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娉婷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天地灰蒙蒙一片,仿佛千百年来从未见过日光。跨过一道全然土色的大山,便到了一条波涛汹涌的长河,那河水不同一般,不是绿色或者黄色,却是红色,河面水汽氤氲,似一条沸腾着的血河,泛着可怖的腥气,河水滔滔奔向远方永无尽头。 天地间唯一的一抹亮色,是生长在血河两岸的曼珠沙华,如火如荼,如锦似缎,有花无叶,花叶交错,生生世世花叶永不相逢。 这里,便是黄泉路上忘川水,忘川河边彼岸花,生与死的交界,万灵轮回之所。 忘川河边,缓缓走过来一个女子,白纱曳地,微微低头,乌黑的长发一直垂到脚跟。 抬头,眼眸如星、鼻如巧玉、唇若红樱,修长浓密的双眉直插入鬓,宛如天人的美貌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此时浓眉深锁似有心事,除了自己的心事,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 她踏过繁茂的彼岸花,蹲在忘川河边,白玉般的素手没入血色的河水,舀起一捧仔细的端详。 “喝了它真的会忘吗?戟玉,喝了它,真的会忘记你吗?”声音仿佛从空谷中传出的落花声。 目光定定的望着远方,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戟玉、戟玉、戟玉…… 宝殿之上,阎王正在批阅奏章,突然看到牛头马面从外匆匆跑了进来,叫道:“殿下,不好了,有人闯进咱们幽冥地界啦!” 阎王爷大惊,地府之中向来平安,少有人生事,阎王爷掐指一算,浓眉顿时皱了起来,失声叫道:“不好!”幽冥地府怕是来了煞星了! 忘川河边,白衣女子缓缓掬起带着腥气的河水送到嘴边。 “不许喝——” 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她转头,蹙起了峨眉。 身后,一个凶神恶煞的王爷带着几个鬼吏赶了过来。 阎王爷大喝:“妖孽,胆敢闯进地府?这里的水岂是你能乱喝的?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爱喝不喝,你管不着!”女子横他一眼,仰头一口饮下忘川水,血色的水珠顺着唇角落下,浸染了雪白的纱衣,仿佛开出一朵朵鲜艳的红梅花。河水沿着食道缓缓落入胃中,她突然脑中一片空白,茫然的望着湍急的河水。她是谁?她来这里做什么? 回头,鬼差已将她团团围住,他们手中握着粗壮的锁链。她微微眯起了眼,她只知道一件事,来者不善,他们是来抓她的!面对强敌,危机四伏! “嗷——” 震耳欲聋的嘶吼从那女子的胸腔发出,她仰身向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满头的乌丝尽数飞扬,明亮的星眸转眼间就变成了炙热的血红色。 那一声吼,大地为之震动,嘶吼声过后,地府之中凡是有兽类的地方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凄厉吼声,牛头马面立即跌倒在地上,难以抑制的痛苦打滚。 涔涔的汗珠从阎王爷的额角落了下来。 阎王爷单手捏诀,一道黑光从半空中将女子笼罩,他急问身边的判官:“不能再留这个妖孽在地府,人间可有生魂?!” 判官速速查看了账簿,惊喜的发现就在此时地府锁进来一枚生魂,就在离此处不远。 “有!有!”判官连声道,“就在离此地一里处,生魂姓名流殇紫!” 阎王爷立即令下:“四大鬼将布往生阵,将此妖孽抛入那生魂体内,打入轮回,转世投胎、再生为人!” 一声令下,四道红光加诸在黑光四周,女子被笼罩在五道光柱之下,用力的挣扎。 眼看那女子就要挣脱,阎王爷瞥到了对面半空中拘过来的生魂。 时候到了! “砰!”一声巨响,阎王爷一掌用力推去,女子飞身而起,与那生魂重叠。 就在这一瞬间,金光一闪,半空中出现一道金轮。女子同生魂合二为一,金光从金轮发出照射在女子的身上。 “尼嘛哄以眯咹吽……生魂流觞紫听令,速速返回阳间、重新为人!” 只听到“轰”的一声,半空中爆出一阵金光,那金轮同女子都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际。 终于,一切恢复了平静,往生阵百年之后再次启用,幸亏还没失灵,阎王爷暗道侥幸。他已算出,妖孽名叫月罔,早已跳出轮回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不知为何会突然闯入幽冥地府。如今虽然托身人胎,性子却不会有多少改变,兼有一身强大无比的灵力,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丑女娉婷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半空之中,一弯新月照耀着流殇府的后花园。静谧的春夜,夜凉如水,花园之中,暗香浮动。 突然,花园中心的池塘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咕噜噜……咕噜噜……” 碧绿的池面冒出一连串透明的水泡,渐渐,一个小小的人形从水底浮出了水面。那小人蓦的睁开眼睛,精光闪现,发现自己的身子又在往水里沉,她挥动手臂几下就划到了岸边,从水里爬了上来。 “流觞紫……”这个名字不断的在她脑中盘旋,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紧接着,无数个画面一幕幕的浮现,从婴儿一直到十四岁的少女时代,出现的最多的是那少女备受欺凌的场景。 “我是……流觞紫……”她的眼眸由迷惘变得清明,没错,她就是天淆皇朝五大世家之一的流觞世家大小姐――流觞紫! 天淆皇朝五大世家位于国家的五个方位,各自拥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军队。流觞居东,左丘在西,拓拔位南,而北方是天淆皇都所在,也是太史世家的范围。中央则占据着世代经商的杜阀,在四大世家争权夺利、互相杀伐的时候,杜阀向来以中立著称。 流觞紫,五大世家之一的流觞家族唯一嫡出的大小姐,却成为天下的一个大笑话,成为流觞家族的耻辱。当其他的小姐都出落得娉婷标致的时候,流觞紫依旧顶着一脸的毒疮,多少年来都没有变过。她性格软弱无能,学问武艺无一出色。 流觞世家没有少爷,只有三位小姐,作为嫡出,她本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十四岁,正是她应该被授予继承人权力的一年,可是,她却被无声无息的淹死在后花园的池塘里。她的生命是那么渺小,那么不引人注目,就仿佛墙角的一只小蚂蚁。 黑夜中,少女仰望天空。记忆中,有一双手掌从她的身后用力的推出,是谁?那双手掌的主人是谁?是谁把她推进池塘?是谁要将她置于死地而后快? 感觉到背后有动静,眸中精光划过,闪身,回手,准确无误的,她的拇指和食指牢牢的扼住了来者的脖子,虽然他更加高大、更加强壮,却被一只细小的手臂举起,徒劳的悬空踢着双脚。 那男人身穿家丁的青衣,双眼暴突,仿佛看到什么妖魔一般,用恐怖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女,无穷无尽的力量从那小小的手指传递过来。 “放……放开我……放……”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涨的满脸通红,眼看就要毙命。 少女看他似有几分眼熟。 “扑通!”少女的手指松开,家丁落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的嘴里冷漠的迸出几个字:“我,不喜欢别人站在身后。” “大小姐,你……你……”他觉得,即便他说出去,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我是来找你的,夫人……夫人找你……” 夫人?少女眯起眼,思忖了几秒,脑中浮出一个贵妇形象,就是她的母亲,流觞阀的主母杜若岚。 “知道了。”淡淡应了一声,流觞紫循着记忆中的道路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家丁一眼:“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否则……” “不,不会……”家丁恐惧的摆着手,月光下满是毒疮的脸,仿佛噩梦一般,这一晚,他很久很久以后都无法忘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丑女娉婷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紫回去将一身湿衣换过,就往东边的阁楼去了。 身为流觞世家的主母,杜若岚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从家族的经济、管理到子女的生活、教育,没有一样不叫她操心的。 这时,天色已晚,杜若岚仍然在书房的灯下翻看着账簿。听到院中的动静,她向窗外望去,当流觞紫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的时候,她的眉越皱越深,仿佛一个深刻的川字。作为一个母亲,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推开书房的门,流觞紫看到了母亲,如同记忆中储存的一样,她美丽、端庄、精明、淡漠,浑身上下散发着贵妇的气息,一举一动合乎时宜,身上华丽的衣饰没有一丝褶皱。 “你来了。”她口气清淡,皱起的眉已经舒展,却也没有一丝笑容。 “嗯。”简单的一个字回答,少女已经挺直了腰板站在她面前。淡绿色清雅的裙子,绣着浅金色的芙蓉花边,若是不看脸上的紫红毒疮,却也显出几分少女的娉婷来。 杜若岚有些诧异的抬头又看了女儿一眼,以往她见到自己总是瑟缩的,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怎么今日倒是不怕了?那双眼睛分外的明亮有神。 “今晚叫你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她语气凝重,可见那件事的确很重要,明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可造之才,可是她还是决定给她一次机会。 “本月初十,在杜阀地盘中央的商丘,将会有一次会盟,这次的会盟将由各大世家的少主参加,商讨天下大事。你代表流觞世家参加,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不丢我们流觞家族的脸就行了。届时,我会派族内高手陪你去,以确保你的安全。” 杜若岚吁了一口气,道:“你该明白我的苦心,一个月后的今天是流觞世家的祭祖大典,届时会确定流觞世家未来的少主。你三天后出发,这是我给你争取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好自为之吧。” 杜若岚乃是当今杜阀少主的姑姑,当初以杜阀的财力同流觞阀联姻,以她的身份地位,自己的子女就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少主,如今各世家的少主已经选定,唯有流觞阀迟迟没有确定,现在夫君却听了那个狐狸精的话,有意从庶出的小姐中选出少主继承人。 她怨不得别人,谁叫自己生了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她同夫君都是人中龙凤,她有时候几乎怀疑流觞紫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离祭祖大典只有最后的一个月,她不甘心,她给流觞紫最后一次机会,倘若她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以后也不需要再见她这个母亲了! 她看了流觞紫一眼,奇迹会出现吗?可是一瞧见她脸上万年不变的毒疮,她的心马上冷了下去,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下去吧!” “嗯。”仍然是一个简短的回答,少女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犹疑。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杜若岚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丑女娉婷 4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世家的大宅里,西亭花园的老槐树下芙蓉盛开,粉色芙蓉丛中的大青石上,一个白衣少女侧身睡着,只看到乌黑的青丝。新鲜的空气、静谧的时光,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和谐。 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如同碎金一般洒在少女的身上,偶尔一阵风起,几片粉色的花瓣飘飘荡荡落在少女乌黑的发间。 二夫人苏燕云从这里经过时,脸色立即变得铁青。 看那背影,是她?怎么会是她? 昨晚,她亲眼看见她落水、挣扎、看见她沉没后再也没有生息,可是今天她居然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这样? 她惊吓的踉跄后退了一步,娇媚的脸孔几乎扭曲变形。 少女似乎睡的正熟,她路过的脚步并没有惊醒她。 “咯吱”,听到轻微的骨骼脆响,娇媚贵妇踩过“窸窣”的草地缓缓向少女靠近。 四周无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苏燕云缓缓伸出了手,当素白细腻的手指从袖子中伸出时,手掌之间豁然多了一根金灿灿的凤头簪,锋利的簪尖反射着太阳金色的光芒。 她紧紧咬牙,对准那少女后劲致命的穴位,缓缓抬起了手,只要……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人声,娇媚贵妇吃了一惊,立即回身,“嗖”的一下,仿佛魅影一般顿时消失无踪。 这时,少女缓缓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弯浅浅的弧度。 “看,那里躺着的是谁?”远处,两个少女分花拂柳而来,说话的是红衣少女,声音清脆而凌厉。 等少女看清那熟悉的背影,她哼了一声,取下腰间斜挎的一尺来宽宝石镶嵌的银色弓弩,对着石上白衣少女嗖的一声射了过来,那弓弩射出的羽箭堪堪擦过白衣少女的肩头罗衣深深的没入老槐树之内。 “流觞紫!”红衣少女一声厉喝,气势汹汹仿佛母老虎一般,“本小姐说过,不许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是脑呆了还是耳聋了?!是不是要本小姐帮你长一长记性?” 躺在青石上的流觞紫翻了个身,在青石上坐起,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红衣少女一看,怒道:“真是丑八怪!本小姐要是多看你一眼,生怕自己也变丑了!还不快点滚,难道要等我发飙?” 流觞紫懒懒看了她们一眼,眼前这两个青春俏丽的少女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红衣的是流觞诺,比自己小几个月。绿衣的是流觞佩,小一岁。 这两个少女都长得极美,模样相似,尖尖下巴、杏仁明眸、白里透红的幼滑肌肤、高挑窈窕的身材。只是流觞诺向来性格坏的很,看上去戾气更重,流觞佩则表情淡漠,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喂!流觞之耻,说你呢!你耳朵难不成真的聋了?”看到流觞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流觞诺看着就来气。 流觞之耻?流觞紫饶有兴味的动了动眉毛,懒懒道:“没想到你还有优点。” 流觞诺一愣,斥道:“你疯了,你在胡说什么?” 流觞紫笑了一下:“我小看你了,你骂人倒是很有新意。流觞之耻?呵呵……” 她的声音极为清脆好听,笑起来仿佛银铃叮当一般,气得流觞诺登时白皙的面皮变作了紫色。 只见她后退一步,举起宝弩对准白衣,狠狠用力拉个满月,大喝一声:“暗夜流光!” 惊得一旁冷眼旁观的流觞佩“呀”的一声叫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丑女娉婷 5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暗夜流光!”流觞诺大喝一声。 流觞紫眯眼,看着迎面而来的白色羽箭,那羽箭疾如闪电快似流星,箭上绕着赤色的光环,五颜六色的流光随着羽箭而来,简直眼花缭乱,那箭以强劲的灵力驱使,威力怕是非比寻常。倘若射中,不但丧命,恐怕连尸骨都无存。 好一招暗夜流光! 流觞世家高手如云,世家的小姐灵力和武艺的修为自然也是非比寻常。流觞诺的银月宝弩也是流觞家大大有名的宝器。 流觞紫心中冷笑,流觞世家,究竟是怎样的家族,养出的的女儿如此毒辣,动辄杀伐,却无人管束。倘若今天她要是死在这里,岂不是冤枉?这次,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坏丫头。 流觞佩心中叫糟,就是再怎么讨厌她,她到底是家族的大小姐,若是真的死了,岂不是麻烦? 她心念急转,就在暗夜流光使出后的片刻,她迅速抛出自己的碧玉八卦盘,大喝一声:“飞星引月!”企图挡住暗夜流光。 流觞紫收拢五指,正要动手,突然,“轰”一声,就在她的面前,那枚气势非凡的羽箭仿佛熄了火一般,“啪”的一下落到地上。同时落下的还有一枚黄色的普通石子。 流觞佩见目标已失,立即挥袖,收回了自己的碧玉八卦盘。 三个少女的目光同时落在那枚普通的石子上,要有多强大的灵力才能用一枚石子就挡住了银月宝弩所发出的暗夜流光,简直不可思议。 流觞诺大怒:“是谁想找死?有种的给本小姐出来!” 清风拂过,槐树后面的竹林窸窣作响,竹枝轻摇。 一条弯弯的翠绿竹枝上,豁然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衣袂随风轻舞,头顶的发用金环束起,余者如乌墨飞扬。眉如墨、眼如星、颜如玉、唇如樱,神色清冷,俊美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立在那竹枝上,简直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水墨画,看的三个少女同时愣了愣,流觞世家守卫森严,这个俊俏少年是怎么进来的? 只听到少年冷哼一声,道:“好一个流觞世家,亲姊相残毫不留情,真是见识了。看来流觞家后继无人了!”话不好听,声音却清朗悦耳,仿佛音乐一般敲进了人的心里。 流觞诺羞恼的满脸通红,大声骂道:“哪里来的臭小子,竟然敢管本小姐的闲事?” 少年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目光在流觞紫身上的白衣停了了片刻,道:“白色不适合你。” 说罢,只听的“倏”的一声,白影一晃,除了竹枝轻摇,哪里还看得到半个人影? “喂喂喂,你给我回来!该死的胆小鬼!” 流觞诺真的要气疯了,恨得只想狠狠给他一记“暗夜流光”,可是想起方才轻易被他化解的暗夜流光,心里又是气的要死。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流觞紫,道:“臭丫头,这次饶了你,没有下次!” “走啦,阿佩!”她喊了一声,却没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流觞佩还望着方才少年站立的方向,怔怔的发神。 “看什么看!走啦!”她这一叫,流觞佩这才回过神,恍然若失的随她离去。 流觞紫冷哼了一声,转头,目光掠过周遭的灌木丛,她慢慢走了过去,在草地上搜索了一遍,弯身从树丛里捡起一样东西,那是一枚滚圆的粉色珍珠。方才暗算她的人就躲在这个方位,这肯定是她落下的。 两指转动着润泽的珍珠,她思忖,此人地位不低,可惜了,差一点就抓住了。 她眯起双眼,低声自语:“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丑女娉婷 6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当流觞紫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听说流觞诺和流觞佩被她们的母亲苏燕云叫回去训了一顿。 她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清浅的颜色、雅致的布置,一色的紫檀家具,墙上挂的是泼墨山水,桌上搁的是上古铜瓶,瓶中插着当季的粉色芙蓉,给房间平添几分温馨。这样的房间,雅致不俗艳,大方不小气,确实合她的心意。 短短两日,她就看清楚,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成王败寇,唯有强者,才能握有至高无上的主宰权,而她……哼!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绝对不会再做一只蚂蚁,属于她的她全部都要得到!背叛她的全部都要清理掉!唯有站在最高处才能看到最好的风景!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旁边的丫鬟小寒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的问:“大小姐,你明天真的要去商丘吗?” “嗯。”她点头。 “哇!”小寒羡慕极了,“听说商丘十分的漂亮,你这次出去,一定可以碰到各种各样好玩的事情,好玩的人物,真是羡慕呀!” 流觞紫瞟了她一眼,小寒只有十二岁,来流觞府不久,年纪尚小、率直天真,正是收为己用的时候。她眼眸一转,道:“你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啊?大小姐说的是真的?”小寒惊喜极了,高兴的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爷爷,哈哈……” 流觞紫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珍珠,对小寒说:“你待会去府中各院子走一走,打听一下,看看有谁的珍珠掉了。不过,要悄悄的。” 小寒十分机灵,接过珍珠,眼珠一转,立即明白过来,道:“是,大小姐,我知道了。” 明天就要启程去商丘了,杜若岚已经为她做好了一切应有的准备,不需要操心。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白衣少年的身影。 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流觞府? 他救自己看来纯属偶然,可恶的是,他居然说她不适合穿白色?!! 少女恨恨的磨牙:“这个该死的家伙,仗着自己长得英俊竟说出这样欠扁的话来,如果再次让我碰见他,一定要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啊切!” 距离流觞府十里一间普通的客栈里,正打算吃晚饭的白衣少年突然打了个喷嚏。 “少爷,你怎么了?”他身边的侍从同文立即紧张的问。 “没事。”少年摇摇手。 同文好奇的问:“少爷,你今日去流觞府有没有见到什么有趣的人?对了!听说流觞的大小姐是个丑八怪,你看到她了吗?” 同文的手里正拿着送来的晚饭,少年瞧见盘中的肉食,脑中回想起满是毒疮的脸孔,顿时胃里一阵翻搅,全然没了胃口。 “见到了,的确不敢恭维。”他推开食盘,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才淡淡道。 “其他两位小姐呢?”同文兴奋起来,“听说十分的漂亮。” “相貌算不错,只是……”他冷哼一声,“一个狠毒暴戾、一个冷漠无情,均无大将之风。” 同文一听,眼珠一转,笑道:“那要恭喜少主了,这么说来,流觞一族后继无人。将来天淆之东岂不是我们囊中之物?” 少年微微弯唇,不置可否。 突然他似想起什么,黑眸一凝。不对,或许他忽略了些什么? 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那少女的眼睛,静时如深邃的古潭,动时似锐利的刀锋,怎样的女子才会有这般深远又精锐的眸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丑女娉婷 7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转眼间,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呵呵……”柔媚的笑声入耳,从大门口走出一个女子。 乌鬓玉颜,朱衫罗衣,她笑的千娇百媚,生就的妩媚仙姿。 “姐姐,阿紫要远行,怎么也不同妹妹我说一声?” 苏燕云摇曳多姿的走了过来,发间钗环叮当。她站在杜若岚的身边,那艳色当时就将这当家主母比了下去。杜若岚虽美,到底年纪大些,也不似她柔媚,在场的男性都忍不住要多看她两眼。 杜若岚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笑道:“不过几日就回,无需惊动大家。” 这次流觞紫出远门,出来送的除了杜若岚,只有几个当家的管事。随同她出门的,除了四个侍卫,还有一个叫阿木的少年,是杜若岚特地派给她的。 “姐姐哪里的话,”苏燕云的目光在流觞紫的脸上转了一圈,“商丘会盟何等大事?如今老爷不在家,自然是姐姐做主。只是去参加会盟的该是族内继承人,姐姐,你也知道,一个月后才能知道究竟是哪一个才是合格的继承人,你如今将阿紫送出去,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我说,不如让……” 话未说完,就被杜若岚打断,她冷笑一声,阴恻恻的看着苏燕云:“人选确认之前,阿紫一直都是流觞继承人,难道妹妹你竟不知吗?” 苏燕云顿时被噎住,脸上仍带着笑容,手中却狠狠的绞着丝帕。 流觞紫看着她,眸子散发出阵阵寒光。 苏燕云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她转头看向流觞紫,此时流觞紫的眸光又恢复了正常。方才她明明看到冷厉的如刀锋般的眼芒,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她不知道,昨晚小寒暗中已经查出了那颗粉色珍珠的主人。 流觞紫朝她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说:“二娘,后花园的池塘风景不错,哦,还有,西亭花园那棵老槐树也很是阴凉,二娘有空去逛逛吧。” 这一番无厘头的话听的其他人云里雾里,唯独苏燕云心中一惊,顿时脸上煞白。她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 “阿紫,出发吧!”杜若岚催促,“早去早回,记住,不要贪玩,一定要在下月初一之前赶回来参加祭祖大典,切莫耽搁。” “是!我知道了!”她响亮的答了一声,牵过黑色宝马,翻身而上,那身形矫健,英姿煞爽。她无须挥鞭,只是低喝一声“驾!”,那马儿仿佛听得懂话一般,嘶叫一声奔跑起来,飞速的马背上,少女稳稳的抓着缰绳,嘴角微弯,青丝飞扬。她的身后,是一阵飞扬的尘土。 后面,小寒、阿木以及侍卫们纷纷跟上,一行七人鱼贯而去。流觞紫一马当先的气势,当真很有王者之风。 杜若岚着实吃了一惊,不知不觉中,自己这个不中用的女儿似乎在发生着神奇的变化。每见她一次,都比从前更加长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十四年了,就在她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阿紫突然像睡醒了一般,开始散发出难以忽视的光芒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晓行夜宿,流觞紫很快就到达了离商丘比较近的允周城。 这座小城并不富裕,甚至有一点荒芜。青砖砌就的古城墙几乎倒塌了一半,路上行人稀稀郎朗,好在他们找到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客栈,暂时可以休息一天,让马儿养精蓄锐。 这天,同福客栈迎来了一拨特别的客人。店小二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这拨客人非富即贵。四个冷面侍卫,一个木讷随从加一个俏丽婢女,这么大的架势,为首的却是一个稚气未脱的豆蔻少女。 少女头上梳着双燕髻,头两侧的发髻用玉珠盘结,其余青丝如云般披在肩头,发髻之间玉珠交缠,每颗浑圆饱满,没有一点瑕疵。身上的白衣由上等丝绸制成,光华奕奕,腰间虽然没有什么佩饰,可系带所用的花朵饰品却是纯金打造。 那少女从后面看倒也窈窕可爱,可是一转身,着实把店小二吓出一身冷汗。幸好,他表情变化的快,否则他真不知道少女身后那侍卫冷冰冰的刀下一秒会不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客栈中好事的也有想去瞅瞅那少女的,可是一瞧见她身后整齐划一的带刀侍卫,立即把脑袋缩了回去,因此流觞紫一路上也没有受到什么打扰。 “大小姐,喝茶。”小寒将客栈里的杯子擦了又擦才倒了茶递给流觞紫,一边抱怨着:“没想到这些地方这么脏,不晓得商丘怎么样?”她习惯了流觞府的精致洁净,出来难免有些不惯。 说完,她又去擦桌子。 流觞紫觉得好笑,道:“好了,桌子你都擦三遍了,再擦就给你擦破了。”小寒听罢这才嘟着嘴罢休。 这时,阿木从客栈楼上下来,向流觞紫禀报:“大小姐,房间已经检查完毕,一切正常。” “嗯,坐吧,辛苦了。”流觞紫淡淡应道。 她抿了一口茶,扫了阿木一眼。这是一个沉默的少年,平常除了职责以内的事务一句废话没有。他五官清秀,身材瘦削,年纪十五岁,喜欢穿一身素净的黑衣。修为她不清楚,不过一路上保卫她的安全倒是十分尽心,应该是个不错的手下。 “哟,这是谁呀?怎么跟蛤蟆似的,长成这样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粗鲁刺耳的声音从街上传来,店小二一惊,话是冲着那少女来的,他抬头望去,为首的壮汉凶神恶煞,双臂文着猛虎刺青,正是城中最厉害最无赖的恶霸卢生,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汉子大大剌剌的朝着这边来了。 卢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棍,连睡觉都带着刀剑,他生性残忍、滥杀无辜,城里的人没有不怕他的。 卢生一来,店里的客人立即躲到了角落,空荡荡的大堂里只剩下少女那边的几个人。 店小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要是打起来,他这小店子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可怜!”这时,角落里一个佝偻的白须麻衣老者发出感叹。 旁边人瞧着卢生等人手里都拿着大刀,虽然心中惴惴,仍然好事的问老者:“你说的是那个小姑娘吗?” 老者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我说的是那个大汉。” 他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客栈门口的卢生当然也听到了。 好事者又问:“你老糊涂了吧?那大汉孔武有力怎么可怜了?” 老者捋了捋胡须,道:“我看他,已是一具尸体,且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尸体,唉,你说可怜不可怜?”说罢又是一阵叹息,仿佛那大汉真的死了一般。 “混帐东西!谁是尸体?!”门口的人已是怒发冲冠。 一声狮子吼从门口传来,大汉手里的大刀没有招呼少女,反而以极快的速度直向老者的脑袋插过来。 旁人登时大呼起来,个个抱头鼠窜,生怕刀子插中自己,可是那大刀劲力极强,只听到风声呼呼,刀子不偏不倚、准确无误的刺向老者的头颅,眼看就如菜刀切瓜――一刀两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就在刀子碰到老人头皮的一瞬间,黑影闪过,两个手指牢牢的夹住了刀尖,硬生生的化解了那强劲的刀功。 “喀嚓!”一声脆响,刀子已经断做了两半落到了地上。 “哇!”众人一阵惊呼。 “阿木,你弄坏了人家的刀子可得自己赔。”少女一手支着脑袋,懒懒的看着他。 “是,大小姐。”阿木迅速回到少女的身边恭敬的站着,仿佛刚才那惊人的一幕没有发生一般。 流觞紫愉悦的笑了,这个手下不错,够强、够乖,她收下了。 流觞紫望向卢生,轻蔑的说:“你的刀子是什么做的?草纸吗?” 一句话顿时听的众人哈哈大笑。 卢生横行一方,何时受过如此侮辱。士可杀不可辱,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可是他的地盘! 他冷笑一声,对身后的汉子们说:“你们退后些!” 众人退后了几步,只见卢生脱下上衣,露出遒劲有力的乌黑肌肉,他胸前有刺青,却刺着很多双眼睛,十分的诡异。 阿木立即挡在阿紫的身前,道:“大小姐小心!” 卢生将两根手指咬破立在唇前念念有词,他胸前的刺青开始发亮,发出刺眼的蓝光,仿佛无数只恶魔的眼睛,看得人毛骨悚然。 流觞紫侧目,她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小城里竟藏着一个高手,阿木未必能够抵挡。 此时,阿木肩后背着的一把看似普通的铜剑竟开始“叮当”作响,铜剑在剑鞘之中似乎按耐不住想要出来了。 “吼!”卢生一声怒吼,就连屋檐上的瓦片都因震动而纷纷落下。 蓝色眼睛聚光之处出现一把如冰片般透明细薄的飞刀,被幽蓝的灵光环绕,诡异之极。 卢生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他祭出的是他最厉害的宝贝“蓝冰血刀”,用他的话说,斩魔杀神不在话下。他从前用的极少,看来今日就要用这帮少年少女的血祭一祭他的宝贝了。 “着!”大汉怒吼一声,飞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着阿木飞来,此时阿木背后的铜剑“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接住了飞刀,两个兵器就在半空中斗了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那抹青铜色和蓝色相斗,所到之处、石崩地裂。 流觞紫看了阿木一眼,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他的灵力修为已经颇高了,难怪母亲对他另眼相看,在流觞府中怕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相斗的两人集中精力御着自己的宝物。渐渐的,蓝光愈盛似乎有压倒铜光的趋势。 只听到“锵”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那把铜剑上竟多了一道缺口,卢生大喜,蓝冰血刀似乎找到了铜剑的弱点,立时蓝光大增,片刻之后,只听到刺耳的“铿锵”一声,那铜剑竟断成两截落到了地上。 “呕……”阿木蓦的身形踉跄后退了一步,面如白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 小寒急忙过去扶住他,焦急的问:“阿木,你怎么样?天啦,你流血了!” “哈哈……”空气中回荡着狂妄而得意的笑声。 流觞紫身后的侍卫立即要冲上去,却被一只雪白的素手拦住。 “慢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紫挡住了侍卫,看了一眼受伤的阿木,说:“你的修为绝对比那个蠢货强,他不过胜在得了一个好兵器。” “你说什么?!”卢生勃然大怒,“你这个丑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小妖孽,竟敢说出这种侮辱大爷的话,今天,大爷就叫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流觞紫站起身来,不慌不忙的拍了拍衣服,抖了抖袖子。 侍卫和阿木都要挡到她跟前,都被她拨到了一边。 她慢悠悠的看了卢生一眼,道:“好啊,那就让本小姐会一会你这笨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蠢驴。” “呀――”卢生几乎被她气死,大叫一声,蓝冰血刀仿佛感受到他的情绪一般,刀身一抖,从半空中俯冲而下,带着蓝光直插她的心窝而来。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流觞紫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小姐――”众人惊呼。 就在蓝光接近她心口的一刹那,她双手合拢紧接着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在她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面银色的镜子,眼睛蓦然睁开,爆出精光,只听到“嗖”的一声,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蓝冰血刀就在碰到镜子的那一刹那,调转了头,以流星般的速度向着卢生冲去。 卢生惊恐的看着这把飞回的宝刀,一时间连咒语都忘了。 在他遒劲的胸肌面前,宝刀没有停止,没入他的身体,宝刀依然没有停止,一股蓝光仿佛在他的身体内钻进钻出,看的人毛骨悚然。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那是血肉爆炸的声音,地面上、墙面上、客栈栏杆上、围观的汉子身上,满满的全是血浆、肉末…… 少女的眼中散发出阵阵寒光,她本不想如此,可是她身为女子也是爱美的,最容不得别人说她一个“丑”字,而这个无赖却说了不止一次,活该――粉身碎骨! 那些无赖顿时石化,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一滩血水肉末,正如那老者所说――看到的不止是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具死无葬身之地的尸体。 “哐当!”一声,蓝冰血刀仿佛发挥完所有的威力落到了地上,恢复成一柄普通飞刀。 无赖们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不知谁惊呼一声,转眼间,顿时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客栈里,除了角落里那个老者,其他客人一个都不见。 “店小二!”流觞紫叫了一声,半晌才瞧见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抖得哆哆嗦嗦的店小二。 “将你家门口收拾了,怪邋遢的!”流觞紫捂着鼻子嫌弃的说。 店小二很想说,这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可是那话哪敢在这个煞星姑奶奶的面前开口,只是挖空心思在想之前有没有对她有一丝一毫不敬的地方。 “还不快去!”小寒催促。 “是是是。”店小二忙不迭的打扫去了。 侍卫们和阿木似乎都还未回过神来,据说大小姐相貌丑陋软弱无能,很快就会被剥夺继承人的权力了。如今看来,恐怕不是那回事吧?看见她方才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化解了蓝冰血刀,没有超强的灵力和修为是不可能做到的,可是她还那么小!若是假以时日,他们真不敢想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4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洗净的蓝冰血刀送到了流觞紫的面前,她看了看,将血刀放在两手掌心夹住,只见两掌之间亮起淡淡的白光。 片刻之后白光消失,流觞紫对阿木说:“所谓宝刀赠英雄,你的兵刃已经破了,这个送给你吧。我方才已经把它净化,只要你用心炼化,将来一定会得心应手、人刀合一的。” 阿木一愣,惊讶的看着小姐手中的宝贝,蓝冰血刀是极具灵力而且罕有的兵器,他从没想过大小姐就这样送给他,一时间十分的意外跟惊喜。 “我真的可以?”他似乎还有疑问,流觞紫递到他的手里,打趣道:“算我赔你的铜剑,你不收下,难不成还等我赔银子给你?” 银子算什么?在他的心中,就是成千上万的银子也比不过这把宝刀! 阿木惊喜的接过,立即叩头,信誓旦旦道:“从今往后,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阿木惟大小姐之命是从!” 扶起阿木,流觞紫嘴角弯起一抹浅浅弧度,轻声道:“都是自己人,何须言谢。” 目光扫向大堂角落,那里已经没了老人的身影。她微微蹙眉,问小寒:“那老人什么时候走的?” 小寒也十分意外,揉着头发道:“咦?刚才还瞧见在那儿的呀。” “算了。”流觞紫摆摆手,“如果有缘,以后还会遇到。” 众人在客栈中住了一宿,而店小二则有半夜沉浸在噩梦之中。第二天清晨,总算送走了这帮“贵人”,却迎来了一个长得跟神仙似的白衣少年。 客栈的人聊得热火朝天,无非是聊昨天那场惊世骇俗的大战。 白衣少年微微蹙眉,问店小二:“你们说破蓝冰血刀的人果真是个相貌丑陋的少女?” “没错没错!那些人叫她大小姐。当时我都要吓的尿裤子了,偏生她还叫我打扫卫生。昨天啊,就是我亲手洗刷了门前的这块血地!你看,那边还有迹印呢!” 少年转眸望去,门口的地面果然还带着深色的印迹,在外面转角的廊柱边,斑斑血点隐约看得到,可以想像昨日那画面的可怖和惨烈。 “啧啧,少年人啊,你昨天是没瞧见,当时,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连舌头都不晓得怎么动了。我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啦!”店小二说起来兴奋极了。这种大事件在允周城的民众嘴里怕是又能说个一年半载的――一个关于陋貌少女的传说。 随从同文道:“少爷,那个女孩不会是流觞大小姐流觞紫吧?” 少年白玉般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思索几秒后回答:“极有可能。” 同文费解的说:“这样看来,还真是匪夷所思啊。” 少年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双深远而精锐的眼眸,流觞紫,很快,我们就要见面了。 这时,屋子角落一个穿着青色麻衣的白须老者开口了:“少年人,你可是要去商丘?” 同文惊讶的看着老头:“你怎么晓得的?” 麻衣老者微微一笑,看着白衣少年道:“呵,热闹地方,去的人多。你这次去应该会遇到不小的麻烦。” 白衣少年凝眸望向老者,问:“哪种麻烦?” 麻衣老者捋了捋须,笑道:“桃花,或许对你而言应该算作烂桃花。呵呵!麻烦啊,真是麻烦!”说罢,他提着烧酒瓶起身飘然而去。 烂桃花?少年不由得蹙起了修长的眉,那的确是一个糟糕的麻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5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商丘,位于天淆皇朝中部的正中央,风景秀美、物产丰富、人杰地灵,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合三为一。天下商贾咸聚于此,二十年前由此崛起的杜阀富甲天下,杜家的势力控制了整个中部地区,名副其实的掌握着天淆皇朝的钱脉。 流觞紫到商丘参加完会盟后,有空的话当然要去杜府探望一下外祖和舅舅。不过在会盟上,她首先会见到那个从未蒙面的表哥杜亦宣。 会盟的前一天,他们已经到达了商丘,在最富丽堂皇的商丘会馆住了下来。 商丘的大街上,人潮熙攘,人们都知道这里要举行难得一见的天淆会盟,纷纷的赶往这里,就是为了瞅一瞅那热闹的场景。商人们抓住机会,将各式各样的商品从全国各地运过来大加促销,搞的整个商丘人潮汹涌仿佛过节一样。 小寒这次来真是大开眼界了,她喜悦的东看看西看看,乐的合不拢嘴。 出来逛街,流觞紫身边只带了小寒和阿木。街上人多,虽然她长得丑,商丘的人见多识广什么奇形怪状的没见过,都各人忙自己的,没人去打搅她。 “小姐,快来看,这个好漂亮!”小寒从路边的摊子上拿起一只琉璃耳坠对着太阳光左看看右看看,舍不得放手。 “咱们那儿还从没见过这么多这么漂亮的首饰呢!”她由衷的感叹。 流觞紫吩咐阿木:“你跟着小寒,将她喜欢的都买下来。” 阿木先是一愣,听到小寒的欢呼声,立即跟了过去。三人一起逛到了一个卖面具的摊子跟前,那面具制作精良、五颜六色、琳琅满目,从神仙、妖怪到动物、昆仑奴,什么样的都有。 阿木买了一面青铜的昆仑奴面具,小寒拿了桃花木的狐仙面具,流觞紫看看这看看那,最后选了一面银色面容狰狞的妖神面具。 这妖神面具狰狞怪异,四角刻着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种异兽,看着它,流觞紫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戴上面具,在面具的后面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人觉得十分轻松。人实在太多,逛着逛着,再回头时,阿木和小寒已经不见了人影。 天色渐暗,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噜叫了,可是银子全都让阿木拿着。流觞紫哪里还有心思闲逛,找到阿木再说。 “阿木到底去了哪里?”流觞紫有些焦躁,他戴的是昆仑奴的面具,找面具和黑衣就行了。 这时,那边一个人影闪过,不正是昆仑奴的面具跟黑色的长衫吗? “阿木――” 她挤了过去,“嗖”的摘下了对方的面具。 这时,“哗”一声,身后一道银光直冲云霄,是人们在放烟花,烟花飞到空中散开来,彷如火树银花,五彩斑斓光华夺目。 绚烂的天幕下,两人四目相对,登时无言。 不,他不是阿木。 清风吹过,他的发丝微微拂动,拂过他白皙的脸庞。他有一张好看的脸,浓黑的长眉,下面是明若朗星的眼眸,带着温柔的目光,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他身形高大挺拔、浑身散发着高贵儒雅的气质,果然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俊美少年。 贸然被揭开面具,少年并没有生气,而是温和的说:“我不是阿木。” “那你是谁?”少女银铃般好听的声音响起。 除了那个白衣少年,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俊雅的男子。 戴着银色妖神面具的少女定定的望着他,透过面具,他仅仅可以看到那双璀璨的双眸,他其实很好奇,那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我叫天宁。”虽然诧异于少女的大胆,他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天宁?”少女疑惑的念着这个名字,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这时,不适时宜的,一阵咕噜声传来,流觞紫肚子快饿瘪了。少年嘴角微扬,装作没看出少女的尴尬,道:“我知道一个好吃的地方,你愿意去吗?” 少女仰头看着他,目光灼灼如繁星,迟疑了几秒才道:“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6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少女走在天宁的身后,瞅着他身上的黑衣,道:“你跟阿木一样,喜欢穿黑衣。” 天宁笑道:“穿了黑色的衣服,即便流血,也是看不出来的。” 少女哼了一声:“我不喜欢黑衣,黑乎乎的好像乌鸦,白色比较好。”说到这里,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傲气的俊脸,那家伙居然说她不适合穿白色,难道天下只有他一个人能穿吗? 天宁有些无奈,问她:“那你看我穿这黑衣像乌鸦吗?” 流觞紫嘴角微扬,瞥了他一眼,直率道:“不,你穿黑色很好看,如果说你穿黑色不好看,这天下间恐怕没人敢说好看了。” 天宁被她的话逗笑了,微微摇头,道:“你这个女孩子,你的父母一定很头痛,太古灵精怪了。” 少女冷哼一声,道:“我的父母从来都不为我头痛。” 天宁奇怪的问:“为什么?” “他们只在乎哪个女儿更强,没有时间头痛。” 天宁默然,看她的穿着一定是大家出身,她这样说自然没错。他想起自己的世家,顿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撇开这个无趣的话题,拓拔天宁笑道:“到了,我说的好吃的东西!” 流觞紫一看,原来只是一个小食摊,她从未在外面吃过东西,在流觞府吃的都是美味珍馐,心想,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的? 天宁熟稔的同食摊老板打招呼:“老板,你还记得我吗?我昨天来过。” 老板一看,立即笑道:“怎么不记得,这般俊俏的公子!哈哈,你带朋友来了?”当他瞅见戴着狰狞妖神面具的少女时,唬的只差没把手里的汤泼到地上。 流觞紫白了他一眼,道:“老板的胆子忒小。”气的老板差点没扔她盘子。 天宁笑道:“你别怪老板,你的面具确实怪吓人的。不如摘下来吃东西比较……” “不行!”少女的自尊心让她有些恼火,她不想看到摘下面具后天宁异样的目光。 天宁摇头笑笑,这真是一个任性的女孩。 看着碗里红色糊糊一样的东西,流觞紫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你尝尝再说。” 舀了一勺入口,顿时一种清甜香糯的味道沁入心脾,绵滑芬芳,十分好吃。转眼间,她就将一整碗吃了个精光。 天宁在一旁看着好笑:“这个叫做赤豆元宵,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说罢,又递过一样油纸包的食物,“配这个吃最好,鸡肉煎饼!” 流觞紫一看,原来是一个肉卷一样的东西,外面是用鸡蛋和面粉煎成的皮,里面卷着新鲜香嫩的鸡肉、青菜、豆干、榨菜等等,鸡蛋面皮夹着肉菜一起吃下去,顿时满口留香。 两样配在一起,果然美味非常。 一个风卷残云,流觞紫吃了个干净,抹嘴道:“我从未吃过如此美味。” 天宁笑着看她:“那是因为你太饿了,其实只是普通的小食。” “不,的确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吃到最好吃的东西!”少女信誓旦旦的说。 看到她认真的模样,天宁又被逗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欣赏你的率真。” 面具下,少女唇角微扬。 天色已晚,明日流觞紫还要参加会盟,必须尽早赶回客栈。 人流依旧熙攘的大街上,少女向天宁告别。 “谢谢你的赤豆元宵和鸡肉煎饼,我该回去了。” “好,再见。”他淡淡笑道。 少女转身而去,走了一百米,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开口,向他微微点头,头也不回的往人群里去了。 望着她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少年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7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商丘会盟,隔了五年再次举行。 玉兰湖畔的腾龙山庄门口人山人海,今年来的人特别多,除了各世家的人马,还有特别多的闲人看客。男的、女的,个个都是为了见识天下四公子而来。 山庄门口,众人等得焦急,议论纷纷。 有不知情的好事者问:“天下四公子究竟是哪几个啊?” 一个中年男子回答:“天下五大世家,除了流觞世家,其他少主都是英俊少年。要说最英俊的,当属左丘世家的‘玉公子’!” “哦?他为什么被称为玉公子?” “位于天淆西部左丘世家的少主左丘玉明,酷爱白衣,仙姿天色,天下第一,所以人们称之为――玉公子,说的就是他的如仙玉颜。” “哇,真想亲眼看看啊!”女人们一听都快流口水了。 “那其他几位呢?” “位于天淆南方拓拔世家的少主拓拔天宁,是传说中的天才,人长的英俊不说,三岁能文、四岁能武,琴棋书画、文才武略无一不精,所以人称――天公子,说的就是他的天赋才华。” “哇!”众人赞叹,“要是亲眼看到就好了!” “还有位于天淆北部太史世家的少主太史斯图,其母是当朝公主,其父是当朝太宰,地位显赫无人能比,太史斯图是天生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天潢贵胄,所以人称――贵公子,说的就是他身份贵不可言。不过,这位公子嘛……” “怎么样?快说啊!” 那人答道:“到底是出生高贵,性子是有那么一些暴虐。” “接下来一位当然是大家熟悉的,咱们商丘杜家少主杜亦宣,杜家乃天下巨富,杜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的佳话大约可以写成几尺厚的话本子了。天下第一风流公子非他莫属,所以被成为――佳公子,说的就是他的少年风流。” 众人拍掌大笑,道:“真是妙,也不知谁起的名字,这名字当真起的贴切又绝妙!” 好事者又问:“那流觞家的那位小姐呢?” 中年男子哽了哽,道:“听说很丑,本事又不怎么样,没什么可瞧。” “哇,那流觞世家岂不是被别家比了下去?” 中年男子摆手道:“那也未必,要知天下纷争不断,这位小姐可是个关键人物。流觞和杜阀联姻,杜亦宣是她表哥,将来要是哪位少主娶了这位小姐,届时三阀联合立马就掌握了天下大势。”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这么说,这位小姐的地位举足轻重,可是那些英俊的公子们,有谁愿意娶一个丑女做老婆呢?” 距离人群不远处的大柳树下,一个戴着银色妖魔面具的白衣少年专注的听着众人的议论。 身边的随从同文道:“这世间真是多的是饶舌又八卦的人。” 银色面具下,少年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道:“那些话未必没有价值。进去吧,他们怕是看不到期待已久的玉公子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8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人群附近的墙角边,立着一个戴着银色妖神面具的垂髫少女,少女身边的婢女显得十分的气愤。 “小姐,这些人净会胡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居然将咱们小姐说的一无是处!” 少女冷冷道:“嘴长在人身上,让他们说去!进去再说!” 人们都勾着脑袋望着远处,谁也没留神几个人从门口堂而皇之的进去。 走到门口,白衣少年和少女对看一眼,同时愣了一下,两人都是白衣、又戴银色的面具。 流觞紫心道: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哪里见过? 少年也是疑惑: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这时,人群突然喧哗,两人同时转身向大门外望去,只见宝马香车绵延一路,每辆香车上还侍立着两个美人,那气势、那排场,立马就成了舆论的焦点。 第一辆香车尤其华贵,金花镶边、珍珠做顶,就连车帘也是用九种颜色的宝珠串联而成,耀的众人眼花缭乱,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车帘挑起,露出一张脸来,那是一个少年的脸,却漂亮的赛过貂蝉,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四处放电,登时电翻了一众围观的女观众。 “风流倜傥?”流觞紫琢磨着。 “富可敌国?”少年语道。 “杜亦宣!”两人异口同声道出了那少年的姓名。 流觞紫绝倒,好一个骚包显摆的俊俏表哥! 腾龙山庄中央的碧流台上,早已备置好了五位少主的座椅,每个座椅后面设有若干长椅,供少主们的随从使用。碧流台极为宽阔,能容纳百来人赏景。 碧流台位于藏龙湖的中央,台周遍植绿柳,柳叶随凉风起舞,真是柳浪莺声,景色美不胜收。 先到的三人各自归位,侍女们已经送上了最好的香茶、糕点和水果。 杜亦宣作为东道主坐在主位上,身后侍立着两个美艳侍女。他反复打量着坐在东边的流觞紫,咦?这个表妹怎的见了表哥一点都不亲热,反而一直死盯着对面左丘玉明看。 话说回来,这两人今儿是怎么了?都戴着个面具、穿着白衣,莫非是商量好的情侣装?这两人之间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啊,他饶有兴味的咂咂嘴。这天下第一的帅哥跟举世闻名的丑女要是有点什么,那就太太有趣了! “阿紫,你和玉公子今儿莫非商量好的,怎的打扮这么相似?”杜亦宣热情的一声“阿紫”只换了流觞紫一个白眼。 她哼了一声,豁的摘下面具,冷声道:“谁要跟他相似?本小姐有自己的风格!不像某些人,生怕天下人都穿白色,抢了他的风头!” 那摘下面具的一刹那,杜亦宣承认自己的小心肝的确颤了颤,表妹还是去整个容比较好,最好将那脸上的疙瘩除了再出来见人。 流觞紫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天潜入流觞府的就是玉公子左丘玉明,鬼鬼祟祟居心不良。曾经说过要打的他满地找牙,这次机会到了。 左丘玉明对于流觞紫的讥讽没有作答,他缓缓摘下面具,就在面具落下的一瞬间,在场的男女俱是惊讶的低呼,一个侍女的茶盘竟“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虽然听过玉公子的大名,第一次见到却仍然感受到不一样的震撼。如此玉颜,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美男子!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波、一个动作,仿佛都散发着灿烂的光华。同对面那位丑小姐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寒赞叹:“我长这么大,真的从没见过像这样潇洒英俊的公子呢!” 流觞紫转头道:“肤浅,红颜祸水没听过?!” 小寒委屈的挠头,小声嘟囔:“人家真的没见过嘛。” 左丘玉明看了流觞紫一眼,清淡的说:“流觞家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女人们又要晕倒了,玉公子就连声音也这么好听! “救命恩人?”杜亦宣激动了,左丘玉明什么时候成了流觞紫的救命恩人了?好大的八卦。 他十分自然熟的凑到流觞紫的身边,笑嘻嘻的说:“来,表妹,同表哥讲讲,究竟是怎么回……” 他话没说完,一大块桂花糕塞进他的嘴里,噎的他差点岔气。 “表哥,我请你吃桂花糕!”流觞紫咬牙切齿的说。 好无情的表妹!他含着桂花糕,伤心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向流觞紫投去一抹幽怨的眼神。 这时,拖得长长的报名声在空旷的楼台上响起―― “拓拔少主到―― 太史少主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9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两个挺拔英俊的少年先后走了进来。 前面一个少年一袭墨色黑衣,乌发垂肩,眉目如画,在那里一站自有一番高贵儒雅的翩翩风度。他的相貌或许不及玉公子惊艳,却隽永耐看如一首优雅的诗。他身后只跟着寥寥数人。 而后面那个少年则不同,他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来的,银色的华衣,镶着纯金丝镶滚的波浪花边,就连乌色靴子的顶上也缀着一颗硕大的明珠,他的排场绝不比杜亦宣差。那少年模样清俊,神色冷厉,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容,他的身后站着的侍卫个个也是衣着华丽、傲慢之极。十分惹眼的是,那少年的手边用铁链牵着一只足有一人高的猎豹,豹纹如锦绣、大口如血盆,十分的狰狞可怕。 走在前面的少年望见坐上的各位,微微一笑,揖手道:“杜兄、玉明兄,别来无恙。” 杜亦宣微笑还礼,左丘玉明只是淡淡点头。 望见流觞紫,他微愣了一下,杜亦宣立即接道:“这位是我的表妹,流觞世家的少主流觞紫。” 又向流觞紫道:“这位是赫赫有名的天公子――拓拔天宁。” 原来昨晚遇见的是拓拔天宁?流觞紫心念一转,装作不认识他,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 拓拔天宁虽然觉得有些眼熟,一来昨晚天黑,二来流觞紫戴了面具,也没认出来。 牵着猎豹的少年走过来了,流觞紫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太史世家的势力范围在皇都,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天下世家因为皇帝的原因受他掣肘,无疑,太史斯图就成了众位少主中最为得意狂妄的人。 杜亦宣笑道:“啊哟,贵公子什么时候有兴趣养大猫了?” 太史斯图翻眼瞪他:“你眼睛有毛病,这是天下最为凶猛的猛兽之一天山锦豹!是一种罕见的具有强大灵力的灵兽!” 杜亦宣也不同他计较,笑意不改,道:“如何凶猛,有机会倒是想见识见识。” 太史斯图坐下,得意一笑,锦豹蹲在他的身边乖的有如猫咪。他抚着锦豹柔滑的毛发,道:“试一试又何妨?我一个人养着也无趣,今天趁着人多,倒是想同大家也做做游戏。” 众人好奇,不知道这太史斯图要搞什么名堂。 太史斯图一拍手,道:“这个游戏很简单。在我们五人之间放一枚转动的指针,从现在开始击鼓,鼓停针停,如果到时候指针指到哪一个人,那个人就要陪我的豹子耍一耍了,不许抵赖。” 不等众人回答,他将手一拍,立即有一个硕大的指针放到了楼台中央,他身后早有人敲起鼓点,这些玩意他随身带着,可见绝对不止玩一次。 “咚咚咚咚……” 鼓点开始响起,指针也开始转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指针之上。间或,那只巨大的猛兽低嗥一声,直吓得人心肝都跳出来。那,不仅仅是一只超级巨大的猛兽,而且是一只具有极强威力的灵兽,它的灵力究竟有多强,谁都不知道。 最后一声“咚!”,鼓声停止,指针却指向了杜亦宣。 杜亦宣看了一眼那猛兽,登时咽了一口干干的唾沫,额头冒出涔涔冷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10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说实在的,从小,杜亦宣连猫儿、狗儿都怕,更别提这见都很少见到的巨大豹子了,立时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太史斯图哈哈一笑,道:“杜兄,我不为难你,你大可派手下来顶替。” 杜亦宣一听这话,着实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怕别人笑话,立即派出了手下功夫和灵力修为都还比较厉害的出场。 这时,太史斯图嘴角微扬,将铁链一松,只听到“嗷――”的一声,仿佛打雷一样,那豹子“嗖”一声窜出去,直奔那蓝衣手下而去。 那人手里拿着剑,飞身去刺豹子,连刺了几次,却发现那皮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怎么都刺不下去。 一时间,冷汗如同瀑布一般的流。他集中意念,启动身体内最强大的灵力,用力再刺,只见金光亮起,恍如点起了强灯一般。当强光落下,那豹子却纹丝不动,只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那豹子被激怒了,飞身向蓝衣人扑去。 蓝衣人飞身急退,反身向着台后假山飞去,企图躲进山洞里,谁知速度没有豹子快,人还没飞出,被豹子一掌拍下,豹子俯头,“喀嚓”一声,顿时化作了血肉一堆。 “啊!”杜亦宣惊叫了一声,捂着心口,该死的,心痛死他了。 除了太史斯图仰头大笑,其他少主皆是皱眉,如此残忍,真是世所少有! 只听到流觞紫缓缓道来:“既然玩的这么尽兴,不如再来一盘。” 太史斯图听罢大乐:“好!流觞少主有眼光!” 杜亦宣不解的看着流觞紫,她神色冷静,方才那野兽的怒吼,无论谁听到都为之色变,只有她,简直静的跟一潭水一样,真是匪夷所思。 指针再次被摆起,鼓声重新响起,可是这次,人们的心情却不一样。侍女们强行支撑着颤抖的双腿,而手下们也惊惧的害怕被作为主子的替代品。巨豹嘴角的血渍还未干,他贪婪的看着那指针,仿佛明白,等鼓声停止之时,他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咚!”鼓点停止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颤了一下。 指针小幅的摆动了两下,最后停在了流觞紫的位置。那只是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女,众人向她的身后望去,只有四个侍卫和一个亲随,会是哪一个被选中呢?那四个侍卫的额角上已经冒出了大滴的汗珠。 “大小姐,我去!”阿木自告奋勇。 这时,太史斯图大声道:“流觞小姐要派谁来耍呢?” 阿木正要走出来,却被一只雪白的手拦住:“回去站好!” 流觞紫缓缓站起,淡淡笑道:“我自己来。”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连狂妄的太史斯图也觉得不可思议。 “你来?”他又看了她一眼,转而仰头大笑,拍手道:“好好好!我倒是不知道举世闻名懦弱无能的流觞家大小姐还有这个勇气!只是你那身板太瘦小,我担心我的小豹子牙缝都塞不满吃不饱啊,哈哈……” 流觞紫冷笑一声:“吃不饱没关系,正好,今天我吃饱了,有力气同他耍一耍。” “你吃饱了?哈哈……”太史斯图被她的话逗乐了,笑的前仰后合直挤出眼泪来。 对面坐的拓拔天宁开口了:“流觞小姐,不要勉强,如果需要,我定当效劳。” 那话语仿佛一丝春风吹过她的心怀,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莫非他认出我了? 的确,拓拔天宁聪明绝顶,一听到她的声音便认出了她就是昨晚的少女。他现在是想帮她解围。 流觞紫对他浅浅一笑:“不用,多谢。” 她转头对太史说:“放它过来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1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嗷――” 巨兽狂吼,虽然眼前的猎物没有方才那个丰满,无所谓啦,当零食算了。 他懒懒的走了几步,伸了伸懒腰,方才弓起身子,准备纵身,然后一击即中。 豹子扑了过来,没想到少女闪身极快,它一扑居然没有扑中,十分郁闷的看了看空空的爪底,又瞧了瞧站在一旁嘲笑它的少女,这次它真的被激怒了。 “嗷――”那一声嚎叫,震得地面都开始颤抖,震得桌面上的茶杯叮当直响。 所有的人都开始担心那少女的安危。 豹子又追了过去,只见少女身形敏捷,仿佛一只灵猫,每每轻松的躲过了巨豹的爪子,急的太史斯图都站了起来。 转眼间,豹子已经追着少女到了楼台边的假山后面去了,假山阻隔,众人一下子也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隐约的,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人在吼叫,又仿佛是鬼在召唤,豹子的吼声同那声音夹杂在一起,不由得叫人背后冷风袭袭,简直像到了地府一般。 半晌,怪声终于终止,只见流觞紫用一个柳枝打了个圈,牵着豹子从假山后走出来,那豹子低眉顺眼竟一丝反抗也没有。 众人惊呆了,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会出现这么一幕! 那少女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衣衫也没有一点破损,反倒是那只巨大的豹子一脸倒霉悲催的样子,嘴巴里还渗出血丝来。 “天啦,表妹,你究竟做了什么?”杜亦宣不敢置信的道,“这究竟是豹子还是猫啊?” 牵着豹子走上碧流台,随手扔了一个白白尖尖的东西在小寒的跟前,唬的小寒一跳。 “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啊?” 流觞紫道:“豹牙,我瞧着还不错,给你做项链。” 小寒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一颗豹牙足有她拳头大,不过瞧见光滑如白玉的牙齿倒也有些喜欢,说不定真能做出一条漂亮的项链呢。 “老天!你究竟做了什么?!” 当太史斯图面对一张瘪瘪的豹子嘴时,他要抓狂了。豹嘴一张开,竟是连一颗牙齿都没有了! 太史斯图眯起眼,狂怒道:“流觞紫!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拔光我爱宠的牙!!!” 少女坐回位置,冷冷一笑,道:“你去问问你家爱宠,看看它是不是自愿的?” “什么?自愿?”太史斯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却看见巨豹趴在地上,委屈的点点头,好似在说,我是自愿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1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你……”太史斯图咬牙切齿几乎说不出话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 他正要动手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野丫头,却听到杜亦宣说:“太史兄,你的豹子吃了我的人,我表妹又拔了它的牙,算是扯平,就此作罢吧。所谓愿赌服输,难道太史兄你堂堂贵公子竟输不起?” 看到杜亦宣面上的讥讽,冷光掠过他的眼眸,他正要发出的灵力缓缓收回了手心,冷冷一笑,道:“笑话!我堂堂太史公子怎么会和一个丫头计较!” 流觞紫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啪!啪!啪!”对面,响起掌声,一直未开口的左丘玉明赞叹:“流觞小姐的驭兽术当真是天下第一,高明!高明!” 流觞紫微扬唇角,不置可否。 一场残忍的人兽斗终于在灵兽被拔光了牙齿之后告终,而流觞大小姐的本事也在所有人心中重新评估。 一时间,所有的少主表情莫测,各怀心思。 为了缓和方才紧张的气氛,杜亦宣击掌,只见湖面上碧波荡漾,远处漂来几只小船,每只船上站着两名美女和两名乐师。 一连过来四只小船,优美的音乐响起,窈窕美丽的舞姬在船上便挥舞长袖舞了起来,舞姿妙曼身轻若燕。 等船近了,乐师舞女纷纷上岸,一阵花瓣雨点般落下,只见那花雨之中一个仙子竟从半空落下,挥舞浅绿的水袖凌波而来,比起这些舞姬更加妩媚动人。 那女子高鬓峨眉,媚眼如丝,红颜似玉,腰细如柳,果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那一笑,仿佛柔的能化成水一般,那一舞,真能魅惑了众生,是个男人见到了都会心动。 一曲终了,女子舞毕,只听杜亦宣大声拍掌,笑道:“好舞好舞,绿梧,还不快过来见过各位少主!” 绿梧娇娇柔柔的走了过来,对着众人行了一圈礼,然后乖巧的侍立在杜亦宣的身后。 太史斯图细细看了绿梧一番,心中暗自惊叹,商丘竟会有这样的美人,就是皇都也是少见的。 他问道:“难道这位绿梧姑娘就是传说中的‘商丘绿牡丹’?也是你杜兄的红颜知己?” 杜亦宣摇了摇手中的泥金折扇,笑的风流倜傥:“那是,杜某知己遍天下,”转而又十分深情的看向绿梧,“不过梧儿在我心中是最特别的。”一句话说的绿梧笑了起来。 流觞紫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厮果然泡妞的伎俩是天下第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1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除了流觞紫,每个少主身边都有两个美女侍候,可是左丘玉明却将美女斥退了。 杜亦宣笑道:“玉公子不爱美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莫非玉公子有其他的嗜好?” 一句话落下,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左丘玉明的脸上。女人们更是惊惶,天哪,如果玉公子不爱美女,难道他爱的是男人? 左丘玉明眉端蹙起显得有些不悦,道:“杜兄不要误导他人,没有那回事。” “呵呵,”拓拔天宁也笑道,“莫非传闻是真的?” “传闻?什么传闻?”所有人都被吊起了胃口。 拓拔天宁瞧见左丘玉明尴尬的脸色,摇摇头没有做声,却被杜亦宣抢了话头。 “我想起来了,曾经听人说过,左丘家的人练一种纯阳的武功,那功夫极厉害,但是在十八岁之前不能亲近女子,如果是亲近了女子就会功亏一篑,可有这回事?” 此时,左丘玉明的脸上仿佛抹了彩霞一般,出现淡淡的红色。 太史斯图嘲笑道:“哈,我以为左丘公子长得这般俊俏,女人那边该有多厉害,搞了半天,原来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子!可怜啊,你离十八岁怕是还有两三年吧!” 天淆皇朝一般实行早婚,女子十四嫁人,男子十六娶妇,十八算是比较晚的了。 一语落下,底下人男子有窃笑的、有低语的,有女子叹气的,早知道,两年后再遇见他该有多好。 看到左丘玉明出糗,流觞紫暗暗高兴,不过她倒是想不到他居然会当众脸红成这样,果然是一个闷骚男。一个极其令人期待的计划开始悄悄的在她心里酝酿。 太史斯图的话音落下时,左丘玉明已是面红过耳,脸上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恼羞成怒,冷冷道:“太史兄可真是多管闲事。别的不说,且说去年你叔父带领军队占去我西原十里土地,两军交锋立下合约,半年后我方提供朝廷万担粮食,那十里土地就要归还我西原,可是你的叔父却轻诺寡信,拿了草粮不还土地,如今,你可有什么可说的?” 太史斯图仰头傲慢一笑,道:“左丘兄,你未免太过计较了吧?土地是朝廷的,粮食也是朝廷的,你说,我们有什么可争的?” 拓拔天宁道:“太史兄何必这样讲,所谓明人不说暗话,天下谁人不知朝廷就是你家开的?” 太史斯图笑了,两手一摊,笑道:“那不是结了?更加没有什么好争的。” 这番话,明显是耍赖。可是,天下五大世家,哪家是好惹的,他这样做,岂是王者之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锋芒初露 14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一句话落下,左丘和拓拔也没有做声,只是一味的冷笑。他们受朝廷挟制,并不是怕他太史世家,将来有一日,皇权崩落,天下真正大乱之时,他一定会后悔他今日所说的话。 杜亦宣饮了一口茶,问:“那我倒想问问了,我这商丘为何今年的赋税比起去年又提高了一倍?” 太史斯图耸肩轻蔑道:“有吗?你们杜家富的流油,现在朝廷紧张,你们拔一根毛算的了什么。” 杜亦宣冷冷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没错,那的确没有什么。” 流觞紫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太史一眼,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 由太史世家所代表的朝廷如今已经是天怒人怨,可是太史斯图到现在还不思进取如此的狂妄,可见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太史世家所在的皇都,天皇气象已尽,早有人预测新的帝皇星在崛起,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朝廷的财力、太史家的兵力,还有皇室的影响力,这些绝对都是不可忽略的因素。 这一天会盟快要结束的时候,杜亦宣神秘的宣布了一项任务,道:“明天,我们就会见到盟会长老,届时长老会布置一个任务,由各位少主组队完成,完成的队伍可以获得一个神奇的宝物!” 他看了看几人,问:“你们打算怎么组队呢?” 还没等别人开口,流觞紫便大声说:“我同左丘玉明一组!”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又转头看左丘玉明,无不浮想联翩,难道这天下第一丑女看上了天下第一美男? 杜亦宣同情的看了一眼左丘玉明。 剩下的两人,即拓拔天宁和太史斯图为一组,而杜亦宣作为东道主就自己找了一名手下为一组。 左丘玉明看着对面露出恶魔般笑容的少女,眉头紧锁,心里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脑海中浮起麻衣老人的话――烂桃花!难道是她? 流觞紫尽量抑制住嘴角的笑意,心中早已乐翻了,一想起明天的计划,她就十分的期待。 第二天,距离商丘城区十里的地方,群山莽莽,山势险峻。山脚下站着一群人。 在六位年轻的少主面前站着一个老人,那老人白须、佝偻背、青色麻衣。流觞紫和左丘玉明同时吃了一惊,原来是他!那个出现在允州城客栈里的麻衣老人! 老人捋着白须微笑着看着大家,他正是盟会长老天霜老人。每次盟会,都会有神秘莫测而又德高望重的老者担任盟会的长老,对于各世家的少主,盟会长老往往会出一些难题,以考核这些少主们的实力,考核的结果会公之于众,关系到他们的荣誉。在这样的考核中,是谁都不想落下风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天霜老人道:“组队的两人,可敌可友,不过即便争斗,点到为止,不许伤害性命。最终获得宝物的只能有一个人!” 三组人纷纷对看了一眼,除了杜亦宣的手下不会跟他争,其他的都有可能成为对手。 天霜老人指着上山的三条小路,道:“这里有三条路,你们三组分别出发,最终最先闯过关卡、取得宝物的人为胜!记住,每过一道关卡都有一条提示,你们自己要注意看了。” 老人将手一挥,笑道:“出发吧,年轻人!” 话语落下,身前人影晃动,几秒钟之后,除了一个紫衣少女,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天霜老人笑道:“你怎么不去呀?” 紫衣少女眼中掠过一丝狡猾的光芒,道:“不着急,磨刀不误砍柴工。”她眼睛瞅着半山,只听到一声奇怪的鸟鸣,嘴角微扬,也不急不缓的上山去了。 天霜老人呵呵一笑,自语道:“这丫头,果然精怪的很。那少年怕是要倒霉了。” 半山腰上。 左丘玉明回首时,却不见流觞紫跟上来,他眉头微蹙,索性坐在山路的大石上等着,过了半晌,才见她不急不忙的上来了。 她今日一袭紫衣,身材窈窕,不看脸倒也十分秀气。 “你等我?”她似笑非笑的模样衬着满脸的毒疮显得十分诡异。 “我只是想弄清楚,你是不想要宝物还是懒得理会流觞家的荣誉?或者你认为当你一败涂地回家的时候,你的母亲会张开手臂欢迎你?”他依旧神色清冷语带讽刺。他曾经探过流觞府,大概知道流觞紫在府中的境况。 “我还不知原来左丘少主这般火热心肠,居然会担心我回家会不会受到责备?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想搞清楚,你不能碰女人果然是真的?”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左丘玉明昨日被众人嘲笑已是十分恼火,现在居然被一个少女当面讥讽,不由得有些郁闷。 他抚了抚额,冷冷道:“这不关你的事!” “那你还真是可怜,女人,可是一样好东西,她们的肌肤,柔软、芬芳,你一旦摸到一定会爱不释手的。” 左丘玉明惊讶的望着流觞紫,她居然会对他说这种话,一个少女,居然会对他说出这种话来,无论如何都是叫他出乎意料之外。可是她那番话却充满的诱惑,让人向往,他的喉头滑动了一下。不过左丘少主有足够的定力,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够了!”他恼火的打断她的话,“你太无聊了!” 流觞紫摇摇手,道:“不对不对,我是为你好,你看那边,有女人的声音,你可以看看,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女人的声音?这半山怎么会有女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啦啦啦啦……” 这时,果真响起了女人的歌声,那歌声柔美婉转,似乎直唱进人的心里去,他禁不住转头看去,原来山路边不远处有一个清潭,清澈的瀑布水从山上流下注入清潭之中,潭水中立着一个妙龄女子,有着乌黑的长发和颀长的身材,明眸红唇魅惑人心,她只着了一件几乎透明的白纱,勾勒出完美的身体曲线,在清潭中轻轻抚摸着自己雪白娇嫩的肌肤。 他登时愣住了。 “公子――”柔柔的声音从那女子传来,她微启诱惑的樱唇,一双勾魂媚眼专注的看着他,就那一眼,真能将男子的魂魄勾走一般。 “公子――” “那就是女人,”流觞紫在他耳畔悄语,“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了,不如我帮你吧!” 说罢,从他背后用力的推了一把。 这一推,正好把他推向那女子的怀抱,她的计划就成功了! “妖女!”他突然怒喝一声。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从美女的魅惑中清醒过来。她推过去的手掌被他反手抓住,一个惯性力让她整个身子倒了过去,两人一齐滚进了山边的沟沟里。 两人滚落在沟里,那沟狭窄刚好只容得一个人的宽度,左丘玉明在上,却把流觞紫压在下面,牢牢按住她的双手,怕她又有什么诡计,他恼怒道:“妖女!你居然想方设法破坏我的神功!你我无仇无怨,你居心何在!” 流觞紫蹙眉骂道:“什么叫无仇无怨?你私闯流觞府鬼鬼祟祟,那你告诉我你又有什么好居心?!难不成你告诉我你是去问候我?”当初他嘲讽她不适合穿她最心爱的白衣,害的现在为了避免和他撞衫她都改成了紫色,而且,他浪费了她的银子!那女人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商丘第一青楼请来的花魁!他的罪孽真是罄竹难书! 他逼近她的脸,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那毒疮看的他恶心,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我去问候你?你为何不自己照照镜子?就是天下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碰你!哪个男人要是娶了你怕是每晚都要噩梦连连!” 流觞紫大怒,她一用力,翻身将左丘玉明按在沟底,正准备狠狠揍在他白玉般的脸上,可是转眸一想,这样太便宜他了。 “哼!”她冷笑一声,伸手摸到了左丘玉明的脸上,“什么纯阳神功?不如……就让我亲自来破一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左丘玉明大惊失色,这个臭丫头莫非真的要……他被她死死的按在沟底,灵力完全无法发挥,没有想到这个臭丫头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实在是可恶至极!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唇,嗯,看起来不错,柔嫩饱满又多汁,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她想了一想,倘若咬了天下第一美男子一口,她应该算不得亏,更何况,这对于让他每日晚上做噩梦可是有大大的好处! 她狞笑着,缓缓逼近,唬的左丘玉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他还没有出口,只觉得一阵痛楚,唇上已经被狠狠咬了一下,除了牙齿碰撞,却一点都没有传说中的亲吻的感觉。可是倒霉的他,嘴唇已经出血了。 就在这个破沟里,居然完成了他的初吻!该死! 他死死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那张脸瞪出个窟窿来。 “你再瞪,信不信我……” 他惊愕的看到,她的手居然在他胯间的上方徘徊,他屈辱的满脸通红,倘若她一手下去,他的一世英名…… 他不敢想,所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他堂堂左丘少主居然会栽在一个臭丫头的手里,被一个丑丫头凌辱,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 烂桃花?果然是她! 或许真的是命中该有此一劫吧,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哈哈……”几秒钟之后,只听到一阵狂肆的笑,身上陡然一轻,流觞紫已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本小姐今天没心情,左丘少主要是有兴趣改日再找我吧!哈哈!” “你……”他的眼眸已经明亮的仿佛要燃起火来。 流觞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不要试图报复。你若是报复,除非杀了我,否则,今天的事情一定会传出去。哦,对了,你闭着眼睛任君采撷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哈哈……” 看着前面欢乐走着的紫衣少女,白衣少年摸着破皮的唇角,恨恨的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丑丫头你给我等着! 流觞紫走在前面,回头瞧见左丘玉明紧蹙的眉头,不由得又是哈哈一笑,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山路。她到商丘以来,最有趣味的就是这件事了。 看到那背影,听到那笑声,左丘玉明的脑海中竟浮现出一个极其窈窕貌美的女子来,他晃晃脑袋,哼,莫不是被她捉弄的魔症了不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4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这一程,流觞紫和左丘玉明的脚速明显快了许多,恍如幽灵一般,一晃而过。 又是一道山坡,上了坡却是一个山洞,洞口黑幽幽的,两人对望一眼,明白,必定是第一个试验关卡到了。 两人一先一后进了洞口。左丘玉明的腰间斜插着一枚晶莹透亮的玉笛,流觞紫看了,心道,这人倒是有闲心,来试验不带兵器却带根玉笛。而她自己是没有兵器的,她曾经去过流觞府的兵器房,可是却没瞧得上一件趁手的,上次的蓝冰血刀,虽然不错,但是那个蠢汉用过她是不屑的。 进洞十来米,耳边怪声此起彼伏。 一会,好像是小孩的笑声,一会,又似老人的骂声,再来,又是女人的呼救声,野兽的嚎叫声、鬼魂的呜咽声…… 林林种种,叫的人十分头疼,扰的人精神烦乱。 流觞紫恼了,斥了一声:“别鬼叫了!” 手下捏诀,燃起一道蓝色灵光,嘴中念咒语,只听到“呼!”的一声,一道蓝火“噗”的一下往洞内烧去,火势那般的大,大的连洞壁都似被那蓝火燃着了一样。 望着眼前凶猛的火势,左丘玉明吃惊道:“这是蓝颜妖火!” 流觞紫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有几分眼力。我懒得听这些鬼哭狼嚎,此火一烧,路上自然平安些。” 左丘玉明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流觞紫一眼,想起了在允周城看到的那滩血迹,越接近这少女,越觉得她的诡异。要知道,蓝颜妖火,据他所指,近五十年来,五大世家之内是无人使用的,就是他,也是曾经在书上看到,寥寥数笔带过。 她只用了几分灵力,用于清理一切杂类妖邪,所以现在所使的蓝颜妖火法力不是很强,倘若她用十分灵力,那妖火威力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流觞家何时有这样高的功夫、这样强的灵力?左丘玉明十分的不解,莫非暗中有高人? 妖火烧过,一路上果然清静了许多。 越往里走,越发的幽暗潮湿,两人手中举的松油火把因为缺氧也几乎奄奄一息。 地面滑腻的几乎每一步都能让人跌倒,流觞紫不悦道:“这试验可厌的很,就是那天霜老人也是个讨人嫌的,怎么找这么一条路出来。” 左丘玉明看到她郁闷的表情,微微一笑,道:“若是我能让这地面变得好起来,你可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5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紫轻蔑道:“切!左丘少主不是高高在上万事不求人么?行,我答应你,一个合理的要求。那么,请开路吧。” 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法儿把这个泥泞也讨厌的路变好? 流觞紫负手站在洞边,只见少年在一层淡淡的银光中缓缓升起,手中捏诀,口中念念有词,喝一声――醒冰诀! 一道强烈刺眼的银光从他的手心发出,直照亮了整个洞穴,向着同道的深处延伸而去,更奇异的是,银光所到之处,洞底、洞壁都结上了厚厚的冰层,半空中,如同菱花一般的小冰棱缓缓落到地面,铺就了一层天然的防滑地垫一般。 这时候,松油火把的光芒“嗖”的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洞穴,一时间,晶莹剔透,仿佛置身于水晶的王国一般。 “哇!好美!”流觞紫跳起来的时候,左丘玉明已经缓缓收诀。 她虽然性情强悍,终究只有十四岁,有着女孩子爱美的天性。看到这般冰雕玉砌的世界,欣喜非常。 她在地上走了几步,咯吱咯吱响,是方才那些小冰棱的声音,一点都不滑腻,而且空气新鲜而带着清冷的气息。 “真是神奇极了!”她赞叹。果然不愧是左丘家的少主,这样的冰雪世界她可是弄不来的。 左丘玉明唇角弯起,道:“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流觞紫白了他一眼:“姐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两人正要上路,却听到洞穴的伸出传来一阵低嗥,那低嗥不是出于一个东西,而是无数声重叠起来,比起方才的鬼哭狼嚎,那种低嗥更为凄厉。 流觞紫道:“这洞里分明就是个怪物的老穴,那老头子让我们到这里来真是不安好心。我们速战速决吧!” 不由分说,流觞紫疾步进洞,左丘玉明紧跟其后,步入大约五百米处,那些怪物果然献身了。 洞穴的深处,任谁都想不到竟是一个巨大的血池,那血池中生活着硕大的蜥蜴,蜥蜴为褐色,硕大无比,不是平常的可比的。而洞穴半空中飞翔着血色蝙蝠,偶尔飞扑而下,却血池中叼取池中的蜥蜴。蜥蜴和蝙蝠相斗,不分上下,或者蜥蜴将蝙蝠扯下半副在池中大嚼,或者蝙蝠啄下蜥蜴的眼睛,在洞壁上贪婪吞噬。 出口,就在血池的那一边。 此时,两人的出现引起了众血池怪物的注意,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们,怪物的嘴角露出了贪婪的涎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6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不等怪物出击,左丘玉明喝道:“你对付怪蜥,我对付血蝙蝠!” 说罢,飞身而上,身罩着白光,缓缓张开手臂,那白影重叠,仿佛有十个手臂一般,只听的“嗖嗖嗖”的声音,白光发出之处,蝙蝠中招。 流觞紫冷眼看了那丑陋的蜥蜴,五指握起,抬手,“轰!”的一声,紫光仿佛流星一般飞速击出,所击之处,怪兽的身上都穿过硕大的窟窿,烧的鬼哭狼嚎。 这些怪兽灵力并不高强,原本打算进攻的怪兽有了怯意,似乎打算躲藏,流觞紫觉得几分可怜,大喝一声,道:“左丘,够了!” 此时,左丘玉明也察觉到了,他并不想赶尽杀绝,毕竟这个血池是他们闯进来的。 收了法力,怪物们纷纷乖乖的躲到了一边,不敢再冒犯两人。 在那出口的前面却有两条道路,两人一时犹豫了,要知道,试验的道路只有一条,倘若走错就会被别人超过,届时只能惨败。 “老头子说过有提示。”流觞紫道,她回首,那血池中,除了乖乖躲在角落里的怪兽,哪有什么提示的东西? 抬头,两人同时看到血池的顶上写着两个字――血茜。 “血茜?” “莫非是?” “西!”两人异口同声。 那血池之中,除了血,就只有洞了。洞的西方,不就是出口所在? 两人在两条岔道的洞壁细细查看,果然在左边的一条洞壁上找到了一个浅浅刻下的“西”字。 出了隧道天气明朗,提示果然不虚。 眼见日上中天,时间不多,两人加快了步履,不到五公里的样子,就到了一座桥,那桥只有一根铁索,而且铁索锈蚀,随时都可能断裂的样子,而桥下,则是波涛滚滚万丈深渊。桥边立着一块碑,碑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仙人桥。 仙人桥?流觞紫踌躇了一下,这桥当真只有仙人才过得去了。她**凡胎,虽有灵力却不能凌空飞翔,总得借助一个东西过去,用什么好呢? 扫看四周,空空如也,除了野草就是石头。 这时,左丘玉明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只见他胸有成竹的从腰间抽出白玉笛子,放在唇边,按动笛孔,顿时传出清越动听的笛声,笛声悠扬,传向远方,一直到达深渊的对岸。 流觞紫嗤笑:“我道是有什么好办法,原来是束手无策、闲的无法,所以吹笛子打发时间。” 左丘玉明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言语。就在这时,笛音所到之处竟发出淡淡的朦胧白光,那白光环绕在铁链的四周,竟似形成了一层水晶般的地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7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他一面吹笛,一面缓步走了上了铁链,那铁链动都不动一下,竟如履平地一般。那样凌空走着,大风吹起他雪白的衣衫,绝世风姿、超凡脱俗,果真是天上落下的谪仙。 流觞紫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伙的实力竟不可小觑。他既然已是施了灵力,自己还浪费力气干嘛? 她狡猾的扬起唇角,飞身而上,到了链条上,果然坚固平稳的很,跟着左丘玉明,在极短的时间内,两人就到达了链桥的彼岸。 左丘玉明回头看她一眼,不屑道:“你倒是会搭便车。” 流觞紫身形一闪,那根玉笛已经到了她的手中。 她道:“我所差的不过是一个好兵器,笛子归我了,若是我找到合适的兵器就还给你,若没找到,可没得还了。”说罢竟然堂而皇之的插进自己的口袋里不还给他了。 她居然打劫他?!还真是旷古绝今第一人!她这般赖皮,左丘玉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暗暗念动口诀,只见白光一闪,那笛子自己从流觞紫的腰间飞出落到了他的手里。 “诶诶诶……笛子怎么飞了?”流觞紫大急,这可是个好东西! 左丘玉明得意一笑,道:“这东西是认主的,凡是神兵利器,都是有灵性的,它既同我滴血订盟,就不会轻易背弃。你不想着找到自己的神兵,却挖空心思抢人家的东西,真是大大的讨人厌!” 流觞紫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好!我定然找个比你更强的,到时候你等着眼红吧!” 过了仙人桥,一路上并不轻松,类似于“血茜”里的怪兽层出不穷。长着人头利爪的怪鸟,发出凄厉叫声的牛头蛙,还有六只脚的硕大食人蜘蛛,时不时的跑了出来,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中招,这场试验并不轻松。 此时,另外两组人同样也遇到了各种阻难和考验,所有的人都在为到达目的地而努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带着淡淡腥气以及一种奇怪的香气。这种气味流觞紫从来都没闻过。 前面的山谷雾气迷蒙,看不清、道不明。 “小心!”左丘玉明提醒,他分明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危险。 “咕噜噜……”自己的肚子叫起来,流觞紫心虚的偷看,果然旁边的人流露出嘲讽之意,可是就在这时,他的肚子竟也“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她“切”了一声,没有吃饭大家都一样。试验的过程中规定不许吃饭不许喝水,在经历了那么多艰险之后,两人都露出了疲态。 拿出地图对照,这条山谷是通向终点唯一的道路,无论怎样诡异,也必须闯过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8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静,没有虫鸣没有鸟叫,一切安静的不可思议。迷雾中,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迷雾中,时不时亮起两盏红灯,忽明忽灭。 “咯吱——”脚底踩碎了细枝,那细小的声响似乎惊动了什么。 一阵狂风突起,迎面的风沙打的两人睁不开眼睛。 “噶——”震耳欲聋的长鸣刺得她耳膜轰轰作响。 左丘玉明的脸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噶——”又是一声长嘶,风沙过后,阴影遮天蔽日,那盏红灯登时大亮。流觞紫注意看那地面的影子,道:“原来是只大鸟!” 那巨大的鸟翼扑它几下,顿时狂风又起,几乎让人站不住脚。 流觞紫眯眼看去,只见那鸟身巨大足有几十米长,真是从未见过的巨大,鸟身之上居然长着九只鸟头,丑陋异常,鸟口里垂下长长的涎液,散发出腥臭的气息。 “九头鸟!”左丘玉明惊讶道,“没想到这里竟然出现传说中的九头鸟!此鸟最为邪恶,不知道吃了多少人口!” 流觞紫嫌他啰嗦,道:“废话少说!它又过来了!” 九头鸟,九只头,长弧形的喙彷如弯刀,那只巨鸟目露凶光,朝着他们直扑过来。一只爪,一个人,迅速将他们从地上抓起,那速度、迅雷不及掩耳。 两人同时击下抓着自己衣衫的脚爪。 紫光从流觞紫的手心发出,仿佛一枚紫色的长针,一直狠狠的刺进了九头鸟的脚趾里头。 与此同时,左丘玉明也做出了动作。 “噶——”一声怪叫,音量升高,九头鸟爪子一松,此时已是飞到了百米的高空,两人眼看就要摔落到尘土间。 流觞紫大喝一声,整个紫色的光芒将她包围,仿佛置身于一个紫色的玻璃球当中,那球仿佛有浮力,不徐不疾的落到了地上。 她回头时,另一边,左丘玉明也已在不远处站着。 那鸟却不罢休,方才吃痛,蓦的刺向高空又反身折回,这一次,它九对眼睛里都放出凶光。 “忽忽——”九道血红焰火从鸟嘴里喷出,出其不意的巨大火焰迅速席卷过来,叫人始料不及。 “呀!”流觞紫始料不及,身形急退,尽管她退的很快,可是那火焰如影随形,绝大的热气燎燃了她的发丝,她几乎可以闻到臭臭的烧着头发的味道。 另一边,左丘玉明同样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那火焰铺天盖地带着九头鸟超强的灵力,竟是一般的法术都难以抵挡的。他们自从离家以来,遇到过各种挑战和危险,这一次却是最厉害的一次。更加糟糕的是,此时他们都饥肠辘辘,灵力越发的下降的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9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你先走!”左丘玉明大叫,只见他抽出腰间的玉笛吹奏起来。 那笛声悠扬清越,乐声响起,恍如一道白光,向着九头鸟的火焰迅速扩散过去。白色和血色此消彼长。 可是那乐声,流觞紫分明听的明白,根本就是灵力渐渐变弱的趋势。 左丘玉明雪白的脸上已经被火焰熏得黢黑,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勉力支撑,却让她先走,流觞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自己之前那样捉弄他他还能做到这样,这位左丘少主的气度果真不同一般。 笛声突然尖锐,仿佛刺入云霄一般,眼看那血色火焰退的极快,可是流觞紫明白,这分明是左丘用尽了力气竟想奋力一搏了。 “笨蛋!这样做有用吗?!”流觞紫气道,他这样做只能伤了自己。就在她要发出灵力的时候,果然不出她意料之外,那高扬尖锐的笛声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灵力,而九头鸟却不知疲倦,就在白光稍弱一点,红光立即“噌噌噌”直击过来。 “噗!”一口鲜血吐出,左丘玉明踉跄一步,竟摔倒在地上。 “哎!真是气死人了!一只臭鸟而已,要不要这么拼命,打不赢跑就是了!”她冲过去扶起左丘玉明,发现他居然昏厥过去了,她大叫不妙。她若是一个人逃跑还有胜算,若是带着他可就不一定跑得掉了。 几秒钟内,她必须做出决定,跑还是不跑? “噶——”巨鸟又是一声嚎叫,热浪席卷整个山谷,所有的树木草花都燃气了血色的火焰,他们仿佛置身于火狱。 流觞紫站起来,望着嚣张似乎在仰头大笑的九头鸟,心里恨恨的骂着天霜老头子。 她回身,手心发出一道紫光,将左丘玉明的身体推到了一边。 反过身,她望着九头鸟叉着腰骂道:“丑八怪,过来啊!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九头鸟被她激怒了,怒号一声,一道火焰过来,喷的她满脸黑烟,燎的她头发翻卷。 “看来你是逼我出绝招了?该死的畜生!” 她展臂、深深呼吸,仰头,望着炽热的天空,仿佛肺腔里都快燃烧了。 聚集所有灵力,口中念诀,大喝一声:“九天驭兽诀——” 那一瞬间,她的眼眸里放射出两道比炭火还要炙热的红光! 陡然间,天空仿佛划过一道彩虹,七道光芒绽放,齐齐集中在她双手之间,汇集成一道七彩的光球。 小小的人形屹立在巨大的怪兽之前,毫无惧色。 “嘛呢吽!!!”大喝一声,全力推出光球,仿如一道爆炸的光球。 “嘭!嘭!嘭!……”爆炸之声不绝于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10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被彩芒包围的九头鸟登时呆住了,眼看着爆破声中,自己的身体不断的缩小、缩小、再缩小。 红光消失、尘烟落下,烟雾没有了,山谷中的一切清晰无比,只剩下被烧的干枯的树枝和乌黑的草地。而草地中间,蹦达着一只光秃秃、小小个黑鸟儿。 它茫然的看着四周,蹦来蹦去,极其不安。 流觞紫喘着气,妈的,累死她了!环顾四周,居然发现了许多人形灵芝,火燎之下丝毫无损,要知道这种灵芝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恢复灵力最好不过。 她自己嚼了一朵,采了几个放在怀里,另一个塞进了左丘玉明的嘴里。 当左丘玉明醒来的时候,奇怪的望着流觞紫手中蹦达的黑鸟儿,那黑鸟居然有九只脑袋,还表情各异,有高兴的、郁闷的、茫然的、好奇的、惊讶的…… “那是什么?”他指着鸟儿。 “九头鸟啊。”流觞紫说,“你快点起来啦,我们还要赶路。” 九头鸟?左丘玉明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她的意思是说,只是秃秃黑黑的小鸟就是方才那个大的铺天盖地的九头鸟?! 流觞紫使劲的揪那小鸟几下,痛的它“吱吱”叫。 “看你抓我,看你烧我!”她恨恨骂道,转头对左丘说,“对了,你喝麻雀汤吗?要不给你炖汤?” 一语落下,吓得那鸟儿瑟瑟发抖。 左丘玉明没有做声,前面少女还在吓唬逗弄那只吓得胆都破了的九头鸟,他却陷入了沉思。方才发生的一切他没有目睹,可是他敢笃定,这个丑陋少女怀有超凡入圣的巨大灵力!她将来绝非只是一个流觞家主这么简单!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终点在云宵峰天明塔,过了九头鸟所在的迷雾谷,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石板山路直通天明塔。 远远的,两人便看见塔影,只见那上面紫光万丈,在塔的顶端似乎有什么宝物在觉醒。 两人加快步伐到了塔底不远处,那是一座千年的古塔,石墙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塔内无梯,却有一道似有若无的光芒将整座宝塔围绕了起来,仿佛一个保护层。 与此同时,拓拔天宁和太史斯图也到达了塔底,两人衣袖俱有灰土、神情疲惫,看来也是经过了一场恶斗。 太史斯图见三个人都到了,为了抓住先机,出其不意的,他双手爆出雷火,将塔底的巨大石块击飞,“嗖嗖嗖”分别向三人推击而去。趁着三人躲闪的当儿,他一个跃身,飞身而上,试图夺宝。谁知,就在他即将登顶的时候,探手,“嗤啦――”一声响,瞬间,他的手仿佛烧黑的炭一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至尊灵器 1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啊――”太史斯图大叫一声,从高处摔落在尘土里,抱着手臂怪叫,好不狼狈。 这时,杜亦宣气喘吁吁的赶来了,看到太史的样子哈哈大笑,拍着巴掌说:“我正想吃红烧猪肘,没想到这有现成的。” 拓拔天宁凝神望着塔顶的紫光以及塔周的灵光,道:“上古传说,天明塔顶无价宝,五百年一次出世,只为遇到有缘人,难道指的就是这里?” “有缘人?”流觞紫看了一眼太史,道:“那看来,这个猪肘子不是有缘人咯,你就不用白费力气了。” “那就让我来试一试!”左丘玉明抽出玉笛,缓缓吹起,笛声渐渐升高,笛声所到之处,竟泛出淡淡的银光,那银光渐渐的沿着石塔上升,在紫光的周围萦绕旋转,半晌,仍然无法突破紫光进入塔顶。 他撤下笛子,微微笑道:“看来我也不是有缘人。” 拓拔天宁拧眉,从袖取出一枚血红色的珠子,杜亦宣看了,禁不住“噫”了一声。 他最终念动口诀,红光由小变大,逐渐刺目。 “着!”他将红珠往空中一丢,那珠子竟飞到了塔顶之上,红光罩住紫光,而且在渐渐的收拢,越拢越紧,紫光似乎收到了挤压仿佛要爆开来一样。 杜亦宣大声道:“没用的,不必强求!” “嘭!”一声巨响,整个天明塔摇晃了一下,簌簌的灰土落了下来,几人立即散开。 拓拔天宁身形一个踉跄,那血红珠子“嗖”的一下飞回了他的手中。他咬牙道:“看来是不行!” 杜亦宣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阿紫,去啊!还有你呢!”杜亦宣推了一把流觞紫,笑道:“我看好你哦!” 方才几人去拿宝物的时候,流觞紫一直在那儿定定的出神。那光、那塔,为何竟有些眼熟?仿佛在千百年前,有一双素手亲手将一样东西放在了里面。 仿佛有一股力量吸引着她,她集中灵力,飞身而起,彷如天女一般飞到了塔顶,却没有像太史斯图一般被烤成猪肘。 塔顶,紫光流动,她伸出了手,透过明亮的紫光,取到了一个半透明水晶般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紫色的玉箫,她取出玉箫,刹那间,玉箫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夺目不可直视。 在众人的震惊中,少女手中拿着玉箫落到了地面。那丑陋的少女此刻仿佛也散发出夺目的光芒。谁也没想到,其他人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无法近身的宝物就这样被她轻松取到。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谁都不明白为何天霜老人会出这道题,更加难以想象取得上古宝物的就是眼前这个传说中软弱无能的流觞嫡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紫萧动天下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哈哈……” 就在大家震惊的时候,天霜老人大笑着从天而降,立在塔顶之上宣布:“这次试验获得神器紫灵萧的就是流觞紫!她是本次试验的胜利者!” 太史斯图大怒,方才他的手臂被烧死,现在竟这么容易就被流觞紫取得了灵器,他怒道:“我不服!你这分明就是偏私!” 天霜老人抚须笑道:“你为何不服?” 太史斯图指着流觞紫手中萤光流转的紫灵萧,道:“这枚玉萧,分明是有缘者得之,她是有缘,但是,她不见得比我强!所以我不服!” 天霜老人摇头不语。 这时,流觞紫横萧,立在太史斯图的跟前。 低头、吹箫,那萧声低沉,可是所产生的巨大声波,仿佛洪浪袭来,又似一阵飓风,竟叫太史斯图站不稳脚跟。 流觞紫将萧一摆,冷冷道:“不服?那就请你放马过来吧!” 众人让开,狐疑的看着她手中的灵器,大家都很好奇,这五百年出世的神器究竟有何高妙之处,在这个少女的手中又能发挥出怎样的神力? 立时,圆场上只剩下太史斯图和流觞紫。 锦衣少年面色阴冷,此时他仿佛一只高傲的狼,“嗖”一声,他的手中顿时多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剑,那剑上散发出一个个光芒夺目刺眼的卐字符,异常的诡异。 拓拔天宁见多识广,诧异道:“莫非这是二十年前出世的灵器——诛心剑?” 杜亦宣觉得好奇,问:“什么叫诛心剑?可有什么来历?” 拓拔天宁拂拂袖角上的灰尘,缓缓道:“二十年前,太史世家所在的北方皇陵,出世了一枚上古灵器,据说原本是佛前圣物,后来落到皇家做了陪葬,二十年前却因为某种原因重新来到世上,据说威力无穷、万军莫挡。只不过……” 他轻蔑一笑,道:“这把剑却也是讲个缘分,有德者有缘者居之,却不晓得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杜亦宣讽刺一笑,反问:“那么,那枚至阴至邪的‘血魄珠’又如何到了你的手里?”他站在拓拔的身边,声音甚小,别人都没听见,却只有拓拔一个人听到。他略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却没有做声。 这时,太史斯图高高举起宝剑,顿时,金芒四射,光辉夺目,而对面,流觞紫横着紫萧,柔和的紫光瞬间就到达了她的力量所能到达的范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紫萧动天下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在紫光和金光之中,两人冷冷对峙。 眯眼,散发出冷厉的光泽,他这次势必要杀了她,报辱豹之仇;举剑,强大的剑气直冲天顶,念动口诀,巨大的金剑缓缓落下,带着千钧的威力,眼看就要压向她的头顶。 低沉的萧声响起,眼中,陡然寒光一闪,伸手,只见从那萧中竟抽出一把锐利无比的紫剑,那剑芒如虹,是从未见过的璀璨。紫剑抽出之时,那剑套竟自动化作了锋利无比的利剑,立时,双剑合璧,略一挥舞,震天动地,就连塔基的大石也纷纷爆破。 面对巨大的金剑,流觞紫眯眼,一剑挡住了他凶猛的气势,另一只手,狠狠推出,紫剑出手,“轰”的一声,直飞太史斯图的心脏而去。 “呀!”围观者大惊,这时太史斯图亦是额上直冒冷汗,他伸出左手,手间捏诀,一道金光发出,暂时挡住了迎面而来的紫剑,另一面,握着金剑手的灵气却大大的降低,就在这一分神的瞬间,那紫剑愣是“轰”的一声巨响,将他整个人反击回来,登时,只听的一声巨响,太史斯图身子仿似抛出去一般,整个人往后飞出,直撞到了一棵巨大的树干上。 一声清脆的响声,神器“诛心剑”哐当一下落到了地上。 太史斯图从地上爬起来,使劲的喘了几口气,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恨恨的看向流觞紫,她正得意的缓缓将紫剑入鞘,紫芒落下,又是一支晶莹透亮的玉箫。 好一枚紫玉灵萧! “好!你居然阴我?!下次要是叫我撞见,绝对不会放过你!”太史斯图恨恨收回“诛心剑”,震怒而去。 流觞紫惊讶的看着手中的紫萧,心中有一股无以言表的喜悦在涌动,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手中这枚古玉紫萧竟有那般神奇的威力,轻轻松松就打败了以神器著称的太史“诛心剑”。这般神器,真是千古难逢! 一曲紫萧动天下。 此时,天淆皇朝,人们奔走相告,流觞紫赢了!赢家是流觞家的嫡女!每每听到这个消息,听者都会大跌眼镜,于是,这个消息传的更远。三天内,全皇朝的人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天,天淆皇朝的皇帝朱帝早晨起来的时候一蹶不振,他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有人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那个人年纪很轻,却看不清模样,是男?是女?他不知道,可是,那梦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他以为自己再也醒不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紫萧动天下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不行!朱帝阴戾的眯起了眼,他一定要抓住这个人,一定要杀了他! “太史――”他烦躁的大叫。 当朝太宰太史明成,是太史斯图的老爹,掌握着整个天淆皇朝的命脉所在,也就是当今的天子――朱帝。朱帝昏庸无能,却极其信任太史明成,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史在帮他做,朱帝甚至连紫禁城都没有出过。 寝殿中昂首阔步走进来一个中年长髯男子,眉目端庄、眸色阴冷,他腰间佩着金玉镶嵌的宝剑,佩剑上殿是他的特权。 朱帝将那个梦跟太史明成讲了,太史明成将眼一眯,他精通星相卦数,掐指一算,面色登时十分凝重,道:“臣方才算过,陛下昨晚遇到的是命中煞星,应该是个少年人,是男是女却极难判断。我方才算过,此人出生富贵之家,生于庚子日子时三刻,东方或者西方。只要咱们在这两个方向去找,慢慢的定然能找出凶手所在。” 朱帝点头,连连称是。 太史明成阴冷一笑,得意的捻须,在东方或者西方,究竟有多少庚子日子时三刻出生的他是不知道,不过,一定出生在新一辈的精英之中! 这个时候,流觞紫带着一行人正在赶回流觞府的路上。这一晚,他们住在驿道边的一个客栈里。 这晚,正是十五月圆。 少女立在床前,月白的裙衫,腰间别着一杆玉箫,仰头望月。 天空中,明月似银盘,清风吹过,少女衣袂翻飞。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山林和草地,草地的那头还有一个泛着银光的湖泊。 隐约听到打呼声,回头,是小寒伏在圆桌上已经睡着了。 嘴角扬起一丝顽皮的微笑,她悄悄从窗户跃了出去。几个飞跃,人影渐远,睡的死沉的丫鬟全然未觉。 到了湖畔,舀一掌湖水,清冽无比。 月光下,静谧的湖畔,除了蛐蛐儿的叫声,哪有半个人影。 少女立在湖边,褪去了所有衣衫,月光下,展露出少女光滑无比、完美无瑕的光-裸背影。 一个纵身,如鱼般跃入了湖里。 就在她进入湖里的时候,树丛中,仿佛闪起了一对对绿幽幽的灯盏,煞是恐怖。 她在水中游的欢畅,仿佛一只无拘无束的银鱼。在这无人的夜晚,她无拘无束、纵情的欢笑,彷如一声声的银铃回荡在静谧的湖水上。 这水声、笑声,却惊动了湖畔另一侧盘腿而坐的男子,黑衣、乌发,他仿佛沉浸在黑墨般的夜色里。 月光下,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如寒光、似星芒。 展目,少女雪白的光脊,登时让他呼吸一窒。 ―――――――――――――――――――――――――――――― 为毛没推荐,没留言捏?亲们,要是看过,留下足迹哈!留个“加油”也好哈,这样搞的某夜更文没动力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午夜邂逅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湖面,银光闪闪波光粼粼,空中,圆月如玉盘高高悬挂。 少女在水中畅游了一番,正打算上岸,这时,却发现岸上的深深草丛中有绿色的灯盏来回的移动、虎视眈眈。 她心中一紧,抓住水边草根正要起身,突然,那幽绿灯盏竟跳跃起来,她迅速起身,还来不及穿上衣服,将衣服抓在身前,翻手正欲聚集灵力,登时觉得丹田之处一片虚空。这一下,非同小可,她的心猛的跳了下。 发生了什么事? 她连聚几次内力,全身竟然一点灵力都没有,眼看那绿眼怪物迎面扑了过来,到这世间来了以后,她何时遇到过这种意外,登时冷汗涔涔。 突然,一个黑影“嗖”的一下挡在她的身前。 那黑影反手,一道凌厉的红光飞出,只听到“啪啪”几声,那埋伏在草堆的里饿狼哀嚎几声,飞身而出,倒在草地上,登时嘴角溢出血来。 趁着这当儿,流觞紫已经穿上了衣服,一头湿润的黑发披在肩头。 那黑衣人转过身来,“啪!”一声脆响,脸上便着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是你?!”少女气急败坏的脸上露出惊讶,她身上水渍未干,衣服匆匆套上,露出白皙的脖颈,湿润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站在她面前英俊儒雅的黑衣男子正是拓拔天宁,月光下他的脸上映着五根红色的手指印。 拓拔天宁也想不到自己救的少女竟然是她,不由得苦笑摸了摸脸道:“你下手可真够重的。” 少女气还未消,恼火的说:“要不是看到你刚才救了我,我下手绝对不会这么轻的!方才……方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你……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她又羞又恼,一想到方才自己光着身子游泳,岂不是什么都叫他看去了。不由得气的转身不去看他。 难道他是在跟踪她?为什么?心里一时恼火,一时却有莫名的喜悦。 她心里揣度着,她同拓拔天宁在试验之前就算是有朋友之谊,可是在试验过后因为各有任务也没什么交集。当初的相遇她也渐渐淡忘了,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面。难道他竟同左丘玉明一样,想要探听他们流觞家的秘密吗? “你别误会,我也在赶路,却不巧与你同路,方才我在湖对面练功,这才遇见了你。至于你在水中,这可是晚上,隔得那么远,我可什么都没瞧见。” 流觞紫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又听到拓拔天宁说:“即便看见,你小小年纪,也无甚好看的。”这句话带着调侃的意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午夜邂逅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一句话气的流觞紫迅速转身,又是一甩手就要拍到他的脸上,拓拔天宁身为一家之少主,也是个血性男儿,这次可不能让她再打着了。 他伸手,握住她扬过来的手腕,双目紧盯着她,微扬唇角道:“流觞小姐,这次,你可是不能让你的!我拓拔天宁的耳光岂是说打就能打的?” 那双如星辰般的眼睛盯着她,铁钳一般的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时间,仿佛有热流传到她的身上。 他的眼神,那般灼灼,灼热的热度从他的手心传来,这一刻,四目相对,她的心陡然的停止了一拍似的,吓的她一大跳。 她仿似从梦中醒来,使劲的甩开他的手,气道:“不打就不打,动手动脚做什么?” 她转身,耳朵早已通红,该死的,真是丢人,为什么方才看着他的眼睛时脸这样红? 拓拔天宁以为她是气的,笑道:“既然和解,那我就给你赔理了。” 听到他的话,她回身迅速的去踹他一脚,踹完转身就跑。拓拔天宁真不知是气还是笑,嚷道:“你自己都说不要动手动脚,你怎么又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 流觞紫嘟起嘴,跑了几步嚷道:“就要就要,你能把我怎么样?人家又不是君子,人家是小女子!” 拓拔天宁无奈一笑,这个流觞紫,真是拿她没办法。可是每次同她在一起,不用去想天下大事、不用想拓拔霸业,觉得十分轻松,这种感觉他喜欢。 正要走过去,却看到流觞紫的身后流光闪动,他大喊一声:“小心!” 她转身一看,当时吓了一跳,身后全是些蛇头人身的怪物,满是鳞片的嘴巴里吐出血红色的信子,散发出腥臭的味道。她心中疑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这么多奇怪的怪物?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些怪物,似乎都是针对她而来的。 她迅速后退,奈何现在身体内一丝灵力也聚集不到,没有了灵力,就连随身携带的紫灵萧都无法感应,只得狼狈躲闪。 “丝丝……”怪物长长的信子吐过来,她一闪身,冷不丁的,脚底下突然冒出一条小怪蛇,猩红色的,长着角,紧紧的咬住了她的手腕不放。 剧痛袭来,那群怪物仰头桀桀怪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午夜邂逅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冷汗从流觞紫的额头上落下,狠狠甩掉小蛇,伤口已经开始流血。真是流年不利,怎么会在这里同这些怪物狭路相逢。 那些怪物的信子“嗖”的一下伸了过来,眼看就要沾上她的脸,腰间陡然一轻,腰带被拓拔天宁从后面提了起来,他将她掩在身后,回身,两手聚集两团红色的光芒,推出,巨大的爆破声响起,登时听到几个蛇怪的惨叫。 其他蛇怪却不肯退却,陆续袭来,腥臭的气息将两人重重笼罩。 拓拔天宁浓眉一拧,大喝一声,他的怀中飞出一枚血色的珠子,那珠子飞到了半空,发出夺目的光华。看着那光华,直叫人背心发凉,仿佛看到令人恐惧的东西,诡异的难以形容。那珠子中,似乎有鲜血在涌动,十分的邪门。 只听他大呼一声:“修罗杀――” 他飞升到半空,那血色珠子绕他飞行一圈,乌发飞扬,美少年横眉冷眼,扬手,发力,只听的“轰”的一声,红光飞溅,威力非常。 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那些蛇人哪里晓得这般厉害,红光所到之处,肌肉爆裂、骨骼破碎,一地的碎尸。虽然是怪物,可是那尸骨遍地的场景着实叫人胆寒。 拓拔天宁将流觞紫拉到半空,好使她的白裙躲过那飞溅的血渍。从方才到现在,他的动作仿佛行云流水、潇洒不羁,毫无一点拖泥带水之处。 拓拔家的少主果然实力非凡,流觞紫不由得暗暗赞叹。这一次会盟,除了杜亦宣,她见识了其他几人的实力,现在看来,拓拔的实力绝对不在左丘玉明之下。将来果真狭路相逢,谁胜谁负竟不可知。 心中暗暗赞叹一番,流觞紫禁不住道:“你们拓拔家的功夫,好大的煞气!”尤其是那红珠,不知是何来历,十分的诡异。 拓拔天宁微微一笑,道:“我族传于上古修罗一族,所以凶煞在所难免。” 流觞紫仔细看了看他,问:“我听闻修罗一族,男子极丑,为何你不长得跟修罗一样?” 拓拔天宁回道:“那我听闻流觞一族却是玄女一系,为何你却长得不似玄女?” 他本是开玩笑,谁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玄女长得极美,他说自己不像玄女岂不是说自己长得丑?一句话触动了流觞紫的心事,登时脸色就冷了下来。 不巧的是,天有不测风云,方才晴空万里,转眼就下起雨来。湖边没有遮挡,几秒钟,风起云涌,电闪雷鸣,雨哗啦啦的下的极大,转眼就淋了两人一身。 “我们先躲一躲!”拓拔天宁叫道。 “不要,要躲你自己去躲!”她转身就赌气要回去,谁知,手上剧痛袭来,低头看,方才被小蛇咬到的地方已经肿的跟馒头似的,颜色发黑,看来是中毒不清。 正要走动,却觉得脚底沉重,就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登时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午夜邂逅 4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醒来,山洞、篝火、少年…… 篝火燃得极旺盛,少年专心的拨着篝火,她小心的瞧他,生怕他发现自己醒了。 他,有着浓浓的剑眉、高挺的鼻子、温润的嘴唇,还有挺拔接近完美的身材,虽然五官并非左丘玉明那样完美,可是那高贵儒雅的气质却是她极喜欢的类型。她尤其喜爱他的头发,乌黑的仿佛能鉴出人影。他总是那么温和,从来不咄咄逼人,更不会像左丘玉明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还对人冷嘲热讽。 他转头,她急忙闭上眼,他靠近了自己,她仿佛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拓拔端详少女的手腕,那里肿的发黑,看过伤口之后,他低头,往那伤口上吸去。 身子颤抖,她惊慌的睁眼望着他,大大的眼睛仿佛小鹿一般。他发觉了,抬头,微微一笑,问:“伤口痛吗?” 她摇头。 他低头,唇贴着她的手腕,每吸一次,她的心仿佛就颤抖一次。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似曾相识却又从未有过。 定定的看着少年俊美无暇的侧脸,她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从来都没有这般柔软过。 “好了,这毒只能吸出来了。”他处理完伤口,取出自己的白色丝帕将她的伤口缠住,道,“你今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所指的当然是她毫无应对的状况。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浑身没有力气似的。”她惊慌过,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有他在什么,仿佛没有了灵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有种因祸得福的窃喜。如是她将那些妖怪打跑,现在的这些福利怕是都没有了吧。 她默默的想着这些,没注意到洞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洞口,滴答滴答的响着雨滴声。 拓拔天宁蹙眉思索,道:“或许是在试验中耗费了灵力,也许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 望向洞外,这一夜过的真快,天边看到了一丝曙光。对于他们修炼之人而言,一夜无眠算不得什么,他经过了一夜依然精神矍铄。 “为了防止这边还有危险,我先送你回去吧。”他说罢,将流觞紫扶起,问了她所住的客栈。 扶着她的腰飞身而起,她靠在他的身边,仿佛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那是什么味道呢?可能是晨露也可能是青草。她正想着,他已经到达了客栈的窗外。 他将她放在窗下,从窗户里看进去,小寒居然还趴在桌上没醒。 “我走了。”他轻声说。 晨曦下,少年如玉,黑衣似墨,她深深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 她才是主人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后会有期。”他朝她点点头,正欲离去,却听见少女在身后叫住了他,脸颊泛着淡淡的霞色,嚅嗫了几秒才小声道:“如果我有空的时候……可以去南州找你玩吗?” 他淡淡一笑,仿佛春日的暖阳,道:“当然。” 说罢,黑衣飘然而去。 她低头,已是满脸通红。 手腕上,是雪白的丝绢,她小心翼翼的解了下来,只见那丝绢的角落里写着“拓拔天宁”四个字。 她弯唇,甜甜一笑,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天宁,天宁……” 当十六的第一抹阳光出现在天际时,流觞紫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伸手,聚集灵力,回手推出,湖边的大石迸裂。 她疑惑极了,为何她的灵力又恢复了?想起昨晚惊险的一夜,如果不是有天宁在,恐怕她早已葬身蛇腹了。 昨天,是十五月圆之夜! “十五月圆?”她疑惑的想,莫非是每个十五月圆的夜晚,她的灵力就会丧失?等到下个月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吃过早饭,她派小寒问掌柜的这附近近年来是否出现过蛇头人身的怪物,答案是这一带一向平安,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她心中犹疑,突然想起一件事,找到了掌柜问:“那么最近是否来过一个女子?大约三十左右,长得十分妩媚柔美。” 掌柜的细细想了一遍,小二在一边提醒道:“掌柜忘记了,前些日子果然来过那么一位,跟着两个侍从,那侍从称呼那女子为夫人,出手极为大方。正是这位姑娘所说的年纪和样貌。” 流觞紫冷冷一笑,道:“那就对了,找到正主了。可不就是她?” 小寒悄悄问:“小姐,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我们动了二夫人,老爷那边可怎么交差?”她跟了流觞紫这么久,早已成为她的心腹。 “回去再说,我自有办法。”她淡漠道。 一行七人三天内就赶回了东廷的流觞府,归来时,一大群人在流觞府的门口等着,包括东廷的老百姓们。 人马一到,登时听到震耳欲聋的掌声,那是欢迎的掌声和欢呼声。 流觞紫翻身下马,惊讶的看到这一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站在前面的是流觞主母杜若岚,后面跟着七七八八的一大群人。这次倒是没瞧见二夫人苏燕云。 原来流觞紫大胜的消息早已传到了东廷,东廷的百姓欢欣雀跃,杜若岚更是喜出望外,接到飞鸽书之后,一大早就在这门口等着了。 小寒看到这场景欢欣雀跃,兴奋的说:“大小姐,好热闹!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来接咱们呢,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待遇呢。” 就是木讷的阿木看到此景也激动的手都颤抖起来。 流觞紫只是微微一笑,脸上仍是淡淡的。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 她才是主人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阿紫!”杜若岚看到她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是流觞紫第一次看到她对自己笑。 “娘,我回来了!” 杜若岚高兴的执着她的手往府里走,道:“正好你爹回来了,去见见他,也让他看看闻名天下的紫灵萧。” 爹?流觞紫在脑海中搜索,从小见到这个爹的机会极少,因为无用,这个爹从来没正眼瞧过她,更别提主动找她了。 进了流觞府的大厅,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个威仪的紫金华服男子,龙眉凤目,三缕髭须,虽然人到中年仍旧十分的俊朗,他就是东廷之主流觞仞。在他的身后立着花枝招展的苏燕云。 流觞紫冷冷扫了她一眼,心道,别以为你有我爹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流觞仞将眼前的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捋须道:“这次去商丘,你辛苦了。” 流觞紫没有做声,杜若岚却在一旁帮忙说话:“是啊,阿紫因为要回来参加祭祖大典,马不停蹄的的确辛苦的很。” “祭祖大典……”流觞仞沉吟了一句,瞥了一眼女儿腰间荧光流动的紫灵萧,那灵器所散发出来的霸道他可以清晰的感受的到,女儿既能驾驭如此霸道的灵器,想来实力非同小可。虽然自己毫无知觉,她能自己修炼成才,的确不简单。 “叫阿诺和阿佩到厅中来。”他吩咐。 不要一会,流觞诺和流觞佩都来到了厅中。 一瞧见流觞紫,流觞诺的眼睛都快冒出针尖了,恨不得狠狠扎她。早听到她凯旋的消息,她心中既妒又恨,她摸了摸腰间的银月宝弩,她就不信,自己比不上这个丑八怪。 流觞佩淡淡瞥了她一眼,妒忌不是没有,却没有流觞诺那么明显。 流觞仞道:“趁着大家都在这里,我在此宣布,从今往后,流觞家少主确认,就是阿紫了!” “什么?”异口同声的,苏燕云同流觞诺同时开口。 “夫君……”苏燕云扯着他的袖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这副发嗲发痴的模样看在杜若岚的眼中十分的刺心。 她冷笑一声:“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事实摆在眼前,你何必自取其辱。” 流觞诺仗着平日里父亲对她的偏爱,大声道:“爹,我不服!分明还没有比试,为什么要这么快就决定,我不觉得自己比她差!更何况她还那么丑!走出去岂不是丢了我们流觞家的面子?” 流觞仞斥道:“胡说!阿紫此次出去,可有丢过流觞家的脸?若是你出去,你可有把握胜出?” 一句话说的流觞诺哑口无言。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 她才是主人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阿紫,这是流觞家的权戒。”他说道。 流觞紫走近,半跪在他的跟前,看着那枚权戒放在自己的手心。那是一枚看起来寻常的古铜色戒指,戒面上用上古的文字刻着“流觞”二字。 “这枚戒指可以号令东廷一半的军队,从今开始,你就是流觞的少主!”流觞仞对所有人郑重宣布。 流觞家主,一诺千金。 东廷,这个占据整个天淆帝国东部的地方,拥有着几乎媲美于皇城北都的强大军队。 她就凭着手中的这枚戒指,所能控制的军队,就达到了二十万人以上,这是何等巨大的权力!以前,只有在少主十六岁才能获得的权力,如今她在十四岁的时候就获得了。 她站起身,缓缓在食指上套上这枚权戒,脑海中浮现出十四年来,她所受的一切欺辱。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艳羡的、嫉妒的、痛恨的、期待的,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在乎。 她只不过走上了权力的第一步。 从今往后,她就是流觞未来的主人!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丑八怪! 从今往后,暗算她、侮辱她、欺负她的人统统都要付出代价! 宣告结束之后,流觞仞单独留下了杜若岚和流觞紫。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杜若岚,杜若岚先是惊讶,后来又变作了惊喜,道:“这是好事啊。阿紫也不小了。” 流觞紫一听吃了一惊,惊讶的看着母亲。 杜若岚笑道:“你舅舅来信提亲,说是想亲上加亲。大约你这次拜访杜府,给他们留下了好印象。” 流觞紫心口陡然一跳,什么?搞没搞错! 她是去了杜府,不过是礼节性的走了一遭,话都没多说几句。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杜亦宣那副桃花勾人的浪荡公子形象,不由得直摇头。如果真的嫁给他,那真是要了人的命了! 流觞仞沉吟着,当初娶了杜若岚获取了巨大的财力和支持,流觞一族振兴更比从前,此时若是流觞紫同杜亦宣成亲,岂是支持那么简单? 届时,杜阀和流觞阀将合二为一,而杜亦宣那孩子的性子并不霸道,若是阿紫主导,将来两阀皆为我流觞所有并非不可能,到时候再吞并其他世家,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响,所以今日尽快确立的流觞紫的少主之位。不为别的,只为这封信钦点的就是流觞紫,而不是阿佩或阿诺。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 流觞招亲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阿紫总是要嫁人,嫁给一阀少主,百利而无一害。 先前他本担心没有少主愿意对她提亲,此时果真是意外之喜。 “我不要!”立在厅中的少女,那清脆一声拒绝斩钉截铁。 杜若岚迅速沉了脸:“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门亲事我不要!”她昂头,毫无畏惧的望着自己的父母。 杜若岚心下一惊,看向流觞仞的脸色,生怕他大怒从此取消阿紫的少主权位。可是他不怒反笑,仰头哈哈大笑。 “好!”手重重的在桌上一拍,他的行为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流觞仞笑道:“有勇气!我流觞家就是要有自己能当家作主的女儿!不过……”他双眉一眯,闪出精光,望着窗外悠悠的白云,缓缓道:“你拒绝也可以。杜家这么大的面子你爹我也可以替你回绝。只是……” 他精锐的目光落在了流觞紫的脸上:“阿紫你今天十四,正是订立婚姻的好时候。如今既然杜家上门提亲,我就放出风去,我流觞家少主招亲,看看天下究竟有谁会响应。不过我必须提醒你,阿紫,你,是流觞世家的少主,那么,你未来的夫婿也只能产生在天下各位少主之中,没有例外。你,明白了吗?倘若没有其他少主提亲,那么最后剩下的只有你表哥杜亦宣,你一样得嫁给他。” 流觞紫心念急转,一百个念头在心里转动,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有认真想过自己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需要找一个夫君。蓦的,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双明眸,在烟花漫天的那个夜晚,摘下昆仑奴的那一刹那;山洞中,少年侧影映在洞壁的那一瞬间。 父亲眼眸坚定,也就是说,他的底线便是那个人必须产生在天下四公子之一,这一点看来他是不会让步的。 既然如此―― “好吧!我答应你!”流觞紫应道。 流觞仞看着这个女儿,她的模样那般笃定,莫非她早已胸有成竹。她的潜力,竟出乎他的意料,这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好!一言为定,明日我就向天下四公子放出风去,十日为期,过期不候!” 十日之后,正是祭祖大典,也就是说,在十日之间,她的终身大事就要决定下来,绝不含糊。 消息放出去了,几乎在三天内,天下都知道流觞少主招亲,而其他世家竟也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举动。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 流觞招亲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除了已经寄信提亲的杜家,太史世家和左丘世家几乎在同一天发来了快信,言明了愿意同流觞家结亲,使者和礼物随后就到。就连杜家,也迅速的送来了大量的礼物。 杜若岚喜出望外,每日里清点礼物都忙不过来。 这是消息放出去的第五天,流觞紫坐在屋里看出,瞧见小寒进来,她急忙问:“可是有什么消息?” 小寒笑的跟春花灿烂似的,道:“有啊有啊,恭喜贺喜小姐,左丘家又送礼物来了。” “你说的是左丘家?”流觞紫放下了书本,听到那两个字禁不住失望。为何,每日里听到的不是杜家就是太史家,还有左丘家,为何独独少了那一个人? 眉头轻蹙,她一袭飘逸的白衫,除了金丝佩带,无一点装饰。 她立在镜前,对镜自照,对身后的小寒说:“小寒,你觉得小姐我长得怎么样?” “小姐……”小寒哪里想到她会这样问,哽了哽,说,“小姐身份高贵,长得也是……很美的。” 流觞紫看着镜中人,那脸上的毒疮虽然比以前淡了一点,可是也担不上一个美字。 自她回来以后,用了各种方法治疗脸上的毒疮,又用内功将体内陈毒逼出,脸面一日好似一日,但是也需要时间,没有一年半载容貌也难以恢复,即使再不想,也只能这样见人。 她冷眼看着自己的模样道:“小寒你在说谎。” “小姐,我……”小寒慌张了,“可是小姐那么厉害,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在小寒的心里小姐是极美的。” 她微微一笑,镜中的女子也是一笑,那笑却笑的吓人,远远没有身后那个可爱的小侍女漂亮。 “小寒,你说我美,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你怕我、敬畏我。如今他们来向我提亲,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小寒挠挠头,道:“大约因为你的权位和流觞家的地位。” 流觞紫讥讽一笑,道:“没错!连你也晓得,难道我就想不到?他们,无非是因为流觞家的军队、财富和我嫡女、少主的地位,倘若坐在这个位子的不是我,是阿诺、阿佩,获得求婚的就不是我,而是她们。如果你是我,你觉得值得欢喜吗?” 小寒歪歪脑袋,叹了口气:“我也不晓得到时候我笑不笑的出来。他们来求婚,求的是地位、财富和权力,却不是小姐。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爱慕、敬佩小姐的,这些人,实在是可恶的很。” 小寒一句话正是说到了她的心里,太史斯图就不说了,就是那个左丘玉明也跑来凑热闹,真是可恶的很,莫非是来看她笑话的? 掐指一算,已经是第五天了,不行,她不能再等了。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 情伤南州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她立即对小寒说:“我必须去一个地方。马上就走!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我去办事,在祭祖前一天必定回来,听到没有?” “啊呀,小姐你要去哪里?你带我去呀!”还没等小寒反应过来,只看到白色人影一闪,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气的小寒直跺脚,气死了,肯定是有好事不带她去,可恶! 正巧这时阿木走进来,一看屋中空空,问:“小姐呢?” 小寒狠狠一脚踩过去,痛的他抱着脚跳起来大叫。 “小你个头啊,人都飞天啦――”说罢气呼呼出门。 阿木莫名其妙看着她,他招谁惹谁了,踩的他脚拇指都肿了。 暮色降临在南州府的时候,一道轻灵的黑影从屋顶上飘落。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她花费了一日零半天的时间就到达了南州的拓拔世家。拓拔世家极大,不同于流觞的精致,这里的亭台楼阁都偏于粗犷,因为南州由许多的少数民族聚居,因此建筑风格还夹杂着一些少数民族的风情,譬如屋角上吊着的铜铃。风儿吹起,叮当脆响。 流觞紫此刻的心情是紧张的,她不能再等,因为再等下去,她担心一切会来不及,会尘埃落定。那时,再想反悔也是难的。 “叮铃铃……”一阵脆响,屋檐下,她看到了一抹黑影,似曾相识。 他立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他仔细的读着,偶尔自言自语几句。 她在树丛后可以看到他的侧面,一如当初般白璧无瑕,令人魂牵梦萦。也许从前她并不十分明白自己的心,可是现在就连看到他的侧影,她的心也禁不住悸动,她明白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少年。 低头,她的手腕上系着白色的丝绢,那里并没有受伤,可是她喜欢系在那里,好像是一种象征一般。或许,只是因为那丝绢的角落里有那四个字――拓拔天宁。 她正想进去,不想门扇“嘎吱”一声,有人推开房门进去了。 “宁儿。”进去的是拓拔天宁的母亲霓秋莲,搀扶她的是一个极其美貌的少女,一身红裙、明眸贝齿、娇俏动人。 拓拔天宁的父亲拓拔素前年去世,剩的孤儿寡母,霓氏便将侄女接过来陪伴。不同于其他少主,自拓拔素去世后,拓拔天宁承接了南州重担,已是名副其实的南州主人。 “母亲,你怎么来了?”拓拔天宁扶着母亲坐下。霓氏斯文端庄,一看便知道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拓拔天宁倒是和母亲有几分相似。 霓氏微笑道:“我心中有事,所以想来和你聊聊。” 拓拔天宁眉头微蹙,不问自知,淡淡道:“娘说的是那件事?”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 情伤南州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没错,”霓氏点头,“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前几日就收到了流觞家发来的昭告,听说太史和左丘家都发了信去,杜家也提前做了准备。对此你有何看法?对了,流觞家那位小姐你也是见过的,你觉得如何呢?” 听到这里,躲在暗处的流觞紫顿时紧张起来,紧紧握着的手心竟润出一层薄汗。 拓拔天宁的脑海中浮现出烟火之下两人初见的情景,银色妖神面具下那双眼眸比星辰还要闪亮。 他轻轻摇头,从脑海中抹去这情景,沉吟了几秒,道:“流觞小姐实力很强,这是不能否认的。” “那你……”看霓氏的模样,也打算回应昭告,她想了想又道:“只是听说那位小姐长得有些丑,但是我想做一家之主母,最要紧的是实力。若是觉得丑了,将来你再娶几门妾侍也便罢了。” “该死的老女人。”流觞紫在心里恨恨骂道。 拓拔天宁微微一笑,道:“母亲你可曾想过,四家提亲,最后结亲的只有一家,还未等两家实力真正融合,那结亲的一家势必成为众矢之的。我们位于南方,正要图谋北进,此时如果贸然得罪其他三家,得不偿失。” 霓氏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少了流觞家的助力,娘还是觉得十分可惜。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流觞小姐?” 这时,那美貌少女在旁边插嘴,道:“姑妈,表哥天之骄子,就是九天玄女也未必配的上他,将来定然纵横捭阖无往不利,何须靠一个丑女发迹,岂不是叫天下人笑话了去?” 拓拔微微一笑,仿佛是对她的话的肯定。 霓氏对她宠溺的笑道:“你这张小嘴呀,就会乱说。将来你嫁给你表哥之时,看你还敢乱讲话。” 少女一听立即低头撒娇,扯着霓氏的袖子道:“姑妈就会取笑萍儿。” 拓拔天宁道:“我不讨厌流觞小姐,相反,我欣赏她。不过,是朋友之谊。正如表妹所说,我拓拔天宁绝对不靠女人致胜,这是我的原则!”他微仰着下巴,明亮的眼眸中散发出灼灼的光彩。他拓拔天宁,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是一阀之主人,不会靠一个丑女致胜,也绝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朋友之谊?笑话? 听到他亲口说出这句话时,有那么一秒,她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一般。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僵硬的立在那里,仿佛石化一般,周遭无论什么她再也听不到了。 屋里的人闲聊一阵,又离开了。她仍然定定的站在那里,抬头望向深蓝的夜空,那里,没有一颗星子。一阵冷风袭来,她微微颤抖了一下,冷,从未觉得比今天更冷。 南方常常下雨,尤其是夜雨。 转眼间,窗外又稀里哗啦的下了起来,打在芭蕉上叮咚叮咚响。 拓拔天宁看了一阵书觉得倦了,正要拉下帘子,却看见,窗外豁然站着一个人影。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 情伤南州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他的窗子极大,拉开木门,那影子走了进来,灯下,竟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女,淋得跟落汤鸡似的。 苍白的脸,嘴唇乌的发紫,乌黑的头发紧紧的贴在脸上,衣服也湿的没有一点儿干的地方。 “怎么会是你?”他大惊,千里之外的流觞少主突然出现在他的窗外,如何叫他不惊。 她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一瞬不瞬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声音仿佛是从冰水里发出的一般。 他刹那间明白,她一直都站在窗外,方才的那些话她一字不丢的全都听见了。 而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脸色苍白的质问他,一切,已是那么的明白。 他浓眉紧锁,沉吟了几秒钟,才道:“是真的。” “朋友之谊?天下人的笑话?哈哈……”她仰头大笑,咬牙,将手腕间缠绕的白色丝帕狠狠扯下,用力之下,指甲在雪白的腕间划出几道血色。 手帕、狠狠的丢到他的身上,他错愕的看着她,看着落在地上的丝帕,那不正是山洞那晚他亲手缠在她手上的吗? “还给你!”她狠了心咬牙道,“去你的朋友之谊!从今往后,我和你,不再是朋友!我流觞紫今日在此发誓,绝不违背!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拓拔天宁定定的看着她,一时怔住了。那决绝、冷酷的声音仿佛两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他有错吗?不,他没有错,可是为何,此时此刻看到她这番光景,竟有一丝难过爬过心头。 说罢,她毅然转身。 “阿紫――”他在她身后大叫,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副模样,他的心口竟隐隐的发疼。 “你究竟怎么了?你何苦要发这样的毒誓!”他大声喊道。 她没有回头,背影僵直,在风中微微颤抖,只听的那斩钉截铁、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响起―― “拓拔天宁,有朝一日,你不要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说罢,黑影一纵,人已经去的远了。 看着远去的黑影,他弯身,捡起地上雪白的锦帕,紧紧的攥住,沉默良久。 这一夜,她不顾疲倦,纵马狂奔,雨还未停,雨水和着她的泪水,一直流一直流,仿佛没有尽头。 还记得,那个烟花漫天的夜晚,摘下面具的一刹那,他立在那里,淡淡的微笑。 梦中,她曾经伸手,以为可以握到那双手,温暖的,永远不会分开。 心如刀绞,仿佛落入了大海的底下,永远都无法获得救赎。 她爱他,只是在现在才明白,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已经爱上了他。 可是,他爱的那个人却不是她。 策马狂奔,不分路径,只是老马识途,不知不觉仍是回到了东廷。 大雨中,马上女子从马上翻身栽下,疼痛袭来,痛的她起不来身。路边,行人撑伞而过,谁都没有在意这个雨中狼狈的女子。唯有一双脚停了下来,站在她的跟前。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流觞婚约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婚约1 迷糊中,她看到那是一个男子,男子撑着伞,替她挡住了上头的风雨。 她匍匐在地上,伸手,紧紧攥住了他雪白的袍角,隐约看到袍角绣着金丝龙纹。 “我嫁给你,好不好?”哽噎的声音艰难的从喉腔里发出。 半晌,才听到那男子应道:“好。” 听到他的回答,抓住袍角的手蓦的一松,女子顿时晕了过去。 流觞大厅中。 “啪!”一声脆响。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小寒的脸上,小寒跪在大厅中哽噎的发不出声音,脸上已是肿的高高的。 “夫人……”阿木瞧着她可怜模样想要替她说句话,却被杜若岚怒斥:“人丢了,你们都有份!你还想替她讲话吗?好好的小姐,怎么说不见人影就不见了?这可是什么时候?这样关键的日子,怎么能说走就走!” 一番话唬的阿木也同小寒跪在了地上。 杜若岚指着小寒:“还不说?大小姐究竟去了哪里?!”一连数日,都没瞧见流觞紫的影子,明天就是祭祖大典,说什么回来?人呢? 这样的时候,她却失踪,明摆着逃婚嘛!若是其他三大世家追究起来,岂是他们担待得起的? “啪!”又是一耳光。 小寒哭喊道:“夫人,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小模样,哭的真叫一个可怜。 苏燕云在一边冷眼看着,当初她派了人去半路劫她居然也让她跑了,如今若是逃婚走了岂不是更好?届时三大世家追究起来她那少主可是做不成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得意。 这时,门口却传来声音。 “夫人,回来了,回来了――”管家在外面叫着。 杜若岚急忙赶了过来,她没想到的是,映入眼帘的,是个仙姿玉容的白衣少年,他立在人群中当真是鹤立鸡群。他怀中所抱的不就是自己的女儿流觞紫吗? “阿紫是怎么了?”她急忙过去,丫鬟急忙替她撑起了伞。 探过她的脉搏,发现只是略微虚弱,禁不住放了心,现在她更想知道的是,阿紫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会和这白衣少年一起回来。 流觞紫被送回了房间,杜若岚将白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叹道,她阅人无数,这容貌、这气度,唯有一人才能配得上。 她微微一笑:“左丘少主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知一声?” 看到少年拱手一揖,她就明白自己的猜测的确没错,他就是左丘世家的少主左丘玉明! 她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十分意外,他怎么回来?莫非是为阿紫而来? “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左丘玉明道。 流觞婚约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杜若岚微微疑惑,立即带着笑意将左丘玉明带进了内堂。 这厢,流觞紫渐渐从昏迷中醒来,醒来时,小寒正坐在她的身边,脸上泪痕未干。 “小姐,你总算醒了?”小寒惊喜极了,可是看到流觞紫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又担心起来。 “小姐,你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淋成这样?就连手臂都擦伤了。” 低头,流觞紫看到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臂,似有隐隐痛意。她没有做声,回身又躺到了床上,定定的望着床顶的纱帐默然不语。 这时,只听到门口嘎吱一声响,小寒竟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推门进来,这里是小姐闺房、流觞少主的卧室,岂是随便一个什么男人可以进来的? 她正要呵斥,可是就在看到那男子的一刹那,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连声音都吞在口水里。 门口,白衣男子已经跨进了门槛。 “这个……左丘少爷……这个于礼不合……”小寒站起来企图拦住他,以前,总是远远的望着,这次是第一次这么近见到这位美男子,她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怎么说呢?……他真是长得太完美无暇了。 小寒挡驾的当儿,还不忘目不转睛的看他,看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伸手,轻轻一拨,小寒就到了一旁,她惊讶的看着这位少主走到了流觞紫的身边。 流觞紫睡在床上,已经听到了声音,也晓得他大踏步进来了,她却背朝着他,既不惊也不喜,连翻身都懒得翻一个。 “你都不问我来做什么?”俊美无暇的少年男子唇角弯起,荡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来能有什么好事。”她讥讽的说。 “原来你还有力气说话。”他弯身看她。 她不耐烦的转身,蓦的,他的脸就这样映入了她的眼帘,眼眸如同星辰一般闪烁,看的她心头一跳。 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模样,长出这副模样就是专门为了蛊惑人心的。 流觞紫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粗鲁的推开他,冷漠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懒得和你啰嗦。” “小寒你先出去。”他负手在身后,他向来是一个高傲的人,面对这样粗鲁无礼的对待,说不生气是假的。 小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几丝犹豫,还是觉得先退出去比较好。 门,被悄悄的带上。 流觞紫微微蹙眉,怎么觉得这屋子的氛围有些诡异。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他的强势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亲,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夫君?”他略带讥讽的问。说着,已是踱步到了桌边,十分安稳的坐着,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你说什么?”她陡然转身,眯眼,危险的望着这个男人,“我什么时候答应的?你和我娘说了什么?” “并非是你同你娘说些什么。方才在马下,你求我让我娶你,我答应了。” 怎么会这样?她努力的回忆,方才那情景,那白衣,竟然是他? “我亲手将你抱回来,你可以问这里的每一个人。”他弯唇,淡然的倒了一杯茶水,自斟自饮好不自在。 看多了她的嚣张跋扈,如今看到她惊慌的模样,他倒是相当受用的。 “那是我昏迷之时说的胡话,不能作数的。”她试图抵赖。 “那好啊。当初你是否记得,你说过会答应我一个条件,现在你可想起来了?我的条件,还是,要你嫁给我。”他说的十分认真,十分笃定,仿佛她一定会嫁给他。 流觞紫恨恨的看着他,怒道:“我不会嫁给你,凭什么要听你摆布。你若是想娶我,至少得拿出一些诚意来。” “你说我没有诚意?”他缓缓站起,一步一步走近她,她的脸并不好看,眼睛却很亮。 到了她的跟前,他似笑非笑。 一手撑在墙壁上,她就在他的眼前。 “那好,我让你看看我的诚意。”一点一点,缓缓靠近。 突然,她心如雷动,不,他要做什么?老天,他不会是想要……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是想要吻她! 虽然慌乱,可是流觞紫处事依旧十分冷静,就在他要得逞的那一刹那,她的头往侧面一偏,可是他仿佛知道她的意图,他的手已经钳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的脸不能移动。 终于,准确无误的,那一吻印了上去。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到心口“噗通”“噗通”的乱跳。 他的唇有点冷,有点软,可是在他张开嘴的那一刹那,却是那么的灼热。不,老天,他居然张开了嘴,咬住了她的唇。 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从舌尖窜到了全身,让她僵直的不能动弹。 她的眼始终瞪着,直直的望着他,看到了他浓密而微翘的睫毛,好像有点迷人。 直到他的唇离开,她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大叫一声推开了他。 “你你你……”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还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说:“你的唇似乎比你的相貌可口一些。” 该死该死该死!她要气疯了,她真想不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居然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暗生情窦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啪!”“咚”“哗啦……” 小寒站在门外,听的心惊胆战的,不会吧,打起来了? 她偷偷开了一道门缝,天,一张凳子扔了出来,差点砸到她的脸。 她急忙掩住门,她方才看见了什么?一向淡漠的小姐居然大发雷霆,拿出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向了左丘少爷。左丘少爷只是闪避,却没有回手。 天哪,看似冷漠的左丘少爷人怎么会这样好?要是以后谁嫁给他真是有福气啦! 这时候,流觞诺从这里经过,听到奇怪的声音,她闻声而来,正巧左丘玉明开门出来,同她碰个正着。 那个英俊的白衣少年? 流觞诺一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左丘玉明显然是记得她的,微微点头便擦身而过。 只有小寒那里发花痴似的握着双手祈祷的模样:“左丘少爷好帅呀!” 流觞诺惊呆了,他是左丘玉明?天淆皇朝第一美男子! 居然是他! 她的心中仿佛一下子压住了一块大石。听闻左丘家向流觞紫提亲,而且左丘玉明也亲自来了,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当初遇见的白衣少年就是他。 她僵直的立在那里,心里仿佛有把锋利的匕首在搅动,痛的几乎难以呼吸。 “诺小姐!”小寒看到她杵在那里发呆,忍不住叫了一声,“你是来找我们家小姐的吗?” 流觞诺这才惊醒,掩饰住内心的难受,努力保持平静的表情,道:“我看到这边有声音过来看看,阿紫还好吧?” “我也不晓得。”小寒吐吐舌头,两人打开门瞧见屋里那叫一个乱,能砸的都被砸成一块块的,桌椅裂的没个完整形状。 “老天,怎么会这样!”小寒惊呼,太夸张了! 流觞紫坐在床边,恨恨的擦着嘴巴。谁也不知道方才短短几分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想起左丘玉明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流觞紫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他嘲笑的说:“看来你不是对我没有感觉的嘛。” 谁对他有感觉?我疯了不成,见他的大头鬼去吧! 这一切,流觞诺看在眼里,她的脸色阴晴不定,看了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无论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都与她无干不是吗? 双拳紧握,她的心紧紧揪在一起,仿佛有一团怒火在她的心底叫嚣。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让她遇见他?他可知道,自那一次,她的心就乱了,乱的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她回眸看向屋里,眼神中满是阴戾,那个丑女,她凭什么引得他的瞩目?又凭什么能获得他的芳心? 她不甘心,不甘心!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东西联姻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所谓“珍珠为墙玉做床”,形容的正是流觞家。流觞大厅上,金玉满堂,耀花人眼。 今日,是流觞家族的祭祖大典,厅上坐了两溜人,座位后面也站满了人。坐的是流觞族的长辈,站着的是后辈子侄。 在祭祖开始之前,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决定,关系着今后流觞世家的运势命脉。 “阿紫,”流觞仞捋着胡须,望着眼前的女儿,郑重的说:“决定的时候到了。” 他说话的时候,大厅里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左丘玉明身为客人坐在左侧第二位,不经意的,他的眸光飘过她的脸,淡然无波,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若岚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瓶,瓶中装着三根玉棍,上面分别用朱色大笔写着“左丘”“太史”“杜”。 “阿紫,”杜若岚说,“最后究竟同哪家结姻,趁着今日祭祖大典,流觞族所有的长辈都在,你来决定,一旦你决定好了,就将那根签抽出来。来吧。” 她伸手,将那玉瓶送到了女儿的跟前。 流觞紫的手举起,在三根签之间来回移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那只手。 是太史?是杜家?还是左丘?每一个选择都会导致一个完全不同的结果。 片刻之后,那白皙的素手终于落下,抽出一根签来交给了杜若岚。 她看了,大喜,笑道:“我代表流觞世家宣布,从今日开始,东廷流觞世家同西原左丘世家结为婚姻!” 众人听罢一起鼓掌,流觞仞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结果正如他们预期的一般美满。 西原虽然没有东廷这般富庶,却矿产极为丰富,出产金矿、玉石,西原的军队也十分强大,这些都是他们所需要的。杜家同他们早有联系,若是结了杜家,不过是锦上添花。而西原,同东廷联系不多,现在结亲,东廷的势力一下子扩展到了整个中原地区,简直是如虎添翼。至于太史家,他们是不指望的,太史家飞扬跋扈从未将东廷放在眼里,即便结亲好处也不大。所以,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 流觞紫抬头,将各人的表情收在眼里,有羡慕的、赞同的、欣喜的、嫉妒的,真是丰富啊,她心里嘲讽着。 她的目光转向左丘玉明时,他正看着自己,黑眸深如古潭,唇角微扬,既不喜也不忧,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终究还是选择了他,不是吗?她只是采用了排除法,选择了一个对她最有利的结果,如此而已。 这样的利益联姻,是各个世家少主必须承担的命运,他们身上担负的不止是个人的幸福,而是整个家族的兴衰存亡。身为少主,无论是太史斯图、左丘玉明、拓拔天宁,还是她流觞紫,都无从选择。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暗恋之殇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其间有个插曲,流觞诺一个趔趄,将身边人的脚狠狠踩了一脚,那人痛的大叫了一声。 杜若岚宣布:“经过同左丘世家商议,我代表流觞世家宣布,今日为定亲之日,婚期为两年之后的今天。” 这一宣布,又引来人们一阵议论。 这个决定虽然意外,却合了流觞紫的心愿,她瞟了一眼左丘玉明,果然,他练习纯-阳之功是真的。 角落里,流觞诺长舒了一口气。 很快,流觞仞令人备好了订婚婚书和文房四宝,一式两份。 两份婚书展在两人的跟前,他们必须在两份婚书的角落里签写各自的名字。 流觞紫咬牙,狠狠写下自己的名字,歪头看他:“如今,我可不欠你什么了。” 左丘玉明签下自己的名字,淡淡一笑,讥讽道:“流觞少主果然是一诺千金,见识了。” “哼!”她丢下笔去,走到一边,懒得同他站在一块。不知为何,一和他站在一块,浑身都别扭。 她心道,你别得意,倘若以后发现你这个丈夫不合格,我一定把你休了! 可惜,天不遂人意,虽然流觞紫十分不喜欢这个未婚夫,但是流觞仞和杜若岚都极为喜欢他,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比对流觞紫不知要好多少倍。 祭祖时,他一直都站在她的身畔,让她一整天都不自在极了。 好容易到了休息的间隙,她急忙躲了开去,懒得理他。 后院竹林中十分清静凉爽,她跃上竹枝靠在大竹边休息,过了一会,耳畔传来脚步声。 她展目望去,只见是那个家伙,在别人家里,他居然悠游自在的沿着石子小路散步。 “哼!”想起方才吃饭的时候,杜若岚居然亲手夹菜给他,她心里就郁闷死了,长这么大她可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就在左丘玉明转过竹林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那里。 那是一个绿衣的少女,身材窈窕、娇美动人,她的腰间插着一枚碧玉八卦盘,不正是流觞诺吗? 流觞诺正站在左丘玉明即将转弯的地方,挡住了他的路。 她定定的望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痴迷,目光朦胧的模样十分迷人。 或许其他男子看到了就会对她心生怜爱,可惜她碰到的是左丘玉明,一个出了名冷漠无情的美男子,传说对任何女子都不会动真情。 向他表白的女子实在太多,可惜只有被拒绝从未被接受,揉碎了无数少女的芳心。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暗恋之殇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你好。”她说。 “你好。” “找我有事?”左丘玉明问。 “你喜欢她?”她贸然问出了这句,叫在竹枝顶上偷听的流觞紫愣了一下。 “……” “不喜欢?” “……”左丘玉明不语。 “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娶她?” 流觞紫从来不知道沉默寡言的流觞诺竟如此直白大胆。 左丘玉明看着她,沉默了几秒,问:“这跟你有何关系?” “因为我喜欢你。” 这句话说的那般理直气壮、坦率直白,叫暗地里的流觞紫心口一跳。 那少女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仿佛要看透他的心底究竟装的是谁。 可惜,此时左丘玉明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比她漂亮,比她聪明,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她继续说。 左丘玉明抬头望了望天,那里蓝得明净,他负手,正视她,道:“首先,我做的决定,从不轻易更改。第二,聪明漂亮的女子我见得太多。第三,你喜欢我,并不代表我会喜欢你。” “我想去那边,麻烦让让路。”他礼貌的说。 好一个自大狂!流觞紫心里暗骂。 一般的女孩子现在遭到男子的当面拒绝,一定会羞愧的想死,可是流觞诺不是,她虽然有些失望,可是眸光依然坚定。 “告诉我一个理由,你娶她的理由。” 左丘玉明看着这个女孩子,她的确很特别,不过并不是他喜欢的特别。 “好吧,你真的很坚持。因为直觉,这就是我的理由。我做决定,有时候靠的是头脑,有时候靠的是感觉。虽然我必须承认这个决定的确难做,不过我的感觉告诉我应该这么做。” 听到他的理由,女孩的身体晃了晃,眸光闪烁,似乎受到了伤害。 女孩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希望你不要后悔。”说罢,转身极快的消失在石子路上。 看到她的背影,流觞紫心中动了动,想起了自己的经历,仿佛感同身受,虽然同这个妹妹不亲,但是她真的同情她。 “出来吧!”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竹林里一跃出来一个紫衣少女。 她站在白衣少年的跟前,挥手就是一拳,却被他闪身躲过。 他微微蹙眉,道:“怎么还未出嫁就成了母老虎?” 她怒视他,道:“莫非你以为我们流觞家的女子都是好欺负的?” “你在为她抱不平?”他好笑的说,“我可不愿意同时娶进两个流觞家的女孩,至少我还需要一点清静的日子。”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定情麒麟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紫气得甩手转身就走:“懒得理你!” 正要踏步,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干什么?”无端端的动手动脚,简直可恶。 “小心流觞诺!”他低声道,“她那样的性子,必定会对你不利。” 流觞紫瞪了他一眼,使劲甩掉他的手,道:“要是真有事,也是你害的!红颜祸水!” 看到气愤愤离开的背影,左丘玉明抚额,他不明白,那么多少女对他热情得不得了,这个未婚妻见到他怎么像见到苍蝇一样?她对他的恼怒究竟从何而来?莫非他的直觉果真的出了问题? “小姐,你真的不去送玉明公子?”小寒在一边巴巴的望着她。 流觞紫坐在自己屋里,擦着手中的紫灵萧,放在阳光下细细的看,啧,真是玲珑剔透,美的不可言喻。 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红色的孺裙,上面搭着银丝小褂,一头油滑的青丝垂顺而下,头顶只用珍珠簪子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没瞧见你小姐正忙着吗。”流觞紫懒得理他,摆了摆头,顺滑的长发如同流水一边轻荡。嘟起嘴时,粉润的红唇娇嫩欲滴。 小寒仍不罢休:“可是,人家要走了啊,你们这一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可能是两年以后呢。” 流觞紫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寒又道:“多好的未婚夫啊,人家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流觞紫反转紫灵萧,一个转身,突然对住了她的嘴巴,眯眼望着她:“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用这根紫灵萧封了你的嘴巴!” 唬的小寒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流觞紫走在府中的后园里,下人们匆匆往前面去,她撇撇嘴,不就告个别吗?好大的阵势。 杜若岚已经派人通知她了,不过,她偏不去,又如何? 她走到一条岔道上,往前,是去前院的,有可能会碰到他,往左,是往西花园的,不会遇到什么人。她仅仅犹豫了三秒,就将腿迈向了左边。 突然听到头顶一声轻笑,只听得那人说:“你还真是绝情啊,流觞大小姐!” 歪头一看,竹枝上坐的不就是他吗?千年不变的白衣,依旧是那般清俊脱俗。 她心道:他有分身术不成,前面的人都忙着欢送,他倒跑到这儿来了。 流觞紫眯眼,不悦的说:“左丘大少爷是不是觉得耍我们流觞府的人很开心?” 话落手起,“嗖”的一声,霞光闪过,竹枝落地,若不是白衣少年闪的快,只怕要摔得够呛。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定情麒麟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左丘玉明一跃到了她的身边,双手抱胸,看着她道:“你何时才能学会温柔?” 流觞紫将下巴一扬:“一个温柔的丑女,难道你就不觉得想吐吗?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算了,无聊的很,好走不送!我要去睡觉了。”转身,她往西花园走去。 “喂!”左丘玉明在身后叫了一声。 “干嘛?”她生气的回头,“你怎么事这么多?” “接着!”只见一样东西抛了过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拿在手里,只见那是一个麒麟玉坠,白色的凝脂宝玉,闪烁着夺目的光华。 “这是我的信物!” 信物?流觞紫愣了一下,总觉得这场婚姻只是一个权力交易,这家伙搞的这么郑重其事做什么,还搞什么信物! “无聊!”她将麒麟玉抓在手里,拔腿就走。她告诉自己,留下这个玉,不过因为它是个宝物,宝物谁能不爱。 “后会有期!”后面,白衣少年喊了一声,少女的背影微顿了一顿。 少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直至少女的背影消失在石子路的尽头。不知为何,此时他的心里竟泛起了淡淡的惆怅,其实他还是挺喜欢看着这丫头生气的样子的,虽然她总是不理睬他。 左丘玉明离开了,流觞府渐渐平静下来,日子越发的过的快了。 在左丘玉明离开流觞府的第十三天,正是农历的十五。天才黑下来的时候,流觞紫陡然觉得浑身不对劲。 完了,又来了,这种感觉。 她坐在床上,盘腿打坐,可是无论怎么聚集灵力,她仍是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所有的灵力都流出了身体。 她终于明白,每个月的十五月圆,都是她的劫难之日,倘若在这日遇到危险,恐怕必须得有极好的运气才能逃脱。 她无力的靠在床边,算了,今晚她打算躲在屋里睡个好觉,谁都不惹不就没事了吗? 上次,是拓拔天宁救了他,一想起他,心里仿佛跟扎着一根刺一样。他在做什么呢? 她使劲摇了一下脑袋,试图放弃这个想法。他那样一个人,还有什么可想的? 夜色渐深,院中极其静谧,所有的人都休息了,小寒睡在外屋里,听得到低低的鼾声。 这一晚,她注定是睡不着的,盘腿坐在床上,尽量调匀呼吸,这一夜很快就会过去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突然,似乎窗外一道绿光闪过。 她睁眼望去,不见了,难道是她看错了。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生死结界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几秒之后,她再次闭上眼睛。 只听到“嗖”的一声,一个黑影竟悄悄落到了自己的身前,“嗖嗖嗖”几声,极其迅速的点了自己的穴道。 她瞪大了眼睛,却无法出声。 只能任由那个黑衣人将自己的带出了房间,接着,悄无声息的,出了流觞府。黑衣人个子不大,似乎是个女子,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闻到那香味她可以确定,是个女子。 她的武功很高,带着自己飞起毫不费力,流觞紫回头,发现流觞府已经在身后好远,这么大的流觞府,她竟然轻而易举的就飞了出来。 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不知道这个黑衣人究竟要做什么?倘若她有歹意,今夜她将死无全尸。 黑衣人将她带进了离流觞府一两里路的一个阴森树林子里。脚落了地,却没有被解开穴道,或者黑衣人害怕她的武功太高了。 在林子里,早已等着另外一个黑衣人。 流觞紫心里紧张极了,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将自己掳来这里? “太好了!”那个黑衣人几乎要拍手大笑了,“你太厉害了,阿诺!” 听到这声音,她恍然大悟,那说话的是苏燕云,而抓自己的居然是流觞诺!难怪她可以轻易躲过流觞府的防线,将自己抓出来,也难怪,她的功夫这么高。 在这里,黑衣人无需避忌些什么,索性将面巾摘下,在她跟前的,果然就是二娘苏燕云和三小姐流觞诺。 当看到流觞诺那双怨毒而阴冷的眼,她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左丘的那句话:小心流觞诺!有句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自从她做了流觞少主,阿诺平日里对自己敬畏三分,小心翼翼,一句得罪的话都没说过,看不出一丝怨恨。因她表白失败,自己还有几分同情她。如今,她竟能抓住自己的弱点一击即中,好狡猾好坚韧的女子! “诺儿,为什么不让你二姐知道?”苏燕云疑惑的问。 流觞诺冷眉一横,道:“那个傻瓜只会坏事。” 她对苏燕云说:“你是否按照我的吩咐都布置好了?” 苏燕云点头。 流觞诺从腰间取出碧玉八卦盘,手指往八卦盘中心一按,中心散发出一束绿色的光芒直冲天际。 她将八卦盘向周围一扫,满意的点头,道:“这个结界谁都闯不进来。” 苏燕云望着身不能动、手不能言的流觞紫,嘿嘿一笑,道:“想不到啊,上次你大难不死,我派了蛇人都没用,幸亏有诺儿,否则我还不知道你的弱点。” 流觞诺点开了阿紫的哑穴,此时她们三人在结界当中,谁都闯不进来。 流觞紫惊讶的望着二人:“我的弱点连自己才将将知道,流觞诺,你怎么会知道?!” 那美丽少女冷冷一笑,月光下,仿佛一个冰玉做的雕像一般。 “我怎么会知道?你忘记了?我学的可是奇门遁甲,天星数术,我查看你的星相,掐指一算,便知道你的命门就在每个月的十五,月圆之时。”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百鬼僵蛛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月光下,映照出两人阴冷的脸庞。 苏燕云道:“你从前那般无用,都能做流觞之主,不过天知道,你的好运气不会总是有的,只有像咱们诺儿这样的,才配做主子,你这个丑八怪,只配做无用的下人!” 流觞紫冷冷一笑:“下人?这个世界上没有配和不配,只有天命,我天命是流觞之主,谁都改变不了。而你别忘了,你不就是从下人爬上来的?” “你……”苏燕云瞪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的确,她曾经也是一个丫鬟而已。 “不要同她做口舌之争,我们要在月落之前解决她。”流觞诺果断的说。她从怀中取出一根竹筒。 “女儿,这是什么?” 流觞诺看着竹筒,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是万毒之王,百鬼僵蛛。” “百鬼僵蛛?”苏燕云疑惑的看着她,“那是什么东西?” 流觞诺瞥了她一眼,带着几分轻蔑,道:“娘你平常都顾着讨爹的欢心,却不晓得多读点书。” 苏燕云虽然恼火,却也没说什么。 流觞紫坐在树边,动都不能动,问:“流觞诺,我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毒害我?难道果真是为了他吗?” 流觞诺走到她的跟前,专注的看着她的脸,半晌,仿佛呓语一般道:“你真是傻,这张脸,我一个女人看着都想吐,何况是你?你要的不过是流觞的权位嘛,只要我杀了这个女人,我就会成为真正的流觞之主,流觞的一切,我都会送给你。我长的这么美,到时候,你一定不会再拒绝我,一定不会。哈哈,哈哈……” 那笑声,笑着笑着越发的凄厉,直叫人发怵。她迷惑的望着流觞诺,这个女孩,真是走火入魔了。她究竟是怎样痴爱左丘玉明,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他们的接触是那样少,她真的了解他吗?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会明白吗? 流觞诺笑罢,眼神登时清明,仿佛方才怪笑的人不是她。 “没错!”她断然道,“我要的就是那个男人,为了得到他,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我当了流觞少主,他就会变成我的。” 流觞紫突然觉得好笑:“呵呵……呵呵……” “笑什么?!”流觞诺怒斥。 “流觞诺,我笑你蠢!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有什么比自己更加重要的?我想不到你堂堂流觞世家三小姐,居然就这么一点出息!倘若被父亲知道,他一定活活气死!” 流觞诺微微一笑:“放心,父亲不会知道。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有人会告诉他你死于非命。” “别跟她啰嗦,快点动手吧。”苏燕云催促。 流觞诺冷笑一声,道:“你多笑笑吧,趁你还有气的时候。这百鬼僵蛛,食人魂魄,害人无数,它的身上带着无数条人命,这些人命都化作了怨鬼,纠缠在这只蜘蛛的身上,只要它轻轻咬了你一口,不但剧毒无比,这些怨鬼还会顺着蜘蛛的唾液爬到你的身上,吸取你的七魂六魄,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这是我炼到的最好的宝贝,一直不舍得用,如今,拿你来练一练。” 此时,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照在少女素白的手心,那里乖乖的趴着一只不大也不小的蜘蛛,它浑身漆黑,长满了毛刺,偶尔舞动着脚爪,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 “小乖乖,”流觞诺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蜘蛛,温柔的说,“今晚让你吃个饱哦。可怜哦,都饿了好些时候了。” 少女狞笑着,趴着蜘蛛的手缓缓靠近…… 那只蜘蛛似乎察觉到猎物的香气,浑身上下的黑毛都竖了起来,在月光下竟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可怖之极。 那股腥臭越来越近…… 怎么办,怎么办…… 心脏仿佛紧缩在一起,流觞紫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目光牢牢的盯着那蜘蛛,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可是最终,仍是没有办法。除非发生奇迹,否则……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梦中之人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此时,流觞诺已经可以感觉到蜘蛛的毛刺触及到自己的肌肤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流觞紫缓缓闭上了眼,汗水一滴一滴从额头上落下来,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如今,她也成了砧板上的肉,终其一生,这般短暂。流觞少主的位置还没坐热,就要同阎罗去做伴了。 刺痛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 期待最终落空,看来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太多的奇迹。 她咬牙,有点痛,有点痒,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又仿佛飘飘欲仙,死的滋味,似乎也不太难受。 在这最后一刻,她的眼前似乎闪过一个个人影,父亲、母亲、杜亦宣、拓拔、阿诺……,最后,竟定格在那白衣少年的身上,他将玉坠丢给她,跟她说,后会有期。最后仅存的一缕意识,她咒骂着,真是红颜祸水,都是他害的!看来是后会无期了。 她的意识渐渐飘渺,整个人的灵魂仿佛出了身体,飘飘摇摇的,她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是哪里?周遭白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仙境、梦境还是地府? 她孤身一个人陷入了迷阵,迷惘的望着四周。突然,无数个狰狞丑陋的鬼物从四面八方而来,转眼间,一个个跟吸血虫一样咬住她的身体。她的周身满是鬼物,竟没有一丝儿空隙。 它们所要的,是她的精血、魂魄。倘若被这些鬼物吸取七魂六魄,人就会永远消失在天地间,不得转世轮回。 “啊――”剧痛袭来,鲜血弥漫了她的白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她无法呼吸、无法挣扎,颓然倒在地上,这种痛无法形容、钻心的难受。 “啊――”她在地上翻滚,可是那些鬼魅如同附骨之蛆,贪婪的啃噬着她的精血和灵魂。 她挣扎、大叫,太痛了,鲜血和汗水将她裹住,生命的力量在迅速的流失。 “救命,救命……”她无力的嘶喊,喉咙早已嘶哑,“救命,谁来救救我――” 此时此刻,她生不如死,她恨不得干脆咬断自己的舌根,这样兴许还来的痛快一些。 “月罔……” 这时候,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从白雾深处传来。 “月罔……” 这个名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谁?是谁在那里?”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救我,快来救救我――” “没有人救的了你,救你的人只能是你自己。月罔,不要放弃。” “你是谁?”她大叫,为什么这个人不出来救她。 “我是戟玉。” 迷蒙的白雾中,缓缓的,走出来一个人,不,应该更像一个仙,白衣绝尘,乌发披肩,他的气度一如他的容颜,那超凡脱俗的绝世之姿用言语难以形容。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一时竟连自己的痛楚都忘记了,只是痴痴的望着他。 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为何,会有一丝心痛萦绕在心头? 戟玉,戟玉,戟玉……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不断的呼唤这个名字,几千年?几万年?他们似乎在几万年前就已经相遇。可是戟玉和月罔究竟是谁?和她流觞紫有什么关系? 戟玉悲悯的看着她,却没有靠近,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从前是,现在亦然。 “站起来,你必须站起来。”他的话却让她觉得愤怒,她此时此刻的痛苦和无助他能明白吗?他又怎能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话来? “月罔,你可曾记得,你是妖神,你的力量无可限量,你要相信自己。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站起来。” 她真的试图站起来,可是,不行,不行,实在太痛,太痛,不可能的……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是人是妖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她真的站不起来,不行啊。 泪水沿着她的眼角缓缓落下,隐约,耳边听到他轻轻一叹。 似有两股暖流从脚底而生,她看到他就要离去。 “你别走――” 她吃力的爬起来,想要去追,追过去时,仍是白雾茫茫,那个男人去了哪里?他不见了,她突然觉得很难过。 可是,她真的站起来了! 痛楚袭来,那些该死的鬼魅又开始撕咬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怒火腾腾,从心底一直燃烧起来。 “你们这些该死的臭东西,滚开――”她大喝一声,伸手扯下鬼魅,喀嚓!一撕两半。 “啪啪啪……”那些鬼魅被她打的打、丢的丢,全部都甩到地上。 她闭目,深深呼吸,握紧双拳,仰头大喝一声,顿时,一股金色的光芒走遍全身,将她紧紧裹住。一道金芒定格在她的额间,散发出夺目的光华。 树林中,两人静静的看着少女渐冷的尸体。 “看来是已经冷透了,我们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苏燕云道,搞了一晚,她也累了。 流觞诺抬头看天,快要天亮了,她嘴角微弯,那是一个胜利的微笑。 剩下收尸的工作,留给发现她尸体的人,别人会以为流觞大小姐就是被一只毒蛛咬死的。 两人转身时,身后的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 “站住。” 冷厉的女声响起。 两人身体登时僵住,她们不敢置信的回头,豁然看到站在她们身后的女子,吓得往后一跳。 “诈诈诈……尸……”苏燕云心惊胆战,“你你你……不是咽气了了吗……” 隐隐的,一股淡淡的金光将少女全身环绕。 天边,出现了第一抹晨曦,阳光照在流觞紫的脸上,她抬头,从未觉得阳光如此可爱。 她冷冷盯着两母女,缓缓道:“你们会死在自己的结界里。” 母女两个惊恐的望着眼前的少女,她们清楚的看到,在她睁开眼眸的那一刹那,她眼中放出的竟是火红的光芒。 流觞诺厉声道:“你根本就不是流觞紫,你究竟是谁?你是人还是妖?!” “你不需要管我是谁,你受死就可以了!”话音未落,一道蓝火从流觞紫手心发出,以极强的煞气直扑母女面门,速度太快、火势太大,她们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转眼间她们的衣物燎燃、脸面灼伤。 猝不及防,流觞诺大叫一声,她的脸颊上被烧掉一块,流着鲜血。 流觞紫看着自己的手臂,那里,蜘蛛还在。 她伸手抓住蜘蛛,咬牙道:“如今,该是你们自食其果的时候了!”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不会放过你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言罢,合掌,将那只蜘蛛笼在掌心的红光之中,融成毒液,“噗”的一声,两道毒液分别向两人喷射而去。 速度是如此之快,苏燕云反应较慢,顿时毒液沾身,落到地上打滚。流觞诺这次有准备,躲了过去。 苏燕云的惨叫不绝于耳,短短几秒钟内,她的身体迅速的溃烂,脓血横流。 “娘――”流觞诺凄惨大叫,可是她不能近身,那毒液一旦沾身后果不堪设想。 流觞紫震惊的看着那场景,倘若不是那个梦,恐怕此时此刻魂飞魄散的就是她了。 “娘……”流觞诺的脸上,鲜血和眼泪和在一起,其惨状触目惊心,她亲眼目睹母亲痛苦的死状,心仿佛被生生揉碎了一般。 “娘,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流觞诺狠狠咬牙,她看了流觞紫一眼,那眸中,除了痛苦还有刻骨的仇恨。她的脸已然是毁了,那模样仿佛午夜的厉鬼,任何人看一眼,都会做噩梦。 她没有被悲痛羁绊,很快,她念动口诀,结界突然打开一道门,“倏”的一声,她便消失在结界的出口。 流觞紫站在那里,并没有去追,她看着地上的一摊黑水,心里有些发凉。几秒钟以前,还是她的二娘苏燕云。如今,这个女人不但没有尸体,就连魂魄也消失在宇宙间,想要转世都是不能了。她知道流觞诺一定会找她复仇,她不怕,她会等着她来。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转身,离开了这个树林。 当小寒端来洗脸水的时候,流觞紫已经盘腿坐在床shang。小寒瞧见她手臂上的紫红色,惊讶的问:“小姐,你被虫子咬了?” 流觞紫淡淡道:“无妨,你出去打听一下府中的消息。” 第二天,府里传出二夫人和三小姐失踪的消息,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两个人人间蒸发了。 这件事,对于流觞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流觞仞虽然很难受,但是将消息压了下来,对外谎称两人去山中修炼了,私底下派了大量的人手去找,终究是找不出半点影子来。时间一久,事情也就渐渐淡了下来。没有了后台,流觞佩的脾气日益古怪暴戾,平白的打死了几个下人,流觞仞处罚了她几次仍没有改善便将她送到北城,眼不见为净。 流觞紫知道,阿诺一定在某个地方躲着不断修炼,有朝一日,她会来找她。 令流觞紫意外的是,自从被毒蛛咬伤以后,脸上的毒疮竟一日好似一日,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排除脸上的毒素。 大约三个月的时间,她不但脸上的肌肤,就连全身的肌肤仿佛新生一般。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佳人倾城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一年后。 镜中,烟眉如黛、乌眸如星、巧鼻若琼,几乎难以描画镜中女子的美貌,没有任何装点,只那一头如云的秀发,就是最美的装扮,她穿着一袭浅紫色的裙衫,长长的曳地,窈窕的身姿、**,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果然是传说中的魔鬼身材。 女子微微弯唇,露出倾城一笑,将乌发束于头顶,用珍珠发箍扎起来,然后将一只银色的妖神面具扣在脸上,遮住了大半边脸,只露出眼睛、嘴唇和下巴。 “小姐,你真的打算一直把面具戴下去吗?”过了一年,小寒又长高了一些,都变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她记得,自从小姐容貌恢复了以后,她就开始戴那枚妖神面具了,就连夫人老爷都不知道她真正的面貌。 流觞紫侧头看她,道:“怎么,你认为有何不妥?” “可是,小姐你都变的这么漂亮了,别人都不知呢,多可惜啊。可能他们还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么丑呢。” 流觞紫瞪她:“我以前很丑吗?” 小寒急忙吐舌头:“我说错了,就是长了一脸的疮而已。” 其实,从前的流觞紫五官也是无可挑剔的,只是那一脸的紫毒疮,让人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又怎会深究她到底长得标致不标致呢? 流觞紫道:“小寒,身为流觞之主,必须有威信,倘若我摘下面具,你觉得会如何?你觉得我还能练兵带兵打仗吗?” 小寒嘻嘻一笑:“不能。那些男人一定都盯着你看,动都不能动。” “罢了,别闲扯了,我们该去东廷校场了。听说东廷西边的戚城最近山贼蠢蠢欲动,我要带一些人去看看。你让人通知一下我爹,顺便叫阿木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 “是!”小寒得令下去,立即行动了。 她低头,摸了摸食指上古铜色的权戒,这枚戒指代表着流觞一半的兵力,足足有二十万人。 这一年,她经常去校场视察、训练,已经练就了一支完全按照她的指令行动的亲兵。 去往戚城的大路上,白马飞驰、尘土飞扬。一骑骑骏马飞快的出城,队伍足有两千余人,为首的正是身着紫衣、面罩银色面具的妙龄少女。 妙龄少女的左侧紧紧跟着一个容颜秀丽的青衣姑娘,右侧紧跟一个黑衣的俊朗少年。 快马加鞭,不到一日的功夫,就到了戚城中驻扎。山贼的老营在位于戚城郊外十余里的东陵山。为何叫东陵,传说是前朝哪个富贵王爷的陵寝所在。 这晚,人马在戚城驻扎。流觞紫坐在军帐中,此时已经派了人马去东陵山查探。 她在灯下看着地图。 “东陵山距太史的势力范围很近,越过东陵山不过一条河就到了太史的地盘,会不会和他们有关?”小寒问。 这一点,流觞紫早已猜到。流觞世家向来铁血政策,境内平安,敢在流觞的境内闹事的人少之又少,而这批山贼胆大妄为、横扫一路富商,可见底气很足,没有势力支持,绝不会这么狂妄。 “看看再说。”她道。 东陵之探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这时,守在门外的阿木来报:“探子回来了。” 流觞紫叫探子进来,详情一问,那伙山贼足有一千多人,探子也是从附近的猎户打听。他去的时候,寨门紧锁,门口守卫森严,可见制度十分的严明,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普通的山贼。 流觞紫眼眸一转,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打算亲自去一趟东陵山。” “啊?不会吧?”小寒和阿木在一旁听着大惊,“这太危险了!” 流觞紫抬手,毅然道:“够了,我已经决定了,明早就出发。” 星子方从天空降落,伸手不见五指,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一个身影悄悄的从后山一个泉水边向前潜行。 山泉间突然传来一阵水声,那黑影转头望去,近在咫尺,借着最为微弱的光线,那里竟出现一个男子的裸-体,那男子大笑一声,激起水面片片水花,那距离近的她几乎能感觉到溅到脸上的水渍。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那个男人离她极近,却因为光线黑暗,似乎没有发觉她的存在。 这时,天边隐隐有一丝亮光,男子飞身而起,飞去了高崖下面的瀑布。趁着这个机会,她迅速的隐入草丛,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高崖下,瀑布横冲之下,恍如一条雪白的水帘,冲刷在男子精实而饱满的古铜色肌肉上,他坐在石上打坐,双目禁闭,他有一张极为俊秀的脸,小麦色的肌肤,俊秀的她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女子。他脸部的轮廓极深,几乎像波斯那边的人种,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极为好看的男人。 就在她微微有点呆愣的时候,不经意间,一道雪白的水注迎面击来,迅速闪过,却带着几分狼狈。 男子嘴角扬起,微带笑意的脸上露出十分的邪气。 “何方宵小,居然偷看人洗澡!”他缓缓走出瀑布,将衣服笼在身上。 既然被他发现,乔装的流觞紫索性站了出来,低声道:“我只是个樵夫,从此路过而已。” “哈哈……”男子仰头大笑,“可笑,一个樵夫?半夜的怎看的出树木的好坏,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谎言!” 说罢,男子手中丝索如同长蛇般快速的飞出,直朝她而来。她此时已然乔装,倘若暴露了行径岂不是功亏一篑,回去也会叫别人笑话。她索性装到底,那丝索来的虽然快速,却不是致命的,只是要将她缠着,她便由着那丝索缠住。 男子将丝索一提,几分诧异:“你这小子居然这么轻,可见平常吃的肉少。” 男子的口音有点怪怪的,在流觞紫判断,应当真的是波斯那边的人。不过他模样高贵,不知为何竟然会出现在东陵山。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波斯军师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我们做樵夫的,哪里有肉吃,你就是将我抓去,也榨不出几个铜板来。”她的声音经过内力的改变变作了少年的粗鲁音质。 男子用那丝索将她缠的跟个粽子似的,提了提,分量不重,又见她一脸灰土、一件粗布青衣,蓬头垢面的,心里有几分疑惑。 他用丝索提少年,飞身而起,几个飞跃,就纵出了老远,正是往东陵山的深处而去。 越过深林,进到了一个山洞里,男子在洞口找了片刻,就在落叶丛下找到了一枚枫叶形状的凸起石块,用力往下一按,“喀嚓”一声,洞中竟开启了一扇石门,从黑幽幽的洞内透出光线来。 他轻松的提着少年就进去了,进去之时,身后又是轰隆一声,门自己关上了。 进了石洞之后,每隔十里就有人把手,那些人分明就是山匪。流觞紫暗自留心,发现这些看守对波斯男子的态度十分恭敬,称呼他为“军师”。 再往里走,布置更为精巧,几步一台几步一阁,经过一道长长的石阶,上到一座大殿前,那殿门古朴,显然是由以前的古庙改修而成,现在看来倒是气派十足。这里,仿佛世外的官宦人家一般。 一路上,流觞紫一脸愁苦,似乎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到了殿门口,遇着几个劲装的黑衣山匪,衣着更加的上档次,他们瞧见军师手中抓到的少年,道:“军师,抓这个小厮来做什么?不若交给我们几个处置了,省的军师花费力气。”说罢,伸手就要来接。 波斯军师浓眉一挑,冷漠说道:“我身为军师,莫非连个人都不能留?” 几人瞧见他不愉快的模样,立即赔笑道:“哪里哪里,我们只是怕军师麻烦。这不,山主来了,在里头等着呢。” 军师不理他们,依旧提着流觞紫径自入了殿堂,进了屋,流觞紫极目望去,大殿很宽阔,光线有点暗,那上头的佛龛前,正坐着一个人,冷冷的下巴微微翘起,一身墨色莲花绣纹的华服,那就是山主? 她又看了一眼,那人坐在那里,不言语,冷冷的气息环绕其身,为何看着有些熟悉?奈何他的脸上罩着乌黑的黑金面具,半点也瞧不出端倪。 军师瞧见山主,将流觞紫往旁边地上一扔,痛的她闷哼了一声。 “你来了,怎的不先放个消息过来?”军师大剌剌的坐在侧面的软椅上,态度十分傲慢。 山主瞅向他,微微扬起了唇角,道:“若不是亲自来看,还不知道军师这般悠闲。”那声音略带沙哑,显然是刻意掩饰,这让流觞紫更加怀疑,莫非这个山主竟是曾经认识的人?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邪魅离若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或许是被她的目光触犯到了,山主有几分不悦的望着地上的人,道:“你倒是越发的大胆了,这样一个人,抓到殿中来做什么?他既知道了山中的情况,还不速速处决?”说罢,扬手,眨眼间,一道光芒从手心发出。 “住手!”同样是一道光芒从军师的手中发出,生生将那功力阻住,“留下他,我自然有用!” 山主望着眼前的男人,牢牢的看了几眼,冷声道:“离若,你不要以为你是他的宠男,我就会对你客气?你做事应当有分寸,至少,该带点脑子!” “够了!废话少说,我来不是听你说教的,在这山中,还是我说了算。他曾经说过,这里的事情由我做主,还轮不到你来管我。你有什么事,说吧。” “好,你的事我暂且不管。一个月之内拿下戚城!” 离若斜眼望他,道:“莫非你疯了?当初他让我留在此处,不过是为了吸引流觞少主的注意,如今,你让我拿下戚城,你可知道,如今流觞少主带着重兵驻守在那里,你不是不知道流觞的军事实力,莫说一个月,就是三个月,也未必能够拿下。他的得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山主微微一笑:“我和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切自然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就可以。无论后果,大举进攻戚城,至于如何拿下,这是你的事,倘若一个月拿不下,你这般山匪也别想活下去。你自己选择吧!”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枚金色令箭掷在地上,哐当一声响。 看到那令箭,离若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他咬了咬牙,道:“三个月,攻下便是!” 山主微微一笑,转身从大殿侧门而去,当他转身时,那眼神、那身姿,竟似曾相识,他到底是谁?是谁? 流觞紫拼命的去想,可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正在她努力思索的时候,冷不丁的,只觉得背心一凉,她浑身登时僵硬,果真一动不能动了,若说方才她是伪装的被制,这次恐怕就是真的了。 尽管心中惊怒,可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一脸懵懂的望着那满脸邪气的男子,傻傻笑道:“大哥,你抓着我也没用,我肚子饿了,俺娘等俺回家吃饭呢。” “等你吃饭?”离若邪魅一笑,那一笑,更是蛊惑人心,这一笑,恐怕不论男还是女都会被他魅惑。 “哈哈……”他仰头大笑,“小朋友,你将我离若当傻子了吗?你强大的灵力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你以为我感受不出来吗?”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邪魅离若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说罢,那丝线一扬,她整个人随着他跃空而起,她禁不住看的呆了,那邪魅男子飞舞的姿势那般轻盈和飘逸。 他起身而上,直接跃入一个楼阁,落在窗前,将流觞紫扔了进去。 楼中寂寂无声,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跳了进来,魅惑的脸庞在她的跟前放大,他蹲在她的眼前,逼视着她,道:“我倒要看一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罢,他拿起一块湿布抹在她的脸上,抹过之后露出一张秀美的少年脸庞,一双眼眸仿佛星辰,异常的明亮。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拂过她的脸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低声道:“你原来长得这般清秀。”他并未深究下去,也是流觞紫的面具做的逼真,否则说不定就被他识别了。 手指划过她的下巴,往下,到了脖子那里,轻轻一动,她衣领就被解开,那动作恍如行云流水,哗啦一下,她的衣襟已经被敞开,她的脸色这次是真的变了。 当看到她外衣下白布包裹的胸脯时,他又笑了,道:“你居然跟我玩着一套,女扮男装?” 伸手,素白的手指扯下她粗陋的头巾,一头乌发如瀑般落下,长发披肩,那般秀美,让他呆了一呆。 虽然没有露出真面目,但是原本属于她的美丽明眸、樱花般的唇足以赋予这副面容夺目的美丽。 两指掐住她的下巴,他逼近她:“告诉我,你是谁?” 流觞紫冷眼看着他,一声不吭。 “好,你果然倔强的很。”说着,手下,又是一掀,脖颈敞开,里面的风光隐约可见。 她被迫望着他,深蓝的眼眸逼视着她,仿佛深海的波涛,此起彼伏。她双眉紧蹙,狠狠咬着牙,此时的她,不怕,只是悔,正是以为她的轻敌才导致今日的局面,而她作为流觞之主,却不能及时制止一场杀戮的发生,这是她的错误,倘若以为她的失误引起东廷的灾难,叫她情何以堪。 想到这里,两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落下,缓缓从白玉般的面容上滑下。 离若手指的动作一窒,微微蹙眉,甩下手,不悦道:“你哭什么?你这般干瘪,我对你还没有那般兴趣。” 流觞紫望向他,声音带着哭腔,道:“你这个人,真是口不对心,你这样还不叫兴趣?” “你……”离若不怒反笑,道:“你这女子真是,若是一般的女子要么早已扑入我的怀抱,要么早就吓得吐露实情,你怎的还敢顶嘴,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恐惧吗?” 流觞紫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他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出去时将门带上了,留得她一个人在屋里。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晶莹百合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晶莹百合1 过了半刻钟,进来一个侍女模样的,将她在软椅上躺着,并替她洗了脸擦了身子,还服侍她吃饭,可是她哪里吃的下去。 她竖起耳朵,听到外面兵马喧嚣,此时怕是他们已经采取行动了,这帮人不是普通的山匪,自己又不在城中,倘若他们此时行动,戚城怕是真要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了。而那黑面人所说的,在东廷其他的地方怕是也要掀起战事,一时间,这些想法纠结在一起,她真是心急如焚。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门扇打开,进来的是离若,他长发披肩,身着一袭深蓝长袍,松松的系着缎带。 “饭没有吃?”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流觞紫别过脸去,不理会他。 “莫非你真想饿死在这里?” “倘若你想我饿死,便一直这样将我锁着吧。” 离若微微一笑,从身后伸出手,手心一朵百合,那百合晶莹雪白,异常的美丽。他将百合送到她跟前,柔声问:“你闻闻,香不香?” 流觞紫不语。 “这是世间少有的珍惜百合品种,我将它种在后山之中,此时九月,满山都开了。” “那一定很漂亮。”她不由得道。 “是啊,的确很美。我带你去看可好?”他突然里了兴致。 流觞紫诧异的望着他,他却将她的腰搂住,从阁楼之上几个飞跃,如仙人一般凌空而下。 窝在他的怀中,却谈不上反感,直觉他不会伤害自己,可是他这番言语行动又是为何。 离若速度极快,几个纵跃,两人已经到了后山坡上,夕阳之下,那满山的百合染着淡淡的粉色,如锦似缎,如云似霞,美丽的叫人窒息。 离若缓缓坐在山坡之上,将流觞紫放在自己的腿上,靠在自己的身上。 “你看,这百合多美啊!”看到百合时,他眼眸中的喜悦仿佛跳出来一般。 “你不如让我坐起来看。” 离若低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这样不好吗?莫非我的腿上不舒服?” 这样一副场景,无论如何都该是恋人才该有的才对,可是他们不是啊。莫非……不,不可能…… 流觞紫疑惑的望着他:“你究竟想怎样?你若不将我放开,不如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离若悠然道,望着远处的花海,“我离若不会杀我所喜欢的人。” 流觞紫心中一惊,不由得道:“你的喜欢就是这样?” “倘若解开你的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走。” 流觞紫抬眼望着他的侧脸,他望着远方的花海,眼神忧郁,似乎想起什么过往。 “若是我的未婚夫来找你算账,你该如何?” 离若笑道:“我谁都不怕,你的未婚夫有你,很幸运。” 面对这样一个软硬不吃的人,她这下真的是无奈了。 现在的她可以做什么? 晶莹百合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你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看的出,你并不喜欢那个山主,也不想为那个人做事。” 离若低头看了她一眼:“我的眼光果然不错,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子。”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选择离开?”流觞紫继续问。 “你聪明的是不是有点过头?你是流觞家什么人?为何到了现在还不放弃用离间计?” 他那精锐的目光扫在她的脸上,仿佛一把利刀要一直剜进她的心里。 “让我猜一下,你是流觞家的哪一个……” 流觞紫力图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僵硬。 “流觞紫?” 她登时呼吸一窒。 “不对,流觞紫听说很丑,脸上长有红疮,怎么会有你这般洁白的皮肤。”他笑着摇头,“你是流觞诺?还是流觞紫身边的那个婢女?” 流觞紫瞪着他的脸。 他摇头笑笑:“我竟猜不出来了,总觉得你像,又不像。你本该是流觞紫,却又不是她,那么,你究竟是谁?” 流觞紫不语。 “倘若有一天战场上相见,我不会心慈手软。” 他低声道,说着抬手摘下一朵百合别在她的耳后,轻声道:“真好看。” “为什么?”对于他的温柔,她着实不理解,他的眼眸中有故事。 他看了她一眼:“我来自波斯,在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去过一次东廷,见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告诉我她是流觞家的。那时候,我们都小,但是她很喜欢我,她给我了百合的种子,跟我说,有一天,如果百合开放,她会嫁给我。她的眼睛就像你的一样……” 说着,他牢牢的盯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她?” 那深蓝的眼眸仿佛海水一般,要将她沉溺,她的心陡然间似乎悸动了一下,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却始终搜索不到那个波斯男孩的身影。过去的记忆总是模糊的,她并不记得流觞紫曾经发生的每一件事。 “我不是。”她回答的那般斩钉截铁。 离若失落的抬头,望向远方:“你不要骗我,百合花开了,你也来了。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强留你,我希望你能够自愿留在我的身边。” “既然你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攻打流觞的地盘?”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是波斯一个部族族长的儿子,我的父亲被他囚禁,倘若我不攻下戚城,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晶莹百合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说罢,流觞紫只觉得背心一松,浑身的血脉都畅通了。 “若是你想走,你就走吧。”他起身,望向夕阳,那里,如血般凄凉。 “如果你放了我就会后悔,你还会这么做吗?”流觞紫动容的问。 “我是离若,从来都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夕阳下,他的背影陡然变得高大起来。 她望望身后,那边一片湖水,只要游过那片湖水,自己就到了安全地带。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身前的人道:“你要走现在就走,否则就永远留下来!” 她一惊,恍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后退,一步,两步,转身,狂奔,“扑通”一声,入水。 倘若再不走,也许她真的走不了了。 他突然转身,望着水面,低声道:“我知道,你就是流觞紫。当年遇到的,也是你,可惜,你什么都忘记了。只是,我不可以喜欢你,不可以。” 轻叹一声,转身,坐在山坡上,静静的望着夕阳不断的下沉,直至,最后一抹光芒消失。 半个钟头之后,她终于到了湖畔的另一边,回头望着那边的山坡,最后一抹光芒消失的时候,她还能看到坐在山坡上的那抹黑影。 “离若……”不知为何,眼眶竟有些湿湿的。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看到归来的流觞紫心急如焚的小寒总算松了一口气。 “小姐,外面已经……” 流觞紫将手一伸,道:“无需多说,外面的情况我已经知晓。”她摘下面具,洗了一把脸,她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山匪的动静了,他们似乎已经准备今晚下手。 “传令下去,集结人马,严阵以待!今晚他们回来劫营。” 小寒一惊:“劫营?” “没错,我肯定,而且是主力人马前来,你叫所有的部将打起十二分精神,戚城的安危,就在今晚了!” 此时,营帐之中已经点起灯火,外面山匪的人马还没有发动进攻,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人马早已经开始集结,因为那位“山主”的压力,离若今晚就会进攻。她担心的倒不是戚城,听那位“山主”的口气,似乎还有其他的阴谋,或许今晚就是多事之秋,究竟会在哪来出现祸端? 她心中焦急也没有办法,因为现在调集人马已经是来不及了,更何况离若武功深不可测,东陵山匪精壮强悍,她离了这里就没有主将。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他的来信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她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她该怎么办。如今流觞家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否则也不会这样操心,现在流觞佩正在东廷北城历练,但是她有勇无谋、独断专行,不捅篓子就不错了。 “阿木!”她声音落下时,阿木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他是一个聪明沉稳而忠心的人,从来都是她值得信任的左膀右臂。 她指着地图,将守卫的薄弱部位一一指出,并告诉他如何设防以及埋伏兵,阿木领命下去迅速的执行。 夜色渐渐深沉,流觞紫一个人坐在大帐之中渐渐觉得有些困倦,此时外面的士兵也纷纷打起了呵欠,少主说有兵来袭,原来是没有,一个个渐渐的竟有些放松警惕。 这时,小寒悄悄的走进了帐中,流觞紫一个激灵蓦然清醒过来,她蹙眉,没想到离若这么狡猾,那么早就开始纠集人马,难道竟是给她一个错误的判断。他究竟想做什么?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难道他玩的是这一招?看来这个对手并不简单。 “小姐。”小寒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看着她,那眼神暧昧的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嘿嘿!”小寒伸手,手里拿着一封信,举到头顶晃了晃,笑问:“你猜得到吗?” 流觞紫看到她这幅模样,心里自然明白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却不能让她促狭了,表现出毫不在乎的样子,道:“不就是左丘玉明的信吗?” 小寒失望极了,垂下手叹息道:“唉――,小姐啊,左丘姑爷要是知道你收到信的时候就跟个冰山一样面无表情,不知道要作何想法呢。这一年多来,左丘姑爷每两三个月都跟小姐写一封信,信写的那么长长的,小姐呢,每次回信居然就写俩字,不是‘安好’就是‘无恙’,小姐,你能不能就多写几个字呀?” 小寒跟在她的身边,时间久了就如同妹妹一般,说话才这般的放肆。 流觞紫狠狠瞪她一眼,道:“你这丫头居然偷看本少主写信?罪当如何?” 小寒一惊,啊呀,方才自己真的是出言无状,虽然小姐一向对自己另眼看待,可是治军却极严,要是军法处置就完蛋了。 她急忙求饶,赔笑道:“没有没有,只是小姐那笔画小寒都熟悉,动动手我就知道写的什么。好小姐,就饶小寒这一次吧,小寒封嘴,封嘴可以了吧。”说罢,乖乖的将信递上,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离若之死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紫拿过信,微扬唇角,得意的看着小寒俯首帖耳的样子,这丫头,有时候就是得意忘形。 抽出信纸,带着淡淡的墨香,不知那左丘玉明是怎么训练出来的鸽子,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她所在的地方,下次定要把那鸽子炖了补脑。 以往左丘玉明写信来,总是长篇大论,日常琐事、或者今日读了什么书、办了什么事,总是说一说,搞的这一年她竟对西原的事务无比熟悉,真是拜他所赐。 不过流觞紫可不会同等对待,就如小寒所说,每次不是“安好”就是“无恙”,她想起左丘玉明看到回信肯定会有一种把信撕掉的冲动,不过他的耐性和韧性却是极好。一开始,她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不会写信过来,却没想到他竟坚持了一年多,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次的信却有些不同寻常,看完信,流觞紫的眉头紧锁,一直都没有松开。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小寒嗅出了不寻常。 “他要过来了。” “谁?”小寒吃了一惊,“你不会说是左丘姑爷吧?” “没错,就是他!” 这可真是不同寻常,别说左丘少主按理说日理万机,平日里两三个月才有时间写一封信过来,这次居然要亲自来,而且是亲赴战场,好像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流觞紫“嚯”的站起来,令道:“去将打瞌睡的全都摇醒,严阵以待,我感觉山匪马上就要进攻了!” 她走出了营房,再过一刻钟就要到四更了,这时候天是最黑的,也是人最困倦的时候,此时偷袭最容易取胜。 可是,她挑眉,离若,想胜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手中握着紫灵萧,启动灵力,挥手,紫灵萧上一道紫色霞光直刺天空,当紫霞反射回到她手心的时候,她隐约看到在距离此地十里之外,有队伍在悄悄靠近。 她微微扬唇,将阿木叫了过来,悄悄吩咐几句,阿木就下去了。 她立在营前,脸罩银色面具,手握紫灵萧,恍如一抹幽灵一般,守护着戚城。 四更三刻,一道炮声响起,顿时,那呐喊声仿佛从天上落下,从四周涌过来,惊得流觞士兵一愣,可是看到骑马的少主,他们的心神又安定了一些。 来者攻势极猛,仿佛有千万枚利箭开路,恍如流星一般射了过来,那些箭遇到空气的摩擦全部着火,只要落在人的身上,恍如毒蛇一般紧紧缠住直要了人的性命。流觞紫早已做了准备,这边,要命的硝石散也如同彩虹一般飞射出去,只要触碰的人全都溃烂而亡。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离若之死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战争就是这样,除了死人,还是死人,总是有那么多的人要牺牲,尤其是在碰到强敌的时候。 尽管流觞紫知道对方很强,但是想不到武器也十分的精良,她究竟还是轻敌了。 两骑相对,狭路相逢,她面前的就是离若,他骑在马上,衣袂飘飘,飘逸洒脱,他深蓝的眼在黑夜之中仿佛燃烧的鬼火。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了。”离若望着她的脸,淡淡的说。 “没错,我不会手下留情,我想,你也不会。”流觞紫握紧了手里的紫灵萧。 “没错。” 话音落下,离若的手心燃起蓝色的火焰,那火焰的当中,有一物由小变大,她想不到,竟是一朵蓝色的百合,他居然会以一朵蓝色的百合为武器。 百合的光芒,蓝色之中带着银灰色,分外的诡异,离若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周遭的一切仿佛空气开始有规律的流动,环绕着百合的光芒开始旋转,而它周围的空气竟也开始旋转,形成了一股旋风,那风越来越大,吹的她的衣衫都鼓舞起来。 她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武器,也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功力,帮助他的竟然会是风?! 这时,离若的眼睛猛睁,放出蓝色精光,那旋风化成极其巨大的光球直向流觞紫这边急袭而来。 流觞紫不敢怠慢,凝聚灵力,挥舞紫灵萧,形成巨大的紫色光圈,迎着那蓝色光球而去。 她再一次领受了离若的力量,他的力量那么邪门,竟似乎在沿着极为细小的缝隙往这边钻,冷不丁的,她觉得背心一凉,心里叫糟。 只见那朵蓝色的百合芯子里竟钻出一条透明的小蛇,直直的钻了过来,一下子咬住了她的手心,那里仿佛开了一道豁口,直直的冷意透心而来。 她当真意外,离若的灵力居然和当年的太史斯图不相上下,而且功力更为邪门,让人捉摸不透。 她的左手被小蛇咬住,她狠狠水手,猛的发力,那小蛇被甩脱,她的左手却仿佛被冰冻了一样,冷的几乎僵硬毫无知觉。 离若看着她,眼睛的温柔一闪而过:“流觞紫,我们不要打了,好吗?” 此时流觞紫恼羞成怒,大声道:“不好!” 她就是那种人,遇强则强,决不轻易服输的人。 她聚集全身的灵力在右手,紧接着,手心聚集了蓝色的火焰,那火焰越来越盛,越来越亮,竟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亲的留言、推荐都是夜更文的动力哈!所以,亲一定要多多的留言哈!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哦。 离若之死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她眯眼,冷冷的看着对方,猛的突然发力,一股强大的火焰直喷而去,迎着对方而来。离若一看不好,好强大的灵火,急忙躲闪。 可是,这一次,他才躲过灵火,紧接着,一道紫色霞光刺眼,只见紫灵萧断成了两节,紫灵双剑如同离弦的剑一般飞出,一前一后竟向着他直刺而来,快的他居然连眨眼都难。 他将蓝色百合飞出,抵御其中一把紫灵剑,伸手抵御另外一把紫灵剑,顿时觉得吃力,脑门上冷汗大滴的落了下来,顿时觉得吃力。果然,紫灵萧不愧是灵器中的灵器,仿佛跟主人同气连枝,那剑芒上分明带着主人的冷厉和愤怒。 这时,两军战斗正酣,突然一声炮响,两股伏兵从两翼分别袭来,竟是阿木带着军队冲突而上,那里竟有流觞一半的主力。 顿时,山匪的军队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此时离若和流觞紫也陷入了苦战。 突然,流觞紫只觉得一直强劲的抗力松了一下,就这么一松,竟如江河日下,登时崩溃。 蓝色的光芒陡缩,紫灵剑直冲向前,毫不犹豫的,直插对方的腹部。 “呃!”沉重的一声响,对方重重的从马下飞身落下,激起阵阵尘土。 “紫灵剑!”流觞紫大叫一声,收回了灵器。 “离若――”她飞身下马,此时,离若的腹部插着闪着紫光的紫灵剑,口里呕出了大口的鲜血。 他看着她,蓝色的眸子仿佛大海,露出温柔的光芒,蓝色的百合落在他的手边。 “为什么?”她怒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我什么时候要你让我了?我流觞紫从来都不需要男人来让!” 他忍着剧痛,抹过嘴角的血渍,微微笑着:“我什么时候让你了?我没有。” 看到他的样子,任她再怎样心性刚强,也是心中一下钝痛,半蹲在他的身前,咬牙道:“你这个笨蛋,你究竟在做什么?这是阵前对敌,哪有你这样三心二意的?!” 他握着腹部的宝剑,看着那紫色的光芒,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阿紫,你没听说过吗?” 他居然叫她阿紫,叫的那般熟稔、那般亲切。她心中一动,他凭什么这样叫她,这个傻瓜! 此时,两军混战,各方军士自顾不暇,而他们又骑马战到了野地里,此时,满目野草,除了天上的星子,只剩下他们两人。 离若抬眼,望着东方的启明星,低声道:“阿紫,我想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子。”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离若之死 4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她愣了一下,他之前所看到的,他仍不相信那就是她的真面目,他真是聪明。 “以你的实力,你就是打不过我,你也可以逃走,你根本就没有必要中我的剑,你可知道我的紫灵剑是……”说到这里,她鼻端发酸,喉间似被哽住一般。 “我知道,流觞紫的紫灵萧,天下神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临死前唯一的愿望你也不满足吗?”他说话的时候,鲜血不断的从口中溢出,可是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温柔。 “你……”泪珠再也止不住,从眼眶中落了下来,她骂道,“你是一个傻子,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她的紫灵剑何其厉害,如今被刺中了要害,如何还有救。人的性命何其重要,她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个连性命都不要的傻子。 “我不傻。我们在战场上,如果我不杀了你,就会被你杀死,可是我不想杀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模样,即便是入了黄泉,总归,我还能记得你。” 此刻,他蓝色的眸子情深似海,几乎令她难以对视。 她使劲的咬着下唇,酸痛从心底下,一点点、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缓缓的,手伸手探到了脸前,缓缓的,摘下了银色面具。 只是借着星子微弱的光芒,那光华已经难以遮掩,他看着她的脸,一瞬间,呼吸差点窒息。 半晌,他轻叹一口气,道:“我似乎又后悔了,若是知道你是这样的绝色美人,我定然会努力的活着,努力的将你抢走。” 他撑着手,却身子无力,仰面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我恐怕就是想也做不到了,”他喘息了几下,仰天道:“可惜,我最终不能救出父亲,希望弟弟能够做到……你……要小心……太史……” 他望着她,缓缓伸出手去,她急忙抓住了他的手,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顺着脸庞滑落。 颤抖着,他努力的抬起手,展开,一滴滚烫晶莹的泪落到了他的手心,他轻轻的叹息一声,仿佛是一种满足。 他抬眸,定定的看着她的眼,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倘若人……真的有前世,我……前世一定是欠你的。可是……今生我让你……欠了我,到了来世……我一定可以再找到……让你还欠我的……债……”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的手也随之落下,天空,一颗流星划过,陨落…… 野地中,她半跪着,仿佛一具雕像,一动都不动,任由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在风中狂卷。一直跪倒腿脚麻木,她却似乎没有感觉。 “离若……”她的喉中哽噎出这两个字,她仿佛看到一个画面: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小桥上狭路相逢,虽然年幼,可是女孩看到男孩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她送给他百合花的种子,还允诺要嫁给他。两个孩子开开心心的牵着小手。女孩落进了水塘里,再活回来的时候早已经忘记了曾经的约定,男孩子却记得一生,那短暂的一生。 短暂的相逢,可是为何她的心却剧痛的仿佛难以呼吸。难道那个回忆是真的?难道流觞紫的身体竟然深刻的记得那个男孩? 心仿佛在猛烈的抽动,她用力从他的腹部拔出紫灵剑,鲜血已经将它染红,带着体温的剑仞散发出淡淡的残忍的紫色光芒。 “啪!”剑落在了地上,她用力将它丢出了老远。 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 他弯身捡起了那柄剑,端详了几秒钟。伸手,白光笼罩剑仞,那宝剑立即光滑如新,没有了半分血渍。 他走到她的跟前。 “想哭就大声的哭吧。”温润清朗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转头,透过模糊的泪眼,一张俊美绝尘的男子面容出现在眼前。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他来了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怎么会是他?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样的模样,伸手胡乱抹着满脸的泪水,这才发现自己竟没有戴面具,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去找,却没有找到。 他将银色的面具送到她的眼前,对她说:“在这里。”原来,他不知在何时已经将面具纳入了他的袖中。 她冷哼了一声,将面具罩回脸上,戴上了冷冰冰的妖神面具,转瞬间,她仿佛又变成了冷酷而霸气的流觞少主。 此时战役已经落下了帷幕,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她处理,容不得她的儿女情长。心中再痛,她亦要将这痛苦深藏在心底,在外人面前,她依然是刚强的流觞主人。 她抬头,这是一片辽阔的原野,心道,离若,我没办法替你建一座坟茔,也无法将你送回家乡,就只能在这里将你葬下了。 此处,天宽地阔,以天为幕,以地为席,这里有广袤的草地和美丽的星空陪伴着你,你安息吧!倘若有机会,我会替你救出父亲。 她垂下眼帘,静默片刻,眼睛猛然睁开,光华四射,手心发出一道强力紫光,“轰隆”一声巨响,地面立即炸起一道深深的坑陷,她正准备去扶离若,却被阻住,左丘玉明道:“我来。” 她微诧,看着他利落的完成了一切,包括替离若立了一道无名碑。 立在他的墓前,她静默良久。离若,这个名字注定会成为她心底的一道伤疤。 突然,她毅然转过身去。她没有那么奢侈的时间在这里流连了,她的身上背负的不只是她个人的使命,而是整个流觞的命运。 可是此时他们的战马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左丘玉明骑来的一匹白马。 他上马,对她伸出了手,几乎以命令的口气说:“上马!” 她瞪着他,下一秒,他长臂一伸竟将她掠上了马,任由她挣扎,仍是将她安放在他的身前。 她还要挣扎,他命令中带着怒气,紧紧扣住了她的腰:“不许乱动,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他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男子的阳刚之气将她全身笼罩,此时她的心和身已经疲乏,被他扣住,她也懒得动了,就这样懒懒的赖在他的怀中。 感觉她的依靠,他的怒火也渐熄,上一次看到她哭,是在雨中,他将她捡了回来,那时候,她是为了一个男人;如今,她是他的未婚妻,又看到她哭,又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她每次回给他的信却只有两个字而已,连微笑都懒得施舍给他,更惶论眼泪了,他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强势的男人,如何能不怒,不嫉妒? 方才看到她的那一秒,他真的被她惊人的容颜震住了,他从未想过她一年的蜕变竟如此惊人,不过对她的心意他早已决定,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他收紧了手臂,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她竟然睡着了?或许真的是太累了吧。 当流觞紫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小寒暧昧的眼神。 “小姐,左丘少爷刚刚来过哦。哦,对了,我们大获全胜欸!山匪被消灭了三分之一,其他的又的逃窜,又的投降了,这是我们第一次打仗就大获全胜,真是太棒了!” 一切早在意料之中,可是,这却不是她谋算中的结局。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他来了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你先去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小寒看她脸色不好,急忙退了出去。 靠在床栏边,她陷入了沉思,他那蓝色的眼眸跟临死前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离若,这样一个人…… 她叹息一声,如今,她才明白,原来这样一个人早已在流觞紫的心底沉淀了很久很久。 她有时候感觉她并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真正的主人应该有着和她完全不一样的性子,温存善良,柔弱多情,她所钟爱的,一辈子唯一给过她温暖回忆的,就是离若,就是在桥上遇到的那个男孩。 她现在似乎可以读懂那个女孩子的心情,她一直在等待,等待那个蓝眼睛男孩子的到来,等待他将她带离冷漠无情的流觞家。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流觞紫啊!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再次疼痛起来,原来,离若,才是流觞紫真正爱过的男孩,原来如此! “身为流觞少主,你没有时间感伤。” 清越的声音传到耳边,仿佛音乐一般,白衣男子走了进来,流觞紫抬头看向他,她休息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进来,肯定又是小寒在那里瞎胡闹。 他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似乎是天生生就的。 她向后靠去,不想理他。此时她没有戴面具,他已经识破她的真容,再戴面具也毫无意义。 “我的信你看过了。”他坐到床边。 是的,他的信中写的很清楚,太史斯图趁夜从北边发难,虽然被他的人和流觞的人合力堵住,但是情况还是十分紧急。 “我们必须去东廷北城一趟,如果你不想北城有事的话。” 流觞紫斜靠在床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也没有焦急。身上只着了雪白的绸衣,满头油亮如丝缎般的乌发披了满肩,那慵懒的模样也自有一番动人的风情。 突然,一只手撩开了她的头发,露出雪白的素颈,指尖触到了她温热的肌肤,惊得她轻轻一缩。 “你做什么?”她正要打开他的手,他手已经收回。 “怎么没戴我给你的麒麟玉坠子?”他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问。 流觞紫白了他一眼,道:“什么麒麟坠子?” “你……”左丘玉明微微蹙眉,“就是一年前我离开流觞府的时候给你的。” 流觞紫理了理头发,随口道:“府里的小丫鬟玉翠喜欢,我就赏给她了。” “你……”左丘玉明眼眸一沉,语气却仍平静,“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丫鬟在哪里?” “上个月放出府去了,听说回老家了。” 此时,左丘玉明似乎真的生气了,蹙眉盯着她,一声不吭,可见那玉佩对他是极为重要的。流觞紫撇撇嘴,伸出手腕,只见衣袖滑下,露出雪白的手腕来,那里用红绳系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不就是当初左丘玉明送给她的那一个吗?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他来了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左丘玉明牢牢的看着玉佩,不自觉的,伸手将她的手腕握在手中,流觞紫想拔却拔不出来。 他伸开五指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掌,热度一点点的传过去,她原本冰冷的手也一点点变得热起来。 她别过头去,却觉得耳根竟也一点点的热起来。 他坐的那样近,他说话的时候,她仿佛感觉到气息就喷在她的脸上。 他轻叹一口气,道:“阿紫,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信物,你要帮我保存好啊。” 听到那声阿紫,她的心口又是一跳,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不行,不可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才不要被这个男人扰乱了心志,她是自己的主宰。 她正要回过头,谁知就在她回头之际,他的脸也微微前倾了一点,这一瞬间,他们四目相对,鼻尖挨着鼻尖,嘴唇几乎要贴上,这一刻,竟是谁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真的贴上去了。 他们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相视,两个人都怔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姐!”小寒的声音从帐口传来,这一声仿佛雷霆似的,比雷霆还管用,两人迅速分开,脸上还带着几分尴尬。 小寒进来了,又是一脸的暧昧,她从没见过小姐脸上那欲诉还羞的样子,真是太好玩了。 小寒满脸的暧昧笑容最叫流觞紫受不了,气道:“什么事呀?” “小姐,我是想说,方才去煮了一锅鸡粥,你和姑爷要不要吃一点?” 她这么一说流觞紫还真是饿了:“给我一碗。” 话语方落,左丘玉明道:“我也要一碗。” “好嘞,马上就来。”小寒乐滋滋的下去了。 流觞紫白了他一眼,心里恨恨道,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朱帝的噩梦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夜色深沉,龙诞香的气息在精致华丽的寝宫中浮动,守护在龙床两边的侍女太监纷纷点着脑袋打瞌睡,手臂粗的红烛静静的燃着,突然发出“啪”的一声响,将领头太监惊醒。他慌忙去剪短那早已烧的过头的烛芯。 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杀猪一般的嚎叫,正是从龙榻上传来的,立即惊得他站在原地动都不能动。 “啊――”龙榻上,朱帝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醒来时看到周围围着紧张兮兮的宫女太监,他瞪大了眼睛,大口的喘着气。 领头太监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问:“皇上做噩梦了?” 朱帝此时已是全身冷汗,念念自语:“是她,是她,竟然是她……” “是谁呀?”领头太监听不明白他的话,困惑的问。 朱帝狠狠瞪他一脚,将他蹬了一个趔趄,怒吼道:“狗东西!快,快点叫太史明成!” 当太史明成走进寝殿的时候,看到朱帝赤着脚板焦急的在寝殿中兜着圈儿,一看见他来,立即道:“朕看到她了,看到她了!” 太史明成的眼睛登时一亮。这一年来,借着皇上诛杀梦中杀手的密令,他已经暗中剪除了一些碍眼的人,如今是不是又有人可以动了? “皇上说的可是梦中的刺客?”太史明成将殿内的人全部打发出去才问。 朱帝激动的说:“朕看到她了,是个女的,她穿一件紫衣,戴着银色的面具,你告诉我,她究竟是谁?” 一袭紫衣?银色面具?太史明成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是听说过。 “陛下可知道她使的是什么兵器?” 朱帝想了想,用手比了一下:“这么长,有点透明,又像个萧似的,跟她的衣服一个颜色。” 太史明成心中一动,捋着胡须思忖,皇帝的梦如此真实,难不成有朝一日真的是她下的手? 五指紧握,冷眸闪过厉色,他下了决心,此女现在不除,将来必定为心腹大患。 “陛下放心,这一次,我会排除最强的,她,一定会死!” 朱帝感动的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抓着太史明成的袖子,哭道:“唉哟,爱卿,就是你最好,最能干啦,朕就指望你啦。”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似是故人来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东廷雨多,入秋以后尤其的潮湿阴冷。 流觞紫并不喜欢下雨的季节,马蹄下全是泥泞,踩在地上,溅在身上也竟是粘乎乎的泥巴。 一早他们就开始赶路,打算连夜赶到北城,她想要亲眼看一看,在北城,是不是究竟如左丘玉明诉说,已经有他的人守在那里。 天空阴沉沉的,平添了一种惨淡的氛围,一如她今日的心情。 她没有回头,不过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她知道左丘玉明一直跟在后面几步的距离。事出紧急,她交代了阿木在东陵山善后,便同左丘玉明快马加鞭赶往北城,侍女随从们都要慢一步才到北城会合。 这边荒原多,走了好远一程,才瞧见一家小客栈,门口插着旗子,写着“喜旺客栈”,这里有酒食可以补充,她勒了马下来,后面左丘玉明也下马。 瞧着左丘玉明袍角的泥渍,她幸灾乐祸的微微冷笑。 “哟,客官,从哪里来呀?这样的天气还赶远路呀,不如在我们小客栈里多住一日再走啊,您瞧着下雨怪冷的……”胖胖的店小二絮絮叨叨,不过没人打理他。 因为下雨,店子里人挺多,才多出两张空位来。两人都乔装打扮了,看上去就是普通赶路人,并不招眼。找了张桌子坐下,左丘玉明丢出一锭大银子。 “备足酒菜,要最好的,快!” “好嘞,最快的速度!马上就来!”店小二拿着银子欢喜的去了。 左丘玉明拍了拍溅着泥点的袍脚坐在流觞紫的对面。 外面风雨渐大,电闪雷鸣,已是接近黄昏,却昏沉的跟黑夜似的。 “这样的天气不适合赶路,”左丘玉明招呼店小二过来,问:“有没有两间客房?” “唉哟,可真没有。” 瞧见客人皱着眉头,店小二急忙道,“不过想有也可以有。” 流觞紫奇怪的望着店小二:“什么叫可以有?” 小二笑道:“您二位是出的起大银子的客人,所以当然是可以有。咱们把店家自己住的房子让出来,收拾收拾也就成了,不过也就一间,两位将就一下,至于银子嘛……” 一间?流觞紫微微蹙眉,这是个问题。 “没问题。”银子直接丢进小二的手里,左丘玉明道,“去收拾吧。” 正在这时,门口又来了几个人,流觞紫蓦然抬头,竟发现那人的身形似曾相识。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似是故人来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门口进来数人,俱穿黑色,声音低、头上的斗笠戴得低,但是从那几人身上衣料反射的光芒,有眼力的人就看得出,这一行人非富即贵。其间有一名女子,穿着浅粉的衣服,婀娜的身材引得店中人多看了几眼。 为首的男子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脸,身材极为挺拔,一袭墨色长袍没有任何装饰,却掩不住那袍子低调的华丽。 “你的茶都满了。”左丘玉明提醒她,她低头一看,茶水竟已经溢到了桌面。 “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左丘玉明不经意的问。 “没什么。”流觞紫急忙低头喝茶。她的心口砰砰跳了两下,心道,穿黑衣的人多的很,未必就是他。 那几人坐在邻近不远的桌子,店小二殷勤的招待着,今晚也是要住店,一问店小二居然又让出一间屋子来,黑衣人的手下只能睡杂物房了。 又是一间房?流觞紫用余光望过去,坐在黑衣人身边的女子面纱掩面,却挡不住她的美丽容颜。那双眼睛,她分明见过。 当她听到那女子对男子笑道:“表哥,一间就一间呗,何必踌躇?”声音如黄鹂般动听。 她心口猛的一跳,果真是那个女人,这女人身边的男子自然不言而明了,果然是他们! 耳边仿佛响起一年前的誓言―― 从今往后,我和你,不再是朋友!我流觞紫今日在此发誓,绝不违背!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饭菜已经来了,流觞紫突然没了胃口,喉咙里仿佛有什么哽住一般,难以下咽。 “我先去休息了。”她丢下碗筷,不管左丘玉明的反应,便叫店小二带自己上楼。 少女走到楼梯上时,黑衣男子转眸,穿过嘈杂的人群,目光直接投向她的背影,眼眸仿佛古潭,深不可测。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似是故人来 3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你的心很乱。” 一句话将她从梦中惊醒,她站在窗户前发呆,转身,才发现左丘玉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坐在桌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谁说我心乱?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在看风景呢。”流觞紫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这个人太聪明,聪明的有些令人讨厌。 左丘玉明弯了弯唇角,不再说些什么。 窗外,已是漆黑一片,这样的大雨天,她站在窗前,连雨丝打到脸都没有察觉,还说自己在看风景? 他站起身将窗户关上,雨水淅沥沥的打在窗楞上。他喜欢这样的下雨天,外面下着大雨,好像音乐一般,这样的天,觉得安心,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今晚,只有他和流觞紫两个人。他摸了摸下巴,思忖着,这是不是一个好机会? 未等他想完,一床被子已经被扔到了对面的躺椅上,流觞紫毫不留情的说:“咯,你睡那儿,晚上可别打呼噜、磨牙、说梦话,我会睡不着。” 瞧着**的椅子,还有软乎乎的大床,他的目光逡巡了几秒,道:“我觉得我比较喜欢床。” 流觞紫一愣,瞪大眼睛望着他,摸着额头,冒出一句:“你是不是男人?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睡那冷冰冰的木头椅子?” 左丘玉明抹额,道:“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一起睡床上。一来我们是未婚夫妻,不无不可,二来……你也知道我的情况。” 情况?流觞紫豁然明白了他在练纯阳神功,绝对不可能因为贪图自己那么点姿色多年神功功亏一篑。 想着天气挺冷的,她不无不可的默许了。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是淅沥沥的雨声,一个绝色美男就躺在离自己几寸的地方,这种感觉很奇怪。这种体验流觞紫还是第一次,但是她的心却不在这儿,仿佛飞了一般。 一闭上眼,她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年前南州的情形,一睁开眼,她又想起今晚那个人是不是也和他的表妹同宿一床。 这一睁眼一闭眼之间,她辗转反复,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似是故人来 4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你这样,我会睡不着。”黑暗中,他突然开口了,说话时,她仿佛能感觉到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她不敢动了,万一被这个聪明绝顶的家伙看出点什么,又要讥讽她了。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是一首诗,她以前也读过。是一位诗人在遥远的巴山写给妻子的,那天也下着大雨。 他用好听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念出来,配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竟有些诗情画意的意味。只是她总是有些看不透他,他心中所想的所思念的女子果真是她吗? “阿紫。”他似乎侧过身子对着她,她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隐隐的竟有点紧张。 “不管过去你的心里住着谁,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 他一只手伸过来,绕过她的腰居然将她抱进了怀里。 “从今往后,你的心里,唯一住着的,只能是我。” 黑暗中,流觞紫使劲的用手推他,可是他的力气好大,紧紧的抱着她怎么都推不开。 “别动,我只是抱着你。”他低声说,气息喷在她的头顶上。 流觞紫喘息了两声,他真的抱的太紧了,她心中着急,手指悄悄伸到了他的颈后,猝不及防的,两下,他的手登时松开,她这才喘了一口气。 她静静的躺了一会,窗外雨声渐小,偶尔听到“滴答”“滴答”几声。 黑暗中,少女从床上爬起披上衣服,腰间插上紫灵萧,跃窗而出。就在她跃出窗户的一刹那,床上,一双明眸蓦然睁开,绽放出冷厉的光芒。 左丘玉明从床上坐起,白影一闪,他便跃出了窗户。 不远处,有一处池塘,雨后,池中传来一阵虫鸣。一个黑影沿着池边不快不慢的走着,他亦不远不近的跟着。那黑影似乎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发觉他的跟踪。 一阵冷风吹来,他突然觉得背心一凉。 只见眼前黑影晃动,不知道什么东西如同鬼魅一般晃来晃去。 他手握天音笛,沉声问:“究竟是什么人?不要鬼鬼祟祟的。” “哈哈……”一阵尖厉的女子笑声响起,让人全身汗毛倒立。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声音,仿佛女鬼降临一般。 陡然,周身起了一阵黑雾,左丘玉明一惊,那黑雾沉沉,将周遭一切笼罩,他竟看不到阿紫了。 他迅速飞跃,想要跟上流觞紫,可是他跃起、落下仍是在黑雾当中。 他立住,不动了,这分明是一个阵,是一个有备而来的阵,专门为了对付他的。 “是谁?出来吧。”他冷静的说。他直觉,应该是个认识的人。 “哈哈……”凄厉的女声听的人浑身发冷,一个黑影落在他的跟前。黑暗中,一双灼灼的眼睛盯着他。 “玉明,我终于见到你了!”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来者不善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紫一个人在水池边走着,抬头,天上的月亮渐渐将圆,再有两天又该是十五了。 她驻足,回头看那客栈,那边一片黑暗,所有的灯光已经熄灭。心里仿佛叹息一声,似是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 水面上波光粼粼,像极了一年前的那个湖边。 她抽出紫玉萧,在月下吹了起来。自从得了紫玉萧,她时常学些曲子。 月光下,萧声时而呜咽低沉、时而悠扬轻灵,优美婉转,带着淡淡的忧伤。她吹的是《妆台秋思》,讲的是一个女子即将嫁到塞外的忧伤心情。 池边起着淡淡的薄雾,迷蒙间,她仿佛看到一个墨衣少年坐在池边大石上,清风吹动他的袍角。他听着萧曲,回头对她微微一笑。 突然,萧声戛然而止。 她揉了揉眼睛,不,那不是错觉,那竟然真的有个少年! 看到那张脸,她迅速转身,正欲离去,却听到他清朗的声音。 “阿紫――” 她的身形一顿,极力稳住自己的脚步。 “你认错人了。”她将紫萧插入腰间,正欲离开,却不提防,那人已经纵身一跃到了她的身前。 少年低头看着她腰间的灵萧,微笑道:“紫玉灵萧,这样天下闻名的灵器,我怎能认错?” 流觞紫冷冷一哼:“那又如何?我跟你已经没什么话好说。”说罢,赌气转身就走。 “阿紫……”他正要伸手,突然看到黑暗处几道刺眼的亮光向这边袭来。 “阿紫――”他飞身而上,抱住流觞紫落到地上几个利落的翻滚,那几道亮光“嗖”的一声落到方才流觞紫所在的地方,发出巨大的爆破声。 流觞紫一惊,她感觉到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反应过来时她竟然躺在拓拔天宁的怀里。 说时迟,那时快,那阵爆破过后,仿佛一层黑雾从两人四周腾起,将两人团团的围住。 “怎么回事?”流觞紫从地上爬起来,匪夷所思的看着四周,握紧了紫灵萧,隐隐的闻到黑雾中的腥臭气息,绝对――来者不善。 流觞紫握紧紫灵萧,将所有的灵力集中在手心,用力一划,只见一道华丽的紫光闪过,那紫光透过黑雾,直透向深处。 突然,仿佛有什么用力的回击,闪电似的打在她的手上,令她的身形往后用力一顿。 “呃!” “阿紫,怎样?”拓拔天宁急忙扶住她。 流觞紫疑惑的说:“迷雾的外头似乎有很强大的力量守护着,我的紫萧灵力居然出不去。” 拓拔天宁道:“要出这黑雾阵,只要我们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一定可以走出去。” 他正要去牵流觞紫的手,却被她甩开一个人往前突进,他急忙跟了上去。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两个新郎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一连走了数十步,流觞紫再回头,哪里还看得到拓拔天宁的影子,她紧张起来。 “拓拔――,你在哪里――”她放声大喊,却听不到半点回音。 “天宁――”她开始后悔为什么方才不同他一起走。 在迷雾中,她使出了蓝颜妖火,催动了紫灵萧的灵力,却冲不出去。 闭上眼,深深吸气,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再次睁眼,哪里还有黑雾,这里分明是一个新房。仿佛突然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她身上穿着大红色的新娘礼服,头上戴着重重珠冠,隐隐听到屋外喧闹的喜乐。这里,究竟是哪儿?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同左丘玉明成亲的时候?这里是左丘的家里? 她正疑惑,突然听到门“嘎吱――”一声响,推门进来一个男子,穿着华丽的新郎服饰。 他眉目俊雅之极,大红的映衬之下更加迷人,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她呆住了,怎么是他? 新郎走近,扶着她的手坐在喜床上,亲手摘下了她沉重的凤冠。 她如梦初醒一般。 “怎么是你?不是……” 不,怎么会是他?她清醒的记得她同左丘玉明订有婚约,新郎不可能变成他的啊。 她一时不知所措。 “不是什么?”新郎拂过她乌黑的发,轻柔的说:“原本就该是我啊。你难道忘了,你心里最爱的人是我啊。” 最爱的人?真的是他么? “阿紫……”他轻柔的将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她仿佛又可以闻到淡淡的像露珠像青草一般的气息。那一瞬间,仿佛又回到当初湖边相遇的那个夜晚。 “我是不是在做梦?”她伏在他的怀中,轻声说。 “不,你不是在做梦,今天,你就是我拓拔天宁的新娘。”他扶起她的脸,轻轻的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甜甜的,蜜蜜的,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完全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小幸福之中。 这时,门“砰”的被推开,门外居然又站着一个新郎。 那新郎大喊一声:“阿紫!小心!”那个男子居然是左丘玉明。 流觞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老天,怎么会有两个新郎。 “阿紫,别走――”拓拔天宁向她伸出了手。 “阿紫,别过去!” 拓拔天宁温柔的看着她:“阿紫,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过来……过来……”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法一般,让她一步一步的,缓缓走近那个充满诱惑的男子……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上架感言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文要上架了,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亲们如果跳坑,请尽管放心,上架之后只会更得更快,不会弃坑、烂尾。 上架当日会爆发三万字,亲们尽情享用吧。 看不成V章的亲,夜也可以理解,潜水的亲夜也感谢,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亲们一直以来默默的支持和关注! 前面的文可能有些慢热,到后面会**迭起,更加精彩的哦! 快到年底了,亲们又要大一岁了,悲催的,夜又要老一岁了,泪奔中…… 希望大家到了年底回首2012这一年,都有好的收获! 后面章节提示: 流觞紫在梦中究竟梦到了什么?她会如何选择? 当面对左丘玉明和拓拔天宁两个出类拔萃、俊美绝顶的男子时,她又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晋升流觞主人之后,她担得起流觞的重任,能够守护流觞家的荣誉吗? 面对天下四公子,他们是敌是友,她如何斡旋其间,又如何横行天下? 希望关注的亲们能够在后面的文里看的愉快!鞠躬感谢! 不留言不推荐的都不系好孩子噢!群Q;245663921。欢迎读者作者,进门人物敲砖。新浪微博搜索:东篱夜的窝,欢迎关注哦。 梦中的吻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他的眼眸仿如黑玉,倒映着她的模样。 陡然,背心一阵凉,她惊愕的看到他的身后出现一道黑影,那道影子那般的诡异,看着人心里发凉。 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呐喊——小心!不可以再靠近! 可是脚底完全不听使唤,靠近,一步一步,就在快要挨到他的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发力,猛的往后直退—— 就在这一刹那,一道刺眼的光芒差点耀花她的眼睛。 利剑出刃,那刀锋离她的心口只有半寸的距离,如不是她退的快,怕是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阿紫,闭上眼睛!” 她听罢立即闭目,使劲咬破自己的手指,十指连心,一阵剧痛,登时,眼前出现一阵烟雾,仿佛做梦一般,周遭一片黑暗,只有天空的月亮。 再看四周,她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池塘边,天地之间一片清朗。 这时,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总算出来了。 远处,白衣玉立的男子,不是左丘玉明是谁? 她想起那个梦,想起了梦中的两个新郎,这些是什么意思?梦中那如雪的利刃,究竟是真还是假? “阿紫!” 左丘玉明快步跑到她的身边,一反往日的冷漠面带焦虑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刚才的黑雾是**阵!”他使出七成的灵力才得以在阵中发声提醒流觞紫。 **阵?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她顿时想起梦中那个亲吻,目光闪了闪。 “没看到什么。”她淡然道。 才转身,她登时愣住了,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位俊俏的墨衣公子。 拓拔琅琅道来:“**阵,出自太史明成三大护法之一的——迷蛛。**阵中所出现的幻象往往是入阵人心底最想要的东西。迷蛛利用人心**这个弱点,趁势进攻,鲜少失败。” 流觞紫眼眸一转,三大护法?听说过,但是据说保护太史明成从不离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史明成三大护法,第一叫君狼,其次是迷蛛,第三个是新进加入的,名叫碧蝶。”左丘玉明道,“这一次,他们不过是一个试探。恐怕太史明成已经盯上我们了。” 他看了看拓拔天宁,不无讽刺的说:“拓拔兄倒是好兴致,这么晚也出来游玩?”淡漠的眸子比往常更冷了几分。 拓拔天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提起那碧蝶,左丘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子的身影。方才迷雾中,他见到的那个女子。 绿衣、白纱,借着**阵,她竟然企图迷惑他,不过他定力过人,她才没能得逞。那双眼睛他见过,是流觞诺。 他思忖了一下,要不要将遇到流觞诺的事情告诉阿紫,不过只是犹豫了一秒,他还是决定不说。 “阿紫,你刚才在梦中看到什么了?”左丘玉明貌似不经意问。 两个男人同时看着流觞紫,他们似乎都很好奇。 他们的眸子比刀锋还锐利,站在两人中间,流觞紫虽然戴着面具,却感觉自己像是放在解剖台上一般。 她将紫灵萧纳入袖中,道:“都被人盯上了还有这个闲心,不如养好精神想想怎么对付它们吧。”言罢头也不回的抬腿往客栈里走去。 等左丘玉明回到客栈的时候,发现她面朝墙壁躺在床上居然睡的真香。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出发了,才走了一程,突然发现漫天的白色纸钱,远远的,荒坟林立,一群乌鸦“呱呱”飞起,周遭插着一只只白幡。 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天地间弥漫着一股凄凉而又诡异的气息。 远处,马蹄声响起,流觞紫回头,惊讶的发现居然又是拓拔天宁一行人。他们跟着几十米,似是随意而行。她心中奇怪,莫非他们是跟踪两人而来。 但是五方少主都有往来,他们又一向和南州交好。他要进东廷,她也不能将他赶出去。 “你看!”左丘玉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石碑。 流觞紫望了过去,只见石碑上不是死者的名字,而是写着两个大字:涅槃。大字的下面有一个飞鸟的图案,那飞鸟翅膀极大,样子奇特,从未见过。 “这究竟是鸟还是兽?”流觞紫疑惑的问。 “我曾经读过《异兽谱》,未曾见过这种东西。”左丘玉明摸了摸下巴。 那东西的确奇怪,非鸟非兽,尖尖的嘴巴、长长的尾巴,有点像狐狸,但是那翅膀却异常宽大,还有羽毛,分明是个鸟! 涅槃又是什么意思? 流觞紫皱起眉头,这个地方莫名奇妙的写着这两个字是做什么? 这时,远远走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老头经过流觞紫身边的时候,突然死死的盯了她一眼,瞪得她心里一阵发寒。继而听到他喃喃的念叨着:“死啦,死啦,都死啦……生死生死,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天空一道黑影,那黑影越来越近。 左丘玉明凝望天空,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心道:“难道出事了?” 他抬起右臂,那黑影落到在他的手臂上,竟然是一只硕大的黑鹰,展开翅膀足有四米来长。 鹰的脚踝上系着一个竹筒,左丘将竹筒摘下,展开一看,登时脸上一片发青。 流觞紫疑惑的望向他,他道:“我不能陪你去了,我要赶紧回到西原,家里出了一点事。你要小心!” 阿紫点头,看他的样子应当是出了很大的事。 目送他远去。走了十几米远,他突然勒马回头,对她大声道:“记住,一个月之后,我会亲自来迎娶你,你等着我!” 说罢,一转身,神驹疾驰,消失在远方。 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知道该做何感想。是否她可以设想,如果成了婚,他应该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丈夫,虽然冷了点。 不过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北城还不晓得是什么状况。 三个时辰之后,她顺利到达了北城。到达北城的这一刹那,她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 染血的草马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发臭的尸体堆积成山,城门外,太史的人肆意的叫嚣,士兵们食不果腹,穿着破衣烂衫往城楼下面丢石头,竟然连武器都没有了。抵抗的兵士里果然有一部分是左丘的人,如果不是他们奋力抵抗,此时北城的情景更加不堪设想。 她登上城楼,大怒,大喝一声:“流觞佩在哪里?!她是这里的城主,把她给我叫出来!” 不一会儿,士兵将流觞佩叫来了。 她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这个妹妹,她身上的戾气有增无减,越发的肆无忌惮。当她来的时候还气势嚣张,可是看到流觞紫脸上的怒气登时像扎了针的气球瘪了下去。她领教过流觞紫的厉害,隐隐的有点怕她。 “啪!”一个清亮的耳光,流觞紫骂道:“你是傻子吗?怎么带兵打仗的?你简直丢尽了流觞家的脸面!北城这样的情况,怎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难道你等着太史踏进我们流觞家的大门吗?!” “你……”流觞佩不服,涨红了脸,“我好歹还是流觞家的小姐,你这个臭丫头怎么敢这样对我?” “臭丫头?”流觞紫冷笑,“隐匿军情不报,你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将你监禁!” 流觞佩撇撇嘴,道:“我怎么知道太史那边的人攻城速度这么快?这也不能是我的错,要是你在这里,还不是一样。” 流觞紫跺脚,她懒得再同她饶舌,这样的无用丫头,说也没用。 丢下一句“滚回你自己房间里去吧!”她就上了烽火台。 烽火台上,她紧蹙双眉。大风吹动她的披风,紫衣翻飞,猎猎作响。 因为流觞佩有意或者无意的知情不报,北城的军队受到重创,如今敌众我寡,对方气势鼎盛,再这样下去破城在顷刻之间,北城是东廷的门户,门户一开,太史就能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 太史的人都不是吃素的,流觞紫一时陷入困境,连饭都吃不下。 傍晚时分,阿木和小寒一起赶到了北城。 小寒兴高采烈的要去看流觞紫,却被外面看守的士兵阻住,士兵神秘的说:“少主进去以后,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阿木道:“我们先去城楼那里,太史军队攻城越发的急了,早知道这里情况危机,我就多带些人马了。如今就是通知援兵也来不及了。” 两人到了城楼以后,只见楼下太史的军队好似千军万马一般,望不到尽头。两人看到直嘘声。 “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小寒急的直抓头发。 “躲闪!”利箭射来,小寒被阿木抱住滚到墙角,她惊得心口砰砰直跳。 “呃!”身边的士兵倒下,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角。 小寒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她紧紧抱住阿木,哭道:“阿木,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北城真的被攻破了,我们东廷是不是就完了?是不是啊?可是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嫁人,还没有生小孩呢!” 阿木紧紧抱住她,咬牙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小姐会有办法的。” 耳边,是木头的巨响,太史军队已经开始用巨木砸城门了,城门一破,就什么都完了。 咚!咚!咚!…… 每一声响,都好似重重的击在每个士兵的心口上。 北城真的要失守?东廷真的要完了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东廷人的信心也开始渐渐流失…… “叫你们的主帅出来受降!” 城楼下,太史的士兵们肆意的叫嚣、嘲讽、撒野…… “叫那个臭丫头出来!” “哈哈……天下第一丑的臭丫头,给老子老子也不要,想到缩头乌龟吗!” “滚出来!” “滚出来!” “臭娘们,给老子滚出来!你给老子提鞋都不配捏!呸,丑八怪,真是丢你们东廷的脸面!” …… “是谁在骂我?!” 少女的声音在烽火台上响起,下面的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紫衣少女立在那里,脸上银色妖神面具闪闪发光,一双眼睛如繁星般绚丽。 对方虽然是太史的人,但是太史斯图这次似乎并没有亲自带阵。 “是老子,怎么样?!”一个粗壮彪悍的将领提马上前,“老子就骂你又如何?丑八……” 话音还未落下,一道光芒闪过,只听“扑通”一声,那将领直直的从马上栽了下去,连脖子都扭断了,登时泥土里满是鲜血。 “噢噢噢……”北城的士兵大声喝彩。 太史其他将领大惊,开口骂的人也不敢骂了。 一个少女,还未见怎么出手,就已经死了一个人了。这个少女仿佛有魔法一般。 将领们不再啰嗦,大喝一声:“攻城!把城攻下,将这妖女拿下!” 巨木的声音继续响起,流觞紫没有做声,低头,取出袖子里的东西。 那是一匹草编的小马,却是血红色的。 小寒在一边看着觉得十分奇怪,不晓得这个东西要用来做什么。 只见流觞紫对着那匹小马吹了一口气,那匹马儿仿佛活了一般,飞到了半空中,流觞紫伸手,双手发光彩芒,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马儿的身上。 “嘶——”那匹马儿竟然像活马一样仰天长啸。 此时,出现了奇怪的事。 那马儿一叫,所有的马,包括北城的、太史的,战场上的、马厩里的,马儿全都开始嘶叫。 “去!”流觞紫双掌用力一推,那只血红色的马儿立即凌空飞奔而去,那马儿一走,太史那边的马也全都跟着它的方向跑了出去。 “唉,我的马呀——” “啊哟,老天,怎么把我颠下来了!” 一时间,太史的战场上,找马的、被马颠落的、被马踩死的不计其数。 就在这时,阿木往北城后方看去,欢喜的大叫:“小姐,援兵来了!” 原来流觞紫一来便下令调集了离此最近的驻军,他们到现在才赶到。 流觞紫扬起手,大声命令道:“开启北城门,发起进攻!将他们一网打尽!” 顷刻间,呐喊声大响,精神抖擞的援兵冲出城门同惊慌失措的太史军队大战起来,那简直如同砍菜瓜一样,一刀一个。 转眼间,战场上血流如何,每个东廷战士的马背上都系着十几个人头。这些都是封赏必须的。 “小姐,你怎么样了?”小寒看到流觞紫脸色发白,急忙扶住她。 “没事。”流觞紫摇摇手,可是往前走一步,登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她忍住心口的难受,一股热热的东西不断上涌,急忙低声对小寒说:“快把我扶进去。” 才进了营房,流觞紫急忙将房门关上,进门,“呕”的一声,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小姐,怎么会这样?”小寒大惊失色。 为什么杀我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紫扶住桌子,低低的喘着气,道:“方才施法,大概伤了元气。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先出去。”说罢,将担心的小寒硬是推了出去。 低头,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豁然一道长长的血口还未痊愈,方才草编的马儿就是用她的血浸润成红色。 深深吸气,她躺在床上,心口仍然难受的很,隐隐作痛。 为何会这样的法术,就连自己也不清楚。想着想着,这个法子就出现在脑海里,起初,她并不知道是不是管用,但是实验过后,她知道,她的判断没有错。 只是这次的法术涉及千军万马,用消耗大量的灵力,而过了今晚子时就是十五了,也许是这个原因,让她的灵力下降的越发的快,也导致了她心力受损。 十五,就好似一个魔咒一般,为何总是萦绕着她挥之不去。 一年前的十五,仿佛一个噩梦,而今年的十五,她会回来吗? “看,看,那边怎么那么亮?” “好像是霞光,莫非是什么宝贝?” 北城的城楼上,士兵们议论纷纷。 流觞紫经过,放目远眺,只见天边一片金色的霞光,明明太阳已经落山了,怎么会有霞光? 真是太奇怪了。 那霞光在一片山丘的后面,而那山丘正好位于太史地界和流觞地界的中间位置,虽然现在休战,太史的人马也退了,但是太史死了那么多人,实力却还在,如果贸然前去,说不定会有危险。 眼眸一转,流觞紫决定,势必前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宝贝之类的东西。 天黑后,她悄悄的带上了几个精干的士兵出发了,留了阿木在城中守着。流觞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怕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已经专门叫人监视她。 她此去虽然冒险,但是一来她没有让人知道她的行径,是进了营房之后悄悄出来,其他的人也绝对不会泄漏她的行踪。二来,只要她在午夜子时之前回到北城,定然安然无恙。 漆黑的夜晚,一行人悄悄而行。 隐隐的,天边还有一些金色的霞光,他们翻过山丘,放眼望去,她的耳边似乎听到一些呜咽的声音。 “你们听到什么没有?”流觞紫问身边的人。 “少主,没有听到。” 流觞紫奇怪了,为何她听到的净是呜咽声,好似人的啼哭一般。 一个随从道:“少主,这里一片是古战场,几百年前一场大战,死了无数的人,也许是一些孤魂野鬼在作祟。” 流觞紫点头,应该是了。 古战场上,还有一些生锈的青铜铁器,看起来历史是很久远了。 再往前走,一片空旷,黄沙漫漫,一阵风吹来,风沙直吸入鼻孔、袭进眼睛。 “少主快看,那里有个水潭,霞光好像是从那水潭里发散出来的。” 流觞紫定睛一看,果然,在一块大石头后,立着几棵硕大的树木,那树木的旁边就是一个水潭,潭水深深,仿似深不可见底。这样的地方在这沙漠土地上极为少见,可见水潭底一定是有什么具有灵力的东西,才能使这里焕发出勃勃生机。 靠近水潭,光芒更加夺目。他们可以肯定,光源就在水潭底下。 “下去看看!”流觞紫吩咐一个士兵,那士兵水性极好,拿了水下可用的照明宝珠,解了衣甲潜了下去。 半晌,没有看到人影上来。 古怪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流觞紫一扫其他几个士兵,他们瑟缩的避开了她的目光。这样的深潭,下面又不知道是怎样的怪兽,那士兵下去八成是没了性命。 看来只有她亲自下去一趟了。 还未等她卸甲,只听到“咚咚咚”几声,她回头一看,身后的士兵全都杳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已然死掉了。 “是谁?!”她心中一惊,大喝一声,“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给我出来!” 大树后面,几道人影闪过。 借着古潭里散发出来的霞光,她看清出了三个人的脸。 左边一个人,是个粗壮的汉子,身材遒劲魁伟,可是那张脸,长尖的嘴,绿色的眼,头上还长着两个毛茸茸的尖耳朵,看着令人心寒胆颤,竟像是在人的身上装了一个狼的头。 第二个人,浑身漆黑,突眼凹鼻,奇丑无比,脑袋圆圆好似一个乌黑的球。 第三个似是一个女子,一袭碧色长裙,戴着雪白的面纱,还算稍稍正常一点。 来者不善! 流觞紫只有一人,他们却有三个人。 三个人? 流觞紫眼眸一转,冷声道:“原来是你们!” 狼脸汉子呵呵一笑,发出刺耳的声音:“哦,原来你这个丑丫头知道我们是谁?哈哈……这倒是有趣了!” “怎会不知道?太史明成的狗腿子,君狼、迷蛛、碧蝶,怎么,舍得离开你们的主子跑到这儿来找我?” 迷蛛大怒:“臭丫头,你敢骂我们?!你的好日子要到了,现在灵力下降的这么快,你居然还有这个胆子,倒也不简单!” 他说的没错,流觞紫现在的灵力的确下降的很快,她隐隐有些后悔,现在的确不是逞强的时候,此时来找宝贝恐怕是这么大一来最错误的决定。 君狼道:“皇帝要杀你,我们岂敢留你,你就乖乖受死吧!” 说罢,他大喝一声,策出一把狼头宝剑,只见寒光一闪,那宝剑陡然增大,巨大的直冲天顶,直朝着流觞紫狠狠的压了过来。 太史明成的身边果然有高手,这家伙灵力真是不弱! 流觞紫不打算硬顶,她一个闪身,以极快的身形躲开了这一击,她将将闪过,回头看时,身后的那颗巨树已经倒在了地上,被整整劈成了两半。 她幻化出紫灵剑,念出咒语,挥手,剑锋即发,天空中霞光闪闪,一时间几道光芒交错在一起,斗做了一团。 君狼和迷蛛都出手了,唯有碧蝶一人站在树边,静静的观赏着他们的打斗,好似看戏一般。 狼蛛的灵力极强,而且霸道,流觞紫的脑门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涔涔的往下掉。 心口一阵酸痛,痛的她身子晃了晃。 迷蛛早已察觉她的异样,笑道:“今天,看看还有谁能救你!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左丘玉明没有来北城,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你乖乖的受死吧!” 君狼是个**,他谄笑着:“啧啧,身材还不错,就是戴着个破面具,长得又丑,不然老子还是很有兴趣,让你在临死之前享享性-福的。” 碧蝶听罢,只是微微冷笑。 流觞紫狠狠咬牙,却无暇分功去和他们斗嘴,强大的灵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身子被那灵力压得越来越矮,越来越矮。 她吃力的顶着,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朱帝一定要杀我?” 把她留给我!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迷蛛得意笑道:“好,那就让你死个明白,皇帝陛下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刺杀了他,所以你一定得死。上次若不是因为左丘玉明和那个拓拔天宁都在,老子肯定已经解决你了。” 哦,原来如此,好糊涂的皇帝,就为了一个梦,竟然将她千里追杀! 她说呢,那个梦怎么那般的诡异,果然就是这个叫迷蛛的搞的鬼。上次三个人在,他不敢放肆,现在逮着她落单,他正好下手,真是卑鄙无耻下流之极。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流觞紫冷笑,道:“你们得意什么?三个打一个,就是传出去,你们也只有招人嘲笑的份儿!” 微风吹拂,碧蝶站在一边,仿佛不干己事,那般的逍遥。当听到流觞紫的话时,她开口了。 “好,你们都让开,把她留给我。”低沉、暗哑的声音同她窈窕的少女身形完全不符。 “你想抢功?!”君狼愤怒的问,露出狰狞的犬齿。 “不,”碧蝶平静而冰冷的说,“功劳都是你们的,我只想要她的命。” 迷蛛和君狼对视了一样,纷纷松了手。 “好,就给你这个面子。” “扑通……”流觞紫失力,跪倒在地上,“哐当”两声,两柄紫灵剑落在了她的跟前。 缓缓的,绿衣女子仿佛幽灵一般到了她的跟前。 流觞紫看到身前的黑影,没有抬头,她喘息着,尽力抚平心口的阵阵隐痛。 到了她的跟前,女子不动了。 她冰冷的望着流觞紫,半蹲在她的跟前。 “怎么样?觉得好受吗?” 流觞紫抬头,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这是一双曾经熟悉的眼睛。 她早已猜到,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你终于来了。” “没错,我算的是准时的。” 没错,她很准时,又是一年的十五。流觞诺转头看天边的月亮,月圆月缺,她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一年前的今天,正是在小树林的那个夜晚,也是她失去母亲的日子。 “五、四、三、二、一……”流觞诺扳着指头数,低笑一声:“好了,子时到了。” “噗!”鲜血从阿紫的嘴里喷出,染红了沙地。 她狠狠抹了一口,手背上净是咸腥的味道,自嘲笑道:“没错,又是十五。”此时的她,疲累已极,受了内伤伤害力连普通人都不如。 流觞诺站起来,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她:“流觞紫,你给我站起来。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流觞紫猛的昂头,眯眼看着她:“我不想死!” 她低笑,然后,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阿紫惊讶的看到,那张脸,简直堪比罗刹野鬼,比自己当年不知道丑多少倍。 “你可高兴了?现在还有比你更丑的人了。”她恨恨说,迄今为止,她并不知道流觞紫的真容已经改变。 流觞诺伸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手指间直抠进了她的肉里。 “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凭什么?你究竟凭什么?你所拥有的一切本来都是属于我的,美丽无双的容貌、至高无上的地位,还有天下最英俊的夫君,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可是现在呢,一切都被你这个丑女抢走了!我的家、我的地位、我最爱的男人,你难道就不觉得可耻吗?你这个百无一用的东西!” 流觞紫狠狠扯开她的手,笑道:“真是可笑极了。你最爱的男人?那么我倒要问问,那个男人爱的是你吗?” 这一问,登时让她一窒,她深深吸气,没错,那个男人不爱她,但是即便不爱,她也要得到他,一定要!一次不行,她还会试二次、三次,直到得到他为止。 “不要跟她废话,快点解决了,我们回去复命!”君狼显得不耐烦了,“需不需要帮忙啊?” “你给我闭嘴!”流觞诺呵斥一声,君狼都被她狰狞的模样吓住噤了声。 “让我来好好的伺候伺候她。” 她阴冷的眼放出厉鬼一般可怕的光芒。 “嗤啦――”一声,流觞诺手中光芒一闪,祭出一根三尺长的乌黑鞭子。 她握在手中,“啪啪”甩了两下,十分趁手。鞭子上带着长长的、锋利的倒刺。 嘴角扬起,她狞笑着,流觞紫,总算有这么一天,你落在了我的手上。 “哈哈……”她心中顿觉爽快,仰天长啸。 “啪!”一声剧烈的鞭响,就连站在一边看的君狼和迷蛛都觉得有些不忍悴睹。 剧痛袭来,流觞紫转头看,肩头已经被打破,鲜血直流,掀起卷曲的皮肉。 她倒吸了一口气,仰头对流觞诺笑道:“怎么,你就这么点本事吗?” “你――”流觞诺气的瞪大了眼睛,聚集全身灵力,一瞬间,鞭子上散发出阵阵碧绿的灵光。 狠狠的,一鞭下去。 “啪――”带着刺耳的声音,地上的少女被狠狠卷起,落下,被鞭子扫的老远,鞭子上染满了鲜血,但那少女却只是闷哼了一声。 “蹬蹬蹬……” 流觞诺一步步走近,阴狠的看着这个曾经是自己姐姐的女孩,她匍匐在地上,背上血肉模糊,似乎已经没有了半点生机。 不,她不是她的姐姐,不要怪她心狠,她夺走了她的一切,她不需要对她手下留情。本来,那幸福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君狼和迷蛛在一旁看着不觉心惊,暗暗议论道:“人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是真的。” 流觞诺狠狠踢了少女一脚,她低低的闷哼了一声,再没有了生息。 “就这么死了?也忒没意思了。”流觞诺自语道,她看着手上的鞭子,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 这个时候,她还在扬鞭。 “啪!”一声响,少女被那鞭子从地上一直扫到老远,一直到了潭水的边缘。 鲜血浸染了沙地,少女已经没有了半点声息。 “滴答,滴答,滴答……”是少女的鲜血沿着沙地流进潭水的声音,这个时候,谁也没注意,平静的潭水开始暗暗的翻滚起来。带着血色的碧涛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杀了她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诺还在向这边走来,君狼忍不住说:“算啦,都没有活气了,听说她是你姐姐不是吗?” 话音落下,绿衣少女顿时停脚,回眸,那冷厉狠毒的眸子看的君狼一哆嗦。 “她不是我姐姐――,从来都不是!!”流觞诺暴怒了,大声吼了起来,“自从她杀了我娘亲,抢了我夫君,她就是我的仇人,这辈子最大的仇敌!”言毕,响亮的鞭声响起,毫无声息的身体被鞭子卷起,跃到半空落到了潭水的边缘。她的衣服浸在了水里,鲜血不断的溶进潭水,一点一点的将潭水染红。 她的身体已经有一小半落入了潭水里,一阵风吹来,她的身体顺势滑落,“噗通”一声,完全掉了进去。 流觞诺、君狼和迷蛛三人围到潭水边看了看,这样深的潭水,不可见底,况且,潭底定然有猛兽或者恶鱼,这具满是鲜血的身体下去了,哪有还有骨头剩下。 君狼还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心,叹道:“到底也是个妙龄少女啊,可惜可惜了。” 流觞诺瞪了他一眼,恨恨道:“倒是便宜她了!” 迷蛛拍了拍手,懒懒的说:“我说,咱们该回去交差了吧。对了,碧蝶,你可别忘了,你说过这个功劳是我们的,你别想抢功。” “废话!稀罕?!” 三人收手,此时天边仍是一片漆黑,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他们转身离去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潭水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咕噜噜……咕噜噜……” 潭水开始沸腾,翻滚着五颜六色的波浪,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红光渐渐的开始在水面升腾。 三人已经走了百来米,流觞诺突然觉得有些异样,回头一看,登时惊呆了。 “那是什么?”迷蛛也发觉了异样,三人回身,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潭水竟然从地面升起,仿佛沸腾的波涛,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突然,“轰!”的一声,七种颜色的光芒从潭底喷出,直射天际,照亮了广阔的沙漠,几乎要刺伤了三人的眼睛。 谁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人呆若木鸡。 可是,此时,在沙丘的另一侧,立着一个黑衣人,他冷厉的眼眸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更加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潭水之中,缓缓升起了一个东西,不对,是一个野兽,不对,应该是一只鸟? 君狼仿佛呓语一般:“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应该是个怪物。”迷蛛打了个哆嗦。 流觞诺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那个怪物,那是一个狐狸,不,是一只长着翅膀的狐狸,一只可以散发出五彩光芒的巨大狐狸,足有两三个人那么高大,不知道它是怎么从潭水里冒出来的。 狐狸的背上坐着一个少女,少女的脸低垂着,但是即便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个少女就是方才落进潭水的流觞紫。 “嗷――”狐狸咆哮一声,就连大地都开始震动,沙土翻滚,迷瞎了人的眼睛。 流觞诺急忙用袖子挡住迎面扑来的风沙。 “她没有死!杀了她!”流觞诺大叫。 君狼和迷蛛这才回过神来,还没发力,就看到那少女在五彩的金光之中抬起了头,那是一张戴着妖神面具的脸,那双眼睛却散发出血煞一样的光芒,仿佛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魔,看得人心里发颤。 “她……她……怎么回事……”迷蛛向后退了两步,尽管他身经百战,可是看到这景象,仍然有些心悸。 “愣着干什么,快点动手!”流觞诺一声大喝,三人一齐动手,三道灵力汇聚的光芒齐齐的向着怪兽和少女喷射而去。 “嗷――”怪兽仰头一声嚎叫,将那灵力尽数的吞入了口中,转而口中喷出火光,直袭三人而来。 三人飞身后退,却不想,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少女手中的紫灵剑仿佛灌注极其强大的灵气,腾空袭来,双剑,一剑就刺中了流觞诺,另外一剑直插迷蛛的心口。 “迷蛛!”君狼大惊,他同迷蛛一直共事,情同兄弟,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好不心痛。 流觞诺身上的剑刺中了肩胛骨,刺痛袭来,她只觉得肩胛剧痛,已经无法再运用灵力了。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怪兽背上的少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都能逃脱?即便她布下了天罗地网? 不,她心中思忖着,没那么简单,那个不是人,一定不是! 君狼回转身时,眼睛余光一扫,竟然没有看见流觞诺,他回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个奶奶个熊滴,臭丫头,居然偷跑了!尼玛的!” 迷蛛死了,碧蝶跑了,现在居然只剩的他一个面对这个可怕的女魔头。 他望向流觞紫怒吼着:“老子跟你拼了!”他祭出狼头戟,使劲全身的灵力。 “呀――”直奔少女而去,飞身而起,当头劈下。 此时,流觞紫早已收回双剑,到了手中合成了灵萧,她微微一笑,未等他靠近,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怪异的萧声响起,登时,君狼只觉得头痛欲裂。 “啊――”他惨叫一声,手里的狼头戟落到了沙地上。 萧声陡然高昂,仿佛一道弧线抛到了空中,“砰”的一声,他的胸腔迸开,鲜血直喷。 终于,萧声落下,少女眼眸的红光倏然黯淡,重重的垂下了头。 这时,那怪兽的身体瞬间缩小,变得好似一个初生猫儿般大。 少女从半空落下,扑到在沙地上。 怪兽变作了一只猫儿大小的毛茸茸的小狐狸,肩膀上还有两个小凸起,肉肉的,就是方才翅膀所在的地方。它看起来非常焦急,围着少女团团打转,“吱吱”直叫。 这时,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借着天边微弱的晨曦,在沙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看向那只焦虑的小狐狸,不由得懊恼,他来的晚了,竟然被她抢了先。 他走到少女的跟前,缓缓的,策出腰间的长剑,长剑在手,落在少女身体的上方。 眼中放射出冷光,杀了她! 是你,又是你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少女骑着异兽的情景,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潜灵力,倘若继续下去,后果难以想像…… 握紧了剑把,只要一用力,这个女孩,流觞紫,一个曾经威震四方的名字,这个东廷的少主,流觞的希望,就将消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手,握紧。剑,缓缓的往下…… 小狐狸愤怒的朝他喷口水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个时候,少女抬起了头,她脸上的妖神面具已经千疮百孔,只需一阵风吹来,那面具竟化作了碎片,片片零落。 在那一瞬间,淡金色的晨曦照在她的脸上,那美丽绝伦的脸容震得他拿剑的手微微一颤。 她仿佛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她是那样的美,美的惊心动魄、闭月羞花。 她强力支撑起身体,羽睫轻轻颤动,柔嫩的双唇微微撅起,美丽之中又带着无比的诱惑和性感。原本束起的乌发全都披落在肩头,柔美的让人心疼。 此时,君狼借着最后一丝力量从地上爬起,正欲蓄力偷袭,还未聚力,一把宝剑直飞而来,插入他的心口,穿的透透的,他眼睛陡然瞪大,哼都没哼一声,“扑通”仰面倒在了地上。 她睁开了眼,一张俊雅的脸映入眼帘。 “是你……又是你……” 男子急忙半跪扶住她,轻抚她柔嫩的脸,低声道:“我来晚了,对不起。” 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她闭上了眼,泪水从眼角溢出,喉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天……宁……” 北城城楼上,小寒翘首盼望,焦急的等待着。昨晚小姐一夜未归,阿木等到子时便带着人前去了,到现在也是没有回来。 “阿木――”看到一行人,她惊喜的大叫,急匆匆的从楼梯跑了下去,开了城门迎向他们。 可是她左看右看,却没有看到流觞紫的影子。 “小姐呢?小姐在哪里?你怎么去了一晚上没有把小姐带回来?” 阿木垂头丧气从马上跳下来,道:“只找到这个……” 他抬手,小寒看见他手心里竟是一块块银子碎片,还看得见弧度。 “这是……”她拿起一块细细的看,一瞬间,惊慌溢满了胸口,“小姐的面具?” 怎么会,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晚跟随小姐去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生还。我们还看见两具尸体,不是我们的人,应该是太史那边的人。昨晚他们一定遇袭了。” “死阿木,臭阿木,小姐遇袭了,你们怎么没把小姐带回来,怎么没有啊?”小寒使劲捶着阿木的肩头,打的他有些疼。 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伤心。小姐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她心里好担心。 “我们昨晚去找的时候,好像掉进一个黑雾里头,根本找不到出路。我想极有可能是遇到了鬼打墙。”阿木极力解释。 小寒哪里给他解释的机会,狠狠骂他:“鬼打你个头啊!我看是你个笨蛋大头鬼,把人都弄丢了!” “我要去找-小姐!”她一把推开阿木,快步向战场那边跑去。 “小寒,不要去――” 她抹着眼泪不管不顾的往前跑。 这时候,好似听到马蹄声。 抬眼,远处扬起阵阵的沙土,那是一匹黑色的骏马,马上坐着一个男人,在男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紫衣少女。 马的后面跟着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一跳一跳的,不知道是什么。 那是小姐吗? 小寒用力的抹了抹眼睛上的泪渍,当她看清楚的时候,禁不住笑了。 “小姐!小姐!”她欢跳着跃了起来,使劲的朝着那匹马摇手。 马儿渐近,阿木一行人也围了上来。 那黑衣人看着眼熟,小寒和阿木一愣,这个人…… 不是拓拔公子吗? 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抱着小姐? 来不及惊讶,更大的惊讶还在后头。 “这……”阿木惊呆了,望着拓拔公子抱着的少女,那面容,竟是十分的美丽。尽管少女在昏迷中,可是那美艳绝伦的容颜一样让人看的转不过眼来。在他身后的士兵,一个个也都惊呆了。 不是说咱们少主是天下闻名的丑女吗? 可是这女孩,那身衣服,那身形,还有腰间插的紫灵萧,怎么就不是咱们的少主呢? 几个男人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愣是呆在那里。 “小姐,你怎么啦?”小寒急忙过去,急切的问拓拔天宁,“我们小姐怎么昏迷了?” 拓拔面色凝重,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女,道:“先回去再说,前面带路吧。” “哦,好。”小寒急忙带着一行人往城里头去了。 这时候,阿木正要进去,衣角似乎被人扯住,回头一看,咦?怎么有个黑黑的小球死死咬住自己的衣角,不让他走。 阿木把那黑东西捞起来一看,它毛茸茸,脏兮兮的,有一对绿豆大的小眼睛,十分的可爱。 “狐狸?” “吱吱吱……”那狐狸似乎要他带自己进去。 阿木见它十分可爱,索性装进袖子里揣了进去。 房间里,小寒焦急的看着小姐,现在仔细一看,她吓了一跳,小姐衣服被血浸染都快变成深红色的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怎么会这样?”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转,她颤抖着声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拓拔天宁在桌边坐下,径自取了笔墨,行云流水般写下了一行字,然后交给小寒,道:“这是调理的药方,你速速去取药来,要快。这药方取来后准备热水,需要药浴。” 小寒犹豫了几秒,不过她素来听闻天公子的大名,知道他通晓医术岐黄,也不敢疑心,接过方子匆匆的出去了。 这个时候,流觞佩闻讯赶来,进屋的时候几乎和她撞在一起。 她看到屋里玉树临风的黑衣男子愣了一下,他就是传说中的拓拔天宁? 他的样子似乎对流觞紫十分的关心,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不成? 眼眸转动,心里早已打了一番算盘。走到床边,床上的人昏迷不醒,她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登时又大大的吃了一惊。 阿紫?这个人是阿紫? 入浴的女子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花了好一会,她才消化掉这个信息。早就听士兵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少主变漂亮了,她还不信,没想到,不止是变漂亮那么简单,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流觞佩又细细的瞧了一遍,那五官倒是还有原来的模样,她嫉妒的想着,没想到她能够变得这么漂亮。她一向自恃美丽,如今站在阿紫面前,却向一朵野花开在牡丹旁边,她怄的不轻,真是差点内伤加吐血。 “病人需要休息,如果没事的话,最好不要打扰她。”拓拔天宁在一旁道。 流觞佩侧头看他,虽然心中恼火,但是这个男子长得十分俊俏,立在那里好像潇潇玉树,看的人心里恍如朗月清风般舒服,是那种让女子一见倾心的模样。她那坏脾气破天荒的没有发作。 她微微一笑,道:“我是阿紫的妹妹,过来看看就走。哦,对了,听说公子你救了我姐姐,真是谢谢你了。”她在北城以来一直心情抑郁,如今见到这个男子倒是意外的心情好了起来,难得的笑脸待人。 拓拔天宁对她微微一笑,道:“你好,久仰。我是拓拔天宁。” 他那一笑,看的流觞佩差点晕过去,她咽了一口唾沫,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拓拔公子饿了没有?要不要准备点吃的东西?”她殷勤的问。 “我不饿。” 一句话不冷不热,叫她碰了个软钉子。看着实在无话可说,她只得讪讪的退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变脸了,一想起流觞紫大好的桃花运,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尼玛的,一会是左丘玉明,一会是拓拔天宁,想嫉妒死我呀? 回到自己的房间,嘴里仍然止不住的骂骂咧咧。 “该死的臭丫头,怎么能给人救了,早点死了不好,真是!” 她骂的声音小,不敢别人知道,怕到时候又惹来麻烦。 才将门推开,只闻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来,吓了她一跳。 只见一个身影在她面前闪过,她惊恐的叫:“谁……” 话未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关上了门。 “是我,别叫。”那声音响起,她登时觉得有几分眼熟,待得看清楚,她心口剧跳。 “是你?是妹妹?” “阿诺!” 流觞诺急忙阻止她:“嘘,小点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放低了声音。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受伤了!”流觞佩看到她的肩膀上鲜血直流,急忙扶到椅子上坐下。 “是谁伤了你?这一年来,你究竟去了哪里?叫我们好找啊,还有娘呢?” “娘?”流觞诺靠在椅背上,眼中流露出悲戚之色,“她已经没了。”她缓缓揭开面上的纱巾,看的流觞佩一惊。 “这是……” “都是流觞紫做的好事。” “你为什么不告诉爹?让爹杀了那个臭丫头!”流觞佩愤怒之极,恨不得现在就手仞了那个臭丫头。自从苏燕云不在以后,父亲所有的宠爱都给了那个丑丫头,自己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时不时的受到父亲的训斥。那丫头智谋、胆略样样争强,简直让她在府里无处容身。一年来的闷气瞬间爆发,顷刻间,流觞紫就成了她的头号敌人。 “我这副模样,怎么还见得了人?再说了,有杜若岚在我们能怎么样。何况,权戒都已经交给她了,父亲就是想收也收不回来的。”流觞诺悲愤的说,“这一年我投靠北都做了太史明成的护法,暗中修炼灵力。昨晚,本来我联手另外两大护法一起杀她,结果都能给她跑了,她不是人,根本就是个怪物!现在其他两个护法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我担心太史明成会追究我。所以我先躲躲再说。对了,流觞紫现在怎么样?” 流觞佩咬牙道:“她没死,她让拓拔天宁给救了。好像那个拓拔天宁的医术还很好,现在准备给她治疗,让小寒去抓药,搞什么药浴的东西。” “拓拔天宁?”流觞诺念着这个名字,疑惑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真是匪夷所思。不过他的名头很大,听说过他医术很好。药浴?” 比起姐姐,流觞诺心思细腻,更为狡黠。她眼眸一转,心生一计,对流觞佩说:“过来,我有一个办法趁这个机会除掉她。你过来,我悄悄讲给你听。” 流觞佩急忙把耳朵凑过去,听的喜笑颜开,连连称是。 话说小寒接到任务,马不停蹄的找药,药虽然不好找,但是经过她一番努力还是在天黑之前都找齐全了。傍晚时分,就是用药浴的时候了。 所有的药物,都是她亲手研磨,她把研好的药放在罐子里,生了火开始熬煮。 阿木正在从井里打水,一连打了几桶,浴桶放的满满的,他和几个人一起抬进了房间。 小寒把炖好的药倒进桶里,登时,散发出浓浓的药味。满屋里,雾气腾腾。 拓拔天宁道:“这药可疗内外之伤,你将你家小姐擦洗干净以后扶她在水中泡浴三个时候,三个时辰足了以后便可出浴,届时她这一身的伤十天就可痊愈。” “真的吗?太好了!”小寒欢喜的拍手。 拓拔天宁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出了房门,在外面等着。 听到屋里水响,流觞紫应该入浴了。入浴,想起这两个字,他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出一些遐想,不由得心神一荡。 这时,里面的声音不对劲了,似乎传出侍女们慌乱的声音。门还未打开,他就知道一定出事了,果断的取下腰带,将眼睛蒙上,撞门而入。 进门以后,他急忙将门掩住,令她们守住。 他凭着声音来到浴桶边,问小寒:“告诉我,阿紫现在情况如何?” 小寒焦急的说:“小姐泡了这水以后,全身发黑,就连伤口都开始溃烂了,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发黑?溃烂? “不好!”他惊呼一声。 “水中有人下毒!”说罢,摸索着伸手到浴桶边,接触她柔嫩的肌肤时,心中禁不住一悸,手下酥麻,仿佛有电从她柔缎般的肌肤传到他的身上。 他甩去那些杂念,准确无误的握住流觞紫的肩膀,将她从水中扶起。 勾引她表哥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小寒急忙将小姐扶到床上,盖上了肩膀以下的部位。 拓拔天宁扯下眼上的布,仔细闻着浴桶里的气味,蹙眉道:“下毒的人对药理十分熟悉。所下的是一味无色无味的药,别人喝了没关系,但是同我药方里的一味药相冲突,若是放在一起,就成了剧毒的毒药。小寒,你方才煮药的时候,有谁接近过?” 小寒吓得连连摆手:“没有啊,没有任何人经手,真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弄的。我每一个药方都是按照公子上面的,没有一点变化的。” 拓拔天宁眼眸一转,道:“那就一定是有人偷看了药方,将毒下在井水里,下毒的人很高明。” “你们速速出去,现在我只有用灵力替她疗伤了。守住门口,三个时辰内,不能有任何人干扰,否则,恐怕你们少主的性命不保!” 众人一听,吓了一跳,立即退下,阿木带人亲自守在门口。 拓拔天宁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取了一件薄衫,闭上眼睛,倏的揭开了被子,将丝衣替她罩上。 他集中精神,闭目,祭出血魄珠,只见那血魄珠散发出刺眼的红光,所有的红光聚集在少女的身上。 缓缓的,少女平躺的身体渐渐升起,长长的乌发垂下,丝衣轻轻拂动。 拓拔天宁念动咒语。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速速归位!” 只见红、白、黑、绿四道光芒交织,将少女包覆其中。 他的额上仿佛出现一个眼睛,那眼睛眨了眨,发射出红色的光芒,照在流觞紫的身上。 渐渐的,黑色开始退却,一点一点,就连溃烂的伤口也停止了溃烂,慢慢的,有复合的趋势。 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门外,阿木和小寒一行人守的心焦。只听到“咯吱――”一声,黑衣公子推门出来。 他脸色发青,嘴唇苍白,面对众人焦虑的神情,他道:“应该无妨了。”说罢,飘然离去。 ―――――――――――――――――――――――― 北城最好的酒楼――悦心酒楼的门口,霓萍儿焦虑的探头探脑。 她不知道表哥为什么一意孤行一定要来北城,自从到了这里她就满心里不舒服。昨晚他又一夜未归,她担心的不得了。 远远的,看到一个黑影,她欢喜的快要喊出来了。 “表哥!” 没错,来的正是拓拔天宁。 看到他脸色不好,她急忙问:“你怎么了?” “没事。”拓拔天宁挥手,进屋的时候,门槛差点把他绊倒。 “你这样还说没事?”眼泪在霓萍儿的眼里打转,她心疼的快要哭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彷如带露的梨花。 “我只想休息一下。” 拓拔天宁回到房间就把霓萍儿关在了门外。 他深吸一口气,盘腿调息,一股淡淡红光将他全身环绕,渐渐的,发白的唇色开始慢慢恢复血色。 霓萍儿在外面气的直跺脚,她听随从说表哥应该是去了北城的守城,也就是流觞紫所在的地方。 乌黑的眼珠在她大大的眼睛里转个不停,她疑心着,莫非是流觞紫勾引表哥?还是那个流觞佩想勾引我表哥?听这城里的人说流觞紫变漂亮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些人把他们的少主夸得美的天上有地下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变漂亮的流觞紫把表哥勾走岂不是糟糕? 她现在和表哥也没成亲,表哥对她不冷不热不咸不淡,难道是心里有了别人?她知道表哥希望自己的妻子门当户对,是名门之后。而她自己虽然是亲戚,权势却怎样都差一些。难道表哥改变主意了? 她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焦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验证一下,那个流觞紫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她这么想,居然也这么决定了。她的武艺灵力都一般,不过为了心爱的表哥却什么都敢做。当晚,她就悄悄的换了夜行衣出发了。 北城守城对太史一方守卫严密,但是对城内并不严。霓萍儿躲过了守卫,打晕了一个侍女,扮成侍女的模样接近了流觞紫的房间。 房间里点着灯,门虚掩着。她悄悄从门缝里看进去,咦?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她左右看看,也没什么人,趁着这个机会,她一下子溜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如果没错的话,一定是流觞紫。 她走近,低头看去,乌缎般的长发铺陈在枕上,她看到了女子的真容,一下子呆住了。 肿么可能!肿么可能!这是传说中的丑女么? 她自恃漂亮,可是连站在她面前都觉得自惭形秽,她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愈发的肯定了表哥一定是为了这个妖女而来的! 就在这时,门外经过的士兵发现了里面的异样。 “喂,你是谁?!”霓萍儿惊慌失措,答不上来。 “刺客!抓起来!”一群人不由分说,冲了进来立即将这个冒失的霓萍儿抓个正着。 床上的女子,似乎被响动吵醒,缓缓的,睁开双眼。 “放开她!” 哄闹闹的人群因为一句话登时安静下来。 “小姐,你醒啦?!”小寒惊喜的跑到她跟前,跟着她一起跑来的还有阿木收留的一只小狐狸。 当流觞紫看到那只狐狸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伸出素手,那只可爱的毛茸茸的小黄狐狸就跳到了她的手上,钻进了她的怀里,十分亲热的往她身上蹭。 小寒惊讶的说:“啊哟,小姐,这个狐狸好像在认主呢。真是好有灵性。” 流觞紫微微一笑,抱着小狐狸从床上坐起来,虽然仍有疼痛,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太多了,她需要感谢一个人。 霓萍儿已经被众人放开,有些害怕的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 “你……你想怎么样?”她心虚的说,“我,我都说了我不是刺客……” “我知道你是谁。”流觞紫淡然说,“你们住在哪里?” “什么哪里?”霓萍儿恶声恶气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我要见拓拔,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她揉了揉狐狸的小脑袋,和颜悦色的说。她虽然昏迷,可是却能听的清楚,拓拔所做的一切,她怎么能不知道。想起他,顿觉心底一片柔软。 霓萍儿更加气愤了:“你……你这个女人,你都有未婚夫了,莫非你还想勾引我表哥?”气死她了,原来那丑女根本就不丑,她装模作样的究竟给谁看? 流觞紫懒得看她那副争风吃醋的模样,吩咐侍卫:“放了她吧。” 她起身,抱着狐狸走到窗边,背对着霓萍儿,淡定的说:“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我自会找到他。” 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的景象,当初霓萍儿的娇艳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如今…… 嘴角扬起一丝淡笑,她回身,很惬意的看着她狼狈而去的背影,凭她,怎么配做我的对手? 你喜欢我?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酒楼房间里,拓拔天宁已经打坐完毕,恢复了九成的灵力。 从袖中取出一只纸卷,打开纸卷,上面写着:我暂时不能来东廷,家中大事,让你父亲小心碎心蛊。玉明留字。 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五指合拢,再展开手掌时,那纸卷化为了粉末。 这是他在北城的时候截取的信件。 “左丘玉明……”他缓缓念出四个字,眼中放出刀锋般锐利的光芒,“看来左丘潭是活不成了。” 左丘潭是左丘玉明的父亲,当今西原的主人。 正欲起身,听到门外敲门声。 “进来。” 随从恭敬的送进来一张大红的拜帖,他翻开看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请少主进来吧。” 流觞紫进来的时候,拓拔坐在小厅中。他所住的酒楼极为讲究,布置清雅、家具精美。外面一个小厅是待客的,一道圆月门,用珠帘相隔,里面才是卧房。 “坐。” 重新打造的银色面具戴在她的脸上,不过他此时已经清楚的时候,在这张面具的后面是一张如何诱惑人心的脸。 流觞紫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打开匣子,顿时绽放出夺目的光滑。 “这是什么意思?”拓拔天宁挑眉。 “这是我家祖传的碧元丹,整个流觞世家只有五颗。我的手里有两颗,都是救命用的。这一颗给你,你服过以后不但灵力很快恢复,而且必定比之前还要强。” “那又如何?”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爽。 “我不欠你的。”她淡定的看着他的脸,说罢,转身就要走。却没想到,她还没挪动步子,拓拔一个箭步已经到了她的跟前,她的身子正好撞了上去。 他扶住她的肩膀,她柔软的胸口正好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流觞紫额上渗出几点汗珠,伸手推了他一把:“你搞什么鬼?” 他依然抓住她的肩膀不放。 “为什么?”他灼灼的黑眸望着她。 “嗯?什么为什么?”她诧异抬头,却对上了他的眼睛,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气息相闻。那双眼睛,那样的英气逼人,似乎曾经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眼前,是在梦里吗? “你明知故问。一年前,你突然到南州找我,可是却无缘无故的宣布和我绝交。如果是为了那句‘天下人的笑话’,我向你道歉,真心的。”他黑曜石般的眼眸闪闪发光,满是诚挚。 流觞紫后退了一步,他的手自然从她的肩膀滑落。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我太幼稚。我们五方少主,除了太史斯图,其他的都是友好相待,我又怎会冲动的和你绝交。你不要介意才好。” 说罢,她又要走。 这一次,拓拔天宁捉住了她要滑走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心。 “我要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话音落下,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砰,砰,砰…… 流觞紫仿佛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良久,她说:“讨论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毫不犹豫的,他掷地有声的回到:“有!” 他咄咄逼人的问话几乎将她逼入窘迫的地步,她使劲的拽开拓拔天宁的手,夺门而出。 就在她要打开门的一刹那,她听到拓拔的声音:“阿紫……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跳出了胸腔一般,举起的手微微的发着抖。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啪”的一声打开门,仿佛兔子一般的逃离。 男子灼灼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背影。 太史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异动,井水下毒的案子也没有进展。小寒疑心是流觞佩做的好事,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将她定罪。 秋后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晒在小院子里暖融融的。 小狐狸的到来为大家增添了许多欢乐。小寒和流觞紫在院子里喂狐狸吃东西,就连阿木也在一边开心的看着。 “小姐,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小寒揉着狐狸毛茸茸的脑袋,狐狸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嗖”的一下又钻到了流觞紫的怀里。 “臭狐狸,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理我,气死我了!”小寒气的直跺脚。 阿木在一旁添腔:“是我把它捡来的,它都不领我情,你气什么?想当初捡到它的时候黑的跟碳球似的,没想到洗了澡以后就变成了金色的小狐狸了。” “臭阿木,要你多嘴!”小寒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幸亏他躲得快。 流觞紫微微一笑,道:“你们谁也别争了。赶紧给它想个名字才是正理。” “叫黑黑吧?”阿木说,“捡来的时候好黑。” 小狐狸一听,立即抛给他一个卫生球。 “不如叫阿黄。”狐狸四脚一软,瘫倒在流觞紫的腿上。 “那是狗的名字,这是狐狸。” 小狐狸连连点头,偶是狐狸你懂不懂啊? 流觞紫说:“它一身金黄色的毛,叫金金吧。” 小狐狸勉为其难的望了流觞紫一眼,她问它:“叫金金好不好?” 它这下真是丧气了,你们这群人有毛有文化呀,起的名字都这么难听!金金?我还银银捏?可惜它不会说人话,不然早就骂人了。 “呵呵……”身后响起低沉而有磁性的笑声,一个人凭空出现在院子当中,他潇洒不羁、俊若秀树,仿佛从时光隧道走进来一样,身后还有五彩的霞光。对于拓拔的出现,众人惊讶,唯有流觞紫波澜不惊,她自然知道以他的灵力出现在这里是轻而易举的事。 小寒眼睛里冒出两个大大红心,流着口水说:“哇,是拓拔公子!” “它是天狐一族的凤翅黄金天狐,封印五百年才得以重新出世,不世之灵兽。此兽认主,主人同灵兽滴血为盟,对主人毕生忠诚。”拓拔望着狐狸道。 小寒张大了嘴巴,望着圆圆毛毛的小狐狸,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说它是什么凤……什么天狐?不会吧?” 拓拔天宁道:“它肩头的这对凸起就是凤翅,一旦释放灵力,那对翅膀就会变得巨大无比,威力无穷。这个灵兽在《山海灵兽卷》有记载。” 众人听罢惊讶的惊讶,唏嘘的唏嘘。 只有流觞紫心里明白,十五的那天,如果不是金金,她大概就落入那水潭中再也回不来了。 “拓拔公子说的的确不错。”流觞紫道,“不过,你们知道便罢了,休要给我传扬出去。” 拓拔半蹲在流觞紫的跟前,抚着狐狸的头,哪知它扭过头去不理他,还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他微微一笑,也不生气,抬头对流觞紫道:“天气这么好,我来看看你。” 他温柔俊雅的容颜在温暖的阳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散发着惑人的魅力。 送朵花给你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哇,拓拔公子好帅!尤其是他的笑容,真是让人心醉、心醉啊!小寒看的目不转睛,气的一旁的阿木直朝她翻白眼:“花痴一个!” “去死啊,臭阿木!”小寒懒得理他。她原来是左丘少爷的粉丝,现在又来了个拓拔公子,她要是小姐,一定幸福死也为难死,两个这么迷人的男人,该怎么取舍呀?天哪,她一想着就觉得头痛,这两个人可不可以变成一个人捏? 拓拔天宁看了一眼流觞紫,她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难道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 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道:“既然来了,我就给大家变一个戏法。” 他走到小寒的面前,道:“借个一朵珠花。” 小寒激动的脸上发红,从头发里拔出一只珠花递给了天宁。 他放在左手手心,右手袖子一挥,转眼间,珠花不见了,两手之间却飞出一只黄鹂鸟儿。 “天哪!太有趣了!”小寒和侍女们高兴的跳起来。 那鸟儿回头看了一样,扑腾一下就飞向了天际。 “公子哪里学的?好有趣噢!” 拓拔笑道:“曾经有个波斯商人到家中做客,所以学了一点。” “公子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女孩们叫嚷着。 这声音却引得楼上人的注意,流觞佩到了窗口往下一看,咦?拓拔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流觞紫虽然也有兴趣,却佯装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来。拓拔来到她的身边,低声对她说:“我替你变一个。” 他的动作极为敏捷,手从她耳边擦过,她的耳坠就不见,等她回过神来,拓拔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朵五彩斑斓的花儿。 他的手伸向她,花儿就在她的眼前,阳光的照射下,发散出夺目的光华,仿佛是用钻石做就。 “太美了!”不止是那侍女惊叹,就连站在楼上的流觞佩也呆住了,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花,可是那朵花偏偏不是送给她的。 “哼!”她狠狠一拳头捶在窗楞上,恨得咬牙切齿。 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喜欢他?” 流觞佩吓了一跳,原来是阿诺,她现在真是跟鬼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吓死人不偿命。 她苦着脸说:“是啊,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我总觉的,只要是看到他的女人都会喜欢他。可是,他都不正眼看我一下。气死我了,他居然送花给那个臭丫头!” 流觞诺幽幽道:“拓拔公子,聪明绝伦、博学多闻,天下闻名。这个男人不简单,你掌控不了。” “不管掌不掌控的了,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嘛。哪怕给他做妾我也愿意。阿诺,你那么聪明,你有没有办法帮帮我?” 她怎会不明白流觞佩的心情,同样是心爱的男人,却同样对那个臭丫头情有独钟,她怎能不恨?但是她现在的模样,从不奢望他能爱自己,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就是莫大的幸福。 但是流觞佩却还有机会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 她转头看姐姐,骂道:“你别这么没出息。好歹你也是流觞家的二小姐,青春貌美,你一定可以得到他。我会帮你。” 院子里,侍女们起哄着,让流觞紫收下。 对着那朵花,她怔住了,它的确很美,心弦隐隐的颤动。但是……她并未伸手去接。 她抱着狐狸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屋内走去。 走到门口却装着流觞佩,只见她大呼小叫的:“府里来信,叫我们两个都回去,据说爹爹不舒服了!” 流觞紫接了家书,果然是这样说,她蹙眉,心道,难道流觞府出事了?她没有回头,话却是对拓拔天宁说的:“家中有事,无暇招呼拓拔公子,请自便。” 阿紫才进去,流觞佩就跑了出来,她心中窃喜,多好的机会。 她十分殷勤的跑过去说:“拓拔公子,你远来不容易,不如去我们流觞府坐一坐,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我姐姐不懂事,那就让我来招呼你吧。” 拓拔天宁看看手中的花,浓眉一扬,微笑道:“多谢,恭敬不如从命。这朵花送给你。”说罢,将花给她,一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花?”流觞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朵花是拓拔公子送给我的?难道他一早就是打算送给我的吗?一时间,她幸福的快要融化掉了。 一直到回到屋里的时候,她还是跟云里雾里一样。 “阿诺,他送花给我了!”她喜滋滋的说。 “切,”流觞诺冷冷看了她一眼,“他不过借花献佛,流觞紫不要的东西你也稀罕?” 说罢,手一挥,那朵花儿差点落到地上,阿佩急忙接住拿稳,嘟囔着:“别吃不着葡萄吃葡萄酸,还说要帮我呢?刚才我照你说的邀请他到我们府里做客,他真的答应了,我实在是太意外了!” 流觞诺冷笑,心道,阿佩头脑还真是简单。一旦拓拔入了流觞府,什么事都好办了。 房间里,小寒早已察觉流觞紫的异样,她眉头深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小姐,”她试探着问,“拓拔公子对你好,你并不开心。” 流觞紫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为什么呢?哦,我知道了,如果你喜欢拓拔公子,那就负了左丘公子,但是你和左丘公子是有婚约的,你就会招到别人的嘲笑,是不是啊?”小寒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流觞紫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抱起了金金,对着小金金说:“金金,你觉得我该相信谁呢?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单纯该有多好?”小金金瞪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她,眨巴眨巴。 她看着桌上闪闪发光的面具说:“如果我爱上了一个人,哪会怕受尽千夫所指。只是爱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尤其是,当你爱的那个人戴着一个又一个面具的时候。” 小寒撅着嘴巴,不明所以:“面具?我怎么没看到他们的面具?小姐说的好复杂,偶不懂的啦。” 流觞紫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她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单纯,微微一笑,道:“你不需要懂,因为阿木没有面具。” 小寒娇嗔的跺脚:“小姐,你说什么呢?小姐真讨厌捏。” 戒指的秘奥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一进流觞府的人,便瞧见管家眉头紧蹙,等到见到杜若岚的时候,她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这时候,流觞紫知道事情很严重。 “阿紫,你回来了。”当看到她时,杜若岚没有惊喜,脸上的忧虑反而更胜。 “你去看看你爹吧,他的情况……” 流觞紫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前往里面的卧房,这里,她很少来。虽然是父女,但是流觞府有着严格的制度,父女相见一般是在大厅。 此时,房间的光线有些阴暗,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药味。 “爹……”流觞紫走了进去,卧在床上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啊!”床上的人突然坐起,吓得她一跳,他似乎十分痛苦,做起来的时候捧着自己的心口,仿佛胸口要裂开似的。 “爹!”她快步上前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爹,你不要吓我!”流觞紫再也想不到,那般威风凛凛的流觞仞是眼前这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仿佛在一夕之间,他的头发竟都变作了白色,可是他才是四十多岁的壮年啊。 杜若岚跟在她的身后,陪在一旁的,还有流觞佩。流觞佩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奔到床边大哭了起来。 杜若岚冷声道:“你爹还没怎样,哭什么。” 流觞佩听了回头恨恨看了她一眼却也不敢顶嘴,默默的抹着眼泪。 流觞紫望向母亲,希望她给一个解释。 “你父亲他……中的是蛊毒。”她恨声道,“如果没错的话,这件事应该发生在五年前。” “五年前?” “没错,”流觞仞似乎缓过气来,扶着胸口,靠在床边缓缓说来,“五年前,朱帝召见我们五方阀主。当时太史明成还没有现在明目张胆,我们的忠诚也还没有被践踏。于是我们都去了,聚集在北都。去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日日宴请,犒劳一番。没想到……” “这么说蛊毒是那个时候被朱帝种下的?” “极有可能。”杜若岚道,“这蛊叫做碎心蛊,出于北方,其他地方都没有。现在发作,恐怕是有人在催动蛊毒。一时半会死不了,就怕那下蛊的人利用这碎心蛊控制中毒的人。” 流觞紫眼眸一转:“这么说,如果要确定这是碎心蛊,只要我们去一趟商丘和西原就可以确定了。杀掉催动蛊毒的人,就要去北都,对吗?” 杜若岚点头,道:“你出门征战一直未着家,先休整两天然后去商丘和西原看看情况,倘若都是这样,立即潜入北都,杀了催蛊的人。” “好!”流觞紫毅然答应。 “那我呢?”流觞佩叫了起来。 杜若岚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去能做什么?” 流觞佩气坏了,哭嚷着抓着父亲的袖子:“爹,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流觞仞此时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看着这个冲动吵闹的女儿,叹了一口气,道:“你想去就去吧,凡是要听姐姐的话。” 深沉的眸光落在流觞紫的身上,她冷静聪慧,潜力非凡,才是流觞未来的希望。 “你们先出去,我要同阿紫说几句话。” 其余人都出去了,流觞紫半跪在父亲的面前。虽然父女从前不亲近,但是一年来他对她言行身教,到底血浓于水,她心中对父亲有一股深深的敬重和钦佩。当初他白手起家,打下东廷江山,那气度和魄力绝对非同一般。 苍老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他语重心长的说:“阿紫,自中了这蛊毒以来,为父的精力大不如以前。不过你不用担心,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现在,天下的事,为父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将来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但是你要记住,你的荣辱,不是一个人的荣辱,而是流觞,是东廷的荣辱!时刻,你都要记住肩上的担子。 如今,国将不国,天淆皇朝气数将尽,将来究竟是谁坐上那个皇位,我还不敢说。但是,阿紫你要记住,流觞绝对不能输于人后。你选择了玉明,我很高兴,他是一个极稳妥的人。倘若将来,你们联手,天下尽可纳入囊中。但是,我还是担心你,你很聪明,也有着巨大的潜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你这个孩子,表面冷漠刚强,却是最重感情,将来勿要轻信于人、感情用事。” 一番话,说的流觞紫流下了泪水。她原本以为父亲并不关心她,没想到他竟这样的了解她。只是,从来他的心中都是装着天下,存不了太多的儿女情长。 “我知道。”流觞紫点头。 “摘下你的少主权戒。”流觞仞命令道。 “啊?”流觞紫一愣,看到他点头,只得伸手褪下那权戒。 流觞仞收回了权戒。只见他伸出左手,那里似乎空无一物,但是当他的右手在左手上挥过的时候,无名指上竟然出现了一枚晶莹剔透的青玉戒指。 “这是……”流觞紫惊讶的望着。 流觞仞取下那枚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戒指,深沉的望着它,道:“这是真正的唯一的――流觞权戒!” “流觞权戒?”她愣住了。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流觞权戒吗?真是太美丽了! “得到了这枚权戒,就是得到了整个流觞。为父从十八岁开始戴它,如今已经三十载了。也该是将它传给你的时候了。” 流觞紫惊异极了,她再也想不到父亲会在现在将所有的权柄都交给她。想起父亲的蛊毒,心中顿时觉得很难过。 流觞仞喘息了一口气,说的话有些长已经觉得累了,勉强撑着身子,道:“这枚戒指,不止是权戒这么简单,它包含着一个秘密,可是到现在我也没有解读出来,将来……就靠你了。” 她缓缓戴上这枚权戒,目光灼灼,心中,仿佛有一股烈火在燃烧! 从今以后,她将承担着流觞一切的兴衰荣辱! 从今以后,她手下将带领五十万的流觞雄兵! 从今以后,她无可选择的走上了争霸之路! 火热吻痕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府的后花园里,一袭轻纱随风飘曳。 身材窈窕的白衣女子站在水池边抬头望着天空明亮的月光。 犹记得,当初从池塘中挣扎求生的情景;犹记得,那些遭遇姊妹嘲讽欺侮的日子;犹记得,从小树林里劫后余生的那一刻。犹记得,多少个濒临死亡的分分秒秒…… 过去的那些痛苦都是真实存在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印刻在她的脑海和心底的深处。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涅槃而生。不正是说的我吗?” 她自语,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左手的权戒,如今的她,已是真正的流觞主人,是整个东廷的主宰! 可是,她心里的话却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冷风吹过,凉意袭来,脑海中浮出一句话:高处不胜寒。 正想着,没发觉已有人悄悄靠近。 发觉时,那人已极近,她单手握拳,正欲蓄力,却感觉肩头一暖,一件羊绒披肩到了身上。 “这么晚站在这里,不冷吗?”他笑吟吟的看着她。 她不语,看着他的眼眸,一瞬不瞬的,仿佛要看透他的眼睛,看进他的灵魂。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他伸出手,轻轻的抚过她的下巴。 她抓住了他的手,定定的问:“你为什么喜欢黑色?” “你曾经问过我。” “是,你再回答我。” “因为受伤不会被人发现。” “不,”流觞紫紧紧握着他的手,“因为你隐藏的太深,害怕被人发现。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 拓拔天宁的眸子露出诧异之色,他想不到流觞紫会说的这么直接。 他沉默了几秒,道:“你为什么在这么晚还要戴着面具?难道是因为害怕别人看到你真正的面目?说到底,我们都一样,不是吗?” “不,我们不一样!”她试图推开他。是的,他们不是一样的,最起码,她对待感情从来都是真的! 他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用力的说:“你不要再逃避了,流觞紫!你这样逃避有意思吗?你逃的过你的心吗?!” 他突然摘下她脸上的面具丢到一边,将她搂进怀里,大声说:“不要再躲在面具后面了!让那面具见鬼去吧!” “我想看到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看到!你不明白吗?!” 她挣扎的身体登时僵住了,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不可置信的,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他的表白吗? 不,为什么不是一年前而是一年后,为什么不是摘下面具前而不是摘下面具之后?她的心里有太多的为什么,为什么?让她怎么相信他的表白,他的诚意? 她摇着头:“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的未婚夫……” “去他的未婚夫!”他咒骂一声,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自从沙漠的那一晚,自从见到她真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怦然一动,从来都没有哪个女子让他有这样的感觉。似乎在夜里,他都可以描摹着她的模样,用唇描画着她的唇形。已经想了很久很久,几乎都等得不耐烦了。 他的唇仿佛带着电火花,一阵阵酥麻传递过来,她想挣扎,却没有力气。一点点,一点点的酥软在他的怀里,双手只能面前挂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他的吻是那样热烈霸道,霸道得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她的身体是那样的玲珑温软,唇齿交织、身体紧贴,很轻易的,就挑起了他火热的欲-望。 他的十指插进她柔软的发里,用力的将她摁在自己的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的喘息越发的粗重,小腹的热流越发的激动,那种紧绷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发狂,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真是佩服自己,不知是怎样的定力才将她放开,这样的吻让她气喘吁吁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好容易才平静下来,捂着自己微微肿起的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飞快跑去。 隐隐的,听到他在身后对她说:“我会同你一起去商丘!” 第二天大清早,小寒一看见她禁不住叫了起来:“啊呀,小姐,你的嘴巴被虫咬了?” 流觞紫一听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跳到镜子前一看,老天,她的嘴唇到今天都是肿的!这个家伙真是…… “小姐,你怎么脸红了?难道那虫子很可怕吗?红的都冒汗了。” 流觞紫白了她一眼:“红你个头啊。快点去找点消肿的膏药给我。不然有你好看?” 小寒一看小姐生气,立即唬的出去找膏药去了,出门时,心里还想着,今天小姐好奇怪呀。 脑海中又浮现出他的脸,他的臂弯原来那么强壮和温暖。想到这里,脸上露出几分羞涩来。 金金从它的窝里钻出来了,一下子窜进了她的怀里,她揉着金金毛茸茸的脑袋,苦恼的问它:“小金金,你说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呢?你告诉我啊?” 小金金疑惑的瞅了她一眼,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卷起尾巴开始睡觉了。 “还是你最舒服了。”她使劲的揉了揉金金的耳朵,引来它不满意的哼哼声。金金自从上次变身以后,再也没瞧见它有什么异动,仿佛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狐狸。 她摸了摸它肩头的凸起,唯有这里才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有了它,即便是每个月的十五,她也不用害怕了。 “蹬蹬蹬……”门外传来敲门声。 流觞紫懒洋洋的应道:“进来……” “我真的进来了?”那清朗好听的男中音,怎么会是他?! 天啦!他怎么一大早就跑过来了?! 流觞紫惊悚的从凳子上跳下来,害的金金摔到地上屁屁都疼了。 她慌忙“砰”的一声关上门,冲门外嚷着:“谁让你进来了?等等等等!” 她焦急的到处翻找,老天,她究竟要找个什么东西才能遮住肿肿的嘴巴!面具,对面具,哦,不,面具只遮到上半部分脸。 老天,她不想被那个坏蛋嘲笑! 郎艳独绝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好半天,门才打开,拓拔天宁看到她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她将自己的脸用纱层层裹住,仿佛见不得人似的。 “你笑什么?”她嗔怒。哼,他看起来心情很愉悦嘛。 他将她推进门,顺势将门关上。 伸手扯开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纱巾,这才发现原来蹊跷就在嘴上,那红唇微微肿起,有些奇怪。 看到他昨晚的杰作,禁不住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心猿意马。 那柔嫩如玫瑰花般的唇让人回味无穷。 她此时的模样紧紧的吸住了他的目光。 清晨起床,还未梳洗打扮,却带着一种别具风情的慵懒,比起平时淡漠无情雷厉风行的样子,这副模样更加能蛊惑男人的心房。 长长的秀发如云一般披在肩头,软的好像天上的云彩。 让他忍不住伸手捉住了一缕。 他握着一缕秀发,放在鼻前闻了闻,带着淡淡的花朵芬芳,笑道:“真的很香。” 流觞紫抢回自己的头发,转身不去理他,掩饰住心底的微微羞涩,佯装嗔怒的说:“昨晚已经搅扰了人家,一大早又跑来做什么?”他看起来倒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她昨晚可是半晚上都没有睡着呢。 “你还记得昨晚就好。”他笑答。 一张银色面具递到她的跟前,他说:“你昨晚落下的,你总是怕人看到你的真容,怎么,昨晚被人窥见没有?” 比起这张冰冷冷的面具,他更愿意看到她的真容。但是如果是在别人面前,他当然更希望她戴面具了。 流觞紫哼了一声没有做声。他这个人好霸道,自作主张,她昨晚没赏他一巴掌算好的。 她坐在镜前,明亮的黄镜中映照出她美艳的容颜。 他的亲密靠近,让她呼吸有些困难。他的手亲昵的扶在她的肩膀上,弯身也去看镜中。黄铜镜里,两人似乎脸贴着脸一般亲密。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仿佛天生一对。 拓拔天宁对着镜中打趣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他说的是自己。 流觞紫白了他一眼,正想开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幕,第一次见面,竹枝上,恍如神仙一般的冰冷少年,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果真世无其二吗?她想起了左丘玉明,那个仙姿玉色的男子。她的手腕上还戴着他当初送给她的玉麒麟,想到这里,心脏仿佛被刺扎了一下似的。 耳边响起父亲流觞仞的话语: 你的荣辱就是东廷的荣辱!流觞世家的荣辱! 你的得失成败就是东廷的得失成败!流觞世家的得失成败! “卿卿是倾国倾城,天下无双。”他在她耳边柔声低语。 倾国倾城?天下无双? 她突然有些想笑,反问:“那一年前的我也是倾国倾城,天下无双咯?”她这样的反问让他怔了一怔。 她讽刺:“怎么,平时的伶牙俐齿去了哪里?” 说罢,她起身收拾东西,头也不回的说:“待会就要出发了,还有好多东西要收。” 拓拔天宁看着她假忙,不由得摇头苦笑:“一年前的那件事你就要记一辈子吗?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你忘记当初的那句话呢?卿不闻浪子回头金不换?” 流觞紫嘟起嘴,回头看了他一眼:“哈,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虽然你救过我,但是你现在只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流觞紫发过的誓言是不会变的。所以,保持点距离,别老是动手动脚的好不好?” 她有些害怕他的靠近,不知是为什么。有时候会想起那个梦,梦中的新郎不知为何竟然是他。但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又会浮现出那把刺心而来的利刃。不知为何,那个梦的感觉竟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她怀疑是不是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 不,她不敢再想了。 如果现在有后悔药的话,拓拔天宁一定第一个去买,这个记仇的小丫头,果真想记一辈子? 他摇摇头,无奈道:“你慢慢收,我在外面等你。” 才出门到了庭院中,就碰到了流觞佩,只见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迎面而来。 正欲点头而过,却不料她停在了跟前。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绸包,打开来,里面是精致的点心,清香扑鼻。 “这是我一大早起来做的,公子不如尝一尝啊?”她期待的望着他。 拓拔天宁何等人,他早已看出流觞佩对他的好感,倘若吃了这块糕点,后面岂不是更多无谓的纠缠,如果严辞拒绝,又是对主人不敬。 他微微一笑,道:“我初来这里水土不服,这两日肠胃有些不适,不如你送给其他人吃?” 客套而温和的态度让流觞佩生气也不是、抱怨也不能,方才的兴致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天上落到了地下。 “那……好吧。”望着拓拔天宁飘然而去的身影,她紧锁眉头,气恼道:“真是软硬不吃,跟顽石一样!气死我了!” 回到屋中,她犹自愤愤。 “怎么了?”一个正在剪花枝的双髻小丫头回头问她。 “还不是他!” 小丫头微微一笑:“我早跟你说过,非常人用非常方法,你这样,是得不到那个男人的。他心智坚定,岂能为你所惑?” “喂,你究竟是在帮我还是在损我啊?”她气愤的说。 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流觞诺,她易容成流觞佩身边的丫鬟,回到了流觞府,一直呆在姐姐的身边。穿上了下人的服饰、盘起了下人的发髻,加上五官平平过目即忘的面具,谁也认不出她就是当初流觞家的三小姐。 流觞诺眼眸一转,精光闪现,她举起剪刀对着一截粗壮的花枝,道:“只要绝了流觞紫对他的念头,便什么都好办了!” “喀嚓!”一声,狠狠一剪,花枝“唰唰”的落了下来。 “绝了她的念头?”流觞佩眼眸一转,好奇的望着她,“怎么绝?” 小丫头扬唇一笑:“那就看你的胆子够不够大了?拓拔天宁很聪明,你算计他,就要承担可能被他逮住的后果。” 流觞佩相信小妹,她总是有很好的点子出来。一想到可以给流觞紫痛快一击,她慨然答应:“有什么不敢的?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干!” 意乱情迷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达到商丘需要五天时间,为了加快速度,流觞紫只带了随身侍从和几个精干的手下。而拓拔天宁也将侍卫和霓萍儿遣回了南州,只带了两个随从。流觞佩带了两个侍女,流觞诺并未随行,而是扮作了商女寻了另一条路前往商丘同她会合。 一行人快马加鞭,沿着崎岖的山路环山而行。 正是秋光明媚,一路的红叶绵延满山,煞是美丽。 流觞紫一向以事业为重,此时哪有闲心欣赏这迤逦秋光。流觞佩借此机会时不时的加快鞭子,同拓拔天宁并辔而行,一找到机会就凑到拓拔天宁的身边凑几句话,频繁的骚扰让他不胜其烦。 因是山路,少不了风餐露宿,有时晚上要宿在山洞,有时又宿在猎人留下的木房里头。 第二天的晚间,一行人露宿在树林中,因有火堆,野兽不敢靠近。 众人正在生火,才弄好火堆,转眼间,只见一阵白雾冉冉升起,伸手不见五指。 大家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 流觞紫蹙眉,闻着这雾气,没有异常的气味。应该是山里常有的雾气而已,立即吩咐道:“大家不要慌乱,应该是山雾,呆在原地不动就好了。” 话音才落下,一只有力的手腕落在她的腰间,陡然用力,“嗖”的一下,将她整个人带起。 她错愕不已,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人搂住,腾空飞起。等她反应过来这个掳劫自己的人是谁的时候,禁不住又羞又恼。 “你搞什么鬼?”她生气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男子微微一笑,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暖风袭来,她的耳朵阵阵麻痒。 片刻之后,她发觉自己越过了一道悬崖绝壁。 “啊!”她吃了一惊,两人落下了悬崖,落到了从绝壁伸出的一枝松树上,他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她倒吸一口气,脚下,凉风习习,正是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拓拔天宁,你到底在做什么?!”她气愤极了。 半夜深更,不顾他人的安危,是发了什么疯,要把她往悬崖下面送? “哈哈……”拓拔天宁愉快的笑着,对她说:“你看头顶上!” 头顶上? 流觞紫抬头,登时惊呆了,头顶上,那一轮皎洁无暇的月亮,仿佛玉盘一般,似乎就在自己的头顶,伸手就可以摘到。 她伸出了手,玉盘触手可及。 在圆月的照耀下,远处的高山若隐若现,山川之间的大河隐隐听到波涛轰鸣。 带着夜晚花草芬芳的清风阵阵袭来,将她的发丝纷纷吹起。 她从未想过,一个深山的夜晚,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她用惊艳的眼神欣赏着这一切。是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美丽了? 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散发着惑人的香气。 他调皮的伸手,倏的摘下了她脸上的面具收在怀里,坏笑道:“这个我暂时没收。” 流觞紫嗔怒的看着他,伸手欲抢,却被他一闪,两人这么一折腾,那树枝摇晃,两人前仰后合,差点掉下去。 流觞紫吓的慌忙死死抓住了他的袖子,他却大笑一声,趁势将她揽入怀中。 “要死啊,带我来这种要命的地方!”流觞紫狠狠拧他的胳膊。 “饶命饶命饶命!”他连连求饶,“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不然会被你的好妹妹烦死的。” 流觞佩?她眉头一蹙,她隐隐已经发觉了流觞佩的企图。 “她很好啊,长得那么漂亮。”她酸酸的说,“这里,你最好带她来,省的搅扰我的睡眠。” “你吃醋了?”拓拔天宁狡黠一笑,抓住了她的手腕,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眼中透出几分胜利的意味。 “哪有?”流觞紫气道,“我要回去了,他们该找着急了。” “等等,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看,看完再走也不迟啊。” “什么?”她仰头望他,看着他洁白俊逸的脸容,有那么一瞬间,恍了神,只觉得他的容颜同天上的月亮相比,也毫不逊色。 “你忘了我向波斯人学过法术吗?”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拓拔天宁伸手,宽袖拂动,黑暗的夜空登时仿佛出现了无数的繁星一般,星光点点,又好似无数的萤火虫,飞来飞去,绕着两人,恍如到了梦境一般的星空。 星子、明月、清风…… 一切的一切,仿佛一个让人沉醉的梦…… “阿紫……”他在她耳边低声呓语,揽她入怀,“这一切,我只愿为你一人而做……” 伸手,仿佛将星星和月亮都揽在怀里。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这种感觉,仿佛在梦里,这梦,好美好美。心里,仿佛饮了甜浆,这浆,好甜好甜…… 拓拔天宁低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间、鼻端、脸庞……最终,寻找着她柔嫩的唇,重重的落了下去。 树枝簌簌摇动,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热烈的拥吻。 绝壁之上、绿叶之间,她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个很美很绮丽的梦…… 不过,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所想要的远远不止是一个吻。 当她略微清醒的时候,两人已经落到了山坡间的草地上。 他的吻沿着她优美的下巴、天鹅一样的颈项下滑,落到了她的胸前。热流涌过全身,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隔着衣服,他重重的吻下,感觉到她胸口的柔软和圆润,令他血脉贲张。 “呃……”她只觉得胸前一痛,带着奇怪的酥麻,不由得低-吟出声。 那声音仿佛催-情-剂,他的手滑过她的小腹,压低了声音暗哑在她耳边低语:“阿紫,我……要你……” 那一句话,彻底的将流觞紫惊醒,她在做什么?老天,她究竟干了什么? 她紧紧握着了他的手:“不,不行!” 她下意识的一拳打去,正好打在他的下巴上,登时磕破了嘴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 她不会软语温存,毅然站起,转过身去走开了十几步,才说:“我流觞紫不是这般轻贱的女子。将来有一天,我要我的夫君抬着八人花轿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迎我过门。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好绝情!一句话差点让他内伤。 好容易,他才平复下来身体的欲-望,凝视着渐行渐远的窈窕背影。 拓拔天宁眨了眨眼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自嘲的笑了。 果然是流觞紫,不愧是流觞世家的主人,绝不是一般的小女子可比的。 不过,他喜欢。 为什么不回信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拓拔两大世家少主联袂同行,一路上的山贼土匪、妖魔鬼怪只敢沿路望望,哪个有天大的胆子去打劫他们? 流觞紫担心父亲的病情,一路飞速行进,达到商丘的时候比预期的还提前了半天。 再临商丘,已没有心思欣赏商丘的繁华,众人直达杜府。当杜府的大管家杜伊看到这么一大群人的时候,惊讶的不得了。 杜伊惊讶的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小姑娘,去年的这个时候还见过,这不就是名动天下的表小姐吗? 他的脸上急忙堆出笑容:“哟,这不是表小姐吗?怎么没有知会就过来了?” 流觞紫翻身下马,哪里顾得了寒暄,开门见山问:“舅舅和表哥在家吗?” “在啊,都在。”管家急忙说。 流觞紫心中诧异,怎的杜府情况并非同自己预料的一般,难道父亲所中的不是碎心蛊? 进了府门,一如当初,仿佛进了仙宫胜地,黄金铺地、白玉为墙。杜家富可敌国,集整个天淆皇朝的财富于一身,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墙檐砖瓦,俱是来自特色之乡、精工细琢,无论是价格还是做工确是天淆皇朝最好、最贵、最豪华的。 朱帝一直对杜家的财富念念不忘,时不时的想来占些便宜,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流觞紫没有欣赏的悠哉,直接进府,到了花厅,却见一个俊俏公子正在花厅边的小池塘钓鱼。 俊秀公子穿的花团锦簇、华丽之极,身边簇拥着几个美貌丫鬟,只见那小池塘上,一个绿衣美艳少女踮脚站在一朵莲花上,舞动着曼妙的舞姿。 这秋天,哪里来的莲花? 原来是杜亦宣不惜动用人力,从外地运来了不生烟的金丝炭,在池边铸下了暗藏炭火的青铜雕塑,将这池子的温度生生的提高了,所以满池粉色的莲花到现在还艳丽无比。 俊秀公子时而看那舞姬微微一笑,时而又看着自己的钓钩。 流觞紫到的时候,只见一道丝线飞扬而起,在半空划过一道金光,钩子一头正挂着条金光灿灿的鲤鱼,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啪啪……!”流觞紫拍掌,“好闲情,好舒服啊!” 俊秀公子望向这边,一瞧见流觞紫不由得吃了一惊,再看到她身后跟着的拓拔天宁和流觞佩,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哟!”杜亦宣大笑,“我说本公子今天怎么这么好的运气,钓上了这金色鲤鱼。原来是有贵客到了!小阿紫啊小阿紫,你居然也敢上我的门,嗯?” 他丢开钓竿,径自走到流觞紫的跟前,左看看右看看,伸出手在她头顶比了比,“哟,高了不少啊,一年呢,再长一年,你岂不是比我还要高了?” 他说话夸张,不过是为了逗流觞紫开心。他长身玉立、举世闻名的翩翩公子,身长九尺,身高岂是流觞紫能比的。 他看了她身后的两人,不过是微微一笑,远不如对阿紫亲热。 未等流觞紫开腔,杜亦宣吩咐后面站着的管家:“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洗尘的宴席!要整个商丘最好最贵的!” “阿紫,我总想着,哪天要是碰上,一定要好好的处罚你!”杜亦宣笑道,一边将几人往花厅里让。 “处罚我什么?”流觞紫奇怪的问。她心里有点焦急,杜亦宣的话那么多,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杜亦宣哈哈一笑:“好啊,你都忘记了?我是第一个向你流觞家提亲的欸,你居然不记得我?” 他斜眼看着坐在流觞紫一侧的拓拔天宁,促狭道:“天宁兄这么巧?竟跟阿紫同路?” 拓拔天宁微笑道:“的确,亦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来。” 杜亦宣一听,了然,他们两大阀主亲自来,这件事定然了不得。 他望向流觞紫,促狭的表情未变,道:“阿紫,今天既然你来,我倒是要亲耳听一听,你对我杜家的提亲究竟有何意见?” 流觞紫尴尬的轻咳一声,望向他身后那一般美艳侍女,说:“表哥你府中这么热闹,好像一点都不缺红颜知己吧?这么多美娇娘,伺候的过来吗?” 这话中带话,岂不是讽刺杜亦宣**?拓拔天宁一听,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 杜亦宣毫不在意,他靠近流觞紫,眨巴眨巴魅惑的桃花眼,对她丢了一个秋天的菠菜(秋波),凑拢来耳语:“听说你变漂亮了?今晚能让表哥瞧瞧么?” 今晚?瞧什么? 流觞紫正在喝茶,听到他这句话,登时…… “咳咳咳……”一口茶直喷出来,喷了杜亦宣一脸,她直呛得拼命咳嗽。 “哈哈……”身边侍女急忙递上精致的手帕,杜亦宣抹了脸,乐的拍手大笑,“小表妹,你还真可爱,好,表哥我真是喜欢!” 拓拔天宁冷眼旁观,觉得杜亦宣看起来似是**公子,不过消息却很灵通,说话待人机变灵敏,绝不是个酒囊饭袋。 他微扬唇角,这次来杜家,必定不会空走一趟。 杜亦宣笑完了,对三人道:“现在府里真是难得的热闹,我太高兴了。正好,还有一个人也来了,我让你们一起见一见,阿紫,怕是你会更加高兴哦!” 远远的,似有人从假山前经过。 杜亦宣急忙站起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左丘兄,快点过来,阿紫来了!” 左丘玉明!! 流觞紫心口突然“砰”的一跳,站了起来。 那公子远远的走过来,白衣飘飘,恍如天人,星辰般的眸光投向了流觞紫。 多日不见,他似乎比之前略显清癯。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不过流觞紫直觉,发生了什么事? 他看她的眼光那般深沉,竟看的她心底有一点点发慌。 当目光转向拓拔天宁的时候,顿时,两个俊美的男子之间仿佛产生了暗涌的波澜一般。 “你来了。”没有叫她的名字,却径直到了她的身边,不经意的便隔开了拓拔天宁。 这时,杜伊前来报告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杜亦宣怎能没有觉察到厅中波涛暗涌,笑道:“好啦,不管有多大的事,饭不能不吃。吃饭去咯!” 流觞紫走在前面,左丘玉明在她身边,问:“怎么不回信?” 信?流觞紫一愣,“什么信?” 望向左丘,从他深锁的眉头,隐隐觉得不安。 有点心疼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吃饭之间,流觞紫得知,原来舅舅在闭关,已经半月有余。外公也不在府中,在几个月前他就出外云游去了,他经常一年都不回一次杜府,杜府的人早已习以为常。 闭关?流觞紫在自己的房间里思忖着,怪道杜府毫无变化。倘若舅舅在闭关的过程中毒发,就此死掉,恐怕也未必有人会知道的。 但是自己只是一个下辈,提出强行闯入舅舅闭关的地方,杜亦宣又怎会答应? 正想着,突然听到“蹬蹬蹬”,窗户被敲了三下。 开窗一看,只见是左丘玉明站在窗外。她的窗外正是一个小花园,左丘玉明站在花树的阴影里,不容易让人发现。 “出来。”他说。 “啊?” “从这里跳出来。”左丘玉明指了指窗户。 流觞紫跳了出去,他抓住她的手,用力一跃,“嗖”的一下,两人就不见了踪影。 门外,拓拔天宁才站在门口,就感觉到一股淡淡香气袭来,偏头看去,一个美艳的女子柔柔的看着他。 “公子……” 天宁眉头一蹙,道:“姑娘找我何事?” 女子神情激动,眼眶中的泪水仿佛用涌出来,模样娇嫩欲滴、楚楚可怜。 她上前了两步:“公子……” “姑娘大约认错人了。”他回转身,同她擦身而过。 密语传入女子的耳中。 “老地方见。” 女子心中一阵激荡,重重的点头。 他们先后离去,正好被从楼梯经过的小寒瞧见,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咦?奇怪,那个女的是谁?好眼熟啊。”她挠着头使劲的想,“哦,是了!那个女子那么美丽,我怎么会忘了呢?那不是绿梧吗?” 没错,那个女人就是绿梧,一年前的商丘集会上,曾经在杜亦宣的身边露过面,当时,她是杜亦宣的红颜知己跟宠姬。 小寒心思细密,聪明伶俐,她看见拓拔天宁和绿梧一前一后出去了,难道……莫非……他们认识? 可是,他们一个是拓拔少主,一个是杜公子的女人,怎么会认识呢? 她也是女人,看那女子的眼神,就知道她要是认识拓拔公子,那感情是非同一般。瞬间,激起小寒的无数联想。 “他们会不会偷偷见面呢?”小寒心道,“不行,为了小姐,我一定要搞清楚。”她暗暗握拳,偷偷的回自己屋里,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的出去了。 她久随流觞紫,征战四方,虽然灵根不是特别的出色,但是聪敏机变,武艺灵力也修炼的比一般人强。 ―――――――――――― 流觞紫被左丘玉明带到了湖边,湖边一条小船。 他先上去,伸手来接她。 “你这是……” 左丘玉明没有解释:“先上来再说。” 她小心的跳到船上,湖面,波光粼粼,他们一人划船,一人坐在船头。湖面上,时不时有银色的鱼儿调皮的跃起。 杜府极大,依山傍水而建,这湖也是杜宅内的。 到了湖中央,左丘玉明这才放下了桨,坐在流觞紫的身边。 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不敢看他。 “我曾经写信给你,让你父亲小心碎心蛊。” “啊?”流觞紫一惊,定定的望着他,原来他早已提醒过她了。 “倘若你没有收到信件,你身边一定出了内鬼。”左丘玉明望着广阔的湖面,道,“所以我带你到这里来。” 周遭一片空旷,就是你会千里传音,也绝对不可能偷听到湖中心的人所说的话,的确是一个十分保险的位置。外人看来,还以为是一对青年男女谈情说爱。 “难道你的父亲也中了蛊毒?”流觞紫问。 “呵,”左丘玉明低低苦笑一声,讽刺的说,“蛊毒?” “阿紫,我没你那么幸运。” 什么意思?她这还叫幸运?流觞紫心中一惊,突然想到什么。 “莫非?” 左丘玉明掀开袖子,只见在他的肩膀上,缠着一卷白绫。 白绫?! 她惊呆了:“你的意思是……” “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在五年前,同其他阀主去北都时,的确中了碎心蛊,在那之后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十日前,蛊毒突发,催动旧疾,不治去世。” 难怪他的模样短短一个月便清癯了许多。 “不过这是绝密。倘若这个秘密现在发出去,我西原会大乱,太史或者其他阀主定然会趁机而动,后果不敢想象。” 他所说的他阀,所指的最有可能的无疑是拓拔。 “放心,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流觞紫信誓旦旦的说。这样说来,她的确是幸运的,至少父亲还在。 “你……别太难过……”面对着他的沉默,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清楚的知道他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心里不难过。 这样的少年,丧父之痛如何承受?可是他却能表现的这么镇定。 “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也不能安慰你心里的难过,所以……” “没有所以……”他突然伸手,将她拉了过去,拥在了怀中。 “没有所以,”他的手覆在她的背心,“我只想静静的抱着你。” “左丘……” “不要说话……” 她靠在他的怀里,鼻间仿佛嗅到淡淡的兰花香,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甚至硌的她有点疼。 他并非永远向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强悍、那么清冷、那么淡漠,这一刻,他依靠在她的肩膀上,隐隐的,让她觉得有点心疼。 她的手扶在他的肩头,觉得他的肩似乎比以往瘦削了一些。 “你在家没有好好吃饭吗?”她忍不住问。 他低低嗯了一声。 “没有好好睡觉?”她又问。 他又低低嗯了一声。 她觉得肩上极沉,他整个重心都落在她的肩头,她猜测他睡着了,正想动一动,谁知他说:“别动,好不好?” 带着孩子气的祈求,竟让她真的没动。 清风吹来,他的发丝吹拂在她的脸上,那发质极为柔滑,拂在脸上凉凉的,仿佛绸缎一般。 这一次相见,似乎同以往不同。 她曾经觉得自己讨厌他的冷漠清高、飞扬跋扈,如今,却似乎没那么的讨厌他了。 如胶似漆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如果你现在尚未同我订婚,我和拓拔天宁同时向你求婚,你会选择谁?”他突然发问。 “呃……” 流觞紫忆起一年前的种种情景,一时怔住。 “阿紫,你喜欢我吗?” 他放开了她,定定的望着她。 流觞紫一愣,喜欢吗?讨厌吗?感情这么复杂,连她自己都混乱了。 她没有回答,默默的望着他。 左丘玉明轻叹一口气,轻轻摘下她面上的面具,抚过她洁白的脸容,道:“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会努力的……让你喜欢我,甚至……爱我……” 流觞紫微微一颤,倘若从别的男子耳中听来,或许会觉得肉麻,可是他的眼眸如此诚挚,让她相信他所说的都是发自他内心的。 难道她错了吗?他们不都是为了流觞家的权位娶她?后来,或者是因为她的美貌喜欢她? “为什么?”她的眼中满是疑惑。 左丘玉明微微苦笑,低头道:“倘若我知道为什么,或许会告诉你,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他的额头靠着她的,鼻尖对着她的,低语:“情之为物,直教人牵肠挂肚。我只知道,在离开的这一个月里,我的脑海中时常浮现出你的影子。当我看到一处美景、看到一样美物,我会想,倘若你在这里,你会怎么说,怎么做?当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跪在他的灵前,当时,真的很希望,你就在身边。” 他轻握她的手,道:“你爱或者不爱,我都在这里,不会离开。” 她的心口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从不奢望,左丘玉明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两家联姻,能够合作也就罢了,从来没想过…… 突然,她伸出了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肩膀,因为一个小心用力过来,一下子把他扑到在船上。 船儿用力的晃动了一下,左丘玉明被她压在身下,忍不住喘了一口气。 “你说的,是真的?”她的鼻音很重。 “比珍珠还真。” 她突然笑了,“原来你也会说笑话。” “你勒的我好紧,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低笑着说。 流觞紫这才放松一些,低头看着他,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彷如神祗。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她喃喃低语,定定的看着他。这时候,她才知道,在她的心中,唯有一个人能够配得上这八个字。 恍然间,她宛如醍醐灌顶,她顿时明白,自己曾经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和迷糊。 她也在庆幸,当初订婚,她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拓拔天宁,是迷雾,是诱惑,是罂粟一般的毒药。越靠近,越不安,越接近,越难以捉摸。 他在她的身边,她总是莫名的觉得害怕、恐惧。 而左丘玉明,却总有办法让她心安,不再彷徨、不再忧虑。在分离的一个月,他最后那一抹的背影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或许,是真的该确定心意的时候了。一个人没有两颗心,那样太累、太纠结。 她要告诉自己,她没错! 她摸着他光滑如玉的脸,眼眸中带着一股调皮劲儿。 “吻我!”她命令。 他错愕的望着她。 她嘲笑道:“你不敢么?怕破了你的纯阳功?” 他眼眸一深,陡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小船儿又晃荡起来。 他的吻有些冰凉,有点轻颤,却温柔的好似吻上易碎的水晶,生怕重一点就会破碎。 她似乎不满足他的轻吻,张开了唇,舌头钻进了他的嘴里,到处搜寻。 他立即回应,唇舌**,如胶似漆…… 流觞紫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心底竟埋藏着邪恶的**因子,也许在当初夺取他的初吻的时候已经表现出来了。 她的手偷偷钻进了他的衣服,摸向他紧实光滑的胸肌。 他的手却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放在她的身侧,因她的抚摸,他禁不住低低的喘息起来。 “你在怕什么?”她抓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那里高高隆起,圆润而柔软。 他倒吸了一口气,一下一下的,将它揉成各种形状。 “啊……”流觞紫忍不住叫了起来,在这广阔的湖面上,她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这时候,清风吹过,乌云遮住了月亮,湖面一片黑暗。 “我们的婚礼可能要推迟了。”两人并排躺在船上,她紧紧的依偎在他的身边。 方才的亲热只能点到为止,虽然令两人心痒不已,不过谁也不想变成落汤鸡回去。 “现在大概能够确定了,太史明成和太史斯图一定是催蛊的人,我们必须去一趟北都,这次势在必行。” 流觞紫看向他:“我们必须告诉表哥,恐怕舅舅在闭关之中已经毒发了。” “去北都很危险,我不想让你去。”左丘玉明握着她的手。 “哼,你小瞧我。”流觞紫撅起了嘴巴。 “像个孩子,”左丘玉明微微一笑,“我只是担心你。” “切!”流觞紫坐起来,不满的看他,“谁说我像个孩子,你也不过只比我大两岁嘛。你忘记了,天下灵器紫灵萧,可是我的!对了,还有金金!” “金金是谁?”左丘玉明蹙眉。 看到他吃醋,她忍不住笑道:“金金每天跟我在一起,比任何人都多。它窝在我怀里睡觉,还同我散步,还……” 他将她的手紧紧攥住,攥的她有些痛。 她不忍再骗他,伏到他的身上,笑道:“金金是我的宠物,一只小狐狸。” 看到他释然的笑,顿时觉得太可爱了。 以前每次见到他,总是有捉弄他的冲动,如今,跟要好好的捉弄他一番啦。 “纯阳神功练好了没?”她突然歪着脑袋问他。 他没有回答,黑眸怔怔的看着她。 她的手突然邪恶的伸到他的腹下几寸的地方,恶霸似的说:“不如……让我来破一破。” 看来,当初破他纯阳神功的念头至今都没有断绝。 他微微扬唇,突然抓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将她反身压到身下,将她柔软芬芳的身体揉向自己,灼热的气息在她耳畔逡巡。 “既然娘子这样有兴趣,就让为夫帮你一下可好?”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公子好绝情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别玩了,再玩天都亮了。”流觞紫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低头,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要死啊,好痛。”她叫了起来。 他低笑一声:“让你记得我的印记。” ―――――――――――――――― 另外一边,小寒悄悄的跟踪拓拔天宁,她知道拓拔灵力高深,不敢跟的紧,并且施了灵力让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 杜宅很大,一直走到了宅子的深处,进入一个茂密的树林里头,拓拔天宁这才停了下来。 只见,大树的背后转出一个窈窕美艳的女子来。 她身材高挑,皮肤雪白,五官柔美,风情万种,举手投足俱是魅惑。 “公子……”娇滴滴一声,欲诉还休。 “公子……”她莲步轻移,快走几步到了拓拔天宁的跟前,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仿佛积蓄了许多的思念,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明眸滴落下来。 “奴家好想公子……”她低声呓语,吐不尽的情丝。 小寒大吃了一惊,那个女的竟然早已认识拓拔天宁,还跟他有私情?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不行,她一定得告诉小姐,不能再接受拓拔天宁的追求。 拓拔天宁拉开她,神色略有不悦,道:“方才那里人那么多,你不该跟我说话。” 绿梧泪光盈盈的望着他:“公子好绝情,这么多日子没有见到您,绿梧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公子……”绿梧又上前一步,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绿梧好想公子,想公子的吻、想公子的爱抚,好想……” “知道了。”拓拔天宁倾身,将她压在树干上,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直吻得她娇躯颤抖、娇喘连连方才罢休。 顿时羞得她满脸通红,浑身酥软的趴在他的怀中。 小寒看的目瞪口呆,她一动不敢动,居然……居然……让她看到这样亲密的戏码? 谁知那绿梧却不知羞耻,紧紧的抱着拓拔天宁的腰,低喘着:“梧儿好想要……” “现在不行。你告诉我,杜宅最近情况如何,有没有新的发现?”他声音冷静,仿佛刚才并没有同她发生任何亲热的事情。 绿梧偎在他的怀中,轻声道:“绿梧发现了一样东西,公子该如何奖励我呢?”说完低笑。 “什么东西?那要看那东西究竟有无价值了。” “哼哼,当然是价值连城。我发现杜家一个秘密,杜家之所以富可敌国,因为从很久以前,杜家就有一个金库。这个金库代代相传,一直传了许多年。这些年来,杜家只要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就会送进那个金库里,所以那个金库里的价值是整个天淆皇朝加起来都赶不上的。” 拓拔天宁的身体猛的一震,握住她的肩膀,定定的看着她:“告诉我,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当然,公子如何不信我?”绿梧微微一笑,“我在杜公子的身上用尽了心思,方才偷到这样一个秘密。” 拓拔天宁眼眸一转,问:“那金库在哪里,你知道吗?” “这是绝密,我也不可能知道,就是杜公子,也未必晓得清楚。” 拓拔天宁蹙眉,疑惑道:“那么,你这样说了岂不是白说?我们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得到它。” 绿梧明眸眨了眨,笑道:“公子不必着急。我却知道,开启金库需要一枚财钥,那枚财钥么,怕是着落在杜公子的身上。” 唇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拓拔天宁伸手抚过绿梧白皙的脸庞,笑道:“梧儿真乖!” 那些话声音虽低,但是小寒躲在角落里使尽了灵力偷听,再加上周遭静寂的很,虽然她隔得远,却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楚。 她屏住呼吸,生怕被他们发现,好容易等到人都走了,她才敢悄悄撤离,当她挪动自己的脚的时候,发觉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夜露将衣角都打湿透了。而她的背心,也早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后退了两步,陡然觉得背后一股热气袭来。 猛的转身,陡然间看到一颗血红的珠子在眼前,那血色的珠子仿佛燃烧了一般,刹那间几乎将她的眼睛刺瞎。 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当她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心脏“噗通噗通……”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颤抖着,后退了一步。 “公子……拓拔公子……什么都……我什么都没有……”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恐惧,恐怖席卷了身体。 英俊非凡的墨衣公子站在她的跟前,却仿佛似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一般。 “不要,公子,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男子微笑看着她:“小寒,你在怕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小寒颤抖的腿又退了一步,颤声道:“不……不可怕……” 陡然,男子的眼睛突然变了颜色,火红的眼睛仿佛燃烧着一般,血色的珠子陡然间到了小寒的脸前。 刺眼的光芒袭来,她只觉得脑后一痛,大脑一片空白,倒在了草地上。 拓拔天宁收回了血魄珠,身后探出一个女子的脑袋,柔声道:“公子为何不杀了她?” “杀了她徒增流觞紫的疑心,我取了她的记忆,无妨。” “哼!”那女子气愤道,“公子是喜欢流觞紫,所以才不忍心下手杀了这个侍女吧?想当初,公子何时心慈手软过,如今却这般……” 女子不服气,拓拔天宁扫了她一眼,令她立即噤声。 他冷冷道:“够了,别说了,本公子做事还要你教?”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小寒才从床上爬起来。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脑勺好痛,她伸手一摸,天,怎么有个大包?她昨天没有睡觉呀? “啊呀,”她一瞧见窗外的太阳吃了一惊,“还要伺候小姐的洗簌呢!”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穿着黑色的衣衫,在衣角上还有泥渍的痕迹。 “我这是……难道我昨晚去了哪里?”她摸摸脑袋,一想,头便痛,“算了,不想了,找-小姐去。” 狂肆的爱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拓拔天宁信步来到花厅,心中一直思忖着财钥的事。他做事向来不择手段,如今这么大的目标出现了,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 杜阀同流觞家联姻,如今左丘又同流觞联姻,如若三方同气连枝,他的处境并不乐观。如若能切断流觞家同左丘家的婚姻,又得到杜家财钥,天淆皇朝岂非唾手可得? 他心里想着心事,对周遭环境却心不在焉,身边一个小厮给他倒茶,他只觉得有些面生,没有在意。 茶水香浓,他却没有心思喝,举起杯,又放下,始终唇边未沾着分毫。 他这一端一放却急坏了暗处的两个人。一个是流觞佩,一个就是流觞诺。 拓拔天宁放下茶杯离开,气的流觞佩直跺脚。 “气死我了,他居然没喝……” “等等,又有人来了!”流觞诺提醒。 这个时候,走过来的是左丘玉明。 昨晚一直到快凌晨的时候他才和流觞紫分开。爱情的喜悦溢满胸口,令他神思恍惚。 满脑子都是阿紫美丽的容貌、窈窕的身材,还有耳边的低语。 想起她时,他登时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喉间仿佛特别干渴,微微一笑,从桌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顿觉清爽。 天哪!躲在暗处的流觞佩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她们两人在茶里下的是极为剧烈的催-情毒药,喝下药物后,倘若三个时辰内不和女子交-合便会爆裂而亡。 她们完全想不到喝下那药茶的竟然是左丘玉明! “怎么办啊?阿诺?”等左丘玉明离去,阿佩焦急的扯着妹妹的袖子。 流觞诺这才回过神来,心底,一股喜悦浮起,难道是天助她吗? “你发什么愣?怎么办啊?我并不想害死左丘玉明啊。”流觞佩急道。 流觞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放心,他死不了。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女人。” 流觞佩看到妹妹脸上几乎扭曲的狂喜,惊讶的问:“难道说……你喜欢他?” 流觞诺弯唇:“你别管,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 “热,好热……” 左丘玉明觉得很异常,平白的很热,热气直往脑门上冲。 他盘腿而坐,努力的用功,想要控制那股到处冲撞的热气,没想到,越控制越糟糕,痛的他冷汗直流。 他想起还要赴流觞紫的约,强忍着浑身的难受,开了窗户,“嗖”的一下,消失在窗前。 就在几分钟以后,流觞诺来了,她蒙着面纱,悄悄的开了房门,偷偷摸到了床边。 “公子……”柔媚的叫声却没有唤起任何回应。她往床上一摸,不会吧,没人? 天啊,他去了哪里?窗户开着,她急忙跑到窗户口,哪里有半个人影? 气死她了,真真是气死!!还亏得她花了那么多心思、香薰沐浴,还擦满了香粉呢!她恼怒的撕下脸上的纱巾,狠狠用脚践踏。 可恶!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贱女人! 湖心小岛上,流觞紫焦急的等待。 “玉明,你怎么了?”她发现他的异样。 “热,很热……”他拉了拉领口,“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热。” “坐下,我来帮你。”流觞紫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只觉得那里的确很热,气血仿佛沸腾一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大吃了一惊,今天白天的时候她已经单独和杜亦宣见了面,将碎心蛊的事情告知,杜亦宣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答应明日去父亲闭关之处试探一下。 而流觞紫来,正是要把这个决定告诉左丘玉明,并和他商量去北都的事情。 “阿紫……”他喘息着,“我怕是中了毒。” “啊?”她惊讶出声。 “什么毒?” “淫-毒。”他博闻强识,这点认识还是有的,“今天我神思恍惚,怕是着了小人的道了。” 流觞紫愤怒的说:“该死的,究竟是谁……” 他极力的隐忍:“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只是我怕……” 她顿时猜到他的意思,垂下眼帘,道:“你怕我破你的纯阳神功吗?如是不怕就……” 她的话音未落,就被拥入了怀中,他咬着她的耳垂,隐忍的低语:“我忘了告诉你,我的神功早已练成了。” “你……”她才开口,话音却落到了他的唇中。 衣衫尽落,借着月光,她才能真正看到他完美无缺的身材。左丘玉明将衣服铺在柔软的草地上,施展法力,令无数片绿叶将两人环绕,遮住了冷风也挡住了外面的一切干扰。 她的身体实在太美,美的他难以想像。 他伏在她的身上,一点点用嘴唇描摹她曼妙的体态,从额头到鼻翼、到红唇、到柔软的山峰、一直到她小巧的脚踝,都被他吻了一遍。 动情的声音响起,她已经按捺不住,也心知他一定忍得很辛苦。 “快点……”她拉着他的肩膀,按向自己。 “不要怕……”他轻柔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 “我不怕……”她闭着眼睛,等待着,其实她还真的有点怕,据说,很痛的…… “呃――”撕裂的疼痛传来,她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低喘一口气,动了起来。 一动,她就痛,急忙叫了起来:“不要啦,不要啦……” 他低头堵住她的嘴,此时不要,已经是晚了。 “啊……”空虚被充实代替,他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把她抛上云端,再一下,又仿佛把她拉到地狱。 “好爱你……”她在他耳边低吟,这声音催的他更加的用力…… 她揽着他的肩膀,享受着这一切,享受着同他融为一体的快乐,心里满满的,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 “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好不好……”她在他耳边说。 “好……”用力的一挺,两人同时颤抖,彷如步入云端…… 她伏在他的胸口,抚摸着他精实而健美的胸膛,嘴角扬起调皮的笑容:“怎样,毒解了?” 他长叹一口气,紧紧的拥着她:“你就是我的解药。” 她坏坏一笑,翻身坐到他的身上,道:“我怕你毒解的还不彻底。这次让我来帮你,不过我要在上!” 在上?他一愣,哪里听说这个是女孩子在上的,正要反抗。 却见流觞紫手心间一道紫光,猝不及防的把他的双手手腕缠住,登时不能动作。 流觞紫将他的双手举到头顶上,,望着他满是迷惑的眼眸,低笑:“这次……我来!” 看着她抖动的双峰,他的眼眸登时一暗,低哑道:“好……” 虽然动作有点笨拙,时不时引得他一阵低笑,但是她享受这种主动的上位方式。 一下一下又一下,那动作撩的他难以忍受。 “啪!”一声,他双手分开,破了她的法术,再也忍不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分-开-双-腿,狂肆的律动起来。 你不要这样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不要不要……”流觞紫躲避着他的亲吻,“我都还没有怎样……” 他用力的动作,间或喘息一下,摁住她捣乱的手,抓起来放在她的头顶上,低哑道:“你还想怎样?你再那么笨会把我弄死的……” “谁笨啦,谁笨啦……” 流觞紫气坏了,还从没有人说过她笨!她想要爬起来,左丘玉明哪里愿意,将她的双腿扳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的一挺身。 “啊……”她浑身颤抖,仿佛过电一般。 他低头,狠狠的含住了她高峰初的樱桃,亲吻着,蹂躏着。 她这下完全忘记了谁说过什么话,浑身痉挛,紧紧抱住他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 一波又一波的爱抚和高-朝过后,两人都累的不行。 她再也想不到,左丘玉明那样一个看似冷冰冰的人,做起这事来竟然这么火热激烈,差点搞的她难以承受。 但是和他在一起真的很愉快,尤其是做这件事的时候。 她侧身躺在他的身边,借着天上的月光,一点点的看着他俊美无暇的脸、毫无半点缺憾的身躯。 “看什么?”他躺着闭目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流觞紫不服气,他明明闭着眼睛的。 他低笑一声,“我虽然没有睁眼,却感觉到热度了。” 流觞紫顿时羞红了脸,不过她不甘心,伸出的手摸上了他的胸口,逗弄着他胸前的红莓。 她喜欢这里,特别的性-感。 手,沿着胸口,缓缓的下滑,到了他平坦的腹部,这里竟然有六块腹肌,她赞叹的捏了捏,好结实。 继续往下,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别……”他已经开始喘息,“我怕你受不了,你是初次……” 流觞紫撇撇嘴,甩开他的手,他竟然小看她? 虽然开始有点痛,但是她可是习武修习灵力的人,怎么会受不了呢。 她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的重点部位,那里好大,大到能将她满满的充实。她玩耍似的点来点去,却看见那里渐渐的昂扬,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她弯起身,低头细细的看着,将脸贴在那里,好热,特别的灼热…… “阿紫……”他的声音几乎暗哑的难以发出。 流觞紫调皮笑了笑,将手握住,握的紧紧的,上下动了几下,耳边传来他痛苦的低吟。 她又动了动,他痛苦难耐的样子真有趣。 “小妖精……”他的眼眸满是欲-望,“你可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她故作天真的说,说着手又在那里滑动了几下。 他真是爱死了她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了,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直接将她扑倒。 他会让她知道究竟该负什么责。 ―――――――――――――― 第二天,杜亦宣和一行人来到杜父练功的石塔外。 这里守卫森严,布有结界,一般人是无法闯进去的。 在杜亦宣的身边还站着几大少主。 杜亦宣施展了灵力,想同在石塔中闭关的父亲沟通,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回音。 他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打开结界吧!”流觞紫道,“表哥,舅舅很有可能出事了!” 杜亦宣面色凝重,点了点头,亲自施展杜家独有的灵力打开了结界。 他奔入石塔之中的时候,发现父亲已经进入入定的状态。 “父亲……父亲……”无论怎么呼喊,他怎么都不醒。 怎么会这样? 拓拔天宁道:“伯父是在闭关之中蛊毒发作,可能因为蛊毒的厉害,虽然对身体没有大的损害,但是伤害了身体的气血,所以无法出定了。” 流觞紫眉头紧锁:“那么说,如果不能出定,一辈子就坐在这里了?” 左丘玉明眸色一暗,道:“应该是。” 天下五大阀主,一个在几年前就去世了,其他的在这次蛊毒事件中四去其二,剩下的唯独有太史明成。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除了他,还能有谁? 流觞紫怒道:“我一定要去北都会会这只老狐狸!” 左丘玉明握住她的手道:“北都之行势在必行,我陪你去。” 冷厉的眸光落在他们相握的双手,拓拔天宁蹙眉,这几天来,他们之间眉来眼去,关系越发亲密暧昧,是否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不打算现在去北都,比起北都,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他做,财钥的事情他一定要搞清楚。 他微微笑道:“阿紫,既然有左丘兄陪你去,我就不去了,正好在繁华的商丘多采购一些东西,替南州谈一些订单下来。” 流觞紫点头,“没有关系的。” 太史那边如狼似虎,杜亦宣虽然担心,但是他擅长的不是灵力部分,而是经商经济,他打算将蛊毒的事情全权托付给流觞紫。 一切都决定了,因为拓拔天宁不同行,流觞紫松了一口气,倘若三人行,届时怕是硝烟四起,麻烦的很。 房间里,小寒暧昧的冲她笑着:“小姐,自从到了这里,你就面带桃花哦,是不是和左丘公子……” 流觞紫一下子被她说中心事,将手边的粉盒丢了过去,小寒闪身一躲哈哈大笑。 “阿木呢?怎么不见他来找你?”流觞紫回击。 这么一说,小寒羞道:“小姐就是会扯,他那个木头是名如其人,哪里会来主动找我?” “哦?”流觞紫笑着,往外叫了一声:“阿木在不在?” 话音落下,阿木立即进来:“小姐,什么事?” 流觞紫弯唇一笑:“小寒肚子有点不舒服,你把她好好的送回房间,对了,好好的照顾哦。” 小寒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不好开口。 流觞紫对她眨眨眼睛,她只好装作肚子不舒服的样子,慌得阿木连忙将她扶住。 “快去吧!”流觞紫催促。 她关上门,才转身,陡然身前光线一暗,一个人影落在跟前。 “啊?” “你很喜欢做媒婆啊。”他笑道。 不知为何,此时看到他,心里莫名的惊慌。 他一袭墨衣,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 “你现在来做什么?我明天要远行,正在收拾行李。”流觞紫打算不理他,转身去床边收拾衣物。 冷不丁的,突然腰间一紧,他从后面搂住了她。 “你……你不要这样!” 我是来洗澡的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不要怎样?”他抱着她,在她的耳边喷出热气。 双手已经摸向了她敏感的小腹,正有下滑的趋势。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正色斥道:“拓拔,你不要这样,你要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听到她话里的语气不对,拓拔天宁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她的眼神那般清明,哪里有被她挑逗的迷乱。 “你别忘了……”流觞紫正要提醒他。 “别忘了你是左丘玉明的未婚妻对吗?”他伸手一拉,将流觞紫的身子和自己紧紧相抵,她几乎能够感觉到他两-腿间的昂扬和灼热。 “你别这样?”她顿时羞得耳朵都红了。 “你变了,阿紫。”他望着她,眼睛有些发红一般。 “你忘了,你喜欢的人是我!”他蛊惑的说出这句话,却极其懊恼的看到她不以为然的眼神。 “不……”流觞紫使劲推开了他,“也许以前我很迷乱,但是现在的我清楚无比。我会和玉明成婚,而且很快。不久以后,你必须尊称我一句左丘夫人,我不想他看到这样的情景发生。” 这句话,的确让拓拔天宁很震惊。他素来自傲,在女人的面前尤其如此。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经过他略微挑逗不臣服在自己的脚下的。 几日前,或许他还可以笃定流觞紫喜欢自己,现在他真的不确定了…… 不…… 他心中一动,盯着她绝色的容颜,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真容时心中的驿动,从来没有哪个女子给他这种特殊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这样轻易的挑起他的**。 不,他不会放手,绝对不会! 他冷笑:“我以为那座冰山并不懂得怎样爱惜女子,没想到他远远超出了我的期待。” 流觞紫并不喜欢他讽刺的语气,看看天外,已经快要黑了,道:“我们孤男寡女,又是在我的房间,你不适合这个时候呆在这里。” “你在下逐客令?”他挑起浓眉,讥诮的看着她。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一股愤怒在心间涌起,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 “阿紫……”他轻叹一声,“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最好不要爱上别的男人,你要知道,你逃不过我的宿命。终究,你还是我的。” 他的语气那般笃定,流觞紫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一如往日,他还是那样儒雅俊逸,但是现在看来,却隐藏着极大的煞气和霸气。 她有些无奈,她从来都不讨厌拓拔,对于他现在的态度她也没有办法。至少她已经说清楚了,到底要怎样那是他自己的事。 “我言尽于此,”流觞紫道,“你要怎样说,我也没有办法。我成亲的时候,会给你发喜帖的。” 拓拔天宁微微弯唇,笃定的笑道:“不会有那一天的,你相信我。”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他也是一方霸主,具有非凡的自信,她听到这句话,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 过了一会,左丘玉明进来了,他端来了她喜欢吃的燕窝粥做晚餐。 “怎么没出去吃饭?”他问。 流觞紫走了过来,突然抱住了他,低声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是不是?” 看多了强悍的流觞紫,左丘玉明特别喜欢她小鸟依人的模样,这副模样以前是看不到的。 他放下手里的燕窝,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笑答:“想什么呢,当然。你以为你的夫君是什么人呢?” 听到他的话,这才多了几分安心。 喝过燕窝,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我要去洗澡,听说最近开了一个温泉澡池。”流觞紫道,“明天启程去北都,正好休整一下。” “哦?”左丘玉明扬唇,“那我陪你去。” 流觞紫推了他一把:“哪有这样的,这是在舅舅家,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亥时去。” 流觞紫真是没办法,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美男子,笑道:“你不会又在想什么心思吧?” 老天,昨天她都累死了,这男人的那啥也太强大了吧。 左丘玉明微笑不语。 到了亥时,他果然应时到了。小寒和侍卫们已经睡觉了,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走吧。”男子向她伸出了手,她拉着他手,被他拦腰抱起,她懒懒的躺在他的怀里,耳边仿佛有风声,转眼间,他们就到了树林间的温泉。 这里十分偏远,其实完全不用担心有人的打扰,更不会被人看到。尽管如此,流觞紫还是在温泉的外面施了结界,不会有人闯进来。 泉水雾气氤氲,仿佛仙境一般。 左丘玉明坐在泉水中央的大石上,拿出天音笛吹出美妙的笛声,那笛声缠绵悱恻、情谊深厚。 流觞紫微微一笑,因为他在看着自己,她有点紧张。 结界之中用灵力设有光源,不十分亮却也不十分暗。 优美的笛声中,她缓缓的褪去了自己的外裳,里面穿着粉白色的肚兜和只裹住了臀-部的短裤。修长的美腿在灵光下魅惑十足。 笛声仍在,却十分的低沉。 当她伸手,将肚兜后面的带子解开时,笛声嘎然而止。那美男子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我来帮你……”他轻声说,伸手去解她后面的系带,手指触到她柔滑的肌肤,激起她一阵颤栗。 肚兜滑落在脚下,他一只手也缓缓的沿着她滑嫩的肌肤,滑到了她的胸前,攀上了她的高峰。另一只手滑入她的短裤,贴着她的后-臀缓缓的扯下。 “呃……”她难过的嗔怪,“我是来洗澡的……你搞什么……” 温润的唇啃了一下她的肩头,她感觉到他温热的脸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的手指夹住她胸前的草莓,低语:“我知道,我也是。” “你……”你这样,我怎么洗澡啊?流觞紫真想咬他一口。 她可不想处于被动,突然转身推了他一把,一个纵身跃下了温泉,仿佛一条鱼儿似的游戈在温热的水中,实在是太舒服了。 左丘玉明微微一笑,刚到手的福利这么能这么快就让它跑了呢。 “有本事你下来呀!”她对他招招手挑衅他。 他讥讽的笑了,难道她以为他是旱鸭子吗? 伸手解开了腰带,雪白的衣衫顺势滑落。 这时,不远处传来口哨声,是流觞紫吹的。 他恨得牙痒痒,褪尽衣衫,看他怎么教训她! 帮你洗洗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紫自己就游得很快,她完全没想到左丘玉明的水性这么好,不一会儿就赶上她了。 “看我不捉住你!”他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 他的胸口紧紧贴在她的后背,方才嬉闹之间的摩擦,她能够感觉到他腹下的灼热和坚-挺。 他拉着她来到一个岩石的后面,两人半身浸没在水中。她的后背抵在岩石上,胸口滑落着诱人的水珠。 他的双手越过她的脸,抵在大石上,将她锢在自己的身前。 带着水光,她的肌肤仿佛散发着光芒,湿润的发贴在脸上,乌黑的眸子闪闪发光,粉红的嘴唇娇嫩欲滴。 “你好美……”他赞叹,低头,已经含住了她的唇。 双手揉着她的双峰,那里十分的饱满,两人双腿间的摩擦,让他再也难以忍受。 强势的进入,狂肆的动作,让她的低yin回响在整个泉水中,激起一阵一阵波涛和涟漪。 好容易歇下来,她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下,没想到他又……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平息下来。 她使劲捶了他一拳,俏丽双目瞪他:“你还让不让我洗澡了?” 左丘玉明笑道:“知道了,那我来帮你洗。” 流觞紫看到他暧昧的笑,急忙躲开:“不要啦,你到时候又……” “我保证不会。”他竖起两根手指,煞有其事的发誓,“如果我违背誓言,就……” 话还没说出口,流觞紫捂住了他的嘴,道:“嘘,我不许你发誓,这点事情发什么誓……” “那你让不让我帮你洗?”他狡黠的眨眨眼睛。 流觞紫无奈:“好吧!” “怎么洗?连浴巾都没有。” “啊呀,我忘记了。”流觞紫道。 “你是故意的吧。”他说着,双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背,道:“我用手帮你洗洗好了。” 他搅起水花,轻抚着她的背,流觞紫舒服的伏在石岸边享受着。 洗着洗着,他的抚摸变成了亲吻,洗着洗着,就从上面洗到了下面,洗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酥麻……又有些痒…… “不要啦,”她咯咯笑了起来,“好痒……” “这样痒不痒……”他搂着她,从背后进入了她。 “呃……”她仰头,快乐充满了胸腔,她握住他抚在胸前的手,配合着他的动作…… 她侧过头,他深深的吻住了她。 这还不够,他索性将她翻过身来,抱上了岸边,放在草丛中,四肢交缠,一次爱个够。 ―――――――――― 另外一边,在杜亦宣的房间里,今晚又是绿梧伺寝。 欢乐过后,绿梧伏在他的胸前,轻声问:“公子,听说老爷出事了,真的吗?” 杜亦宣抚着她乌黑的头发,道:“你不用担心,杜家还有我。” “公子要辛苦了,绿梧真是难过。”说罢,她盈盈欲泣。在众多侍女之中,杜亦宣最喜欢绿梧,因为她美艳、温柔、乖巧、聪明。 他虽然阅遍群花谱,却也有厌倦的时候。有时候,只想同一个自己在乎、在乎自己的人长相厮守。 这几日看到流觞紫和左丘玉明在这里,说真的,他还是有点羡慕他们的。 他低头看着怀中仿佛猫儿般乖巧的女子,也许是个时候给她一个名分了。 “绿梧,”他抬起她的下巴,“你告诉我,你心中可有公子我?不许骗我哦。” 看着他俊美的容颜,绿梧心口微微一动,她日日呆在他的身边可是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虽然两个男子都是那样优秀和俊美,但是她更喜欢拓拔天宁外表儒雅风度,内在却霸道果断,这样的男子让她十分的着迷。她很难掌控他的心,正是如此,她才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不过,她经过专门的训练,是个演戏的高手。 她抬头,柔柔的看着杜亦宣,楚楚可怜的说:“公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不是生分了吗?公子人中龙凤,而绿梧只是风尘中人,虽然在遇到公子之前卖艺不卖身,但是,在别人眼里,却是地下的尘土。绿梧能够高攀公子,生怕让公子明珠蒙尘,绿梧哪里还敢说什么爱呢?绿梧不配。”说罢,晶莹的泪水缓缓流出,落在了杜亦宣的手心。 他心疼的摸着她的头,想起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青楼,她那般出尘的风度和绝色的容颜,瞬间就吸引了他的注目。在他身边的日子,更是事事柔顺、乖巧的宛如一只小猫,让他爱的欲罢不能。 他抚摸着她洁白的脸容,抹去她脸上的眼泪,疼惜道:“我说你是明珠,你就是明珠,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公子我要让你成为万人之上的女人,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你!什么明珠蒙尘,再也不要说了。” 绿梧怔住了,她今晚的任务本该是问出财钥的消息,却想不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愣在那里,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杜亦宣把她揽在怀里,低头吻过她如缎的秀发,低声说:“绿梧,我不骗你,你等着吧。” 第二天,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绿梧成了杜亦宣唯一的侧夫人。这件事,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了全城。 艳羡的、嫉妒的女子不可胜数,要知道杜亦宣府中侍妾何其多,红颜知己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偏偏立了一位风尘女子做了夫人。虽然是侧夫人,可是在府中没有正夫人的状况下,谁知道她不会在不久的将来被扶成正夫人呢? 站在众人面前,穿着华丽的衣服,带着温柔的笑容,可是绿梧的心情是复杂的。 远远的,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她向那个方向望去,一袭墨衣长身玉立,衣袂翻飞,遥遥的,他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那是对她工作的赞许,可是,她的眼中只是流露出一丝悲哀。 杜亦宣望向她的时候,她急忙堆起温柔的笑容,笑吟吟的挽着他的手,到众人的面前接受参拜。 眸光不能有一丝留给那个男子,他可知,当看到他对着自己竖起拇指的时候,她的心底有多么的苦涩? 很爱你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前面是虎牢关。” 左丘玉明对身边的女子说。他们一同坐在马车当中,车帘遮住了两人的脸。 北都这边守卫森严,一般人过去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两人乔装成商人和眷属。 “通关凭证!交出来!”守关的士兵气势汹汹,好不蛮横。 扮成管家的侍从同文急忙过来,递上银子和通关证件,陪笑道:“老爷通融下。” 守卫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不由得乐了,挺重的啊。 “撩开帘子看看,谁知道是不是左丘玉明还是什么流觞紫混进来啦?主上说了,只要是这两个人,格杀勿论!” 同文心里乐了,别说,这马车里坐的正是这两个人呢。 他揭开车帘子,守卫探头望去,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老头,老头的旁边坐一个妙龄女子。 “切!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还一树梨花压海棠啊?!那女子,转过头来看看!” 妙龄女子一听,侧过头去,唬的守卫一跳。 “丑死了!”他厌恶的说。的确,马车中女子脸上的麻子能让他吐个三天三夜了。 一行人顺利过关,流觞紫吐了一口气。这次,流觞佩没来,叫她来她也不想来,闯北都、太史的老坛,那是送死的事,这种事她宁愿躲得远远的。 住店时,左丘玉明毫不犹豫的为两人要了一间上房,流觞紫拧了他一下,捏着他的白胡子戏弄他:“你也不怕人家说你一树梨花压海棠。” 左丘玉明微微一笑,道:“别说是梨花,就是菊花也无所谓,只要有海棠压就可以了。” “你……”流觞紫踹他一下,“越发的油嘴了,不知道哪学来的。” 到了房间,两人歇的很早,熄了灯,左丘玉明抱着阿紫坐在床上。 今晚,他们要好好休整,明天晚上,他们便要去太史府一探究竟。倘若一旦确定太史明成就是催蛊的人,当时击杀。 太史明成何许人也,年纪轻轻时就权倾天下,武功灵力修为也是非同一般。他们虽然也是少主,但是跟那样的老江湖斗毕竟是第一次,非常的冒险,一不小心,可能会送掉性命。 左丘玉明的手抚在阿紫的小腹上,他心里有点担心,其实他并不想让流觞紫去。 “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一个小阿紫了?”他笑问。 流觞紫推了推他,道:“瞎说,哪里有。我是练灵力的人,要是有我怎么会不知道。再说,咱们还没成亲就有了宝宝,传出去你叫我脸往哪里放。” 左丘玉明微扬唇角,吻了吻她的头顶,道:“不过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杜兄就要当表舅舅了。” “你也想得忒远了。”流觞紫撇撇嘴,她想起一件事,从他身上坐起来。 她的左手本来空无一物,没想到她的右手在左手上一挥,立即多了一枚五彩晶莹的青玉戒指。 “咦?”左丘玉明吃了一惊,道:“我也有。” “真的?”流觞紫惊喜的看着他。 他伸出右手,左手一挥,右手上多了一枚美丽的红玉戒指。 流觞紫的是一枚凤的图案,而左丘的却是一个龙的刻纹。 他们将手并拢,只见那龙头和凤头并拢,仿佛遇到故知一般,散发出欢欣的光芒,紧紧的、毫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流觞紫不可思议的惊叹:“难道这两枚权戒原来竟是一对?” “极有可能。”左丘断定。 流觞紫现在恍然明白,这权戒不只是象征权力那么简单,之所以父亲参不透权戒的秘密,因为他没有机会同左丘的父亲这样并在一起,所以不可能发现权戒是一对的,更加无法参透权戒的秘密了。 “这戒指究竟源自哪里,有什么秘密呢?”流觞紫迷惑的说。 左丘玉明却一把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道:“娘子不闻**一刻值千金吗?不要浪费金子了吧?” 她嗔道:“你越发的se了。” “你敢说我se?看我不罚你。”他歪嘴的坏笑看的她呆住了。 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那样的俊美无暇,她真的好爱。为什么她不早点发现,不就可以早点……呃……她想到哪去了。 他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伸进了她胸前的衣襟,握住了她的丰盈,另一只手从裙子里伸了进去,钻进裤子落在她的隐秘,有意无意的逗弄着。 “啊……”她惊叫一声,“搞什么啊……”胸前的刺激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他将她翻身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头,用嘴挑开她的衣襟,含住了她的峰顶,那湿濡灼热的感觉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伸手握住她的双球,揉捏着,那手感真是太好了。 她的手也没闲着,忍不住伸进了他的领口,抚摸着他健硕的背肌。 他的手掀开自己的袍子,掀起她的衣裙,褪去她一半的裤子,将那昂扬的地方对准了她的si chu,那里已经润湿一片。 “啊……”她感觉到它在顶自己,好热、好痒,禁不住刺激,叫了起来。想要叫他进去,可是却羞于开口,她真的要这么坐在他腿上做吗? 他早已感觉她的湿润,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抬起她的tun上下运动。 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激荡全身,她恍如全身走电一般,咬着唇,不让自己叫的太大声。 “说,爱我!”他霸道命令,在她胸口狠狠的啃了一口。 “嗯……”她眼中雾气朦胧,仰着头颅,颤声说着:“呃……爱你……好爱你……” 一次又一次的冲上高峰,他才把她放在床上。 到了床上,又是一阵激烈而狂热的欢ai。她奇怪了,怎么他总是那么精神抖擞,不是说这种事最费男人的力的吗?反而每次累的要死的都是她,气死了。 你的仇人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半空的圆月照在华丽的雕花大床上,那床上懒懒的靠着一个俊俏清冷的公子,他半敞着银色衣衫,靠在一个美人的大腿上,旁边还靠着一个美女喂他吃着水果。 大床前的红色地毯上,七八个美女穿着几乎透明的薄纱衣服,吹弹着各色乐器。 他瞅了瞅这些肉感十足的美女,都看的腻了,并没有让他眼前一亮的,让手下去找,也没找着什么像样的。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紫色的影子,那是一年前的商丘试验,那个娇小的少女用紫灵萧打败了他的诛心剑,现在想起来他心里还怄。当时那女孩虽然丑,却冷傲聪明英姿煞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她的身材真的不错的。 听说她现在变得很漂亮?是不是真的? 他的脑海中浮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能把那个丫头抓来剥光了衣服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里,只觉得小腹一阵燥热,翻身将身边的美女压倒,想泄一泄火,不想耳边一声狮子吼,吓得他一哆嗦。 “斯图!” 听到这声音,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掩住了自己的衣服,正襟危坐。 “下去,都给我下去!”他大喝一声,吓得那些歌姬不知所措,正打算从门口溜走,太史斯图立即阻止:“笨蛋!都是蠢货,不是有暗门么?!” 美女们这才慌慌张张的从暗门钻了出去。 门开了,进来一个长须的中年长者,正是他的父亲太史明成。 “爹!”太史斯图正襟危坐,端正的看着父亲。 太史明成蹙眉,进门,脂粉味扑鼻,他床上还有散落的水果,他以为自己装的很像吗? 不过少年男子,血气方刚,这方面,他懒得说些什么,只是道:“我接到密报,流觞紫和左丘玉明都已经进京了,你那些玩样,少搞!还有,你那只豹子我也叫人拿去扔了,天天在院子里吵,吵得我觉都睡不好!” 太史斯图心里一阵呜呼哀哉,他的天山锦豹啊,被流觞紫拔了牙齿,好容易长起来,现在居然又被父亲给扔了,他的心好疼好疼。 太史明成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教训。同流觞对峙,东陵山之败,北城之败,他损失了十万军队。那些战事,他本是胸有成竹,布置周密的,谁知道竟然被那流觞紫异军突起、付之一炬。 太史明成怒道:“叫你去东陵山你嫌远,叫你去北城你又嫌累!现在你打算天天呆在家里玩手指吗?” “没有啊,爹,我在家里天天练功,你没看到吗?” “天天练功还能输给流觞紫?我的面子都给你丢光了!” 又是流觞紫!他心中恨恨,总有一天要把那丫头剥光了,然后@#¥%*&@ “明天去巡城,不许再给我偷懒!”太史明成丢下一句话,愤愤离开。 太史斯图皱皱鼻子,哼了一声,他不明白,为什么爹每次见到他都那么大的火气,他到底是不是他亲生啊。 门外,两抹黑影晃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黑影飘出墙外,到了远处的小巷中才停了下来。 “没有任何收获。”流觞紫沮丧的说。 “别灰心,再等等。”左丘玉明安慰她。 太史明成和儿子之间的对话,只字没有提到碎心蛊。施蛊的主使人可能是太史明成,但是一定要找到他手下的蛊师,杀掉蛊师,灭掉原始蛊,不然就是杀了太史明成,流觞仞的身体也不会好。 现在头疼的是,太史明成对他们防备森严,言辞间又很小心,怎么才能找到蛊师所在呢? 流觞紫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道:“太史明成老奸巨猾,斯图好色,我们不如从斯图下手。” 左丘玉明看到她那笑容,不放心的说:“你别告诉我你要亲自动手诱惑他。” 流觞紫看到他一脸的不高兴,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搂着他的腰道:“放心,我保证安全无恙的回来,再说,还有你呢。” ―――――――― 太史府中,太史明成亲眼看着那两抹黑影离开,才进了书房。 “大人,您找我。”一个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袭浅银色的长衣,风度翩翩十分俊逸。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眸子竟是琉璃一般的浅蓝色。 “你的仇人来了。”太史明成望着他,“离宣,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男子半跪在太史明成的跟前,长发披散下来,他的头发竟然也是浅蓝色的。 他仰头,五官深刻俊美之极,但是脸上仿佛布了一层冷漠的冰霜。 “主人,想要我怎么做?”他机械的问。 “三天之内,杀了流觞紫。”太史明成微笑。 男子点头,毅然道:“是,三天之内。” 太史明成适时的提醒他:“离宣,你还记得你哥哥离若是怎么死的吧?” 他淡蓝的眼眸中发出怨毒的冷芒,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记得!” 对世界上的事,他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唯独对哥哥,从小到大,那个对他最好最亲的人,他永远都不能忘记。因为他的离去,让他心痛的快要死去。即便是对父亲,他也没有那样深的感情。离若是嫡长子,他是庶出,但是离若从来都没有因为他的出生嫌弃他,待他比父亲待他更好。 可是,离若死了。那么年轻的生命,就那么轻易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流觞紫,这个名字牢牢的铭刻在他的心底。此时,他的敌人不是囚禁他父亲的太史明成,而是流觞紫。倘若她不死,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安心! 太史家的后花园里,在不起眼的角落,那里起了一座石塔,他们族人的规矩,人死了以后,就要在上面建造一座石塔,把人的骨灰放在里面。 可是,这石塔里是空的,因为,他就是连哥哥的骨灰都没有找到。 他跪在石塔前,任冷风吹拂他的衣袖,泪水缓缓的从脸颊落下,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来,过来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北都的大街上,只听到一声直刺云霄的马嘶声,百姓们纷纷奔跑,推倒小摊的,弄丢孩子的,摔倒在地的,一时间,整个大街陷入了混乱。 贵公子太史斯图出行,他们还不快让,只要等死的份儿。 太史斯图在北都大街上一阵狂奔,所到之处乱纷纷一片。 “这京都大街可真够乱的。”他思忖着,父亲让他巡城,哪里有什么流觞紫的身影。 正想打道回府,陡然听到一阵萧声,那萧声真好听,仿佛勾魂摄魄,让人着迷。抬头望去,只见远处阁楼上一片紫衣飞过,他心中一惊,莫非真的是流觞紫的紫灵萧? 他从马上一个潇洒纵身,追着那袭紫衣而去。 “公子,公子……”跟在后面的随从一阵乱叫,哪里跟的上他飞快的速度。 飞过了大街,直到一个湖边,经过湖边枫树时,那紫衣在枫树上停了片刻,回眸一笑,他看到她微弯的粉嫩嘴唇,虽然那女子戴着面具,可是那璀璨如繁星的眼睛让他的心陡然跳动了一下。 “流觞紫——,别走——”他大叫。 女子却不听他的话,飞身而去,在广阔的湖面掠过,恍如凌波仙子一般,那妙曼的身形看的他一愣。 他迅速跟了过去,踩着水波,很快就到了湖心的一个小岛,岛上植满枫树,一片火红。 他疑惑的步入了枫林,只听到耳边衣袂窸窣,再转头,一柄长萧抵着他的脖子,低头一看,那萧不正是天下闻名的紫灵萧吗? “流觞紫?果然是你?”他说不上来心里是慌乱、恼火还是窃喜。他直勾勾的望着她,一年不见,比起当年更加的婀娜多姿,眼眸如星似月,脉脉含情一般。 他看流觞紫是脉脉含情,流觞紫看他可不是! “不许动!”流觞紫弯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仿佛一朵带露的蔷薇花,耀的他眼前一花。 “再动一动,你该知道我紫灵萧的厉害!”流觞紫厉声道。 “你想怎么样?”他色心再大现在也得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这紫灵萧略微一动,他定然是性命不保。 “斯图,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答得上来,我就放了你,如何?” 太史斯图耸肩摊手,不置可否:“那要我得知道才行啊。” “你当然知道。”流觞紫眯起眼睛,问:“告诉我,是不是你和太史明成催动的碎心蛊?” 太史斯图犹豫了一下,被她狠狠用紫灵萧一顶,登时颈部一痛,那里滴下几滴鲜红的血液。 太史斯图心中一慌,登时意识到流觞紫的狠毒。 “我说……”他慌忙道,“是的,没错,就是我爹干的。” 果然是他!流觞紫恨恨咬牙。 “那催蛊师是哪一个?”她继续问,“催蛊师在哪里?” 太史斯图也不是傻子,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如果你们杀了催蛊师,就是救了流觞仞跟杜丰年的性命,两条命换一条命,我才不干。” 流觞紫冷冷一笑,靠近他,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催蛊师,我可以自己去找,就是翻遍你们太史府的一砖一瓦,你以为我会找不到吗?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你的性命没了就是没了,你可想清楚。”说罢,狠狠拍了拍太史斯图的脸。 那一巴掌虽然不怀好意,可是打在太史斯图的脸上却让他心痒痒的。 这里只有他和流觞紫两个人,他顿时想入非非,道:“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流觞紫眯眼,道:“说!” “我想看看你的样子,你把面具摘下来。” 流觞紫恨恨磨牙,好个色胚子,死到临头还在动歪心思,不过这个条件不算很难。 “好!你说话算话!” 太史斯图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只见那面具拿下之时,仿佛光华四射一般,他瞪大了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喂!”流觞紫又恨恨的拍了他的脸一下,“你死了没有啊?快点说!” 他回过神来,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她这副凶巴巴的样子配着这无双的美貌,还真是别有味道。 太史斯图道:“催蛊师在神坛,一直都在。” 流觞紫眼前一亮,她完全没想到太史斯图这么老实,居然全招了,“神坛在哪儿?” 太史斯图微微一笑,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是第二个问题,我还是有条件。” 气死她了!哪来那么多的鬼条件?! 流觞紫望着他,等他说出第二个条件。 太史斯图笑道:“让我亲你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下,流觞紫可是哭笑不得了,还没等她回答,从树林阴影处走出一个人,一袭白衣风度翩翩。 “如果我不答应呢?” “左丘玉明?”看到他时,太史斯图瞬间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眯眼放出冷冷的光芒:“没想到你们两个一起来了。果然消息没错!” 突然,他望着左边一个方向大叫一声:“爹?!” 啊?太史明成?! 流觞紫一个闪身,只觉得身前人影一闪,太史斯图已飞快的跃起,到了枫树的树梢。 太史斯图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望着林中两人,双手负在身后,道:“你们以为我是傻的?” 他伸手一拍,只见林间陡然出现了许多黑衣人,将整个小树林团团围了起来。 “你们两个是很厉害,但是我带了这么多人来,看看究竟是谁比较厉害!” 流觞紫扭头去看,那些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灵力非常,正如斯图所说,他们人太少了。 好狡猾的太史斯图,她小看他了! 左丘玉明冷冷的望着太史,道:“你以为人多就真的有用吗?” 他从袖中取出天音笛,放在唇前,笛声响起,登时整个树林中树叶唰唰齐响。 笛音一响,仿佛一阵狂风刮来,登时,落叶纷纷。 笛声高亢,直入长空,黑衣人一听,那是具有灵力的破坏力,纷纷堵住耳朵,可是哪有半点作用。 这是天音笛涛!威力无穷!左丘玉明的纯阳神功大成以后,这笛声所含的霸道灵力比一年前增长了一倍都不止。如果不是流觞紫事先被告知如何抵御笛涛,就是以她的灵力也够呛。 现在看来,左丘玉明一个人对付他们就可以了,不需要她动手。 正想着,突然看到左侧的树林树木窸窣,她转头望去,看到一袭银灰色的衣角,一个身形挺拔的英俊男子立在树上侧身对着她。 那男子望向她,对着她做了一个动作。 他向她勾了勾手指,仿佛在跟她说:来,过来! 天音笛涛一阵爆破,那些黑衣人登时纷纷倒地,太史斯图明显有逃窜的意图。左丘玉明转头一看,身边空空,咦,阿紫去了哪里? 送你一程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她完全想不到她会再见到离若。 可是那个人是离若吗?他有着和离若一样深刻的五官、俊美的容颜,还有蓝色的眼睛。 一看到他的侧影,她立即跟了过去,一直跟出了老远。 男子伸手一挥,划出一个巨大的结界,将他同流觞紫封入了同一个空间里。 她惊讶的望着他。 “离若,你是离若吗?” 男子划完结界以后,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讥讽的笑道:“原来你还记得离若吗?我以为,你早已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声音不是离若的。 她后退了一步,顿时想起离若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弟弟。 “你是他的弟弟?” “离宣。”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今天来?”她疑惑看着他,“是杀我的?” 他的杀气很重,笨蛋也看的出来,但是他微微扯了扯唇角,道:“你很聪明。” 提起离若,那是她心底的一道疤痕,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一提到那个名字她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趁着她不注意,他翻手,眼中冒出狠光,陡然间,手里多了一枚百合,那是银灰色的。 “砰!”一声巨响,他毫无前兆的挥出了一击。 银灰色的光芒彷如刺芒一般直向流觞紫击来。 她瞪大了眼睛,猝不及防,她伸手挡住了冲面而来的强大灵力,面上的面具却抵不住攻势,“当”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那道银灰色的刺芒擦过她的脸,在她脸上擦过一道红痕。 她抹了一把,手上有鲜红的血渍。 流血了…… 对面的男子狠厉的看着她,尽管她露出了如花容颜,他的恨意却一点没有减。他的目的就是置他于死地,她长得越美,他就会越恨,他认为正是她的美貌,才是哥哥丧生。 “离宣,你太过分了!”流觞紫很生气,祭出紫灵萧,那里发射出晶莹剔透的亮紫色光芒。 “离若不是我杀的!” 离宣扬唇,“你的意思是,我哥哥他是自己找死咯?” “呵呵,哈哈……”他仰天大笑,浅蓝色的头发随风飘扬,“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我哥哥那么年轻,他凭什么寻死?” 流觞紫叹了一口气:“他很早以前就爱流觞紫,但是他又被太史明成胁迫,所以他宁愿选择自己死,也不愿杀了流觞紫。” 她这样说,他能明白吗? 什么逻辑?离宣眯眼看她:“我只问你一句话,我哥哥是不是死在你的紫灵剑下?” 流觞紫一愣,点头。 原来,在离宣看来,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纳命来!”离宣再也不跟她废话了,启动了全身的灵力,那朵银灰色百合仿佛变成了一只利剑、一把死亡之剑,直插她的心口。 离宣的灵力并不比当初离若的弱,但是这一次流觞紫没有用尽全力。 “呃……”她后退了一步,肩头见血,红色刺眼。离宣的仇恨让他仿佛发了狂一样,是那种往死里打的打法,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 如果真打,他未必是流觞紫的对手。 只是此时,流觞紫看到一个几乎同离若一模一样的男子,过往的记忆就仿佛海啸一般涌上了心头,那滋味很难描述。 “你为什么不还击?为什么?”离宣已经看出了她的退让,怒气腾腾。他此刻连性命都不要了,所有的想法只有一个,杀了流觞紫。可是她居然故意让他?! 流觞紫不想再玩了,可是她也不会蠢到丢掉自己的性命。 移形换影,迅速的,极快的,她如影一般到了离宣的跟前,手中的紫灵剑直指他的喉头。 她的动作是那么快,让离宣惊得目瞪口呆。他恍惚有点明白,即便当初哥哥真的和她硬拼,可能也打不过她。 “够了!”流觞紫冷冷道,她有些疲倦,“我不想杀你,冤冤相报何时了……” 隐隐的,听到左丘的声音,他的声音从结界外传来,听得出,似乎他正在打算破开这个结界。 左丘的法力很强大,结界开始出现裂痕了。 流觞紫抬头去看,正在这当儿,突然,只闻得一阵刺鼻的馨香。 顿时眼前一阵迷雾,腿下软软,她望向离宣,他的嘴角,弯起一丝恶魔一般的笑容。 “呃……”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下,离宣伸手,正好落在他的手臂上,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即便是晕倒,竟也是这般楚楚动人。 结界将破,他念动咒语,“哗啦!”一声,银色的烟幕腾起,顿时,两人都不见了踪影。 当左丘玉明赶来的时候,结界中哪里还有人。 听到后面有人追过来,他急忙隐了身形,躲在大石后面。太史斯图带着人闯了进来,看到地上银色的粉末,斯图道:“是离宣来过,走,我们去神坛找他们!他肯定把流觞紫带走了!” ―――――――――― 流觞紫醒来的时候,她头昏眼花,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而是置身于一个十分阴暗的巨室内。 幽暗的高处神坛,供奉着一个巨大的神龟,龟的背上背着高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古老的文字。 她从地上爬起,腿脚不稳,细看时,才发现神坛前站着一个男子。 他的手里玩弄着一个小瓷罐,那瓷罐乌黑乌黑的,极为普通。不过流觞紫有一种直觉,这个瓷罐非常重要! 感觉到她醒来,男子回身,对她灿然一笑,道:“这可是你要的东西?” 她要的东西?难道是……碎心蛊? 她要伸手去抢,谁知身体往前一冲,几乎撞到离宣的身上,离宣揽住她的腰,贴在自己的身前,狡黠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中毒了……” “你好卑鄙!”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这时候太史斯图突然闯了进来:“喂,你放开她,把她交给我!” “凭什么?”离宣冷冷的看着他。 “你……”斯图大怒,“你居然不听我的话?你不管你老子的性命了?” 离宣拨弄着流觞紫的头发,笑道:“他的生死跟我何干?” 他此时绝情绝义,除了哥哥的性命,谁都不理。 这时,神坛之上,空气开始诡异的流动,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瞬间能把人卷进去一样。 离宣看着流觞紫,笑道:“我送你一程吧。” 你是个贼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呃?”流觞紫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去!”只见他陡然用力一推,流觞紫的身子飞了起来,直直的朝那神坛而去,神坛上的漩涡越发的急剧旋转,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要把人吸进去。 “喂!流觞紫――”太史斯图飞身去抓,抓住了她的袖子。 谁知,那吸力实在巨大,转眼间,两个人都被吞进了黑洞。 黑暗中,一个人冲了出来,天音笛直指离宣的咽喉,他笛子一挑,便将小罐子挑到自己的手里,厉声道:“说!如何将流觞紫救出来,否则,我立即杀了你!” 离宣冷眼看着他,这个白衣男子有着天下男人都嫉妒的面容和气度,他和流觞紫关系密切,自然就是传说中的玉公子左丘玉明了。 没想到他对自己那个未婚妻这般关心。 他冷冷道:“他们的元神已经落入了另外一个时空,他们进去以后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谁。除非找到他们的元神所在,唤醒他们,否则,休想将他们带出这个空间。而唤醒的那个人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因为,一旦失败,他也将永远留在那里,无法回来。” 左丘玉明焦急的看着那个黑洞空间,心如刀绞,他扬起天音笛,恨不得立即杀了眼前的男人,但是他没有。 “阿紫曾经跟我提过你哥哥,当初她并不想杀他,如今她也不想杀你,否则我立即毙了你!你果然是个恩将仇报的畜生!” 言罢,他将小罐子往怀里一揣,猛的跃身,飞身,进入了那个黑洞之中。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他完全想不到,这个男人放了自己,却跳进了黑洞。 为了一个女人?他迷惑了,究竟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 ―――――――――― 一阵天旋地转,左丘玉明“砰”的一下摔倒在地上,他抬头看,这居然是一片农田,农田里种着茂盛的玉米。 周遭一片空旷,偶尔几户人家,其他基本都是菜地。 他迷惑了?这是哪里? 另外一个时空? 流觞紫在哪里? 他跌在人家的菜地上,雪白的衣袍上沾满了泥土,狼狈极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冷不丁的身后一个妇女大叫:“啊呀!来了一个偷菜贼!” 左丘玉明并不认为她说的是自己,继续往前走去,那妇女却气呼呼的跑上来抓住了他的袖子。 一边抓还一边嚷:“紫紫!紫紫!你家的菜地要被人偷光了!” 听到这两个字,左丘玉明心里“咯噔”一下,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小丫头朝这边跑过来。 那丫头长得浓眉大眼,一身农家村姑的打扮?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呀!偷菜贼!”丫头二话不说,抡起手里的锄头就噼里啪啦的打了过来。 左丘玉明挣开大婶,狼狈的躲闪。 “我不是偷菜贼!” “不是偷菜贼你躲我菜地里?”丫头二话不说继续打。 还要使力的时候,突然发现锄头柄被男人紧紧抓住,男人稍稍用力,登时“喀嚓”一声锄头断成了两截。 小丫头这下气坏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赔我的锄头,赔我的锄头啊!” 左丘玉明初来这个空间,一下子遇上一堆莫名其妙的人,瞅着地上打滚的小丫头,一时竟不知怎么是好了。 那边玉米地里,只见一个人探头探脑。 难道贼在那里?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闪身,立即到了玉米地中央,揪出了那个小贼。 他把小贼带过来推倒在地上,道:“这个就是你们要抓的偷菜贼了吧?!” 小丫头咬牙切齿,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儿,本来手上就有泥巴,这么一抹整个成了个小花猫。 “原来是你!” 原来他们认识?左丘玉明朝地上的少年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 那少年相貌清秀,十分的眼熟,不是太史斯图是谁?可是他衣衫褴褛的,脚上穿着破鞋,还露出脚丫子,一脸尘土,头发也揪成农村少年的小揪子。 “小六!怎么是你啊?!”站在一旁的大婶大吃了一惊,“哎呀小六,你长点心吧。自从你爹娘去世,你就好吃懒做,现在倒好,偷菜都偷到紫紫家菜地来了。人家紫紫多可怜啊,七岁死了爹,八岁死了娘,自己一个人种了这一分三亩地的,好容易有点收成都给你偷光了!”大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着小六。 左丘玉明同情的望向小丫头,这丫头还真是够可怜的,这个好吃懒做的少年真是可恶。 小六嘟着嘴,一声不吭,分明是心虚。 等等,他突然想到,这个酷似太史斯图的少年难道就是太史斯图元神所在?太史斯图跟流觞紫是一起掉进来的,那么这个农家小丫头会不会就是流觞紫的元神所在呢?只要唤醒她的记忆,她就可以同他一起回去了。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一阵激荡。 紫紫瞅着小六,跑过去狠狠踹了他几脚:“看在你是陈婶的远房亲戚的份上,饶你一命!你下次要是再赶来,我紫紫一定打断你的狗腿!” 然后指着左丘玉明说:“喂,你!赔我的锄头!给我十五个铜钱。” “铜钱?”左丘玉明一愣,他从那里落下来只带了天淆皇朝的银票,他从怀里掏出来给了紫紫。 紫紫一瞅手里一沓银票,皱皱眉头,左看右看,怒气冲冲的说:“尼玛,你给我冥币啊!” 冥币?她想象力好丰富。 左丘玉明耸耸肩,道:“我只有这个了。” 紫紫叉着腰,围着他转了一圈,点了点头,心里想,嗯,这个人长得挺高,看起来也很结实,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劳力。 她跳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那你就代工抵消这个锄头的钱吧。” 左丘玉明只犹豫几秒钟,点头答应。 偷看洗澡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 ( ) 偷看洗澡 紫紫是个很会算账的丫头。 左丘玉明到了这里没地方住,必须住在她家,这要扣钱,没饭吃,还要吃她家菜,这也要扣钱。 扣来扣去,左丘玉明发现,要还清她一个锄头的钱得花一个月零七天。他抹了抹额,身为一阀少主,身怀巨富,他还从来没被这么剥削过。 劳作了一天,还真有点累了。经过一天的相处,他越发的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流觞紫的元神所在。她的说话语气、行为方式都和流觞紫像极了。 他记得流觞紫后腰上有一块红色的花朵形状的胎记,有人说即便是投胎转世,胎记不会变。他需要确认一下,紫紫的那块胎记还在不在。 “吃饭啦。”紫紫端着饭菜出来,瞟了左丘玉明一眼。他换上了她爹以前的粗布青衣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倒是还像个劳作的样子,比之前穿的那跟神仙似的好多了。 左丘玉明低头看那菜,禁不住苦笑。他是大家公子,惯吃珍馐美味,哪里吃的惯这些? 一盘炒青菜,牛肉炒萝卜,还有一碟子酱菜,两条煮玉米,再加两碗糙米饭。 紫紫精的很,一眼瞅出他的不满,撇嘴道:“不吃?我倒了喂珠珠。”珠珠是她养的一头小猪。 左丘玉明拦住她:“我又没说不吃。” 两个人正吃饭,突然紫紫抓起手边的一个大茄子往外用力丢去,“啪”的一声,砸的那人“哇”的叫了一声。 左丘玉明回头,窗户外面探头探脑不就是小六吗? 他被大茄子砸中了眼睛,抱着眼睛哇哇乱叫。 紫紫站起来,双手叉腰对外面骂着:“喂,你又跑我家来做什么?还嫌我揍的你不够啊!” 小六委屈的走进来,哭丧着脸说:“我肚子好饿,他能在这里代工吃饭,怎么我就不行了?我一个人住在那边的黑屋子里,也没人陪我,一点都不好玩。” 看多了太史斯图飞扬跋扈的样子,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左丘玉明觉得十分好笑。 紫紫斜眼看他:“你好吃懒做的,能做什么呀?” 小六挠挠脑袋,死劲一想,道:“我会做木工,会编篮子,等明儿编了篮子,可以送到集市上去卖。我小六对天发誓,我绝对服从紫紫姑娘的安排,不偷懒、不旷工,努力的挣钱。” 紫紫想了想,觉得不错,没想到小六还有绝活,巴掌一拍:“好,那你就留下来做我紫紫手下的二号零工。” 左丘玉明哭笑不得,他成了一号零工了。 紫紫的屋子是父亲留下来的,有两间房一个客厅,前后都有院子,还挺宽敞。另外她也不像陈婶说的只有一亩三分田,她整整有五亩田,几头小猪,还有一窝鸡,每天忙的要死。 “一号,去提洗澡水!” 左丘玉明额头上滚下豆大个汗珠。 替她烧了一大锅洗澡水,那洗澡间十分的简陋,好在现在天气不冷,也不十分要紧。 此时,左丘玉明一边提水,一边思考着一个问题,究竟要不要偷看她洗澡呢? 他可没有偷窥的癖好,当然以他的身份地位和长相,有偷窥的必要吗?虽然他长这么大只有流觞紫一个女人,但是其他的女人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对于现在这位有着流觞紫元神又有些貌似神似的紫紫,他开始矛盾了,究竟看还是不看呢? 犹豫了几秒,他决定了,不看正面,只看背面,重点是看她腰后面的胎记。 紫紫在洗澡间洗澡,这是一个小木屋围成的,侧面有条砖砌的小沟将水放走。 她的长相隐约可以看到流觞紫的痕迹,身材也窈窕玲珑。村里向她提亲的有好几个呢。 脱去了外衫,只剩下一个肚兜。 左丘玉明寻了一个角度,他站在房顶上,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背后。天色有点晚了,因为站的挺远,他试图看清楚她的后腰,可惜怎么也看不大清楚。 他正要上前,陡然听到小六在屋里大喊一声:“老鼠啊!” 小六抓着扫帚一路追打,那只大老鼠慌不择路,直往洗澡的小木屋跑,老鼠猛的一爬一蹿,一下子跳到了木门的上面。 紫紫一抬头:“啊――” 老鼠迎面扑来。 她躲闪的时候,脚下一滑,直扑向了洗澡间的小木门,那木门本来就不结实,结果“喀嚓!”一下光荣坍塌,而小六正站在木门跟前呢。 左丘玉明一看不好,飞身而下,直向着紫紫飞来,以极快的动作将她抱在怀里,顺势将洗澡门上搭着的衣服把她紧紧裹了起来。 这是神马状况?小六愣住,紫紫也愣住了。 月光下,她呆呆的望着抱着自己的男子,他的眼睛,那眼睛好漂亮啊!清澈无底好像山间的清泉。怎么以前她都没有发现? 他的手扶着她的腰,异样的触觉酥酥麻麻的,一阵阵传来。 紫紫的脸红了,不过觉得被他抱着的感觉好舒服,好想一直被他抱着不下来。 “紫紫,你没事把?”小六跑过来,心虚的看着被压垮的洗澡间的门。 紫紫一看见小六,忽的从左丘玉明身上跳下来,立即气冲牛斗的嚷着:“臭小六!你看你做的好事,你是会木工是不是?你明天给我修好,不修好加倍的扣钱!可恶,气死我了,洗个澡都给你弄砸!” 紫紫把衣服一裹往屋里去了,回头时,却看见左丘玉明定定的望着她,不由得心里一颤,微微一笑,满是柔媚,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进屋去。 小六在后头奇怪的挠头:“你看紫紫怎么了?她屁-股抽筋啦?” 左丘玉明禁不住笑了起来。 想想好笑又有些恼火,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今晚,要不要继续呢? 我也要亲亲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紫紫在床上躺着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总是零工一号的身影。 他长得的确很漂亮,肌肉也很结实,她思忖着,不过他没房也没驴,还没固定工作,典型的三无人员。 “唉!”她长叹一口气,怎么办呢?她被他抱着感觉很好啊,但是她可是个实际的人,对于这种三无人员,绝对不能考虑终身大事的。邻村的双喜有房有驴呢,虽然人长得寒碜了一点。 真是矛盾啊! 她仰天长叹,为什么人生总是有这么多左右为难的事呢! 她闭上眼睛,决定抹去零工一号的身影,静静的睡觉。 正当她要睡将睡之际,隐约听到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难道有贼?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清醒了。 但是她按兵不动,想看看那贼究竟要搞什么鬼。 等着等着,那贼走到了她床边不动了。 她心里紧张极了,难道是个采花大盗? 那贼开始掀开被子了。 “呀!”她惊叫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正要出拳,借着月亮光看到床前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零工一号? “你……你来干什么?”她哆嗦了一下,赶紧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 “我……”左丘玉明登时尴尬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 半晌才说:“我听到有老鼠的声音,怕你害怕,所以来看看你。” “那你掀我的被子干嘛?”紫紫瞪大眼睛问。 “那个……”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紫紫的脸上露出羞涩,嗤笑了一声,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可是能家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啦。” 左丘玉明抚额,她想到哪里去了。 “这样好啦,”紫紫暧昧的笑着,“我给你一个福利,让你睡在我旁边,但是我先声明哦,你不许干什么。这样我就可以不怕老鼠了。” 左丘玉明愣在那里。 “来嘛,都进来了,就陪我一起嘛。”说着,就把左丘玉明捞到了床边。 他无奈,和衣躺下,真的睡在了她的身边。 紫紫高高兴兴的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他哪里睡得着。 低头,她睡的真香,就像流觞紫睡着的模样,睫毛低垂,在眼睛下落下一层阴影。 心底的思念陡然升起。 伸手,轻轻的抚摸在她的脸上,任那思念肆意的蔓延。 紫紫睡着了,翻了个身,把被子搅到一边,上衣上卷,露出了洁白的后腰。 他低头细看,借着月光,那里果然有一朵红色的花型胎记,顿时,他激动了,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里。 “阿紫,真的是你吗?”他在她耳边轻唤。 睡梦中,紫紫咧嘴笑了,一下子手打过来,打在了左丘玉明的胸口,他伸手去抓那手,没想到那手一下子又伸出来紧紧的把他搂住。 紫紫趴在他的胸口睡觉,似乎睡的十分的香甜。他不忍推开她,便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天,小六苦命悲催的修理浴室的木门,一大早“噼里啪啦”敲个不停。 紫紫从床上爬起来,咦?太阳都晒屁股了,昨晚她恍惚记得左丘玉明就睡在她旁边,不过现在床边空空如也,哪有人呢。 她心想,他一定是害羞了吧,那个人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她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就扛着锄头、提着篓子往地里去了,篓子里装着白菜种子,她得去面点种子,这样以后才有白菜吃啊。 “喂!早啊!” 遥遥的,紫紫对着远处的左丘玉明打了个招呼,他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肌肉结实的胳膊。 “过来,喝水啦!”紫紫努力的向他摇手。 天上的太阳很大,左丘玉明干了好一会儿的农活,身上都是汗,前衫半敞,露出精实洁白的胸膛。 紫紫看的有些发愣,从袖子里摘出自己的小花手帕,笑嘻嘻的跑到他身边帮他擦汗,眼睛还偷偷的朝他胸口瞄。 “那个……紫紫……”虽然他确定自己已经找到了流觞紫的元神,可是面对这种情况,还是有些尴尬,他该怎样才能唤醒她呢?如果她一直都不醒,反而一直占他便宜那可如何是好。 他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一下子陷入了两难。 紫紫是个敢作敢当的姑娘,她瞧上了左丘玉明,当然要有所表示啦。昨晚虽然思来想去纠结于他的三无身份,但是经过一夜同眠,她心里豁然开朗。管他咧,先弄到手再说。 紫紫乌黑的眼珠转了一圈,往左丘玉明前面走的时候,突然跌倒,左丘只好去拉她,谁知她一下子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她坐在他的怀中,目光迷离的望着他,这模样像极了流觞紫。 “阿紫……”他突然紧紧抱着她,眸色一沉,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紫紫嘤咛了一声,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鼻端满是他带着男子阳刚气息的汗味。她仰起头,回应着他的吻。那吻好激烈,仿佛要宣泄长久的思念,仿佛要把她吃掉一般。不过她喜欢,吻得她浑身素素软软,无力的窝在他的怀里。 “喂!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吼,让两人迅速分开。 紫紫回头看到怒气冲冲的小六,立即跳了起来,“喂,你木门修好了吗?跑这里来做什么?” 小六气愤极了,浓眉紧蹙:“我要是不来,你们还不知道要什么呢?” 紫紫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操的哪门子心啊?” 小六听了一愣,紫紫伶牙俐齿,他哪里说得过她。 可是,怎么可以这样? 小六气愤愤的说:“凭什么让他亲你,那……那我也要亲亲……” 他话音还未落下,一只绣花鞋迎面丢来,砸在他的脑门上。 “亲你个大头鬼啊!” 她回来了吗?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小六一时反应不过来,泫然欲泣,一双眼睛死命的瞪着左丘玉明。 紫紫走过去,一把将手里的篮子塞给他,说:“瞪什么瞪,白菜种子在这里,赶紧去播一播!” 话说紫紫这边土地主当的可是爽快,可是愁坏了左丘玉明,他想了各种方法,却觉得似乎没有一个可行的。 傍晚的时分,他走到池塘边洗脸,往水里一看,心中一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一照,隐隐的似乎出现了自己的影子,可是当他起身,再次回到池前的时候,那影子竟然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初离宣跟他讲过,如果他在这里待太久,会永远回不去,但是不是像流觞紫他们脱了元神那种,他没有脱掉元神,也就是,他会…… 想到这里,背心里登时冷汗涔涔。 从前没有面对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感觉,如今竟然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不能再耽误任何的时间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他有意识的经过了紫紫房间的大铜镜,那铜镜之中已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他神情凝重的看着那镜子,这时候紫紫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想什么呢?”紫紫好奇的问,“什么事发愁呢?” “是不是为了小六?要是为了他,别理他,他就那副德性,看不得别人好,就想插一杆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阿紫,要是有一天我走了,你要好好的生活。其实……小六也挺好的。” “你说什么呢?切!”紫紫撇嘴,她不爱听这话,他说这话好像交代后事一样,晦气! “今天是十五呢!”紫紫望着窗外的明月,笑道:“你瞧,我准备了好菜,还有女儿红,咱们可以喝酒赏月。” 晚上,三人在院子里摆了桌椅,桌上摆了几盘菜,放了一壶好酒。 今晚,紫紫的心情特别好,给两人都斟满了酒。 “喝!”她豪爽的说,“今晚不醉不归!为咱们今年有个大丰收!” 小六兴致勃勃的附和。左丘玉明却是默然。 “你怎么不喝啊?”紫紫奇怪的问。 “紫紫,”他的表情非常认真的看着她,“还有小六,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可好?” 小六和阿紫一听有故事听,立即兴趣来了。 “从前有个皇朝叫天淆皇朝,有个女孩叫流觞紫,当时天下五分,流觞紫是流觞少主,其他的还有天下四公子,玉公子左丘玉明,贵公子太史斯图,天公子拓拔天宁,佳公子杜亦宣……” 他讲他是如何遇到她的,也讲到他们是怎么订亲,还讲到他们一起经历的一切,期间也提到了太史斯图……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他把这一切都告诉她,就是希望哪怕她能回忆起丝毫都是好的,就是小六,倘若他能知道他是太史斯图,或许也能够…… 但是让一个人知道自己仿佛上辈子的事,又谈何容易? 故事说完了,小六嫉妒的说:“怎么那个玉公子跟你同名啊?你真是做梦也想当大富人呐。” 紫紫喝了几杯酒,有点小醉,挥挥手道:“故事挺有意思的……” “真的?”左丘玉明眼睛一亮。 “是啊,不过,还是没有我的酒好喝,来,喝喝喝……” 左丘玉明叹了一口气,默默的饮了一杯酒,突然酒入体内,登时觉得一阵剧烈的眩晕,他努力的支持住身体,好半会,才回过神来。 他伸手支撑在桌面上,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正常,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隐隐意识到,该来的总会来的,一步一步,彷如温水煮青蛙一般,这个时空或许会慢慢的把他吞噬掉。 抬起头,那两人在那里互相干杯,已经是喝的醉醺醺的。 “紫紫,别喝了……”他正要阻止她,只听到“啪”的一声,小六已经醉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我要喝,要喝……”紫紫从凳子上爬了起来,胡乱的挥舞着手脚。 “紫紫!”左丘玉明一手抓住她,另外一手又得扶住小六,一时间真是手忙脚乱。 好容易把小六丢到他自己的床上,他才扶着阿紫到了她的房间。 紫紫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满脸通红,醉眼迷离的望着他。 “走,喝酒,我们还去喝酒……” “紫紫!”他将她放到床上,谁知道她伸脚一绊,将他也绊倒在床边,正好将紫紫压在身下。 “哈……”紫紫伏在他的身下乱扭着身子,胡乱的嬉笑,还把一双小手伸到他衣服里乱摸。 她的手胡乱挥舞,一挥,正好挥到了男人的重点部位,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命令的看着她:“紫紫,不许再乱动,不然,看我……” “看你怎样?”她摸着他的脸,霸道的不停止手下的动作,“姐就要动,就要动,你一个小小零工能把我怎么样?” 她伸手到那里又抓了一下,顿时,体下一阵紧绷,仿佛有一股热流直冲上来,连脸都红了起来。 左丘玉明真是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恼火,抓住她的两只手反扣在她的身后,定的她一动不能动。 “好好睡觉!”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哼,就会欺负人!”她小脸一扬,果然不动了,大约是困倦袭来,眼睛半睁半闭的,昏昏欲睡的模样。 左丘玉明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开了她,起身时,额上已经是一层薄汗,都是被她折腾的。 正要起身出门去。 “玉明……” 他一愣,这声音…… 好熟悉…… “玉明……” 他蓦然回首,心中涌动着惊喜。 她躺在床上,却侧着脸望着他,那眼神清明非常。 “你是……”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她,她回来了吗? 你这样对我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阿紫,真的是你吗?” 他缓缓靠近,生怕那是自己的错觉。 “我是流觞紫。”她一双明眸定定的望着他,那表情十分的肯定。 “阿紫……”他的声音颤抖,扑了过来,在床边,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肩膀。 “玉明……”流觞紫坐了起来,闻到自己一身酒气,禁不住觉得奇怪,问:“我喝酒了吗?” 左丘玉明疑惑的看着她:“你不记得吗?你种地的事情也不记得了吗?” 流觞紫茫然的摇摇头。 “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掉入一个大黑洞,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今天睁开眼,我就看到你了。” 左丘玉明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讲述了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 “真的吗?我非礼你?”她好笑极了,“怎么可能?” 左丘玉明揪了揪她的脸,笑道:“你方才还到处乱摸,还摸到我……” 说罢脸上微微泛红,流觞紫嗤笑,“摸到你什么?你倒是说啊……” 左丘玉明不说话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这些天,总算让他见到她了。 对着他神情的凝望,流觞紫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抱着他的腰,窝在他怀里低低的说:“说真的,我挺想你的。” “我也是。” “哼!”流觞紫在他胸口重重的拍了一下,“你在泡妞吧?” “没有,天地良心……”他正欲发誓,突然想起什么,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难道你?” 流觞紫狡黠的一笑:“我虽然是紫紫喝醉了才回来的,不过她做过什么还是记得一些的,刚才骗你的。” “那我更没有……” 流觞紫抬头掩住了他的唇,柔媚的笑道:“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是我不好,害的你只身犯险。” “你知道就好。”他紧紧的抱着她,“不过,为了你,值得。” “那亲亲一下?”她突然提议。 “呃……”左丘玉明一听这话,竟又有些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哪一个了? “放心,紫紫就是流觞紫,不要担心啦。”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乖乖的撅着嘴巴。 “就一下哦。”左丘玉明担心的说。 “废话真多。”流觞紫不满的瞪他,起身一下子把他推倒,按在床上,重重的吻了上去。 这一吻,仿佛导火索,一发不可收拾。 积蓄着满满的思念,仿佛山洪暴发一般。她的手探入了他的衣内,热烈的抚摸,而他也禁不住她的诱惑,热吻一路向下,两人衣衫竟敞。 “有点冷。”脱光了衣服流觞紫打了个哆嗦。 他急忙掀起被子将两人盖住。 到最后关头,他却有些犹豫,流觞紫诱惑他:“没事,紫紫会变成流觞紫的。” 有了这句话的鼓励,他再也没有顾忌,一个挺身,两人合二为一。 这时候,一抹黑影从窗外幽幽的飘过。 —————————————————————— 第一抹阳光升起来的时候,左丘玉明悄悄离开,他清理了一切的痕迹,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同他欢爱的是流觞紫,他可不想引起紫紫过大的反应。 紫紫清晨起来,她只晓得宿醉会头痛,却想不到怎么连腰也酸了,身上竟然还有一些红红的印子。 “啧,怎么现在蚊子就出来了?真是奇怪呢。” 紫紫扛起锄头正准备出去,一出门就瞅见小六一脸幽怨的望着她。 “咦?小六,你怎么了?怎么像只熊猫似的?” 小六顶着两个黑眼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的离开了。 她奇怪的挠头,真是的,一个个都那么怪的。一大早瞧不见左丘,小六又冷冰冰的,这些零工,是翻天了? 她正往地里去,经过草丛的时候,却听到一阵窸窣的声音,只听到“吱吱”两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跳了出来,直奔她怀里来了。 “啊?”她吃了一惊,看着怀里毛团团的东西,“这是个什么呀?” “是金金!”左丘玉明惊讶的看着她怀里的狐狸。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问金金。 “吱吱吱……”可惜金金不会说话,但是它是灵兽,总是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功能,它找寻流觞紫,居然可以找到这里来,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哟,好可爱的小狐狸。”紫紫很喜欢它,把它往自己的脸上贴了又贴。 “这是公的还是母的?”紫紫低头想去看狐狸的小J—J。 左丘玉明汗,道:“灵狐是雌雄共体的,不分公母。” “哈?还有这种?真是太稀奇了!” 或许是前世的联系,现在紫紫也非常喜欢小狐狸金金,她把金金放进草丛里,说:“去,金金,替我捉只兔子来,今晚咱们就可以烧兔肉了。” 左丘玉明抹额,她还真有创意呢。 金金斜眼望着她,十分的不屑。它是灵狐欸,干嘛要它去捉那些臭兔子? 左丘玉明正要转身,却听到后面的女孩大声对着隔壁田里的陈婶说:“陈婶啦,你知道有没有什么药膏治腰酸的啊?我昨晚睡了一晚,不知道怎么今早起来腰酸的厉害,哦,对了,还有蚊子药有吗?瞧我这身大大小小的红包!” 陈婶抬身看向这边,还未等她回音,眨个眼睛,咦?紫紫上哪去了? 左丘玉明拉着紫紫蹲在草丛里,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听我说,紫紫,没事的,过一两天就好了。” 紫紫一脸不信的望着他:“你是谁呀?大夫吗?我干嘛要听你的话?你说我这是啥毛病?我昨天明明还好好的。” “咳咳……”左丘玉明干咳两声,微微红了脸,尴尬的望了望左右,她一定要刨根问底吗? “抬起手!”他命令。 她莫名其妙抬手,只见他在她手腕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那里顿时出了一个红印,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啊?”等她反应过来,“啊——” 简直是高八度的女高音。 “你你你……你居然……这样对我?!” 你这个傻瓜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紫紫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怎么可以这样? 转眸一想,不会是她自己,酒后乱**? “不行……” 她直直的望着左丘玉明,唬的他一跳,她不会是要找他秋后算账吧? 紫紫笑的十分诡异,走到左丘玉明跟前,一下子抱着他的脖子跳了上去,两只腿紧紧的盘着他的腰。 “你要负责。” “啊?”他一愣。负什么责,难道要他跟紫紫在这个时空成一次亲? “亲亲……”她嘟起嘴向着他,“来,过来……” 他顿时苦笑不得,道:“紫紫,你先下来。” “不要不要,人家酒后乱性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要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他望着周遭空旷的田野,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紫紫乖,先下来……” 两人的纠缠,一时间并未察觉第三个人的接近。 “你去死吧!”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泛着金光的宝剑放着嗖嗖的寒光,直从两人背后插过来。 紫紫蓦然睁大了眼睛,突然跳了下来,猛的把左丘玉明一推,只觉得胸口剧烈一痛,脱力仰面倒在了地上。 “紫紫――” “紫紫――” 两个男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从对面走来的竟然是小六,他眉目阴冷、目光锐利,仇视的看了左丘玉明一眼,直奔到紫紫的跟前。 “紫紫!” 左丘玉明震惊的看着紫紫胸口插着的泛着金光的宝剑,那不就是太史斯图的诛心剑吗? “你……”他痛苦的望着小六,“你居然已经醒来了?” “没错!我爹让离宣在神坛做法救我出去,所以我比流觞紫醒的早。可是我不想伤害她的……”他想要伸手去扶流觞紫,却被左丘玉明狠狠丢开手。 “别碰她!” 左丘玉明愤怒的看着仍是小六模样的太史斯图,他伸手,狠狠的一提,拔下了她心口的诛心剑,“哐当”一声丢在地上。 念动灵力,只见几道白光闪过,齐齐聚集在紫紫的胸口,堵住了那欲要汹涌而出的鲜血。 紫紫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左丘玉明:“我觉得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你不会死的。”左丘玉明紧紧握住她的手。 太史斯图狠狠一拳打在地上,后悔的说:“紫紫,我真的不想害你的!” 紫紫眼睛缓缓的转动,望向太史斯图:“小六,你为什么要杀左丘?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大家一起干活、一起喝酒,每天开开心心的,不是很好吗?你的木门还没有修完……你……” 她轻咳一声,鲜血从嘴角溢出。 泪水缓缓的从太史斯图的眼中流出,他摇着头,道:“那些日子是很开心的,我也想回去把门修完。可是,紫紫,很多事,你不明白的……”在另外一个世界,他和左丘玉明是死敌,她又怎么会知道?可是看到她的样子,他突然后悔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和紫紫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真的很快乐。 “带我去湖边,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我不想就这样死去,我想要干干净净的……” “好,我带你去湖边。”左丘玉明含着泪将她抱起,纵身,转眼就到了碧绿的湖水边。 左丘玉明用袖子蘸了湖水,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灰尘和血渍。 “很干净了。”一滴热泪落到她的脸上。 紫紫低低的喘了一口气,嘴角微微扬起:“你别哭,我在想,也许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的。虽然我这辈子没有嫁人,没有小孩,但是我有你,我心底还是很开心,很开心的。” “紫紫,你别这么说……”他使劲握着她的手,“你不会死的,我左丘玉明不会让你死……” 紫紫费力的抬起手,轻轻的抚过他的脸庞,微笑道:“你真是傻瓜,有谁会不死?如果我死了,你就好好的过日子。你要知道,你又没房又没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的。邻村的翠花上次来看到你,说很喜欢你,被我用扫帚打了出去……所以……如果我走了……翠花再来找你……你也不许跟她去了……呃……三年……起码要等三年……好不好……” 他听了她的话,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又觉得十分的难过。 “好……”他哽噎着,“我这辈子不会娶别的女子……” 她虚弱的笑了:“傻瓜……”声音低的仿佛耳语。 她的身体渐渐冰冷,神思渐渐游离,他仿佛感觉到她正在从自己的怀抱中慢慢的离去。 不,不可以! “阿紫,你不能死!”他仰天长啸。 伸出右手,在手心划过一道血痕,他将手放在阿紫的嘴边,鲜红的血滴一滴一滴落入她的嘴里。 那血来自灵力非凡的人,具有着非同寻常,堪比天山人参的灵效。 “不要……”迷离中,她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流进自己的嘴里,当看到那是他鲜热的血液的时候,灼热的泪水从眼角落下,“傻瓜,你不要……” “阿紫,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他紧紧抱着她,“即便用尽了我全身的血液,我也不会让你走!” “傻瓜,”她在他的怀中喃喃低语,“你真是傻瓜,我不愿意你这样……不愿意……”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你记不得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你被你的妹妹欺负,我当时就想,你都生成这样了,你那些妹妹还欺负你,岂不是太没天理了?于是我就动手帮了你,当时觉得你作为一个女子实在太可怜。你知道吗?后来商丘聚会,我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你那么调皮,居然捉弄我,还要破我的纯阳功,那次以后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抓住你好好的揍一顿才好。可是,遇到九头邪鸟的时候,你居然救了我……那时我就想,我真的欠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了,无论如何必须还给你的。后来流觞招亲,我有点担心了,欠了你那么大一个人情,该如何还给你呢?想来你长得这么丑,肯定没人愿意娶你,干脆我委屈一点娶了你算了。当我亲自到了流觞,却看到你失魂落魄的倒在雨中,当时我的心陡然一疼,觉得再也丢不下你了……” “你别说了……”她在他怀中抽泣着,“我知道,知道你待我好……” 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吗?他惊喜的望着怀中的女子。 “走,我们一起离开,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去。” 幽冥血莲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回去?谈何容易。 此时,两人一个身中致命的剑伤,另外一个因为血液的流失变得越来越虚弱,此时,他们如何才能回到原来的时空。 “吱吱……吱吱……”小狐狸金金突然从草丛中跳了出来,焦急的跳到流觞紫的身上。 “金金,别捣乱。”左丘玉明斥道。他此时哪有心情理会这只小狐狸啊。 金金委屈的望着他,撅着狐狸嘴巴,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它嘴里……是什么……”这时候,流觞紫发现了它的异样,仔细的看过以后吃力的问。 她一提醒,左丘玉明这才发现,金金的嘴里衔着一样东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那是一枚晶莹剔透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水晶,水晶才放在手上,仿佛是有生命有热度的,那热度渐渐的增强,甚至有些烫手,怎么会这样? 左丘玉明此时感受到它释放出来的强大能量。 “这是……”他惊讶不已,“这居然是一颗能量水晶。每种能量水晶石都有它特异的功能,这颗不知道有什么功能?” “能量水晶……”流觞紫只是在书里看到过,却从未亲眼看见这种东西。 这时候金金跳到一边,那能量水晶石反射着太阳的光芒,七彩光芒照射在金金的身上,奇特的事情发生了。 “嗷!” 短短数秒间,它从一只小小的狐狸崽变成了一个巨兽,有着巨大的獠牙,伸展开凤翅一般的翅膀。 左丘玉明倒吸了一口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灵兽! 这时候,金金对着流觞紫点头。 流觞紫道:“抱我上去,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真的吗?”他惊喜极了,将阿紫抱起,两人一起乘上了凤翅黄金天狐。当他们坐上去的时候,天狐仿佛准备好了,正要振翅飞翔,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一个人。 “喂――,也把我带上!”是太史斯图。 他趁机死死的抓住天狐的尾巴。 就这样,天狐带着三个人振翅飞上了天空。 “好美!”流觞紫窝在左丘玉明的怀里,身边飘过朵朵白云,仿佛棉絮一边,温柔的从脸边擦过。 这时候,天狐一声刺耳长鸣,仿佛在提醒他们一般,下一秒,他们顿时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时不时有小石子打到脸上。 左丘玉明紧紧的把阿紫抱在怀里。狐狸尾巴上,太史斯图被迎面来的石子打的哇哇直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天狐落地,太史斯图被挣脱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左丘玉明抬头看,这是哪里?这里真的是天淆皇朝的都城啊! 远远的,不是皇觉寺高高的佛塔尖顶吗? “阿紫,我们回来了!我们真的回来了!”三人欣喜若狂。 再看怀中的紫紫,经过时空的转换,她已经由原来村姑紫紫变成了现在的流觞紫了,而她身上的剑伤,除了胸口仿佛有点钝痛之外,哪里还有伤口。 “阿紫,太好了!”左丘玉明从狐狸上跳了下来,看看自己的掌心,之前自己所划的那道血口哪里还有踪迹可寻? “玉明!”流觞紫紧紧的抱住了他,他轻轻的抚着她的黑发,感慨的说:“阿紫,我们终于回来了,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太史斯图看着他们,心里真不是滋味。脑海中,浮现出同紫紫一起渡过的日子,回头看到她在别人的怀里,心底仿佛凉风吹过。低头看着手里的诛心剑,他“锵”的一下插入了腰间的鞘中,他一语未发,转身,走向了树林深处。 ―――――――――――――――――――――――― 黎明的前夕,天地间一片幽暗。 万丈悬崖跟前,风冷冷的吹着,两个身长玉立的男子伫立在哪里,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你是说幽冥血莲就要出世了?”黑衣男子问。 “没错,三百年一次的幽冥血莲很快就要在西方出世,那可是无上的宝贝。对于像你这样练习血魄珠的人来说,可谓是不世之宝贝。你可知道,将血魄珠放在幽冥血莲中精炼,血魄珠的威力会成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增长。” 血魄珠正是拓拔天宁的灵器,他冷眼看着对面的男子,疑惑道:“你可知道,那西原是左丘的地盘。幽冥血莲倘若出世,左丘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会袖手旁观?” “呵呵……”男子,笑道:“左丘所持的天音笛并非和幽冥血莲一个系统,他即便得到幽冥血莲也是等同废品。再说了,公子一方豪杰,怎么会怕左丘呢?” “你想要的是什么?”他凉凉的说。 男子怪笑一声,道:“我忘了告诉拓拔公子了。我查到,流觞紫已经灭了碎心蛊的原蛊,现在流觞仞和杜丰年的性命都保住了。现在流觞紫准备随同左丘玉明一起前往西原。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公子一心想要拆掉他们的这段姻缘。如此好的机会,公子为何不去西原走一趟?” “你要什么?”拓拔天宁又问,直直的逼视着他,“我知道你和流觞紫有仇。如果你要的是流觞紫的性命,我可是不答应。” “公子放心,流觞紫有这么多人保护,我怎么敢妄想呢?我只是想说,一旦幽冥血莲出世,同时会出现幽冥血莲的血莲子。我想要的就是血莲子。” 血莲子?拓拔天宁心中思忖,这血莲子是做什么用的?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答应吗?”他直接问。 拓拔天宁考虑了几秒,道:“好!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血莲出世的具体地点和时间。” “一定一定,哈哈……”说罢,男子如同幽灵一般,飘了出去。 血莲子?拓拔天宁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不,不行,他必须找人问问。 双鸟离分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西州是西原的中心,也是左丘世家的所在。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瞩目,左丘玉明同流觞紫坐在马车中回城。 流觞紫好奇的透过纱帘看向外面,哇,也很热闹呢。只见大小商号云集,比起东廷,这边做玉石香料生意的更多一些。 西州民风粗犷,就连人说话的声音也比东廷的要大些,一些人在那里聊天,不知道还以为那几个人是仇家在吵架呢。 流觞紫笑道:“没想到你们西州人这么粗犷。”她转头瞅瞅左丘玉明:“我就奇了怪了,你究竟是不是你们西州出产的?” 左丘玉明微微一笑:“我们左丘祖上也是读书人,书香传家。” 这时候,前面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圈看热闹。 流觞紫一下子从马车上跳下来钻到人群堆里看热闹去了。 她觉得袖子里在动,低头一看,是金金在她袖子里钻呢,露出一个尖尖的小脑袋。 “原来你也想看热闹?咱们一起看。” 众人围观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一身朴素的打扮,十分憨厚,只见他站在一个用木棍画出来的圈圈里一动不动。 “喂,你别等了,说不定那个捕快已经把你忘记了。” “是啊,别等了,回家去吧。” 可是那个年轻人执拗的站在圈里不肯离开。 流觞紫听的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才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年轻人破坏了秩序,违反了这里的法律,捕快想把他带回去,但是正好捕快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叫年轻人站在圈里面,等下回来再来找他。于是年轻人就等着,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捕快还没来,路人纷纷叫他回家算了,反正也不十分犯的什么大事。 看到这一切,流觞紫十分的惊讶,这在靠强权统治的流觞是不存在的,这里的人如此遵守法纪真是匪夷所思。 此时,左丘玉明已经悄悄的到了她的身后,一切都收进了他如墨一般的眸子里。 年轻人道:“我们每个人遵守法纪,西州才能秩序井然,我不愿意为了自己的舒服耽误整个西州的大事。” 话音落下,左丘玉明不觉微微扬起了唇角。 这时候,一个捕快模样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到年轻人还站在那里,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有事情来晚了,这就把你带走。” 捕快和年轻人都走了,人群也散了,流觞紫却呆呆的站在那里,思考着方才看到的一切。 “走吧。既然下了马车,咱们就走走。”左丘玉明道。 一路上,人虽然多,却井然有序。不过他们都改换了相貌,否则,街上断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 流觞紫感叹:“我真要对你刮目相看,没想到西州这样粗犷的地方,经过你的治理居然能够这样井井有条!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有心就能做到。” 流觞紫撇撇嘴:“骄傲了吧,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两人正巧经过一处算命摊,那算命先生正要收摊子,看到两人眼前登时一亮:“哎哎哎……公子小姐往这边看……” 两人一瞧,只见那算命先生尖尖嘴巴小小眼,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哪里像灵的样子,正待不理,却听到那先生说:“两位即将遭遇双鸟离分之苦,何不早早卜算一番?” 一锭银子丢在他的面前,那男子问:“怎么个双鸟离分?” 流觞紫在一边扯他:“少听他胡说。” 算命先生小眼一转,道:“小姐从东来,还要往东去。生于大贵之家,长于大富之境,只可惜命运多舛,灾厄连连啊。” 流觞紫一愣,他说的话倒是没有一句错的。 “那又如何?”她继续问,“我就要成亲,哪里来什么双鸟离分。” 算命先生狡黠一笑:“亲,那是成不了啦。命,能保住就不错了。” “你说什么?!臭算命的!”流觞紫气的真想揍他一拳,乌鸦嘴! “那您看看我。”左丘玉明道。 “你呀,”算命先生捋须,“公子多加十两银子,老夫就说。” “简直是讹人的骗子嘛。”流觞紫嘀咕。 左丘玉明果然掏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他的桌子上。 算命先生对他左看看右看看,才道:“公子好相貌!”算命先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此时左丘玉明已经易容成极为普通的样子,他居然还能看出来,不由得吃了一惊。 “公子……”算命的欲言又止。 “你说。” “以公子命相来看,极贵,贵不可言……” 什么叫贵不可言,他说那话时,表情极为神秘。 “不过……”他又顿了一顿,“送公子一句话,长路漫漫兮,急不来,等得,则得,否则,则失。一切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命。哈哈……” 说罢,攥着银子昂首大步而去。 “别听他胡说,咱们的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以我们两家的强大势力,有谁敢来捣乱,岂不是活腻了?”流觞紫愤愤道。 左丘玉明蹙眉思索,他说的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街的角落,一袭黑衣挡住了算命先生的去路。 “公子是?” 看到那浓重的煞气,算命先生吃了一惊。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既然算命,为何算不到我为什么来找你?”男子冷冷一笑。 “你……你难道是为了来问血莲子?” “对!你很聪明。” “不,我不能说的……”他惊慌的看着他,连连后退,转身想要逃走,才动脚,脖子已经被人扣住,生生的提了起来,脚尖都不能触地。 “说,否则,死!你能断人生死,为何不能断你生死?” 算命先生大口的喘气,眼前直冒金花,他完全喘不过气来了,眼见命在旦夕。 “我说……说……” 手一松,他落到了地上,扶着墙角慢慢站起。 放我下来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黑衣人刚走,那算命先生才转了个弯,又遇着两个女子。 “啊!”他大吃了一惊,惊恐极了,“你们是谁?又要做什么?”他方才被恐吓,现在惊慌失措。真是走了牛魔王,又来母夜叉! “告诉我,他刚才问了你什么?”戴着面纱的女子问。她的眉眼满是戾气,看着就知道不是善类。 “不行,不能再说了,泄露天机我会遭天谴的!”算命先生往后退一步,使劲摇晃着手。他左右转动着眼珠,希望找机会逃走。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算命先生,不想卷进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件里头,更加不想因为多嘴而丧命。 “你是出了名的半仙,还怕天谴?”女子冷笑。站在她身边的另外一个红衣女子道:“我们找他做什么?拓拔问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笨,你先给我住嘴,我自有主张。”面纱女子冷斥一声,又转向了算命先生,“铁嘴神断,你可知自己已经性命不保?你若告诉我,我就告诉解你毒的方法。” 解毒?他中毒了?他心头大惊,才想要转移的脚步立即定住了,脑海中浮现出方才黑衣人的模样,临走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觉得你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他会让你活着告诉别人吗?”面纱女子微笑道。 话音才落,他登时觉得心口绞痛,他真的下毒,他好…… 心口剧痛,铁嘴神断狠狠的按住心口,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恳切的望着面纱女子:“你……你真的可以给我解毒……” 面纱女子微笑点头。 “好,我告诉你……” 待他说完,面纱女子丢给他一枚药丸,他咽了下去。 面纱女子转身就走,红衣女子追了上去,转过一个胡同,她问:“喂,阿诺,你给他解药,万一别人知道了怎么办,岂不是会和你抢?” 流觞诺冷冷一笑:“你觉得我有这么笨吗?” 流觞佩一愣:“啊?你刚才骗他的?” “哼,”阿诺笑道,“拓拔的毒药何等霸道,你认为我解得了吗?不过是诓那个算命的罢了。” 此时,胡同的角落里,仰面躺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算命先生,他曾经是名盛一时的铁口神断,不过此时,他唯有去替那些鬼魂算命了。 阿佩好奇的问:“阿诺,血莲子真的那么好?” “废话,”阿诺狠狠道,“若是得到了它,我就再也不用戴这副面纱了!” ―――――――――――――――――――――― “公子呢?”流觞紫在左丘府中到处玩赏了一番,这里的景致过于古朴,远不及流觞府的精巧细致。 “公子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呢。”丫鬟道。她好奇的偷看这位小姐,这是公子带回来的,听说是公子的朋友,却总是戴着面具,真是个奇怪的小姐呢。 流觞紫并未过门,此时到左丘府中终归是要避避嫌疑,所以仍旧戴着面具,对外称作是朋友。 已是冬天,下过一场大雪。流觞紫披着雪白的狐裘披肩,披散着乌黑的长发,手里还提着一个琉璃的小暖炉。其实她并不需要,她只是觉得这样挺有趣。 “蹬蹬蹬……”敲门声响起,里面似乎没有人回答。 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见屋里点着香炉,炉中的白烟袅袅升起。 主人伏在书案上静静的,似乎睡着了,桌边还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水。 见他睡着了,流觞紫解下身上的披肩搭在他的肩头,端起冷茶正准备去换杯热的,却突然被扯住了衣角。 “阿紫!” 回头,他怔怔的望着她,眼神有些异样。 “怎么了?我去换杯茶来。” “不用,我不渴。”他一拉,就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用狐裘将两人裹在一起。 “你回来两天了,日以继夜的工作,你真是够勤奋的啦。你们西原人有你这么个主子还真是走运。”流觞紫用手指刮着他的脸笑着说。 看到他眼下的浅青色,是他这两天熬夜熬出来的。她不觉有点心疼,道:“你工作就工作呗,把效率弄高一点,熬什么夜呢。” 左丘玉明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下,一袭白裘将两人紧紧裹在其中:“对不起……” 她将食指抵在他的唇边,道:“你不用道歉,我也是一州之主,也晓得日理万机的滋味。” 他欣慰一笑,环住了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道:“阿紫,你真好。” 流觞紫圈着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轻声说:“你既然知道我好,以后就要听我的话,一直都对我惟命是从,知不知道?” 他轻笑一声:“为妻子者,还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 流觞紫轻捶了他一拳头:“你说是就好了,那么多话干嘛,讨厌。” “好,是。”他宠溺的笑着,然而,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做的梦,这两日他总是做这个梦。 “阿紫……” “什么?” 他欲言又止,道:“没什么。” “讨厌,打什么马虎眼呀。有什么话就说嘛。” 他蹙起了浓眉,梦中,她抽出了紫灵宝剑向他的胸口刺来,这有可能吗?不,绝对不可能的…… “什么?说呀?”流觞紫推推他。 “下雪了,我们看雪去!”说罢,一把打横抱起了流觞紫。 “呀!”流觞紫大叫起来,使劲拍着他的胸口,“喂喂喂,你不是说我们在这里是朋友吗?叫那些丫鬟看见怎么办?” 左丘玉明哈哈大笑:“你当那些丫鬟都是傻子?!这里是本公子的地盘,本公子想做什么,有哪个敢说半句?” 流觞紫使劲挣扎,大呼上当:“我还说我霸道,原来你比我更霸道,放我下来啦!” 古晶异象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左丘府后园中有一片极大的梅林,此时下过了雪,梅花迎风盛开,衬着晶莹剔透的雪花分外的美丽。 “哇,好美!没想到你们这儿有这么漂亮的梅花!” 流觞紫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片的梅花,不但壮观,而且满园都是扑鼻的馨香,那儿有黄色的腊梅,这儿又粉白的白梅,又走了一程,还开着粉色的红梅。 她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 流觞紫拍着手,沉浸在这梦幻一般的梅花园中。 她指着梅树间那一片空旷的地方,看了看左丘玉明,狡黠的笑道:“梅花好看,可惜,没人跳舞,不如,你跳舞给我看?” 左丘玉明又好气又好笑,道:“舞蹈是女子的事情,你不说你跳舞给我看,倒要拉我来跳舞,也忒无礼了一些。” 流觞紫狡黠的看了他一眼,从腰间取下紫灵萧,略施灵力,你萧便化作了双剑,她抽出一把紫灵剑交给左丘玉明道:“给你,你舞剑给我看总行吧?” 他接过她的紫灵剑,在手中,那剑芒如水晶一般耀眼,果然是不世之神剑。 经不起她软磨硬泡,他只得答应。 天气虽冷,他依旧如平常一般穿着,白衣胜雪、俊逸非常。 他提起紫灵剑,在天边划出一道浅紫的剑光,转眼,人随剑飞,时而飞身而起,时而如燕子穿梭而来,又好似半空中的蛟龙,也仿佛是飞舞的玉凤,那剑术,轻灵飘渺,美妙非常。 流觞紫看得呆了,她从未看过有人舞剑能舞得这么美妙动人,看的连巴掌都忘记拍了。 直到一声剑鸣,半空中仿佛下起了梅花雪,她仰头望着,伸手去接,那五彩斑斓的梅花,一朵朵,轻盈的落在手心。 片刻,那剑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白衣胜雪的人儿落在了她的跟前,剑上,摆着一朵鲜红的梅花,娇艳欲滴。 他取下梅花,走近,轻轻的插在她的鬓间,微微一笑,道:“很美。” 流觞紫心中一暖,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轻叹道:“我觉得我好幸运。” 他回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乌黑的头发,低声道:“只此之后,执子之手,永不相欺,永不相弃。” 她鼻尖酸酸的,眼眶涩涩的,喃喃念着:“永不相欺,永不相弃……” 当他们从梅园出来的时候,同文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左丘玉明问。 同文看了一眼流觞紫,欲言又止。 “没关系,说!” “是水晶,水晶出现异象了。” 流觞紫望了左丘玉明一眼,满是疑惑,什么水晶,什么异像? “走,看看去。”左丘玉明拉着流觞紫大步的往前走去。 几人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石室,同文从袖中取出一枚印章,按在石室的门口,“轰隆”一声,石门大开,一看就知道是个重要去处。 流觞紫犹豫了一下,这里是他家族的秘密所在,她该不该进去? 左丘玉明回头执着她的手,道:“别忘了,永不相欺。” 她心中一动,轻轻的点头,迈进了石室。 那块水晶的前面放着左丘玉明父亲左丘潭的灵位,左丘玉明拉着流觞紫跪下,对父亲灵位道:“爹,儿子带着阿紫来看您了。爹,你不用担心,从今往后,阿紫会一直陪着我。” 拜过了左丘潭,两人站起来到了一块巨大仿如石桌一般的水晶跟前,那水晶此时不但的闪烁着淡红的光芒,这就是同文所说的异像了。 流觞紫问:“这表示什么?” 左丘玉明看了她一眼:“需要钥匙开启它,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产自西原的一块上古灵晶,但凡西原发生的异象,都会出现在这水晶上。” 左丘玉明聚集手中的灵力,往桌上轻轻一按,顿时整个水晶仿佛苏醒一般,淡红的光芒渐渐变深,几道强烈的光射出,反射到石室顶端,照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在石室的顶端仿佛出现一个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出现了一样东西,是一朵巨大的莲花,那莲花却生于黑的水,长出黑的柄,开出了鲜血一样的硕大花朵,看起来十分可怕。 “公子,那是什么?”同文惊问。 左丘玉明同样吃了一惊,道:“从此花的形状来看,恐怕是传说中的幽冥血莲,难道说……幽冥血莲要开在西原?” 屏幕中,血莲缓缓绽放,那花芯当中有一个金黄色的小莲蓬,在莲蓬上嵌着一颗鲜艳的莲子,绽放出无比炫目的光华。 “血莲子?”左丘玉明紧蹙浓眉。 “血莲子是什么?”流觞紫问。 “相传,幽冥血莲开在幽冥地府的入口,吸收了无数妖魔的精血,三百年才开一次。每当血莲出世的时候,就有无数妖魔前去抢夺。血莲本身也有基本的意识,修成了妖身,那血莲子就是血莲的妖丹所在。”左丘玉明缓缓道来,这只是一个传说,可是他再也想不到,相隔三百年,血莲竟会在西原出世。 “公子,那我们该怎么办?血莲如果真的在西原出世,岂不是会多了许多妖魔鬼怪?” 左丘玉明凝眉,毅然道:“绝不能让它出世,我一定要毁了幽冥血莲!” 流觞紫细细看了水晶中的图案,道:“我们必须找到这个地方,比别人提早到达血莲出世的地方,才有可能不等血莲开花就毁了它,也尽可能的减少同其他敌人的正面冲突。” 左丘玉明本身对西原的地势极为熟悉,他看了又看,突然记起一个地方。 黑色的水……黑色…… “玄水潭!” “玄水潭!” 他和同文异口同声的说。 “没错,公子,当初我们还陪着老爷一起去的呢。”同文激动的说。 他坚定的执着流觞紫的手,道:“我们一起去。” (今天更晚了,不过还是更了六千哈,扭走~) 幽冥血莲出世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玄水潭,四面沼泽、一潭危水,绝对不是好闯的地方。这座潭水盛传在一千多年前就存在了,潭中满是雾瘴、蚊蚁横行,非修行之人不能入。 左丘玉明带了随从同文和几个精干的侍卫,流觞紫依旧带着小寒、阿木一起来的,袖子里还揣着小狐狸金金。 才进入玄水潭的范围,登时觉得臭气逼人,令人闻之作呕。 潭水面积极大,再加上周遭林木丛生,危机暗伏。 “啊――” 一声尖叫,在静谧的丛林当中分外刺耳。 流觞紫回头,原来是小寒在叫。 她的脚下被一些枯藤缠绕,她挥刀去砍枯藤,谁知那些枯藤不但不断裂,反而将她缠的更紧。 未等流觞紫动手,只见一道蓝光闪过,是阿木的蓝冰血刀。 “噗――”刀锋过处,喷溅出一片片黑色浆血,溅得小寒满裙子都是。 一股腥气扑鼻,小寒皱着眉毛使劲的擦手上染的不知是血还是树浆的东西。 “可恶,好恶心的东西,这里怎么会长这些东西,方才那树枝居然会动!” “如果没猜错的话,可能玄潭周围的树木古藤都受了血莲的辐射,出现妖变了。”左丘玉明凝眉道。 妖变?不知为何,流觞紫听的心中一凉,眼皮突突的快跳了两下。 “怎么了?”左丘玉明发现她的异样。 “没事,只是眼皮突然跳的有点快罢了。” 左丘玉明握住她的手,道:“别担心,这血莲虽然厉害,但是现在还未出世,不成气候。” “嗯。”她点头。 左丘玉明在前面走,她在后面望向远处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阵模糊,竟出现一阵血雾,包括他的背影,一切都被印上了血色的影子。 她用力的猛甩头,闭目,再睁眼,奇怪,又恢复了原来的清明。 心底暗自奇怪,难道昨晚没有睡好? 越靠近玄潭,气氛越发的诡异。 即便不用看,流觞紫也可以闻出空气中混杂的味道。腥气、臭气、怪味,而且,这些气息都是活物所发出的。 黑色的玄潭周围,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窥视着潭中的一举一动。他们的到来,无疑是一种搅扰。那些活物暗地里一片骚动,却不敢做声。 从文对左丘玉明道:“公子,没想到我们来的仍不算早,这里竟然已经埋伏着许多的妖物了。” “三百年一次的妖魔圣物,谁不想得到,我们不是妖魔,自然不能明白他们的渴望。”左丘玉明答道。 他念动玄冰诀,将自己的人同外界隔开,他们可以看到外界的一切,外界却看不到他们。 半晌,两道光芒从西边的天空落到丛林中,一道玄光,一道银光,落下丛林中时,化作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拓拔天宁,另外一个则是同他达成协议的离宣。 拓拔天宁望着玄潭对面的丛林:“看来他们也来了,来的好早啊。” 离宣微微一笑:“我们也不迟。人说,赶早不如赶巧,血莲马上就要出来了。” “这么多人和妖,怕是没那么容易把?”拓拔天宁讥讽的看着他。 “呵呵,”离宣轻笑,一双淡蓝的眼睛越发幽深,“公子是何等人,还怕这些妖物?公子的血魄珠至阴至邪,降妖伏魔不在话下。届时,公子取那血莲,我便要那血莲子。” 拓拔天宁冷笑未语,心道,你倒是聪明的很,知道取那精华之物,还以为我不知道血莲子的来历吗? “哇!”这时候,林间传来一阵低低的喧哗之声,是那些躲藏的妖物发出的轻叹。 两人迅速的望向玄潭的表面,只见几条巨大的青鱼在潭面跳跃,拍打出巨大的水花。 渐渐的,潭水开始如同沸腾一般翻滚,冒出一股股的水泡。 所有的人聚精会神望向潭面,要知道此时觊觎血莲的人何其多,一个不小心就会叫人捷足先登了去。 “咕噜噜……咕噜噜……” 水面沸腾仿佛开了花一般,渐渐的,从湖面散发出一股独特的幽香,闻之令人心醉。 “屏住呼吸!”离宣道,“这是血莲毒香。” 俄尔,传来一阵“咚咚”的闷响,大约是一些妖物吸进了毒香纷纷倒在了泥泞之中。 左丘玉明和流觞紫呆在玄冰诀形成的冰障之中,完全不受毒香所扰。 幽幽毒香过后,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一个东西“噗”的一下子从水中钻了出来,它出来的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那出来的是一个巨大的花苞,纯黑的茎、深红的苞,看着十分诡异。 “出来了,出来了!”潭水周遭,此起彼伏,一片惊呼。 从那若隐若现的怪异头颅,大概能估计出出动的妖物。 小寒眼睛扫了一圈,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个妈呀,都什么呀,圆的、尖的、方的,真是恶心死了。”她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阿木道:“恐怕整个天淆皇朝知道的都跑来了。” “看那花苞!”从文叫道。 缓缓的,血莲扭动了一下,打开了第一瓣花瓣,是妖娆的红、阴冷的红、带着幽冥地狱的感觉。 “血莲是我的――”一声长喝,一个蜥蜴形状的怪物“腾”的一下从岸边跳了过去,掉进潭水死劲的往那边划。 “蜥蜴也会游泳吗?”流觞紫愣了愣。 “大约是为了摘血莲特地去学的。”左丘玉明答。 “哦,原来如此,当真是勤奋的蜥蜴。”流觞紫恍然大悟。 可惜的很,还没等那只勤奋的蜥蜴到达血莲身边,一只鹳鸟怪腾空而起,将他叼到了半空,脖子一仰,吞了进去。 流觞紫摇头:“可惜了,它学会了游泳却没学会打鹳鸟。” 两个小怪一动,引得群妖齐动,一刹那间,这玄水潭面仿佛菜市场一般热闹。 左丘玉明静静的盯着血莲,或许,下一秒,他就该动手了…… 妖变 1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群妖争夺的战场,混乱、血腥,再加一个恶心。 小寒看的在那边干呕不止。到处横飞的头颅、妖怪手臂和尾巴,幸好他们在冰障之中,不然还不被那恶心的血腥味熏死? “第二瓣!”有人惊呼。 是的,此时幽冥血莲已经开出了第二瓣,微微露出了金黄色的花芯。懂得的人都知道,必须要等血莲完全绽开才算出世,此时摘得才有最好的功效。 不过那些小妖怪物哪里管的了那些,早已打的头破血流、尸横遍潭。 黑色的潭水中悬浮着无数的动物尸身,其他的仍在争斗中。 一条青蛇悄悄的从角落里钻出来,贪婪的盯着血莲。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悄悄的接近,狡黠的看下周围,发现没有人看到它,于是他“嗖”一下钻到了血莲的底下,绕着血莲茎往上爬。 它只是个初级小妖,哪里懂得什么炼化血莲,它只知道这是个宝贝,所以当它爬到血莲花的下面时,张大了嘴,准备先咬一口再说…… 才张开嘴…… “啪!”一声,一道白光闪过,它愣愣的摆了摆脑袋,看着自己的身子,咦?怎么变成两截了? 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嗒”一声,断成两截的身子齐齐的落进了黑潭之中。 “左丘玉明!”有人惊呼。 没错,斩断蛇妖的就是左丘玉明,他脚下踏着天音笛,浮在血莲的跟前。 伸手,捏诀,他要消灭这个妖物在萌芽之中。 “混蛋!”暴吼一声,从树林中飞出一人,乌衣如墨,俊逸如仙,但是他脸上的邪气和煞气却与日俱增,流觞紫几乎要认不出他来。 “是他?”她大惊,完全想不到,拓拔天宁居然会觊觎幽冥血莲?她登时想起他的兵器正是血魄珠,她后来听杜亦宣说过,血魄珠是至阴至邪的宝物,修炼血魄珠的人,将会往魔路上越走越远。大约这就可以解释为何她每次看到天宁,就觉得比以前的煞气更重,看来他的修炼十分勤奋,修为的增长也十分迅速。 “你敢伤幽冥血莲半分,我便将你碎尸万段!”拓拔天宁喝道。 左丘玉明转眸看他,冷冷道:“为了保我西原平安,为何不能灭它?我倒是要问问,这妖物出世,你怎么会在这里?” 拓拔天宁大笑:“莫非本公子出行还要向你报备?你以为你是谁?就是你的未婚妻也是当初我让给你的,不然你以为你会这么便宜到手?” 左丘玉明大怒,天音笛迅速飞到手中,道:“拓拔天宁,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样子阿紫会喜欢你吗?” 拓拔天宁咬牙:“废话少说!我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天音笛厉害还是我的血魄珠霸道,当初没有机会分胜负,如今,我要领教领教了!” 话语落下,血魄珠出现在手心,放射出刺眼的光芒。 左丘玉明催动天音笛,顿时,强大的笛涛在潭面掀起层层波浪。 两人斗法,灵光所到之处引来一阵“哇啦”一声,因那灵力霸道,一点流光就伤及了不少修行不足的妖怪。 小寒看的心惊,道:“小姐,左丘公子怕是中了拓拔公子的激将法了,你看他们两人打的那样热闹,竟把血莲都扔在一边了。” 流觞紫苦笑:“我从未见过他比今天更加大动肝火。也不能怪他生气,当初我的确是打算嫁给拓拔的。” “啊?”小寒惊呼,“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流觞紫摇头:“那是我当初的心事,怎会让人知道。” “呀,花开第三瓣了!”从文惊叫,“小姐,怎么办?” “我去!”流觞紫策出紫灵剑,将金金放出来,她拥有了让金金变身的晶石,随时可以让它变身。 晶石一闪,天狐变身,流觞紫跨越而上,“嗖”的一声,便跃出了树林,到了玄潭的上方。 “哇!小姐好帅啊!”小寒拍着手掌。 幽冥血莲总共五瓣,此时,已经开到第四瓣。 流觞紫骑着天狐飞纵而出,势不可挡,直至血莲跟前,扬起紫灵剑,正要挥下,却听到“锵!”的一声,被强力所挡。 眯眼,转头,对面立着一个银衣男子,淡蓝色的发,淡蓝色的眼睛,俊俏的面容,正是离宣。 流觞紫用力挥动紫灵剑,挑开了银百合,道:“走开!我不想杀你!晓事的话,别妨碍我!” 离宣的嘴角浮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对手,不过血莲是圣物,灭了它你就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流觞紫好笑的望着他,“笑话,我怎么会觉得可惜?只有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才会觉得心疼吧。” 离宣讥讽的看着她:“我们这些妖魔鬼怪?你以为,你不是吗?” 流觞紫一愣,他在说什么?他在笑什么? 低头看,血莲开到了第五瓣,已经出世了,露出了金黄的莲芯,莲心上嵌着一颗如同宝石般绚丽的血莲子。 “阿紫,砍断血莲!”左丘玉明正在同拓拔天宁缠斗,无暇分身,远远的嚷了一句。 此时不灭,更待何时! 她抬起手臂,眼前突然眩晕了一下,睁开眼满是血雾,又是这样? 血莲子……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她低头,细细的看去。 “你去死吧!”离宣趁她分神,猛的从后面一推,猛烈的一击,让她从天狐的背上落下,落入了血莲之上。 血莲有妖性,看到有人落入,急忙包裹起来。 “啊――” 所有的人和妖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出世的血莲又合拢了?!肿么会这样?! 妖变 2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紫――” “阿紫――” 两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不斗了,落了下来围在血莲的周围。 那血莲竟然闭合了,还裹了个人进去? 所有的妖物也不斗了,眼睁睁的望着血莲,这下怎么办? 左丘玉明眉头紧锁,紧紧握拳,心底的焦躁翻江倒海,他不能砍断血莲,因为阿紫在里面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唯有一人,在一边负手而笑,笑的分外得意,那就是离宣。 “离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拓拔怒喝。 离宣神秘的说:“公子不必担心,她不会死的,真的,我可以保证哦。” 在林子岸边的树丛中,还躲着两个女子。 “阿诺,刚才阿紫真的被裹进去了耶,连她都死了,我们还是走吧,这妖莲好可怕的说。”阿佩打着哆嗦。 其实她们一直都蛰伏在这里,但是碍于高手太多,一直静候时机。 流觞诺微微一笑,坚定的说:“她死的好!我想,有了她作为血莲的食物,血莲功效应该更加强大,到时候,我得到了血莲,就会变成这个世界最强的人!” 阿佩咽了一口唾沫,看了流觞诺一眼,心里直打鼓,此时此刻,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已经觉得非常非常害怕了。流觞诺已经走火入魔了,她不想跟着阿诺一起鬼混了。自她知道当初她们是为了设计流觞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误了自己的性命,她就觉得没有必要淌这趟浑水。她真的很想回去做她的流觞二小姐,即便爹爹偶尔训斥一下也不要紧。她要的是锦衣玉食而已,天下第一有那么重要吗? “嗤啦!”一阵轻烟冒出,血莲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 轻烟过后,合拢的血莲仿佛裂开了一个口子,又开始展开,不过这次不是常规的绽放,一瓣接一瓣,开的很快。 “阿紫!”左丘玉明惊喜极了,也紧张极了。 五瓣莲花打开,中间的金黄的莲芯上坐着一个女子,血色的长裙、深红亮丽的长发,她扬起脸,那眉宇间一瓣血莲印迹妖娆可见。 比起当初的流觞紫,她更美了,多了几分妖艳的美,美的摄人魂魄,美的千媚百娇。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魅惑着每一个看到她的男子。 她的手中握着一枚东西,如红宝石一般,她已然嚼了一半,把剩下的也丢进了口中,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她吃了血莲子!”这时候突然有人大叫,所有的人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她吃了血莲子! 左丘玉明大惊失色,拓拔亦是大惊,包括暗处的流觞佩和流觞诺都大吃了一惊。 唯有离宣波澜不惊,这一切,仿佛是他意料之中的。 “吃了她!吃了她就等于吃了血莲子!”众妖物哪里管她如何美如何媚,只管吃! 骤然之间,妖物群起,左丘玉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不知道流觞紫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是流觞紫,他就必须保护她。 他立即催动天音笛,挡住了怪物的进攻,然后妖物实在太多,挡得住左边,却挡不住前边后边。 拓拔天宁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他乐于看到左丘玉明狼狈的样子。 阿木、小寒以及有灵力修为的精英侍卫都出来帮忙,仍然不能抵挡强势的进攻。 所有的妖物拼了性命都要在那绝美的红衣女子身上咬上一口。 红衣女子孑然而立,看着乱糟糟的众生,仰头长啸,一匹巨大的天狐从天而降到了她的座下。此时天狐的眼中绽放出血色的光芒,它同主人有滴血契约,如今主人发生怎样的变化,它便会随之变化。 那一声长啸,仿佛从地府传来,幽厉而高昂。听到这叫声,几乎同时,所有的妖物都呆住了,他们瑟缩的望着女子,仰视着她。 又是一声长啸,仿佛王者的召唤,那些妖物惊慌失措,纷纷撤出了玄潭,躲入了丛林之中。 一时间,就在短短数秒之内,所有的妖物消失殆尽。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骑着天狐飞到了半空,仿佛要离去一般。 “小姐――” “阿紫――” 左丘玉明纵身飞跃到了她的面前。 “阿紫,你要去哪里?跟我回去!” 流觞紫斜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跟你回去?凭什么?” 他心头大惊,怎么会这样? “阿紫,别走!我会想办法帮你。” “滚开!”她毫不留情的怒斥。 “不,绝不!”左丘玉明挡在了她的面前。 “好狗不挡道,看来你真不是一条好狗!”说时迟那时快,她手中祭出紫灵剑,右手一推,那动作只在半秒之内,仿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宝剑急飞,“嚓!”一声,穿透了左丘玉明的左胛,在半空飞了一圈,又回到了流觞紫的手中。 血,迅速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肩头的痛却远不如心口的疼痛……痛的连呼吸都困难…… “公子――” 他眼前一黑,半睁的眼帘,仿佛映出流觞紫的笑容,仿似听到她说,这就是对待拦路狗的办法…… “阿紫……”他喃喃念出她的名字,“不要走……不要走……” “公子!”同文急忙接住从半空中落下浑身鲜血的主人,急道:“走,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一行人迅速的离去了。 玄潭顿时恢复了清静,拓拔天宁看着离宣,问:“你知道的还挺多?你知道那血莲子早晚会被流觞紫吃掉吧?” 离宣微笑:“过奖过奖,只不过昨晚夜观星相,九天之上多了一颗妖星,应在玄潭,我也是猜测罢了。” 拓拔微扬唇角,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料事如神,的确佩服。 玄潭之中,血莲子被人拿走,只剩的空空的血莲,虽然可惜,不过这血莲一样可以用来炼他的血魄珠。 他正要伸手去取,突然一声厉呵:“住手!” 一枚碧绿通透的碧玉盘从林中飞旋而出,直打向血莲的根茎。 他扬眉,呵,小小妖魔,也敢同我抢血莲?活的不耐烦了? 她的转世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他猛的伸手,却想不到灵力抓过来的是一个女子。 流觞诺再也想不到他的灵力如此强大,仓皇失措间一下子被拎了出来。连带流觞佩经不起那强大灵力,一起被带了出来。 拓拔天宁自然是认得流觞佩的,不由得疑惑的望向流觞诺:“那你是谁?” 他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我倒要看看,你是长的什么样子?”伸手正要来挑流觞诺面纱。 “啊――”她尖叫一声,扬起脖子说:“你杀了我吧!死我也不会让你揭下我的面纱!” 拓拔天宁恼了,他修炼血魄珠日久,性情变得更加易怒,他扬手,正欲一掌劈下。 “等等……”离宣喝了一声,“把她留给我吧。” 流觞佩在一旁吓得哆嗦,她以前是喜欢拓拔天宁,因为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温柔多情,可是如今看到他,她仿佛看到阎罗一般,剩下的唯有害怕,当初的迷恋登时化为云烟。 流觞佩颤抖着说;“饶了她吧,她……她是我妹妹……” 流觞三小姐? 流觞诺倔强的撇过脸,她的骄傲在这些人的勉强不值得一提,倘若他们摘下她的面纱,她更加无地自容。 拓拔天宁停手,他并不打算彻底和流觞家决裂,但是她们两人今日所看的一切要是流传出去,对他势必不利。 念动咒语,他的手在流觞佩的头顶晃了一圈,只见绿光闪过,浮起一个“忘”字。 流觞诺冷眼看着他所做的一切,道:“你不必对我做这些,我发誓对于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拓拔天宁微微一笑,看向离宣:“既然你要她,便拿了去,后会有期!” 黑芒一闪,顿时不见了踪影。 流觞佩已经昏迷倒在了一边,流觞诺紧紧握着拳头,望着眼前这个银衣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离宣淡淡的看着她,道:“你既无处容身,不如跟我走吧。” 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他突然生出了几分悲悯,不过这一贯不是他的作风。或许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这个流觞三小姐还有几分用处,又或许,他熟悉这双眼睛,那样倔强那样孤独,就同他自己一样,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呃?”她美丽的双眼满是疑惑。 他淡漠的蓝眼睛仿佛看进了她的心里。 不顾她的反对,他拉住了她的手,一道银光闪过,两人同时消失在玄潭边。 ―――――――――――――― 三个月后。 冰洞之内,静静的坐着一个白衣男子。 他坐在那里,脸色白的几乎半透明,若不是浓黑的眉、墨色的发,别人真会以为他就是一座冰雕玉砌的人儿。 男子的对面站着一位老人,同色的白衣,长长的银色胡须一直落到胸前。 “玉明,你的伤口已经痊愈了。”老者捋着胡须道。 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明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忧虑。 “你可以出洞了,你却不想出去?” “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方法。” “你可知道,这三个月内你关心的那个人究竟做了些什么?”老人问。 他缓缓摇头,明知道是自己不想听到的,却不得不听,不得不面对。每每想起那一剑,那样狠、那样绝、那样的毫不留情。他甚至有点害怕了,如果他再次面对她,等待他的,会不会还是那样锋利的剑锋。 “你不可以逃避。”老者担忧的说,“这三个月内,流觞紫回到了东廷,软禁了流觞仞,带领东廷三十万大军大举进攻北都,一连攻克三个城池,而且大肆杀虐,弄得整个天淆皇朝人心纷乱、民不聊生。” 他抬起了头,震惊的望着老者,这个老者是曾经主持他们商丘试验的天霜老人。 入了魔的流觞紫破坏力真是惊人,远远超出了他的期望。 天霜老人继续说:“拓拔天宁趁这个机会,带领人马进攻杜阀,瓦解了杜阀靠南部的几个城市,几乎要打到商丘。他杀人无数,去过战场的人说,他所占领的城池几乎血流成河。” 他的眼前仿佛看到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 “玉明,”天霜老人语重心长的说,“唯有你,才能改变这一切。” 他紧紧握着拳头:“为了西原,为了天淆,我会出去的。”闭关的这三个月里,他已经错失了许多机会。如今阿紫和拓拔天宁先后发难,倘若他再不动手,只有坐看天淆江山落入魔手。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流觞紫一直在找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戟玉。” “戟玉?”他不悦的说,“我不曾听过她认识这样一个人。” “那不是一个人。”天霜老人道,“那是一个神仙。东廷有个传说,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妖神叫月罔的,肆虐一方,它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据说那个妖神长得非常漂亮,无数的雄性妖王都去向她求亲却被她打出门外,因为她的眼光非常高,根本看不上那些长得稀奇古怪的妖王们。 有一天,九天仙尊戟玉下凡历劫,被这妖神掳了去。后来,月罔爱上了戟玉,然而戟玉乃是仙尊下凡,不能与凡人相恋,又怎会同妖神结缘呢?戟玉历劫完成,就要回到天上去,他本以为那妖神会善罢甘休,谁知那妖神为了得到他连性命都不要,跟着戟玉竟然想跑到天上掳人。结局可想而知,是仙尊戟玉亲自撒下捆妖神,一剑斩断了她的妖根,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后来听说她越狱了。这些本来是传说,如今看来…… 流觞紫的前世应该是月罔,而她所寻找的应该是戟玉在人世间的转世。” 听到这个消息,心底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她真的已经将他忘得这么彻底,竟心心念念的寻找着别的男人? “如何找到戟玉的转世?” “或许流觞紫自己才知道啊!”天霜老人叹道。 昆仑神镜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烽火台上,冷风袭袭。 远处是血染的战场,不久前还发生过一场大战,鲜红的血色,是战场上永远的主色调。 妖媚的女子穿着银色的铠甲立在烽火台上,眯着眼,望着远方,她鲜红的长发随风飘扬,十分的惹眼。 她已经攻克了太史三个城池,不远处,就是他们即将进攻的第四个城市――东昌。 女子微微一笑,那妩媚的容颜便如太阳一般放出耀眼的光芒。 东昌,哼,过了东昌以后,就该是皇城了,不久的将来她会一统天下,万世臣服。 想到这里,她觉得很愉快,仰头大笑:“哈哈……哈哈……” “小姐,有客人求见。”身后,是小寒登上了城楼,急匆匆的送出了拜帖。 在她的眼中,小姐即便是霸道了些,还是当初的小姐。小姐统一天下的想法她是很支持的。 流觞紫接过拜帖,打开一看,不觉微蹙眉头,拓拔天宁?他来做什么?听闻他用血莲精炼了血魄珠后灵力大增,短短数月之间几乎攻陷了杜阀的半壁江山。杜阀曾经向她求援,不过她没有予以理会。杜阀太弱,徒有财力,她不屑为伍。 “见。”微扬唇角,她殷虹的唇吐出简单的一个字。 大厅中,拓拔天宁如愿以偿见到了流觞紫,他知道她会见他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是一样的目的,一样的人,还有一点是别人没有的,那就是,他们同样修炼了幽冥血莲。 再次见到流觞紫,仿佛放着光华一般,登时眼前一亮,这个妖孽的女子,美貌一日胜过一日,一举手一投足,极魅极妍,他望去,登时就看的呆住了。 “阿紫,别来无恙?”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你来难道是为了同我寒暄?”她懒懒靠在椅中,讥讽的望着她。此时她恢复了妖神的记忆和力量,从前的事自然淡了些,不过并非不记得。她心中,最恨的是左丘玉明,因为他,让她曾经一度忘记了戟玉,如今,就是碧落黄泉,她也要将戟玉的转世找出来。 “非也。”拓拔天宁侃侃道来,“天淆皇朝地域广大,一个人、一阀势力想要掌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我听说左丘玉明已经开始在西原起事,来势汹汹,怕要同你我一争天下。我的提议是,不如你我合作?” 流觞紫哈哈一笑:“拓拔天宁,没想到你竟这样顾忌左丘玉明?” 拓拔天宁眼珠一转,微微笑道:“我攻打杜阀时,你没有伸出援手,杜阀已有怨恨。我最近更加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杜阀打算和左丘联手对付我们。再加一个太史明成,你我孤军奋战,你觉得可有十分胜算?” 流觞紫眼眸一转,他说的没错,如果果真一个人打,时间久了未必能攻无不克,到时候如是粮草短缺,必定四面楚歌。 “好!成交!” 拓拔天宁的嘴角浮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既然你答应了,我们何不举杯庆贺呢?” 靠近她,仿佛嗅到了她发间的淡淡芬芳,魅惑的让人直想沉醉其中。这女子是这般可人,看尽天下芳华,怕也再也难以找到如此佳人。 他不觉得有些醉了,正当靠近的时候,流觞紫转过了脸,魅惑的明眸望着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吐出几个字:“别靠的太近,会有毒。” 一句话的提醒,登时让他如梦初醒,她已不是当初流觞紫,戏弄她的下场也许会很悲惨。 不过这句话让拓拔天宁也有些挫败,好歹他也是天下闻名英俊潇洒的天公子,何以此时他的美色竟对她半分影响都没有。 他心中想起一件事,问:“听闻你在找一个叫戟玉的人?” 流觞紫眼眸一转,道:“没错。” “阿木!将图拿来!”她唤了一声,阿木已经呈上了一张卷轴的图画。 拓拔天宁疑惑的接过了图画,徐徐展开看来,那图上,画着一个白衣男子,乌发披陈,那气度超凡脱俗、极其飘逸出尘。 乍看他觉得有点像一个人,可是仔细看过又觉得不像,这个男子的相貌并不像凡尘中人,反倒像是天上的仙尊一般。 “这就是戟玉?”他疑惑的想着,他走遍天下南北,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如果见过或者凡尘存在着这么一个人,定然会有很多人传扬,然而没有。 “你确定他还在世?” “啪!”一声,流觞紫拍案而起,她横眉恼怒的模样也煞是迷人。这句话说中了她的心事,然而她又不愿意承认。 激动过后她吐了一口气,道:“好吧,你猜的没错,他不在世上。” 拓拔天宁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你为何……” “我要找到他在人间的转世。”她有一个信念,既然她转世了,那么他一定也转世在人间,这一世,无论他是小孩、老人还是什么,她一定要找到他,不死不休。 拓拔惊讶的望着她,他没想到她的心念是如此坚定。心里顿时如同泼了一坛醋一样,不是滋味的很。他长这么大从未将别的女子放在眼里,唯独这次,却有些不同了。 这个女子,虽然站的很近,如今,心却离得好遥远。 “那好,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在南海传说有一个昆仑岛,岛上有一个昆仑神镜,传说是上古留下来的宝物,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 拓拔心中冷笑,看着她乌黑发亮的眼睛,昆仑神镜,她岂止是有兴趣,简直是太有兴趣了。 毛病怪怪的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 ( ) 昆仑镜,相传是上古时代女娲梳妆的镜子,女娲补天的时候不小心将它遗落在南海之中的昆仑岛。传说昆仑宝镜有一种神奇的功能,便是能照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然后,这前世今生本该是禁忌的秘密,不能让世人知晓,所以昆仑神镜所在的昆仑岛有神兽看守,一般人靠近不得。 昆仑岛离东廷何止千里之遥,中间隔了多少高山恶水,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流觞紫得到消息以后,二话没说,便开始打理包袱准备出发了。她的心好似离弦的箭,一刻不停的已经飞向了那个岛屿。 戟玉,对她而言,岂止魂牵梦萦那般简单,那是两世的期待,也是求而不得的痛苦跟渴望。 小寒担心的说:“小姐,你说拓拔公子会骗我们吗?我总觉得他野心勃勃,现在十分的不怀好意呢。就是他同我们结盟,诚意似乎也不十分足够。据说他攻陷杜阀的时候,手段残忍的很。” 流觞紫转脸看她,道:“你不用多虑,因为拓拔也会一起去。你立即发休战和书给太史明成那边,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第二天大早,流觞紫带着阿木出发了,行到东廷和南州的交界,远远的,一骑黑马,是拓拔天宁,他一袭黑衣、气度高雅,镶嵌着银色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如初见般俊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无论何时,天公子的风度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天气依然是冷,喷出的热气都能变成白雾,远处一片黄草,只露出短短的根茬,干枯的树桠在冷风中轻轻的颤抖。 远远的,拓拔向她招手,她点了点头,策马过去同他一起。拓拔带了几个随从,看到她身边只有阿木一人,禁不住问:“怎么不带个丫鬟?你一路上的起居该如何是好?” 流觞紫冷淡的看着他:“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需要那么多人跟着做什么?”说罢,马鞭一甩,“嗖”的一下,马儿已经纵身上前了。 拓拔摇头,比起从前的流觞紫,如今的她更加是信马由缰的性子,不受任何人的影响和掌控。 从南州到南海边,路程不算特别远,他们花了三天的功夫到达了海边。 远远望去,一望无际,蔚蓝一片,然而此时,还上的风浪十分大,海边的渔民纷纷收网回家。 南州是拓拔的地界,他早已安排好了船只。 流觞紫望去,那是一只五米多高、两米多宽的船,看起来很结实,以拓拔的稳妥,那船只上应该已经装好了足够的粮食和淡水。 “我们马上出发。”流觞紫道。 “不行!”船主立即反对,“这样的天气,怕是触怒了海神,如果强行出海,必定不利。” 拓拔天宁没有做声,他知道,这是出海的规矩,为了出行顺利,一般会挑选风平浪静的日子出发。 流觞紫转头看向那健壮结实的船主,眼中射出一抹厉光:“我说,现在出发!” “不……” 船主的话音未落,只见流觞紫手心一到光芒射出,他强硕的身子立即被那光芒抬了起来,抛入半空,“啪!”的一声,被狠狠的摔在了沙滩上,吃的满口满脸都是沙子。 剧痛袭来,半晌他都爬不起来,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流觞紫带着阿木已经率先登上了海船。 他惊惧的望着那个看似娇柔的女子,好霸道的脾气、好大的煞气! 拓拔冷笑了一声,看着船主道:“出发吧,废话以后少说些,你惹的可是煞星。倘若成功,回来多补些银子给你。” 拓拔是南州之主,他都发声了,船主哪里还跟说什么。即便赔上性命,还是得出海。 流觞紫站在船头,这样冷的天气,她就穿着一件单衣,海面上风浪很大,时不时有海浪拍打着船头,溅得人一脸一身。 然而,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遥望着远处的海面,她焦急的期盼看到一个海岛。 一阵巨浪打过来,拓拔立即将她往后一拉,才免得被海水全部打湿。 看着她浑身的湿衣,他禁不住有些恼了:“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倘若这样,你还未到昆仑岛已经被大鱼叼走了!” 流觞紫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正打算再往船头去,却被他拉着死死的往船舱里拖。 “啊切!”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拓拔看了她半晌,愣了一下,转而笑道:“你居然也会打喷嚏,我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废话少说!”或许是她太过关心昆仑岛的问题,的确在不小心之下伤风了。 她走进船舱的时候,床上放着整齐的衣服,那衣服却是浅紫色的。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正打算打开自己的包袱,却被拓拔天宁拦住了手。 “最好不要,一来你带的衣服太单薄,二来红色太过惹眼,这大海之中,你就不怕成为怪兽的饵料?” 流觞紫看了他一眼,这次倒是没有反对,她好奇的拿起床上的浅紫色衣衫,面料厚薄得当,十分柔软,是用天然的蚕丝和羊绒织就的,既保暖又轻柔。 她转过头,陡然看到拓拔还在身后定定的看着她,目光灼灼似贼,不由得蹙起了秀美的眉毛,瞪圆了眼睛:“你看什么?难不成你想看我换衣服?” 拓拔一愣,登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是知道流觞紫肯换上他准备的衣服,心底又不自觉的洋溢出一份欢喜出来。 他轻笑一声,便出了门顺便把舱门带上了。 “笑什么笑?换个衣服有什么可笑的?”流觞紫撇嘴,“这人毛病怪怪的。” 驯服小妖女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流觞紫换了一身浅色的长衣,披着一件薄薄的米白羊绒披风,如不是那一头红发,或许,拓拔天宁以为是从前的流觞紫回来了。 不过比起从前,他更喜欢现在的流觞紫,因为她不是那个只喜欢左丘玉明的流觞紫,而是一个恨左丘玉明的流觞紫。这点,他十分满意。而且,如今的她更加美艳动人、魅惑人心。 更重要的是,她同他有着紧密的联系,她体内的血莲子和他修炼的血莲本就是一体。所以他笃信,流觞紫应该属于他,这也是他丢下一切陪她出海的初衷所在。 流觞紫看了他一眼,有些懊恼,道:“你要是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丢进海里喂鱼。” 在外人看来,或者是一个女子的娇羞,不过拓拔心知肚明,她可是说到做到。 拓拔转了眼眸,望向海面,他们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两天一夜,现在暮色渐渐的降临了,又将迎来一个夜晚。 茫茫大海,没有目的,会平白的给人平添一种焦虑。何况那是传说中的岛屿,凭借着传说去寻找,根本没有人到过,也没有知道确切的位置。 呆在船上,也是件很无聊的事情,总是这样焦虑的期盼的确对人不利。 “我们去喝酒吧。”拓拔天宁提议。 流觞紫略一思索,答应了他,真是无事可做。 两人坐在舱中,其余从人守在门外,或者在帮忙船夫工作。 两人对坐在矮榻上,中间隔着一个小几,几上放着他珍藏二十几年的美酒。喝了一杯酒,的确暖和的多。 几杯酒下肚流觞紫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红色,平添了几分媚色,她眼波流转,滟潋含春,美丽非常。 拓拔天宁登时觉得喉咙十分干哑,连声音都变得低沉。 “阿紫……” “嗯?”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她斜眼看着他,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 “阿紫……”拓拔天宁一个激动,紧紧握住了她拿着酒杯的手。 流觞紫并没有发飙,因为她酒量不好,正醺醺然不知所以。 拓拔天宁摘下她手中的酒杯:“阿紫,你有点醉了。” “我没醉……”流觞紫挥着手。 拓拔天宁从对面悄然无声的到了她的身边,扶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肩膀。 流觞紫斜靠在他的肩头,柔滑的发丝掠过他的脸,挠的他脸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那柔滑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他柔声说:“阿紫,等以后我们一统天下,你做我的妻子好不好?不要再找什么戟玉,他可能不在……” “啪!”流觞紫随手甩出,打在他的肩膀上,吐出带着酒气的话语,“你胡说……我一定……一定要找到他……我……我爱他……从前,以后,前世,今生,永远……” 怒火陡然间生气,他真的生气,为这个女子的执着生气,从前是左丘玉明,如今又是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戟玉,为何,他这样一个高贵的男子,在她的眼里竟是那样的卑微?他以为,从前她是爱他的。 他扳过她的肩膀,霸道的让她的脸对着自己:“阿紫,你看着我,我是拓拔天宁,我爱你!” “呵呵……”流觞紫醉眼迷离,笑了起来,“可是……我爱的……不是你……戟玉……戟玉……” 她坐的坐不稳,几乎要瘫倒在他的身前,他心中激怒,可是看着她这副柔媚的模样,却如何都恼不起起来,反而是某处绷得厉害,一股热流向上涌了起来。 “阿紫,你别怪我……” 他紧紧的搂住了她,抱在了怀里,“我如果现在不做,以后怕是没有机会……”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一路向下,寻着她的嘴唇深深的印了上去。当吻住他的时候,他倒吸了一口气,这种柔软的感觉实在是**之极。 “阿紫……”他喃喃叫着她的名字,揉着她柔滑的发丝,十指插进了她的发间。虽然带着醉意,可是那嘴唇的气息却是清冽芬芳,让他沉醉其间。 然而,他所要的不只是这些。 “阿紫……”隔着衣衫,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胸前,那里坟起的高丘蛊惑人心。 “阿紫,你以前爱的是我,以后,你爱的人也只能是我!”他霸道的宣布。 他抬起她的手,看着那仿佛青葱似的十指,紧紧地扣着,热烈的吻再次落到了她的唇边。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流觞紫宽大的衣袖里有一个东西在悄悄的蠕动。 金金才睡了个觉,被什么东西给挤醒了,那东西紧紧的挤着它,几乎要把它给挤成肉饼了。好容易从袖子中探出脑袋了,不好,居然瞧见一个大**在轻薄他家主人?! 拓拔天宁正要去扯流觞紫的衣服,突然,如电一般,一个金色的东西在眼前一晃,紧接着,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呀!”他惊叫一声,收回了手,只见那手腕上,已经落下一个血红的口子,是两个牙印,血口里,鲜血往外面直喷。 在流觞紫的身边,站着一只金色的小狐狸,竖着尾巴、齿牙咧嘴,冲他吐着口水。 拓拔不由得苦笑:“我怎么把你给忘记了?” 流觞紫躺在榻上睡的安稳,拓拔自嘲的笑了笑,道:“你去将一件毯子取来盖在她的身上吧。” 说罢,转身出了舱外。 拓拔挥手,一道莹莹绿光覆在手腕上,他微微蹙眉,那小狐狸咬的真是痛。看来要驯服这个小妖女,还真是任重道远啊。 找打的海神兽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半夜时分,海面陡然起了一阵风浪,那巨浪打在船上,船儿好似风中的树叶,摇摆着、颤抖着。 流觞紫是从梦中惊醒的,她才要站起来,船猛的摇晃,她又跌回到了床上。 “是怎么回事?”她跑到门口,看到船夫们慌张的在扯帆。 “咱们遭遇风暴了,快点收帆、收帆啊!” 暴雨之中,一行人艰苦的收帆,那船主看到流觞紫的时候,禁不住发牢骚:“我说过,会惹怒老天爷的,这下好了,报应来了,我们这一船的人说不定性命都赔上了。” 流觞紫皱了皱眉头,转头看,拓拔天宁向她走了过来。 海面上一股腥味刺鼻,漆黑之中隐隐有什么东西由远及近。 拓拔天宁看向远处的天空,似有一团黑云慢慢的靠近。 “这不像是普通的风浪。”他自语道,他从小生活在南海边,熟谙大海的脾性,今晚的风暴来的有些奇怪。 黑影夹杂这风雷慢慢靠近,流觞紫的紫灵萧发出了不同寻常的光芒,淡紫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啪啪啪……”鱼儿纷纷从水中跃起,跳起来打在船上,似乎在恐惧着什么,拼命的逃生。 “海神兽……海神兽……”船夫们看到这种情景,惊恐万分,“这一定是神兽来了,它要惩罚我们……” “啊!”船夫们惊恐的放弃了收帆,纷纷跪在地上,对着远处的黑影跪拜。 “你们干什么?这么大的风雨,快点掌舵!”拓拔天宁怒斥,可是那些船夫哪里会听,完全跟着了魔似的,跪在船上不起来。 “你不用喊了,你看,那边!”流觞紫指向了天边,那里有两个红色的灯笼,闪着可怕的光芒。 “这大约就是他们所说的海神兽。”流觞紫道。 “嗷!”一声高亢入云的嚎叫响起,海神兽猛的甩尾,“啪!”一声巨响,打向了船只。 “咔嚓嚓!”一声巨响。 不好,木船居然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力量断裂了!” “快走!” 流觞紫急忙念动咒语,取出了变身晶石,只见金金一跃而出,变成一只巨大的狐狸,她一跃而上,一起到了半空中。 拓拔天宁借着血魄珠的力量也到了半空。 “救命,救命……” “海神兽,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船上传来一阵一阵的惨叫声,海神兽的尾巴又是一拍,顿时,船上的人都落入了海里,不一会,传出咀嚼的声音,“喀嚓”“喀嚓”,好像是咬断骨头的声音。 流觞紫大怒,这就是所谓的海神兽吗?听说过海神兽有吃人的吗? “没长毛的畜生!还我的船来!” 双手一合,掌心的紫灵萧顿时化为双剑,流觞紫大喝一声,剑光如龙,直穿插而去。 剑光闪过之处,映照出海神兽的样子,那是一只像蛇又像龙的东西,有着硕大的头颅和庞大的身躯,嘴里嚼着东西,流着鲜血。 紫灵剑穿过它的脖子,可是当剑回到她手中的时候,她发现这怪兽的伤口竟然又合拢了,还在那里痴傻的嚼着骨头。 “它一定是到过昆仑岛!”拓拔天宁断定,“传说昆仑岛上宝物众多,其中有一种叫做回神草的,吃了以后,受损的身体可以像壁虎的尾巴一样再生。” “那怎么办?”流觞紫问。 “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和这个畜生缠斗。”拓拔天宁回应,他飞身,到了流觞紫的身后,一起坐在了金金的背上。金金有些不乐意的喷了喷气,不过这次没咬他。 他们正要离开,谁知那怪物好不纠结,看到他们,一路直追,几次险险的差点咬到金金的屁股。 它是海兽,在水中的速度极快,因为长得极为硕大,扬起脖子所能达到的高度极高。 时不时有恶心的腥气喷到他们的后脑勺。 流觞紫厌恶道:“不用跑了!杀了它!” 拓拔天宁点头,两人同时飞身而起,手中的灵气纷纷飞出,直冲怪兽而去。 血魄珠散发着鲜艳的色泽,直向怪兽的眼珠子砸去,眼看灵气挨着怪兽的眼珠,那眼珠立即爆裂开来,血浆溅得满海都是。然而,不一会儿,那眼窝的地方再次重生出另外一个眼珠。 紫灵剑一剑砍断了怪兽的一只脚,然而那个地方又极快的生长出一只脚来。 那怪兽除了巨大、能够掀起巨浪、力大无穷之外,也无甚过人的本事,然而,这不断重生的能力着实叫人头疼。被它这样一路追赶,他们哪年哪月能够找到昆仑岛? “没办法了,你让开些,我用绝招!” 女子立在天狐之上,仰天长啸一声,手中的紫灵萧竖起,直指天际,红色的光芒将她环绕,好似天上的神祗,额间的一瓣莲花越发的红艳妖娆。 她念动口诀,大喝一声:“九天驭兽决!” 登时,好似有天雷滚动。 拓拔天宁惊讶的看着天空,那滚动的天雷竟是向着这边来了,只见一道刺眼的闪电策下,正落在怪兽的头顶。 登时,那怪兽傻眼了,眼睁睁的望着那闪电,然后身子不断的缩小…… “这……”拓拔天宁看的目瞪口呆,“这是……” 一直到海面风平浪静,海天间的第一抹晨曦照亮了大海,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金金扇着翅膀在半空中喘着气。 平静的海面上,出现几道水纹,仿佛看到一只小蛇慌慌张张的钻进了水里。 “你说方才那条小蛇是海神兽?”他不敢置信的问。 流觞紫扬唇得意一笑:“这畜生果然是找打,现在变成虫子倒是老实了。” 拓拔天宁第一次见识到九天驭兽诀的厉害,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幸好她这绝招只对兽有效,否则……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影子,不,那一定不是他…… 昆仑圣境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在海面飞了两天,别说流觞紫和拓拔天宁,就是灵兽天狐也受不了了。所有的食物和水都付之东流,现在要如何是好。 海神兽吃过了昆仑岛上的回神草,那么他们一定离昆仑岛不是很遥远。然而,在茫茫的大海上,饶你方向感再好也会迷失,何况现在他们根本没有方向可言。 “你不是号称博学多闻的天公子吗?现在该怎么走啊?”流觞紫两天没吃饭,心情烦躁的很,她斜眼十分轻蔑的看着拓拔天宁。 “传说,大小姐,你知道什么叫传说吗?就是莫须有的东西,这个谁能猜得准。” 流觞紫生气的哼了一声:“你干嘛老是挨我这么近啊,金金背上好挤,你明明有血魄珠可以飞好不好?” 拓拔天宁没有做声,一动不动的扒在流觞紫的身后。他心里想着,照着血魄珠的飞法,不知要耗他多少灵力,当然是搭顺风车比较省力。 “你下去啦,讨厌。”流觞紫伸脚踹他。 “你居然踹我?”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怎么,你以为我不敢踹你吗?” “你踹啊,你踹啊……”饶是修养再好,拓拔也恼了。 “好啊,我踹给你看!” “啪!”一声,一袭黑衣从狐狸背上飞出,“噗通”一声掉进了海里。 拓拔天宁从海里露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对着流觞紫吼道:“你这个臭丫头居然真的踹我?!” 她烦躁的心情在把拓拔天宁踹下狐狸以后豁然转好了,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她仰头大笑:“哈哈……就踹你,怎么样?” 拓拔天宁怒了,他从海中飞跃而起,转眼之间就到了流觞紫的身后,他伸出手臂紧紧的从后面抱着她,在她耳边冷笑:“哼,我看这次你还怎么踹我?” 就在两人纠缠之间,远处出现了一抹黑色。 大陆?岛屿? 就好像看到了彼岸一样,两人欣喜若狂,也不争吵了。 “金金,快点!”天狐已经疲乏,看到陆地立即振奋了,展翅飞翔,转眼间就到达了小岛的沙滩。 小岛之上,花草繁茂、绿树成荫,清风袭来,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芬芳的气息。 这么美丽的小岛,仿佛传说中的梦幻之岛一般。 岛上有新鲜的水果,流觞紫和拓拔饿了两天,立即采了一堆大快朵颐,好歹算是先垫了个底。 岛上也有溪流,神奇的是,那溪流里所流着的竟然是淡水,两人抓了海鱼放在火上烤熟,就连小狐狸也吃了个大饱。 不管这里是不是昆仑岛,他们准备先探查一遍再说。在岛上走着,隐隐听到不远处的人声。 那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公子,这是昆仑岛吗?”一人问。 “不知道,我也不能十分确定。”另外一人回答。 流觞紫探头看了一眼,吃了一惊,那不是左丘玉明吗?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拓拔天宁不高兴,这左丘玉明怎么阴魂不散啊,好容易他和流觞紫单独在一起这个左丘就来凑热闹。 人声往左边去了,流觞紫急忙往右边走,得赶紧找到昆仑镜,不能让他们给抢走了。 “公子?我方才好像听到有脚步声?”同文挠头望着左丘。 左丘玉明回头,哪里有人影,他担心的说:“路上看到南州的船骸,希望不是阿紫他们的。” 同文叹息:“公子为流觞小姐历经千辛万苦寻找昆仑镜,流觞小姐却一点都不领情。上次她那一剑真够狠的,要是再碰到怕是要糟糕。” 左丘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够了,快找,我们不能逗留太久。过一日就是往南的风向,我们必须要赶得上。” 往里走是上坡,小岛的中央是一个山丘,山丘上有一座破旧的庙宇。 当流觞紫和拓拔天宁到达庙宇的时候,这下和左丘玉明碰个正着。 “阿紫!”左丘玉明激动的叫了一声,此时相见,竟已是隔了三个月整,如果没有发生血莲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是他的新娘子了。 但是他这次学聪明了,并没有立即到她的跟前。 流觞紫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立即转向了庙宇。 庙宇中间供着一座泥佛,日子久了,泥佛几乎坍塌了。 她走进了庙里,眼前陡然一亮,这墙壁上的壁画不但不旧,反而象新的一样。那里有种种各色的神兽,鸟形的、象型的、狗状的、豹子模样的,不知多少。 “这些壁画是做什么呢?”拓拔和左丘也先后进了庙宇,观赏着墙上的壁画。 流觞紫瞥了左丘一眼:“怎么?你也有闲情来抢昆仑神镜?还是闲来无事打怪兽?” “我……”左丘有空难言,有些话对着流觞紫能说,但是对着拓拔却不能开口。 余光扫了拓拔一眼,他昂头道:“你尽管放心,我并不是为了来同你抢昆仑神镜的。” “你看这里!”拓拔天宁指向了壁画一处。 那里单独画了一面很大的镜子,镜子花纹繁复,篆刻着不知名的文字,不过看那形状,却很像是传说中的昆仑宝镜。 流觞紫心中一喜,大喝一声:“就是拆了你这座庙宇,我也要把镜子找出来!”扬手,紫灵萧发出一道亮丽的紫光,“嗖”的一声直击佛像。 登时,听到“哗啦!”一声,佛像的身子炸开,溅得到处都是泥点。 然而,与此同时,他们都发现不妙了。 就在佛像坍塌的同一时间,整个大地也开始摇晃了。 “轰隆隆……”房顶的灰尘“唰唰唰”的往下,落得几人满头满脸。 “快点出去!”左丘玉明大喝。 “不,我要掀开这泥佛,看看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流觞紫扬手,又是狠狠一击,直向佛基打去。 这一次,不只是地震那么简单,只听的,高亢而刺耳的嘶叫在耳边响起,脚下地动山摇…… “神兽!真的有神兽!” 被你逼疯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这次的神兽可不是上次那冒名顶替的海神兽,这次的动静非同小可,仿佛天崩地裂,整个小岛都开始摇动。 “嗷――”神兽怒了,这是所有人的感觉。 迷雾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流觞紫。 一阵旋风袭来,流觞紫转眼间被卷入了一个风眼。 左丘玉明大急,想要去拉,谁想到自己也被卷进了风眼,转眼睛,庙宇当中的三个人都不见了,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公子?”同文站在庙外大声叫,哪里看到公子半个影子。 流觞紫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黑暗中,没有神兽的影子,然而她感觉到这里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空气完全不流动,令人窒息。 “阿紫――”黑暗中,她听到有人叫她,难道左丘玉明也被卷到这里来了? 她没有回答,自己站起来,手腕处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想起来金金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金金,她也许不好从这里离开。 “嚓!”一声,她点亮了蓝颜妖火,果然照见前方阴暗处的左丘玉明,他也摔得不清。 看到阿紫的脸的时候,他的脸上顿时展开了笑容,那笑容仿佛优昙花一般,虽然短暂却美的耀眼。 “你受伤了?” 他看到她袖子上的血渍。 “不要你管。”流觞紫没有好生气,“快点找到路出去是正经。” 她听到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自语:“还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你居然会这么讨厌我。”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立即呵道:“不要走近,不然我不客气。” “我不会走近,”他平静的说,语调中带着几分苍凉,“我也知道你不会客气。我还没那么傻。” 知道就好。流觞紫心中暗暗的想,她为了找到昆仑神镜,现在需要保存实力,不想打架。 火光照处,这里是一个古老的石室,石室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棺。 流觞紫好奇的来到石棺跟前,犹豫了几秒,她是不是该掀起这个石棺?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我来吧,你靠后些。”左丘玉明走到她的跟前,有些事情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去冒险。 在棺盖掀起的一瞬间,刺眼的光芒冒了出来,左丘玉明立即抓住流觞紫扑倒在一旁,然而,那光芒只是闪过,并没有发出任何危害。 “喂,你抱着我做什么?”怀中的女子生气的说。 “明明是你抓住我的。”这个时候,他突然赖皮起来,而且搂着她不放。 “你想死是不是?”她使劲的挣扎,想要伸出手来对付他,却被他紧紧的锁住了双臂。 他的眼眸突然放出光芒,翻身将她重重的压在身下,哑声道:“如果真的从这里出不去,我们一起死了也好。” 他喉结上下滑动,这明明就是她的新娘,他日思夜想的新娘,她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怎么可以?倘若真的死在这里,比起出去互相厮杀不知道好多少倍。 “左丘玉明,你真是疯了!”流觞紫咬牙切齿。 “是,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他不管不顾,将她的双手反锁,一手握住,另外一只手却抓住了她的下巴,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流觞紫惊呆了,他好大的胆子,他居然敢吻她?! “左丘……”她试图开口,可是他哪里给她机会,舌头钻进了她的嘴里,吸吮着她的津液。 “唔唔……”流觞紫又羞又恼,狠狠一咬,双手挣脱猛的一推,一下子推开了左丘玉明跳了起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又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他另外一张脸上。 他看着她,目光带着淡淡的悲伤,洁白如玉的脸上是清晰两个红红手印。 他的嘴角上,一丝殷红的血液缓缓的落在了洁白的衣领上。 流觞紫怒极,她扬起了紫灵萧,想要狠狠一下消灭他,可是就在下手的那一秒,她顿住了,他这样看着,乌黑如深潭一般的眸子揉杂了多少的无奈和悲哀,她竟下不去手了。 “你简直就是疯了!”她狠狠抹了抹嘴,小脸儿通红,气恼的将紫灵萧插入腰间,自顾去看那棺椁。 他无声的笑了,比起上一次,她这算是手下留情了么? 棺椁之中,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是棺盖上却篆刻着许多不认识的图画。 流觞紫试着一一按去,当按中其中一个图案的时候,“轰隆”一声,石室的门轰然打开。 那边的石室放出闪亮的光芒。 入了闪亮的石室,他们惊讶的看到那石室极为高大宽敞,在石室中央伫立着极高大的一尊雕像,那模样端庄秀丽,竟似女娲的神像。 女娲神像周围有无数的供品,金光玉器,发出夺目光华。 “这里是昆仑岛上的女娲神宫?”左丘玉明惊叹,“原来传说都是真的,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地方。” 流觞紫冷笑:“原来你就是为了神宫而来的。” 对于她的讥讽,他不置可否,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究竟是为何而来。 这里一定有昆仑神镜,她惊喜极了,四处用目光搜寻。她知道这里是神圣的地方,不能随便放肆,找到了再说。 “这个是不是?”左丘玉明指着其间一面不起眼的旧镜子。那上面已经满是尘埃。 流觞紫走了过去,信手将镜子拿起来,奇怪,这镜子昏黄黯淡,完全看不出自己的前世嘛。她翻过镜子,镜子的柄上用古体写着三个字――昆仑镜。 她困惑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昆仑神镜? 转眸扫视整个石室,俱是各种形状的宝器,却没有另外一面镜子了。 怎么会这样? (某夜今天要回家哦,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来了继续更) 猪和狐狸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就在她端详那面镜子的时候,神室内突然晃动起来,头顶上,有灰尘沙沙沙的往下落个不停。 “放下镜子!”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响亮如雷,仿佛从头顶上传来一般。 流觞紫大惊,急忙把镜子塞进自己的衣服兜里,怒道:“我千辛万苦就是为了来找这个面镜子,凭什么听你的话?你若是有本事,尽管出来试一试!” “嗷――” 那一声吼,简直是地动山摇,同方才在寺庙内的声音十分相似。 “小心!”一个飞身,左丘玉明抓起流觞紫的袖子猛的扑倒,只见火光四溅,她身体方才所在处的石墩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 那火光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隐隐的,黑暗的上空仿佛出现了一对眼睛。 碎石溅在两人的身上,砸的“咚咚”有声,那一下子,直接可以把他们的**炸飞掉,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左丘玉明眸色凝重的望着流觞紫:“阿紫,你还是放下镜子吧。” “不行!”流觞紫断然拒绝,回头,倔强的看向女娲神像的背后,她就不信那个邪,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陈年僵尸上古神兽? “嗷――”又是一个巨大的声音传来。 方才火光溅处,左丘玉明看到了一个缺口,从那缺口应该可以突围出去,不等神兽再一次的袭击,他拉起流觞紫飞快的往外飞去。 谁知,他们的身后仿佛有一道黑色的飓风一般,如影随形。 “啊――”未等两人到达外面,那道飓风将他们两人卷起,高高的抛起,然后丢到了外面的地上。 外面本该是鸟语花香,可是现在经过了龙卷飓风,仿佛是经过一场浩劫似的,到处都是狼藉一片。 与此同时,他们在对面的地面上也看到了拓拔天宁,他没有进过女娲神室,当同样被神兽的龙卷风卷席抛到了地面。 “我再说一次,你交不交出镜子?”那神秘而轰隆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三人的头顶。三人的身体都是肉做的,尽管有法力护体,但是这样一卷一摔,骨头都疼了。 “流觞紫,你交出镜子吧!否则我们都没法活着走出这个岛!”拓拔天宁在对面嚷道。 鲜红的血丝从她的嘴角流出,她紧锁眉头,面上显出痛苦之色,然而,她仍然紧紧的护着心口衣袋中的镜子:“不,我绝对不交出去!”有神兽的守护,她越发的确认这面看似寻常的铜镜正是她要找的昆仑神镜。 “阿紫……”左丘玉明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态度让他第一次如此的触动。为了那个人,她竟然连性命也…… 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心痛,难言的滋味陈杂于心。 流觞紫抹了嘴角的血色,抬头望着天空中的那团乌云,大声笑道:“哈哈……你这个胆小鬼,只敢躲在云里,你要是真的敢现身,姑奶奶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臭丫头――” 那神兽似乎怒了,“嘭!”一声巨响,从黑云之中喷出两道烟火,烟火过后,它蓦然从黑云里跑出来。 三个人不看不打紧,一看禁不住呆了。 那是个神马神兽啊?那分明是一只猪嘛。 神兽这副样子蹦出来唬的三人一跳,说不出是好笑还是意外,恐惧竟然一点都没有了。 “哈哈……”流觞紫仰头大笑,指着它:“就你这么一头猪,居然也敢冒充神兽?” 那是一头黑色的野猪,有着两颗雪白的獠牙,听后它的小眼睛瞪得圆圆的,突然“呼!”的一下,两团火云就从半空中喷了下来,直朝流觞紫而来,她还没笑完呢,结果衣服差点烧着了。 “你以为你会火我不会吗?”流觞紫当仁不让,挥舞手腕,只见一道蓝色的火焰,仿佛滔天,直冲野猪而去,“轰!”一声,蓝色的火焰叫猪儿整整包围。 流觞紫弯起唇角,得意道:“今儿咱们就吃上一头烤野猪!” 还没等她得意过来,只见蓝颜火光突然间变小了,那头野猪竟在火焰的中心,将火光全都吞了下去,吞了蓝颜火以后,那只猪居然变得比方才又大了一倍。 “呃……”流觞紫愣住了,她的蓝颜妖火怎么会这样? 与此同时,左丘玉明和拓拔天宁同时举起手中的灵器,向着神兽发动了攻击,然而,它一个办法,竟然将他们的法力全都吞了下去,身体又变大了一倍多。 “呃……” 两人呆若木鸡,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怪事啊,难道,这只猪果然是传说中守护了仙道的上古神猪? 那只猪似乎非常得意,在那里闪动着身体,抖动着浑身的肥肉,好像在笑的样子。 就在他们发呆的时候,那只猪突然一个俯冲,从天上直冲下来奔到了流觞紫的跟前,张开了血盆大嘴…… 它的嘴是那样大,牙齿是那样的锋利,仿佛只要一合下,女子的脑袋定然就没了踪影。 “流觞紫――” “阿紫――” 两名男子同时惊叫,但是那只猪的速度太快,快到连他们这样的高手都来不及反应,流觞紫的脑袋已经仿佛在它的嘴里。 这一秒,时间仿佛静止。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金光闪过,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冲了过来。 “嗷――”巨狐嚎叫,引得猪儿转头。 它仿佛在对猪说:“你来呀,我在这里,我等你来捉我!” 面对狐狸的挑衅,那只猪表示非常生气,鼻子里喷出了白色的气体,刨着四个蹄子使命的用劲,头一低,以光一般的速度向着狐狸冲去。 “金金――”流觞紫惊叫,那只猪那么厉害,他怎么是它的对手? 怎么办?怎么办? (夜又回来了,现在开始,以后恢复每天两更,不会断更的了。虽然很多朋友希望更的越多越好,但是为了保证品质,俺两更是很大的努力了。希望亲们谅解啦。) 我不后悔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金金――” 伴随着流觞紫的呼喊,两只动物已经纠缠到一块,被一大块浓雾环绕,他们三人完全看不到两只的战斗情况。 流觞紫突然觉得很悲哀,都是因为她的执着让金金性命堪忧,她仿佛看到金金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悲伤过。 “阿紫……”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回头,是他担心的眼眸,那眼眸清澈若溪水,闪亮似星辰。 流觞紫抿了抿嘴,没有理会,转眸望向了半空。 这时候,烟尘消失,流觞紫急忙跑了过去,令她吃惊的是,两只动物居然都变得小小的,一只小猪和一只狐狸互相嗅来嗅去,竟然十分熟稔的样子。 流觞紫挠头,疑惑的看着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呀? 金金望到她,急忙跑了过来,“嗖”的一下,跳到她的怀里,开心的在她袖子上蹭蹭。 “吱吱吱――”可惜灵狐不会说话,此种情景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喂,怎么回事?”流觞紫问那只猪,虽然他方才打的她吐血,她是极不愿意同它说话的。 “咳咳……”那只猪咳嗽了两声,显得有几分尴尬,“谁叫本尊同这只狐狸是老相识。那面破镜子,你要便拿去,但是,从今往后,你们必须远远的离开这里,不得再靠近昆仑神岛,也不得跟任何人透露出此岛的所在,否则,本尊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们!” 说罢,那只猪十分留恋的多看了狐狸几眼,“腾”的一下子飞到了半空,乘着黑云,缓缓的去了。 金金从阿紫的怀里跳下去,直追着那个黑云,直到那黑云消失,它才从远处跑回来。 拓拔天宁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神兽如此厉害,幸亏他方才没有偷取神库中的宝物。现在想起它的本事和那飓风,真是心有余悸。 一天下来,所有的人都累极,这时候,同文也找到了方才走失的主人,一行四人暂时摒弃龌龊,合力做了一艘船。 当第二天南风再起的时候,四人搭乘了木船,顺利回到了靠近南海的南州海岸。 才下船只,左丘玉明顿时感觉到一种危险开始环绕在周围。 拓拔天宁方才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心中冷笑,难道他在想什么难道他就不知吗? 流觞紫此时完全没有理会两人之间的氛围,她琢磨着手中的铜镜,那铜镜真的就跟普通的镜子一样,哪里有一点神镜的征兆,玩了一会,禁不住让她十分郁闷和无趣。 她走在前面,走了大概几十米,感觉到不对劲,回头的时候,这才看到拓拔天宁和左丘玉明在身后,相隔十来米,对视着,谁都没有动。 “叫你的人出来吧。”左丘玉明微微冷笑。 拓拔天宁儒雅一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没有想到左丘兄会单枪匹马进入我南州的区域,怎么能不好好欢迎好好招待呢?” 海边的一艘大船后面,走出来几个人,一看就是灵力十分高强的人,其中一个就是离宣。 看到离宣的那一秒,流觞紫的眉倏然皱住了,这个人,可是害了他多次的人。从前她因为离若不愿意伤他,如今,她可是不会手下留情。 很明显,此时拓拔天宁已经通知了他的人,打算一次搞定左丘玉明,如果此次他可以杀了西原的主人,那么天淆之西他便可以长驱直入。 左丘玉明缓缓取出天音笛,他早已预料,然而又怎会怕他? 所有的人还未出手,然而,一道紫光闪过,离宣陡然闪身,还是慢了一秒,他的脖子上已经划过了一道血痕。 他眯眼,抹过了脖子上的血,手指上,鲜红鲜红。他今天来是杀左丘玉明的,没想到流觞紫居然会偷袭他。 好,很好! 拓拔天宁素知他们的恩怨,哪里去管离宣,手中顿时多了光芒四射的血魄珠,举起血魄珠,向左丘玉明狠狠击去。 正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他炼就了幽冥血莲,自信功夫一定在他之上。 流觞紫二话不说直袭离宣,这一次,她势必将他至置于死地。 离宣虽然灵力高强,比起入了魔的流觞紫到底低了一筹,就在比试之间,他的肩头陡然一痛,衣衫已破,鲜血直流。 他冷冷一笑,望着流觞紫,道:“果然是个女煞星,看来我哥哥和我的性命终将都丧在你的手中。” 流觞紫望着他冷酷的说:“那好啊,你就去阎王殿见你哥哥吧!” 握手,攻击,就在那一瞬间,爆发的灵力如闪电一般直刺过去。 “去死吧!” “啊!”一个浅绿的身影闪过,遮挡在离宣的身前。 灵光入体,仿佛刀刺,那女子痛苦的叫了起来,口中喷溅出鲜血。 “阿诺――”离宣惊诧之极,他扶住了女子,痛苦的望着她。 “为什么?阿诺,你为什么要这样?” 那个女子正是流觞诺,她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居然闯出来挡住了流觞紫的攻击。 流觞紫缓缓落下了手,凝眉看着对面的女子。 她,曾经是流觞家的三小姐,竟然为了一个外族男子不顾自己的性命而伤害自己? 离宣不敢置信的望着怀中的女子,她的面纱已经落下,露出丑陋的面容。 “阿诺,你为什么?”离宣的手禁不住颤抖,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此时竟会这样的难受、这样的痛苦。 “宣……”她迷蒙的眼望着他,“我不后悔,今天的一切,我不会后悔……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有哪件事比今天做的更加对……” “阿诺……”蓝色的眸子里,泪水缓缓滑落,他的仇恨、他的愤怒此刻都化作了灰烬,此时,他只希望怀中的女子不要就这样离他而去。 怎么这么热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离宣痛不欲生,他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哥哥,从来都没有人为他做过什么。 “你在我最丑陋的时候,对我好……”流觞诺握住了他的手,笑了起来,“我知道,即便我今日不死,一直到我很老很老的时候,也不会再遇到像你这样对我的男子了。” 看到这一幕,流觞紫缓缓走了过来,她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流觞诺,十分凝重。 她伸出手去,手中发出了一道光芒…… “你还要做什么?”离宣怒不可遏,反手一击,如电一般落在流觞紫的身上。 她的身子被打出了老远,胸口的镜子掉落出来,那镜子的表面竟然产生了裂纹。 流觞紫扶着心口缓缓站了起来,对离宣道:“我能让她死,亦能让她生。” 离宣听罢大惊,回头看怀中的流觞诺,她的脉搏居然比方才有力了一些。 “你……”他惊愕的望着流觞紫。 “阿紫――”左丘玉明十分担心她的情况,正要丢开缠斗的那几个人飞身过来,哪知一个不小心,肩头受了一剑,登时血流如注。 他不顾身体上的伤口,疾奔过来到了流觞紫的身边。 “你怎样了?” 那肩头之血,一滴一滴,落在了裂开的镜子上。 陡然间,昏黄的镜子竟然放射出万道光芒,刺得所有的人的眼睛都花了。 当光芒落下的时候,镜明如月。 流觞紫向那镜中看去,登时惊呆了。 镜前站着的是左丘玉明,而镜中人却不是他。 那个人,是她找了两世、等了两世的人。 “原来是你,原来竟是你……”她仰天长笑,火红的发丝顺风飞扬。 一声口哨,巨大的天狐犹如从天而将,流觞紫抓住了左丘玉明的胳膊,“嗖”的一下飞走了,留下一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这些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明白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拓拔天宁脸色极差,他看到了,没错,就在那面破镜子里,他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神仙一般的男子。 ―――――――― 东廷流觞府中。 “左丘公子……你就将就一下吧……”小寒看着桌上的衣物觉得十分的为难。这大红的喜服是小姐让她准备的,可是左丘公子看到这衣服的脸上简直比锅底还黑。 “虽然时间真的很仓促,而且那个……”好吧,她不得不承认,此时,他们小姐的作风就像个女山匪,自己的伤还没好,就直接将左丘玉明掳到了流觞府,命令今晚就要洞房成亲。 “我要见她!”左丘玉明冷声道,他的神情就像一尊冰玉,冷的可以冻死人了。他肩头的伤口还渗着血色,脸色苍白,着实令人担心。 小寒道:“公子,你好歹也先吃了我们府中疗伤的灵丹吧,不然我可不好向小姐交差。” 左丘玉明冷哼了一声:“要交差,让她自己来!” 小寒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只好出去了。 他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不理会他的想法,不理会现在的情势,便要求马上成亲、今晚洞房,她的眼中看到的是谁?看到的并不是他左丘玉明,反而是一个莫须有的男子――戟玉。 从她的反应,他知道或许自己的前世真的是那个戟玉,然而,他并不愿意充当那个人的替身。 夜色渐渐降临,流觞紫居然在他的房间外施放了结界,让他无法出去。 正好,他也想瞧瞧,这个丫头究竟想搞什么鬼。 小寒时不时的进出,一会儿端来衣服、一会儿又送灯过来,一会儿又端来吃的东西。 最后一次,她暧昧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退了出去。 他心里突然有几分紧张,待会该如何跟流觞紫这个坏丫头说呢。 “咯吱――”门开了。 他回头,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媚眼如丝,满脸的笑意。 她一身大红的喜服,这么短的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 “玉……”她柔柔的叫了一声,走了进来。 左丘玉明转过身去,没有理她。戟玉带一个玉字,左丘玉明也带一个玉字,她究竟是叫的戟玉还是左丘玉明? “玉公子?”她走了过来,扯了扯他的袖子,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 她本就长得明媚不可方物,如今穿了一袭大红的衣服,更是柔媚的差点将看她的男人融了去。 左丘玉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拉开自己的袖子,仍是不理她。 她又走近了两步,看到他肩头的伤口,不由得叫道:“啊哟哟,伤的好重,小寒怎么也不好好包扎,伤口又出血了,要不,我帮你吧?” 左丘玉明冷冷道:“流觞小姐你这么忙,又是打仗又是找人的,哪有功夫做这种事呢?” 流觞紫讨了个没趣,不过她没有恼。今晚是她的好日子,自从她找到这个人,她的心仿佛飞到了天上一般。 “要不,你喝完莲子羹吧,我亲手做的。”她将热腾腾的莲子羹端到了左丘玉明的跟前,柔声媚语的说。 这时候左丘玉明的确有些渴了,顺手接过莲子羹,一碗很快下肚了。 流觞紫转到他的跟前,漂亮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他被看的挂不住了。 “阿紫,我不想跟你开玩笑,我要尽快回西原去,我不在,我担心拓拔天宁突袭西原。” 流觞紫望着他,微笑不语。 左丘玉明有些恼火,道:“阿紫,我希望你明白,你想清楚,你打算成亲的是左丘玉明,而不是戟玉。” “这有那么重要吗?”流觞紫笑笑。 “对,很重要……”他话未说完,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异样。 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怎么觉得这么热? 狠狠爱她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觉得热吗?”如兰的气息吹拂在他的下巴,他感觉到一股热流骤然聚集腹下的某处。 “你……”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流觞紫,“你居然……” 流觞紫摸了摸他光滑如玉的脸,道:“没事,只不过是让我们的洞房更加有情调而已。” 他真是恼火,再也想不到流觞紫这家伙居然会给他下药。 脚下往着门口移动,他堂堂玉公子,除非他愿意,否则,他不想被任何人强迫。 才走了两步,只觉得腰上一紧,一只小手摸索在他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弄着,哀怨的说:“就要走了吗?一眼都不愿意看阿紫吗?你真是好没良心啊。” 她那柔柔的声音和柔滑的小手,比起催**的毒药更加厉害。 左丘玉明用力的喘息了两下。 然而,下一秒,那只小手已经如同鱼儿一般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滑到了他的胸口。 “阿紫,你不要……” 胸前的触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某处越发的绷得如同火山一般,立即就要爆发。 小手的动作很快,腰带一抽,他的外衫就落了下来,剩下薄薄的内衫。 女子柔软的**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温热和酥麻一阵一阵的传来。 “你真的确定,你要走吗?”她说着,贴着他蹭了几下,眼里露出狡猾的笑意。 左丘玉明感觉到自己真是要爆炸了,这个小妖女真是…… “我来帮你啊……”她低低的说着,柔润的唇贴着他的背,一路向上,滑过他的颈项,落在了他的耳后,伸出了小粉舌,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 他的心口剧烈的跳动起来,此时,她已经转到了他的跟前,戏谑的看着他涨红的脸,挑逗着说:“玉公子,你是不是男人啊?” 在他的眼中,她那芳唇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尽管抵制那药物的效力,但是她这一句话,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怒火。 他用力伸出了长臂,将她紧紧的锢在怀中,鼻子抵着她的鼻子,眸色幽深,哑声道:“你觉得我不是男人?” “呃……”还未等她回答,他已经低头狠狠的攥住了那芬芳的樱唇。 他的某处已经几乎要爆裂开来,为了向她证明他是真的男人,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沉浸在他的热吻当中,还未回过神来时,睁开迷蒙的眼睛。 “撕拉――”一声裂帛的声音,身上的大红嫁衣竟被撕成了一个个碎片,如同蝴蝶一般飞舞。 “我的嫁衣……”她好不心疼…… 接下来,她看到了男人发红的眼,他扯下了身上的累赘的衣物,在她的面前展露出强健的身体。那里,已经是高高的昂头了。 “玉……”她低声叫着他的名字,眸色迷蒙,媚人至极。 他再也等不及,狠狠的抱着了她的完美无暇的身子,揉搓片刻便挺-身而-入。 “啊――”柔媚的声音响起,那更是催**的圣药,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让两个人同时爬上了欲-wang的高峰。 天快亮时,左丘玉明醒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看到一双明眸欢喜的看着他。他顿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真的很美,在他的心中,她一直都这么美。 然而此时,她欢喜的看着自己,同从前的流觞紫完全不同。从前他早已和流觞紫有过肌肤之亲,但是昨晚的意义在此时的流觞紫眼里,显然是十分重大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竟有几分低落。 看到他醒了,流觞紫将嘴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亲,笑道:“你醒的这么早?” “嗯。”他又闭上了眼睛,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 女子的手悄悄的摸上了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撩动着他的欲-wang。 他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转头,清明的眸子望向了她:“你要,我就给你!” 他二话不说,翻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狠狠的爱她一次又一次。 这种爱,好似一种发泄似的爱,虽然搂在怀里的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的心情却远远没有从前那么好。 起床后,流觞紫懒懒的坐在镜前,脸上满是小幸福,他果真是太勇猛了,昨晚上到今天,她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有了。 左丘玉明站在她的身旁,手里拿着梳子,一下一下仔细的梳着她的红发。 “阿紫……”他欲言又止。 “什么?”流觞紫歪着脑袋看向镜中的他。 “没什么。”他垂下了眼帘,仿佛在专心的为她梳头。 过了一会儿,小寒找她出去有事,顺便送来了早餐。 “玉,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她开心的向他摇手,然后出去了。 早餐是极为精致的,然而他哪里吃的下去。 他走出了房门,结界已经解开了,门外,仿佛一片海阔天空。 门外的一颗大树上,钻出来一个脑袋。 “少爷,这里,这里……”那人小声叫着,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左丘玉明抬头望去,原来是他的侍从同文。 “下来吧。”他招了招手。 同文从树上跳下来,到了他的身边:“少爷,咱们现在离开吗?” 左丘玉明沉吟了几秒,道:“走吧。”说罢,便要从墙头离去。 同文诧异的问:“难道不同流觞紫小姐说一声?” 左丘玉明讥讽的笑道:“现在不说恐怕是更明智的选择。” 将手一挥,两人一起跳出了院落,身形一闪,已经不见了人影。 当流觞紫回到屋里的时候,门开着,哪里还见得到左丘玉明的人影。 “玉?你去哪里了?”流觞紫焦急的大叫。 隐隐的,似乎听到后面的女子声音,离开的某人顿了顿。 同文看出他的犹豫,问:“是否要回去?” 他摇了摇头:“不必。” “戟玉!”流觞紫大怒,“你居然这样对我?!” 只听的“轰!”的一声,那院中的大树轰然倒塌,唬的院中所有人一大跳。 她咬牙切齿:“你以为你跑得了?就是翻身越岭我也要把你抓回来禁锢在我的身边!” 找的就是你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 ( ) 今天,流觞紫的心情很不好,好不容易找到戟玉的转世,居然温存了一个晚上就让他给跑了。她有一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她等待了这么久的幸福,居然转眼间就仿佛梦幻泡影一般。不,她不甘心,她这么美丽、这么聪明、这么能干,她想不明白,这个左丘玉明为什么要走?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正巧,来的不是时候的是,前线来报,太史斯图带着大军想要收回自己的失地。 流觞紫快马加鞭,几个时辰就到达了前线,站在烽火台下,正好看到太史斯图身穿着金色的盔甲,手里拿着诛心剑在城下叫嚣。 流觞紫冷冷一笑:“毛头小子,也想跟我挑战?”她找来了阿木和小寒,交代了一番,他们便按照流觞紫的安排去布下阵法。 太史斯图正在阵前叫骂,突然看到有人下楼,那人一袭红发,骑着白马,他心里一阵激动。 当初在异度空间的时候,他其实挺喜欢紫紫的,如今流觞紫又这么漂亮,他嘴角一弯,决定生擒了女子捉回去当老婆。 他想得得意,见到女子下来,叫了一声:“让本将军亲自擒下!” 他手握诛心剑,飞马上前,那女子戴着面具,转眼间,几招之下,他便擒下了那女子,心里不由得狂喜。 当他欣喜的摘下女子面具的时候,一道红光朝他冲过来,唬的他一跳,立即丢开了女子,女子回手一击,他翻身下马。 主帅落马,军队立即大乱。 此时,天下间起了一阵灰蒙蒙的雾,太史的军队惊慌失措,这时候,真正的流觞紫带着人掩杀过来,兵分三路,转眼间大杀八方,杀得太史的军队屁滚尿流。 “杀了那个用金剑的!”流觞紫在马上大叫。 太史斯图大惊,急忙把金剑藏了起来。 “抓住那个金色盔甲的!”阿木叫道。 太史斯图一听赶紧脱了自己的盔甲头盔一直往队伍里钻。 流觞紫大笑,趁着他们大举溃败,流觞军队一路向北,势如破竹,当晚就袭下了东昌。可惜还是跑了太史斯图。 太史明成大怒,他们袭了东昌,下一步就是皇都。 他立即写了檄文发布天下,说流觞紫叛上作乱,所有的人都可以以乱党诛之。 流觞紫看了大怒,撕碎了檄文,道:“既然你说我叛上作乱,那么,我就让你没了这个上!” 这天晚上,朱帝依然躺在他的龙榻上,床上是**的美人,但是他却心不在焉的。每天,他都心惊胆战的,流觞紫打到哪来了,左丘玉明和杜阀勾结了,拓拔天宁反了? 这些情况让他寝食不安。 “皇上,臣妾服侍你啊。”美人跟蛇似的缠在他肥胖的身子上,手却伸到了他的腹下摸索了一番。 朱帝被她这么一弄,顿时气喘如牛,将那些国家大事都抛之脑后,抱起柔滑无骨的美人狠狠的亲吻。 他肥胖的身子把美人压在身下,挺身而进,正要动作的时候,却听到床帘外一声异响。 “咚咚咚……”一连几声,朱帝大怒,他正在很关键的时候呢,他们那些奴才这样搞法,简直是破坏了他做事的心情。 “皇上,别管他们了……”美人嘤咛着让他继续。 “好,继续……”他咬了一口美人唇,又开始活动起来。 这时候,帘子外响起了一声嗤笑。 “谁?!好大的胆子!”这时候被打断,朱帝怒极了,他索性不做了。 还没等他裹上衣服,“哗啦!”一下,床帘子被大大拉开,床上人赤-裸的身体顿时暴露在明亮的烛光下。 朱帝正要吼叫的话语给噎在嗓子里。 “你是……哪里的美人?”他颤着嗓子问。 烛光下,这个紫衣女子美极,媚极,就这么看着他,几乎让他骨头都酥了。 “美人……”他几乎要流口水了,这真是极品美人啊,怎么以前在他宫里没见过? 他似乎忘了自己衣服都没穿,只是狠心的把方才伺候的美人踢下了床,对紫衣女子说:“过来,朕替你宽衣,过来,乖……” 流觞紫看着他肥硕的身体和颤抖的肥肉,还有那一副**的样子,禁不住笑了。 “你是朱帝?” “没错,是朕,美人,过来呀,别害羞……”他渴望极了,想象着她紫衣下面的身体是如何的丰韵,想着摸着这样柔嫩的皮肤该是怎样**的感觉。 流觞紫微笑着,向他走了过去,一步一步。 “原来你真的是朱帝啊。” 朱帝要醉了,天啦,连她的声音也这么好听啊。 “我是啊,我会给你天下最最大的财富和地位,过来……”朱帝向她伸出了手,全然瞧不出女子嘴角的冷冽。 “我找的就是你!”突然间,女子厉声怒目。 策出紫灵萧,一瞬间,那萧变作了一把剑,锋利的看得到光芒的宝剑。 朱帝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妙,这不是什么美人,这是蛇蝎美人啊!他蠕动着肥胖的身子,正要逃跑。 “刺……” “客”字还未从他的口中叫出来,他已经被剑锋刺透了心脏,仰面倒在了龙榻上。而旁边的美人看到这一幕,生生的吓死过去。 “这样一个帝王,你怎么配?”她冷冷的在床帘上擦着血渍,“当初你因为一个噩梦追杀我的那一天,是否想到你会有今日?太史明成说我是叛匪,是犯上作乱,天下人得而诛之,如今,他的‘上’死了,天淆是大家的,帝王之位,能者居之,谁敢说半句闲话?” “哈哈……”女子仰天大笑,睥睨天下。 伴着一阵大笑,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当宫女太监赶进来的时候,大叫着传出了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皇上薨啦――” 自立为王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整个京都挂满了白绫,朱帝薨了,这对于太史明成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是谁杀了朱帝?”太史明成沉吟着,望着被流觞紫伤的挂着纱布吊着膀子的儿子,他眉头一皱。 虽然刺杀的整个过程做的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一定是流觞紫。 一发出檄文,朱帝就被刺了,不是她还能有谁? 不过此时追究谁是凶手,有意义吗? “大人,外面传来重要消息!”手下喘着气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做什么?说!” “大人,南州自立了!拓拔天宁自立为南王。” “啪!”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怒得胡子都竖了起来:“混蛋!好大的胆子!” 如今拓拔天宁拥有南州和半个杜阀中丘,来势汹汹势不可挡,拓拔骁勇实在是头疼。 过了两天,太史明成又收到了消息,杜阀和左丘的西原也自立了,左丘玉明和杜亦宣分别被成为明王和商王。 这一次,他真的是勃然大怒:“反了,一个个都反了!” 正是如此,的确,如今天下都反了。朱帝一薨,天下豪杰更是肆无忌惮。 拓拔一支进攻西苑和中丘十分频繁,左丘玉明同杜亦宣此时已经联合,除了对付拓拔天宁的骚扰,他们移出了余力进攻北都。 此时,流觞紫集中精力攻打北都,除了京都,靠近南边的都城几乎全都进入了她的囊中,不过她并未自立为王。 这个时候,各地好阀可谓是忙得不亦乐乎,而太史明成可谓是焦头烂额。 而此时,头疼的不只是太史明成一个人。 南州的拓拔府中,拓拔天宁站在自家庭院里蹙眉深思。 此时,他该怎么办? 霓萍儿笑嘻嘻的跑了过来:“表哥,你想什么呢?” 拓拔天宁转了个方向,没有理他。 “哼,”霓萍儿哼了一声,她知道,表哥自从跟流觞紫结盟以后就想着跟那个妖女结婚,不过现在即便结盟流觞紫也没有给予南州任何好处,可见那个妖女一点都不守信用。 “表哥,那个妖女又同左丘玉明在一处,你便是和她结了盟,也是以前的事。如今昆仑神镜已经找到了,天下人都知道那个什么转世就是左丘玉明,现在咱们同她又是敌人了。” 她说的真是拓拔天宁烦恼的,消息是从流觞府中传出来的,传的很快,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左丘玉明和流觞紫前世的关系。当初他和流觞紫的同盟是建立在昆仑神镜的基础上,如今看来是没用了。 “表哥,你烦什么?你就对那个妖女死心吧,她都盼了两辈子了,怎么可能会放弃左丘玉明呢?” 表妹叽叽喳喳的在耳边,让他身为烦闷。 正要将她遣走,却听到她说:“我听说商丘有好多的金银珠宝,如今咱们出兵粮草,什么都要钱,要是能把商丘的钱财拿过来就好了。” 拓拔天宁一听,登时一愣,转而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回头拍了拍霓萍儿的肩膀,道:“原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 霓萍儿瞪大了眼睛,等拓拔天宁走了,她都没回过神来,呀,表哥居然夸奖她了,看来她真的很聪明。不由得心里一阵喜悦。 霓萍儿的确提醒了拓拔天宁,他怎么忘记了一个人,他早已在杜亦宣的身边安排了棋子不是吗? 哼哼,现在,该是这个棋子爆发的时候了。 ―――――――― 杜府后园小湖边,两个俊美男子临湖而立,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两位就是最近自立的明王和商王。 “你打算怎么办?”杜亦宣问。 “什么怎么办?”左丘玉明明知故问。 “呵呵,”杜亦宣笑道,“听说那日你是从流觞府过了一晚才回来的,难不成你又和我表妹言归于好了?” 左丘玉明苦笑道:“你的本事真挺高强的。你们杜阀不是对流觞紫恨之入骨吗?怎的现在又呼起表妹了?” 杜亦宣摇摇头:“什么恨之入骨?那是我外公他们,我倒是无所谓,听说阿紫入了魔以后变得更漂亮了,可惜没机会见到她,不然说不定我还会为她画上一幅美人图。” “的确很漂亮。” “以玉明兄的仙人姿态怎的征服不了她?我看玉明兄不如多用些功,那她自然就没有力气到处捣乱了。”说着,他向着左丘玉明挤挤眼睛。 多用功?他说的不就是床-上多用功?左丘玉明无奈的望着这个纨绔公子,怎的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 “说真的,”杜亦宣的表情变得认真,“我真是讨厌天下这打打杀杀,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我就不明白了,为何就不能和和平平的好好过日子,杀人很有趣么?我们杜阀同你结盟,外公他们无非是想寻个庇荫,如不是他们坚持,我也懒得做这个什么劳什子商王。他们所希望的,无非是将来你称帝的时候,至少保我杜家王侯之位。只是,要这王侯之位做什么?” 左丘玉明看着他,道:“我既答应你们,必定极尽所能保商丘平安。” 杜亦宣笑笑,手搭着他的肩膀道:“你是我第一个真正相信的人。虽然从前我也很相信阿紫的,不过现在……呵呵……在我的眼里,你一直就像我的表妹夫一般。到底是自己人,不信你信谁呢?” “对了……”杜亦宣低头,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绣小方盒交给他,“这个是我做兄弟的送给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藏,千万不能弄丢了,否则,我告诉你,损失大了哦。” 说罢,他又笑了起来,他总是这般爱开玩笑,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这时候,突然有丫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什么事?”杜亦宣问。 “公子,绿梧夫人她病了,想找公子去看……” 丫鬟话未说完,杜亦宣已经风也似的望着绿梧的院子去了,嘴里还嘟囔着:“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照顾人的……” 左丘玉明打开手中的锦绣方盒,里面装着一块石头,全然黑色,阳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杜家给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配与不配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梧儿,你的身体如何了?”杜亦宣紧张的走进了房间里,飘逸的纱帐后,一个女子斜倚在床头。 揭开纱帘,看到女子白皙的脸庞和精致的五官,一头如云的黑发披在肩头。 女子看到他微微一笑,柔美的脸容看的令人心醉神驰。 “宣,我没事的。”女子轻声说。 “怎么会没事?”杜亦宣轻声嗔怪,来到了绿梧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你是公子我的宝贝,你要是生病了,我倒是宁愿自己病了。” 绿梧将脸挨在他的胸前,轻笑:“公子总是这样关心我。要是将来娶了正夫人,那夫人岂不是要吃醋,怎么容得下绿梧?” “胡说!若是容不下就将那女子赶出去。”杜亦宣霸道的说。 “呵呵,”绿梧低笑,“公子又说笑了。” 这时候,大夫已经过来了,杜亦宣令大夫立即为绿梧诊脉。 隔着帘子,大夫诊了脉,他喜道:“恭喜公子了,夫人她有喜了!” 什么?!杜亦宣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天籁一般,他紧紧抓住了大夫的手:“你没诊错吧?” “公子,小的行医几十年,怎么会有错?” “赏!”杜亦宣一句话,立即有管家来赏了大夫一大锭金子。 杜亦宣几乎高兴的要跳起来,他手舞足蹈的到了绿梧的身边,紧紧的抱着她的肩膀,道:“我们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绿梧的脸几乎僵住了。她一直都有喝避孕的药,为何会这样? 她陷入混乱和震惊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杜亦宣的反应。 等她察觉手背一阵湿润,意识到他竟哭了,不由得扶住他:“公子,你怎么了?” 杜亦宣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睛,道:“没事,我只是高兴。梧儿为我生儿育女,你辛苦了。” 他深情的摸了摸绿梧的脸:“看,你都瘦了,不行,既然怀了身子,一定要好好补补。” 绿梧怔住了,看着他朦胧的眼,那里,黑长的睫毛弯弯的翘起,他的五官比女子还要美还要精致,为何以前她竟没有发现? “来人!”杜亦宣站了起来,立即有丫鬟进来。 “去炖了人参鸡汤来!还有,看看药材库里藏着什么珍贵的东西,全都拿出来给夫人炖汤喝!” “是!”丫鬟得令下去了。 绿梧哭笑不得:“这药材库里的珍贵药材堆积如山,我如何能吃的完?公子又在说笑了。” 杜亦宣过来,轻轻拥着她,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叹息道:“为了你,什么都值得。即便是这通家的财富,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一秒,她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一般,从前种种,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他的怜惜、他的照顾、他的温存,一点一点,绘织成一条小河,缓缓的流过她的心田。 温热的泪水,缓缓落下。杜亦宣感觉到脖子里的湿意,放开她,惊讶道:“你怎么哭了?可是我方才抱紧了?” “没有……”绿梧抹了泪,“只是公子待绿梧实在太好了,绿梧不配……” “又说这样的傻话,”他急忙抵住她的唇,“我早就说过,从来没有人生来是配的,也从来没有人生来是不配的。” 她的心一震,缓缓的,她伸手摸向了肚子里的骨肉,那里还有一个未成型的小婴儿,是他和她的孩子。 她的耳边仿似听到,有什么东西融化的声音。 杜亦宣走了以后,她思来想去,想了良久,连饭都懒得吃。 天气渐渐回暖,在院中晒了一会太阳,她正要回房,突然,“咚”的一声,身边的木柱上多了一枚飞镖,那飞镖上扎着一个纸条。 当她展开纸条的时候,心口剧烈的跳了起来。 天黑了以后,绿梧打发了所有的人,借口她要早睡,早早的就熄了灯歇下。 然而,黑暗中的她早已换好了衣服,悄悄开了窗翻身出去了。 这一次,还是老地方,在后园偏僻的树林之中。 他来了,虽然背身站着,仍然身长玉立、风度翩翩。 “你来了?”她弱弱的问。 似乎听出话里的不对劲,拓拔天宁突然转身,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怎么,你似乎怕我来?” “怎么会?公子来了绿梧高兴的很。”她慌忙在脸上挤出笑容。 拓拔天宁单刀直入:“财钥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似乎没有得到你新的消息。” “那个,”绿梧的眼眸不断的转动,“好像杜公子手里并没有财钥呢。” “哦?”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个女子的脸,他笑了,道:“你倒是问的认真,看来公子该奖励你才好。” “过来……”他对她勾勾手指。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走过去了。 他勾住她的纤腰,猛的往自己身上一贴,立即察觉到怀中女子的僵硬。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衣领钻到了里面…… “不……”她抗拒的挣扎了几下,“公子我不舒服,还是不要……” 哼,他冷冷一哼,狠狠放开了她,她往后猛的一退,几乎跌倒在地上。 他的眼中射出厉色,道:“绿梧,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放在杜亦宣身边的棋子,我真没想到,你居然爱上了他,忘记了你的本分!” “公子我……”绿梧试图解释,但是她知道,在聪明的拓拔天宁面前,解释也是无用。 “吃下这个。”拓拔天宁拿出一颗黑色药丸,递到她的眼前。 “不……”她摆着手,往后退去。 “吃下,”拓拔天宁冷冷看着她,“你不要逼我。棋子我多的是,如果你不愿意做,我可以让你消失。” “公子……”她双腿颤抖,心如刀绞,她深知以拓拔的功力,现在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犹豫了几秒,她伸手接过了药丸,仰头,一口吞了下去。 “三日之内,给我回音,否则有你好看!” 丢下一句话,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绿梧只觉得浑身一软,没有了一点力气,晕倒在草丛之中。 泪满锦衫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绿梧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发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杜亦宣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眸色凝重的看着她。 她心中一惊,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惶。 “梧儿,你怎么这样?” “怎样?”心中惊疑不定。 “你知道你躺在带着水珠的冰冷草地上多危险,你如今不是一个人,好歹要为孩子着想。”杜亦宣似乎有些生气,语气中带着责备。 绿梧顿悟,他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顿又松了一口气。 她失神的低头,杜亦宣以为是自己的话重了,急忙抱住了她,温柔的说:“我只是担心你,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这样的话该如何启齿?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她真的好累。 “倘若是儿子,你是否会把杜家的财产传给他?”她突然问。 “当然。”虽然这样问的唐突,杜亦宣却立即应允,“即便是女儿,也是一样。” 她笑了,真心的笑了,得到他这个答复她的心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绿梧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那,传说中的杜阀财钥是不是在你的身上?” 她问的这样突然和直接,杜亦宣瞪着眼睛望着她:“你,如何知道?” “果然是。”她叹息道,“你何必问我怎么知道?如今我也懒得再说谎,我原本就是拓拔天宁的人,天天做戏的日子太累,如今有了孩子,不如你就将财钥给我,将来也可以给孩子做个依靠。” 他大步的后退,剧烈的喘息了几口气,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拓拔天宁的人?天天做戏?”他扬起了下巴,愣了半晌,陡然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拓拔天宁就是让你来打听财钥的?” 绿梧讥讽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你……”这个打击对于杜亦宣而言,不可谓不大。想他游戏花丛多年,从未对哪个女子动情,如今好容易喜欢一个人,她居然是个内奸?还恬不知耻的问他要财钥? “你的孩子……”他突然怀疑起来,目光转向了她的腹部,那里平坦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绿梧笑了,眼角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道:“孩子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孩子。” “你你……”他怒了,这一次彻底的怒了,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为高贵的杜家少主,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欺骗和背叛过。 “滚!”他大吼一声,外面的丫鬟仆从听了慌张的跑了进来,惊讶的看着暴怒的少主,诚惶诚恐。 “统统给我滚!”他猛的甩袖,背过身去对着绿梧。 那些仆从吓得慌了正要出去,却听到杜亦宣吩咐:“把她赶出杜府,滚!都给我滚!” 几个仆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伸出了粗壮的胳膊,几个人将绿梧就架了出去。 “啪!”的一声,门猛的关上,绿梧回头的时候,似乎还看到那银色的衣角,再见了,我的爱人,或许永远都不会见了。 只是,此时,她只看得到他的背影,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 屋内,泪水缓缓的从白玉般的脸上落下,他的背僵直的靠着门扇,床上冰冷冷的纱帘拂动着,那里好似还有她的温度存在。 腿软了,他强力倚在门上,却撑不住,身子缓缓的滑落,一起滑落的,还有炙热的泪珠。 从小到大,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忧愁。他很少哭,游戏天下玩世不恭,从来不觉得有任何值得难过的事。 然而,此时他哭了,而且哭的很汹涌,泪水如同下雨般落下,浸湿了他华丽的锦袍。 他的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掐住一般,掐得很疼很疼,很痛很痛。 他低声的抽噎着,不允许任何人听到他的哭声。 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可哭的,只不过是一个贱人,一个连孩子都骗他的贱人而已!不值得他哭泣,也不值得他痛苦,然而,不管怎样开导自己,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不停的掉落。 绿梧是被下人用扫把赶出门去的,仆从们狠狠的将她推倒在地上。有些丫鬟早已看不惯她失宠而骄,此时落井下石更是人之常情。 “不就是个歌姬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居然还敢学人假怀孕?看吧,这下被识破了吧?”一个丫鬟幸灾乐祸的说。 “是啊,总归是出来卖的,到底贱的很,如今公子玩的腻味,还不是像破鞋一样扔了。” 轻蔑的眼光、刺耳的言语如同刀子一般扎在绿梧的身上。 她凄冷的一笑,他狠起来倒是真的挺狠的,也好,也好,总归是她骗他在先,如今真是一报还一报了。 她挣扎着扶着门口的大石狮子站了起来,清晰的听到身后“砰!”的一声,是侧门关闭的声音,那些丫鬟仆从已经懒得对一只野狗吐口水了。 没错,她就是那只野狗。 但是,她的肚子里怀中的却是杜家唯一的血脉。 她摸着肚子,想起肚子的那颗药丸,如今的她,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孩子,”她轻柔的说着,“也许娘真的同你是无缘了,从今往后,你就跟着娘浪迹天涯吧。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高高的红门,眉头深蹙,当初进去之时,以为那是囚笼,如今才知道,当初的她是多么无知,多么不知惜福。可惜,当她想要回头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已经是晚了,早已回不去了。 “亦宣,我走了,你保重。你还有财钥,还可以保住杜家江山,将来可以娶无数个娇妻美妾替你生儿育女,你我,就当是一场梦吧。” 她本是戏子,从不轻易流泪,然而,转脸时,已是泪满锦衫。 弃子无情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这个时候,房间中的杜亦宣突然猛醒,她如果真的是真心为拓拔天宁,怎么会这么坦白的问他财钥?如果她真的没有怀孕,这个时候更加应该借着孩子小心试探,或许会有一些线索?她今日的做法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这一切的一切太不符合逻辑,太可疑了,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她有些话一定瞒着他,还有很多事情瞒着他。 他必须搞清楚。 “绿梧――”杜亦宣猛的开了门,拼命的跑了出去,她一定还没有走远。 他出了大门,疯了似的喊着:“绿梧――,绿梧――”嘶声力竭。 然而,门外,除了迷蒙的雨幕,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子? 他跑到附近的几条街到处找,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绿梧的名字,每抓到一个像她的背影都翻过来,然而,除了那些路人愤怒的回视,什么都没有。 她就这样消失了,似乎,就这样永远的消失在他的视野、他的人生当中。 “绿梧……”他无力的叫着,声音已经嘶哑,“绿梧……” 雨水渐大,将男子淋了个透湿,路人不会知道,这个如同落汤鸡一般的狼狈男子就是传说中的佳公子。 家里的仆从急匆匆的赶出来,好歹找到了他,好说歹说连拉带拽总算将他带回了杜府。 这样大的动静,一个人全都看在眼里。 黑影中,那黑衣男子拧着浓眉,心道,好你这个绿梧,居然甘愿做弃子?好,别怪我无情。你既自甘堕落,也别怪我不管你了! 绿梧成了弃子,财钥的事更加吃紧,本来南州财力就不够,现在侵占的中丘土地并非最富饶的地方,即便掘地三尺也不够他出兵全国的用度。 “财钥……”他念着这两个字,头顿时觉得有些痛,“究竟在哪里?” 此时此刻,左丘玉明在西原的书房当中正端详着那枚黑色的石头。杜亦宣一直没有告诉他这石头是什么东西,他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枚石头跟杜家有关系吗?为何他说意义重大,让我不要丢了?”他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干脆揣进了怀里。 今晚,他有重要的任务,就是突袭北都。 左丘门外,马已经备好,依旧是一袭苏锦白衣,银色的面具。除了同文,还有一队精兵跟随。 转眼间,灰尘飞扬,一行人急速赶往西原同北都的交界。 西原的边界距离北都皇城不过几百里,今晚,也许,皇城将会有一场大劫。 营帐中,左丘玉明坐在中军大帐,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地形图,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 “禀告王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左丘玉明挥挥手,道:“辛将军辛苦了,先下去,等我的命令。” 他望向窗外,那里,满是粉色的云彩,时间过的真快。 很快,太阳就要落山了…… 睥睨天下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这一刻,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大了。 遥遥皇都,触手可及。 他坐在马上,银色面具后,一双冷眸放出星辉一般的光芒,在这个黑夜里,分外的夺目。 他曾经在父亲的陵前发誓,弑我之父,血债血偿,终有一日,我定要翻了你这天地,偿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同文策马过来,拱手道:“王上,大军已经集结。” “好!”他紧紧握着马上的缰绳,他得到消息,流觞紫现在已经集结人马在皇都之东,而他此时更是带着西原和中丘的所有人马集结在皇都之西,两下夹攻,将太史一网打尽。 号角吹响,只听的千百万士兵的厮杀喊声响起,震耳欲聋。 皇都这边,守城的军官还没回过神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看见如同蚂蚁一般多的士兵涌了过来,那其中,一个俊雅非常的白衣男子一马当先。 那是谁?守城将军使劲揉了揉眼睛,大惊失色:“他,他是……他是左丘玉明啊——” “快,快点通知太史大人,快,快叫援军!” 可惜此时已经晚了。 太史明成和太史斯图知道流觞紫大举进攻天淆之东,率领了大批人马来此对阵,即便是有心又如何有力再去救援北都的西部。 太史明成一听到这个消息,登时心神大乱。 他望着天空,素知星相的他,看着西边的天空,登时睁目结舌。 “怎么会这样?短短时间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双手发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人,不好了,流觞紫那边攻城很急,已经将大门打开了!” 他一愣,脚下一软,登时坐倒在地上。 流觞家的军队强悍是众所周知的,如今经过流觞紫的魔鬼训练,那士兵以一当十,勇不可挡。而皇都的士兵一向的懒散傲慢,这也是他素知的,只是平素的根本没有好好的处理这些军务事情,此时,即便是后悔已经是晚了。 西边的主星竟然北移!他完全惊呆了,短短数日的时间内,西星北移! 这时候,有士兵来报:“大人,西原的军队攻击速度很快,已经接近皇都了!” 他呆了,愣了,傻了…… “爹,我去找流觞紫那臭丫头!我跟她单挑!”太史斯图气愤愤的跑了进来,“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别去……”太史斯图正要出去,突然被太史明成死死拉住了袖子。 他回头,突然发现父亲的眼睛仿佛布着一层死灰一般,“没用……没用的……” 他往日润泽的皮肤现在变成了枯槁的颜色,就连头发似乎也花白的多了起来。 “爹,你怕什么?我都不怕那个入了魔的臭丫头!” 太史明成陡然眸色一亮,正色道:“我说了别去就别去,太史家就剩你这一颗独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怎么能让你去冒这个险,你几斤几两重我心里还不清楚吗?” 当左丘玉明到达京都的时候,发现非常的轻松。一来,左丘方面早有部署,兵力财力都极为强大。二来,太史明成的主力在东边对付非常棘手的流觞紫,根本没有力气回击西原的军队。 可以说,他捡了流觞紫一个大便宜。此时此刻,流觞紫正在同太史艰苦的决斗呢。 已经有先到的士兵到达,他吩咐不要扰民,先贴出告示,公布天下,明王同天下人约法三章,绝不损害老百姓的任何利益。 宫门大开,一层一层。 宫门的两边由士兵层层把守,保障他的安全。 他摘下了面具,这一刻,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 他步上了皇都的城楼,鸟瞰天下,那城楼下熙熙攘攘挤满了皇都的百姓,一个个指着皇城上议论着什么。 他早已贴出了榜文,告知百姓,军队不会拿百姓的一分一毫,定然对民众秋毫无犯。 那些百姓一看都开心的不得了。知道明王要来天下楼,急忙都来看热闹。当然,来的里面自然是女子居多。 “哎呀,你看啊,据说那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左丘玉明呢。” “好可惜啊,远远的,看不清楚,不过光看那身形,真是美妙之极。”一个女子道。 “是啊,他登上了皇都的城楼欸,是西原大军把太史家的打走了呢。” “据说西原的人过的很好,不知道他来了,我们的日子会怎么样?” “不知道,不过肯定比太史家那些坏东西好的多吧。” 这时候,已经有百姓在城楼下起哄,含着他的名字:“左丘!左丘!左丘!” 接着一群女子大声嚷着:“下来!下来!下来!” 甚至有姑娘拼了命的往城楼上丢果子,可惜那果子上不了城楼,全部掉在了城楼脚下摔成了烂泥。 左丘玉明望着楼下,微微一笑,带着淡淡香气的清风吹着他的披风,迎风飞扬。 他眺望着远处的城郭山丘,那里山水俊秀、山棱起伏,绵延不绝。 什么叫做睥睨天下?这就是! 入主皇宫,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这一夜,他不眠不休的坐在朝堂之上处理公务要事。 紧接着,接到了来自皇都之东的消息,据说太史明成打不赢流觞紫,带着余部人马向中丘窜逃。 “王上,我们该怎么办?”堂下将军问。 “追!不追的话后患无穷。”左丘玉明毅然道。 “是!”那将军得令下去了。 左丘玉明翻看了所有的最近的奏折,这些奏折几乎都是太史明成批阅的。天淆皇朝,名曰是朱帝的天下,哼,可惜无能的朱帝早已沦为太史手中的棋子。 他冷冷一笑,绝美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自语道:“太史明成,为了天下,为了我父亲,我也绝不能饶你!” 你必为后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此时乱世,天下形势瞬息万变,乍然得到这个消息,身在南州的拓拔天宁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居然是他?”他冷笑,接着大笑,接着仰头彷如癫狂一般大笑起来。 霓萍儿在一旁着急道:“表哥,你怎么了?莫非是……”魔障了?这个话她不敢说出口。 他收了笑容,冷冷道:“他的速度倒是真快。说什么如意郎君,说什么深情厚爱,看来他不过是利用了流觞紫而已。亏得还装的那么像情圣。” “表哥,你说的谁呀?”霓萍儿好奇的问。 拓拔天宁没有理她,道:“现在有好戏看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左丘玉明要如何跟流觞紫解释。我乐的坐山观虎斗。” “表哥,他们好歹也是一家的,现在如果合做了一处,我们该怎么办啊?”霓萍儿不由得焦急。 拓拔天宁如何不急,他眉头深蹙,道:“别急。他们有地利和人和,我们还有天时!我拓拔天宁未必就斗不过他们!” 北都皇宫之中,御书房里,左丘玉明正在奋笔疾书。 这时候,同文进来了,脸色有几分苍白:“王上,那个……流觞紫来了……” 话音未落,早有一个红发女子大步的走了进来,在她的手边还紧紧攥着一个几乎要吓得晕过去的宫女。 流觞紫将那宫女往旁一扔,仰头望着高台上的左丘玉明,不由得一直冷笑。 “你们都出去吧!”左丘挥手,同文担心的出门,顺便将书房的门也一并带上,到底是主公家的家事,他们下人不好插手。 左丘玉明放下手中的奏折,道:“你来了。” 她端详着他,从上到下,仿佛以一种全新的目光在看他一般。 “很好,左丘玉明,你很好!”她伸出了大拇指。 他微微一笑,当然知道她是在讥讽他不是在夸他。 但是让他高兴的是,她第一次叫他做左丘玉明,而不是戟玉或者玉。 左丘玉明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到了流觞紫的跟前。 他伸出手,缓缓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同她对视。 流觞紫眯起了眼,狠狠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怒道:“你不觉得你有必要向我解释一下吗?” “成王败寇,这个规则,我想你该懂。”他坦然道。 “你变坏了,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从前?”左丘玉明讥讽道,“哪个从前,你是说前世的戟玉吗?他是仙人,自可以超凡入圣,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王侯中人,哪里比的上他?称雄天下,从来都是我左丘家的一贯宗旨。” “你混蛋!”流觞紫怒道,手中祭出了闪闪发光的紫灵萧,“你是否需要问问我的法宝,看看它答不答应我们流觞家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 “你没吃亏。我若为王,你必为后。”他淡淡说道。 流觞紫眉头皱了皱,为后?她很想说,你以为我稀罕吗? 可惜,她说不出口。盼了戟玉两世,尽管他现在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面对他的求婚,她仍然难以说出一个“不”字。 左丘玉明走近了一步,再次挑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吐出几个字:“稀罕吗?” 仿佛在问她,仿佛看进她的心里。 她紧紧抿着唇,皱着眉头,却没有说话。 “这样子不好看。”他突然说,扶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他的吻十分的霸道而用力,却给她带来不一样的缠绵感受。 这一个吻,仿佛是个导火索一般,可惜就在她意犹未尽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她:“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大。” 一句话,登时说的她脸色发红,她嗅了嗅自己,不满的说:“哪有什么味道。” 明明是昧着良心说话,她在战场上三天没洗澡,一身的汗臭和血腥,她竟然说自己没味道。 左丘玉明摇头,道:“还是洗洗的好,舒服点。正好我知道这旁边有个极大的浴池,不如……” 流觞紫有些害羞了,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用来了。” 左丘玉明无辜道:“我没说我要去啊。” “你……”流觞紫气极,这个人可真坏,他刚才说的意思分明就是…… 流觞紫愤愤出了门,身后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同文一直侍立门外,看见两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这次放下了心。 得了令,宫女领着流觞紫到了最近的浴池。 这里是一个极为华丽的温泉浴池,那泉水是来自天然的温热山泉水,满池氤氲着温暖的热气。 四面纱帘挂起,她遣走了婢女,独自入了水池,惬意的泡在了里面。 实在是太舒服了,不过偌大一个浴池,一个人未免孤单了些,如果他……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脸红,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耳中:“在等我吗?” 她转头望去,池边,那白衣男子微笑看着她,在氤氲的白雾中,恍如谪仙一般。 她伸手浇去一捧水,佯怒道:“走开啦,谁叫你来的!” 他却没有走,伸手拉开了自己的缎带,敞开了衣襟,露出了精实的胸膛。 流觞紫看的有点心慌,转过身去不理会他。 过了几秒便听到身后有水声响起。 隐约感觉那人到了身后,她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如同鱼儿一般,转眼就消失在水中。 “可恶的丫头!”隐约听到一声抱怨,她心里十分愉快。 在水里游了一会,正当她要冒出头,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脚。 “啊呀……”她大叫一声,口里立即呛了一口水,呛得她满脸通红。 “放开我的脚啦,你好可恶……”好容易,她才冒出头来,喷了一口水,回头死劲盯着那个可恶的男子。 君王不早朝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左丘玉明抓住她的脚,顺势将她捞到了自己的怀中,怀中的女子,虽然带着怒意,却是那般的明艳动人。她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他的心跳。无论从前、现在,无论她是否忘记过他,但是他始终都将她放在心里,从来都没有落下过。 手,抚在她的背上,柔滑的肌肤令人流连忘返,也勾起一波又一波的欲wang。 “阿紫,我们有多久没……”他抵着她的脑袋温柔的望着她。 流觞紫还真的去数日子,当她看到左丘玉明脸上戏谑的笑容的时候,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你真的很坏!”她伸手使劲的捶在他的胸前,那里简直比石板都还硬,打的她手都痛了。 左丘玉明抱着她,愉快的笑道:“数不清楚没关系,以后每天都做就是了。” “谁跟你每天都……”她咬牙切齿。 他低头闻着她身上的气息,道:“嗯,现在气味好多了。不过我还是帮你先洗洗吧。” 说着,他紧紧抱着流觞紫,两人肌肤相贴,大手从她的肩头,一直往下,抚过纤腰,一直滑到她挺起的美臀上,用力的揉了揉。 “啊……”她轻吟一声,那声音是那么动人,引得他浑身发热。 她难耐的用胸口抵着他的,轻轻的摩擦,那种感觉让她掉进了云雾里一般。 隐隐的,她已经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 “阿紫……”他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我很想你……”他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腿间,轻揉慢捻。 “想我什么……”她睁着迷蒙的眼问。 “想你的好,你的坏,你的一切一切……”看着那如雾般的美眸,他深深的吻了下去,这一吻,实在甜蜜,几乎舍不得放口。 她沉醉在他的吻里,他的手已经在不知觉中攀上了她胸前的高峰。 陡然间,她只觉得一阵挤压,他已经和她合为了一体。 她盘起了双腿,紧紧的绕住了他的腰。 他将她压在池壁上,一下又一下,一次快过一次,猛烈的冲击着…… 一时间,浴池的水仿佛沸腾一般…… Ji情过后,他将一件薄衫把她裹起,抱着她一起出了浴池,没有任何人看见,直接飞向了一个华丽的房间,那里是他的寝宫。 床帘落下,此时同外面隔绝,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是属于他们的密闭空间。 他们轻怜密爱,肆意欢愉。 流觞紫咬着他的鼻子说:“要是我要做皇呢?” 他一愣,天淆皇朝这么多年还没听过女子做皇的?这个论题的确稀奇。 流觞紫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他。 “阿紫……”他从后面抱着她,一只手在她胸前捣乱,“生气了?” 他将她翻过身来,把玩着她红色的头发,柔情的道:“你若为皇,我为后,行了吧?” 流觞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仔细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道:“嗯,吾家皇后姿色的确不错。” “小丫头!”左丘玉明佯怒,立即将她扑倒在身下,狠狠的“惩罚”了一番。 当黎明到来的时候,外面的侍者已经数次喊“王上,该起了。” 可惜,帐内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起来了。”流觞紫拍着左丘玉明的胸口说。 他长吁了一口气,仰面躺着说:“昨晚太累了,哪里起得来。” 流觞紫哼了一声:“都是你自己太那个……,误了事可别怪我……” “怎么会怪你?”他一个翻身,就将女子揽进了怀里。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顿时一股热流又涌向了某处。 “阿紫……” “什么?”她感觉他说话的异样,抬头看他,那眼中是掩不住的欲wang。 “你又……” 她话没说完,迅速的被某人扑倒,狠狠的要了一回。 到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都快中午了。 流觞紫这次也累的够呛,推着左丘玉明说:“你起吧,你走了我才能好好睡一觉。” “阿紫?” “什么?”她诧异的看向他,只见他握着自己的头发细细端详,“你的头发变颜色了。” “嗯?”流觞紫也看向自己的头发,原来是很红的那种,现在好像黑了很多,黑红夹杂的那种。 “唔,怎么会这样?”她自己也不明白。 “阿紫,”左丘玉明突然想到,“你是在吃了幽冥血莲之后才变成红头发的对吧?” “没错啊。”她不明所以的说。 “我明白了!”他顿时大喜,“幽冥血莲至阴至邪,而我练习的纯阳神功至刚至阳,一旦拥有两种神功的人交he之后,就有融和的作用。也就是说,你体内阴邪的能量少了很多了。” “是吗?”流觞紫疑惑的说,“那你的头发变红怎么办?” 左丘玉明哑然失笑,道:“你太小瞧我的纯阳神功了,我练习了十八年,早已炉火纯青,倘若真有阴毒进入,只要稍加练习,自会驱除。” 他开心的抱着流觞紫,笑道:“我就是要找回从前的阿紫啊!” 流觞紫不满意的说:“哼,我现在不好吗?什么叫从前的阿紫?” 左丘玉明紧紧抱着她,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好极好极!再好也不过!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再努力些,你说是吗?”说罢对她眨眨眼睛。 “什么?”意识到他的目的,她立即使出小脚去蹬他,“不要,走开啦你!” 外面的侍从汗涔涔的看着窗外的太阳,由东升起,由西落下,那帷帐竟始终都没开过。 只是那帐内传出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他还是每次都竖着耳朵从头听到尾,此所谓,听壁角是也。 你这么卑鄙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第二天,南州得到消息,左丘玉明同流觞紫合兵一处,再加上中丘的财力,简直是得到了大半个天淆皇朝的江山。 “哗啦啦……”桌面上的玉器落地,拓拔天宁好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 “王上,客人到了。”侍从来报。 拓拔天宁抬起了头,他眼睛射出一道精光。 “请进来。” 人进来了,那两人却穿着深衣,戴着帽子,看不清模样。 “来了,请坐。”拓拔天宁道,他微微一笑:“一路过来可顺利?” “还好。”一人回答,声音低沉。 “无需遮掩,这里都是自己人。” 那两人果然摘下了帽子,竟是太史明成父子两人。 太史明成面色凝重,道:“你可得到消息了?” “是。” “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必须赶紧想法应对才好。” 拓拔天宁道:“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太史明成急问。 “商丘财钥!” 太史斯图冷冷一笑:“哼,你说的倒是轻松。杜亦宣投奔了左丘玉明,他可没有那么傻,会将钥匙双手奉上!” 拓拔天宁笑答:“我手里有一样东西,他不得不双手送上。” 太史明成看着拓拔天宁似乎十分有把握,问:“是何物?” “不是物,是人!”他拍手,立即有两个黑衣人带着一个绝色的女子上来,那女子正是绿梧。 “这个女人?”太史疑惑了,杜亦宣女人何其多,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吗? 拓拔得意一笑:“她怀的是杜家唯一的血脉,经过神医诊断,是一个男孩!” 太史心头一震,大喜,捋了捋胡须,连连点头。 ―――――――― “绿梧――”这一天,杜亦宣从梦中惊醒,他梦见她了,梦见她满脸的血迹。一连数日,他都在噩梦中渡过,自从她离开后,他几乎神不守舍。 “咚!”一声,一样东西扔到了他的跟前,他伸手捡了起来,那是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如果你要绿梧和她腹中的孩子,拿着财钥一个人到江城东山顶,不要搞鬼,否则杀无赦。 五指,狠狠握紧,他心中明白,这纸条是谁发出来的。 天还没亮,一匹快马从杜家飞驰而出。 在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一个绝美的男子立在了东山顶上,举首眺望。 远远的,一袭黑衣渐渐的近了。 “哈哈……”黑衣人拍着掌心,笑道:“杜公子,你果然守信。” “绿梧在哪里?”杜亦宣急道。 黑衣人招招手,立即有两个大汉架着绿梧走了过来,她虚弱的望着他,脸色苍白。 “绿梧……”他的心头一颤,心疼的无以复加。她没有死,太好了,他没有死…… “拓拔天宁,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杜亦宣怒道。 “卑鄙?”拓拔天宁眯眼看着他,“成王败寇,是天下之不二法则!你凭什么说我卑鄙?将心爱的女子抛弃,你也有资格说我吗?倘若不是我,她同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杜亦宣的心猛的一颤:“绿梧,对不起……”他后悔极了,如今,对她的愧疚无以复加。 “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说没有孩子?” 泪水缓缓流下,绿梧泣道:“从未有人待我如公子一般,我不能害公子。如果我说怀了孩子,公子肯定会被人威胁就范,绿梧不愿意……” 心中波涛涌动,他感动极了,他知道,这个女子如今是真心对他的,这就足够了。 “绿梧,你要信我,我一定会救你,一定!” “废话少说,财钥!” 杜亦宣缓缓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型的锦绣方盒,递了过去。 拓拔天宁大喜,接过盒子,打开来,里面竟然是一个黑色的石头。 他疑惑了,望着杜亦宣:“什么意思?这就是财钥?告诉我,怎么用!” 杜亦宣又拿出一幅地图丢给他,道:“这的确就是财钥,但是宝藏埋藏在极深的地方,机关重重,那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的一批财物,所以,我从未去过宝库。这里是地图,你可以自己去找,宝库的大门上有凹槽,只要把这枚钥匙放进去,大门就会打开。” 拓拔天宁微扬唇角,笑道:“你看起来不像撒谎。杜公子果然重情重义。” 他微微点头,两个黑衣人就把绿梧放了。 绿梧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杜亦宣,哭泣道:“公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杜亦宣紧紧抱住了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比起那些所谓的宝藏,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宝藏。 “绿梧,乖,我们回家去……” 他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发,抹过她脸上的灰尘,过了这些天没见,她苍白了许多,瘦了许多,她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能受这种苦楚。 “摸摸这里,”绿梧哭着说,“这是咱们的孩子,大夫说,是儿子。” “嗯。”他的鼻端一阵酸楚,他伸手摸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仿佛感觉到那里有一个小生命在蠕动,心里仿佛有热火在燃烧。 拓拔天宁端视着手里的地图,这宝藏在东廷和商丘之间,看来他得亲自去一趟了。 “走!”他带着人离开,末了回头对杜亦宣道:“这是真是假,我会验货的。所以在验货之前,还差她最后一颗药。你好自为之了!” 杜亦宣心头一震,咬牙启齿的望着离去的拓拔天宁,抱着怀中的女子,道:“梧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呆在我的身边。” 这,是他的誓言!他一定会做到! ------------------------------------------ 你是妖精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你真的把财钥给他了?” 左丘玉明得到这一消息,立即同流觞紫一起赶了过来。 杜亦宣微微一笑,望向他:“怎么,你心疼了?” 左丘玉明摇摇头,道:“你明知故问。我怎会贪图你库中宝物?只是,那毕竟是你们杜家的基业,如果给拓拔天宁拿走,怕他会祸害众生。” 杜亦宣笑道:“我怎会不心疼,心疼的很咧。” 流觞紫在一边嗤道:“你们两个都心疼,那就一起去抢回来呀。” “我就不去了,要去你们两个去。”杜亦宣望向门口,只见一个富态女子款款走了过来,身着淡绿的衣裳,夏天的一片香荷。 “梧儿,过来。”他拉着绿梧的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腹部,满意的说:“嗯,看来今天小宣儿还是很乖的。” 绿梧羞得脸红,嗔道:“什么嘛,都没长大好吧。哪里听得到什么。” 杜亦宣要抱她,她羞得看了看旁边的人,推他:“别闹,客人在呢。” “哈哈……”杜亦宣大笑起来,“怕什么,一个是表妹,一个是表妹夫,有什么好羞的。” 左丘玉明看到他这副模样,淡淡笑道:“不愧是偏偏浊世佳公子,果然是视钱财如粪土。” “拓拔天宁会这么快放人?他不怕你骗他?说出来我都不信。”流觞紫道。 “的确没那么简单。”绿梧接到,“当初我离开杜府的时候,拓拔天宁已经喂我吃了毒药,本来我离开了他当我是弃子,不予理睬,我也就自生自灭了。但是后来,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又将我抓了回去,这才发现我有了杜家的孩子,又动起了其他的心思。他的毒药,还剩最后一颗解药没有给我。不过好在对孩子倒是没有损害,但是也只有三个月……” 流觞紫听罢,深深蹙眉。 杜亦宣道:“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拓拔,他即便寻回了宝藏,也不会给梧儿解药。我要靠的是我自己,靠的是杜家的人脉和财力。我就是带着梧儿寻遍天下名医,也要替她找到解毒的方子,留下杜家的血脉。” 听到这番话,左丘玉明和流觞紫对看一眼,同时觉得很震动,这番话,竟是生死离别,倘若绿梧的毒治不好,看这样子,杜亦宣岂不是要跟着她一起去了。 想到这里,流觞紫心里极为不好受。 杜亦宣望向左丘玉明:“左丘兄,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枚黑石吗?” “嗯?” “那才是真正的财钥。” 左丘玉明一惊。 “杜家的宝藏怎么能落入外人手里?更何况是受人胁迫,我杜亦宣岂是那般没种的人。我给你,是相信你可以善加利用。杜家的宝藏有两层,拓拔的钥匙可以打开第一层,不过,里面蕴藏的是各种看似宝藏的毒器,沾之则亡。而第二层,是你手中的钥匙,才是真正的宝藏。” 对于他的话,左丘玉明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我先陪着梧儿回房。”他扶着绿梧缓缓的出去了。 那背影竟让人觉得十分的悲凉。 “可恶!”流觞紫狠狠握拳,“我必须去找拓拔天宁那家伙,就是逼也要将解药逼出来!” 她的发色如今全然变黑,性情也跟以前像了许多。因为同左丘玉明在一起,往常暴戾的性子中却蕴着几分温和了。 左丘玉明握着她的手,道:“我和你一起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杜兄伤心。” 她抱着左丘玉明的腰,道:“要是有一天,我也中毒了,你会不会像表哥这样,一直陪着我?” 他低头,摸了摸她柔滑的发丝,笑道:“你说呢?” “谁知道?”她嗤了一声,“说不定,你身边会突然多出一大堆美女来。” “没有人比你更美。”他低低的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 “就会哄我,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她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腰,却舍不得放手了。 天气还是有一些冷,她觉得窝在他的怀里更加舒服,他的身体总是热烘烘的。 “抱够了没?这是你表哥的书房。” “管他呢,他又不会回来。”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她越发像个小孩子了。 “宝藏在江城,等咱们从江城回来,就给你举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那是我欠你的。” 她仰头望着他的脸,道:“我不要什么婚礼,太麻烦了,就简简单单的,我们两个人。” 他笑道:“那怎么可以,必须让天下知道,流觞紫嫁给了左丘玉明,流觞紫是左丘玉明的妻子,不然,你要是又不认得我,又要反悔怎么办?” “切!我才没有反悔,那次是你自己跑了,居然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左丘玉明紧紧抓住她,佯装生气的说:“你还敢说?是谁下的药?小丫头,这一招你跟谁学的,你该不会还对别的下过药吧?” “没有没有,”流觞紫急忙摆手,看到他似乎生气了,嘟起嘴巴道:“谁叫你不就范?不过那晚你很强欸。” 左丘玉明这下真的恼了,斜眼看她:“你的意思是说我平时不强咯?” “还好啦……”她撇撇嘴。 “那就现在试一试?!……”他捉住她,她急忙推开他跑了起来。 “我骗你的啦……” 书房中,传出一阵笑语……惹得树上的鸟儿也好奇的观望…… 门关上了,左丘玉明堵住了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他低头吻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说:“门关上了,不会有人来了。” “呃……什么呀……”她低低的声音仿似呢喃。 他的手游到她的胸前,**了几下,两人的气息都乱了。 他靠在门后,她翻过身来对着他,紧紧的抱着他,她仰起了头,他低头立即吻住了她。 唇齿**,气息顿时急促了起来。 “要么……”他难耐的抱住了她,她微微一笑,魅惑的好似妖精一般。 一下子跳了起来,双脚盘住了他的精腰,摩擦着他的敏感部位。 “就在这里……”她不由分说,小手已经游进了他的衣衫,摸到了他光滑的肌肤,在他的胸口使劲的掐了两下。 “你真是妖精……”他喘了两口气,热吻一路滑下落到了她的胸前。 屋中两人,衣衫半褪,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他翻个身,将女子压在门背上,撩起衣裤,猛的挺身,嘤咛一声响起,仿似对他的鼓励。 厚实的门仿佛也被震的抖动起来。 “门会不会塌啊?”她担心的问。 “看来是我还不够强,你竟然还有功夫担心这些?” 一个用力,她“啊”叫了一声,现在,她恐怕真的没功夫去担心那门了…… 魔兽出动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丛林渐密,光线幽暗,脚下全是烂掉的树叶,一层层的,发出**的味道,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拓拔天宁看了看地图,图中所指的的确是这里。 “你说杜亦宣会不会骗我们?”太史明成问。事到如今,想要东山再起,恐怕只有宝藏这一条途径。不过说实话,他仍然不是很信任拓拔天宁,虽然在很久以前他们就有开始联系跟合作。这个人心机太过深沉了。 拓拔天宁笑道:“他不会骗我的,据我看,杜亦宣对绿梧一片痴情,如果他真的骗了我,死的就是他的儿子和妻子,他比较不划算。” 太史斯图回头,那远处,鸟儿腾空飞起。 这时快要日暮了,鸟儿该是回巢的时候,怎会腾空飞起? “有人跟踪我们?”他疑惑的说。 “呵呵,”拓拔天宁笑了,“左丘玉明和流觞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继续走吧,不必担心,好戏还在后头。” 越过一条大河,那河水湍急,翻着雪白的浪花,一直流到森林的外面去。拓拔天宁扫视了旁边,那里有一条独木舟,虽然已经废弃,看起来却十分可用,不由得微微弯起了唇角。 “是那里了吗?”太史斯图激动了,“好像就是那里!” 那里是一个高高的山丘,看起来像一座陵墓,在山丘的顶端竖立着墓碑,然而墓碑斑驳,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了。看来真的如杜亦宣所说,杜家虽然有这么一个宝库,但是杜家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因为这是除非万不得已才会动用的宝库。 这时候,拓拔天宁突然提高了声音,对远处朗声道:“出来吧!还要我请吗?” 缓缓的,从树林中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俊逸的白衣少年,另外一个就是俏丽的紫衣少女。 当太史斯图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顿时不是滋味,可是如今他被流觞紫打败,却也是灰头土脸无可奈何,可恨的就是为什么左丘玉明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流觞紫,他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即便是拓拔天宁得到流觞紫他也无所谓。 流觞紫冷冷盯着那儒雅的黑衣男子,道:“拓拔天宁,把解药交出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抢宝藏,只要你把绿梧的解药拿出来,我们立即就走。” “哦,是吗?”拓拔天宁双手负在身后,漫不经心的反问。 流觞紫看到他那副模样,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 拓拔天宁笑道:“其实你来我是很欢迎的,为什么总是带着一个跟班,这我就不喜欢了。” 他语锋指向左丘玉明,左丘玉明听罢微微一笑,淡淡道:“拓拔兄误会了,在下不是跟班,在下是阿紫的夫君。” “哈哈……”拓拔天宁仰天一笑,“夫君?你利用阿紫攻打北都的机会偷袭了皇城,当上了皇都的王上,就凭这一点,你也敢称做她的夫君?你敢说,你不是想财色兼收?原来,天下鼎鼎有名的玉公子也不过如此,卑鄙到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舍得利用。” 左丘玉明凉凉的望着他,这一招离间计好阴毒,但是这件事他的确做过。 流觞紫微微蹙眉,立即接道:“废话少说,你也忒多管闲事了,解药拿来再说!” 说罢,流觞紫一挥手腕,祭出紫灵剑,那剑光越发的明亮,如今吃了血莲子又恢复了理性的流觞紫,灵力比从前又高出了好大一截。 拓拔天宁不想在此同她争斗,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看到了墓碑上的机关,将黑石往上一扣,往后抛出一颗烟雾散。 “快跳!”墓门一开两半,三人毫不犹豫的猛的跳了进去。 转眼间,墓门关闭,这时,烟雾才稍微散开。 “可恶,居然溜得比老鼠还快!”流觞紫恨恨的,一掌拍碎了那陵碑。 “唉……”左丘玉明想叫已经来不及了,惋惜的望着那碎掉的墓碑,道:“这墓碑恐怕是杜家先人留下的,你下手也重了些。” 流觞紫撇嘴,微微恼道:“方才可是你的心事被拓拔天宁说中了?” “呃……”他噎住,那件事,一定已经成为她心里的一道槛,不由得有些担心。 她的脸色果然有些不自然,自顾寻找其他的开关。 左丘玉明叹了一口气了,凝眉望着天边的日色,那里渐渐的淡薄了。 如果按照杜亦宣所说,第一次都是有毒的物品,那么也许三人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在里面。 至于第二层,说是真正的珍宝,那么必定也不会那么容易让人找到机关。 流觞紫找了好一会,除了那个毁掉的墓碑,竟然没有找到一点儿进入的机关痕迹。 突然间,只感觉到脚下的土丘一阵距离的震动。 “小心!”左丘玉明大叫一声,说罢,抓起流觞紫的腰一起飞了起来。 “轰隆隆……”那么大的土丘隆起,竟从中间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嗷――”巨大的声音响起,那坟墓中竟然冒出一个似蛇非蛇、似龟非龟的长颈巨兽。长长的脖子下面是巨大的四脚身体,走起路来,笨重之极。虽然身体笨重,但是它们的脖子却极为灵活。 不是一只,是三只,长长的脖子从坟墓中伸了出来,纠缠在一起,尖锐的牙齿,血盆的大口,流着黑色的涎水,看着十分恐怖。 在那三个巨兽之间,竟然是拓拔天宁,他的手心握着血魄珠,珠子发出夺目的红光。 左丘玉明带着流觞紫一起落到了附近的大树上,还是被那喷起的灰土打的脸上一阵剧痛。 “啊――”拓拔天宁发出吼声,只见他的长发全都飞舞起来,双眼放射出血红色的光芒,他挥舞着血魄珠,如同舞蹈一般在空中绕出了一个血红的圈圈。 “去!”血魄珠穿透了一只怪兽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注,那珠子到了半空,竟将怪物的血液全都吸收了进去,顿时,珠子的光芒更加耀眼,只看一眼,便觉得刺目,刺得人的眼睛几乎发痛的感觉。 他的灵力如今好霸道! 那情景真是令人胆颤心惊。 流觞紫看到这一幕,登时大惊:“没想到他的修罗杀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左丘玉明道:“原来这陵墓中还有守护的怪兽,这一点,连杜兄恐怕都不知道。” “太史父子呢?”流觞紫疑惑的问。她只看到拓拔天宁一个人出来,完全没有另外两个人的踪影。 “看那里!” 只见其中一个怪兽低头咬着一样东西,那东西露出两个脚来…… “啊!”流觞紫惊叫一声,左丘玉明急忙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他细细的观察到,那两具尸体已经变得干瘪,莫非……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拓拔天宁的血魄珠,他一惊,他的珠子已经变成了吸食人体精魂的邪恶之珠了。 不难推测,方才在陵墓中太史父子肯定碰触了有毒的珍宝,而拓拔天宁触动了机关,引得魔兽出动。 趁着这个机会,拓拔天宁用血魄珠吸取了太史父子的功力和精血,而剩下的尸体就被魔兽“嘎吱”几声嚼烂了。 他心中顿时一阵发寒,想起了在异度空间,三人一起相处的日子,又想起太史明成一代奸雄,竟然是这种下场,不可谓不可悲! 流觞紫紧紧咬着牙,曾经认识的人生生被活吞,这种滋味怎么会好受。 此时,拓拔天宁的功力之强,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躲在树上的两人。红光一闪,血魄珠往这边一抛,登时就把两只魔兽引到这边来了。 血盆大嘴往这边咬了过来,稍微一碰,他们脚下的树枝就断了。 两人飞身而起,同时挥舞法器,各向一个怪兽袭去。 流觞紫正在聚精会神的打其中一个魔兽,那魔兽力大无穷,皮粗肉厚,就连灵力都难以打伤它。她终于明白,什么方才拓拔天宁打斗的那般辛苦。 “紫灵剑波――”她用力一刺,只见紫光闪过,魔兽的嘴上中了一剑,登时怒的大声嚎叫起来。那叫声惊人的大,得连流觞紫都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这声音好大,她紧紧捂住了声音,抬头时,一个火红的珠子落在了跟前。 这是什么? 这个时候,突然,眼前红光一闪,她恍惚间看到一道红光将她周身绕遍,紧接着,周遭形成一片漩涡,她陷了进去,什么都看不到了。恍惚间,无数种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怪笑、有惨叫、还有哭喊…… “阿紫――” 这是她最后听到的一个声音,那是左丘玉明的声音吗? 命中注定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滴答……滴答……” 一声声在耳边响起,流觞紫觉得头痛,想起来,却发觉自己一动不能动。 她睁开了眼睛,头顶是溶洞的岩石,有点儿冷。 好像旁边有一堆火,她偏过头去,那里背身坐着一个人,墨色的云纹长衣。 她迷惑了,这一幕,突然,好像让她回到好久以前的一个场景。 “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转过头,她吃了一惊,她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 “你……”这个红**睛的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英俊儒雅,可是,他还是当初那个拓拔天宁吗? 是啊,他还是拓拔天宁吗? 突然,似有很多的回忆涌入心头。当初……或许……她的确是真心爱过这个男子的…… “你醒了?”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论何时何地,无论成功或者失败,狼狈不狼狈,他的笑容永远那么清雅温暖。 他蹲在她的身前,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笑道:“其实我看你红发倒还漂亮些。不过这样,我也喜欢。” 他凉凉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她的脸,她的下巴,落在她细嫩的脖子上。 她打了一个冷战,定定的望着他,他要做什么? 不过他没做什么,只是找来了一块布,替她把脸擦了擦,又擦了擦她的脖子。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你施了什么魔法?” 方才,他们不是在陵墓上战斗吗? 溶洞旁边有一个小溪,拓拔天宁将布巾洗干净,又拧干放在石头上,回头,笑道:“我带你来的。我会魔法,你信不信?” “什么意思?”这么他说的话无厘头的很。 她心里有些着急,她在这里,左丘玉明还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她。 拓拔天宁坐到她的身边,柔声问:“冷吗?” 她不语。 他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换着她,她顿时感觉到他的身体热的有些不同寻常。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他伸出手,手中转眼间多了一颗珠子,那颗珠子在不发光的时候,好像一颗漂亮的珊瑚珠。 “这里面,有幽冥血莲,你的肚子里有血莲子,我通过幽冥血莲练习召唤之术,只要我召唤,你就不得不到我的身边来。” “你说什么召唤之术?”她惊疑不定,天下还有这样的法术? “没错,”他收起了珠子,“这是一门异术,是我修罗家的独门异术,一般人不知道的。” “或许是命中注定吧,以后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我们命中注定是在一起的。” “你胡说!”流觞紫立即反驳,她爱的人是左丘玉明好不好? “我胡说?”他又笑了,低头看着怀中的如花容颜,她真是美丽,美丽的让人心旌动摇,为何他原来竟不知道珍惜,让左丘那家伙捷足先登,占尽了便宜。 “那就试试吧。”他低头,吻在了她的脸上,轻轻的、柔柔的,带来一阵酥麻的奇怪感觉。 “你走开――”流觞紫很害怕,她现在一动不能动,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不走。”他突然无赖似的说,更加的抱紧了她。 “你凭什么叫我走开?你现在在我的掌控之中,还不懂得求饶吗?我喜欢乖乖的女人。懂吗?”他的声音轻柔,内容却让流觞紫听的紧张。 他低头,唇贴住了流觞紫的嘴,可惜她好像紧紧闭着嘴不让他进入。 他低笑一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她痛的立即咧开了嘴。 “真是不听话。”他的舌头顺势滑了进去。 他的吻技很好,热烈而缠绵,她实在不愿承认,但是那的确是一个感觉还不错的吻。 他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的身体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蠢蠢欲动的灼热。 “不……”她含糊的嚷着,他终于放开了她,大口的喘着气。 “你真的是妖精,阿紫……”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灼热的吻落在她的下巴上,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直向下,落到了她的性-感的锁骨那儿。 他吻着,又用舌头舔着,用牙齿细细的啃着。 “呃……你不要这样……”她几乎难以忍受他这种挑-逗,每一次都落在她敏感的地方,有时候这种温柔真的是一种残酷的煎熬。 他停止了动作,低笑了一声,嗅着她柔滑的头发,道:“我还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要了你,先给我一点甜头,不可以吗?” 他的手有意无意的停留在她的胸前,让她的身体紧紧和他相贴,感受着他的灼热。 “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那个男人,我一直看着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嗔怪的声音低沉而带着魅惑的磁性,“你真是一个小坏蛋。” 流觞紫恨得牙痒痒:“拓拔天宁,把你的手拿开!小心我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 “你在骂我?”他笑了,同她脸贴着脸,“不过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说着他的手已经恶作剧的钻进了她的衣服,摸到了她柔滑的小腹:“那么,我把手放在这里,你要将我如何呢?筋也抽了,皮也剥了,如今还剩的什么?” 他说这番话,反而好似方才她的话都是撒娇一般。 他的手指继续向下,让她羞恼的脸上通红。 “你的脸很热啊……”他的脸贴着她的摩梭了一下,手指又下去了几寸,竟触到了她极为敏感的地方。 “放手!”她憋红了脸怒斥。 “不放又如何?”他的手指在那里摩擦了一下。 她的心口砰砰乱跳,这个男人真是坏极了,然而他**的技术却是一流,他这样一弄,她浑身仿佛酥软了一样,竟有一股异样的渴望。 “拓拔天宁……你何必这样……”她的声音突然哽噎了,想起从前,不知为何,鼻子一算,眼泪竟落了下来。 拓拔天宁已经发现了她的异样,收回了使坏的手指,环抱着她,轻轻的吻掉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他的声音突然沉静起来,“乖,别哭了……” “是我不对,你别哭……”他搂着她的背,轻轻的拍着。 “我竟然把母老虎一样的流觞紫弄哭了,说出去都没人回信。”他玩笑道。 “哼,谁叫你欺负我……”流觞紫哭的跟泪人儿似的。 拓拔天宁叹息道:“我没有欺负你,只是你的心里没有我而已。” 他凝眸望着眼前的少女,她抬头望着他,泪眼朦脓,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又变成了黑色,恍若黑琉璃一般,又仿佛很深很深的古潭,看进去,就像要沉没一样。 因为我爱你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不可以看,不可以看!流觞紫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看那双眼睛,那是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 他说的不对,他自己才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妖精,看多了,无论怎么样意志坚定的烈女,都会沦陷。 拓拔天宁抬起头,道:“这里太过简陋了,过了这么久,我想他们应该不在附近了,我们换一个地方。” 说着,将流觞紫拦腰抱起,飞越而起,如同仙子一般,飞出了溶洞。 流觞紫抬眸,看到了漫天的星光,他要带自己去哪儿? 飞跃了一阵,他们穿过了一片密林,再次进入了一个山洞,山洞的另外一头却是一个漂亮的楼阁。 倘若不知道的人,绝对不可能想到这山洞的后面竟然别有洞天。 “到了!”他放松一笑。 房间里很干净,不过窗户紧闭,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屋子里的陈设精致华丽,看得出摆设的人十分用心。 她看见了用水晶制成的吊灯,用玛瑙做成的花瓶,还有极品蚕丝绒的地毯。 他把她直接放在了地毯上,地毯的触感非常好,也很温暖。 “你这样不能动终归是有点不方便。” 流觞紫心中一动,眼中透出一分期待,若是让她能动了,她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拆皮卸骨。 他看了她一眼,立即读出了这个信息,笑道:“你觉得我有那么笨吗?” “我只是看你的衣服脏了,想来你不方便,我来帮你换吧。” 说着,也不顾流觞紫黑锅底一般的脸色,径自去翻找衣服。角落里有几个衣箱,里面竟然还有现成的女装。 拓拔天宁果然说到做到,将女子的一整套衣服都拿了出来,连同肚兜。 他的表情很正派,而且流觞紫欲哭无泪的表情让他很愉快。 “该脱衣服了,别担心,我可以做的很好。”他说着,将她扶着靠在自己的身上,脱下了一件外衣,又脱掉了一件里衣,就看到里面的肚兜了。 “这肚兜如何解呢?”他似乎很为难,将手绕到她的身后,找到了结头,轻轻一扯,她的衣物便落到了地上。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很美。”他微弯唇角,手指沿着起伏的弧线滑过,“不过,我们还是继续换衣服吧。” 他的手继续解开了她的裙衫,褪下了她的裤子,他的动作似乎很流畅,但是流觞紫已经听的到自己心口剧烈的跳动了。 她感觉他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仿佛火焰一般。 有那么几秒,她似乎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 半晌,他低叹一声,将她搂在怀里。 “你在担心什么?”他将赤-裸的少女抱在怀里,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我不想看到你哭,所以我说我不欺负你,说到做到。” 他拿过新的衣服,是一件粉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漂亮的粉色芙蓉花。 他替她穿上,凉凉的手指有意无意划过她白皙的肌肤,激起她一阵颤栗。 她身上穿的是少女的装束,淡淡的粉色,十分清新可爱。 流觞紫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十分疑惑,问:“这是谁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他抚摸着她身上的布料,说:“这是我娘出嫁前穿的,一直在这儿,没想到现在拿出来如同新的一样。” “你娘?”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难道是霓氏? 他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道:“不是她,她其实是我姨娘。我娘早就不在了。” 提到他娘,他的脸色并不好,她也不想问这种家族**,但是心里却很好奇。他娘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她娘应该是一个十分美丽又天真烂漫的女孩吧。 拓拔天宁看着她思索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 “我的父亲拓拔素是我杀的。”他的语调很平静。 流觞紫猛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传闻中是病死的啊。 “为什么?”她的声音高扬,“你的父亲对你不好吗?” 拓拔天宁笑了,道:“不,他对我很好。从小就教我成王败寇的道理。只是不过,他对我娘不好,所以我就把他杀了。” 流觞紫仍然不理解。 “霓氏是我娘的妹妹,不过我娘是丫鬟生的,在霓家没有任何地位,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 她在霓家受了很多苦,受尽了打骂和责辱。她以为她这一生就这样了,以后被霓府的人随意配给一个小厮也就完了。而和她一父所生的那个妹妹却是众星拱月,珍珠一般的珍贵,所有的人都对那个妹妹如珍似宝。但是我娘心底很好,她没有嫉妒,只是一心一意的对待这个妹妹,想要好好照顾她。 有一次,霓家人误以为我娘偷东西,把她打的要死躺在柴房里,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么完了,也没有什么盼头了,于是她跑出了柴房想要跳河自尽,这个时候她碰到了一个男人。男人救了她,他长得很英俊,待她也很亲切,她爱上了那个男人。 就在那一天,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奉献给那个男人,就把自己的贞洁给了他。但是第二天,那个男人就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被发现怀孕,霓府掀起了轩然**,霓家的主母亲手下了狠手把她狠狠打了一顿,又罚她跪雪地。当时是三九寒冬,雪下的很厚很厚。 她在雪地里跪得晕倒了,但是还是挺过来了。当时霓府所有的人都嘲笑她,她仍然挺着肚子干活。过了两个月,有人到霓家来提亲,对方身份地位十分的显赫,霓家虽然也是官宦世家,但是这位贵人的提亲让他们受宠若惊,立即答应了他。 那个提亲的就是我的父亲拓拔素,他来到了霓家,见了霓氏,也就是我娘的妹妹。两家结亲了,很快就要接新娘走。 就在接走新娘的那一天,我娘认出了父亲,他就是孩子的父亲。她没有机会接近他,只有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冲出了人群,死死抓住了他坐骑的马蹄。 男人低头一瞥,看到了在泥土的女子,然而她的身份是那样的低微,他不屑一顾。 狠狠一鞭抽下去,马突然蹬蹄,将我娘踢到一边。 那个男人就这样走了,我娘眼睁睁的看着他娶走了自己的妹妹。 但是那个男人很聪明,顾虑到我娘肚子里有可能是他的骨肉,娶亲之后把我娘接了过去,放在一个小院子中,我娘开始很开心,充满了希望,但是他却再也没有去看她一眼。 她寂寞的呆在院子里,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她本来以为生下孩子就可以看到他了,谁知他来,却是把孩子生生的抢走。 他对她说:“你的价值已尽于此了,你走吧。” 她哭喊着:“你不要赶我走,我想留在这里,就是死也要留在这里。” 他淡淡的说:“好,那你就去死吧。” 他走了,不过留给她三样东西,她可以选择的,一把刀,一杯酒,还有一尺白绫。我娘什么都没选,直接跳进了井里,再也没有浮起来。 后来,有人说那小院里时常闹鬼,我小时候常常经过,但是小院已经被封了,不准任何人进去。 小的时候,霓氏对我也不亲,我常常感觉她不像是我的亲娘。父亲对我期望很高,严格而冷酷,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十岁的时候,我去外祖家玩,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知道了那个丫鬟的事情。我思前想后,寻找了许多证据,回来后,又多番试探,最后,我进了那个小院子,终于,一切真相浮出了水面。 我什么都明白了。那个时候霓氏怀孕了,她很不容易怀了一个孩子,父亲非常高兴。我笑了,因为我觉得机会来了。 我并没有下毒,但是我用了不需要下毒的方法成功的让她小产了。看到父亲恼怒的样子,我很开心。 后来,父亲到北都参加会盟,中了蛊毒,身体不大好,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我要取而代之,再次用无需下毒的方法,让他魂归西天。 后来,我在没人到的地方建了一个阁楼,用最好的材料、最美的东西来布置。 我娘一辈子没有享过一分钟的幸福,我建造这里,想让她知道,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 听着听着,她的泪水流了出来,她从未想过骄傲高贵如他竟然是一个那样的女子生出来的。 他低头微笑道:“当初父亲为了权势抛开了我的娘,娶了霓氏。我对他恨之入骨,所以当初流觞招亲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向流觞家提亲,因为我痛恨这种权势联姻。” 流觞紫垂下眼帘,幽幽道:“既然当初已经决定,现在你又是何苦。” 他抬起她的下巴,定定的望着她:“我爱一个人,才会想把她留在身边。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爱你。” 难以抉择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他抬起她的下巴,定定的望着她:“我爱一个人,才会想把她留在身边。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爱你。” 流觞紫沉默了,一种复杂的滋味参杂在心头,竟说不出话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却不急不躁。 这小楼里竟然有着齐备的米粮,他还有心思做一顿丰盛的饭菜,菜虽然简陋,却也算的上可口。 拓拔天宁解开了流觞紫双手的穴位,但是她依旧不能运用灵力,她努力化解他的点穴手法,但是却徒劳无功。她是吃了血莲子的人,都无法对付他,此时此刻,她总算明白了拓拔天宁的灵力有多么可怕。 她曾经听说过,修罗杀要练到最高的级别,是需要每日用人的鲜血做引子的,他的邪功登峰造极,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鲜血,又用血魄珠吸收了太史父子的精魄,那血魄珠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的精魄,加在一起是何等的恐怖。 他的话她都信,她相信他真的爱她,但是她也相信他有可能爱到杀掉她。在他的温柔背后却是重重的杀机。 拓拔天宁坐在她的对面,缓缓吃着碗中的饭,他的动作斯文而优雅,不愧是大家公子。 “多吃点。”他微微一笑,夹着菜送到了流觞紫的碗中。 她瘪了瘪嘴,用筷子在碗里抄了抄,哪里有胃口,但是不吃,更怕到时候逃跑的时候连力气都没有。 这个时候,隐隐的,远处传来阵阵幽幽笛声。 那是……天音笛? 她顿时兴奋起来。 拓拔天宁如何没有觉察到她表情的变化。 他慢慢放下了碗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愧是左丘玉明,来的还真快。” 他很开心,而且自信满满。 他扶起流觞紫,让她坐在窗边的桌子前,面对着窗外,外面的一切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阿紫……”他叹了一口气,扶着她的肩膀,深黑的眼眸牢牢的望着她。 看着她望向窗外期待的眼神,他无奈的笑道:“有时候,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他俯下身,掐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热烈的吻。他的吻沿着她的颈项往下滑落。 她此时上身可以动,使劲的偏开头颅,想要别开身子,却被他有力的臂膀强行桎梏住,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肩头。 肩头的衣衫滑落,露出细滑的肌肤。 陡然,流觞紫觉得肩头一痛,“啊”的叫了一声,拓拔天宁已经放开了她。 肩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那里,血色绯然。 “你疯了?”流觞紫气道,“为什么咬我?” 他邪魅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色,低笑道:“你的血都是甜的。” 他替她拉上肩头的衣衫,道:“这里的印记,代表你流觞紫曾经是属于我的!” 阿紫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从窗户跳跃了出去。 她迷惘的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竟会有一种难言的痛……隐隐的,却又那么真实存在…… 天音笛声渐近,他就要来了! 然而,虽然她极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有一种声音告诉她,她不愿意,哪怕他们两个人哪一个受到伤害。 意识到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她连自己都震惊了,不,那绝对不可能…… 她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性格迥异的男人…… 她一再的反问自己,然而,问着问着,她真的迷惘了…… 笛声越来越近,左丘玉明已经通过天音笛涛察觉到拓拔天宁的灵力场。 远远的,看到那边森林一片黑光,他立即知道他找的方向对了,急忙飞跃而去,几个白光闪过,他已经到达小楼的跟前。 在黑暗中,他极目远眺,看到一个打开的小窗,窗前坐着他心爱的女子。 “阿紫――” 他飞身而去,然而,还未到达,已经感到一个强大的力量击打过来。 他迅速闪身,黑衣掠过,拓拔天宁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他冷冷的看着那黑衣男子,手中凝聚着全身的灵力。 “你终于来了,”拓拔天宁悠哉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他叹息一声:“阿紫的衣服脏了,我才替她换了一身,又陪她休息了几个时辰你才过来,你还真是慢啊。” 这一字一句,听在左丘玉明的耳中仿佛针刺一般难受,一股气一下子从丹田提起。 他二话不说,抬起了天音笛,晶莹剔透的笛子登时闪烁出刺眼的光芒,他的眼芒彷如利剑,直向对面的男子激射而去。 拓拔天宁早已准备好,飞身抛出血魄珠,顿时半空之中,血色接住刺眼白芒,强烈的火花绽放,烧的附近的森林一片火红…… 鸟兽惊起、飞快的奔逃…… 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是霹雳闪过,一棵棵受到连累的大树纷纷倒塌…… 这一战,仿佛毁天灭地一般…… 流觞紫静静的坐在那里,开始她还可以看到两人相斗的痕迹,不要一会,他们越战越远,她只看到天边闪动的光芒,竟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她心焦如焚,集中注意力努力的开启穴道,谁知,这次一冲,竟然给她冲开了。 “怎么会这样?”她奇怪极了。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了。封住自己穴位的灵力同拓拔天宁息息相关,此时他的灵力一定是被左丘玉明削弱了,所以才会…… 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咯噔”一跳,她迅速跳出了窗户,不,她一定要亲眼看一看。 飞了一程,便看到远处的天空仿佛流霞一般,流光溢彩,竟是他们两人还在死命的拼比灵力。 “拓拔,左丘……”她狠狠的咬唇,急促飞去。 她到达时,两人斗法,此消彼长,竟然不相上下。双方都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并且身负了重伤,此时,只要那边来一个帮手,结果就可想而知。 然而,流觞紫来了,她并没有露面…… 她躲在树丛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切,手心里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她该怎么办…… 手中牢牢的握着紫灵剑,或许,此时她最应该做的就是痛快的把这把剑刺向拓拔天宁,然而,她……真的做不到…… 她的心剧烈的跳动,大口的喘着气,却仍然难以抉择…… 厉鬼玄阴阵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陡然间,半空中闪过一道光芒,是一袭灰衣如风一般的飞了过来。 流觞紫还来不及反应,那道光芒就向着拓拔天宁袭去,那是一只炼化的百合,百合的茎化作了利刃,从背后直接插进了拓拔天宁的肩胛。 “啊!”流觞紫惊叫一声,紧接着,那灰衣人又取出一枚蓝色的百合。 蓝色百合?流觞紫顿时想起了一个人。 紧接着,蓝色的百合也插入了拓拔天宁另外一边的肩胛骨。 这一切,来的措手不及,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人来。 “啊――”拓拔天宁灵力锐减,发出痛苦的嘶叫,趁着这个机会,左丘玉明加强了供给力度。 “拓拔……”流觞紫惊惧的捂住了嘴…… 那个灰衣人站在拓拔天宁的身后,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拓拔天宁的血液不断的流失,在强大的敌人和卑鄙的突袭者面前,他知道,他无力回天。 他眼眸一转,正要逃走,却不想…… 一张巨大的黑色漩涡阵已经在身后等着他了,而操纵这个阵势的依然是那个灰衣人。 “离宣……你……”他恨恨咬牙…… 灰衣人用仇恨的眼望着他:“这两只百合,一只是我的,一只是我哥哥的。当初如果不是你让太史明成囚禁我的父亲,强迫我哥哥出兵对抗流觞,我哥他就不会死。我一直都找流觞紫报仇,直到现在,我找到了父亲,才知道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你死有余辜,你还我哥哥的命来!” “厉鬼玄阴阵――”离宣一声厉喝,只见那黑暗的漩涡剧烈的旋转起来,将拓拔天宁直往里面吸…… 他仰天长笑:“想不到我拓拔天宁算计别人一世,如今却被人算计了――” 他的目光转向了流觞紫。 那个紫衣女子,她,无论生死,都必须是他的…… “阿紫――”他向她伸出了手。 “拓拔……”她走了出来,眼中含着泪水。 当左丘玉明看到这一幕时,心里震动了,原来,原来…… 拓拔天宁的生命力在流失,身后还有一个巨大的鬼阵要把他吸进去。 运用剩下的最后一些灵力,他念动:“修罗召唤术――” 咒语念起,登时流觞紫的身体迅速的向着他飞了过去。 方才还有些难受的左丘玉明看到了,顿时大惊:“阿紫――” 他飞身而去,紧紧抓住了流觞紫的手。 离宣冷着眼,一手操纵着厉鬼玄阴阵,这一次,拓拔天宁,一定要死! “你去死吧!”他念动闭阵诀,一旦闭合,这鬼阵就会要了拓拔天宁的命。 流觞紫只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同拓拔天宁紧紧的依附在一起。 他抱着她,低头,在她的耳边低语:“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这,是命运……” 不,不,她不想死,她不要服从这个命运…… 她睁大了眼睛,眼前已经看到那鬼阵,看到无数的厉鬼在里面叫嚣。那里,似曾相识,不,她不想曾经的经历再重来一次。 “不要――”她大叫一声,眼前白光闪过,接着陡然一黑,于是,一切都归于平静……彻底的平静…… ―――――――――――――――――――― 好安静,好安静,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安静了,也很久没有睡觉睡的这么久了。 她死了么?是同拓拔天宁一起死了么?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厉鬼,难道她不是在地狱中吗? 雪白的床上,女子缓缓睁开了眼。 “小姐?”小寒惊喜的望着她,“你终于醒了!” 眼转转了转,环视周遭的环境,这里……不是自己曾经在流觞的房间么? 她坐了起来,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她是做了一个梦? 小寒惊喜之余,忽似想起了什么,掩面大哭了起来。 “小寒,发生了什么事?”她疑惑的望着丫鬟。 “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小寒哭泣道。 “什么……”她的记忆力,似乎有离宣、拓拔、左丘,还有一个鬼阵,只是她现在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应该是在山里才对。 小寒一味的哭泣,让流觞紫恼了,她指着旁边的阿木,道:“阿木,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木低声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得到消息,拓拔天宁和左丘玉明少主在决斗中同归于尽了。是一个灰衣人将小姐送到府中来的,他就说了那么多。” 流觞紫以为她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说拓拔天宁和左丘玉明都死了?” “不……怎么可能……”流觞紫摇着头,笑了,“不,不可能,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阿木,你不会开玩笑的,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难道不知道这样说的后果吗?天下可是会大乱的。” 小寒愣愣的望着流觞紫的笑容,禁不住害怕。 “小姐,是真的,如今我们流觞独大,左丘少爷在生前已经交代过左丘家的所有军士一律听从流觞小姐的指令,再加上杜家的。现在南州的势力听闻太史父子和拓拔天宁都死了,便纷纷投诚,降了咱们流觞家呢。” 流觞紫一阵发懵,他们的样子,竟不似在骗人。 “不,我不相信……”她使劲的摇头,“他分明没事,即便有事,也是我和拓拔有事,他分明没事的,我看的一清二楚……” 左丘玉明当时分明是胜利的一方,他有绝对的优势,拓拔遭到离宣的偷袭,他也不可能有事的啊。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突然大怒了起来。 “小姐……”小寒哭着送上了一个方盒,“那个灰衣人说给你一样东西。” 流觞紫接过,那锦盒里,一块黑色的石头,还有一枚,竟是左丘玉明的权戒! 那是一枚龙的戒指,同她的凤的戒指结合起来天衣无缝。 她的手猛的一颤,差点将盒中的物事落到了地上。 “不,没有见到他的尸身,我绝对不信!”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她不信,他怎么可能会有事?怎么可能? 她飞快的跳下了床,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 “小姐,你去哪里?”小寒急忙叫道。 “我要去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小姐――” “小姐――” 任何人的话她都不信,她一定要亲眼确定,不然,她死都不会相信。 是的,第一个人她要找的就是离宣。 你在哪里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一个紫色华衣的女子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她的脸上带着焦虑和不安,不停的在找寻着什么。 当她看到湖边垂钓的灰衣男子时,她的眼中放射出热烈的光芒。 “离宣――” 她用尽了流觞家的人力,总算在这里找到了离宣。 离宣缓缓的回头,看到女子时,既不惊也不怒。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流觞紫蹙眉。 “是。” “那你还躲得这么深?”流觞紫怒了。 离宣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我躲得再深,你一样会找到我。如今的你权倾天下,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宣――” 这时候,一个女子远远的走了过来,却又不敢走近,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流觞紫回头,那不是流觞诺?她竟然已经作了妇人的发髻,不变的是,脸上依然蒙着一层轻纱。 她吃了一惊,难道他们已经成亲了? 离宣朝她点点头:“你等我一下,我有点事要交代一下。” “是不是你杀了左丘玉明?”她厉声问,手已经握向了紫灵萧,倘若点头,立即毙之。 “你错了,他不是我杀的,严格意义来说,他是你杀的。” “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 离宣看着她,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面:“你对拓拔天宁和左丘玉明,究竟是谁的情愫更深我不想去问,但是因为你的迟疑,让他们两败俱伤,我才得以趁机而入。” 他竟然知道她的心事? “那日,我用了厉鬼阵想要杀死拓拔天宁,他施了修罗召唤术,将你也带入阵中,若是把你带了进去,你必死无疑。左丘玉明拉住了你,他用尽了权力破解了修罗召唤术把你推了出来,但是因为本来身受重伤又破解召唤术,用尽了灵力被一起吸入了厉鬼阵。他掉进厉鬼阵时,落下的东西我已经交给你了。” 流觞紫咬牙切齿,紧紧握住了紫灵萧,拔剑而起,紫灵剑散发出绚丽的光芒。 “你要杀我?”离宣轻蔑的看着她,“若是我怕便不会使用厉鬼阵。天地循环,报应不爽。当初拓拔天宁逼迫我父亲、算计我哥哥,我找他索命理所当然。你依恋拓拔,所以才会中了他的召唤术,而左丘玉明为了救你,舍去了自己的生命。我只能说,有些事,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命。他们的死,却怨不得我。你若是想动手,就杀了我吧。” 他悠然站在那里,仿佛已经是世外之人,那样的平静跟坦然。 “冥冥之中自有天命?”她的泪水滑落了下来,手落了下来,她杀了他有何用?她杀了他左丘就可以回来了吗? 她亲耳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是爱过天宁,但是她虽然爱他,却知道他坏事做尽终有报应,可是为什么玉明也死了?他那般清净无瑕,那般的无辜…… 心,仿佛沉入了海底,一刀一刀的刺向心里,直割得千疮百孔…… 她机械的移动着脚步,现在她要去哪里,她自己都不知道…… 想起过去种种…… 第一次见他,他一袭白衣,仿佛天上的神仙,摇晃着竹枝,讥笑的看着她…… 他闯进她的房间,第一次,强势的吻了她…… 他们一起携手,共同抵御敌人…… 在小岛之上,她同他的第一次缠绵…… 无数的第一次、无数次的恩爱缠绵,她知道,她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或许,那黑衣男子是她曾经第一次的爱,但是什么都代替不了那白衣男子的深情厚谊,生死相许…… 她真的错了,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不会再这样三心二意,一定不会…… “玉明!”她望着天空大叫一声,泪水喷薄而出,“你究竟在哪里!” 她再也无力行走,蹲坐在地上,埋头痛哭,仿佛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心已经失去了方向,她不知道,究竟以后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事物…… “玉明,对不起――,对不起――” “你回来吧,你回来,我再也不会对你生气,再也不会……” 没有了他,这个世界仿佛变成了空白,她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要往哪里去? 没有了他,她不知道称霸天下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了他,她不知道这剩下的人生她究竟还有没有幸福可言。 灰衣男子缓缓走到她的身后。 “滚!”她大怒,这个时候,不想任何人打扰她。 “你若不想听,我可以不说。但是,看在你当初救了阿诺一命的面上,我告诉你一个方法。” 她突然抬起了头。 “这一枚是左丘玉明精魄之一。”他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 流觞紫急忙接了过来。 那是一片形如冰片一样的晶莹透亮的东西。 “据我所知,左丘玉明的精魄碎成了七片,其中一片在你的手里,另外六片散落在天淆皇朝的各处。我知道你和他都有一枚权戒,龙凤合壁,当光芒照在这精魄上时,他会有感应,并对其他的六片也产生感应。当你集齐七片,用龙凤的灵芒照射七七四十九天,精魄合并,会形成一个完整的精魄,那个时候,左丘玉明就可以与你同世转生,到时候,你可以知道他转生的地点和名姓,从而找到转生的他。” “这些是我能做的。”离宣说罢,转身飘然而去,远远的,面纱女子迎着他走了过来。 离宣携着女子一起离去,远远的,身后传来一声――谢谢。 ―――――――――――――――――――――――――――――――――――――――――――――――――――――――――――――――――――――――― 真的走了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三个月后,在天淆皇朝最偏僻的南诏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少女身影。 她傲然立在树枝之上,冷冷看着树底下盘着的巨大蛇怪。 低头看时,手指上两枚戒指套在一起,此时,散发出晶莹的光芒。 如果估计没错,那枚精魄应该就在这个怪物的肚子里。 她大喝一声,一道紫光袭下,惊得蛇怪蠕动起来,他仰起头,怒视着流觞紫。 “嗷――”陡然间,口里喷出了血红色的焰火,将流觞紫所在的大树顿时燃着。 流觞紫一惊,立即跳跃开来,没想到这妖物竟如此霸道。 她反手一转,手里已经变作了一枚宝剑,飞身跃下,直冲蛇怪而去。 蛇怪跃起,腾的一下子将少女缠绕,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身体,企图把她勒死。 她吃力的喘着气,怪物腥臭的气味溢满鼻腔,令人几欲作呕。 “嚓!”一声,紫灵剑插下,怪物疼得打颤,然而缠的更加紧更加的厉害。 “呃……”蛇尾缠上了她的脖颈,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玉明,你要保佑我。她在心底默念。 “呀!”女子的周身散发出紫色的灵光,她飞身而起,转身时,冷厉的眼放出冰魄般的光芒。 “嗤――”刀刃滑下,顿时怪蛇皮开肉绽。 她将龙凤戒指照向划开的蛇腹,那里果然有一点点闪光。 她大喜,立即伸手去取,当握到手心时,那果然是一片晶莹透亮的精魄片。 “太好了!” 就在这时,蛇头陡然翻身,狠狠咬住了她的头,她整个闷在了蛇头里,蛇的巨牙几乎咬住了她脖子的动脉。 挥动手腕,灵剑从怪蛇的咽喉刺穿,紧接着,划破了怪蛇的头颅。 她终于可以摆脱那该死的蛇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 飞身跃出,脖子上剧痛,抹了一把,鲜血已经染红了肩头的衣衫。 然而,看着手心的精魄,她的笑容如花般绽放。 只要有了它,她受再大的伤、再多的辛苦也值得。 ――――――――――――――――――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间已经半年有余。 流觞世家已经成为天淆皇朝的唯一统治者,住在天淆皇都。 然而,流觞紫并未称帝,她是以觞王的身份统治着天淆皇朝。 半年了,她一次回到皇宫,杜若岚早在那里等着她了。 “阿紫……”她大喜,“你总算回来了。” “娘。”她走了过去,“爹的病好些了吗?” 杜若岚笑道:“好多了。这半年你不在家,我跟阿佩说过,要等你回来再给她办喜事,谁知她就是不肯,说什么就是要趁着你不在嫁人。真是把我气死了。” 流觞紫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快连流觞佩也嫁人了。 她嫁人也好,以后省的老是给她添麻烦。 杜若岚在流觞当家多年,精明能干,流觞紫出去的时候,都是将国家的事情交给父亲和母亲打理的。虽然父亲身上有病,但是决策方面仍然不遗余力。 回到看到一切都十分安稳平静,她心里顿时放心了许多。 精魄的事情除了离宣和阿紫,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杜若岚担心的望着流觞紫:“阿紫,你看阿佩都嫁人了,你呢?你如今是天淆之主,左丘也……”她顿了一下,听到左丘玉明事她也狠狠难过了好一段时间,“天下英才都在皇都,不如你选选皇夫吧?” 听了这话,流觞紫意兴阑珊,道:“娘,不是说好不提这事的吗?” “可是你爹的身体不好,怎么可以……” 她话没说完,流觞紫早已转身不见了人影。 杜若岚长长叹了一口气:“唉,这孩子真是。” 当回到自己的寝宫的时候,屋里点着蜡烛。 流觞紫走到床边,掀开床帘一看,愣了一下。 那里竟然光着身子躺着两个美男,个个是形容俊俏身材精实。 然而,再绝美的男子同他一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这一定是母亲搞的鬼。 “王上……”两个男子纷纷伸手来拉她。 无端端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她冷冷的站在那里,怒喝一声:“滚!”唬的两个美男吓得直滚下了床。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打开手心,她已经集齐了七枚精魄。 轻轻的抚着那精魄,“玉明,真的是你吗?是你吗?” 她打开宫室的按钮,一道暗门打开,她走了进去。 “轰隆”一声,石门关上,这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她盘腿坐下,身前一张石桌,那里放着七枚精魄。 她将手放在精魄的上方,龙凤权戒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照射在精魄之上。 她坐在那里,进入了入定状态。 只要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她就可以再次见到左丘玉明的精魄。 时间一天天过去…… 渐渐的,精魄开始合拢,一片接着一片,一直到了某一天,她突然感觉到手下灼热之极。 她展开手,惊喜的看到,那里已经合成一个晶莹剔透的圆片。 “玉明!”她呼唤着,精魄闪动着光芒。 “玉明……”她喉头哽噎,几乎要泪下,“你快点出来,快点出来见我啊!” 精魄动了动,一丝白白的东西似乎飘了出来。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东西。 白烟缓缓放大,形成了一个飘渺的人形。 “玉明――”她扑了上去,却扑了一个空,他就好像一阵烟,立即就要消失在她的眼前。 “你不要走……” 她哭泣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那精魄哀伤的看着她,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阿紫……” 只为这两个字,她的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没有听过这两个字。 “玉明……”她大哭起来,“你留下来,不要走好不好?” 精魄摇了摇头:“十六年后,我在青云山顶等你。” “不要,十六年好久好久,我不要,我要你留下来……”她大叫。 叫着叫着,她醒了,脸上全是冰冷的泪珠。 她在做梦吗?低头看,石桌上的精魄呢?什么都没有了,他走了,真的走了。 十六年的等待 - 龙凤斗之驭兽妖后 - 东篱夜 152 十六年的等待 思念一个人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但是当思念变成了习惯,时间就悄悄的从手指间流过了。 杜亦宣靠着强大的财力,遍访天下名医,终于找到了解开绿梧剧毒的方法,生下了麟儿。 谁都知道,天淆皇朝之主是流觞紫,但是她一直都没有称帝,世人都以觞王呼之。 市井之间流传着一个传说,是关于觞王和明王的爱情,人们说,觞王一直在等着明王,也许有一天明王会回来的。 这样的故事一直流传着,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却没有人看到过明王的踪影。日子久了,人们也就不再议论了。 天淆皇朝在流觞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前几年外族还想占天淆的便宜,谁知流觞紫带了几千人的军队,果断的就将那只军队灭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外族敢打天淆的主意。 然而,流觞紫的床上十几年来一直不断的有美男送上床,她却没有宠幸过一次。一直到后来,就连那个幕后主使人都觉得绝望,心也懒了。 流觞紫倒乐的过的逍遥,继续做她的王。 十六年终于来了…… 流觞紫醒了,她的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虽然她时常去去青云山,那里离皇宫并不是很远。 然而,今天意义非凡。 她坐在镜前,梳理着乌黑的长发,同十六年前相比,她的眼眸更加的深沉,然而容颜却并无两样,外人看来,她依然是个美丽的少女。她这样灵力高深的人,保持容颜并非难事。 她披上了一件紫衣,那是一件旧衣,当年在流觞府常穿的衣服。 穿在身上,她转了个身,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年前。 她独自骑马出宫,直奔青云山。 当她来到山顶时,那里云雾缭绕,空无一人。 难道是她来早了? 她焦虑不安的走来走去,不时望望来的路,真的会有人来吗? 直到快到晌午的时候,她的脚站的几乎麻木了,她听到了男子的喘息声。 一个少年爬到了山顶,气喘吁吁。 她仿佛被雷电击到一般,静静的立在那里,看着来人。 清风吹起他的发丝,露出洁白无瑕的脸庞,他并未意识到山顶上有人,转过脸时,看到了一个绝色的少女,立即愣住了。 “你……”他穿着洁白的衣衫,丰姿俊逸,一如当初她第一次见到的男子。在这个山顶上,他立在那里,仿佛刚从天上落下的一般。 他本是来看风景的,哪里想到会遇到一个美丽的少女,顿时觉得有几分羞赧。 转身要走,却听到身后一声响,少女竟然被一个石头绊倒。 他急忙过去扶起她:“姑娘,你怎么了?” 少女二话不说,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走,跟我回去!” “啊?”他大惊,“你干什么?我还要回家。” “跟我走。”少女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坚决不放开他的手。 “不行……” 他还要抗议,少女已经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哭道:“为什么,你明明告诉我,你会记得我的,为什么?” 一听到她的哭声,少年的心仿佛在颤抖:“你别哭了。你要去哪里?回家吗?我送你吧。”他温柔的拍拍她的背。 听到他的话语,她大喜:“好,我们一起走。” 当他送她来到宫门前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自己只是乡医之子,怎能进入皇宫?这少女究竟是宫中什么人? 看到流觞紫,顿时宫门大开,所有人跪倒在地:“恭迎王上回宫!” 少年想要挣开流觞紫的手,谁知硬是被她拖着走进了宫里。 他从未进过宫,可是为何见到宫中的景象竟有些眼熟?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想要挣扎,却被她带进了一个房间,那房间的中央有一张大床。 流觞紫一用力,少年一下子落到了床上,滚落到床的中心。 流觞紫关上了门,十分认真的看着他:“我觉得,到现在恐怕只有一种方法让你想起我了。” “什么?”他惊惶未定。 少女缓缓褪下身上的紫衣,露出妙曼的身材。 少年看的呆住,他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身体,心口剧烈的起伏。 当所有的衣物落尽的时候,少年已经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了,他知道他不应该看,可是……他还是看了…… 看到他的模样,流觞紫不觉得笑了起来:“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负责吗?” 她坐在他的身边,就好像艺术品一般,纯洁无瑕的身子散发着美丽的光泽。 他吞了一口唾沫:“我……我不知道……” 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庞,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吗? “你流泪了?为什么要哭?”他看着女孩哭泣,顿觉心疼,伸手抹过她的泪水。 “抱抱我,我好冷……” 仿佛鬼使神差的,听到她的话,他真的抱住了她,感受着她柔软而温暖的身体,是那样的诱惑人心。 手,轻轻的抚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越是抚摸,想要的就越多。 “你可以……”呢喃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某处的欲-wang大肆的叫嚣。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扯开自己的衣衫,同她的肌肤紧紧相贴。 这一刻,她期盼了很多很多年,很久很久…… 她喃喃念着他的名字:“玉明……玉明……” 他使劲的吻着她,使劲的捏揉着她的身体,用力的挺身,感受着她的温润和紧致…… 他们合二为一,对于她,是恒久的等待,而对于他,却是记忆的苏醒…… 他越发的狂肆,汗水流下,同她的混合在一起,在很久很久一起,好像一起做过这样的事。 “我爱你,玉明……” 听到她的呢喃,他越发的用力…… ――――――――――――――――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她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 看到他望着帐顶幽深的眼眸,她戏谑的伸出了手指在他脸上划动。 “我们是不是以前做过?”他突然问,对于她的身体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怎么会知道他叫玉明呢? 听到他的话,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很多年前,很多次。” 看着他惊愕的表情,她摘了下了龙戒,套在了他的手指。 当两人的手指并列的时候,龙凤权戒结合在一起,绽放出绚丽的光芒。 当这缕光芒扫过他的眼时,脑中仿佛有灵光闪过。他闭上眼,顿时恍如走马灯一般,很多很多的情景、物事浮现在眼前,一一的掠过。 过往太多太多,纷纷扰扰,然而,在这所有的过往里,最多出现的就是眼前的美丽女子。 他突然知道了她的名字。 “阿紫!”他突然转身,紧紧的搂住了她。 “嗯,嗯嗯。”她答应了,这一刻在她的梦中出现过多少次啊。终于…… 他细细端详着她的脸:“你竟然一点都没变。” 她笑了,抚着他的脸:“我老了,人家会说我老牛吃嫩草。” 他紧紧搂住了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只要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心愿已足。” 两人,双手,十指紧扣,龙凤合璧,绽放出夺目的光泽。 半月后传出消息,明王并未死,而是失去记忆了,现在又回来了。 登时,举国大庆,百姓们欢欣雀跃。他们终于知道,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觞王终于等回了她的爱人。 这场皇家婚礼十分的隆重,由流觞主母杜若岚亲自主持。 这一天,普天同庆,就连百姓也可以进皇宫观礼。 这一场迟到十六年的婚礼盛大空前。 穿着大红礼服的流觞紫望着对面亦是大红穿着的男子,忍不住泪湿衣襟。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红毯之上,笑看着她:“我的娘子,今天可是好日子,别哭,大家都看着。” 她抹了泪水,摇摇头,笑道:“我不哭。” 她牵着他的手,笑道:“你若为皇,我必为后。我等了这个皇后,已经十六年了。” 他拥住了她,吻着她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从今往后,只要有我的日子,再也不会叫你等待。” “嗯。”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腹部,低声道:“我们还要等九个月呢。” 九个月?左丘玉明登时大喜,打横抱起了流觞紫开心的转了几个圈:“我好开心,阿紫,好开心……” 女子羞涩的笑了:“放下我,有人在看呢。” 他紧紧的搂着她:“我们都错过了十六年了,还等什么,管有没人看。” 说罢,抱着她直接进入了寝宫,引得后面一批人只起哄。 “小心宝宝……”她羞涩的拦住他的手。 他狡黠一笑:“放心,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大红的帷帐落下,遮住了旖旎的春-光……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