助,这倒是我没料到的。”贾诩摇摇头,“我们刚刚打退了西凉军,城内兵马也都还需休养,樊稠此去,是断了我们一臂,若是再折了张济,再断一臂,这长安城,也就守不下去了。” “那便让他就这么走了?” “可以派遣一点小股骑兵,随行骚扰,不过也就止于此了。” “给我杀光樊稠府上的人,将他们的人头都悬在城门上!”李傕又目光一转,“不,让人给樊稠他带过去!” 贾诩微微一叹,退到了后面。心有抱负,却难遇明主啊。 …… “这便是樊将军许给我的八百军队?”林凡扫了一眼面前整齐列着的八百人,向樊稠问道。 “仲达老弟不满意?” “不,不。”林凡摇了摇头,面露一丝狐疑之色,“是太满意了。” 面前的八百人,军容整齐,甲胄鲜亮,军士人人精神饱满,身强体壮,最重要的是,这五百正军、三百驽军中,就带上了五十骑兵! 骑兵。在枪火的时代来临之前,骑兵都一直是诸侯手中最强大的武器,在中原地区还好一点,若是在草原之上,骑兵对上步兵,能够实打实地以一敌百! 不要说是樊稠的军队,就算是将天下诸雄全都算上,这八百人也是精锐! 樊稠开始试探林凡,林凡还以为樊稠会给他使点绊子,会给他留八百个老弱病残,什么兵器甲胄都不给。 现在看这情况,倒也不是如此? 樊稠面色一肃,道:“仲达兄不要多心,我是要摆脱你一件事。还望你能答应我。” 第三十章 南下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说话间,樊稠从那八百军士前拉出一个小将,年纪最多不过二十一二,面目清秀,剑眉挺拔,似是带着一些冷冷的傲意。 樊稠一拍那小将,喝骂道:“还不快见过司马先生。” 那小将嘴角微扭,不情不愿地向林凡一拱手,道:“见过司马先生。” 林凡看着这一幕,略微有些眼熟,这不是正像家长带着孩子去老师吗,对于樊稠的要求,也稍稍有了些猜测。 “这是我的侄儿,樊青,字达山,这孩子今年虚岁二十,一直跟着我从军学武reads();重生之公主为妃。”樊稠说道这里,向着林凡深深一辑。 林凡不动声色,冷冷道:“樊将军何故行此礼?” “我出来征战天下至今,也不过是混了这上万的兵马,我这侄儿还是有些才气,跟着我是没什么前途。我看先生年纪轻轻便名满天下,此番也是要做一场事业,希望先生能够带着我这侄儿,让他在您手下效力。”樊稠面色恳切,身形佝偻,像是个托孤的老人。 林凡微微沉吟。 跟着樊稠混,的确是没什么出路,若不是自己出手搭救,只怕这樊稠已经被李傕和郭汜使计所杀,就算此刻逃出长安,自己也不看好樊稠,能够做出什么大事。 诸侯乱战之中,手中的实力是一部分,而气运、大势、武将、谋士这种种都是必不可少的。说白了,凭借樊稠的将才,没有征战天下的实力。 “樊将军有大才,此时脱离长安,正如龙归大海,一展宏图,指日可待。”林凡好好地捧了一下樊稠。 言下之意,便是,你自己这么厉害,何必要把侄儿托付给我? “司马先生请勿推辞。”樊稠苦笑,“自家事自家知道,若不是司马先生此次搭救,我已经折在了长安,只是这乱世之中,也没有个太平之地,这点兵权是万万不敢放,只能拼死挣扎。” 樊稠又面容肃静,道:“司马先生前程远大,身怀天书神器,司马家又是天下豪门,未来必然有一番大作为,达山跟着先生,也有一些前途的。” 林凡这倒是要高看樊稠一眼了,这樊稠倒还有些眼力,自己手下也不能没有将,只有兵,若是樊青可堪一用,收下也是可以。 想到这里,林凡便道:“樊将军言重了,樊青便来我这里磨练磨练吧。” 樊稠大喜,拉着樊青过来,向林凡深鞠一躬。 林凡摆摆手不在意,樊青却有些不太乐意。 …… “樊将军,那我们就此别过,此去山长水远,将军多多保重。” 林凡带着樊青,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八百兵士,到了他与拓跋木瑶藏身的小城中。 “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些人的?”拓跋木瑶有些疑惑,这些人放在哪里都算是精锐了。 “我和人做了一份交易,救他一命,换来这些兵马。”林凡伸了个懒腰,凝望着夜空中的朗星,“这就是我的发家老本了。” 拓跋木瑶发觉自己又有些没有看得懂林凡了。 在大草原上,挟匈奴,灭羌胡,破鲜卑,林凡亦人亦神,在草原人心中,他几乎已经是战无不胜的代表了。 而来到了中原,他一心去救那个丫头,自己也看得出他对那个丫头的情谊。这样一个手染了千万人鲜血的屠夫,也会这么疼惜一个人么? 现在他们两个人孤零零地来到长安,小阿修没了,那个丫头也不见踪影,林凡却像是没事人一般。 真是看不透。 淡淡月光氤氲迷离,笼罩在小城中。 小城似是还在梦乡,而非此刻的支离破碎。 一只火把熊熊燃烧,林凡在主座上高高地坐着,下面的几个人站成一列。这是他在小城中找到的一处豪宅,庭宽院深,正合被用来驻扎军队reads();伪主神空间。 “你们几个,就是百夫长?报上名来。”林凡用不带感情的目光俯瞰着几人。 “丁武。” “王明。” “敖大铁。” “张昆。” “东方原。” 几人一一报上了名字。 “樊青,我是千夫长!”樊青脸上微微有些傲意,昂声说道。 林凡微微眯起眼睛,道:“樊稠将你托付给我,怎么看起来你有些不服气?”若是熟悉林凡的人,就知道此刻的林凡是极其危险的。 “不敢。”樊青淡淡道。 “不敢?”林凡喝问,同时释放出身上的杀气。 在小阿修与轩辕剑灵同归于尽之后,林凡一直收束着心神,血影离光剑也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没有对他的心志施加影响,他的杀气一直被很好地收敛着。 而此刻,他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杀气,几个百夫长都感觉面前站立起一个乌黑的魔影,心神为其所摄,而首当其冲的樊青,更是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窿,四周一片黑暗。 樊青却也心志坚定,强自说道:“不过是凭借着天书和神器!” “呵呵。”林凡笑了,又将杀气收敛。 杀气褪去,面对着林凡的轻笑,几个百夫长却更加害怕。好像是一头巨兽咧开了噬人的大口! “天书?神器?”林凡一步跃下主座,从面前的张昆腰间抽出佩刀,“我不用天书功法,也不用神器,你若是能胜我一招半式,我便任你驱使。” 刀身反射着火光,在墙壁上留下一块块跳动的光斑。 樊青身子一松,喜道:“此言当真?” “来!”林凡不欲与他废话。 樊青向身后走了几步,从黑暗里拿出了一把大刀!刀长四尺,刀身雪亮,看起来极其坚韧。谁想到这面目清秀的樊青,竟然是用着这样一把大刀。 林凡面无表情,当面就是一刀劈下! 铿! 樊青大刀一横,架住了林凡的佩刀,却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压抑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 林凡在草原上过的这段日子,也是有些喜欢草原人最爱的刀,只是手中神器血影离光剑锋利无匹,总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有大好的神器不用。 一刀砍下去,林凡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刀这种手感他还是十分喜欢。 又是一刀劈下! 一刀接一刀!如疾风如骤雷,一刀重过一刀,樊青被打得踉踉跄跄不住后退。 根本不讲任何道理,林凡原本持的短刀,应该是灵活走动,伺机而发,反而是霸气无比地一刀刀砍得樊青没有招架之力。 几刀之后,林凡也是试够了手感,手中霸气绝伦的佩刀,骤然一转。 似光似月。 林凡的身子微微晃动,瞬息之间就到了樊青身边,而冰冷的刀锋,就架在了樊青的脖子上reads();从湖伯到玉皇大帝。 啪嗒。 樊青额头一滴汗珠滑落到佩刀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樊青身子僵直,根本不敢寸动。 林凡抽身而退,随手将打得磕磕碰碰的佩刀仍在了一旁,道:“张昆,改日再还你一把好刀。” “谢将军!”张昆面露喜色。 坐上主座,林凡轻轻垂下头,用雄狮一般的眼光看着失魂落魄的樊青,道“你可服气?” “谢将军教诲。”樊青面色苍白,行礼道。 “我不管你们从前在何人手下,也不管你们以前做过什么,你们现在只需要考虑一件事,听从我的命令。我会给你们荣华富贵,封地美人,一切你们所想要的!”林凡用微微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 “谨遵将军令!”六人一起拜倒在地,臣服于那个瘦弱却巍峨的人影之下。 火光耀动,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不知是神,是魔。 …… 敲打了几个百夫长,林凡一个人拎着一壶酒,坐到了小城最高处的屋脊之上。 月华柔美。 林凡轻轻地、缓缓地喝着酒,一口一口地抿着,像是怀抱着世上最美丽的女子,温和地爱抚。 但他的面上,毫无表情。 只有一丝可怕的痛苦,从心底蔓延上来,慢慢地爬满了整颗心脏,好像是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拧动着那颗已经备受摧残的心脏,痛苦万分。 林凡醉眼朦胧,已经分不清这是思念的苦,还是*的苦。 小城的月光之下,只留下他低低的呢喃:“丫头,我会找到你……我们一起去隐,隐居……在那个没有争夺没有战乱的天下……” …… 白日的阳光还是刺眼而热烈,林凡和拓跋木瑶站在集合的八百兵士面前。 “将军,我们去哪里?”樊青站在几人之首,小心地向林凡问道。 “我们南下。” 军队开拔,一支在历史上不存在的八百精兵,从北城长安开始南下。林凡,也将开始他的霸业雄图! “中原最好的地方,便是南方。”林凡道。 “我听过,听说你们中原的南方,一亩地能够种出很多东西,穿的衣服滑得像水一样……”拓跋木瑶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林凡摇了摇头,果然,女人啊…… 两人都好像是忘记了前些日子里的事情,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随着两人一路谈笑,八百人跋山涉水,穿越过重重障碍,走了近一个月。 一个月走下来,樊青已经对林凡彻底服气,林凡也通过重重手段,将这八百人彻底打上了自己的印记。 日后,这八百人,便是自己最锋利的一把刀,也是自己面向这个世界的第一把刀! 第三十一章 安抚木瑶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山峦怂翠,处处青葱。走了一个多月,林凡的八百精兵已然走出北方,来到了南方的边境之内。 北方多是平原地势,一望无际,视线开阔。南方则是山重水复,分外妖娆。 林凡站在了一处高高的山岗上,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大山。 “张昆、樊青,就地安营扎寨。”林凡吩咐道。 拓跋木瑶就站在他的身边,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座高山,在南方,这么高大的山可不是常见,问道:“你看那山做什么,今日不是还早么,我们怎么就开始休息了。” “那里,就是我们以后的地盘了。”林凡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里?那为什么不直接在山上驻扎?” “那山上还有一股土匪盘踞,我们要把他们剿灭了才能好上山。在这一路上,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我们一直放开了粮草的供给,原本能够吃上两个月的粮草,现在已经没有几日了。” 林凡说道这里,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安营扎寨的兵士们。相比于一个月前,他们变得沉默而坚硬,脸上隐现风霜,衣甲也不再鲜亮,更像是一块被打磨过的黑铁。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个地方停下来?”拓跋木瑶问道。 “正是,这股土匪是方圆数十里最大的一股,他们的山寨里一定有足够的粮草,只要拿下他们,我们就算是到达南方了。”林凡的目光高高昂起,远远地越过了那座高山,不知道去向了何方。 部队一直在正常行进,而路线,一半是林凡亲自以遁术查找,一半则是军中斥候所探。 林凡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一直前往探路会使军队的伤亡减到最小,但是,没有寒风骤雨,长不出参天大树。若是这样培养,只要自己离开,这八百人就会变成瞎子聋子。 就算是林凡自己探了一半的路程,八百人行进到此,也是减员了将近一百,就连百夫长敖大铁,也在一次对土匪的战斗中失去了性命。 林凡在附近的村落中探知,面前这座大山,叫做大寒山,大寒山上驻扎着这方圆百里最大的一支土匪,村民们也不能够尽知山上土匪的数量。 大寒山山势高耸,易守难攻,就自己手中的不多兵力而言,是极好的立足之地,就算是在山上打猎,也能够维系自己一段时间。 林凡既然把主意打到了这股土匪身上,自然也是走遍了这附近的村镇,土匪大致的数量,是在几百人到一千人之间。 “今日先休息好,我们明日开始,便准备攻打大寒山。”林凡在面前的沙盘上用树枝划了划。 “将军,这大寒山易守难攻,还有上千土匪驻扎,我们这边最强的是骑兵,在山上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啊。”樊青劝道。 旁边的张昆也跟着说道:“是啊将军,就凭我们手上的兵力,只怕是攻不上去啊。” “自然是不能力敌,咱们就这点儿人,打完就完了,肯定不可能上去强攻,我们智取reads();国民夫人。”林凡摇摇头,现在的武将都是脑子里长着筋么,来不来就是强攻。 折了一百人在路上,现在自己的七百人,已经是最后的老本了。 林凡环顾众人,道:“你们可有良策?” “要不然我们在山下围困,谅这些土匪也不敢下来和我们正面开战。”献计。 林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土匪在山上会囤积多少粮草,我们有多少粮草,拿什么去围他们?” 看着手下的一堆粗汉挠头,林凡也是不住地摇摇头。 要破一个几百人的土匪山寨,别的不说,就算他一人一剑上山,山上明日也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更别提什么计谋了,下毒、谣言、斩首…… 只不过这些都是建立在他的实力和遁术之上。 “我这次就教教你们,有心算无心,这些土匪根本不足为虑。我们不能强攻山上,就把他们引下来。” 张昆疑惑道:“那要怎么引下来?” 林凡真是想一巴掌拍下去,摇了摇头:“这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想想吧。” 留着几人在军帐中商量,林凡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面色苍白的拓跋木瑶在营地前的一条小溪边泼弄着水,一条小小的手绢在其中搅动,一朵嫣红的梅花水中若隐若现,大概是在之前的行程之中买到的吧。 “再等一阵儿,我们在这里立足之后,我就带你去见见南方的繁华景象。”林凡带着歉意说道。 拓跋木瑶只是盯着水中搅动的梅花,道:“我不急的,我也没有目的地,也没有什么想见的人,就这么跟着你走走吧。” 木瑶虽然强行伪装面色如常,林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眼底那一丝悲切和彷徨。 就像是丫头一直陪伴着自己,小阿修也是一直陪伴着木瑶,丫头现在只是被人掳走,自己的心依然还是彻夜彻夜地心疼念想。 而若是丫头死去,自己会怎么样……真的不敢想象。 林凡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木瑶的肩膀,道:“血影离光剑乃是上古神器,剑灵不死不灭,最近我感觉剑中有些异动,只是不太确定,小阿修也不一定回不来了,你不要太过悲切了。” 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 拓跋木瑶的眼中却是骤然释放出了热烈的光芒,深深刺在了林凡的心头:“真的?!” 林凡在心中一叹,却是突然发现,现在的木瑶才是真正的木瑶,自从小阿修死后,他还以为木瑶是变得更冷,实际上却是将自己的紧紧封锁了。 恍然发现,那个人前冷若冰霜、人后活泼可爱的拓跋木瑶,仿佛是跟着小阿修一起死了。 现在才迎来了一丝重活的契机。 “天书神器,自上古流传而下,相伴相生。我最近习练天书功法,感觉到血影离光剑中有一些异动,可能是因为我的修为不够,感知并不清晰。”林凡一本正经地道。 “那你快去修炼啊!你快去修习天书啊!”木瑶骤然激动起来。 林凡却是深沉地摇了摇头:“不止是天书功法修为不够,我感觉可能要八本天书功法合起来,才能够真的弄清楚神器之谜,神器之灵不死不灭,应该有办法能够救回来的reads();[穿越]培养足球巨星。” “八本天书!?”拓跋木瑶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喃喃道:“怎么可能?” 八卷天书,皆是天下至宝,只要是现世的天书,都是在各路枭雄谋士手中,要集齐八卷天书,不异于天方夜谭! 自上古至今,就从未听闻有谁能够集齐八卷天书! “这么说,你就要放弃了?”林凡却是面色一沉,“世间天书有八卷,我们都还年轻,为什么不能够集齐八卷天书!” 看着拓跋木瑶还是低头不语,林凡厉声喝道:“你若是不想再顾小阿修死活,我这就送你回去!” 拓跋木瑶骤然抬起头:“我怎么会不顾小阿修死活!若我不顾小阿修,还有谁顾小阿修……”说着说着,却是眼中泪水流淌了下来,花了她的妆容,花了她的伪装。 林凡轻轻舒了一口气。 哭出来就好了。 拓跋木瑶在离开天山之后,再也没有为此流泪,两人也再没有提过这件事,只是木瑶的气色每况愈下。 “交给我吧。”林凡声音坚定,“我会集齐天书,我会安抚万民,我会平定天下。” 身形愈发坚挺的少年,在潺潺流下的小溪边,向着容颜绝世的少女,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天下太平的宏大志愿,却更像是疯子说的不可一世的疯话。 “嗯。”拓跋木瑶却是点点头,眼神中没有任何怀疑,都是坚定的相信,像是相信自己能够救回小阿修。 “我送你回去休息。”林凡搀扶起有些站立不稳的木瑶,自从那一口气泄了之后,木瑶便像是大病一场,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两人的身影慢慢走进布满风沙的营帐中。 无关风月,只是两个失去至亲的人,互相安慰,更似是血脉之间的亲密。 …… “见过将军。”五人一起施礼。 林凡走进大帐,道:“你们想了半天,想出攻破这山寨的计策了吗?” “回禀将军,我们已有计策。”樊青答道。 “那好,我也不问你们是什么计策,明日就施展给我看看吧。”林凡点点头,走出了营帐。 …… 一个月前。 丫头从昏迷中醒来,头脑还是浑浑噩噩,下意识地念叨着:“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丫头,好点了没?” 丫头抬头一看,面前的是那个黑袍人,那个将她从林凡身边掳走的黑袍人。 “你是……谁?”丫头撑着身体,努力想要站起来。 他们所处的,是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比之洛阳的皇室重地少了几分浮华,却也是多了几分自然,旁边还有着几个侍女,抱着各种器物,恭敬地站在一旁。 黑袍人并不答话,双眼都深深隐藏在兜帽之中,丫头看不见,却直觉他在注视着自己。只是不知道用着什么样的目光。 三十二章 攻打土匪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黑袍人的声音空洞而平凡,像是无数人的声音合在一起,无数的水流混在大海之中,你就再难分辨出那一滴原本是什么水。 “你们照顾好小姐,不要看丢了。”黑袍人向旁边的宫女们吩咐道。 为什么是宫女? 因为她们的服饰就是宫女服,丫头做了多年宫女,一眼就能够认得清楚。 这人在这里修建了宫殿,服侍的还是宫女,他是什么国家的君王吗?还是只是有着这样野心的枭雄。 黑袍人说了一句话,转身便走。 丫头急了,撑在床榻上大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别走啊!” 黑袍人却是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几个宫女上前来,领头的一个宫女恭敬道:“小姐,您刚刚醒来,好好休息吧。” 丫头纤细的手臂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终于是无力地放下来。既然到了这里,也就只能够先随遇而安了,丫头从来就不是担心太多的人。 只是,丫头目中隐隐有着泪光闪烁,好久没有见到那个人了,还没有抱他一下,就不得不分开了。 …… 旌旗猎猎,数百人在林间列队,寂静如霜。 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在这僻静山区,已经算得上是极大的势力了。 林凡看着面前的一列车队,问道:“这就是你们想出来的主意?” “是,将军。”樊青脸上隐隐有些得色,“我们在这附近的村镇借到了这些牛车,只要我们让那山上的土匪看到这些车队,不愁他们不下来劫掠。” “然后我们就可以埋伏在一旁,将他们一网打尽!”丁武兴奋地道。 虽然这个计策是樊青想出来的,但是他也没有少谋划。 “那你们就试试吧。”林凡闭上眼睛,不予置评。 几人看林凡不说话,也不知道林凡的意思,只要直接开始。 林凡坐在牛车之中,扮作普通的挑夫打扮,只是随着牛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行走。 队伍里有着几十辆牛车,还有几匹军马在前方开道,周边跟着一两百人在押送,几个人照顾着一辆牛车。 慢悠悠的牛车上高高地堆满了粮包,当然,只有最上面的部分和最边缘的牛车上才是真正的粮包。其他的都是些杂物。看起来就像是一支平凡无奇的运粮队伍。 丁武樊青他们几个,将军队的所有杂物都收在了牛车之上,伪装士兵们的衣物行礼,驽军的各种物资,都堆在牛车的下面。 林凡看了也是暗暗发笑,这些人是打着直接上山的主意啊。这是要在山下将这股土匪一网打尽,然后直接上山,连行李都用牛车带来了,还不用打完之后再慢慢搬动。 随着牛车的慢慢前行,林凡的敏锐知觉,感应到了旁边的森林之中,有着一些行动的人影,大概是土匪们的暗哨了。 不多时,日头越过午时线,炽烈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下来,山林之间的众人都感觉有些燥热reads();农门医香之田园致富。 一队人马在前面拦住了他们的路,都是些面色蜡黄的中年汉子,衣衫破旧,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一个甚至是拿着一根木头,稀稀疏疏一百多人的样子。 这些就是方圆百里最强大的土匪? 林凡摇了摇头,别提是比之自己的正规军了,就算是富庶城镇里的大户豪门的家丁也比他们要别致一倍,看起来,与其说是土匪,不如说是难民。 不过也对,若不是没有活路了,这些普通百姓,又如何会上山为匪? “前面的,让你们领头的出来说话!”一个身材剽悍的大汉扛着一把大刀,大喇喇地站在众人面前说道。 众人心中暗笑,却是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在前方骑着马的樊青越众而出,对大汉道:“这位大哥拦下我们有什么事?” “你就是这里领头的?”大汉斜斜地看了樊青一眼,“你们的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了,我们大寒山要了。” 樊青摇摇头,道:“兄弟们都靠着这一班生意过活呢,若是运不回去东西,那边的老爷可是会扒了我的皮的。” 大汉皱起眉头,问道:“你们是为谁运粮?” 这一支牛车队伍,所运的粮草不算是十分庞大,却也是能够养活一两千人一个月了,若是有什么强硬的后台,这也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我们运粮是给那边大城中的富户。” “富户啊,这就好办了。”大汉喜笑颜开地说道,“我们和这些富户可是很熟的,你回去和你们老爷回话,这些粮,大寒山要了,快点滚!” 樊青面露难色:“这……这,不太好吧,运不回去……” 说话间,樊青手边的大刀一下被他拔出,日光之下,寒光闪烁,照耀人眼。 樊青奋力一跃,一刀向着大汉斩下! 大汉眼中被寒光一闪,瞬息之后,一把大刀就到了面前!大汉一惊,浑身的汗毛炸起,右手下意识地举起大刀想要格挡。 可惜是慢了。 樊青虽然不敌修习天书功法的林凡,却不是这些普通的土匪能够匹敌的,迅若惊雷的一刀斩过去,大汉的头颅就高高飞起。 一道血泉飙出,在日光下分外耀眼。 “杀!”樊青一声大喝。 众人都从身边摸索出了武器,向着面前难民般的土匪杀了过去。 刀剑锋寒,血肉横飞,这些连饭都不怎么吃得饱的土匪,如何能够敌得过林凡全力培养的精锐。 战况一触即溃,沉稳干练的兵士们,就像是一道黑潮,瞬息淹没了敌人。 “收兵!”看到众人冲散了对方的阵型,樊青见好就收,将兵士们召了回来。 土匪们在原地留下了十几具尸体,樊青也不赶尽杀绝,反而是做出了一副着急赶路的样子,将几袋粮包割开,一路上稀稀洒洒地留下了许多粮食。 更是直接扔下了几个粮袋,装出了仓皇而逃的假象。 林凡在车上一直看着,不由得暗暗点头,这樊青,确实是有些才能,也不枉自己一路上都着重栽培他。 樊青做好假象之后,众人便拉着牛车,直接往前奔逃reads();穿书之谦绝。 只不过,牛车,就是牛车,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林凡虽然感觉到牛车的颠簸加重了些许,却是没有看见旁边向后拉的景物有多大的变化。 …… “将军!山下有一支运粮车队路过,我们斗不过他们,连丁大哥都被杀了!”十几个土匪仓仓皇皇地逃窜上山,到了山上向着土匪的头领说道。 “什么?老丁都被人杀了。什么运粮车队,运了多少粮食?”土匪头子听到姓丁的小头目被杀,只是一惊,注意力却是放在了运粮车队之上。 可笑的是,黄巾之祸为乱天下,张家几大将军名传天下,却是让各地的宵小匪徒都有样学样,不过是上千人的土匪窝,也敢称作将军。 “这是支大粮队,有十几辆牛车,每辆牛车上都堆得满满的,起码够咱们吃上两个月!” “哦?”土匪头子一下来了兴趣,“现在他们在哪里?” “他们把我们打退了之后,就匆匆忙忙地逃跑了,不过他们都是牛车根本跑不快,现在咱们下山还是能追上的。”一个土匪说道。 “好,所有人,跟我下山,咱们干一票!”土匪头子高高扬起手中的大刀,豪气干云地说道。 数百土匪,如同一群黑压压的蝗虫,从大寒山上兴奋地冲下。 “这还真是一笔大生意!”土匪头子紧紧攥着樊青留在地上的麦粒,气色高涨。 …… “就是这里了,大家都停下来休息一下。” “将军,来喝口水吧,都走了半天了。”樊青递给林凡一个水袋。 “嗯。”林凡接过水袋,一饮而尽。 擦擦嘴,林凡问道:“张昆、东方原他们几个就藏在那边的林子里?”说话间,林凡的目光扫向不远处的一道密林。 “将军高见,真是神机妙算!”樊青立刻拍上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 “这附近也就那个小树林能够藏点人了。好了,你要等的人来了。”林凡将水袋扔回给樊青,又躺在了牛车上,继续闭目养神。 重重脚步声传来,他们身后的路上,土匪们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他们面前。 “刚才是谁杀了我手下的人?”土匪头子握着大刀,眼中凶光隐现。 “是我,你待如何?”略略数了一下土匪们的人数,除了必要的一些守着山寨的人,大约有着六七百,应该算是倾巢而出了,樊青也不再掩饰,淡然地对土匪头子说道。 “那就纳命来!”土匪头子凶残一笑,提着大刀向着樊青冲来。 这一两百人,根本挡不住他们,只要杀了他们,拿了这些粮食,自己又可以扩张了! 土匪头子忍不住笑,突然发现面前的樊青也在笑,这小子在笑什么,难道是吓傻了? “杀!” 一道震天的杀声从身后传来,土匪头子回头一看,一支军队正从他们身后的密林里穿出来,狠狠地切进了他身后的土匪队伍里! 第三十三章 上山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樊青藏在旁边树林中的军队,随着樊青一道令下,在东方原、王明、张昆的带领之下,如一道黑压压的水流,冲刷到了马匪的阵列之中。 说是阵列,也还是看得起了这些面黄肌瘦的马匪。 一触即溃! 马匪头子大急,舍了樊青,勒马往后走,一边焦急地大叫:“稳住!稳住!李大清、赵风,你们快带人拦住!” 马匪们的破旧衣衫和兵器,在七百精兵面前,根本占不到任何优势,往往一刀下去,根本砍不破对方的衣甲,对方雪亮的大刀砍过来,却是能够将自己手中简陋的武器一刀两断! 有心算无心,两方兵马甫一相接,七百精兵就将马匪队伍冲得七零八落。 更让马匪头子目眦欲裂的是,那五十骑兵在马匪队伍之中杀进杀出,手中的长刀长枪,片刻之间就染满了马匪们的鲜血。 “贼子敢而!?”马匪头子大怒,提着大刀就向着骑兵们冲了过去。 一道寒光闪过,马匪头子下意识地向前一躲,手中大刀挡住了樊青掷来的一把剑。 樊青握着比马匪头子还要大上一号的大刀,狞恶地笑道:“你是我的!” 马匪头子怒目而视,反身一刀相樊青斩去:“小子,那你就先死吧!”乒乒乓乓,两把大刀交战在了一起。 林凡在牛车上低语了一句:“这个马匪头子也还不错,给小青子练练手。” 又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林凡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将湛卢剑从背后抽了出来,取出一壶水,淅沥沥地淋了下去。 纵然在白日,湛卢剑也是清光大作,剑身之上犹如水波潋滟,荡开了无尽的寒光。 林凡倒提湛卢,向着乱战之中的两支兵马冲了出去。 湛卢神剑的排名还在血影离光剑之上,林凡激发出尺余长的剑气,冲进了人群里,马匪们只要接触到林凡的剑光,手足肢残,身首分离。 林凡身形如电,在拥挤的人群中,留下了一条鲜血淋漓的路。 林凡几个穿刺,马匪们被吓破了胆,七百精兵也在不住剿杀。片刻之后,剩下的两三百马匪就失去了所有的战斗意志,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 林凡站在混战之地的正中,高高举起湛卢剑,大喝一声:“扔下武器,降者不杀!” 士兵们也跟着大喝:“扔下武器,降者不杀!” “扔下武器,降者不杀!” 阵阵声音回旋在林地之间,正在和樊青激战的马匪头子听到叫声,瞥了一眼后面,手下的马匪几乎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马匪除了逃得远些的,都是扔下了武器,面色凄惶地站在了人群之间。 马匪头子心神大乱,全力一刀逼开了樊青,勒过马头,就想要从旁边逃跑。 在一旁的张昆,却是看到好处,一刀砍在了马匪头子的腰间,马匪头子一声痛呼掉落下马,四周围绕着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马匪头子乱刀分尸reads();霜暖! “哈哈!”张昆大喜过望,也不顾血污腥臭,排开众士兵,拿起了马匪头子的大刀。 “果然是把好刀!”张昆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迹,和樊青的大刀对撞了一场,这把大刀依然光洁如新,没有任何损伤。 林凡站在杀场正中,湛卢剑的神光渐渐收敛,马匪们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都如丧家犬一般惶惶而立。 七百精兵还在山呼“扔下武器,降者不杀”。 湛卢归鞘,林凡两手抬起,虚虚压下,冷峻的威严从身上散发出来。 距离林凡最近的士兵,慢慢地停止了大喝,一个个地跪了下来。 一个士兵接着一个士兵,喧嚣震天的战场突然寂静无声,所有士兵和俘虏都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向着最中心的林凡拜倒。 林凡挥了挥手,道:“将马匪头子的头割下来,我们上山!” 众士兵收拢了牛车和乱跑的马匹,将俘虏捆绑在了一处,又整齐地列在了林凡的面前。 拍了拍最前面一个士兵的肩膀,这个士兵面容稚嫩,不过十七八岁,比林凡还要幼小,面上却都是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林凡一巴掌拍在了还在咧嘴大笑的张昆身上:“这把刀就是你的战利品了,可不要辜负这把刀。” “谢将军!”张昆一激动,就要跪下,却被林凡托住了。 林凡摇摇头:“这场仗你们都是功臣,不用再拜。” 又站到了樊青的面前,林凡笑了笑:“今天你当记首功,你叔叔没说错,你有大将之风。今日晚些时候到我营帐来。” 樊青一抱拳,兴奋道:“谢将军。” 环顾众人,林凡道:“现在,你们累了吗?” “没有!” “很好,我们今天上山,就在山上过夜!” “万胜!” 七百精兵,却是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感觉,大寒山山体陡峭,易守难攻,骑兵们上山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就由丁武带领,先在山下驻守。这些骑兵可是林凡的心头肉,山上营寨打破之后,才会让骑兵们上山。 樊青、张昆、王明、东方原,各带领了本部兵马,前军后军列开,林凡在中军,带着队伍慢慢上山。 虽说营寨之中应该是没有什么马匪了,但为将之道,便是任何时刻都不能掉以轻心,许多时候,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 走到山上营寨,已经快是日暮西山,营寨的大门是生铁和硬木一起打造,两旁各有一个高高的哨塔。 太阳已经快要沉到山下,哨塔顶端高高举起了火把,几个马匪在其中警戒。 “是将军回来了吗?”光线不太明朗,哨塔上的马匪只看到一队人马上山,也看不清是什么人。 林凡走出队伍,笑道:“将军?区区马匪,也敢自称将军?” 马匪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把你们将军送回来reads();农家地主婆。”林凡朗声道,将马匪头子的头颅高高地抛了上去。 哨塔里面的几个马匪只看见一个黑糊糊的圆形物体被丢了上来,过去捡起来一看,竟然是马匪头子的头颅!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将军!?”马匪们惊声叫道。 林凡又拔出湛卢剑,一壶凉水灌了上去,湛卢剑身上神光大作,照亮了营寨大门前的昏暗。 林凡拔高声音,一字一句道:“大寒山马匪罪首已然伏诛,山寨中人,降者不杀!” 士兵们擂动着手中的武器,跟随着大喝:“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马匪们被声浪所摄,吓得一下子丢掉了手中的头颅,不知所措。 林凡几步走到一棵大树旁,一剑切过,再补上一脚,一人合抱的大树就歪歪扭扭地倒向了一边,神剑之利,竟然如斯! 林凡举剑对向营寨大门,大喝道:“还不快打开寨门,迎接天军入寨?若有违背,有如此树!” 林凡高高举剑的身影,在马匪们眼中,如恶魔一般可怕,几个马匪遏止不住心中的恐惧,赶忙上前打开了营寨的大门,数百精兵,一拥而入。 进入了营寨,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子迎了上来。 “见过将军,将军神武绝世,盖世无双,老朽有幸得见将军,真是祖上积德!”在三国时代,五十多岁都已经是不多见,这人看起来已经快要接近六十,却不知道为何会混在这马匪的山寨之中。 林凡摆摆手,道:“你也别恭维我了,先报上名来吧,你是什么人?” 老头子面容猥琐,道:“将军啊,小老儿名叫华生,是这山寨中的大总管,平时山寨内外的事务都是我在处理。” “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怎么还混在这马匪营寨之中?” 老头子华生顿时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将军啊,老头子今年五十有八,认识几个字,会算数,就是帮马匪头子管管东西,粮草什么的,我不在这山寨之中讨口饭吃,只怕就要喂了山间的野兽了。” 在古代生产力不发达的时候,家家户户的日子都极其难过,许多贫寒人家,一到冬天,家中的老人就自己到山上去等死,免得拖累家人。 这一现象,在春秋战国时期都时常发生,那是为孔子孟子等先贤都大肆抨击的。 林凡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不会听信这老头子的一面之词,这将近六十岁的老头,能够在马匪营寨之中当个管家,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不过听到华生老头说到管理粮草,林凡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趣,道:“你是这山寨之中管理粮草的?带我去收纳粮草的地方看看。” 林凡带了几个亲兵,让华生老头在前面带路,两个士兵在华生老头的两侧看着他,以防他搞什么花样。 “这大寒山的马匪们,在山上囤积了多少粮草?” “回禀将军,这山上有着足够一千人吃上三个月的粮食,大寒山上的马匹不多,都只是平时在山上放养着。” 林凡疑惑道:“既然囤积了如此之多的粮草,我怎么看这大寒山上的马匪人人都是面黄肌瘦,粮草不足的样子。” 华生老头嘿嘿一笑,道:“将军,要是都让他们吃饱了,谁还想下山去抢东西呐?” 第三十四章 人心叵测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人心!这便是人心! 正如华生老头所言,倘若每个人都能吃饱穿暖如是谁还会把命栓在裤腰带上拼命?只有上顿不接下顿,这些人才会不顾一切的燃起心里那一丝隐没的疯狂。 人可以被砍死,也可以被水淹死,甚至有着无数种死法,唯一而又最痛苦的死法莫过于饿死。 饥饿是一个魔鬼! 他能让一个七尺男儿放下手里的钢刀,也能让一个懦夫变成一个杀人狂魔! 没有人能比这些所谓的马匪知道粮食的珍贵,因为他们知道饥饿的恐怖! 华生老头的办法确实简单,也很适用。 但是却有个致命的缺陷! 他们根本没有忠诚可言。 若非如此林凡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拿下山寨reads();良配。 这些人都很清楚,无非是换了个东家而已,至于他们依旧是刀口舔血。 没有精良的盔甲、武器,没有配合无间的阵队配合,没有相互间的完全信任,更没有对自己的绝对忠诚!这样的属下林凡又怎么会放心把自己和木瑶的安全交付到他们的手中? 诚然,这些马匪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毛病,甚至有可能的话他宁愿用一群民夫,至少他们很老实很听话,不会有太多的心思,但是除了八百精兵他现在根本就是无人可用! 他需要不停的发展、不停地积累,只有当实力达到一个程度之后方能割据一方。 这些人必须用! 华生老头看了看林凡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将军可是要去与之训示?” 这其实也是惯例,为的就是证明头领的地位,顺便露露脸好让大伙都知道山寨的新当家。 “不急!”林凡淡淡道:“你让樊青过来见我!” 华生老头! 林凡可不相信一个千人规模的山寨所存放的粮食仅仅只够三月之量,那些金银钱财都去那里了?就连账薄都没有一本这不是欺瞒是什么? 或者说他是另有打算? 正当林凡陷入沉思的时候走进一个人来。 “先生!” 来人正是樊青,除了他和木瑶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大摇大摆的走进林凡三步之内。 刚才的战斗中他表现的很不错可以说已经初步具备一名先锋的实力,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都非常不错如果能把外露的傲气再收敛几分也能堪之大用。 “你派人盯着华生老头,注意隐蔽别让这只老狐狸发现了!”林凡眯着眼睛,继续道:“你再派两队人马在山下埋伏,今晚估计会有好多只耗子想要搬家了!” “难道先生怀疑?” “不错,华生老头很有问题!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整个山寨上下不是饥民就是饿兵,早就听说这一路山匪狠辣祸害百里之外,这么大一股势力怎么可能如此破败?”杨铭突然站其身来,走道案桌前的地图上道:“你看,这方圆百里之内就他们这一只强匪,据探子回报就连西下百里之外的县城都要上供我怀疑他们另有地点藏末赃物,这个只老狐狸恐怕是想另起炉灶了!” “先生果然高见!” 如果说以前林凡是以武力折服樊青,那么此时林凡所展现出来的智慧就已经把他深深压爬在地上。闷心自问,樊青自认换个位置的话自己绝对想不到那么深远,从这华生老头的出现便已经死死的被掌握在了林凡的手中,根本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看着樊青渐渐远去的背影,林凡这又才拿起地图深深的皱其了眉头,想要发展实力还真要好好考量一翻才行。 后山一处隐蔽的山林处。 “大将军,那家伙怎么说?” 问话的是一名长相魁梧的汉子,粗肢大手雄武有力。背上一对铁锤又有发黑被牢牢的绑在两颈之外看上去分量不轻。 “大将军,要不要我召集弟兄,到时候你一声令下咱们杀上去?那小子手里的兵士装备老子可是羡慕的紧!” ..... “你这憨货reads();捉鬼小妞!”被叫做大将军的人喝斥了一声,这才缓缓地转过了身。 猥琐的老脸,花白的胡须.....居然正是华生老头! 只见他脸上那里还有先前那边恭敬之色,一脸狠辣,阴*:“此子武功高强更是手握神兵利器我等那里是一回合之敌?再说了那几百军士你觉得就是普通兵马?” “那怎么办?” 华生老头面露不舍,好半天才苦笑道:“看来只能放弃此地了!想我华生苦心经营数载却想不到便宜了别人!只是可惜了三虎了,要不是他打了头阵我等今天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是啊,真是可惜了三虎,幸好大将军你反应的快纠集一群人闹腾不然咱们还真不好脱身!”双锤汉子也是一脸后怕,他可是亲眼见到当时林凡的身手的,那可是一颗脖颈粗的大树一刀之下就倒在了地上,那刀要是落在这血肉之躯那还站的起来? 不待几人反应过来,华生老头又继续道“你们几个先去招呼好咱们的老弟兄,让她们注意别起哄,等到了夜里咱们就把藏着的粮食和财务都带走,大不了换个地方!” 不多时,山寨里渐渐升起了道道炊烟,几人商量后这才一个个慢慢的散去。 这时候,就在他么商量的隐蔽之地,从一颗大树上跳下一个人来,几个忽闪隐去了踪迹。 山寨的空地上摆上了十来口大铁锅,一块块带着血沫的牛肉被清洗过后丢了进去,红红的火焰噼里啪啦的剧烈燃烧让里面的热汤散发着迷人的香味,随后被山风一吹飘的到处都是让一个个恶鬼不住的流着口水。 三头牛! 一千多斤的肉食能让这一群劳鬼知道肉是什么滋味,哪怕是死了都会记得。 欲先取之当必先予之! 不过是三头老牛,与其白白的等它们老死不如用来立下军威。 所谓掌军之道莫过于有赏有罚,只有赏罚分明才能让那些马匪明白跟着他林某人有奔头,而不是两眼死灰的如同行尸走肉般得过且过。 林凡有野心,他想要成大事,就必须集中所有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生逢乱世,当不得有一丝大意,也不能有一丝浪费。哪怕是一名小卒也有他发挥光芒的时刻。 没有饭吃,林凡让他们吃饱;没有尝过肉的滋味,林凡就杀牛让他们解馋!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大家知道,这些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林某人都可以给他们,但是这一切都需要一个条件! 听话! 不错,就是听话! 听从他林某人的话,林大将军让他们去训练就必须去训练,林大将军让她们拿刀砍人他们就必须去砍人..... 也许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让他们去做。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肉香浓郁的如同一位美丽的女子,正敞开这怀抱让人情不自禁的朝他走去。 整个空地上早已经人山人海,那些马匪不觉得这些肉自己能分到一块,他们只想能用鼻子闻一闻那让人流连忘返的香味,即便如此也觉得这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曾几何时他们似乎也渴望过,也祈求过,但是最终迎接他们的确实皮鞭reads();甜心梦公主的幸福王子第一卷。 能闻一闻就够了! “大将军有令,所有人十人一队阵列校场!” “大将军有令,所有人十人一队阵列校场!” ........ 樊青一声大喝,宏亮的声音如同一面巨鼓响彻整片空地,声音连响三遍。 突然,只见一阵剧烈的闪动,那些兵士如有有着默契一般顷刻间便朝着一方聚拢。 “哗哗!!!” “嘭!哗哗!” 长枪如林,刀斧森森!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八百人居然而立已毕! 静!安静的可怕! 这就是职业军人的威力! 没有一个人出声,没有一个人在队列里有过一丝异常的举动。 无论是速度、军容还是表情都如同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般整体划一,就像一柄出鞘的宝剑在黑暗中寒光四射。 马匪们大气都不敢出,呆立当场!这是一种难以抵挡的气势,光是这短短的几个呼吸就威慑全场。 “你等还不速速列队?” 樊青双目圆瞪,朝着马匪怒呵! 好在前面有榜样,马匪们这才有样学样般迅速的在樊青的冷光中列队完毕。 “有请大将军训话!” 风,呼呼作响! 林凡一步一步走到了空地正中。 他一脸严肃,在那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让人难以照面的感觉。 牛肉的香味依旧在场中飘荡,但是没有一个人朝那边多看一眼。 “百夫长出列!”林凡大喝。 “丁武。” “王明!” “敖大铁!” “张昆!” “东方原!” 拜见将军! .... 所有士兵十人一伙降为五人,再由汝等挑选五人新兵补充,务必在落宿之前学会军纪!: “是!” 几人纷纷迅速归队,在队伍中重新编队挑选马匪! 林凡不怕这些马匪作乱,怕的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从中煽动,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一千多铭打乱编号同化在精钢铁甲之中。 这样以来,即使他们中有人想要挑事也不可能在其他士兵的眼皮子地下捣乱,还可以让这些马匪尽快的学习军规、适应操练,在很短的时间里成长起来。 第三十五章 三头牛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无论是挑选还是整队,都非常干净利落。 不到一顿饭功夫兵士队伍已经复而重新的列队完毕。 队伍膨胀了一倍! 当然,还有几百名马匪并没有被选中只能嗒着脑袋等候林凡的判决。 这些人都是相对来说比较瘦弱的,有些更是带有严重的残疾。他们都是被淘汰下来的悲剧者,正如他们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对自己的前途担忧万分。 即便是盛世都不可能养懒汉何况烽烟四起的现在? 或许是被驱逐出山寨,或许是被杀死。 等待命运的到来的他们如同一群沉默的羔羊期盼着黑夜的降临。 “剩余人员全部分成三队,体弱、年老者一队,残疾者一队,年少者为一队reads();质子驸马・续!” 林凡一声大吼,这些剩余的人并非没有所用。 比如,后勤、建设、以及其他的生产都需要人。他们或许不能上战场,但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能做一些,至少养活他们自身并不成问题。 最关键的一点,他不希望落得一个鸟尽弓藏和刻薄的名声。 其实这也是提高士兵忠诚度的不二法门。 试想,但凡上阵杀敌难免就有死伤,所谓死者已已,但是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如果今天林凡把这些伤残老弱抛弃那么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如何去想? 将心比心,倘若真有那么一天难保自己不会被如同今日一般被抛弃! 林凡就是要善待这些伤残,哪怕他们从来没有为他流一滴血一滴汗,但是自从接管了山寨那么无论山寨里的任何人都是他的手下,他就会赏罚分明一视同仁。 当然! 所谓职业不分贵贱,但是毕竟创造的价值有多寡,林凡早就已经有了针对军队、后勤以及各种环节的人制定了一套完善的方案。 麻木的眼神在四处交替,一个个伤残按照要求很快的排成了三个队列,居然有四百多号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面对她们的将是何种的结局。 林凡清了清嗓子,朝着众人慢慢的看了一眼,或许都已经麻木了这样的生活,或许已经习惯了在这个猪狗不如的年代生存,除了原有的士兵其他者或是忧郁、或是淡漠、或是同情。 一个个面孔下还有的是担忧。 活着其实比死更可怕! 空地上一阵幽凉的风吹起,带着一丝不觉的寒意。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一次训话在多少年后被称之为燎原之语,正是这一千多名士兵和老弱在这座山头慢慢的以星火燎原之态席卷整个北路。 林凡指了指旁边香味四溢的牛肉锅子,突然发问道:“想吃吗?” ...... “想吃吗?”现场一片沉寂,四个字如同撞针一般狠狠的撞击这每一个人的心脏。 肉! 谁不想吃? 那个味道只有在记忆中才记得! 但是谁敢说出来?没有人!哪怕是最小的孩童都不敢! 因为他们明白,他们没有那个资格! 即使是口水在嘴唇边打转,也不能让他们发出那来自内心的声音! 只能用一双双祈求和不相信的神情望着眼前这位清秀的大将军。 士便是士! 他们生来便是富贵的,从小便接受圣人学问,从的都是大道,与这些泥腿子土里抛食的贱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生是牛马,死后但且为幽魂。 林凡等不到他们的答案,心里没来由的也是一紧! 是啊! 千百年来文化的束缚让他们已经麻木,即使是这些已经被逼迫的上山为盗的马匪已然在内心深处被那根枷锁牢牢的捆绑reads();丧尸之末日的背叛。 无非就是想吃肉而已。 几个字,很简单的几个字! 但是说出来却又是如此的沉重。 林凡不相信所谓的人有贵贱,那些不过是糊弄愚民的玩意儿罢了。人有富贵并五贵贱,只不过一切都只因为一句话:民可使犹之,不可使知之。 他就是要打破这条枷锁,他希望人人如龙,学文开智,只有这样才能让汉家一脉发扬光大。 “你们不说,我来说!”林凡大声道:“你们不仅想吃,你们想天天吃!” 哄! 一句话,如同油锅里溅上了一滴水! 猛然间炸开了锅! 这就是他们的心声!明知道不可能而有期盼的心声! “你们不仅想吃肉,还想讨一房媳妇,还想有俩大胖小子!”林凡待哄声渐弱又道:“我都可以给你们!” “大将军此话当真?” 突然,从军队里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某家活了二十五年就没尝过几次肉味,大将军若能让某吃上一顿饱肉,某这一百多斤便交给将军了!” 话音刚落,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黑脸大汉来。 此人身高七尺,手脚粗大,不过显然是营养不良那粗大的身躯仅仅是一层皮肉包裹瘦弱之极。 即使是这样,他与旁人也大有不同,一双眼珠炯炯有神,左手边一把大刀乌黑异常开口处一片雪白看上去杀气凌然端的是位好汉。 “好汉子!”林凡大喝一声,道:“我可不敢让你一个人吃独食!” 说完他笑了笑,手指着前方的人群道:“一千多名好汉都等着吃肉,让你吃饱了他们可不会服气,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自有你的一碗肉吃!”林凡朝着众人继续道:“我既然当了你们的大将军,你们听我号令我自然应该让你们吃饱喝足,只是这天杀的世道,四处割据称王,烽烟四起,自保已然不足一切都是奢谈!” 听他这么一说,全是也是沉寂了下来。 倘若不是世道艰险,他们何故做贼? 守着一亩三分地,又片房遮身又何必刀口舔血? 他们之中好多人以前便是农户,过着虽不能大鱼大肉却也逍遥自在的生活,只是烽烟一起人命都不保又那里能有地方耕种? 落草为寇! 为的还不是一顿饱饭? 即使已经抛开一切把头颅栓在裤腰带上拼命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但是,这个新来的大将军,似乎.....似乎有些不同! “为兵者其功三分,后勤者两分,残缺老者两分!”林凡当下宣布道:“我等虽说是在乱世之中求存,自当拼命而已,但人有勇猛天却有祸福,为了让尔等安心效命我当立此规矩,是为死有所安,残有所养可好?” “为大将军效死reads();锦绣路!” “为大将军效死!.....” ...... 一时间满场热烈,林凡的规矩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为兵者不惧死,怕的是伤残之后被抛弃。 那种生活是比死还难受一百倍的..... “好,按功分分肉,我等今天虽无美酒助兴,但肉汤可饮之!”伙夫掌勺,各伙按伙领肉,少、伤、残三队由丁武、王明、张昆尔等三人带领。 “遵大将军命!” 三人出列各自安排。 队列中却有人暗暗做苦,这些人自然是华生老头的老部下。 林凡这一手打乱编号实在是太狠了,自己的弟兄现在根本就无法联系,全部被分散在各自伙里,而且后面所谓的功分制更是让那一群泥腿子感恩戴的,原本还觉得只要自己等人一扇风肯定有不少人跟着自己,现在看来很是艰难啊。 此时的华生老头也是一脸沮丧,林凡这小子真是太狠了! 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自己的贪婪让林凡产生了警惕,所以才如此试行。 否则的话,即使要采用功分制度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毕竟现在粮草告急,虽然有三个月之用但是如今正是深秋之时转眼便是寒冬,即使他林凡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变出粮食来,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有个保险,将华生老头的危险系数降到最低。 起码除了几个对华生老头铁心之辈其他都不会冒着前方不知前程的情况跟随。 毕竟,林凡的政策就是死有所安,残有所养! 正如林凡的考虑那样,没有人能保证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安然无恙。 毕竟走上了这条拿刀子吃饭的路子那便就要做好死伤的准备,那些以前被华生老头抛弃的残骨还在后山中惊魂,留在山寨至少相比之下要好的多。 正因华生老头也想到此处,他才觉得原来自己自诩计谋百处还是弱上了林凡一筹,高下立判。 他有种猜测,就在他和林凡第一次见面之时对方便将他的一切都算计在内,步步为营! 也许,也许今晚的出走会很仓促! 只是事到如今,他仿佛已然走投无路,如果前往投诚呢? 他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这个前大将军到时候如何让林凡自处?必然是一刀! 他不会相信林凡会好心放了他,即使是他现在交出所有的粮食和钱财。 他必须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家伙!那张依旧人畜无害的样子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恐惧,即使是十年前的山寨夺权都没有今日凶险。 山寨里一片欢腾,肉香飘满了整个寨子,还有那一声声感恩戴德的谢谢,这一切让华生老头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心血似乎只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做的一切还比不上三头牛! 第三十六章 停电了,无奈之举。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无论是挑选还是整队,都非常干净利落。 不到一顿饭功夫兵士队伍已经复而重新的列队完毕。 队伍膨胀了一倍! 当然,还有几百名马匪并没有被选中只能嗒着脑袋等候林凡的判决。 这些人都是相对来说比较瘦弱的,有些更是带有严重的残疾。他们都是被淘汰下来的悲剧者,正如他们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对自己的前途担忧万分。 即便是盛世都不可能养懒汉何况烽烟四起的现在? 或许是被驱逐出山寨,或许是被杀死。 等待命运的到来的他们如同一群沉默的羔羊期盼着黑夜的降临。 “剩余人员全部分成三队,体弱、年老者一队,残疾者一队,年少者为一队reads();[网王ATA]全新的手冢国光!” 林凡一声大吼,这些剩余的人并非没有所用。 比如,后勤、建设、以及其他的生产都需要人。他们或许不能上战场,但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能做一些,至少养活他们自身并不成问题。 最关键的一点,他不希望落得一个鸟尽弓藏和刻薄的名声。 其实这也是提高士兵忠诚度的不二法门。 试想,但凡上阵杀敌难免就有死伤,所谓死者已已,但是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如果今天林凡把这些伤残老弱抛弃那么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如何去想? 将心比心,倘若真有那么一天难保自己不会被如同今日一般被抛弃! 林凡就是要善待这些伤残,哪怕他们从来没有为他流一滴血一滴汗,但是自从接管了山寨那么无论山寨里的任何人都是他的手下,他就会赏罚分明一视同仁。 当然! 所谓职业不分贵贱,但是毕竟创造的价值有多寡,林凡早就已经有了针对军队、后勤以及各种环节的人制定了一套完善的方案。 麻木的眼神在四处交替,一个个伤残按照要求很快的排成了三个队列,居然有四百多号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面对她们的将是何种的结局。 林凡清了清嗓子,朝着众人慢慢的看了一眼,或许都已经麻木了这样的生活,或许已经习惯了在这个猪狗不如的年代生存,除了原有的士兵其他者或是忧郁、或是淡漠、或是同情。 一个个面孔下还有的是担忧。 活着其实比死更可怕! 空地上一阵幽凉的风吹起,带着一丝不觉的寒意。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一次训话在多少年后被称之为燎原之语,正是这一千多名士兵和老弱在这座山头慢慢的以星火燎原之态席卷整个北路。 林凡指了指旁边香味四溢的牛肉锅子,突然发问道:“想吃吗?” ...... “想吃吗?”现场一片沉寂,四个字如同撞针一般狠狠的撞击这每一个人的心脏。 肉! 谁不想吃? 那个味道只有在记忆中才记得! 但是谁敢说出来?没有人!哪怕是最小的孩童都不敢! 因为他们明白,他们没有那个资格! 即使是口水在嘴唇边打转,也不能让他们发出那来自内心的声音! 只能用一双双祈求和不相信的神情望着眼前这位清秀的大将军。 士便是士! 他们生来便是富贵的,从小便接受圣人学问,从的都是大道,与这些泥腿子土里抛食的贱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生是牛马,死后但且为幽魂。 林凡等不到他们的答案,心里没来由的也是一紧! 是啊! 千百年来文化的束缚让他们已经麻木,即使是这些已经被逼迫的上山为盗的马匪已然在内心深处被那根枷锁牢牢的捆绑reads();坏相公,想抱娘子先种田。 无非就是想吃肉而已。 几个字,很简单的几个字! 但是说出来却又是如此的沉重。 林凡不相信所谓的人有贵贱,那些不过是糊弄愚民的玩意儿罢了。人有富贵并五贵贱,只不过一切都只因为一句话:民可使犹之,不可使知之。 他就是要打破这条枷锁,他希望人人如龙,学文开智,只有这样才能让汉家一脉发扬光大。 “你们不说,我来说!”林凡大声道:“你们不仅想吃,你们想天天吃!” 哄! 一句话,如同油锅里溅上了一滴水! 猛然间炸开了锅! 这就是他们的心声!明知道不可能而有期盼的心声! “你们不仅想吃肉,还想讨一房媳妇,还想有俩大胖小子!”林凡待哄声渐弱又道:“我都可以给你们!” “大将军此话当真?” 突然,从军队里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某家活了二十五年就没尝过几次肉味,大将军若能让某吃上一顿饱肉,某这一百多斤便交给将军了!” 话音刚落,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黑脸大汉来。 此人身高七尺,手脚粗大,不过显然是营养不良那粗大的身躯仅仅是一层皮肉包裹瘦弱之极。 即使是这样,他与旁人也大有不同,一双眼珠炯炯有神,左手边一把大刀乌黑异常开口处一片雪白看上去杀气凌然端的是位好汉。 “好汉子!”林凡大喝一声,道:“我可不敢让你一个人吃独食!” 说完他笑了笑,手指着前方的人群道:“一千多名好汉都等着吃肉,让你吃饱了他们可不会服气,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自有你的一碗肉吃!”林凡朝着众人继续道:“我既然当了你们的大将军,你们听我号令我自然应该让你们吃饱喝足,只是这天杀的世道,四处割据称王,烽烟四起,自保已然不足一切都是奢谈!” 听他这么一说,全是也是沉寂了下来。 倘若不是世道艰险,他们何故做贼? 守着一亩三分地,又片房遮身又何必刀口舔血? 他们之中好多人以前便是农户,过着虽不能大鱼大肉却也逍遥自在的生活,只是烽烟一起人命都不保又那里能有地方耕种? 落草为寇! 为的还不是一顿饱饭? 即使已经抛开一切把头颅栓在裤腰带上拼命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但是,这个新来的大将军,似乎.....似乎有些不同! “为兵者其功三分,后勤者两分,残缺老者两分!”林凡当下宣布道:“我等虽说是在乱世之中求存,自当拼命而已,但人有勇猛天却有祸福,为了让尔等安心效命我当立此规矩,是为死有所安,残有所养可好?” “为大将军效死reads();青之魔法师!” “为大将军效死!.....” ...... 一时间满场热烈,林凡的规矩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为兵者不惧死,怕的是伤残之后被抛弃。 那种生活是比死还难受一百倍的..... “好,按功分分肉,我等今天虽无美酒助兴,但肉汤可饮之!”伙夫掌勺,各伙按伙领肉,少、伤、残三队由丁武、王明、张昆尔等三人带领。 “遵大将军命!” 三人出列各自安排。 队列中却有人暗暗做苦,这些人自然是华生老头的老部下。 林凡这一手打乱编号实在是太狠了,自己的弟兄现在根本就无法联系,全部被分散在各自伙里,而且后面所谓的功分制更是让那一群泥腿子感恩戴的,原本还觉得只要自己等人一扇风肯定有不少人跟着自己,现在看来很是艰难啊。 此时的华生老头也是一脸沮丧,林凡这小子真是太狠了! 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自己的贪婪让林凡产生了警惕,所以才如此试行。 否则的话,即使要采用功分制度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毕竟现在粮草告急,虽然有三个月之用但是如今正是深秋之时转眼便是寒冬,即使他林凡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变出粮食来,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有个保险,将华生老头的危险系数降到最低。 起码除了几个对华生老头铁心之辈其他都不会冒着前方不知前程的情况跟随。 毕竟,林凡的政策就是死有所安,残有所养! 正如林凡的考虑那样,没有人能保证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安然无恙。 毕竟走上了这条拿刀子吃饭的路子那便就要做好死伤的准备,那些以前被华生老头抛弃的残骨还在后山中惊魂,留在山寨至少相比之下要好的多。 正因华生老头也想到此处,他才觉得原来自己自诩计谋百处还是弱上了林凡一筹,高下立判。 他有种猜测,就在他和林凡第一次见面之时对方便将他的一切都算计在内,步步为营! 也许,也许今晚的出走会很仓促! 只是事到如今,他仿佛已然走投无路,如果前往投诚呢? 他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这个前大将军到时候如何让林凡自处?必然是一刀! 他不会相信林凡会好心放了他,即使是他现在交出所有的粮食和钱财。 他必须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家伙!那张依旧人畜无害的样子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恐惧,即使是十年前的山寨夺权都没有今日凶险。 山寨里一片欢腾,肉香飘满了整个寨子,还有那一声声感恩戴德的谢谢,这一切让华生老头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心血似乎只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做的一切还比不上三头牛! 第三十七章 窝心(上)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大势已去! 华生老头一股无力感瞬间布满全身,那是一种失落中带着恐惧的心情。 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今晚没有风,非常好,给他的计划待来了两分成功的希望。 军队被安排在了山顶右侧临时搭建的军营里,以前的房屋并不适合林凡的管理所以在白天的时候所有的原士兵搭建了一切。 虽然并不完美,但是住人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当然还有临时修建的厕所。 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如果粪便没得到有效的管理绝对是引发瘟疫的高效地。当然,无论是新士兵还是刚刚被收编的马匪都必须日日洗澡并且饭前便后洗手。 所有人在经过了一场牛肉大餐后带着满足的微笑转进了营房。 并且幻想着以后的生活。 “伙长!你给哥几个说说你们大将军怎么样?”一名新兵一边剔牙一边朝伙长打听林凡的情况。 在他看来,林凡那是有点败家,自己虽然也吃了一顿牛肉,那味道没的说,但是三头牛就这么被大家吃进肚子他还是有些觉得浪费。自己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乞丐命罢了,如果是以前别说吃,就是那味道都没闻到过。但是今天居然能够一块一块的吃到嘴里,心里又是感激又是觉得自己糟践了牛。 伙长面露着微笑,头侧四十五度感叹道:“我们的大将军?” “哈哈!”他纠正道:“现在也是你们的大将军!” “那是,咱们也是大将军的人了!”另一位新兵借口道:“头儿,你和咱们说道,说道大将军的事情吧!” “嘿!你们几个有福拉!”伙长又是呵呵一笑,道:“其实我们跟将军也是没多长时间,不过将军的事迹那可是名动天下啊,司马仲达知道吗?那就是咱们大将军!呵呵!” “你说什么,大将军就是司马先生?”几人一脸惊讶。 其实林凡到底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名气,近年来他干出的一系列大事不说惊天动地也是轰动异常,这些马匪劫掠过往商贾自然能知道一些外面的传闻,这司马先生的事情自然知晓几分,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他。 这样的事情整个营地自然上演了一幕又一幕。 华生老头自然也听到了几分传闻,幸好以前都是三虎出面他只是幕后操控,否则要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早就被举报了出来。 他不禁暗暗的抹了把汗!想不到林凡的来头居然如此之大,本想着逃出升天后等自己发展一段时间再来报仇雪恨,那么现在他连一丝报仇的想法都没有了。 能把一条老命逃出生天就已经是烧香拜佛了那里还敢有其他奢望? 这时候他有些犹豫了,后山深藏的粮食和钱财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他东山再起的希望,只是现如今是拿还是不拿? 拿的话这动向自然不小,惊动士兵那是百事分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拿那地方迟早也要进林凡的腰包。 一时间他是左右为难reads();大牌弃妃 PK 腹黑首席。 “大将军,是你吗?” 就在华生老头为难之际,突然前面阴暗处传来一声细细的声音。 “铜豹,是你吗?”华生老头一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 这时候阴暗处才缓缓的走出三个人来,正是下午在后山和华生老头密谋的三个家伙, 这三个人如今都穿着夜行衣,就连武器都用黑布严实的包裹住,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他们已然很小心。 “来了!”华生老头叹了口气。 如今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嗯,不过那小子的手段高明,我们根本就联系不上其他兄弟,只有十多个弟兄距离我们伙比较近这才联系上,其中还有两个不愿意走都被我们送上路了!”双锤汉子道。 “此人我等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华生老头看了看后面的十数个身影道:“我等先去后山把钱粮搬运到山腰,铜豹你带几个兄弟去弄几匹马来,注意去抓放养的马,那才不至于被放哨的士兵发现!” “好!”铜虎应了一声,赶忙带上了几个人缓缓的朝着后山的盆地走去。 而此时的大营! “樊青,该你出马了!”林凡坐在榻上,手执竹简在油灯下聚精会神的看着,似乎不经意的一说,又似乎..... “是,大将军!” 樊青领命,带着两路人马静静的朝山下走去,没有生息,仿若一个个跳动的野鬼在这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更显得诡异。 路很窄,不时的一声马嘶刚刚升起便消失不见,还有车轱辘的细细声响缓缓而又急促的越走越远。 但是,似乎没有人发觉。 营地里依旧安静。 “大将军没有人发现!”铜虎大大的松了口气,终于走出狼窝了,他用衣服擦了擦汗,一脸疲惫的坐在了山脚下的一块石头上。 山风悠悠的刮起,凉爽非常,他解下了腰间的烈酒喝了一口,真爽。 “嗯,不过不要大意,他们若是法决随时能追上来!”华生老头也坐了下来,接过铜虎递来的烈酒抿了一口,朝旁边放哨的汉子道:“山鹰,你也来一口,让弟兄们注意后面!” “好!”山鹰也不客气,结果皮囊就猛灌一口,笑道:“大将军,这么多的粮草银钱咱们怎么分啊?” “嗯?”华生老头突然心里一紧,这是? “呵呵,我也就是问问,大将军你看咱们兄弟跟着你好多年了,我觉得吧,这银钱我是不是该分两层啊!呵呵!”山鹰仿佛在和华生老头商量,又好像说给别人听,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慢慢的朝着三人靠拢。 “山鹰,你这是什么话?”铜虎猛的站起来,怒道:“大将军待我等如何你自然知晓,兄弟之间怎能如此?” 华生老头一差异,突然也是呵呵一笑道:“山鹰你多虑了,如今那小子霸占我等山寨我等如今都是落家之犬当同心协力才是,这些粮草银钱怎么会没有你的一份?” “喝酒!大家都喝酒,自家兄弟别脑袋走栓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大将军还会不照顾咱们?” 铜虎不等山鹰说话,皮囊又递了过来,顺便招呼围过来的弟兄继续道:“如今我等尚未脱困待走远之后再做计较,大将军视我等如兄弟大家等着到时候一起享福便是那里来那么多心眼,来,都来喝酒,一人来两口这半夜的阴风阵阵还真有点冷reads();平霄录!” 华生老头哈哈一笑,又道:“铜虎说的不错,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自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华生今天在这里说了,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愿意跟着我的继续跟着我,不愿意跟着我想回家享福的我也不计较,当把他那一份钱财送上以表我等这么多年的情义,你们看如此可好?” “大将军果然义气!我王狗子自当跟随大将军!” “我想回家,有了我那份银钱娶个婆娘生娃了,呵呵!” “好,大将军......” 一时间众人都恭维起来,突然山鹰呵呵一笑,手中寒刀猛的朝着华生老头就是一刀。 这一刀来的突然,并且又是黑夜那刀身且缠着黑布根本就无法差距。 “啊!!!山鹰你???” “呵呵!华生老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想,无非就是让我等当炮灰替你送死而已,昨天你便派了张二狗去黑风寨联络,想必那边已经把二当家的位置给你挪出来了吧!我等兄弟过去那里还能这般自在?”山鹰不待华生老头说话,手里毫不拖泥带水按着华生老头的身体又是几刀就那么眨眼间一代山寨头子便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没人说话。 静的可怕。 “铜虎,你把你自己那份拿走吧!咱们兄弟一场我也不为难你!”山鹰这时候才朝着铜虎轻声道:“刚才你没拦着我,想必你也是这么打算的吧!” “哈哈,果然是山鹰!”铜虎哈哈一笑,道:“不错!华生老怪昨天派人出寨子我就知道,不过我那一份,是多少?两层还是三层?” 山鹰呵呵一笑:“你觉得你该拿几层?” “我?哈哈!”铜虎猛的朝后一退,接连退出了一丈多远这才道:“多多益善,我如果说我想全部都要了呢?” “是吗?我想答应,可是后面的兄弟们可不会答应吧!”山鹰朝着后面一看,十来个人已经走了过来,道:“你瞧,他们也不同意!” “我想你们会同意的,不是吗?”铜虎依然在笑,那笑声有些让人莫不着头脑。 “有毒!!!” “铜虎刚才的酒里有毒!!!” .... 山鹰此时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疼痛无比,怪不得刚才这家伙让大家喝酒,原来,原来这酒里早就下了毒药,他早就想独吞这批粮草! “和他拼啦!”山鹰大喝一声咬着牙猛的朝着铜虎扑去。 “和他拼啦,说不准他身上还有解药!” ...... 见到众人扑来,铜虎赶忙朝着旁边逃窜,只要一刻钟,这些家伙都要死。 “围住他,这家伙想跑,等我等毒发再来捡便宜!解药就在他上身,只要逮住他就有活命的希望,还有那么多银钱足够咱们富贵一辈子了!”山鹰突然被石头绊倒,挣扎了几下都爬不起来不过嘴里却大声的呼喊. 最终铜虎还是被追上了,面对这一群想要重获生命的人的面前根本连一句话都没有被他说完便被乱刀分尸reads();首席请勿动粗。 没有人能活到最后,哪怕是最后一个马匪也没能从残肢断臂中找到一份解药。 根本没有解药! 山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之所以摔倒就是为了拖延毒素的发作时间,但是即使到了最后他还是躺在了乱石堆里,陪伴他的是一车车粮草和银钱。 拿不动了! “呵呵!”山鹰苦笑了一声。 最终自己还是低估铜虎,能够在华生老头手下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自己是,其他人也是,都在算计,都在为了那一车车粮草而眼红。 视线已经模糊,他狠狠的给自己的腿上来了一刀。 一身舒爽慢慢的传遍了全身。 那是血液从大动脉流出的感觉,这样能让他保留一丝丝清醒。 来人了。 来了很多人! 慢慢的从黑夜中突然的冒了出来。 带头的人山鹰认识,是新来大将军的头号心腹,他出现在这里能够说明许多问题。 上山那位必然是早级发现了华生老头的举动,自己几个无论是谁走到最后都不可能逃出升天。 “咳咳咳!”山鹰尽量的保持着最后的清醒,胸口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他已经感觉到死神的来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挖个坑,把他们都埋了!”樊青突然有些失神,一群人为了利益拔刀相向,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起了内哄自己这些人至少多多少少也会有写折损,只是.....无论是华生老头还是山鹰又或者铜虎都可以说是智谋深厚之辈到头来居然惨死在这么一座无人铭记的乱石堆中让人不禁有些唏嘘。 粮食很多,银钱自然也不少,多少年的积蓄直接让林凡发了一笔小财,至少在一两年里不用为手里面这群吃货担心。 黑风山除了山还有水,连接着一片广阔的牧场。 在这里是一个绝对理想的积蓄力量之地。 易守难攻,视野开阔林凡相信只要给他十年时间绝对能打造出一只强力的劲旅。 只不过就目前而言,山寨缺少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恰恰是最基础的东西。 比如女人,他需要很多的女人! 将近两千条汉子一个个干活之后根本没有办法发泄剩余的精力这绝对是个大问题。 如果能让这些个兵士安家,至少能让她们有所牵挂或者说对山寨产生依赖。 人一但有了家小必然会变得畏首畏尾。 其中最明显的便是保护家小。 在这个封建社会里,人如果死了没有后代那便是孤魂野鬼,没有子孙的人便不能享受香火,自己的生命便也没有了延续reads();暗之极。 所以这便有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哲理。 无论是帝王还是平头百姓,这个子嗣的问题往往都是摆在第一位的,林凡将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这个问题。 这些士兵可以会给了一顿肉归心,可以为了生存而忍气吞声,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在另有他途的时候留下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即使孔子当年还周游列国为仕途奔波这世人那就更加难免了。 山寨已经开始建设了,主要是一些防御工事比如半山腰的防御塔。 所谓防御塔其实就是用石头建立的一座城墙,不过说是城墙却是要高的多也厚实的多,并且里面中空除了后面能有楼梯上下外在正面处只有一个供人出行的口子,就算是这道口子也是层层把关说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有点夸大其实但是只要是个人就混不进去。 防御塔足足三米厚,用糯米和粘土夯实捶打,比起正规城墙还要坚固不知道多少倍。 这其实也是为了山寨自己人着想,毕竟林凡已经决定发展农桑如果没有稳定的后勤供给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带着军队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 即使是以战养战也不可能! 一只出战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携带多少粮食投入战斗,在这个时候粮食都是靠着民夫背抬或者靠着牲口鸵乘。 所以,只能靠着自己的后方源源不断的输出。 林凡没有大本营,就只能建立大本营。 一个没有大本营的将领把食物建立在别人的手中只能成为一条别人的看门狗。 “大将军!” 林凡来到山腰,防御塔已经建立的差不多了。 坚实的墙壁让他安心不少。 “都起身吧!干的不错!”林凡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这防御塔只要建成自己就完全可以凭借地势之利无论来多少人都只能饮恨当初! 整条山路实在是在窄了,最多能同时并列通行十来个人,还没走到防御塔正面估计就能被弓箭手射在地上。加之这防御塔又高,就是为了防止人海战术准备,还有滚木、巨石从上到下的落下绝对能一砸一大片。 林凡满意的走了,但是后面的工作还的继续啊! 后山的那片草场仅仅只有几十匹马,非常浪费,如果能开垦出来绝对是一片肥沃的土地。 相信一把火烧掉干枯的草叶然后翻土后来年一定能够丰收。 士兵中绝大部分就是农家汉子出生,耕种土地绝对是老本行,只要人有了希望就能让她们所有人都散发出剧烈的热量。 布告是两天前颁布下来的。 大将军令:后山以及牧场所有土地将全部开垦,待开垦后无论士兵或者后勤人员一律分发土地,按十抽三税率!并且所有人可请假十五天,携家小可安顿之,届时视人口多寡予以补充土地,所有人等以伙为基准,请假伙同! 这道将军令一颁布,整个山寨都热火了起来! 他们这些汉子那里有不想家的?无非是家里丁口多所作的无奈之举。 现如今林凡分发土地那便是给了全家人一条活路reads();霸仙混世! 想想乱世抽重税,往往是都十抽五、十抽六但凡是能够活命谁有愿意把脑袋豁出去玩?后山以及牧场的土地只要开恳出来绝对不少每个人至少能分到十多亩肥沃的土地,仅仅只是十抽二的税钱足够养活一大家子人。 前有防御,还有上千士兵,加上地势之厉绝对不会有那路人马冒险强攻!到时候这里就是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如果能娶个婆娘再添个娃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最底层的人想法都不多,她们的幸福仅仅只是天下太平,既然天下不能太平她们想要的就只是一片宁静的空间,为了这片宁静她们愿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干活! 伙说如果开坑的天地多会有土地的奖赏,如果多干点活能多份上一亩良田他们可以在半夜就从暖和的铺盖里爬起来然后和伙伴一起在黑漆漆的荒地里干到日落西山。 没有一个人不愿,土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是神圣的存在,它能活命,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后山和牧场以一天一个样的速度迅速变成了良田,无论是牛还是马都变成了拉着爬犁的苦力,这些牲口怨恨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将自己的屁股打的火辣而不得不加快脚步。 火苗在不断的蔓延,所到之处皆为良田。 黑漆漆的烟灰被均匀的洒在了刚刚开坑出来的田地里,让所有的人们都露出了希望的微笑。 十五天的时间让一队队苦汉子拼命的朝家里赶,她们快速的将家人接过来,只要家里的人来了这片土地才会有人照看,而他们需要不停的操练还能拿一份钱粮。 没有人耽搁,出去是一伙人,回来之时已经是拖家带口,然而房屋成了大问题。 即使是林凡也没有想到土地的吸引力居然如此之大,几乎每个士兵都将家搬了过来,带着牲口背这老母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就连三岁的娃子也在大人的牵手下懵懵懂懂的朝着山寨步行。 林凡觉得自己的脑子真心不够用了,自己的算计在这一个个朴实善良的人面前真是无地自容。 他有种愧疚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发呆。 “司马大哥,你怎么了?快开门呀!” 房子外传来了木瑶的声音,她很担心林凡,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了,不吃不喝。 屋子里没有声响,静的可怕! “嘭!”木瑶狠狠的一幢,木门应声而落....... “木瑶!” 林凡一脸憔悴,呆呆的看着屋顶,待木瑶进来后才缓缓地侧过头。 “司马大哥,你,你怎么了?” 木瑶顾不得许多看着林凡的样子只觉得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便刷刷落了下来。 “我这是自作孽啊!”林凡苦笑道:“原以为是一群马匪,想不到却是一个个善良的人,我利用她们修防御塔,利用他们开坑田地,而她们因为我的一纸所谓的将军令居然拖家带口的投奔我,我......” “不是的!”木瑶摇了摇头。“司马大哥,你这都是为了她们好!你看她们欢喜的样子那里有半分怨言?你给了她们安全的生活,你让她们能够吃饱饭,你让她们有了希望,她们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一丝怨恨?你不要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第三十八章 窝心(中)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我本以为我还有一点良知,看着那些马匪我以为他们全部都该死!”林凡摇了摇脑袋,道:“我错了,错的离谱!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个人都有良知,只是世道太过凶险,都是为了亲人或者朋友他们不得不干那些掉脑袋的事情!你看看那些满怀希望的人,我真的有些担心他们想要的我不能给他们呀!” “司马大哥,你别这么说!其实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在这个人不如畜生的年月里,能吃上一口饱饭或者能和家人团聚已经就是一种幸福!”木瑶侧过头看了看一脸郁闷的林凡,心里想说,能够一只跟在司马大哥身边对我来说就是幸福。 “是啊!吃上一顿饱饭!呵呵,一顿饱饭而已!”一时间林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曾经幸福的年代,在那里人人平等,不用为战争而担忧也不用为三餐而发愁,只要你够勤劳付出了劳动就能得到回报。 那个社会自己还回的去吗? 如果不能,自己就创造一个,创造出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也许很难,也许根本就不能成功,林凡只是想出一份力reads();再会,友人帐[综]。 ...... 人流直接持续了一个多月,不是士兵们不想回来,而是很多人回去一说家里人’亲戚、朋友都一杆子要上山。 虽然是做所谓的马匪,但是比起猪狗不如的日子已经强太多了。 那是一个梦一样的世界。 有田地,有家人,没有迫害、没有繁重的劳役,在那里就是天堂。 整个黑风山迎来了生机。 无数个家庭如雨后春笋般在规定的地点里冒了出来。 无数的人们分散到被开坑出来的黑土地里。 雨后的黑风山有些湿润,凉凉的的感觉带着清爽,那一片黑黝黝的农田里冒出了许多嫩芽,这是第一季的青菜,女人们需要把杂草都除去,它们会把土里的养分吸走。 一个个熊孩子也穿梭在这片沃土中,轻快的脚步还带着欢乐的笑声。 某个值勤的士兵回头看了看后山忙碌的娘俩嘴角边渐渐的露出了几分笑意。 这是个梦! 真不敢醒过来! 这样的日子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一个多月来他都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对得起大将军,一定要跟随在大将军身后,哪怕是死也早挡在大将军前面。 每个人都分到了粮食,包括老人和小孩还有女人,虽然不多但是绝对足够,而且还有土地,黑黑的带着芬芳的土地! 家里的老娘是下不了地了,她只能在院子里养上几只鸡,老人家也从来没有如此快乐过,她几十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如此舒心过。 寨子每一天都在改变,不管是山寨的面貌还是人的精神,早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呆滞的眼神,而是充满了热情! 因为了有了希望! 林凡也渐渐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真的是压力山大的感觉。 “司马大哥,你变了好多!”木瑶陪在林凡身边,盯着他一笑。 “嗯?那里变了?”林凡朝着前面走了几步,看着一片片青色的禾苗也露出了笑意。 “司马大哥,我觉得你似乎比以前,更.....”木瑶想了想,半天才道:“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你虽然还是你,但是以前吧好像有些没现在沉稳的感觉,现在你身上就像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让人觉得你应该信赖!” “我以前就不让你们信赖了吗?”林凡哈哈一笑,木瑶只是表达不出来,这几天林凡确实成熟了许多,以前考虑问题根本就是片面性,靠着历史的预知在操控而忽略了许多东西。 而这几天在屋子中的沉思让他学会了以一个领导的眼光去看待问题,毕竟以前是一个人,而现在已经有着成千上万的人跟在他身后讨生活,他必须小心谨慎,否者这些人都会随着他的一个决定而家破人亡。 情况不比以前了! 男人就是这样,当一个男人接受到外界的压力之时便会让自己成长,便会让自己不断的提高,压力越大便越能激发自身的潜力。 慢慢的,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功力又精进了几分,以前并不熟悉的地方也慢慢的开始融会贯通reads();混沌剑界。 万法自然! 果然是万法自然。 林凡心里一动,只手擎天,单刀一挥一道青色的刀气便呼啸而出! “嘭!!!” 地动山摇! 值勤士兵赶忙瞧过来,看见是林凡赶紧参拜:“见过大将军!” “都起来吧!”林凡也是无语,仅仅用了三层力道居然有如此威力,看来刚才的突破着实了的。 士兵们都很高兴,并没有因为林凡的破坏而郁闷,只有大将军的武力越高那么他们就更加安全,黑风寨才能继续下去。 刚刚的那一刀比以前至少提高了五层威力! “司马大哥,你的修为又有精进了?”木瑶一脸欢喜,问道。 “嗯,刚才偶有所得,不知不觉中便突破了,不过现在还不稳固接下来还需要多加练习!”林凡一把牵过木瑶的小手,那小手微微的颤抖,急忙的想要溜走,他紧紧的一抓然后那小手便停了下来,好温暖。 樊青等人如今也是累的够呛。 以前还好虽然是一千来名士兵但都是老兵,无论是操练还是其他方面都轻车熟路,只是这突然收编过来的新兵那简直让她们苦不堪言。 一个队列动作就能让这些家伙弄上几十次都不明所以,天天操练天天整队兼职比牛还忙碌和痛苦。 不过虽然辛苦,但是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士兵现在的情绪比以前高多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这些家伙完全敢拼命。 也只有大将军那样的人才会让这些士兵心甘情愿的为己所用。 包括他自己。 转眼间便到了春天,寨子里的人口又多了半层。 除了女人们添丁添口外还有些士兵的穷亲戚也投奔了过来,又一次的开荒运动赶在春天来临之前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种子已经被埋在了泥土里,这是个丰收年。 一颗颗希望的种子让每个人从心里感到了温暖。 除了农田,寨子里兴办了一个养猪场,养的都是被阉割过的猪,一个个猪崽子添着浑圆的肚皮睡的正香! 孩子们不时的割几捆青草丢进猪场里,然后飞快的跑开。 牛也从外面弄回来几十头,是林凡带着人去了趟县城带回来的,他和县令做了个交易,黑风寨不得攻打县城,当然县城也会和黑风寨互通有无,并且黑风寨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需要帮主守城。 其实这也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山寨需要县城补给,需要和县城交换物资,而县城作为一个农业县兵力不多他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 谈不上谁赚了,谁赔了,总之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对方的善意。 如果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那么半年的时间绝对能让一个人改变他的认知。 短短的半年多时间里所有人都看到了山寨的变化,一切仿佛在做梦间便在眼前悄悄的发生着改变reads();异能战兵。 最近又来了一位先生,据说是某个地方的私塾先生,他带着一家老小敲开了寨子的大门,然后山寨里又多出了一座私塾。 大将军有令,每个孩子都必须到先生那里去报到,如果学不满三年就不分田地。 其实大将军多虑了,即使没有田地一说一个个熊孩子依旧会被家里人送过去。读书才能开智,读的越多才能明白做人的道理,才能成为人上人。 在每个人的眼中,林凡就是一个大有学问的人,若不是大将军实在是事情繁多也不至于要这么个老先生。 或许我还应该再搅动下翅膀! 林凡站在山头,嘴角边微微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他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出现了垄断交易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风,微微的扬起了他的长发,很轻柔。 “司马大哥!” 木瑶依旧坐在后面,她也带着笑意,她喜欢看着林凡开心的样子,就如同现在这样静静的吹着风,看着天边的彩霞。 林凡转头头,也望了望一脸幸福的木瑶,道:“你看他们真幸福!” 他用手指了指山脚下的一家子,丈夫是个士兵,也许已经换了岗正挑着新打上来的稻子,女人手里提着一条鱼跟在身后,尾巴上还有一个采这狗尾巴草的熊孩子,都露着灿烂的笑容朝住宅区走去。 ....... 这就是幸福! 还有一个个忙碌的身影! 林凡心里暗暗的说道:小修修,等我!再等我几年,我一定让你复活! 也许那一天不会远吧? 风,再次吹来! 一片凉爽! 在这个美丽的傍晚! 只是前方的路依然艰辛,承担的太多让人容易疲惫,一万三千多口人让林凡又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还是太少了,根本就不足以一场小型规模的战争。 底子还是太薄了,如果能吞并县城?那样的话会不会? 早在几天前他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黑风山还是小了,根本就不能继续他的计划,想要让小阿修复活就必须得到八本天书,那需要绝对碾压一切的实力。 靠着万来人的繁衍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等不起。 刚刚的幸福随着心思的变化又消失无影,木瑶想要出声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林凡有情有义。 如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跟着他到现在。 只是,他又在难为自己! 想到了脑海里的小啊修,她也坚定了心中的那丝信念,司马大哥一定行的! 第三十九章 窝心(下)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养活万把口人只需要勤劳的劳作,想要保障这些人的安全只需要三千兵甲,但是想要拿到八本天书就不是一般的难度。 如今山寨已经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稳的发展期,如果抽调丁口攻打县城显然并不是很划算的买卖。 毕竟,县城虽然破旧但是也有两千的人马,如果真的攻打起来城里的百姓自然不会愿意,想必他们也会拿着锄头参与到战争当中。 林凡没有多余的筹码,他只能曲线救国。 其实这个时代已经偶有农家使用煤来生火,只是这东西的毒性非常强烈,稍不注意便可能全家老小领到一张通往阎王殿的飞机票。 所以仅仅是知道,却并没有广泛的应用出来。 如果说在乱世中粮食是根本那么武器绝对就是拳头,一只没有武器的军队永远不可能长期的站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 以前林凡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山要叫做黑风山,进来才发现原来整个山体几乎都是由天然的煤炭构成,出了表层的一些泥土山石简直就是一座现成的煤矿。 经过几天的考量他终于还是决定做兵器生意。 因为古代的冶炼技术的落后使得铁器的价格可以说非常昂贵,一把铁质的武器足以卖出天价,就算是如此也不一定有人卖。 毕竟这东西太稀有了,一场战争就是检验战士勇猛以及兵器锋利的一个主要关键。林凡相信,只要自己能冶炼出足够的铁然后制造出兵器那么所得的钱财或者粮食便足以用于招兵买马。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活着才看到希望,才能打拼,才能让自己的生命以另一种形式绵延下去。 所以说这绝对是一个好买卖。 以目前的条件自然不可能冶炼出钢来,就算能也不过是小规模的生产,但是林凡绝对可以炼制出足够比起其他地方更优良的铁器。 众所周知,钢之所以有着比铁器更好的硬度和强度其实就是一个脱去杂质的过程,并且在冶炼中加入适量的碳元素那么就能成品。 很多所谓的兵器大师不断的锻打铁坯其实就是一种脱去杂质的过程。 比如三百炼,百炼指的便是将一块铁反复在炉火中过火然后击打百次、乃至千次,这生铁在不断的击打中不仅能脱离出杂质使其更加紧密还能在这个过程中和炭火中的碳元素集合从而制造出更加精良的武器。 这这些所谓的神兵利器其实便是精钢! 千锤百炼后一块上百斤的生铁也不过是六十斤普通钢材,但是这炼制的过程却需要一个孔武有力的熟练铁匠不停息的工作两个月。 这样繁杂而有落后的生产技术便给林凡带来了暴利的空间。 “张铁,你说咱们山寨里有许多铁匠?” 后山上,林凡一脸差异的望着眼前的汉子,有些激动的问道。 他那里想到,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自己虽然懂得几分原理,但是却也没有干过铁匠他不可能凭空的弄出生铁来reads();等你的星光。 在得知他需要铁匠后还是木瑶帮忙找到了张铁,结构一问他们村好多人都祖祖辈辈的从事这铁匠行业,只是天下打乱之后才慢慢的没落了下来。 但是即使如此祖传的手艺还是没有失去,并且被非常好的保留了下来。 毕竟形成了一个村落的产业若非遇上屠村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流失。 张铁是新收编的士兵,在这里他过的非常好,在上一次大开荒之后他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族人,然后便整个村子都迁徙了过来。 对她们来收战乱年间能有这么一个没有压迫的安身之处那就是天堂。 为了感谢大将军的恩德,可以说整个山寨的人都热烈的投入到建设中去,当然也为了她们自己。 好人,送有好报! 不多时间,张铁便带着十几个壮汉来到了山顶。 “见过大将军!” “不必多理!”林凡心情很好,笑道:“今天本将军找到各位师傅来其实也是为了一件大事!” “大将军不必跟我等说这些,山寨上万的人都是靠着您才或者如此安生,只要你一声令下刀山火海我们也是去了!” “对!还请大将军下令!” ..... 面对这如此淳朴的人林凡也只能苦笑,多么好的同志啊! 不过他还是正色道:“说,当然要说,你们也看见了,如今乱世蝼蚁尚不能苟且何况是人?我等在这黑风山中虽然现在安然无恙,但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江东、江西已成水火之势如果我等不加强自身难保那一天便会被攻打,哎!” “大将军所言甚是,我等虽然不过匹夫之勇,但凡有用仅凭大将军驱策!” 张铁等人也是一脸紧张。 人便是如此,只要尝到了甜头便不再想过回以前的苦日子。 如今黑风山虽然仅仅只是温饱,但对于天下的人来说已经是梦寐已久的事情,所以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他们想要继续下去,如果有人来破坏它,他们不介意拿起刀枪冲上去。 “好!”林凡非常满意,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见他继续道:“这天下乱世想要立足就必须要有兵马,要有钱粮,不断的积累才能稳稳的保住这一片安详!但是仅仅只是靠我或者咱们这一万号人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决定贩卖兵器于北上,然后获利购买粮草再招募更多的百姓进山寨,如此循环等我等实力强大到一个地步之后放能安享太平!” “好,大将军说的好!” 众多人赞同道:“大将军要我等如何?” 林凡道:“我有一法可以批量生产生铁,并且比之所谓的百炼之钢更为坚固和锋利,如是再打造成兵器贩卖!” “大将军果真有此方法?” “果真?” “果真!” ...... 短短的两天之内,黑风山山脚便建立起了一座冒着黑岩的高炉,这只是林凡根据记忆中的远离建造的,虽然其中有着许多的不合理但是比起这个时代足以先进了不知道多少年reads();世家女重生手札。 铁矿石并不贵,很多地方都有出产,就着黑风山的煤炭矿藏优势很快的便熬制出了第一炉铁水。 这其中产生的影响绝对是深远的。 比如第一坐高炉,比如第一次大规模的成批量产铁,比如第一次大规模使用煤炭冶炼..... 这刚流出的铁水其实已经不是常规的铁水了,在一千多度的高温下不断的被排除杂质并加入碳元素之后已经可以说是钢材也不为过,只是林凡并不懂得这一点而已。 待铁水冷却,一条条长长的钢锭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这是钢!”张铁有些不敢确认,谁见过一次性的冶炼出那么多钢材?在他们的潜意思中,林凡的方法能不能炼出铁都不一定只是不想破坏了大将军的兴致而尝试一下而已,那里想到得到的结果居然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张铁尅肯定,如果足够的铁矿,那么只要日夜不停的炼制钢材在一个月内便可以生产出数万斤之数,而这些刚才又可以做多少把兵器? 正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 一把刀只需要几两刚才便足够,如此一算这些钢材能生产多少? 自己的士兵或许不可能用这样的偷工减料的兵器,那么贩卖到北方的兵器呢? 他可以直接花钱收购一般的铁器,然后加上一个带有钢材的刃口便足够了,这样的兵器绝对能为山寨赚来大把大把的银子。 山寨里生产出了钢材,这绝对是一个大振人心的事情。 一时间山寨的铁匠学徒便多了起来,高炉更是又架起了两座,日夜不停的污染着黑风山。 当然,得到的第一批钢材需要把自己武装起来,之后的才能贩卖! 整个山寨除了士兵、女人、老人以及孩童,几乎所有人都投入到了生产中来,他们已经学会了流水作业一项、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分化程序不论是产品的数量和质量都得到了非常明显的提高。 从第一批武器运往北方之后,山寨的日子就过的更加滋润。 因为将军府成立了,里面的账薄会根据每个人的劳动量给予工钱,如同地里种庄稼一样的收成。 只不够这收成比起种庄稼来要丰厚的多。 在黑风山下,慢慢的出现了商人,零零散散的挑着挑子贩卖针线之物,林凡想着,或许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出现市集,村落。 肉已经不是很难见到的东西,正如很多家庭一样三月不知肉味的日子已经从山寨的居民身上远去,让他们已经养成了不一样的骄傲。 私塾里的孩童的读书声、士兵训练的整齐口号、还有农田里老牛的牛鸣,让一切都变得生机勃勃。 又是一年的冬天,非常温暖。 没有一个人因为缺衣少食而冻死,也没有一个人抱怨天地的不公,这一切所有的人们都感激这他们的大将军。 所有的士兵轮班休息,高炉停产,所有的农人都在屋子里围着有铁皮烟囱的火炉边露出着开心的笑容。 这一年,江东危机如斯!林凡窝心的心,好受了一些! 第四十章 任重道远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历史非常有意思,无论是兵器还是陶罐拿到后世就是国宝,价值连城。 把现代的东西拿到古代,是神迹,就是天人所为。 跨越千年的时空,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被赋予了千年的时间价值,这一切只是因为两个字,时代! 不同的时代需要不容的需求,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东西都需要发展! 比如冶铁、农业或者说工业。 固步自封!敝帚自珍!更重要的是没有科技发展的空间! 这个缺点一定要改掉! 要不然那么多优秀的技艺就会失传的! 保存技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传出去!当然,不是传给别族人,只能传给汉族,或者现在只能在黑风山里发展! 林凡不希望战争持续下去,最终受伤的只会是汉族! 五胡之乱,后唐的安禄山之乱,以及大明后期的猪尾巴灭国,这一桩桩一件件历史都是野蛮和文明的战争reads();软妹子重生记。 当满族削弱的时候而汉族居然在内斗,为的就是谁能成为王者。 这是一个可笑的话题,也是一个让人无法扭转的怪圈。 一个简单的四则运算可以让夫子惊为天人。 可以让一把年纪的他跪倒在林凡的跟前。 老夫肯定,林凡已经达到了算学宗师的级别,因为他根本就如同听天书一般。 “这只是很简单的四则运算,所谓加减乘除而已,算术就是这么简单,很难吗?”林凡非常疑惑。 老夫子心里想,这什么人啊!这样神鬼莫测的技艺,竟然不当回事?要是掌握了这门绝技,比起那些天天拿着算筹算的头晕眼花的路试参军们会轻松多少? 其实算学即使在这个时代所用也非常之广,比如商用、国算、后勤供给都必须用到。只不过实在是太过落后才只能用算凑如数指头般让人无语。 这个时代的人们都挺尊重私有财产的,对于师门绝技家传绝技啊这一类的貌似看得非常重。 即使是帝王也没有权力要求别人把绝技献上,否则,那可就是不尊祖先,不尊师长,不孝,在这个以孝为礼的国家那可是大罪,不仅会被视异类更会被遗臭万年! 即使是想要也只能用一些委婉的手段获取。 “你想学?”林凡的问道。 老夫子一惊,连忙摇头:“不不不,三明,这是你师门绝技,不可外传,我若是学了,那不就是不敬尊师吗?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林凡看着老夫子一副心里想学的要死但是嘴上丝毫不松口的矛盾二货模样,心里就很不爽:“谁告诉你我师门绝技不外传的?我师门就我和我师父两个,没那么多烂规矩!想学就说,我师父可不是老古董,他说过,一门技艺要想一直保全下去,最好的方法就传出去,一个人不保险,一百个人不安全,一万人总该行了吧? 这四则运算又不是什么黄金白银之类的,就是一些知识,我要是不传出去憋在肚子里算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一向正直善良纯洁伟岸!从来不藏私,尤其是面对自家兄弟!夫子既然上了山那么就是我还想着以后要是有了名声就广收天下弟子传授学识,现在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老夫子一脸惊喜的说道:“大将军,你,你,你还想开宗立派?” 自从林凡所说的一切之后,他对于林凡所学的知识非常的向往,非常的渴望,已经决定哪怕是以师事之也定要学到这些学识,而如今林凡竟然毫不在乎师门绝技外传,并且还准备开宗立派?广收天下弟子?这叫他如何不惊讶? 不仅仅是他,就连一旁的樊青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将军然如此开明?这,这不太好吧?” 木瑶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也是一脸渴望,她其实只是希望能多帮林凡一点..... “我都说了,没那么多规矩,你们想学我就教给你们呗!很简单的!这些东西以后我们黑风山的每哥孩童都要会,包括识字,包括写字,包括读书,这些东西以后我们山寨每一个人都要会!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没有不识字的人!每个人都识字!”林凡说出了自己伟大的目标,扫除文盲的伟大目标! “每个人都识字?”几人异口同声大声喊道……这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林凡看了看他们几人疑惑:“怎么了?”虽说这个事情做起来非常难,但是也不是没有国家做到过,普及教育很难,也不是做不到,五十年,一百年,只要自己有时间,有权力,哪怕只是弄一个雏形,只要找到合适的继承人,这个事业也一定可以做下去reads();穿越之农妇有空间! 四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都是震惊和不敢相信,但是他们很整齐划一的摇摇头,保留了自己的意见,因为在他们看来,在这个一书难求的时代,要是想做成全民识字这样的事情,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成不成神的问题,人们对于文化的顶礼膜拜,注定了这样的人会成为神…… 林凡不在乎这个,拿出纸笔开始讲解加减乘除的基本运算,顺便把阿拉伯数字也给说了一下,和汉字的转换也就那么简单,一到零而已,汉字早就有了,一个转换,并不难,接着就是简单地四则运算,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儿讲得清的,小学时候怎么学的苏宁也差不多忘了,所以仅仅只是说了个大概,然后就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了…… 送走了老夫子林凡开始着手计划未来的事情,他需要寻找几块比较好的田地,找几个可靠的老实人,趁着春耕季节的来到他需要培育高产作物! 比如杂交!比如果树的嫁接! 粮食是多么的重要,林凡自然是明白的,这个时候种的粮食基本上都是麦子,还有产量很低的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作物,至于水稻这种植物因为品种的原始性还仅仅只能在江南之地和靠近热带的那一片现在还被视为蛮荒之地的地方种植,双季稻现在应该已经有记载了,,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引进和大规模种植,差不多是因为水稻种子还比较原始,不能适应北方较为寒冷和缺水的环境。 直到后来一千多年的种植历程也都证明了水稻是较为脆弱的粮食种类,生产环境限制比较大,这才促使袁隆平先生主持的杂交水稻计划,经过很长时间的辛苦工作,杂交水稻这门超级粮食才得以产生,不仅比现在的常规水稻要强悍,亩产也会高很多。 根据林凡的记忆,杂交由袁隆平领衔的科研团队,先后在一九九九年、二零零五年,成功攻克超级杂交稻大面积亩产七百公斤、八百公斤两大世界难关,使中国杂交水稻超高产研究保持世界领先地位,而这袋种子是苏宁老爹老娘三个月前购买的,那都是二零一三年了! 算现在代亩的面积和肥料以及种植手法的差距还有温度的问题,五-六百公斤也该有,那就是亩产千斤多,三国时代的一石折合成现在的度量衡差不多是五十九公斤,而唐代主要种植的粮食作物麦子亩产不过一石,最好的京畿良田也不过一石半左右,要是种植了杂交水稻,差不多能把唐代的粮食平均产量往上翻个五六翻左右。 黑风山之地处北方,虽然有着沃土的称呼,但是气候的问题还是实在在存在的,这个杂交水稻到底能不能种植成功也是个问题,但是如今的南方还是一片荒芜,想要开发成为千年后的鱼米之乡,还真的不容易。 道路、气候、疾病、人力、物力、资源、等等,无一不需要考虑。 正所谓要想富先修路,要先开发江南,总得先解决了道路的问题,水泥?那玩意儿不是很难弄,沙子弄出来的东西都不贵,就地取材就可以,可是铺设水泥道路,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千头万绪,想要改造黑风山或者周边几地,需要考虑的东西,绝对不仅仅是那么一点点东西…… 但是不管如何,哪怕只能种出来两石三石,放到全天下也是两倍三倍的粮食增长,世人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杂交水稻要是试种,也只有第一年、第二年也许并不会有多大的改变,但是林凡相信,只要经过不断的研究那么达到后世的产量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科技这个东西,就像一个魔鬼,只要打开了冰之一角之后那么他带来的利润便足以让千千万万的人前赴后继的冲进来。 林凡觉得地需要进行实地考察,并且进行第一批的试种,所以第二天一早,他便和木瑶打了一个招呼,就带着樊青和几个农夫,以黑风山为起点,就此拉开农业革命之序幕。 第四十一章 蝴蝶的翅膀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买卖就是把东边的货物买下卖到西边去,当然这其中要注意两地的物价高低和需求情况,只要把握住了这一点那么即使是小本钱都能获得数倍的利润。 如今兵事繁多,无论是用于自保还是用于军事兵器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资源。 路程越长便越有风险,一路上的关隘、盗匪以及粮食的供应都是个麻烦,但是相对的距离越远特别是对兵器非常需求的地方自然能卖出个好价钱。 自黑风山出发,辗转江北、江西樊青可谓是赚足了钱财。 本来两地就继续兵器,无论是当地的士人还是贵族都养了不少家仆,这自然是用来保命的本钱需要的兵器自然要求比较高但是黑风山出品的钢刃长刀确是一大利器价格当然就变得不菲了。 对于各路豪强,他们也需要装备,毕竟是做没本钱的买卖,兵器就是他们的第二条生命,往往一口长刀卖出的价钱比之一般的长刀加钱更是贵了十倍不止。 他们不在乎多那么点钱财,反正没有了可以提着刀去借。 来去不过三个月时间,四千多把二批次的兵器已经销售一空,满载这粮食和各种山寨需要的物资樊青慢慢的踏上了规程。 去时穿暖花开,归来时已经是酷热难耐。 好在一路上都知晓了这事司马大将军的物资,对于这么一位能够对自己提供兵器帮助的人大家都不会过于为难。大家都清楚,说不准那天自己就有求上门的时候。 山寨已经变了样子,原先筑起的山门已经被推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更大的山门。 因为寨子已经达到了两万多人口,并且还在急剧的增加当中。 附近的流民或者居民都喜欢在山寨上生活。 这里不仅有田地还有安全的依靠并且税收也低的可怜对于这么一个天堂一般的地方没有人不愿意去。 所以山寨以前的构建已经不能满足现在的需求,包括田地。 将军府又颁布了政令reads();云封录。 这是林凡再三考虑后颁布的。 第一、以黑风山为中心,整个山脉正式投入开荒。 第二、钢铁厂加产,八月前必须再加建十座高炉。 第三、铁匠车间加产,广收学徒,务必在八月前每月产量提高到五千把长刀。 并且杂交水稻以及一些农作物的研究也在悄然中慢慢的开始了研究,最重要的是肥料(人畜粪便)也开始了广泛的应用。 一时间又一股大战红五月的劳动狂潮席卷了整个黑风山。 不过当林凡再一次来到私塾的时候又发现了问题。 文字是珍贵的,每一个孩童都非常认真的学习,但是所谓人有不同,有聪敏也有愚笨,只是这学习的方法出了死记硬背之外并无其他的捷径,所以即使是聪敏的孩童也学习的非常吃力。 豪门之所以能掌握文化,其中最主要的便是穷人根本读不起书。 书本其实并不是特别昂贵,一个家庭咬咬牙也能买的起,但是中华的文字本就繁多五千多个字不仅需要足够的头脑还需要家里不断的供养才能专心读书。 即使是常用字也有两千多个,这么庞大的数字量根本就不是一个孩童在短时间里能够掌握的更不要说熟读熟记和使用了。 长达数年的全脱产读书,没有那一个农民家庭能够承担,并且学会了也并没有多大用处,除非是去投奔豪门或者贵族但是这其中又是多大的困难? 说白了就是在目前根本就没有一条捷径能让穷人家的孩子在短时间学会文字。 夫子教的很郁闷,孩子们学的也很痛苦,还有后来的算学简直就是一大折磨。 这样的差距,如何弥补?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是没有道理的,和苏宁的巨大差距,该如何弥补?长孙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看着刘夫子的教育,林凡也是被惊呆了,好容易缓过神来,便开始慢慢的回忆当初的拼音来。 虽然记的不是很齐全,但是毕竟很是熟悉,在几经推敲后也便渐渐的有了些眉目。 “夫子,本将军见你教学辛苦,有一方法还请指正!”林凡找来了夫子把自己东平西凑出来的拼音都一一细细道来。 老夫子岁数大,读书自然不少,当林凡把拼音这一大神器祭出顿时睁大了眼睛! 寒门之苦他身有所受,对于这番话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林凡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被这番话彻底的惊呆了,这样的道理,是什么样的绝世高人才能领悟出来的?自己读书的时候,未尝没有感受到一些疑惑,一些问题,自己想做出一些新的解答,但是身为孔子后人,他一直都以维持孔家正统为己任,认为改变就是不尊先人,出于对先人的崇敬,并不敢做出不尊先人的举动,所以他没有做出任何的改变。 并且在记忆文字之时更是死记硬背,这样的速度不仅耽误时间而且是生硬之极很多人今天学会几日不练又忘记了,如此重复的记忆简直是苦不堪言。 可是林凡的这番话让他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产生了动摇! 没错,他的心对他说,林凡的话是对的,读书不是为了读书本身,而是为了学习先人的精神,并且在先人所学的基础上做出改变,超越先人!只有一代超越一代,民族才能兴盛,国家才有希望,如果只是一味的研究古人的著述,信奉古人的著述,谈何进步?固步自封,可是正确的道理? 但是这新颖的拼音之法与古之又似乎有点相驳.... 经过一阵思索,刘老夫子猛然被惊醒了,多年以来困扰自己的桎梏一瞬间不复存在,他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的眼前一片明朗,乌云散尽,阳光普照,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新自然,原来是这样,原来自己一直都犯了这样的错误,犯了这样愚昧而又可怕的错误reads();我欲吸天!一直沉浸在先人的成就当中,一直都没有想过继续先人的辉煌,继续先人未竟之业! 这样先进的学习方法绝对能让一个孩童在短时间便能熟练的记住叫法和意思,不仅朗朗上口即使不认识的字也可以通过拼音读出来,这样结合多次记忆那么即使愚笨之人也能接受圣人的教化,这....这就是天大的功德! 林凡显然是感受到夫子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只见他的眉宇之间貌似少了几分忧郁,多了几分坦然,这老头子是怎么了? 这时候,老夫子才回过神来,目光一片清明,他看着林凡,笑了出来:“真没有想到,多年以来困扰老夫的问题被大将军你一言解决了,老夫远不及之!读书五十载,却没有悟出这样的道理,纸上得来终觉浅!还请大将军受老夫一拜!” 老夫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回了讲台,对着四十多个心神未定的学子说道:“今日大将军之言,尔等需谨记在心,需知,纸上得来终觉浅,尔等万万不可拘泥于书本学识,正如其所言拼音之道有利速记,但是书本知识便是知识,你等今后需要的是真正的学问,是道理,知识不经过历练,是无法成为学问的。 你等也要知道,读书的目的不在于应付老夫,不在于应付你等双亲,更不在于应付陛下,而是为你等自己所学,你等出身豪门贵族,将来必将成为大唐高官,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起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望你等牢记今日所言,好自为之。” 刘夫子一番大道理说出来,所有的学子都醒悟过来,对着老夫子深深一拜:“弟子明白。” 他们心中也是颇为不平静,今天,必将是他们心中最为难忘的一天拼音终于提前几千年出现在了中华大地,贵族垄断文字的格局也被彻底打破。 相信过不了多少年,当这些读书的种子在黑风山慢慢的生根、发芽后,随着读书人的越来越多他们奔走各方不断的推行文字那么在今后的岁月中必然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拼音并不完善,还需要很多的人不断的推演,毕竟生声母和韵母的确认关系到文字的正确性,万一有错那么也可以说的上是贻害子孙,林凡也不得不注重起来。 只有建立正确的拼音体系才能让学子在正确的情况下更加快速的学习文字。 林凡开启了一个开头,这到蝴蝶的翅膀在将来会不会变成龙卷风他不知道,他只是希望小阿修能够回来,只是他都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让历史的车轮又朝着前面推动了一大步。 九月鹰飞! 黄菊秋叶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木瑶已经渐渐的从繁忙的将军府事物中脱离了出来,这一年多时间她也成长了许多,管理着方方面面的事物使得她逐渐的变得成熟整个身躯中更是出现了一种知性之美。 林凡也空闲了下来,山寨的事物已经渐渐的走上了轨迹,他需要做的就是每日练功和在关键的时候把一把关,再迎接再一次的朝阳升起。 “司马大哥,你看山那边的一家子好幸福!”木瑶靠在林凡的身旁微微的笑道。 林凡一把搂住木瑶:“是啊!看着他们幸福我也很幸福,还有你!” 第四十二章 医护兵(上)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树大招风! 又一次运送兵器北上! 经过关道一路直上,还未到变城便遇到了袭击。 虽然来着不过是些盗匪不过因为准备充足也让樊青吃了个大亏。 整只队伍伤亡达到了三成! 一千余士兵减员到了七百,他们不得不抬运伤患待交易后返回。 当回到黑风山的时候,整只军队生还者仅仅只有八百多人,其他一百多人便已经凋零在了漫长的路途中只有一百多只陶罐显示着他们的存在。 林凡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这一百多人并不完全是死在盗匪手中,而是伤口的恶化! 不错! 就是伤口的恶化! 特别是刀伤,一经感染便会发炎贯浓,一条条铁打的汉子便在一只只肉眼看不见的细菌之下成了亡魂。 如果军队里有酒精消毒,如果有医护人员照顾,那么即使有损伤也不至于如此严重。 林凡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优越感,同样是人他并不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多了些什么,同样是两条胳膊两只脚头顶着一个大脑袋谁比谁高贵? 也许的却是如此! 但是直到现在他菜发现高贵的不是人,而是知识。 本来他可以打造出一只医护兵,但是他疏忽了。 他觉得这些牺牲的战士都是自己造成的,只是因为他的不关注菜酿成了这场惨祸! 不可否认,盗匪的偷袭是不可预见的,但是伤员的控制却是可以控制的。 他连夜召来了木瑶和樊青,他需要和他们研究下医护兵的事情reads();情到深处,冷血总裁太任性。 虽然将军府早已经成立,但是这个时代男女有别他想先和两人商量一下,或许可以用其他办法替代。 林凡道:“这次的减员我觉得我们的医疗条件非常差,如果不组建一只医疗队伍相信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医疗队?”木瑶有些不解。 “不错!就是医疗队,他们就是以医护兵组建的一只医疗队伍!” 樊青有些疑惑,林凡说的都是后世的名称,现在的医生叫做郎中,只见他抬起头:“医护兵?你这是什么意思?军营里面有军医,这医护兵又是什么?” 林凡道:“医护兵就是军地里的郎中!” 木瑶皱皱眉头说道:“咱么那里去找那么多郎中?咱们那么多士兵那要多少?” 林凡说道:“正是因为如此,万人大军军中军医尚不足十人,也就是说一千名将士也摊不到一名军医诊治,大军征战,伤者何止数千?就是此次北上,却没有一名军医可以治疗,一百多名袍泽生死他乡!你们想想夏日,天气炎热,伤口若是得不到诊治就会得炎症,那几乎便是必死无疑,一名将士没有战死于沙场,却病死于病床,这是何等讽刺? 而且几乎一场大战下来。战死者最多不过总伤亡者的两成,也就是说。每一千名死去的将士,就有好几百人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伤口得不到治疗上,你们想想,一名伤愈归队的老兵,他的战斗力,绝对比一名新招募的新兵要强悍,而训练一名新兵。所耗费用也不一定就比诊治一名伤兵要少,或许那伤兵只是被敌人用刀划了一下,只需要用些草药包扎一下就能活下来,但是却没有医者,结果得了炎症而亡。 我们的人口本就不多,壮丁更少,但是这些士兵却有六成是死于伤病而非战场。此次,咱们过去以为死去的士兵只是战死,其实六成都是病死的,试想,若是那些伤兵可以得到及时的治疗,那么一千伤亡就可以挽回六百人的生命。这六百人伤愈归队之后的战斗力不会弱于原先的一千人,更是高于新招募的一千壮丁,难道不是吗?” 林凡一边说,一边暗自流泪!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死去的一百多名士兵至少有六层是死在伤病之上。 樊青非常清楚这一点,不仅是这次,以往在伯父那里也是如此,他神情渐渐变得非常严肃。 “大将军,说的很有道理,若是当真可以配备一支相当数量的医护兵,或许当真可以大大减少士兵的死亡几率,但是,我们不得不考虑,医者数量本就稀少,散布于军营各地,更还要为山寨的百姓医治伤痛,若是如此,大军一千便需要至少数十名医护兵,那么,我黑风寨如今这将近万人的规模该如何是好?“ 樊青说的是实话! 郎中在当世本来就是个稀有职业,根本就不可能大量的产出! 他们都是准从的一师一徒或者一师多徒,完全是建立在口口相传的方式下经过长年累月的学习和实践慢慢的成为的一名合格的郎中! 但是军队往往需求量又大如何来解决郎中的数量绝对是一个大问题! 看到两人发愁,林凡说道:“你们呀!我所说的医护兵并非是医者,医者能治疗许多伤病,但是战场上之伤,多为刀剑所伤,乃是一道血口,并不需要太多的治疗,只需以药物止血,而后包扎之后休养便可,这就是最常见的伤兵。 而其余的伤兵或是被斩下手脚,或是身体的某处,几乎也都是血口,止血乃第一要务,接下来就是包扎,然后送往后方休养,所以医护兵最重要的不是治病,而是疗伤,这伤,就是刀剑之伤,并不需要医术高明之医者,哪怕不懂医术,只需要我等在事先把药物配好,把绷带准备好,配发给医护兵,见到伤者,若是伤的不重就直接止血包扎,也就可以了,若是伤重,普通医护兵无法处理,再移交给军医,辅以治疗reads();智硬就不要到处乱跑[网配]。 通常来说,士兵所受的伤都是血口,或在手脚,或在胸背,乃至是头部,但是只要不死,定然只是血口,有些血口止血包扎就可以,比如手脚之伤,胸背之伤,当然,胸背之伤比较严重,可能会伤到五脏六腑,一刀划破肚子肠子都会流出来!。” 樊青点点头:“大将军所说正是,此事我并没有少见过,只是如何解决?” 林凡点头又继续说道:“所以这些士兵所受的伤,只需要很简单的医疗就可以,就算是一个毫不懂医术的普通人,得了训练之后,清洗伤口祛除血迹不会吗?以药物堵住伤口,而后用绷带包扎伤口不会吗?这些几乎是个人都能学会,我们不缺少人手,只要有时间有足够的训练,大唐可以很轻松的训练出一支上万人的医护兵,而可能只是需要寥寥数十名善于医治刀剑之伤的医者!” 樊青听的眼中精光闪闪,不住的点头:“大将军所言甚是,不过这个事情具体应当如何办理?” 林凡回想了下记忆中医疗兵的建设,菜说道:“我觉得应该立刻召集善于治疗刀剑伤之医者,而后购置大量药物,请医者搭配,而后可以选择一批手脚细腻的士兵,找来一些伤者在他们面前进行演示,然后训练他们为伤者包扎治疗,很有可能不需要数月,便可以训练出第一支医护兵。” “司马大哥!我觉得行。”木瑶也点头道。 对于林凡的想法,樊青也非常的赞同,行军作战时那些景象一幕幕的出现眼前,那些并未死在战场上却因无法医治而死的士兵绝对不在少数,不仅是他,也曾经有着许多的将领有心改变,却无力回天,主要还是医者太少,要么被贵族门阀圈养,要么分散于各地,别说军队了,就是百姓们生病都不够用,何况是征发相当一部分入军中? 那不单单是百姓们反对,估计有些州县也会极力反对,你把优秀的医者都给征发走了,别说百姓了,这些官员还要不要治病了?这很明显会遭到很多的非议,谁不能这么做,但是林凡的想法可以说给现在的军队的医疗模式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 伤兵伤兵,是伤不是病,医者多是治病,善于治伤的反而不多,中医本就是精于内科,受道家思想影响较大,开口闭口邪气入侵,阴阳调和,而在外科手术上面则是被西医所超越,一直以来都未曾形成体系,而最厉害的外科医生估计就是华佗了,可惜的是,华佗一半辈子的心血《青囊经》毁于一旦,不知多少治病救人的宝贵经验付之一炬,可惜可惜。 所以中医强于内科,短于外科,至于开刀做手术这一类的都会被视为是要命的举动,流血了能不要命吗?!这个时候没有输血的技术,古人对于血液是相当的重视,不像欧洲。得个病就放血,古代中国你想给人家放血治病?大部分人的做法就是抓住浸猪笼! 而林凡的做法显然是非常有效果的。因为行军打仗基本上不需要内科,除非是深入蛮荒之地会有水土不服的危险,才会用到内科,一般而言主要就是刀剑之伤,所以和外科有很大的关系,训练一批士兵成为医护兵,做一些简单的辅助工作,紧急救治。然后把伤兵送到后方医治,非常可行。 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觉得,野战医院这个东西,就必须要诞生了,对于建造野战医院这个事情,大唐不缺钱。不缺人手,不缺物资,只要调拨一些物资,集结军中军医,训练出一批医疗兵,采购集聚足够的药材。那么一座野战医院也就诞生了,到时候大军在前方作战,野战医院在后方紧随,一打仗就立刻开张救治伤员,然后把伤员送回后方大本营休,等到伤愈之后伤兵即可归队。 这种模式的出现对于军队来说绝对是一个福音!只是恐怕不能用女性了,也许可以先培养一部分年纪适中的学童,一来他们识字,二来他们年纪幼小接受新事物比较快,林凡想了想也觉得如此甚好! 第四十三章 医护兵(中)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寨子里的孩童不少,一听到将军府要招募医兵都纷纷报名。 半大的小子拿着他老子一样的饷银没有那家人不愿意。更何况据说这医兵根本就不用上战场而且还是跟着郎中学本事,这样好的事情打着灯笼都没地方找谁还不撒开脚丫子去?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找郎中、 毕竟学生再多也需要老师。 这个时代的郎中非常稀有,所幸在一万多山寨常驻民中居然找到了四名,而其中一名据说还是给某门阀做专职医生的,只不过因为得罪了人才被赶出门去,这到是便宜了林凡。 郎中性张,名叫张成,被林凡请来的时候也并不觉得疑惑,毕竟林凡大张旗鼓组建医务兵早就传开了! “见过大将军!”张成朝着林凡躬身道:“不知大将军请某来有何要事?” 林凡也不想拐弯抹角,索性将具体事情都说了一片看他有何想法。 张成倒是个老实人,笑道:“大将军此番作为有如醍醐灌顶,某却还不知此举之用处是如此巨大,过往某之眼界实在太过狭隘,完全没有考虑到医护兵与野战医院之举措会为天下苍生带来何等用处!此法不仅能很快的培养出一批有针对性的学徒还能再最快的时间让将士得到有效的治疗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办法reads();邪道小姐的罗曼史!” 林凡接着又道:“本将军一直觉得医者太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口口相传,一名医者教授一名徒弟,然后传授之,最后有徒弟继承师父之衣钵,但是这样却极易造成医术失传。 而且医者大多有擅长治疗的与不擅长治疗的,有的时候某一个州县只有擅长治疗一种病症的医者,而却有患了另一种病症的病人,这样的话若要治愈这种病就要去别的州县寻找医者,那样的话病人的性命将难以保证。臣的想法。是可以在县治所和州治所这些地方,将本地的全部医者集合起来,聚到一处,成为一个。医院!” 张成不禁露出了激动的神色,说道:“这样的话,所有的医者聚集到一处。不是所有的病症都可以得到医治了吗?所有医者,那么只要去医院,病患便可得到医治,妙哉!妙哉!” 不过他有些激动了,这件事情,必须先来一个试水阶段考察这些发明能否应用到实际上,医学院如果真的开办,无疑是为未来开办真正的大学打下一个基础,积累一些经验,孙思邈绝对是学校领导的不二人选,他有能力也有人品,更有声望,定能吸引一大批医学方面的人才过来学习。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时代医者的社会地位,医者的社会地位一直以来都不是很高,虽然他们是不可或缺的,对于百姓们来说,医者也有非常崇高的地位,中医糅合了道家的思想,也不免受到了儒家的影响,从一开始就是单纯的为了治病救人而存在,不存在什么趁机谋利的说法,所以才有医者父母心之说。 反观西医,西医的命脉就是化学药品,但是化学药品掌握在私人的大制药公司手中,公司只是为了盈利,所以西医的根本性质就是盈利,虽然有南丁格尔和红十字会这一类的非盈利组织,却依旧不能改变西医的本性,一旦被制药公司掐断了药品来源,医院有有什么办法?可是中医呢?至少中华几千年以来从未听说做医生可以发大财的,中医药都是取之自然,纯天然的药品,比起那些化学制品,不知安全多少。 所以对于医院和医学院这些东西苏宁也是秉持着谨慎的态度,医德这个东西很重要,无论什么时候,可都不能让中医也堕入盈利的队伍之中,中医的医院,绝对不能和西医一个模样,要开办有大唐特色的大唐特色唐式医院,让中医彻底的焕发出耀眼的光芒,当然,关乎中医命脉的药品这一类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去管他,若是能培育,还是培育的好,总而言之,这不能用来盈利,也不能是一种组织。 其实此时的时代来说药品取之于大自然,完全不附带什么成本的问题,主要就是医者的诊治过程,如果药品之类的完全取之于自然的话,药材就必须进行批量的种植,否则根本就不能供应如此巨大的消耗量。 而且此时医生的社会地位非常低,更有甚者还有迫害医生的举动;就是鼎鼎大名的华佗,也是以文名扬名于世,最后还是被曹阿瞒给杀了。 这也是林凡对世家和门阀非常不满意的地方,把医术和很多的科技之类的东西全部都视为“小道”,活该那些混蛋病死。病死活该!必须要劝说李二陛下改善医者的处境。因为医者的处境改善还要到宋代之后,而目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借着发展战地医疗的机会,改善医者的处境。提高医者的社会地位。 其实孔子何曾歧视过医学?就是朱熹那个伪君子也没有瞧不起医学。所以在董仲舒之前。朱熹之后,医者的日子挺好过的,就是那一段中间时期。医者的日子很不好过,虽然需要救命的时候身份高涨但是一不需要的时候便被视之为草绿,正是因为如此很多有本事的郎中有隐没乡间! 毕竟,只有贫苦大众才知道郎中的伟大!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张成告辞离开。 等张成走远之后木瑶才走了过来。 :“司马大哥希望提高医者的地位,医者为天下苍生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应有的地位和尊重,这样的话,如何有人愿意学习医学?无论是医护兵,还是野战医院,或者是医院,都离不开一个医字,若是医者的地位依旧很低,会有人愿意做医护兵吗? 若是这一切都办不到,司马大哥只是强力推行之,必会遭到巨大之阻力,这就是典型的既想让马跑得快,又不让马吃饱,这如何可行?其实改变医者的地位,也是比较容易的,授以德高望重者官职,与之荣誉,使医者明白,医者也是可以做官的,虽然这只是权宜之计,但是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方法,司马大哥想要做的事情,也就不是那么难了reads();恶魔驾到公主快跑。 林凡在尽全力的做到自己的本分,作为一个穿越者的本分,为了不为自己留下遗憾,为了不被别人把自己称为无能的穿越者,苏宁必须要做到一些事情,哪怕是没有可能的,也要做不是吗?如果这些事情不去做好,真的会很遗憾,非常遗憾,因为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做,只有自己有那个意识,其余人都是没有的。 就好比樊青一样,他现在有别的意识吗?他现在有别的什么想法吗? 他现在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吗?当一个人连命都保不住的时候,他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将围绕着保住命这个要素,只有保住性命,才能做其他的事情,否则,他完全做不到任何的事情,再聪明的脑袋瓜子,离开了脖子,也就只是一个单纯的脑壳而已。 古人的智商的确和现代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人,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两只耳朵,没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吧,这个见识和知识方面却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像苏宁现在所处的大唐和他原本的世界一样,隔着时空的鸿沟,苏宁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回到那个世界里面。 其实现在的日子也挺好的,如果只是平民,日子肯定不好过,并且物质文明生活太过落后,别说网络这种高档货了,就是想看看表演之类的原始电视节目,也要找对地方,每天天是亮的就做事情,天一黑就睡觉,没别的事情做。 要是有老婆的还可以和老婆嘿咻嘿咻的造人,所以绝大部分人都只希望有个老婆,而所谓的崇高理想其实并不比家里养头牛来的实在。 或许致力于创造出足够自己舒舒服服过日子的舒适生活,将现代的很多东西提前千年的时空带到伟大的大唐帝国来,好让自己舒服舒服。 这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了,因为只有林凡有这些意识,见过这一类的东西,而且还具备神机这样补缺补漏的东西,改革者除了苏宁还有别人吗?所以他面对着张成的一些质疑,其实也颇为郁闷。这些东西在所有人意识里都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没有前人做过,所以需要非常谨慎的运作,绝对不能懈怠,张成作为被托付大事者,更是责任心爆棚,野战医院的所有事情都事必躬亲,绝对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疑问,林凡哪能不郁闷? 所幸,因为大将军的威望,夜战医院还是建议了起来。 不过规模比想象中小了许多。 毕竟人的想法很美感,可是现实很骨干,一共来了六十三名学生愿意学医。 “大将军,这个。这个病床是何物?和我等睡觉的炕是一样的吗?那如何可行?您也说了这野战医院需要随着大军行动。若是抬着这些炕,如何随军行动?还不要把大军拖累死?这可不行啊!”张成一脸的担忧和反对。 林凡无奈的捂着额头:“张院长,您就不能想一想我们为何非要用炕来做病床?我等就不能用一些轻便的材料制成床铺?比如木头之类的?这样就可以抬着行动了,关键的就是我等总不能像过去那样任由伤兵躺在地上?那多脏?紧急救治的时候也需要让伤兵躺在病床上。这样的话我们才好治疗不是吗?” 张成眨眨眼睛。点点头。然后微笑道:“大将军思虑周全,某实在是敬佩,这便立刻吩咐下去。马上伐木制床!” 说完张成立刻抽出一张纸,然后挥笔写下了什么,最后拿来一枚印章往纸上印了一下,唤过一名野战医院的工作人员,把命令递过去,嘱咐他们立刻实施。 第四十四章 医护兵(下)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这就是张成的权力,作为野战医院的院长,将军府直属的一个单独部门而非一座单纯的行医场所,出于提高医者社会地位的考虑,他对野战医院这个先锋军非常重视,直接就命令野战医院直接用听命于张成,而张成只地他负责。 野战医院变成了将军府直属的部门,然后将军府也发布了布告,分别就野战医院的各项组成要素提出了指导性纲领,包括选组医护兵,召集山寨善于治疗刀枪之伤的医者就职于新建立的野战医院,大量收集征发囤积相关药材,下令野战医院的一切要求各部门都要优先通过等等。 野战医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尝试,那就是野战医院的全部职员,包括小小的医护兵在内,都是拿固定俸禄的,也就是说,这些医生是全大汉第一批正式医生,这也是林凡医疗改革的一步,将军给医者发薪酬,这在过去就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医者是被瞧不起的,能拿俸禄的也就是宫廷里头的太医,其他的医者都是靠给人家看病挣钱的。 而如今在林凡试图建立黑风山乃至于周边地区内的免费医疗的背景下,其实对于发展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黑风山位于陕西关中平原中部,渭河以北,距离后世的长安差不多药钱三十六公里,虽然与汉朝政治中心距离有些遥远但是也并不是无可取之处。 至少在这里默默的发展不会引起其他好强的主意! 当野战医院和兵器产业链都逐渐完善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份。 早上太阳升起来没多久林凡就出发了,今天他必须去县城一躺! 事先得到了通知的县令带着县尉以下一众臣属已经在等候了,这年头其实当官也兵不轻松,最直观的便是土地荒芜人口急剧减少。 县城虽然还是县城,但是很多百姓都已经迁徙到了黑风山。 对他们来说县城的防护比黑风山还差上了一大截! 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赋税问题。 十抽二的农税绝对会让农户们喜滋滋的带上自己的全家去种田,他们不需要再摊派其他的任何负担。 除此之外还有良好的医疗条件,子女更能沐浴在先生的名下读书识字,对很多人来说这就是幸福。 但是县令却是有苦难言。 毕竟他手里就只有那么点兵马,不要说攻打山寨,山寨不攻打县城就不错了。 眼看着城里的房屋都成了空房,他心里很不是味道。 这何尝不是说他的管理无能? 又或者说他治理无方? 县令名为赵虎长得不算胖,身材保持的还行,脸色也较为红润,一看就是一个精明人,吃的好像也不错,能在这乱世之中还能稳稳当当的做县令的人,不简单,不是有门路,就是有能耐reads();农家小媳妇。 他很有可能是有门路的,也有可能是有能耐的,还有可能是既有门路也有能耐的,唯一不可能的是,这个家伙是个很平凡的人…… 精光四射的小眼睛和一脸从容淡定的笑容就足以看出这家伙不是什么无能的人,当然还要看看他的政治能力和政绩,若是合格,有朝一曰入主朝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虎非常清楚这位所谓的大将军的底细,他收集了的所有能够得知的资料,但是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心里早就已经拔凉拔凉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司马....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任职的县里面会出现一个恶霸,和他对着干?可能会被收拾掉;和他同流合污?万一被言官发现了,那些要名不要命的家伙也能一拥而上把自己吃掉…… 赵虎只是一个小家族的长子,在关当地贵族集团里面是个说不上话的小角色,但是颇有几分天赋,通过关系在里县任职,至今已有两年,一直兢兢业业,不敢疏忽,但是朝廷早已经渐渐的对各地失去了话语权,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并起! 他不过只是想过几天安稳日子罢了,否则也不会容忍这林凡一步一步的坐大。 可是到如今即使他想要过安生日子也不成了,因为黑风山随时面临着吞并里县。 这里面的门道赵虎看的很通透,这位爷绝对是个不能得罪的爷,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绝对不能轻视糊弄,他有种预感,这个所谓的大将军绝地不是个简单人物。 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黑风寨从一个千多号人的马匪寨子一步一步发展到如今摸样无论如何都不是自己能抗衡的,现在赶紧巴结,搞不好以后有搞头,家里面是拿不出更多的东西来支援他的仕途了,他只能靠自己了…… 想到这里,赵虎不由得哈哈一笑:“大家昂军果然不凡!敝县穷顿,能够得到大将军此等良将乃是全县的荣幸!大将军一路劳顿,下官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虽然只是些普通的吃食,但还请大将军赏脸。” 林凡哈哈一笑,摆摆手:“这酒宴不急,不知县令找林某人前来到底有何要事?” 赵虎心中一惊,但是随后拱手笑道:“如今烽烟四起,又如群雄逐鹿只状,里县也不能幸免,现如今地多人少,秋耕迟缓,你我如今都在这棋盘之上,想要保全这民之一道还需大将军相助才是。” 林凡心中一松,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他道:“县令有心了,不过却也正好,种这个!” 林凡说着就把怀里放着的一纸包的水稻种子拿了出来秀了一下:“这可是个好东西,虽然数量不多,这一次也仅仅是试种,但是试种一旦成功,那可是无量功德啊!” 王元捕捉到了一个词语,试种?这是什么农作物的种子?无量功德?这又能如何?于是他问道:“三原伯,这是什么?需要试种?” 苏宁笑了笑说道:“王县令,记住,这个东西种下以后,你要派人曰夜看管,派经验最丰富的老农照顾,等到秋收的时候若是试种成功,不单单是无上功德,赵县令,凭着这份功劳,您就可以等着高升了!” 高升? 如果是太平年间或许还是个好事,但如今? 赵虎不禁暗暗想道,难道这司马小儿是想将自己赶出里县? 其实做个里县县令并没什么不好!虽然土地贫瘠,但是胜在天高皇帝远并且并不是险要之地所以比起其他州府的主管他活的潇洒自在。 但是如果一旦所谓的高升,那么那便是在水火中挣扎,稍有不慎便有杀生之祸reads();[西游记]友尽。 其实林凡并无此意! 他不过是想推广高产作物罢了! 毕竟只有大家都有粮食了那么黑风山才能逐渐的放种植而全力的发展工业。 最先开始试种这些粮食的地方,就和后世改革开放的窗口的地位差不多,有自己在的地方,自然就是大汉所有变革的发源地,里县的地位若是提升,便可以带动州府如是这一州一府之地只要再无饥荒那么黑风山的步步为营的蚕食下去就能以此为根基与今后的三足鼎立分上一杯羹! 林凡摆摆手,他看出了赵虎的为难之处:“县令无需担心,你我如今都在一条船上,想要在这乱世中就的生机还需有手段才是。” 细商了半天,终于说通了赵虎。 毕竟这样的事情其实对赵虎的家族也有好处,他想的是一但黑风山发展起来起码赵家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属吏去封地安排一切了,这些事情是不需要林凡去等的,放眼望去,一片片翠绿的田野,阡陌交通,一片生机盎然! 不得不说百姓都是淳朴的! 只要还有一丝生机便不会反抗! 这本事贫瘠之地,但田地和山间却是两种景色。 林凡一时间又陷入了沉思! 大概是中午,人们都回去吃饭了,田地边上的房屋烟囱都冒着烟,地里面也没有看到几个人,有的人家有牛,有的人家有马,一间间泥土垒成的房屋,周边围着栅栏。 史书上记载的汉朝以前粮食的平均亩产确是一石左右,只有少数耕地可以达到两石左右的产量! 两石粮食! 一百几十斤! 能吃饱才怪! 看了一会儿,几个小吏就带着一群头发灰白的老农来到了林凡的面前,差不多五十余人左右,小吏说道:“大将军,这些都是种地经验丰富的老农了,您看看是不是合适?” 林凡点点头,来到了这些老农身边,笑呵呵的朝一个看上去最为苍老的老人问道:“老丈,今年多大岁数了?” 老人看着林凡,一脸的和煦笑容,语气也颇为平和,于是略有些惴惴不安的说道:“回贵人的话,老朽今年五十有六。” 林凡点点头,笑道:“那种地多少年了呢?” 老人答道:“老朽八岁下田种地,除去战乱时逃难,已经种了四十年地了,老朽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还是有力气的,下地耕种不成问题。” 他惴惴不安的模样让林凡有些心酸,这么大的年纪还要下地耕种?这不是贞观之治应该出现的场面…… 中国的淳朴农人啊! 林凡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他希望有一天大汉天下在无饿死之人,他希望天下再无老人重耕!八岁开工而四十年无断,一张老脸比起后世八十岁的老人还要苍老! 怪不得都道,人活七十古来稀! 只因劳作无年月啊! 第四十五章 人口基数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粮食,钱财,快速进入里县,这是新品种试种而弥补给百姓,此举迅速安抚了人心,没有发生想象中的动乱,是而平稳过渡到了。 然后各地官员着手开始反攻倒算,此外还需要对于奸商开始清洗,然后黑风山商业力量进驻,从军事政治经济三方面全面掌控里县,在最短的时间内使其归化。 与此同时将军府召开了六次大型会议,就林凡之前提交的关于周边地区的开发利用计划展开讨论。 一直以来,因为各种因素的阻挠,林凡本来又是身单力孤,不利于里县的统治,但是如今赵虎的态度很明显是想要把希望寄托在黑风山,那么林凡集团就完全可以以里县为根基朝着州府扩展。 会议上林凡提出,经过了实地勘察,发现自从曹操攻打徐州与官渡大战之后,数年的混战导致没有统一的政权可以用心开发维护河北地区,而如今各路兵马虽然都集中各处但是这些真空地带很适合黑风山发展。 就比如华北平原已经有恢复为汉前开发之前的趋势,山东士族被夷灭以后,被一些草头王割据但是随即发现的重要问题也相当严重。 就目前得知的情况来判断,无论是蜀中、山东、河北亦或是江南,每一处的开发潜力都远远超过了关中,而且就人均土壤占有量来说,也是关中最低,而其余几处平均一下,有些地区的人均土壤占有量甚至比我们这些拥有数千亩封地的人还要多,而这些地方根本没有人耕种reads();市长,你流氓!。 这就是一个严重的有人没地种,有地没人种的问题。这个问题必须要予以解决,关中之地天府之国,然而土地所有量是固定的,伴随着关中地区人口的增加。土壤人均占有量将继续减少,最终引发土地问题,而就在关中之外,大量肥沃的土壤却没有人去耕种。 当年秦始皇平定岭南之地以后,向岭南移民百万,以充实和确定占有岭南地区,两汉时期为了应对北方少数民族,也有移民实边的政策提出,所以纵观目前的大唐现状,光是将关中地区的人口往江南地区迁移已经不足以支持目前的危机。山东与河北之地也必须要立刻开始移民政策,蜀中的问题可以等待蜀道修缮完毕之后再去讨论,而山东河北之地则是必须要解决。 很多地方徭役之重,使得民夫变成盗匪,四处行人惶惶不安,往往行商也是需要极多的护卫随行。现在已然是到了寸步难行的势头。 但是如果能把这些盗匪逐一收服,那么..... 事实上,唐初时期汉族人口相对于所谓少数民族而言并不占优势。庞大的国土和数量众多的敌人,大唐的一千万人口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缺人口啊! 黑风山需要人口,需要很多很多的人口,几万人哪里够?就算是一百万人,也还远远不够,短期目标,只是州府,那么以后呢?所以这个问题必须解决。 为此,林凡再次提出了一个建议――鼓励生育!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鼓励生育的传统,大多数都是出于国家征战的需要,人越多,壮丁越多,能开发的土地越多,能征收的赋税越多,能征召的士兵也就越多,所以春秋战国时期,三国时期,魏晋南北朝时期,朝廷都有鼓励生育的檄文,只不过一直以来都不能登上台面,成为正式的律法,百姓养育孩子很苦,很困难,尤其是在如今,若是没有政府的帮助,一家普通的农户养育两个孩子都是不容易的事情。 两天后,由将军府再次发布将军令! 《鼓生令》,具体的也就是生的孩子越多,得到的奖励也就越多,生育的孩子越多,负担就越轻,因为县城有专门的款项拨付,帮助多子的家庭养育孩子,每个月都会给予相当的补贴,政策上也会倾向多子的家庭,比如免除徭役,免除其中几个孩子的兵役,赏赐土地等等。 这个计策提了出来,整个里县再次轰动! 赵虎道:“鼓励生育,古已有之,多是战乱时期为增加兵员之措施,春秋战国时期尤为多见,但是,却未曾有过这等措施,若是生育的孩子多了,官府自然会有些庆贺礼品之类的,不过这专门款项帮助养育,这倒是头一回听说,不过这个办法确实有效!” 他专门负责民政很多年了,对于这方面较为权威:“虽然比较仓促,但也不是不能考虑,据老臣所知,民间一户家庭养育一个孩子,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相当高,虽然十岁以上的男童就可以下地耕作,但是人多了,在粮食产量未曾上涨的情况下,吃的也多,孩子越多,粮食也就不够吃,在孩子长成获得授田之前,家庭负担相当严重。 因此民间多有贩卖人口进入豪门大户以图生路之举,这些人口都是不能被登记在册的人口,所以老臣估算。这一类没有被登记在册的实际人口,不会低于百万,但这却是走投无路之举,这还是治世,若是乱世,唉,易子相食也并非罕见,所以,百姓养育孩童之苦,非是我等可以想象。百姓也不是愿意生。而是实在养不活。” “县尊多虑了!”林凡道:“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诸多徭役、税金确实该到了用的时候了,并且黑风山的商贸收益也可以贴补!再说,如今谁还向朝廷交税?” 他说的是实话,现如今的大汉天子除了周边地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收入来源,各地门阀虽然是富得流油但是谁会拿出来?一但天下大乱正是自立为王之时reads();天下为农! 所以,若是可以帮助百姓减轻生活负担,使其多多生育孩子,把孩子养活了,十五六岁的样子也就能当父母了,又能生育孩子,民间十五岁生一个孩子很常见,那么三十年,就能生育出两代人,一户人家三个孩子来算,大唐有两百五十余万户,那么可能很短的一段时间就是七百五十万人口,再算上其他的加成,第一代人口繁衍就能繁衍出差不多八百万人口,还都是孩子,孩子长大了,又能生育,这样一来,就是一个良性循环。 要是再加大投资力度,帮助百姓抚养孩子,一家一户又能生育更多的孩子,四个甚至是五个,也都不少见,那么人口就会更多,自己统治时期,一定可以超过前隋全盛时期的人口,回复华夏元气,然后继续上涨,人口越多,兵马越多,国力越强,就可以对外征战,获取更多的财富和战俘,彻底地废除徭役和其他的一些役种,百姓感恩戴德,不出二十年我等定能打下一片基业!” “大将军所言,我深有所感,百姓非是不愿意生育,而是怕生育了之后养不活,更为凄苦,所以为了让百姓放心生育孩子,大唐有必要做出一些改变,就和当初征战一样,过程越是苦,得到的战果也就越丰盛。 咱们苦一些,多花点钱财粮食,二十年之后,的人口会更多,人口一多,壮劳力就越多,生产的粮食就越多,开发的土地也就越多,得到的赋税也就越多,士兵也越多,就能支撑更多的战争,获得更多的战果,究其缘由,还是人口之多寡,打到最后,我们就能赢。” “不错!”林凡又道:“正是如此!这人口才是最重要的基础!无论有多少地盘都必须需要人来守护或者耕种,否者都是空地而已!我等首先便是推行生育,故里农户开荒生产!” 木瑶已经对黑风山的管理有些心得,她也道:“司马大哥说的不错!我等黑风山后山也是用开荒奖励土地的政策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耕种,不仅如此开放一些对农户优惠的减免和徭役跟能让他们在短时间里富裕起来,这样等他们富裕了那么我们才能长期持续的发展!" 林凡不禁高看了木瑶一眼。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黑风山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举措所以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已经发展状态,现在已经能够稳稳的威胁里县的地步。 若非如此赵虎也不可能就范! 他想不多木瑶在这段时间里居然学到了这么多,看问题也逐渐的以全局考虑。 诚然,将军府不断的投资、出台优惠政策,很可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处于投资状态,这些投资主要都必须从兵器贩卖中赚取,但是只要了紧裤腰带几年,当这些政策出现成效的时候那么距离割地称王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古来今后,多少人都是以勤政爱民、永不加赋等字眼来融合百姓?其实这也是一种策略! 谁都知道,一个国家什么可以缺少,什么不能缺少! 比如,巧匠、农民这就是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如果少了商人大不了就这一亩三地吃的差些但不至于饿死,少了读书人也与他们无关紧要,但是如果农民不种地那么只需要短短的一季,颗粒无收那么全国都将陷入瘫痪。 到那时不要说打仗,饿都饿死了! 正是如此,农民的重要性其实便不言而喻。 有了人口,可以开坑荒地,可以种植更多的农作物,可以从中挑选精壮充当士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人口的基数上。 木瑶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她想的并不多,只是想多多的帮帮司马大哥而已。 看着林凡那赞赏的目光她心里似乎,很舒服! 第四十六章 实地考察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生产力低下有几个原因,种子只是其一,另外还有农具以及耕牛等诸多因素,当然也包括水利。 高产杂交水稻的研发可以说并不完美。 这只是林凡根据后世记忆中的样子胡乱的摸索,也许不从,也许...... 这两年的培育都是在优良的田地里培育的,可以说简直就是长在黄金窝里,高产是必须的,但是在平民的田地里呢? 不可能做到如此精细的照看。 所以试验田里的数据只是一个理论基础,至于真正的效果需要在外面的农田里检验。 林凡觉得他需要便装出行,与农夫一起去检测一下种子。 沿着河边转了一圈,骑着马林凡河蜿蜒往西北而去,沿着河的两岸,一些军户或是民户不久前播种的田地小麦正在出苗。可以看出,河两边耕种的田地还是太少,离河边不远,便是裸露的大片大片干燥的土地。 众人策马踏过低浅的河水,来到河的对面,对面也是同样这种情况。 他略略一估计,从黑风山到县城沿河一带,两岸可供开垦的荒地达数千亩之多。 其实这些土地土质都算不错,可惜水利失修,灌溉不便,这些原本算是优良的田地都荒芜了。大明北地就是如此,干旱少雨,农事全赖灌溉,有水之处为沃壤,无水之处便为荒漠,对灌溉系统的依赖性极大。 策马沿河而行,可以看到河岸旁一些原本渠池的痕迹,不过这些河渠多年没有疏浚,水流不到,己经多是淤浅废弃了。这使得离河稍远一些的田地无奈荒废,毕竟那种可供灌田的砖石深井不是随随便便人家便可挖制的。 如果官府卫所将这些河渠重新疏濬修理,完全可以让这一带成为良田土地。 不过这只能想想,各地水利失修严重,是眼下整个大明普通存在的情况,朝廷没有这个财力顾及水利的维修,有限的一些经费又被官员们贪污私肥,里县同样也没有这个财力心思,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策马四顾,眼前地势开阔,这是一片多好的土地啊,“千里桑干,唯富而之”,后世的里县是有名的商品粮基地,而眼前的土地只能无奈荒芜。举目望去,往东北方向,往南是属于郊区。 林凡沉思着,看了看一旁引路的衙门捕头,这是赵虎特意安排的,几人中算种田好手,当然马术也是最差,他努力操控马匹来到王朝的身旁,叫道:“王兄弟,这一片都是好地啊,如果挖些池修些渠,再招些军民开垦,将来这一片都可以成为良田。” 王朝点头,其实大汉对于各地军民开垦荒地向有优惠,开垦土地尽归军民不说,三年成熟后,每顷土地止征少许的牛具银,甚至很多地方应纳税粮还准蠲免十年以上。 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国库空虚,需要征收大批的税粮,官绅豪强将自己应纳税粮转派到平民身上,本来开垦荒地投入就大,才一熟后,往往官府卫所便迫不及待地交来催派,造成垦农入不敷出。若是继续追逼钱粮,就不得不迫使垦农逃亡,又造成田地荒芜,这样恶性循环,各地灾荒越来越严重,也造成百姓不愿意开垦荒地。 其实一个朝代的末期总是不缺乏土地,灾荒战乱过后,有些地方整村整城的荒废,甚至千里无人烟,大明各地其实荒芜的土地不少,但没有一个安定的环境让百姓生活耕种也是白撘! 世人常言不患寡而患不均,其实后面还有一句更重要,不患贫而患不安!战争荒乱比贫穷更可怕! 王朝盘算着如何招募军民前来耕种,如果能让这些军民安心下来历史上后明的卢象升任宣大总督时,大兴屯政,积粟二十万石,崇祯帝谕九边奉以为式,此外还有诸多成功的例子reads();寻秦记同人。 林凡马坐在马上,四顾河两岸的土地,心头豪情充溢胸腹,自己的明天,就从这里开始。 …… 如果今年可以疏浚修建一些水渠,便要抢着明年春天播种,又需要种子。今年肯定来不及播种冬麦了,只得明年开春种一些高粱、谷子、豆子等。到了明年夏秋再种小麦。 千头万绪,首先需要人口,这也是改革开始最难的。 招募流民,这是要靠运气的,流民流向不定,有时大股流民涌入某地,有时又百里看不到一个人。自己暂时也没那个财力到各地去大规模宣传。 如今春分已至,人力已经是没有办法,或许可以从牲畜身上想办法。 不过随后林凡又失望了,里县的牛其实并不多,如果需要还需要从别的州县购买,只是这以来一去又不得不花掉许多时间。 一阵无语,但是还需要走下去。 林凡和王朝两人事无巨细只要一见农田便上前查看,是否种的是新良种,是否已经耕土地? 日上三竿。 此时各人己是饥肠辘辘,王朝高声吩咐一旁的两个妇人:“杨家嫂子,齐家嫂子,你们快去煮一些粥出来,给新来的兄弟们充充饥!”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粥要煮得稠一些。” 两个妇人高声应了一声,转身回墩去煮粥了。 “王兄弟和这些人很熟?”林反问。 王朝哈哈一笑,道:“熟!怎么不熟?整个里不说别的,有天几何,有人家口我王朝都是知晓一些,我原本就是税官只是后来不慎犯错才做了捕头,这人人和我打了半辈子交到怎么不熟? “哦?看不出来啊,说说,犯了社么错。值得赵县令把你给撤了?”林凡又问道。 赵虎从腰带里解下一个皮囊,里面装的是水,他喝了一口递到林凡手中才道:“要不是赵大人,我早就见阎王爷了哈哈!” “当初某可是私自少收了一层的粮税,要不是赵县令从家里弄来了银子不上缺耗!呵呵!”他用手朝着脖子做了个动作:“这颗大好头颅估计早就落地了!” 林凡也是暗暗惊奇。 想不到这王朝居然还做过这样的事情。 虽然站在国法的角度他确实是死有余辜,但这样也是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 王朝打量那些农人,其实这里好多人都是军户。 这十户军户中,连家小在内,共有口四十多人的样子,男女各占一半,放眼望去,无不是衣衫褴褛,人虚体弱,可能只有七、八个会显得壮实些的年轻人。而一些缩在父母旁的孩童,更是头发蓬乱,面黄肌瘦,身上衣裳破如麻袋,只是用畏惧的目光打量着人高马大的王朝几人,又好奇地看向眼前高大的林凡。 前几日己是过了霜降,天气越发寒冷,这些军户身上的皮袄毡帽到处是破洞,寒风吹来,很多人都是发抖起来。一些男丁还好,他们身旁的妇人小孩更是不堪。 看着眼前这些人,王朝叹了口气,这些哪是人,分明是一群大明丐帮啊reads();撩人娇妻,大叔请自重! 等待中,刘氏与陶氏终于吃力地各端一大口锅出来,锅内腾腾的冒着热气,远远的一股米粥的香味飘了过来。 军户们一阵骚动,个个都是使劲地伸脖子往那边看,特别是那些孩童,更是使劲地唵着口水。 刘氏与陶氏二人亲热地招呼起来:“喝粥啦,大伙都将碗筷拿过来喝粥啦。” 军户们纷纷从自己行李中找出碗筷,有王斗等人在前,他们不敢拥挤争抢,按着家口,一个个拿着碗上来排队领粥,排在后面的只是不断的探头探脑,非常焦急的等待。 刘氏与陶氏不断招呼着那些军户,特别是陶氏,神情间更是亲热,有客人来了,想必是位好人,至少她们这么认为。 她一边用勺子为各人舀粥,一边大声道:“大伙喝着粥,可不要忘了王大人的恩德啊。” 众军户只是没口子的答应,一边各找地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碗中的粥香甜浓稠,都是纯正的米粥,决对没有添加野菜树皮之类的,过久了糠菜度日的日子,喝着这么好的米粥,很多人都是流下泪来。 …… 林凡和王朝两人也是一起喝粥,几人毫不顾忌形象地在墩外席地而坐,林凡喝了六碗粥后,拍拍肚子站起来,王朝也是随后停了碗,再看那些军户,他们各人喝了一些粥后,精神气都好多了。 林凡让王朝招呼军户们过来示意有话说。 王朝立马大囔道:“吃饱了都安静点大将军训话了。” 林凡走到那些人面前,看着这些人,他也感觉到压力,以后他们的衣食生存就要靠自己来维系,自己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吗?注视了这些军户良久,林凡开口朗声道:“大伙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黑风山的大将军,你们种的粮食都是我黑风山的新种子,只要种下去秋天就一定会有好收成。” 底下半响没有言语,很多人都是麻木地听着,正要冷场的时候,底下一个年轻人低低的在后面说了一声:“大人说让小的们种的这新粮食到底如何?” 林凡赞了一声,道:“这位兄弟问得好,以后我们都在这河边开垦荒地,事后每人都会分下田地,还有耕牛种籽等物,我保证过,你们只管放手去做,将来开垦出来的田地,决对不会有人徵扰,大伙只管安心屯种便是,如果一亩地种不出四石以上的粮食将军府就把短缺的都给补上。” 听到林凡的话,底下各人一阵骚动,显然作为远近闻名的黑风山还是有说服力的,而且到时不但有田地,还有耕牛种籽等物分发,对他们也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 又有一人问道:“不知小的们将来要纳粮多少,耕牛种籽等物将来小的们要偿还吗?” 林凡大声道:“明人不说暗话,眼下大伙一起开垦土地,兴修水利,这些财帛都是我出,而且考虑到大家的口粮不多,以后每日的工食也是由我来付给。将来等米麦成熟,第一年,我给大家免征税粮。第二年,每亩屯田征粮一斗,以充付先前支借的牛具等银。第三年,每亩屯田征粮两斗,此后永为成例,不再另生加派。我林凡说话算话,各位可有异议?” 听了林凡爽直的话,众人都是相互而视,个个心动,大将军话说得直,第二年起就要征粮,反给他们真实可信的感觉,他的话比那些吹得天花乱坠的上官们有说服力多了。如果真如他所说,第三年后便不再加派,那每亩征粮两斗各人是完全承受得起的,这只是军户们的纳粮份额,虽比明面上的民户租重,但在眼下这种年景,这种负担己经算是很轻了。 话后,虽有一些人还是疑虑不安,不过大部分人心中都是涌起希望,如大将军所说,希望将来能过上太平安定的日子吧。 第四十七章 天下纷纷(上)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林凡在里县默默的发展,农耕、兵工都在一步一步的稳步推进,然而此时间天下格局已然开始瞧瞧的发证着变化。 正在此时,袁绍帐内。 “哼,不过是一些为了蝇头小利,鼠目寸光的鼠辈罢了。譬如你我身怀张良、萧何之才,而那许攸、郭图就连叔孙通、陈平也算不上。主公却把这些人与我俩相提并论,不能把众人的才能分个高次,意见一多,自然难辨事非。譬如,主公图谋冀州,又何须假借贼人之手,这样一来,一旦传出不但坏了名声,而且也令一些有意为百姓谋以福祉的义士寒心。若他听我所言,一心铲除张燕,张燕得诛,冀州百姓自是对主公感激不已,得尽名望。再者,韩馥已老,更无大志,不过此人素有爱民之心,只要主公能得以人心,韩馥迟早把冀州拱手相让,如此主公便可名正言顺地得到冀州也!”田丰冷哼一声,遂是震色侃侃而道。沮授听了,脸色连变,最终也是叹息一声,连是摇头。 却说,袁绍大破张燕,俘虏贼众两万余众,更得到钱粮、军器不计其数,消息一经传出,河北一带无不震惊。坐拥近六、七万大军更兼麾下有无数贤才猛将的袁绍,更隐隐有河北霸主之势,使得河北一带各地诸侯无不忌惮,都暗加提备。 冀州刺史韩馥为了安抚袁绍,更听从麾下谋士所谏,迁袁绍为冀州别驾。 却说,与此同时在洛阳太师府内,董卓屡屡听得天下雄才各起,先是曹操在陈留招兵买马,更欲起檄文号召天下诸侯来与他的西凉大军对抗,随后又是东郡的马纵横大破张牛角军,麾下兵力大增之余,前不久竟还杀了樊稠麾下许靖,拒绝来投。最后更令董卓心惊胆跳的是,不久前还仅有区区数千兵马的袁绍,竟在不到半年之内,靠着袁家的财力和名望,屯集了近六、七万的大军,虽然其中几乎全都是新兵,但如此庞大的兵力,足以令董卓为之忌惮。而且别忘了,袁家乃四世三公,但若与曹操联手,登高一呼,这天下诸侯定会蜂拥而起。 想到此,董卓这下自是满脸黑沉、可怕,正当他春风得意之时,这连番的迎头棒喝,可把他打得又羞又恼,如同一头暴怒的黑熊,嘶声吼道:“该死的曹操,可恨的马家小儿,杀千刀的袁绍!!老子非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李催你立刻带着你的部下,把袁家在洛阳的族人全都擒下,还有各地诸侯的家眷、亲人也一并擒了,全都作为人质,我看谁敢给我造反,我就让他尝试一下这灭门之痛!!!” 董卓喝声一起,李催和几个西凉将领立刻奋起领命,怒声喝大喝reads();重生校园有田。话说西凉人一直遭受中原人士鄙夷,这好不容易才轮到他们西凉人扬眉吐气,称霸中原,他们西凉人又岂肯轻易让出这霸主的位置! 李催与麾下将士刚出,护城大将军华雄忿然而起,瞪大一对恶兽般的眼珠子,扯声吼道:“太师莫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敢造反,就拿命来拼,我华雄势死不退!” “说得对,我们西凉人自祖上数代开始,便镇守边疆,抵抗羌胡、匈奴,这数百年来死伤无数,就为了保护中原这些皇亲贵族,豪门世家不受侵略!! 可我们西凉人又得到什么!!?冷嘲热讽~!!鄙夷恶叱~!!他们中原人士骂我们是外番蛮夷,却不曾想若没有我们西凉人的守护,他们中原早被羌胡、匈奴的大军夷为平地!! 上苍有眼,给我们西凉人带来了我们的主公,权倾朝野的董太师!!让我们西凉人能够扬眉吐气,把这些中原人甚至他们的皇亲国戚、豪门世族之人,尽数踩在脚下!!这份董太师给我们带来的荣光,我们宁死不让!!”大将段煨长须飞扬,瞪眼扬眉,啸声惊人,扯声怒喝。 “宁死不让!!”“宁死不让!!”“宁死不让!!”“宁死不让!!”霎时之间,大殿之内,众人无不愤慨,纷纷而起,神情激愤,无论文者武人脸上皆有拼死搏命的凶悍之色。 就如沉迷在温柔乡中的绝世凶兽,终于觉醒,董卓只觉胸膛中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烧,一对骇人硕大的凶目迸射出两道精光,举手喝道:“好!!但凡我西凉儿郎都听着,这天下是我们西凉人的天下,谁敢染指,除非踏过我们西凉人的尸体!!从今日起,你们可都做好准备,蓄势待发!!但凡战事一起,便给予迎头痛击,让天下诸侯看看我们西凉人的鲸吞天下的志气!!” 董卓的喝声,就如在熊熊的烈火中,洒了漫天的火油,在一众西凉文武心中赫然爆发。 “杀!!” ....... 一道接一道的喊杀声,震天动地,或者也是恰巧,或者连上苍也被这些西凉人的杀声所慑,陡然间天昏地暗,雷光滚滚。 轰隆~~!! 在外头赫然劈落一道雷霆,电光闪烁,吕布充满邪恶的眼眸,正在闪烁发光,咧开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乱世将即,属于我吕奉先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这句话,在吕布脑海里,遽然回荡着,只见他胸膛起伏,浑身气势如同腾起的火焰。在吕布周边的西凉将领,陡然只觉心惊胆跳,回头一望,此下大殿忽然变得昏暗,虽看不清吕布的面容,但却见两道凶戾邪恶的光芒从他眼眶里射出,众人不由吓得浑身打颤,有一人踉跄几步,‘嘭’的一声,猝地摔倒,还发出了一声痛叫。 喊杀声蓦然停住,许多西凉将领纷纷望去,见是吕布,不少人暗里都是咬牙切齿,却不敢喝叱。虽然在董卓麾下并州将领并不算多,拥有重权的将领更是少之又少,但趾高气扬的西凉将领却都不敢得罪,全因并州将领之中,有一个无敌邪魅―温侯吕奉先! 而他更是董卓的义子。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那一身睥睨天下的本领,都令一众西凉将领无不嫉恨,却又深深地忌惮! 曾经深受董卓宠爱的董璜(董卓长兄董擢之子),因嫉恨吕布比自己更受董卓喜爱,又能日夜跟随在董卓身边,便故意并州军营中找茬,吕布麾下大将高顺因礼数不到,被董璜鞭打。吕布得知后,却也不发怒,次日董卓大设宴席,吕布趁众人喝得兴起,指名与董璜还有他麾下几个将领比斗助兴。董卓倒也听说董璜鞭打高顺之事,想吕布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一开始想着,吕布最多也是找董璜麾下几个将领出气,却也没想到吕布竟然连他的侄儿也要一并教训reads();辣手胭脂。 不过当时董卓却无大怒,反而大喜不已,因为一头深藏不露的怪物,远比一头肆意妄为的恶兽要危险得多! 于是,董卓便是当场答应。董璜和那几个将领却是吓得当场面无血色,还未上场的董璜,那时已被吕布凶戾邪恶的眼神所惊,唯恐被杀,竟装着肚子痛,当众又哭又叫。董卓见了,自是大怒,喝叱一番,才让董璜退出。而当夜,一直忐忑不安的董璜,得到了董卓派人送来的三颗血琳琳头颅。据说,后经董卓一番训斥后,董璜至此脾性大变,全然没了昔日纨绔子弟的姿态。 众所周知,董卓一直视董璜为亲子疼爱。而在董璜与吕布的争斗中,董卓却很明显地站在了吕布的一边。而从那之后,西凉文武对并州将领也少有主动挑衅,两军的和平相处,却也是极为微妙。 “吾儿,奉先!”这时,董卓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吕布一听,立刻大步流星,走到殿前,单膝跪下拜道:“孩儿在此!” “天下诸侯若要反我,你当何去何从?”董卓笑容诡异,眼里却有一种欲要吞噬天下的光芒。 “义父威德盖天,但敢与义父作对者,全都是乱臣贼子,孩儿定当一一杀尽!”吕布不假思索,徐徐抬起头来,喝声便答。 在一旁的董璜暗暗看着,却是露出了冷笑,脑海里不由想起那日自家叔父与他的对话。 董璜想着,脸上笑容遂是变得更是灿烂,心中有暗暗腹诽道:“哼,叔父说得对,这吕奉先再是厉害,还不过是我董家豢养的一头恶兽罢了,我叔父要你跪,你就要跪!要你和那些诸侯军阀互相撕咬,你就不得不张开那满口獠牙~!!” 数日后,董卓经与一众文武商议后,派人快马报完河内,命大将樊稠,率一万西凉精兵,即日杀往兖州,铲除马纵横之余,再夺下整个东郡,展示西凉军之威武,震慑群雄。 却说自许靖被杀,樊稠对马纵横恨之入骨,又深知董卓脾性,早就整备兵马。这日,刚是得到董卓军令,樊稠立刻派麾下两员悍将严纲、杨炳率兵杀往兖州,又因樊稠以为兖州人懦弱,为了更快杀入兖州,让严纲、杨炳的部队只带一些口粮,至于辎重则沿路打劫城池而取得补给。严纲、杨炳听令,即点齐三千西凉铁骑大举杀向了兖州边境。 另一边,话说正在兖州边境操练兵马的张辽,听说细作来报,得知樊稠派三千西凉铁骑杀往边境。张辽与高览一经商议,便看出西凉人不带辎重,肯定是打着沿路洗劫百姓的用意,自是大怒不已。 “元伯,你且把守山寨,这三千铁骑由我亲自引兵来挡!”张辽如同雄狮一般的锐目赫赫发光,冷声喝道。高览闻言,面色一敛,道:“西凉铁骑骁勇善战,天下闻名,将军何不据守山寨而挡之?” “哼,我看这西凉人连辎重都不带,分明以为无人敢截。早前,我从主公那学得一战术,此下正好用上,你且附耳来听!”张辽眼眸一眯,精光连闪,高览听了,忙探头去听。张辽疾言厉色,一阵嘀咕后,高览满脸惊异,不禁叹道:“这游击战术真乃主公所创?” “是也,其中虽只有十六个字,但道理精辟,可谓兵法上乘!你且是放心,到时如此如此…”张辽遂又在高览耳边说起计策。高览听得入神,连连变色,听罢,连声称赞不绝。 一日后,这日天高气爽,气候正好。却见严纲、杨炳各领一队队铁甲骑军,杀入了兖州边境...... 一时间天下动乱。 自此开始,大汉天下正式的进入了群雄时代。 而此时的黑风山依然是云卷云舒,一片安静祥和...... 然而在将军府的地图上,一条条红、蓝、黑三色线条的标记却是醒目至极! 第四十八章 天下纷纷(中)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初平二年,兖州,东郡,濮阳。 曹操因为得到了江东军的相助,荥阳一战损失的兵力并不多,实力犹在,他不满关东联盟的怠慢,愤然率兵离开了雒阳之后,进驻陈留。 陈留太守张邈自知乱世之中,自己难保陈留之地,敬重曹操为人,便将陈留拱手相让。 曹操接受了张邈手下的兵力,又得到陈留郡作为地盘,势力大涨,坐稳陈留之后,年初,兴兵北上,先后击败了东郡黄巾大将于毒,白绕,眭固,然后又击败了南匈奴的於扶罗,占据东郡。 得到了陈留东郡两地作为根基,曹操名气大涨,成为名副其实的一方诸侯,各方人才来投靠,开始快速的发展起来了。 不就,便有一人前来相投,乃是兖州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大喜,拜为从事。 二月底,颍川大才,荀彧脱离袁绍麾下,自北而来,路过东郡,面见曹操,曹操激动之余,赤足而出,迎接荀彧,说:“尔乃我的子房也!” 两人一番长谈,曹操拜荀彧为别部司马。 三月初,沛国谯县之中,一白衣青年经过了华佗的手术,走过生死门,死里逃生,大病初愈,便北上东郡,在东郡郡守府门口,摆下一棋局,败尽曹操麾下之谋士,程昱奋战一个时辰,终究一子落败,最后荀彧出战。 “志才,此为何故?”荀彧一边小心翼翼的下子,一边看着这个熟悉的青年,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文若,隆此局非为你而摆!”白衣青年淡淡一笑。 荀彧立刻明白了,这个在颍川有神智之称的寒门才子戏隆是为了曹操而来的,神色大喜,便立刻起身,让曹操亲自上阵。 他可是知道戏志才的能力,颍川能者不少,但是能让荀彧此等心高气傲之辈都敬重的一个巴掌也能数的过来,戏志才排在第一。 “某家曹孟德!”曹操大马金刀的坐在对面,一边下棋,一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能荀彧也赞叹不已的白衣青年。 如今的他,有着一颗求才若渴之心,对于人才,他是尊重的。 “颍川戏隆,戏志才!”白衣青年一子下,报上名号。 “尔堵某东郡之门,所谓何来?”曹操沉声问道。 “为汝而来!”戏志才目光微微眯起,凝视了一眼曹操,轻声的道。对于曹操这个人,他是陌生的,不过当日煮酒论天下的时候,孙权和许邵都共推此人非凡,所以他就来了。 “曹孟德,而有刺董之心,可敢答隆三问?”戏志才喝声问道。 “有何不敢?”曹操面色坦然。 “当今之天下,何之天下?”戏志才目光一动,沉声第一问。 “大汉之天下reads();苍穹之末!”曹操双眸通透,明亮闪闪,没有丝毫的犹豫,朗声道:“大汉虽残落,但是始终是天下之正统。” “当今之天下,何之天下?”戏志才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第二问。 “百姓之天下!”曹操瞳孔微微有些收缩,额头冷汗渗出,最后咬咬牙,沉声道:“天下万民,才是天下之根基。” “当今之天下,何之天下?”戏志才微微一笑,仿佛有些满意曹操的答案,提出的第三问。 曹操双眸瞪大,额头冷汗如雨,戏志才的问题仿佛一座重山压在他的头顶,有些喘不过气来,戏志才的第一问是问天,第二问之问人,第三问就是问心。 “某之天下!” 曹操仿佛顶着巨大的压力,把这四个字吐出来,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朗声的道:“曹操一人之力虽薄弱,但是大丈夫当负天下之安危。” “哈哈哈……”戏志才闻言,大笑,长身而起,指了指棋盘,躬身道:“主公,这一局,你输了。” “输一局,能换你戏志才相助,某输的心甘情愿!”曹操听到戏志才吐出‘主公’二字,心中大喜,站起来,拉着戏志才,并肩而入郡守府。 一天之后,戏志才以曹军祭酒军师之位,出现在曹军的军营。 ———————————————————————— 关东联盟散去,袁绍率军返回渤海,便开始了策划夺取冀州的战役,如今的冀州韩馥尚有上将潘凤,潘凤掌控冀州数万精兵,对韩馥忠心耿耿。 初平二年,正月,袁绍出兵渤海,麾下兵多将广,大败潘凤于河间郡。 二月,袁绍立足渤海河间,便邀请韩馥,以幼帝在董卓挟持为由,共讨立新帝之事,韩馥推掉了,袁绍大怒继续出兵攻打安平郡。 韩馥麾下仅一潘凤可为臂膀,而袁绍麾下不仅仅有大将颜良文丑,还有猛将麴义,麴义麾下一先登营,耗费袁绍无数资源练出的重甲战兵,所向无敌。 潘凤独木难以支,无奈之下,只有退守巨鹿。 冀州之中便形成了两大的势力,袁绍虽然兵强马壮,但是相对来说缺少名正言顺,拿下安平郡之后,他便开始停下的兵事,开始四处招揽人才,提高自己的声望。 韩馥虽无诸侯之能,但是尚且占据大义,得冀州人心,而且麾下还有潘凤此上将支柱,勉强还能支持冀州半壁江山。 相对来说,袁术就比其他诸侯强大的多了,联盟一散,他麾下的兵力没有丝毫的损伤,成了了最大的一路诸侯。 袁术以南阳郡和汝南郡为根基,这两郡人口众多,募得十数万大军,而且他麾下文有阎象,杨弘,武有纪灵,雷薄,陈兰张勋也皆然是大将之才。 初平二年,袁术出兵豫州,驱赶袁绍部将周隅,周隅不敌,只能逃出豫州,投奔九江周昂,袁术用了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拿下了整个豫州,一时间声势威震天下。 他成为了天下无数诸侯之中,最强的一路。 当然,袁术也不是没有对手,荆州刘表,单骑入襄阳,得到了荆州各世家的支持,夺取了荆州,南阳乃是荆州所属,岂能拱手相让。 荆州乃是乃是天下重地,地大物博,粮草充足,刘表虽然崇文,但是并没有抑武,荆州军的战斗力并不差。 两大诸侯在萦绕着南阳之地,拉开的战幕reads();暖暖入我怀(甜宠)。 ....... 关东诸侯各有纷争,相对来说,长安就平静多了,雒阳的上百万的百姓涌入长安,昔日的京都繁荣再显。 不过这些安静繁荣都只是表面上的,安静之下,长安就仿佛一个快要安装了定时炸弹的火药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董卓已经失去的当年马踏凉州的勇武壮志,如今不过是一个只懂得享受安乐的残暴胖子而已。 他占据长安之后,驱使十数万民夫,在长安城外建筑了一个,郿坞,修轵道,又派官吏四出采选民间少女,藏在郿坞中,金玉珍宝,锦绣绮罗,逐日运积,不计其数。 而相对,他的义子吕布在虎牢一战之中,以天下第一武将之名,扬于西凉军,渐渐的收买的不少的人心,不到一年光景,已经可以和董卓麾下的势力相对抗衡了。 在长安,不少人都看出来了,吕布和董卓,必有一伤。 同时,一些始终忠于汉室的老臣,以王允,蔡邕为首,开始暗地里密谋着如何除去乱臣贼子。 ;初平二年,三月,孙坚麾下的大军先后攻破了严白虎的屯兵之地,石城山和白虎山,然后直接攻破乌程县。 严白虎不敌孙坚的江东军,兵败,他弟弟严舆死战断后,被孙坚一刀斩杀,他率领着仅剩下一千多死忠之兵,逃出乌程县,一路南下,在余杭县休整。 乌程被攻破,他弟弟严舆战死,他自己仓乱而逃,手中的粮草近无,严白虎整个人都变的残暴起来了,一路上烧杀抢掠,屯兵余杭之时,还在当地开始强征青壮,补充队伍,把余杭弄的民不聊生。 余杭县有一少侠,姓凌,名操,字坤桃,为人侠义有胆气,而且武艺不凡,他看到严白虎为祸乌程,顿时暴怒如雷,凭借着自己的名声,数日之内,招募了数百余杭人。 在一个夜色幽暗的晚上,他率领着数百乡人,趁着黑夜之便,偷袭了严白虎的军营,并且亲自把严白虎斩杀于马下。 三月十日,孙坚接到了这个消息,立刻率军南下,凌操带领着数百将士,在余杭城门迎接孙坚,并且献上严白虎的人头。 孙坚大喜,以他麾下的余杭人为一曲,表其为一曲军侯,而且委以先锋之任,南下钱唐县。 三月十五日,凌操的五百先锋江东军,占据钱唐,钱唐县令仓忙的逃出钱唐,至此,吴郡之战结束,吴郡十三县全然落在了孙家之手。 三十二十日,孙坚以凌操为钱唐县令,祖茂为破贼校尉,领兵一万,驻守钱唐,以防会稽郭异的兵马,自己率兵返回吴县。 天下大势群雄纷起,烈火青锋依然是血染神州...... 将军府如同一个巨大的机器,被高速运转起来。 黑风山已经不能在维持平静,很多人都明白如今已然是乱世的的激烈之时,想要保全现在安稳的生活就必须更加的卖力! 士兵在不断的操练,兵器制作车间忙碌这打造一件件兵刃,女人们在田地里劳碌就连孩子也在积极的学习医学知识。 现在已经不是为了面子的时候,已经不是所谓平民与士兵的时候,州府已经开始出现流民了,也许明天便会有更多的流民纷涌而至。 这一夜林凡在将军府深夜未归,灯火亮了一夜!或许一年前建立的暗卫应该都开始行动了吧! 第四十九章 天下纷纷(下) - 魂断三国 - 萌心小手 树欲静,而风不止! 里县依旧在有条不续的发展,粮食、兵器、马匹都随着黑风山的带动逐渐的繁华,那些逃难而来的流民都被安置在了郊外,分发土地、粮食....... 然而,在这个桃园一般的里县之外又是烽烟四起。 初平三年,六月,西凉军三大巨头李傕,郭汜,张济,联合将近十五万的西凉军,声势浩大,攻打长安,加上原来城中一些西凉降兵临阵反戈,吕布一时间猝不可防,寡不敌众,最后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率领并州军仓皇的逃出长安。 城陷之日,王允,士孙瑞,杨瓒三大朝中忠臣率领朝中文武百官保护子刘协,逃至宣平门,最后杨瓒战败,被斩杀,麾下宫廷卫士全数战死,王允为了子安危,被李傕逼迫,从宣平门之巅跳下,自尽而死。 士孙瑞屈辱的拥护子投降,西凉军控制长安之后,三大兵力镇守关中,以子刘协为傀儡,士孙瑞为尚书令,李傕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郭汜为后将军,樊稠为右将军,张济为镇东将军,掌控朝野。 攻占长安之后,李郭二人为争权而不和,大打出手,樊稠兵力不继,夹在中间,意图浑水摸鱼,被李傕斩杀,张济眼看调和不成,也有些心灰意冷,率兵退出长安城,进驻弘农,意图南下荆州。 长安再度的沦陷,子再次成为朝野傀儡,此消息一传出,下震动。 …… 兖州的曹操接到的这个消息,本有心领兵东征,救出子,不过经过麾下的谋士戏志才和荀彧几人的一番劝谏,无奈罢手,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汉室多灾,难镇下!” …… 冀州的袁绍闻言,只是冷冷一笑,道:“名不正言不顺者,岂能坐下,合该此难。” …… 豫州的袁术则暗喜,在自己的密室之中,抚摸着昔日孙坚呈上来的那个传国玉玺,喃喃的道:“汉室气数已尽,以袁代刘,指日可待。” …… 益州刺史刘焉:“吾汉室多灾多难,只恨吾有些无力也!” 荆州刺史刘表:“郭李逆贼,该杀!” …… 下诸侯,有叹息的,怨恨的,有自责……再无出兵勤王之人。 江东,吴县,蔡家府邸。 蔡邕手中紧紧的握将军府送来的长安文书,手背发青,面色黯然苍老,悲愤不已,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万念俱灰。 “子师兄,本欲邕先死,命运弄人,奈何汝要先某家一步而去啊?” 蔡邕抬头仰望际,不由得长叹一声,王允的死,让他心中悲伤之余,却是对大汉朝最后的一丝丝执念都毁在了其中reads();将门娇妻。 “汉室无望,汉室无望,汉室无望……”蔡邕的脚步有些踉跄,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情绪有些激动,头脑一昏,有些站不住脚。 “爹爹,你这是什么了?” 这个时候,一袭青蓝色宫裙的蔡琰捧着一碗参汤,轻步的走进来厢房之中,一看,倩容大变,快步走上来,双手护着的蔡邕有些苍老而郁郁而坠的身躯,大叫:“来人,快来人。” “姐!老爷这是?”管家蔡福快步的走进来,面色大惊。 “福伯,快,快请大夫,不,你去一趟孙家,让权亲自去太医院,把于大夫给请来。”蔡琰面容慌乱,大声的道。 于郝是吴县最好的大夫,已经让将军府给征辟了,孙权为了提高医生的地位,鼓励江东医学的发展,让将军府出面,建立了一个太医院,于郝为院令,官阶秩千石,收拢各地医生,交流发展,发展医术,为己所用。 “诺!”蔡福闻言,立刻带着几个护卫急匆匆的走出去。 不到一刻钟,在管家蔡福带领下,孙权就带着于郝,匆匆而来,于郝上前,先是把蔡邕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孙权,道:“公子,蔡中郎年纪不了,应该是最近有些精神不佳,身体偏虚,不过是气急了,一口气喘不过了,伤了身子,不碍事。” “那就好,老于,你给他开点补身子的药吧,这老头就是爱操劳,不懂得顾念自己的身子。”孙权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蔡邕应该是因为长安的消息,让他接受不了。 “没问题!”于郝点了点头,收拾自己的东西,长身而起,道:“公子,某这就回去给蔡中郎开一服药,调养身子。” “福伯,你随于大夫去领药。”孙权低声的道。 “诺!”福伯点头,随着于郝走了出去,厢房之中几个下人和侍女也在孙权的挥挥手之下,退了出去,就剩下孙权,蔡琰和蔡邕。 “没事的,蔡姐姐,老头子身体向来好,那骂我的时候中气十足的,还能活几十年。”孙权伸手轻柔的抱着有些颤颤栗栗,梨花带雨的蔡琰,低声的安慰。 “权,今差点就吓死我了。”蔡琰听了,芳心才微微的安定下来,美眸看着蔡邕沉睡而慈详的神态,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了,低声的道:“昭姬知道爹爹怪我让你把他带回江东,但是昭姬只是女子,不知道什么是国家大事,昭姬只是想要爹爹安好。” “蔡姐姐,你放心,老头顶多就是怪我,不会怪你的,凡是有权在你前面给你顶着。”孙权有些怜惜的看着蔡琰,伸手轻柔的抚去她的泪水,神情的道。 “谢谢你,权!” 有孙权在身边,蔡琰的心能安定,她不知道自己遇上孙权到底是福还是祸,但她很清楚,没有人能比孙权更加爱她。 “混账,你们两个都是混账,大庭广众之中,成何体统,当老夫死了不成。”榻上,幽幽醒过来的蔡邕,一睁眼,就看到这煽情的一幕,差点没有再气过去了。 “爹爹,你醒来?”蔡琰大喜,连忙走上去,娇声的道。 “哼,为父若是不醒过来,你们两个还想干什么?” 蔡邕也就一口气急了,才晕过去了,现在一口气顺过去了,倒是没有什么大碍,身体还算挺硬郎的,从榻上做起起来,目光冷然的看着孙权,冷声的道:“孙仲谋,你来干什么?来看某家笑话啊!” “老头,看你中气十足的,死不了吗?” 孙权一看他这阴阳怪气的,就来气,便讽刺的道:“本公子自然是来看媳妇了,你的笑话?你一个老头子,都快半截入土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的笑话有啥好看的?” “哼,汝知道就好,昭姬reads();仙姿愚钝!”蔡邕闻言,冷哼一声,叫道。 “爹爹!”蔡琰看着两人水火不容的,心中大急。 “这快中午了,为父一没有吃东西了,你先出去,给为父准备点吃了,为父想要吃你的拿手菜。”蔡邕的神色平静下来了,轻声的道。 “可是?”蔡琰还真是不太放心让他们两个**一室,一个是她最挚爱的父亲,一个是……上一次两人就直接吵了起来,整个府邸都听到了,她可揪心了。 “没事,蔡姐姐,你去吧,我也饿了,给我也准备点吃的,放心,权向来是尊老爱幼的,会让着他的。”孙权拍拍胸膛,道。 “权,爹爹身子刚好,你千万不能和爹爹吵架啊!”蔡琰无奈,只好离开了厢房,最后在孙权耳朵旁边心翼翼的嘱咐道。 关上门,这个厢房之中有些寂静,蔡邕坐在床榻之上,面色阴沉,孙权站在大厅中间,神情坦然,两人相隔十来米。 “孙仲谋,长安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蔡邕站起来,背负双手,淡然的问道。 “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过,有些事情是能猜的,王允性格刚硬,不同变通,吕布自视甚高,不懂谦卑,子到底还只不过是个孩子,而且诛杀董卓之后,汝等一心想要掌控朝廷,让你们对西凉军根本就不重视了,骄兵必败!” 孙权低声的道:“如果在长安的是我,我就会拉一个,打一个,毕竟他们本来就不团结,不过王允主张一股脑的把他们全部打死,必然会让他们团结起来,现在遭受反噬,一点都不意外,西凉军能苦寒之地杀入关中,从来都不是羊,是狼。“ “哈哈哈,枉我们这群老东西苦心筹谋,却不如你一个尚未弱冠的儿看到明白。”蔡邕有些自嘲,目光有些漠然,低声的道:“子师兄,你死的冤啊!” “不冤!” 孙权闻言,面色变的有些严肃,道:“虽然我并不赞成王司徒的做法,但是我佩服他的勇气,这是我孙权做不到的,他是大汉朝最后的忠臣,可名留青史,此一生,他值了。” “哦,难得能让你孙仲谋佩服,那……某呢?他日下会如何评价某?”蔡邕闻言,心中有些宽慰,然后眯着眼,突然问道。 “人不能比较,有些事也不能比较的,众生各异,路不同而已。”孙权讪讪一笑,目光凝视着蔡邕,沉吟片刻,才低声的道:“伯父可以有一个更好的明,他日你一样可以青史留名。” 正所谓天下大乱必有反骨! 然而他们都没有留意到在一旁的仆役中有一人微闭着眼睛将里面的谈话早已经听的明明白白。 暗卫! 暗卫之所以叫做暗卫便是因为他们通常都隐没在黑暗之中,他们在明面上都有着自己的身份,比如仆役、家丁、商贾又或者是士兵。这些人早已经被黑风山除名,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家小都被安顿的很好,老有所养,幼有所依,为了子孙即使是赔上命又如何?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短短的两年之内天下已经大乱,挟天子以令诸侯,群雄已现,鹿鸣何处?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